《这个大话很西游》 作者QQ @@我的QQ是282161652欢迎朋友们加我QQ,及时提出指正!; @@ 从善如刘的《大话》生涯 @@本人也算《大话西游2》的老玩家了。但因生活所迫,也一直没练出什么“牛B”号。 现正在“牡丹坊”练一个小男人号,名字叫“霸气郁郁”。 写本书的初衷很简单——在2007年网易公司一直叫嚣着要把《大话西游2》改版为《大话西游3》,我觉得这些年《大话西游》这款游戏给了我很多,所以一直思量着要为大话2做些什么,就操刀写起了这本书。 书里很多东西都是沿袭了大话原本的剧情,但愿网易的朋友们看到不要拿砖头砸我!;@@ 作者的笔名 @@一开始想用游戏里那个“霸气郁郁”的名字来着,但俺二舅说这名字不咋地; 又想叫“收猪逮兔”,但怕那个守着树捡兔子的老乡说我侵权; 再后来,想了个“近猪者→吃”的名字,但我看了看自己的身板和猪实在没什么相似,也只好作罢; 就这样,一直挨到了炎热的夏天,偶然从大姨家的挂历上看到了“从善如流”四个字,觉得自己也姓“刘”——就小小的篡改了一下下,笔名就定作“从善如刘”了。;@@ 献给一直以来一直支持〈大话西游〉的朋友 @@我只是个新手! 我的文字或许不怎么样,但我一直用心带给朋友们不一样的感受! 这本书里并不是把我自己融入游戏,而是3位主人公按照剧情的发展去一步步改变人生。 当然,为了情节需要,或许我加入一些没有出现过的剧情,如有不妥之处,欢迎各位朋友指正。;@@ 第一章 山雨欲来 天很阴。 阴沉沉的云仿佛从海面上直涌过来,压的人有些喘不过气。云层里短小的闪电“噼啪噼啪”地相互交接,不时的迸发出游离的火花。将云层染成怪异的墨绿色。 老先生不安地倒背着双手站在窗前,口中念念有词。几个正在摇头晃脑背书的学子看到这副情景,一个个都敛起小心蹑手蹑脚地溜到后门,看来是要准备翘课。 “站住!”老先生,也就是这个村的村长,他的话还是很有威严的。 “你们几个。总归是这样胡闹!也罢,既无心,倒不如早早散了学罢!”老夫子看了看眼前这几个让他又怜又恨的孩子,慈爱地摇摇头,径直依旧倒背着手,迈着方步踱入内堂去了。 “咦?老先生这是咋了?若在以往,怕不是早就教俺回去请铁匠大叔打俺屁股了!”说话的孩子约莫有十三、四岁,壮实的身子骨上飙满了疙瘩一般的肌肉,只是那俩肩膀上扛的脑袋有些奇怪,竟是长了一颗虎一样的头颅。他边说边憨厚地笑着,右手习惯地伸去挠着后脑勺。 “恩!就是嘞!”旁边一个瘦弱的男孩附和道。这男孩的声音很温和,举止、语气都显得温文有礼。身上穿一领显眼的赭黄袍子,在胸口还绣着一条腾云驾雾的飞龙。头顶一个珠玉冠,垂下的珠子却未能遮住他那虬髯须张的脸,那珠冠下赫然是一颗龙首! “恩!”中间那位丰神如玉的俊朗少年经不住撺掇,慎重地颌了颌首,:“像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怎么能没有我郁郁在呢?” 于是,三人又蹑手蹑脚地穿过课室,溜进内堂。 这内堂不能算小。偌大的内堂竟不见半寸土,只是围着中间的大水塘四遭起了一圈房屋。现在正值暮春,水面上碧绿的荷叶被风徐徐一吹,倒像是在向人遥相致敬呢! 那房屋却也古朴雅致。虽是粗粗勾勒,细处又透着满目精致。门外的走道建成房廊,半探出水面,水面中心竖立一座假山,山上一座约一尺来高的小塔,经阳光一照,璨然生辉。 沿着走廊外沿是一圈用石头雕刻的柱子。柱子上精雕细琢,一片祥云瑞霭之中,隐隐探出的龙首,正追逐一颗吞吐着灼人火焰的精珠嬉戏。龙身在柱子上盘了好几圈,只是不见那龙尾究竟藏于何处。 石柱之间借漆木栏杆为邻,虽未精雕细琢,倒又显几分古拙之趣。 此刻,老夫子正站在廊下,轻倚着漆木栏杆,一如往常般倒背着双手,望着天边压来的墨绿色云朵长吁短叹,丝毫没发现三个小子竟已溜到他的身后。 三个男孩捉狭地围在老夫子背后,不停的扮鬼脸。突然“噗——”地一声,不知是谁放了个屁,三人面面相觑。 那自称做郁郁的俊朗少年和龙首少年相对颌了颌首,一齐发难,将虎头少年远远的推了开去。 “虎灵儿,你咋偏得这时候放呢?天下就你顶会坏事儿的!”郁郁星目中的捉狭之意不见了,一脸地埋怨。 “就是咧!你那臭屁多憋会儿能咋着啊?”龙首少年也是一脸的埋怨。 “我憋了!从刚一进门我就一直想放来着,可这玩艺儿谁能憋得住?屁股一松不就顺着缝儿跑出来了?”那被称做“虎灵儿”的虎头少年一脸委屈地辩解道,:“再,铁匠大叔也说了:有屁不放,憋坏心脏!大叔又说:响屁不臭!安啦!就凭我高超的放屁技巧,老师不会发现吧?”说完,还将自己毛脸上那圆圆的小眼睛眨了两下。 我靠!郁郁和龙首少年单手抚额,无奈地看着自己的伙伴,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失败者。都搞成这动静了,老夫子能不发现? 果然,老夫子缓缓转过身来,抖动着及胸的雪白胡子说道:“小子顽皮!你等散学不自去家中温习功课,却跑到我这清雅贤居散腹中浊气,却是意欲何为啊?” 闻得老师发问,郁郁当先一步站了出来,将双手一弓,稽首道:“我等见先生心神不定,似有难言之事郁于胸中。不知何事令先生如此怅然?” 老夫子微微一笑:“何以见得?” 那龙首少年未等郁郁发话,接岔说道:“先生见我等意欲逃课,非但未加责难,更做“及早散学”之语,所以学生紫幻窃以为,先生心中必有难解之事。”紫幻说完,侧头示意虎灵儿继续说下去。 虎灵儿又习惯地将他毛茸茸的大爪子放在后脑勺,来回地抓了几下,嗫嚅道:“啊......对啊......没了!” 没了?!郁郁和紫幻现在才觉得对自己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呵呵,算了。没有就没有罢!”老夫子温和的笑着:“虎灵儿性情实诚,郁郁、紫幻莫要欺他!” “是!”郁郁和紫幻双双垂手立于先生身侧。 “先生并无甚难解之事,只是苦于酒瘾袭喉,却无下酒佳肴啊!”老夫子并不想把自己的担忧过早的摊派给这些年纪尚幼的孩子们。 “那有甚难?待我和紫幻、虎弟去抓上几条飞鱼,回来给先生佐酒。”郁郁听到又可以去那秀丽的珊瑚海岛了,不禁跃跃欲试。而那一龙一虎则在旁边不停地点着头,表示自己绝对同意郁郁的提议。 “呵呵,如此也好。只是那飞鱼颇为难捉,尔等务必小心。另外,若能到海岛洞窟帮我捉几味药来,那就感激不尽了!”老夫子不动声色的将孩子安插到尽可能安全的地方。 “遵命!”三个少年齐声回答道。然后像逃出笼子的鸽子一样四散着跑掉了。 “哦,对了!记得回家把你家大人都叫来,说我有事商量。”老夫子看着这几个淘气的大男孩,无奈的摇了摇头。 “噢——”声音越传越远,也不知他们听没听到最后那句,老夫子这样想着,轻轻摇了摇头,叹息着回屋去了。 三个少年此刻正像几匹脱了缰绳的野马一样奔跑在村间的小道上,先生亲口许允出去耍顽,这可不是随便就能得到的殊荣。 天还像刚才一样阴沉着,墨绿色的云迫地面似乎更近了些。略带些腥咸的海风从海面肆虐着小小的渔村,将路两旁的树木压得直弯向地面,再略略用些力就像要拦腰折断似的。草丛或许也不满这暴虐的老天,每经风吹过便发出“猎猎”地声响。路两旁的花儿此刻也全没些花儿的样子了,花瓣已不知被风带往何处,只是拼命的向风表示着谦卑,一再地把腰弯下去,贴着地面,再弯。 俊郎少年郁郁被这突如其来的风惹得有些恼,回过身看着两位同伴,眼光有些恶狠狠的。 “切!干什么要起风咧!”郁郁果真恶狠狠地朝老天啐了一口,:“先生还等下酒肴呢!” “飞鱼,蛤蟆,我的心肝......”紫幻生怕场面还不够热烈,假惺惺的用袖子抹着眼泪。 “啊......”虎灵儿看到紫幻这副模样,禁不住悲从中来。 郁郁和紫幻立马楞住了,这虎灵儿平日里不这样的啊?平日里随两人怎么欺侮,他也还是就憨憨地笑着,真急了就拿大爪子再挠挠后脑勺。今日怎的却也哭了? “嘻嘻!被骗了吧?”虎灵儿偷偷松开一条指缝,小圆眼睛里射出满是捉狭的目光。 老天!两人这次彻底傻眼了。都多大了?还学三岁小孩装哭?心脏,心脏,我娇嫩的心脏,郁郁和紫幻不停的拍打着胸口。 “我......我说咱先生......不是教咱把咱家大人都......都叫去么?”看着两个伙伴摩拳擦掌的靠过来,虎灵儿情知不会有什么好事,想借这事打个掩护。 “那也得先逮了你再说......”两人看出虎灵儿要使诡计,骤然发难。 不过虎灵儿对这玩惯了的游戏自是轻车熟路,一个转身,径往自己家里跑去。郁郁和紫幻见已逮他不到,每人伸出一根中指向他的背影狠狠比了一下,也各自散去。 (第一本“处女”!大家也支持俺一下,俺以后一定多多努力!俺山东人很实在的!) 更多更新章节尽在起点中文网:http://www.qidian.com/book/188285.aspx; 第二章 命运前奏 此刻,老夫子的内堂坐满了人,除了孩子们的父亲,当然还有孩子们的母亲。每个人都像这作死的老天,阴沉着脸。 “咳——咳,”村长早已除去了那身代表氏族地位的金线袍,而是一袭青衫,明眸皓首,久经风霜的苍朴的脸上闪耀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神情。复杂、古怪。 手中紧握的松木拂尘微微竟有些抖,以至于村长要暴起手背的青筋才能将它捉住。 村长清了清嗓子,继续道:“看到那片墨云了麽?看来天庭是真的没准备放过我们,藏了那么多年,是时候面对了。”村长的口气很平淡,一眼死水,波澜不惊。 大家沉默的对望着,沉默。只有一位坐在下首的精壮汉子向村长稽首道:“难道天庭真的放弃了三界众生?真的要和我们做一次最终的对决才肯甘心?”这汉子是村里的樵夫,平常很少说话。 “哎——我说老猛啊,你倒是问的希罕!不是来找你事儿的,人家犯得着那么大阵仗吗?靠!要我就直接杀将他娘的!”接茬的另一位汉子脾气很是暴躁,身上披的金鳞甲晃的哗哗作响。 老村长对着大家轻轻挥了一下手,止住话头,道:“正是如此,无论天庭这次抱有什么目的,我们始终都要面对;无论结果如何,哎——” 村长长舒一口气,继续道:“面对是必须的!”说罢,当先一步跨出门外。 珊瑚海岛其实离村子并不太远,大人们不让孩子上到岛上主要是因为那里出产很多硬颌的飞鱼。这种飞鱼的咬合力很强,而且被咬以后的伤口久不收敛,很难愈合。尤其是它们水陆两栖,平常就歇息在路旁的草丛里,待人路过便突然跃起噬之,最是防不胜防。 不过,少年们似乎对这种危险乐此不疲。他们正拿着从虎灵儿家偷来的鱼叉跟几条突袭他们的飞鱼斗的不亦乐乎呢。 显然,有条飞鱼对他们的攻击有些吃不消了,刚转身要逃,被郁郁一个穿刺贯到首尾,只挣扎了几下,便寂然了。 正当他刚想要向同伴小小的炫耀一下时,紫幻手中的鱼叉上也穿上了一条奄奄一息的飞鱼。 虎灵儿看到伙伴们都得了手,一并发起狠来,抡起鱼叉狠狠的对准其中一条飞鱼的脑袋生生敲了下去,那飞鱼没估计到这一手,昏倒在地的同时,还不服气的晃了晃它那骄傲的尾巴。 郁郁满意的看着自己和伙伴手中的战利品,对着通向海岛洞窟的一条小径一挥手,大声喝道:“目标,洞窟,全速前进!” 天边的墨云迫得更近了,大家互成犄角之势把村长围在中间。村长感激地对大家笑了笑,分开人群,凝气喝道:“既然来了又何必藏头露尾?我等山野村夫不懂礼数,还是请大仙屈尊吧!” “桀——桀,”一阵怪笑蓦地从云层透出,一个手持三尖两刃戟的武将听到叫喧,按下云头,径往众人行来。 那武将生的好生威风!好生俊俏!丰神如玉的脸上星目炯炯,奇的是两目中间竟又生了一只眼睛,竖在眉心。身旁一条半人高的大黑狼犬,蹲坐在地上不停地吐着舌头。 “呵呵,老先生何必自谦?堂堂智圣上人莫不是只甘心蜗居在这小小的东海渔村?”那武将毫不理会众人喷火的目光,出言抑愉道。 “是吗?就算是蜗居也总比阁下要强吧?”村长语藏机锋:“没想到堂堂二郎显圣真君现下真的沦为天庭圈养的打手了。” 二郎显圣真君?大家不由得对眼前这个奶油般的小生另眼相看了。无论是大闹天宫时和孙悟空的对阵,还是屠神大会上单枪匹马对决白晶晶,都足以让他的名字誉满三界。 二郎真君显是听不得讥讽,面上表情换了又换,厉声喝道:“废话少说!我今次本就是奉玉帝旨意特来招降你们这群不服三界管束的逆党的!既知我名,想必要定是晓得我的雷霆手段罢!” 顺者生,逆者亡!村长为难的回头看着众人,大家同甘共苦这么多年,他不舍得大家为他一时的决策做出任何牺牲。 “村长,莫为难了!你的心思老弟兄们都知道,我们想说的只是一个字:战!战他娘的!”那身穿金鳞甲的暴躁的巨魔王当先叫了出来。 众人虽都默不作声,却都对这莽撞汉子的话表示赞同。 “既然如此,那就休要怪某就无礼了!”话音未落,鹞子般的身形冲天而起,手中的三尖两刃戟毫不容情的直次向村长的面门。 “当——”巨魔王见二朗神猝然发难,一个魔之飞步急赶,祭起手中金刀硬生生架住那戟。二朗神的实力果然不是盖的!即使以力量称雄于三界的魔族也被震的手臂痛麻难当。 二朗神倒也没能讨的好去,那一记由下而上斜撩出的金刀当真也不同凡响,自己的戟差点没脱出手去。 “哼!”二朗神不屑的啐道:“是要以多欺少么?”说完,猛得一挥手,梅山七怪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的身后。原本一直在一旁吐着舌头看戏的哮天犬也全神戒备地加如了战圈。 大战,一触即发! “晕死!这也太粘了!”郁郁不满的抱怨,:“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准备了火把,嘻嘻!要不然现在就是又黑又粘了!” “没办法啊!蟾蜍就爱待这潮湿的地方,要不然它那身粘糊糊的疙瘩哪来的?”紫幻似乎对脚下的烂泥并不反感,还是一脸笑嘻嘻地道。 虎灵儿还是一脸忠厚地对他们的嬉笑很不感冒。他一个人仔细地搜寻着每一个石缝,手上倒提着两只被虐待至死的蛤蟆,癞的那种。 突然,一阵地动山摇,洞顶的石块下雨似的落将下来。三人见状,哪还敢有丝毫怠慢,一齐折身向来时的洞口跑去。 空气越来越紧张,众人都把自己的武器绰在手。哮天犬也没了刚才的轻松劲儿,将脖子的毛一根根倒竖起来,乍一看象头发怒的狮子。 村长则一言不发,暗中将“太清罡气”运满全身,手中拂尘猛的一挥祭起一道风柱狂卷二朗神。 “好一招‘飞沙走石’,”二朗神由衷的赞誉道,同时身形拔空三尖两刃戟横空一挥,划出一道霹雳直取村长面门。 “二位好是逍遥自在啊!”一道模糊的身影破空而来。 模糊?那身影实在太快,径直停在风柱与霹雳中间,双手一放一收,竟将两式凌厉的杀着消弭于无形。 啊?智圣仙和二朗神的倾力一击竟被他轻描淡写的破解?待到那身形站定,大家的下巴壳子都快掉的地上了,他,他竟然是村口要饭的瘦乞丐! 乞丐没理会那些快掉在地上的下巴壳子,即使掉了,也不归他捡。他只是抬起右手,指了指那条通往珊瑚海岛的小路。 小路上,三个劫后余生的少年正发疯似的跑来。跑到众人跟前站定,顾不得喘上一口气,虎灵儿一拉架势护住众人,道:“叔伯阿姨别怕,我和郁郁、紫幻会赶走这些强人,你们先去把捕来的鱼收好,莫让强人抢了去!” 一句话,众人的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 乞丐撩起破烂的衣角偷偷拭了拭眼角,沉声道:“二朗神,恐怕现下不是斗气的时候罢?在天庭供职你难道不知晓被十王降魔阵所困的孙悟空现正在蠢蠢欲动吗?” 二朗神闻言心下暗惊,心道如此机密之事怎为他窥知? 那乞丐看二朗神神情古怪,已猜知他心意,道:“自古术业有专攻,我只是凑巧习得‘相天之术’罢了。我断言,此次浩劫却非眼前三人不能破解,孰轻孰重,还望真君斟酌。” “呵呵.......其实我这次来本就是奉玉帝之命考验诸位的实力的,一见之下,果然相形见拙。惭愧,惭愧!”二朗神心事骤被点破,忙支支吾吾的搪塞。 “那好!既是如此,我却也不便多讲。真君请回吧!”那乞丐一抬手,颇有指挥若定的气势。 二朗神尴尬地抽了抽嘴角,返身踏起云头回天庭缴命去了。 此刻,墨云尽散,阳光依旧明媚。 (或许老玩家们会反对这个三只眼现在就出现马克我找来找去,整个天庭就这家伙养了只狗!大家将就一下哈!) 更多更新章节尽在起点中文网:http://www.qidian.com/book/188285.aspx; 第三章 踏上征途 村长家的院子这会儿热闹非凡,大家都在庆幸又逃过一劫。只是,老村长面对着老乞丐却挤不出一丝笑容。 “先生大才!先生大才!救我等于危难,只是不知先生后来那一句当做何解?”村长小心翼翼地问道。 “呵呵......平日里多蒙各位关照,些许小事又何劳挂心?只是不知你要问的是哪一句?”老乞丐谦虚地笑着。 “就是‘此次浩劫非他三人不能破解’。”村长小心地用眼瞟了瞟正在旁边对着一堆食物拼命的三个少年。 “天机不可泄露!我看村长就不要舍不得了,早日让他们出去历练一下岂不为美?”老乞丐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哎......不是舍不得,只是这三人无父无母,又无降妖之术,如何当得大任?”原来村长的担心在这儿。 “村长此话差矣!诸位皆是师出名门,何不修书一封,保荐他三人?”老乞丐指点道。 “先生指教的是!请少等片刻,我去去就来!”村长急急忙忙走进内堂,出来时手中拿着三张信笺神情古怪地招呼三人道:“郁郁、虎灵儿、紫幻你三人过来。” 三人疑惑地看着村长,嚼着手里舍不得放下的鸡腿磨磨蹭蹭地来到村长跟前。 “我这里有三封信,你三人一人一封。”村长爱怜地看着三个少年:“至于前途如何,就要看你等的命运了!来,拿好信,吃完东西赶快上路吧!” “这信?”郁郁对村长的举动很是不解,但还是硬着头皮接了过来。 村长没有回答,倒是旁边的老乞丐笑呵呵地参合道:“不要多问,到了长安一切自有分晓!” 郁郁转头看看两位伙伴,霸气地一转身,挥手大喝一声:“目标,长安!出发!” 村子里唯一到过长安的,就只有住在海边的渔夫大叔。郁郁、虎灵儿和紫幻与众人依依不舍地踱到海边时,他正在晒网,看来是刚刚出海归来。长期的海风吹拂把他的脸膛刻上一道道深痕。经烈日一曝,黧黑的肤色让人看的心发疼。 “嗨——大叔!”郁郁欢快地朝着大海的方向招手。 “哦——”渔夫大叔笑吟吟地看了看郁郁:“你个调皮蛋啊?虎灵儿和紫幻呢?又想偷我的鱼给你老先生下酒啊?还是想来把我的网再捅个大窟窿?”语气里满是责怪,眼睛里却满是怜爱。 郁郁和虎灵儿、紫幻不好意思地站在原地,伸手挠着后脑,嘻嘻地笑着:“大叔——俺不偷你鱼了,也不戳你的网了,俺.......” 渔夫捉狭地看着三人:“吆——我们的‘三贱客’怎么了?生病了?来,大叔摸摸!”说着,伸手摸了摸郁郁的额头。 这下郁郁三人更不好意思了,一个个红着脸。郁郁嗫嚅道:“俺们要去长安,只希望大叔能不计前嫌,载我们一程。” 渔夫抬眼看了看跟在郁郁三人身后的众人,众人用肯定的目光答复了他的询问。忽然,他哈哈一笑,拍着郁郁的肩膀笑道:“前嫌?什么前嫌?和你们几个小屁孩我还嫌来嫌去的,那我不得把自己气死啊?也该着你们来得巧,我正好有一批海货准备发到长安呢,你们三个就跟我做个保镖吧!哈哈......” 郁郁三人似没想到渔夫大叔会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了他们,一个个怔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傻小子!要走了还不跟先生和叔叔阿姨们告个别啊?”看到他们三个愣头愣脑地,渔夫忍不住提醒道。 郁郁这才看清身后的众人都在偷偷地用衣角拭着眼角,感情脆弱一些的阿姨们早已哭出了声。这边,憨厚的虎灵儿也似已忍不太住,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转。紫幻和郁郁相互对望一眼,拉着虎灵儿“扑通——”一声跪在众人跟前,颤声道:“我郁郁、紫幻、和虎灵儿无父无母,能长得这么大,全仰仗各位叔叔阿姨们悉心照顾。又蒙先生大德,教得我等识得文字,不至愚昧终生。此情此德,今生无以为报,但求各位能在我们临别之时受我等一拜!”话音未落,却已泣不成声。呜咽着只是向众人不停地磕着头。 众人再也看不下这等情景,竞相涌向三人将三人搂在怀里,拼命地吻着他们的额头。 这也难怪!众人虽集居在着小小村落,虽有情有爱,却因仙、凡、魔体质不同,始终位能续得子嗣,多年来早已将三人视为己出。此情此景,离别的伤绪一刹那袭上心头,竟谁都没能控制得住。 良久,郁郁首先止住哭泣,起身稽首道:“众位叔叔阿姨莫再伤心了!天色不早,渔夫大叔的海货也不能久放,我三人就此别过,望叔叔阿姨多保重身体!我等一定习得艺满,诛尽妖邪,高唱凯歌而还!”一番豪言壮语,激得紫幻和虎灵儿齐齐起身同向众人道:“对!时辰不早,请各位叔叔阿姨莫再相送,就此别过!” 众人心中虽万般不愿,但也只能乞求老天多多保佑三人。 (终于要去长安了!后面章节更精彩,多支持从善如刘!) 更多更新章节尽在起点中文网:http://www.qidian.com/book/188285.aspx; 第四章 初见长安 近来的海面都很平静。暮春的南风徐徐经过海面,浪头追逐着风的脚步嬉戏,平静的大海也为渔夫大叔带来了不少的收获,所以一路上他总是笑嘻嘻地。 “我说,喂,大叔,”紫幻有气无力地呻吟:“你能不能不笑了?你一笑我老是觉得你很奸诈,你老人家不会把我们卖了吧?” “嘻嘻......我能不笑吗?你们一上船我就知道——我多了几个帮手了!不要老是闲着,来,帮大叔逮几只海龟!”渔夫大叔果然很奸诈,嘴上说不要钱,可是这比要钱恶劣多了! 郁郁可怜兮兮地看着渔夫大叔,道:“能不能不捉啊?我觉得我现在肝子都快呕出来了!” “是啊!是啊!”虎灵儿和紫幻忙不迭的附和。 “切!你们要是这样,到长安可别说你们是渔村出来的啊,年纪轻轻的,晕个船就想偷懒!”渔夫大叔的脸依然是慈眉善目。 “我怎么觉得我们好像书里被地主压迫的长工?”虎灵儿茫然地环顾四周。 “什么长工?”渔夫大叔毫不客气地赏了虎灵儿一个爆栗子:“我们明天才能到长安,如果今天不捉几只海龟放到鱼仓,鱼至少也得死一大半!说你们是帮手都抬举你们了,根本什么都不会!如果你们不怕掉到海里给鲨鱼当夜宵的话,我不介意你们来掌舵!” “喂鲨鱼?那还是算了吧!想我一介大好青年,冤死在鲨鱼肚子里可不值当!”紫幻有一搭没一搭地反驳道:“什么?夜、夜宵?现在是晚上?” 紫幻爬出船舱,抬头看了看偏西的月亮,自言自语地说:“晕死!晕了睡,醒了再晕,都晕的搞不清时辰了!” 郁郁则一言不发地拿过专门钓海龟的器具,专心的钓起海龟来。 突然,那器具一动,郁郁立刻兴奋起来。招手喊来两个伙伴,示意他们不要大声,静静等海龟掉进圈套。 “快拉!”渔夫大叔见他们生疏的很,出口提示道。 “好嘞!”三人一起应道,手中动作加紧,用里一提,器具带着三只海龟跃出水面,掉落在船的甲板上。不过三人实在是太生疏了!器具是提上来了,海龟也逮住了,只是器具却摔成了好几瓣。几只海龟失去了束缚,拼命地爬向船舷,妄图逃跑。 “想跑?”虎灵儿一声大喝,当先揪住一只海龟。没想到那海里的乌龟劲力非常,也机敏非常。见人来捉它,不闪不避,猛的一个翻身用硬壳砸向来犯者。 郁郁和紫幻见虎灵儿对付不了那海龟,忙一个箭步加入战圈。那海龟一看来犯者众多,竟一缩头,躲进壳里再也不出来了。那海龟缩成一团也还有面盆大小,如果被它砸一下,不死也得重伤吧?郁郁这样想着。 “大叔,海龟逮到了!一只够不够?不够也没法了,你吃饭的家伙让我们给摔成八瓣了!”紫幻经这一闹腾,精神似乎大涨,开口招呼道。 黑夜里看不清渔夫大叔是不是瞥了紫幻一眼,只听他开口道:“一只?还把我吃饭的家伙摔了?哎......有一只总比什么也没逮到还摔了我家伙强吧?” 虎灵儿继续嘿嘿嘿地憨笑。 一夜就这么折折腾腾的过去了。东方刚刚泛出鱼肚白的时候,渔夫大叔指着不远处岸上的一个高大的城门楼子说:“看见了吗?那就是长安城!我先送你们靠岸,到了岸上你们在城门口找一个穿褐色衣服的老头,他姓贾。他会告诉你们怎么进城的。我得绕水路到后城的海货市上,你们走陆路更近些!” 说着,一撑橹,船离岸越来越近了。等船更靠近岸边的时候,渔夫从船上抽出一块很长的板子,搭在船舷和岸之间。 闻听可以进到长安,三人兴奋地向岸边冲去。登上岸,郁郁却突然站住不动了,紫幻和虎灵儿不明所以,齐问道:“怎么了?走啊!” “你说,我们就这么离开大家,大家以后还会记得我们么?”郁郁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 “会么?”紫幻和虎灵儿也不能解答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是问渔夫大叔的。 渔夫听得一阵心酸:毕竟还都是孩子啊!他抽了抽鼻子,强忍着即将滑落的眼泪,道:“不会的,我们不会忘记你们的!你们永远都是渔村的好孩子!” “那......那.....我们连海龟都不会捉,还老晕船!”郁郁倔强的抬头望着天,不让泪水从眼睛里滚出来。 渔夫看着郁郁都快要哭出来了,忙安慰道:“那算什么?晕船是因为你们第一次坐啊,还坐那么远!不会捉海龟算什么?你们可都比我会识字啊!” 紫幻见此情景,忙圆场道:“郁郁,你干什么?大家送我们出来闯荡,不应该高高兴兴的么?我们又不是不回去,何必搞的那么伤感?” 郁郁一想也是,忙止住哭腔,对着渔夫一施礼道:“也是!那......渔夫大叔,我和紫幻、虎灵儿就此别过了!你卖完货也赶紧回去吧,祝你一帆风顺啊!” 话音一落,三人强忍着回头的yu望向那高大的城门楼子走去。 离城楼很近了,虎灵儿道:“渔夫大叔让我门找一个穿褐色衣服的,姓贾的。咱们先在这看看!” 正巧,有个老头走了过来。花白的胡子,约莫50多岁。更巧的是,他正穿着一件褐色的不知叫做什么的衣服。 三人一溜小跑,到了那人跟前,施礼问道:“敢问先生可是姓贾?” 那人立刻点头道:“是啊!三位少侠有么子事情?” “哦,是这样的。我们是渔村过来的,村里的渔夫大叔说让我们来找你,我们就......”郁郁解释道。 “哦——”那人立刻明白了,:“渔夫是我以前的同行,我叫老贾。现在我不出海了,在扫长安城的大街,就是从城门到聚英楼的这段。既然是他让你来找我,我理应好好照顾,只是不知三位少侠所为何事来到这长安城啊?” 郁郁略一沉吟,回礼道:“我等也不知究竟所谓何事,只是隐约记得一些妖怪之类的话。另外,我们也不多做打扰,只是问明入城之路即可。” “妖怪?”老贾仔细地想了想:“传说中城里有座大雁塔,镇守了十万妖魔,只是不知真假。不过不知少侠可有此等武艺?” “对了!你一说武艺我倒想来了!”紫幻忙催郁郁拿出信笺,指着上面的地址问:“敢问老丈,这几个地方怎么走?” 老贾接过信看看,说:“我只知道这上面将军府和化生寺的路,这可是两个大门派!其他的我就帮不上什么了,不过他们各大门派之间应该有所联系。诸位可以先去将军府看看。” 郁郁和紫幻,虎灵儿忙施礼答谢.老贾连忙还礼道:"各位少侠切莫多礼!请速去投师吧!" 三人却也不再坚持,昂首挺胸向城里走去. 这长安当不愧国都之谓!真个是热闹非凡!且不说可以并行六匹健马的宽阔街道,也不说到处高屋建瓴的飞檐--就单是街道两旁的热闹景象亦足以使三人自惭孤陋寡闻了.但见那路的两旁:武器店,饰品店,武馆里的教头威严地喝呼着,书店里各处游方的学子齐聚一堂;当然了,繁华里从不会缺少的当然是--赌坊,吆喝声,叫骂声,输了钱哭天抢地的,赢了钱趾高气扬的--老板却从没嫌烦过. 各种店铺的门前也可谓熙熙攘攘:各种时令瓜果,陶器杂货,卖糖葫芦的,卖煎饼果子的,人聚处叫好声响成一片,三人好奇地挤上前去一看:原来是一个走江湖耍把势的正玩了一个高难度绝活,人们正拍着巴掌打赏钱呢! 三人就这样走走停停,看不尽的一派繁华好景象! "咕噜--"一声异响,郁郁和紫幻斜乜着眼看着正苦着脸捂着肚子的虎灵儿:"老兄,有点出息好不?咱都到大城市了,你那倒霉的肚子咋还这样叫?" 本就饿的小脸蜡黄的虎灵儿听了,不服气地反驳道:"我切!大城市?大城市咋了?俺肚子饿了这一到大城市还不许叫了是吧?咱要再不赶快找个吃饭的地儿,年可爱的虎弟弟就要先大家一步而去了!"说着,还煞有介事地挤出两滴虚伪的....啊.....眼药水! "吃饭?"郁郁没好气地瞪了虎灵儿一眼:"吃你个那什么啊?你的有银子?没银子你叫你哥我去抢啊?" 紫幻一听,不禁大叫:"我说你俩有点风度好不?我说郁郁,你脑子没被驴踢了吧?咱村子里没驴啊!你不会先找到将军府啊?咱是去拜师耶,人家总不好意思让咱饿到小脸蜡黄吧?" 郁郁一拍脑袋:"哦,失误!失误!奶奶地,光玩了!" 三人如梦初醒,忙朝着老贾指点地方向一路往将军府而去. (我因为时间不太宽裕,可能更新会很慢,但我一定尽自己最大努力,给大家拿出好作品。顺便说一句:网游作品也是要质量滴!不要什么都拿出来糊弄人!) 更多更新章节尽在起点中文网:http://www.qidian.com/book/188285.aspx; 第五章 告示 聚英楼。 唐王李世当初还在做秦王时为招揽四海豪杰而建。李世民登基后,这聚英楼就成为朝廷吸纳江湖人才的据点,皇宫内大多数江湖消息都是从这儿打探到的;而一些朝廷不便出面解决的问题,也多在此发布告示,求助于各路豪杰。 聚英楼的门前有一块大的告示牌,上面贴满了各种各样的告示。众多初到长安的而又有心报效朝廷的英雄们现在正站在告示牌前议论纷纷。 “今日告示:”郁郁盯着眼前的告示念道:“近日来,接百姓举报:长安城内连接走失多名婴、童,为安抚民心,彰显我皇天威,敬请各位英雄代为打探。有能探得婴、童下落者,我皇自有重赏!”纸用的是大内专用的皇榜纸(即专为科考发榜而定做的纸,黄色为天子专用色,此纸耐雨淋,耐曝晒。),字用朱砂书就(一般告示用浓墨,朱砂意为事情紧急),下方竟盖着玉玺和当朝魏丞相的双重朱印。 紫幻悄悄拉了郁郁一把:“哎——,我看这长安也不太平嘛!你看这‘皇榜朱印’,肯定有大事件!” “嗨——管它呢!”虎灵儿凭着一身蛮力生生将人群挤开一条缝,走上前一把将告示撸了下来:“反正我就知道,有赏咱哥们就有饭吃了!还有,紫幻你小子能不能别说‘朱’(猪)这个字了?你看我哈喇子都滴出来了!”说完,还怕别人不知道他长得像某种山林之王似的,夸张地指用衣袖揩着斜挂在嘴角的那一根亮晶晶的——涎水。 我靠!流口水?这种高雅的高难度动作都做的出来? 郁郁和紫幻看着虎灵儿大模大样地将皇榜揣进怀里,忙一人一只胳膊架着他飞也似的逃开这是非之地。 眼看着离告示牌越来越远,郁郁这才惊魂稍定,道:“你傻啊你?你怀里揣的是皇榜哎!那么多人都没揭,你逞什么能啊你?揭了皇榜你又没本事搞定可是要杀头的,到时候你逃都没地方逃!” “怎么会没地方逃?你能有我跑的快?”虎灵儿不服气地反驳道。 “切!”紫幻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出言道:“跑得快就拽啊?跑得快就没人认得出来你?也不看看自己长的有多突出!” 一提长相虎灵儿立刻就蔫了:“那......逃也逃不了,干脆直接按告示上说的干吧!说不定还能弄点赏钱!” “干?怎么干?”郁郁不客气地反问。 “不就是打探嘛!当我不会?”说完甩开膀子向一个中年书生走去。 虎灵儿几步走到那书生面前,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将毛脸凑到那书生眼前,蓦地一声大喝:“长安城的那些孩子都到哪儿去了?说!” 虽说唐王李世民招揽四方豪杰,这长安城内各路奇人异士比比皆是。可猛地被这么个像极了某种凶猛动物的人这么迫着逼问,那心理压力也是可想而知的。尤其是某为仁兄为了能一鸣惊人,还特意露出一口利刃似的——牙!! 这招果然立竿见影,那书生直接被虎灵儿‘惊’得晕过去了。 郁郁和紫幻仰天长叹:真是服了! 郁郁走到虎灵儿跟前,伸手赏了一个爆栗子:“问人哪有你这么问的?来,瞧哥哥的吧!” 说完,伸手拦住一个挎着竹篮准备上街买菜的妇女,上前施礼道:“这位大嫂,你好。我们有件事想请您帮个忙,敢问芳驾如何称呼?” 那妇人见郁郁温文有礼,忙回身道了个万福:“奴家夫君姓庞,敢问小哥哪里有用得着奴家的地方?” 郁郁一听这事有门,忙问:“我等初来乍到,一路上闻听城内近日来走失了不少孩童,请问庞夫人对此事可有什么线索?” 庞夫人闻言面上一红:“不瞒小哥说,奴家适才新婚,不曾续得子嗣。这个忙我却帮不上了,请小哥见谅!” 郁郁又是一揖:“既如此,那多有打扰了!” 三人继续漫无目的地走着,街两旁包子的香味,烧卤的香味,越闻越觉得自己越是虚弱——饿的。突然,虎灵儿站住不动了,眼睛紧紧地盯着路旁的一个铺子。 郁郁见状,捎带往铺子里瞄了一眼,催促道:“走啊!武器铺有什么好看的?你不会是想拿刀把自己的肉贡献给我们吧?” 虎灵儿没理他,固执地站在那儿,喃喃地说:“村长让我们出来学本事,除妖怪。我们倒好,找不着吃饭的地方不说,没投进师门不说,还异想天开地想去挣什么赏金,找什么孩子啊?” 郁郁和紫幻听了这话甭提多窝火了:也不想想皇榜是谁揭的? 虎灵儿继续自怨自艾,郁郁和紫幻两人则龟缩在墙角各怀心事,一言不发。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徐徐响起:“长安城这两天走丢了不少孩子,那些母亲实在是太可怜了......” 真是瞌睡了扔过来个枕头!郁郁像一条饿极了的狗看见了包子一样扑过去,嘴里直叫道:“老神仙救命!请务必救救我们三人!”说完,扑通跪在老人面前。 老人轻轻一笑,侧身拿过烟袋锅子“啪嗒、啪嗒”抽了几口,道:“老神仙不敢当!我叫天灯,只不过比别人多活几年,多记得一些事而已!闲来无事也为路人卜上一卦!” 三人这才抬头看了看老人身旁的招牌:先天数术,趋吉避凶。 天灯老人正也不正眼瞧一下三人,自顾自地道:“看来这三界又要有浩劫了!” 郁郁忙问:“浩劫?什么浩劫?孩子丢了跟浩劫有关系?” 天灯老人郑重地点点头道:“恩!丢孩子不是第一次了,算算这食婴鬼也该出来作恶了。” “等等......食婴鬼?”三人第一次听说。 “这食婴鬼昔日是孙悟空七十二洞妖王的鬼洞洞主。孙悟空大闹天宫被如来佛祖压在五行山下以后,花果山被天兵天将围剿。各洞妖王闻风而逃,只有这食婴鬼忠心耿耿,和花果山众猴奋力抵抗,最终杀退天兵保全花果山。”天灯老人缓缓吐出一口青烟。 看着这老头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不禁问道:“鬼洞洞主?花果山?那他怎么会跑到这儿来呢?” 天灯老人还是一脸该死的微笑:“要说这食婴鬼当也真是忠心!杀退天兵后,他怕孙悟空在五行山下受苦,便自告奋勇地前来要伺候孙悟空。可他没想到佛祖的法力实在太强了!他根本不能近得前去,可就这么走了又实在不甘心,于是他就在离五行山最近的一个山洞蛰伏下来,但只要能识得孙悟空的一丝妖气,他便会惊醒,所以......” “所以,”郁郁抢先说道:“你是说这些孩子都被食婴鬼掳了去?” 天灯老人赞许地看着他:“孺子可教也!那食婴鬼的法力多是食幼童而获,现在他如此大肆择人而噬,只怕他的主子孙悟空......” 三人听了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失魂落魄的也不知道老人什么时候竟然走了。 “老神仙呢?”紫幻首先清醒过来。 “是啊!要走怎么也不说一声?”郁郁不满的埋怨道。 说话间,忽然一道人影闪过。一阵“哗啦——”的声音,一条铁链结结实实套在虎灵儿的脖子上,那人暴喝:“走!跟我到衙门走一趟!” 三人这次彻底懵菜,衙门?没搞错吧?不过,很快他们就不懵了,因为来了一个人——一个书生——中年书生,也就是被虎灵儿‘惊’倒的那个书生。 那书生来到跟前,指着虎灵儿鼻子道:“是他!就是他!就是他在街上一把拉住我,把我......想我一介圣人子弟,光天化日竟被此莽夫当众羞辱,叫我觉新今后如何面对门下的学生啊!5555555~~~~~~~~~~~” 衙役也道:“是啊!也不看看长安是什么地方?哪容的尔等在此放肆!” 听到这儿,三人立刻明白了,这叫觉新的书生带着衙役来寻仇来了。 郁郁冲着凶神恶煞般的衙役一抱拳:“差大哥,误会!纯属误会!我们就是在聚英楼揭皇榜的三人,因为眼看天色渐晚,又无奈腹中饥饿,心中不免焦急。这不,我这兄弟”说着,郁郁一指虎灵儿继续道:“行为着实莽撞了些!当时见先生受了惊吓,我等一时手足无措,还请先生宽恕则个!” 觉新看郁郁态度不错,说话间也透着书卷之气,心下不免有些喜欢:“则个!则个!诸位也是为了城内走失的孩子,我又没些个损伤,就算了罢!”说完,一踱方步径自去了。 那衙役见觉新已走,情知此事已了。忙对三人打个恭道:“原来三位就是揭下皇榜的少侠!在下眼拙了!不知三位可否打探出孩子的下落?” “恩,”紫幻道:“下落是打探到了,只是不知该如何去复命呢?” “呃......这个......”衙役迟疑道:“这件事一直是大内的高统领在办的,我一个衙门的小差役,是够不上资格打听这些事的。不过,我倒可以带各位去见一见高统领,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三人一听,忙道:“那有劳了!” 高统领就住在清风桥头的大街对面,他是一个威武的大个子,逆鳞甲,亮银刀。此刻一见衙役带着三人来到,忙走出门口相迎:“四位来的可巧,这几日为了走失的孩子们我忙得脚后跟都打着后脑勺了!皇上见我很是辛苦,特准了一天假让我在家休息。四位此来有何贵干呢?” 三人不知如何作答,衙役上前打了个恭到:“统领辛苦,辛苦!我这次来是为了向统领通报一个好消息:走失的孩子有下落了!” 高统领一惊差点蹲坐在地上,拉着衙役的手激动的问:“兄弟此话当真?” 衙役得意的点点头,指着三人道:“这就是打探出孩子们下落的三位少侠,我特意带他们来拜见你的。” 高统领惊异的看着三人,整了整甲胄,不可思议到:“这就是三位少侠?当真是年少有为!衙役兄弟先在家里坐着,我先带他们进宫复命,回来咱哥俩好好喝点!”说着当先跨出门外带着三人进宫复命去了。 皇宫可真叫个大呀!不过三人却没心思欣赏——他们到现在还水米未沾呢! “真不知道怎么搞的?给他们打探消息也不管饭!切,早知道就不白跑这趟了!”郁郁不满的道。 “就是!”紫幻也道:“哥哥肚子早就开始敲锣打鼓了!” 虎灵儿则完全没力气了。 高统领赔笑道:“三位少侠,高某怠慢了!这许多日来一直不见孩子的消息,猛的听到,竟慌的连待客之道也忘了!” “哼!”三人默契地一昂头,不再说话了。 高统领见状这能摇头苦笑。“到了!”他一指正对着宫门的一间大屋道:“那就是金銮殿!” 进得殿门,高统领扑得跪倒:“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三人则茫然地看着这一切。 “快跪下拜见皇上啊!”高统领急道。 “算了!”坐在殿正中的一个穿黄龙袍的男人微笑道:“义士多为闲云野鹤,倒不用宫廷规矩缚住了手脚。” “你是?”郁郁傲然道。 “我?你们口里说的皇上啊!”那男人又笑:“适才接得线报:三位就是探得孩童下落的少侠吧?” 紫幻一扬头:“正是!” “那...那些孩子们到了哪儿?少侠可否见告?”皇上的脾气看来很好。 “大唐境内有一个食婴鬼,一定是他干的!”虎灵儿怕又被他俩抢去话头,忙道。 “哦,朕已知晓,魏丞相,看赏!” 旁边闪出魏徵,每人发了500两白银和两块乌不流秋的不知什么金属。 三人正待转身走出殿外,魏征却又突然开口:“三位少侠请留步!” 三人疑惑停住脚步,转身,齐齐地望着满面愁容的魏征。 魏征老脸一红、,干咳数声到:“其实......其实......嗨!皇上,还是你来说吧!” 李世民闻言,不满地朝魏征撇了撇嘴,喃喃道:“本来这件事不应该再麻烦各位少侠的!但不瞒各位说,就婴童这件事,我着御林军和众豪杰查了许久都没查出什么眉目。而三位初到长安就将此事查得通透,所以....所以...”大概是后面的话难于启齿,李世民“所以”很久也没“所以”出所以然来。 三人又开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老话说得好哇: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看这架势,皇帝老小子早就憋着劲惦记上哥仨了! 郁郁为难地用目光探询着两位同伴的意思。紫幻似是看出了郁郁的为难,略一欠身,道:“皇上有事,只管吩咐就是了!我等能为皇上分忧,实是荣幸之至!” 郁郁长出一口气,他还正担心紫幻和虎灵儿会拒绝皇上呢!哪晓得紫幻也是冰雪聪明,一眼看出了郁郁的担忧。 李世民见紫幻已经将此事答应下来,登时喜出望外:“其实此事多少侠来讲,许是举手之劳的小事——近日里,这城内不知为何妖雾缭绕,只求少侠能代寡人将此事查明!” 虎灵儿一听,插口道:妖雾?俺们又不是神棍,找俺们顶个球用?” 一句话,气氛立刻尴尬起来。李世民踌躇道:“这.......这......钦天监的袁此道颇有研究,只是他诸事缠身。朕是实在别无他法!这才求助于诸位,还望少侠不要推辞!” “袁天师?”郁郁习惯地抚着下巴:“既然对此道有所研究,可否劳烦替我等引见引见?”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李世民忙不迭地一连串点头,又向身边一个阴阳怪气的老家伙说道:“公公,朕事务繁杂,还请你将三位少侠引到钦天监吧!” 那公公一晃腰肢,扭到三人跟前,一甩手中的拂尘,尖声尖气地道:“随洒家来吧!” 三人亦步亦趋地跟在这位公公身后,跻身上了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三人正自奇怪,这钦天监莫非不在皇宫之内?“ 更多更新章节尽在起点中文网:http://www.qidian.com/book/188285.aspx; 第六章 八角莲叶 不过,很快他们便打消了心中疑虑.这马车果是向宫外奔去. 约莫半盏茶功夫,车夫“吁——”地一声勒住缰绳,将车停在一座石台旁边。这石台呈正方形,由青石砌成,高约三丈有余。止在台的左侧有一条步余宽的阶梯。 “诸位小兄弟,”那公公抱拳道:“我只能将三位送到这儿了,上面就是袁天师所在,恕我不能相送!” “咦?”虎灵儿疑惑道为什么不能相送?你不送上去我们哪能认得袁天师?” 那公公淡然一笑:“小哥有所不知,本朝规定:内臣不得与外臣私交。我是内臣,所以......至于袁天师,三位只管上去便是!等到了台上一切自有分晓!”说完,自顾自的跳上马车,一路绝尘而去。 “啊呸——!~”郁郁愤愤道:“人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果然不假!没想到太监也是这样,怪不得没鸡鸡!” 虎灵儿和紫幻也是一脸鄙夷的看着远去的马车,一肚子骂人的话苦于无处发泄。 “走吧!”紫幻首先冷静下来,绕到高台的左侧,拾级而上。郁郁和虎灵儿自觉的闭起嘴巴,跟着紫幻一起登上高台。 待到登上高台,三人终于明白太监最里那句“自有分晓”是什么意思了。这石台的顶端同样是以青石铺就,只是中间刻着一幅八卦图案。在八卦中间,坐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就那么盘膝坐着,就那么一个人坐着。 不消说,这就是那位袁天罡——袁天师了! 袁天罡听到身前似乎有异动,缓缓睁开眼睛,长出一口气道:“你们来了?也该是时候了!” 三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该怎样理解这句没头没尾的话。 郁郁上前施礼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袁天师吧?我们是受皇帝之命,前来打探城内妖雾之事的。适才先生所言实是深奥,还望解释一二。” 袁天罡的精神似乎有些萎靡,缓缓摇头道:“开口神气散。这些年来我一直勉力支持,法力早去十之七八。适才见到你们,心中一喜,神气着实有些涣散。三位若想知道此事根由,还需麻烦三位一件事。” 天啊!~又是“麻烦”!三人现在听到这两个字就觉得身上一层鸡皮疙瘩!不过鸡皮疙瘩归鸡皮疙瘩,郁郁还是硬着头皮问道:“不知先生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当!”袁天罡微微一笑:“只是这‘应天台’乃是一个阵法中的阵眼,我是万不能离开半步,不知三位可有空暇,帮我找些‘八角莲叶’来?” “八角莲叶??”郁郁看了看紫幻和虎灵儿,道:“空暇倒是有。只是不知何处能找到这‘八角莲叶’?还有,这‘八角莲叶’究竟长的何等模样? 袁天罡说了这许多话,精神显得更加萎靡了,干脆阖上眼,轻道:“这‘八角莲叶’只有聚英楼东街的‘回春堂’才有,至于模样......声音愈说愈细,到最后几不可闻。显是疲累已极。 事不宜迟!虽说不知道那‘八角莲叶’长得什么模样,但总不至于连药店老板都不知道吧?看袁老头这副模样,怕是再问下去他就真的要去做天师了——到天上给人家当师傅! 三人下高台时都几乎是用冲的,一路小跑来到聚英楼。 “东街....东街.....”虎灵儿一把拉住身旁的一位路人,蓦地大吼:“快告诉我东街在哪儿?” 看来很不巧,这位路人和刚才那位觉新一样脆弱。一看到虎灵儿那张充满原始野性的脸,直接像根煮熟了的面条一样瘫在地上,哪还能回答什么话? 我日!郁郁和紫幻真是服了自己这位兄弟了。每次出场都会带来震慑性的——昏厥! 二人拉着虎灵儿转身向着城门的方向逃去。没办法,自打来到长安城,就对这一条街还算熟悉一点。三人慌不择路地钻进右边的一条小巷子。 稍稍站定,一边用手轻抚着起伏不定的胸口,一边从墙角悄悄伸出半张脸,探视着后面有没有追兵。 “嗨!~”突然从身后伸出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拍着郁郁的肩膀招呼道。 啊~~~`!三人乍一转身,却像见鬼了一样一齐叫出声来。这....这位仁兄长得实在是太极品了!~ 没多少肉的脸上像是锉了棱角一样紧紧贴着脸皮,将头骨的轮廓深刻的暴露出来。深黑色的眼窝像是冷不丁被人揍了一拳,唔~~~不!——不止一拳! 自以为笑的很狡诈的嘴角旁边长着一颗指甲大小的黑痣——痣的上面还连着几根微黄弯曲的毛。身上穿着一件不知道多少年没洗过的褐色长袍,头上也顶着一只同样污浊的瓜皮帽。 此刻,正笑嘻嘻地看着哥仨,连痣上那几根黑黄色的毛也在忍不住的抖动着。 “三位公子一定是第一次来长安吧?”那猥琐的家伙笑得连脸上的褶子都挤成一朵花了:“这长安城好玩的地方可多了!看三位一定是逛过不上地方了,但三位一定没尝过小店的福寿膏!这福寿膏可是好东西啊——来一口,延年又益寿;来两口,给个神仙都不换......” 三人看着这猥琐的家伙一阵乱喷。虎灵儿突然好奇道:“这‘福寿膏’是个什么东西?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我靠!早让你多读点书你不听!关键时刻暴露自己不学无术的本质了吧?”紫幻冲着郁郁一勾手指:“郁郁,解释给这个家伙听!” 郁郁不满地看了紫幻一眼,道:“所谓‘福寿膏’就是大烟油子。那东西是装在烟斗里抽的,你要是吃下去,我保证你会像他说那样——给个神仙都不换!” 虎灵儿一听,立刻两眼放光,撺掇道:“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去弄点来吃?” 紫幻一幅受不了这个白痴的模样。骂道:“傻啊你?吃下去当然给个神仙都不换了——因为那时你自己就是神仙了!” 虎灵儿好像明白了一些,不屑道:“我靠,什么东西吃了就成神仙?那他们还舍得卖?还不自己早就吃光光!?” 郁郁真是服了虎灵儿!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打下吼道:“那玩艺儿吃下去立马死翘翘,嗝屁!你不成神仙了么?难不成你想到地府做个孤魂野鬼啊?” “哦!~”虎灵儿这才察觉出这不是好话,一把薅住那猥琐老头的衣领,哇哇大叫:“我靠!你想坑你小爷啊?小爷我不要你那劳什子福寿膏,留着给你老娘填屁眼用吧!”说着,就要动手准备扇那人两个耳光。 郁郁和紫幻作势要拦。这可好!这家伙瘦成这样,让虎灵儿一巴掌下去还不得直接散了架? 不过,看来他俩的担心有些多余了。虎灵儿的巴掌始终没有落下去——因为他原本要打人的手现在正指着一块招牌!白底的招牌上三个黑漆的大字煞是醒目:回春堂。 “奶奶地,”虎灵儿愤愤地将那猥琐老头掼在地上:“算你做了一件好事!”说完,招呼郁郁和紫幻一起踏进回春堂。 回春堂原来就在福寿店的隔壁,大家开始时都只顾着看后面有没有追兵了,并没注意沿街的店铺。刚才虎灵儿急怒攻心,抬起手的一瞬间,突然瞥家“回春堂”三个大字,真是狗屎运! 这回春堂的店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三人来到店内四下环顾,只见靠北墙的药柜前一位穿着青丝长袍的老者正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着瞌睡,口水顺着嘴角,沿着及胸的山羊胡一滴一滴的滴在老者身前的柜台上。 郁郁走上前去,用手指轻叩了几下柜台,轻声道:“老先生,我们要买些八角莲叶。” “啊?”老者迷迷糊糊地翻了翻眼皮,大着舌头道:“对不起!本店已暂时停止供应这味药材。” “什么?暂时停止供应?那怎么办?”紫幻搓着手急道:“袁天师怕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还指望这味药材救他的命呢!” “袁天师?钦天监的袁天师吗?”老头像打了一针鸡血似的来了精神:“若是他老人家要用,我老人家还是可以给你们几个小辈指条明路的。” “明路?不是说暂停供应吗?”郁郁疑惑道。 老头满不在乎的摇摇手:“啥暂停供应?不瞒各位说:前些天来了一位凶神恶煞的主...手里拿的刀有那么长!”老头连说带比划:“说是让我们小店从今后不许出售八角莲叶。我也是感念袁天师曾救过家父一命,这才冒险给各位指条明路的。”“既是如此,尚请老丈指点一二。”紫幻施礼道。 “少侠既然从钦天监而来,想必也登上过应天台吧?从应天台望台下的东南角看,在去皇宫的丁字路口上有一个药摊。摊主姓杜,乃是老夫的同胞大哥,一直以来小店的药材都是由他负责供货。 只是,他这些日子也总没来过。说不定他那儿回有些八角莲叶,诸位可前去碰碰运气。” 听老者这么一说,郁郁还真想起这么个人,不过好像没什么药摊啊? “不管如何,先去看看再说!”心念一定,郁郁冲老者施了一礼,道:“那好!在下就先行告辞,多谢老指点。我等来时袁天师神色已然不济,再耽搁只怕情况有变!” 杜老丈起手道:“那恕不远送!” 正转身的当儿,紫幻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问道:“老丈适才说是受强人所迫才不敢出售这八角莲叶。我等若是此去,那强人又来发难,老丈又当如何?” 杜老丈淡然一笑:“那强人只说不让我卖,我并没有卖给你们任何药材啊!就算他不讲道理,我这把老骨头也活了这么大年纪,怕他作甚?再说,这药材是为搭救袁天师所用,便是赔上我这条老命又有如何?少侠莫再多讲,寻药要紧,迟则生变啊!” 三人见杜老丈说的急切,情知劝说无用。只得匆匆告别,折身又沿着东街返回钦天监。 (1.关于“福寿店”——其实大话里的福寿店就是扎纸店,即扎纸人、纸马等物品,在出殡时使用。 作者为增加小说趣味和为使小说能有更统一的连贯性,特做出修改。 在此,先向各位赔个不是! 2.其实,杜老板所处的位置应该是在高台的“南北角”,可是作者学历实在太低,始终没搞懂“南北角”是一种什么样子的角。没办法,只好拿“东南角”凑合一下。 还望朋友们宽恕则个!) 更多更新章节尽在起点中文网:http://www.qidian.com/book/188285.aspx; 第七章 小贼,那里逃! 这长安虽是大唐的国都,却也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整个都城的布局都以聚英楼为中心,走过了聚英楼北边的清风桥再向左行,不上多远就是钦天监的应天台了. 三人又绕着应天台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东南角‘.果然,直通皇宫的丁字路口旁站着一个身穿青袍,头戴纱帽的老者在那儿长吁短叹. 三人上前各自施了一礼,问道:‘请问,这位老丈可是姓杜?‘ 那老者愁眉苦脸地应道:‘正是!三位少侠找老夫有何贵干?‘ ‘哦,是杜老板!‘郁郁接口道:‘回春堂的杜老丈托我给你带个好,让我问问这些天怎么不见你送药材了?‘ 杜老板又是一阵长吁短叹,半晌才道:‘少侠所说的回春堂杜老丈正是舍弟.我这些日子不是不去,实在是手头上没什么药材了啊!‘ ‘没药材?那总得有几支’八角莲叶’吧?‘虎灵儿说话好像从不走脑子,枉费了那么多粮食.全吃到他那身疙瘩似的肌肉里去了. 杜老板听了虎灵儿的话,轻摇着头道:‘别说八角莲叶,现在就是一个山药蛋子我也拿不出来!没看我两手空空的吗?走到这儿完全是多年养成的习惯!‘ 说的也是,毕竟日、风风雨雨几十年都过来了,长久养成的习惯哪能说改变就改变呢? 听到这里,郁郁习惯地扶了扶下巴,问道:‘看这位杜老板愁云密布,恐怕事情不只是’没有’这么简单吧?莫非别有隐情?不妨说出来听听,我们实在是急需八角莲叶用来救人!‘ 杜老板这才长叹一声,说起了事情的原委——— 那日,杜老板正缺少一些药材,正碰巧他的药摊上也没了货物.便连日到长寿村进了一批药材准备运回长安.采购完药材,他又急着连夜返程.因为采购的都是一些常用的急症药材,价格虽便宜,但却耽搁不得——耽误了治病救人可是要砸了回春堂的招牌的! 要说杜老板连夜赶路也确是有恃无恐.这绿林道自古便流传一条规矩:但凡太平盛世,一律不得劫持过往药材!因为山贼这行当本就有伤天和,若是不论什么都一概乱抢的话,恐怕说不定什么时候报应就降临到自己头上! 所以,就算万一碰上劫道的,他身上又无多余的银钱,只有这一车药材.大不了孝敬这些‘爷爷‘们一些药材,让他们拿回去治疗伤势. 既然有这条规矩,杜老板当然就没什么要怕的了.从出了长寿村到大唐边境再到五指山,一路平平安安到了江洲驿站.再过了江洲驿站就是天子脚下的大唐境内—-那就更没什么好怕的了! 哪知,刚过了江洲驿站,就在长安城西的的一条岔道上,猛地蹿出一个凶神恶煞地家伙持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大喝一声:‘站住!人呢,可以滚蛋!东西留下来!‘ 杜老板做了大半辈子药材生意从来都平平安安,哪里见过这等阵仗?早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那驾车的更不济事,仗着自己年轻又听那人说可以‘滚蛋‘,他想都没想就果断的屁滚尿流地滚蛋了. 可怜杜老板一个年近古稀的糟老头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药材被那凶神恶煞的家伙一块儿打包带走.临走还恶狠狠丢下一句:‘老头,听着!这次暂且饶过你一条老命.若是让我探得你胆敢再往长安城贩运药材....嘿嘿...小心你脖子上那颗安稳了几十年的脑袋!‘ 杜老板一个激灵,战战兢兢地文:‘这.....这绿林的好汉道上不是不让抢药材吗?这.....‘ 那家伙潇洒地一转头,道:‘谁告诉你我是绿林的了?爷爷我是专爱上房揭瓦的—飞贼!‘说完,几个纵身就溜的无影无踪,当真是个飞贼! 更可怜杜老板的老胳膊老腿,由于车夫跑了个没影儿,他只好一步一步的慢慢挪回长安城.直走得两眼翻白才走到家,却因为失了药材不好与弟弟交代,就整日价闷在家里愁眉苦脸. 他的老伴见他整天长吁短叹,就劝他出来走走.谁知,走来走去,竟鬼使神差走到了摆了大半辈子地摊的地方. 正在那自怨自艾,就又碰上了这三块料. 听完之后,紫幻沉思了一下道‘照你怎么说,你的药材不是剪径的山贼所为,倒是一个飞贼?‘ ‘管他什么山贼,飞贼的!先生不是说凡是带^贼^的都不是好东西吗?就算你是偷心的贼也不行!我说,咱干脆点—-直接把他揍一顿,再把药材抢过来不就得了!‘虎灵儿关键时刻总按捺不住自己魔族的暴力倾向! ‘好啊!好啊!那就多多有劳三位少侠了!‘杜老板倒也真回打蛇随棍上,一扫刚才的愁怅,一脸兴奋地叫道.哪像一个年近古稀的老头子? 郁郁和紫幻虽是不愿却也无法.毕竟药材还都在飞贼手里攥着呢!匆匆告别杜老板,直顺着杜老板指点的方向径寻往城西的小道. 这长安称西虽说不上山明水秀,倒也别有一番风味:出了西城门,几座不算太高的小山巍然而立,山体上爬满了各式各样的藤蔓,将小山点缀的绿意盎然.通往江洲驿站的小道右侧盛开着大片金黄色的油菜花,暮春的阳光温暖地徜徉在整片花地,除了辛勤的蜜蜂,连爱美的蝴蝶等候被和煦的春guang熏陶得有气无力的煽动着双翼. 三人踏着灌木丛中踩出的小道,边走边感叹着大好春guang. ‘哎......虎灵儿!别光顾着东张西望.小心你扭了脖子!注意你怀里的药材!‘郁郁突然没头没尾地道. ‘药材?什么药材......‘虎灵儿话还没说完,早被聪明伶俐的紫幻捂住了嘴巴,用手指了指山道旁边的一棵小树. 小树的后面露着半截紫色的粗布裤子,让山风一吹飘动的猎猎作响.再往上一点,紫色的粗布头巾也露了半圈,看质地明显和那裤子一个材料.一把钢刀虽说是背在背上,但从三人的角度望去,明晃晃的刀刃把斜射来的阳光反映的绚丽多彩,一看就知道打造这把刀的一定不是什么好行家! ‘靠!这也叫隐蔽?‘虎灵儿简直要发狂.拜托!就算你是‘客串‘山贼也给点敬业精神好不好?这简直是对我们这些四肢发达的人智慧上的侮辱! 生可忍熟不可忍!虎灵儿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藏在树后的家伙一把揪了出来. 那家伙身手倒也敏捷,被力大如牛的虎灵儿猛力一救,顺势一个鹞子翻身轻轻落在地上,将钢刀绰在手中,摆了一个自以为很酷的造型,道:‘此树是我开!...此山..啊...那个买路财!不好意思,业务还不太熟练,后面的我给忘了.我就是—-山贼中的飞贼,王二麻子是也!‘ 郁郁看着王我二麻子摇头晃脑的‘唱诗‘,走上前天真地问道:‘王二麻子叔叔是吧?你长得还是蛮凶滴!可是我好奇怪—-你干吗没事老拎着一把刀啊?‘ 王二麻子骄傲地一甩头,激动地满脸络腮胡子都倒立起来,道:‘干吗拎刀?这个问题问得相当幼稚!~刀,当然是用来杀人的!‘ ‘你...你杀过人?‘郁郁一脸的不相信. ‘那还用说!‘王二麻子像被揭了短的泼妇一样跳起脚来:‘知道啥叫‘杀人如麻‘不?‘ 王二麻子指着满脸的大麻坑叫嚣:“看到俺脸上这些美丽的麻坑了没有?这都是光荣的历史啊!俺每次杀一个人脸上就多一个麻坑!小子,你来数数俺脸上的麻坑就知道俺的历史有多辉煌了!” 郁郁闻言,当真凑上前去一个一个数起了他脸上的麻坑,王二麻子倒也实在就那么闭着眼任由郁郁去数。 突然,郁郁侧身溜到王二麻子背后,一把抱住他的脑袋用力向后扳,口中叫道“你们快来!我把他控制住了!” 虎灵儿刚才就按捺不住了。这时一看有了机会:一猫腰,一头顶在王二麻子的小腹上。这小腹极是柔软,这一吃痛——王二麻子不禁闷哼着弯下腰去。 没料到,刚一弯腰,紫幻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块板砖大的石头。瞄准王二麻子的后脑勺重重敲了下去。这下可好,王二麻子连呼痛的机会老天爷都不会给他,直接被摆平在地上,昏了过去。 “快,咱们先把他绑上!”郁郁指挥道。说着,一把掳下王二麻子的头带,将他双手反剪在背上,绑了个结实。又招呼二人将他拖到刚才藏身的树下,让他斜倚在树干上。 由于紫幻是仙族,本就不以气力见长,所以这一下看似很重,实则只是让他暂时昏迷了一下。 再经过这一番折腾,王二麻子悠悠醒转了过来。这一醒来,立刻发现了不对劲——怎么双手都被绑上了?好像还有三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瞟来瞟去? 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王二麻子嘿嘿地赔笑道:三位小哥!这是干吗呢?大家有事好商量嘛!‘ ‘少在这默默唧唧!快说,你抢来的药材都放在哪儿了?‘虎灵儿眯缝着眼问道.郁和紫幻识趣的躲在一边,没办法—-谁让虎灵儿长了一张充满原始野性的脸呢? ‘这...这...不能说哦!‘王二麻子神秘地摇头道. ‘不说?不说就宰了你!‘虎灵儿把捡来的钢刀比划在他的脖子上,威胁道. 王二麻子嘿嘿一笑:‘想吓我?安啦!那把刀根本就不快!‘ 虎灵儿也是嘿嘿一笑:‘没关系啊!刀刃不快我可以漫漫的锯嘛!要是锯不下来....嘿嘿....直接咬死!‘说着,还特意秀一秀他口腔内那几颗闪亮的——犬齿. 这下王二麻子彻底被虎灵儿的原始野性慑服了,苦着脸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山洞:“喏...都在那里了!英雄喜欢什么只管拿!” 郁郁和紫幻钻进山洞,一古脑儿将药材全包了出来扛在肩上,道:“走,把他送到官府!” 更多更新章节尽在起点中文网:http://www.qidian.com/book/188285.aspx; 第八章 世道乱了 三人将王二麻子扭送至官府时已是日薄西山.眼见得天边的光亮越来越暗淡,三人不敢再耽搁,一路小跑又赶到钦天监.谁知,杜老板一脸望穿秋水的神色,见他三人返回,急忙迎了过去,道:“三位少侠,辛苦了!药材的事有着落了吗?” “你个老头还真心疼你的药材!喏,全在这儿了!”郁郁把抢回的药材丢到杜老板跟前。 “有劳诸位少侠了。改日老夫一定略备薄酒犒劳三位,还请三位务必赏光!”杜老板抓起药材,转身就要离开。却被紫幻一把拉住:“犒劳就算了,快把八角莲叶给我们吧!拜托,我们是要用它救人的!” “哦……”杜老板一手扶额,恍然大悟的样子解开包裹,挑出几支上好的八角莲叶,递给紫幻。 三人拿到八角莲叶后,一刻也不敢怠慢。又沿着石阶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应天台。八卦中心的袁天罡还像先前一样坐着,只是精神更加委靡。三人忙将八角莲叶揉碎,挤出一些汁液让袁天罡缓缓服下。 过了好一会儿,袁天罡才睁开耷拉着的眼皮虚弱的问道:“你们又回来了?我要的八角莲叶找来了么?” 真是郁闷!“如果没找来,那你刚才吃的是什么?”虎灵儿没好气的道。 “哦……对了!你们要问什么来着?老夫起课5两,测字5两,卜卦5两……反正不管怎么说,来找我就掏5两就是了!”这八角莲叶见效挺快,袁天罡全然不像刚才虚弱的样子。 “5两?5你个头!”紫幻忍不住发飙道:“你看少爷像有钱人吗?郁郁,虎灵儿咱们走,这种棺材里面伸爪子的家伙死了活该!这剩下的八角莲叶咱煮了熬汤喝……” 袁老头一看情况不对,忙又变卦道::“也罢!念尔等帮我一场,我就为小子们指点一下迷津吧!只是,这八角莲叶……” 紫幻晃了晃手中的八角莲叶,嘻嘻一笑:“你先告诉我们想要的问题答案。如果满意,这些八角莲叶免费奉送;如若不然,嘿嘿……”作势就要把剩下的八角莲叶吞进喉咙。 “别……别……”袁天罡急忙阻拦:“也罢!我看三位气宇不凡,当真能化解三界的这场大浩劫也不可知。” “三界的大浩劫?!”三人不禁对望一眼,后背嗖嗖的直冒凉气。难不成那乞丐老头说的是真的?可究竟是什么浩劫以至连袁天罡也如此动容! 袁天罡看出了三人的惊疑,又抓过一把八角莲叶嚼碎咽了下去,这才凝神道:“三位稍安,我的时间并不多,请先听我把话讲完。” 三人虽是嬉闹惯了,但见袁天罡说的如此郑重,却也一个个乖乖地垂手立在他的身侧。 袁天罡见他三人如此乖巧,满意的点点头,一甩手中的拂尘(好象道士说话前都有这个毛病,莫非是袁老头传下来滴?),这才将这些年用“窥天术”占得的卦象,自己的所见所闻娓娓叙述而来。 “哎……这一切的起因都是源自那只叫‘孙悟空’的猴子!”袁天罡长叹一口气。 “孙悟空?莫不是跟随玄奘法师去西天取经的孙悟空?”郁郁问道。 “正是!这一切的起因都源自于他!当年,孙悟空跟随菩提老祖学成艺满,下山后便又回到他的‘洞天福地’做他的猴王去了。每日里指点众猴操演武艺,哗众取乐。 或许孙悟空本身只是为了消遣山中的寂寞时光而已,并无意对他人造成威胁。 但这一切还是惊动附近的大小妖精,众妖精慑服孙悟空法术高强,皆俯首称臣,口称千岁大王。 只是,事情总有例外。众妖中有一个千年白骨修炼成精的女妖,叫做白晶晶。这女妖自忖法力与孙悟空不相上下,便提出要和孙悟空单打独斗。 孙悟空性格本就孤傲。又经不住激,被她言语一挑,立刻跳出来与她缠斗在了一起。 要说这白骨女妖也当真了得!与孙悟空恶战了一天一夜竟丝毫不见败象! 但因女子气力原本就弱了些,再加上孙悟空又是天父地母的异种,直战在第二天拂晓时分,那女妖终究体力不支,被孙悟空瞅准一个空子,一举擒获。 事情到了这里本就该做个了结了!哪知,白骨女妖见孙悟空法力高强,又天赋异禀、相貌清奇,一颗芳心早已投向了孙悟空。而孙悟空也是自艺满下山就从没遇过敌手(天庭的巨灵神被他三回合杀的丢盔弃甲),见这白骨女妖竟能与他斗个旗鼓相当,偏又长的清秀艳丽,亦是心动旌摇…… “哎……孽缘啊!这一切都是孽缘!”袁天罡又是一声长叹。 孽缘?怎会是孽缘?这分明就是一个冤家喜相逢的爱情故事嘛!三个人正处在对爱情无限憧憬的年纪,乍一听到这种桃色的花边新闻,心中只有一个冲动,那就是——打破沙锅问到底!(想哪去了?) “说是孽缘,其实刚开始也和世间所有的爱情一样,两人的感情日益加深,谁也感觉离不开谁。 可是,就在孙悟空册封七十二洞妖王之后,天庭终于开始担心这位强销死籍、不服天地管辖的万妖之王了……” “万妖之王?不愧是我的偶像!”虎灵儿突然兴奋道。 袁天罡抬手制止了虎灵儿的感慨,又道:“于是,玉皇大帝下了招安状准备让孙悟空担个一官半职,也好收服与他。却不知以孙悟空之能,安能甘当一个小小的‘弼马温’?所以他便反下天宫,自立‘齐天大圣’,并齐集众妖对抗天庭。玉皇大帝无法,只得让他挂了个‘齐天大圣’的空衔,后又在王母娘娘的蟠桃园管理蟠桃,这一晃便是几个月。 俗话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这白骨女妖见孙悟空经久不归,伤心之下便跑到深山努力修炼,以期自己也能成仙了道,在天庭与孙悟空相会。 谁料想,那孙悟空根本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主儿!在王母娘娘的蟠桃会上,他不仅哄骗众仙,还盗金丹,偷御酒,将蟠桃大会糟蹋的天翻地覆。玉皇大帝着兵将来捉,他又自恃武艺将天兵天将打的抱头鼠窜。 没奈何,只得请西天如来佛祖将他镇压在五行山下。 收服了孙悟空,玉皇大帝又着人收拾了打碎的桌、椅、残羹,与佛祖做了一个“安天大会”。 不曾想,小白从她师父处得知了消息,气势汹汹的来到天庭,要佛祖归还孙悟空。 却不知道为何,小白也失陷在天庭,被佛祖夺了精魄。困在凤巢,永受那地狱烈火煎熬之苦。 就这样,天庭终于安静了五百年。 五百年后,孙悟空灾厄已满,被观音大士救出,安排他保护玄奘法师西行取经。 行了不止一日,终日舟车劳顿。这天,行至大唐与西牛贺洲交界。恰巧,孙悟空五百年前的拜兄——牛魔王新纳了一房小妾,正在准备婚礼。两个五百年不曾见过面的兄弟,这一见面自是分外亲热。 孙悟空推脱不过,再加上玄奘亦是疲累已极,便就在魔王寨小住了几日,稍事休息。 哪知在婚礼当天,孙悟空却不知为何心性大变,竟计划将他师父献给牛魔王当贺礼! 要说这份礼物也着实‘贵重’!可那牛魔王却也不领情,跳将出来指责孙悟空。两人一言不合,也不顾五百年的兄弟情分就斗在一起。 激战正酣,却听半空宣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原来是观音大士得知玄奘有难,前来解救。 孙悟空当真桀骜!见了观音大士也不做任何解释,操起手中的金箍棒便当头打去。 观音大士无奈,只得运起法力抵抗。 这一战,便是三天三夜! 然而,孙悟空似乎低估了观音大士。三天三夜之后,他最终力有不逮,逃到了五百年前。观音大士见孙悟空顽冥不化,无奈之下只得将他元神送往地府投胎转世,并将其法力禁锢在阵法之内。 但现在,孙悟空似乎蠢蠢欲动。但见得这满城妖雾,就是昔日花果山鬼洞洞主——食婴鬼所为。 只是,这食婴鬼法力秽浊。以我之能实是看不透他的行藏……” “啊?”三人同时瞪大了眼睛。敢情废了这半天的话,就听了这么个不咸不淡的故事? “咳!”袁天罡捋了捋胡子,道:“三位不必讶异!我虽无法看透那食婴鬼的行藏,但却知他有个手下现正藏身长安城东,或许能从他口中橇出一些关于他主子的消息……” “切!你不早说!?”三人又是异口同声,顺带还给袁天罡一个鄙视的手势。 (这章的是有点长。家里有事,耽误大家了! 道歉先! 第一个剧情快要结束了,我也准备签约了,希望大家能一如既往的支持我! 我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想知道我是如何把后面的“坐骑剧情”融入到“称谓剧情”使小说更连贯吗? 老话一句:请继续支持从善如刘! 票票!票票!收藏!收藏!) 更多更新章节尽在起点中文网:http://www.qidian.com/book/188285.aspx; 第九章 妈啊!骷髅! 早晨的太阳真好啊! 三人在酒店歇息了一夜,精神比昨天好多了! 虎灵儿继承了野兽的本性,早早的就爬起来趴在窗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然,他一声怪叫:“郁郁、紫幻,赶快滚起来!看那边!” 郁郁和紫幻闻声,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跑到窗前伸直了脑袋朝外看。 略带一丝粉红色的雾气从城西的灌木丛林弥漫过来。清晨的街上行人三三两两,一见这粉红的雾气立刻惶恐的逃开,似乎雾气中隐藏着不知名的妖怪。 三人正看的心惊不已,“砰——砰”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观察。 打开门,高统领一脸焦急的闯拉进来,拉着郁郁不由分说就掉头走向楼下。 “哎……我说高统领,爹死了娘嫁人你也得告诉我是什么事儿啊!大清早的你这么拉着我别人很容易误会的!”郁郁不说话则已,一说话也是损的人想死的心都有。 紫幻和虎灵儿随后赶上,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高统领。 高统领停下脚步,急道:“嗨!严重多了!你们没看到那妖雾吗?来的越来越频繁,恐怕不出几日这满城的人都得遭殃!” “遭殃就遭殃好了!我们又不打算在这儿长住!”紫幻一脸的满不在乎。 “啊?不是吧?这事少侠可得管管啊!这普天之下除了三位恐怕就没人能摆平这件事了!”高统领虽说不上爱民如子,但也清正廉明。见三人似乎准备开溜,不失时机的捧了他们一把。 “谁说的?”郁郁才不吃这一套呢!词儿说的再好,小命终归是自己的。 “袁天师啊!他昨天派人进宫传话:若是明天有任何不寻常的动静,就让我立刻来酒店找三位!”高统领道。 切!又是这老头!人老成精这句话真是不错!可惜昨天白给他那么多八角莲叶了,怎么那么大精神给别人找麻烦? 三人愤愤的想道。 ——————————————————————————— 三人稍微收拾了一下行装,摒退了高统领。一齐走到东门,来到城东。 城东的景色和城西截然不同:高低欺负的小山丘上铺满了绿色,仅靠着城门就是一座不太高的小丘,小丘上开满了漂亮的野花。 远处,一条小河欢畅的流淌着,灌溉着遍地的*。 正行时,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和虎灵儿撞了满怀。 “哎……走路不带眼睛砸地?”虎灵儿抱怨道:“咦——贾大叔?” 那人与虎灵儿结实的胸膛刚做了个比较亲密的接触,正头晕眼花的晃着脑袋,一听有人喊他,忙应道:“哦……” 郁郁赶紧把他扶起来,关切的问道:“怎么了?你扫大街不是就这样扫吧?” 老贾不理会郁郁的揶揄,拉着他就要往城内走,一边说道:“哎呀……是你们几个啊!怎么这时候跑出来了?以后但凡看见这红雾就不要出来!有妖怪!” “红雾?”郁郁失笑道:“我们就是为了这红雾出来的!正要前去剿灭放雾的妖怪。” 老贾一听,立刻两眼放光,道“你们是杀妖怪的?好啊!那你先把城东的妖怪杀了吧,刚才他把我吓的好惨!” “是吗?”紫幻上前道:“那烦请大叔带个路……” 话还没说完,老贾一溜烟的逃开老远,边跑边道:“路很好找,就不用我带了!就是城门左边的那个小山上……” 不是吧?跑那么快?郁郁挠挠头侧身走上左边小山的石阶。 小山不是很高,很快就到了山顶。 山顶上的景色很别致。一簇蔟的鲜花沐浴着春风,正笑的起劲儿!花香、草香混合在一起,沁人心脾。 花丛里,一位穿着白纱裙的女子静静的站在那儿,享受着春天带来的愉悦。 “哎……这位大——”虎灵儿话还没喊出口。 那女子笑吟吟的转过身,柔声问道:“怎么了小弟弟?有什么事吗?” 虎灵儿张着大嘴,挠头道:“啊?——没,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妖怪?” 晕!还有这么问的? 那女子并不生气,却反问道:“那弟弟看我像妖怪吗?” “啊?——”虎灵儿的舌头彻底打结了:“不——不像!” 女子浅浅一笑,道:“弟弟不必惊慌,我是掌管梅花开放时令的梅花仙,奉命在此看管食婴鬼的手下。” “既然有你在此看管,城内怎会有婴童走失?”郁郁奇道。 “说来惭愧,”梅花仙道:“我的法力与梅花开放时令有关,现下梅花早已凋落。所以,我的法力——” “哦!”郁郁颌首道:“原来如此!那好,请仙子告诉我那食婴鬼的手下藏匿何处?我们是奉命前来剿灭他的!” “是吗?”梅花仙喜道:“如此那便谢谢了!等你们消灭了他,我也就能返回天庭了!他就在这条路的深处,你们顺着小路走到头就能看到他了。一切小心!” 话音未落,便又自顾自的欣赏起遍山的野花。任三人如何询问,只是笑而不答。 “神仙就是神仙啊!看那架势,你就是把嘴皮子磨出三层血泡她也不会理你。这些铁石心肠的家伙,怪不得一个都独守空闺呢!”紫欢抱怨道。 郁郁和虎灵儿相视苦笑。紫幻就是这样,嘴里抱怨的越是刻薄,脚步就行进的越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小路的尽头。 小路的尽头果然有个人,一个披着猩红斗篷的人。猩红的斗篷和他头上乌金盔的缨子一样红。那人怆然的孤独的立在那儿不时的发出怪异的“咔咔”声。 听到背后似乎有异动,那人猛地转过头来,差点把三人唬得魂飞天外! 那——那——那哪是人呢?分明是一具骷髅! 猩红的斗篷下白生生的骨茬清晰可辨,髋骨外侧斜插一柄钢刀,脚下还踏着一双小牛皮的靴子。 虎灵儿被这骷髅冷不防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问道:“我们要找食婴鬼的手下,刚才……梅花仙说……说他就在这条路上……请问……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桀——桀——桀”骷髅怪笑道:“找什么找?你看这山头还有别人么?如果你确定你要找的是食婴鬼大人的手下的话,那就是我了!”骷髅的声音很难听,每个字都仿佛带着千军万马的杀戮,料来从前也得是位战场归来的将军。 “你?”郁郁对他的话表示彻底的嗤之以鼻。 “怎么?不信?”骷髅看起来有点恼火,道:“食婴鬼大人英明神武,能在他手下做事,又怎么会有饭桶?” “饭桶?切!”郁郁翻着白眼嗤笑:“别糟蹋这两个高尚的字眼了!你见过像你这么瘦的饭桶啊?我大唐这几年国富民强,让外国友人看到了你这副样子不定又怎么误会我国是如何食不果腹了……” 骷髅闻言大怒,裸露的牙床咬的格格作响。一把扯开猩红的斗篷,擎出腰间的钢刀,哇哇大叫着冲了过去。 虎灵儿猝不及防,仗着皮糙肉厚硬是挨了一记。 郁郁和紫幻见虎灵儿吃了苦头,哪肯善罢甘休?立刻嚎叫着冲上前去与骷髅撕扯在一起。 那骷髅确也有自傲的资本,一柄钢刀舞的密不透风,三个手无寸铁的少年竟不能进得前去。 紫幻一个闪身不及,被、骷髅飞起一脚正中胸口。只觉得胸口一滞,噔噔噔向后退了几步,顿坐在地上。 郁郁和虎灵儿见状,立刻侧身跳出战圈,蹲下身为紫幻检查伤势。 “嚓——”雪亮的刀刃架在郁郁的脖子上。 “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来强出头?真是不知死!”骷髅不齿道。 “三脚猫怎么样?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在说,我们是因为……”郁郁心念电转,为自己的失败寻找开脱的理由。 “桀——桀,因为什么?看样子你们是不服么?”骷髅笑的很放肆。 “当然不服!”郁郁避开刀锋,起身肃容道:“你手里起码还有一把铮明瓦亮的道吧?再说,从起床到现在,少爷还水米未沾呢……” “切!做人就是麻烦!其实像我这样做鬼也不错嘛!” “你当然不错了!你个没肠子的家伙又不用吃饭!”郁郁骂道。 “哇……好!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回去吃饱了饭陪大爷好好玩玩,免得人家说我欺负后辈!”骷髅气的哇哇大叫。 郁郁诡秘的一笑,心道:“上套了!耶~”当即扶起紫幻,招呼虎灵儿逃也似的冲下山道,闪身进入城门。 街还是那条街,街的中心就是聚英楼。 三人快步绕过聚英楼,一头扎进挂着一面“铁”字小旗的小店铺。 店铺的主人是一个满面粗犷的大胡子,一看三人狼狈的样子,咧开了大嘴叫道:“慢回身您呐!小心撞猪上!” “猪?”郁郁伸手拉住余势未尽的二人,眼却四下里张望,哪有主的影子? “咳——又是三个智商明显不足的家伙!生活太没刺激感了!”大汉不屑地撇了撇浓密胡须遮掩下的嘴角。 晕!少爷是来打兵器的,和智商又有什么关系? 旁边的学徒一看三人面面相觑的样子,立刻上来打圆场道:“三位肯定是初来乍到吧?我师父有个规矩,凡来小店打造兵器的,一律要回答一个问题。” “咳——咳”铁匠清了清嗓子道:“准备好了么?请听题:一头猪,以每小时80里地的速度向前疯跑。突然‘咚’地一声,撞到了树上,死了。请问为什么” 啊?这也叫问题?三人不由自主地挠起了后脑勺。 “嘿嘿……这可是我昨天半夜没睡才想起来的,”铁匠得意地抱起双臂,道:“因为那猪不会急转弯呗~!说你们撞猪上了你们还不信!不过,赶上本大爷今天心情好,帮大爷个小忙,大爷就给你们打造兵器,怎么样?” 恩?还有这好事?三人觉得馅饼在眼前乱飞。 突然,铁匠拉着学徒“扑通——”跪在三人面前,声泪俱下的道:“三位行行好吧!我的铁锤昨天被人抢了!俺们爷们都好几天没吃饭了!” “好几天?不是昨天才被抢吗?” “哦……”铁匠自知失言,立即改口道:“都一天没钱刮胡子了!你看,多影响市容啊!”说着,还用力揪了揪不知多少年月没刮的毛脸,还真和虎灵儿有一拼! 更多更新章节尽在起点中文网:http://www.qidian.com/book/188285.aspx; 第十章 胸无大志 三人又按着铁匠指明的道路来到长安城西,城西的胖老头——土地爷,大老远就跟他们打着招呼。 城西的小路还是那样狭窄,只是昨夜的一场小雨让沿途的灌木又平添一抹新绿。粉红的雾气在阳光的照射下渐渐散去,空气中的馨香沁人心脾。 “NND!”虎灵儿没心情欣赏如画的风景:“身为铁匠竟然被别人把铁锤都给抢了去,真不知道整天都是靠什么混饭吃的!” “靠什么?”紫幻接口道:“脑筋急转弯呗!真服了他一个神经比麻绳还粗的家伙,哪来得那么多希奇古怪的问题?” “所以啊!整天不务正业的胡思乱想,才会一不小心被王路明把铁锤抢了去!”郁郁接着道:“话说回来,王路明在哪儿疯跑呢?” “收到!”一声大喝如平地雷一般炸落在三人耳边,三人像炸了群的苍蝇一样四散逃开。唔,不!是“三”散逃开。 发出声音的地方正站着一个虬髯大汉,右手提着一个基本变了形状的铁锤,左手隔着头巾不好意思的抓挠着头皮嘿嘿笑道:“三位小哥找我有啥事?刚才是不是吓着你们了?俺们刚从斧头帮回来。” 三人旋即释然。郁郁打手起了恭道:“王路名大哥是吧?铁匠大哥让我们来找他的铁锤,不知……” 王路明又是憨憨一笑:“嘿!昨天下了点小雨,把俺家猪圈淋塌了。俺想敲些石头回去垒猪圈,谁知道那家伙非让我答题!俺没答出来,就只好抢了铁锤撒丫子跑了……” “哦!”三人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道:“怪不得呢!他那花花肠子里挤出来的问题简直就是山路十八弯!你答不出来纯属于正常。不过我们现在急需趁手的兵器,不知王大哥可否暂借铁锤一用?” “好啊!”王路明爽快的答应道:“反正俺也用完了。俺正在发愁怎么把这些石头送回家呢!既然三位小哥来了,那就好人做到底,帮俺送回家吧!”说罢,用手一指路边两个齐腰高的大箩筐,嘿嘿直笑。 箩筐真够沉的!三人拿到铁锤回到铁匠铺时一个个吐着鲜红的舌头,弓着虾米似的腰,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铁匠一脸兴奋的跑过来,满脸不明所以的问道:“你们怎么了?咋累成这熊样?来、来、来正好锅里还有几碗剩饭。徒儿,来啊!端吃来让几位贵客享用!” 学徒应声而去。从后面厨房端出几碗剩饭放到帐台上。 三个人也真是饿急眼了!扔下铁锤捧起青瓷碗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看到三人吃得香甜,铁匠禁不住凑上前嘻嘻一笑:“我的手艺不错吧?我敢说这方圆五里没有人的疙瘩汤能比我做的好了!话说回来,这也是没娶上媳妇给憋的……” 喝下一碗半生不熟的疙瘩汤,郁郁终于有力气叫嚣了。他转过头冲着铁匠大吼:“你能娶上媳妇才怪!整天瞎琢磨一些希奇古怪的变态问题!你丫的要是再罗里吧唆,信不信我把你吃饭的家伙给扔炉子里融了?” “别……别……”铁匠赔笑道:“只是,我还不知道少侠需要何等样式的兵器,这……这无从下手啊!” “切!你店里的破铜烂铁不用也罢!”郁郁起身掏出三块乌金递给铁匠,并仔细地描述着兵器的式样。这才又坐回凳子看着紫幻和虎灵儿继续大快朵颐。 铁匠也真有一套!前后不到半个时辰,三件兵器变戏法样儿的出现在三人眼前:一对镏金锤,青气隐隐,毫光毕现,两锤相击的金铁交鸣之声扰人心神。郁郁欢喜地拣起锤子,轻重却正是合适。 却看虎灵儿手中蓝荧荧的长棍。粗大、夯重,却极合虎灵儿的那双大手。棍体足足比普通人所用粗上三倍有余。舞起处,棍端的金箍搅起千道金芒,触目生辉。 反观紫幻手里的三股托天叉亦是不容小觑!齐人高的托天叉在前端分出三股利刃,叉柄上一条蟠龙蜿蜒着缠向分叉,龙舌上还刻意做了血槽,好使敌人的血不至于沾满双手。龙身不知用何种工艺打制而成,浑身透出一种碧水的颜色,仿佛一个把握不住,那龙就要腾空而起似的。 三人爱惜地抚mo着第一把属于自己的兵器,一阵阵的欢喜。 “咳!”铁匠重重的咳了一声:“咱丑话先说到前头——这几件家伙漂亮归漂亮,可都没什么属性,在战斗中用处不会很大。” “战斗?”三人这才如梦初醒。抛下几块散碎银子和一句“告辞”后彻底消失不见。 (这章有点少了。不好意思!以后我会注意!还是那句话:继续支持从善如刘!票票~); 第十一章 程府的小公子 食婴鬼的手下等得望眼,不,应该说他的那两个窟窿都欲穿了才看到哥仨有说有笑的姗姗而来。 遍地的春guang好像就是为哥仨准备的。一路上指指点点,一副评头论足颇有“春风得意(1)”的样子只可惜没有马,自然也就没了所谓的蹄子。 “喂!你们三个怎么搞的?”食婴鬼的手下忍不住发飙道:“再不来大爷都快要变成化石了!你们是不是准备干考古啊?” “来了!来了!”郁郁拉着两人小跑到食婴鬼的手下跟前道:“急什么急?死相!” 紫幻轻轻一拉郁郁的袖子:“他本来就死了,当然是‘死相’。” “废话那么多!”食婴鬼的手下闻言大怒。首先发难,抡刀兜头向郁郁砍去。 郁郁不慌不忙擎起双锤一架,“当——”的火光四溅,食婴鬼的手下被震的手腕发麻,急忙一个变招,削向郁郁的小腹。 虎灵儿见郁郁已来不及躲闪,右手拎起大棒一拦,架住袭来的刀刃。 紫幻也不甘示弱,三股托天叉疾探,食婴鬼的手下只觉眼前一阵缭乱,已被叉住肋骨掀翻在地。 刚想翻身起来再战。突然“咔——”一声脆响,右腿骨已被郁郁手起锤落砸成了粉碎性骨折。 “这样你就没办法了吧?”郁郁笑嘻嘻的蹲下身,问道:“现在能不能告诉我,阁下的老大究竟在哪儿啊?” 食婴鬼的手下突然归依的笑了笑,像是解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道:“先前我看三位稀松平常,一副熊包模样,要去找我的主子简直痴人说梦。不过现在……” “此话怎讲?”紫幻听出了点什么。 “他就藏身在大唐境内的一个山洞里。听说前日诸位在那儿捉拿了一个飞贼?就顺着那条路走进去,你们会碰到一位云紫仙。那女人修炼了好多年也没能飞升仙界,把自己称做‘仙’也不知道脸红!” “快说正题!否则我把你当补品啃了!”虎灵儿咆哮道。 “哦……哦,”食婴鬼的手下继续道:“那女人的身后有一条阶梯。阶梯的尽头只有一个——就是他藏身的山洞。” “喔……晓得了。兄弟们,咱们这些剩勇可得拿来追穷寇啊!要不要……”说着,郁郁右手在脖间狠狠一抹,做了个“干掉”的手势。 “切!那是当然!你剩那么多勇干什么?又不能拿来当饭吃!”虎灵儿不客气地赏了郁郁一个白眼。 “耶!目标:长安城西。开路!”紫幻永远充满了干劲。 “少侠且慢!”食婴鬼的手下艰难地支起上身,指着一蓬草丛道:“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请尊驾移步那边的草丛看上一看。” 郁郁疑惑地拨开草丛。只见一个粉嫩的婴儿正瞪着两只乌黑贼亮的大眼睛,吮着指头冲他笑呢!郁郁心疼的把婴儿抱在怀里,厉声喝道:“如此乖巧可爱的孩子你怎么舍得拿去让食婴鬼果腹?今日若不除你,只怕天理难容!” “少侠误会了!我正想让你帮忙将孩子送还他的父母。” 郁郁脸色稍缓,仍是厉声道:“那你倒说说这孩子的家门。” “这是程咬金,程千岁家的小公子。” “程家的小公子?”三人吃惊道。 “说来话长。当年我随程千岁兵起瓦岗寨,被隋军围困,无水无粮,我作为一个小兵自是饿的两眼昏花。恰逢程千岁经过,他解下腰间的半块干粮与我喂下,自己却陪着士兵啃树皮、吃草根。也正是这半块干粮,我才能积累军功做到后来的将军。所以,知悉食婴鬼的动向后,我便千方百计的将程家小公子摄了过来,藏在身边一保程千岁家一脉香火。” 食婴鬼的手下脸上没肉,自然也没什么表情;没有喉结,也听不出语气的轻重变化。只是每一句,每一字都透着感谢,让人忍不住想去相信他所说的一切。 “好!我答应你!毕竟孩子很无辜~!”郁郁道。 “谢谢少侠!只是少侠临走能不能高抬一下贵手?”食婴鬼的手下道。 “让我饶了你?也罢!念你有一丝天良未泯,饶你去吧!”郁郁肃容道。 “不——不,少侠又误会了!”食婴鬼的手下解释道:“恰恰相反,能不能求少侠高高举起手中的双锤,重重的砸碎我的头骨?” “为什么?” “食婴鬼在我的枕骨下了一个恶咒,让我誓死效忠于他。本来三位若是将他消灭我也能得到解脱,但现在——我想就进入轮回了。”食婴鬼的手下平静的脱下乌金头盔,枕骨的位置赫然一个血色的浪花标记! 郁郁含泪举起手中的锤,重重的砸落在食婴鬼手下的天灵盖上。 ————————————————————— 程府上下现在一片忙乱。丫鬟、仆人一个忙得脚跟打后脑勺的在院子里来回穿梭。门口的守卫耷拉着眼皮,拄着手里的枪杆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着瞌睡。 “听说熬夜会让胡子长的更快,看来果然不假。”虎灵儿好奇的用毛茸茸的大手摸了摸守卫青色的下巴,刚长出的胡子还真有点扎手。 “什么人?”守卫猛的一个激灵,来了精神。绰起手中的长枪指着虎灵儿问道。 “慢!慢!”郁郁拨开枪头,逗弄着怀里的婴儿:“伤了我们没关系,要是伤着这可爱的小娃娃,那就有点不好了!” “小……小……公子!”守卫有点不太相信的揉揉眼睛,然后疯也似的跑进大门,转瞬不见了踪影。 “切!都是些什么人嘛!也不请咱哥仨进去坐坐,喝杯茶。”紫幻摸摸鼻子,不满道。 不一会儿,从门内急匆匆走出一个衣着华丽的贵夫人,接过郁郁手里的婴儿激动的一阵亲吻,两眼却望定了三人,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紫幻何等聪明?看到夫人激动的表情,心下已有了定论。 “这位想必就是孩子的母亲吧?贵府的小公子我们已经送到。因另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辞!” “那怎么行呢?”夫人好久才说出一句话,却转身冲门内直招手:“老爷——老爷——” “来了——”门口又闪出一位大汉,赭红的武官袍,汉白玉缀成的朝带紧紧的绷在肚子上。使略显发福的身体少了几分臃肿,多了几分挺拔。坚毅的神情,怒张的虬髯自有一股说不出的威严。看到三人正待转身,立刻抱拳道:“三位请留步!某家程咬金,多谢诸位帮在下寻回犬子。请少侠如内稍作歇息,聊表谢意。” 三人也不再客套,随程咬金入到客厅坐了下来。程咬金双手奉上香茶,道:“请!少侠近来可是风光的紧呢!听魏丞相说三位屡建奇功,不知少侠师出何门?” “不敢!不敢!千岁谬赞了!”郁郁弯腰垂首同样用双手接过茶杯,谦虚道:“我们刚从东海渔村出来,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至于屡建奇功什么的,完全是凑巧!” “什么?”程咬金猛得一拍桌子:“你们是从东海渔村出来的?” “啊……啊……是啊,怎……怎么?”三人被唬的手里茶杯都有点抖了。 “呵,没什么,”程咬金察觉了自己的失态,赔笑道:“三位既然是从东海渔村而来,可知那里有没有一个善使大斧的人?” “善使斧头?”郁郁偏着脑袋仔细想了想:“好象除了樵夫大叔,没人再用斧头了吧?” “樵夫?能不能说说他长得什么模样?”程咬金兴奋的直搓手。 “他呀!邋里邋遢,整天穿着臆见蓝色的无袖对襟小褂,一把年纪的人还在脑袋上扎个冲天扫把,满脸横肉一笑起来跟个狗熊似的。”紫幻一本正经地评价着他心目中的樵夫大叔。 “果然是师父!”程咬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当年他授我艺业,临走时曾告诉我他住在东海渔村,并指点我去战场建功立业。平定天下后,我也多方寻找他的踪迹,只是始终未能得知东海渔村位于何处。师父近来可好?” “好,好!来之前还四处的追着我们抢点心吃呢!”郁郁突然想起一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道:“哦,对了!来时村长让我带来一封信,请您过目。” 程咬金接过信来细细一读,笑道:“信上所言之事甚是容易,只是委屈郁郁少侠了!” 郁郁不明就里,忙问:“此话怎讲?” 程咬金道:“信上说三界大劫将至,特将你托付与我,并让我在适当的时候传些防身之技。呵呵,这个自是容易,不知少侠使用何等式样兵器,可否演上一路给某家瞧瞧?” 郁郁解下腰间的镏金锤,丢开架势,真舞得个祥光万道,瑞霭千条!左手起处,力震五岳;右手起处,勇贯三江。褐色的披风随身形上下翻飞,脚下谨按九宫八法,闪转腾挪不见丝毫凌乱。一路锤法舞将下来,程咬金不禁暗暗叫好! 少顷,郁郁平稳了一下翻腾的气息,拱手谦道:“献丑了!” 程咬金闻言哈哈大笑:“哪里!哪里!如在战场上相遇,我还真得祈祷你不是对方营里的呢!此事不必过谦,不知少侠还会些什么?” “略能使得些儿剑法。”郁郁道。 “哈哈……”程咬金又是朗声大笑:“你口中所说的‘略能’只怕世间已经罕逢敌手了!也罢,武艺上你终不输与我。待我传授你些行兵布阵之道演化而来的封印之术如何?虽无大用,但拿来保命却还行之有效。” “那敢情好!”郁郁道:“紫幻,虎灵儿这次咱们打不过也不会让人家追着屁股满街跑了!算算吧——咱得少丢多少人!?” 那两人竟然十分认同、狼狈为奸地、还很有默契地一起点点头。 “且慢!少侠恐怕要失望了。”程咬金忽道:“我这法术虽不堪大用,但却不适合另外两位少侠修行。我看这位紫幻少侠轻灵飘逸,必是仙族之人;而这位虎灵儿少侠煞气隐隐,想必是魔族吧?不如我派使者将他二位送到合适的门派,也投个名师,意下如何?” “嘿——嘿,你是藏私还是想借故把我们分开,再一个个……”郁郁恶狠狠地用手在自己脖子一划。 “哈哈……少侠说笑了!以你的身手和智慧,我唬得了你吗?”程咬金爽朗的大笑。 “那倒也是。”郁郁顽皮的吐了一下舌头,拍着两位兄弟的肩膀豪气干云的道:“兄弟,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我就此别过。虽然我知道你们也成不了什么大事,但有了我——你们就不一样了!” “切!”两人的白眼也翻得比较有默契。 注(1):来自“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作者我给忘了!哈哈…… (看书投票是美德!今天你投了吗?支持《大话西游之天竞风liu》,支持从善如刘! 更多更好作品期待你的支持!); 第十二章 忽然多出来的帮手 郁郁在程府白日里操演武艺,夜间奉烛苦研兵法,把程咬金看得禁不住暗暗欢喜。 时光荏苒,如此过了不觉三月有余。郁郁早已经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雄韬谋略烂熟于心。 程咬金也是心下惊叹:如此人才未能为朝廷所用,实乃国之大失。我且看看他用功如何。 “郁郁过来,”程咬金招呼道:“我且问你:行军扎营何忌?” 郁郁略一思忖:“一忌远水近火,以防烧营;二忌通路闭塞,以防劫营;三忌傍山临谷,以防冲营;四忌围城过近,以防射营……” 程咬金面露喜色:“少侠果然天纵奇才!若得此道扎营,纵不能胜亦无覆没之虞。只是少侠何不谋个功名,报效朝廷?” 郁郁淡然一笑:“东海渔村偏居一隅,俱是散漫惯了,受不得那许多朝规约束。再说,身居世外也未必不能报效朝廷。” “少侠所言倒不无道理。”程咬金点头道,却忽然想起一事,又道:“少侠还记得食婴鬼吗?今日来不知何故又猖狂起来,城内又不少婴童已经遭了毒手……” “哦,怪不得我总有些心绪不宁。”郁郁皱眉道:“千岁不用担心,我这就收拾行装去把他干掉!” 程咬金神秘的一笑:“少侠不用着急,反正那厮吃饱了就睡,一时半会还不用担心他跑掉。倒是少侠,就这样孤身一人岂不是太危险了?等我给你引见两位帮手如何?” 郁郁一愣,心忖道:“这又不是过家家,普通人来了不是找死吗?”刚要摆手推辞,却举了个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门外笑吟吟走进两人,正是阔别久矣的兄弟——紫幻和虎灵儿。 多日不见,两人又强壮不少。已不像先前那般赢弱,双目精芒外露,一动一静中一派神清气旺之相。 “你俩可算回来了!”郁郁喜道:“要是我单枪匹马,还真担心搞不过那家伙呢!” “那是当然,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嘛!我们主要是怕你成了食婴鬼的大便!”紫幻和虎灵儿齐笑道。“我切!怎么不咒我点好的?”郁郁没好气的拍着两位兄弟的肩膀,嗤笑溃骸胺匣吧偎担废龋?三人嬉笑着追出门外,一路畅谈着别离的所见所闻。 要说起紫幻的门派那可是赫赫有名--万寿山五庄观,地仙之祖镇元子的道观。镇元大仙精研风系法术,门下弟子众多,与三清五帝、上洞八仙俱有往来。紫幻初投其门下便深得欢心,将一身所学尽相授受。美中不足的是紫幻资历尚浅,无法尽数发挥而已。而虎灵儿则投在地藏王菩萨门下。由于长期居住地府鬼域,又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颇为精通诅咒系法术。好在虎灵儿身强力壮,如在近身肉搏中使出法术,确能令对手防不胜防,削弱对手的实力。三人有说有笑,不觉间已行至小路尽头。通往山上的石阶旁有一妙龄女子,身着紫色长裙,正不停的摩娑着头发自怜自艾。见三人停下脚步,嫣然一笑道:“三位小哥慢行,你看我美吗?”三人正待抬头,却瞥见一口金光灿灿的大板牙,差点没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奶奶的!这也叫美?”郁郁奔上石阶,抚着起伏不定的胸口道:“看来着就是那位自封的云紫仙了,整个儿一自恋狂!她要能上天庭,还不把二郎神心疼死啊!” “二郎神心疼什么?”虎灵儿挠着后脑勺问。他一向对这种用小肠想出来的话没什么理解能力。紫幻和郁郁又是抚额长叹:“你说呢?要是把哮天犬给恶心的死翘翘了,二郎神不找她拼命才怪呢!” 虎灵儿恍然的点点头,抚掌大笑。 “什么小鬼来打扰大爷睡觉?给我滚进来!”山洞里传来一声愤怒的咆哮。 三人相视一笑:只怕这就是那食婴鬼藏身的山洞了。 山洞内堆满了尸骨,血腥的气息让人泛出差一阵阵的恶心。那些尸骨显然都是走失的婴童,有的囟门还未闭合就已成为食婴果腹的美餐。白生生的骷髅堆旁站着一个人,一个巨人,高约丈余的巨人。身上灰蓝色的背心沾满了殷红的血迹,肩上扛着一柄月牙铲,最奇的是那巨人只有一只眼睛,嵌在额头正中,比常人大了三倍有余,足有牛眼大小,泛着一道道血光,煞是骇人。 那些巨人见三人进来,也不搭话,大手一挥,忽然从四周堆着的骨头里跳出几个手持短棍的衙役和背负长剑的武士,这些人一个个目光呆滞,额头的正中赫然印着雷纹的标记。 “哈哈…我知道你们。你们以为把那破骨头架子干掉我就得饿死吗?太小瞧我了吧?小的们,给我上,今天大王给你们开开洋荤!”食婴鬼得意的哈哈大笑。 衙役和武士们的喉咙里不时的发出“吼~吼”的怪声,像野兽一样直扑三人。 紫幻手中的托天叉左右分花,噗的刺进其中一个武士的小腹,那武士不可置信的看着汨汨流血的小腹,空出一只手死死抓住叉柄,似乎不甘心就这么离开繁华的人世。 郁郁见紫幻拉了几次都不能挣脱,走上来一锤敲在武士后脑:“俺知道你死的不甘心,可如果不干掉你就会有更多人死的不甘心。放心,历史和人民不会忘记你,你就安心的去吧!” 就在郁郁为武士祷告的时候,紫幻和虎灵二也没闲着,三下五除二把小喽罗都送到了姥姥家。 “果然有两下子,不过还嫩的很呢!”说着,又是大手一挥,一道光柱兜头罩在郁郁身上,郁郁只觉全身一麻差点没瘫在地上。就在此时,食婴鬼的月牙铲也已出手,弧形的铲刃眼看就要让郁郁身首异处。 当——得一声,一支长棍架住了月牙铲。虎灵儿踏步上前把郁郁护在身后,道:“我来。”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郁郁手中的双锤来对付食婴鬼的月牙铲确实有些吃亏。 虎灵儿架起月牙谗,轻轻一拨,食婴鬼一个吃力不住身子斜转向一侧,正好背着紫幻,虎灵儿连忙冲紫幻使了一个眼色。 紫幻立即会意,手中托天叉一挥,平地祭起一阵旋风,卷着无数的沙石和地上的骷髅击中食婴鬼的后背。正在这个当儿,虎灵儿一拍棍身,一声尖利的金铁之声直刺食婴鬼的耳膜。食婴鬼胸中一阵气血翻腾,扑通跪倒在地。郁郁瞅准机会,手中双锤齐出,重重击在食婴鬼的肋骨,食婴鬼痛得一阵眩晕,哇得吐出一口浊血,直挺挺躺倒在地不住的喘着粗气,口叫道:“少侠饶命,少侠饶命!” 郁郁眼珠一转,不知又想到什么鬼主意,凑上前道:“嘿嘿!饶你可以,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一件事。” “别说一件,十件都行!”食婴鬼忙道。 “那好!”郁郁轻笑:“刚才你那些手下哪儿来的?不要告诉我他们一直都在,这地方根本无法藏身……” “那是召唤术啊!少侠不知道吗?”食婴鬼瞪着牛一样大的独眼问道。 “靠!知道还问你吗?”郁郁骂道:“我是问你怎样才能召唤?” “那个简单,只要你用法力凝聚成一个葫芦,再用葫芦把它们捉来就可以在战斗中召唤了啊!”食婴鬼果然很诚实,不过紫幻和虎灵儿却不忍的闭起了眼睛,好像害怕看到一些很黄很暴力的场面一样。 果然,郁郁嘿嘿的笑了起来,就像半路上憋急了去找个小树杈撒尿却一不小心看到了一个超级美女的大PP一样。阴险的笑声让食婴鬼身上泛起一层层的鸡皮疙瘩,忍不住颤声道:“少侠你干什么?你别这样笑了好不好?怪吓人的……” “这样笑有什么不好?这样笑你上路才会更开心啊!”郁郁神秘的道。 “上路?”食婴鬼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他永远不用再反应了,因为他的头已经被郁郁的大锤砸进腔子里去了。 “记住!这就叫兵不厌诈!”郁郁冲着食婴鬼的尸身啐了一口新鲜唾沫,转身走出山洞。 (第一个剧情总算告一段落,整体来讲我对这段文字还是持保留态度。作为练笔之作,我走的很辛苦,没点击,没推荐,但我只想坚持下去。其实,在这本小说之后我还有其他作品,但我现在实在没时间,毕竟我也需要吃饭,更新会很慢,但我保证不会太监。谢谢大家! 有几个热心的朋友问我:为什么要用人族的郁郁做主线? 在此我先卖个关子。呵呵…… 我在百度贴吧建了一个“从善如刘吧”,希望大家多去捧场,有什么好的建议也可以直接提出来,谢谢!); 第十三章 在劫难逃 食婴鬼终于被消灭了,长安城又开始热闹起来。人们放心的在街上吃喝玩乐,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孩子会在某个清晨不翼而飞。而朝廷为了表彰三个少年的功绩,早将他们的画影图形招贴的满大街都是。这日,三人闲来无事。一人手里抓著一把瓜子,边嗑风打屁边恣情享受着春qing少女们崇拜的目光,好不惬意! “郁郁少爷,紫幻少爷,虎灵儿少爷,可算是把你们找到了!快…快,刚才袁天师派人来知会千岁,说是有急事找你们!”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年气喘吁吁的从后面跑来。 三人转头望去,原来是程府管家的小儿子,正上气不接下气的擦着额头上沁出的汗珠招呼他们。 “怎么了了小福子?那袁天师派来的人呢?”郁郁一直很疼小福子,伸手替他擦了一把汗,问道。 “我也不知道什么事,那人传完话就走了,说是让你们尽快赶到钦天监。“小福子道。 “那好,我们这就过去。来,这两个大钱拿了买饽饽,别贪玩,吃完赶紧得回去念书。”三人不敢耽搁,纵起身形奔向钦天监。 三人身手今日远胜往昔,不消多时已到达钦天监。 袁老头一点也不像先前那般气定神闲的坐着,一个人长吁短叹的踱来踱去,原本鹤发童颜的脸愁出一脸褶子,咋看咋像狗不理包子。三人来到眼前,他竟仿然未觉,一把拂尘依旧甩来甩去,乱的像他下巴上的那撮山羊胡子。 “哎哟,我的袁大天师,怎么愁成这样?你看你那张脸都快皱成柿饼了!”郁郁一屁股坐到青石台的栏杆上,袖手揶揄道。 袁天罡这才注意到三人,眼中精芒一闪,忙道:“三位可算是来了!这次事情闹大了,皇上被恶鬼缠身,至今昏迷未醒呢!” “恩?怎么回事?”三人认真起来。虽然大唐国力富强,但若因此而起后宫之争,却也觉非万民之福。 “咳--还不是我那败家叔叔!”袁天罡一脸懊恼:“当初他与泾河龙王作了个赌约,引得泾河龙王触犯天条。那龙王前来求助,他又生恻隐之心,指点龙王前来找唐王向魏丞相求情。哪知魏丞相打个盹的工夫,已将龙首斩下,那龙王心怀忿怒,认定了皇上,非要和皇上一起去阎罗殿评理。见(《西游记》附录第九回“袁守诚妙算无私曲,老龙王拙计犯天条”)这不,秦琼将军和尉迟恭将军到现在还在护架呢!” “我切!我说你们老袁家咋就不能消停点呢?”郁郁道:“每次都找我们哥仨,你累傻小子呢?这次说什么也不行!哥哥们跑来跑去,腿儿都溜细了!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郁哥很生气,说啥也不去!” 袁天罡为难的看着紫幻和虎灵儿两人,希望他们能帮忙劝说一下郁郁。哪知二人悄悄别过头去,佯装没看见。 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抓住了郁郁言语的漏洞,赔笑道:“郁郁少侠何必如此嘛!想不要跑路也很简单,道门博大精深,找一个能为你省下几双鞋钱的法术还是很容易的。”说着,从怀里掏出几面颜色各异的小旗,画上几个奇怪的符咒。 “这是……”三人奇道。“飞行旗!”袁天罡得意的一笑:“只要画上这个咒文,用的时候再扯破它就能夺过飞行旗回到做标记的地方了。实在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之必备佳品。”“少废话,”郁郁一把夺过飞行旗,分给紫幻和虎灵儿,又道:“就这几面?”“怎么会呢?只要记住了咒文,这样的旗子在杂货店里要多少有多少!”袁天罡道。“这还差不多!”郁郁心满意足的把旗子揣进怀里,问道:“说吧,要我们干什么?”心下却暗想道:“不把你老小子的‘社会主义羊毛’薅干净,真是白来世上走一遭。” “其实这件事也不甚困难,皇上既为恶鬼所惑,也许做场大的法事能平息它的怨气,少侠只需帮我找个能主持法事的人即可。”袁天罡略一思忖道。 “这个容易,初步估计中秋节前我们一定会有消息,还能赶回来吃月饼。嘻…”郁郁拉起紫幻和虎灵儿,翻身纵下高台。 “中秋节?”袁天罡一愣神,随即抖山羊胡子大叫:“现在端午都不呢……” 要的就是这效果!三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袁天罡的老脸现在一定和茄子一个色儿,太爽了! 应天台离城府很近,三人刚进门就看到程咬金披挂整齐,手持利斧急匆匆的不知要去做些什么。 “喂,千岁大人,穿着这么整齐去砍柴,阁下可是千古第一人啊!”紫幻的舌头向来刻薄,指着程咬金的亮银战甲,言道。 “少侠说笑了!”程咬金停下脚步,面露赦然之色:“刚刚听说皇上生了大病,秦大哥和尉迟大哥都在那儿伺候着呢!我老程怎么着也得过去看可那吧?想当年在瓦岗寨,俺们哥仨那感情好的穿一条裤子!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噢……打断骨头连着筋……” “停!”郁郁制止道,真怀疑他一个大老粗怎么这么多滔滔不绝的话,颇像得了某位同志的真传。“你去了也没用,皇上根本不是病了。” “不是病了?”程咬金的爪子都快从后脑勺挠到前额盖儿了,忽然眼前一亮相像是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小心翼翼的凑过来:很小心很小心的压低了嗓门:“莫非是看上了哪家花姑娘,害相思病滴干活?没关系,待俺‘一马奔腾,射雕引弓’去帮他抢了来,想当初在瓦岗寨……” “靠!拜托,大家都是文明人,你别整天跟个土匪似的好不好?”郁郁听得差点口吐白沫:“皇上怎会那么没出息?” “那要不就是就是给他那三千后宫佳丽把身子都掏空了,”程咬金一脸的痛心疾首:“俺老早就劝他:别找那么多老婆。可他倒好,一天换三个,到了年底还有没见过他‘龙根’的……” 郁郁这次彻底认栽了。倒是紫幻,狠狠冲程咬金一比中指:“强烈鄙视你!你是吃黄花菜长大的还是怎么着,别老给我们这些优秀青年灌输不良思想!我们只是刚刚听袁天师说皇上被恶鬼缠身,需要做场法事来超度冤魂而已。” “噢,那你不早说?害我白激动一场!NND,都翘起来了!”程咬金低头看了看下面,果然,战袍的下摆高高的顶起了一个帐篷。 “哇,比我的还大?太伤自尊了!”虎灵儿看了看自己的,又看了看程咬金,心道这家伙怎么比我们这些小青年还冲动? “咦?不对!”程咬金好象突然回过味来:“皇上被恶鬼缠身?不行,那我更得过去看看了。小样的,什么鬼胆敢冒犯天威?看我左一招‘有凤来仪’,右一招‘丹凤朝阳’……”一边不清不楚的嘟囔着,一边提溜着斧子跑出门外。 只听“咣当——”一声,迎面跑来一人,不偏不倚正撞在程咬金怀里,程咬金站立不稳,偌大的身躯和门板拼上了老命。 “NND,哪个不长眼的小兔崽子?”程咬金揉揉冒着金星的双眼,定睛看了看来人,不由得声音越来越小:“……” 来人正是秦琼。身上战甲还未来得及褪下,肩上斜插着赖以成名的双锏,此刻听程咬金出言不逊,正笑吟吟的看着他,道:“什么?程老弟说‘小’什么来着?我没听清。哎……这人一上了年纪,耳朵就不好使……” 程咬金被他看的一个寒噤,嗫嚅道:“小……小,啊!不是!是‘老’才对!应该叫你‘老兔崽子’!”看到自己竟然有如此的急智,程咬金小小的得意了一把。 “哦,兔崽子啊?”秦琼伸手抠了抠鼻孔,反手抽出右肩的金锏,轻轻敲着掌心,道:“好象好久都没人叫我这三个字了,又好象我的金锏也很长时间没出来透透气了……”说着,碎步逼向程咬金。 程咬金恐惧的一点点向后退着。不过很不幸,他的身后就是那扇他刚刚拼了老命都没撞散的实木大门。其实就算他身后没有大门也决计逃不到哪儿去,因为秦琼已经把他逼到了一排汉白玉栏杆旁边,那里紧挨着一个优雅的小池塘,池塘不是很大,也不是很深,但里面的水足够灌饱程咬金这个旱鸭子了。 三人并不上前阻止,好笑的看着程咬金该如何应对。终究人算不如天算,程咬金突然大嘴一咧,掩面哇哇大哭起来:“秦大哥,饶了俺吧!你知道俺没文化,俺大老粗,俺以后绝对好好学习,天天想上,做个有思想、有道德的四有的好青年!你大人有大量,念在俺年幼无知的份上,饶过俺这一次中不?”哭的情真意切,教人肝肠寸断,连老家的山东话都蹦出来了。不过,却全无幡然悔悟的样子,不时的从手指缝露出一双晶亮的小眼觑着秦琼。 秦琼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收起金锏道:“也罢,真亏得你一把胡子了也好意思当着三位少侠的面说自己年幼无知!我这次来主要是告诉你一声:皇上龙体康复,你就不用进宫了。” 程咬金牛眼一瞪,梗着脖子道:“那怎能行?只怕我老程不去,那鬼祟的东西不肯走啊。有道是:除恶务尽,待我快马加鞭……” “鞭你个头!”秦琼笑骂:“皇上现在比你都欢实!只不过,他说昏睡这几日曾梦见在地府驻留,在血河许下重愿要作一场‘水陆法会’超度冤魂。法会诸事都甚容易,只是主持尚无定论……”; 第十四章 玄奘法师,童子鸡军团拜上! 秦琼这句话听得三人暗暗心惊:“这袁老头看似貌不惊人,经有未卜先知之能,果真是道法神奇。” 这壁厢,秦琼与程咬金正在议论着水陆法会主持一职改由谁担当。门外又进来一人,年约五旬开外,身穿淡蓝纱袍,胸口的兽补与足底的皂圆靴告诉大家他是一员武将。 众人急看,却是作过一任宰相现居一路总管的殷开山(注.1见《西游记》第十一回还受生唐王遵善果度孤魂萧禹正空门)。殷开山门首站定,冲秦琼抱抱拳:“两位将军不必相争,我保举一人定可担当此任!” “此人是谁?”秦琼和程咬金刚刚争的脖子都粗了。 “所谓‘举贤不避亲”,殷开山呵呵笑道:“此人正是我那苦命的外孙儿(注.2附录陈光蕊赴任逢灾江流僧复仇报本),其父现任文渊殿大学士。且他又自幼修持,千经万典无一不晓。如此根源又好,德行又高的人放着不用,还劳心去寻他作甚?” 众人细想也是。程咬金道:“既是殷总管保举,想必不致差错。那僧人我也见过,果是活罗汉下凡!”秦琼亦点头称善。 殷开山老拳一抱,道:“好了,我就是随在秦将军身后来议定此事的,现在心事已了我也该回去了。” “不忙!”程咬金横将里跳出来,拦道:“众位平日里国事操劳,俱不得闲居,何不趁此余暇,聊作小聚?寻找法会主持一事,自有三位少侠代劳。” 三人一惊,果然还是在劫难逃啊!同时问道:“为什么又是我们?” “为什么?你们居然好意思问‘为什么’?”程咬金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不看看我和两位大人都多大年岁了,这样的小事不让你们去让谁去?我们这些老胳膊老腿的既然跑不动,那就只好闷坐在家里推杯换盏了……” “天啊!你这也叫老?”郁郁对某位同志的谎话明显不感冒。 “怎么?”程咬金乜斜着眼:“不服是不?那咱算算:这些天吃饭马马虎虎收你百来两银子,不贵吧?我家这后花园能溜能逛,环境这么好的房子,收你百来两,不贵吧?还有,我家的丫鬟被你们几个小子看来看去也不能白看吧?还有洗脸、刷牙什么的……你现在竟然跟我说你不去?” “好了!我去还不行么?”郁郁捏着瘪囊囊的荷包,苦着脸道:“那你也得告诉我要找的人在什么地方啊!” “这个容易!”殷开山指着院墙外的一座高塔接口道:“看见那座大雁塔了吗?你绕过此塔,右转有座小石桥,石桥尽头有座寺院,叫做‘化生寺’,我外孙儿现就在那寺中修行。” 三人听得仔细,问得明白,那石桥的尽头处果就有一座禅院。远望处,殿阁廊房层层叠叠,朱红的高墙山门大开。迎面处,宝殿庄严余香袅袅。左右各有一进跨院,内里树木葱郁倒也幽静,确是一处修行的所在。 三个小青头确没见过此等人间胜景,不觉越行越慢。 “咣——”大雄宝殿门外的宝鼎只觉得浑身一颤,郁郁抱着脑袋蹲下身子痛吟起来。 “阿鼎,你怎么了阿鼎?”从门里面疾匆匆冲出来一个基本不像和尚的中年僧人:“是不是有人又欺负你了?可怜你自幼孤苦无依,怎么会有怎么狠心的人还来欺负你?555555~~咄!那野小子,是不是你欺负了我家阿鼎?” “野小子?”郁郁捂着脑袋上新鲜出炉的大包四处张望:“你说的是我?” “阿弥陀佛!”和尚双手合十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说的就是你丫的!哦,佛祖,弟子又犯嗔戒了……” “等等!”郁郁摆手止住了和尚扯不断的话头:“知道你是佛祖的弟子!不过,可不可以麻烦你老人家告诉我们:你是哪块地里拔出的大头葱?” “阿弥陀佛!出家人戒绝五荤三厌,是不吃葱的……”和尚的脸皮像过了电似的颤动着,但随即又换了一副笑脸:“我只是想告诉这位少侠:恭喜你荣登‘脑子进水排行榜’排名暂定为第十位。哦,望了告诉你,我是化生寺的榜评僧,经联合国以及ISO9001、9002质量管理体系认证并由大唐天子李世民亲自颁发执业资格证书和上岗证书。所以,你这个第十名还是很具有权威性滴……” “哇来……”紫幻朝前凑了凑,道:“都撞成这副德行了才第十名?” “没错!”榜评僧翻翻白眼,将鼻子撅的老高:“要想提升名次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喏,抱着我家阿鼎来回反复的撞击二百五十次,并不停的默念‘我是大笨猪’即可提升一个排名……当然,至今为止还没发现第一名……” 紫幻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怪不道呢,这第一名你说得把脑袋撞成什么样子啊?” 郁郁听的苦笑不得,顺手往殿内一指:“其实也不能说没第一名,你往里面看看,最中间那尊最大的应该离第一名也不太远了吧……” 榜评僧顺着他的手指一看,恨的牙根都快从下巴壳子里穿出来了:“你……你……竟然侮辱佛祖?你……你会下地狱的!” 虎灵儿一听,乐了:“安啦!哥哥就是从地狱出来滴!地藏王是我师傅,黑白无常是我兄弟……要不改天我让他们把你请去喝点小酒?” “你……你……”榜评僧舌头都不利索了,抖着手指头大叫:“监寺同志!监寺同志!有人过来砸场子啊!” “什么人如此大胆?带到后厢过来和我单独聊聊!”一个苍老而庄严的声音透过庭院,绕过殿后那口破钟,直冲三人的耳膜。也可能是绕钟绕的,耳朵里竟嗡嗡不绝。 “童子鸡果然不同凡响,尤其是很老的那种!”三人暗忖:“幸亏咱们也青春年少,血气方刚,更重要的是——我们也是童子鸡军团!尽管还嫩点儿,但好虎架不住群狼,何况咱还先下手为强?” 思虑已定,三人展开身形疾扑寺院的后厢房。 “喀——”厢房门算是完成了它一生光荣而又伟大的使命,虽然它也曾为和尚们挡过风、遮过寒,但它也知道螳臂挡车是很傻很2B(250+傻B)滴!所以它选择了牺牲,而且牺牲的很干脆—— 根据空渡禅师对当时的回忆:那时,我正小了便准备收家伙,但一股很大的穿堂风把我衣服的下摆飘了起来——你知道,作为一个出家人是不能随便亮出家伙的,所以当时我就很火大! 一个出家人发火的话,情形是很可怕滴!因为当时我的家伙因为憋尿显得格外……那个,其实我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哪还有那心思? 但那三个愣头青根本不由我分说,砸破门就冲了进来…… 哇来!夜敲寡妇门是俺们的专利,对于侵害广大僧众利益的家伙们绝不能手软! 所以,我找了个软一点的蒲团,坐了下去。估计那三个愣头青太愣了,也不看看我的方位就扑了进来,更罪过的是——我的桌子就矗在他们的脑袋前边!阿弥陀佛,佛祖,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们会从那个方向扑进来的啊! 不过也好,人的脑袋在发晕的时候往往对佛理禅机理解的特别透彻。时不我待!趁现在赶紧劝他们回心转意——可怜我老和尚还不想这么早就去见佛祖啊! “阿弥陀佛!”佛号是一个和尚彰显身份和档次的方法,这一点我自信做的很好,从这三个愣头青的脑袋更晕了我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完全被我的绝世风度迷倒了,哎……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大魅力,做和尚完全浪费资源! “世间事早有定数,施主何必如此匆忙?且静下心来听我念一段《金刚咒》……”当时我的话还没说完,只觉腹内一股气流自十二指肠疾冲转过空肠,来到升结肠,趟过横结肠,又从乙状结肠向下一绕“噗……”一股淡黄色的烟雾状气体喷薄而出!哎……估计这几天地瓜吃多了,上火! 其实大家也知道,地瓜是不太容易消化的食物,在肚子里积攒好几天的气体一经排出,那味道自是不太好闻……所以,我连忙鼓动袈裟,希望能把这味道赶快驱散,不要耽误讲经。 但有些事情往往不会向自己所期望的方向发展,那三个愣头青似乎清醒了一些。 我正准备撅起屁股夺路而逃的时候,那个手执双锤的小伙子说了一句话放我把心又放会肚子,他说:“虎子,你是不是又放屁了?拜托,我在你后面耶!你那点废气倒一点也没浪费,全又吸进我肚子了……” 跑在最前头那个穿的像皇帝似的家伙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幸亏我在最前头,没被喷到……” 那个虎头虎脑的小伙看起来极是憨厚,只是一个劲的急道:“不是俺!不是俺!真的不是俺!” 不错!我知道那肯定不会是他,但我不能说出来——毕竟我也算是有道高僧,怎么能承认这么没品的事情呢? 于是,我只好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这四个字简直是万能,不但可以表达对佛祖的尊敬,更重要的是——可以在我不想承认某件事时帮我救救场,好使气氛不那么尴尬。 听到我深沉而有富有磁性的老年男中音时,他们明显吃了一惊,但我不为所动,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继续说道:“施主何必为这点小事争执?不如静下心了听老衲颂一段《大悲咒》……” “大悲咒?”拿双锤的小伙子应该是他们的头儿,但他的头晕好象还没缓过劲来,梗着脖子问我:“刚才不是说《金刚咒》么?” 完了!撞这么厉害竟然还能听见我说的话,果然有一套!可是,就算你有问题我也不一定要回答——乱回答会降低我的身份滴! 为了我的一世英名,我只好厚着脸皮继续道:“这篇咒语我只念一遍,能领悟多少就看各位的造化了……” “一遍?长不长啊?要不等我拿笔记一下?“ 笑话!你以为这是菜时市场买菜啊,还讨价还价?” “唵嘛呢叭咪吽……”到了末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念的到底是什么了,但我确信已经能把这三个毛头小子唬住了,所以我特意又加了一句:“记住了吗?” 三个小青头你看我,我看看你,倒是那拿双锤的小伙子又凑了上来:“俺把你把你哄……” 晕了!佛渡有缘人!他就是我一直苦苦等待的有缘人! 所以,我觉的将自己的一身所学传给他绝对没错! 很可惜的是——那小子竟然不愿意当和尚!只说是来化生寺找寻一位玄奘法师…… 罢了!强扭的瓜不甜,我毕竟不能霸王硬上弓的逼人家做和尚吧? 于是,我喊过晦明禅师给他们领路以后就转身回到禅房了,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扇门我得赶紧找人装上,要不然半夜睡觉会走光滴说! 郁郁觉得自己简直太受上天的垂怜了,无缘无故竟然得到一项绝学,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晦明禅师看着他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禁不住长叹一口气,道:“施主,东厢房到了,玄奘法师就在里面,我就不进去了。各位请便。” 三人整整衣襟,很潇洒的跨进房门,似乎忘了一件事——敲门。 内室只有一道布帘隔开,帘后面的人听到有人进来,很颓然的坐回到床上,看也不看来人,只管闭起眼睛念佛。 郁郁上前施了一礼:“这位就是玄奘法师吧?我是来请法师……” “阿弥陀佛!施主不要再说了,贫僧是万万不会答应的!”玄奘法师一脸的愤然:“这世间好男儿多的是,何苦纠缠我一个出家人呢?麻烦回去告诉你家小姐,就说我玄奘早发了宏愿,决意终生参佛,不理俗世……” “停!~”紫幻赶紧拦住他的话头:“什么小姐?你是不是发花痴呢?我们是应魏征丞相之约,前来请你主持‘水陆法会’的……” “恩?”玄奘疑惑的睁开眼睛,但很快转为尴尬:“不去!贫僧的功课还很多,哪有时间去忙那些俗事?” 三人听得暗暗发笑,心知他是因刚才的言语抹不开面儿,也不相劝,就静静的等着看他还有什么反应。 果然,玄奘看他三人动也不动,焦急道:“不是说了不去了么?还呆这里做甚?” “果然不去?”郁郁抹抹鼻子问道。 “果然不去!”玄奘答的也很干脆。 “那好!咱们回去就和殷总管说说,他外孙不来,绝不关咱们的事!”郁郁作势就要出门。 “那他老人家要问起来:他为什么不来呢?咱们怎么回答?”紫幻知道郁郁只是作势,故意的问道。 郁郁双手一摊:“什么为什么?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好青年整天憋在屋子里能做什么?当然是想‘亲亲’咯!” 玄奘一听这话,脸都红到了脖子根,鼓着青筋争辩道:“哪里有的事儿?不要诬了好人!” “好人?”郁郁好整以暇的道:“咱们刚进来好像就有人让咱回复咱家‘小姐’是吧?心里没想法怎么一念叨就念叨到了‘小姐’呢?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老爷派来的?” “那……那……”玄奘拙嘴笨舌的根本赶不上郁郁的话头,只是跟着干张嘴,却不知道如何辩解才好。 “那什么那?咱们回去复命了。”郁郁招手喊起两位兄弟。 “等等!”玄奘终于憋出一句话:“我跟你们说不清楚,待我亲自去和外公说说,相信他一定信得过他的外孙绝对不是花和尚……” 嘻嘻,等的就是你这句话!郁郁冲紫幻和虎灵儿使了个眼色——成功!耶!; 第十五章 人怕鬼,鬼怕谁? 三人这才回到程府,刚刚坐下臀部还没暖热乎,就见门外程咬金同着魏征急惶惶走了进来:“三位少侠,大事不妙!” “又怎么了?”三人刚喝到嘴里的一口茶还没来得及咽呢。 魏征深深吸了一口气,平稳了一下才说道:“哎……这次皇上从地府回转,只觉得他晦暗消沉,我们也只道他是余邪未尽,所以也没放在心上……哪料到,他一直未曾言及遇到建成、元吉,还被他二人拉住,沾染了一些鬼气,今日又昏迷过去。” “那怎么办?”三人又问。 “为今之计只好请少侠到地府走一趟了。”魏征一脸地担忧:“我曾听闻地府有一颗定魂珠,万乞少侠帮忙告借。” “哦……你早说嘛!”虎灵儿咧开大嘴嘿嘿一笑:“别的地方我不敢说,地府嘛——好歹我也算是地藏王的弟子,有我在保证连根鸡毛也藏不住……” “少侠误会了,”魏征急道:“我可不是让你们去偷……” 晕,还不是?你就差没说出“抢”了! 嗨,反正说不说也一样了——那三个家伙早一溜烟儿没影了! 老实说,有虎灵儿带路还真省得现找了,从长安驿站一直乘车到丰都才下。那酆都驿站虽坐落在山坳之中,却鸟鸣鹿走,泉水丁冬;前后栽满了香竹,风来时呜呜做声,极为悦耳。 三人心中有事挂念,无心贪恋美景,随了虎灵儿急惶惶就往山里走。 哪知,这山越走越是荒凉,起初山道上还有些鲜花,再往里渐渐成了野草;刚进山口时还有几幢民居,再往深里却只剩些烧焦的断壁残垣,残壁下虚掩着几根碎骨,也不知是许多年前留下的。 郁郁看得心里一阵悲凉,朝着路边一间未曾倒塌的民房走去。 轻轻掀开破旧的蓝棉布门帘,门内照旧破败。褪了漆的矮几上厚厚一层积尘,地上就更不用说了——人一过,尘烟四起。阳光透过破了窟窿的窗棂射将进来也变的黄蒙蒙的,像起了毛。 虎灵儿见郁郁看的伤感,擎住了他手臂说道:“快走吧!看他做什么?这山上怕是早没了人烟。” 郁郁顺从的任由他拉着手臂,口中却问:“兄弟,这是为何?为何山下看起来绿树葱葱,山上却这般荒凉?” 虎灵儿呵呵笑道:“哥哥有所不知:这上了山便就属地府管辖了,喏,你看那洞口了没?那便是阴阳洞了,进到洞里就是真正的地府辖界。只因阴阳交会之处有处火山熔岩,时常翻滚,地藏王菩萨就教他们迁到别处了……” 郁郁和紫幻顺着一看,果然那狭窄的山道尽头伸出一个犹如鬼首般的洞口,不甚高大,却阴森森的让人心里揣揣不安。 三人信步走上石阶,不多时就来到了洞口。入内行不多远,忽然一片红光大盛,把郁郁和紫幻吓了一跳。 虎灵儿看着他们小心戒备的样子忍不住暗暗好笑,拉过他们:“你们慌得个什么?来,随我去看看。” 二人仍是有些紧张,越往里走红光越盛。虎灵儿引着二人来到一个池边:“这就是那熔岩池了,本来热的很,被地藏王菩萨施法将热浪逼住……所以,现在只能看见红光。” 郁郁和紫幻探头探脑的看了一会,一转头却差点没吓趴下——就在红光边缘,即将隐入黑暗的地方一只巨大的犀牛正张大了口似乎准备择人而噬!就在牛口的旁边,隐约还能见一个老妪正拄着竹杖站在那里,手里端着个破碗,好像正在接牛口中滴下的鲜血! 就在老妪的左手边,一堆骷髅蜷缩在那里似乎正诉说着无尽的冤屈。 虎灵儿见他二人吓地不轻,招呼他们跟在身后走近去看。 却见那犀牛原来只是一处洞口,额上书“轮回司”三个大字。离的近了,那老妪也没这么可怕了,只是瘦得厉害,那碗里还有半碗青不青黄不黄的汤,也不知道是什么。再往她左手看去,却又是一个洞口,门楣上写着“地狱迷宫”,那骷髅原是石头,只是形态太过逼真,乍看之下真惊了人的魂魄! 紫幻拍着胸脯道:“吓我一大跳!原来只是两个门洞!我听说地府有座‘奈何桥’,在哪儿呢?” 虎灵儿一招手:“跟我来!” 原来三人进了阴阳洞望左一拐便是“望乡亭”,那望乡亭红荧荧晶灵剔透,倒像是水晶琉璃所作。亭下一条小河,河里血浪翻滚,原来是熔岩池里流过来的石汁。河上左右跨立着一座黑石桥,偏就桥孔上“奈何桥”三个大字红得触目惊心! 刚要走近细看,虎灵儿拉住二位:“哥哥们,咱还有正事要办,莫非你还等着在这里迎接唐王他老人家?” 二人这才惊觉,尴尬一笑,随在虎灵儿身后向森罗殿走去。 “呔!什么人敢擅闯幽冥重地!”门口一个身穿大红官袍的黑脸汉子喝住三人。 “哦,钟馗大哥啊!”虎灵儿亲热的招呼道:“我是虎灵儿,找地藏王菩萨有急事,还望行个方便。” “方便?哦,坏了!”钟馗忽然一拍脑袋。 “怎么了?”虎灵儿很少看见他有这样的表情。 “NND,从起床到先在我竟然还一次都没方便过!哎……现在想我这样敬业的人,哦不,是鬼,不多了啊……”钟馗一本正经的走到一根柱子后面,撩开袍子。 “喂,喂,”从门里面又走出一个鬼来,冲着钟馗就是大叫:“钟大哥,你咋又在这儿嘘嘘?你难道不知道自己这几天上火?那液体都基本没有澄黄色透明状,都快赶上糖稀了,好难打扫的!” 钟馗惬意的抖抖家伙:“嗨!黑无常啊!什么大不了的事嘛!你转头看看谁来看你了?” 黑无常依言转过头去,先是眼睛睁的老大,然后疾速的闭上,转身,拖了手里的铁链向前摸索着跨进门槛,嘴里还不停的喃喃:“我这是做梦,一定是做梦……钟馗大哥没有在柱子旁边尿尿,等我醒了那里一定是干干净净的……我肯定是睡迷糊了……” 虎灵儿拉住他手中的铁索:“黑帅弟弟,你没有做梦,虎灵儿哥哥来看你了……” 话音未落,虎灵儿就感到黑无常在挣自己的铁索。挣不动,却也不回头,就像被雷击了一样浑身一颤,把铁索望地下一抛,振起双臂就是一声厉叫:“妈啊,鬼啊!”接着撒丫子跑了个无影无踪,也不知躲到了殿内的什么地方。 郁郁好笑的收起铁索,笑道:“自己就是个鬼,还在怕鬼?” “呵呵!”钟馗从郁郁手里接过铁索,笑道:“这件事情你们却得要问郁郁了,他这个当事人怎么也得比我道听途说的知道的清楚吧?” 虎灵儿闻言,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道:“刚才来时的路上你们有没有注意那残垣下的那两副遗骸?其实,那就是黑无常和他孪生弟弟的遗骨。那年,孙悟空因为白骨妖女而狂性大发,地藏王菩萨和十殿阎罗用法力结成了‘十王降魔阵’,却未料那熔岩池因为失了法力而迸发出去,从阴阳洞直漫到整个山顶。这两兄弟,眼见是天灾无法躲过,却不顾自身安危先去搭救老弱病残,就在二人收拾好了一切准备逃离的时候,灭顶之灾却等不得他们,将二人拍在墙下。地藏王菩萨见他们一灵未泯,特意将他二人接的魂魄在地府,把那弟弟安插在轮回司当值;这哥哥却因为先弟弟一步喝了孟婆汤,因此损了神智,变的有如十岁的孩童一般做不了太繁琐的工作,没得以就让他在森罗殿内来回巡视,负责通报、照顾个烛火和照看一下卫生之什么的……” “那也不至于看见你就怕成这样啊?”紫幻奇道。 虎灵儿难为情的一笑:“其实这事怪我——我听说了这兄弟的事后,觉得他挺可怜的。而我初到地府,一个人难免寂寞,又碰巧地府各有职司,只有黑无常兄弟比较空暇,就经常带他出去阳世耍耍。有一次,在外面玩的累了,又赶上腹中饥饿,就从农田里顺了两个地瓜烤了分于他吃。可,坏就坏在这俩地瓜上——没想到他身为鬼体受不得热食,把个嘴和两手都烫出了燎浆大泡!回来后我觉得过意不去,就从新进的一个小鬼那里讨了一只烧鹅前去探望,不曾想那烧鹅却是‘乾坤烧鹅’(①见周星弛主演香港电视剧《食神》》,虽然外面冰凉,肚子里却热气腾腾!黑无常一时不察,刚刚疗愈的嘴又烫出一嘴大泡!从那以后,他只要一见了我,准会在最短时间内消失的无影无踪……” “呵呵!怪不得呢!”郁郁忍住笑意,从中钟馗手里拿过铁索,交给紫幻拿着:“等我去把他哄哄。”说着,招呼紫幻和虎灵儿与钟馗作别走进大殿,轻叫:“黑无常,黑无常,不要躲着了!哥哥这里有新鲜果子吃,你出来便都给了你。” 黑无常认得不是虎灵儿的声音,从左边的火架下慢慢探出一定高高的帽子,接着是脑袋,一双乌黑晶亮的小眼睛不停的转呀转,把个手指头放进嘴里一动一动的嘬弄着,就是不敢近前。 郁郁从怀里掏出一个熟的通红的果子,故意放在鼻边嗅了嗅:“好香的果子啊,要是没人吃,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啊!”眼光却悄悄地瞟着黑无常。 黑无常见郁郁真的拿出了果子,欢欢喜喜的跑过来双手捧住,又转手扯过紫幻手里的铁索,这才冲虎灵儿一皱鼻子:“哼,不和你玩儿!”却又擎住郁郁的手臂,转头和紫幻道:“这位哥哥帮我拿了索子,也要谢谢。二位是要找菩萨吧?我来带你们进去,不带那坏人,好教他迷了路。”说完,拉着二人径穿往大殿深出。虎灵儿摇头苦笑,束手整棍跟了上去。 不多时来到殿侧一旁门边,黑无常道:“两位哥哥进去吧,菩萨正在书房。”两人称谢,拉着虎灵儿一起进入书房。 书房内,文案后面一位青衣青冠的老者正伏在案上不知做些什么学问。倒是书架旁一个红衣红冠的人不停的用手扒着书简,像是在找些什么。 虎灵儿急忙上前,趴伏在案下,口称:“师父,徒儿来看望你了。” 那青衣老者轻抬头,颌首微笑道:“虎儿?呵,来的正好!我正准备差人去找你呢!” 正在翻书的红衣老者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喜道:“小虎子,你可真会挑时候!这两位是你的朋友吧?” 紫幻和郁郁这才见礼,原来那青衣老者就是大名鼎鼎的地藏王;那红衣老者却是地府判官崔珏,当日唐王还阳甚是亏他! 崔判官见二人行礼,也抱拳还了一礼,道:“诸位来的正好,这地府的‘十王降魔阵’出现了松动,有三个新进的鬼魂昨日里盗了初江王的‘定魂珠’逃往了东海方向……” “停……”郁郁一摆手:“我怎么听这有点儿阴谋的味道?不是因为那是我们哥几个的老根据地你才想起哥儿几个的吧?” “这当然也是一层原因……”崔判官一笑:“不过,你看我这里还能空出人手来吗?缉魂的牛头马面现正在地狱迷宫折磨那些不听话的孤魂野鬼呢,十殿阎罗也是各有职司,而菩萨则正在演算阵法的错漏……” “那你呢?”郁郁乜斜着眼问道。 “少侠说笑了!我若走开,谁来处理人间善恶,定论是非曲直呢?”崔判官反问,接着又道:“何况,据我所知,某些人可是急等着这颗珠子救命呢!” 晕了!真是服了!这家伙怎么什么都知道?也罢,看来是躲不过去了,只好无奈的各自掏出一面飞行旗,刷地扯开两半。 眼前景色连连晃动,须臾间又回到了长安驿站。 ; 第十六章 召唤兽?隆重登场! 几个月没见,东海渔村还是那副老样子。安逸,平和。 虽说夏季的余热还没褪下,但走在海滩上享受着阵阵略带腥咸的海风吹拂,却一点也不觉得闷燥。 三个人欢快地踏过松软的沙滩,欢叫着伸直了双臂拥向村子——尽管那欢叫听起来颇有点鬼哭狼嚎的意思!但,感觉来了没办法,总憋在心里会发霉的。 果然,这霉变的嚎叫效果十分惊人,还没等踏上石头台阶,一柄斧头“嗖——”地穿过茂密的树杈,打着旋儿钉在虎灵儿脚前三寸的地方。雪亮的斧刃闪着凌厉的寒光,差点没把虎灵儿的裤裆吓湿,心说:“哇来!运气真好,再往前一点我的小脚脚就报销了!莫非我出门前踩到了狗的米田共?” 郁郁和紫幻见虎灵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还一脸傻笑的抬起脚板看看,跟上去朝他脑袋狠狠敲了一下:“想什么呢?TWOB!”接着,一侧身把虎灵儿挡在身后,戒备的看着四周。 很遗憾,什么也没发现。斧头就像是凭空飞过来的一般。郁郁和虎灵儿相互对视一眼,莫非渔村又遭到了不名来历的攻击? 虎灵儿却不管这些,懊恼的挠着后脑勺,忽然暗自鬼笑起来:“哼!差点把小爷的尿就给惊出来,俺也来吓你一吓!”一昂首,大嘴一咧,一声雄浑的虎啸从胸膛穿过喉咙,礴发出来。 这一招的效果果然惊人!郁郁和紫幻皱着眉头捂起了耳朵。 啸声未歇,几条人影嗖嗖蹿出石阶两旁的树丛,凌空而起。当先的是一位青衣皓首的老者,当空翻了几个空心跟斗,猛展身,手中拂尘当头罩下。 紫幻轻哼一声,擎起托天叉挽了个“青龙出水”的式子迎了上去。 那皓首老者忽然一惊,连忙滞了一下身形,向后折腰落在地上,口里却喜道:“紫幻!” 紫幻也是一惊,赶忙也收住身势,定睛一看,却嗔叫道:“咦?村长?干吗呢这是?好久没回来,这一回来就用这种方式欢迎啊?看来我的人品还真是很成问题呢……” 郁郁躲在后面暗自庆幸:“幸亏我慢了一拍,要不然可糗大了……”当然,能够糗到紫幻的机会也不多,他决定坚决不放过任何机会,于是很阴险的用中指轻点着下巴,说道:“人品?你还有人品么?” 紫幻转过头,很真诚的看着郁郁:“小时候,我在村头遇到过一条很小的流浪狗,你知道吧……” 郁郁茫然的摇摇头,心想:“这是扯哪儿去了?” “当时那条流浪狗看起来很瘦弱,应该是好几天没吃饭了,我不忍心看它活活饿死,只好把良心全部掏给它吃了……”紫幻的眼睛里依然写满了真诚。 “那是良心……”郁郁算是听明白了,这都能给你绕过去,真是服了:“我说的可是人品问题……” “不好意思,如有任何问题,解释权归本方所有……”紫幻也不傻,你既然出招我可就未必会接招。 不过,虎灵儿才不管他解释不解释呢,要需要弄明白的是另一件事:“村长,你和铁匠大叔躲这儿干什么呢?哦,对了,还有樵夫大叔……别以为藏到后面我就看不见你了,刚才那斧头是你甩出来的吧?” 樵夫这会儿可不敢承认:“怎么会是我呢……呵呵……呵呵……你一定是眼花了,斧头怎么可能自己飞出去呢?” “就是啊,怎么可能呢?”虎灵儿摩拳擦掌的逼近樵夫,当然手里少不了那柄主角——斧头:“要不,把你的斧头拿出来证明一下确实是我眼花了?” 樵夫装模做样的在身上摸索了一阵:“咦?我的斧头呢?”继而,转身大叫:“老婆子!你看到我斧头了吗?赶紧拿来,好让虎灵儿见识一下他樵夫大叔吃饭的手段……” 真是好手段!这一声巨吼足以让三百里的海面上惊起骇浪,这鸟蛋大的村庄岂能置若罔闻? 听到是虎灵儿回来,所有人一股脑的涌向海滩,围着三人是,看了又看,抱了又抱,亲了又亲,不停的询问着在外面的这些日子过的好不好,有没有被坏人欺负呀什么的。 樵夫终于长出一口气,走过去把虎灵儿扔在那儿的斧子捡了起来:“终于把虎 子的视线转移了……” 这时,人群里的虎灵儿忽然弱弱的说了一句:“刚才好像樵夫大叔用斧子扔我来着……” “恩?”众人齐齐的用鼻孔哼了一声,转头盯着樵夫:“是——吗?” 樵夫的腿都有点不听使唤了,可还是有人不准备放过他。只听村长附和道:“是啊——是啊,我还告诉他要等离近一点,再看清楚了以后才能出手,哪知道他手这么快……” “不是吧,村长?”樵夫绝望的叫道:“你告诉我老花眼都是远视眼,你已经看的很清楚了才让我出手的啊……我冤枉啊……” “胆敢把责任往英明神武的我身上推?”村长翘着胡子对着众人指点道:“罪加一等……” “怎么加?”众人从没加过罪,很是疑惑。 “笨死算了!”村长的胡子翘的更高了:“以前只是在沙滩上来回拖几遍,今天要把他的屁股蛋子磨的露出来!” 樵夫彻底绝望了,在沙滩上要多少趟才能把屁股蛋子磨出来?正想着,村张忽然转头又加上一句:“如果他自己撕拦的话,那就再找一条换上,我要检查的哦……”施施然,飘远。 众人开始嬉笑着捉起樵夫,拖到沙滩上来回的奔跑。 听着樵夫的惨叫,三个人觉得被人保护的日子简直太幸福了! 不过,似乎有人不打算参与这种幸福,或者说,不敢。那是一个女孩,很年轻漂亮的女孩,看着正在嬉闹的众人却没有一丝高兴的样子。相反,脸上写满了忧心忡忡。 郁郁吊儿郎当的晃过去:“美眉,在想什么呢?人生得意须尽欢啊,不如和我一起在这沙滩上晒晒太阳,赏赏月亮,如何?” 紫幻横插过来:“不要听他胡说,太阳还没落山哪来的月亮?不如和我登上高处,看看这夕阳胜景,也强过听他在这儿胡说……” “NO!NO!”虎灵儿把手指放在嘴边轻轻晃着:“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担心些什么,但我愿意和你分担这种莫名的痛苦。来,跟我走,去村长家偷瓶酒去先!何以解忧,惟有杜康……等我去海岛再给你打点下酒菜,我们喝着小酒看着夕阳,情怀舒旷时,且听我为你高歌一曲,人生如此你又有什么可以担忧的呢?” 彻底晕了!以前从没发现虎灵儿竟然还有泡MM的天分,语言如此富有华彩而精辟! 还是老村长说的好啊:“二、八月到了,该叫春的都叫春了……” 但虎灵儿不敢苟同他的观点,尤其不能在这么漂亮的美眉面前失了面子,所以反驳是必须的:“你才叫春呢!” “看来你还是不承认啊……”老村长拍拍双手:“来,证人上!” 所谓的证人就是正在嬉闹的众人,大家都聚拢过来,一言不发的看着村长。 村长指着樵夫:“那个谁,你说说刚才小虎子是不是像在叫春?”说着,还很隐蔽的朝他使了一个眼色:“回答正确可以获得脱离苦海的机会哦……” 樵夫:“你指的是哪一句……” “就是他们刚踏进村子时候,差点吃你一斧头的那一句……”说着,很具有威胁意味的看了看樵夫的屁股。 樵夫下意识的捂住臀部:“唔……有点……是有点像……” “像吗?”虎灵儿温柔的用小臂箍起樵夫的脖子:“像什么啊?” 感受到生命似乎正惋惜的和他说再见,樵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像……咦?很像前些天来的那几个怪物的叫声耶!” 仿佛为了证明他的话,从海岛方向忽然传来一阵夜猫子样的笑声。 正要开口相询,又是一阵沙哑的嘎嘎怪笑,空洞的让人心里没着没落。 三人正听得难受,却不防一声“哞——”的声音,将三人听的目瞪口呆。 目瞪口呆的原因是——太像了!那简直太像了!虽然,开头的技术赶不上虎灵儿,但结尾的浑厚简直不分上下! 虎灵儿脸色怪怪地拉过铁匠:“铁匠大叔,俺刚才叫的和这声音很像吗?你确定耳朵里没塞着驴毛?(注:这是俺老家的方言,如果别人没听清或者没听见自己说的话,则肯定会招来一句:你耳朵眼子里塞上驴毛了?)” 铁匠是比较老实滴,他低头思忖了一下,认真地道:“开头是不怎么像,但结尾太类似了!” “NND!这叫剽窃!严重抄袭俺的创意!”虎灵儿绰起手里的沧海棍,拉上郁郁和紫幻:“咱哥仨还是早点去把他哥仨给削了吧,不平了这奇耻大辱我吃肉都不香!” 沸腾,沸腾,热血沸腾!三个好斗的家伙也顾不得天色渐晚,狼崽子一样嚎叫着就要冲向珊瑚海岛。 路,没看清。头,只顾低着。但却似乎撞上了不该撞的东西——软绵绵香喷喷的让紫幻有些眩晕,那是幸福的。纯粹属于毛没长齐的少年初次和心仪的小女生拉手时的那种躁动的幸福。 刀郎同志曾经教育过我们:做人不能太冲动。被撞的正是刚才三个人施展浑身解数想要泡上的美眉,那美眉忙不迭的推开紫幻还恋在双峰之间耸动的鼻子,娇声道:“三位是要去平了那三个妖魔吧?我宠物仙子初到宝地也没什么能帮上你们的,就送些以前在天庭豢养的宠物,还请笑纳。” 三个人还以为这美眉是怕天黑路滑,特意劝他们的呢,一听是要送他们宠物,一个个手摇的跟芭蕉叶子似的:“别,别,咱哥们连自己都快喂不饱了,哪还有心思养这个?” 宠物仙子掩面一笑:“这宠物一般不用专门喂养,只要你们还能留一口气,它们是能和你共同成长,共生共灭的。至于放的地方……”她纤起兰花指,指间慢慢幻出一个葫芦:“这是用法力凝结的葫芦,平时把它们放在里面就行,这样它还可以帮你们驯养召唤兽。” “可是,我们到现在也没有召唤兽啊!也不知怎地,总是捉了就跑掉了。”提起召唤兽,三人不禁泄气。 “那是自然。没有灵气的濡养它们怎么呆得住?”宠物仙子看他们真是菜鸟,耐心的解释道:“妖魔们的方法一般就是捕捉了以后再种上自己的印记,所以他们可以在战斗中一次召唤很多,但却都是徒具其形而不具其神,一旦印记被消除,往往会不顾一切的逃跑……” “拥有宠物就不一样了——虽然在战斗中只能有一个召唤兽参与作战,但你们不必担心它们会突然弃主奔逃,而且只要好好磨砺,他们完全会是你们在战斗中很好的助力。对了,我这里还有三只银狐,没什么灵性,干脆送了你们做召唤兽吧,也好练习一下如何操控他们。”说着,将宠物和召唤兽一起塞进他们用法力凝结的小葫芦。 路,还是那样,和离开家以前没什么区别,夜也还是黑的,不过三人离开家以前从不在夜里乱跑——尤其到这种黑漆抹乌又潮湿粘腻的山洞来。 尽管手里举着火把,但很快他们就发现那简直是多余的。顶壁上到处戳着垂下的钟乳石,乳体上生满了不知该叫做什么的晶体,一闪一闪的绰着紫红的光芒,很温和而不耀眼。 扔掉火把前郁郁掏出一盘摄澳香,点上。香的味道很浓,远远的扩散开来,四周的蟾蜍和蜘蛛惊惧的低鸣着一头栽进石缝,撅着屁股再也不肯出来。 扔掉火把确实轻便了许多,绕迷宫似的在错综复杂的小路上跑了几个来回,却他娘的连近来的路都绕没了。 郁郁和紫幻心有不甘的冲虎灵儿摊了摊手,那意思是:“哥哥是没办法了,你想辙吧,保不齐你就傻人有傻福。” 虎灵儿嘬弄了一小会儿手指头,又开始习惯行的挠他那似乎长了虱子的后脑勺。这下也是他福至心灵,宝贝似的解下栓在腰上的葫芦,把个破锣样的嗓子捏的线一样细,温柔地对着葫芦口喊:“银狐小亲亲,快出来,你虎灵儿大大迷路了。”喊了两遍,那葫芦却一点也不见动静。 “莫不是憋死了?”虎灵儿把小圆眼睛凑上去看了看,里面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 那两个无良的家伙好笑的看着他:“呵!兄弟,你把这葫芦当成自家后墙上趴的野葫芦了吧?这是用法力做的耶,你不捏上法诀,它在里面挣了命也冲不出来啊!”白痴似的指着虎灵儿笑了一阵,又问:“你要把银狐召出来做什么?” 虎灵儿知道两个伙伴的笑里绝没有嘲讽之意,只是三个好伙伴之间相互提醒的一种方式而已。他皱皱眉头,思忖了一下:“我也觉不上是为什么,只是隐约记得好象越是弱小的生灵对危险的感觉就越敏锐。我想,与其在这里兜圈子,还不如拉它们出来溜溜,也顺便看看这几块料究竟是骡子是马。” “也对哈!如果真是骡子,就把它们剥了皮吃,再把剥下的皮做个围脖,因为算他为咱们做了最后的一点贡献……”某人嘴里恬不知耻,手上却一点也没闲着,招呼其他二人各自拈了法诀,“嘭——”地一声,三只银狐跨世纪隆重登场! 三只银狐并排蜷缩在那里,头深埋在胸口,漂亮蓬松的大尾巴卷上来盖住头顶,小肚皮还一起一伏的,不时的抖抖尾巴,睡的没心没肺。 啊?三个人的头顶都快冒出青烟了。这能叫“马”吗?叫“骡子”都嫌侮辱人家!纯粹是属驴的嘛,而且还是野驴! 不过,三人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三个小东西先是动了动小耳朵,然后警惕地睁开小眼睛,接着骨碌爬起来,将身子紧紧的靠在一起,亮出尖利的牙齿,耸动着鼻子不安的嗅着前方。 虎灵儿蹲下身,顺着银狐们的视线仔细搜索着前面的昏暗,昏暗里有一个很隐蔽的洞口,藏身在一块巨石后面,若不是眼前这条路,若不是眼下这角度,还真不容易发现。 ; 第十七章 黑熊精的作业?没收 虎灵儿喊过紫幻和郁郁,正要进第二道洞口,却忽觉腿上一沉。回头一看,却是银狐死死的叼住了自己的裤脚,口中呜呜的低鸣,眼中满是惊惧。 虎灵儿再次蹲下身,轻抚着银狐柔顺的皮毛,道:“你是要告诉我前面有危险吧?安啦!这点小KISS我就当你是叫春了!” 谁知那银狐竟好象听懂了虎灵儿的话,松开叼着裤脚的嘴,回身与另两只银狐相互舔舐了几下,三兽同时一矮身,把起前爪狠刨了一下地面,长长的伸了一下腰,藉着弹起的劲力嗖的蹿在三人跟前,几个纵跃消失在巨石之后。 三人趋步跟上三兽跻进巨石后的洞窟第二层,未等身形站定,就听三兽喉中呜呜怒吼,同时压低了身子,正斥牙怒目准备上去撕咬面前那三个半透明状的物体。 不知是由于声带太短还是其他原因,三只银狐的怒吼总之听起来没一点愤怒的意思,倒像是某种兴奋到极点的呻吟,难不成这三只小家伙都是母的? 不过,那三个半透明的家伙可没心思去理会它们到底是公的还是母的——他们在想,或许红烧比清蒸好吃呢? “哈哈……老天果然还是可怜我们的,呜呜……我再也不要吃蛤蟆了……”一个浑身冒着蓝光的家伙哭着说道。其实,他说的每一句话听起来都像在哭。 “我也是……那些蜘蛛太难吃了,用力一挤就肚子里一股水儿……还不能用火烤,一烤就炸……”咦?鬼也有女的?这浑身上下红光满面的莫非是个女性孤魂? “呼——呼——我不吃肉……但我讨厌这洞子里的苔藓!我吃够了,根本够不着啃,只能用舔的……呜呜,我舌头都磨掉半截了……”个子最高的一个牛头模样的家伙含糊不清的抱怨:“多亏我出门前翻了翻黄历,今天来这里串门果然没错!我决定改吃荤了!” 不怀好意的话听的三个小东西有些瑟缩。但紫幻是不会让它们被切碎了丢进锅里的,三股叉横空一挥祭起狂风卷着碎石砸中了最左边的那个浑身冒着蓝光的野鬼。那野鬼吃痛,一扬左手就是一个耳光抽向紫幻,却被虎灵儿沧海棍一点,荡了开去。 接着掉转长棍,架住扑来的那个看起来像人妖的孤魂。 郁郁赶在最后,动作可绝对不慢——左手倒拎了双锤,一个花活抛起一支在空中旋了几个圈,再用右手接住,双锤重重一磕,一股淡黄色的烟气兜头罩住那个牛头鬼。 牛头鬼忽然发了狂似的倒转手中的铁链抽打那个蓝色的野鬼,野鬼伸手一挡,铁链却缠在了手上,抽也抽不动。 那孤魂见牛头鬼像是吃错了药一样,一个侧身躲开虎灵儿的攻击,半奔半飘的拉住牛头怪:“牛大哥,你这是……” 话还没说完,牛头鬼反手扭住她的手腕,也套上铁链。郁郁看局面已经控制的差不多了,手起锤落,着实的朝牛头鬼的鼻子砸了一下。 于是,牛头鬼很没风度的倒了下去。所有的牛都怕揍鼻子,长了牛头的鬼也一样。 鬼也有鬼的智慧,一看大个儿的被轻松撂倒,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但没有人给他这个机会,紫幻收起葫芦,轻轻吹了一下葫芦嘴,道:“最讨厌丫这种没品的家伙了,左手扬那么高干吗?耍酷啊?最可耻的是——你耍酷也不应该把右手掏裤裆里吧?跟脑血栓后遗症似的……” 被装进葫芦的野鬼:“我就是因为半身不遂才掉进茅坑淹死的,我冤枉……” 事情解决的很完美,但迷路的问题依旧还在——指望银狐找到回去的路有点不太可能,你有见过狐狸像狗一样走一路尿一路的吗? 还好,咱有飞行旗!只是,不能回去和众人告个别,这让他们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阎王书房还在老地方没动,因为它没长腿。长着腿的是人。 地藏王菩萨依旧伏在书案上演算着阵法的错漏,书架前却多了一个身穿黑跑的黑脸汉子,正和崔判官小声交谈着什么,可能是事情太过棘手,连屋子里多了三个长腿的大活人都没发觉。 “回禀师尊,”虎灵儿单膝跪下:“你交代的事情我已办妥,并交由孽镜台勘察他们生前的罪过,定魂珠也已经寻回,不知师父可还有事情需要徒儿代劳的?” 地藏王头也不抬,好象根本没有听见。 虎灵儿再次叩首道:“师父,定魂珠我……” “啊——终于找出来了!我真是天才!”地藏王猛的一拍大腿。 “找出来了?赶快讲讲,讲讲!我和秦广王等的菜花都快凉了!”崔珏和那黑脸汉子一个箭步蹿到书案跟前,一脸的期盼。 “哦……”虎灵儿挣扎着结束他的五体投地大礼——谁让他阻挡在人家求知的道路上呢?不踩他踩谁? 听到痛吟,地藏王仔细的眯起眼睛,很疑惑的问道:“小虎子?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是回来复命的啊,您不是让我去缉拿那三个私逃的鬼魂去呢吗?”虎灵儿也是一脸疑惑,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老年痴呆? “是么?”地藏王还是有点怀疑,转头和崔珏问道:“我有么?” “恩!”崔珏很肯定的点点头。 “那你这个‘恩’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想去厕所,但却发现没有手纸而憋出的幸福呻吟?”地藏王觉得一个“恩”字确实代表不了什么,像他这么有品位有档次的人就算忘记也是别人忘记的,和自己绝对无关! 但,有关的人很快就来了——忽然疾风般冲进来一个穿着青袍的家伙,双手紧掩其臀,高叫:“纸!纸!赶快的,都快露头了……” 虎灵儿一见那人,大惊失色:“郁郁!快把定魂珠藏起来!” 晚了,已经晚了。那人风一样的掠过郁郁,劈手夺过定魂珠在胸前擦拭两遍,呵在手心不停的喃喃:“小宝贝,我的小宝贝……” “这是……”郁郁真没见过这种场面,咽了一口唾沫,问道:“……怎么回事?” 虎灵儿一顿足:“完了,白忙活了,这宝贝一到他手里就难要回来了……” “咋了?” “这家伙是掌管第二殿剥衣亭寒冰地狱的初江王,小气又抠唆还极度贪财。你想想啊,那些小鬼在他那儿连衣服都给扒了去,到他手里宝贝还能要回来?”虎灵儿颓然道。 “不是吧?我去试试……”紫幻走过去轻轻一拍初江王的肩膀:“初江王是吧?这定魂珠……” “我的!”初江王像个护食的孩子一样把定魂珠死死抱在胸前。 “是你的,是你的,”紫幻好言哄骗道:“我们只是想借来用用,又没说要抢……” “抢?”初江王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出来,将手中的玉圭舞的密不透风。 岂不知,虎灵儿早绕到他身后,一把箍住他的脖子。郁郁也不客气,走过去奋起一拳击在初江王小腹,顺手接住差点飞起的定魂珠:“啊呸!敬酒不吃,你倒吃……” 噗——初江王确实已经无力反击了,但也无力控制已经快要露头的……那个,况且刚才一阵晃荡,估计以前老是困扰他的便秘问题也一并解决了。 空气中慢慢弥漫开一种食物经过发酵后,混合结肠气体的古怪味道。 “跑啊!”所有人在瞬间冲出书房,只剩下始作俑者的初江王。 “呸,呸!真是……”郁郁用手在鼻端扇着风:“不知道憋了几天了,怪不得老脸都绿了……” “就是……”紫幻控制着想要呕吐的yu望,掐着脖子说道:“咱们还是不要在这里闻了,赶紧的去救唐王吧,我怕再迟了就得去奈何桥接他了……” “三位留步,”秦广王喊住他们:“菩萨已经演算出‘十王降魔阵’的错漏,只是缺少‘般若菠萝蜜’心经的加持,可否请三位再跑一趟?” “什么蜜?”郁郁又没听清,这什么饶口的名字? “是‘般若菠萝蜜’心经,”秦广王:“经书现在江洲的金山寺,离大唐的国都不远,也不耽误你们为唐王医治。” “哦,我明白了……反正我们也是顺路,OK!”郁郁冲秦广王打个响指,和紫幻、虎灵儿消失在森罗殿。 金山寺是一座禅院,因为里面住的都是和尚。也因为这些和尚们都住在离江洲城不远的小金山上,所以盖的禅院才叫金山寺。 现在寺里的和尚都没有在念经,因为正有人给他们上政治课。 紫幻:“你看看,你看看。你们这样怎么能表露出对佛祖的忠诚呢?院子里的香炉倒了不知道去扶,连大殿的佛像倒了都没人过问……阿弥陀佛,西天是不收你们这样的弟子的……” “呃……”一个老和尚张了张嘴。 “你说!”紫幻指着老和尚说道:“别说没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知道把握,现在撤消你申辩的权利……”又转头看着另一个老和尚:“喂,那个谁,你是这个寺院的主持是吧?你来说说为——什——么佛像会倒在地下?” “冤枉啊!”法明长老老泪纵横:“这都是山下那只黑熊精干的啊!你看我们这老胳膊老腿的有可能推得动佛像吗?” “黑熊精?”郁郁摸着下巴思索:“刚才上山的时候没看到有黑熊精啊?” “估计是你们来的时候它正在这里闹腾……”法明长老想了想,道。 “那现在呢……”郁郁又问。 “那厮抢了些米面就翻墙跑了,这山林茂密,要到哪里才能找到他?”法明长老哭的愈加伤心。 “原来是翻墙,怪不得来的路上没看见它呢。”郁郁暗想,又朝着法明长老问道:“那黑熊精大概几天来一次?” “几天?不不不,”法明长老:“你得问它一天来几次……” “看来还不是一次啊,”郁郁笑道:“它倒舒服,一顿饭也不落。” 听到饭字,紫幻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叫了一声:“那还等什么?去把它找出来啊!” “去那里找?你知道它躲到哪儿去了?”郁郁反问。 虎灵儿知道紫幻体力极弱,每顿饭吃不上一点就搁下了,也饿的最快。他也不说什么,走出寺门想到山上看能不能给找几个果子先垫一垫。 一出寺门,忽觉小腹一阵涨满,没办法——人有三急啊! 刚方便完,一个小和尚挑着扁担吱吱呀呀的走过来。虎灵儿一见,赶紧把家伙一收,让开一边请小和尚先行。 小和尚不屑地拿眼角瞟了瞟,重重的哼了一声:“哼!藏什么藏?就跟谁没见过似的,俺们寺院随便拉一个也比你的家伙大!” 晕了,真是伤自尊!但凡是男人都不喜欢别人说他的家伙小,虎灵儿也不例外,他仰天打了一个哈哈:“啊,天气真不错!小师傅是不是要去打水啊?” 小和尚看傻瓜一样的看着他,说道:“俺师父说了,今天没有功课,让我去挑水烧了,混个水饱也好去睡觉……” 水饱?睡觉?虎灵儿灵光一闪,大叫:“郁郁,紫幻,快操家伙准备干仗了!”话音未落,人一溜烟的冲进山门,一路疯叫着拖出郁郁和紫幻。 小和尚偏着头拿眼角又瞟了他消失的地方半天,这才合上张开了许久的嘴巴,轻轻吐出两个字:“白痴!” 不偏不倚,两个字正顺风灌进了刚从寺里走出来的虎灵儿耳朵里,更巧的是他身后还跟着一票兄弟——郁郁和紫幻。三人手里都绰着兵器,看起来杀气腾腾的就像要去找谁玩命。尤其他们看起来还有玩命的资本——虎灵儿的那跟沧海棍太撼人了,至少比他裤裆里的家伙大了许多倍。 小和尚有点说不出话来了,他紧张的能听见自己把空气吞进喉咙的声音。而现在,他的可爱小脸蛋正被一只毛茸茸的大爪子揉捏着,那个叫虎灵儿的某人正一脸阴笑:“小弟弟,你刚才说那两个字的姿势好帅啊,可不可以让哥哥再学习学习?” 小和尚的腿像在筛糠一样,不停的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尿,不能尿,就剩这一条干净裤子了……”他成功了,他没尿,他只是哇地一声扔下水桶就消失在山门之后,直到看不见虎灵儿。 “嘿嘿!”虎灵儿心满意足地一笑:“出发!” 也不知老天爷是瞌睡了还是怎么的,刚刚走下石径长相憨乎乎的熊精饮足了水,从桥边踉踉跄跄的往石径上爬。 那可真叫个爬!想是喝醉了酒样的手足并用,攥在手里的短斧不知放到哪里才好,只能倒拎了在石板上拖出一道白痕。 那黑熊精只管尽情的地埋头想上爬呀爬,突然瞅见三双并齐的脚,接着是小腿,大腿,腰,再接着它又低下头,嘟哝道:“这年头,世道真是乱了,连和尚庙里都有强人剪径,哎……” 真是叫人来气!哥儿们就是来收拾你的,你却反咬我们是强盗?恶向胆边生,郁郁抬脚蹬在它那四处耸动的鼻子上。 黑熊精一疼,骨碌碌滚下小路,四肢舒展的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像是死了。 “不应该啊?”郁郁看着虎灵儿和紫幻,那两人也是一脸的疑惑。且不说它身上穿着明晃晃的板甲,就光那身厚重的皮毛也不至于让它这么就轻易的死翘翘了吧? 三人好奇的凑上前去,结果令人气结!那厮竟然睡着了!而且发出的鼾声还很均匀,不时的从鼻孔飘出两个气泡,流光异彩的飞舞在初升的阳光下,只是做气泡的材料有点恶心罢了. 虎灵儿用棍子捅了捅它的肋骨:“喂!该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黑熊精却眼也不睁,唔唔哝哝道:“别闹,今天幼儿园不上课!” 幼儿园?虎灵儿仍然不想放弃:“快起床,阿姨老师过来检查作业了!” 黑熊精揉揉眼,茫然的看看四周:“观音阿姨来了?喏……我的作业在这儿呢……”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眼前的三人,又说:“哦,你们回去不准告我的状,就说我这几天在山里修炼来着……” 说完,鼻孔里又飘出两个流光异彩的气泡。 “又睡了?”虎灵儿无奈的接着捅它:“我们不告你的状,你得告诉我们那本心经你藏在什么地方啊?” “嘘——”郁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着那本小册子让虎灵儿自己看。 却不是什么幼儿园作业,正是那本《般若菠萝蜜多心经》。 三人拿了心经赶到阎罗殿,秦广王拿起来看了看,却又扔在一旁:“哎……晚了,孙悟空已经打破结界,逃去了五百年前……” “什么!”三人最不能接受的是自己所有的辛苦竟然全化作乌有。 “为今之计,只有再请三位入一次轮回,看能不能挽救这天下的乱世。”秦广王的脸色很沉重,语气真诚的让人不忍心拒绝。 “那,我们怎样才能进入轮回呢?一旦进入轮回,那可就是另一世人生了。”虎灵儿毕竟在地府呆过,他虽然也想帮忙,但问题同样不小。 “这个请你们放心,我会知会轮回司,你们只是借个道,用不着去喝那清洗前世记忆的孟婆汤。” “那我就放心了……”虎灵儿拍拍胸口说道。 轮回司,大轮回盘。白无常看着一个个鬼魂被送进六道轮回,听惯了六道里传来的惨叫,渐渐也麻木了。 虎灵儿猫着腰溜到白无常身后,悄悄蒙上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虎灵儿兄弟,对不对?”白无常面无人色的抖动着血红的长舌头说到:“拜托!整个地府就你一个人爪子上长毛,不要把我当白痴好不好?” (第二个剧情写到这里,也就结束了,下面会进入第三个剧情。我也不知道自己写的怎么样,但我能感觉到文笔还有相当的提高空间,或许在下面的文字中我会尝试一下其他的写法……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支持!) ; 第十八章 大水冲了土地庙之后的艳遇 三人拿了心经赶到阎罗殿,秦广王拿起来看了看,却又扔在一旁:“哎……晚了,孙悟空已经打破结界,逃去了五百年前……” “什么!”三人最不能接受的是自己所有的辛苦竟然全化作乌有。 “为今之计,只有再请三位入一次轮回,看能不能挽救这天下的乱世。”秦广王的脸色很沉重,语气真诚的让人不忍心拒绝。 “那,我们怎样才能进入轮回呢?一旦进入轮回,那可就是另一世人生了。”虎灵儿毕竟在地府呆过,他虽然也想帮忙,但问题同样不小。 “这个请你们放心,我会知会轮回司,你们只是借个道,用不着去喝那清洗前世记忆的孟婆汤。” “那我就放心了……”虎灵儿拍拍胸口说道。 轮回司,大轮回盘。白无常看着一个个鬼魂被送进六道轮回,听惯了六道里传来的惨叫,渐渐也麻木了。 虎灵儿猫着腰溜到白无常身后,悄悄蒙上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虎灵儿兄弟,对不对?”白无常面无人色的抖动着血红的长舌头说到:“拜托!整个地府就你一个人爪子上长毛,不要把我当白痴好不好?听说,秦广王要三位去追查孙悟空的托世肉身,不知是真是假?” “是真的……”虎灵儿绕到白无常前面,准备和他好好说句话。 “那作为兄弟……”白无常手上猛的一发力,脚尖一跳就把虎灵儿丢进了大轮回盘:“……我也只能这样送你一程了……” “啊!”白无常一拍额头,长舌头咻地一吸一收:“我忘了,忘了……” “忘了什么?”郁郁和紫幻听着虎灵儿跌进去的惨叫,喉咙都快让唾沫淹了。 “忘了问他要去哪里……”白无常双手在胸前划着十字,虔诚的祈祷着:“但愿虎灵儿兄弟不会因为我的疏忽而变成第二个天蓬元帅……阿门!” “不是吧,那怎么办?”两个人趴在大轮回盘上各自伸出一只胳膊,试图把虎灵儿捞上来。 “那没用的,既然进了轮回就决不可能从轮回盘里再钻出来……”白无常一脸的惋惜:“事到如今,也只好凉拌……” 凉拌?二人还没反应过来,忽觉脚上一紧,然后就是灵魂仿佛撕裂般的疼痛,远远的还听到白无常关切的声音:“就是俗话说的听——天——由——命!” 虎灵儿觉得好久没有这样睡过了,揉揉惺忪的睡眼——哇!郁郁和紫幻两个死人怎么也睡在旁边? 哦,想想也是,白无常怎么忍心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陌生的荒郊野外呢? 陌生?没错,确实陌生。记忆里虎灵儿从没来过这……这……好象是座山吧?虽然它看起来更像一只伸开了的手…… 这只手上的每个指头都长满了郁郁葱葱的树,而身下绿草如茵绝对是天然的无公害好毯子。 再看看,不远处,就在中指的位置下,有一汪碧蓝碧蓝的海泡子,水面上波光粼粼,不时的有几条锦鲤跃逐嬉戏。 唔,暖阳照射之下的无限美景绝不能浪费,趁他俩还没醒,补个回笼觉先! 双手抱定了后脑勺,刚要躺下,却又一个咋唬坐了起来。 就在他们的头顶不远处,居然蹲坐着一个女子!那女子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一身黑色劲装更是凸显玲珑的身材,此刻正趴在郁郁的头顶怔怔的的盯着熟睡中的郁郁,胸前的双峰就差那么0.01公分就垂到了郁郁的鼻尖。 “嘶——”女子吸了一下嘴巴,无法控制的口水正顺着蒙面的黑巾下角,一点一点浸入郁郁颈边的土地。 而她的身后,一个嘴里叼着草茎的青年,正吊儿郎当的晃过来,晃过去,一身的骨头松松垮垮,倒像个十足的社会不良分子,唔,俗称流氓。 虎灵儿伸手在她眼前晃晃,试图唤回她的注意:“喂,姑娘。” 女子动也不动,仿佛一眨眼郁郁就会砰地一声,消失。 “哎……郁郁真是造孽哦,世上又多了一个花痴!”虎灵儿佯叹。 话还没落地,那流氓呸的吐开嘴里的草茎,理开四平,一个扫堂腿逼开虎灵儿,指着他的鼻子叫道:“不许叫她花痴!那小子只是比我白了一点点……” “你说不叫就不叫?”虎灵儿:“那我多没面子?如果你敢回头看看,让我心服口服……” “切!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吧?”流氓不屑的嗤笑:“三岁我就玩剩下的你也拿出来现?是不是我一回头你就跳过来用棒子把我砸晕……” “我对你死去的爹娘发誓,”说着,扔开手里沧海棍:“我绝不用棍子敲你……” “是吗……”流氓还是有点不相信,于是很快的转了一下头,他感觉如果不是眼皮拦着,估计眼珠子就要甩出去了。 看来,他是很难享受到眼珠子甩出眼眶的快感了,因为他忘记了一件事——就在他的背后,还躺着两个人,这两个人似乎还是眼前这家伙的兄弟。 当然,也怪爹娘把他的鼻子生的太高——若不然,怎么会一下就撞到了郁郁的锤子上呢?虽然,他只是把锤子举到了和鼻子平齐的高度。 于是,他晕了,不省人事的晕。 “喏,看到了吗?这才是标准的‘四脚朝天’!”郁郁指着地上躺得像一只翻起肚皮的蛤蟆的流氓,又指指不远处依旧睡的没心没肺的紫某人:“再看看那位,跟条死蛇似的软绵绵一躺,连‘挺尸’都算不上……” 谁知,话音未落,原本直挺挺在那厢的紫某人一个鲤鱼打挺跃起来,指着郁郁的鼻子,一脸被我逮到的表情:“早知道某些同志会在背后诋毁英明神武的我!跟你们说过多少遍了,不要把我和蛇扯在一起,俺是龙!龙知道不?” 郁郁一翻白眼:“我也早就知道某些同志肯定会装睡偷懒,不抓条小女蛇绑上两根小树桠化装成龙,他怎么会这么快就蹦起来呢?” “咳、咳……”紫幻明知阴谋被识破,完全没有一点悔过的觉悟,心道:“领导就是领导,档次不是一般人能赶得上……”悻悻地揉揉鼻子,走进旁边的一处小山凹。 “喂,你去干吗?盘丝洞不要乱闯!”郁郁好心的提醒道。 紫欢哼了一声:“撒尿啊!不然哪来那么一大缸水给你洗澡?” 郁郁现在知道什么叫“一句话噎死人”了,张着足可以塞下两个臭鸡蛋的嘴,愣愣地看着某人潇洒的解着裤子钻进旁边的小山坳,嘬起两片小嘴唇,吹起性感的小哨哨“嘘~~嘘~~” 郁郁现在也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不,是“龙”不可貌相!距离三十步开外还能清楚地听到畅快的释声,哗哗地连绵不绝,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怪不得天庭非要龙王做雨神呢!还真是名至实归!”虎灵儿总会在无意间,适时的幽上一默:“你多久没看到他撒尿了?”却是问向郁郁。 “快三年了吧?要是都像他一样,那么多公共厕所干脆关门大吉得了!”郁郁也不太擅长应付虎灵儿突然分裂的幽默细胞,反正顺着他说总不会把自己绕进去。 “三年啊!强人啊!你现在能理解为什么有的地方旱,有的地方涝了吧?” 郁郁这才发现,即使憨厚如虎灵儿——也可以笑的那么捉狭。 “哎哟!”一声惊呼,随即一股轻烟从树后袅袅升起。郁郁和虎灵儿哑然对视,同时拔起身形扑向紫幻的临时厕所。 未及身形落地,却见紫幻惊惶失措地一手提着裤腰从树后钻了出来,另一只手还不忘将同样惊慌失措的“小鸟鸟”掖回裤裆。 “怎么回事?”二人气息一沉,落在紫幻身前阻住他的去路。 紫幻也不答话,把个手望背后一指,让他们自己去看。 二人小心翼翼地分开树丛,藉着枝叶的遮挡偷偷瞄向里面。很可惜,除了一幢已经倒塌半边的小房子,什么也没能看清。 忽然,一声苍老而悲怆的哭腔硬是贴着地面窜入他们的耳膜。 郁郁素来谨慎,转头看着紫幻。倒是虎灵儿好奇心一起,什么也不管不顾的钻进了繁茂的枝叶。 顾目四盼,还是那座塌了半边的小房子,但那声哭腔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呢? 正思索间,小腿却一阵剧痛,虎灵儿禁不住弯下腰去揉搓。 “咣——”金色的小星星和无数的小鸟儿又开始在虎灵儿的思维里盘旋。 “紫幻这小子撒完尿也不知道把小鸟鸟收好!转啊——转啊——”然后一个漂亮的狗吃屎仆倒在地。 郁郁和紫幻听到声响,心知情况有变,分开树枝立地大喝:“什么人?” 什么人也没有,只有一位身穿土褐色长袍的老者喝醉了酒似的摸索着塌了半边的残垣不停的嘟哝:“鸟鸟——好多鸟鸟——” 郁郁连忙弯腰扶住老者——说是弯腰一点也不为过,老头的身高还不过郁郁的大腿!倒是雪白的胡子足足有一尺长,垂在圆滚滚的肚子上,不过那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球。 “老人家,你没事吧?”郁郁关切道,心下却暗叹:“哎……又一个崭新的植物人即将诞生……” 谁知,那老头却绕过郁郁,一把抱住紫幻的大腿:“赔我房子!你赔我房子!” 紫哗眼见是躲不了了,尴尬的挠挠后脑勺:“这也不能怪我!我一近来就看到你那小破房子,谁知道那是土地庙啊?我还道是大唐国情好,连这穷乡僻壤的都修起公共厕所了呢……” 土地庙?五指山土地?郁郁开始有点佩服紫幻了——一泡尿都能尿出土地公来! 却又听紫幻又道:“再说,你那庙里连座神像都没有,就一个脏兮兮的破香炉,我不就理所当然的当成尿桶了……” “尿桶?哇……”挺大年纪的一老头,哭的跟个孩子似的:“做土地公怎么能混到我这份上?平时庙小没人烧香,赶上几天大雨把房子都快淋成敞蓬的了!没办法,只好到山神家里借宿几天,谁知道刚回来……哇……你赔我房子!” 郁郁见紫幻被缠的没法,上前安慰道:“老人家,不要伤心。我们尚且有要事在身,等办妥了事情我们一定回来给你重新盖个这么大的庙宇!”双手一比画,基本比鸽子蛋大不了多少。 土地公眼睛一亮:“真的?” “那是自然!”郁郁微笑,心想,还有事情要问你这个地头蛇呢,不先哄高兴了怎么行? “嘿嘿,嘿嘿!”土地公乐傻了。 “不过,我听说这五指山的来历非同小可,不知……” “岂止非同小可?简直就是惊心动魄!这五指山……”土地公脚下腾起一朵祥云,神秘兮兮的凑近郁郁的耳朵:“……就是如来佛的手指所化……” “啊?”郁郁知道五指山来头大,却不曾想来头这么大!刚想惊叫,土地公赶忙捂住他的嘴,又道:“当年,孙悟空与佛祖打赌,赌败之后,佛祖为驯服他的野性,曾将他压在山下五百余年……” “听说,孙悟空当年也在佛祖的手掌心撒了泡尿……”紫幻不知又想到什么,插道。 “那边的不是?”土地公望右手边一指,不屑地冲紫幻撇撇嘴:“就你那泡尿也想跟人家比?你把齐天大圣的档次看的也忒低点儿吧?” 那确实不在一个档次——因为土地公指的就是那汪碧蓝碧蓝的大海泡子——能用尿冲出一个大海泡子,确实需要相当的境界。 瞟了瞟被噎的哑口无言,土地公拉过郁郁继续道:“本来五百年后他灾厄一满,谁知道他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和牛魔王密谋要把他师父当成下酒小菜!不得已,观音大士只好再施法把他送入轮回。转世后,他顽性不改,在这五指山聚了一伙强盗,堂而皇之的继续做他的山大王。对了……他那帮好象就叫斧子帮来着?喏,从这条山路上去……哎呀!不好!”说着,把身子一缩,猛地望地下一掼,轻烟升腾,眨眼间不知所踪。 “什么不好?你还没说完呢……”郁郁见他开溜,急道。 远远的,土地公:“还说?我泄露了如此天机,这天雷恐怕是在劫难逃了!我得再去山神家躲躲,他的个子高,说不定还能帮我挡个一下两下的……” “神仙果然都他妈的没义气!这下惨了,那边还有个挺尸的,咱们该怎么上去呢?”郁郁和紫幻看着昏的没心没肺的虎灵儿,眉头都快拧成麻绳了。 “干吗呢?哇……这位哥哥昏倒的姿势好帅哦!”娇滴滴的一声惊呼,郁郁转头一看,却是刚才那花痴女贼,兴致缺缺的应道:“帅有个屁用?到头来还不是给卒子吃掉?本来还指望他冲上山呢,现在彻底没戏了……” “怎么会没戏呢?”女贼好奇的揪着虎灵儿的钢须,笑吟吟道:“我有一计,你不妨……”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呢?”郁郁一拍大腿,喜道:“多谢姑娘指点!不知姑娘可否一现芳容?日后若能再见,也好图个报答。”其实说报答还不是个幌子?至于真实的想法——我相信是个男人都心知肚明。 那女贼“嘤咛”一声背过身去,娇羞的喃道:“你……你好坏哦!才和人家说过一句话就要看人家的脸……我娘说……人家的脸是要留给夫君看的……你……你可要负责……”说着,动手就要揭去遮面的黑纱。 然而,当郁郁看到那半拉似乎是刚出炉烧饼一样的饿脸,立刻恨不得把自己腔子里那颗火热的心扔到南极去!不过,真正击溃郁郁的是那一嘴像滴了“闪亮滴眼露”般参差不齐而又闪闪发亮的龅牙! 郁郁痛苦的掩上眼睛:“我什么也没看见……这一定是在做梦……” “相公,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我生的不美么?”女贼挽住了郁郁的手臂娇嗔。 “美!美!美!美的我都不敢看了,我怕晚上会睡不着……”郁郁尽量的把脑袋挪向一边,恬不知耻的说着违心的话。 “那你就再看一眼嘛!以后有我陪你,睡不着了咱就生好多娃娃……”女贼有些不依不饶。 郁郁真想往自己嘴上狠狠扇两巴掌!恨自己怎么不如紫幻见机的快,听见“相公”俩字就识趣的转过头去! “还看?不用了吧?”郁郁索性把头仰成流鼻血的姿势:“以后日子长的很,有的是机会……” “不么!我就要你现在看!”女贼狠命的晃着郁郁的胳膊:“呜……你不爱我了……” 忽然,紫幻身形一闪,化掌为刀狠狠斩在女贼颈后,女贼闷哼一声,软绵绵伏倒在地。紫幻拍拍手啐道:“世道真他妈的乱了,甭管是人不是人都敢出来找相公……” 郁郁猛觉手臂一松,睁开眼握住紫幻的手:“兄弟啊!啥也别说了,眼泪哗哗地!” 紫幻乜斜着眼:“感慨完了?” “恩……恩!”郁郁的脑袋点的像装了弹簧似的。 “那还不赶紧撤退?”紫幻白眼一翻:“难不成你还想等她醒了,跟她圆个房?” 郁郁听的浑身一个激灵,也不和紫幻答话,扯起虎灵儿的双脚,半拖半拉的弄的林外,架到背上,逃命一样的冲上通往那什么帮的山路。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爱情的力量’?果然很伟大!”紫幻摸着下巴开始茫然。 ; 第十九章 金牌卧底 斧头帮。作为一个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它做的很大。 它做的很大是因为它做了很多作为一个大帮派应该做的事——容纳很多不学无术的社会闲散人员,并为他们提供“山贼”这样一份有着光明钱途和美好未来的无比崇高的事业! 当然,五指山作为这么一个大帮派的总部,内部装潢也不能寒酸,至少不能让人家一眼就能看出来没什么油水!废话,要不然凭什么吸引这么多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 别光看光秃秃的山顶,我知道我们养的牛太多了,但是那也是我们的一个重要的研究课题——我们想知道牛究竟能不能挤出可乐来!~ 好,现在跟着我往里看……再往里……对,就是那条小河!虽然全由人工挖掘,但绝不是因为请不起挖掘机——因为他们彻头彻尾就不知道“挖掘机”是啥玩意!虽然只比下水道深了那么一点点,但你如果仔细看螟害是可以看出纯天然无污染的味道来的…… 可河终归是条河,再小它也得有座桥不是?(某人:废话!井用得着吗?)桥是用木板搭成的,但我可以保证——桥上的钉子绝对是铁的,你不能说咱斧头帮因为穷就瞎凑合事儿! 所以,小桥的另一头就杵着一座大木门楼子——斧头帮唯一的形象工程。(至尊宝:没办法,花不起钱在CCTV做广告,只好把门楼子弄高一点,免得孩儿们晚上喝醉找不到回家的路,21世纪人才难得啊……) 说起这门楼子,那可有老鼻子历史了:那是在某一个冬天的晚上,上上任帮主喝了点小酒,来到了门口,想找门却怎么也找不着——哦,咱帮派根本没装大门嘛!于是,他把帮里猪圈的门拆了,装上。 又到了上一任帮主,也是在某一个冬天的晚上,也是喝点小酒,又到了门口。但他运气不好,因为那猪栏已经很破旧,让风一吹已经开始散架了,所以绊倒他也就是很理所当然的一件事情。可是这件事太严重了,他找了半天才找到被磕掉的两颗门牙——他认为这会影响到他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豪气,所以他一生气,把牛栏的门拆了,堵上。 还是帮主,不过是现在的这位帮主,又是在某一个冬天的晚上(二当家:恩?帮主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幻觉……),又是喝了点小酒,回来的路上他遇见一个妙龄女子…… 当他说出那句: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时,那女子感动的一塌糊涂,手里提了一把剑就追了上来…… 帮主就跑啊跑……那个叫春三十娘的女子就追啊追…… 结果大家都看到了——帮主挨了春三十娘一拳,大门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要说这大门的雄伟——谈不上!就是觉得有点像贞节牌坊,牌坊的顶端胡乱的毡着些茅草,因为茅草下面那三个鲜红的“斧头帮”大字已经被雨水冲刷成了灰黑色。 郁郁和紫幻抬着半路上用树枝编成的担架,伏在虎灵儿耳边仔细的叮咛:“好戏就要开场了,等下打死你都不能动哦……” “不动就不动!但你们太残忍了,连条内裤都不给俺留,感觉蛮凉快的说……”虎灵儿夹夹膀子,一路向下捂住了倍加性感的“小弟弟”。 “闭嘴!你见过哪只被打死的老虎裤裆里还围着一条内裤的?”紫幻骂道。 “就是啊!又不是让我们先奸后杀!”郁郁接的极为默契。 哇来!这种话都能信手拈来,脸皮真是厚的无法阻挡了。 “什么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还不赶紧的滚回家吃奶?”一个虎背熊腰的光头大汉拦住三人的去路。 “滚?滚不得……”郁郁上前打了个躬,嬉笑道:“要是把这张上好的虎皮弄脏了,拿什么孝敬帮主他老人家?” “哦,那你是投奔咱斧头帮来了?你看,往后都是自家弟兄了,还带的哪门子孝敬……兄弟王三拐子,在帮里负责揍人,以后还望多关照着点……”王三拐子终于停止了摆动他那肥硕的腰肢,用与身材极不成比例的敏捷把郁郁悄悄塞过来的十两银子括入囊中,这才向左右吩咐道:“你……你,把门看好,我带三位小兄弟进去就出来。” “喂,你们是干吗的?”走出没多远,一个声音从背后质疑道。 郁郁小心地转过身,甩出一个自认为很温柔而没有敌意的微笑:“你好!我们是慕名前来投奔斧头帮的……” 那人却如遭天亟,嘴唇神经质的颤抖半天,忽然大叫:“鬼——啊!”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二人膛目结舌的看着王三拐子:长得帅难道也有错吗? 王三拐子用肯定的目光回答了他们:“三当家的好惨哪!暗恋帮主好多年,到现在还没个准信呢!害得他寂寞难耐的时候只好去偷看弟兄们洗澡——我屁股上面有痱子就是他告诉帮主的。前些日子,帮主中了春三十娘的七伤拳,也是他上蹿下跳、鞍前马后以致于把眼睛都弄的前途无亮、黯然失色……” 王三拐子不仅走路拐,说话也拐,费了半天劲才让两人弄明白三当家的原来是个瞎子,而且是个喜欢男人的同性恋瞎子! “哦,原来是目有瞽疾,怪不得他……”郁郁又是一笑,表示理解:“我也粗涉医理,‘羊脂仙露’擅治一切劳累外伤所致的眼盲,实为居家旅行,杀人灭口之必备良药……” “哟……看不出兄弟还是位大夫!”王三拐子越来越庆幸自己没有过多的阻拦他们,再说山上正缺的就是郎中。 “大夫不敢当!”郁郁表情虚伪谦虚道:“只是我兄弟二人长年在山中奔波,难免不测……” “那如果你们‘不测’了,都从哪儿买药?”一个影子鬼鬼祟祟的从紫幻身后冒出来,捏尖了嗓子问道,却是三当家。 紫幻吓得跳出老远,定了定神才道:“哇来!都‘不测’了还买个屁?这种灵药自然是要随身携带了……”说着,摸出两瓶羊脂仙露抛给三当家。 三当家接过仙露谢也不谢,一脸痴情的喃喃:“一瓶是我的 ……一瓶是帮主的,等帮主眼睛好了,一感动……嘻嘻……” “手里拿的什么?给我看看……”又一道身影扑出,直取三当家手里的小瓶。 三当家瘦自是瘦了些,身手道也不弱,一矮身,迅捷地钻进面前门扉半掩的小屋,大叫:“帮主,有救了!” “有什么救了?我告诉过你多少次——我没病!我只是想把视线聚集到一起,以改变我以往对事物的一些看法而已……”又一个声音像被耗子踩了尾巴的猫,叫嚷中充满了不甘。 “咦?你手里拿的那四个看起来蛮兴奋的是什么东西?”不甘变成了好奇。 “四个?”三当家茫然的看看手中,随即醒悟刀片:“这是能让你把四个看成两个的东西,等下次见到春三十娘,你只需要一瞪——她就剩半拉了……” “半拉?里面的半拉还是外面的半拉?要是里面的饿半拉她岂不是没穿衣服?她的脾气那么火,身材一定也很火……嘻嘻……”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淫笑。 某些人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伸手就要推开房门。 一只手,一只不大不小的男人的手,连同胳膊横在面前。郁郁刚想说话,王三拐子诚惶诚恐的拘了一礼:“二当家。” 二当家?郁郁突然觉得他头上的瓜皮帽子有点像大便的颜色。而且,那坨大便还应该被太阳毒晒过。 “干什么的?” 二当家的目光很有些锐利,有些心虚的郁郁不敢和他对视,别过头指着卧在由王三拐子的两个手下抬着的担架里的虎灵儿,道:“日前逐得一虎,未敢擅用,转献与大王,望能在山上讨口饭吃……” “哦……那个谁……”二当家一指王三拐子:“把老虎留下,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昨天吃的剩饭剩菜,别浪费了,让他们都拿走算了……” “二当家,我们说的‘讨口饭吃’不是那个意思……”郁郁急道。 “哦……要钱啊?没有!”二当家一脸斩钉截铁的恍然道:“这两天下山就没顾得上抢钱,一直忙别的事情来着……” 恩?那可奇了!作为山贼还有比抢劫更正经的事儿吗?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二当家的拖长嗓子:“打——劫——脚——底——板——” “听起来好像很过瘾的样子,能不能算上我一份?”早就耐不住性子的虎灵儿从担架一跃而起,抢在紫幻和郁郁头里问道。 “恩?”所有人都愣住了——二当家和王三拐子是吓的,郁郁和紫幻是气的。 感受到二人目光的不善,虎灵儿只好硬着头皮把戏唱下去:“看什么看?没见过行为艺术么?要不是我这两天吃斋,这两个面瓜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 估计这句话实在是太惊险太刺激了!两位“面瓜”一左一右阴笑着逼向虎灵儿。 虎灵儿喉咙“咕嘟——”一声,紧张道:“你……你们不要过来,否则我……要喊人了哦……” 两人笑意更盛:“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虎灵儿:“破喉咙!破喉咙!……” “慢!”二当家出声道:“本来我看他皮毛柔软,寻思给帮主做条虎皮裙子。但现在看来,打劫的时候骑上他好象也蛮拉风的哦……” “二当家,我看不妥!”紫幻道:“他那么不听话,说不定会把帮主摔进粪坑的!依我看,不如让他加入咱们帮,就当个摆设吓唬吓唬人也好啊……”这番话可谓高明至极,不声不响的救下虎灵儿不说,还暗渡陈仓的给二当家灌输了“咱们是自己人”的思想。 “说的有理!那好,就由你们两个陪他去递个投名状罢!”说完,晃着鸭公似的步子走远了。 “投名状?”三人不但没见过,连听都没听过。 “所谓‘投名状’,就是让你们下山杀个人,一来可以撇清你们是官府密探;二来你们背了人命可以安心为帮里做事。”王三拐子把他们送到山下,解释道。 “NND!还真阴险!”三人暗道,各自从怀里掏出一面飞行旗,迎风一幌已至长安驿站。 “少侠久违了!多日不见,这是要去那里啊?”驿丞大老远就打着招呼。 “杀人!”虎灵儿恶狠狠的咬咬牙,道。 驿丞差点没让这句如此露骨的话给吓趴下:“这……这如何使得?大唐法制严明,杀人可是重罪啊!诸位少年成名,切莫一时激愤而铸下大错……” 郁郁嗔怪的瞪了虎灵儿一眼:“老大人多虑了……”当下将山上所见仔细说与驿丞。 驿丞的脸色渐渐由凝重变得轻松,笑道:“那道真的是我多虑了!只是像我这样的芝麻小官,平日里除了伺候上司和差官,根本插不上刑律之事……”驿丞略一思忖:“不妨事!阁下大约还记得高统领吧?他那里羁押都是钦命要犯,随便拉出来一个就够砍上十几二十次的,最重要的是——那些犯人的脸上尚未纹刺,正适合冒充‘投名状’!” “如此那便多谢指教,那匪首只给我们三天时间,就此别过……”三人打了个躬,转身行出驿馆,融入都城的繁华。 高统领正半倚在软榻上揉着太阳穴,山贼之灵的逃狱让他几乎费尽了精神。 山贼之灵,前任斧头帮主的胞弟。十四岁时曾以一己之力独抗官兵的一个百人队,被山贼奉为精神象征。然而,他等了半生的帮主之位竟被他的哥哥传个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一怒之下,愤然离开山寨,想以一人之力另立山头。但,他没想到他最看不起的那个毛头小子竟然比他哥哥还胜上一筹,引得各路豪杰纷纷依附,声势旺得连朝廷都不敢轻捋虎须。 他不甘心,竟然想以行刺国君来挽回旧日的声威。 一时的头脑发热是他失败的根源,他没想到自己在高统领的刀下只走了百余招就被生擒。 如果不是“十王降魔阵”的松动引来天雷,又恰好劈在他牢房的窗户上,只怕他这一生真的要把牢底坐穿了。 然而,这道可恶的天雷仿佛劈中的不是牢房而是高统领的太阳穴一般,让他头痛不已——那山贼之灵竟躲进了镇压着十万妖魔的大雁塔。众官兵一进塔竟像进拉迷宫,虽不曾伤得性命,却也无法再前进一层。 高统领躺得累了,想去钦天监探望一下袁天罡,顺便看能不能从那老头的嘴里撬出点什么。 刚刚披挂整齐,门口突然来报:“郁郁和紫幻、虎灵儿少爷求见!” “不见!不是说今天谁都不见么?”高统领有些愠怒,系着披风斥道。但,随即:“谁?你说是谁?” “回老爷,是郁郁少爷他们……”门人有点疑惑的看着高统领。 高统领这次是真真切切的笑了:“快请!”顺手把系了一半的披风又挂回墙上,忖了一下,又道:“就说我病了,不便迎接……” “高统领这是好大的架势啊!不见就不见呗,还编什么理由啊?一个‘滚’字不就全打发了么?”三人抱着膀子,懒洋洋踱了进来。 那门人急道:“不是让你们稍候么?什么闯进来了?” 高统领摆摆手:“罢了!你们原也是拦不住的,回去吧!”这才把头转过,看在和三人眉开眼笑道:“兄弟误会哥哥了!我是说病了,可你们这一来我不就全好了吗?” “哦,这么说你当真病了” “当真!” “怎么病的?” “哥哥愁啊……” 话甫一出口,紫幻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块板儿砖,高举过头,指着高统领斥笑:“你丫的就装吧!老婆端庄大方,天天想上,虽然目前还没有一男半女的嗣续香火,但以后的日子长的很——凭你的火力,就算乱枪打鸟也总能打下一个来吧?” “兄弟高瞻远瞩,愚兄所不及也!可不可以请你先把板儿砖放下?我心里毛毛的说……”高统领摇头苦笑,把自己的困境跟三人仔细说了个通透。 郁郁听完之后一言不发,脸色阴沉的像能拧出水来,先是看着两位好兄弟,又反手一指高统领:“这人你们认识吗?我们好象走错地方了!” 紫幻和虎灵儿配合的也极为默契,脸色凝重的摸着下巴,摇头道:“这人我们认识吗?我们好象真的走错地方了……” 三个不良少年居然很无耻的转身就走,高统领那哪能同意?一个虎扑抱住郁郁的脖子,嚎啕大哭:“兄弟年可不能走啊!你可得负责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如花娇妻,美好的生活才刚刚开始,我不想就这么死了啊……” “是吗?”紫幻要死不活的思考着平时话最多的郁郁怎么这会儿反倒不吭声了?转身一看,忽然脸色一变:“那你还那么使劲箍着郁郁的脖子干吗?快,快松开!” 高统领吓了一跳,忙一个撤步撇开郁郁,生怕他又生出什么鬼点子来祸害自己。 不过,照目前这状态是有点不太可能——高统领刚松开手,郁郁就像一根煮熟的面条软在地上。 缓了好一阵儿,郁郁的喉咙里草爆出“咳——咳——”几声响,满脸委屈的爬起来,嘀咕道:“哇来!我没把别人家的孩子丢进东京湾里淹死过吧……” 高统领尴尬的搓搓手:“嘿嘿……失误!失误!你也知道,这人一激动,用力就容易不太均匀……” “幸亏用力不均匀,要是一个劲的这样勒,我恐怕就只能先你们一步到地府去等山贼之灵的英魂了!”郁郁使劲伸了伸舌头,调节身体的不适。 这句话听的高统领眼前一亮:“什么?你们答应帮我缉拿山贼之灵了?” 三人相视一笑,肯定的点了点头,嘴上却道:“我们从来就没有推脱啊……” 高统领:“那刚才……” “我们只说不认识,哪张嘴说会放过那小子了?” “……” 诸位仁兄可否记得当年扫塔忙?可否记得性感的六楼之主——战神女娲?当然,我指的是上半身…… 鉴于元旦任务中大家都喜欢在塔里孵蛋,所以小刘决定——下一章中,第一个神兽即将出场,大家能猜出是哪个BB获此殊荣吗? ; 第二十章 胜利的关键 大雁塔,七层,通高*.5米,塔身用砖砌成,磨砖对缝坚固异常。塔内有楼梯,可以盘旋而上。每层四面各有一个拱券门洞,可以凭栏远眺,将长安风貌尽收眼底。塔的底层四面皆有石门,门桅上均有精美的线刻佛像,西门楣为阿弥陀佛说法图,图中刻有富丽堂皇的殿堂。画面布局严谨,线条遒劲流畅,传为大画家阎立本的手笔。(此资料来自“百度百科”) 但现在,它却并不是为了礼佛而用。 昔日,孙被镇压五行山。七十二洞妖王各凭本事逃匿。这可苦了众小妖,被二郎显圣真君着梅山七怪悉数杀尽不说,还将魂灵拘在此处,并借来托塔李天王的法力永世镇压,以防孙悟空再次犯上作乱。 三人对大雁塔的路径并不陌生,先各自在塔前默祷了一番这才推门进去。 里面并没有想象的那样灰尘遍布,除了空气污浊了些,一点也不像很久没人打扫的样子。 “哧——”紫幻擦亮火折子,点起烛台中还位燃尽的牛油蜡烛,“啪——”不知道什么东西打在火苗上,刚才燃起的蜡烛应声而灭。 黑暗中,三道身影同时扑出,高举起火折子点燃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烛台。 灯光亮起的刹那,忽然一丝白线闪过,郁郁吃了一惊,身体下意识的望后一缩,并起是双锤“当——”得架住白线。 待得目光稍定,仔细一看却是一位相貌淡雅脱俗的女子。 一身素白的劲装紧紧绷住胸前那一对圆润,坚挺的突起下是一马平川的小腹,如柳般绰约的腰肢上套一条长仅八存的短皮战裙。见郁郁目光一路向下,女子冷哼一声,跃起半空,粉腿横扫,直取郁郁面门。 郁郁右臂轻轻一格,一股大力传来,触觉却极是柔软,原来那女子战裙不知何种皮毛制成,竟是软和的紧! 郁郁一喜,抬头却发现了一件更要命的事——那女子亵裤竟如蝉翼般薄到了极点!两腿间妙处在攻击中若隐若现,把郁郁这个小处男看得心都快从腔子里蹦了出来! 人都说:处男看女人都是从腰部以下往上看,如果看的爽了就会总忍不住想去看人家的脸。郁郁看来也很难逃脱这一定律——他心里那只蠢蠢欲动的小手都快伸到嗓子眼儿了!一眼,我只看一眼…… 天啊!什么叫“俏面含春”?虽然上唇看起来有一道小豁儿口,却和她的脸蛋儿生的相得益彰,让人觉得少了那道豁儿口就少了许多娇俏。更奇的是是她的耳朵竟是生在头顶,不时的动上一动,像极了兔子! 兔子?郁郁心中一动,双锤猛的相互一击,十字花的火星爆然一闪:“情真意切!” 那兔妖双眼一迷,舍了郁郁并起手中的双短刃刺向紫幻,却被紫幻横起钢叉齐胸一推,倒飞向虎灵儿的所在。 虎灵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一式青龙探爪,棍端正中兔妖胸前那两颗浑圆。兔妖再也刹不住身势,斜飞两丈有余,重重摔在地上,没了声音。 三人束衣整棍,相互使了个眼色,小心的紧贴着墙壁继续走向塔的深处。 “怎么?伤了人这就想走么?”一柄黑色的两股叉悄无声息的刺穿虎灵儿的右臂。 声音的主人见自己一击得手,抽回双股叉高兴的叫起来:“咩……咩……” 咩?而且叫的还阴阳怪气?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果然,从三人背后的阴影里走出来一个羊头人身的怪物,身穿青灰色的短武士打扮,手种的两股叉乌突突的没一点光泽,想必应该是它头上那两只利角炼化而来罢。 方才他见虎灵儿出手势大力沉,便认定了他是三人攻击的主力,所以一直躲在暗处,偷袭的得手让他不免有些得意忘形起来。 哪知虎灵儿皮糙肉厚,根本不在乎这点小伤,绰起手中长棍就要迎战。 “且慢!”紫幻伸手一拦:“既然这位怪物大哥也擅长用叉,那么我就忍不住要讨教讨教了!” 羊头怪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也懒得推辞,一个虚幌直劈向紫幻头顶。 紫幻不闪不避,腕劲轻吐,点向羊头怪胸前。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羊头怪看着三道尖刃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急忙一个变招,持叉横于胸前,想趁紫幻新力未生之前狠很来上一下! “哼!”紫幻招式才使大半,忽然一个玄妙的转身,左手拈起法诀,从脚下祭起一道狂风,打着旋儿的卷向羊头怪。 羊头怪暗道不好,两股叉在墙上狠狠一戳,借力向后飘去。 可身体总不会比风飘的更远,也不会比风飘的更快——羊头怪双脚刚一沾地,就体验了一把坐飞机的感觉,还他妈很幸运的晕机! 当然,坠机的感觉绝对更不好!羊头怪在空中转得七荤八素,心肝脾肺肾都挤在喉咙眼儿了!摔在地上时他用最后一丝清明发现了一件事——原来不反刍的时候也可以口吐白沫的!它一直以为那是它的专利呢! “我怀疑它患有严重的‘羊癫风’,”紫幻看着地上像过了电般抽搐的羊头怪:“要不,你看它嘴里到现在还冒着泡泡捏……” “恩……这名字取的有深意!”郁郁和虎灵儿也是一脸的若有所思:“话说一只羊被风给颠了起来,恩……这症状恰如其名……恰如其名……” 紫幻抬手止住了更多马屁般的话腐蚀自己,蹲在羊头怪的羊头前面,轻轻拎起它一只耳朵,道:“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输吗?” 羊头怪艰难地提起半口气,将眼皮抬起一条小缝:“身为一个武士,若不能知道自己败在哪里,就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那好!”紫幻直起身子反手背在身后:“因为坐飞机是不允许逃票滴!万一被漂亮空姐发现没买票,丢面子事小,被扔出去摔成柿饼才是大事!更重要的是——” 羊头怪又努力的吸了半口气:“你的意思是,我还得先准备钱买票?” “呸!你的脑子真是比你头上的角还直!”紫幻啐了一口,道:“记住,最重要的是——我的叉子比你多了一股!” 丢下这句话,三人转身踏上二层的楼梯。 “噗——”羊头怪再也憋不住那口气了,终于坚守不住自己的防线,两腿一蹬彻底摆脱了自己的尾巴,逐渐像所有老爷们一样变得死硬死硬…… 自从上了第二层虎灵儿就一言不发,郁郁有些奇怪:“虎子怎么了?咋不说话呢?” 虎灵儿捋捋钢须,傲然道:“别打扰我!我正在思考……” “思考?”两人倒奇了,头一次听说虎灵儿也会思考,齐道:“思考什么呢?别惹上帝发笑了!” 虎灵儿“嘘——”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这是一个很严肃的关于生死的问题:你说刚才那羊头怪听了紫幻的话激动什么呢?情绪波动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切!”两人白眼一翻:“你家哈喇子是红色的啊?” “不是哈喇子?”虎灵儿更奇了:“从嘴里冒出来不是哈喇子是什么?” “想知道啊?”两人鬼鬼的一笑:“去把灯点上,这黑灯瞎火的……说了你也听不见。” “头一次听说聊天也得点灯,说话又不用着眼睛!”虎灵儿牢骚着在身上摸火折子。 “不用费心了!我来帮各位掌个灯吧!”话音未落,郁郁脚下突然腾起一团烈火,焰光闪耀,却是连个鬼影都没有。 郁郁被那火光吓了一跳,连扑了几下脚才把鞋上的火焰扑灭,拉过紫幻和虎灵儿问道:“刚才是谁?你们看见了吗?” 紫幻捻了捻龙须:“什么人没看见,不过听声音蛮像人妖的……” “人妖?你吃拧了吧?”虎灵儿嘟哝道:“这塔里有人吗?没人哪来的人妖?分明是纯种的妖怪嘛!” “哼哼!小虎子,你说谁傻了?”紫幻一脸阴笑,故意把手指握的啪啪作响,逼近虎灵儿。哪料刚一抬脚,又是一团火焰从地面冒了出来,火舌吞吐,直沿着紫幻的小腿缠上膝弯。 三个人手忙脚乱的扑灭紫幻腿上的火苗,对视了足足两分半钟,忽然大叫一声:“鬼呀——”便顾头不顾腚的没命奔向塔的深处。 感觉到没了威胁,三人才渐渐慢了下来,却发现前面的路被一道铁栅栏拦得死死的,郁郁发狠用双锤敲了了几下,那栅栏像是生铁铸成的,根本不动分毫。 “娘的,完了!这根本是个死胡同!”郁郁手起双锤,沮丧地道。 “咦!刚才我过来时好象看见左边的墙上破了一个大洞,要不咱先进去躲躲?”虎灵耳挠挠头,出了个主意。 “嘿,对啊!你在暗处可比我们看见的多!”紫幻附道。 说是洞,其实就是墙壁塌了残留的痕迹,三人躲进墙后,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刚刚藏好,郁郁突然抽抽鼻子:“哪儿来的海鲜味儿?虎子,你看到什么了?” 虎灵儿顿了一顿,道:“恩……是一个红影,眼睛好象是黄色的,脚很大,手里好象还提着一根叉子……” “等等。”紫幻打断虎灵儿,推测道:“如果按照你的描述来推断,它应该是……” “夜叉!”尖细的声音伴着利刃破空的声音直袭紫幻脑后,紫幻吃了一惊,转身托起钢叉,准备硬吃这一记。 夜叉却不等招式使老,半空中挽了一个花儿又刺向紫幻胸前,顺势向上一挑。紫幻吃力不住,噔噔退了几大步,强压下胸中逆腾的气血。 那夜叉一击得手却并不贪功,倒提了钢叉就要再次匿起身形,“情真意切!”“夺命勾魂!”郁郁和虎灵儿哪能如他的愿?双双出手将他拦下。 却不料这厮还有些道行,郁郁的情真意切竟被它躲了过去,只是虎灵儿的夺命勾魂却无论如何也逃不开,脚下一软身子倒撞在了墙上。 在这当儿,紫幻早打出火折子点上了灯火,三人这才窥见夜叉的容貌:火红色的皮肤布满了细鳞,脑袋上光秃秃的,止在两侧各长了一只鱼鳍也似的耳朵,眼睛又圆又大却是腥黄色。手中紧握一柄双股钢叉,双腕和双踝各套一对儿不知什么质地黄澄澄的圈子,最奇的是那双大脚,趾间竟仿佛有蹼。 虎灵儿见它生的凶恶,抡起手中的沧海棍,一式力劈华山就要结果它的性命。 “不可!”紫幻却慢了一步,虎灵儿出招势猛,收招自然不及,可怜那夜叉脑浆子倒做了刷墙的涂料。 “有何不可?”郁郁问道。 “哎!这夜叉原是海中之物,只因那年孙悟空神功初成,去龙宫寻找趁手的兵器,龙王无奈只得竟大禹治水时遗下的神珍铁拱手送出,那厮得了神兵一路的舞弄,只有巡海夜叉上前阻了阻却惨被他一棍打扁,而我父亲龙战将也因为此事,被龟丞相诬以护宝不力的罪名设计杀。巡海夜叉的子孙们为给我父亲留下一条血脉,一起护我反出了龙宫,将我送在渔村后不知所踪,只是没想到……” “巡海夜叉?你意思是我杀死了你的救命恩人?”虎灵儿听的有些傻了。 “咦?等等!你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世的?我记得村长说咱们都是父母双亡被他从海边捡回去的……”郁郁到底大了一岁,疑虑自也重了一些。 紫幻苦笑一声,缓缓拉开衣领,露出颈下的鳞片,指着其中一块,道:“看到这块逆着生长的鳞片了么?它叫逆鳞。我们龙族的记忆并不存在于脑海,而在这块逆鳞。每当一位龙族死亡,就会将逆鳞除下,传给和自己血缘最近的后代,所以传言中龙的逆鳞不可碰触,只是因为他们不愿意别人碰触自己用心守护的记忆……” “我明白了!但你也不用太难过,这夜叉被困在塔中,且已经丧失理智,或许死对他反而是一种解脱。”郁郁拍拍紫幻的肩膀,安慰道。 “恩!现在也只能这样想了,但愿它转生后会生活的快乐!哎哟……”紫幻擦了擦眼角的泪,抬脚就要向前走去,却冷不防被绊了个大马趴:“是谁那么不讲卫生,在这儿乱丢垃圾!”定睛一看,却是一柄金黄色的春秋大刀。(能猜出来了么?) “哇来!这黄澄澄的一片,就是用脚丫子上的鸡眼也能看见——我就是不说!”郁郁本着损人不利己的原则,双脚并拢轻轻跳了过去。 紫幻被郁郁噎得直翻白眼:“灯下黑,灯下黑你懂不懂?” “什么‘灯下黑’?我就知道再不睡觉我的眼眶就要黑了!貌似猜拳很费脑子的说……”一个圆滚滚的家伙从墙角的阴影里滚了出来,四脚并用的爬了起来,可左看右看都像一个插了四根棍子的——球! “哼!就算你一觉睡上三百年眼眶也不会变成白的,因为阁下的基因决定了阁下只能是一只——熊猫!(这次不用猜了吧?)”郁郁把眼睛眯足以夹断蚊子的腿才看出原来那是一只国宝,而且还是一只会说话的国宝,晕了! “嘿嘿!看出来了?阁下果然很有智慧!”熊猫很是憨厚的笑着。 “智慧个屁!刚才乱跑就跑迷路了不是?现在还不知道怎样才能上去第三层,”郁郁懊恼的说:“对了,你是怎么上来的?” 熊猫的的表情忽然变得很肃穆:“我叫浪淘沙(谜底彻底揭开!),是一只修行的熊猫。为什么我要修行呢?那是因为我当年看见过另一只修行的熊猫……” “哇来!”郁郁晕了:“比我还能扯!快说正题,不然把你的皮扒下来做屁股垫子!” “正题就是前面有一只极其变态的猪,让我跟它猜拳,说猜赢了才可以上去第三层!”熊猫,哦,浪淘沙打个立正,用极快极快的语速讲了这句话,快得就像舌头被熨斗熨平了一样。 “猜拳?猜什么拳?看你刚才愁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紫幻凑过来道。 熊猫很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 “什么?” “剪子、包袱、锤,懂不懂?”浪淘沙大喊。 “哦……我好象明白了!带我去跟他猜一局,为你报仇!”郁郁若有所悟。 “猜个毛拳?让我去把它整个打成一包袱!”虎灵儿的手又开始痒了。 郁郁白了他一眼,正色道:“打架能解决一切问题么?要用智慧!你没听见刚才小浪同志说我很有智慧么?看人家多有眼光!” 说话间,来到了一尊佛像跟前。佛像右边就是一条楼梯,只是香案前正趴着一只猪,睡的很死的猪,鼾声平和而均匀。 “喂!醒醒!”郁郁用脚尖捅了捅它,没醒。 “喂!天亮了!”紫幻扯了扯它的耳朵,还是没醒。 “喂!开饭了!”虎灵儿上去堵住了它的鼻孔,它却张开了嘴巴,依然没醒。 “哇!地震了!” “哇!嫦娥从天上下来了!” “……” “哇!神舟5号上天了!” “……” 能想的借口都想遍了,所有人舌头都说麻了,还是没醒。 “喂!你丫的再不起来我就把你耳朵割下来当下酒菜!”虎灵儿急了。 “啊——”猪怪大叫一声,钻到长案后面,一手抓着朴刀,另一只手紧紧护住耳朵,从桌腿旁边伸出长嘴巴,惊怒的问道:“哪个要割俺的耳朵?” 郁郁暗暗捅了虎灵一把,上前陪笑道:“哪里?大哥你听岔了!我们是听闻你猜拳天下无敌才慕名前来找你比试的,哪里会是要割你的耳朵?哎……那小子朝那边跑了……” 猪怪这才放心的从长案后面爬了出来,挺了挺将军肚,傲然道:“那是自然!在这塔里从来就没有人能猜得过我!前几天来了一个傻胖儿,猜来猜去他都出包袱,赢的我都不想再赢了……” “哦,那这么说你是名不虚传了?” “那是自然!” “既然如此,那咱就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吧!” “剪子、包袱、锤……” “剪子……” “包袱……” “锤……” 两个时辰后…… “哇……我不干了,你耍赖!” “我没耍赖!要怪也只能怪你爹娘给你生了一双咸猪手!哦,对了,小浪同志我们就带走了,拜拜!”郁郁才不理撒泼打赖的猪怪呢,转身上了第三层。 想知道猪怪为什么猜拳会输给郁郁吗?请看下章分解。 下一章中这个冒险者的队伍将会再增加一名成员,一名女成员也是本书的女主角——大家不妨猜猜小刘会安排谁担任这个光荣而又伟大的任务? ; 第二十一章 倒贴给郁郁的老婆,少儿不宜! 大雁塔三层依然很黑,不过三人这次却学了乖,早早将火折子亮了起来。 “我看你刚才似乎赢得胸有成竹,难道你有什么秘诀?”紫幻对郁郁如此完美的胜利也是大惑不解。 “呵呵!猪,哺乳纲偶蹄目畜生,也就是说它只会出剪刀,哈哈……”郁郁觉得自己真是太博学了,这么龌龊的招数都能让他想到。 “那,我为什么就总赢不了呢?”浪淘沙苦恼的说。 “还是那句话:谁让你爹娘给你生了一双咸猪手?”郁郁掰开浪淘沙的指缝一个一个检查了个遍,最后得出结论:“爪子上的脂肪,捏都能捏出二两油来,你能握拳才是怪事!” 浪淘沙忽然眼前一亮:“偶像啊偶像!你太有才了!能不能帮我想个办法把爪子上的脂肪给弄掉?貌似现在握刀都很滑的说……” “其实我也不是太有才,比如你现在的这个问题我就帮不了你,”郁郁眼珠一转,又道:“不过,我们三人里要说手最瘦的那就数紫幻了,红烧一下基本能当鸡爪啃了!” 浪淘沙激动地握住紫幻的双手,激动地说:“啥也别说了,眼泪哗哗滴!我准备以后就跟紫大哥混了,只要你能把我的爪子弄的苗条一些……” 紫幻正有此意,暗中寻思:“这家伙那么胖,拿来当挡箭牌肯定不错!”嘴上却说:“得了吧,听说像你们这样的国宝都挑嘴挑的跟什么似的,我们东飘西荡可找不来那么多竹子喂你!” 浪淘沙一听,登时两眼发黑,两腿发软,赶忙吐出嘴里还没嚼干净的竹子:“其实也不是非竹子不可了!只要你把我收做你的召唤兽,平常也就那么两三碗宠物口粮也就打发了!只是……只是……” 紫幻强压心中的狂喜:“只是什么?” “只是那样我就不太方便开口说话了。当然,我也会立即跻身为神兽……”浪淘沙道。 “哦,那样啊!”紫幻道:“你舍得放弃说话的机会吗?” 浪淘沙沉吟半晌,狠心道:“也罢!我修行那么久,不就是为了成为神兽吗?来吧,别又等我改变主意!” 紫幻点点头,祭起葫芦,一阵轻烟升腾,浪淘沙从原地消失不见。 一路走来,三楼还算平静——当然是指三人在料理了几个蠢蠢欲动的牛妖和小妖之后,他们爬上了第四层的楼梯。 “哇!”一阵沁人心脾的香味让郁郁和紫幻精神一爽:“这味道就像——百年润发……” “润个屁!”虎灵圆眼一瞪,耸了耸鼻子:“佛祖原谅,我又说粗话了!百年润发能润出骚狐狸的味道?” “你说谁骚呢?”不远处走来一位身着白底儿对襟小短袄,下衬绯红碎花裙的女子横眉冷冷指责道。 那女子虽是薄怒却也自有一番味道:淡淡的柳叶眉轻轻上扬,一对丹凤眼秋波流转,小巧的嘴唇和鼻子将精致的鹅蛋脸衬得越发精致,看到郁郁却突然眼前一亮,抱起脚边的小白狐一蹦三跳的来到郁郁跟前,玉葱一般的手指,指着郁郁鼻尖又问道:“你就是他们说的‘人’吧?” 郁郁幸福的差点儿要魂飞天外!傻忽忽的道:“恩!为什么这么问?” 那女子收回手指,放在唇边吐气如兰道:“因为他俩都不像是人!” 紫幻和虎灵儿估计被刺激的不轻,只觉得两耳轰鸣,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女子却不理他俩,双手捧住郁郁的脸蛋左看右看:“你们人的长相果然俊俏!要不,我给你做老婆好不好?” 三人娇弱的小心脏终于再也承受不住,身子晃了晃,齐齐晕倒在地。 女子一看,心中甜滋滋地想道:“我的美丽真是无法阻挡了,才说要嫁人就有人激动的晕过去了!啊呀,他要晕了,我嫁给谁去?”转身大叫:“小花,小花,没穿内裤的小花,快来救人呀!” 从里面又跑出一个妙龄少女,头顶一个五彩花环,身穿无袖高叉旗袍,白花花的大腿雪白的露在外面,手里正拎着一个装满花瓣的小篮,边跑边叫:“来了!来了!瞎叫什么呀瞎叫?” 女子可怜兮兮的一指地上的郁郁:“我老公晕过去了,能不能用你的百花香熏他一下?” 少女没言语,蹲下身子揉碎一些花瓣放在郁郁鼻端。良久,郁郁长出一口气,悠悠醒转,却只看见一截雪白粉嫩的大腿,忍不住觉得鼻子一热,失血过多又晕了过去。 女子一推少女:“早说让你多穿一点嘛!你看他鼻子淌的血把胸口都湿透了!” 少女轻轻一笑:“这才考验男人嘛!不用急,我有办法!”说完,双掌一拍,又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着官服的少女,肩头还搭着一条狐裘。 少女对官服少女甜甜一笑:“这小子好色的没治了!你来帮他清醒清醒吧!” 官服少女轻点臻首,开口问道:“请问小姐是想让他醒得平缓一些还是激烈一些?” 娇媚女子梳梳白狐背上的毛,反问:“平缓如何?激烈又如何?” 官服少女:“平缓就缓上四五六七八个月,激烈就让他立时醒转。” “好!那就积累的吧!”娇媚女子狠狠心:“要真放上七、八个月,还不得臭成咸鱼?” 官服少女也不答话,把个身子轻轻俯低,掀起手臂露出腋窝,用手轻轻将气味扇向三人。 “啊——欠”三人同时打了一个喷嚏:“咱们是不是进了狐狸窝了?咋恁重的骚味?” 娇媚女子一听,也不扶起三人,但拎了郁郁的耳朵:“我哪里骚了?你来闻闻,闻不出来的话,当心我把你小弟弟敲得永远六点半!” 郁郁一听,双手护住胯下,大叫:“使不得啊娘子!你相公除了样貌英俊一点,就剩这一个长处了……” 女子心中一甜:“那好,这次饶你。说!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是不是垂涎我的美貌才慕名而来的?” “冤枉啊娘子!”有便宜不沾才不是郁郁呢,不过脸上还是一副哭天抢地的样子:“我连你叫什么名字都还不知道啊!” 女子突然娇俏一笑,食指轻戳郁郁的额头:“死鬼,还没成亲就娘子娘子的叫……” “那叫你什么?” “人家叫胡秋灵啦!”(现在谁能告诉我女主角是谁了吗?) 据新华社、路透社、大报、小报以及八卦日报消息不完全透露:胡秋灵,也就是郁郁新认识的这位娘子,和大雁塔五层的妖怪们感情非常之好。并根据当时人小声以及俯首帖耳的告诉大家:她们曾共用一瓶“蒂花之秀”,她们是真正的青春好朋友哦! 所以,大家很放心的跟着胡大小姐爬上了五层。 “小龙女!小龙女!没穿内裤的小龙女!”胡大小姐的声音真叫个黄莺出林,可内容完全少儿不宜。 “喊什么呢?喊什么呢?”一个少女着急忙慌地从里面跑出来,双手一叉小蛮腰:“你以为谁都跟你们四层的一样啊?出门连饿内裤都不穿!” “你穿了吗?”胡大小姐眨着无害的丹凤小眼,双手却悄悄伸到小龙女身后,猛的一掀:“看到了!看到了!带小圆点点的……” “哇!”三个小处男瞪得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小龙女俏脸一红:“臭狐狸,你等着……”说着,双手一错,一道水柱从天而降直罩向胡秋灵。 说实在的,不能怪人家小龙女的准头不好,只能说胡大小姐见机的太快,一把拉过紫幻,挡在身前。 于是,一只崭新的落汤鸡诞生了!啊不,是落汤龙! 这条落汤龙伸手抹了一把脸,把手指伸到鼻端一闻:“没错!是这味道!小姐,可不可以让我再看一下你的屁股?” “啪——”一个大耳贴子印在紫幻脸上:“呸!流氓!” 紫幻一听,立刻叫屈:“我冤枉啊!真正的流氓不是我,是写书的家伙,他还姓刘呢!我就是想确定你是不是我当年的小表妹?” 表妹?天大的震撼!虎灵儿一把抓住紫幻的领子:“你丫的忒不够意思!怎么长得漂亮的都是你家表妹?你认识人家吗?” 紫幻拨开虎灵儿的双手:“怎么不认识?她刚才使用的绝对是龙宫绝学‘龙卷雨击’!记得当年玩过家家时,我还看见她屁股上有一块铜钱大的胎记!” 胎记?众人将目光瞧定了小龙女。小龙女什么也没说,只是咬咬牙转过身去,将俏臀撅得老高,轻轻把内裤的边缘拨开一点,雪白中果然有铜钱大小的一块暗青。 紫幻靠住郁郁的肩膀,用手抚住胸口,平息了半天才又问道:“还记得我曾用幼角为你炼了一双短刃,能拿出来让我看看吗?” 小龙女双手一翻,一双长约八寸的短匕不知从哪儿抽了出来,亮在手中。 “表妹!” “表哥!”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激动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倒是小龙女,推开紫幻的双肩,勾起食指揩了揩眼角的泪:“当年妈妈听说舅舅被龟丞相设计,一时激怒攻心和爸爸冲上水晶宫想在好龙王理论,却被诬以谋反落了个身首异处。而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在花果山,被一群女妖收留,我……我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众人听得鼻头一酸,紫幻抹了一把眼泪:“我也是。要不是夜叉忠心耿耿,恐怕你就真的见不到我了!~” “夜叉?”小龙女眼前一亮:“听说夜叉一族也奔了花果山,只是我从没见到过他们呢……” 紫幻心中一阵黯然,狠狠一抽鼻子,单手拍拍小龙女的肩膀:“好了,不说这些了!我送你的短刃用的可趁手?” “恩!”小龙女甜甜地一点头:“可是我想把它还给你……” “为什么?” “如果我留着的话,你不就没有角了么?头上光秃秃的多难看!”小咯感女撅着嘴想道。 “哈哈……”紫幻笑着摘下头上的珠玉冠:“傻丫头,你不知道龙族的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么?我的幼角原本就是要炼化武器的,现在的才是真正的龙角!” “那我也不要!”小龙女低着头:“那你不就没武器了么?” 紫幻晃晃三股叉:“看,这是什么?” 小龙女的头更低了:“可是,我以前听妈妈说,用幼角炼化的武器是用来送给未婚妻的……” “是啊!”紫幻眉毛一挑:“记得我送你时就说过要娶你做老婆的啊!” “可是……可是……”小龙女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紫幻笑着反问。 “可是她已经有心上人了!”胡秋灵冷冷的接道。 紫幻如遭雷亟,连退了几大步,才不可置信的摇头道:“不信!我不信!”身形一动又抓住小龙女的膀子一阵摇晃:“告诉我她是想逗我生气!” 小龙女没有回答,双眼瞪着紫幻身后:“不要——” 可是,已经晚了,心情大起大落的众人都没有注意一柄勾镰枪正望着紫幻当头砸下。 那人听得小龙女一声惊呼,已经来不及收招,只得招式一变重重击在紫幻后背。 “卟——”一抹嫣红从紫幻口中喷涌而出,印在小龙女胸膛。 众人这才看清来人模样: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头顶两根犄角弯向脑后,手持一杆长柄勾镰枪,虽然一身灰色兵卒装扮,可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男人——因为胸前那对双峰实在是太傲人了! 那人不理众人的惊诧,双手将小龙女拥在怀里,柔声道:“龙妹别怕!女妖姐姐在这里,那登徒子没欺负你吧?” 小龙女一把推开女妖,扑向紫幻:“表哥!表哥!你没事吧?” 表哥?女妖也傻眼了:“难道他就是龙妹常提起的表哥?我的大舅子?” 过了好一阵儿,紫幻才悠悠醒来:“哇……我可怜的番茄酱啊!不是都给我表妹染衣服了吧?那可是我从大内顺出来的贡品!” 众人又把目光投向小龙女胸前那一抹嫣红——果然不像是血! 紫幻顺了一口气,道:“我想通了,你在这里根本出不去,哪来的男朋友嘛!嘻嘻,骗人你也找个真实一点的理由,我可是个天才!” “谁说出不去就不能找到伴侣?”女妖冷冷一笑:“在下女妖,与龙妹情投意合,望表哥成全!” “你?……”紫幻仿佛被空气噎了一口,望着小龙女。 小龙女为难的点点头。 “哈哈……我明白了!我这次真的明白了……”也不知道他明白了什么,手脚并用的爬上通往六层的楼梯。 “表哥——”小龙女撕心裂肺的喊道,话还没出口,情急之下“嘤咛”昏倒在女妖怀里。 紫幻强烈的控制着自己想要回头的yu望——他怕自己一旦回头,就再也迈不开离去的脚步。 (这一章有点少了哈?小刘实在不太擅长处理感情方面的剧情,凑啊凑才凑了这么多,不知道大家看的是否满意?) ; 第二十二章 消逝的初恋 郁郁拉上老婆和虎灵儿一路小跑的追上紫幻:“兄弟,也别太伤心了,天涯何处无芳草?” “恩!”胡秋灵是女性,想必她对这中事情是最有发言权的:“人生有无数种可能,何必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总要换一棵再试试!” 紫幻愕然看着胡秋灵,摸摸她的脑门:“你没发烧吧?” 胡秋灵反手扭住他的手腕:“你才发烧!为了一个女人值得么?你耐心等一下,既然五层没人要你,那我就从四层给你物色一个,但你得容我想想:是不爱穿内裤的小花好呢?还是满胳肢窝狐臭的小狐好呢……” “啊?大姐,你饶了我吧!”紫幻的表情几近崩溃:“好,我说——其实,是因为人在高处不胜寒,你瞧,这鼻涕……差点在我表妹面前毁了我的光辉形象……”果然,在紫幻的鼻翼放松之后,从鼻孔慢慢爬出两条透明且又亮晶晶的黏液状物体。 紫幻看了看自己的袖口,想了想,没舍得用,合起大拇指和食指捏在鼻子两边一擤,顺手抹在身后。 “咦?什么东西滑不溜手还黏乎乎的?鼻涕么?怎么这点鼻涕居然能抹这么大一片?”想到这里,紫幻不感确定的摁了摁抹鼻涕的地方——恩,软,富有弹性,而且能够凭手感感觉出是一个圆形物体。 “喂!小子,摸够了么?” “恩!恩!”手上的爽快感觉令紫幻不舍稍移。 “那,吃我一剑!” 说时迟,那时快,虎灵儿见紫幻已来不及反应,手中沧海棍一扬拦下了砍向紫幻脖颈的一剑。 “咔嚓——”并没有虎灵儿想象中难以招架的力道,只是一声很奇怪的声音从兵器相交的地方传来。 “呜呜~~~我跟你们拼了!”从紫幻身后蹿出一条人影,高举双臂,也不知念了什么法术,一道天雷从紫幻头顶一下麻到他的脚心。 “咳……咳,”紫幻有点惊讶的理了理呲楞在珠玉冠外的头发:“哇来!没搞错吧?希曼来了?” “希你个头!”胡秋灵藉着电光倒是瞧清了他身后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女人,美丽奔放的女人——奔放到基本光着膀子咧着怀就跑出来了。当然,同样身为女人的胡秋灵是不会允许三个大男人死盯着人家看的,即使人家的下半shen像一条蛇,而且全身上下都变成了菜绿色。 那女人的手里正攥着一柄断剑,怔怔的盯着除了发型爆炸但全身上下基本完好无损的紫幻,喃喃的说:“不可能……不可能……一个袭胸色狼绝不能经住我战神女娲的雷霆霹雳……呜呜……” “呜呜,呜你个头!刚才那点鼻涕没抹到你身上也一点没浪费……”紫幻下意识的又理了理发型:“……全他妈又抹到我头上了,倒省了啫喱水!” “省就省吧,你瞎嚷嚷什么?”胡秋灵扯了扯紫幻,让他住口,轻移莲步走到正在唏嘘流泪的战神女娲身旁:“女娲姐姐,身为女人,我知道‘胸’对一个女人的名节有多么重要,你也不要伤心,我这就让他给你赔礼道歉如何?” 战神女娲扔开手里的断剑,搂住胡秋灵的膀子继续大哭:“呜……妹妹,姐姐好命苦啊!前几天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一个好猥琐好猥琐自称什么山贼之灵的半大老头,非要逼我做他的第二个压寨夫人……这才刚逃出来,又……又碰见这么个色狼!人生难道就充满了这么多的挫折吗?” “山贼之灵?仔细说说!”原来这家伙躲到了这里,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据战神女娲当时的回忆:那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无眠之夜,战神女娲又耐不住自己内心的寂寞出来溜达——你知道,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有点上了年纪的老处女,心里总会有一些莫名的寂寞。当这种寂寞袭来时,总伴随着那种狂热的躁动。 但,在六层没有能平息这种躁动的人,或者说妖——骷髅兵是很勇猛,也能想象出他生前肯定很英俊。可想象终归是想象,现在,它已经没有了被称做男人的资本,哦,或者说那个,器官。 千年老妖的确是不少,但你永远无法想象一个大男人,一个穿牛仔裤的男人说起话来那细声细气还拈着兰花指的样子,妖,果然是妖! 啊!天哪!就赐我一个精壮的男人熬过这漫漫的长夜吧! 老天有眼,或许他的耳朵也挺灵,竟然听到我这句内心的……呼唤! 我的眼前立刻站了一个精壮的男人,光着膀子拿着刀,还穿着一条吊带的青色长裤!请注意,他的裤子是吊带的哦! 在我的口水还没流出来的时候,他的口水就已经把胸口全湿透了,用一种带有颜色的目光注视着我丰满的身材,就在我以为呀要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他动了。 他把手里的刀架在了我脖子上! 其实,他不用那样的…… “停!”郁郁打断战神女娲煽情的回忆,因为,他发现再听下去他下面的帐篷就要忍不住撑起来了!当然,有这中情况的不止他一个。 “那你为什么还要逃?”问题的重点在这儿。 “呜……”战神女娲委屈的泪水仿佛就挂在眼袋上,说来就来:“那丫的是个变态,非要我跟他猜剪子、包袱、锤赢了才可以和他……” “你没搞错吧?那你还说你是逃出来的?” “是啊!那家伙知道打不过我,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收买了骷髅兵和千年老妖 对我严加看管,怕我用武力强逼他就范……我就趁他给那俩白痴讲课的时候偷偷溜来出来,用里面大佛前的香案刻了一把木剑,准备今天欢度良宵……呜……我的青春……我的理想……你赔我!”说着,撕住虎灵而儿的领口来回的摇晃,看那架势是准备拼命。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郁郁赶忙上来劝住:“我们正好要找山贼之灵有些事情谈谈,不如你给带个路,到时候……嘻嘻……要怎样那还不随便你?”说着眉毛一挑,目光里充满了挑逗。 “这可是你说的哦……” 山贼之灵丝毫不知道一场针对他的阴谋正在悄悄展开,因为他正在激情四射的做着讲演,听众是他两个新收的学生——骷髅兵和千年老妖。 “作为一个从刀尖上滚过来的老前辈,我不得不教教你们什么才是克敌制胜的关键!”山贼之灵从没觉得自己像今天一样有学问,竟然有两个白痴主动跑过来和他请教。 “是什么捏?”白痴的配合也很主动。 “气势!没错,就是气势!”山贼之灵语气十分肯定,尽管他也不确定自己的是不是标准答案。 “那,什么是气势捏?”白痴就是白痴,永远不会问一些有深度的问题。当然,有深度了山贼之灵也回答不了。 “气势嘛……”山贼阿之灵的手像鸡爪一样握过来握过去,终于他明白了:“就是,在动手之前一定得狠狠瞪上一眼,表示出你对他相貌的嫉妒,尤其在对手很英俊的时候!一般来说,长的漂亮的家伙们胆子也一般不会很大……” “为什么要狠狠的瞪他捏?我手里有刀的说……”骷髅兵有刀,一柄很锈的刀,用来杀人一定很痛苦。 “那效果不一样!更重要的是,你得瞪大了眼睛——看看他是不是有沙眼!这种病很麻烦的说,一定不能和病人共用一条毛巾或一个脸盆!”山贼之灵觉得自己的墨水快被掏空了。 还好,救星来了! “精辟!果然精辟!”郁郁他们拍着手走了过来。 “帅哥?”山贼之灵又觉得课程可以继续了:“现在理论课结束,我再给你们实践一下,注意看清楚……” 说着,把上下眼皮的间隙调到最大,拧着脖子朝郁郁走了过去。 但效果不见得很好,郁郁一脸茫然的看着山贼之灵,完全的不知所措。 “老师,好像没什么用处!”千年老妖看的很仔细:“要不,我用法术吓吓他?飞砂走石!” 风很大,石头也确实掉了下来,不过是从上面掉在了山贼之灵的头顶。 这使山贼之灵很愤怒,他很愤怒的又把石头扔给千年老妖,冲着骷髅兵大叫:“你,把你那白痴方法拿出来亮亮!治不了你我就不当这个兽医了!” 骷髅兵很听话,因为他本身没有多少文化,所以他很崇拜有点文化的人。 他嘎嘎怪叫着举着那把生了锈的破刀冲过来。很显然,他是看不清路的,因为他的两颗眼珠子早就沤烂了。所以,理所当然的踩上了刚才山贼之灵扔千年老妖的那块石头,他绊倒了。摔得不轻,他甚至觉得自己今天是不是要变成骨灰? 但,刀绝对不会变成骨灰,它打着旋儿飞了出去。 落点在……山贼之灵的后颈上,可能当时他正在看郁郁到底有没有沙眼。 谁都知道,质量加速度基本等于杀伤力——就在山贼之灵认为郁郁有沙眼,并且就算没沙眼也要说成沙眼的时候,他的头从脖子上滚了下来。 骷髅兵傻了!千年老妖傻了!战神女娲又哭了,她抱着山贼之灵的尸身泣不成声:“额滴个人哪!俺盼呀盼,就盼来个你,你咋就这么就走了啊……” 但不是所有人都傻了,就像郁郁和他那票兄弟以及老婆,就绝不会在这不善之地多呆!当然,他们不会忘了带着山贼之灵的脑袋——身子太沉,而且被战神女娲霸占着。 然而,上天是公平的,山贼之灵死的既然那么惨就应该有一场盛大的追悼会。 今天,在斧头帮总部的敞蓬大院里,二当家出席了追悼会并亲致悼词:“山贼之灵,我的二叔,生于大话年大话月大话日,于出生后加入斧头帮。 多年来,他一直兢兢业业,坚守在天字号牢房第一线,为我们强盗的鹊占鸠巢事业作出了突出贡献。 然而天妒英才,正当他想要为大家再作一翻事业的时候,突然一道天雷击中他所在的牢房,于是,他就只剩下了这一颗脑袋…… 他的一生勤俭节约,尤其在下半生——他坐牢的时候,甚至没有消耗帮派一粒米!这种精神是多么的难能可贵以及值得大家学习! 当我们对山贼这一行业有所迷茫时,又是他一个人冲进长安——虽然没能杀死皇帝,但却给我们留下了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那就是,用二百五的智商去挑战爱因斯坦猜脑筋急转弯的不自量力的伟大情操! 啊!他的光辉永远照耀着我们前进的方向…… 虽然,他小时候抢我的棒棒糖到现在也没还给我……” 说到这里,二当家是泣不成声的扑向那颗脑袋:“你小子说话不算数啊……你说过要买一根新的还给我的……” “哇……”又一个家伙冲上来,直接把那脑袋抢在怀里,号啕大哭。 “咦?为什么三当家要把那死人头抱着,而且还哭得那么动情?”胡秋灵捅捅郁郁。 “让我来告诉你吧!”斧头帮主至尊小宝凑过来:“山贼之灵是那小子的初恋!” “呕……”四人吐了又吐,好一会才道:“三当家的品位也太高了吧?” “所以大家都叫他‘瞎子’嘛!”至尊小宝的嗓音突然变得很奇怪:“诸位现在没事吧?” “恩,没事。” “可不可以请四位帮在下一个小忙?” “说吧!” “请帮我杀了春三十娘那个婆娘!”至尊小宝恶狠狠地说。 “今天的太阳真不错,回去补个觉先!”郁郁仰天打了个哈欠。 “英雄——”至尊小宝突然双膝跪倒在地,拉住郁郁的衣角。 众强盗不明就里,迅速围拢过来,二当家道:“帮主,不用行这么大礼吧?” “你以为我想跪吗?膝盖发软而已!”至尊小宝双手倒立,快速的向前爬去:“哎呀——” “不好!帮主掉粪坑里啦!”二当家一声喊,众强盗七手八脚的涌向粪坑。 “帮主都伤成这样,还念念不忘报仇,实在可敬可佩!这个忙,我们帮定了!” 这一章也不算太多,原稿遗失,这是即兴补上的,请见谅! 或许以后我不会给自己规定每章多少字,因为手稿上传的差不多了,以后完全是即兴发挥,但我保证每个章节都不会少于3000字。 请大家继续支持从善如刘! ; 第二十三章 美丽马戏团长遭受的非人虐待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这首诗要说的就是“桃花杀手”春三十娘。相传,她会在每个将要杀死的人头顶心放上数枚铜钱,当金钱落地的一刹那,她的剑也会使你的脑袋和身体彻底失去联系。 几个人吊儿郎当的晃出山寨,用一种世俗的眼光欣赏着大好的湖光山色。 “喂!老公,你们不是说要加入斧头帮的吗?为什么又要出来?”胡秋灵挽着郁郁的手臂问道。 “你别说!你一说我就来气!”郁郁鼓足气将橘子皮扔出老远:“竟然只肯让我们做什么小虾米,我呸!打发要饭的呢?” “哎哟——哪个用橘子皮扔我?”石桥上一位女子怒气冲冲的瞪着郁郁。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郁郁谦卑的弯着腰,赔不是道:“在下刚从斧头帮出来,看一群大老粗看习惯了,竟然没发现有这么一位大美女站在这儿,实在是罪过。” 无论长相多奇怪的女人都喜欢别人说她美,这一句立刻哄得那女子笑逐颜开:“哪个是美女哦!你说你刚从斧头帮出来,晓不晓得里面有个帮主叫至尊小宝的?那,他还记不记得一个叫白晶晶的姑娘?” “帮主?你说帮主?”郁郁把嗓音压的跟吃了锅底灰似的:“要说起这至尊小宝,江湖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得瑟啥?得瑟啥?”胡大小姐揪起郁郁的耳朵把他拖到身后,冲白晶晶甜甜地一笑:“姑娘姓白啊?请问你找我们家帮主有什么事吗?” 白晶晶很害羞的低下头,摆弄着发梢:“其实,我一看到他就觉得蛮熟悉的,所以一直想送个东西给他……” “那你就去送啊……”郁郁接下来的话被胡大小姐硬生生的瞪了回去。 “人家是女孩子嘛……”白晶晶扭捏道。 “哦……那好,有什么东西抽空我帮你带回去……哎哟——”胡大小姐狠狠用脚后跟照顾了一下郁郁的大脚趾。 “那谢谢了啊!咦——”白晶晶在身上四处翻找:“我的夜明珠哪儿去了?”忽然伸手一拍脑袋:“对了,昨天洗澡的时候让那个偷窥的伶俐鬼顺走了!要不,少侠可不可以帮我找回来?” “不可以……”胡大小姐根本不给三兄弟说话的机会,拉着他们冲下弯如盘肠的山道。 山下已经不属于大唐国界。放眼望去处处峰峦叠嶂,山壁上爬满了不知名的藤蔓,风轻扫过叶片,沙沙作响煞是好听。 山脚下开满了野花,四个人站在人生的岔路口,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走左边,你看那边阴森森的多刺激!”虎灵儿从来分不清什么叫危险,什么叫刺激。 “走右边!你看那片金黄金黄的油菜花多美!”郁郁贪婪的伸长鼻子,吸取着空气中飘散的馨香。 “梆——”胡秋灵毫不客气的赏了郁郁一个十分响亮的脑瓜奔儿:“黄色,黄色,满脑子都是黄色!” “哪有!我说的是金黄!”郁郁抱着脑袋叫屈。 “还不都一样?别以为换了马甲我就听不出来!”胡大小姐不愧是大家闺秀,学识果然渊博! “怎么能一样?把金块子砸扁了你能叫它黄片儿么?”很显然,郁郁是不服气。 “好了——”紫幻一声大吼:“这个问题要听我的——” 从口袋里摸呀摸,摸呀摸,摸了好半天才从鞋底抠出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铜钱:“正面就走左边,反面就走右边。” 说完,望空一抛。四个人八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枚决定前途命运的小小铜钱。 却不知,哪儿钻出一股山风,卷起刚刚落地的铜钱,滴溜溜直朝着中间那条大道滚去。 四个焦急等待结果的无聊家伙于是就跟在后面追呀追…… 终于,铜钱不动了。因为它被一把剑挑了起来,剑尖正穿在正中的方形孔上。 拿剑的是一个女人,一个很美的女人,一个美到让人脊背发寒的女人。没错,这个美丽的女人就是美得这样冷酷。 同样冷酷的不止是她的容貌,还有她的声音:“桃花过处,寸草不声;金钱落地,人头不保!最讨厌你们这样不尊重金钱的人,说吧,你们想要怎样死——哦,当然,你们也没有其他选择——” “桃花杀手?春三十娘——”反应过来的四人像炸了窝的兔子,仓皇转头。 “想跑?”春三十娘拔地而起,一个鹞子翻身稳稳当当的又落在四人面前,伸手一招,出现的东西差点没把四人吓趴下! 随着地面四股烟雾的消散,一只老虎,一只狮子……还有一只鸡……最最可怕的是居然——还有一只大马蜂! “哇哈哈……我好怕怕啊!”四人很没风度的捂起了肚子:“我说你是开马戏团的怎么着?居然还养了马蜂来喂鸡?” 春三十娘脸色铁青,一挥手:“上!” 于是,老虎很俯首帖耳的人有虎灵儿骑在它背上,郁郁则十分干脆的一招把狮子爆了头,胡大小姐春qing烂漫地挥舞着鞭子——牧马蜂? 最过分的就是紫幻,居然把鸡翅膀串在叉子上,还唱什么:“烤鸡翅膀,我喜欢吃……” 可这玩意也不是人人都能吃滴!一句歌词还没唱完,从天上突然落下一道比腰还粗的惊雷! 紫幻下意识的擎起钢叉去挡——结果大家都知道,钢是会导电滴!只见一道电流顺着叉尖瞬间蔓延全身,于是某人就和鸡翅一起被红烧了!再于是——有了今天的肯德基。 “妈拉个把子滴!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熊猫!”紫幻恶狠狠地祭起法宝葫芦:“浪胖子,出来接客了!” 一个浑身金灿灿、圆滚滚的家伙在地上爬了两圈才揉揉惺忪的睡眼,茫然的又爬回紫幻脚边,捡起法宝葫芦,终于发现以自己的身材很难把硬塞进去,这才舔了舔嘴唇抬头和紫幻打招呼:“嗨!紫幻大哥,你下午早安!这宠物口粮的减肥效果实在太惊人了!你看我爪子是不是比以前苗条多了?” “苗条个毛啊!”紫幻咳出一口浓痰:“你还能拿起刀吗?” 浪淘沙听着声音不对,站起来仔细瞅着眼前的黑炭状不明物体:“你……是紫幻大哥?是谁把你搞成这样的?” “是她!”四个人八只手指着春三十娘,这就叫人证! “是我又怎么样?”春三十娘到底是艺高人胆大:“燃烧吧,我的激情小宇宙……” 也不知道春三十娘把她每天的激情都燃烧到什么地方去了,忽然跑出来一只好大好大的冰熊,后面还跟着一只好瘦好瘦的两角怪。 浪淘沙缓缓地转过身,两只眼睛怨毒地盯着春三十娘,双手捧刀,身后的金色绸带无风自动。 他动了,身法谨慎而稳健,每一步都看起来轻飘飘的却又力逾千斤。 但是,他并没有直接冲向春三十娘,他的目标是——冰熊,这位冰天雪地中的霸主! “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飞啊,啪啪——”浪淘沙紧紧揽住冰熊的双肩:“二弟!” “大哥!”冰熊轻拍着浪淘沙的后背,泣不成声。 我靠!如果眼睛会跳舞,恐怕所有人的眼珠子都跟着杰克逊学跳太空步去了。 “二弟!哥不在你可受老鼻子哭了!”浪淘沙哭得鼻涕甩出老长:“你看你咋瘦成这德行了呢?还有咱妈给你织的那件黑色套袖呢?” “哥!你是不知道俺们那疙瘩多冷啊!整天没吃没喝的……”冰熊指着旁边的两角怪:“这家伙还整天薅我的毛做皮毛衣!白色的还不要,非说黑色才吸热保暖……” “NND!我早看这家伙摇头晃脑的不像好东西!”浪淘沙倒转刀柄,狠狠捅在两角怪肚子上。 两角怪吃痛,捂着肚子弯下腰不住地哼叽。浪淘沙大巴掌一拍,将他团成球状,直接垫在屁股下面。 “大哥,你的墨镜咋变成金色的了?”冰熊见大仇已报,挨着浪淘沙坐了下来。 “奶奶个熊!金色的还能叫墨镜?”浪淘沙一巴掌拍在冰熊的后脑勺。 “我奶奶本来就是只熊嘛!”冰星委屈的挠挠后脑勺。 “看我,口误,口误……”浪淘沙一脸贱笑:“这是想当年我旅游时和另一只熊猫换的,另一这熊猫是在他旅游的时候和一只金丝猴换的……我这样说你能明白么……” 春三十娘眼见大势已去,偷偷摸摸溜向后边,随时准备战略性撤退。 “你要去哪里啊?”四个人抱着膀子拦住她的去路。 春三十娘看对方人多势众,自觉地蹲下身子,乖巧地护住脑袋,末了还不忘叮嘱一句:“先说好,不准打脸哦——” 于是,江湖失去了“桃花杀手”,因为她的脸已经和娇艳的桃花扯不上任何关系。 斧头帮门外,四个家伙继续吊儿郎当勾肩搭背的往回晃悠。 “你说刚才春三十娘说的是真的吗?”虎灵儿从不以自己的智商为傲,很谦虚的问道。 “哪一句?”紫幻问道:“‘不要打脸’那句吗?我估计很像真的!” “不对!不对!”虎灵儿摆摆手:“她说白晶晶就是她师妹那句……” “她是不是还说白晶晶就是白骨仙?白骨仙就是为了寻找孙悟空的托世肉身才来到五指山?”郁郁仰天打了一个哈欠:“拜托!这种鬼话你也相信?你觉得白晶晶那样漂亮的姑娘会变成尸魔白骨仙那样妖怪吗?” “妖!绝对是妖!”至尊小宝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而且非常之妖!” “哦?”八只眼睛瞟着他。 至尊小宝捂着胸口:“自从上一次被她看了一眼,我的心就一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所以——”至尊小宝的表情庄严而神圣:“我决定牺牲小我,来完成革命先辈的伟大遗愿!” “什么遗愿?” “娶她过门!”至尊小宝一副慷慨就义的姿态。 NND!无论认不认命,四个人还是站在了江洲那条唯一的大街上——因为据白晶晶说,伶俐鬼就藏在这里。 江洲城离长安并不远,所以有关他们的事迹就算不长翅膀也能飞到这儿来。 乡亲们对他们的容貌并不陌生(我以前可是提过画影图形的哦),亲热的打着招呼:“哎呀——小伙子们哪,大热天的赶怎么急的路干吗?来,吃块西瓜解解渴!” “谢谢老伯!”郁郁接过一块西瓜转手递给胡秋灵。 胡秋灵却也不吃,只管用西瓜不停的逗弄着脚边的小白狐。 “咦?姑娘,”乡亲紧张地盯着小白狐:“快把它藏起来吧,让别人看家就不好了!” “怎么了,老伯?”紫哗啃着西瓜含糊不清的问道。 “前两天来了个贼,据说膀子上也趴了一只这玩意,”乡亲瞅了瞅四周没人,指着小白狐说道:“那贼可招人恨了,我老婆晒的内裤都被她偷了好几条!喏,她现在就在街尾站着呢!” 郁郁一听,顺手将西瓜皮扔在一边,冲过去把伶俐鬼围在当中:“伶俐鬼,交出晶晶姑娘的夜明珠就饶你不死!” 伶俐鬼见四人来者不善,一个侧踢将胡秋灵逼开数步,瞅准空隙拔腿就要开溜。 人算不如天算!她没算到郁郁刚才扔的那块西瓜皮竟如此的滑,以至于她两颗洁白的门牙都光荣下岗了。 “太好了!真的是夜明珠!”至尊小宝拱在被窝里兴奋的难以自已:“这次我看谁还敢找我收电费!” 五指山桥头。郁郁正向白晶晶抱拳道:“晶晶姑娘,夜明珠我已经亲自交到帮主的手里……” “那他喜欢吗?”白晶晶害羞的问道。 “非常喜欢!”郁郁又道:“所以帮主今晚想请晶晶姑娘过去谈谈感情……” “太好了!”白晶晶莲步轻移,却又踌躇的停住:“恐怕不行,我还要在这儿等孙悟空的托世肉身……” “孙悟空的托世肉身?”四人相互对视,继而一声鬼叫:“三颗痣——” 然后,消失不见。 (这章之后,剧情就开始渐渐向孙悟空靠拢了……希望我的文笔没有让大家失望…… 谢谢大家的支持!我殷切希望同志们能把这个好习惯发扬光大!) ; 第二十四章 有关于红孩儿的性别问题 大唐境外,群山环抱之中,有四个家伙正在东一舌头、西一舌头的吵嘴。 “完了,这下全完了!”郁郁抱着头大叫:“早就告诉虎灵儿不要这么冲动的嘛!” “我也不知道他那会正在蹲大号的嘛!”虎灵儿极其郁闷:“当时只顾得看他脚底板是不是真的有三颗痣,就顺手这么一掀……” “那你看到什么了?”胡大小姐斜着眼问道。 “没有三颗痣……”虎灵儿小声嘟哝道:“但我看到了一撮毛……” “难道就为了一撮不知所谓的毛,你就又把哥哥们置身于风餐露宿、食不果腹的水深火热当中去?”紫幻大叫。 “什么水深火热?”虎灵儿反驳道:“明明是鸟语花香嘛!” “鸟语花香?”胡秋灵又开始斜着眼睛看人了:“花呢?我的虎大少爷!” “那边的不是?”虎灵儿偶尔也会机灵一次,现下早已经远远的躲开了。 “那边的是油菜花!”胡秋灵跺着脚不依道:“我不管,限你今晚之前找到栖身的地方,要不然你就等着明天喝露水吧!” 虎灵儿可不想喝什么劳什子的露水,顺着谷中的小路七拐八拐的就不见了踪影。 约有里许的路程,前面的出口突然转出几进用篱笆围起来的小院落。 院落十分干净,几只老母鸡在阳光下悠然自得的啄食。离鸡不远有一排架子,架子上蓬着几个笸箩,里面晒着干红干红的红辣椒,让人看着就禁不住觉得舌头都火辣辣的。 虎灵儿站定,运足了气大喝:“有人吗?” 没人回答,但也不代表没有声响发出。 就在西面的那间小屋后传来几声压抑的“嗬——嗬”声,就像有人被勒住了脖子时的挣扎。 虎灵儿很是奇怪:“为什么那棵枯树也在摇晃?” “咔——嚓”“扑——通”两个声音几乎同时传过来,虎灵儿这次确定自己没听错。 果然,屋后的枯树下正躺着一位老人,一动也不动,像是昏迷了过去。 虎灵儿奔过去,扶起老人,轻唤:“老人家,老人家……” 那老人似乎并没受到太大伤害,只是轻咳两声便悠悠醒转过来。 “哎……造孽哟!”老人看了虎灵儿一眼,又站起来,从脖子上解下那根油渍麻花的裤腰带,又扔到树桠上挽了个结儿。 虎灵儿茫然的看着老人作这一切的动作,直到他又把脖子伸进绳套才反应过来,拦腰抱住老人:“我说老人家,你想寻短见也别老折腾这棵树呀!刚才人家就无缘无故的让你坠下一枝来,你到底是想上吊还是想自己把自己摔死?” “就是嘛!”紫幻和郁郁他们也跟了过来:“人不能总在一棵树上吊死,到附近多找几棵试试!” 说实话,人在求死时最受不得别人打扰,一打扰,死志就散了。那老头听紫幻这么一说,也不申辩,老嘴一咧,竟号啕大哭起来。 四人也不劝阻,把憋屈哭出来反倒要比闷在心里强得多。等那老头哭也哭够了,胡秋灵这才上前柔声道:“老大爷,看来你也是遇到了什么难为的事,何必要寻此短见呢?” “唉——”老头长叹一口气,抽了抽鼻子,道:“我现在是走投无路了啊!前些天半夜来了个自称是白骨仙手下的妖怪,也不用了什么法儿,把这一个村子里的人一个个掳掠,再也没有回来……” “那……你……”四个人有点疑惑,既然壮年都没能逃脱,你一个老头怎么能幸免于难? 老头儿老脸一红:“人老了嘛,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毛病。比如我,总会在半夜的时候跑一趟茅厕……” “哦,明白了……”四人听了这样的解释,确实有点无奈,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那,你没有找人降伏那个妖怪吗?” “怎么没有?”老人锤锤胸口,痛心疾首道:“昨天从北惧芦洲找了个修行的武者,说好了是降伏此怪我情愿付出全部财产,可……师父牺牲,丢了个徒弟回来,那小子痴痴呆呆,认定了我和他签下的文书,赖在房子怎么也撵不走……” “我刚才喊了一声,好象没什么人啊?”虎灵儿有点奇怪。 “那小子是个聋子!要不,你认为像我这样深明大义的人会和他讲不通道理?”老人愤愤道。 “哦,这就难怪了!” 就在此时,东南方向的山峦中突然传来几声悲切的鸣叫,竟如霹雳之音。紫幻也顾不得和老头闲扯皮,忽然脸色大变:“快随我来!” 而就在刚刚那鸣叫发出的地方,一个梳着扫把头,身穿兰色上衣的小个子正伏杂地上不停的喘息着。 紫幻赶忙扶起那人:“怪鸟精大哥,你没事吧?” 怪鸟精站起身来,晃晃扫把头:“就是有点晕~~~!你是?哦,紫幻!” “我来为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的发小儿,郁郁和虎灵儿,那位姑娘是郁郁没过门的妻子胡秋灵,”紫幻拉过怪鸟精:“这位是怪鸟精大哥,我在五庄观学艺时的师兄。怪鸟精大哥,何事如此惊慌?” “惊慌?你听岔了!”怪鸟精继续晃他的扫把头:“刚才我正和尸魔白骨仙的手下攫魂鬼打斗,哪知那小子太机灵,见我从天上俯冲下来,竟一溜烟的钻进了着山洞!我……我没刹住车,就……撞上了不是?” 呵呵!四人强忍笑意:“怪鸟精大哥请在此稍作休息,刚才我们在西北的小村子里接了一桩公案,正要拿他!” 山洞并不是很大,里面有一个大个子正气喘吁吁的探头看着洞外。 见四人进来也并不讶异,只是一味的瞅着自己精光的上身讪笑:“没办法,那鸟人太生猛了,不光着膀子还真干不过他!” “哇来要噻!就你这智商脱guang了也干不过人家!”郁郁被他的手晃的眼晕:“亏你这么大个子还长了六只手,竟然连两只手的都干不过,吃奶的劲儿都哪儿去了?” “吃奶?我怎么没想到?”攫魂鬼眼前一亮,伸手抓向胡秋灵胸前:“我要吃奶~~奶!” 胡秋灵“啊——”得一声躲开身去,反手抽出鞭子狠狠抽在攫魂鬼手臂上,冷斥:“下流!白骨仙门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败类!” “白骨仙?”攫魂鬼的眼睛更亮了,手脚并用的爬向洞口:“她老人家在哪儿?” “你不知道吗?”虎灵儿拦住他的去路。 “知道个屁呀我知道!”攫魂鬼无辜的看着虎灵儿:“我只是在魔王寨给牛魔王做小厮时听他说起过,后来我因为想看看红孩儿是男是女所以被赶了出来……” “恩?英雄——仔细说说!”无聊了好久,这种花边新闻当然不可错过! “其实也没什么英雄的!我只是在他洗澡时把六只手伸下去摸了摸……” “摸出什么来了?”四个人听得心里都快长毛了。 “恩……有男有女!”攫魂鬼很肯定的说。 “什么?莫非是传说中的人妖?”四人眼珠子又快蹦出来了,这绝对是个大新闻! “哪儿啊!”攫魂鬼哭丧着脸说:“只有一根毛毛虫是红孩儿的……” “还有其他人?”这其他人是谁,值得考虑考虑。 “恩!”攫魂鬼更沮丧了:“还有一根勃发的跟大铁棒似的……是……牛魔王……” 没搞错吧?真有不怕死的? “其实,更倒霉的是——那浴桶里还有两个软绵绵、圆滚滚的,再往下,还有一片毛茸茸的……过了很久我才想起来那是什么东西,但是,我已经被牛魔王拎着脖子给扔出来了……”真是往事不堪回首,攫魂鬼长叹一口气。 “什么东西?”在场的除了胡秋灵是个女孩子,已经反应过来,仨小老爷们根本不知道攫魂鬼描述的是什么东西。 “红孩儿他娘——铁扇公主呗!” “哈哈……”四个人不顾形象地把嘴咧开老大:“所以你怕别的妖怪欺负你是个弱智,就冒充白骨仙的门下是吧?” “恩!”攫魂鬼无辜的点点头。 “NND!搞了半天是个假冒伪劣滴!”虎灵儿毫不客气地抡开大脚把攫魂鬼踢出了洞外。 “怪鸟精大哥,这家伙就交给你处理了,要杀要剐随你便。俺们得去找牛魔王讨论讨论尸魔白骨仙的问题了……” “喂,”怪鸟精喊住这四个浮躁的家伙:“要想知道白骨仙何不去天庭溜上一圈?那里可是有许多不可告人的资料哦!” “恩?不可告人?”三个敏感的小青年才不去管已经满脸黑线的胡秋灵呢,一个个涎着脸,口水都快流到哈喇子上了:“有没有那种既香艳又刺激的限制级秘闻?” “秘闻?”可怪我们一心只知修炼的怪鸟精大哥的理解能力实在差了一个档次:“你丫的都说是限制级了,我怎么会知道?要去快去,不去就别耽误我办正事儿!” “去,去,”心痒难耐的郁郁搓着手赔笑道:“可你总得告诉我们路要怎么走吧?” “真是败给你们了!”怪鸟精收起即将踏出的右脚:“从这条路一直往西走,出了山口就会看到一所庄园,名唤高老庄。再从高老庄门前转向南,一直走到海边,你会看到两个人,一男一女……” “一男一女?难不成在搞那调调儿?”真是不得不佩服一下郁郁那满脑子的龌龊。 “调你个头啊!”怪鸟精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受不了了:“他们当中隔着八丈远呢,你的家伙有那么长吗?” “没搞那调调?莫非在晒日光浴?”郁郁又一次提出了自己伟大的猜想:“日本的?不对,听说法国的金发女郎最爱晒日光浴了,就是不知道皮肤好不好……嗷——” 放心,最后这声惨叫绝对和兴奋无关。而是胡秋灵用脚在自己未来相公的娇臀上留下了一个鄙视的烙印。而我们的郁大公子此刻正沉浸在自己晕忽忽的世界里,不肯自拔。 胡秋灵拍拍手,冲怪鸟精甜蜜地一笑:“好了,讨厌的苍蝇已经被我解决掉了,您请继续……” 怪鸟精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衡量了一下自己逃离的速度和胡秋灵手里鞭子的挥出速度,最终还是选择了向现实低头:“呃……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女的应该是普陀山的传送仙子。不过你们不用理她,直接找旁边的那一老头,他会把你们送到西牛贺洲的长寿村外,沿着村外的沙滩走到尽头,会有一个手里攥着一把好大斧子的家伙,对,就是他,他会把你们一起送上天的……” “送上天?用斧子?”胡秋灵摩拳擦掌地逼近怪鸟精,脸上的黑线更浓了。 “不……不……啊……”怪鸟精感觉自己飞了起来,只是身体有点不受控制,跌跌撞撞的轨迹好象有点歪斜:“咳……咳,我只是想说,只要给他二十两银子,一切还是好商量滴!” ; 第二十五章 猪八戒的偏方儿 不过,显然他的这句话是没人能听到了——因为胡秋灵在转头间又发现了一只金色的大鸟,现在那四个无良的家伙正伴着幸福的嚎叫越奔越远。 “鸟呢?我的小鸟鸟呢”胡秋灵死死掐住郁郁的脖子,狠命的晃,好象那不是自己的。 “咳……咳……”郁郁已经可以听到自己颈椎脆弱的呻吟了,用手胡乱一指:“我……好象……看到它飞到那儿了!” 那儿,只有一座庄院。很普通,普通到在猪八戒到来之前甚至只有出生在这里的老油子们才记得它还叫做“高老庄”。 高老庄有一扇很破的大门,破到从来不曾关闭——因为怕一不小心就会推散。 所以面胡秋灵大小姐也根本不用敲门,“嚎——”地一声就冲进了大院,完全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疏淑女风范。当然,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让院子里的石凳绊了脸贴地嘴啃泥。 “呜……”胡大小姐吐着嘴里的泥巴,发狠的捶着地面:“死郁郁,坏郁郁……”(不用怀疑,女人只要一受了委屈,挨骂的肯定是她最亲近的人……汗一个先) 其实这会儿郁郁正伸着脖子在那儿缓气,听到胡秋灵喊他,赶紧装模做样的扶住他,痛心疾首的哭嚎:“娘子!你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啊!谁干的!”眼珠子却四下里转动,显然憋的十分辛苦。 “哼——”胡秋灵看着言不由衷的郁郁,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单音节:“我才不管,你害得我跌了一交,要负责把那只漂亮的鸟鸟找出来哦!不然,哼哼……” 郁郁觉得这话就像一股凉气从尾骨嗖地就蹿到了后脑勺,估计论武力对付胡秋灵还真有点玄,刚要说点什么,突然从院落深处传来“唉——”地一声悠长叹息。苍老,悲凉。 “恩?”四个人也顾不得什么大鸟了,迅速聚拢在一起,小心翼翼地摸向庭院深处的那座大屋。 屋子果然很大。因为如果一座房子里只坐了一个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老人时,任何狭小的空间你都会觉得它很大。 屋子有四面墙和一个顶,而且屋顶是用房梁撑起来的。但请相信我——一个被风就能吹倒的老人是不会爬到房梁上坐着的,万一有老鼠冲过来怎么办?要知道,以老鼠的奔跑速度带起的气流足以让老人家以倒栽葱的姿势“插”回地面了! 老人家不想“插”,当然,也没了那个精力!他很乖的挑了一个没风的地方坐着。西墙没风,因为今天刮的是西风。 刮西风的时候躲在西墙下是估计是不会耽误烟袋锅子的燃烧的,尽管吸烟有害健康。 烟袋锅子在老人的嘴嘬弄下忽隐忽燃,袅绕的烟雾挡不住眉宇间的愁云。 不过,可别指望胡秋灵有什么觉悟,走过去重中的一拍桌子:“喂,老头,刚刚那只大鸟你看到了没有?”忽又转念一想:“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刚刚那只大鸟变化了迷惑我们的……” 郁郁一把拉住胡秋灵:“娘子,身为女孩子怎么能满口不是‘鸟鸟’就是‘精’呢?那样不好……”此番说教果然有理,那边的紫幻和虎灵儿已经快要控制不住呕吐的yu望了。 “什么鸟?什么精?”老头仿佛突然来了精神,一阵哭天抢地:“想我高老头一生清清白白,怎么会碰上这么多妖精……” “妖精?什么妖精?”郁郁仿佛是一个见了大烟的瘾君子,两眼放光口角流涎地问道。 高老先生显然是被他的这副表情吓住了,怔了半晌才试探的问道:“几位莫不是捉妖的法师?” “法师?哈哈……”郁郁没来由的咧开大嘴,豪气干云的笑道:“只是途经此地,闲来无事捉几个妖怪耍耍!敢问府上有几个妖怪?” 紫幻却听得不对味了:“这不是西游记里孙悟空的台词吗……” 郁郁横了他一眼:“借来使使不可以啊?”却又转头和颜悦色的向高老先生问道:“府上究竟有几个妖怪?” “切!态度变得还真快!”紫幻暗暗腹诽道。 显然,高老先生并没有被郁郁的和颜悦色感染到,眉头又在中间拧成了一道疙瘩:“哎……几个?有一个还不行吗?” “切!搞什么吗?才一个而已!”郁郁大感失望。 “才一个而已?”估计是高老先生的屁股底下钻了蝎子罢,要不然他能跳起来这么快,而且指着郁郁鼻子的手指也在颤抖? 颤抖,老半天还是在颤抖,郁郁的脖子也跟着缩了老半天。 “呃……”高老先生终于又开口说话了:“是不是今天早上脑白金吃多了?咋忘了那厮长什么模样了呢?哎……人老了,脑血管也不太灵便。要不,你们去东院问问我女儿?” 高老先生的女儿就叫高小姐,这一点也不奇怪。所以对于墙上有门的问题你自也不必感到奇怪。 但,有一句咒语你却应该奇怪,这句咒语是这样的: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儿,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儿…… 四个人踏进高小姐的闺房时,她正蹲在马桶上念着这句不知所谓的咒语。 “什么葡萄?”胡秋灵走过去帮她遮上幔子:“嘴皮子挺溜嘛!” “废话!吭——”高小姐努力的挤出一点新陈代谢制造的废物:“就这一句,都蹲这儿练仨月了,就算脑子进水也应该形成条件反射了!” “在这种条件下你还能形成如此个性的条件反射,当真令人惊讶……”此时胡秋灵心中的感慨绝非笔墨能够形容:“莫非这是治疗便秘的偏方儿?” “哦——”高小姐的身下又发出一声颇似固体落水的声音:“偏你个头!你见过有说绕口令就能治好痔疮的吗?” “哦,这是绕口令啊?”胡秋灵若有所悟的摸着下巴:“我还以为你是那个的太爽了才……” “爽?你没搞错吧?”高小姐扯过几张草纸:“就为了这破绕口令,我这几个月吃不好睡不好,都便秘了!还爽?” “那你还说的劲儿劲儿的?” “不说成吗?那妖怪三天来考一小次,五天来考一大次,考不过就挠脚心,我都快疯了!”高小姐有点歇斯底里,连擦过**的纸沾在裙角了都没发觉。 “哦……我说呢!”胡秋灵同情的拍拍她:“原来这里还有挠脚心的事儿……” “恩!”高小姐梨花带雨的点点头:“他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九齿钉耙,能伸能缩,用来挠脚心蛮痒的说……” “有这种事?”正义的胡大小姐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去给你报仇!啊不,是我们……” 甭管是“我”还是“我们”了,当四个人找到高小姐说描述的地方时,竟然惊奇的发现——那个幸存者也在! 可能他也体会到了生活是多么的美好,终于放弃了把脑袋挂腰带上的想法。 只是,他的表情依然那样的惶恐,惶恐的指着北面的一个山洞,气喘吁吁的道:“猪!猪!那头猪……” “猪?猪怎么了?”四人扶起幸存者:“跑了是吧?等我们给你抓回来……” 幸存者太老了,老到根本没反映过来就眼睁睁看他们冲进了山洞。 当然,为了震慑那只为了自己的小命而逃跑,而不让人放上案板的自私的猪,他们是嚎叫着冲进去的。 他们是这样叫的:“呔!你这只可恶的、自私的小猪猪,为什么拒绝你的主人吃你的肉?你知道他养你养的多辛苦吗?而你,却每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又吃……” 然而,现实总爱和人开一些不大不小的玩笑。那只猪是在睡,也估计是吃饱了,但——个头绝对不小! 他打着哈欠坐起来的时候,郁郁悄悄过去比了比,只到肩膀。 人家坐着才只到肩膀,这仗怎么打?思量再三,还是先撤退的好…… 撤退,撤退,再撤退。这一切都是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进行的。 “哐当——”越安静反差就越大,杵在洞口的九齿钉耙堪堪落地,那只猪一激灵的爬了起来:“想偷我的宝贝?你们是谁?” 其实这句话问的有点逻辑混乱,他应该问:“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偷我的宝贝?” 当然,四个人也没想到那么多,尤其没想的那把看起来像掏大粪的钉耙会是他的宝贝。 “呵呵……大哥,我们错了!”郁郁秉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作揖赔笑道:“我们只是内急,想找个隐蔽的地方解决一下,绝对无意冒犯你,哪里还会偷你的宝贝?” “内急?”那猪整了正身上的黑布直裰:“什么东西?能吃吗?” “恩?”郁郁差点被噎到,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呢?还是糊弄一下吧:“能吃,能吃……” “那你赶快‘急’出来让我吃吃看!”那猪兴奋的伸长鼻子在郁郁身上一阵乱嗅:“我猪八戒活了这么久,还真没吃过‘内急’是什么东西呢!” “这……”郁郁有点为难。 “放心!”猪八戒看出了郁郁的为难:“好吃了——立刻放你们回家!” “不是回家的问题——”郁郁脑子里飞快的转着念头,忽然他想到了高小姐:“我……我有便秘!” “你还有便秘?”猪八戒的嘴里急速的分泌着唾液,形成口水浸润整个下巴:“是不是比‘内急’还好吃?快拿出来!” “拿不出来的,”紫幻走过来,道:“这是一种病……” “什么病?”猪八戒的心肠很好,所以听到郁郁病了他也很着急:“能影响到吃的病可不算是小病,得赶紧治!” “呃……”紫幻挫着下巴:“怎么说呢?倒是不影响吃,只是有了它,‘内急’不方便拉出来……我这样说你能明白?” “明白!明白!”猪八戒貌似恍然的点着头:“——那,可不可以把‘内急’拿出来让我尝一尝了……” 倒!真没见过这么死心眼子的家伙!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郁郁实在忍不住了:“内急就是粑粑,粑粑就是大便,你去吃吧!”说话末了还你忘抿抿头发:“非逼我这样一个有档次的人说出这么没水准的话,真是的!” 猪八戒被训得一愣一愣的,无辜的嘬着手指头:“那,俺文化低,原来也没听说过嘛!要不,俺教给你个治便秘的偏方?” “什么偏方?”胡秋灵心细,想着讨来送给高小姐也好。 “八百标兵奔北坡,北坡炮兵并排跑……”猪八戒晃着脑袋念道。 “算了!”郁郁制止道:“高小姐就是让你这三岁小孩玩的绕口令弄得便秘了,还想害我啊?等我也给你出个,把这个练会了你基本就成仙了……” “啊?我还有重返天庭的机会?快告诉我!”猪八戒刚刚收起的口水,又汹涌出来:“嫦娥美眉,我回来了……” “打——枣——掉——枣……”郁郁一字一句的念道:“等你一口气念三十遍都不带错的时候,你就是神!” ; 第二十六章 摇身一变——咱也是神了! 高老先生不服老看来是不行了。就在刚才,他不顾中风发作的危险爬到梁上去找那四个神通广大的法师的时候,一不小心被一只违反交通规则的高速逆行的耗子顶翻下来。 他要爬上去的原因是因为那四个法师就在眼眼前活生生就倏地一下不见了,他想请他们找阎王老子求求情,看能不能多活几年,顺便再续个小的…… 但他以很标准的倒栽葱姿势落地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行为很愚蠢——如果就这么嗝了屁,恐怕连家里珍藏的一摞《PLAYBOY》都得贡献给那帮不肖儿孙,还谈什么续小? 算了,算了,他们爱去哪儿去哪儿吧!我得去集市上逛逛,看看贾有钱老板那里有没有进一点日本的AV了。 而他们去的地方却一点也不招人喜爱——没人会对地狱这种地方趋之若骛的,那简直就比拉完了便便还有事没事老往厕所跑还让人觉得变态!当然,清洁工除外! 他们不是清洁工,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因为郁郁突然想起了一桩旧恨——记得去五指山时,白无常好象是用脚把他们踹下去的…… 那么,现在白无常应该是遭到报应了——他忽然觉得自己的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小白,猜猜我是谁?” “哼,哼……”白无常不愧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啊不,是鬼!很轻松的一笑,道:“虎灵儿……” “NO!”虎灵儿摇摇头:“其实,我只是一个配音演员……” “哼!我早知道你不舍得把你爪子上的毛剃掉!”白无常冷哼:“这次是……” “先等等!我承认上次你是帮了我们,但这次你如果猜不对,就休怪我要讨回你欠的帐了……”郁郁扯着他的长舌头慢吞吞道,那口气就像一个收租的地主发现了佃户家的漂亮女儿一般。 “呃……”白无常的额头沁出一丝冷汗:“我猜猜……这一定不是虎灵儿!” “废话!” “也不太可能是郁郁……” “聪明!” “紫幻……” “错了!兄弟们,上啊!”紫幻等的就是这一句。 “等等!”白无常大叫。 “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是说紫幻……也不太可能!”白无常擦擦汗,终于把紫幻那小子也勾出来了,会是谁呢? “我猜,这一定是个女人……”白无常好象有点不舒服,蹭了蹭后背,慢腾腾道:“虽然不知道她漂不漂亮,但我猜她的身材一定很火暴……” “恩?你是怎么猜出来的?”四人奇了。 白无常揉揉眼睛,不齿道:“你们TWOB啊!哪有男人身上这么香喷喷的?” “哦……”四人恍然大悟:“那身材好是怎么回事?” “这个,哦,那个……”白无常把高帽子摘了又戴,支吾了半天:“对了,你们这次过来有什么事吗?” “有有有,”虎灵儿从不知道什么叫客气,抢道:“我记得从你这里可以直接到达天庭,不知道可不可以……” “可以!可以!”白无常见话题终于岔开,忙不迭的点头道:“你们若是从西牛贺洲辗转,不是又要耽误许多工夫?快请,快请,地藏王菩萨吩咐过,要尽量给你们行一切方便……” “既如此,那便多谢了!”郁郁和紫幻、虎灵儿当先踏入大轮回盘。 要说还是女孩子心细如发,胡秋灵对白无常怎么猜出她身材的问题始终耿耿于怀,临走转头问道:“白大哥,你到底是怎么猜出我身材的?” 白无常一愣,心道这女孩子心怎么这么细?一发狠,把胡秋灵也踹了进去,才喊道:“妹子,哥不是猜的,是用背蹭出来的……还有,你的弹性,不错……” 胡秋灵就算听到,估计这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找他算帐了——这会儿她正和他亲爱的相公以及那两个狐朋狗友看着脚底下升腾的云雾惊奇呢! “死郁郁,你快看那边……”胡秋灵欢快的拉着郁郁左看右看:“有个长了三只眼的帅哥耶!你看他手里的大斧子多性感,哦……” 郁郁赶紧捂住胡秋灵的双眼:“娘子,你的眼神越来越差了,那是两个人好不好?” “快看,快看,他过来了——”胡秋灵作西子捧心状,貌似就快要兴奋的晕过去了。 那汉子估计是见多了花痴,唔——鉴于某些问题,漂亮的女人成仙的几率可能大一些,这某些问题指得就是众所周知的玉皇大帝的好色问题。所以,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在天庭,每年都有一大批青春貌美的仙女上调进来,每天除了在灵霄殿唱唱歌、跳跳舞还能发泄一些精力以外,大部分的yu望都只能深深的压抑在心底。而天庭,男的比如太上老君之流,已经基本没有体力和她们纠缠;又如哪咤之流,根本不懂女人情事…… 现在,只剩下托塔李天王年龄段的壮年男子了——喏,天王是不用指望了,他的那个三小子整天跟屁虫似的,机会不多。千里眼和顺风耳长得奇形怪状,只能饥渴了用来消消火,基本没有家养的可能,太寒碜! 好了,论证完毕,我们也基本弄清那汉子对花痴的免疫能力了,那就是——他会对貌美如花的胡秋灵大吼:“你是什么人?胆敢擅闯灵霄宝殿,来人给我拿下!” 来人?没人来。这里除了郁郁他们四个,就是他自己和那个三只眼了。 看来那个三只眼的身份比他要高,甩都不甩他。那汉子尴尬的讪笑:“我这南天王这个保安队长做的真失败,整个一光杆司令!得,还是我自己动手吧!” 南天王扭着四人来到灵霄宝殿,作揖道:“玉皇大帝,这儿有四个闯空门的白痴,请尊上发落!我得回去看大门了……” “咦?你看那老头的珠玉冠和我头上的一模一样耶!”这是紫幻。 玉皇大帝看看四人,那四个人果然白痴一样的玩着自己头上珠玉冠的吊坠,貌似观察的很仔细,根本没理解自己现在的处境。 “那个……”李天王看了很久,有点崩溃了:“可不可以先不要玩儿?” “有事吗?”胡秋灵依然不亦乐乎。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擅闯天庭?” “擅闯?俺们是听说这里有很多关于尸魔白骨仙的限制级秘闻才过来打探打探的……” “谁说的?” “一个梳着扫把头的鸟——人……” “鸟人?”玉皇大帝轻笑,他觉得这样的微笑很能彰显自己的身份:“也罢!天庭正在招募三界有志之士,不过我看以三位的智商,似乎难以担此重任……” “停!”紫幻跳出来:“我可以允许你侮辱我的智商,但我不允许你侮辱我的人……” “反了……反了,”郁郁一拉紫幻:“你说反了……” 甭管反不反,反正玉皇大帝已经决定恩赐他们一场考试,而主考官就是——托塔李天王。 李天王还在老地方站着,老地方就是老地方,也就是灵霄宝殿门口。这让他觉得自己不像保安队长了,保安队长不会享受这样的待遇。至少也得是保安公司经理级别的吧?他这样想。 “哎,你们四个,听好了……”李天王拨开胡秋灵兴致勃勃玩着自己七巧玲珑宝塔上缀的铃铛的手:“进入考场请关闭BB机、手机以及所有通讯器材,不准交头接耳,不准传纸条,不准把答案抄在大腿上……当然,这位美女除外!” “那……我有个问题……” “说吧,五分钟之后再问我会认为你刺探考题……” “我可不可以不考?” “这个问题问的好!但,绝对白痴!你认为我会允许你不考吗?天庭好不容易来个新人,尤其还来了三个男人……天啊,我终于可以摆脱那些花痴的纠缠了!”李天王望空拜了拜:“再说了,这里一没薪水,二没车马代步,除了你们四个白痴,没头没脑的跑了进来……你让我到哪里再找几个像你们一样的白痴?现在,我回答你们的问题:不行!” 这语气绝对没得商量,事实上李天王也没打算和他们商量,或者说早准备用脚巴丫跟他们商量了…… 郁郁是滚进去的,紫幻也是,虎灵儿…… 胡秋灵呢?她是很自觉的爬进来的…… 她爬进来的时候撞到了一个人,二郎真君。 二郎真君:很久没人记得我叫杨戬这个名字了,他们都喜欢叫我二郎真君。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这个名字,这让我觉得我和自己的哮天犬一辈儿!虽然我养了它这么多年,它也吃过我很多肉骨头,我还是觉得和它做兄弟有点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因为——狗行千里吃那个啥,而我吃肉! 但今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人外有人!我本以为只有我才和自己的哮天犬最像,可当我看到那个女孩子爬进来的姿势,我突然发觉我家的哮天犬不是那么恶心了! 伺候我神兵好象看出了我的神情有异,冲过来要把她赶开。我拦住了,不为别的,我认为仅仅凭她敢爬到我面前来讲,她就有资格过了我这关……好了,监考的不止我一个,再说多了恐怕哪咤会认为我漏题的! 哪咤:哇!我从没见过有男人可以滚的这么潇洒、这么有风度!我一直以为只有我的风火轮才可以滚出这么圆的轨迹! 但是我错了,原来一个四肢健全的人也可以滚出来的。 尤其那个四肢健全的人还那么帅! 在天庭,所有的神仙都说:若论滚,恐怕再没有谁能比得上风火轮了。我很认同这句话,所以尽管它把我的脚心都烫出燎浆大泡我也不愿意扔掉它——没有了代表身份的物件,在这里谁会记得一个毛都没长全的毛孩子?就连那些看起来快因为没男人而憋疯了的侍女没恐怕都不会看我一眼,尽管这么多年她们也只是看我。至少我还觉得我底下还带着把儿。 可他们的到来使我本能的感到了威胁——竟然可以比风火轮滚的还圆?伺候给我洗尿布的神兵怕我的自尊受到伤害,拿了一根鞭冲过来想掖到我的胯下,吓唬吓唬他们。 我拦住了,假的就是假的,永远也真不了。我只想让他们赶快离开我的视线——我怕时间久了他们会看到我脚心的泡。 我挥挥手,走吧,找我父王去吧。 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没想到王母娘娘会突然发话,我以为她知道了我的秘密。但,我想垂死挣扎一回——在她还没真正揭露我之前,我准备死不认帐! 王母娘娘把他们叫过去了。 王母娘娘:“听杨戬说,你们很有一套?” “岂止一套?我有很多套呢!”郁郁的声音忽然调到静音状态,悄悄在肚子里说:“内裤而已……” “那愿不愿意帮我做件事?” “做!”紫幻又开始摸下巴了,每当这时候,他想的第一事就是:“有没有什么好处呢?” 王母娘娘笑了,这孩子真诚实:“当然,我可以让你们加入瑶池御林军。” “听起来很威风嘛!”四个家伙像捡了个大元宝一样,笑的很俗气。 “只要你们帮我把琉璃盏的碎片找回来,我就可以让你们加入,并且薪水双倍!”王母娘娘下了重诺。 “还要找啊?”四人马上没了底气:“那得到猴年马月?” “这个不用担心,我已经访到了琉璃盏的下落……”王母娘娘的心也是肉长的不是?她不忍心看着他们东跑西颠:“一块在长安的袁天罡手里,一块在当年被轮转王藏裤裆里带到了地府,还有一块落在了西牛贺洲的一个活了很长年纪的糟老头子手里,最后一块是当年打碎时被卷帘大将收了起来……” “那好,俺们这就去!”四个人又耐不住性子了。 “等等!”王母娘娘喊道:“拿最后一块时记得帮我问候一下卷帘大将——NND,琉璃盏背面是一面镜子竟然不早告诉我,害我去拿的时候被里面那张曝晒过的橘子皮吓的几百年都没睡好觉!当然,我也是前两天才刚刚想到镜子里的老妖婆就是我……” ; 第二十七章 酱菜厂与妄想狂 天庭,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废话,呆在上面的都是神仙! 所以,四个家伙觉得那地方很不适合自己——毕竟还只是准神仙,也就是世人常说的“半仙儿”! 半仙,在某些地区含有贬义成分,比如青岛话中的“半仙儿”指的就是那些脑子以及思维合并智商都不太成熟之人的雅称。 除了二百五没人想担当这个雅称,碰巧他们四个都不怎么二百五。 所以,来到钦天监找袁天罡要回那块琉璃盏的碎片也在情理之中。 更在情理之中的是——他们以前让袁老头颠来颠去,怎么也得找回点利息吧? 袁老头很聪明——当然他的聪明是指在估量了自己的年老体衰和对方的人强马壮的对比之后,他乖乖的交出了那片他珍藏了多年并陪伴他度过无数不眠之夜的琉璃盏碎片——在以前,他每当睡不着时,就会看看琉璃盏背面那四分之一张老脸,每当看到那四分之一张老脸时,他就会觉得血压升高、心跳加快,这对一个老人是非常危险的,幸好——每次都只是吓昏而已。 而四位宅心仁厚的小侠认为,这老头就算没有琉璃盏碎片也该进入长眠了——他们很好心的又来到地府,想为老头的投胎打通打通关系。 负责这件事的恰巧是轮转王。 轮转王——在地府上班是属于高危工种,因为你每天面对的都是鬼。而每个鬼都无可避免的认为自己绝对不该死——对付这种鬼,我只有一招,是绝招哦! 我会掏出那个碎片,亮出背面给那个鬼看,并给他们两个选择——第一、乖乖投胎,我会考虑让他们转世成为一只很漂亮的牲畜,哦,就是宠物。第二、如果等我动手,那就只好照镜子背面的模样让他再次转世为人——当然,既然说是绝招,到现在也没有一只鬼愿意选择第二套方案。 现在他们说要拿走这块琉璃盏,我怎么可能答应?——等等!条件是到长寿村找找长寿的秘诀,以便让我一劳永逸的享受地狱那天堂般的生活? 那好,你们去吧。 长寿村就叫长寿村,因为在这里活到一百多岁都算短命的——莫非这和西牛贺洲的风水有关系? “风水有云:……”一个员外模样的老头背着手念念有词。 “老大爷……”郁郁上前鞠了一躬。 “不,不……”老头道:“你应该叫我老老老老爷爷才对……” “为什么捏?” “我是天寿老人,”老头捋着山羊胡子:“天多大,我就有多大……” “啥?你就是……”郁郁激动的抱着他转了好几个圈:“天寿老人?” 天寿老人扶扶有点晕的脑袋:“年轻人,你太激动了……” “激动……激动……”郁郁的脑袋点的跟捣蒜似的:“听说你有块琉璃盏的碎片?可不可以……” “不可以!”天寿老人断然道:“它是我一直坚持活下去的动力——因为,我怕自己死后再转世会变得跟它一个样……” “没的商量?” “没的商量!” “给你钱好不好?” “我一把年纪了要钱什么用?” “买棺材啊!盖住脸不就不怕别人认出你了?而且……”郁郁掏出轮转王那块琉璃盏晃了晃:“轮转王那块我也拿来了,他没有样板怎么会把你投胎成把个样子呢……” “真的?那好——把银子拿来吧!”天寿老人想了想:“两千两哦!” “好——”郁郁爽快的掏出银子。 天寿老人却没有拿出琉璃盏,又思量道:“有了棺材,寿衣也得办一件吧?两千两!” “好——”郁郁咬牙切齿的从紫幻兜里掏出银子,交到天寿老人手里。 天寿老人还是没掏琉璃盏:“棺材、寿衣都有了,还缺什么呢?对了——纸马香稞也得有点吧?” “够了——”郁郁真是火了。 “好了!好了!事不过三……”天寿老人从郁郁手里接过从老婆那里翻出的私房钱,乖乖掏出来琉璃盏。 三块了——第四块在哪儿呢? 流沙河! 沙和尚正盘腿和四个看起来无公害的小朋友聊的投机。 “呜……给你们……”沙和尚揩着眼泪道:“这好多年了,我一看到它就想起我被逐出天庭的日子……我冤枉啊!” “沙大哥,别哭……”郁郁伸出袖子给沙和尚擦了擦:“你怎么冤枉了?等我回去和玉皇大帝说说……” “那琉璃盏不是我失手打碎的啊……”沙和尚回忆道:“那是王母娘娘非得用背面着着梳头,还非得问:‘琉璃盏,我是不是三界最美丽的女人?’……” “后来呢?” “琉璃盏自我了断了……” “哦,我说怎么会分这么均匀的四块呢?原来是自杀……” 甭管自杀还是他杀,王母娘娘看到失而复得的琉璃盏很是高兴的吩咐到:“来人!把250胶水给拿来!~哦,再封他们为‘瑶池御林军’,薪水双倍!” 哇!薪水双倍!四个家伙疯了一样拥抱过二郎神再拥抱哮天犬,还一不小心让哪吒尿了一身—— 嗷——灵霄宝殿门外,托塔李天王正享受着他们热情的拥抱。 拥抱过后,李天王茫然问道:“啥事儿这么高兴?” “咱成神了!瑶池御林军!还双倍工资!” “TWOB!”李天王在肚子里暗暗骂道:“双倍有个屁用?根据运算法则:乘数为零时,其得数也肯定为零……” “那好!”李天王又道:“现在有个三倍工资的工作等着各位英豪,有没有兴趣?” “有!有!”四个人兴奋的相互击掌:“说吧,给个原子弹俺能炸了B·LD……” 当然,萨达姆已经用不着他们了…… 魔王寨,听名字大家也能够猜到它是一位名人的居所。他是孙悟空的结拜大哥,鉴于他的威名天庭连他自己封的“平天大圣”称号都没敢找麻烦,并且凭借这个名号娶下了罗刹国的铁扇公主为妻——罗刹国,今俄罗斯之古称也。在那遥远的年代,娶一位外国友人做老婆是需要多大的勇气以及魄力啊! 然而,他给世人的惊奇还远不止于此——他竟然和罗刹女生下了孩子!在那封建的年代竟然生下了一个混血儿!虽然事实证明他的儿子好象到现在也没长大——我觉得各位也没见过观音菩萨身边的善财童子把他的红肚兜换下来吧? 但,我们不得不竖起大拇指夸一声:“牛!” 于是这个很牛的人就被我们尊称为——牛魔王! 如此看来,牛魔王和“俗”这个字应该是不沾边的,可是这个不俗的人正在做一件很俗的事,或者说正准备做一件很俗的事——娶二奶! “来人!把这颗白菜给我摆到那边的墙头——”牛魔王喊来一名小妖。 “大王,这——”小妖接过白菜,不知牛魔王意欲为何。 “靠,没品没学问,”牛魔王骂道:“没听从大唐那边过来的人都说:大喜的日子里处处张灯结‘菜’吗?我看咱们地窖里就剩这些白菜还能摆出来唬人了……” “哦,我明白了大王!”小妖抱着白菜走到门口,又回过头问道:“我记得咱后山上还有一畦萝卜,要不要拔出来?” “败家子!真是败家子!”牛魔王暴跳道:“把菜都掘出来,咱还过不过年了?” “我也只是说说嘛……”小妖有点委屈:“我觉得咱大王大喜,怎么着也得用点大红的吧?可咱山上除了后山的那点萝卜,连帽子都是绿的……” “咦?说的有理,重赏!”牛魔王突地转怒为喜:“哦,对了,把萝卜缨子记得切掉……就冲你刚才说的那个帽子,我有点反胃……呕” 小妖领命去了——郁郁和弟兄们领命来了。 “不知道大家看出什么没有?”郁郁站在魔王寨的大门前,突然发问。 “看出什么?”连紫幻都没摸着头脑,更不用说虎灵儿和胡秋灵了。 “这牛魔王绝对是一员大将!”郁郁指着满墙头插着的白菜和树上挂着的萝卜叹道:“恐怕我们此行不会如想象般顺利……” “何以见得?”紫幻看了又看,这满墙头的菜能说明什么? “早告诉你那些日本的AV片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却每天都睡那么晚!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郁郁也觉得自己的想法越来越可怕:“如果他不是一员大将,哪里来的那么多大酱开这么大一个酱菜厂?” “说不定人家的大酱是自己做的呢?”虎灵儿猜测道。 “哈哈……”从里面的大厅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我以前只听说俞伯牙的知音是一个砍柴的樵夫,没想到我牛魔王的知音也在民间……快快有请!” 应声出来一名小妖,把四人领进大厅。 “咦?人呢?”虎灵儿鼓足目力,却黑咕隆冬的啥也瞧不见。 “你看我……长年搞大酱,把脸都搞黑了……”声音笑道:“来人,掌灯!” 灯掌上了,一张名帖也递了过来——这是一个常年混迹于商场的人精心养成的习惯,虽然主动递上名帖会让地位比自己高的人看成攀龙附凤之举,但也会给地位比自己低的人造成心理上的攻势,从而掌握谈判的主动权。 牛魔王就是想给他们造成一种压力——因为他不认为眼前的人地位会比自己高。 因为他的名帖上头衔可是很多的,比如:魔王寨酱菜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兼传销部部长兼第一营业部营业员,就是俗称“站柜台的”。 唯一没能担任的职位比——会计,因为铁扇公主…… 但他肯定仅仅名帖上的那些名头就足以吓趴这群涉世未深的小青头了。 果然,他们看的很仔细,牛魔王对自己英明的决定小小的自满了一下——虽然他们趴在名帖上是因为火光不够亮而影响了部分视力。 “怎么样?”牛魔王知道,商业谈判是不能操之过急的,既要说话也不能在话里带出任何有许诺性质的言语。 “这个……”虎灵儿在黑暗里是视力最好,所以第一个交卷的也是他:“前面那些董事长啊、总经理啊我都没看懂,就明白了一个营业员——他是干什么的?” “没品!没文化!”紫幻敲了一下虎灵儿的脑袋:“营业员就是门市上负责卖东西、收银子的……” “有些特殊服务行业也叫‘收银员’……”郁郁跟着解释道。 “收银……收(把这个字读三声)银……”虎灵儿吃吃的笑了起来,指着牛魔王道:“嘻嘻,你好恶劣哦!” “呵呵!一般一般……”牛魔王谦虚道:“怎么样?几位想好了吗?” “想什么?”胡秋灵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抱着前胸收了收紧衣领。 “要订多少吨啊……”牛魔王奇怪了:“怎么?你们不是来订酱菜的?” “哦……”胡秋灵确认牛魔王的眼里没了色欲之后,放松的回道:“俺们只是旅游,途径此地,顺道进来看看。” “顺道?恐怕几位是专程来找牛某的吧?”牛魔王拈起刚才捅牙缝的叉子,冷笑。“顺道”一提,他儿子上个月刚过完生日,这叉子正是从他的生日蛋糕上借来的。这个“借”是指半夜十二点偷偷到垃圾堆和那几条流浪狗浴血奋战之后才“借”到的。尽管已经舔了一个多月,上面残留的奶油也已经变质,但仔细一点还是可以品尝到那一丝丝甜意的…… “专程?这从何谈起……”郁郁心虚的否认。 “别以为我不知道……”牛魔王好象冷笑上瘾了:“你们是天庭派来的探子!那玉皇大帝着实可笑,竟然命太上老君架起一面大锅,妄想炒出上好的大酱……啊呸!他个妄想狂!” “错!”郁郁依然叼着屎橛子打提溜:“我们不认识那个妄想狂!你认识吗?”他指着紫幻。 紫幻摇头,又指虎灵儿:“你认识?” 虎灵儿也摇头,再指胡秋灵:“莫非,你跟他有一腿?” “啪——啪——”胡秋灵刚想开骂,牛魔王突然拍着巴掌笑道:“精彩!演技果然炉火纯青!可惜啊……” “可惜什么?” “你们见过二郎神吧?” “没有!”四人矢口否认。 “也不看看自己裤脚的下摆,那黄黄的一片是什么?” “这……” “是哮天犬尿的吧?” “不是!”反正打定了主意,就是不承认。 “哈哈,还想瞒我?除了哮天犬还有哪只狗的火气那么大?要知道,天上可就那么一只狗……一只没有狗MM可以泡的可怜的狗……说吧,玉皇大帝要你们来干什么?是不是套我的大酱秘方?” 眼见事端败露,郁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疾闪到牛魔王身后,照着他的膝弯一踹—— 牛魔王身子一软,跪倒在地。 虎灵儿上前一摁,把他的双手反绞在背后,狠狠望下一压。 “啊——”牛魔王吃痛,惨叫。 “交不交?”紫幻逼问。 “交——我交!”牛魔王是妖怪,可妖怪并不一定都是好汉。 “那——拿出来吧!”虎灵儿送开牛魔王,让他自己掏出秘方。 牛魔王掏啊掏,忽然身子一耸,既而肚子咕——噜一声,他脸色大变:“这,我可能不能交了……要不……呆会我给你们口述……怎么样?”牛魔王的脸上不知怎的沁出许多冷汗,后来的话几乎变成呻吟。 “为……” “我要拿它当手纸!我这个月变质奶油吃多了——”牛魔王边说边扭过身子:“要——拉稀!” “那——你也得把秘方说了再走!” “好——秘方就是——”牛魔王紧紧掩着屁股,飞快的跑进后堂:“大酱是用太阳晒的——” (呼……第四个剧情总算结束了,不知道大家对我的转变感觉还习惯吗?) ; 第二十八章 对XX,我们绝不能手软! “你说什么?”玉皇大帝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原来大酱最根本秘方是……日?怪不得我老是炒不出来……” “可是……以您现在的资产,似乎根本没必要和这一个小小的酱菜厂相斗,这有好象辱你的身份……”紫幻向来精明,从不直接讨要自己想得到的答案。 “既然李天王让你们加入了‘雷霆天兵’,那也不算外人了……其实我是不甘心——为什么他们的菜能做得那么好?而我一大堆的高科技产品竟然连个小小的酱菜都压不过人家?……”玉皇大帝深深的陷入了痛苦的回忆—— 那一年,我刚刚坐上灵霄宝殿的那把大椅子——尽管大家都心知肚明我是因为娶了上任总裁那丑的猪看了都能好几天吃不下食的女儿才爬上这位置的,大家也都知道上任总裁的死和他女儿有直接关系,因为她在老人家临死前说了一句话——爹,反正我也嫁不出去,就让女儿随你走吧…… 可怜的老总裁,我简直无法形容他当时眼睛里饱含的惶恐——因为还没等我想好应该怎样精确的描述时,老总裁的灵魂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向了地府…… 为了让老人家走的安心,当时身为清洁工的我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并夺下了她手里已经吓的刀刃都已经弯曲了的指甲刀,说了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并让我后悔终生的话:“不要——我娶你!”其实,当时我是想把中间的那个破折号给省略掉的,但不知道哪个缺德鬼绊了我一下,等我想爬起来的时候,那头用母猪都不足以形容其长相之惨的女人就一个虎扑把我压在了身下。 于是,惊恐交加和身上背负的巨大压力使我理所当然的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众仙作证——呜呜……我竟然已经和她圆过房了…… 生米既然已经做成熟饭,砸烂锅灶也不能弥补什么——我只好委曲求全的做了这个玉皇大帝。当然,我知道众仙的看我的目光流出的都是鄙夷,可是——他们却不得不佩服我牺牲小我的勇气! 然而,勇气毕竟不是实力的一部分,就在我被这个烂摊子搞的焦头烂额的时候,忽然一家新注册的小公司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个公司就是“魔王寨酱菜股份有限公司”,它给我的启示是——为什么我不也用酱菜搞一番名堂? 随着我对那家小公司调查的深入,一些幕后也渐渐浮出水面——原来,它并不是孤军奋战,它的身后还有一个叫做“花果山”的天然果蔬生产基地。 那里生产的所有水果和蔬菜,都是纯天然、无污染,绝对没有任何的化学成分残留——并且,我还知道了那个基地的老总叫孙悟空。 孙悟空的手里有一根棒子,每当巡查时发现了被虫子吃过的果子,就会用它轻轻的敲下来——他是一个很严谨的猴子,他认为自己的产品里绝不能有以次充好的现象。 这样一只猴子的胸襟应该是很宽广的——我认为! 显然,我的猜测是很正确的——在得知我的困境后,他派来了他的女朋友来指导我的生产方略。 他的女朋友也是他在方寸山学艺时的师妹,当然,也是牛魔王的师妹。她叫——白骨仙。 “等等!”郁郁有点儿奇怪:“你说白骨仙?她竟然是孙悟空和牛魔王的师妹?” “没错!她不但是孙悟空和牛魔王的师妹,也同时担任着魔王酱菜有限公司的腌菜总工程师,也就是说当时牛魔王出售的所有酱菜都是她一手腌制的……”玉皇大帝的脸色阴沉的像是能挤出水。 “那她来了之后……” “果然,她是一个很有本事的女人——她在给自己规定的时间内,做出了很多的酱菜……”玉皇大帝忽然像被春风撞了一下腰般轻笑起来:“为了庆祝这来之不易的成果,我请来了所有的神仙开了一个很嗨的party……” “那后来呢?”四个人开始在脑海描绘那盛大的party到底有多么的恢弘了。 “结果出人意料——所有的神仙在吃了酱菜之后都开始疯狂的找水喝……”玉皇大帝的脸变得很快,比翻书还快:“这我能理解,没有馒头吃酱菜确实咸了点儿……可是,随即而来的是众仙疯狂的呕吐!我当时又惊又怒,不假思索的找来了保卫科长,就是你们叫做‘如来佛祖’的人把她拿下,想问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啊?……” “白骨仙也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玉皇大帝接着道:“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苦思冥想,终于想起在启坛的最后一天,昴日星官因为喝了点小酒而耽误了打鸣的时辰——她固执的认为这就是导致她失败的原因!她疯了一样把天庭所有鸡窝都拆了个遍,并且打算连人间的也一个都放不过……现在,据说她流浪到了北俱芦洲,那里有个闻名天下的鸡窝——凤巢,听说她正打算从第七层开始拆呢……” “这不是疯了吗?”四人咽了一口唾沫,艰难的问道。 “是疯了……”玉皇大帝叹道:“其实,关于失败的原因我也是想了很久才想到——我当时为了省钱,根本没从花果山进货,而是发动广大群众从野地里自己挖的!你看看周边的环境,那边是化工厂、这边是油漆厂……怎么可能有人吃了不吐呢?” “那为什么不去补救呢?” “我补救了啊!为了纪念我犯下的错误,我特地把那次party命名为‘屠神之宴’!” “屠神之宴?”四人大吃一惊:“难道,还有神仙……”郁郁在脖子上一抹,作了个嗝屁的手势。 “不……”玉皇大帝傲然道:“这个名字只是为了彰显我的文化层次——毕竟‘屠神之宴’比‘吐’神之宴听起来威风多了……” “呕……”四个人终于坚持不住了,由于胃平滑肌急剧收缩而把内容物全部挤压出了体外:“我受不了了!” “受不了也得受啊……”玉皇大帝忽然换了副哀求的脸孔:“现在你们也是咱天庭的人了,都是一个绳上的蚂蚱,你们可得……” “帮帮你是吧?”紫幻接道。 “恩!恩!” “可,问题是——我们有什么好处?” “哇——你们都三倍薪水了,还不满足?” “还没领到手,八倍有什么用?” “那好!”玉皇大帝发发狠:“你要你们答应,朕的这条龙内裤就是你们的了……” “好耶!”四人七手八脚的从玉皇大帝身上扒下龙内裤:“你想要我们干什么?” “哼哼……”玉皇大帝脸上闪过一丝阴笑。 大唐境外,还是魔王寨内。 牛魔王正掰着自己的牛角和两个得力小妖想计策。 “牛妖,你说说,这请贴都发下去了,咱应该准备点什么菜?” 牛妖坐在地上抠了老半天脚丫子,才道:“大王,咱寨子里除了你腌的那堆咸菜,还有啥?” “没搞错吧?”牛魔王沮丧的哀号:“吃那么多咸菜会口渴的——酒呢,雷鸟……你头上抹的是什么?” 雷鸟恋恋不舍的从镜子上移开自恋的目光:“您说酒啊——都被我浓缩成‘酒香啫喱’了……喏,看看我新梳的发型,帅不帅?” “哦——”牛魔王仰天喷出一口鲜血:“你……你……你们给我滚出门口,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 门口。 牛妖疑惑的看看着雷鸟:“雷鸟,大王刚才吐的啥?看起来吐的蛮兴奋的哦——” 雷鸟从口袋又掏出那面小镜子,对着里面的影子伺弄自己的发型:“谁知道呢——大概是见了我的新发型有点儿压抑不住激动的感情了吧?人长得太帅也是一种罪过啊……” “英雄所见岂止略同?”郁郁拍着巴掌走过来,狠狠给了雷鸟一个深情的拥抱:“简直说到我的心坎里了!” 雷鸟:“你……你们……” 牛妖:“……不是上次抢秘方的那四个家伙吗?” 紫幻微笑着拍拍牛妖的肩膀:“大家熟归熟,你这样乱说话小心我告你毁谤哦……” 牛妖小心的缩了缩膀子,刚要挪到后面,却又被紫幻拉住:“刚才我听见牛魔王的婚宴似乎少了点什么东西……这样吧,我们帮你找来——这就叫等价交换……” 等价交换是必须滴!可问题是拿什么交换? 对于这个问题王母娘娘给了他们明确的答案——想要玉酒吗?对不起,虽然你们是瑶池御林军,但我已经许诺了双倍薪水,没必要你们要什么我就得给什么吧? 再说了——我这样一个寂寞的老女人,要酒无非是麻醉自己而已,还没有“那个啥”来的实在…… “那个啥”? 鸟啊!古人有诗云的好:天上的鸟儿成双对,砰地一枪打下来…… 你们要酒就去地窖先帮我把那只鸟给整了吧,希望你们不会变成它的下酒菜…… 地窖里有一只鸟,很嚣张的鸟,它嚣张是因为它有一个很嚣张的名字——鸭子! 它此刻正高傲的抖落着浑身燃烧的烈焰藐视着它脚下那四个卑微的家伙:“你们……是干什么的?” “你猜……”郁郁惊讶的看着半空中飞舞的金色大鸟,鸭子也会飞么? 那鸭子懒洋洋的在空中翻了一个身:“脑容量小,别教我做这么费力的事……” 郁郁无奈的看着它,果然——头很小。 一只那么大的鸟,却长这么小的头,很容易就能想象它应该有多好骗:“那个……我说小鸭子啊……我看这么多酒你一人也喝不了不是?要不要……” “不行——”鸭子彻底放弃了在空中的优雅,一个俯冲扑到酒坛子上:“绝对不行——” “这……小气劲儿的!”四人不屑的撇撇嘴。 “不是我小气……”那鸟委屈的什么似的:“你见除了我之外的哪家鸭子是旱地里长的?要是把沐浴液让你们都拿走,我这鸭子就白装了……” “沐浴液?”四人惊奇的指指酒坛子,又看看凤凰,个个嘴都咧的棉裤腰似的:“装的?” “呃……”那鸟知道自己说走了嘴。忙掩饰道:“我是说我的沐浴液是用坛子装的……” “不对!”紫幻突然揪下它一把羽毛:“哼哼,你不是鸭子——鸭子绝不会像你飞的那么高……” “我是野鸭子啦……” “野鸭子有你这种纯金色的羽毛吗?”紫幻嗅嗅手里的羽毛:“还有,这上面分明充满了火焰的气息……” “哎呀——”那鸟好象早料到会有此一问,回答的非常快:“这是我早上游泳不小心喝了几口,又很不小心的放了个屁,结果……砰——全身就变成这样了……” “嗬——”紫幻扔掉羽毛,捏着那鸟的尖喙:“你喝的是汽油么,放个屁就能烧成这德行?还有,这鸟嘴你怎么解释?” “唔——”那鸟奋力挣开紫幻的魔掌,狠狠在他手背啄了一下:“你傻啊,火烧那么大,被烤化了呗……” “哦,被烤化了啊?”紫幻又换上那副看起来很欠的表情:“不知道一只嘴都被烤化了的凤凰,是否还有能力对付我这条全副武装的龙呢……”说着,很具有威胁性质的晃了晃手里的托天叉。 “你……你是龙?”那鸟围着紫幻转了好几圈,忽然翅膀一收,在酒坛子上扑腾:“哇——英雄,饶命啊英雄!看到我这么可爱清纯的小**,你怎么下得去黑手……” “算你赢了……”紫幻看着凤凰梨花带雨的样子,心下一软。 凤凰一喜,正要说些不着边际的感谢话,却见紫幻身手招过虎灵儿,又接着道:“我是下不去手……不过,有人可是对**有种很特别的偏好哦!” 凤凰彻底无语了,紧张的看着虎灵儿越逼越近,脖子一点点的往回缩。 “现在,你最好祈祷自己不是从日本进口过来的吧……” ; 第二十九章 不好意思,咱中间插段广告 当虎灵儿倒拎了那只几乎半死的**小鸟的双脚从地窖爬出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爽的好象有点过头了。 “虎子,你晃悠啥呢?”郁郁上前扶住虎灵儿:“王母娘娘驾前,别太有失仪表……” 虎灵儿站稳脚跟,用力甩了甩脑袋:“呃……有点儿缺氧……” “没事吧?”紫幻关切的看着虎灵儿,想从他的眼睛里观察他现在的状态:“要不要喊个仙女妹妹给你过渡一下……” “过什么渡?”虎灵儿觉得火焰就快要从鼻子里冲将出来:“水!给我水!” 忽然,他发现,就在王母娘娘不远处似乎有一个铜制的小盆——里面约还有半盆由氢、氧两种元素组成的无机物,虽然它的颜色看起来有点像可乐,但…… 已经阻止不了虎灵儿追求真理的脚步——在消耗大量水分而得不到补充时会造成“脱水”,而“脱水”会危及小命,真理有时候就这么简单! “呃……”王母娘娘想拦,但虎灵儿的动作明显已超过音速,仅凭肉眼能跟上就不错了。 “哐铛——”虎灵儿扔掉盆子,满足的打个饱嗝:“爽!” 爽不爽咱不知道,但紫幻这会儿肯定不爽——他正被虎灵儿掐住了脖子来回的摇晃:“你丫的不厚道啊!把我一人丢在那里干那火鸟……你瞧瞧,我的毛大衣都给烧成一道一道的了……呜呜呜,这可是我相亲的衣裳啊……” 紫幻使劲拧拧脖子,脱开虎灵儿的魔掌:“它敢烧你?等我给你报仇!” 于是,四个人瞪大了眼睛看着紫幻一根一根揪那凤凰尾巴上的毛。每揪一下,那凤凰的肌肉就猛地收缩一下,想必是有点疼。 半个时辰后,虎灵儿终于忍受不住了:“紫幻,你在干什么?” “恩——”紫幻挤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它敢烧你?等我把它的毛都薅干净了,让它到院子里裸奔!” “不是吧?它还那么小……” “小?不小了!它的胸肌比胡大小姐还发达呢!”紫幻继续一脸邪恶的拔着凤凰的毛。 “可……关键是,那丫的根本就是一公的,有什么看头?” “呵呵——又被你们看出来了?”紫幻放慢手里的动作,笑道:“其实我是想把它扒干净了,再处以火刑……牛魔王不是还缺一道菜吗?” 菜?傻了半天的王母娘娘终于回过味儿来了—— “等等!”她抢过凤凰,怜惜的抱在怀里:“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的小鸟鸟……” “那怎么办?”紫幻斜乜着眼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切了自己的小鸟鸟,给牛魔王炒盘鞭花?” “这显然也有点不太符合实际……”王母娘娘赔笑道:“要不,你们到御膳房再瞅瞅……” 御膳房—— 这个时候是没人的。 原因很简单——仙人们是不需要吃饭的,因为吃多了肯定要拉,这是基本常识!但,天宫在投资兴建的时候由于多了几项“必需”的娱乐设施,所以厕所就被“四舍五入”了。 所谓天庭的“四舍五入”法则是:但凡建设资金需求小于或等于四千万两银子的,一律打上叉号。很显然,以厕所的豪华程度是达不到这个标准的。 忘了是哪位伟大的什么家告诉我们:任何事物都有它的两面性。就天庭没有厕所这件事来看它的积极意义来说——它促使一大批妄想白日飞升的道士们练成了一门极其恐怖、极其变态的终极自杀系技能——辟谷! 然而,作为天庭的御膳房有一项设施是必不少的——火。 它除了可以放出烟雾来保持天庭一贯的神秘性外还有另一种不为人知的性能——帮玉皇大帝炼制VIAGRA。对于这点我们要以一种宽容的心态看待这个已经好几万岁的风liu老男人,如果没有药物的扶持——那清冷的广寒宫里,嫦娥该有多寂寞? 但,天庭这种高档的地方肯定是不允许随便放火的,否则以野兽怕火的天性,孙悟空是绝对不敢来天庭骚扰的。 所以,要找火就得先找能点火的地方,要点火就得先征得玉皇大帝的同意,要想让玉皇大帝点头首先就得给他一点甜头,而这个甜头确实不是很大——每个只有100毫克含量的菱形小颗粒,并且做成了忧郁的淡兰色。 每当玉皇大帝心情忧郁的时候都会想起的淡兰色。 而这个淡兰色的专利是只属于一个人持有的…… 一个老人,一个与海无关的老人。 每当老人看到自己及胸的长胡子已经被烟熏的雪白中还透着点儿焦黄时,他就会觉得自己已经老了——所以,他认为“太上老君”还是蛮符合身份的一个称呼。 太上老君正站在炉子前打瞌睡,因为昨天半夜玉皇大帝做了一个梦,一个让他感到忧郁的梦。 当然以为这个该死的梦,也让太上老君不能继续做梦——所以,他现在根本无心去管那四个鬼鬼祟祟走过来的身影。 或许也已经懒得去注意了——无论多大年纪的老头都是从年少轻狂走过来的。那时年少,不但轻狂,而且对美好的事物充满好奇与憧憬。 就比如,某个队伍的四分之三都凑到了兜率宫台阶下那尊美女雕像前擦口水,仿佛这么大老远跑来只是为了给这个雕像泡个口水浴。 “嘞——这个东东不赖嘛!看这手、看这脚、这身材……传说中的极品嘛!”不知道是不是由于龙族的细胞含水量优于其他种族的关系,紫幻胸前的那一片湿润明显大于另外两位兄弟,估计如果没有裤腰带拦着——回去的时候租个快艇一点都不过分。 “喂,麻烦你说话的时候别乱——喷,好不好?白跟我混了那么长时间,档次一点都没提高……”郁郁怜惜的护在雕像身前,小心的揩去那滴从某人口腔很不小心飞到人家鼻端的口水:“一点卫生意识都没有……” 嘀—— 声音听起来有点儿不对! 好在郁郁一向见机的很快,屈膝一弹,拧腰一抖披风,撤出两步开外,反手探出双锤:“何方妖怪,不要藏头露尾的吓唬人!爷今儿个没喝酒,吓尿了你要赔裤子的说……” 可是,总有人见机的没那么快——紫幻眼睁睁的看着它的手开始上扬,上扬,然后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就在他认为自己的鼻子肯定要晚节不保的时候——那手,却突然一拐弯抚上了衣领,一抹一滑一拉,露出了胸前好大一片雪白的—— “界是虾米东东?”饶是紫幻见多识广也一时琢磨不透那雪白的一片究竟是什么东东。所以,他想,凑的近一点儿应该可以研究的更透彻。但,一个人如果对一件事太投入了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就像紫幻——他似乎忘记了每只抬起来的手最终都还是要放下去的,尤其那只手作为经国家有关部门检验合格的青铜制品,质量当然没的说——自然——拍在后脑勺的重量也没的说…… 恰在这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那美女雕塑胸前的雪白突然黑屏了0.3秒,同时“哔——”的一声又迅速恢复到先前的雪白一片,唔,基本用比较通俗的话来讲就是“闪”了一下下而已。 然而,你如果认为这就是我要说的诡异那就错了!因为——如果你不怕那只手再次突然抬起来会拍扁你的鼻子的话,你还可以再靠近一些——你就会发现那上面竟然有字! 仔细辨认了两个半时辰之后,三个人终于确定自己和文盲彻底搭不上关系了。但,在如此高素质的队伍里是绝对不允许不思进取、不学无术的社会主义垃圾存在滴! 所以仅仅依此方针来判定的话,个人认为紫幻小腹上这一拳挨的绝对不冤枉——尽管郁郁也觉得自己这一拳确实揍出了水平——竟然有一股小型喷泉直接从紫幻嘴里飙出三丈多高!——这,大概跟村东头的压水井一个道理吧? “老泥鳅,你死没死?没死就过来看看这上面写的啥?” “啊——呸——,这条狗又吃糠了!”紫幻抹抹从三丈高空自由落下的液体:“哇来!这居然是传说中的广告耶~~~!” “废了话滴丫!广告我还能不认识?我就是想知道那上面是卖啥子东东滴!” “这个……这个……” “……?” 紫幻抠抠耳朵,把耵聍跳在指甲盖儿上,潇洒的一吹:“教咱们识字的村长老先生年纪应该很大了,对吧?” “话是这样说没错……” “你承认没错了就行!我的意思是——他那么大一把年纪了,保不齐就把我们博大精深的文化给记错个两个三个的……” “?” “当然,我更深层的意思是——既然先生会记错,那我就不敢保证自己念的是不是正确了……现在,给你们两分钟时间选择,不念还是不念?” “啊——呸——”胡秋灵一巴掌把紫幻的帽子打的一个后空翻再一个前滚翻接着以一个托马斯全旋空中转体三百六十度并以一个极度委琐的姿势趴在地上之后,伸手摸上雕塑的玉feng,捏住那粒突起用力一拧:“一群土鳖,这儿明明可以控制音量大小,还非作了死的搁那自己瞎琢磨……” 画面连闪。他们终于明白了那几行字的正确发音:诱惑牌胸挂式防狼显示屏——只需纽扣轻轻一解,给你的不只是“诱惑”哦! 当然,作为一个成功的广告媒介是绝对不会忘记给他们带来巨大利润的这么一则广告的:弯曲如羊肠的盘山小道上一位妙龄女子倒提了双剑手脚并用的一步一步望上爬…… 突然一双毛茸茸的大脚矗在了眼前头——镜头向上摇——一张憨厚的大黑脸,呲牙,咧嘴,笑:“白骨精妹妹,你这跑的呼哧带喘的干哈呢?” 俩眼偏见(1)似的飘了来人一眼:“马尾巴栓豆腐——别提了!悟空孙都撵了俺好几天了,打了俺三次还不过瘾,这会儿还骑着他那尾气超标的筋斗云四下里寻摸俺呢……” 话音未落,悟空孙踩着一朵变了色的云彩飘下:“小白妹妹,跑那么快干啥玩意儿啊?不知道自己缺钙啊!” 黑大汉:“缺钙?不是小事!试试‘三打白骨精’牌葡萄糖酸锌口服液吧!专治饿了也不知道吃饭的缺心眼,而且现在都换了更容易吸收的蓝瓶子……” 妙龄女子从悟空孙手里甜蜜的接过一个蓝色小瓶,拧开盖子,把里面的液体甩空之后,开始嘬弄那个经典的蓝色小瓶子…… “哇来!果然很强悍!他们终于也学会这种驴唇不对马嘴的悬念式广告了,感谢上天……”紫幻擦了擦因兴奋过度而从鼻孔分泌出的黏液:“我终于不用每天听着那个脑残的‘今年过节不收礼呀,孝敬爸妈NB金啊,NB金!’了!那玩意让我觉得能一眼从嘴里瞧到屁眼,而且中间连大便都没有……” “这个……”郁郁先是看看老婆,但胡秋灵眼中的无辜充分说明了她也没能理解紫幻的高深。 反正虎灵儿向来知道自己的文化层次不高,丢人也丢习惯了——像这种优良的革命传统绝不能丢掉! 所以,虎灵儿很有默契的挠挠后脑勺:“这个……你说的还是很有点深奥的……可不可以把密码破译成人类能够听懂的语言类型?” “简单!”紫幻撮手打了一个响指,摁下另一只玉feng上的小圆钮:“以你们的智商怕是用语言已经无法征服你们了,现在我给各位展示一段真人视频……” 画面连连再闪。一座金碧辉煌的大厅,镜头从穹顶摇到楼梯口——为什么要选那儿捏?问的好!因为那里站着一个活的玩意儿! 那个活的玩意儿不但会喘气,最可怕的是她居然还会动! 不光会动,她还会双手捋一下头上那对长长的耳朵,再把手绕到身后拨弄一下尾骨部位的毛绒小球,然后一个媚眼儿,一个飞吻,朱唇轻启:“中山狼大酒店,三星级的服务,五星级的收费。不许打白条、不受理霸王餐,所有宾客来时请检查带的钞票是否足够……” “在费用充足的情况下,我酒店将为你提供最完美的服务……” 那兔装女郎伸手拿过一个托盘,盘里的东西用一块口布盖着——不过看那意思,谁也猜不透盘里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然而,任谁都知道在这个被一群弱智动画导演腐蚀了的国度里,悬念是最不可能出现的事物之一,比让孙悟空谈恋爱还不可能。 所以,你尽可以天马行空的想象一下那兔装女郎食指与中指之间那个粉红色的塑料小包装里装的究竟是什么了…… 没错!它就是你现在心里想的那个东西! “这……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郁郁激动的拉着紫幻的手扑过去,看着女郎揭开包装,将里面的透明物体套在指头上:“优质粉皮!哇来……赶紧的,弄点回去给牛魔王做大辣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