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唐之我是程怀亮》 一梦已千年 一醉已千年初夏已是烈日炎炎，XX年江海市的某栋单元楼民房内，带着黑框眼镜的平头青年坐在电脑边在忙碌着，劈啪啪的按键声音清澈的回响在房间。在骄阳快要落下，平头青年程刚长长呼出一口气，伸个懒腰“哎呀，尼玛，终于这本《回唐之我是程XX》完稿了，可以好好休息下了。”起身走到冰箱前拉开柜门，一股凉气不禁让人在这闷热的季节清爽许多，手在冰箱里摸索着，程刚一边在想着去什么地方好好休假几天，摸了半天没摸到自己东西，才突然发现冰箱已经是空的。即使要这几天决定去休假，程刚还是随手拉件衣服套上冲向商超大采购一番，貌似宅男都喜欢囤积粮草，所谓兵马未行粮草先动。 走在人潮中触目皆是各种丝袜啊，有木有，宅男总是有点淡淡的忧伤。推着购物车，程刚最后冲向了生鲜区。作为宅男，生活技能－厨艺还是必须的，当然那些喜好泡面的宅男君除外。时间已经快接近下班高峰期，程刚快速结账，开着自己已经接近报废的“老爷车”悠哉悠哉的往家赶。各位看官，不是程刚不想快，你懂的，亲。饮料啤酒水果一股脑塞进冰箱，缓口气，程刚系好围裙走进厨房开始给自己做一桌大餐犒劳自己。厨房的炒菜声，外加某位跑调大神的神曲，弥漫在空气中，幸好房间隔音效果好，不然邻居会过来丢臭鸡蛋了。在鬼哭狼嚎中，一桌晚餐已经准备齐全。不得不说和程刚的歌声相比，厨艺还是值得让人赏心悦目一番。摆上啤酒，打开电视，就着永不会剧终的XX新闻联播，开始狼吞虎咽，宅男吃饭，各种姿态，不做详表。作为主角的程刚此刻是绝对不会想到这是自己在这个时代的最后晚餐以至于在以后的岁月里想起这顿饭黯然伤神，无比怀念。所以这顿饭在以后的岁月看来就犹如猪八戒吃人参果了，好是好，没品出味来。 酒足饭饱之后窝进沙发摆一个标准版抠脚大汉的姿势，程刚拿起遥控器开始从头到尾按了2遍选定一个节目。这个抠脚姿势没摆多久慢慢酒劲上来，鼾声合着电视声就此起彼伏了。 不知睡了多久，正在沉睡的程刚突然听见一声巨吼“兔崽子，你敢偷喝老爹的酒，哎呀，我的藏酒啊……”突来怒吼震醒了酣睡中的程刚，“尼玛，有贼进屋抢劫，”心中想到这里跳起身来，摆出一个防御姿势。刚睁开眼睛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屁股上传来一股巨力，瘦小身躯已经飘了起来。“哎呀，我草，”程刚心中骂着嘴上却喊道“好汉饶命。”只听噗通一声，以平沙落雁式再次着地，不过是脸先着地。只疼的程刚咬牙切齿，回过头来看见一中年黑大汉拿着一个坛子怒目而视。一看这个大汉的武力值，程刚就蔫了，虽然自己学过所谓的崩拳和太极，那是上学时候为了泡妞，只是花架子而已。哆嗦两下感觉腿都有点软，不过程刚感觉黑大汉很眼熟，“哎呀，尼玛，被踢出幻觉了，”小声开口说道“大哥看上什么尽管拿，我不会报警。”黑大汉看着程刚眼珠子更突出了，想要爆出来了。程刚突然感觉有十万只乌鸦在头顶飞啊飞，心里想着“这家伙难道是个基佬，怎么盯着我看呢？”顿时感觉菊花都凉了。黑大汉楞了一愣吼道，“混小子疯言疯语的说的什么东西，还不过来，讨打那。”程刚疑惑的四周看了看，没别人啊就自己，黑大汉和谁说话呢，尼玛不对啊，又四处打量了一下，这个不是自己的房间，身体也是个小孩子，顿时大脑如死机一般黑屏了，情绪激荡下作为穿越者的程刚光荣而幸福的抽过去了。黑大汉一惊之下快速抱起程刚，走出自己家的酒窖，匆忙敢往后宅一边大喊管家去找郎中来，顿时后宅一片鸡飞狗跳。在床上躺了没多久程刚已悠悠醒来，大汉在屋子走来走去，看见之后连忙问道“混小子，可清醒过来？”程刚看看大汉又打量下四周同时小声问道“大叔，这里是哪里？现在是什么年月？”黑大汉的脸顿时更加黑了，指着程刚浑身只哆嗦，突然一妇人冲了进来搂住程刚哭道“我的儿呀，听下人说老匹夫又打你了，伤到头部，儿啊说话别吓倒为娘？”看着程刚傻呆呆的样子，妇人更是火气又旺几分“程老匹夫，你是准备把我儿子打傻不成。”黑大汉憨笑几下就没再反抗吱声，程刚这时心里是哇凉哇凉滴，格老子的，有木有这么玄幻啊，我可是新时代的无神论信仰者，自由的网络写手，这么坑爹的情况我也能遇到，回过神来小声对妇人说“娘啊，我刚刚摔了一跤，晕倒后再起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只是感觉娘很亲近。”妇人听完之后又是一阵伤神。这时管家在门外说道“老爷，城里回春堂的坐诊刘郎中请来了.”黑大汉顿时赶紧请郎中进屋子。挎着小箱子刘郎中进来后给黑大汉和妇人行礼：“小的见过程将军程夫人.”黑大汉心急的挥手：“休得啰嗦赶紧问诊小儿的病情。”郎中细细把脉问诊之后才恭敬的说道：“小公子身体并无大的问题，脑部可能是受到过度惊吓而导致的失魂，好生将养身体自然是无大碍，我这开个滋养身体的方子，吃上三五副药即无大碍，至于失魂症状能否至于小老儿却是无能为力了，一切只能看天意，目前没有郎中对这个症状有什么良方，并且小公子年岁小，这个倒是没多大影响。”程老爷的黑脸无语的对着老郎中，真想大脚丫跺几下，随即对管家说：“程三儿，药钱出诊费别拉下，跟着郎中去药堂抓药，”转身对刘郎中道：“有劳了。”老郎中赶忙弓腰：“不敢当，小老儿这就回药堂按方子抓药，希望程公子早日恢复。”郎中和管家退下，妇人怒目而视，程老爷的脸更黑了。程刚一直默不出声，根据目前掌握的信息，妇人自然是自己现在这个身体的母亲，黑脸大汉是自己的父亲，而自己现在的姓还是程，并且刚才郎中成自己父亲将军，尼玛，官二代啊，程刚顿时感觉幸福在向自己招手了，先搞清年月再说，迎向父亲的眼光，父子对视之后，小声说道：“父亲大人，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年月呢？”看着自己的儿子大汉目光又柔和三分：“现在是贞观二年六月中，我是你父亲程义贞，这是你母亲崔氏，你是程怀亮，你有个哥哥处默，家中你排行老二......”听完父亲的讲话，程刚心中大底有个轮廓，好歹自己也是网文写手，各种文献资料长期在图书馆熏陶和电脑百度翻阅的情况下，对于历史还是比较熟悉，明确了自己现在是处于大唐这个历史洪流中并且自己还是称妖精的二儿子，心中不免激荡万分。程刚，现在该是程怀亮了，身体不由得抖动了，又看了眼自己的妖精父亲，暗自庆幸啊，没让自己穿越成乞丐为衣食担忧，真是万分侥幸。程咬金看了看儿子说道：“好生休养着，夫人啊，老夫现在去补个觉，一个早朝净听那些酸儒唧唧歪歪，耳根子不得清净，甚是聒噪的很。”说罢便走出房门。妇人无奈，揉着现在的程怀亮脑袋问道：亮儿，可还疼否？程怀亮摇摇头说：“亮儿不疼，娘亲别担心。”想起遥隔千年的父母不禁黯自神伤。 程怀亮的计划 上 接下来的几天里程怀亮慢慢熟悉着千年前的生活，也渐渐了解清楚大概程府的目前状况。程老爹目前有三个儿子，长子程怀默，次子就是怀亮，而三子程怀弼还是奶娃娃。今天天气不错，程怀亮一早就起床开始锻炼身体。虽然目前自己的这幅身躯只有不到十岁的年纪，但是前世宅男的生活让自己形成了早上起床运动下的习惯。六月的长安天气也是热啊，绕着自家的花园跑上几圈，身上已经有一层细汗。站在花园微风拂过加着早晨的丝丝凉意，心情自然是无比畅快和清爽。突然想起前世自己还学过一年多的陈式太极小架，这个得重新温习下熟悉下套路，逮住机会让自家老爹进献给李世民和皇后，抱紧*腿才可以高枕无忧，想到这里程怀亮的动作更加飘逸了。抱着程怀弼走进花园的老娘崔氏看见这一幕，顿时小小的震惊了一下：自家儿子被踢的摔了一跤，这大早上的没睡懒觉在整什么幺蛾子呢。虽然有点纳闷，但是没上房揭瓦，调皮捣乱就行，崔氏抱着小儿子就没喊程怀亮问话自个儿溜达会就在凉亭坐下休息。程怀亮收势打完太极最后一个动作感觉晨练该结束了，就准备回房冲凉。一回头瞅见凉亭了自己母亲坐着，赶忙过去请安问早，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孝道总是一成不变的。崔氏看着动作稳重温文尔雅的程怀亮心里是高兴而又诧异：以往自己的孩子可是跟猴子似的，上窜下跳，闹的府中人仰马翻的，现在虽说是失魂没了记忆，可是性子也变了，这几天既没睡懒觉，做什么事情也是沉稳的像个大人了，并且这几天也没来找自己撒娇嬉闹了，怪哉，于是开口问道：“亮儿最近身体可恢复的好？如果好了的话就别落下课业了，回头去夫子那里销了假条后好好进学，切勿和往日一样，嬉闹玩耍，打架斗殴，荒废了学业，以至于父亲大人惩罚于你。”程怀亮听到这里感觉脑门都快黑了，进学？想到那些之乎者也的夫子就有点腿软，貌似自己不会毛笔字啊，泪奔……并且自己也没想着参加科举啊，前世已经挤过一次独木桥了，想想都头皮炸裂了，看着母亲的微笑，小声问道：“母亲，我能否在家自己开书习字呢？我不喜欢人多的环境，吵闹的很。”听到儿子如此说，崔氏心中惊异万分的说道：“以往你可是说学堂人多也热闹，好玩啊，并且学堂里你那些小伙伴呢？不找他们玩了？”崔氏逗着怀里的小儿子一边看着程怀亮，嘴角呈现一丝弧线，明显有一些笑意在其中。看着母亲，程怀亮有一些无奈，目前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即使想做点什么也做不了啊，也不敢乱说，万一被当成鬼怪上身就惨了，古代可没什么科学能解释，哎，内心挣扎了一会还是点头说明天就去学堂找夫子销假进学。崔氏点点头，抱着幼子一边说道：“亮儿去冲洗下，该进食了，你往日可是很积极的哦，今天厨房做了你喜欢吃的鸡腿肉。”一边走出凉亭回房。冲回房间，喊来自己的丫鬟二丫给自己准备换洗的衣服，一边冲凉一边哼着周大大的双节棍左右打着摆子。冲完凉出来看到二丫满面通红的站那拿着自己的外衣，“想笑就笑出来，别把自个憋岔气了，”一边接过外衣披上，等着二丫给自己系好，不是自己不想系好，而是自己学了还是整的忒难看，二丫走上前来边系边说：“二少爷刚才唱的是哪里的小曲儿，婢子从来没听过呢，听着怪怪的，唱词着实让婢子想笑呀。”听着二丫的说辞，自己也很无奈，也许周董来到大唐也会失业吧。看着二丫灵巧的帮自己整理外衣，程怀亮又陷入了沉思中，自己虽然年纪是小点，倒是可以利用年幼的便利做点事情，即使出错也无伤大雅，毕竟年小，即使有过错也是可以原谅的嘛，要做点什么需要思量一番了。二丫拉扯衣角的动作打断了程刚的沉思，这几天二丫这个丫鬟像小姐姐一样时时照顾自己，也让自己内心感觉踏实许多，父亲和母亲一个忙公务一个要带幼子没时间搭理自己，倒是二丫陪自己身边时间多了几分。“嗯，差不多好了，你也下去吃饭吧，等会我吃完饭，你和二爷我一起出门溜达溜达，”程怀亮嘿嘿一笑赶去前厅吃饭。 急匆匆的赶到前厅饭桌，妖精父亲已经下朝退了朝服坐在上首，母亲抱着怀弼，旁边坐着一个十多岁的少年甚是威武，几个丫鬟在饭桌边伺候着。程咬金一看程怀亮到了就说道：“怀亮来见过你大哥怀默，你大哥向来不喜文字，所以为父早早让去了军中*练身板，今日才得闲回来，怀默啊，你弟弟坏了前些日子失魂丢了往日的记忆，你们兄弟俩要好好亲近，切勿生分了自家人。”只见程怀默冲过来拉过程怀亮全身细细打量一番才吐了口大气，我就说二弟今日怎么没冲过来找我问东问西的，只要二弟身体无碍，自家人感情自然不消得说，只是看着二弟比往日性子沉静许多。程怀亮只感觉抓着自己胳膊的打大手刚才猛的一下力度让自己有点吃不消，不过看来以前哥俩的关系不会差了，所以开扣说道，“大哥，不如先坐下吃饭，父亲上完早朝必定很饿了。吃完饭我们慢慢聊吧。”程妖精大手一挥酒来开饭，惹来崔氏无限白眼。看着碗中的水煮鸡腿，除了咸就没其他味道，颜色也让人更加无食欲，于是加起鸡腿送到程妖精碗中，父亲大人为家中事情*劳，理当多吃点补补。 程妖精含在嘴中的一口酒憋的大脸是黑中泛红，差点就如喷泉一样喷射而出。咽下嘴中的酒水程妖精心中无限感概早知道失魂能换来二儿子听话懂事，自己早先应该早早踢出失魂来，也少*多少心那。想到这里，脚都有点想踢人的冲动. 程怀亮的计划 中 吃完饭后一家子喝着着丫鬟端来的茶汤开始，作为父亲的程咬金开始询问大儿子怀默在军中的表现，毕竟为了避嫌儿子不在自己的右武卫中，不过好歹没人敢欺负，看着两个儿子程咬金轻叹一声：“朝议上杜相已经上奏过陛下奏议对突厥用兵，众说纷纷，老夫看陛下已经意动，大有出兵征讨突厥的可能，可惜咱老程家你们两个都还年幼不能随大军出征，好男儿自当沙场建功立业。为父说不得要跟随领兵出征讨伐突厥一番，长久不跨马沙场，马朔都快生手了，嘿嘿。”说罢兴奋的两只眼睛比平常要明亮了几分，程怀亮看着自己父亲的表情，不由也有些激动，心中自然纳闷，难道是血缘关系，自己的血液中也有好战因素遗传，看看大哥更是脸通红，感情我们一家几口男丁都要遗传父亲的基因了，不过想到根据历史上记载，可是药师李靖和并州都督李勣率军出征突厥，没程妖精什么事情，所以心里也就没什么想法，不吭声。絮絮叨叨听了父亲和大哥的激情言论之后，程怀亮就主动告诉父亲自己下午想出去长安城内看看，程妖精也不甚在意，毕竟自己二儿子还小，就让怀亮自己到账房支点钱出门。匆忙赶回自己的小院，看见二丫穿着一套浅绿色的裙子在屋子里等着，往下一瞧看见一双浅色的翘头履前面是个可爱的虎头看着分外好看，不由得多看了几秒钟。二丫一看二少爷盯着自己的脚看不由得小脸一红，连忙轻声呼道：“二少爷…….。”小脚也同时往回不禁收了一下。看着小脸通红的二丫，程怀亮心中也是一乐，前世加上现在的年龄的话自己也算是大叔级别了，小丫头才10岁，自己怎么可能有什么奇特想法，并且自己才九岁不到十岁，还是明显的童子鸡嘛。 挠了下后脑勺嘿嘿一笑说道：“走吧，二丫，父亲让我去账房支钱，去城内给你买好的哦。”跟着二丫到账房支了钱，装到二丫的小荷包就走出家门，站在程府门口一阵恍惚，回头看看自家府门口高悬的程府二字，心里不禁感叹，现代的高楼大厦怎么看也没古代的宅子有韵味，前世的种种场景如今只有在梦里才能看见了，也许过了几年之后连梦也梦不到了吧。想那么多做什么呢，今天的任务就是逛长安，随即拉着二丫一路往前冲。两个人小跑了一段路便停了下来慢慢溜达，好不容易体验下童年，程怀亮心中也无限欢喜，快乐享受几年童年生活也不错，好不容易重生作次官二代，不能浪费掉。一路慢慢走来，二丫这里看看那里瞅瞅，显得很高兴，因为知道自己丢了记忆，嘴里叽叽喳喳不停介绍着好吃的，好玩的东西，当然程怀亮也不能辛苦了小丫头，看见好吃的就买双份，一份给小丫头，报答其讲解的功劳。诗人白居易的“千百家似围棋书”来形容城内的街坊布局真是恰如其分这些东西或者南北走向的街道，甚为端正，宽敞也方便，好像一块围棋的棋盘一样，布局有序。尤其现在走在朱雀大街上，街道真是宽，入目该有一百多米宽，街道两边更是琳琅满目，据史载长安城中东西和南北交错成二十五条大街，分为两市一百零八坊，这一百零八坊对应寓意着108星宿，匠心独运，彰显大唐的大国风范。拉着二丫悠闲的走着，左看右看，感觉眼睛真是不够用，这比在现代观赏名胜古迹过瘾啊，震撼，宏伟，总之现在是词穷了，无法形容古人的无穷智慧，心里感叹的同时也感觉有点累，六月的天气虽然没到中午还是有点热，看着二丫也是小脸通红，这会肯定是热的了，于是开口说道：“二丫，知道那里茶楼好，我们找个茶楼坐下歇歇吧。”二丫一听连忙点头说：“少爷，婢子知道，婢子知道，翠云轩的糕点好看又好吃呢，咱们去那里歇脚吧，也相配少爷的身份，都是一些公子小姐在那里喝茶呢，就在这条街前面不远。”二人一路前行走了几百米终于看见一座茶楼，门面整的朴素却淡雅无比，刚进门，一个店小二走来看见是两个小孩不过也不敢怠慢，看着小男孩穿着就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公子，连忙唱诺道：“客官，两位楼上雅座还是楼下呢？”“楼下吧，稍微偏边的位置，拿手的糕点每样来一份，茶汤一份，再来壶白开水。”小二前面领路同时又重复一遍客人点的东西。两人坐下休息着，没一会功夫小二已经端着托盘把糕点端来。看着一桌糕点，程怀亮眼睛眨了眨，“小二哥，简单说下这些糕点，说的好有赏。”小二顿时眉开眼笑，这样的主顾可是不多见，来这里的客人非富即贵，谁愿意听一个小人啰嗦，还有赏钱，急忙开口指着近前红白相并的一盘介绍道：“这个是红罗丁冷盘，用上等的奶油加去除腥味的血块拼盘而成，夏天食用非常爽口，这个油炸糕点外面粘有芝麻的是巨胜奴，我们店蜜和羊油都是特指，所以味道特别香甜好吃，这个是贵妃红，精致漂亮，馅料也是特制，香酥可口，口感好，这个雪白的是甜雪用蜜糖做成的太例面，香甜，这个是玉露团，奶酥做成，非常可口，”说完眼巴巴看着程怀亮。“看赏了，二丫，”，二丫急忙从荷包掏出几个铜钱给了小二。 看着这些糕点，二丫显得比较高兴，小心看了眼自己的少爷，程怀亮大手一挥，这些你全吃完，少爷我不喜欢甜食。虽然前世作为宅男，吃过的各式糕点甜品比这个时代种类要多很多。看着二丫在开心的吃着糕点，顺手把摆在自己这里的红罗丁冷盘放到丫头那里，喝着白开水，四处瞄着。这个时候明显客人没到高峰期，人倒不是很多。 卷一 第四章程怀亮的计 程怀亮扫了眼四周之后支起耳朵，细听着周围的年轻士子们在谈论些什么。原来楼下这些喝茶的人目前围绕的话题都是关于征讨突厥，看来大唐建国不久，现在尚武的风气不光是武将们，连书生也是文心剑胆，果然是民风比较彪悍的时代，和之后宋时相比，整个民族的精气神是不一样。不过貌似到了武周朝时，大唐军队武将也是人才凋零，堪称军中无大将能征善战了，屡屡被挑衅。回过头看见二丫吃的倒是无比开心，这时只见楼下讨论的士子已经分成两组在争论战或者不战，两边是辩论的脸红脖子醋，好歹是文人，倒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大家都是斯文人。想想现在大唐的现状，也无怪乎对征讨突厥会有两种声音了。隋朝末年各地烽烟四起，十八路反王，各自为战，都想当王，当皇帝，那时候也没有一方势力能顾及到民生问题，所谓得民心得天下，那关键还是得看谁前期准备足够兵多将广，粮草充足。要不然李渊会把女儿嫁给柴家？那时候柴家有钱，两家结亲能为李渊造反提供经费，关键还有一个就是战马了，不然李世民拿什么来组建自己威震天下的玄甲铁骑。时也势也，时势才能造就英雄。大唐目前经过十八路反王造反，长期的战争导致唐建立后人口基数比起杨广时候少了很多，没有人，放眼在古代冷兵器时代，经济也不会繁华，也没有足够后备战力支持朝廷进行大型战争。即使胜利了，国力也会有所急剧滑落，因为突厥属于游牧民族，从汉开始对于草原游牧民族的战争都是被动出击，为何？因为作为汉人生活在中原地带，草原虽然广袤无比，但是不产粮啊，气候也不好，除非被*或者世代在草原定居，没人愿意去草原生活，并且在汉人眼中，突厥啊，吐蕃等等这些草原人都是野蛮人，没有文明，历来战争汉人与草原上的战争都是消耗战，没有利益可言，也逐渐造就了自唐以后汉人骑兵战力锐减，无力对抗草原民族的入侵骚扰。不过好在现在大唐建国没多久骑兵战力彪悍，李渊造反时比较看重发展骑兵也有针对预防草原民族的意味在其中。不过貌似目前自己的小身板也没法发表什么意见，不然就太惊世骇俗了吧，自己可不是古之甘罗，小小年纪有宰相之才，再说自己老爹程妖精的儿子旁人一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高大威武肌肉发到，智商嘛，自然无法言说了，自己要是发表什么惊世核俗之言，被作为妖孽铲除了多悲剧呢。不过重生到程家，不做点什么，怎么对得起自己掌握的千年文明，想想崖山之后无中国，程怀亮不由得陷入沉思之中。 作为宅男，自己虽然写了各种YY之文，各种穿越后的生活神技也通读一二，关键是通读啊，放眼前世，根本没动手*作过，即使动手*作过，千年之后和现在各种工艺也是不大一样啊，毕竟一个纯手工，一个电子机械时代。明天就要进学堂上课了，自己小小年纪除了上课能做点什么呢，只能读书读书，想到读书，程怀亮又是一阵子头疼，前世自己上了大学才算是自由点，参加过各种社团活动。想到社团活动，程怀亮心中不免有点意动，心中长安也有很多的社团，才子之间组建的各种文化交流社团倒是挺多，不过想想自己以后要在自己有必要开办一个民间性质的武术社团，大唐现在游侠儿也不少，就和后世的黑社会性质有点像，不过侠以武犯禁，自己回去好好想想，争取打造出属于大唐特有的武林江湖。并且这些功夫好手经过简单的武装，打起仗来可是各种好使。自己年纪小，身手不好，可是有大哥啊，大唐的第一代猛人都在，再经过官方认证，最好抄袭下武妹妹的武举制度，军事院校等等……的让老爹**下李世民，哈哈，至少不会让大唐后面军中将领断层，自己老程家也能得到好处。想到这里，程怀亮有点激动，猛然发现口水都掉桌子上了，赶紧拿衣袖擦拭下嘴角。偷眼看看四周倒是没人注意到自己，，两拨书生正在争议，二丫左右各一个糕点小嘴塞的满满的，眼睛都成月牙了，可以预料是多么开心了。估计以前自己的脾气也很少带二丫出来玩吧，心里也是有点愧疚，前世自己没结婚也没孩子看见别人家小孩就特别亲切，看看二丫，以后得多多补偿下小丫头了。回过头来想想自己刚才想法，朝廷开武举制度创办军事院校的话，应该是比较容易通过，因为凌烟阁24功臣基本都是军方大佬，没道理不支持嘛，就是现在大唐要征伐突厥，国库必然没有多余钱粮，朝廷是有心无力啊。这个晚上回去的做个规划啊，程怀亮不禁抓抓后脑勺，还有现在武人也有社团只是比较稀少，毕竟练武是靠的流血流汗，和士子的诗社相比，活动少自然不引人注目，另外吸引各类闺阁小姐的还是士子的**倜傥，温文尔雅，华丽的诗赋篇章，更加能吸引人心无限向往，并且长期的战乱之后人们必然对于和平稳定的生活更加向往珍惜。自己在大唐怎么建立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属于武人的自由天地，必能为后代子孙留下无数属于华夏儿女的瑰宝，中国武术必将更加完美，风靡全球，同时华夏军队士兵的单兵战斗力也将完爆西方种族，毕竟各种格斗技巧在自己的后世已经由于各种原因失传，缺失。完善的一套制度将为整个华夏文明传承造成多少影响，自己这只穿越蝴蝶的小翅膀能引动历史的潮流吗？历史是否可以逆转改写，程怀亮心中也是比较忐忑，毕竟自己目前来到这里才几天，也什么都没做，历史的轨迹并没有发生什么偏颇。就像一首歌里所唱：未来会怎么样，究竟有谁会知道？楼下士子的争辩声音已经开始逐渐大了起来，程怀亮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一边喝着茶哼着张雨生的《我的未来不是梦》，倒是惬意无比。二丫听着自己二少爷哼的小曲感觉是非常新鲜，和少爷洗澡时候的小曲，调子不一样，但是唱法倒是比较相似，不过比早上的小曲好听许多，回头找少爷要来曲谱自己学学，如果程怀亮知道定然停止乱哼哼了，现代的曲调和古代的可是不一样的，虽然自己知道，但是连现代的五线谱都不会，更别说古代的的曲谱了。 卷一 第五章 翠云轩茶楼 楼下士子们争吵的口干舌燥，店小二的茶水供应更加是忙着不可开交。二楼闪出一道粉色身影，缓缓走下楼梯，女子倒是略施粉黛，外面套着长及脚面的粉色的纱裙，发髻上插着一支嵌玉金步摇，瓜子小脸，虽不是标准的单凤眼，眼尾只是微微上翘，约莫十八，九岁的模样。略微扫了大厅一眼就看见两个小孩子坐了一桌在安静的吃东西，不由得美目微微一亮走了过来。程怀亮刚开始扫了一眼就没在注意，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闻到一股胭脂味扑鼻过来。“小公子，姐姐可以坐这里吗？”程怀亮心中倒是很疑问，自己又不是帅哥，一个典型的小屁孩，难道对美眉也有杀伤力，嘴上连忙甜甜的喊了一声：“姐姐，请坐吧。”粉装女子坐下后，刚才伺候自己的店小二立刻前来斟茶倒水，“小弟弟是哪家府上的公子呢，怎么一个人来茶楼？”又摇动了两下仕女扇，带起一阵香风飘起。二丫看看粉装女子又瞄瞄自己的小身板，有些气馁，再看儿少爷呆呆的不说话，八成是被迷晕了，不由得小手在桌子下面扯了下自家少爷的长衫。程怀亮回头瞅见二丫撅着小嘴的样子，不由大乐，手就冲过去捏了小丫头的鼻子，二丫顿时满脸通红的低下头，口中讷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忘记自己也是小孩子了，在古代男女可以是大防呢，不过二丫作为自己贴身丫鬟，目测以后也是跟了自己，不然可就是非礼了，尴尬一笑收回手，望着粉色美女说；“我已经快十岁了，不再是小孩了，为什么不能单独上街喝茶呢？至于我是谁家的小公子，这是个秘密。”女子听到这里不禁一笑，“你要告诉我的话，我请你吃很多好吃的糕点哦。”瞥了眼女子，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了两下“好吃的糕点啊，我吃过的美味糕点翠云轩茶楼的糕点师傅也做不出，甚是遗憾那。”听到这口气，女子眉头微皱“翠云轩在长安城也是有名号的茶楼，糕点师傅虽然不敢说大唐顶尖，手艺也是排在前面，你口气倒是不小，王爷家的公子哥也不敢说这大话，小弟弟莫不是考验姐姐呢，你说说你想吃什么，说出个名堂，姐姐让糕点师给你免费做哦。”程怀亮听出来点味道，感情翠云轩是这个女子开的啊，女老板，在古代女子出来抛头露面的可不多，估计是商贾人家，于是想存心逗下小姑娘，不过自己是小孩子，没人会认为自己是有意的，开口说道“说个简单的吧，你能让厨房做出来，我就认你做干姐姐，如何？” “好，一言为定，你这个干弟弟我是收定了。”粉装女子此时倒是信心满满的“我记得以前小时候吃过一次别人送的大八件，小八件，一，是翻毛饼，二，大卷酥，三，蝴蝶卷子，四，大油糕，五，福尔苏，六，鸡油饼，七，状元饼，八，七星典子。小八件：一是果馅饼，二，小卷苏，三，小桃酥，四，小鸡油饼，五，小螺丝饼，六，咸典子，七，枣花，八，坑面子。嗯，就大小八件各要一份包好，我要带回府里，好不好呢，姐姐？” 粉装女子愕然的瞅着程怀亮贼兮兮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子，有点抓狂了，二丫听完这么多没听过的好吃的口水直流，拉着少爷的袖子小声嘀咕着要吃，开口问道：“小弟弟难道都吃过这些你报上名堂的糕点吗？可别是你自己瞎想出来的蒙骗于姐姐。” 程怀亮看着女子怀疑的目光，如奸猾的小狐狸一般笑着说：“我曾经吃过很多你没见过的美食，糕点只是其中一部分。并且我还会制作一些你没见过的糕点哦，你见过聚集各族美食共一百零八道大菜的宴席吗？”说完看着女子目瞪口呆，心中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满汉全席的一百零八自己也只是听过菜名，没吃过啊。看女子还是没回过神来，程怀亮却是有点惭愧，自己和古代个小姑娘晒什么优越感呢，自己两世为人都可以当人家大叔了，轻敲一下桌面，继续说道：“小姐姐赶紧回神啦。” 粉装女子看看程怀亮轻声说道：“姐姐是这翠玉轩老板的女儿，佟玉儿，你可以喊我玉儿姐姐父亲去外地茶楼查账，就暂时姐姐出面打理生意。不想今天能遇到你，并且听到一些从来没听过的美食，自然惊异万分，我父亲可是几代人都做茶楼生意，对于糕点品种，名字自然熟悉的很，即使大明宫御膳房的师傅会做的我也能报上名来。除非你是编造一些名字来哄骗姐姐呢。” 看着少女怀疑的目光，程怀亮自然不甘示弱：“玉儿姐，为了证明我不是胡编瞎造的名字，我可以亲手做一些你没吃过的糕点让你品尝，如何？还有啦，别老是喊我小弟弟，我听着不习惯，把小字去掉，或者你喊我名字也可以哦，我姓程，名怀亮。这个是我丫鬟，二丫。” 佟玉儿略一思索大概猜到自己强行认识的弟弟是有背景的，毕竟整个长安姓程的大户不多，不过程大将军是厮杀战场的猛将，怎么看着自己认的亮弟弟倒是一身的书生气呢，据坊间传闻，程将军的二公子虽不是长安大害，也是能闹的书院鸡飞狗跳的主。难道自己在茶楼里得到的这些传闻不准？旁边的小丫头缠着询问刚才那些美食，一副不依不挠的架势，程怀亮只好口头许约，等自己学堂课业什么时候不忙，休息的时候，就亲自下厨做出来一些。 卷一 第六章 翠云轩茶楼续 过了响午后，翠云轩的茶客也就渐渐多了起来。，文人士子的辩论夹杂着店小二的迎客唱诺声，弥漫在慵懒的午后。小孩子总是容易犯困些，尤其逛街之后坐着喝茶吃过糕点之后，二丫小手支着小脑袋，一会点一下，轻轻拿下小手让其趴着休息，汇过来继续和佟玉儿天南地北的瞎侃着。古代本就没有什么娱乐，书籍又少，信息传播速度也异常缓慢。听着从程怀亮嘴里跳出来的新鲜词儿，大唐的第一次下午茶时光在悄悄流逝，看着佟玉儿侧脸，微翘的嘴唇，慵懒的样子，在这个午后突然刻进了自己尘封的宅男世界。心尖儿的一丝刹那颤动，是人世间最无法描述的美丽，也许无关乎爱情，但是却多了一分亲近，多了一丝念想，既然认了干姐姐，索性不如在这个茶楼中展现一番，努力让自己活的自己些。略略一思索开口轻声说道：“玉儿姐，想不想打造风靡长安的第一茶楼呢？，弟弟这里有些对于规划和一些崭新的事物，对茶楼进行彻底的改造包装，让翠玉轩成为长安的顶尖茶楼。"佟玉儿听完并没有开口应承，毕竟茶楼虽说自己管理着，大事也得需要和爹爹相商，在不清楚如何改变的情况下不好回答，同时也疑问：“包装是什么？能具体把规划说说嘛？” “具体的规划，我还得根据茶楼的图纸才能做出具体条陈，怎样具体改造，我也要好好想，既然玉姐儿也有想法，我自然利用空余时间尽快的做出一份详细的打造规划，不过到时候茶楼可能要停业一段时间进行重新装饰，并且需要投入一笔不小的资金，如果玉姐儿不能做主，等伯父归来，我既然参与改造，就不会是小孩子玩耍，筹划好了，才有利于茶楼后期的发展。” 看着程怀亮小大人的严肃表情，不禁莞尔一笑，随即约好时间再谈。看二丫打个哈欠醒来，拉过来捏了几下小鼻子。小丫头立刻清醒过来，面带红晕，怯怯的看着自己少爷。 告别佟玉儿，走出茶楼，走在街道的阴凉下，丝丝清风拂面，扑来阵阵热气，看着二丫还是有点昏昏欲睡，生怕等会走散了，无奈拖着小手，这个时候的朱雀大街上人并不是很多，偶尔有一顶轿子或者马车。静静的走着，程怀亮今天是想看看皇宫，再回家。拉着二丫的手感觉动了下，回头一看二丫这会走了这么久终于从昏昏欲睡中醒来，看着自家少爷拉着自己，有点羞涩，古代女孩总归男女之防意识比较早点，正想放开，却又感觉二丫的手反抓紧了自己，看着二丫低下头不敢看自己，默不吭声，心中不由想到：“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纵然很多年后，二人想起这个午后的情形，也会无限感概，对于二丫，当时的一牵手就已经是一辈子。虽年少懵懂，这份真，不参杂任何杂质，更让人虔诚。 “二丫，姓什么来程府多少年了呢。” “婢子姓林，是夫人在回来的路途看着可怜收留到程府，婢子六岁进府就跟在二少爷伺候，已经有四个年头了呢。” “二丫的名字是谁给你取的呢，母亲大人？” “婢子以前在家中排行老二，穷人家没有好名字就叫二丫了，”看着二丫有点伤心，紧了紧牵着二丫的手，“嗯，二丫叫着多不好，总归要长大的，林二丫不够文雅细腻，女孩子要有个好听的名字，我家二丫又这么漂亮，少爷我给你想个好名字好不好？” “少爷以前不喜读书，等以后多多读书之后再给二丫取名字吧。”二丫不放心的看着自家少爷那让人心里暖暖的眼神，好像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不要停。 挠了下后脑勺，开始思索前世读的文字中那些和二丫相符的名字，突然灵光一闪：“暖伊，林暖伊，温暖的暖，伊人的伊，怎么样呢？” “暖伊，暖伊……。”低声喃喃自语几声，两眼放光的看着程怀亮：“少爷，婢子以后就叫暖伊啦，这个名字好听呢。，谢谢少爷。” 那一刻暖伊的笑容，如花儿一般开放在程怀亮心中永不曾凋谢。 巍峨而又壮观的皇宫在两个小人晃晃悠悠的步伐中渐渐走入眼睛。远望着宫门前披甲的卫士，几百米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不睹皇居壮，安知天子贵。”虽然后世看过故宫已经很震惊，现在同样是震撼的无法言语，心中对走入皇宫中一观有点迫切了。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情了，狠狠瞅了一眼，拉着暖伊就转身走上了回家的路。 回府吃过晚饭，躺在床上，丫头暖伊乖巧按摩着程怀亮微酸的双腿，看着自己少爷在发呆，也没在意，这几天少爷发呆次数越来越多了，以前这个时候后宅可是被少爷闹腾的不得安宁呢。 “暖伊，拿笔墨来，少爷我联系写字，反正是闲着。”前世还是在少年宫学过一阵子毛笔啊，简直是惨不忍睹，并且古代的字和自己会写的简体字也不一样啊。幸好程妖精虽然不喜带字的，但是却希望后代能文，笔墨不一会就拿来，拿起铺在桌子上的纸张，程怀亮有点吐血，尼玛，这和印象中雪白的宣纸不一样啊，不过做厕纸总比厕筹强上许多，这几天自己的菊花都感觉有点火辣辣的。挠挠头发才想起，这个时候宣纸可以说是非常精贵的东西，即使皇帝本人也舍不得总用。不过为了自己的菊花着想，还是想办法吧，自己知道材料，可以找这个时代的技术人才一起研发嘛。 拿起毛笔，在纸上努力工整的写下几个字，床前明月光，一行白鹭上青天，纵使拿出来上辈子在少年宫的功底加上这辈子的习字本事，字写的也是能看明白，直白点就是丑啊，拿不出手，不过自己年岁小，多写几年自成不了名家也不会露丑，努力回想当年在少年宫临摹的《九成宫醴泉铭碑》慢慢挑着字写，虽然现在无法回忆起全篇内容，倒是记起七七八八，难道重生后自己也有超乎常人的能力？不由的摇头一笑。 卷一 第七章 初进国子学 天蒙蒙亮，程怀亮已起身，此时外间的暖伊躺在床上正在开心做着美梦翻个身子小手揪着毯子嘴里轻声嘟囔了下。轻声走出房门，早晨的凉气冲散了在房间里一身闷热，回想着前世时候学过的形意拳，慢慢施展开来。前世自己虽然是个宅男，但是作为男人谁没有武侠梦。上学那会很多男生都报名跆拳道，偏偏自己选择的是太极拳，教授自己太极拳的师傅对形意拳却是非常精通，看着老师刚猛潇洒的动作，自己硬是磨了很久，送了些好处才求得教授自己，奈何自己那时候没什么耐心和资质，功夫再好一枪撂倒的时代，有几人能坚持呢？不过现在程怀亮现在重新练起形意拳感觉就不一样了，也许继承了老程家的血脉，自有一份天赋其中，打起拳来也是虎虎生风，加上现在脑子好像比重生前好使啊，反应感觉快上许多，整个应变能力犹如单核变双核了，不亦奇哉。渐渐熟悉着形意拳中的三体式，五行拳，十二形拳，一套下来，天已经大亮，按现代计时总也有2个钟的时间。收势打完拳的程怀亮也是气喘吁吁了，能把拳法清晰使出来，已是得益于现在自己变态的头脑，虽然动作僵硬不规范，这都是以后自己慢慢练习，形意拳还是要在实际步战中才能发挥威力，半步崩拳打天下，一往无前的炮拳…….，这是已打倒对手为主的功夫。历史记载的什么程家的三板斧子，纯属YY了，这个时代还是马槊的技击之法为主，但是槊的使用方法一般在大世家手中，平民一般倒是没机会学到，除非家传。可想而知，中国武术为何在后代会慢慢没落下来。 温水冲去全身的臭汗，可惜大唐的胰子真的是不好用啊，尤其当拿着杨柳枝蘸着细盐倒腾漱口的时候，程怀亮有一种立即弄出来牙刷，肥皂香皂的冲动。冲到饭厅草草吃点还没吃习惯的大唐美食，母亲抱着怀弼在一边仔细叮嘱，这次进学先去找先生销假，切勿再和同窗打架，回来又挨家法。点头应着，老三怀弼在母亲怀里咯咯的笑了，程怀亮看着肉嘟嘟的老三，心中无限怜惜，两手揉揉了老三的小肥脸，捏捏了鼻子，手感不错，冷不防脑门被母亲狠狠敲了几下：“臭小子，自己弟弟也捉弄，赶紧进学去，下午我让管家安排人接你回来。”在叮嘱声中匆匆冲向府门，管家已经让一个黄脸小斯套好马车等着了。管家倒是知道程怀亮不记得事物，开口说道：“少爷，这是老奴的儿子，大牛，等会送少爷进学后马车还得去宫门那等老爷下朝，等少爷下学，大牛自然去接少爷。”“有劳程伯了，大牛咱们走吧，”随即跳上马车，大牛一杨鞭子，朝国子学驶去。 赶到国子学门口，已经陆续有人从自家马车下来进去，看来都是京官的子孙。让大牛回去的时候慢点赶车，转身走进国子学，路上匆匆赶过去的学子可是不少啊，一边感叹，一边四处瞄着，看有木有女扮男装的学子来个现实版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嘿嘿笑下，感觉嘴角有口水，靠，老子现在的表情一定忒丢人大发了。回过神来，突然发现事情有点大条啊，老师在那里啊，尼玛，太坑爹，自己啥都忘记了。擦身拉住一个穿着青色袍子的学子，拱拱手道：“打扰问下，往何处能寻到销假的老师？”青袍书生倒是绕过一边说：“直走，左边房子，第三间。”言罢，径直离去，看着这么孤僻的书生，有点无语。倒是走过去轻松的找到助教销了假条，不耻下问的问了自己该去的学堂位置，一看和刚才青袍书生一个方向，晃悠着进了学堂，里面真热闹啊，一群小孩子，看着这么一群小官二代，现在自己的童年可是要在此度过了，不过让自己一个大叔级别的和小不点们一起调皮捣蛋，有点恶寒。略微犹豫，走了进去，就看见两个黑不拉几的壮小子走了过来，“怀亮，你可是好几天没来学校啦，俺兄弟俩都没人一起打架了，进学太没趣味了，夫子一摇头，俺们就犯困，一读书我就感觉上下眼皮子粘了浆糊一下，怎么也睁不开，平白挨了夫子几大板子，你看看，手肿的还没下去呢，都不敢让人碰。”看着这缩小版的猛汉，差不多能猜出这个就是尉池恭的两个儿子，老大宝林和老二宝庆，走上前去搂住双宝，往内走去，边打着哈哈，瞎侃着，据传程咬金尉池恭不怎么对眼啊，这个需要纠正下，都是武将，需要团结，先从娃娃抓起，小孩子好忽悠，忽悠住小的，不怕尉池恭不乖乖妥协，再说，双宝这么有武力值，稍加培养可是两个宝贝。打量着兄弟俩，大宝倒是较为憨直，就是忒黑了点，这么黑，在大唐真是不多见，兄弟俩都是有点自来卷的头发，还有就是大宝的耳朵大，堪称是完成的招风耳啊，啧啧，有种揪两下的冲动，再看下小宝，一说话就跑风，一瞅，少颗大门牙，小宝的大嗓门刚坐下就彪出来：“程怀亮，走出去练练手，瞅瞅我这大门牙，就是上次和你摔跤，被你摔倒磕掉的，这次，我要报仇，我要磕掉你两颗门牙，怕了吧？哈哈……”大宝随声合着要报仇。好汉难敌四手啊，自己的前身看来确实不够明智，不过看来上次大小宝没一起出手，不然自己的门牙遇到这么个实在的人铁定掉完了。尴尬一笑，看大家都没瞅自己三个，估计都是见怪不怪了，在这么浓厚的文艺气氛中，矗立了三个先天怪胎，人家都不愿意搭理吧。“打架呢，太伤和气了，打来打去的，犹如地痞流氓一般，上不了台面啊，并且也伤了我们之间的兄弟情分。况且作为咱们武人，作为大唐的豪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虽然我们现在年纪小，上不了战场建功立业，但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作为我们年轻的一代，大宝，小宝我们的任务很艰巨啊，要努力引导我们大唐的游侠儿建立一套完善制度，为民，为大唐，把自己的一身功夫发挥最大的功效。” 卷一 第八章 给李世民的折子 尉迟兄弟俩等着牛眼看着程怀亮久久不语，大宝憨声说道：“你不是俺怀亮兄弟吧，难道是有人假冒的？”说着大手摩拳擦掌想把自己撂倒一探究竟，小宝一把拉住了自家哥哥，“你想怎么做，别随便说点什么就想糊弄俺们，我的牙不能白掉，没好处，必须磕掉你一颗，不然说出去我尉迟宝庆的脸面何存。”趁着夫子还没来，程怀亮拉过大小宝，低声说“我有意向弄一个非常专业武人社，长安城内成立一家标志性的武术馆，另外具体，就需要你们参与进来之后才好详说。”大宝狠狠吐口唾沫，“你告诉有了武馆是不是就有人陪俺们打架了。你说的其他的那些什么的俺们也不懂，听着邪乎的很.。” “等馆子建好，里面有很多高手陪你玩，你只要不怕天天被人揍。你们两个现在只要愿意和我握手言和，以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继续蛊惑人心大小宝扭过身低声嘀咕着：“大哥，我们可以先放他一马，握手言和，等过阵子不好玩，我们兄弟两个一起揍他。” “二弟说的在理，咱们兄弟岂能怕了他，那不是弱了爹爹的名头。应了他。” “我们兄弟应了，握手言和。”，刘夫子慢慢悠悠的进来学堂，手中戒尺应着光线，亮瞎人的眼球。看学子安静下来了清几下嗓子道“今天给大家讲一讲《大学》，‘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定，……” 进学的日子总是重复而枯燥，除了看书练字和大小宝兜兜嘴，至于夫子讲的东西，不是不想听，而是没研究过四书五经之类，能混过去就行，自己也没想着金榜题名。在每天的晨练中，慢慢打熬着自己的力气，身手自然也神速上升着，一身力气似乎也变态的上升，眼力也越来越好，难道说遗传老程家的血脉觉醒了，这有点太玄幻，反正没坏处自然无需担心过多，只是老程家的马槊功夫也没机会练习。马槊长达三米自己的小身板硬练习必当留下隐伤。 天气也越来越热，九月终于到了，学子们也开始休假了，和大小宝约好时间去府上拜访，程怀亮便打算准备去长安城外的程家庄子上，顺道也准备做点事。几个月时间，自己已经不是刚到大唐的小白一个，人情世故，也大致有了了解。 书房中，程咬金看着自己的二儿子，大手揪着自己的胡子，一直在思索者刚才儿子的提议。因为知道现在程怀亮才向程妖精提成了自己想在长安城弄一个闲人会所，打造一个一个上层休闲中心，当然这个东西要自己老爹和陛下上个折子，最好是能拉皇帝陛下参股其中，程家和尉迟家，先已三家参与，打开在长安立足，并且提出的一些会所规划倒是所需费用不少，就算三家参股，老程家也得拿出不少钱，但是老程不当家啊，瞅着自己老爹揪着胡子闷头想着，自己心中也比较忐忑，其实自己是想利用这会所在大唐建立起一个效忠于大唐的机构，相信大唐帝国的头子李世民会想到，到时候自己也需要在折子中写出来，古代任何统治者都有掌控欲，自己老爹没脑子只知道忠于李世民，但是皇帝死后呢，一切还是得靠自己有势力才可以。 老程最终同意明天下朝之后想办法给李世民上折子，让程怀亮去完善自己的折子，重新誊写一边。瞅着自己的折子上的几个黑疙瘩，估计递上去，也不合规矩啊，奏折自然不能乱涂。 回到房中晚饭直接让暖伊端到房间里，在差点咬断毛笔的情况下，终于憋出了来大唐的第一份关于建立闲人会所计划书，其中最为详细介绍了会所的另一面，也就是收集情报，传递情报的功能，未来遍地开花，自己赚钱赚的多，皇帝对各地掌控也更加紧密了。并且自己建立会所主要目的就是吸引各类拔尖的文人，武士以便朝廷发现人才。 长长伸个懒腰，锤了两下脖子，暖伊在一边努力学习熟悉自己教的阿拉伯数字和拼音，这个可是自己目前除了父母兄弟未来最为放心的身边人了。看着专注的丫头，小心走过去，悄无声的伸出手在其秀气的鼻子上捏了两下。 “少爷，坏死了，婢子的鼻子要被你捏坏了，为什么老是捏人家鼻子呢？” “因为我家暖伊鼻子可爱啊，少爷我一看到就情不自禁想捏两下，嘿嘿，少爷终于放假了，明天咱们上街吃好吃的去，顺道买点材料，少爷给你做好吃的，答应你很久了也没做出来。” “少爷是想去翠云轩吧，人家佟姑娘估计都要恨死你了，明明约好时间却没去。” “我是小孩子，玉姐儿会原谅我的，最多以后多给好处啦。好啦，我去书房把折子送过去，准备休息了。“第二天，程妖精揣着折子也不再细看就赶去上早朝，想到自己小子开窍了，能想出这个点子，比自己强，昨天看到折子上的字，写的一个个方正，有劲，如刀子一样，差点眼珠子爆出来，虽然大字不认识几个，看着那字有股大气，不愧是老程家的种，这次也能让俺在皇帝那显摆次，老程家不全是大老粗。 终于差不多熬到退潮，看李世民要走了，连忙大嗓门喊住“皇上，俺老程有个私人的折子，”站那对李世民挤眉弄眼，“拿着折子到御书房，不容易啊你竟然写折子，朕得好好看看你的折子。” 扭着自己的大粗腰，程妖精跟在皇帝屁股后面向御书房出发，留下后面一群大臣目瞪口呆，老程写折子，不会是粗话连篇吧，是多么震撼人心，哈哈…… 御书房中，递上折子，李世民喝着茶汤，“老程有话直接对朕讲究好了，你的水平写折子是为难你，朕也没特别要求，说吧。” 老程看了看李世民“老程俺哪愿意写折子，是俺的二小子，想整个什么会所，想陛下看看，给个话，具体全在折子里，俺说不出来其中的讲究。” 卷一 第九章 上街 九月的天气，依然炎热，早上晨练结束后，程怀亮就到让管家喊来仅有的几个府里略微识字的少年奴仆。程怀亮一身蓝色胡装，显得比较清爽干练，相对于文人的袍子，作为现代人的自己只是刚开始热衷了几天，就开始喜欢这样的服饰。 四个少年约莫十四五岁，忐忑的站在小院子中等着自己主子发话。从左往右扫视了一下，看着几个人，甚为满意，都是自家府中的，倒是可以培养成心腹，等父亲下朝就把他们要过来，自己带去城外庄子好用。“你们四个，挨个的报上自己的名字，还有自己是否会什么手艺也说来听听。” 四人摇头：“小的几个在府中打杂的奴役，老爷没给名字。” “这样，你们四个人以后就跟在我身边伺候了，我会另外给你们安排住处，只要用心办事，没有二心，自会收你们作为家将，赏你们一身富贵不在话下。” 四个少年人听到自家主子的应承，激动的跪下磕头表示一定用心做事。 “你们四人，按年龄从小至大，依次赐名，程龙，程虎，程豹，程鹰，拿出四张分别踢给四人，你们四人各自去账房支钱财购买这些东西，买齐之后雇佣骡车拉到庄子上，在那安心等我前去。” 看着一早上就忙个不停的暖伊，程怀亮心中有些不忍，看来自己小院子中需要再找个做点杂事的丫鬟来，才能让暖伊有精力做点其他，不然学那些东西就浪费了。“二郎，要喝茶吗？” “啊，我不渴，今天怎么不叫我少爷或者公子，喊起二郎来了？” “大郎的丫鬟春儿都这样喊的。” “哦，自家大哥的贴身丫鬟估计快被收入房中了，只差个名分了。”心中这样想也不能点出：“你想怎么喊都行，就算喊夫君我也敢应承，哈哈……你去吃饭吧，不用等着我去前厅，吃完饭后歇着等我喊你上街。” 看着暖伊满面羞红的跑出去，不禁一乐，才十岁的小孩子都明白这些了，不可思议，貌似自己也比较邪恶，不过自己和暖伊年纪相仿，有青梅竹马的感情，比什么感情基础的盲婚哑嫁幸福太多了。 听见前厅的吵杂声，知道自己的父亲回来了，随赶往前厅。坐在放桌上的程妖精今天可以说红光满面了，一看就知道李世民有可能点头了或者夸奖老程了。毕竟这2年没打仗，老妖精也很少被上位者夸赞了。 “二小子，不错，皇上虽然觉得你的建议有些稚嫩，小孩子气，可能某些地方不够详尽，不过作为老程家的后生，皇上还是许了，你只管安心办会所朱雀街有四家连着的大店铺收回用于开会所，不过国库没钱，皇后的内务府也没钱，所以皇家是不打算出钱，但是皇家后期要占有四成的股，并且其中的将来的收集各色情报的人员我们两家不准参与，一应交予皇家。” “我猜陛下也会这样，和我的预测不谋而合，成功可期啦。”不禁手舞足蹈。 “混小子，”崔氏笑骂：“估计陛下只是觉得你的想法奇特新颖，成功与否，毕竟皇家只是腾出几个铺子，能亏损的也有数，不成皇家继续收回开铺子，倒是我们程家拿出的是白花花的银子，要谨慎。” “母亲放心，我一定小心行事，办好这件事情。”吃完饭，喊上暖伊匆匆走出家门。 “暖伊，咱府中可是手艺好的匠人？就是木工之类的？”在街上程怀亮突然问道。 “有啊，管家程伯手下就管着几个工匠呢，都是夫人从崔家带来的，手艺自然好的很呢。家里的一些家什都是他们做的呢。” “外瑞古德，现在去铁匠铺子打造几样东西，带路，找最好的铁匠铺子。” “二郎，什么是外瑞古德？听着好怪啊，难道是蛮人的语言？”暖伊一副好学的样子拉着程怀亮。“是离大唐很远的一个种族的语言，他们那里的人金发碧眼，白肤，依现在的大唐审美眼光看就像鬼一样难看。不过那里有很多很多大唐没有的好东西，如果有一天大唐国力足够强盛造出远涉大洋的大船，就可以去那里了，目前还不行。” 一路牵着手并排走着说话，倒是引来街人不断的打量。 “哎呀，看看，哪家的小郎君啊，在大街上也牵着小娘子的手，简直是有伤风化，有辱斯文。” “小娘子倒是有福气，小郎君真是怜惜她。未来我和夫君是否也会郎情妾意，找到个如意郎君呢？” 留下一串笑声，来到城西的张家铁匠铺子，据说这家打造的农具厨具在整个长安城是出了名的好用。走进张记铁匠，看见一个青年走上前来，约莫十七八岁年纪，浓眉大眼，只是脸上左边下巴靠上有个铜钱大小的伤疤，露在外的古铜色皮肤，显示着其应该也会打铁的手艺。“小人张诚，公子想买什么，或者打造点什么物件呢？”声音却不是想象中的，细声细气的嗓门，让人乍听之下有点娘气，旁边暖伊也是第一次来，惊讶的合不拢嘴了。“嘿嘿，”尴尬的咳嗽下之后遍说“我是想打造一件趁手的兵器，倒是不着急在一时半会儿成品，陨铁我家中有一部分，不过不太够，先看图谱，”张诚接过图谱细看。图上是程怀亮根据后世名匠制作的丈八点钢矛，画出了其图形。矛身弯曲似蛇，矛尖犹如毒蛇吐芯，矛尖稍后出有两个倒勾，勾头处置有小孔，可以放置各类毒药或者麻药，矛面双面扁平，刻有两道蛇形的凹槽用于放血。看着典型的骑兵武器，张诚知道对方肯定是武将家中的公子，随说：“我到后院喊来我的父亲，这个活我做不了。我只会打农具，菜刀。”不一会张诚的父亲张大茂浑身冒汗的走了出来，拿起毛巾擦赶紧手，接过图纸看了眼，“这个老汉可以打造，只是颇费功夫，不知道公子想用镔铁钨钢还是？”“矛体用钨钢打造，但是矛刃和表面以玄铁为主料，并且请看我的这个矛杆图，我的矛杆也要用无感打造，杆身盘六道蛇纹，舌头朝下，杆尾两寸有个小底托。杆长丈八。”老汉看着程怀亮有点沉默，过了一会才口说：“小公子，老汉冒昧一句，如此全部用钨钢打造，初步估算，其总重量大概接近百斤，如此重的兵器，恐怕非神力不能用啊。”“老伯无需担心，已我现在的力量已经能够挥舞的动，虽然坚持不了多久，如果等过两年年岁增长，气力再大些，即使配上一身盔甲，也能坚持很久了。” 卷一 第十章 再见佟玉儿 没有再纠结造出的兵器能否用的了的问题，张老汉祖辈都是打铁匠，也是自汉时祖传下来的手艺，对于打造兵器也是非常娴熟加上秘法，打造出来的兵器也耐用，锋利，不过在古代将军出名，自然所用武器出名，但是匠人谁还记得名字，全部消失在历史长流中，在隋末大乱，跟随自己的父亲流离失所，到大唐建立之后张老汉才来到长安，短短几年便让自己打造的铁器，在农户中大为受欢迎，可见厉害，在此不具详表。 仔细叮嘱了一些细节问题，告诉张大茂明天程家自会送陨铁送来，顺便拿出怀中其他几张图纸要打造的小物件，让其先打造出来，隔天派人来取。 走在去往翠云轩的路上，程怀亮便考虑找自己母亲崔氏要一些工匠过来，毕竟自己外婆家资源雄厚，要过来的人也不用担心自己的一些东西外泄造成不利的影响。来大唐还没见过外公，借的这个机会上门看看这些世家的生活状态，满足下自己后世作为屌丝的好奇之心。 刚走进翠云轩，便看到上次招待自己的小二走上前来，非常热情。小二自然记得这对小人儿，毕竟来茶楼里的人，一般都是士子之类，年岁都是十五六靠上了，这么小的不多见，难忘记。“依照上次的单子再上一份，另外找你们掌柜，二楼找个雅间，前面带路。” 小二的高声唱诺之后带着上楼进入天字号雅间。不一会功夫，佟玉儿便敲门走了进来，看着笑吟吟的玉儿姐，程怀亮感觉严重缺氧，一身藕荷色的夏季长裙，清新扑面，盈盈不语，刹那间的芳华，让人感觉清新，自然。知道佟玉儿就坐，才回过神来。看到自己对小男生程怀亮的杀伤力，佟玉儿内心也有一种欢喜，是否关乎男女之情，尚不能道明说清，朦胧也是一种美丽。 “玉儿姐，对于上次爽约的事情，我向姐姐赔礼，天天忙着进学，拿起书，看的昏天暗地，日月无光，忙的没时间来啊，不过好在现在学堂放了假，所以第一时间赶来看望姐姐。” “不知道弟弟来看望姐姐，有没有带什么礼物来呢？ 顿时一阵语塞，不好意思挠挠脑门，“下次上门一定带着让姐姐满意的礼物来，这次就绕过小弟吧。” 小二敲门走了进来，端来糕点放好走了出去。推到暖伊面前，示意暖伊自己拿着吃，看了眼玉儿，小嘴嘟起来，娇艳诱人，程怀亮感觉想流口水了，就想咬一口，不过自己现在不到十岁，赶紧回过神来，不过那有点色眯眯的目光已经全被对方看到了，佟玉儿也是大为羞涩，作为一个小屁孩怎么色眯眯的眼神，让自己怪怪的。 偷眼瞄了下玉儿，发现对方并没恼火，也就稍微放下心，“玉儿姐，你这茶馆可备有各种现在季节的蔬果，后院有冰窖吗？” “各类应时的瓜果倒是有，冰窖没有，一般都是贵族家中才储存冰窖，再说冰窖的冰也无法食用。” “原来如此啊，这样就行，现在天气也比较热，我给姐姐做一个降暑的好东西吃，算是表达歉意。” “你会厨艺吗？”对方怀疑的问了一句。 “放心，不好吃的话，姐姐大可丢弃。”喊来小二带路去后厨准备开工。 翠云轩的后厨倒是稍微干净，油烟味道不是很重，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脏乱，让打杂的学徒端来时令各种水果，顺带来一瓶葡萄酿，预备着用，问了带路的小二知道虽然没有冰窖，倒是有个地窖，也好，让店小二弄找人弄两大木桶水放地窖，自己在后厨把各种水果清洗干净，鲜奶加糖灌满几个竹筒，下了地窖。几个竹筒全部装压入木桶，掏出自己怀里刚才在街上买的一包硝石，没多久一桶水已然结冰，地窖本来就颇为凉爽，骤然之下，又冷了许多，等水结冰后把葡萄酿和水果放在冰面，盖上木桶盖子。 不过等待的时间里，又跑到厨房折腾起来。看到厨房中有不少的鲜奶，准备做个炒鲜奶。厨子们虽然好奇这个小公子在折腾什么，倒是也不敢近前来。焯几个青菜沥干水摆入两个青瓷盘中，这个时候多是动物油，只能将就用下，反正趁热食用，吃个稀罕，配上一些胡萝卜丁和火腿肉。炒完出锅，白色的鲜奶已经不再是液体，而是已经可以成型，摆好装好两盘，招呼目瞪口呆的小二端着送过去。到地窖一看，水果已经是冰凉的，葡萄酿也是哇凉了，不错，敲半天弄出一个竹筒摇了摇，感觉到已经成型，拎着两个木桶回到厨房，吩咐几个打杂的准备青瓷碗和汤匙，比茶碗大就可以，要精致。到处竹筒内的鲜奶冰块用赶紧的纱布包住，啪啪几下用刀面拍碎，各种水果切成均匀的小块，白色的鲜奶碎冰铺在青瓷碗底，放上水果倒入少量的冰葡萄酿，搁上白色的汤匙，放入托盘，算是成了。厨子们还是目瞪口呆中，大夏天的两大桶冰，啥时候在地窖咋不知道，戏法？并且那个竹筒内的鲜奶怎么成冰的？程怀亮仔细叮嘱木桶的冰不能食用，才赶往雅间。 却说在炒鲜奶端上来的时候，佟玉儿和暖伊就非常惊奇了，尤其暖伊，不停的说好吃，佟玉儿自然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等程怀亮赶到雅间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二女的惊叫声。推门进去，二人还在望着摆在面前的水果冰沙。“赶紧吃吧，不然一会就融化掉啦。” 吃着冰沙，带着淡淡酒味以及鲜奶味道，再吃一口水果，好吃，冰凉爽口。吃一口，佟湘玉看一眼对面的微笑的少年郎，一丝异样从心尖溢出。 安静的午后，雅间内，安逸而温馨，看着暖伊小口的吃着冰沙，不由一乐，揉揉暖伊的小鼻子，“大口吃吧，以后想吃多少，给你做多少，放假正好可以好好研究一些美食，把我家暖伊养的白白胖胖的。” 卷一第十一章寺庙一日游 佟玉儿看着程怀亮的眼神，看到了这个少年对婢女的溺爱，有一丝长者的怜惜夹杂着，心中不免惊讶，他们两个人年纪相仿，自己怎么会有这种错觉，难道是自己心中隐隐希望他年岁大些吗，又看了眼暖伊小媳妇一样一脸的幸福，自己有点羡慕嫉妒恨了。得知佟大奎又出了远门得几天才能回来，只能约好时间下次再来拜会商谈茶楼的改造。 告别了佟玉儿，回去尚早，就在街上溜达着。竟然发现有个围棋馆，看来唐人也在尝试寻找休闲方式。虽然围棋不会，但是自己可以买个棋盘回去下五子棋，正好可以消磨下时间。 找了半天两个人才找到一家做卖围棋的店铺，挑了一副，手感不错，石子打磨的光滑，让店家派个小厮送到程府。 如此逛东逛西，回府也已夕阳西下。饭后突然崔氏说想去长安县的归元寺上香礼佛，让程怀亮明天一起，无奈只能应承。 回到自己的小院，掌灯，摆好棋盘，开始教暖伊五子棋的下法，不一会暖伊随即掌握了怎么玩。两个人棋盘上拼的是不亦乐乎，偶尔程怀亮也放水几次，不然太打击小丫头的自信了。如此玩了大半夜。 早上晨练之后看见暖伊一口一个哈欠的怪自家少爷不该诱惑自己玩那么晚。草草吃完饭，坐上马车，暖伊死活不愿意上马车，耐不住程怀亮劲大，直接搂腰抱着钻进马车，崔氏看着自己儿子抱着丫鬟，手捂着嘴一脸惊笑。“既然亮儿想让你上马车来，就上来吧，看来以后可得给暖伊一个名分了，小丫头偷着乐吧，臭小子这么小就知道疼人了。”一边打趣，一边吩咐大牛驾着马车赶往归元寺。 为崔氏在，程怀亮也没敢再逗暖伊，闭着眼睛在想着贞观年间的事情。马上李世民下旨要放出一些宫女了，想办法收留这些宫女才行，自家的会所里，要足够档次，这些宫女可是一道奇色。宫女经历了各种培训，可以说是琴棋书画略懂，自有一股高雅其中，再经过自己用后世的礼仪培训，好过自己再去找人的麻烦。晚上回去就该写折子给父亲递给李世民。 在自己的屁股快颠簸的难受的时候终于听到了悠扬的钟声。随着自己的母亲走入寺院，自有寺院僧人过来领路，可见自己母亲在这里是常客，跟后世的VIP一样，引路僧人带着到了今天寺院中礼佛的地方。看着母亲和身边丫头的虔诚，就偷摸溜了出来，在寺中看了起来。据自己所知建造于隋，占地多，看看现在的真实版寺庙，和后世的翻版自然感觉不一样的厚重。边看边想，突然撞到了人。抬头一看是一个黑瘦的年轻和尚，“阿弥陀佛，贫僧失礼了。” “不好意思，倒是我刚才走路在想问题，冲撞了法师，我倒是有个疑惑想问下法师？” “施主请讲，贫僧自当为施主解惑。” “嘿嘿，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一个小小的好奇，想问下，玄奘大师去岁是否在归元寺中？”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即为玄奘，不知道施主什么疑惑？” 惊叫一声抓住了和尚的胳膊：“法师就是玄奘？你不是去岁已经西行了，怎么玄奘还在归元寺呢？” 看着程怀亮的一脸震惊，玄奘法师倒是非常疑惑：“去岁贫僧倒是有此打算，不过既然施主与贫僧素不相识，为何知道这件事情，此事断无外传的道理。” 嘿嘿一笑：“玄奘法师，咱能找个禅房一起谈谈，我有些想法和法师谈谈，自然关于这西去的求经之路。” 二人走入禅房，自由一个小僧人端了茶汤，程怀亮瞅了一眼，小和尚便自行出了禅房。 “法师准备一路西行，前往佛教的发源地，路途自然是甚为长远，作为程家，可以为法师提供一些便利，比如护卫，钱财，已经最为重要，我这几年在丝绸商人那道听途说一些信息，结合书籍中的所载，可以为法师提供一个简单的行走路线，避免走一些冤枉路。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法师在归国途中为大唐携带一些弄作物回来，具体样子，我回到府中详细整理好，两天之内送来给予法师，同时府中遣程府五名武艺高强的家将随法师西行。小子为大唐，恳请法师了。” “施主可知什么是佛，如果你能回答，贫僧便应了你的请求？” “佛，是大慈大悲之人，离相修缘之人，是具有道种智，自觉，觉他，觉行圆满的圣人，佛是世人修行而成。故而佛具有三身、四智、五眼、六通、十力、八解脱……”夹杂了后世各种流派，程怀亮开始佛的大杂烩说解。 二人，一个是通读大唐所有佛经的高僧，一个是只会百度的宅男写手，在大唐的时空里，坐而谈佛，自是有缘法。玄奘听着各种新奇的说法，也有一定收益，更是坚定西行的决心，“施主身具慧根，将来自然是大有智慧之人。” 轻叹一声长身而起引用了一句后世看到的别人语录“我无止境的涅槃，却忘记我的初衷”结束了和玄奘的长谈，赶去和母亲礼佛的地方。 因为玄奘的缘故，这会看着寺院内的和尚自然少了一点厌恶，但是抑佛，却是必要的，古时候的寺院对于朝廷可是比较有危害性。陪着母亲在寺院中给佛祖，菩萨上完香，吃了斋饭，便回了府。 冲洗完，拿着暖伊给自己寻到的大唐第一只碳笔，根据后世大致的看过的地图开始了绘制玄奘西行的路线图，着重的标记了土豆，玉米的出产地方，以及最终的佛教发源地。如果这些农作物真的引进了大唐，玄奘和尚就算没取得真经，一样可以记载于史了。不过年轻的玄奘对此估计没多少认识，他心中已经全是对佛法的虔诚了，不然这些东西能改变大唐以至以后朝代的百姓的生存条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