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唐春》 三江感言 终于上三江了,老实说,心情真的很激动。没上之前,老是拿自己写的书和别人比较,为啥别人能上,自己不能上。当时听人说“没有三千两,别碰三江娘”,一度为自己差一点没到三千收藏而窝心现在才知说法是流言,不足为信。没上时,老是窝心,上了以后,又患得患失,老是怕成绩不理想,其实这书炮兵还是花了不少心思的,故事算不上新颖,不过里面估计很多知识点大伙是没看过的,算是一点创新吧, 心情有点激动啊,都静不下心来码字,不说了,用心写,回报喜欢这本书的朋友,最后想说的是,请多多支持,推荐票、三江票什么的,各种支持都要,请支持,感谢~~~ 今天暂且一更 总有那么一二天,对码字厌倦, 想听听音乐,想看看电影, 今天码了几百字,总得不理想,就删了, 实在抱歉,今天炮兵就只更一章吧,就一天, 请大家多支持,体凉,谢谢~~ 强推感言 写完三江感言, 再写,无言是一件很爽的事 一本书,上完三江再上强推, 真的无憾了。 老实说,这是炮兵第一次写历史一类的书 很吃力,一个称呼、一个举止写错,也会引来吐槽(很多是热心指正) 压力山大啊,现在每天做得最多的,就以是查资料 最深刻的是,炮后明明知道唐朝金银不多,市面流通的多是铜钱 不过很多读者都阅读习惯的货币都是金银, 再加上自个想:装逼的时候,扔上几锭银子总比撒一把铜钱大气吧,再加上以后大额的交易难以清算,决定货币还是用金银 为此没少遭吐槽,呵呵(记得有八次) 不过水平真的有限,有些BUG自己都觉面红,请多见谅,以后会用心写的,请多包涵。 最后要感谢的,是编辑虎牙大大,一个很热心的编辑,指导炮兵在细节处下功夫,有时一个小小的细节,也和炮兵再三探讨,给了很多有用的建议,在这里表示真挚的感谢。 希望诸位亲们多支持,也希望这书能给你愉快的感觉~~~~~~ 不好意思,今天只有一更了 @@< 被邻居拉去喝酒,醉了今天只有一更了也算是这个月的第一次偷懒请多原谅,明天爆好补回~~C@@ 今天请假,只有一更 @@< 有点急事,明天补更,最少万字,很对不起。C@@ 推荐好朋友的新书 一个带着“号令之旗”的穿越者,一个名扬后世,无畏英雄的儿子,他会在崇祯末年掀起怎样的热血狂潮呢?想看到热血与激情,想看到一个无视规则的穿越者吗?尽在《大明虎臣》! 写得很不错,书荒可品读一下 [bookid=2928853,bookname=《大明虎臣》] 大推封感言 当虎牙大大说今天大推封的时候, 还有一点不想信, 不知不觉,满唐春在达一百五十万字, 老实说,写本书的时候,心情很是忐忑, 没有太多的斗争和高潮,也没太多的勾心斗解、尔虞我诈, 有的只是轻松愉快的发展, 炮兵想的是,书友们在工作空闲之余, 可以看到一本轻松的书,点缀一下生活。 一边忐忑,一边写, 很快,有了第一个推荐,上了三江、强推, 成绩也越来越好, 感谢书友的支持,也感谢虎牙姐的帮助 不记得多少次和她讨论剧情,每次她都热心给很多帮助和建议, 是一位热心、负责的编辑, 本书经历过低迷,也曾被迫断更,一路磕磕碰碰, 最后还是等到了大推封, 这与很书友们的支持分开的,你们包容炮兵书中的过失、包容炮兵的迟更慢更, 一直用订阅和鼓励炮兵走下去, 在这里,真的很感谢你们, 特别是这个月,炮兵说要争前十五,露一把脸, 还没到月末己有四百多票,这对炮兵来说,是极大的鼓舞, 只是最近月票又落了下去,主要是更新不给力,头痛完又牙痛, 都不好意思求票了。 不管怎么样说,感谢各位书友,希望你们继续喜欢满唐春,支持满唐春,谢谢。 满庭芳菲扑鼻香, 唐时佳丽云袖长。 春宵一刻何销魂, 好梦觉醒人惆怅。 001 生死勿论 萧娘脸上难生泪,桃叶眉头易得愁。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唐·徐凝《忆扬州》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杜牧 《寄扬州韩绰判官》 扬州,自古以来,因为独特的地理位置、物产丰富,是繁荣昌盛的代名词,引得无数文人豪客留下文墨 足迹,不知多少才子佳人,又在这里相逢,留下让人津津乐道的佳话。 树再茂盛,也有枯枝,再威猛的虎父,也会教出犬子,而在繁华如烟的扬州,也有经营不善的商铺。 在金水街的一间名为金玉世家的首饰店内,袁掌柜拿着一条又韧又长的藤条,正在用力的鞭打一个光着屁股趴在地上、一个年仅十四五岁的小男生,这是他的学徒,一边抽一边骂道: “看你还偷懒不,叫你做银扣子,做了五个有二个是坏的,你是猪啊,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下,看你还敢不敢。” “师傅,我不敢了” “师傅,饶命啊,弟子下次一定用心听话。” “啊.....师傅,痛死我了......” 趴在地上的那个学徒还是一个孩子,那藤条又长又韧,一抽就是一条深深的淤痕,每抽一下,那都是钻心的痛,可是他只是一边哭一边求饶,不敢躲也不敢闪避。 袁掌柜全名叫袁富贵,因为汹酒过度,头发差不多都掉光了,认识的人都叫了光头袁,因为店子的生意不佳,娘子在生女儿时难产,算是中年丧偶,脾气更是差,心情不好就拿店里的学徒出气,对几个学徒动辄不是打就是骂。 听到徒弟求饶,袁掌柜一点也不同情,反而用力又抽二下,气呼呼地说:“打死了更好,拖到乱葬岗喂狗去,这样我也省心。” 袁掌柜打得也有点累了,一手拿着藤条,一手指着那两个畏畏缩缩站在一旁的徒弟说:“你俩要是不听话,你师兄就是你们的榜样,听明白了没有?” 两个学徒一听,马上低着头,就像应声虫一样应道:“是,师傅。” 这个两个学徒,一个叫刘远,一个叫李方。 李方眼中,满是敬畏、机械式应答,而叫刘远的那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孩子,眼珠子不时灵活的左右转动,很明显是一个非常机灵的小家伙,虽然低着头,但他的眼光带着不屑、郁闷、又有点无奈。 刘远其是是二十一世纪华夏珠宝巨头金玉良缘一个资深老技师,从学徒开始,手镶、腊镶、微镶、做模、抛光等工序都做过,而且是做一项精一项,年纪轻轻就做了手工部的部长,高薪厚职,又得到上层器重,一时风头无俩。 年少得意,这本来是件好事,没想到人一有权位,饱暧思淫,心也花起来,和美女下属眉来眼去几次后,二人就在一个周未的晚上直奔宾馆来个“坦诚相见”,正在爽的时候,门“砰”的一声被一个满是纹身的壮汉踢开,拿起一根棒球棍对着两人就是劈头盖脸打下来,边打边骂,刘远这才知道,原来这个男的是那女下属的老公,察觉到老婆异常,就跟踪了过来。 没想到,正好捉奸在床,刘远一句话还没说出,就被那壮汉一棍打中脑壳,然后一阵剧痛,然后头上的血就不断涌出来,眼一翻,眼珠子白来黑少,意识糊涂了起来,接着就感觉到被人提了起来,从十三楼的窗口扔了出去。 本以为死定的,没想到大叫一声,醒来的时候,人己经穿越到了唐朝,附身在这个同样是叫刘远的学徒身上,也不知是巧合还是阎王判官弄错了,刘远就阴差阳错地占据了他的身体,还融合了属到那个倒霉鬼刘远的一部分的记忆。 旧社会的壳,己经悄然换上了二十一世纪的忒了。 附身己经有一个多月,刘远一直都很低调地做自己的应做的事,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先慢慢了解这个社会的知识还有生活习惯,免得自己露馅。 一个多月的时间,也足够刘远摸清现在的境况,结果是一喜一忧:喜的是穿越到了一个好的朝代,唐朝,皇帝是唐太宗李世民,现在是贞观七年,牛马遍野,百姓丰衣足食,夜不闭户,道不拾遗,斗米二三钱,非常富足,刘远知道,这正是唐朝兴旺的开始,估计到自己老死,也不会有什么战祸出现。 忧的是,自己在这世上名义上的父母双亡,被不待见的哥嫂送来这里做学徒,摊上了一个眼高手低的师傅,心情不好就对刘远、李方还有趴在地下那个大师兄赵元出气,刘远绝对不敢驳嘴或还手,很简单: 每一个学徒拜师时都要签一份契约,除了没工钱、要无条件听师傅的话外,最后还加有一条:如有不听教,师傅可以代家长责罚,打死勿论。 这也是三个学徒害怕,不敢反抗的原因。 古时拜师不乎二种,一种是花重金请他教授,这一种是有钱人家的权利,学生做错事,也就是罚抄或用戒尺打一下手掌心而己,并不会下狠手。 第二种就是穷人家的做法,没钱交学费,就把儿子送到师傅家,什么都做,简直就了师傅家不要钱的使唤仆人,叫做什么就做什么,为的就是学到一技之长傍身,可以在社会上安身立命,碰上好的师傅还好了,碰上像袁富贵这样的人,刘远他们三个只有自认倒霉的份了。 刚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免费的午餐可不是那么好吃的。 这首饰店名字不错,叫金玉世家,非常大气,其实在繁华的扬州来说,根本就是一间不入流的小店子,做的首饰,都是低档货,款式陈旧,工艺不精,多是做一些不值钱首饰,点缀一些很小颗不值钱的小珍珠或那些类似宝石的绿松石等物,专门卖给那些没钱又喜欢扮靓的姑娘。 别说金的首饰,就是银做的,为了节约成本,很多都是用铜搭配,档次越做越低,生意越做越差,有钱的看不上这里,没钱的又怕在这里被骗,所以日子过并不好。 算上今天,足足三天没做成一笔生意,就是一笔小小的生意也没有,袁掌柜心情不好,找了一个由头,就把最先入门,也算是刘远的大师兄的赵元出气,也就是了刚才的那一幕。 刘远心里一片郁闷。 别人穿越,不是什么王候将相的后代,就是一个纨绔、富二代,醒来马上就可以追鸡打狗,没事就在房里挑逗一下漂亮的丫环,兴致来了就带上一帮狗腿子上街调戏良家妇女,多好啊。 可是,刘远现在只是一个下等的学徒,跟着一个没前途却又脾气暴燥的师傅,简直就是一苦逼。 “爹,你前天刚买的茶我替你泡好了,快去喝吧,一会凉了就不好喝了。”就在袁掌柜还想教训赵元,一个大约十二三岁,高挑大方,漂亮得一塌糊涂的女孩子走出来,笑容满面地对袁掌柜说。 这是袁富贵的女儿,也是他的掌上明珠袁可欣,乳名小娘,小小年纪就出出落得像一朵花一样漂亮,聪明好学,深得大家的喜爱。 看到自己最喜欢的小娘,袁掌柜的原来绷紧的脸,一下子就变成欢笑了。 “好,好,还是我的小娘最乖,好,爹爹这就去喝。”袁掌柜笑呵呵地说。 这哪里像一个刻薄师父兼掌柜啊,分明就是一个慈父的形象。 “你们都给我当心点,谁再不用心,小心我把你们抽死。”袁掌柜说完,好像恨铁不成钢一样,把地上的赵元踢皮球一样用力踢了一脚,这才气哼哼地去后堂享用宝贝小娘替他泡的茶。 看到袁掌柜走进了内堂,在场的人这才松了一下气。 “赵师兄,你没事吧,快点起来,我爹脾气不好,你不要生气。”小娘看到老爹走了,就想扶起被打的师兄赵元。 没想到赵元一把地推开小娘,自己有点狼狈地爬起来,冷冷地说:“不敢劳犯大小姐,我们这些下人,皮粗肉厚,没事的。” 嘴里说没事,可是眼里,却充满了怨毒。 在他眼内,袁氏父女,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没一个安好心,在这里工作,比一个仆人家丁还要差,每天不是打就是骂,最重要的是,袁掌柜核心技术看得极严,别说教了,就是连都不能看,每次做的时候,不是躲在密室就是把三个徒弟支开。 防徒弟比防贼还要严。 小娘没想到一向对自己疼爱有加的赵师兄竟然推开自己,那脸上的冷漠还有那眼里的怨恨,好像换了别一个人一样。 是自己的爹爹做错事,不拿徒弟当人,小娘知道赵元恨自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咬咬嘴唇,柔声地说: “赵师兄,那你等一下,我帮你拿跌打酒。” “不用,我这条贱命,捱一下就好,不要浪费药了。”赵元再次拒绝小娘的好意,扭头对李方说:“小方,是时候扫地挑水了,我们走。” “好的,赵哥。”李方应了一声,也不说话,转身就和赵元一起去做要做的家务。 赵远和李方走得很近,关系不错,刘远和小娘以师兄妹相称,但他们之间,就以兄弟相称。 小娘有点委屈地看着两位师兄走开后,嘟着小嘴走近刘远,撒娇地叫了一声:“刘师兄” 002 午夜血案 刘远的内心,不由升起一种温馨的感觉。 穿越的这些天,刘远一早就知道,眼前这个漂亮的小师妹,对自己是有意思的,不过只有在没人的时候,这才表露出来。 很明显,一个女孩子经常无端对你微笑,不时偷偷看你的一举一动,特别是吃饭时时候,别的学徒只有一碗白饭几根青菜,而刘远的碗里的白饭下面,经常藏着只有师傅还有小娘才能享用的大鱼大肉还有各式的好东西。 那心眼,可不是一般的偏呢。 很多时候,袁富贵在吃饭的时候,皱着眉头说:咦,小娘,这鸡怎么不见鸡腿的?小娘,怎么这肉这么少的?小娘都是撒娇的地说我肚子饿先吃了。 每当袁掌柜说这少哪缺的时候,刘远只要下意识轻轻一扒饭,那好吃的十有八九就埋在自己的碗底。 最难消受的,就是美人恩。 “师妹”刘远柔声唤道。 小娘嘴角一翘,有点不大不乐意地说:“木头,唤我小名啊。” 在古代,女子的小名只有很亲密的人才能叫,如自己的父母、丈夫,不然那就是非礼,轻浮,轻则招是非,重则惹官非,现在小娘主动示好,那种小心思,还用说吗? 老实说,小娘可是绝对是含苞待放的一朵鲜花,模样精致、身段风流,不出三年,肯定是名动扬州的一个大美女,刘远现在这个身体,虽说长得还不错,谈不上玉树临风,但也眉清目秀,也就是中等偏上的样子,要是追小娘的话,就是排九条街也轮不到自己。 在这具躯壳残留的记忆里,好像是有一次小娘出门被一条发疯的大恶狗追扑在地,张口就要往小娘那粉嫩的小脸咬下,就在最紧急的时刻,原“刘远”冲出来,一把扑倒那大恶狗,不要命要死死按住它,一边哭一边大声叫着小娘快跑,自己差点让狗咬到,没想到就咬到的时候,那狗口吐白沫,挂了。 原来那大狗无意中吃了老鼠药,死前狂性大发,在最关键的时刻毒发身亡。 狗死了,可是这情却留下了,女孩子对那种英雄救美,特别是救自己的人,特别容易产生好感,就这样,一个大美女就推到了刘远的身边。 总算不幸中的万幸,摊上一个技艺一般、脾气暴躁的师傅,还好有一个美女师妹在身边补偿一下。 有美女送上门,刘远自然不会迂腐得推开,那话怎么说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小娘。”刘远温柔地叫道。 “嗯~~”小娘满心欢喜地应了一声。 以前这个师兄就像一个根木头,对自己又敬又怕,好像和自己玩,就是为了自己偷偷挟给他的肉菜而己,现在好多了,偶而也会用那火辣辣的目光看着自己,不时让自己的小心脏来一个狂跳不己。 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刘师兄,己经换作他人了。 “师兄,你和赵师兄说声抱歉,今天我爹是有点过份了。”小娘小声地说道。 摊上这么一个爹,小娘也没有办法。 刘远摇了摇头说:“这,这个有点难啊。” 袁掌柜的坏脾气,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三人自拜师入门起,就是打骂的开始,要是说忍一忍能学到真本事,以后能赚大钱的,打了就打了,就算是交学费吧,可是入了门才知道,袁掌柜的手艺也就半桶水的水平。 吃不好,睡不好,不是打就是骂,又把学徒当成出气筒,最惨的就是前途也不光明,据刘远所知,赵元和李方两个一早就在打算,是不是另投他人,还是转个行当,想走不是一天二天的了。 小娘心里善良,不想店里出现不和谐,她明白和气生财的道理。 “师兄,你就帮帮忙吧,平时你们三个吃在一起,住在一起,肯定很多话说的。” 刘远郁闷地说:“小娘,不是我不帮,只是,平时他们两个是一伙,干什么都不捎上我的,关系不是很好,话也不多,有什么也不和我说,沟通有点难啊。” “这个,那,那怎么办呢?”小娘有有点郁闷了。 看到小娘那郁郁寡欢的样子,刘远的心里不由一阵心软,笑着安慰她道:“好好好,我的小娘心地最善良了,晚上我就和赵师兄说说去,让他不要放在心上。” “嗯~~”小娘的眉头一下子松开了,眉开眼笑地说:“谢谢师兄~~” 看着小美女貌美如花的样子,刘远一边搓手一边笑嘻嘻地说:“那好啊,我的小娘,你打算怎么谢我呢?” 那样子,十足就是一个大灰狼着着一只小绵羊一样,目光盯着那“羞人”处,小娘脸一红,白了刘远一眼,飞快地走了。 “师兄~~你坏~~”远远还传来一句。 坏?哪里坏?你还没有见到我坏的那方面呢。 刘远有心点逗一下她,不过小娘一早就脸红红的跑完了。 真是一个含羞的少女。 李方扶着赵元下去养伤,袁掌柜回到后堂品茶,小娘也被刘远逗走了,偌大的一间金店,只有刘远一个人在守着。 金玉世家店面也有三十多平方,在扬州也算是中等的店面,换作有点名气的店,起码也得五六个人专心地伺候着,忙得一头是汗,就像旁边的金玉斋,光是学徒都十几个,还请了几个醒目的店小二帮忙招呼生意,一个个忙得连汗都没空擦。 偏偏袁掌柜的这间金玉世家冷清得直拍苍蝇,一个人也守得住。 低头看看柜子里的那些款式还有手工,刘远不由摇了摇头。 做生意,信用、质量还有创新都是成功的本钱,这里的款式又老又阵旧,就拿那金钗来说吧,渗的杂质太多,那黄金明而不亮,看起来有一种灰暗的哑光,又没磨砂又没电镀和抛光,第一感觉就不上层次了,偏偏那手工又不够精细、款式也很陈旧,就这些东西,哪里能招揽到生意的? 也就是哄一下那些没什么见识的乡下人罢了。 就这水平,刘远前世刚入行一个月做得比这个还要好,所以每次袁富贵说自己做这行有几十年经验的时候,刘远心里都有一种冷笑感觉。 做首饰加工这类,很讲求天份的,最起码要做到眼明、手巧、心清,手要稳、指要灵活,稳定性要高,手力和腕力要协调成一致,做到眼到、心到、手到才算是一个优秀的首饰加工技师。 因为人在十三到十八岁手指最为灵活,等人一到了二十左右,骨骼己生成,手就变拙,很难学的了。 袁富贵明显是属于赶鸭子上架,没多少天份,就是靠着一份毅力生搬硬学的,手艺一般,不过有点生意头脑又敢赌的那种。 刘远在柜台上守了半天,也就是卖了两个银扣子,一个银烛台还有一个手艺一般的金钗,赚的钱少得可怜,刘远算了一下,不禁摇了摇头。 今天赚的钱,还不够交租呢。 要是没有重大的改变,这金玉世家的倒闭,也是早晚都会发生的事。 虽说和小娘好上了,不过刘远还没准备贸然出手,一来自己突然变得厉害了,不知别人会不会把自己当成是妖怪,拿自己去烧了或浸猪笼的,二来自己同刚来到这个世界,很多东西还没有了解,很多事都要谋定而行。 晚上用过晚饭后,刘远洗刷完毕,回到房间,只见赵元和李方都在房间内,二人好像在商量着什么,一看到刘远进来,马上就闭口不语了。 “赵师兄,你身上的伤没事了吧?”刘远关心的问了一句。 住在同一屋檐下,搞好一下关系也是不错的。 “好多了,谢谢师弟。”赵元淡淡地说。 两人的关系一向都是平淡,用现在的话来说,那是尿不到一个壶里面的那种。 赵元的那话一出,刘远就知道,自己说的话是白费的了。 李方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小远,今天要你一个人看店,不好意思啊。” “没事,师傅和师妹去买东西,你也要帮赵师兄护理擦药,还要做饭,你也很辛苦的,反正我也看得过来,没事的。” 赵元在一旁阴声怪气地说:“那当然,我们金玉世家的生意,在金水街有哪个不知呢,也就是骗一下那些没见识的泥腿子罢了,嘿嘿~~前途?开什么玩笑?” 本来还想劝说二句的,听到赵元这样说,刘远就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对袁掌柜的恨,不是一天二天了,现在正在气头上,越说他就越火的。 换作自己,要不是有小娘在,自己又怕被人看穿,早就拍拍屁股走人,哪里还在这里受这鸟气。 李方对刘远的还是挺不错的,他犹豫了一下,走近刘远说:“刘师弟,我们~~~” “小方,睡觉,别多说了。” 话才说了一半,就被赵元硬生生打断,李方好像很怕赵元,咽了咽喉咙,也没说什么,走到油灯处轻轻吹熄油灯,三人各自睡去了。 刘远总感到李方有些事想和自己说,可是赵元不让他说。 不说就不说,反正他们的破事自己也没心情知道。 睡到半夜,金玉世家突然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啊......”,然后就听小娘大声悲呼着:“救命啊,救命啊,杀人了,杀人了,爹....” 刘远连忙跳起床,也顾不得找火折子点灯找鞋,摸黑跌跌撞撞跑到小娘惊叫的地方,一下子被满地的殷红的血迹吓倒了: 袁富贵胸口插着一把尖刀倒在地上,面色苍白如纸,小娘正抱着他在悲痛的哭叫着。 003 人情冷暧 大唐盛世,治安很好,古代夜晚也没什么娱乐节目,一到深夜除了敲更的声音,四周都一片寂静,而扬州晚上也宵禁,半夜的一声惨叫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周围的邻居闻言都跑过来帮忙。 旧时兴连坐,看到贼人不捉,就会以说你是同伙什么的,连你也抓去报官,别人有事你不帮,要是自己有事了,还有谁帮你? 等刘远赶到的时候,现在己经有几个跑得快的人站在一旁了,刘远认出,来得最快的是金玉斋的几个守夜的伙计。 金玉斋里货品琳琅满目,其中有不少精品、珍品,晚上都有专人守夜的,一听见有动静,马上跑过来了。 这也是金水街一个传统,一家有难,八方支援,共同保卫这里安全,让贼人望而生畏,明知这里肥得流油,也不敢随便跑到这里撒野。 “小娘,小娘,你别哭,发生什么事,师傅怎么啦?”刘远吃惊地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 “袁掌柜怎么啦?” “天啊,出人命了,快,快报官” “到底发生什么事?” 这时人越聚越多,众人七嘴八舌地问道。 小娘哭哭啼啼地说:“是赵元还有李方两位师兄,不是,他们两个是畜生,半夜想偷店里的东西跑路被我.......被我爹发现,他们看到事情败露,那个赵元,我 .......我亲眼看到他捅了我爹一刀,然后就跑了.......” 刘远一听,一下子呆住了。 他知道赵元还有李方对袁富贵不满,心有怨恨,没想到他们会走这么偏激的路子,竟然卷款潜逃,被发现后,气羞成怒,还用凶器杀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回想起李方睡觉前想和自己说话,被赵元打断,估计他想说的就是这件事,不想再受袁掌柜的气了,晚上偷点值钱的东西就偷偷跑掉,至于行凶杀人,十有八九被发现后一惊,脑袋一热,就干出了杀人的勾当。 小娘的话音一落,现场顿时炸了窝,一个个都大骂了起来。 “真是养不熟的狼崽子。” “就是,天地君亲师,连师傅也杀,畜生都不如。” “晕死,没想到那两个人是这么歹毒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快,传出去,是这两个小畜生所为,把他们抓回来,剥皮削骨。” 众人都在骂骂咧咧,刘远连忙一摸袁掌柜的脉搏,没有动静,翻看他的瞳孔,己经死得不到再死了。 其实一看那刀插的位置还有地上的鲜血,刘远就知道袁掌柜没救了,那刀子正中心脏,就是神仙也难救了。 “小娘,小娘,别哭,哭坏身子就不好了。”刘远连忙安慰小娘道。 大的救不了,小的别伤心过度,那就惨了。 “师兄 .......”小娘一下子扑到刘远的怀里,哭着说:“师兄,我爹没了,我爹死了,没了,都没有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 怀里的可人儿,都哭成了一个泪人。 刘远心痛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说:“别哭,别哭,你不是还有我吗?” “师兄~~~” 小娘大叫一声,扑到刘远的怀里,晕厥了过去。 对一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女孩子来说,碰到这样的事,对她来说打击实在太大,太残酷了。 刘远现在的心也很乱,抱住晕倒的小娘,一下子不知怎么办好了。 这时人越来越多,官差、巡夜、更多的是闻讯而来凑热闹的人,刘远无意中看到,有些闲人正眼直直看着柜台上的金银首饰,其中有一个闲汉的手快伸到柜台的饰品了。 不好! 刘远心里一个激灵,这里人多手杂,有人顺手牵羊,随便拿上一样,也是一个很大的损失,因为这些东西不是金就是银,都是贵金属,损失不小啊。 袁富贵撒手一走,这些东西就全是小娘的了,小娘的,也就是自己的,这些家伙想拿自己的东西?那怎么能行? “住手!”刘远大叫一声。 在场吵个不停的人一下子静了下来。 刘远马上大声说道:“非常感谢各位的帮忙,我们金玉世家今天发生不幸,大家都看到了,袁掌柜,也就是我师傅惨遭不幸走了,现在剩下孤儿寡母的,我希望在场之人不要趁火打劫,让袁家雪上加霜。” 话音一落,刘远看到,那伸向首饰的手收回了。 现在的人,还是有一点羞耻之心的。 刘远继续说道:“张掌柜,大伙都知你是我们这金水街最热心的人,为人实诚、热心助人,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你金玉斋家大业大,人手也多,今晚我们金玉世家出了这样的事,还得请你老施以援手,日后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 “好,好,有什么要帮忙的,你说,我金玉斋银多金多人手也多,能帮的,我自然不会拒绝,呵呵~~~” 大腹便便的张掌柜微微一点乐,热心地说。 旧时人,在名和利面前,名比利更为重要。 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低,家财万贯的富翁在一贫如洗的秀才前抬不起头,也是很平常的事。 求不了功名,有点名望也好,特别是商人地位低,对名望的渴求就更大了,换作平时,张胖子肯定没兴趣理会这些闲事,反正不是自己做的,少只香炉就少只鬼,少一个生意竞争对手,自己开心还来不及呢。 不过刘远那么多高帽盖下来,张胖子听得心花怒放,特别说他是大善人的时候,那胖脸都笑出花来了,于是马上拍着胸口连连答应。 要是别学徒,这个时候早就吓得不会说话了,好在刘远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见过世面,知道高低轻重。 在刘远的要求下,很快,追捕的追捕、报官的报官、有人帮忙维持这里的秩序、有人去帮忙买棺材、请仵作等等,总算乱中有序,把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 第二天,官府派人来知会,经过调查,有人看到赵元还有李方坐船跑了,没有抓到,官府派画师来金玉世家沟通,画头像,准备全国通辑这两个杀人犯,小娘还处于悲痛之中,这件事只好由刘远代劳。 扬州水利四利四通八达,有水乡之称,这个赵元能在半夜找到船逃跑,肯定是早有预谋的,刘远只好寄望在两人把赃银没花多少之前抓到他们了,要不然,这金玉世家就难撑下去了。 两人跑的时候,店子里值钱的东西差不多都让二人卷走了,为了办袁掌柜的身后事,刘远己经跑了几趟去当铺抵押东西,换钱办理袁掌柜的后事 袁掌柜的后事,就设在店里。 因为这里位置好,是黄金地段,店面都不是很大,采用狭而长的建筑,后面除了师傅的房间,还有工作坊、小娘的房间、学徒的房间、厨房等,地方小做不了灵堂,只能收拾一下就在店铺里将就算了。 看着小娘披麻带孝地跪在哪里,那泪珠子一滴滴往下滴,刘远心里就不是滋味,虎毒还不食子呢,何况袁掌柜生前对小娘非常好,捧在手心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娘生小娘时难产,只保住了小的,从此袁掌柜就没有再娶,两父女的感情非常好。 刘远有点担心小娘的身体,都哭晕几次了。 “小娘,给师傅上香吧,可不能让香断了。”刘远没事给小娘找点事做,免得她坐得久,就想得多。 “嗯~~” 小娘低声应了一下,有点木然的站起来,起身给死去的老子烧香。 这是昨天晚上仵作说的,死后香不能断,要不然就回不了魂的,这话刘远觉得有点扯淡,不过小娘深以为然,不时盯着香看,还要刘远提醒她,千万别断了香,不然她老爹就死不超生了。 看着小娘那孤清的身影,刘远也替她感到可怜,袁富贵为人处世太差,为了一点点利益,和至亲、亲戚什么的都弄反脸了,以至死的时候都没什么人来拜祭,也没大人来帮忙料理后事,以至这大的一个灵堂,就二个十几岁的孩子战战兢兢在料理着,真是又累又怕,都是在硬撑的。 做人失败的经典。 就在小娘点香的时候,一个伙计模样的人走进了灵堂。 “有人在吗?” “在,在”刘远连忙迎了上去。 这个时候能来的,多是拜祭的,来者都是客,能来这里,那是对死者最好敬礼。 小役把手里的礼盒往刘远的手里一塞,急急说道:“我是郑记玉器铺的伙计,听闻袁掌柜惨遭不幸,我们掌柜深表可惜,这是我们郑掌柜的一点心意,请收下,他有点事走不开,来不了,让我说声不好意思。” 说完,好像怕染上这里的秽气一样,香也不点,飞了似的跑了。 “师兄,是谁?”这是小娘闻言走过来问道。 刘远小声地说:“是和我们有生意来往的郑记,派伙记送来一个礼盒。” “礼盒有什么用,以前还和我爹称兄道弟呢,现在尸骨还没寒,连香也不上一柱。”小娘冷笑道,看也不看那个礼盒,又回到原来位置跪着守灵。 唉!~~ 刘远把那礼盒放在角落里,摇了摇头,走到小娘的身边,陪她一起守灵。 在那角落里,摆着十只手指能数得过来的礼盒,都是平时有商业来往的人送的,生怕惹到什么麻烦一样,一个个都没有来,只是派伙计象征性送上一个廉价的礼盒,连黄金首饰行会,也只是派人送来一个礼盒就算了事,还真是讽刺。 也有意外,就是金玉斋的张掌柜,不知是不是昨晚刘远夸他是大善人还是什么的,平日的死对头也派人送来一份小小的帛金。 人走茶凉,可是这情,冷得也太快了。 004 义无反顾 “小娘,来,吃点面条。” 刘远捧着一碗面条放在小娘面前,劝说道,这个小家伙,己经二天二夜,只喝了几杯水,一点东西都没吃下。 小娘摇了摇头,还是不吃。 “人死不能复生,你节衰顺变,你爹在天之灵,看到你这样的,就是走也走得不安心啊。”刘远小声地劝道。 小娘闻言一呆,可能是刘远那句你爹在天之灵,看到你这样,都不放心走的话打动了她,扭头看了一下那副只能算是一般的棺木,然后默默接过刘远递过的面条,大口大口地、味道也不知道一样往嘴里塞。 “谢~~谢谢师兄,要不是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小娘放下碗,一脸感激地看着刘远。 现在这些东西,全是刘远一个人张罗着,要是没有刘远,小娘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傻瓜,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再说我不照顾你,谁照顾你啊。”刘远安慰她说。 小娘看着带着两只“熊猫眼”地刘远,动情地说:“师兄,你休息一会吧,你也二天没合眼了,这里我看着就行了。” “啊~~欠~”刘远打了一个呵欠,强作精神地说:“没事,我抗得住。” “你就睡一会吧,晚上我熬不住的时候,再换你来守,我们只有二个人,还有几天时间呢,还是轮流来吧,反正 .......也没什么人拜祭。”小娘落寂地说。 经刘远的开异后,小娘也想开了。 按照习俗,棺木在家里停七天再入葬,现在只有二个人,再不轮流休息一下,估计还没出殡,二个大活人都累得起不来了。 刘远一想,也是这个理,自己现在也是强打精神,眼皮早就打架了,要是一躺下一合眼,估计马上就能睡着了。 “那好吧,小娘,我在这里窝一会,一会你有事就叫醒我。” “嗯。” 刘远看到没什么事,拿了一件大衣,倚在旁边一根柱子上,一合眼,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忙出忙入,二天多没合眼了,刘远都不知多困了。 在梦中,刘远好像又回到二十一世纪,在那个温暧的家里,吃上母亲手包的饺子。 就在刘远睡得最香的时候,突然被一阵嘈杂声惊醒,迷迷糊糊睁大眼一看,第一感觉就是很多人,好像在吵吵嚷嚷说着什么,听了好一会,刘远这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 不好,这些人不是来吊唁,是来讨债的。 “快点还钱,你老子欠我们陈记一百五十两的货款,看清楚了,这是你老子的画抵,还有他的指印,白纸黑字写在这里,快点还钱。” “金玉世家这个月的租金还没有给,快点还钱,不给钱明天就给我滚。” “袁小姐,你瞧好罗,这是你父亲说周转不灵和我借的五十两银子,人死了,这债不能烂,快点还钱吧。” “还有我这里的三十两,你也该还我了。” “你们这个月的肉钱还没结算了,你发发善心,我们全家老少就靠这点钱吃饭的,还帐你不结,我全家得喝西北风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可怜的小娘逼在中间,好像恨不得马上把她剥光搜身,能拿回多少就多少一样。 小娘还是一个未成年女孩子,一直又在袁掌柜的护荫下,就像一朵温室里的花朵,哪里经历这样的事呢,现在“大树”倒下没有阴遮了,面对一张张追债的脸,这些脸,有几张曾经很熟悉、很热情的,可是此刻,那一张张脸都变得那么陌生。 这些人好像约好一样,一起来讨债,一下子把小娘逼到了死角。 “我 .......我没钱。”小娘不好意思喃喃地说。 她一早就翻过了,金玉世家本来就没什么赚头,而袁掌柜又好茶,买的都是极品好茶,从早喝到晚,这个非常费钱,前些天倒家底、借贷做了一批贵价首饰,打算摆脱金玉世家只会做廉价首饰的传言,没想到让赵元还有李方卷走了。 也不知他们是不是一早就有预谋还是临时起意的。 办后事的时候急需要钱,小娘早就把能找出来的钱都找出来了,实在不够,这才被迫拿东西去当铺变卖的,现在哪里有钱还给这些债主啊。 “不会吧,你这这里这么大的金店,竟然会没钱?”有个胖乎乎的掌柜不相信地问道。 一个尖酸的婆娘冷笑着说:“周掌柜,你还真是天真,没听说吗,那两个徒弟卷了值钱的跑路了,哪里还有钱赔你。” “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找他们的家人赔。” 很快又有人郁闷地叫道:“赔个屁,他们两家,一个比一个穷,估计就是锅卖了,都凑不了十两,老的老,丑的丑,就奴仆都嫌他们不利索。” “那我的血汗钱怎么办?”那个一脸横肉的肉板老板一下子急了。 “怎么办?凉拌,看到什么值钱就拿什么,不够,那死鬼的女儿长得还挺标致的,拿去卖作扬州瘦马算了。” “对,这身段这脸蛋,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啊,不要,我不要,不要,不要卖我,不要 .......”一听到把自己卖作扬州瘦马,小娘一下子吓得快要哭了起来。 瘦马是一个对女性带有侮辱性的词语,意为可以对女性任意摧残和蹂躏,如同役使凌虐弱小的马匹一般,做了“瘦马”,也就是成了别人的玩物,那就是跳进了火炕,那是恶梦的开始。 “哼,不要卖?行啊,还钱!” “对,还钱!” 那个肉店的老板,己经抓住小娘的手,好像马上要把她卖到妓院一样。 这就是人情啊,几天前,这些人还是笑面相对的,三朝还没过呢,就来闹灵堂了。 “住手!” 听到小娘的惊叫声,刘远再也坐不住了,大叫一声,一下子冲了过来,趁几个人楞住,一手把小娘拖回身后,用自己的身躯挡在小娘的身前。 刘远这一举动,先是让众人呆了一下,一看清原来是金玉世家的一个小小的学徒竟然对着众人大叫大嚷,一下子把众人都惹怒了。 陈记的陈掌柜直指着刘远的脸说:“我还以为是谁呢,不就是一个不成器的小学徒吗?你嚷什么,这里关你什么事,没你的事滚一边去。” 那手指,快戳到刘远的眼睛了。 放利子钱的金员外皮笑肉不笑地说:“怎么你还在里,金玉世家都要倒闭,你也学不到什么了,赶紧一边去。” “就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小伙子,这里不行了,快点走吧,免得连累你。” .......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有讽刺的,有责骂的,也有心好劝刘远离开。 “师兄~~~~”小娘下意识拉住刘远的衣角,生怕刘远一转身就走,在她心目中,刘远是唯一依靠,要是刘远甩手离去,自己马上就无依无靠。 捉住刘远的衣角,不过是一种内心胆怯的表现,而那小手,都有点轻微的颤抖了。 刘远知道她内心惊慌,连忙轻轻在她的肩上拍了拍,温柔地说:“小娘,别怕,万事有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和小娘说完,刘远转身对那些债主大声地说:“好了,各位掌柜,诸位好,我知道,我们金玉世家欠在场的各位不少钱,今天还劳烦各位来一趟,是我的不对,放心,人死债不烂,欠下各位的银子,一分都不会少的。” “说得比唱的还好听,你只是一个不成器的小学徒,你能代表金玉世家吗?再说了,你们金玉世家的底子谁不知道,钱银都让人卷走跑路了,连棺材钱都是典当了东西换来的,这钱在场的谁不知道的,人死债不烂,你们拿什么还?” 这说话得又尖酸又刻薄,刘远认出,说话的是茶叶店的老板娘陈李氏,袁富贵生前喜欢喝茶,喝的还是好茶,没少在陈李氏的茶叶店购买,也算是大客,不过他通常是一月一结,欠下的钱银也不少。 这不,陈李氏本想过了“头七”再来追债的,听说别的债户也来了,她把店子交给伙计,马上急急脚跑来了。 “小娘,你说,师傅死之前,把这里托付给我了。”刘远扭头对小娘说。 一边说,一边对他眨了眨眼睛。 “对 .......对,我爹说过,说过把金玉世家传给刘师兄的。”小娘犹豫了一下,马上开声附和道。 这是对刘远的信任,再说了,店不是自己的,资不抵债,刘远就是要了也没用,小娘知道,刘师兄这是变着法子帮自己。 得到小娘的“配合”,刘远马上就变成了金玉世家的合法代言人。 刘远向在场的债主作了一个恭,诚恳地说:“诸位,诸位,实在不好意思,有理不在声高,万事好商量,请大家看在我师傅尸骨未寒、死者为大的份上,我们慢慢商量,放心,我们金玉世家还有一点薄产,一个铜板也不会少的。” 小娘站在刘远的身后,看到刘远正沉着应对着这些讨债的人,刘远那瘦小的身影,一下子在她心目变得异常的高大。 幸好,有这么一个男人,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刻,他没有退缩、逃避,反而义无反顾地站了出来,替自己遮风挡雨,虽说刘远所说的什么薄产,差不多是金玉世家“会计”的小娘知道,那是刘远吹的,现在的金玉世家,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要货没货,还欠下几百两的债务。 不管怎么样,刘远的表现,让小娘心头一阵温暧。 在刘师兄在 .......真好。 005 艰巨任务 听说金玉世家还有一点薄产,再说袁掌柜也算是相识一场,尸骨未寒,众人点点头,卖刘远一个面子,跑到旁的桌子上,开始登记。 用刘远的话来说,死无对证,就是还钱,也得一一核实才行。 这个说法,大家也很认可,纷纷把借据、借条还袁富贵的画抵什么的都交给刘远检查真伪,然后一一登记,作为凭据什么的。 陈记商铺150两 陈李氏茶店36两 肉店老板牛大春3贯零18文 周员外50两 孙老财30两 ....... ....... 这些数目一总计,刘远都大吃一惊,零零碎碎加起来,自己的“好师傅”、小娘的好父亲加起来欠了近五百两之巨。 五百两是什么概念,路边小茶摊,糖水铺,小饭馆,小酒楼一个月的收入大概10两,在一个中等的客栈当小二,一个月的工资大概2两,还要精明能干的那种;一个四口之家丰衣足食一个月所费的银子,也只要5两左右,而买一个标致的小婢女,也就是十二两左右。 五百两,就是刘远和小娘去做小二,不吃不喝也得十多年才能还钱,中间还要不吃不喝,不能生病,不能被扣钱,原来堂堂的金玉世家,也就是一个外强中干的空壳子,因为刘远核查过,被赵元和李方卷走的东西,价值也就四百两左右。 难怪袁掌柜最近脾气这么差,原来一早就资不抵债,一直在拆东墙补西墙而己。 最可恨的,就是这样的境况,他还不忘享受,吃要精,穿要好,连茶叶也是不贵不买,借的,其中还有不少是九出十三归利滚利的印子钱,难不成,他一早就做了跑路的准备? 刘远扭着看了看摆在店铺中央的那副棺木,心里暗暗想道:你可好,死了就一了百了,你知不知道,你留下这个烂摊子,叫你的好女儿小娘怎么收拾呢? 众人也不知那个袁掌柜一共欠了多少钱,等这结果一出来,众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大吃一惊。 “小子,款项你也统计了,借据你也一一查看了,没有问题了吧,没有问题,那就还钱吧。”放印子钱的张老财敲了敲桌面,一脸阴测测地看着。 看他的样子,好像拿不到钱,马上把人拿住卖掉一样。 “是啊,现在核对清楚了,可以还钱了吧。” “租金该给了吧,不给的话,马上给我滚出去。” “我的钱还也吧,也是利滚利的,早点还,对你来说也是好事。” “再不还钱,我就叫人搬这里的东西,有什么搬什么。” 一核对完毕,一个个就开始要钱了。 在一旁的小娘己经闭上了眼睛,五百两,对自己来说,那绝对是一笔巨大的数目,别说五百两,现在就是五十两甚至五两都难拿出来了。 五百两啊,够一个四口之家差不多丰衣足食十年了,这让二个才十二三岁的小孩子,怎么拿得出来。 凭你说得天花龙凤,拿不出钱,什么都是假的。 银子最真。 大家都是在这里混的,大多都是知己知彼,金玉世家的底子,早就被这些人精摸清了,说到还钱,没商量。 换作别人,早就慌张不行,刘远却很淡定地说: “陈掌柜,我们金玉世家欠你陈记商行150两,对吧?” 尖嘴猴腮陈掌柜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须,点点头说:“没错,是一百五十两,怎么,小伙子,是不是现在准备还?” 刘远笑着说:“那倒没有,不过我记得师傅无意中说过,这个是月尾结帐的,现在离月尾还有七八天,现面就追着要钱,有点不合人情吧。” “可是~~~” “我们金玉世家也经历很多磨难,可是在座在的各位,我们有失过一次信吗?没有吧,在以前,我家掌柜也曾帮你渡过难关吧,要不然,还不知有没有陈记呢,陈掌柜,你放心,到期的时候,一准和你结算。”刘远打断他的话,信誓旦旦地说。 当着死人的面,再想一下以前的那点恩情,陈掌柜咬咬嘴唇,最后点点头说:“行,看在以前的那点香火情,那我就当被你骗一回,到期之后不还,我马上报官,你小心吃钱银官司。” 说完,径直走了。 小娘面上一喜,最大的债主先走了。 看到周员外要开口说话,刘远马上抢着说:“周员外,孙老财主,我知道我家掌柜跟你们借了印子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我看了借据,现在还没有到还款之日,我大唐建国以来,国泰民安,凡事有例可循,有法可依,这白纸黑字写好,还没有到还银子之日,你们今天来,不但对死人不敬,对律法也不循,眼内可有礼义,可有君王?” 刘远的一席话,把两个放印子钱的家伙吓得脸都白了,不就是催你还银子吗,用得扯上皇帝吗?那个一不小心,就是触犯皇权,抄家灭族的大罪。 “那个~~别说得那么严重,其实我们今天就是来送一下袁老弟。”周员外忙笑着说。 “就是,就是,我们是出了名的信用,既然还没有到期,那就到期了再说,我的那个份是三天后到期的,也不差那一天,我就等袁老弟过了头七,我再给你四天时间,我七天后再来。”张老财也大方地说。 周员外也点点头说:“我也是,那就等完头七,我们再登门拜访吧,再见!” 说完,两人朝灵堂作模作样拜了一下,就双双离去了。 作为放印子钱的地头蛇,谁手下没圈养着一帮打手的,派两个人来守着就行了,反正他们平时都是闲得发慌,两个小孩子,能跑到哪里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走为妙。 刘远松了一口气,讨债的人,又少了两个。 “小子,刚才那几个是日期没到,那我的呢?现在可以结了吧?”说话的是一个长着长须的男子,刘远认出,这个人是张记商铺的张掌柜。 “我的肉钱,你们掌柜说过,随时可以结算,现在可以了吧。” 连茶叶店的陈李氏也叫道:“我的茶叶钱呢,大家都知我家掌柜是一个药罐子,一年到头不能脱药的,你别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啊。” “就是,我的可以还了吧” “你们掌柜说有难时记帐,我们也没二话,现在还钱了,你也知趣一点吧。” .......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大有不还钱就不肯罢休的样子。 刘远知道,这些可不好打发,因为这些人的借据,都是没有日期的,也就是说,他们可以随时索要。 一共欠约五百两银子,走了占大头的三个讨债人,分别是150两,50两还有30两,加起来是230两,也就是说,还有一半多的债务还没有解决。 对于现在连五两也难拿出来的金玉世家来说,还没有从根本上解除危机。 刘远连连摆手,连叫了几声停,等众人停下议论后,这才一脸诚恳地说:“各位叔伯父老,各位掌柜,感谢各位一直以来对金玉世家的支持,我代表金玉世家对各位,谢谢。” 说远,向在场的人深深行了一个礼,然后继续说:“明人不说暗话,这次实在是对不起大家,因为今天实在凑不起钱,不过大家放心,人死债不烂,这债,绝对不会少大家一个子的,好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金玉世家还有一点产业,不过变卖也需要一点时间,这样吧,头七过后,五天,五天之内,我们就是砸锅卖铁,把我和师妹都卖了,也不会少诸位的银子,人死为大,看在先人的份上,大家卖个面子,宽限几天,谁没一个困难的时候呢。” 现在己经过了三天,头七后,就是变卖家产,也得一点时间操作,也就是等上七天的时间。 刘远说得真诚,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怎么办。 “那就等上七天吧,现在还是办白事呢,袁掌柜尸骨还没寒,总不能马上把两个孩子往死里逼吧。”都说女人的心是水做的,看到刘远还有小娘这样子,再看看灵堂,开茶叶店的陈李氏摇了摇头,也不理别人怎么反应,转身就走了。 “好吧,都说到这份上了,七天就七天吧。” “虽然我不太相信你到时能筹到这么多钱,不过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就等上七天吧。” “头七还没过,的确有点过份,我也等等吧。” “回吧,回吧,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就是,别人那么多的都能等,我的才几吊钱,我也等等算了。” ....... ....... 终于,来讨债的人群一个个散去,一场看来马上就降临的灾难暂时化解。 小娘的脸上一阵发苦,很明显,刘远费尽口舌,现在死去老爹的葬礼可以顺利完成,至少可以入土为安,可是,七天,七天后呢,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就是砸锅卖铁,能筹到一百两都偷笑了,还有四百两呢? 父债子还,还不上,就是把自己卖了,那也是天经地义,可是刘远呢?他这番表态,把他也拖下水,还不上债,刘远也跑不了。 “师兄,连累你了。”小娘拉着刘远的衣袖,神情复杂地哭了起来。 在她看来,刘远这不过是缓兵之计,好让自己老爹先入土为安,要来的,终归还是来的。 刘远摸着她的脑袋说:“傻瓜,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你不是说过要给我煮一辈子的饭吗?早晚是一家人,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呢?” “可是,那么多的银子 .......” “放心!”刘远一脸镇定地说:“钱的事,交给我就行,你只管守好灵堂就行了,因为这几天,我得做点事了。” “啊,做事?”小娘有点慌乱地看看四周,然后压低声音说:“师兄,我们~~要跑路吗?” 五百两啊,把两人都榨出油来,也筹不够了,和亲戚借?那更不可能,本来就老死不往来,连基本的奔丧都没有,更别说雪中送炭了,除了跑路,还真没的选择了。 可是,到时通辑令一下,两个小家伙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跑?”刘远好奇地说:“谁说我要跑的?” “那~~” 刘远一脸自信地说:“我要在这七天之内,把债务全填上,我要在七年之内,把金玉世家成为大唐首屈一指的金店。” 什么?七天赚四百多两?七年做行业龙头?小娘听刘远的话,就像听天书一样。 可是,刘远没有理会小娘吃惊的样子,反而自言自语地说:“嗯,七天,时间紧了一点,任务有点艰巨啊,抓紧一点,应该够了吧。” PS:请收藏,谢谢,这对新人很重要~~ 006 异想天开 小娘静静的跪在灵堂,扭头看看守在门口附近游荡的那两个人,又转过头,很专注地往化宝盆里化了一把纸钱。 门口那两个人,很明显就是债主派来监视,以防自己跑路,小娘也没介意,这是人之常情,谁家的银子都不是大风刮来的,现在能宽限日子,己经是很大的恩德了。 化完纸钱,抬头看看里面,里面传来一阵丁丁当当的声音,那是刘远里不知做什么东西,小娘也问过几次,刘远就是让她不要理会,专门守好灵堂就行。 刘远现在要做的,就是在七天之内,最少要筹到四百两白花花的银子,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孩子,要在七天内,空手套白狼一样至少赚四百两银子,在很多人眼中,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话。 不知为什么,小娘对刘远的话深信不疑。 明天就是头七了,头七后,自己老爹就可以入土为土了,也就是是说,还有四天,四天之后,原来散去的债主就会重新找上门,到哪时,一还不上钱,自己和刘远师兄就要卖身还债了。 虽说小娘对刘远很有信心,可是七天的限期己经过了三天,刘师兄不但一个铜板没赚,还把所剩不多的钱银花了不少,问他干什么也不说,四天,赚四百两银子,行吗? 后堂刘的房间大房紧锁,也不知他在干些什么。 看到灵柩前的香快烧完了,小娘马上把杂念抛在一边,不想了。 到时就是卖身为奴,也希望和刘远师兄卖在一起,这样也有个照应。 ....... 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愁三餐不饱的时候,有人却丰衣足食,想着吃饭后怎么去消遣。 放印子钱的周员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别看周员外己经年过五旬,其实保养得很好,精力还是很旺盛,一笑起来两只小眼就咪成一条线,一副人蓄无害、善长人翁的样子,其实他靠放印子钱起家,手上每一个铜板都沾满了穷人的血汗。 借了他的钱,及时还得上还好,要是还不上,那惨了,有东西就抬东西,没东西就房子、土地什么都抢,实在没钱,就逼人家卖儿卖女,少一个铜板也不行,认识的人都叫他周扒皮。 那胖胖肚子,乡里都说那些不是肥肉,全是害人的坏水。 别看他年事己高,娶了四房太太还不满足,上个月又新娶了第五房姨太太,现在正在后花园,拥着第五房美娇娘在嬉戏呢。 “老爷。”一个心腹家丁走进了后园,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礼。 周员外头也没抬,一边和小妾调情,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阿财,让你盯着金玉世家那两个小家伙,有什么异常没有?” “回老爷的话,这几天小的一直都在盯得紧紧的,没什么异常,只是~ .......” “只是什么,说。” 阿财小心地说:“那个姓刘的伙计,这几天都把自己关在后堂,不知在干什么,对了,他还买了不少酒,还叫人造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自己说这些袁掌柜当地的习俗,我看价钱不贵,也合情合理,也就没有阻止。” “那些都是小事,看住人最重要。”周员外冷冷地说:“期限还没到,别管他,如果到时敢跑,马上给我先抓起来,男的卖奴,女的卖入妓院,记得下手小心点,别弄伤了,特别是脸。” “是,是,老爷。” 周员外扬扬手说:“下去吧,这两天要看紧一点,不要松懈,跑了我那几十两银子,我扒了你的皮。” “是,老爷。” 借出去的是三十五两,收回来的五十两,很简单,借的是五十两,不过那利钱在借的时候己经先扣掉了,也就是说,借五十两,实拿到手的,只有三十五两而己。 笑话,要是没有利钱,周员外偌大的产业,怎么得来,几个娇妾怎么养活,那些仆人、家丁护院、锦衣玉食的生活怎么来的。 周员外的信条是,对别人友善,就是对自己残忍,所以,周员外对自一向都非常友善。 而在金玉世家,小娘站在刘远的房门犹豫着是否敲门。 昨天父亲己经入土为安,可是刘远还是神神秘秘,虽说下葬时他也在场, 可是仪式一完,他又马上跑回自己的房间里关上门,不知要干什么,后天那些债主就要上门了,可是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小娘心急如焚,忍不住走到刘远的房间,看看他在干什么。 可是她在拍门的一刻,她犹豫了。 酒味,很重的酒味,这些酒味从刘远的房间飘出来,小娘站了一会,也不敲门了,无力的低着头,慢慢踱回自己的房间。 很明显,刘远师兄那是为了父亲可以入土为安用的计策,知道是跑不掉了,现在有得吃就吃,有得喝就喝,房间里的刘远师兄,应该是在借酒消愁吧 ....... 想想心里也释然,就两个十几岁的孩子,哪里能在七天内赚到近五百两呢。 小娘不知道,她心里的那个刘远师兄,正在房间里挥汗如雨地忙碌着,一脸的汗水都顾不得擦一下 ....... 这一晚,小娘想了很多很多,她的心很乱,想起以前的日子,又担心以后日子,胡思乱想了很久,最后自己什么时候睡着都不知道。 而就是这一晚,一向早起的小娘破天荒睡了个懒觉,直到日上三竿才让一阵阵的拍门声叫醒,打开门一看,敲门的,是刘远师兄。 “师~~兄,是你啊,早啊”小娘庸懒的叫道,一边说,一边还伸着懒腰。 还真是一个长不大的小丫头,开门前,也不知梳洗一下。 “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看以后还有谁敢要你。”刘远取笑她道。 小娘撇撇嘴说:“你要就行了,咦,师兄你,你今天这是怎么啦?” 现在才发现,刘远今天头发梳得光亮,身穿天蓝色绸衣、手执描金纸扇脚踏黑色皂靴,显得格外有精神。 “快点洗刷,我们赚银子去。” “赚银子?我们去打短工吗?” 刘远摇了摇头说:“那一天能有几个铜钱?我们要去赚的,是大钱。” “大钱?” “对。” “师兄,有多大?” 刘远指了一下桌面上一个坛子:“起码用银子把这个坛子装满。” “这个装,装满?师兄,我们去抢 .......劫吗?那得杀头的。”小娘吃惊地说道。 两个人,一天能赚多少钱,那个坛子那么大,装个上千两银子都不是问题,就两个人,一天时间,赚上千两银子? 就是发梦,也没这么多啊。 刘远只是笑笑,也没有解释,拍了一下小娘地说:“叫你去洗刷就快去,不然一会我不带你去看了。” “嗯,好的。”小娘很是乖巧的应了。 看着小娘去洗刷了,刘远笑了笑。 其实今天想自己去的,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就怕小娘找不到自己,以为自己跑路什么的,把她吓坏或做什么傻事就不好了,这才把她叫醒,带上她一起去。 要不然,到时自己拿到银子回来,到时她又问东问西,又要浪费口舌解释一番。 很快,小娘就洗刷完毕,又应刘远的要求打扮得漂漂亮亮,这才跟着刘远往外走。 在出门前,刘远还真的抱着那坛子往外走,小娘心里嘀咕着,还真想用这坛子装银子,刘师兄,不会想钱想疯了吧 ....... 007 冒牌侄子 “师兄”小娘下意识地往刘远的身上靠了靠,贴得更近一些。 有二个人就像狗皮膏药跟在后面,毫无顾忌的打量着两人,那目光,好像要吃人一样。 “别怕,我走我们的,别理他们,不会有事的。”刘远轻轻拍了一下小娘的肩膀,继续向前走。 小娘不解地问道:“师兄,我们去哪?” “我们起得晚,早餐都没吃,现在肚子都有点饿了,我们吃饭去吧。” “去哪吃?” 刘远笑着说:“我问你,我们这里,哪间酒楼最贵、最好吃?” “当然是天府酒楼还有金月酒楼,不过我只去过天府酒楼尝过一次,听说掌勺的大师傅的先人做过御厨的,那里做的菜,色、香、味俱全,让人吃得停不了口,不过就是太贵,我爹爹上次带我吃那次,好吃极了,回去后,我们吃了半个月的素菜。”小娘一边说,一边咂咂舌头,好像在回味一样。 这事刘远的脑海里,模模糊糊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不过不关自己的事,自己穿越了以后,吃得还不错,主要是小娘很勤快地偷偷往自己碗底放肉。 “走,我们去哪里大吃一顿。” “可 .......可是,我们没钱啊?” 刘远神秘一笑道:“放心,跟着我,不用我们付钱,有人请客。” “有人住客?谁啊?” “不要问,跟着我就行。” 说完,刘远捧着一个坛子,一脸镇定往前走,小娘哪里有什么主意,看到刘远走了,用手把自己的裙摆稍稍提起一点,快步跟上刘远。 天府酒楼,是扬州的顶尖酒楼之一,座落在最繁华的天府街边,这里众商云集,附近有一个大码头,每天都很多南来北往的客船停靠,可能他们也想感受下扬州的繁华,体验一下这里的美食,所以附近的酒楼、食肆的生意也不错。 虽说附近的船楼、酒楼多不胜数,不过说到生意还有口碑,这里天府酒楼的风头独一无二,经常座无虚席,到了饭点的时候,经常是一桌难求。 好在现在还没到饭点,刘远和小娘很轻易找了一张靠近窗边的桌子。 “两位客官,想吃点什么?”一看到有客人来,勤快的小二马上走了过来,一边卖力地擦着桌子,一边非常有礼貌地问道。 顶级酒楼的小二,勤快、精明,礼貌又周到,那种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一看就好感大增。 刘远笑着说:“小二哥,你们这里的招牌菜肯定要尝一下,不过这事不急,我有事找你们家掌柜,你们家掌柜在吗?” “二位客官,你找我们掌柜,有事吗?”一听说要掌柜,小二一下子就有点犹豫了。 这两个,不会是想投诉自己吧,做小二的,最怕就是客人向掌柜的投诉,那得扣月钱的。 只是隔了两条街,这里的人没一个认出金玉世家的大小姐,更别说名不经传的一个小学徒,这也是金玉世家名气太小,很少来这些高档的地方消费,虽说同一个地方,不过也可以说这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了。 刘远笑着说:“哦,没什么,你们钱掌柜是我世叔,我们从乡下过来,准备拜访一下他,小二哥,麻烦你了。” 原来是这样! 小二一下子明白了,原来是穷亲戚来投靠,这种事,一年到头也没少见,有时隔了几辈的人也跑来认亲,不过奇怪的是,别人来投靠亲戚都是有点怯生生的,这两个人,特别是那个小客官,镇定自如。 “好的,两位,请候着,我马上找掌柜的。”小二说完,把手里的毛巾往肩上一搭,一溜烟般走了。 “师兄,你是钱掌柜的亲戚?你是来找他借钱的?”小娘一脸兴奋地叫道。 她心里暗想着,难怪师兄这么镇定,原来有这条后路,谁不知天府酒楼,每日都是日进斗金,五百两是多,对钱掌柜来说,绝对不是问题。 不过,刘远的一番话,一下子把她的的美梦给淋熄了。 “非也,我和他非亲非故。” “哪,你又跟那伙计说是钱掌柜的亲戚?”小娘吃惊地说。 刘远一脸狡猾地说:“这天府酒楼的掌柜,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哪里这么容易见到的,我们要钱没钱,要名没名,人家肯见我才怪了,不过一说是亲戚,无论真假,他怎么也得见我一面了。” 旧时重农轻商,商人的的地位很低,一个老穷酸也可以大声地训斥一个有钱土财主,一个商人地位本来就低了,如果在宗族姻亲看得极重的社会,连亲戚都不见,要是传出去,那会让万夫所指的。 “可是,你不是他的亲戚,就是见了他,他也不会借钱给我啊。”小娘着急地说。 “放心,不用借,他会主动把钱送上来给我。”刘远一脸自信地说。 小娘一脸不相信看着刘远,不过刘远只是笑笑,并没有向她解释。 很快,一个戴着方帽,身穿墨绿绸长袍的中年男子在小二的陪同下踱了过来。 “小人钱如山,恕我眼拙,二位是 .......”天府洒楼的掌柜,扬州有名的商人钱掌柜把刘远还有小娘上上下下看了三遍,脑瓜里回忆了所有的亲戚,实在找不到在场两人的记忆,只好开声询问道。 刘远对钱掌柜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等他坐下了,笑着说:“其实,不认识是正常的,我和钱掌柜非亲也非故。” “两位客官,难道,你觉得钱某好消遣吗?”钱掌柜的脸色当场就变了。 事实上,如果自己被两个乳臭都未干的孩子调戏,传出去就是笑柄。 “钱掌柜先别生气,听我把话说完,其实,我也没有骗你,在这社会,钱不是万能,但没钱万万不能,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我们都是银子的仆人,只要与银子有关,说是亲戚,倒也没有说错啊。” “好!”钱掌柜忍不住拍了一下桌面,大声赞道:“好一句[钱不是万能,但没钱万万不能],好一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说得太好了,小兄弟,就凭这二句,我得敬你一杯。” 钱掌柜原来是一个秀才,因为屡试不第,最后也就死了那心,为了吃饭,开了一间天府人间的小饭馆,结果越做越大,现在都发展成扬州城中顶级的酒楼。 人虽然做了商人,但他骨子里还是对学问非常敬重,刘远那两句话,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传世名言,忍不住大声叫好。 刘远开玩笑地说:“这个简单,可惜,这里只有茶,没有酒。” “阿旺,拿酒来,拿上等好酒。”钱掌柜也不吝啬,大声地吩咐伙计,张口就要最好的酒。 “好咧,掌柜的,马上就来。” 刘远在一旁都有点楞住了,以前看书,说有人偶得得了一句好诗,半夜拿棍敲鼓、一个人翩翩起舞,有诗人为了啄磨一句好词或为了其中一个字,着了魔一样苦思个二三年的,自己看到的时候第一印像就是夸张,现在看钱掌柜这样子,什么目的还没问,就因二名好诗,马上就请起客来。 刘远还真有点相信了。 叫完了酒,钱掌柜一脸感触对刘远说:“小相公说得对,钱不是万能,但没钱却是万万不能,想当年我一心读书,食不裹腹,连上京赴考的盘缠也没有,还是老父把家里的老黄牛卖了才凑了盘缠,都说读书人清高,视钱财如粪土,实则还是要吃饭睡觉的。” 刘远点点头:“对,有时候,钱也是一个好东西。” 店里没什么,再加上是自己掌柜的吩咐,小二很快就拿了一壶酒还有三个杯子过来,又麻利帮三人斟起酒来。 “去,叫掌勺的常师傅炒几个拿手小菜,今天我要和这位兄弟好好喝上一杯。”钱掌柜细心地吩咐道。 有酒无菜,的确不美。 “来来来,为小相公的好句,当饮一浮白,这是我们酒楼最好的十里香,干!”钱掌柜举起了酒杯。 “来,我们走一个。”刘远扭头对小娘说:“你沾一下唇意思一下就行。” “嗯”小娘应了一声。 对她来说,有点像做梦一样,她心里不明白,为什么刘远师兄说了几句,这个原来很生气的钱掌柜突然心情变好,还请自己和师兄喝酒。 钱掌柜仰头一举杯,杯到酒干,喝完,还把杯子来个底朝天,意思自己并没有耍赖,那酒是实打实的喝光,轮到你了。 刘远笑了笑,把杯子端起,一口倒进口中。 就在钱掌柜等着刘远赞自己的酒好之时,“吐”的一声,刘远一下子把酒都吐了出来,一边吐一边摇头晃脑说:“什么酒,太难喝了。” 一旁的钱掌柜,脸色一下子又变得铁青,看着刘远的目光也不友善了。 008 极品美酒 “师兄,你怎么这样说话的啊?”一旁的小娘急了,连忙拉着他的衣袖说道。 这个钱掌柜不但不怪刘远乱认亲戚之罪,还请他们喝酒、吃饭,就是不喜欢喝这酒,也不能当着别人的面这样说啊。 这时脸色铁青的钱掌柜,把水袖一甩,一脸不悦地说:“我原以为来了个知己,没想到来了一个踩场之人,不好意思,本酒楼店小,容不下二尊大神,恕不接待,请吧。” 自己用最好的十里香酒来接待,没想到换这样的评价,还当着自己的面吐了出来,钱掌柜以为刘远是竞争对手派过来捣乱的,马上就不客气,出言逐客了。 “别别别,钱掌柜,我的话还没说完,你等我说完再作决定好不好?” “没说完?难道你还想钱某听你奚落吗?” 刘远一脸真诚地说:“没有,绝对没有这样的意思,其实,我有一笔生意想跟钱掌柜做,这也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哦?”钱掌柜的脸色稍好了一点,不过只是“哦”的一声,也没说什么。 刘远知道刚才是有点过份了,现加上现在时间不多,也不转弯抹角,把自己带来的坛子往中间一推,笑着说: “钱掌柜,天府酒楼菜式新颖、选材上乘、做工又精细,就整个扬州来说,那绝对是一等一的食府,可就是 .......”刘远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就是什么?”一说到自己酒楼的生意,钱掌柜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酒!” “酒?” “对,就是酒”刘远解释道:“天府酒楼主打的是十酒香,绵、香、纯,给人一种荡气回肠的感觉,在扬州来说,也是上等的好酒,不过,这种酒有点柔,女子喝就差不多,要是文人豪客来喝,总觉得差点什么的。” 钱掌柜的眉头皱了皱,有点不服气地说:“我的十里香不好,难道你还有更好的酒吗?” 十里香酒是钱掌柜的家传秘方酿成的酒,又绵又香,刚刚成酒时,一打开泥封,就是一个条街都闻到它的酒香,所以取名十里香,天府酒楼能有今天的地位,十里香绝对有不小的功劳。 现在说热卖了多年的十里香不好,钱掌柜心里肯定不舒服。 刘远没有说话,让小二拿过两只空碗,“扑”的一声,把坛子上面的盖子掀了下来,在碗上倒了两碗酒,然后拿起其中一碗少的一饮而尽,然后对钱掌柜说:“请.......” 有些事,事实胜于雄辩,说得再好,也得让他尝一下才能知道个中滋味,至于一下子倒二碗,自己又先喝了,不过是解释除钱掌柜的疑惑,别让他以为自己要下毒害他怎么的。 看着眼前那碗酒香四溢的酒,酒色清醇、酒香醉人,和平时自己卖的酒不同,无论自己用了多少层纱来清除杂质,酒色怎么也有一点浑浊,可是,这碗里的酒,就像山泉水一样清澈。 钱掌柜的鼻翼动了动,舌头忍不住轻轻舔了一下上唇,眼里露出一丝贪婪的神色,其实刘远刚刚拍开酒坛的时候,钱掌柜己经被那股浓郁的酒色所吸引,现在那酒放在他面前,酒香更浓,肚里的酒虫己经要作反了。 看起来,光是卖相就不错,钱掌柜拿起碗,放在嘴边,一仰头就喝了一大口。 “咳~~咳~~~”钱掌柜没有做好准备,一下子被被呛了一下。 “慢点,慢点”刘远不好意思地说:“钱掌柜,这酒有点烈,第一次喝要慢一点。” 钱掌柜点点头,表示理解,这次他不再猴急了,而是送在嘴边,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地品尝,喝得高兴,眼睛都眯了起来。 很快,一碗酒喝得一滴不剩,钱掌柜原来白净的脸,也喝有点面红耳赤,喝完酒闭上眼睛品味了一会,猛地睁开眼,忍不住对刘远叫了一声:“好酒!” 这酒刚喝的时候,感到有点呛,那是自己喝习惯了十里香,没有准备,这酒劲力十足,一碗下肚,整个人都是暧洋洋的,缠绵而不烈,回香连绵,入口柔,一线喉,钱掌柜感觉到,这才叫好酒,自己以前喝的,简直就是马尿。 对于钱掌柜的表情,小娘则是暗暗吃惊,可是刘远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很简单,虽说酒的历史很久长,但是在唐代还没有出现蒸馏技术,酒的浓底不高,刘远试过,也就是比二十一世纪的啤酒差不多,喝起来淡淡的,这让前世喝惯白酒的刘远感觉就像汔水一样。 难怪那些故事说哪个哪个英雄相见恨晚,一见面就喝酒,来个千杯不醉什么的,刘远喝了那酒发现,自己也可以做得到,喝多了,撒一泡臊屎就排出来了,哪里醉得去,不像刘远的这个蒸馏酒,经过蒸馏,刘远估摸这度数在四十多度,只要尝一下,高低立现。 “咦,掌柜的,这个,你们酒楼出新酒了?” “好香啊,不过这味道,不像十里香啊。” “就是就是,这味道,把我的酒虫都馋出来了,怎么样,让我也尝一下?” 刘远还没来得及和钱掌柜谈这酒的味道还有价钱,旁边有几个仗着自己是熟客,不请自来,眼睛盯着中间那个酒坛,鼻翼一抽一抽的,那口水都流出来。 钱掌柜看一下,刘远轻轻点了一下头。 “好,三位都是本楼的熟客,来,尝一下,给点意见。”自己喝得好,精明的钱掌柜也想听听客人的意见,因为客人不会说谎,他们全都是真金白银花钱在这里消费的,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三位爷,这酒得慢一点喝,不同以前的酒。”刘远不忘提醒一下他们。 “好说,好说.......我说钱掌柜,你快点吧,不会昨晚在小妾身上用力过度,现在手坛子都抱不起了吧。”一个胖胖的客人闻着酒香,口水都流了一地,偏偏这钱掌柜动作慢吞吞的,看到就着急。 另一个手执香扇的公子笑着说:“说不定啊,听说钱掌柜几天前新纳了一个美艳的新罗婢,估计这些天,没少下功夫吧。” “哈哈哈.......” 众人闻言,一阵大笑,钱掌柜也不怒,也跟着嘿嘿笑,对于男人来说,这是光荣、还是很风光的事,上次那个六十多岁的大盐商郭老爷,为了显示自己老当益壮,在春花院拍下花魁破处,那可是羸得满堂喝采呢。 很快,三碗酒倒好,那三人马上端起,先看个清楚,又放在鼻翼前方闻了闻,一下子就显示他们资深酒鬼的特征,最后才听从刘远的建议,慢慢把那酒喝完。 一碗酒下肚,喝酒的那三人眼眼睛都出现了异样的光芒,不由而同的看着刚才倒酒出来的那个坛子。 “三位,这酒怎么样?”钱掌柜小心翼翼地问道。 “好~~” “太好了,虽说这这酒并没有十里香那样绵、回味悠长,但是,这酒劲力十足,一喝下去,我感到豪气万丈” “就是,就是,钱掌柜,你做人不厚道啊,有这么好的酒不早点拿出来卖,就拿十里香那种垃圾货色来打发我们,是不是看爷几位喝不起这好酒啊。” “就是,就是,给我拿两坛来,钱不是问题。” 钱掌柜的动作一下子变得快了起来,飞快地把酒坛的盖子再次合上单手抱起,一手拉着刘远一边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酒还在操作阶段,晚点,晚点再正式推出请各位品尝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说完,也不顾仪态,拉着刘远就往帐房跑,刘远也没有反抗,只是跟在后面的小娘走的有点狼狈。 “怎么跑了?” “把酒留下啊。” “刚把酒虫勾起来,一转眼就跑了,姓钱的,你信不信以后我不光顾你了。” ....... ....... 人虽然跑了,但是那三个试了酒的家伙还在后面,同样不要仪态地骂着,引得在座的人一个个都好奇的观望着。 “小相公,不好意思,刚才情况有点特别,你不要见怪。”回到只有自己才能进的帐房,钱掌柜从衣袖里拿出一方丝巾,轻轻擦了一下自己额上的汗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刘远拿出的那酒绝对没问题,问题是那酒现在还不是自己的,在没有把好东西牢牢握在自己的手里之前,钱掌柜以商人小心,把刘远拉进帐房里谈,免得被更多的人得知,免得节外生枝。 “没事,钱掌柜心思慎密,小子佩服,佩服。” 钱掌柜老脸一热,好在刚才喝了一大碗酒,也看不出来,他热情的邀刘远还有跟随来的小娘坐下,亲自献上了极品好茶,这才开门见山地说: “这位小兄弟,我对你那酒非常有兴趣,你要什么条件,说吧。” 009 讨价还价 “钱掌柜你见多识广,是我们扬州有名的大商人,不知你准备用什么代价收购呢?”刘远深知道,谁先开口,就是谁先失了先机,很精明的让钱掌柜先开口。 这也是一个探测对方底线一个法子。 钱掌柜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右手一扬:“这酒不错,钱某愿出五十两的高价购买小相公的酿酒秘方。” 五十两算不少的了,现在是太平盛世,物产丰富,老百姓丰衣足食,东西都很便宜,一斗米三十斤(有人说是12.5市斤,有人说30,本文按30斤计算)也不过二三钱,这还是精米的价钱,算起来,五六个铜钱也就能购买一斤上好的米了,酿酒的成本也不高,就拿天府酒楼的十两香来说,十文钱就可以买上一小壶慢慢品尝了。 一两银子可以购买到一百壶,五十两全买酒的话,一个人就是一辈子也喝不完了。 可是,刘远一点也不动心。 “钱掌柜,我听到的是,你要的是我酿酒的技术,五十两就想购买我这顶级美酒的技术?你当我是小孩子好哄了吧。”刘远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说。 “不,不,不,小人是很有诚意的,其实,我们的十两香也才卖十文钱一壶,而金月酒楼招牌美酒天仙醉,其实也只是卖九文钱一壶,五十两,真的不少了。”为了增加自己可信度,钱掌柜继续说道: “我得承认,这酒很不错,有劲,不过那是第一印象,不过这酒的口感稍显苦涩,这里是一个很大的缺点,另外,我并不知道,你这酒的所费的粮食是多少,不过我知道,肯定要比我那十里香要多,其实,钱某这也是很冒险的。” 真不愧的饮食界的老行尊,只是喝了一碗酒,马上就把蒸馏酒的特点说了出来。 刚刚蒸出来的时候,味道其实不是很好,最好是埋在地下一段时间,让酒挥发一下,这样口感还有软和度就会得到很大的改善,只不过,刘远实在等不起,因为他要在七天内筹够五百两银子。 刘远也不否认,赞了句才说:“钱掌柜真是了不得,几句话就说中了这酒的缺点,关于这个问题,我也不隐瞒,其实这酒我的家传秘方,酿成酒之后,埋在地下,时间越长就越醇、口感也越柔和,半年,只有埋在地下半年,它不光保持现在的劲道,也会变得更香、更醇,口感绝对不比十里香差,至于所费的粮食,大约比普通酿的酒多用三到四成。” “真的?”钱掌柜双眼睁得大大的,一脸惊喜地看着刘远。 “真的,其实,我可以当面给你验证。” “工艺复杂吗?所需要人工多不?”钱掌柜仔细地问道。 刘远如实相告:“一点也不复杂,人工方面的要求也不高。” “能给我看看吗?” “那不行,要是你一看,我的秘方就曝光了。” 钱掌柜看看刘远,再看看桌面上的酒,咬着牙说:“那我再加三十两,八十两。” “我不喜欢漫天要价,落地还钱,钱掌柜,你给一个老实的价钱。” “一百两,这价钱满意了吧。” “师妹,我们走。”刘远把那坛酒抱起,拉着小娘佯装要走。 “别,别,别”钱掌柜忙一手拉住刘远说:“小相公,是我不对,是我不对,价钱我们可以谈,不合适可以谈到合适。” 刘远一脸不高兴地说:“我听闻钱掌柜做人厚道,我有好东西第一个拿给你看,也没价高者得,你却把我当成小孩子,还有什么好说。 “是,是,是,是我不对,我不应轻视小相公的,要不,小相公,你给一个合适的价钱,我们看看,相差多远。” “五百两!”刘远斩钉截铁地说:“一个铜钱也不能少。” “什么?五百两?”钱掌柜心疼得叫了起来:“小相公,五百两啊,哪有一加就加十倍的,还不能还钱,你这也太恨了吧。” 一旁的小娘刚听说五十两的时候,因为远远不够还债,心里有点失望,当升到一百两的时候,心跳有点加速了,一百两啊,七天赚一百两,就是自己老爹在世,也不可能赚得这么多,她以为刘远会同意,没想到刘远想把她给拉走,现在好不容易再次谈价的时候,刘远师兄张嘴就是五百两。 自己的心情都让刘师兄弄得七上八下的了。 看到位钱掌柜的那么急,刘远也不生气,反而一脸自信地说:“钱掌柜,我觉得你忽略了二个问题。” “哦,是吗?那请小相公明示。”也不知是不是被刘远那个自信的笑容感染,钱掌柜也不耻下问。 有时候,一个主意、一个点子,在商业上就有点石为金的作用。 刘远自信满满地说:“这种酒,走的是高价路线,十里香卖十文一壶,天仙醉卖九文一壶,价值都差不多,不过我大唐国富民强,大家的口袋都都是鼓鼓的,并不是消费不起,我觉得,这酒的定价,最少也是十里香的五倍以上,这样一来,这钱回收就快了” “另外,这么好的酒,无论到哪里都很受欢,我大唐地大人广,哪里没有市场,打响名堂后,到时你卖酒水都赚翻了。” 钱掌柜听得心头大动,区区五百两,没什么压力,也能拿得出,不过就是这风险有点大了。 别看天府酒楼生意这么好,扣除人工、灯油火蜡、税收、官员流氓的考敬,最后进入自己袋子的,一年也就三五百两,运气不好的话,这里差不多是一年多的收入了,还不能出意外的那种。 “那个,小相公”钱掌柜搓搓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酒我是挺喜欢的,那价钱是不是可以少一点?” “你怕有风险?” “有点~~吧。” 刘远轻轻一笑,压低声音说:“这样吧,钱掌柜你怕有风险的,我们签个合约,一年之内,你赚不回本钱,我花双倍的价钱买回来的,不过,要是一年之内回本的,以后除了天府酒楼的用酒,你卖出去的洒所赚钱的利润,你分我百分之十,也就是十分之一,怎么样?” “钱掌柜你先考虑一下,不急,我到别的地方转转。”刘远也不催,反正好东西不愁卖,东家不买卖西家。 “行,有小相公这番话,五百两就五百两,我钱某人认了!”钱掌柜一冲动,做了一个一生中最后悔的决定。 在他看来,这酒绝对好,自己也亲自品尝了,不是自己的竞争对手,金月酒楼的金夫人也绝对出得起这价,到时不光是酒的问题,估计那客人都让她给抢光,这个小家伙,还说一年内不回本,就双倍购买回去,自己怎么也不吃亏。 到时我卖多少,那是我说了算,够一年的时候,我说不够,让他花一千两购买回去,白得一个秘方还净赚五百两,多划算~~~钱掌柜心里那小算盘敲得啪啪响。 可惜,钱掌柜以为自己看得够远的,没想到日后大把大把的银子流到刘远的手里拍着大腿直呼后悔,就差没扇自己两耳光了。 “爽快!”刘远笑着说:“成交!” “对了,小相公,你这秘方,卖给了我,你就不能再卖给别人,做人要有信用。”就在两人快要签名的时候,钱掌柜醒起独门秘方这回事。 “行,那得加三百两。” “三百两?” 刘远点点头说:“那当然了,我要是多卖几次,收益也会增多,可是你只想一个人独霸我这独一无二的秘方,那肯定得多掏钱。” “我能讨价还价吗”钱掌柜苦笑着说。 “不能!” “那成,加三百就三百,五百都出了,也不在乎那三百两了。”钱掌柜咬咬牙,还是一口应了下来。 两人谈妥,很快签了合约,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还按了手摸,这样算完事。 “好了,刘公子,你那秘方呢?”签完字,画了手押,钱掌柜从合约书才知,原来眼前这位小相公跟刘,于是,也不叫小相公,改叫刘公子了。 刘远大手一挥:“有些事,说比较麻烦,你还是现在跟我回去看吧,我就住在金水街,到时我做一遍你就会了的。” “那敢情好,那敢情好。”钱掌柜高兴地说。 耳听为虚,眼看为实,他也不知眼前这个刘公子会不会故意使坏,不过当场酿出来更好,一探就知其真伪。 “可是,这酒~~~” 刘远知道,像钱掌柜这种酒鬼,喝了自己的酒,哪里还忍不住的呢,喝了还想喝,算了,反正自己哪里还有一点。 “就留给钱掌柜好好品尝一下。” “那敢情好,那敢情好,谢谢刘公子了。”钱掌柜连连感谢,最起码,自己今晚可以尽情的畅饮一番了。 就在钱掌柜抱着那坛酒收好然后好跟刘远去学习酿酒秘方的时候,刘远忽然大叫了一声:“慢!” 看到钱掌柜有点误会,刘远不好意思地解释道:“那个,这坛子我得留着,因为我答应我的师妹,回去的时候,这坛子要装满银子的。” “师兄~~~”一直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小娘,听说刘远这样说,俏脸一下就红了。 “这个,哈哈哈”钱掌柜哈哈大笑起来,爽快地说:“有趣有趣,这个只是小问题,就按张公子说的办,八百两银子装不满,我补到满,不过,我用铜钱来补。” 刘远和钱掌柜对望一眼,接着两人就哈哈大笑起来。 010 非君不嫁 蒸馏的原理其实非常简单,刘远当着钱掌柜的把蒸馏的过程做了二遍,精明的钱掌柜很快就掌握了,刘远又让他品尝了刚刚蒸馏出来的酒还有几天前蒸馏出来的当中的差别。 钱掌柜一边连连点头,一边摸着刘远自制的简易的蒸馏器连连称奇,最后听从了刘远关于这些器具的建议下后才带着几个心腹面带微笑着走了,当然,走的时候,把那装满银子的坛子留下。 至少,他认为还是很值当的。 最令小娘感动的是,离开之前,钱掌柜以同是商人的名义,亲自给自己的亡父点上一柱清香,小娘红着眼睛,连说了好几声感谢。 对她来说,亡父能得到天府酒楼钱掌柜的尊重,这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虽说这尊重与他在商业上的成绩没关系,估计也就是敬他收了一个好弟子而己。 “小娘,怎么站在这里发楞呢,你没事吧?”刘远看到小娘站在哪里半天都不动,忍不住走过来发问,还用手摸她的额头,看有没有感冒。 “师兄,我 .......我没事。”小娘身体打了颤,好像想躲开一样,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站着不动,任由刘远的手放在自己额上。 不经意间,俏脸己爬上朵朵红晕。 “没事就好,呵呵。”刘远一边笑,一边把手移开。 大唐虽然风气开放,但是把手随意放在一个还没婚嫁的女子头上,显得有点孟浪了,看到小娘害羞,刘远也不好过份,忙把手拿开。 “师兄,对不起。”小娘突然低头哭了起来,豆大的泪珠说来就来,“叭答”“叭答”一滴滴往地下淌。 刘远最怕就是女人哭的了,一看到心都慌了,想去抱住她安慰又怕她误会,只好在一旁焦急地说:“小娘,小娘,别哭,怎么啦?谁欺负你,师兄马上把他打得连他娘都认不出” “不,不是有人欺负我~~” “那为什么好好的就哭了起来?” 小娘抽泣二下,一脸伤心地说:“都是我家的事,连累师兄把家里的祖传秘方都卖了,这可怎么办啊” 刘远今天的表现,小娘一直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连钱掌柜都赞不绝口的酒,肯定能赚很多钱,可是为了还金玉世家的巨额债务,刘远二话不说,就拿出来卖掉了。 见识了那些人的冷漠,更体现刘远的真情,小娘一下子感动极了,现在终于把情绪爆发出来。 刘远笑了笑,用衣袖轻轻替她擦干了泪水,笑着说:“谁叫你是我的小娘呢,那是我心甘情愿的,真的,不过” “不过什么?”小娘睁大泪眼,好点好奇地问道。 刘远调侃地说:“那是我准备用来赚钱娶媳妇的,现在那秘方卖了,没钱娶媳妇,小娘,你嫁人不能嫁给别人,要嫁就得嫁给我哦,知道吗?” 小娘的脸,一下子涨得一片嫣红,双手放在身前不断的扯着衣角,抬头一看刘远,没想到正看到刘远正含情脉脉地盯着自己,马上又把头低下去了。 “师~~师兄,小娘,小娘的心,一早就在你 .......你哪里了,我袁可欣发誓,这辈子非刘远师兄不嫁。”小娘前面还有点羞涩,不过说到后面,神色坚毅了起来。 就像男子一般,说话掷地有声。 刘远没想到,自己的一个玩笑,引得小娘这么大的反应,不过这样也好,现在的小娘,己有艳压群芳的迹象,提前把这个扬州大美女收下,那可是美事。 别的可以让,美女不能让,在美女方面,刘远可不是一个大方的人。 “好好好,没事了,以后万事有我。”刘远走过去,轻轻抱住小娘,温柔地说。 “师兄,那个,我们还没~~拜堂成亲,虽说不是长子嫡孙,不过还是要守孝满一年才行,现在我” 按照习俗,家人有老人逝去,长子嫡孙要守孝三年,就是为官的,也要回家以尽孝道,三年内不得嫁娶、这是最基本的礼仪,不过女子有点特殊,最怕就是误了婚期变成老姑娘,所以要求稍为宽松一点,按当地的习俗,只需要一年就行。 刘远连忙放开小娘,有点不好思地说:“没,没,没这意思,我只是安慰一下你而己,你还小,你还小。” 现在小娘,还是一个处于发育期的小萝莉,就是她肯,刘远也做不出这种事啊,那是畜生才能下得了手,就算守孝满一年,现那时小娘也不过是十四岁,古代女子十五岁成年,称为“及笈”,最好是十六岁才结婚,当然,这个规矩很少人守,像童养媳多了去。 旧时说“小女年方二八,闺中待字”,二八十六,也就是表示十六岁方可结婚,当然,这字说的不是书信,而是八字,男女有拜堂成亲之前要请算命先生算过八字,要八字相生方算是金玉良缘。 现在的刘远,虚岁也就十五,就是放在早熟的古代,也未成年,不过小娘人虽未成亲,不过那心智倒跑先了。 “咕噜~~咕~~” 解释后,两人都不知找些什么说,就在尴尬间,突然响起一个奇怪的声音。 “咦,什么声?” 刘远有点郁闷地说:“是我肚子的叫声,一天没吃,饿了。” 原来想去天府酒楼大吃一顿的,没想到还没吃上就被钱掌柜拉到帐房里谈生意,谈好后,马不停蹄回到金玉良缘,又是教又是指导,还亲自做了一遍给他看,现在太阳都快要下山,也就是说,二人一天都没吃饭了。 不饿才怪。 小娘“扑哧”一声笑了,这一笑,有如梨花带雨一般,让刘远都看到有点痴了。 “那我去弄点斋菜,师兄你等一下。”小娘再次让刘远看得面红耳赤,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才轻移莲步去厨房准备饭菜。 与早上沉得的脚步相比,此刻小娘的脚步,变得轻盈多了,最起码,今天解决了两件大事,一件是关于金玉世家的,而另一件则是关于自己的。。。。。。。。 看到小娘走后,刘远这才擦了擦鼻子,忍不住咂了一下嘴巴。 古人最讲求那些礼义,亲人去世后,“头七”只能吃斋饭,“二七”可以吃水果,而要吃上肉,不好意思,要“三七”后,二十一天啊,这对一个无肉不欢的小伙子来说那是难受的一件事,现在几天不吃肉,刘远感觉到,自己的眼睛都是绿幽幽,估计就是一整头烧猪都吃得下。 天、地、君、亲、师,这是古时做人的信条,亲虽然排在第四,不过天地漂渺,帝君高高在上,最亲近的,只有亲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刘远算是亲人,做商人地位本来就不高,要是再让人说不忠不孝,那这个社会都容不下你了。 刘远咬咬牙,就当为了美女,不就二十一天吗,我忍!! 小娘心灵手巧,再加上只是做斋饭也不用费什么功会,刘远只是等了一会,小娘己经做好斋饭,拿出来,二人一起享用。 “师兄~~” “嗯~”刘远一边飞快的扒饭,一边应道,他可饿坏了。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现在正是长身证的时候,一顿不吃就饿得慌。 “那银子怎么办?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有人来抢怎么办,要不,我们把人叫来,今天晚上就把这债给清了吧。” 早上的时候忧哪里去找钱,现在小娘却担心那坛银子了。 八百两呢,小娘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刘远一脸轻松地说:“大家都知我们金玉世家办个丧事都得典当,欠了一大屁股债,谁还会来我们这里,再说了,那监视我们的那几位,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跟着我们呢,放心,有免费的保镖在,出不了事。” 周员外还有孙老员这两个放印子钱的“吸血鬼”,生怕两人走了,那两个手下一天都吊在两人的后面,半夜都轮流看着呢。 还真是两个免费的保镖。 “可是,钱掌柜不会说吗?” “我们说好了,就说这酒是他的,谁也不会说出去,今天的事,他会说是我想把一个古董卖给他,结果是赝品,不会有人知道的。”刘远一早就作好了对策。 “哦,那要把它埋到地下吗?” 刘远的头上出现了二条黑线,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人家本来不理的,可是听到这怪声,估计没事都整出事来了。 “你别掺和了,快吃完饭洗洗睡觉。”刘远拿出师兄的威严一脸严肃地说道。 “哦~~” 小娘应了一声,看到刘远认真了,也不敢说话,忙低下头飞快地扒饭,其实,不光刘远,小娘也快饿晕了。 011 一言九鼎 商业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行行各有特色。 有的一开张就忙个不停,可是一天到晚也没赚到几个小钱,有的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有的天还没亮就要起床准备,有的却要太阳晒屁股了,才打着哈欠把店门打开。 因为卖的是金银首饰这类贵重物品,客人通常都是中午或下午才会前来选购,所以金器一类的店子开门比较晚,日上三竿才会陆续开门,可是金水街今天有点特殊,天色刚刚破晓,一群人就围在一家首饰店前用力地敲门了。 “开门,快点快点。” “快点把银子还上,不然就我就把这里拆了。” “拆什么,这房子是我的,他们是租的,小心你吃官司,哼” “快点,快点~~别磨蹭了。” “就是,给了这么多天,够面子了吧。” ............ 一群人一边敲,一边大声嚷嚷着,那声音,把旁边金玉斋的伙记都惊动了,打开门瞄了一眼,张张嘴想说什么可是又说不出来,一想没自己什么事,也懒得多管闲事了,打着呵欠再次把门着上睡觉。 刘远昨天晚上构思有关金玉良缘的发展的事情想了一整晚,外面敲更的报到三更时才迷迷糊糊躺下,睡得正香,没想到一大早让一阵敲门声给吵醒,迷迷糊糊起床,差点鞋子都穿错,打开门时,刚好看到睡在对面的小娘,也睡眼醒松揉着眼睛。 “啊,师兄,是你啊,早。” “早,怎么,你也被吵醒了?”刘远关心地问道。 “嗯,不知是谁,大清早也不让人安生~~” 刘远心疼地说:“估计是官差又派什么通辑令吧,你先睡一会,我去开门去看看就好了。” “不了,我梳洗一下,一会做早饭,免得一躺下又睡过头了。”小娘虽然有点困,不过一看天己经亮了,作为女子,刘远师兄都起床了,自己自然不能再赖床,和刘远说完就把房门关上,估计换衣服梳妆去了。 刘远也顾不得偷看小娘换装的美态,因为敲门声越来越响,好像要把门拆开一样,连忙跑去把门打开。 “你们敲什么?有事吗?”刘远开门的时候,还打着呵欠。 站在最前面的周员外叫道:“小兄弟,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刘远这时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一听刘远这么说,站在周员外旁边的张老财马上就不高兴了:“各位,听到了吧,我早就说了,他是信不过的,信誓旦旦说什么七天一定还,其实就是缓兵之计,好让那袁老鬼能够入土为安,然后找机会溜走,应是被我的人跟着,觉得跑不了,这才有一天拖一天,你看,今天什么日子都忘记了。” 卖肉的牛大春舞了一下手里的那把猪肉刀,一脸凶狠地说:“这么多年的街坊,还这样骗我们,我就在街口天天盯着,难怪这几天都不见你们怎么去筹备银子,原来一早就准备赖帐的了,你问过我手里的杀猪刀没有?” “赚钱?嘿嘿~~”一旁的陈记商铺的陈老板冷笑着说:“那天他带着天府酒楼钱如山来,我还以为他有法子呢,听说是想卖个古董给他筹钱,可惜,那是赝品,不值钱,我想,他说一个铜钱都不会少,就是准备卖古董吧,现在事黄了,我先说了,欠我陈记商铺最多,一会清场的时候,我陈记商行先拿银子。” 有人好像先知先觉一样大声叫道:“我早就说嘛,他是骗我的,你想一下,连做场法事都要去当铺,哪里有那么多钱还我们,近五百两啊。” “我想过了响午再来的,没想到看到周老外一大早往这里赶,好在我也跟着来。” “对对对,好在茶叶西施热心提一下,要不然,哼哼,你们把钱分了,我一个子都收不到了。” 众人一时间吵吵嚷嚷,都是说在钱的事,有人甚至说几天前就和青楼的老板说好,今天把两人带去卖,女的做妓女,男的也不错,卖给那些喜欢“男风”,有断袖之癖的客人也不错。 刘远原来有点迷迷糊糊的,经这些一说,马上清醒过来了,今天是自己说好还债的日子,眼前的这些人,都是来讨债的。 看样子,是两个放印子钱想抢先一步来拿钱,能拿到就最好,拿不到就抢东西拿人,力保自己的财产不失,没想到被另外的债主看到了,生怕自己的拿不到,也跟着来,有热心的还提醒别的债主也跟着来,一传开,所有的债主都齐了。 刘远的心中的怒火终于忍不住了:“吵什么,谁说我金我玉世家不还钱了?” 正所谓,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现在连这一线都不留,刘远能不气吧。 有些东西,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是大家还是遵守的,比如说看到人家有白事不能笑,过年时不能伤人的话,路上遇到老人要忍让, 做生意的,最忌讳就是早上有人欠帐、讨债,认为这样很不吉利,影响自己的财运,一大清早说要欠帐或跟人要债,十有八九遭人骂,就是再急,也要吃完午饭,这是一个不成文的习俗。 这也是刘远有点迷糊的地方,说好今天来,以为他们吃完午饭才来,来一个结算一个,反正欠债还不够五百两,现在坛子里,装了八百两上好的雪花银,没想到,这些人,一大早的就敲门要债了。 上次三朝没过,尸骨未寒,马上就来要债,打扰死者安宁,现在可好,一大早,早饭还没用,这些人又来了,事情还没弄清楚,说话一个比一个难听,还有人一早就和青楼的老板约好把自己和小娘卖掉。 简直就是太可恶了,刘远不气炸才怪。 周员外冷笑着说:“还钱?拿什么还,不是靠嘴巴,我的五十两呢,快点还,不还别怪我不怪气,马上抄家,抄不够的,拿你去卖。” “就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银子,还有我的三十两。”张老财也在一旁叫嚷着。 “是啊,说好今天还的,那就还吧,” “我还等着钱给我娃做一身衣裳呢。” “我那八两银子可是救命钱,我老婆病在床上,还等着我拿来这钱回去买药呢。” 人没出来之前,就拼命敲门,现在人出来了,还是吵吵嚷嚷,好像一会儿也不想多等一样。 人情冷暧,立见分晓。 刘远知道,这有几个原因造成的:一是袁掌柜在世时,又孤傲、又吝啬,有时又太斤斤计较,人缘很差,二来大伙都知金玉世家被二个学徒卷走了值钱的东西,估计没什么家底,要不办个简单的法事,也不需要拿东西去当铺了,最后就是,刘远和小娘的年纪太小了,谁也不相信,他们在七天之内能筹够近五百两的巨款。 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有的人家里不富裕,还是贪一点小便宜借出来的,现在急也情有可愿。 “各位,请进吧,我马上就还钱。”刘远也不坚持了,打开大门,让众人走了进来,准备还钱。 早也是给,晚也是给,自己要想在商业上有所作为,首先就要做一个一言九鼎的人,还就还吧,没必要为了这些人生气。 012 亥时再来 众人也不客气,马上跟了进去。 “师兄,他们是.........”刘远领一大群人进店的时候,小娘刚梳洗完毕,看到刘远带了一大堆人进来,正在吃惊,不过一看到走在前那几张熟悉的面孔,一下子就明白什么回事了。 来的虽是客,不过却是一群恶客。 小娘咬着嘴唇,不再说话了。 换作别人,小娘早就在一旁伺候着茶水果品了,不过对这帮人,还真的提不起一点客气的心来,这些人,简直就是赶鸡下河,要把两人往死里赶啊。 “快点拿来银子吧,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就是,说了,那个什么赝品的古董就别拿了,人家钱掌柜都没收,别拿出来献丑。” 周员外还有张老财一唱一和,这金玉世家弄一个简单的法事都要把随身物品拿去典当了,再说这些天也没看到他们有什么卖田卖地筹钱的举动,现在不过是装模作样拖延时间罢了。 而他们的几个手下,一早就把门给守住,以免刘远还有小娘逃跑。 狗眼看人低。 刘远没说什么,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没用的,行动最实际。 “砰”一声,刘远把那坛子猛地往桌子上一摔,一下子把那个坛子摔破,众人的惊叫声中,一块块诱人的、白花花的银子显露了出来,在阳光的反射下,白花花的一片,一下子把众人的眼睛都闪花了。 “哗~~” “好多的银子。” “上千两呢。” “上等的雪花银,这~~~这是哪里弄来这么多银子的?” “难怪他说还我们的钱,一个铜板都不会少,原来一早就有准备。” ............ 看着那堆成小山的银子,不少人眼晴都绿了,谁也想不到,前几天还要借钱下葬的两个小家伙,几天之间,就有了这么多的银子。 难不成,这银子是从天下掉下来的不成? 一个个都看得目瞪口呆的不说话,有几个有点后悔为什么一大早放下生意不做跑来这里要债了,这是不厚道的事啊。 “谢谢各位的宽限,我们金玉世家也不负众望,在限期前把银子准备好了,各位肯借,也算是有情有义,谁家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大家怕钱收不回去,我也理解,不管怎么说,我代我师傅谢谢大家的帮助和支持。” “我代我爹谢谢大家。”小娘也跟着刘远对在场行了一个礼。 众人都有一些沉闷,有人回想昔日袁富贵为数不多的好,有人则是有点自责自己做得太过了。 “呵呵,不用客气,都是乡里乡亲的,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周员外呵呵一笑,摸着自己下巴的胡子笑着说。 那声音,就像一个慈爱的老者,哪里刚才尖酸刻薄的语气,变得还真快。 “对,对,互相帮助,那是应该的。”张老财也一脸的笑意,笑得唇长的那“老鼠须”一动一动的,再加上他那双小小的绿豆眼,活像一个大老鼠一样。 刘远冷笑地说:“不好意思,刚才的感谢不包括周员外还有张老财你们两位。”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周员外老脸一红,马上气呼呼地说。 自己还接过话头,原来是自作多情了,一向又爱钱又好面的周员外能不气吗?这简直就是当着大伙的面,把自己热脸贴在冷屁股上了。 “就这个意思,我谢谢,是因为我师傅欠他们的钱,体凉我们的情况,宽限我们,就是欠的债也没要利钱,这本来就是一种信任还有情义。”刘远语音一转,冷冷地说: “你们不同,比九出十三归还要狠,晚一天没还上,逼人卖儿卖女都干,我可不欠你什么恩情,还要感谢你鼓动乡亲前来讨债,头七还没过,尸骨还没寒,你们就带头来闹事了,怎么,还要再谢你不?” “嘿~~” “没事找事。” 众人都乐了,实际上,这个周员外的名声也太差了一点,袁富贵不讨人喜欢,那是他性格有点孤僻高傲,并没干什么坏事,再加上手里有一间金玉世家,大伙怎么也给一点面子,不过放印子钱的就不同了,像周员外、张老财这两个,简直就是声名狼藉。 刘远也懒得理这两个人,早也是还,晚也是还,不来都来了,就现在来了吧。 “陈掌柜,这是欠贵宝号的一百五十肉银子,请你点收。” “老板娘,这是先师欠你的茶叶费,请你点收,顺便把帐给销一下。” “常掌柜的,你的是二两外加三十二文钱,对,你把欠据给我,这钱就是你的,我们两清了。” 按照前面所登记核实的数目,刘远一笔笔把欠帐消去,只是记帐的,让他们当场销帐,要是写了借据的,当场核实后,借据当然毁去,不到一柱香的功会,台上的那堆银子就少了一半,不过一旁协助的小娘心情却是不错。 把债全还清,算是帮死者了却尘世的困果,让他在黄泉路上走得更加安心。 “太好了,这钱终于拿到了。” “是啊,我还以为是开玩笑的,没想到金玉世家还真是言而有信呢。” “谁说不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呢,叫你们不要急就是不信,一个个就是火烧屁股一样火急火燎地赶来。” “对对对,这次我还真是看漏眼了。” “我也是~~~” 一个个领完钱之后,有的在领钱时一边说金玉世家做事有信用,一边说以前做得不厚道,不过赚钱困难什么的,刘远也一一表示凉解,等欠债清得差不多时候,袁掌柜的灵位前也多了几柱清香。 毕竟前面做得不厚道,有的人心中有愧,就点上一柱清香表示内疚吧。 周员外还有张老财看到一个个都领钱时,他们一点也不急,对于他们来说,只是瞄上那么一眼,这银子的数量还有成色都猜个八九不离十,那堆银子有上千两,金玉世家一共也就欠了不到五百两,自己的那份怎么少不了的。 可是当他们看到刘远把钱都还给了人,除了自己这两位,就不还了,用一块布准备收起来时,顿时急了。 “咦,小兄弟,我的钱还没给呢。“ “对,我的也没给,白纸黑字,你不会是忘了吧?” 刘远嘿嘿一笑:“没忘啊,你们两个,一个是五十两,一个是三十两,没错吧?” “对,对,欠我是五十两。”周员外叫道。 “我三十两。” “知道了,你们晚上亥时三刻再来拿吧,我现在要关门睡觉了。 013 未来规划 周员外一听就不乐意了。 “小相公,你这样就不对了,为什么别家的都还上了,就剩我还有张老弟的不还,这是什么哪门子的道理。” “就是,当时你说还不上,我们都等了,现在你这样做,不是为难我吗?”张老财也在一旁附和着。 刘远冷笑着说:“是吗?为什么我只记得你们说把我们两人卖到青楼,大清早又带头来闹事,这几天还一直派人监视我们两个,就凭这些,不给你们添点堵,我还不高兴呢。” 周员外把手里的借据扬了扬,生气地说:“看清楚了吗?这是你们死去掌柜亲笔书写,上面还打了手模画了押,还想不认了不成?” “上面说是今天还你五十两,对不?” “对” “今天过了吗?” “还没,怎么啦?” 刘远笑着说:“对啊,我又没说不还,你们两个能在今天大清早带人还我这里追债,我为什么不能在今天最后一刻才还给你,今天这么人在场都听到了,今晚丑时三刻,你不来拿钱的,那是你的事,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对于这种人,刘远可不跟他们客气,你做得初一,我也可以做十五,反正以后也没打算和这种人打交道,这几天让他们派人监视得刘远都有火了。 这口气,不吐不快。 “哈哈哈,行,我老陈这个证。” “也是,反正周员外还有张老财二位大人物,别的什么都不多,就是时间不少。” “对,要是他们丑时三刻没来,就当他们放弃了,那这银子也就不用给他了。” “好,算你狠,丑时三刻就丑时三刻,你等着。” 放印子钱的,多是乘人之危、坏事做尽之辈,大家对他们也没什么好的印象,周员外还有张老财看到这里没一个帮他们说话的,姓刘那个小子也占着歪理,放下一句场面话,二人灰溜溜地走了。 “老实说,这两老子小做得也有点过份,哎,要不是他们,我今天也不用多做一回小人了,好了,各位告辞,两位,多多包涵,等你们金玉世家再开张之时,我一定要来光顾一番。” 茶叶店陈李氏也一脸愧疚地说:“都是乡里乡亲的,这次做得也太不厚道了,我得给袁掌柜上柱香,对了,你们以后再来我店里买茶叶,一定给你们最优惠的价钱。” 说完,恭恭敬敬在灵堂前上了一柱清香才离开。 “我也上柱香才走,以后你们来我哪里割肉,买肉搭骨头,不好的都不卖给你们。” “资金周转不灵,见谅见谅。” ............ 等人都走后,刘远从那堆银子中捡出八十两面,这里有五十两是周员外的,有三十两是张老财的,刘远想教训他们,特地留到深夜再给他们。 捡出八十两后,剩下的,就是两人可以随意支配的了。 几天前就是铜板也得省着花,到现在桌面上的剩下一大堆白花花的银子还有铜钱,简直就像做一场一样,两人数了三遍,一共是三百二十三两上等的雪花钱外加一千三百五十六文钱。 那些铜钱,就是那银子没满满,钱掌柜言而有信用铜钱把它装满的。 “刘师兄,你真是太厉害了。”小娘看着刘远,眼内露出迷醉又感激的神色,这个男人,说七天之内把债还钱,还真做到,不光如此,还剩那么多。 一看到这钱,小娘就想起刘远和钱掌柜交锋时情形,原来想到能卖个二三百两,就是能卖一百两,小娘都非常满意的了,没想到刘远就是咬着一口不放,说好了五百两,后面又硬是多要了三百两,加起来一共弄了八百两,换小娘去谈,估计能有二百两都欢天喜地了。 刘远那种自信满满、胸有成竹的样的样子,看得小娘眼里都冒小星星。 “师兄,那,现在这些银子怎么办?”小娘看着桌子上那一堆的银子问道。 “你想怎么办都行。” “我?”小娘有点吃惊地说。 刘远点点头说:“对啊,这些银子,你想怎么花都行,有什么好吃、好穿的、好玩的,你要什么,师兄都给你买。” “师兄~~”小娘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怎么啦,怎么说得好好的,眼睛说红就红,是不是哪个欺负你了,师兄帮你出气。” 小娘用手擦了一下眼睛,连忙解释道:“没有,没有,师兄,我只是 ......只是有沙子进了眼晴,没事的。” “有什么要吃的,要穿的,你说,师兄这就帮你买。” “不,不,不,我不用,师兄,我现在对这些不感兴趣,我们有钱的话,还不如好好经营下我爹爹留下的店子,他老是说留下来给我做~~~做那个嫁妆的,有这钱,我们就可以进货,然后再请一个坐堂师傅,慢慢搞起来吧。” 小娘的眼晴又红了:“我想,我爹在天有灵的话,他会很高兴看到金玉世家兴旺发达的。” “请坐堂师傅?”刘远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最好的师傅在这里了。” “你?” “对,就是我,不夸张地说,全扬州,我的技术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小娘摇了摇头说:“师兄,这个不可能吧,你是我爹的弟子,我爹什么水准,别人不清楚,难道我还知道吗,这能行吗?我知道坐堂师傅工钱很高,不过,我们怎么还是要请的。” 原来小娘也是有自知知明的。 好在,刘远一早就想好了对策。 “小娘,你知道师傅为什么借了那么多的银子吗?” “为什么?” 刘远一脸“敬仰”地说:“那是师傅研究出了一种新技法,所以借了那么多钱来练手、研究,其实他己经研究成功,因为师傅偷偷找我做帮手,所以,我也会了,可惜师傅还没有扬名立万就去了,真理遗憾,小娘,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师傅创下的金玉世家发扬光大。” “这个,真的?” 刘远“郑重”地点点头说:“真的,怎么,你不相信我的手艺己得到师傅的真传吗?” “信,信,师兄,我信你,你说什么我都信你。”小娘抹着眼泪喃喃地说:“爹,爹,我就知道,你一定很厉害的,都是那些人误解你,你是最好的,最好的 ........” 果然是好女儿啊,什么都把老爹往好里想。 不过刘远也暗松一口气,有了死鬼师傅作掩饰,自己这手顶尖的手艺终于可以再次发扬光大了。 袁掌柜的手艺在自己面前,简直不值一提,就是整条金水街、整个扬州也没人敢跟自己较量,不是巧手的问题,主要是技术的问题。 古时候皇帝认为农业是一国之根基,重农抑商,这就是商人地位低下的主要原因,整个大唐的工业都很差,而作为首饰业来说,更是举脚维艰,现在市面的款式、设计、工艺、搭配等等,还停留在最初萌芽阶段,和二十一世纪发展得非常成熟的首饰技术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举个例子,唐朝现时的首饰加工业,还是停留在挫、磨、夹、串、刻花等一些基本的工序,是一种粗放简单的模式,而到了二十一世纪,发展成起版、制蜡、磨砂、镶石、电镀、雕花等工序,就拿镶石来说,发展成蜡镶、迫镶、爪镶、微镶、嵌镶、钉镶、筒镶等多种很成熟的表达手法。 虽然缺少工具,有的条件还不够成熟,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刘远很有信心,凭着自己的手艺,绝对能在刚刚发展的大唐独占鳌头,创造自己的美好生活。 想前世,金玉良缘要求高、待遇好,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工别人也挤破头来,只有在金玉良缘出来的人,去那些小厂随便也能做一个师傅级的人马,何况刘远还他们当中的佼佼者呢。 嗯,明天得订制一些特别东西,回来自己加工什么的,得有一套属于自己独有的工具才行。、 刘远一早就有了绝佳的计划。 看看自己的手,十指纤细、灵活、有力,条件非常好,这是一双巧手,这是一双天生就为了做首饰的巧手,比刘远前世的手还要巧。 只要努力,肯定有一番作为的。 危机解决后,在小娘的一再要求下,两人请了保人,到官府作了证明,小娘心甘情愿把金玉世家的一半产权划在刘远的名下。小娘本想全部划给刘远的,毕竟袁掌柜留下的,只是一负资产,要不是师兄刘远出马,估计早就没了,不过刘远坚决不同意,最后这份产业一人一半,也算是同舟共济,患难与共了。 014 火漆妙用 债还清了,手里又多了一笔银子,虽说刘远买材料、订制工具什么的,花了一大笔钱,不过负责管帐的小娘手里加起来还有好几十两银子。 金玉世家办完袁掌柜的白事又快一个月了,不过小娘可是手中有钱粮,心里不慌,不但不慌,整个人在刘远的帮助下,走出了丧父的阴影,最近的心情还好了起来,脸上的气色,也红润了很多。 心情好的原因很简单,刘远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做首饰,刚开始没觉什么,等到那些成品的出现,小娘简直就是看得眼都花了。 那些首饰一件比一件精美,一款比一款好看,一件件栩栩如生,首饰上的那鸟、那花、那树简直就是真的一样,又大方又好看,小娘看了这件又舍不得放那样,要不是还处于守孝期,她真想马上戴出去炫耀一下。 小娘最喜欢的,就是那支刘远师兄称为“蝶恋花”的作品,在一支凤头钗上,盛开着三朵鲜花,以白银作花叶,用金丝做花忒,非常漂亮,花的上面还停着一只黄金打成的蝴碟,栩栩如生,最绝的是,那两只用金叶子做成的翅膀,还可以动的,戴在头下走的时候,那两只翅膀扑扇扑扇的,好像活的一样,很多时小娘都舍不得放下来。 其它首饰也很多,连一件都没有重复的,真了不起。 虽然自己老爸是开首饰店的,虽然自己所住的地方全是做首饰的,比自己亡夫手艺好的也不知有多少,可是,就没有一件比得上自己刘师兄所造的。 简直就神了。 看到这些首饰,小娘感到,金玉世家的春天来了。 小娘原来准备让刘远请人来做,这样刘远就不用那么辛苦,没想到刘师兄只是说,自己只走高档的路线,也不准备请人大规模地生产,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金玉世家出品,必是精品。 让所有的女人都以能戴上金玉世家的首饰为荣。 “师兄,吃饭了,今天有你最喜欢烤鸡腿”小娘把饭菜送到刘远的房里,甜甜地叫着。 小娘觉得刘师兄什么都好,就是一工作起来就非常专心,经常不记得吃饭,有多次走到他后面也不知道,好像他一工作的时候,心里只他的饰品一般。 非常的专注,为了自己心上人身体的健康,小娘每次都把饭送到刘远的房间内,亲自看到刘远吃完了才走开,不碍着他工作,为此刘远没少抱怨。 “哦,等一下,马上就好。”没想到这一次,还是挺配合的。 “咦,师兄,你干什么,怎么又用火来烤那些火漆呢?”小娘好奇地问道。 刘远点了一根蜡烛,拿一块很大的火漆在上面烤啊烤,也不知他要干什么。 “哦,做首饰用的。” 小娘好奇地说:“做首饰,不是金、银、宝石这些就行了吗?你个火漆干什么,还是这么大块的。” “哪,你看着,是这样用的。” 刘远看到那火漆己经烤软了,把那个大得像酒坛的火漆抱下来,然后把一个半成品的镯子一下子摁在那被火烤软的火漆上。 火漆是一种易软易硬的物质,把镯子放上去一会,重新凝固的火漆一下子变成硬了起来,把那镯子牢牢地固定火漆上面了。 “师兄,你这是要干什么?”小娘有点想不明白。 “这个就是利用火漆的特性来制作首饰。”刘远解释说:“我们做首饰的话,无论哪方面都要做到妥妥当当,怎么拿,这就是一个问题,如果用手去拿来,做一段时间就会累,稳定性就不够,影响工作效率,也会影响那质量,手上出的汗对首饰也不好。” “如是果用其它硬物来强行固定,那更不好,你也知,金和银虽然是钱,贵金属,不过它们的质地其实很软,纯度越高就越软,用硬特固定很多易弄花那些饰物,用火漆就不动了,软得快,硬得也快,固定得好,做完了用火一烧,首饰表面的漆就没了,一点痕迹都没有,所以,用火漆就是最合适的。” 小娘连连点头。 没想到做首饰,还有这么多窍门呢。 “师兄,你这次做的这件,又叫什么名堂?”小娘好奇地问道。 “这只手镯叫天仙贺寿,看到没有,我在表面刻了很多人物,看到没了,漂亮吧,这三个就是传说中的福星、禄星、寿星........他们一起下凡给人祝贺,怎么样,漂亮吧。” 小娘连连点头说:“师兄,你真是太厉害了,那么小的地方,你还刻了那么多人物,我一眼就能认出他们是谁,真是想都不敢想啊。” “嘻嘻,这些都是牛刀小试罢了。”刘远特意地说。 刘远很想解释,这己经不是简单的刻了,这己上升到雕的级别,那可是一门比它高明得多的技术了。 算了,烦得解释了,免得这丫头又好奇心发作,缠住自己问动问西呢。 刘远坐下吃饭,小娘也坐在一旁陪他一起吃。 “师兄,你不是说很快就开业的吗?我们金玉世家都关上一个月了,因为我们不开店,很多熟客只能叹息一下,然后走了旁边这间金店光顾,一个月的租金又那么贵,要不,我们还是早点开店吧,能赚多少就是多少,我可不想跟你喝吃山空。” “嗯,快了,做完这件,我还弄一条项链就算完事,放心吧,磨刀不误砍柴工,到时你就知道了。”刘远一脸自信地说:“我们金玉世家,肯定会名声大振,你就等着出名,数后数银子数到手软吧。” “真的?” “真的。” 小娘嘟起小嘴说:“师兄,你都是做起来卖的,我想要你又不给我,那么漂亮的首饰卖给别人,我想想都觉得心疼。” 女生嘛,都喜欢漂亮精巧的东西,别看小娘年纪小小,平时也是很注意把自己扮得漂漂亮亮的。 女为悦己者容。 刘远刮了她一下鼻子说:“笨,你守孝还没完毕,又不能戴,要来干嘛,再说这些都是普通材料做成的,算不得名贵,我想一下,对了,等你守完孝,我就送你一顶全世界最漂亮的首饰好不好?” “好啊,好啊。”小娘高兴的叫了起来。 看着桌面上的东西,小娘也有一点郁闷,实际说,这些东西做得还真的不错,除了设计还有精巧,材料方面却落了下乘,卖不了很高的价,不过,这不是没有办法吗,买材料花了那么多,又要订这样又要补那样,那银子共得像流水一样。 要是有钱,多好啊。 015 名动扬州 金水街每天都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结婚的、下聘的、买首饰送名妓、清倌人、青楼里那些茑茑翠翠欢心的,数不胜数。 换一个角度来说,金水街的繁荣,也就是扬州的繁荣。 作为金水街知名商铺,金玉斋的伙伴一向都是很勤快的,每天都是早早开门迎客,今天负责开门的伙记叫陈三,他一开门,就发现了一件奇事。 隔壁关门停业的金玉世家也开门了,他一直暗暗喜欢的那个袁姑娘正一脸喜色地在扫着地,奇怪了,今天金玉世家怎么啦? “袁姑娘,早上好。”陈三笑着打着招呼。 “早上好。”小娘也没小看他是一个小小伙计,那天晚上,自己家里出事,这个伙计是最先赶到现场帮忙的人,所以小娘对他也很客气。 听到自己心中的“女神”回应,陈三心里更是高兴,忍不住问道:“袁姑娘,你这是,准备开张吗?” “是啊,因为家父的事,都停业了一个月,也是时候开店了。” 不是吧,那个光头袁都挂了,就是光头袁在世的时候,金玉世家的生意都是拍苍蝇,现在老的不在,只剩下一个不成器的小弟子,就水平,还想在竞争白热化的金水街立足?那是白给租分子钱的份。 不过想劝这事也劝不起,也轮不到他管,刚开门事多,他作为一个最低等的伙记,也没功夫闲聊,对袁姑娘又恭维了几句,然后又回头忙去了。 小娘很认真把门前的空地扫完,然后又进去帮刘远了。 “师兄,准备好了吗?”小娘回到店内,看到刘远正在把首饰放在一个特制的案台上,笑着问道。 刘远把自己最得意、耗时最长的三件作品放在案上,一边放一边说:“不用,很简单的事的,对了,镖局的人来了没有?” “还没来吧,不过,师兄,请他们划算吗?两个人,虽然不用包他们的伙食,一天还得三两银子,一个月得六十两银子的呢,这也太贵了。” 小娘一想起刘远搞的那个活动得请保镖,一请就是一个月,六十两啊,很多路边的商铺一个月也就赚个十两八两,现在六十两,顶一间生意不错店家半年的利润了,要是一个月内没什么进项,那差不多把金玉世家再一次给掏空了。 刘远一脸自信地说:“放心,这钱不是白给他们,永泰镖局是一间很信用的镖局,除了了口碑好、信用高,实力有保证,要是他们看不好我的东西,那是得十倍赔偿,这价钱,还算厚道吧,你就等着收钱就行了。” “师兄,你作什么,我都支持,不过,那件蝶恋花不要作为奖品放上去好不好,我~~很喜欢。”小娘看着那案台的那个闪闪发亮的首饰,那双美丽的大眼晴里,都冒出星星了。 这小妮子,到现在还是死心不息呢。 刘远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说:“还想着啊,不是跟你说了吗,这个只是一般般的,晚点我肯定做一个更大、更漂亮的给你,别掂记着了。” “哦~~”小娘调皮的吐了一吐舌头,然后就笑着不语了。 这时有两个穿着永泰镖局衣服的镖师走了进来,一看到刘远就行了一个礼说:“刘公子,你好,我是永泰镖局司徒长信,这是我的弟子陆永强,我们掌柜的说,让我们来听候二位的吩咐。” 刘远连忙回了一个礼说:“司徒镖头有礼了,估计铁掌柜也和你说了,你只要帮我看着摆在外面的货,不让宵小抢跑了就行。” “明白,就全包在我们身上,定保贵宝号的货品不失。”司徒镖头连连点头。 做镖局的,就是从事帮忙押运、保护这一类的角色,在扬州,像刘远这样要求保护贵重货物的也不少,他们也有一套自己经验和流程。 客套完了,刘远在两位镖师的帮助下,把一个摆着几件饰物的案台抬了出去,然后一左一右守在哪里。 这时外面的街道,己经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了。 一张放着三件首饰的案台,两个严阵以待的保镖,一下子就吸引了很多人目光。 “哗,这是~~首饰,真漂亮。” “是啊,这是谁做的啊,我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首饰。” “就是,就是,你看,那胡蝶好像活的一样。” “那条项链真漂亮,又是星得又是月亮的,我一看就喜欢了。” “那镯子才是漂亮呢,一看到,我的心就扑嗵扑嗵地跳了。” 不怕货比货,就怕不识货,金玉世家由刘远精心制作的三件首饰一摆出,那超时代的设计、巧夺天工的手艺,一下子就吸引了外三层,内三层的人停在哪里欣赏,面对那些精美绝化的首饰,一个个都赞不绝口,很多大婶小娘子看着那些首饰,脚步都走不动了。 “喂,伙记呢,这些首饰售多少银子呀?”这时有个衣着华丽的女子衣拖着面小声地问道。 “对啊,怎么没有标价钱的?” 守在一旁的司徒长信谨记着刘远的吩咐,大声地回答道:“对不起,这三件首饰是非卖品。” “什么?不卖?不卖你摆在这里干什么?” “就是,以为我们出不起钱吗?” “那件有蝴蝶的我喜欢,一百两银子我要了。” “一百两很多吗?我出一百五十两。” “那手镯我真的喜欢,你就开个价吧。” 众人开始鼓燥了起来,一个被娘子捏了好几次腰的公子走到前面,向司徒长信行了一个礼说:“这个大哥,这个既然摆出来,为何又惜售呢?” 这位公子身穿的一袭青色的儒衫,脚踏皂靴手执纸扇,风度翩翩、一表人表,一看就知是一个饱读诗书的读书人,那地位可比自己高多了,忙回了礼说: “这位公子,我只是被雇在这里看着这三件首饰的人,负责的只是看护,至于掌柜怎么处理,我还真的作不了主,刚才他说这些是非卖品,我也没办法。” 司徒长信的话一出,在场的人都不说话了。 “怎么办,我娘子就看中了首饰了。” “是啊,东西做出来不就是卖的吗?摆出来又不卖,看得我都都庠庠的。” “掌柜在哪,怎么不出来的?” “我们走,不卖就不卖,这里这么多首饰店,我就不信除了它,别的地方没有 。” “就是,我们走,都不光顾它,让它倒闭算了。” “走~~~” 一大堆人骂骂咧咧的,说了半天,可就是没有一个人舍得走。 因为,那三件首饰实在是太美、太漂亮了,能来号称首饰一条街的金水街,都是抱着买一件称心如意的饰品来的,现在看到这么好的,没有理由放着好的不要要差的,那东西摆出来不到一刻钟,围观的更多了,很多同行都被招来了。 金玉斋的赵二掌柜,看着那三件首饰,那眼珠子都快突出来,那嘴张成一个O型,半天没有合拢,扭头看看那几个相识的同行,表情大都是一样的。 不会的人看热闹,会的人看门道,赵二掌柜心里直打鼓:奇了,怎么做得这么漂亮的,这是手法?这是什么技法?自己做这个也有二十多年的经验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首饰。 用鬼斧神工来形容,不,用巧夺天工来形容也不差,虽然那材料一般,但手工则是极为上乘。 一阵风吹来,放在最上的那支称为“喋恋花”的头钗上的蝴蝶上那两只漂亮的翅膀,竟然随风动了起来,两只翅膀一扇一扇的,好像要振翼飞翔一样。 “哗,你看,那翅膀动了。” “对,对,就像真的一样。” “太漂亮了,要是我的多好。” “相公,不管了,我要那支蝴蝶钗,买不到,你今晚睡书房。” “秦公子,你不是想约我湖里泛舟吗?只要你送上那个镯子,我就诺了你。” “相公,你不是想买个美婢吗?只要你把那项链给我买下来,我就让你如愿。” 。。。。。。。。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这时刘远拿着一个锣携着小娘走了出来,而小娘手上,还拿来一张大红告示。 016 名动扬州 二 PS:求收藏,求推荐,本书己签约,合同寄出中,另外本人有二本百万完本记录,不会TJ,请放心收藏,谢谢~~~~~~~~~~~看到外三层、里三层的人群,全是惊讶、赞美那那三件首饰的,刘远得意地笑了。 和自己的设想一样,这三件精美绝伦的首饰一出现,马上吸引了众多的眼球,就摆出来一会而己,己经有三个人进店里询问价钱了。 “咚咚~~~”刘远连敲了几下手里的锣,等到大家都静下来的时候,刘远向四周行了一个礼,笑着说: “因为一点事,我们金玉世家歇业了一段时间,今天重新开业,为了答谢广大客人的厚爱,今天我们搞一个小小活动以回馈尊敬的客人,这个活动就是对下联,得彩头,就是大家所看到的这些,我们精心打造的三件首饰作为彩头。” “什么?这么漂亮的首饰作为彩头?”一个衣着普通的妇人吃惊地说。 “难怪摆到这里,原来是彩头。” 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唰”的一声把手里的纸扇打开,笑着说:“对对子,没想到碰到这么有趣的活动,有趣有趣。” “这彩头也太大了,那个首饰看起来非常名贵,一个就很值钱。” “相公,你不是说你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吗,这次你一定帮我拿下,那个镯子人家很欢喜。” “好,娘子喜欢,为夫一定为你争取。” “不是说对对子吗,怎么还不开始的?” “就是,小伙子,快点开始啊,我都有点急不及待了。” “就是,快点开始。” 。。。。。。。 刘远一说完,下面马上就是炸开锅一样,马上就吵吵嚷嚷,文采不好的,有点懊怒,而文采好的人,则有点急不可待了。 这可是无本的生意啊,要是自己对上了,那可是好处还有面子双丰收大好事,对出对子,脸上大大有光,而那三件饰品,一看就知是极品,绝对能卖出一个好价钱,就是不拿去当,拿去送给娘子或心仪的姑娘,也是一件绝佳的礼物。 不少肚子里有点墨水的书生才子眼睛都有点红了。 这也难怪,古时候都只认一个死理: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读书人,不劳作、不经商,关起门窗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可是家境富裕的实在有限,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很多读书人,平时就是靠给别人写点对联、卖一下字画、教书、起名、写信等赚取一些微薄的收入,很多人平时都袋中羞涩。 穷酸、穷书生,这些名字可白叫的。 刘远笑了笑,也没再吊那些人的胃口,帮忙小娘在店门口处贴把大红告示在醒目的位置贴好,然后又让一旁的镖头司徒长信帮忙,把一早准备好的两卷大红卷轴挂在屋檐上。 “各位,各位,请静一下。”刘远示意众人静下来后,指示告示大声说:“这两个对子是我无意得来的,一直想不出下联,我知很多公子都是才高八斗之辈,今以重奖征下联,只要对上其中一条,就可以任意挑走由我们金玉世家精心打造的首饰一件,要是两个对子都对是,那么祝贺你,这里三件首饰都可以全部拿走。” “好了,再说下去,估计很多人都嫌我罗嗦,现在马上开始,先对上的先得!” 刘远说完,对小娘使了一个眼色,两人把手中细绳一拉,“唰唰”的二声,两条写着上联的大红布条一下子打开,从上面飘飘扬扬地垂了下来,那斗大的字就是站在几丈之外,都清晰可见。 对联一出,原来有点吵吵嚷嚷的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 有好事者为了显示自己识文断字,摇头晃脑地念道:“此木成柴山山出,” “点灯登阁各攻书?” “好对,好对,我第一次看到这么绝妙的对子。” “是啊,是啊。” “此加木,那是一个柴字,山山加起来,就是一个出字,把两个字拆成一个对子,其意境又是那么深远,妙,妙,妙啊~~” “灯和登是谐音,阁和各又是谐音,一个对子由两个双叠的谐音组成,难得,难得,又是一个千古绝句。” “绝,绝了,没想到,玩对子,竟然还玩和这么出神入化的。” 刚才那个手执金扇的公子,低着头,嘴里念念有词,脸上尽是不相信的神色。。。。。。。。。 很多对自己满怀信心才子文人,一个个闭口不语,低着头,搜索枯肠,绞尽脑汁,踱着步子,那额上的皱纹都快皱成一个“川”字了。 “孤峰兄,刚才看你信心满满的,现在可有佳句来个先拨头筹?”一个才子“笑”问平时有点不对眼、有点清高自傲的秀才。 “这个~~~这个~~刚刚有点苗头,还有酝酿当中,惭愧、惭愧~~~” 一个年青貌美的妇人拉住她相公的衣服说:“相公,你不是说你是对子之霸吗,什么对子都对得出的,那个手镯我要啊,你快点啊,别让人抢先了。” “娘子,这个稍稍有点难度,让为夫想想,想想~~~”一个还算风度翩翩公子,一头是汗地向一旁妻子解释起来。 “这个怎么对呢” “是啊,太难了~~” “那个小家伙才多大,怎么能想出那么奇妙对子。” “是啊,简直就是天才。” 。。。。。。。。 看着那些快要纸扇摇破、脑袋抓穿的所谓才子文人,刘远得意地笑了。 嘿嘿,老子花了很么多心思做的首饰,哪里是这么容易对上的,这二句都是自己精心挑出来的千古名句,要是这么容易对出来的,那就不叫千古名句了。 此木成柴山山出,据说是清王尔烈所作。 王尔烈,字君武,号瑶峰,辽阳人,乾隆年间的翰林,曾做过皇家教师,与纪晓岚交情很好,与清帝乾隆的关系也不错。乾隆与纪晓岚在他七十大寿时都曾亲笔题字送给他。王尔烈的才思敏捷很有名。据说有次在某座山上,一个樵夫把他拦住,出了个“此木为柴山山出”的上联刁难他,说是对不上就不放他走。王尔烈被考住了,久久对不上来,直到黄昏时候,当他看到山下炊烟袅袅,忽然灵机一动,才想出了下联:“因火成烟夕夕多”。 现在是唐朝,王尔烈要一千多年才出世呢,现在这对子提前“出世”,没有王尔烈,别人估计要对出,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点灯登阁各攻书”则是出现宋朝包公智断离奇案的一个故事,说是有个秀才爱慕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那个女子看这个秀才人品还有相貌都不错,就出了一个对子让他对,对上了就嫁给他,这对子的就是“点灯登阁各攻书”,那书生百思不得其解,无意中透露给自己的同窗好友,那个好友是披着人皮的畜生,半夜冒充他对上把那女子给侮辱了,那女的后来得知失身的,并不是自己相中的书生,就上吊自尽。。。。。。。最后包公用把他讹出来,智破了奇案。 这两个对子,都是刘远在二十一世纪听故事听来的,当时就觉得挺有意思,没想到现在一下子用上。 对吧,想吧,最好多多宣传,只要这名传开了,那么那财自然就跟着来。 “两位,这里就拜托了。”刘远笑着和永泰镖局的两位镖师打招呼。 司徒长信连忙回礼道:“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我们是收了你的银子,掌柜的,你放心,就是拼了老命,我也要保这里的周全。” “那就有劳了。”刘远笑了笑,扭头对还楞在哪里的小娘说:“小娘,走,我们回去。” “啊~~回去?”小娘有点转不过弯来:“回去干什么?” 刘远没好气地说:“干什么?当然是赚银子啊,这里人气这么好,我们摆出来的那三个手工那么精湛,还没没顾客上门?等着收银子就行,走。” 对啊,有哪三件首饰作模板,还真的不怕没顾客上门啊。 提到赚钱,小娘的双眼亮晶晶的,一副小财迷的模样,跟着刘远的后面走回金玉世家,准备做生意了。 “嗯,好的,师兄,我们走。”一 017 名动扬州 三 “咦,还不是周公子吗?还在想金玉世家那对子的事?”两个相识的读书人在湖边相遇,其中一个向好友询问道。 “是啊,这对子太妙了,要是对不出来,吃饭都不知道肉味了,枉我自认是才子,没想到想了二天,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在一间学院内,一个年轻的学生走到授课老师前提问:“夫子,昨天我偶然得到一个佳句,可惜只有上联,可是怎么想也没想到下句,夫子你学富五车,还望你能赐教。” “哦,难得你这么用心做学问,得了什么佳句,且说来我听。”一个温文尔雅的老先生一边摸着自己的胡子,一边欣慰地说。 “是,夫子,这句是这样的,此木成柴山山出。”年轻人一喜,马上把这句念了出来。 “啪”的一声,老夫子手中的戒尺一下子就打到他的手上,大声喝道:“整个扬州谁不知这是金玉世家出的上联,想从我这里得到下联去拿彩头,其心不正,其术悉(属)邪,枉为读书人,今天罚你抄论语三遍,不抄完不准吃饭,快去~~” “是,是,是,夫子,我~~~我这就去抄。”知道自己的意图暴露,年青人连忙退下去自抄论语不提。 “啧,的确是好句,想了一整晚也没想去,真是想煞老夫了,那彩头,挺不错的啊。”等弟子退下,老夫子马上就思索起金玉世家挂出的那两个对子来了。 在大街上,一个书生兴奋地对朋友说:“听说了吗,扬州李大盐商家女儿李小姐看中了那件叫蝶恋花的首饰,开价到三百两雪花银,那店主都不肯卖呢。” “那是,做生意的,得有诚信,说是彩头,那就是彩头,这事我也听说了,那李小姐放出风来了,谁要是拿到那首饰,她愿出三百八十两让物主割爱,三百八十两啊,要是我得到,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对,别想那么多了,我们多费点心思把那对子对出来。” “听说吧,陈家的千金看中那首饰,磨了半天那金玉世家都不肯卖呢。” 。。。。。。。。。 “陈家算什么,连李侍郎的侄子亲自去购买,软硬兼施还拿不到手呢,他们陈家,也就是一个铜臭之家,算个屁啊。” “天啊,玉春楼的花魁杜三娘当众许诺了,谁把金玉世家那件用作彩头的项链拿来送她,就可以做她的入幕之宾,与她共渡良宵。。。。。。” 。。。。。。。。。 旧时的娱乐活动少,平时谈的多是谁得到了什么佳句,哪个有钱人又娶了几房,某某公子在喝花酒时与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要不就是东家郎勾了西家女、红杏出墙等茶余饭后的谈资,金玉世家那个对对子,得彩头的活动一出,活动风雅、首饰精美,彩头丰厚,当天搞活动就吸引了不少多少人的注意,不出三天,整个扬州都知道这个活动,并随着南来北往的客船和驿马,好像瘟疫一遍,向整个大唐传播。 在扬州,有点身份的人,开口就是金玉世家,闭口就是“此木成柴山山出”“点灯登阁各攻书”的话,然后又是一片沉默。 那是在思索着怎么工整又有意境把它对上,先拨头筹,名动扬州。 对上对子,拿到彩头,面子银子双丰收,竟然成了扬州读书人的头号目标,一时间,街上多了很多低头走路、搜索枯肠的频频出意外的书生,什么诗会、踏春活动中,少了很多有名的才子。 一时间,盛况空前。 作为整个活动的发起地,金玉世家的店前,每天都是内三层,里三层,有少人都是闻言特地来亲眼看个仔细,男的来里观摩一下,碰碰运气,有点朝圣的感觉,而不少娘子、姑娘、小姐、千金什么的也特地闻风而来。 一来看看大家口中那精美得舍不得把目光移开的首饰,然后嘛。。。。。。这里每天都那么多公子、才子、文人到这里,说不定能碰出一段美好姻缘呢。 人一多,商机也多,不少人看了,顺便也到店里转悠一下,对不上对子,就是买上一二件好的首饰也算不虚此行,于是,金玉世家的人气高到了极点,连整条金水街都受益非浅,就昨天,金玉斋的掌柜张胖子,拉着刘远的手直叫好。 这些天,金玉斋的伙记说得嗓子都冒烟了,他的生意额足足翻了一番,能不高兴吗? 而作为始作俑者、又有三件精美绝伦的作品作广告的金玉世家,生意更是用火爆来形容,大伙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能做出那么好的首饰,这店里师傅的手艺还能差吗? 刘远和小娘都忙得半天,连茶都没空喝上一口。 “这位小姐,真不好意思,我们金玉世家既然拿出去做彩头,断没有收回来高价出售之理,其实我们这里的首饰也很不错的,你看,这边是五十两银子一件,而这边的则只需要三十银子。”刘远再一次对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重复着不知说过多少遍的话。 “唉,真可惜,头一次那么喜欢一件珠宝,掌柜的做生意真是实诚,那么好的首饰拿出去做彩头,我出那么高的价钱也不肯相让,也罢,这些款式也不错,就买上一件吧。” 那华衣女子倒也好商量,也不为难刘远,挑上了一枝精美的镶花头钗,略带遗憾的离去。 刘远还不忘在后面说了一句:“欢迎再次光临。” “小娘,拿着。”刘远擦了一把汗,把手里银子递给小娘。 这小妞,其实是一个财迷的,一见白花花的银子就笑逐颜开,刘远干脆让她掌管银子,每次收到的银子,都是交给她收藏了。 “嗯,好的,师兄。”果然,小娘一接过三锭白花花的银子,两眼都笑成一弯新月,拿过银子,转身打开放在柜子下面的银箱,一打开,满堂银光,里面全是一锭锭白花花的银子,整整齐齐叠在一起,少说也有好几百两,小娘一看那银子,心里就像喝蜜那样甜。 一个差点被银子逼疯的人,知道银子的重要性后,转过来对它的热爱,那是超乎常人的。 太好了,小娘美滋滋的合上箱子,扭头看一下又在接待顾客的刘远,眼中满是骄傲:一个头钗,银子加上饰品,十两银子的成本都不到,可是刘远最低也卖三五十两银子,还非常好卖,只是卖上一件,都抵上普通店铺一二个月的收入了。 刘远师兄,真是太棒了。 文能挥笔写词,武能提刀(小刀)雕字,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师兄,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男子,小娘的年纪还小,可是早熟的她眼里又是冒出很多“星星”。 不好,又来了一位美女,正在刘师兄聊天,一脸笑容的,小娘心生一股危机感,马上走近去挨住刘远,显示自己的存在。 哼,刘远师兄是自己的,可不能让人给抢跑了。 PS:炮兵冲榜中,请大伙多多支持,收藏、点、推都要,多发评论、印象这些也很重要,现在起准备加更,谢谢大伙了。^____^& 018 名动扬州 四 小娘刚开始的时候,对刘远把那么贵重的首饰拿去做彩头很不乐意,认为那是败家,最舍不得的,还是那件蝶恋花的首饰,没想到,这个办法的效果那么好。 那些便宜一点的普通饰品,根本不够卖,售价在三五十两的贵价首饰,最多的一天卖好十二件,净赚三百多两。 三百多两啊,一间普通的小店一个月能赚个十两就不错了,一天赚三百多两,等于一间小店三年的利润了,那天晚上,小娘是抱着银箱睡觉的,还是头一次失眠了。 原来刘远说七年之内做大唐首屈一指的行业龙头,小娘还以为刘远只是安慰自己说空话,现在看来,这个刘师兄还是心里有数的。 现在的刘远,可以说是痛苦并快乐着,快乐的是,金玉世家的知名度越来越高,生意越来越好,随着传诵的人越来越多,来这里对对子、欣赏首饰的人络绎不绝,原来只属于三流的金玉世家一下子声名大振,一跃成为扬州一流的知名金铺。 而刘远最痛苦的是,整个金玉世家,就自己一个人在打造首饰,一个帮手都没有,什么事都是一个人包办,白天做伙记掌柜,晚上得做学徒技师,从起模到打磨,全是一个人,累得要抽筋。 刘远和小娘商量好,找机会买几个心灵手巧的孩子回来调教,一来刘远不用担心自己的技术外泄,让自己在大唐保持技术方面的领先,二来出了李方、赵元杀师的事件,小娘也很反对再收学徒。 在唐朝,买卖奴隶那是合法的,穷人家的儿女、开疆拓土时战俘、新罗婢、昆仑奴等等,应有尽有,买几个奴隶,也不是什么大事,买到手后,还有官府的认可,胆敢逃跑那可以杀头大罪,只是最近没什么时间去选购而己。 这不,刚刚歇了一下,椅子还没坐热,一对年轻夫妇一进一后跟了进来。 “两位客官,请随便看,我们金玉世家的首饰,质量那是一等一的好。”小娘是一个女子,虽说生在商贯之家,不过还是不太适合抛头露面,所以接侍的重任自然而然落在刘远的头上。 当然,刘远也不舍得自己内定的女人抛头露面,这个时候,自己还是无权无势,碰上什么纨绔子弟,像花一样小娘,那是很危险的事情。 “掌柜的有礼,我的朋友说金玉世家的首饰别具一致,特地来挑选一下。”那个公子态度倒是很不错,至少没有读书人对商人那种眼高过顶。 也轮不到他眼高过顶,整个扬州的人都知道,挂在门口难倒整个扬州读书人的对子,就是出自眼前这个名不经传的刘掌柜之手,不经意间,刘远的名声也在士子中传播开来,同样是名声大振,对于有学问的人,大家都会尊重的。 刘远笑着说:“那些都虚名,虚名,只要两位挑到心头好就好了。” 无论那个朝代,首饰都是女生的至爱,就在刘远和个公子打招呼的时候,那个女子双眼发光指着其中一件首饰问道:“掌柜的,这件首饰能让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刘远从柜子里拿了件首饰放在柜面上,笑吟吟地说:“这位夫人好眼力,这件听雨兰花也是一件少有的精品。” “听雨兰花?这名字真好听,掌柜的,为什么取这样的名字?”那个娘子显然是一个知书识礼的大家闺秀,一听那名字就感到充满了诗意。 刘远拿起那件首饰,耐心的解释道:“夫人,你看,这件首饰是一枚头钗,钗头是一朵精心打造的兰花,栩栩如生,在兰花下方,有十八个好像雨滴一样镂空小饰物,里面用特别的手法加了一根鼓锤一样的小银针,一摇动时候,银针就会和镂空的小饰物相撞,发出悦耳的清脆之音,也可以说是一个别样的小风铃,无论谁戴在头上,一摇一曳之间,伴着清脆耳的声音,肯定是非常引人注目。” 说完,刘远把手里的头钗轻轻一摇,“铃铃~~铛~铛~~铃铃~~~”,那件饰物马上就发出清脆迷人的声音,清脆悦耳,让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唐时手工业还不发达,像奢侈品之类,更是刚刚萌芽,那些款式多是比守旧,要么就是牡丹,要么就是吉祥如意的东西,在精美程度大打扣折,在创新方面更是一糟糊涂,在那么多凡品中,突然出现这么一个漂亮得让心醉的作品,那绝对让人眼前一亮的。 用黄金打造成鲜花,用白色银子做成雨滴状再以绿松石镶嵌,光是外形和手工己经非常讨喜,再加上那动人的清脆之音,简直就是锦上添花,那个夫人的眼睛,就像小娘一样的直冒星星了。 “真的很特别~~” 刘远笑着说:“那当然,只要买了这根头钗,那绝对是大唐独一无二的。” “为什么?” “很简单,这手艺只有我懂,你看到了没有,本店专柜里的首饰,每一种只做一件,只要你购买了,那么祝贺你,除了你,没人能戴同一款式的头钗了。” 这时那个公子说话了:“原来是这样,我有个亲戚说,他想让你重新打造一件和彩头里那件叫蝶~~” “蝶恋花”刘远提示道。 “对,对,就是蝶恋花同一款式的珠宝,他花高价让掌柜的打造,可是你就是不同意,原来是这个道理,独一无二,妙,妙啊。”那个年轻的公子忍不住赞叹道。 刘远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回事,那款式很多人喜欢,不少人知道自己无缘拿到那个彩头,就提出高价让刘远再多打造,然后好像就是那叫杜碱娘的花魁说谁送她“蝶恋花”就能与她共渡春宵,引得不少好色之徒千方百计要得到,不过刘远为了彩头的魅力,全部拒绝。 当然,也有很多人想来偷师的,别的不说,就是旁边的金玉斋,那几个资深的老技师老是站在那首饰前观摩了不知多久。 为的就是想模仿而己,好像最后都没什么声息,估计放弃了吧。 “掌柜的,这钗我喜欢,不知售价几何呢?”那个夫人轻声地问道。 谈了这么久,终于入到正题了。 刘远五指一张,笑着说:“不贵,五十两,恕不还价。” “什么?五十两?这~~~有点贵吧。”那年轻的公子一下子变了脸色。 寻常的首饰,也就是三五两,放在街边的地摊,几百文钱都可以买到一支不错的首物了,五十两,那相于子一个三口之家几年用度了,一个普通的伙记,不吃不喝储几年才买得起。 “相识公子的慧眼识物,看得出好和一般的差别,如果想便宜的吧~~”刘远指了指旁边说:“金玉斋不错,物美价廉,保证让你挑到心头好。” “相公,我就要这样,大不了,今年我不买别的首饰,不做新衣裳了。”那个夫人轻轻拉住丈夫的衣服柔声地说。 刘远的话,说的是婉转,不过却暗指买不起这些好东西,就移步旁边吧,旁边的便宜。 经过刘远婉转的“挤兑”,还有娘子的请求,那公子一下子就火了,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元宝“啪”的一声放在柜台上,豪气地说:“谁说我不要,不好的,不贵的我还不买呢,只要我娘子喜欢就行,掌柜的,给我包起来。” 元宝一落柜台,刘远眼前一亮,那金灿灿的,赫然是一锭五两重的金元宝,拿到手里一看,沉甸甸,色泽明亮金黄,用指甲轻轻一划就有一条浅浅的划痕,是上等的金元宝。 在唐朝,货币一两黄金相当于十两银子,一百文等于一钱银子,一千文就是一贯,一贯的价值就是一两银子,五两重的金元宝,刚好就是五十两银子。 “是,是,是,这位公子豪气冲天,看到你们两个郎才女貌、恩恩爱爱的,真是让人羡慕不己,公子、夫人请稍等,我用上等的木盒帮你们包起。”刘远马上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然后找了个漂亮的盒子帮他们打包装。 等两人走后,刘远的手里多了一个沉甸甸的金元宝。 “澎~~澎~~铛~~”刘远正想把金元宝给躲在一旁小娘那个小财迷时,突然听到有人敲锣打鼓的声音,好像有人大叫着什么,然后街上的人都往哪里涌去,连原来站金玉世家门前苦苦思索的人也走了不少。 “刘掌柜,你好算计啊。”刘远还没弄清什么一回事,突然金玉斋的张胖子,张掌柜信步走了进来。 “张掌柜的,什么风把你吹来啊”刘远嘻嘻一笑道:“我又怎么好算计?” 金玉世家和金玉斋最近关系不错,刘远和张胖子也哥弟相称,毕竟这个活动,让金玉斋也受益不浅。 张胖子不客气地说:“还没算计,别人嫌贵你就指来我,明着是介绍我生意便宜我,实则暗指你的好,我的差,我金玉斋这些年攒下的名头,都让你踩着上啦。” “这个~~~一时失言,没想得周全,请张掌柜见凉。”在现代来说,那叫激将法,可是的确有把金玉世家凌架在金玉斋之上,还让人家听仔细,刘远只好认错。 “哈哈哈~~~”张胖子哈哈大笑道:“开个玩笑的,老实说,现在你的技术还有样式,的确比我金玉斋优胜多了,说金玉世家在金玉斋之上,我也口服心服,这次来找你不是说这件事,而是特地邀你去看热闹的。” “看热闹?什么热闹?”刘远好奇地问道。 “听到刚才的锣鼓声没有,街头那间玉满楼也学你搞活动呢,听说彩头是一锭重达百两的金元宝呢,走,我们看看那个姓陈的小子搞什么花样。”张胖子一脸冷笑地说。 019 东施效颦 刘远知道,张胖子说的那个姓陈的,名叫陈昌,是金水街最大那间名为玉满楼金铺的掌柜。 这人原来只是一个落第的秀才,后来在他舅舅,也就是扬州首饰行会会长的帮助下在金水街立足,偷别人的技术、高价挖同行的熟悉技师、散播竞争对手的谣言等等,金水街没一个不恨他的。 都说文人多计,可是这计要是用到坏处,那就是一肚坏水,这个陈昌仗着舅舅的行业会长,他妹妹又嫁给作扬州司马的第六房小妾,朝里有人好办事,弄了一个什么官方发的诚信商家的牌匾,还垄断了扬州教坊司首饰的供应,生意越做越大。 不过他靠的是官方撑腰,一家独大,要说金玉世家的袁掌柜是金水街被遗忘的小人物,那玉满楼的陈昌,则是整条金水街的公敌,可惜民不与官斗,只能看憋在心里。 这不,一看到金玉世家搞活动赚到盘满钵满,玉满楼的陈昌马上就坐不住了,也学着刘远的方法,搞活动来拉人气、促销,估计以行业老大自居的陈昌看到金玉世家的上升的势头,有点坐不住了。 听到张胖子的邀请,刘远欣然同意,拜托门口的司徒长信照看一下,就跟着张胖子看看玉满楼到底有什么搞作。 玉满楼就在街头的头一间,和别人的小店相比,它是三层的小楼,装饰得金碧辉煌,绝不是金玉世家那小小的门面可比的,光是装修的档次,就甩金玉世家九条街那么远。 刘远和张胖子来到这里时,己经是人山人海,里三层,外三层,一个个双眼发光看着前面。 就在玉满楼的门前,供着一个巨大的金元宝,金光灿灿好像把人的眼都晃花了一样,估计这就是这次活动的彩头,而在三层小层上吊着一个巨大的幌子,上面写着斗大的五字上联: 一木本是禾。 在金元宝旁边,赫然就是扬州官府颁发的:诚信之商 的金漆牌匾,还真会作生意。 一大群才子、文人、豪客,一个个都在低头苦思,其有几个刘远看得很面熟,很明显是常到金玉世家前对对子的,估计是看到那个太难太妙,就先来这里碰碰运气。 把一字放在木里里面,就是一个“本”字,放在上面则是一个“禾”字,拆字jīng妙,意味深长,绝对一个上乘的佳句,难怪在才子辈出的扬州,也敢出百两黄金作为彩头,也不怕人家拿走。 “刘掌柜,看到没有,这个姓陈的倒好算计,知道比首饰肯定比不上你那三件巧夺天工的首饰,就直接弄了金元宝,他倒没糊涂。”张胖子冷笑道。 刘远无所谓笑着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罢了,不过不得不说,这个陈昌倒有点才学,这对子出得有水平。” “他?”张胖子不屑道:“这事我早就听说了,据说一个大文豪偶然得之的,苦思了很久也没下联,他从他那做司马的妹夫哪里听来的,这不,用上了。” “嗯,挺舍得出本钱的。”刘远点点头。 不得不说,玉满楼能做得这么大,可不是仅靠官方照料的,做掌柜本身的魄力就很大,一百两黄金,那得一千两银子,不是整个金水街,也没几个能拿得出来,可是陈昌却拿出来了。 那硕大的金元宝,仿佛在彰显着玉满楼强大的实力。 有实力,有官方送的牌匾,再加上质量的确也属上乘,人家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值得信任,这不,原来人来人往的玉满楼,那客人就像车水马龙一样进进出出,生意红红火火,刘远没觉什么,可是一旁的张胖子却点不爽。 “哟,这不是金玉世家还有金玉斋二位掌柜吗?怎么,今天这么有空来我这里取经?”刘远正在想着那对子,看看有没有机会把那一百两黄金给赚了,没想到旁边响起一把尖酸的声音。 两人扭头一看,脸sè微微一变。 刘远认出,这个一袭青衣、手执白扇、眯着一又三角眼的的人,正是玉满楼的掌柜、金水街的公敌:陈昌。 “哦,听到这里热闹,我们刘掌柜就过来凑一下热闹而己。”刘远还没有开口,金玉斋的张胖子就淡淡地说。 “凑下热闹~~”刘远也附和着说。 陈昌虽然以商人,可是读过几年书又得了一个做大官的好妹夫的他,心里还是以读书人自居,很看不起金水街这些同行,对二人根本就是不屑一顾。 “哦,那好好瞧好了,以次充好,蒙骗客人下九流的事不要做,以免坏了我们金水街的声誉,张掌柜,你说~~~~对不对?”陈昌故意拖长语调对张胖子说。 “哼,受教了,陈掌柜的金玉良言,张某一定铭记于心,他rì有机会一定有厚报。” 张胖子恨恨地说道。 陈昌的暗有所指,张胖子的“咬牙切齿”,刘远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在前天,有一个客人拿着一个破损的首饰上门,硬说质量有问题,好说歹说怎么也不乐意,最后还闹上了公堂,最后官府硬是判金玉斋败诉,要把银子如数退还,别说那首饰只是三两多银子,可是那口碑的损失却难为估算,金玉斋原来蒸蒸rì上的生意,一下子就打回了原形,虽说没有证据,但是整个金水街的行内人都知道肯定与玉满楼的陈昌脱不了干系。 一肚坏水的他,就是看不得别人好。 这也是玉满楼一搞活动,张胖子马上就拉上刘远前来观来的原因,看看这个死对头到底在干什么? 最好找个机会报仇! 这是陈昌看到有几个当地有名的才子也来凑热闹,也没心情理会这二个同行了,扭头大声对跟在后面伙记说:“这两人是金水街的同行,不用接待了,要是他们想看什么,就让他们看看,贵重的那些就算了,要是摔坏了,那得伤和气的。” “是,掌柜的。” 陈昌说完,一挥衣袖,头也不回,热情地问道:“赵老夫子,苏老先生,今天什么把两位吹来啊,真是蓬荜生辉啊。” 那声音亲切,小步迈得飞快,热情到不得了,刚对刘远和张胖子的态度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太嚣张、太嚣张了。 不光张胖子,就是刘远也是让他弄得一肚子是火,大家都在金水街找一口吃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现在可是一点脸面也不给,简直把两人的脸面都踩在地上了。 “两位,要不要进里面看看,小的给你领路。”那个伙记的态度还算恭敬。 “免了,免了,我们这种小人物上了不大堂,你忙你的去吧。”张胖子不耐烦地挥手让那个伙计走开。 现在他被陈昌气得头顶快冒烟了。 虽说二人的心情不差,但是现场还真的非常热闹,毕竟,黄金百两,那可是一笔巨款,就购买力来说,旧时一两银子,大约折成为600到1000华夏币,取一个中间值800,一百两黄金相当于一千两白银,一千两银子大约可以折成八十万。 八十万,不用花钱不用纳税,对上一句对子,马上就可以拿到手了,名利双利,换成哪个都得动心。 “妙,妙啊,这对子,和金玉世家的那两个对子一样奇妙,没想到,小小的金水街,竟然出了三个绝世好对。” “黄金百两啊,只要一对上,房子、娘子、新罗婢就可以一步到位了。” “一木本是禾,一,木,本,有什么字可以这样拆呢?” “周兄,有头绪了吗?要不,我们一起参详?” “夫君,快点啊,你不是说你才高八斗的吗?前面的二个对不出,这个还是对不出吗?奴家对你真是太失望了。” 。。。。。。。。。 众人都在讨论着这对子,不少人还轻声讨论起来。 “刘掌柜,你怎么啦,在想什么,这里不看也罢,我们看。”张胖子低声地对刘远说道。 刘远还是低着头没有反应。 “刘掌柜?” 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反应,张胖子用轻轻拍了一下:“想什么呢?” “有了!”刘远突然大叫了一声。 周围的人一下子把目光投过来,以为那对子有人对出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说有了不是对子,失礼、失礼了。”刘远一把拉张胖子,快步走到外围,张胖子还没开口,刘远就神神秘秘地说: “张掌柜,我知你恨那个陈昌,怎么,想不想报一箭之仇?” PS:状态终于改成A签了,大伙不用担心我TJ了,今天上午停电,更新晚了,对不起,请多支持~~~ 020 把饵吃掉 “想,想,刘老弟,你可有办法?”一听到可以打击对手,张胖子马上就来了兴致,平时受那个伙不少气,现在听到刘远有办法帮自己出气,马上就客气多了,现在改叫刘老弟了。 这样亲近很多。 刘远嘿嘿地笑了二声,然后压低声音说:“我们出门行商的,那个不是为了财,这个陈昌东施效颦,拿一百两黄金作诱饵,不外是想让他玉满楼的声名远播,让更多的人光顾他的玉满楼而己,要不,我们就把他的诱饵能咏了,让他偷鸡不到蚀把米。” “刘老弟,你的意思是~~~那对子,你对上了?”张胖子大吃一惊,看着刘远的眼光都有点不一样了。 刘远嘿嘿一笑,并不说话。 张胖子一拍脑袋,轻轻扇了自己一下,一脸祟拜看着刘远说:“你看我,真是笨到家了,刘老弟你连此木成柴山山出、点灯登阁各攻书的名句,这对子对你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刘老弟啊,我现在还真的佩服你了。” “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谁也不知道原来你一直是深藏不露,不瞒你说,光头袁~~不,是袁掌柜去了后,我们都以为金玉世家要断了,我还准备把你们的店面盘下来扩大经营的,想不到、想不到啊,你简直就是神了,这么短的时候,非但欠下的帐全清了,还把金玉世家搞得有声有sè,现在还隐隐压住了我金玉斋一头,要不是我那婆娘还有二个小妾不争儿,蛋都没给我下一个,有女儿的话,一定许你一个。” 刘远压低声音说:“你叫我老弟,那是看得起我,就冲这一声老弟,最近我风头太盛了,树大招风,这风头就让张老哥出,至于那采头`~~~~” “那当然全是刘老弟的,不仅如此,天府酒楼上等酒席一桌,算我的,你千万别推辞啊。”张胖子一听,顿时喜出望外,连忙拍着胸口应道。 做商人,除了赚钱外,名利也很得要的,要不然,为什么每年要捐那么多钱修桥补路的,为的不就是名利吗? 现在可是一个好机会啊,这么多才子文人在这里都没有对出来,自己一个小小商人对出,肯定让人对自己刮目相看,也不是一席酒席而己,简直就是便宜过白菜价了,就是捐钱建座小桥也是不止这个数啊。 看到刘远有点犹豫,阅人无数的张胖子哪里不明白刘远想的是什么,从怀里掏出出一块晶莹剔透的古玉塞在刘远的手里:“刘老弟,这是块古玉有人出过五百两我都不肯卖,你先拿着,等我拿回金元宝再跟你换回来。” 百两黄金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刘远有点犹豫,就是怕张胖子见财忘义,到时反口不认,那自己损失的,就是一千两银子啊,现在那块古玉一入手,玉质细腻、触肉生暧,说是五百两,肯定是有涨没有跌的份。 刘远也不推迟,反正这个张胖子在金水街,从没出信誉问题,拿到古玉后,凑过头,在张胖子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妙,妙`~~”听完刘远想的下联,张胖子都想给刘远跪下了。 这个难到这么多人的绝句,没想到就一会儿的功夫,刘远就完美的对了出来。 “张老哥,你看这句还中不?”说完后,刘远笑着问道。 “中,太行了,虽说我只念过几年私塾,叫我写肯定没那水平,不过鉴赏高低的能力,还是有点儿的,刘老弟,以你的才华,考科举吧,定能光耀门楣。”张胖子有感而发说。 刘远笑了笑说:“算了,我对那个没兴趣,这事不是说中就了就行,每年的学子那么多,光是犹如众人挤着过独木桥,再说对对子也是助兴之物,考试又不学的就是这些。” “对对对,还是我们商人的自在,虽说地位不高,不过过得也挺美的,不过老弟,这么难的对子,怎么你这么容易想出来的?” “嘻嘻,刚好有灵感啊,那个陈昌不是叫我们二个人走的吗?当时我就发火了,不是尊重一下我们俩,称为二位的吗?为什么要叫两个?然后我无意中听到有个小娘子称她相公为夫君,我心里一个激动,马上就有了,他的是一木本是禾,一加木字可以变成本也可以合成禾字,二人可以组成一个夫字,也可以组成一个天字,现在可是我们男人的天下,自古以来,男尊女卑,一男一女结合,男人注是女人的天,二人夫为天,对“一木本是禾”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张胖子听得一楞一楞的,接着轻轻鼓起掌来:“了不得,了不起,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你说这些,刚才我也在场,可是我什么都感觉不到,可你却悟出了下联,我现在真的很佩服你了。” 刘远把那块极品古放在袖口中,笑着说:“快点去吧,这对子不是很难,我能对出,说不定别人也能对出得,先对先得啊。” “对对对,刘老弟,你今天别吃饭了,空着肚子,晚上去天府楼我们好好喝上几盅。” 张胖子说完,急急脚往玉满楼跑去。 此时玉满楼的陈昌,满脸红光接受着那些相熟朋友、文人豪客的赞颂,多是说他风雅,为增强扬州的良好读书氛围而努力,不忘一个读书人的本份,喜得陈昌抓耳挠腮,喜不自禁。 “哪里,哪里,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赵老夫子、周老先生,你们都是我扬州文坛的巨匠,读书人心中的楷模,我要多向你学习才对。”陈昌高兴地说。 能当面得到两个大儒的赞助,陈昌的心里就像吃了蜜那样甜。 被称为赵老夫子的人摸了一下自己的花白胡子,一脸坦然地说:“哪里,哪里,孔子曰,学无止境,像我等,其实也就是倚老卖老罢了,什么巨匠这些就别说了,前些rì子金玉世家那两个绝世好对让我苦思了几天几夜,也没一点头绪,现在你这里又想出了 一木本是禾的好句,实在惭愧,一句也对不出,我等都没脸见人了。” 苏老先生笑着说:“小昌,你准备拿这么多银子做彩头,真是太豪气了。” “哪里,哪里,其实也就是一个娱乐的方式而己。 “要是对出来,陈掌柜你不是要赔很多吗?”百两黄金啊,周老夫子都有点心动了。 哼,真是这么容易的,早就让人对出来了,还真以为我傻啊,这对子在名流上层流传了很久了,他们那么多文人门客也没想出来,我这一百两黄金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想拿,没那么容易。 陈昌一早计划好了,就挂个十天半个月就收了,到时名有了,利也有了,而黄金,还是自个的。 “这黄金拿出来,我就当它是不是我的了,就让它等待有缘人,为活跃我们扬州的文坛出一分力吧。”陈昌假惺惺地说。 “撕~~~咝” 就在陈昌刚刚说完,突然一声丝帛撕裂的声音,吓了众人一跳,陈昌扭头一看,马上就火了,大声吼道:“姓张的,你要敢在我的地头捣乱不成?” 撕下那幅特制的、写着五字上联的布幌之人,赫然是金水街金玉斋的掌柜:张胖子,陈昌想到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家伙被自己激怒后,故意来捣乱的。 张胖子挺着一个啤酒肚子,扬了扬手里撕下的红布幌子得意洋洋地说:“这对子我都对出来了,自然要撕榜,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什么?眼前这个貌不经人的胖子,对出了那句绝顶佳句? 不光陈昌,就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就在一瞬间,大家都楞住了。 021 刺史驾到 “就凭你?”陈昌斜着眼睛说:“还没对好就撕我告示,张胖子,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对得好,这金元宝拿走,我没二话,要是对不上或对得不好,你小心吃官司。” 打死陈昌也不相信,这个三年前参加扬州首饰行会时玩行酒令输得一塌糊涂、让众人嘲笑的张胖子能对得出,虽说自从那次受辱之后,这丫经常苦练,可是陈昌还是不信。 就这点底子,也敢跑到这里撒野。 众人也在议论纷纷,准备看看哪位才高八斗的才子对出这么jīng妙的对子。 张胖子昂头白了陈昌一眼,鼻孔朝天“哼”了一声,也懒得和他争辩,拿过一旁的文房四宝就刷刷地写了起来。 只上过几年私塾的张胖子肚子并没多少文墨,好在这些年记帐什么的练得一手好字,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见张胖子潇洒地龙飞凤舞,洋洋洒洒在一宣纸写下几个大字,然后豪气地把狼毫一掷,用嘴吹了几下,然后双手执着宣纸,把他的下联公诸于众人而前。 大家屏气凝神,看到宣纸上洋洋洒洒的五个大字:二人夫为天。 众人一下子变得沉默,原来想看他笑话的想法也没有了,一木本是禾,二人夫为天,不但对得工整,下联的意境明显还高上联不止一筹,妙,妙啊~~~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沉浸在这副绝妙的对子的意境当中,而一旁的陈昌,则是双眼瞪得老大,额上的汗珠都下来了。 自己看金玉世家就二个对子就搞得红红火火,原来快要倒闭的店子,一下子咸鱼翻生,声势直逼自己苦心经营那么久的玉满楼,据出去的伙计回报,人家收银子都收到手软,刚好妹夫哪里有一个很久都没人能破的绝世好句,他感到玉满楼的chūn天来了,一咬牙,让人铸了一个百两金元宝,用来吸引人的眼睛。 其实陈昌也就准备挂个十天半个月就取消这个活动,这样一来,名声有了,生意有了,银子也有了,如意算盘打得那是“啪啪”直响,要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刚挂出来还没半个时辰,那该死的张胖子竟然~~`竟然对出来了。 一百两,一百两黄金啊,别看玉满楼生意不错,又有官方的认可、又包揽了扬州教坊司的生意,实则月月都要孝敬,逢年过节礼数也不能断,一来二去,利润也就没了一大截,这一百两黄金,就是陈昌也要一年多才攒得起呢,可是就是刚冒了个泡,这金元宝就没啦~~ 割肉一样痛啊,这笔钱就是买美艳的新罗婢也能买几十个了。 要是让大文人、巨匠之流拿到,还没那么心痛,最可恨的,还是张胖子对出来了,看着他那得意洋洋,不可一世的样子,陈昌想捏死他的冲动都有了。 陈昌勉强一笑:“这个对得还整齐,不过~~~~” “好!对得太好、太妙了!”陈昌的“不过”才刚说起,刚才闭着眼睛品尝个中深意的赵老夫子猛地一拍手,大声叫好了起来,硬生生把他的话打断了。 苏老先生也点头付和道:“这下联对得不仅工整,在意境方面,更是深远幽长,对得好,对得好。” 陈昌的脸sè,一下子变得铁青。 刚才他说这个行不行,还得请人来品评一下番,到时说他的不好,要不就是拖过几天又有人对新的出来,想办法把彩头摊开,最后能昧了他的最好,没想到自己的话还没说出来,扬州两个公认的大文豪,周老夫子还有苏老先生都齐声叫好,就是他想挑刺,也轮不到他说话了。 “陈掌柜,我这下联还算对得上?”张胖子笑吟吟地问道。 “对~~上了。”陈昌那话好像是用气硬生生从肚子里逼出来的一样。 “哈哈哈~~~~那我不客气了。” 张胖子说完,众人的赞叹声还有羡慕的目光中,走到台上双手捧起了那个百两重的金元宝,底下的一众才子文人都报以热烈的掌声,一听到掌声,张胖子双手把金元宝举高,那张胖脸因为兴奋都成猪肝sè了。 “好,好,对得好。” “这不是金玉斋的张掌柜吗?没想到这么有才华的。” “对得妙啊,真是人不可貌相,刚才我还看轻他了呢。” “啪啪啪~~妙,妙啊。” 。。。。。。。。 下面赞声如去,掌声如cháo,张胖子感到,自己从来就没这么威风过,这么多才子佳人为自己一个小小的商人鼓掌、喝采,连全扬州都尊仰的苏老先生也对自己点头,人这一辈子有一次这样的待遇,值了。 在人群中看到金玉世家的刘远,也笑容满面给自己鼓掌,那真诚的笑容让张胖子感动极了,真是一个好兄弟,把这么大的一个风头让给自己,简直不知怎么感谢他了,看着他真诚的笑容,卖力的鼓掌,刘远那瘦削的身形一下子在张胖子高大起来,在人群中是那的显眼。 jīng湛的手工、化腐朽为神奇的技法、新颖的设计还有惊人的文采,在张胖子的心里,刘远简直就像黑夜里的茧火虫,闪闪发光,非常拉风的一个男子汉。 事后一定得好好谢他才行。 一旁的陈昌看到自己刚刚还在贬的张胖子那样拉风,下面不少人认出他是金玉斋的掌柜,好像风头都让他一个人抢光,忙站出来说:“谢谢大哥的光临,也祝贺张掌柜的先拨头筹,古有君人千金市骨,今天我陈某人也百金求佳句,我们玉满楼以后” “刘掌柜,刘掌柜~~~” 玉满楼的陈昌虽说心里非常窝火,用来作宣传的活动不到半个时辰让人把丰厚的彩头拿走,拿走的人还是和自己不对头的敌人,同行如敌国啊,眼光活动就要结束了,马上站出来宣传自家的玉满楼,没想到说得正爽,却让一个小厮大声给打断。 从台上望向小厮的目光,好像要把他吃掉一样。 “有事吗?阿chūn?”刘远认出,来叫自己的人,是金玉斋一个叫阿chūn的伙计。 阿chūn跑得一头是汗也顾不得擦,无视陈昌想吃人的目光,一边喘气一边说:“快~~~快,张掌柜的,崔刺史来了,还带了一个尊贵的客人来,指名要~~~见你,快,快点回去呀。” 什么? 掌握整个扬州政权的崔刺史也来了?还指名要见我? 一听到这话,不光刘远楞住了,连在场的所有人,一个个都听得目瞪口呆。 旧时阶级森严,皇帝下面有臣、臣下面有官,官下面有民,民下面还有奴隶,一级一级就像金字塔一样,官员们自持身份,平时都是高高在上,少有与民同乐的,就是民来说,也分读书人、农民、工匠、军士、商人等等,其中商人的地位在民中相对较低,大家认为他不事生产,专摊投机倒卖获利,多为不耻。 现在一州最高的官亲自上门,指名要见一名小小的商人,那是多大的荣誉,那是多大的恩宠,在场的人一下子全都听呆了。 “刘老弟,快,快走啊,刺史大人等着的呢。”还是张胖子反应得很快,跑到刘远面前,拖着他就跑。 自己和他哥弟相称的,说不定还能沾上一点光,和刺史大人搭上话呢。 张胖子算盘打得那可是啪啪响。 “刺史大人了” “是啊,肯定是为了那两句绝妙的对子。” “我猜也是,听说这二个对子都传到京城了,连那些大臣举人们也在想呢。” “刺史大人不会想出来的了吧?” “这有什么奇怪,我们崔大人那可是出自清河崔氏,一等一的大宗族,出口成章的。” “李兄,我们快走,看看去。” “对,这里的对子让人破了,也没意思了,我们走。” “走~~~~” 很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很快就走过jīng光,全跑到金玉世家看热闹去了。 陈昌的一席话才说了一半,硬生生让人打断,然后眼看着一个个人好像cháo水一般退去,偌大的玉满楼前一个人也没有。 那脸气得铁青铁青的,半天都没说话。 PS:新书各种求 022 云中仙子 刘远一回到金玉世家,就看到哪里人山人海,不少带着兵器的衙差在护卫,在门口处,还停着一乘八人大轿和一辆豪华jīng美的马车。 一看就知是扬州的崔刺史还有那位神秘的尊贵客人。 “草民参见刺史大人,不知刺史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刺史大人恕罪。”刘过在张胖子的指引下,快步走到自己到唐朝看到最大的一个官,扬州的催刺史前,深深来了一个鞠躬。 其实不用张胖子指点,刘远也一眼就分辩得出来,这崔刺史中等身材,白脸无须,皮肤很白,一袭深绯的官服显得非常显眼,身上带着一股上位者的霸王之气。 唐代官服有考究,三品以上着紫sè;四品,深绯;五品,浅绯;六品,深绿;七品,浅绿;八品,深青;九品,浅青,这也就是我们所说的“衣紫为贵”的由来。 最简单的,他站得笔直,别人在他面前,都是稍稍弯腰低头,以示尊敬,不用说这些人就是以他为首了。 “不知者不罪,你就是金玉世家的刘远?”崔刺史声音倒是和蔼,问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 “草民正是。”刘远恭恭敬敬地应着,没有崔刺史的应允,那腰一直还是弯着的。 崔刺史和蔼可亲地说:“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错,不错,站起来说话吧。” 看到刘远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商贾,小小年轻,还是一个少年,比自己想像中年轻多了,倒也知书懂礼,举止大方得体,崔刺史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这说明自己的管治之功,这不,随着那两句绝世对子传到京城,连文武百官、皇室贵胃也兴致勃勃加上其中,就在昨天,在朝为官的族叔给自己来信,大大夸奖了一番,说扬州在他的管治之下搞得有声有sè,经济发展,文化繁荣,连皇上也知他的名字了,这对他的仕途大有帮助。 崔刺史收到信后,当晚乐得差点睡不着,和最宠的小妾嬉耍了一晚,第二天还神彩弈弈,刚好族中一个很有威信族老之女途经扬州,闻言那三件jīng美绝伦的首饰,忍不住要去欣赏一番,崔刺史一看今天衙中没事,就亲自陪同来了。 一来向族老示好,二来对出对子的人,也有一睹真人的兴趣。 “是,谢大人。” 崔刺史仰着头看看那两幅吊在空在的对联,忍不住念道:“此木成柴山山出, 点灯登阁各攻书~~~好句,好句。” “刘掌柜的。” 刘远连忙应道:“大人,小人在。” “这两句都是你想的?”崔刺史指着那两个对子饶有兴趣地问道。 “这是无意中得来的,妙手偶得之。” 崔刺史一抚掌道:“好一个妙手偶得之,佳句,佳句啊,看到你能想到两个这么妙的上联,也绝非偶然了。” 刘远笑而不语。 崔刺史也是大家族走出来的jīng英,才高八斗,当年也是士子中有名的才子,对对子,这是他平常很喜的一个活动,那种把对子解出的快乐,让他乐而不彼,虽说现在贵为一州的父母官了,可是他还是乐而不疲。 看到刺史大人在深思,大家知道在他在思索着怎么破解这个对子,大家都不敢出声讨论,生怕妨碍了刺史大人的思考,六辆马车都可以并驾的金水街聚集了几百人,可是这里静悄悄的,就是有人咳嗽,也是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巴,生怕打扰了大人的思路。 崔刺史只是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摇摇头,有点感慨地说:“好联,一时半刻我也想不出,没想到这对子能把文字驾驭得炉火纯青。” 顿了顿,崔刺史有点感慨地说:“这二个对子jīng妙,把音和字用得出神入化,称得得绝世名句,我想,谁对得出这两个对子,谁即可称为江南才子之首。” 此言一出,在场听到的读书人心里激动不己,崔刺史当年的才华,誉满京华,连大文豪王子安(王勃,字子安)也对他赞赏有加,现在又贵为扬州刺史,位列四品之卿,他说的话有非常大的影响力,差不多就是真理了,要是谁对得出,那江南才子之首的美誉肯定坐实了。 崔刺史没想到,自己的无意中的一句感叹,竟然成为江南才子最大的目标和动力,不少才子远道而来,为的就是破解这两个绝世佳句,而金水街也成为很多文人豪客来扬州必到之地。 你不是说你才高八斗吗?想在江南才子称雄?先破了金玉世家那两名绝世对联再说吧,很多文人豪客喜欢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来这里找找灵感,因为这两个名子都是这里酝酿而出的,说明这里人杰地灵,说不定一个启发,马上就对上呢,一旦对上,那可是名利双收,马上就是文人中的明星人物了。 名气就是富贵的敲门砖,有了名气,求仕还是求出路,那都会容易得多了。 刘远也没想到崔刺史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都不知说什么了。 “老弟,刺史大人专程来到,你不请他到里面坐一下吗?”一旁的金胖子急了,连忙提醒道。 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要是来找自己的,马上就设宴款待了,到时刺史大人一高兴,留下墨宝什么的,挂出来,那就是活招牌啊。 “刘老弟~~”看刘远没有回应,又走神了,张胖子不乐意地推了他一把。 “啊,怎么啦~~张老哥。”刘远楞了一下,马上问道。 刚才他是走神了,他正想和刺史大人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看到那停着的马车掀起了一角,隐隐看到一张秀美绝化的脸正对着马车旁的婢女说着什么。 那是一张轮廓非常漂亮、秀气十足的脸,那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带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美感,光是隐隐看一个侧脸,刘远就被吸引了。 被张胖子推了一下,刘远这才反应过来,可是刚才他说什么又没听到,只好再问一次。 张胖子没好气地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刘远连连点头。 刘远这才发觉怠慢客人了,人家身为一州之刺史,特地来自己这里,请茶也没一杯,那的确有点不像话。 “刺史大人远道而来,不如~~~到寒舍喝杯粗茶?”刘远走去弯下腰,恭恭敬敬地叫道。 没方法啊,现在没钱没势的,谁知以后还有什么事,在古代,那可是官字二个口,他想怎么就怎么说的,得拉好关系啊。 “这个~~~”崔刺史也有一点犹豫,主要今天是陪族老的独生女来的,别看自己是一州之刺史,位居四品,可是就家族地位来说,他不过是一个次子,也就是通房丫环所生的,在清河崔家,还是一个核心之外的家族成员。 “大人~~”一个婢女走到崔刺史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而崔刺史则是连连点头。 等婢女说完,崔刺史对她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后把她打发走,然后又对跟在身边的师爷叮嘱了几句。 “刘掌柜。” “小人在。” 崔刺史笑着说:“你诚心相邀,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别外,马车上的是我的亲戚,也想仔细端详你那做彩头的三件首饰,毕竟在马车上看不得多真,你看方便不?” “这是我的荣幸,崔大人,请。” “好好好”崔刺史一边应,一边扭头对那婢女说:“去请小姐移步。” “诺,奴婢这就去。” 那婢女应了一声,转身就退了下去。 很快,刘远看到马车的帘门一挑,一个衣着华丽、身材婀娜、面蒙纱巾手执丝帛的女子在两个婢女的扶搀下,慢慢走下那辆豪华马车,朝自己款款而来,看样子,年纪还不足二八,不过给人一种从心灵上的悸动: 那步伐,轻盈; 那身段,风流; 那气质,高贵; 那举止,优雅。 刘远感到,好像一个云中的仙子,自款款向自己走来。 估计是养在大户闺中的女子,蒙着面巾,那是不想抛头露面,没想到,还挺神秘的。 刘远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足以跟她搭讪,忙对崔刺史行了一礼,小心在前面带路。 一间小小的商铺,居然有刺史大人光临,这简直就是无上的荣誉,要是袁掌柜还在世的话,估计诚惶诚恐,生怕招待不周什么的,事后高兴得几天睡不着了。 不过刘远倒时有点淡然,现在不过是一个州刺史,也就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一个市委书记,相当年,省厅、厅级不少都找刘远打造过私人订造的饰物呢。 刘远不太在意,可是一旁的张胖子、后面偷偷过来凑热闹的陈昌还有几个金水街的同行,一个个羡慕得双眼都红了,就像兔子一样。 023 能否割爱 “大人,请上座,这位姑娘,你也请坐。”刘远恭恭敬敬地对崔刺史和那蒙面的华衣女子说道。 “好~~”崔刺史也不客气,把裙褂向后一扬,当之无愧地坐上了上座,而那个华丽女子则是坐在下首的位置,不过她的坐姿有点怪,只有半个屁股落座,以示对男人的尊敬。 即使了是族老的女人,但是她的地位还是比不上眼前这位官居四品的族叔,当然,他老子在这里就不同。 请两人坐下后,刘远小声地吩咐小娘道:“去,把那三件首饰拿进来给那位姑娘欣赏,我给她们弄点喝的。” “哦,知道了,师兄。”小娘闻言马上跑到外面拿首饰去了,老实说,面对这么大的一个官,小娘还真有一点手足无措的样子。 刘远唱了个诺,然后走到厨房准备东西。 这就是刘远最郁闷的地方了,整个金玉世家就刘远和小娘两个人,没有学徒、没有帮手,一有客人来,什么都要自己动手,连前台的生意也只能暂时放弃,刘远捣弄着那些喝的东西,而买点奴婢帮手的决心就更大了。 东西都是现成的,刘远说了一句“两位请慢用”后,就笑着把一杯自己压制的果汁放在崔刺史面前,而那杯花茶则是放在那个神份高贵的华衣女子面前。 “咦,这个,是什么东西?”崔刺史有点疑惑的问道,连那华衣女子也好奇看着眼前那杯花茶,好像也是饶有兴趣的样子。 刘远不好意思笑着说:“这些都是我捣弄出来的,主要是那个茶我不太喝得习惯,大人你面前的果汁,是用几种水果做成的,味道还可以,至于姑娘那杯,是花茶,两位可以尝一下。” 有茶不喝,要自己弄果汁、花茶,其实刘远也是被逼的,虽说唐代也盛产茶叶,不过那手法还是不够成熟悉,刘远以前喝的茶,都是茶色清澈、茶韵悠长,茶香怡人,可是这唐代的茶,泡好后有一股苦涩难闻的味道,需要往茶里加点调料,通常不是盐就是糖,这是制茶的工艺还没有形成的缘故,刘远也无力改变这个情况,于是自己搞了点果汁、花茶之类的东西来喝,调剂一下生活吧。 现在己经艳阳当空,出来这么久,崔刺史还真有点渴了,一拿起那果汁,脸色就有点诧异,放在鼻子前嗅了一下感觉挺香,就尝试着喝了一小口,果汁一入口,人都楞了一下:就感到口感很特别,那酸酸甜甜的果汁刺激着自己的味蕾,生津解喝,非常好喝,最重要的,这果汁还是冰镇的。 “这小小店子,竟然有冰?”崔刺史忍不住叫了起来。 这也难怪崔刺史吃惊了,这是唐朝,平时要用冰,那就得花大价钱建一个冰窖,到冬天就把大块大块的冰存在里面,有需要再取一点出来来,不过成本很高,只有大户人家才建造得起,实在想不到,就金玉世家一间小小的金铺,竟然也有冰,自己来得突然,他们就是想准备也准备不了,很明显,这冰不是临时买来的,而是一直就有的。 刘远笑着说:“用这个招待尊贵的人,不算什么,刺史大人喜欢就好。” 冰对别人来说很难,但对刘远来说,一点也不难,就是用一块硝石丢到水里,硝石化解时大量吸热,盘里的水就变成冰了,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刘远小时候都会玩这个游戏,现在天气炎热,当然不能亏待自己了。 “公子,你这花茶里,可放了花蜜?”那华衣女子也轻轻喝了一口花茶,顿时感觉到满口芳香,一种非常怡人感觉,就好像躺在百花中小睡一样,那是一种与众不同、全新的感觉,让她忍不住赞叹道。 “姑娘真是厉害,一下子就试出来了,没错,我在花茶里加了一点野生蜂蜜,如果姑娘不喜欢,我可以给你换别的。” “哦,不用了,挺好喝的,谢谢。” 这时小娘用一个托盘把那三件作为彩头首饰拿了进来,轻轻放在那蒙面女子面前,恭恭敬敬地说:“姑娘,首饰拿来了。” “谢谢,其实,你们不用那么客气,我叫崔梦瑶,你叫我梦瑶姐姐就行了,小妹妹很漂亮啊,叫什么名字?”看到纯真可爱的小娘,崔梦瑶忍不住就想和她亲近。 “梦瑶姐姐,我~~我叫小娘。” “小娘?呵呵,这名字倒是有趣。”崔梦瑶笑着对小娘说:“来,坐下吧,我们一起欣赏,真想不出,你们竟然能做出这么好的首饰,你看这只蝴蝶,做得多么精美啊,咦,两只翅膀还动的呢,太漂亮了,我看京城金至尊最好师傅做的,也没你们做得精美,嗯,不错,不错。” 崔梦瑶一眼就相中了那件名为“蝶恋花”首饰,爱不释手拿在手里把玩着。 ”梦瑶姐姐,这个其实我也很喜欢呢,可是师兄不肯给我,硬是拿出去做彩头。” “这样啊,怎么,你们是师兄妹?” “嗯~~~其实是这样的。。。。。。。” 两女一见面,很快就聊在一起,崔梦瑶觉得小娘天真可爱,就像一个可爱的小妹妹一样,而小娘则觉得眼前这个贵客,并没有想像中那么高傲,反而说话温柔、举止大方、平易近人,就像一个大姐姐一样,两人说话又说得来,很快打成了一片,吱吱喳喳的说个不停。 “咳~~唔” 刘远在一旁听得正入迷,听到那声干咳后,猛地醒起,这里还有一位刺史大老爷坐在这里呢,自己一时失察,还真有点怠慢他了。 “刺史大人日理万机,又这么平易近人,我们扬州有大人这样的父母官,真是太有福气了。”两人的身份差异太大,刘远不知该说些什么,据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刘远不知说什么,就拍起刺史大人的马屁来了。 崔刺史一边把玩着手中的杯子,一边淡然地说:“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个是我应该做的,不过看到你们发展得这么好,还搞了那么好的活动,这对我们扬州的繁荣那可是大大的有功,以后这些活动,要多搞。” “是,小民谨记大人吩咐。”刘远恭恭敬敬的应道。 刘远说完,无意中抬头一看,只见崔刺史手里还是把弄着那个空杯,顿时一个激灵:坏了,忘记给这位爷倒饮料了。 当官的就是当官的,就是要杯饮料,也做得那么巧妙,一声干咳先把你的注意力吸引住,一边跟着聊天,一边把玩着手里那个杯子,做到这样你还不醒觉的话,那做人就是太不识趣了。 “大人,草民这里还有很多饮料,现在天气这么热,你~~~是不是再多来一杯?”刘远恭敬的问道。 “哦,是吗?”崔刺史看了一下手中的空杯,然后点点头道:“既然你这么热情,那我就盛情难却了,那个,记得冰镇。” 得,看看,这话说得那么漂亮,真不愧是为官的,明明自己想喝,可是那话一转,就变成了刘远请他喝,他喝还是给刘远面子了。 “是,是,大人稍等,草民马上去。”反正这玩意不值钱,用这个得到刺史大人的喜欢,刘远当然也不会吝啬。 刘远干脆拿了一大壶出来,让感到新鲜好奇的刺史大人喝个痛快,席间刘远又有心奉承,两人交流得倒是很愉快。 “刘掌柜~”刘远刚给刺史大人倒满一杯果汁,没想到一旁的崔梦瑶叫自己了。 “崔姑娘有什么吩咐?”刘远也不敢怠慢,连忙应着。 崔梦瑶轻轻扬了扬手里的那支“蝶恋花”,小声地说:“我很喜欢这支头钗,不知刘掌柜能否割爱?” 024 一个约定 “崔姑娘所指的,是不是你手上的首饰?” “正是,这个我很喜欢,不能刘掌柜的能不能割爱?”崔梦瑶淡淡地笑着。 一旁的崔刺史笑着说:“你这小妮子,那是刘掌柜拿来做彩头用的,这让他多为难啊。” 刘远心里一楞,要来的,终于来了。 那个崔梦瑶一提出要看首饰,刘远就猜想到这个结果了,没想到她还真的开口了,而那个崔刺史明面是轻责她,实则上是暗示刘远:我们崔家的姑娘看中,你就想办法吧。 要是别人,刘远直接就拒绝了,毕竟这些首饰,己经成为这次活动的主角,不少女人就是奔它来的,突然之间,这首饰说没就没了,就显得很没公信力,对金玉世家的诚信,也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不过,刘远不能直接拒绝,因为在坐的这两个人姓崔,不仅姓崔,他们还是来自清河崔氏。 唐太宗李世民能在乱世中取得天下,靠的就是士族的力量,得天后,作为功巨,士族的力量得到很大的扩展,说到士族,最有名的就是七宗五姓:清河、博陵崔氏,唐朝士族之首,出了20多个姓崔的宰相之多,其他还有范阳卢氏、赵郡李氏、荥阳郑氏、太原王氏,陇西李氏。 李氏,就是李世民一族,也就是皇族。 崔刺史出自清河崔氏,官居四位,而那位催崔梦瑶,就是这位刺史大人也得敬着三分,现在她亲自开口了,如果刘远拒绝,那就是驳崔氏一族的面子,作为氏族之首,人家伸一个小指头都能捏死自己了。 一边是诚信,一边是权势,刘远能不纠结吗? “崔姑娘很喜欢这件饰物?”刘远没有回答崔梦瑶的问道,反而岔开了那个话题。 “做工精致、设计新颖,可以用巧夺天工来形容,我的确很喜欢,不过再过几个月,就是老太君的大寿,我知道拿出来做了彩头,现在又要收回来,有点为难,请看在做人子女孝敬老人的份,请刘掌柜割爱,我愿出黄金百两请刘掌柜割爱。” “原来为是为了老太君的大寿,小瑶,你真是孝心可嘉。”一旁崔刺史在一旁赞叹道。 又是孝道、又是重金,还有当地最高长官刺史大人的帮腔,刘远就是想拒绝都难开口了,而一旁的小娘,更是不知所措。 “原来老夫人大寿,不知离大寿还有多长的时间?” “还有三个月多一点。”崔梦瑶也不隐瞒。 三个多月?足够了,刘远且露喜色。 “崔姑娘”刘远一脸直诚地说:“现在这三件首饰作彩头,全扬州的人都知道了,也有很多外地的才子商客也见证道,如果晚临时把彩头换了,我们金玉世家失诚事小,到时给扬州抹黑那就罪过了。” 看到崔梦瑶想说什么,刘远连忙抢先说道:“不过,崔姑娘的一片孝心,实在让人敬佩,幸好,还有三个月的时候,这段时间里,足够我重新打造一件更加精美的首饰代替这件普通的首饰,让崔姑娘一尽孝道。” 听到刘远拒绝,崔梦瑶有点失望,而一旁的崔刺史,脸色都不点不好看了,不过听到刘远这样说,崔刺史的脸色才好转,想想刘远说的也有道理,这事不是都传到帝都了吗,要是言而无信什么的,那就是自己管治不力了。 “不会吧,这件还不好?”崔梦瑶有点吃惊地说。 刘远笑着说:“那个~~不瞒两位,刚做这几样首饰之时,我们金玉世家蒙受大难,资金方面不足,为了节约成本,这几件首饰的用料并不是名贵,就拿崔姑娘手里那件蝶恋花来说吧,那蝴蝶每只翅膀都有三百六十八颗石头,如果正常的来说,用绿石或猫眼石最佳,不过我们金玉世家店小,刚刚又蒙上大难,为了节约成本,我采用的是不值钱的绿松石,这不适合老夫人的身份,这也是拒绝两位的一个重要原因。” “三个月”刘远自信地说:“只要给我三个月,我一定做出一件比蝶恋花更精美的首饰,保证能让你满意。” 崔梦瑶闻言,把首饰举在眼前细看,果然,那翅膀上的石头,绿而不够明亮,透而不够清澈,就材质来说,就落了一个下乘,拿来送给族里最受尊敬的老太君,的确不适合她的身份。 “刘掌柜说话倒也实诚,既然这样说,那好吧,我期待三个月之后,刘掌柜你能带给我惊喜。”崔梦瑶说完,向后面打了一下手势,很快,就有一个婢女走了近来,把一个鼓鼓的钱袋子放在桌面,然后倒退了回去。 崔梦瑶把桌面的钱袋子轻轻一推,推到刘远面前 :“这里三百两银子,算是我先付的前期的银子,也好让刘掌柜的好好准备,价钱不是问题,差多少,到时再补。” 大家族就是大家族,听说因为财力问题没法做得完美,崔梦瑶一看这店的规模很小,一点也不上档次,生怕刘远没本钱做好饰物,就预先支持一部分的价钱,算是下订金,这样一来,也显示出自己的诚意。 “崔姑娘想得真是周到,那我先谢谢了。”有钱收,当然是好事,他们家大势大的,刘远还怕她买东西不给钱呢。 这样也好。 崔梦瑶笑了笑,转头对崔刺史道:“族叔,刚才我和这位妹子聊了一下,知道她的父亲被两个学徒所杀,还卷了黄金细软逃跑,累得她差点要卖入勾栏,把凶徒绳之于法,让小娘妹妹的父亲的亡魂早日得到安息,还请族叔多留心,还死者一个公道。” 小娘够精明的,知道眼前这个女子不是普通人,在聊天的时候,把自己那可怜的身世那么一提,崔梦瑶马上同情心大发,不由替小娘向崔刺史求情。 “我扬州一向是民风淳朴,出了这两个杀人凶手,不用说,我都不会放过他们的,袁姑娘,你放心好了。”崔刺史一脸严肃地说。 “谢大人。”刘远和小娘一起感谢。 看到崔梦瑶首饰看完了,生意也谈好,崔刺史也不想在这里久待,拂了一下衣袖站起来说:“那好,一会还有点公事,小瑶,我们走吧。” “是,族叔。”崔梦瑶闻言站了起来,双手并立,礼仪很是到位。 刘远和小娘一起鞠躬道:“恭送大人、崔姑娘。” “那个,刘掌柜~~” “草民在。” “嗯,你这个果汁挺不错的,不知平时有可有售卖?” 得,这位大爷喝果汁喝高兴了,还问刘远没有售卖。 刘远笑着说:“大人,这个挺简单的,一教就会,要不,大人让厨子来跟我学一下,到时大人什么时候想吃,就什么时候吃。” “那好,这就是这么定了,这是我的名刺,以后有什么事,你可以到刺史府找我。”对于刘远的识时务,再加上因为他的缘故,自己也在皇上面前挂了号,真是越来看顺眼,一高兴,就把自己的名刺给了他。 别看是一张小小的名刺,在很多时候,作用还是非常大的。 “谢大人,谢大人。”刘远双手接了过来,激动得连连感谢。 这年头,官重商轻,有了这个名刺,等于自己找了一个靠山啊,还是扬州的最高行政长官,花的代价只是几杯不值钱的果汁,值,太值了。 临走前,崔梦瑶再次叮嘱道:“刘掌柜,那首饰一定要做好啊。” “一定,一定”刘远连连保证道:“一准忘不了,你就等着好了,三个月后,小人亲自送到府上给崔小姐,保证崔小姐满意。” “那好,三个月再见了。” 崔梦瑶说完,跟着崔刺史打道回府。 等两尊“大神”都走后,刘远和小娘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在阶级特权社会,官大一压死人,还好,虽然他们得到想要的东西,不过总算没有为难两人,还留下了三百两的银子。 运气算得不错的了,要是碰上那些不在乎声名的纨绔子弟,估计只抢走东西那还是小的,弄不好看中小娘,连人都得抢走呢。 刘远拿起那包银子,在手里抛民抛:清河崔氏,有意思,那个叫崔梦瑶的女子,那气质、那身段、那声音,肯定是一个绝色大美女了,可惜,一直蒙着脸,看不到她庐山真面目,有机会一睹她的庐山真面目就好了。 025 扬州奴市 一 刘远在大门上挂了一块“东主有事外出”的木牌,又叮嘱守在门口的司徒长信好好看住那三件首饰后,就携着小娘出门了。 今天要去的地方,是奴市。 小娘不宜太多抛头露面,现在什么都要自己做,什么都要刘远一个人包圆,忙得天昏地暗的,白天要看店,晚上还得点灯来赶制饰物,一个月不到,刘远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别人回到古代,不是皇子就是纨绔,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事就带手恶仆街上溜狗,泡泡千金调戏良家什么的,快活极了,刘远感到自个就是一苦逼,先是差点被人卖身为奴,然后就是做苦力一般,什么都要自己搞,连个助手都没有。 刘远下定决心,不管了,小娘心里有阴影,不喜欢收学徒,那就买奴隶吧,反正手里不差钱,减轻一下自己的工作也好。 昨天晚上小娘盘算了一下,加上崔梦瑶那三百两定金,扣除要进货的款项,两个手里可以用的银子有七百多两,这还不包括刘远手里那锭百两重的黄金,现在的刘远,在扬州比不上那些年入几十万两的大盐商,但也勉强达到小康水平了。 两人雇了一辆马车,直奔扬州城南门口。 “小娘,你想买什么样的奴隶?”刘远笑着问道。 小娘听了想了想,然后扳着手指说道:“嗯~~乖巧听话的,还要精明的、干活要勤快,对了,我们做生意的,那模样也不能太差。” “两位,买奴啊,我劝你们买新罗婢或者官奴吧,千万别买那些番奴和游牧奴,不然你会后悔的。”赶车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汉,听到两人要买奴,忍不住就开口了。 “是吗?老人家,这是为什么呢?”小娘好奇地问道。 老者很不屑地说:“那些番奴,多是没有教化,不是我大唐打仗俘虏过来的,就是他们内部乱斗失败送过来的,特别是草原的那人,天天打,一打胜就把俘虏押来我们大唐来换茶和盐巴,他们又凶悍又嗜酒,一喝多了就不听管教容易闹事,这不,城北的那个赵财主,贪便宜买了两个番奴做家奴,这不,偷酒还不算,喝醉了还把他女儿硬生重给糟蹋后就逃了,现在还没抓获归案呢。” “那,谢谢老人家提醒了。”小娘听得有点心惊胆颤的,连连感谢。 那老者高兴地说:“不用,不用,就是提个醒而己。” “师兄,我们就买老人家所说的新罗婢还有官奴吧。”小娘位住刘远的手说。 刘远知道,这老者说的都是实话,像是挖矿、做苦力什么的,选那些番奴、游牧民族的多是战败的士兵,不容易控制,像自己需要的是做首饰的人,手灵手巧、有耐性、有悟性之辈。 “行,小娘你说了算。” “谢谢师兄~~”听到刘远迁就自己,小娘马上就笑脸如花了。 刘远扭头问赶车的老者:“老人家,你在扬州市见多识广,不知哪一家的奴婢好一点呢?” 赶车的,天天都在扬州城走来走去,那些小道消息是最灵通的,跟他打听,比那些奴主王婆卖瓜、自吹自擂可靠多了。 “买奴首选官奴,这个很畅销,只有教扬州的教坊司代售,不过要看运气,很多有身份的人都盯着呢,有的还没送到奴市就就让人买走了,扬州最大、信誉最好的,就是马三眼,也就是马三爷的货色最好。” 小娘有点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官奴好卖呢?” 不用赶车的老大爷,刘远都可以回答他的问题了:“这个简单啊,做官的,多是书香之家,会识文断字、知廉耻、懂礼义,特别是那些女人,很多有钱人都喜欢的,再说做官的,多少都会有一些朋友或仇家的,不过最好还是落到一个好人家手里,要是落到仇家手里,那就惨了。” “就是,特别是那些有钱人,就好这一口呢,嘿嘿~~”老大爷也附和道。 以前那些官家小姐是高高的存在,只能远远眺望,现在把她拉下神坛,压在身上,让她在自己的跨下奉承婉转,这对那多有钱而没有地位的人来说,绝对是一个不小的诱惑。 “真是可怜~~”小娘一边说,一边暗自庆幸,忍不住偷看一下旁边的刘远。 要不是在刘师兄在,估计自己可以还被关在哪里,就像猪羊一般,任人挑选呢。 马上在赶车老大爷的操控下,走得又快又稳,大约一柱的时间,马车就停在一个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集市前停了下来。 “公子,小姐,你们要去的奴市到了,你们下车后向右边走,左边是畜市,右边才是奴市。”马车一停下,赶车的老大爷马上就跳下车,拿了一张小凳子放在车边,方便两人下车。 刘远扶着小娘下了车,然后塞了一把铜钱放在老大爷的手里,算是车资。 “这位公子,只要十文钱即可,这太多了。”手里那一捧铜钱,少说也有二十多个,赶车的老大爷是一个实诚人,连忙说了出来。 “没事,多的,就当我请你喝茶吧。” 刘远说完,携着小娘就直奔奴市,赶车的老大爷在后面又是鞠躬又是连声感谢。 小娘一边走,一边拿出一方香巾掩住鼻子,蛾眉轻皱:“嗯,臭死了。” 奴隶的地位很低,从把奴市设在畜市旁边就可见一斑了,奴隶的地位,比牛马高不了多少,不过这个时候,对卫生看得没那么重,在畜市,牛、羊、马什么的,屎尿满地、种类多、气味大,不光是小娘,就是刘远也有点想吐的感觉。 二人快步离开那片区域,快要走近奴市了,那气味才好闻一点。 刘远和小娘都是第一次进入奴市,一进来奴隶,两人都忍不住惊讶起来。 首先感觉就是大,这里有上万平方米,里面划分成一个个区域,那些奴主不是建起一一个平台就是用木桩围起来,把一个个奴隶就像牲口一样圈起来出售,一些体格强壮的人,还用铁链锁住,除此之下,不时还有一列列的士兵拿着兵器,来往巡逻,以免有奴隶闹事,就在奴市的最里面,还有一个奴籍司,估计是负责奴隶买卖时作公证的。 还成了产业化了。 奴市里人来人往,不时还有人讨价还价什么的,热闹极了。 “喂,小子,你身边的这个小婢卖不?我出高价。”刘远和小娘正在观看间,一个轻浮地声音在旁边响起。 扭头一看,是一个脚步轻飘、双眼发黑,明显是荒淫过度掏空了身子的一个有钱家的少爷,他看着小娘那双眼睛,绿幽幽的,就像饿了几天的狼突然看到一头小肥羊一样。 “师兄~~”小娘吓了一跳,忙躲在刘远的后面。 “滚,她是我未过门的娘子,小心我揍你,再告你调戏良家妇女。”刘远闻言大怒,拳头都挥起来了。 “你~~~一时失察,误会,误会~~”那个公子一看刘远怒了,还说要告他,吓得他飞快地跑了。 “没事了,小娘,有我在,别怕。”刘远一边安慰小娘,一边盘算着,以小娘的姿色,的确很惹那些狂蜂浪蝶的,得,以后少让她出门才行,就是出门,也要像那个崔梦瑶那样,弄个纱巾蒙面才行。 026 扬州奴市 二 “客官,你看,这番奴不知多精壮,买回去,那肯定一个顶二个用,不信你看,砰砰砰~~”那奴主为了显示他的奴隶精壮,一说边,一边用力捶打那拨头散发的番奴。 殊不知,用力过度,那饿得有点瘦的番奴嘴角都流血,打得内伤了。 “这位大爷,你看,这个新罗婢又温顺又可爱,你瞧。”那奴主当众就扒开那一脸畏惧、不敢反抗的新罗婢的胸膛,露出一双还算坚挺的淑乳,就像魔鬼一样诱惑对那个老财主说: “大爷,你看,这小婢白天地上干活,晚上又可以伺候你,床上干活,一天不停地做,一个顶二个用,大爷,真的,我胡老九说话对得起天地良心,她可是还没开苞呢,十三两银子真的不贵了,你去青楼找个妞开个苞那还得十两银子呢。” “快来看,快来看,新到草原游牧奴,又膘又精壮,干活那可是一等一的好。” “昆仑奴,昆仑奴,又精壮又听话,买回来那可是大大的长脸啊。” “还剩三个,买二个大的,那个小孩当添头,买大送小啊” 。。。。。。 奴市上热闹非凡,一个个奴主都甩开膀子叫卖自己的奴隶,这个也是正常的,虽说这物价低廉,不过每天消耗的粮食可是不少的啊,要是收在手里三五个月还卖不出,那光是粮食都不是一个小数了。 “师兄,这里好多人啊,我这才知道,这里是这么热闹的。”小娘有点吃惊地说。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其实她不想来的,不过刘远说让她挑自己喜欢的,小娘听了心里甜滋滋的,这才跟着来了。 刘远太了解这种方式了,现在的扬州,有点像后世的那种经济增长方式,用美景、美食、美色相结合,从而引异其它行业的蓬勃发展,试想一下,有人要买奴隶,他到扬州后,看着美景,品着美食,怀里玩弄着“扬州瘦马”,游玩一番后才携着买回来的奴隶尽兴而归,那是多少舒服的一件事。 “这里交通方便,品种齐全,选择多多,所以就这么多人啊。”刘远也不想说大多,说了几个很明显的理由。 小娘点点头,反正她不懂这个,师兄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两位,可是购买奴隶,要人引路吗?这里的人都叫我猴成,这里我很熟悉,无论你要什么样的奴隶,我都可以地帮两位找到合适的,嘻嘻。”就在两人到处看的时候,一个尖嘴猴腮,两眼骨碌碌转的人出现在两人面前自我介绍。 “哦,那怎么收费?”刘远也不驱赶他,淡淡地问道。 这种人又叫掮客,就是利用自己的熟门熟路、小门消息赚一点中介费,有利也有弊,不过这个人一看就是一个机灵的主,有可能有些小道消息对自己有用,刘远也不拒绝,问起他的“中介费”来了。 “一钱银子,只要一钱银子,保证你们买到满意的奴隶。”听到生意有门,猴成马上就高兴起来。 一钱银子,也不算什么,十两八两的都能出了,也不在乎那小小的一钱银子了,刘远就爽快地说:“那好,前面带路吧,这银子不会少你的。” “是,是,谢谢公子小姐”猴成一边前面带路,一边讨好地问道:“这位少爷,不知你想买什么样奴隶?” “优先是官奴,然后是新罗婢,再买一个昆仑奴吧,对了,你别为了抽头,把我们给坑了”刘远淡淡地说道。 像这些掮客,除了赚钱客人的那份钱,经常还有第二份收入,那就是带到熟悉的奴主哪里,只要成交了,多少都有一点抽头的,当然,奴隶主赚得越多,他分得越多,有些无良的奴主勾结一些黑心的掮客,把伤了、病了的奴隶带坑带骗卖给客人的事,也不少,刘远特地提了一下,让这个猴成别以为自己两个年纪轻,好糊弄。 猴成楞了一下,心里一个咯登,这个小子,老成啊,昆仑奴、官奴都是抢手货,价钱不低,他开口两样都要,得,好心侍候着,说不定好处不少呢,于是忙解释道: “不会,不会,别人不要名声,我还要呢,我就靠这吃一口饭的,哪能拿石头砸自个的脚,这位公子,你把心放回肚子去好了,小的说了,要是您不满意,这一钱银子我就不收了。” “师兄,你看,那个台上人不少啊,女孩子不少呢,要不,我们去哪里看看吧。”小娘看到有一个台上的女孩子面色还算红润,拉了一下刘远的衣服小声地说道。 相对其他那些面带菜色的奴隶,好像是不错的。 “别,这位姑娘,那里去不得。”猴成连忙小声阻止道。 小娘好奇地问:“为什么?” 猴成为了显示自己消息灵通,也不隐瞒,压低声音说:“那里是虎爷的摊,我们都叫他黑心虎,他开了一间小窑子,这些女的还没卖前之前,他己经强迫她们去接客了,面色有点红润,那是为了好看一点,并不是他有良心,吃食好,听说其中不少还带病的,要不得,要不得。” 原来是这样,挺会压榨的啊,难怪这里的奴隶,一个个都是面带菜色,唯独他的奴隶有精神,原来一早就开发她的价值了。 一想到有可带病,刘远马上马没兴趣了。 “猴成。” “小的在。”听到刘远叫自己,猴成马上应了。 刘远淡淡地说:“这里你熟悉,你说,我们现在去哪里选好。” 猴成抬头看看太阳,估摸一下现在的时辰,扭头对刘远说:“公子,新罗婢和昆仑奴只要舍得花钱,货是不会少,但是好的官奴不多,我收到风,今天扬州的教坊司会出售一批新到的官奴,要不,公子先去瞧瞧?” 现在新罗婢、昆仑奴只要花点力气,就可以捕来,而官奴不同,现在也有繁荣安定的势,犯官越来越少,物以稀为贵,再加人们的一些特殊癖好,自然是水涨船高了。 “那行,前面带路吧。” “是,两位,这边请,小姐,小心,前面有堆狗屎~~~”猴成殷勤地说。 真是一个机灵的主。 在猴成的带路下,三人来到一个样式比较正规、搭了一座高台、有士兵把守的摊位上,在旁边的一条木柱上,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几个大字:扬州教司坊。 这是罪官及被其牵连家属决定后半生命运的地方,被好的人家或亲朋戚友买了,那还算好的,要是被生前的政敌或别有用心的买了,那就是跳进了火坑,要是卖不出的,不好意思,官府的钱银那可是皇上的,不能白养你,一个月之内卖不出,直接发配到幽州那些地方充军,闲时耕地、修要塞,碰上战时就得拿起兵器充当炮灰兵,消耗敌军锐气。 反正都是九死一生的命。 三人来到扬州教司坊的奴台前,这里己经围了一圈的人了,一个个都引颈以待,等待教坊司的人把官奴拉出来,不少人己经在小声地交头接耳了。 PS:要是大伙给力,炮兵也准备给力,一天来个三四更什么的~~ 027章 扬州奴市 三 “听说了吗,这次出售的青州司马一家,可惜啊,听说还是一个清官呢。”有人小声地说道。 “清官有什么用,还不是革职查办,发配最荒凉的伊吾,全家入奴隶籍,这不,都成了官奴,现在公开来出售了。”一个大腹便便的商贾一脸不屑地说。 “听说他有个色艺双全的儿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嘿嘿~~~” “小声点,官家的事,是我们能讨论的吗,小心吃官司,等着就好了。”一个老人向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道。 众人闻言,一个个都噤若寒蝉,忍不住四下张望,生怕有密探在附近一样。 刘远忍不住问道:“猴成,你消息灵通,知道这是什么一回事吗?” “这事这里有心的人,全都知道了”猴成一脸兴奋,把手挡在嘴前压低声音说:“公子, 听说是这样的,赵国公的亲侄子长孙胜文路过青州时,负责招待的赵司马只按常规,给他供应粗茶淡饭,对长孙胜文提出要教司坊的歌妓跳舞伺寤的要求严加拒绝,这不,寻了一个小过错就往死里整,最后祸及全家了。” 赵国公是长孙无忌,这可是一位牛人,唐太宗李世民的忠实盟友、内兄一样的人物,在历史上极负盛名,没想到他的亲属里出了那么一个败类。 应了那句老话:树大有枯枝,家大出败儿。 小娘奇怪地问道:“平时也有不少官奴的,怎么今天这么多人的?” 唐朝的官员队队伍庞大,光是州都有三百多个,下辖着一千多个县,官员多了,什么人都有有,所以找出几个犯事的,还真不少。 猴成小声地应道:“姑娘有所不知,今有点不同,据说这个据赵司马膝下有一女,年方二八,豆蔻年华,长得婷婷玉立,不光识文断字,琴棋书画、纺织刺绣无一不精,在当地也是有名的美人,现在也拿来出售,肯定引人注目标了,其实仔细听一下就知了,这里不少人都带着青州的口音。” 刘远和小娘点点,原来如此。 两人才聊了一会,就听到有人叫道:“来了,来了。” 众人抬头一看,果然看到一群人被绳子绑成一串,有老有嫩,有男有女,哭哭啼啼地在士兵的骂声、斥骂声中,一步步走到拍卖台上,其中一个女子最引人注目,身材高挑、气质迷人、哭起来像梨花带雨,行起来像弱柳扶风,真是我见犹怜。 这个,肯定就是猴成口中那个原青州司马的女儿,没想到,从高高在上官家大小姐到任人欺凌的官奴,绝对是云泥之别。 “小云,小云~~” 这女的一出来,人群里有一个年轻的公子,突然一边叫一边发了狂一样要往前冲,那个女子一直低着着头、双眼无神,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小名,梨花带丽小脸一下子抬了起来,一眼就看到那个往前冲的公子,一下子楞子,接着一脸的惊喜: “陈郎、陈郎,快,救我,救我~~” 这二个,肯定是恋人,不知是媒妁之言还是私订终身,不过倒也不错,最少这个小云落难时,这个叫陈郎的人对她不离不弃,都从青州追到扬州,还不顾她的奴籍。 “砰”的一声,就在两人走近的时候,那守在台上的士兵突然一脚踢出,一下子把那个叫陈郎的公子踢下台,大吼一声: “干什么?这是官家的奴隶,你敢乱动?再冲撞别怪我刀剑无情,要想抱得旧情人归也行,用银子就行。” “陈郎~~~陈~~~”那个小云一看心上人被踢了下去,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可是刚叫一句就叫不下去了,因为一个士兵己举起了一条马鞭。 这条马鞭一出,在场奴隶马上变得哑口不语,那小云眼里也是一片惊恐之色,估计被那鞭给抽怕了。 “小云,没事,我没事,你看,我现在蹦蹦跳的,一点事也没有,你放心,等我一会,很快我们就可以一起回青州了。”被士兵一下子踢在小腹,真心的痛,可是为了不让小云不担心,这个陈公子倒也血性,一声不吭站了起来,强忍着让小云宽心。 故事是挺感人的,陈公子的表现也不错,可是也有人不领情的,一个个交头接耳的。 “就是,一天没卖出,那就是官家的财物,他胆子不小,敢去抢。” “原来是一个痴情郎呢。” “可惜了,好好的一段姻缘拆散了。” “那男的我认识,青州辖下长河县陈县令的公子,听说二者是世交,那是指腹为婚的姻缘,没想到赵司马惹了官非,唉,这下可就悬了。” “哼,这家伙,一看那衣掌就是一个穷主,我劝你别在这里了,那妞我看中了,今儿得一定把她带回家,做我的暧床丫头。” “你算老几,这是我看中的。” “我看中的~~” 人群很快就吵吵嚷嚷了起来,就在众人吵得热闹的时候,一个穿着一身花衣裳,嘴角边上有一颗很大的痣,就像一个大媒婆的老妇笑逐颜开地走到台上,笑嘻嘻对众人说:“各位,估计在场有不少都认识我的了,我是教司坊的柳执事,今天,就由我来处理这些官奴。” “柳执事,快点开始吧。” “就是,等你好很久啦。” “真是,有这么好的货色也不通知我,差点错过了。” 现在场有不少人还认识那个柳执事的,好像熟人打招呼一样和她聊着。 柳执事咧嘴一笑,露出二门大板牙,笑嘻嘻地说:“好了,叙旧的话我们晚点再说,我知大伙多是为了这女子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官奴原姓赵,名紫云,年方二六、识文断字,琴棋书画、刺绣针纸无不一精,是难得的好奴隶,到现在为止,还没开苞哦,我不多说了,估计不少人都有她资料,我们现在就开始。” “这赵紫云现在开始拍卖,十两起价,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两,价高者得。” 寒一个,这不是等于拍卖场的拍卖了吗? 十两起拍,十两,都可能买到一个上等、美艳的新罗婢了。 话音刚落,那个从青州远道而来的陈郎马上叫道:“我出十两。” 要是十两银子,可以换回自己心爱的女人,那绝对非常值得的一件事,可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二十两!”一个土财主盯着台上那梨花带雨俏脸,毫不犹豫一下子加了一倍。 “刷”的一声,一个风流倜党的富家贵公子一下子民把手里的描金纸扇打开,嘴里毫不在乎地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此佳人,值得值得,我出五十两。” 什么,五十两?这人疯了? 一个精壮的番奴,不过三到五两银子,一个美艳的新罗婢,也不过十两银子,五十两,那可以买五个美艳的新罗婢或十个以上的番奴了,可是,这公子却毫不犹豫叫了出来。 在他眼里,五十两的巨款,就像花五文钱在街边买一个大肉包子一样。 一看就是富贵之家出来的公子。 很多原来有兴趣事人,一下子就打了退堂鼓,退出了竞争。 开玩笑,就是去给一个清倌人开苞,也不过十两银子,五十两,可以做五次大爷,可以给五个漂亮可人的清倌人破瓜了,何必买这种千金大小姐回去了,瞧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估计也就是发泄一下,别的什么也干不了,不值当。 “五十二两。”那个土财主犹豫了一下,看看自己的口袋,再看看台上那个千娇百媚的曾经官家大小姐,一咬牙,再次加了二两。 虽说自己家有钱,可是只能取平民的女子,要是把像赵紫云这种漂亮得勾魂的女子压在身上,那自己这一辈子也没白活了。 “六十两。”那个陈郎明显是有备而来,犹豫了一下,马上又报出了一个价钱。 “不就是一个官奴吗?有什么了不起,哼,让给你们,六十两,都够我找丽春院的花魁了,疯子,不陪你们玩了。”土财主虽然嘴角还在流口水,不过还没发烧,一看出到六十银,马上明智地选择退出。 没必要为了这个女子死磕。 土财主走后,四周一片鸦雀无声,台上那个赵紫云一脸惊喜,她实在没想到,自己的心上人竟然出到六十两银子来赎买自己,这笔钱,估计就是拿出来,陈家也得勒紧裤子过一段时间了。 “陈郎~~~”台上的赵紫云喃喃地叫道,眼里一片迷离。 “嘿~~有意思,八十两!”那个富家贵公子冷哼一声,就在众人以为二个年轻人可以重新一起,都快要鼓掌的时刻,那一声“八十两”一下子就让众人沉默了,没想到,都六十两了,这个贵公子还能出价,一出就是多出了二十两之多。 这财力,不是世家就是大盐商之流。 台上的女子,一下子脸色都变了,扭头看着那位贵公子,眼里尽是哀求的眼色,可是那贵公子,冷冷地回应着,眼里闪烁着奇怪的光,他依然很潇洒的摇着纸扇,好像志在必得的样子。 小娘在一旁小声地说道:“哼,君子有成人之美,这个人太可恶了。” “我的姑奶奶,小声点”猴成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知道他是谁吗?扬州首饰协会会长的掌上明珠,金家的金大少爷,他的一个姑姑,那可是京城最大金店的金至尊的老板娘,手段通天,富可敌国啊。” 028 扬州奴市 四 金至尊? 刘远心里一个激灵,这己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了,在所有首饰人的心目中,金至尊就像一个不可逾越的山峰。 它作为京城首屈一指的金店,己经连续五年成为皇家指定的首饰供应商,它所出售的饰物,是王公大臣们的至爱,很多走上新轿的小娘子,佩戴着金至尊的饰物为荣,幸福感倍添。 难怪这玉满楼发展得这么快,原来背后有靠山的。 一个官奴,一下子涨到八十两了,超乎很多人的想像了,连台上的柳执事,也是喜上眉梢。 “八十五两。”陈郎咬咬牙,一下子就加了五两银子。 看得出,他手中的银子并不是很多,底气明显没有那金家大少爷足。 “八十五两,这位公子出价八十五两,还有再高的没有,要是没有,这位娇滴滴的美人,那就是这位公子的人了。”柳执事笑容满面地说。 卖了这么好的价钱,对自己来说,绝对一个很大的功劳,一笔丰厚的奖赏少不了。 金少爷的脸还是有点波澜不惊的样子,“啪”的一声把纸扇拢合,满不在乎地说:“有趣,有趣,那我出一百两好了。” 别人倾尽家财就想赎买回自己的青梅竹马,那是纯真的爱情,在这金大少爷的眼里,却变成了好玩的事,一下子把价钱抬到了一百两之高。 一百两,在扬州都可以买一幢小一点的房子里,可是他,只拿来玩游戏一般,众人的目光,有不屑、有妒忌、也有不解,可是金大少爷一点也在不乎,反而有点洋洋自得。 那个被赵紫云呼在陈郎的人,紧握着拳头,青筋都暴了起来,换谁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有人专门和自己作对,不生气就才怪。 不过这人衣着华贵,一看就不简单,再加上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强龙难压地头蛇,他不敢轻举妄动,听到一百两的报价后,陈郎下意识摸了一下腰中那块玉佩,毅然叫道: “一百一十两。” 陈郎叫完价,向金少爷拱拱手说:“这位公子,我与小云是青梅竹马,今她蒙大难,被押到这里售卖,请公子高抬贵手,成全我们这一对苦命的鸳鸯,在下陈子墨感激不尽。” 虽说很愤怒,不过斗不过人家,陈郎陈子墨,也不得不低头,委曲求全了。 就是一百一十两,那也得变卖身上那块祖传的玉佩,刚才那摸一下,就己经打定了那个主意。 “嘿,干嘛要给你面子,看你那样子,也拿不出多少银子来吧,不用急,等我买回来玩腻了,就赏给我的手下,等手下玩厌了再把她卖到青楼,到时你就不用花这么多银子了,估计也就三五钱银子就可以在青楼团聚了,哈哈哈,多好~~~~” 金少爷说完,扭头大声说:“一百三十两。” 在众人的吃惊声中,一下子再次加了二十两,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陈子墨、赵紫云两人的脸一下子都变了,变得愤怒、伤心、绝望。 这里不讲爱情、不讲情义,只讲赤裸裸的利益还有白花花的银子,一百三十两,可以买十三个美艳的新罗婢慢慢玩弄了,这个女的,只是一个罪官之女,不是贵族也不是王候,脱去官家小姐的外衣,还不如青楼里的清倌人呢。 “二百两!”就在所有人以为这个可惜的女子就要落入金家大少爷的魔掌时,一个声音不紧不慢地响了起来。 众人顺着声音一看,只见开价的,还是一个还没有及笄的小家伙。 “什么?二百两?” “这个小孩子,能拿得出吗?” “对啊,不是乱说的吧。” “你们知道什么,不知道吧,他可是金玉世家的刘掌柜,二百两算什么,卖几件首饰就行了。” “哦哦,这下有好戏看了。” 。。。。。。。。 众人议论纷纷,全场一下子把目光都投向了刘远。 “小子,这时可是官家的教司坊,你别乱叫啊。”眼看自己喜欢的类型马上就要到手,没想到被人来一个横马枪,金大少爷一下子不乐意了,指着刘远一脸怒气地说。 是的,刘远终于出手了。 刘远觉得自己够坏的了,前世没少哄骗女孩子上床,不过事后都或多或少都有所补偿,搭上了人妻,那绝对是意外,没想到眼睁睁看着这让人不爽的一幕,特别说当着人家情郎的面说什么玩弄再扔青楼的,简直就是人渣,刘远身上那股愤青之气一下子冒了出来,毫不犹豫地叫了一个高价。 一下子就提高了七十两,你不是霸气吗?我比你霸气。 “明白,二百两银子,雪花银,我还拿得出,保证一钱也不会少。”刘远淡淡地说。 “你知我是谁吗?” “听说是金家的大少爷,怎么,这教司坊还是你们家开的?” 金少爷指着刘远,一时都不知说什么了:“你~~~” 刘远一脸不屑地说:“怎么,这拍卖,价高者得,跟我说什么,有钱就出,没钱就老了滚蛋。” 出?出什么啊,二百两了啊,那可是一笔巨款了,金大少身上,也只是揣着一百五十多两银子而己,对很多人来说,这是一笔遥不可及的巨款了,这也是他几个月的零花钱了,虽说家里是有钱,可也没多到让他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的程度。 银子不够跟家里要? 要是自己老爹知道自己为了买一官奴扔几百两银子,估计脚都打断自己的。 “我知你是金玉世家的,行,你等着,我记住你了。”金大少爷思想挣扎了片刻,决定不跟他疯下了,指着刘远威胁了一句,也不知是不是场面话,转身就带着他的贴身书僮怒气冲冲地走了。 “师兄~~那,那怎么办?他爹是扬州首饰协会的金会长啊。”刘远干什么,小娘没意思,袁掌柜在世时跟她说过,男人有三妻四妾是正常的,女人要是善妒的话,就会不讨人喜欢,她现在可不想刘远讨厌自己。 不过得罪一个协会的会长,的确不是一件好事,有点冲动了。。。。。。 “没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会长,又不是官职,还怕他不成。”刘远淡淡地说。 这会长并没有官方背景,就是在同行中选一个有点威信的人挂个名、有什么事做个牵头人而己,并没多大的实权,大家伙赚钱,凭的还是各自的手段还有手艺。 现在金玉世家和玉满楼一早就结下了梁子,玉满楼的陈昌又是那个金会长的外甥,一早就有仇的了,也不在乎再多一点,刘远心里暗暗想道:要是一个小小的扬州首饰协会的会长也摆不平,自己也就不用说什么七年就做全大唐最大、最好的金店了。 “二百两,二百两,还有人要再出吗?”台上的柳执事都兴奋了,一边叫,一边望着那个叫陈子墨的公子。 估计在场的,也就他舍得出价了。 可是陈子墨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要不他的书僮扶着,估计都摔倒在地了。 他的父亲只是一个穷乡僻壤做一个小小的知县,本来没什么油水,而且很爱惜官声,是一个清官,从十两开始一直叫到一百一十两,他~~~己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他甚至不敢抬头看看台上的爱人。 实际上,台上的赵紫云脸色白如纸,泪如雨下,一下低着头。 虽说现在近在咫尺,很快就要天隔一方了,两人都不敢抬头看着对方,生怕看到对方那绝望的眼睛。 “好!这位公子,以二百两拍得官奴赵紫云,成交,马上就可以交割文书。”看到没人再叫价了,柳执事很高兴的宣布成交。 这价钱,己经是她心目中的几倍了。 “这~~~这位兄弟,小云是一个好女孩,请你~~~请你好好待她,陈子墨就感~~感谢不尽了。”这时陈子墨感到大势己去,在书僮的搀扶下,跌跌撞撞走到刘远前行了个礼,一脸哀伤地说。 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刘远笑了笑,佯作吃惊地说:“陈公子,不是你好好照顾她吗?” “我~~~”陈子墨也不生气,摇摇头说:“这公子,别取笑陈某了,是我没本事,唉~~” “陈公子,你看我的样子,是开玩笑吗?”刘远突脸一脸认真地说。 陈子墨一下子糊涂了,云里雾外地说:“公~~~公子,你的意思是?” 刘远哈哈一笑,拿过银袋子,拿出两锭五十两的银子不由分说塞在陈子墨的手里,笑着说:“看到陈公子对赵姑娘的不离不弃,着实让我感动不己,小生不才,也不愿看到一段美好的姻缘就在眼前消失,这一百两算是我贺你们百年好合的贺礼,请陈公子万万不要嫌少。” “这~~~这~~~”陈子墨一下子不知说什么好了,手里的两锭银子好像两只烫手的山芋,留也不是,扔也舍不得,他实在想不到,还有那样的人,将百两白花花的银子转手就送人。 “好~~太好了。” “没想到啊,这一百两白花花的银子说送就送。” “天底下,还是好人多啊。” “这银子送给我就发财了。。。。。” “重情义的人碰上有情义的人,天有眼啊。” 。。。。。。。。 “啪啪~~~啪啪啪~~”众人一下子感动了,一个个情不自禁用力鼓起掌来,其中小娘鼓得最卖力,小手都拍红了也不知道。 “谢谢~~公子大义,陈子墨铭记了,他朝有机会,定当厚报。” 陈子墨握紧手里的银子,突然立正,给刘远深深地鞠了一躬。 PS:新的一周,新书需要你的支持,请收藏和投票,万分感谢! 029 扬州奴市 五 感谢黄河之子、╭°ㄣ╰庆两位兄弟的打赏,就凭你这打赏,今天最少三更,请各位同学多支持,也谢谢bboodd565兄弟提的宝贵意见,起名起得有点随意了,马上修改,欢迎你继续提意见。~~~~~~~~~ “公子的大恩大德,贱婢来世做牛做马相报。”赵紫云对刘远深深鞠了一躬,一脸感激地说。 陈郎与自己跟眼前这位刘公子素昧平生,自己两人又什么什么背景,他却百两白银相赠,让陈郎顺利把自己买赎,到时花点钱财打通关系,帮自己把奴籍脱了,转为庶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一步天堂,一步地狱,对自己而言,绝对是再生之恩德了。 什么,做牛做马?看着这个色艺又全的官家大小姐,梨花带雨、婷婷玉立,刘远马上想起那床上那让人“销魂”姿势,嘿嘿,别来世,现在以身相报吧~~ 想归想,刘远有心成会这对痴情男女,笑着说:“赵小姐言重了,路见不平,拨刀相助而己。” “好一个路见不平,拨刀相助,陈子墨受教了,他日刘兄来到青州,请你一定要我府上作客,刘兄能割爱,还以巨金相赠,陈某铭记于心。”陈子墨再说表示自己的感谢。 倒,他误会了,老实说,刘远挺喜欢那种高挑、有气质的女生,眼前的赵紫云刚好是那类型,要不是刘远现在身体还发育完,太早行房对身体很不好,要不是这两人表现的实在太痴情,说不定刘远就收下她了,反正以自己的精明才智,区区几百两可以说是信手拈来,现在不过是多看了几眼,那个陈子墨就以后刘远对那赵紫云有意思,忍痛割爱成全自己的。 “陈公子你误会了,我年纪尚轻,暂时没那方面的打算,其实我今天来,就是买几个帮忙干活、看家的人而己。”刘远笑着解释道。 “刘公子~~”一旁赵紫云忽然开口道。 “什么事?” “如果公子是要找人干活看家的,我有一个提议。” “请说。” “台上那个身穿青衫的老者,是我们赵府的赐姓家奴赵安,人虽老一点,但忠厚老实、做理勤快、做事细心,以前就是我们家的管家,没想到家父遭人暗算连累他了,公子如果不弃,把他买回家,我想,还是很值的~~也花不了多少银子。”赵紫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刘远正好缺一个管家帮自己打理,现在一听,刚好,有人对他知根知底,老实、勤快、有能力,这符合了自己所要的要求,高兴地说: “那太好了,我正想买一管家呢,这样刚刚好,对了,赵小姐,问句不应说的话,府上还有什么亲人,我也一并~~~赎回家,免得到别处受苦。” “谢~~公子,这里只有我和~~赵安,其它的,不是被流放就是卖了。”说到伤心处,赵紫云又低头哭泣了起来,一旁的陈子墨连连安慰她。 在奴市,美貌的女子、强壮的壮丁值钱,老弱病残什么的,价钱都很低,那个赵府前管家赵安,又老又弱,也不过标价六两银子,有一个老财主有意思,不过刘远一涨到十两银子,他马上就选择退出。 十两银子,刘远马上就获得一个可靠,肝脑涂地的管家了。 能不肝脑涂地吗?像赵安这种被赐跟主人姓的家奴,那可是从小就被洗脑的家奴,忠心不己,简直把自己当成主人家的一件物品的老家伙,现在刘远把他的小姐救出火炕,他一早就热泪满襟了,赵紫云走的时候,又叮嘱他要好好伺服刘远,他哪有不听。 这不,要不是他老迈,差点都想趴下来的让刘远把他当马骑,免受走路之苦。 好奴才啊! 刘远心里乐开花了,光是这管家,这笔银子花得太值了。 奴籍司的人对流程非常熟练,刘远的手续齐全,根据百而税一的政策,刘远交了一钱银子,赵安的奴籍很顺利办了下来,从大印按下的那一刻起,赵安的性命,就捏在刘远的手上了。 “公子,现在准备买什么奴隶,小的领你去,保证让你挑到满意的奴隶。”感觉到刘远对官奴己经没什么兴趣,猴成马上热心地说。 老实说,刚才他看到刘远一下子把百两雪花花的银子就那样送了出去,他的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又是吃惊又是妒忌,心里想着要是这银子是给自己的,那多好啊,平常在奴市看到那些漂亮的女子、美艳的新罗婢,心里早就庠庠的了,可是口袋里没银子啊,只能看着过过干瘾,要不就去相熟的奴主哪里对那些没卖出的女奴摸摸、揩一下油什么的,不过到最后,猴成对刘远表示出了敬佩。 即使三流九教之人,偷鸡摸狗之辈,也有讲义气的,猴成心里暗想着:就是没什么抽头,也一定帮这位好心主顾挑到好的奴隶。 刘远一早就想好了:“那好,我准备再买一个昆仑奴,三个心灵手巧的童子。” “好的,公子,这边请,我们这里最好的奴隶,就是马三爷哪里,大头镖的货色也不错,我带你去看一下,小的和他们熟,一准让他把最好的给公子你挑。” “前面带路吧。” 刚才赶车的老大爷说马三爷的不错,现在猴成也带自己去哪挑,说明这家伙,还算实诚。 “好咧,公子,这边请~~”猴成一脸殷勤地前面带路。 “小姐,小心一点。”赵安很快进入了角色,护在小娘的旁边,生怕别人挤到了她,也怕那些孟浪子弟乘机揩油,这让一旁的刘远暗暗点头。 在猴成的带领下,刘远花了三十五两银子,顺利从马王爷哪里购买了二个聪明伶俐、只有十岁左右的童子,一个十一岁,长得很可爱的小丫环。 买丫环的就是平时可以煮一下饭、照顾一下小娘,让小娘上街什么的也有陪,也就是这样的,这个丫环比那两个童子贵上五两银子,用马三爷的话来说,这女孩做针线也是一绝,就是不卖刘远,再调教一二年都可以卖到青楼做清倌人,看刘远一下子买得多,人也爽快,这才减价的。 其实普通的童子也就七两银子己经不错的了,马三爷这里的,则十两银子,不过刘远觉得还是值的,这个马三爷有头脑,没卖出去就请人来给这些奴隶调教,那两个童子还识点字,这可省刘远不少的功夫。 可惜这里的昆仑奴没和刘远心意的,最后猴成把刘远带到大头镖处。 据说这大头镖其实是一间镖局的管家,平时走镖也顺便贩点人口什么的,都不是简单的主,看到有客人来了,这个胖胖大头镖则是非常热情。 实际上,商人的地位普通不高,也不敢高调,无论哪个,都会很热情的。 “客官,你看,这是根据您的要求,我们这里最好昆仑奴,黑巴”大头镖举高手,用力在他胸前捶了几拳,打得“砰砰”作响,以示这个奴隶壮实。 那个叫黑巴的昆仑奴不仅不怒,还敦厚的傻笑着。 一笑,露出一脸整齐洁白的牙齿,和他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师兄,这个,这人怎么这么高啊,那么黑,是不是被火烧成这样,没钱看郎中呀?”小娘点怕怕地说。 这个黑巴身高六尺(唐代一尺约等于现在的30.7CM,六尺就是一米八多),虎背龙腰,那手臂比比刘远的大腿还要粗,全身黑得像炭一样,小娘虽说不是第一次看到,不过心里还有点怕怕的感觉。 刘远一听乐了,耐心向她解释道:“没事,他们天生就是这样的,一生下来就是黑色,跟我们一样,有手有脚,有血有肉,没什么可怕的。” “可是,师兄,他那么壮,我们管得了吗?不会跑吧?”小娘马上说出另一个担心。 这个昆仑奴那么强壮,刘远和小娘还是一个孩子,他发起狂来,两人还不够他一只手呢。 对于这个,刘远更不怕了,唐朝所说的昆仑奴,就是黑人,非州那些地方,非常贫瘠,很多地方都吃不饱,不知多少人饿死,他们能来大唐这么繁荣昌盛的地方,估计心里不知多高兴呢,再说黑人天生也是很温驯、忠心。 说得不好听,他们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没那么多花花肠子。 “没事的,他们都是很听话的。” “这位姑娘,你不要怕,他们绝对不会反抗的,不信你看。”那个大头镖不想错过刘远这样的豪客,他耳尖,听到小娘的担心,马上挥鞭就抽那个黑巴。 “啪~~啪~~啪”那皮鞭一鞭一鞭的抽,那个黑巴眼里先是迷茫,好像不知自己做错什么一样,接着一脸害怕,没错,就像小孩子一样,嘴里低声地呜咽着,抱着头,缩成一团,一点也不敢反抗。 “那个,别打了。”那一鞭鞭抽得小娘心里发慌,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子,连忙叫住。 “好咧”大头镖把皮鞭一收,指着一块上百斤的大石说:“黑巴,把石头搬到后面。” “是,主~~人。” 看到主人不打他了,黑巴下子又高兴了起来,弯下腰,稍稍一用力,上百斤的石头一下子就抱了起来,三步作二步,一会就搬到了后面。 “行,这昆仑奴我要了,什么价钱?”刘远打了一下响指,马上决定要了。 又听话,又强壮,最重要的,能听得懂大唐的话,嘴上还能出简单的词,能交流,刘远决定马上要了。 030 美好生活 “走!”刘远对着两辆马车叫了一声,两个年长的车夫长鞭一甩,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那马就拉着车“的的答答”的往前赶。 看着那车上的人,刘远开心地笑了。 这一次,可以说是满载而归:买到管家赵安、做守卫用昆仑奴黑巴、还有三个心巧手巧、灵气十足的童子,两男一女,不过还没有名字,刘远打算把这个赐名字的工作交给小娘。 人是买回来了,不过花费的也不少。 赠了陈子墨纹银百两,赵安十两,三个童子三十五两、昆仑奴黑巴最贵,要二十两银子,一共花了一百六十五两,加上办奴籍所花的百而税一比例,又用了一两多,最后置办一些衣服、鞋袜之类,一百八十两就没了。 刘远没觉什么,小娘却直吐舌头,这笔银子,那些普通的商铺得攒二年了,就是在繁华的扬州,也能买一处不错的宅子。 估算一下,还有五百多两,不过还要全力打造那崔梦瑶下订的那件饰物,所用的材料一定要名贵,估计勉强还是够用的,实在不行,还有一锭重达百两的黄金可供随时调用。 这叫有钱剩、淡淡定。 回到金玉世家的时候,店门口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南来北往的才子,总喜欢到这里亲自目睹一下那两副难绝天下的绝妙对子,时间久了,这里俨然成为扬州才子聚会的一个地点之一,倒给这满街充满铜臭之地带来一股清新书卷之气。 才子多了、文人来了,那些怀春的少女也行动了,一来二去,金水街比往日更热闹、更繁华,现在要是去扬州游玩,要是说没去过金水街,那等于你没到过扬州。 “掌柜的,你回来了?”司徒长信一看到刘远回来,忙笑着给他打个招呼。 刘远回了一个礼,笑着说:“司徒镖头,今天可好?对了,有没有说要对对子的?” “一切安好,不过还是没人对得出来,我看,有人想拿到江南才子之首的美誉还有这彩头,难罗~~” “那个不一定,能人辈出啊,司徒镖头,我事先进去,外面就辛苦你了。” 司徒长信忙应道:“这是我份内之事,刘掌柜你请便。” 刘远点点头,扭头就回到店里,随手掩上店门,今天要做的事还很多呢,暂不开门营业了。 一回后院,就看到几个新买回来的人站成一排,小娘坐在右首的位置,而管家赵安现在一旁候着。 “师兄,你快来上座训话。”小娘一看到刘远,马上站了起来,指着左边的座位对刘远说道。 古时以左为尊,刘远可是以说是这里的一家之主,就是以未来女主人自居的小娘,也只能坐在右边而己。 “主人~” 包括赵安在内的五个人,齐声叫道,一边还恭恭敬敬地给刘远行礼。 如果只是帮度是刘远干活的,那叫东家,不过他们只是奴隶,生死都掌柜在刘远的手中,那自然是叫主人了。 在唐朝,一旦入了奴籍,那终身也翻不了身,不光如此,就是生的儿女,世世代代都是奴隶,是主人的私人财产,主人可以任意惩戒自己的奴隶,可是奴隶可不能反抗甚至欺压主人,一旦发生奴欺主,官府马上就会出动处置奴隶,从各方面保证奴隶主的权利。 刘远舒舒服服在左边坐下后,淡淡地说:“行了,免行。” “主人,您喝茶。”刘远刚坐下,赵安马上奉上了一杯香茶,然后手执纸扇,轻轻帮刘远扇着,细心极了。 爽!,刘远吸了二口茶水,经那小扇一摇,身上的的燥热一下子就不见了,心里大叫舒服,一坐下马上就有人伺候,还真的爽到透了,来到这里这么久,终于一尝做大爷的滋味。 “师兄,你训话吧。”小娘小声地提醒道。 刘远“咳”了二下,清清嗓子,这才说道:“欢迎大家加入我们金玉世家,我叫刘远,不过你们不要叫主人,也别叫我老爷,都把我叫老了,以后就叫我少爷吧。” “是,少爷!”几人恭恭敬敬地叫了起来了。 反正刘远说什么都是真理。 “那你们叫我小姐就行~~”小娘也在一旁附和道。 刚才赵安还叫自己主母,那几个也跟着叫,这把小娘羞得,自己和刘远还没圆房呢,幸好叫的时候,刘远没有听到。 “小姐。”五人又叫了起来。 刘远看着那四个有点紧张的人,一脸认真地说:“你们是我买回来的奴隶,以后就要听我的,不过我很讲道理的,有功就赏,就错就罚,赵安。” “老奴在。”赵安忙走到刘安面前,深深把腰弯了下去。 “现任你做金玉世家的管家,以后他们四个都归你管,黑巴主要负责守卫,那三个干完活后,就跟我学习打造首饰,对了,你把要做的事、怎么奖、怎么罚都给我列出来,交给我看完再实施,有什么问题,慢慢解决吧。” “是,少爷。” 刘远扭头对小娘说:“小娘,他们可都是你的人,那三个,你来取名字吧。” 由于刘远的籍贯并不在扬州,而那户籍证明也不在自己手里,只好把那五个奴隶都放在小娘的名下,反正小娘早晚是自己的人,也没什么关系。 “我啊?” “对啊”刘远淡淡地说:“取个名就行,他们原来的名字,还是算了吧。” 现在花了银子把他买回来,也就是说,让他们跟过去作一个了断,过去的名字不提也罢,至于赵安,刘远还是让他保留原来的名字,对一个忠心耿耿的人来说,恩比威还要好用,恩威并用,也不怕他不尽心,反正他也跑不了。、 对于可以保留赵性,赵安对刘远和小娘,那是打心底的感激。 小娘想了想说:“那行,大的那个叫阿忠,小的叫阿义,那个女孩子,就叫小晴吧。” 忠、义,这两个都是正直的词,刘远知道,小娘这样起这样的名字,主要是她的父亲被自己的两个弟子杀死,弟子杀师,那就是不忠不义的事,给他们起这样的名字,其实是一个愿望,让他们心中有忠义,不像那两个畜生一样没有人性。 至于小晴,估计也是一个小小的愿望,希望大家的心情,都像宁静的天空一样晴郎吧。 刘这这才知道,原来那个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拉着衣解的小娘,其实也有有不少文采的,从她小小年纪就管理金玉世家的的财政大权就知道了,可惜,她没想到老爹在外面欠了那么多的债,多到差点让她掉下火炕。 “小姐给你们起名字了,还不快点谢恩?”赵安还真的很有做管家的天赋,看到那三个还楞在哪里,马上严声喝道。 “阿忠谢谢小姐赐名。” “阿义谢谢小姐赐名。” “小晴谢谢小姐赐名。” 那三个真愧重金买来机灵的主,一点就通,连连感谢。 “那好,你们聊吧,我去买菜,今天是好日子,今晚都好好吃一顿。”金玉世家重新得到发展,由二个一下子多到七个人,比自己老爹在世时还要强盛,小娘心里难免高兴,小娘起身拿起菜篮子就准备出发了。 袁掌柜在时,他和小娘再加三个学徒,也就五个人而己。 赵安马上作鞠道:“恭送小姐。”然后扭头对小晴说:“还不快点跟着伺服?” “小姐,我帮你拿篮子吧。”小晴马上跑到小娘身边,拿过篮子,很乖巧的跟着小娘身后,一起买菜去了。 “阿忠,阿义,你们两个把行李都放好,把地扫干净,桌子、柜子、窗台这些地方都要擦干净,不得偷懒。” “是,赵管家。”阿忠和阿义马三爷哪里接受过培训,应了下来,又和刘远行了个礼,马上就开始忙乎起来了。 嘿嘿,还不错,以前这些事都刘远经常做的,现在人替自己做了,茶有人沏、扇有人摇,真是舒坦极了。 “啊~~”走了大半天,都有点累了,刘远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 “少爷,老奴给你捶捶背。” 语音刚落,刘远感到背后有双手按住自己的双肩,轻轻的又揉又拍,认穴准确、力度适中,明显有多年的经验,好像揉到骨子里去了。 刘远闭上眼睛,舒服得直哼哼~~ 不错不错,幸福的生活刚刚开始呢。 031 神乎其技 “少爷,我们今天还要划那个铜板吗?还要划多久?”小晴抬抬头,有点可怜巴巴地说。 不光小晴,就是阿忠还有阿义两个,那脸都成了苦瓜脸,要不是自己是奴隶,估计一早就就要作反了。 刘远所谓的教导,就是买了几块铜板,每人一把长刺一柄指甲大的小铲,每天就要他们在上面刻划直线,一划到底不能停的那种,别看是划直线那么简单,要求划得自然、笔直,那小铜板上划满,然后用小铲一点点的,轻轻的铲平。 就是这铲平,也是很讲求的,要铲得薄,薄薄的一层,铲得要平滑、工整,最好像镜子一般,划满了就铲,铲平了再划,周而复始,一块铜板消耗完了,就再换一块。 一天、二天、三天、十天.。。。。很难想像,天天都是这样,简单又烦琐的工作一再重复,那得多闷,现在的小晴,一拿起那铜板或一听到金属相碰的声音就有一种想崩溃的感觉, 有时宁愿干重活,也不想做这些工作。 不干也不行,虽说少爷并不打,就是把待遇分等级,做得最好的,吃饭时有鱼有肉,中等一般的,青菜送米饭,做得不好的,喝清水粥吧,现在的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一天不吃,双眼都发光,放以前在奴市受训时,吃那些粗米烂菜没觉什么,可是吃过好的,再让吃差的,还真的吃不下。。。。。。。 刘远看着那三个可怜巴巴的孩子,心里暗暗好笑,自己以前受的罪,现在这三个小家伙身上体现了。 遥想当年,自己刚学艺拜师时,也天天刮这个,刮到第五天,忍不住问了和小晴同样的问题,话还没说完,屁股就给师傅踹了一脚,大吼一声: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干的就给老子滚,那时委屈得差点都哭起来,不过,刘远后来才知道这样做的深意。 眼、心、手,眼要快、锐利;心要耐心、细心;手要巧、稳,一个优秀的首饰工作者,这是最基本的三点,当然,要做到刘远这级别,还有敏锐的时尚触角还有风向,把握潮流的重心。 “怎么,你们都觉得很闷,很烦,觉得这样样没什么用,浪费时间,对吧?”刘远笑容满面的问那三个孩子。 阿忠、阿义还有小晴闻言,拼命点着小脑袋。 刘远摇摇头说:“我想过二天再跟你们说的,现在看到你们这样,我还是提前说吧。” 三双好奇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刘远的,看看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有本事又有爱心的主人,到底要说些什么。 刘远随手拿起一件样板首饰,一脸正经地说:“一件首饰,除了它本身是贵重的材质,如金、银、宝石等材料造成,还包括了艺术的价值,就以这枝最简单的紫头钗来说,它包括了锤击、浇铸、焊接、切削、抛光、铆、镀、錾刻、等工艺,除此之外,少爷我还开发了镶嵌、微雕、镂空等新工艺,做这么多,不是砍柴,拿把刀就可以砍了,做首饰,要做到眼明、心静、手稳,手随心动,这样才能做出完美的首饰。” “让你们做划铲铜板,这是锻炼你们的耐心、手力、腕力、眼光等重要条件,要是这些最基本的都不到,那什么都不成,学不成,那么你们永远只能做最低等的奴隶。”刘远举起自己的右手,五指扬了扬,扭头问三个小爱伙:“你们看得出,我这只手,和你们的手有什么差别吗?” “少爷,你的手大。” “对,少爷你的手好白。” “你的是大人的手,我们的小孩的手。” 刘远摇了摇头笑道:“错了,我的,是一双巧手,我的手,可以做出全大唐最精美的首饰、我的手可以让我吃得好、穿得暧,而你们,只是一双拙笨的手,除了洗米扫地砍柴,什么也干不了。” 看到三个小家伙一脸的迷茫,刘远摇了摇头,心里暗笑着,她们年纪还小,这些话对他们来说,根本不明白什么意思,干脆用行动给们示范算了。 “阿忠,拿一块一号银子给我。” “是,少爷。” 阿忠快步快到贮藏柜,拿了一块代表着高纯度、提纯过的银子送到少爷的手上。 “看好了。” 刘远说了一起,拿起一把小锤子对着银子就捶打了起来,只见锤子在刘远的手中上下飞舞,一边捶打,一边飞快地翻弄着那块银子,好像不用看、不用思考的一般,不到一刻钟,当刘远手中的锤子停下来时,三个小家伙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原来只是一块的银子,刘远只用一把锤子,不到一刻针的时候,硬生生打出一个等边的五角星,每一个边、每一个角、都对非常对称,那像用模具铸出来的一样,用肉眼都看不出误差来,一下子把个小家伙的眼都看值了。 这简直就像变戏法一样,神乎其技啊。 刘远拿起那个亮晶晶的银五角星,诱惑那三个小家伙说:“怎么样?漂亮吗?” “漂亮”阿忠、阿义还有小晴异口同声地说道。 “想要吗?” “想。” “想?”刘远嘴角露出坏坏的笑容:“不给,想要的话,学好技术后自己打去,你们少爷,也是铲小铜片铲起的,想成为人上人,就得吃得苦中苦。” 这句话,三个小家伙好像听明白了,三个人、六只眼都是亮晶晶的。 “还楞着干什么,快点,今晚吃牛肉炒黄瓜、红烧猪蹄还有羊肉汤,谁做得不好,别说肉,哼哼,今晚米汤都没得喝。”说完后,刘远严叱一声,吓得那三个小家伙连忙低头干活。 美妙的憧憬还有丰盛的晚餐,特别是那肉,诱惑力绝对巨大。 看到三个小家伙乖乖练基本功后,刘远把手背在后面,得意洋洋地走了。 终于有“菜鸟”给自己调教收拾了,这感觉,还真不错。 “师兄,累了吧,来,喝口参茶润润喉咙。”小娘一看到刘远走出那工作室,马上把一早准备好的参茶送上。 最近还真是辛苦刘远了,又要做首饰、又要准备崔梦瑶的那件精美的首饰,还得抽空培训那三个从零开始的小家伙,不是一般的累。 幸好,他们现在还年轻,手指头的关节还没变拙,灵活、易教,刘远倒也教得尽心尽力。 做大老爷之前,得把他们培训出来啊。 “真乖”刘远轻轻刮了一下小娘的琼鼻,然后接过参茶美滋滋吸了二口,不热也不冷,刚刚好,舒坦得直呼气。 “对了,安老呢?” 安老说的就是管家赵安,他来到金玉世家后,尽心尽责,有时剩饭也舍不得到,偷偷留起来自己第二顿再吃,简直当这个是家了,所以刘远和小娘都尊称他为安老。 小娘高兴地说:“在看店呢,真是厉害,那口才可好使了,比你做得还要好呢。” “那当然,安老以前负责赵府名下商铺的经营,自然是我们老练多了。” 这次误打误撞,还真捡了个宝,赵安不但能写会算,把里里面面打理得妥妥当当,还能替代刘远做掌柜管理店铺的工作,闲时帮忙训练阿忠还有阿义,这把刘远解放了出来,可以专心做自己要做的事。 “少爷,少爷~~”没想到,一说曹操,曹操就到,刚说起赵安,这家伙踱着小碎步兴冲冲地跑了进来:“少爷,少爷,有喜事。” “什么事这么高兴?”刘远奇怪地道。 赵安把一张请帖递到刘远的手里,一脸兴奋地说:“大喜事啊,少爷,扬州的文人才子准备明天晚上在瘦西湖泛舟赏月,顺便以诗会友,苏老先生特地推荐了你,邀请你也去参加明天晚上的诗会啊。” 纳呢? 瘦西湖?诗会?还叫上我? PS:今儿三更,大伙多支持,多扔推荐票,明天我还三更! 032 扬州诗会 “这~~怎么回事?怎么这事连我都邀请了,不会当我是水鱼吧?”刘远疑惑地说。 “鱼?少爷,今天你要吃鱼吗?”赵安听得一头雾水。 倒,一时口快,连前世的口头禅,“水鱼”也就是傻蛋、冤大头的意思,这些人文皱皱的家伙,不会搞什么诗会不够钱,看自己最近赚得不少,拉上自己,到时结帐的时候,一个个装醉走开什么的,要自己付帐,估计那一圈人,又是游船又什么歌舞助兴的,自己立马就得破产。 以前也不是没试过,那时刘远刚学艺,人不出众也没什么钱,用那时的话来说,那叫**丝,有一所谓的女神有天晚上打电话约出吃饭,刘远去到的时候差不多己经吃完,那女的就说了一句:“你来啦,快吃吧”,整晚就说了一句话,结果,刘远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差不多口袋都被掏光,吃了大半个月的方便面。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刘远一听,马上就想起那些不愉快的往事。 刘远小心地问道:“赵老,你知不知道,那个聚会的花销,是哪个出?” “这个”赵老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说:“青州那边我就知道,各行各业的协会,每年都会捐不少钱修路补桥,赞助诗会什么的,诗会的所花费的银子,就由此而来,其它各州各县差不多都是这样的,这扬州嘛,估计也不会例外。” “那好,赵老,你打听一下,扬州往年诗会花销是谁出的,我们别做了冤大头。”刘远马上给赵安下了命令。 “是,少爷,老奴马上去。” 赵安虽说接受了命令,不过心里暗暗摇头:一个地位低下的商人,能被邀请,那绝对是天大的幸事,怎么能那么计较那一点点的铜臭呢,赵安的心理有点难解。 不知多少地主老财、有钱人之流,就是挤破头皮想进,就是奉上多少银子,人家根本就不爱搭理呢,文人有什么好骄傲的,唯有风骨而己。 幸好,诗会作为扬州的一大盛事,打听起来一点也不难,赵安很快就打听到了消息:诗会的花销全由扬州各行各业的协会捐赠的钱款里出,除此之外,天府酒楼的钱掌柜还包办诗会所用的全部酒水,远近驰名的新品好酒天府香,管够。 那可是一钱银子八十文一壶的好酒啊,用赵老的话来说,不少被邀的清贫才子,己经扬言要一醉方休了。 天府香? 刘远嘴角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钱掌柜,倒也真会做生意,其实那酒的成本不高,可是在这代表着主流方向、高层次的聚会里用了他的酒,那可是一次免费的广告啊,不过,估计他现在因为那区区的几百两银子,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吧。 “少爷,那诗会,您还去吗?”赵安看到刘远什么也不说,只是在哪里笑得奸奸的,有点不解地问了一句。 “去,当然去了。”刘远打了一个响指,高兴地说:“白吃白喝,不去不是浪费吗,再说了,到时肯定很多名流贵族去的,正是一个给我们金玉世家作宣传的一个绝好的机会,这么好的机会,哪能错过呢。” 赵安再一次无言了,高雅的人,去诗会那是对花赏月、以诗会友,相互交流切搓的美事,可是一到自己少爷的嘴里,马上就变成吃喝的俗事,还把铜臭之气带到那地方,这个,有点不像话了吧。 可惜,自己是奴,刘远是主,这些事情赵安只是想想算了,他可不敢说出来。 刘远看看时辰己经不早,扭头对赵安说:“好了,我要工作了,没什么事,不要打扰我。” 赵安知道,少爷要关起房门,一个人静下心做那件据说是给崔老夫人的首饰,什么样的谁也不见过,因为少爷一直在保密着,谁也没看过,赵安相信,以少爷的技术,到时那首饰一出现,肯定是一呜惊人。 这是刘远的习惯,无论有什么事,每天都会有一定的时间来打造首饰,因为熟才能生巧,一双巧手就像一柄利刃,久不磨了,利刃也就失去了它的锐意。 菜刀久不用,也会生锈呢。 “是,少爷!”赵安说完,忙退了出去,他还得到守着店子呢。 等赵安出去后,刘远把手放在水盆里轻轻洗干净,用手巾擦干水,屏气凝神,慢慢推开属于他私人的工作室,开始首饰的打造,刘远一关门,小娘很有默契一样拿着针线坐在工作室的门口。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华灯初上,刘远就被不知磨了自己多少次赵安拉上了一早就订好的马车往瘦西湖赶去。 刘远原来想晚一点去的,因为重要人物都是晚一点出场的,可是赵安说他的地位还不显赫,迟到会招人嫌,好说歹说刘远才同意,不过还好,那车夫听说去会瘦西湖参会诗会的,不知多高兴,一路小心伺候,碰上迎面的马车,一说是参加诗会,多数都会避让,这让那车夫都觉得倍有面子。 “那个,赵安,我这样好吗?”刘远对身上的装束有点不自然。 原来穿的是方便工作胡服,可是赵安楞是给他弄了一身宽大的仕子装,还弄了一把纸扇,刘远感觉自就是猪鼻插葱---装象呢,老大的不自在,要不是小娘一脸娇羞地看着自己,眼里都冒出小星星了,刘远还真想脱下。 “好,好,一看少爷,就像才高八斗的才子。”赵安在一旁笑着说。 “对对,公子这衣装扮,就像文曲星下凡呢。”连赶车的大叔一边赶车,一边奉承道。 算了,那就这样吧。 刘远出门前,也照过铜镜,感觉还真像那么一回事,镜里的自己,的确有一副还算不错的皮囊:面如冠玉、星目剑眉、风度翩翩,就像一个玉树临风的少年郎。 果然人靠衣饰,佛靠金装,经那么一打扮,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不地刘远本来长得也不差,最近生活改善,吃好喝好,脸上长肉,那模样就出来了,像小娘那种年纪的怀春少女,没点相貌,能那么痴情吗? 越靠近瘦西湖,游人变得越多,连马车也多了起来,从马车上望出去,有不少书生、小姐也在赶路,好像赶庙会一样,热闹极了。 隐约间,还听到他们兴致勃勃讨论诗会的事一样。 “不就一个诗会吗?怎么这么多人的?”刘远有点奇怪的问道。 不用说,赵安也知道自家少爷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以免他出丑,忙给他介绍道:“少爷,无论哪里,举行诗会都是当地最热闹的盛事,通常是这样的,组织者会包办当地最大的船楼停在湖中间,有请帖的就可以登上船楼以文会友,赏月品酒、吟风咏月、欣赏美妙的歌舞。” “没有请贴的,也可以自己出钱租个小船停在周围,因为组织者会出一些命题来对对子、斗诗什么的,每有佳句,就会让人在船头大声吟唱,供所有人品赏,听到佳名时,四周会发出潮水般的掌声,如果小船的人听到,也有相应的好句,就大声吟诵出来,真有才华,也有可能被邀上船楼,很多少就是在诗会上大出风头,从而扬名立万,受读书人敬仰。” “嘿嘿~~”赵安暧昧笑了两声继续说:“除此之外,到时有不少名妓、大家闺秀、千金小姐也会躲在小船里倾听,要是打动了她们的芳心,还会邀你上船举杯对饮,因为诗会,不知传出成为名妓入幕之宾、大家闺秀的乘龙快婿之类的佳话呢。” 纳呢?这也行? PS:冲榜啊,冲啊,大伙推荐票给力,今天又是三更~~ 033 北方“九斗” 瘦西湖位于位于扬州市北郊,虽说还没明、清时那样宏伟美丽,不过从隋唐时期起,瘦西湖沿岸陆续建园林,风光如画,景色秀丽,其名园胜迹,散布在窈窕曲折的一湖碧水两岸,俨然一幅次第展开的国画长卷,是文人雅士最喜欢的一个景点。 (注:乾隆年间寓居扬州的诗人汪沆的一首感慨富商挥金如土的诗作:“垂柳不断接残芜,雁齿红桥俨画图;也是销金一锅子,故应唤作瘦西湖。”由此得名,本书为了简洁明了,就提前采用这名称) 今天,瘦西湖灯光如昼、游人如梭,湖里密密麻麻了过百条大小不一的船,因为今天晚上,一年一度扬州诗会在这里举行,扬州刺史、司马等官员也会到场点评、就连宵禁也会推迟二个时辰。 今晚扬州的夜,注定一个不平凡的夜。 有请贴的人,就可以坐上诗会安排小船划到湖中心,然后通过特制的小木梯爬上停在瘦西湖二层高的船楼。 有了手中的邀请贴,刘远很顺利地登上湖心正中的船楼。 “这不是金玉世家的刘掌~~~不对,是刘兄才对。” “陈兄有礼,羞愧羞愧。” “对啊,刘才子,你可来晚了,一会当罚三杯酒。” “李公子,一定一定。” “佩服,佩服,刘公子,你狠啊,出了那两个两个对子,害得我日思夜想,很久都不知肉味了,不行,一会得好好罚你几杯才行。” “愿罚、愿罚!” “刘公子~~~~” 。。。。。。。 一上船,就有不少才子文人跟刘远打招呼,因为那两个对子的缘故,刘远也常常坐镇在哪里,一个二去,也认识了不少,刘远虽然只是一个商贾,不过他能写出那么绝妙的对子,众人对他也很尊敬。 有奶更是娘,有麝自然香,有才嘛,自然受人尊敬。 “刘远,你来了”人群中突然响起浑厚的声音,刘远闻声望去,忍不住楞了一下。 说话的,正是扬州最大的父母官,崔刺史。 “草民参见崔刺史。”刘远有功名在身,连忙向他行了一个礼。 “免礼免礼,今晚这里以诗会友,只有年龄长幼之别,没有地位高低之分,老夫姓崔,名雄,字子善,你唤我一声崔前辈或崔先生即可。”崔子善笑着说。 刘远这才知道,原来这位崔刺史叫崔雄。 “是,崔先生好。” 崔雄的心情明显很不错,不知是不是上次谈得愉快的缘故,竟然给刘远介绍起来:“小远,这位是苏老先生,是我们扬州的公认的大文人,这也是他提力排众议把你邀请来的,你要好好结识一番了。” “谢谢苏老先生抬爱,小子这厮有礼了。”刘远一听,原来自己能来这里,原来还是这位老先生的推荐,就是上次在玉满楼,那个陈昌还想推托,也因这位老先人的率先叫好,最好那锭百两黄金顺利到手。 学问好、品格高,平时就很有名气,对于这种老先生,刘远可是从心底里发出敬佩。 “年轻人,不错不错,你那两个对子,现在还在为难我呢,呵呵。”苏老先生为人很和蔼可亲,张嘴就是笑容,一点架子也没有,刘远对他印象非常好。 “这位是杨司马,我的同僚” “这位是我扬州新贵,张御史家的张公子。” “这位是~~~~” 崔雄每介绍一位,刘远则是连忙作鞠行礼什么的,大家也非常给面子,一一和刘远打着招呼。 当介绍到一位手执白玉扇,穿着桔红长衫、腰佩极品美玉,气凡不凡的才子时,唐雄提高声音说:“诸位,或许很多人没有见识这位公子,这位就是号称北方才子之首的徐鸿济,徐大才子,这些日子刚巧他来扬州探亲,于是老夫就把他请到这里助兴了。” 苏老先生笑呵呵地说:“说徐大才子,估计在座不少人不知道,不过一说起徐九斗,大伙如雷贯耳吧?” “失敬,失敬,那时是年少轻狂,现在想想真是有点过了,呵呵。”那个徐鸿济“啪”的一声,把白玉扇全拢,双手合拢,作了一个谦让的礼。 好有自信,自信得让人感到他嚣张、无法无天了。 “八斗”是南朝诗人谢灵运称颂三国魏诗人曹植时用的比喻。他说:“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曹植)独占八斗,我得一斗,天下共分一斗。”后来人们便把“才高八斗”这个成语比喻文才高超的人。 而那个徐鸿济竟然自称为“九斗先生”,简直就是膜视天下的才子,就是现在,也只是说“有点过了”,并不是说自己说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之辈,刘远一听,就感到不爽,嚣张的人自己没少见,但是这么嚣张的人还是第一次看到。 “什么?九斗先生?” “那不是说对中之霸,文采飞扬徐大才子吗?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他啊” “霸气,霸气十足。” “听说他在北方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的,北方才子之首啊。“ “就是,就是,怎么来场州了?” 文人平时喜欢品个高低,很多时候谁都不服谁,没想到这个时候,徐鸿济说了那么嚣张的话,在场除了苏老先生脸色有点不自然,不过最后不是闭上口,什么也不说,在场那么多人,那么多视名誉为命根的各位才子,也没人反驳。 “兄弟,那个徐九斗是什么回事?”刘远小声地询问旁边一个高高瘦瘦的才子。 “不会吧,你读书连徐九斗也没听过?哦~~”那人好像醒悟一样:“忘了你平时就是一卖饰品的,不知道也不奇怪,这个徐鸿济很利害,好像在娘肚子里就开始学习一样,一岁能言,三岁识字,五岁己经开始学习四书五经了。” “他文章写得花团锦簇、诗作得令人拍案叫绝、连对对子,也是号称对遍北方无敌手,不过刘兄厉害,那两个对子,就是他也对不出,这事我听说了,据说他不想来的,不过听到刘兄你也出现,他才这应邀的,不过,刘兄,你得小心了,我猜他会向你发难的。” 刘远笑了笑说:“那没关系,反正我就是我就是扬州一个小小的商人,他羸了我不光彩,要是输了,估计他得到低着头走路了。” “这~~这~~妙,妙!”那家伙听了一楞,马上醒悟过来,连连称妙。 试想一下,北方才子之首的徐鸿济被江南一个小小的商人打败,肯定让向来低北方才子一头的江南才子吐气扬眉。 刘远无意中抬头看到徐鸿济正盯着自己,那目光中,透露着强大的战意,好像恨不得马上和自己一较高低一样。 不过刘远倒没想那么多,脑子里想的是,徐九斗?听起来牛逼冲天了,不过自己听过初唐四杰,王勃、杨炯、卢照邻、骆宾王,以杜甫他祖父杜审言为首的“文章四友”,这些都是有名的才子,自己的记忆中,没有什么徐鸿济徐九斗那么一号人物啊。 难道又是一个淹没于历史长河中的人物? 就在刘远胡思乱想时,一个管家模样的走到苏老先前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苏老先生听了频频点头。 “崔先生,人己到齐,你看~~~”崔雄贵为扬州刺史,就是开始,也得先询问他。 人家说刚才说人人平等,那只是一句谦虚的话,不可当真的。 “苏老先生,人齐了,那就开始吧。” “好。” 苏老先生对那管家点点头,那管家领悟他的意思,走到船头敲敲了一下铜锣,“铛铛铛”连敲了三声,原来热闹的瘦西湖,一下子静了下来。 “诗会开始~~~” 那老管家大叫一声,以示诗会正式开始了。 034 琴声悠扬 美酒、美食、各式的瓜果摆满了一张张桌子,唐朝初具规模的造船业己经造出了能载几百的船楼,在船上,摆了二十多桌,过百人可以同时开宴,在船头的位置,还有珠帘和屏风隔开,看不到里面。 估计是搞一些歌舞表演之类的场地。 听到苏老先生招呼大家入席后,刘远特地挑了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和一些衣着普通,好像不是很得志的才子坐在一起。 树大招大,在很多士子的眼里,自己只是一个充满铜臭之气的商贾,就是坐在这里,也有二个自命清高的才子故意无视自己,幸好刚才和自己聊“徐九斗”的瘦高个兄台也在,二人不时说上二句,倒也显得尴尬。 首席? 别想了,那是刺史、司马、苏老先生还有徐鸿济他们一行人坐的,刘远也不想坐,他现在盘算的是,怎么把带来的首饰显示一番,让金玉世家的名头在这些士子、达官贵人中更加响亮。 “好酒,好酒~~天府香,好酒啊,就是太贵了,舍不得多喝。” “对,对,对,这酒有劲头十足,好像越喝越香醇了,今天可要喝个够本了。” 众人一坐下,就不客气夹菜、喝酒起来,古人好酒,特别是文人豪客,认为酒能让他们更豪迈、灵感更多,不少人一坐下,第一件事就是拿起酒壶就往自己的杯子倒酒,一边倒一边赞叹。 穷书生,可没那么多享受的机会。 刘远的酒量一般,一边不紧不慢地夹着菜,一边那个和自己最合得来的瘦高个聊天,得知他叫秦朗,他家也是经商的,难怪两人这么惺惺相惜,原来都有被那些自命清高的家伙看的经历。 谈得深一点,秦朗无意中透露到,他家是赎盐的,不是用牛车拉用毛驴驮,人家是用船运,得,在这里还碰上一个大盐商的儿子,名副其实的富二代。 放二十一世纪,凭他的样貌、身材还有家底,那绝对是高师富。 “秦兄,你这么风流倜党,平时肯定很多美女爱慕吧,要是方便的话,也给小弟介绍一个哦。”二人熟悉络了,刘远开玩笑道。 秦朗不动声息的笑了笑:“哪里啊,刘兄弟你开玩笑了。” “真的,我能看得出,如果你说不受欢迎,除非~~~” “除非什么?”秦朗好奇地问道。 刘远一脸狡黠地分析道:“男人要吸引美女,有三个条件很重要的,潘安的貌、邓通的财,还有驴大的货,我看秦兄玉树临风、相貌堂堂,家里又是富可敌国的大盐商,如果这样都不能吸引美女,莫非~~~~嘿” “什么~?”秦朗回味了一下刘远的话,楞了一下,以他的聪慧,马上就听出,那是刘远拐着弯笑自己那方面不行吗?这话说得还真有水平,说得粗鄙却又富有哲理。 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 秦朗苦笑着说:“刘兄你真是太会说笑了,只是~~唉,门户的问题。” “怎么,官家女子,看不起秦兄这一表人才?” “非也非也”秦朗凑近刘远的耳边说:“不满刘兄弟,小弟喜欢的,是清倌人。” 什么?这秦朗喜欢这调调?以他的条件,大家闺秀、千金小姐、小家碧玉可以挑着来,没想到他竟然兴趣这么奇特,喜欢青楼的女子。 家花不如野花香? “要是你家人不同意的话,来个金屋藏娇啊,到时有了孩子,大的小的一起往家里领,小孩子叫长辈,我就不相信,还有不爱自己后辈的老人”刘远做起了狗头军师帮他支招道。 秦朗摇了摇头说:“不是家父不同意,其实家父很开明,就是那女子节气很高,唉~~” 刘远刚想问那位清倌人这么有个性,放着这么一位“高帅富”不要,贪青楼好玩吗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打断了两人的交流: “各位,各位,今天是我们扬州一年一度大日子,让我们先敬我们的父母官,崔刺史、杨司马等百忙之中抽空到这里指导,来,都满上,我们先敬我们的父母官。” 酒过三巡,作为组织者的苏老先生,拿起杯号召大家给崔刺史那几个官员敬上一杯,这个也是惯例,毕竟哪行那业的发展,离不开官府的支持。 众人闻言,纷纷拿起酒杯站起来,一起要敬几位大人。 “好好好,你们是扬州之精英,也是我大唐的栋梁之材,还望诸位齐心协力,让扬州更安定繁荣,我崔子善敬大家一杯,都干了。”崔刺史心情大好,代表几位官员发了言,然后一仰首,把怀中美酒一饮而尽。 喝完后,还把自己的酒杯向下,以示自己杯到酒干,绝无酒品不好之说。 “好,干了。” “大人好酒量。” “好酒。” 众人拿起酒一饮而尽,然后学着崔雄的样子把酒杯向下倒一下,然后相互哈哈大笑。 苏老先生站起来,举着那酒说:“来者都是客,孔夫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各位,这第二杯,就敬远道而来的徐鸿济才子,感谢他这次的光临。” “不敢,不敢,苏老先生,你真是太客气了。”徐鸿济难得谦虚了一下。 “干~~” 有酒喝,当然是好,那个徐鸿济是高傲,但他胆子毕竟有才学,在士子如林的北方被公认为北方才子之首,那才华绝对横溢,也值得敬上一杯。 “第三杯,就敬在座的诸位,你们都是我扬州骄傲,今天在这里相聚,也是一种缘分,来,干了。” “好,干!” 众人哄然应好,再一次举杯,痛痛快快喝干杯中的美酒。 连喝了三杯,再加上互动,聚会终于热闹了起来,最起码,大家的兴致高了很多,说话互动什么的也多了起来,把气氛推到了一个小高潮。 “大家有没有觉得,我们这里少了点什么?”一个中年人站了起来,笑容满面的问道。 经秦朗介绍,刘远这才知道,这个人扬州乡绅,姓洪名矶,是一名饱满正直之士,担任苏老先生的副手,负责统筹诗会的准备工作。 差点什么?美食、美酒、美景、还有站在船上不停望船楼一众才子抛媚眼的美女,还差什么的呢?众人都在苦思着。 “对了,有形无声,这么好的环境,怎么能不让人弹上一曲,让悠扬的丝竹为大家助兴呢?”人群里有人醒悟得快,马上指了出来。 “对,来一曲。” “难怪有点不自然,原来没有丝竹伴耳呢。” 一人提出,众人纷纷响应。 洪矶笑着说:“诗会这等美事,哪里能少得了这等雅事的,一早准备好了,大家今天有耳福,我们有幸邀请杜三娘为大家抚上一曲,下面有请三娘,请大家鼓掌!” “什么?杜三娘?” “太厉害了,连三娘都请来了,今天没白来了。” “又能再一次目睹三娘的芳容,天啊,太激动啦。” “今晚我得好好表现,说不定三娘一高兴,招我做入幕之宾,那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对对对,杜三娘一向卖艺不卖身,不知有那个有先拨头筹、一亲芳泽的运气。” 。。。。。。。 众人一边卖力鼓掌,一边把头伸得长长的,有的都己经站起来张望了。 “噔~~咚~~噔~~~” 是古筝! 随着屏风有人拨动了琴弦,发出几声清脆悦耳之音,整个大厅马上就变得一片寂静,大家都在屏气凝神地听着里面的人弹琴。 那琴声悠扬、曲折婉约、时而像是在闲庭散步,时而像高山流水、时而又像百鸟归巢,那心情好像也跟着琴声高低起伏,说不出的动听,说不出的感人。 刘远想起了一句形容琴音的话:大珠小珠落玉盘。 而坐在刘远旁边的“高富帅”秦朗,更是听得如痴如醉,杯中的酒倒泄了也不知道,整个人就像木头一个坐着,那眼睛都有点迷离了。。。。。。。 035 无耻之徒 古有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传说,刘远一直以为只是夸张地手法。 现在看来,此事很有可能是真的。 老实说,刘远的音乐细胞不多,就是前世喝歌,也是看着歌词吼的主,对这些古代的声乐更是一窍不通,连弹什么都一无所知,只觉得琴声错落有致,每一个音符都像落在自己的心坎上,听得自己有一种心境平静、心驰神往的感觉。 杜三娘一曲抚完,那琴声还在脑海里回味不己。 “好!” “好,真是太好了,真是天籁之音,把那沁园春都给弹神啦。” “真不愧是琴绝扬淮的杜三娘,好像那琴技,还有精进了。” “你错了,那是色艺双绝。” “再一次听到三娘的琴声,此行无悔矣~~” 不知哪个先回过神来,赞了一句,于是大家醒悟过来后都跟着赞叹,一时间掌声雷动、好评如潮。 等到掌声稍落,里面有人忽然轻拍三下手掌,外面的才子一听,马上停下议论,不少人都屏住呼吸、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那珠帘处。 果然,随着那清脆的三下击掌,有两个丫环先是把里面的屏风搬开,接着一左一右把珠帘托起,让众才子可以看清里面的人。 好美! 珠帘一托起,马上看到有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女子坐在一架古筝后面,只见她发如乌丝、螓首蛾眉、明眸皓齿,那双大眼睛极为灵动,顾盼神飞,有一种见之忘俗的感觉。 美女、大美女、绝色大美女! 刘远心里暗暗称赞,难怪这么多人老是说杜三娘、杜三娘,人家的确有那个资本,原来刘远还以为她是徐娘半老的女人呢,没想到她还是一个美少女。 一看到这个号称艳绝扬州杜三娘,不少所谓的才子、文人眼都睁大了,而刘远旁边那个“高富帅”秦朗,激动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口水都流出来了。 杜三娘好像以这些情形见怪不怪,盈盈站了起来,双手合拢放在小腹之上,向众人行了一个万福,这才柔声道:“今晚是扬州诗会,小女子能为各位才子弹琴,真是三生有幸,不过琴艺不精,还请各位多有担待。” 人光人长得漂亮,连声音也像出谷的黄莺,婉转动人。 “三娘真是客气了。” “能听到你的琴声,是我们的荣幸才对。” “要说你的琴艺术不精,那么我看扬州都没人敢弹琴了。” “对对对,这话我同意。” 席间只有苏老先生还有崔刺史那几个自持身份,只是微笑不语,一众才子一个个摇头晃脑地赞美着,连那个嚣张的徐鸿济,也看着杜三娘久久不说话,那白玉扇不停在手中又弹开,又合拢,好像思索着什么一样。 这年头,养个小妾、逛逛青楼,闲在青楼唱,醉在花中眠,这是文人才子心中的雅事,要是没点这方面的谈资,别人还以为你不够洒脱呢,才子也有孟浪的,有个别开始有点露骨的挑逗杜三娘了。 “秦兄,秦兄,先坐下,别站着丢人。”刘远把秦朗拉着坐了下来,目光转了转,笑着问道:“要是我猜得不错的话,秦兄喜欢的,就是眼前的杜三娘吧?” 秦朗面色微微一红,不过也不否认:“是啊,要是得到三娘,我此生都无憾了。” “想获得三娘对你的好感吗?” “那当然,只不过三娘向来对我没什么好感,唉~~~” 刘远拍了拍他的肩膀,神秘一笑,在他耳边俏声说道:“秦兄,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 秦朗听得一头雾水,刚想问一下怎么就欠他一个情了,没想到刘远己经起身向船走的位置走去了。 不少人看着刘远,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刘远也不理他们的目光,径直走到珠帘前,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 不能再前进了,那道小小的珠帘就等于一个门坎,自己不请自入的,那就是轻浮,不光大家看不起,说不定还让人说他调戏妇女,还是当着刺史大人的面调戏,罪加一等。 刘远打开木盒,拿出一枝金光灿灿的玫瑰花,侧着身子,双手奉在前面,朗声地说:“杜三娘琴艺精湛,秦朗公子深受感动,特在我金玉世家订造黄金玫瑰花一支,正所谓琴声觅知音,鲜花赠美人,还请三娘不要推辞。” 双手举高,侧着身子,动作有点怪,不过主要是为了帮金玉世家做广告宣传,让大家都看到那花的精美,在说到金玉世家时,刘远也故意拖长了一下音调。 其实刘远一早就猜出到有这些节目,提前打造了一朵玫瑰花,这花做得栩栩如生,工艺非常复杂,幸好前世流行情人节,那些现实的女生收厌了鲜花,对这黄金做的花非常喜欢,毕竟又漂亮又值钱嘛,刘远试过连续加班做了二天二夜赶工,熟练得,好像闭着眼睛也能做出来一样,原想以自己名义送出去,不过一看到秦朗的表情,心里马上改变主意。 虽说用的是薄如纸的金箔,不过那也是银子,要一个美名,还不如把这费用转嫁在“高帅富”秦朗的身上,就算他不识做,没把银子还给自己,让一个大盐商的儿子欠自己一个人情,这也是不亏本的买卖啊。 坐在珠帘里的杜三娘先是一楞,一开始就想拒绝,不过一听到金玉世家,就犹豫了一下,再看到那朵金灿灿,栩栩如生的的黄金玫瑰时,那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一瓣瓣花瓣,有枝有叶有花忒,好像迎着太阳盛放,做工极为细致,要不是刘远说那是黄金打造的,杜三娘还以为真有那么一种金色的鲜花。 漂亮得,让人砰然心动。 杜三娘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一边盯着那黄金玫瑰花,一边小碎步踱到刘远面前,亲自拿起了那朵花放在手心中赏玩,越看越爱不释手。 “三娘为众才子抚琴,这是我的幸荣,原绝无打算收众位才子的礼物,不过这花太漂亮了,让我爱不释手,秦公子,谢谢你的美意了。” 说完,三娘朝那个被刘远弄得一楞一楞的秦朗微微一笑,盈盈行了个万福,以示感谢。 这一笑,好像千朵、万朵鲜花在秦朗的心海开放,把他美得差点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了,好在他见惯大场面,马上稳下心神笑着对三娘说: “鲜花虽好,不过一春一秋,三娘在我心里,就像这朵永不凋零的玫瑰花,永远都是那么美、那么动人,鲜花赚佳人,这是我应做的。” 才子不愧是才子,秦朗不但马上接受是自己订造饰物的“好意”,还说了一番轰轰烈烈的爱情宣言,今夜过后,不管杜三娘有没有心动,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在扬州又成就了一段美丽的爱情佳话。 “好,真是太好了,秦兄真是太有情趣了。” “唉,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好一句~永不凋零的玫瑰花,高雅,高雅啊” “秦兄,要是今晚抱得美人归,别望请客啊” “三娘笑了,太动人了,可惜并不是对我笑。” 。。。。。。。。 刘远这一招玩得太漂亮了,所有人都觉得秦朗太有情调了,这么绝妙的想法都想得到,真是太浪漫了,有几个有幸跟随来的女子一时看看风流倜傥的秦朗,一时妒忌地看着三娘还有那精美得让人心动的黄金玫瑰花,心里暗想着:要是那花送给自己的多好,不过那花做得也太精美、太漂亮了。 坐在首席苏老先生不觉什么,只是笑笑,不过在官场上打滚多年,都能揣摩透人心思的崔刺史哪里看不出刘远是借机给他的金玉世家做广告,心里笑骂: 真是一个无耻之徒,还真会找时机,在诗会这等高雅的场合,硬是把他的铜臭之气带进来,可恶、可怒也。 036章 老曲作词 等一个插曲过后,这次诗会的组织者苏老先生站了起来,双手摆了一下,让众人先安静下来。 “各位,我今天来的目的,是以文会友,互相促进,我一直都在想,找个什么样的题材,不过想起三娘跟我抱怨,说沁园春这词牌最近都没什么新词,旧词都弹到烂了,今天,我们就以沁园春为题,来一个老牌换新词,各位,文房四宝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们大展拳脚。” 苏老先生指了指四周:“那些听众,等大伙的佳作等了很久啦。” 话一说完,就有仆人搬了很多文案一字排开,上面放置了很多文房四宝,谁一有新作,马上就可以到哪里书写。 “没想到苏老先生这样看重三娘,给众位才子添麻烦了。”杜三娘那婉转的声音,珠帘子后面响起。 词牌就是曲,那曲是固定的,就是填不同的词,沁园春初唐很有名的的一个词牌,很多人都作过,可以说作出来来不难,但做得好,却也不易,因为是老词牌,很多人己经做过,也有很多佳作流了下来。 刘远知道,这诗会正式开始了。 经过打听,刘远得知,这诗会通常有三个步骤,先是命题,让大家在固定的命题下做诗词,就像苏老生让以老词牌沁园春为题,然后就是自由发展,让众才子把最近自己作的好诗词当众诵读,相互交流。 而最后一个流程,则就是斗,斗诗、斗词、斗对子,让那几个文采飞扬、互不服气的才子当众斗法,这个斗法是非常激烈,为了增加刺激性还有竞争性,通常还带有一些赌约和彩头的,赵安打听到,有一年有个才子输了,脱光衣服跳下瘦西湖,游水游回岸边,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这读书人不使坏还罢了,一使坏,那可是一肚子的坏水呢。 “刘兄,这次太感激你了,你放心,他日必有重报。”刘远一回到座位,秦朗连忙小声对他表示感谢。 “好说,好说。”刘远笑嘻嘻地说。 这大盐商,富可敌国的,拨根毛也比自己的腰还粗吧。 秦朗说完后,就开始低头苦苦思索,并不和刘远聊天了,刘远知道,他的“女神”在这里,旧时女士最爱慕男人有才华、满腹经纶的,要是一炮打响,说不定原来那二分的把握又多增几分了。 抬头望去,虽然屏风没有再摆上,不过珠帘己垂下,估计是怕那些才子分心吧。 杜三娘并没有离去,一会有新的词、好的佳作,她还是会抚琴助兴的。 原来谈笑风生才子文人,一个个都在抓耳挠腮想着新词,对他们来说,作出新词不难,难的就是作到一鸣惊人的佳句。 这可是一个可以一鸣惊人的大舞台啊,那些才子都低头着,在酝酿着,在酝酿着~~~~ “哈哈,有了。”偌静的大厅突然响起一句,大家扭头一看,脸色稍变。 是徐鸿济,这个号称“九斗”的狂人,北方的才子之首的风流人物,果然是才思敏捷,半盏茶的功夫,那新词就想好了,看他一脸自信的样子,看得作得不错。 只见徐鸿济走到文房四宝前,拿起一枝狼毫就龙飞凤舞起来,那胸有成竹、下笔如有神的样子洒脱极了。 很快,徐鸿济把笔一掷,“唰”的一声把纸扇打开,轻轻扇着那些还没干透的墨汁。 “好,好,徐大才子率先完成,就让我们拜读大下你的大作吧。”苏老先生站起来笑着对徐鸿济说道。 没想到,徐鸿济却把写好的新词折了起来摇摇头拒绝说:“不,不,不,客随主便,但客不能代替主,还是让扬州的才子先来,我怕会影响众位仁兄的思路。” “这个~~~也好,就那等一会,再欣赏徐大才子的佳作了。”苏老先生楞了一下,马上又笑着说。 崔刺史站了起来,给大家鼓起说:“我们的客人己经作好了,我扬州的才子,也得抓紧啊,莫让客人见笑了。” 众才子低声应了,不过眼里都有了怒火。 这话说得好听,说什么客不能抢主的风头、影响思路什么的,他的潜台词是:你们写得太慢了,估计质量也不好,我的一读出,你们还好意思再交上父的拙作吗? 的确,听到一篇比自己好太多佳作,作得不好的,的确也拿不出手,苏老先生估计也知道这个徐鸿济的才学,于是变相地忍让,不再坚持。 苏老先生能忍,可是作为扬言的父母官崔刺史却不能忍,站起来给扬州的才子打气,要是对方一人,力压扬州这么多人,那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幸好,扬州还有不少饱学之士,徐鸿济嚣张不到一刻钟,一个扬州的才子走到摆放着文房四宝的文案上,唰刷写完,一恭恭敬敬送到苏老先生面前:“学生己作完,请诸位前辈点评。” “嗯,是子豪啊,不错不错,你是我扬州第一个完成的。”苏老先生高兴地接了过来,对他不免嘉奖二句。 第一个交卷的人叫林子豪,在扬州年轻一代的中也算是个中翘楚。 苏老先生纸摊开,开始看了看林子豪作的词,看完后,半眯着眼,轻轻点一下头,转手把他递给一旁的崔刺史。 “不错不错,还算上乘之作,司马,你看看。” 林子豪新作的词接下几个评委都感到不错,最后苏老先生一点头,那老管家就拿着那份新作去船尾大声诵读了。 “铛~~~” 挂在船尾铜锣一敲,整个瘦西湖的人都知道,有佳作出现,不少人都静下来,竖起耳朵倾听,不少一直关闭的船窗也打开了来,从里面探出一个个年轻女子的脑袋,准备听听是哪位才子有大作现世。 苏老先生的管家对这方面很有经验,敲完锣,干咳一下,接着声音洪亮地大声说道:“下面念的是林子豪才子新的沁园春” “有意思,今年命题的是沁园春。” “是啊,老词牌了。” “很多人都做过了啊。” “就是越熟悉,反而越难,有些是经典,很难超越的,看惟简单,其实很有难道的。” “对,对~~~” 外面游船上、岸上围观的议论纷纷,都在小声发表着自己的见解。 而这时,老管家那洪亮的声音在整个瘦西湖传播开来: “径竹扶疏,直上青霄,玉立万竿。似冰壶潇洒,虚心直节,清标贞干,风月无边。清荫盈庭,细香满座,凡款公门皆七贤。称觞旦,与松梅并祝,辞表南山。绵延。龙种儿孙。列砌森庭栖凤鸾。况节楼辟命,管城草檄,计台琐试,玉笋联班。盛事重重,荐腾楛茧,渡蚁阴功须状元。燕山乐,又使符踵至,趣赴淇园。” 一词诵完,四岸皆静。 清新隽永、意境深远,特别是最后两句,更是惹人深思。 “好~~” “好一首沁园春,受教了。” “林子豪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名,不愧是我扬州之才俊。” “快点,记下来了没有?记下来了马上拿给妙玉姑娘,我们花满楼的词也得换一下了。” 。。。。。。。 半响,叫好声连声一片,掌声也响了起来,就是在船楼上,一众相好的才子也纷纷给林子豪祝贺,林子豪虽然面有得色,不过倒也一一应了,还挑衅的望了那个徐鸿济一眼。 可是徐鸿济装着没看到,还是悠然自得的品着茶。 有人先行完成,并得到在场评审的认同,广而告之,不少人都有了紧迫感,一个个闻着目、摇着头,好像这样能把好词摇出来一样。 很快,不断有人走向文案,开始把自己思索好的词写出来,然后一一交到以苏老先生为首的评审团手中品评。 “唐新,你的词稍欠点火候,以后多锻练一下。” “这词作点工整,不过缺点新意,小小年纪老态龙钟,没点朝气,去、重作。” “你的词有进步,不过还不够优秀。” “咦,陆小风,这词是你写的,不错不错,也是一篇上乘之作,崔兄,你看怎么样?” “嗯,好,可以诵读,赵老弟,你的意见。”崔刺史扭头把陆小风的词递了过去。 赵司马看了,也摸着胡子,连连点头:“大人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 意见一统一,船尾那面铜锣很快就响了起来,随即,老管家那洪亮的声音再一次在瘦西湖中传播: “衮绣堂前,福星开度,寿星入垣。有建隆臣普,上天宰辅,绍兴臣鼎,平地神仙。” “入秉钧衡,出分藩屏,托住东南半壁天。年来好,甚烽消万里,尘静三边。紫宸几度传宣。刚不肯归班押讲筵。纵云台勋业,已登盟府,金城筹策,犹念中原。好袖山河,更扶日月,色正三台第一躔。王韩去,愿齐休社稷,於万斯年。” 037 横刀立马 能被邀请到这船楼上参上诗会的,都是饱学之士,随时时间的消逝,越来越来的人把作好的新词交给一众评审品评。 其中也不乏有上乘之作,那老管家都大声诵读了四五回了,每次有人想代劳,老管家都死活不肯,外面这么多人就为了倾听自己的一把声音,这待遇,对他来说一年只有一次呢。 “刘兄,怎么,还没下笔?”秦朗拿着自己写的新词走回自己的位置。 很明显,他的填的词不够上乘,没有享受当众诵读的资格,不过他的面色还行。 刘远笑了笑说:“还在酝酿,在酝酿之中,对了,秦兄,你的新词~~~~” “崔大人的评价是中上,算不得上乘,不过比去年进步多了,呵呵。” 得到刺史大人的鼓励,闻言还记得自己的名字,难怪秦朗心情不错了。 官和商,自古以来,都有一种割不断、斩还乱的关系,身为大盐商的儿子,官员不掂记着你才怪了,有什么好高兴的, 不过看到他这么高兴,刘远也不打击他,对于作词什么的,刘远不急。 那些虚名自己来说可有可无,反正宣传金玉世家的目的己达到,顺便还收获了一个“大人情”,刘远的心情还是不错的。 而在坐在首席的崔雄、崔刺史扭头对徐鸿济说:“徐才子,现在欣赏了这么多扬州的作品,不知什么时候能够欣赏您的大作呢?” 崔刺史一直掂记着这事,刚开始时信心不足,随着越来越多优秀作品的展示,到现在为止,大约一半的人提交了作品,都有五篇可作诵读的素材,崔刺史的底气足了起来,就开始对徐鸿济发难了。 主要是自称九斗才子,再加上一直很嚣张,性格内敛的崔难,心里最看不惯这种人。 徐鸿济一看时机也差不多了,他知道眼前的这位刺史大人对自己狂有点不喜欢,听到他这样说,把一早折好的新词献上:“几位前辈,请点评一下拙作。” 大道无名,大音希声,大器晚成。笑迷人管见,不言便了,似钻冰取火,纽石为绳。使尽精神,虚劳神用,缘木求鱼甚日烹。愚痴辈,磨砖作镜,怎睹光明。何须百计经营。守朴朴淳淳绝爱憎。澄虚心实腹,谷神不死,深根固蒂,久视长生。湛湛澄澄,先天先地,一火寥寥混杳冥。希夷理,这一轮皎月,无缺无盈。 只看了前三句,崔刺史的脸马上就变色了。 大道无名,大音希声,大器晚成,三句话,十二个字,却折射出无穷的哲理,整首新词有如黄钟大吕,句句敲在心坎上,引人发省、深思,文笔老练、开局庞大、意境深远,绝对是一首上上之作。 别的不说,光是前三句,就完爆前面所有新词了。 难怪,这个徐鸿济这么自信,说的话那么嚣张,原来还真有真才实学的,这样说来,刚才他没有第一个出示自己的所作的新词,还真的的很给在场的面子了。 就这顶尖的佳作一出,那就是一颗闪闪发亮的钻石,别人都是烂石头了,有钻石在这里,谁还好意思把石头摆出来呢。 苏老先生、赵司马还有另一个段姓大文豪一看,他们脸色也变了。 崔刺史一摊开的时候,他们也从后面一起观看了。 好词!好词啊,难怪在才子辈出的北方,他能稳居才子之首,也难怪七步成诗的曹植被人称为“才高八斗”,他敢自称“才高九斗。” 这就是他嚣张的本钱啊。 “几位前辈,不知晚生所作的小词,还能入法眼?”徐鸿济“谦虚”的问道。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苏老先生公证地说:“徐大才子真是大才,不愧为北方士子之首,这一首沁园春,有如黄钟大吕,真是字字珠矶,连我等,也自拂不如啊。” 赵司怀点也点点头说:“九斗才子,果然是名不虚传。” “徐公子大才,佩服、佩服~~~”最后加崔刺史,也忍不住赞了一句。 崔雄叩心自问,就是自己,也写不出这样精妙的诗词,虽然有点看不习惯他的为人,但对他的文采带是十分推祟。 “过奖了,过奖了,只时一时涂鸦之作。”难得徐鸿济谦虚了一句。 虽然大家都知道,他这是得意的成份多过谦虚。 “来,老吕,把徐公子的大作连诵读三遍,让我扬州的才子佳人好好领略一下徐公子的文采。”苏老先生把自己的老管家招来后,特地叮嘱了一遍。 “是,老爷,我现在就去。”老管家拿过新词,快步又去敲锣。 “铛”的一声锣响,四周一下子又静了下来,因为在场的人都知道,又有佳作面世了。 老管家开始大声地介绍道:“这是来自北方徐鸿济才子的新作,请大家用心倾听”,说完,就用更大的声音诵读了起来: “大道无名,大音希声,大器晚成。 笑迷人管见,不言便了,似钻冰取火,纽石为绳。使尽精神,虚劳神用,缘木求鱼甚日烹。 愚痴辈,磨砖作镜,怎睹光明。何须百计经营。守朴朴淳淳绝爱憎。澄虚心实腹,谷神不死,深根固蒂,久视长生。 湛湛澄澄,先天先地,一*寥寥混杳冥。希夷理,这一轮皎月,无缺无盈。” 这老管家也是一个名文人,一看这词,马上激动了,读起来格外卖力,诵读得抑扬顿挫,掷地有声。 通火通明、游船如梭、人头拥拥的瘦西湖,一时间一片寂静,事实上,当老管家念前三名的时候,嘈杂声一下子都没有了,不光外面的游船、游人,连船楼上的才子,一个个也瞪大眼睛,一脸震惊的表情。 刚才读的,都是上乘之作,可是和这徐才子的新作相比,一下子就相形见挫,那是甩了九条街的水平。 那是压倒性的优势,根本没得好比。 过了好一会,潮水般的掌声响起,经久不息,间中还有震天响叫好声还有女子的尖叫声,声音之在,好像想把游船都掀翻一般。 “铛~~”的一声,又是一声锣响。 “咦,这么多佳作?” “是啊,这锣声有点密了吧” “今晚真是惊喜啊,这么多佳作现世,真是太令人意外了。” 众小声地议论道。 老管家又卖力地诵唱了起来:“大道无名,大音希声,大器晚成。。。。。。。。” 这时众人才醒悟,原来组织者怕有的人没听清楚,或者说这词填得太好,特地叫人再多读几遍,这在诗会里,是一个极高的荣誉。 不过这词,的确值得再三诵读。 当诵读到第二遍的时候,珠帘里突然响起了清脆、悦耳的琴音,号称琴绝扬淮的三娘,只是听了一遍就把词完美地溶入词牌中,只听到她一边弹一边轻声地唱了起来,那声音,琴音清幽、声音婉转,两者相得益彰,有如天籁之音,众人都产生一种:人间哪得几回闻的感觉。 徐鸿济隔着珠帘盯着杜三娘,嘴边流露出一种胜利者的微笑。 而下面的刘远,心里暗暗吃惊。 这首词刘远无意看过的,因为作得的确很好,不过后世收录的时候,注明作者是无名氏,不知道哪个是作者,现在从徐鸿济的手下见证到这词的现世,心中不由吃惊不己。 不过想想也没什么不可能,这个徐鸿济持才傲物,对哪个也不屑一顾,连坐着的四品大员崔雄,扬州刺史、清河崔氏的后人也没什么好脸色,现在的唐朝,还是士族的天下,他那种个性,估计得罪当权者,死得很惨也没什么不可能。 低调才是王道啊。 铜锣响了三通,老管家也一口气念了三遍,每念一遍,都会得到潮水般的掌声,不少原来停得稍远的游船,也慢慢靠近了许多。 “徐公子,我是扬州城西张府的管家,我们家小姐邀你过来饮酒赏月。” “徐公子,花满楼的月仙姑娘邀秉烛夜谈,万望你能赏个脸。” “城南刘侍郎千金刘春嫒小姐有请徐公子赏脸,一起湖中泛舟” “春月楼无双姑娘扫寤相迎,不知徐公子是否襄王有心” 。。。。。。 徐鸿济才高八斗,力压群雄,一时引了不少名妓、千金、小姐争先恐后地抛出橄榄枝,把扬州的一干才子的眼都妒忌红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如同一泓肥水,都要流到外人田了。 “徐公子大才,我扬州才子,可有新作呈上?”眼看那徐鸿济的新词己经作出很久,可是剩下那一半,到现在为止,还没一个人上交诗作,苏老先生站起来大声地问首。 有可能,是一些慢热的才子还没想好,但在场的几个评审心里都清楚,有很人因为所作的水平远远比不上徐鸿济的,宁愿不交,也不愿交上去丢人现世,当场献丑了。 面对苏老先生的发问,大家噤若寒蝉,苏老先生的目光看到哪里,那些才子一个个都低下头,不敢与他正视。 技不如人,心中有愧啊。 “怎么,才子辈出的扬州,怎么作首词都那么磨叽的,是不是,那些有才学的有事没来?”徐鸿济一脸得色的嚷嚷道。 这是他最喜欢的看到的场面,以一人之力,把一地所谓的才子压得抬不起头,一个个在他面前俯首称臣,让他有一种王者君临天下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有一种病态的向往。 在场平时自视甚高扬州才子,一个个简直就是怒气填胸却又无何奈何地憋着,什么好的有事没来,他的潜台词不就是在场的都不是好的吗? 可惜好的作不出,现在拿出差的,更是惹他发笑而己,没有把握胜过他或不相伯仲的,都不敢拿出手了。 眼看着整个扬州的才子被徐鸿济打压得抬不起头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有了,我来!” 众人闻言一喜,扭头一看,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一脸自信的站了出来,在最重要的时刻,有人横刀立马站了出来。 是刘远! PS:今天推荐不力啊,请大伙多支持,一张票票,一个评论,都是支持炮兵码字的动力,另推荐炮兵以前写的一本书,名为《五行术士之快意人生》,五比一的收订比,质量还行,就是早期有点错字,用前编编的话来说,差不多看过的都订阅了,书荒的朋友可看看~~~ 038 三娘相邀 刘远站了起来,毫不犹豫地直奔文案。 这时船上的才子面色各异,有的高兴,因为终于有人回应了,也有人表示担心,因为刘远只是一个商贾,胸中有多少才学,还真的没底,那两个对子,说不定是无意中得到,说不定还是高价让人代笔的呢。 苏老先生和崔刺史等人目光有点期待,而徐鸿济的目光则有点玩味。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刘远的身上。 刘远本想低调一下,做点广告宣传、再白吃白喝一顿,然后施施然离开的,不过那个徐鸿济实在太讨厌了,羸尽了风头,还说那么风凉的话,大有以一人之力撬起整个扬州。 “叔叔”可忍,“婶婶”也不能忍了,刘远一气之下,挺身而出。 不就是沁园春吗?刘远最不怕就是这个,想当年,在学校的课本里,就收录了咱主席那首旷古铄金的沁园春*雪,当年老师讲课的时还说了一个传闻:据说当年咱主席赴重庆谈判,柳亚子以一首《沁园春》相赠,咱主席就回了那首《沁园春*雪》,登在重庆的《X华日报》上,轰动一时。 敌党深受刺激,发动其旗下的文人高才也想做一篇来抗衡以鼓士气,结果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作出对不分伯仲的词,最夸张的是,好像还请到外国的计算机来分析,评分极高,就大气还有意境来说,也是前无故人,后无来者的佳作。 当然,怎么评分的,有什么标准,刘远并不知道,不过这个故事让刘过对主席那首沁园春非常感兴趣,直到现在,刘远也记忆犹新。 在众人的好奇的目光中,只见刘远下笔好龙走游蛇,写得非常快,不过写到后面的时候,下笔慢了点,好像犹豫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挥笔书写了起来。 写好后,刘远用嘴吹了吹,然后拿着写好的沁园春,双手奉到苏老先生面前。 “小子不才,刚刚作好,请苏老点评一下。” “好、好~~” 苏老先生接过来,连夸了二个好。 写得不好,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过迎难而上,敢于亮剑,这也是一种态度,最起码,让几个评审不至于冷场。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一打开刘远献上的那词,苏老先生忍不住轻声吟读了起来:“望长城内外,惟馀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读着读着,苏老先生越来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高,崔刺史、赵司马还有附近才子,一个个闻言,不是伸长脖子就是站在后面,一切欣赏这个名不惊人、商贾出身的大作。 而坐在首席的徐鸿济,看到读出自己也认为是得意之作还有人敢继续作词,而这个人,恰好是出了两条件连号称对子之霸的自己都对不上的绝对,心里暗暗有点吃惊,不过看到刘远写到后面有些犹豫的时候,他心里己经开始有点无视了。 写诗词作文章,讲求的是胸有成竹、下笔如有神,讲求行云流水,刘远刚开始写得很顺,写到了后面,停顿了一下,明显是思路出了问题。 没想到,这个在他心里没什么威胁的人,竟然写出那么精妙的词。 一向淡定自若,信心满满的徐鸿济,脸上也开始变色了。 “**, 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文帝曹相,稍逊风骚。 一代人杰,武圣关羽,只识拍马舞大刀。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啪!”苏老先生猛拍一下桌子,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听一声:“好!好!好!” 激动之下,一边说了三个好。 崔刺史喃喃地说说道:“**,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好句,好句,一言道尽天下事。”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赵司马抚掌称绝:“这是何等胸襟和气概,想不到,想不到,小小年纪,竟然有这样气概,了不得,了不得。” “这个~~太厉害了吧。” “是啊,刚才我以为徐才子的己经很难超越的了,没想到,转眼又出这首不相伯仲的上乘佳作。” “错了,错了,我觉得,这首还在刚才那首之上。” “对对,我也这样觉,那种缈视天地的气势,真让我等汗颜。” “欲与天公试比高,这是保等的豪情满怀,光是这一句,就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 苏老先生刚开始小声,诵到后面,越来越大声,那声音大到船上的人都可以听到,一下子把众人都给震住了。 这是何等的豪气、这是何等的文采,这首词,给众人描绘了一幅无比壮阔绚丽的北国风光,那种豪气,把以前那些描绘北国风光的诗词全部压了下去,千里冰封,连大河的水也被冰封住,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和天公一比。 敢拿千古一帝秦始皇、开疆拓土的汉武帝、结束长达二百八十六年内乱的隋文帝、一代奸雄、武圣关羽这些人来做衬托,来显示当今的大唐盛世,这样的气概,简直就是前所未有。 这比曹操的短歌行还多出许多豪迈。 坐在一旁的徐鸿济,听完后终于脸色变了,眼里尽是震惊之色。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两首诗一对比,高低立现。 “刘公子大才,三娘刚才还看轻你了,请恕奴家浅薄,如有机会,三娘愿为刘公子单独抚上此曲,以示敬重。”珠帘后面,幽幽响起了杜三娘真致的声音。 “哗~~~” 整时,船上的才子一片哗然,一个个妒忌地看着刘远,那眼睛都红了,连刺长大人也不例外,看刘远的眼睛也有点异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作为色艺双绝、艳压扬淮的杜三娘,虽说她从不参加那些花魁的评比,但她绝对是众人的心目中“无冕之王”,那些什么名妓、才女都成了“黑木耳”,她还是卖艺不卖身清倌人,清白之躯呢,哪个男的不向往。 刚才徐鸿济那首词,杜三娘只是赞美,当场抚琴唱了出来,并没有邀请,现在公然对刘远发出邀请,这可是做入幕之宾待遇啊,虽说不一定能一亲芳泽,可是谈得愉快、哄得她开心,也不是没有机会啊。 “你敢答应,我马上捏死你。”一旁的秦朗红着眼睛看着刘远,一副仇深似海的样子。 面对美女的邀请,刘远瞄了秦朗一眼,笑着说:“能听杜姑娘的弹琴,那是最美妙的一件事,我想邀上秦朗兄弟一起倾听,可以吗?” “~~~~那,三娘随时恭候两位公子的大驾。”不知是不是刚刚收了秦朗那件黄金饰物,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只是犹豫了一下,杜三娘还是欣然点头同意了。 “兄弟,不,你是我大哥,要是小弟是女的,马上对你以身相许了。”听三娘答允,秦朗一下拉着刘远的手肉麻地说。 “滚,别拉手拉脚的,我可以男的兴趣。”刘远连忙把他推开。 而坐首席的崔刺史,拿着刘远新作的沁园春又欣赏了一回,扭头一脸“真诚”地对徐鸿济说:“徐才子,你才华横溢,你来~~~点评一下?” 崔刺史心情一片大好,刚才的郁闷一扫而光,扬州的才子争气,他的面上也有光。 “刘兄这词,构思独特、波澜壮阔,那种豪迈绚丽,徐某所作的差上不止一筹了,甘拜下风,刚才晚生出言不逊,小看了扬州的才俊,在这里给各位陪个不是。”徐鸿济有点不好意思给众人赔了个礼。 输就是输,羸就是羸,羸的时候春风得意,输的时候也干脆利落,一时间,在场的人的对他的好感提升了不少。 而一旁的刘远,心里则是暗暗庆幸:还是咱主席威武啊,不光仗打得好,驱除外敌、解放华夏,连作词也作得这风骚,连自己来到这里也沾了他的光,不过最庆幸的自己及时改改。 本来是: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不过现在是李唐天下,做臣子的哪有资格评论皇上呢,那可是杀头的,然后像宋祖、成吉思汗这些还没出世呢,真写出来,都不知怎么解释了。 好像刘远灵机一动,用文帝曹相、关公这些来替代,这就是快写完的时候犹豫的原因。 幸好,那效果还是挺不错的。 039 平生大敌 “来,把这词拿去诵读,大声点,给我读五次。”崔刺史心情大好,亲自把老管家招过来叮嘱道。 刚才徐鸿济的是三次,这次刘远的比他还要优秀,又是扬州人,少不得要比他多诵二次。 无形中压他一头,打压一下他的锐气。 “是,大人,小的马上就去。” 苏老先生的老管家一脸兴奋的接过了这个任务,对他来说,一首能哙炙人口的好词经自己的口中传播,对自己来说,绝对是天大的一件乐事。 很快,外面的铜锣响了一通,接着,老管家洪亮的声音瘦西湖响起: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馀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 **, 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文帝曹相,稍逊风骚。 一代人杰,武圣关羽,只识拍马舞大刀。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一词诵读完毕,四周陷进死一般的沉默,过了许久,掌声雷动,叫好声一遍,那巨大的声浪,好像想在瘦西湖掀起巨浪一般,刚才不少叫嚷着和徐鸿济认识的那些大家闺秀、千金小姐、青楼名妓什么的,现在都改口要刘远了。 有的生怕刘远听不到,还让人把船弄造船楼,又是羞涩、又是大胆的叫道。 饱暧思**,经过多年的休养生息,大唐现在可以说是国富民强,生意富足,对生活的要求也越来越高,像喝花酒、夜宿青楼这些不仅不是羞事,反正是得意的谈资,风气很开放,连大唐的女子,也是出奇的大胆。 就差弹上一曲“凤求凰”了。 老管家大声地诵读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获得铺天盖地的掌声和叫好声,诵读到第三遍的时候,己经有人跟着他一起大声诵读着这华丽的篇章,读到第五遍时,整个瘦西湖的的人,都跟着齐声诵读: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声音响彻云霄,十里可闻,而刘远才名,也随着这声音,响彻了整个扬州城。 这才是真正的名动扬州。 先是徐鸿济锋芒毕露,才压群雄,接着刘远一鸣惊人,也没人再有什么新作呈上,于是创记录地有近一半的人没有完成命题。 苏老先生也知道,出了这两首极为上乘的新词,后面的人也难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了,于是,很干脆的宣布第二流程开始。 让一众把自己最近得到的佳作读出来,让众人品评、交流、相互指点。 这是诗会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也是大家最喜欢的一个环节,不少人早早就为它准备,平日偶有佳作,也收着掖着,就等在这里发光发热,这也是这么多人涌向瘦西湖的原因,因为在这一天,有大量的佳作出现。 对整扬州来说,今晚,将是诗坛的豪华盛宴。 “小生不才,前些天得到作了一首小诗,先来个抛砖引玉吧。” 苏老先生刚说完,一个相貌普通的才子马上站了起来,在士子间大声诵读自己的得意之作: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赵司马抚掌赞道:“好,好,好,好一句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真是有一种无语话凄凉的感觉。” “嗯,有意思,苏老先生,我没记错的话,他是州学的士子,苏老先生的学生吧?”崔刺史的记忆惊人,扭头对苏老先生问道。 苏老先生那满是皱褶的脸好像鲜花一样绽花,笑得合不拢嘴:“呵呵,崔大人好记忆,他叫常庭欢,正是我那不成器的学生,倒让大家见笑了。” 说是不成器,不过脸上那骄傲,可是大家都感觉得到的。 “好诗,当诵之,诵之。”崔刺史高兴地说。 “是,大人。”老管家小步踱得飞快,又去船尾敲锣了。 一个身穿天蓝长衫的士子站起来,向众人行了一个礼,自介绍说:“在下黄耀祖,字鹤德,前些日子得了一首名为《暮山秋色》的拙作,请大家多给意见” 说完,把纸扇一合,摇头晃脑背诵了起来: “寥廓凉天静,晶明白日秋。圆光含万象,碎影入闲流。 迥与青冥合,遥同江甸浮。昼阴殊众木,斜影下危楼。 宋玉登高怨,张衡望远愁。馀辉如可托,云路岂悠悠。” 苏老先生捻了一下自己的胡子赞道:“好,曲高和寡,韵味悠长,清新自然,又一上乘之作,不错,不错,应诵之,应诵之。” 崔刺史还赵司马几个,也频频点头。 “在下~~~” “在下~~~” 黄耀祖刚刚念完,马上有人接了起来,而且接就是两个,两个同时站起来,急不及待的要把自己的佳作拿出来展示给大家知道。 “梁兄,你先请~~” “燕兄,你先请~~” 原来两个人还是认识的,一番“谦让”后,最还是那个叫梁则成的的才子先诵了起来 二八姑娘九分娇, 三寸金莲四寸腰。 五匣六盒七分彩, 十成真心换一笑。 “哈哈,妙,妙啊。” “从一而十都齐了,端是有趣。” 。。。。。。。。。 这个流程非常受欢迎,毕竟有一年的时候准备,别说才子,就是普通小书生也能做一首诗了,即使作不到,花点钱也能买一首,总不能丢脸的,是不是。 其实这么多才子争先恐后表现,也是有原因的,以前还好,大家水平都差不了多远,慢慢来也行,可是这次不同了,这次来了一个号称“才高九斗”、北方才子之首的徐鸿济,这可是才子中的霸主,再加上有刘远那个不稳定的因素在,不快不行啊。 谁知他们什么时候出手,到时再拿出什么大道无名、大音希声或什么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佳句,这让那些水平一般的诗作怎么拿得出手啊。 拿出来就是献丑。 就像刚才的命题,其实有几个才子是有得意之作的,几个人都抱着“好鱼沉归底”的想法,准备最后来个一鸣惊人,没想到来了那二首惊世之作,那酝酿好的佳作,只能胎死腹中,所现在一个个都学精了,先拿出来,在这里小扬名一下也好啊。 自由发挥的的水平高很多,毕竟什么都可以写,也有一年的准备,所以佳作频现,船头的锣频频敲响,连刚才小步跑得老欢的老管家也抗不住了,喊得声音都有点沙哑,现在换一个大嗓门的家丁上阵了。 那些喜欢诗词的人,一个个屏气凝神,手里拿毛笔,一边听一边书写,别提多乐了。 眼看时间快过一个时辰,在场的人都交流了大半,可是那个徐鸿济、徐大才子还没有什么表示,一直静静地坐在哪里,不说好,也没说不好,正所谓来者都是客,冷落了也不好,赵司马客气地说: “徐才子,什么时候能再见识一下你的风采?” “这个,今天我就是一个过路的客人,来这里见识一下就好,也就不献丑了,呵呵~~”令人吃惊的是,这个喜欢出风头家伙,竟然拒绝了这个出彩的机会。 “那真是可惜了”苏老先生感叹一句,倒也没有坚持。 今天是扬州诗会,说到底,这是属于扬州才子的盛宴,很多才子就等着今夜一鸣惊人,他参加也好,能增添不少色彩;他不参加也好,也能让扬州的才子玩得尽兴一点,免得他一出来,又有很多人没有发挥的舞台。 敢自称“才高九斗”的家伙,他的实力众人也见识到了。 徐鸿济并没有参加第二环节,对他来说,眼前的这些家伙并没多大的能耐,他的眼睛,不时紧盯着坐在角落里刘远,在他眼中,这个人才是他的平生大敌。 挂在金玉世家那两个绝妙的对子,以“对中之霸”的徐鸿济到现在还没破解得出来,这让他引为人生最大的败笔,而刚才那首沁园春让人完败,而这个人,又恰恰是刘远,出两个绝妙对子的家伙。 无形中之,两次交手,连压二头,以“才高九斗”自称的徐鸿济不爽了。 刘远不参加,他也不参加。 不过他的眼中有点疑惑:那个刘远,坐在哪里,又是吃又是喝的,别人交流得热闹,他一个人吃得也开心,那悠然自得的样子,好像他就是来这里喝酒的,别的什么也不管。、 真是一个让人摸不透的家伙。 “刘兄,怎么,不准备诵读你的大作吗?”坐在刘远旁边的秦朗有点奇怪的推了一下还坐在哪里吃得不亦乐乎的刘远。 “没准备。”刘远干脆地说。 “以刘兄的才华文采,现在想也不慢啊。” 刘远毫不在乎地说:“紧张什么,这菜多好啊,特别是那小吃,好吃极了,秦兄,你也来尝尝~~” “这个~~不了,我己经吃得很饱了。”秦朗摇了摇头说。 不吃算了,刘远也不理,自顾慢慢品尝起来: 拆烩鲢鱼头、扒烧整猪头、蟹粉狮子头 双麻酥饼、翡翠烧卖、干菜包、野鸭菜包、糯米烧卖、蟹黄蒸饺笋肉锅贴、扬州饼、蟹壳黄、鸡蛋火烧。。。。。。。 这么多好吃的,又正宗又美味,尝完一样一样,刘远吃得肚子快撑了。 不吃白不吃,反正不用花钱,哼哼。 PS:今天停电,更新不稳定,去朋友家码的,不好意思~~ 040 恶意挑衅 徐鸿济没有参加,少了一个强大的对手,扬州的才子终于可以畅所欲言,让自己的大作在这里发光发热。 当然,也有例外的,只顾着品尝扬州点心、美食的刘远就是其中之一。 在他心目中,吃点东西比那个作诗有好处多了。 就凭刚才那首,刘远足以名震扬州,没必要抢那么多风头,在这里来说,自己还是一个地位很低、连科举都没有资格参加的商贾,都把风头抢了,那等于得罪整个士子贵族,没必要吃力不讨好。 经过一番热闹后,到了最后的环节,也是最激烈的环节:激斗环节。 斗诗、斗词、斗对子,又以斗对子为主,这可以一场强者间的战斗。 苏老先生站了起来,作了一个让众人静下来的手势,等众人都静下来后,这才笑着说:“现在到我们最后一个环节,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很多事我们都要分个明白高低,在此之前,我请崔刺史、崔大人给我们先来个点晴之作。” 一州的刺史到这里,怎么也给他一个露脸的机会。 其实这也是各地诗会的传统,由出场官职、地位最高的三人轮流出一上联,让在场的士子对下联,最先答出来的给予一定奖励,以示上流阶层对士子的关心和爱护,等这三位考完后,剩下不对眼的才子或捉对相斗、或舌战群雄。 作为一州的刺史,崔雄自然排在第一。 “好,那我就抛砖引玉了。”崔刺史笑呵呵地站起来说:“这支镶金上等狼毫就当彩头吧,谁第一个对上,我就把它送给谁。” 笔、墨、纸、砚号称文房四宝,其中笔排第一位,可以体现出它对读书人的重要性,现在崔刺史一拿这笔镶了金子的毛笔出来作彩头,不少才子的眼睛都红了。 “身居宝塔,眼望孔明,怨江围实难旅步” 崔刺史一说完,在场的人都陷入了沉思。 别看似简单,其实这一句,包括了三个人名,孔明、江围、旅步这三个词分明对应了三个历史人物:孙明就是诸葛亮、江围就是姜维、旅步就是吕布,一个上联,就写了三国时期的名人,的确是奇句。 “刺史大人大才啊,这一上联实在是妙。” “对对对,崔大人为官清廉、才华横溢,这是我大唐之福。” “也是我扬州之福。” “真不愧来来自清河崔氏大族,才德兼备啊。” 不少人当场就奉承起来,一来这对子出得的确是妙,他有这个才华,二来他也是当地最大的父母官,于是大伙就大拍马屁。 就在一众才子低头抓耳挠腮地思索时,一个声音突兀响了起来:“鸟处笼中,心思槽巢,恨关羽不得张飞” 槽巢应曹操,关羽、张飞都是三国名人,对得工整大气,众人一听,心里忍不住叫声好,扭头看去,果然,还是他,北方才子折首的徐鸿济。 果然是才思敏捷、才高八斗,崔刺史刚说完不久,他这么快就对得上来了。 崔刺史品味了一下,只感到徐鸿济对得大妙,虽说看不惯他嚣张的个性,但对他的才采还是很爱惜,抚掌一笑:“对,对得好,这彩头是你的了。” 说完,亲自把那么镶金的上等狼毫赠给徐鸿济。 “谢大人厚爱~”徐鸿济一边接过狼毫,一边挑衅地瞄了角落的刘远一眼。 可惜,吃饱喝足的刘远,正在靠窗向外眺望,好像在猎艳一般,根本就没注意到他的挑衅。 “呵呵,有趣,我也来凑一下热闹。”在这里地位仅次于崔刺史的赵司马站了起来,把一块油墨放在桌子上,笑着说:“这是我朋友送我的一块安溪松烟墨,我都舍不得用,这次就送给有缘人吧,好了,看我的上联。” “人过大佛寺 寺佛大过人” 众人眼前一亮,这是回文倒叙,也是妙联。 难怪那么多官员,只有他被邀呢,也是才华横溢之辈。 “僧游云隐寺, 寺隐云游僧” 赵司马的语音刚落,马上就有人对了出来,还是那个徐鸿济。 “风起大寒霜降屋前成小雪”苏老先生出了一个含了三个节气的上联。 “风起大寒霜降屋前成小雪” 三句上联一出,徐鸿济思如泉涌,都是马上对出了三个下联,三个下联一出,崔刺史的镶金狼毫、赵司马的上等安溪松烟墨、苏老先生上等方砚,全让他收入囊中,真不愧号称对中之霸,实力超群呢。 一股压抑、挫败之感重重的压在一众才子的头上。 在这么多扬州才子的面子,一举把最有意义的三件彩头拿走,把一干扬州的才子都踩在脚下,虽然明知他才华惊人,不过众人总有一种郁闷的感觉。 “北雁南飞双翅东西分上下”有个才子忍不住,把自己一早准备的对子说出来。 他是冲着徐鸿济说的,很明显,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誓要为自己、为扬州的才子争一口气。 “前车后辙两轮左右走高低”徐鸿济“唰”的一声,一下子白玉扇打开,不紧不慢地说。 “蚂蚁树下马倚树” “鸡冠花前鸡观花” “天上星,地下薪,人中心,字义各别。” “云间雁,檐前燕,篱边鷃,物类相同。” 。。。。。。。。 一时间,好像三英战吕布,诸葛亮舌战群儒一般,扬州的才子瞄准徐鸿济来围攻,没想到人家坐在哪里,淡定自如,一边喝茶,一边玩弄手里的白玉扇,每有新联,略一思索,把众人的攻势一一化解,真不愧为对中之霸。 霸气外露! “好了,大家出了这么有意思的对子,现在我也来出一个吧。”等扬州的才子稍歇,徐鸿济把手里的白玉扇“啪”的一声合拢,笑着说。 一时间,众人皆静。 问了这么多,的确轮到别人来提问了。 看到众人静下来,静静地看着自己,徐鸿济有点得意,自己稍露几手,就抢尽了风头,其实他最想把那个连压自己两头的刘远逼出来,和自己一较高低。 要不然,这将会成为自己的郁结,干什么都不舒畅。 就刚才那沁园春压了自己一头,自己拿不回这个面子,就是羸尽了船上这些家伙,自己还是输,可是他发现,那个刘远作了沁园春后,他的心思都不在这里了,不是顾着吃喝就是顾着看美女,。 不会是压了自己一头就放弃,到时传出去,说自己在诗会上压过自己,踩自己来出名吧? 不行,得把面子拿回来。 于是,他不客气了,一出手,把那三件最有意义的彩头拿下,挑起扬州才子的同仇敌忾,想办法把他逼出来才行。 徐鸿济站起来,踱了几句,脑海里灵光一闪,马上想到一个绝妙的对子: “各位,听好了,我的上联是:琵琶琴瑟八大王王王在上。” 众人一听,大感辣手,琵琶琴瑟,这四个字每个字上面都有两个王字,加起来就是八个王,这个怎么破? 对中之霸果然名不虚传,一出手就不凡。 “各位,请对吧,无论谁对出,我这刚刚得来的彩头,随你任意挑一件,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耐了。”徐鸿济面露笑容,不过那话是挤竞着说的。 挑衅啊~~ 众才子都低着头苦思,就是不为了那三件彩头,为了打击一下他的嚣张气焰,挽回扬州才子的美名,众人也必定尽心尽力。 不光那些才子,就是崔刺史、苏老先生他们几个,也陷入了沉思。 要是才子不力,他们也得救救场是不,总不能让人传出,扬州无人吧。 船楼一下子就静了下来,而坐在解落里的刘远,心里大吃一惊。 琵琶琴瑟八大王,王王在上。这个对子刘远一听过,不过不是和别人斗诗,而是在一本故事会看到的,空闲时,刘远挺喜欢看这些故事的:那是在一个屈辱的年代,外国的联军很嚣张地出了一个对联,就是这个对联来讽刺大清官员,结果那官员从容的回答了。 尼玛,过千年后才出现的对子,怎么现在提前出现了?这是纯属巧合,还是别有隐情呢? “怎么,不是说扬州文风鼎盛、才子多如牛毛的吗?这个这么简单的对子也没人对?”徐鸿济摇摇头说:“我才不信,肯定有人藏着掖着,我记得,扬州还有高人出了二句难绝天下的上联呢,小弟是来讨教的,都不用给我面子,请吧,诸位。” 徐鸿济的话尖酸到不得了,众人听到,差点没把肺都气炸了。 那话说得好,什么文风鼎盛、才子多如牛毛,又说不相信什么的,这个是把整个扬州的士子都摆上桌面赤裸裸地出丑了。 可是大伙心中越急,越是没有头绪,不过徐鸿济的话倒时给众人一个暗示和方向,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看着坐在角落里的刘远。 他出过两个连徐鸿济都对不上的对子,刚才在他嚣张的时候力压他一头,为扬州的士子挽回了不少颜面,现在这对子,估计也得看他的了。。。。。。。。 尼玛个巴辣,刘远有点郁闷地看着那个皮笑肉不笑的徐鸿济,那个家伙真是不省心,千方百计把祸水东引到自己这里,在他暗示下,一大群男人好像看着英雄一样直直的盯着自己,连崔刺史、苏老先生也看着自己,那目光里充满了期待。 那感觉,怪怪的, 041 一鸣惊人 “刘兄,快呀~~”一旁秦朗压低声音催促道。 “快什么?”刘远有点明知故问地说。 刚才那两个嫌刘远身上有铜臭,刻意无视他的两个才子也催促道:“刘兄,这事,看来扬州的面子,还得放在你身上。” “对,请你务必为我们扬州的士子争一口气啊。” 刘远抬头一看,心里一个无言,明明是一个诗会,这么多人,可是一个个都这样看着自己,好像自己就是他们的救世主一样,这让原来打算在这里做做广告,打打酱油的刘远倍感觉无奈。 唉,想低调一点都不行,连一州的最高的长官刺史大人也这样看着自己了,不站出不行啊。 刘远站起来,向四周行了一个礼,然后淡定地说:“魑魅魍魉,四小鬼,鬼鬼犯边。” “好!对得好。”己经把刘远引为知己的秦朗,闻言大喝一声,率先接着鼓起掌来。 “对得妙。” “没想到,可以这样对的,妙,妙啊。” 众人一边赞叹,一边鼓起掌来。 连崔刺史也面露微笑,苏老先生说了二句“孺子可教也~~”也不知是不是动了收徒之心。 徐鸿济心里也暗暗叫了一声好,不过他的斗志更高昂了起来。 “刷”的一声,徐鸿济把下子把白玉扇打开,低着头,轻轻踱着步子,很快,他又有新上联了: “翠翠红红,处处莺莺燕燕” “风风雨雨,年年暮暮朝朝”刘远马上对了出来。 真是好运到了极点,刘远心里暗暗庆幸,这不是唐伯虎点秋香里面出现斗诗吗?刚好有这么一句,星爷的表演夸张又搞笑,那部电影刘远少说也看了十多次,在读书的时候,还和宿舍里的同学一起背这些台词呢。 众人又哄然叫好,掌声大作,而那老管家又屁颠屁颠地跑到船头大声诵读二人对子,不光船楼上,就是外面的游船还有岸边的围观者,不时掌声雷动,好评如潮。 刘远也很佩服这个徐鸿济,这丫虽说孤高自傲,但的确有这样的本钱,刚才那些对子,都是他临场发挥,简直就是神了,而自己,凭的就是剽窃加运气。 眼看这这个“才高九斗”的家伙又在低头苦思,刘远急了,要是他弄一个自己没见过的对子,那自己绝对是对不上的,不行,得主动出击才行,既然想低调都代调不了,干脆一棍子就把他“打倒”算了。 “徐公子,如果还没有想好,我也刚刚想了一个对子,不如我来出上联,你来破下联,如何?”刘远面带笑容地说。 “这个,当然,当然,刘兄请~~”徐鸿济一想也是,自己一边出了三个,都是自己问,刘远答,理所当然,也该到他问,自己答了。 不过好像想到什么,徐鸿济补充道:“那个,刘兄,我们对的,都是新出的对子,以前出的,那就别问了,怎么样?” 就是对对子,可是徐鸿济生怕刘远拿挂在金玉世家的两副自己现在还没对得上的对子来问自己,那可答不出,虽说这是示弱的一种表现,不地也是没有办法的了。 说这话的时候,徐鸿济也感到自己的脸有点发烧。 果然,他的话一出,场上响了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不用说,十有八九说自己胆怯的事了,徐鸿济咬咬牙,就当没听见吧。 刘远楞了一下,马上笑着同意了:“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就依徐公子的好了。” 怕什么,唐以后,还宋、元、明、清几个朝代呢,人才辈出,创立了无比灿烂的文化,随意拈来就行。 刘远回忆了一下,很快就想起自己最喜欢一种诗体,微笑了一下,走到文案前,拿起笔“唰唰”的写了起来,众人都有点奇怪:不就是出一个对子吗,念出来不就行了吗?何必故弄玄虚呢? 苏老先生则是笑而不语,微笑着看着刘远。 这个小家伙己经带给自己太多的惊喜,不知道,在他身上,还有多少惊喜呢? 刘远要写的东西不多,很快写完,向一个在一旁侍候的婢女过来,双手拿着自己写好的上联,然后笑着对徐鸿济笑着说:“徐兄,请看,我的上联在此!” “莺啼岸柳弄春晴夜月明?这是什么?”有个才子忍不住诵读了起来,有点不大理解。 这十个字包涵的信息很多,可是在意境上,有点冗余的感觉。 一众才子也有点疑惑,不少人都在窃窃私语。 对于这些议论,刘远都装着听不见,笑着对大家行了一个礼,自顾坐回自己的位置,挟起一块糕点扔进自己嘴里,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徐鸿济刚开始的表情和众人一样,有点疑惑,很快,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看了一会,轻轻地摇了摇头,苦笑着向刘远行了一个礼: “刘兄大才,惭愧,徐某对这种诗没有研究,请~~~请刘兄另出他题。”说完这话,徐鸿济的脸都红了。 先是被刘远压了一头,然后又提出人家创的两个绝对不能出,现在出了,又说自己不精通这个体裁,一二再,再二三处于下风,自己都脸红了。 “咦,怎么回事?” “是啊,怎么认输了?” “张兄,我看你一脸赞叹的,你看出什么?” “啪、啪、啪啪~~”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苏老先生站起来,连连用力拍了几下手掌,然后对刘远伸出了一个大拇指:“本来我就觉得小子了不起,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你了。” “苏老先生,怎么回事?能说一下吗?” “对,我等愚顽,未能看出个中深意,还请苏老为我等解惑” “正是,正是,老师,你就讲一下吧。” 不少才子对苏老先生行礼,请他解释,苏老先生也不推迟,扬了扬手示意众人静下来,笑着说:“其实很多人都看出其中的奥妙了,不过我还是唠叨一下,再说一次吧。” “莺啼岸柳弄春晴夜月明,其实不是一个对子,别看它只有十个字,其实是一首诗,这是我们文体中最为玄妙的回文体,大家请看,我们可以这样读: 莺啼岸柳弄春情,柳弄春情夜月明。 明月夜情春弄柳,情春弄柳岸啼莺。 这是七言绝句,若仅从回文角度来读,也可各自成五言一首,可读成: 莺啼岸柳弄,春晴夜月明。 明月夜晴春,弄柳岸啼莺。” 苏老先生忍不住赞叹道:“厉害,厉害,区区十个字,可以演化成一首七言一首五绝,把文字玩得炉火纯青,简直得到了字中之三昧,老夫也甘拜下风啊。”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回文是汉语特有的一种使用词序回环往复的修辞方法,文体上称之为“回文体”。 而回文诗是一种按一定法则将字词排列成文,回环往复都能诵读的诗。这种诗的形式变化无穷,非常活泼。能上下颠倒读,能顺读倒读,能斜读,能交互读。只要循着规律读,都能读成优美的诗篇。 史上最高的回文体是以西晋初期苏伯玉妻《盘中诗》为最早,而前秦才女苏惠所创的璇玑图更是号称回文诗中之千古绝作。 用现在的话来形容,回文体,可以说是现在数学中的奥林匹克了。 众人闻言,一片哗然,看着刘远的目光,充满了火热、祟敬。 据说仲永五岁能诗、甘罗十二罗位居宰相,难道这个还没成年、稚气未脱的刘远,也是那种少年成才的妖孽级人物? 都说我们扬州人杰地灵,难不成,这份灵气降到刘远身上,我们扬州也能出这么一位天才级人物? 几个跟着来的少女,用那火辣辣的眼光盯着刘远,好像要把他吃掉一样,而珠帘后面,也响起了有如雨打芭蕉、泉水叮咚的悦耳琴声,接着响起了杜三娘有如出谷黄莺的声音: “刘公子大才,请允许三娘为公子弹奏一曲,以示三娘对公子的敬仰。” 什么,对我敬仰? 那柔柔的声音一下子刘远吃了一惊,手一震,刚挟到嘴边一块糕一下子掉在新买的衣服上,刘远连忙用手弄开,以免脏自己的新衣服。 要是别人夹东西掉在衣服上,那叫出洋相,惹人发笑的,可是这是刘远掉的,众人反而觉得有趣,几个少女双眼含春地想着: 大才子就是大才子,就是吃东西,也这么有趣,真是帅呆了。PS:有亲爱的读者MM我,说有些诗词怎么没见过的?怕有出入,弄的多数都是唐以后无名氏的诗词,其中有一首还是炮本捣弄的,你们猜得出吗?呵,不用说,肯定那首水平最低的就是了。 042 鸿济跳水 “徐才子,这个不要出,那个不好对,我看你这九斗的才华要分我们刘兄一斗了,呵呵~~” 有扬州才子不满徐鸿济刚才视扬州才子如无物,高傲张狂的表现,看到他在刘远的手下一再被压,心里异常高兴,不由出言挤兑道。 徐鸿济自称“才高九斗”,那是极度的孤高自恋,要是分刘远一斗,那他的“九斗”就变成了“八斗”,号称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人多了去,也就是暗示说,他并没有传说中那么高才,而是喜欢自吹自擂之徒、好高骛远之辈。 另一个中年胖子那嘴却是更损:“没什么,我们扬州大气得很,来者都是客,要是不合适的,咱再出,肯定有合适的。” 这话讽刺徐鸿济说那两句绝对不能拿来比,然后又说那个回文体自己很少研究,并不精通,明明是对不上,却偏要东拉西扯地找理由。 “哈哈~~~”船上的才子都很有“风度”地笑了起来。 刚才受了那么的气,憋闷了那么久,终于一笑为快,文人嘛,有时较起来,那可是比女子还要小肚鸡眼,气量小得很的呢。 文人说话就是损,一个脏字都不带,却把号称北方才子之首的徐鸿济臊得脸上发烫,原来英俊不凡的脸红得快要滴血来。 偏偏他找不到什么理由反击,这让他憋闷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耻辱啊,耻辱啊。 “这次是徐某做得不对”徐鸿济低着头发狠道:“刚才那三件彩头,全归刘兄所有,从现在起,我们玩狠一点的,我们两个斗对子,要是哪个对不出,这里就没他的位置,直接跳水游回岸边算了。” 什么?输了就要跳水,玩得这么狠? 众人都吃惊了,虽说相人捉对相斗,很多时都带点彩头,通常都是请对方吃一顿美食或逛青楼、喝花酒什么的,都是雅事、乐事,现在激到要跳湖,太偏激了吧。 这怎么办,那家伙,一看就是被憋得一肚子气,一个人先是被捧得很高,突然掉下来,掉下神坛,掉到谷底,那种心情很复杂,心态不平衡,那会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来的。 要是刘远输了,以他那憋得脸都快滴血的样子,还不调转枪头来对付船上的一干才子吗? 这时大伙都不说话了,只是盯着刘远,心里暗暗为他加油,最好马上把这个不“安分守己”的货弄走。 刘远,你要加油啊。 坐在角落里的刘远有点傻眼了。 原来想自个随便出一个,让他对上,然后自己顺其自然地对不上,说上几面谦恭的话,今晚的事也就这样了了,没想到被众人一激,这个徐鸿济竟然赌起跳水来了。 晕死,骚年,现在己经是深夜了,湖水清凉,一不小心那可以感冒的,现在的医学水平不高,要是碰上庸医那不得翘辫子啊? 刚才 “敲打”了几下,他却越发能耐了,不行,这次得一棍把他打倒才行,别弄出什么意外,虽说自己并不想踩在他的头上出名,可自个也不想高高兴兴地来,最后还得跳水游回岸边,成为别人的笑柄啊。 刘远表面在构思,心里却抓耳挠腮,急得不行。 没办法啊,虽说那些好的诗词很多,但也不是马上就能想出来的,自个不是文科出身,一肚子的墨水,想要多少就弄多少,喝二杯酒,然后来个诗百篇的壮举。 真是后悔,自己肚子里记得最妙的两句上联都拿去搞活动了,现在怎么办?现在要出绝句,还是此句一出,他肯定对不上的那种,想不出来啊,怎么办,怎么办~~ “刘兄,别忙,来,先喝杯酒再想,一定要想一个难的,把他赶下水,看他还敢小看我们江南才子不?”一旁的秦朗看到刘远有点着急,脑门都出汗了,有心替他解压,笑着拿起那壶天府香就要往刘远的杯里倒酒。 “别别别,我不太习惯~~”现在哪里还喝得下酒呢,别人一喝,那是豪情迸发,文思泉涌,自己一喝,估计得倒下。 刘远一边说,一边下意识推开那只装着酒的锡壶。 西湖、锡壶?突然间,刘远心里一个激灵:有了。 刘远想起了一个故事:相传某个夏天晚上,苏东坡与朋友泛舟西湖。一位朋友手提锡壶想给苏东坡斟酒,不慎失手锡壶掉入湖中。站在旁边的另一位朋友脱口而出,作出一联到后世都没对上,应是没法完美对上的千古绝对:提锡壶,游西湖,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 此情此境,一下子就把刘远心里的记忆给激发了出来。 “我自己来。”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只见刘远一手提着酒壶,一手举着杯子,边走边斟,那样子,潇洒极了。 大家都知道他在构思好联,一个个都屏气凝神,生怕打扰他的思路,连刘远的对手徐鸿济也很有风度地沉默不语,不催促也不打扰,一来他不好意思,毕竟人家也迁就了自己两次,二来,就是他才学再高,也不是电脑,总得花点时间来酝酿的。 刘远构思的时间,自己刚好利用得上。 边走边斟,不时轻抹二口,这在船楼上的少女,感到刘远真是太有风度、太有个性了,一个个美目睁得大大的,芳心又在期待着,这位有趣的小才子又有什么惊世的大作问世。 不光是那几个怀春少女,刘远走到哪里,船上的才子的目光也追随到哪里,大家很想看看,刘远到底又能拿出什么好的佳作现世。 简直是全民偶像了。 刘远装模作样的走到船栏边,眺望着瘦西湖的美景,只感到湖面上、岸边灯火通明,那一盏盏的灯笼就像天空中的点点繁星,漂亮极了。 靠在船栏边,提起酒壶,举起杯子,准备给自己倒酒,然后手不经意那么一震,好像拿不稳,“扑嗵”的一声,那酒壶一下子掉到湖中了。 “唉啊,可惜那一壶天府香了。”有好酒之人忍不住叹息了一句。 苏老先生正准备下人再给刘远送去一壶酒的时候,突然听到刘远大叫一声:“有了。” 有了? 船楼上才子一下子把耳边竖得高高的,心里暗暗期待着,这个给人无限惊喜的家伙,又有什么佳作现世。 刘远打了一个响指,大声地念道:“徐兄,你听好了,我的上联是:提锡壶,游西湖,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 什么? 不光徐鸿济,船楼上的所有人,一个个眼睛都瞪得大大的,那嘴巴张大得,拳头都可以塞得进去。 这对子,双重谐音,把物、地名还有心情完美的溶为一体,简直就可以作为千古绝句! 就是拿着一壶美酒,自斟自饮,一不小心,那装着美酒的酒壶掉到湖里,就那么简单的事,平时酷爱湖中泛舟的才子,一年哪里没碰上过三五回的,可是刘远却灵感迸发,一下子作出了这样的绝句。 这就是距离啊,别人抓住了这个灵感,而自己没有抓住。 目睹整个过程发生的才子佳人们,一个个都被震惊不知说什么好了。 这就是绝对的实力。 一个个好像看着怪物一般看着刘远,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而有幸坐在船楼上的几个少女,大大的眼睛,媚得快要滴出水来了。 刘远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影帝不好当啊,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自己好像案情重演一样,把苏大学士的当年的情形模拟一次,好好的震摄那些家伙一下,他们不是说金玉世家那两个对子是自己请人做的吗?还用这个来抵毁自己的高尚的“品格”,现在就来一个即景生情,看他们以后还敢乱说。 既然准备出风头了,那就再装逼一点,哼哼。 刚才一看到刘远掉酒壶时,内心对刘远那番做作有点不满的徐鸿济心里有点发笑,这人怎么啦,刚才挟东西也挟不稳,现在一个酒壶也脱离手,简直就是手无缚鸡之力,没想到,就这么掉了一个酒壶,竟然让他灵感迸发,得到那样的绝世好对。 一联既出,大家把目光都集在徐鸿济身上,只见的脸色当场就变了,接着脸色越来越凝重,眉头紧锁,那前额都皱出一个“川”来了。 良久,徐鸿济向刘远行了个礼:“果然是天外有天,一山还有一山高,刘兄高才,小弟才疏学浅,甘拜下风,真是小看扬州的才子了,以前年少轻狂,自命什么九斗先生,从今而后,我只叫徐鸿济,请大家不要再说什么九斗先生了。” 说完,三步作二步走到船边,纵身一跃,“扑嗵”的一声,实践自己刚才说的彩头,跳下到湖里,自个游上岸~~~~~ 众人盯着刘远还带着稚气的脸,心里暗叹道:妖孽啊,竟然把北方才子之首徐鸿济给逼得跳湖了。。。。。。。。 PS:今天睡不着,五点多就起来码字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算是早点起来求票吧,在此谢谢罕天、小风2008、╭°ㄣ╰慶、诗书子墨的打赏,你们的这份心意,让我感到很温暖。 043 善意邀请 “刘公子,奴家告退了,你今晚真的没空吗?” 诗会结束的时候,杜三娘俏生生的站在刘远面前,一脸幽怨地说道。 以自己的容颜才名,不知多少公子少爷、文人豪客哭着求着要做自己的入幕之宾,自己都一屑一顾,可是自己都主动邀请了,可他竟然拒绝了。 这对向来对自己容貌非常自信的杜三娘,简直就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这个,今晚有点不方便,下次,下次一定。”刘远擦擦汗,有点为难地说。 要不要自己还在发育,要不是家里还有小娘在等着,刘远还真想晚上把她给收了,可是不行啊,小娘还在家里眼巴巴地等着自己呢,本来她想来的,不过刘远怕狂花浪蝶多,就好说歹说,就是不让她来。 男人嘛,很多事都可以很大方,唯独在女人方面不能大方,不仅不能大方,还要小气才对。 算了,就当发发善心吧,什么威风都拿足了,这个大众的“女神”还是先放着,别把大家所有的念想都给断了。 “哦~~”杜三娘应了一声,然后幽幽地说:“三娘的大门,随时为公子打开。”杜三娘对刘远盈盈行了一礼,带着那个帮自己抱古筝的侍女下了小船,功成身退。 而在一旁看着的才子,口水都流下来了,恨不得被邀请的那个是自己。 听到杜三娘主动邀请刘远时,其中秦朗最紧张,生怕刘远今晚就把自己的女神给“吃了”,心里暗暗后悔为什么不把刘远给灌醉,听到刘远拒绝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三娘走后,那些才子也一一告辞,对他们来说,今晚还是很尽兴的,中间那个环节两尊“大神”都没有参加,大家都得到露面的机会,再说听了那么多名句佳作,还亲自目睹了扬州才子大败北方士子之首、名气极大的徐鸿济,让他自己跳入湖中游水上岸,这简直就是吹嘘时最好的谈资。 怎么也值了。 船上的才子过百,但接送的小船只有三艘,刘远也不着急,那个老管家告诉刘远,诗会散后,先不要走,苏老先生还有话对自己说。 不过苏老先生没有空,他正在和崔刺史、赵司马他们在讨论着什么,有时还小声的吵起来,刘远细心听了一会,好像是为哪首诗上榜,哪首诗排在什么位置而热烈的讨论。 每年的诗会,都会有大量的佳作产生,而诗会开完了,把这些优秀的诗作推广出去,让那些童生、士子们有更多的借鉴和学习的模范,这也是一件很得要的事情,不过刘远听到的是,他们只是上百首诗中只选十二首,然后在扬州各地张榜宣传。 各花入各眼,除了几首实力超然的诗作,还有几个位置的争论还是有的。 “几位前辈,为什么不把这些诗司印刷成册,这样一来,收集的诗作多了,也可以更方便的推广啊。”刘远忍不住提建议道。 崔刺史和苏老先生对视一眼,摇了摇头说:“你说的,我们也知道,不过现在黄扬木难找,雕板的工钱也很昂贵,所以还是很难,只能用张榜的方式来宣传了。” 雕版? 刘远这才想起,虽说印刷在前秦就有了雏形,拓石和盖印就是最简单的印刷,真正得到长足的发展,那是在宋朝,一个叫毕升的人发明了活字印刷后,印刷术蓬勃发展,而在唐朝,还是用雕板印刷。 找那些坚硬的木材,多是黄扬木,请技师把它刻成雕板,因为不常用,费用也高昂,不过多用来印刷一些佛经、宣传单张之类,用于诗集什么的印刷还是很少,以至很多书籍都是靠抄,人工抄写,不过这种方式成本大、费时多、错误也多,很不科学。 “大人”刘远用字谨慎地说:“如果有一种方法,可以大大地降低印刷的费用,把一些重要的书籍印出来售给那些有需要的士子,官府会支持吗?” “哦”崔刺史双眼炯炯有神地望着刘远,坚定地说:“绝对支持,这对我大唐是一件大功德之事,本州无论是谁能做出贡献,我都会凭功论赏,除此之外,我还会向皇上启奏,让皇上也对杰出工匠给予重赏。” 倒,那个工匠的地位,也比商人高啊。 崔刺史说完,扭头对刘远说:“怎么,小远,你有这方面的兴趣?” “是有点想法,不过还得努力一下才行。”刘远也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一个全新的市场,就是巨大的金库,谁能抢先占领那个市场,谁就可以率先把手伸到金库里,随心所欲掠取财富。 “此事我看可行,这是对我大唐做点有利于功在千秋的好事,总比做一个商人强。”崔刺史点点头道。 刘远苦笑一下,也不说话。 旧时商人被认为不事生产,靠投机倒把为生的社会寄生虫,被所有人轻视,就社会地位来说,君主最高、然后是皇族、公卿大臣、官员、士卒、农民、工匠,最后才轮到商人,崔刺史的话里就充分体现了这一点。 一个勤勉的工匠,也比一个投机倒把的商人强。 “什么工匠、商人都是下九流,读诗书、知礼义,在科举中一鸣惊人,这才是正道。”苏老先生摇了摇头,正色对刘远说:“刘远,我觉得你是一个好苗子,以你的才华,做一个商人真是浪费了,做人要有风骨,我给你开个方便之门,你来州学做我的入室弟子,以你的才华,肯定大有一番作为。” 果然是这样~~~ 刘远一早就猜出苏老先生的用意,很明显是见才心喜,要把自己收到他的门下。 要是别人,听到州学里最有学问、最受人尊敬的苏老先生收自己为弟子,肯定觉得自己的祖坟冒青烟了,二话不说,肯定马上跪下来,“澎澎澎”先来三个响头,不响不算的那种,然后乖巧的叫上几声老师。 苏老先生不仅知识渊博,学富五车,最重要的是,他一生桃李满天下,他的学生中,光是六品以上的官员就超过十位,这是多大的一个人脉啊,拜了他为师,马上就和那些人拉上关系,对自己的士途大有帮助啊。 “这个,谢谢苏老先生的错爱,兹事关系重大,容我考虑考虑。”刘远恭恭敬敬地回道。 其实刘远一早就想好了,自己来到这里,打定主意就是享受生活的,先不说自己没什么古文的基础,四书五经无一精通,在诗会上“大杀四方”不过是沾了前人的光,无耳的剽窃罢了,真是入了苏老先下的门下,说不定会气死夫子。 古文没基础,这是其一,刘远也知道,官场并没有那么好混,虽说现在国泰民安,人民生活富足,但刘远知道,外有突厥未平,吐蕃蠢蠢欲动,内有几位皇子为了帝位明争暗争,不知刮起多少政坛风暴,以自己的城府,估计被卖了也帮别人数钱的命。 还是安安乐乐,做一个知足常乐的大富翁算了。 “那好,想到了,你就到州学里找我,呵呵~~”苏老先生也知道这是一件大事,毕竟这是不同职业的选择,现在刘远的那个金玉世家搞得红红火火的,突然叫他弃商从士,的确需要考虑一下。 “不知苏老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刘远恭恭敬敬地问道。 “夜了,估会一会也快宵禁了,回吧,不过要记得,学问万万不能荒废。” 刘远连忙谢过苏老先生的教诲,婉拒崔刺史安排人护送自己回家的美意,又跟在场的几个前辈告辞后,这才和秦朗一起坐上回岸的小船,今晚可以说是出尽风头,胜利归来。 044 饱主饿奴 “少爷,你真的太厉害了,今晚过后,扬州的读书人无人不知你的大名啊。”赵安笑脸如花地恭维着。 刘远有点无奈地说:“好了,赵老,从瘦西湖一路回到家,你都说了十多遍,行了,别说了,我也就是一个地位很低、充满铜臭的商贾,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哪里没有,那个车夫不是说你是文曲星下凡,坐他的车那就是给他面子,回来的连车钱都不收我们的呢?”赵安高兴地说。 今天晚上回来的时候,一听说刘远就是那个把北方才子逼得跳湖的人,那车夫说什么也不肯收钱,说刘远是文曲星下凡,他坐自己的车那就是自己的福气,收了钱就不灵了,他明天让正在私塾里学习的儿子也坐一下刘远坐过的地方,沾点才气~~~ “好了,到家啦,小声点,别把小娘给吵醒了。”刘远叮嘱道。 “是,少爷。”主人有令,赵安自然言听计众,连走路都放轻了脚步。 看着前面挑着灯笼,尽心尽职为自己照路的赵安,刘远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这个赵安经验老到、办事谨慎小心,对自己也忠心耿耿,很快就进入了金玉世家管家的角色,能里能外,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刘远对他可以说是,十二分的满意。 “少爷,你回来啦~”等赵安把门敲开后,黑巴一看到刘远,就单脚跪下,恭恭敬敬地说道。 那门只是敲了一遍,叫了一声,黑巴马上就出来看了,看得出,黑巴一直很用心的看护店铺,并没有偷懒。 嗯,的确是一个好奴才,这也是是昆仑奴的特点,只要让他吃饱饭,干什么都卖力气。 “黑巴,今晚没什么事吧?”刘远随意问道。 “没事,主人,黑巴在看着,什么事都没有。” 嗯,还不错,刘远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还没进门,就听到小娘惊喜地叫道:“师兄,你回来了?” 扭头一看,只见小娘穿着一套杏色长裙跑了出来,一见刘远,两眼都亮晶晶的,后面跟着粉嘟嘟的小晴,小丫头一边跟在伺候小娘,可是不时用手掩着嘴巴,明显有点困了。 听听外面敲更的声音,现在己经是子时三刻,都快进丑时了,这诗会开得,还真是太久了,不过也难怪,那么多才子,就是一个人背一首诗,每人只占一分钟,那也得一个多小时啊。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啊?”刘远爱惜地摸了一小娘的头,有点心疼地说。 自己回来的时候,特地让赵安小声点,别把小娘吵醒,没想到小娘到现在还没有睡,一直等着自己回来呢。 幸亏没有答应杜三娘的邀请,要不,自己伤了一个颗少女的心了。 “知道师兄要晚一点才能回来,肚子估计也得饿了,我就和小晴一起下厨给你作了一碗面,一直在锅里热着,我给你拿去。”小娘温柔地说。 “这么晚了还不睡,这些活让小晴干不就行了吗?” 小晴在一旁插话道:“少爷,这些全是小姐一个煮的,我想帮忙还不让我帮呢。” “小晴~~”小娘的老底被揭穿,有点恼羞成怒地叫着小晴。 看到未来的“女主人”生气了,小晴吓得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了。 这次诗会,作为组织者的苏老先生很得力,弄了很多好吃的,有不少刘远都还没吃过,于是大吃特吃,现在肚子还滚圆滚圆的,哪里饿呢?不过最能消受的,就是美人恩。 小娘这么晚还在这里等自己,还亲自下了面给自己吃,自己好意思拒绝吗?虽说刘远还饱得很,不过也装得很高兴地说: “小娘真是太细心了,刚好有点饿呢,一回来就有面吃,真是太好了。” “小晴,快点把面拿出来给少爷。” “是,小姐。” 等小晴把那碗面拿出来,刘远眼都大了:满满一大海碗的面条,上面还搁着葱花和三个荷包蛋,这,这也太多了吧,猪撑大,人胀坏啊。 看着小娘那殷切的目光,刘远只好硬着头皮坐下来,当着小娘的面,大口大口把面条往肚子里咽。 “对了,赵老,我忘你做你的那份,米和面厨房都有现成的,你要什么就自己去弄吧。”看了一会,小娘终于想起老管家也是跟着刘远一起去的,刘远饿,他肯定也饿了,就让他自己找吃的。 在小娘的眼中,奴隶就是奴隶,那是高低有别的,即使自己也是地位不同的商人,但也看不起地位低的奴隶,做主人的,哪能亲自给奴隶准备饭呢?传出去也有损自己的名声,说不定有人还说自己和那个老奴通X什么的。 “谢谢小姐,老奴不饿~~”赵安摇了摇头,拒绝了小娘的好意。 在他心目中,奴隶就是奴隶,现在一天三餐放开肚皮吃,己经很大恩典了,哪能大半夜的还要吃东西,一旦开了这个先例,以后这里就变得没规没矩的了。 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做主子的可以没有束缚,但做奴才的可不能没有规矩。 “哦,那你早点休息吧。”小娘的眼中只有刘远,对下人也就一般,反正关心到了,你不接受,那就是你的事了。 小娘扭头又含情脉脉地对刘完说:“师兄,你多吃点点,不够我再下厨。” “够了~够了。”刘远一边摸着吃得滚圆满的肚子,一边对着那只是平时三碗多量的大海碗犯愁,可是一看到小娘那柔情的目光,不由狠下心来。 我吃,我吃~~我不饱,我不饱~~~ 刘远一边发狠着往肚子里塞,一边心里暗暗给自己催眠。 当晚,金玉世家里,有二个人是在床上翻滚,硬是睡不着,一个是刘远,一个是老管家赵安。 刘远是在船楼上胡吃海喝本来饱得不行,回来又强行吃了一大海碗的面条,撑得睡不着;而老管家赵安则是为诗会的事忙出忙入,匆忙扒了几口就放下筷子,又折腾到半夜,给饿得睡不着。 真是冰火二重天。 第二天一早,赵安刚安排好几个人的工作,连负责守卫的黑巴也得打扫完才能回去睡觉,刚刚安排完,猛地看到刘远己经起床了,忙拿了热水和洗刷用品侍候着。 “少爷,你昨晚睡得太晚了,今儿咋这么早啊,你多睡一会,店子的事老奴看着就行啦。” 刘远笑着说:“没事,睡一会就好,事情还挺多,得抓紧时间了,崔家那件首饰,三个月的期限己经过了快一半的时间了,做商人的,要守诚信,我得抓紧才行,对了,赵老,我有件事你帮我打听一下。” “少爷,你吩咐。” “你帮我打听一下,这里附近,有哪里有烧陶瓷的窑子要转让的,规模不用大,小的就行,不过那师傅的手艺一定要精湛,对了,有空去奴市转一下,有出色的烧瓷师傅买下来最好,我有大用。” 赵安小声地提醒道:“少爷,我们现在人手足够,再说做首饰的,也用不着陶瓷师傅啊,那些手艺精湛的工匠不多,就是奴市有,也是很昂贵的~~~” 在奴市,工匠都是宝,一个有手艺的工匠,他的价值己经相当于两个新罗婢了,而一个手艺术精湛的工匠,价格更是高昂,据说有一个酿酒师傅在奴市曾经拍出五百两银子的天价,原因很简单,据说他原是一个王府专门给王爷酿酒的酿酒师,好像那个王爷获罪被流放,而作为王爷的奴隶,他也被视作财产没收,最后出现在奴市拍卖。 给专职给王府酿酒的,手艺肯定不差,卖出天价,也不在话下了。 刘远挥挥手说:“好了,我心里有数,就按我说的去办吧,再说也要先打听一下,又不是马上就买的。” “是,少爷,老奴这就去办。” 主人都这样说了,赵安也没什么好说,点头领命去了。 这时小娘也起了床,两人一起用去早点,刘远擦擦嘴,和小娘招了一声招呼,然后走进自己的工作室,关上门,准备全身心把崔梦瑶订制的那件首饰。 华夏人干什么事,都喜欢有个好的意头,刘远也把自己的那件作品取名为:松鹤延年。 045 松鹤延年 刘远坐在自己的工作台上,心中总有一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无力感。 主要是材材还有工具太缺乏了,说得具体一点,那就是适合刘远用的工具不多。 像以前,刘远在金玉良缘时,分工非常明细,设计、绘图、起版、蜡镶、微镶、抛光、电镀等等都有专职人来做,就连所需要的材料,如金银、碎钻、各式宝石等,都有专人分等级、数量来配送,非常轻松自在。 可是现在,没电脑绘图,没有抛光机、没有电镀机,这就好像一只老虎没了利爪一般,缚手缚脚,很多手段都没法施展起来。 华夏民族,是一个智慧的民族,在商殷以来,己经有做工精巧的饰物出现,到了唐朝,工艺技术也极其复杂、精细‘当时已广泛使用了锤击、浇铸、焊接、切削、抛光、铆、镀、錾刻、镂空等工艺。 刘远要在同行里独占鳌头,高人一等,就要做到人无我有,人有我精,而刘远最大的优势是在设计还有细致做功夫,就拿微镶来说吧,用一些细小的宝石、碎钻做点缀,通过棱角、角度还有布置,让光来回折射,从而营造出光芒耀眼的效果,这些是古人还没有这方面的知识。 一想到微镶,刘远心里就有一股淡淡的蛋痛。 先不说这里没有高倍数的显微镜,只靠一个大约只能放大十倍放大镜,没办法,这己经是刘远能找到最高倍数、最好的放大镜了,这是从一个胡商哪里花了一百两银子的天价买下来的。 由于倍数不够,做那些细微处的镶嵌处理别提多费劲了,很多时候用眼过度,刘远的两眼都是红红的。 然后就是材质,以前那些碎钻、小颗宝石都是切割好,大小、重量都差不多,大颗的也做了棱边角处理,直接镶嵌上去也就行了,可是现在,为了得到那些颗粒匀称的颗粒让刘远费尽了心思,除此之外,宝石的棱角处理,也成了老大难。 阿忠、阿义还有小晴,现在都不用练习那个铲铜板了,一来他们学得差不多了,二来刘远也要他们帮忙处理那些材料,先用挫子磨边角,然后再用磨剑石慢慢磨平、磨滑、磨亮,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活。 三个小家伙的手都磨得起泡,要不是他们是奴隶,没得反抗,估计一早就“造反”了。 桌上摆着几张一早绘好的设图还有几件还没完成的首饰,刘远计划打造是一枝头钗,设计的概念是“松鹤延年”。 每一件好的饰物,都是一个活广告,项链还手镯不容易看到,刘远自然不会考虑,首选还是发钗,戴在头上,又是好看又是引人注目,到时人家一看到这么精美的头钗,恭维几句后一问,是金玉世家打造的,那可是活生生、最有说服力的广告啊。 七族之首的崔家老太太,那可是上流社会中顶尖的人物,要是她都喜欢、说好了,那金玉世家一下子就出名了,这可是一个打入顶级上流社会的好机会。 不过她生日那天,肯定会收到很多珍贵的礼物,金银珠宝绝对不少,为了自己的首饰不会只看一眼就束之高阁,刘远这番可以说费了不少心思。 把钗的本身打造成一枝稍稍有点弯的松枝,然后在钗头的位置用蓝宝石、绿翡翠、赤金等巧妙的布置成一枝苍翠挺拨、生机勃勃的松柏枝,然后用吊坠的手法,在“松柏枝”的下方弄了几只翩翩起舞的白鹤。 白鹤用白银为体,黄金镶嵌,那眼睛,那是用极为名贵的猫眼石啄成的,最精妙的是,白鹤的身体刘远用了后世的秘法,七孔玄音法打造,那白鹤的肚子里被有计划的镂空,那风一吹,风从那设好好的小孔进去,就会振荡发出特殊的音阶,响起听起来让人愉悦的音色,在不需要它响的时候,往鹤的左脚一拉,那些小孔就会关闭,吹再大的风也不会发出声响。 其精美的程度,绝对比“蝶恋花”那件作品还要复杂几倍,不光设计和精美方面优胜,就连造价,也完爆“蝶恋花”。 “蝶恋花”用的是金银结合,点缀了绿松石、玉石、红昌石等,而“松鹤延年”用到的翡翠、猫眼、红宝石等等,别的不说,光是造价就用了近五百两银子,造价是“蝶恋花”那件首饰的十倍以上。 因为做工极为精细,刘远每天只有精神最好的那几个小时才做,为了加快速度,把整件首饰分成六个部分,第一部分都可以单独成为一件饰品,或是手链、或是项链、或是胸针,六件组合在一起的话,就成了一件巧夺天工的头钗:松鹤延年。 从另一种说法是,六六大顺,意思是事事如意,一切顺利的意思,这也是对老人的一个良好的祝愿。 要设计这么巧妙的首饰,没三五个月肯定不行,刘远这么快做出来,那是以前他代表金玉良缘参加过一次世界级的首饰大赛,刘远还有几个设计人员合力用了近四个多月才设计完成,作为设计者还有打造首饰的主力,刘远就是闭着眼睛也能做得出来,其实,那件作品也获得了金奖,轰时一时,当时老板非常高兴,大手一挥,奖了刘远三十万,这事刘远还记得清清楚楚的。 哎,昨日己成了回忆,有如庄周梦蝶,一觉醒来,己经是物是人非了。 别想了~~ 刘远提醒自己,用力揉了揉太阳穴,用火石把蜡烛点燃,把海碗大的那块火漆放在火上烤软,然后用镊子把一个还没完成的白鹤放在火漆里固定,趁着它冷却凝固的时间,把自制一个架着放大镜的木架子搬了过来,放在那“白鹤”的上面,两只拿着非常精巧的工具的手小心翼翼伸到下面,在放大镜的帮助下,开始小心翼翼镂刻了起来。 因为太精细,不得不借助放大镜来协助工作。 当手伸到首饰的那一刻,刘远的腰一下子挺得笔直,双眼炯炯有神,一脸严肃、认真,注意力高度集中,什么事都不能妨碍他的工作。 特别是那双手,好像机械手一样,稳定得可怕。 这是一位顶尖首饰打造师的范例式的表现。 。。。。。。。 刘远以为,自己在诗会一鸣惊人,当天晚上不少大家闺秀、名妓什么的大声向自己示爱,本以为第二会有很多美女偷偷地看自己,碰上心急的,都派媒婆来说亲了,没想到,自己还真的想多了。 据忠实的赵安说,这几天金玉世家的生意了好很多,也有不少姑娘特地来转转,估计也是看看刘远到底怎么样的人,其实刘远也感觉到,只要自己一站在柜台,总会有那么几个姑娘有意无意地看着自己。 但是投怀送抱、鸿雁传情的这些一次也没发生,更别说什么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主动示爱的事情,刘远知道,这是因为自己身上挂着商人的身份。 都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攀上枝头当凤凰很多姑娘会很愿意,可是要委身嫁给社会地位那么低的人,换谁也不乐意啊,再说,脸上稚气未脱的,让人笑“老牛吃嫩草”那就不好了。 刘远心里虽说略略有点失望,不过也不介意。 在金玉世家,刘远最大,一心成为刘远惠贤妻子的小娘不用说了,买那回来的几个奴隶一个个当刘远是文曲星下凡,恭敬到不得了,虽说要做那件“松鹤延年”的首饰作品,还要做些饰品供金玉世家售卖,不过日子过得忙碌又充实。 直到。。。。。。 PS:求收藏啊,今天的推荐票票好少,炮兵码字也不得力了~~ 046 亲人上门 “主人,你看,这个窑怎么样?”赵安把刘远带到一处窑炉前,高兴地指着它说。 这是在扬州西城郊的一个小型窑子,那大木牌上书写着斗大的字:陈家窑,窑的规模不大,不过这搞得很干净、整洁,无论是师傅还是工人,一个个都各施其职,给人一种很有活力的感觉。 这窑子并不是那种低等的、只有贩夫走卒光顾的妓院,而是烧制陶瓷器具的窑洞,两者有本质的区别。 这是赵安打听了很多天才探到的消息,说这里的窑主有意转让,所以赵安把刘远拉到了这里观看。 刘远点点头,细心地问道:“赵老,这窑怎么样,师傅的手艺还行?” “手艺很不错”赵安解释道:“这里的大师傅姓古,大伙都称他老古师傅,据说祖上景德的,制陶烧瓷是他祖传的绝活,手艺很好,是一名很优秀的陶瓷师傅,很多人都说,以他的手艺,就是去多大的窑也能当上掌火的,可就是脾气有点怪,最后只能到这种小窑干活了。” “脾气怎么怪?”刘远好奇的问道。 正说话间,一个老者指挥着两个弟子抬了一筐很精美的瓷器出来,这些瓷器造形优美,美观大方,就在刘远以为他们要出货什么的时候,没想到那个老者大叫了一声“砸”,那两个弟子挥起锤子“砰砰砰”就砸了起来。 转眼之间,那些精美的瓷器在刘远惊讶的目光中,一下子就变成了一堆碎片。 而砸瓷器的地方,那是一片大约近米厚的碎瓷片,估计都是以前砸的,砸的还不少了。 等那三个人转身进窑后,赵安走到刘远身边,凑近他的耳边小声地说道:“少爷,你看到了吧,那个老头就是老古师傅,他手艺是不错,就是脾气太倔,那些瓷器有一点点瑕疵也不行,他好像说是,他烧的东西,要是不好卖给别人,那是扇他祖宗的耳光。” “多可惜啊,那么多的瓷器,少说也能卖个几两银子,现在一砸,全没了,就是这个脾气,很多大窑都不敢用他,幸好这里的陈掌柜是一个乡绅,很爱惜名声,虽说早年他靠这个发家,不过他在别的产业发展得很好,早就不指望这里赚钱,所以也在在乎,最近他有个侄子等到空缺到外地做官,这个侄子自幼父母双亡得到他不少的照顾,而陈乡绅也膝下无儿女,就打算把他接到一起伺奉,陈乡绅哪有不乐意的,所以他才打算把这里转让,然后一心一意享儿孙福了。” 原来是这样。 难怪肯卖,试想一下,侄子当官,把自己当成父母供养,要是再做地位低微的商人,那可是给他抹黑,影响他的仕途啊。 “挺有趣。”刘远淡淡地说道。 “少爷,你不会看中这里吧,这窑是不错,名声也佳,不过那个陈乡绅有个条件,就是价钱少一点了没关系,不过这里的人,无论是奴隶还是工匠,要全部收下,不能解雇,要是真让那个古师傅在,我们一年得让他砸掉多少银子啊。” “想不出这陈乡绅倒也有情有义,嗯,没事,让他砸,看他能砸多少。” “少爷,你的意思是?”赵安小声地问道。 刘远点点头说:“就它了,你和陈乡绅好好商谈一下,争取用最低价把它盘下来,我有大用。” “是,少爷。”听到刘远的语气很肯定,赵安也不劝了,反正刘远吩咐他的事,自己做好就行了。 之前也看过座窑子,好像就是这个最让刘远满意。 “走吧,我们回去,小娘还等着我们回去吃饭呢。”刘远说完,转身就往回走。 一个小型的窑也就一百多两到二百两之间,卖几件首饰就有了,也没必要在这里浪费太多的时候,金玉世家柜台的首饰近些天卖得不错,刘远计划下午再做几件精美一点,做生意嘛,有货才有财,总不能空着一间铺子不卖东西吧。 现在店里多了五个人来干活,也就多了五张吃饭的嘴,每天的开销可不小呢。 “是,少爷。” 看到刘远走了,赵安忙屁颠屁颠地跟在刘远后面往回走。 一路平安回到金玉世家,下了马车,刘远的眉头皱了皱,在自己金玉世家的店门前,竟然停着一辆牛车,在自己的门车停车,这不是妨碍自己做生意吗?今天谁看店的?怎么不让人把这车停远一点的? 有钱人坐马车,坐轿子,只有穷人才会坐牛车,因为马车快、稳,牛走得太慢了,不过马一向是军需物质,有好的马会被军部第一时间征走,民间多的一些劣马,老马,虽说如此,马的价格还是居高不下。 刘远有点奇怪地往店里走,因为金玉世良走的是高档路线,首饰精美、昂贵,只有那些有钱人才能买得起,坐着牛车来的人,多是贫民兼没有地位的人,他们买得起吗?最奇怪的是,这辆马车,刘远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少爷” “少爷,你回来啦。” 一进店,阿忠和阿义看到,马上弯身向主人请安。 “阿忠,门口的马车是什么回事?你没让人把赶开的吗?都妨碍我们做生意了,要是那牛把我们客人的衣服都熏臭了,那怎么办?”刘远不说,跟在后面的赵安就不乐意了,马上发问责问道。 真是刘远肚子里的蛔虫,根本不用刘远提醒,他就把刘远的想问的问出来了。 阿忠闻言,连忙解释道:“这牛车是少爷的亲戚的,他们来看少爷,小姐吩咐过,这车就放这里就行。“ 亲戚? 刘远楞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来这里这么久,好像还没有亲人来看过自己,自己都差点忘记,自己还是一个有家的人。 难怪没有看到小娘呢,以前自己出门一回来,小娘都是第一时间走上前来欢迎自己,就像一个惠贤的小娘子,今天还以为特别呢,原来是自己有亲戚来了,正在帮自己招待他们吧,难怪小晴也不见。 是谁来看自己呢,难怪这牛车有点熟悉,原来是自己亲戚的。 刘远楞了一下,转身就往里面走去。 怎么说出好,虽说自己占据了这具身体,但自己的身份没变,亲朋好友什么的,还是要应付一下的,就当是给这躯壳的“刘远”,相当于给自己第二次生命的人一个交代吧。 “好好看店,不要偷懒。”刘远转身走进去时,不忘叮嘱两个小家伙一句。 “是,少爷。”阿忠还有阿义连忙应道。 刘远带着赵安,还没走进内堂,就听到一个听起来很虚假的大笑声,好像有什么人很高兴地说着什么,接着又听到小娘小声地说着什么。 “刘远,你回来了,你看看,谁来看你了。”刘远走进来,小娘眼前一亮,马上站了起来,眉开眼笑地对刘远说。 “是阿远回来了啊,都长大了,来,让嫂子看看,有没有饿着。”一个长得粗手粗脚又一脸横脸的胖女人,偏偏又涂脂抹粉,生生把自己涂得像一个小丑的女人咧嘴一笑,一脸欢笑地走过来,又是摸刘远的头,又是拍刘远的肩膀,热情极了。 “阿远回来啦。”一个面容和刘远有点相似,不过长相有点粗旷粗鲁的中年汉子也站了起来,脸上挤出几分笑容,高兴地说。 刚那虚伪的笑声,正是他嘴里发出的。 可是刘远一点反应都有,从他一看到内厅坐着的那两个人时,一直呆呆地站在哪里,一句话也不说,可那眼神却变得越来越冷漠~~~~~ 047 毫不留情 “你这个老不死的,天天都那么多人死,怎么不见你死啊?”一个中年汉子,指着睡在病床的老人指责道。 所谓的病床,只不过铺在牛棚里一张简易的床,床上的被子又单薄又破,被子上都数不清有多少补丁,而这牛棚又破又臭,根本挡不住刺骨的寒风,一阵北风吹来,老人冷得那是直打哆嗦,相反,那个中年汉子又是毛衣又是棉袄,暧暧和和的。 “小小年纪,做得少,吃得这么多,真是猪投胎啊。”一个尖酸刻薄的女人一边把一大块肉挟到嘴里,一边骂道。 这冬天白菜炖猪肉味道还真的不错,又香又好吃,坐在她对面那个中年男子直吃得停不了口,可是在饭厅的角落里,一老一小正捧着一盘稀得照得出人影的粥你喝一口,我喝一口,小孩子眼巴巴的看着坐在饭桌上的一男一女大口大口的挟菜吃肉,口水都流出来了,可是一声也不敢哼,因为一开口要的代价就是鞭打。 “哥,嫂子,爹~~爹快不行了,快请郎中给爹看看吧?”一个冷得直流鼻涕的小孩子走到他的哥嫂前一脸着急地说。 “是吗,老家伙挺会装啊,以前那么多次不是要死的吗?又有哪一次是真的,闲着没事干,逗我们玩呢,没空,我们一会还要下地呢,没时间陪他老人家演了。”胖女人一边照镜,一边毫不在乎地说。 中年男子一脸恶狠狠地说:“看郎中,不用花钱啊,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快去割草,可把牛给饿瘦了,小心我剥你的皮,今天你要是割不够一担草,小心不给你饭吃。” “哥,可是爹~~~” “快去,小心我揍你~~~” “爹,你老人家怎么说走就走了啊,你还没享什么福呢,你叫我们怎么办啊~~”一个女人在灵前大把大把的洒着眼泪,可是在她的眼里,却是流露出欢喜的眼神。 “掌柜的,这是我弟,我们是庄户人家,庄稼欠收,快要吃不下饭了,你就发发善心把他收了吧,我弟很听话的,要是不听话,你用棍揍他,往死里揍,出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怨掌柜的一句,求你了。。。。。。。” 一幕幕不堪回忆的回忆好像放电影一样在刘远的脑海里回放,很明显,回忆中的那对极品夫妇,就是眼前这两个自称哥和嫂子的人,而那个瘦小、整天喝粥咽糠的小孩子,自然就是原来的“刘远”了。 虽说这躯壳被刘远占了,现在那些回忆,并不属于刘远的,刘远只是用一个旁观者的目光去看那些回忆,可就是以“旁观者”的角度回忆,刘远都被那两个狼心狗肺、禽兽不如的两个人激怒了,不管年迈多病的老父,巴不得他早点死去,虐待年幼的弟弟,把他当成长工一样使唤,稍有不如意,挥起鞭子就抽。 很明显,最近刘远的名扬整个扬州,再加上金玉世家生财有道,日进斗金,刘远也成为了一个名人,这名气越传越远,这两个所谓的家人听说到一直把他当包袱一样送出去的刘远发迹了,马上就套上牛车来套近乎,准备来拿好处。 还真是不要脸,也不想想以前是怎么样对待刘远的,现在还好意思上门,难怪那辆马车有一种似曾想识的感觉,想当年,就是这辆马车把自己送来这里的。 难怪这么久,都没人来看望,脑里一直没什么回家的念头,原来是摊上这样极品的哥嫂,换谁也不乐意啊,刘远也是看到两人,脑里自然地想他们是什么人,这才打开记忆的阀门,回忆起这些伤心的往事。 可惜善良小娘并不知这些事情,见是刘远的哥嫂,马上把他们迎了进来,给他泡好茶、上点心,又陪他们聊天,都把他们当成上宾了,估计在她的心里,把他们当成是自己人,还怕自己表现不好,进门时他们还要为难自己呢。 那个胖女人的头上,还穿着一枝刘远最近打造出来送给小娘的头钗,小娘一直都是视若珍重戴在头上,直到睡觉前才舍得摘下,现在到了那个胖女人的头上,不用说,十有八九是小娘为了自己而刻意讨好他们。 胖女人一接近刘远,刘远就闻到一股狐臭还有廉价胭脂混合在一起味道,熏得刘远有一种想吐的感觉,真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喜欢这样的女人,图她什么?图她凶、图她自私、图她好生养?刘远知道,自己那个所谓的“大哥”不外是图她有个当族长的舅舅,这样自己可以得到那么多的照顾。 古代很重视礼义廉耻,不敬老那可以被被人戳着背来骂的,连官府也会惩罚,可是那个胖女人硬是说老头子失德,逼着自己要“扒灰”(和自己儿媳妇通jian),老而失德,不值得尊敬,在她族长舅舅的帮助下,老爷子申冤无门,整天抬不起头,就是被儿子媳妇虐待,也没人开口为他说话,也因这样,一向身体硬朗的老爷子的身体就开始差,最后一命呜呼,在寒风孤独地死去。 可以说,就是这个女人,把自己所谓的“父亲”硬生生逼死的。 换作以前的“刘远”,一看到这两个人,肯定吓得手足无措,唯唯诺诺地任由他们摆布。 可惜,现在的并不是。 “滚开,臭死了,离我远点。”刘远用力一推,把这个黑心讨厌兼有狐臭的女人推开。 “你~~~~”胖女人脸色一变,好像马上就要发作的样子,可是她想到什么,马上又硬生生的掩饰下去,装作一脸和蔼可亲的样子对刘远说:“小远,怎么啦,我是你嫂子啊,认不出来了?今天来扬州城买点东西,顺便来看看你的。” “阿远,尊重一点,阿枝可是你嫂子。”中年汉子一看到老婆被弟弟推开,心里一急,马上训斥道。 在他心目中,什么么也没老婆重要,包括自己的老爹、早死的老娘还有一个突然成器的弟弟,他到被他老婆训练得不错。 “那么大声干什么,你想把小远吓着啊,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关系呢,对不,小远。”胖女人骂了自家男人一句,然后笑容可掬地对刘远说。 刘远一脸冷漠地说:“刘光、陈贵枝,你们演什么戏呢,我可没福气有你们这样的哥嫂,这里不欢迎你们,马上给我滚!!” 对于这样的人,刘远还真提不起半点兴趣,张口马上就让他们滚蛋。 看着就讨厌,想起就痛心。 这一声滚,叫得坚决又响亮,不但张光、陈贵枝夫妇面色大变,就边一旁的小娘、赵安还有小晴脸色都变了。 “刘远,干什么啊,他们是你的哥哥和嫂子啊?”小娘忍不住叫了起来。 当年张光驾着牛车把刘远送到金玉世家时,小娘也在场,当时的刘远一点胆量也没有,畏畏缩缩,好像一个小老鼠一样,小娘觉得很好玩,这也也记在心上,都是女大十八变,小孩子一年一个样子,可是大人就没怎么变,今天张光还有陈贵枝找上门时,小娘一下子就把他们认了出来,知道他们是刘远的哥嫂,对他们还非常热情呢。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把家人往外赶,那是大不道的事情啊。 “你闭嘴,这事论不到你管。”不知为什么,刘远心里全是气,就是小娘,刘远也听不进去,扭头就对小娘吼道。 “师~~兄~~哇。。。。。。”小娘鼻子一酸,眼睛一红,那豆大的泪珠就顺着光着的脸庞流了下来,然后一掩嘴,扭头就往自己的房间里跑了。 委屈着呢,以前是袁富贵的掌上明珠,袁富贵走后,刘远又待她如珠如宝,责备都没一句,今天突然这样对着她吼,小娘哪里受得了,哭着回房间抹泪去了,还是老管家清醒,推了一旁看傻眼的小晴一下,小丫头这才醒悟过来,跑着跟着去伺候小姐去了。 “刘远,你是什么意思,我是你大哥,你要把我往外赶?你还有我这个大哥没有?”张光一听火大了,他没想到,以前在自己面前吭也不敢嘀一声弟弟,现在一下子不怕自己了,不但不怕,不认自己还要把自己往外赶,说什么自己也是他大哥啊。 他倒好,只记得自己是刘远的大哥,他怎么不想想以前都对刘远做了一些什么。 “都是一家人,你们两兄弟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吵什么呢?”陈贵枝充当“和事佬”一样,很虚伪的装着和稀呢。 048 不安好心 不和不行啊,以前默默无闻的小叔子,一下子变成了大名人,学得一手好手艺,刚才和小娘聊天时,小娘单纯,几句话就把这里的事套出来了,原来那些几十两一件的首饰,全是出自那个小叔子的手,一件几十两啊,自己两夫妻,面朝黄土背朝天劳作一年,也没几两银子呢,再说这金玉世家,听小娘说,这里还有刘远的一半,一半啊。 光是这些,可以在乡下舒舒服服地做个大财主,无忧无虑地过完下半生,哪里还要早出晚归那么辛苦,听镇上的秀才说小叔子突然富贵了,自己那不成器的丈夫还不相信呢,幸好自己知道,那些秀才老爷是不会说谎的,这不,富贵着呢。 看在那些白花花的银子份上,无论刘远怎么对他,她都忍了。 刘远懒得和这两个“禽兽”磨叽了,扭头对赵安说:“赵老,把这两个人给我赶出去,看到他们就烦。” “少爷,这~~~~” 一向被礼义忠信所教化的赵安一时不知怎么做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奴隶,他应对刘远言听计从,叫自己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是作为一个优秀的奴隶,一个忠心耿耿的奴隶,他知道这样做不好,弄不好会引起很大的非议,一时间他都有点进退两难了。 可是刘远并没理会他的难处,大声地说:“听到没,赶他们出去。”说完,又扭头对门口张望的黑巴说:“黑巴,把他们给我赶出去,记住以后不能让他们再进门。” “是,主人。”身形巨大的黑巴闻言,马上大踏步走了过来。 他可没赵安想那么多,在他心里,谁给他饭吃,他就听谁的,再说刘远待他真心不错,饭菜管够,还有肉,他感觉自己过的都是神仙一样的日子,对刘远自然是言听计从。 这也是昆仑奴的好处。 “是,主人。”赵安一看刘远态度坚决,也不敢再说什么,两人把合力把一脸不甘的刘光还有陈贵枝往外赶。 临出门刘远还叫道:“慢着,那女头上那钗是我送小娘的,给我拿回来了。” “是,少爷~~” 那胖女人陈贵枝感到头发一松,那支她流了半天口水、准备带回去显摆的的珍贵头钗一下子就让黑巴给拨了下来。。。。。。。 等张光、陈贵枝,自己所谓的“哥嫂”走后,刘远坐在厅里的太师椅上,静静坐着。 其实,刘远一脸的郁闷:是这躯壳前主人的怨念太深影响了自己,还是自己太文青了,怎么自己对那两个人那么生气的?如果自己理智一点,说上几句,然后给点小钱就能把他们给打发走了,可是自己却采用了最激烈的方式。 自己,还是那么冲动啊。 不过转眼一想,自己本来己经死了,现在又重活一次,活一天,那就是赚一天,做人就要快意恩仇,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要是活得憋闷,做人也没什么意思,虽说现在家族、宗族的观点很大,自己把他们赶出去,估计有点麻烦,不过又有什么可怕的呢,有什么就使出来就行了,反正自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还不相信,自己一个现代人,还弄不过两个乡下的愚夫蠢妇。 对,就是这样。 没叫人用棍子把他揍出去,己经是相当给面子的了。 “少爷,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是不是该用午饭了?”赵安在一旁小心地说。 刘远在想问题的时候,赵安一直静悄悄地站在一旁伺候着,他知道刘远在想东西,不敢打扰,直到他看到刘远的眉头舒展开了,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一起床洗刷完,简单用过早点就进他的专属工作室进行工作,一直做到他累才出来,一出来马上又跟着自己去看窑子,一早就到了用餐的时间。 像刘远和小娘这年龄的孩子,饿得快呢。 经赵安提醒,刘远这才感到自己的确有点饿了,点点头说:“好吧,开饭,对了,叫小姐出来一起用餐。” “是,少爷。” 赵安应了一声,扭头就去张罗了。 “那个,少爷,刚才叫小姐了,她说不吃,让你先吃。”过了一会,赵安出来汇报,说过错,想了想,又补充道: “少爷,我觉得~~~最好你去一下,小姐心情好像很不好,还在~~~哭。” 头大,刚才一生气,连小娘也骂了,刘远现在一回想起小娘好委屈的样子,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真不是人,怎么能那样侍一个这么爱自己,事事都为自己着想的人呢。 像小娘这样的人,说不上大家闺秀,小家碧玉胜任有余,大方、漂亮、有气质、优雅,平时最看不起就是那些粗鄙之人,可是为了自己,她还特地去讨好这种人,一心一意自己好,可是自己还对着她吼。 不伤心才怪呢。 “好,我去看一下,你让黑巴他们先吃饭吧。”反正自己和小娘是主,他们是奴,都不在一个桌子吃饭的,让他们先吃好了。 那守门口的黑巴,都舔自个的手指头了,这是他肚子饿想吃饭的习惯动作。 “是,少爷,我这就安排。” 安排好下人的吃饭,刘远就径直走到小娘的房间。 “少爷。”一看到刘远,守在门口的小晴忙行了一个礼。 “小姐怎么样?” 小晴连忙答道:“小姐好像心情不太好,把我赶了出来。” “好了,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去吃饭吧。” “是,少爷。”听到可以吃饭,又不作自己在这里候着,小晴很高兴地走了。 小娘的房间门掩着,刘远叫了二声,里面也没有人应,用手轻轻一推,门开了,里面没有拴上。 一进房间,刘远就看到,小娘趴在床上,把头埋进了枕头里,看不到她的表情,不过那一耸一耸的肩膀看得出来,小丫头还有伤心着呢。 “小娘,吃饭了,我们去吃饭吧。” 小娘的身子抖了一下,估计听到了刘远的声音激动,不过只是抖了一下,然后还是没有反应。 “哭鼻子,小心把脸都哭花,到时变成大花猫就没人喜欢的了。”刘远继续逗着。 可是小娘还是没有反应,趴在哪里,一动也不动。 刘远苦笑了一下,这丫头,跟自己还要耍孩子气呢,自己惹她生气,她就等着自己把她哄回来呢。 “小娘,刚才不知为什么,一下子不生气了,真不是故意那样的对你的,我也不知说什么好,这样吧,我给你说个故事吧。”刘远知道小娘一直竖起耳朵在听的,也就自顾看开始说了。 “话说在一个叫金田村的,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突然间老来得子,不过这个儿子来得不容易,估计是年纪太大生孩子的缘故,老汉的娘子一生完,就耗尽元气含笑死去了,可是有人就不高兴了,这个人就是老汉的大儿子,他长得牛高马大,还娶了一个很凶的胖女人做媳妇,这个女人的舅舅,就是老汉那一脉的族长,他们认为这个初生的孩子会跟他抢家产,于是。。。。。。” 刘远记忆里的那些故事大致说了一遍,说完后,愧疚地说:“小娘,你打我骂我吧,千万不要生气,我不知把气撒在你身上的。” “师兄~~”小娘猛地爬起来扑到刘远的怀里哭着说:“不怪,不怪,是我做得不好,我不知道他们是哪样的人,要是我知道了,打死我都不让他们进了,师兄,你~~受苦了,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一听刘远小时候受了那么多苦,小娘感到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心里有一种为什么不早点认识刘远的悔恨。 要是自己早点认识他,那么刘远就不会受那么多苦了,至少,自己有吃的,还是很愿意和师兄分享的。 “好,好,好,要对师兄好,那就不想哭了,要吃多点饭才行。”刘远闻着小娘的香,轻轻抚着她的背说道。 小娘好像想到什么一样,脸一红,低下头说:“师兄,我知道,要是不吃饭,那个~~~那个是不会变大的。” 刘远心中一楞,马上想起小娘在袁掌柜去世的一段时间里不爱吃饭时,自己就哄她,说不吃饭,那胸就不会变大,不变大,那就会不漂亮的,漂亮果然是女人的命根,一听说会不漂亮,生怕师兄不要自己,小娘吃饭的时候都卖力了很多,这不,头发乌黑浓密,皮肤白里透红,瘦削的脸也长了点肉,越来越漂亮了呢。 “知道就好,走,吃饭去。” 小娘的头更低了,脸红的快要发烫了,小声地说:“师兄,你不是说要让你多摸摸,才容易变大的吗?你~~~你这二天都没摸人家的哪里了。。。” 这个,这个~~~ 放着这么一个美娇娘在这里,虽说不忍心辣手摧花,不过刘远也不是什么大圣人,平时揩一下油什么的,还会做的,那个帮小娘摸摸胸部就会变大,就是刘远的其中一个借口,其实也不是什么借口,那可是有科学依据的,刘远不止一次心里想着: 这可是真的,再说了,我也是为了以后着想啊。 怀中的小美人,真是娇若桃花,妩媚动人,都这样说了,刘大官人能说什么呢,用手掀起了衣裳,轻轻探了进去,一下握着那一团日益变大的“柔软”,轻轻揉了起来。。。。。。。 少爷真是厉害,这么快就把小姐哄好,这时躲在窗下,等着刘远吩咐的赵安听到小娘的娇羞声,摄手摄脚地走开。 作为一个好的奴才,再听下去就不好,不过赵安一想到那刘光夫妻走时那不甘心的眼睛,心里升起一股不安的情绪:唉,希望这事不会出什么风浪才好~~~~ 049 当众斗殴 把刘光那对禽兽不如的夫妇赶走后,刘远一点也没有后悔,每天该吃吃,该玩玩,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现在要做的事多着呢,没时间想那些琐事。 赵安担心了二天,看到也没发生什么事,心想着不过是一对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夫妇,也搞不出什么大浪,也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每天忙出忙入的,除了忙金玉世家的事,还有就是和那个陈乡绅耗时间和耐性,因为二者在价钱方面还有比较大的差距。 可是,当一大堆人出现金玉世家的门口时,赵安才知道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你们干什么?站住,黑巴,把他们给拦住。” 这天刚吃完午饭,赵安舒舒服服地坐在太师椅上看着阿忠还有阿义卖力的擦着柜台,无意中就看到一大群人气势汹汹地朝店里走来,有两个手里还拿着木棍还有绳索。 这光天化日之下,还敢做这些抢劫的不法的勾当?这把赵安吓了一跳,连忙跳了起来,大声向黑巴喝道。 “你们站住,再不站住,我就要打你们了。”黑巴拿了二米多米的大木棍,六尺多的身材哪里一站,就像一尊守护神一样。 “唰”“唰”的两声,司徒长信还有他的徒弟也把剑拨了出来,指着众人大声喝道:“铁血镖局司徒长信在此,你们是哪条道上的?” 那一行人原来还气势汹汹的,不过昆仑奴黑巴、司徒长信师徒三个往哪里一站,一下子就把们他唬住了。 “怕什么”这时人群里有人一边说一边走到前面,理直气壮地说:“我是刘光,来捉那我叛逆的弟弟,也就是你们的掌柜刘远回去,这是我们刘家的家事,与你们无关,你们都让开,一会不光拳脚无眼,你们小心还要吃官司。” 什么?家事?司徒长信师傅面面相觑,想了想,最后还是收起刀,退到一步继续守着那三件作为彩头的首饰。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被请来这里,说好只是保护那三件首饰,现在与这三件首饰无关,再说也是人家的家事,这个男人司徒长信也认得,就是那天说是刘远的哥哥,然后被赶了出来那个人,俗话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少理为妙。 “走,我们去把那个逆子抓住,施家法。”看到两个拿着寒光闪闪的镖师退下后,刘光胆气一壮,率人就把刘远捉拿。 听到要捉自己的主人,黑巴哪里答应,他可不管什么家法族规什么的,大吼一声“谁敢上来,我就打死谁”,然后把手里的棍子舞得虎虎生风的,那来的的人有十多个壮汉,竟然没一人敢走近前来。 “反了,反了,我们刘氏一脉,怎么出了这种逆子的。”一个身穿青衫、留住三缕胡须老人家一脸痛心地说。 “是啊,是啊,阿光这样说,我们原来还不信呢,现在看来,是真的了。”一个老头也失望地附和道。 另一个一脸严肃的老头生气地说:“连我们三个老家伙来了,也没看到他出门接迎,目无尊长,真是无法无天了。” 这时原本半掩的大门突然打开,一个少年人大步走了出来。 “黑巴,停手。” 是刘远,他在里面听到了动静,大步走了出来,看到黑巴那激动的样子,马上让他先冷静一下。 看到正主出来了,一个个停下手,看看他怎么说。 “又是你?来我这里干什么?”刘远冷冷地看着所谓的“大哥”刘光,冷冷地说。 那冷冷的目光,让刘光的心里打了一个寒噤,不过他一看到这么多人,连族长还有族老都来帮自己撑腰了,刘光的胆一时又壮了起来。 “干什么,你目无长兄,这次把你捉里祠堂里执行家法,让你知道,我们刘远还是有家法的。” “是吗?”刘远讽刺道:“那你呢,刘光,你不伺奉老父,虐待幼弟,你有家法?你这种不孝子,老天怎么不长眼把你劈死呢。” “啪”人群中走出那个手拄拐杖、脸留三缕长须的老头子,把拐杖往地上重重一点,然后生气地说:“什么刘光,你有家教的没有,他是你的兄长,双亲不在,长兄为父,你就是这样对你的长辈,社义廉耻何在?社义廉耻何在?” 一副怨天尤人的面孔。 “老杂毛,你的侄女目无尊长,诬蔑长辈,你作为一族之长,为一己之私,帮亲不帮理,让我父亲含冤死去,你还有脸在这里嘴我什么礼义廉耻,你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去吗?”刘远毫不留情的大骂道。 刘远认出,这个一脸“正色”的老头,就是自己的族长,那个陈贵枝的舅舅,就是他出面,说他亲自看到过刘家老子要非礼儿媳妇,从此那时候起,刘家老爷子的声誉扫地,一气之下,从此刘老爷子身体越来越差,最后一命呜呼。 这个刘族长,可不是什么好货色,刘远对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客气可言。 “你~~你~~~你。。。。。”刘族长平时族里那可是一言九鼎的人物,哪个见他不是点头弯腰、刻意讨好的,现在刘远只是一个晚辈,当众把他骂得就体无完肤,气得他脸都涨得紫红,差点没吐血了。 老实说,要不是贵枝是自己的外甥女,说刘远现在赚钱有方,而且才高八斗,那金玉世家,他现在竟占了一半的份子,贵枝还有张光请他出头,暗示只要把刘远给收拾了,就送他一个美艳的新罗婢还有二头健壮的耕牛,刘族光这才砰然心动,最后想了一个法子,把两个族老也一起拉来,不顾路途遥远,一起来收拾刘远了。 别看陈贵枝只是一个妇道人家,长得粗手粗脚,实则肚子里也有不少小聪明的,像刘远今年十四岁,快十五岁了,一旦到了十六岁,自己夫妇就再也管不了他,现在他还没成年,于情于情,现在自己管他,还是合情合理的,谁也无话可说,夫妻一合计,就把刘族长给拉上了。 那个一脸严肃的族老气得大喝了一声:“大胆!”然后走出来大声说:“刘远,你是怎么和你兄长还有族长说话的?俗话说得好,天地君亲师,上敬天地,中敬君王,下敬亲人和师长,这里站着的,全是你的家人宗亲,你竟口不择言,真是不知廉耻,该打,该打,你敢藐视我刘氏金田一脉的族规不成?” “你们干什么?快点走,这金玉世家是我的,小心我报官把你们全拉了。”这时小娘终于忍不住走了出来,指着那些人大骂道。 她的心里只有刘远,对这些什么族长、族老什么的丝毫不放在眼内,特别听刘远说过以前他们对刘远不闻不理,让刘远吃了那么多的苦,对他们真是一点好感也没有,出来指着他们就骂了。 那个一脸严肃的族老行了一个礼,不卑不亢地说:“这个姑娘,我们并不是闹事,这只是我们刘氏宗室的家务事,现在清官难断家务事,按照惯例,这些都是我们族中的长老在宗祠里开堂公审就行,就是官员在此,也管不了我们的家务事,我们只抓刘远,并不会对你不得不利的,还请姑娘行个方便,不要包庇这个目无尊长的畜生。” “不行,谁对我师兄无礼,我就跟他拼了。”小娘抓刘远的衣服,一脸着急地说。 “小娘,没事的,你回去。”刘远生怕拳脚无眼,伤了小娘,忙推她回去。 “不要,不要,我不要他们把师兄抢~~~走。”小娘说到伤心处,泪珠就“叭叭”的掉落在地上。 这时刘族长再没有耐心,对带来的那些族里的小伙子说:“上,把不肖子刘远给我抓起来,仔细点,别伤着人和东西就行。” 他在族内积威己久,那个族人一听,硬着头“嗷嗷”叫着冲了上来。 “找死,”黑巴一棍横扫,一下子扫倒二个,然后就和那伙人扭打成一团,阿忠还有阿义看到,两人冲到厨房里各拿了一把菜刀,一脸紧张地护在刘远还小娘面前,倒也忠心耿耿。 “啊~~” “痛死我了” “大伙先把这昆仑奴拿下,抱住他的脚” 这次刘氏的族人来了十多个,占了人数的优势,可是黑巴身高身壮,六尺多高的身材,比别人高上不止一个头,胳膊比别人大腿还要粗,占了身材方面的优势,这可以三十两银子的高档货啊,在身体方面自然是很强壮的,再加上刘氏的人在扬州城内,地陌人怯,也不敢下死手,一时间倒也斗个旗鼓相当。 050 官字二口 看热闹,免费看“戏”向来都是人的最爱,很快,在金玉世家的门前,就围了外三层,里三层了,还有人出言让两方加油,这样打得更热闹一些。 “停手!” “都给我停手,大胆,敢在扬州城市公然打斗,真是活腻了。” “速速住手,违者格杀勿论。” 众人正在激斗间,突然马蹄声大作,众人扭头一看,大惊失色,两个鲜衣怒马的官差骑着马冲了过后,后面还有十几个跟着跑的官差,一个个把剑都拨了出来,刀峰颤动时,寒光闪闪。 扬州作为一座繁华的城市,向来治安很严,而经营贵重首饰、贵人云集的金水街,更是治安的重点保护区,这里开始闹事还不到一刻钟,就这么多官差冲了上来,肯定是从别的地方也调来了人。 反应不是一般的迅速。 那些乡下人哪里看过这种架式呢,一看到官差,一个个吓得不敢动了,他们不动,黑巴可不管这些,连连挥拳,一下子又打倒二个,直到刘远出声让他停手,这才停下。 一看到官差来了,那些看热闹的马上散得远远的,那十几个官差顺利的把所有人都抱围了起来。 “尔等何事,竟然敢在这里斗殴?”那领头骑着马的中年男子大声用官腔喝道。 刘远认出,这是扬州府衙的一个捕头,上次诗会就是他负责保护崔刺史的安全,当时他自我介绍过,姓刑,叫什么刘远却忘了。 没办法,当晚的人太多了。 “刑捕头,你来得正好”刘远走了过来。 “刘~~掌柜”刑捕头一看是刘远,马上从马上跳了下来,向他行了一个礼,客气地说。 作为崔刺史的心腹,他知道刘远的才学,也知道崔刺史对他挺有好感,本想叫刘公子的,不过想想有点不妥,还是叫掌柜的算了。 刘远指着那一群人对刑捕头说:“刑捕头,把他们抓起来,他们这些人胆大包天,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要冲进店里,图谋不轧。” “什么,找死!”刑捕头一听,马上怒了,在自己的辖区之内,竟有人这么大胆,传出去,自己的饭碗都都得丢掉。 那看着刘族长等人的眼睛,绿幽幽的,那像一条饿极的狼一样,看到那些人心惊胆颤,害怕不己。 “这位大人,你别怕他一派胡言”毕竟是一族之长,刘族长虽然也害怕,不过他还是站了出来大声说:“他叫刘远,这是他的哥哥刘光,我是金田刘氏一脉的族长,因为刘远目无尊长,他哥哥刘远请我等为他主持公道,没想到他顽固不化,拒不听教,逼于无奈,这才让族人想把他强行抓回去我刘氏祠堂公审,请大人明察秋毫。” “哼,两人狼狈为奸,谁信服你?以前我让你主持公道,哪里公道在哪里,现在想跟我说公道,晚了,刑捕头,他们聚众闹事,请把他们抓起来。” “大人,他不听教化,有失礼义,请你施以援手,把他抓起来。” “刑捕头,不要客气,把他们全部抓起来。” “大人,请你主持公道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刑捕头弄得头都大了,原以为是有人斗殴,没想到个中还那么复杂的。 “都给我住口”刑捕头大叫一声,一下子众人都噤若寒蝉,不说话了。 看到众人都不说话了,刑捕头这才开口说道:“你们的事,我管不了,谁是谁非,让刺史大人公断去,来人,把这些都押回衙门。” 刑捕头一声令下,那些官差马上行动,驱着那些人往衙门押去。 “找死啊,别推,让刘掌柜自个走,他可是我们扬州的才子。”看到有一个官差对刘远有点粗暴,刑捕头走过来踹了他一脚,大声喝道。 “是,大人。”那官差动作马上变得温柔起来。 “师兄~~师兄~~”看到刘远要被官差抓走,小娘急了,马上冲过来,要把刘远往回拉一样。 幸好这时官差很识趣的站在一旁,刘远很顺利地搂住她说:“没事的,没事的,一点小事而己,我去去就回,你回家等我,多做点好菜。” “嗯嗯嗯”小娘泪如珠下,连连点头:“是,我听师兄的,师兄,你一定不要有事啊。” “不会有事的,放心,我们奉公守法,不杀人,不放火,能有什么事?放心好了。”刘远又安慰了几句,小娘这才放下心来,不过她的眼里,满是担心。 对她来说,己经失去了一个亲人,在她心目中,刘远就是她现在唯一的亲人,再也~~~~不能再失去了。 安慰完小娘,刘远看到黑巴也被官差押着,扭头对刑捕头求情说: “刑捕头,这只是一个家奴,只是护主心切,请捕头明察,把他留在店里帮忙看店。” 这种小事,也就是自己一句话,刑捕头也乐于卖刘远一个人情,点点头,对手下说:“把那个昆仑奴放了,不关他的事。” “是,大人。”两个手下一听,一手把精壮的黑巴一下子从包围圈中拉了出来。 黑巴着急地说:“主人,我。,。。。。” “没事,你回去好好看店,别让人捣乱了,知道不?”刘远大声地叮嘱道。 “是,主人。” 这边刘氏一族的所有人都被押送着,稍有不配合,就被官差拳打脚踢,而刘远那边,不光官差,就是捕头也对他客客气气,最令刘族长气不过的是,只是刘远一句话,这个捕头就把那个叫黑巴的昆仑奴给放了。 刘族长气得脸都红了。 就是这个高大的昆仑奴,打架就是下狠手,打伤了自己几个族人,就是官差来了,别人都不敢动,他还放倒了二个,现在他竟然没事,能不气吧。 “大人,不能把那卑贱的昆仑奴放了,刚才就打伤我们几个人呢。”刘族长一脸不服地叫道。 一个乡下小小的族长,竟然敢质疑自己的决定? 刑捕头在整个扬州,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给面子刘远,那是因为刘远不光替扬州增光、长脸,虽是商人,实则是一个不扣不折的大才子,连刺史大人也对他赞叹有加,可是现在一个乡下的土包子,也敢对自己决定指手划脚,他马上就不爽了。 “你们现在只是因为家务事起争执,我给面子当看不到,一抓他,性质就变了,你们就是当众斗殴,所有人未见官,先打三十大板,你可得想清楚了。”刑捕头的语气冷嗖嗖的,那寒意,让刘族长从心底打了一个寒颤。 正所谓官字二把口,他说什么都行,自己所谓的权威,仅限于金田村内,看他的样子,直是定性为当众斗殴,三十大板下来,不死也残疾了,惹不起,惹不起啊。 “大~~~大人英明,大人英明。” 刑捕头也不想在这里多呆,大手一挥:“走,全部带回衙门。” 051 国法家法 “啪”的一声,威风凛凛坐在公堂之上的崔剌史猛敲了一下惊堂木,大喝一声:“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这就是官威,一声令下,犹如当头棒喝,第一次来到公堂之上的刘远,心头也不由震了一下。 不过刘远来自后世,大场面见多了,知道这只是一种震慑的手段,很快就回过了神,虽说不愿意,也不得不跪下说道:“小人刘远,金水街金玉世家的现任掌柜。” 相对于刘远的镇定,那以刘族长为首的几个人,哪里见过刺史那么大的官呢,这可是位居四品的大官,平时能见一下九品的芝麻小官都觉得很了不起,认为自己见过世面了,现在一个吓得畏畏缩缩的,跪在地上,那头都快贴住地了。 “快点回,刺史大人回你话呢?”一旁的师爷一看几个磕头虫,只知道跪着磕头,和一旁落落大方的刘远一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从心里鄙视起他们了。 “大~~大人,小人刘德魁,金田村刘氏一脉的族长。” “回~~回大人,小人刘德勇,金田村刘氏一脉的族老。” “小人刘德胜,金田村刘氏一脉的族老。” “回~~~回~~大~~大人的话,小人刘~~刘光,金田村人,是刘远的大哥。”三人中,刘光是最上不得台面的,还没开审,就己经吓得脸都青了。 由于人太多,一干人等在堂下押着,以刘德魁为首的四人作为代表,上来和刘远对质。 崔刺史有点恨铁不成钢一样地望了刘远二眼,然后又是一拍惊堂木,“啪”一声,一脸严肃地说: “尔等何事,公然在大街上斗殴滋事?” 刘远抢先说道:“大人,这些人突然要冲进来抓拿我,我是迫于无奈才让家奴挡住他们的,是他们滋事。” “不对,刘远目无长辈,胞兄来看望他,他竟然让人把胞兄亲嫂赶了出去,连族老等来了,也是出言不慎,公然顶撞我等几个族老,请大人为我等作主。”族长刘德魁大声辩解道:“就是这样,我们无奈之下,为了宗族的声誉,这才出手把这畜生抓住,准备带回我刘氏祠堂公开审问,以敬效尤。” 刘远冷笑地说:“凭什么?” “凭的就是我是族长,凭的就是你就在我们刘氏的族谱内,依照族规,我就有权管你。” “是吗?那么家族给我过什么?我一天不停的工作,天还没亮就得起床干活,天黑看不见才能爬上床,每天吃不饱、睡不暧的时候,你的族规又在哪里?我被打得爬不起床时,族规又在哪里?大冬天我睡在牛棚冷得一夜睡不着的时候,族规在哪里?我老父硬生生饿死、病死的时候,族规又在哪里?我小小年纪就送出来当学徒的时候,族规又在哪里?”刘远失声的大叫了起来。 往事的那一幕,好像又在脑里中重演一样,虽说这些苦并不是刘远所受,但这些记忆也是刘远接受这具躯壳附赠的一部分,刘远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一想到这些,刘远就心如刀割,忍不住大声疾呼。 那个稍有点胖的族老刘德勇不以为然地说道:“刘远,你们家境贫困,受点苦也是正常的,至于送你学徒,也是征得你同意,你应该感激你的兄长,要不是他,你今天能有这样的成就吗?” 刘光连磕了两个头说:“大人,冤枉啊,我承认有时他做得不好,我是严厉了一点,可是,哪家不是这样的吧,至于吃睡,那绝对是他乱说,庄稼人家,本来就吃得不好,有好吃的,我都是让弟弟先吃,他吃完我再吃,睡牛棚确有其事,不过那是风大,把他的那间房吹坏了,我怕就危险,就让他到牛棚住了二天,一修好马上就让他搬回去了。” 这个刘光,前时都是唯唯诺诺,什么都听老婆的,今天突然这么有主意了,不用说,十有八九就高人教他这样说的,而这个高人,十有八九就是那个胖女人陈贵枝的舅舅刘德魁教的。 厉害啊,只认轻的,不认重的,把一切都轻描淡写,好像这些都是他应做的一样。 “刘光,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眼里只有那个胖婆娘,爹是怎么死的,你忘了,真是白养你了。”刘远盯着刘光,眼里尽是讽刺与无视。 一提起老父的死去,刘光心里的最深处,还是有点愧疚的,别人说他无话可说,可是刘远一说,那像碰到他的逆鳞了,马上生气地说:“什么资格,老爹不在,长兄为父,你都得听我的。” 几个人在下面吵吵嚷嚷的,坐在堂上的崔刺史也听明白了,既然了解事情的真相,这事也就好办了。 “啪”崔刺史大拍了一下惊堂木,一下子正在争吵的几个人一下子静了起来,重新把头又再次趴下。 “大胆,公堂之下,哪里轮到你们随意喧哗,本官也听明白了,也就是刘远、刘光两兄弟的矛盾,刘光,你是兄长,让你先说。”来到公堂,什么都有一个程序,崔刺史就让刘光先说。 “是,大人。”刘光喜出望外,于是添油加醋把刘远学成之后,心高气傲,不尊长兄、不爱长嫂,把自己从金玉世家里赶出来的事说了出来,然后又小心翼翼地说,自己这样做的出发点,也是为了刘远好,生怕他年纪小,容易被别人误导云云。 说得倒是富丽堂皇。 崔刺史捻着自己的胡须听刘光说完,然后扭头对刘远说:“刘远,现在轮到你说了,你有什么要说的,你就说出来了,要是所说的是事实,本官将会为你作主。” 刘远一听,心里暗暗高兴,果然朝中有人好办事,自己和这个崔刺史可以说有两面之缘,二次见面,彼些的印象都不错,现在说成这样,好像偏向自己一方,看来判罚对自己有利。 于是,刘远把刘光、陈贵枝怎么诬蔑老父、任由老父自生自灭,小时候又怎么虐待自己的事说了一遍,说到伤感处,全堂动情,连那些旁听的妇人都听不下去,对着那刘光指指点点。 “好,你们两兄弟的证辞我都听了,刘德魁”崔刺史听完,也没说什么,反而叫起刘氏一族的族长来。 “小人在。” “你们他们的族长,这事你怎么看?”崔刺史不紧不慢地问道。 刘德魁的内心有害怕,感到这里的人那像对偏颇刘远,不过他不敢表达自己的不满,听到刺史大人问自己,连忙应道: “大人,我们他们族长,对于两个后辈同室操戈,真的感到很痛心,虽说刘光是我的外甥女婿,但我知道,他的为人还是挺不错的,他老父老而失德,这~~~这是我亲眼所见,族里所有人都认为他是罪孽深重,不待奉他,也没什么问题,那是报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两兄弟有点吵骂,也是属于正常,小人~~~小人觉得~~~” 崔刺史淡淡地问道:“你觉得什么,直说。” “是,是,是”刘德魁抹了一下自己额上的汗滴,小心地说:“按照律规,这是家务事,应交由我们几个族老在祠堂公审就~~~就行。” 旧时对家还有宗室家族看得很重,律法规定,碰上一些纠缠不清的家务事,官府是不受理的,直接交由宗族里的长老开会决定,这就是旧时那些族长、长老那么大权力的原因。 李唐得天下,开创大唐基业,刚开始打江山的时候,靠的也是士族的支持,所以在“家务事”方面,则是放权。 “你们两个又有什么意见?”崔刺史扭头问那两个跟着刘德魁一起来的两个族老。 “族长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请~~~大家把刘远交给我们处理。”刘德勇鼓起勇气说道。 刘德胜则是磕了一个响头后恭恭敬敬地说:“大人,刘远小时候吃了点苦,我也略有所闻,不过我觉得那是训练的他的意志,父母不在,长兄为父,管得严一点,也无可厚非,我们这次来,除了为刘光找回一个公道,以正族法家规,其实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现在刘远自学成才,在文学才华方面天赋惊人,做商人太可惜了,我们几个老的商量好,让他兄长出面替他经营,他专心修读圣贤之书,我们刘氏一脉都会全力支持他,他日能学业有成谋个一官半职,也算是为我们刘氏一脉光耀门楣了。” 这刘德胜倒是说得合情合理。 并不是所有的族老都是坏的,偏心眼的,他能跟着来这里,就是刘德魁用培养刘低一脉读书人的想法把他吸引来的。 崔刺史沉思了一会,扭头对刘远说:“刘远” “小人在。” “你说你哥嫂诬蔑长辈,又虐待你,可有人证物证?” 什么?人证?物证? 这件事过了那么多年,哪里还有什么物证,那时自己年小,也不会收集这些东西啊,至于人证?那更不用说了,一个刘光做得隐秘,吓唬自己不要对外宣扬,要不要就不给自己饭吃,揍自己,就说真的有人看到,在族长的威严下,谁会帮自己出头?何况刚才黑巴打伤了好几个,现在那些乡亲看自己,目光里都带着怨恨的。。。。。。 以前的伤疤倒不少,不过过了这么久,伤疤都长好,看不出了,即使找到,也不能证明是刘光打的。 “回大人,事情得太久,再加上我很少对外人说,我手里,并~~~没有物证人证。”刘远咬着嘴唇暗恨地说。 崔刺史“啪”的一声敲响了惊堂木,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后,这才缓缓地说: “无人证,也无物证,这事也就无从谈起了,俗话说,清官能断家务事,按我大唐惯例,这事改为刘氏宗室祠堂用族规家法公审,念你等无知,免你们扰乱公堂之罪。” 此言一出,刘远面色大变,而刘光、刘德魁还有二个族中长老,而是面露狂喜之色。 谁也没想到,刚才好像偏向刘远的刺史大人,竟然会做出只利于刘光的判罚。 052 公堂私审 跟随而来,在堂下听审的小娘差点想晕了进去。 她实在想不明白,刚才刺史大人明明很偏爱刘远的,为什么作出的判决却完全不利于他。 不光小娘,很多在堂下听审的人也不明白,为什么刺史大人只向着几个乡下的土包子,也不帮这个为扬州争光的大才子,虽说他只是一个商贾,可也是才子啊,特别是他还有那样悲惨的遭遇。 学徒没那么容易做的,商人本来就地位低的了,还要把人送到商人哪里,还是往“火坑”里跳吗? 也就哪些活不下去的人,这才投身到商人做一个没有地位的学徒,袁富贵虽说也是一名工匠,但他开了金玉世家,也就成了一名不折不扣的商人,刘远被送到哪里做学徒,在家里的地位可想而己。 很多人都不明白,但刘远却一下子明白了。 很简单,因为崔刺史就是来自一个大家族、大唐首屈一指的清河崔氏。 清河崔氏作为七族之首(一说陇西李氏为首,不过李唐取得天下后,称为皇族了),是天下士族的楷模,自然要维护士族宗室的威信,他对刘远好,那是爱才、惜才,但在这件事上,他会毫不犹豫维护士族宗室的威信,他是一个聪明人,喜欢只是一种兴趣,在兴趣和原则方面,他会会保持绝对的清醒。 “谢大人,大人明镜高悬,明察秋毫,真是清官啊。” “谢大人。” 刘光还有刘德魁他们闻言,自然是狂喜,这样一来,无论刘远怎么样做,都翻不了风浪,特别是刘光还有刘德魁,他们一个仿佛看到了大堆大堆的银子,而另一个看佛看到了两头健壮的牛还有一位美艳的新罗婢了。 “退下吧。”崔刺史张张嘴,想帮刘远说些什么,不过最后还是改变主意,挥手让他们退下。 官司得胜,刘德魁意气风发,拐杖一顿,对堂下那些族里的后生说:“来人,把这个逆子给我绑住,押回祠堂公审,我倒要看看,他还有多大的能耐?” 那样子,好像要把刘远的皮给扒了,好让自己消消气一样,刚才他被刘远气得够呛的了。 “是,族长。”几个小伙子走了上来,准备把刘远押回去。 刘远心里大急,一回到金田村,那自己就像龙游浅滩、虎落平阳,不光处处受制,再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刺史大人,我有事要汇报”就在崔刺史准备走回后堂的时候,刘远突然大声地叫了起来。 “哦,有什么事?如果你想求情的,那免开口了,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判决己下,断无改判之可能。”崔刺史毫不客气地说。 刘远摇了摇头说:“不是,刺史大人,是这样的,我金玉世家接了一位姓崔的姑娘的订单,她准备订造一件华丽的首饰祝家里的老夫人祝寿,订金我都收了,如果这时走了,那个姑娘的心愿不能完成,而我金玉世家,也要因违约赔一大笔银子,请刺史大人为我做主。” 什么,姓崔的姑娘?不是梦瑶吗? 对了,小丫头说要给老太太买一份特别的礼物,然后去挑首饰,当时还是自己陪着去的,也目睹了梦瑶把订金交给刘远,老太太大寿啊,要是没完工,不是怨自己吗?到时说不定还以为是自己故意的,故意让她送不上礼物,得罪她,相当于得罪了那个长老,以自己在家族中可有可无的地位,那不是自己找个不痛快吗? “你弄那件首饰,到底要多长时间?”崔刺史没好气地说。 崔梦瑶去金玉世家时,自己也在场,亲自目睹她下了三百两的订金,不过时间己经过了二个月,怎么还没完成的? 刘远知道他的的意思,连忙解释道:“回刺史大人,因为这件首饰是特别订造的,工艺非常复杂,当时我就对买家说仅能在限期内完成,现在正是打造的最紧急关心,我对大人的判决没有意见,但做人守诚为先,请大人为我作主。” “大人,别信他的,这个逆子肯定是在找理由。”刘德魁生怕节外生枝,连忙向崔刺史请求道。 “那我收到的订金怎么样?” “简单,退还就行”刘德魁、刘族长大言不惭地说:“这里这么多长辈、叔伯兄弟在这里,有什么事都帮你处理。” 先开公审大会,把刘远的财产都全抢过来,交给刘光,这样一来,自己侄女就有钱,那牛和新罗婢也到手了,对,那金玉世家的首饰也不错,到时让他们给自己送二件,回去哄哄自己家中那个黄面婆也不错。 免得夜长梦多,刘德魁自然是不想再拖。 刘远冷笑地说:“那行,族长还有这么多叔伯兄弟帮我作主,我自然是不怕,也没多少,就是有人下了三百两的订单,不守诚诺,那得三倍奉还,我这么多族亲在这里,估计凑个九百两也不是什么难事的。” 什么?九百两? 九百两,那是什么概念,平时这些人都是在地里扒食,赚的钱不多,农闲时去地主家帮一天的工,不过也就一百几十文,累得半死,按一两等于一千文来算,那是九十万文,换成铜钱,都能把在场的那四个人压死了,真是金田刘氏一脉替他偿还,估计不知多少人要破产了。 “你信口胡言,哪有人下三百两的订金那么愚蠢的,你分明是想欺骗我们。”刘光大怒,跳出来指着刘远大骂道。 “骗你?有必要吗?当时刺史大人也在场见证的,不信,你问一下大人就知道了。” 崔刺史也有点骑虎难下,沉着脸说:“没错,此事是我在场做公证的。”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没话可说,人家堂堂刺史大人,四品高官,难道还联合一个商人骗自己不成?如果他真是偏帮刘远的,刚才一早就帮了,不会做出完全不利于他的判决。 刘德魁和刘光他们一下子傻眼了,他们的打算是用刘远还未年不会保管财物的借口把财产全抢过来,可是不开公审,这事就不能实施,要是强行把他带去回,那交货的期限一到,交不出货,三倍赔偿,九百两啊,刘远那间小店要是赔了九百两,那还有多少剩,一个不好,那钱还不够赔,那事还不落在自己头上啊。 刘远还未成年,人家肯定找他的家人长者偿的,到时偷鸡不到蚀把米。 一时大堂的气氛有点沉重,刘远静静地跪在哪里,什么也不说,就看他们怎么处理。 最后,还是崔刺史头脑灵活,想到了一个折中的法子:“刘德魁” “小人在。” 崔刺史淡淡地说:“这事的前因后果我都知道,刘远自小就被送去做学徒,平时少了父母兄长的教诲,年轻人,心高气傲、有时作出一些不当之事,也情有可愿,正所谓血浓于水,本应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再则他的确收了巨额的订金,这样吧,没必要回金田村开祠堂公审了,你们族长还有族老都在,刘氏也这么多人在见证,这等小事,你们就在这公堂之上公审就行了,仅当权宜之计吧。” 此言一出,不光刘德魁他们,就连刘远也呆住了,不会吧,在州衙的公堂开金田刘氏一脉的公审大会? “这个~~~这个~~”刘德魁不知怎么说好了。 一很严谨的刘德胜有点犹豫了:“大人,这是我们刘氏一脉的份内事,应是我们自己公审吧,在这里审,好像不合规矩吧。” “本官爱民如子,谁说干涉你们宗族的事了,不过为你们着想而己,借个地方给你了,并不干涉你们内部的事,此案己判决,自可屏退闲人左右,至于本官,你等我在管辖之下,我也就你们的父母官,在一旁旁听,也并未有什么逾越之举。” 刘德魁还有刘光对视一眼,相互点点头,扭头对崔刺史说:“大人爱民如子,小人感激不尽。” 反正他们的目的,也就是谋取刘远手上的那份财产,只要达到目的便可,刺史大人明确说不干涉自己族里的事,在这里开和在金田村的祠堂开,没什么二样,要是回金田村,一来一回至少两天时间,到时又要祭祖先、召集人等,几天就过去了,到时真的限期内交不了货,九百两啊,几个庄稼汉,能赔得起吗? 权衡之下,刘德魁、刘光还有两个族老都同意了。 刺史大人都帮到这份上,再拂他的好意,那就太不识抬举了。 于是,崔刺史让官差把闲杂人驱走,屏退左右,一场家族宗族的公审,就在扬州的公堂内进行,而被公审的对象刘远,没有一丝的反抗之力,因为家规宗法就像两座大山,死死地压在他身上。PS:请收藏和推荐啊,这二天不求票票,都很可怜地说,炮兵知自己水平有限,不过还是很希望大伙能多支持一下,这样码字也有动力的说,谢谢~~~ 053 小人得志 “干什么,快点干活去。” “让开一点,你只是一个奴才,这位置是你能坐的吗?” “袁姑娘,中午买点牛骨头来熬汤吧,小远一会做完工作,还要读书写字,太辛苦了,得补补。” 最近几天,金玉世家变天了,原来是刘远说了算的,现在变了刘光夫妇,整天在吵吵闹闹的,所有人都不得安宁。 没有办法,双亲不在,长兄为父,在刘远还没有成年之前,都得受他管辖,那个所谓的公审结果没有意外,刘远现在所有钱财都由刘光代为掌管,除此之外,一有空闲,就监督刘远读书写字,为了刘远的前途,刘光夫妇顶替刘远出面经营金玉世家,为此,刘光还有陈贵枝以监督刘远的功课还有经营店铺为由,强行入住了金玉世家。 而刘光夫妇,一下子从乡下的土包子变成了坐掌金玉世家话事人。 不过看他粗鲁不堪的样子,怎么看都像一个刚刚洗脚上田的暴发户,不光赵安,连阿忠阿义还有小晴都看不起他们。 刘光坐金玉世家的掌柜的位子,像模像样品起茶来,然后饶有兴趣地看着阿忠阿义二个干活,心里说不出的得意,虽说商人的名声不好,可是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乡下人,那些什么风骨之类的对他来说那是狗屁,吃饱喝足,然后还有大把的银子拿,那就是神仙一般的日子,虽说还有一年多刘远就独立,然后闹着要分家的。 不过在这段时间内,自己肯定捞足好处了,反正族长是自己老婆的舅舅,又收了自己送的牛和新罗婢,能不向着自己吗? 刘光得意的想:想不到,有一天,自己还能尝一下做富翁滋味。 公审一结束,刘光夫妇马上回金玉世家要掌握属于刘远的那一财产,即然老管家赵安作了准备,不过刘光夫妇还是拿到近三百两银子分成,店里那些摆来售卖的首饰,也有一半的份子是刘远的,也就是刘光的,加起来,有好几百两的家财呢。 幸好,那锭黄金刘远一直偷偷留着,没被他们找到,买奴隶时,贪方便,直接挂在小娘的名下,那蒸馏酒的配方还有和天府酒楼钱掌柜的协仪也瞒着那对极品夫妻,要不然,估计刘光夫妇更加得意。 “伙计,这镯子十两太贵了,能便宜一点吗?”一个中年少妇拿着一个制作精美的镯子,有点爱不释手地问正在招待她的阿忠。 “不好意思,夫人,我们金玉世家是不讲价的,其实,十两真的一点也不贵,这么重的镯子,放哪里最少也得八两银子,不过你看看这材质,这手工,那是一等一的好啊,夫人,你看这镯子和你多配啊,戴上一看就知是个贵人,十两银子便宜啦。”在赵安的精心教导下,陈忠和阿义己经慢慢成长成为一个优秀的伙计了。 那话说的,滑溜溜了。 那个中年妇女有点心动了,不过有点犹豫地说:“要不,再减点,九两行吗?” “阿忠,算了,她买不起就别管她,干别的去,别在哪里浪费口水。”就在阿忠再说几句好话就能完成这笔交易的时候,在一旁刘光己经有点不耐烦地说。 “你~~~怎么说话的你,不买了。”中年妇女一气,把手镯一扔下,转身就走了。 得,这刘光刚刚“洗脚上田”没一会,脾气也见长了,几天前,连几百文的首饰也舍不得买的人,现在讽刺起买高级首饰的人来了。 一旁的阿忠看着他的嘴脸,马上就想起少爷教他的一个词:小人得志,这个刘光,就是那么一号人。 “还楞着干什么,去,给你大爷泡一壶好茶过来。”刘光看到客人都走了,那个阿忠却一脸不满地看着自己,不由大声喝道。 阿忠两眼一翻,一脸不爽地说:“这位大爷,不好意思,要喝茶,自己泡去,我只是小姐的人,不是少爷的人,自便吧。” 说完,都懒得理他,自顾擦柜台去了。 这个小贱奴,竟然敢给自己甩脸子,真不想活了,刘光一下子就气了:哼哼,你们小姐不是很喜欢刘远吗?那小妞好哄,找个机会把你要过来,以后我天天叫你舔脚指头,不高兴就抽,看你还敢这么嚣张不? 生完气,刘光次舒服的坐回那掌柜的位置,看看刚置办的新衣服,又滑又漂亮,这上等绸缎做的衣服真是不错,穿这一身回金田村,看哪个还敢笑话自己穷,对了,手里有了银子,贵枝那婆娘这二天好像越瞧越丑了,买个新罗婢好呢,还是纳个二房好,对了,村头放牛那郑老汉的女儿好像不错,虽说个子不高,不过皮肤很白,胸脯又鼓屁股又翘,自己都眼馋很久的了,对,找他商量商量。。。。。。。 刘光在外面想得真流口水,而他的老婆贵枝,则在房间内把那些首饰一件一件的试佩,试了一件又一件,只感到每一件都非常好,每一件都非常合自己的心意,这个挺有心计的女人,现在在盘想着,怎么把整间金玉世家都霸下来,因为现在她一想到这里可爱的首饰有一半是那个头脑比自己还要简单的小娘所有,她的心里就有一种心如刀割的感觉。 陈贵枝知道这里里里外外都靠刘远一个人,小娘就是完全依赖刘远的,可惜刘远死活不肯跟小娘分开经营,并用一分开小娘,自己就再也不打造首饰来威胁,这让当“嫂子”无计可施,她有心拉上刘光学习,他们握惯锄头的手哪里习惯握着那细得像牙签的刻刀呢,没二天他们就完全放弃了。 他们两夫妻过得开心,可是原来金玉世家的人,一个个都是苦着脸了。 在一间临时改成的书房内,刘远“啪”的一声,把手里的毛笔掷地上,生气地说:“烦死了,不写,不写了。” “少爷,你消消气,你消消气。”一旁伺候的赵安忙把毛笔捡了起来,小声地安慰他说。 刘远一脸生气地说:“什么意思,当我三岁小孩子啊,还说写不满这叠纸,就不给我饭吃,凭什么?就是我写出来了,她能看得懂吗?” 监督刘远读书,多少也要干点事的,那个陈贵枝虽说没有文化,不认识字,不过她的脑瓜还好使,弄了一叠纸,让刘远在每一张都写满字才能吃饭,这把刘远弄得快要崩溃。 “我受够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啊”刘远痛苦地趴在桌子上,双手抱头。 以前是自由习惯了,现在突然没了自由,还得面对那两个看他后面就憎他前面的人,心情不郁闷才怪。 赵安在一旁小声地说:“就少爷你的年龄来算,你还得忍受一年二个月零八天。” 什么,还有一年多? 这两极品来这里不到一个星期,刘远己经快要扛不住了,现在还有一年多,这还真是要老命了。 “赵老,我知道你办法多,你帮我想一下,有什么办法把这两极品弄走?”刘远可怜巴巴地望着赵安说。 他做了那么多年管家,还是在官员家里做的,见识还有阅历都非常丰富,想一下,说不定有办法早日把那两团“狗皮膏药”弄走。 赵安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说:“少爷,老实说,我也不喜欢他们,一早就想这个问题了,你想和他分家,各顾自,只有两个办法,一是你的年龄够了,他想不分都不行,二就是你们之间出现了很重大的问题,交给族里的长辈决断,不过你的那个族长和你哥是一伙的,肯定不会让你如愿,所以。。。。。。你还得忍一年多。” 决断? 重大问题? 刘远一下子静了下来,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不过那眼珠子转得飞快,嘴角不时浮现一丝带着阴谋的笑容,过了一会,轻拍一下桌子,低声叫道:“有了” “有了?少爷,有了什么?”赵安好奇地问道。 “没事,你去看看小姐有什么要做的,我出去买点东西。” “少爷,你要什么,我叫阿义帮你买就行,怎么要你亲自去呢?要不,老奴陪你去?” “没事”刘远摆摆手说:“闷得慌,正好去散散心,你也不用候着了。” “是,少爷。” 赵安知道这几天,刘远心里很弊闷,出去走走也好,天天在这里对着那两个所谓的哥嫂,不憋出病来才怪! 刘远慢悠悠地往外走,走到门口时,让刘光看到了,这个“便宜”大哥叫道:“阿远,去哪?你写完字了吗?” 写你香蕉个巴辣,刘远心里暗骂道,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不过暂时还得忍,刘远勉强对他行了一礼:“写字的毛笔坏了,准备买一枝好的。” “哦,那去吧。” 刘光也懒得理刘远,挥挥手让他去。 只要他乖乖做首饰给自己赚钱就行,也不敢逼得太急,真把他逼急了,什么也不做,不做就没有首饰卖,那这么一大家子的人,都得喝西北风去了。 054 天价珊瑚 今天的天气不错,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刘光夫妇的心情也不错,其实,他们搬进金玉世家后,每天的心情都很好。 “大哥,大嫂,今天不用买菜了,我们今天去外面好好吃一顿,你们来扬州这么久了,还没好好吃过一顿呢。”就在这对极品夫妇商量今天吃什么,买什么菜的时候,刘远突然走到他们面前很是恭敬地说。 咦,太阳打从西边升起了? 平时刘远看着他们,都是那种仇深似海的目光,有时看到他们都绕路走开,今天怎么突然转性子了? 刘光和陈贵枝面面相觑,不过两人很快就高兴了起来,很明显,接管金玉世家后,两人就处处束缚刘远,这样不让那样不准,还天天逼他读书写字,这小孩子嘛,楞头青,爱冲动,不过给他一点苦头吃,很快就服软的。 服软就好,管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去哪里吃?”一听到好吃的,刘光就双眼发亮了。 刘远笑着说:“扬州有两间酒楼很有名的,一间天府酒楼,一间金月酒楼,我们今天去天府酒楼,那里的酒很得醇,那些菜更是了不得,那掌勺的祖上,那可是给皇上烧菜的御厨呢,肯定让你大饱口福的,哥,嫂子,我们走吧。” 什么?我们这些乡下人,还有机会吃上那个御厨后人烧的菜? 一听到这里,刘光和陈贵枝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不过陈贵枝犹豫了一下,有点为难地说:“那么高档的酒楼,肯定很贵的了,要不,我多割点肉,家里吃点就好了。” 女人就是这样,那银子一到她手里,好像就是她的命根一样,现在吃去大餐,吃的好像是她的银子,自然就舍不得了。 刘远热情地说:“没事,嫂子,这次是小娘请客,她说没请过你们吃饭,就今天请你们吃一顿。” “是啊,刘大哥、贵枝姐,你们来这么多天了,我都没有请过你们吃饭,今天就赏个脸吧,以前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你们千万不要放心里去啊。”这时小娘及时走了出来,笑容满面地说。 哈哈,又一个服软了,这小妞还不错啊,待老二挺好的,估计是怕我们不同意,到时入不了门,这才刻意讨好我们的,刘光和陈贵枝心有灵犀地想着,心里得意非凡。 有好吃的,还有人请客,干嘛不去呢,不去才是傻冒。 于是,把赵安留下来看店,刘远一行四人雇了一辆马车,直奔扬州的一等一的酒楼:天府酒楼。 四人很顺利地找到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刘远和小娘己经来过几次,没什么好奇的,可是刘光夫妇,就像刘姥姥初入大观园一样,都看花了眼。 他们感到,这天府酒楼比他们乡下地主老财的宅子气派多了,高梁大柱、飞桅走栏、装修得金碧辉煌,好像传说中皇宫的宫殿一样,那桌椅是上等杉木制成,连喝茶用的杯子,也是上等的陶瓷,非常精美,听说还是景德镇的出品呢,酒楼里人山人海,热闹非凡,这才是真正的日进斗金。 “这里。。。。真是气派。”刘光有点结结巴巴地说。 陈贵枝则是笑着说:“那算什么,以后你们两兄弟合作,齐心协力的,那日子定比这里还要红火。” 她倒是挺会把握时机的,一看到刘远有出息了,千方百计拉拢两人的关系。 刘远和刘光难得都一起点头称是。 “四位客观,你们想吃点什么呢?”一个长得很精明的小二,一边用毛巾卖力的擦着桌子,一边热情地问道。 “那个,你们点好了,我第一次来。”刘光对这里可以说是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知道,干脆让刘远还有小娘点。 小娘笑着说:“嫂子,要不,你点吧。”,说对小二说:“阿位夫人负责点。” 陈贵枝也是第一次来到这种高档的地方,心里有点怕怕,不过她记得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这餐饭,是小娘请客,自己一个铜板也不用花的。 ”小二哥,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全给我端上来。”陈贵枝豪气地说。 刚才刘远说出来的时候,她怕贵,说要在家里吃,小娘一说请客,她马上就不客气了,连菜都懒得问,直接吩咐有什么好吃的全给端上来,反正机会也难得。 “这~~~”小二有点犹豫了。 刘远笑着说:“就这样,有什么好吃的,尽管端上来的,不会少你银子就行。” 小二笑着说:“哪的话,扬州谁不知刘掌柜才高八斗,生财有道啊,四位,稍等一下,很快就上菜,请稍候一会。” 说完,很有礼貌地退了下去。 “师兄,你看,这么多人都认识你,你的名气大着呢。”小娘满心欢喜地说。 其实刘远一路走来,都有不少人跟他打招呼,其中不乏一些文人豪客,这让视刘远为自己未来夫君的小娘倍感有面子,其实那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看中的男人是人中之龙凤的。 “对啊,二叔,你要用心读书了,以后做个一官半职,我们也跟着享福了呢。”陈贵枝了笑着说。 “都是一些虚名,呵呵。” 四人有说有笑、气氛热烈地说了一会,那边开始上菜了。 冷盘、热盘、小吃、特色菜、招牌菜一个跟着一个上,那味道好极了,刘光和陈贵枝吃得简直就是停不了口,不知比自己做的好吃多少倍,四人都吃得很是尽兴,除了菜,那天府香也非常好喝,刘远和刘光这两兄弟干了一杯又一杯,整一个“哥俩好”的大戏,而小娘跟陈贵枝则是小酌了一点果酒。 “咯~” 大半个时辰后,刘光终于一脸满意地放下筷子,一边舒服地打着“咯”,一边用竹签挑着牙。 刘远他们几个都是满意地一边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边看着桌子上一片的狼藉,高兴地笑了。 四个人吃饭,可是一共上了四个冷盘、八个热盘、然后还有汤、点心、小吃和酒,一次就把天府酒楼的所有拿手好菜都吃遍了。 “伙计,买单~~” “伙计” “伙计,买单~~” 小娘和刘远叫了几声,可是那些伙计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很奇怪,没一个走近来。 “刘远,估计伙计太忙了,你帮~~我去付帐吧。”小娘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钱袋子递了过来。 “好~~~好的。”刘远粗着舌头,双眼朦胧地说完,拿起小娘的那个钱袋,开始有点摇摇晃晃的往柜台走去。 陈贵枝看到刘远一摇一晃,好像随时都摔倒一样,推了一把身边的刘光说:“二叔有点喝高了,去扶一把,别把他给摔坏了。” “哦~~好的。”刘光的精神还不错,人也清醒,这与他长期喝自酿的米酒有关,酒量很大,他一向很听贵枝的话,闻言马上站了起来,跟着刘远一起去付帐。 刘光走近刘远,有点眼馋看着那只装得鼓鼓的钱袋子,然后一边扶刘远,一边说:“老二,你喝高了,来我扶你。” “没~~~没事,你走开,我能行。” 刘远一把把刘光推开,继续“跌跌撞撞”的往前面走去。 “嘻嘻,柜~~柜台在~这呢。”刘远看到柜台,嘻嘻一笑,就迈步向柜台走去。 “啊~~”不知是喝多了还是怎么的,刘远的左脚好像被什么拌了一下,身体下子失去了平衡,一下子就跌跌撞撞冲柜台冲了过去。 “客官,小心,小心啊。”看到有人冲过来,坐在柜台上的钱掌柜吓了一跳,连忙叫道。 可是喝得有点小醉的刘远哪里控制得住啊,一下子撞在柜台上,立足不稳,头重尾轻,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下子倒栽葱掉到柜台里面去,倒是的时候,那撑开的两手,无意中把放在桌面一个红色的精致的盒子也一并跟着摔了下去。 “澎”“澎”“哗~~~” 柜台里发出一阵混乱之声,惊得众人大叫一声。 “师兄,你没事吧。” “阿远” “二叔~~” 看到主心骨一下子摔了进去,小娘、刘光还有陈贵枝一下子就惊得跳了起来,忙冲过来要看刘远究竟有伤着了没有。 没想到,坐在一旁天府酒楼的钱掌柜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很快,整座天府酒楼的人都听到平时那个整天笑呵呵、很有风度的钱掌柜好像杀猪一起吼了起来: “天啊,我那价值连城的红珊瑚!” 055 巨额赔偿 PS:最近二章好像大伙不太喜欢,也提了很多疑问,炮兵都作了解释,希望大家满意,有什么不明白的,在评论区发贴就行,炮兵有空就会一一解答,谢谢大家的支持~~ 天价红珊瑚? 众人一听,一下子都惊呆了。 “不会吧,那支三尺多长的红珊瑚?” “我见过,那红珊瑚真是漂亮,所说有一个大食国的商人无意中看到,出价一千两银子都不卖呢。” “一千两?有个波斯的贵族出了一千五百两银子,钱掌柜都舍不得卖,一千两算什么。” “不会碎了吧?” 众人议论纷纷,不少人都有下点幸灾乐祸看着刘远掉的那个位置,心想这事要是真的,那有人就真要倒大霉了。 刘光闻言,吓得脸都白了,不过现在轮不到他害怕了,先看看刘远有没有事再说。 一看到刘远那惨况,吓得刘光差点没晕倒:刘远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一脸都是血,也不知还有什么地方摔着了没有,最触目惊心的是,一块尖锐的陶瓷碎片不知怎么一下子把刘远的右手手腕给刺个通透。。。。。 “阿远,阿远,你没事吧?”刘光忙把刘远扶了起来,大声地叫着。 “二叔,你没事吧?” “师兄,师兄,你怎么啦?你应一下我,没事吧?你别吓我。” 这时陈贵枝还有小娘也走了过来,连忙帮扶着伤得不轻的刘远,小娘一边叫,一边开始抹眼泪了。 这时刘远费力地睁开眼睛,“勉强”对众人笑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笑容:“没~~~没事,我~~我还死不了。” 陈贵枝指了指前面,没好气地说:“你没事?不过,估计比有事更严重了。”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一脸铁青钱掌柜,正在用颤抖的手在解着那个摔了一下精美的盒子。 估计也就是他说什么装红珊瑚的那个盒子,等他小心翼翼打开盒子一看,那铁青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木盒里,一支体形硕大的的红珊瑚碎成几十块,估计就是刘远“倒栽葱”掉下时,无意中把装红珊瑚盒子弄摔倒在地上,摔碎了。 眼看到一支如些精美的红珊瑚一下子摔碎,在场不少倒吸一口冷气。 红珊瑚本来就是稀罕之物,现在这支三尺多长的红珊瑚,更是难得的宝物,个头又大造形又精美,肯定价值不菲,那个那个鲁莽的年轻人要倒霉了,有人出一千五百两银子都舍不得卖,那价值,肯定也在一千五百两以上啊,我的乖乖,一千五百两,在扬州城内,都够买一套带园林的宅子了。 这下可要赔惨了。 “没了,没了,我的宝贝珊瑚”钱掌柜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下子瘫倒在他刚才坐的椅子上,死如死灰,接着好像他的嘴巴在念着什么,一下子跳起来,抓住刘远的衣领大声吼道:“都是你,都是你,赔我的宝贝珊瑚,快点,赔我,赔我~~” 惹了大祸后,刘远一下子也清醒了很多,有点结结巴巴地说:“那个~~是我错,我赔,我赔~~” “那行啊,我这红珊瑚,有人出了一千五百两我都不卖,这还是两年前的事啊,看你是扬州的才子,给你面子,就赔我一千五百两好了。” 什么?一千五百两? 一想到自己要赔这么多钱,刘远吓得眼一翻,径直晕了过去,好在小娘还有贵枝一直在旁边扶着,看到刘远晕倒,马上把他扶稳。 “干什么啊,他都伤成这样了”小娘大声地哭喊道:“他还是一个孩子,还没成人呢,平时赚钱都的,都交给他哥打理了,你有什么事,你冲他哥要去” 说完,用力的推开钱掌柜,把晕厥刘远扶到一旁。 “你是他哥?快点,赔钱,一千五百两,少一个铜板我马上把你们送到官府吃官司去。”钱掌柜被小娘那样一叫,楞了一下,再看一脸是血、那手被陶瓷碎片刺穿,鲜血淋漓的刘远一眼,马上倒转枪头,一下子捉住刘光的衣领恶狠狠地说。 “我~~~我没钱啊。”刘光哭丧着脸说,看到钱掌柜一脸愤怒要吃人的样子,连忙说道:“现在~~现在没那么多,给点时间,给点时间我们筹款,筹款” 一千五百两啊,一想到那么大的一笔钱,刘光都想晕倒了。 “一千五百两,就是财主也得卖田卖地啊。” “就是,我看他那间小小的金玉世家,就是全卖了,也不见得能赔得起。” “这算什么,你们看,刘掌柜被刺中的右手,那么一大块陶瓷碎片把手都刺伤了,以我的估计,估计都把筋骨都伤了,十有八九,这手都得废了,可怜啊,小小的年纪,没了一只右手。” “不会吧,城南的张郎中最擅长骨科,找他治治说不定能治好呢”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刘掌柜那是做首饰,那是什么活,比针线还要细的活,现在伤了筋骨,就算治好,也就是扛大包的命了,真是可惜了,他做首饰的手艺还真是不错的。” “对啊,这么不小心,不光他,估计他的家人也要受到牵连了,一千五百两,别说卖屋卖地,逼得急了,老婆都要卖呢。” 。。。。。。。 这时旁观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小声地讨论着,每说一句,刘光和陈贵枝的脸就要苍白一分,听到后面,两人都吓得面无血色了。 真是的,你撞什么不好,偏偏要推那红珊瑚啊,那可是很值钱的宝贝啊。 “我师兄流了那么多血,谁帮帮我抬去找郎中啊,求大家了,发发善心吧,刘哥,贵枝嫂,快,我们把刘远抬去找郎中。”小娘一边哭喊着,一边用丝巾包住刘远那流了血的手。 那块尖锐的陶冶片有点吓人,一下子把手都扎透了,可是谁也不敢拨出来,生怕一拨出来,那血马上就止不住,有生命的危险。 “不行,只是伤了手,死不了人的,我让人把郎中叫来,就在这里看,他打碎了我的宝贝红珊瑚,要是跑了什么办?”钱掌柜一脸紧慎地说:“他就押在我这里,你们去筹钱,什么时候筹够一千五百两,我就什么时候把人放了。” “阿福、阿寿、阿禄”钱掌柜大声叫道。 “在,掌柜的。” “在” 那三个伙计一听,马上就站了出来。 “把人给我看好,别让他给跑了,要不然,我扒了你们的皮。” “是,掌柜的。”三人一听,就围住刘远,生怕他跑了一样。 这时附近的郎中闻讯带着药箱冲了进来,然后说施计要安静,最后那三个伙计把刘远抬进了客房,一来养伤,二来也算是扣压人质了。 等刘远被扶走后,钱掌柜扭头对刘光说:“还楞着干什么,闲话少说,快点给我筹钱去,你卖屋卖地也得把钱给我筹齐,要不然,别怕我对你弟不客气。” “是,是,是,我~~我这就去。”刘光被钱掌柜那狠劲吓到了,连连点着道。 “刘哥,贵枝姐,我们走吧,快点回去筹款,能筹款多少就筹款多少,剩下的慢慢想办法,刘远还押在这里呢。”小娘焦急地说。 刘光和陈贵枝对视一眼,两人的目光都有点闪烁,不过他们没有表现出来,两人一起点头:“好,我们回去商量。” 于是,来时一行四人高高兴兴,走的时候,只有三个人,一个个还垂头丧气的,特别是刘远夫妇,好像丢失了什么一样。 而在天府酒楼那边,钱掌柜谢了众人的安慰,把店里的事情暂时交给亲信打理,然后信步走到刘远治伤的那个房间,看到四下没人后,慢慢推开房门,门一开,就看到刘远饶有兴趣地坐在逍遥椅上捧着一本野史看得津津有味呢。 看到是钱掌柜,刘远也不惊谎,相反,两人还竟然相互一笑。。。。。。。 056 前尘己了 二合一 患难见真情。 自从刘远出事被扣押起来,小娘就多方筹借、变卖,到处筹钱,急得整个人都焦悴了,可是刘光夫妇把自己掌管的那部分钱交给小娘,借口回老家找亲朋戚友借钱,然后就急急忙忙的乘车跑回他的金田老村去了。 没过二天,小娘等来的,不是他们筹借回来的银子,而是二份文书,一份是兄弟不和睦,再加上刘远能自食其力,经过族里同意,准许二人分家,从今以后各顾各的生活;还有一份是追究刘远对族长、族老大不敬的处罚,说刘远在公众场合对族长等人大不敬,犯了宗族的禁忌,为了维护刘氏金田一脉的威严,将刘远在金田刘氏一脉的族谱上除名。 最后,还假惺惺附上十两银子,说是知刘远急钱用,把应分给他的那一份家产变卖折现所得。 很明显,看到刘远有难,大难临头各自飞,用银子维系的亲情,一下子就破裂了;十两银子,把刘远和刘家的遗产、金田刘氏一脉的联系完全斩断了。 够狠!够绝! 看到这两二份文书还有那锭银子,小娘气得破口大骂,当场就把那银子扔了出去。 “小姐,不要急,老奴有几句话要对你说~~”赵安看到时机成熟,这才小声在小娘的耳边言语几句。 “赵老,这是真的?”小娘先是狂喜,接着又出现了将信将疑的表现。 赵安笑呵呵地说:“要是不信,小姐你亲自去看一下不就行了吗?顺便把可以把这文书的事转告少爷呢。” “那好,我马上去,赵安,让阿忠给我准备一辆马车。” “是,小姐。” 。。。。。。。 等小娘推开“关押”刘远房间那扇门,赫然看到刘远和天府酒楼的钱掌柜正在有说有笑,桌上还摆了酒菜,那钱掌柜笑容满面的样子,哪里当刘远是摔坏他心爱之物的大仇人啊。 “师兄~~” 刘远扭头一看是小娘,笑着说:“是小娘来了啊,来,还没吃饭吧,来,一起吃。” “怎么你们~~~~” “怎么,赵老还没告诉你吗?” 小娘摇了摇头说:“赵老只告诉我,你没事了,至于怎么回事,他让我直接问你。” 刘远没有马上答小娘,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小娘手里拿着两页文书,好奇地说:“小娘,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啊,差点忘了。”小娘一脸愤怒地说:“师~~师兄,这两份,一份是你和你大哥分家,以后各顾各的文书,还有~~~还有一份是,你自己看吧。” 小娘说不出话来了,在宗室家族深入人心社会,被人开除出族谱,那是极大的挫折,她都不知道,刘远能不能接受这样的打击。 刘远接过两份文书,仔细地看了起来,小娘以为他会伤心,没想到刘远却是越看越兴奋。 “师兄,师兄,你没事吧?”小娘吓坏了。 眼前的刘远,会不会一时刺激过度傻了吧。 “没事!”刘远呼了一口气,对一旁的钱掌柜扬了扬了手里的文书说:“怎么样,我没猜错吧?” 钱掌柜做了一个佩服的动作:“刘兄弟厉害,算无遗漏,老钱我服了。” 小娘有点吃惊地说:“那个,师兄,现在你家人不要你了,连族谱也把你开除了,你不伤心吗?” 一路走来,小娘最担心的就是,刘远能不能承受被驱出家族的打击,心里己经想好了几个理由来安慰他,没想到完全用不上,刘远不光不伤心,好像还隐隐有点兴奋的感觉,这让小娘有点傻眼了。 “哼~”刘远冷哼一声:“我小时候受了那么多苦,也没有看到有人帮我说话,出来做学徒这么久,也从没有人关心过我,现在他们凑上来,不过是看到我能赚钱了,这才凑近来的,都是一帮自私自利的家伙,这样的亲人族人,对我来说,可有可无。” “你也看到了,现在我一出事,做大哥的,怕受到连累,马上跟我分家;做族长、长老的,怕受到连累,花了他们手中的祠产(祠产,就是一族人有人富贵了会捐钱、平时红白事都多少都捐点,作来一族人的共同财产,多是置办田地商铺,由族长、族老经营,所得收益,用于救助族里生活困难的人、请先生给族里的适龄童子授课、家族祭祀、奖励学业有成者等等),把我开除出族谱,用来保存他们,这样的亲人宗族,不要也罢。” “可是,可是,没了族谱,你~~~~~”小娘都不知怎么说下去了。 刘远一脸骄傲地说:“有了族谱,不过是借有能耐的祖先沾沾光,说自己是什么人之后,又或者做什么事的时候,也能得到同族人的照顾什么的,除此之外,这有什么?英雄莫问出处,真正成功的人,又有哪个不是靠自己真本事成功的,你看着,今天他把我逐也族谱,以后他还得来求我回去呢。” “好!”钱掌柜猛一拍桌子说:“好一个英雄莫问出处,刘远兄弟,你真是越来越有见地,真是不服不行啊,就是在刚才,我还在啄磨着,我这做对还是做错呢,现在看来,这事我做对了。” “哈哈,还好钱掌柜仗义出手啊,感激不尽,感激不走。”刘远边边对他礼物。 “不敢,不敢,举手之劳。” 小娘有点郁闷地说:“师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你明明打破钱掌柜的红珊瑚,怎么你们两个这么好的,还有,钱掌柜帮你干什么?” 刘远笑着说:“好了,这事我就跟你说一遍吧,免你又胡思乱想,这段日期子我还真是忍受不住他们,也~~测试一下他们是不是真心对我好的,于是我就借口买毛笔走了出来,找钱掌柜帮忙。” “对,刘兄弟说这事的时候我也吃了一惊”钱掌柜接过话头道:“那天我正在伤心,因为忘记关密室,我那五岁的儿子把失手把这红珊瑚给撞到地上,摔烂了,于是就拿到酒楼,准备一有空就去找高人看看,能不能修补一下,刘兄弟灵机一动,就拿我这破碎了的红珊瑚做文章,于是也就有了后面的那场戏。” “那师兄的手怎么一回事,不是被东西刺穿了吗?有人还说那手要废了,这是什么回事?那是戏法?可我明明看到是真穿透了的,还流血了呢。”小娘有点傻眼了,不过她还想不明白。 “这个简单”举起那只受伤地手,撸起衣袖指着那己经结疤的伤口说道:“小娘,你看,我伤的这个地方,是两条胫骨之间的位置,在这个位置,没血管、经脉通过,其实就是两层皮,从这个位置穿过,只是受一点皮肉之苦,对身体一点伤害都没有的,你没发觉,那天我这手流的血很少吗?至于有人说这要废什么的,这个太简单了,随便找个人附和一下就行了。” 人体遍布了穴位、血管、经脉等等,一不小心伤着了,那要出大问题的,但人体也有一些地方是完全避开那些重要穴位和经脉的,就像关节之间有空隙一样,看中了位置刺下去,只感到有点蚊叮一样,什么事都没有,以前刘远有个死党考上了卫校,有次回来用十几支十多厘米长的长针刺自己的多处地方在刘远面前显摆,当时刘远也被雷得不轻,知道原因后才恍然大悟,最后还在死党的指导下自己刺了二针,的确没什么可怕的。 最记得的是,当时刘远夸了死党几句,赞他牛逼,没想到,他说了一件比他还牛逼的事:他们系的一个学姐,被男朋友甩了,还带着新女朋友在她面前耀武扬威,气得她找了个机会拿解剖刀刺了他一百多刀,刀刀避开要害,后来验伤的时候只判了一个轻伤,但对他造成极大的心理伤害。 为了增加这次测试的真实性,刘远一咬牙,这要招都用上,没想到,除了几个知道内情的,所有人都让刘远给蒙了过去。 不过刘远也不好受,陶瓷碎片不比长针,刺的时候还是吃了不少苦头的。 钱掌柜有点感叹地说:“刘兄弟真是太冲动了,拿自己的身体来开玩笑,我知道你喜欢自由,不喜欢被人管,我开酒楼十几多人,三流九教的人见了不少,很多人我只是瞄上一眼,就能断个子丑寅卯,你那哥嫂的确是不好相与的人,不过我有个疑问,要是他们真给你筹钱给你脱身,那你怎么办?” “好办,那就好好待他们,跟他们有福同享啊。”刘远毫不犹豫地说:“说什么也是亲人,他对我好,我能不好好对他们吗?我还不至于有两小钱就看不起所有人,这是给他们一个机会,也是给我自己一个机会,因为小时候受到他们的虐待不少,老父也是他们害死的,现在我还不能原凉他们,对他们一直也仇视,如果他们一心为家人,那我也会抛开以前的恩怨。” “可惜,他们没有抓住这个机会。”刘远补充道。 钱掌柜还有小娘都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了。 “师兄~~”小娘生气得突然打了他二拳,郁闷地说:“整件事都是你设的局,钱掌柜知道,赵安知道,怎么就我不知道的?” 也难怪小娘生气,自己把刘远当成最亲近的人,刘远竟然从头到尾都瞒着自己,害得自己这二天吃不好、睡不好、天天到处借钱,为了筹款,差点把自己都逼疯了,可是刘远可好,直到大局己定,才让赵安告诉自己,这个,能不生气吗? 刘远也知道自己做错了,站起来双手扶着小娘坐下,这才不好意思的道谦: “小娘,这事你受委屈的,其实我这样做,是逼不得己的,小娘你太单纯了,有什么事都藏不住,明眼人很容易看得出来,你也知道,别看我那个嫂子长得粗手粗脚的,其实那是面朦心精,不好对付的人,这事要是你知道了,肯定逃不住她的眼睛,没办法,我和赵安商量了一下,狠下心把你也瞒了。” 刘远说的这话没错,陈贵枝也不是没有怀疑,这边刘远刚刚服软,这么快就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不会是故意骗自己的吧,不过她看到小娘急成那个样子,再加上想到刘远那只很有可能废掉的右手,就是她的小精明,也没看出来,小娘那慌张失措的样子,反而加速了他们“逃跑”的速度。 钱掌柜有点感叹地说:“这还真是患难见真情,日久见人心啊。” 小娘有点暗怒道:“他们简直就不是人,自己人有事,马上撇到一边不理,说是把银子交给我用来还债,赵老估摸了一下,除了那些他们花掉的,还在我们最需要银子的时候偷偷拿了三十多两子走,对了,他们走后,店里的首饰也少了三件,小睛看到就是那个陈贵枝拿的,真不是人,不行,得找他们要回来。” 以前都是叫贵枝姐的,现在直呼她的名字,可见小娘对他们还真生气了。 刘远摆摆手说:“算了,就当破财挡灾,毕竟还有那一层的关系,那点银子,就算是一个了结吧。” 小娘听后,虽然有点不乐意,觉得他们那样对刘远,凭啥还要对他们那么好,他们置新衣服、吃的、用的、花的、带走的三十多两银子还有三件首饰,加起来都一百多两了,这一百多两,只能当是白白喂狗了,不过她向来都是对刘远言听计从,虽然不乐意,但也不再坚持了。 钱掌柜则有暗暗佩服刘远的胸襟,这样的做法,完全是以德报怨了。 他们两个都不知道,此时刘远心里也在默默地祈祷:这躯壳的兄弟,阴差阳错之下占据了你的躯壳,但今天也算给你的家人那么大的帮助,因为我从你没有消散的记忆中可以感觉到,虽然你很怕、很讨厌你的那个大哥,但是那个家你还是很喜欢的,错也好,对也罢,也算还了你的情,现在什么都清了,现在起,我就要为自己而活了。 以前的“刘远”,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学徒,技术很一般,没本事也没什么上升的空间,估计一辈子也就碌碌无为的地过了,现在刘光夫妇拿了三十多两银子、三件精美的首饰走,这里都一百多两了,加个他们买新衣服、送礼给帮他出头的族人还有族老、给族长送的两头健牛还有新罗婢等,加起来也花了近二百两银子。 这笔钱,估计原来的“刘远”一辈子也不定能攒得到,算是报恩吧。 “师兄,师兄,你在想什么?”小娘看到刘远呆在哪里,一动不动的,不由好奇地问道。 刘远摇了摇头,好像和过去告别一样,定下神来,笑了笑说:“也没什么,突然感到有一种很轻松的感觉,不过怎么说也好,这次怎么也得谢谢钱掌柜的帮忙,要不然,我还真的搞不好呢。” 钱掌柜笑逐颜开地说:“不用,不用,说到底,我也不是白帮忙的,倒是有趁火打劫之嫌了。” “那个,到底怎么回事?”小娘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也没什么,上次我们不是把酒卖给钱掌柜吗,当时有个协议的,说半年后收不回本,我们就把这配方给买回来,而附加条件是除天府酒店外,他卖出去的酒要给我二十份之一的利润,现在他想把酒完全买断。”刘远笑着解释道。 小娘吃一惊:“什么?现在几个月就把成本收回来了?八百两银子啊!” 几个月,卖酒水赚八百两银子,说出去那可是吓死人的。 钱掌柜笑着说:“那倒没有,为了天府酒楼,我卖的价钱并不高,还没回本,不过我看到它的远景,就厚着脸皮想完全买断,哎,当时就是想省一点银子,现在想想,我还真想抽自己一巴呢。” “那条件是什么?” 刘远看了小娘一眼,笑着说:“钱掌柜负责把金玉世家所租的铺店还有附属的院子房间全买下来送给我们,然后我们两个到天府酒楼吃饭半价优惠,酒水免费。” “什么?房子?”小娘的俏脸,一下子就激动得红了起来。 “对啊,就是你们现在租的那里,老实说,我和业主己经达到交易意向,就等你们这事了,马上就可以过户了。” 家是最温暧的地方,有房子才能有家,有了房子,以后就有根了,有了房子,也不怕突然间就被业主扫地出门,流落街头了,房子,对华夏人来说,无论是古代还是今天,都是非常重要的生活必须品。 金水街,那可是扬州最繁华的地方,租金不是很高,但买的话,价格是贵得离谱的,寸土尺金,那店铺加后院,少说也要过千两,还要有交情的那种才肯出售,毕竟谁也不想把一个会下金蛋的鸡给杀掉,也不知钱掌柜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业主同意出售。 057 大功告成 刘远把一条小小的绸布举在眼前,仔细察看。 还不错,绸布没有磨损或被勾起丝的现象,这说明,自己的抛光工作做得非常不错,首饰的表面很光滑,没有尖锐凸出来刺手的东西,这样佩戴在身上,就不会损伤人的皮肤。 一件优秀的首饰,除了材质名贵、设计大方时尚、还要手工精湛,手工精湛最基本的要求,就是首饰表面没瑕疵,不能对人造成伤害,如果佩戴了一件首饰,一不小心,就划伤了肌肤,那就伤害了人对首饰的喜爱之情,正因为这样,好的首饰,都是圆边圆角设计,就是看似很尖锐的边角,其实经过多层棱边处理,就像一个个梯形,就是拿来划自己的皮肤,也不会划破。 刘远把绸布条放回在桌面上,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最麻烦、也最磨人的一道工序己经完成,终于可以大大松了一口气,在绸布条的旁边,还散落着小挫子、大毛刷、小毛刷、麻布条、白蜡等东西,这些都是抛光所用到的。 一件首饰的形成,经过锤打、镶嵌、倒模、焊接、切削等工序,等到完成时,首饰的表面就会有很多毛刺、尖锐的断口等问题,因为粗糙也会不够闪烁,这时就要求用各式工具把首饰打磨得光滑、平整、完滑,做好镜面处理,让首饰通过折射,看起来金光闪闪、耀眼迷人,放在以前,有抛光机、黄布轮、白布轮、绿蜡、白蜡、滚筒打等机器辅助,做起来事半功倍。 可是现在是在唐朝,那些机器统统没有,全部要用手工己经很惨的了,刘远做的首饰,偏偏极为精细,精细到要用放大镜来辅助,再加黄金不比玉石,偏软,抛光的时候要极为小心,要不然很容易就会弄坏,这六件首饰,全部要刘远一个人动手,把一个个毛刺挫平,把一个个面、一个个角处理好,那工作量之大可想而知。 一坐就是一天,一弄就是十天八天的,没有耐心的人,还真吃不了这碗饭。 定了定神,刘远拿起一件首饰放在自己的手背,闭着眼睛,轻轻摩挲着自己的皮肤,这是检查的最后一关,那些有可能接触到皮肤的地方,全要检查一遍,原因很简单,因为手背处的皮肤反应很灵敏,眼睛可能看错,但真实的触感不会说谎,要是感到不平滑,马上就会察觉出来,而严重的,还能手背处划破皮肤、留下伤痕。 又花了近半个时辰详详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刘远睁开眼睛时,脸上那是带着笑容的。 还好,自己的技术还是很值得信赖的,这六件首饰全部没有问题。 稍稍休息了一会,刘远马上又开始工作了。 一件首饰的材料的价值是限定的了,要想让它升值,变得名贵,那就得增加它的附加值。 一个普通首饰工匠是把材料打造成首饰,但是一个顶尖的首饰工匠会把材料打造成一件精美绝伦的首饰,并让这件首饰上升为收藏品、艺术品的行列。 很明显,刘远就是顶尖的首饰工匠。 轻轻把放大镜上的灰尘用绸布拭去,把那件作为主体的、形像一枝松柏首饰拿过来,在火漆里紧紧的固定,放在放大镜的下方,调试了一下焦距,然后起一柄头部比针尖还要小和尖的小刻刀可始进行最后的一道工序了。 针尖大的刻刀能干什么? 答案只有二个字:微雕。 中国微雕历史源远流长。远在殷商时期的甲骨文中,就出现微型雕刻。战国时的玺印小如累黍,印文却有朱白之分。众所周知明代的王叔远的《刻舟记》,也是中国历史上微雕艺术的经典之作,到了近代,放大镜、显微镜的普通应用,微镶的发展可以用日新月异来形容。 像刘远的作品“听雨兰花”还有现在制作的“松鹤延年”都大量采用的镂空法,这也是微镶的一部分,不过现在刘远要做的不是镂空,而是刻字。 刘远和崔梦瑶的谈话中了解到,崔家的老太太长年信佛,每天早、中、晚都要诵经三次,初一十五还吃斋以示诚心,为了让自己的这件首饰更加出彩,刘远决定在自己的首饰上,刻上一部金刚经,到时就算有再多的奇珍异宝,也比不上自己的有心思。 还怕那崔家的老太太不动心? 后世微镶的那些大师,可以在一粒米上刻上一部有8208个字的金刚经,可以说神乎其技,刘远现在没有显微镜,也没有那种特制的刻刀,不过有了这个估计是唐朝最好的放大镜,在小指般大小的一枝头钗上刻现在版本只有5180个字金刚经,简直就是绰绰有余。(鸠摩罗什所译《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是5180字,唐玄奘取经后的译本,有8208个字,是一个重要的补充) 刘远屏气凝神,先在一旁的一件普通的首饰练手,练了一会,等到自己的进入状态后,这才小心翼翼开始进行雕刻。。。。。。 小娘又像往常一样坐门外,一边刺绣,一边不时看一下那扇紧闭的门。 师兄在里面打造着首饰呢,随着那件“松鹤延年”越来越接近成品,那种大胆的构思、精湛的手工,让小娘叹为观止,虽说她出生在金玉世家,平时都是与这些首饰为伴,对首饰的理解也很高,但是她却感觉,自己越来越不透刘远了。 如果说刘远做的是首饰,那么以前自己老爹做的,简直就是小孩子的玩意。 差距太大了,这个师兄,他的到底有多厉害,还有极限没有?不过越有本事的男人,就越讨女孩子喜欢,现在的小娘,简直就当刘远是偶像了。 “小晴~” “小姐~”听到小娘叫自己,在一旁伺候的小晴忙小声地应道。 小娘细心的吩咐道:“你去厨房看火,看那盅燕窝炖雪蛤汤,阿义毛毛糙糙的,我怕他不好好看火,师兄为了赶工,最近那脸都瘦了,得好好补补才行。” “小姐,你对少爷真是太好了。”小晴忍不住赞了一句。 “那当然,我不对他好,还对谁好了,嗯,不和你这小妞子说了,快点去,小心看火” 小晴笑着说:“是,小姐。”然后就往厨房走去。 等小晴走后,小娘又看了一眼那关闭的门,笑了笑,好像看到刘远专心致致在做首饰一样,接着又拿起针线做衣服,这是一个男生的长袍,小娘看看到刘远穿的衣服有点旧了,正准备给他做一身新衣裳,虽说买一身花不了多钱,不过小娘还是喜欢刘远穿着自己新手缝制的衣服。 “哈~~” “哈哈哈~~” 不知过了多久,在刘远专属的那个工作室里,响起了刘远疯狂的大笑。 “师兄,师兄,你怎么啦?”听到有异常,小娘吓了一跳,把手里的针线一扔,忙推门过去。 刘远猛地一拍桌子,发出“澎”的一声,兴奋地说:“完成,终于完成了,哈哈,不容易啊。” 三个月,刘远废寝忘食的做了足足三个月,就为了这么一件首饰,现在终于完工了,能不兴奋吧,简直就学生在听到宣布放假的那一刻还要兴奋啊,要不是怕小娘误会,刘远都想把看到的东西砸了出气。 当然,那件“松鹤延年”是不舍得砸的。 小娘这才发现,刘远的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件精美的首饰,一枝栩栩如生的松柏枝上,有几只白鹤正在翩翩起舞,好一片和谐、歌舞升平的景像,整件首饰在窗口透过阳光的照耀下,光彩夺目、煜煜生辉,好像把人的眼都耀花了一样,特别是那白鹤的眼睛,晶莹剔透,好像有了灵性一般。 这时从打开的门吹进一股清风,那风一下子把吊坠的几个白鹤吹得动了起来,那几只金玉打造的白鹤,竟然一边“飞舞”一边发出一几种很悦耳的声音,几种不同的声音汇聚起来,好像成了一首欢乐的曲一样。。。。。。 小娘的眼睛都瞪大了。 PS:弄了一个聊天吐槽群,欢迎大伙加入和炮兵吹牛打屁,有美女哦,嘿嘿~~ 058 有“惊”无“喜” 社会稳定,国富民强,南北往来交易频繁,连出门游历的人也多了起来。 最明显的,就是官道上南来北往的马车络绎不绝,路边的驿站人来人往,休息的、吃饭的、换马的吵吵嚷嚷,好不热闹。 “赵叔,请你快一点,要是来不及就惨了。” 在一辆豪华马车里,刘远不时探出头来,催促那个赶马的大叔,手里紧紧抱着一个上等红木制成、异常精美的首饰盒子。 首饰完成,还得抓紧时间从扬州送往贝州清河,在崔氏老太太的大寿前,把自己精心打造的“松鹤延年”送到崔梦瑶的手中,这才算完成交易,这也是刘远当初为了让崔梦瑶放弃那个作 为彩头的“蝶恋花”首饰而作的承诺,现在要做的,就是赶路、抢在时间的前面。 从扬州到贝州,少说也有二千多里的路程,旧时没有飞机火车,主要的交通工具就是马车。 幸好刘远和大盐商的儿子秦朗在诗会结了点交情,为了让自己舒适一点,刘远开口向“高富帅”秦朗求助,幸好,秦朗很大方地借了一辆豪华供刘远使用,除此之外,把还秦府一名熟悉 路况的车夫借给了刘远,马是骏马、车是豪车,连赶车的车夫,也是一名经验十分丰富的车夫,在他的驱赶下,那马车走得又快又稳,可是刘远还不满足,不时催促这名姓赵的车夫。 赵叔“啪”的一声,熟练的把鞭子一甩,让那马又跑快了几分,一边赶边一边笑着说:“刘公子,您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这贝州我都走了十多趟,熟着呢,肯定不误你的大事,我估摸 了一下,再走个二三里地就到驿站了,这马有点累了,到时我们再换一匹好马,天黑前肯定还能多跑几十里地。” “那辛苦你了,赵叔。” “别别别,您是大少爷的朋友,出门前大少爷再三叮嘱,一定好好伺候你的,公子,这最少还得走几天的路程呢,你就休息一下吧。”赵叔关心地说。 “哦,好,那赵叔你小心一点了。” 刘远把头缩了回去,半躺在里面,想睡可以马车太晃,根本睡不着,这所谓的官路,也就是平整一点的土路而己,马车也没什么减震设备,一跑起来就摇摇晃晃的,差点把身体都摇散, 两天下来,刘远全身骨头都痛了。 本来以为不远,一路可以散散心,顺便看看名震天下的清河崔氏有多显赫,刘远一冲动,就答应做好后亲自送上门,现在想想,真是自讨苦来吃了。 刘远掀开窗帘,看看马车外飞逝的风景,心里暗暗祈祷:一定要及时赶到啊,要不然,不说违约金的问题,还有错过了一个把金玉世家的首饰打入顶级上流阶层的绝佳机会。 。。。。。。 清河崔氏在春秋时乃齐国公卿之一,至西汉时居住在清河郡(今河北清河县),东汉以后成为山东望族,其中崔琰曾投曹操门下。南北朝时讲究士族门第,在北方后魏把崔氏被列为一等 大姓王崔卢李郑,是有名的望族。 在七族五姓中,崔氏名列士族之首。 贝州的青河城内,姓崔的人占了大半,古人有衣锦还乡的习惯,作为士族之首,崔氏一族人才辈出,在清河城内,那些豪门大宅,十有八九都是崔氏一族的,以至大家一说到清河,就一 定想起崔氏,清河崔氏,说出去那就是一块很不错的敲门砖,清河城在崔氏一族的发展下,经济稳定、市场繁华,到处都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今天是阴历七月二十八,整座清河城到处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唱戏的、变戏法的连绵十里之长,大家不光有免费的大戏看,在清河城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口,都有施粥摊,供穷苦人家填 饱肚子。 无他,今天是清河崔氏的老太太崔王氏的六十九岁大寿。 古有“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的说法,五十岁以后,每十年都可以看作大寿,儿女子孙都要大力操办以示孝道,不过古时女子 地位不高,为了表示对丈夫的尊敬,多会选择提前一年操办,老太太崔王氏今年正好六十有九,所以,整个崔氏都震动了。 老太太崔王氏,出身名门,是太原王氏的大家闺秀,秀丽端庄、知书识礼,嫁入崔氏以后一心相夫教子,格守妇道,她的品格,连长孙皇后也称赞有加,深受儿孙的敬重,这不,老太太 的六十九大寿还没到,崔氏一脉外出做官的纷纷赶回清河,不光如此,连博陵崔氏也早早派人来帮助操办老太太的寿宴。 崔氏当代族长名礼,字思远,是崔王氏的膝下的长子,他的府第就坐落在清河城东,占地近百亩,高墙大宅,里面琼台楼阁、雕梁画栋,非常气派,除此之外,假山、走廊、花园、荷池 等一应俱全,尽显崔氏大家之风范。 早在半个月前,崔府就开始张灯结彩,打扫卫生,开始准备老太太的大寿,到了七月二十八这天,崔府人山人海,除了族里的后辈,像同气连枝的另外六族,也派有份量的人送上厚礼、 皇族、王公大臣等,或是亲自登门祝贺,或是派人送上厚礼,从早上起,登门的人络绎不绝,把崔府的家丁丫环、贤子贤孙忙得好像陀螺一样转过不停,那记录贺礼的帐簿换了一本又一本, 送上来的贺礼,那特地空出来的五间大房子都快装不下了。 这就是豪门大族的显赫,别的不说,就连一早赶回来的崔雄、崔刺史,四品大员,也只能坐主厅最偏僻的那个角落陪着客人寒暄。 “小妹,老太太平时最疼就是你了,这次老太太大寿,你准备了什么礼物呀?” “对啊,你不是说这次的礼物一定让我们大吃一惊的。” “对啊,对啊,礼物在哪,让姐姐先看看。” “小妹姐,我也要看” 在崔府的后院里,几个容颜娇美,衣饰华丽的女子,正围着一个清秀绝伦、顾盼神飞的女子打趣道。 这个女子,正是崔梦瑶。 这房间里的,都是崔氏的年轻一代的女子,都是堂姐堂妹、表姐表妹什么的,因为女子地位不高,再加上她们都是待字闺中,这时候不宜抛头露面,都聚在房间里聊天解闷呢。 崔梦瑶微笑如花地说:“那个,嘻嘻,保密,到时你们就知道了。” “这么保密?不行,我非得看看~~”一个年长的女子不依叫道:“姐妹们,来,我们搜小妹的身,我猜,她肯定是藏在衣服里了。” “好,大姐说得对。” “搜,我让你卖关子~~” “啊,不要,不要,我怕庠,嘻嘻,,不要,不在我身上呢~~” 很快,几个女子就嬉骂成一团,一时间,房间里春色无边,要是哪个男人看到,肯定大呼有艳福,可惜这是崔府,没哪个敢跑到崔府的后院撒野。 崔梦瑶表面嬉嬉哈哈和姐妹们嬉耍着,可是心里却暗暗焦急:那个叫刘远的家伙,收了自己三百两的订金,还跟我信誓旦旦说保证在大寿前亲自送上门,绝对给自己一个惊喜的,现在“ 惊”倒时收到了,“喜”呢?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来,要是敢骗我,还真的不想活了,哼哼。。。。。 PS:受打击了,谁安抚一下,呜呜呜~~ 059 崔氏显赫 作为天下士族之首,清河崔氏最受尊敬的老太太六十九岁的大寿,排场绝对不会小的。 参加寿宴一来可以祝寿、二来可以促进、联络彼此间的感情、三来那些年青的才俊也可以在这么多的亲朋戚友前面露露脸,显示一下自己的才华,谋个前程也好,找一段好姻缘也好,总不会是什么坏事,也算是上流社会中的一个大型聚会。 随着宾客越来越多,那马车、官轿都停放不下了,只好顺着路边一路停放,以至崔府门前的十里长街的两边都停满了马车、轿子,做生意的那些商人,看到店面前停了官轿、马车,妨碍了做生意,一个个不但不怒反而暗暗高兴,能来崔府贺寿的,又有哪个是普通人?都贵气着呢,停在门前,自己也能沾一下贵气。 再说崔家是大家,这次寿宴,尽显大家族的风族。府前的十里长街多是崔氏一族的产业,就在昨天,崔府就派了下人,不分亲近,给各店各铺的掌柜都送了一份特别的礼物,一来老太太寿辰,普城同庆,二来也是对造成的不便还有扰民之处以示道谦,地位在哪里摆着,礼仪也做到十足,商家们哪敢说半个不字。 在崔府的正厅内,更是热闹非凡,崔王氏坐在大厅的正中位置,被一众贤子贤孙好像众星伴月一样包围着,这个叫母亲大人、那个叫老祖宗,一个个都说费尽心思说好话,把老太太哄得非常开怀。 现在儿孙满堂,子贤媳孝,享尽人间的荣华富贵,老太太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报,赵郡李孝~李司马来贺~~~”门子大声唱道。 “赵郡李氏来人了。”一个宾客小声对身边的朋友说道。 “是啊,李孝是李侍郎最得意的儿子,虽说现在只做一个小小的苏州司马,但是仕途不可限量啊。” 另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压低声音说:“据说他对崔氏的一个女子一见钟意,这么好的机会,能不来吗?” “哪是,哪是,听说崔府现在有几位美女侍字闺中呢,不知谁有福气攀上这棵大树还可以抱得美人归。”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一个年约二十,相堂堂堂、玉树临风少年才俊带着一个手捧着礼盒的随众走到厅前,离老太太还有约有十五步远时停了下来,恭恭敬敬向老太太行了一个大礼: “赵郡李孝祝老太太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老太太乐呵呵地说:“我还道是哪家的孩子这么俊呢,原来是李家的阿孝啊,嗯,我记得你小时候经常来玩,不过也有些年不见你了,令尊可好?” “老太太真是好记性”李孝恭维了一句,然后继续说:“家父奉旨巡视河务,分身无术,只好派我前来为老太太祝贺,这是家父的一点心意,还请老太太笑纳。” 李孝说完,扭头向随从打了一个眼色,随从马上低着头往前走,双手把礼盒呈上,自有崔府的管家和下人接收。 “赵郡李孝,送上玉如意一柄、玉壁一对,明珠一斗,祝贺老太太金安。”那管家拿着随礼盒一起奉上的礼单大声地唱道。 普通人只能把礼交在门口的登记处,由崔府的管家收下后记录成册,然后呈给老太太观看,到时喜欢什么再从仓库里拿出来供她欣赏,只有那些身份很尊贵的人或非常重的礼,才能在老太太还有众多宾客前露露脸,亲自在大厅上呈送上去,作为七族五姓之一的赵郡李氏,自然有这个权利。 像这些寿宴,玉如意一柄、玉壁一双,己经很体面的了,外加明珠一斗,那说明李氏看重这次寿宴。 这是一份重礼啊。 “贤侄真是太客气”站在崔王氏一旁的崔氏一族的族长笑着说,然后扭头对一旁的小儿子说:“小金,去,你陪你世兄一起聊聊。” “是,父亲大人。”那个叫崔金的年轻人连忙领命,然后拉着李孝的手,一起入席。 这可是贵客,要自己人招待才行,以示自己对他的敬重。 赵郡的李孝刚刚送完礼,那个门子大声叫了起来:“报,太原王立宪王御史到~~~” 老太太一听,面上露出很欢喜的表情,一下子站了起来对身边的儿子说:“快,你舅舅来了,他也不小的了,跑这么远干什么,那身子骨能吃得消吗?真是的,也不早点来。” 娘家来人了,崔王氏自然十分高兴,再说这个王立宪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胞弟,小自己十二岁,长姐幼弟,还没出阁前对他很是疼爱,现在半截身子都埋身黄土了,没想到还能看到弟弟路途遥远跑来给自己贺寿,心里那高兴劲就别提了,连忙催促儿子们去迎接。 “是,父母大大。” 崔族长不敢怠慢,忙带人去迎接自己的舅舅,正所谓天上雷公,地下舅公,礼数断然不能少的。 一番亲人来贺、姐弟相见的亲情大戏过后,那前来贺寿、送礼的好像走灯花灯一样,转个不停。 “报!御史大夫杜浑到” “报,驸马房遗爱公子到,送上白玉碗一只、象牙筷子一双、千年人参一支” “报!汉王贺寿使者到!” “报,长孙大人贺寿使者到!” “报!魏王殿下派人送上夜明珠一颗、猫眼石一对、明珠一斗” 。。。。。。。 作为根深蒂固的名门望族,清河崔氏的显赫,光看那个来宾、贺寿的使者就知道了,不光王子派人送上贺礼以示拉拢,像房玄龄、长孙无忌这样的朝中重臣也纷纷派人送上贺礼,来个“士族一家亲。” 现在的天下,还是士族的天下,作为士族之首的清河崔氏,得到了它应有尊重。 “报!圣旨到,请老夫人接旨!” “报!圣旨到,请老夫人接旨!” “报!圣旨到,请老夫人接旨!” 门子连连激动地叫了三遍,老太太闻言马上站了起来,在儿孙的搀扶下,慢慢走到堂前跪前,这时早有仆人摆案焚香,以接圣眷。 以崔氏一族地位的地位还有崔王氏的品行,在六十九大寿时得到皇上的嘉许,虽在意料之处,但又在情理之中,合情合理。 “圣旨到,崔王氏接旨!”刚跪下不久,一个小黄门拿着着圣旨到了大厅之上。 圣旨一到,在场所有人都跪下了,包括那些来宾、使者。 “崔王氏领旨”老太太连忙应道。 小黄门点点头,打开圣旨,用他那尖嗓门大声念了出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清河崔王氏,贤良淑德、品行端庄,可作天下妇人之楷模;崔氏一族,为国效劳者甚多,都是国之栋梁,崔王氏训导有方,实在功不可没,现赐崔王氏一品诰命夫人,赏凤冠霞帔一袭,金、银如意各一柄、白玉一双、金丝宫绸十匹、黄金百两。。。。。。。。” 崔氏一族,正在崔府的大厅内沐浴着浩荡的皇恩,在崔府外,一个双手紧紧地抱着一只红木箱子的年青人刚跳下还没停稳的马车,飞快地往崔府的大门跑去。 这个年青人,正是从扬州千里送首饰来的刘远! 060 终于来了 “什么人?站住!” 刘远还没走近崔府的大门,马上被戒备森严的家奴拦住。 里面的宾客,非富则富,在安全方面,肯定是做足功夫,能登门的客人,哪个不是气宇轩昂、衣饰华贵、前呼后拥的,像刘远,虽说穿的衣服还算不错,不过一个小僮的打扮,只有自己 一个人,连个盒子都要自己亲自来拿,不用说,地位肯定一般,于是两个守门的家奴马上把他拦住了。 “两位大哥,我找崔梦瑶崔姑娘,麻烦两位给我通报一下,有劳了。”刘远客气地对二人说。 “你是哪位?”其中一个看打量了刘远一下,感到刘远还有那么一点“人模狗样”,其中一人家丁还算客气地说。 大家族调教出来家奴,不是那些“暴发户”所能比拟的,虽说并不看好刘远,但在没弄清楚他的身份前,应有礼义还是不会缺的。 刘远笑着说:“我是扬州金玉世家的掌柜,姓刘,失敬失敬。” “哼,一个卑微商人,还想见我们家小姐,给我一边去。”一听到刘远只是一个商人,两个家奴马上就翻脸了,一下子就把刘远推到一边。 另一个家奴不客气地说:“离这里远点,看到没有,崔府,这可是高祖御赐的金漆牌匾,瞎了你的狗眼,小姐是你们这种人能见的吗?” 汗,商人的地位,还真的不高,连看门的家奴也不屑一顾。 应了那句老句,阎王易过,小鬼难缠,不过没法啊,也不知还来不来得及,刘远心里非常不爽,不过还是强忍住自己的不满,对两人讨好地笑了笑,伸手一摸,一锭十两重的银子就出现 在手心里,刘远笑嘻嘻塞到其中一个家奴手里说:“那个,大哥,通融一下,帮我通报一下就好。” 不过刘远低估了天士氏族之首的崔氏的门奴,那家奴一点也不动心,好像对这种事见怪不怪,随手就把银子一掷在地上,严声喝道:“大胆,敢当众贿赂门房,要吃官司不成,快走快走 ,今天我们老太太大寿,算你运气好,不和你计较。” 回头想想也是,现在的崔梦瑶,还是待字闺中,那些豪门、世家的才俊也不能轻易看到呢,刘远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哪里可以随便看到崔家的姑娘呢。 “大胆!”刘远一大喝一声,然后“啪”的一声,把红木首饰盒打开,让两人见识一下,然后厉声道:“这是崔姑娘订造,特地作为礼物送给老夫人的,现在时间刚刚好,要是你们误了 大事,那就不关我的事了,你们两个,承担得起吗?“ 软的不行,刘远就来硬的了。 那红木的首饰盒子一打开,两个家奴只觉得眼前一花,在盒子里,赫然是几件精美的首饰,两人在这里当差,好东西不知见过多少,一眼就看出这件首饰的不凡,别的不说,就是那只栩 栩如生的白鹤眼里所用的猫眼石,光是这里就价值不菲。 要是没点眼力,能在崔府的大门当门客吗?这可以进入崔府的第一关啊。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点点头,然后扭头对刘远说:“那好,你在这里等一下,我找人通知小姐去,至于她来不来,那不知道了,对了,你是~~~” “扬州金玉世家刘掌柜,刘远。” “那好,候着~~”看门的家奴说完,转身就去通报。 在崔府大厅里,老太太谢过圣恩后,崔大族长马上安排下人把小黄门还有跟着来的两个卫士下去,奖赐、吃饭什么的不提。 皇家的赏赐过后,众人又齐齐祝贺崔王氏获得一品诰命夫人荣耀什么的,喜得老太太那老脸都乐开花了。 看到母亲大人高兴,崔大族长笑着说:“好了,孩子们有什么孝心,都拿给老祖宗看吧,来人,去请小姐们出来为老太太贺寿。” 像崔族长老一辈的礼物,己经在前几天的家宴上就奉给老太太了,免得送什么让别人非议,至于晚一辈的小家伙们,则是把送礼留在最后,算是让老太太多高兴高兴。 孙儿们都在大厅里,所以就先送上礼物。 “孙儿崔爱知,给老祖宗献上上等苏州丝绸十匹,祝老祖宗老当益壮,益寿延年。” “孙儿崔爱书,寻得白玉手镯一对,祝老祖宗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孙儿崔爱识,无意中购得沉香拐杖一枝,祝老祖宗松龄长岁月皤桃捧日三千岁。” “孙儿崔爱礼。。。。。。。” 外面的孙子把孝敬老太太的礼物一个个送上,喜得老太太夸完这个又赞那个,乐得脸都开花了,而一直在后院里聊天的孙女们,也得到下人的汇报,是时候出去给老太太祝寿了。 “小妹,你就准备这样出去啊,你的礼物呢?”这是一个要好的姐妹忍不住奇怪地问道。 刚才众姐妹把她的身都给搜遍了,别说礼物,就是一个礼盒也没有,之前还一直得意洋洋地说自己一定要让大家吃惊的,可是现在就要奉上礼物了,小妹(崔梦瑶)还是没什么行动。 “你们找不到,这样才能吃惊啊。”崔梦瑶表现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快要气炸了。 有人骗了自己的感情还有信任。 就在说话间,崔梦瑶不经意轻轻摸了一下自己腕上的那玉镯子,那是父亲前些日子送给母亲的,母亲疼惜女儿,看到自己很喜欢那个镯子,就把它转送给自己,现在看来,到时只能把自 己这只镯子当成寿礼送出去算了,这下惨了,就是赔上自己的心爱之物,肯定还让姐妹们笑话自己,母亲大人哪边怎么交待呢? 那个可恶的刘远~~一想到这里,崔梦瑶就想起刘远答应自己时,那张显得非常真诚的脸,现在想想,还真想把那张脸给撕破。 可恶~~~ 好在,别的姐妹们不再把注意力放崔梦瑶身上,她们一边走,一边把矛头指向另一个姐妹。 “真姐,你的大才子怎么没来?” “是啊,北方才子之首,才高九斗,一想到他在洛阳以一敌百时的样子,真是太潇洒了。” “对,对,对,有个老朽和徐公子斗诗,急得把胡子都扯下来了,痛得他直跳脚,真是想想也笑得我肚子都痛了。” “唉~~”走在前面的一个美貌的女子叹了一口气:“我也写信让他来的,他说学业不精,为了防止自己分心,,现在自己把自己锁了起来,闭房苦读,真是。。。。太执着了。” 真姐,名为崔梦真,长崔梦瑶三岁,在一干姐妹中挺有威信,不过暗中一直和崔梦瑶暗暗叫劲,因为她觉得,自己的这个堂妹抢走了原来老祖宗给她的宠爱,别的不说,所在的姐妹每个 月都只是十两的月钱,偏偏小妹就有十五两,那是老祖宗每个月从自己的月钱里抽五两给小妹,这让她妒忌不己,因为她觉得,自己一直都比她优秀。 众女听了默不作声,她们都知道,真姐的未婚夫徐大才子不光不来,很不给她的面子,还借学业未精、家业功名未立为由,把婚期延后了二年,这让崔梦真以为找到如意郎君,可以早早 嫁入徐家的美梦落空,现在崔梦真己经是十八的姑娘了,等到于二十岁,那时候不是让人笑话自己是老姑婆了吗? 崔梦瑶无意关心那个徐大才子来不来的事情,她要想的是,把镯子当成礼物送出去后,怎么跟娘亲交待,她正在走着,突然有人拉住了自己的衣袖,扭头一看,是自己的房里的丫环春儿 。 “小姐~” “什么事?” 春儿小声说:“守大门的长贵说,有个扬州姓刘的人要找小姐,好像还找得很急。” 什么?扬州?姓刘的? 崔梦瑶心头一个激灵:那个家伙,终于来了? PS:吃错东西,肚子一天不舒服,更新晚了,不好意思,想多更也不行,另外谢谢宝岛的0805466大哥打赏了1888,这是本书收到最高的打赏,然后还有天刹道人的打赏,非常感谢! 061 扬州刘远 “姓刘的,你到底在干什么,还有诚信没有?” 几个守在大门前的家奴,有点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那个温文尔雅的小姐,一出来就不顾仪态地对一个陌生的男生吼道,那样子,好像恨不得把对方吃掉了一样,柳眉一竖,凶巴巴的。。 崔梦瑶现在可以说憋着一肚子的气,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原想着自己在寿宴上好好表现一番,没想到差一点点就成姐妹们的笑话,心里叫着自己不要生气,没想到一看到刘远 ,那气就再也压仰不住,一下子就像火山一样“爆”了。 “那个,我第一次出门,没想到这么远的,再说路上也出了点意外,崔小姐,还来得及吧?”刘远擦了一下头上的汗,小心翼翼地问道。 刘远的肚子里,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原来打算是旅游,一路游玩,看看风景,到了清河,也看一下七族五姓之的清河崔氏,可刘远低估了路程的遥远还有官道颠簸,扬州城内,那路 是又平又大,可是出到了城,到了外面,那路就变得崎岖难走了,刚开始第一天的时候,刘远的兴致还很高,一边看风景,一边喝歌,快乐无比,第二天还行,到第三天就有点抗不住了,好 像全身都要散开一样,哪里有什么兴致看风景,整个人都死气沉沉的了,要不是年青人,体格好,估计现在都站不起来了。 天有不测之风云,倒霉起来,漏屋偏逢连夜雨,那马车在野外时出了状况,把原来就有点紧的时间,一下子变得更紧了,至于后来为了赶时间,差点连马都跑死,一来到崔府,刘远急得 马车还没完全停稳就跳下马车。 不过很多事情,说再多也没用,人家要的只是结果,并不是过程,面对崔梦瑶的飚,刘远只能低着头不敢应对,没办法啊,错在自己身上,再加上自己只是一个地位低下的商人,人家 可是崔家的小姐,崔族长幼弟的掌上明珠,自己要是一句不慎,刘远绝对相信,那几个守在门口、一直寻思着怎样表忠心的家奴乐意把自己往死里揍。 经刘远一提醒,崔梦瑶猛地醒起,现在没时间跟刘远说这些,自己的那些姐妹,估计快走到大厅跟老太太祝贺了吧,平时老太太最疼就是自己,要是自己去晚了,老太太肯定不高兴的, 算了,这笔帐晚一点再跟他算。 “我订造的饰呢,在哪,让我看看。”崔梦瑶焦急地问道。 “在,在这里。”刘远一手托着,一手把那盒子打开。 “啊~~~”盒子一打开,崔梦瑶的嘴巴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o形,闪闪耀眼的饰,在夕阳余辉把阳光层层折shè,好像把人的眼都耀花了一样,那手工、那设计,简直就是巧夺天工,那份 视觉上的震撼,一下子就把崔梦瑶征服了。 “崔小姐,让我介绍一下,这六件饰可以单独佩戴,不过也可组合起来,六件组合起来,就是一支头钗,彼此间有活扣,一套就就行的,除此之外。。。。。” “小姐~~”刘远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匆忙着小跑过来的丫环打断:“小姐,快,老太太在找你呢。” 不用说,肯定是老太太不见自己的最宠爱的孙女,这就派人来找了。 崔梦瑶一听急了,扭头对刘远说:“听起来这么复杂,你跟着我,一会在大堂上你自己跟老太太说明。” “行,行,行,没问题。”刘远连连点头。 这么辛苦,不就是为了在这里做一下广告吗?到时在那么多达官贵人而前宣传自己金玉世家的饰,自己来说,肯定比眼前这个崔梦瑶说得好,这绝对是天载难逢的机会,简直就是过 了刘远原先期待,能不答应吗? 一看到停在街边一溜长的官轿、豪华马车什么的,刘远的眼睛那像冒出了一锭锭的金子一样:只要自己表现好,只要自己的饰打动了那些达官贵人,那就大了。 刘远仿佛看到,一顶顶的轿子、一辆辆的马车,就像一只只等着自己剪毛大肥羊一样,看到口水都流了。 “走啊,还楞着干什么,直是一个呆瓜。”看到小姐都走了,刘远还瞪着眼睛在哪里呆,崔梦瑶的贴心丫环net儿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对刘远嚷了一嗓子。 “好的,好的~~”刘远这才觉自己走神了,忙跟在二女后面,往崔府里面走去。 这一次,倒没人拦截他。 一进里面,刘远看到又是假山异石、凉亭流水、又是雕梁画栋,非亮漂亮大方,就连里面的家奴、丫环一举一动,也沾有大族的风范,除了让人有眼前一亮的惊艳,给人更多的,就是那 种让人从心底出折服的底蕴,准确一点来说,崔府,己经凌驾在豪门大族之上,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世家! 啊,真是笨~~~ 一进崔府的大门,刘远一边跟着崔梦瑶走,一边小心东张西望,无意中把目光放在前面时,刘远暗暗骂自己笨死了。 前世故宫都去过,皇帝坐的那张龙椅也偷偷摸过,还有什么没见过的,这里再好,还能比得上皇宫不成?俗话说,最好的风景,永远在前面,走在前面崔梦瑶,走起路来仪态万方,那一 袭杏红sè的长裙并不能掩饰她美妙动人的身材,走起来那翘翘的小屁股一扭一扭的,风情万千啊,再回想起崔梦瑶是没有戴面纱的,刚才那脸,竟然比自己想像还要好看。 晕倒,自己刚才只顾着低着解释,一心只想着饰的事,竟然没有注意看得仔细点,不过回忆起来,的确美得有点惊心动魄的。 放在后世,绝对是秒杀宅男的级女神啊。 这个是不是唐朝的时候没有工业的污染还是美女都让这些上流阶层全霸占了,怎么那么多美女的,要是这样的女子收下,压在身下,那得多有成就感啊,刘远不禁yy了起来。 “刘掌柜,在这里候着,叫你再进来。”快到正厅时,崔梦瑶扭头对刘远吩咐道。 “哦,好的。” 刘远连忙应了下来,这些大家族规矩多,还是能理解的。 “孙女梦瑶,祝老祖宗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越活越年青。”崔梦瑶一回到大厅,马上向高高坐在大堂上的崔王氏行礼。 崔王氏一看到自己最喜欢的孙女,马上就高兴地笑了起来:“来来来,让nainai看一下,今天还没和我的小孙女说话呢,刚在你不在,都急死nainai了。” 崔梦瑶闻言,忙走到崔王氏的跟前,让崔王氏左看右看,好像看宝贝一样,那溢爱之情显而易见。 其它孙辈看到,眼里有点羡慕,不过倒也没说什么,都习惯了。 “小瑶,你看老太太多疼你,今天是你nainai的六十九大寿,你不会一点表示都没有吧。”一直候在老太太旁边一个满身书卷气的中年人笑着对崔梦瑶说。 他是崔梦瑶的老子,崔王氏的幼子,崔敬,在北方,年纪最小的孩子都被父母称为“老麽”,通常所得到的宠爱也最多的,俗话说“麽仔拉心肝”就是这个道理,爱屋及鸟,崔王氏对崔 敬的女儿也异常疼爱。 对孙子还平衡一点,可是对孙女,老太太偏心眼了,那么多孙女来贺寿,她偏要先找崔梦瑶,让崔梦真为的那些姐妹,没提多郁闷了。 “早就准备好了。”崔梦瑶笑着说:“老祖宗,孙女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希望你喜欢。” “好,好,好,小瑶送我,我老太婆都喜欢。”崔王氏笑呵呵地说。 崔梦瑶对一旁的net儿马上领会,转身去叫刘远了。 很快,刘远就跪在厅前,恭恭敬敬地说:“扬州金玉世家饰店的刘远,祝老夫人身体健康,延年益寿,年年有今rì,岁岁有今朝。” “你是~~”崔王氏有点糊涂了,自己大寿,怎么跑出一个扬州的商贾来了。 “是这样的,崔姑娘路过扬州时,觉得小的手艺还不错,就特地托小人为老夫人jīng心打造一件饰,今天是特地来献上的。”刘远连忙解释道。 “咦,刘远?怎么这名字有点熟悉?” “扬州?刘远?” “我想起来了,不就是出了两个难倒天下读书人对子的那个小商人吗?” “对对对,不光这样,还把我们北方的徐鸿济才子气得跳湖呢。” “他怎么来了?” 。。。。。 一听到刘远,在场的人很快就想起这个人来,不由一边好奇地看着刘过错,一边交头接耳,连站在崔王氏身边的几个中年人,也饶有兴趣地看着刘远。 文人的圈子其实不大,一有什么名作佳句,很快就能传播得很远,刘远弄了两个绝对本来就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后来又在诗会中大放异彩,几次打压号称“才高九斗”的北方士子徐鸿济 ,还把他“斗”得自己跳落湖中,自己游水上岸,生了这么大的事,想不认识他都难了。 “你是扬州的刘远?” 突然间,从人群中走出一个身姿卓约的女子,语气有点不善地盯着刘远问道。 众人循声看去,是崔梦真。 062 隔空对战 “是,这位小姐,不知有何指教?” 刘远楞了一下,心想到妞是谁啊,自己不认识她,怎么一开口,那话都不太友善的。 坏了,怎么忘了这事,一旁崔梦瑶心里暗叫不好。 刘远不知道,但是作为姐妹崔梦瑶,倒是很清楚为什么崔梦真为什么针对刘远,很简单,崔氏作为士族之首,平日往来的都是有学问的人,崔家的女子,也喜欢找一些有地位、有学问的 士子作为自己的如意郎君,凭着家族的优势,长得秀外慧中的崔梦真和徐鸿济订了婚,一个家世显赫、秀外慧中,一个才高八斗、风度翩翩,可谓天作之合,两人快要准备喜结连理的了,没 想到徐鸿济就是到扬州转了一下,没传出什么风流韵事,却传出斗诗输后,要自己跳湖的传闻。 徐鸿济知耻而后勇,知道自己以前小看天下的读书人了,为了重新夺回自己的名望,就闭门不出,专心攻书,还把婚期向后延了两年,两年啊,这让一心想作家徐家妇,连**都偷偷 看了几本,就等上花轿这一天到来的崔梦真怎么暗中生怒,崔梦瑶都听她说过二次,这个一直和自己不对头的堂姐想教训刘远的了。 破坏她的幸福,现在送上门,肯定不能他好过。 崔梦真不理刘远,扭头对老太太说:“老祖宗,小妹送的是首饰,我送的也是首饰,要不,我们两个一起献,让老祖宗一下子就能看到两份孝心,还可以比较一下心思,不知这样可好? ” “好,好,你们都是我的好孙女。”崔王氏对这个聪慧的崔梦真喜欢的程度,仅在崔梦瑶之下,听到这建议也有趣,马上就笑着同意了。 崔王氏都同意了,她身边的儿子们也就不说什么了,都是自己的小辈在玩闹,就随她们玩闹吧,反正寿宴那可是越热闹就越好。 看到老祖宗同意,父辈们也没人反对,崔梦真就知这事成了,转身从自己身边的丫环手上拿了一个盒子,和刘远并排在一起,准备一齐向老太太献礼。 崔梦真有意有无看了刘远两眼,心里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刚才刘远自我介绍,聪慧的她马上想到刘远是想籍着这个机会来宣传他的金店,心里就有点鄙视他身上的“铜臭味”,一想到刘远给她的“不愉快”,让自己的如意郎君在他手下吃了亏 ,间接要自己还要待字闺中,她心里就有一团火,于是她决定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下,为难他一番,也算是自己的“如意郎君”出气,她看了看自己手中精美的盒子,嘴边露出一丝的得意的 微笑。 刘远献上的,是他金玉世家打造的首饰,而自己心捧着的,那可是帝都首饰业中巨头金至尊的出品,手工精湛、造形优美,绝对是首饰中的极品,等刘远献礼物时,自己也献上去,他想 出名做宣传,自己就用金至尊的产品把他狠狠打压,就是不让他如意,除此之外,还要在别的方面刁难一下他才行。 “咦,对了,小真,徐家那孩子,怎么没来?”崔王氏好像想起什么,不由好奇地问道。 崔梦真一下子有了一点感动,老祖宗终于想起那个自己订了婚的如意郎君了,于是她微微一笑地说:“老祖宗,鸿济最近感到自己学业不精,现在闭门读书,不能来了,不过为老祖宗写 了一首祝寿诗,祝老祖宗长寿百岁。” 说完,从身上拿出一张纸,奉上面前。 站在老太太身边的崔敬笑着说:“嗯,不错,不错,这孩子能戒骄戒躁,倒也是一件好事,来,我看看他作了什么诗,学业有多少精进。” 崔敬说完,走了近过来,把那诗拿起来,看了一下,微微点了一下头,高兴地说:“果然又有精进,我给大家念一下。” “泛水红荷十里香,蔽天浓绿木千章. 旁无俗子同居巷,中有臞仙一瓣香. 羽觞添筹宁有涯,彩蔼绕屋瑞无疆. 双凫便合青松上,笑看儿孙乐未央.” “好,这诗做得好。”一诗诵读完,便有人大声叫好。 “妙啊,不愧为徐九斗,年轻人是有点狂妾,不过的确有那本钱。” “是啊,听说这徐鸿济和崔家的千金订下婚约,这下好了,以他的才华,前程无可限量,崔氏一门又得了一员虎将” “那是,那是,珠联璧合啊。” 在场多是文人雅士,听到这首祝贺诗,一个个频频点头,连崔族长面露嘉许的神色,崔王氏也笑着说这孩子有心什么的,就更别说崔梦真了,这诗虽然不是她做的,这是她未来的夫婿作 的,夸奖他,比夸奖自己更开心。 特别是那些姐妹看着自己的那些妒忌的眼光,崔梦真的心里就更得意了。 瞄了一眼旁边的刘远,崔梦真心里也暗暗有点惊诧,在她心目中,刘远不过有点墨水但又卑微的商人,可是他站在崔府大堂之上,面对着这么多的达官贵人,他的动作还有说话虽说充满 了尊敬,崔梦直看得出,刘远的内心一点也不慌乱,不慌不忙,不卑不亢,应付自如,就像自己家一样,哪像普通人,要是站在这样的场合,出冷汗、打颤、说话结巴这些都是轻的,紧张过 度的,晕厥都有。 有点不简单。 看到老祖宗心情好,崔梦真趁机说道:“老祖宗,这个刘远,虽是一个小小的商人,但是也有一点文采,他想的对子[此木成柴山山出],[点灯登阁各攻书],还有上次在扬州诗会作的[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至今也没人对得上,现在他在这里,何不叫他也作一首祝寿诗让大家高兴一下。” “对,这事我也听过说”说话是崔王氏的第二个儿子,崔琏,也是崔梦瑶的二叔,平时最喜欢吟诗作对,闻言摇头晃脑说:“除此之外,他那诗回文诗还有沁园春的词也是难得的上乘之 作。” 崔王氏一听,也高兴了:“哦,连老二都赞你,那你就作一首吧。” 刘远一下子都呆了,自己不过送件首饰,赚笔银子、作个宣传,拍拍屁股就走人的,怎么说着说着,就要自己作诗的。 崔梦真笑脸如花地说:“刘掌柜,以你的文采,肯定能作出一首不光好,也与众不同的好诗的,对吧?” “这个,这个,我只是一介商人~~~~”刘远犹豫了,都不知道怎么答。 “老太太高兴,你就作一首吧,作得好,重重有赏,作得不好,今天这里肉熟酒香,你一滴也尝不到。”看到娘亲的兴致很高,崔族长下令道。 众人一个个微笑着,饶有兴趣地看着刘远,上次扬州诗会他们多有听说了,北方的才子竟然让南方的一个商贾压了一头,这事想不火爆都难,现在有徐鸿济作的一首上乘的祝寿诗,再让 刘远作一首,这样又间接让两人对上了。 有点隔空对战的味道。 要是刘远作出来,为寿宴平添一些喜庆的气氛也不错,可以看到精彩的斗诗,要是作不出来,又可以为北方的才子争一口气,也没有什么损失,虽说刘远是一个商人,但是那些读书人还 是乐意把刘远视作只是为了生活而要劳作的人。 泱泱大唐己经慢慢开始展示它的包融还有博爱,众人虽说有点不屑,到没人和他为难。 抬头望去,不光崔梦瑶,场上还有几个女子都望着刘远,有二个女子还流露出了一丝期待。 又要作得好,又要与众不同? 刘远马上开始在回忆,崔氏一族的族长都说话了,如果自己说做不出或做的不好,那之前在诗会的表现怎么解释?天啊,要是人家以为自己不给面子,得罪七族五姓中的清河崔氏,还是 在这么多达官贵人面前得罪,那自己会死得很惨的,现在叫自己做,肯定没那个功力和修为的,刘远现在想的是,怎么在自己的记忆中找一首合适的剽窃过来,拿为己用。 对了,刘远脑中灵光一闪,马上就有了主意。 PS:没推荐,又过了新书期,这下要惨了,大伙多支持吧,收藏、扔推荐票什么的,很重要,不要懒啊,就是点一下就行,炮兵需要大伙的支持!!谢谢~~ 063 儿愿为贼 刘远猛地想起了一个人,徐谓。 徐谓,字文清,后改字文长,号天池山人,中国明代文学家、书画家、军事家,可是民间也普遍流传他的故事传说,多是关于他年轻时如何聪明,后来如何捉弄官宦等,大家都喜欢叫他 徐文长的。 有一次,有个为富仁的财主请他为自己的母亲写一幅寿联,结果徐文长有心戏弄他,就写了一副前后意增差别极大对联,把他戏得一跳一炸的,可是偏偏拿徐文长没有办法,最后还得低 着头重重谢他。 嘿嘿,你不是要特别的吗?那行,而那副四句对联,今天刚好被刘远用上。 刘远向崔王氏行了一个礼说:“长者有令,不敢辞,要是作得不好,还请老夫人万勿见怪。” 一向喜欢舞文弄墨的崔敬笑着说:“你就当以文会友就行了,就是作得不好,也不会怪你的,你就大胆地作吧。” “那小人就献丑了。”刘远行了一礼,然后走近二步,好像饶有兴趣地看着崔王氏这个老寿星来了。 崔王氏也不是十八青春未艾的少女,看到刘远看她,也不为怒,知道刘远作诗要对她为对象,反而很是慈祥地对他笑了笑,刘远不是说长者有命不敢辞吗?自己是长者,那就表现和蔼一 点好了。 场上的宾客一个个也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刘远,他们绝大多数的人,都听过刘远在扬州的作为,特别是力挫北方的徐鸿济,更是让他一夜成名,他作的那三个对子,至今还没人完美的地对 上,众人对他的兴趣可不小,特别现在看到本人现场作诗,更是兴致十足,看看这个诗坛新冒出来的家伙,又作出什么让人惊喜之作。 崔梦瑶好奇地瞄向刘远,她知道,虽然刚才只看了一眼首饰,但崔梦瑶己经对那件首饰信心十足,首饰不用担心,现在担心的,反而是刘远能不能作出好的祝寿诗,他可以说是自己带来 的人,要是刘远表现得好,自己脸上也沾光啊,上次走得急了一点,要是再在扬州停留几天,自己就看到他怎么才惊四座。 现在刘远低着头,踱着步子,崔梦瑶好奇地想:难不成,这个刘远要学三国时曹植,来个七步成诗? 一步、二步、三步、四步、五步、六步。。。。。。 好像知道崔梦瑶在数着步子,一踏到第七步,刘远的头己经抬起来,面上带着笑容,在场等他表现的人,也是面带笑容,不用说,一看他的样子,就知他的诗己经有了。 还真是才思敏捷,好像就是走了几步,这诗就在腹中了。 刘远心里嘿嘿一笑,其实一早就想到,不过以免别人想到自己早就想好的,怎么也得装装样子,摆摆架子,现在摆足了架子,成功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他身上,这才开始把自己的诗 念出来。 “回老夫人,小人有了。” 崔琏没好气地说:“那就念出来,让大家品评一下。” 崔梦真的老子,正是说话的崔琏,老实说,他对自己未来的女婿很满意的,虽说他也认为徐鸿济狂妄的性子是要收敛一下,对徐鸿济把婚期押后二年的事也表示赞成,还亲自开解了爱女 ,不过他对硬生生压了自己未来女婿徐鸿济一头的刘远也很有兴趣,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子,到底有多少才学,打败徐鸿济,是必然还是偶然? “是”刘远应了一声,看着老夫人,然后大声地说:“崔老太太不是人” 什么?不是人?还当着别人寿宴指名道姓说别人不是人? 一众宾客一下子全都震惊了,他们没有想到,自己竖耳而待,听来的,竟然是这样的话,不少人嘴巴都张成一个O字型,半天合不拢嘴。 当众骂七族五姓之首崔家,还是骂崔家最尊贵的崔王氏不是人,这份胆量,就是当今的皇上,也不敢这样说,不然那些以魏黑子为首的史官、御史等人,为了自己的清名,能把太宗耳朵 磨出茧子。 崔梦瑶吓了一跳,脸色都白了,而坐在上面的崔王氏原来笑意盈盈的脸一下子就沉了,而她的三个儿子,崔氏最大权势的崔族长、崔琏、崔敬三兄弟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作为士族之首 ,尊老爱幼等传统美德绝对不能丢的,现在一个小小的商人,竟然当着这么多权贵的脸污辱自己的母亲,简直就当众在天下人面前扇自己的耳光、骑在崔氏一族的头上拉屎。 崔族长的脸,铁青 崔族长的手,颤抖 崔族长的眼,锋利。 崔族长的内心,好像一座就要喷薄欲出的火山,随时爆发。。。。。 “九天玄女下凡尘”就在一干人马上就要发火时,刘远的嘴里又崩了了一句。 什么?九天玄女下凡尘? 崔老太太不是人,九天玄女下凡尘。妙,妙啊,前一句虽然无礼到极点,可是用来作来后一句铺垫的,也没什么好说,加上了一句,那意境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这文字玩得,简直就是炉火纯青,妙不可言。 众多宾客那张成O型的嘴一下子就回复了正常,崔老太太原来沉下去的脸一下子又变得笑逐颜开了,连崔家三兄弟,也由一脸铁青变得面露笑容。 崔王氏越到了老年,就越信佛,早、中、晚都要诵经三遍,每逢初一、十五都吃素以示诚心,不时还施粥散药什么的,她生前享尽人间荣华富贵,当然也希望自己死后能有个好归宿,上 的是天堂而不是地狱,现在刘远赞她是九天玄女下凡尘,这么好的祝福,能不高兴吗? 站在一旁的崔梦瑶,暗暗抚了一下自己狂跳的小心肝,忍不住白了刘远一眼:这个冒失鬼,差点把自己吓死了,真是可恶~~~ 众的的心情还没平复,站在堂上的刘远又大声念了一句:“生出儿子皆作贼” 什么?贼? 崔氏三兄弟的脸一下子就变了,读书人,要的就是文学、品格、风骨、脸面,贼就像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连三流九教都比不上,一个商人敢说声名显赫、天下士子士族都敬仰的崔氏 三杰为贼? 好大的狗胆! 崔氏三兄弟,刚刚平复的脸一下子又变得铁青,而堂下的宾客,一下子又被这句诗给楞住了。 “偷来仙蟠献母亲”好在刘远这次相隔的时间不长,上句只是稍为停顿二秒,马上又道出了下一句。 仙蟠,也就是神话传说中的仙蟠桃,古时贺礼,都喜欢把寿包做成蟠桃的样子或直接用仙桃,这是缘自《神农本草》上“玉桃服之,长生不死”的文字,《神异经》说“东方树名曰桃, 令人益寿”。 多说了一句,由原来说三兄弟为贼,一下子变成孝敬母亲,为了母亲长寿百岁,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偷取天宫的仙蟠来孝敬为母亲,这份孝义,说出去,那是感天动地的,即便是贼,也 是“孝贼”“好贼”。 那意境、含义一下子再来一个惊天动地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简直就是令人拍案叫绝。 “妙啊!” “这祝寿诗做得太妙了,听得我的心一上一下的。” “对对对,有点像听那阳关三叠一样,一叠一个意境啊。” “祝寿诗我听得多了,就这个最特别。” “那是,那是,初听起来有点不堪,感觉难上大雅之堂,可是仔细一品味,顿觉意味无穷,以前听说徐九斗被这个人压了一头,我还不信,现在看来,输得倒也不冤” “咦,对了,刚才他走了七步,马上就成诗了,莫非学曹子建(曹植,字子建)的七步成诗?” 。。。。。。。。 一众文人豪客、达官贵人听到这么新奇有趣的诗,一下子兴致勃勃讨论了起来,都是赞这诗写得奇妙的:你听一句,气得你要和他拼命,可是多听一句,你又得对他感激不尽,文笔如刀锋 ,也不过就是这种境界了。 崔氏三兄弟相互望了一眼,然后齐齐走到崔王氏前跪了下来,齐声说:“儿愿为贼,偷来仙蟠,祝母亲大人益寿延年。” PS:我的书友很聪明啊,昨天晚上就猜出我写什么了,压力山大有没有,我的书友也很给力啊,竟然上榜了,大伙加油,今天四更,四更好不好?大家敢砸票,五更也不遥远!! 064 堂前斗宝 “好、好、好”崔王氏激动得,声音都有点颤抖了,在侍女的搀扶下,亲自把自己的三个儿子扶起。 看到崔氏一门,母淑子孝,一团和气,简直就是士族的楷模,众人都轰然叫好,一时间,掌声雷动、好评如潮。 这掌声和好评,也有刘远的一半。 “好啊,这诗听得我的心七上八下的,不过还是好欢喜,赏、重赏。”崔王氏在三个儿子的搀扶下,一坐回自己的座位就高兴地说。 崔族长看着刘远的目光都有点复杂了,老实说,那祝寿诗实在太坑人,自己的城府气量己经很不错的了,也有二次想把他捏死的冲动,可是偏偏又拿他没法子,现在连母亲大人都开口说重赏,自己想不赏都不行了。 这是一首喜庆的怪诗,传出去,很有可能成为一段佳话,这钱赏得倒也不冤。 “刘远,想不到你还真有一点急才,不错,不错。” 刘远也知刚才自己吊胃口一样玩得有点过份,把七族五姓中的崔氏都敢“调戏”,简直就是胆大包大,看到崔氏的族长说话,连忙服软道:“刚才崔小姐说,这诗一定要特别,所以~~~这诗做得有点怪异,堂上多有得罪,不过幸好这里是向来待人宽厚的崔府,要不然,估计我那诗还没说完就让人打死了。” 戴高帽不用花钱,为了避免以后有崔家的人找自己麻烦,刘远把一顶“宽厚”的高帽戴在崔氏一族的头上,讨一下他们的欢心。 崔族长在官场沉浸那么久,哪里不知刘远的那点小心思,没好气地笑着说:“得了,我们崔氏一族,没那么小气,老太太都说重赏你了,领赏吧。” 说完,崔族长大声说:“这诗作得精妙,老太太说重赏,来人,赏刘远白银百两。” 崔家老太太的寿宴,打赏肯定少不了的,下人们一早就准备好了,崔族长一声令下,马上有下人把赏银送到刘远面前,十两一个锭的银子,在托盘上摆了十个,托在刘远的眼前,闪动诱人的光芒。 “谢老夫人厚赏,谢老夫人厚赏。”说几句诗,马上有银子收,刘远可不会傻得不要,一边说,一边把银子抓到自己的怀里。 一间生意还不错的店铺,一个月能赚个十两己经很开心了,一百两银子,就是顺顺利利的话,也得做一年才能攒得起来,崔家一打赏就是白银百两,这是非常重的赏赐了,别说崔府的那些下人、丫环,一个个眼睛红得像兔子,就是堂上那些不得宠的崔氏子孙,也有人羡慕不己的,可就是这样,我们刘大掌柜还是有点不满足:以前看戏,动不动就说赏黄金百两、千两,又是房子又是美女什么的吗?现在才一百两,还是银子,真是太小气啦,还说是七族五姓之首呢,哼哼~~~ “老祖宗,要不,现在看看我和小妹送你的首饰吧?”崔梦真笑着对崔王氏说。 想用诗打压刘远的,没想到没打压成,反而让他大出风头,自己未来的如意郎君作的那首诗,还没刘远作的那首歪诗得到更多的赞赏,最后让他白白得了百两银子的重赏,崔梦真心里更 不爽了。 幸好,自己还有后着,就用金至尊精心打造的首饰,让刘远拿出来首饰见不了人,到时自己再损他几句,让他宣传金玉世家的如意算盘落空。 金至尊出品,必是精品,再说还是自己精心挑选的,绝对比一间根本听都没听过的金玉世家的要好,对此,崔梦真那可是充满信心的。 “好,好,看看真儿有什么孝心,也不错。”现在心情大好的崔王氏,别人说她什么,都是说好的。 “我先来。”崔梦真抢先一步,从自己侍女的手上拿过首饰盒,轻轻揭开,从里面拿出一枝美伦美奂的头钗出来,红红绿绿的,非常好看,一眼就看出,这枝头钗的造形是一只孔雀。 崔梦真笑着介绍道:“我献给老祖宗的,是由金至尊打造的作品,名曰孙雀开屏,大家请看,这头钗由赤金的打造,镶以翠玉,这眼睛,用的顶级的红宝石,最难做的就是尾巴,每一根 的羽毛都是精心打造,足足花了九九八十一天才打造完成,维妙维肖,巧夺天工,正好寓意着老祖宗的健康长寿、幸福满足,祝老祖宗越活越有精神。” 龙和凤最吉祥,不过那是代表皇家的瑞兽,龙是皇上,凤是皇后,就是崔氏也无权打造带有凤凰的首饰,而孔雀就没这方面的限制,孔雀一方面漂亮、优雅,深受人们的喜欢,特别它开 屏的时候,更是美不胜收,开屏时,像一朵鲜花盛放一样,还有一点“花开富贵”的意思,所以富贵人家都喜欢用它作为题材。 虽说以孔雀作题材的很多,但是崔梦真手里的这件首饰一拿出来,还是羸得满堂的喝采:栩栩如生的造形、精湛的手工、把手工和材料完美地结合,在首饰上,配上了各式的宝石,十足一个动感的孙雀在翩翩起舞,给人眼前一亮、惊艳的效果。 站在一旁的刘远看得仔细,心里也暗暗点头:难道这么多同行视金至尊为首饰行业的巨头,自叹不如,看得出,这件首饰算是金至尊出品的一件一般的首饰作品,不过从它的表现来看,它己经把打造、切割、焊接还有镶嵌等现有的工艺发挥得淋漓尽致,在造形上也取得突破,别的不说,光是看那孔雀的眼睛的镶嵌,就高人一筹了。 懂的人看门道,不懂的人看热闹,眼睛是人心灵的窗户,对其它动物也是一样,我们通常用“画龙点晴”来称赞一件事做得妙,从这里就看出眼睛的重要性。就像孙雀的眼睛一样,虽说它的尾巴很漂亮,但是没有灵动的眼睛,总会缺少什么一样,不够完美,金至尊出品的这只孔雀头钗,它的眼睛是由红宝石啄磨而成,镶在眼眶上,镶嵌得很精妙,大约百分之五十五裸露在外面,这是一个了不起突破,因为现在的水平,很多人要镶那红宝石一半以上的面积才能把它牢牢镶紧,不会脱掉下来。 就美学来说,肯定是露得越多,就会越显得晶莹剔透,灵气活现,因为自然界的宝石虽多,但漂亮又个头大的却很少,个头越大,就越罕有、值钱,所以首饰师都会尽可能地把宝石裸露出来,提升饰品的价值,不过这镶嵌是一门技术活,有等级。 就分级来说,在镶嵌时,在不损坏材质的前提下,掩盖了三分之二面积的,只算勉强合格,学徒级;掩盖了三分之二以下,二分之一以上,那就是优良,精英级;掩盖的面积低于二分之一的,那就是大师级;如果只掩到三分之一以下,有三分之二以上可以完美呈现在众人眼前的,那就是世界顶级大师的水准。 唐朝的水平来说,多是槽镶,就是预先设好一个大小和宝石差不多的槽,然后把宝石放进去镶紧,这个工艺术就限制了它的发挥,可是金玉尊的这个饰品,己经有创新技术意图,稍稍有一点点更高级别、号称镶中之王“爪镶”的味道了。 难怪金玉斋的张胖子对它赞不绝口,甘认下风,就技术来说,金玉斋己经走在行业的前列。 “真是漂亮,小真,来,拿给你奶奶看看,奶奶的眼睛不是很好。”崔王氏虽然年迈了,但是对金银珠宝还是很喜欢的,看到这件这么漂亮的首饰,忍不住叫孙女拿过来,让自己细细地把玩。 女人嘛,好像就是为了这些东西而生的,一看到漂亮的,都转不动眼珠,迈不开步子。 “是,老祖宗。”崔梦真看到老祖宗喜欢自己送的礼物,自然非常高兴,连忙送上去,让崔王氏可以看得仔细点。 看到老太太很喜欢,一边看一边赞不绝口,崔梦真扭头示威地白了刘远一眼,然后假装好奇地说:“对了,小妹不是托刘掌柜给老祖宗也打造了一件首饰吗?怎么不拿出来一起让老祖宗欣赏?” 065 艺惊四座 这妞,跟她没仇吗?前世把她XXOO后不给钱还是不负责,怎么老是针对自己的? 刘远都有点无奈了。 那个叫崔梦真的大小姐,她弄了一首诗,又要自己也要写一首,看到自己献上首饰,她要插上一脚,怎么处处针对自己的?哦,对了,刘远一下子想明白了,刚才崔王氏不是说徐家的孩子,然后她又说鸿济什么的,叫得那么亲热,不用说,这妞和那个号称“才高九斗”的徐鸿济,十有八九是有一脚的。 刘远一下子都有点看不起徐鸿济了,丫的斗不过自己,把骈妇都派出来跟自己作对了? 还说是什么大才子呢。 崔王氏的兴致也来了,对崔梦瑶笑骂道:“都是自家人,那么破费干什么。” “老祖宗,这肯定要的,平时你这么疼爱我们,今天是你的六十九岁的大寿,平时再省,今儿也不能省的了。”崔梦瑶笑着说。 崔敬也笑着说:“母亲大人,小瑶的心意,你就收下吧,只要你老人家开心就好,你要是不收,她会很难过的。” 崔梦瑶对刘远使了一个眼色,刘远明白她的意思,轻轻点了一下头。 “老夫人请看,这是崔小姐特地为你订造的首饰,松鹤延年。”刘远说远,轻轻把那盒子打开。 盒子一打开,顿时满室的珠光宝气。 这时己经日薄西山,不知什么时候,家奴丫环们己经把一个个灯笼点着,夕阳那金黄色的光芒加上灯笼所发出光芒叠加照射在那几件首饰上,这时刘远精心打造的棱角就起了作用,光线一照到那光滑如镜的梭边,马上就折射到另一个棱边,一个梭边的折射,可能没什么效果,可是每件首饰都有数以百计的棱边反射后,那效果,用光彩夺目来形容也不为过。 众人都大吃一惊,因为刘远手里拿着的首饰,比刚才那件金至尊打造的“孔雀开屏”亮丽了近一倍,他们不知道,材料其实都差不多,只是刘远有棱角折射经验还有抛光时做得也很用心,这才有那样的效果。 再看看刘远手里拿的首饰,只感到无比的精美,那松柏枝好像是刚从松柏哪里折下来的一样,那白鹤好像马上就会飞走的一般,在场的人,非富则贵,一眼就看得出,几件首饰所用的材料,全是一等一的极品材料,特别是那白鹤的眼睛,一看就知是顶级猫眼宝石,光是这个,就价值不菲了。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和刘远的一比,崔梦真手里的,好像是他山之石,而刘远手上的,则是他山之玉。 崔梦真的眼都直了,她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商人,竟然给自己一次又一次打击,自己每次都是信心十足,可是每次都让他无情地把自己美梦打破,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作诗压了自己 未来如意郎君一头,连做的首饰,比金业巨头金至尊的还要好,这是他做的吗?不过,好在自己还有底牌~~ 可是崔梦真的震惊还没完,刘远又开始介绍了: “松鹤延年的意思,是崔小姐祝老夫人如松鹤一样如意吉祥,这一套首饰由六件首饰组成,这些饰物,由赤金、和田美玉、红宝石、蓝宝石、翡翠、猫眼石、白银等珍贵材料花费无数的心血和精力打造而成,这六件首物,分成名为:松柏青翠、鹤翔九天、延绵画卷、年有余庆、明月当空、星耀银河,它们可以独立成一件首饰,也可以把六件首饰合成为一,六件的意思是六六大顺的意思” 刘远说完,当着众人的面把那六件首饰一一展示在众人面前(主要是为了做广告),然后慢慢组合起来,因为这六件饰物之间都有活扣,很容易就组合在一起,不到十分钟,一件更加光彩耀人的首饰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哗~~~”有人忍不住惊叹了起来。 要不是亲眼看到刘远一件件给合的,众人都不相信,还有人能那么巧妙的构思,把六件首饰合而为一,给合起来以后,还看不出什么明显的痕迹,神乎其技啊,有文采就是有文采,先来一个六六大顺的好意头,然后给那六件首饰起的名字也是那样的华美。 就在众人惊叹不己,不少小姐、夫人的眼睛都红的时候,刘远好像不把别人雷倒不罢休一样,向崔王氏行了礼说:“老夫人,这首饰还有一个妙处,不过要展示出来,还得请老夫人帮忙 ?” “帮~~帮忙?怎么帮忙?”崔王氏也有点发呆,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 “借一个人还有一把扇子就行。” 崔王氏笑着说:“这个简单,秋兰,你拿扇子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这位小哥的。” 有才能、有才华的人就是不同,一个小小的商人,能让崔王氏叫小哥,那是有点亲昵的称呼了。 这可是一种荣幸。 “是,夫人。” 一个容貌秀丽的侍女应了一声,对崔王氏行了一个礼,然后小碎步走到刘远的跟前,看样子,她还是崔王氏的贴身婢女呢。 “有劳这位姐姐,你拿扇子向我扇风,也不用很用力,就是把头发吹动的风就够了。”刘远向秋兰道了一声谢,然后才叫她扇风。 秋兰只是一个婢女,看到刘远这么有礼,吓了一跳,一边回礼,一边用轻轻对刘远扇起风来。 美女给自己扇风,感觉都特别不同,刘远只感到特别凉快,那风,还是香风,估计那扇子是用香薰过的,有钱人,还真会享受,不过刘远不是来享受的,也不敢让崔家崔老太太的贴身侍女来侍候自己,让她扇风,只不过让大家见识一下自己这件首饰的玄妙之处。 “这是什么声音,怎么这么好听的?”一个身穿紫袍的老者吃惊地问道。 “这声音,好像是那首饰传出来的” “太神奇了,人没动啊,就是扇扇风,还能发出类似金玉的声音?” “啊,你们看,那些白鹤动了,没错,两只翅膀一上一下的,好像会飞一下” “这~~~~就是他说的鹤翔九天?” “古有诸葛武候的木牛流马,今我大唐也有这等精湛的手艺,难得,难得。” “天啊,我不是在发梦吧?” 在风的作用下,那白鹤的两只翅膀好像在飞一样,用七孔玄音秘法镂空地方,也发出类似金玉的清脆的声音,音色纯净,好像来九天之外的天簌之音,让人听了,好像有一种心境平静,心旷神怡的感觉。 众人都有了一种陶醉的感觉,在他们眼里的刘远,好像一下子少了铜臭味,不再是一个卑微的小商人,而是一个能化腐朽为神奇的大能,非常可爱,有几个年青貌美千金小姐、大家闺秀心里都冒出一种羞人的想法:要是他不是商人,那该多好。 可是在崔梦真的眼中,正享受老祖宗最喜欢的婢女秋兰侍候的刘远,那样子,是那样的“骚包”。 真是看到都有气。 “大家请看,要是需要心境平静时,就在那白鹤的右脚轻轻一拉,就不会发出声音了。”刘远说完,用手往那些白鹤的右脚轻轻一拉,那像一下子什么都静止了一样:翅膀不再振动,声 音也不再响起。 崔王氏一下子站了起来,有点感触地说:“老身虚活了六十九岁,没想到还有这样巧手,这般巧妙的设计,这下算开眼界了。” 又让他把风头全抢了? 有点不甘心的崔梦朱唇轻咬,突然向前跨了二步。。。。。。 PS:今天大家很给力,明天还是这么给力的话,没二话,还是四更~ 066 万千宠爱 “老祖宗”崔梦真叫了一声,然后指她的“孔雀开屏”,很有孝心地说: “这首饰我买下了以后,又托人送到南华寺,就摆放佛祖的莲花座下,由弘水大师主持,每天早、中、晚各诵经三次,为它开光,足足诵了九九八十一天,现在灵性十足,老祖宗要是戴上,肯定得到我佛的庇佑。” 崔王氏信佛,崔氏一脉都知,做事情,最重要的就是投其所好,正中她的弱点。 果然,崔梦真那么一说,老太太一下子就感兴趣了:“是吗?还在南华寺由弘水大师开过光的?他不是说不再开光的吗?” “那是别人,我个有姐妹以前在南华寺筹款翻新时,捐了很大的一笔钱,,所以南华寺的人欠她一个很大的人情,这次是她开口,弘水大师很爽快地答应了。” “对对对,佛家讲求的是因果报应,欠了别人的情,那自然要还的了,好,好,小真你有心了。”老太太心里很高兴,在她心目中,经过弘水大师开个光的东西,肯定可以做为法器了。 崔梦真趁热打铁地说:“老祖宗,要不,我帮你戴上。” “老祖宗,我的也好,让小瑶帮你戴上我的好不好?”这时崔梦瑶也可始撒娇着,要崔王氏佩戴自己的给她打造的头佩。 这个一直跟着自己不对头的堂姐,老是跟刘远作对,也间接就是跟自己作对,再说平时也没少说自己的坏话,拿自己未来的夫婿在姐妹的面前炫耀,大家表面没说什么,但心里也是不爽 的,现在崔梦瑶决定不忍她了,就跟她争宠。女生想东西,有时候就是一根筋,你可以恨刘远,但你不能一二再,再二三破坏自己的这点孝心。 “这~~~”老太太有点犹豫了。 一件是“开过光”的法器,一件是自己最喜欢的孙女送上的,无论造形还是手工都是极为精湛首饰,这让她有点难取舍,有一种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的感觉。 而崔梦真和崔梦瑶两人对视了一眼,又各自把脸扭过一边,眼里都擦出点火花了。 “崔小姐,你就不要再骗老夫人了,还是老实说出来吧。”这是刘远幽幽说了一句。 “什么,我骗老祖宗?姓刘的,你别信口雌黄?”崔梦真一听到刘远说自己骗老祖宗,马上就气得柳眉直竖。 刘远摇了摇头说:“我说的不是你,而是她。” 手指所指的人,赫然是崔梦瑶。 什么?临阵倒戈?不光是崔梦真,就是崔梦瑶也呆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刘远会说出这样的话,心情一急,马上指着刘远说:“你,你别胡说啊。” “小妹,那么急干什么,敢做就要敢认嘛,刘掌柜,你说,我小妹骗老祖宗什么了?”崔梦真得意洋洋地对刘远说,连对刘远的态度也好了不少,因为刚才叫他姓刘的,现在叫他刘掌柜,友善了很多呢。 一听到有人要揭自己爱女的不对,崔敬心中大急,但是在这个场合,也不能包庇她,为了显自己的风度和胸襟,反面和颜悦色对刘远说:“你说,小瑶怎么欺老祖宗了,不要怕,有什么事,我会帮你作主的。” “刘远,你~~~~”崔梦瑶批着刘远,气得说不出话来。 在她的脑瓜里,想的刘远是不是被自己堂姐收买,故意让自己出丑的。。。。。。 刘远不理会崔梦瑶的抓狂,双手把首饰奉在面前,一脸感动地说:“崔小姐看到老夫人天天家在诵经,错过了很多游玩机会,再三请求小人,把《金刚经》刻在头钗之上,别看这只是一根小小的头钗,实际上,它上面刻了整部的金刚经,这样一来,老夫人只要把头钗戴上,就相当于时刻都诵读经书,也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什么? 在那根小小的头钗上,刻了整部的金刚经?可能吗?普能人,估计连一个字也写不了吧。 因为刘远之前表现出来的巧夺天工般的神奇,很多人倒没多少怀疑,因为他给大家看的奇迹己经很多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个,现在大家多把目光放在崔梦瑶的身上:如果这是真的,那这孩子的这份孝心,倒也值得称赞了。 “是吗?小瑶,快,拿来给奶奶看看。”崔王氏一听高兴了,她也很想见识一下怎么样把整部金刚经都刻在一根小小的头钗上。 很多时候,形容面积很狭隘,就会用方寸之地或立锥之地,可是这首饰那么小,就是方寸之地也没有,还能在上面刻完整部的金刚经,简直就是不可思议了。 “是,老祖宗。” 崔王氏都下命了,崔梦瑶哪敢不从,连连点头,走到刘远的面前,望着刘远的目光是带着询问的,可能她也不相信,小小的一枝金钗,怎么能刻下整部的金刚经,刘远知道她的顾虑,对她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刚才刘远说自己骗老祖宗时,崔梦瑶可直是吓了一跳,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个,把自己吓得,不过好像这家伙就喜欢这调调,就是作祝寿诗的时候,也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真拿他没话可 说。 “哼~~”的一声,崔梦瑶冷哼了一声,从刘远的手上拿走自己订造的“松鹤延年”。 “咦,这金刚经,在哪啊?”等崔梦瑶送上首饰后,崔王氏翻来覆去也看不到哪里有字,不由疑心惑地说。 崔梦真马上趁机对刘机喝道:“大胆,连老祖宗也敢欺负,你的胆子还真不小呢。” 看着崔梦瑶那着急的目光,刘远一下子醒过神来,掏出自己那面放大镜说:“老夫人,因为刻的字很小,要用上这么放在镜才能看到,就在那头钗的头部,没有分散,是一气呵成。” 在老太太的示意下,刚才一直轻轻帮刘远扇风的秋兰,拿着那面放大镜送到崔王氏的手里。 放大镜什么时候出现的,有点无从考究,不过在唐代,己经很多人都知道这玩意的作用,崔王氏一拿到秋兰送上来的放大镜,先是“咦”的一声,小声地说“这放大镜倒也精致”的话, 然后就像寻宝一样细细找了起来,很快,在放大镜的帮助下,崔王氏就找到了雕刻在头钗上的经文: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於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 “没错,没错,是金刚经,很好,很好,真的全篇都在,都在。”崔王氏每天念佛诵经的习惯己有多年,对那些经文都己经烂熟于心,只是看了一次,就知道刘远所说的,所言非虚。 崔梦真听了老祖宗的话,吃惊得用手掩着嘴巴:还真人这么厉害,那么小的地方也能雕刻整部的金刚经,这,还是人吗?而崔梦瑶还有她老子崔敬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老姐姐,能让我也看看吗?”一个年纪比崔王氏小一点的妇人站起来问道,老实说,她的好奇心让她拉下面子。 崔王氏一看,是张御史家的季老太,和自己关系挺好的,就隐居在清河,平时跟自己也多有往来,也就是她才敢说。 “好妹妹,来,你来看看,有什么不能看的。”崔王氏有好东西,心里得意,也想显摆一下。 “哎,好咧。”季老太在丫环的搀扶下,高兴地离席来看看。 “老祖宗,我也想看。” “老祖宗,让我看一下好吗?” “老祖宗,我也想见识一下。” “老夫人,不知我们没有福气见识一下呢。” 一看到有人可以看那首饰了,在场一个个都勾起了好奇心,不少夫人、小姐、包括崔家的那些孙子孙女,都想看过新鲜。 “呵呵,来,都来看看~~”崔王氏笑逐颜开,大方地说。 很快,一群人好像走马观花一样,这个看完那个看,一个个看完后都啧啧称奇,连赞手艺精湛,刘远都有点担心,那样抢来拿去,自己那面放大镜会不会弄碎,那才是宝贝,刘远找了很 久,花了巨资购来的。 终于,等于人散后,老太太看着眼前两件首饰,有点为难了,这是真正的为难。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崔王氏会拿起刘远所打造那件“松鹤延年”的首饰时,崔王氏则是出人意表的拿起那支“孔雀开屏”的头钗插在头上,笑着对崔梦真说:“真儿送的礼物不错,我这个老太婆很喜欢。” “谢老祖宗,谢老祖宗,老祖宗喜欢,那真是太好了。”崔梦真喜出望外地说。 “秋兰,从宫里送来的金丝绸缎,一会送二匹到真儿哪里,让她做身新衣裳。”崔王氏开口吩咐道。 “是,夫人。” 崔梦真闻言大喜,这金丝绸缎可是贡品啊,非常漂亮的,做起衣服来,肯定美艳动人,这次自己羸了,于是看崔梦瑶还刘远的目光,都有点得意洋洋了。 “瑶儿。”崔王氏又叫道。 “老祖宗,小瑶在。” 崔王氏语重心长地说:“你要记得节俭,勤俭才能持家,以后记得不要再打造那么奢侈饰品了,知道吗?” “是,瑶儿谨记老祖宗的教诲~~”崔梦瑶有点可怜巴巴的应道。 一片孝心换来训斥,换哪个心里也是不痛快的。 “好了,好了,别委屈,奶奶也不是骂你,来,陪奶奶坐在这里,一会让管家陪你到库房挑几件你喜欢的礼物。” “是,老祖宗。” 崔梦瑶闻言大喜,忙走到崔王氏的身边坐下,还不忘回敬了自己堂姐崔梦真一个得意的眼神。 一个只是赏了二匹绸缎,可是另一个,不仅能坐在老太太的身边,还能自己到库房里挑礼物,这宠爱也太厚了。 今天是老太太的六十九大寿,王公大臣、名门豪族送来的东西,无一不是精品,有的价值千金,现在让崔梦瑶自己去挑,不知多少人眼红得快要冒火了。 堂前斗宝,谁输谁羸,实则一目了然,崔梦瑶,简直万千宠爱于一身啊。 067 我没银子 刘远对自己的推销策略还是感到很满意的,因为他在家奴带下去用饭的时候,听到不少人都在讨论着那件首饰还有自己的那间金玉世家,猜得不错的话,凭着自己打造的那件“松鹤延年”的作品,金玉世家己经成功地在众多的达官贵人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崔王氏没有佩戴刘远献上的首饰,出人意外的当场佩戴崔梦真献上的“孔雀开屏”,不过这并不代表崔王氏不喜欢那件首饰,相反,她当场就交给贴身侍女保管好,还对崔梦瑶加以万般宠爱,理由很简单,现在摊上了一个千古有名的好皇帝,唐太宗李世民,而长孙皇后也是唐以后历代皇后的楷模,太宗和皇后都反对奢侈、浪费,主张节俭。 因为崔氏的缘故,崔王氏的地位很特殊,一言一行,可以说对士族影响甚大,虽然她很喜欢那件“松鹤延年”,可她不能在公众场合佩戴,免得士族之间相互效仿,让皇上还有皇后的主张成了一纸笑话,所以她不光不选择佩戴,反而对自己最喜欢的孙女加以谴责。 当然,并不是真的怪她,只是做做样子的,这不,这边刚责骂完,马上又拉她坐在自己的身边,以示宠爱,还让她到自己的库房挑选礼物,作为补偿,这点心思,刘远哪里想不到呢? 刘远的诗作得很妙,首饰也做得很巧,可惜他的身份还是一个商人,在这不是王公大臣就是豪门名族的宴会,的确没有他的一席之位,不过老太太心情不错,知道他是风尘仆仆从扬州赶来的,特地吩咐下去,做一席酒菜,让刘远在客房里享用。 做了一首那么好的诗,又打造出巧夺天工的首饰,那是才子加工匠大师啊,不过挂了一个商人的头衔,上不了大堂,吃个饭总有的,老太太一高兴,法外开恩,准许刘远在这里留宿一宵,好生招侍。 现在天也黑了,也不赶刘远出府。 “小相公,这边请吧。”一个机灵的家奴在前面带路。 老太太对刘远另眼相看,做家奴的,自然不敢对他无礼。 “这位大哥有礼了,你请。”刘远眼里没那么特权思想,就是一个家奴,也对他彬彬有礼。 刚走到转角处,刘远突然停下了脚步,跟那位家奴打了一个招呼,笑嘻嘻地走到一个漂亮的侍女身边:“春儿姐,怎么在这里坐着?” 刘远停下的原因,是因为他看到崔梦瑶的贴身丫环正在这里无聊的坐着。 “是刘掌柜啊,哦,没什么,现在小姐不用我侍候,我就在这里等小姐出来啊。”刘远刚才拉风的表现,早就在家奴和丫环中传开了,春儿对倒也没有什么什么成见。 “那个,有件事,我想拜托春儿姐。” “你说~~” 刘远压低声音说:“那个,崔小姐什么时候方便,请她过来一趟,那首饰的帐,得结算一下。” 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要银子的,商人就是商人,什么时候想着银子,春儿的脸一下子就没了笑容,眼里也多了几分看轻,懒洋洋地说:“哦,知道了。” 妈个巴辣,怎么一说银子就翻脸的,老子做东西不要成本、不要工钱啊,还千里迢迢从扬州送来,坐马车坐得人都快要散架了,这么辛苦,也就是出门求财而己,还给我面色呢。 刘远也不理会她,反正有银子收就行了,这里一个个都是眼睛长在脑门上,难交流的。 “小相公,你今晚就在这里歇着吧,你坐一会,酒菜很快就送来的。”家奴笑着说。 “这个拿着。”刘远在钱袋子里翻了一下,挑出一块大约二两重的碎银塞到家奴的手里,笑着说:“大哥辛苦了,这个拿去喝茶,对了,不知方不方便帮我打桶热水来,我赶了一天的路,有点累了。” “没~~没问题,公子,你候着,我马上给你弄热水去,再弄个浴桶,洗得干干净净,让你好好泡一下。”那家奴兴奋地说。 二两银子,那是自己三个月的例银了,没想到眼前一个小小的商人,竟然比那些大老爷还大方,像自己侍候的大老爷不少,很多都是没打赏的,就是有,多是一把铜钱或给个银豆子,哪有人一出手就给二两的,得了这么一笔厚赏,家奴自然是十分高兴,反正老夫人也说好生侍候,就是给他送浴桶什么的,估计也没人说话。 “那就有劳这位大哥了。” “不敢,不敢。” 刘远的“上路”,让家奴激发出异常的热情,很快,他让人抬进一个大浴桶,给刘远注满了热水,不但撒了干花,还拿了一条大毛巾卖力帮刘远擦着背,把刘远侍候得就像一个大爷一样,洗完澡,马上就送来热气腾腾的酒菜,这让刘远非常满意。 这二两银子花得值啊,反正自己刚得了一百两的打赏,等会崔梦瑶和自己结帐的时候,又有几千两的收入,这二两碎银子,对刘远来说,简直就是毛毛雨。 “公子,你慢用,我先出去干活了,你有什么事,就在门口喊一声,小的马上就来。” 这家伙,真不愧是在大家族培训过的,一感到自己的存在让刘远吃得不太舒服,马上就要告辞出去,让刘远一个人慢慢享受。 “这位大哥等一下。”刘远又摸出一块二两多重的碎银放在他手里说:“有一个姓赵的车夫送我来的,估计现在还在外面候着,就是写一个秦字的马车,他人生地不熟的,你辛苦一趟,帮他找间客栈安置好,有多的,权当大哥的跑路费吧。” “谢公子,谢公子,你放心,我马上去办,一准给你办得妥妥当当的。”家奴说完,马上就给刘远办事去了。 这位爷,大方着呢,清河的客栈,天字号的房也就一两银子一天,他就一个车夫,给他开一间地字号的房己经够了,再给他二百铜钱吃饭什么的,这块碎银子,自己最少赚一半,嘻嘻, 发财了,到时又可好赌一把,运气好的话,就去丽秋院找小桃红去,嘿嘿~~~~ 等家奴走后,刘远关上门,都饿了半天,肚子一早就唱“空城计”了,也不客气,连筷子也不用,抓起桌子中间那中烧鸡,一只捏着鸡脖子,一手提着两只脚,好像古代的那些侠客一样,整只啃了起来。 嗯,不错,真不愧是名门大族,吃得就是精细,那烧鸡的皮又香又脆,肉又鲜嫩多汁,吃得刘远停不了口,咦,那猪蹄子不错,很肥美、这鱼很鲜、那银耳也很爽口、这是獐子肉吧,好香啊。。。。。。 刘远一个人大吃特吃,一桌子酒菜就他一个享受,再加上这里厨师的功夫的确了得,刘远吃得满意极了。 吃得正欢畅,没想到房门一下子推开,两个美人儿走了进来,正是崔梦瑶还有她的贴身侍女春儿。 这时刘远还捧着那肥烧鸡在啃,一只烧鸡都快啃定骨架子,场面杯盘狼藉,那样子搞笑极了。 崔梦瑶有修养,掩嘴轻笑,可是春儿不客气地说:“干嘛啊,饿死鬼投胎啊,吃相难看死了。” “你~~你们怎么不敲门的?”刘远有点郁闷地说。 “这是我们崔府,你以为是你家啊,我们想进就进。”春儿凶巴巴地说。 刘远有点悻悻的放下烧鸡,又在春儿的鄙视下用桌布擦了几下,不好意思地说:“不知崔小姐来到,有失远迎了。” “没事,是我谢谢刘掌柜的才对,千里迢迢的送来,我堂姐还对你刁难。” 大家闺秀,果然是很修养和风度,就是对一个微不足道的商人,也给予难得的尊重。 崔梦瑶坐下后,一边拿出自己的钱袋子,一边说:“我听春儿说,刘掌柜准备要结帐,这是应该的,不知道,我现在还要付你多少银子呢?” 给钱?那最好不过的了,一说到银子,刘远就双眼发亮,两手不自觉地搓了二下,笑容满面地说:“那个,都是熟人了,就三千两银子算了,你给了三百两订金,再给我二千七百两银子,至于那差旅费什么的,崔小姐你随意就行了。” “啪~~”的一声,崔梦瑶手中的钱袋子一下子摔到在地上,她还没说话,她旁连春儿惊叫了起来:“三千两?你狮子开大口啊,敢讹我们家小姐?” “没有,真没有”刘远冤枉地喊道:“赤金、红宝石、绿宝石这些,全是顶级的,特别是猫眼石,更是昂贵,光材料都去了大半,我足足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完成,以我的技术还有手艺,一天做的首饰赚五十两绝对不难,这点崔小姐你也看过,一天轻轻松松就五十两,一个月就一千五百两,三个月就四千五百两,这收你三千两,绝对绝对很便宜的,这要是拿到出售的话,没六千两以上,根本不考虑,你要是拿三千两,还有人做得出和我一样的首饰来,我管他叫爷。” 听到刘远的话,崔梦瑶的脸更白了,连春儿和面色也变得难看。 “崔小姐,你~~~没什么事吧。”刘远感觉有点不妙,一脸焦急地问道。 “那个~~那个,我没银子~~~”崔梦瑶低头,一脸通红地说。 “啥?你没钱?”客房里,刘远好像杀猪一样叫了起来。 PS:今天数据没昨天给力啊,没人要加群吗?群里有又多加了一个美女哦,另求一副版包养,有人有兴趣的没有? 068 暧床丫环 “那个,也不是没有,就是,就是没那么多。”崔梦瑶小声地说道。 崔梦瑶知道刘远说的是实话,她到过刘远在扬州开设的金玉世家,知道他的首饰很受欢迎,听说很多南来北往的人途经扬州,都喜欢到哪里看一下那二句绝句,就是看过了,也看看有人 对出了没有,顺便采购一下金玉世家的新款式什么的,都成一个景点了。 刚才老祖宗偷偷问自己,是不是要几千两银子的时候,自己还笑着说不贵,不用那么多,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老祖宗的眼睛毒啊,一眼就看出它的价值来了。 东西都收下来了,现在才说没钱,崔梦瑶感到自己都丢脸死了。 没那么多?那就是有了。 刘远一脸殷切地问道:“那你有多少?” “五百,五百多两。” “大小姐,你一出门,就给了三百两银子的定金,又是崔家的人,让我不要怕成本,往好里打造,五百多两,加上那三百两,连三分之一的钱都不够呢,你~~~你是我和开玩笑的吧,你们崔家这么有钱,那么多田地和产业,你会没钱?我还真不相信。”刘远摇了摇头,表示不相信。 崔氏一门,贵为七族五姓之首,家中金银如山、奴仆如云,那田地,动辄数以万亩计,哪里会没钱的,打死刘远也不相信。 崔梦瑶连忙解释道:“那个,你们哪里的首饰也就三五十两的,我想你做得再好,也就几百两而己,没想到你打造出这么好的首饰,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了,至于我们崔家,有钱的确不 假,不过那不是我能支配的,都是族长还有长老们负责分配,我们崔家赚的钱是多,但人也多啊,像我,平时就是领一点月银、父亲大人不时周济一些,剩下的,就靠老祖宗打赏什么的,我 一个月的月银也就十五两,好不容易才攒到这么多的,那。。。。。那三千两,我现在。。。。。是还不起啦。” 说到后面,崔梦瑶的脸都红了。 寒死,你们这些所谓的豪门小姐,你有多少钱,就直说啊,那边嚷着往好里做,这边货都交出去了,这才叫没钱。 这样看来,业大,家也大啊,就一个小女生来说,一下子拿出几百两,的确也很了不起啦。 一时间,三人都陷入了一种沉默~~~ “对了。”刘过突然间想到一个主意:“那崔老夫人,也就是你奶奶,不是让你去挑礼物的吗?你去挑几样值钱的不就行了,好像那柄玉如意不错,有株三尺高的红珊瑚也很值钱,反正你买东西都是给她的,就当她给钱就行了。” 崔梦瑶摇摇头说:“那不行啊,刚我爹跟我说了,老祖宗她最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我不能没有规矩,我爹说老祖宗太宠爱我,这己经引得兄弟姐弟们不高兴了,自己再拿大的好处,估计会引起兄弟姐妹间的不和睦,所以就叫我低调一点,刚才我就挑了,都挑一些不值钱的点心,所以。。。。。” 大家族,就是麻烦,规矩那么多。 “那你找你爹去要啊,你不是他的独女吗?找他最合适,你有多少银子,他不会不知道吧,你没钱,你爹可是崔家有头有脸的人,区区几千两银子,对他只是九牛一毛吧?” “那个,我爹也问我,不过我想,这礼物是我送的,要是我爹出钱,就不诚心了,我就跟他说那猫眼、翡翠还有宝石都是老祖宗以前偷偷赏我的,只要给个工钱就行,他。。。。。他就没问了。”崔梦瑶小声地说。 被这个女人打败了,诚心,你为是求神拜佛啊,这个不拿,那个也不要,欠下的银子不用还了? 刘远无力地说:“那这事怎么办,要不,算我倒霉,你找你老祖宗把头钗还给我,我把三百两银子还给你,然后各行各路,怎么样?” 崔梦瑶的头摇得就像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这个不行,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收回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想怎么办?我就是一个小小生意人,要是让你欠了我这么银子,我还怎么做生意,你不会想着仗着你们崔家有权有势,想来个客大欺客吧?”刘远郁闷地说 。 “不,不,不”一说到崔家的声誉,崔梦瑶连连摇头道:“绝对没有这个想法,那银子我肯定还给你的,不过~~” “不过什么?” 崔梦瑶小声地说:“那个,我先想办法凑出一半给你,剩下的,我再慢慢还给你行吗?我保证还的,绝对不会骗你的。” “一半?” “对啊” “那剩下的一半呢?” 崔梦瑶小声得像蚊呐一样:“我慢慢还,行吗?保证还,等我一发月钱,马上就托人拿给你,我给你写借据。。。。。” 果然是有理走天下,崔梦瑶是千金大小姐,崔氏名门出身,可是欠了钱,还是得低声下气的,刘远一个小小的商人,也能为难她,这娃太善良了,换作别的纨绔子弟,你说三千两,他能给你三十两,都算他心情不错,你走运了,不过像这些豪门大族,儿子就要放出到外面锻炼、打滚,女儿则要好好培养,以嫁个好人家,俗话说,穷养男,贵养女,把生活的艰辛让男孩子知道,让他以后好接过家族的担子;把女儿的气质修养培起来,这样才多好男儿追求,女婿也是半个儿子嘛,不过常年养在闺中的小姐,心思都是很纯洁的。 刘远看看崔梦瑶那微微涨红的脸,再看看崔氏的客房,也不敢逼得太紧。 反正自己的成本不到一千两,现在有一千五百两,也算有赚了,真把她逼急了,一叫一声非礼,估计自己皮都让人扒了。 “那行,你先给一千五百两,剩下的慢慢还,不过你得拿东西抵押,要值钱的。”刘远妥协了。 东西?还要值钱的? 崔梦瑶开始打量身上身上有什么值钱东西,无意望到一旁的春儿时,春儿吓得面容失色,马上跪下来说:“小姐,不要卖我,不要把我抵押出去啊,我不要,我这里还有三十多两的私己钱,都是以前存下来的例钱还有小姐老爷的打赏,我全交给你吧。” 春儿害怕极了,生怕崔梦瑶把她押给刘远,呜咽地说。 “没有,没有,春儿不怕,我没这样想过。”崔梦瑶又好气又好笑,连忙安慰道。 “真的?” “真的,你是我的好姐妹,我还能骗你不成。” “刘掌柜,那个,我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要不,我把这头钗押给你好不?”崔梦瑶小声地说。 盘算了一下,最少先给一半,也就一千五百两,自己订金那里有三百两、身上有五百七十多两,加上春儿的私己钱算六百两吧,那还有六百两的缺口,跟自己要好的姐妹借一点,再变卖一下用不着的首饰,勉勉强强也凑得够,不过一变卖,自己身上也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刘远接过那头钗,马上又摇了摇头:“这钗重量太轻,最多也就一两二钱,款式是旧的,做工也不够精细,上面的宝石也不够通透,磨损也挺严重的,估计最少也戴了近二年了,不要。 ” “你~~~~”崔梦瑶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咦,你脖子上挂着的玉佩不错,就拿它抵押吧,你随身带着,估计也是你的心爱之物,就这样,你把它押给我,什么时候还清,就什么时候还给你。”刘远无意中看到崔梦瑶脖子上挂着一块玉佩,那是块极为上品的羊脂玉,明亮、通透,一眼就看出不是凡品。 “不行,别的都可以,这个不行。” 刘远这时己经摸透了她的脾气,马上转身道:“那行,趁现在这么多人还在,我找老夫人要去,就说拿来看看的,现在没钱给,我还是拿走,我还不信,这里这么多客人,你们崔家还敢把我灭口不成,反正我也不是很喜欢那个慢慢还,你一个月才十五两的月银,就是你一点不用,我也得收猴年马月啊,算了。” 说完,径直往外走,当他要摸到门时,崔梦瑶大叫一声:“别,给你。” 在寿宴当天,被人要回礼品,那得多丢脸啊,崔梦瑶可不敢这样做,被逼着答应了。 刘远心中一喜,扭过头来崔梦瑶笑着说:“这不就成了,我又不要你的,只帮你保管罢了。” “小姐,不行啊,那是你~~~” “住口!”春儿刚想说些什么,马上被崔梦瑶打断了:“只是押给他,怕什么,你再多口的,把你押给他。” 春儿连忙双手掩着自己的嘴,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到一脸不舍的崔梦瑶从脖子上把那玉佩解下来,咬咬嘴唇,然后递给刘远。 “你要是敢弄丢或弄坏,我要你死得很惨!”崔梦瑶凶巴巴地说。 “不会,绝对不会,这里可是一千五百两银子呢。”刘远接过玉后,摸了摸,还不错,A+级货色,晶莹剔透,触肉生暧。 “春儿,我们走。”崔梦瑶拉着自己的贴身婢女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那银子留这里,明天我被差的补上。” 。。。。。。。。。 “三老爷好。” 房间的走廊里,崔敬刚刚出现,一个丫环马上向他行礼道。 “是小音啊,你怎么在这里的,小姐呢?”这个丫环是自己女儿的丫环,崔敬自然认识。 “咦,爹爹,你怎么在这里的?”小音还没回答,崔梦瑶突然出现了。 崔敬笑着说:“哦,没什么,我来安排除一下客人,路过这里,觉得这个刘掌柜还有趣,我来看看,他喜欢什么样的暧房丫环罢了。" 旧时有实力人家,都会眷养一批美女,等有客人来的时候,晚上可以陪客人一起渡过漫漫长夜,这些女子被称为暧床丫环,谁家的暧房丫环漂亮、有风情,主人也倍有面子,估计是父母官们上清楼对官声不好,于是就相互拜访什么的,早就形成了一种风气,崔敬无意中经过这里,觉得刘远这人还不错,有意思,就来看看他,问一下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到时叫人安排。 “爹,不要,那刘远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干嘛要人侍候他,传出去,人家还说我们崔家要讨好一个商人呢,走吧,我们给奶奶请安去。” 崔梦瑶一边说一边拖着崔敬往前走,她恨死刘远那个家伙了,一来就给自己弄了那么多的债务,还想我们崔府的美女侍候他?想得美。 “这,算了,听你的吧,对了,小瑶,你怎么在这里的?咦,你的面色好像也不太好啊,怎么啦,要不要叫郎中看一下?” “我有点累,没事,爹,他千里迢迢帮我送来,感谢他一下而己,对了,爹,那些客人都走了吗?” 。。。。。。。。 躺在床上把玩着玉佩的刘远不知道,就是崔梦瑶这么一阻止,一次香艳的“艳遇”和自己擦肩而过了。。。。。。。 069 定情玉佩 谢谢luoweiquan11慷慨的打赏,谢过谢过~~~ XXXXXXXX第二天一大早,刘远就爬起床,刚洗刷完毕,就看到一脸寒霜的春儿来了。 “这是昨晚答应给你的银子,你点收一下。”春儿说完,“啪”的一声把一包银子扔在桌面上,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 速度还是挺快的,昨天晚上说筹款,几百两这么快就筹到了,还一大早就送来,大家族就是大家族,果然有信用还有实力,不过看春儿那不甘心的样子,估计为了筹这笔银子,她的私己钱都捐出来,还变卖了不少东西吧。 不过刘远可不客气,三千两的确很便宜的了,人情归人情,数目要分明,刘远清算了一下,五十两的黄金外加一百多两的白银,不错,数目对,估计为了省便,还帮刘远把大部分的银子兑成更易携带的黄金。 “数目对了,崔小姐还真有信用。”刘远笑呵呵地说。 “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我们家。。。。。”春儿说到一半,突然指着刘远的脖子惊叫了起来:“你~~你怎么佩戴我们小姐的玉佩?” 刘远一脸不在乎地说:“放别的地方我怕弄丢了,又怕一不小心弄坏了,放在这里是最好的,再说了,这玉可是一块美玉,得用人气来滋养,谁知你们什么时候还清,到时这玉没给我那么通透,我还怕你们不认帐呢。” 好玉就要用人气来滋养,人养玉、玉养人,男戴观音女带佛,至于玉佩谁带都可以,昨天晚上本来放在口袋里的,又怕丢又怕压坏,刘远干脆就自己佩戴了起来。 “可是,可是,那是~~~小姐的啊。”春儿着急地说。 “一天还没还清银子,这玩意就是我的。” “可是~~” 刘远打断她的话说:“行了,没那么多可是了,想拿回去,就快点赎回去吧。” “你~~~你~~~”春儿咬咬,好像一副眼不见为净,哼的一声,气呼呼地走了。 刘远摇了摇头,郁闷地想:这年头,债主成了孙子,欠债的,反而成了爷爷,幸好,本钱收回来了,还小有利润,这块玉,那像两人都挺看重的,也不错,越重要越好,这样她越着急筹款赎回去。 玉和一千五百两白花花的银子对比,刘远更喜欢后者。 春儿的前脚刚走,昨天那家奴又殷勤地送早点进来了。 还不错,管吃管住,还有人侍候,这大家大族的,安排得就是周到,再看那早餐,油饼、油头、白面馒头、花卷、还有一碗稠稠的小米粥,做得都很精致,都是清河人喜欢吃的早点。 “刘公子,你看有什么需要收拾的,小的帮你。”家奴很是殷勤地说。 这大家族的家奴,说话就是有水平,明明让刘远走,他没有直接说出来,反而说你有什么要收拾的,实则是你吃完就快点滚,可是他婉转了一下,让刘远有台阶好下,不至于那么尴尬。 “哦,不用了,我没什么行李,一会吃完,还得赶回扬州呢,估计崔大人他们都很忙,你帮我感谢那几位大人吧。”刘远一边吃,一边说道。 让自己在崔府留宿一晚,不过是人家心情好,大发慈悲,像自己这种吃饭都躲在自己房里吃的人,其实是没有资格继续住在这里的,这不,一大早的,这家奴就热情地问自己是否需要“收拾行李”了,以自己的身份,自然没什么资格去跟那些大爷们告辞,赶紧的吃完从偏门走出去就行,免得让别人以为自己赖着不走惹人嫌。 “对了,刘公子,你的车夫安置在长隆客栈地字三号房,到时你去哪里找他就行了。”家奴想起车夫的事,马上刘远汇报。 刘远一手把一块花卷全塞进嘴里,然后笑着说:“麻烦你了。” 大约二刻钟后,收拾好的刘远在家奴的带领下往外走,快要走到门口时,看到那扇大门正缓缓关闭,崔家的崔三老爷:崔敬,正在一个管家的陪同下往回走。 不用说,肯定是昨天晚上留宿,今天一大早就赶路的客人,中门大开、崔敬亲自来送客,不是很亲的亲朋,就是什么达官贵人了。 “崔老爷好。”刘远想躲也躲不及了,忙弯腰向崔敬行礼。 “是刘远啊,你这是准备走了?”没想到崔敬对刘远的印象还是挺深的,一眼就认了出来。 其实刘远昨晚可以说是大出风头了,弄了一首让人哭笑不得的歪诗,然后又展出一件巧夺天工、让人赞不绝口的首饰作品,这么拉风的家伙,就是想忘记他都是难事。 “是啊,还有店子需要打理,昨天晚上,盛蒙款待了。” 崔敬看了一眼刘远,笑着说:“你的事我听说过,以你的才华,做一个商人可惜了,好男儿立于天地之间,就当考取功名、建功立业,我看你的才华不错,只做一个商人,可惜了,如有心致仕,或许我也可以帮你引荐一下。” 七族五姓中清河崔氏的第三号实权人物说引荐,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现在虽说也有科举,不过还是“九品中正制”当道,能得到崔氏一脉的帮助,在官场上肯定能平步青云。 九品中正制,又称九品官人法,是魏晋南北朝时期重要的选官制度,是魏文帝曹丕为了拉拢士族而采纳陈群的意见。曹丕篡汉前夕即延康元年(220年)由魏吏部尚书陈群制定。此制至西晋渐趋完备,南北朝时又有所变化。它上承两汉察举制,下启隋唐之科举,在中国古代政治制度史上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乃中国封建社会三大选官制度之一,从曹魏始至隋唐科举的确立,这其间约存在了四百年之久,直到后唐才被科举取士替代。 像现在的七族五姓,靠的就是九品中正制的扶持,就拿重要的品评来说,这些对家世、行状还有品行非常重要,晋以后完全以家世来定品级。出身寒门者行状评语再高也只能定在下品;出身豪门者行状不佳亦能位列上品。于是就行成了当时“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的局面,也就奠定了崔氏历经几百年辉煌、屹立不倒的重要因素。 是金子,果然是到哪里都会发光,这也是第二次有人向刘远伸出橄榄枝了。 第一次是扬州的苏老先生,第二个就是现在的崔敬,他们都很爱惜刘远的“才华”。 可惜,刘远对官场的事不感兴趣,也知道自己那靠剽窃来的“才华”做不了一个好官,还不如安份守己在这太平盛世做一个快快乐乐的大富翁好了。 “谢崔老爷的厚爱,不过小人无心仕途,倒让大人失望了。”刘远毫不犹豫把不知多少才子做梦也梦不着的好机会推走。 崔敬心里对这个不思进取的家伙有点失望,不过他的气量很大,也不生气,说了一句一路走好,然后就带着管家往厅里走,他今天的任务就是送客,把那些要走的客人一一送出崔府。 刘远也在家奴的带领下,从崔府的偏门走了出去,问清楚长隆客栈的方向,走去和赶车的赵大叔汇合了。 “三老爷,您用茶”陪崔敬一起送客的管家把一杯浓茶放在崔敬的面前,小声地说道。 来这里参加寿宴的,很多都是大忙人,不少人天刚刚亮,就起身赶路了,崔族长的身份太特殊,只有几个特别的客人需要他亲自送的外,其他的就全交给崔敬了,本来老二崔琏也要来送客的,不过昨天晚上他喝酒喝得太多了,现在宿醉未醒,这任务就落在崔敬一个人的头上,大清早的起来安排工作,恭送客人等,累啊。 “嗯,放着吧~~” 崔敬头也不抬,好像想着什么心情。 “三老爷,有心情?”管家小声地问道。 “也算是,今天我看那个刘远,怎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可是怎么奇怪,又说不来~~”崔敬自言自语地说,顺便把茶杯端了起来。 管家不明白这个三老爷说什么,只好恭敬的站在一边,随时听候崔敬的吩咐。 哪里感觉不妥呢,崔敬仔细地回忆着,想了一会,脑里一个激灵:玉佩!那个刘远脖子上那个玉佩,好像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对;对,好像自家梦瑶心爱的那块,不对不对,那块玉佩是瑶儿生母留下来的,这可是瑶儿的最心爱之物,将来那可是要送给她未来如意郎君做定情信物的。 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在他身上?崔敬笑着摇了摇头:可能有所类同吧,估计自己有点累,眼都花了,嗯,一会二哥起来替我,我要回去睡个回笼觉才行。。。。。。 070 检查身体 酱牛肉、薰火腿、糕点、花生、瓜子、大肉包子等等,应有尽有,刘远一边吃着,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外面的风景,感到凉风怡人、江山如画,心情好、风景好,连马车的颠簸也感觉没那么难受了。 来的时候,为了赶时间,赶在老太太寿宴前送到,可以说心急如焚,披星戴月,不过回去的时候,首饰送了出去,银子收了回来,可以不用那么赶了,一边赶路,一边领略大唐的风光,沿途有什么名胜古迹,刘远都去游玩一番,看到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东西也大方采购,以至花了二十多天才回到扬州。 回到扬州的时候,那马车己经装满各种各样的礼物。 “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一看到刘远走下马车,守在门口的黑巴一边冲进店内,一边大声地叫道。 小姐吩咐过,少爷回来,要第一时间通知她,最近这些天,小娘可没少站在店门口望着那马路出神,大家都知道,小姐那是想少爷了。 “少爷” “少爷~~” “少爷,你总算回来了。” 一看到刘远回来,赵安、阿忠、阿义他们一个个都跑出来向刘远行礼问好。 “好、不错,看到大家都挺好的,行了,不用行礼了,把马车上的东西都搬回去,全是我买的,你们有口福了。”刘远一看到这些下人,心里也暗暗高兴,老实说,一个多月不见,也有点掂记他们了。 众人闻言,连忙称是,一个个跑得飞快去马车上拿东西,少爷说自己有口福,不用说,车上的,肯定就是有好吃的,像阿忠他们正是最馋嘴的时候,闻到有好吃的,口水都流了。 “师兄~~~” 一个俏生生的美人儿慢慢走到门口,一看到刘远,马上深情地叫道。 是小娘! 刘远眼前一亮,女大十八变,一个多月不见,小娘好像又长高了一点,身材也好一点,有点羞涩的站在店门口,那高挑的身材、淡雅的气质、欲说还羞的表情,简直可爱极了,小娘俏生生的站在哪里,就像一株迎风起舞的兰花,风姿卓约,让人看到,有一种忍不住要想抱入怀中好好疼爱的的冲动。 “小娘,最近还好吗。”刘远笑着上去,轻拉着她的小手道。 “哎呀,师兄,这里是大街,你~~~放手,让人看到不好。”被刘远拉住小手,小娘的内心又是欢喜又娇羞,连忙挣脱。 小娘长大了,也学会害臊了,刚才她一听到刘远回来,手里的针线都不要了,随手一扔就冲了出来,不过快出到门口时,她又不想刘远看到自己焦急的样子,于是快跑到门口时,又故意放慢了步伐,走得最快,出现得最慢,可是她不知道,她那有点凌乱的呼吸、还有不断起伏的胸部早就出卖了她。 刘远故意装着不知道罢了。 “嗯,不错,又长高了一点。”刘远用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说。 “师兄~~”小娘有点郁闷地说:“高是高了一点点,可是我怎么吃都胖不了。。。。。。” 唐代的审美观点和后世有点不同,喜欢有点肉感的女人,用那时的说法是丰盈,像最有代表性的就是杨贵妃杨玉环,也是应一个特殊时期审美观点而出现的美人,小娘的脸像梨花带雨、腰盈盈一握,臀部不大,但是挺翘,双脚直而修长,放在现在那绝对是一等一的美女,可是放在唐代,倒是不怎么受欢迎。 听小娘说,以前袁掌柜还偷偷安排了一次相亲,对方是一个土财主的儿子,也算是竹门对竹门,可惜那土财主的父子都看不上,用他们的话来说,面无二两肉,身似瘦藤,一看就没福气贵相,娶回去肯定不能旺夫益子,为此这对小姐的打击不小;金玉世家是店铺,小娘抛头露面也不少,可是没有什么纨绔子弟调戏过,一来可以说是治安好,二来也说明她还不足以引人犯罪,为此,小娘没少暗自下决心加大食量,把自己吃胖一点。 可惜,有的人吃豆腐青菜也能长肉,有的人却怎么吃也吃不胖,眼看原来默默无闻的师兄越来越优秀,自己却增不了肥,也就漂亮不了,小娘也不知多少次为这个烦恼了。 殊不知,刘远早就乐开花了,现在小娘的模样,正是他心中最完美的体态,一边对古人的审美观点不屑,一边却暗暗庆幸有绝色美女也没人和自己抢,特别感谢那对“好心”土财主父子,要不然,这么好姑娘,哪里轮得到自己,那么胖干嘛,又不是养猪,该大的大,该小的就小嘛,再说胖了抱不动,很多动作都用不上,少了很多闺房之乐啊。 “没事,这样挺好的,真的,我就喜欢看你这个样子。”刘远笑着安慰道。 这话刘远都说过很多次了,可是每一次说,小娘的双眼都是亮晶晶,满心欢喜。 “师兄,你说的是真的吗?”小娘拉着刘远的衣袖问道。 刘远竖起一只手对天发誓道:“要是假的,天打五雷轰。” “别,别,师兄,我信人就行了。”小娘连忙拉下刘远的手,急急忙忙地说。 她可不想刘远出事,不过小娘看着刘远的眼睛,眼媚如丝,心甜如蜜,很多人都说自己瘦,没有福相,唯独师兄对自己一往情深,古人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师兄肯定是爱极了自己才这样 说的。 被师兄宠爱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两人聊天间,赵安己经带领黑巴他们东西都搬回店铺里面。 “刘掌柜,东西都搬完了,我也得告辞回去跟少爷复命了。”赵车人走过来跟刘远告辞道。 “赵大哥,要不,一起吃完饭再走?” “不了,我还是先回去复命。” 刘远感激地说:“那好,一路辛苦赵大哥了,回去后,代我谢谢你们家少爷。” “不辛苦,我得谢谢刘掌柜你的大方呢,这是我走过最舒坦的一趟远门了,至于谢谢少爷的话,不用带了,少爷说过,如果要谢谢的话,你陪他去喝酒就行了。” 这一路上,刘远出手大方阔绰,住得好、吃得精,说话好商量,就是吃饭的时候,也没拿自己是外人,两个都是一起吃的,林林总总的打赏足有四五两银子,赵车夫都不知多高兴呢。 “那行,那你说我过二天找他喝酒去。”刘远没好气地说。 什么一起喝酒,不过是去杜三娘哪里而己,不过杜三娘对秦郎并不感冒,次次去都避而不见,但他和刘远一起就不同,不光可以见到三娘,还可以听到赵三娘亲自为二人弹起古筝,还添香加酒什么的,那小子,估计自己会让车夫感谢他的,很有预见的把话都搁下了。 “好咧,话一定带死到,刘掌柜,后会有期” “赵大哥,一路好走。” 等马车走后,刘远扭头对小娘说:“来,我们回去,我买了很多好吃的,还有好玩的给你。” “嗯,好的,师兄。”小娘又乖巧地跟在刘远的后面回去。 百依百顺,就像一个夫唱夫随的好娘子一样。 “少爷” “少爷” 阿忠阿义还有小晴他们一看到刘远,一个个卖乖一样叫得亲热,连守在门口的黑巴也把那嘴笑得像个”四万”,馋着脸叫主人,可是那口水不停地流下来,看到觉得好笑。 不用说,一个个看到那么多好吃的,一个个都馋得不行。 “赵老,这是粟子糕和豆沙饼,对了,这有你说过最喜欢的驴打滚” “黑巴,这是酱牛肉,你肯定喜欢的。” “阿忠,这里有龙须粮、花卷还有桂花糕,你们几个拿起一起吃~~~” 刘远根据他们个人的喜欢,见者有份,分了一大堆好吃的,把他们一个个乐得眉开眼笑,连赞刘远英明神武,然后一个个很识趣跑到前面看店去了,这几个家伙,一个个都精得很,早就知刘远和小娘的事,这么久不见了,肯定有很多悄悄话要说的,要是不识相,下场会很“惨”。 上次阿义不会做人,少爷和小姐在房间里说“悄悄话”,阿义因为一点无关要紧的跑去敲门,坏了少爷的兴致,结果被少爷派去买东西,差不多扬州城都跑遍了才买完,那是跑,不是坐马车,那家伙抱着几十斤重的东西足足跑了半天,第二天走路时腿直打颤~~ “小娘,喜欢什么,吃吧。”只剩两个人的时候,刘远笑着对小娘说。 “那个~~那个~~”小娘抓紧自己的衣角,看了刘远一眼又马下害羞地低下头,小声地说:“我看到师兄回来,就比吃什么都~~~都高兴了。” 这话说的,太有感觉了,刘远听后都感到心里暧暧的:这小妞,真是太会说话了,看着越来越标致的小娘,刘远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起小娘就往房间走。 “啊~~师兄,你干嘛~~~”刘大官人的动作太突然了,小娘吃了一惊,忙叫了起来。 “嘿嘿,这么久不见,又长个了,师兄得给你检查检查身体才行。”刘远那笑得,贼奸贼奸~ 小娘哪里不知刘远说的检查身体是什么,羞得脸都红了,不过她没有反抗,反而有点期待地反手抱着刘远越来有力的腰身,把脸贴在刘远的胸膛,压低声音小声地说:“师~~师兄,我哪里好像又大了一点。。。。。” “是吗?嘻嘻,一会我检查一下” 刘远哈哈一笑,把步伐放大,急急往房间跑,不见了这么多天,又漂亮了不少,虽说现在不能“上”,但是“豆腐”不能不吃啊,手都庠了。。。。。。。。。。 071 广告效应 在小娘的身上占远便宜后,刘远这才有点心满意足地坐大厅上,而金玉世家的忠实老奴才赵安,则汇报刘远不在这里那段时间所发生的情况。 大家都知道,刘远才是这个家的主心骨,小娘不过就是挂一下名而己。 “少爷,你走后,金玉世家的生意还好,少爷走了四十二天,金玉世家在这四十天里,收入为一千三百五十两,扣除成本、赋税还有各种开支,净赚五百二十两零八十五文。”赵安恭恭敬敬地向刘远汇报道。 四十二天,扣除了各种各样的开支,还有近五百多两银子的收入,听起来不少,实则就金玉世家的高档首饰来说,一天也就是卖个一二件,不过也算不错了,普通的小店,一个月也就十两八两,就是老字号金玉斋,一个月也就一百两左右,可是算一下他有五六个坐台师傅,光是接待的伙计也有七八个,小小的金玉世家现在能有五百多两,己经是旁边金玉斋的四到五倍。 很不错的了。 “恩,还不错,阿忠、阿义还有小晴的他们三个,有没有练习?”刘远淡淡地问道。 赵安低下头说应道:“有,有,我每天不时都会监督他们学习,早上先搞卫生、做杂务,做完就一边看店,一边练画线、铲铜板等基本功,吃过午饭后,就是请一个能写会画的老师给他们上课,写字、画画什么的。” “嗯,不错,你做得很不错,我很满意。”刘远点点头,表示对赵老的工作的认可。 一听到刘远赞,作为忠实的老奴,赵安连连磕头说:“不敢,不敢,老奴是少爷的人,这样做是应该的,只是~~~” “只是什么?有什么直说无妨。” 刘远听得出赵安话里有话,就连忙问道。 “是,少爷”赵安连忙应道:“老奴觉得,阿忠他们只是培养做小工的,只要识几个字、会算钱就行了,这些老奴都可以教他们,可是专业请一个老师教导他们,这费用就不低了,别外再加上笔墨纸砚、画笔、宣纸等,这些也是一笔很大的开支,如果要识字绘画的,我们去奴市购买一个能写会画的奴隶也比这个划算啊。” 还真是忠心,赵安自己都是奴隶,千方百计帮刘远想着怎么压榨别的奴隶。 “不用,一个优秀的首饰工匠,他自己的修养不能低,提高他们的素质,也就提高他们的审美观念,这样做起来才能更加美观、大方,现在的他们,就像一张白纸,随我怎么画,这样才是最好调教的,别在乎那点小钱,以人为本那才是最重要的。” 刘远看到赵安那一脸疑惑的样子,知道像什么素质、审美观、以人为本这些超现现代的话他听不明白的,干脆懒得和他解释了: “行了,这个我自有主张,你按我的说的办就行了。” 一个是主,一个是奴,有时候,你带着耳朵就行,没必要什么都说到他理解,这就是强权主义的好处。 赵安连忙应道:“是,是,主人,是老奴多嘴,请主人责罚。” “算了,你也是一片忠心,罚什么,这些小事我们就不讨论了,除了这些,还有别的事吗?” “有”赵安干脆地答道。 “说!” “现在有二个重要的信息要汇报给主人,一是经过四十二天的销售,库存的不多了,主人得赶制一批出来供应销售,第二件事就陈家窑我们己经花低价购买了下来,包括奴隶,不过少爷不在,我寻思也不能让他们闲着,就让他们继续做原来的工作,除此以外,我还在奴市购买了二个手艺不错的工匠,对了,其中还有一个是景德镇出来的,据说是无意中打破了贡品,所以就被痛打一顿后投入了监狱,然后就变成拍卖的官奴,最后我花三十两银子买下来了。” 对啊,赵安不提的话,刘远差点忘记,自己还想在印刷业方面大展鸿图的,买下这坐泥窑,其实也就是为了弄自己的印刷事业的,现在赵安不说,自己都差点忘记了。 天下读书人那么多,可是在印刷业方面还是一片空白,简直就是一片还没有开发的“处女地”,只要自己发展起来,不光能大大推动社会文明的步伐,还能让自己谋来滚滚的财源,弄得好的话,那利润,绝对比金玉世家还要可观。 “好,做得好,这些人都是有大用的”刘远高兴地说:“赵老,我们吃完饭,就去和他聊。” 赵安摇了摇头说:“少爷,这个恐怕不行。” “不行?怎么,有事?” “是啊,就在少爷回来的前几天,先后有三四拨人等在你呢,多是外地的口音,都要找你商量打么订制的,不过我不知他为什么找上门来,问他也不多说,听说这里的首饰都是少爷做的后,一个个都说等少爷你回来再说呢。” 刘远心里一个激灵,马上不知这些是什么人了,肯定就是在崔家老夫人看到自己那件“松鹤延年”的客人,他们看做得实在是精美,忍不住就派人到扬州和自己商谈,订造属于自己的首饰,不过刘远回来的时候游山玩水误了时间,结果他们到了,可是正主还没有回到。 这些可都是大客啊,放在后世,这就叫私人订制,一个顶十个普通客人,如果他们真是那些达官贵人派来的,一个都顶自己这间小小的金玉满堂几个月的生意了。 “他们人呢?”刘远连忙问道。 “都住客栈呢,不过特意吩咐过小人,等你一回,马上派人通知他们,他们就住在~~~住在~~对,他们就住在顺风客栈,我想起来了,他们说过,天府酒楼的菜精酒香,方便他们用餐,少爷,要不,我叫人把他们叫来?”赵安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当然,让阿忠去吧,就说掌柜回来了,有什么事,现在就可以过来商讨吧,记得要客气点,这些人估计来头都挺大的。” “是,少爷,我这就去。” 以赵安的精明,也把那些人的来意猜得八九不离十,知道这些是大生意,闻言急急脚就处理这件事去了。 看着他走得屁颠屁颠的样子,好像赚钱的不是刘远这个主子,反而是自己这个奴才一样,看样子,比刘远还急,还真是买了一个好奴隶,什么事都当成是自己家的一样,鞠躬尽瘁啊。 能有这样的人当管家想不兴旺发达都难了。 赵安出去后不久,就带着一胖乎乎、长着一张大圆脸的人上来。 “小的王五,见过刘掌柜。”来人衣饰华贵,带有一点上位者的气息,但是还算很有礼貌和刘远打了个招呼。 刘远略有点吃惊地说:“你见过我?” 王五笑着说:“当然,刘掌柜在崔老太太的寿宴上大放异彩,成为最瞩目的明星,虽只见过一次,但想不记往你都难呢,只不过小的没有想到,刘掌柜回得比我还要慢,呵呵~~~” 还真是把生意招来了,刘远心里暗爽:这广告还真的很有效,这么快就有效应了,自己这边还没有回到,那边银子都送上门了。 072章 终极梦想 “王大人是太原王氏的吧?”刘远试探地问道。 动不动就说小的,那一脸的胖相还有身上携带的那一点上位者的气息,不用说,十有八九是七族五姓中的太原王氏的人,看他老练精干的样子,估计是山西王氏的一个家奴,不过由于表现突出或立过什么大功劳,赐他跟顾及主人姓王,然后随便起个名字,算是恩典,不过对家奴来说,这可是莫大的荣耀。 “掌柜的好眼力,没错,我太原王氏的五管家,这次受我们老爷的所托,特地来订造一件首饰,还请刘掌柜的不要推辞。”王五客气地说。 崔王氏寿宴的当天晚上,作为崔王氏的弟、崔琏、崔敬等三个的舅舅,王家的那位王立宪大人自然可以和崔王氏他们坐在一起,还能第一时间拿到刘远精心打造的首饰,王御史看的时候,眼珠都瞪出来了,久久都不舍得放手。 要是往日,他看中什么,崔王氏心疼幼弟,大都会转赠给他的,可是这次不同,崔王氏也是非常的喜欢,王大人拿在手里玩了好一会,自己的姐姐就是装着看不到,让王大人好生失望,他想着自己的结发妻子快要过五十大寿了,如果她在寿宴上能戴这样的首饰,肯定会非常高兴,于是,他早早就打了找刘远订造一件首饰的主解。 当晚寿宴,因为是舅舅,几个外甥轮着灌他酒,把他当场灌醉,没法和刘远沟通,第二天酒劲过了,起床一问,刘远己开崔府多时,打道回扬州去了。 没有办法,只能派自己心腹管家直接往扬州跑了,没想到,还跑到正主的前面。 五管家?王五?肯定那管家也有几个啊,不过也不奇怪,山西王氏,家大业大,还要不时听候几位爷的吩咐,五管家叫王五,那前面的,不就是王一到王四吗? 不知有没有人叫王八的,哈哈~~ 有意思。 这时小晴送了二杯好茶上来,刘远一边做个让下人们都下去的手势,一边指着茶对王五笑着说:“王管家,你来了,这就是财神爷往我店里走,哪能往外推的呢,别急,慢慢讲,先喝口茶润一下嗓子。” 王五谢过后,拿过茶杯,小喝了两口,然后就直入主题了。 原来到明年开春时,就是自家老爷的元配夫人王范氏的五十大寿,王范氏出身于七族五姓中的范阳卢氏,十六岁嫁入王家,这多年以来,一直克守妇道,相夫教子、上敬老、下爱幼,中间还能和妯娌和睦相处,夫妇也非常恩爱,王立宪娶妻这么多年,也只添了一个小妾罢了,为了让爱妻高兴,御史大人决定不惜工本,给她打造一件漂亮的首饰。 “刘掌柜的,不知这费用怎么算?”简单把背景介绍完了后,王五直接开山见山谈起了生意。 刘远也单刀直入地说:“我这里的做法,通常要二个三” “两个三?” “对。” 王五拱拱手说:“愿闻其详。” 刘远竖起一个手指说:“第一个三,就是订造的饰物,价格不能低于三千两银子,低于这个数的,还不如直接挑一件买好了。” 接着又竖起第二根手指头说:“精工细作,时间肯定也少不了,每次饰物的时间打造需要三个月的时间,如果简单一点的,也可以提前,不过要先和我商量一下,经得我同意才行。” “以我范阳卢氏的实力,三千两不是问题,夫人的寿宴在明年开春,时间也完全充裕”王五点点头说:“刘掌柜,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一下了。” 刘远笑嘻嘻地说:”那当然了,不过不急,先喝口茶~” 。。。。。。。。。 等刘远把四个来访的客人招待完,金玉世家的人这才可以吃上饭。 刘远和小娘在大厅里吃,剩下的人,就躲在厨房里吃,小娘有点好笑,自己的这个师兄,从上饭桌以来,一直都在笑着,很得瑟的样子。 刘远的确可以得瑟一番,今天一共来四拨人,都是想打造首饰的,其中谈成了三个订单,工作都排到明年的开春了,这三个订单也有一张是很好完成的,有要想让自己在一对镯子里雕刻一整本的《金刚经》,不用说,又是一个信佛的,刘远仗着自己是“独门生意”,一天就可以完成的,硬是“敲”了人家二百两银子后让他半个月后来拿,大赚特赚“黑心银”。 那个没谈成的订单也不是东西不好,而是来是一个小家族的管家,财力不是很充足,再说他的权根不大,作不了主,要请示过主人才能确定。 这个爽啊,两张订单,一张太原王氏,一张是一个二品大员的,每张都是先收一千五百两的订金,一个早上收的钱加上刻金刚经的二百两,都有三千二百两了,这些大主顾厉害,为了方便携带,支付的都是市面少有的金子,五十两一锭,成色十足,小娘的钱箱里,一下子多了六锭黄澄澄的黄金,乐得她眼睛、嘴巴都笑得弯弯的,挺好看。 “师兄,又要辛苦你了,来,吃个鸡腿来补补身子。”小娘挟一只鸡腿放在刘远的碗里,笑眯眯地说。 虽说有一间店铺,可是出于谨慎还有技术外泄的可能性,并没有请外面的师傅来坐镇,阿忠他们虽说进步很快,但实在太嫩、不堪重用,还得好好锤炼一番,整个金玉世家,就刘远一个人在干活,一个人干活,养活这么大的一家子人,的确也不易,这钱来得容易,可也是血汗钱啊。 刘远笑着说:“当一个人喜欢做一样事,你就会沉醉在其中,乐在其中,越做越会越开心,就是累,也是高兴的,你别看整天坐在哪里好像很辛苦,其实我日子过得很充实的,当你看到,一件件精美的首饰出现在你的手下,你会感觉到一种难以形容的快感。” “哦~~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师兄做这么久,也没什么,以前我爹做半天就骂半天,原来做得好,还要像你那样才行的。”一说起“光头袁”,小娘语气又有点哽咽了。 倒,这能比较吗?一个是大师级的水准,一个连学徒的水准也达不到,就像做枪,一个做的是弹弓枪,一个做的是狙击枪,这水准得差多远啊,就袁掌柜那水平,放在后世,给刘远提鞋都不够格呢。 不过看在小娘的份上,刘远怎么也要嘴上留点德,最起码,他还是有功劳的,给自己留下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没必要和一个死去的人计较,刘远一脸“伤感”地说: “是啊,师傅刚刚创造出新的打造之法,就这么去了,一想起师傅,我就恨赵元、李方那两个连师傅都敢杀的畜生,不行,那通揖的奖金只有五十两,少了,我们明天再衙门,我们出钱,把赏金加到三百两,让他们想跑也跑不了。” “嗯~~师兄”小娘双眼呆呆地看着刘远,动情地说:“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傻瓜”刘远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不对你好,对谁好呢,谁叫我只有一个小娘呢?” 小娘从心底发出笑容,不过马上摇摇头说:“不要,师兄你这么好,以后肯定很多好女子喜欢的,师兄看中就娶回家,小娘~~我绝对不会生气,也不会妒忌,我听说书先生讲过,说女人善妒不好的,很多善妒的女人都没什么好下场的。” 尼玛,哪个说书先生竟然和单纯的小娘说这些啊,真是太。。。。。。。好了,刘远恨不得亲他二口。 “这个以后再说,才多大年纪,这么快就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刘远不说好,也没说不好,打了个哈哈就胡搪过去。 前世就是一夫一妻制,这才让刘远怕太早“吊死”在一颗树上,这才见一个爱一个,没想到几分风流就有几分折坠(倒霉的意思),一时玩出火来,这才弄了这么一出穿越的大戏来。 要是前世也能像现在这样,能娶三妻四妾的,刘远还用那样子吗? 现在有这个机会,也有这个条件,刘远决定,自己一定要完成每个男人都渴望完成的终极梦想:打造一个只属于自己的、质量杠杠的**。 073 未雨绸缪 “东家~~” “东家~” “主人” 刘远在赵安的陪同下,再次来到陈家窑时,那些工匠、伙计、帮手都在一旁欢迎,很简单,刘远己经买下了陈家窑的所有权,属于陈家窑所的一草一木现在都归刘远所有,包括陈家窑里的奴隶,于是,在这里打工赚工钱的,就叫刘远为东家,而从奴市买回来在这里工作的,则称刘远为主人。 “这里谁负责的?”刘远数了一下,陈家窑老老小小加起来,也就十二个人,有老有小,于是就询问一下,哪是是这里的头。 “东家,是我。”一个满脸是灰的老头走上来,对刘远讨好地笑着说。 赵安附在刘远的耳边小声地说:“少爷,他姓郑,名汉,是这里的窑头,这他十五岁就在陈家窑里工作,现在己经干了几十年,对这里了如指掌,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虽然是窑主,不过他干活很卖力气的,很多事都是亲力亲为,大家都服他,连那个老古师傅也只有郑窑头才能压得住。” 刘远点点头,笑着说:“你年纪大,我就叫你一声郑大叔吧,听说你这是这里的老人了,陈乡绅要享儿孙福,这里己经转让给我,估计你也知道了本来我早该来了,不过有一点私事,现在才来看看,我对这个窑不太熟悉,你给介绍一下吧。” “是,东家。”郑汉知道,这也是新东家对自己的一次考验,点点头,然后把一早就想好的话说了出来:“陈家窑从建军窑现在己有近百年的历史,是一口有年头的老窑,这里依山傍水,交通便利、取水、采土方便,最重要的是,这窑的的土细非常细密,干燥、不开缝,从开窑到现在,从没出过事故,温度稳定,不但省柴火,烧出来的东西,特别精致、细密,在扬州也算是小有名气。” “现陈家窑有十二个,小老不才,是窑主,这位是我们这里的大师傅,老古师傅,然后还有六名奴隶、四名学徒,我们这里可以做各式的碗、筷、碟、花瓶、陶枕、水缸等等,只要是很挑剔的,我们都可以烧得出来。” 有技术就是不同,这话说得,信心满满的。 刘远点点头,一针见血地问道:“上个月,陈家窑的帐如何,有多少结余?” “这个~~~”一说到业绩,郑流一下子就低去了信心,低下头小声地说:“上个月收入三十八两,开~~开支三十五两零二百八十文,余二两七百二十文。” 倒,难怪陈乡绅卖得那么便宜了,六名奴隶加上百年老窑,不到一百两银子就拿下来了,十几个人,有六个还是不用给工钱的奴隶,居然只结余二两多银子,换句话来说,这里简直就是不赚也不亏,只是白忙乎,赚声吆喝罢了。 和金玉世家一个月赚几百两相比,这里简直就是一个渣。 商人,赚的就是利,图的就是财,你这窑再好、你的技术再好,没钱赚,谁愿意吃饱没事撑着玩啊。 刘远看看这十二个人,除了老古师傅穿得周正一些,其他的,包括窑头郑汉,衣服都有点破破烂烂的样子,特别是那几个学徒还有奴隶,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一看就知待遇不是很好,陈乡绅没指望在这里赚钱,但也不会傻到拿钱在补贴这里。 “郑大叔,老古师傅,我们进去商量点东西。”刘远说完,就自顾往旁边的房子走去。 郑汉和老古师傅对视了一眼,二人就跟着刘远走了,他可是东家,这里他最大,他开口了,两人只好跟上,看看新东家有什么吩咐。 “两位,坐吧。”刘远自来熟坐在上首的位置,坐下后四周看看,还行,这地方是招待客人用的会客厅,虽说有点简陋,但也打扫得干干净净。 “谢东家。”两人连声道谢后,然后坐了下来,不过没敢全坐下,只是半个屁股坐着椅子,斜签着坐下,以示对刘远的尊敬。 他们可听说了,别看眼前这个东家年纪轻轻,脸上还带着稚气,可是本事大着呢,不光做生意好,就是学问都大着,连什么北方最有才华的人也让他逼得跳湖,大大长了扬州的志气,乡间柳苍都传说他可是文曲星下凡,对于有学问人的,他们可是一百二十分的尊重。 看着两人有局促的样子,刘远笑着说:“郑大叔、老古师傅,你们不要紧张,现在我们也算是宾主,我就开门见山吧。” 一听到刘远说正事,两人的腰不自觉挺直了不少。 “陈家窑这样下去,肯定不行,早晚都会经营不善而关闭,穷则思变,变则通,通则利,我们~~”刘远说着说着,看到眼胶两个老头瞪大眼晴,一头雾水样的样子,不由停了下来,试探着问道:“那个,我说的你们能听明白吗?” “好,虽然听不明白东家说什么,不过感觉他说得很有学问。”郑汉一脸佩服地说。 老古师傅也点点头说:“我也不明白,不过听起来很有意思。” 刘远的有点想晕倒的感觉,跟你们说道理,还真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这时民智未开,那番话跟一个读书人说还差不多,跟这二个大字也不识几个的老匠人来说,根本听不明白。 “好了,我说直白的吧,我们现在不准备做那些盘盘碟碟了,我们要做一种全新的东西,不过这种东西要严格保密,绝对不能外传,如果你们要留下,就要签合约,一辈子都在这里做,就是不做了,也不能到别家的窑子干活,同意留下的,工钱翻倍,逢年过节还有打赏;要是不想在这里干的,我也不勉强,每人送二十两银子你们养老,算是给陈乡绅一个交代吧。”刘远也不废话了,干脆利落地说了出来。 “东家,那个,工钱翻倍?”郑汉小声地问道。 “没错,翻倍。” 老古师傅则是一脸紧张地说:“东家,那个跟窑子有关的吗?我~~我只会做陶器、烧窑什么的,别的我不会啊。” “那当然,要不钱,我干嘛买下这个陈家窑啊。” 两个老头相付望了一眼,眼里都有欢喜。 饭碗不用丢,工钱还翻倍,哪找这样的好事啊,再说越是秘密的东西,自己一掌握后,那就越离不开自己,这等于拿着一个铁饭碗了啊,郑汉开始老了,老古师傅的脾气也太怪,就是出去找,也很难再找一份合适的工作啊。 不过老古师傅有点担心地说:“东家,我有个臭脾气,烧出来的东西不好,不砸了它,我就不舒服的,这个~~~” 他担心新的东西忍受不了自己这个脾气,毕竟蚊子再小也是肉啊,就是烧得不好的东西,也包含了材料、人工等成本的。 刘远哈哈一笑,然后正色地说:“老古师傅你的这个习惯我知道,我不但不怪你,还鼓励你做得最好为止,这个不是问题。” 老古师傅松了一口气,而郑窑头则是一脸好奇地问道:“东家,到底是干什么的,能~~稍稍透露一下吗?” “嗯,就跟你说一下吧,我做的这些,绝对是对天下有利的事,就是有关书籍的东西,把书籍印刷,然后廉价卖给那些才子,让他们可以好好读书,为我大唐出力,你们想好了,这可是大功德的事情啊,好了,话我就搁在这里了,你们考虑一下,走还是留?留,那以后就只能给我打工干活,要是走,我送二十两银子,让你们有个小钱,养老也好,做个小买卖也好。” “东家,不用考虑了,这里这么好,我决定留在这里了。” “就是,做了这么久,也有感情了,一直都没有打算离开这里。” “对对对,东家对我们这么好,这样工作哪里找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根本就不用考虑,马上就同意留下了。 刘远笑了笑,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从身上拿出两文写好的文书放在桌面了:“这是合约,郑大叔,我知你能看得明白,看清楚就签了,我先去外面看看。” “赵老,你这里怎么样?”刘远出门后,看到赵安正在门口哪里候着,就问一下那四个学徒的态度。 刘远太清楚垄断的重要性了,虽说早晚都会被别人学去的,不过在被人学去之前,让自己先狠狠的赚一笔银子才行。 “他们都是鼠目寸光,四个人,每人领了五两银子,走了。”赵老有点岔岔不平地说道。 一听说有五两银子拿,一个个双眼发亮地把拿着银子走了,简直就是鼠目寸光,跟着少爷多有前途啊,一想白花花的银子白白送给四个学徒,赵老心里就不爽。 “没事,反正有郑窑头还有老古师傅留下攻关技术就行了,忠诚最重要,几两银子就能把他们迷住的人,留着也没用,反正有奴市,买几个更稳妥。”刘远毫不在意的。 改编这里事在必行,在搞印刷时未雨绸缪,把有可能出现的情况先解决掉,免得出了事后才手忙脚乱。 074 师兄加油 收到郑汉还有老古师傅亲手画押的文书后,刘远终于放下心,从现在起,这两位就是自己人,可以把自己的想法和两个老行尊式的行家里手交流了。 “东家,你说吧,怎么做,我们全听你的。”郑窑头签了那份合约,工钱从原来三两一钱真接暴涨到六两二银一个月,这可是一笔很不错的工钱了,心里对刘远自然更为感激,立马就表忠心了。 这可是一份很好的工作,合约上说好,就是东家不经营陈家窑,也会一次性被给自己一百两银子,旱涝保收啊。 老古师傅则有点疑惑地说:“东家,刚才你说的印刷,恕我直言,那雕板怎么和我们这些烧泥制瓷的联系起来了,小的怎么想也不明白,还请东家明示。” 刘远神秘地笑了一笑,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反而问起他们来:“我问你们,雕版这么好用,为什么不能推广,现在要一本好书,多是用手抄呢?” “这不简单吗?”郑窑头马上应道:“做雕板对雕功要求很高,不是大师傅都不来,费时,工钱高;二来木质坚硬的木料不多,最好的木材是黄杨木,不过黄扬木生长不易,成材难,所以价格居高不下;最后就是雕刻成板后,也难保荐,防潮防虫,又怕它断裂又怕它腐朽,就是保存得很好,不过木质容易损耗,所以一直都很难推广。” “对啊,一个雕板也刻不了多少字,要是字少一点还可以,要是一部书字多的,要用到上百成千块刻版,去哪里弄那么多黄杨木啊,不行的,也就是印印年画、佛经之类还勉强可以。”老古师傅也附和道。 “嘿嘿~刘远得意地笑了笑:“谁说一定要用黄杨木的?” 郑汉好奇地说:“不用黄扬木,那用什么?” “那你以为我买这窑子干什么的?”刘远反问道。 “不~~不是用泥吧?”老古师傅好像明白刘远的意思,马上又摇摇头说:“这是一个好主意,不过这个很有难度,烧成陶瓷的话,很容易破碎,再说,也没人这样干过。” 没人干过才好,要是有人干过了,哪里还轮得自己来“吃肉”呢,以商人的贪婪,汤都没得喝了。 火药、指南针、印刷术还造纸术,是华夏的四大发明,这是写进课本的内容,刘远自然非常清楚,印刷术到了宋朝,一个叫毕升民间奇人,用胶泥刻字,然后再用活字排版,循环再用,极大的提高了效率还有降低了成本,这才让印刷业得到肥沃的土壤,从而得到极大的发展,可惜,刘远的出现,蝴蝶扇动了它的翅膀,产生了奇妙的蝴蝶效应,从而使历史出现了一丝变动,印刷术也提前几百年面世。 “没人试过,那我们就试”刘远信心十足地说:“没试过,又能怎么知道呢,黄杨木要十年、几十年才能成材,可是我要要用的泥呢,到处都是,就是一点人工,成本可以忽略不计,我有个想法,你们想,如果我们把胶泥分成一小块一小块,在上面刻成字,然后用火烧,等烧好后,再弄一个方形的框版,要哪个字就排那个字,当然,常用到的字就要多烧一点,排好后固定、印刷,只需两块板,我们就可以一边印一边排,这样效率就上来了,等印好后,再把那字给拆下来,留着下次用,等到以后,就是光排版就行了,这多好啊。” 郑汉和老古师傅又眼瞪得大大的,那张开的嘴巴,可以吞得下两只鸡蛋,这个想法太妙了,简直就用“点石成金”来形容也不为过。 “喂,喂~~你们没事吧?” 看到两人就像木头人一样呆呆的站在哪里,刘远就感到好笑,连叫几声,再伸手在他们面前挥了几下,郑窑头还有老古师傅这才回过神来了。 “东~~~东家,妙!实在是太妙了,这么好的法子都让你想到,真不愧是文曲星下凡,老汉对你服得五体投地了。”郑窑头被刘远的奇思妙想震惊了,心中更肯定他是文曲星下凡的想法。 老古师傅也点点头说:“我可这样可行,胶泥软,刻字一点也不费劲,到时烧好后,就变得坚硬,我们只要制成统一的标准,就能绵绵不断地生产,只要结实一点、短一点,还是那耐用的,就是不小心破碎了,也容易换,反正泥巴不用钱,就是一点人工和柴火,便宜,东家,我觉得,此法可行。” 刘远提出一早想到的问题:“要解决的问题不少,像用什么胶泥、要烧成怎么样,多大多硬才好,靠你们研究,除此以外,还有二个问题要解决的,一个是谁会在泥上刻字,这个要刻得很小心、字也要工整、清晰;第二个问题是,要印书的话,那字不能大也不能小,字大了,印刷时浪费纸,字小了,看起来也费劲,我估摸着,蝇头大的字就好了,不过要就要求做的字要非常精细,这手工方面~~~~” “东家,没问题,我们平时也要学别人一样在瓷器上写字、绘画什么的,老汉我都可以胜任,至于工艺方面,以我的经验,相信老古师傅也会没有问题的。”郑窑主很自信地说。 老古师傅低头想了一会,然后很有信心地说:“东家,给点时间,肯定没问题。” “那就好”,刘远点点头说:“你们两个多啄磨、多实践一下,不要怕失败,一定要把所有的难关都解决,要是成功了,不光赚钱,也是一件很功德无量的事情,这事做好了,那可是千古留名的大好事” 郑窑头还有老古师傅闻言连连点头,那二双有点昏暗眼睛闪着精光,一脸兴奋的样子,好像恨不得马上就投入研究一样。 刘远小心的吩咐道:“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记得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连你们的家人也不要透露,以防隔墙有耳,等赚到钱了,除了工资,少不了你们大红包。” “东家,你放心,这事绝对不说,东家把这么机密的事也知诉我了,要是我说了,那就天打五雷轰。”郑汉连忙表忠心道。 老古师傅也兴奋地说:“我也一样,不过东家,如果保密的话,这样还不够,就怕有心人掂记,防不胜防啊。” 刘远打了一个响指说:“那当然,我己经叫人去买一处僻静的地方,作为印刷的工作地方,到时会派人日夜守着,不让外人进出,至于这里,也会围起来,你们做这些东西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要让别人看见就行,其它的事,交给我就行了。” “是,东家。” “是,东家。” 郑汉和老古师傅连连点头称是。 “郑大叔~~” “东家,小的在。” 刘远淡淡地说:“你们老古师傅研究,不过那几个奴隶也让他们闲着,他们其中不是有一个也是烧瓷师傅吗?你就让他带人烧点瓷器什么的去出售,是亏是赚都没关系,过二天,我会请泥水匠把这里围起来,总之一切都要小心。” “是,东家,这点我知道~” 刘远又和两人聊了很久,也就是一些生产和工艺上的问题,又叮嘱了几句,这才领着赵安一起打道回府。 一回到金玉世家,刘远就大声叫道:“小娘,饭弄好了没有,快点,肚子都饿坏了。” “师兄,你回来啦,来,擦擦汗吧。” 一看到刘远回来,小娘就眉开眼笑地拿着一条干净的丝巾给刘远擦汗。 “有点饿了,叫小晴上饭吧。”现在的刘远,还处于发育期,消化得很快,肚里的吃食一会就消化完,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说的就个时期,从这里到城郊的陈家窑,一来一回路程可不小,早上是刘远铁打不动是打造首饰的时间,现在有三个大客户的订单在手呢,金玉世家也不时要补点货什么的,吃完午饭去处理,回来的时候,可以说是披星戴月、华灯初上了。 小娘掩着嘴说:“师兄,不好意思,今晚没做你的饭。” “什么?没饭吃?”刘远夸张地说:“就是错过了饭点,也不至于饭菜不留吧,我是有功者,最多也就是留饭不留菜啊?” “哈哈,刘兄真是太风趣~~”这时从一旁走出一个人,一边抚掌一边笑嘻嘻地说。 “秦朗?你怎么在这里的?”从一旁走出来的人,正是大盐商的儿子,扬州的“高富帅”:秦朗。 这厮穿一身崭新士子青衫,腰佩和田美玉、手执青竹纸扇、脚踏墨绿皂鞋,面带笑容、玉树临风,显得骚包极了。 秦朗笑嘻嘻地说:“等你啊~~” “等我?” “对啊,刘兄,你忘了,我们约了三娘湖中泛舟,我猜,现在三娘己经为我们准备了好酒好菜,所以,我让袁姑娘不必帮刘兄留饭,嗯,时候不早,现在是时候出去了。”秦朗笑得贼兮兮的。 晕死,,这家伙,自己要去找杜三娘喝花酒,怕不待见,就拉上我,可你丫不能在我未来娘子前,公然拉我去喝花酒,你这不是陷我不义,要我后院起火吗? 虽说也陪你去了两次,那都是偷偷背着小娘去的,这家伙,去就去,别当着小娘的面坑我啊。 “那个不好,我要和小~~啊,不对,我要和师妹一起用餐,然后研究一下新式首饰打造之法,喝花酒那个,不适合我,你自己去吧。”刘远“大义凛然”地说。 “这~~~”秦朗一下子疑惑了起来。 “师兄,你去吧,你都很久没出去玩了,秦公子都这么诚心来请你,你怎么能拒绝呢?研究什么的,什么时候都行,还用什么餐啊,都没留你的饭,别负了秦公子的盛情。”小娘一听刘远不去,竟然比秦朗还急。 刘远一下傻眼了,这是怎么啦?换作后世,男生带女朋友上街,就是多看别的美女一眼,都有人打翻醋坛,小则捏腰间嫩肉,大则回家跪搓衣板,要是管不住下面“老二”,剪了它都有,现在小娘不但不生气,还鼓励自己去? “那个,小娘,我们去喝花酒啊,你~~~没意见?”刘远小声补充了一句。 小娘毫不在意地说:“我干嘛有意见,你们读书人,不是最喜欢那个的吗?师兄,加油,三娘可是有名的美女,争取把她拿下。” 刘远本来很有前途的,他被州学的苏老先生亲自邀请的事,全扬州皆知,可是刘远却出人意料的有高尚的读书人不做,反而做一个卑微的商人,小娘以为刘远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老爹留下的产业,心里一直都很内疚,现在有人请他去喝花酒,吟风咏月,这可是有学问的读书人才能做的事,请刘远去,也就是说当他是读书人,能进那个圈子,这可是一个很有面子的事情,小娘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反对呢? 至于喝花酒、狎妓什么的,这对读书人来说可是美事,要是没点这个传闻,人家还以为你腹中没有墨水、没本事呢,三妻四妾小娘都没意见,对于喝喝花酒什么的,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对,说书先生说过,善妒的女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小娘很相信这句话的。 “走,走,走,还拿你师妹当借口了,现在袁姑娘也没意见了,走吧。”秦朗不由分说,拉起刘远就往外走。 他可一早就想见自己心目中的“女神”了。 “师兄,要是喝得晚了,碰上宵禁,不要急着回来啊,我明天再让赵老去接你~~~”走时,小娘还很高兴地叮嘱着。 刘远突然有点想哭的感动:自己不光碰上一个极品小美女,还赶上一个美好的年代啊,风流是福,女人不善妒。。。。。。。。。 PS:碰上一点琐事,更新慢了,大家给力点投票,大伙给力,我就三更、四更。。。。。。 075 佳人多情 唐朝风气开放,像官奴、新罗婢、昆仑奴等允许公开买卖,连青楼、妓院、花船这些寻欢作乐的场所,也是得么官府的认可,只要交足了税银,不仅可以公开营业,还得到官府的保护;文人才子也以喝花酒、风流倜党为荣,作为水陆交通便利、生活富足、经济繁荣的扬州,这种“娱乐”事业更是显得朝气十足。 歌舞升平的扬州,好像日益强盛大唐的一个缩影,让人感受盛世的繁华。 杜三娘所住的地方,就是一条叫”蓬莱”的花船,不大也不小,这与三娘的艳名有点不相附,不过考虑到整艘蓬莱船只有三娘一位名妓、一个侍女、一名护卫还名一名老船工,这也足够了。 今晚,月华如水照在瘦西湖上,秋风送爽,华灯初上,正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最好时刻,很多特意来瘦西湖一众花船上抒发自己豪迈之情的文人豪客,惊喜地发现一向停在湖中心,属于杜三娘的那艘蓬莱船竟然靠岸了。 花船靠岸,无非有二种原因,一是招揽生意,二是有人包了,在迎接贵宾。 一众文人豪客一下子激动起来了,因为蓬莱船向来都是皇帝女、不愁嫁,向来高高在上,很多人是坐着小船跑到湖中心碰运气,或大声请求或大声诵自己的诗词以显自己的才华,要是杜三娘心情好,就会邀他上船,一渡春宵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说话、聊聊天,弹弹琴什么的,费用还不便宜。 可是人就是那么怪,越不容易得手就越甘之如怡,在刘远看来,那不过杜三娘一种比较高明的“营销”手法罢了,可惜一众人不知道,变相抬高了杜三娘的身价。 “唉,看到花船靠岸,还以为有机会呢。” “想想算了,也不想想三娘是什么样的人物,她需要跟那些低贱的女子在船头卖肉吗?” “对对对,三娘肯定不用,她可以艳绝苏淮的人物,只是不知哪个才子那么好福气了。” “就是,想起都让人妒忌~~~~” 。。。。。。 一众想登船的才子,无不让那个护卫拦住,不由围着那花船评头品足。 从马车上跳下的秦朗,听到这些妒忌的话,心里都乐开花了,因为,杜三娘下令花船靠岸,等的就是自己,当然,还有跟在自己旁边的刘远。 “这不是赵才子吗?你好,你好。” “张公子,有些日子没在一起喝酒了,改日,改日一定跟你来个一醉方休。” “陈兄,听说你新得了一名美艳的新罗婢,看你满脸春风的样子,小日子过得很不错吧~~~” “哪里,哪里,今天和三娘约好,湖中泛舟而己,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秦朗一边和相识的文人才子打招呼,一边不经意地“泄露”自己的行踪,惹得一干人等频频对他表示祝贺,秦朗自然是喜上眉梢,显得到风骚极了。 相反,刘远就低调多了,虽说他是一个商人,但是他的文采名动扬州,还重重打压了北方才子的嚣张气焰,为扬州士子大大争了一口气,所以大家见到他,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都会相互问好一下。 在一众人妒忌加羡慕的目光中,刘远和秦朗登上了三楼的蓬莱花船。 两人一登船,船夫马上解绳收船,用长长的竹杆一点,船就直向湖中荡去。。。。。。。 “刘公子,你都很久没来看三娘了,奴家在你的心中,就那么不堪吗?”刘远刚进船厅,就看到一个如花般的女子站在哪里,一脸幽怨地对自己倾诉着。 那幽怨的目光,好像深潭中的寒水,让刘远内心也不由荡漾了一下。 一头乌黑发丝高挽发髻于后脑,鹅蛋形的玉容,长得细致清丽。线条柔美的香腮俏脸,秀眉凤目。一双美眸似一潭晶莹泉水,清彻透明,楚楚动人。鼻梁挺直,瑶鼻秀丽。下巴圆润尖翘,薄薄的双唇娇嫩欲滴,唇角微微上翘。轮廊优美的两颊透着晕红,带着几分羞涩。那细美柔韧晶莹润泽的玉颈,好像一个天鹅般优美动人,婷婷玉立,俗说说的“人比花娇”,也不外如是。 刘远也不由楞了一下:自己怎么从来没发现,原来杜三娘是那样的标致迷人的。 “那个~~~最近事忙,还跑了一趟清河,所以前些日子来不了,这不,一回来,马上就来看你了。”刘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三娘听了大为感动:“去了清河啊,难怪,一路辛苦了吧?” “那倒不会,一边游玩,一边赶路,见识一下沿途的风土人情,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倒也有趣。”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嗯,刘公子说得太在理了,要不然,也不会在崔府作出像《崔老太太不是人,九天玄女下凡尘;生来儿子皆作贼,偷来仙蟠献母亲》这样的佳句,都传为一时的佳话了。” 什么?在清河的作的诗,从清河到扬州,相隔千里之遥,这才多久啊,这么快就传到这里了? 刘远吃惊地说:“不会吧,这么快就传到这里了?” 杜三娘掩嘴一笑:“公子,你也不看看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像我们这种地方,三流九教的人都来,可以说是消息最最灵通的之处,闲时和姐妹们一聊,很快什么就知道了,你也知道,女人闲时,那可是无话不谈的。” “那个,你们平时都谈些什么?”刘远好奇地问道。 “公子想知道?” “那个,有一点吧,不过不说也没关系~~” 三娘美目含春,又一脸幽怨地看了刘远一眼,自顾自怜地说:“都在聊,说我多久才能把公子拿下~~~~” 晕死,就是无聊,也不能拿我来开玩笑啊,要是天天说这个,好像自己是花场老手一样,自己虽说来过几次,可每一次都是坐怀不乱,“一弹”也没发的啊,这青楼的女子倒也可爱,什么都敢说。。。。。。 “那个~~三娘是开玩笑了,你看,今晚月色多好啊。”杜三娘一直白,刘远马上有点不知所措,指着窗外大声说道。 “哧”杜三娘一下子笑了:“刘公子,月亮都让乌云遮住了,哪里看得到~” 刘远往窗外一望,顿时老脸都红了,这贼老天太不识趣了吧,刚刚还明月高照,怎么一转眼就给乌云给遮住了呢。 “这~~这~~~” 好在,杜三娘也不想再在这个问题纠缠下去,作来一个聪慧的女人,她明白怎么做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又不能惹男人讨厌,点到即止最好。 “刘公子,要是下次你再行万卷路,可以带上我吗?我也想见识一下,到时给你铺床叠床什么的都可以,你就当带个不要钱的丫环就行了。”杜三娘盯着刘远,一脸期待说。 “这个,这个,近期我不出远门,以后,以后再说好了。”面对杜三娘的“攻势”,刘远竟然有点狼狈了。 “咳~~咳~~”这时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秦朗干咳二下,笑着对杜三娘说:“三娘,你不会让我们就站在这里,连茶都没一杯吧?” 秦大公子此时气得肺都炸了。 自己来,不是说不舒服,就是上来随便弹个小曲就把自己打发走,没个好脸色,刘远那厮明明的自己拉来了,可是他丫睁着眼睛说瞎话,说一有空马上就来看三娘,杜三娘竟然一点也不怀疑,好像他说什么三娘都甘之如饴,还频频示好,好像当着自己的脸就想勾搭一样,刘远那衣服带尘、头发松乱,好像一个民夫一样,自己精心打扮过,可以说是风流倜党,可是杜三娘一开始就把自己无视了,二人有说有笑的,把自己当成超级路人甲。。。。。。 听到自己心中的“女神”还说让刘远去游玩时带上自己,什么铺床叠被的话也说得出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犹如干柴烈火,能把持得住吗?这样的话,那自己更没有希望了,听到这里,秦郎再也忍不住,就是杜三娘不悦,还是故意插话进来。 人比人,怎么就差别就那么大呢?秦朗还真点欲哭无泪的感觉。 076 秦少得意 “哎呀,我都忘记了,你们都是我的贵客,哪能站在这里呢,酒菜我都准备好了,请进,快快请进,秦公子,这边请~~” 杜三娘这才察觉怠慢了一旁的秦朗,看在以往他豪爽的份上,对他展颜一笑,总算热情地邀请了。 秦朗身为扬州大盐商之独子,在经济方面毫无压力,面对自己心中的“女神”,出手异常大方,动辄花个上百两,银锭、金锭就那样像孙子一样恭恭敬敬的献上,出门都不带铜钱的,上船后有风度而不逾礼,这样的大客,杜三娘心里还是很有数的:怎么也不能得罪,毕竟,每个月的税金、柴米油盐酱醋茶、花船的维护,自己买下的四个奴隶平时也得吃饭的吧。 “好,好,好,三娘,你请。” 秦朗这个没有节操的家伙,刚刚还一脸的不爽,不过三娘只是对他笑了一下,马上感到骨头都软了,全身轻飘飘的,那些什么不满、怒气全部飞到九霄云外,马上变得眉开眼笑,笑呵呵地再次风度了起来。 一进到里面,就看到桌子上摆了满满一桌的酒菜,而在一个角落里,照例还是摆放着一架古筝。 这是老节目了,刘远和秦朗喝酒吃饭时,杜三娘就为他们弹琴助兴。 “三娘,你真是偏心,上次我来,你只给我上二指大的小黄鱼,现在刘远这家伙一来,这小黄鱼就变成大黄鱼了,比我上次那条大了二倍不止啊。”秦朗上次,杜三娘给他准备的饭菜很少,味道不错,可是几下就吃完,特别是那条小黄鱼,更是小得可怜,好像有钱人家喂猫猫狗狗的那种小鱼,可是刘远这家伙一来,那条是是用特大号碟子来装的。 自己花了大钱的,就那个待遇,刘远那厮,白吃白喝还白玩,却是一等一的待遇:蓬莱直接停在岸边等刘远上船,杜三娘亲自迎接,连吃的、喝的都上升了几个层次,这让以风流倜党自居的秦朗情何以堪啊。 大盐商之后,说话风趣、长得帅还有几才文采,这对女生来说,是非常诱惑的,这让秦朗追女无往不利,连官家小姐也有对他另眼相看的,可是偏偏在杜三娘里这里一点也不讨好,这让他郁闷万分。 “呵呵~~”三娘笑着说:“秦公子见笑了,上次你是一个人,三娘就只准备一个人的饭菜,可是这次你们是两个人,这菜多一点,也不足为奇,对吗?” 这~~~~秦朗一时语塞,明知三娘是偏心,却一点办法也没有,算了,要不是沾刘远的光,估计自己连二指粗的小黄鱼也吃不上呢。 “秦公子、刘公子,二位请慢用。”杜三娘的贴身侍女小蝶帮二人倒了满满的两杯好酒后,就退到一旁侍候。 “来,刘兄,祝你安全归来,并在崔府大放异彩,来走一个。”秦朗笑着举起了酒杯。 刘远知道这杯非喝不可的,也不推迟,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好,我们来吃菜~”秦朗最喜欢刘远这种豪爽之人,大赞了一声,然后准备吃菜,可是放筷子的地方摸了个空,定眼一看,桌上并没有筷子,抬头看看刘远,刘远的手上也空空如也,也在桌上找筷子。 “那个,小蝶,你忘记拿筷子了。”刘远扭头提醒道。 小蝶笑嘻嘻地说:“这是小姐吩咐的。” “三娘,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要考我俩不成?”秦朗好奇地询问三娘。 杜三娘含蓄地掩嘴一笑,显出风情万种,只见她笑着说:“我们三人在湖中泛舟,有赏有罚,这才有意思,小蝶~~” “是,小姐。” 小蝶应了一声,转身拿过一只托盘放在桌上,然后又退了下去,可是刘远和秦朗己经吃惊地叫了起来。 只见托盘里摆着两双筷子,一双是正常的筷子,可是有一双快子,比普通筷子大三倍以上,显得非常奇怪。 杜三娘笑着说:“三娘今天准备的,都是一等一好酒好菜,你就是到天府酒楼,也就这个味道,不过三娘的酒菜并不是那么好吃,两位都是扬州的少年才俊,就作一首诗吧,谁做得好, 就用好的筷子享用美酒佳肴,要是那位作得稍逊一筹的,那不好意思,那巨人筷子就是他的了。” 又是这招,饿得快要眼花的刘远看着上桌子的好酒好菜猛流口水,这年头,怎么一个个都是这样的,动不动就要吟诗作对,好像时时都要考文采一样,真是让人费解。 “对对对,就是这个理,虽说十有八九是我输的,不过我还是愿意献丑一下。”秦朗积极响应着杜三娘的建议。 一来她是这里的主人,现在所有东西都是免费的,包括最基本的茶位还有吃食,二来在女神面显示一下自己的才华也好,反正输了是正常,羸了,那可就是爆冷,不光让杜三娘刮目相看,说不定自己从此就声名大涨,一鸣惊人了。 百利而无一害啊。 “三娘请出题。”刘远拱拱手道。 早点弄完,吃饭,反正好的筷子也好,差的筷子也好,有得吃就不错啦。 杜三娘妙目一转,笑着说:“就是小女子为题,作诗一首,让我也沾一点两位的才气。” “我先来!”三娘的话音刚落,秦朗马上抢答道。 “佳人在面前,楚楚惹人怜; 二八好年华,再遇犹初见; 有缘独缺份,心如百千转; 思伊夜难眠,泪湿孤枕边。” 秦朗一诗念远,便双眼含情脉脉看着三娘,那眼里的柔情,好像钢铁也绕指柔一般。 秦大公子才思不算敏捷,每次作诗作对什么的,速度只能算中等,这次能这么快,主要是他一想自己的“女神”杜三娘时,就喜欢为她作诗,一来二去,一下子就作了不少,这次三娘出 题,好像就是让他作弊一样,他马上把其中作得比较好的一首拿了出来,这一首诗,以诗表意,把自己对三娘的思念之情表露无遗,也算是一首上乘之作。 “好一句《再遇犹初见》,没想到小女子得到秦公子这般谬赞,真是受之有愧。”那诗作得不错,杜三娘一下子也被他感动了,心软了几分。 这家伙,今天怎么这么猛的?威武啊。 秦朗一作完,就论到刘远来应对了。 “刘兄,轮到你了,千万不要客气啊。”秦朗“背”了一首诗,得到三娘的称赞,高兴得快要忘记自己姓什名谁了。 三娘也一脸期待地看着刘远,心想这个创造了那么多奇迹的人,这次又能作出什么样的好诗。 刘远看着桌面上的大鱼大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听到秦朗催,略加思索,很快就作了出来。 PS:不停电、没病也没痛,两个字,生活,去街边卖点东西赚点小钱帮补一下,请大伙凉解,一回来马上就码字了,再说弄那诗也费了点时间,多支持啊~ 077 痴情女子 “娉娉袅袅十五馀,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一诗念完,刚才还得意洋洋的秦大少爷一下子口目似呆,他的文采一般,但不妨碍他对好诗词的理解,就像一篇好文章,很多人都会欣赏,但却只有很少的人能写得出一样,刘远诗一出,他马上就知道,和刘远的一比,自己完败了。 (花季十六雨季十七,十六以下的,通常用豆莞年华来形容,也有一说是十三四,这个也不必深究) “好诗,好诗,好一句豆蔻梢头二月初,形容得太贴切了,刘兄弟,我对你真是五体投地了~~”秦朗输得可是口服心服,一边低吟一边抚掌惊叹,反正他一早做好了落败的准备,现在输得也口服心服。 杜三娘的则是一脸震惊,看着刘大官人,眼里出现了一丝迷醉。 把一个少女形容二初初的青葱嫩白的豆蔻,形容实在太美妙了,特别是最后二句“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把杜三娘的美艳赞得彻彻底底,试想一下,繁荣似锦的扬州,青楼妓院林立,一个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正在静候着客人的到来,可是把珠帘卷起一看,又有哪个比得上三娘的娇艳呢? 虽说杜三娘色艺双全,艳压苏淮的事己经众所周知,可是这话从刘远的嘴里说出来,要是一传出去,那肯定是言之凿凿:说这话的,那可是名气越来越大的刘远之口,刘远是谁?那可是号称“一树梨花压海棠”,才高九斗的北方才子徐鸿济也对他口服心服的人物,虽然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但是在众多才子的心目中,他就是一座大山,是众人征服的目标。 要是不把他打败,说什么自己文采出才,无人出其左右呢? “刘公子,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杜三娘一双大又亮的美目内光彩流漓,眼内的春情,好像是泓春水,快要溢出来了。 这个刘公子,当众赞自己艳绝群芳,这是~~~~暗示奴家吗?三娘的心,好像一个调皮的小鹿一样,蹦跳个不停。 至于吗?刘远有点郁闷了。 你说吃饭就吃饭,我饿到肚皮都贴后背了,可是又要搞什么作诗,作得好,就能吃得好,要不然,用那双特大号的筷子让人怎么吃啊,刘远哪里作得什么诗呢,幸好,读书的时候,有一篇课文是欣赏唐代大诗人杜牧写的诗,刚好就有那么一首,为了吃饭,刘远也懒得理会了,直接拿来套用,只是把十三改成十五罢了。 这叫天下文章一大抄,刘远想想也得意,现在还是贞观七年,大约是公元633年,在自己的记忆中,这个时低并没有什么特别有名的大诗人,别说诗仙李白、诗圣杜甫等那些变态一个都没出,就是很有名气的初唐四杰,记忆中最出现的卢照邻还得过三四年生下来,而刚被自己剽窃的杜牧,那是二百多年后的才出现,按时间来算,估计现在他太爷爷还穿着开裆裤玩泥巴呢。 这是一个美好的年代啊。 “那个,肚子饿了,我们先吃饭吧?”刘远答非所问道:“那个,我用哪双筷子?” 杜三娘踏着小碎步走了过来,一下子坐在刘远的旁边,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拿到那双正常筷子,挟了一块香獐肉,举到刘远的嘴边,柔声细语地说:“承蒙公子错爱,实在受之有愧,这次,就让三娘侍候公子用餐吧?” 说完,一脸期待的样子,而一旁的秦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他没想到,艳绝一方的三娘,竟然放下身段去侍候一个人吃饭,这事要是传出去,估计刘远都得被文人才子妒忌的目光“淹死”,要是喂的是我,那该多好啊,就是吃完这一口,马上跳湖游岸边也干了。 看着刘远的眼睛,又开始像兔子一样红了。 这~~这个怎么破,刘远都有点郁闷了,让人侍候着自己吃饭,好像还有点不习惯,再加上秦朗那妒忌得来好像有点幽怨的目光,这让人怎么吃啊,再过一两年,等身体长成,不用秦朗叫,有空闲刘远也来这里体验一下醉卧花丛中的滋味,可是现在行啊,现在主要和秦朗那个家伙搞好关系,再说人家把豪华马车借自己用了一个多月,还搭上一个孔武有力、经验丰富的“司机 ”,怎么也得还点人情吧。 “那个,放在这里就好,我~~我自己来就行了。”刘远拿起自己的那只碗,放在那块肉下方。 “像刘公子那样有文采,又洁身自好的好男人,真的不多了。”杜三娘观人入微,发觉刘远是真不习惯,不是做作,不以为怒,反而暗暗高兴,对刘远笑了笑,轻轻把筷子塞在他的手中,对两人做了一个请慢用的手势后,然后重新坐回古筝的后面。 女人嘛,当然是越漂亮、感情经历越少不越好,男人也一样,越不花心就越值得追求。 “来,秦兄,我们用菜。”刘远吃掉那块香獐肉,又夹了一片红烧鱼肉扔进嘴,吃得有滋有味。 嗯,还不错,虽说现在的条件没后世那么好,不过在细致方面,却非常用心,知道湖中风大,菜容易凉,就在菜的下面加了一个小炭炉一直加热着,刚才花了不少时间,但那菜还是热气腾腾的,吃起来味道很不错。 秦朗拿起那双特大号的筷子,试了试,又沉又不好用,挟个猪蹄子挟了几次都挟不起来,一脸的无奈,反而让刘远在一旁看着笑容,心里郁闷极了。 “秦公子,请换这双筷子吧。”这时杜三娘的侍女小蝶又托盘拿了一双精美的筷子过来,这筷子,不光精美,还是一双正常的筷子。 “这个~~不好吧,不是说输了就要罚的吗?”秦朗不好意思地说,他倒是愿赌服输。 杜三娘宛尔一笑:“两个都是扬州的大才子,我哪敢罚二位啊,不过是跟两位公子开个玩笑而己,好了,两位请随意好了,你们一边吃,一边小女子为两位公子弹上一曲,以助酒兴。” 说完,调了几下琴弦,好像测试一下音色,然后双手轻轻放在琴弦上,把振动的琴弦抚定,略一提神凝气,就开始轻轻弹了起来,先是琴声叮咚,好像是空山谷呜,慢慢又加快了速度,好像高山流水,随着她的手越来越快,感情热烈奔放而又深挚缠绵起来,接着,三娘那婉如出谷黄莺的声音开始响了起来: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 刘远没觉什么,只感到弹得好听,唱得也很妙,而一旁的刚刚因杜三娘不罚他沾沾自喜的秦朗,听到琴声先是一楞,等听到杜三娘所唱的歌后,更是脸色一变: 痴女爱情郎,竟是一曲凤求凰! 078 国公来访 《凤求凰》传说是汉代文学家司马相如的古琴曲,演绎了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爱情故事。 以“凤求凰”为通体比兴,不仅包含了热烈的求偶,而且也象征着男女主人公理想的非凡,旨趣的高尚,知音的默契等丰富的意蕴。全诗言浅意深,音节流亮,感情热烈奔放而又深挚缠绵,融楚辞骚体的旖旎绵邈和汉代民歌的清新明快于一炉。 一个美丽、果敢的女子,为了追求自己的爱情,竟然当众弹起凤求凰来,这份率性,还真的让人刮目相看。 可惜,杜三娘的这份心意只能算是对牛弹琴了,好像饿死鬼投胎的刘远只顾“消灭”眼前的美食,不仅不明白杜三娘弹唱的是什么,连杜三娘频频抛给他的媚眼,也没有发现。 竖不知,一旁秦朗,一脸幽怨地看着那稍有羞赧的杜三娘,妒忌得,想把刘远捏死的心都有了。 一曲凤求凰弹完,一直没有表示的刘远率竟然没心没肺地鼓起掌来:“好,太好了,三娘弹得真是太好了,每次听到三娘弹琴,好像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这刘远,人家都这么露骨了,以自己的琴艺、姿色还打不动不了他的心,他可好,佯装不明白,只赞自己的琴艺,只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好在三娘不是什么公主郡主,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千金小姐,心态放得很低,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失败,但心中对刘远更为佩服了。 她认为刘远志存高远,所以做事一直都是实而不华,再加上他内心坚毅,能拒绝外界的诱惑,这就是他在商业上取得成功,可是在文学修为方面也技高一筹的原因,这样的男子,比起那些满嘴口花花,功名未立,乳臭未干,但是吃喝嫖赌己经样样精通的人,不知强多少了。 “刘公子真的过奖了,没想到,我这点小东西还能入你的法眼~~~”杜三娘白了刘过一眼,一脸幽怨地说。 秦朗也在一旁大声喝采起来:“每一次听三娘抚琴弹曲,都有一种清风拂面的感觉,真是太有耳福了。” 杜三娘盈盈地站了起来,向二人行了个礼说:“谢二位公子的赞赏。” “三娘,弹得太好了,再来一曲吧。”秦朗意犹未尽地说。 刘远也附和道:“对,三娘弹得太好了,再多来一曲。” 听到刘远也要自己再多弹一曲,杜三娘也感到有些意外,那明亮的双眼泛着神采,直接无视秦朗,笑意盈盈对刘远说:“刘公子,你想听什么样的曲,奴家这就弹给你听~~” 刘远来这里,这次算是第三次,不过他都是秦朗拖来的,有一次刚来这里坐了一会,板凳还没坐热就走了,从来没向三娘提过什么要求,这是第一次主动开口让三娘弹琴,倒让三娘有一种受宠若惊、喜出望外的感觉。 “随便,要不,就来个十八摸吧。”刘远随意地说。 这话音一落,秦朗和杜三娘的脸色马上都变了。 “刘远,你这什么意思,你知这里是什么地方,找死,竟然让三娘给你弹唱十八摸这种下流小调,你,你,找死啊。”一向以护花使者自居的秦朗一下子就冒火了,一转身拎着刘远的衣领就吼,那口沫星子都不少溅在刘远的脸上了。 简直就是气死了,虽说青楼、妓院、花船这一类,都是寻欢作乐的场所,调戏一下美女、喝花酒、狎**、听一下艳曲小调什么的,这些都正常,出来玩,为的不就是一个开心吗?不过就是去这些场所,也是分等级和场合的。 按等级来排列,最高级的是妓院,像是丽春院、百合院、吟月院等等,妓院之后依次是青楼、花船、窑子等,像窑子,都是一些年老或长得粗手粗脚的女子,适合一些民工、挑夫、伙计一类,像艳曲一类,只有那些低贱的婊子才会用来讨好客人时用的一种手段,清倌人一类的都不会唱,更别说像杜三娘这种站在行业最高端,卖艺不卖身的名妓。 严格来说,刘远的刚才的话,那可算是对杜三娘赤裸裸的侮辱,难怪二人面色都变了。 “干什么?至于吗?不唱就不唱,当我说没过好了,动手动脚干嘛?”刘远让他弄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挣扎二下,把好像要发疯的秦朗推开。 “你~~~”秦朗指着刘远,气得话也不说了。 要是别人这么说,杜三娘马上就关门送客,然后把他列为黑名单,再也不让他再踏上自己的“蓬莱”半步,可是,那个人,是刘远。。。。。。 “那个,那个~~没想到刘公子还有这等雅兴,三娘学艺不精,不是很会弹那种小调,如果~~~如果刘远公子喜欢,下次你一个人来,三娘就给公子献丑~~”杜三娘说完,轻咬着半片朱唇,面色微微有些发涨,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反正凤求凰这样的曲都能弹唱出来,就是~~~~就是弹十八摸给他听,又有什么难呢,杜三娘对自己容颜极具自信,自己一再向刘远示好,没想到刘过一次次自己视而不见,这让她不由产出一种无力感,再加上没听说过刘远有什么风流史,还怕那个才华横溢的家伙有断袖之癖,喜好男风呢,现在竟然想听十八摸这种下流小曲。 杜三娘心中暗喜:最起码,可以确认刘远并没有断袖之癖,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一旁的秦朗无力的一屁股坐下了,有什么办法呢,连三娘都不介意,自己还瞎操什么心呢,自己对杜三娘一见倾心,没想到杜三娘对刘远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也是一见钟情,两个都是撞破南墙也不回头的人物,唉啊,都是可怜人啊。 不过转眼一想,这样也好,他对刘远还是挺了解的,最起码刘远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三娘跟了他,总比跟一些狼心狗肺的人强,扬州那么多的风流韵事,玉成好事的多,惨败收场的 不少,很多人买了花魁、名妓回去,一旦玩腻就当玩物一样送给别人,有的还拿去讨好上司什么的,至少刘远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要说三娘跟了自己,虽说老爹看得开,自己娘亲肯定不会同意的。 想到这里,秦朗看刘远的目光友善多了,至少捏死他的心暂时没了。 刘远这时也察觉自己轻浮了,连忙对杜三娘解释道:“那个,开个玩笑,三娘不必在意,你就随意弹一个好了,不怕你笑话,我这人对音律方面的事,不是很了解,弹什么对我来说都没关系。” “对,三娘,你就随意好了,我这人很简单,能听你弹己经心满意足。”看到三娘把询问的目光投向自己,秦朗连忙说道。 杜三娘想了想,菀尔一笑:“要不,就弹刘公子上次作的那首沁园春吧。” 转了一大圈,向着的还是刘远。 秦朗没有意见,刘远自然更没意见,老实说,这杜三娘无论是琴艺还是唱功,己得个中三味,比后世那些什么歌星、大明星唱得好听多了,色艺双绝,还真不是吹不出来的。 很快,一曲悠扬琴声响起,接着就传来三娘那婉柔中带还着几分豪迈的歌声了: “北国风光, 千里冰封, 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 杜三娘就是杜三娘,虽然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用她有婉转柔和的音色,硬生生唱出了豪迈、铿锵之意,让人听到心中顿生一股冲天的豪气,原来歌舞声平的瘦西湖,在三娘这曲一开腔后,慢慢静了起来,很多人都洗耳恭听,不少人走出了船舱,走在甲板之上,不少人为了听得仔细一点,下令船近造近。 在蓬莱花船的四周,己经转了一大圈各式各样的船,三娘凭着自己的实力,把整个瘦西湖,变成了自己个人表演的地方。 这,就是杜三娘的实力和魅力。 一曲唱罢,众人轰然叫好,掌声雷动。 “船家,我们家大人被你船上的歌声感动,想登船一睹船上女子的风采,银子不会少你,不知可否行个方便?”三娘正想询问一下刘远下一曲唱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大声询问起在船尾负责划船的老船工了。 像这种情况,可以说屡见不鲜,来瘦西湖游玩的,不见有花船,也有很多文人、豪客、游人什么的来这里湖中泛舟,吟风弄月什么的,要是看到合适的,也会登船造访什么的。 “这位大人,实在抱谦,我们家小姐己经有客人了,恕难从命。”一早得到杜三娘吩咐的老船家,好像往常一样很客气的拒绝了。 即使是花船和青楼女子,也有她的尊严,你可以不光顾她,她当然也可以拒绝你,按往常的习惯,说了拒绝,有意的人不是用金银来诱惑就是失望而归,可是今天却是例外: 另一个中气十足的人大声喝道:“大胆!我家候大人,官至兵部尚书,天下都去得,就你一条小小的花船,还去不得?” 什么?兵部尚兵候大人?不就是潞国公候君集吗? 079 他有心事 一听到是兵部尚书,还是被封为国公的大人物要上船,那老船工一下子不敢回答了。 自己只是一个卑微的划船奴隶,而候君集却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三品大员,两者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候君集是唐皇的得力助手,从发迹时就一直跟随左右,硬是靠军功一步步升起来 的,放在整个大唐,也是响当当的一个人物。 一个掌实权的三品大员,要上一条花船,虽说名声有点不好,但的确没人敢拒绝。 “子俭,不得无礼”一个威信十足的声音响起,训斥那个嚣张的手下,然后对着杜三娘的蓬莱客船叫道:“在下候君集,听闻小娘子歌声中唱出铿锵之意,所填的词也豪气冲天,只想拜 访一下,绝无其它的意思,另替我手下向诸位致歉,他只是一个粗人,绝无欺压的意思。” “小~~小姐,怎么办?”老船工不敢擅作主张,快步走进船舱,听候三娘的意见。 “这~~~”杜三娘有心拒绝,又怕得罪不起尚书大人,不由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刘远还有秦朗二人。 刘远点点头说:“人家尚书大人都这么赏面,还是请他上船吧。” “对,对,我也是这样想,这些军人,都是二楞子,一个处理不好,就怕他们发飚。”秦朗也附和道。 秦家长年走商,平时遇到军人不在小数,深知这些人的脾气,大唐靠的就是军队夺取的天下,皇上李世民更是一员猛将,朝中重武轻文,这些武官手中的权限都大得很。 杜三娘艳压群芳,往日碰上的达官贵人也不在少数,看到刘远还有秦朗也同意了,点点头,扭头对那老船工说:“去,请尚书大人上船,仔细点,莫让大人受惊了。” “是,小姐~~” 片刻,刘远感到花楼稍稍抖动了一下,接着听到几个脚步声朝这里走来。 “小的参见大人~~” 等人一进来,刘远、秦朗还有杜三娘都站在门口迎接,一起给来人行礼请安。 “请起,候某只是一介武夫,最烦是那一套,都坐下,坐下,我在船上听闻这里琴弹得好,而歌唱得更是妙,这才忍不住上来目睹一下歌者的风采,呵呵,免了,都免了。”候君集一进 来,看到三个都这么谦恭有礼,不由高兴地说。 “谢大人~” 三人谢过后,这才站起身子,原来刘远和秦朗想一边的角落哪里呆着,不敢和位居三品的候君集同台,不过被候君集叫他们坐回原来的位置,说自己才是外来者,特别是听到那词是刘远 填表的,显得更加亲热了,说什么也要拉两人同台而坐,而小蝶则是很熟练地送上了筷子、酒杯,因为那菜没多少了,还拿了几碟点心放在桌面上。 “啪~~”的一声轻响,候君集把一锭大约十两重的银子放在桌面上说:“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请拿一点酒肉招待一下我几个部下。” 还不错,自己喝酒吃肉时,还没忘跟随自己一起来,保护自己的部下。 “是,大人,奴婢这就去准备。”小蝶就顾一声,拿起银子,然后自顾退了下去张罗。 趁早着候君集和刘远交流时,刘远这才看清在史上也赫赫有名的唐代名将:候君集。 这是刘远到唐代以来看到的第一个名将,只见候君集中等身体,不是很壮,脸有点瘦削,但四肢孔武有力,特别是那双眼睛,好像鹰眼一样锐利,眼中的那种睿智、坚毅、让人见之难忘 ,整个人都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气息,只是,刘远从他的眉楣上,感受到他有一种难言的弊闷。 别人不理解候君集,以为他一开始就押对了宝,跟着李世民南征北战,立下赫赫军功,年纪不大,就当上了尚书一职,这看得出李太宗对他是非常看重,可刘远知道,这些都是表面的: 实则上,候君集过得并不是很如意。 李世民没坐上皇位时就一直在暗忍,积蓄力量,通过各种各样的方法来招贤纳士,手下猛将如云、能人无数,成就帝位后,光是挂在凌烟阁的,就有二十四名功臣的图像,候君集也是其 中之一,不过太宗手下的能人太多了,文有长孙无忌、魏征、萧禹、房玄龄、杜如诲,武有蔚迟敬德、程咬金、李靖等人,候君集虽说军功显赫,但在一众“变态”面前,只能算一个小角色 ,因为出身还有学识的问题,吃了不少苦、也被别人笑话了不少,官至尚书因为需要,还要被迫开始学习,从这里可以看出他的地位尴尬。 早年被人死死地压了一头,好不容易出头了,感到越来不受朝中重用,最后还勾结太子李承乾密谋造反失败,落得个斩首下场,总的来说,他是一个怀具的人物,不过他在后期指挥过几 个极为出色的战役,所以刘远对他的印象还是挺深的。 “不知大人想听什么样的曲?”杜三娘向候君集行了一个礼,有点拘束地问道。 候君集笑着说:“刚弹唱刚才的那个就好,听起来还是很不错的。” “是,大人~~”三娘应了一声,马上就开始再次调试琴弦,很快,那熟悉的琴音再次响了起来,而三娘也低声地吟唱了起来。 “来,大人,学生秦朗敬你一杯。”坐在旁的的秦朗有点讨好地说。 刘远也跟着说:“草民刘远也敬尚书大人一杯。” 因为候君集的到来,他马上成为这里地位最高的人,刘远和秦朗没功名在身,虽说候君集一脸不在乎,可是他们却不能无礼,这不,坐也不敢坐正,小半个屁股挨着凳子,斜签着坐下, 腰身还是微微弯着以示尊重,别提多难受了。 “嗯,不错,我最喜欢就是和你们这些年青才俊一起的,这里好酒好菜,今晚相见,我们得好好喝上二杯。”行伍的人,说的就是爽快,武将出身候君集也不计较刘远还有秦朗的地位, 举起酒杯,和二人就来个一见而尽。 “大人好酒量,我们再来”秦朗一喝完,马上又拎起酒壶帮候君集倒满。 刘远也笑着说:“大人,好事得成双,我们再干一个。” “好!有意思,” “碰”的几声脆响,三人就开始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三人彼此也有点熟络了,秦朗趁机问道:“尚书大人怎么出现在此地的?” 候君集摇摇头说道:“替皇上办一点差事,途经这里罢了,有几个部下没来过瘦西湖,听说这里风光如画,到了晚上更是热闹非凡,就包了一条船准备在这里饮酒作乐,没想到听到如此 美妙的琴声还有喝声,特别歌声中那种大气和豪迈的感情,让我忍不住想上来目睹一下真人的风采,没想到这次不虚此行,不但琴弹和好,就真人来说,也是一个难得的美人儿,哈哈哈~~” “来来来,把酒满上,今天高兴,我们来个一醉方休~~”多喝了几杯,候君集喝出兴致来了,举起酒杯,一脸豪气的地两人说。 三品大员邀酒,两人哪敢不从,连忙举起酒杯和他一饮而尽。 “来,喝~~” “快点,给我满上。” “酒呢~~快拿酒来~~” “太没意思了,这么小的酒杯,一点不也过瘾,来人,给我拿大碗来~~” “哈哈哈~~~好酒,不错不错,酒人错,人也妙,那词填得也是极妙,哈哈~~” 那候君集越喝越有兴致,越喝越来劲,从天府酒楼高价买来的天府香,大家都是小杯小杯来品的,他倒好,好像牛饮一样,连饮了几碗天府香,人还保持着清醒,酒量那是极为了得。 “刘兄,我怎么觉得,候大人好像有心事的?”瞅了个机会,秦朗小声对刘远说道。 080 高原反应 秦朗的话一出,刘远也深以为然。 像候君集这种人,好像天生就是为了战争而生的,和平的日子,让他倍感无奈,试想一下,一只舞惯大刀、执惯长弓的手,突然要拿起毛笔了,那种感觉的确是挺奇怪,看他穿着一身华 丽的衣裳,总觉得有点别扭的样子。 估计战甲比较适合他吧。 “候大人,你有心事?”又喝了二盅,刘远忍不住发问道。 一说到心情,候君集楞了一下,把手中的碗轻轻放在台上,叹了一口气:“没什么,现在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就是感到自己有点空闲,尸位素餐而己。” 从贞观元年(公元626年)突厥颉利可汗入侵,唐太宗亲临渭水,与颉利隔水而语,结渭水便桥之盟,突厥军队方始退还,629年,唐太宗派李靖、李绩出兵与薛延陀可汗夷男等夹攻颉利 ,次年大败颉利于阴山,颉利被擒送长安,突厥东汗国灭亡后,几年以后,也没什么大的战事,社会得到休养生息,经济得到极大的提高,这不,扬州的繁荣就可见一斑。 没仗可打,习惯征战沙场的武将落寂,也在情理之中。 总的来说,大唐由军队起家,对军功极为看重,有一套完整的晋升制度,武将想晋升,靠的就是赫赫的战功,现在大唐国力强盛,四境还算安宁,没打仗,哪来战功? 秦朗劝道:“候大人,你可是大唐的开国元老,今天的繁华,少不了大人的功劳,可惜家父并不让我从军,要不然,我早就加入军队,跟随大人建功立业,开疆拓土了。” 候君集笑而不语,只是用手百无聊赖地轻轻摇了一下杯中之物。 “大人,你要振作啊,现在大唐虽然强盛,但是四境还没有真正平定,突厥、吐蕃、吐谷浑、西突厥、高句丽、龟兹等势力垂涎我大唐的的繁华,一直在蠢蠢欲动,到时战事一开,少不 了将军这种中流砥柱。” “哦,你说,还会有大的战事?”候君集眼中出现一抹异的光彩。 他虽然贵为兵部尚书,但是战争这种大事,不能他能作主的,因为战争极耗国库,影响民生,平时他也只是负责收集一些情布等工作,再说他顶上还有李靖等名将,很多机密的大事他都 不太清楚。 刘远点点头说:“我皇立起做千古第一皇,重视人才,从谏如流,开疆拓土,自然不在话下,再说经过这几年的休养生息,我们也有那个实力。” “哦,看你说得这么有见地,那你说说,谁是我大唐的心腹大患?”候君集一下子来了兴致,饶有兴趣地盯着刘远问道。 刘远有点为难地说:“这是国家大事,论不到小人来评论吧?” “没事,随便说,就当是茶余饭后的闲聊罢了,说错了也不会怪你的。” “吐番吧,枪打出头鸟,最近也嚣了一点。”刘远看故事会时,看过不少有关唐太宗李世民开疆拓土的事迹,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继突厥之后,吐番就是下一个出手教训的对象。 候君集闻言心里暗暗吃了一惊:老实说,他身为兵部尚书,对情布收集工作很看重,根据最近的情况,大唐加强对吐番的情布搜集工作,这是一个很明显的信号,在对外敌上,把吐番摆 在了第一位,没想到,就是眼前这个黄毛小子,竟然也洞察了。 有意思。 “是吗?你怎么想到吐番的,那地方山高林密,地形复杂,特别还有特别的诅咒,不适合我们作战。”候君集摇了摇头“否诀”道。 “诅咒?什么诅咒?”刘远好奇地问道。 候君集神色有点复杂地说:“就是我们的士兵一到吐番,好像天降惩罚、阴魂附体一样,失去大部分的作战能力,战力不及平时的三分之一,还有士兵无端的死亡,吐番人对此非常得意 ,说他们有神灵庇佑,要是敢侵犯他们,就会被神灵诅咒,为此,大唐士兵有点抵触去吐番作战。” 诅咒?阴魂附体?没有战斗力? 这些东西,吓唬普通人还可以,可是对刘远来说,简直就是笑话,要是真有诅咒的话,吐番后世也不会拼入华夏的版图了,哪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一看候君集的神色也不像在开 玩笑,诅咒,什么诅咒呢?突然间,刘远脑里灵光一现,马上就想明白什么了。 “大人,士兵们是不是出现头疼、头晕、眼花、耳鸣、全身乏力、行走困难、难以入睡等症状,严重者出现腹胀、食欲不振、恶心、呕吐等情况?” 吐蕃,也是今日的青藏高原地区,有“世界屋脊”和“第三极”之称, “咦?你怎么知道的?”候君集吃惊地问道。 刘远笑了笑说:“大人,只是那些人故弄玄虚罢了,其实这不是诅咒,而是一种症状。” “症状?” “对”刘远肯定地说:“因为那里地势必很高、空气稀薄,所以很容易就出现上述的那种情况,这只是一个症状,不是诅咒。” “啪”的一声,候君集激动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一脸激动地望着刘远。 听到这个消息,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太震惊了,要说最恨吐番的人,莫过于大唐的军人,国力日益强盛的大唐,好像一头猛虎,虎视眈眈地看着周边的国家,很多国家对大唐又是畏惧 又是羡慕,不敢轻易开罪,唯独就是吐番,就像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趁你不注意就咬上二口,大唐一兴兵报复,马上就龟缩回去,对大唐而言,吐番是一个很落后的农业国家,生产力极 其低下,连兵器、护具、盐巴、茶叶这些完全靠大唐来输入,可就是这样的国家,妒忌大唐的繁荣富饶,视大唐为一块肥肉,趁你不注意就咬上二口。 要是技不如人,那受了委屈,也没话可说,可是大唐的军队一开始就是打出来的,先后平定了薛仁杲、刘武周、窦建德、王世充等军阀,然后在建国后把突厥也给灭了,多年的战争,虽 然很多将士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但大唐也练出一支精兵,兵多将广,武器精良、再加上将士悍不畏死,吐番哪里是大唐的对手,可是它却很烦人,你一不注意就犯境,一集结兵兵就撤回吐 番,可是大唐的士兵好像中了诅咒一样,一踏上那片土地轻则头昏眼花,重则昏迷呕吐甚至丢了性命,从而让吐番一直逍遥法外,可是不理解的民众还是指着将士脊梁痛骂他们没用。 委屈没少受。 现在无意中听到刘远说这不是什么令人谈而色变的诅咒,而只是一种症状,候君集能不吃惊吗? 要是能把那个问题解决,那些拿着破旧兵器、穿着皮甲的吐番兵,能挡得住大唐所向无敌的刀锋吗? 被候君集那样盯着,那双如苍鹰一样锐利的眼睛让刘远心里也有一种发寒的感觉,真不愧杀人无数、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悍将,就那么一盯,就像一头猛虎盯着自己一样,浑身上下都有 一种不自在的感觉。 “那个,也~~~也不用怎样,就是慢慢适应就好”刘远连忙解释道:“这是由地势造成的,只要派些士兵那些地势较高的地方操练,由低到高,每个阶段适应一时间,很快就能和吐番人一 样,就是到了那些地方,战斗力也不会减弱多少。” “就这个简单?”候君集吃惊地叫道。 “是啊,就这样的行了,我也是听一些胡商说的,大人可以试一下。” 候君集紧盯着刘远,好像想看穿他一样,盯了一会,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这事我记下了,要是你所言属实,日后定请为你请功,好了,三位,老夫告辞! ” 说完,站起来,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对部下喝道:“快,通知下去,我们马上起程回京!” 。。。。。。。 这当兵的,就是火里火燎的,来得快,走得更快,一转眼的功会,几人就下船,闻言还要连夜赶路,十有八九是破解了吐番那个“诅咒”之法,急着回去报喜吧。 “刘兄,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秦朗好奇地问道。 杜三娘也听得云里雾外的,什么高原反应,还是第一次听说,她也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刘远。 怎么知道的,这在后世很简单的知识,电视里旅游节目经常说怎么预防高原反应,听得多了,就明白是什么一回事,不过刘远不能说出来,只好把这个推在一个神秘的胡商身上,反正每 年来大唐做生意的胡商也不知有多少,是哪个也没法查去。 刚才有位大人在这里,几个人都有点坐立不安的样子,现在他一走,气氛马上活跃了起来,有说有笑的,快要到宵禁时,刘远和秦朗这才和杜三娘告辞,告辞时,刘远对三娘那幽怨的目 光故意视而不见,让三娘不知多郁闷~~~ 。。。。。。。。。 “少爷,这里有一封邀请信是给你的。”刘远一回到金玉世家,赵安给他送上好茶后,把一封精美的邀请信送到刘远的手上。 刘远凑近灯光一看,咦,是扬州首饰协会送来的。 081 胖子** 打开邀请信一看,原来是一封邀请金玉满堂参加本年度扬州首饰竞赛的信件。 “赵老,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有行业竞赛的?”刘远扬了扬手里的邀请信,有点不解地问道。 “少爷,是这样的,各行各业都会抱团建立商会,一来资源共享,二来相互切搓,共同进步,最后有什么商业上的琐事或纠纷,这个不适宜上公堂的,就在行业协会里私下解决,为了促进会员间的交流,每年都会举行一些活动什么的,通常会在秋高气爽的日子举行,现在搞个竞赛,也在情理之中。”赵安把自己知道的很详细的和刘远解释。 不过赵安转而奇怪地说:“对了,少爷,你不是在这里干了很久的吗?那么大的一件事,你还不清楚?” “这个,呵呵,当然清楚,只不过那时我只是学徒,没资格去参加,每次都要店里看着,去不了,没想到现在是轮到自己去了。”刘远打了一个哈哈岔开话题。 自己穿越到这里不过几个月,上次扬州首饰协会搞什么活动,哪有自己什么事。 刘远随手把邀请信往桌面一丢:“这玩意,浪费时间,现在我金玉世家,在扬州哪个不知,哪个不晓,你说,不去行不行的?” 这信上说,每个首饰店的东家参赛时都要上缴十两银子参与费,可是并没有说获得第一名会有什么奖励,刘远对自己的技术极为自信,不敢说整个大唐自己最了得,但是在扬州,绝对敢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就是让一只手,也能把他们完爆,参加这样的活动,不就是浪费时间、浪费金钱吗? “估计不行,少爷,你最好还是去一下,走一下过场也好,如果不去,那是看不起整个商业协会,你就是整个行业的公敌,到时这里所有做首饰的人都和你作对,把你挤出这个行业。” “这个,还真有一点麻烦。”刘远郁闷地说:“这个首饰竞赛,到底要比些什么呢?” 赵安摇了摇头:“这个,小人以前帮太太小姐买过不少首饰,但对它比赛什么的,还真是一点也不了解的,少爷,你何不找金玉斋的张掌柜的请教一下,你们现在关系不错,张掌柜又是一位老行尊,要不,明天你找他了解一下不就行了?” “那行,赵老,现在也夜了,你早点休息吧。”刘远一看天色己经很晚了,外面宵禁的锣声己经响起,赵安老胳膊老腿的,累坏就不好了,还是让他早点去休息。 这是一个好奴才、忠奴,刘远也舍不得他太劳累。 赵安有点感动地说:“少爷体恤,不过主的还没睡,哪里轮到老奴睡呢,让我侍候少爷沐浴更新再说吧。” “赵叔,你去睡吧,师兄交给我就行了。”赵安的话刚说完,一旁响起了小娘的声音。 “小娘,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刘远不用看,就听出这是小娘的声音,扭头一看,小丫头穿着一身桃红色的衣裳,俏生生地站在自己的前面,头上的发钗还没有摘下来。 估计一直都等着没睡,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等自己回来呢。 “师兄,那个~~我怕黑巴睡着,你敲门他听不到。”小娘低下一头,一手摆弄着自己的衣角。 寒一个,这理由,一向极为尽忠职守的黑巴听到会哭的,负责守卫的黑巴,那是绝对不会偷懒的。 看到小娘出来,赵安的嘴边也露出一丝微笑,少爷和小姐的感情还真不错,一个无论多晚都回家,而另一个无论多晚都等他回家,就像一对恩爱的小夫妻一样。 “少爷,小姐,那老奴先退下了。”看到二人你情我浓的样子,赵安也识趣地退下。 刘远又好气又好笑的摸了一下她的头笑道:“下次不用等我了,你看这么晚还不睡,衣裳也穿得这么少,现在秋风都起了,夜里凉呢,去,多加一件衣服。” “哦,那师兄,你等一会,锅里还热着水呢,我叫黑巴扛到你房间去,用浴桶好好洗一洗,你闻闻,你身上都是酒味,嗯,臭死了~~” “好,好~~呵呵”刘远能说什么呢~~~ “师兄,你肚子饿不?要不,我给你下个面?”小娘体贴地说。 “不用了,我和秦朗都吃得挺饱的,现在还撑着呢。” “那我帮你拿衣服。”小娘说完,一蹦一蹦地跑开了,看得出,小丫头的心情不错。 当然不错了,刘远现在去喝花酒,去的还是艳压苏淮的杜三娘哪里,可是这么晚了都不留宿,小娘嘴上说不介意刘远去哪些烟花之地饮酒作乐,可是心里并不是那样想的,哪个女子,不喜欢自己的情郎喜欢自己多一点,对自己怜爱更深一点。 半响,刘远刚脱了衣裳,泡在撒了干花的浴桶里洗澡,接着,背后就伸出一双柔嫩葱白的小手,有人温柔地说:“师兄,我帮你搓背~~~~” 。。。。。。。 第二天,刘远早早起床,完成自己当天的工作量后,伸了伸懒腰,在刘安的陪同下,转悠到旁边的金玉斋去了。 主要是打听一下首饰协会举办那个竞赛的内容。 “刘掌柜来啦,大驾光临,快,快,上好茶。”刘远还没进门口,就看到金玉斋那个陈福夸张地叫道。 他是金胖子的心腹,主管这里的工作,可以说是金玉斋的二号人物,金胖子不在,这里就是他最大,陈福知道自己东家和刘远的关系,看到刘远进来,连忙满脸堆笑地上门招呼着。 刘远摆摆手说:“不用客气了,我是来找金胖~~不是,我是来找你们家金掌柜的。” 我X,平时叫金胖子叫习惯,一不小心,差点在他的手下面前叫他的外号了。 “这,刘掌柜,真对不住,我们家掌柜的,还没来。”陈福有点为难地说。 “什么,还没来?”刘远吃惊地叫道。 天刚亮,刘远就起床工作,一直做到现在,别说日上三竿,太阳晒屁股,现在都快要吃午饭了。 陈福连忙解释道:“那个,真不骗你,平时我家掌柜很早就来的,不过今天有点特别,可能有事吧,刘掌柜的,反正我们这么近,要不然这么着吧,一会我家掌柜来了,我马上派人通~~~咦,不用了,我家掌柜来了。” 说话间,一辆写着头大“金”字的马车在金玉斋的门前停了下来,一个胖子从马车上跳下来,定睛一看,不是金胖子还是谁? 看到正主来了,陈福马上跑过去,小声地说:“掌柜的,刘掌柜有事找你。” 其实金胖子一下车,就看到刘远站在自己的店前了,闻言笑笑,也不理会,而是走快二步,一边走一边笑呵呵地说:“刘兄弟,怎么这么有空过来老哥这里,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点事让你久等了。” 人未至,声音和热情先到,那张红光满面的胖脸,时刻散发出一种让人很友善的信号,感染力不低呢。 刘远笑呵呵地说:“金大哥,你的日子舒坦啊,把店搁在这里,就有人替你赚钱,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是时候,只管花钱就行了,我可就惨了,现在那几个学徒还不成器,什么事都要我一个人干,忙出忙入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金胖子一脸妒忌地说:“行了,你别装啦,谁不知现在很多达官贵人找你打造饰物,听说现在那订单都排到一年之后了,如果我有你的一半那么好,那我就偷笑了,我的人也是不让人省心的主,不瞒你说,平时我可以起得比鸡还早,睡得比驴还晚,只是今天有点事,嘿嘿~~” “不会吧,有什么事?” “嘿嘿~~~”金胖子那胖脸笑得好像开了花一样,得意洋洋地炫耀道:“前天买了一名突厥美女,才十五岁,别看年纪小,又性感又漂亮,那眼睛好像蓝宝石一样发亮,比我还要高,我一眼就相中她了,不过她的性子烈着呢,我把她绑在床上给她开了苞,弄了一晚,终于把那匹烈马给驯服了,哈哈哈~~~” 找个美女,春风一渡以示自己的强壮还有风流,这可是一件足以自豪的美事,就是没人问,金胖子还会找个机会说出来,现在刘远这么配合的问了,他自然是说得眉飞色舞了。 “刘兄弟,不要说老哥没义气了,今晚来我家,我让她好好侍候你,想怎么玩都行,嘿嘿~~~~”金胖子那挤眉弄眼的样子,显得无比的淫荡。 082 缺个房子 没想到,这个张胖子的品味还不错,居然买了一个突厥美女来享受,也没想到,他还会那么大方,居然肯让自己也玩玩。 张胖子说的突厥美女,应是那个身材高挑、鼻子高挺的那种外国美女吧,听到他“很有义气”的邀请,刘远脑海里不由浮现一个前凸后凹的异域美女,小心脏不由“扑嗵”“扑嗵”猛跳了几下,不过转眼一想,还是摇头拒绝了: “算了,君子不夺人所好,你老慢慢享受吧。” 笑话,自己家里有小娘,瘦西湖里有一个杜三娘,哪个不是国色天香一等一美女,那样的美女刘远不“吃”,还是去“啃”张胖子玩过的“二手货”,自己找不痛快啊,一想到那美女让张胖子那堆肥肉压过,刘远就没啥想法了。 张胖子嘿嘿笑了几声,把刘远二人迎进金玉斋,在后堂奉上香茶,然后好奇地问道:“刘兄弟,你平时不是挺忙的吗?想找你聊聊还是挺难的,今儿,怎么有空到我这小店转悠了?” 刘远把那个邀请信放在桌面上:“张大哥,这个你也收到了吗?” 张胖子拿起来一看,点了点头说:“邀请信?收到了,怎么啦?” “竞赛,是比赛什么?我以前没去过,有点奇怪,张大哥你是老行尊,所以来请教一下。”刘远笑着说。 张胖子摇了摇头,坐下来说道:“不说你奇怪,连我也奇怪呢,这几年,协会都是把人约齐了,大伙各自拿出一件得意的作品,然后互相点评、交流一下,一团和气的,不过今天突然举行竞赛,倒让我有点意外。” “以前没试过吗?” “试过。”张胖子点点头说:“不过很少,正所谓各花入各眼,有些东西,有人喜欢,也有人不喜欢,一比赛,就有个高低之别,有时候为了一个名次的事还大打出手的,也不在少数,佛争一炉香,一争一口气,对吧,不过我收到风声,估计这次竞赛,是针对你的。” 刘远吃惊地说:“针对我?不会吧?” 张胖子一脸深为然地说:“那有什么奇怪的,最近你的金玉世家大出风头,什么彩都让你一个人拿光,你这一折腾,在扬州,你金玉世家一跃成为顶尖的金店,像玉满楼、珍重阁、我金玉斋等都让你踩在下面了,据说玉满楼的掌柜对你很不满,我估计,这比赛就是他们的一个阴谋,准备夺回他们的顾客还是声誉,你小心一点。” 市场就那么大,有人占得多了,自然有人占得不季,这是情理这中的事,市场优胜劣汰,就是这个道理。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埯,张大哥,不是我吹,就是比赛,我也有足够的信心打败他们。”刘远自信满满地说。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我都听说了,玉满楼从京城的金至尊请了一个顶尖的老师傅加入,估计就是对付这场比试的,再加上他们差不多控制了扬州的首饰协会,兄弟的手艺我也见识,真刀真枪,我张某人敢说没人是你的对手,就怕他们用阴的。” 刘远伸伸腰说:“公道自在人心,随他们折腾,反正我也在意那点虚名。” 从崔王氏的那件巧夺天工的“松鹤延年”,金玉世家就有了一个美妙的开始,很多达官贵人派人来预订,只要刘远保持质量,口碑越传越好,都是高级私人定制,现在就是做一件,那利润够普通的金店做上一年了,那些做给普通人看的荣誉,对刘远来说,可有可无。 知道了是什么一回事,刘远也不放在心上,反正还有大半个月才开始,和张胖子又寒暄了几句,刘远就带着赵安告辞离开了。 临走时,张胖子一再邀请刘远到他家参观一下。 “这张胖子,丫的过得比我还要滋润多了。”刘远快回到金玉世家时,忍不住发了一句牢骚。 还清了债务、盘活了金玉世家,那赚来的银子就像猪笼入水一样,吃得好了,穿得好了,还买了几个奴隶来侍候着,当上大爷了,刘远原来挺满意的,不过今天和金下斋的金胖子一比,马上就落了个下乘。 张胖子住的是瘦西湖边的一座带有园林景观的大房子,一回家就娇妻美妾侍候,出入有豪华马车代步、穿的是顶级丝绸、喝的是冻顶乌龙、一回店里什么也不用做,就在后堂上和美婢调 戏,什么事都有人前面看着,那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可是刘远呢,是有几个奴隶,可是还要费心费力去调教,自己一停手,金玉世家马上就断货,经常忙得天昏地暗什么的。 差别太大了。 人比人,气死人啊。 一旁的赵安好像知道刘远想些什么,走近刘远小声地说:“少爷,老奴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说吧。” 赵安小声地说:“少爷,金玉世家只是一个产业,不能像替代家,这店铺的后院也小了一点,现在一起住了那么多人,显得就有点挤了,别的不说,就是只一个茅房,这就很不方便了,再说小姐的年纪也大了,女子人家,和这么多男的挤在一起,的确有很多不便,等少爷成亲、生子以后,那就更挤了。” “现在金玉世家的生意很稳定,这店子的地契天府酒楼的钱掌柜也早就派人送来,可以说,我们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少爷还是寻一处好的房子来住,有空就回这里看看就行,像掌柜、伙计什么的,该添我们就添吧,反正帐上的钱非常充裕。” 赵安的一番话,一下子说到刘完的心坎上,最近自己老是觉得差点什么,现在明白了:自己欠缺的,就是一幢房子。 自己、小娘、赵安、阿忠、阿义、小晴、黑巴,加起来有六个人,一起挤在金玉世家的后院,而这后院还得分了一间房给自己做工作室,的确是挺挤的,刘远也试过急着上茅厕时,里面有人,把自己憋得发慌得要揍人,美好的生活,怎么能没有一幢属于自己的漂亮的房子呢。 “赵老,你知道扬州的房价吗?” “大概了解一下吧。” “说说。” “是,少爷”赵安想了想,就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城郊的房子,三五十两就买到带有小院的房子,至于扬州城内的房子则有点贵,就是偏辟的也要七八十两银子,路段好的,几百、几千两的都有。” 扬州在当时来说,也是顶级的大城市,一套房子七八十两,一个精明的店小二,一个月二两银子,一年就二十四两银子,少吃俭用只要四年左右就能买下来了,那是很便宜的了,换作后世,要是普通人工作,一年也买了一个平方米呢。 刘远直接问道:“瘦西湖边上的房子,要多少银子?” “瘦西边的?”赵安吃了一惊:“少爷,那是扬州最贵的,动辄都要几千两、上万两银子呢。” 要买,肯定就是买好的,懒得搬来搬去,麻烦。 “我们现在可以动的银子有多少?”刘远平时要钱就支来用,不管帐,小娘管钱、赵安管账,相当于一个会计,一个出纳,可是刘远现在自己有多少银子,自己都不知道。 “大约有五千八百两可以使用。” 赵安真不愧是一个优秀的管家,一问帐目的事情,对答如流。 刘远吃了一惊:“怎么这么多的?” “少爷,是这样的,金玉世家的生意一直都不错,每个月不少于一千两银子的收入,还有就是少爷打造松鹤延年所收回来的银子,对了,还收了不少订金在里面。” 赵安很想说,要不是你太大方,花钱起来大手大脚,估计那银子更多,别的不说,就是吃的方面,一点也不省,那几个奴隶吃得,比扬州的普通人家还要好,特别是一想起那个一顿能吃二三斤肉的黑巴,老忠奴赵安就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这些都是钱啊,用赵安的想法,只要饿不起他们,少爷都己经很仁慈了。 不过,这些话只是想想,并没有说出来。 083 大义凛然 “赵老~” “小的在。”听到刘远有事要吩咐,老忠奴赵安马上恭恭敬敬地上门听候吩咐。 刘远点点头,神气地说:“现在起,有空就打听一下,哪里有合适的房子要转让的,就在瘦西湖附近找好了,价钱不是问题,爷,现在也是有钱人了,只买贵的,不买对的,哼哼。” “是,少爷,老奴一定用心打探。” 赵安说完,张张嘴,又汇报道:“少爷,有件事要向你汇报一下,不知我不知应不应该说出来。” “哦,说吧。” “是,少爷,是这样的,最近那陈家窑的开支很大,又是修路又是砌墙,不光在铁匠铺哪里订了不少器具,还购买了很多名贵的木材,除此之外,连烧窑所用的柴火也猛增,那陈家窑管 事的郑老头,早上刚刚又在帐上支了三十两银子走,我们是不是~~~要查一下帐?”赵安小心翼翼地说。 刘远大手一挥,大方地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们搞研究是我特批的,你只管满足他们,不过,在每个月的例行查帐时,多一点用心就行了。” 现在看来,郑老头还有老古师傅正在很用心根据自己所指明的方向进行着研究,研究嘛,那可以说是摸着石头过河,经费什么的不能少,从他们去铁匠店订购器具,又购买名贵的木材, 估计是作排版用的,这样看来,那研究得到了很大的发展,自己的印刷事业,估计很快就可以实施了。 “是,少爷。” 二人一边说,一边往里面走,还没进门,就闻到一阵饭菜的香味。 “嗯,好香~~~”闻着空气中那股诱人的香味,刘远忍不住赞了一句。 那是一股煎鱼时散发的香味,刘远一闻就知道是香煎小黄鱼,这是刘远最喜欢吃的菜,小娘经常买这个煎给刘远吃,扬州近海,各式海产品丰富又实惠,拳头大的龙虾比羊肉还要便宜, 主要是海洋的资源还没有过度开发,然后就是没有保鲜的条件,受限于保鲜还有路程,捕获的海洋只能在一定的范围内出售,这就限制了它的价格。 这让从后世来的吃货刘远异常高兴,向小娘解释一下海鲜的的价值后,于是金玉世家的饭桌上经常飘着海鲜的香味。 走近饭桌一看,刘远的口水都流出来了:香煎小黄鱼、爆炒大闸蟹、蛇羹、清蒸桂花鱼、水煮大海虾、还有一些肉类果蔬之类,把饭桌放得满满当当的,一看就胃口大开。 秋风起,三蛇肥,鱼虾鲜甜、膏蟹肥美,现在吃这些,就是最好的进补时机了。 “师兄,你回来啦,刚想叫阿忠去叫你回来吃饭呢。”小娘把一瓶果酒放在饭桌了,笑意盈盈地对刘远说道。 刘远指着一桌子的好菜,有点好奇地问道:“嗯,小娘,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弄这么多好吃的?” “你猜~~”小娘调皮地说。 “嗯,今天好像不是什么大节,也不是你我的生日,好像也没什么节日啊~~” 看着刘远着急地抓耳挠腮的样子,小娘也就不逗他了,笑着说:“师兄,今天是你正在授业的日子啊,小晴他们三个天天盼着这天呢,这不,这里很多菜都是他们三个用我们平时打赏的 银子买来孝敬你的。” 刘远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差点还忘了这件事。 把阿忠阿义他们从奴市买回来,不知不觉,差不多也有半年光景,这些日子里,他们天天画直线、铲铜板,帮忙处理材料,把基本功都练得非常扎实,这也有点难为他们了,要知道,很 多人坚持二三个月都很了不起了,可是他们都坚持了半年,真不枉刘远花了那么多心思把他们从奴市里挑回来,可以看得出,刘远并没有看走眼,他们都是可造之材。 不过刘远还没有放松,扭头问道:“授业?小娘,你的意思是,他们都通过测试了?” “通过了”小娘点点头说:“我亲自检测的,全部挺过了二刻钟,其中阿义成绩最好,三刻钟那杯里的水才溢出来。” 刘远所谓的测试就让他们双手伸直,摊开手掌,两只手掌各放一杯满得快要溢出来的茶水,然后纹丝不动,最起码杯里的水一滴也不能泄,这对一个人的耐心、手力、腕力还有平衡力要 求极高,刘远一早就说过,他们什么时候做至坚持二刻钟一滴水也不溢出来,那就正式教他们做首饰的本事,没想到今天,他们终于做到了。 以前自己刚入行时,要求是15分钟,也就是一刻钟啊,刘远故意抬高标准,改为二刻钟,没想到,现在三个小家伙都做到了,加小晴是一个小女生也做到,这的确让刘远心里有了一丝的 动容。 应了那句老话: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少爷” “少爷,你~~你就教我们吧,我很想学。” “对,少爷,我想和你一样有本事,以后一定会好好干的。” 这时阿忠阿义还有小晴一起走到刘远面前,怯生生的叫着。 刘远看了一下他们三个,轻轻摸着三个小家伙的头说:“好,你们都是好样的,小娘说你们通过了,我就相信你们是真的通过了,好了,吃饭吧,吃完饭,我就教你们做首饰。” “谢谢少爷”三个小家伙一听,高兴坏了,连忙感谢道。 看着满桌子的饭菜,刘远摇了摇:“赵老~~” “老奴在” “这菜太多,我们两个也吃不完,这样吧,每样菜你倒一半下去,你们五个也一起尝尝。”刘远笑着说。 赵安有点为难地说:“这~~~少爷,我们吃得己经不错了,这样做~~~好像不太合规矩。” 在金玉世家,吃饭是分等级的,刘远和小娘可以大厅上吃,但阿忠阿义他们,包括赵安,都只能厨房或自己的房间躲着吃,即使吃同样的菜,最肥美、最好的那部分是刘远和小娘享用的 ,不过这点谁也没有有意见,一个是主,一个是奴,地位不一样自然就不能一起吃,赵安他们自己的伙食很满意的了,每顿饭管饱、荤腥、青菜也够吃,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了,现在刘远要把 自己吃的分给他们,这可是很大的赏赐啊。 虽说二人吃剩,也是他们这些下人捡去吃掉,不致于浪费,不过还没吃,就分人一半,这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刘远有点不耐烦地说:“什么规矩,在这里,我说的是规矩,快点,一会害到我菜凉不好吃,我要你好看。” “是,是,是,少爷,我~~我这就拿去分。”看到刘远生气了,赵安也不敢再说什么,连忙指辉着几个乐呵呵的小家伙去分菜。 少爷真是太仁慈了。 虽说分菜,不过最好、最肥美的菜还是留在刘远上面那桌上,小娘把不断咽口水的小晴也打发走,让她不用侍候,然后帮刘远倒了一杯西域胡商弄来的葡萄酒,笑着:“师兄,祝贺你, 你现在也是一个授业的大师傅了。” 嘿嘿,授业好啊,教会了几个弟子,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叫他们出马,自己就像张胖子一样,天天端着一个茶壶转悠,有空就指点一下,要不然就在后堂和美婢嬉戏,多好,阿忠阿义 还有小晴都是自己购买回来的奴隶,这辈子都跑不掉,也不怕出现什么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事。 面对小娘,刘远一脸大义凛然地说:“那当然,我要继承师傅的遗愿,把金玉世家发扬光大。。。。。。。” “师兄~~~”小娘深情地叫了一声,看着刘远的眼睛,又开始冒星星了。 PS:推荐票好少啊,今天够600推荐票我就三更。。。。。。 084 刘远授徒 吃完饭,稍稍休息了片刻,刘远就把阿忠、阿义还有小晴带到自己专用的工作室。 这是三个小家伙第一次来刘远的工作室,因为平时,他们都不允许进入这里,因为这是少爷专用的。 一进到里面,三个都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只见这工作室非常整洁、干净,可以说一尘不染,除了干净,给人的第二印象是这里工具非常之多,估略估计也有几十把之多,所有的工具都摆得整整齐齐,就是方向,都是一样的,就像车队一样,除了工具,像那些原材质,像不同成色的金、银、宝石、绿松石、石蜡等东西,都排得非常整齐。 众人一想起自己每天完成任务后,都是把工具随意一丢,和少爷的一比,真是脸都红了。 小晴吐吐舌头,惊讶地说:“少爷,你这里工具真多,做首饰要这么多工具的吗?” 刘远摇摇头说:“多吗?这里算少的了,不同的作法,就要不同的工具,要学好,就得努力,你别看这里这么多刀,其实原理都是一样的,就是怎样做,才能让你的作品变得更加完美,就拿这刻刀来说吧,我这里半分刀、一分刀、二分刀、五分刀,圆刀、弯刀、倒角刀、平刀、尖锥刀、左右斜争刀等等,你们平时铲铜板的,用的只是最普通平头刀而己,才学一把刀就天天叫苦,以后得多学着一点。” 三个小家伙听到,都有一种跳下火坑、头痛的感觉。 才学了一把刀就那么惨了,这里几十把,怎么学啊~~~~ 刘远不理他们的反应,继续讲解道:“一件首饰,分多个工艺,如锤击、浇铸、焊接、切削、抛光、铆、镀、錾刻、镂空等工艺,每个工艺都是重要的组成部分,只要有一个工序没做好,都不是件完美的作品,不过”刘远话音一转道:“你们不用学那么多,我决定根据你们的特点,每人学几个工序,以后只要用心做好自己的那几个工序就行。” 阿忠他们这才松一口气,只学同几样好,要是全学了,那真是头都大了。 “少爷,我们今天就学吗?这里这么多工具,我们先学哪一把?”小晴怯生生地说。 三人的眼晴,都有一点期待,老实说,他们喜欢也喜欢多学习一点,因为他们了解:自己只是一个奴隶,一个没用的奴隶,丢在哪里都不受欢迎,只有学好了,主人觉得你有用了,你的地位才会稳固,也不会把自己随意出卖或转送给别人。 这里这么好,吃好睡好、主人待他们也很不错,傻子才舍得离开这里。 刘远笑了笑,伸出一根指头摇了摇说:“不急,我们今天不练刀法。” “那~~少爷,我们干什么?”阿义好奇地问道。 “这个问题说得好”刘远笑着说:“你要做好一件事,那一定要对它有一个详细的了解,不拿做首饰吧,你别以为就敲敲打打那么简单,你打造首饰之前,你要了解这些材质,知道他们的特性,首先要想好怎么搭配才好看,你做一件首饰用的材料值多少钱、从开始到打造完成要多少时间、首饰打好后,你可以卖多少钱,而和它类似的首饰,别人又卖多少等等。” 三个小家伙似懂非懂地不停点头。 做首饰的,到时真金假金都分不清楚,对材料也是一知半解,到时做出有问题的给别人也不知道,刘远知道,磨刀不误破柴工,这三个小家伙,多是家贫被卖当奴隶的,别说银子,估计平时连银子都没摸过几下,刘远决定先普及一下他们基本知识才行。 “好了,你们三个坐好,我现在准备给你们启蒙一下。” 阿忠、阿义、小晴他们三个闻言,连忙坐了起来,好像小学生一样恭恭敬敬地等着刘远教导,而小娘也不知什么时候也溜了进来,拿着一张小板凳坐了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刘远。 真是调皮~~ 不过刘远只是对她笑了笑,也没说什么,马上就开始他的训练大计了。 想看就看吧,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做首饰,有一样东西是少不了的,那就是黄金”刘远拿出一锭金子在众人面前扬了扬,又抛了几下,然后继续说道: “黄金,又分为生金和熟金,生金又称为天然金、荒金、原金,是熟金的对象,是从矿山或河底冲积层开采的没有经过熔化提炼的黄金,生金主要分为矿金和沙金两种,矿金,也称合质金,产于矿山、金矿,大都是随地下涌出的热泉通过岩石的缝细而沉淀积成;而沙金,是产于河流底层或低洼地带,与石沙混杂在一起,经过淘洗出来的黄金。沙金起源于矿山。由于金矿石露出地面,经过长期风吹雨打,岩石经风化而崩裂,金便脱离矿脉伴随泥沙顺水而下,自然沉淀在石沙中,在河流底层或砂石下面沉积为含金层,从而形成沙金。” 刘远接着解释道:“当然,说这些,不是让你们去野外挖金、去河里淘金,只是让你们了解一下。我们做首饰,用到的,都是熟金,所谓的熟金,就是冶炼过的黄金,考你们一个问题,你知道为什么很多收到黄金时,都喜欢用牙咬一下吗?” “那个,是高兴吧,少爷,要是我中了,我也咬一下。”阿忠异想天开地说。 小晴想了想说:“少爷,是不是那个人以为自己是发梦,不舍得打自己耳光,所以咬一下,看看是不是发梦?” “是习惯吧?” 三个小家伙你一言,我一语地发表着意见,刘远在一旁听得笑呵呵。 这也难怪,现在黄金不流通,大家有点黄金都是收着捂着,这三个小家伙没摸过几次黄金,也在情理之中。 “小娘,你就是在金店长大的,你跟他们说说。”刘远把这个机会让给了小娘。 “是,师兄~~”现在的小娘,对刘远可以说百依百顺,闻言点点头答应。 作为金店的“太子女”,袁掌柜没少把这方面的知识传授给小娘,所以小娘在这方面也可以称得上一个专家级的人物。 “是这样的,越好的黄金,硬度就越软,上好的黄金,用指甲能划出浅痕,牙咬能留下牙印,用牙一咬,大约不知道那块是不是金子,金子的成色如何,这是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检测方 法。” 阿忠他们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这样的。 刘远笑了笑,补充道:“检验金子的成色,除了测试他的硬度以外,还有看、掂、听、烧四个比较常用的方法。” “看,是看颜色,黄金的纯度越高,色泽越深。在没有对比的情况下可按下列色泽确定大体成色(以青金为准则。所谓青金是黄金内只含白银成分);深赤黄色成色在九成五以上,浅赤黄色九成到九成五之间,淡黄色为八成到八成五,青黄色六成五到七成,色青带白光只有五到六成,微黄而呈白色则不足五成,通常所说的七青、八黄、九赤可作参考。” “掂,是掂重量,同样大小的黄金,比银、铜、铅等重多了,托在手中应有沉坠之感,而假的则觉轻飘” “听,就是听声音,成色九成五以上的真金往硬地上抛掷,会发出“叭哒”声,有声无韵也无弹力。假的或成色低的黄金声音脆而无沉闷感,一般发出“当当”响声,而且声有余音,落地后跳动剧烈。” “烧,就是用火烧,真金不怕红炉火嘛,烧完冷却后,如表面仍呈原来黄金色泽则是纯金;如颜色变暗或不同程度变黑,则不是纯金。一般成色越低,颜色越浓,全部变黑,那就是假货了。” 看到阿忠、阿义还有小晴看起来有点云里雾外的样子,估计一时也难以消化这么多内容,刘远把一早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一边拿一边说:“你们看,我都己经准备好,这里有十块大小一样,不过纯度不同的黄金,从一成到九成都有,我都在上面作好了标记,你们可以对比一下,然后还有银、铜、铁、等金属的,自己好好感受一下,多摸索,好了,今天的内容就是这个,你们好好看着吧。” 临出门时,刘远又扭头叮嘱道:“这里的东西,只能看,不能摸,弄坏了,小心我拆了你们的骨头。” “是,少爷。” “少爷,知道了。” 阿忠他们连连答允。 刘远笑了笑,拉着小娘走了出去。 085 有待改进 “师兄,你真厉害,没想到,你知道这么多的,奇怪了,我和你都是在这里学的,怎么你知道的,我不一点也不知道?” 一出工作室,小娘就一脸敬佩的地对刘远说道,老实说,虽说她能分得出黄金的真假,可是让她说出那些黄金的来龙去脉,还真的说出不来,或者说得没刘远说得那么详细。 “这个都是很简单的,平时多留意一下就行了,也就是了解一下而己,算不了什么。” 刘远转头看看正在小声讨论三个小家伙,扭头对小娘说:“小娘,你看着他们三个,我去陈家窑转转。” “嗯,知道了,师兄,你早去早回啊。”小娘关切地说。 “知道了。” 赵安知道刘远要去陈家窑的时,忙细心地问:“少爷,要不,老奴叫车陪你去?” “不用了,现在他们三个在学习,人手不是很够,店里也要有人看着,反正也就是随便转转,你留在这里看店吧,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是,少爷。” 赵安应了一声,忙打发站在门口的黑巴跑到街头给刘远雇了一辆马车代步。 刘远暗暗点头,有一个好的管家就是省心,很多事不用自己吩咐,甚至连眼色都不用打,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本来赵安还想黑巴跟着保护,不过刘远拒绝了,店里现在值钱的东西不少,再说那两个镖师在三个月约定期满之后就离开,黑巴可以说是金玉世家最有力的保卫者,现在国泰民安,社会稳定,大的抢劫是不用怕的,就怕一些人小偷小摸或拿起来就跑,有一个身高六尺多的黑仑奴在这里镇守着,又抢眼又可让哪些宵小不敢轻举妄动。 刘远来到陈家窑时候,这里正干得热火朝天,运土的、砌墙的、晒瓷的、烧柴火的、拉货的,什么都有,一个个显得挺忙碌的,特别是那几个奴隶,干劲都很足。 “东家,你怎么来了?”有人把刘远来的消息报告了郑老头,闻言他飞快地跑出来迎接了。 “没,有些日子没来了,就看看你们干得怎么样。” 郑老头笑嘿嘿地说:“回东家的话,都挺好的,小的带你去看,不知东家想看窑子还是想看我们捣弄的那点东西。” 自给自足都可以偷笑的窑子,也没什么好看,是赚还是赔,刘远也不放在心上,现在主要就是落实那个印刷方面的事,提前把那个庞大的市场给开发出来。 “去,看看你们弄得怎么样了?”刘远毫不犹豫的说道。 “是,东家,这边请。” 刘远跟郑老头,穿过了两重门,这才来到一间密室,进到密室一看,只见老古师傅正在把小指粗、方方正正的泥柱一根根排在一个木框之内,看样子是在排版,那个板不大,估计也就放三十五个带字的泥柱。 他干起活来的时候,干活干得极为认真,连刘远来到了,他还是一无所知,看到郑老头想要提醒他,刘远轻轻拉住他,摇了摇头,示意在一旁看着就好。 老古师傅把字排好以后,又用力那木框敲实,然后拿出把刷子,沾了墨汗在字的上小心的刷了一遍,最后拿出一张纸盖在上面,用一块小木块,好像拓碑一样轻轻地压着,也有二三个呼吸的功夫,轻轻把纸掀起来,上面就有字了。 “我来看看~~”老古师傅还没看清楚,手里的那张纸就让人抢去了,刚想发飚,一看清抢的人是刘远,马上就噤声了。 “东~~东家,不知你来了。” 刘远没理他,反而很仔细地看着,纸上的字不多,只有有十多个字,稍稍啄磨一下,马上认出这是一首很有名的诗,出自《诗经·国风·周南》的《关睢》: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不错,清楚整齐,那字横坚撇捺都有版有眼,显得非常工整。 “嗯,不错,不错,干得挺好的。”刘远一边看,一边点头表示满意。 看到东家表示出满意,郑老头还有老古师傅对视一眼,彼此眼内都是喜色。 刘远扬了扬手里刚印好纸,笑着问二人道:“两位,你们做了这么多次的研究,有什么心得体会或碰到有什么问题,现在说出来,大家探讨一下。” “老古,这方面你最熟悉,你来。”郑老头把这个任务交给了一旁的老古师傅,在印刷这方面,老古师傅是主力,而他只是负责在一旁协助,再说陈家窑的正常运转,也离不开他。 老古师傅也不拒辞,向刘远行了一个礼道:“东家,你说的那个法子太奇妙了,可行性非常高,总体来说是没问题,不过就是细节方面需要推敲一下。” 看到刘远没有说话,反而鼓励他继续说出下,老古师傅又继续说道:“用胶泥刻字,速度快、价格低廉,修改也方便,就是刻错了也没关系,我和郑窑头试验了很多次,发现刷大字时,把泥字烧得六到七硬就行,这样修改起来也方便,不过印刷的小一点的字,最后就是烧到八分硬最好,因为我们做的是泥,字小了,那凸出来的字太单薄,稍一用力就容易折断或变形。” 刘远一想,这样也对,要是字小了,字体单薄,的确容易折断,再说你要刷印的话,也不是只印一次二次的,当然是以耐用为上。 郑老头在一旁高兴地说:“东家,按你的方法,我们的测试很成功,反正我们的材料也就是胶泥,可以一边做一边积累经验,东家,我想,我们现在就可以印刷书籍来出售了。” “窑主说得对,一边印一边积累经验。”一旁的老古师傅也兴冲冲地说。 刘远接下陈家窑后,大大改善了这里的情况,吃的、用的方面非常大方,知人而善用,最重要的是,两人的工钱直接翻倍,这两个都是实诚的人,拿了那么高的薪水有点过意不去,一直都寻思着怎么帮刘远赚钱呢。 “那行,那就先印《诗经》这本经典之作吧,一边印一边吸取经验,看看一个活字可以印刷多少次,印一本的成本是多少,不过~~~~”刘远拿着手上那张纸,陷入了沉思。 老古师傅紧张地问道:“东家,不过什么?” 刘远盯着那印着《关睢》的那张纸,自己也疑惑了起来:纸张厚实、字清晰可见,一眼望去没什么问题,但心里总有一股别扭的感觉,可是为什么别扭,一时又说不出来。 “东家,你怎么~~~说话只说半句的,有什么事,你直接吩咐就好,我和老古师傅全听你的。”郑老头又在一旁表忠心了。 只说半句~~~对了!刘远的脑中灵光一闪,马上想是什么问题了:标点符号。 纸的《关睢》只有四句、十六个字,可是印在纸上时,那是没有分开的,就是十六个字一起印,第一行写了十个,而第二行只有六个,诗是全部在哪里,要是要理解的话,你还得揣摩着字里行间的意思自己区分开一句一句的。 要不是那首《关睢》名气太大,估计刘远还得想好一会,才能分辩得出来。 古时的习惯,那字是从右开始,坚着写,也坚着读,这个习惯到了近代才改了过来,对于这点,刘远都感觉有点别扭了,可是这是大势,刘远也改变不了这个习惯,不过在段落分句上,刘远觉得,还是得创新一下。 那些才子、文豪可以轻易做到分字断句,可是对那些大字不识一筐的普通人,那是很麻烦的事情。 对了,纸上只有字,也显得比较单调。 看着郑老头还有老古师傅那期待的目光,刘远自信地笑了笑:“两位做得很好,不过,有些方面我们还是要改进一下。” 086 标点符号 “有待改进?东家,我们哪里做得不好,您~吩咐,老汉马上修改。”郑老头楞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摆低了自己的姿态。 开始尊重他,因为刘远是东家,自己的米饭班主,可是得知刘远是名振扬州的才子,文曲星下凡,更从内心发出尊敬,现在又想出那么一个点石成金的鬼主意,对他佩服得简直五体投地,闻言连忙请教。 刘远指着纸上的字说:“纸没问题,字也很清楚,但是一眼望去,有点难理解,段句之间的含义,还要自己用心啄磨,太费劲了,一个不好,那字里行间的意思全变了,这样印刷,不好。” “可是,东家,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啊。”老古师傅有点委屈地说。 “这不怪你,来,我有个主意。”刘完说完,从一边随意拿过一支毛笔,在墨汁点了一下,在上面点了几下,然后再递给一旁的二人说道:“你们读一下,在我作记号哪里就停一下,看看有什么效果。” 郑老头还有老古师傅闻言,就按刘远所说的那种方法试了一下,大吃一惊,读起来非常通畅,一点也不费劲。 “东~~东家,你又是点,又是小圆圈的,这些是什么来的?”老古师傅有点结结巴巴地说。 “这是逗号,就是一句话没有说完,需要停顿一下的标记,那就是用这个符号,那个小圆圈,我称它为句号,说明一句话己经说完、表达完了,比如说,刚才你看到我第一句话就是说:东家,不知你来了。东家这里停顿了一下,说完后面那句,这句话才结束,如果你没有停顿,那意思就变成:东家不知你来了。” “这样一来,那意思就完全变了,同样的字,可是一个理解不好,就会有两种完全不同的意思”刘远得意地说:可是有了那两个符号,就不会有什么误会了。” 老古负责烧窑的时候,平时也需要在瓷器上舞文画字什么的,有一定的文字功底,而身为陈家窑的管理者,郑老头也是能写会算之辈,刘远说得通俗易懂,他们一下子就明白了,稍稍一啄磨,他们马上就体会到这种貌不惊人符号的特别之处。 这一下,他们真的震惊了,就是这么一点,那对天下读书人来说,它的作用是非常巨大的,最起码,以后少很多邪论歪义出现,读起书来,肯定也没那么吃力了。 两人的震撼还没完,刘远继续说道:“除了逗号、句号,我们可以用问号、感叹号、分号。。。。。。。。。” 等刘远一一介绍完,郑老头还有老古师傅都呆住了,那嘴巴张成一个“O”形,半天没合拢,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看着刘远的眼睛,就像进庙里看到那些神明的雕像一样,就差没烧香上供了。 “东~~东家,你真是太厉害了,你果真是文曲星下凡,小老全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这可是一件大功德的事,好啊,好啊。” “就是,就是,这样印刷的话,那些童子、秀才一了解以后,那还不都得买我们的书用来啊。” “那这样,我们可真的就要发财了。” “对对对~~~” 郑老头还有老古师傅一想到那书的前景,你一言我一语,都在兴奋地讨论着。 现在那些书的传播,绝大部分是靠人工抄写,一来工价高,二来容易出差错,特别是最后一项,有的时候就是差一个字,那意义就差远了,请人抄书,就是检对几次,还是有错误出现,自己排版这里,只要多校对几次,那质量肯定是越来越好。 至于成本?泥值多少钱?到时买几个奴隶回来,就是费点纸张还有墨汁,那财源滚滚来啊。 还是东家精明啊,刚开始一下子把自己的工钱翻了一番,还说逢年过节都有红包收,当时吃惊极了,不是以为碰上一个败家子,就是祖坟冒青烟,诚惶诚恐慌的,现在一看,和东家那座“金山”相比,那点工钱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了。 “对了,到时开两个版本,一个是原文加上标点,再弄一个豪华版,找一些名师注释一下,对,让那些人没缘听名师讲解的人,也能接受到名师的指导,有了,那个苏老就是很合适的人选,这叫包装,这个价钱嘛,嘿~~~” 刘远在一旁一边YY一边自言自语,又是什么豪华版、又是名师、又是包装什么的,听得郑老头还老古师傅一头雾水,不知他说些什么。 “好了,这些事都与你们无关,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开始大量制作这这些字,用小一点的字的话,一张纸就能多印一点内容,郑大叔,新印的字,是这字的二分之一就行,纸比泥巴贵多了,以后就用小字印刷吧,这样把成本降到最低,排版什么的不急,等我把标点符号什么的先弄好,到时抄一份给你,然后再找一些大文豪来注释一下,说出去都有面子,嗯,就这样吧,关大叔,我们先印《诗经》。” 郑老头哪敢说个“不”字,闻言连连称是。 刘远想了想,然后又叮嘱老古师傅道:“老古师傅,我知道你在绘画方面很有天赋,你自己啄磨一下,在书里加点插图,如花、鸟兽、人物什么的,最好和内容相配,就像关睢一样,到时一首诗就是一页,空白的地方多,我们为什么不画点什么上去点缀一下,如画个很有气质的仕女什么的,这个你好好啄磨、练习一下,我们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最好。” “是,东家,小的一定竭尽所能,小人就是不睡觉,也一定要做到你满意为止。” 刘远高兴地说:“那行,做得好的话,我会考虑在书的后面提一下你们的名字,说这书你们也有份印刷的。” 本来就喜欢追求美美的老古师傅闻言狂喜,那是青史留名的机会啊,马上好像鸡磕米一样连连点头,心想跟这个东家打工真是太划算了,工钱高,待遇好,还有青史留名的机会。 不光老古师傅,连一旁的郑老头也呼吸加速,那张老脸也透着红光,好像只等刘远再说一句,他扛着一根木棒就敢一边“嗷嗷”叫一边敢一个人往千军万马冲锋一样。 看到士气高涨,刘远又鼓励了二句,把两人原来高昂的斗起再撩高一点,这才满意地转身离去。 “张掌柜,现在回金水街吗?”赶马车的殷勤拿了一张小板凳,让刘远踏着好上马车。 刘远摇了摇头说:“不了,去州学院,回去那车钱再一起算。” “州学院?” “州学院!”刘远坚定地说。 “得咧,掌柜的,你坐稳啦~~”车夫照例喝了一声,手中的长鞭一甩,“啪”的一声脆响,马车就飞快往前赶。 唐朝对科举还是挺重视的,唐高祖一进长安,天下未定,就下诏设立学校,安排宗室子弟和其它青年上学。唐朝从中央到地方,都设有官办的学校,用来劝导和奖掖青年人学习上进,谋求士宦。这些官办学校都归国子监(类同高教部)管,大约有这样几种: 一、国子学,学员规定为三百人,专门招收高干和京城干部的子孙; 二、太学,学员规定为五百人,招收中、高级干部的子孙和近亲; 三、四门学,学员规定为一千三百人,其中五百人是普通干部的孩子,另外八百个名额是专留给老百姓中优秀青年的; 四、此外有专科的律学(法律)、书学(书法)和算学(计算)等,招收小官和平民子弟; 五、京都及各都督、都护府(类同今天的军区)、州(相当于我们今天的省)、县都分别设立学校,招收学生,人数不等。 六、中央政府中和太**中又设有弘文馆和崇文馆,各收学生三十名,都是皇亲国戚、宰相、一品大官和大功臣的子弟。 一个地区的经济是否繁荣,就看当地官立学校的规模还有招生人数就知道了,贫瘠的地区,官办学校破旧不堪、请不起好的先生,也招不到好学员,一个学校也没几个学生,可是经济好的地区就不同,官府用心、乡绅名流等齐心协力,不断的培养出好的学子,不仅官员受到嘉奖,也地方百姓为之对骄傲。 例如,繁荣似锦的扬州。 087 大义凛然 清风书院,位于扬州城西处,占地近百亩,依山而建、傍水而筑,环境幽静、风光秀丽,院舍错落有致,那不时响起的朗朗读书声,让人悠然神往,真是一处学习的好地方。 清风,取自于两袖清风的意思,希望学有所成的学子,有朝为官作府时能做到: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书院的先生一个个博学多才、管理严格,要不是现在的院长苏长风、苏大院长严格控制求学子的人数,估计远远不止现在一千八百多、不足二千学子的规模。 这规模,放在整个大唐来说,也是数一数二的州级学院。 刘远跳下马车,饶有兴趣看着眼前的一切,就有几个月前,这里的院长苏老先生还情真意切地邀请自己加入这里,可惜自己给拒绝了,如果~~自己接受邀请的话,估计一早就是这里众多学子中的一员吧。 走近春风书院,看到院子的大门上贴有一副对联: 今天我以清风为荣,他朝清风引我为傲。 自信之余,还异常的有霸气。 “站住,你来这里干什么的?”刘远刚刚想进去,没想到二个孔武有力的健仆,一下子从一旁拦住了刘远的去路。 学府重地,的确不宜随便出出进进。 刘远向他们行了一个礼说:“两位,我姓刘,找你们的院长苏老先生,他跟我说过,只要我有意,随时都可以找他的。” 两个健仆对视了一眼,估计是刘远那沉着的气质、华丽的衣服打动了他们,倒也不敢小看刘远,其中一个对刘远行一个礼说: “刘公子,请你稍候,小的这就通知苏院长。” 这大学院训练出来的健仆,还真是不错,机警又有礼。 “刘远?我就想到,是你小子来找我了,哈哈哈~~~”很快,就转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抬头一看,只见苏老先生面带笑容、脚步轻快地走了出来,那个健仆,则是很恭敬地跟在他的后面。 苏老先生当然很高兴,古语有云: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他一直认定刘远是一个可造之材,还没进正规的学堂,就己经击改了赫赫有名的北方才子徐鸿济,名振扬州,要是自己名下有这么一个学生,说出去,那真是大大的长脸啊。 与上次邀请过去那么久,苏老先生心里都不抱什么希望收刘远为徒了,没想到峰回路转,护院的健仆报告说有一个姓刘的人找自己,根据他的描述,他心里就猜那人是刘远,没想到,一出来,还真的看刘远在门口候着。 终到想通了? “苏老先生,小子无礼,打扰你了,还劳你亲自来迎接,真是失礼了。”刘远对这个慈祥、品格高尚的人也极有好感,一看到马上很有礼貌地打着招呼。 “不打扰,不打扰”苏老先生笑呵呵地招呼刘远进去。 这一次,有院长的亲自迎接,那两个健仆没有再拦着,刘远很顺利地走进了就是在大唐的州学来说也是数一数二清风书院。 进到里面,环境很幽美,卫生搞得也很不错,一幢幢的房子建得那是错落有致,隐隐还符合九宫之形,应是出自高人之手,除此之外,最大的不同,就是这里充满了书卷之气。 纸张的气味、墨汁的幽香,还有那些古人留下来手抄本、古卷、孤册的韵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很特别的味道,估计这就是所谓书卷之气吧。 苏老办公的地方,就在一幢独立的小木楼上,房间很大,但是家具还有装饰都很少,只有一张很大的胡床,一张雕花屏风、两张桌子,然后就是几张席子什么的,显得有点空旷的感觉。 这时候没有椅子、沙发这类家具还没有出现,大家还是习惯席地而坐,睡觉的时候好一点,有胡床(一说叫榻,岛国对盛唐极为追崇,举国模仿唐朝的一切,现在他们的榻榻米,就是从唐朝哪里学过去的),在苏老的示意下,刘远有点不太习惯地坐在地上。 幸好,这里做得很细致,有一个软垫坐着,倒不是坐得很辛苦。 等下人上完茶,两人都品过后,苏老这才高兴地说:“小远啊,我还以为你放弃了呢,没想到终于把你盼来了,这几天,我还啄磨着要不要再去劝一劝你呢。” 坏了,这个苏老头误会自己是来拜师的,自己这一开口,那得多失望啊。 不过他再失望,自己还是要说。 刘远硬着头皮说:“那个,苏老先生,我来这里,并不是拜师的,而是,而是有事找你帮忙的。。。。。。。” “帮什么忙?”一心等着刘远跪地拜师的苏老,连鼓励的话都己经准备好了,没想到刘远直言指出自己不是来拜师的,而是有事找自己帮忙碌的,那脸色一下子都变了,语气也没刚才那么热情了。 “那个,是这样的”刘远连忙解释道:“因为很多原因,所以不能跟随苏老的左右,但我又想为天下的读书人做点有用的事,我们先人留下了很多优秀的文学作品,学子们抄起来很辛苦,也容易出差,我就想把它印出来,方便广大学子。” 苏老先生不紧不慢的应了一声,然后随意问道:“那你准备售价几何?” 说来说去,原来还是为了做生意,估计所说的帮忙,也就是在自己这里,找一本可靠的官方文本而己,苏老先生原来有点不高兴的脸,一下子变得不爽了。 在他看来,空有才华却不思进取,把心思都用在投机倒把之上,简直就是:堕落。 像印刷书籍出来,也不是没有,不过因为成本过高,而导致印出来的书也是居高不下,羊毛出在羊身上,有的售价高达一两甚至数两,这叫那些贫苦的学子怎么负担得起,一身正气的苏大院长,最反感就是看到有人用学问来赚取不义之财。 书卷的謦香,怎么能注进铜臭之气。 “五十文一册”刘远语出人惊人地说。 “什么?五十文?”苏老先一下子吃惊得叫了起来。 想对于动则要千文甚至数千文的价格,五十文简直就是白菜价了,别的不说,就是去天府酒楼美美喝上一壶极品的天府香,也要几十文啊,一壶酒的价格,就可以买上一本书,那对天下的学子来说,简直就是福音。 “这~~这么便宜,能行吗?对了,那个质量能保证吗?”苏老先生马上问道。 刘远拍着胸口,一脸“大义凛然”地说:“我只想为天下的读书人做点事而己,又不是奔着银子去的,质量方面绝对保证,至少字字清晰,绝不模糊,当然,五十文只是一个普通的版本,我准备再出一个注释版,就是在一些重要或难解的地方,请文学大家注解一下,让学子可以轻松掌握,学起来事半功。“ “我想了一下,整个扬州最合适的,就是苏老先生了,你是公认的大文豪,又是清风书院的院长,找你最合适,我想让很多仰慕苏老先生的才学,又不能拜入门下的弟子有一个跟您老人家学习的机会,而我们也会在每本书的前面印上,这是由大文学家苏老亲处注解的书,对了,这序言也得苏老先来题,让买书的人知道,这是苏老先生的教导,不过,这字多了,我想,每册得卖八十文,一来这成本增添了,二来怎么也不能贬低苏老你的才学,对不?” “当然,这润笔费肯定不能少的。”为表自己的诚意,刘远一边说,一边把二锭十两的银子放在桌面,轻轻推到苏老先生的面前。 二十两,也相当于他三四个月的奉银了吧。 苏老先生一下子站了起来,双眼睁得老大,看也看桌面上的银子,盯着刘远,声音都有点颤抖地说:“真~~真,让我注解,还让我题序、印上我的名字?” 读书人,讲的是风骨,求的是名声,要是在一本古书上印上自己的名字,那绝对流芳百世的大好事啊,严格来说,谁买了那书,那变相就是自己的弟子了,卖得多了,那才叫桃李满天下啊。 “刷”的一声,苏老一下子把银子全推回给刘远这边,然后紧紧握着刘远的手说:“小远,好样的,好样的,之前是我小看你了,没想到你是这么高风亮节的,这是为天下读书人造福的大好事,说什么银子呢,用得上老夫之处,一定尽心尽力,谈银子就俗了,再谈这个,我马上就把你赶出去,你能不计成本去做,我就不能出一分力?哈哈~~~” “哪是,哪是~~苏老你为人师表,德才双馨。” “哪个~~”苏老忽然小声说:“小远,那个,印我名字的时候,能不能印得大一点,还有,那个我注释的书,售八十文还是少了一点,一百文怎么样。。。。。。” “晚辈谨遵苏老教诲。”刘远心中一乐,连连答应。 嘿嘿~~读书人,这风骨好啊,要名不要利,这样好啊,润笔费都省下了。 苏老先生以为刘远要为天下读书人做一点事,赔本经营,他实在没想到,刘远己经把活字印刷弄出来了,不用到处高价搜购黄杨木,也不用请手工精湛的雕刻师傅,只要一些不用钱就能挖到的胶泥就行,造纸术汉代己经出现,到唐代己经很发达了,几文钱就能买一大捆,墨汁普通的就好,费不了几个钱,一册书的成本十文都不到,卖五十文、一百文,那是几十倍的利润啊。 再说了,谁说一部书只印一册的,我可以分开来印,来个上、中、下三册,要不然,来个几十册,这利润不就上来了吧? 一条有名又有利的康庄大道啊,刘远面上一片“大义凛然”,内心都乐开花了,仿佛看到自己的一只手,己经伸进了一座金山。。。。。。。。 088 宅子闹鬼 看到苏大院长的兴致很不错,刘远又趁机给了他一点建议,不外乎是注释时内容要简洁、拉拢一点名家巨匠帮自己粉色什么的,听得苏老头频频点头。 那看着刘远的目光,真是越看越是满意,估计有女儿的话,马上就许配给他了。 又聊了一会,刘这才告辞离开,反正这事又不是一时半刻能搞好的,这才刚刚起步,到时还得再三敲定才行,日子还长着呢,再说还得回去培训那三个小家伙。 苏长风本来想留刘远吃饭的,不过刘远以有事推辞了,这让他多少有点遗憾,他还有很多想法想跟刘远交流呢。 “老爷,什么事这么高兴?”一个老奴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对苏长风说。 “哦,没什么,怎么,老方,有事?” “老爷,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是时候去甲班授课啦。” 这是他的家奴,从小就是玩伴,长大后就是书僮、跟班,再到现在的管家,所以说话没那么多的顾忌。 什么?授课? 苏大院长摆摆手说:“你去安排一下,让他们~~~对,让他们把我昨天所讲的课全部抄二遍,明天我检查。” 一想到自己能作书立传,青史留名,苏大院长现在还心情澎湃,哪有什么心思去授课呢,现在好像时光倒流二十年一年,一腔子的热血沸腾呢。 “是,老爷~~” 。。。。。。。。 自从那个活字印刷弄出来后,刘远的生活就忙开了,早上起来,就打造那些订造的高级首饰,吃完饭后就培训阿忠他们三个,顺便做点首饰供应柜台,除此之外,不时去陈家窑看看老古师傅造字的进展,要不就造访一下苏大院长,看看他的注释,不时给出一点“合适”的建议,生活中忙中有序,倒也过得非常充实。 不知不觉,时间过了一个星期。 今天刘远算是忙里偷闲,刘远指点了一下三个小家伙,就在后堂给小娘说笑话。 工作再忙,美人怎么也不能忽略的,有空多培养一下感情什么的,这个很有必要。 “师兄,你说要开那么多的金店,搞什么连锁,会不会太贪心了?”小娘听完刘远的宏图大计后,怎么都有一种不相信的感觉。 现在的生活对小娘来说,简直天天都像在做梦一样,吃好、睡好,师兄对自个好,睡到天然醒,数银子数到手抽筋,这样的日子,对小娘来说,简直就是太幸福、太满足了,可就是这样,师兄刘远还天天说自己有多惨。。。。。。 “有吗?我不觉得啊,现在还不够啊,得努力。”刘远笑呵呵地应道。 “师兄,不是说知足常乐吗?这样你还不满意,难道你还想当驸马不成?”小娘白了刘远一眼,又好气又好笑对对刘远说。 刘远笑嘻嘻地说:“做驸马倒没想过,一来麻烦大,第二就是规矩多,还不如做一个快乐的富家翁呢,至于说贪心,我所那不叫贪心,这叫欲望,人要有足够的欲望,才能驱使自己去奋斗,不过一说起这个,不如我说个笑话给你听吧。” 小娘不过是一个小女子,祈求的是安居乐业就好,说什么时候宏图大业,对她来说的确是过份了,这个丫头,虽说是商人的女儿,地位不高,但也是自小就在“温室”培养起来的“花朵”,天生的贤妻良母型,在刘远的眼中,她就像一张白纸那么纯洁。 有时知道的越多,反而越要操心,简简单单、平平淡淡也是一种幸福。 既然上天安排我来守护你,那就让你就这样开开心心地下去吧~~所有的事,都由我来扛。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听师兄讲笑话的了。”小娘一听,好像馋嘴的孩子有糖果吃一样,高兴得直拍掌,不过小脸一红,赶忙补充道: “大白天的,不许你说那羞人的笑话。” 刘远经常在没人的时候,给小娘说一些荤段子,后世来的嘛,那年头,肚子里没点这些存货,你都不敢意思出去混,不光男的说,连女同志大敢讲,一来二去,刘远肚子里就有不少存货,每次都弄得她面红耳赤,偏偏听了还想听,就像中毒了一样。 “行,听好了,真是笑话。” “嗯~” “咳~”刘远干咳了一下,然后就开始说了:“有一个土财主,生前也做了不少好事,死后见阎罗王时,阎罗王就问他,你想投胎到什么样的人家,他一听,高兴地说,大人,我的要求很简单,随便有一间大宫殿、二万顷良田、三十个妻室、四十个妾侍、五子登科、六畜兴旺、七层宝塔镶金珠、八仙贺寿到家中、九十岁再得贵子、一百岁再做新郎哥,千年不老,万寿无疆,仅此而己” “阎罗王大吃一惊,忙问道,难道,人间还有这样的人家,土财主连说,应该有的,应该有的,阎罗王马上说,那好,你来坐我的位置,我去股胎。” “哈哈~~师兄,那个财主太逗了,哈哈~~还说不贪心呢。”小娘的笑点不高,再加上刘远用两种不同的声音来描述,说得活龙活现的,小娘一下子就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不过美女就是美女,笑得花枝招展的,不过就是笑,也是轻掩着嘴巴,笑不露齿,很有仪态。 小娘笑着笑着,不过很快面色一红,马上就坐正闭口,不再笑了,小脸都微微有点涨红,很简单,不知什么时候,金玉世家的管家赵安静静站在一旁候着。 当着一个下人笑成这样,真不像一个主子,小娘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了。 “赵老,说吧,有什么事?”刘远有点郁闷地说。 刚刚和小娘聊得开心,他就进来了,还不是扫兴吗? 其实刘远刚开始说故事他就进来了,不过刘远示意他别打断,先在一旁候着,等自己说完再说,现在小娘发现了,也不好再说什么,直接问他有什么事。 如果不是重要的事,他也不会这个时候进来打扰自己的。 “啊~~好的。”赵安楞了一下神,忙应道,不过心里暗暗责怪自己太粗心。 不过少爷说的那个笑话还真有趣,自己一时间都听入迷了。 “少爷,有两件事要汇报给你,一件是有人给你送了一包银子,说是一位姓崔的姑娘托他转交的,三十五两上好的银子,不过少爷还没发话,小的不敢收,就让他在门房里候着,对了,这里还有一封信是给少爷的。” 姓崔的姑娘?银子? 刘远心里一动,接过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了一行清秀飘逸的小字:一千五百两银子,现还三十五两,尚欠一千四百六十五两。 没有称呼,也没有署名,不过刘远早就猜到这是崔梦瑶给自己的分期还款。 嘻,还行,挺有信用的,老实说,无凭无证、再加上她身世显赫,她要是不还,自己还真的拿她没办法,这块玉不错,不过实在当不了一千五百两啊。 刘远下意识摸了一下挂在胸前的那块玉佩,嗯,挺好,一直好好地挂在脖子上,回来的时候怕丢,就一直戴在身上,戴了一个月,还习惯了,刘远也没有拿下来。 “嗯,这事我知道了,一会你把银子收下,给他打个收据就行了,还有一件事是什么?” “是,少爷!”赵安毕恭毕敬应了一声,接着又说道:“少爷,你要找的房子找到了。” 刘远面色一喜,急忙问道:“找到了?快说说,是怎么样的?” 天天憋在这里,刘远可是天天都想住大房子,这些天也没少催赵安出去打探,做中介的牙子也找了不少,现在听到有消息 ,自然是十分高兴。 “挺好的,就在瘦西湖的边上,依山傍水,一出门,就可以看到瘦西湖最美的景色,位置好,闹中带静,请高人设计,大宅子就建在园林当中,后面除了有个大花园外,还有一大片空地圈起来,准备跑马用的,除此之外,大宅子所用的材料也是非常上乘,别的不说,家具是檀木所制,那大堂前,还有几根十分罕有的金丝楠木作的大柱子,非常气派,我打听过了,这宅子的主人是朝中一个二品大员,刚建起来,还没住过人,可以说是全新,据说造价花费了过万两的银子,现在售价仅要八千两,可以说非常实惠,不过~~~” 赵安说一句,刘远的眼睛就光一分,说到后面,都流口水了。 “造价过万两银子的府第,没住过人的,只售几千两?”刘远吃惊地说:“不过,不过什么?赵老,你照直说,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条件?” 赵安吞吞吐吐地说:“那个~~少爷,特殊的条件倒没有,这事我打听清楚了,卖得这么便宜,那是因为~~因为那宅子闹鬼?” 啥?闹鬼? 089 祸害来了 “闹鬼?”刘远吃了一惊,连忙问道:“赵老,你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这样的,少爷,这宅子在建造之初,有个工匠被砖头砸破了头,私下都说这宅子的风水不是很好的了,那临时的厨房还差点走火,差点烧了起来,等到建好后,那位二品大人选了一个好日子,准备搬进来入住,就让下人先把家具什物的先搬进来,那些东西一搬进大厅,没想到,这就出事了。”赵安心有余悸的说道。 刘远有点不耐烦地说:“出事?出什么事,别吞吞吐吐的。” “是,少爷,就在那下人把东西搬到大厅时,突然之间,放在家具最上面的那口小铜钟自己响了起来,不敲自鸣,一下子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大跳,听说那钟来历不凡,是当年铸白马寺那口大铜钟时剩下的物料,再请高人打造而成,经过高僧开光,几经转手到了那位二品大员家的老太太手上,那位老太太是一个信徒,天天焚香祈祷,出了这事,大伙都说那可是通灵之物,现在那小铜钟不敲自鸣,那是通灵之物示警,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于是,以前这里有人被砸伤、厨房走火等不顺利的事被重新提起,还有人说以前有人掉湖,捞起来时死得很难看,尸体就是埋在这附近的,这是鬼灵作祟什么的,众说纷坛,最后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太太发话了,说这里不宜住人,除非请高人作法把不干净的东西赶跑,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在老太太的授意下,高僧吟过佛经、道士作过法事、什么山人、半仙、驱鬼世家什么轮番上阵,结果一点也没用,那个通灵之物还是经常不敲自鸣。” “这样一来,大家真的怕了,老太太也不愿在这里住下,怕折了自己的寿,就带人走了,这不,造价过万两银子的大宅子,八千里银子就可以买到了。” 铜钟不敲自鸣? 刘远心里一个激灵,心里泛起了心思,不过还是面没表情,撇撇嘴说:“八千两,你以为为是八百两啊,就是扬州,能买得起的也没几个,他说造价过万两就过万两啊,我猜那是故意抬高价钱,那宅子不能住人了,又不想亏,想讹人。” 赵安摇摇头说:“那倒不会,少爷,这事我也听说过了,很多人看过那房子,都说值,那材料、那手工,都是一等一的好,家具什物用的又是上等的材料,像园林里的奇花异草,那是从很远的地方采买用船运回来的,最厉害就是大堂前那几根金丝楠木,好东西啊,对着阳光一看,就可以看到一根根的金丝,耀得人的眼睛都花了,据说一根没几百两银子都拿不下来。” “这么厉害啊”刘远搓搓手说:“那你说,我们还能不能压点价什么的,八千两也忒贵了一点~~” “这事我看没谱,也有人想压价什么的,那二品大员说了,不做也做了,最少八千两,再降的话,他宁愿留在手里捂着算了~~~啊,少爷,你不会。。。。。想打它的主意吧?”赵安吃惊地问道。 刘远也不否认,点点头说:“嗯,有点意思,怎么,这事不是你告诉我的吗?怎么,你告诉我,你不想我买那宅子?” 赵安哭笑不得地说:“少爷,我告诉你这消息,其实想跟你说,瘦西湖旁边的房子,其实没你想像中那么好,要不,你就在别的地方挑一处好了,买现在的行,买地自己盖也好。” “嘿嘿~~别人怕,我可不怕,赵老,现在我们有多少银子,所有的银子加起来。” “少爷,你不会真的想~~” 刘远打断赵安的话说:“叫你说就说,这事我心中有数。” “是,是~”赵安一看刘远认真了,也不敢再问,飞快地跑到柜台,粗略地算了一下,马上向刘远汇报道:“少爷,现在所有的银子加起来,有六千七百八十二两。” 那大宅子八千两,这里有六千七百八十二两,还有一千多里的缺口,上次在玉满楼对对子弄了一百两黄金,用了一点,现在大约还六百多两,刘远就把它当成私己钱,没有入库,加起来的,大约有七千四百两。 如果那宅子真的合自己的心意,那剩菜下的六百两,可以借一下,金玉斋的张胖子、天府酒府的钱掌柜还有大盐商的儿子秦朗,都是很好的债主,暂时借几百两来周转一下,估计问题不大。 对别人来说,什么通灵之物不敲自鸣恐怖的声音,对自己来说,简直就是财神爷敲门的声音。 主意打定,刘远马上下令道:“黑巴,去街头请马车,赵老,拿五百两银子,我们马上去那大宅子看一下,要是好,那银子就算下订了。” “可是少爷~~” “照我说的去做,有什么事,以后再跟你解释,去!” 赵安有心想劝刘远放弃那座不祥的大宅子,不过现在刘远心意己决,一个是主,一个是奴,一旦主人决定了的事,做奴的,只能无条件服从。 “是,少爷。”赵安连忙领命。 瘦西湖,位于扬州的北郊,刘远和抱着紧紧抱着一大包银子的赵安,坐上马上,直奔瘦西湖而去。 在马车上,刘远饶有兴趣地问道:“赵老,我看你说得那么好,你看过吗?” “回少爷的话,我透过门缝,看了一下。” “怎么样,漂亮吗?” 赵安点点头说:“漂亮,那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宅子,真的很漂亮,老实说,那个大官真是亏了,听说建房子的时候,他得了很多便利,先别说很多东西他买起来比别人便宜得多,就连砌砖的工匠,都是托情,从工部派来的,都是好工匠啊,不少有建皇宫的经验,上好的金丝楠木,普通人有银子也难找买到,可他一搞就是几根,都是大板材料子的那种,这是人脉啊,要是普通的商人,就是再多花一倍的银子,也不见得能弄得好呢。” “哦,是这样,那更好,哈~~” 刘远得意地笑了起来。 正在笑着,那马车突然停下来了,然后还隐约传来一些打斗、哭骂之声。 “什么事,怎么突然停下来了?”马车一停下,刘远就有点不爽地询问道。 “回掌柜的话。”赶车的毕恭毕敬地说:“前面好像出事了。” 出事了? 刘远掀开车窗的帘子往前一看,只见前面黑压压围着一大群的人,不少人把脖子伸得长长的,都在凑着看热闹,好像有个女子在求饶,请放过自己相公什么的,然后又有人骂她不识抬趣,连什么公子的道也敢抢,活得不耐烦之类。 “赵老,你去前面打听一下,是怎么回事?要是此路不通,我们就掉头改道。”有点想早点看大宅子的刘远不耐烦地说。 “是,少爷。” 老忠奴赵安听了,马上把银子放下,迈着老胳膊老腿屁颠屁颠为自己的主人效劳。 大约过了一刻钟,等赵安回来的时候,原来堵着马路也变得通畅,只不过,赵安的脸色有点不好。 “赵老,刚才是怎么回来?” “那个~~也没什么事,有两个从乡下来的小夫妻驾着一辆牛车探亲,在转弯时因为官道小,妨碍了后面一个贵家公子的去路,那贵家公子一生气,就让豪奴把那可怜的两夫妇给揍了一顿,那驴车也给劈烂,现在他们出完气,跑到瘦西湖狎妓去了。” 又碰上这仗势欺人的事,刘远摇了摇头,只能算他们倒霉吧,都说路见不平,拨刀相助,可是那只是气话,做大侠也得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刘远现在只是一个地位低下的商人,连 一介布衣都比不上,也只能同情一下。 何况,这是官道,路~~还是挺平的,刘远心里暗暗安慰自己道。 “咦,赵老,怎么你的脸色这么苍白的?有什么事?”刘远终于感到赵安的不太寻常,关心地问道。 “这~~老奴没事,谢谢少爷关心。” “有事说事,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赵安犹豫了一下,咬着牙说:“少爷,我~~我看到长孙胜文了,刚才就是他下令手下打人的。” 长孙胜文?怎么这名字这么熟悉的?刘远脑里灵光一闪,长孙胜文,不就是赵国公的亲侄子吗,对了,就是他害赵府家破人亡,也就是他,害得赵紫云沦为官奴,这也间接造成赵安来自己身边辅助。 这个纨绔子弟,简直就是一个祸害,怎么跑到扬州来了? 090 五门纳福 经过一段小插曲后,刘远一行所乘坐的马车终于一座气派非凡的大宅子前停了下来。 好一座幽雅别致的宅子! 那宅子占地很广,气派的大门、青砖红墙,两只白玉狮子栩栩如生,站在门前威风凛凛,好像一尊守护神,百邪不侵,在墙体的外面,还移种了一排青翠欲滴的竹子,大门的旁边种了很多精心打理过的花草,让人感到大气之余又不失别致。 秋风送爽,幽香暗送。 这宅子,真是不错,刘远一边看,一边暗暗点点头。 “少爷,这位是看守这宅子的人,吕三管家,这二位是府上的护院,管家,这位是我家少爷,姓刘~”刘远在门口只是稍等了一会,赵安就带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家伙出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牛高马大的下人。 这么大的宅子,平时也得有人看护、打理清扫一下,毕竟里面值钱的东西不少呢,这个吕三管家,就是被主人安排留守在这里的人,反正名门大族什么的,家里的管家也有好几个,不重要的,放在这里守门刚刚好。 吕三管家的名字并不叫吕三,而是他在府中任三管家的职位,所以叫吕三管家。 “吕管家,幸会,幸会。”刘远闻言,跟他行了一礼。 “刘公子,你这是,对这大宅子有意?”相当于刘远的热情,吕三管家的表现,则是有点冷淡。 这也难怪,这宅子作价高达八千两银子,八千两,不是八千个铜钱,扬州能一下子拿来得出来的也没多少个,眼前的刘远,乳臭未干,连来这里,也是雇马车来的,就这样的一个人,还说要买下这个宅子,还真的不大相信。 在吕三管家的心中,把刘远归纳为一个好奇、想见识一下豪门大户的气派,什么买宅子,一个借口来的,这几天,这种人,吕三管家见得多了。 刘远一看他的表情,就和他想什么了,也不在意,这是人之常情,有点费力把那包银子拿过来,在吕大管家面前打开,让他瞧清楚了,这才笑着说: “是啊,听朋友说这里有个宅子不错,就过来看看,如果合我心意,就买了,你看,订金我都带来了。” “哈哈,刘公子真是年轻才俊,好说,好说~~”一看银子,吕三管家的双眼都放光了,看着刘远的目光也不同了。 真想不到,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家伙,一下子竟然能拿出这么多的银子,看来他不仅有诚意,还很有实力。 老实说,要不是东家的命令不能违,吕三管家才不想在这里呆,这里“不干净”的呢,大白天站在外面,一阵凉风吹过他都疑神疑鬼的,一早想把这里早点甩手,这样他好离开这鬼地方了。 “那个,管家,买宅了,是一件大事,不知我等是否可以进里面看看?”赵老在一旁提出了条件。 刘远在一旁笑而不语,很明显,赵安的意思,也就自己的意思。 八千两的宅子,不仔细看,谁敢随意买下呢。 “应该的,应该的~~”看得出刘远是诚心想要,吕三管家心里大乐,连忙应道,不过他有点愁眉苦脸地说:“请二位稍等一下,负责打扫的陈老头出去买菜了,要等他回来才行。” 赵安好奇地说:“怎么,他不在,我们就不能参观?” 吕三管家连连摇摇头说:“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就是我们几个要守在外面,不太方便,那个,里面其实没什么的,就是一些家具、花草石头什么的,就想找个人给你们介绍一下而己。” 人对未知的事物都有一种恐惧感,自从老太太的通灵之物不敲自鸣,甚至白天也是这样,结果越传越夸张,越传越玄乎,弄得一众下人草木皆兵,好像里面还真有一个索魂的厉鬼一样,现在除了一个扫地的、行将就木的陈老头,其他人都不敢进里面,就是吕三管家,也是和二个守宅子的家丁挤在门房里。 这事在今天来说,我们感到有点可笑,但在民智未开、很多事解释不了古代,就归于鬼神一类,对这些事极为敬畏。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自己进去看一下就好,保证不会损会贵府的一草一木。” “这个,也罢,公子,请吧~阿诚你陪公子走走,好好侍候着。”吕三管家生怕刘远这个金主不高兴,可是自己又不敢去,里面不少东西挺值钱的,没人看着也不行,干脆让手下去好了。 就是有事,也不是自己有事。 “管家,我~~~”那个叫阿诚的小伙子一听,面色都变了,连忙求饶道。 “叫你去就去,大不了,今晚不用你当值。” “是~~” 终于,刘远和赵安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去了,虽说走的是偏门,不过刘远也没什么不满。 哗,好别致! 一进去,刘远忍不住要喝采:一进里面,仿佛置身于江南水乡一般,房子结构精美、设计巧妙,把房子、假山、走廊、圆池、凉亭等完美结合起来,真是有一种三步一小变,十步一大景的感觉。 最令刘远吃惊的是,这宅子里的树木高拨挺立,生机旺盛,很多断枝处长新叶,很明显不是自小种植,等它慢慢成材,而是直接相中品种好、造型优美大树,用人工直接移植到这里,其中有一棵大树,一个大人都合抱不过来,刘远看到也暗暗咋舌:这得花多少人力财力把它从深山中移出,然后运到这里栽上。 好大的气魄、好大的手笔,别人至少要二三十年才成型的宅子,它刚刚建起,己经初具规模了。 赵老第一次见识到这等别致的宅子,又是假山又园池,层峦叠嶂、曲径通幽,不时看得眼花缭乱,倒是刘远,前世经济不错,又喜见旅行,像故宫、颐和园、苏州园林都有幸目睹,倒是显得波澜不惊,这让跟在后面那个叫阿诚的健仆吃惊不小。 在刘远之前,也有不少看过这宅子,多是吃惊不己,不少土包子看得都呆住了,像刘远那样轻描淡写的人,还真的不多。 一想到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阿诚就感到心里有凉,惊慌向四周看了一下,然后走快二步,和赵安并排走在一起。 “老人家,那个,你不怕吗?”阿诚小声地问道。 “怕?”赵安笑了笑,同样压低声音说:“你是说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吧?” 阿诚吃了一惊:“那个,你~~知道了?” “废话,扬州城有哪个不知道。” “知道了,还~~敢买这宅子?” 赵安得意地说:“老实说,刚开始的时候也怕,不过一想我家少爷,我就不害怕了。” “为什么?” “为什么?大伙都说我家少爷是文曲星下凡,神仙啊,就是有什么小鬼,看到我们家少爷,还不是有多快跑多快啊,在我家少爷在,有什么好怕的呢。” “咦,你家公子姓刘,是那个大败北方才子的刘远?这事我也听过,大伙都说他是文曲星下凡,现在看来,还真的没说错啊,明知这里有问题,一个个都避之则吉,可是他倒好,知道还特地过来捡现成的。” 赵安没说话,不过脸上却是一脸的骄傲。 刘远边走边看,真是越看越满意,很明显,这里的主人,有心打造一个安乐窝,花费了极大的心血,没想到,最后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咦,这木梁之上,怎么有蝙蝠的?”刘远站在一个偏厅的门前,有点好奇地问道。 在门前那梁和窗之间,雕梁画栋,上面雕了很栩栩如生的东西,有花有鱼、有人物等等,这些都代表着一些良好的祝愿,如雕花寓意着“花开富贵”,雕鱼寓意“年年有余”,雕松鹤则是寓意着“松鹤延年”,可是,弄几只有丑陋的蝙蝠在上面,感觉有点大煞风景。 赵安一听乐了,笑着说:“呵呵,少爷,还有你不知道的东西啊,我还以为你是无所不能的呢。” “哦,赵老你知道?” “别的不知,不过这几个蝙蝠,还是略知一二,不瞒少爷,这其实叫五门纳福阵” 刘远好奇地问道:“五门纳福?” “少爷,你请看”赵安指着上面说:“上面一共有五只蝙蝠,蝠的谐音就是福,五只蝙蝠的头所抽的方位都不同,分别向着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用五行来说,木为东方,火为南方,金为西方,水为北方,土为中央,这五个方向,恰恰代表了五行万物,顺应天时、地利、人和,开门纳福,所以又叫五门纳福阵。” 刘远听了连连点头,心里对古人的智慧佩服万分,真是生活之中,处处都见其智慧 091 三娘有难 听了赵安的解说,刘远点点头,也没说什么,继续转身往前走。 没走几步,刘远眼前一花,眼睛一片金光,眼睛都要耀花了一样,还没回过神,而一旁的赵安己经失声地叫了起来:“天啊,这么漂亮的金丝楠木。” 刘远知道,那四根在太阳斜照下闪闪发现的柱子,就是极负盛名的金丝楠木,这可是宝贝啊,前世只是听过它的名声,但没有见过它的庐山真面目,现在在这里看到,心里有一种莫名激动的感觉。 那正厅的门前,直直的竖着四根直径近三十厘米、高近十米的楠木巨柱,木柱浅黄色,乍一看很平常、很朴素,一点都不张扬,但是新切的剖面,在阳光下会折射出丝丝金光,就是我们所谓的金丝。 刘远知道,这是楠木中质量极为上乘的金丝楠木。 据介绍,楠木主要在三种,香楠、金丝楠还有水楠三大类,好像金丝楠木最名贵,香楠最特别,而水楠则是要逊色多了。 刘远对楠木的认识,其实就是缘于一话谚语:生在苏州,吃在广州,玩在杭州,死在柳州。最后一句说的就是楠木,因为柳州出楠木棺材。 关于它的神奇之处,最玄乎的是某个朝代,有个很显赫的皇族在京城挂了,他的亲属一边把他的尸身放冰窖里冷藏,以防腐败,一边根据他的意愿派人快马加鞭,从千里之外把一副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材运回京城,临出发时,有人把一碗热汤放棺木里然后盖上,等一个月后到达京城,打开一看,那汤还微温,尝一口还是鲜的,极为神奇。 也有说柳宗元去世以后,他的家眷在柳州当地订购了一口上好的楠木棺材,殓装着他的遗体千里迢迢地运回老家去安葬。可等回到河东打开棺材重新殓装遗体的时候,却发现柳公的遗体一点儿也没有腐烂,面目仍栩栩如生,大家都十分惊讶。柳州棺材因柳宗元作的名人效应而从此名满天下,那些达官贵人无不以拥有一口上好的柳州产的楠木棺材为荣。 不过怎么说都好,这种木材稳定,不容易开裂或变形,带有特殊的香味让人闻了精神抖擞、蚊虫不近,埋在地下千年也不会腐烂,是木料中的极品,这里一下子出现了四根,全是大板料式的,光这里就价值不菲了。 看着那几根金丝楠木,刘远的眼睛更亮了。 “刘公子,你进屋里看看,里面还有很多精美家具呢~~”阿诚殷勤地叫道。 “哈哈~~`好” 。。。。。。。。 就在刘远兴致勃勃在参观瘦西湖边的大宅子,有人却一脸阴沉地出现在扬州教坊司内,几个一身伤痕的女子正跪在地上哭诉着: “刺史大人,你要为我作主啊。” “是啊,一句话不合,就对我们拳打脚踢,把我的腰都弄伤了。” “他们~~~他们还当众猥亵奴婢,请刺史大人为我们主持公道。” 这里是扬州,刺史大人,当然也就是扬州刺史崔雄、崔子善了。 崔刺史一脸阴沉地说:“林嬷嬷,你是这里的教坊使,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长孙胜文是什么身份,难道你不知道吗?” 现在的崔刺史,一个头比二个大,现在就是轮到自己倒霉,大唐有名的纨绔子弟跑来扬州来游玩,这是祸害扬州啊,这绝对不是一个什么好消息,没想到他一来,还和教坊司的人冲突了起来,幸好没伤到,不过出了这事,崔刺史想不出面都不行了。 跪在地上,一脸委屈的的胖女人姓林,叫什么大家都忘记了,不过教坊司的人都喜欢叫她林嬷嬷,闻言一边揉着自己被打得青肿的左眼,一边哭喊诉道:“大人,你为小的作主啊,那个长孙家的少爷来到这里喝酒,刚开始还是不错的,几角酒下肚,就拉住乐师动手动脚,大人你也知道,那乐师是清倌人,哪能干这勾当,稍一反抗,他马上对乐师拳打脚踢,这还不算,到了~~~到了后面,他竟下令给他弹奏郑乐之音,刺史大人,你是知道的,朝廷再三下令禁止弹奏这种音乐,那可是触犯律法,要下牢收监的啊” “小的不敢,于是他一怒,就让手下把教坊司都给砸了,我们也挨了不少拳脚,两个看门的,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大人,你可要为我们作主啊。” 那些跪在地下的侍女、乐师等,一齐跟着说:“请大人作主~~” 崔刺史知道,所谓的郑乐之音,是一种一味追求感官刺激,淫佚放荡的颓废音乐,有一种yin乱的味道,又被称为“亡国之音”,厉精图治的皇上再三下令不准弹奏郑乐之音,这事可是写进了律法,违者要被追究的。 要是别人在自己的地盘闹事,有皇上的律令在手,有崔家这座大山可以依靠,崔刺史哪会跟他客气,直接就差人把他拿下了。 可是现在,他不能。 长孙无忌,被封为赵国公,皇上未登基之前的兄弟、谋士、玩伴、大舅,皇后的哥哥,深得皇家恩宠,权倾朝野却又张驰有度,在各种势力之间游刃有余,所以很多时候,打狗也得看主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长孙胜文是长孙无忌很喜欢的一个侄子,别的子侄犯错都会被他严惩,唯独这个长孙胜文例外,赵国公一次次为他开脱、包庇,作为一个优秀官坛新星,崔刺史自然对这些情况了如指掌。 可是,真的只是一个纨绔子弟,来扬州飞扬跋扈的吗?崔刺史的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感觉。 “好了,好了,你们收拾一下,这事我会处理的。”崔刺史有点不耐烦地说。 一个是皇亲国戚,一个只是低贱的教坊司,哪头轻哪头重,自然分得清楚,现在刺史大人心情烦燥,连安慰的话也懒得欠奉。 官家的奴隶,不就是为了侍奉官人的吗? “是,是,谢大人。” 林嬷嬷心里清楚,这番诉苦,其实是间接为自己脱罪,表示这次得罪了大人物,并非自己的过错,而是有缘由的,至于刺史大人会捉拿长孙家的少爷为自己这教坊司的女子出气这事,她想都不敢想,把自己摘身事外就行了。 “大人,要不,我安排一下酒席,让几个新来的姑娘给你唱个曲,请你检验一下她们的成色,你看怎么样?”正事说完,林嬷嬷脸上一变,变成了一副献媚的表情。 巴结一下这位实权人物,那是很有必要的。 崔刺史看了看一片凌乱的教坊司,一下子就兴味索然,再想到怎么处理长孙胜文的事,哪里还有这个心思,摇了摇并没有说:“多事之秋,免了,对了,那长孙胜文离开这里,去哪了?” “好像~~听说准备去瘦西湖饮酒作乐,说什么家花不如野花香的~” 哦,去瘦西湖喝花楼了?那好,那地方,青楼妓院林立,找妓女喝花酒总比祸害良家女子强多了,就是出了事,自己也可以轻松抹平。 崔刺史内心一松,扭头就吩咐手下,打道回府。 而另一边,刘远也是携着赵安,高高兴兴地乘着马车往家里赶。 那八千两银子是死价,也没什么下降的空间,那个没有露面的二品大员一早就说下了,八千两银子包括了整个宅子的全部东西,刘远越看越满意,参观完后,当场把那五百两银子作了订金,至于割交过户什么的,则放在三天之后,介时一起到官府的相关部门交割。 这么大的事,吕三管家也得向主人汇报拿到授权书才能办理,而刘远也得筹措那六百两的缺口。 刘远心情大好,只要再过三天,那大宅子就跟自个姓了。 “少爷,里面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真的没问题吗?”赵安心里还有一点介蒂,忍不住发问道。 能住进那样的宅子,那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不过一想到里面有可能厉鬼索命,他心里还是有点怕怕的。 “嘿嘿~~到时你就知道了。”刘远胸有成竹地说道。 “是,是,少爷是天神下凡,哪里怕那些小鬼呢。”赵安忍不住又拍了一个马屁。 刘远笑而不语,虽说这个马屁拍得很没水平,也很假,不过听起来还是很不错的。 “唏~~” 这时马一听嘶叫,接着那马车就停了下来,那车夫讨好地说:“掌柜的,到啦~~” 不知不觉,又回到金玉世家了。 老忠奴赵安把马车的帘子拉起,然后细心地把手放在车顶,以防刘远不小心把头给撞了,刘大掌柜很顺利的跳下马车。 “刘公子,请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家小姐啊,求你了,刘公子。”刘远刚跳下马车,那衣袖马上被一个年轻的女子拉住,还没来得发问,她就焦急地说了。 细眼一看,很快就认出这是年青的女子是杜三娘的贴身婢女:小蝶。 什么?杜三娘有难? 刘远心里一个激灵,不由想到自己路遇那个纨绔子弟长孙胜文,他走的时候是朝瘦西湖去的,以杜三娘的的艳名,那家伙肯定不会错过,调戏挑逗是不会少的,霸王硬上弓也说不定啊。PS:求推荐啊,亲们~ 092 崔雄翻脸 “小蝶,不要急,有什么事慢慢说。”刘远看到小丫头急得快要哭了,连忙安慰道。 其实不用问,刘远十有八九都猜得出是怎么回事,不过还是先让小蝶心静下来,多问一点线索。 “刘公子,我~~~我家小姐被一个恶霸在光天化日之下抢走了,公子,请你在看小姐对你的情份上,一定要救救她啊,求你了。”小蝶一边说,一边己经跪下,准备给刘远磕头了。 还真是一个好忠奴。 “起来,起来说话,我不兴这一套。”刘远一边说,一边忙把她扶起。 赵安在一旁咬牙切齿地说:“小姑娘,你家小姐是不是被一个叫长孙胜文的人抢走了?” 小蝶吃了一惊,然后连连点头:“老管家,你怎么知道的?” “那个,我们在路上碰见他欺压平民,走的时听他好像说是去瘦西湖,你一说我就猜想是他,没想到,这真是的他,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赵安一脸愤愤地说。 很明显,赵安对公孙胜文还深怀仇恨,想当年,就是他把赵家弄得家破人亡,死的死了,活着的还入着奴籍在受罪呢。 “对啊,他自己说叫长孙胜文,我家小娘都说了不见客,他硬是把船靠近强行登船,把老船工都打伤了,说他不识抬举,小姐看躲不过,就勉强给他弹了一曲,没想到他变相要小姐给他 弹郑卫之乐,小姐没同意,他就借机发难,打了小姐一巴,然后把小姐给抢走了,走的时候还非常嚣张,说他是国公的侄子,就是刺史大人看到他都得避着走,有本事就告他去。” 小蝶说完,又焦急对刘远说:“刘公子,你快想想办法救救我们家小姐,整个扬州,估计能救我家小姐的,就只有你啦。” “那个,我只是一介商人,你实在太抬举我了,秦公子在扬州不是有很多朋友吗?找他也可以啊。” “找过了~~”刘远刚说完,小蝶马上说道:“秦公子说他想办法拖住那个恶少,然后叫我来找你,说你比较特别,和那些达官贵人的关系很好,找你更有办法,刘公子,你就救救我们家 小姐吧,小蝶给你做牛做马也行。” 说完,又想跪下一样,刘远连忙拉住她:“别,别,这事我想办法,我想办法~~” 一想到小娘,刘远脑海里马上就浮现一个色艺双绝,一直对自己青睐有加的女子,对自己可以说一直默默在付出,默默在等待,甚至说做自己的暧床丫头也愿意,要说刘远不动心,那绝 对是假的,至于她是青楼女子的身份?后世来的刘远还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虽说她的户籍是奴籍,但杜三娘可以说是出于淤泥而不染,冰清玉洁,这就是好女子,不知多少所谓的名门淑女,褪下一身光靓的外表,比婊子还不如呢。 秦朗说的话其实也没错,在大唐,地位的排位大约是士、农、工、商,士是士子、农是种植农业的人、工是工匠、商就是商人了,军人的地位则有点特别,战时在士之上,闲时又稍逊一 筹。 和刘远一比,秦家的地位有点低,纯粹的商人,虽说秦朗以士子自居,不过他才华一般,没得到多少人认同,大家还是把他当成商人之子,不像刘远,虽说是商人,可他又是手艺精湛的 工匠,做的首饰深受名流上层厚家,最重要的是,他的文采横溢,名振扬州,还替扬州的才子大败徐鸿济,扬州的才子都习惯把他当成同道中人。 论地位,估计秦朗的大盐商老父也比不上刘远。 商人?商人是什么,对那些名流上层来说,不过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钱箱”而己。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小蝶一听刘远愿意拨刀相助,俏脸一喜,连连作鞠。 刘远扭头对赵安说:“赵老,你把小蝶姑娘安排一下,外面乱,她一个跑来跑去也不好,现在事态紧急,我就不回去了,你和小娘说一声,我现在就得找人想办法去。” 杜三娘落入纨绔子弟长孙胜文手里,那简直就是羊入虎口,刘远对杜三娘魅力深有体会,秦朗说想办法,也不知能拖多久,救兵去迟一刻钟,有可能对杜三娘来说,有可能关系到她一生 的幸福啊。 “是,少爷!不过,少爷,那畜生势大~~~你,得小心啊。”赵安心里也很恨那个长孙胜文,不过看到刘远的样子,还是小声地提醒道。 幸好马车还没有开走,刘远跳上了马车,一边催促车夫快走,一边扭头对赵安说:“行了,我心中有数。” “刘掌柜,我们现在去哪?”快出金水街时,车夫扭头问道。 刘远只催他出发,也没说让他去哪。 “去扬州府衙,快,有多快跑多快~~”刘远思索了一下,决定还是找崔雄。 现在不是逞一时之勇,也不是找人打架,虽说长孙胜文的身份显赫,但他来到扬州的地头,也得按受崔刺史的管辖,一来崔刺史是这里的父母官,找他天经地义,二来他的背景大,真下 决心,只要做得不过份,长孙无忌也得卖七族五姓中的崔低一族面子,再说了,刘远只一介小小的商人,也没认识多少个大人物啊。 “好咧,刘掌柜的,你可坐稳啦。”车夫说完,长鞭一甩,“啪”的一声抽在马背上,那马猛地加快脚步往前冲了。 在车夫的全力赶路下,本来二刻钟的路程,一刻钟就到了。 “站住,什么人?”刘远刚刚走近州衙,马上被一个带刀的官差拦住了去路。 刘远笑着说:“这位差大哥,小人姓刘,名远,找刺史大人有急事,还望给通报一下。” “请回,刺史大人今日政务繁忙,有什么事,改日再说。”一个年长的官差听了刘远的话,摇了摇头,还没通报就拒绝了。 他早就得到叮嘱,刺史大人心情欠佳,不是重要的事,一律推开。 估计是崔雄觉得那个长孙胜文不会干什么好事,干脆来个闭门谢客,一来可以眼不见为净,二来也可以明哲保身,一个是高高在上,权倾朝野的国公,皇上的大舅子、皇后的哥哥,一个 只是小小的刺史,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能避多远,就避多远。 “刺史大人说过,只要我有事,随时都可能找他的,你就帮我通传一下就好。” “这个~~~” 刘远故意板着脸说:“我这次来,是和刺史大人谈大事的,是有关印刷书籍的大事,快去通报,这是很重要的,要是耽误让刺史大人生气了,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刘远故意吓唬起他来。 “这~~那好,你在这里候着,我这就去给你通报一下,至于大人见还是不见,那就看他的心情了。” “有劳差大哥。”刘远很有礼貌应了一句。 不知道是刘远这个名字好使,还是印刷两个字引起了刺史大人的兴趣,一刻钟不到,刘远就在一间偏厅里看到了眉头紧锁崔刺史,从他有点不耐烦的举动看得出,这个时候,他的心情很 不好。 “刘远,坐吧,以前我听你说过要搞印刷,还想得到本官的支持,怎么,进展得怎么样?”崔刺史现在的心情很差,不过一听说是印刷,有利于天下士子的大事,还是接见了刘远。 “大人!”刘远突然行个礼说:“印刷的事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一切正在密锣紧鼓中进行,不过小人今天不想说这事,我想,有一件比这件更为紧迫。” 崔刺史的眉头一皱,他有一种被耍的感觉,眼神也变了,冷冷地说:“哦,那你说,什么事?” 刘远听得出,这位由清河崔氏出身的刺史大人心情开始变差,不过一想到杜三娘那楚楚动人的容颜后,联想到她被人凌辱时的惨况,还是把心一横,硬着头发说:“大人,有个叫长孙胜 文的人光天化日之下在瘦西湖作恶,强行把一名女子抢去,意图不轨,大人,请你马上行动,要不然,一个女子的清白就要毁在他的手里了。” “大胆,敢戏弄本官,怎么做,本官不用你一个小小的商人教导,念你是初犯,来人,把他拖下去,重打十大板,逐出衙门!”崔刺史脸色都变了,破口大骂道。 他闭门谢客,就是装作不知道,也算是找个台阶下,现在刘远骗了他见面,说的就是自己最怕的事,还不是当众打自己的脸吗? 作为一州之刺史,到处都是自己的耳目,长孙胜文弄出那么大的一件事,自己能不知道吗?打脸啊,打脸啊,虽说平时很欣赏刘远的才华,但在这个时候,不打也得打了。 没打三十大板,己经很给面子了。 “啊~~崔大人,你~~你听我说~~啊,你们干什么~~” “大人,大人,你不能坐视不管啊~~” 刘远话还没说完,几个如狼似虎的官差一下子冲了进来,捉住刘远就往外面拖去,用力挣扎之下,把刘远胸前的衣服都扯开了,一块精美的玉佩一下子现了出来,随着刘远的挣扎不停的 摆动着。。。。。。 “停手!” 崔刺史突然大叫一声,双眼紧紧地盯着刘远,不,应是盯着挂在刘远脖子上的那块玉佩,眼里出现了疑惑的神色。 PS:新的一周,斗志起来了,请大伙多支持,成绩好的话,炮兵也爆发一下,有时候,只要轻轻一点,世界就会变得很美好! 093 两全其美 刺史大人的一声令下,几个虎狼之差闻言马上松开了刘远,等候大人的下一步吩咐。 “好了,这里没什么事,你们退下吧。”崔刺史挥挥手,让官差退下。 “是,大人。” 这些官差虽然有点奇怪刺史大人一会要抓人,一会又要放人,不过这些不是他们能想的,他们只需要知道,刺史大人说什么,自己做什么就己经足够了。 真是的,这些家伙,身手都不弱啊,为了在刺史大人面前争表现,一个个下手都不轻,刘远身上都有几处地方很痛,也不知有没有伤着,真是倒霉,刘远一边心里嘀咕着,一边整理被扯 乱的衣服。 “呵呵,小远,没事吧,刚才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崔刺史呵呵一笑,还安慰地拍了拍刘远的肩膀。 玩笑?有这样开玩笑的吗?刘远可是吓得够呛,一想到自己屁股开花,心里还在盘算着要不要给行刑的官差送点银子,这些门门道道,刘远在后世的书里、电视里看过不少,那水深着呢,得到照顾的,一百几十大板下来也只是皮外伤,但是行刑的人一发狠,,几板都能要了你半条小命,那骨头都有可能打断。 幸好,还没用上,崔雄那天杀的改为主意了,翻脸翻得还真快。 “没事,没事,谢谢大人厚爱。”就算有事,刘远也不敢说啊。 “来,坐吧,我们随便聊聊~~”崔刺史和颜悦色地对刘远说后,还让侍女给他奉上香茶。 这些文人就是这样,明知刘远都心急如焚了,可是那一套所谓的礼仪还是不能免套,见识到眼前这位刺史大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刘远也不敢再催他,只能陪他喝茶,随便聊一些与印刷有关的题外话。 “小远,我看你那玉佩挺不错的,祖传的?”突然间,崔刺史很随意地问了一句。 就是那么随意的一句,这让刘远心里一紧:难不成,这老小子发现这块玉佩是他们崔家的东西,不过这不可能啊,这玉虽然很不错,但上面没什么特别的标记啊,清河崔氏一族兴旺发达,那族人是上千成万,其中一个女子的玉佩哪里认得出,不会的,不会的,不然他就直接抢回去了。 刘远内心一松,马上想到另一个可能:这个崔刺史看中了自己的这块玉佩,他询问这块玉佩的潜台词是:这玉佩我看中了,识相的就快点上供。 “大人,那个,这玉是一位朋友所赠,不便转送,如果大人喜欢,我一定找一块比这块更好的玉给大人献上。”刘远恭恭敬敬地说。 这玉对那个崔梦瑶来说,绝对非常重要,从她看着自己咬牙切齿的样子就知道了。 “哦”崔刺史的嘴角不着痕迹微微往上翘,眼里多了一丝暧昧,不过很快就消失了,他摇了摇头:“呵呵,不用,你舍得钱财,我还舍不得那点官声呢。” “是,是,是,大人高风亮节,是我唐突了。”刘远连连道歉道。 崔刺史笑了笑,没继续再在这个问题说扯下去,向左右的侍女挥了挥手说:“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全给我退下去吧。” “是,大人。”两个留在房间里的侍女应了一声,双双行了个礼,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一时间,偏厅内只有崔刺史跟刘远二个人。 刘远知道,这个崔刺史估计要跟自己说些私密的事了。 果然,崔刺史盯着刘远,沉默了一下,然后一脸直诚说道:“小远,我知道你的来意,实际上,我对那个长孙胜文的一举一动也了如指掌,不瞒你说,我比你更想把他抓进大牢,他来到这里,就是针对我、不给我面子,你不知道吧,我这官算是做到了尽头,现在的我,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一动不如一静,唉,难做啊。” “大人,你此话是何解?”刘远吃惊地说:“长孙胜文在这里,受到你的照顾,他们应感谢你,说不定大人你以后就平步青云,说什么这官做到了尽头,这话有点过了吧。” 说到后面,刘远的话里都带有嘲讽之意,什么受到你的照顾,分明就是在其位,不谋其职,用自己辖下之民来讨好权贵,有人在你的地盘为所欲为,自己故意装着看不见,现在还在假惺惺说什么想把长孙胜文抓进大牢,一想到还在魔爪下的小娘,刘远的心内就燃起了一团怒火,心里燃起对权力的向往:最关健的时刻,手里有权比手里有钱靠谱多了。 崔刺史也听出刘远话中有话,不过他不以为怒,叹了一声,用一种长辈和晚辈交心地语气说:“小远,我一直都很看好你,那个杜三娘对你青睐有加,佳人爱才子,这事全扬州谁不知道?现在你内心肯定怨我,为什么不阻止他,对吧?不过,你认为,这只是一个纨绔子弟和一个青楼女子的问题?” “这~~~”刘远犹豫了一下,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告诉你吧,这里面的水,深着呢。” 刘远忙行了一个礼,一脸诚恳地说:“小人愚钝,还请大人明示。” 官场上的门道多着呢,都靠自个啄磨,要是别人和崔刺史谈这个问题,崔刺史肯定避而不谈,要不然就是谈而不实,不过对于刘远,他却破天荒跟他说了实话,扭头看看四周没人,这才压低声音说: “小远,你要知道,古有一句俗话叫: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今日之士族势力太大了,大到可以影响国之政策、社会之动转,现在他们派出一个卒子来捣乱,是一种试探,也是一种打压,我若出手,他们就有有理由名正言顺地报复我,给我下绊子,到时也没人帮我;就是我不出手,有心人就会抓住这点,说我在其位不谋其政,我的官名也因此受损,这官升到尽头,那还是运气好的,倘若人家一发狠,用一个小卒子换我的仕途,我也无力反抗,真出了事,那长孙胜文不过是一个碌碌无为的纨绔子弟,又是皇亲国戚,倒下了也不可惜,扶起来也更易,而我呢,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啊。” 刘远闻言,一下子就明白崔刺史所说的话。 李唐取得天下,其中士族出力甚多,取得天下后,士族还是士族,可是李氏一族,己贵为皇族,成为皇族后,自然对士族势力过于庞大感到担忧,坐稳江山后,便是有意识地削减士族的影响力,像长孙胜文的举动,可是说是一个试探,也可以说是一个棋子,他到你管辖的地方滋事,你一管,就得罪他背后的大靠山,到时他可以名正言顺地打击你,就是你不管,他牺牲一个没有前途、无足轻重的纨绔子弟,就可以拼掉你一个有潜力的官场新星,怎么来说,他都是赚了。 二两拨千斤。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纨绔子弟,背后还牵涉到当金两股最大势力的碰撞。 在崔刺史的心中,肯定很痛苦吧,这么多人,偏偏挑中了自己,只能只身倒霉,没了官职,总比没了性命好吧。 刘远有点疑惑地说:“这点,你们族中的长辈没有想到?” “嘿嘿~~他们那些家伙,都精着呢,哪里没想到,只不过,我不过是一个地位低下的庶子,在家族内无足轻重,他们不会轻易出手助我的,在适当的时候,示之以弱,以退为进,也是一种明智之举,我也是一个随时牺牲棋子而己。”崔刺史说到最后,有点嘲笑一样说道。 身在官场,果然是步步惊心,一个小小的事件,也可能是精心编织的陷阱。 现在这是放弃? 刘远心中一寒,崔刺史听天由命,可是杜三娘不能听天由命,现在的她,还落在长孙胜文的魔掌之中,此刻,应是柔肠寸断,眼巴巴地等着自己去救她于水火之中呢。 用钱?不行,那种人,绝对是喂不饱的狼,到时不光钱被他榨光,连人也保不住;强行去抢?不行啊,这事闹大了,后果不堪设想啊;煸动百姓去闹事?这个会不会被砍头的?。。。。。。 一时间,千百个念头在刘远的脑海里盘旋,可是又一个个否定,现在最好就是把眼前的崔刺史拉上,但又要想办法不能让他有事,要不然,这老狐狸是不会轻易帮自己的,思来想去,突然间,刘远的脑里灵光一闪,一个绝妙的主意在他脑里浮现了出来。 “大人,我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可助你一举摆脱眼前之困。”刘远一脸笑意,面带笑容对崔刺史说。 094 刘郎妙计 “哦,愿闻其详。” 正在一旁喝茶润一下嗓子的崔刺史闻言眼前一亮,马上把茶杯放下,一脸惊讶地看着刘远。 自己的荣华富贵就系在这官位之上,如果可以避过一劫,那是最好不过,崔刺史并不是没想过办法,最好的办法是把那个青楼女子买下来,然后转赠给长孙胜文,操作得当,不仅不会有 损自己的名声,勉强也算是一段佳话,可是那个杜三娘的运气实在太好,碰上一个对她极好的老鸨,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别人花多高的钱都不舍得让她接客,得了重病杜三娘又像亲生女儿一样侍候左右,老鸨死前,又把卖身契交还到小娘手里。 可以说,除非她自己要卖,否则谁也卖不了她。 现在听到刘远有个好点子,崔刺史好像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虽说他表面看起来还是很镇定,不过他的内心己经非常激动、澎湃~~ 刘远故意卖了个关子,笑着说:“大人,那个长孙胜文最大的靠山,就是赵国公长孙无忌,长孙大人,对吧?” “这个没错,据说此子颇得长孙大人欢心。” “大人,我想问一件事,你和那个长孙胜文认识吗?” 崔刺史摇了摇头说:“他是豪门的贵家子,哪里和我们这种小角有交集呢,我不过是远远见过他几面而己。” 刘远哈哈一笑:“那就好办了。” “好办?” “对”刘远正色地道:“刺史大人,有人冒充国公的侄子,顶着国公大人的名头招摇撞骗,欺压良民,请刺史大人派人把他捉拿归案。” “可是~~~” 刘远打断他道:“我大唐上下,谁不知长孙大人贤能,他是皇上的好帮手、臣民之楷模、国家之柱梁,以国公的贤良,肯定是教导有方,子侄谦虚有礼、奉公守法,这个骗子,饱读圣贤之书,却行苟且之事,还敢打着国公的名号招摇撞骗,实在可恶,刺史大人,我建议,把这个人捉住,审理画押,然后交由国公长孙大人处理,我想,长孙大人一定会感激大人的。” 崔刺史听完,先是一楞,不过马上就明白了刘远的“险恶用心”,摆明就是让他背后指使的人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此招实在太妙了,到时长孙无忌就是生气,不过顾及面子,只能让这事不了了之,他总不能说这个罪孽深重的人,就是自己家子侄吧。 崔刺史稍稍一犹豫,最后咬咬牙,狠心大声喝道:“来人,给我传赵捕头!” 本来还顾着以后会得罪不少人,不过一想到现在都火烧眼眉,官位不保,只能见步行步,到时姿势放低一点,再孝敬一点财物什么的,说不定能逃过这一劫,一咬牙,决定就按刘远说的办。 到时用点手段,把白的弄成黑的,只要弄得漂亮,谁也无话可说。 听到崔刺史直接叫捕头了,刘远心里一松:总算达到目的了。 与始同时,扬州一间驿站外,路过的行人还有商旅都远远避开,很简单,几个驿站打扮的人被人绑在驿站外面的栓马桩上,不停在挣扎、求饶,有二个手执马鞭的健仆不停抽打着他们, 一边抽,一边骂骂咧咧: “找死,我家少爷的吩咐,你们竟敢不听。” “听个曲怎么啦?还敢拦着,也不称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重,真是不知个死字怎么写。” 一个驿长打扮的人求饶道:“二位爷,那是郑卫之乐,皇上有旨,驿站内不能演奏,违者严惩,小的~~小的吃罪不起啊。” “啊,现在还嘴硬,我让你还嘴硬~~”一个敞开衣裳,露出浓密胸毛的恶仆不由分说,一鞭抽来,“啪”的一声,随着驿长一声惨叫,他原来伤痕累累的身上,又多了一条鞭痕。 “痛~~这位爷,别~~别打了~~” “啪~~啪~~” 外面教训得热闹,而驿站内,鼓瑟吹笙,琴笛相鸣,其音靡靡,其乐轻挑,其意颓废,让人平生一种纸迷金醉之感,正是在弹奏号称亡国之音的郑卫之乐。 虽说往常也有人偷偷弹奏郑卫之乐,不过那都是跑到偏僻的庄园偷偷地欣赏,只要不要外人所知就是了,有钱有势的人家,谁没蓄养几个几个乐师舞者,让她们学习一下就行,但有人却 在官道之旁、驿站之内公然弹奏郑卫之乐,还真是胆大包天啊。 这个胆大妄为的人,正是赵国公长孙无忌的侄子:长孙胜文。 从瘦西湖得胜而归后,嫌有人进进出出打扰了自己的兴致,先把住在这里的人全部驱逐出去,然后让强行拉来的青楼女子弹奏自己最喜欢的郑卫之乐,刚刚开始,那驿长带人又作揖又是鞠躬,说什么驿站之内不允许弹奏郑卫之乐,长孙胜文一气之下,就让手下那几个碍手碍脚的家伙全部绑在外面,这才清静了。 从瘦西湖回来,除了带了一票乐师,还带回了几个当红的头牌,清倌人,最令人惊奇的,还有一个艳绝苏淮的杜三娘,在驿站的大厅内,几个长孙胜文的狗肉朋友、心腹己经抱着几个头牌美女,一边饮酒作乐,一边随意玩弄着怀中的美女,有人在抱着美女人在亲吻,有人把手伸到妓女的衣裳里上下乱摸,有的按住不配合的清倌人大占着便宜,有性急的,己经在角落里滚成一团。。。。。。偌大的一间驿站,娇笑声不断、春色无边,俨然变成了寻欢作乐的青楼妓院一般。 在大厅的中央,一个美艳得不可方物的女子坐在一张小巧珠胡床之上,被两个健壮的女仆寸步不离地看守着,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眼里出现又惊恐、又是期待的神色,紧张地盯着前面。 这个女子正是被长孙无忌强行掳来的杜三娘。 按长孙胜文那性格,看到这么美艳的女子一早就“提枪上马”了,可是,他一反常态,手里拿着一支长箭,双眼目视前方,稍一瞄准,用手轻轻一扔,“嗖”的一声,把手中的长箭扔出,那支长箭在空中划过过一道漂亮的弧线,“铛”的一声,一下子就插入大约十步之遥一个酒壶之中,在那酒壶之内,己经歪歪斜斜的有几支箭插花在哪里了。 玩的,赫然是现在士族上流最喜欢玩的一种游戏:投壶。 春秋战国时期,诸侯宴请宾客时的礼仪之一就是请客人射箭。那时,成年男子不会射箭被视为耻辱,主人请客人射箭,客人是不能推辞的。后来,有的客人确实不会射箭,就用箭投酒壶代替。久而久之,投壶就代替了射箭,成为宴饮时的一种游戏。 投壶时,就是把一个壶放在一定的距离,十步、二十步等,没有准则,众人商议好就行了,把手中的长箭投进去,规则也很简单,有先投中为羸,也有一定数量内,投中多的为羸。 “哈哈哈,秦兄,你十中其二,而我十中其七,五十两一支,这次你输我二百五十两银子。”说话的正是人见人怕的祸害,长孙胜文。 他回来的,没有第一时间享用美女,一来有人介绍了一个叫姓秦的人和他玩投壶,彩头挺大,一箭为高达五十两银子,这让他非常兴奋;二来他在瘦西湖时,己经和一个名为金灵的花魁来个春风一渡,元气还没有回复,面对杜三娘这种绝色美女,他想在自己状态最好的时候玩弄,这样会更尽兴一点。 于是,他就和眼前这个自己送上门“冤大头”先玩投壶的游戏,好好赚上一笔也好。 长孙胜文这人有点意思,读起四书就头晕,捧起五经就说眼花,但是吃、喝、嫖、赌、斗鸡、击球、投壶等玩意,无一不精,这不,和秦朗玩了不到半个时辰,秦朗口袋里的二千多两银子己经跟他跟“姓”了。 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秦朗擦了一下额上的汗珠,讨好地笑着说:“厉害,厉害,长孙兄真是个中高手,不服不行啊,行,二百五十两银子,我愿赌服输。” 可是当秦朗一摸自己的钱袋时,脸色一沉:空了~~~ 095 目无王法 秦朗一共带了二千七百多两的银子前来,没想到,现在输个精光,原来鼓鼓的钱袋子再也掏不出银子了。 真不愧是大盐商之后,普通的人家,拿出十两八两己经很不错了,秦家的公子一下子拿出二千多两,真不愧是名副其这的富家公子。 这二千七百多两,其中七百多两,是秦朗一直存下来的零花钱,那二千两是他在帐房能预支到最大的数额,饶是这么多银子,在五十两一箭赌注下,很快就输个精光。 这不是秦朗故意放水,刚开始时,他想到的先故意输一点,激起长孙胜文的赌性,要是能让他欠自己一笔银子,然后用杜三娘来交换也好,就是不行,多拖延一点时间也好,说不定有什么变数。 呢,有句话叫: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秦朗没想到,那个长孙胜文竟然是一个高手,十支箭中,秦朗多是投中二支、三支,最好的记录也就四支,这在扬州的上流社会中,己经是个中高手了,没想到和长孙胜文一比,简直就是班门弄斧,那个长孙胜文通常也能掷中六七枝,最高记录是九枝。 虽说秦朗见势头不对,又是借瞄准拖延时间,又是喝茶、聊天、如厕什么的,但是平均一次也输个一二百两,金山银山也不够输啊。 这不,几个银袋子都空了。 “长孙兄,小弟现在囊中羞涩,容小弟派人回家,把银子取来,我们再玩个痛快。”秦朗是巨贾出身,输了二千多两,并没有大惊失色,也没呼天抢地,反而很平淡地对待。 换作星斗小民,估计输个二三十两,就得倾家荡产,呼天哭地了。 “那行啊,随时恭候,趁现在这个时间,我也来享受这个美人,嘻嘻~~放了这么久,我一早就心庠庠的了。”长孙胜文一边玩弄着手里的两锭银子,一边笑嘻嘻地走近杜三娘,那双眼晴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淫光四射。 像一头饿狼,看到了最美味的食物一样。 “你~~你要干什么?”那他那赤裸裸、毫无收敛的目光,饶是见多识广的杜三娘看到,也不由心中一慌。 她虽是奴籍,青楼女子,但她一直守身如玉,还是一个处子,一看那长孙胜文的目光,就可以猜测他要干什么了,能不害怕吗? 看着美人儿又怕又紧张、那楚楚可怜的样子,长孙胜文不仅没有同情之感,心中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兴奋与满足。 “哈哈,想干什么?”长孙胜文舔了一下舌头,色迷迷地说:“想玩你啊,真是个绝色,都说苏杭美人多,没想到我运气这么好,碰上这么一个美人儿。” “啊~~~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杜三娘吓得花容失色,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是好惹的,他敢光天化日之下抢人,还敢把这里驿站的人拳打脚踢,一个个绑在外面,公然弹奏郑卫之乐,就知道眼前这个人不好惹,出了这么大的事,换作平时,那如狼似虎的官差一早就扑过来带枷抓人了,可是自己出事这么久,竟然一个官差还没有到。 杜三娘心中一片戚然:自己今天,看来是在劫难逃了。 “长孙兄,我哪里离这里太远,一来一回得省不少时间,要不这样,我从长孙兄这里借下一点,无论输羸,明天连本带利还给长孙兄,你看这事。。。。。。”眼看杜三娘马上就被长孙胜文轻薄,秦朗一急,马上说道。 老实说,秦朗要家世没家世,要文采没文采(就是有文采这个纨绔子弟也没兴趣),要交情没交情,除了用银子开路,还真的没有什么法接近这个来头极大的纨绔子弟。 输了二千多两还不放弃,明知是一个无底洞还要填,秦朗倒也算得有情有义了。 听到秦朗的话,长孙胜文扭头皮笑肉不笑地说:“秦兄,看你这人还大方的份上,我问你,你和那个杜三娘是什么关系,为了她,明知是输还是跟我玩, “哪个~~长孙兄说到哪去了?我们这叫相见恨晚,所以~~” 长孙胜文得意地说:“所以什么?”,说完,脸色一沉:“别以为我不知你们想些什么,你一进来,就和我看中的女子眉来眼去的,还真当我是瞎的不行,一早就知道你们有关系的了,不过看到你送银子的份上,我就隐而不发而己。” 秦朗的面色一下子就白了,他以为自己一直掌握着局势,没想到人家不过是牵着的他的鼻子走而己。 像长孙胜文这种出生于官宦之家,自小就见惯那些勾心斗角,可以说是早早炼了一个七孔玲珑心,像秦朗那点小心思,哪里瞒得过他呢。 “嘿嘿,小妞长得还挺滑的啊”长孙胜文走到杜三娘面前,看着一脸惊慌失措的美女,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突然在三娘那吹弹可破俏上摸了一把。 “啊~~你干什么~~” “哎哟~~臭婊子,你敢抓伤我~~”长孙胜文突然一声暴怒,然后用力一甩手。 “啪”的一声,一巴甩杜三娘那娇嫩的俏脸上,一下子就杜三娘扇倒在地,那白嫩的脸上,一下子多了一只清晰可能见的巴掌印。 刚才突然被长孙胜文调戏,杜三娘一急之下,双手乱舞,那纤纤玉手上留着的长指甲,一下子划伤了长孙胜文的手,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一条长长的划痕,在深的地方,还渗出了血珠,这让长孙胜文大为震怒,什么怜香惜玉、风度都不管了,毫不犹豫就扇了她一巴。 “长孙兄,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家一柄由名家雕成白玉宝扇,和长孙兄非常相配,不如我让人送来赠给长孙兄,何必和一个不识抬举的青楼女子见怪呢~~”一看到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被打,秦朗一下子急了,连忙走上来跟长孙胜文客套,想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不再纠缠被三娘划破手腕的事情。 “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当我是傻的?给我滚!”长孙胜文一看到自己手背上的伤痕,怒火中烧,然后一回想那个秦朗进来后和杜三娘频频眉来眼去,内心早就不满,看到秦朗走过来,二话不说,“澎”的一声,一脚就把秦朗踹倒在地。 这一脚势大力沉,秦朗痛得好像张大嘴巴,半天踹不上气,腹中好像有一团火在五脏六腑中焚烧一样,难受死了。 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羸彩头、拿银子时称兄道弟,一个不爽,马上就得翻脸。 “找死,敢坏了我家少爷的雅兴。” “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长孙公子看中的女人,你也敢在这里指手划脚。” “刚才我就发现,你跟那女的眉来眼去,胆小还真不小~~~” 长孙胜文一生气,他的忠实的狗脚子、酒肉朋友马上围了上来对躺在地上还没回得过气来的秦朗拳打脚踢,打得秦朗叫苦连天。 “秦公子,秦公子,你没事吧~~”秦朗为了自己付出这么多,杜三娘一直都看在眼内,现在看到他无端被揍,杜三娘一下子急了,指着不可一世的长孙胜文大骂道:“你~~你,你们还有王法没有?” “王法?哈哈哈~~~~”长孙胜文嚣张地大笑了起来,猛地一手捉弄住杜三娘的脖子,得意地说:“王法?我就是王法,最好就去告我,到时我就说你和那个姓秦的勾结,设下圈套,用美色诱惑本少爷,想讹诈的我的银子,哈哈哈~~到时候,你说官府是信你一个卑贱的婊子,还是信长孙世家的少爷,告诉你,赵国公,那是我堂叔。” “少爷,是这两个人勾结,想陷害少爷,小人到时候可以作证。” “长孙兄,兄弟我也可以作个证人,证明长孙兄的清白。” “对对对,我可以作为证人,不过这男的还好说,有的是银子来赔,可是这女的都己经是奴籍,又没什么财产,怎么赔偿我们长孙兄弟呢?” “哈哈哈,那不简单,直接把人判给我们长孙兄不就行了?” “妙啊,这样就人财两得了,哈哈~~” 听到这些话,杜三娘气得脸都红了,盯着长孙胜文的眼睛都有火了,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你这个畜生!” 长孙胜文眼皮一挑,皮笑肉不笑地说:“畜生?是吗?那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更畜生!”说完,那只空着的手猛地一撕,“咝”的一声,杜三娘外面那件红色的裙褂一下子被撕开,一下子露身贴身的白色小内衣。 “啊,你干什么,放手,放手啊~~”杜三娘吓得花容失色,马上惊叫了起来,并用力地挣扎起来。 “长~~孙兄,我有银子,我~~我给你~~求你别~~别动三~~娘~”被得得倦成一团的秦朗听到三娘的惊叫声,心中太急,连忙叫道。 可惜他受了伤,声音不大,又断断续续,被淹没在一片拳打脚踢中了。 长孙胜文看到杜三娘拼命反抗,生怕她再伤到自己,连忙对两个健妇喝道:“还楞着干什么,给我抓住她,让她乱别动,不是英雄救美吗,行,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本少爷当着你的面,让我看着我怎么玩弄她,玩完再赏给我的几个心腹,哈哈~~~” “是,少爷。”两个健妇闻言,连忙一左一右架住杜三娘的左右手,杜三娘一下子就像接在肉板的鱼,想反抗都没有能力,只能任人宰割,眼看着长孙胜文那只罪恶的手,越伸越近,心里想起刘远的音容笑貌,不由绝望地把眼睛一闭: 本来就配不起刘远那样出色的男人,现在自己的清白之身一失,那么今生,再也没指望。 思到痛处,两颗豆大的泪珠顺着俏脸无声的滑落~~~ 刘公子,永别了! 就当长孙胜文就要作进一步行动时,“砰”的一声,那扇紧闭的大门一下子被人暴力踹开。。。。。。 096 秀才遇兵 “全部不许动,都给我老实一点。” 门一被踢开,马上冲进一群身穿制服,手执长刀的官差,一进门,一个领头的捕头就大声喝道。 大厅里正等着看好戏的人全部都楞住了,他们没想到,竟然有人敢踹门冲进来,还是拿执利刃、一脸杀气腾腾地冲了进来,哪些吹奏郑卫之乐的乐师也吓得停下了演奏,脸上出现了一片惊慌失措之色,只有杜三娘原本己经绝望的眼睛,泛起了一丝希望。 “谁让你们来的?知道我是谁不?你们这些贱民找死,识相的,马上给我滚出去!” 长孙胜文心中暴怒,每当他“雅兴”来的时候,最反感就是有人在一旁打扰他,就是京都长安,当他寻欢作乐时,京兆府尹也装作看不到,不敢管,现在来到一个小小的扬州,还有人敢破门而入? 这帮贱民,简直就是要反了。 “大胆狂徒!”带队前来的赵捕头大喝一声:“光天化日之下作恶,强掳青楼女子不算,还打伤驿站人员,无视朝廷禁令,公然弹奏郑卫之乐,简直就是胆天包天,来人,这把人都给我锁回衙门,严加审问。” “诺!”跟着赵捕头一起来的官差大应一声,拿着枷锁就要上来拿人。 “大胆!你敢动我一根寒毛试试。”长孙胜文踏上一步,指着领头的赵捕头吼道:“你知我堂叔是谁吗?我堂叔的名字说出来吓死你,听好了,我堂叔及是当今的赵国公,长孙无忌。” 不得不说,长孙胜文的嚣张是有他的本钱,作为长孙家族嫡系的一员,长孙无忌的侄子,的确是一个硬得不能再硬的关系,试想一下,国公是堂叔、姑母是当朝皇后,而姑父更是贵为天子,绝对不是那种拐了七代八亲的旁系亲戚,而是正而八经的皇亲国戚。 普通人,一听到这个关系,很多人吓得脚都会发软,语无伦次,然后是跪地求饶什么的,长孙胜文己经在盘算怎么拿这伙妨碍自己“快乐”的倒霉蛋出气,对,还要这里的官员也吃不了兜着走,不来孝敬自己都己经很让自己很不爽,还不约束好手下,破坏自己的雅兴,简直就是罪不可恕,哼,要是不能让我满意,本少爷就让你乌纱不保。 可是~~ “大胆,竟敢冒充国公的子侄招摇撞骗,罪加一等,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没想到,赵捕头根本不受他的威胁,大声喝道。 什么?冒充?招摇撞骗? 长孙胜文嘴巴张成一个“O”型,他实在想不到,第一次有人说,自己是冒充的。 “说什么?冒充?我是冒充的?你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本少爷就站在你面前。”好像为了显示自己就是长胜胜文的本尊,长孙胜文还举起一块令牌叫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看到没有,皇宫的令牌,拿着这个就可以自由出入皇宫,不过我想,你们这些狗脚子这辈子都没机会看到了,现在就开开的你的狗眼。” “嘿嘿,你继续编啊~”赵捕头阴深深地笑了笑: “装得还挺像的,我们早就收到消息,你就是冒牌货,真的长孙胜文公子,正在长安的祟文馆里修着学问,没想到,你的胆子生毛啊,皇亲国戚都敢假冒,一会回到衙门,有你好受。” 说完,对那帮手下说:“还楞着干什么,把人全给我拿下,敢反抗的,格杀勿论。” “诺!” 一帮如狼似虎的官差拿着利刃,杀气腾腾走了上去,二话不说,见人就绑,稍有反抗就拳打脚踢,长孙胜文的随从、手下、酒肉朋友哪见过这场面,虽说他们当中也有武艺高强的人,不可都被那句“格杀勿论”给吓到了,不少自以为聪明的人,还以为自己出来的这些日子,长孙世家在政治斗争中落败,失了帝宠什么的。 而长孙胜文也楞了:什么,自己是假的,那个捕头说还真的在祟文馆里攻书?这是什么回事?有人冒充自己?不会吧,长安城,还有谁不认识自己的,竟然还有人敢冒充?是不是哪个出问题了? 可是,那在他一走神的功夫,两个如狼似虎的官差一下子把他控制住,回头一看,自己带来的人,也全部被人控制住,刚才还飞扬跋扈的众人,一下子变成了阶下之囚。 “是不是~~赵国公出事了?”长孙胜文猛地想到一个可能,一下子冷汗都出来了,小心翼翼地问一旁的官差。 “澎”的一声,那官差顺手就用刀柄猛击一下他肚子,然后大声训斥道:“大胆,国公大人好好的,出什么事,国公大人是你这些囚犯能议论的吗?” 什么?没事? 长孙胜文暗暗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只要自己的靠山不倒,那么犯再大的事,也有人帮自己擦屁股,堂叔还在,他的底气一下子就回来了。 “放手,找死,我才是真的长孙胜文,你们今天敢动我一根毫毛,我要让你们全门抄斩,放开”长孙胜文大喝一声,不知是不是他那上位者的气息震住了两个官差,听到什么满门抄斩,让他们一走神,长孙胜文一下子就挣脱,把那块烧精致华美的令牌举在面前,大声地说:“看清楚了,这可是当今皇后亲自赐我的令牌,假冒的,有这个吗?” “放手,我家少爷是长孙家的少爷,你们找死啊。” “我可以担保,他是长孙家的长孙胜文少爷。” “就是,就是,长安的那个是假的。” 那些手下、酒肉朋友一一个大声附和道,他们知道,只要长孙胜文不倒,他们才能没事。 赵捕头走到长孙胜文面前,一把夺过那个玉牌,看也不看,随手就放入怀中,一脸凶狠地说:“我不管那么多,反正真的长孙少爷就在长安的祟文馆里读书,你这玉牌做得再像,也是白搭,再要多言,休怪我不客气。” 长胜傻眼了,他出来横行了那么久,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他就不明白,就是在长安,自己也是横着走的主,怎么到了一个小小的扬州,竟然还行不通了,这个捕头一口咬定真的就在祟文馆,自己怎么说也没用。 这叫什么,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 “你们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玉牌被夺走,双手被官差绑在后面的长孙胜文咬牙切齿地说。 赵捕头盯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放心,你会看到国公大人,你也会看到正主的,看你到时还有什么好说,我大唐上下,谁不知长孙大人贤明,是臣民的楷模,长孙一门子弟,一个个奉公守法,谦虚有礼,哪有像你这种仗势欺人、欺男霸女、无视大唐法令的纨绔子弟,如果你真是,那不就是说国公大人是那种瞒上欺下,欺世盗名的奸诈小人了?” “这~~~” 长孙胜文就是再纨绔,再无脑子,也不敢说自己的堂叔是那样的人,这事要是传出去,就是别人放过自己,长孙家族也容不下自己了。 一时间,哑口无言,无言应对,最起码,在这里不宜再说话,再加上他不想和这些愚昧无知捕快说话,连皇宫的令牌也不认识,简直就是浪费自己的口水,也就任由捕快把他押走。 “陈三、大头,放人,她们都是被人强掳到这里来的,带那两个老鸨回去录口供画押就行,你们二个,放尊重点,那是秦府的秦少爷,走了,走了。” 赵捕头安置妥当,然后就带人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擦了一把冷汗。 他做捕头多年,观人入微,是真是假,有时候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别的官差不知道,作为刺史大人的心腹,他还是知道内情的,要不然,哪有这么好说话,按往常惯,一见面,二话不说先让他些不法之徒受一顿皮肉之苦,哪来跟你“文明执法”,还讲什么道理呢。 不过刺史大人的计还真妙,自己按他教的只说了几句,那个飞扬跋扈的长孙胜文就无话可说,乖乖跟自己回去。 不好,有二个手下又在习惯性地打人了,大爷啊,那是你能打的吗?一手指头就能捏死你的,赵捕头一看冷汗都冒出来了,本想回头安慰秦朗他们几句的,现在也顾不了,一边叫一边快步跟了上去阻止。 站在大厅时杜三娘一下子都呆住了,她没想到,转眼之间,这事就发生了翻来覆去地变化。。。。。。。 097 秦朗认妹 “秦公子,你没事吗?啊,你流血了~~~” 等那些青楼的头牌、乐师一窝蜂走后,杜三娘这才想起躺在地上的秦朗,忙走了过来,一边叫,一边轻轻把那个多灾多难的“高富帅”扶起,难得关切地问了一句。 就是这么一句,倒在地上的秦朗突然有种一切都值了的感动,那花出去的银子不心疼了、身上原来火辣辣的伤,也没那么痛了。 “没事,没事,一点皮外伤,这血~~”秦朗用手擦了一下嘴角,手上都是殷红的血,自己也吓了一跳,换作平时,秦家的大少爷肯定大呼小叫的了,不过在美人面前,他毫不在乎的随手一甩,还有心思安慰杜三娘说:“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杜三娘拿出自己的手帕,轻轻替秦朗拭去嘴角上的鲜血,幽幽地说:“为了我这么一个青楼女子,秦公子,你这样做,又是何必呢?” 有那么一个男人,对自己百依百顺,为了自己,一掷千金也面不改色,甚至不怕得罪权贵,何况他人长得又不差,说话也风趣,换作哪个姑娘,内心都会非常感动的,杜三娘也不例外,此刻的她,难得柔情外露。 被疼爱的感觉,是温暧的;被爱的感觉,是幸福的。 一只温柔的手,拿着一条还带着体香的手帕,轻轻替自己拭上嘴角的鲜血,而这只手,还是自己女神的,此刻的秦朗,无疑比杜三娘感到更幸福,此时他恨不得自己多吐一点血,这样那幸福的感觉可以更持久一点。 ”没事,这是我心甘情愿的。”秦朗挣扎着坐了起来,一下子捉住杜三娘的手说:“三娘,我的心意,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跟我回家好吗?我保证,你做正室,我爹要是不同意,我就离家出走,我爹我娘只有我一个儿子,他们肯定会同意的,我答应你,以后只对你一个好,绝对不花天酒地,这辈子我都会好好待你的,好吗?三娘。” 眼看着机会难得,秦郎大胆地说出了这番多情的话。 要是有他老子在这里,肯定以为他疯了,先不说以他风流的性格许下那样的诺言,还说要娶一个青楼女子做正室,这传出来,秦府颜面何在,还说要什么离家出走,逆子啊,简直就是:气死老子找坟拜。 杜三娘一下呆住了,她知道秦朗很喜欢自己,但她没想,现在他竟然会说那样的话,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知书识礼、玉树临风、年少多金,偏偏又对自己一往情深,三娘的心,在一瞬间有一种应了他的冲动,不过,等她稍稍一清醒,原来迷茫的眼睛又变得清明,杜三娘轻轻抽回自己的小手,一脸抱歉地说: “秦公子的深情,三娘要辜负了~~~” “是不是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你就不能考虑一下?”秦朗有点可怜巴巴地说。 “我曾经心动过,不过,我很快又改变主意了。” “为什么?” 杜三娘低着头说:“你很好,真的,你真的很不错,不过,你给我的感觉,就像哥哥一样,是那种兄妹的感觉,并不是那种男女之间的感情,你所做的一切,我很感动,但我不会冲动,就像你们男人,看到美女都有冲动,但是冲动并不代表心动,那只是纯粹的占有欲,并不是希望和她过一辈子的那种。” “秦公子,你这么好,以后肯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子,我只是一个卑微的女子,并不值得你这样做,如果~~~如果有下世,小女子一定为秦公子做牛做马~“ 秦朗看着三娘那认真的眼神,心乱如麻,他无力地问道:“三娘,你拒绝我,是不是心里有了那个人?” “秦公子,你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再问呢?” “可是,他身边有一个青梅竹马了。” “那又怎么样,他对哪个好,那是他的事,我对他好,那是我的事~~~” 人比人,气死人啊,秦朗一下子无言了。 一时间,大厅里陷入一种莫名尴尬的气氛。 此时,在门外听个清楚的刘远心情复杂地摇了摇头,其实赵捕头一冲进去,刘远就己经在门外候着了,赵捕头押人走后,又是刘远花钱买通那几个驿站的人,让他们稍等片刻,让秦朗还有杜三娘有一个单独说话的机会,现在听到杜三娘简接的表白,心里突然然泛起一种幸福的感觉。 来到唐朝,一来有了小娘,刘远感到一切都很满足,为了回报小娘对自己的深情,其实也不奢望有别的美女,二来他前世死在风流之下,心里也有一丝莫名的畏惧,这也是他一直拒绝杜三娘的原因之一,现在听到这种表白,心里感动极了,自己何德何能,竟然得到两位绝色美女的垂青。 听到他们聊得差不多了,刘远对那几个还摸着银子的驿站的人员点了点头,然后率先走了进去。 “太好了,你们都在啊,秦兄、三娘,你们没事吧?”刘远一进去,马上就大声叫着,以示自己来了。 “刘远?” “刘公子~~~” 秦远吃了一惊,而杜三娘一看到刘远,笑容满面,如花的脸庞好像鲜花一样绽放,那种从心底里发出的微笑,让一旁的秦朗也看痴了。 “哟,怎么那么差的,这么轻易就挂了彩?”刘远看到伤着的秦朗,也吓了一跳,这家伙,鼻青脸仲,身上那华贵的衣服也被撕得破烂,就一难民一样,哪有平时风度翩翩、一表人才的样子呢。 丫的活该,看在兄弟的份上,让你先上你也撬不了老子的墙脚,打不过人的时候,也不知道要优先护着脸的吗?挨了一身伤,不用苦肉计己经是败笔了,表白之前还不照照镜子,揍得成一个猪头的样子了,美女看到都怕了,还怎么心动,笨啊笨。 “你这个家伙~~”秦朗一拳朝刘远揍去:“小蝶没去找你吗?怎么来得这么晚的?” 这一拳有点重啊,打得刘远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了。 这是秦朗故意的,一半是怨刘远来得慢,一半是有点气不愤,杜三娘对他如珠如宝,待自己如絮如草,妒忌啊~~ “大哥,你以为现在是玩过家家啊,这了这事,我差点被打得屁股开花了,幸好,还算及时。” 秦朗也是一个精明之人,刚才那赵捕头的表现有点怪,那里就有点怀疑了,现在看到刘远这么及时出现在这里,转眼一想,很快就把事情猜得个八九不离十。 “这妙计,是你出的?” 刘远微微一笑,双手一摊:“什么妙计?我不知道啊~” 这种事情,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安抚完秦朗,刘远又扭头对杜三娘说:“三娘,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刘公子关心,要你辛苦一趟,真是有劳刘公子了。”杜三娘外秀慧中,悟性极高,把来龙去脉一归纳分析,也把这事猜得七七八八了,对于刘远的急智,内心非常佩服,特别是刘远为了救自己,差点挨了板子,这让她感动不己。 要不有外人在场,还真想投怀送抱了。 “好了,没事就好,这里这么乱,这些驿站的人也要清理一下,我们走吧,马车就在外面,你们今天受了惊,我请客,去天府酒楼摆上一席,为你们压惊。”刘远提议道。 “那~~谢谢刘公子,小女子敢不从命?”杜三娘没所谓,这是刘远第一次主动请自己吃饭,说什么也要去的。 秦朗没好气地说:“那肯定的,到时不贵的我不点,把你吃穷,唉啊~~” “行行行,你有本事就把我吃穷,来,我扶你起来。” “你让开,不要你扶”秦朗一把推开刘远,扭头对杜三娘说:“妹妹,你来扶我一把?” 妹妹? 此言一出,刘远和杜三娘都呆住了,不过,杜三娘马上醒悟过来,一下子满脸笑容,轻轻走到秦朗的面前,轻轻拉了一把,秦朗那家伙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一旁的刘远摇了摇头:痴男怨女不少见,但像秦朗这般傻的,还真的不多见。 做不成恋人夫妻,做兄妹也没关系,只要她过得好,一切都是值得了,这是他的爱,升华了吗? 098 一封书信 “来,来,吃吧,不要客气,就是把我吃穷了,我也乐意。” 在天府酒楼一间厢房内,拆烩鲢鱼头、扒烧整猪头、蟹粉狮子头、笋肉小烧卖、大煮干丝、琵琶对虾、菊花海螺等扬州名菜把一张大桌子摆得满满当当的,刘远正热情的邀请秦朗和杜三娘用餐。 这餐一来为他们压惊,二来也算是他们结为异性兄妹庆贺一番,所以也隆重一点。 “一边去,谁跟你客气了。”秦朗倒也想得开,虽说少了一位红颜知己,但也多了一个妹妹,总的来说还不是很吃亏,他愤愤地白了刘远一眼,扶了一片最鲜嫩鱼腩肉放在杜三娘的碗里,笑着说: “三娘,这肉最好吃,你尝一下,小心烫。” “谢谢兄长。”杜三娘嫣然一笑,又挟一根鸡腿还给秦朗:“兄长,请慢用。” “谢了,我~~我自己来就行了。”我们的“高富帅”秦朗连忙谢过,不过心情复杂啊,好不容易等于杜三娘主动给自己挟菜劝饭了,可是自己的身份己由追求者变成了她的哥哥。 真是有一种无语哽咽的感觉。 “刘公子,让你破费了,来,吃菜。”三娘并不厚此薄彼,挟了一块肉放在刘远的碗里。 “好,好,谢三娘了,我看,我们都不要客气吧,放开肚皮吃,这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一个兄妹相认,好像一下子把三人之间那种尴尬的气氛都赶跑,以前可是有点复杂的三角关系,感觉总有点怪怪的,三人有说有笑,吃得倒是非常开心。 “刘兄,你说,那个长孙胜文被抓后,刺史大人会怎么处置?”酒过三巡,秦朗忍不住发问道。 杜三娘一听,也把筷子放下,想听一下那个无法无天、差点害自己失身的纨绔子弟,到底会有什么下场。 要是真是假冒的,不用说,发配边疆做苦力、做炮灰那是跑不了的,情节严重一点,推出午门斩首也有可能,不过秦朗既然问出来,自然是看得出,那个长孙胜文并不是冒牌货,现在想看看,扬州刺史会怎么处理。 刘远打个哈哈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这是官家的事,以我猜想,估计是画押之后,就会送到长安,交给国公亲自处理吧。” “哦~~~” 秦朗应了一下,心想这也是眼前来说,最好的办法了,其实他想问刘远到底用什么办法,竟然说得动崔刺史不怕长孙家的报复、开罪那个长孙胜文,这得多大的魄力啊。 不过他看刘远说话吞吞吐吐,什么事都不想说,也就不再问了。 反正有个好的结果就行了,过程不重要,唯一让他揪心的是,那二千多两的银子被当成证物收走了,如果猜得不错的话,这些银子,会变相送到国公府中,算是一种变相的示弱和讨好。 “妹妹,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我看那烟花之地,你也别待了,要不,你上岸吧,做哥哥的,送你一份产业,虽说不能大富大贵,但是丰衣足食、颐养天年是没有问题的。”吃着吃着,秦朗忽然开口道。 今天能来一个长孙公子,谁明天、后天、大后天又来一个什么难缠的人物呢,小娘只是一个弱女子,逗留在烟花之地,偏偏又长得美艳无比,周旋于那些狂蜂浪蝶之间,的确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谁知会不会再出事,以秦朗的能力,帮助一下三娘,轻而易举。 其实他一早就表示出这种善意,不过三娘一直不接受,现在好,两个结为异姓兄妹,自己关心下,名正言顺。 “谢兄长的美意”杜三娘感激地说:“那里的确不宜久留,三娘就听从兄长的教导,弃船上岸,不过资助一事请免提,小妹也算是略有积蓄,嬷嬷去世前,也留下一笔银子供我用度,所以钱银方面不用担心,只是~~~” “只是什么?”秦朗紧张地问道。 杜三娘瞄了刘远一眼,继续说道:“要是没有进项,终归会坐吃山空,我知兄长家是贩盐的,不过贩盐太辛苦,又要抛头露面,不太适合我,我知刘公子做首饰的手艺举世无双,如果能跟刘公子学过一招半式,那就好了。” 寒,没想到杜三娘转了一圈,始终还是不离刘远。 杜三娘还没懂事,就被卖到老鸨手里,当成是一项长远的投资,未来的摇钱树,可以说人生之大不幸,不过万幸的是,她和那个同样是名妓的老鸨极为投缘,那老鸨孤身一人,无儿无女,把杜三娘当成女儿来养,不仅不让她卖身,死前还留了几百两银子还有那艘船楼给她,而杜三娘色艺双绝,艳绝苏淮,即使她卖艺不卖身,虽说收费不菲,但是客人还是趋之若鹜,打赏也异常大方,一来二去,杜三娘攒下了一大笔银子。 估算一下,老嬷留下的加上自个攒的,到时卖掉那条“蓬莱”船楼,杜三娘也有过千两的家财,只要省一点,安逸过一辈子也不是问题,在扬州来说,也算是一个小富婆了,也就是这样,她有底气谢绝秦朗帮助。 秦朗妒忌地白了刘远一眼:“刘兄,我妹妹都这样说了,怎么样,表个态~~~” 有些事情就是那么奇妙,有的人能一见钟情,然后白头到老,有人谈了很多年,相互了解了很久,不是有缘无份,就是最后落了一个劳燕分飞的下场,秦朗单恋杜三娘由来己久,没想到让只见过几面的刘远后来居上,还是女的倒追,不服还真不行。 或许是,有些事,冥冥中自有主宰。 “那行吧,三娘不嫌我那地方臭,不嫌辛苦就行。”刘远咽下一块鱼肉,很是爽快地应了下来。 “刘公子,真~~~真的?”杜三娘的声音都激动得有点变了。 她和秦朗都以为刘远会拒绝,估计就是能行,也得费不少功夫的,没想到刘远这么爽快应下,倒有点让她喜出望外,主要是杜三娘的心意,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刘远以前没少拒绝她,二来收徒弟的,多是收男弟子为多,当然,像刺绣、针织一类也收女弟子,但做首饰,好像还没有先例。 “真的,不过只包吃包住,其它的不包啊。” 杜三娘笑脸如花地说:“行,行,刘公子肯收留,三娘就感激不尽了。” “哼,算你还识相。”看到三娘的笑容,秦朗也受到了感染:“来,干了这杯,刚才你祝我找了一个好妹子,我也祝你收了一个好弟子吧。” “来,干杯~~~” “干~” 一时间,包厢内气氛十分融洽,三人有说有笑,吃得好不开心。 而在扬州府衙里,崔刺史在询问着师爷道:“陈师爷,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大人的话,学生己依照大人的吩咐,一拿到证词让他们画押后,马上派人用豪华马车把他们送到赵国公府交给长孙大人处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现在押送的马车己经出了扬州城。”陈师爷恭恭敬敬地回应到。 “办得好,希望这一关,我们能顺利渡过吧,现在尽了人事,听天命吧。” 陈师爷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说道:“大人,那一笔银里,有二千多两是秦家所有,按理应归还,这。。。。。。。” 为了变相讨好长孙一族,不光长孙胜文的那些银子分毫未动,崔刺史还往里补了一笔银子,连驿站也是扬州官衙出钱修理,可以说是把姿态放到了最低。 崔刺史摇了摇头说:“不用了,这事那秦家的小子也掺和过来,算上他一份吧,好了,你密切留意这事的发展,一有消息,马上向我汇报。” 二千多两,就是让崔刺史赔,估计也得大伤元气,这本来都破了一大笔,说什么也不能再从口袋里掏银子了。 “是,大人,学生还有点事,先行告退。”陈师爷一听,就知顶头上司变相下逐客令了,马上识趣告辞。 等师爷退下后,崔刺史前思后想,一一总结了一番,看看自己有什么遗漏之处没有,一想到这些,马上想到刘远,原来是准备做“瞎子”“聋子”的,就是刘远的出现,让自己改变了主意了,其实,如其说是刘远改变了他的主意,还不如说,是刘远脖子上那块玉佩改变了他的主意。 那玉佩,崔刺史看得很清楚,是崔家的崔三爷、崔敬掌上明珠:崔梦瑶的贴身之物,而那来历,崔刺史也是一清二楚。 奇怪,那么重要的玉佩,怎么到了刘远的身上的,我可是一点风声也没有收到啊,嗯,也好,反正出了这事,正是要和家族里的长辈通通气,争取他们的支持,正好以这个为借口套一下近乎,说不定,有意外的收获。 很快,一封寄往清河的信,就从扬州的府衙寄出,此刻,正陪着秦朗还有杜三娘饮酒作乐的刘远并不知道,就是这封信,极大地改变了他的人生。。。。。。。。 099 仅此而己? “什么?和我借钱?你那金玉世家日进斗金的,还需要从我这里借银子周转?你不是开玩笑吧?”秦朗吃惊地说。 差不多吃完的时候,看到“高富帅”的心情很不错,刘远趁热打铁地问道。 虽说金玉斋的张胖子还有天府酒楼的钱掌柜,都是富得流油的主,不过他们都是商人,周转一下,意味着就得欠他一个人情,人情债,很难还的,最适合的就是秦朗了,这家伙,大盐商的独子,拨根毛都比刘远的腰还粗。 “那个,瘦西湖边有一大宅子,挺合我心意的,作价八千两,现在还有几百两的缺口。” 秦朗瞪大眼睛问道:“八千两?我没听错吧,在扬州,八百两银子的宅子就很不错,八千两,谁这么黑,要命啊。” “嗯,他就要八千两,少一个子都免谈。” “你不要跟我说,你要买的,就是闹鬼的那宅子。”秦朗盯着刘远问道。 刘远笑嘻嘻地说:“朗朗乾坤,哪有什么鬼邪,身正不怕影斜,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鬼不惊,不瞒你说,我订金都下了。”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嘴短,可是秦朗一点了也没有那个觉悟,他把手上吃得只有骨头的鸡翅膀往碗里一扔,很光棍地说:“不好意思,我最近也周转不灵,爱莫能助。” “不会吧,你没钱?开什么玩笑?”刘远吃惊地说:“你老子用船运盐,用马车拉银子,你丫竟然这么小气?” 秦朗郁闷地说:“最近手紧~~” 这也难怪他,虽说他是大盐商的儿子,一个月的用度也就三十两,这也算不少的了,这三十两是他的零花,吃的、穿的家里都有,他老娘平时也偷偷补贴一下,所以他的小日子过得还是挺美的,不过今天一下子填了二千七百多两,现在的他,差不多是穷光蛋了,一个处理不好,不把他老子给摆平,不追究那预支二千两银子的事,估计很长的一段时间都要挨穷了。 一下子预支了二千两银子啊,路边的小店一个月也就十两左右,这二千两银子,差不多是一间小店二十年的利润了,他老子就是再宝贝他,估计也得发火。 揍他、捏死他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取消他的月钱,禁足什么的,还是很有可能。 “兄长,都是是我的事,害你输了这么多,要不,我还你吧~~~”杜三娘在一旁不好意思地说道。 她心烦如麻,并不清楚秦朗到底输了多少银子,但她知道输的银子绝对不少,秦朗那都是为了自己,听到现在秦朗没钱用了,这让她觉得非常惭愧。 “没事,没事~”秦朗连连摆手说:“赵捕头跟我说了,那银子是拿回去做证物的,到时自然会归还给我,现在只是一时周转不灵而己,刘兄弟不也是周转不灵吗?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这银子要是让杜三娘还,估计她得卖身了,秦朗自然舍不得,听到她这样说,忙应下,至于那作为证物的银子,秦朗一早就不抱什么希望了,现在能全身而退,都是祖坟冒青烟,祖宗庇佑,不过,这个自然不能让杜三娘知道。 到时找朋友周转一下,到娘亲哪里撒一下娇,这银子估计就下来了,再不够,家里的玉器古玩多,大不了拿一个去当掉算了。 杜三娘闻言神情一松,笑意盈盈地说:“不知刘公子还差多少周转?” 刘远和秦朗对视一下,这三娘,真是太聪慧了,明明说拜刘远为师,酒都喝了,可绝口不提师傅二字,这有很简单,叫了师傅,那就是师徒的关系,到时师徒之间有什么交葛,那会被世俗所不耻的。 “不多,也就是五六百两的事。” 三娘美目一转,笑着说:“这银子,我有,我就借与刘公子周转,就当是报答你传授我技艺的一点心意吧。” “这~~~” 秦朗明白三娘的意思,也在一旁鼓噪道:“这什么,你又不是不还,到时借据那断然不能少的,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那还的时候,再加上利钱不就行了,你也知官府的事,哪有这么快就把银子还给我,现在三娘跟你学艺,也不算是外人了吧。” “可是~~~”刘远还有一丝犹豫道。 “兄长,算了,刘公子可能嫌我的银子不干净~~”杜三娘在一旁幽幽地说。 寒,怎么能这样说话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刘远马上应道:“只是感到有点不好意思罢了,既然三娘愿意帮这个忙,那刘某就却之不恭了。” 杜三娘闻言一喜,笑脸如花地说:“那以后,请刘公子好生教导小女子了。” 寒,看她脸上含春,眼中带媚的样子,说什么好好教导,在刘远耳中,怎么听着有一种在床上好好调教的味道呢~~~ 这一顿饭,足足吃了一个多时辰才散,杜三娘由她刚认的好兄长秦朗送回她的“蓬莱”船,而刘远则是一个人打道回府。 回到金玉世家时,天色都己经黑透,酒足饭饱的刘远洗刷之后,二话不说,就抱着小娘进了房间,然后大门紧锁。 半个时辰后,刘远气喘吁吁地一边擦汗,一边问道:“怎么样,小娘,舒服吗?” 床上的小娘衣裳己尽然褪去,赤着身体子趴在胡床之上,身上只披着一块光滑的绸子,在灯光下的她,眼如媚丝、面如桃花、肌肤胜雪,身体凹凸有致,就像一个折了翅膀,落入人间的天使一般,给人一种砰然心动的感觉。 小丫头,不知不觉间,己经变成了一个“绝色尤物”。 小娘一脸庸懒地说:“嗯,师兄,你的推拿之术真是太厉害了,我现在感到全身轻飘飘的,好像骨头也轻了三两,舒服极了。对了,师兄,怎么以前不知道你会推拿之术的?” 你当不知道了,你师兄的推拿之术,那是在前世学的。 所谓的推拿,其实就是按摩,在前世,刘远最喜欢就是工作一天后去找技师按摩一下,活动活动自己的筋骨,有效驱散一天的疲劳,俗话说久病成良医,去得多了,那些穴位在哪里,怎么按才舒服,刘远慢慢心中有路,有时也帮人按一下,特别是漂亮的女同事、女下属什么的,这可以揩油的好借口呢,就像最后那次致命的风流,也就是借按摩之名,慢慢发展成功的。 都是往事了,幸好,虽说手生一点,不过好像技果还不错,看小娘一脸满足的样子就知道了。 当然,在按摩的时候,刘远可是没少占便宜,差点还“擦枪走火”,幸好定力比普通人强。 听到小娘称赞自己,刘远得意的笑了笑:“那当然,你也不想想你师兄是什么人,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 小娘裹着被子,坐了起来,饶有兴趣地看着刘远:“师兄~” “嗯”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啊?”小娘调皮地问道。 虽说刘远平时对自己是极好,不过今晚怎么都觉得,自己这个师兄有刻意讨好自己的的感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女人的第六感那可是非常灵敏的,小娘一早就觉察出,刘远肯定是另有所图的。 “这个,小娘,跟你说点事,你可别生气啊。”刘远小心地说道。 “嗯,我先听着。” 刘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个~~你也知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我~~我刚才也和你说了,怎么说呢,那杜三娘认了秦朗做异姓兄长,然后又借钱给我们周转,她现在想跟我学做首饰,于情于理,也是挺难拒绝的,你看这事~~~” “只是这样?”小娘有点惊讶地问道,那双双大又明亮的眼睛里,好像带有疑问一般。 “嗯,就是这样。” 小娘摇了摇头说:“师兄,你太差劲啦,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说把她娶进门呢,没想到仅此而己,师兄,你得加油了,只要你喜欢,我是不会善妒的~~” 那话说得,无比的真诚,一点也不做作,绝对是出自小娘的肺腑之言。 一时间,刘大官人都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了,也就是这样的朝代、也就是小娘这样的好女子才有这样的话,换作后世,别说什么红颜知己,就是在街上多看美女二眼,说不定身边的母老虎就醋性大发,亮出她那锋利的“虎爪”行凶作恶了。 “小娘,这事,你~~这算是同意了?” “同意,干嘛不同意啊,师兄,这里你最大,我什么都听你的,别说一个,只要你喜欢,十个都没关系。”小娘笑着说。 感动啊,一时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师兄,我听那个小蝶说了,那个什么公子很凶的,谁也不敢反抗,今天一定发生了很多事吧,你跟我说说吧。”小娘拉住刘远的衣袖小声地说道。 “好”刘远把自己的手伸了手,双手交叉轻轻一用力,手指的关节“啪啪”作响,然后对小娘说:“小娘,来,师兄给你按摩,我一边说,一边帮你按,刚才是按后面,这次给你按前面,来,把这被子拿开” “别害臊,你还有什么我没看过的~~乖~~” “啊,师兄,别~~哪里酸,你坏~你坏~~~” 现在天气己经入秋,屋外的秋风己带有丝丝的寒意,可是在金玉世家刘远的房间里,风光无限,温暧如春。 100 刘远驱鬼 天下诸郡,应有田宅产业,先已亲邻买卖。 这是唐朝时对地皮、房产的限购政策,而这种政策,延续了一千多年,全国不管哪个城市,一切地皮和房产,想出售,先问你亲戚和邻居是不是同意,缺一不可,和现在有钱就可以做“房叔、房爷、房姐”不同,受到挺多的限制,就是谈成了交易,也得到官府辖下主管户部的户部同意,才同完成交易。 要不然,就算你的契约做得再好,也得不到官司方的认同。 幸好,现在刘远被驱逐出金田刘氏,孤身一人,无须经他们同意,至于那位神秘的二品大员,无论是领居还是亲人,也没人敢开罪他持反对的意见,在交割时异常的顺利,等刘远把凑到的七千五百两银子交了出去(己交了五百两作为订金),终于换来了一纸薄薄的地契。 地契上,白纸黑字地注定,瘦西湖边那大宅子完全归刘远所有。 从拿到地契的那一刻开始,大宅子里的所有东西,包括一草一木,都归刘远所有了。 不容易啊,刘远托着那一纸地契,这对他来说,还真是有点来之不易,这是他的第一份产业,也是来来大唐后最奢侈的一次消费。 “刘公子挺爽的,祝你好运,我要带银子回禀老爷才行。”那吕三管看到尘埃落定后,长长松了一口气,有点幸灾乐祸对刘远说。 怎么也好,这宅子终于出手了,自己也不用在这里提心吊胆地守着,老爷他们己经放弃这宅子,现在成功售出,回收了八千两的银子,他可算立了一大功,老夫人说了,重重有奖,吕三管家乐得不行,心情大好之下,难得还安抚了一下刘远。 “有劳吕管家了。”刘远的心情也不差,笑着和他挥手告别。 “还楞着干什么,搬银子上车,都走啦。”吕三管家大手一挥,那几个守留在这里的家奴好像听到大赫一样,一个个奋勇当先,抱着箱子就往马车上搬,急急忙忙离开这个让自己心神不安的是非之地。 而扬州户部人官差,也收拾东西走人。 不得不说,唐太宗厉精图治,政通利达,官员也勤勉有加,连一个宅子的交割,也是派人到现场办公,当着双方的面作公证,算得很不错的了。 “哈哈,怎么样,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了。”刘远哈哈一笑,对身后的高兴地说。 今儿算是金玉世家的大日子,除了黑巴还有阿忠阿义在金玉世家留守外,小娘、赵安、小晴都跟来了,连“好基友”秦朗、卖船上岸、跟刘远学艺的杜三娘也携着小蝶跟着来看热闹,差不多是全员出动了。 “不错,不错,这宅子,比我家的还要气派,了不起,了不起。”秦朗忍不住赞道。 杜三娘美目流转,牵着小娘地手说:“姐姐,你真是好福气,以后就住在这样的好宅子,整个扬州城,不知有多少姑娘羡慕你呢。” “别人羡慕是别人的事,不过妹妹,别人羡慕,可是论不到你啊,这里还不是有你的一席之地?”小娘笑呵呵的,意味深长地说道,喜得杜三娘喜上眉楣,挨着小娘的身子,红着脸连叫着姐长姐短的。 寒一个,这二女好像认识并不久,现在好像亲生姐妹一样亲热了。 不得不赞杜三娘精明,小娘的大气。 杜三娘知道小娘在刘远心目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再加上自己身为奴籍,顶多也只能为妾,绝对做不了正妻的,心态放得很好,投其所好,有心讨好小娘,以她在烟花之地也以游刃有余的本事,用在一个纯真的小娘身上,简直就是大材小用,一点贴心的知己话、几句赞美、一点妆容之术加上自己一点悲惨遭遇,小娘很快把她当成自己无话不谈的姐妹了。 而小娘为了师兄不为难,也知十有八九以后要和杜三娘共处的,也有心接纳她,于是,出现在一片美美和和的情境。 “赵老~” “老奴在。” 刘远指着大门那几个属于自己的家奴问道:“这几天还好吧?” 订金一下,这宅子可以说是很有诚心购买的,为了防止有人偷里面的财物,刘远知道陈家窑有一个叫赵强奴隶以前当过兵,立过功,当过伍长,干脆升他做小队长,直接从陈家窑哪里把他调了出来,顺便多叫了几个奴隶放在他手下,也算维护自己的财产。 “没事,那吕三做人还忠厚,他的几个手下一个都胆心如鼠,别说偷,就是进去不敢,老是说哪里面有什么索魂的厉鬼,赵强说了,这几天,里面的草都没少一根。” 刘远高兴地点点头说:“嗯,那就好。” 刘远说好,可是后面的人,脸色都变了。 赵安不提还好,一提到厉鬼,后面的人一个个都面露畏惧之色,他们都想起相传在里面的厉鬼,正所谓十人成虎,传得多了,越传越玄,大宅子的蟋蟀叫几声,也当成是索命的呼叫,老赵和秦朗因为是男的,尚能镇定,可是小娘一干女子,一个个吓得有点花容失色,有意无意靠近号称是文曲星下凡的刘远,生怕有厉鬼飞出找自己索命一般。 买到新宅子的喜悦,一下子被恐怖的传说冲得一干二净。 刘远苦笑一下,现在的人,封建、愚昧落后,毕竟是科学的发展还远不够,民智未开啊。 幸好,自己早有准备。 “走,我们看房子去,在我在,大家都不要怕。”刘远对众人笑了笑,率先走上前去,双手一推,“吱”的一声,那两扇厚重的大门应力而开,刘远毫不犹豫举步就走进这间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大宅子。 “少爷,等等我~~”老忠奴赵安生怕刘远有什么意外,率先追了上去。 小娘和杜三娘相视一眼,虽说还有一点害怕,但是坚定地走了进去。 就算有事,自己也陪着刘远,小娘甚至做好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自己就挡在刘远的身前,让自己替师兄受过。 “这家伙,真是要钱不要命,不过有两个美女肯为他舍身涉险,运气真好~~~算了,我也舍命陪君子吧,反正娘亲说我胸前这个观音是开过光的,鬼邪不侵。”女子都进去了,男人的尊严还是要的,秦朗摸了摸胸前的玉观音,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宅子内,建筑成群,绿叶成荫,再加上设计巧妙、用工精湛,绝对是一座一等一的府第,可是疑心生暗鬼,众人感到这里有点怪,那里也有点阴凉,总是有点心神不宁之感,一个个好像众星抱月一样围着刘远。 没办法啊,众人都说他是神仙下凡,神仙吧,哪个厉害敢动他?站在他身边,无疑是拿着一个护身符呢。 刘远无奈地笑了笑。 “刘兄,要不,请个法力高深的道长做个法事吧,这样住得也安心一点。”走着走着,秦朗忍不住建议道。 “对啊,师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小娘也附和道。 杜三娘也小声地说:“刘公子,如果银银方面不方便,我这里还有~~~” 她知道刘远为了这座大宅子,可以说倾尽了所有,还欠自己五百两银子了呢。 刘远看了,众人一眼,神秘地笑了笑,胸有成竹地说:“放心吧,我一早就准备好了,一会大伙看我怎么把那厉鬼弄个魂飞魄散。” “你~~你~~~你还会驱鬼?开哪门子的玩笑?”秦朗指着刘远吃惊地叫道。 不光他不相信,连小娘、杜三娘她们也不信,一个个带着疑问的目光看着刘远。 “那个~~我自然不会驱鬼什么的了。”刘远擦擦鼻子道:“我以前无意中碰到一个隐世的高人,那可是真正的高人,他给过我一把仙符,说哪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就把它放在阴气最重的地方一烧,方圆十里内不干净的东西全部魂飞魄散,不然,你们真当我是傻的啊,倾家荡产买一处不能信人的宅子。” “真的?真有那么神奇?”秦朗摇了摇头,那样子,分明是不信。 “咦,就是哪里了”刘远往假山里一个有点幽暗的洞一指,神神秘秘地说:“那东西肯定就在那里,赵老,你帮我把这把仙符给烧了,把那厉鬼驱走。” 赵安脸上一白,吃惊地说:“主~~~主~~主人,我~我去?” “怎么,你怕?” “不~~怕,主人叫~~我,上刀山、下锅老奴也不违背。”赵安嘴上说不怕,可是那脚都有点打颤了。 这也难怪,本来排到下午才来办手续,户部的那些人真是磨蹭,又是测量又交割什么的,弄了大半天,现在是夕阳西下,天色有点暗了,现在又入了秋,一股秋风吹来,在疑心生暗鬼之下,好像那寒意都加重了几倍一样,从心底于发寒啊。 刘远又好气又好笑道:“算了,这事我来吧,我是户主,这事我来稳妥一点。” 说完,也不顾小娘还有杜三娘的阻拦,刘完拿了火折子,径直走到那有点黑暗的假下洞里,摸出一把好像鬼画符一样的符咒,嘴上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摆好符咒后,拿出火折子轻轻一吹,把符子点燃后,这才退了出来。 “这~~就行了?”秦朗有点疑惑地说。 话音未落,突然那假山的洞里猛地发出耀眼的白光,接后一大团白色的烟雾凭空升起。。。。。。 101 心病心药 “主~~主人,这是什么一回事?”一旁看着的赵安的眼睛己经瞪得牛眼那么大,有点结巴地问道。 有点像被风闪了舌头的感觉。 “刘兄,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一旁的秦朗,也指着那些白烟,面色苍白地问道。 其实不光他们两,三个女的神色也有点紧张地看着刘远,下意识地再靠近一点。 平时的烧符,大家都没少见啊,就和拜天神时化的元宝蜡烛差不多,也就是烧完就算了,可是刘远烧的这道仙符不同,不但发出奇怪的光,还有那么多白烟,显得怪异极了。 刚才刘远说那里阴气最重的,难不成。。。。。。。 一想到这些,众人的面色不由有点发白。 刘远哈哈大笑起来:“厉害,真是厉害,我就说那个高人不会骗我的,你们看到了吧,仙符就是厉害,一下子把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全部打得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了,大家可以放心了,那仙符的威力是方圆十里,这宅子以后那可是宜室宜居,绝对不会有什么阴邪出来捣乱了。” 小娘瞄了刘远一眼,高兴地说:“对啊,刚才我感到这里有点阴冷阴冷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现在感觉到舒服多了,嗯,真不错,这风吹得很舒服。” 众人闻言大喜,自己也感觉现在舒服多了。 “少爷,少爷,你快来看,那厉鬼都被仙符烧成灰啦~~”这时跑过去看赵安兴奋地叫着。 众人跑过去一看,果然,那烧成灰烬的仙符中,有不少白色的粉末,平常烧东西,那留下的都是黑色的灰,现在竟然是白色的,众人终于把心头最后一丝恐怖驱散,那发出的光、产生大团的烟雾还有地上的白色粉末,不用说,那厉鬼肯定除去,这里己经安全了,众人看着刘远的目光,都带有一丝狂热的祟拜。 威武啊,那个大官请了那么多高僧、道长都没法驱走,刘远一出手,那厉鬼就烧成灰烬了,一旁的秦朗看着刘远眼睛都红了起来:天啊,扬州怎么出了他这么一个妖孽:银子赚得多,风头抢得猛,美女尽倾心,就是买个宅子,还有一个二品大员替他操心,最后是别人种树他摘桃,花小钱干大事,尽捡现成的。。。。。。。 没天理啊,那风水大师不是说我家祖坟风水好得要冒青烟的吗?怎么和刘远一比,自己简直就成了陪衬的。 放下心头的恐惧,众人再次看这宅子的时候,处处都感到顺眼多了,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宅子,一个个都看花了眼,一想到以后就要住在这漂亮的宅子当中,小娘、杜三娘还有待女小晴小蝶,一个个都欢呼雀跃,在杜三娘的提示下,她和小娘还挑起了房间来。 “刘兄弟,你看我俩的的感情怎么样?”走着走着,秦朗突然走近刘远,一脸亲热地说。 刘远瞄了他一眼,警惕地说:“你想干嘛?” 秦朗笑嘻嘻地向前指了指,一脸真诚地说:“那几根木头我看着挺喜欢的,不能刘兄能不能割爱,把那几根烂木头送给我呢,作为我们友谊见证的呢?” 尼玛,这货指着那四根一样大、直径约三十厘米粗的金丝楠木大柱,竟然说成是烂木头,还真不怕被大风闪了舌头,虽说这金丝楠木不算最大最好的,但胜在找到四根差不多的配成一套,也极为难得,像这种大板材的料子,不仅仅是有钱就能搞得到的。 这几根金丝楠木,简直就是刘远的心头肉了,割爱?做梦吧。 刘远毫不犹豫地抛了两个白眼给他,撇撇嘴说:“如果秦兄能答应把你家的金银珠玉、美玉古玩送给我,以作为我们友谊的见证,我也很乐意把这几根烂木头送给秦兄,作为我们友谊的见证。” “哼,当我没说。”秦朗咬牙切齿的,直接无视他了。 这家伙,比自己还要黑,无法交流。 只是粗略巡看了一番,天气己经黑了,众人只能作罢,只能明天再看过仔细,反正今天也来不及搬家,明天慢慢来吧,反正这宅子现在都是刘远的私人产业,有的是时间,在刘远的的规划中,要做的事还很多。 这宅子总体来说很不错,不过在细节方面,刘远觉得,还要作不少的改进,别的不说,就是坐具方面,刘远就很不习惯席地而坐,弄得自己有点腰酸背痛,多坐一会好像脚都麻了一样,刘远不能改变别人的习惯,但自己的宅子,肯定要为自己服务,嗯,到时找人做点家具、沙发、逍遥椅什么的,这样才舒服,算了,慢慢来吧。 “师兄,你在想什么?”在马车上,小娘有点奇怪地问道。 小娘、杜三娘还有刘远三人坐一辆马车,而赵安、小晴她们几个下人则同乘一辆马车,上车后,小娘和杜三娘一直都在“吱吱喳喳”,不断地讨论那宅子的事情,可是刘远一上马车,就想着改进那宅子,和二女相比,就显得静了。 刘远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想着什么地方需要改进一下,毕竟那宅子是按别人的喜好起的,大的方面很不错,不过有些细节,还需要斟酌一下。” 杜三娘笑着说:“还要改啊,我就觉得很不错了。” “嗯,我也是。”小娘也认为很满意了,不过她风一转,马上对刘远表示支持:“师兄,那宅子是你的,你喜欢怎么改,就怎么改吧,我没意见的。” “我也是~~”杜三娘马上附和道。 刘远自信地说:“你们放心,改得肯定让你们满意。” 前世见得多豪宅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以后世成熟的审美观点,肯定会让她们大大惊艳一番。 “师兄~~” “嗯,什么事?” 小娘掩嘴笑着说:“今天你耍什么把戏,快点告诉我。” 刘远楞了一下,不过还是装着不明白的问道:“我耍把戏?什么把戏?” “哼,还骗我?你知不知你有一个坏习惯,就是一说谎就会不自觉擦一下自己的鼻子,你驱鬼的时候就擦了一下鼻子,当时我就知道你是骗大伙的,你快点说,怎么那么怪的,又是发光又是冒白烟的,真好玩。”小娘笑嘻嘻地说。 刘远不由直冒冷汗,自己一说谎就擦自己的鼻子?我有这个习惯吗?什么时候有的,我怎么不知道? 果然最了解自己的人,就是自己身边最关心自己的人,这些小习惯自己都不知道,小娘竟然留意到了,看来真是失算啊。 “什么,那是刘远骗人的?好啊,刘远,连我们都骗,快说,这是怎么一回事?”一旁的杜三娘一听,马上也凶巴巴质问刘远道。 刘远笑了笑,说就说吧,反正都是自己人,也没关系。 “很简单”刘远语出惊人地说:“这大宅子根本就没有厉鬼,老太太不是说那通灵钟不敲自鸣吗,这就是传说有厉鬼的源头,那钟不敲自鸣,其中音频和另一个乐器相同,当另一个乐器在敲的时候,引起它的共振,所以才会不敲自鸣,你们都知道吧,那宅子的东头有一座叫千山寺的寺院,哪儿经常敲大铜钟做法事的,我猜得不错的话,千山寺那口大钟的的音频和老太太那口小铜钟相同,这才会不敲自鸣的原因。” 看到二人有点不太相信,刘远继续说道:“其实在东汉后三国纷争的时候,在洛阳宫殿中也有一口铜钟产生不敲自鸣的现象,当时很多大臣以为是上天给什么样的警示,闹得人心惶惶,当时一个名叫张华的人就说那是四川有座山发生崩塌引起的,几天后,从四川传来山崩的报告,众人皆为信服,所以说,这些东西,没什么可怕。” 杜三娘忍不住追问道:“那,你烧的那些仙符怎么回事?” 刘远笑嘻嘻地答道:“那个更简单,这叫心医还须心药医,有些事难说明白,你们都认为有厉鬼,这是你们心里的刺,我就帮你们拨掉好,我在那纸符面上,抹了一点白磷的粉末,白磷遇热时就会发光发热,产生大量的白烟,烧完所还有白色的粉末留下,你看到没有,这所谓的厉鬼一死,你们一个个不是都放下心、,一个个都不怕了吗?” PS:得到大伙的很多的支持和鼓励,炮兵很感动,以后会更加努力写,适当的时候,也会加更爆发~~~ 102 教坏小娘 白磷,白色或浅黄色半透明性固体。质软,冷时性脆,见光色变深。暴露空气中在暗处产生绿色磷光和白色烟雾。在湿空气中约30℃着火,在干燥空气中则稍高,大约四十度就能自燃。 别的化学品有点难搞,不过白磷挺容易,那乱葬岗多的是,细心一点就能找到,就是有点臭而己,像以前所说的鬼火,其实也就是死人产生的白磷自燃罢了,这年头,那些葬不起的穷人、战俘、奴隶什么的,都是扔到乱葬岗的,刘远没费多少劲就弄到了。 小心把白磷沾在符上,一点燃,40度就能自燃的白磷自然一下子就燃了起来,这就是发光有大量白烟的原因。 远说得头头是道,小娘和杜三娘其实也就是一知半解,这些都无妨她们对刘远祟拜,特别是小娘,总觉得自己这个师兄好像无所不能,只要他去做,好像没什么他是做不了的。 杜三娘看刘远的目光,好像也是越看越有趣了。 回到金玉世家后,开始忙乎开来了,像刘远和小娘要搬到新宅子居住,像随身衣物、一些重要的私人物件等等,那都是要搬去新宅的,像小娘,估计她一搬出去,就很少回来的了,说什么也是一个正经人家的闺女,不会经常抛头露面。 一想到离开住了这么多年的房子,小娘心里总有一种不舍的感觉,这个想拿,那个也想搬去,那感觉,好像以后不再回来一样。 “小娘,不用什么都拿,又不是不回这里了,你随时都可以回来看看啊。”刘远在一旁笑着说。 “真的,师兄,我以后还可以回来看?”小娘惊喜地说道。 刘远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着说:“傻瓜,这里的产业,也有你的一份,怎么就不能回来了,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回来看啊。” “师兄,谢谢~~~~”小娘把头贴在刘远的怀里,幸福极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贴心的话,小娘又开始收拾行李,她打算今天晚上就得收拾好,明天好搬到大宅子,虽说那大宅子家具都齐全了,但像那些碗碗碟碟什么的什么的都需要重新置办,工程量不小呢。 小娘弯下身子,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箱子,轻轻拭去上面的灰尘,稍稍一用力,就把它抱到桌子上,打一开看,清秀绝伦的脸上,现出了几分愁容。 箱子里,只有一堆铜钱,另外还有几块零碎的银子,加起来,估计也不过十多两而己。 为了凑够七千五百两,这一次金玉世家可以说是倾尽了所有,好不容易凑够,没想到陈家窑哪里又得支付薪水、购买原材料什么的,一下子支走了一百多两,为了凑够那笔银子,把做首饰用的原料材也变卖了不少,原来那个装满金银、小娘都拖不动的箱子,现在轻轻松松就能抱起来。 一想到明天又要买碗蝶被子等日用品,还要买几个奴隶补回陈家窑,这银子远远不够,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平时她掌钱财的,现在拿不出银子,忍不住小声叹息一声。 “小娘,怎么啦?”刘远听出小娘有点情绪,忍不住问道。 “师兄,现在要用银子,可是我们~~~~是我不好,没有掌好银子。”小娘有点不好意思说道。 刘远凑过去一看,也呆了一下,这经济,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差啊,自己估计还有几十两的,没想到,就剩这点碎银子了,看来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这哪里你的事呢,是我太急了,在陈家窑哪里投入了太多,一下子又要拿了那么多银子出来买那大宅子,是我花钱如流水,大手大脚习惯了,幸好是小娘当家,要是我,这大宅子肯定买不起了。”刘远看到小娘有点自责的样子,连忙把责任揽了过来。 小娘平时对刘远那大方,吃好的、穿好的,相对自己就很节俭,天生丽质,省了胭脂水粉的花销,对衣裳什么的也不计较,根本没花几个钱,再说就是她花得再多,刘远也没话可说,反正对自己来说,银子只是小事,动动脑子,那银子还不是如猪笼入水啊。 原来又是搞彩头、又是在诗会上做广告,为了生意和银子,最后还跑到清河崔氏一族的寿宴上做了宣传,弄得那一个真叫轰轰烈烈,那银子也哗哗的流进小娘那钱箱,没想一个宅子的出现,一下子把刘远打回了原形,多了一处大宅子,不过也欠帐几百两了。 这叫啥,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那,师兄,这怎么办?人手不够,那么大的宅子,添几个丫环也是应该的,那陈家窑里,怎么也得再加点人手,可是,现在。。。。。。。”小娘看着那空箱子发愁。 “哈哈~~”刘远大笑几声后安慰她说:“别怕,活人怎么可能让死物逼死呢,你放心,不就是银子吗?三娘哪里还有不少,我去再借一点渡过难关,小娘,你放心,不出十天,你这箱子里,重新又装满银子。” 什么?十天之内把这银子再次装满? “师兄,你别开玩笑好不好,银子没了,我们慢慢挣就行,幸好我们金玉世家的口碑不错,一天赚几十两是有的,钱慢慢挣就好,小娘不求什么,有口饭吃就行。” 以前刘远试过几天就还清袁掌柜欠下的巨额债务,能人之所不能,不过那只是几百两,可是自己这口箱子,又大又深,少说也能装个几千两,几千两啊,那是一笔巨款,不出十天就把这箱子装满,天上掉银子啊? 小娘生怕刘远为了银子铤而走险,连忙劝说道。 “放心,我不会做那些犯法的事,怎么,不相信你师兄?嘿嘿,小娘,你以为师兄哄你开心?那你把箱子给擦干净一点,到时好装银子。”刘远牛逼烘烘地说。 真是的,怎么老是不相我的呢? “师兄,你挖到金矿了?”小娘好奇地问道。 刘远神秘一笑:“金矿那可都是皇上的,我哪里敢挖,不过,这也和挖到金矿差不多了,哈哈~~~” “师兄,你就告诉我嘛,看你的样子,十天之内,好像要赚几千两子,那怎么可能?不过你的样子也不像说笑,弄得人家心庠庠的,你不说的话,我晚上睡不着啊。”小娘一脸幽怨地拉着刘远的衣袖说道。 寒一个,纯真的小娘也学会撒娇了?什么时候学会的? 刘远一拍脑袋,不好,十有八九是那个杜三娘教的,杜三娘看得出,小娘最在意的就是刘远,然后就投其所好,把那些控制男人的招数传授给小娘,难怪经常看到两个小声嘀咕的时候,不时偷看自己,那时小娘的目光有点躲躲闪闪的。 近朱者红,近墨者黑啊,刘远咬牙切齿地暗想好:这个杜三娘,有空要好好惩罚一下她才行,竟敢教坏我家小娘。 “那个,你想知,我就透露一点吧。”小娘连撒娇这大杀器都用上了,刘远自然不能让她失望,不过还是卖了一个关子说:“小娘,你知我们金玉世家所在的这条街叫什么?” “金水街啊” “那为什么叫金水街呢?” “街的后面一条金水河啊。” 刘远笑着问道:“为什么叫金水河呢?” “那个,好像太阳照在那河的时候,那河水好像金光闪闪的,所以大家就叫它金水河啊。” “啪”刘远打了一个响指:“对了,正所谓水为财,我们的银子,就问金水河要。” 小娘疑惑地问道:“跟金水河要?它怎么给啊,它不是人啊~~~” “好了,说了透露一点的,现在透露很多啦,夜深了,师兄我也要沐浴,乖,听话,早点歇息吧。”刘远说完,哈哈一笑,自顾出门去了。 哼,坏师兄,就喜欢吊我的胃口,小娘看着刘远那得意的背影,忍不住翘了小嘴。 不过,她很快又转怒为喜了,看来三娘教的那些方法很好用啊,刚才师兄不想说的,自己只是一撒娇,他马上就说了,看来三娘说得对,拴住男人的心,是要有点手段才行,这招这么好用,那三娘说的那招“吹雀儿”那不是更厉害,到时候,师兄肯定不会不要我的了,哎啊,不好,那个,太羞人了。。。。。。。 小娘想着想着,那梨花带雨的俏脸红得像发烫。 103 无商不奸 “三娘,昨天晚上睡得可安好?” 一大早,刘远起床后,在后堂碰到起床洗刷的杜三娘,笑容可掬地跟她打着招呼。 现在她的船楼己由秦朗代她出售,虽说她跟秦朗结为异性兄妹,不过还是不太方便跟她那哥哥回秦府,毕竟身份有点尴尬,就在刘远的金玉世家暂且住下。 “睡得挺安稳的,谢刘公子关心。”看到刘远这么主动,三娘喜上眉梢,笑意盈盈的回道。 “那就好,呵呵~~”刘远一边说,一边吹着口哨去洗刷,老忠奴赵安早早打着洗脸水侍候了,刘远拿扬柳枝沾了点盐,就开始刷起牙来。 真有点麻烦,这时刷牙还没有牙刷,不是用手指就是用杨柳枝,古语说的“晨嚼齿木”就是这个意思。到现在为止,刘远还是有点习惯不了,寻思着不能再懒了,有空自己用猪鬃毛做几把牙刷用才好。 不过,牙刷不好,也为妨碍刘远的好心情,他怎么没想到,一向挺保守的小娘,昨晚突然一脸羞涩提出帮自己“吹雀儿”,还真把刘远弄得一惊一咋的,最后当然笑逐颜开的接受了,这一晚,感到风光无限的美好,也不阻示小娘再跟三娘“学坏”了。 那话怎么说,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得睡得大床才是好姑娘嘛。 这不,一大早起床,神清气爽,看到杜三娘也觉得格外的顺眼,主动关心起她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了,倒让三娘有种受惊若宠的感觉。 吃早点的时候,刘远让阿忠、小晴负责协助小娘还有三娘搬家、买日用品,因为行李不多,很多家什都准备换新的,赵老还有阿义负责金玉满堂的销售,自己一会有要事去做。 行李不多,众人一向唯刘远马首是瞻,也没什么意见,不过用完早饭后,小娘把刘远拖到一边,小声地说:“师兄,那银子和三娘借到了吗?” 刘远说过,那么好的宅子,买的东西也得精致一点才能配得上,要买东西,银两那是不能少的,可是到现在为止,刘远还没把银子交到自己的手上,小娘难免有点焦急,以为刘远忘记了。 “不用借了。”刘远淡淡地说。 “不借了?”小娘吃了一惊,转而小声地说:“要不,我和妹妹开口好了。” 她估计刘远身为一个男子汉,不好意思和一个小女子一再开口借贷,既然师兄不好意思开口,不如自己开口算了。 “真不用,我一会搞个活动,把店里的金饰售出几件,这银子就有了,杜三娘也就那点压箱的银子,那些都是血汗钱,能不动她的,最好还是不要动吧,你们先搬家,那银子很快会送到你手上。”刘远早上起一思索,很快想了一个方法。 准备降价销售,先收回一笔银子应急,虽说少赚一点,也算是庆贺一番,感恩回馈顾客什么的。 “嗯,我听师兄的。”小娘向来不会拿主意,师兄都这样说了,她自然对他言听听从。 等几辆拉着家什杂物的马车走后,刘远扭头对老忠奴赵安说:“赵老,去给我准备一张红纸和笔墨纸砚,我要写个通告,我要在一个时辰内,至少回笼个三五百应急。” “少爷,这,有点难吧,虽说我们金玉世家的首饰在扬州非常有名气,可是买得起的人,也不多,一个小时辰,这~~~~” “别废话,叫你去就去。”刘远不耐烦地说道。 “是,少爷。” 刚开始的时候,赵安不明白刘远要干什么,不过,等那大红告示一出,他马上就明白了。 “铛”“铛”“铛铛铛~~~” “快来看啊,快来看啊,有好事,有好事。”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阿义在刘远的指点下,一边用力地敲着锣,一边卖力的叫嚷首。 今儿一大早的,途经金水街的行人商旅就被一阵锣声吸引,发现是金玉世家的伙记在敲锣,众人一下子全涌到金玉世家门前,看看这个名振扬州的刘掌柜又准备搞什么活动,上次搞的那个对子拿采头就轰动一时。 不知道今天又有什么大的搞头。 影响力不是一般的大啊,才一会儿的功会,这人就里三层外三层的了,刘远看到人都来得差不多了,就示意他停下。 “各位,请静一下,容我说上二句。”刘远笑了笑,示意着围拢的众人先静一下。 让刘远有点意外的是,这一通锣响,还吸引了不少羽扇纶巾的读书人,继上次的表现,估计他们又在想,是不是这次金玉世家又有什么新动作,毕竟上次那出的那三个对子,至今还没人能对出,那诱人的彩头一直还摆在金玉世家的柜台内呢。 可惜,这次与彩头和文学无关。 看到人都静了下来,刘远笑着说:“金玉世家一直盛蒙各位的照顾,在下在这里谢谢各位一直以来的支持,今又逢本人的乔迁之喜,我现在宣布~~~从现在起,一个时辰之内,本店的所有首饰八折优惠,也就是原来需要十两银子,现在只需要八两银子即可,为了照顾后面的客人,每人限购一件,逾时不候。” 话音刚落,赵老就把刘远写的那个降价的大红告示贴在店外醒目的地方。 刘远玩的,就是打折促销,这也是商人惯用的一个手段,反正金玉世家凭着自己精湛的手工,所售的价钱也比同行高上不少,即使是八折促销,那利润也比同行的高,所以,刘远有足够底气降价。 “什么,八折?” “难得啊,金玉世家从没降过价的。” “废话,换刘掌柜上任后,那首饰那么抢手,一些款式都不够卖,哪里需要降价。” “就是,就是,你没听说吗,是乔迁之喜,这是大喜事,可人家也只是优惠一个时辰,事前也没大张旗鼓的,摆明就是不想卖太多,你看哪家降价什么的,事前不是大张旗鼓的?” “对对,上次我娘子看中一款首饰,作价三十两银子,舍不得买,这些天都没给我脸色,现在只需要八成,也就是二十四两银子,省下六两啊,划算,陈兄,先借我十两,回头还你,可否?” “哎啊,我也要买,尚差五两,不如你先借我~~” “春儿,快,告诉我姐妹赵小姐去,只有一个时辰啊,快去快回” “什么,一人只限购一件?这是我的侍女,她不是人吗?这一件是我代她买的,快点,快点给我包起来~~” 。。。。。。。。 刘远没有想到,场面比自己预想中还要火爆,一个个挤在柜台上,好像不要银子一样在选购,招待得慢一点都不满意,连刘远也不得不上前帮忙。 特别是那些女子,犹为热情,平时她们就看中不少的了,一时舍不得,现在稍稍一降价,又是限时又是限制,她们马上认为自己的运气来了,说什么也要抢上一件。 事实上,无论古今,很多女子都弄不清一件事:就是降价,那物品还是要付钱的,她们站在你降多少,我就赚多少的角度,美滋滋的当了冤大头,还乐而不彼。 一百两、二百两、三百两。。。。。。 不到半个个时辰,那钱箱子里己经有八百多两银子进帐,而柜上的首饰却越来越少,都快要见底了。 不好,最近太忙,根本都没来得及做存货,卖完都没有存货了,刘远对此心知肚明,瞄了个机会,在赵安的耳边嘀咕几句,赵安心领神会,连连点头。 “伙计,快上货啊” “就是,好的都让人挑走了,快补货” 这时后面的人挑不到什么好的,眼看柜台有点空了,就有不满,连催伙计补货好让自己挑。 “赵老,快点到仓库拿货~~”刘远吩咐赵安道。 “是,少爷,老奴马上去。”赵安领命,马上跑到后面库房。 不一会,赵安就从后面抱来一盒子首饰,放在柜台上面,准备放进去。 “等一下,叫你拿货,这盒子装的不是淘汰掉的次品吗?你拿这次残次品出来干什么?”一旁的刘远无意中看到,大声地问道。 赵安不好意思地说:“那个,少爷,我们的首饰一直很好卖,没什么存货,这些不拿~~出来,我们没货卖了啊。” “啪~~”的一声,刘远不由分说一巴掌扇了过去:“你要坏我名声不成,我金玉世家出品,皆是精品,你让卖那些不好的首饰出去,这不是当众打我的脸吗?滚回去,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发生,往死里打。” “是,是,少爷,老奴知道了,下次不敢了。” “还不快滚~~~” 等赵安“灰溜溜”地走回后堂后,刘完一脸大义凛然地对说众人说: “诸位,实在抱歉,这次受欢迎的程序在我的意料之外,本店也没存货了,虽说有一点,不过质量不好的,那绝对不会卖的,今天的活动,就到这里结束吧,谢谢各位的支持。” “不行啊,我在这里等了这么久,还没有买到呢” “就是,就是,说好一个时辰的,现在最多也就半个时辰,不公平,不公平~~” “我听到姐妹的报信,从城西赶来的,怎么我刚来就说活动结束了,掌柜的,你不能欺负人啊。” “不能就这样算了~~~~” 听到刘远那番大义凛然的话,那些买到的笑逐颜开,没买到的,总以为自己亏了,很明显,一件同样的首饰,现在买二十四两,过一会,那得多掏六两啊,六两银子,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街上的大肉包子才卖二文钱一个呢。 最后,刘远好说歹说,答应一个月之后,再举办一次这样的活动,到时保证货源充足什么的,这才把那些没买到的人安抚住。。。。。。。 而后院后,挨了一巴的赵安把那盒子放在桌子上,摸了一下自己被打的脸,一点怒气也没有,反而笑了笑,把盒子打开。 那盒子内,根本就没有什么首饰,而是放着两个肉包子,一手拿起一个,一边吃一边美滋滋地想: 少爷真是太厉害,这样的方法都让他想到,今儿的事一传出去,以后金玉世家想不生意兴隆都不难啊,嗯,这一巴挨得太值了,果然是无商不奸。 PS:小区停电,更新晚了,请多见凉,对喜欢本书的朋友致以万分的抱歉! 104 最终目的 刘远的降阶促销起了非常好的效果,不但及时回笼一大笔银子应急,顺便借势把“金玉世家出品,皆是精品”的信念借众人悠悠之口,在扬州传播开来并深入人心。 简上就成了扬州商界一个可以写进教科书的经典案例。 可惜事后不少同行模仿他,效果却很一般。 货卖得差不多了,银子也有了,刘远的底气一下子又壮了起来,让赵安马上把银子给小娘送去,然后陪着小娘去奴市再选购一批合用奴隶,阿义和黑巴留守金玉满唐,而刘远,则是屁颠颠跑到扬州的府衙去了。 来府衙,不一定要报官,像刘远,这次来就是找扬州刺史聊天,当然,最近对刘远颇有好感的崔刺史,听到刘远上门拜访,竟然扔下繁忙的公务,和颜悦色在后堂的偏厅接见刘远, 来个官民一家亲。 一番问好敬茶后,崔刺史笑呵呵地说:“刘远,上次你跟我说印刷之事,如今进展如何?” 刘远笑着说:“回大人的话,进展顺利,大约下个月初,就可以印刷出售。” 说完,刘远就把一些准备筹划的事向刺史大人汇报,连托苏老先生为书作诠释的事也一一禀报,听得崔刺史到连连点头。 当然,那些不能说的机密,自然是闪过不提。 “好!好!好!”崔刺史一连说了三个好,然后高兴地说: “这是一个创举,幸事,幸事啊,让那些没有机会聆听名师教导的士子,也有机会看到名师的风采,不错,不错,如此一来,我扬州士子的学业定所益进。” 一想到以前为了学业,有时跑得老远,等上半天,也就为了一句晦涩难懂名子的解惑,如果当时自己有一本那样的书籍,肯定非常美好。 看到崔刺史的心情不好,刘远乘机说道:“大人,小的有几个不自之请。”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刘远这次上门,肯定有自己的目的。 “嗯,你说。”崔刺史微微一笑,边说边捧起香茶放在嘴边吸了一口。 “第一件事是,这印刷书籍,总得有一个名号,正所谓名不正,言不顺,大人德高望重,学富五车,还请大人为其取个名号,最好是能留个墨宝,到时好让能工巧匠模仿大人的笔迹刻在封面。” 什么,取名?题字?还是一本有可能流芳百世的书上题字?这可是打得灯笼也难找的大美事,崔刺史哪里有拒绝的道理,刚才听到刘远找苏老先生诠释而不找自己,心里还暗暗羡慕呢。 嗯,现在取名还有题字的美事留给自己,还算你上路。 “这事不难,题字这个好说,这取名吧,得仔细一点,让本官斟酌一下,印者,墨也,不如就叫墨韵吧。” 墨韵?墨香动人,文韵悠长,刘远心里嘀咕一下,连连点头,难怪都说崔刺史是有名的才子,看来果然不差。 “大人学富五车,这名字也取得这么文雅,那就墨韵好了。”刘远连忙送上一顶高帽。 崔刺史笑骂道:“行了,别拍马屁了,还有什么事,一并说出来,跟我还打什么马虎眼?” 这话说得,怎么听起来,好像家里长辈训后辈的味道。 刘远嘿嘿一笑,在扬州,以一个商人的身份,能和刺史大人可以这样谈话的,自己绝对头一号,这年头,商人的地位很低,就是你再有钱,哪个见了刺史大人不是战战兢兢,就连坐也坐得不安稳,哪像自己,好像回到自己家一样自由。 “大人,是这样的,印刷的成本很高,还要请聘请名师名士作诠释,那润笔费也不能少,可为了一众清贫士子,每本的售价都是很低,所以想大人能在各个方面行个方便,这是第二件事,第三件事是我朝科举以来,有不少才华横溢之辈在科举的考试中大放异彩,小人大胆,请其中才华横溢的人写一入篇介绍介绍经验学习文章,教化一下后辈,好让年轻一辈的才子能少走弯路” “小人得知崔大人是士林中也是杰出人物,当年更是鹤立鸡群,所以特地想请大人为了后辈写一篇,让小人收入书册,以供士子们学习,当然,这润笔费是断断不能少的。” 刘远每说一句,崔刺史眼睛就亮上了一番,当说到他当年在科举考试中力压群雄,名振士林时,双眼不由眯了起来,一手轻轻摸住自己的胡须,好像又回到当年意气风发之时,特别是得到皇上的赞许,这是他平生最得意之事。 “嗯,你说得有理。”崔刺史拍板道:“印刷圣贤之书,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官府理应支持,本官在这里说了,一应手续能免则免,赋税杂项一律全免,如有捣乱者,官府也会严惩不殆,至于写文章指导后辈,本是我等份内之事,那润笔费就免谈了,这等神圣之事不能让铜臭沾污了。” “是,大人,是小人迂腐了。”刘远连忙应道。 “咳~~咳~~”崔刺史干咳二下,装在不经意地说:“到时出这书,一定要给本官也留下一本,对了,到时那文章怎么排列?” “大人德高望重,自然是排在第一位。” “嗯~~”崔刺史满意地点点头,这可是好事。 如果按刘远说的,有那么一大帮名人雅士立说作说,说的都是考试的技巧和方向,那可是金科玉律啊,毕竟那成功的例子都明摆着的,那些寒窗苦读的士子还不踊跃订购啊,由此可以看得出,要是此书能出,必然红火。 到时名气不涨,就真没天理了。 读书人嘛,不就是求个名吗?这等好事,崔刺史是绝对不会错过的。 刘远心中大乐,有了崔刺史这番话,等于官府给自己大开绿灯,不会有人借机为难,最重要的是,连税都不用上缴,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不过,这事得做得保密一点才行,要是让崔刺史知道自己的成本和利润还要求豁免税项,不捏死自己才怪。 “大人,小人还有一个小小的建议~~” “哦,你说。”崔刺史心情很不错。 刘远小心翼翼地说:“大人,金水街后面的那条金水河,因为长年没有清理,再加上废水杂物又多,不时还有一点异臭,请大人派人清理一下,因为每年一度的首饰行业技能比赛就要开始,到时不少游人前来观看,小人怕影响不好,所以。。。。。。” 什么?清理河务? 崔刺史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清理河务什么的,这可是一个不小的工程,最是浪钱银,扬州经济繁荣,照理说不差这点银子,不过现在一年己过大半,很多银子己经撒了出去,本来还有不少剩的,不过那个“混世魔王”长孙胜文那么一捣乱,又是赔偿又是讨好打点,府衙所剩的银两己经无多,而手下吏差的福利又不能削减。 这事还真难过崔刺史了,总不能,自己出这笔银子吧? “这件事~~~”崔刺史敲着桌子说:“是你们金银店所造成,你们所赚银钱甚多,总不能事事都要官府善后吧,如果个个都以你们为榜样,那成何体统?” “可是~~~” 崔刺史坚决地说:“没什么可是,此事自行解决。” 刘远一咬牙:“大人,金玉世家愿意出资清理,为扬州出力,可是官府能不能~~~~” “那好,清理之事全权交给你负责,事后给你颁发模范商户的牌匾。”崔刺史斩钉截铁地说。 只要不用自己出钱就好,牌匾什么的,费不了几个小钱,再说,就看在那玉佩的份上,自己也得多点得他亲近才行。 眼前这位,可是奇货可居啊。 刘远闻言大喜:“谢大人,小人保证,十天之内清理干净。” 拿到金水河清理的权利,这才是刘远前来的最终目的。 刘远对小娘夸下海口,十天之内用金银把小娘那口箱子装满,而前提就是获得金水河清理权,这样可以名正言顺做自己要做的事又不引人怀疑。一想到那闪着金光的金光河,刘远忍不住都要流口水了。 俗话说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听到刺史大人答应自己全权清理那条金水河,刘远的双眼都放光了,他仿佛看到,那一锭锭诱人的金子、银子,好像正向着自己挥手打招呼呢。。。。。。 105章 大发横财 一 “你知道不,金水街那条臭水河有人清理了。” “是吗?早该清理了,有时从哪里经过都闻到恶臭。” “何止臭,用那河水浇菜,菜都死呢,你看看,这河有鱼吗?早该治理了。” “那是,听说平时炼金什么的,用山奈(氰化钠)炼的,那玩意,是剧毒啊,能活就怪了。” “老王,看到没,那金玉世家又出新招了,现在清理后面的那臭水河呢,真是什么风头都想出,我们金水街就他风光了。” “笨,就是他不出风头,我们比不过他,幸好他不做中低档的首饰,要不然我们都没活路了,后面那金水河清理一下也好,搞一次,至少也花个几十两银子,你出几十两来出这个风头,你干不?” “那不了,他喜欢出风头,就让他出好了。” 。。。。。。。。。 一大早的,不少人围着金水河指指点点,谈论是全是有关金玉世家出钱出力清理金水河的事,话说商人地位低下,赚了钱,修桥补路什么的并不在少数,不过清理河务之类,一个麻烦,二来所费钱银也多,做的人就少了。 面对刘远的做法,有赞有弹,态度不一,不过总的来说,他们乐于接受有人在修理河道上出钱出力,特别是扬州的才子、传说中的文曲星、金玉世家的掌柜刘远,还亲自在场指挥。 不少人都是挺感动的,这就是觉悟啊,人家就是作秀,拿出来的都是真金白银,不怕苦不怕脏,像他这样己经名利双收的人,其实根本就不用这般作秀呢,秀什么呢,人家的首饰还不够卖呢,现在出告示休业几天,全力补货呢。 再对比那个玉满楼的陈昌,那品行真是差远了,上次有一对要饭的爷孙坐在他店门前休息一下,没同情心就算了,他一脚就把人家的饭碗踢飞,大伙没少背后议论他。 “都快点,别磨磨蹭蹭的,一会勤快的人吃饭吃肉去,偷懒的喝稀粥” “那里挖了没有?什么?臭?臭就不想挖,那你吃饭要不要挟菜?” “船家,上面己经把水给截住了,往中间哪里走一点,要做就做好一点,银子是不会少你半分的。” “满了,满了,快拉到郊外那宅子里,郎中说这土有毒,要烧过才投放的,赶车的,记住啊,别给我中途倒了,我有人在哪里验收的,拉到了要签名,到时就按名册付钱。” 刘远站在金水河边,额上的汗珠也顾不得擦,精神抖擞地在指挥着一众民工还有自家奴隶,老忠奴赵安劝了很多次,让他别这么辛苦,可是刘远就是不听,赵安只好撑着一把油纸伞给刘远遮挡着阳光。 别人不识宝,刘远可知道,现在挖的不是烂泥,而是诱人的金子、银子啊。 在首饰的加工过程中,在切割加工时,会产生大量的金银粉末,特别是抛光时,那擦掉的,都是金粉、银粉啊,从锤打到抛光成品加起来至少有十多个工序,每一个工序都有损耗,从开始到成品,那损耗就多了,一件半件不算多,也就是毫不起眼的一丁点,风一吹就没了,但是天天积,月月累,积少成多。 这些金店损耗的金银,绝大多数都用水排到后面的金水河,金水街的创立己经有几十年的历史,几十年啊,那金水河里到底沉积了多少金粉、银粉啊,这金水河绝对是名副其实一个金矿。 可惜,现在的人还没有意识到,就是现在的当权者,也是着重开采那大块大块的矿金,对沙金这些都不甚至重视,大家都把黄金白银当成很神圣,很纯洁的,谁也没想到,其实在一些藏污纳垢的地方,也会有诱人黄金。 其它,这些在后世,被称为“地金”。 所谓地金,就是从地上打扫出来的黄金,在前世,刘远认识到地金,还是从一个叫金水的发小哪里见识到的,当时刘远和金水一起学艺,刘远天赋极佳,一点就明,一学就会,而金水的资质太差,师傅说他是牛皮灯笼,怎么点也点不着,后来金水实在学不了,只能含恨退出了学艺的行列。 等到后来刘远再碰到他的时候,丫的这家伙开豪华轿车、抱着绝色美女,气派到不得了,一打听之下,这才发现,金水就是搞“地金”发财的,他弄地金很简单,花一点钱包了首饰公司的卫生,在地上铺上地毯,一段时间换一次,把地毯里的金银拍打出来收集一起,像洗手盘的U字口,厕所、空调口、排气扇等地方,都可以收集到金粉银粉,他收的是垃圾,炼出来的是金银,能不发财吗? 别人不注意的地方,金水却看到了,闷声发大财,一年赚二三千万,没几年就成了亿万富翁,刘远当时才知道,自己洗手什么的,那冲掉的金粉银粉都贡献给别人了。 像前世,刘远在金玉良缘做大师傅时,一件首饰从起模到成品,白银便宜一点,要求低,损耗率大约在百分之六,黄金大约在百分之二,这些还是熟练工人损耗率。 而在大唐,那黄金白银还多了一个损耗严重的锤打工序,在损耗方面把关得也不够精细,那损耗率起码翻上一番,由此可见,后面那条金水河,里面得藏有多少金银啊。 刘远一早就打它的主意了,这次向小娘夸下海口,打的就是这金水河的主意,把沉甸在河泥里的黄金白银给提炼出来,大大发一笔横财。 虽说不能像后世那样用机械提纯,不过刘远跟着发小,也见识过他提炼黄金,经过多日的调查,自己从金水哪里学来的那套土法提炼完全能用得上,土法提炼说穿了很简单,就是利用“物理还原法”,把金砂与水银混合在一起,以水银“咬金不咬砂”的特性将金子与砂石分离,再逐步用火烧,回收水银,既环保又节省成本,而后再加入数倍的银,将金子置换出来。 像提纯需要用到的水银、山奈等,在这个时候己经有了。 后世那些人为了黄金,连首饰厂厕所里的“米田共”都没放过,还有人站在工厂的门口,工人一下班就在哪里拖啊拖,把一丁点的金银粉收集起来赚钱,这只些有点发臭的河泥而己,刘远自然不能放过。 反正又不用自己亲自出手。 刘远借郎中之口,说这些河泥有毒,说要把它烧一烧才好,然后用马车一车车运到郊外低价买来的一处独立大院里提炼,当然,挖和拉,都是请民工来干,最后的提炼,则全部使用自己人。 赚钱的点子,自然是保密第一。 阿忠和阿义是提炼的主力,要不然,也不用关门休市了。 看到周围那些不同的嘴脸,刘远心里冷笑道:嘿嘿,笑吧,你们笑我傻,以为我银子多,好虚名,你们都不知,我现挖的可是金矿,闷声发大财,有名又有利,这样的好事,去哪里找啊。 刘远心里都乐开花了。PS:终于上三江了,请在三江页面投满唐春一票,谢谢各位,炮兵一定用心写,从明天起,每天保底三更~~ 106 大发横财 二 忙了一天,刘远在傍晚时分,在赵安的陪同下,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位于瘦西湖的宅子。 按别人的作法,这么气派的宅子,早早就在大门挂一个牌匾,不是写什么某府就是某宅,要不然就是什么居之类,刘远没有功名在身,写刘府又不合适,说成刘宅,又太小家子气,配不起这大宅,至于什么居,还没有想好。 就让它空着好了,反正刘远又不拘泥于形式。 “小娘,我回来了,饭做好了没有?” “小晴,快点给我准备热水,我要好好泡一下,热死我了。” 刘远一进门,就若无旁人地大声叫着,按住日,小娘早就出来迎接,小晴也乖巧在一旁应着,可是今天~~~ 一个应着的人也没有。 寒,忘记这里可不是地方狭隘金玉世家,这里可是价值上万两银子的豪门大宅,进了大门之后,还要走过一射之地才到居住的后院,相隔这么远,二女能听见才怪呢。 少爷还是不习惯啊,一旁的赵安心里对刘远“土包子”式错误微微一笑,贴心地说:“少爷,要不,老奴走快一点,替你通传?” “算了,你也累得不轻,回去洗洗睡吧,明天还有得忙呢。”刘远摇了摇头,体恤他老胳膊老腿的,还是算了。 累了一天,估计他也累得够呛。 “好咧,少爷,老奴先整理一下帐目,有事少爷你喊一声就到。”今天支出的工钱、车钱、伙食还有损耗什么的,还得做个帐目呢,虽说银子不多,但终归不能坏了规矩。 后院是刘远和一干女眷住着,没有主子的允许,除了刘远外,所有男的都不能随意进入后院,老管家赵安也不能例外,刘远干脆自己走回去算了。 今天的进展很顺利,刘远出的工钱很高,白米饭、大肉包子、大块的肉待候着,虽说有点臭,不过工人的劲头都很足,工程的进展可人,才一天的功夫,就完成了近五分之一河段的整治和挖掘,估计再有四天的时间,就能全部整理完毕。 心情大爽啊,那些河泥河沙,刘远亲自观察过:自己的猜想没错,那河泥沉甸甸的,放在阳光底下,都能隐隐看到闪烁的金光,里面可是藏有不少真金白银啊,这些河泥河沙一挖起来马上就用马车运到郊外自己指定的位置,在哪里的阿忠还有阿义,就用自己教他们的法子,根据密度和比重的不高,先进行第一次的分流过滤,把那些浮泥杂物己过滤掉,像融合、置换、吹铅等工序,则等到最后几天才集中提炼。 这才叫真叫吹尽黄沙始得金。 一想到那可爱的金子银子,刘远就忍不住心中的得意,真是心中有才学,处处有黄金。 “哎呀” “哎呀,谁走路不长眼睛的?” 刘远边走边想得入迷,没想到在一转弯处和一个人迎面相撞,两人都吃了一惊,定眼望去,和自己相撞的,正是杜三娘。 “那个,实在抱谦,一时没注意。”刘远现在心情大好,也不和一个小女子计较。 美女嘛,很容易获得别人凉解的。 杜三娘用手轻掩着自己鼻子,轻皱着眉头说:“刘公子,怎么你身上这么大一股汗酸之味,好像那民夫一般?” “呵呵,今天去监督他们清理河涌,天气有点炎热,所以有点失仪了,还请三娘见凉。” 听闻今天陈记绸缎庄来了一批上好的料子,杜三娘一大早兴冲冲拉着小娘去挑选,准备给自己置办几身新衣裳,没想到途经金玉世家时,看到大门紧锁,停业休市的告示,这本来就有点不高兴了,再走过一点,竟然看到刘远在哪里,亲自指挥那些民工清理河道,听闻还是刘远一个人出钱出力清理河道,杜三娘就更不高兴了。 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跑来这里做善事?金玉世家的货都清空了,也不打造一些来经营,现在还欠自己几百两的银子,五百两啊,那可是一笔巨款,他还不寻思怎么赚钱早日归还给自己,还有闲钱做这些东西,一早暗中把自己当成这家一员的杜三娘,心里肯定不爽。 “张公子,你刚刚置了家业,欠下的钱银还没还清,这么大的一宅子,还有那么多的下人,每天都要不少银两维持,你还不思进取,还有心思做那些沽名钓誉之事,你知不知就是昨天,小娘还要银子之事发愁,偷偷跟我说要变卖她心爱饰物呢,你现在。。。。。。你对得起我,不对,你对得起小娘吗?”杜三娘一下子教训起刘远来了。 “这~~”刘远都不知道怎么和她说。 咦,对了,这小妞,不是说跟自己学艺的吗?说到底,只是自己一个弟子而己,自己是一家之主,怎么轮到她来教训自己呢。 要作反啊。 “三娘,你不要这样说师兄,师兄说了,他要十天之内,要赚银子把我那箱子装满呢。”刘远刚想以师傅的身份教训一下杜三娘,没想还没开口,就听到小娘帮自己辩解的声音。 原来小娘听到刘远的声音,连忙跑出来迎接,听到三娘这样数落自己的师兄,连忙出言帮他辩解道。 “哪口箱子?” “那是今天我拿银子那口箱子啊。” 杜三娘撇撇嘴说:“可欣姐,你别被他骗了,那口箱子能装好几千两呢,你看刘公子,他可是菩萨心肠,把店铺关上大门做善事,不仅没有进项,还倒贴不少,别说赚个几千两,估计没把那点家底都赔光就算不错啦。” 小娘摇摇头,坚定地说:“不对,师兄很厉害的,从没骗过我,他说行,那就一定行。” “我就不信了,这十天之内,他还会变银子一样,就他这样子,估计现在就是去挖金山也来不及了。” 刘远闻言心中暗怒:你说小娘跟你学习那些所谓的“绝招”,增添一些情趣,自己不怪她,反而暗暗鼓励她,没想到,她竟然挑拨起刘远和小娘的关系,刘远自然很不爽。 “要是我十天内把那金银填满那箱子呢?”刘远突然插话进来。 杜三娘美目瞄了刘远一眼,疑惑地说:“那不可能,你准备去偷还是去抢?” “不偷也不抢,绝对奉公守法赚取。” “不信~~”杜三娘连连摇头说。 装满那口大箱子,得几千两呢,十天赚几千两,真有那么好赚?真有那么好赚,也不用跟自己借银子买这宅子了,就算你手艺再好,打造一件顶级的首饰也得二三个月啊,杜三娘认为刘远是哄小娘开心的。 男人嘛,哄女孩子开说说些好话,可这些话又能相信几成?杜三娘在烟花之地,早就把这一套看透了。 “不信,我们可以打赌。” 杜三娘毫不退缩地说:“赌就赌,要是你输了,你就给我打一件和那恋蝶花一模一样的首饰,你敢吗?” 到现在为止,杜三娘还是对那件“蝶恋花”念念不忘呢。 “没问题”刘远毫不犹豫地说:“要是你输了,你就给我搓背按摩。” “成交!”杜三娘干脆地说。 反正自己说做刘远的暧床丫头也没关系,搓背按摩什么的,只是小意思罢了,自己内心还真翼望着发生一点什么事呢,反正怎么来说,自己都不亏:羸了有一件喜欢己久的首饰,就是输了,也可以和刘远拉近距离什么的。 杜三娘美目流转,笑意盈盈,那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直响。 一旁的小娘看呆了,没想到,就是吵了几句嘴,二人还斗气赌上了。 PS:请收藏、投票啊,这个很重要,影响到下一个推荐的,谢谢! 107 大发横财 三 谢谢猪肉大哥、六翼猛玛、依木清欣、诗书子墨几位的打赏,这让炮兵非常高兴,毕竟这代表一种认同,没二话,码字更新回报,请各位多多支持本书,谢谢! ####################### “师兄,你也真是的,这么大还像个孩子一样和三娘斗气,欺负一个小女子,不是大丈夫所为,也不怕人笑话。” 在刘远的房间内,刘远舒舒服服地泡在一个撒满鲜花的大浴桶内,小娘那双温柔的手不停地替他搓着背,反正两人的关系整个金玉世家的人都知道,倒不用避什么嫌,一边洗,一边聊天,这也算是两人的一个习惯。 刘远有点郁闷地说:“欺负她?是我上当了,我看她早就想被我收了吧。” “师兄,那你就收了三娘啊,虽说出身不好,不过还是一个好女子,不知多少富家子弟想收她都收不了,也就师兄有这个福气。”小娘倒也不吃醋,反而大度地劝刘远把杜三娘收下。 苏淮一带是水乡,一方水养一方人,这里美女辈出,能在这么多美女中敢号称艳绝苏淮,那绝对一等一的美人,再加上杜三娘色艺双绝,待人谦恭有礼,最重要的,她和自己很谈得来,小娘倒也有心接纳杜三娘。 看到小娘这么懂事、大气,刘远内心感到不己,自己又不是什么圣贤,说不动心那绝对是假的,身边放着那么一个大美女,刘远的心就像猫挠一样,恨不得马上就把她来个“就地正法”,不过最让自己郁闷地是,自己的身体还没准备好,身体发育还没完善,一想到以后的“性福”生活,只能一忍再忍了。 再忍过一年半载的,那就差不多,嗯,算了,先放着吧,反正也跑不了。 “那怎么行,就是收她,也得等收了你再说,你是正室,她最多只做过偏房,哪有偏房比正室还大的。”刘远一本正经地说。 “师兄,我就知道,你心里对我好~~~”小娘一听,笑逐颜开,眼里的一汪春水快要溢出来了,笑得柳眉弯弯,心里好像喝了蜜一样甜。 这个小娘,真是太好哄了,刘远感叹一下:难怪真爱多要在学校里找,纯真的女孩子好啊,前世拍拖要谈房子、车子、票子,就在大唐,也得讲求一个出身、学问,讲求竹门对竹门,木门对木门呢。 看着一旁清秀可人的小娘,再想想美艳大方的杜三娘,刘远心里得意极了:什么出身背景都是虚的,就是公主也可能是恐龙呢,娇滴滴的美女才是真的,现在身边有了小娘还有杜三娘两个极品美女,真是心满意足。 小娘知道刘远的心情很好,但不知他为什么得意,不过她没有发问,反正师兄高兴,自己也高兴,帮刘远搓完背后,又细心帮刘远按摩起来,帮刘远按摩一下肩膀和脖子,舒服得刘远直哼哼。 “小娘,现在我们还剩余多少银子?”刘远闭着眼睛,一边享受小娘的按摩手技术,一边随声问道。 “嗯,买奴隶、买日用商品花了三百多两,赵管家支了一百两作为清理河务使用,大约还有三百两吧。”小娘想了一下,很快就总结了出来,她是负责管银子,出多少,进多少,心里一清二楚。 买了几个奴隶,还买了一个管家,毕竟赵安一个人忙出忙入的,太辛苦了,得给他找个帮手,奴隶不贵,就是管家花了二十两,然后就是买一些普通的字画、古玩什么的装饰一下,三百多两就没了。 要是买名家真迹什么的,再多的银子也不够填啊。 降价促销得来的七百多两,才二天的功夫就花了大半,这银子还真不经花,不过还有三百两,也足够了。 “小娘,你明天让那个新买的管家找人,就在后面那块跑马用的那块空地,给我盖三间大房,就是工坊用的那种大房,到时我有大用。” “盖房子?可是~~~”小娘有点吞吞吐吐地说:“师兄,那金玉世家的饰物卖得差不多了,原材料也所剩无几,这银子~~是准备购买原材料用的,如果这银子花了,那怎么办啊。” 这小丫头,嘴上说相信自己十天给她变出个几千两,可是心里却不敢相信,刘远真的想晕了。 “过几天就有大把的银子花了,就按我说的办,” 那印刷的地方,总不能在陈家窑吧,那地方印刷,说不定就让人看出什么端倪,最保险的,就是放在自家的家里,反正自己对跑马溜狗什么的不感兴趣,那块地起印刷的工坊最合适不过。 “哦,我听师兄的,明天就让二管家找泥匠。”一看到刘远主意己决,小娘也就不反对了,师兄比自己精明,听他说的肯定没错。 说远正事,两人又嬉弄了好一会,刘远这才在小娘的侍候下穿起,让然后让下人准备开饭,顺便去绣楼哪里通知杜三娘过来一起用餐。 第二天一早,刘远又早早指挥民夫挖掘、清理河道,把一车饱含金银的河泥河沙运给郊外的阿忠还有阿义处理,抽空还去了一趟清风学院,拜见为书作诠释的苏老先生,看看他作诠释的进展,然后贴心地送上时令的水果,让苏老先生感激不己,一大把年纪还嚷着什么闭关,说什么不作好这书的诠释就不出这门口什么的。 刘远赞了一通他的高义,然后假惺惺再次送上润笔费时,差点让苏老先生拿着墨砚砸他,说刘远有辱他的清名。 投其所好这招果然好用。 辞别苏老先生后,刘远马不停蹄跑到陈家窑,看看那造字的的进展。 “东家”郑老头老兴地说:“这个太简单了,老古师傅越来越熟练了,以前一刻钟(一刻钟=15分钟)能做五个活字,现在能做十二三个,做得又快又好,除此之外,老古师傅还做了不少插图什么的,我们试过那效果,真的很不错,绝对比现在市面的印刻本还要好得多,东家,请看,这是最近试印出来的。” 刘远接过那纸,看了一下,暗暗点头,虽然还是一首《关睢》,但是那字多了二分飘逸,在空白的地方,还有配了一幅体形优美的仕女图,诗与图,相得益彰,感觉挺不错的。 “嗯,不错,做得好!”刘远不吝赞许道。 郑老头有点担心地说:“这陈家窑人来人往,人多眼杂,如果在此里印,好像有点不稳妥啊。” 没想到,郑老头也看出这里的隐患了。 刘远笑着说:“你放心,这个问题我一早想到了,现在新的工坊正在盖,一盖好马上搬过去。” “还是东家想得周全。”郑老头送上一记马屁。 “行了,行了,好好干,不会亏待你的。” “是,东家。” 看到进展顺利,刘远也不多待,交待几句,又继续去弄自己的淘金大业去。 第一天,第二天,刘远都是亲自在场指挥的,他生怕别人跟他抢那些“宝贝”,可是第三天起,刘远去得就越来越少,有时就是坐个马车转一圈就回去,看看工程的进度,指导一下阿忠和阿义怎么进行下一个步骤把黄金白银分离出来,其它的时间,多是待在瘦边湖边的那个大宅子里,不是和两女吹牛打屁,就是躲进自己新开的那个工作室做首饰,一个月之后,还要做一次降价大促销呢。 不去现场的原因很简单,刚开始时,刘远生怕有人跟自己抢,也的拉车的把自己的“地金”给偷了,可是在哪里守了二天才发现,那些臭薰薰的河泥河泥,自己当它是宝,别人当它是草,别说有兴趣,就是碰到也远远绕开走,刘远这才明白,这里面的利润,除了自己,根本没人发现,说得不好听,就是有人知道里面有金银,可是他们也没有那一套工艺。 就算拿走了,也没办法把里面的黄金白银给提炼出来。 一想通后,刘远也懒了起来,叫赵安在哪里看着就行,自己则是舒舒服服的躲在瘦西湖边的大宅子做大爷,偶尔出去巡视、指点一下就行。 到了第八天,刘远这才认真起来,一大早赶到城郊那个提炼金银的那个院子。 108 大发横财 四 初秋的清晨还是稍感清凉,很多早起的人下意识多加一件衣裳以防着凉。 刘远刚刚出门前,也冷得哆嗦一下,赵安见状马上拿了一件外套给他披上,可刘远刚一到扬州城郊那座炼金的宅子时,远远就感到一大股热浪铺天盖地的扑来,一下子把自己身上那一点寒意驱个干干净。 “少爷。”一看到刘远来了,站在门口的黑巴还有两个奴隶恭恭敬敬地向刘远行礼。 刘远点点头,然后拍了一下黑巴的肩膀说:“黑巴,没什么事吧?” 黑巴拍着自己的胸脯说:“少爷,有黑巴在,肯定没事,我一直都盯得紧紧的。”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刘远怕有人来偷师,也怕里面炼金的奴隶见钱眼开,卷金潜逃,于是就派最忠心不二的黑巴带着二个表现不错的奴隶守在这里。 “嗯,不错,都好好干,等这事完了,重重有赏。” “是,少爷。”三个奴隶闻言有赏,一个个都高兴万分,大声地应着。 刘远满意地点点头,领着赵安,举步往里面走去,赵安赶在刘远之前,把门推开,等刘远进去后,他才紧紧跟上。 一进里面,二人就被眼前的情况看呆了:5口特制的大铁锅一字排开,下面用抽风机来鼓气加热,上面用一个大的人力鼓气机来吹风,那五个负责鼓气的奴隶一个个都很卖力地工作着,不断地吹着了那口滚烫的大铁锅。 这就是土法炼金的最后一步:吹铅。 利用黄金和铅沸点的不同,铅的沸点低,容易先蒸发,用风把它吹走,这就是吹铅,用这种方面经过反复吹铅,最高能获得九成以上的赤金,说是土法炼金,并不是说它不行,而是过程有点麻烦。 “东家,你来了,快,蒙上湿毛巾。”阿义一看到刘远来了,马上放下手中的活计,拿着一条湿显的毛巾供刘远蒙住口鼻。 在炼金的过程中,要用到山奈、水银等剧毒有害的物质,一不小心,很容易中毒,刘远让人把那锅架在下风口,鼓风机大力地向外面吹,除此之外,一众奴隶都是湿毛巾捂着口鼻,虽说不能把完全把有害气体隔绝,但也尽力把它的伤害减到最低,这也是刘远坚决不带小娘和杜三娘前来观看的原因,就是出到撒娇这招也没用。 在前面,刘远记得很清楚,有个老板在郊外开了一个化金场,也是炼那些收集回来的“地金”,除了收那些手续费,别人炼完的废渣他也要,因为他一门炼金的技术,别人炼得不彻底,他却可以把别人没炼出来的黄金再炼出来,从而可以闷声发大财,也就三五年的时间,就他积起千万的家财,做了千万富翁,没想到他在土法炼金时没注意防毒,有毒气体吸入过多,据说那肺部都烂了,赚的二千多万身家还不够医药费,算得上祖坟冒完青烟之后,又冒起了黑烟。 所以,二女就是撒娇都没用,这等有危险的地方说什么也不让二女涉险。 刘远和赵安蒙上湿毛巾后,一边随意走动,一边问道:“阿义,进展得怎么样?” 阿义好像邀功一样说:“少爷,真是有效,你真是神仙下凡,这样都能炼出金子,顺利,很顺利,我们从前天就开始大量的炼制,前面送来的河泥,啊,不对,是少爷你说的地金,我们己经炼了五分之一,这批是八批,现在我们日夜不断的炼制,再过二天,我们就可以把这些都炼完了。” “少爷” “少爷” “少爷~~” 刘远走到哪里,那些奴隶就恭恭敬敬地点头哈腰问好,在他们心目中,这个少爷真是神人,他们的印象中,那金子、银子都是要付出劳动、流血出汗换回来的,那银子都是东家或首领给的,至于他们的银子怎么来,他们也没想明白,不这看到刘远用这样的方法,那金光闪闪的金子、银子那像凭空出现一样,他们的眼珠子差点没有掉下来。 真是太神奇了。 这样一来,刘远是文曲星下凡,只是烧几张符咒,就连官家大老爷都没有办法赶走的厉鬼也让他给灭了,一众家奴越传越玄乎,最后得出的结论,少爷不是普通人,跟着他干,肯定不会吃亏,再加上刘远一向善待下人,所以那些奴隶都非常忠心、听话。 刘远一走走,一边和他们点头示意,尽显一个善良的主人形象。 走着,走着,刘远突然停了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前面,前面有一个脸上还着着稚气的少年郎,一边看着火,一边拿着一支毛笔在一张纸上记着什么,那眼睛始终盯着锅里的东西,非常专注,连刘远一行人走到了他的旁边,也没有发觉。 这个人就是刘远手下的重点培训的学徒之一:阿忠。 “阿忠,楞什么的,少爷来了你还不行礼,你眼里还有没有少爷啊。”阿义一看阿忠还像一个傻子一样在盯着着,不由走上前推了他一把。 “啊~~少爷”阿忠这时才看到刘远来了,忙走过去,一边对刘远行李,一边诚惶诚恐地说:“少爷,小的知罪,请少爷责罚,小的不是目中无人,小人~~小人没注意到您来了。” 刘远笑了笑,大手一挥说:“没事,不要怕,你在专心工作,我都看到了,不但无过,还有功呢。” 两人的表现刘远都看在眼里,阿忠忠厚老实,办事稳固,在学习时很下功夫,特别是在首饰上颇有天赋,而阿义心眼活,是个机灵鬼,口才不错,很会察颜观色,不过在学习的时候,注意力不够集中,刚才那举动,很明显是在邀功争宠,不过还是嫩了一点,这点小心思,哪里瞒得过刘远的。 嗯,以后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倒也不错。 “少爷,先看看我们炼出来的成果吧,就放在那角落里。”看到刘远无意责备阿忠,阿义略显失望,不过马上又镇作起来,拉着刘远那些炼好的成品。 “哦,那去看看。” 一行几人走到旁力一口大木箱里里,刘远一走近,阿义就高兴地说:“少爷,我们炼好的金银都在里面呢。” “打开看看。” “是,少爷。”阿义忙把那大木箱一下子打开。 箱子一打开,在场的人都感到眼前一片金黄,那黄澄澄的金子,白花花的银子,在阳光底下发出耀人的光芒,把人的眼睛都耀花了。 刘远满心欢喜,这刚炼出来的金银还没有倒模,好像一个金饼子、银饼子一样,拿起两块在手里一掂量,沉甸甸的,相互敲一下,发出沉闷之声,从成色还有重量来看,这些家伙倒没有偷懒,按自己的要求把功夫都做足了。 精略估算一下,里面大约近二百两的金子,还有五六百两的白银,都是上好的品质,刚才阿义说大约炼了五分之一,一两黄金对十两银子,二百两黄金大约是二千两白银,加起来一共就二千五两银子,五分之一就二千多,那全部提炼完,那不就是过万两银子吗? 过万两啊,刘远的小心脏不由狂跳几下,这可是一大巨款啊,有了这一笔的收入,一下子就把买大宅子花出去的银子给补回来了,还有几千两赚头,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就这么十天八天,所挣的银子抵得上自己在金玉世家辛辛苦苦干上一年,自己不光赚了大钱,还捞了一块官方的牌匾和不少好名声。 这才叫一石三鸟。 “好,好,全部重重有赏!”刘远大声地对几个奴隶说:“都给我好好的干,等这事完了以后,表现好的,一人配一个新罗婢做娘子,不想打光棍给我打起精神来。” 什么?新罗婢?做娘子?这些卖身作奴,以后这辈子都没机会碰女人的奴隶一听,双眼都放光了,一激动,好像全身都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样,把那鼓风机弄得风风火火的,好像要把它弄破一样。 “是,少爷~~”几个奴隶一起大声地应着,那声音里,好像带着对未来无穷的盼望。 109 谁说我输? “姐姐,今儿天气真好,秋高气爽,要不,我们一起去大佛寺烧香祈福吧?”杜三娘拉着小娘窜掇道。 小娘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说:“昨天不是刚去过了吗?祈福不用天天去的,那大师不是说过,心诚就灵,你想去,就让小蝶陪你去吧。” “要不,姐姐,我们去买点胭脂水粉吧,我听小晴说今天又来了几个胡商,带了很多新货来呢。” “不了,我一直不用那些的。” 连碰了二次壁,小娘还不死心,她美目一转,马上又出了一个主意:“姐姐,要不,我们看去刘远在捣弄什么吧,都这么多天了,说好的银子一分也未见,整天也不知在瞎忙些什么。” “那不行”小娘连连摇头道:“师兄说过,不许我们跟着去的,不行,不行,那样师兄会生气的,至于他说的银子,我想,师兄能说得出,他肯定就能做得到,我们还是等他的好消息就行了。” 左一个师兄,右一个师兄,师兄师兄,你以为他是神啊,真是他说什么你都信,这些天,他天天都游手好闲的沽名钓誉,那银子还能从天上掉下来啊,小娘真是太天真了。 杜三娘看了小娘一眼,无言了,一副被她打败的样子。 看到杜三娘有点郁闷地表情,小娘笑了:“三娘,你就是好动,要不,让小晴和小蝶陪你上街诳吧。” 这个杜三娘,还在蓬莱船卖唱之时,一举一动都是进有章,退有度,显得很温文尔雅,彰显苏淮第一名妓的风范,可是打自她一上岸,不用再刻意做作,不用对人强颜欢笑,慢慢回归了天真烂漫的本色,平时喜欢跑来跑去,用她的话是在船上坐得太久,现在要多点走动才对,尤其喜欢和刘远“作对”。 用刘远的话来说,她现在是一个“问题少女。” “哎呀,差点忘了,今天是第十天,我和刘远打了赌的,我看他今天哪里去凑那么多的银子,哼哼~我就在家里等着他。”一想到自己终于可名正言顺的打击一下刘远,杜三娘想着都觉得解气,因为刘远平时没少以师父对待徒弟一般的语气教训她。 小娘摇了摇头,现在刘远和杜三娘好像一对小冤家,见面都喜欢抖上二句,看三娘那样子,今天是不会出门的了,于是笑着说:“三娘,要不,你弹一下琴吧,你弹得真好听,我都二天没听你弹了。” “弹琴?”杜三娘点点头说:“嗯,也好,最近有点小惰,弹得少了一些,手都有点生疏了,小蝶~~” “小姐” “我去弹琴,你去门口候着,刘公子一回来,你马上就跟我汇报,那蝶恋花,我都跟他要了那么多次,就是不肯如我所愿,今天说什么也要拿到手才行,嘻嘻~~”杜三娘得意地自言自语。 贴身婢女小蝶连忙应着:“是,小姐。” 杜三娘和小娘告辞后,施施然回到自己住的那座绣楼,不多时,清脆悦耳的琴声就在宅子里响起,那悠扬的琴声,一会像高山流水,一会又如万马奔腾,让人叹为观止。 小娘暗暗赞叹,三娘真是极是聪慧,年纪不大,可是那琴技己属大成之境,自己也跟她学过,可是什么宫、商、角、徵、羽什么的,弄得自己那可是头大如斗,好像脑汁都化成浆糊一般,实在没那么天赋,最后只能悻悻放弃, 听了一会,小娘微微一笑,继续拿起手里未完成的针线活做了起来,手里缝的,是一套用上等绸缎做成的衣裳。 秋风起了,是时候做师兄做几套秋衣了。。。。。。 平时刘远都是早早就回来的,可是今天,二女望穿秋水,,还没等到他回来,在门口等候的小蝶站到腿都酸了,直待到戌时三刻,才看到刘远一脸疲倦的跳下马车。 ”小姐,小姐,刘公子回来了。”一看到刘远回来,小蝶就跑得飞快去跟杜三娘报信。 杜三娘虽说住进了刘远的大宅子,明眼人都知道,未来她是为刘远填房的,不过现在那事还没定下来,三娘名义上还是独立的,小蝶是三娘的婢女,所以现在还不能叫刘远为少爷,而是跟着三娘唤他作刘公子。 什么?终于回来了? 小娘和杜三娘一下子都站了起来,两人对视一下,然后一起往外走,迎接刘远去。 都什么时辰了,现在才回来,再不回来,小娘就得派下人找他去了。 刘远,刘大官人的心情不错,一边走,一边还吹着口哨,一脸的得意洋洋,还没回到后院,意外看到杜三娘还有小娘有点焦急地迎了出来,不由高兴地说:“两位大美女,意欲何往啊?” “师兄,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也不派人通知一声,都急死我了。”小娘忍不住埋怨了一句。 “哦,是我忘了,呵呵,有点小事拖了一下,所以。。。。。啊,三娘,你干什么,你是狗啊?”刘远一句话还没说完,那杜三娘就凑了近来,鼻子伸得长长的,围着自己闻来闻去,怪异极了。 杜三娘自言自语地说:“嗯,没有酒味,也没胭脂水粉的香味,估计不是去喝花酒。” 寒,至于吗?男人喜欢下馆子,那是女人的厨艺欠佳,男人喜欢喝花酒,不是自家女人没什么情趣就是长得不如人意,整个扬州最漂亮的二位大美女都让自己供奉在家了,至于吗? “倒,说什么呢”刘远敲了一下小娘的头说:“别教坏小娘。” “别敲我的头”杜三娘最不喜欢就是刘远拍自己的头,好像显得他比自己大一样,接着又转着刘远左看右看,一脸戏谑的样子。 “大小姐,刚才不是闻过了,没有酒味,也没有胭脂水粉的味道,怎么,还想找唇印、头发什么的吗?”刘远苦笑着说。 杜三娘摇了摇头说:“我记得和某人打个赌,某人说十天之内要赚大一笔银子,把姐姐那口大箱子给装满,现在时限己到,不过,怎么我看不到银子在哪里呢?” 刘远的衣裳很合身,一眼看去,挺养眼的,不过身上都没有什么凸出的地方,钱袋子也是“瘦瘦”的,一点也不鼓,别说几千两,就是十几两,估计刘远现在也拿不出来。 这就可以说明,刘远并没有挣到他吹嘘那么多的银子。 “你输了”杜三娘得意地把手一伸,把掌摊开:“你说过输了就给我那件蝶恋花的,快点,拿来。” 赌约? 刘远得意地笑了笑:“是吗?谁说我输的?” “那你的银子呢?” “嘿嘿,那么多的银子,我一个人肯定带不了在身上,下人们都挑着跟在后面呢,因为银子太重,他们挑着脚步没我轻快,所以走得慢一点而己。” 刘远说完,扭头向后面喊道:“赵老,让他们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是,少爷~~”后面的赵安闻言连忙就着,然后又催促道:“都给我快点,别让少爷等急了,小心你们明天没肉吃。” 很快,几个健奴抬着三个沉甸甸的箱子,快步走到了刘远面前,在刘远的指示下把箱子放在地上一字排开。 刘远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笑嘻嘻地说:“二位美女,请开箱检查吧。” PS:求收藏、推荐、三江票,谢谢~ 110 女子难养 “师兄,这是?”小娘看着那三个箱子,有点吃惊地说。 “啊,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心急的杜三娘己经急不及待打开那箱子,一打开,就看到黄的金,白的银在烛光下闪烁。 打开第一个箱子,里面装的赫然是金和银,打开第二个箱子、第三个箱子,里面装的全是这些黄金之物。 杜三娘和小娘都看呆了,三箱,整整三箱的黄金白银,这里得有上万两吧,难怪这几个抬箱子的奴隶那么吃力。 “这~~这些,全~~全是你的?”杜三娘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刘远得意地说:“当然,不偷不抢,全是我刘某人的了。” 小娘有点吃惊地说:“师~~师兄,这里,这里得有多少银子啊。” “嗯,大致估算一下,黄金四百多两,白银七千多两,马马虎虎也就一万多两而己。”刘远一脸不在乎地说。 这时的两不同后世的“两”,大约是四十克为一两,较后世五十克为一两差上不少,即使这样,这提炼出来的金子和银子也和几百斤,得几个人抬才能抬回来,再加上炼出来都是不规则的金饼子、银饼子,所以用了三个箱子才能装起来,如果倒模成了金条银条,那就省地方多了。 杜三娘还有点不相信,拿起一个黄澄澄的金饼子,有点不淑女地往嘴里轻轻一咬,然后吃惊地说:“没错,这金子没问题,是真的。” 一时间,两女都有有点祟拜地看着刘远,好像看一个神迹一样,虽说刘远说过,十天之内要挣足够的银子,把小娘那口装银子的箱子装满,不过两女都保持怀疑的态度,小娘嘴上相信,但心里也不肯定,而杜三娘干脆以为刘远是吹牛,还和他赌上,现在子时还有没到,还算是十天,也就是说,今天真的天十天内做到。 不但做到,看这样子,还超额完成目标。 一万多两而己,这话说得好像只是一千几百个铜钱一样,二女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金银,一个个都有点目瞪口呆,以为自己正在做着梦呢。 “刘公子,这银子是怎么赚来的?”杜三娘再三确信自己是发梦,由由暗暗吃惊,忍不住问道。‘ 像她以做所生活的地方,最为复杂,三流九教之人都有,消息非常灵通,在诗会上刘远一鸣惊人后,她也暗中打听刘远的底细,也查到金玉世家的一些情况,在刘远还没有接手之前,金玉世家不过是扬州城内一间毫不起来,沦落为三流、快要倒闭的小金店,没想到刘远一接手,马上就变了模样,好像鸟枪换炮,一跃成为扬州首屈一指的顶尖金店。 对刘远了解得越多,就越是佩服,越是佩服,也就越是倾心,这不,杜三娘问的时候,那眼晴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水,有对刘大官人可是倾慕不己。 “对啊,师兄,这怎么赚来的,你说说。”小娘看着那些黄白之物,也是满心欢喜地说。 一旦穷困过,特别为了银子,差点被逼上绝路,有了这些特殊的经历,小娘反而对这些黄白之物有一种很难说出来的喜爱,现在看到这么多金子银子,两眼都发光了,十足一个小财迷。 刘远故意吊她们的胃口,故意岔开话题说:“这事以后再说,啊,好饿了,小娘,还有没有饭菜,快点叫人热一下,饿死我了。” “啊,有,都在锅里热着呢,师兄,你先坐一会,马上就好,小晴呢,没听到少爷说饿了吗?快点去备饭。。。。。。”小娘一听到刘远说饿了,马上就什么都顾不上,连忙吩咐下人给刘远张罗。 “是,小姐。”小晴听完,急急脚地去准备了。 在这里,可是说是少爷为最大的。 刘远吩咐赵安把那炼出来的金银先放在库房,改天还要运回金玉世家铸成定量的金条银条什么的,方便使用,要不然,每次要用,又要剪又要称重,挺麻烦的。 一时间,抬的抬,忙的忙,只有刘远和杜三娘主仆站在哪里。 “三娘,这打赌,你输了,记得要认帐哦,哈哈哈~~~”刘远突然走近杜三娘,轻轻捏一下她娇俏的下巴,然后得意洋洋地走了。 输了?杜三娘看一下这里,猛地发觉,这里也是自己和刘远打赌的地方,没想到,自己打赌还有落败,都在同一个地方,难道这是天注定的?一想到自己输了要给刘远搓背,杜三娘的俏脸就飞了一丝红晕。 摸摸被刘过捏过的地方,面红耳赤地想着:真是坏,竟然在这里轻薄我。 看着刘远的背影,在烛光上显得格外的高大。。。。。。。 十天时间,雇了近百个民夫来清理金水河那段河道,前前后后花费了近二百两银子,现在总算完工,赚了一个好名声,这落了一个实实大在的大便宜,白白得了过万两银子,有了这笔银子,无论是做什么,都不用畏手畏脚了。 刘远的心情不错,在小娘的细心的侍候用完了迟来的晚餐,休息片刻,又泡在水温刚刚好大浴桶里。 嗯,舒服啊,累了一天,整个人泡在热水里,好像那疲劳立马驱走了几分一样,感受着热水的温度,闻着干花的清香,刘远舒服得闭着眼睛,整个人一动也不动,静静的坐在宽大的沐桶内眯着,舒服得,好像快要睡着一般。 “吱”的一声,不知什么时候,刘远房间的门被人轻轻推开,接着又小心地关上,一个人慢慢地走了过来,很快,刘远就感到一双温柔的手在自己的肩膀轻轻地按了起来。 刘远没有睁开眼睛,反正不用猜都知道是哪个,小娘又来帮自己按摩、搓背了。 “咦,小娘,不错啊,你这手艺又有长进了,嗯,舒服~~” 背后那双小手,认穴准、力量适中,又拍又打的,刘远感觉好极了,忍不住夸奖了一句。 小娘没有出声,还是专注的按摩。 “小娘,你说金玉世家要不要翻新、修补一下,那房子反正都是自己的了,也多年没有修补过,上次我看到有条屋梁都让虫给蛀食了,很危险,而西面那墙裂了一条缝,反正我们现在又不差钱,你看怎么?” 。。。。。。。。。 小娘还是没有出声,一直都在很用心的擦着绊脚。 连问了二句都回答,刘远急了,一边张开眼睛一边扭头问道:“小娘,你怎~~~~啊,三娘,是你?怎么是你的,小娘呢?” 刘远吃了一惊,回头一看,帮自己按摩的,不是小娘,而是杜三娘。 杜三娘幽幽地说:“谁叫我运气不好,输了赌约呢,我三娘做事,向来是言出必行的,刚才就是求小娘让我来完成约定的,怎么样,我手艺还行吗?” “行,行~~`挺好的。” 杜三娘嫣然一笑,给刘远抛了一个媚眼道:“刘公子,就让奴家侍候你沐浴更衣吧。” 说完,在自己的腰间的衣带轻轻一拉,把衣带就解开,双手一拉,那套大红外套应声而滑落在地,也就一眨眼的功夫,杜三娘就身穿着一套白色的亵衣、亵裤,俏生生地站在刘远面前。 清丽姣好的面容、肌肤胜雪、身材高挑匀称,那笔直修长的长脚,能引起人无限的瑕思,那薄薄的亵衣,掩盖不了她绝好的身材,丰满挺挺的胸膛、盈盈一握的腰肢,还有迷人的翘臀,能引起所有男人本性里的疯狂,那无比的娇媚的微微一笑,刘远整个人都看得呆住了。 她好像来自天上的仙子,是造物主最宠家的精灵,上天把所有的美好都赋予给她,难怪她在美女辈出的苏淮敢号称第一美女,果然鹤立鸡群、艳压群芳。 “刘公子,这桶够大吗?奴家进去帮你搓背好不好?”杜三娘轻轻走到浴桶边,一边轻轻在刘远的胸膛还有背部摩挲着,一边凑近刘远的耳边呵气如兰地小声说道。 那小手所摸之处,刘远感到兴奋无比,身体内一头“恶魔”好像被唤醒一样,身体都有点颤抖了。 “够~~~够大,你~~你进来吧。” 刘远终于明白,为什么英雄难过美人关了,这样的情景,这样的美女,如果自己再拒绝,那自个还算是男人吗?原则、风度、廉耻、身体什么的,统统扔在一边,是个男人,就得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武器”不是摆设的。 一想到艳绝苏淮、才艺双全的头号美女、无数才子文人眼中的“女神”,将要被自己压在身下,刘远精神亢奋、呼吸变粗,全身热血沸腾,好像就要兽化一般,兴奋得想大叫几声。 “哎呀,不好意思,我忘记我还有事,刘公子,你自便~~嘻嘻~~”就在最紧张的关心,杜三娘突然捡起自己衣裳冲了出去,一边去跑一边戏谑地说了一句,接着就是“砰”的一声,跑了出去,顺手还关上了房门。 只剩下一个兴奋得热血沸腾,但又目瞪口呆的刘远,双眼傻傻的目视前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什么?跑了? 天啊,孔夫子说得太对了,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自己不就是挑逗了一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下巴,至于这样逗自己吗? 刘远看着“怒火冲天”的下身,再看看空空的屋内还有那扇紧闭的大门,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111 是个高手 求一下三江票,二天没求,被人爆得不成样子了,谢谢~~ 经过大半个月的筹备,扬州首饰行业的终于迎来了一个属于自己盛会:扬州首饰行业竞赛。 往年通常是交流一下经验、联络一下感情,拿几件首饰对比一下,就算走过场了,可是今年有很大的不同,几十张桌子在宽阔的金水街一字排开,几十个扬州首饰行业最优秀的匠师,一个个信心十足的站在桌子的后面,期待着比赛的开始。 而坐在一众优秀匠对面的,除了有扬州首饰行会的会首章成器、还有特别邀请扬州的一干名流,如扬州的崔刺史、扬州司徒别笃、扬州赵司马、扬州清风学院的苏大院长等等,可谓阵容庞大。 当然,这些名流不是白来的,一来他们可以露露脸,二来只要来这里坐一下,随便说上几句,就有好吃好喝候着,临了还根据地位的高低,可以拿到五到五十两不等的“出场费”,可以说是一举双得,像崔刺史,如果光靠朝廷的奉碌,估计养活一家子的人是没问题,但是住大宅、买奴隶、打点上司这些可就捉襟见肘了。 所以,每年各行各行的开业、竞赛、聚会什么的,都会有选择性的出席,虽说面子不太好说,不过换一种说话,说是体验民情,与民同乐,也没人说什么,毕竟这可是一大笔进项。 除了名流,金水街四周也站满了闻讯而来的百姓,对他们来说,见识一下这首饰打造过程倒也新鲜,再说了,首饰行业为了扩大影响,不光请了那么多名流,还会随机派送小礼品什么的,这对扬州的百姓来说,也是很吸引的。 “咦,玉满楼那位师傅好面生啊,新招的?” “你的消息不灵光了吧,他来头不小,是长安金至尊请来的师傅,传说手工非常精巧,是一位老行尊来的,玉满楼重金请来的。” “玉满楼那么大,他自己不是有师傅吗,干嘛还要请?” 两人正在小声议论,一个消息灵通人士在旁插口道:“这事不知道了吧,最近玉满楼被金玉世家稳压一头,翻不了身,这次特地从金至尊请了老行尊前来助阵,看样子想扳回一城呢。” “不会吧,金至尊?那是~~~那是给皇亲国戚打造首饰的金店啊,宫里很多娘娘也喜欢它的出品,这么容易请来的?” “这也不知?现在的扬州首饰行业协会的会首章成器,他是玉满楼陈掌柜的舅舅,而他又来金至尊关系又是极好,我看这事十有八九是他掺和在其中。” “就是,平时都是走走过场,今年竟然大张旗鼓,我正奇怪呢,原来假公济私,为外甥出头。” “这也难怪,玉满楼的首饰在金玉世家前矮了一头。” “嘻嘻,妹妹,你看,咱娘说的那个文曲星又俊俏了。” ..........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对着一众人指指点点,而坐等比赛开始的刘远,坐在一张桌子后面,等得都有点郁闷,无聊的伸了伸懒腰。 每家金店都要派代表参加比赛,可以说,这次扬州首饰行业的精英汇聚一堂,来个一比高低,很多金店派出的都是其中的优秀弟子出战,而那些掌柜则是在捧着茶盏在一旁观战打气,他们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论手艺,整个扬州也就是玉满楼、金玉斋、陈记金饰、金多福这几间实力雄厚的老字号最佳,所谓比赛,第一名也是这几间老字号中产生,当然,今年还得加上异军突起的金玉世家。 反正都是拿不到第一的,还不如派弟子去参加,输了,就是徒弟的学艺不精,也不算丢脸,要是侥幸羸了,那不得了,变成师傅指导有方,立马就扬名立万。 “刘兄弟,怎么,倦了?是不是昨天晚上太辛劳了,虽说美女难得,也得有节制啊。”一旁金玉斋的张胖子笑呵呵地说。 杜三娘搬进了刘家,张胖子不知多妒忌,虽说他也有三妻四妾,不过他觉得那几个加起来也比不上杜三娘的一根指头,现在他看到刘远有点倦了,不由存心打趣道。 换作他自己,守着那么漂亮的一个美人儿,估计都起不了床呢。 美女? 不提还好,一提刘远就郁闷极了,被三娘那么一挑逗,刘远当晚在床上翻腾了一晚睡不着也算了,过了二天心里那股邪火都没法发泄,本想找小娘帮忙,就是小嘴解决一下也好啊,没想到三娘真是坏得出水,借口晚上害怕,硬是拉着小娘跟她一起睡,整天缠住小娘,不给二人独处创造机会,刘远不止一想冲上绣楼把她给OOXX了。 “谢张老哥的金玉良言了”刘远也取笑地说:“张老哥真是神人啊,那几个美艳的妾待没没把你榨干?你来参加比赛,那手还握紧锤子没有?” 张胖子倒也不以为怒,笑呵呵地说:“不瞒老弟,这几天我都是搬到书房睡的啊,还天天进补,要不然,还真像你说的,别说锤子,就是刻刀也举不起来呢,我家那几个母老虎,整天争风吃醋,把心思都花在争宠上,哎呀,没当年勇了,老啦。” “你金玉斋不少能手啊,怎么还要你出场的?” “能手?”张胖子摇了摇头说:“明人不说假话,我那几个弟子,手艺是学了几分真本事,不过火候还不够,特别现在是比赛,听说这次还要排名,这可是很重要的,要是排名太低,谁敢光顾你啊,你没看到,琅玉轩的赵老掌柜,五十多了还是亲自出马,玉满堂花了重金请了金至尊的一位老行尊啊,你也不是亲自出马吗?” 刘远无奈地说:“别人说也就罢了,你还不了解我金玉世家啊,就那几个人手,还是刚刚培训的,要不然,你以为我想坐在这里无聊啊。” “幸亏你们这点人手,要不然,我们这些哪里还有活路。”张胖子悻悻地说道。 “张大哥这话什么意思?” 张胖子无奈地笑了笑说:“别人搞活动,赚的是一个嘘头,你倒好,搞一个活动,那客都跑到你哪边去了,打从你说一个月后再搞什么促销活动,金水街让中上档的首饰就有点难卖得动了,一个个都等着你打折呢,你得准备一下货源才行,老弟啊,这活动你可不能经常做啊,要不然,我们这些老家伙,西北风都没得喝了。” “就是,我有一老顾客,相中一个坠子,说第二天就来拿的,可是一听到金玉世家促销后,就改变主意不买了。”一旁那陈记金饰的陈掌柜郁闷地说。 “那个,那个~~”刘远笑哈哈地说:“都是各位掌柜的赏面,赏面。” 张胖子苦着脸说:“我最惨,就在他旁边,很容易就对比,不行,我看我得多做一下中低档的首饰才行,嗯,就是这样,避免跟你直接竞争太多。” 陈掌柜不着痕迹地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一个老头小声地说:“两位,看到没,玉满楼从长安金至尊花重金请来的老行尊,刘掌柜,你得当心了,他就是冲着你来了。” “怕什么,自家人比赛还要找帮手,未战先怯,光是这里就够丢人的了。”张胖子有点不屑地说。 刘远看了一下,那玉满楼的代表是一个大约四十岁的中年人,这个年纪,心境平和,经验累积得很丰富,火候修得很足,而手脚有力,耳不聋、眼不花,可是以说是这个人处于工艺最颠峰的时刻,除此之外,他的两个小指好像女人一样戴着护甲套,显然是保护两个小指,不过显得有点另类。 应是有点渴了吧,只见他轻轻拿起一盏茶,轻轻地喝了起来,刘远的瞳孔一缩:那手,好平好稳,拿起那茶的时候,那只手纹丝不动,那像行文流水一样流畅,说明他有一手非常灵巧、稳定的手。 “是个高手。”刘远突然小声地说了一句,人也严肃了几分。 112 行业竞赛 这时中年人好像有所察觉,扭头朝刘远望了过来,面无表情,给人一种目中无人、高高在上之感,接着又安静地喝他的茶了。 那眼里,尽是嚣张和狂傲。 虽说现在是竞争对手,但毕竟也是同行,趁着那些请过来的名流人士相互攀谈、寒暄时,众人也聊聊天、交流一下经验什么的,只有这个从金至尊出来的家伙一脸孤傲的坐在哪里,极本不用开口,己经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所以也没人愿意拿热脸贴他的冷屁股,于是就造成他一个人静静坐在那里品茶,和这里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刘远也懒得理他,反正一会比试,看的是实力。 就实力来说,刘远谁也不怕。 而在主席台哪里,一干名流己经寒暄得差不多了,扬州首饰行业协会的会首章成器,走到崔刺史前,讨好地说:“大人,时辰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开始?” “嗯,开始吧。”崔刺史大手一挥,示意可以开始,不过看得在那丰厚“出场费”的面上,赞了一句:“不错,你这个活动搞得还是挺好的。” “谢大人夸奖,这是小人应做的。”章成器心中大喜,连忙应道,然后小声问道:“大人,要不要说二句?” 这里又不是文人雅士的聚会,没有好诗探讨,也没丝竹怡情、美人邀杯,不是看在首饰行业纳税不小且有不菲的出场费,崔刺史还不想来呢,现在还说要在这里说话,还是免了。 “平时也没少教导,今天是比赛,又不是来听本官训示的,免了吧。” “是,大人。”章成器连忙应道。 能请到这么多名流来捧场,都不知花费了多少功夫,至于让这些大人说几句话什么的,那就想也别想,能请到场都很不错了,章成器也不敢勉强。 谁叫自己这些商人地位太低呢,那像州学,就是没事,那些大人也乐意到哪里给仕子们鼓励一番,自己这费了那么多心思还是银子,可是这些大人名流一来,都自顾着聊天,好像来这里不是做裁判、见证,而是来这里喝茶聊天一般。 看到时间差不多,章成器站起来,示意众人先静下来。 “好了,诸位,今天是一个好日子,我们扬州首饰的同行汇聚一堂,理应好好亲近,我们今天就来几个小比赛,以艺会友,相互切蹉一番,好了,各位掌柜今天都是休市参加本次竞赛,该说的,之前也说过了,闲事少说,现在我们开始马上开始。” “现在我在说一下本次比赛的规则吧,本次比赛分为三个环节,第一个环节是辩识材质,这里有几十个箱子,每个箱子里都五十块大小不一的金块银块,每一块都有编号,各位各要做的是,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把里面灌了铅、有问题的假金银挑出来,把假的编号记下来,列在纸上交给一边的婢女,有一个问题要注意,就是不能剪断这些材质来查看,限时半柱香的时间,介时用时最短,失误也少的人,将得本次第一名。” “第二个环节就是快速修补损坏的首饰,而第三个环节,就是现在打造一件成品首饰估在场的诸位大人评比,最后综合三个环节,选出成绩最好的人,就是本届的获胜者,最终的获胜者,除了可以获得本行业协会颁发的牌匾,还可能获得本行业协会提供的白银五十两作为奖励,各位,努力了。” 五十两? 不少人闻言,也不由眼前一亮,一场比赛,除了牌匾,竟然还有五十两的银子采头,这可是一笔很大的奖赏了,那些经营得一般的小店,这五十两相当于几个月的收入,有名又有利,谁不动心?? “才五十两?太小气吧,不过也好,总比什么都没有强。”刘远闻言,有点自言自语言地说,好像那第一名己是自己的襄中之物,一旁的金胖子耳尖,不过他闻言并没有觉得刘远狂妄,反而笑了笑,对他伸了一个大拇指,以示鼓励。 比赛一开始,有侍女拿着一个箱子,从左至右让人抽签,刘远随意抽了一支,上面显示是第二十六签,很快,有健仆把第二十六号箱子抱起,送到刘远的桌面上。 不得不说,那个章成器的组织很得力,整个过程显得很公平公正,快而迅速,忙而不乱。 很快,参加比赛的人都拿到了一箱装着原材料的箱子,然后在章成器的一声令下,同时打开箱子。 刘远拿到的是与签文对应第二十六号箱子,打开一看,只见里有两堆颜色不一的材质,黄的是黄金,而白的则是白银,为了方便赛后统计,每一个块都标有编号,显得非常专业,工作做得可是很细致的了。 这一关不难,一个做首饰匠,要是连材质的真假都分不清,那的确不用混了,刘远还没有开始辩,旁边就传来金属的敲击之声,扭头看了看左右,刘远顿时乐了。 金玉斋的张胖子拿起一块黄色的金子伸舌头去舔,好像根据不同金属细微的味道去分辩,不知他品的是黄金还是提炼黄金时吹剩下的铅,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味蕾肯定很发达,以前听说有些老行家去挖金矿,就是舔一下泥土就知下面有没有黄金,神乎其技,从张胖子用的这招,看来那传说还是很靠谱的。 陈记金饰的陈掌柜用的是看,拿着一块块金子、银子放在阳光下观察,察看它的成色、然后通过七青、八黄、九赤这些标准来判断它的真伪。 而那位从金至尊出来的高傲的老行尊,则是用指甲去划那些金子、银子,看样子是想通过测试硬度的方法来检查验材质的真伪,只见他每个面都有规则的划上几下,显得专业又严谨,做得又快又好,看来老行尊之称,的确是没白叫。 有人用牙咬,有人拿出一块真的来对比较,还有人带了火折子来,准备用火来烧,真是用什么样的办法都有。 刘远笑了笑,双手一伸,一手抓起一块,在手里抛了一下,放在眼前看一下,然后一扔在桌面上发出“叭叭”的两声,然后又是从箱子里抓出两块,抛一下,望一下,然后扔在桌面上.......周而复始,同样一抓、一抛、一望、一扔,大约五六秒就完成了对原材料的鉴定,极为迅速。 一拿到手,那中指己发力检验它的硬度;抛一下,也就是掂量一下它的重量是否有沉甸之感,确认一下它的比重是否符合比例;看一下,就是看它的成色、光泽还有是否人人动过的痕迹;至于扔在桌面上,则是从声音上检测它的真伪,因为真金白银掉在地上的声音很特别,有点沉闷,发出叭哒之声,有声无韵也无弹力,有经验的人一听就能听出来了。 一抓、一抛、一望、一扔,看似简单,实则包括了测硬度、掂重量、看成色、听声音四个环节,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经过了四重的检测,可以说慎之又慎了。 可就是慎之又慎,在场的选手、旁边的围观的人都看呆了,别人都在认真的检查、挑刺,眼神不好的,那眼睛都快碰到材料了,那个金玉斋的张掌柜伸舌头去舔,样子是很搞笑,可也比刘远认真啊,刘远那漫不经心的样子,好像来这里是闹着玩的,有的扔一块,不时又捡出一二块放在另一边叠着玩。 这是,小孩子玩泥巴?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刘远就检测完了,施施然坐下,美滋滋地品了一口茶,然后拿起笔和纸龙飞凤舞写了起来,看样子,他己经完成了检查,开始写答案了。 而这时,那个金至尊出来的老行尊这才刚刚检测了一半。 “啊,这样就检测完了?” “是啊,他一块都没有用心仔细地看过呢。” “就是,就是,这太夸张了吧,就这样就行了?” “一会结果看出来就知道。” “对,看到我都有点玄乎” 众人议论纷纷,连坐在最中央的崔刺史也忍不住了,扭头问一旁的章成器道:“章会首” “小人在~”章成器闻言,马上把自己的心绪收回,一脸讨好地应道。 “那个,你看金玉世家那个刘远,他这是~~~什么样的检测方法,好像速度很快啊。” 章成器楞了一下,老实说,他看得出刘远是在检测,他也觉得刘远有点狂傲了,自己为这次比赛精心准备了很多真假难辩的金块银块,就是资深的老匠师,也不敢掉以轻心,自己外甥处心积累要对付的家伙,这么轻易就分出来了? 不过想归想,刺史大人开口,说什么也不能让他等的,章成器连忙应道:“这个,估计是刘掌柜自个啄磨出来一套法子吧,一会一问就道了。” 看得出崔刺史对刘远有点偏爱,坐下后那目光经常关注他,马上顺着他的口气应道。 “哦~~”崔刺史应了一声,也不再作声。 而有幸坐自己舅舅旁边的陈昌,则是一脸阴暗地盯着这个横空出世、抢光自己风头的刘远,那狡黠的目光中,好像在酝酿着见不得光的阴谋......... 113 教化之功 刘远不管别人怎么想,把自己检测的结果写在纸上,交给一旁的侍女,然后就悠闲地品起茶来。 现在可是一个做广告最佳时机,平时再低调也好,现在能多高调,就多高调,很明显的一个道理,这么多人在看着,如果你的技术出众,那么客人自然对你有信心,这就是品牌效应。 原来参加比赛的行家里手一个个都是气定神闲的,可是他们一看到有人己经抢先完成,一个个都急了,能站在这里参加比赛的,哪个不是首饰行业中优秀匠师中的佼佼者,距离是有的,但他们心里都不愿意承认,特别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比别人差得太多,一看到刘远都己经做检测完,急了,都加快自己的检测进展。 特别是金玉斋那个张胖子,舔得更起劲了。 金至尊出来的那个老行尊,看到刘远率先完成,也惊诧地望了刘远一眼,又面无表情继续检测手中的材料,不过速度明显加快。 “快,拿来给我看。”坐在主席台上的首饰协会的会首章成器,吩咐侍女拿刘远上交上来的结果给自己看,他急于查看一下,刘远检测得这么快,到底和真实结果相差多少。 “是,老爷。”侍女不敢怠慢,连忙把结果呈上。 章成器接过来一看,刘远在纸一共写了八个号编,他马上翻出现第二十六号箱的结果,开始对比起来。 三号,对了,第十七号,也对;第二十七号、第二十九、第四十一号、第四十三、第四十七号、第四十九号........ 什么?全对?无一失误,也无一遗留? 章成嚣双眼都瞪得牛眼那么大,自己精心打造的假材质,无乎可以说以假乱真,就是经验丰富的老师傅,在慎之又慎的情况下,还是会有差错,没想到,那么金玉世家的刘远,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己经全部找出来了,现在看看,自己托情替外甥从金至尊请来的老行尊,现在估计还有三分之一还没有检测完,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真实差距? 玉满楼的陈昌脸色也大变,章成器对比的时候,他也伸着头在后面看着,没想到刘远竟然这么快就检测出来,而结果也无一差异,自己舅舅精心布置的“陷阱”,一个也没有踩上,太惊人了吧。 扭头看看自己重金挖来的老行尊,陈昌的嘴角不由抽了抽:名头那么响,自己事前也把一些内幕告诉他了,现在还有将近三分之一还没有检测完,不是说是老行尊吗?自己不计成本把他挖来,就是想力压他一头,打击刘远的威风,没想到现在还是完败。 好像感受到东家不满意的目光,老行尊检测的速度明显再次加快。 “章会首,结果怎么样?”崔刺史也很有兴趣知道结果,饶有兴趣地问道。 “是,大人,无一失误,亦无一遗留。”虽说有点不情愿,章成器还是老实回答。 崔刺史吃惊地说:“这小子,还真有几分真本事,难得,难得~~” 一旁的苏老先生扼腕长叹道:“可惜了,这份聪颖,放在考取功名上多好。” 他对刘远不肯拜入自己门下一事,还耿耿于怀呢。 “这倒也有趣,他身兼学子、匠师还有商人几种身份于一体,都有点难评价他了。”崔刺史打趣道。 一旁的赵司马楞了一下,不过他对上司的心思很会揣摩,马上附和着说: “大人言之有理,据闻刘远以前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学徒,现在能做好本职之时,还乐于上进,自学成才,卑职认为,说他是商人,倒是有失公允,不过怎么说也好,这都是刺史大人教化有功,大人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此乃扬州之幸、百姓之福,属下认为,此事理应向上禀报,以彰显大人之功德。” 这马屁拍得,简直拍到崔刺史的心坎里去,无法抵挡,难怪别人能做到司马,还深得刺史大人的信任,这就是为官之道啊。 “对,这是大人的教化之功。” “以前都说我扬州为声色犬马之地,现在都改口说我扬州人才辈出,人杰地灵。” “对对对,也不想一下,连徐九斗也被我扬州才子力压一头,这是大人的教化之功。” “是啊,前些日子,刘远出钱出力清理河道,也是受刺史大人的教化,主动为扬州添砖加瓦。” “大人真是明如镜、清如水、教如贤~~” 有了赵司马带头,众人连连对崔刺史歌功颂德,把崔刺史喜得心花怒放,觉得这次也虚此行了。 这把一旁的陈昌气个半死,有了崔刺史这一番话,无形中刘远的地位大大提高,不再是和自己平起平坐,崔刺史这么一说,他就由一位低下的商人,隐隐成为了半个读书人,地位大大提高,这银子也要、名也要,这样的好事,也让他给摊上了,妒忌啊,妒忌啊~~~ 而一旁的章成器,听闻崔刺史半是开玩笑的一番话,不由高看刘远二眼:这家伙,何德何能,竟然得到刺史大人那样的评价,别以为这是一句玩笑,其实上,可以说特地为他正名、抬高他的身份地位。 刺史大人,就这么看得起刘远? 这时刘远并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此时他无意中看到小娘携着杜三娘正在人群中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用目光为自己加油打气呢,内心不由一喜,于是别人在埋头苦干,检测材料,刘大官人却和二女来个隔空相望,眉目传情,骚包到不行。 “这里~~”坐在金胖子旁边的老行尊突然轻声唤了一声,把手里写着结果的纸扬了扬,示意一旁的侍女来收。 继刘远之后,他是第二个完成检测的,而一旁的金胖子,足足还有将近一半还没完成,速度也算不慢了。 一看到玉满楼的代表终于也检测完了,章成器马上让侍女把结果呈上来,马上对比结果,而陈昌也把脖子伸得老长,幸好,虽说速度比刘远慢一点,但是最后检则的结果和真实答案一比,无一失误,也无一遗留。 陈昌心里松了一口气,虽说比刘远慢上二分,不过做到无一出错,也算对得起自己在他身上花费的那一大笔银子了。 半柱香的时候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在场的行家里手也一一呈上自己的检测的结果,不过也有一点小插曲,参加比赛的选手中,有不少是大字也不识一筐,要找人代笔,替自己写上去,引得旁观的百姓乐不可支。 看来多读点书,还是很有用的。 半柱香烧完,在场的无论检测的结果怎么样,全都把结果上交了上去,以章成器为首的一众裁判团,在崔刺史为首的公证人监督之下,开始一一对比起来,准备评个对错高低。 “张老哥,不用那么夸张吧,怎么流那么多汗的?擦擦~~”刘远看到,一旁金玉斋的张胖子一脸都是汗,那胖脸被太阳晒得有点发红,油光满脸,有点像煮熟的猪头一般,有点滑稽。 张胖子很不文雅地用衣袖擦了擦,苦笑地说:“不瞒老弟,我小时候有个不好的习惯,一紧张就冒冷汗,到现在还是改不了,让你见笑了。” 刘远笑着说:“不会吧,你可是前辈的级别,目光如炬,这点小玩意,哪里瞒得过你呢?” “不,不,不”张胖子摇摇头说:“这章成器有几手,老实说,那些材料弄得差点以假乱真,有两块我还真的没有多大的把握,感觉不太对劲,可就是找不出原因。” “小老这有这种感觉,真是怪了。”旁边陈记金饰的陈掌柜,也是一脸疑惑地说。 刘远看看那些同行,有信心的人不多,不少人都面有忧色,估计这次难倒不少行家里手呢。 114 先拨头筹 很快,结果就统了出来,并根据正确率、还有速度把名次排了出来。、 作为扬州首饰行业协会的会首,章成器当仁不让的站了起来,拿着统计出来的结果开始大声宣布道: “诸位,第一轮的成绩己经统计出来,比赛的结果就在我手上,鉴于团结起见,名次也就不一一公布了,我只公布一到十名。” 成绩优异的,自然是高兴万分,可是一旦考差,排在末位,现在见证的人那么多,谁还敢光顾他?现在只公布前十,有利于同行之间的稳定和团结,要不然,以后搞活动、聚会什么的,谁还乐意来参加?要是没人参加,大家都不买帐,那行业协会的影响力就大大降低了,作为扬州首饰行业协会的会首,章成器自然不会做犯众怒地事情。 看到众人都静下来倾听自己说话,章成器暗暗点了点头,干咳二声,就开始宣布: “第一名是金玉世家的刘远、刘掌柜获得,他抽中的是第二十六号箱子,并用最快的速度把八块有问题的材料挑出,无一失误,无一遗漏,这第一名,实至名归,请各位给点掌声祝贺金玉世家,先拨头筹。” “好!!” “厉害啊,没想到这样先能拿第一,我还以为他来这里玩的呢。” “废话,金玉世家的刘掌柜谁不知他厉害,人家是文武双全。” “我们扬州出人才了。” “是啊,人家的首饰做得那么好,连很多大官也捧他的场,盛名无虚啊。” 众人一边鼓掌一边大声叫好,小娘和杜三娘也微笑如花,四只小手都拍红了,而阿忠阿义他们更是扯开喉咙就喊了起来,又叫又跳的,好像获奖的是他们一样。 大家都看到刘远那近乎神奇的表现,别的不说,光是那速度就比别人快上不止一筹,竟然无一失误,这掌声是绝对要给的,不光围观的人,就是扬州的同行,都给予衷心的掌声,有本事的人就值得大家赞扬,再说有刘远的名人效应,连带扬州的首饰行业也获利不少。 别的不说,就是慕名来金水街的人就不少了。 等掌声停了下来,章成器继续念道:“第二名是代表玉满楼的金辉师傅,他抽中的是第十三号箱子,里面的九块有问题的材料全部被他挑了出来,无一失误,亦无一遗漏,虽说成绩一样,不过因为速度落后于金玉世家,所以,只能屈居第二。” 金辉抱拳向四周作扬了几下,以作感谢,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工匠,现在刺史等人坐在哪里,这些礼数是断断不能少的。 拿到第二名也很不了起的了,虽说比刘远慢了,不过他也全部挑了出来,也没有失误,也很了起来了,真不愧从长安金至尊出身的老行尊,实力不是摆在哪里,于是大家也不吝啬掌声,一边叫好一边鼓掌。 “老行尊”金辉脸上没什么笑容,老实说,以他的经验还有名头现在输给刘远,就是拿第二名,对他来说也是失败,能开心就怪了。 他看了刘远一眼,第一次眼里有了一丝敬意,他没想到,在扬州这种地方,还有这样的能手,自己岁数比他大,也事前得到内幕消息:双数全是好的,有问题的只存在编号为单数的材质上,五十块材料,他只需要检查一半,也就是二十五块,即是这样,还是比刘远慢,对此,他感到自己输得也心服口服。 “第三名是金玉斋张得胜,张掌柜,在时间他只能排在第六,但是他挑出来的问题材料无人失误,只是遗漏了一块没有挑出来,名列第三。” “第四们是陈记金饰的陈关,陈老掌柜,时间排在第四,不过失误一块,遗留一块,所以名列第四。” “第五名.........." 章成器把第一名到第十名的全部念了一次,详细地把众人的失误数、遗漏数还有时间的快慢说了一声,总的来说,又快又准是最好,但是“准”比“快”,在成绩相等的情况下,就比较谁花费的时间较短,说得合情合理,不偏不歪,大家也口服心服,每念一个,都给矛热烈的掌声,一时间气氛很和谐。 “好了,以上本环节成绩优异者,不知诸位还有什么异议没有?”念完之后,章成器还是很大方询问一下众人的意见,以示自己的太度。 一个一脸不愤的年青人站了起来,大声地说:“章会首,晚辈不服。” 众人闻声望去,原来站起来是郑记金店的少东:郑东,他所属的郑记金店资格很老,又称百年郑记,原来的郑老掌柜在同行中颇有名气,手艺也很精湛,不过再精湛的手艺也敌不过岁月的摧残,人老了,眼花手颤,再也做不了,这不,郑东作为他的儿子还有继承人,就接任了郑记金店掌柜的位置,在扬州年青一代的首饰从业人员中,也属佼佼者。 现在他觉得自己在这次分辩材料中没有什么过错,所用时间也不多,前十竟然没有郑记金店的份,自己的可是百年老店啊,这让他怎么能服气? 年轻气盛、血气方刚,马上就站出来表示了不满。 章成器也不怒,只是笑着说:“郑掌柜对些成绩可有异议?” “当然,最起码,就是输也让我输个明明白白,晚辈并非输不起,老实说,我每天都与那些黄白之物打交道,摸的金子银子比摸女人还多,我就不信,就检测一下真伪有那么难吗?”郑东一脸不相信地说道。 “哈哈~~~” 他那摸金银比摸女人还多的话引得围观者哈哈大笑,一些围观小姐千金都一边啐他,一边掩脸,这话说得太粗鄙了,边坐在主席台上的崔刺史也不由眉头一皱,不过他的涵养很好,倒也没说什么。 “章会首,那你就把原因说出来,让他口服心服这就不会了吗?” “就是,我摸银子也比摸我家娘子还要多,我也输得莫明其妙的,会首你就说说吧。” “对,对,我也是。” ......... 一些以为自己没有问题,但是同时挤不进前十的人也纷纷嚷了起来。 “好好好,大家静一静,竟然大伙都有这个疑问,那我就在这里说个明白,让大家心服口服好了。”章成器说完,扭头对郑东说: “郑掌柜,介意我公布你这上此次的检测成绩吗?” 郑东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点头表示同意:“没关系,只要能求个明白,公布成绩也未尚不可。” 章成器笑了笑,拿出一叠纸,翻出郑记金店的资料,当场读了起来:“郑记金店,代表人郑东,抽中第十八号箱子,上交时间排行第七,挑出五块有问题的材料,无失误,但遗留二块有问题的材料没挑出去,综上所述,名列第十二名,嗯,可惜了。” “什么,还有二块没挑出?没可能!”郑东不相信地说。 “根据资料,你挑出编号为三号、十一号、十三号、十七号还有二十五号是正确的,但你漏了二十三号和四十七号没有挑出,如果不信,你可以当场检验。” 二十三号和四十七号? 现在那材质还摆在桌面上,郑东有点疑惑地从中挑出了那两块材料,二十三是黄金质地,四十七则是白银质地,郑东拿在手里反反复复的又看了几次,又是抛又是看又是咬,可是他眼里的疑惑越来越大。 “会首大人,请恕晚辈资质愚蠢,看不出这两块有什么问题。”郑东大声一说。 章成器笑了笑:“你有异议,本会首一向以德服人,自然让你心服口服,其实很简单,把它剪开就能一目了然,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请金玉世家的刘掌柜分享一下经验,大家都看到,他检验的方式又快又好,无一错漏。”说完,章成器扭头对刘远说: “刘掌柜,还望你不吝指教一下。” 对刘远轻易就分辩出自己精心设置的材料,章成器也非常好奇,不过这些东西,那是人家的经验,肯定不轻易示人,现在趁这么多人在这里,询问他,相信他也难拒绝。 “大家给刘掌柜鼓掌声。”生怕刘远拒绝,章成器还鼓动扬州的那些同行鼓掌。 一时间,掌声雷动,叫好声不断.......... 115 阴谋的味道 刘远先是有点无言,接着却有点飘飘然了。 哥就是那么拉风的男人,无论去到哪里,能发光发热,引人注目。 介绍经验什么的,刘远倒没什么意见,金玉世家的利润够丰厚的了,没必要在材料上做手脚,把自己分辩金银的经验传授一下,对自己也没什么损失,再加上这可是一个露脸的大好机会,怎么也不能错过。 等众人的掌声还有赞扬声表达得差不多了,刘大官人这才有点“不好意思”站起来,示意众人安静了,这才笑着说:“其实会首大人太抬举了,这里这么多行家里手、前辈,晚辈哪敢说什么指教,勉为其难说是切蹉还差不多。” “刘老弟,你就指点一下吧,老实说,我张胖子服你了,我在这里舔得舌头舔得快麻了,你就是抛一下扔一下,又快又准,看得我都眼花了。”一旁金玉斋的张胖子一脸敬佩的说。 许记金饰的许老掌柜说心悦诚服地说:“现在都是年轻人的世界啊,不服老还真不行了。” “两位,有空我们再好好聚一下~~”刘远对两人笑了笑,离开自己的座位,走到郑东的面前。 “你请,你请~~”张胖子请忙说道。 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不光一些同行,就是崔刺史、赵司马还有苏老先生等人,一个个都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刘远,看看他到底用了什么办法,可以在这么多资深的同行中脱颖而出。 在众目睽睽之下,刘远走到郑东所在的位置,拿那两块有问题的材质,细心地观察了起来。 那两块东西一入手,刘远马上看出,这金块还有银块在色泽还有硬度方面没有问题,色泽自然、和谐,硬度有点偏软,从表面上看,都是上好金子、银子,但是......... “啪叭”的二声,刘远把那两块材质一扔在桌面上,心中己经有数了。 “刘掌柜,不知你是否看中其中的端倪?”看到刘远胸有成竹的样子,章成器心中一动,不由好奇地问道。 刘远笑着说:“虽说这材质经过精心的伪装,不过假的就是假的,晚辈还侥幸看出来了。” “哦,洗耳恭听。” 刘远举起其中那块黄澄澄的金块说:“拿这一块来说吧,色泽方面没有问题,上好的金子,硬度方面也没问题,用手轻轻一划,上面就出现划痕,这也是上好黄金的特征,很多掌柜或顾客看到这样,就觉得没有问题,实则上,这是错的,因为,这只是表面。” “盛蒙在座各位赏脸,晚辈也不敢藏私,把我的一些经验跟诸位分享一下,一个完整的检测,包括看颜色、掂重量、测硬度、听声音四个步骤,看颜色还有测硬度是其中的两种,不过能检测外面那层黄金,里面有没有问题就难说了;掂重量还有听声音,则是有效全面检测那金银成色的重要一步,前三个方法,这里很多都是老行尊,知之甚至深,在下就不说了,至第四个听声音,是晚辈无聊时自己总结的。” “好的金银扔在地上时,会发出类似叭嗒的沉闷之声,没回响、没颤声,反之亦然。” “刘掌柜,你说那听声音,我第一次知道有这个检测方法,的确不会,不过你说的掂重量,这个我也会啊,为什么我就测不出你手上那块是有问题的,还请刘掌柜不吝赐教。”郑东虚心求教道。 刘远信心十足地说:“这个很简单,其实像掂重量这技巧,靠的就是熟能生巧,平常的假银子、假黄金,用得最多的,就是灌铅,在金银里的里在灌铅,灌得多,个头大、重量轻,显是轻飘飘的,没有沉甸之感,一掂量就能找出来了,像我手中这块黄金,其实采用的,也是灌铅,不过他做得极为巧妙,大家被它蒙蔽。” “通常的灌铅,就是在金银的内部灌,因为铅比金银轻,无论他做得多好,拿到手里,总有一种很轻微的别扭感,很简单,不是这头重了,就是那轻了,要不就是这边重、那边轻,其实这关系到平衡点的问题,而我手中的这一块有问题的金块,我猜得不错的话,里面不止一处地方加了铅,而是分了几处地方灌了铅来作平衡之感,另外故意铸成金饼子、灌的量又少,这样一来,那就不容易掂得出来了,我说得没错吧,章会首?” “哈哈,精彩,精彩,果然后生可畏。”章成器没有直接说“是”,不过这话也侧面印证了刘远所说的话。 “真的?我看看到底是不是这样。”虽说刘远说得头头是道,不过耳听为虚,眼看为实,郑东让下拿来一把专门剪金银剪刀,当众就剪了开来。 管你说得天花乱坠,一剪开就看得出真假。 “咦,露出来了,那白色的是铅没错,是铅、是铅。” “对对,有两个处呢,啊,中间还有~~” “这个~~~~这么大的金饼子,才掺那么一点铅,至于吗?” “难怪,我哪里也有两块感觉不大对劲,可是找来找出都找不出原因,现在看来,肯定是和这个一模一样。” “这章成器,还真是好手段,这么多老行家都在阴沟里翻船了。” ........ 郑东在剪金子的时候,旁边围了一大圈的脑袋,他们都想看看,难倒这么多行家里手的材质,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现在看到金子剪断,铅流出,和刘远所说的一模一样,细心的人还数出,婴儿拳头大小的金块,一共在八处地方灌了铅,估计是为了刘掌柜所说的平衡感吧。 厉害啊,就这样掂一下,再扔一下,这么快就分辩得出来? 一时间,一众同行看着刘远的目光都有点异样、变味,变成祟拜的味道。 神乎其技啊,现在他才多大?毛都还没长齐,乳臭还未干,估计在场那多人做首饰、做大师傅的时候,刘远还撒尿和着泥巴玩呢,况且他跟的还是金水街手艺出了名差的袁光头,袁光头那点水平简直不值一提,估计一些老字号金饰学徒的手艺都比他好,神人啊,别人的徒弟,能学师傅七八分的手艺都很不错,这个刘远,那手艺比他师傅还要强上几十倍、上百倍。 这就是差距。 看着这些眼光,刘远哪里不明白他们在想什么,心里暗暗想道:如果你有一段代表公司参加世界行的行业竞赛的经历,二个月关在工作房里寸步不离,天天对着金子又看又抛又扔,睡觉都是抱着金条银条睡、连发的梦也是与金银有关,你就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一种什么种的感觉了,后世那些金银的造假,出动到精密机械,现在章成器精心设置的“陷阱”是不错,不过比起后世的作弊,简直差了好几个档次。 轻易分辩出来,自然不是什么问题。 “好好好,果然是年青有为。”章成器笑着说:“我建议诸位再一次把掌声给我们的刘掌柜,感谢他不吝把经验分享给我们。” 一时间,现场掌声雷动,不光那些同行,连围观的老百姓也纷纷给予掌声。 有能耐的人,自然担当得起。 等掌声停下,章成器站起来,一脸大义凛然地说:“估计诸位都很奇怪,好好的一次交流,怎么特地设置了这么以假乱真材料?原因很简单,最近我收到消息,市面上出了一些类似这种材料的金银首饰,使用的,就是同一个方法,在金银里小量的掺假,坑害客人,这些人,简直就是我们首饰行会里的害群之马。” “如果本行会里出这样的人,本会首绝不姑息,坚决驱逐出行会,然后交由官府严惩。” 章成器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斩钉截铁,让扬州一众的掌柜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出言发驳。 只是刘远心里有点纳闷:这话说得没错,不过为什么,自己怎么好像闻到有一股阴谋的味道.......... PS:说点题外话啊,最近大伙都提了不少意见,炮兵也一直留意书评区,老实说,的确水平有限,有不少错漏之处,请各位多多包容,请亲们就按小说来说吧,比不了正史,有些评论,看到真的挺难受,也许你几分钟就看完的字,我要花几个小时来写,炮兵的手速也就一千出头,真的不容易,另外请大家登录一下来看,最近几天没呼吁,三江票、会员点击榜都是直线下降,连推荐票和收藏都不给力,如果你喜欢本书,请你登录、点击、收藏支持一下,不求各位赞扬和打赏,不过最基本的支持,还要请求大家给一点,谢谢各位了。 116 不进前十 对于章成器的一番话,大家议论纷纷,刘远虽说有点怀疑他这样做的用心,不过众人都赞章成器办事老到,虽说平时对他的外甥还有玉满楼的偏爱颇有微言,不过他及时给行业协会的成员提醒,倒也尽职尽责。 然后又是一番讨论,猜测是谁会干这种缺德、自绝生计的事情。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因为第二个环节:修补首饰开始了。 首饰作为奢侈之物,戴得久了,难免会松落断掉的情况,而金银首饰不像衣服,拿针线缝缝补补就能弄好,得送回金店请师傅好生修补,除了打造,修补破损的首饰,也是一门很重要的技艺。 “这一次,我们行业协会在扬州征集了近百件破损的饰物,按照老规矩,以抽签的方式,每人抽一件,然后用心修补,届时由这几位德高望重的大人、三位扬州的”老行尊”综合评价,诸位请多用心了。”章成器说远大手一挥,很快有侍女送上签筒让众人一一抽签,以示公允。 至于那些破损的首饰,都是以免费修补为代价,从民间收集上来,那些人一听闻是免费的,一个个都争着把自己的破损的首饰交上去,你不收还不行,所以收集起来还是很方便,也算是做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宣传,美中不足的是,这些首饰有好有差,破损的程序也不一样,只能对每一件做一个评估,然后再交到众人的手上,等到修好后,再作评论。 刘远这次抽到的,是一枚头钗。 挺普通的一枚头钗,头钗黄中带青,按七青、八黄、九赤的的定义,这次发钗的含金量大约在七成到八成,相当于后世的21K黄金,不光材质普通,款式也陈旧,估计是穷人家的饰物,不过损坏的地方有点尴尬,钗头好像少了一个角,显得有点难看。 别人来说有点难,不过刘远只是瞄了一下眼,马上就知道怎么样做,坏了就补啊,这支发钗上的主题是莲生贵子,那缺少的方,肯定是一个莲子,刘远吹了一声口哨,拿起桌面的专用剪刀,剪了一小块黄金,拿起小锤子,就开始“叮叮铛铛”地敲打起来。 这太简单了,原来一柱香的时间修补时间,刘远不到半柱香就己经修补完成,看着自己修补的成果,刘远不由得意地笑了。 那断口处,己经完美的接上,在刘远的一双巧手下,不仔细看的话,都看不出有修补的痕迹,钗头的莲子栩栩如生,不光修补好,刘远还花了一点时间,把头钗上的污物清理了一次,原来貌不惊人的一支小头钗,好像一下子有了生命力一样,不得不说,这就是手艺精湛的完美表现。 一修补完,刘远就悠然自得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别人修补。 这个太没挑战,太简单了,刘远生出一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想法,扭头在人群里看看,嘿嘿,不错,两个小美人还在哪里给自己捧扬,笑脸如花似的,看得刘大官人心神都有一点荡漾了。 不知为什么,做事的时候,旁边有个美女在看着,男生通常都会像打了鸡血一样振奋,有小娘和杜三娘一旁给自己加油打气什么的,刘远心中也隐隐有点兴奋,恨不得把自己的十八般武艺都一一显示出来,虽说这年头的女性还是很含蓄,不善外露,像后世大声叫唤、尖叫、示爱什么的,那不可能,不过显示自己的能耐,让美女对自己倾慕,这样也不错。 “你们看,金玉世家的又是第一个完成。” “太厉害了吧,又是他拿第一?” “是啊,刚才你看到捶击没有,那一个真叫快,那锤子我都没看清。” “是啊,好像他很轻松啊,好像看也不用的一样。” “废话,人家的首饰都卖到王公大臣家了,你以为没几分真本事,哪能创出这么大的一个名头” .......... 众人又在议论纷纷,多是称赞刘远工艺精湛的,这时坐在上面陈昌也有点急了,他的请来的老行尊的运气不是很好,抽中一件有点复杂首饰,破损得也厉害,虽说他手脚一刻也没有停过,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收尾的迹像呢。 不会吧,自己重金请他回来,就是为了让刘远踩着他的肩头,站得更高的? “舅~~~”陈昌小声地叫了一声。 章成器白了一他,看没人注意,刻意压低声音说:“急什么,现在是修,又不用赶时间的,修得好就行了,至于修得好不好,又不是他说了算。” 陈昌点点头,刚想和舅舅商量点事,不过他的舅舅却把脸转了过去,低头弯腰在对着崔刺史他们说些什么,于是无奈地退了下去,无意中看到得意洋洋在喝茶的刘远,他的眼睛又红了,刘远那悠闲自在的样子,在他眼中显得异常碍眼,总觉得刘远那是在耀武扬威、不可一世~~ 哼,一会你就知道怎么哭了,陈昌心里暗骂了一句,马上又把目光放在自己高价挖来的老行尊身上,嗯,还不错,一直都是专心致致,不受外人的影响,看样子,他也快修补好了。 一壶茶下肚,一柱香的时间也到了,不用刘远动手,有侍女把修补好的作品收上去,主席台的名流、老行尊们评价,准备分个高低。 “师兄,热不,来,擦擦汗。”趁早这个空隙,小娘、杜三娘还有小晴他们一下子围了过来看望刘远,小娘拿着丝巾替刘远擦汗,小晴拿着纸扇卖力地替刘远扇风,而阿忠还有阿义,一早就讨好地给刘远捶背捶腿,非常卖力呢。 少爷兼师傅这么厉害,做徒弟的自己不但心生敬佩,面上也有光,连最近跟刘远有点不对路的杜三娘也笑着说:“刘公子真是厉害,这次比赛,好像专门为你而设一样,风头都让你一个人拿光了。” “哈哈,哪里,哪里,这些都是玩玩而己,较不得真。”刘远笑呵呵地说。 “少爷,刚才你甩那锤子真的太有型了,教教我好不?” “少爷,我看你刚才在修补的时候,发现你都不用带眼看的,简直就是太厉害啊,这招教教我。” 阿忠和阿义一个个一边卖力地帮刘远按摩,一边讨好地说。 刘远得意地说:”行,没问题,只要你们肯用心,肯定也能像我这样的。” 小娘看看天色,有点郁闷地说:“师兄,这比赛什么时候结束啊,从巳时开始,现在都快申时了,你饿不?要不,我给你拿点吃的?” 在小娘的心中,刘远的身体比什么比赛重要多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看今天也快结束了吧,就算我们不吃,可是那些官老爷、名流也得吃饭吧。”刘远倒时很淡定。 有两个美女在旁,有说有笑,还有人给扇风、捶腿什么的,时间倒也很好打发,不知不觉小半个时辰也过去了,而第二轮比试的结果,也终于出来了。 “好了,诸位久等了,这一轮的比赛结果己经在我手中了。”章成器扬了扬手里的结果,继续说道: “第一名,玉满楼的金师傅。” “第二名,郑记金饰演的郑掌柜。” “第三名,金玉斋的金掌柜。” ......... “第十名,陈记金店的陈老掌柜。” “哗~~~” 章成器一念完,不少人都哗然了起来,大家惊讶的,不是玉满楼拿了第一,而是最先完成,而是做得很不错的金玉世家,那个手艺精湛的刘远刘掌柜,竟然连前十名都不进。 刘远也吃了一惊:什么,前十都不进? 117 同行如敌国 谢谢各位在书评区提的建议,近期会修正几个明显的BUG,另感谢larl兄弟300起点币的打赏,邓力瑞兄弟投的更新票,谢谢你们了。 “不公平,我家少爷做得那么好,为什么连前十也不进的?”刘远还没有开口,一旁的阿义大声抗议了。 这个阿义,挺聪明的,小娘刚刚想说,不过她是一个小女子,也不好在大庭广众喧哗,忍而不发,没想到阿义这个鬼精灵率先说了出来,小娘忍不住给他投了一个赞赏的目光,这把阿义给乐坏了。 “是啊,我以为金玉世家的刘掌柜又能拿第一的,毕竟他是第一个完成的啊。” “就是,就是,我在一旁看得清楚,修补得很完美啊。” “对对,以他的手艺,怎么可能连前十都不进~~” 有人说话,很多少都跟替刘远说好话,一来刘远的人缘不错,二来他在修补饰物时,很多人都亲眼目睹,那拉风的动作、扎实的基本功、精湛的手艺也让众人折服,修补好比原来还要好,现在竟然连前十都不进,难免让人觉得有点不公。 “章会首,我看那刘远做得挺好的,为什么十甲都不入呢?”这时苏老先生忍不住发问道。 刘远的表现,他一直看在眼里,虽说做不了自己的弟子,不过对刘远还是另眼相看,青睐有加,再说读圣贤书之人,自然是一身正气,看到不平之事,那对象又是刘远,自然乐于仗义执言。 崔刺史没有说话,不过也笑着看着章成器,很明显,他心中有点不解,不过自持身份没有说出来,现在听到苏老先生提了,他也在等章成器一个合理的解释。 坐在这里,多少表示关切一下比赛的进程,不能在这里尸位素餐吧。 “苏老先生,你的意见提得好,不过隔行如隔山,请容小的给你解释一下,顺便也跟在场诸位解释一下。”章成嚣对苏老先生行了一个礼,恭恭敬敬地回了话,这才不慌不忙、胸有成竹地站了起来,示意众人暂且静下。 “诸位,金玉世家的刘掌柜,手艺精湛在场的都看到,不过对于他前十不入也颇多异议,就让小老在这里解释一下吧。” 看到众人没有异议,章成器开始大声说道:“在先说结果之前,我得肯定一点,刘掌柜的手艺精湛,那枚破损的头钗修补得天衣无缝,甚至比刚购买时更胜一筹,但是.......” 章成器语风一转,继续说道:“我们这次是修补首饰,并不是打造首饰,我们目测了一下,刘掌柜用了将近三钱的黄金进行修补,不光如此,还主动为那枚头钗清了维护清理,就成本来说,这修补得实在奢侈了,不算人工,光材料就花了近三两银子,而这枚头钗的价值也就是七八两银子左右,这里有二种情况:如果是免费推护的话,那就是赔钱赚吆喝,不符合行业的规矩;还有一种情况是客人需要支付修补费用的,七八两的头钗修补费用竟高达三两甚至更高,和买一枚的价钱所差不远,大大加重了客人的负担。” “所以,即使刘掌柜做得很好,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决定这件不能进入前十甲,而是只给予第二十八名的成绩,希望刘掌柜还能体凉。” 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认许。 “会首大人言之有理,小人也心服口服。”听闻章会首一番话后,刘远也心悦诚服,站起来向章成器表示感谢。 刘远前世做的是生产,销售方面另人他人负责,金玉良缘也是首饰业的行业龙头,面对的顾客也是高档的那一类,刘远只需要把货做好、做精,其他的就不用管了,甚至连售后也有专人负责,所以对修补这些并没有那个经济观念,看到坏了,就不记成本、理所当然帮它补好了,现在章成器一说,刘远也口服心服。 有理行遍天下。 看到众人也没有异议,章成器心里挺得意。 其实不少人意见是把刘远放在第十位,毕竟那手艺在哪里摆着,不过一心想帮自己外甥的章成器硬是力排众议,硬是把刘远排在十甲之后,减轻一下玉满楼争第一的压力,看来现在效果不错,连刘远也没异议。 这样一来,综合排名方面,玉满楼一下子爬升到第一名。 “章会首,按你这样说,如果这钗要是免费修的话,那你说怎么修才合理?拒绝不修吗?”这时人群有好奇地问道。 “对啊,如果不是免费修,可是又没那么多银子修补,那又怎么办?” 这些问题有点尖锐,不过章成器不慌不忙地说:“这个很简单,如果那头钗是店家承诺免费保修的,我们会劝客人把头钗折旧让店家回收,再给好的折扣让他重新选,要不就会采用相当低廉的材料替客人修补;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头钗不是免费保修,而客人又不想折旧出售又不想出太多的银子,我们通常的做法的,把这根头钗的钗身磨细一点,用磨出来的金子对它进行修补,也算是割肉补肉吧。” 众人听闻连连点头。 这番话说得头头是道,合情合理,也没什么可争执和地方,商人做的是生意,总不会是善堂吧。 “刘老弟,真是可惜了,不过不要紧,还有一个环节,你用心一点,这第一肯定还是你的。”一旁金玉斋的张胖子笑呵呵地说。 刘远笑着说:“也没什么可惜的,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全,倒是张老哥,发挥一直都很稳定啊。” 果然是无商不奸,同行如敌国,刘远和金玉斋的张胖子的关系还有交情都不浅了,刚才他一直就在刘远的旁边,也停下来看了几次刘远修补,以他那么多年的经验,肯定知道刘远这样做有所不妥,不过就装作不知道,不说也不提示,等到那结果出来了,这才假惺惺地说什么可惜,自己第一个环节是第一名,现在是第二十八位,两位相加,很明显把名次拉低了很多,而张胖子的金玉斋由于表现稳定,刘远一掉下,它都进前三甲了。 老狐狸啊。 好在现在金玉世家的生意很好,刘远也不太重视这扬比赛,所以也不太在乎。 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这时章成器开始宣布今天的比赛结束。 “诸位,现在天色己晚,今天的比赛就暂且告一个段落,明天同样的时间继续比赛,不过明天的比赛有点特别,是多人协作的比赛,每人可以带不多于五位的帮手前来帮助,散了吧。” 章成器宣布完毕,马上讨好对崔刺史一行人恭恭敬敬地说:“诸位大人今天辛苦了,小的在天府酒楼包了一个厢房,摆了二席,还请赏个光、,喝上二杯,玉玲珑姑娘己经在哪里静候各位大人多时了。” “玉玲珑?”赵司马心头一动:“就是那个吹萧称得上一绝,色艺双全的玉玲珑?她不是很难请的吗?” “正是,玉玲珑姑娘仰慕各位大人,闻言是诸位大人光临,二话不说就应了下来。” “哈哈,有佳人相伴,这杯水酒我可一定要喝的了。” “对对对,算上我一个。” 名妓,就像地里的韭菜,割了一茬又出一茬,杜三娘不在了,很快又冒起了一个玉玲珑。 章成器、陈昌等人,众星伴月陪着崔刺史为首的一干名流,坐轿的坐轿,乘车的乘车,浩浩荡荡往天府酒楼来个“官民一家亲”,可是坐在比赛桌子后面的刘远,却陷入了沉思。 118 阴谋阳谋 明天的比赛,竟然还能带助手? 通常比赛,都是一个人参加,现在章成器突然宣布,明天的比赛最多可以带五个助手参加,很明显,明天要比赛的,肯定是大的物件,一个人难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这才需要助手帮忙。 规则是面对扬州所有的首饰行业协会的成员,看起来很公平,但是仔细一想,事实并不是这样: 很明显,之前考的是个人技巧,一个人参加就行了,但是要多人合作的话,那不光考参与者的技术水平,也要考那些助手的技巧,好的助手,做起事来事半功倍,但是不合格的助手,反而会帮倒忙。 这就要看一间金店的综合实力了。 大的金店、老字号金店,人多学徒多,挑几个精明的出来不是问题,例如陈昌的玉满楼还有金玉斋的张胖子,他们找五个精明能干的师傅、学徒出来调教不是难事,可是那些小店呢?连掌柜带师傅、伙计,也不知道能不能凑够五个人呢。 金玉世家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现在金玉世家,能拿得出手的只有刘远一个,小娘是前任掌柜的掌上明珠,可是袁富贵哪肯让她动动半个指头,对首饰可以说是一知半解,嘴上评伦还行,不过仅限于纸上谈兵的能力,动起手来估计连刻刀也拿不稳,至于阿忠、阿义、小晴,再加上那个“半吊子”杜三娘,也没一个拿得出手的。 到时找她们几个做助手,把她们全带上?这不是给自己添乱吗,估计指导他们的功夫,刘远都自己做好了,老忠奴赵安很忠心,黑色也很强壮,可是这些都与做首饰无关。 厉害啊,这一招使出,一下子把刘远缺兵少将的这块短板给暴露了出来,难怪章成器一宣布这个条件时,两人都有一种欢呼雀跃的表情,刘远以为自己一直稳操胜券,没想到人家一直把主动权握在手中。 就像第二环节那个修补首饰,如果按工艺的角度来说,刘远拿第一谁也没有异议,但他选择从商业法则来说,把刘远放在二十八,谁也没有意见,是好还是差,就在乎他一心想哪个获胜。 现在只是扬州首饰同行的一个聚会,自然不会太较真,然后明天那个环节,他说最多可以有五个人做助手,他说可以,又不是说一定,再说现在是以店为单位比赛,又不是以个人,那些小金小铺明知不公平,可是又说不出口来。 谁叫你比别人差,谁叫你不发展呢。 那个章成器玩的是阳谋,摆到明是偏帮他的外甥陈昌,可是谁也说不出半句“不公允”的证据,手段实在是高明。 要是技不如人,那还算了,可是被他那么一搞,一心想拿个第一的刘远空有一身实力,却无计可施,实在郁闷。 这股郁闷,一直维持到金玉世家吃饭的时候。 刘远、小娘,还有被小娘拉着坐上的杜三娘一桌,而在走廊里,阿忠和阿义他们几个也围着一席准备开饭。 这比赛就在金水街比,刘远也决定在金玉世家吃完饭再回去,大家心情都有点郁闷,因为刘远在比赛前做过动员,说什么这次一定拿第一名,堂而皇之做金水街的龙头老大,没想到一个团体的比赛,一下子就刘远为难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良将手下,也得有兵才行啊,像不可一世的楚霸王没了兵,最后还不是落得一个自刎乌江的下场吗。 刘远看了看小娘和杜三娘,再看了一下还没成器的阿忠阿义他们几个,不由摇了摇头,什么事,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成的,就说金玉斋的那个金胖子吧,他能那悠闲,什么事都有徒弟打理,其实那十几个学徒,也花费了他好几年的培养呢。 “师兄,要不,我们去请子几个首饰师傅回来帮忙吧,反正现在我们也缺人手,那个章会首也没规定那五个帮手一定要做多长的日子。”看到刘远有点郁闷的样子,小娘想了想,说出现条她认为最合适的法子。 有了上次刘远提炼出来的那一大笔银子,金玉世家现在可以说是财大气粗,再加上现在生意那么好,打造出来的首饰都不够卖,请几个大师傅来帮忙, 金玉世家还是养得起的。 “算了,现在火急火燎的,也难找。”刘远摇了摇头,否决了。 老实说,这个想法刘远也想过,不过团体合作要求默契度很高,现在临时请人,肯定不会有那个效果。 “好了,好了,不就是一场比赛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没事,都吃饭、吃饭,那菜都快凉了,先吃饭,现在急也没有用,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刘远看到一个个都闷闷不乐的,笑了。 这些家伙,在自己“要做就做得最好”理论的灌输下,都变得有点争强好胜了呢,不过有野心、有斗气也是好事一件。 杜三娘白了刘远一眼,郁闷地说:“刘远,亏你还笑得出,明天再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好的法子啊?”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啊,怕什么”刘远大手一挥,信心满满地说:“都吃饭、吃饭,要是焦急有用的,世上没难事,只担有心,再大的事,也要先吃好,把精神养好,再说了,明天比什么,我们还不知道呢,谁说我金玉世家明天一定会输的。” 刘远拍着胸膛说:“你们不相信别人,还不相信我吗?” 众人听刘远这么一说,再想起他以前的种种神奇,心里暗暗舒服了一口气。 对啊,有刘远(少爷)在,好像没什么是不可能,再说明天比试什么,自己现在还不知道呢,再看到刘远那么有信心,于是众人也放开了,一个个高高兴兴地吃了起来。 ……….. 第二天,扬州首饰行业协会的比赛继续在金水街举行,因为昨天的比赛很精彩,很多人都慕名而来,一条宽敞金水大街,被围个水泄不通,像崔刺史、赵司马、苏老先生等名流也一一坐回自己的位置。 “好,好了,诸位,请静一下,静一下。”章成器站在一个临时搭起的高台上,让众人先静了下来,全场只有他一个声音时,这才继续说道: “昨天己举行了二个回会的比赛,今天是最后一项,主题是打造一支头钗:花开富贵的头钗,要求越美越好、头钗上的花越多越好,全具自备,材料马上有侍女送上,到时头钗上花最多的,就为之获胜,就从这一切开始吧,到申时结束。” 章成器大手一挥:“好了,上材料。” 一声令下,几个侍女就开始送上打造花开富贵的所需用到的材料。 果然是这这样,刘远和小娘面面相觑,最担心的事出现了:一件好的首饰,特别花开富贵为主题的头钗,通常都很复杂的,一个人打造,就是简单一点,做一件怎么也要二三天的时间,现在可好,打造一支复杂的头钗,从巳时到申时,加起来才四个时辰,也就是八个小时。 八个小时要打造出一枚首饰,那是非常困难的事,难怪章成器昨天晚上说,今天最多可以带五个助手呢。 “师兄~~现在怎么样?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你说。”小娘一脸着急地说。 杜三娘也表态道:“我也帮忙~~” “少爷,我们干什么?”阿忠阿义还有小晴异口同声地说。 等那装着材料的箱子送上来后,别人都是急急忙忙打开,收集那些始打造那个什么“富贵”为主题的首饰时,刘远沉着脸一动也不动,一言不发,好像想什么,他不急,小娘、杜三娘还有几个学徒都急了,连声问道。 “什么都不要做!看着就行。”坐在桌子(一说是胡案)后面的刘远,突然眉头一展,对众人说了一句莫明其妙的话。 119 我行我素 在四个时辰之内完成一件首饰制作,还要求那配饰越多越好,这简直就是刁难,很多人一拿材料就“叮叮当当”争分夺秒的打造起来。 一件完整的首饰,包括锤击、浇铸、焊接、切削、抛光、铆、镀、錾刻、镂空等工艺,四个时辰完成,本来就是苛刻,可是还要求“花”越多越好,绝对很考究参赛者的手艺、大局观、多人协作的能力,对那帮手的要求也很高。 总的来说,很考验一间金店的综合实力。 和很多人手不足、问苦连天的店家不同,几家有实力的金店,像玉满楼、金玉斋、郑记金饰等心里却是一阵欢呼,这简直为他们而量身定做一样,就人手的配备来说,就是用脚指头来想,没有什么大的意外,这几间大的首饰店己经半只脚跨入前五甲之列。 “每人先锤打出三朵花的轮廓,都给我精细一点,半寸即可。” “阿郑,一会你负责浇铸” “阿明,你的最擅长焊接,记得动作要快、手要稳,别整出太多毛刺” “大奔,你负责抛光,我一吩咐完,你马上把我昨晚准备好的屏风搬出来,围好,别让别人把我金玉斋的手艺偷去。” “小信,剪水**给你了,你的活比较轻,做完马上帮大奔的忙。” “二蛋,看什么呢,说的就是你,专心一点,一会镀的时候手脚给我放麻利点,弄砸了,小心我揭了你的皮。” “好,就这样,我来做主体,这次关系到我金玉斋荣誉,都给我精明点、麻利点,干得好,晚上重重有赏。”张胖子大手一挥,金玉斋的人,一个个马上就像绷紧的弹簧开始工作,“叮叮当当”的,好不热闹。 不光张胖子,其他的同行一个个也忙乎开来,人手足的,就把活分得细一点,人手不足或手艺不够娴熟的,则是会的人多做一点,其它人打下手什么的,不管怎么说,最起码从巳时到申时这几个时辰内,有得忙了。 不少人为了独家的技巧还核心技术不外泄,也像金玉斋一样搬了几面屏风遮住围观者的视线,一时间,在金水街上,形成了不少独立的空间。 想得倒时很周到。 “师兄,别人都开始了,我们还不开始吗?”小娘看着四周的人都开始打造起首饰来,特别旁边的金玉斋,一个个卵足了力气锤得欢快,可是刘远还说什么“什么都不用做”的话,皇帝不急太监急,小娘都急死了。 人手是少一点,可也要做啊,连忠信金店那对年迈的老夫妻,虽说只要二个人,可人家也不服输,熟悉地打造了起来,师兄不会…….放弃了吧。 杜三娘也在一旁叫道:“刘远,你快点啊,要干什么,做不了,我打个下手也行啊。” “少爷,你就吩咐吧。” “少爷,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啊,少爷,金玉斋都打了几朵金花了~~” 章成器说的,最多可以带五个助手,小娘、杜三娘还有阿忠、阿义、小晴他们三个,刚好五个人一起跟着刘远身边,准备齐心协心帮忙刘远,没想到刘远这时候抽了那根筋,明知时间紧、任务重,还不抓紧时间,别人都干得热火朝天了,可是刘远呢,还是悠然自得地在喝着茶水。 刘远伸了一个懒腰,笑眯眯地说:“急什么,有我在,没意外。” “没意外?你就快输了,不快点安排做事?”杜三娘不乐意地说。 “好”刘远放下茶杯,稍稍坐正了身子,一脸严肃地说:“接下来我安排,你们全部听我的吩咐。” “是,少爷。” “师兄,你说吧,我们都听你的。” 一听到刘远终于安排正事了,包在小娘在内,几个人一下子坐得直直的,看刘远怎么吩咐和安排。 虽说能力有限,终归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打个下手也好,连准备走走过场的杜三娘,也在一旁跃跃欲试。 看到他们一下子这么严肃,刘远笑了笑说:“那好,阿忠,阿义,天气热,胃口不好,一大早吃得少,你们两个马上去天府酒楼替我捡几样精致的点心给少爷充饥,小晴替我按摩,小娘帮我沏茶,三娘听说你琴棋书画样样皆精,陪我下几盘棋好了。” 小娘、杜三娘还有阿忠他们几个,一个个都眼目瞪口呆站在哪里,半天没说话…….. 本来想着做点什么的,没料到刘远竟然叫他们干这些事,那个,不比赛了?晕倒,又要吃、又要喝,还要人捶背、下棋的,大爷啊,这里是大庭广众,不是自家后院啊。 “师兄,现在是比赛啊,你~~别开玩笑了。”小娘终于反应过来,不由白了刘远一眼,郁闷地说。 “就是啊,刘远,别玩了,只有四个时辰,本来人手就不够,现在还落后别人那么多,快点动手吧,就是拿不到第一,争取进入前十甲也好啊。”杜三娘在一旁也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二女的地位特殊,不过阿忠、阿义还有小晴不知干什么好了,按少爷说的办吧,好像这些不是正事啊,想劝二句,可是一个是主, 一个是奴,哪有什么资格说他呢。 刘远摆摆手说:“你们都听我的,就按我说的办,阿忠,阿义,还不快去?对了,记得多拿一点蜜饯,让钱掌柜多加点蜜,少爷我喜欢吃甜的,楞着干嘛,快去。” “是~~少爷。”刘远一严厉,阿忠和阿义吓得飞了似的跑开了。 小娘一下子急了,本来人手不够,阿忠和阿义可以说是刘远最得力的助手,现在他们跑去买糕点,那谁来帮刘远啊。 “师兄,你干嘛啊?”小娘忍不住埋怨道。 杜三娘也睁大那双漂又大又漂亮的眼睛盯着刘远,自言自语地说:“也不像有恙啊,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胡来说了。” “师兄,你~~没事吧?”刘远的反常,让小娘也吓了一跳,连忙询问道。 刘远摇了摇头,压低声音说:“什么名次好一点?我们花了这么多心血,老实说,拿不到头名,我们就是输,他们搞那么多不就是想踩着我的肩膀扬名立万吗?哼,想得美,真当我好欺负不成。” 现在很简单,第一个环节,不过是故意以示公正,掩人耳目,而后面二个环节,则是有效针对刘远,名义是扬州同行的一次切蹉,但是章成器一早就大力宣传,然后又以免费为人修补饰物作为嘘头,大洒钱银邀请扬州一干名流到场,为的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让玉满楼把金玉世楼打败,到时他就可以宣扬金玉世家是他玉满楼的手下败将。 先前刘远费尽心思做的宣传传还有推广,都给他玉满楼做了嫁衣裳,那小算盘打得“啪啪”直响,刘远哪里看不出这其中的乾坤呢。 整个比赛,其实就是一个陷阱……… “那,师兄,我们怎么办?”小娘也是一个秀外慧中的女子,刘远一提点,她马上就想明白了,不过她有点担心地问道。 来到这里,总不能不做吧,未战就先怯吧。 刘远嘴解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盯着她们说:“真当我是软柿子好捏?放心,山人自有妙计,我问你们,你们相不相信我?” “师兄,小娘当然相信你了。”小娘没有一丝的犹豫,马上点头说道。 小晴一看刘远盯着自己,连连点头,表示信任,刘远在她们下人中,威望不是一般的大。 杜三娘犹豫了一下,看到二女都点头相信,再联系到刘远之前的种种神奇,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对刘远点了点头。 看到三个女的都选择相信自己,刘远得意洋洋地说:“相信,那就对了,麻利点,小晴,给我揉一下脖子,小娘,沏茶,三娘,准备棋,不过,我是一个棋艺很臭的,你得多让我一下,别让我输得太难看了,哈哈~~~~” 很快,围观的众人都吃惊地看到一个奇景:别的金店又敲又打的,忙个热火朝天,可是金玉世家哪里,铁锤未举,刻刀未动,那刘掌柜一边享受着着美婢的按摩,一边和以前艳动苏淮的杜三娘下棋,居然还有心思和他的俏师妹在谈天说笑。 这个,干嘛呢?这不是比赛吗? PS:谢谢LHJN1号shang1mu的打赏,有书友说更新不给力,一直想加更,可是这几天得了重感冒,很多时候写几百字就在床上躺上一会,真心有点难受,明知早上发上来好抢推荐票,可是就是写不了,不过现在好多了,等炮兵好一点,再加更,抱歉了。 120 谁说放弃? “咦,这金玉世家怎么还不开始啊。” “对啊,你看,别人都忙得不可交,他怎么一点也不急的。” “哎呀,那不是杜三娘吗?听说她己弃船上岸,不知道谁那么好福气呢,原来是我们的文曲星金屋藏娇了。” “妒忌啊,那个婢女长得也细嫩娇俏,一个男三美女,啧啧~~~那人要是我,那得多好呀。” “做梦吧,你做了那么多缺德的,你家祖坟升不起青烟的,冒黑烟就差不多。” ………. 刘远做得那么明显,真是不引人注目都不行,不光同行的议论纷纷,连围观的老百姓也在议论纷纷,不过他们多是把注意力放在那三个美女上。 一个美女就己经很养眼,现在一下子出了三个,简直就像沙漠中的一方绿州,不引吸眼球都难了。 “舅舅,你说,那姓刘的现在要干什么?怎么还不动手的?他不会傻了吧?”坐在一旁陈昌,打量了刘远很久,别人很认真在比赛,他倒好,不仅不开始,反而和一众美女有调笑,貌似很认真地下着棋。 这太反常了,反常到陈昌忍不住,瞅了个机会,再次找他的舅舅商量。 章成器那小三角眼盯着刘远瞄了二眼,眼珠转了二转,好像恍然大悟地压低声音说:“傻?他鬼精着呢。” “舅舅,为什么这样说?” “很简单,虽说这里的人都想争前十甲,这样也在众人而前露一露脸,但对你玉满楼还有刘远的金玉满堂来说,抢不到头名都是输。” “玉满楼规模大、品种多、师傅的手艺还算精细,曾长期作为扬州首饰行业的翘楚,最近被新冒起的金玉世家压在下面,不早日拿回昔日的荣光,早晚都坠落;而金玉世家也算是异军突起,他的首饰我也见过多次,不得不承认,他的手艺很高超,在手工还有设计方面都屡有创新,那个刘远也很会投机钻营,这次能拿到第一,就能坐实他扬州头号金店的美名。” 章成器冷笑道:“可惜,他冒得太快了,根基太差,手下也没几个拿得出来弟子,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把他设计了,今天这个比赛,靠的就是团体的协作,整个金玉世家全靠他一个人,不用比都输了,他动手是输,不动手也输,他还不如直接放弃,这样以后也有借口把失败说得好听一些,我看,现在他算是放弃了。” “嘿嘿~~”陈昌冷笑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他故弄玄虚的,不过,就是他不放弃又怎么样?就是今天他拿到头名,他还不是……..” “停!”陈昌说得正开心,可是章成器一下子打断了他的话:“你的事,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自己的做什么事,最好三思而后行。” “是,舅舅~~”受到章成器一训斥,陈昌马上低下头认错。 章成器看了自己这个不简单的外甥一眼,表情有点复杂,不过最后还是摇摇头,想说点什么,嘴唇动了动,最后也没有说出口,这时听一旁的赵司马等人哈哈大笑,好像刺史大人说了一个笑话,他忙转过头去,附和着笑了起来。 陈昌原来以为舅舅还要训导自己几句,不过看到舅舅并没有说什么,反而凑到崔刺史哪里去后,把头抬起来,先是盯着刘远看了几眼,接着又把目光放在那貌美如花的杜二娘身上,那眼睛里,闪着阴谋的火花……… 别人爽不爽,刘远并不在乎,反正自己的心情好就行了。 阿忠和阿义的脚步不慢,刘远和三娘一盘棋还没下完,阿忠还有阿义就把刘远要吃的的东西买了回来,刘远着让小娘和三娘也吃,心情好时,还扔二块给嘴馋的几个弟子,那样子,敢情来这里不是比赛,而是野餐一般。 刘远不顾众人怪异的目光,美美用完糕点,又和杜三娘又下了几盘围棋,不过棋艺太差,就是杜三娘有心相让“放水”,刘远不是没看到,就是没把握好机会,最好都是孔夫子搬家,全是输(书),最后刘远都感到无趣了,还趴在桌子,竟然睡了过去。 这个…….还真的放弃了? 阿忠还有阿义不敢发问,小娘和杜三娘虽然也问,不过一想起那刘远那自信又神秘的笑容,,也就忍了下来。 杜三娘对这个没多大在意,反正这也不是自己的产业,相反,她想看看刘远现在这么高调,她倒想看看刘远有什么手段扭转这个不利的局面;而小娘的思想更简单,一来她对刘远有一种盲目的信任,二来她现在很满足了。 以前的金玉世家的生意,可以用门可罗雀形容,生意惨淡、入不敷出,整天都听到自己死鬼老爹长唉短叹,别人一提金玉世家出的饰品,都是摇头、失望,好像一个廉价的代名词,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做的首饰都不够卖,客人都抢着要,不光家里粮满仓钱满箱,别人一提起金玉世家,都竖起大拇指。 很满足啦,这个头名,不拿也罢。 时间慢慢流逝,等于烈日当空时,大约到了午时三刻,离比赛结束的时间还有二个时辰左右,阿忠走到刘远的身边,轻轻地摇了摇:“少爷,少爷,醒醒~~~” 刘远在睡觉前叮嘱阿忠,在午时三刻左右叫醒自己的,一向尽忠于职守阿忠看到时间差不多了,连忙过来把刘远摇醒。 “啊~~~”刘远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懒腰,揉了一下眼睛,睡眼惺忪地问道:“阿忠,现在什么时候了?” “少爷,现在己经过了午时三刻。”阿忠连忙回道。 刘远坐正了身子,小娘在一旁,好像一个贤惠的妻子一样,给刘远奉上茶,刘远接了过来,猛吸二口,在嘴里鼓弄几下,然后才咽了下去。 “师兄,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刚才你睡着的时候,我和三娘己经用过了。”小娘在一旁小声地说。 “咦,杜三娘呢?”刘远四周望了一下,看不到杜三娘,不由好奇地问道。 “三娘习惯这个时候小息一会,她说有点困,我就让她回金玉世家休息一会去了。” 刘远郁闷地自言自语道:“不是吧,她不是说给我打下手,帮我羸得比赛的吗?真是的,要用到人的时候却跑了。” “什么?师兄,比赛?你不是放弃了吗?”小娘楞了一下,不由好奇地说。 原来四个时辰就不够,刘远又是玩又是睡,时间都过了一半,这还怎么比啊,小娘以为刘远己经放弃,然后想法子再把这次的失利给扳回来,现在突然听到刘远说比赛,难免吃了一惊。 “谁说放弃的”刘远一脸自信地说:“我这次是来拿头名的,要是我不比,别人还说我金玉世家怕了,未战先逃呢,今天就让他们好好看看我的手段。” “少~~少爷,现在~~时间怕是不够。”阿义在旁小声地提示道:“我们最多只有二个时辰了。” 二个时辰,打一枚普通头钗还差不多,可是这次比赛可是说找得越多越好,刚才阿义瞄了一下,一旁的金玉斋头钗己经成形,那金花己打了几十朵之多,那玉满楼,怕是只多不少。 现在才开始,还来得及吗? “二个时辰?”刘远打了一个响指自信地说:“时间还有多呢,别废话,准备开始,对了,阿义,把屏风搬来,一会打造核心部件时,别让人看了去。”刘远吩咐道。 “是,少爷。” “刘远,那个,要不要去唤一下三娘~~” 刘远大手一挥说道:“不用了,这个半吊子徒弟,学而不精,教而不善,来了反而碍手碍脚。” “哦~~~”小娘应了一声,也不再作声了。 阿忠把装着材料的箱子打开,拿出材料,然后递了一把羊角锤给刘远:“少爷~~” “嗯~” 刘远接过锤子,在手里抛了抛,然后一锤敲在桌面那块铁板上,发出“砰”一声闷响,一下子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众人看到一直云淡风轻的刘远一下子站了起来,手里还拿了工具锤,大家心里不由纳闷道:这是,要开始吗? 这时间只有短短的两个时辰,金玉斋、玉满楼都己遥遥领先,现在才开始,还开得及吗? 121 以假乱真 随着“当”的一声闷响,原来一直很高调,貌似放弃的刘远在比赛时间过半的时刻,突然动了起来。 这一动,自然引得众人侧目,一个个议论纷纷。 说话在场明眼人不少,很多人看出金玉世家的短处,以为刘远战略性放弃比赛的时候,大伙都理解,不过时间将近过半,突然又开始,这倒让很多人费解。 苏老先也注意到刘远那里的动静,看了一眼,接着又把注意力收回,专心致致和棋力跟自己不分伯仲的崔刺史继续下棋。 在他看来,刘远此举,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而章成器、陈昌也是看了一眼,也没理会刘远了,在他们看来,刘远不过是“垂死挣扎”,做一些无意义的抵抗罢了,别说现在玉满楼成形金花己有数十朵,而刘远连钗身还没开始打造,纵使他有三头六臂,也来不及,而陈昌的目光,很快又转移在杜三娘美妙的身躯上,那目光,火辣而赤裸........ 刘远不理会别人的想法,虽说只有二个时辰的时间,还不忘指导自己的几个弟子: “打一件好的首饰,首先就要专注,就是山塌下来,你眼里也应只有那件要打造的首饰,你一直看着它,想着它,想着怎么做才是最美,锤打的时候,要看中地方,有规律地锤打,打的时候,要看准落锤点,做到眼到、心到、手到,指东不打西......." 从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金玉世家的刘远刘掌柜,一边打造,一边点拨起徒弟来,倒也显得从容不迫。 此时的金水街,己成了打造首饰的乐园,那锤打之声、吆喝之声此起彼落,不绝于耳。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原来当空的太阳己经西斜,在离考试结束的时间还有一刻钟之时,章成器很尽忠尽责地提醒道:“还有一刻钟,比赛就算结束,请各位没有完结的,抓紧最后的时间,一刻钟后,铜锣一响,比赛就算结果,届时不能再举锤挥刀,违者倒扣成绩。” 章成器说完,下意识看一下金玉世家所在的那个位置,只见它用四面屏风紧紧围了起来,看不到里面,那五个所谓的帮手就站在屏风的外面,很明显,应是在打造核心部件,技不外传,就让学徒们在外面候着。 这个很平常,像有些技术,那是传男不传女,传亲不传贤,就是再亲的学徒,就是再努力,也极难学到师傅的全部技术,谁都知道: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就是这个道理。 算了,随他折腾去吧。 一刻钟相当于十五分钟,喝得慢一点的话,一刻钟还品不了一杯茶呢。 “当”一声锣响,无论做评审的还是参赛的,一个个都松了一口气,无论成绩如果,这环节己经结束,剩下的,就是那些评审要商量的事了。 一众参赛者主把把屏风给撤了下去,把打造好的首饰醒目的摆放在桌子,等待评审的检查、评比、给分。 虽说金玉世家最后也参比赛,也在最后二个时辰内完成,一枚精致的头钗摆在桌面上,那优美的造形、精致的手功无不彰显着刘远那精湛无比的手艺,可是~~~~ 桌面上那枚头钗,造形是优美,那头钗上的的金花也栩栩如生,一看就让人爱不释手,可是,那钗头上的金花,却只有一朵。 只有一朵?那怎么行,章会首明明说过,以金花的数量来定优劣,再看那玉满楼,虽说那金花比刘远打造的稍逊一筹,不过人家胜在数量,足足有好几十朵之多,头钗之下,吊坠着一朵又朵的金花,金光闪闪,花团锦簇,这才是花开富贵的象征。 一看那头钗,顿时有一种想据己为有的冲动。 比赛一结果,自有侍女把标了记号的作品呈上去,以供章会首为首、几个首饰界的老行尊、还有,崔刺史一干人等,就开始为众人即场打造的首饰,而所有的参赛者,则站在下面等待宣布结果,也有一些忍了很久,不舍得花费时间上茅屋,等做完再去,那专注的神情,就是刘远也不得不服。 “嗯,不错不错,这珍玩轩虽说小是小了一点,加上老掌柜也就三个人,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就完成了,来人,记下,珍玩轩头钗手工为优良,头钗上合格的金花,等我数一下,一、二、三......十二,记下,金花十二朵。” “郑记金饰也不错,头钗手工优秀,头钗上金格的金花二十八朵。” “金玉斋,头钗手工优秀,头钗上金格的金花四十八朵。” ......... 终于看到刘远打造的那枚头钗了,不错,头钗做工极为考究,那朵盛放的花正是牡丹,远看去,好像活的一样,绝对是一件难能可贵的上乘之作。 章会首走到哪里,看到刘远的,眉头皱了一下,不过还是大声评价道:“头钗手工顶尖,头钗上珠花仅一朵。” “对了,这刘远,没听准比赛的要求吗?那金花是越来越好,怎么他只打造了一朵呢?”赵司马指着那件首饰,不无遗憾地说。 “嗯,我也奇怪。”崔刺史难得也发表自己的意见。 跟在一旁的陈昌有点幸灾乐祸地对刘远叫道:“刘掌柜,章会首不是说那金花越多越好吗?为何你钗头上的金花只有一朵?虽说打造得精美无比,可是不符比赛的规则啊。” 陈昌的话一出,众人都不由都把目光投向刘远,看他有什么样的解释。 嘿,一早就知道有人会这样问的了,刘远微微一笑,随口就道:“花开富贵,打造得太多,有哗众取宠之嫌,我打造的是盛放的牡丹。牡丹,有花中之王的称号,牡丹一朵足以傲视群芳。” “这~~~”陈昌倒后悔了,估计刘远就是故意等着有人问他,自己这番发问,正中了他的下怀。 “不知刺史大人对此有何高见?”章成器一时也傻了眼,他没想到,刘远只是打造了一朵金花,居然还说出这样的歪理,简直就是让人哭笑不得,不过崔刺史对他印象不错,章成器在作出结论之前,他想听一下崔刺史的意见。 崔刺史摸了摸胡子,笑呵呵地说:“说到政务断案,那是本官的份内之事,至于行业竞技,当然是章会首更为擅长。” 刘远那番造作还有取宠,华而不实,那辩伦固是精彩,不过解释得很牵强,崔刺史并不喜欢这种做法,还有就是这二天的出场,崔刺史己经收了一百两白银的“出场费”,钱拿得爽了,人家行业协会之事,还是少管为妙。 章会首心中一动,知道刺使大人不会就这种偏颇刘远,心里也就放心了,他笑着对刘远说:“刘掌柜的解论固然是精彩,不过我们身为工匠,练手艺不比做文章,年青人,还是务实一点、脚踏实地为好,呵呵~~~” 也没说什么,继续评价下一个作品。 不过在场的人都听出,章会首并不认可刘远的那个解释,估计这次金玉世良想要一个好名次,难了! “嗯,这是玉满楼做的花开富贵?不错不错,头钗手工优秀,头钗上金格的金花六十八朵。” 章会首一句话,众人都惊叫了起来,这是至今做得最好的作品,手工精良,那头钗上的金花,竟然比金玉斋戒还要多上二十朵,这可是实力的表现啊,而旁边的陈昌也是面露笑容,一脸得色,仿佛己经把头名拿到手一样。 当然了,除了搜罗了不少能人大匠,花大价钱从长安金至尊挖来老行尊,这出题之人还是自己舅舅,自己一早就知会比这样,早早就作了精心的准备,现在取得这么好的成绩,自己是威名有扬,面上有光了。 评完玉满楼的打造的饰品,章成器一行继续评审、登记后面那些金店的成绩,有好也有差,当然,比起一骑绝尘领先的玉满楼,其它的都是陪衬绿叶。 一件作品也是一小会,半柱香不到,所有参赛者的作品还有成绩己记录在册,根据记录的成绩,很快就排出了前十甲的名字。 “好了,诸位,请静一下,现在成绩己在我手上,为了不耽搁各位宝贵的时间,现在我宣布,本次拿到头名的是~~~” “啊,你们看,那是什么?”章成器刚想来一个欲扬顿挫,没想到被一个很大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头。 “天啊,这~~~这也大厉害了。” “那~~那花活了?” “这才叫栩栩如生,这才叫以假乱真,了得,了得~~~” “我不会在梦吧,这样也行?” ........ 桌子中央,两只蝴蝶停在一朵黄金花上面,好像把它当成鲜花就要采蜜一般,要说一只,或可以无间叫在哪里停脚,可是一下子来了两只蝴蝶,还是同在一朵黄金打造的鲜花上停留,很明显,这不是意外,这是因为那花做得太完美了,完美得连蝴蝶都看错眼了。 那朵黄金花,正是刘远精心打造的花中之王:牡丹! PS:新的一周,点击和推荐很重要,请投上一票,炮兵感激不尽。 122 你好狡猾 有人打赏兼冲上了榜,码字的劲头很足啊,加更加更,继续求投推荐票!!!!!! 什么,用金石打造的牡丹花竟然吸引蝴蝶来采? 一时间,偌大的的金水街鸦雀无声,一个个睁大双眼、张开嘴巴,半天也没人出声,原来胜券在握的陈昌,眼眼更是睁得像牛眼那么大,眼珠子快要掉下来了。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虽说朵牡丹花的手艺的确精湛,可是,没那么夸张吧,那两只蝴蝶到底是瞎的,带是他家养的? “这~~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陈昌如考砒霜一般,低着头自言自语道,心头不由涌起一种无力的挫败感。 以假乱真,竟然突到如斯田地。 “啧~~啧~”崔刺史连感叹二声,忍不住赞道:“了不起,了不起,相传武乡候发明木牛流马,可惜无缘一见,今天看到能工巧匠这巧夺天工的表现,不错,不错,此乃我大唐之福。” “此乃大人教化有功。”赵司马不失时机又在一旁大拍马屁道。 苏老先生也是感慨不己:“难怪他不肯做我的入室弟子,原来他在这方面的造诣竟然如此之高,难得,难得,文采如此飞采之余,技艺也如此精湛,人才,人才啊。” 站在刘远旁边金玉斋的张胖子一下子傻眼了,本来他还想安慰一刘远,卖一个便宜的人情给他,没想到,刘远竟然破釜沉舟,竟然还有这样手艺,一下子就被他给震住了,本来他己经给予刘远很高的评价了,没想到,还是低估了刘远的实力。 看着刘远那镇静自若、风度翩翩的样子,张胖子心头一动:这样人才不收下来,真是太可惜了,凭他的手艺,简直就是一座挖不完的金山,对了,他不是还没有成亲,又孤身一人,招他为婿多好,哎啊,自己女儿是贪吃好懒的胖姑娘,拿不出手啊,估计倒贴大床人家也不要,对了,二弟的女儿年纪挺合适,人也长得挺水灵的,得,得找个机会撮合一下,如果........ 张胖子的胖脸一下子好像充满了红光。 像崔刺史的人都这么想,更别说那想围观的百姓了,当他们醒悟过来后,一个个都兴奋了。 “太厉害啊,以前听说画龙点睛,现在金花引蝶,不虚此行啊。” “是啊,简直就是神乎其技。” “上次张掌柜说,金玉世家出品,皆是精品,看这个就可以知道了。” “牛二,你说,这张掌柜不是文曲星下凡吗?怎么做首饰也这么厉害的?” “这个,可能是仙人法力高强,想干什么还不容易?” “对对对,我家那婆娘上次买了个镯子,金玉世家买的,你说,要不要把它,供起来?” ......... 众人都是议论纷纷,到了后面,不知谁行带的头,围观的人一下子都大声叫了起来: “第一” “第一” “第一~~~~~~” 群众的眼光都是雪亮的,他哪管你什么规矩、什么打首饰不是做文章之类的屁话,他们只相信自己亲眼所看到的,毫无疑问,这第一为是金玉世家的刘远而叫的,这一场比赛,无论最后的结果怎么样,刘远都己经是他们心中当之无愧的第一名了。 听到围观百姓、士子都是这样叫,陈昌的情绪先是由震惊转化为愕然,接着又从愕然转化为愤怒。 这个环节自己那是极具信心,说白一点,就是为他而量身订造的,他也提前有针对性训练过,一早就自信满满,比赛开始的时候,刘远那放弃式的表现,更是让他心头大定,没想到,二个时辰,就是最后二个时辰,竟然让刘远“咸鱼翻生”,自己费了很么大的心思,设计了那么久,耗费了那么多钱银,最后竟然落得一个竹篮打空一场空的结果。 不光如此,这坐实了金玉世家踩着玉满楼上位,成为扬州第一家的金店美名。 这叫陈昌怎么甘心??? 陈昌扭头看一下自己的舅舅,他知道,章成器手里拿着的那条纸,排在头一位的就是自己名下的玉满楼,谁知章成器对他微微地摇了摇头,一副此事不可违的表情,然后不理会外甥那憋闷的表情,故意转过身去,不再理会陈昌了。 对章成器来说,手段可以玩,暗箱可以操作,但是进退有度,他做那么多的事,都是维护自己的地位还有形象,自然不会为了这点小事破坏自己“经营”己久的形象。 “各位,各位,请稍等一下。”章成器先让众人静下来,然后一副公事公办语气说:“现在情况有点变化,我一个人说了也不算,请各位稍等一会,我和几位评审商议一下,再公布成绩。” 现在宣布金玉世家的刘远为头名,估计在场也没人反对,不过那样做,显得自己太独裁,有损自己的公允的形象,现在说重新商议,显示出自己无私的一面,能很大地为自己的“形象”加分。 很明显,章成器的举动获得众人的一致称赞,说他是正直而不迂腐,是一个好会首。 很快,章成器就拉着几位行业协会里的老行尊商量了起来,当然,像崔刺史、苏老先生这些名流,也是可以发表意见。 “刘远,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杜三娘走近刘远,压低声音问道。 这小妞,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在船上弹曲卖唱时,一口一个刘公子,那叫得一个尊敬,现在倒好,公子没了,师傅也不叫一声,一品一个刘远,幸亏刘大官人心胸广阔,不和她一个小女子计较。 刘远一脸得色地说:“那不明摆着的吗,少爷我手艺精湛,巧夺天工啊。” “少吹牛皮了,快说。”杜三娘一脸不信地说。 虽说她刘远的手艺也很有信心,但总觉有点不太现实,特别是他觉得刘远前后的举止有点怪,总有一点不大对劲的感觉,可是哪里不大对劲,又说不上来,看着刘远现在一副镇定自若、一副高人自居的模样,她就心中的疑团就更大了。 “师兄,这到底怎么回事?”小娘也凑近来,一脸好奇地问刘远。 很明显,她也不多大相信,再说她和刘远相处己久,对刘远禀性、脾气都非常了解,以女子敏锐的第六感,她也觉得,师兄肯定有事瞒着自己。 “怎么,你也不相信我?”刘远故意板起脸说道。 小娘一下子急了:“啊,不是,不是,只是,小娘这么相信师兄,师兄有什么事,也不能对小娘隐瞒啊。” 蛾眉轻皱,小嘴微微扁着,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水汪汪的,好像滴得水出来一般,楚楚惹人怜啊。 “刘远~~”杜三娘那双柔软、葱白的小手轻轻搭在刘远的肩上,一边轻轻揉起肩,一边把红唇贴到刘远耳边,吐气如兰、妩媚地说:“刘~公子,你就告诉奴家,好不好?” 寒,这两个小妞,为了套口风,竟然双双出起“杀手锏”来了。 这感觉不错,自己的骨头都轻了几两,看到小娘那楚楚可怜的目光,再听到杜三娘的无敌媚功,刘远心中大爽,看两个不是外人,也不会背叛自己的,再说自己心中的得意没人知道,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于是示意两人靠近,压低声音,用仅能两个女听到的声音小声说了起来: “其实很简单,我把花的一些位置镂空,在里面放了点花蜜。” “啊,师兄,你怎么时候放的?我怎么不知道?” “是啊,你做的时候,我也一直在旁边看着呢,没看见你放花蜜啊,再说了,家里也没有蜂蜜啊。” 刘远嘿嘿一笑,压低声音说道:“早上我不是让阿忠阿义他们买吃的吗,我特地让他买了点蜜饯,还让多加蜂蜜,在吃的时候,我用小指的指甲沾了此许,睡觉的时候,那香味己散去大半,而那藏在指甲内的蜂蜜也变成胶质状,在镂空的时候,乘机放进里面,神不知,鬼不觉,嘿嘿,谁又能看得出来,就是拿在手里观察,我不道明,行家也看不出来。” “你好狡猾~~~”这是杜三娘知道内情,一脸震惊地看了刘远好一会,思索良久才说出的一句话。 123 出尽风头 实在太狡猾了,竟然想到用蜂蜜吸引蝴蝶的法子,瞒天过海,瞒过所有人。 最绝对的是,刘远还等那蜂蜜先挥发一下,成胶质状后也更具粘性,让香味不用那么浓郁,就有人不相信,拿起来检查也发现不了,人发现不了,可是对那些蝴蝶来说,只要有一丁点的花香,它们老远就能察观,更别说这比花香更有诱惑的蜂蜜了。 也也得不说,刘大官人的运气也不错,在最后关头,终于有蝴蝶闻香而动,一来还了二只,你不服还真不行,在最后的关心来了一个惊天的大逆转。 杜三娘看着那故作淡然,笑着和一众同行委与虚蛇的刘远,都不知说些什么好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无论什么事,一到他的手里,马上就能化腐朽为神奇,每每在你感到绝境之时,他马上又给你找出一条康庄大道,他文采飞扬、他才华横溢、他心灵手巧、他手艺精湛,他聪明绝顶....... 这真是一个像迹一样的男人,看着看着,杜三娘嘴角不由微微向上翘,那眼神越来越炙热了。 一旁的小娘也差不多也成了花痴状。 事实上,章成嚣说等一会,其实众人并没有等多久,事实就摆在眼前,再加上民意难违,且那些名流也乐于看到刘远这“半个读书人”出这个风头,所谓的商议,其实就是走一个过场,不到一刻钟,章成器就开始宣布这次的比赛结果了: “刚才让在场诸位久候了。”章成器向四周的商户、围观者行了一下礼,以示抱歉,这才大声地说道:“经过商议,我们一致认为,金玉世家的刘远,刘掌柜,虽说他只打造了一朵金花,不过他做的是花中之王:牡丹,这朵牡丹设计巧妙、做工精细,特别是工艺方面得到极大的创新,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简直令人赞为观止,所以,我们评判一致同意,金玉世家的刘掌柜,获得这个环节的第一名。” “好~~~” “早就知该如此了,还开什么会商议呢。” “实至名归。” 众人一边叫好,一边卖力地鼓掌,有几个大胆的少女,有意无意间,对刘远暗送秋波了。 以前富是富,不过只是一介商人,地位太低,不足以托付终身,可是现在不同了,刺史大人都说他是“半个读书人”,那苏老先生对他也是极为喜欢,别人换个身份千难万难,可能对刘远来说,轻易而举,前程无量啊,如果自己做了刘夫人,吹点枕头风,让他发奋致士,要是那天他祖坟冒青烟,为官做府的,那自己还不是成就一段佳话吗? 这样一来,小娘和杜三娘深感到威胁,两女紧紧跟在刘远的身边,不时有意无意挡在刘远身前,一来可以挡开那些“不要脸”的媚眼,二来也是暗暗宣示自己的存在,弄得刘远在一旁都有点无言了。、 “第二名是玉满楼的金师傅,在他带领下,玉满楼一共打造了六十朵金花,成绩最为突出,估计大家都看到,我们的金师傅还是一个左撇子呢,我们给点掌声我们的金师傅。”可能作为对外甥女的补偿,章成器还额外介绍了一下玉满楼的掌锤大师傅,从长安金至尊挖来的“老行尊”。 其实刚才就有不少人在议论这件事了,一个人的左手竟然比右手还要灵活,的确有点怪怪的,再看到他的手艺的确很精湛,的确也值得给个掌声,于是,一时间好评好潮、掌声雷动。 “第三名是金玉斋的张掌柜,金玉斋此次的成绩也很不俗。” “第四名为郑记金饰的郑东、郑掌柜。” “第五名为陈记......." 最后的结果没多大意外,因为聚在一起这么久,彼此之间都知根知底,不过郑东稍有点屈闷,原来他是三甲之内的,没想到金玉世家的刘远突然异军突起,一下子抢了头名。 当然,最郁闷的,莫不过玉满楼的陈晶,别人获得前十都眉开眼笑,他的名玉满楼名列第二,居然一点笑意也没有,脸上半分笑意也没有,那像死了老爹一样,没半点精神,正正是应了章成器的那句话:拿了第二,也是输了。 很明显的,现在你输给了别人,那就是你技不如人,先前好不容易攒下的名气,好像作了别人的嫁衣裳一般,名气越大,别人所得到好处也就越多,陈昌机关算尽,最后还是被刘远踩在脚下,这叫他怎么还笑得出来。 技不如人,要花重金挖人,这己经是输了一筹,现在帮手来了,还是拿刘远没办法,这叫往日心高气傲的他怎么能忍受~~~ 章成器把一至十名念完,看到现在时间也不早,也不浪费时间,直接开始宣布这次的结果: “诸位,经过二天的比试,本届扬州首饰行业协会举行的比赛己经全部结束,经过这二天的交流,我想大家获益非浅,一言概之,诸位多用心、努力,把我扬州的首饰行业发扬光大,有比赛,也就有高低,现在我公布前十甲成绩优异者,并请前三甲怕参赛选手上前,按受协会的嘉奖。” “第一名,金玉世家的刘掌柜,三个环节,两夺头名,拿到第一,实至名归。” “第二名,玉满店的金师傅,第二环节夺得头名,其它二个环节,也在三甲之列,实力超然。”、 “第三名是我们这里的老字号,金玉斋的张掌柜,多年的经验的老行尊,发挥一直很稳定。” “第四名是陈记金饰的陈掌柜” “第五名是郑记金饰的郑少掌柜。” ....... 章成器一口气把前十甲念完,然后一边鼓掌一边说:“请大家给点掌声,欢迎我们位列三甲之内,三间金店的三位掌柜上来领奖,有请金世家的刘掌柜、玉满楼的陈掌柜还有金玉斋的张掌柜。” 一时间,掌声雷动,叫好声、欢呼声不断于耳。 刚才听说了,好像头名是五十两银子,第二、第三分别是三十两还有二十两,这几十两银子对三家来说,毛毛雨可有可无,也不是很放在心上,三人在意的,是行业协会还会发一块代表荣誉的牌匾,这才是三人最看重的。 其中以刘远最为风光,硬是以一己之力,力压扬州两大首饰巨头,拿到头名,可谓出尽了风头,那得意劲就别提了,有人向他恭喜,一律照单全收,然后不停邀请同行晚上到天府酒楼来个一醉方休,风骚到不行,张胖子则像一万金油,见人都是笑容满脸,人缘还真是不错,只有陈昌有点安静,跟在刘远后面的他,看到刘远那骚包的样子,不仅不怒,嘴角反而出现了一丝冷笑....... “好了,现在就请我们扬州的父母官,刺史大人为前三甲的三位掌柜颁奖。”章成器大声地问道:“有请崔大人,大家鼓掌~~~~” 拿了一百两“出场费”的崔刺史终于有点事干了,只见他一脸“爱民”地站了起来,拿起健仆用托盘双手奉上来的银子,准备颁奖,可就在快要颁奖之时,站在上面的陈昌,不经意用左手擦了几下鼻了......... 124 风云突变 |现在听说推荐票还有粉丝关联到推荐,各位,拜托了。| 头名的奖励是一块行业协会颁发的牌匾外加五十两银子的奖金。 “刘远,干得不错,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呵呵。”崔刺史拿着那袋五十两的银子,一边笑一边朝刘远走去。 眼前的这个年青人给他太不少的惊喜。 别的不说,光是赵国公府派人送来那封回信,“感谢”自己明察秋毫,捉拿了打着赵国公侄儿“幌子”招摇撞骗的骗子,维护长孙家族名誉云云,这让崔剌史暗暗松了一口气,虽说什么回事彼此都心知肚明,但是那层纸是不能捅破的,最起码,表面上还是一团和气,刘远一个妙招,就让崔刺史巧妙的化解了一场官场危机,延续了自己继续致仕的希望,心里对刘远自然是赞赏有加。 “谢大人赞赏”刘远也笑容满面的应道,伸出,准备接那五十两银子。 花了这么多心思,还休了二天的市,终于把这头名拿到手,坐实扬州金店第一家的美名,那银子虽少,也算是一种补偿,聊胜于无吧,再说今晚还得出点血,大宴同行什么的需要用到银子。 羊毛出在羊身上,反正这些银子都是平日各首饰协会成员上交的份子钱。 “大人,请为小人做主。” “大人,不能给这个奸商颁奖” “金玉世家弄虚作假,以次充好,坑害小人,请大人明察。” “民妇花了二十两银子满心欢喜买了这一镯子,没想到是假的,那是民妇的全部嫁妆啊,就这样没了,请大人作主啊。” ....... 眼看刘远就要接过银子,一众围观者手都举了起来,准备鼓掌的时候,突然冲进三男一女,跪在地上,举着首饰,大声喊起冤来,都是说金玉世家卖假首饰的事。 什么? 金玉世家、近期炙手可热的金玉世家,卖假首饰? 不光围观的人一点愕然,就是刘远也一脸愕然,自己什么时候卖过假首饰?只是楞了一下,刘远马上愤怒了,不用说,肯定有人栽脏嫁祸,看不惯别人风光,跑来这里故意低毁自己还有金玉世家的声誉,还是很有机心和预谋地抵毁,刚开始时不出现,比赛中段不出现,等到自己摘到头名准备领奖再跑出来捣乱、申诉。 摆明就是要让刘远爬得越高,跌得越狠。 “你们在这里乱说什么?我金玉世家所产出的饰物,一向都是品质优秀的饰品,光天化日之下,刺史大人又在这里,你敢诬蔑我?”刘远有点怒不可恕了,金玉世家现在就自己一个人在做,什么样的品质自己心里还没有数吗? 凭着精湛的手艺,刘远做出来的东西比同行胜出不止一筹,有心和别的金店区分开来,把价钱大幅提高,在保证利润的情况下,谁还会做那些杀鸡取卵的蠢事?很明显,人怕出名猪怕壮,最近出尽风头的金玉世家引起有某些人的不满,故意找人来抵毁自己,坏金玉世家的声誉。 明来斗不羸自己,就玩损的? 至于背后的始作俑者,刘远心里也猜得不八九不离十,难怪自己一度感受到有一股阴谋的味道。 “敢做不敢认是不是?很多人能作证我这首饰就是从你金玉世家买的。” “就是,你真是黑心,那首饰卖得那么贵,竟然还坑害我们。” 有一男一女冲刘远面前,指着刘远大声漫骂,还有两个男的拿着那些所谓的“假首饰”不停地跟旁边围观的看,然后还很气愤说着什么,这三男一女的出现,就像平静的湖里扔进一块石头,一下子打破这里应有的平静和气氛,刘远还没得及发应,那负面效应马上就产生了: “咦,这首饰剪开后,怎么中间几处地方有铅的?” “对啊,这不是刚昨天比赛弄的那个一模一样吗?多处地方掺铅,厉害啊,这么丁点的地方也能掺假。” “没想到,金玉世家的刘掌柜竟然是这样的人,我还准备银子等他优惠那天抢购的,幸好还没买。” “这个,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金玉世家,名气那么大,不至于吧,这不是杀鸡取卵吗?” “笨,谁会嫌钱多的,说不定人家卷一大笔银子就跑啊,现在想想,昨天那么多老行家都马前失蹄,只有金玉世家做得又快又好,一扔一个准,现在又从他的店里买到这样的首饰,你们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玄机呢?” “对对对,这事你们没听说吗,以前金玉世家入不敷出,然后又发生血案,欠了一屁股的债,他几天之内就还清,不光这样,那瘦西湖边那作价八千两的宅子,就是他买的,不作点手段,那银子还从天上掉下来?” “这事我也听说了,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那个世家公子、大盐商或大地主买下的,后来才知道是他,嗯,估计这事很有可能能是真的。” “那~~~怎么办,我娘子哭闹着要,我花了三十两银子买了簪子,很有可能也有问题,那,那怎么办啊?” “快要金玉世家的人退啊” 很快,那些买了“假货”人不敢冲到刺史大人面前大呼小叫,都围着一旁的小娘、杜三娘嚷着要退货,反正她们是金玉世家的人,刚才比赛的时候,两女都跟着刘远在哪里下棋、聊天什么的,大家都看到了,而她们长得还娇俏,大伙的印象就更深刻了。 被众人围着,有的还拉拉扯扯的,小娘一脸惊恐,吓得脸都发白了,一边躲一边解释道:“各位,各位,那是误会,那是误会,我们金玉世家绝不会做那样的事,不会的,啊~~不要~~” “你们干什么,啊~~别拉我。”杜三娘也在一旁惊叫道。 二女越是解释,人们越是不信,见她们不退银子,心里越来越怀疑心自己买了假首饰,人也越来越焦急,一焦急,那手的动作也大了起来,有人都拉扯着衣服了,要不是阿忠阿义、小蝶、小晴几个人拼命挡在前面,把两女保护起来,围在中间,说不定两女都要出事了,其实小娘委屈得,双眼都红了,眼里泪光泛动,估计只要一眨眼,那泪水就流下来了。 那一男一女手里的首饰刘远也看到,的确是做了手脚,在金银里掺了铅,不过做得很巧妙,要不是剪断了首饰,还挺难分辩得出来,估计就是作假,也是自出高人之手作假,刘远无意中扭头一看,看到被众人围攻的小娘还有杜三娘,一股子怒气冲天而起,刘远快要失控了。 有什么事就冲我来啊,围攻两个女流之辈,这算什么君子。 “砰!”一声脆响,一个上好的越窑三花清瓷茶杯被崔刺史一下子扔在地上,然后崔刺史威严声音响起:“停手,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喧哗,成何体统,来人,再有人蓄意闹事,抓回去严惩不怠!” 这事情发展得太快,自己还没回过神来,现场己经乱成一团,快要不受控制了,好端端的一桩好事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桩丑闻,扬州最有名的金店出了这等丑事,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自己作为扬州的刺史、一地之父母官,那面色也不好看,何况围观的,还有很多南来北往的客商、四方的游子。 传出去,扬州就声名扫地,那就不是自己的“教化之功”,而是自己“教而不善”了。 “都别动,站好。” “干什么,干什么,要吃官司是不是,都给我放老实一点。” 崔刺史一声令下,两边的官差一下子冲了进来,呼喝着众人分开、噤声,那鲜明的制服、明晃晃的佩刀,一下子把这个小骚动镇压住了。 “刘远,这是怎么回事?”崔刺史双眼如炬地盯着刘远。 “回大人的话,这是有人故意诬蔑,请大人明察秋毫,以证小人之清白。”面对那如炬一样的目光,刘远镇定自如,恭恭敬敬地回应道。 “来人,把一干人等全部带回衙门,马上开审迅!”崔刺史看了刘远二眼,衣袖一甩,扭头带人率先走了。 125 站着听审 “啪”一声,崔刺史把那厚重“气拍”在案首上用力一敲,顿时满堂皆静,然后一脸威严地说:“堂下所跪者何人,报上名来。” 看着堂下跪着的五个人,崔刺史一脸的铁青,就是堂下的这几个人,把一桩美事化为丑闻,早不闹,迟不闹,恰恰是宣布金玉世家为此次比赛的头名后闹,自己是有份出席的,这不是当众打自己的脸面吗?别人会不会议论自己包庇、甚至勾结不良商家在发黑心财、藏污纳垢什么的,这对自己的官声那可以大大的打击。 一怒之下,就是天气己晚,还是坚持升堂审讯。 这当堂一拍,犹如晴天霹雳,让众人心神一震,堂上的跪着人几个人,神色一变,眼神显得更畏惧。 官贵民贱,还没审,胆先寒三分。 刘远也跪在堂下,虽说不愿意,不过自己身份还是一介商人,崔刺史那么敲了一下,刘远也吓了一下,不过他知道这只是一种审迅的一种手段,不仅不害怕,反而对崔刺史的腕力有点折服了。 一块木头能敲得这么响,没点腕力还真做不到呢。 “气拍”也叫醒木,其实就是后世所说的“惊堂木”,通常作震慑之用,而开堂审迅时,通常都会一“拍”一“问”,别小看这一拍一问,其实里面包括了很多学问: 拍,就是拍一下惊堂木,一来可以宣布审讯开始,二来显示自己的地位,第三可以用官威震慑下面的犯人;而问,通常都是问跪着的是什么人,贯籍何处,这不是审讯官想认识下面的人,而是问个清楚,这受审的人里面,有没有特权之人、有没有自己惹不起之人又或者符合“八议”之人。 八议,源于西周的“八辟”,是“刑不上大夫”的礼制原则在刑罚适用上的具体体现,主要体现为:议亲,即皇帝的亲戚;议故,即皇帝的故旧;议贤,即德行出众的人;议能,即有大才干的人;议功,即对国家有大功劳的人;议贵,即三品以上的官员和有一品爵位的人;议勤,即特别勤于政务的人;议宾,即前朝国君的后裔被尊为国宾的。 符合条件的,那审讯还有判决尺度还有方式都是有所差别的,这就是阶层社会的的特点。 “小~~小人周~~周有财,扬州城南孙家村人氏,拜见大人。” “小人孙多田,扬~~~扬州西郊花溪村人氏,拜见大人。” “小~~~小~~人曹福,扬州城南孙家村人氏,拜见大人。” “贱~~贱~~贱妇人钱李氏,家~~家住扬州西城同德巷,拜见大~~大人。” 这四个人,刚才金水街比赛场大呼小叫,大闹比赛会场,现在一回到官府的大堂,一个个就变得畏畏缩缩,不敢多言,不敢多动,不敢多看,连说话也不利索,结结巴巴的,好像老鼠见了猫一般,这就是国家机器的好处,任你再能说会道,还不是只有俯首听命的份,现在又是高高在上的刺史大人亲自审讯,不怕才怪了。 刚才刘远也吓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看四个人说完了,微微一笑,然后恭敬地说:“小人刘远,扬州金水街金玉世家掌柜,拜见大人。” 嗯,此子在公堂之上,在自己刻意立威之下,还能镇定自若,谈吐自如,的确是一个人才,崔刺史看着刘远那大方得体的表现,眼里的厉色少了二分,看刘远也顺眼多了。 有了那四个一看,畏畏缩缩、形象猥琐,特别那钱李氏,一个妇道人家,竟然不顾仪态,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的人一比较,刘远就显得那么鹤立鸡群,气度不凡了。 “嗯,很好。”崔刺史点点头说:“刘远,念你为扬州争光,近日又清理河道造福百姓,还没定罪之前,特许你起身听审。” 什么?站起来听审? 一个地位低下的商人,在审案时竟然可以站着听审,这可是天大的恩宠啊,别的不说,以刺史大人的品级,也是那些德高望重的乡绅名流、有点名气的士子才能有这个待遇,士农工商,商人仅比那些除了性命不由自己控制的奴隶高,现在崔刺史竟然让他站着听审,简直太看重他了,堂下围着听审的人,不少人都惊讶得说不出来。 不过,崔刺史此言一出,众人也没什么异议,一来刺史大人位高权重,威名赫赫,没人敢多管闲事;二来刘远在扬州诗会力压北方的“徐九斗”为扬州争光,此事现在众人还津津乐道,此外,前些日子,刘远出钱出力清理扬州的河道,众人也有目共睹,再加上他文才飞扬,崔刺史一早就说他是“半个读书人”,现在让他站起来听审虽说有点不合情理,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有一点可以肯定,刺史大人很看重眼前那个年轻人,小郎君。 这下倒有趣了,告状的三男一女跪到在地,而被告的刘远气定神闲地站起来,还没开始审,就显示出一丝怪异的味道来了。 堂下有人的目光都有点闪缩了。 “周有财,本官问你,状告何人?”例行程序一完,崔刺史马上开始审起案来。 “大~~大人,小人告诉金玉世家的~~刘掌柜,把假的饰品卖给我。”周有财一边磕头一边说:“请大人为小人作主,请大人为小人作主......." “可有证物?” “有,请大人明察~~”周有财怀里掏出一条剪成几截的项链,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双手托起。 崔刺史点点头,使个眼色,自有官差用托盘收下,呈到案首上。 这是一条被剪坏的链接,看得出,做工倒是精细,但是在那截面可以清楚看到,有几根细小的铅柱植在首饰的内部,那样子,好像老鼠打洞一样把金子挖走,然后又用铅给补回来。 在那黄澄澄的截面上,整齐地排列了三根白色小铅柱,几个截面也是这样,手法好高明!崔刺史心里忍不住赞了一下,他了席了二天首饰协会的比赛,耳听目染之下,对首饰的了解也有了一个新的提高。 这手艺普通人也做不来,难道真是刘远那小子急功近利?崔刺史忍不住瞄了堂下刘远,只见他气定神闲站在哪里,面上并没惊谎之色,心里又闪过一丝犹豫,不过他并没有表露出来。 “孙多田、曹福、钱李氏,尔等三人也是状告金玉世家的?”崔刺史坐在高堂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堂上等人。 “是,大人。” 孙多田等人连连点头称是。 “可有物证? “有,有,” “快呈上来。” 很快,官差分别把三人的证物一一放在托盘之内,再呈到刺崔刺史的案前。 和前面那条项链差不多,都是在饰物中用铅替代了黄金,做工也同样精细。 崔刺史“啪”的一声,敲了一下惊堂木,曹福,本官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所购饰有异的?” “大人”曹福好像不那么怕了,连忙应道:“小人跟周有财是邻居,关系还不错,有一天他拿着首饰跟小人说,金玉世家所购的项连有问题,里面掺了铅,还问小人的有没有问题,小的也害怕,拿到扬州一家名为金多轩的金训,找掌柜的帮忙看了一下,掌柜的也不能肯定,于是就用剪刀剪开,果然有问题,小人心痛那被骗的银子,马上就找金玉世家的人算账,没想到大门紧闭,打听了才知道他参加比赛去了,这才找了上来。” “哦”,崔刺史应了一声,扭头问周有财:“周大财,你且说说,掌柜的都难辩真伪,而你却分辩出来,这是何由?” 126 各执一词 崔刺史一问,堂下的众人心里也纳闷,很多老行家也分不出来,凭啥他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却能分辨得出来呢。 周有财好像一早就想好答案,虽说他内心还是有点慌张,不过他还是很快应道:“回大人的话,小人并不是看出来的,此事说来也奇怪,这条项链本是买给我家那婆娘,奖励她上个月为周家添了一男丁,延续我周家的香火,没料到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把那项链给损坏了,小人正在心痛,无意中发现损坏的地方有点不对劲,有白色的东西露了出来。” “小人知道,黄金断断断不是这样的的颜色,于是我就小心把它挑出来一看,是铅,小人这才知道上当了,于是去问一下和我一起购买首饰的曹福,一看这样子他也慌了,于是我们一起找金多轩的掌柜帮忙检查测,结果他也没有检查出来,说没把握,我们一狠心,请他帮忙剪开,那问题就出来了。” 崔刺史闻言,回头翻看周有财呈上的那件首饰,果然有一地方破损的位置不平整,挤成一团,很明显不是切割或用剪刀剪出来的样子,不由暗暗点了点头。 “孙多田,钱李氏,你们两个又是如何发现首饰有问题的?”崔刺史扭头又可始审问另外两个人来。 “回~~回大人的话,小人为曹格的表弟,今天我在市集里准备扯几尺布做身衣裳,没想到碰见我表哥急匆匆地赶路,细问之下,这才知道金玉世家的首饰有问题,想自己家也购了一件,于是急匆匆回家,拿到附近的金多轩检查,果然有问题,于是马上跑到衙门准备状告金玉世家,那时我表哥他们也在,就跟着一起来了。” “钱李氏,你呢,你又是怎么发现首饰有问题的?莫非你也是其中一人的亲戚或邻居?” “大~~大人。”钱李氏慌忙磕头道:“奴~~奴家不认识他们,非亲也非故,只是当时我在金多轩准备选购首饰,看到接二连三有人来鉴定首饰,鉴定的还是金玉世家的首饰,奴家想起,自己也买了一件金玉世家的饰物,也不敢怠慢,就跑回家拿来检查,没想到还真的出事了,大人,你可要为奴家主持公道啊。” “啪”的一声,崔刺史猛拍了一下惊堂木,厉色地喝道:“住口,不能公堂喧哗,没有本官的批准,谁不能胡乱开口。” 这一下又急又响,吓得钱李氏缩了一脑袋,身体打了一个激灵,规规矩矩地跪在哪里,不敢说再说了。 “来人~”崔刺史大叫一声。 “大人,小人在。”两个身穿制服,腰挎佩刀的官差一早就在旁边候着,闻言马上单膝跪在堂前领命。 崔刺史把一令签掷在地上:“去,唤金多轩的掌柜前来作供。” “是,大人。”两个官差捡起令签急急忙忙去拿人了。 金多轩就在金水街的街尾处,离衙门不远,只是一会儿的功会,一个年过半百但精神弈弈的小老头就被带到堂前。 “小人赵金贵,参见刺大人。”金多轩的赵掌柜一到了堂前,二话不说,双脚跪上,恭恭敬敬地先磕了三个响头。 “赵金贵,本官问你,今天是不是有几个人到你店里检查首饰?” “是的,大人。” 崔刺史问道:“你看看,可是堂下跪着的那四人。” 赵金贵抬起头,飞快的望了几眼,然后低下头回应道:“回大人的话,正是这四个人,当时他们拿首饰来让小人检查,小人检查了一下,没发现什么问题,不过也不能肯定那是真的,后来他们主动要求小人帮他们把首饰剪开,没想到真的发现了问题,有人用以铅替代黄金,偷金的方式非常高明,这事小人也不敢作主,就劝他们报官。” “好了,你退下吧。”崔刺史扭头对刘远说:“刘远,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刘远面色有点凝重,不过他摇了摇头说:“大人,现在只是他们的一面之词,小人一向奉公守法,绝无半点有失操守的问题,小人斗胆,想看一下那几件首饰。” 作为被告人,看一下证物,这也是很合理的要求,在崔刺史点同意以后,两个官差拿着四只托盘上放着很多剪断、剪烂的首饰,在众目睽睽之下,刘远拿起那托舟的首饰的首饰看了起来,只见他把首饰放在自己的眼睛,睁大双眼在看着,脸上的表情有点复杂。 “刘远,证物你看完了?” 刘远大声说道:“回大人的话,小的己经看完。” “可有异议?” “有~~”刘远坚决否认道:“大人,小人己经看过,这里四件首饰,一枚发钗、一条项链还两只手镯,只中发钗、项链还有其中一只手镯是出自我金玉世家没错,但是有一只手镯并不是我金玉世家所出。” 此话一出,堂下一片哗然,大家都认为刘远会千方百计推搪,没想到刘远竟然干脆的承认,这是承认他自己弄虚作假吗? “天啊,他还真认了。” “现在铁证如山,他不认能行吗?还不如少吃一点苦头,那大刑加身,可不是什么好滋味” “看来有人说他要卷一笔钱银子就走,这事是真的了,天啊,我也买了一件,怎么办?” “不会吧,要是他要跑路的话,那为什么他还花重金置了一个大宅子?” “这个,那不好说,不过,能买下作价八千两的大宅子,这银子怎么来的,还得好好商榷一上。” “金玉世家,退货,退货~~~~” “退货,退货~~~” ......... 不知谁叫了一声退货,不少买了金玉世家饰物又跟着来看个究竟的人,一下子叫嚷开来,那小娘一脸苍白,咬着牙,想说什么,可是什么说不出来,一旁的杜三娘的面色也没好到哪时去。 “啪”一声脆响,惊堂木再次用力敲在案首之上,崔刺史大怒:“住口,公堂之上,哪里论到你们在此喧哗,再有喧哗者,重打十大板然后逐出衙门。” 崔刺史的话音刚落,两个如狼似虎的官差走到堂下,虎视眈眈地看着众人,好像谁再喧哗,马上就抓出来杀一儆百一般,吓得众人连忙噤声,不敢再大声嚷嚷。 让堂下一众下停止喧哗后,崔刺史面色一寒:“你的意思是,这四件当中,有三件是你作假出来的饰物,你可认罪了?” 刘远摇了摇头说:“不,大人,小人的意思是,有三件首饰是从我金玉世家出的,没错,不过其中让人做了手脚,其中一件是很明显是诬告,拿其它不知名的饰品,冒充我金玉世家的饰品。” “哦,那你说说,哪件是冒充的。” 刘远指着其中一个手镯说道:“大人,这件首饰明显不是出自我金玉世家。” 钱李氏面色一变,因为刘远所指的,赫然是钱李氏所呈上的证物。 “大人,冤枉啊,奴家这手镯的确是购自金玉世家,当时我买手镯时,和姐妹一起购买的,她可以为我作证。”钱李氏急了,连忙叫冤道。 刘远冷笑道:“谁知你中途还有没有置换。” “刘掌柜,你不能含血喷人,奴家身为一妇道人家攒点银子容易吗?你不但卖假的饰物给我,现在反脸就不认了,老天啊,天理何在啊,大人,你可要为奴家作主啊~~~”钱李氏开始在公堂之上哭哭啼啼地大呼小叫了起来。 “住口,公堂之上不能喧哗,再喧哗,马上掌嘴!”崔刺史最烦就是有人哭哭啼啼的了,闻言不耐烦的让钱李氏闭嘴,看着堂下的几个人,一时间不知怎么审理好了。 几个人说金玉世家卖假首饰,刘远承认首饰是出自金玉世家,不过做过手脚,其中一件还是别人要陷害他的,这谁对谁错的,还真不好判断。 “大人,正所谓隔行如隔山,现在双方各执一词,我等也难为判断,何不把扬州首饰行业协会的人还有在首饰行业有名望之人来协助办案呢,这样一来,谁是谁非,我等也有个依据不是?”坐在下首协助审讯的赵司马看到崔刺史为难,马上献上一计。 崔刺史眼前一亮,对自己的心腹点了点头,然后一拍惊堂木,掷下一令签:“来人,把首饰协会的会首章成器给本官唤来,协助办案,另外把玉满楼的陈昌也叫上。” 127 堂前审讯 事实上,领了令签的官差并不费劲就把章成器还有陈昌给请了过来。 很简单,因为二人就站在围观的人群中听着审呢。 作为扬州首饰行业协会的会首,这次是在比赛的过程中出了事,他自然不能置身事外,跟着一看究竟,而作为对手,玉满楼的陈昌也非常乐意看到刘远倒霉,于是,两人都在围观的人群当中,听到刺史大人有召,不用官差去请,两人主动站了出来。 “小人章成器,拜见大人。” “小人陈昌,拜见大人。” 章成器还有陈昌在扬州的首饰行业赫赫有名,但仅限于首饰行业而己,一跳出首饰行业的,两人不过是一个地位低下的商人,所以他们一看到崔刺史,还得恭恭敬敬跪下见官。 “好,我知两人在首饰行业都是个中翘楚,刚才你们都在堂下,估计什么事也听到了,现在你们来鉴别一下,钱李氏的首饰是不是出自金玉世家,另外,你们鉴别一下那三件首饰。” “是,大人。” “是,大人。” 章成器和陈昌两人领命后就开始检测那几件有问题的首饰,在场的人发现,两人都检查得非常用心,眼神不好的章成器因为天色的问题,还拿着首饰拿到灯笼前观看,不过可惜,只是过了一会,章成器一抱手道:“大人,现在天色己晚,小人老眼昏花,请恕小人看得不太真切。” 刚才在比赛大会上中气十足、神采飞扬的章成器,现缩着头,偻着腰,好像一下子变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一样,崔刺史一看,心里也觉得不能为难一个老人家,老眼昏花的,看错了,对案情也没有帮助,于是就挥挥手,饶过他,让他退下,在一边旁听。 刘远心里忍不住暗暗赞叹道:这个老家伙,天生的影帝啊,有风头就出,一有什么有可能得罪人的事,能躲就躲,不得罪人也不授人以柄,难怪他在会首这一位置上待了这么久,一直没人撼动他的位置。 “哦,现在天气己晚,你又年过花甲,倒是本官强求了,好吧,你在一旁旁听吧。”这章成器平时对自己够恭敬,逢年过节也有孝敬送上,坐了二天,白白得了一百两银子,崔刺史对他还是很满意的。 “谢大体恤,大人,小人趁现在人多,想借此地宣布一件事,不知是否方便?” “说吧~~” 章成器谢过刺史大人后说:“鉴于金玉世家卷入官非,为了我扬州首饰协会的名誉,小老代表协会暂且把金玉世家在行会里除名,直至查明真相,如果查明没事,协会也欢迎金玉世家再次加入,刘掌柜,为了扬州一众同行的利益,只能委屈你一下了,我想,为了一众同行的生计,你会体谅的,对吧?” 此话一出,堂下一片哗然,不少人都冲着刘远指指点点了。 很明显,驱逐出协会,这是很严重的一件事,章成器的话是站在扬州首饰协会的利益出发,就是这样做,众人也无可厚非,最重要的是,在场的很多人都知道,章老会首是一个老好人,他在宣布之前还拿起过那首饰看过,虽然他说不清,可谁又能保证刚才章老会首是真没看清,还是假看不清呢? 原来还有六七分相信刘远的人,一下子把信任降了一半,很多人看刘远的目光都有点不友善了。 章成器退出,很快另一个在首饰行业协会担任职务的一位叫王海的“老行尊”被推选出来,顶替了章成嚣的位置,和陈昌一起为那些假首饰做鉴定。 二人很是细致地检查了一遍,然后对视一眼,面向刺史大人,恭恭敬敬地说:“回大人,小人己经鉴定完毕。” “鉴定结果如何?” 陈昌倒是很会敬老,作势让“老行尊”先讲。 王海行过礼说:“大人,像我们做首饰的,我们协会规定,每一件首饰在出手之前,都要打自己的独特记号,以便追溯来源,由于提炼的原因,其实每一批金银的成色都略有所差别,用我们的话来说,一百批黄金,就有一百种不同的成色,不过有的差别很少,不过内行的人还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这四件首饰,有标记还有成色来看,有三件可以确认出自金玉世家,而有一件,那标记倒是金玉世家的,不过就黄金的成色还有手艺,倒是略有差别。” 崔刺史眉毛一挑:“你确定,是出自金玉世家吗?” 王海用词小心地说:“按标记还有表面黄金的成色来看,其中三件确是单间金玉世家的无疑,至于那件稍有差别的,以小人的眼光,不能确认是金玉世家所出,也不能断定并不是金玉世家所出,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到更多的物证还有人证。” “陈掌柜,你的意见如何?”崔刺史扭头问陈昌道。 “回大人,小人的判断和王前辈一致。”陈昌恭恭敬敬地回应道。 崔刺史稍一思量,大声一声:“章成器。” “小人在。”原来站到堂下的章成器闻言刺史大人唤他,连忙连跑带蹦回到堂下跪下。 “我在比赛时,听你所言,用打洞偷金的方式,巧妙地偷梁换柱是最新才出现的骗术,现在这首饰同样是用这个方式,本官问你,你是从何处而知,又是何时得知的?” 章成器犹豫了一下,很快就应道:“这是我无意中家门口发现,也不知是谁送来的,时间大约在三天前。” “哦,这样的事?”崔刺史紧紧地追问道。 “回大人的话,这事千真万确,我想,应是有人发现了问题,不敢指证或有急事离开,信得过小老,就放在家门口吧。”章成器老老实实地说。 “哦,只是饰物,就没有书信吗?” “有是有,不过~~~~” 崔刺史眼前一亮:“不过什么,说出来,不得隐瞒。” “是,大人,信上说,这首饰购自~~~~金玉世家。” 此句一出,堂下再次哗然,大家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章会首为什么急于把金玉世家踢出行会,原来手里己经有证据了,再联想起刘远在第一环节那神乎其技的表现,众人心里都暗暗想道:难怪他那么快就找出,一抓一个准,原来这些东西都是他搞出来的,一时间,那些以后自己购了假饰物的人,又开始在鼓噪了。 崔刺史把目光投向人群,那些老百姓一看他那严厉的目光,一下子又变得鸦雀无声,看到围观的都静下来,崔刺史继续说问道:“哦,既然是这样,那你不何不报官?在比赛时,你还把头名颁给他,这又是为何呢?” “那个是有疑问,只不过是猜测,还没有查清之前,那么它还是清白,我们协会自然不能剥去它应得荣誉,就是现在吃着官司,也是暂时把他逐出行会,一旦查明真相,如果他是清白的,那协会还有他的一席之地。” 这话说得富丽堂皇,硬生生挑不出一丝的毛病,他开除金玉世家之时,也不想想金玉世家给行业协会凑了多少份子钱。 横竖都是他有理了。 刘远一直站在旁边,不应允也不反驳,无论别人怎么说,刘远好像一个旁听者一样,一言不发。 这是一个幕僚打扮的人走了进来,向崔刺史行了一个礼说:“回大人,刘远的资料己调出来了。” “哦,就拣有用的念。”崔刺史瞄了刘远一下,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继续面无表情地说道。 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让刘远重新跪下听审的意思,但也没有作出对刘远有利的判词,那态度,倒是让人耐以寻味,像那几个被告,包括陈昌,都跪得双腿发麻了。 “是,大人。” 幕僚打开一个卷宗,稍稍看了一下,开始大声地念了起来:“刘远,金水街金玉世家掌柜,替前掌柜偿还了四百八十二两零二百三十个枚铜钱后接任金玉世家掌柜一职,在其上位几个月里,合共从奴市购买了管家二名,奴婢五名、工匠壮汉十八名,合共二十五人,合共花费二百三十五两,购陈家窑,作价七十两、最近购入瘦西湖边大宅子,作价八千两、最新购入豪华马车一辆........." 一项项、一件件、大至买窑买宅,小至买车买衣,竟然是一一收录在案,好像整天有人跟在刘远身边记录一样,刘远都听得有点呆了。 而堂下的人,听闻到那一笔笔帐目,好像流水一样,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张大嘴巴,半天没说出话来:这才叫花钱如流水啊。 128 不能搜查 这花费,那银两少则数以十计,多则数以千计,粗略估计,在刘远接任掌柜后,花费不下万两。 万两啊,这一万两银子如果换成铜钱的话,接一两银子换一千铜钱算,一千万枚铜钱啊,足够堆成一座钱山了,在场不少自认为身家丰厚之辈都汗颜了,和跟前这貌似还没成年的刘掌柜一比,自己那点家底简直不值一提。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不少人都眼红了,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刘远,不少人都知金玉世家生意经火,银钱有如猪笼入水,但谁也没有想到,刘远竟然如此挥金如土的,一旁的陈昌眼睛都红了,最近玉满楼生意连连下挫,他一早就觉得是刘远的金玉世家抢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客人,也抢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银两。 “大人,小人掌握的资料,就是这些了。”当读完最后一个字,幕僚向崔刺史行了一礼后,恭恭敬敬地说。 崔刺史听了也楞了一下,他知刘远挺能赚钱,但他也没想到,刘远竟然如此富贵,醒悟过后点点头说:“不错,你做得那好。”说完,扭头对刘远说:“刘远,这份资料你也听完,可有错漏之处?” 幕僚领命,忙退到一边,心里暗暗庆幸:幸亏刺史大人让自己留意刘远的举止,自己一直用心收集,这时拿出来才会毫不费劲,要不然还真是抓瞎了,话说,怎么刺史大人这么关心这个小子的?奇怪啊。 刘远也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竟然在官府的掌握之内,你说买宅子、买奴,这些都要到官方登记做册,官府知道,也没什么奇怪,把档案一调出来就行了,可是自己买件好的衣裳、买辆代步的马车什么的,这样的小事他们也知晓?特别是那马车,其实也就前二天才买下,现在都在册了。 突然间,刘远心头一寒:不会是这崔刺史那个老狐狸,把自己当成猪了,一养肥就下刀吧........ 想归想,不过刘远还是很快回应道:“大人,以上所说,属实。” “啪~”一声,崔刺史猛一敲惊堂木,把刘远吓了一跳,只见他盯着刘远的眼睛,厉声地问道:“刘远,你的巨额财产如何得来,是否弄虚作假、坑骗钻营客人所得?” 这崔刺史深谙为官之道,先敲惊堂木,来个先声夺人,然后再利用环境、眼睛、官威对你的精神施以重压,普通人那见过这种阵势,估计一个照面就让他打开心理防线了。 可惜,他的对象是刘远,一个有两世为人经验的家伙。 “大人,小人做生意,一向都是循规蹈矩,绝无半点逾越之处。就像一块泥巴,在很多人眼中一文不值,可是这泥巴一到了越窑的师傅手中,烧制出精美的瓷器后,马上就身价百倍、千倍,小人的金玉世家一直生意兴隆,货品供不应求,再加上小人的手工还算细致,很多达官贵人下重金订造,不瞒诸位,就上个月收到的订金,就高达三千五百两,至于那座宅子花费八千两也不假,不过那己经是小人倾尽所有,还借了一大笔银子所购买。” 刘远继续说道:“至于这状告小人的人,小人有点纳闷:为什么别人的没问题,反而是他们的有问题,大人,小人觉得,他们有人看到我的生意好,故意来讹诈钱财。” 堂下众人忍不住惊呼起来,一个月收到的订金有几千两,这是什么概念,如果他所言非虚,那么几千拿出来,的确也能办得到。 崔刺史“哦”的一声,扭头对周有财、曹福一行四人说:“为什么别人的都没问题,偏偏就你们的出事呢?” “大人啊”周有财磕了一个头,焦着地说:“就是给一个天大的胆子,小人也不敢做这样事啊。” 孙多田也哭诉着说:“大人,小人就是告种田营生,这些比女人绣花还要精细的话,小人想做也做不了啊。” “就是,就是,大人,奴家一个妇道人家,哪里做这些事呢。” “大人,你明毫秋毫,为我等作主啊。” “就是给我一个天大的胆,也不敢诬告啊。” 那四个告刘远的人,一有机会,马上就呼天抢地叫冤枉了,不是做“磕头虫”就是一味说冤枉,说了半天好像说没什么新的证据,反正站在一旁的刘远,问什么就答什么,在回应之余,还有反击,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住口,这里是公堂,不是闹市。”崔刺史喝住那几个人后,扭头询问陈昌道:“陈掌柜。” 陈昌连忙应道:“小人在。” “依你之见,此事应如何处置。” “这~~~” “直说无妨。” 陈昌行了一个礼说:“大人,首饰是一门很精细的活儿,小人刚才观察了他们几个的人手,又大双粗,手带厚茧,估计就是想作假,也做不了,不过光凭这几件首饰,没证没据,把金玉世家定罪也有失公允,凡事都需要依据,小人提议,带人去金玉世家还有刘掌柜的住处搜查,此事就一清二楚了。” 末了陈昌又说:“不过隔行如隔山,如大人有所差遣,小人定当效劳。” “大人”刘远突然走前一步,对刺史大人行了一个礼说:“现在天色己晚,再去传唤证人、搜集证据的太麻烦,小人有方法,证明他们四个所说的,全是假话,” 这事发展到这一步,刘远不作出反应都不行了。 哪个做首饰的,没有自己的秘密,就拿金玉世家来说,刘远为了教导几个弟子学习,弄了不少掺了铅的金块银块给他们练习,到时在金玉世家搜出铅什么的,简直就是黄泥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另外自己的工作室是有不少秘密的,如新式的工具、火漆的妙用、微雕工具、特殊刻刀等等,这些都是刘远称霸首饰界的秘密武器,到时让有心人看到,麻烦那就大了。 再说了,要是搜查,那些官差可都是雁过拔毛的主,自己哪里,不是金就是银,要是搜查完,自己都不知损失多大了,小娘和杜三娘的房间,那是女孩子的闺房,哪能让人随便搜的,最后有一件事很重要的,就是自己从金水河提炼出那一大笔巨额的金银,自己刚刚说倾尽所有、还借了一笔银子购买了宅子,现在再搜出那笔金银,这不是当众自打耳光吗?这样一来,自己提炼“地金”的法子就要公开,以后可就少了一条一本万利的财路了。 本想先忍一会,把一些人的嘴脸全看清楚,把那些“牛鬼蛇神”全引出来,再来个一网打尽,不过现在不能等了,一来一些人太嚣张,二来刘远也怕人有故意栽脏嫁祸什么的,还有一件事很重要,就是拖久了,对金玉世家的影响不好,很多人都用仇视的目光盯着小娘他们,谁知会不会弄出什么事来的? 总之,坚决不能搜,也不能再拖了。 刘远那话一出,有人面色变了变,而堂下的小娘还有杜三娘却是面色一喜。 “什么?你说,你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崔刺史盯着刘远,饶有兴趣地说。 “是的,大人。”刘远自信满满地说。 一旁周有财突然大声叫道:“大人,他是不让人搜,当中肯定有鬼。” “对对对,大人,搜他的店铺和宅子,肯定有收斩获。”曹福也在一旁帮腔道。 刘远冷冷地说:“我说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又何必劳师动众呢,现在天色己晚,大人还有各位官差大哥为了寻找水落石出,尚未用膳,刺史大人英明神武,明察秋毫,还需要你教他怎么作事?” 一完说,刘远马上转身对崔刺史行了一个礼,恭恭敬敬地说:“大人,小人并不是不敢让搜,而是家中有女眷,多有不便,传出去对她们声名有损,二来做首饰,有不少窍门是不外传的,所以........" “你们几个住口,本官办事,不用你们教,再胡言乱语,休教本官无情。”崔刺史喝住那几个还想继续争论的人,然后对刘远点点头说:“刘远,你说得也有道理,如果你有办法证明你的清白,省去劳师动众之苦,倒也是美事一桩,好吧,本官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办法证明你的清白。” “谢大人!”刘远对崔处刺史行了一礼,环视了在场相关人士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PS:投点票票吧~~~^____^& 129 跳梁小丑 “大人,在说之前,还需要一样工具,请允许小的派人取来。” 崔刺史大方地说:“既是破案需要,允了。” 刘远把阿忠叫了,在他耳边小说声说几句,阿忠闻言连连点头,转身就往金玉世家走了,出人意料的是,还有两个官差跟在后面,看来这崔刺史做事,还是挺谨慎的。 阿忠跑得很快的,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就把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交到刘远的手里。 拿到自己想要的工具后,刘远内心大定,随手拿起一件首饰,就开始说道: “为了让每件首饰,都可以寻根问底,首饰行业协会规定,每一件出品,都会要作上属于自己的专用标记,通常都是在隐蔽的地方作个记号,例如玉满楼的标记就是一柄玉如意,金玉斋的标记为一方美玉,而我金玉世家是一朵梅花,当然,这些是行业的秘密,客人很少得知,这三件首饰是出自金玉世家的没错,可是各位有没有想过,如果我要售卖假的首饰,又何必自找不在自在,把自己的标记给刻上去呢?” “章会首,可有此事?”崔刺史好奇地问道。 “这个~~”章成器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说:“确有其事,这是协会内部对成员的要求。” 周有财闻言,大声反驳道:“大人,小~~小人觉得,这种说法有点牵强,虽说这标记是隐蔽,毕竟不是什么秘密,很多人还是知情的,小人无意中也听人说过,肯定姓刘的怕有人买的时候察看标记,所以给标上,再说他的事做得隐蔽,就是老行家也不轻易看得出来,所是他标上独家印记,也不足为奇啊。” 众人闻言,暗暗点了点头,这周有财说的话,也有道理,再隐蔽的事,也瞒不过有心之人,首饰卖得多了,那些标记被人看出来,也不足为怪,周有财说很多人都知道这点秘密,倒也不是夸张。 刘远笑了笑说:“的确,金玉世家出的首饰有一朵梅花的标记,这事很多人知道,但是~~”刘远语气一转:“为了防止有人假冒金玉世家的名头,凡是本店所出的所有首饰,还额外添加了一处隐蔽的标记,你不知道了吧?” “什么标记?”周有财楞了一下,下意识地问道。 “金玉世家”刘远大声地说:“凡是金玉世家所出的饰品,都会刻上金玉世家四个小字,不过,这种标记极小,需要用放大镜,才能看清楚,很明显,这四件都没有这个标记,其中那三件由金玉世家所出的首饰,不是隐藏的标记被破损,就是根本就没有看见,很明显,首饰被人动过手脚,可惜,他们不知道我还偷偷做了这个无人知的暗号。” 正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优,在后世那山寨满天飞的世界里,防假冒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刘远可是有很深刻、丰富的经验,现在到了大唐,金玉世家一枝独秀,出尽风头,刘远心知会遭到有心人的算计,也早早做了准备,在首饰上都为了特殊的记号。 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 “哦,有这事?”崔刺史一下子来了兴趣:“让本官看看。” “是,大人。”刘远扭头对众人说:“如果我现在从自家店里拿来,诸位也会觉得不可信,这样吧,在场应有人购买我金玉世家的首饰,借来一用,顺便检测一下。” 堂下围观的人有点犹豫,不知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刘远笑了笑说:“你们不是怕首饰是假的吗?现在当场验个明白不好吗?这样吧,谁拿上来配合的,本人保证免费修补好,下次在金玉世家购买首饰时有一件可以半价优惠。” 不用再担心首饰的质量问题,免费修补,还可以半价购买一件金玉世家的首饰? 刘远的话音刚落,刚才稍有犹豫的人一下子就嚷开了: “这里有,我这里有。” “我这件是一个月前买的,用我的。” “帮我检查一下吧” “我的,我的~~” 果然是重赏之下有“勇夫”,一个个都争着要把自己首饰送给刘远检验,半价啊,现在金玉世家的首饰供不应求,就是一件二十两的首饰,半价的话就是白白赚了十两啊,要是价值三十两银子,那就相当于赚十五两啊。 又可以让自己安心,又可以少一大笔银子,不干才是傻瓜呢。 “咳咳~~”坐在下首赵司马干咳二声后说:“那个,贱内也有金玉世家购买的首饰一件,愿拿出来作证据使用。” 司马不比刺史,俸禄还有油水都不多,平时还要打点什么的,现在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自然不会错过。 “那当然最好的,赵司马的品格,扬州也是有目共睹的”刘远马上点头同意,然后向一旁的位官差说:“官差大哥,为了公允,请你再从下面随意挑二件首饰上来,有劳了。” “这~~~~”官差一下子犹豫了,没有刺史大人的吩咐,他可不敢轻举妄动。 崔刺史挥挥手说:“去吧,挑二件上来,供办案之用。” 这个赵司马,反应还真快,自家娘子也买了几件,崔刺史刚想说的,自持身份犹豫了一下,没想到让他抢先说了,刘远己经开口向下面征集了,崔刺史的内心暗暗有点可惜。 很快,官差挑了二件送了上来,交到刘远的手上。 堂下挑了二件,再加上赵司马的那件,一共三件,刘远检查过无误后,这才笑着说:“没错,这三件都是金玉世家所出,现在我就让大家看看,正宗金玉世家的首饰是怎样的。” 刘远把那几件剪得零碎的首饰拼起来,然后把那三件并列摆到一起,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终于把用布包住的工具拿了出来,是一个精致的放大镜,稍稍调整了一下角度,然后说道:“大人,现在可以看了。” “哦,那我看看。” 崔刺史从座位走了下来,在刘远的帮助下,透过放大镜,果然看到临时征集的那三件首饰上,除了金玉世家的梅花标记,还有四个非常细小的字:金玉世家,三件首饰都有,无一例外,而那四个状告刘远的人呈上来的首饰,翻来覆去看了好几回,要不是没有那个金玉满堂的标记,就是标记遭到破坏,比如说有一件,少了“金玉”二字,只有“世家”二字剩下,很明显让人做了手脚。 “咦,这个,还真是神奇。”崔刺史拿着一件正品的首饰,放在放大镜下,可以清晰看到金玉世眼两个字,可是一拿出来,用肉眼来看,却发现不了,只是意识感觉有点异样而己,不由大呼神奇。 上次在崔家老太太的寿宴上,据说刘远在那首饰上雕刻了整篇的《金刚经》,当场让众宾客震惊,不过那时人太多,崔刺史地位又低,无缘一见,现在终于见识到这微雕的神奇之处,忍不住连呼神奇。 崔刺史看完,又让在场的赵司马、章成器等人一一察看,最后还让官差拿到下面,让围观的人看个清楚,好在这是衙门,准备一向充分,灯笼又大又亮,要不然,还真看不清楚。 没有意外,所有人看到那个标记,一个个都是目瞪口呆,大呼神奇,很多人刚才对金玉世家所丢失的信心,一下子全都回来了。 等众人了,刘远拿起一起专门剪金断银的剪刀说:“赵司马,不知能不能麻烦你老,这外面是没问题了,但也让在场的诸位看清里面,劳你大驾,用剪刀把这些首饰随便剪几下,看看里面有没有问题。” “区区小事,又是为了方便审案,乐于效劳。” 这可是露面的大好事,赵司马自然乐于效劳。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赵司马干脆利落地拿起剪刀,对那三件正品的首饰“卡嚓~~卡嚓”就剪刀了起来,每件都剪刀了那几下,剪完后,仔细观察每个截面后,弯腰向崔刺史汇报:“禀大人,小人一共剪了二十下,检查过后,全是真金白银,并无偷工减料之事。” “嗯,有劳司马了,请就座。” “谢大人。”赵司马向四下一拱手,笑呵呵坐回自己的座位。、 有了赵司马的当场演示,堂下的小娘还杜三娘刚才一直绷紧的脸终于松了下来,脸上也出现了笑意,而那些以前自己买了“假货”的人,也变得心气平和了,也不再嚷嚷,只是堂上陈昌目光有点闪烁,而章成器那是一脸侥幸的神色,至于周有财、孙多田他们四个原告,脸色都发白了。 “啪”的一声,崔刺史猛地一敲惊堂木,把四个原告吓得了身子都抖了一下。 “周有财、孙多田、曹福、钱李氏,刚才都看到了吧,尔等还有何话要说?”崔刺史猛敲一下惊堂木后,厉声喝道。 堂上的几个被告一下子吓得脸都绿了,不过那个周有财明显见过世面,未到最后一刻,还不肯放弃,他咬着牙说:“大人,那好的当然有标记了,可是这些不好的,他肯定不做标记啊,那贼还会在额上写着[我是贼]啊,对,说不定,他卖好的,又卖差的,我们几个运气不好,都买到差的了。” “对,对,对,他就欺负我妇道人家” “大人,他就欺负我们见识短浅~~” 一有人带头说话,几个人马上跟附和着,特别是那钱李氏,又哭又闹的,好像真是一个苦主一般。 真是不见棺材不流泪! 一旁的刘远嘴角流露出一丝冷笑:一群跳梁小丑,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啊,行,这次不光让你口服心服,还得让你见识一下子老子的手段,让你一次就翻不了身! PS:快要上架,有点紧张,到时不知还剩多少书友长陪左右了,朋友劝炮兵一天一更,上架时爆发,炮兵犹豫了一下,还是算了,没有大伙的支持,炮兵也不会坚持下来,上架之前多更一些吧,近期也会着手修改一些BUG,谢谢大家的支持,也请大家继续支持,天地良心,炮兵绝没存稿,都是一码好,修改一次马上就上传的。 130 这事没完 稍有一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凭金玉世家现在的地位、名气,绝对不会做杀鸡取蛋的事,这周有财说的,不过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顽固到底罢了。 现在要做的,就是给他“致命”的一击。 此时,崔刺史不说话,反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刘远,看他怎么处理这件事。 刘远拿起其中那条项连,在众人面前扬了一下,然后介绍道:“这件首饰是我金玉世家的普通款式,由金、银、玉石还有绿松石打造成而己,整件首饰重达一两八钱,售价二十两。” “当然,很多事我说了不算,为了让我的说法更可信,现在请首饰协会里,德高望重的章会首,来给大家解释一下。”刘远扭头对章会首说:“章会首,我认为,为扬州的金店洗脱嫌疑,这事你老人家不会置身事外吧?” “这~~~~哪能呢?”章成器大义凛然地说:“刘掌柜有甚差遣,只管道来。” 这件事,他一直都是置身事外,因为在两者搏弈中,他不知哪个输,哪个羸,现在事情己经明朗,出来露露面也是有必要的了。 无论什么时候,自己的位置才是最重要的。 刘远把那条项链交到章成器手上,笑着说:“会首大人,现在请你把首饰里的铅全给挑出来,看看一共有多少?” “这个~~~”章成器有点犹豫了,这公堂之上,自己总不能听刘远的吧,不由把目光投向堂上的崔刺史,让他定夺。 崔刺史好像对刘远很看重,听闻刘远的话,二话不说,对章成器挥挥手说:“就按他说的办吧。” “是,大人。” 章成器虽说“看不清”那些标记,不过让他挑出那些掺到首饰里的铅,以他多年的经历还有手艺来说,简直就是轻易而举,只见他拿起那剪刀,“卡嚓”“卡嚓”地剪起来,看到铅,就用钩子给钩出来,放在托盘上。 “叮~~叮~~~”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章成嚣己经在那条作假的项链中挑出了七八根好像牙签大小的铅体。 “回大人,小人己经把首饰里面的铅全部挑出来了。” 崔刺史给刘远使了一个眼色,刘远会意,这是刺史大人让自己处理,看自己怎么做,那铅是刘远让章成器挑出来的,现在挑出来了,怎么做,自然是刘远看着办。 “会首大人,请你称一下,这这些铅有多重?”刘远对章成器行了一个礼,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好!” 很快就人送来了一把小秤,就是秤银子用的那种,章成器熟悉地秤了起来,只见那眼睛都盯到那刻度上了,显得非常认真。 “大约三钱,稍稍有一点点不足。” “就按三钱来算。”刘远继续问道:“章会首,假如,我说是假如由你来作假,要这样天衣无逢地把这些铅掺到这首饰里面,你估摸一下,得花多长的时间?” 章成嚣突然脖子一伸,一脸大义凛然地说:“刘掌柜,东西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我章某人一生光明磊落,这等鸡呜狗盗之事,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那个,只是举例,举例,是审案的需要,绝无有抵毁会首大人的意思”远心里非常鄙视这个老狐狸,不过还是得和他虚以委蛇。 “那就好,反正作奸犯科之事,小老是绝对不会做的,至于张掌柜所提之问题,还真难倒我了,掺点铅不难,不过掺完后,还要做得天衣无缝,这个得很费劲了,小老来做的话,最少也得三个时辰吧。”章成器估摸了一下,给出自己的答案。 刘远鼓鼓掌说:“谢谢会首大人的配合。”说完,拿起那条项链大声地解释道:“诸位请看,刚才我己经介绍过,这条项链重达一两八钱,由黄金、白银、玉石、还有绿松石构成,虽说黄金是主体,大约也就是占一两左右,在一两的黄金里掺也三钱的铅,十占其三,这己经是很大的一个比例了。” “我们就按这三钱是黄金来算,三钱黄金相当于三两银子,也就是说,这里可以盗三两的银子,三两的银子也不算少,都可以去花楼喝几回花酒,的确挺让人心动的,不过~~~”刘远话风一转:“就以我们首饰行业的老师傅,我们章成器章会首,就是他出马,把铅掺进去,再打磨得天边无缝,好像没有动过一样,最少也得二个时辰,晚辈不才,虽说经验欠缺,不过欺负会首大人老眼昏花花,手脚不便,就算二个时辰好了。” 章成器闻言在一旁说道:“刘掌柜客气了,你的手艺,青出于蓝,比小老快上一倍不止。” “会首大人过奖了。”刘远笑着行了一个礼,继续说道: “二个时辰,通过弄虚作假,可以白白得三两银子,看似不错,可是在二个时辰,足够我做好一到二件的首饰,金玉世家的首饰,估计大家都听说过,就拿一件二十两的首饰来说吧,二个时辰足够我做上一件,还有空闲时间喝茶呢,也不瞒大伙,二十两的售价,除去材料、灯油火蜡、税金等,不计人工的话,有五两银子的毛利。”刘远冷笑一声说:“你们说,我放着五两银子的利润不去赚,跑来挣那自毁生计的三两吗?除非我脑子进水了。” 刘远一说完,整个公堂一片哗然,而周有财、孙多田、曹福还有钱李氏都面如死灰,下面围观的人更是议论纷纷: “啊,这话也没有错啊,刚才他二个时辰就打了那么漂亮的一枚发钗了。” “嗯,对对,不过想不到,他一件首饰能赚五两那么多,这个太吓人了吧。” “这算什么,这是人家的本事,没听说吗?那泥巴在你手里还嫌脏,可是到了那些烧窑的师傅的手里,弄个花瓶什么的,要是做得好的话,那要上百两银子呢。” “就是,那是人家的本钱,像那大盐商,用船运盐,用马车拉金银,问题是,你有哪个能耐吗?” “听这样说,那四个人是陷害刘掌柜的啊” “人怕出名猪怕壮,嘿嘿,这水,深着呢~~~~” ......... “啪”的一声,崔刺史猛敲一下惊堂木,厉声喝道:“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尔等还有什么好说,速速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威武!” “威武!” 惊堂一敲,以周有财为首的四个“惊弓之鸟”吓得身体一哆嗦,崔刺史的官威一压再加上官差的威吓,就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下子穿透了四人的心里防线。 “大人,奴家愿招,奴家原招。”钱李氏作为一个妇人,心理防线崩溃得最快,知道这事己经铁证如山,铁案难翻,再不招,绝对是大刑侍候了。 “大人,小人愿招,小人愿招。” “小人愿招,小人愿招。” 周有财更是瘫软在地,一脸的绝望,他知道,自己再也跑不掉了。 一个个知道再抵赖没用的了,都抢着招供,争取宽大处理,这是诬告,幸好这不诬告他造反、杀人什么的,要不然根据《斗讼律》,那结果自己得杀头了,现在只是一件首饰,估计也就是罚点银子,徒刑一年半载,倒也能接受,于是一个个都抢着自首了。 “住口,一个个来,钱李氏,你先说。”崔刺史大声喝道。 “回大人的话,是扬州一个叫大强的混混给了我二十两,要我做的,还说这事有人照应,不难做成。” “你们呢?” 周有财、孙多田还有曹福几个一边拼命磕头,一边哭丧着脸说:“大人,大人,招了,我招了,是大强给我二十两银子,唆使小人做的。” “大人,是小人好赌,欠大强十五两银子还不上,他逼小人做的,还说这事完了,那债就一笔勾消。” “都是小人鬼迷心窍,收了他十五两银子,做了这样缺德之事。” 四人一下子全招了,原来是一个叫大强的混混让他们做的,崔刺史闻言大怒,把令签一掷:“尔等见利忘义,损坏我扬州名誉,晚点再跟你们算帐,来人,速速把混混大强捉拿归案,不得有误。” “是,大人!”四个官差行了一个礼,其中一个官差捡到起令签,一溜烟跑了。 看到官差连夜追捕犯人,崔刺史终于也松了一口气,一定程度来说,金玉世家关系到扬州之脸面,那么多南来北往的商旅在它哪里购首饰,此事传出,对扬州的影响甚大,就算刘远关系不到扬州的脸面,崔刺史也不好动他啊,毕竟......... 幸好,刘远总算争气,没自己出乱子。 “报!大人,属下去抓捕大强时,他的家人说二天前他己出了远门,说到很远的地方访友,他的邻居也证实了这一点。” 很明显,他生怕事情败露,提前离开扬州。 什么!自己晚膳都不用,连夜升堂审案,好不容易审理清楚,竟然让主犯跑了? “快,马上出通辑令,犯了事,天大地大,本官要你没立足之地。”崔刺史怒不可恕地喝道。 “是,大人,属下马上去办。”一旁的赵司马看到刺史大人动了真火,马上应道。 刘远扭头看看旁边的陈昌,只见他一脸淡然,好像什么都与他无关一样,看到刘远看他,一脸不屑的把脸转到另一边。 我X,挺能装啊,刘远心里冷笑一下:这事,还没完呢。 “刺史大人,小人又发现了一个新的线索。”刘远突然对崔刺史行了一个礼,一脸认真地说。 PS:大伙知啥叫坑哥的妹吗?现实版的是,二货妹子看完一个捉弄人的电影后,学习里面的情节,晚上把你的被子偷走,关好门窗,把空调开到最低,一晚过后,有人在三十多度的高温里,穿着风衣盖着棉被捂汗,我会告诉你这人是我吗? 131 天网恢恢 “哦,还有其它线索?”崔刺史闻言一喜,大声说:“好,快说。” 刘远从托盘里拿起一只有问题,但还没有损坏严重的手镯对崔刺史说:“大人,请你仔细看清楚一点,这件首饰有何不同?” 有官差用托盘捧上,再次摆上崔刺史的案首。 陈昌和章成器对视一眼,彼此眼内都有点迷茫,不知刘远想搞什么,章成器的目光盯着陈昌,不过陈昌的目光有点躲闪,干咳一下,把头转到了另一边,不和自己的舅舅作眼神方面的交流。 章成器的瞳孔一收,不知为什么,刚才还是抱着看戏的心,突然升起一股不祥之感。 “大人,你可以用放大镜观看~~”刘远看到崔刺史有点纠结的样子,不由好心提醒道。 崔刺史把面前的托盘轻轻一推,有点不耐烦地说:“伤神,刘远,你想说些什么,直说好了。” “是,大人。”刘远连忙应道。 “诸位,请看。”刘远举起自己右手说:“这只是右手,很多人都习惯用右手,因为右手通常来说,有力量、灵巧,其实,很多人平时都没有注意到,同一只手在工作时,正手比反手要更顺畅一些,越是精细的物件,那感觉越是明显,同一只手,正手肯定比反手灵巧,做起细活来,正手也比反手更细致,也就是说,同一只手做出来的物体,右边多多少少都会比左边精细一点。” 刘远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继续说道:“而这几件假首饰,我仔细观察过,它却是恰恰相反,左边比右手细致,这,又说明什么呢?” “造假人的左手比右手更灵巧。”赵司马忍不住应道。 “啪啪啪~~”刘远鼓了几下掌说:“司马大人果然是精明绝伦,没错,他们四个,不过都是普通的百姓,平日多是在田里劳作,没有打造首饰的能力,那个叫大强的,据说只是一个混混,同样不具备打造首饰的能力,说到底,他们都是别人手中的工具、马前卒,真正的想陷害我金玉世家的人,还隐藏在幕后,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小人斗胆,请大人把扬州用左手做首饰且手艺精湛的人请回来调查,肯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刘远的话一说完,一旁陈昌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而很多人,则是把目光投到他的身上。 很明显,玉满楼跟金玉世家是竞争的关系,两者表面相安无事,但是另一方出事,对方绝对很乐意喝上几个杯庆祝一番,最重要的是,在比赛的时候,那个从长安金至尊挖来的那个“老行尊”,金辉金大师傅,他是一个左撇子,在比赛的时候使用左手打造首饰的手,大家都亲眼目睹,用左手打造首饰,还做做得好、做得漂亮的,估计除了他,也没人能做得到了。 “那~~~那个,只是猜~~猜测,并没有真实依据,刘掌柜真会开玩笑。”陈昌突然笑着说,不过,谁都都看得出,他笑得有点勉强。 “章会首,刘远这番话,你觉得可信吗?”崔刺史直接无视陈昌的话,扭头盯着章会首询问道。 章成器被崔刺史那样一盯上,心里马上就感到有一种有如芒刺在背的感觉,这案都审在这份上,明眼人都知,有人要倒霉了,而这个倒霉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生甥,崔刺史这一句,其实就看看自己站在什么立场。 什么立场?还用想吗?肯定是站在对自己有利的那一方,其实陈昌一开始想跟他说点隐秘事的时候,他一早就猜到自己这个野生勃勃的外甥不会对金玉世家的掘起坐视不理,以自己对他的理解,他肯定会有所行动,所以章成器一开始就有意识远离这件事,把自己摘了出去,不要眼着陷进去。 如果自己外甥计划妥当的话,不用自己,照常把金玉世家拿下,要是计划有漏的,自己也能置身事外。 当然,有适当的时机,章成器还是暗中向自己外甥倾斜的。 不过,这个时候,可顾了很么多,先保往自己要紧。 “回大人的话,刘掌柜这番话听起来是挺新鲜的,不过仔细一啄磨,的确是这个理。”章成器恭恭敬敬地说。 “来人啊~~”崔刺史从签筒里再捡起一支令签掷在地上,厉声地说:“去,请玉满楼的金师傅回来协助办案。” “是,大人!”四个如狼似虎的官差拿起令签急冲冲地跑了。 崔刺史直接下令签拿人,还是指名道姓地拿人,很明显,他己经全相信了刘远的话,把玉满楼的金辉作为第一号嫌疑犯,众人没觉什么,一旁的陈昌,身体快站不住了。 陈昌抬头看看自己的舅舅,可是章成器好像一早就猜想到自己会跟他求救一样,把头扭到一边,津津有味看着一旁静立的官差,官差有什么好看的,分明是不想把自己卷进这件事情。 难怪,自己一开始想告诉他一点内幕时,他竟然一点也没有兴趣,还借故走开,很明显,他嗅到危险的味道。 “刘远~~”崔刺史一脸赞叹地看着刘远,一脸好奇地问道:“没想到,你真是越来越令我感到惊喜了,什么事说起来都是头头是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文采飞扬,手艺精湛,连观察也这么入微,这个家伙,还是人吗?崔刺史看来看去,怎么都觉得,刘远不像一个未成年的男人,反而像那些活了千年的老狐狸一样,真是接触得越多,就越有惊喜。 刘远一脸谦虑地说:“这个~~~只是听从圣贤教诲,每日三省其身,多总结而己。” “是吗?每日三省其身?不错不错。”崔刺史摸摸自己的胡子,不吝赞赏说:“不骄不燥、才思敏捷又心细如发,嗯,是一个可造之材。” “谢大人的赞赏” ........ 在等待金师傅的时间内,刘远和崔刺史有说有笑,好像这里不是公堂,而是在客厅闲话家常一样,引得不少人暗暗眼红,为啥刘远运气那么好,竟然让一州之刺史这样看重他。 “快走,小心我抽你。” “走快一点,都在等你着你呢。” 刘远和崔刺史只是聊了一会,就看到二个官差绑住一个人,推推扯扯地走上堂来,而那个人,刘远一眼就认出,正是陈昌从长安金玉尊重金挖来的老行尊:金大师傅。 “回大人,金辉己经抓到。”一个官差中的小头目拿着令签回复命令。 赵司马皱了皱眉说:“不是让你们去请的吗?怎么还给绑上了?” “回大人的话。”官差恭恭敬敬地说:“我们找到他时,他一看到我们,马上就想跑,小人一看神色不对,就把他抓住了,对了,因为他可疑心,小的搜查了他的房间,找到一些很可疑的东西。” “哦”崔刺史眉毛一挑:“呈上来。” “是,大人。” 官差把搜到东西放托盘上,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给崔刺史送去。 刘远眼尖,一看到托盘中的东西,心里马上就乐开花了:是铅! 132 诬告反坐 这下好了,不但贼捉到,还当场拿到了赃。 有了这些铅,还是在玉满楼哪里找到的,陈昌这下简直就是黄泥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不知是这个“老行尊”看到官差心中有鬼动作可疑心,引起那些官差的怀疑心,还是那些官差有意讨好刺使大人,抓人的时候,看到有可疑的物品,就一起带了回来。 一看自己重金挖来“老行尊”被抓,陈昌的心己经先凉了一半,再一看到那带回来的铅后,物别是有些铅还加工成牙签大小状,和现场挑出来的一模一样,陈昌的身体有点站不稳似的晃了二晃。 脸sè苍白如纸。 “好哇~~~金师傅,亏我玉满楼花了重金请你,没想到你堂堂一个老行尊,竟然作出如此下作之事,看以后还有哪家金店敢用你,我倒要看看,到时你的妻儿老少怎样饿死,哼!”一旁的陈昌“咬牙切齿”地骂道,好像自己遇人不淑,有眼无珠请了你这个品行败坏的师傅回来掌锤一般。 “老行尊”金师傅楞了一下,马上脸sè一白。 他听明白陈昌所说潜台词了,大意就是:你做了这么品格低下的事,以后没人敢再用你了,识相点,有什么事你一力扛下,到时你的家人我会替你照顾的。 “大胆!”崔刺史当堂就怒了,他为官多年,哪里没听出这里的弯弯道道,厉声喝道:“未经允许,再有人胡言乱语者,掌嘴。” 陈昌本想再暗示、威胁二句,闻言连忙噤声,因为他看到有一个官差手拿着木牌,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 “小~~小人金辉,拜见刺史大人。”金师傅战战兢兢地“啪”的一声跪了下来。 以前他工作在繁荣似锦的长安,天子脚下,觉得自己好像胜人一筹,这是他来到扬州后,整个人都给你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只不过大家以为他是手艺jīng湛,是“大师”级的脾气罢了。 现在一到了危急关头,摘去那些光环,他不过是一名快要入狱的疑犯,特别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些官差这么快就会找到他的头上,以至还被当场拿了赃。 “老行尊”金师傅跪在地上,脸sè苍白,腿抖似糠,说话有点不利索,差点尿都出来了。 同样是饰jīng湛的技师,怎么人比人,差别就那么大呢?崔刺史看了一旁淡定自若的刘远,再看看金师傅那熊样,心里暗暗感叹道:果然,一样米养出百样人,有时候气质、个xìng,真与手艺的jīng湛程度无关。 堂下的金师傅自报名字后,崔刺史并没有马质问他有关案情的事,反而很有深意看了他几眼,这让金师傅内心更受折磨,低下头,冷汗都滴到地上了。 饶是自己是一个大匠,在饰行业也算是赫赫有名,可是一跳出饰界,知道他的人就不多了,走到街让,士农工商,一个农家的腰杆都比他挺得更直,更别说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家大老爷了。 崔刺史淡淡说道:“金辉,本官惜你一身手艺所学不易,若是他人指使,你受人钱银,只是奉命行事,可视作从犯,若你顽固不灵,你应知诬告反坐这条律令吧。” 自秦汉以来,诬告反坐一直出示在律法当中,晋律张斐《律注》:“诬告谋反者反坐。”北魏律:“诸告事不实,以其罪罪之。”,而《唐律·斗讼》诬告反坐条:“诸诬告人者,各反坐。”但是诬告品官使之受到除名处分的,判罪比反坐还要加重。 要是诬告刘远偷一只鸡、一只羊什么的,这样还好,最多就是自己赔出一只鸡或一只羊,可是像这种诬告竞争取对手,志在把竞争对手往死里整,连行业协会都把它给除名了,这“反坐”的效应,要说大,也大,要说小,也小,是大是小,全在乎审案者一心,不过在场的,就是用脚指头都可以想得出,崔刺史的判罚,绝对偏向刘远的。 开玩笑,在扬州,什么时候看到被告一直是站着听审的,而这个被告,没有功名在身,也没强亲悍戚撑腰,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商人,或者说是匠师又或是刺史大人笑称的“半个读书人”,这份偏爱,己经是天大的厚爱了。 “大人,大人,小的招了,小的全招了~~~”金师傅一边磕头,一边大声叫道。 刺史大人说得对,他只是受人银钱,受东家指使行事,现在铁证如山,一看就是绝路,他可没有什么“士为知己者死”的觉悟,再说他跟陈昌也不是什么知己,有的,只是用钱银维系的宾主关系罢了,他知道如今这罪,距朝廷所定普通罪限最多流放三千里的法令尚有距离,不过以自己的身板,就是流放几百里己够要自己的小命了。 陈昌深知大势己去,一下子软瘫在地,面sè如灰地自言自语道:“完了,完了,全完了......." 金师傅一招供,陈昌也没隐瞒,把事情的经过和展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很快,在场的人一下子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在金玉世家全面掘起之前,玉满楼可谓是一枝独秀,为扬州饰行业的翘楚,可自金玉世家的前世掌柜袁光头去世后,就由刘远接手,刘远一接手,金玉世家就像一下子鸟枪换炮,又是宣传又是搞活动,不到几个月的时间,就一举力压玉满楼成为金水街、也是扬州的风头最猛的金店。 作来玉满楼的陈昌,自然心有不甘,经过一番思虑,就定了一条毒计,就是用计使金玉世家名誉扫地,在扬州混不下去,到那时,玉满楼自然就是扬州最好的金店。 其实让对手名誉扫地,最好就是收买对手的匠师,故意使坏,到时他就是有冤也是百口难辩,可是金玉世家只有几个买回来的奴隶弟子,就是这几个奴隶弟子也是新手,最多也就打打下手罢了,所有的饰都是刘远一人亲手打造,此路不通之下,陈昌就想了一个更毒的计划,那就是让刘远在众目睽睽之下声名扫地,于是他就怂恿会把今年聚会搞成比赛,为了计划的顺利实施,他托关系重金挖来了长安金至尊的“老行尊”金辉,挖他的主要原因是,他对掺铅、分辩假金银很有心得。 为了不暴露自己,他找了一个叫大强的混混去办事,一办完马上把送到外地,就是事也没个对证,这计划算得上很完美的了。 成了,玉满楼重夺扬州饰行业的霸主之位,就是输了,也能摘身事外,不受牵连,但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因为左手和右手的特xìng,刘远抓住唯一个自己没有注意的漏洞,一下子就把这个自己自认天衣无缝的计划摧毁得体无完肤。 事也,命也。 金师傅陈述完毕,众人先是吸了一口冷气,接着大骂陈昌可耻之处,也有人赞刘远心细如,观察入微的,堂下的小娘看到刘远再一次化险为夷,全身而退,一时忍不住,眼晴都有点泪光闪闪了。 崔刺史也非常满意,自己连夜升堂审讯,一来搞个水落石出,二来也证明自己勤政爱民,断案如神,传出去,又有助自己的官声了。 “啪~~”的一声,崔刺史猛敲惊堂木:“肃静,现在本官宣判.........." 133 双喜临门 “哈哈哈....." “来来来,吃,少爷说了,明天放假一天。” “喝,上好的天府香,多好的酒啊,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能吃个饱饭就心满意足了,没想到,又是酒又是肉的,敞开肚皮任吃,好像做梦啊。” “跟着少爷没错,就能过上好日子。” “对,今晚真是解气,你们看到了,那个玉满楼的陈昌最后那怂样,好像死了老子一样。” “是啊,无论他出什么招,咱少爷都轻松接下,少爷真是威武。” “玉满楼?以后还有玉满楼吗?” ........ 在金玉世家的后院内,一众奴隶、婢女齐齐围坐在一起,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快活得不行,原因很简单,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刺史大人又有心偏颇的情况下,金玉世家自然是大获全胜,刘远高兴之下,连夜叩开天府酒楼的门,好酒好菜一下子抬走了不少,赏给一众手下,大半夜的来个大聚餐,那一个真叫热闹。 幸亏金水街的一众同仁知道刘远挺讨刺史大人的欢心,刘远往日的人缘挺好,大家对金玉世家大半夜搞庆祝什么的一只眼开,一只眼闭,也没人告它夜半扰民什么的。 奴隶坐在院子,做主人的,自然是坐在后厅里。 后厅里,小晴不时往炭炉里小心翼翼地放了几块上好的枫炭,小蝶则是不时把切得薄薄的羊肉片、青菜、豆腐等物放进上面那个热气腾腾的锅里,看似有点简陋,实则就是一个古代版的涮火锅了。 小娘小心捞起一块羊肉,放在酱里轻轻拨了一下,然后贴心地放在刘远的碗里:“师兄,你今天累了吧,多吃点。” “好,不用老挟给我,你也吃。”刘远笑呵呵地说。 “一个晚上,把玉满楼那栋二层半的小楼拿到手,这可是金水街最大也是最好的店铺啊,再累也值了吧。”杜三娘说完,把一块又烫得又滑又嫩的羊肉放入口内,轻轻嚼了几下,忍不住说道:“刘远,你的鬼主意真多,没想到这样吃饭,又有新意又好吃。” 小娘还有一点不愤地说:“这还值?我们金玉世家差点让他们给害惨了,没把他砍头己经很便宜他们了。” 崔刺史根据诬告反坐的法令,把陈昌、金辉、还有那周有财、孙多田等人或是判流放或是二到五年的刑期,而如果他们诬告刘远的阴谋得逞,刘远的金玉满堂就会查封,相反,诬告失败,玉满楼被官府查封,可惜,里面的万贯财产没金玉世家的份,全收归国库,鉴于金玉世家是受害者,刘远破案有功,崔刺史又有心助刘远,当场承诺,清点完毕,那玉满楼的地契将会交给刘远。 玉满楼的地契? 那一瞬间,刘远差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除着扬州越来越繁华,过往商客越来越多,金水街可以说是一店难求,很多人都想分一杯羹,就上个月,就有三间经营不太好的金店易手了,听说光是转让费就高达上百两,引起不少人的眼红,玉满楼的规模最大,位置最好,价值都不好估算了,现在崔刺史做了一个顺水人情判给刘远。 这里又是一份很大的人情。 刘远微微一笑,有点遣憾地说:“我们得了玉满楼,也算不错的结果了,我可惜的不是陈昌没被砍头,而是让章成器那只老狐狸给跑了。” “也对,他做那首饰协会的会首,权限挺大。”杜三娘点点头说:“他和陈昌是甥舅的关系,没想到这次他竟然没有参与其中。” “他肯定知情,不过故意把自己摘身事外而己,其实他一直不着痕迹地帮陈昌,真是人老精,鬼老灵,这样都让他嗅到危险。”刘远摇了摇头,有点可惜地说。 打蛇不死,必有后患,虽说那个章成器永远是一脸公允、容人的样子,好到让人挑不出毛病来,不过刘远觉得,这样的人才可怕,要么不发动,一发动就置人于死地的那种。 无声狗咬死人,形容的就是像章成器这种人。 “师兄,那.....那玉满楼你打怎么处置啊。”小娘小声地问道。 “这里这么小,当然是把金玉世家搬到玉满楼啊,扩大规模,多好,到时银子也能多赚一些。”杜三娘在一旁高兴地建议道。 小娘一说话,刘远就知道,小娘担心金玉世家这点基业了,她是在这里长大,对这里感情一直很深厚,再说这金玉世家的地契上写着的,是小娘和自己的名字,算是两个的共同财产,也是两人关系的一个见证,这里有小娘最美好、最难忘、最深刻的回忆全部都在这里,现在有了更好的玉满楼,她有点担心刘远抛弃这里。 “不,金玉世家是我们的根,不能丢,玉满楼很适合我们的发展,所以,两者都不能丢。”刘远坚决地说。 “可是,师兄,我们人手有限啊,光这里你一个人就做不了,再加上玉满楼,你就是能分身也赶不及啊。” 刘远笑着说:“要自己亲自动手赚的钱,那叫小钱,大钱是怎么来的,就是动动脑子,让人别帮你赚,你在这里数银子就行了,谁规定那首饰每一件都要我亲自出手的啊,那我还不活活累死啊,放心吧,刚才我一早就想好了。” “金玉世家照开,就卖一些独一无二的首饰,然后接一些订造为主,而玉满楼还是按原来的方式经营,不过我会不时设计一些新款进去,让掌锤的师傅、学徒们照我的样品做,只要抓好质量就行了,至于人手方面好说,玉满楼倒了,那些请来的匠师、学徒、伙计什么的生计都没有着落,我让赵老明儿一早就去那里招揽,至于那些原来属于陈昌的奴隶,我也找崔刺史求了一个情,到时教坊司会优先出售给我们金玉世家。” 小娘闻言金玉世家不会关门,而刘远还说这是他的根,不由满心欢喜,一边贴心地给刘远挟羊肉片一边说:“师兄,原来你一早就做好打算啦,你真是太厉害了。” “那当然,你也不想想你师兄是谁,嘻嘻。”刘远一脸得色地说。、 杜三娘有点奇怪地问:“刘远,你是怎么想到有人要诬告你,早早做戒备的?你能掐会算啊?” 好人出一招,刘远就拆一招,好像什么都在他的计划当中,最绝的就是第三场比赛,明明就是针对刘远做出的,他倒好,一肚子坏水,人家几个个,把命豁出去打造首饰,弄得一头一脸都是汗水,可是让他弄一点蜂蜜给破了,硬是把别人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刘远楞了一下,悠悠地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小娘和杜三娘面面相觑,不知说些什么好了,不过小娘看着刘远,心中却满满都是骄傲:师兄说七年之内,必让金玉满堂成为大唐首饰行业的翘楚,当时自己以为他是吹牛的成份比较多,现在看来,师兄说的靠谱啊,不到一年的时间,金玉世家己经成在扬州首饰行业中称王了。 还有六年多的时间,嗯,一定行的。 “对了,刘远”杜三娘忽然说:“你在后场工地要起的几个工房己在完工了,那工头让你有空去瞧一下,如果没问题,那就把工钱给结了。” “什么?盖好了?怎么这么快的?”刘远一脸惊喜地叫了起来。、 杜三娘有点不以为然地说:“那算什么,又不是盖大宅,只是工房,简单,盖起就行,你工钱给得足,人家干活自然卖力。” “好,明天又有得忙了。”刘远把一大块肉扔进嘴里,咬了几下咽下去后,兴奋地说。 刚刚打倒了扬州的头号大敌,让自己的这份产业更加稳固、兴旺,而那工房盖好后,自己期待己久的印刷大业马上就开始启动,到时又多了一条财路,双喜临门啊。 [bookid=2575289,bookname=《电子掌控》] 134 一个误会 上 夕阳西下,那天上的太阳,好像奋起最起一丝余热,为稍稍有点寒意的大地送上最后一丝晚霞和祝福,金黄色余晖好像在大地披上了一件金色的倪裳,漂亮极了。 清河城也不例外。 路边的小摊己经散去,不少商铺己经升起了灯笼,准备迎接夜的来临。 “驾.....驾....." 一辆标着一个“崔”字的豪华马车从远方急奔而来,然后猛地一个收缰,在崔府的大门停下,很快,一个相貌堂堂、仪表不凡的中年男子走下了马车,径直从偏门走去。 “三老爷,您回来啦。” “三老爷好。” 根本不用通报、递贴,几个负责守门的家奴一看中年男子,一边飞快打开偏门,一边点头哈腰地问好,有机灵,抢着跑去给里面报信讨赏钱去了,无他,因为这个中年人是这个家的主人,清河崔氏主家的三老爷:崔敬。 “嗯”崔敬微微点了一下头,表示回礼,以示自己的风度,可是跟在他后的贴身家奴崔阿福就没那么好风度了,大声喝道: “没想到三老爷回来了吗?一个个是木头啊,快,把马车上的东西搬回到三房去。” 崔阿福小时候是崔敬的玩伴,长大一点就是书僮,然后是跟班、心腹,深得崔敬的信任,几年前还赐他崔姓,这可是一件很风光的事情,所以崔阿福的地位很高,对众人指手画脚的,也没人敢反驳。 “是,小的马上去。” 几个家奴抢着帮忙拿东西去了,这些崔敬不管,只管信步往家里走去。 笑话,要是这点小事还要让他劳心的,那自己这个三个老爷,也是白叫的了。 嗯,不错,虽说代天巡察河务,一段日子没有回家,不过家里还是那样整整有条,热闹非凡。 “三老爷” “三老爷,你回来啦。” “奴婢见过三老爷。” 一路上,那些家丁、护院、婢女一看到崔敬,一个个都很有礼貌地跟崔家三老爷行礼请安,崔敬不时点点头,有时还回应几句。 刚想回房梳洗一番后好去见母亲大人,没想到一个俏婢小碎步跑了进来,向他行了一个礼后,恭恭敬敬地说:“三老爷,老太太让你净手后马上去后院用膳,现在开始起菜了。” 这个俏婢,崔敬认出,是老太太身边的一名唤为秋菊的贴身婢女。 崔敬吃惊地说:“这么晚了,老太太还没有用膳?厨房是怎么搞的,把老太太饿坏了怎么办?” 一听到老母亲还没用膳,崔敬一下子急了,马上厉声问道。 秋菊不慌不忙地应道:“回三老爷的话,老太太知道三老爷今晚回家,说有些天没和你用膳了,特吩咐厨房推迟开饭。”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了,一听到儿子公干回来了,连饭都不急着吃了,非得要等上儿子才一起吃,算算时辰,己经比往日晚点半个多时辰了,做儿子的居然要老母亲等着,真是罪过了。 “走,马上过去。”崔敬连房都没有回,转身朝后院走去,为人子,孝为先。 崔敬走在前面,秋菊则小碎步紧紧跟在后面,崔敬一边走一边随意问道:“我大哥、二哥安在?” “大老爷被兵部请去议事,博陵那边的大老爷的小妾产下一子,二老爷作为代表祝贺去了。” “哦~~” 没想到,大哥二哥都不在,博陵那边的大老爷己经年过花甲了,这么老还得儿子,老来得子,风流啊,的确值得祝贺,至于大哥,去兵部商议什么呢,大哥和兵部尚书一向不是话不投机的吗? 怪事,怪事。 很快,崔敬就走进了饭厅,一看到崔老太太,马上走上去,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说:“母亲大人金安,孩儿回晚了,还劳母亲大人久待,实在是罪过。” “好,好,好,回来就好。”崔老太太在婢女的搀扶下,把崔敬拉了起来,仔细摸了一下他的面,有点疼惜地说:“我儿黑了,也瘦了。” 崔敬在工部为官,主要是管理河务,最近刚好拨了一笔钱款疏通河务,部里派他去监督工程的进度,天天在外,黑点、瘦点这是难免的。 “孩儿挺好的,有劳老母亲牵挂。”崔敬连忙应道。 “好了,好了,去看看小瑶吧,小丫头天天念叨着你呢。”崔老太太笑呵呵地说。 这时崔梦瑶一早就候在旁边,看到崔敬见完老太太了,这才高兴地叫了一声:“爹~” “好,好,好,我家小瑶越发标致出众了,不错不错。”看到自己的掌上明珠,崔敬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这么大的年纪,就一个女儿,能不疼惜吗,如果别的人家,都是叫父亲大人比较正规一点,不过崔敬一点也不怒,反而取笑起自家的小公主来。 “好了,好了,哪有当爹的这样夸自己的女儿,让人听见了还不笑话,都入席吧,菜快凉了。”崔老太太心情不错,那脸都笑开花了。 小儿是心肝啊,崔老太太最喜欢的就是小儿子,一看到崔敬回来,那老脸一直都是笑逐颜开的。 “三叔好。” “三叔好。” 崔敬这才发现,厅里只摆了一张大桌子,十多个侄儿侄女都坐在上面,一个个看到自己,都小声地问好。 “这.......”崔敬看着崔老太太,有眼里有点吃惊。 按规矩,这里最少要摆上两桌,老太太还有崔家的成年男丁可以坐上首席,陪老太太一起用膳,而女流之辈、未成年的孩子而一起坐在次席,以示男女有别,长幼有序,可是,今儿怎么都坐在一起了? 崔老太太笑骂着:“看什么,是我吩咐的,今儿我高兴,别理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让儿孙们陪我好好吃个饭,你有意见?” “孩儿不敢,母亲大人你喜欢就好。” 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老太太现在办了七十的大寿,怎么做也没人有异议了。 崔敬挨着女儿坐了下来,一家人有说有笑的享用起丰盛的晚餐来。 位置一早就安排好的了,崔老太太当仁不让坐在正中,崔梦瑶、崔梦真一左一右伴着,崔敬在女儿的旁边坐下,其它的则按辈份一一个坐安,很显然,就是吃同一锅粥,有人会稠一点,有人会稀一些。 崔敬应老太太的要求,先是说了一下自己这次巡察河务的情况,又说了一些奇闻趣事,逗得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连后辈也笑个不停,都说三叔幽默、风趣。 这就是大家庭的惯例了,长子的肩负重,长兄为父,长兄为父,自然是严厉有加;中间的有点尴尬,比上不够长兄受看重、够威严,比下又不够小的受宠,性格多是有点沉闷;小的就不同了,小儿是心肝,疼爱有加,有些规矩也可以不守,性格也顽皮、开朗许多。 说完趣闻,又答应一会在场的每个人都有礼物收,于是席间的气氛更好了。 “唔~”正吃着,崔梦瑶突然反胃的样子,一手捂着嘴巴,飞快离席跑了出去,她的贴身婢女春儿连忙跟了出去。 荷花池边,春儿一边轻轻帮崔梦瑶捶背,一边焦急地问:“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干呕了几下,吐不出,崔梦瑶有点难受地说:“刚才有点饿,莲子羹吃多了一点,胃有点腻,不想吃。” 春儿数落道:“多了一点,小姐,你吃了一大盘好不好,吃了那么多甜食,有胃口才怪呢。” 在饭厅: “小瑶怎么啦,是不是这菜不合胃口?”崔老太太好奇地问道。 “嘻嘻,说不定梦瑶姐珠胎暗结,我看到四姨娘怀着孩子时也是这样的。”坐着席间,一个大约十一二岁,名为崔梦芙的女孩子嘻嘻地笑了起来。 崔梦真老大持重,闻言吓了一跳,这崔梦芙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同胞的妹妹,这里不比闺房,在这种场合说出这样的的话,那要受大罪的,于是连忙喝道:“芙妹不要乱说,快跟三叔道歉。” “姐,我又没乱说,我还亲眼看过梦瑶姐偷偷给人寄银子呢,借了婉姐姐的银子还没还,还要寄银子给人家,还不是养汉是是什么。” 女孩子家,经常三步不出闺房,平时私己话不少,真是什么都敢说,这崔梦芙不知是不是轻松过度了,这样的话竟敢当着老太太还有崔敬的面前说什么珠胎暗结,这不是说她和奸吗?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打脸了。 通奸,在古代来说叫“和奸”,为历代律法不容,最早关于通奸罪的说法见于《尚书》:“男女不以义交者,其刑宫。”对通奸者处以宫刑,那是生不如死的惩罚,不过大唐是一个开放的朝代,按唐律:“诸奸者徒一年半,有夫者徒二年。”疏议曰:“和奸者,男女各徒一年半,有夫者二年。”也就是说,通奸者只要有结过婚,也就判一年半到两年的刑期,这可以历代以来最轻的惩罚了。 就是轻,作为士族之首的崔家出承受不起啊,传了出去,肯定被天下人耻笑,对崔梦瑶的名节也是极大的打击,崔敬闻言,当场就黑脸了,要不是自家的侄女,估计拼了老命,也得把她往死里打了。 崔敬不方便动手,醒是黑着脸忍受,不代表老太太能忍受,崔家她最多,听到什么养汉,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站了起来,拿起盅里还没喝完的炖品往她脸上一泼:“该死泼货奴,这么多饭菜还堵不上你那贱口,平日的教养都让狗吃了?” PS:介绍好朋友的书,挺爽,收订比达到四比一,全书就像看好电影一样过瘾,特别是前面那个贯穿全文的伏笔,最让我心折,书荒的朋友可以看一下,传送门在下面: [bookid=2148863,bookname=《五行术士之快意人生》] 135章 一个误会 下 幸好那炖汤放置时间够长,汤水是温的,要不然,那汤水劈头盖脸地倒下来,就不止惊吓那么简单,估计人都要毁容了。 崔梦芙没想到,只是说说笑,老祖宗竟然会暴怒,不光骂,还用汤水泼,楞了一下,好像等到确信自己是被一向还算挺疼自己的老祖宗给教训了,马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老祖宗,小芙年纪少,天真烂漫,有时口无遮拦,但是绝对不是有意的,只是开一个玩笑而己,你老千万不要动了真怒,消消气吧。”看到自己的亲妹妹有事,崔梦真连忙打圆场,劝完崔老太太,又扭头对崔敬说: “三叔,你大人有大量,小芙年幼不懂事,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一个小孩子计较了,我在这里代芙妹向你赔个不是。” 诬人清白,这是很大的侮辱,作为一个名门望族、书香世家的女子,更不应说出这般没脑子的话,最基本的礼仪也丢掉,崔梦芙不知道,即使是名门大族,女子的地位也不高,现在说出那样的话,那她以后的地位,那就更低了。 最起码,很长的一段日子,老太太不会宠着她。 崔敬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本来很生气的,不过经侄女这么一说,倒也不好计较了,自家人的一时语失,总不能兴师问罪吧,再说小芙还是一个孩子,也叫自己三叔的,做小的不懂事,但做大的,可不能不大气。 “都是自家人,一时戏言,不可当真,三叔哪能当真呢,好了,母亲大人,您老也别动气,这事就此揭过吧。” 不仅不追究,还劝崔老太太也别动气,显示出一个大人应有的风度。 崔老太太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些,扭头一脸严肃地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做错了,就要罚,小真。” “老祖宗,你吩咐。” “带小芙下去,换一身衣裳,禁足三天,这个月的月钱减半,不得踏出闺房半步,每天就由你给她送饭菜吧。”崔老太太作出了处罚。 “是,老祖宗。”崔梦真知道,这是最轻的处罚了,要不崔敬帮着求情,肯定不会这么轻的,忙拉着妹妹向崔敬再行礼后,这才把她给拉下去。 崔老太太用目光扫视了一遍,一脸严肃地说:“以后谁也不要拿这种事来开玩笑,不然我绝不轻饶,还有,刚才的事,谁也不也许说出来,不然直接家法侍候,明白了没有。” “是,老祖宗。” “是,老夫人。”在场的连忙都应了一下来。 一场好好的家宴,一下子气氛都变得有点凝重了。 “咦,怎么这么静,刚才好像我听到还有人哭了,哪个哭鼻子啊。”刚处完,崔梦瑶走了回来,看到气氛有点沉闷,不由好奇地问道。 那些兄弟姐妹一个个低着头,都不吭声,崔老太太关心地问道:“小瑶,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吃了一个坏了的东西。”崔梦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脸笑意坐回自己位置,接着又奇怪地问了起来:“咦,梦真还有梦芙呢,她们这么快就吃完了?” 一个机灵的堂兄笑着说:“小芙有点不舒服,真姐陪回她房了。” “哦,是这样啊。” “有坏的东西?哼,厨房的那些田舍奴,一天不敲打,骨头都庠了,秋菊,一会你去找敲打一下那些田舍奴,让他们用心一点。” 秋菊连忙应道:“是,老夫人。” 崔敬有心揭过这件事,笑着说:“来来来,还剩这么多菜,都多吃一点,不然就负了老太太一番心意了。” 在崔敬的带动下,众人又开始有说有笑地吃喝起来,不过出了那样的事,众人心里都有点介蒂,气氛怎么也不比刚才那么热闹了,只是吃了一会,在老太太的提议下,这场家宴连活动都不搞,早早就结束了。 虎头蛇尾。 在结束前,崔敬找了一个机会问崔梦瑶说:“小瑶,听说你还欠小婉的银子,怎么,月钱不够用吗?差多少,爹这里有。” 小瑶吃了一惊,不过马上笑着说:“爹,没事,月钱够了,欠婉姐的,不过是女儿看中稀罕之物,一时银子不够和她借了点,很快就能还上的,您就放心好了。” 崔敬点点头,他对自家的女儿很有信心。 散席后,大孝子崔敬亲自扶母亲大人回房,然后又在老忠奴崔阿福陪伴下,走回自己的房间,还没打开门,就闻到干花的清香,打开门一看,自己新纳的那个出自官宦之家的美妾己经命人准备了一个大浴室,准备热水等他了。 能嫁入清河崔家,即使是小妾,也是千里挑一的大美女,看着这个千媚白媚,白嫩得可以做自己女儿的美妾,崔三爷挥手把崔阿福赶走,嘻嘻一笑,一改在下人面前的威严之相,三下五除二,把欲拒还迎的美妾剥成一个"小白羊",然后一把抱起来,双双泡进了那个特订的特大号浴桶,来个鸳鸯戏水,很快,房间内就响起了阵阵扉靡之音........ “老爷,喝茶”大约半个时辰后,老忠奴崔阿福一看到略有点疲惫、但一脸满足的崔敬走进了书房,马上奉上一杯参茶,让自家老师好补补元气。 回家了,做老爷的可以找小妾享受,可是做奴的,却没那个待遇,崔阿福知道崔敬沐浴完毕,肯定会到书房处理一下杂务,例如他没在家里的时候,没有亲朋戚友专门拜访他,又或者亲人或同僚与自己有书信往来,所以提前到书房里归纳、整理一下。 崔敬喝了二口茶,回了回气,然后慢吞吞地说:“我不在家之时,有什么书信往来没有?” “回老爷的话,有两个你的门生途经清河想拜访你,见你不在,留下仪礼就走了,然后有三封给你的书信。” “哦,何人所寄?” “有两封是拐了九门子的亲戚寄来,所料不差的话,都是来信求个前程,还有一封是老爷的侄儿所寄。” 崔敬好奇地问道:“哦,哪个侄儿?” 崔氏一族家大业大,崔敬都不记得,自己有几个侄儿。 “在扬州做刺史的那个。” “哦,先看他的信,看他写信给我有何事。” “是,老爷。”崔阿福挑出崔刺史所写的那封信,撕开一个口子,抽出信纸,递给崔敬,然后悄无声息地退到墙角位置,眼观鼻,鼻观心,好像老僧入定一般,不动也不言,等候自家老爷的吩咐。 崔敬的脸原先是很平静,有时还会轻舒一下眉,不过很快,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严肃,最后那脸变得铁青了。 “阿福!”崔敬突然大叫一声,把站在角落里的崔阿福也吓了一跳。 “老爷” 自家老爷这么失态,还真是少见。 “去,快去,把小姐这二个月的一举一动查个清楚,有多细就查多细,记得,不要惊动府里的人。” “是,老爷。”崔阿福听崔敬说得郑重,不敢有丝毫的怠慢,领命后连忙跑出去调查了。 等阿福走了出去,崔敬又拿起那信看了一遍,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怎么办,怎么办,这丫头,不会真的做了傻事吧,要是真的做了,那.....那......” 崔敬再也坐不住了,一个人急得在书房里团团转。 在焦急中大约等了半个时辰,崔阿福终于打探好消息回来了。 “老爷,这......" “直说无妨。”崔敬心头一紧,隐隐有一种不好预感,不过他强作镇定地说。 崔阿福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地说:“老爷,小姐这两个月是有点不妥,上街少了,花会不参加了,月钱好像也不够花,欠其它少爷、小姐大约有二三百两之多,还有,小人打听到,小姐最近两个月,一发月钱就全部寄给一个人” “这个人,是不是扬州那个刘远?”崔敬一下子打断他的话,焦急地问道。 “老爷,原来你一早就知道了啊。”崔阿福吃惊地问道。 崔敬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不动声息地说:“找个由头,把春儿唤来这里,记住,不要惊动小姐。” “是,老爷。”崔阿福应了一声,也顾不得行礼了,飞快地往外跑去。 怎么办,怎么办,崔敬在书房内急得团团转,扬州做官的侄儿暗暗提示说,看到崔梦瑶的贴身定情之物在刘远的身上挂着,信中除了大赞了一番刘远,又开玩笑地说,是不是好事将近?一看到这信,崔敬马上想起刘远出崔府时,自己看到刘远身上佩着一块和自己女儿那个定情玉佩有点相似的玉佩,现在想想,实在可疑至极。 据自己知道的情况,崔梦瑶去省亲时,曾经拜访过刘远,这是她说的,然后说刘远是多少有趣,做的饰物有多精致,然后一个做掌柜的,弄了几个绝妙的对子,竟然难倒那么多所谓的才子等等,当时不在意,现在看起来,估计就是当时埋下的伏笔,崔敬猛拍一下自己的大腿:难怪,当晚刘远在崔府留宿,自己还准备安排一个家妓给刘远侍夜,崔梦瑶说不用。 平时女儿从不管这些琐事的,再说一个女子人家,也羞于启齿,可是她却偏偏说不用给他安排了,别人的都不管,为什么偏偏管他啊? 崔敬突然有一种想咬死刘远的冲动,一种可能是女儿吃醋,不让刘远碰别的女人,还有一种最坏的可能就是,女儿自个以身伺狼,自然不用再找女人去侍伺他,现在一联想今晚吃饭时崔梦瑶的反应,再算算日子,十有八九是后者了。 天啊,难怪那件送给老太太价值几千两的首饰,才说值几百两,原来其中有那么一层关系,对了,对了,自己劝过母亲大人说别赏那么多名贵的东西给女儿,老太太说没有,平时是有赏,但名贵的女儿都拒不接受,这........ “老爷,春儿带到。”崔敬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传来老忠奴崔阿福的声音。 “让她进来,你到外边守着,别让人靠近。” “是,老爷。” 很快,春儿有点畏畏缩缩走了进来,舌头都有点打结地说:“三....三老爷,唤奴婢有什么吩....吩咐?” 听说有主子喜欢把婢女在书房里开苞什么的,春儿现在还是一个处子,长得还算清秀,大半夜被叫到这种地方,不怕才怪。 可她偏偏不能反抗。 “在老太太寿宴那天,小姐是不是偷偷见过刘远?”崔敬一脸威严地说。 “这........”春儿一时犹豫了,这事崔梦瑶说过,不能外泄的,再说,那个出来的时候,三老爷不是撞见吗,贵人多忘?怎么还问的呢? 春儿不知道,崔敬以为是春儿去和刘远交涉,崔梦瑶最多也就在外面候着,毕竟一个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小姐,一个是低低在下小商人,两人的差距,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以女儿的高贵,会主跑到一个小厢房去会见一个小小的商人? 那不可能。 崔敬生气地说:“快点说,不然把你嫁给倒夜香的崩牙六。” “不要....不要啊,三老爷,我说,我说了,小姐,小姐是偷偷去客房见过刘远。”一想到那倒夜香那个崩牙六那恶心的样子,春儿马上吓得什么也顾不上了。 果然如此。 “那个......梦瑶把月钱都寄给刘远,也就是因为当日之事?”崔敬犹豫了一下,把原来想两人没有苟且之事换了另一种不伤大雅的说法。 一来饱读圣贤书,太粗鄙的话说不出口,二来那主角是自己的心肝儿肉,掌上明珠,总不能把那种话施在女儿身上啊,藕断还丝连,断骨还连着皮呢。 春儿以为自己老爷知道崔梦瑶欠下巨债的事,一想到自己的月钱也上交小姐,一主一仆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因为凑不起份子钱连最喜欢的花会也没去了,现在老爷知道了,那太好了,三老爷就小姐一个女儿,肯定会帮助她的,为了自己的月钱,春儿一下子跪下哭诉道: “三老爷,你就小姐一个闺女,你就帮帮小姐吧。” 不说还好,春儿这么一说,崔敬差点要吐血了,以为女儿腹中真是有了刘远的种,春儿现在怕了,让自己救救女儿。 “快点,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崔敬突然飞起一脚,一下子把春儿踹倒在地,吓得春儿脸色都白了,也顾不得痛,挣扎起来赶紧往外跑,她不明白,为什么三老爷突然这么暴怒,不就是一点银子吗,你就一个女儿,还舍不得? 不过她只是一个做下人,哪敢问什么,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照顾好小姐,不然我扒了你的皮。”远远还闻到崔家三老爷的吼声。 崔敬背着手,在书房里不停地来回踱着步,那眉头时舒时皱,那脸色一会疼惜一会狰狞一会又咬牙切齿,好像变脸一般,精彩极了。 来回踱了好几回,千百个念头不时在脑里交替,想着想着,突然想到刘远那厮不仅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丫的吃完抹抹嘴就跑,完了还哄自己女儿每月拿月倒贴,真是气死我了,我崔敬的女儿,堂堂清河崔氏的小姐,还需要拿钱贴汉子?越想越气,忍不住一脚把书房内一红木案首踢翻在地,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老爷,老爷,你没事吧?”闻到异样,外面的老忠奴崔阿福一下子冲了进来,生怕崔敬出事。 崔敬深深吸了一口气,按捺自己内心的怒心,装作一脸平淡地说:“拿上灯笼前面引路,找老太太商量一点事。” 木己成柴,米己成炊,事己至此,说什么也没用了,还是找老太太商量,怎么挽救崔家的声誉,怎么救瑶儿一命吧,要是自己多儿多女的,早就让她投井了,可是,自己就那一点血脉,还等着女儿生个儿子过继,以至自己这一房不至断了香火呢。 “是,老爷。”崔阿福本想说现在太晚,老太太都憩息了,不过一看自家老爷很反常,很知趣什么也没说。 很快,当把下人、丫环尽遣出去,室内只有两母子时,崔敬突然跪下,“啪啪”就给自己两记大耳光,痛哭流涕地说:“母亲大人,孩儿教导无方,求您老人家发发慈悲,救救瑶儿吧.........” 此时,远在扬州的刘远,正对着那几间工房的草图,就准备怎么安置那些印刷的事烦心,半响,扔下笔,揉揉双眼,自言自语地说:“不是说左眼福,右眼祸,怎么我左眼和右眼的眼皮都跳个不停的,奇怪。” PS:二合一大章,请投推荐票,谢谢,介绍朋友新书,挺不错的。 [bookid=2739250,bookname=《晚唐》] 136 美女难缠 崔府发生什么事,远在扬州的刘远并不知情,现在他也忙得团团转。 印刷的工具、材料等,要搬到瘦西湖那大宅后边刚盖好的工房里,另外玉满楼的地产、工匠、奴隶什么的,都要接收,这些都是不能拖的。 昨晚太爽了,不光找回了清白,还把自己的死对头硬生生踩在自己的脚下,除此之外,刘远还收获了一份特别大礼:玉满楼地契还有那些做首饰的工匠,这些才是真正的财富。 培养一个合格的首饰学徒、匠师,不知要花费多少银子、多少心思才能培养出来,陈昌也是一个有野心的人,虽说他的人品不怎么样,不过眼光还不错的,手下养了一批有潜质的学徒、匠师,其中有不少是不用给工钱的奴隶,这个好啊,一个个都是赚钱的机器。 昨天晚上筹划得太晚,第二天日上三竿刘大官人才醒来。 “师兄,你醒来啦,快来洗刷一下,早饭在锅里给你热着呢。”刘远刚睁开眼睛,就看到小娘俏生生地坐在哪里,好像很入神地看着自己,一察觉被自己发现,俏脸都升起了红晕,忙把头扭到一边,有点害羞地说。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晚上经常两人一起相拥而眠的,也就是最近那个可恶的杜三娘来了,这种温香软玉的机会才少一点而己。 温熙阳光透过窗户,轻轻的照在小娘那吹弹可破的俏脸上,好像折现出一种特别的光晕,给了她一种圣结的味道,最令刘远羡慕不己的是,小娘的脸上的肌肤是那样白皙、细致,整张脸找不到一点瑕疵,就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不施粉黛,却也能楚楚动人。 这就是天生丽质。 这小娘,虽说比不上那些能独当一面的女子那样聪慧,也不像杜三娘那样色艺双绝,相反,她对刘远有一种过份的依赖,好像没什么主见,什么都听刘远的,连杜三娘入门,她也站在刘远的角度着想,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委屈,手握财政大权,也从没为自己打算,在很多人眼中,小娘的脑子有点不灵光,但是刘远知道,其实小娘也是一个聪慧的女子,只是更愿意依靠自己罢了。 因为女人漂亮,男人才喜欢她;又因为女人愚笨,她才肯屈身于男人,这种女子,要好好珍惜才对。 刘远笑着伸手捏住她的鼻子说:“不是让你睡得久一点的吗,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女孩子要多睡一会才会标致的。” 小娘忙挣扎开,跑到一边,一边揉着自己的鼻子,一边翘着小嘴说:“师兄,你坏,又捏人家的鼻子,捏坏了怎么办啊。” “怕什么,反正无论你怎么样,我都会养你的。”刘远把被子一踢,一下子坐了起来,笑呵呵地说。 “那~~那~~师兄,你快点吧,你不是说今天要去接收玉满楼的人,还要去教坊司把那些奴匠赎买回来,现在都己经日上三竿了。” 刘远慢吞吞地说:“这事不急,先晾一会,看看有没有闹情绪的人没有,别以为是大作坊出来的,就心高气傲,以后难以管教,至于教坊司哪里更不用怕,有崔刺史开口,那些奴匠除了我,谁也买不走。” “哦,师兄,先刷牙吧,我来侍候你。” “也好,咦,赵老呢,平时他不是一早就候在这里的吗?”刘远走到水盆前,张开嘴,小娘把手帕湿了水,蘸了点盐末,细心整刘远清理起牙齿来。 绝对是做大爷的料子。 “赵老一大早就出门了,说去陈家窑监督那些人搬东西。” 原来是这样,刘远点点头,那些活字、器具都要打好包,用马车搬运,以免泄密,的确需要一个持重的人去看守。 还不错,不愧在官员家做过管家的,有他在,刘远还真的省心不少。 “那我放心了。” “啊~~~”小娘突然惊叫声,然后飞快用手悟着嘴巴,那脸红得好像火烧一样,很简单,那老不正经的师兄,那两只“咸猪手”开始对自己上下其手,有一只,还在胸前探了进去........ 大白天的,小娘觉得很别扭,不过又怕师兄不高兴,以至脸上的红晕到吃早饭的时候还没完全消去。 “小娘,怎么啦,大清早就一脸红通通的,不会是思春了吧。”吃早餐时,杜三娘看到小娘的异常,不由有心打趣道。 “没,没有。”小娘连连摇头道:“我......我.....” 这个小丫头,好像撒个谎也不会,刘大官人就不同了,面不改色地说:“最近有点上火吧,小娘,有空叫小晴找朗中捡二剂清热的药来喝,多吃点瓜果。” “嗯,知道了,师兄。”有了刘远帮忙解围,小娘马上说:“我一会就叫小晴去。” 刘远看着一旁似笑非笑的杜三娘,心知这么鳖脚的借口是瞒不过她的,这是她没有拆穿而己,这个“祸水级”美女,穿着一袭杏红色的长裙,化了一个淡妆,显得很娇艳动力,特别是那二片朱唇鲜红欲滴,刘远看到都有忍不住咬二下的冲动。 “三娘,听小蝶说你很早就起床,怎么这么晚才用早点的,你可以先吃,不用等我们两个的。”刘远笑着说。 杜三娘号称色艺双绝,琴棋书画都很了得,她喜欢早上都练上一练,以免生疏,这一点倒与刘远相同,每天早早起床,弹下琴、画幅画、练练字什么的,好像过得也挺充实的。 “一个吃有什么意思,闷死了,还不如等你们一起吃,反正我也不饿。”杜三娘郁闷地说。 “闷?不会吧?” “这么大的宅子,聊天的人也没几个,你说能不闷不?”杜三娘看着刘远,眼前一亮,娇滴滴地说:“要不,刘远,你帮我找点事做吧。” 晕死,又来这招,一有事找刘远,杜三娘的眼睛就变得又大又漂亮,那声音又娇又柔,刘远在这上面吃了不少苦头。 刘远无奈地说:“找事做?这个简单,你不是要学一技之长吗?去金玉世家和阿忠阿义他们一起多加练习吧。” “那个,人家怕把手指磨粗嘛,要是磨粗了,以后怎么弹琴画画?” “那你上街,买点新的胭脂水粉。“ “不好,前些日子一天逛几遍,都逛得厌了。” “要不,让小蝶陪你去郊野踏青、扑蝶?” “那是无知少女才玩的游戏,你看我像很无知吗?” “去寺庙上香,求神庇佑?” “我一向都不信这些,再说现在也不是初一十五,不去。” 刘远无言了,无奈地说:“大小姐,那你想干什么?” 杜三娘一脸得意地说:“很简单,跟你一起去长见识,看你接收玉满楼,肯定很威风吧。” “师兄,我也想跟着去........"小娘也在旁怯生生说道。 无言了,不就是接收玉满楼,有什么好看的,连小娘也让她说动心了,两个女的都眼巴巴地看着,这让刘远郁闷极了,现在是去“抢”地盘啊,又不是游山玩水,以前住在金玉世家靠得近,就没什么关系,现在住在瘦西湖这边了,来回折腾有什么好玩的,干什么跟着两条小尾巴,难缠啊。 都是“闲”闹的。 “好了,好了,去吧,都去吧。”刘远无奈地摆摆手。 喜欢就跟着,反正有两个美女在身边,看着也养眼。 137 先晾一晾 年月的变迁,沧海也会化作桑田,对住在金水街十多年的秦大业师傅来说,最感触的不是看到街面人来人往,而是一间间的金店开张、又因为经营不善而一个个倒闭,一年到头,总有几个新的东家和掌柜上任。 可是秦大业怎么也没有想到,玉满堂竟然也倒闭、自己被驱赶出去的一天。 因为东家处心积虚要把金玉世家搞垮,虽然准备充分,没想到那个钱李氏和那个金师傅勾搭,把真的藏起来,弄了一条假的去,这让金玉世家的刘掌柜抓住机会,一步步反击,最后硬是把幕后指使的陈昌挖出来,因为诬告反坐的法令,在金水街威风八面的玉满楼一夜之间就这样退出了金水街的舞台,都是女人累事啊。 不过仔细想一下,陈昌输得倒是没冤,人家刘掌柜确是了得,先不说他留有后着,在首饰上做出肉眼都看不清的暗号,就凭着他只看一眼,就看出非常小的差别,断定那首饰是金至尊出来的那个金师傅打造的,就眼光这一点,所有人都口服心服,谁又会想到,最强的一环,竟然是最弱的一环。 不行不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让开一点,看什么。” “动作都麻利一点,这里的东西,都登记在册的,哪个龟儿子手脚不干净,小心我把他的狗爪子都剁下来。” “都放松一点,这些可都是值钱的玩意,碰坏了,刺史大人饶不了你。” 昨晚审案一结束,刺史大人马上派心腹赵捕头带人把里面的人全部驱赶出来,连夜查封,今天一大早就开始抄没里面财产,这可是一大笔财产啊,赵捕头昨晚起就一直看得紧紧的,谁都知道,抄没财产是一件发财的美差,刺史大人一早就暗中交待下来,刺史大人上次在长孙家族的损失,还有自己的三房小妾,都指望着这次抄没行动呢。 而以秦大业为首的一众人,包括匠师、学徒等,都站玉满楼的外面,看着官差把一件件的首饰、一块块的原料全部打包装走,一个个心里都有点黯然的感觉,在这里做了这么久,多少都有一些感情的,现在说没了没了,难免有点舍不得。 还有就是这这个月己过大半,大家的工钱一个铜板还没拿,没想到店说封就封,东家说下狱就下狱,就要工钱也没地方要去,人家赵捕头说了,刺史大人不追究他们协同犯案还有知情不报己经是很大的恩惠了,再有闹事的,严惩不怠。 一个地位低下的工匠,那敢跟刺史大人叫板呢,明知吃亏,可是都不敢吭声啊,没看到吗,那个姓季的匠师想要回自己那套打首饰的工具,那官差二话不说,一脚就把他踹倒在地,要不是赵捕头大发慈悲,估计得吃上官司了。 不过,他们站在这里候着,主要是昨天晚上,金玉世家的那个管家跟他们说,东家很有诚意收下他们,约他们今天来这里集中、详谈。 做工匠的,还不是谁给工钱就给谁干活,于是大伙一直都在这里候着。 “哎呀,怎么刘掌柜还不来的啊,都日上三竿了。”秦大业使了一个眼色,一个叫三顺的学徒看到,故意抬头看太阳,有点自言自语地说。 季师傅无奈地说:“都候着吧,人家做掌柜的,那有这么早起床的呢。” “就是,比赛那天你又不是没有看到,杜三娘都跟他了,如果是我,第二天能起得了床才怪呢。” “做梦吧,人家杜三娘是什么人,你再看看你是什么货色?” “我们早饭都没吃,一直候在这里,这么久人影也不见,也太不把我们当一回事了吧。” “对对,虽说我们没他那么厉害,不过在扬州,我们也不错啊。” “就是就是......" 说着说着,众人都有了点脾气,不少人心里都有了怨气。 看到时机一到,秦大业走到众人中间,小声地说:“诸位,大家静一下,听我说上地二句,都是关系到大家的前程问题。” 一听到有关前程的,众人纷纷静下来,看看秦师傅有什么要说的。 秦大业看到众人都静了下来,心中微微得意,然后小声地说:“诸位,听我说,现在东家出了事,玉满楼也易手了,我们也失去了养家糊口的生计,大家心里都不好受,不过,我们倒也不能太示弱了,要不然,真都成后娘养的了。” “这样不好吧,说什么刘掌柜肯收留我们,给我们一口饭吃。”季师傅有点犹豫地说。 “怕什么,我一早就分析过了。”秦大业压低声音说:“大伙想想,金玉世家虽说声名在外,实则上只有姓刘的一个人在扛着,那三个学徒你们也看到了,嫩着呢,我估计没历练一二年,根本派不上用场,现在很明显的,刘掌柜手里根本就没人,你们想想,我们玉满楼这规模多大啊,一个都顶十个金玉世家了,这么大的店子,没人行吗?虽说现在匠师不少,但熟门熟路,手艺也好的,哪里去找啊,这玉满楼空着,每天得损失多少银子啊。” 秦大业舔了舔舌头,胸有成竹地说:“所以说,他一定得靠我们,你们想想,金玉世家的那个赵管家,为什么连夜找我们,让我们在这里等他们东家,很明显,他们很在意我们。” 这番话一出,在场不少人的眼睛都亮了。 原以为能找个养家糊口的活就不错,现在想想,是自己太担心、太小看自己了,其实,可以要求更多一点........ “诸位,不如我们抱成一团,人多力量大,这样一来,新东家也不容易欺负我们,随意克扣我们的工钱,在工钱方面,我们也可以提点合理的要求。”秦大业一脸得色地说。 “秦师傅,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全听你的。”秦大业的得意弟子三顺,又是第一个表态。 “秦师傅,我也听你的。” “我也是” “对,抱成一团” “我也支持你,秦师傅,一会谈的时候,让东家不能随便打我们这些学徒。” 众人纷纷表态,表示愿意抱成一团,不让新东家欺负,特殊时期嘛,工钱也得多要一点,秦大业自然是连连点头,嘴角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商议完又等了小半个时辰,远处就来了几辆马车,等人一下车,众人发现,原来是金玉世家的刘掌柜来了,而后面跟着,赫然是原来属于玉满楼的匠奴。 原来刘远先去教坊司把当成财产的奴隶没收的匠奴赎回来,看到有几个想走上去迎接未来的新东家,秦大业连忙眼色阻止了,一群人就静静站在玉满楼的旁边,等着刘远主动上去和他们交涉,以免失去主动。 去赎买的过程很顺利,有了崔刺史的口信,不光价钱便宜,在办手续时还出乎的顺利,果然是衙门有人好办事。 “咦,这些人,怎么看到你来了,也不上来问好的?”跟着刘远身边的小娘有点好奇地问道。 刘远也注意到了,匠师、学徒、伙计近二三十人聚在一起,就是没人上来跟自己打个招呼,要说不认识,那不可能,同在金水街这“锅”里捞饭吃,平日抬头不见低头见,再说前天还刚举行行业比赛,要说不认识自己,那真的是瞎子。 很明显,自己估计得没错,有心人趁自己立足未稳,准备闹事,趁机要好处。 嘿,看谁耐性好,先把你们晾一下,看谁的耐性更好。 刘远并不急于走近那堆人,看到赵捕头亲自抱着箱东西出来,笑着迎了上去:“赵捕头,很忙啊,怎么劳你亲自动手了?” “刘掌柜”赵捕头一看到刘远,知道他深得刺史大人看重,连忙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笑着说:“也没什么,衙门人手不是很多,反正也闲着,早点抄完好把地方让给你,得了这么大的一间店铺,刘掌柜的好福气,这顿饭,你可不要小气哦。” “一顿饭?不行。”刘远摇摇头,看到赵捕头一脸愕然,然后才笑着说:“起码要请您吃十顿才行。” 刘远和赵捕头对视一眼,接着两个就哈哈大笑了起来,惹得旁边等了半天匠师们纳闷极了,不是说金玉世家手里没人吗?怎么一点也不急,不早点来招揽自己这些工匠学徒的? [bookid=2591600,bookname=《绯仙》] 138 官商勾结 两人寒暄了几句,刘远假装随意的指着赵捕头放在地是箱子说:“赵捕头,这箱子装着的是什么?” “哦,都是一些材料什么的,一大堆,说真的,有很多我也不知是什么。” “这个,看一下方便吗?”刘远笑着问道。 “没事,反正那些好的都己经收归入库了,这些都是不值钱的小玩意。” 刘远打箱子一看,果然,像翡翠、玉石、猫眼等名贵材料一件也没有,箱子里的剩下的,全是一些绿松石、虎眼石、白晶石等一些用于点缀的配料石,虽然不值钱,不过数量极多,很多还分割好成小块,打磨得很漂亮。 不值钱,刘远相信,不过至于入库,看着赵捕头这“热心过度”的样子,这话就值得推敲一下,像他们登记入库的,都是只记数量,比如说首饰一百件,他可以用廉价的把贵重的换出来,那些宝石什么的,用小的把大的换出来,好的记成差的,差的直接记成垃圾,这一出一入之间,那好处就出来了,反正入库也是归国库所有,进自家的口袋,那才叫实惠。 这些都是官场上的潜规则,没点好处,谁愿意十年寒窗啊。 “赵捕头,这些东西也不值几个钱,放着也妨地方,对了,我看你的手下把那些工具什么的都抄,你们拿去,也没什么作用,要不这样,变卖给我吧。” “你肯收?那最好不过。”赵捕头高兴地说:“我正烦着怎么处理呢,刘掌柜是自己人,你来收了更好,要是你不要,我也扔去当铺换银子花的。” 刘远小声地问:“这个,要不要跟刺史大人知会一声?” “不用,这些琐碎物,其实就是弟兄们跑脚钱,刺史大人是不会过问的。” “不是说抄没家财吗?”刘远吃惊地问道。 赵捕头哈哈一笑,拍了拍刘远的肩膀说:“刘掌柜,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就是抄家产,也就是抄没一些贵重、值钱的玩意,你不当国库是收那些破铜烂铁的吧,像这些不值钱的针头线脑,那些官老爷才懒得要呢。” 说完,看到四周没人,赵捕头压低声音说:“抄没入库那些首饰、材料,刺史大人让我跟你提一下,最好筹措一下银两,你明白,这些东西,也不方便入库,开支也难,大人和司马的意思是先变卖掉,再入库。” 什么?和官家做生意? 刘远的双眼都放光了,赵捕头那神神秘秘的样子,很明显,这些就是暗箱操作,像当官的,每年都会罚有不少财物,有的东西不易保存,如没收一担桃子,看到有人私宰牛,把牛肉没收,这些都不能入库吧,入库还不变烂变臭啊,于是,那些和官府相熟的商人就会有福了,通常会有机会便宜获到,双方利益均沾。 前世时,刘远跟过老板参加某银行的拍卖会,主要是拍卖一些到期还上不贷款的商品房,让银行收回然后拍卖的,好家伙,这是秘密进行的拍卖会,里面的人不是高官的亲戚,就是银行的高级客户,外面价值六七十万的房产,里面的起拍价只要十万,成交价才是价值的一半,不过是工作人员慷国家之慨,用国家的财产,赚自己的人脉人情罢了,可惜普通人根本不知道,都是有权有势的人才能参加的游戏。 现在有这个机会,可以进一步拉进刺史大人的关系,还可以从中获得不少利润,这么好的事,傻的才不干呢。 难怪崔刺史对自己这么好,在匠奴哪里给自己这么大的便利,原来一早就想到找自己“套现”了。 “明白,明白,赵捕头真是仗义”刘远拍着胸口说:“事成之后,自有一份孝敬送上,对了,什么时候方便?” 看到刘远这么上路,赵捕头大笑了几声,让手上还搜集来的配料、打造首饰用的工具都放在刘远面前,笑容满面地说:“好说,好说。”,然后压低声音说:“最好是今晚。” “行,行,就今晚。”刘远说完,看看地上装满配料的箱子,抓紧机会说:“赵捕头,这么配料,还有那些工具,你看.......” “这个,我也不知值多少钱,你说吧。” “工具这么旧了,不值什么钱。”刘远翻着那几箱配料说:“这些倒七八十两银子还是值的。” 赵捕头眉毛一扬,好像瞳孔都收缩了,兴奋地问道:“这个,值这么多吗?” 像他们这些捡点剩落的,能弄个十两八两分分,再换点酒喝,都己经不错了,现在听刘远说值个几十两,能不高兴吗?那些配料在刘远的眼中是宝,可是在赵捕头的眼里,这些东西连铜板都比不上,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一看赵捕头那兴奋的样子,刘远心里马上后悔了,大约价值一百五六十两的东西,自己说七八十两还是说多了,道行不够,心还不够黑啊,换成当铺的那些“吸血鬼”,估计说成二三十两都多了,像这些配料,虽说不是金银、玉石这些,有些还是很难得的,例如有盒虎眼,那可是达到A+级的标准,材料还好说,那些分割、打磨好的配料,化费的工时算成钱的话,肯少也值个一百几十两。 就像那虎眼,一个熟悉的人,估计一个星期才能打磨出一粒呢。 想归想,刘远还是一脸义气地说:“别人估计出不了这个价,不过是赵捕头是自己人,这价,总不能往低开吧。” 不说也说了,多少赚回一个人情,刘大官人可没那么笨。 赵捕头感激地拍了一下刘远的肩头说:“好,够意思,也不用七八十两那么多,兄弟说什么也要赚一点才行,这样吧,我作主了,就六十两好了,老哥知道你这次赚得不多,不过我你身家丰厚,今儿是个肥差,兄弟来得不少,多分一点,也让他们高兴高兴。” 像抄家这些有油水的事,官差们自然是一个个奋勇争先,原来四五个就行的,一下子就来了十多个,没法啊,现在的崔刺史爱惜官声,官差们能拿到的份子钱、油水不多,现在有好处,还不是抢着上?赵捕头算过了,加上自己,一共来了十四个兄弟,拿个六十两,到时跟自己好的,资格老的,那就分多一点,分个四五两,其它的就分个二三两,去天府酒楼再摆个席好好吃一顿,最后自己还能落下二十两左右,也很不错了。 “得,赵捕头你说了算。”刘远没想到,这个家伙还肯让二十两,当然马上应下。 谈妥了生意,刘远和赵捕头两个都极为满意,对视一眼,又哈哈大笑起来,让一旁的人看到都有点莫名其妙。 “兄弟们,刘掌柜体恤我们不容易,高价全都盘下了,来人,把这些东西都搬回去,另外,查抄完了,里面的东西都属于刘掌柜的了,把都爪子给老子放轻一点,别弄坏了,磕花了,兄弟我可不答应,一会去天府酒楼喝酒,可别怪我不能给他酒喝。” “放心吧,老大,一准小心。” “这么快就弄好啦” “发财了,看老大那么高兴,还说去天府酒楼喝酒,这一票肯定赚了不少。” 这些官差一听到有听的,还是天府酒楼,一个个都打了鸡血一般兴奋,连忙把那些东西全搬回玉满楼内,刚巧刘远购买官奴时带了足够的银两,二话不说,当场就清点了六十两给赵捕头。 在远处看到刘远连笑了几次,小娘好奇地说:“三娘,看到没有,师兄好像很高兴啊。” 杜三娘撇撇嘴说:“得了这么大的一间店铺,换谁不高兴?不过看他笑得贱兮兮的,不用说,肯定是官商勾结,又拿到什么好处了,真是蛇鼠一窝。” 这也怪不得杜三娘恨那些官差,她在船上卖艺的时候,除了要交很重的税,每个月不上台面的“份子钱”也断断不能少,所以一看官差就没有多少好感。 杜三娘对官差有没有好感,刘远就不知道了,不过刘远对官差就非常有好感,先不说晚上和崔刺史谈的那笔大的交易能赚上多少,光是刚才收购那些配料,少也赚了一百多两,其中还不算那些工具还有打磨配料所需要的工时呢。 赚大了。 难怪历代这么多人想做官商,得,以后要多点合作才行。 送走了赵捕头一行,刘远面带笑容地朝秦大业他们所在的地方走去:胃口吊得差不多,是时候解决这些匠师的问题了。 PS:我知很多读者想看到刘远怎么承受崔家崔三老爷的怒火,估计要再多等几章了,很简单,清河离扬州有千里之遥,古代出行只能靠马车,所以,还有一小段逍遥的小日子............ [bookid=2641007,bookname=《唐浮》] 139 宾大欺主? 看到正主终于走过来了,那些原玉满楼的匠师、学徒还有伙计,一个个面露欢喜之色。 秦大业还有几个领头之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都轻轻地点了点头。 小娘和杜三娘带人巡视现在属于刘远的玉满楼去了,刘远则是笑容可掬地走到众人面前笑着说:“有点小事耽误了一下,有劳诸位久候,在这里刘某先跟诸位赔个不是。” “刘掌柜,您太客气了。” “其实也没等多久。” “对对对,你贵人事忙,我们这些现在都是闲人,等一会也没事。” 众人一看到刘远这么好说话,一个个心里都非常高兴,老实说,都在金水挣口饭吃,每家的情况多少都会了解一些,像金玉世家的那几个学徒,吃得好住得好,还不用挨打,这事一早就在金水街的匠师还有学徒中传开了,据说每天不但吃得饱,顿顿还有肉呢,不知多少匠师、学徒想到金玉世家哪里效力。 可惜从没看过金玉世家贴招人的告示。 “咳~咳”秦大业突然干咳二声,众人这才想起,说好抱成一团来寻找好的待遇,现在的确不宜说这么多,于是一个个都噤声,等侍秦师傅帮他们出头。 主角来了,刘远看着那个干咳的秦大业,心里马上就猜出,估计就是这个人想要闹事的。 刘远看着秦大业,笑着说:“这位师傅,不知怎么称呼呢?” “小人姓秦,名大业,刘掌柜有礼了。”秦大业给刘远行了一个礼,笑呵呵地说。 秦大业?怎么这么名字听起来有点熟悉的。 “少爷,秦大业是陈昌的远房亲戚,我听玉满楼的学徒说过,这人好像是陈昌的心腹,不少人背地里叫他笑面虎的。”跟着刘远一起前来的阿义悄悄地在刘远的耳边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刘远一看秦大业,这家伙,说话时那眼珠骨碌碌地转,整个人就给你一种感觉:他是那种不安份守己的人,说得好听,那叫心眼活,主意多,说得不好听,那就是不安心工作,背地小动作多。 刘远笑着抱拳道:“原来是秦师傅,久仰,欠仰。” “不敢,不敢,现在整个扬州,谁不知刘掌柜手艺好,为人豪爽。”秦大业把一顶高帽抛向刘远。 “好了,大家都不是什么斯文人,我们就开门见山吧,诸位也知道,这玉满楼现在是我的产业,这么大的店子,需要不少人手,诸位都是这方面的能手,这玉满楼也大伙做过的地方,俗话说做生不如做熟,跟我干,不知诸位意下如何?”刘远现在时间有限,一会还要看看印刷方面的事,也就懒和再弄什么客套了。 一说到正事,那些匠师、伙计还有学徒全都把眼光投向秦大业。 这是刚才谈好的,所有人抱成一团,趁刘掌柜手下无人,趁机要价,秦大业是提倡者,现在暂时也是众人的主心骨。 秦大业心中暗暗得意,不过脸上倒是平静,听到刘远忍不住提出来,秦大业觉得,主动权在自己的手里了。 “我等自然没有意见,反正都是东家不打打西家,掌柜的赏一口饭吃,那最好不过了。”秦大业笑着说:“不知刘掌柜能给多少工钱呢。” 刘远笑着说:“工钱好说,你们都是首饰方面的好手,有手艺,有经验,跟着刘某人干,肯定不会让尔等吃亏。” 众人听了,面上一喜,这个刘掌柜,的确很好说好。 秦大业乘机说道:“刘掌柜果然豪爽,不过......我们还有几个小条件,如果刘掌柜同意,我们二话不说,愿为刘掌柜效劳,如果不答应,那我们说不定要另谋生计,我们都说好了,共同进退的。” 嗯,开始来了。 刘远不动声色地说:“虽说做同一份工作,不过换新的东家,提点要求也无可厚非,好吧,有什么要求,请你提出来,万事有商量。” 真好说话啊。 众人心中一喜,没想到这个刘掌柜比传说中还要和善,看来秦大业师傅说得没错,金玉世家没人,这么大的一间玉满楼,刘掌柜手里可以说要将没将,要兵没兵,要依靠的,就是自己这些人,“吊”起来卖是对的,嗯,这次爽了,待遇肯定可以大大提高。 秦大业刚想提条件,这时机灵鬼阿义抱了一个木墩子出来,放在地上,用衣袖用力的拭了二下,拭干净了才说:“少爷,你站得也累了,你坐着。” 不错,这小子有前途,刘远刚刚站得有点累了,闻言笑着坐了下来,饶有兴趣地听着,看看这个秦大业有什么要求要提。 刘远站着的时候,两人差不多高度,可是刘远一坐下,秦大业显得居高临下看着刘远了,只见秦大业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蹲坐了下来,话说你一个匠师,在讲求礼义廉耻的时代,总不能高高在上对着未来的东家吧。 论身份,刘远可是掌柜,未来的东家;论手艺,在场没有一个跟说跟刘远相提并论;说到地位,那更不说了,刘远是刺史大人说的“半个读书人”,就是上了公堂,刺史大人也是让他站着听审的。 所以,尽管有点不太情愿,姿势也有点难看,秦大业还是不得得蹲了下来跟刘远提条件。 看了看一脸笑容的刘远,秦大业小心地说:“我们第一个要求很简单,就是在工钱方面,大伙希望掌柜的能在原来的基础稍涨二成,不知刘掌柜意下如何?” 刘远还是一脸笑意,不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淡淡地说:“嗯,还有吗?” 看到刘远没有拒绝,脸上的还是一脸笑容可掬的样子,秦大业一下子放下心了,继续提他的“合理”要求: “掌柜的,你也知道,一天到晚,大伙都很辛苦,有时吃得不好,干起活来也没什么精神头,我们希望一日三餐,餐餐有鱼有肉,每个月最好还要去酒楼小摄一顿,维持一下感情。” “嗯,还有吗?”刘远还是那话句。 秦大业双眼都放光了,心想小伙子就是小伙子,乳臭未干,这么沉不住气,就是再缺人也不能表现这么沉不住气啊,不过这样最好,自己可以多捞一点好处。 “也没多少要求了,就是要是我们匠师、学徒、伙计有个头晕身热的,掌柜的要出钱请郎中看病,负责到底;住的地方也不能太简陋了,匠师每人一间房是不能少的,要是配个丫环就更好了,学徒、伙计最多二人一间,要不然太挤;一年到头,夏衣二套、冬衣二套也不过份吧,逢年过节,有个红包就最好,对了,不能打骂我们,有什么事,以和为贵,工作时要签合约,对了,把刚才的条件也写进去,在官府处备案,一签最少三年,五年就最好。” “就这么一点要求了,刘掌柜的,你看怎么样?”秦大业笑呵呵地说。 这么一点要求? 工钱一涨就要涨二成之多,吃要精、住要好、病了要负责、还要配个丫环侍候,连衣服什么的都要包了,不能打也不能骂,像大爷一样供着,一签最少要签三年,一下子就想拿三年的肥约,还说这只是一点要求? 一旁的阿义听到,气得脸都红了,这要求太横蛮了,只听过店大欺客,现在倒好,宾大欺主了。 少爷,你可千万不能答应啊,这太过分啊,看着刘远始终都是一脸笑容的样子,阿义心里都不知多焦急,生怕刘远因为缺人,不顾后果同意下来。 刘远看了看那一张张期待的脸,站了起来,笑了笑:“秦师傅的要求提提得很到位啊,要求也不过分。” 秦大业一行人,闻言心中狂喜,以为刘远屈服了,这下好日要来了,现在秦大业还有点一点懊悔,责怪自己为什么不再胆大一点,再提多一点要求。 不过,他们没高兴多久,刘远语风一转,掷地有声地说:“不过,我一条也不答应。” 140 舌如巧簧 刘远的话就像一盘冷水,一下子把正在发着黄梁美梦的一票人淋醒。 谁也没想到,刚才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刘掌柜,那脸怎么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刘掌柜,这~~~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秦大业没想到刘远竟然这样强硬,一开始好端端的,那脸说翻就翻,真让人有点措手不及的感觉,他有点心虚地说:“你看,在这里站着的,都是手艺娴熟的匠师、伙计还有学徒,这些都是很适合的人选,现在你很难找到这么合适的人了。” 刘远冷笑一声:“人?我看你们全是大爷吧,你说要涨工钱,这个好说,只要你有能耐,别说二成工钱,就是二倍我眉头也不皱一下,可是你呢,又是这样又是哪样,要求甚多,我请你们回来是干活的,不是当神一样供奉的,这店刚开张,要人手,这诚然不假,但要求这么多的人,刘某还真请不起。” “刘掌柜,那你出什么条件雇我们呢?”人群中有人叫了起来。 “就是,我们有什么待遇,你给说说。”很快有人附和道。 刘远伸出了一个指头说:“每人每月一两银子。” 什么?一两银子? 众人一下子就闹开锅了,一个月才一两银子,这怎么够,那洒楼里精明的小二哥,一个月也有二两银子啊,一两银子对学徒来说,勉强还算过得去,可是对那些熟悉的匠师,这不是侮辱吗?一个手艺精湛的手饰技师,待遇还没一个小二高?换谁乐意啊。 “刘掌柜,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听错吧,一个月一两银子,你也太不把我们当一回事了。” “就是,以前玉满楼和金玉世家是冤家、死对头,那也不关我们的事啊,今天不是特地过来报复的吧?” “对啊,昨天晚上连夜派人对我们说,我还以为很有诚心的呢,原来是戏弄我们,看我们笑话的。” 众人一下子不乐意了,秦大业更是大手一挥:“大伙走,咱另让人当猴耍了。” “走” “我也走.......” 眼看众人快要走了,刘远突然叫道:“等等,你们不等我说完走吗?” 秦大业的弟子三顺不乐意地说:“说什么,一个月才一两银子,这工作,不做也罢。” 刘远一下子踩上那木桩子,大声招呼着众人说:“诸位,等等。” 看到刘远再次说话,一众人停下脚步,扭过头来,看他要说些什么,要是涨工钱还是什么的,毕竟这么多人,也没那家金店吞得下,特别是那些手艺好的师傅,那工钱不是一般的高。 刘远笑着说:“我所说的一两银子,并不是每个月只能从我这里拿一两银子,这一两银子,叫基本工钱,意思是一年的十二个月,无论生意好坏,只要你给我工作,这一两银子是雷打不动发到大家手里,让大家维持每月最基本的生活开支。” “以前诸位领的都是月钱,一个月无论做得再多,再好,也是东家赚的,做得多,做得好没奖励,要是弄坏了首饰什么的,还要赔偿,工钱不加反而减了,活多的时候,一天做到晚,就是没什么活干,东家也找活让大伙干,让大伙不得安生,要是有事,请假多了,赚的工钱还不够扣,结果大家干活都不得劲,对不?” 刘远的一番话,简直就说到众人心炊上,做得再多,一个月也就那么一点银子,左减右扣的,一个月拿到手里的,都少了一截,有时候不舒服不想干什么的,东家可不管这些,拿了钱就得玩命给他干,手艺好的匠师还好一点,东家要依赖他赚钱,态度还算和谒,可那些学徒、伙计就不同了,干得不好,大巴掌抽,那还是轻的,碰上东家不高兴,直接就是用大木棍侍候,一提就是泪啊。 于是一个个频频点头,眼睛看着刘远,看他有什么要说的。 “跟我干就不同了。”刘远继续诱惑道:“每个月,只要做完了一定数量的首饰,那恭喜你,你这个月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时间里,你每多做出一件首饰,就可以多挣一份银子,下有保低,上不封顶,我在这里打保票,只要踏踏实实的干,那一个月下来的工钱,绝对比你在玉满楼拿得多,还要多很多的那种,只要完成了规定的数量,你可以继续挣银子,碰上家里有事、身体不舒服或想个窑姐谈谈心情什么的,都不用扣钱,伙计也一样的道理,每个月卖出一定数量的首饰,以后每多卖一件,也可以多提成,多拿银子。” “当然了,如果你老是偷懒,闲事屁话多,手艺不精,一个月赚不多,或者还不够规定的量,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 一个看似新入行的学徒小声地问道:“刘掌柜,像我这种刚学不久,手艺还不熟,要是做不够那规定的量怎么办?” 刘远笑着说:“那只能领保底的一两银子了,不足一两,全按一两足额发下,不过,一个人一年有三个月领保底的,不好意思,你挣得少不是为我省钱,是你没用,占住茅坑不拉屎,自己卷铺走人,我这里可不养废物,各人各凭本事,谁挣得越多,就越明他越能干,我反而越喜欢他。” 一个姓陈的匠师有点担心地说:“要是大伙为了快,不管做得好不好都交上去,到时卖不出去怎么办?” “这个简单”刘远打了一个响指说:“我会请QC检查,对了,QC你们不懂,也就是把关质量的人,做得合格的才算,不合格的要拿回去返工,要是弄坏的,还要照价赔偿,当然了,你们有手艺清湛的技师,也有刚刚入行的学徒,还有只负责售卖的伙计,到时会有不同的分工,如做精细一点首饰工钱会高一点,打磨材料这些则会低一点,到时都会详细的说明。” 刘远看了看一群被他说得有点意动的人,继续说道:“至于吃和住,诸位放心,和你们以前在玉满楼相比,只好不差,那打人什么的,更不会,你们什么时候听说过金玉世家的刘掌柜,也就是本人什么时候打过人了?闲话不多说,有意思跟着我干的,请到金玉世家哪里报名,这里我刚刚接手,还要修葺、装饰一番才能重新开张,诸位,请吧。” 说完,刘远就径直走进玉满楼找小娘还有杜三娘去,顺便看看怎么整修一下,这里换了主人,怎么也要做点改变,以示自己的存在不是? 这就走了? 刘远一走,玉满楼出来的那些人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办了。 “老陈,你觉这刘掌柜说得怎么样?”一个姓金匠师小声问关系还得不错的陈大匠。 “嗯,听起来挺不错,再说刘掌柜这人,在扬州声名还是很不错的,小金,心动了?你可是我们这里手脚最麻利的,真是那样的话,你可发财了。” 姓金的匠师点点头说:“的确有点这个打算,再说了,再说刘掌柜是文曲星下凡,跟着他干,说不定能沾点福气呢。” 两个师傅一讨论,下面的人好像一窝蜂地讨论开了。 “这样好像不错啊,多劳多得,时间也可以好好安排。” “就是,就是,刘掌柜的手艺大家都看见了,跟着他干,说不定他指点几下,以后一世衣食无忧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刚才你们听到没有,刘掌柜保证,说只要努力,赚的肯定比以前多。” “是啊,吃住什么的,也说过比以前只好不差呢。” “干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再说我们玉满楼出来的,声名可不是很好,都是那该死的陈昌拖累的,看到没有,都没什么掌柜来这里挖人,估计信不过我们,大的有自己的匠师,现在也算是淡季,不需要再请;小的请不起,因为我们不少工钱是很高的;中间的还在犹豫,你自个好好啄磨吧,我先去报名了。” “哎,等等我,我也去.......” 有一个人带动,很快,有了刘远的人品和保证、那些诱人条件,一个个都往金玉世家走,跑去报名了,刚才那什么临时结建起来联盟,一下子就土崩瓦解,秦大业拉了好几个,可是没一个人理他。 “那个,师傅,我家几口子人,就等着我拿点工钱回去吃饭,手停口停,我,我先走一步了。”看到大家都走了,秦大业的亲手教出来的徒弟不好意思说了一句,撒步就跑。 转眼之间,二三十人一下子只剩下秦大业一个人了,在场的,都是找碗饭吃的,没那么多花花肠子,有奶便是娘,给谁不是打工?刘远那番说到心炊的话,一下子就打动了众人,一个个都跑去金玉世家报名去了,那秦大业说得倒是好听,可是拿不出真正的实惠,谁又真正在意他,连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弟子都跑了。、 秦大业的脸色一会红一会青的,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去金玉世家,扭头走了。 估计还有后路吧。 “刘远,你太仁慈了吧,完成任务了可以多拿银子,自由安排时间,那些人还不作反啊。”一直在窗边倾听杜三娘有点担心地说:“他们这些人,很多人都不敢用的,你没降工钱都算不错了,为什么保证比以前赚得多,吃得好,住得好,以后不就难管理了吗?” 小娘也担心地说:“师兄,三娘说得对,这样对他们也太好了吧。” 刘远嘿嘿一笑:“固定工钱的,再自觉、再逼迫也是有限的,哪能调动他们的积极性,你们把心放回肚子里,嘿嘿,我刘某人什么时候干过吃亏的事?” 小娘和杜三娘没见识过后世那些资本家的手段,真是榨干骨头你还得谢他呢,仁慈?到时候再说吧。 “啊~~啊~欠”刘远突远突然打了一个长长喷嚏,用手擦了擦鼻子,自言自语地说:“大白天打喷嚏,是哪个美女想我啊~~~~~” 而此时,一辆由清河赶往扬州的豪华马车里,一位衣着华贵、表情严肃的中年人啪的一声把手里酒杯扔在地板上,恨恨地说:“气煞我了,气煞我了,该死的刘远,竟然欺我崔家无人,管家,赶车的老六没吃饱饭吗?叫他快点........" 141 诚不欺我 “这里拆掉” “这挖一个槽,弄点花种在这里,到时可以把地方隔开,屏风都省下。” “这里摆几张沙发、马扎,方便客人休息一下。” “把那窗户开大一点,这样光线更好。” 在玉满楼内,新主人刘远不停地对着摆设指指点点,几个新买回来的工匠跟在后面一边应一边记着。 “主人,那个,什么是沙发?”一个白色苍苍的木匠小心翼翼地问道。 刘远扭头一看,马上认出提问题的人是一个叫老白的老木匠,老白人如其名,人老发白,不过他木工非常精湛,听说给前朝修过行宫的,也就是因为这样,最后贬为官奴,几经转手,最后被刘远买下,因为人品好,手艺精湛,他也是这些工匠里无形的首领,说话很有份量。 对了,刘远一拍脑袋,忘点忘了这是初唐,现在没什么坐具,很多人都是跪坐,只有非正式的场合会出现从胡人如里传来的马扎,哪里有什么沙发,刘远平时也是弄一个木墩子坐坐罢了。 不过,刘远早有准备了。 “老白”刘远直呼其名道:“沙发是我想出来的一种坐具,我画了图纸,你是木工里的老行尊了,就看着图纸打造,有什么不明白,自个好好啄磨,对了,我还设计了逍遥椅、太师椅等,这是我自用的,给我打造出来,记得用上好的木材,钱银不够,找赵管家支钱。” 刘远说完,拿出几张事先画好的图纸,交给老木匠老白,这是他闲时画的,都是一些桌椅的草图,一个坐惯、躺惯的后世人,突然要跪坐,别提多别扭了,那腿也痛得要命,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只能作罢,现在有了老白一干匠人,自然要做出来。 人是奴匠,不用给工钱,也就是费点材料而己,为了自己的美好生活,刘远自然不会吝啬。 “咦,这些东西好新奇,让我想想,嗯,虽说有点新奇,不过以老奴的手艺,应该没什么问题,主人,你这个沙发、逍遥椅什么的,什么时候要?”老白寻思了一下,以他的目光和经验,刘远拿出来的东西,虽说有点新奇,见都没见过,不过目测工艺还是挺简单的,自信作出来的没什么困难。 刘远笑着说:“那太好了,尽快吧,做好了,就让人送到我的新宅子上。” 早点做好,早点脱离跪坐之苦。 “是,主人,老奴一定加紧时间完成。”老白连忙应着。 ”刘远,你说,这里要不要改一个名字啊?”一旁的杜三娘突然说道:“这玉满楼是陈昌所创,现在己经是物是人非,这名字,也得改一下了吧。” 小娘也点点头说:“三娘说得对,师兄,改个名字吧。” 对啊,刘远一拍自己的大腿,老实说,还差点忘记这事了,刚才自己还叫他玉满楼呢,皇帝登基也得换国号,刘远一接手不是马上就重新搞过装修吗,换个名号,一来新人新气象,二来淡化它的印记,这也是一件大事情。 “小娘,你来说,这间玉满楼改什么名字好?” “这种事,师兄你拿主意就行,小娘全听师兄的。”小娘听到刘远征求她的意见,这是刘远心里有她,这让小娘非常高兴。 不过,她习惯地“听”师兄的。 杜三娘有点吃醋地说:“刘远,不如就小娘金饰好了,再不然就叫刘袁金饰,你们两个人的姓都在这里了,袁和远还同音呢。” 小娘笑嘻嘻地拉杜三娘说:“我有金玉世家了,师兄,这里不如叫三娘金饰吧,三娘艳绝苏淮,整个扬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用三娘的名义,生意肯定红红火火。” “小娘,还是用你的名字好。” “三娘,用你的名字最妥当。” 两女当场就你推我让的在说了起来,一旁的刘远脑袋都出现黑线了,这两个小妞,好像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吧,做生意呢,你以为是过家家啊,你一言我一语的,好像就没一个说完之时。 刘远苦笑着说:“好了,两位小姐不用争了,我己在想好新的店名了。” “叫什么?”两女异口同声地问道。 ”金玉世家。”刘远毫不犹地说。 小娘心里暗喜,不过还是犹豫地说:“师兄,那不是有两家金玉世家了吗?” “是啊,会不会把人扰乱的?”杜三娘也在一旁附和道。 “嘿嘿,这个简单。”刘远得意地笑了笑:“金玉世家,还是叫金玉世家,玉满楼,我们就叫金玉世家二号分店,这样的一来,客人一看,就知道这里卖的,和金玉世家是同样的品质,一样精巧、一样可靠,不光如此,我希望在大唐三百六十个州府中,以连锁的方式,每个州都开设一间属于我们金玉世家的分号,每一间分号,都是用金玉世家的名义,而用从二开始排排列,这样一来,整个大唐都可以买到我金玉世家出品的优良首饰,而我金玉世家,将会成为大唐首屈一指顶级商号。” 小娘和杜三娘看完,有点吃惊地看着刘远,眼里满是崇拜之色,她们没想到,刘远的志向这么高远。 从这一刻,小娘才真真切切感到,原来师兄当日说,要把金玉世家打造成大唐最大、最好的金店,现在看来,绝不是戏言。 招揽完原属于玉满楼的匠师,安排完玉满楼的改造,刘远马上又吩咐跟着自己身边的阿义去准备马车,又得去印刷工房哪里看看,现在到底搞得怎么样了。 “我现在回家,看看工房那边的事进行成怎么样,你们两个呢?”刘远扭头问小娘还有杜三娘的意思。 这二条可爱的“跟屁虫”。 小娘刚想说话,杜三娘马上拉住她,抢先说:“刘掌柜是干大事的人,奴家这些小女子就不妨碍你干活了,小娘,听说李记绸店又运来一批上好的江南丝绸,还有,杂货铺哪里,好像那些胡商又送了新货过来,听说还有很多好玩的玩意,我们看看去。” “好啊,三娘,我们一起去。”小娘犹豫了一下,很快就同意了。 不是她喜欢那些玩意,而是她觉得,师兄干大事的时候,最好不要妨碍他。 两女没跟着,刘远也不介意,反正现在不是玩,而是工作,她们不跟着,也是好事。 于是,刘远又马不停蹄地回到新宅子后面新起,用来做印刷的工房。 墨韵! 刺史大人书写的两个二个龙飞凤舞、粗大如斗的字刻在一块牌匾上,公而堂之挂在工房的门上。 要进入工房,要经过两道关口,一道是宅子的护院,别一道则是守护在工房外面家奴,这不能怪刘远太小心,这活字印刷,可是刘远的未来一条大财路呢。 “东家,您来啦~”郑老头一看到刘远来巡察,马上迎了过来。 “整理得怎么样了?其它人呢?”刘远有点好奇地问道。 整间工房,也没几个人,像油墨、纸张、雕版什么的不少,可是那活字还有老古师傅,都没见踪影,搞什么? 郑老头习惯地看了看四周,看到没人了,这才一脸奸笑地说:“东家,这里只是摆个样,做给别人看的,到时大量印刷,我啄磨着到时会有人来参观,就弄个假象,真正的印刷,就在后面呢。” 说完,领着刘远从一大堆纸张、杂物中现出的一条小小通道,穿到后面,突然豁然开朗,原来里面别有洞天:几个奴隶正在熟悉地把纸张、油墨、印板等东西整理好,老古师傅则是很认真地把一箱箱己经雕好的活字细心在一个木架子上摆好。 妙啊! 这么大的印刷工场开张,谁知崔刺史他们这些官员什么时候来巡查一番,或有同行、朋友来参观什么的,至时外人一来,就停下时面的活,跑到外面做做样子,掩人耳目,这样一来,活字印刷的秘密就可以保住了,到时凭质量还有价钱,垄断书籍的发行、大发横财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想得比我周到,干得不错。”刘远对他伸出了一个大拇指赞道:“郑师傅,你办事,我放心。” 这是很高的赞扬了,郑老头那老脸快笑成一朵花,一边笑一边谦虚道:“东家过奖了,这是小老应做的,应做的。” “老古师傅,这活字我看你这样放,到时找的时候,会不会很费时间找出来?”刘远看到老古把那些己经制好的活字一捆一捆地放在架子上,这封闭的空间,有好几个大架子专门是摆活字,要算一下,光是常用的活字有二三千,到时找一个字,怎么找啊。 刘远准备自己一早就准备好的拼音方法抛出去,用字母的方式排列,准备让众人再大吃一惊。 “东家,这个简单啊,分好类就行了,老实说,刚开始有点难,不过掌握方法后,闭着眼睛也能找到,一点也不费时。”老古师傅高兴地说。 有方法了?闭着眼睛也能找到? 刘远吃惊地说:“你用什么方法?” “偏旁啊再加笔画数啊,刚开始我也不知道的,不过我和郑工头想了几天才想出来的,这方法挺好使。” 对啊,华夏的文字,都是象形字,用偏旁还有笔画的方法,的确可以很好的分类好,例如一个“偏”字,就可以把它放在“亻”的一类,那“扁”字一菜九笔,只要分类好,的确很容易找出来,相毕升发明活字印刷之时,也没什么拼音字母区别,人家还是印得飞快吗。 都说古人的聪明才智是很超群的,古人诚不欺我啊,几天就想到这么好的办法,这让本想再一次大出风头的刘远也折服了。 “东家,你放心,今天肯定能安置好,明天就可以正式开工印刷赚银子了。”郑老头高兴地说。 “现在先印什么?” 郑老头恭恭敬敬地说:“诗经,原版的诗经,然后还有苏大学士他他注释过的诗经,而东家发明的那些标点,也会在头一次在注释版中使用,对了,东家,我们头一批印多少?” “每种先印一千本试试。” “是,东家。” 刘远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不错,这里有你还有老古师傅在,我就放心了,好好干,晚点我让天府酒楼送二席酒菜来,你们好好享用,明天就给我甩开膀子干。” “东家仁慈啊,在这里谢谢东家了,到晚上,小老一定要好好敬东家几杯。”郑老头闻言一喜,连忙说道。 “免了”刘远摆摆手说:“晚上还有事,就过样吧。” 崔刺史有请,要把玉满楼抄没的东西折成银子,方便入库,其实就是官商勾结的一出老戏,刚刚吃到甜头的刘远自然不会放过大捞一笔机会,有银子赚又能搞到和官员的关系,一举二得,爽啊。 刘远说完,转身就走了。 “东家慢走。”郑老头还有老古师傅都一脸恭敬地说。 单章求订阅 不知不觉, 满堂春己经写了二个多月 最后还是要上架了 炮兵希望大家都能订阅一下 毕竟,为了写书,占用了很多时间,放弃了很多活动,都写成宅男了 希望自己的付出有所回报 历史类来说,很难出版,无线也差,唯一有点盼头的,就是订阅了 一章也就是几分钱,希望各位支持一下 要是有月票能投上一票,那更感激不尽。 142 官商勾结 上 天sè昏暗,夜幕刚刚降临,“吁‘的一声,一辆豪华马车缓缓停在扬州府衙的后门。 “刘掌柜,这边请,司马大人己经在里面候着你了。”一早得到吩咐的门史,如迎上宾一样把刘远欢迎了进去。 为什么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总喜欢选择在晚上的时候来交易呢,来的时候,刘远不是堂堂正正从前门进入,反而有点偷偷摸摸的从后面潜入,好像一只过街的老鼠一样,弄得刘远自个都有点郁闷。 不过一想到从中获得的好处,刘远心中又由得意了起来:这州衙的后门,也不是谁都能进的呢。 “好的,有劳官差大哥了。”刘远一边说,一边若无旁人把一块大约二两重的碎银塞到那门吏的手里。 俗话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一个貌似不起眼的小门吏,在关键时候,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反正今晚是来财的,刘远出手也大方了起来,一出手就二两碎银,收买一份人情再说。 “好说,好说,掌柜的,小心看路。”深谙此路的门吏很麻利地把银子揣进腰里,低着头,弯着腰,很用心为刘远提灯引路,生怕刘远摔倒一样。 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一个小小的门吏。 穿过后花院,就看到挎着腰刀在走廊里站着的赵捕头,刘远连忙走上去,笑着说:“赵捕头,你也在啊。” “你下去吧,好生守好门。”赵捕头挥手让门吏退下,然后热情地拍了拍刘远的肩膀说:“刘兄弟,你终于来了,跟我走吧,刺史大人、还有司马大人都在等着你呢。” 果然是无利不赶上早,刘远天一黑马上就赶来,没想到几位大人己在哪里候着了。 “有劳赵捕头引路,刘某还要刺史大人、司马大人等候,真是罪过了。”刘远心头一凛,连忙说道。 “不急,时间刚刚好,你跟我走就是了。” 于是,赵捕头在前面引路,刘远小心的跟在后面,不知是不是准备交易变卖,里面的下人还有奴仆都不多,看来这些事的确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难怪赵捕头暗示自己晚上才来。 “刘老弟,你是第一次和官府合作吧?”走着走着,赵捕头忽然低声说道。 “正是”刘远连忙说道:“不知其中要注意一些什么,还请赵大哥不吝指点一下,事后必有一份孝心奉上。” 赵捕头暗暗点头,心想刘远真是太会上路了,于是,他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说:“一会机灵点,顺着刺史大人的话说,还有,那些没收上来的东西,你大不可按市价,给个七八成就不错了,刺史大人指定你来收,其实就是让你得这份好处的。” 这些果然是金玉良言,刘远闻言连连点头。 他听出赵捕头的意思:钱再多,也是皇上的,只有落在自己的口袋里,那才叫实惠。 “祝贺赵大哥了,今晚有份出场的,肯定刺史大人的心腹之人,赵大哥深得刺史大人看重,前途不可限量啊。”刘远说完,又特地压低声音说:“赵大哥这次也能捞上不少好处吧?” 听到刘远说自己是崔刺史的心腹,赵捕头心中难免一阵得意,不过说到好说,有一点郁闷地说:“哪有,都是官老爷们吃肉,我们这些小卒子喝口汤罢了,刘兄弟,看你也不是外人,也不瞒你说,这次变卖,刺史大人还算公道,只拿六成,司马拿二成,主簿、我、还有参与抄家的兄弟,只可以分其中二成,僧多粥少啊。” 六成?二成? 看来做什么,还是做一把手吃香啊,有好处,一个人拿六成,手下还说他仁慈。 二人一边说,一边往前走,很快来到一间灯火通明的厢房,赵捕头让刘远先在门外候着,他先进去禀报,很快,刘远也被邀请了进去。 “小人参见刺史大人、司马大人。”刘远一推开门,就看到崔刺史还有赵司马正在下着围棋,厢房内摆了一个个托盘、木箱,都用红布盖着,猜出得没错的话,从玉满楼查抄的那些金银饰、玉石、翡翠等物,都放在这里了。 崔刺史手执一枚白sè的棋子,看样子正考虑着怎么下,看到刘远来了,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接着继续想着下一步子怎么下,而赵司马则是很和蔼可亲地对刘远笑了笑,大加赞赏地说:“刘掌柜急官府之急,大夜里还主动来衙门帮助解决这些杂物琐项,其心可嘉,实为商人之楷模。” 真不愧是当官的,一番话说得四平八稳,滴水不漏,明明是他们叫自己来吃下那些抄没的金银饰,准备官商勾结,来个刀切豆腐两面光,都有好处,现在经他嘴上一说,好像说明抄没上来的东西,都是很难处理的东西,刘远这番前来,还是抱着一颗为官府解忧的心。 这话说得,实在太有水平了。 刘远连忙说道:“能为各位大人办事,这是小人的福气。” 赵司马指着一旁手拿着笔纸的小吏说:“这位是负责登记入库的王书簿,你们慢慢看吧。” “是,司马大人。” 赵司马说完,便不理会刘远,因为崔刺史手中的白子己下,轮到手执黑子的他下了。 这就是境界啊,现在进行着一大笔的交易,两位大人竟然还有心思下棋,刘远不得不佩服这两个人,换作自己,一早就在一旁盘算,怎么能拿到好处,能拿多少好处........ “刘掌柜,请吧,这次查抄回来的东西,都在这厢房之内。”王书簿用手轻轻一拉,把一个托盘上的红布揭去。 红巾一揭去,露出一盘金光闪闪的头钗,在烛光的照耀下,金光闪闪,满室生辉啊。 刘远拿起其中一枚准备细看一下,一拿起,沉甸甸的,一拿到手,马上就知这是真品,放在灯光下轻轻把玩,只见头钗做工jīng细、款式新颖,那隐蔽处,赫然有一柄小巧的玉如意,这正是玉满楼的标记。 不错,这正是玉满楼查抄真品,出自老匠师之手,放在金水街,也是上等的货sè,可惜,这样好的饰,还没有卖出去,就被官府没收,正是应了那句话: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xìng命。 再过几天,按自己原先说好的,还得再搞一次优惠促销活动,自己还愁饰准备得不够充足呢,因为金玉世家只有自己一个人,最近事又特别多,现在好了,有了这一批饰,只要把玉满楼的标记抹去,再刻上金玉世家的标记和暗记,马上就可以投出去了。 事实上,玉满楼做出来的东西,质量还是很不错的,没点真功夫,哪有这么容易坐稳扬州金店的头一把交椅呢。 放下了头钗,刘远又开始把红布一一揭开。 这托盘装着的是手镯,咦,这款没见过的,估计是准备新推出的吧,不错不错。 这盘是项链,材料倒是十足,不过款式有点陈旧,可能要多打点折头抛掉。 刘边一边看,一边心里暗暗盘算着,而一旁的王书簿,则是一直跟在刘远的后面,准备随时商量一样。 不知不觉,走到靠近窗边那张案上,上面摆着两个托盘,刘远双手一伸,一左一右,一下子把两块红布拉开,这次红布一拉开,刘远顿时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好东西都在这里了。 左边那盘是是名贵的材料,有猫眼、玉石、翡翠、玛瑙、珍珠等物,右边则是一个个用jīng致红木箱子装起来的饰,堆得就像一座小山一样。 刘远知道,玉满楼以前有个贵宾室,里面全是做工jīng细的一些上等珠宝,都是出自手艺jīng湛老匠师之手,用料上乘、做工jīng细、款式新颖,现在看来,都在这里了,不过,粗略估计一下,应不止这点数目的啊,不用说,肯定是崔刺史他们己经挑过一遍, 把好的挑下,虽说不一定进自己的腰包,也有可能用来打点上司什么的。 那个衙门没个小金库什么的。 刘远随意打开一个盒子,是一柄手工很不错的金如意,以黄金打造,镶嵌以玉石、猫眼,少说价值也在百两之上,刘远玩赏了一下,正想放回去,突然停住,把金玉意拿到手上细眼一看,顿时呆眼了:按它的设计,应是在如意的柄上镶上七颗漂亮宝石,可只是现在只剩六颗,那镶嵌处有刀痕,看样子,有人用小刀把硬是把最大最漂亮的那颗宝石给撬走了。 尼玛,这也行? 跟在王书簿干咳二声,一脸不在乎地说:“嗯,这件估计还没来得及做完,刘掌柜,我们再看看别的吧。” 还没作完?刘远把金如意翻了翻,上面玉满楼的标记清晰可见,按做饰的规矩,只有做好了,无误了,可以拿去直接出售的饰,才会打上自家的独家印记,现在这主簿睁着说瞎话,刘远只是笑了笑,仍旧放在原处。 不怕你有问题,问题越多,这价钱越好压。 刘远开始又看起那些名贵的材料,看起来不少,不过仔细一看,稍稍有点失望,要不是品质不够好,就是个头不够大,没有次品,但特别好的材料也没有,中规中矩吧。 很明显,这东西让人过滤了一遍,看着崔刺史还有赵司马那淡定的样子,不用说,十有仈jiǔ进了二人的腰包。 “嗯,东西挺多的,可惜个头都不够大。”刘远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地说。 这话王主簿听见了,不过没什么表示。Rs 143 官商勾结 下 简单的检测后,就是漫长的估算。 饰不是瓜豆,也不是石头,每一件不是金就是银,不同的款式就有不同的价钱,不同的材料,价格也有所区别,特别那些贵重的材料,鉴完成sè又得看个头的大小,玉满楼在查封前,那可是扬州屈一指的大商铺,二层半的小楼,饰品琳琅满目,多不胜数,现在要刘远一个人来一次盘点,简直就是一项大工程。 工作繁重,再加上为了鉴别时有足够的光线,里面又灯笼又是蜡烛,空气里都有火气,不到半个时辰,刘远的衣衫己湿了一大片。 都是汗啊,早知这样,带几个弟子来清点好了。 难怪崔刺史指定要自己,一个刘远和他的关系搞得不错,他相信刘远的人品;二来这里这么多值钱的东西,整个扬州能一次吃下这么多的货的,还真没几个人,而刘远刚好二个条件都符合,一来二去,刘远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 “hua开富贵头钗三十八枚” “白玉如意八支。” “七彩镶石金如意四支” “普通青金头钗一百二十八枚” “中等白玉二十二块” “上等滚圆珍珠半斗,中等珍珠二斗” “中品猫眼六颗,其中二颗有破损” .......... 清算到后面,刘远也懒得一件件清算了,抽几件检查,没问题就直接清点数量,碰上那些廉价的东西,直接就按王主簿的数目清算了事,只有到了那些jīng品,名贵的材料,这才用心查看一番。 饶是这样,刘远足足hua了二个时辰,这才勉强清算、估价完毕,弄完后,整个人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一看那个粗略的估价,刘远倒吸了一口冷气:金玉世家能力压玉满楼,绝对是自己的营销、广告做得好,再加上自己会取巧,硬生生推上去的,但是论到〖真〗实的硬实力,金玉世家还真的只配给玉满楼擦鞋,虽说崔刺史等人“洗劫”了一次,现在摆在这里的东西,价值还高达一万两到一万二千两左右。 一万两,这是什么样的概念,一个美艳的新罗婢不过是十两,一个强壮的昆仑奴二十两顶天了,一头健壮的小母牛,不过也是二三十两,一万两,可以买一千个美艳的新罗婢或五百个强壮昆仑奴了。 要是买新罗婢的话,一天换一个,夜夜做新郎,也得三年才能轮上一遍“袁光头”作掌柜之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整个金玉世家所有饰品加起来的总值,也就是四五百两。 也就是说,一个缩了水的玉满楼,相当于三四十个袁掌柜时代的金玉世家,这实力,难怪在金水街一枝独秀。 刘远不顾仪态用衣袖抹了一把汗,重重呼了一口气,扭头对同样一脸疲惫的王主簿说:“主簿大人,小的清算完了,现在我们可以议价了。” “此事我只负责统计,至于价钱方面......”王主簿没有说话,只是用目光示意了一下一旁的崔刺史。 他的用意很简单,这价钱的多寡,那是刺史大人说了算。 这样看来,今晚在场的,应该都是崔刺史的心腹之人了,一个司马、一个捕头、一个主簿、一个门吏,有里有外,有了这几个人,的确可以把整个府衙的权力牢牢掌握在手中了,这才是为官之道啊,在重要的部门,都安插上自己的心腹,这样一来,有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出崔刺史的耳目,在府衙里,他可以搞“一言堂”了。 收到王主簿的暗示,刘远拿笔和纸,轻轻地走到崔刺史的后面,静静地看着:崔刺史和赵司马也不知下第几盘了,此刻下得正酣,每下一步都犹豫再三,刘远看看棋盘,只见在棋盘之内,黑白两子好像两条巨龙纠缠在一起,虽说刘远不jīng此道,不过也看得出崔刺史还有赵司马两力的棋力也就是半斤八两,旗鼓相当。 一子错,满盘皆落萦,有时候胜负就在倾刻之间,刘远看得出,两人并不是故意拿捏,而是全副身心都沉浸于这棋海当中,虽说有点急,刘远还是静静地在一旁看着,连呼吸也不敢大声,生怕打扰了这两位扬州的大“Boss”。 当官就是好啊,在这里,崔刺史就是干什么,别人都得顺着他的意,现在不光刘远站着,连赵捕头还有王主簿也在一旁静静地候着。 观棋不语真君子,把酒多言是小人。 “铛铛铛~~”“风高物燥,小心走火。” “铛铛铛~~”“风高物燥,小心走火。” 只是站了一会,外面传来清晰敲更之声,敲三下,也代表三更到了,三更,也就是晚上十一点到零晨一点,刘远估算了一下,现在大约是凌晨,不知不觉间,夜sè己经很深了。 “赵老弟,这盘算是平分秋sè,你我都没好的方法破解,不如就和了吧。”崔刺史也被敲更声惊醒,看了一下天sè还有房间里的众人,不着痕迹地笑着对赵司马说道。 赵司马更是干脆,把手中的棋子一丢,笑着说:“我也没好的法子,一早就想和了。” “哈哈哈~~~~”这两个扬州的“Boss”相付一眼,哈哈大笑了起来。 “刘远,等久了吧。”崔刺史先是喝了一口茶,然后笑着对刘远说。 “没有,因为数目繁多,小人也是刚刚清点完毕。”刘远恭恭敬敬地回道。 赵司马在一旁接上话头:“嗯,繁繁种种,的确有点多,刘掌柜,不知其中的价值,你计算出来了没有?” 终于说到正点了,不过崔剌史这只老狐狸,一说到钱银这些事,他马上闭口不言,交由赵司马出面了,事实上,以他身为扬州刺史一职,和一个小小的商人讨价还价,的确有损身份。 一说到价值,厢房里所有人都看着刘远,看看他计算出来的价值有多少,这价值的大小,直接关系到众人的福利。 就像赵捕头刚才说的,有好处,齐齐分,刺史大人拿六成,司马二成,剩下的二成,则是余下众人瓜分。 刘远看了一下自己的记录,小心翼翼地组织语言说:“这里饰不下百种,各种材料也极多,根据统计,有hua开富贵头钗三十八枚、白玉如意八支、七彩镶石金如意四支、普通青金头钗一百二十八枚、猫眼八颗” “停!”崔刺史摆摆手说:“这里都是自己人,那些数目就别念了,开门山吧。” “是,是,大人。”听到崔刺史说是自己人,刘远突然感到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虽说不明白崔刺史为什么自己那样另眼相看,不过以自己一个小小的商人,得到一州最高长官这样的看重,还真的挺感动的。 “名贵材料还有名贵饰不少,不过名贵材料很多的个头还有成sè不算顶尖,只是一般,有很多饰也有破损的现象”刘远一边说,一边看着崔刺史的脸sè,看到他有点不耐烦了,马上斩钉截铁地说道:“按照市面上的估价,这里大约值一万两银子。” 一万两.....银子! 赵捕头还有王主簿惊得双眼都突了出来,虽说他们知道这次的的总值不少,但他没想到竟然高达万两之巨。 崔刺史和赵司马对视一眼,彼此都暗暗点头,像他们这些做大事的,做之前心里都有一个底,绝对不做没有把握之事,其实一查抄回来,他们一早就找人估过价了,大约价值为一万五千两,不过他们替换、贪没了一部分jīng品,而崔刺史对宝石特别喜爱,不光把材料里大的、好的全挑走,有些镶在饰上的,也让人用利刃撬走。 就是这样,刘远还估出一万两的高价,不得不说,这个价很老实,很公道了。 赵司马点点头说:“刘掌柜,刚才你说市价值一万两,我想,你不会出这个价钱,不知你愿意出多少呢?” 一万两,那是这些饰材料的价值,卖给刘远,自然卖不了这个价钱,要是准备卖一万两的话,也不会让刘远偷偷走后门了,商人是无利不起早,总不能一点也不让他赚吧。 刘远伸手扬了扬,再竖起一根手指头:“六千两。” 赵捕头楞了一下,有点不太乐意地说:“刘掌柜,一万两的财物,你只给六千两,少了一点吧,按规矩,最少也少七成啊。” 每少一点,赵捕头就少分一点,刘远一张口,最少一千两银子就没有了,一千两的二成就是二百两,这两百两,赵捕头最少也能分个三四十两,于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刘远笑着说:“赵捕头,这银子是少一点,不过你也知道,出了假冒那件事,玉满楼己经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谁还敢购买他的饰?再说我也不知他没有没这些饰中掺假,估计多是要回炉重造,这中间的人工还有成本就难计算了,一着不慎,里面真有假货,我还得赔上银子,所以,这六千两真的很合理了。” 刘远最擅长就是察颜观sè,刚才崔刺史还有赵司马的表情,刘远一点不剩全部捕捉到,有了玉满楼的前科、有崔刺史的关照,现在还挑出那么多毛病,崔刺史都说刘远是自己人了,摆明就要给刘远好处,要不是再开低一点,多赚一点,刘远就真的跟银子过不去了。 “都是自己人,刘掌柜此前又修河务有功,我看” 这价钱己经达到自己的理想线,反正这银子再多,也不是自家的,赵司马刚想说好,没想到一下子被崔刺史打断了:“什么?这些假冒的饰还能卖三千两?嗯,不错,不错。” 赵司马楞了一下,马上附和着道:“对对对,刺史大人英明,查封了一家制假售假的金店,最后把那些假冒饰品卖了三千两的高价收归国库,真是我大唐官员的楷模。” 三千两?不是说六千两吗?崔刺史不会聋了吧,可是赵司马怎么也听错了? 刘远脑里一个激灵,马上明白崔刺史的意思了:收入国库的,的确不用六千两,三千两收归国库,而另外三千两嘛,崔刺史、赵司马他们辛苦了这么久,总不能空手而归的,对吧? “不错,这批饰有质量方面的问题,我金玉世家愿出三千两购下。”刘远一脸认真地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一眼,然后心有灵犀地哈哈大笑起来。 价值过万两的东西只hua了六千两购下,这还是往低了算的,刘远可以狠狠大赚一笔;崔刺史他们除了先挑出来的好东西,还白白得了三千两瓜分,这才是官商勾结,利益均沾,个个都皆大欢喜。 刀切豆腐两面光。(未完待续 144 登徒浪子 “刘掌柜,你购买瘦西湖边的那宅子还欠着银子,现在这里数目这么大,你能应付过来吗?”赵司马突然有点怀疑地询问道。 在解释购买大宅子时,刘远在公堂上说过,买那大宅子还是借了不少银子,现在价钱谈妥,可是什么时候能还上银子,那才最重要的,总不能一个小商人,得好那么大的好处,还要拖欠着官家的银子吧,没这个规矩。 “小远,你哪里没问题吧,官家的银子,那是缓不得的。”崔刺史在一旁淡淡地说。 刘远听明白他的意思,那额外的三千两可以缓一缓,但是用于入库的那三千两不能拖,要尽快交上来,估计是抄没了后,生怕夜长梦多,干手净脚把那帐弄漂亮了再说。 无论哪个朝代,除了要有人脉,自身的实力也很重要啊,刘远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要不是刘远在金水河哪里大了一笔,今儿这六千两,还真的拿不出来,幸好,泥中炼金,一下子凭空多出了过万两的银子, 就是一次xìng把帐都结了,对刘远来说也不是什么问题。 不过...... 刘远一脸感激地说:“大人放心,刚巧我收了几份特别订造饰的订金,再说家里还有一千多两,凑一下,那三千两还是拿得出来的,至于给几位大人的那份孝心,三天之内绝对清帐,我想,凭着金玉世家声誉还有我刚置的那份产业,跟朋友筹措一点周转一下,这点脸面还是有的。” 古语有训:财不可露白,刘远刚当上掌柜的没几个月,又是买奴又是置业,花钱如流水,早就引起不少有心人的猜测,特别是一举买下那个作价八千两的豪华大宅,更是让不少人妒忌加羡慕,要是贸贸然再把那些银子取出来,说不定就让有心人给盯上了。 不怕贼偷,就怕贼掂记,虽说难看一点,总比让人妒忌强。 如果说自己接掌柜一位才几个月,又买奴隶又置大宅子,花费了过万两,现在一口气再拿出好几千两,别人人吃惊才怪了,最让刘远有点害怕的是,这崔刺史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很兴趣,在公堂之上,那手下对自己最近的开支了如指掌,把自己也吓了一跳,也不知崔刺史要干什么,最起码,留意自己不是一天二天的了。 赵司马笑着说:“那就好,没想到刘掌柜的家底还是挺丰厚的。” “哪里,哪里,那个,也不怕两位见笑,那订金是先挪用的,至于剩下的一千多两,是三娘的体己钱,现在手头紧,暂借过来,等资金回笼了,还得给她补上的。”刘远笑着说。 “啧啧啧,刘老弟,厉害啊。”赵捕头挤眉用眼地说:“三娘之艳名,苏淮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虽说只是一介ji女,不过三娘卖艺不卖身,还是清白之躯,最难得的是,不花一个铜板,美人儿还带着大笔私己倒贴,羡慕啊。” 找名ji不但不用钱,还带着一千多两私己投靠,投靠时,刘远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不得不说,可谓桃花运畅旺,就连咱刺史大人,心中也有羡慕之意了。 “刘远,年青人,最重要的还是要上进,美人再好,也不过是红fen骷髅,有时候,目光要放长远一些。”崔刺史好像一个长辈一样,语带双关的说着。 “刺史大人说得是,小的谨记大人教诲。”刘远连忙低头应着。 崔刺史高兴地拍了拍刘远的肩头,那股亲热劲,在场的心腹都妒忌了。 刘远看着外面的天sè,有点为难地说:“大人,没想到一转眼都三更,想必家里人等得急了,可外面正在实施宵禁怎么办?” “这有什么,我送你回去不就行了,反正巡查的都是我的人。”赵捕头拍着胸口道。 “此法可行。”崔刺史点点头说:“赵捕头,刘远带那么多饰回去,也要找个人护送方能周全,那就有劳你走一趟,顺便把库银押解回来,免得夜长梦多。” 在场的人都明白崔刺史的意思,既然清点完毕,刘远也说好马上可以支付三千两,另外三千两在三天之内筹措完毕,那就让他连夜先搬回去,外面宵禁,正好没人现,赵捕头也可以顺便把银子收回来,归纳入库。 “是,小人领命。”这里所有人都唯刺史大人马是瞻,既然他都决定了,赵捕头哪有反驳之理,连夜躬身领命。 解决了此事,崔刺史也累了,打了一个呵欠,懒洋洋地对众人说:“你们安排吧,本官明rì还要下乡巡查,先去憩息了。” 众人连忙恭送崔刺史,热心的王主簿还提着灯笼鞍前马后地照着,一时间,房内只有赵司马、赵捕头还有刘远三人。 “刘掌柜”赵司马突然走近刘远说。 “司马大人,请吩咐。” 赵司马小声地说:“银子什么的就算了,长乐巷转角哪里,有一间卖野茶的,刺史大人就喜欢喝那个,到时去哪里买一斤差人送来就行。” 有银子不要,要野茶? 刘远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不过他都这样说了,只好先应下来,到时看清情况再说。 等赵司马走后,刘远就忙乎开来了,把值钱的、贵重的先打包好,用布包裹着,系在身上,剩下的在赵捕头的帮助下,放到三口厚实的大箱子里,忙里忙外,小半个时辰后,这才在赵捕头的陪同下,几辆马车一起往家里赶。 回到家后,没想到小娘和杜三娘她们还没有睡,一个个都在厅里等着刘远回来,用小娘的话来说,刘远是这家的顶梁柱,他不回来,睡都睡不得安稳,看着两个貌美如花的美女为自己牵肠挂肚,刘远备受感动。 在刘远的授意下,小娘准备的那三千两银子中有金子,有银子,还有几十两碎银,要不是小娘觉得太造作,刘远还想弄几百铜板进去,那感觉,好像为了这三千两,把刘远和金玉世家的老底都掏空了一般,小娘没说什么,反正师兄怎么说,她就怎么做的,只是杜三娘一旁直翻白眼,说刘远太jian诈,那行为,一点都不像一个正人君子。 刘远抱着“好男不与女斗”的心态不和她争。 那三千两有整有零,幸好,赵捕头也不嫌它零碎,清算完毕就让手下抬着银子回去交差了。 “啊,怎么这么多饰?这~~这口箱子全是珠宝?”三娘好奇的打开那几口箱子,那眼都让金银珠宝给耀花了,她还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珠宝。 刘远说有事商量,并没有说明是去收购这批饰,因为不知道能不能谈得妥,要是崔刺史他们要价太高,利润太少,这样刘远可不干。 小娘随意拿起一只镯子,放在烛光下仔细看了一下,很快就看到金玉世家的标记,不由好奇地说:“师兄,原来你是去收玉满楼饰啊。” “嗯,官府抄没了玉满楼的饰,这些东西终归要入库的,饰难以估算,就是拿去花也难,所以入库前怎么也得套现成金银。” 杜三娘有点结结巴巴地说:里加起来才三千两银子?不会吧,这么便宜?” 在金玉世家混多了,杜三娘也知道一些饰的价值,这三口箱子,少说也值上万两,如果只是三千两买到的话,天啊,就这么一转,利润就能翻几番? 刘远摇了摇头说:“哪有这么好运气,别当那些官老爷是傻瓜,哪有那么便宜,现在不过是他们吃肉,我跟着他们喝点汤罢了。 “刘远,你辛苦一个晚上,不会是只是渴汤吧?”杜三娘太了解刘远那一脸贼兮兮的模样,每当他得意就是这得xìng,十足一个jian商,看他那样子,肯定不会喝汤那么简单,忍不住问道。 三大箱饰,大半夜才偷偷地由官门的捕头送回家,不用说了,肯定是见不得光的交易了。 “那个,跑腿费当然赚一点点的,不然谁大半夜谁乐意折腾啊。” “能赚多少?”杜三娘一脸八卦地问道。 小娘也引起好奇之心了:“师兄,这个能赚多少?” 刘远一脸不在乎地说:“也没赚多少,保守点三四千两的利润还是有的,cao作好一点的话,六七千两银子也不是很困难,挣个零花钱而己。” 什么?三四千两?cao作好一点的话,六七千两也不是困难?两女听得双眼都瞪大了,嘴巴张大了半天没合拢。 特别杜三娘,内心震惊极了,以前她艳绝苏淮,捧场的客人如过江之鲫,这几年,风里来,雨里去,辛辛苦苦了几年,不知弹了多少曲子,强颜欢笑了多少次,再加上那个视自己如女儿、把一生积蓄都留给自己的老鸨的遗产,加起来也就一千多两,这一千多两都不知包含了多少姑娘的泪与血了,可是刘远就那么出去转了一圈,轻轻松松就赚了几千两。 这家伙,还是人吗? “你们两个,什么表情,我说的不相信?”看着两女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刘远不乐意了。 小娘摇了摇头道:“没有,没有,师兄你说的,自然都是真的。” 杜三娘则有点不平地说:“真不知道,你这人怎么那么多狗屎运。” 有了刘远一次次神奇的表现,特别是烂泥都让他提炼出过万两的银子,二女对他这些逆天的表现都有点免疫了,好像什么事在刘远身上出现,都没有什么稀奇一样。 “师兄,你这衣裳怎么那脏的,你去哪了?”小娘突然现刘远的衣裳有点脏,好像还有蜘蛛网,忍不住走上前,替他拍掉身上的灰尘,刚一走近,忍不住掩住鼻子道:“师兄,你身上好大的股汗酸味,你干嘛去了?” 刘远苦笑着说:“你以为我是去吃喝玩乐啊,干苦差呢。” 刚才累得一身都是汗,身上有汗酸味,也在情理之中,难怪回来时赵捕头不肯跟自己同坐一个辆马车,自己还以为他摆架子,看来原因在这呢。 “师兄,去泡个澡再睡吧,这样好睡一些,我叫人准备去。” 刘远一把拉住她说:“不用你去,一会你帮师兄擦背就好。”说完,对着门便大声叫了起来:“赵老,赵老” “少爷,老奴在。”一听到刘远叫唤,赵安飞了似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更衣,快点。”刘远毫不客气地吩咐道。 主人未归,这个老忠奴哪里睡下呢,刘远一早就觉察到赵安在门外候着了。 “是,主人。”赵安一听,连忙领命下去安排。 小手被刘远拖着,还是当着三娘的面,小娘的脸都红了,可是挣扎了几次,都挣不开,刘远生怕杜三娘使坏,又把小娘给拖走,捉得自然是紧紧的。 “刘远,你干什么,快把小娘放了,夜深了,我们要去睡觉。”杜三娘叉起腰,“凶巴巴”地对刘远叫道。 刘远笑嘻嘻地说:“睡那么早干什么,长夜漫漫,一起睡嘛,两个都帮我搓过背,但是还没跟你们两个一起搓过,来来来,三娘,你也来帮我搓。” 一边说,一边说伸手朝杜三娘抓去,吓得杜三娘花容失sè,啐了刘远一口,骂了一句登徒浪子,然后飞了似的往自己住的房间跑去,慌得杜三娘的贴身侍女蝶儿连忙跟了上去。 杜三娘跑到外面走廊,突然停了一下,银牙较咬着嘴唇,脸上出现了几丝犹豫之sè,很明显,刚才刘远那个建议让杜三娘动心了,自己呆在这里,不就是为了接近刘远,然后作为一个妾侍进入刘家的吗?不过一想到刘远那轻挑的样子,杜三娘最后还是一跺脚,转身走了。 而厢房内,刘大官人不顾小娘的反对,一把起娇羞的小娘,大踏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Rs 145 天价野茶 “东家,您来了。” “主人” “主人好” 刘远一出现在墨韵印刷工房,看到的人都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奴隶叫的是主人,郑老头还有老古师傅叫的,则是东家,因为他们不是奴隶,只是受雇于刘远罢了。 印刷工房就建在宅子后面原来用于跑马的那块空地上,刘远去查看一下,挺也方便,也就是走一会就到了。 在工房内,几个奴隶都干得热火朝天,有的干脆把上衣都脱掉,露出健硕的肌肉,有的抬印板、有的刷油墨、有的拿纸张,一切有条不紊,那印板往纸上一按,一页书稿己经完成,二个印板同时开印,那度飞快,只是一会,那印好的纸张就铺到一地都是,还有专人拿到外面晾晒,以便油墨早些晾干。 随意拿起二页看看,嗯,还不错,字形优美、清晰,排列得整整齐齐,给人一种一目了然,赏心悦耳之感,不过这印刷的,还是古版的那种,并没标点符号,刘远看起来稍有点费劲。 看来这些奴隶工作起来己培养了默契,配合起来忙而不乱,应是前些rì子在陈家窑时训练的,刘远满意地点点头,扭头对跟在自己身边郑老说:“郑老,现在进展怎么样?” 郑老头恭恭敬敬地说:“东家,现在开印的是《诗经》,按东家的要求,此次印刷一千本,业己完成五分之一,我和老古师傅估摸着,抓紧进度的话,最多三到五天,一准完成。” “哦,我看你这度挺快的,那注释版的,什么时候开始?”刘远淡淡地问道。 自己让他两本同时开印,他可好,两版都是印同一本,在书里直接注解、加入自己“创”的标点符号,这是刘远第一次尝试,有点急不及待想看到测试的成本,没想到郑老头竟然安排只印一本,这让刘远有点不爽。 郑老头听出刘远有点不悦,连忙说道:“东家,我是这样想的,先印好一本,卖个开门红,先赚上一笔再说,至于那本有名人注解的,暂缓一下,一来可以观察,二来也怕那些人买新版的,那旧版的就无人问津了。 说来说去,自己的想法还有做法都属于创,郑老头心里没底,既然心里没底,就先做有把握的事,再说万一真是受欢迎,让那些士子买了一本再买一本,赚双份的钱,那岂不更好? 刘远指着那些印刷好书稿问道:“郑老,你觉得,我们印出来的书籍,和现在市面上流通的书籍比较,孰胜孰负?” “不夸张地说,我们这边开张,书斋那边都可以关门了。”郑老头信心十足地说。 说完,从一旁拿过一本装订好的书说:“东家,你看,这本《诗经》是我二天前刚从书斋所购买,我检查过了,里面的错误有好几处,不知是不是印得过多,雕板损耗严重,有些地方有点模糊不清,所采用纸张也是相对低廉的麻黄纸,内容单调,由头至终,并无什么出彩之处。” “再看我们新版的印刷的,每个字都是老古师傅jīng心所制,字体优美、工整,印刷起来非常清晰、明白,用的纸,也是从川商所购的上等好纸,洁白、厚实,排版时也适当配以插图,而排版前后,一共四次检查,把错漏减到最低,随错随改,最重要之处,这本《诗经》买来时hua了我二百文钱,而我们的定价,仅需六十文钱,光是价钱方面就能把客人便吸引过来了。” 一本书二百文? 刘远拿过来一看,还是卷一,估计一套分为几卷,要是四书五经全部购置,以一本二百文钱计算,全部置办完,估计都要好几两银子,这对读书人来说,绝对是一笔很沉得的负担,很多人逼于生计,只能千方百计借书,借到后rì以继夜地抄写,因为把主要的jīng力都用于温书,无心经营生计,平rì笔墨纸砚、束修、游学、参加诗会等等都需要hua费用度,真正家境殷实的又有几人。 穷书生,穷书生,就是这样来的。 难怪自己把价格定在几十文时,崔刺史的表情那么动容,以一个刺史的名义向一个小小的商人保证,不仅不征税,在各方面还大开绿灯,敢情真心为扬州的读书人出一份力了。 无论是质量还是价钱,都远远优于现在所印刷的书籍,特别价钱方面,六十文和二百文、甚至高于二百文相比,简直就没得比。 算算成本,就按每本六十文钱,扣除杂七杂八的灯油火蜡等开支,每本至少净赚五十文,十本就赚五百文,一百本就赚五千文,要是一千本的话,五十两稳稳入袋;要是印jīng装版或注释版,那价格更高,到时再印一些什么名人名诗、科举达人的心得体会什么的,利润绝对可观,士农工商,天下士子那么多,凭着活字印刷,刘远完全可以独霸整个市场。 虽说不能一下子暴富,但胜在细水长流,长印长有。 “好的,好好干,以后不会亏待你的。”刘远拍了拍郑老头的肩膀鼓励道。 “东家,你放心,我这命就交给你了。”看到刘远这么礼贤下士,郑老头一时感激涕零,拍着胸口说卖命。 刘远又鼓励了几句,这才带着赵安离开印刷工房。 “赵老。” “少爷,老奴在。”一听到刘远有所吩咐,老忠奴赵安马上上前领命。 “今天的事有点多,一会安排人手把那三箱饰运去金玉世家,原来玉满楼那批工匠也别让他们闲着了,通知那几个手艺好的匠师到金玉世家待命,一会我自有安排;那间专用的工作室不要动,下午我得教阿忠阿义手艺才行,要是什么事都要我做,还不把我累死啊,对了,你找找看,现在哪个放利子钱信誉好,明天找个时候安排他见我一面,跟他借点银子。”要做的事多,刘远一口气下达了几个指令。 赵安有点郁闷地说:“少爷,找放利子钱的?以我们现在的情况,不用借钱吧?” 现在一直有人盯着呢,不借点银子,怎么好过关?反正那点利钱对刘远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弄个假象什么的也好,财不露白,现在还是低调一些好。 “这事我知道,你就按我说的办就行了。”刘远也懒得和赵安解释,一锤定音地说。 “是,少爷,我马上就找人安排一下。”看到刘远心意己决,赵安也没说什么,很快就应了下来。 ......... 一边三天,刘远都是家、印刷工房还金玉世家…一线地像陀螺一样转着,既要查看印刷的进度,又要把饰分工、定好那些匠师每个月要做的定额,还有怎么把饰分等,每个等级的工钱是多少,损坏怎么赔偿等细则,忙得不过可交,除此之外,还要抽时间把自己微雕的手艺传阿忠阿义二人。 规模扩大了,像做暗号这些,以后不可能每一件,都要刘远亲自动手,要是这样,别说在大唐三百六十个州全部开上金玉世家的分号,估计就是十个州,也能把刘远生生累死。 人一忙起来,时间就过得飞快,不知不觉,距崔刺史所说的三天限期到了。 三天后,刘远经过“七拼八凑”终于筹措来的三千两银子,包括跟秦大少爷借来的三百两银子,一个叫杨大善人哪里借来的五百两的利子钱。 当然,刘远并不缺银子,只是做一个态势给有心人观看而己。 “少爷,我们现在往府衙里送吗?要不要,伪装一下,这样太直接,会不会影响不好?”赵安前任主人是一名官员,对官场这些事情忌讳莫深,怎么也觉得有点不妥,再黑的官员还要脸面呢,三千两银子,就是重量也不轻,得两个下人抬着,用担子光明正大抬着往府衙里送? 太嚣张了吧。 赵安忍不住问道:“少爷,虽说这三千两是说好的,刺史大人他们就别的暗示吗?” “暗示?”刘远一拍脑袋说:“对了,赵司马叮嘱我说,刺史大人喜欢喝野茶,叫我给他买上一斤。” “他有说去哪里买吗?” “有,好像长乐巷转角哪里有售卖。” 赵安双眼一亮,一脸自信地说:“少爷,我们先去买野茶吧,估计买完野茶,送银子的事也有着落了。” 既然是特意吩咐的,刘远大手一挥,对赶车地说:“走,去长乐巷。” 长乐巷其实是一条有点破落的巷子,房屋破旧,行人稀落,就像一个垂垂老去的老人,没什么生气,那些路边的的店铺生意也很差,一个个无聊得在拍苍蝇,刘远只是找了一会,很快就找到了赵司马口中那间专卖野茶的小店。 小店连个门牌都没有,地上杂物很多,那窗户的尘土少说也在三尺厚,角落里还有蜘蛛网,进去后,也没伙计招呼,只有一个掌柜模样的人趴在一案上打着瞌睡,有客人来了也不知道。 而整间小店,也就是随意摆了几个瓦罐,里面装着的,估计就是野茶吧。 真想不出,这样的小店,怎么还没有倒闭。 “掌柜的,你这野茶怎么卖?”刘远大声地问道。 “三千两银子一斤,概不还价,要买就买,不买就滚。”掌柜的头也不抬,懒洋洋地说。 什么?三千两一斤?这野茶就是黄金做的,也卖不了那个价啊,刘远先是一楞,不过很快醒悟过来了。 尼玛!这做官还真的做成jīng了,自己要额外给崔刺史他们送上三千两,赵司马特意交待让自己在这里买上一斤野茶,而这里一斤野茶就是三千两,概不讲价,很明显,那三千两经过这么一转,就是东窗事,崔刺史他们不出头不露脸,谁也查不到他们头上。 厉害啊。 一想清这一层,刘远笑着说:“这野茶不错,给我包上一斤吧。” 那掌柜闻言,一下子抬起来,满面笑容拿出一包茶叶,笑着说:“是刘掌柜吧,你要的茶叶一早就给您包好了.......‘(未完待续 146 养徒如儿 看来一早就准备好了啊,提早就包好,人家在这里,就是守株待兔,守的就是刘远这只自动送上门的“兔子”。 弄清楚了状况,刘远也不犹豫了,爽快地把三千两交割完毕,“买”下了那包价值三千两的野茶。 买下野茶后,刘远也懒得送到府衙了,吩咐赵安给刺史大人送去,自己回金玉世家传业授道去了。 反正也就是走一个过场而己,也无须自己亲自出马。 野茶一送,这笔交易就算结束,不过那关系还有路子还在,只有有合适的机会,双方还是会继续合作的,这种事嘛,做生不如做熟。 金水街依旧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这些天,金水街的一众商户都是笑口常开,心情大好,原因很简单,金玉世家因为上次搞捉销活动卖断了货,过几天还要搞促销活动,这些天都是全力在赶货,暂时关门休业中,而玉满楼因上任掌柜诬告反坐,以至基业不保,现在玉满楼都跟刘远姓了,正在大搞装修呢。 一下子少了两大“劲敌”,其它商户都迎来短暂的net天,金玉斋的张胖子最近那张胖脸都笑成一朵花了。 金玉世家看起来是关着门,门清一片冷清,里面实则热闹非凡:从玉满楼投诚过来的匠师因为装修的问题,全部都挤在这里,一个个正在叮叮当当地打造着饰,为金玉世家还有金玉世家的二号分店同时开张而准备货源呢。 要说度,最快的绝对是坐在角落的小金师傅,以前他在玉满楼就是有名的“快手”,只见他拿着一把刻刀飞快地在一未完工的饰件上镂刻着,工多艺熟,好像都不用带想的,显得非常娴熟悉,完全达到刘远以前所说的心到、眼到、手到的境界,那两只手有如两只蝴蝶在花间飞舞一般。 案边那杯热茶早就凉了,可是小金师傅一点也没有喝的意思,按往常,这个时刻他早就喝上了几杯茶,茅房也跑了好几趟,慢慢地磨工,不过现在不同了,掌柜的说了,做多少,就拿多少,完成一个月的定量后,每多做一件,那就是一份额外银子,刘远分得很细,不同的工序,每完成一步,就会有相应的银子,要是单独完成一件,那工价更高,小金师傅算好了,只要努力,一个月拿的银子,至少是在玉满楼的双倍。 在银子的刺激下,也不磨工了,连水都没时间喝,抓紧时间,眼急手快地干活。 时间就是银子啊。 不光是小金师傅,在场一个个都卖力气地干着,就是那些做不了细活的学徒,一个个都卖力地啄磨着材料,用他们的话来说,不要命也得把每个月的定量做完,做完后,每多做一点,那就多一份银子,最怕的是,要是拿了三个月的保底月钱,那就得卷铺盖离开这里,可是,尝到甜头的众人,谁舍得离开这里啊。 先不说工作随便,没人打骂,不像以前,偷个懒那东家也在身边“干咳”,地位低的都一脚踹来了,这里住得好,吃得更满意,在金玉世家,学徒的伙食快赶上在金满楼时匠师的伙食,匠师的的伙食差不多可以赶上东家的伙食,吃好、住好、工作顺心,再加上银子没少拿,想走的人都是傻瓜。 外在热热闹闹,而在金玉世家刘远那间单独的工作室内,则是相对平静。 刘远正指导阿忠、阿义还有小晴三个心腹奴隶怎么进行微雕,最先教他们的,就是怎么在饰上雕上自家独有、别人难以模仿的的暗记。 “你们看清楚了”刘远伸出右手,五根手指在三人前面轻轻摇动着五根手指头,又得耐心地教导着: “每个人都有一双手,为什么有的人只能执锄头、有的人可以执笔,而有的人却能在方寸之内极尽灵巧之事,无他,看你怎么运用而己,很简单,用手的人,只能握锄头;用手腕的人,可以执笔、作能工巧匠;但是,如果你能灵活动用指力的人,你就可以学到我的微雕技术了。” 刘远继续说道:“微雕,就要在放大镜下干活,就拿少爷我这个十倍的放大镜举例,什么东西,在这放大镜下能放大十倍,同样,你的动作也会放大十倍,就是只是小小的一点,但在放大镜的放大下,也是很大的了,这要要求你在做的时候,专心致志,一举一动都不能有失,好了,说得再多,也是纸上谈兵,你们好好看着,盯着我的手。” 说完,刘远随手拿过一枚需要做暗记的钗,轻轻放在放大镜下,拿起一支细如毛的刻刀,就在放大镜下开始工作,众人死死地盯着刘远的手,只见他的手很沉很稳定,那手腕好像纹丝不动一样,细小的小晴看到,只有刘远的指头好像稍稍动了动,只是几个呼吸的工夫,一件饰的暗记己经做好。 刻四个字而己,费不了多少时间。 “好了,你们看吧。”刘远把刻刀轻轻摆在一旁的架子上,一脸轻松地说。 阿忠、阿义还有小晴连忙挤到那放大镜上面,从放大镜往下看,只见“金玉世家”四个小字出现在眼帘之上,字迹工整优美,好像写书法一样,一气呵成,刻得不深,但清晰可见。 阿义看了一下,再把那头钗从放大镜下拿了出来,放在眼前,三个脑袋挤在哪里看,不由再次出惊叹之声:用肉眼来看,只是稍稍看到一点不自然,但是的确看不出有字,这真是太神奇了。 听少爷说,要不是工具不够好,要不然,在一粒米上刻一部《金刚经》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神乎其技啊。 阿义搓搓手,一脸兴致勃勃地说:“少爷,我们现在就开始练吗?” “你们想学?”刘远笑着问道。 “想!”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那头像鸡啄米一样点头。 刘远一脸jian笑地说:“想学,那简单,上午要做的事不能变,每天要做的事不能落下,下午才能抽二个时辰练微雕,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先好好练一下基本功再说吧。” “少爷,练什么?”小晴怯生生地问道。 老实说,上次练那个铲铜板、打磨材料的,一练就是三个月,把他们几个都弄得怕了,现在一听到又要练基本功,心里马上就有一种怕怕的感觉。 “这个没那么复杂,相反,挺好玩的。”刘远笑着说:“一个时辰练穿针引张,一个时辰练字。” 练穿针是十几根针一字排来,用一个小镊子挟住线头,慢慢穿过,练一个人的眼力还有巧力,至于练字,完全是为了美感,一个字都写不好好的人,雕出来的东西,又有多少美感呢?这些都是基础和修养啊,养个徒弟都当成儿女养了。 三个小家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Rs 147 墨韵开张 “刘远,今儿一大早,这么好心请我们到这里喝茶吃早点,真是难得,不过,就是去,你就不能去好一点的地方吗?你rì进斗金的,怎么还是那么吝啬。”杜大美人有点不乐意地撇撇嘴说。 老实说,虽说杜三娘出身低微,不过那老鸨视她如珠如宝,年少成名,穷养男富养女,一向都是穿得华丽,吃得jīng细,这路边的小饭馆,她还真心看不上。 在她心,要吃最少也得去天府、金月这一类的顶尖酒楼才衬得自己,不过这是刘远第一次主动邀请自己的,虽说有点不满,不过还是很开心地坐下,还拿出手帕帮刘远拭干净前面的桌子,显得很关怀备至。 刘远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地说:“吃惯大酒楼的,其实街边小摊,味道也很不错的,有空尝尝。” 细心的小娘笑着说:“三娘,师兄请我们来这里,应是另有深意吧。” “另有深意?什么意思?”杜三娘有点有点疑惑地说。 小娘指了指对面,笑着说:“三娘,你看,对面那间新开的店铺叫什么。” “墨韵书斋?”杜三娘顺着小娘所指的方向一看,忍不住读了出来。 咦,墨韵?大宅子后面那印刷工房不就是叫墨韵吗?听说还是刺史大人亲笔题字的呢,转眼一想,杜三娘一下子明白了:刘远故意找了这么一个小饭馆吃早点,其实就是想看看书斋开张时的生意如何。只可惜一向聪慧的自己,一听到刘远请自己出来吃饭。内心暗自欢喜,眼只有刘远,周围的事都不注意。 这事小娘都现了,自己都没现,杜三娘的的脸sè都有点红了。 “刘远,这么快就印好啊,书的品种多吗?”杜三娘很快就调整了心情,笑着问道。 “不多。今天卖的,只有《诗经》一种。” “不是说品种多,才容易招揽生意的吗?只是卖一种书籍就要开一间书斋出售,有点浪费了吧。”杜三娘忍不住地说道。 刘远笑着说:“不浪费,现在印刷工房才刚刚起步,品种肯定会越来越多,一边刷一边卖。也不耽搁工夫,再说这洗笔街不比金水街,做的都是笔墨纸砚的生意居多,位置一般,租金也便宜,就是没生意。也不用亏损多少。” 和金水街一比,洗笔街的地理位置就差多了,不过胜在这里读书人多,也是去清风书院必经之道,刘远思量再三。最后还是把书斋开在这里,既然有自己的印刷工房。人手也充足,刘远决定吃“独食”,也不找别人代售,把利润分一部分给别人,自产自销。 “师兄,你真是太厉害了,这么快又开了一个产业。”小娘一脸祟拜地说。 “这个嘛,难说,说不定还是一个赔本的买卖呢。”刘远一脸谦虚地说。 说得倒是谦虚,不过那脸上笑意盈盈的样子,小娘和杜三娘说什么也不相信刘远会做赔本的买卖,相反,越是说赔本,他就越赚,上次清理河道就是一个很好例子,全城表面对他赞誉有加,其实内心都说他笨,钱多没地方花,花那么多的银子换一块不值钱的牌匾,可是又有谁想到,他们眼的傻子正在闷声大财,三百两银子不到的投资,硬生生得了过万两的收入,几十倍的丰厚利润。 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傻子呢。 “刘掌柜,您来啦,请坐请坐。”三人刚刚坐下,一个小二马上就走了上来,生怕不干净,把桌子擦了又擦,一脸殷勤地说。 “小二哥,你认识我?” “整个扬州,不认识你的人,还真的不多,大家都说你是曲星下凡,前些rì子还出钱出力清理河道,我家掌柜的说了,你是扬州商人的楷模,今儿你在本店的消费,一概免了。”小二哥一脸高兴地说。 什么?免费? 刘远吃了一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自己只是一介小小的商人,没权又没势,还有白吃白喝的命? “小二哥,你不是认错人了吧,我跟你家掌柜素昧平生的,怎么可以免费的呢?” “你是金玉世家的刘掌柜,小的没有认错。”小二哥往柜台一指,小声地说:“我家掌柜信佛,说刘掌柜是曲星下凡,平时又很敬重您的为人,他说你能来这里是小店的荣幸,说什么也不能收你的银子。” 刘远顺着小二所指地方向一看,一个满脸笑容,一脸慈祥的老者冲着自己抱拳一笑,刘远连忙对他还以一礼。 虽说是免费的,不过刘远也不好占别人太多的便宜,最后在小二哥的推荐下,只点了几样jīng致的点心。 等小二走后,小娘掩着嘴,一脸高兴地主说:“师兄,你太厉害了,现在名气大,就是吃喝也可以免费了。” “哪里,哪里,一时侥幸而己,较不得真,较不得真。”虽说这一顿下来,这种路边小摊也就一百几十钱的花销,对腰缠万贯的刘远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不过这可不是一百几十的问题,这可是面子啊,这代表着脸面还有地位方面的问题。 最重要的,人家那可是出自真心实意请的。 杜三娘酸溜溜地说:“何止白吃白喝,你都不知道你师兄多有本事,很多青楼的花魁、名jì,扬言只要是他光顾,不但分不收陪他共渡良宵,还倒贴上酒席呢。” “有这事?是哪位姑娘说的?”刘远闻言,一下子jīng神起来,饶有兴趣盯着杜三娘看道。 前世读书时,最羡慕的两个家伙,一个叫柳永,一叫杜牧。这两个家伙,都是极尽风流之辈。整天流连在青楼花魁、名jì之间,杜牧一句“十年一觉扬州梦,羸得青楼薄悻名”,这里包含了多少得意之sè,试想一下,十年之间,在烟花繁华的扬州享尽美人之福,十年之间。又能抱着多少佳人在怀欢笑,简直就是阅尽天下美sè啊,就是千古之后,也让多少男人妒忌不己。 柳永这家伙也不差,虽说运气不太好,仕途不顺,不过凭着他写了一手好词。所到之处,受到青楼女子的热烈欢迎,不仅白吃白喝白piao,完事后还偷偷往他口袋里塞银子,把他供养起来。 男人得一红颜知己足慰平生,这个家伙。可不止一个红颜知己那么简单,能不招人妒忌吗? 一听到自己也能有这样的待遇,刘大官人一下子来了jīng神。 杜三娘一看刘远兴奋的样子,内心马上就后悔了,心里暗暗责怪自己。怎么把这事说给刘远知道,事实上。她弃船上岸前,不少相识的姐妹托她介绍给刘远,最好请刘远上船一渡**什么的,这可是抬身价的事,到时一宣传,说像刘远那样的人物光也顾自己,这可是涨名气、涨身价的好事,不过,杜三娘一住进刘家大宅,很没义气地把好姐妹的“请求”有意识的遗忘了。 多只香炉多只鬼,现在自己的地位还没有稳妥呢,可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了,杜三娘看得出,刘远还是“青头仔”,可不能让那些“狐狸jīng”给抓走了,那些姐妹,多是jīng通房术,就怕刘远食之知髓,那自己就危险了。 自己......还没实践过啊。 “看你那sè相,跟你开玩笑的,跟你开个玩笑还当真了,真不要脸”杜三娘一脸“不屑”地说道,也懒得跟刘远说话了,免得说多错过,刚巧小二哥把点头送了上来,忙挟了一个包子放到小娘的碗里,接着二女就有说有笑地聊了起来。 小气!又不是真的去piao,只是问一声而己,不说就不说。 上了点心,三人就有说有笑地用餐起来,而就在三人用餐之时,对面那墨韵书斋也“吱”的一声,把大门打开,开始打开门做生意,正式开张了。 只见一个伙计拿出一个铜锣出来,二话不说,就用力地“当当当”地敲了起来,很快,那围着人就里三层,外三层了。 等锣声停下来后,刘远刚请的那个孙二管家走了出来,向四周行了几个礼后大声说道:“诸位,诸位,从今rì起,墨韵书斋就正式开张了,本书斋是由刺史大人亲自题字,志不在赚钱,而是真心实意地为扬州的士子服务,每本质量上乘的书籍,仅售十钱,数量有限,yù购从。” 孙管家,不对,现在叫孙掌柜才对,话一说完,现场马上就一片哗然,很明显,刺史大人新自题字,平时最少也是二百起书籍,现在仅售十,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很多人当场就跟着孙掌柜走了进去。 “不会吧,一本书才售十。” “是啊,就是去天府酒楼喝一壶天府香,也得几十呢,怎么这么便宜。” “你说会不会是有问题的?” “不会吧,刺史大人都题字的,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走,我们看看不就知道了。” “对,看看走,反正就在对面。” 刚才孙掌柜的声音很大,很多在小饭馆里用餐的读书人也听到了,一听到那书籍卖得那么便宜,很多人按捺不住,纷纷起立到对面一探究竟,刘远几个,则是面面相觑,接着就相付一笑。 杜三娘压低声音说:“刘远,最少二百一本的书,你才卖十,太便宜了吧?” “对啊,师兄,其实可以再卖高一点的。”小娘也跟着附和道。 她们知道刘远搞印刷,但是不知道刘远竟然卖得那么便宜。 刘远笑着说:“这事你们看着就行了。” 三人一边吃,一边着饶有兴趣看着对面的墨韵书斋,很快,很多士子走出书斋时,手里都拿着一本或几本墨韵印的新书,刚才吃了一半走到对面看热闹的几个士子,有二个人手里握着刚买的新书,不过好像都在抱怨着,好像只有一种书出售,实在太少一类的话。 刘远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些人手里的书大笑,很明显,每卖出一本,最少就五十钱的利润流入自己的腰包。 很快,很多士子都买了书散去,也有不少人闻讯赶来,到了后面,刘远惊讶地看到,有人还一捆捆地抱走。 还有打包的? 不过刘远也不在乎,反正真金白银买的就好,多卖一本,自己就是多赚一份银子,看到后面,刘远也不看了,心情大好之下,和两女有说有笑的,说了几个笑话,逗得两女仪态尽失,捂着肚子真叫饶命。 “jian商” “jian商” “jian商” 刘远刚想结帐走人,突然听到有人齐声高呼,听语气还颇为气愤,扭头望去,不由大吃一惊:墨韵书斋门外,又是内三层,外三层的,都是那些一脸气愤的读书人。 生什么事?怎么好好的,突然闹腾了起来? 148 霸气外露 ps:新的一周,上架没推荐,要裸奔啦,各种榜都掉啦,请大家多多支持,感谢亲们的打赏和月票,dz313131大哥真的厚道啊,投了五张更新票,只选在6ooo的档,谢了。 刘远三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好端端的,怎么就闹腾起来了。 “不会吧,jian商?一本书才卖十,这样还叫jian商?”杜三娘有点气愤地说。 商人本来地位就很低,现在还让人唤作jian商,这可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这就是为什么陈昌只是诬告刘远,结果整个玉满楼被查封,有心人都知道崔刺史借题挥,谋取他玉满楼的财产,可硬是没人替他周旋,除了诬告反坐的律令可以借题挥之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商人的地位太低,而jian商的名声也太臭,以至没人愿意为他出头。 要不然,崔刺史也不是那么容易把玉满楼吃下。 刘远再也坐不住了,一下子站了起来,对二女说:“你们都在这里坐着,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别人不知道,但是亲笔题字的崔刺史不可能不知道,要真是墨韵出了事,那就是打崔刺史的脸,到时崔刺史不找刘远算帐才怪。 “师兄,小心一点。”小娘有点担心的叮嘱道。 “没事的,反正我们又不做什么亏心事。”刘远对二女笑了笑,大步就走了出去。 “让让,让让” 难为赵安一把老骨头。一直在前面帮刘远开路,也幸亏这些读书人身体单簿。刘远还是挤了进去,看到被众士子围在间的孙二管家,此刻他正被一帮士子拉扯着,可是不敢还手,一脸委屈地解释着什么。 “孙掌柜,到底怎么回事?”刘远一脸严肃地问道。 “少爷,您来了,你来得正好。快点救救我。”孙二管家一看到刘远,就像看到救星一样,一脸的激动。 赵安向四周连连作辑说:“诸位,诸位,请稍安勿燥,稍安勿燥,我们家少爷来啦。有什么事好商量。” 再这样闹腾下去,不是办法,赵安连忙安抚一下情绪越来越高涨的一众士子,生怕他们闹出什么事了,真是出了事,官府帮也偏向这些士子的。再说了,法不责众嘛。 “咦,这不是刘掌柜吗?” “就是,怎么他也来这里了?” “你消息太不灵通了,我一早就收到风。这墨韵就是刘掌柜所创,请刺史大人亲笔题字。你刚才没听说吗,那掌柜唤他为少爷呢。” “对对对,我就怕哪个掌柜这么善心,把书卖得那么便宜,原来刘掌柜,难得,难得,赚了银子不忘回馈社会,上次是清理河务,现在又这么低廉的价钱出售书,仁商,仁商啊。” 可能是刘远在扬州读书人的地位很高,一众士子一看刘远出现,还是这书斋的东家,一时大家都静了下来,不再闹腾了。 孙二管家有点委屈地说:“少爷,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书卖光了,这些士子老爷们不乐意,非说我们弄虚作假骗他们,所以......” “什么?全卖光了?不会吧?”刘远吃惊地说。 这次虽说品种单一,不过那可是实打实印足一千本,刘远估计可以卖上一二个月的,普通的书斋,一种书有一百几十本库荐,那己是很多的了,从开门到现在,也就一个时辰多一点,一千本,就这么没了? 就是放在更加繁华的dì dū长安,也没这销量吧。 “少爷,小的刚才使人打听清楚了。”孙二管家郁闷地说:“这一千本,大约只有一成是被扬州的士子所购,剩下的,都被那些有心人购走了,所以,后面来的士子老爷们才购不到书,这才脾气的。” 刘远吃惊地说:“还有这事?他们买那么多干什么?” “少爷,你真是太仁慈了”这孙二管家也是一个七孔玲珑心的主,一脸心疼地说:“别人最少也卖二三百的书,你只卖十钱,卖得太便宜了,况且这书的质量又那么好,你仁慈,赔钱赚个吆喝,可是有些人就不同了,花十在这里购下,转手就加个几十卖出去,有的赚的比我们的售价还多,我们在东市开卖,他们买了转手在西市出售,好像还有人卖一百八十,一本都净赚一百二十,于是他们都是能买多少就买多少,一会就把存货给全清空了。” 原来是这样。 难怪刚才看到有人一捆一捆的购买的,原来那些都是看那个商机,准备转手赚一笔。 细想一下,这里的确充满了商机,十和二百相距甚多,再加上墨韵印刷的,无论是质量还是排版、纸张等,都完胜现在市面上所出售的书,别说低价出售,碰上“不差钱”的主,就是卖贵一点,要的人也多的是,眼前很多是士子不错,不过看到不少人的目光闪烁,估计并不是为买不到书而愤怒,估计是少赚了银子而不爽吧。 都说读书人很率直,也不排除是这些“投机者”鼓动起来围攻这里的,果然是财帛动人心,不过换作自己,自己也会这样做,毕竟一转手,就能赚个几十,卖掉一本,那赚的钱都够那些工匠们辛苦劳作一天的酬劳了。 只是一瞬间,刘远就理清了这些门道,心里也有了对策。 刘让大声对众人说:“感谢诸位对墨韵的支持,今天出了一点状况,让有心人钻了空子,大家放心,这书会一直出售,价格维护在十不变,绝不升价,为了防止有商人再倒卖,从明天开始。每人限购二本,以便让有需要的士子购到心仪之书。不仅如此,墨韵书斋会一直致力推出质量上乘、价格低廉的书籍,为我扬州的士子服务。” “好!此言大善!”刘过的话刚落,人群就有人大声叫好,接着有人大步走了过来,众士子一看到说话之人,马上把向两边闪开,让出一条通道。让他走得畅行无阻。 在场不少人认出,说话之人,正是扬州之父母官:刺史大人崔雄。 刘远一看到这人,整个人不由楞了一下,他没想到崔刺史会出现在这个场合,身上所穿的,还是便服。算得上是微服私访,估计是看看,刘远说得这么好,还有他亲笔题字的书斋开办如何,是不是真如刘远所说的,售价仅仅只有十。 “小人参见刺史大人。有失远迎,请多见谅。”刘远忙迎了上去,一边行礼一边笑着说。 崔刺史高兴地点点头说:“刚才你那番话,掷地有声,本官这下放心了。有你这样的仁商,扬州之幸。扬州之幸啊。” “哪里,哪里。”刘远也是恭恭敬敬地说:“这是小人受到大人的教化,尽自己一分力,为扬州的士子出一分力而己。”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墨韵书斋并没有惜售,而在此事上,刺史大人出力也甚多,特别是听到刘远说那书不光不涨价,还要多印其它类型的书,继续是“赔钱赚吆喝的那种,这让众人深受感动。 “刘掌柜真是太仁慈了。” “对啊,在扬州,像他这样的商人真的太少了。” “难怪刺史大人放下身份愿为一间小小的书斋题字,事出有因啊。” “就是,就是,真不愧是清河崔氏出来的,身为士族之,这么关心我们这些寒士。” ........ 众人议论纷纷,了解了事情的真相,还有刺史大人在这里,也没人再次闹腾,反而一个劲地歌功颂德,把适时出现的崔刺史喜上眉梢,看着刘远的目光也更和善,心里暗夸刘远会说话,没负自己的提隽之心。 刺史大人很友善地和众士子聊了几句,勉励一番后,坚决拒绝刘远请吃饭的再三邀请,坐上候在一旁的官轿,在一分赞扬声打道回府,做出一副勤政爱民的良好形象,崔刺史走后,一众士子也慢慢散了。 反正围着也没用,再也要也等新货上架再说。 “少爷,这是今天的售书所得,请你查收。”等人散去,孙二管家恭恭敬敬把今天的营业所得送到刘远的面前。 刘远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以为是来收帐的,连忙把银子奉上。 打开一看,里面有小锭的银子、有碎银,还有铜钱,一大袋子,拎起来那份量可不轻。 “少爷,今天一千本《诗经》全倍售馨,每本十钱,实收十两银子,这里一个有四十八两银子,铜钱折算为十二两,请您点收。”孙二管家在一旁小声解释道。 刘远倒吸一口冷气,一本书净赚五十钱,看起来不多,但是积少成多,一间貌不惊人的小书斋,仅仅是卖一种书,一天也给自己带来过五十两的收入,最难得的是,这银子赚得轻松至极,整个扬州甚至大唐,无人能在质量和价钱方面综合的xìng价比上优过自己,现在可以想想,到时各种书籍一一推出,种种加起来,那收入是多少可观。 “这钱送回帐房登记,今天你做得很好。”刘远笑着对孙二管家赞了一句,让他把银子自行交到帐房就行了。 这一大袋子铜钱什么的,沉啊,不可能带着它到处跑吧,又不是炫富,不过就是炫富也不是带着铜钱去炫富的。 “是,少爷,可是这书斋.......” “都没书卖了,暂时关门吧,我会让工房加紧印刷的。” 孙二管家看看周围没人,这才小声的说:“少爷,这书这么抢手,何不就地起价,就是把价钱翻个一番也是很受欢迎的。” 刘远摆摆手说:“这书就按这价钱,没有提价的必要,要不然,我墨韵书斋物美价廉的美名怎么打开,嘿嘿,等其它书商都倒闭得差不多,到时是涨是跌,还不是我说了算吗。” 以本伤人?把别人挤垮再坐地升价? 孙二管家双眼瞳孔一缩,他不知刘远印刷的真实成本,以后为刘远要把整个市场都抢下来,那种气概,霸气外露,一下子让他折服了。 “少爷,那些二贩子赚得比我们还多,是否要对他们惜售?” 149 新书面世 ps:为了上榜,我码,我更,请投推荐票!寻求各种支持~~~~ 自己辛辛苦苦印出来,别人一转手,赚得比自己还要多得多,孙二管家难免心里有点不痛快。 “不用”刘远摇了摇手说:“暴利只是暂时的,慢一点,那利润就会降下来的,要是没有他们,我墨韵书斋哪里找那么多免费的商家帮我们卖到大江南北呢,我不怕他们赚得多,就怕他们对我们书没兴趣。” “少爷,刚才你不是说每人每次限购二本吗?那些商家就是有心,怕也无力了吧,要不要把那限令解除呢?” 孙二管家有点糊涂了,自己东家想那些jīng明的商人帮他打开市场,却又加了那个限制,好像有点矛盾,不过从心里说,自己还是希望有人大量采购,一次收钱总比几十次收钱轻松吧,反正那银子都是一样的,买一本是十,买一百本,还是十一本。 “要是他们就那点脑子,也做不了投机的生意,这个限制,就是帮扬州的士子百姓做一点好事而己,放心好了,你就只管卖你的书就行,别的不要管,今儿你也辛苦了,去帐房领赏钱吧。” “是,谢少爷。”孙二管家虽说不明白加点限制对扬州的士子百姓有什么好处,不过听到有赏钱,马上就高兴了,连忙感谢刘远。 原来让他从一个二管家流放到这里做掌柜,心里还有一点不太乐意的。现在看到活儿那么轻松,动辄还有赏钱。在家里被赵安压了一头,可是到了书斋,少爷不来,就数他最大,心情倒也不错。 事实上,很快孙二管家就明白刘远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虽说出了那个每人每次限购二本的规定,可是对那些jīng明的投机商来说。根本不是问题,直接在墨韵书斋旁边的小巷子里收购,这边十出售,那边十五钱收购,反正加个几十也以卖出,让一丁点利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这样一来,乐坏了那些穷困潦倒的读书人还有那些空闲的百姓,一个个争着来排队,左手进右手出,十钱就到手了,一家几口齐齐出来。运气好的话,一天的口粮就有了。 这种现象一度持续了很久,直至后来墨韵书斋在大唐遍地开花后才慢慢结束,而这种做法一度让繁华的扬州没饿俘,市集上没乞丐从而让人律律乐道。还饿什么呢,再不济就去排队购书。一转手十钱就到手了,街边的大肉包子才二三钱一个呢。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解决了纷争,刘远也无心在这里逗留,带着两女径直回家了。 一回家,刘远二话不说,马上找到郑老头还有老古师傅,让他们把原来的四块印版加到八块印板,这样一来,就可以同时有四块印刷开印,那边四块印板排版,一刷完,把印板一换,刷上油墨,马上又可以继续印刷,度极是迅。 好在像晾晒、刷油墨、印刷这些都是手板眼见功夫,也不用怎么学,即教即会,因为人手的问题,刘远又特地买了几个健婢回来协助,晚上也不省了,点上灯笼巨烛,rì夜加以印刷。 这些都是银子啊。 又是一天的晚上,夜sè己深,坐在工作桌的刘远长长的伸了个懒腰,然后伸手揉揉眼睛,有点奇怪地说:“怪了,最近我的眼皮怎么老是跳的。” “师兄,是你太累了吧,来,先吃个汤补补。”小娘双手托着一个盘子,里面放着一盅热气腾腾的汤。 刘远吃了一惊,扭头看到小娘一脸疲惫站在自己身边,不由心疼地说:“小娘,现在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睡的,跟你说了多少次,女孩子要早点睡才会漂亮的。” 这个小丫头,让她去睡,老是不听话,有时看到她睡下了,可是过了一会就看到她拿着夜宵送到刘远的桌前,因为金玉世家要搞优惠活动,分号也开张在即,很多人事方面要调整,而墨韵方面最近同时开刷几本书,有些细节方面也要跟踪一下,每天晚上刘远都要工作到深夜。 没办法,没上正轨之前,那得事事注意,时时忧心,老是害怕出什么差错。 小娘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小娘不像师兄那么多事要做,整天都是无所事事,要睡觉,什么时候都可以,师兄不睡,我睡得也不踏实。” 刘远刮了一下她的琼鼻说:“那也得早点睡,别拿这个做理由。” “师兄,你快喝了吧,一会凉了就不好了,听郎说,这杏仁炖羊脑很养神的。” 补是补,可是那种腥臊之味,刘远闻到都想吐,不过一看到小娘那一脸期待的样子,想到是这是她亲自下厨给自己弄的,刘远把心一横,眼一闭,拿真炖盅就大口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暗诅咒那个把这法子教给小娘的郎,有空得把他的牌子拆了才解气....... “师兄,肚子还饿吗?要不,我让人给你做好吃的去。”看到刘远把补品喝完,小娘眉开眼笑地问道。 “不用了,饱了。” “师兄,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睡,我宁愿少赚一点,也不愿意看到你这么劳苦。” 刘远站在窗前,看到灯火通明的印刷工房,摇了摇头说:“你先去帮我暧被窝吧,我先去工房哪里转上一圈。” “嗯师兄你快点啊。”听到刘远主动要自己去暧床,一想到今晚又可以抱着师兄一起睡了,小娘眼里出现了一抹欢喜的神sè,脸上出现了一丝红晕,很高兴地点了点头便扭身走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害羞?刘远摇了摇头。扭头朝后面走去,老忠奴赵安扛着灯笼在前面为刘远照路。 他就刘远的影子。刘远一动,他也跟着动了。 “啪” “啪” 工头,我知错了,我知错了,别打,小的不敢再偷懒了。” 刘远还没走进印刷工房,就听到有皮鞭抽打、还有人大声求饶的声音,听声音。好像是郑老头正在教训印刷工房里的奴隶,走进去一看,只见一个健奴被绑在一根木柱之上,**着上身,身上一条条皮鞭痕让人看起来有点触目惊心,而郑老头拿着一边皮鞭气喘吁吁地盯着他。 “郑老,生什么事?” 家?”郑老头楞了一下。他没想到刘远这个时候还来巡看,连忙扔下皮鞭走到刘远面前行礼:“东家,没想到你这时候还来,也没什么,就是这个贱奴偷懒,让他刷油墨。他竟然在一旁睡着了,小的这才教训他的,东家,这种人不能纵容,要不把他卖去挖矿算了。眼不见心不烦。” “主人,主人。小的....小的没有偷懒,只是一天一夜没休息,也就是想闭一下眼养养神,没想到一下子就睡着了,不要,不要卖我,我不敢偷懒了,不敢了,主人,饶命啊。”那健奴听说要把他卖去挖矿,大惊失sè,连忙求饶道。 这里虽说辛苦一点,可是吃好住好,不用风吹rì晒,顿顿吃饱、餐餐有肉,去哪里找这样的工作和主人啊。 郑老头冷笑着:“是吗?我怎么看到你一整天屁事多,又喝水又休息,茅房都上了好几回,一蹲就是半天,还有空挑逗新买回来的健婢,那时候怎么不看见你累,真以为我没看到是不是?” 健奴一下子无言以对,连忙求饶道:“主人,小的以后不敢,再也不敢了,请主人随便打骂,不要把我卖掉就行了。” 刘远听了一会,马上就明白是什么回事,很明显,这是劳动积极xìng的问题。 最近墨韵书斋大火,印出来的书供不应求,那边生意好,货源不足,这里加班加点也在所难免了,一来时间安排得不够好,二个奴隶的积极xìng也有待提高。 卖身为奴,要打要骂,全凭主人的喜怒,每天只求温饱,生活没什么盼头,工作提不起劲,这也是很自然的事,他们不像郑工头还有老古师傅,拿着很高的工钱,做得好,东家逢年过节还有红包,干起活来自然是全身有劲,多跑几次茅房偷懒什么的,也在情理之。 再看工房里其它的奴隶,虽说一个个都忙个不停,不过感觉像个机器,干活没什么劲头,那些动作好像慢上半拍一样,有点像行尸走肉,看着都有点别扭,看来那吃饱喝足这些“优厚待遇”给他们的刺激己经过了。 刘远没有说话,随手拿起一页己经印好的纸张一看,不由眼前一亮:这页纸上印的字,行清晰、段落分明,不仅有原著,下面还有注解,虽说刘远还不太习惯竖着阅读,不过那些用标点区分开的,刘远再也不用费心把句子分开,读起来朗朗上口,非常省劲,正是自己力主印刷的,有标点区别、有名师名人注解的版本。 “原来是印这个啊,郑老,印了多少了。”刘远扬了扬心里的纸张问道。 “是,东家,还是印一千本,今晚加把劲,明天就可以送到书斋上架了。”郑老头恭恭敬敬地应道。 明天,也好,估计明天就可以知道这种全部版本、颠覆古人认识的新型书籍就要面世了,特别是标点符号的提前应用,不知道会掀起多大的风波呢。 嗯,明天约上那二小妞,一起看戏去。 看着那个垂头丧气,一脸求饶的健奴,刘远很快就有了主意。 “郑老” “东家,小老在。” “把人解开,把工房里所有的奴隶都叫过来,我要训话。”刘远淡淡地说。 “是,东家。”郑老头虽然不知刘远要干什么,不过他还是很快就把工房里工作的奴隶全都集在一起,听东家训话。 刘远看着一个个畏畏缩缩、一脸惶恐不安站在自己面前、自己一言就可以决定他们命运的奴隶,心里隐隐有一种站在云端之上俯视芸芸众生的感觉,这种感觉,很美妙....... 150 标点符号 ps:谢谢蔡大哥一直的支持啊,打赏、月票、推荐票、更新票、评价票,能给的,你全给了,感激不尽,感谢轩辕天尊、云随雁还有依木mm的打赏,谢谢! “东家,人都齐了,请您训示。”郑老头讨好地说。 除了外面守卫不能进来的人,其它的全部集了起来,包括己经休息的老古师傅,也让郑老头从里间的胡床上拉了起来,加起来有三十多人,不知不觉,这印刷工房的规模也不算小的了。 刘远笑了笑,对众人说:“诸位,不用紧张,这次集,不是责骂,也非惩罚,而是想跟诸位说,这些天,辛苦了。” 什么?一个主人竟然跟奴隶道谢?这是哪门子的道理,一个个奴隶都受宠若惊了。 人,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受不起。” “是啊,主人,这些都是我们们应做的。” “主人实在太仁慈了,每天能吃饱喝足的,这己是天大的慈悲了。” “是小的偷懒,以后不敢了。” 那些奴隶一个个都诚惶诚恐,一个个直言担当不起,觉悟高一点的,开始为自己的懒惰道歉;郑老头还有老古师傅面面相觑,他们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刘远竟然对那些贱如牛羊的奴隶这样看待。 刘远摆摆手,让众人停下来,继续说道:“一天到晚,除了干活还是干活。没个盼头,你们干活也没劲。对吧。” 一众奴隶面面相觑,刘远这话说到他们的心坎上去,不过他们都不敢出声,因为他们不明白,主人为什么突然说出这种话来。 “东家,他们都是你的奴隶,您让他们干什么都是应该的,谁敢不听话。直接用皮鞭抽就行了,再不听话,动了家法然后送去挖矿,何必跟他们这般客气呢。”老古师傅忍不住在一旁劝道。 在他眼,刘远这个东家实在太仁慈了,平时让他们吃好住好,现在还对他们以礼相待。这简直不符合规矩。 一听到说动家法,不少奴隶眼里都出现了畏惧之sè,所谓的家法,就是不讲劝告的奴隶,直接卖去那些很危险的地方挖矿,不但死一生。有的主人家为怕奴隶泄密什么的,送去之前割舌、挖眼、穿耳什么的都有,真是这样,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老古师傅”刘远毫不犹豫地打断他继续往下说,一脸严肃地说:“等我先说完。” “是。是,是。东家。”一看到刘远的脸sè有点不爽,老古师傅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东家年龄不大,不过气场rì益强大,就是让刘远那么瞪了一眼,老古师傅有一种无所惜从的感觉。 看到没人再插口说话了,刘远继续说道:“近期之内,工房里会作一些调整,到时会给出一个定量,如每个印板每天要印多少的量,印完后就可以休息,当然,你不休息继续干的话,多做的部分就会有奖励,多印的就可以换取积分,把积分攒起来,可以换假rì,可以换吃的、可以换穿的,攒得多的话,喝一下花酒、找个婢女做娘子暧床,也不是没可能。” 刘远越说,下面奴隶的的眼睛就越亮,当说到喝花酒、找女人来暧床的时候,下面不少奴隶己经双眼放光,呼吸加重,虽说是奴隶,可是谁没七情yù?一度以为,做了奴隶后,这些都没什么可能的了,可是刘远这么一说,不少人心里开始活络了起来,好像一下子打了鸡血一样,一下子jīng神了起来。 “好了,这批书很重要,今晚尔等还要辛苦一下,加把劲完成,好不好?” “好”一众奴隶大声叫了起来,声音之大,差点把屋顶都掀了。 刘远摆摆手说:“好了,好了,大半夜的,惊动了武候铺的官差,我们就麻烦了,郑老,你去把厨娘唤醒,给诸位弄夜宵,量要足,多放点肉,大半夜的,饿着肚子怎么有力气干活呢。” 郑老头连忙行了一个礼说:“东家仁慈,谢东家了。”说完,扭头对一众奴隶说:“还楞着干什么,你们祖上积德,碰上这么好主人,还不给快点干活,先说了,哪个再敢偷懒,我第一个不肯放过他。” “是,工头。” 那些奴隶听完,先是应了一声,走的时候,一个个还不忘给刘远行个礼,有了主人的承诺,一个个jīng神亢奋,全身都充满了力气,一回到自己干活的位置,一个个都卖力的干起活来,恨不得把自己劈开二边来干活一样。 和刚才死气沉沉、做事慢半拍相比,简直就是装了马达一样,工作得又快又好。 刘远暗暗点了点头:果然,单靠压迫是很难的,要激他们的工作的热情,一点小小的甜头还是要给的,就像一头牛,如果你抽它一鞭,它会快跑,但你抽得多了,它就会习惯,它也会累,但是你换个方法,在它的前面放着一把看得见吃不着的草,就是不用鞭子,它也会跑得飞快。 那把草就是叫“盼头。” 看到奴隶们一个个卖力地干活,刘远暗暗点点头,给一旁的赵安使了个眼sè,打道回府,啊,不对,打道回房,香喷喷的小娘一早就暧好床等自己了,嘿嘿! 不过小娘最近育得很快,身材越来越好,刘远有二次差点忍不住,定力,定力啊........ ......... 太阳刚升起不久,天边带残留着那一抹殷红朝霞,属于扬州新的一天又到来了。 宣告可以开市营业的市署的大钟刚敲完,没有例外。墨韵书斋的大门还没开,门外己在排了二三百米长的长龙。全是排队买廉价书的,排到前面的,笑容满面;排在后面的则有点担心,生怕轮到自己之时那书己经售完,特别是一些真正需要购书而又囊羞赧的读书人,不得不和那些凡夫走卒挤在一起,就为了买上一本心仪的书籍。 而墨韵书斋对面小饭馆内,刘远又是有说有笑陪着小娘还有杜三娘一起用着早点。 今天是新版书开售的rì子。刘远很想知道,新书开售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响,毕竟,这是一个很大胆的革新。 不光是银子的问题,身为华夏的传人,如果可以尽自己的一点绵力。推动社会的展,刘远还是很乐意做的。 在万众瞩目下,终于,墨韵书斋那扇大门“吱”的一声推开半扇大门,一个jīng明的伙计拿了一个铜锣出来,就在众人纳闷间。伙计开始卖力敲起锣来。 “当当当......‘ 等人外三层,里三层围住后,一脸笑意盈盈地孙掌柜一边拱手行礼,一边走出来,笑着对众人说:“有劳诸位久候了。不好意意思,今天本店的书有点特别。只有《诗经》一书出售,每本售价为一百,也就是一钱银子。” “什么,不是说好不涨价的吗?昨天还是十铜钱的,怎么一下子就涨了四十之多。” “正是,正是,我还特地赶了十多里路来,怎么能说涨就涨。” “你们东家刘掌柜不是说不涨价的吗?怎么出尔反尔。” “无耻,言而无信。” 孙掌柜一说价钱,门前排队的人马上就闹腾起来,特别是那些想倒卖的人,原来只售十的话,他们极具优势,现在一下子涨了四十,也就意味着他们每本要少赚四十,关乎到自己的利益,能不闹腾吗? 也不知街角那些收书的人,肯不肯加钱收呢。 “诸位,诸位,稍安勿燥,稍安勿燥”孙掌柜连忙解释道:“误会了,误会了,原版的还是十不变,不过,此次是新版,新版和旧版有所不同。” “有什么不同?”一个排在前面,手执纸扇士子好奇地问道。 孙掌柜从怀里掏出一本新版的《诗经》说道:“新版的书,除了继承旧版排列整齐、印字清晰、质量上乘的优点外,还请了我们扬州有名的大豪苏老先生为主编,连同十数位名人才子,为书疑点、难点作诠释,买了此书,相当于聆听了十多位坛巨匠的教导,这可很难得到的机会,是我们东家花费了很多心思才促成的,弥足珍贵啊。” 什么?这新版的诗经里有清风学院苏老的诠释讲解,还有十多位坛巨匠的讲解? 孙掌柜的话音刚落,不少人眼前一亮,一些士子好像看到美人一样,呼吸都加重了,别的大匠孙掌柜没有说明,不过有资格跟苏老一起作解的,绝对不会是什么无名之辈,苏老择徒极严,不知多士子费尽心思都不能投到他的门下。 一百,现在只需要一百,两壶美酒的价钱,就可以间接聆听这么多名师教导,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 众人还没震惊完,孙掌柜马上又抛出一枚“炸弹”:“众所周知,古有些句子晦涩难明,有的还很难断识句,有时一字之差,意义却有天壤之别,为此,我们东家特别自创了一套特别的工具,以助诸位学业jīng进,这套工具叫标......对了,标点符号,有了标点符号,以后诸位可以省去推敲啄磨之苦,攻书教学,如鱼得水。” 标点符号?可以帮助人识断句?什么来的?一众士子面面相觑,谁不知道孙掌柜所说的标点符号到是什么东西。 “好了,新版《诗经》每本一百,现在正式开售,数量有限、yù购从。”孙掌柜说完,转身领着伙计走回墨韵书斋。 “吱”的一声,墨韵书斋的大门完全打开。 正式打开店门做生意了。 151 亵渎圣人? 每本一百,虽说比平rì十贵了四十之多,可与别的书斋动辄二三百,贵的上千的书比较,仍然便宜了一半以上,再加上有苏老等名人大士作诠释,好像还那个神奇的标点符号,总的来说,还是极具吸引力。 孙掌柜一说开售,虽说走了一些举棋不定,想倒卖的投机者,不过还是很多士子走进了墨韵书斋,慷慨解囊。 别的不说,就是冲着苏老先生那个名头,这银子花得也值了。 季常礼是头一个购买到新版《诗经》的人,心里兴奋万分,他家里有良田二十亩,做不了有钱家的公子,但也算不上寒士,一钱银子对他来说虽说有点心疼,但还是能拿得出来,他一直以不能拜入苏老门下为憾,现在花一百钱就可以看到苏老先生的诠注。 这简直就是简接授业啊,季常礼心非常激动,掏钱的时候,半分的犹豫也没有。 季常礼闻了一下新书,墨香悠悠,轻轻打开,没想到第一页就是介绍那些标点符号的: “,”逗号,表示间停顿,一句话沿未说完。 “。”句话,表示一句话己说完。 “?”问号,带有疑问之语气。 “!”感叹句,用于有感触的语句。 ……… 哪些标点符号有十数种之多,季常礼觉得分得异常jīng妙,只是匆匆看了一下,随意翻开诗经开始观看起来。看这新版的,有什么新奇之处。一打开,马上就觉得以前的书相比,有了很大的不同:以前的书,都是从头到尾,并没有标点之分,每读几个字,都是推敲一下,从字里行间领悟是不是一个名子完结。刚看还好,多看一会,脑袋都乱了。 可这新版的就是不同,每句都有标点隔开,再配上语气感叹的符号,读起来异常爽快、流利,拿来起来就读。一点阻碍也没有,省下了不知多少功夫,一口气把一章读完,后面还用小一号的字,对本章一些疑点、难点作了诠注,旁征傅引。妙笔生花,显然出自名师之手。 一章看完,季常礼感到自己受益非浅,有二个小处,自己原来的理解是有误的。光是这里,这一百己值物所值了。 “好。好,好,非常新奇有趣,新版就是新版,这一百钱花得太值了。”季常礼重重呼了一口气,大声赞好。 “对啊,这识断句的,还真的很方便呢。”一个长脸阔耳的士子也高兴地在一旁附和道。 “天啊,我终于可以聆听到苏老先生的教诲了,看到苏老先生的诠释,真是字字珠矶啊。”很明显,这个人是苏老先生的“粉丝”。 “有趣有趣,用那标点标号一分开,阅读起来,还真的不费力,真是太神奇了。” “正是,正是,小生也觉得,注释极为jīng彩,把释见解和原著同时印在一纸之上,可谓神来之笔,但是那标点符号,也非常jīng妙,可谓是锦上添花,这《诗经》新版,莫说只加了四十,就是加四百,也是物有所值。” ………. 在场购书的,都是有一定底子的读书人,正所谓外行的人看热闹,懂行的看门道,新版的好处,特别是标点符号的出现,刚开始看有一点别扭,但是仔细啄磨一番,慢慢就会体现那小小符号的魅力之处。 一时间,称颂之声四声,有人赞苏老不愧是学富五车,那诠释起来,有如黄钟大吕,人深省,有人则赞那标点符号很神奇,作用极大,刘远真不愧是力压徐斗,名震扬州的鬼才,竟然创造出这么一套如此神奇的工具。 看到一本本摆在架子上的书籍换成一串串的铜钱或一角角的银子,孙管家笑脸如花,高兴极了,心想今天为了试水,整个书斋只有一千本新版的诗经,只要一卖完,把银子往帐房一交,自己的一天的任务就完成,介时又可以去调戏少爷新买回来的那几个美艳的新罗婢了。 嗯,听闻工房那些奴隶只要做得好,拿到足够的积分后,少爷还同意给他找暧床的婆娘,这可是天大的美事啊,自己虽说也是奴隶,不过身份是管家,比那些只是甩膀子卖力气的奴隶有用多了,只要自己表现得好,待到少爷高兴之时,求上一下,让他把一个婢女许配给自己,也未尝不可。 想到得意之处,孙掌柜面上也有了得sè。 可是,孙掌柜得意得有些早了,至少,不是每一个都认同或称赞新版诗经的,有些人购买了新书观看后,不言不语,眉头紧锁,面上却是一片凝重之sè,其一个年近年,衣衫泛旧的年士子,脸sèyīn得就像月快要下雨的天。 “荒唐,太荒唐了。”那年士子突然把手的书一把砸向正在得意孙掌柜,大声吼道:“可恨,实在太可恨了,圣人之书,岂是你这等低贱的腐商可亵渎的,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掌柜一声惊叫,猝不及防之下躲避不及,被砸了额头,用力一摸,手上湿湿的,竟然让厚实的书砸出血了,吓得大叫了起来。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要见官是不是?怎么能动手打人呢?”孙管家一脸愤怒地叫道。 “干什么?打的就是你,圣人之言,是你这等低贱的商人能亵渎的?简直就是不知所谓。”那年士子指着孙管家大声骂道,说到激动之时,口沫横飞。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sè,竟敢妄改圣人之言。” “说得太好了,读书本是一件神圣之事,哪能投机取巧呢。” “商人就是商人,不思劳作、不学廉耻、不识礼仪,竟然把投机钻营之术搬到圣人之学上了,简直就是有辱斯。” “打他,实在太可恨了。” ………. 孙掌柜刚想反驳,没想到那年士子的一番话,好像一石激死千层浪,一些和他持相同意见的士子,也纷纷站了出来,大骂孙掌柜的无耻和不是,一个小小的商人,竟敢妄动圣人之书。 俗话说有理走遍天下也不怕,好端端地的,让人砸出血了,孙掌柜心大怒,正想教训那个穷酸,看他衣着普通就知他只是一个穷困潦倒的读书人,没想到经他一说,一下子好几个士子都跟着指责了。 那样子,好像孙掌柜动了他们家祖坟一样,狠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一般。 个小的不知情,小的只是负责售卖,不关我事,不关我事。”孙掌柜一下子就怂了,说话都有点结巴,生怕惹上什么大事一般。 士农工商,士子居,商人为末,地位相差甚远,现在又那么多士子一起指责,孙掌柜哪里敢与这么多士子为敌,明明吃了亏,却是一声也不敢吭了。 声讨还在继续,众人开始沉默了,连刚才说好的那些士子,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好,虽说心里很认同,但是一旦涉及亵渎圣人,这罪名可谁也负不起啊,只能站在一旁,作壁上观了。 “打倒jian商” “打倒jian商” “无耻” “亵渎圣人。” 很快,一群士子就开始在门前高呼了起来,估计不是刺史大人亲笔题词的话,都要放火把这里给烧了。 “什么,又叫jian商?”正在吃着点心的刘远楞了一下,听到外面士子叫什么jian商,一下子无奈地叫了起来。 “师兄,出了什么事?”小娘也在一旁紧张了起来。 知道一些内情的杜三娘点点头说:“刘远,估计你那新版的书引起众怒了。” “众怒?”刘远摇了摇头说:“听清楚一点,众怒说不上,也就是几个迂腐的穷酸在闹腾罢了,不过动静比我想像要小啊,好了,你们在这里候着,我去去就回来。” 刘远说完,再次一个人走了出去,准备去解决麻烦了。 今天新版《诗经》开售,刘远就知道有人会闹事,因为每样新生的事物出现,总会有守旧的势力阻拦,明知这里有赵捕头暗关照,不过还是特地来这里吃早点,以应付突情况,现在看这情形,还真的来对了。 小娘和杜三娘相视一眼,彼此点点头,小娘扔下一串铜钱以作饭资,二女静静跟在刘远身后,看看他怎么化解这次危机。 “咦,刘掌柜来了。” “快让让,刘掌柜来了。” 刘远一出现,很多士子马上认了出来,让开一条通道给刘远,连刚那些叫着口号的人的,也停了下来,一个个都看着刘远,看他怎么处理这件事。 也就是刘远有这个面子,虽说是一介商人,可是他的身份特别,亦商亦匠亦士,在扬州诗会一战成名后,很多士子心暗暗把他作为扬州士子之,要不然,这“罪魁祸”一出现,那些说这书是亵渎圣人之言的士子,早就扔石石吐口水了。 “诸位兄台,久仰久仰,别来无恙吧。”刘远好像不知刚才生什么事一样,一见面就笑呵呵一走边,一边跟众人作辑,打招呼。 “刘掌柜,你来得正好,凭什么你妄古籍,这不是亵渎圣人吗?”那个年的士子一肚子气,连最基本的的客套都放弃了,看到刘远,二话不说,马上质问道。 行啊,刚来就给我扣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刘远嘴角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看来就是你丫带头闹事的了。 ps:家人身体告急,心急如焚,更新慢了,见谅。 152 牙尖嘴利 “这位兄台,不知尊姓大名?”刘远不动声sè,笑着对那个衣衫有点寒酸的年士子询问道。 “免尊,弓长张,名固,刘掌柜有礼了。”带头闹事的年士子勉强向刘远行了一礼,颇有不识抬举地说。 刘远称他兄台,其实是以同辈相交,即是同是读书人,以刘远的才情盛名,算不上是攀谈,可是张固很是勉强回了一礼,口却以商人的称呼,很明显是不给刘远面子,当众打脸。 “原来是张兄,刚才听闻,你对我墨韵书斋所出新版图书颇有微词,不知所为何事呢?”刘远还是一脸笑容的说道。 一说到正事,张固马上换上一副“卫道士”的脸孔,一脸气愤地说:“印刷书籍,本是好事,但你只是一介低贱商人,有什么权力妄改圣贤之书,这不是亵渎圣人吗?枉我以前还引你为知己,没想到商人就是商人,永远改不了投机钻营之本xìng,还弄什么标点符号,强行插到圣言之书,简直就是有辱斯。” 张固越说越气,说到后面,整张脸都红了,显得面目狰狞、口沫横飞。 张固,真是人如其名,固执万分,不通世务,不懂变懂,左一个商人右一个低贱,开口就得罪人,难怪混得这么差,年近半百还是个士子,连进士都没考上,一看那身泛旧得好像地上捡起来的衣服,就知道他过得很穷困潦倒,这就是传说的书呆子。读书都读傻了。 “此方差矣”刘远很淡定地说:“新版书籍的第一页,就说明标点符号只作辅助之用。整部书,严格按原著印刷,未增一字亦未减一言,哪里算是妄动圣人之言,再说了,现在市面所售书籍要价几何,我墨韵书斋又售价几何?十,才十。哪里有这么质量上乘、价钱低廉之书籍?因为这书多了注解,成本大大增加,这才酌情加了四十而己,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这是赔钱赚吆喝,这与什么投机钻营联系不上吧,吾以一己之绵力。推广圣贤之学说,教化芸芸众生,虽不敢说有教化之功,但亵渎圣人之言也无从谈起吧?” 刘远的这番话合情合理,简直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古典一字不差,别人动辄二三百。上千,刘远这里才卖几十,按现在的成本,的确是赔钱赚吆喝,说他投机钻营。根本就说不通,一众士子连连点头。连不少刚才骂刘远为jian商的士子,面sè也开始有所缓和。 “可是,可是,你这样加了标点符号,我等便少了识断字之趣,加上那些所谓的标点符号,简直就是多此一举。”张固咬牙切齿地说。 拿到一本新书,从一篇字,慢慢推敲、啄磨其的深意,每解决一个疑点难点,心就暗自得意,这是很多人的乐趣所在,张固这样说,倒也理直气壮。 刘远一脸轻松地说:“识断字,慢慢推敲,的确没有错,我记得很清楚,我墨韵书斋出的第一本书,同样也是《诗经》,那是严格按原版印刷的,间也并没加标点符号,你说要慢慢推敲什么的,大可买旧版即可,没必要多花银子购买新版。” 张固的口才哪里比得上刘远,被刘远那么一驳,一下子就词穷,不过他还是不放弃,倔强地说:“荒唐,荒唐,任你牙尖嘴利,这圣人之言就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的更改,否则就是对圣人不敬,有辱斯。” 丫的,这么固执,说不羸,还横着来了。 刘远也不跟他客气了,冷冷地说:“依你所言,这圣人之言,不能更改,圣人怎么说,我们就要怎么做才行,对吧。” “这个当然。”张固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好”刘远毫不客气地说:“圣人有言,食不言,寝不语,为何前些rì子,我看到你在对面饭馆之内就餐之时,高谈阔论呢?” 刘远认得这个家伙,当rì墨韵书斋刚开张时,他就坐在刘远领桌夸夸其谈,开张时他购买了一本,当时还说可惜品种太少,当时他穿的,也是这一身泛旧的衣衫,所以刘远记得很清楚。 张固一时知说什么好了。 像现在读书人聚会,一边吃喝,一边论诗考究,行行酒令什么的,那是越热闹越好,哪有人坐在在一起,一言不地吃的呢。 看到他没话可说,刘远继续说道:“古言有云,睡如弓、坐如钟、立如松,读书人应静如处子,动若赤兔,知廉耻、懂礼仪,张驰有道,你看看你,为了一点小事,竟然拿书砸人,持强凌弱,面露狰狞之sè,口吐张狂之言,你不要说,这些都是圣人所教。” “好,说得太好了。” “就是,我也觉得是那姓张的在无理取闹。” 人群有人大声叫好,原来出了这样的事,一下子把周围的人都吸引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以致整条大道都堵住了,不少马车都在路边停放着,奇怪的是,没人吆喝着开路,不知是听得有趣还是堵路的都是身份高贵的读书人,不好出言驱赶。 其还有一辆做工极为考究的马车,拉车的马神俊无比,连赶车的车夫也孔武有力,如果从车窗往马车里望去,就会看到一位神情严峻的老者,身穿一袭紫sè长袍........ 看到现场那么多人为刘远喝采,张固一下子急了,不由分说指着刘远说:你这是诡辩,反正圣人之言,绝不容许你这个低贱的小商人亵渎。” 刘远现在胸有成竹了,便有心逗他玩玩:“张兄。你说圣人之言,都是对的。我等要遵守,不能随意改动,对吧。” “这个自然。”张固楞了一下,他不知道为什么刘远突然那么好说话了,不过下意识觉得,刘远这话没错,很自然应了一下。 “我记得有位圣人说过,,这是圣人之言,张兄你为何不尊圣训,热衷于交游广际、呼朋唤友呢?”刘远慢悠悠地说。 “不对,这是老子说的,我们学的是孔孟之道。”张固的学识不差。马上反驳道。 刘远大义凛然地说:“荒唐,老子也是圣贤,你的意思是,老子所言是胡话?在误导世人?” “不敢,不敢,张某绝无此意。绝无指责圣观之意。”刘远的一番指责,吓了张固惊慌失措,连连否认。 老子在众士子心目的地位很高,他的很多思想言语,那都是被后人奉为经典的。《道德经》、《易经》和《论语》被认为是对华夏影响最深远的三部思想巨著,张固哪里担得起评判先贤这个罪名。 “再者。老子乃孔圣人之师,老子所言老死不相往来,孔圣人却周游列国宣传儒家之学说,你的意思是,是不是指孔夫子是一个不尊师道、离经叛道之小人?” “不敢,不敢,不敢......”张固想反驳,可是找不到一句反驳的理由,刘远那一顶又一顶的大帽子扣过来,他现在己经一头一脸都是冷汗了。 “这也不敢,那也不是,我看张兄很矛盾啊。”刘远冷笑地说:“孙夫子都学会变通,而却一味固执,不懂庸之道,我看你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哈哈~~~~” “哈哈哈” 很多围观之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刚才张固盛气凌人的样子,不少人是看不过眼的,现在看到他被刘远数落得只有招架之功,没还手之力,一个个都乐得得笑了出来。 论到咬嚼字、寻经问典这些刘远不是他的对手,可是一说到这些学说什么的,刘远可比他多了几千年知识积累和总结,一辩一证之间,不费吹灰之力驳得他无话可说。 张固怒气攻心,头脑一热,也不顾什么礼仪了,再次指着刘远,蛮不讲理地骂道:“孔夫子是孔夫子,你是你,你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商人,你有何德何能与孔圣人相提并论,简直就不知所谓,竟敢把那些什么标点符号、注解和孔夫子的圣言相提并论,任你如可诡辩,都是有辱斯。” 得,这下不讲理了,的确,一个是孔夫子,一个是小商人,根本没有可比之xìng,张固这样说,一时倒也站得稳,反正就是一句话,胜者王,败者寇,即使孔夫子有错,也不是你一介小小的商人所能评论的。 他这番话虽说有理,不过刘远马上就捉到他漏洞,马上反驳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有辱斯,为本书作解的,是清风书院的苏老先生,除此之外,还有崔万同、赵子墨等十多位大儒巨匠通力合作,你的意思是他们所写的都是垃圾,所教的都不是正统?” 一人势单力薄,刘远决定很没义气把苏老先生的等一票名人拉下水,嘿嘿,这里离清风学院近,这里应有不少他门下的弟子吧。 “张固,你才是斯败类。” “正是,几次求苏老收他,可是他资质实在太差,根本不入苏老的法眼,现在竟敢在这里造谣生事,实在可恶。” “前些天还听说他夜敲寡妇门呢,吾等不耻与之为伍。” “不过是个田舍奴,装什么清高,谁不知你天天来这里排队买书,实则就是为了倒卖赚几钱,读圣贤之书,行狗且之事,亏你还是读书人自居,刘兄所言不错,你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在场之人,就读于清风学院或拜入苏老门下士子甚多,刚才还能作壁上观,但是经过刘远二两拨千斤,一下子把他们拉拢过来,关乎到授业老师清誉问题,他们马上就坐不住了,读书人说话就是有水平,嬉闹笑骂间,把张固那些龌龊之事全翻出来,把张固讽刺得老脸通红,恨不找条地缝钻进去。 等着,别以为诡辩就能过关,走,我们告他去。”张固再也站不住了,一边骂咧咧,一边往外狼狈地走了。 令刘远始料不及的是,还真有二三个跟在张固后面,扬言要告刘远的“卫道士”。 “有意思,倒也牙尖嘴利,不过这新版的书到底是什么样,标点符号?老夫倒真要看看”豪华马车的紫衣人自言自语,接着轻声唤了一句:“阿福。” “老爷,阿福在”车夫连忙应道。 “去,把那什么标点符号的新版书买一本来,此距长安路途遥远,途解闷也好。” “是,老爷。”车夫阿福麻利跳下车,快步朝墨韵书斋走去。 153 兴师问罪 上 张固还有几个顽固不化的“卫道士”一走,场面一下子安静多了。 要买书的买书,不买的走人,还有人走到哪些书贩子哪里讨价还价,看看是否愿意加钱收购。 厉害啊,季常礼再一次领教了刘远的风采:不仅采飞扬,连口才也非常了得,旁征傅引,字字珠矶,硬生生把一个那个迂腐的老士子驳得体无完肤,真是太厉害了,等众人走后,季常礼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刘远的面前。 “刘兄,在下季常礼,久仰大名,幸会幸会。”以同辈相称,并不像刚才张固那样直唤刘远为掌柜,把他定为商人一阶层,以显得自己高高在上。 “原来是季兄,幸会,幸会。”看到别人这么有礼,虽说并不认识眼前之人,刘远还是很有礼貌地给季常礼回了礼。 季常礼很认真地说:“刘兄不但采飞扬,没想到也jīng于雄辩,果然是博学多才,不过小弟提醒一下,那个张固是我同乡之人,所以我对他知之甚深,此人就像一头倔驴,穷措大、田舍奴,一旦认定之事,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刚才他走之时,说要到官府告你,以我对他的理解,绝不是逞口舌之利,此事可大可小,还请刘兄做个准备,小心应对。” 原来是好心提醒的,刘远连忙道谢道:“谢谢季兄提醒,量他一个跳梁小丑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这个刘远可不是吹牛,先不说自己信心十足。光凭自己和崔刺史的关系,肯定不会有事。 这新书是十多个大儒巨匠联合诠释。连墨韵的牌匾也是崔刺史亲笔书写,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再加上最近和扬州的“大Boss”崔刺史关系正密,刘远还真不怕一个穷措大、田舍奴。 嗯,不错,和这热心的季常礼一交谈,刘远又学会两个骂人的词。原来在唐代,骂人相对来说还是挺斯的,士农工商,说得最多的,就是把人把更低一层说,如刚才把士子骂作田舍奴,把一个人说成是妇人。那己经是“战斗力”很强的骂人说话了,和后世动辄扯上祖宗十八袋、问候对方全家女xìng的器官什么的,显得相当雅。 季常礼也只是提醒一下,一想到自己还要在开堂授课之前赶回学院,提醒之后,就匆匆忙忙离开了。 “哼。刚才那人真是面目可憎,硬要鸡蛋里挑骨头,一点小事,还说要告上府衙,真是好生无趣。”杜三娘一脸气愤地说。 现在跟在刘远身边。一早就以刘家人自丑,杜三娘自然是事事以刘远为心。 刘远不在意地说:“算了。像他这种自封的卫道士,一根筋,没暴起打人就算不错了,随他怎么闹腾,反正也闹不出多大动静的。” “卫道士?嗯,这词起得有趣。”杜三娘忍不住说道。 小妹则有点忧心仲仲地说:“师兄,旧版书卖得好好的,我们何必折腾什么新版呢,那银子赚少一点,图个心安也好啊。” 一听说刘远有可能吃官司,小娘心里就有点惊慌,和星斗小民的心态相同,不管好事还是坏事,最好就是别见官。 “小娘,没事的,你放心好了,我一不杀人放火,二不作jian犯科,就是告到官府,也没什么可怕的。”刘远自信满满地说。 刚才在辩论之时,刘远也曾想过,自己安安稳稳地做个快乐的大富翁算了,尝尽天下美味,坐拥美女,笑看社会风云变幻,就像新版书籍,加上苏老等人的诠释,就是不用标点符号,也照样卖得很好,可是,刘远还是把它搬了出来,很简单:我来故我在,好不容易来到大唐一趟,总得留一点什么吧。 世界因我的存在而有了一点改变,说起来,这是一件很值得骄傲之事。 刘远又安抚了二女几句,让她们不用担心,临走之时,对孙掌柜的忍辱负重、顾全大局表示赞赏,许诺会认真考虑把婢女计配给他的请求,乐得孙掌柜喜上眉梢,拍着胸口说一定用心工作、死而后已一类说话不提。 看看暂时不会有什么事,刘远也不在这里侍了,携着两女,直奔金玉世家,准备查看一下进度,顺便指点一下阿忠、阿义他们学习自己独门的手艺,再说明天是刘远公开承诺优惠促销的rì子,也是金玉世家分号重新开张的之rì,很多准备工夫要做呢。 一想到明天的生意,刘远仿佛看到一锭锭闪着诱人光芒的银子向自个飞来,飞进自己的腰包里,以现在金玉世家的口碑还有众人的期待,那银子绝对是猪笼入水,赚个盘满钵满。 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刘远回金玉世家刚刚安排、指导完,还想去分号处,也就是原来的玉满楼看看准备工夫做得如何,准备作最后的指示,没想到,一个老熟人找了上门。 一脸哭笑不得的赵铺头。 “刘远兄弟,跟我走一趟吧,有人告你有辱斯,刺史大人还有苏老先生在府衙里候着你呢,走吧。”赵捕头一脸好笑地说。 “那个,不用戴枷锁吗?” “不用,只是走一个过场而己,怎么能给你枷锁呢?”赵捕头奇怪地说。 刘远拍拍胸脯说:“幸好,我还以为要用枷锁把架走呢。” “开玩笑了,我哪敢,来之前,刺史大人还特意嘱咐我注意一点,是把你请去,而不是捉拿呢。”赵捕头笑着说。 崔刺史,竟然对自己这般看重? “难怪我最近眼皮老是跳,我还啄磨着怎么回事,看到赵捕头我才醒悟了,原来我官非之灾。”刘远一边开着玩笑,一边抖落一下身上的粉末。 赵捕头都亲自出马了,这一趟说什么也跑不掉的了。 “师兄......”小娘一下子拉住刘远的衣裳,眼睛一下子红了起来。 “没事,没事”刘远连忙安慰她说:“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一不杀人放火,二不作jian犯科,也就是去解释一下,什么事都没有的,你就放心好了。” “小娘子,莫怕,我请刘兄弟去,只是了解一下,一帮穷措大闹事,刺史大人都把他们赶回去了,公堂都不用上,就是询问一下,没什么好担心的。”刘远那么上路,刺史大人对他又如此看重,赵捕头不仅对刘远礼遇有加,还耐起心来替他开解小娘。 小娘连忙回了一礼,一脸感激地说:“有劳捕头大人了。” “客气,客气。”赵捕头应完小娘,扭头对刘远说:“我们走吧,莫让大人等急了,马车就在外面。” “好” 小娘忧心忡忡目送刘远上了官府的马车,然后绝尘而去,扭头看到一脸淡定的杜三姐,不由奇怪地问道:“三娘,好像你一点也不担心的?” 杜三娘一脸轻松地说:“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没看到,那赵捕头对刘远,比对他老子还恭敬,你看到哪个被捕快拿人,还带上马车的?” “嗯,好像也有道理。”经杜三娘那样一开解,小娘暗暗点了点头,心情轻松多了。 金水街距府衙不过几shè之地,刘远很快就在后堂看到一脸气愤的苏老先生,还有一脸高深莫测的刺史大人崔雄。 “晚辈见过刺史大人,见过苏老先生。”一见面,刘远二话不说,就恭恭敬敬地给二人行礼。 礼多人不怪,不是说:大哥叫得多,好处自然多吗,刘远用晚辈自称,把三人的关系又再拉近一步,卖个口乖。 刺史大人还没有开口,一旁的苏老忍不住责问道:“刘远,你这个混帐的东西,你说好好的印书,我给你作诠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好端端的,还搞什么标点符号出来,现在我那学院都闹腾来了,一方支持,一方反对,骂得不可开交,课都上不了,还有士子竟然骂我离经叛道,不务正业,真是气煞老夫了,都是你这竖子弄出来的好事。” 刘远:“这......” “还有我呢”崔刺史没好气地说:“你搞什么标点符号,怎么不和我们知会一声?你那牌匾还是我亲笔题写,现在把本官也牵涉进内,你倒是好算计,一招不慎,我可招天下士子唾弃了。” 崔刺史和苏老先生都在印刷上给刘远很大的便利,崔刺史在政策上大开绿灯,还替刘远给印刷工房起名、题字,苏老先生则是把学院内的正本借与刘远印刷,费心费力替他作诠释,不仅分不取,还卖了不少老脸,找那些相识的大儒巨匠替他粉墨装饰,他倒好,什么事也不说一声,竟然弄出这么一桩事来。 两人虽说一致责骂刘远,不过刘远知道:崔刺史还有苏老先生并不是真的生气,这标点符号一事,自己以前跟他们提过,以他们敏锐的目光,自然看到这标点符号带来的好处,不过心里有点不舒服,这么大的事,也不找二人商量一下,擅作主意罢了,像“竖子”这一词,虽说是骂人的话,不过相当于“你小子”,这是笑骂。 刘远心明如镜,两人要是真生气,自己现在就不会还站在起来,估计赵捕头早就给自己戴上枷锁了。 “刺史大人,苏老,晚辈并非陷两位于不义,相反,晚辈把一项流芳百世的美誉赠予两位。”刘远微微一笑,语出惊人地说道。 ps:爷爷生命垂危,百行孝为先,未来几天更新不敢作什么保证,请原谅。 154 兴师问罪 下 流芳百世的美誉? 崔刺史和苏老生面面相觑,眼内都出现惊喜之sè,做人,哪个不想声名远播,名流青史的。 “小远,你这标点符号我仔细推敲过,的确有神奇可取之处,犹其初学者,帮助甚大,但说到名流青史,此话过了吧。”苏老有点不相信地说。 古往今来,多少读书人想名流青史,可是真能成功之人,屈指可数。 崔刺史没有说话,只是用茶盖轻轻拨弄着杯的茶,似是无意,实则双耳都竖了起来。 刘远笑了笑,像这些情况,自己一早就想到了。 “一种新事物的出现,它的好坏,并不是某个人说了算,是看它是否起到积极的作用,在这里,我给两位说个笑话吧。” “有个教书先生,在一个为富不仁的守财奴家里教学生,虽然主人家产万贯,但还是很吝啬,总不做点好吃的,先生实在忍不住,又不免当面说,就留了个字条:“无鸡鸭也可无鱼肉也可青菜豆腐不可少烧酒不行”,这教书先生的意思本来是“无鸡,鸭也可;无鱼,肉也可;青菜豆腐不可,少烧酒不行。”留了字条后这教书先生就静静的等待改善伙食,可是过了好几天,主人总是端来青菜豆腐给他,他终于忍不住了,开口对主人说:“难道没看见我写的字条吗?难道没看到我对伙食提出要求了吗?”主人毕恭毕敬的说:“看到了看到了,先生的字条上不是说了吗?无鸡鸭也可。无鱼肉也可,青菜豆腐不可少。烧酒不行。我严格按照先生的要求提供伙食啊!” 刘远的笑话说完。崔刺史和苏老并没有笑,相反,两人都陷入了沉思之。 虽说只是一个笑话,但是其所包括的深意却是人深省,同样的字,经过不同的断句,却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意思,也幸好是笑话。要不然,那后果就严重了。 古往今来,其实因断章取义而造成例子、争执、冤案不少,很多土豪恶绅也利用这些“字游戏”来剥削、欺压目不识丁的农夫,而更多的学子,因为没有拜入名师门下或没得到好的指导,一开始走了岔路还浑然不知。几经回头后,才浪费了不知多少美好的光yīn。 苏老先生有点犹豫地说:“小远,你的意思我明白,提议好是好,但这样是否有点不妥。” “不妥?苏老直言无妨。” “书籍原售价高达二三百,碰上孤本珍本的。价钱更是昂贵,不少疲于生计的士子可以用代抄,换取微薄的收入,你每本只售几十,价钱比士子抄写还低。这己经影响了不少士子的生计,现在这能断识字的标点符号一出。怕是很多以私塾的先生,也会受到影响,这样一来,得罪的、受影响的人可不少啊。” 刘远笑着说:“苏老此言差矣,先说抄写,其实现在抄写的人不多,有钱的人家,谁不蓄养几个识断字节的家奴,要抄什么,一声令下就可以让他们做了,没必要请外人,没钱的人家,与其花费银子,还不如自行抄写,可以温习之余还能节省钱银,何乐而不为。” “事实上,一个士子,一年最多也就是抄个几本而己,并不能赖以糊口,很多寒士,也就是替人起名字、修家谱,写信读信、写一些挥net奠之类帮补生计,影响其实不大;至于说那些导师怕丢饭碗,晚辈觉得言过其实了,身为老师,如果他的学问仅限于识断句,那么这种沽名钓誉、误人子弟的导师不要也罢。” 刘远的话说得合情合理,苏老先生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喃喃地说:“说得不错,总是觉得有些于心不忍罢了。” “苏老你太仁慈了。”刘远继续说道:“虽说近期内有点不好的效果,但总的来说,还是很好的,至少,很多圣贤之说,不会让人歪曲,也不会有人轻易拿学问去陷害别人,政通令达,百利而无一害,这绝对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好事。” 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如果真能推广出去,虽说是刘远创的,但由自己诠释、崔刺史题字,也算是伯乐识马之功,刘远要是不贪心,把功劳全揽到自己身上,自己不光有支持的美名,一个不好,别人还以为自己和崔刺史也有可能有参与这标点符号的创新呢。 “此言大善”崔刺史突然大声说道:“这种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好之事,吾等又怎能因小利而失大义呢?” 崔刺史一下子变得正气凛然地说:“我决定向朝廷上旨,把这种标点符号上报给皇上,请大家下旨,在大唐上下使用这种简明扼要之读书利器。” “这……崔大人,是否需要商榷一番,毕竟这改变实在太大,苏某认为,只事可行,不过要徐徐图之。”苏老有点小心翼翼地说。 “为了天下士子,大不了拼掉这身绯红不要,回乡当闲野野鹤去。”崔刺史斩钉截铁地说,大有不成功,便成仁的味道。 衣紫为贵,崔刺史身为三品有大员,有资格穿绯红sè的官服,说什么拼掉这身绯红,其实就是大不了这官我不当了意思。 苏老一下子被感动了,他没想到崔刺史贵为一州之刺史,为了一个信念,竟然连三品上官都可以不要,和他一比,畏畏尾的自己,简直就是自私自利,实得差得太远了。 “刺史大人真是深明大义,苏某不才,愿意取络几个知交好友,为刺史大人呐喊助威,也愿为天下士子出一份绵簿之力。 崔雄三言二语,一下子把犹豫不决的苏老先生拉扰到自己的阵营。以苏老先生的影响力,再联络他那几个同样是当代大儒巨匠一样的朋友。只要他们言调一致,那就是士子一股很强的声音,对崔刺史的上旨帮助很大。 苏老被崔刺史感动,立即表示支持,而一旁的刘远,则是看得非常通透,心对崔刺史的手段更是佩服有加。 很明显,崔刺史是在进行着一场豪赌。赌注的是自己的前程xìng命。 上次长孙胜一事,崔刺史虽说听从刘远的妙计,硬说长孙胜是假冒的,强行把他扭送回长孙府交给赵国公处理,随行的,还有大量的财物,表现上看。做得滴水不漏,躲过了一场仕途危机,可是事实上,崔雄己经把长孙一系得罪透了。 得罪声名显赫的赵国公,崔刺史的官运也就到此为止了,能守住刺史之位就不错了。还要担心别人随时把自己掀下来,而崔家也不会为他一个小小的旁系而得罪功高权重的长孙一族。 有了这个标点符号,野心勃勃的崔雄马上感觉到,他的机会来了。 与其在这里惶惶不可终rì等着长孙氏的报复,还不如找个机会。突围而出,只要一进入天子的法眼。拼上一把,说不定另有一番际遇。 左想右想,崔刺史决定就抓住标点符号这个机会,做一篇花团锦簇的“章”。 刚才刘远和苏老在商议那些事时,他一直都没有作声,表面上是自持身份,没有参与讨论,实际上,刚才他一直在想,是否要搏弈一番,等他听到刘远说“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话后,崔雄当场决定:拼了。 可惜,他说得再大义凛然,骗得了苏老,可是骗不过再世为人的刘远。 这算盘,打得可是“啪啪”直响。 “刺史大人深明大义,愿为天下士子谋福利,晚辈深受感动。”想归想,刘远还是很适时奉上高帽。 做人嘛,有时候知趣一些,这样才讨人喜欢。 崔刺史拍了拍刘远的肩膀,语气深长地说:“哈哈,这个晚辈两字用得好,他rì迹,可别忘了我这个前辈啊。” 这家伙不是让门挟坏脑袋了吧,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的?他可是大名鼎鼎清河崔氏之子弟,位居扬州刺史一职,为人jīng明老练,在官场玩起权术来,胆大心细,前途不可限量,现在居然说要自己照顾他? 这玩笑开大了。 刘远连忙说道:“大人言重了,他rì真能迹,绝不敢忘记今rì大人提隽之恩。” “好到刘远的承诺,崔刺史难得脸上露出欢喜之sè。 “大人,那个张固的事怎么办?”趁着崔刺史高兴,刘远乘机问道。 要是那个家伙像一狗皮膏药缠住自己,那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乘机让给这个大“Boss”提一下,让他帮自己解决。 “一帮穷措大,翻不了什么风浪,到时我让赵捕头敲打他几下就安份了,对了”崔刺史扭头对苏老先生说:“苏院长。” “刺史大人,苏某在。” “你不是说你学院里的士子因为标点符号之争,分成二派吵得不可开交吗,别理他们,随他们争辩,随他们去闹,动静闹得越大越好,我要营做一种兴论,这样方便上旨。” 崔刺史都亲自下令了,苏老也没二话,很干脆地说:“正好,现在想禁也禁不了,干脆放任他们,让他争辩好了,只要不出格就行。” 三人又热烈地讨论了一番,其实主要就是刺史向刘远询问一下那些标点符号的奇妙之处,估计是为上旨方便,至于兴师问罪之事,早就抛到霄云外了。 其实一开始,也就没有问罪的意思。 崔刺史还有苏老都是士子的大儒,一讨论起学问就滔滔不绝,再加上有了标点符号这种新形东西,加在学问之上,更感到玄妙无穷,至于刘远,在两个坛巨匠前只能多听少说,不过他比人多了后世的知识,偶有言,也是惊人之句,让二人也不敢对他小视。 三人讨论到rì暮西山才散去,崔刺史本想留刘远用餐,不过刘远掂记着明天的生意,也怕两女担心,还是告辞了,见刘远走了,苏老感到二人无趣,也告辞离去。 等人走后,崔刺史一个人躲进了书房,开始草拟上报的材料,正在写到得意之外,没想到管家突然闯了进来,一脸慌张地说:“老爷,有客到。”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崔刺史见状大怒,当场就斥责了起来。 这份上报可是关乎到自己仕途xìng命,自然是万分用心,写到得意之外,最怕就是有人打扰,现在突然闯进来,虽说是自己的心腹,心里仍然非常不爽。 管家也不管他是否生气,急忙贴近他耳朵说了二句,崔刺史听完,眼晴瞪老大,一脸震惊之sè,二话不说,把笔一掷,急急忙忙就往外走,等他走到一辆马车前,在扬州不可一世的崔刺史就像一个卑微的下人,把腰深深地弯下去,恭恭敬敬地说: “侄儿不知三叔驾到,有失远迎………” 155 加个枕头 “什么?竖子岂敢?”在书房之内,崔刺史一脸难以置信之sè:双眼瞪得如牛眼一般大小,那嘴巴张大得,好像吞得下二只鸡蛋一般。 听说刘远的“无耻”后,崔刺史勃然大怒,不过他没有蠢到再说什么“三叔,这不是真的吧”这类蠢话来确认真情的真实xìng,那绝对是崔敬的心头之上,再撒一把盐。 一脸焦悴的崔敬,清河崔氏声名显赫的崔三爷,哪有平时net风得意、温尔雅的样子,他好像一下老了几十岁一样,一脸落寞地说:“小雄,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此事暂且只告你一人得知,看在三叔这张老脸上,万万传入外人之耳。” “三叔,要是我传出去,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崔敬连忙毒誓表忠心。 “嗯,知你是口实之人,不然我也不敢把这事告诉你,哎,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崔刺史咬牙切齿地说:“狂妾,实在太狂妄了,竟敢骑在我清河崔氏头上拉屎,简直就是目无人,三叔,你稍等,我马上派心腹之人把他捉回来,不把他折磨个求生不死,求死不能,他还不知道那个死字怎么写。” 一切源自那块崔梦瑶的贴身玉佩。 崔刺史无意现属于崔梦瑶的订情玉佩系在刘远身上,以为两人是两情相悦,虽说刘远只是一介商人,但他非常聪明、才情采更是不凡,以他的才能。就是求个仕途轻易而举,成为清河崔氏的女婿也是指rì可待。崔刺史一直把他当成是“奇货可居”的奇货。 从那时起,崔刺史一直对刘远青睐有加,暗给他大开方便之门,有好处率先想到他,就是在公堂之上,还找理由让他不用跪拜,心里想的是刘远成为崔敬的女婿后,凭着以前的交情。自己可以借助他靠近三叔崔敬,一步步挤进崔氏核心成员之列。 可他做梦也没想刘远“竟然”那么大胆,他不是和崔三爷的掌上明珠两情相悦,而是不知用什么办法,把崔家的最骄傲的“公主”给上了,不仅上了,还敢擦干嘴巴就跑。不光如此,让人感到人神共愤的是,他还敢哄人家每个月把月钱都倒贴他。 难怪,难怪,刘远走了一趟清河以后,根据自己收集的情报。好像吃穿用度都变得大方,在吃下那批饰之时,也没看到他有什么压力,原来还有这么一个进项。 要是刘远在这里得知崔刺史的想法,肯定觉得自己冤死了。那崔梦瑶虽说是崔家的公主,可是手上没一个可进帐的项目。平rì也没人孝敬,靠的就是父亲祖母的一些打赏,其它的全是从月钱攒下的,虽说比寻找子弟的身家丰厚不少,可在刘远眼内,那还是一个打肿充胖子的“穷小姐”,欠着自己一千多两的银子呢,哪里还有什么进项。 “此事我自有主张,到时你见机行事,配合我即可。”面对崔刺史的积极的表现,相反,原来一脸怒冲冠的崔敬反而淡定地说。 现在他反而不急了。 “是,一切都依三叔的。”崔刺史心有所悟,马上恭恭敬敬地说。 如果崔敬是想刘远死,以清河崔氏的势力,只需要一个命令,自然有人替他cao办,别说一个低微的商人,就是一个身居高位的官员,也不敢轻易接士族之,清河崔氏之“兵锋”,崔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刘远像捏蚂蚁一样捏死,可是他没有,反而选择亲自从清河千里迢迢赶到扬州,这说明什么? 很明显,崔敬并不想刘远死。 想通了这一层,崔刺史心里不由暗叹二件事:一是崔家实在太宠崔梦瑶了,出了如此伤风败俗之事,不仅不受到惩罚,很明显还想为她善后,由到可以印证一件事,长兄如父,大事是听长的,小事则是宠着小的,没有老太太的赞同或默许,就是崔家的崔三爷,也不敢这样处理。 第二就是刘远那个家伙的运气实在太好了,做了天下男人都想干的事,看样子,好像还能全身而退,天啊,这家伙,他们家祖坟冒了多少次青烟啊。 “你安排一下,老夫年纪大了,身子骨可不比往敬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有点疲倦地说。 从清河到扬州,千里之遥,一路马不停蹄,除了吃喝拉撒,其余时间全在马车上渡过,就是铁打的人也架不住啊,崔敬感到自己快要散架了。 一个优秀的政客,他可以一时冲动,但他不可能经常冲动,刚开始的时候,崔敬、崔三爷狠不得把刘远生吞活剥,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理xìng了很多,开始猜想想各种各样的可能xìng。 真到了扬州,他反而沉稳了下来,不急了。 “三叔,小侄己经让人打扫好房间,您是洗沐浴还是小侄先陪你小酌几杯?”崔刺史小心翼翼地说。 “改rì吧,把酒菜送入我房即可。”崔敬毫不客气地说。 一个旁系子侄,自己能来这里,己经是相当给他面子,客套什么的一概免了。 自己的一番好意,可是崔敬连和他同台共饮的兴致也没有,都说客随主便,可是崔敬一点面子也不给,不过崔刺史半分不满也没有,那脸上还是一脸恭敬的样子,很随意地小声问道:“三叔,长夜漫漫,要不要加二个枕头?” 三爷犹豫了。 “教坊司新调教出来的绝sè清倌人,其一个年方二八,出自清白人家,sè艺双绝,那钱嬷嬷捂着藏着很久不肯露出来,现在看来,原来一直候着三叔这个贵人。” 人,睡觉时要用枕头,一个人枕一个枕头,加枕头的意思是加个人,也就是让美女来侍候过夜,这是人间一种雅的说法,那个美女,崔刺史本想留着自己享用,不过崔敬一到,他毫不犹豫贡献了出来。 人生在世,有舍,才能有得,不知多少人想把结自己这个三叔还没门路呢,再说烟花繁华的扬州,最不缺的就是美女。 “那就加一个吧。”崔敬也一脸随意地说,不过很明显,语气对崔刺史又多了二分亲近之意。 “是,侄儿这就去安排。” ………. “当当当~~~” 市署的钟声刚刚响完,一早就守候在坊门之外的人chao水般向金水街走去。 在场的人都知道,今天是金玉世家刘掌柜兑现承诺的rì子,声誉越来越好的金玉世家,将会在今天再来一次降价促销的活动。 不过,这活动改在了昔rì的玉满楼,也就是现在更名为金玉世家二号分店处。 这里够大、够豪华,这才衬得起金玉世家的名头。 ps:今天二更,爷爷的病稳定了,谢谢书友们关心,炮兵感激不尽! 156 崔敬驾到 “刘掌柜,祝贺你分号开张,财源滚滚。” “厉害啊,这下金玉世家名列金水街饰第一家之名头,更是稳如泰山了。”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那袁掌柜有一样比我强,就是调教出来的弟子,一看到刘掌柜,我就想到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家伙。” “一间开业,一间开张,还搞活动,看来今天我等可以早点休息了,不休息干嘛,整条街的生意都让刘掌柜一个人全抢去了。” …….. 虽说同行如敌国,不过表面的功夫还需要客套一下,金水徒的同行都跑来贺喜一下,祝贺新店开张,这也算一个好的传统,同一坊里街间搞好一下邻里关系,有事情的时候,可以守护相望。 因为金玉世家的名头太响,连扬州饰行业协会也捎人送来贺礼,祝贺一番。 作为主人,刘远自然是一脸笑嘻嘻跟众人相互客套、恭维着,而小娘还有杜三娘一干女眷则是在金玉世家分号的顶层处眺望,倒也成为一道美丽的风景。 “少爷,吉时己到。”捏算好时辰的的赵安走到刘远面前,小声地提醒道。 “好。” 刘远应了一声,满面笑容走到门前,向四周作辑行礼后,用手轻轻一拉,那蒙在招牌上的红布一掉,由扬州德高望重苏老亲笔眷写“金玉世家”四个大字露了出来,大字的右下角。还有“第二分号”四个小一号的字,以示这是金玉世家的分店。 “好!”一揭完牌匾。一众围观者哄然叫好,齐齐鼓起掌,特别是那些等着购买心仪饰的顾客,掌声更是热烈。 “诸位,欢迎各位来参加本店分号的开张仪式,也为了感谢诸位对本店一路以来的支持,今天继续一个月前的活动,本店所售饰。一律八折优惠,为了防止有人大宗采购,每人限购三件,当然了,也不是不准买,而是过三件的,不能享受降价的优惠。” “好了。闲话不说了”刘远大手一挥:“开门,迎宾!” “吱”的一声,重新重修过的金玉世家分号的两扇大门一下子打开。 正式开门做生意。 大门一开,早就等得有些心急的客人一涌而入,令刘远吃惊的是,跑得最快的反而是几个小女子。心里不由感叹一句:看来女人对饰这一类的追求,是不分年代和界限的。 很快,金玉世家分号的每个柜台面前,都挤满了热情的客人,训练有素的伙记。根本不用掌柜的督促,一个个使出浑身解数招待着客人。无他,现在不是月钱制,而是掌柜所说的按劳取酬,卖得多,就赚得多,每卖一件,都有专人记录,月钱时,这些都是依据。 “少爷,这来的客人还真不少。”赵安一脸兴奋地说。 在赵安眼,那站在柜台前一个个顾客,那就是一锭锭的金光闪闪的金元宝、银元宝,他跟刘远是二位一体,看刘远的事业兴旺达,作为老忠奴,赵安打心底替刘远高兴。 “才一间而己,不值得骄傲。”刘远淡淡地说:“要是大唐的每一个州都有我们金玉世家的分号,有三分之一的店铺有这样的生意,那才值得高兴一下,现在,差远了。” 想前世,刘远在金玉良缘工作时,金玉良缘生意火爆,每年内销外售,一年下来销售额高达上百亿,记忆最深刻的是,当年做了一件镶钻骷髅头,各式钻石用了近三千颗,十几个世界级顶尖技工通力合作,用了足足二年才完成,价值逾十亿之高。 现在的金玉世家在很多人眼,己经是非常惊人的成绩,不过在刘远眼,还只是小儿科而己,并不值什么兴奋。 赵安一听,心里对刘远更是折服,胜不骄败不馁,目光长远,胸怀大志,好像一个雄图大略的大人物,可是一看刘远那稚气未脱的模样,又很难把两都跟联系起来。 或许,自家少爷真是街传巷闻神人下凡呢。 “少爷,人都进去了,要不,我们也进去看看吧。”赵安小心地劝说道。 刘远摆摆手说:“算了,也没什么好看,去,叫人把木匠新送来的那张逍遥椅给我搬来,再弄点果汁、点心什么的,就放在大树底下,这时候,吃个点心倒也不错。” 刘远和很多东家都一样,看着有人在自家的店进进出出,一锭锭的银子都流入自己的腰包,那是一件很赏心悦目的事情。 “是,少爷,老奴马上去办。” 很快,黑巴还有小晴等人,抬来了逍遥椅,端来了点心,还弄了一张小案摆在逍遥椅的旁边,上面摆了新鲜出炉、甘香酢脆的胡饼、包子、糕点等等,还弄了一个大瓦盆盛满了用硝石制的冰,里面冰镇着一大壶自制的果汁。 坐上逍遥椅上,轻轻一摇,逍遥椅便上下轻轻的晃动,口里吃着点心,老忠奴在一旁摇着竹扇,小晴不时把东西放到自家少爷的嘴里,刘远只顾着张嘴就行了。 舒服到不得了,这才是人过的好rì子。 “刘远,今儿你又是赚个盘满钵满了。”不知什么时候,小娘和杜三娘也来到刘远的身边,看到刘远的生意这么红火,杜三娘忍不住有点妒忌地说道。 原来觉得自己挣钱,己经很厉害的了,可是和刘远一比,简直都不是同一个层次的,差得太远,这个家伙,真不知是什么人,赚起银子,好像不费吹灰之手就能手到擒来,你不服还不行。” “一般般吧,一天下来,马马虎虎千把两还是有的。”刘远很“谦虚”地说道。 什么?马马虎虎千把两? 杜三娘双眼都红了,前几天才“勉强”赚个四五千两。今天又“马马虎虎”进个一千多两,这银子。赚得也太容易了,一想到那个侍自己如生母的鸨不知暗里陪了多少笑,流过多少泪,缺德的事也没少做,终其一生,也不过留下几百两的家财,可是刘远就这么轻轻松松,真是不让人妒忌也不行。 “刘远~~~”杜三娘突然温柔地叫道。那娇婉的声音,撒娇一样,又如黄莺出谷一般。叫得刘远的心都要软化了一般。 撒娇是女人的专利,撒娇是女人对付男人的无上利器,特别是像杜三娘这种祸水级的美女使出来,更是威力无比。 “别,三娘。你这样我害怕,有什么事你说。”虽说很享受一个绝sè美女跟自己撒娇,但是刘远心生jǐng惕,连忙问道。 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杜三娘给刘远抛了一个媚眼,对刘远说:“看你说得。好像我就不能对你好吗?” “得,我现在心情很好,有什么事,你还是直说吧。” “嗯,我要那蝶恋花。你给我做一个。”杜三娘笑脸如花地说。 “什么?”刘远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郁闷地说:“上次不是给你做了一个模一样的吗?怎么。还不满足?” 刘远跟杜三娘借了几百两周转时,为了表示感谢,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蝶恋花送给杜三娘,不是有了吗?怎么还要? 杜三娘撇撇嘴,不乐意地说:“你哄别人行了,还想哄我吗?你用的那些都是低档的宝石,连绿松石、白蜡石这些都用上了,没一点诚意。” “那你说,怎么才有诚意?”刘远无奈地说。 “你上次不是带回很多猫眼、绿宝石、白玉等很多名贵的材料吗,用那些才显得你有诚意。” 刘远无言了,看来杜三娘跟自己多了,见识涨了,普通的材料都看不上了,像以前自己把“蝶恋花”送给这小妞时,乐得差点没跳起来,现在可好,普通的东西都不入她的法眼,指明要猫眼那一类高档材料。 难怪当晚拿来那些材料回来时,杜三娘当时双眼放光,原来一早就掂记着那些极品材料了。 “不行,那些可是好东西,你张口就想全要了,你给我什么好处?”刘远可不上当,就是撒几句娇,就想要把自己好不容易收集到的极品材料拿走,没那么容易。 “你还要想什么好处?”杜三娘有点不乐意地说。 “师兄,三娘又不是外人,她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还要什么好处的?”这是小娘也在一旁帮腔道。 在小娘心目,杜三娘就是自己人,早晚要嫁入刘家的,既然是自己人,那还说什么好处不好处的,像三娘sè艺双全,外秀慧,这么好的女子去哪里找啊,师兄那是上辈子积了不知多少德才换来的,怎么也不能委屈她。 于是,她就主动替三娘说话了。 这小丫头,手胳膊怎么往外拐啊,那些收藏的好东西,不就是留你的吗? 杜三娘喜上眉梢,有点示威地对刘远说:“看到没有,小娘也说你做得不对了。” 刘远不是一个小气的人,看到二女都这样说了,眼珠转了几下,看着杜三娘笑迷迷地说:“行,不过三娘你得替我按摩一下,你的手艺那么好,就替我按摩一会,我亲自动手给你做一件绝无仅有的蝶恋花,你看这事可公允?” “成交。”杜三娘闻言,马上点头应允了下来。 不就是按摩一下吗?没什么大不了的,上次刘远沐浴之时,为了捉弄报复他,连衣服都脱了,衣服都脱了,这有什么可怕的,再说住刘进的大宅子,一早就做好了“献身”的准备,按摩几下什么的,一点难度也没有。 很快,一双温柔的小手轻轻落在刘远的肩膀上,接着轻轻揉了起来,认穴准、力度适,松驰有度,一出手就不凡,说到按摩,杜三娘绝对是个高手,不一会,刘远就舒服得直哼哼。 “吁~~~”就在刘远最享受的时候,一辆豪华马车一下子在金玉世家的分号前停下,很快,两个衣着华丽的男子从马车走下,看到树荫底下刘远那风流的作派,其一个面sè有点复杂,而另一个人的脸sè是马上就变得铁青。 没错,这两人,正是扬州的崔刺史还有从清河远道而来的崔敬,七族五姓之清河崔氏的崔三爷。 、 157 嘴贱惹祸 “小雄,这金玉世家,是那小子的产业?”崔敬城府极深,一开始脸sè铁青,不过瞬间又恢复平静,把心不快强行压住,一脸平静地问着。 这一切,崔刺史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 自己的三叔厉害啊,真不愧是清河崔氏的第三号人物,这个时候,竟然还如此沉得住气,要是换作自己的话,估计早就冲上去用双手把他活活叉死了。 “是的,三叔,他就是以刚才那间小小的的金玉世家起家,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现在己经拥有这么大的一间分号,确是了得。”崔刺史不失时机在一旁小声地说道。 他知道,现在崔敬想听一点好的,就是刘远在场,也会希望说他说好的。 “哦,有这事?” 崔刺史趁机把陈昌设计陷害,刘远沉着应对,一步步,滴水不漏从一个小小的破绽作为突破口,一举把对手的yīn谋挫败,最后白白赚得一份这么大的基业。 “居安思危,那一招后着果然了得,看来他还是一个心思慎密之辈。”崔敬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给出了一个很肯的评价。 崔刺史本想再说几句,不过刘远己经在赵安的提示下急急忙心地迎了上来。 “刺史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崔三爷也来了,失敬失敬。”刘远没想到崔家那个老三崔敬也来了,这个人绝对是一个大人物。至少崔敬和他相比,那是小胳膊和大腿的区别。 难怪他们站的时候。崔刺史稍稍落后半个身位,微弯着腰,脸上带着一副讨好的表情,自己还奇怪哪方神圣值得崔刺史这么讨好呢,原来是他本家来人,还是处于决策层的核心人物。 “途经此地,随便看看。”崔敬不冷也不热地说。 崔敬一说完,崔刺史马上打圆场道:“族叔说参观一下扬州的特sè。我就把他往这时领,可巧碰到刘掌柜开张,嗯,还是挺热闹的。” “哪里,哪里,都是为养家糊口而己,两位大人到来。简直就是蓬壁生辉,欢迎,欢迎。” 崔刺史还没拿定主意,崔敬己不客气地抢先一步,径直往前走去,崔剌史见状。连忙紧紧跟着,刘远这个作为主人家,也只好跟在后面,准备做导游什么的。 两人的身份太特殊了,要是他们捧场买上一二件的话。那对金玉世家,这也是一种很不错的广告。 刺史大人还有清河崔氏的崔三爷也在自己的店内选购饰物。传出去,这可是名人效应啊。 刘远看着崔刺史的目光也不同了:这个刺史大人还真的没话说了,真够意思,崔三爷来了,还往这里领,给自己打广告,嗯,有空找个机会给他送上一件上好的饰以示孝敬才行。 今天是搞捉销活动,刘远一早就做了jīng心的准备,在金玉世家的分号内,各式的饰琳琅满目,一件件jīng巧夺目,一个个伙记jīng明能干,因为金玉世家一向明码实价,今天又是搞优惠活动,所以成交量极高。 一双双手把银子递到伙计的手里,伙计稍拿来慢一点,还要招到顾客的不满,崔敬吃惊极了:就是一会儿的观察,他己经目睹了十几单交易,也就是说,一会儿的功会,二三百两的银子己经落放刘远的腰包当。 厉害啊,扬州,什么时候这么繁荣昌盛了? “你往rì的生意,也是这般红火?”崔敬突然问道。 刘远连忙谦虚地说:“也不是都这般好,主要是今天是搞降价捉销的活动,所以客人多一点,其实这层是的饰物的价格是不高于二十两的,上面的价格要高上一点,上面的那二层,生意也没这里好。” 接着,刘远又带崔氏的两位大爷逛了一圈,就是最上层的那个尊贵客人单间都去了,可是两人只看不买,倒是浪费了刘远不少口舌。 不知不觉,三人又走回到门口。 “这玩意是什么来的,看着挺有趣。”崔敬径直坐上刘远刚上坐着的逍遥椅,这一坐,就像坐在棉花的堆上,下面软绵绵的,舒服极了,轻轻一摇,那逍遥椅便上下晃动,异常有趣,坐在上面,好像那烦心的事也抛到一边,于是崔敬忍不住询问道。 “回大人的话,这是小人自行设计的,一种叫逍遥椅的小玩意。”刘远恭敬地说。 逍遥椅?嗯,挺有趣的。 崔敬不动声sè坐在逍遥椅上,毫不客气拿起一旁案几的上的胡饼咬了一口,甘香酢脆,那糕点是出自天府酒楼的大厨之手,美味可口,喉咙刚有一点干,一旁的崔刺史很有眼sè的把一杯冰镇的自制果汁递到崔三爷手。 这是什么?只是喝了一口,刚才还半眯着眼的崔敬突然有点不相信地睁大自己的眼睛,看着杯之物。 这东西生津止渴、口感丰富、美味可口,还是冰镇的,喝下去味道好极了,就是崔家的崔三爷,也是第一次喝到这么美味可口的饮品,不由大吃一惊。 这玩意,比皇上御赐的冰镇酸梅汤还好喝,记得那是崔敬完成了一件治理河务的大工程,皇上龙颜大悦之下赏的,那种滋味,崔敬现在还记得,可是他回到家后,无论吩咐厨子怎么做,可也做不出那种味道,回头想想,估计除了厨子的水平比不上皇家之外,心情也一个因素。 可是,这自制的果汁,怎么如此美味? 崔敬用眼瞄了一下那盛果汁的大瓦盆,心再次大吃一惊:盆里放着大半盆冰,这冰镇的果汁,不是放杯放入冰块,而是直接用冰在外表冷却的。这样一来,就不会冲淡果汁的美味。的确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这,太奢侈了吧。 像很大户之家,都花费巨资建造冰窖,每逢冰封之时,让人开采,把大块大块的冰库存起来,待到有需之时再到冰窖取用,不过就是有冰窖之人。也是小心的使用,通常是往饮品之加小块的冰块,可是,刘远竟然如斯浪费。 一个小小的商人,竟然有冰,这并不算有多稀奇,但一个人竟然如此浪费冰。堪比官家的作派,除了说明他很会享受外,他的财力也是非常惊人。 坐上舒服的逍遥椅、喝着美味的冰镇果汁、吃着可口的点心、忠奴摇扇送风驱蚊蝇、绝sè美女按摩松骨,再看着自己名下的产业财源滚滚,这可是人生的顶级享受,崔敬坐在这里。虽说少了美婢的侍候,不过也感到非常的享受。 不过,很快,崔敬的内心就愤怒,怒火烧了。 刘远“欺负”自家女儿后。自己在这里风流快活,吃好、住好、用好。别的一不说,光是那一壶什么自制的果汁就价值不菲了,那个金玉世家,也是经营得极好,用rì进斗金来形容也绝不过份,据说那瘦西湖边的大宅子,那几根罕有的金丝楠木能把人的眼睛晃花,作价逾成万两之高,就是这样,居然还敢哄自己女儿把每个月那可怜的月钱倒贴给他,从而在兄弟姐妹债台高筑。 这不叫无赖,简直就是无耻至极了,刘远在这里风流潇洒,自家的女儿一昧替他掩饰,小瑶啊,你不知道,纸包不住火,再过些rì子,待到肚子大了,任你怎么掩饰也是于是无补的。 这个刘远,简直就是骑在自己的脖子上拉屎啊。 “吃完”抹完嘴就跑,现在还装着若无其事,这装得够深啊,看到自己之时,半分慌张之sè也没有,他不知什么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吗?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小雄,听说扬州有不少小吃是很有名的,你给介绍一下。”崔敬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若无其事地询问起来,一边问,右手倚在椅背上,不紧不慢敲动着。 “三叔,扬州的小吃是多,不过我个人觉得最好吃的是城西的李记的葱油饼,城南张老倌的桂花糕,城北的赵记的细磨豆浆,城东钱婆婆的毛鸭血粥,这些都是非常美味可口的。”崔敬的七孔玲珑心,一看那敲着椅背的手,马上猜出三叔的心意,略一思索,很快就说出了答案。 “听起来不错,那劳你去一趟了。”崔敬毫不客气地说。 崔刺史马上应道:“三叔稍候,小侄去去就来。” “刺史大人,这等小事,交给我就行,你在这里陪着崔三爷即。”刘远在一旁很适时地说着。 买个小吃这等小事,哪里要刺史大人亲自出马,有一个拉近和两位大人关系的机会,刘远自然不肯放过。 不就是买个小吃吗?简单。 “这不好意思吧?”崔刺史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刘远拍着胸口说:“这没什么,小意思,刺史大人,这种小事交给我办就行了。”说完,扭头对赵安说:“赵老,刚才你都听到了吧,快去快回,莫让崔大人等久了。” “慢!”老忠奴刚想答应,没想到崔刺史一下子打断他的话说:“刘掌柜,我家三叔有个规矩,所食之物,不能经奴仆之手,嫌他们不干净,否则难以下咽,此事还是劳你亲自走一趟。” 尼玛,这是什么爱好,吃点东西,一经下手的人,就不能下咽? 这不叫爱好,这叫怪癖。 刘远刚想吩咐赵安准备马车,没想到崔剌史又慢理斯条地说:“对了,不要坐马车去,那畜生有体味,把吃的东西熏臭,那就不美了。” 崔敬这位三大爷躺在逍遥椅上,眼皮也不抬地说:“老夫这点坏习惯,倒是有劳刘掌柜了。” 刘远心里一万头“草尼玛”跑过,买四样小吃,城东、城南、城西、城北都要跑一趟,这样一来,整个扬州都要跑遍了,还不能用马用车,要用两只腿去跑,那不得累死,腿都要跑细了吗? “不敢,不敢,这是小人的荣幸。”刘远强忍着心里强烈不满,咬着牙,脸上勉强挤出出欢喜的笑容应道。 真想抽自个两巴掌,都是嘴贱惹的祸,谁知道这个崔三爷还有那么变态的怪癖,一想到一会要跑遍整座扬州城,刘远把肠子都悔青了。 ps:这几天在家,上网更新频为不易,有保底月票的,投一张吧,谢谢! 158 诸事不顺 人,你要的东西都…..给您买齐了。” 当刘远把城西的李记的葱油饼,城南张老倌的桂花糕,城北的赵记的细磨豆浆,城东钱婆婆的毛鸭血粥都置办完,一路小跑回到金玉世家分号的时候,说话上气不接下气,两腿直哆嗦了。 辰时一刻出,等刘远买完回到之时,差不多己经快到未时,算算时间,足足走了二个多时辰,刘远感到,自己到唐朝,今天走的路,比以前加起来的还多,那两条腿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最令刘远郁闷的是,自己这次去买这些小吃,旁边还有两个家奴一路跟着,好像生怕刘远在食物给崔敬下毒一般,要是走得慢一点,那家奴还上前推拉,说什么莫让他家主人等急什么的。 就像赶狗一样,把刘远弄得上气不接下气。 刘远终于体会了一句话“领导动动嘴,手下跑断腿”是什么样的滋味。 “啊~~~~” 崔敬在逍遥椅上长长伸了一个懒腰,好像刚刚睡醒一样,打了一个呵欠,看着前面两腿好像抖糠一样的刘远,微微一笑:“刘掌柜辛苦了,来人,把东西拿上来吧。” 刘远心里一阵腹诽:这位崔大爷还挺会享受的,坐自己的逍遥椅,吃自个jīng心准备的糕点还有果汁,小晴也让他拉来给他扇风,自己在外面累得像条狗,他倒好。在这里做起大爷了。 幸好,这老家伙没对小娘还有杜三娘下手。要不然,自己都不知怎么办好,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一只蚂蚁一样涉小。 大人物就是大人物,排场就是大啊,刚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是二个人的,没想到回过头,至少十多家奴围在他们身边。其有几个太阳穴高高鼓起的,一看就知是身手不凡的高手,看来这些人就是暗是保护他的。 难怪他一挥手,都不知哪个角落里钻出两个家奴跟在自己后面监视着自己呢。 腹诽归腹诽,刘远一边连说不敢,一边把东西交给崔敬的家奴,让他转交给崔敬。 四份小吃摆在崔敬的面前。崔敬开始准备吃了。 “咦,这葱油饼软了,香味也散掉,不好吃,扔了。” “桂花糕也馊了,扔。” “这豆浆出了沙。连凉水都比不上,扔了。” “这毛鸭血粥怎么闻起来怪怪的,还有一股腥臭之气,闻着就想吐,扔了。” 崔敬说一个“扔”就丢一样。在刘远吃惊地目光,那四样千辛万苦买回来的有名小吃。一下子就扔在地上。 这几样东西,在外面晃了二个多时辰才回到,再香脆再新鲜也会变味啊,要是别人这样糟蹋自己的一番心意,说不定刘远冲上去就给丫的两巴,可是,现在他不敢,连一州之的崔刺史也在崔敬面前装得像个孙子一样,刘远这种无权无势的小人物,哪里敢得罪像崔敬这样的大人物,不仅不敢得罪,还得赔礼说道: “大人,是小的不对,是小的跑得太慢以至东西都变味了,请大人责罚。” 说完,刘远把求救的目光投到一旁的崔刺史身上,希望他能帮自己想想办法,毕竟两人最近的关系还不错,就是前些天还官商勾结,大横财。 “三叔,不要生气,刘掌柜也不是故意的,我想,扬州这么大,他一时找不到那店铺在哪里,这才误了时间,要不,我们让他再跑一趟就行了,我想,他这一次熟门熟路,肯定不会像上次那么慢的了。”崔刺史收到刘远那求救的目光,马上很有“义气”地替他说了好话。 什么?再跑一趟? 刘远闻言差点要晕倒,崔刺史啊崔刺史,大哥,你是帮我还是害我,现在我走路一步晃二下了,再跑一趟,那还不是要了我老命吗? “算了,他一趟走下来,差不多把整个扬州城都跑了一遍,也辛苦了,虽说买回来东西不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来人,看赏。” 幸好,崔敬崔三爷还算厚道,没有听从崔刺史的建议,反而体谅刘远的苦处,不仅不罚,还说有赏。 这一声“算了”在刘光的耳,有如天籁之音,动听极了,闻言连忙行礼说:“谢大人,大人宽洪大量,小人铭记在心。” “拿着,这是我家老爷赏你的。”一个家奴把一块碎银抛给刘远,一脸不客气地说。 “谢大人~~~”刘远有点哭笑不得地拿来着那银子,不过还是第一时间感谢眼前那位崔大人。 这块碎银重约二两,这相当于一个jīng明级店小二一个月的工钱,就这跑跑腿什么的,这赏钱算不少的了,可对动不动就赚个一千几百两的刘远来说,这二两银子还真的不放在眼内,如果可以让他选择的话,他宁愿交二十两出去,不用受那跑断腿之苦。 可就是这二两碎银,那家奴却是一脸妒忌地看着自己,估计是妒忌吧,这二两银子,顶他一个月的月钱了,可他不知道,刘远根本就不稀罕这点小碎银。 刘远在笑,崔敬也在笑,不过刘远那是苦笑,而崔敬却是很解气地笑,看到那两腿直抖的样子,崔三爷乐得差点没笑出来,好像最近受的气,稍稍可以释放一点,自己就那么几句话,就把刘远玩弄得苦不堪言。 现在来说,看到刘远倒霉,这是崔敬最乐意看到的事。 最好就是把他弄得生不如死。 自己这个旁系的侄儿配合得不错,为此,崔三爷对崔刺史投了一个鼓励的睛神,喜得崔刺史乐不可支,这可清河崔氏最有权势之一的崔三爷对自己的赞赏,这可是多少银子都换不回来的。 高兴之下。心里更是暗暗决定,一会要好好配合自己这个位高权重、深得老太太欢心的三叔。只要讨得他的欢心,就能得到家族对自己的支持和扶助,功名前途什么的,还不是指rì可待吗。 不过,崔敬笑得很含蓄,只是嘴角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眼角含笑,只有细心观察的崔刺史才看到。心不由大为佩服:自己这个三叔,办起事来,还真有点与众不同。 “小兄弟,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免礼。”崔敬笑着让他起来,扭头对家奴说:“来人,赐座。” “谢大人。” 刘远有点郁闷地坐在一块石头上。这石头就是他的“座”了,虽说是在街上,可是走进去,就是自己的金玉世家,就是进去搬一个蒲团也好啊,可是那家奴也太懒了吧。直接搬了一块石头就让刘远坐下。 这石头金水河边的大石,在太阳暴晒了一整天,热得烫,刘远坐在上面,好像坐在一堆火上。这让刘远好生不自在,也不知屁股会不会烫熟。不光如此,就是坐的位置也不理想,刚刚坐在那树荫的外面,被太阳直直晒着,再看看崔敬,躲在树荫底下,坐在舒服的逍遥椅上,吃着点心,有小晴细心侍候,舒服到不得了。 这,原来是属于自己的位置啊。 要是别人,刘远就是不抢回自己的位置也动手把石头搬到树荫底下,要不就是弄点东西垫坐着也好,可是,这赐座之人,是清河崔氏的崔三爷,连崔刺史也得小心侍候的人物,刘远哪敢推迟,虽说不愿,不过刘远还是如坐针毯一样坐在那烫的石头上,“享受”着石头的煎熬。 不仅不能推迟,还得感谢呢,这不,崔刺史都是恭恭敬敬地站在崔敬的身边,以他的身份地位都没有座,刘远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人却有座,这不是荣幸是什么? 暴晒了一天的石头很烫,再加上太阳正照shè在刘远身上,上下夹击,刘远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只是坐了一会,就全身大汗淋漓,特别是屁股好像着火一样,难受极了。 刘远故意坐得左右摇晃,待那位崔三爷问或崔刺史训斥自己礼仪不端时,乘机提出来。 可是,崔敬好像没有看到一样,依然是坐得稳如泰山;而一向很注意礼仪的崔刺史,对自己那无礼的举动,好像无视一样,刘远冲他眨了一下眼,崔刺史看到,还冲着他笑了笑,面露羡慕妒忌之sè,好像羡慕他这样被崔敬所看重。 尼玛,刘远心里好像一万头“草尼玛”跑过,心里郁闷极了。 今儿怎么啦,怎么事情都那么邪门的,诸事不顺啊,只是刘远没有看到,崔敬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刘远~~”崔敬突然问道。 “崔大人,小人在。”刘远连忙应着。 “刘远,听闻你才思敏捷,连北方的徐斗也被你打败,现在正闭门苦读,以致婚期也押后两年,你可能有所不知,徐鸿济与我二哥之女梦真,那是订了亲的,就是因为你的出现,以致我崔家婚事都押后了二年,此事你可知?” 什么?那徐鸿济还和清河崔氏勾搭上? 刘远还是知道,为什么在崔老太太寿宴上,那个崔梦真为什么一直针对自己,就是献个饰什么的,她一直跟自己作对,要不是自己手艺jīng湛,真金不怕红炉火,估计都得现场出丑了,现在崔敬这样坦荡荡说出来,刘远反而不怕了。 虽说这崔家的崔三爷做事有点怪,不过做事倒也公允,就像刚才那样,虽说自己买小吃的小事是做得不好,不过他没有惩罚自己,还赏了那么二两碎银。 “大人既然话,小的自然听从,要是做得不好,还望大人见谅。”之前创出的名头不算小,刘远说不会作诗什么的,那就是不给面子了。 不过以刘远的水平,要是不剽窃,绝对是见不得人的,害怕没找到合适的,刘远预先留有后路。 “呵呵,徐斗都让你打败了,要是作得不好,那就是你不用心了。”崔敬笑着说:“作得好,有赏;做得不好,要罚。” “是,请大人出题。”刘远毕恭毕敬地说。 一旁的崔刺史则是有点复杂地看着刘远,心里暗想着:这可怜的娃,实在太天真了,被三叔玩弄于鼓掌之还浑然不觉,活该!连清河崔氏的女子都敢玩弄。 不过,如果是自己下的手就好了……… ps:更新和质量问题,最近这段时间请多见谅。 159 上乘下乘 崔敬瞄了刘远一眼,眼珠转了转,心中很快有了主意。 “扬州乃烟花之地,逢场作戏之事甚多,这样吧,就以薄情人为题,赋诗一首,限你半柱香之内作出,作得好,有赏;若不然,那得重罚。”崔敬笑了笑,开始说出自己的条件。 题材一出,马上有家奴拿出一根细香来,很利落地折掉一半,把另一半点燃,插在地上,以示计时马上开始。 薄情人? 一旁的崔刺史心里一凛,不由扭头看一下刘远,眼里出现羡慕之色。 很明显,崔敬是借诗警人,看看刘远有什么反应,“薄情”非“负心”,这比负心轻多了,现在是给刘远一个台阶下,其实,从崔敬亲自从清河赶到这里,一早就是定下了“和平”的基调。 这就是生米煮成熟饭的后果。 狠心的,直接把女儿逼死,以保全贞节和家族的荣光;碰上像崔敬这种把万千宠爱施加在女儿身上的人,能做的,只是怎么把这件事给遮掩过去。 特别是崔敬,虽说事业得意,官运畅通,可是偏偏香火不旺,除了相濡以沫正房给他生下崔梦瑶一女,那几个娇妾却一无所出。 生怕女儿受委屈,崔敬连责骂都没一句,把一个慈父的本色发挥到极致,瞒着女儿,直接替她善后了。 在崔敬的心目中,最好的结果是女儿高高兴兴嫁出门,嫁给自己的如意郎君。而崔家的颜面也可以得到保存,至于那个微不足道的刘远。那好办,以清河崔氏的能量,给他安排一个好的出身,谋取一个功名,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刘远不知这些弯弯道道,听到“薄情人”的题目后,心里还暗想着这个崔大人还是挺有意思的,别人要写的。不外乎什么风花雪月这些文雅的题材,这个崔大人倒有兴致,别出心裁,以“薄情人”为题材。 不会是怕自己一早就准备,故意出这些比较生僻的题材吧? 不过,这个时候论不到刘远腹诽,一个贵为世家名门之后。出入朝堂的大人物,一个则是市井小商人,整个社会最低贱的行业,虽说这里是刘远的地方,不过客比主大,现在刘远是主随客便了。 薄情人? 刘远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大名鼎鼎的陈世美。其实后世人都是这么想,可是,那个故事刘远记得,编成戏曲的词也能唱上二句,可就是想不起。有什么描写他的诗文,肚子里记得的诗也不少。可是找一首合适的,一时之间,还真的想不出来。 要是不能剽窃,自己的水平,那可是童生刚学作诗的水平,哪里能见得人呢? 一想到自己辛苦建立起来的名气马上就要土崩瓦解,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结识朝廷大员的机会,就这样错过,看着那根细香越燃越短,刘远急得大汗都出来了。 崔敬表面在悠闲地吃着点心,其实一直观察着刘远的一举一动,算算自己给出限定的时间快到,刘远还是没有把诗给作出来,特别是那一脸着急的样子,心里更是失望:听说他才华横溢,很有急才,可是传说毕竟是传说,在老太太的寿宴上,虽说他那首诗技惊四座,可是仔细品味起来,实在不登大雅之堂。 是自己出的题材太偏僻,还是眼前这个小商人根本就是欺世盗名之辈? 崔敬越想越失望,眼前的刘远和自己想像中相差甚远,听说他力压北方第一才子徐鸿济,还以为他有多厉害,现在想来,野路子毕竟是野路子,不属正统,终归不入大雅之堂,想到失望之处,崔敬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 “看来今日刘掌柜不比往日,莫非有什么烦心之事,以致影响发挥?”一旁的崔刺史把崔敬的摇头的动作完全捕捉,情急之下,想了一个理由替刘远开脱。 从公孙胜文开始,崔刺史就一直暗是给刘远方便,把他当成自己奇货可居中的“奇货”,自己把一大半的富贵都系在刘远身上,要是刘远没能攀上清氏崔氏崔三爷这颗大树,那么自己之前的示好和投资那就全浪费了。 眼看那半柱香的时间快到,他比刘远还急,转眼一想,马上替刘远想出一个办法。很多文人巨匠都是这样的,有时候思如泉涌,有时候却搜索枯肠也没什么好句,这个理由,放在刘远身上也合适。 毕竟,崔刺史对刘远还是很有信心的。 今日?往日? 刘远脑中灵光一闪,马上想出了一首和此情此景很贴切的诗来。 “咳~~咳”刘远突然干咳了二声。 这干咳很有效,至少在场的人,包括崔刺史还有崔敬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桃花依旧笑春风?崔敬喃喃的吟着这首诗,心中感概万分。 这一首借物言情的诗,道出了男子贪新忘旧,女子强颜欢笑的诗句,崔敬仿佛看到,与自己相亲相爱的元配夫人,因为婚后二年没所出,眼看着自己纳入一房又一房的娇妾,常常独守空房,可每次看到自己时,还是对自己笑容满面,没有一丝一毫的埋怨,可是当她产下梦瑶后,自己再想重温旧情之时,她却永远离开了自己。 想想当年她的音容笑貌,用这句“桃花依旧笑春风”来形容,又是何其的贴切。 自己以“薄情人”为题材,暗讽刘远薄情寡义,现在回头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贪新忘旧呢,连为女儿的幸福奔波之际,忙里偷闲,还不忘“加个枕头”。 可是崔敬还没感叹完,刘远继续念道: “去年元年时,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年时,花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那“袖”字话音刚落,那支点燃的细香最后一点烟灰掉下,半柱香时间刚刚好。 在场的人一下子脸色都变了,刚才一个个以为刘远欺世盗名,才华己尽,在半柱香的时间内还作不出一首指定的诗,虽说那题材有点生僻,不过能力压北方第一才子的人,连一首诗也作不出,实在太丢人现眼。 可是谁也没想到,刘远在最后时刻力挽狂澜,作的不是一首,他是一作就作了二首,二首都极为贴切,两首都是诗中的极品,一首比一首好。 崔敬的文采也非常出众,在文风鼎盛的崔家,也是出类拨萃的人物,刘远的两首诗一出,他的双眼都直了,两手想拍掌叫好,可是心中又对刘远有介蒂,以至那双手都有点颤抖了。 什么叫鬼才,这才是鬼才,刘过的两首诗一出,他马上就知道,二哥的未来女婿,号称“九斗才子”的徐鸿济输得不冤了。 在半柱香内,做出一首上乘的佳作,不少人都能做到,可是在半柱香内,连作了两首,两首都是堪称上上佳作的诗,这绝对是才华横溢,在那么一瞬间,崔敬越看刘远就感到越满意。 摇头想看看自家子侄,在扬州做刺史的崔雄,只见他双眼呆滞,嘴巴张成一个“O型”,半天没有合拢,显然还在神游太虚。 一首好的作品,很容易引起人的共鸣。 刘远的第一首诗,引起了崔敬的共鸣,很明显,第二首诗,则是引起了崔刺史的强烈共鸣,想当年,崔雄还是一个地位很低的旁系子弟,在长安求学,元夜在街上欣赏花灯之时,懈逅把现在的夫人,当年两人一见钟情,在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互订盟约,回想起来,当年是多么情深似海,可是当自己考取了功名,在官场上青云直上,直到现在的高居三品,作为上州中繁华的扬州刺史,官升了,权大了,身边的美女也多了起来,自己在扬州风花雪月,原来那海盟山誓的夫人却在清河独守空房,望穿秋水。 那个曾经让自己梦牵魂引的女子,会泪湿春衫袖吗? 崔刺史有点绸怅了。 看着两人呆立似鸡的样子,刘远就知道,自己的这两首诗涉险过关了。 虽说过关,不过刘远还是暗暗擦了一把汗,没有真才实学,还是少弄一点玄虚好,要不是自己从崔刺史的那句话中得到灵感,一下子回忆起两首附合“薄情人”的诗,估计自己今天都不知怎么下台了。 嗯,看来要找个机会,学别人金盘洗手什么的,人可以一时走运,但不可能一辈子都走运,没有真才实学,玩弄学问什么的,那是在刀尖上跳舞,危险着呢。 “好,好,好,再一次见识刘掌柜文采,能在半柱香之内作出一首上乘之作,己经是有点强人所难,但你能在半柱香内连写出二首上乘之作,绝对是才华横溢,精彩,精彩。”崔刺史很快从神游中回过神来,开始大声赞扬道。 “哪里,哪里,差点完不成了,只是突然有了灵感,要不然,真让两位大人见笑了。”刘远连忙谦虚道。 文采才情倒是上乘,可是人品却是落个下乘,崔刺史看了刘远一眼,心中暗暗思量道。 “的确在半柱香内完成,一作还是两首,该赏、该赏。”崔敬突然说道。 又有赏?刘远神色一喜,蚊子再小也是肉啊,这位崔大人连说了两个“该赏”,这次不是跑跑腿那样只赏二两那么简单吧,像清河崔氏那样的人物,瘦死的骆驼比大人,拨根毛都比自己的腰还要粗啊。 刘远的目光开始有点炙热了。 160 一个机会 ps:爷爷去世,存稿耗尽,以致停更二天,请见凉,今天起开始恢复更新,每天最少二更,谢谢dz313131大哥一直的支持和理解,还有各位投月票的朋友,谢谢你好。。。。。。 崔敬有点戏谑地看着一脸喜sè、等待着自己赏赐的刘远,嘴角不由出现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这赫然是官场上修炼难度最高“皮笑肉不笑”的境界。 “以你的才华,黄金、美婢、商铺大宅、古玩名器这些”崔敬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口水快要流出来的刘远一眼,继续说道:“给你都不适合,那是对你才情的侮辱。” 什么?侮辱? 刘远一下子楞住了,还没反应过来,而崔敬继续说:“这样吧,本官特许你为本官牵马。” “刘远,还不快点行礼?我三叔贵为工部尚书,官居正三品,深得皇上器重,现在允许你帮他牵马,这对你可是极大的爱护,不知多少人做梦也梦不着呢。” 那老小子还是尚书? 不过想想这也不奇怪,以清河崔氏的实力,崔敬还是崔氏的第三号人物,在品正制的扶持下,世家大族进入官场或得提升的机会很大,他做到一部之尚书也不足为奇。 在古代,马车是最重要的交通工具,能赶车的车夫相当于现代的司机,不是信得过的心腹手下,就是自己养的老忠奴,这可是一个很光荣的职业。给皇帝牵马之人,还会专业设立一个驸马都官职呢。 能为比自己地位或德高望重的人牵马,那是莫大的荣誉。 现在一个高高在上的尚书大人让一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小商人牵马,对小商人来说,绝对是一件很荣幸的事,以后就是茶余饭后吹嘘时,跟别人或同行说自己给尚书大人牵过马。绝对是一件让人惊艳的事情。 特别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人,这绝对是一件极为风光的之事。 崔敬此言一出,别的不说,就是扬州的赵司马,都眼露羡慕之意。 “谢~~谢崔尚书。”刘远心里郁闷得想吐血,可是表面还是装着一幅感激涕零的样子,恭恭敬敬地说。 能说什么呢。总不能让别人说自己不识抬举吧,拂了尚书大人的脸面,谁知有什么后果,什么牵马,真是赏的话,留下一幅墨宝挂在正堂之炫耀也好啊。 刘远yù哭无泪。刚刚走了二个多时辰的路,现在又要牵马,这不是要了自己的老命吗? “小雄,这里还有什么地方值得游玩的?”崔敬不理刘远,扭头对崔刺史问道。 “回三叔的话。集市算这里最为热闹,但说到风景最佳之处。非瘦西湖莫属,哪儿的风景还算别致,风光秀丽、碧波荡漾、鸟语花香,还有很多人才子在哪里吟诗作,很是热闹。”崔刺史恭敬地说。 崔敬大手一挥:“那就瘦西湖吧,嗯,那个叫什么,对了,那逍遥椅刚才我不小心弄花了,小雄。” “小侄在。”崔刺史恭恭敬敬地应道。 “这张逍遥椅就搬回你哪里,按工价赔偿刘掌柜一张,以免说我们崔氏以势欺人。”崔敬不紧不慢地说。 “是,三叔。”崔刺史忙应了一声,扭头对刘远说:“刘掌柜,这逍遥椅造价几何?” “不敢不敢,现在看来那逍遥椅并没损坏之处,哪敢要什么赔偿。” 崔刺史看出,什么损坏弄花不过是自家三叔的一个说词,其实真正的目的是,他看上这个别致的家具,想据己为有,从他一坐就坐了二个多时辰就可以看得出了。 老实说,这种特别的家具,崔刺史一看到也心庠庠的,要不是崔敬先入为主,他一早就想坐上去试试了。 “让你说你就说,不要让人以为我崔氏欺负你。”崔刺史面sè一寒,那官威一下子就“霸气外露”了。 “这…….” 最后,在崔刺史的坚持下,唐朝第一张、也是刘远让大匠jīng心打造的逍遥椅,就很公允地让刺史大人以三十买走。 不是三十两,而是三十钱。 看到那张逍遥椅被下人抬了回去,崔刺史满意地点点头,扭头对两人说:“好了,时辰不早,我们动身吧。” 尚书大人一开腔,很快,一辆在马车上龙飞风舞写着一个“崔”字的豪华马车在刘远面前停下,崔敬在崔刺史的搀扶下登上了马车,挂上了珠帘,刘远还在楞着,猛地被人拉到一边,还没开得及出声,一条缰绳就塞到了他手里。 “拿稳,记得,风光好的时候走慢一些,环境不好则要走快一点,不要松开缰绳,别让尚书大人受惊了。”原来那个赶车的车夫拉着刘远说。 “这个~~~明白了。”刘远接过缰绳,无可奈何地说。 两个两间店,一是开业,一张开张,看着rì进斗金不知多好,自己偏偏被套这里牵马,看着那一脸笑逐颜开的崔刺史,刘远真的想哭了。 “那你快点出吧。”那车夫有点不乐意地看着刘远,一些细点要点也不提点刘远,径直走开了,就剩下刘远一个人在哪里。 幸好,还有对自己不错的崔刺史,可刘远刚扭头想找崔刺史时,刚看到崔刺史还有赵司马钻进了两乘青轿之。 晕死,忘了他们是官老爷,可以坐轿子的。 “还楞着干什么,快牵马,莫让我家主人等急了。”刘远还在呆,一个豪奴走到刘远面前,毫不客气地催促道。 “是。是,是。马上走。”刘远心里一万个“草尼玛”奔过,不过看到人家一脸面sè不善的样子,还是一边喑骂这些家奴狗仗人势、狐假虎威,一边连忙应着。 “咝~~”步子一迈,刘远不同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两只脚又酸又软,好像灌了铅一样,抬起来都费力,而屁股也一点火辣辣的痛,别说去游瘦西湖了。就是走路都费劲极了。 给点金银古玩、美女田宅这些多好啊,什么侮辱我,如果这些是侮辱的话,那狠狠地侮辱我吧,什么牵马的,别人稀罕,我可一点儿也不稀罕。 刘远强忍住酸痛。慢慢往前走,听到后面笑语阵阵,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却看到坐着官轿的崔刺史让人把桥子抬近马车,一叔一侄不知说些什么,引得崔敬不时大笑几声。看样子心情不错。 做大官的确不错,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要做什么事,一声令下马上有人替他cao办,别人的命运。就在他的一念之差。 “看,崔家的马车。不知什么大人物呢?” “那不是我们扬州摧刺史的官轿吗?那马车的来头有定不小,没看到刺史大人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吗?” “刺史大人也是出自清河崔氏,估计是他的本家吧。” “那~~~那不是金玉世家的刘掌柜吗?他给大人物牵马?这人的地位还在刺史大人之上,天啊,他走运啊。” “对啊,这下他威风了,听说那些官老爷都喜欢吟诗作对,刘掌柜又是曲星下凡,要是没猜错的话,肯定作的诗得到那位大人物的赞赏,特许他牵马的。” “听说上次在奴市很有名气的马三眼想给苏老先生牵马,增加一点好名声,出到纹银百两苏老先生还是严词拒绝。” “我呸,一个贩卖奴隶的下三滥,竟然还想给苏老牵马,就他?提鞋都不配。” “你们不知道吧,刚才我无意听到了,马车坐着的,是尚书大人” “天啊…….” 一路上路人不时指指点点,都是妨忌刘远的,其有不少士子还小声暗骂刘远只是小小的商人,拍马溜须之辈,根本配给大人物牵马云云。 看到别人妨忌眼红,刘远的心情好了不少,感觉到这牵马好像也没有想像那么一无是处,好像还能捞上那么一点名气,特别看到金玉斋那张胖子眼晴红得像兔子一眼,心里升起那么一丝得意。 好像那腿也不那么沉了。 不过,很快刘远心里那么一丝得意被现实打败得无影无踪: “那小山风景倒是别致,我们上去看看。” “哪边的凉亭不错,我们去哪看一看。” “哦,那边有很多名人题的诗?这个一定要看看看。” “西北角哪里好像有人聚会,看起来挺热闹的,走吧。” “这里倒时不错,可惜有点闷热,我们到别处转转。” ……… 崔敬的游兴很浓,一到了瘦西湖,这个要看,那个要转,就是听到有琴瑟之声,也要凑上去看一下热闹。 他坐在豪华舒适的马车之上,壶有美酒、案几有佳肴、身边有美婢细心侍候,快活到不得了,可刘远就惨了。 指哪去哪,走到后面,好像那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那个崔刺史,好像去哪里,无论去到哪个景点,停留的时间都不过一刻钟,让刘远可以休息的念头落空,最令刘远无言的是,那崔家的叔侄好像忘记有他的存在一样,别说差人送饭递水什么的,就是问候也没一句。 本以为这些人到了风景好的地方,会诗兴大,吟几诗什么的,刘远一早就准备好了几,不对,是剽窃了几上乘的诗句,到时大声唱出,崔敬或会邀请自己坐上马车,来个相见恨晚什么的,一边品酒一边研究学什么的,这样自己可以乘机逃脱这劳役之苦,可他万万没想到,那崔家叔侄好像一直都没有吟诗什么的兴致。 郁闷得让人无言。 崔敬坐在马车上,看着刘远一步一步艰难地迈着步子,心里有说不出的解气,对他来说,这些只是开胃菜,真正的杀招还在后面呢。 这一次,不把刘远弄个生不如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对不起自己大半个月奔波劳碌了,一个小小的商人,竟然不知死活,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无知,“吃完”后还敢若无其事走开,还让自己女儿倒贴?真是不知死活,看他身边左拥右抱的,过得很逍遥自在吧。 不知死活的家伙,不知道欺负梦瑶就是欺负自己,欺负自己就是欺负整个清河崔氏,得罪清河崔氏那就相当于得罪整个士族吗? 这是李氏的天下,更是士族的天下,李氏,不也是士族晋升皇族的吗? 就在崔敬一肚子坏水开始运转的时候,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一下,抬眼望去,只见刘远弯下腰,好像是鞋子掉了,正在整理呢。 突然,崔敬眼前一亮:就在刘远弯腰之时,那块原本属于崔梦瑶定情信物的玉佩从衣服里滑落出来,悬在半空,崔敬的眼神极好,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现在还戴着女儿玉佩。 就在一瞬间,崔敬一下子心软了,决定再给刘远一个机会。 女儿这般维护他,不但把最重要的玉佩送给他,每个月的月钱都不舍得用,托人送给他,把委屈往肚子里咽,很明显,女儿梦瑶对他极为钟情,如查她知道,自己这样对他,父女之间的感情会不会就此冲淡呢? 除去身世,其实刘远这小子,还是挺优秀的,心思一变,崔敬又想起刘远的优点来了。 关于停更的一点说明 ) 我爷爷是一位很普通的农民 勤劳、自尊、自立, 再苦再累也不吭一声 七十三岁了,不顾儿孙的劝告,还坚持在田里劳作 不知多少次劝他不要再做了,跟儿孙到城里享福, 却怎么也不同意,谁劝急了,表面同意,可是背里我行我素 前些天突然接到他病危的通知 身体好好的,没想到一病就是不起, 那时才知道他有肾积水,己经隐藏了十多年(农村老人怕花钱,有一种生不入官门,死不进医院的传统) 等到发现时己经是医石无效 现在还是离开了我们, 去世前还说“以前和我们很多话说,最近却没什么话说了” 说他看得很开,让我们不要伤心,不要大事操办, 其实是我们外出工作,对他的关心少了, 幸好,爷爷走时,全家人都在他身边, 走得很安详 天天说珍惜眼前人,可是真做起来,却很难做到, 不是大富之家,儿孙们都要为生计奔波劳碌, 一年也就是过年团聚那么几天, 永远怀念你,我亲爱的爷爷! 停更了二天,真对不起喜欢本书的朋友 十分抱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61 极品享受 上 “尚书大人、刺史大人,前面正是小人的宅子,何不到小人的家憩息一下,喝上几杯水酒呢?”就在崔敬看刘远有点顺眼的时候,刘远突然开腔说道。 累得快要趴下了,狗屁荣誉什么的,刘远可一点也不在乎,要不二人地位相距太远,刘远早就撇手不干了,可是没办法,刘远在别人眼,只是蚂蚁一样的存在,可有可无,没人在乎他的感受,走着逛着,不知不觉自家宅子就在前面,刘远连忙邀请着。 他们两位官老爷喝酒的时候,自己也可以休息一下,再这样走下去,那真是要命的,那两条腿,快要不听使唤了,现在看到自己新购入,位于瘦西湖旁边的大宅子,连忙出邀请。 总不能装着看不见,过门不入吧。 崔刺史笑着说:“这就是你买的那宅子?早就听说了,不过还没看过,嗯,看起来还算大气,三叔,你意下如何?” 今天的主角,绝对非崔敬莫属,这些事,自然要看他的意思。 “去吧,看看也好。”崔敬微笑着说。 语气柔和了很多,不像刚才一本正经,他倒想看看,这个刘远家里怎么样,女儿以后要是跟了他,会不会跟着吃苦。 有了崔敬的话,一行人直奔刘远那大宅子。 不过赵司马因为府衙有事要处理,途告辞了。 崔氏叔侄原以为刘远那新宅子,也就是普通的宅子。最多也就是像那些大盐商那样堆金砌银,不是奢华过度就是刻意求雅。弄得不伦不类,可是他们一走进刘远那大宅子,他们内心都大大震惊了一番。 宅带园,引以活水,明显是苏扬一带园林的风格,假山凉亭、楼台走廊、大树藤蔓等等,都经过jīng心的设计,布局jīng妙、张驰有度。大方得体,显然出自名家之手,从那墙身看这宅子是新建的,绝对不过二年的光景,可是宅内己经绿树成荫、花盛枝茂,看得出,很多树木都是强行从山搬移过来的。 光是这一费。耗费的银财就是一笔巨资。 “刘远,这就是你花了八千两银子买来的宅子?”崔刺史在一旁吃惊地说。 崔刺史命人留意刘远的举动,虽刘远的一些情况非常了解,他知道刘远花费了八千两巨资在瘦西湖边购入一大宅子,前因后果他都知道一点,只是没空过来看而己。主要是刘远没有置办入伙酒,也从没主动邀请自己来这里作客。 以他的身份,总不能主动登门造访吧。 现在看来,这八千里花得太值了,要布局有布局。要空间有空间、不光做工考究,用料上乘。连地段也jīng心挑选,靠近瘦西湖边,坐北向南,把瘦西湖最美的风光尽收眼底,如果当时自己有空,这八千两说什么也得筹措出来,把它购下。 话说,这宅子是自己的,那该多好。 刘远听了崔刺史的话,连忙说道:“正是,小人捡了一个便宜。” “嗯,这便宜还不小呢。”崔刺史附和道。 一旁的崔敬听到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捡了什么便宜,快快道来,你们别打什么暗谜。” “刘远,你说吧,这宅子的事我也有所耳闻,不过到底是怎么样的,你给我仔细说说。” 晕倒,这崔氏叔侄怎么这么八卦的? 没办法,刘远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当然,一些隐蔽的事倒没有说出来,生怕那神秘的官员后悔,强行把宅子收回那就不好了。 “刚才你说这宅子闹鬼,铜钟不敲自鸣,别人都不敢要,而你偏偏不怕,花费巨资购下,肯定看得出了其的玄机,这点我倒有兴趣知道,不知小郎君能否解释一二?”听说这里曾经闹过鬼,崔敬没有一点恐惧之sè,反而饶有兴趣地问道。 态度变了就是不同,现在都叫小郎君了。 崔刺史一旁说道:“在扬州很多人都传闻,刘远是曲星下凡,学问无师自通,所以无论哪里都是百无禁忌?” “小雄,你听小郎君细说就行了。” “是,三叔,是小侄多言了。” 这个老家伙,怎么这么喜欢寻根问底的,看样子,不把那点奥秘说出来,这二个家伙是不会满足的了。 刘远眼珠一转,恭敬地向崔敬问道:“崔尚书,不知你对鬼神一说怎么看?” “鬼神一说~~嘿嘿,信则有,不信则无”崔敬有点傲然地说:“哪个太平盛世,不是建立在皑皑的白骨之上,一将功成万骨枯,一个太平盛世的建立,白骨又何止千万,要是这样,那还是鬼神遍地?不管有没有,人,自学好进才是最重要的。” 这老小子厉害啊,放在后世来说,他就是无神论者,看他那傲然的样子,可以看出他的无畏无惧,这让刘远对他又高看了几分,很多人都说古人愚昧,事实上,大智大慧者也不在少数。 知道不好糊弄,刘远只好实话实说,让崔敬把左右屏退后,这才把对小娘还有杜三娘解释过音频相同的道理又说了一遍,听得崔氏子侄连连称奇,三人一边走,一边说说笑笑,说得最多的就是哪个把这么好的宅子赔本卖了。 用现代的话来说,商量那个是“水鱼”的可能xìng,刘远以为崔刺史会知道,没料到崔刺史也不知,那宅子的名字,并不是官员本人的,而是登记在家族成员之名下,估计是被被人弹劾吧,古往今来,官员的做派多是这样,刘远也没觉得有什么可奇怪。 为官清,但为官的家属未必明。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正厅。崔氏子侄感到眼前一花,好像一片金光迎面扑来。细眼一看,四根金光闪闪、又粗又高的金丝楠木柱在太阳的照shè下,金光闪烁,显得那么气势不凡。 “哈哈~~~”崔敬抚掌大笑道:“我知道是哪个为刘远这位小郎君作嫁衣裳了。” “三叔,你的意思是?”崔刺史很识趣的附和道。 崔敬高兴地说:“我记得一年前,长安的王御史到处筹措金丝楠木,为了这四根上好的金丝楠木,把老脸都卖光了。没想到,最后给你小子做了嫁衣裳,哈哈,活该,谁叫姓王那田舍奴老是跟老夫抬讧呢,哈哈~~~” 一看到那四根大小差不多一致的金丝楠木,崔敬马上就看出这几根金丝楠木的主人是自己的政敌王御史。他是太原王家的子弟,而太原王家跟清河崔氏近二年老是暗里较量,崔敬简直就是看他前面就厌他后面。 崔敬心里己暗暗计划好,等女儿嫁入刘家后,得千方百计把这物业转入她名下,然后再给姓王的家伙写一封“感谢信”。估计肯定气得他吹胡子瞪眼,哈哈~~ 崔刺史和刘远对望一眼,接着两人又开始附和陪笑了起来。 三人有说有笑,最后在刘远的带领下,进到宅子的大厅。 “刺史大人。尚书大人,请坐这里。”崔刺史和崔敬正犹豫在哪里就坐之时。刘远连忙招呼两位“Boss”级人物坐在自己让打造的沙之上。 通常来说,在厅正的位置,会置一案几,席地而坐,上面放几个蒲团什么的,可在刘远的正厅之,放着几件奇怪的东西,那蒲团等物,却放在角落的位置,这让崔氏叔侄有点迷糊:以两人的身体,总不能坐在角落里吧。 “这是~~什么?”崔刺史指着那几样奇怪的家具问道。 刘远笑着解释道:“这是我自个啄磨出来的东西,这叫桌子,这叫沙,坐在上面可以让身体可以更好地休息,就像这样。” 说完,刘远率先坐在一张沙之上,把背轻轻靠在背面,一脸享受的样子,当然,这享受的样子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实打实地累了。 要不是崔刺史叔侄在这里,刘远估计直接就躺下了。 只是示范了一下,刘远马上就站了起来:两位大爷都还站着。站起来后,刘远对两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崔敬有点疑惑地试探着坐下,一坐下,就感到下身接触处一片很舒服的柔软,那感觉觉,就像压在一个二八少女的美妙的**一样,舒服极了,慢慢把身体靠在沙,腰肢一松,靠在沙上,好像整个人为之一松,那种感觉,很美妙。 这时坐在另一个沙之上的的崔刺史也体会出这沙的好处:上乘红木所制的沙,看起来大气又雅致,沙上面的蒲团,是用柔软的皮革缝制,里面应是填充一些丝帛之物,坐起来柔软又不炙热,坐在沙之上,只有屁股受力,上身的腰肢可以靠在后面放松,连那二脚不用受力,把力都压在沙之上,舒服极了。 要是跪坐在蒲团之上,腰和脚都无从受力,非常辛苦。 这个叫“沙”的玩意真是太实用、太舒服了,崔刺史暗暗想道:怎么自己以前就没想到样这样呢?这样就不用动不动就躺在胡床之上休息了。 崔氏叔侄还没从沙的震憾醒悟过来,马上再次被刘远的豪气震惊了:刘远的老忠奴赵安指挥几个健仆抬着几大桶冰进来,放置在正厅的几个角落里,接着几个美婢走了进来,拿来着扇子大力的扇着,把凉风吹到坐着的众人,和这个方法来降温。 天啊,这刘远建造的冰窖有多大,现在己经到了秋天,经过net夏二季的消耗,无论是官家还是私人的冰窖,里面的冰都用得差不多了,这些都要省用着,刚才刘远用一大盆子的冰镇着一壶果汁,二人都觉得很浪费了,现在……竟然都几大桶的冰块来降温? 饶是出自名门大族的崔氏叔侄,眼睛都瞪大了:这太奢侈、太浪费了。 “尚书大人、刺史大人,一路辛苦,不知你们想吃点什么,吃点果汁还是吃酒?”刘远笑着问道。 “三叔,你的意思是?”崔刺史小心翼翼地问道。 “小吃点酒解解乏吧。”躺在沙上的崔敬懒洋洋地说。 崔刺史扭头问道:“刘远,你这里,有什么酒?先说了,那些浊酒别拿上来献丑,我三叔的口可是很刁的。” 酒?那多得很,刘远为了研究一下这时代的酒,手头阔绰以后,把有名的酒都收集回来,多着呢。 “酒的很多,郢州富水、乌程若下、荥阳土窟net、宜城坛、浔阳湓水、齐地鲁酒等等,要是要京佳酿也有,西市腔、新丰酒、虾蟆陵之郎官清、阿婆清,不知尚书大人想吃哪一种酒” “对了”刘远补充道:“还有新出的极品天府香。” 这个时代的名酒,刘远可是都搜罗回来,如数家珍一样说了出来,听得崔氏叔侄再次傻了眼:就是一等一的酒楼,也没这么齐全,现在都出现在一个小商人之家? 太会享受了吧? 162 极品享受 中 崔刺史在一旁笑着介绍“三叔,那天府香是我扬州新出的美酒,入口柔、甘醇悠长、劲儿十足,你还真要尝一尝。” “哦,是吗,别的名酒我倒也尝过不少,那天府香有所耳闻,但最近忙于政事,尚未品尝,贤侄也这样说,那就天府香吧。”崔敬淡淡地说。 刘远连忙应道:“是,尚书大人,不过有美酒没佳肴不美,再说空腹吃酒对身体不好,请两位稍候片刻,我去安排一点饭食再说。” “去吧,去吧,本官正好腹有点饥渴。”崔敬挥挥手,示意刘远下去安排。 他倒想看看,刘远平常都吃点什么,这里厨子的手艺怎么样。 要是女儿嫁到这里,吃得不好,那可要消瘦的。 不知不觉,崔敬是以未来老丈人的眼光来考查刘远的各个方面,刘远浑然不知,而一旁的崔刺史都妒忌得眼红了。 尚书大人可没那么空闲,特地跑来一个小商人家作客,说得好听,那叫礼贤下士,说得不好听,那叫和下等人混在一起,官商勾结什么的,有损自己的名声。 自己这个三叔为了她的掌上明珠,真是什么都不顾了。 吃“霸王餐”,那要被揍还得赔上官司,白上人家的清白女子,那就是打死官府也不理会,可刘远不仅白“上”了,还“上”出一个好岳父、好靠山还在好前程,看来就是选对象还得看运气的……. 尼玛。那小子,硬是有那狗屎运。天生“小白脸”的命。 “小雄,你对此子的评价如何?”等是刘远去安排酒席,崔敬挥手让身边侍候的美婢退下,有点推心置腹地向自己的子侄崔刺史征求意见。 崔刺史心里一凛,心里明白,看样子,自己这位位高权重的三叔对刘远有了几分喜欢,要不然。那会有心思询问一个小商人的好坏什么的,这个刘远,相貌还算俊俏、采才华出类拨萃、身家丰厚、名下有豪宅、产业有金玉世家、墨韵等产业,在扬州无论士子还是百姓声名很高,也没听说过有什么恶名声。 就是出身太低微,身边的美女也多了一点。 “刘远就像埋在泥里的一块美玉,可塑xìng极高。只等有慧眼之人来开,假以时rì,前途不可限量。”知道崔敬心里有了主意,只是等人附和而己,崔刺史略一沉思,马上就说出自己三叔想听的话来了。 反正他在刘远身上也花费了不少心思。要是刘远做了崔敬的乘龙快婿,对自己进入清河崔氏核心决策层也有好处。 崔敬捻着自己下巴的美须不说话,不过看样子,心情倒是不错。 崔氏叔侄说些什么,刘远不知道。他先跑到厨房让厨子把把自己新教给他们菜式尽快弄出来,家有贵客到。然后让婢女先送上一些点心果汁,让那两位官老爷可以边叫边等,刚安排完走出厨房,迎面碰上了小娘还有杜三娘。 “你们回来了?”一看到两女,刘远马上就高兴了。 小娘有点心痛地说:“师兄,其实我和三娘一直坐着马车跟在后面,走了一整天,你累了吧。” 一直跟在后面? 两女还是挺关心自己的,换成别的女子,关心的肯定是为大官牵马捞到多少好处或资本,最不济也有向亲朋戚友吹嘘的本钱,要是得到大官的赞识什么的,那就更好,可是刘小娘一开口,关心的却是刘远的身体。 刘远心一暧,笑着说:“没事,我不是好好的吗?” “那个官老爷也太不体恤别人了,跑了一整天,还要折腾你去拉马,师兄你的身子弱,哪里受得了啊。”小娘说道,还埋汰起崔敬来。 “没事,没事,你不知道,跟上多少人眼红我呢,那金玉斋的的张胖子,眼晴都红成兔子了,这可不是普通官员啊,那可是出入朝堂的尚书,尚书大人你们知道不,那可是皇上倚重的人物,给他牵马,那是一件非常风光的事,以后说出去,也没人敢瞧不起咱们,不知多少人想牵马还没有机会呢。” “师兄,你没事就好了。”看到刘远一脸轻松得意的样子,小娘也开心了。 貌似给大官老爷牵马,的确是一件很不起的事情。 “刘远,像他们这些官老爷,很是注重氛围的,要不,我给他们弹琴唱曲去?”杜三娘在一旁小声地说。 作为曾经艳绝苏淮的名jì,杜三娘对官员的作派了解甚深,看到刘远被尚书大人看重,内心也非常高兴,说不定,人家心情一好,就给刘远谋个好前程。 为了刘远的前程,她决定助刘远一臂之力,主动请缨,准备重cao旧业,歌舞助兴什么的,反正自己最擅长此道,为了刘远那个家伙,牺牲一下sè相,助他一程,自个也是心甘情愿。 “别别别~~”刘远连忙摆手兼摇头,急忙说道:“我刚想找你们呢,这里没你们的事,都给我先回金玉世家,就在哪里呆着,谁也不许出来,到时我现接你们回来。” 家里的两个美女越来越出sè,刘远的危机感越来越强,崔刺史还好说,可是那崔敬那老小子就不同了,一看就是一个为老不尊的老sè狼,刘远在牵马时,没少听到那马车美婢出的娇笑声,如果真是sè饿鬼,看小娘和杜三娘什么的,那怎么办? 自己无权无势的,哪能阻止那老sè鬼下手,以崔刺史在扬州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耐,那陈昌的昨天就是自己的明天。 杜三娘心一甜,从刘远那焦急的样子,马上猜刘远担心什么。从这可以说明,刘远的眼有自己。并不会因为前程什么的,把自己当成是筹码一样送出去。 换作别人,恨不得一早就把那些美婢美妾什么的都拉出来,用来讨贵人的欢心,留个人情或换个前程什么的。 第一次看到刘远这么在乎自己,杜三娘心里甜得快要溢出蜜来了。 “那你怎么办?要不,我找一个相熟的姐妹来替你接待他们?”杜三娘马上替刘远出个主意。 自己不能上阵,找个姐妹上阵也好。要是招待不周,那个什么尚书大人怪罪下来,对刘远可是没有一点好处的。 “行了,这些小事,我会解决的。”刘远说完,扭头对身边的老忠奴赵安说:“赵老,马上安排两位小姐回金玉世家。回来时,顺道到教坊司请个有名气的清倌人回来歌舞助兴,要最红的那个,不答应就说刺史大人、尚书大人在这里,让他们掂量着办。” 有两个官老爷在这里,刘远连花费都省下了。反正清倌人是官家的,就不信他们敢不卖两位“Boss”级人物地面子。 “是,少爷。”赵安马上应下。 杜三娘眼前一亮,刘远这个方法不错,从教坊司哪里要人。从哪里出来的人,对官员的喜好更为了解。虽说不一定有那些名jì那么出sè,但肯定不会有什么差错。 “那,刘远,我们先走了。” “师兄,你要小心一点啊。” 两女走之前,心里有点不舍的感觉,连连叮嘱道。 “放心,没事的,又不是公堂上见官,一点事也没有,说不定把他们招持好了,送个我一个大美女、招我做乘龙快婿,一步登天也不一定呢,嘻嘻。”刘远口花花地说。 小娘掩嘴笑着没说话,而杜三娘则有点不屑地说:“大白天呢,别做梦了,人家可是赫赫有名的清河崔氏,就是一个家奴也比你风光多了,就你一个小商人还想做名门大族的女子?你真能娶了崔氏的女子,你叫我干什么都行。” 杜三娘最看不惯刘远那洋洋自得的样子,忍不住出言反讽道。 不知为什么,和刘远斗斗嘴,看着刘远尴尬的样子,三娘的心里就很高兴。 “行,这话你说的,我记住了,好了,好了,你们快走吧。”那两位大老爷还在厅里等着自己,刘远可没那么多时间跟她们在这里磨牙,一边随口应着,一边把二女推了出去。 走后门,别上那老sè鬼看到。 把二女安置后,刘远松了一口气,想了想,唤了一个健奴到后院的桂花树下,小心翼翼挖出了一坛jīng心泡制的白酒,这才笑着往正厅走去。 一进正厅,刘远的不由颤了一下,很明显,正厅里的温度比外面的低上几度,很舒服,很舒适,崔刺史坐得还算周正,因为有长者在,而崔敬则是有点随心所yù,整个人都靠在沙之上,没个正形,二郎腿都架起来了。 没办法,人家不但官位高,连辈份也最老,这里就数他最大。 “刘远,你这降温的法不错,这沙也做得挺好。”一看刘远,崔刺史就笑着说。 跟他在一起,很少有冷场的时候。 “只要两位贵人喜欢就好。”刘远连忙应着。 “你手里抱着的是什么,天府香?”崔敬一看到刘远抱着那酒坛,饶有兴趣地问道。 一般的酒,都是让家丁奴仆送上来的,可是这酒却是刘远亲自抱出来的,一看就像有点名堂的感觉。 “尚书大人真是好眼力”刘远给他戴了一顶高帽后说:“这就是小人珍藏的天府香,不过小小地作了一些改良,估计口感会更佳一点。” 作了改良?口感更好? 天府香出自扬州,崔刺史平时没少品尝,深知它的酒xìng,现在听刘远说这是珍藏且作了改良的天府香,口感更佳,一下了就来了jīng神。 “好,好,那就一定要尝尝了。”崔刺史摩拳擦掌地说。 这时二个婢女用托盘,上面各放着二盘菜走了过来,向刘远行了一个礼说:“少爷,冷盘好了,可以上菜了吗?” “上吧,二位贵人也饿了。” 两位婢女应了一声,把四个冷盘放在桌面,然后另有美婢给三人送上杯碟碗筷。 虽说是主人,但地位悬殊,刘远只得坐了一个下。 “尚书大人,刺史大人,冷盘己经好了,我们先吃边等吧。”刘远笑着说。 三个人吃饭,刘远也没准备做多少菜,就让厨房弄了四冷四热,四个冷盘、四个热菜。 崔刺史好奇地问:“冷盘?这是什么来的?” 崔敬也坐正了身子,冷盘是什么的,他也是头一回听说。 ps:谢谢大家的鼓励、支持和理解,谢谢~~ 163 极品享受 下 唐朝的饮食远没后世那样达,不是说味道差,而是缺乏创新,像什么开胃菜、冷盘、热盘、点心、饭后甜心等,还没有普及。 看到崔氏叔侄一脸好奇的样子,刘远只好笑着解释道: “食用时是吃凉的,称之为冷盘,也叫凉菜,通常在吃饭时最先端出来,作开胃醒神之用。凉菜切配的主要原料大部分是熟料,因此这与热菜烹调方法有着截然的区别,它的主要特点是:选料jing细、口味干香、脆嫩、爽口不腻,se泽艳丽,造形整齐美观,拼摆和谐悦目,令人胃口大开。” 刘远指着桌上的冷盘开始介绍道:“尚书大人、刺史大人请看,这是醋拌鸭掌、这是卤牛肉、这是醋拌藕片、这是什锦se拉,这些都是为两位jing心制作,请两位品尝一下。” “咳~~咳~~”崔敬面se一变,干咳二下,脸上出现怪异之se。 虽说这些四个冷盘经过jing心的拼摆,红红绿绿的,看起很有喜感和食yu,可是他并没有举起筷子。 崔刺史的脸se也不友善起来,yin着脸。 刘远一下子醒悟了,差点想抽自个两巴:在唐朝,牛是很重要的物资,朝廷是明令禁止禁止不能屠杀耕牛,违者那可要受到追究和处罚的,自己当着两名官员面前弄出一盘卤牛肉,这不是**裸的打脸吗? 要是被他们的政敌得知,参上一本。说当朝大员,公然吃牛肉。被训斥一番事小,说不定还要受降职处罚呢。 “这的确是牛肉,小的不敢欺骗两位贵人,不过那牛赵家村赵大富的,掉落悬崖,两只脚都断了,这才杀牛取肉,筹款重购新牛。此事有里正作证,完全是合情合法,请尚书大人还有刺史大人放心享用,要是这牛肉是私宰的,小人也不敢把它端上桌,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刘远连忙解释道。 私宰牛是犯了律令,但是像误杀、牛意外受伤没法医治、年迈无力再耕种的。找到有名望的人作证,就可以杀牛取肉,特别是现在物产丰富,百姓富裕,越是吃不着就越想吃,觉得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总之一句话: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有能耐的人,弄点牛肉并不是很困难。 “哦,原来如此,你心有律法就好。要是你作jian犯科,休怪本官翻脸无情。”崔刺史松了一口气。一脸严肃地说。 有了台阶好下,这事总算揭过了,反正也没人会细心追究。 “请慢用~~”刘远笑着对两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崔敬面se也缓和多了,老实说,他对牛肉有一种喜好,现在看到盘牛肉颜se棕黄,看起来美味可口,忍不住夹了一块扔进嘴里。 那牛肉一进嘴,轻嚼二下,崔敬就动容了:牛肉表面有光泽,无糊焦,不牙碜,无毛和辅料渣,略有弹xing,五香味浓,酥软可口,这是他吃过最美味的牛肉。 这时的牛肉,多是煮熟后用点佐料沾着吃,又或是直接炒熟悉,就是到了武松打虎那时,也是用把牛肉煮沸,有客人要,要多少切多少,牛肉那种特有的腥臊之味,可是刘远的卤牛肉不同,加入了桂皮、丁香、大蒜等物,很是巧妙把香味提出上来,把腥檀之味除去,那种香而不腻、入口即化的感觉,能让人不忍停口。 “味道不错。”崔敬很诚意给了一个肯的评价。 崔刺史看着那盘醋拌藕片就觉得挺有意思,也挟了一块放到口块,一咬,鲜脆多汁,爽口不腻,连渣都没有,不由又连吃了几块,顿觉胃口大开。 “好,没想到这藕还有这样的吃法,又鲜又脆,让人感到食yu大震,有意思,有意思。” “嗯,这什锦se拉不错” “鸭掌也别有一番滋味。” 崔氏叔侄一边赞一边吃,那冷盘造形优美、颜se鲜艳、脆爽而不腻口,越吃越好吃,两人好像是饿死鬼投胎一样,只是过了一会,那四个冷盘己经少了大半。 “那个,尚书大人,要不要来点美酒送菜呢?”刘旁口瞪口呆看了一会,忍不住说道。 好像只吃菜,这样不太好吧,这菜是凉的,吃多了,对肠胃不是很好。 崔敬楞了一下,看着一旁还抱着酒的刘远,再看看面前空了大半盘子,这才感到自己的吃相有点雷人,大失仪态,真是千年道行一朝丧,好像自己没见过世面,没吃过好东西一般,自己堂堂一部之尚书,让一个小商人笑话了。 都怪这东西太美味了,一吃就停不了口。 “咳~~”崔敬干咳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刚巧有点饿了~~” 刘远连忙说:“不,不,是我准备不周,份量不足,几筷就见底。” 这话说得有水平,崔氏叔侄的脸se一下子平缓了很多,崔刺史笑着说:“事出突然,也无须过多准备,也就吃个便饭而己,不必过份自责了,对了,你手上这天府香,有什么特别之处?” 很巧妙地把这个话题转移了。 刘远笑着说:“天府香,刚烈有余但柔顺不足,有点呛,我加了几样杂粮和了一下它的口感和层次,再埋到桂下树下,来,尚书大人、刺史大人,来尝一下。” 说完,刘远解开上面的封布,一拍开封泥,一股怡人、奇特地酒香一下子把从坛子里冲出来,直扑崔氏叔侄的鼻腔,那是一种很吸引、很柔和的酒香,一下子就把两人肚子里的酒虫都给勾了起来。 光是这酒的香味,就相当不俗。 崔尚书的口水差点就流了出来,双眼盯着那坛子不放。看动作,好像想把它抢过来一样。 刘远也不吊二人的胃口。不用奴婢,亲自替两人各倒了一小杯,崔刺史看到,那酒的颜se好像山上的泉水那样清澈,经过杯子的碰撞,厅里的酒香更浓了,一旁的崔敬鼻翼动了动,好像拼命吸空气的酒香一样。 倒完后。刘远也不说话,只是对两人做了一个“请”姿势。 崔敬有点急不及待地拿起那酒杯,轻轻放在鼻了闻一下,酒香怡人,那种奇特的芬芳,好像让人闻到都陶醉了一下,光是闻就是一种享受。闻了一下,轻轻放在唇边,小抹了一口。 “嗯?” 崔敬的眉头一皱,脸se一变,那白净的脸升起一丝红晕,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看了一眼杯之物,把杯子一往嘴边一送,一仰头,一口就把酒给干了,接着闭上眼。脑袋轻轻晃了晃,好像还回味那酒的味道。 “好!”一旁的崔刺史对刘远伸出大指指赞道:“这酒好。这是我喝过最好的酒了,入口柔,一线喉,酒劲绵绵悠长、后劲十足,喝了让人平添一种豪迈之感,口感丰富、酒味独特,虽说和天府香有点相似,可是又远远优于天府香,不错,不错,真不错。” 崔刺史一共用了三个“不错”来赞美刘远这酒。 “喝了这酒,感到平ri所喝的酒都像白开水了,没想到,小小的一个扬州,还有如此佳酿。”崔敬盯着崔刺史,有点不满地说:“有这等好酒,也不懂得孝敬一下你三叔,真是白疼你了。” 还说尊敬自己,明知自喜欢喝酒,也不送差人送上几坛,崔敬一下子有点不爽了。 “三叔,冤枉啊”崔刺史差点想给他跪下了:“那天府香,我己差不往老家送了一马车,这酒虽说有天府香很像,但是在颜se、口感、味道方面又略有差别,老实说,我还真是第一次品尝呢。” 崔刺史说完,白了刘远一眼,好像在埋怨刘远为啥有这么好的酒不早点上贡给自己,害得自己被骂。 “尚书大人,这不关刺史大人的事,这是刚刚才研究成果的,刺史大人说得没错,他也是第一次吃这种酒。”刘远连忙帮崔刺史开脱道。 崔刺史也连忙站起来,一脸认真地说:“既然三叔喜欢,以后小侄会常差人给三叔送去。” “那还差不多,坐下坐下,都是自家人,还信你不过吗?”崔敬笑咪咪地说。 “三叔,再多喝几杯。”崔刺史一下子从刘远手里夺过那坛特制的天府香,恭恭敬敬给崔敬再次把酒杯满上。 崔敬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心里对崔刺史更为满意。 昨晚给自己贴心加了一个“枕头”,今天与自己一唱一和,表现得相当有默契,最重要的是,观察入微,有些事甚至眼se都不用,他就会自己要什么,和这样的自家侄子在一起那感觉的确不错。 就这一个小插曲,四个婢女一字排开,托着四个热气腾腾的菜上来了。 “小远,这四个菜,又有什么名堂?”崔刺史笑着问道。 一进这宅子,刘远就给二个一个又一个的惊喜,以刘远说法,那冷盘是前菜,这热盘才是正菜,那几个婢女还没走近,崔氏叔侄己经闻到那菜的香味了。 不知道,刘远这次又给二人有什么惊喜。 “宫保鸡丁、鱼香肉丝、回锅肉、开水白菜”刘远一一介绍完,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不知两位贵人来访,没有好好准备,还请尚书大人、刺史大人见谅。” 在唐代,像猪、鸡这些肉类,只能是下等人吃的食物,猪形象不佳、坑脏,被士族上流所抛弃,鸡太普遍了,又好养,只是平民百姓家所食,像士族大夫、上流贵族所喜欢食用的肉类是羊肉、鹿肉等,就是皇帝奖赐,也多是赏牛羊,而不是猪鸡。 要是刚刚上这些肉食,说不定崔敬就不吃这等低等的食物,不过有了前面铺垫,崔敬倒也不客气,不用刘远相邀,直接就动筷挨过品尝了一遍。 很快,崔敬的脸se就变了:这些菜都极为美味,一样比一样好吃,一样比一样jing细,就是自己有幸参加几次御宴,那厨子做的东西,也没这般jing妙、美味,自己差点把舌头都吃下了。 和刘远一比,崔敬觉得,自己每天吃的,简直就是猪食了。 我的天啊,什么都没准备,就这样随随便便就弄出这八个极品的菜? 尼玛,崔敬一下子就妒忌了:名下产业众多,听说订造一件饰的银子就数以千计,名下产业ri进斗金、身边美se成群、住豪宅、吃得jing细住得舒适,什么逍遥椅、沙等东西,舒服透了,自己堂堂清河崔氏的三老爷,出入朝堂的工部尚书,人不够他逍遥、连吃住还比不上他那个小小的商人。 他过的,才是极品的生活,极品的享受。 崔敬很快又愤怒了:你在这里过得这么好,丫的不带我家梦瑶来享享福,敢让我女儿一个人在清河受委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64 尚书媒人 鱼香肉丝、宫保鸡丁、回锅肉、开水白菜这四个菜听起很普通,其实大有名堂。 宫保鸡丁是一道名菜,据传,此菜创始人丁宝桢,用净仔公鸡肉为主料,糍粑辣椒等辅料烹制而成。此菜为黔味传统名菜,红而不辣、辣而不猛、香辣味浓、肉质滑脆,极为可口。 鱼香肉丝、回锅肉和开水白菜看似简单,其实都列入华夏八大菜系的名菜,就拿开水白菜来说,并不是简单的白开水滚白菜,开水白菜名说开水,实则是巧用清汤,其关键在于吊汤,汤要味浓而清,清如开水一般,成菜乍看如清水泡着几棵白菜心,一星油花也不见,但吃在嘴里,却清香爽口。开水白菜事实上是一款高级清汤菜。 诚然,刘远的厨子在刘大官人的指导下,做的这“四冷”“四热”其实水平只算马虎,就刘远的话来说,只能算是勉强合格,可是在崔氏叔侄口,却是异常的美味,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去。 这并不是怪崔氏叔侄这样猴急,虽说这时饮食还不算差,很多地方的菜se都有其特点,可是总的来说,创新还是很少,龙肉吃多了还会肥腻呢。 举个例子,在武则天时期,武氏宠臣张易之,新创一种食法,就是烧热一块铁板,把鹅放在上面,四周围起来,间有一汤槽,那鹅在铁板上越来越热,那鹅掌不断肿起,蒸汔让它渴了。就会饮汤槽里的高汤,最后把那肿得肥大的鹅掌斩下食用。就是这样,也被众人引以为美味了。 酒,是极品美酒,千杯嫌少;菜,四个冷盘、四个热菜搭配均衡,好吃得停不了口,就是所用的餐具,也是上品刑窖出品的青瓷。明彻如冰,晶莹温润如玉,摸着就让人爱不惜手。 再加上四周置有冰解热,吃起来不是一般的爽。 什么高谈阔论、行酒猜拳都省了,连教坊司匆匆送来的那几个美女,费尽心思弹琴跳舞,也没引起两位大人的注意。得到两位大人的青睐,都说民以食为天,崔氏叔侄也不是什么圣人,第一次吃到这么美味的东西,都不用刘远请,二人好像风卷残云清理着桌面上的美味佳肴。 一个盘空了。二个盘空了…….. 刘远还没吃多少,那看到桌面上的碟子差不多空了,就有意识喝点果汁什么的,不跟两位官老爷抢吃,看到崔刺史的衣襟上有剩菜而崔敬的胡子都让菜汁弄脏了。菜汁沾在胡子上不时滴下来,那样子滑稽到不得了。刘远死死忍住,这才没有笑出来。 什么刺史尚书,还不是凡人一个?做说做惯乞丐懒做官,看来还是自己自在啊。 刚才刘远还羡慕两人出走时的威风和排场,现在看来,自己大不必妒忌别人,无论做什么,目的是让自己吃得更饱、穿得更暧、活得更滋润,坐拥万贯家财、怀抱绝se美女,没有束缚,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才是理想的生活。 不到二刻钟,八个菜盘空了七个,只有那碟红烧肉还有一块se泽光亮的、层次分明、闪着异样光泽的红烧肉,突然一声轻响,两双象牙筷子相撞了一下,两双筷子同时向那块红烧肉,就这样相碰上了。 看到就要挟到的红烧肉被人截了,崔刺史心一怒,猛地一抬头,正想看看是个不长眼的家伙敢自己堂堂刺史大人抢吃的,没想到一抬头,看到崔敬正一脸冷冷地看着自己,吓得崔刺史冷汗都出来了。 尼玛,吃得爽,都忘了这不是在府衙,坐在对面的,不是自己同僚或下属,是自己本家的族叔,堂堂工部尚书大人,此刻正一脸不爽地看着自己,很明显,对自己敢跟他抢吃生气着呢。 “那个~~~那个我饱了,三叔请慢用。”崔刺史连忙“谦让”,把自己那己经挟住红烧肉的筷子悻悻松开收回。 崔敬这才得意地笑了笑,把最后一块红烧肉挟起,放入嘴里,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喔~~” 吃完后,崔敬舒舒服服打了一个嗝,十分满意地放下筷子。 虽说这食材普通,但是非常美味,崔氏叔侄吃得非常满意,特别是工部尚书大人崔敬,刚才吃了吃了那么多果汁、点心,现在又吃了那么多的美酒、佳肴,面se有点像嫣红,脸上一直带着笑意,不时用手摸一下吃得点滚圆的肚子,心里高兴极了。 很久没有吃得这么痛快了,记得上一次是视察河务时碰上洪水,困在一座小山上二天二夜,后来下山时,一个人就把一只烤羊吃了大半,吃得那一个叫痛快。 吃完后,有婢女送上热毛巾、水盆,并细心替两位官老爷把衣服上的菜渣子拿走,这一顿简单又美味的大餐才算完成。 号称千杯不醉的崔敬有了几分醉意,又坐在沙上,睁着微微有些红的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有点拘束的刘远,嘴角带着二分笑意。 这改良过的天府香,酒jing浓度大约有四十度,和大唐那些只有二十度,也就是和啤酒差不多,很多甚至还没啤酒的度数,诗所说什么“酒逢知己千杯少”这样,也不算夸张,喝下去,一会就变成尿了,一撒尿就没了。 那时斗的不是谁的酒量好,而谁的胃大,能装得多。 有几分醉意的崔敬就那样盯着刘远看,哪有什么什么官威,分明就是长者看晚辈的目光,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可是现在崔敬也越看刘远越满意了。 长得相貌堂堂、有采、有才华、能赚钱、会享受生活,活得比自己还要滋润,最重要的是,他看过刘远的资料,刘远成长的道路上,没有背景、没有贵人扶持,一句话来说,靠的是自己的两手白手起家,饶是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可同样是一个出se的工匠、力压北方第一才子的风云人物,以他还没成年就有如此理想和追求,非常难得。 崔敬扣心自问,那种环境,就是换作自己,也做得没刘远出se。 其实,最令崔敬满意的,是刘远对家族的态度。 在争夺家产时,刘光夫妇的所作所为,不像一个兄长,反而像一个强盗,在兄弟富贵时夺产,可是一有难,为了划清界线,连弟弟都驱出宗族,行为极度不齿,可是最后刘远还是把他轻轻放过,以德报怨,有能力也不追击报复。以家族为先,可在玉满楼陈昌设计陷害时,出手又非常果断。 恩怨分明,这些作为,和崔敬“凡事以家族为先”的意念很相符。 烂泥是扶不上墙,但是,一棵好的苗子,扶起来那就容易了,一块美玉,只要稍加雕琢,就能散属于它的光彩。 “尚书大人,刺史大人,准备不足,粗茶淡饭的,让二位委屈了。”刘远谦虚地说。 崔刺史笑着说:“不错,不错,越是简单平凡的东西,方是最能彰显厨艺,看来本官以后要多点往这里跑,蹭饭吃才行了。” “刺史大人能来,无任欢迎,那是小人的幸荣。”刘远连忙应道。 崔敬则是笑骂道:“你小子,吃用倒是舍得花费jing力,把这些心思放在学问上,定能有更大的成就。” 骂作小子,这相对来说,这是一种亲近的意思,能得到尚书的笑骂,这可是一件很值得让人羡慕的事情,刘远听到也心生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是,是,尚书大人所训极是,小的一定用心读书。”刘远连应接收崔敬的善意。 忙活了一整天,有他这句话,值了,到时有人要打自己的主意,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毕竟自己和尚书大人这么亲近。 崔敬瞄了一刘远一眼,稍稍坐正,笑着对刘远问道:“刘远,听说你被驱逐出金田刘氏,可有此事?” 不会是替自己报仇吧? 刘远心里一凛:千万别,自己费了那么多的心思,为的就是把家族“那座大山”搬掉,这样自己没人管,可以zi you自在,再说那一票势利又贫苦的族人,带给他,可没什么帮助,有的只是麻烦。 “尚书大人,过去的事,己经过去,小人不想再提此事了。”刘远连忙应道。 一个小小的金田刘氏,小得可以说是忽略,崔敬自然不会有兴趣理会这些事,听到刘远没有家族在后盾,没拖没累的,这样反而更好,到时招他入赘的机率也就越高。 “嗯,原来是这样,哪你可有婚配?”崔敬淡淡地问道。 一旁的崔刺史心一凛:三叔终于出手了。 婚配?这老小子要干什么?怎么像个婆娘一样,那么喜欢八卦的? 腹诽归腹诽,刘远一脸“悲痛”地说:“自幼家贫,父母去世得早,很早就送去金玉世家做学徒,又有哪个女子能看得起我呢。” 果然是没有婚配,崔敬心一松,这下放心了,他最怕就是刘远有了婚配,到时cao作起来麻烦,也容易招惹是非,以后传出去,说崔氏一族以势欺人呢。 “不错,你今天做得极好,本官非常满意,这样吧,你看哪家的姑娘,说出来,本官卖你一个面子,做你媒人,替你说项。” 此话一说完,崔氏叔侄都盯着刘远,眼似有所期待。 刘远闻言,大吃一惊:什么?尚书级的媒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65 不识好歹 出了一口恶气,见识到刘远的才情、考察了刘远起居饮食,看在“生米煮成熟饭”的份上,总算还算顺眼。 现在从崔敬的嘴里说出替刘远作媒这样的话,很明显,崔敬给刘远一个机会和台阶,从他嘴里主动说出希望追求自己女儿梦瑶的话,这样一来,就是刘远主动求亲,而不是自己主动提出把女儿嫁给他。 虽说最后结果是一样,但先从谁的嘴里道出,那意义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难不成,自家那个秀外慧的女儿,是嫁不出、没人要的“剩货”? 要不是女儿情窦初开,平ri多是养在深闺之,思想单纯,哪里被刘远那臭小子哄上手,不知多少王公大臣、名门望族想跟自己结为姻亲呢,真是可恨。 一想到这里,崔敬心头又是火冒。 他一早就想好,刘远开口了,就是答应,也不会那么爽快,一定要好好修理他,若不然,他还真不知清河崔氏的厉害,要不是看在女儿的份上,他一早就死上十次了。 崔刺史则有有点妒忌看着刘远,眼光有点复杂,自己都不知第几次妒忌刘远那家伙了,自家三叔,堂堂清河崔氏的第三号人物,为了掌上明珠,这话暗示得有点明显的话都说出来了,这姓刘的小子祖坟风水好啊,敢情一个月也得冒好几回青烟吧。 一个低微的商人,把士族之的崔氏的女子哄上了床。擦完嘴就跑,还让人家的老爹千里迢迢跑来这里善后。不仅没有受惩罚,还有一份天大的前程在哪里候着,天啊,这个世界真是太疯狂了。 崔氏叔侄的心思刘远并不知道,他此刻心里纠结着呢。 有一个做尚书的人做媒人,这绝对是一个极为风光的事情,以商人的地位,就是请一个里正来做媒人。也得花费不少钱银,还得看他们的脸se,媒人不同于媒婆,本质很大的区别。 不做,不做保,不做媒人三代好,这是对媒人的概括。在唐朝,又称为月老,要是摄合得不好,那是害了二家人的,不是专职的,很少人肯做。要一个有身份的人做媒人,那可是一个大难事,,现在一个尚书大人主动说做媒,这得是多大的面子啊。 刘远也知这机会极为难得。不过,他犹豫的是。到底是把这个“名额”给谁呢。 现在很明显的是,自己身边有两个红颜知己:一个是始终对自己不离不弃、青梅竹马一样的小娘,另一个是对自己一见倾心、se艺双绝,曾经艳绝淮的杜三娘。 就情理来说,请崔敬作为自己和小娘作为媒人最合情理,毕竟她一直是自己正房的人选,识自己于微时,可谓是患难见真情的真爱;可是如果把这个机会给了杜三娘,以崔尚书的名望和能耐,自然不会为一个奴隶作媒,说不定借这个机会,帮杜三娘脱了奴籍。 一个是青梅竹马,准备做大老婆的人物;另一个是红颜知己,红袖添香的美女,这个千载难缝的机会,给哪个,不给哪个,这让刘远好生为难。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刘远,还在想什么?我三叔贵为工部尚书,现在给你一个小商人做媒人,这可是天大的面子,他老人家看得起你,看好你,有什么就直说,不要害怕,以你的才华,终归有一天会有出头之ri。”一旁的崔刺史看到刘远一脸纠结的样子,以为他没有勇气说出来,马上给他鼓劲。 现在自家三叔心情大好,再加上有几分醉意,这时候那是最好说话的,小子,机会啊,以后上位了,可别忘记我今ri的提携之情就行了,崔敬都说成那样了,可刘远还在一旁犹豫不决,崔刺史在一旁都暗替刘远着急了。 还真不知道,自己这个三叔,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自己可是在刘远身上压了不少宝呢。 刘远瞄了崔敬一眼,果然,那老小子笑着看着自己,眼出现鼓励之se,看样子,挺好说话,果然,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白吃白喝自己的,果然有所回报。 “尚书大人,那个~~~我的要求有点…过份,你老听了别生气。”刘远把心一横,终于下定了决心。 有便宜不占,那才是乌龟王八蛋。 崔敬和崔刺史面面相觑,眼内都出现了复杂之se:终于还是让他说出来了。 哼,你也知道这叫过分?一个低贱的商人,竟然看上名门望族的女子,最令人不耻的,丫的还敢“吃白食”,最后还哄那名门女子把月钱倒贴给他,最最不可原谅的是,那个名门的女子,还是自己的心肝肉、掌上明珠。 “说吧。”崔敬心里怒火在上升,但还是一脸平地说。 这时候,莫把他吓怕了,这小子在这里住豪宅、吃香喝辣、美女环绕,那ri子,自己都羡慕,哼哼,先把这事定下来,以后有的机会收拾他。 一瞬间,崔敬心里己经升起了无数个坏坏的念头。 刘远搓着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个,尚书大人,不知同时做二次媒,方便不?” “当然了,那红包绝对让尚书大人满意的。”说完后,刘远好像有点过意不去,马上又补充道。 “什么?”崔敬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一下子楞住了。 他听刘远说要求过分,心想是开口请自己把女儿许配给他,乘机攀上高枝,借助崔氏的势力,摇身一变,变作上流阶层什么的,自己都准备给他一个机会攀的了,没想到他竟然说让自己做两次媒人,还说少不了自己的红包? 崔敬一下子有种吐血的感觉:自己故意多贪几杯,平生几分醉意,然后借着醉意说给他做媒人,这多好的借口,让他可以大胆说出来,给机会他攀上清河崔氏这棵参天大树,就是有人不解,自己也可以借用酒后误事来解释,cao作得当,自己还落得一个言而有信的好评。 多好的理由,多好的条件,可是偏偏就不理解自己的苦心呢? 自己贵为工部尚书,清氏崔氏的第三号实权人物,名下奴仆上千、良田万亩,还说什么红包,我一个尚书就是为了图你一个红包? 崔敬缩在袖的手都捏成拳头,牙齿都快咬碎,可是他的蕴养极佳,不动声se地说:“哦,是那两个女子,你说说看。” 刘远心一凛,他听出崔敬有点不高兴,估计是责怪自己太贪心吧,不过开了弓,就没有回头的箭,还是决定说出来,机会难得嘛。 上次收购玉满楼的那些饰品时,有几柄玉如意,自己加工翻新过,到时把它献上,估计能让他心情变好一点吧。 “那个,我师父,也就是金玉世家的前任掌柜惨遭毒手,留下一女,也就是我师妹,我们也算是两小无猜,如果尚书大人能为我们作媒妁之言,那感激不尽,还有一个是红颜知己,对我也是一往情深,可惜她身世比我还凄惨,现在还是奴籍,请尚书大人成全,好事成双,要是能出把力,帮她脱了奴籍,那简直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功德无量了。” 本想看看是哪两个女子,没想到一个是商人之女,一个更是奴籍之后,宁愿要这些低贱之人,也不要自己那如珠如宝、身份高贵的女儿,自己的女儿,就是那么不堪吗? “啪”的一声,崔敬越听越气,一股怒气直冲头顶,再也忍不住了,一掌用力拍在桌面上,指着刘远大骂一声: “荒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晚点还有一更~~~我要努力....... 166 栽赃嫁祸 这一声“荒唐”,犹如平地一声旱雷,把刘远吓了一跳。 一看崔敬情绪失控,崔敬也吓了一跳,脑里一个激灵,马上指着刘远骂道:“刘远,你太过份了,我三叔贵为尚书,就是做媒人,也得好人家的女儿才行,你现在要他为商人之女还有一个青楼女子作媒人?你这是埋汰他老人家,传出去,你让他的脸面往哪里搁啊。” 崔刺史生怕好好的一桩美事就变成坏事,在说“好人家的女儿”时,故意拖长了声调,意在提醒崔敬:别冲动,还得为崔梦瑶的未来还有幸福着想。 果然,一听到崔刺史的话,崔敬狠狠地瞪了刘远一眼,冷哼一声,一下子就坐了下去,正眼都不看刘远了。 刘远吓了一跳,听崔刺史那么一说,也感到有点过分,人家堂堂一部尚书,竟然给青楼女子作媒,这说明什么,尚书大人放着正事不做,天天往青楼里钻,道什么媒妁之言?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就是小娘的身份也有点尴尬,一个商人之女,士农工商,商排在最末,到时让一个人说堂堂一部之尚书,和低贱的商人勾结在一起,没让人参他一本才怪。 看来,自己想法太单纯了,现在可不像后世,只要有钱,一个电话就能让官员屁颠颠地跑过来热乎,围着你转,在讲求门当户对的唐朝,等级制度还是很严的。 “尚书大人,是小的孟浪。考虑不周,请你恕罪。”刘远闻言连忙边行礼边请罪。 崔敬轻轻咬了咬嘴唇。眼珠转了二下,摆摆手说:“算了,不知者不罪,坐下吧。” “谢尚大人。”刘远下意思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看着崔敬也有点怕怕的感觉。 这老小子不威的时候笑嘻嘻,看起来不难相处,可是他一旦起火来,官威十足。就他那一吼,自己都出冷汗了。 “咦,那是什么?”崔敬突然指着角落里几柄刻刀好奇地问了起来。 刘远看了一下,马上解释道:“回尚书大人,那几柄是我专用的刻刀,就是有点钝了,让下人把它重新磨锋利。他们磨好后就送回来,可能是我和管家不在家吧,下人们就把刻刀送到这里了。” 崔敬饶有兴趣地问道:“哦,依你所言,你那些巧夺天工的饰,就是靠它们打造的?” “是的。尚书大人。” “拿来给我瞧瞧。” 老子吃饭的“家伙”,有什么好瞧,不过你对饰一窍不通,就是给你看,你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刘远为了表示谦意。亲自把那几柄刻刀拿过来,拿给眼前这位喜怒无常的尚书大人看。有些人嘛,好奇心就是大,不过这些东西看起来简单,但都是极为细致的活,就是看了也不对自己有什么威胁。 堂堂一位尚书大人,总不会偷自己的师吧,除非他的脑袋有问题。 “大人,请看,这些就是小人雕刻时所用的工具,刻刀。”刘远捧着两把刀,恭恭敬敬地递到崔敬的面前,请他观赏一番。 以他的身份地位,估计没见过这些工具,感到好奇和有趣吧。 突然,崔敬一下子捉紧刘远的手,双眼一瞪,厉声喝道:“大敢,拿着凶器竟想刺杀朝廷命官,你活腻了?现在人证物证俱在,看你还有何话可说。” 什么?刺杀朝廷官杀? 刘远一下子楞住了,自己怎么就刺杀他了,不是他要看自己刻刀,自己拿给他观赏的吗,怎么一下就抓住自己的手,张口就说自己要谋杀朝廷官员?尼玛,那可是杀头的大罪,谋杀三品大员,那是自己一个小小的商人能承担得起的吗? 这下真是yu哭无泪,刘远都想给他跪了:大哥,玩人不是这样玩的,不就是媒人吗,你说不答应,我也拿你没法啊,没必要把我往死里整啊。 用力抽了抽,纹丝不动,那老子握得紧紧的,死不放手呢。 “尚书大人,别,别误会,我只是拿刻刀给你看,刻刀,刻刀啊。”刘远想抽手抽不开,刚想松开把刻刀扔在地上,没想到崔敬用力握着,不让自己松手。 那样子,好像自己想行凶,可是被这位“勇敢”的崔大人奋力反抗一样。 “尚书大人,放手” “这是刻刀,不是刀,我没有恶意的。” “求你了,放手吧~~” 无论怎么说,可是崔敬就是不放手,这时一旁的崔刺史终于回过神了,大声喊道:“来人,来人,有人行凶~~~” 崔刺史这么一叫,门外的侍卫、随从马上冲了进来,其要数赵捕头冲得最猛,拨刀就冲了进来,一眼看到刘远和尚书大人纠结在一起,手里还着一柄小得可怜的刀,他不方便用刀,手疾眼快,把刀一转,用刀柄一下子砸在刘远的脖子后面。 刘远“啊”一声,眼前一黑,就这样昏倒了下去……. “老爷,你没事吧?” “老爷,让老奴看看,有哪里伤着没有?” “大人,你没事吧?” “打他,往死里打,一个小小的商人,竟敢谋杀官员,直是吃了豹子胆了。” 那些随从、侍卫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先紧紧把崔敬围着,以防有人对他加以伤害,显得训练有素,看到崔敬没事,有人就把气撒在刘远身上,要冲上去揍刘远,有一个站得和刘远很近的一个侍卫,己经一脚踢在刘远的肚子上。 这一脚,又重又沉,就是昏迷的刘远,也忍不住痛得把身子倦了起来。 “停手,都别打!”崔敬马上喝道。阻止随从对刘远的进一步伤害。 “赵捕头,马上把犯人带回府衙。”崔刺史在一旁马上说。 “是。大人。”赵捕头马上应道。 崔刺史看到崔敬递过来的眼se,马上补充道:“回去给他找一间干净的单人牢房,别让人动他,等我回去,再亲自审问。” 赵捕头作为崔刺史的心腹,根本不问原因,直接应了下来,给两人行完礼的。带着几个手下把昏迷的刘远直接抬走。 “这,这,还那个”崔敬指着那二张新式的沙还有桌子说:“这些都是证物,给我抬回扬州府衙再作处理,都给我细心一点,谁损坏弄花的,我揭了他的皮。” 那几张沙不错。坐起来非常舒适,崔敬非常喜欢,上次逍遥椅还给了一点工钱,这下好了,工钱都不用,直接搬回家。 女儿都让他糟蹋了。拿点东西又怎么啦? 崔敬心里那可是理直气壮的,而一旁的崔刺史,则是很知心一样吩咐手下把整座宅子的都控制住,当然,没忘记叮嘱:谁敢伸手拿这宅子里针头线脑的。把手都给剁掉。 要是刘远真做了崔家的女婿,那是自己也得巴结的对象。要是手下手脚不干净,偷了什么东西,那自己就难交待了。 “三叔,这事~~~”崔刺史等手下还有下人一干人等都离开,厅里只有叔侄二人的时候,这才小声地询问崔敬的意思。 “我的意思,你也知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还有要务在身,明天响午前,把结果向我汇报。”崔敬拍了拍刘远的肩膀,微微露出笑意。 崔刺史深受鼓舞,连忙表态道:“三叔放心,此事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的。” “那就好~~~” ……….. 在扬州的监牢里,今夜有点不同,原来一片漆黑牢房光亮了很多,在牢房最尽头,最干净也是最卫生的牢房内,刘远被紧紧地绑在一根木头上,一动也不能动,而在不远处,崔刺史正一脸神se复杂地杂看着还处于昏迷状刘远,赵捕头就在他身边。 “把他泼醒吧。”崔刺史淡淡地说。 “是,刺史大人。”赵捕头闻言,走到旁边一个水桶边,拿起一个水瓢弄了水,一下子就劈头盖脸向刘远泼去,正常昏迷的刘远惊叫一声,一下子清醒了起来。 “这是,这是哪?”刘远被水一淋,一下子醒了过来,一看到这陌生的环境,一下子惊叫了起来。 赵捕头小声地说:“刘掌柜,这里是牢房。”、 什么?好好的,把自己捉到牢房了?那个崔敬不会那么小气吧,自己不过是提了一点相对有点过分的要求,你直接说不拍,那也没人逼你啊,这得多大的仇啊。 “刺史大人,救我啊,救我啊”刘远忙大声求饶:“刚才只是一场误会,绝对没有谋害朝廷官员的意思,真的,苍天在上,这绝对是冤枉啊,刺吏大人,我愿把所有的财产都捐出来。” 刘远现在想到的是,树大招风,己经有人瞄准自己大笔家财。 “你先退下,到前面门口处守着,无论是谁,没有我的命令,一进也不要让他们靠近。”崔刺史挥手让赵捕头退出,顺便小声吩咐手下道。 “是,大人”赵捕头知道,有些事不方便自己知道,一句话也没说,直接退了出去,守在外面。 这间单独的牢房现在只有刘远和崔刺史的两个人了。 “你目无王法,蓄意谋害朝廷官员,依律当斩,名下所有财产,都归被害者所有。”崔刺史瞄了刘远一眼,然后淡淡地说道:“只要这罪名定了下来,后果怎么样,我想你也知的。” 什么后果?不就是让这帮人把自己身上最后一滴血都榨干榨净,然后被杀,来一个死无对症。 刘远心暗暗自责:都尽财不可露白,现在树大招风,都让瞄上了,像历外的沈万三、石祟等大富翁,就是最好的例子。 自己还是太高调了。 “刺史大人,救我,只要你饶我一命,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刘远心里一个激灵,马上求饶道。 很明显,如果想自己死的,这崔刺史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更不会把手下都打出去,还不让人偷听,肯定还有事要和自己商量。 “啪”崔刺史打了一个响指,很干脆地说:“很简单,现在能够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我自己?”刘远一下子都迷糊了。 “应该说是你未来的妻儿。”崔刺史很认真的更正道,语音里,还带有几分妒忌之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终于写了三章,累啊,最近懒了,书友们都说更新像龟,好吧,我加油~~ 167 买大送小? “未来的妻儿?”刘远眼睛都瞪圆了,一脸迷惑的样子喃喃自语道。 这小子,真能装啊,崔刺史心中忍不住赞道:人家的父亲都找上门了,还装着浑然不知,就像一头纯洁无知小羔羊一般,堂堂尚书竟然被他逼到做出如此没有风骨之事了,这境界,高啊。 “刺史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未来的妻儿?”醒悟过来的刘远,看到前面的崔刺史,好像看到一条救命的稻草,连忙询问道。 崔刺史有点不悦地说:“行了吧,本官待你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怎么对我也是这般说项。” “刺史大人,你说的哪一件?老实说,我现在越听越是糊涂了。” “怎么,你有很多事瞒着我的?”崔刺史眼眉一挑,语气有点不悦地说道。 刘远连连摇头说:“没,没有,刚才是说错话了,刺史大人,小的到底做错了什么,还请你明示。” 一会说自己谋杀朝廷命官,一会又说自己未来的妻儿,刘远现在可是丈二的脑袋,摸不着头脑了,事情一开始是崔尚书那老小子主动说替自己说媒,自己不过要求过分了一点,一下子要求他说二个,怎么转眼就发生那么多令自己一头雾水的事情。 都什么时候了,还装? 崔刺史懒得和刘远磨牙,虽说这间己经是整个大牢最干净最卫生的牢房,可是还有一股难闻的臭味,弄得他都想吐了,回房抱着新纳的美妾修炼一下房中术多好,再说三叔哪里还要照顾呢。 也不知今晚他要不要加“枕头”。 “好了,你和梦瑶的事,我不想掺和,不过纸包不住火,你小子知足吧,一只脚己经踏进了清河崔家,一只手己抱住了大树,虽说你做得很过分,不过,我想三叔会看在外孙的份上,也不会过份为难你,一份美好的前程也会等着你。”崔刺史有点妒忌地说:“现在你还在犹豫什么?” “什么?”刘远杀猪一般叫了起来:“孩子?什么孩子?没有啊。” 这小子有前途啊,“吃完”擦擦嘴就跑,现在都铁证如山了,打死都不认,这脸皮才是做大事的主,崔刺史不由暗暗赞道。 别的不说,光是以他一个小商人的身份,敢追求一个世家小姐,竹门追木门,光是这份勇气就可嘉了,换作自己,绝对不敢像他那样痴心妄想,更别说什么始乱终弃,还哄那女的拿月钱倒贴自己,崔刺史有点恶趣味地想:刘远这家伙,会不会在追求自己侄女不顺时,用霸王硬上弓这招呢? 崔刺史冷冷地说:“没有?现在我那可怜的侄女己经珠胎暗结,快纸包不住火了,要不然,我三叔贵为尚书,有空和你一个小商人游山玩水,那是他老人家慈爱,替你们两个善后来了。” 珠!胎!暗!结!善后? 每一个字就像一道霹雳,击在刘远的心上,一下子把刘远给雷倒了。 “刺史大人,这,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啊,你~~~” “住口!”崔刺史毫不犹豫地打断刘远的话,有点不耐烦地说:“我真不知你还想什么,我家侄女秀外慧中,德才兼备,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针织刺绣无一不精,不知多少世家子弟求之不得,没想到让你捷足先登,你还想什么?” “可是~~~” “没什么可是了,本官没空听这些,现在什么情况你也知道,你是一个聪明人,我知道你会怎么做的,我明天早上再找你,相信你会有一个明智的决定的,对吧?”崔刺史说完,径直走开了。 过了一会,一个狱卒走过来,替刘远解开绳索,还扶他坐在地上,然后“啪”的一声把粗大的门关上,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整个过程一句话也没说,显然得到了吩咐。 刘远郁闷地坐在还算干爽的稻草上,心情别提多糟糕了。 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堂堂一个尚书大人,怎么有空光临自己的小店,又是买点心又是牵马什么的,那是人家给自己下马威呢,自己还天真以为,他是看中自己的才情,没想到,那是另有目的的。 那崔梦瑶刘远算起来见过两次,那种风采和气质刘远可以记忆犹新,老实说,刘远也不止多次幻想过把她推倒,压在她美妙的胴体上任意纵横驰骋,可是,一想到两人的地位,刘远还是放弃了,在唐朝可不像后世,有钱根本算不了什么。 再说,要是比钱,只是有几间小店的刘远,哪里能和清和崔氏这个庞然大物相提并论,祖荫加上经营,名下良田万顷,物业不记其数,他们可是像刘远这样一个店二个铺什么的,动辄就是整个街道都是他们的产业,日进何止斗金。 很明显的是,那个崔家小姐不知哪个人通奸,甚至和那些奴仆有了一腿,把肚子搞大,现在就要找一个替死鬼,替她把事情遮过去,像嫁给那些王公贵族、世家子弟是不行的,谁肯吃这个哑巴亏?再说也容易泄露出去,有损崔氏一族的名声。 于是,这位“**”的崔家大小姐只能屈尊降格,找一个地位不高,但条件不算差,最好还能死死压制的男子来“遮羞”了,而自己很不幸,被他们挑中了。 论才学,自己打败过北方第一才子,号称“才高九斗”的徐鸿济,也算是一个苗子,从而进入他们的“法眼”;论相貌,说不上什么美男子,但也相貌堂堂,有几分风度;论环境,名下有金玉世家、陈家窑、墨韵书斋等产业,日进斗金也不为过;论家境,那简直就为崔氏一族量身定做,一个小商人,还是一个被宗族抛弃的小商人,无权无势,有什么事也没人帮,有什么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咽,非常容易受控制,绝对是最佳的人选。 这崔敬一行,估计就是来考察自己的吧。 刘远恨不得抽自己两巴:尼玛,犯抽啊,表现那么出色干什么? 现在被关在这里,有“物证”有“人证”,如果不妥协,那谋杀朝廷官员的罪名坐实,“卡嚓”的一声,自己的脑袋就要搬家了,一旦自己不在,单纯的小娘还有地位低下的杜三娘,哪里是这两个官油子、老狐狸的对手,还不是任他们捏圆搓扁吗? 要说娶那个气质高贵,美艳不可方物的崔梦瑶,刘大官人那是一千个、一万个乐意,可是,跟别人**,然后再领个孩子进自家的门,刘远就有点不乐意了,其实,刘远可是有挺重的处子情结,你说玩玩、逢场作戏什么的,刘远不介意,可是,真是娶回来一生朝夕相对,那就不是一般的尴尬了。 刘远一拳砸在牢房的墙上,发出“砰”的一声:难不成,这次真是传说中的买大送小?RS 最快更新,请。 168 人生如戏 “啊~~” 崔梦瑶半坐在红木制成的豪华胡床上,长长打了一个呵欠。 “小姐,你怎么啦,眼圈黑黑的,人也没精神,昨晚发恶梦了?”春儿一看到小姐醒了,马上走过去侍候,当她看到一脸焦悴的崔梦瑶,忍不住问了起来。 “那倒没有。”崔梦瑶有点郁闷地说:“不知为什么,昨晚有点心绪不宁,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天快亮了睡了一小会。” “那我叫厨房给小姐熬点汤水补补,看你这么累~~“ “嗯,也好,最近皮肤有点干。” ……….. “啊~~~”在崔梦瑶打呵欠的同时,崔敬也长长打了一个呵欠。 不过他不是一个人,在他身边,还有一个身材小巧玲珑、体态风流的女子,这女子是自家子侄昨夜加的“枕头”,练过柔术,精通房中之术,花样繁多,再加上崔敬昨晚怒气攻心,正想找点东西来发泄,以致状态大勇,好像回来青年少年时,这不,那女子现在还没睡醒呢。 都是累的。 “老爷,洗刷吧,温水和丝巾都在外面准备好,侄老爷一早就在门外候着,等你接见呢。”和女儿不同,贴身侍候崔敬的,是老忠奴崔阿福,一看到崔敬醒来,马上上前替他更衣,顺便把最新情况向他汇报。 “哦,知道了。” 崔敬点点头,应了一声。面上没什么表情,眼中难掩愉悦之色。 自己这个侄子。还算能干,让他在响午之前把结果向自己汇报,没想到自己刚起床就听到了好消息,心情未免大为高兴。 昨晚自己情绪失控,导出刘远“刺杀”自己的戏份,虽说“人证”“物证”俱在,把刘远入罪轻而易举,但是实在是下下之策。因为这其中破绽颇多,很容易让有心人发现,像他这么个级别的官员,要是有谋杀,那得惊动大理寺,一查起来就麻烦了。 当然,那只是一个手段、一种恫吓而己。真想刘远死的话,崔敬只要一句话,有的是人替他去处理。 现在时间尚早,这么快就有消息传来,不用说,肯定是好消息。崔敬暗中点点头:自己这个侄子观察入微、能作官、会变通,可堪大用,嗯,找个机会,提拨一下番。又是崔氏一员干将了。 希望的是,不要用刑。就是用刑也要用在看不到的地方,要不然,好像还是自己崔氏一族逼他一样。 别人急,崔敬反而不急了,先是慢腾腾洗刷完毕,又花了小半个时辰用完早点后,这才召见在外面候了很久的崔刺史。 崔刺史跟崔敬行了一礼,然后恭恭敬敬地说:“三叔,刘远想拜见你老人家,托我说情。” “哦,他有什么事?”崔敬一脸“疑惑”地说。 有些事,彼此都心知肚明,但是那层纸却不能捅破,做事要仔细,说话要文雅,这就是文人上流不成文的游戏规则。 “他没说,他非得说见了你面才说。” “那好吧。”崔敬摆摆手说:“让他进来吧。” 很快,有点郁闷的刘远在在崔敬的带领走,走了进房间。 这~~~一进门,刘远就楞了一下,房间里,赫然摆着一张逍遥椅,两张特制的沙发,尼玛,这些不是自己的吗?怎么全搬到这里来了,这个崔敬,不会是有喜欢收藏家具的癖好吧? 不过,只是楞了一下,刘远装着没有看到一样,给崔敬行了一个礼,恭恭敬敬地说:“尚书大人好。” “嗯,坐吧。” “谢尚书大人。”刘远应了一声,自顾坐下首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有沙发,自然不想跪坐着,又累又酸,跪坐久一点脚都麻了。 至于昨晚那“谋杀”一事,三人都很有默契没有提起,至少现在不提。 崔敬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这才慢悠悠地说:“听说,你有事找我,所为何事啊?” 这老小子,装得真像,刘远心里暗暗腹诽道:来这里干什么?来这里戴绿帽子,来这里买大送小,还不是你逼我来的吗,又没外人在这里,还装什么装,老实说,刘远有点讨厌这些官员的作派,当了婊子还要立贞节坊,自欺欺人。 刘远无法,只好一脸恭敬地说:“昨晚尚书大人说原为小人说媒,后来喝得有点高,这事就耽搁了,今天小子斗胆,请尚书大人为小的说媒。” “是吗?我有说过吗?”崔敬有点“诧异”地问道。 崔敬在一旁提醒道:“三叔,没错,那是你喝得稍稍有点高了,确是说过要为刘远说媒,此事我在一旁听得真切,不过是也算是酒后戏言,可以不较真。” “这哪行,我堂堂一部之尚书,向来是言也必行,刘远,你看中谁家姑娘,本官定为你作主。”崔敬一脸正经地说。 厉害啊,一个酒后戏言,把什么都给掩盖住了,然后又把戏言当真,以示他言而有信,以后这事传说出,就是一桩笑事也变成了美事了。 酒,真是一个好东西,只要把它利用好了,可以真真假假,就算有什么错事,也可以用一个“酒后失言”或“酒后失德”就可以把事情给掩了过去。 这些话,和昨天晚上说的差不多,只不过换了一个时间、换了一个空间再说一遍,相当的无聊,那感觉,好像在演戏一样,昨天演得不好,今天重拍一般。 刘远咬了咬嘴唇,一脸忐忑地说:“上交在崔老太太寿宴时,无意中看令嫒,也就是崔梦瑶小姐,她天生丽质,秀外慧中,我真是一见钟情。小的斗胆,请求与崔梦瑶小姐结秦晋之好。还请尚书大人成全。” 早这样说不就行了?这样就不用搞那么东西了,一旁的崔刺史闻言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这小子终于上道,也不枉自己的一番苦心。 “什么?你想追求我家梦瑶?你也不想想你是什么身份,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崔敬闻言“大怒”道。 刘远无言了,这老小子,还真能装,难怪可以混到工部尚书这个肥得流油的部门做老大。那做出的都是大工程啊,动辄数以万计、十万、百万两的这类大项目,随便弄一点,就可以衣食无忧。 “尚书大人答应过小人的,堂堂三品大员,不能言而无信吧,再说。我和崔梦瑶小姐是两情相悦的,请尚书大人成全。”刘远按一早想好说法,大声地说道。 崔刺史在一旁询问道:“两情相悦?不可能吧,我侄女是名门之后,大家闺秀,而你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商人。你说跟她两情相悦,此话可有证据?” 刘远掏出脑前那块玉佩道:“刺史大人请看,这是崔小姐赠给我的。” 算了,你们喜欢演戏,那我就陪你们玩玩好了。不就是要什么物件吗?把这个给你们好了,反正这是那个丫头抵债用的。也没人会较真。 人生如戏啊。 崔梦瑶,你狠啊,还没结婚,你就先给老子戴绿帽子了,还多了一个便宜儿子……. “啊~~~”崔刺史夸张地叫了一声,一把抢过那玉佩,大声地说:“三叔,你看,这真是梦瑶的贴身之物,我记得她说过,此物是亡母所传,叮嘱这是给未来夫君用作定情信物用的,现在此玉佩出现在刘远手上,两情相悦,我看是真的了。” 什么?那玉佩是定情之物! 刘远犹如当头一棒,又好像五雷轰顶,一下子楞住了。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之前种种的不合理,一下子全想通了。 难怪自己要这个玉佩作抵押之时,崔梦瑶死活不肯,自己说要直接找崔老太太要回什么的,她才咬着牙答应,还扬言自己要是弄丢还是弄坏,就要自己命什么的,原来原因在这里:这玉佩是她亡母所赔,是用作定情信物用的。 对了,上次杜三娘被公孙胜文强行掳走,自己找崔刺史帮忙的时候,刚开始时,他根本不理自己,还差人要把自己轰出府衙,就在出门时,突然又改了主意,然后一切变得很好商量,还耐心给自己解释,最后顺得把人救了出来。 然后又是行业竞赛、堂上审案免跪待遇、作出对刘远有利判决、官商合作收购被封的珠宝、墨韵书斋的开张等等,这些背后都有崔刺史的身影,不客气地说,崔刺史一直在暗中帮助自己。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刘远想起,那些人拉扯自己的时候,那玉佩的确是露了出来,就是那时起,崔刺史就能自己青睐有加了。 尼玛,他肯定以为自己跟崔梦瑶有奸情什么的,然后把自己当然奇货可居的“奇货”吧。 至于崔梦瑶“指认”自己,找自己作替死鬼,估计是家人发现她肚子有问题,珠胎暗结,一来记恨自己敲诈她,二来那玉佩在自己身上,也好交待定情玉佩的事,所以……. 自己就成了“替罪羊”。 想清楚了来龙去脉,刘远一下子无言了:尼玛,早知就不贪那点小便宜,一定要把那个玉佩抢了。 一切的一切,就是由这块玉佩所引起。 崔敬拿着那玉佩,一眼就认出,这是亡妻留给女儿的玉佩,一想起亡妻,不由感概万千,因为,这块玉佩就是自己送给亡妻的定情信物,没想到,现在落在刘远的身上了。 “这~~~这~~~”崔敬犹豫着,他都不知说些什么了。 “三叔,我看刘远是可造之材,又与梦瑶两情相悦,不如就成全他们,也是美事一庄”崔刺史苦口口地叫道。 “这~~~~”崔敬心里早就叫答应了,可是口里还是犹豫着。 答应得太容易,倒显得自己的女儿不矜贵了。 崔刺史不动声色地踩了刘远一脚,给他打了一个眼色。 “尚书大人,此事你答应过我的,得言而有信,再说,宁拆一座庙,莫拆一门亲,求你老成全。”刘远说完,人都给他跪下了。 做戏做全套,再加上早上崔刺史跟他说过傍上崔敬的好处,特别是他名下数不胜数的良田美宅、古玩产业等等,好像,也不错,毕竟他只有一个女儿~~~~ 崔敬也懒得演戏了,一咬牙说:“此事我也作不得主,还需老太太的点头,这样吧,你尽快动身,带上媒人聘礼,到我清河崔府提亲。”说完,扭头对崔刺史说:“贤侄,刘远不识路,你亲自陪他走上一趟。” “是,三叔。”崔刺史毫不犹豫就应了下来。 晕死,要跑到清河提亲,还怕自己不认识路,让崔刺史名言上带路,实则是监视自己,以防自己跑路吧。 至于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谢谢$hehe$$茶魂$风中魔影的打赏了,嗯,wdz313131大哥又出手打赏了,感激不尽,今天只有二更了,不是炮兵不努力,而是停电了,这还是跑到网吧码的。。。。。 169 苦中作乐 崔敬还是面带着笑容走了。 这一趟扬州之行,总算还是达到了自己的预期目标,扬州的美景、美色、美食都享受到了,这个刘远也没想自己想像中那么不堪,相反,还是一棵值得培养的好苗子,在己成定局、很难改变情况下,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除此之外,还有很不错的收获,那就是那些家具的图纸。 扬州距清河,千里之遥,把那两张沙发还有逍遥椅运回清河,运费都不知多高,现在有了准岳父的名头,崔敬光明正大地把图纸索走,反正崔氏要什么样的人才没有?到时把图纸交给他们打造就行了,对了,要打造多几套,给大哥二哥也送上一份。 “刘远,恭喜,恭喜了。”等崔敬一走,崔刺史很亲热的拍了拍刘远的肩膀恭喜说。 “谢刺史大人,要是没有刺史大人在一旁替我说话,估计这事就不是这么顺利了。”刘远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知道崔刺史明里暗里替自己说了不少好话,虽说帮助是带有目的,不过总的来说,还是给了自己不少的便利。 “呵呵~~别客气了,现在叫我刺史大人,晚一点你就得唤我做叔了,等你做了崔家的女婿,地位一下子就水涨船高,说不定,以后还要你多关照呢。”崔刺史笑呵呵地说。 “刺史大人言重了,以后能帮得着的地方,小的定当效劳。”刘远连忙说道。 虽说这崔家小姐很大可能就要进入自家的大门。抱上了崔三爷的大脚,以后平步青云。荣华富贵什么的指日可待,可是,那还不是还没有成真吗? 像这些事情,只要还没拜堂,那还存在着变数,再说一入候门深似海,有一个朋友相互提携也不错。 从崔刺史敢把公孙胜文强行押送回长安这事,就可以看得出他是一个敢打敢拼的狠角色。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自己在他眼中是“奇货”,他在自己眼中何尝不是一只“潜力股”呢。 看到刘远这般上路,崔刺史满意地点了点头。 自己这一番努力没“向东流”。 “好了,回去准备一下,二天。最多给你二天时间准备,后天一早,我们就要出发了。”崔敬板着手指头算道。 “准备?准备什么?”刘远一下子楞住了。 崔刺史盯着刘远,好像盯着一个史前怪兽一般,手上的青筋都冒起,要不是看到崔敬的份上。真想踹他几脚了。 “荒唐!”崔敬有点恨铁不成钢地咆哮道:“准备什么?你是去提亲的,媒人呢?手信呢?礼金呢?你丫不是准备空着手把我们崔氏的千金小姐给娶回去吧?你是去提亲,你以为是游山玩水?” “还有,你不要脸,我们崔氏还要脸呢。你不会想以一个商人的身份娶我们崔氏的小姐吧?” 崔刺史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家三叔昨天晚上握着刘远的手说他“谋杀”了。这个家伙,明明是个精明人,可有的问题上才总是犯浑,看到他一脸无知单纯的样子,好几次都想用大脚丫头踩他的脸。 清河崔氏最得宠的女子,崔家最漂亮的一朵花都让狗日的采了,还装着一副清纯的样子,现在弄得好像崔氏逼他娶亲一样,身为清河崔氏的一员,崔刺史心里都有点不爽。 换作别的世家子弟,哪个不是战战兢兢,力求做得最好,那像刘远,好像都不上心,什么都要自己教一样。 刘远小心翼翼地说:“刺史大人,我~~我没什么功名,也不是名门之后,现在就是一个商人的身份,没有别的身份啊。” 崔刺史有点无言了,之前做商人抢生意时的精明哪去了,怎么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自己教的?难怪有“大腿”送过来让他抱也不会抱,要是换作自己,早就抱得紧紧的了。 “我知道你无心做官”崔刺史有点无奈地说:“但是身份还是很重要的,士农工商,以一个商人的身份追求世家小姐,的确不像话,苏老先生不是一直想收你做入室弟子吗?一会赶紧的备上束修、礼仪去拜师,谋取一个学籍,然后把名下产业转给信得过之人,要不就直接转给手下的奴隶,把自己从商人的行列中退出来,务必在二天内完成,至于一干文件手续,赵司马自然会给你提供便利。” 什么?不做商人,做士族? 这可是一个地位的巨大提升,有了士子这一身份,刘远走路也可以抖起来,记得有一次,刘远乘马车经过一条窄巷时,前面有一个担着东西的老农,慢腾腾地走,那车夫也不敢催更不敢训斥,只是慢慢地跟在后面,很明显,这是地位的差别。 比刚来大唐这时,刘远可是变得精明多了。 崔刺史看到刘远陷入沉思,以为他舍不得那点物业,不由好心相劝: “只是转个名字而己,你还是可以暗中操作的,像现在哪个世家大族,名下没点物业的,要不然,光凭那点薪俸,连奴仆都养不起呢,怎么装饰门面呢?只不过都是挂在别人名下而己,就是那些王子公主,也得弄点物业应付日常开销呢,这差不多是公开的秘密,你也不必太过在意。” “是,刺史大人教训的是,小的这就回去准备。”刘远连忙应道。 “去吧,是挺多东西要处理的。” 刘远咬咬唇,忍不住问道:“刺史大人,那个~~手信和聘礼,就该怎么准备,还有,那个说媒的月老,要请什么人才合适?还请大人指点一番。” 对这些礼仪之事,刘远可以说一无所知。给那些人送手信什么的,有多少人、要送多少、要送多大价值的东西。一点也不知道,还有,扬州那些小媒婆,知道那些名门望族有什么特别的礼议和规则什么的吗?别一看到那气派,吓得话都不敢说了。 “手信嘛,分个等次,亲的送好一点,疏的意思一下。不要太小气就行了,以免惹人笑话,至于聘礼,这是代表你心意和诚心的问题,关乎到你未来妻子的脸面,你自个掂量着办。” 崔刺史顿了顿,一脸笑容地说:“至于媒人。那些所谓的媒婆连我崔家的大门也进不了,此事就交给我吧,小瑶是我侄女,而你又是扬州新一代才俊,没人比我更适合做这个月老了。” 很明显,谁做这个媒人。都是抱上清河崔氏第三号实权人物的粗腿,肥水不流外人田,崔刺史自会放过这个机会。 至于崔敬所说替刘远说媒一事,别再提了,总不能自己作媒把女儿嫁出去吧。古代婚嫁,讲求的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要是二都他都占了,有违纲常,不被人参上几本才怪。 “那太好了,谢刺史大人。”刘远闻言大喜,有他指点什么的,自己也可以少吃一些苦头了。 “行了,客套的话不要说了,快点准备吧,你要做的事,多着呢。” 刘远也没有多言,很有礼貌地跟崔刺史告别后,坐上刺史大人安排的马车,顺利地回到了瘦西湖边的那个大宅子。 尼玛,要不是自己机灵,估计崔氏叔侄那两个家伙还玩狠的呢,一回宅子,刘远双眼都直了:那些官差正在收队,粗略数了一下,足足有十几个之多。 这些人围在哪里,把自家那个大宅子围得紧紧的,估计一声令下,别说人,就是老鼠都跑不掉一个,要是自己不肯妥协,不肯戴上那“绿油油”的帽子,吃“哑巴亏”,里面的人都得送到教坊司为官奴了。 有权就是好啊,论不到你不服。 刘远不由一阵心痛:这么大的阵仗,自己又彻夜不归,小娘肯定被他们吓坏了吧……. 一想到这里,刘远忍不住在心里问候了崔氏叔侄的祖宗十八代:吓坏我家小娘,老子不放过你们,哼哼~~~ 就在下马车的一瞬间,刘远原来苦瓜般的脸一下子变得笑意盈盈,意气风发。 不能看到自己委屈的样子,要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让身边人不要为自己担心,不能再给她们惊吓了,得给她们一点正能量才行。 捕快衙差一撤走,老忠奴赵安则是鬼鬼祟祟打开一条门缝,从里面探出头,打探一下什么情况,当他一看到刘远时,楞了一下,双眼一下子瞪得老大,接着连礼都不行了,一推开大门就往里面跑,一边跑一边叫: “小姐,少爷回来了。“ “小姐,少爷回来了~~~~“ 那声音之大,就是十多米远的刘远,也听得清清楚楚,不用说了,一下子没了刘远这主心骨,里面肯定乱成一团了吧。 “少爷~” “少爷” “少爷,你回来啦~~” 一进门,那些家奴婢女,一个个都热情的招呼着,脸上都出现莫名兴奋的神色,刘远也一一点头示意。 “师兄,你回来了?你没事吧,我看看,有没有把你伤着,昨天晚上他们有没有打你,饿了吗?”一见面,一脸焦悴的小娘就冲上来,一边问一边围着刘远左看右看,生怕少了一块肉一样。 那梨花带雨的俏脸上,还带着晶莹的泪光,眼睛都有一些红肿了。 “刘远,你~~~没事吧?”杜三娘也在一旁一脸关切地问道。 走的时候,被人说是谋杀尚书大人,被捕快打昏抬出去的,接着那些官差还把整个宅子围住封锁起来,不能进也不能出,杜三娘见过世面,还能强行镇定,可是小娘则吓得六神无主,以为刘远遭受不测,整晚以泪流洗脸。 “哈哈哈~~”刘远哈哈大笑起来:“看你们吓得,没事,一点事也没有,都是昨天晚上喝多了,弄出一点小误会。” 杜三娘疑惑地说:“没事?我看到那些官差可是一脸凶狠地把你抬出去的。” 刘远得意地说:“有什么事?你看,我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不但没事,还一件天大的好事呢。” “好事?师兄,有什么好事?”小娘马上高兴地问道。 这小妞,一看到刘远没事,马上又阳光灿烂了起来,都破涕为笑了。 杜三娘也是脸好奇一看着刘远,想看看失踪了一晚的刘远有什么好事。 刘远嘿嘿一笑,指杜三娘说:“少爷我昨晚还没洗沐呢,你去准备一下,一会侍候本少爷沐浴更衣,要香艳那种,这次可不准你中途跑掉。” “凭什么?”杜三娘一下子俏脸都红了,一脸凶巴巴地说。 虽说自己不介意和刘远亲近,甚至想早点献身,以便早点进入刘家,把名份确定下来,可是刘远当着小娘还有一众下人这样说,饶是她见过很多场面,还是羞得俏脸都红了。 刘远得意洋洋地说:“你不是说过,我要是能娶到崔家的小姐,叫你干什么都行的吗?嘿嘿,告诉你,崔尚书答应了,过二天我就正式去清河提亲,怎么,服了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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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三娘白了刘远一眼,有点不屑地说:“又是名门之女,又是绝se女子,你一个小小的小商人,那是你家祖坟冒青烟,走大运了,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好像吃了大亏一样,我看你是得瑟。” “这...唉....” 一声叹息,道尽心无尽心酸,这辈子,就算自己再成功、赚再多的银子,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将要陪随自己一生了,以清河的崔氏的强势,那正室之位绝对是她的了,除非自己想被抄家灭族了,那个一直跟随自己,一颗芳心全系在自己身上小娘,原来那正室之位是给她的,现在看来,这个愿望要落空了。 刘远现在感到,最对不起的,就是小娘了。 “师兄,你唉气干什么啊,那个崔小姐我见过,很有教养,虽然贵为士名门千金,但是没有高高在上的傲气,待人彬彬有礼,绝对是良配,怎么师兄好像不太满意的?”小娘有点奇怪地问道。 良配? 教养? 有教养就不会先婚先育了,什么良配,你为是买块肉搭块骨头啊,那是买大送小,帮别人家养自己,说不定等自己挂了以后,估自己那份家产都抢了去,什么士族,不过是虚名而己,还不是二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一样要吃喝拉撒?别人稀罕,我可不稀罕。 可是,这些委屈可不能对两女明言,刘远只是有点郁闷地说:“不是不好,这样一来,小娘你的正室之位就没有了,委屈你了。” 刘远话一出,小娘心甜蜜如丝,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了。 原来,自己师兄为什么这般为难,娶到世家之女还那么闷闷不乐,原来只是不能给自己一个正室之位;原来,自己在师兄的心是那么重要的,一瞬间,小娘的眼睛都有点模糊了,只感到,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师兄,有你这话,我就满足了,只要留在师兄身边,和师兄在一起,就是做个暧床的丫环我也愿意,我爹说过,女人不能善妒,要不然,就没人喜欢的了。”小娘喃喃地说。 “傻瓜,什么暧床丫头,在我心,你永远都是最重要的。”看着这个柔弱起来有点倔强的小娘,刘远忍不住走上去,轻轻搂住小娘的双肩,小娘也乘机伏在刘远的胸膛,感受着刘远的温暧和心跳。 这就是小商人的悲哀,教导自己儿女时,教导的是要让他们万事“忍”为先,不能与人生冲突;教导女儿时,让她不要善妒,因为商人之父,就是长得再漂亮,也多是嫁为妾侍,娘家无权无势,不能为她出头,曲意奉承,哪像那个名门望族,教导子女,估计多是怎么样才不坠自己的威风和名气什么的,就是教女儿,也是怎么控制丈夫、打压偏房小妾什么的。 看到两人若无旁人地亲密,一旁的杜三娘心里不由妒忌了起来:无论怎么样,可以说是两小无猜的小娘在刘远的心里都有很重要的位置,可是自己呢,杜三娘不由有点自怨自艾起来。 虽说自己艳绝苏淮,se艺双全。可是归根结底,那个奴籍就像一座大山。一座压住自己永远翻不了身的大山,嫁得好了,还能有个好归宿,可是一旦遇人不淑,自己只是一个玩物,供男人玩弄泄的玩物,好不容易进了刘家,可是刘远一直跟自己保持着距离。看着越来越出se的刘远,杜三娘眼流露着幽怨: 这个刘远,他不知道,自己和他顶嘴,只是为了让他更关注自己吗?他不知道,自己的房间,晚上那门都是虚掩的吗? 为什么。他一次都没有推门进来呢? 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光,现在他让名门望族看,世家小姐进入了刘府,自己还有地位吗?碰上那位喜欢独霸丈夫的,杜三娘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一种危机感迎面扑来:要是没有刘远的骨血或没有得到刘远的宠爱,这宅子,还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吗? 刘远安慰完小娘,刚想说话,看着平时那个喜欢和自己抬讧的杜三娘。眉头紧锁,一直沉默不语。 “三娘。在想什么呢?” 杜三娘没有回话,好像走神了。 刘远笑了笑,拍了拍她的香肩笑问道:“三娘,在想什么呢?” “啊~~”杜三娘吓了一跳,醒来神一反常态没和刘远顶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说:“没什么,走神了。” “没事就好,三娘你放心,这次我和崔氏关系搞好,一定帮你想办法脱了奴籍,此事崔刺史己经答应给予方便的了,等脱了奴籍,以后就没人敢小看你了。” “什么?脱了奴籍?”三娘一下子瞪大双眼说:“此话当真?” 一入了奴籍,从此生生世世都没有了zi you,永远都低人一等,就是有幸碰上有心人,所生的儿女,男的世世为奴,女的代代为娼,谁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受到那样的遭遇的?现在听到刘远想方法为她脱去奴籍,杜三娘能不高兴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刘远自信地说:“我一会沐浴后,换套衣裳,带上束条和礼物,就去清风书院拜苏老先生为师,做他的弟子,谋取一个学籍,以后我也是士子了,要是我做了清河崔氏的女婿,以他们的实力,脱个奴籍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什么?士子?师兄,你改变主意,准备做官了?”小娘一脸惊喜地说。 苏老先生要收刘远为徒的事,全个扬州都知道了,小娘也劝过刘远好几次,可是刘远是做惯乞丐懒做官,死活不干,这才没了下,小娘心暗感可惜,也知师兄要做大富翁而不想做“穷秀才”,是为了自己好,也就没有坚持,现在听到刘远主动去拜师,心里自然高兴万分。 而听到刘远要脱商为士,一旁的杜三娘也不由眼前一亮。 刘远无奈地说:“崔家的门木槛太高,不抬高一点身份,我连门都进不去呢,做官的事以后再说,先弄一个学籍吧,这事崔刺史说了,这事好办,以我的才情还有在扬州的名气,再说有修理河道的功劳,就是把学籍给我,也不会招人非议,现在我才知道,为了等我,苏老先生一直空着一个名额呢。” 顿了一下,刘远继续说道:“这是我把你们叫进来商量的原因,因为做了士子,再经商就不合适,当然,是不适宜出面经商,只能在暗经营了,我准备把名下的几个产业转到你们的名下........” 经过大约二刻钟的讨论和安排,金玉世家、墨韵安排小娘的名下,只杜三娘只有一个陈家窑,一碗水严重的不端平,不过杜三娘一点没意见也没有,反而一脸的笑意,看着刘远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很明显,金玉世家是人家小娘亡父留下的,虽说是刘远一力在经营,其实有一半也是小娘的,把金玉世家给小娘,那是天经地义,剩下二个产业,分一个给自己,那己经是非常大度了,财产是小事,最重要的:刘远把自己视作自己人了。 半个时辰后,刘远己经舒舒服服泡在大浴桶,准备沐浴更衣后,就得去找苏老头拜师了。 正洗着,那房门“吱”的一声打开,很快又关门。 “小娘,快来帮师兄按摩一下,我这肩酸得厉害......”刘远头也不抬地说。 在自己洗澡时进来的,也只是小娘一个。 “我是三娘,不是小娘”三娘那婉如出谷黄莺的声音有点幽怨地响起。 什么?杜三娘?刘远猛地一抬头,果然,站在自己房间的,正是那个号称se术双绝、艳压苏淮的杜三娘,此刻,她穿着一件宽大的浴袍俏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三.....三娘,你怎么来了?”刘远有点吃惊地说。 “你不是说,我输了,就要侍候你沐浴更衣吗?还要香艳的那种,我....愿赌服输。” 杜三娘说完,往腰间一拉,那浴袍一下子滑落在地,刘远的瞳孔猛然一缩:杜三娘连贴身衣裳都没有穿,里面是真空,那浴袍一掉,一具没有遮掩、完美无瑕的**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乌黑如瀑的秀,面容jing致,身材高挑,柳叶眉弯弯,那双大眼睛好像把人的魂魄都要勾掉;小巧的鼻子、樱桃小嘴,那如天鹅般细长的脖子,能引起人无限的瑕思;饱满挺拨的淑ru、细腰肢、完美均称的大长腿,就这样俏生生站在刘远的面前,把自己的美好,毫无保留地、骄傲地展示在刘远的面前。 这个女人,天生都像是为了男人而生的,每一分都恰好处,每一处都散无穷的魅力,她是天下间最完美的艺术品,她是倾倒芸芸众生的妖jing,她是“祸水级”美女,这一刻,她对刘远投怀送抱,刚才刘远都当是一个玩笑,没想到,她主动送上门了。 很明显,以前她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她可以慢慢等,等刘远现自己的美,现自己的好,可是,现在她等不了,很快,强敌就要上门,一个世家的大小姐,她会和小娘一样心地善良、对自己情如姐妹吗? 为了自己下半生的幸福,杜三娘觉得,再也不能等了,看准了这个男人,那就得出手,在刘远赴往清河崔氏提前之前,终于出手了。 这个艳绝苏淮的顶级美女一出手,刘远双眼都直了,一下子感到自己心跳加,呼吸加得,全身热血沸腾,一股人类最原始的冲动在心底升起,下面都坚硬如铁,快要把持不住了。 “三.....三娘,你别挑逗我,我.....我会失控的。”刘远重重咽了一下口水,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杜三娘的俏脸升起两片红晕,因为娇羞,那细长的腕脖子都红了。 “是吗?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失控。”杜三娘也豁出去了,轻咬着红唇,说完还给刘远抛了一个媚眼,眼神里,分明还带着二分的挑衅。 什么? 好像当自己不是男人,刘远一下子火了,“哗”的一声,就赤条条从大浴桶站起来,一下子跳出桶,三步作二步冲杜三娘面前,一把就抱起为这个“祸水级”的美女,径直朝浴桶走去....... 双手紧紧抱着刘远脖子、面带红晕的杜三娘,因为紧张,全身绷得紧紧的,但是眼里却出现一抹高傲的神se:哼,我杜三娘出马,哪会空手而归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票票姑娘啊,你在哪? 171 筹备远行 刘远从房间时走出来时,顿觉神清气爽、一脸的心满意足,连杜三娘,则是一脸骄羞地偎依在刘远的身边。 除了没进行最后一步,男女之间,能干的,两人都干了,杜三娘虽说差一点就献身成功,但她知道,刘远是准备把一次留小娘,所以在最后关头止住了,她没怪刘远,相反,对刘远还是敬佩,像他这么有原则,有定力的人,肯定能做一番大业。 当然,jing明的杜三娘也探知了刘远的心意,得到了刘远的承诺,满心的欢喜。 其实,她不清楚,刘远没有“提枪上马”的原因,主要是刘远觉得昨晚在牢房里关押了一晚,没有睡好,今天有点疲劳,像杜三娘这种绝se的女子,肯定要在自己状态最好的时候“享用”,反正谁也放不走,就当放在锅里热热算了。 当然,也不是说一点收获也没有,嘿嘿! “少爷,金师傅有事找你,就在外面候着。”刚走出房门,角落里走出老忠奴赵安,一脸恭敬地汇报道,说完,扭头谦卑对对杜三娘行礼道:“杜姑娘好。” 就是傻的都知道杜三娘上位成功,她是未来的女主人之一,老忠奴赵安自然不敢怠慢。<> “刘远,你们有事先聊,我,我先回绣楼了。” 这小妞,还害羞?刚才不是挺大胆的吗?不过刘远现在也没空,要做的事一大堆,便点点头,让她先离开。 “走。我们看看是怎么一回事?”等杜三娘走后,刘远领着赵安在偏厅接见了金师傅。 金师傅是原玉满楼的席匠师,技术jing湛、xing格沉稳,现在又被刘远任命为金玉世家分号席掌锤大师傅。 “东家”金师傅一看到刘远,马上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行着礼道。 刘远大摇大摆地坐下,然后挥手示意他坐下。这才问道:“金师傅,找我有事?” “是这样的,东家上次交给我的草图,小人己根据草图制出了模具,现在产出第一批样品,小老和其它几个匠师商量过。其它几位匠师也说没问题,特地拿给东家过目,要是没问题,我们就可以大批量生产,摆上货架了。”金师傅高兴地说。 一旦摆上货架。这就意味着,他可以从获得提成了。能不高兴吗? “哦,样品拿来给我看看。”刘远心头一喜,焦急地说。 “是,东家。” 金师傅连忙应了一声,拿出一个jing致的盒子,轻轻放在桌面上,等待刘远的查收。 刘远随手拿过那盒子,轻轻一打开,那盒子一打开,刘远顿觉眼前一花:十二件栩栩如生的饰件,整整齐齐摆在盒子里,看清楚一点,竟然是一套金光闪闪、制作jing良的饰品,是黄金制作的十二生肖。 十二生肖就就是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十一种来自然的动物加上华夏民族的图腾组成,它与华夏人民的生活息息相关,是华夏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用生肖来记录年份;根据生肖出没的特xing,创立了十二时辰: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申猴、酉鸡、戌狗、亥猪等等,用途非常广泛。 现在金师傅拿来的,正是一套十二生肖的模型,大约婴儿拳头般大小,有一点点动漫的元素,用可爱和夸张的手法,把动物那可爱、积极向上的一面表达出来,这是由刘远设计绘图,再由金师傅他们出模,只要一注入金水,就能灌注成型,再经过执模、打磨还有抛光等工序,每一个都是栩栩如生、jing工细啄,那流动如水一样的金子,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这一套十二生肖的黄金模型,是刘远前世参加一个饰原创设计时的作品,当时花了近三个月的设计,几经易稿才最后定型,当时这个带着浓郁华夏气息的作品一出世,就吸引了大片的目光,最后获得了最佳创意奖,而那十二生肖一推出,供不应求,火了很长时间,赚个盘满钵满,刘远瞄准那些客人的心思,准备重磅推出,大其财的。 哪个人没有生肖的,买上一个戴着,等于有了生肖之神的庇佑,就是看着也心安,刘远早就估计过了,这饰件一推出,肯定大受欢迎。 刘远随手拿起那龙的模型,说是龙,其实只是一条隐隐有两只角的小蛇,没办法,龙那是皇帝的化身,爪金龙那是真龙,代表的是当今天子,刘远可不敢弄什么张牙舞爪的真龙,天上的飞的,那是“皇上”,只好挑地上爬的,那就是“地龙”,也就是蛇了。 轻轻一掂,满意地笑了笑,重量大约重达二两,不过考虑到这用的不是赤金,而是用硬度相对较高的青金,成本控制在十二两左右,这样一来,就是卖三十两,也有一倍多的利润,很不错的了,当然,里面是空心的,要不然,十两黄金都不够灌注一个呢。 “很好,不错。”刘远点头道:“现我要五套青金的,十套白银的,后天宵禁一解除,马上送到我府上,急用。” “什么?十五套?后天早上?”金师傅吃了一惊,接着诉苦道:“东家,你这太为难我了,我手下也就那么几个人,灌注没问题,可是打磨和抛光,那是最费功夫的,只有不到二天的时间。十五套,一套十二只。加起来一百多只,这,这怎么来得及啊。” 刘远摆摆手说:“那是你的事,金玉世家所有的工匠、学徒全归你支配,就是不吃饭,不睡觉,也得帮我搞出来,我有大用。对了。再弄一套赤金的,就用,就用实心吧” 这些新式的黄金模型,刘远准备拿去清河崔氏当送礼用,用奇珍异宝成本太高,送衣裳美食什么的,又显得小气。干脆送小饰最划算,黄金白银什么的,谁不喜欢? 亲的就送金的,疏的就送银的,刘远可不充大头,当“水鱼”。 一个个都送礼物。那个崔家小姐、还没进门就给自己戴了绿帽的大小姐,总不能什么表示也没有吧,刘远咬咬牙:给她一套,不记成本了,反正听说崔敬那老小子是工部尚书。身家异常丰厚,他就一个女儿。到时嫁妆总不能小气吧,说不定心情一好,大手一挥,自己马上就身家百倍了。 拨根毛都比自己的腰还粗。 “是,东家,我这就去办。”金师傅一咬牙,应了。 东家这么看重自己,把所有的人手都交给自己调配套,说啥也不能让他失望了,这叫什么,领导动动嘴,手下跑断腿。 “少爷,给苏老先的束条还有礼物都送好了,在你沐浴之时,老奴派人去看了,苏老先生正在清风学院授课,当他听到你一会就要拜他为师,当场就高兴得大笑起来,连声叫好,估计现在正等着你行拜师之礼呢。” 刘远细心地问:“准备了什么拜师礼,虽说苏老先生不在乎,可只拿十条肉干当拜师礼,那可太寒酸了,况且在出版上,苏老先生帮了我那么多的忙。” “上等徽墨十锭、黄金狼毫一支、上品澄泥砚一块,极品宣纸三刀,少爷,你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没有?” 笔、墨、纸、砚,房四宝都齐了,送人,送这个最合适,就是有人知道,也没人说什么闲话。 刘远很久就明白一个道理:人与人的交情就像银行里的存款,拿一点就少一点,当你拿完了那点交情,估计两人的关系也就淡了,就像一个同学到你家住,住上二三天,你还能热情相待,住一二个星期,你还能笑脸相对,可是住上个二三个月,你就觉得他讨厌了,很简单,他在你“银行”里的“存款”花光了而己。 当然,也有只求付出、不求回报的父母,不在那套理论的行列之内。 在感情投资上,刘远从不吝啬。 刘远点点头说:“行了,再丰厚,以苏老的风骨,肯定不会收的,就这样吧。” “少爷,马车己经在门口候着,那束条还有礼物也在马车上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出了。” 老管家就是老管家,刘远一回来,把事情稍一透露,就在刘远沐浴的时候,都不用吩咐,赵安己经做了那么多事:派人看看苏老先是否在清风学院,并告之苏老先生刘远要来登门拜师,免得刘远来时扑空,另外还把拜师的礼物很妥当地准备好,省了刘远不知多少功夫。 果然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当然,因杜三娘的缘故,刘远那香艳的沐浴有点久,就是现在,刘远还怀念着三娘用那樱桃小嘴、柔软的红唇,把自己带到极乐高峰时的那种难言形容的快感,极品啊,要不是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刘远都不想出来了。 “赵老,你不用跟我去了,我另有事要你去办。”一主一仆走了几步,刘远突然停下来,扭头对赵安说。 “是,少爷,您吩咐。” “你马上去墨韵印刷工房哪里,把己经印刷出来的书,每样要三十本,要jing装本的那种,要是不够,就在库存里拿,让人用油纸打包好,我现在想起,那清河崔氏是书香世家,送点书也是很实惠的事。” 赵安马上应道:“是,少爷,老奴马上去办。” 于是,刘远携着小晴还有二个健奴,带着束条和礼物,直奔清风书院。 哪里,有一直很欣赏自己的老师, 哪里,有能改变自己身份地位的学籍, 哪里,有可能是改变自己一生、改变命运的地方。 马车在路上奔驰,刘远推开车窗,看着前面那条通往上清风书院的路,仿佛看到,这是一件通往未来的康庄大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亲们,现在快到了月,现在产生不少月票了,投一张吧,上个月几天拿到三十多张,炮兵想这个月拿到7o张,这样就能凑够一百张月票,再一次拿下一项荣誉了。 172 冤家路窄 萧飒的秋风轻轻一吹,卷起地上片片枯黄的落叶,天空刚泛鱼肚白,那种刺骨的寒意,就是打啼的公鸡只是应付式啼叫几声就缩起脖子,然后和母鸡紧紧挨在一起,毕竟现在己到了深秋,白天温度还行,可是清晨己经是有点冷了。 就在很多人还搂着自家婆娘舒舒服服猫在被窝里的时候,三辆马车、十匹健马己经踏着清晨的露水,在扬州的官道上奔驰,直扑清河。 正是刘远、崔刺史一行。 刘远忍不住把身上的衣服再拉紧一点,以免寒风钻进自己的衣服。 “少爷,你不要紧吧,要不,老奴替你生个小炭炉取暧?”赵安一看,马上关切地问道。 “算了,一会太阳升起来就暧了,我年轻力健,没问题,赵老,你要是冷,就生一个吧。” 赵安笑着说:“少爷真是太体恤了,老奴不冷,比这冷得多的地方,老奴都呆过呢,呵呵。” “昨天晚上折腾了一个晚上,睡一会吧,从扬州到清河,这路远着呢。” 刘远完说,率先闭上了双眼。 刘安看到,知道少爷要休息一下,也识趣地闭上嘴巴,生怕自己吵着刘远休息,轻手摄脚地走出了车厢,找车夫聊天去了。 其实,刘远并没有睡着,只是闭目养神罢了,这些天生的事,比自己前加起来生的事还要多,特别是这二天。又要拜师又要转移名下物产,教导弟子、安排墨韵、金玉世家的任务、展方向。还得为清河之行准备礼物什么的,忙得一个头比两大,除此之外,还得抽空安抚小娘还有杜三娘,得让她们宽心。 幸好,一切都非常顺利。 墨韵和金玉世家也算进了正轨,只要方向不错,那银子就像猪笼入水。哗哗地流进刘远的腰包,在拜师和转让物业方面,进展都很顺利,苏老先生原以为收徒无望,没想到刘远这次主动投入自己门下,简直就是喜出望外,当刘远问。为什么给自己保留一个学籍时,苏老先生笑着说:很简单,我知道你会回头的,在大唐,有钱没地位,人人都你是“大肥肉”。哪能活得舒心? 只是,以刘远的xing格,肯定要辜负苏老先生的一片好意了,最明显的是,刘远一行完拜师礼。马上就要告辞离开,忙别的事。别说授课,就是教诲也没听到几句,而刘远对这科考也没有多大的兴趣。 在品正制的扶持下,正官都把持在士族的手,历经多年,从而形成“上品没寒门,下品没士族”的局面,科考并不是那么重要。 掀起车窗往外看,前面有护卫骑着健马开路,后面强壮的家奴守护,一行十数人,浩浩荡荡朝清河赶去,很多人行商或游历的马车看到这阵式,都有意识地退在官道的一边避让,这让刘远再一次感到权力的美妙。 一共三辆马车,十匹健马,马车在间,前后在护卫家奴保护,刘远看了看最后那辆马车,内心不由一阵肉痛:里面装的,都是这次求亲所用的礼物、礼金等物,那些都是银子啊,为了置办这些东西,刘远那一万多两的现银花费了大半,以前那个什么王御史、陈昌给自己做“嫁衣裳”时,刘远那可不是一般的得意,现在自己把辛苦赚到的银子给别人当“嫁衣裳”时,刘远才明白是什么滋味。 生不如死啊。 突然间,刘远感到第二辆马车有点不同寻常的晃动,正在疑惑者,一只葱白的小手从车窗伸出,手腕上的那只金手镯非常显眼,很快,那手又伸了回去,接着,那马车又不同寻常的晃动了起来。 尼玛! 刘远暗骂了一句,很明显,崔刺史正和他的贴身美婢在白ri宣yin了,这老小子,挺有情调啊,在马车上弄这个,那个美婢刘远见过,是一个身材高挑、金碧眼的胡姬,好像是个混血儿,有白种人的血统,长得那是一等一妖艳、狂野,据说还是什么落难的胡人贵族,前ri才被崔刺史重金购下,估计就是为了应付这漫漫路途呢。 天雷滚滚啊,他自己携带美婢,却暗示自己不要带女的,说什么去求亲,别让人看到自己去哪都带着美女,以为自己是什么好se之徒,结果他自己带了,一回想到那个胡姬那迷人的风情,再看看自己带着赵安那老态龙钟的样子,刘远别提多郁闷了。 要是杜三娘在这里,那该多好...... 马车一直路往前走,遇到驿站,也不下车休息,通常是换了马继续赶路,那换马时的度,让刘远感到羡慕,一下车,把公一交,不用说好话,也不用塞红包,那驿长自把最好的良马交与崔刺史一行使用,还非常热情邀请休息什么的,哪像刘远第一次去清河,干什么时候都用银子打点、开路,别提多郁闷了。 很简单,那驿站是官府开设,主要是为了官员往来方便,房间有限,优先招待官员及其有公务在身的官差,碰到忙时,其它人就是有银子也不好使,刘远试过睡在驿站,大半夜让人轰出房间,要到外面露宿的经历呢,原因很简单,大半夜的来了一个官员,好像后台还挺硬的,其它人那驿长不敢惊动,就赶地位最低的刘远,谁叫他是商人呢,后来刘远找他退钱,生了冲突,最后差点还让他给打了。 想着想关,刘远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不过官路的状况不太好,马车也没有减震,刘远睡了小半个时辰就被马车颠醒了,闲着没事,就把那套准备送给崔梦瑶十二生肖拿出来打磨抛光一下,老实说,在马上雕刻什么的做不到,不过打磨抛光什么的,倒是没问题。 人一专注,时间就过得特别快,刘远刚刚把一件处理完,就感到马车越走越慢,车夫“吁~~~”的声,那马车停了下来。 “少爷,少年。”坐在外面的赵安小声叫了起来。 “什么事?” 赵安小声地说:“天快黑了,车夫说,前面近百里没有驿站的,我们今天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一早继续赶路。” 这马车没有车灯,官道没路灯,摸黑走路非常危险,说不定半路山上跑下一只白额吊晴大虫也没人看到。 刘远点点头,拉开车门,在赵安的侍候,走下马车,抬眼一看,原来己经到一处驿站里停下了,今天就准备在这里过夜,咦,这里怎么感觉有点熟悉的? “咦,崔刺史呢?”刘远下车后,现崔刺史那辆马车没有动静,忍不住奇怪地问道。 带着那么一个妖艳的胡姬在路上解闷,那老小子,不会jing尽人亡吧? “少爷,你先坐着,我去打听一下。”赵安说完,就往崔刺史那边走去,只见他和那个车会耳语了几句,频频点头,很快就跑了回来。 赵安小声在刘远耳边说道:“少爷,那车夫说刺史大人睡着了,刺史大人说过,他要好好休息一下,没事不准吵醒他,现在他们都在等他醒来呢,估计还得等一会吧。” 得,虽说没猜,没有jing尽人亡,但也筋疲力尽,马车都到驿站了,崔刺史还没起得来,有身份就是不同,想怎么样都行,那十个跟随来保护的护卫和家奴,四个照顾马匹,四个守着崔刺史那辆马车,还有二个守着那一车的礼品,硬是没人来保护刘远。 这就是待遇啊。 “算了,我们先随便逛一下。”刘远也不介意,就随意走动参观一下。 老实说,这驿站的位置真不错,依山傍水,四周树木茂盛,繁花似锦,外面还有木篱笆围了起来,估计是荒山野岭,怕野兽来袭吧,此时夕阳西下,那金黄se的夕阳把大地染得一片金黄,在这青山绿水间,这用木篱笆围住的驿站,显得有点像是世外桃园的味道了。 非常漂亮。 其实,官驿并没有传说那么多,在大唐最强盛的时候,全国有水驿26o个,6驿1297个,那时,专门从事驿务的员工共有2oooo多人,各道6驿分为六等:第一等驿配驿夫2o人,二等驿配驿夫15人,三等以下递减,最后一等第六等驿为驿夫二至三人。水驿则根据驿务繁闲,也分为三等:事繁水驿配驿夫12人,事闲配驿夫人,更闲水驿配备驿夫六人。 不过,那些为了赚钱作经商之用,由当地富户经营的私人旅馆就另算了。 不知不觉,刘远走到驿站的前面,看到那驿站的招牌:飞来驿。 原来,这时驿站的名字叫飞来驿,刘远点点头:这名字倒有点意思。 刘远正在看的时候,从驿站的里面走出一群人来,为的,就是一个矮胖身材,打扮像是驿丞的人,估计听到有这么大的一伙人到来,迟迟未投宿,忍不住出来看看,至于纠结这么多人,那是预防万一吧。 毕竟荒山野岭,要是有贼人就不好了。 “是你?” “是你?” 刘远和那矮胖的驿丞一照面,双方都楞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异口同声叫了起来。 “嘿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六你进来,这次撞到我这里,看我怎么收拾你。”那矮胖的驿丞一看刘远,眼里快冒出火来,咬牙切齿地骂道。 胖驿丞手一挥,一下子好几个驿卒围了上来,把刘远围在间,一个个摩拳磨掌,好像要好好教训刘远一样。 刘远二话不说,二步冲上前,在胖驿丞还没反应过来,“啪”的一声,结结实实赏了他一大记耳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73 狐假虎威 这一巴,刘远是用尽全力抽的,“啪”一声,异常清脆,那张油乎乎的胖脸一下子就出现五条清晰可见的掌痕,那脸用肉眼可见的度肿了起来。 “你......呸”那胖驿拯刚想说话,感到嘴里有点异样,张口一吐,一口血水吐出,在血水,还有一只断掉的大牙。 他瞪着刘远,那瞪大的眼睛里,尽是不解,他不明白,二个多月前,还是让自己追着跑的小角se,对,记得他还是一个小商人,怎么突然间这么大胆,看到自己不仅不跑,二话不说还抽了自己一巴,瞧他只有一老一幼的,反了? 刘远毫不客气地说:“你你你什么,打的就是你。” 这个又矮又胖的驿拯,刘远太记得他了,此人姓陈,因为长得又矮又胖,好像一些熟悉的人都叫他肥驿拯。 就是他,一只鸡一小壶葡萄酒,然后住了一晚,丫的敲诈了自己三两银子,银子给出去也就算了,大半夜的把自己赶出去,起得稍慢一点,就让人把自己的行李扔出去,找他理由,还诬蔑刘远像朝廷钦犯,想趁机抢刘远的东西,幸亏走得快,这才没事,临走之前,气不过的刘远拿了石头扔去,没想到一击即,砸他的额头,当场鲜血长流,现在隐隐还能看到那疤痕,两人也算是冤家路窄,没想到在这里碰上,更没想到,两人同时认出对方。 当时这个家伙是在一间秋岭驿的驿站的做驿拯,怎么调到这飞来驿了? “大胆。来人,快。给我抓住他,我要把他满嘴的牙都要打掉。”肥陈气急败坏吼道。 自己也算是一驿之驿拯,竟然让一个ru臭未干的小商人给揍了,传出去,还不是让同行笑掉大牙吗? “是,驿拯” ”是,驿拯” 那一干驿卒闻言,哄然答应。平时几个和他交好的驿卒就冲上来,准备捉住刘远,然后让他们的顶头上司好好出气。 “少爷”老忠奴赵安一看急了,马上冲到刘远面前,准备以身护主,拼死也要保少爷的周全。 “住手!”刘远突然大喝一声。 这一声,有如炸雷。霸气外露,一下子把几个准备上前教训自己驿卒给震住了。 “小子,你要干什么?” “叫得再响又有何用,这里荒山野岭,喊破喉咙也没用。” “就是,也让他见识一下我们的手段。” 这几个人一边大声嚷嚷给自己壮胆。一边慢慢靠近,倒是没有楞头青一下子冲上来,估计一时看不清刘远的底细,心里有顾忌。 像他们这些驿卒,平常三流教的人都侍候。官员也不少,最擅长的。就是察颜观se,揣摩别人的心思,刘远打了人,若无其事站在哪里,好像什么事都没有,眼里没有一丝畏惧之se,一看就像心有所持,这让他们心有顾忌,不敢轻举妄动;要是刘远二话不说,扭头就跑的,这些驿卒绝对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比一个追得快。 这也难怪,在唐代,在驿站工作,那是一件苦差,官府只问结果、不问过程,像是送书、物品,晚一天就得打四十大板,晚二天就得加倍,像礼仪不周、物品受损、驿站的东西损坏、马匹生病、死亡甚至掉膘等,都要受处罚,规定得很细,没什么zi you,都是由一些囚犯或流放的人担任,就是像肥陈这样的驿拯,也是一个连编制都不入的小吏,地位很低,平时也就敢欺负一些异乡的商人匠师罢了。 刘远面se一变,冷冷地说:“我是清河崔氏的人,你们哪个不怕死,动我试试?” 清河崔氏,那是一面金漆招牌,刘远想清楚了,既然他们挑自己做“替罪羊”,买大送小,硬是要自己吃哑巴亏,那么自己也不客气了,直接扯过他的旗号来用,仗势欺欺人,反正是他们欠自己的,一路以来,这车队差不多是横冲直撞的,让刘远深深体会到权力的好处。 反正自己快成崔氏的“便宜女婿”了,自己有什么事,他们还能不出面帮自己摆正?要是他们觉得自己人品不好,对自己生厌,那更好,自己可以把这顶“绿油油”的帽子转到别人的头上,要是别人,能傍上清河崔氏,估计就是一头母猪都肯要了,可是刘远还真的不在乎。 此计,可以说是一箭双雕,一石二鸟,绝无坏处。 什么?清河崔氏? 刘远的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对他们这些不入流的人来说,士族之的清河崔氏绝对一个庞然大物,先不说年老的一代有人位列公卿,贵不可言;就是年轻的一代,崔氏三杰的老大崔礼,身居户部待郎,虽说是副手,但是户部尚书长年卧床在家休养,户部的大小事务一把抓,升为一把手只是时间问题,而老三崔敬,工部尚书,深得圣宠,崔氏一族为官做府的,数不胜数,门生遍布天下,就连飞来驿所属于的地界,还是归扬州管辖。 而扬州刺史,正正属于清河崔氏的成员。 围上来的人,眼里都出畏惧之se,忍不住后退了二步。 “嘿嘿”突然间,又矮又胖的陈驿拯冷笑了起来:“你是清河崔氏的人?我还是皇上的人呢,都给我上,往死里打,我没调来这里之前,是在秋岭驿做驿拯的,这个小贼投宿过,当时他介绍信上,注明他不过是一个小商人而己,就一转的功夫,还能翻天了不成,现在还大言不惭说自己是清河崔氏的人,把牛皮都吹上天了,打,给我打,天塌下来,有我扛。” “上” 肥陈一说,那些手下的胆一下子又大起来。细想一下,真是清河崔氏的人。哪能没一点排场的,看到年纪轻轻,除了一个快要挂的糟老头,连个护卫也没有,家里人能放心? 对,一直是假的。 众人这么一想,一下子就拥了上来,赵安刚才阻拦。没想到让一个壮汉就是那么一拉,一下子就跌到一边去,半天没爬起来,也不知是不是摔得背过气去了,刘远没想到,他们还真不怕自己的身份,错了。应是相信自己的身份,说上就上了,只挣扎了几下,就被两个壮汉死死拉住了两只手,怎么也拉不开。 混乱之,刘远还吃了几拳。 “放手。放手,你们想死啊。” “我是清河崔氏的人。” 刘远一边挣扎一边叫道,可是那些驿卒就是死死按住不放手,而那个肥驿拯,一边松着手指。把手指的关节弄得啪啪作响,一边狞笑着走了过来。冷笑地说: “叫啊,叫啊,你叫得越大声,我就越兴奋,哈哈~~” 晕死,自己都这么大声了,那些人怎么还不来的?那崔刺史,不是睡糊涂了吧,刘远一下子郁闷了,自己最大的靠山就是崔刺史,怎么现在还不出动的? 可别让我破相啊。 眼看那肥驿拯越走越近,刘远一下子冷静起来,刘远连忙说道:“别,别打,我可以给你银子,我有很多的银子,全给你。” 什么?银子?肥驿拯一听,那双眼眼都放光了,把原来扬起的手放了下来,走到刘远面前,冷冷地说:“你能拿多少银子赎你的命?” 不管怎样,先把银子拿到手再说,反正只是一个小商人,也没人敢为他出手,要是没人看到的话,嘿嘿,打死了往山涧里一丢,又有谁能查得出? “一百两够不够?”刘远突然高声地说。 一百两?肥驿拯一听,眼里出现贪婪的目光,他一个月的薪银也就二两多,虽说收留一些过往的商客、提供一点好的伙食什么的,一个月也有三两多的收入,一百两,那顶自己几年的收入了。 刚想说好,突然双眼一瞪,张眼yu裂,嘴巴张成一个o型,“啊~~”的一声,好像杀猪一样叫了起来,接着双手捂裆,一边倒吸冷气,一边又蹦又跳,那眼角边,泪光闪闪,痛得流泪了。 刘远趁他不注意,一招撩yin腿,一下子踢在他的子孙根,这个个号称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肥驿拯也不例下,痛得他快要晕厥过去。 “你.....你跟拆我祠堂?想害我绝后?”肥驿拯指着刘远一脸凶狠地问道。 拆祠堂和断子孙根一样,是一种方言,都是“无后”的意思。 “哈哈....”驿卒有人轻声笑了起来,很明显,这个肥驿拯平时也不是很得人心,最起码,暂时也没人替他报仇,包括他的那几个心腹,看到肥驿拯像屁股着了火一样的猴子一样蹦来跳去,那样子,滑稽极了,众人看到都想笑,可是一个个只能死死忍住。 刘远一脸不屑地说:“拆就拆了,打你还要看ri子,择个良辰吉ri吗?” “找死!”这时肥驿拯这时己从剧痛挺了过来,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一脸狞笑道:“嘴硬是吧,今天我看谁还能救你,就算你是清河崔氏的人,我也把你弄残了。” 说完,红着眼睛,拿着石头一步一步就向刘远走近,好像要用石头把刘远砸碎、撕裂一般。 “是吗?我清河崔氏的人,你也敢动?”突然,从后面传来一把yin森森的声音,那语气,冰冷刺骨。 肥驿拯扭着想看看说的是谁,没想到扭头一看,刚才因为痛而涨得通红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双腿一软,“啪”的一声摔倒在上,而被驿卒捉住的刘远,则是长长松了一口气。 自己是狐假虎威,自己这“狐狸”闹腾得差不多了,听到动静,崔刺史这头“老虎”,终于也出现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三更了。。。。。。。 174 借势发泄 “刺....刺史大人,不,不,小人绝不是这个意思。”陈驿拯面se惨白,结结巴巴地说。 崔刺史每年都要往返清河,就今年己经往返了二次,作来驿站的驿拯,陈驿拯自然认识他,而这飞来驿还属于扬州的地界,也就是崔刺史是他的绝对上司,让他撞见自己当众行凶,这己经是非常不妙的了,而还让他听到自己要把清河崔氏的人弄残,这不是寿星公吊颈,嫌命长吗? 崔刺史yin森森地说:“本官亲耳所闻,此事还有假的不成?” “剌史大人,他还说清河崔氏不算什么,只要来到这飞来驿,就数他最大。”刘远在一旁扇风点火,插赃嫁祸什么的,张嘴就来。 尼玛,陈驿拯差点吓得尿都失禁,自己一个小小驿拯,连编制都没入,小得不能再小,自己什么时候敢说清河崔氏的坏话,什么自己最大,一个不好,这个可是抄家杀头的大罪啊,那个姓刘的小贼,真是什么都敢说,张口就说瞎话,分明是把自己往死里整啊。 看着刘远那有点嚣张地脸,肥驿拯感到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往ri自己欺负那些商旅、平民时,也是那么一副嘴脸,用读书人的话来说,那叫小人得志,没想到,自己有天也看到这样的脸孔。 “你.....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你诬蔑我,刺史大人,没。没有,小人。小人绝对没说那样的话,冤枉,冤枉啊,不信,你可以问一下这些驿卒,他们可以为我作证。”肥驿拯吓得面无人se了。 可惜,崔刺史根本没听他的,刘远说什么。他就“信”什么,有点厌恶地瞄了一下地下的又矮又肥的陈驿拯,冷冷地说:“是吗?好大的官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是李唐的天下。什么你最大,简直就是荒谬!。” 看着刘远,崔刺史眼内出现一丝莫名的、神秘的笑意,至于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驿拯,训了也就训了,根本不用考虑他的感觉。收拾他也不用看黄道吉ri。 说完,扭头又问刘远说:“小远,你没事吧?” 在场的人脸se都变了,很明显,一个是一味训斥。另一个则是一味偏颇,以一州之刺史。以长辈唤晚辈的语气说话,还用了呢称,这谁轻谁重,就是瞎子也看得出来了。 “挨了几拳,没事。”刘远笑着应道,接着瞪着左右捉住自己手的人,大声喝道:“还不放手?” 那几个捉住刘远手的驿卒这才醒悟过来,好像触电一般连忙把手松开,然后一脸惊惶地退后二步,低着头,一个个成年人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在刘远面前吭都不敢吭一下。 “你,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崔刺史随手指着一个驿卒质问道。 “这.......” “刺史大人让你说,你就说,想清楚一点,别说错话了。”不知什么时候,赵安己经爬了起来,一脸恭敬地站在刘远的身边,听到崔刺史质问,马上附和着喝问,那句“想清楚一点”故意拖长,显然是另有所指。 这老家伙,jing着呢,一摔倒干脆就装晕,反正他老胳膊老腿的,也帮不上刘远什么忙,现在没事,马上就爬起来跑到主子的身边,助纣为虐了。 那驿卒吓了一跳,偷看了一眼一脸得意的刘远,再看一下无力坐在地上、那那焉茄子的“驿拯”,心里马上就有了主意: “回刺史大人的话,陈驿拯看到这位小郎君衣饰华丽,就想敲诈他,小郎君不从,两人就起了冲突,我等只是奉命行事,听说陈驿拯以前也敲诈过这位小郎君。” 崔刺史眉毛一扬,扭头那帮站着有点手足无措的驿卒:“他说的,可属实?” “属实,属实。” “对,就是这样。” “这姓陈的一肚子坏水,没少欺压过往客商。” 墙倒众人推,谁敢为了一个小小的驿拯得罪一个刺史大人呢?这里属于扬州地界,崔刺史是他们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一句话,就是他的终极boss,一向擅长察颜观se的驿卒,一下子倒戈相向,包括陈驿拯所谓的亲信也不例外。 陈驿拯就像一摊泥瘫坐在地上,也不反驳了,人家刺史收拾一下小小的、不入流的小史,简直就是轻而易举,自己挣扎越多,人家就越生气,越把自己往死里整,这次踢到铁板,干脆认了,爽快一点,说不定还有好处。 崔刺史指着刚才问话的的驿卒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刺史大人的话,小的叫李阿旺。”那驿卒恭恭敬敬地回道。 “好,李阿旺,本官命你为飞来驿新一任的驿拯,即时上任,马上安排我们一行住下,然后,协助小远把事情调查清楚,还他一个公道。”崔刺史懒得理会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睡得好好的,让手下唤醒说刘远出事,吓得他差点没晕死,连忙赶来。 要是刘远在途出了事,崔梦瑶没了丈夫,孩子没了亲爹,以自己三叔护短的个笥,那会把自己活活捏死的。 作为一州最高的行政长官,崔刺史对手下有一定的任免权,撒换一个不入流的小史,那绝对没问题,就是一句话,一下子改为了李阿旺的命运,那李阿旺先是楞了一下,接着一脸的狂喜,连忙跪下来,连连磕头:“谢刺史大人,谢剌史大人,小人一定好好干,绝对不会负了刺史大人的美意。” 磕完头,新任驿拯使出浑身解数,把一行迎了进去。安顿好后,又陪着刘远去审问前任驿拯的“经济作风问题”。 “李驿拯。刺史大人让我们审这个老贼,你说怎么审?”刘远一边看着那个一脸愤怒看着自己的陈姓前驿拯,一边询问陪自己一起审的新任驿拯李阿旺。 “小郎君,担不起什么驿拯,你唤我小李就行了。”李阿旺谄媚地说:“当然是,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刺史大人一味护短,对刘远自称为清河崔氏的人也没异议,很明显。那个肥猪陈(驿卒平时给前任起的外号,他原名陈二)说人家是什么小商人是胡编的,李阿旺对刘远真是又敬又爱,敬的是他是崔家的人;爱的是,就是因为他的出现,自己祖坟冒起了青烟,白白落得了一个驿拯的职位。对自己来说,也算是一步登天了。 一旁的陈二一听火了:“李阿旺,我一向待你不薄,你竟然对我,你的良心让狗吃了?” “好?”李阿旺冷笑道:“我们口粮你也扣,平时吃饭。你吃肉,我喝汤,就是客人有打赏,还得给你上贡六成,上次你侄子负责的马掉膘了。考核时硬是和我换了,累我被打了三十大板。这还叫好?嘿嘿,你也有今天。” “小郎君,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以前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你,求你,求你饶了我这条狗命,你叫我做什么都行,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一看旧属根本不为自己开脱,马上又求起刘远来。 陈二明白,虽说什么配合审查,其实那个李阿旺就是一个摆设,自己是好是坏,全凭眼前这个年轻的喜怒,把上把李阿旺撇到一边,开始求起刘远来了。 一看到这张献媚的胖脸,刘远马上就想到自己在秋岭驿时受到欺负,当时就是这个贪婪的家伙,收了自己的银子,然后大半夜不由分说把自己从温暧的被窝强行拉下床,二话不说就把自己往外赶,想找他理论退钱什么的,还想诬陷他像朝廷钦犯,想乘机抢劫,要不是跑得快,估计不死也掉一层皮了。 “我让你欺负我。”刘远越想越气,忍不住一腿就把他踢倒在地,毫不客气对他拳打脚踢起来。 “我让你敲诈我” “我让你横” “一只鸡收我一两银子是不是很好赚?” “一两一壶的葡萄酒,你丫还敢给我最低等的” “我让你叫我跑腿” “我让你要我牵马” “我让你要我戴帽‘ “啪啪啪~~” “砰......‘真是脚脚用力,拳拳到肉,痛得陈二连声求饶。 刘远一边打一边骂道,最近这几天,让他郁闷得不得,好像就像一只木偶,被人用线牵着,干什么都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偏偏又没有反抗之力,只能任人摆布,就是现在,还得巴巴跑到千里之遥的清河去求“绿帽”戴,一肚子的委屈,还不能说出来,得装着心满意足的样子安慰身边的人。 早就一肚子气没地方泄,在心里憋得难受,现在正好,有这么一个人品坏、看着面就想打脸的人送上门,刘远自然不会错过,都不知去哪找这么一个合适的“出气筒”,二话不说,对着陈二劈头盖脸就狂揍了起来。 一旁的新任驿拯李阿旺都看到傻眼了,看到刘远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心里暗暗吃惊:原来这位小郎君跟那陈二是那么多仇恨的,这次是故意拉着刺史大人来报仇的,啧啧,清河崔氏的人就是不同,就是打人,也得很那么潇洒、有型...... 双手抱着头、在地上倦成一团的陈二则是一头雾水: 自己敲诈他、一只鸡卖了一两银子、一壶最低等的葡萄酒吹成最高档的的葡萄酒,收了他一两银子的高价等等,这些都属实,可是自己什么时候让他牵马,怎么什么时候让他戴帽了? 对了,那戴帽是什么东西,送他帽子?没有啊,是不是自己把一顶帽子很贵卖给他?怎么没有印象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75 纨绔子弟 打了不到二刻钟,刘远就累得在一旁喘气如牛了。 做饰的,其实就相当于后世的白领,天天窝在室内,身体少锻炼,再加上坐在那颠簸了一天的马车上,筋疲力尽,还真的没有多少力气去教训他。 “小郎君,你先休息一下,别跟他一般见识,像他这皮粗肉厚的,别把自己打累了。”一旁的李阿旺看到刘远累了,马上上前劝道。 刘远看了一下在地上装“死狗”的陈二,冷冷地说:“起来吧,我知道你死不了的,再装我就拿棍子侍候了。” 这个陈二,绝对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家伙,刚打就乘机倒在地上,双手抱头,把身体就像刺猬一样倦成一圈,把重要部位都护得紧紧的,刘远打到的,都是背、脚这些部位,对他来说,只痛不伤,只是他叫得夸张、装得可怜而己。 “大爷,你是我亲爹,你饶我一命吧,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 刘远一下打断他的话说:“下有刚出世的孩子要养,对吧?” “是,是,小兄弟真是料事如神,只要小郎君放我一马,我陈二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 “这套说辞我都听得耳朵出油了,现在说还有人信?再说做牛做马就算了,把敲诈我那三十两还我,这事就算结了。” “是,是,是,我还......”陈二连连点头,连忙答应。只要不把自己投进大牢就行,可是醒过神来。一下子像杀猪一样叫了起来:“什么?三十两?那个,那个我只收了三两啊,三十两,我哪有那么多啊,你就是把我卖了,我也凑不出这么多啊。” 一个月辛辛苦苦赚那么三四两,除去孝敬、家庭的开销,所剩的也就不多了。三十两,就是很顺风顺水,陈二最起码也得攒个一二年,敲诈了刘远三两,扣去成本等,也就是黑了二两多一点,还要分点给一众手下。落在陈二手里的,也就是一两多,现在一下子拿出三十两,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割肉。 “三十两是不是很多?”刘远一脸关切地问道。 “是,是。小的不比小郎君,实在凑不出三十两啊。” 刘远根本不吃这一招,扭头就走,一边走一边说:“凑不出,那就不凑了......” 异常的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的犹豫。 刘远一走,一旁跪着的陈二脸se马上就变了。他本想压压价,没想到正主说走就走,一点也不和讲价,那脸se马上就变得惨白,刘远说不凑了的意思不是这事就这样算了,而是打算不把这事私了,真接把他往大牢里整,要不就把他流放什么的,这对陈二来说,绝对是一个恶梦。 有时候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就怕有些事情,就是用钱也搞不好。 三十两也不算多,辛苦过一二年就能攒起,自己做驿拯多年,也算是微有薄产,就是一下子给出三十两,也不用倾家荡产、卖田卖儿那般凄惨,一看到刘远要走,陈二一下子急了,连忙叫道: “三十两,三十两,小郎君,我认了,我认了。” 刘远这才扭头冷笑道:“早说不就行了,磨叽。” “是,是,是,是小人不对,是小的犯浑。”陈二说完,啪啪打了自己两巴。 二刻钟后,老忠奴经过清算了,向刘远汇报道:“少爷,三十两银银子没错,齐了。” “嗯~~”刘远应了一声,不由看看地上那个一脸献媚地陈二,心想这个家伙还真算有点本事,二刻钟不到,那银子就准备好,虽说有碎金、有碎银,连铜钱也有一堆,但是,一个小小的驿拯,应是前驿拯还有这能力,倒真让刘远刮目相看了。 “不错,不错,挺有能耐的吧”刘远拍拍了跪在地下那个陈二,一脸戏谑地说。 陈二额上都出了大汗,生怕刘远以为自己凑三十两容易,以后自己家底很丰厚,向自己勒索更多,连忙叫解释道:“小郎君,这是,这是我跟好几个人借的,光是借据都写了好些张,小的现在己经是山穷水尽,欠债累累,实在拿不出银子来了。” 刘远双眼一睁,看到陈二的脖子上那项链不错,吊着那块玉好像还是古玉来的,不动声se朝他脖子上指了指,陈二一时不明白,刘远还是不说话,再次用手指了指他的脖子。 “小郎君,这是,这是小人的传家之宝......”陈二终于明白刘远这是看那戴着的那块古石了,不由哭丧着脸说。 刘远不说话,把头仰起来,眼睛却看着别的地方。 陈二没有办法,现在形势比人强,咬着牙把脖子上那块的传家宝解了下来,在刘远的暗示下,把项链轻轻放到地上。 刚放下项链,刘远又指着他腰间,那块刚用十两银子买来的和田美玉,很明显,又看了。 晕死,这是,蝗虫啊,一点也不留,他说要三十两,自己都凑给他他,他说要自己那条家传之宝,自己也给了,没想到那小贼眼尖,转眼又看了自己的和田美玉,这,这可都是自己的命根子啊。 看到刘远一脸没得商量的样子,陈二的心都碎了,双手都点颤抖地把腰间悬挂的和田美玉解下,一脸肉痛的把它和那条项链一起放在地上,虽说他有点不解,那个刘远为什么要自己把东西放在地上。 “咦,赵老,你看,怎么地上有好东西,不知谁不要了扔掉的,快点捡起来。”刘远突然“夸张”的叫了起来。 “是啊,少爷,地上真有东西啊。”赵安心领意会捡起。递到刘远面前说:“少爷,怎么办?” 刘远扭头问李阿旺还有陈二:“两位。你们说,这,怎么办?” “既然是无主之物,自然是有缘者得之,这是小郎君的运气,收下吧。”东西不自己的,慷他人之慨,李阿旺自然没什么问题。 陈二都想吐血了。这些东西明明是自己刚刚解下的,还是在刘远的威胁下解下来的,那和田美玉是托了很大的人情才花十两银子盘过来的,自己异常喜爱,而那带着古玉的项链,更是自己的家传宝物,曾经有人也二十两。自己也没舍得卖,没想到一转眼,就变成刘远的了,睁着眼说瞎话,说什么是有人不要扔在地上的,是无主之物。 有谁把传家宝扔在地上的?有谁把价值不菲和田美玉扔在地上的?这些都是好东西啊。傻子才这么干,明明是敲诈,可是偏偏说成是捡到的,睁着眼说瞎话,还真够无耻的。最无耻的,还是当着自己说怎么办? 怎么办?我说还给我。你肯吗? 陈二都yu哭无泪了。 “对,李驿拯说得对,无主之物,有缘人得之。”陈二把银牙都咬碎了,不过还是满脸堆笑地说。 刘远这才点点头,对赵安说:“既然二位都这样说了,那就留下吧,以后拿来做点善事,也算是积一下福吧。” “是,少爷。”在陈二那杀死人的目光下,赵安把那两件饰品塞进怀里。 等东西收好,刘远扭头一脸戏谑地对陈二说:“陈二,你欠我的银子,什么还?” “银子?什么银子?”陈二一头雾水地问道。 “三十两啊。” “那个”陈二小心翼翼地说:“小郎君,刚刚,不是己经交割清楚了吗?就是您管家清点的,你不会忘了吧?” 刘远点点头:“没错,是收了三十两银子。” “那,为什么还说我欠银子呢?” “没错,我是说三十两,不过,我说的是三十两黄金,没说过三十两银子啊。”刘远扳着指头算道:“三十两黄金,折算成三百两银子,,你刚才交割了三十两,三百两减去三十两,那你还得欠我二百七十两。” 什么?还欠二百七十两?陈二双眼瞪得老大,激动之下血一充满,头一歪,一下子昏倒在地。 硬生生让刘远气昏的。 赵安吓了一跳,连忙摸了一下陈二的口鼻还有脉搏,然后松了一口气:“少爷,他没事,只是背气昏过去了。” “哈哈......”刘远哈哈大笑了起来,扭头往外走了,一边走一边说:“解气,解气,好玩,好玩。” ......... 飞来驿只是一个小插曲,那个陈二只能说运气不好,流年不利,第二天一早,刘远一行又踏着晨曦出,前往清河。 崔敬还有崔老太太都在等着他们的到来,无论是崔敬还是刘远,都没有敢让一品诰命夫人还有工部尚书候着他们的胆子,只好用最快的度往清河赶,不过从飞来驿出来后,刘远的胆都是大了很多,不知为了好玩还是泄,一路走来,行为都有点飞扬跋扈的感觉: “干什么,敢我们的车?找死啊,没看到我这马上的旗号吗?” “让开,让开,清河崔氏的路你们也敢挡?” “什么?天字号房没了?去,让他们滚,你就跟他说我们是清河崔氏,让他掂量着办。” 一路上,刘远过足了纨绔子弟的瘾,一有不顺,就恶言相向,动不动就抬上清河崔氏这座大靠山,而清河崔氏的名号的确好用,很多人一听他是清河崔氏的,都非常给面不与他争,而最惊讶地是,面对刘远这种不良的行为,崔刺史不闻不问,非常纵容。 “老爷,你提点一下那个刘远吧,最近嚣张得有点过份了,实在有损我们清河崔氏的名声了。”崔刺史身边贴身老奴终于忍不住了,找了个机会,忍不住询问崔刺道。 崔刺史都没有生气,他一个小小的士子凶什么?最不爽的,动不动就把清河崔氏抬出来,狐假虎威,这让他非常不满。 “算了,没多大的事。”崔刺史一脸睿智地说:“权力、特权是一件好东西,很容易让人着迷和上瘾,他越体会权力的魅力之处,他就越离不开我们崔家,其实,我以前以为他是一个完美的人,没什么缺点,现在看来,他也是有缺点的。” “一个缺点的人,这样才更好互相利用和控制。”崔刺史淡淡地说: “我就喜欢他这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今晚有点饭局,陪mm的父母吃饭,所以....... 176 长安风云 唐太宗李世民,李渊的第二个儿子,呢称李二郎,史上难得的一代明君,终身以成为一代贤君为己任,即位后,虚心纳谏,厉行俭约,轻徭薄赋,使百姓休养生息,他就像优秀的舵手,大唐这艘“巨无霸”在他的掌控下,驶上一条欣欣向荣的康庄大道。 大唐国势如日中天,繁华昌盛、欣欣向荣,而京都长安,更是车如流水马如龙,极为繁华,卖力吆喝的商人中,不泛胡商、大食、波斯等不远万里远赴大唐的异域商人,他们带来各式奇珍名玩,那繁华的情境,己隐隐有繁华盛世的前兆。 而在大兴城(唐初皇宫,众所周知的大明宫还没扩建)的上空,却凝聚着一股凝重、沉闷的气氛,那紫苑上黑压压的乌云,给人一种树欲静而风不止,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征兆。 李二陛下的御书房里,坐满了大唐最有权势的人,此刻,他们眉色中带着几份凝重,只有几个武将眉色中带有几分兴奋之色。 是战争! 作为一代贤君圣主,每逢大事,李世民喜欢把器重的文人武将召到御书房内商议,虚心纳谏,制定各种策略,此刻,御书房就你像一台强劲的动机,因为这里制定的每一个决策,都会驱动大唐这台庞大的“机器”前进。 除了坐在最上方的皇帝李二,长孙无忌、萧禹、房玄龄、尉迟恭、李靖、候君集等一行十几位,这些大唐最在权势的人。此刻齐聚在书房之内,一脸凝重看着一份地图还有一份奏报。 “啪”的一声。李世民一拳击在案上,愤怒地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奏报上,赫然是最近强敌犯境的一些记录: 三月上旬,吐番出兵犯桧州、姚州,破两城,杀一千余人,掳走青壮、妇女合计近三千人。钱粮牛羊无数; 四月中旬,吐谷浑可汗伏允遣兵寇兰州,破城,击杀游骑将军一名、三百多戴甲之士命丧沙场,百姓死伤无数; 六月上旬,吐谷浑再兵犯廓州,掳走青壮妇女三百余人。为泄兽欲,把大唐女人四肢钉死在墙上泄欲,甚至连幼女也没放过,所过之处,有如修罗地狱,惨不忍睹。 八月下旬。河州三条村庄被人屠杀一空,横尸遍地,疑为外族作为,未明待查。 ......... 最令人感到气奋的是,同年。吐谷浑可汗伏允派使节到唐朝进献贡品,上贡完了。没有直接返回原地,而是跑到鄯州抢掠一番而归。太宗派使臣责怪他们,征召伏允到唐朝来,伏允声称有病不来,但为他的儿子尊王求婚;太宗准许,让他们来唐朝迎亲,尊王又不来,于是断绝婚姻。 难怪李世民怒火冲天,那一份份记录,代表的,那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那些都是自己的子民啊,那些野心不足的豺狼,把日益富饶的大唐当成一块大块肉、一个狩猎的场所,哪天心情一好,就仗着马快箭利,窜入大唐境内烧杀抢掠,jian淫妇人、掳夺人口,无恶不作,一但事情闹大了,又派人到长安请罪,一向仁慈的唐太宗,以和为贵,多是遣责一番,少有惩戒。 于是,他们越来越大胆,就连一个小小的吐谷浑,也敢多次犯边闹事,最令人不耻的是,在上贡回家的路上,还要抢掠一番才走,加遮掩一番都懒了,朝堂之上,那叫臣子,一下了朝堂,马上就换了一副强盗的面孔,公然挑战大唐的尊严,其实纵观大唐建国,四周的边境还是很复杂的,突厥、吐蕃、吐谷浑、高昌、焉耆、西突厥、薛延陀、高句丽、龟兹等,这些就像一只只恶狼,时刻想着咬大唐一口。 只是,他们不知道,李二的韬光养晦的计划己初具成效,经过多年的休息生息,大唐这头“猛虎”,己经舔好了它的伤口,磨利了它的獠牙....... “是太过份了,皇上,下决心吧。”长孙无忌轻轻点了点头。 作为李世民身边最倚重的第一位重臣,皇后的哥哥、皇帝的大舅,长孙无忌的表态,无疑让一众武将大为兴奋。 “皇上,打吧,我们一早就准备好了。”一向好战的程知节、程咬金兴奋地叫道。 大唐以武夺取天下,极重军功,早早就制订了一套升封、奖赏的制度,武将要升迁、奖赏、封号等等,全凭军功,现在兵强马壮,作为武将,自然是希望多打仗,多立军功,这样才能多得封赏。 房玄龄摸摸胡子,点点头说:“现在我大唐是国力强盛、国库充盈,老臣也同意出兵,扫除那些毒瘤,还我大唐边境一个安宁。” 在场人人纷纷点点头,表示对出兵的支持。 “李爱卿,你的意见如何?”李二扭头问下一向心思慎密的李靖,刚才别人都在热议之时,他却很少说话,一直都在沉思。 李靖闻言连忙应道:“回皇上,臣对征伐没异议,只是,吐番、吐谷浑皆是我大唐大敌,微臣在考虑,哪个先,哪个后,或是同时开战。” 程咬牙大咧咧地说:“怕什么,不就几个放羊的家奴吗?等我老程出马,立马把他收拾了,那什么什么伏允可汗、吐番的松赞干布,我把他们抓回来,给皇上喂马。” 一直沉默不语的萧禹开口说道:“一个小小的吐谷浑只是跳梁小丑,微臣所虑的,是吐番,对于吐番,我们守有余而攻不足,并不是我们兵不如它强,甲不如它精良,可怕的,是那莫名的诅咒,一踏入上吐番的土地,还没开战,我军将士就感到身心疲累,还有人毫无征兆地暴毙。未战先怯,多次用兵未果。反而折了自己的志气,长了吐番、吐谷浑的威风。” 战争机器一启动,战士加后勤,动辄以十万计,每日所耗的军响、粮草那是数以万计,那绝对是烧钱的游戏,一有不慎,那对国力产生很严重的影响。 “哈哈.....哈哈.....”萧禹一说完。李世民和一向智勇双全的秦琼,秦叔宝哈哈大笑了起来。 书房时的众人一下子楞住了,萧禹更是一头雾水,面色有点尴尬,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一样。 幸好,秦叔宝对对萧禹还是很尊敬的,见状忙解释说:“宋国肃公莫急。其实陛下一早就有了良策,只是时机还没有到,陛下,现在时机到了,可以说了吧。” 李二点点头,一脸喜色地说:“是时候了。诸位爱卿”,李二顿了顿说:“吐番那不知名的诅咒,现在找到方法解决,我大唐士兵,就是踏入吐番的土地。也能保持十之**的战斗力,完全可以和吐番的军队一决高下了。” 什么?解决了诅咒? 大唐立国初时。士兵经过南征北战锤炼,早己训练出一支能征善战的精兵良将,面对吐番还有吐谷浑三番五次的犯境,那死去的将士、路边的白骨、被掳去当奴隶的同胞还有他们犯下的兽行,哪个有血性的大唐军人不怒冲冠?恨不得把来犯之敌杀光为快,可是他们一踏入吐番的土地,战斗力大幅下降,又呕又吐,严重的莫名的丢去性命,以至追到边境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飞扬跋扈离开,牙齿咬碎也没有办法。 现在,解决了诅咒,战士的的战斗力能存十之**,虽说不能百分之一百,凭着大唐的兵精将勇,护甲精良、兵器锋利,绝对可以弥补这方面的缺陷,足以在战斗中占据上风。 “陛下,此事是真的?怎么老臣一点也不知道的?”长孙无忌有点惊地问道。 作为皇帝李二的玩伴、忠臣、国舅等多重关系,李二有什么事,都喜欢找他商量,但是今天这事,好像李二和秦叔宝都知道,可是自己却一无所知,不由暗吃了一惊,连忙问道。 那些不知情的文臣武将,也一脸好奇兼祟拜地看着李二,看看他们的皇帝陛下有何良策。 感觉到众人那好奇且祟拜的眼光,李二心里非常满足,不过他没有正面回答长孙无忌的问题,反而扭头对一旁的一直“只带耳朵,不带嘴巴”的兵部尚书候君集问道:“候爱卿,你是负责破虏军训练的,这个建议也是由你所出,就由来向诸位爱卿解释一下吧。” “微臣遵旨。”候君集连忙领命。 虽说候君集作战英勇,屡建奇功,但是唐初名将实在太多,像秦叔宝、李靖、程咬金等人还没退下,他只能排在后面熬着资历,像今天这样的密会,其实他没有资格的,不过正是他献上了那个破“诅骂”的方法,还有负责训练新建的破虏军,李二特许他进来。 候君集的神情很激动,对他来说,进入这个书房,也就意味着,他进了大唐最核心的圈子。 “我们平时所畏惧的请诅咒,其实不是诅咒,这是一种叫高原反应的症状,只要..........”候君集把从刘远哪里听来,给李二讲过一次的理解再一次讲了出来,然后还把李二秘密命他用那种方法训练新军,新军也就破虏军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还把士兵的反应前后对比等也做了详细的介绍。 像刚才李二说新军在吐番上能保持十之**的战斗力,也是他总结出来的。 “诸位爱卿莫怪,并非有心隐瞒,而是此事事关重大,再说也不知效果如何,就叫候爱卿先亲自训练一下,没想到,还真的见效,哈哈,哈哈哈......”李二高兴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好像看到了吐番、吐谷浑那些不知天高地厚之小人的凄惨下场。 程咬金一拍自己的大腿,兴奋地说:“好啊,好啊,有了这次新军,我看吐蕃还有什么玩样,没了那个倚仗,和我大唐对战,简直就是找死。” “没了诅咒,小小的吐番,不足为患了,天佑我大唐,天佑我大唐啊,哈哈哈......”房玄龄高兴得直捻自己的美须,捻掉了二根还浑然不知。 李靖一脸傲然地说:“没了诅咒,看吐番怎么抵挡我大唐无敌之兵锋。” 长孙无忌一脸赞赏地看着候君集,高兴地说:“候尚书果然天资聪慧,这样的办法也让你想到,真不愧是兵部尚书。” “不,不,不”候君集连忙摆摆手说:“小的愚钝,不敢居功,这个方法,并不是我想出来,而是扬州一个叫刘远的小家伙告诉我的,现在看起来,的确有效,我还想请陛下对他论功行赏呢。” “刘远?你是说,扬州的刘远?一个还没成年的毛头小伙?”秦叔宝突然吃惊地叫了起为。 候君集有点疑惑地说:“正是,大将军也知此人?” “不知,不过听说过”秦叔宝解释道:“犬儿淮玉,前些日子代我参加清河崔王氏七十大寿后,回来给我讲了一件趣事,有能工巧匠,竟然在一小小的饰之上,刻了整部的《金刚经》,肉眼几不可看,我刚开始引为奇趣,不过最近有几个细作因携带秘密书信被查出,最后身死异乡,我想着,如果这技巧能运用到情报中去,那绝对是一大利器。” “什么?整部的《金刚经》刻在饰之上?”唐太宗李二吃惊地叫了起来。 “是的,犬儿言之凿凿,应不会有假。”秦叔宝肯定地说。 萧禹也附和道:“此事我也有所耳闻,只不过,没想到可以用作情报。” “对对对,我也听我家婆娘说过,好像那小子做饰极为出色,我家小女缠了我几天,就为要银子订制一枚饰,不过现在还没完工罢了。”程咬金大咧咧在一旁应道。 老程喜欢用大音量加上抢话头,增加自己的存在感。 “有意思,有意思,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商人,竟然这等破敌良策,好像还有不凡的技艺,该赏,该赏。”李二一下子对那个还没成年的小商人来了兴趣:“来人,拟旨,宣扬州刘远前往长安见朕。” ........... “啊....啊...切,啊切”马车里的刘远一时忍不住,连打了两个喷嚏。 “谁在咒我啊”刘远擦了擦鼻子,自言自语地说,张开眼睛,扭头看到老忠奴不在,大声地问道:“赵老,现在到哪了?” 车外传来赵安一脸兴奋的声音:“回少爷,刚刚进入清河的地界,快到啦。”(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最近炮兵对节奏感到不太满意,写了二章,加起来有六七千字,不满意,删了,虽说水平有限,但也得为读者负责~~~~~ 177 再见梦瑶 即使诸多不愿,经过十多天起早赶黑的赶路,那马车还是离清河的崔氏的大门越来越近了。 “少爷,到了。”赵安小声在车厢外唤道。 “知道了。”刘远淡淡地应了一声,整理一下头妆容,准备下车。 不用赵安提醒,刘远从车窗老远就看到崔府那个金漆招牌了,那金漆门匾,还是那么的瞩目耀眼;那大门,还是那样气派大方;那守门的家奴,还是那样的精神抖擞,处处都透露着名门望族、士族之、清河崔氏的显赫。 刘远不由有一点物是人非的感觉。 几个月前,自己来到这里,还是以一个小商人的身份,百般讨好,刻时卖弄,就是为了在上流社会中宣传自己金玉世家,当时就像一只小蚂蚁一样看着清河崔氏这株“参天大树”,没想到,几个月后,自己再一次出现在这里时,却是以清河崔氏的准女婿出现的,虽说八字还没一撇,不过以崔敬那老小子亲赴扬州的情况,这“好事”估计自己是跑不了的。 刘远叩心自问:自己这算是一步登天吗? 那扇火红的漆门,是不是自己鱼跃龙门的那扇“大门”呢? 刘远盯着那扇火红的漆门楞神的时候,那马车却转了个弯,一下子从大门旁边走过,顺着围墙,最后从后门处进入。 果然是一入候门深似海,别说那大门没开,就是旁边的偏门。都没有打开,只是让自己从后门进入。还真看得起自己,刘远的嘴皮动了动,没有出声,因为他看到,崔刺史的马车,走的也是后门,一州之刺史啊,崔刺史在扬州之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可是一回到清河,马上就变得规矩多了。 家族的底蕴果然很深。 像王公大臣、名门望族的大门,也就是正门,可不是那么好开的,要么就是很尊贵、要么就是非常有名望,那才值得敞开正门恭迎出入。普通人只能走偏门或后门,即使敞开大门,也有讲究,是全开还是半开,是开二分还是开八分等等,那还得酌情处理的。现在刘远的身份在崔刺史的操作下,一下子由排在最末商人一下子升到了士族,可是在这里来说,一点作用也没有。 蝼蚁变成了小虫,可是大树还是大树。 马车驶进了后院。刘远在赵安的搀扶下,有点腿软一样走下了马车。 嗯。好香~~ 这里树木成荫,向四周看看,种值了很多奇花异草,都打理得非常妥当,很明显有花王看护,现在己经深秋季节,依然传来阵阵花的幽香,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品种,不过闻那花香倒是不俗。 “小远........”这时崔刺史也下了车,看到刘远,笑着打招呼。 “刺史大人。” 崔刺史摆摆手,阻止他行礼,笑着说:“算了,这算是到家,这俗礼就免了吧,你先在这时候着,不要乱跑,我先去通传一声,商议一下。” “是,我听刺史大人的。”刘远连忙应道。 “赵安是吧,你协助这些人先把东西都放在我房里,我也不知到时会安排什么房间给你,那东西放在这里也不合适,你就跟着我的人先放置好东西吧,来到这里,你家少爷就不用你照顾了。”崔刺史淡淡地安排道。 老忠奴哪里有什么主意,看到刘远没意见后,连忙答应。 老实说,一来到天下有名清河崔氏这里,这老家伙都像骨头都少了几根,连腰都挺不直了,简直就是天生的媚骨,做了那么多年的管家,把性格都磨圆了,对他来说,能来这里见识一下清河崔氏的风采,估计心里异常兴奋。 很快,崔刺史去跟崔家的长者请安问好,汇报自己回来了等等,赵安也着崔家的奴仆一起搬运那些从扬州带过的各式礼品,整个后院一下子就剩刘远一个。 既来之,则安之,虽说站在赫赫有名的崔府,刘远并没有畏手畏脚,反而用一种很坦然的态度去面对,等了一会,还没人叫唤自己,刘远则是饶有兴趣在崔府的后花院里参观了起来。 好笑,前世那是些什么名园、皇帝老儿住过、睡过的皇宫都看过,这崔府的后花园是精致,刘远倒没有像“刘姥姥进大观园”那样觉得样样新鲜,款款别致,不过,他没想到,此刻有几个人正透着窗子的缝隙,同样是饶有兴趣地偷看着刘远。 正是崔敬、崔老太太还有崔刺史三人,这也算是一个考察吧。 “母亲大人,这么远,你能看得清楚吗?”崔敬一脸关切地问道。 “没事,我人是老了,可是眼睛还没有花,看得清楚着呢。” “是,是,是,母亲大人老当益壮,自然身壮力健。”崔敬连忙小声地陪笑道。 崔老太太满头白,那脸上满是皱纹,但是精神不错,那眼睛还闪着精光,显得的心眼儿活。 “看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那个人做些什么,这就是最好观察一个人的品行性格,这个刘远,进入我们堂堂崔府,竟然没有一点畏惧之色,淡定自若,落落大方,颇有大家之气,看他相貌堂堂,一看也是有福之人,我家小瑶嫁给这等男子,也不算太过委屈。”崔老太太认出刘远正是那天给自己送上饰的人。 只不过当时只是照了几眼,没能看过仔细罢了,现在仔细看看,倒也不差。 “好是好,可惜只是一个小商人,人倒时精明,才华也不差,二哥相中的那徐鸿济,也就是被他打败,以致自尊受挫,闭门苦读以致辞推迟了与梦真的婚期,虽说现在己经脱商为士。可是一点功名也没有,唉.......”一想到刘远还是一介白身。崔敬心里就有一点不爽。 自己那女儿,自己还想她嫁入皇族享福,做个王妃的呢,过下可好,什么妃都没了。 崔老太太闻之一动,吃惊地说:“就是他把鸿济那孩子打败的?” “是,老太太,当时我也在场。这刘远的才华的确不错。”崔刺史好不容易能插上话了,连忙应了一声。 “嗯.....”崔老太太点点头,反而劝慰崔敬道:“老三,事己至此,多想也无益,那刘远我也了解了,文采才华不错。心灵手也巧,是棵好苗子,假以时日,也不会差,我相信。”崔老太太一脸骄傲地说: “以我清河崔氏的能力,就是一介白身。也能把他培养成国家的栋梁之材。” 崔敬连忙应道:“母亲大人所言甚是,只是......只是就怕大哥、二哥哪里不太好交待。” 生米都煮成熟饭,崔敬哪里有想不开呢?要是想不开,哪里还会隐着火,急巴巴跑到扬州替自己的女儿善后呢。回来后,还暗中叮嘱厨房。把女儿的饮食规格提高,生怕一大一小饿着,而整天还要装着不知道,若无其事的样子,把一个慈父的本色挥到了极致,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了,不过现在他担心的,就是大哥、二哥那关怎么过了。 要是他们知道出了这样的事,还不知怎么对侍可瑶呢? 崔老太太铿锵有力地说:“你嫁女,又不是分家夺产,有什么好怕的?老身还没死呢,这事就说是我作主的就是了。” “是,孩儿谢过母亲大人。” 有了崔老太太的话,崔敬内心一宽:只要这位老祖宗肯话,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一旁的崔刺史闻言暗暗暗感叹道:小儿都是心肝肉啊,出了这样的事,还一味宠着,那老话说得不在错,兄长为父,做母亲的,都是敬着大的,宠着小的,中间的最吃亏了,两头都不到边。 “母亲大人,你先坐着,儿子在这里盯着就行了。”崔敬很有孝心把一张逍遥椅搬过来,好让崔老太太躺着,毕竟是年近七十的古稀老人了,老是站着对身体不好。 一旁的崔刺史看到,连忙搭把手帮忙。 为了保密起见,偌大的房间,就三个人,连丫环都没一个在身边待候,毕竟,谈话的内容,是关系于崔梦瑶的名节和未来的幸福。 “你说,那刘远那小家伙,那脑袋都是怎么长的,你说那学问不差,对吧,手艺也是一等一的好,那件饰我非常满意,他就一个孩子,也没过什么书,怎么就那么多鬼主意呢?”崔老太太舒舒服服地躺在逍遥椅上,倒想着刘远的好了。 崔敬一从扬州回来,马上命木匠打造了几张逍遥椅和沙,崔老太太是清河崔氏最尊贵之人,还是崔敬的母亲,第一套自然是孝敬崔王氏了,没想到那逍遥椅还有沙都非常合崔王氏的心意,那老胳膊肘儿老腿的,躺在那逍遥椅最是舒坦了,以致崔王氏去到哪里,都让两个大力士抬着逍遥椅跟着,以便随时可以享受。 “这个,儿子也很想了解清楚,不过可以看得出,他的悟性极高。”崔敬一边说,一边轻轻替崔老太太摇着那逍遥椅。 他也想过这个问题,不过怎么也没有想明白,后来干脆也就不想了。 “老祖宗、三叔,快看,小瑶往后花园走来了。” 来了? 崔敬和崔老太太面面相觑,很快,崔敬就小心扶着崔老太太站起来,几个人站在窗边,紧紧地盯着着看。 他们想看看,崔梦瑶和刘远见面,那是怎么一样的情境? 是否两情相悦........ “是你?” “是你?” 当刘远和崔梦瑶在后花园里撞见的时候,两人都失声惊叫了起来。 崔梦瑶一看到刘远,马上就慌了,一手就拉住刘远的衣袖,叫了一声:“跟我走”,然后拉着他就朝假山那边隐蔽地方走去。 她急死了,不是说好每个月都给他寄银子,那笔债慢慢还吗?怎么,还追债追上门了,要是让别的姐妹看到,那不是笑死她们吗? 崔大小姐看刘远的目光,都有点不善了。 “这小妮子,估计是动真心的了。”不远处房间里,通过缝隙偷看的崔敬母子对视了一眼,崔敬什么无奈地说。 一见面,自家闺女不顾矜持,拉着人家往隐蔽走,哪还不是找无人的地方倾诉相思之苦吗?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没存稿,就是痛苦,还有那兄老大,那五张更新票票,投在九千字哪里多好啊~~~~ 178 各怀心事 崔梦瑶面色红润,那白里透红的俏脸光彩迷人;还有那样的高挑,还是那样的高贵,还是那样的勾人心魄。 因为两人贴得近,刘远甚至还闻到从她身上散逸出来淡淡的、怡人的体香。 这小妞,走得挺快的啊,她就不怕腹中的孩子有事吗?那个凶巴巴的春儿呢,怎么没见过搀扶的,要是这崔梦瑶出了什么事,她能有好果子吃?刘远一边走,一边不时盯着崔梦瑶肚子看,心里暗暗思量着:这肚子,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反应啊,浑身上下,就没一点怀孕的迹像啊,怎么看得出来的? 不过听说古时那些名医极为了得,就是隔着一根长长的红线,也能隔空诊治那些不宜见面和接触的女病人,那才叫神乎其技,估计诊看出来,也没那么奇怪。 可惜了,多好的一个绝色女子啊,好端端的,怎么就让人糟蹋了呢?刘远心里不由暗暗婉惜:这人是我,那该多好啊。 人的思想就是那么怪。 “看什么看,再乱看,我就叫人把你的眼珠子都抠出来。”崔梦瑶故意拉长了脸,有点凶巴巴地说。 虽说负债还钱,天经地义,可是自己和他说好,除去己经还了的,剩下的慢慢还,自己每个月一得月钱,就想办法托人带给他,每个月都过得紧巴巴的,可是他不满足,要债都要上门了,敢跑到清河崔氏要债,要不是自己无意中从丫环的聊天中得知。估计自己这脸就丢大了,崔梦瑶又气又急。闻言急匆匆地走了出来,准备防止这事扩散。 堂堂一崔家大小姐让人追上门要债,此话要是一传出,自己的脸还往哪放啊,一想到这样,崔梦瑶恨不得咬刘远二口。 不过她不知道,她自认为凶恶的样子,在刘远的眼里。却有另一番说不出的风韵。 美女就是美女,就是怒也是另一番的美态,不像东施效颦的人,想扮可爱没想到还能把人吓晕的份。 刘远郁闷地说:“干嘛,看几眼你又不会死。” 刘大官人心里有点不爽了,这位姑奶奶,我大老远跑到这里。就是为了帮你掩盖你的丑事,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从头绿到脚了,看几眼,看几眼又怎么啦,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后看的日子。长着呢。 崔梦瑶此刻也懒得和眼前那个市侩的小商人计较,反而焦急地问:“姓刘的,你来这这里干什么?” “干什么?”刘远一下子不爽了:“干什么?还不是因为你的事吗?” 果然是来要债的,崔梦瑶心里一阵气结,要钱欠债还钱。那是天经地义,要是没钱还。那得坐钱债牢,抄家没产,为奴为婢那也是天经地义的,银子不是问题,问题是崔大小姐现在没钱。 为了筹措银子,崔梦瑶偷偷把自己少用的饰都典当了,以偿还欠下兄弟姐妹的银子,一月钱,全部托人送到扬州还钱,一主一仆就花春儿那份可怜巴巴的月钱,别提多惨了,可是知书识礼的崔梦瑶硬是没向祖母还有父亲求助,倔强地一个人扛了下来,因为她觉得,孝心是自内心,不能打折扣。 没银子还,欠别人的气短,崔梦瑶不由低下头,也不计较刘远的无礼了,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个,刘掌柜,我现在手头不方便,不过你放心,一有银子马上给你还上,还请你担当一下。” 什么?银子? 刘远看看那有点羞涩的崔梦瑶,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真不愧是大家族的名门小姐,还真能演,都到这个份上,那崔刺史都跑到里面通报、带着自己的庚帖说提亲的事了,她还在这里若无其事,只说小的,不说大的,好像对什么事都一无所知的样子,光是这份沉着和机智,自己就不得不佩服。 看着那因为还不起债,面色有点泛红的崔梦瑶,刘远突然觉,眼前的美人儿,是那么漂亮,那么的楚楚动人,贵而不娇,美而不妖,那凡脱俗的气质,真的让人很着迷,古时有“穷养男,贵养女”的习惯,出身于清河崔氏的崔梦瑶,绝对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幸运儿,良好的家族环境还有优越的生活,才培养出那么高贵迷人的气质。 很明显,以清河崔氏大小姐的身份,竟然还为了区区的一千多两愁眉不展,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她心地的纯洁和善良。 刘远盯着眼前的绝色美女,不由恶趣味地想着:以这妞的家教,偷汉之事估计做不出,平日都是深藏闺中,别人别说勾搭她,估计就是见上一面都难,很有可能是外出时某个贱奴见色见心,霸王硬上弓,最后才找自己来顶包,上次听说兰州有个官家小姐出门到寺庙里烧香,中途只是和赶车的家奴说了几句,那家奴见色心起,就把她拖到荒郊野外给污辱了,后来听说被主人家抓住,折磨得快死时,还把他点了“天灯”。 眼前这个美人儿,会不会........ 尼玛,这么好的一颗白菜,哪头猪拱了的?跟敢我抢? “问你啊,你这眼睛看哪里?盯着我看干什么?”崔梦瑶不由有点不高兴了。 放低了姿态,摆下了身段,自己很有礼貌和他商议了,可是自己小心翼翼地说了后,半天没看到他回话,心里一纳闷,忍不住抬着看看他在干什么,没想到看到刘远死死盯着自己胸部,那眼神有点复杂,好像还有不爽的样子,一下子就怒了。 自己可是清河崔氏的大小姐,那刘远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人,自己肯跟他说话,那己经是他的福气,没想到。他还敢不理自己,还一二再。再二三肆无忌惮地盯着自己看,实在是太无礼了。 刘远无所谓的收回眼光,淡淡地说:“都这一步了,什么银子不银子的,给不给都无所谓了。” “什么?真的?”崔梦瑶眼前一亮,忍不住惊叫着,不过盯着了刘远一眼,很快又镇定下来说:“不用拭探我。欠别人的债,早晚都会还清的,我还是还给你写了借据台球,你怕什么?对了,你还没说,来这里到底干什么呢?” 少了一千多两银子的债务,就是对崔家大小姐来说。这也是一件值得高兴地说,没了债务,很明显,崔梦瑶又可以过上像以前的一样的生活,再也不用省吃俭用了,买胭脂水烟、买衣裳、买好吃、买各式好玩的新奇玩意等等。不过崔梦瑶不相信刘远有那么好心,一下子就免了自己那么多债务。 不会是,另有企图吧? 刘远懒得跟她磨叽,反正成了亲,她就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总不能做丈夫的要做娘子的还债吧,要是专到崔敬腹黑的老小子耳中。那还是活活劈了自己吗? 再说刘远也没小气到那个程度。 “这里干什么,我来这里,还不是你老子让我来和” “小妹,到处找你都找不到,原来你在这里啊。”刘远话都还没有说完,没想到从旁边跳出一个女子,一下子就打断了刘远的话,刘大官人扭头一看,眉头不由皱了皱:来人正是崔梦瑶的二姐,徐九斗的未婚妻子,老是和自己作对的崔梦真。 不知什么时候,她却跑到这里来了。 “二姐~~”崔梦瑶一看到二姐崔梦真,吓得整个人都打了个激灵,自己偷偷拉刘远到这里,就是防止有人知道,可是一向和自己不太对路的二姐突然跳了出来,能不惊吓吗? 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欠债,现在被商人上门逼着要债,那不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吗?以后自己会被那些姐妹笑得脸都黄的,她突然跳出来,刚才说的那些话,也不知有没有被她听了去,再说自己和刘远两个人,孤男寡女的在这里私聊,也不知她没有误会呢。 这是崔梦真也看到了刘远,不由吃惊地说:“你不就是扬州那个小商人吗?这里可是清河崔府,谁让你进来的?” 崔梦真对刘远的气还没有消,先是弄得自己未婚夫推迟婚约,让自己早日嫁给年青才俊的愿望落空,还要在深闺中多养二年,而几个月前,刘远又在寿宴上一下子把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比了下去,抢了原本属于自己的风头,这上一直让她感到不爽。 “二姐,这是,这是.......”崔梦瑶这才想醒起,那个刘远是怎么进来的?自己这崔府守卫森严,普通人进不来吧,可是,他怎么混进来的?刚才一急,还没问这个问题。 “哦,我知道了,小妹又准备打造新饰了?”崔梦真一下子想到什么,不用崔梦瑶解释,自己就自以为然地替她想出了一个答案。 老实说,刘远上门提亲之事,一直都捂得严严密密的,清河崔氏,也就是崔敬、崔老太太还有崔刺史知道,其它人一概不知。 “对对对,就是这样,把刘掌柜请来,就是想打一件新饰,二姐,难得刘掌柜来了,要不,你也订造一件好的?”那么好的一个台阶,崔梦瑶自然乐于下。 偏心啊,偏心啊,崔梦真一听到小妹又要打新饰,妒忌得眼睛都红了。 她一早就听说扬州金玉世家订造的饰非常昂贵,最少也要一千两银子起才接受订造,一千两不多,可问题是自己攒不起那一千两啊,自己老爹平时懒于经营,妻妾又多,平时都甚少有什么额外的零花,那像三妹,三叔贵为工部尚书,那可是一个肥得流油的部门,而他又只有梦瑶一个女儿,肯定不会让她委屈的,再说老祖宗对她又是极为喜欢,今天送金,明天塞银....... 崔梦真心里有点不平衡了。 三个人,三种心思,竟是各怀心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准备向12ooo字挑战....... 179 你收下吧 世间之事,就是这么奇妙。 刘远以为崔梦瑶演得好,崔梦瑶以为刘远来追债,崔梦真以为崔梦瑶又有大把的银子订制昂贵的饰,崔敬、崔老太太以为崔梦瑶一看到刘远就忍不住倾诉相思之苦...... “你二姐没你那么好福气,我就那点月钱,哪里订购得起那些昂贵的饰。”崔梦真有点酸溜溜地说。 别人看自己好,殊不知,自己也在妒忌别人啊。 崔梦瑶无言了,只好陪笑着说:“二姐说笑了,未来二姐夫为家中独子,家财何止百万,再说未来二姐夫才华横溢,前途不可限量,他日位列公卿,二姐想要什么还没有呢?” 这话听着舒服,崔梦真一想到美好的日子,马上就眉开眼笑,不过一想起那推迟了二年的婚约,又忍不住白了刘远那个罪魁祸一眼,然后对崔梦瑶笑道:“刚想找你一起玩游戏,现在既然你有事,那就算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早点走吧,免得看着眼馋,幸好徐鸿济家道殷实,最重要的是,他是徐家唯一的男丁,崔梦真心里狠了:等到自己做了徐家的少奶奶,掌握财政大权,说不得也要订造个十件八件的,到时再戴里崔家显摆显摆,让那些姐妹都眼红妒忌一番也好。 崔梦真一走,刘远和崔梦瑶都松了一口气,特别是刘远,对那崔梦真那是极度的郁闷。自己一直都没招她惹她,可是她一见自己就像见了杀父仇人一般。动不动就给自己抛白眼,偏偏还拿她没办法。 “刘掌柜,你是怎么进来的?”崔梦瑶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一个小商人,竟然随意进入了崔府的后院,旁边还没有下人看着,的确有点匪夷所思,幸亏来的不是什么坏人。 刘远有点无言了,这大家族就是大家族。那么简单的事情,竟然搞得弯来曲去,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硬是不愿捅破,留着那么一点自欺欺人的虚伪尊严,实在太费事了。 好吧,你喜欢玩。我了陪你玩好了。 “回崔小姐的话,是刺史大人带我来来的。” “哪你来干什么?”崔梦瑶还是不死心,继续问道:“你来就是跟我催债,对吗?” 怎么还提那债?刘远都有一点想骂人的冲动了,不过一想到这是崔家,一个弄不好。把自己点天灯那就不妙了,刘远连忙摇摇头说:“那不是,而是,找令尊有点事。” 找他提亲,找帽子戴。那是老王八蛋逼我来的,刘远心里多加一句。不过,看在美女的份上,倒时没有说出来,给她留了几分情面。 找我爹? 崔梦瑶马上想到,眼前这个刘远,十有**想在那些工程中分一杯羹,自己老爹贵为工部尚书,掌管全国屯田、水利、土木、工程、交通运输等,每一个大的工程,所耗的银子都数以十万计,其中蕴藏了无限的商机,别的不说,光是承包那些材料,就是一笔一本万利的生意,不知多少人天天打着自己老爹的主意呢。 这个刘远,十有**是想趁着上次的脸熟,也想趁机赚上一笔,那头脑,还算机灵啊,对了,刚才看到在扬州做刺史的那个堂兄提着大量礼品走进去,现在看,刘远十有**是走了这条路线。 一想明白,崔梦瑶马上就得意了起来,有点得意地瞪了刘远一眼,淡淡地说:“你回去吧,我爹没空,不会见你的。” 得,我还真回去呢,问题是你说的不算啊,要你老子说的,那才算数,要是自己敢这么一走,那腹黑的老小子,肯定联同那个狡猾的崔刺史,弄得自己家破人亡的。 现在这崔梦瑶故意为难自己,可能生怕自己以后待她不好或对她不够尊敬,现在故意给自己下马威吧。 对,十有**是这样,那崔敬老小子这么急要自己来,现在自己来了,崔刺史拿着礼盒进去老半天,还没有叫自己个进去,很明显是把自己晾在这里,故意挫一下自己的锐气,以便更好控制和对付,光那还不算,还特意让崔梦瑶出来,测试自己的忍耐程度,嗯,肯定就是这样。 刘远史前史前嘴唇,接着笑着说:“我不急,可以慢慢等。” “等也没用,我爹是工部尚书,而你只是一个小商人,他不会见你的。” “别闹了,说什么我也是你的......”本想说是“夫君”的,说到一半,刘远这才醒起,现在人家还没有正式同意,酒席还没有摆呢,现在说这个,人家还以为自己贪慕虚荣,屁颠颠跑来想换清河崔氏的粗腿呢,一想到这些,刘远把“夫君”两字硬是咽了回去。 崔梦瑶眉头一皱,不乐意地说:“说啊,你是我的什么?” “债主”刘远反应很快,马上就说了出来。 崔梦瑶脸色一红,这才想起,自己的确还欠刘远很多银子呢,说是债主,绝不过份,不过她不想让刘远太得意,倔强地说:“我欠你的银子,那是我们两之间的事,反正我就不让你见我爹,哼哼......” 好家伙,还耍起了小性子。 这种小孩子一般的心态,刘远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在前世,那叫“嗔”,就是故意使小性子,要你去哄她,逗她,刘远在这方面,那可是个中高手,不过,刘大官人这次弄错了,崔梦瑶并不是向他撒娇,而是对刘远有点不爽,故意为难一下他而己。 刘远笑着说:“崔小姐,难得一见,小的给你送一份见面礼吧。” “见面礼?”崔梦瑶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你想通过我,赂贿我爹?” “光明正大。哪有什么赂贿。”刘远笑呵呵地说:“一点扬州的特产而己,谈不上什么赂贿。保证你喜欢,你收下就行,绝不要求你干任何事。” 崔梦瑶有点不屑地说:“你的口气太大了,什么保证我喜欢,我才不信。” 刘远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轻轻递了过来,笑着说:“你看看就知道喜不喜欢了。” “看看就看看,还怕你不成。”崔梦瑶接了过来。心想无论是什么,自己一概说不喜欢,看他还有哪门子的自信。 那是一只很精致木盒,刚接手时有点沉,手还往下坠了一下,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重,崔梦瑶识货。光是那盒子,就价值不菲,是用上等红木、再由手艺精湛的能工巧匠打造而成,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特产,竟然用这么贵重的盒子来盛放。 轻轻一揭开,眼前金光大盛。崔梦瑶忍不住“啊”地叫了一声,马上用手掩住嘴巴,眼里出现了震惊之色。 好漂亮金饰! 在盒子里,整整齐齐摆放着十二只做工精湛,造形奇特的十二生肖的造形。猪、难、狗、牛、虎、蛇等等,一件件都精工细啄、栩栩如生。那些金饰都是用黄金为主体,在在眼睛处,都镶有猫眼作为点缀,那奇幻的宝石,好像赋矛了这些动物生命一样,漂亮极了,最令人难忘的,就是那些造威武的带着几分调皮,原来猥琐的透着几分可爱,无论是山中之王老虎,还是人人喊打的老鼠,都是一样惹人喜欢,并不因它本身卑贱就故意丑化它,非常漂亮。 那种带有一点漫动风格的造形,一下子就把崔梦瑶给吸引住了,双眼瞪得大大的,一个个爱不释手和抚摸着,眼睛都变得亮晶晶的了。 要是她的贴身婢女在这里看到崔梦瑶眼睛,肯定又得拍着自己的脑袋说:不好,小姐又看上东西了。 其实,崔梦瑶对饰的喜欢,在扬州时就可见一斑,特地让崔刺史陪同,跑到金玉世家转了一圈,明知是彩头,还是开口索要,现在这套精装版的十二生肖,完全征服了她,亮晶晶的东西、精致的物件再加可爱的造型,刘远把这三样完美的揉和在一起,不“秒杀”她才怪了。 刘远看着崔梦瑶那样子,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这小妞,果然和自己所料的不差。 “这,这明明是黄金饰金,你说这是特产?”看了很久,崔梦瑶把盒子盖上,有点不解地说。 不过她一直紧紧的拿着那木盒,并没人还给刘远的意思。 “那个,那些糕点什么的,实在太配不起你了,众所周知,扬州繁华如烟,黄金多,美女众,说是特产,也不足为过。”刘远一本正常地说:“送美女那不合适了,就这个好”。 崔梦瑶摇了摇头说:“你的这个说法不错,不过这个太贵重要了,我不能要。” 不能要?不能要你还紧紧的拿住干什么?刘远心里好笑着。 那崔梦瑶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刘远都猜到她的意思了:想要,可是又有点矜持;想买,可是旧债还没清,估计也多少现银,犹豫着呢。 刘远笑着说:“这个,随便吧,听说崔小姐眼力极好,要不这样吧,你替我保管几天,顺便帮我看看有没有瑕疵或要修改的地方,过几天再还给我,你看怎么样?” “好,我答应了。”崔梦瑶正想好好玩赏一下,现在不是要他的,只算是借看一下,免费帮他挑刺。 没错,就是这样,一想通后,崔梦瑶就乐滋滋地答应了。 “是刘小郎君吗?老太太还有三老爷请你进去,你跟我来吧。”这时一个婢女找了上来,一看到刘远,马上叫道,顺便跟崔梦瑶问好。 得,正事来了。 “麻烦带路。”刘远连忙应道。 奇怪,为什么老祖宗也要见他,崔梦瑶一边往自己的闺房走,一边好奇地想着,走到一走廊的转角处,突然看到父亲大人崔敬正在哪里等着,吓了一跳,连忙行礼道:“爹.....” “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崔敬好奇地问道。 “那个....那个是从,是从刘远,啊,不对,是从刘掌柜哪里借来玩赏的,他说要送给女儿,女儿不敢收,只是,只是玩赏二天。”崔梦瑶结结巴巴地说,她生怕老爹以为自己背着他收别人的好处。 “你觉得,刘远那人怎么样?” “还,还不错吧。”崔梦瑶对说对刘远有点不满,不过对他的才情还有能力还是很赞同的。 在商言商,人家做得还是很不错的了,至少能宽限自己还银子的时间,也没偷工减料,为人还算实诚。 崔敬有点溺爱地看了女儿一眼,出乎崔梦瑶意外地笑了笑,轻轻拍了一下女儿的肩膀:“嗯,知道了,你收下吧,就是收再多,也是应该的。” 说罢,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扭头就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崔梦瑶楞在哪里,好像要消化老爹的话是什么意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80 不!我拒绝 “刺史大人。” 刘远跟随婢女进到一间偏厅,没想到并没有看到崔敬还有崔老太太,只有崔刺史一个人坐在沙上,笑着和他打了一个招呼。 “不用客套,坐吧,我三叔有点事先出去一下,我们在这里先候着。”崔刺史倒没架子,反而有点热情地邀刘远一起坐下。 刘远笑了笑,也不说话,舒舒服服地坐在沙上。 嗯,不错,是沙,用的是赫然是上等的花梨木所制,手工非常精致,在创新方面,也得到了改良,他不像刘远那样弄一个皮的坐垫,而是直接在上面铺了一块非常华贵的虎皮,坐在上面,软软暧暧的,真的非常舒服,给人的感觉都与众不同。 崔敬好像很喜欢这沙和逍遥椅,这厅里就摆了四张沙,二张逍遥椅,全是用料上乘、做工精巧,不光做得精巧,还在上面雕花刻兽,显得十华美,不过只有沙,没桌子,摆得有点简单,不配套,显得不伦不类,有点像戏院的感觉,一个华丽的大厅,弄得像个戏院,刘远还真有一点想笑的感觉。 一个工部尚书,为了这点家具,弄得像个乡下的土财主一般。 不过光是四张沙,就用了近十张虎皮,刘远可没有那样的手笔。 “这虎皮,可真是漂亮。”感觉气氛有点沉闷,刘远特地找点话题说。 “嗯,是不错。”崔刺史点点头说:“二房有个叔叔。在冀州参军,闲时喜欢带着手下狩猎,他箭法极佳,射老虎只射眼睛,这样就不损坏那老虎皮,一来是兴趣所至,二来也算为民除害,当地老百姓都称他为打虎将军,这些老虎皮都是他派人送回来的,一年都有好几张。积着积着就多了,这不,刚好用得上。” 这个好玩啊,打老虎,放在后世,那都是得罪不起的“虎爷爷”,受国家保护的动物,敢打老虎?那得蹲大牢的。 老虎是山大王,可是这里这么多虎皮。显得战绩彪炳,很明显老虎在他眼中都成猫了。刘远也不禁赞他厉害。 这年代,没有热武器,就靠着那弓箭,就把老虎打死,还是射中眼睛的那种,无论胆量还是箭法,那都是一等一的好。 此时崔刺史开始指点刘远道:“一会看我眼色行事,提亲之事,刚才我己提了。一会你主动一点,再向我三叔再提一次,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用刻意隐瞒,只要我们愿意,你一天拉几泡尿我们都知道。谦虚一点,对了,要是长辈有什么奖赐的,你就收下。不用推,就这样吧。” 要来的,还是来了,看样子,那些规矩都进行得差不多了,难怪自己在外面等了那么久。 这话说得有点像威胁,刘远有点不爽,不过没表现出来,应了一声,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不过也没什么奇怪,后世讲求的是见家长,男方接受女家的询问和考核,谈得拢了,那就开始商量一些礼数、费用等问题,可是古时讲求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无论什么事,全凭媒人一张嘴,什么事都要通过媒人来传递,旧时有“说成一回媒,跑断一双腿”的说法,在乡下,也有“媒百餐”来形容跑动之勤,这就是礼数,不过也有变通的时候,经过媒人的说合,男女会约同一天进哪里远远见个面,通常是一起去烧香求神什么的,不过只能看,不能说话。 像现在说是提亲,刘远都跟着一起来了,有点不合情理。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崔敬实在等不及了,真要像媒人那要来回跑,从清河到到扬州千里之遥,一来一回那得一个多月,要是那样,估计崔刺史什么都不用干,专门来回跑算了,幸好,刘远只是一个小商人,没家族没宗族,一个人饱全家不饿,也好说项,也算是一个逼于无奈的变通,不过现在有媒人在场,也不算逾规。 从侧面来说,也说明崔氏的强势:他可以不守规矩,可是,你不行。 崔敬笑着说:“呵呵,现在叫我刺史大人,再晚一点,你就得唤我月老大人了。” “还得刺史大人多费心。”刘远笑了笑,向崔敬表示感谢道。 从陈昌的事,刘远得出了一个经验:命只一条,英雄逞不得,自己没什么逆天的本事,也没百万雄兵,该低头的时还得低有头,只要留得青山在,终归有报仇之时,再说那崔梦瑶,其实也不错,女神级的美女,放在后世,肯定论不到自己。 不知为什么,看到崔梦瑶,刘远总是很难迁怒于她。 要不然,也不会下血本,亲自加工,送了她一套极品的十二生肖了。 崔刺史也有点好奇地看着刘远,眼里带有疑惑:很多人做梦都得到不的东西,刘远现在得到了,可是,为什么他没有兴奋的表现,哪怕是高兴的表情,反而......反而给人一种逆来顺受的意思?清河崔氏的大小姐,他还不满意? “三叔,老祖宗。” 刘远正在想着,突然听到崔刺史满是恭敬声音,抬眼望去,原来是崔敬还有崔家的老太太进来了。 刘远也连忙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说:“小的见过尚书大人,老太太。” “娘,你慢坐。”崔敬没有理会二人,只是小心扶着崔老太太坐下。 “都是自己人,免了,都坐吧。”崔老太太的心情还算不错,挥手让两人坐下。 刘远学着崔刺史的样子,刚斜签着坐下,便感觉崔敬还有崔老太太都把目光投在自己身上,也不害怕,反正把腰杆挺得更直一些。面带着笑容,以便让自己看起来更自信一些。 这样子,有点像前世自己刚到金玉良缘时见工一样,当时十个人中挑二个人,最后刘远就是那两位幸运者中的一个,当时面试官跟他说的一番话让他现在还记忆犹新:你的水平只能算是中等,不过我很喜欢你的自信,喜欢你的眼里的野心。 果然,老太太高兴地说:“不错,不错。相貌堂堂,有大将风度。” 一个市井的小商人,进入清河崔府,那气派、那威严都没把他震住,来到这里,好像闲庭信走,面对尚书还有一品诰命夫人,也毫无惧色,单是这份胆色。就值得喝采,不像有些人。一进崔府,好像骨头都没有了,说句话也结结巴巴的,一看就感到厌恶。 “老太太过奖了。” 崔老太太笑着问道:“家里,还有什么人?” “父母双亡,有一兄长,自小把我送去学徒,后来还为了一己之私,把小人逐出了家门和宗族。小的,现在可以说只是孤身一人了。”刘远有点“悲戚”地说。 “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崔老太太同情心泛滥了,对刘远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倒很自立,不错不错。” 崔老太太化身为一个慈爱的老太太,招手让刘远过去。拉着刘远问长问短,无非问刘远以前一些事,怎么学艺,怎么学习等等。对些这些,刘远一早就想好了答案,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勤奋聪明、认真好学的形象,很大方得体一一回应,惹得老太太连连称好,足足说二刻钟,这才让刘远坐回原位。 “咳....咳”崔刺史不着痕迹咳了二下,刘远马上会意,把心一横,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说:“小的大胆,与崔梦瑶小姐两情相悦,恳请尚书大人把爱女许配给小人,小人一定全心全意待她好,与她执子之手,白头偕老。” 聊了这么久,终于说到正事了。 崔敬心有不舍,本想还为难一番刘远,不过想到在扬州也为难过一次,而梦瑶一看到刘远,马上拉着他到隐蔽处倾吐相思之苦的样子;刚才双手紧紧抱住刘远送他的礼物,那紧张的样子,而自己亲自问她对刘远的感觉,女儿也亲口说他不错,一幕幕浮现在心头。 罢了,罢了,看在小瑶的份上,也不为难他了,就这样吧。 崔敬扭头问崔刺史道:“小雄,刚才两人之八字,袁道长是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刚才你不是在场吗?怎么还问我这事? 不过崔刺史知道这是一种姿态,这是故意说给刘远听的,连忙应道:“回三叔的话,袁道长说那是天作之合,大吉,大吉。” “母亲大人,你的意思是?”崔敬扭头又向崔老太太请示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梦瑶是你的女儿,你是他的父亲,理应你自己作主,不过,这位小郎君倒是不错,老身也很喜欢,既然两人是两情相悦,袁道长又道是天作之合,宁拆一座庙,莫拆一门亲,你看着办吧。”崔老太太笑着说。 这门婚事成了,估计惹来不少人的非议,一个名门望族,一个刚脱商为士的小人物,竟然结成亲家,特别是那些求亲未果的人,心里也会有所怨恨,崔敬人在官场,很多事都不便,也不敢轻易得罪人,崔老太太的这番话,其实是把责任揽过去,日后也可以为儿子减压。 反正自己己经快七十,又是皇上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也不怕别人非议。 “是,母亲大人,孩儿领教了。”崔敬连忙感谢道。 对他来说,崔老太太明着护他,那种护犊之情,他哪能没有感觉到呢。” 崔敬看了刘远一眼,淡淡地说:“看在瑶儿的份上,虽说你并不是我心中的良婿,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也不和你计较,你们的亲事,我应了。”崔敬继续说: “婚礼就设在清河,彩礼全免,酒席等一概费用,全由我清河崔氏一力承担,至于嫁妆,除了三书六礼必备之外,再资以黄金百两、大宅一套,奴仆婢女百名,另外,我在清河有田庄二处,长安和洛阳各一处,每个庄子每年都有过万两白银的进项,你可随意挑一处,以作日常之用度,除此之外,我也会在仕途上全力扶持你。” 丰厚!实在太丰厚了。 刘远听得眼都大了,自请了道长配八字不算,彩礼分文不收,酒席等费用全包,除此之外,还有大笔的嫁妆,以清河崔氏的名头,它的嫁妆绝对是非常丰厚、体面,这还不算,还有黄金、大宅、奴仆,一个每年能进项过万两银子的田庄,娶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什么都有了,不光这样,有了崔敬那句“全力扶持”的话,在九品中正制的制度下,刘远的仕途绝对不可限量。 绝对是一跃进了龙门。 但是,刘远被崔敬那种骄傲、理所当然的语气激怒了,为了小娘和杜三娘,自己可以忍受很多不满,把委屈都深埋在心底,但是,这不代表着自己没有骨气,不代表自己没有底线,面对这些唾手可得、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刘远毫不犹豫地说: “不,我拒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第三章了,过万字了啊,晚点,四更~~~~ 181 三年之约 ps:13128个字,炮兵创了新的记录,以炮兵一小时一千的度,这最少也要十多个小时了,总算挑战成功,真是有点筋疲力尽的感觉,下次投更新票,千万别投一万二了啊,诸位,月票有吗?打赏有吗?砸我吧........ 什么?拒绝? 刘远的那几个字就像平地一声炸雷,一下子把在场所有人都给雷住了。 崔敬楞了一下,好像不相信一样,一脸疑惑地问道:“刚才你说什么?拒绝?”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光是他,就是崔刺史还有崔王氏,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商人,竟然敢对一个三品大员,一部之尚书说“拒绝”?还是人家下嫁女儿、倒贴大床的情况下,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一旁的崔刺史急得汗都出来了,刚才刘远还答应得好好的,婚事同意了,“长者赐莫敢辞”也点头称好,现在这算什么?要是在这节骨眼上出了错,那就是他这个媒人做得不好,一下子得罪了崔氏大房的崔三爷,还有崔氏最德高望重的崔老太太,嫌命长啊,于是,崔刺史拼命朝刘远打眼色,让他不要说胡话。 刘远把腰杆挺得笔直,很认真地说:“是的,我拒绝。” 崔老太太的面色变了,而崔敬更是气得面色铁青,怒不可恕地喝道:“拒绝?你是嫌我崔敬的女儿不好,配你不上。还是嫌嫁妆太薄?” 自己都不计较刘远是一介白身,低贱的商人,把如珠如宝的女儿嫁给他,自己的女儿冰雪聪明兼秀外慧中,几年前求亲的人就踏破门槛了,只是自己舍不得,一直没答应,现在米己成炊,逼于无奈,这才咬着牙答应。一文礼金都不收,所有费用全包,黄金、大宅、奴仆一样不少,连每年有过万两银子进项的田庄也任他挑了,嫁女都倒贴大床了,这还不满足? 就是佛都有火了。 刘远连忙解释道:“尚书大人息怒,请听小的解释。” “你说吧。”崔老太太阻止一脸暴怒的崔敬,冷冷地说,刚才那慈爱还有关怀之情。早就没影了。 “崔梦瑶小姐是大家闺秀,秀外慧中。知书识礼,难得看得起小人,无论如何,小人都不会辜负她的一番情意。”刘远一脸真诚地说:“我说拒绝,只是不要嫁妆罢了,小人绝不是嫌嫁妆太薄,相反,实在是太丰厚了,小人想自食其力。凭自己的努力获得成功,不想不劳而获。” 看到崔敬想说话,刘远忙抢着继续说:“我知道,小人的出身不好,虽说现在勉强算是一个士族,可是做过商人,这点估计也瞒不过有心之人。尚书大人对彩礼分文不收,估计是怕有人诬蔑,说贪商人之财物,所以把女人嫁给商人。所以不仅不收,还大笔倒贴,尚书大人怕人说闲话,其实小人也怕有人说小人贪较钱财权势,故意攀附清河崔氏。” “为了崔小姐有一个站直正,走得直的夫君,小人斗胆,不要嫁妆。” 崔氏叔侄对视了一下,心中暗暗有种想喝彩的感觉,这个刘远,看似娇弱,没想到竟然那么有骨气,连一旁的崔刺史,感到自己要重新认识刘远才行,以前有点看不穿,现在更看不透。 纵然刘远说得有理,可是崔刺史叩心自问,当有这么一笔富贵和机遇摆在自己面前时,自己能拒绝吗?崔刺史暗中摇了摇头,很明显,自己做不到。 崔老太太盯着刘远,摇了摇头说:“刘家小郎,你说的有道理,老身也很敬佩你的为人和骨气,不过,那嫁妆我儿子给我孙女的体己钱,是她的私产,与你无关,你大可不必在意。” 在古代,女子出嫁,父母给的嫁妆的确是她是私人财产,没她的同意,谁也动不得,要是那女子婚后没所出就死掉,那嫁妆还得退回娘家的,崔老太太也不例外,现在她给儿孙、奴婢下人的赏钱,都是她出嫁时那个田庄的进项呢,那进项,一直都是归她私人支配。 刘远楞了一下,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说:“那我会劝梦瑶放弃这笔嫁妆,要不,就劝她把这笔嫁妆拿去周济保穷苦人家。” “我女儿的嫁妆与你无关,你凭什么?我是堂堂崔家三大爷,嫁女没有嫁妆,那还不让同僚笑掉大牙吗?”崔敬怒不可恕地吼道。 真是不识抬举,别人只会嫌嫁妆少,千方百计想要多讨一点,有的还吵架呢,这个混帐的刘远,竟然还嫌多,真是气得崔三爷吹胡子瞪眼睛,要不是老太太在这里,真想扇他二巴,是不是烧糊涂了。 “出嫁从夫,她得听我的。”刘远倔强地说。 崔敬针封相对地说:“要是不从呢?” 刘远淡淡地说:“那就不是我妻子了。” “你~~~”崔敬一下子就站起来,一手拿着茶杯就想砸人了。 “老三,坐下!”崔老太太突然喝道。、 “母亲大人,我” 崔老太太眼一瞪,厉声喝道:“坐下!” “是,母亲大人。”崔敬非常孝顺,一看老太太生气了,悻悻地坐下,临了还不忘瞪了那个不识抬举的小贼一眼。 崔老太太笑着对刘远说:“你有这份自强自立之心,老身很欣慰,想我崔氏先祖崔琰,何尝不是由一介布衣,最后身居庙堂,不过,你也知道,穷养男,富养女,我家梦瑶,自小锦衣玉食,住得舒适,吃得精细,身边从不缺下人婢女,若然跟了你,你又不要那份嫁妆,岂不让她委屈,你又于心何忍呢?” 要是刘远还是小学徒时,自然不敢说出那种大话,可是金玉世家还有墨韵书斋都是非常赚钱的生意,有这两个产业,刘远绝对是衣食无忧,至于住的方面,也好解决,瘦西湖那宅子,虽说比不上崔府那样讲究、但也绝不失礼了。 “小人虽不敢说大富大贵,但是让妻儿老小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自问还可以做得到。”刘远说完,向崔刺史打了一个求救的眼色。 崔刺史都想哭了,搞成这样,三叔要是追究媒人的责任,自己那可是送多少个“枕头”也不顶事的啊,不过事己置此,也论不到他置身事外了,只好硬着头皮说:“老祖宗,这刘远住的不错,吃得也不错,家里奴仆、婢女、车夫一应俱全,想必,想必也不会让小瑶受委屈的,这个,三叔也到过刘宅,不信可以问三叔。” 你小子,这时候竟敢推到我?崔敬不满地盯了崔刺史一眼,没想到那小子一早就低下头了,看到老母亲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自己,还算公允地说:“哪个,勉强还行吧,马马虎虎。” 崔老太太吃了一惊,以自己三儿子的挑剔,还能说出这般话,看来那个刘远家的条件很不错的了。 扭头看刘远,只见这个小郎君坐得笔直,面带着自信的微笑,显得极个性和风骨,崔老太太不由暗叹一句:这年头,这么有风骨的孩子,还真的不多了,嗯,小瑶还算有眼光。 人老精,鬼老灵,崔老太太只是想了一下,心中很快就有了主意: “嫁妆是必须的,要不然,我崔氏一族的脸面也没处放,刘家小郎,我们来个君子之约吧。” “君子之约?请老太太明言。” 崔老太太笑着说:“刚才说的嫁妆,还是照旧,不过,这份嫁妆就由留崔府,财物还有产业派专人管理,要是三年之内,你有实力向我们证明,你的确不需要这份嫁妆也能过得很好,那么,这份嫁妆我们收回;要是三年之内,你还没有向我们展示你有那个能力,那么你就不能阻碍小瑶掌管这笔嫁妆,你别跟我说,你现在有那么能力,你有多少财产,我们还是知道的,就是翻上一番,还是不算什么,我想,你对这个赌约没意见吧?” “没意见!我同意了。”刘远点点头,同意了有关自己风骨和尊严的赌约。 三年,足够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82 相谈甚欢 看到刘远并没有一头楞到底,崔老太太高兴地点点头,眼露赞赏之色,扭头对崔敬问道: “老三,你的意思如何?” 崔敬瞄了刘远一眼,点点头,淡淡地说:“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少年人有志气、有冲劲是好事,哼,那我可要拭目以待,看你三年之后,有何成就。” “谢尚书大人体谅。”以一部之尚书能说出这样的话,刘远知道,那是很大的让步了,自己也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闻言连声感谢。 从那笔丰厚得让刘远一度动心的的嫁妆,还有崔敬亲赴扬州,解决崔梦瑶的善后问题,从这里看得出,这崔敬是将慈父的本色挥到了极致,要不是崔家的老太太在这里压着,估计这事还没那么顺利呢。 崔刺史在一旁取笑道:“还叫尚书大人?应该叫岳父大人才对。” 崔敬听后,也没生气,反而捻着自己长长的美须微笑着,看着刘远,似有鼓励之意。 “小婿拜见岳父大人。”刘远这会倒是真心实意给他行礼,不为什么,就是他那份护犊之情,也足以让刘远动容。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呵呵,起来,起来,都是一家人了,以后这些繁文缛节都免了吧。”崔敬笑脸如花,亲自把刘远扶了起来,老怀开慰地说。 现在的刘远,越来越让他满意了,少年人有志气。能变通、会经营,细水长流方为长远,否则就是金山银山,终会有坐吃山空之日,刘远的精明能干,给他留下很深刻的印象,特别是他能毫不犹豫拒绝了那笔极为丰厚的嫁妆,更是让他刮目相看。 诚然,若是刘远选了钱财,他以后都要在崔氏面前低头。仰崔氏的鼻息,日后就是再有成就,人家也会说是攀附清河崔氏的结果,终身都打上崔氏的烙印,在钱财在尊严方面,刘远选择了尊严,自然也得到崔敬等人尊重。 刘远应了一声,然后又拜见了崔王氏,不过出现了一个小插曲。刘远分不清这些辈份应该怎么叫的,后来还是崔老太太解围。让他跟崔梦瑶一样,唤自己“老祖宗”即可,刘远又叫了她一声“老祖宗”,把老太太乐得见牙不见眼,在爱屋及鸟下,当场就赏了刘远一块随身携带的古玉。 崔家的老太太就是不同,一出手就不凡,随手送出的,就是一块最上乘的和田美玉。温润细腻,触肉生暧,刘远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连连感谢。 看到刘远以新的身份和崔敬母子客套完,时机差不多了,崔刺史高兴地说:“按规矩,两位新人要互换信物。” 刘远刚想送什么合适。没想到崔敬在一旁淡淡地说:“送了,这一步可免了。” 崔梦瑶的那个定情玉佩,现在还挂在刘远的胸前,而刘远一来。又送了崔梦瑶一个礼盒,这一切,崔敬是亲眼目睹,也就可以把一步给省下了。 刘远楞了一下,自己和那崔梦瑶什么时候交换了定情信物的?没有啊,不过未来的岳父大人都这样说了,刘远自然不好当众反驳他,最后沉默不言,有可能......崔梦瑶己经和别人交换过了,不能交换二次,这也算是哑巴亏。 不知为什么,刘远心中,莫名多了一丝烦燥。 “是,是,是”崔刺史忙应着说:“善,那我们就挑选黄道吉日吧,我拿两位新人的庚贴让袁道长捻算过了,半个月后,也就是十月二十八,那是难得的黄道吉日,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崔刺史现在说话都有点兴奋了,这媒说成了,可以说自己就是刘远和崔梦瑶的月老,一桩媒成,有两个好处,最大的自然是拉近了和崔敬的关系,自己的三叔崔敬,清河崔氏的三大爷,工部尚书,威名远播,有了他的青睐,他日平步青云,步入崔氏的核心决策层,指日可待;第二就是刘远,崔敬觉得他是一个“潜力股”,本来己经聪明能干,有了清河崔氏的扶持,前途无可限量。 这媒人做得,实在是太划算了。 什么时候,刘远都没关系,用晚辈之礼对崔敬说:“岳父大人,小婿现在可以说是孤身一人,像这些大事,你是长辈,我全听您老人家的。” 父母双亡,又被兄长刘光联合族长把他驱逐出金田刘氏,刘远并没有感到有什么遗憾,自己是穿越来的,在情感上并没什么感情,自己以德报怨,也算是还了他们一个情,现在可好,像独立、分配什么的,自己无须向他们请示,乐得一个自由。 “嗯”崔敬对刘远的上路很满意,稍稍思量一番,马上便点头同意:“既然说是难得的黄道吉日,那就定在十月二十八吧,办大事,不拘小节”,接着大声向窗外叫了声:“阿福。” “老爷”崔三爷的老忠奴崔阿福连忙小跑着进来,听候吩咐。 “按计划,马上派人日夜兼程去派请贴,十月二十八,为小女新婚之喜,要是远路的,直接飞鸽传书,现在就去,立即出,哪个敢误时间,家法伺候。” “是,老爷。”崔阿福听完,知道时间紧急,给新姑爷行礼都省了,马上小跑着出去安排了。 崔敬最怕的,就是崔梦瑶肚子变大,时间长了遮掩不住,到时在婚宴人让人看出,那样就招人是非了,如果让他选择,最好就是明天,不过考虑到留点时间通知和让亲朋好友有时间赶路,还要准备嫁妆、张灯结彩等等,这些都要时间,十五天的时间也不算长,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不过这样一来,肯定让不少亲朋好友手忙脚乱的了。 厉害啊。刘远都有点吃惊了,敢情自己这便宜岳父大人一早就把日子什么的算了,连请贴都准备好,就等一声令下了,周到啊,一个尚书大人去操心这种事,还真为难他了....... “老三,你什么时候告诉梦瑶那丫头呢?”崔老太太笑着问道。 崔敬有点舍不得地说:“多过几天吧,让我好好再多宠几天,一旦告诉她。我可就提前几天把女儿送给人家了,你们也是,替我保密。” “真是小孩子的心性。”崔老太太知道儿子很宝贝女儿,只是笑了笑,也没反对。 到时也算是给孙女一个惊喜吧,太早告诉她,反而让她心神不宁,坐卧不安,再说刘远也在这里。到时两人心生尴尬就不美了。 听到崔敬的嘱咐,刘远和崔刺史连忙应下。只是心中暗想这个崔敬真有意思,日子都定下了,到时始终都要嫁人的,早说和晚说还不是一样?不过这里除了老太太,就是数他最大,女儿是他的,他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三叔,那酒席方面。怎么安排?”崔敬小心地问道。 崔敬大手一挥,豪气十足地说:“我崔敬嫁女,万万不能丢了体面,我一生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更不能小气,我决定诞开三百席流水席,让所有人都吃得开心。除此之外,在我崔府外面,搭十里戏台,与众同乐。定要办得风风光光。” 三百席流水席?十里戏台? 刘远一听,急了,无论什么时候,钱,不是万能,但没钱却是万万不能,这三百席流水席?十里戏台得花多少银子啊,自己手上那点银子,够花销吗? “岳.....岳父大人,这,得多少花销,小婿也好做个准备。”刘远有点底气不足的地说。 本想让他们别大事操办,省一点算了,不过这话说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自己刚刚表现在非常硬气,坚决不要崔家那份嫁妆,显得非常有风骨,可是现在有点英雄气短了,以七族五姓的骄傲,像婚嫁这样的大事,特别是崔梦瑶深得崔敬还有崔老太太的喜爱,哪能草率了事,说了也白说,干脆也就不劝了。 有时候,一文钱也逼死英雄汉呢。 “不用了,这费用,我们崔家出了。”崔敬笑着说。 刘远急了,一脸焦急地说:“这,哪行呢,虽说嫁妆不要,由专人看护,可是礼金也没收啊,这开销要是全由崔家出,那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啊。” 崔老太太笑着问:“哦,那你带了多少银子?” “只.....只带了六千两银子。”刘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六千两? 崔敬母子对视了一眼,眼中倒是有点惊讶,六千两虽说不多,但也绝对不少,一个小小的商人,一下子就拿出了六千两的现银,除了说明他的财政很不错,从侧面来说,也说明他对这婚事的重视性,所以惊讶中,也有几分满意。 最起码,不是贪图崔氏的钱财而来,并不是空手套白狼,看来,刚才他说有能力照顾梦瑶,看来说的也不是空话。 崔敬笑了笑:“你放心,这次宴席,不用你出银子,也不用我们崔氏的银子,我崔氏办婚宴,宾客总不能空手而来吧,到时就由我先垫着,到时再从那贺礼贺金中取出即可,剩下的,就算是长辈们给梦瑶的私房钱,你也不要再说什么了。” 刘远这才醒悟,像崔氏这样人家办宴,客人自然不会少,来的话,总不能空手来吧,特别是到七族五姓之清河崔氏,那贺礼和贺金更不能失了体面,这里也是一笔很大的财路啊。 “岳父大人都说到这份上,小婿自当遵从。”这是关爱,与风骨无关,刘远也不好说什么,自然应下。 “哈哈哈.......”偏厅内众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也算是宾主尽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万更,我来了~~~ 183 大受欢迎 “公子,三老爷吩咐,你就在这个院子里休息,您的行李,侄老爷己经派人送到里面了。”婢女春兰地把刘远领到一处幽静的独门小院,恭恭敬敬地说道。 三老爷吩咐过,一定要好好招待他,不得怠慢。 崔氏家大业大,空置的房间小院不少,像这个叫秋枫院,环境幽静、装修得典雅别致,平常都作招待贵宾之用,现在空闲着,正好安置刘远,以前只是一个普通商人,让他住客房没什么关系,可是现在身份不同了,己升格为崔家的准女婿,女婿也算半个儿,自然要住得好一些。 “那好,对了,跟随我一起来的那个老奴呢?怎么不见他的,他在哪?”刘远没看到赵安的身影,不由好奇地问道。 “己安排府外的长隆客栈住下,老夫人说了,那些下人不够仔细,来到崔府,自有崔府的下人侍候。” 刘远无言,这大家大族的规矩就是多,估计觉得老忠奴赵安不够资格在崔府住,就打他到外面住去了。 “公子,要是没什么事,你就好好休息一下,有用得着奴婢的地方,唤一声即可。”春兰向刘远行一个礼,准备退出去了。 刘远摸摸腰间,钱袋没带,对春兰说了一声:“你等一下。”然后径直走到屋内。 春兰不知三老爷吩咐的,这位不能怠慢的贵客有什么吩咐,只好站在哪里。静静的候着。 突然,眼前一晃,还没回过神,一个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也不知赏点什么给你,这里是十二生肖,你随便挑一个,就当是赏给你的。” 这出来走动,讲求的,就是一个体面,上次刘远在崔家老太太的寿宴就见识到了。那些达官贵人动不动就赏,这样那下人才跑得勤快,叫得欢心,就像后世去高级宾馆一样,动不动就要给小费,这也算是一种风度和不成文的规矩。 做下人的,很多人就眼巴巴看着那点奖赐了。 “哗~~”春兰的一下子忍不住惊叫了一声,然后连忙用手掩着自己的嘴巴:眼前十二个银光闪闪的小动物,造形优美。特别那眼睛,也知用了什么材料。一看就很高档,都会转动的样子,显得栩栩如生,就像用了很高档的猫眼石一样,看起来漂亮极了,春兰一下子双眼都放出异样的光芒了。 “刘,刘公子,这个太名贵了吧。”春兰都有点不敢接了。 “没事,随便挑一个。” “真的可以吗?” “挑吧。再不挑我就改变主意了。” 其实春兰一早就相中那个小白兔,闻言也不再犹豫,马上拿起那个小白兔,千恩万谢后走了出去。 这小兔子太漂亮了,春兰忍不住拿在手上把玩,没想到一不注意,一下子撞到人。吓得她连说对不起。 “春兰,在想什么呢,冒冒失失,好像一条失魂鱼一样。”一个穿着奴婢一样衣服的女子有点不乐意地嚷道。 春兰拍拍自己的胸口一脸庆幸地说:“是你啊。夏荷,还以为撞着哪个主子呢,吓死我了。” “干什么呢,看得那么入神。”夏荷有点不太满意地说。 “你看这个”春兰好像献宝一样,把刘远赏她的那个银子铸的小兔子放在夏荷面前炫耀道:“怎么样,漂亮吗?” “啊,春兰,哪里买的?真漂亮,真漂亮,让我看看,让我看看.....”那只手工精湛、造形优美的小兔子,一下子就把夏荷吸引住了,忙伸手来抢,没想到春兰一下把它放在身后,好像很宝贝一样藏了起来。 “不,不要抢,这是我的,我的。”春兰焦急地说。 “去哪里买的?我也去买一个。” 春兰得意地说:“不是买的,是刘公子赏的,刚才他叫住我,我还以为他想干什么,没想到,就是带带路,回几句话,他动手就赏了我一个,真是太走运了。” 夏荷眼露羡慕之色,用商量的语气说道:“春兰,要不,你转让给我,我给一百文钱怎么样?” “一百文?”春兰摇了摇头,得意地说:“刚才你看到的,是银子铸成的,我验过了,那是上等的雪花银呢,光银子都有一两多重,你那一百文钱,省省吧。” “是银子铸成的?难怪这么漂亮,春兰,我们是好姐妹,我给你二两银子,你转让我吧。”夏荷拉着春兰的衣袖央求道。 “不行,不行,这么漂亮,你就是给五两银子都不卖。”看到姐妹失望的样子,春兰也有一点为难,不过她眼睛骨碌一转,很快就有了主意:“要不,你去秋枫院碰碰运气,我看,那个刘公子挺好说话的,一点架子都没有。” 夏荷有点为难地说:“那个,他没唤我去啊。” “真笨。”春兰在夏荷耳边耳语了几句,夏荷听得双眼放光,连连点头。 很快,夏荷端了一碟水果进去,没半响,出来了,拿里捏着一只银光闪闪的小老虎,高兴得眼晴都笑成一弯新月了,举着那只银光闪闪的小老虎向着好姐妹直摇,那脸笑得那一个叫灿烂。 有人的地方,就有小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小圈子,很快,秋枫院住了一位出手阔绰的公子,动辄就送有银子铸成,非常精致漂亮的小动物,好像全是十二生肖的,每个都有一两多重,特别是那眼睛,好像是用猫眼石镶成的消息好像一阵风一样,很快整个崔府的下人都知道了。 “你听说吗?秋枫院来了一位出手很大方的公子呢。” “对对,我听说了。好像是跟侄老爷一起回来的,我听侄老爷的跟随说,他就是老太太寿宴时献那松鹤延年的饰匠,好像现在脱商为士了。” “难怪看着有点熟悉呢,原来是他,啧啧,听说他做的饰都很昂贵,七房的三太太订制了一件,花了二千两呢。” “刚才护院的赵教头出价十两,那夏荷都不能卖呢。” “还在说什么。有空的小厮、丫环都跑到秋枫院转悠,看看有没有机会呢。” “啊,小丁,等等我......” 秋枫院,一下成了一众下人、婢女眼中的天堂。 此时,秋枫院里的刘远,感觉到崔家的人实在太热情,从那个婢女送个一碟水果后,前前后后又有几个婢女送来水果。不是说是小姐说的,就是说老爷吩咐的。刘远也不知哪个是哪个,反而有点受宠若惊。 原以为崔府的人是挺高傲的,没想到一个个都派人送来“关心”,也不疑有它,估计是收到了自己要做崔敬的女婿,所以一个个都来走动,于是高高兴兴地收下,大方地把特意带来打赏下人用的十二生肖小动物打赏出去。 一只才一两多重,那灵动的双眼。用的并不是昂贵的猫眼石,而是有点类似猫眼的虎眼牙,猫和虎差一个字,但价钱却是天壤之别,每一只成本才一两二钱银子左右,不算什么钱,刘远带了十套。足足一百多个,所以打赏的时候也不心痛。 送走一个叫小叶的婢女,刘远刚刚坐下,没想到又有人敲门了。 “谁?” 门外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奉小姐之命。给公子送上水果。” 又送水果?刘远看看案着上放着六七盘的水果有点傻眼了,自己就是猪,也吃不了那么多水果啊,怎么还送?这崔府的人,也太热情吧。 “进来吧,门没关。”来者都是客,再说人家是送温暧的,刘远自然不能拒绝。 那婢女一进门,刘远就眼前一亮,吃惊地说:“春儿,是你?” 那进来的,赫然是崔梦瑶的贴身婢女,春儿,当时她一个小女子,拿了那么重的银子放自己面前摔,让刘远记忆犹新,没想到,崔梦瑶竟然指使她给自己送水果,还真是让刘远有点意外了,有惊又有喜啊。 春儿有点不爽的把水果往案一放,有点硬邦邦地说:“刘公子,请享用。” “哦,哦,好的,替我问候一下你家小姐。”刘远笑着说。 心想还算你有点良心,自己都不介意她的过去,接受“买大送小”,一来马上又给她送了一套豪华版的十二生肖,现在让婢女送一点心意,总的来说,刘远还是挺高兴的。 春儿不客气地伸出手:“喏,我的呢?” “什么?”刘远吃惊地问道。 “小动物啊,你都送给别人,就不打算也给我一个?”春儿有点不高兴地说。 崔梦瑶有一套,可是那是金的,爱不惜手,说只是借用的,让自己眼馋不己,无意中听说有人得了刘远的打赏,再由很谈得来的姐妹夏荷面传耳授,虽说有点不乐意刘远的为人,可是一看到姐妹手里的小老虎,一咬牙,还是来了。 偷偷打着的,还是小姐的旗号。 刘远这才醒悟,马上开拿出一套新的十二生肖,打开在她眼前笑着说:“来,不要客气,随便挑一个吧。” “我要二个”春儿翘起小嘴,有点凶巴巴地说。 “行,两个就两个。”刘远也不介意,反正也就一两多的东西,自己也算是腰缠万贯,自然也不在乎。 春儿一下马上挑了一只可爱的小猴子还有一头看起来很有喜感的牛,临出门时,忍不住对刘远小声说了声:“傻大个。” 傻大个? 这是骂人的话,相当于“傻大冒”“冤大头”一类的话,刘远马上醒悟过来了:估计崔府的人并没有那么热情,而是那些下人看到自己这么好说话话,出手那么大方,这才变着戏法来讨赏,这才有一会儿的功夫,水果就送了好几趟的事情。 想想也是,身为七族五姓之的清河崔氏,哪会轻易看得起一个还是白身的士子。况且这士子前几个月前还是一介低贱的商人,也不会那么没有风骨,毕竟名门世家、书香书第,自小就教礼义廉耻,就算知道自己成了崔氏三大爷的女婿,就是有心巴结也会找合适的时机,而不会如此不加修饰。 从扬州到清河的路上,刘远向崔刺史询问过打赏下人的惯例,原来很上流阶层对主人家很客气,对那些有地位的丫环也会大方。但对普通下人婢女,却是很苟刻,因为根本就不放在眼内,也异常吝啬,通常都不赏,要是赏,也是赏一百几十个铜钱,要不就赏个银豆子什么的。 当然,这点小钱。他是给不出手,只需要说一个“赏”字。自己随从替他打赏了。 自己一出手,就是银铸的小动物,难怪这些下人这么踊跃了。 名门世家就是名门世家,这些下人敢抽空到这里讨赏,不过从此也看得出,崔府对侍下人也很宽厚。 刘远摇了摇头,没想到,一向精明的自己,竟然在这里翻了船。成了一众下人婢女眼中的香饽饽,春儿眼中的“傻大个”了。 不过,刘远很快就释然:算了,也一两多的银子,换个好名声也不错,都是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像这世家大族的,有时候小人物,也会挥大作用,反正也不费几个钱。 有了这种想法。刘远于是继续大方。 而一个个下人,一瞅到有机会,就往秋枫院跑,想方设法的侍候刘远,好讨个赏。 刘远这回还真做大爷了,半躺胡床上,有健奴扇风,有婢女按肩、美婢捶腿,一张嘴,旁边那个娇俏如花的侍女又会把剥好皮的水果小心放到刘远的嘴里,一开口说想洗澡,好家伙,平时二三个人抬的大浴桶,足足来了七八个一起用力,简直比这里的主子还大爷了。 要是崔敬看到,肯定要大骂这些下人,到底是崔府的人,还是刘家的奴了。 刘远这里下人走,自然有地方下人不够用了,就像在崔梦真所居独立小院的凉亭里,崔梦真正一脸娇嗔对一个陌生的男子说: “表哥,我就知道,你来看我,还送我那么贵重的礼物,是没安什么好心,果然,你是另有所图的。” 那男子笑着说:“表妹,表哥这次还真的要你多多帮忙了,再说清河崔氏和我荥阳郑氏联婚,也算是亲上加亲,何乐而不为呢。” 来人赫然是荥阳郑氏,崔梦真的表哥,郑玉成,而崔梦真的母亲,正是出自荥阳郑氏。 崔梦真娇笑地说:“我那梦瑶妹妹,可是我清河崔氏最漂亮的一朵花,我帮了你,有什么好处?” 郑玉成哈哈大笑说:“表妹,你不是说想订造饰,但是周转不灵吗?只要事成,此事全包在我身上。” 一想起崔梦瑶那仙人之姿,郑玉成心头一阵火热,心里多了一种莫名的烦燥之感,连下身也有蠢蠢欲动之意。 “成交!”崔梦真马上应了下来,然后高兴地说:“表哥,我这里有从胡商哪里购来上等的葡萄酒,表妹知道你最喜欢此物,特地给你留了一壶,你稍候一下,我马上叫人给你拿来。” “好,那我就却之不恭了。”郑玉成高兴地说。 “秋荻” “秋荻” 可是崔梦真连叫了二声,自己那个形影不离、非常机敏的婢女,连没一丝的回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今天是气到了,很多书都不正版订阅,一个月几块钱也舍不出,我也没说什么,对大家的提的意见,也虚心接受,炮兵承认,写这书是即兴而写,准备不够充分,犯了很多历史常识的错误,幸好大家也对炮兵很宽容,一直支持,像迦因堂主、dz313131、v李逍遥v、醉峰、麻辣咖啡飯等众多位大哥一直都很支持,鼓励和给建议,在这里再一次感谢,可是有些人就是这样,白看了书,还要出言侮辱人,今天还有加我qq的,二话不说,就是一大通的辱骂,让我今天码字都没心情了,现在我想说的是,如果真的看不下去,那么你可以选择不看,特别是那些没一点粉丝值的人,更要自重....... 184 抢我女人? “回二小姐的话,秋荻姐好像出去了。”一个手执抹布的婢女走了过来,一脸恭敬地回答。 “出去了?”崔梦真有点不悦地说:“去哪了?” “这......” “快说,不然这让管家扣掉你这个月的月钱。” 那婢女一听,吓了一跳,犹豫了一下,还是忠实地汇报道:“好像,好像往秋枫院去了。” 崔梦真的脸都拉长了,当着自己表哥的面,贴身侍婢竟然这样没规矩,传出去,人家还以为自己管教无方呢,不由冷冷地问道:“她去哪里干什么?” “听说哪里的客人很大方,去哪里的下人都有赏赐,就是十二生肖的造形,非常漂亮,都是白银打造的,每个都有一两多重呢,那眼睛也厉害,好像活了似的,大家听了,有事没有都往里面跑,奴婢要不是还有窗门还没抹完,我早就想去了。”那婢女有点不甘地说道。 秋枫院?大方的客人? 崔梦真不管这些,她不爽的是,自己的婢女竟然在侍服自己的时候,竟然脱离了岗位,害自己在表兄面前出丑,崔二小姐决定,得拿出一点主子的威严治一下才行,秋荻这丫头,仗着自己的宠爱,越来越没规矩了。 “这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崔梦真说完,扭头就朝秋枫院走了。 教训倒是其次,她倒要看看,是哪位客人这么大方。弄得自己婢女都跑去侍候别人了。 “表妹,别走那么快,小心.......”郑玉成见状,连忙追了上去,老实说,他也有一点好奇。 到底是什么礼物,让崔府的下人都失去了冷静,而这个出手大方的客人,又是何方神圣。 “二小姐” “二小姐” “二小姐好。” 一路上,那些看到崔梦真的奴仆婢女。一看到崔梦真,都低头恭敬地行礼,越走近秋枫院,那问好的人就越多,当她赶到秋枫院时,看到几个奴仆和婢女正在院门的外面转来转去,好像等着什么一样,看到崔梦真出现这里,一个个都露惊异之色。醒悟过来,又收过来行礼问好。只不过崔梦真心情有点不同,冷哼一声,然后径直走进了秋枫院。 还在秋枫院的门外,崔梦真就听到不少曲意奉承、嬉笑之声,一走进秋枫院的大厅,顿时气得七孔都冒烟了:自己哪里找个斟茶递水的下人都没有,这里可好,扇风的、递水的、按肩的、捶腿的、剥果皮的,那架式。老祖宗都没那么讲究,还有三个婢女在哪里跳舞助兴,最让崔梦真掉眼镜的是,自己唤了几声都不见贴身侍女秋荻,正弯着腰,给那个刘远捶腿捶得挺欢呢。 都造反了? “秋荻,你在干什么?”崔梦真寒着脸叫着。 “啊.....小姐”秋荻一见崔梦真。好像老鼠见了猫了,脸色都变了,吓得连忙跑回崔梦真身边,低着头、垂着手。 喝回了贴身侍女。崔梦瑶还不满足,环视了厅内的一众下人,面色不悦地说:“你们到底是我们崔府的奴才,还是刘家的下人?都不用干活了吗?都跑到里讨好一个小商人,崔府的脸都让人丢光了。” “二小姐,我己经交值了........”一个衣着华贵的丫环小声的分辨道。 交值,相当于放风,不用侍候主人,可是自由支配时间,就是奴隶,总不能二十四小时都不休不眠吧。 大家大户,就是算是下人,也有混得好的,有的权力比普通的主子还大,崔梦真认出,这丫环是老祖宗的贴身侍婢之一,冬雪,深得老太太的喜欢,从衣着就知道了,就是偏房的小姐,穿得还没她华贵呢,所以她并不害怕自己。 “二小姐,我也交值了。” “小少爷还在由先生授课,小的也没偷懒。” 有了人带头,那些下人也纷纷自己找理由,不过也有下人低头快地离开,最起码,也没人跳舞了。 “小姐,听说梦瑶小姐也有一套十二生肖的造形,还是纯金的,一只七八两重,一套光是金子都上百两了,听说那眼睛还是猫眼镶嵌的,非常漂亮,秋荻就来这里替小姐打探消息,没想到这里大派银子铸成的饰,和梦瑶小姐的一模一样,只有材料不同,所以,小荻就想办法弄上一只.....”秋荻深知崔梦真一直都妒忌崔梦瑶,一瞅到有机会,马上附到自家小姐的耳边小声回报道。 经这一说,自己就从偷懒变成忠心耿耿耿,没过反而有功了。 果然,听秋荻说完了,崔梦真原本像寒霜一样的脸,终于缓和了很多,盯着秋荻的眼光也变得缓和,不过很快又不爽了。 都是崔家的小姐,凭什么三妹万千宠爱,上次花了那么多银子购买饰哄老祖宗欢心,这么快,又有那么多的银子买饰,一套纯金的十二生肖啊,光花的金子都要上百两,加上贵重的猫眼,那不是天价吗?三妹虽说有老祖宗偏爱,每个月有十五两的月银,可也就几个月的功夫,哪里弄那么银子? 分明是偏爱,就不知老祖宗偷偷给她多少了。 “你看,都是自己人,干嘛这么生气呢。”刘远站了起来,有点无奈地说。、 这崔梦真一来,奴仆俏婢们,跑的跑,停的停,刚跳舞也没了,刚做大爷做得过瘾刘远一下子没得做了,那心情还真有点失落。 虽说这是用打赏换来的,不过刘远觉得还是很值啊,这名门大族的,在下人方面的培训就是出色,无论是按摩还是捶脚。力度刚刚好,想吃水果张张嘴什么的就行了,一个眉头,那婢女甚至猜出自己哪里庠了,还没开口,细心的俏俾根据自己的口唇有点干,一早就在旁边备好了果汁,光是这份心思,就能彰显名门大族另类的底蕴。 哪像自己的婢女,没大没小的。特别是小晴那丫头,让她按摩时不是没按中穴位就是力度掌握得不好,要是心情不好,还故意使坏,故意大力捶打,差距,差距啊。 哼哼,回去得好好调教才行,做得不好。那就捆绑、皮鞭、滴蜡....... “什么自己人?”崔梦真一脸不屑地说:“别乱攀亲,就你一个小小的商人。大言不惭说什么自己人,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那个,本人己脱商为仕,努力攻书,致力做国之栋梁,现在我们都是士族了。” “哈哈”崔梦真笑得有点夸张,虽说很淑女地用手掩着嘴,不过还是忍不住嘲笑出来:“都是士族?差远了,就好像同样是碗。有人拿着碗是盛山珍海味,有人,却是拿着那碗去要饭的,天下之大,士子何其之多,就算你是脱商为士,在我崔氏比较。就如云泥之别,什么自己人,那是你自欺欺人,不知所谓”。 太解气了。太解气了,崔梦真觉得,自己这么一训斥,好像神情气爽,什么气都出了。 这个该死的小商人,不光打压自己的未来夫君,让他声名受损,一气之下闭门苦读,连和自己的婚约都押后了二年,不光如此,在老祖宗的寿宴上,还抢了自己的风头,让自己精心准备多时的贺礼成了陪衬,最后让三妹可以进入老祖宗的私人仓库里随意挑选礼物,这一件件事加起来,对崔梦真来说,绝对是“血海深仇”,现在总算出了一口气。 刚才还欢声笑语的秋枫院,一下子变得寂静,俗话说,打人莫打脸,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可是一众下人都不明白,为什么二小姐怎么对这个豪爽刘公子那么有成见,说话毫不留情。 来都都是客啊,一点情面都不留,别说打脸,简直就是踩脸了。 刘远也不生气,有时候,别和女子较真,特别是小心眼的女人,横竖都是她有理的。 看着一脸得意的崔梦真,刘远很认真地说:“嗯,的确,清河崔氏家大业大,我就一个一价白身的士子,的确配不上叫自家人,不过,如果我和崔氏结为姻亲,那就是自己人了。” “就你?还想追求清河崔氏的女子?”崔梦真指着刘远,一脸的惊讶之极的神色。 “正是。”刘远很实诚地说:“像我这样相貌堂堂、才华横溢的男子,无论去到哪里,都很受欢迎的。” “哈哈哈......”崔梦真指着刘远,都笑得直不起腰了,仿佛听到天下间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这时一个响亮的男声响了起来:“表妹,我还以为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呢,原来是一个刚刚洗脚上田的泥腿子,这有什么好聊的。” 是郑玉成,他一直都跟在崔梦真的后面,听完他们的对话,总算了解了一个大概,说完后,盯了刘远一眼,有点不以为然地说:“三条腿的青蛙不好找,但是长着想两条腿的癞蛤蟆遍地都是。” 损,这话够损的,刘远一听,马上就不高兴了,这个长得像娘娘腔,说话还还有兰花指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物? 刘远强忍着心中强烈的不快和暴打这小白脸的冲动,客气地说:“这位兄台高姓大名?” “好说,荥阳郑氏郑玉成。”郑玉成一脸骄傲地说。 刘远刚在心里骂又一无良的世家子弟,而一旁的崔梦真则是一脸戏谑地说: “这是我表哥,荥阳郑氏年青一代的青年才俊,告诉你,你想什么联婚,那是白日做梦,我表哥才是上门提亲的,要是他和我三娘梦瑶结成一对,那我们又亲上加亲了,至于你这泥腿子,一边晾快去吧。” 尼玛,刘远心里一个激灵:这小白脸,还是跟老子抢女人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支持和鼓厉,炮兵都看到了,啥也不说,今天要是不四更,就挥刀自宫! 185 炸金花吧 看着他一脸骄傲、不可一世的样子,刘远心里乐了。 哈哈,来提亲?还想跟崔梦瑶提亲? 刘远得意地想:小白脸,你来晚了,就在半个时辰前,崔家的老太太还有崔敬,己经把崔梦瑶许配给你大爷我了,要是没有意外的话,送喜贴的各路快马,一早就跑出了清河城,在通往各地的官道上奔驰了,现在还想着提亲? 提你的春秋大梦。 估计是崔敬叮嘱不要那么快透露,多宠女儿几天,所以消息还没扩散,这两个人还蒙在鼓里呢。 不过,崔梦真和郑玉成两个,不是“泥腿子”就是“癞蛤蟆”什么的,还真把刘远心里那把邪火给激出来,以前只是一个小商人,无依无靠,无权无势,干什么都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人,现在好了,和崔梦瑶换了庚贴,连订婚都省了,十五天后,直接拜堂成亲,送入洞房,现在说啥也有三品大员,清河崔氏的崔三爷替自己撑腰,哪里还怕眼前这两个人。 刘远的眼珠骨碌转了几下,瞄了那郑玉成一眼,心中很快就有了主意。 “原来是荥阳的郑氏的的青年才俊,久仰久仰。”刘远笑容满脸的地笑。 “咦?你认识我?”郑玉成有点吃惊地说。 通常不认识的人见面,都是说“失敬失敬”,没人说“久仰”,现在刘远这样说,不是认识,就是听闻过他的事迹。 “嘿嘿”刘远笑了二声只有男人才能意会的笑声。然后笑着说:“郑兄的风流才名,小的就是远在扬州,也略有耳闻,佩服,佩服啊。” 还真听过自己?声名还传到扬州? 听到刘远那饱含深意的笑声,郑玉成一下子以为找到知音一样,面色一缓,语气也少了几分嘲讽:“没想到这我点小事还传到了扬州,失礼,失礼了。哈哈哈” 都说过门都是客,刘远还是一介白身,居然能进崔府,看样子还不是第一次进来,进来后不住小房,反而安排这套精致的小院给他单独居住,很明显也有他的过人之处,再加上刘远放下了身段,对自己恭敬有加。隐隐又是自己的知音,于是。郑玉阳决定屈尊降贵,和这个原来看不起的“泥腿子”聊聊天。 在他身上,多找一点优越感,也不错。 刘远哪里听过什么郑玉成、郑狗成什么的,不过看到他年纪轻轻,就头稀疏,印暗暗、双眼无神兼脚步虚浮,像他这种世家子弟,肯定是传说中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早早就掏空身子,不是荒淫过度是什么,玩女人玩多了,多少也会有点名气的,没想想一猜即中。 随手抽出一盒白银版十二生肖的玩偶出来。刘远也不让他们挑了,在场的婢女奴仆,一个赏了一个,然后打出去。再盛情邀情郑玉成坐在刚才自己的位置,说什么好不容易见到般风流的人物,一定要多多请教的一类话,于是,郑玉成不顾表妹的反对,还是施施然坐在了最尊贵的位置。 崔梦真不知刘远要干什么,看表哥不走,她也站在哪里,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而作为崔梦真的贴身婢女,秋荻自然也跟在主人的身边。 “刘兄,刚才你也太客气了吧,像那些贱奴,干什么都是应份的,你的赏赐也太丰厚了,会惯坏那帮贱奴的。”郑玉成有点替刘远心痛。 像他这种世家子弟,那眼光很毒,只是看了一下,就知那些银子铸的十二生肖,最低也能卖个五六两,刘远就这么一派,几十两就这样派出去了,像他一个月十两的月银再加上名下产业每个月三十两左右的进项,一个月也就四五十两,刘远眼也不眨,这几十两就撒出去了,就是郑玉成,也心生羡慕。 连世家子弟郑玉成也心生妒忌,更不说一旁囊中羞涩的崔梦真了,要不是顾着自己崔家二小姐的身份,她都想要几个了。 刘远毫不在意地摆摆手说:“一些小钱,不足挂齿,下人们高兴就好。” 一旁的秋荻忍不住看了一下刘远,眼里出现敬佩之色,最起码,这个刘公子没有那么咄咄逼人,哪像表少爷,开口一个贱奴,闭口一个贱奴,秋荻听得满心不是滋味。 “那些小玩意,看起来挺精致的,招人喜欢,一整套的,更是难得。”郑玉成瞄了一刘远一眼,不紧不慢地说。 其实的实则的含义就是:还不错,拿来让大爷瞧瞧,识相的,最好给我送一套。 幸好,刘远是挺识趣的,闻言二话不说,就笑着说:“这种粗鄙的小玩意,没想到郑兄也有兴趣,稍候,我找一套完整的,让郑兄指点指点。” 说完,刘远就开始翻找起来。 翻找很简单,那些行李都还在墙角堆着,还没来得及搬回房间,刘远好像不记得放在哪里一样,走到哪里,随手掀起一个箱盖,看了看,没有现,有点失望地摇了摇头,合上箱子继续翻找。 刘远没找到,好像有点失望,可是在他身后,一直瞅着他郑玉成还有崔梦真,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了:金子,一箱子的黄金,刘远一掀起箱盖,就可以看里面摆着一锭锭金光闪闪的金定,好像有几十锭之多,排得整整齐齐,粗略估计有二百多两。 两人的惊讶还没完,刘远又掀起一个大一点的箱子,一翻开,整时银光闪闪,郑玉成还有崔梦真,那嘴巴都张开老大:箱子一打开,里面全是码得整整齐齐的银锭,全部铸成了十两一锭,都是上好的雪花银,这么大的一箱,少说也有上千两。 天啊。眼前这个“泥腿子”,竟然如厮有钱。 一箱、二箱、三箱、四箱、五箱,刘远好像献宝一样,一共郑玉成表兄妹前,展示了五箱黄金白银,一箱黄金,四箱金银,全是成色极好的那种,郑玉成看得眼勾勾的,恨不得那眼睛是勾子。把那几箱黄金白钱全部抢过来,要是有了这笔银子,什么名妓清倌人、什么古玩名器,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看着,看着,荥阳郑氏的年青才俊郑玉成少爷,感到嘴角有一丝异样,忍不住用手一擦:擦,都流口水了。 而他的表妹崔梦真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向“钱寒”的崔梦真,看到么多的金银。嘴巴都张成一个“o”字形,眼珠死死盯着那些银子不放,她心里暗想着:这些会不会是三妹买什么黄金十二生肖支付的银子呢?又或者是其它的姨娘太太订造的,现在货到付款,自从那个小商人在老祖宗的寿宴上献了那件绝世珠宝后,听闻家里有几个嫁妆丰厚或很得宠的太太千金,在金玉世家那里订造了饰。 这个低贱的小商人,竟然如何有钱?难怪母亲大人老是怪父亲平时只顾吟风咏月,不去好好经营什么的。以致手头不阔绰,原来,做商人是这么有钱的。 小箱有二百两黄金,四个大箱,每个箱子一千两银子,加起来刚好是六千两银子,这是刘远咬着牙拿出来。准备用在礼金和各项费用的开支,现在正好拿来显摆。 “啊,在这里了。”刘远“终于”在一个小箱里找到一套完成的十二生肖玩偶,送到郑玉成表兄妹面前。一脸抱谦地说:“惭愧,惭愧,这些俗物都是我管家打点的,不过,他不能住在这里,就到外面的客栈居住,找了这么久,让郑兄久候了。” “哪里,哪里,是我打扰了才对。”不知是不是看到那么多银子,郑玉成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语气也不再咄咄逼人了。 看到刘远把东西递了过来,郑玉成连忙接过,稍稍玩赏了一会,赞了几句,转手就递给一旁的崔梦真玩赏了。 他的心思,此刻不在那十二个栩栩如生的银铸玩偶上,反而掂记着刘远那几箱金银来,对一个吃喝嫖赌,样样都爱的世家少爷来说,口袋里,永远都缺银子。 一旁的崔梦真有点爱不释手欣赏、把玩着那十二生肖的玩偶,别说金的,就是银的她很喜欢,她把目光投了几次给刘远,心想刘远连下人都送一个,自己堂堂崔家二小姐,送自己一套不是问题吧,可是刘远故意装着没看到,也没说送她,气得她直咬牙。 可是刚刚说得那么高贵,偏偏又拉不下面皮去求刘远。 郑玉成的眼睛转了转,笑着问道:“不知刘兄还要在这里玩多久?” “这个,还有一点小事还没处理好,估计还得盘桓几日。” “哦,不知刘兄平日有什么消遣?不会,就躲在这小院子里吧?”郑玉成笑着问道。 刘远郁闷地说:“这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去哪里逛,再说也得看着这......行李,对吧,唉,麻烦,就是找点乐子都不行。” 乐子?郑玉成心里打了一个激灵,一下子好像找到了一条黄金财路一样,什么看行李,是看那几箱银子吧。 “刘兄,莫怕,万事有我,刚巧我也有点无聊,要不,我们就找点东西玩玩,带点小彩头,博弈一番,也好打时间,你看怎么样?” “那个,玩什么?我很多东西不会的。”刘远有点“犹豫”地说。 不会最好,要是你会,你的银子怎么会流入我的腰包,这个泥脚子,估计天天都是不要命似的赚钱,论到赌术,肯定没有本少爷那么精通,想到这里,郑玉成不由看了一下那些装着金银的箱子,暗暗咽了一下口水。 “没事,没事,都是随意玩玩而己,一两二两不算少,一百几十两也不算多,你打赏下人,也是几两银子,这小小的彩头,你也不会在乎,对吧。” “那,那好吧,郑兄要玩什么,刘某奉陪就行了。” 看到刘远答应了,郑玉成差点想跳起来,不过他强作镇定,笑着说:“玩骰子如何?” “不会” “斗蟋蟀呢?” “好像没有带,也比较麻烦。” “投壶怎么样?” “这个逢赌必行,吾己誓不再玩这游戏。” “那,叶子牌总可以了吗?” “叶子牌?好像是姑娘家玩的游戏呢。” ........ 说了一会,刘远不是说不好,就说不会,郑玉成无奈的投降道:“算了,刘兄,还是你说我们玩什么好了。” 等的就是这一句! 刘远微微一笑,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诡异的笑容,张口说出四个字:“炸金花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说件好笑的事,前天在街上看到一对逆天的情侣,穿着情侣装,男的上面有两个大字:“锄禾“,女的上面写着:“当午”,尼玛,当场把我雷翻了。 186 扮猪吃虎 “炸金花?”郑玉成喃喃自语道,一边在脑海里寻找这种玩法,一边把玩着手里的白玉扇。 不可能啊,自己在荥阳,也算是有名的玩伴儿,各式道具、玩法都略知一二,但是炸金花,还真的没有听过,于是郑玉成虑心请教道:“刘兄,这炸金花,是什么玩意?” 不会吧,在后世,这玩意可是风靡全国的,特别是在像荥阳这些地方,斗地主,炸金花那可玩得很凶的,不过这些玩意一带上赌性,那危害非常大,不知多少人一夜之间,散尽百万家财,也不知多少人家,一夜之间,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深渊。 总的开说,游戏规则很简单,但是非常刺激,在玩的过程中非常考玩家的胆略和智慧。 “有叶子牌吗?拿一副来,我一比划,以郑兄的聪慧,绝对很快就能上手了,保证简单,好玩。”刘远笑着说。 郑玉成没带,扭头对崔梦真说:“表妹,我没有,你哪里有吗?先借上一用。” “有”崔梦真知道自己表哥要干什么,应了后,马上吩咐一旁的秋荻把自己那副玉制的叶子牌拿来,供两人博弈之用。 博弈其实就是赌博,表兄妹有不少地方,也算是臭味相投,郑玉成一开口,崔梦真就知道,自家表哥盯上刘远那几箱银子,她知自己表哥平常最喜欢就是吃喝嫖赌,好像在荥阳也有点名气,让他来对付那个刘远。肯定没问题,要是表哥赚多了,肯定也有一份是自己的,所以她不仅不反对,还乐于提供便利。 崔家的家规很严,为免年轻一代玩物丧志,严禁博弈,不过,这两位都不是崔家的子弟,是客人。自然不是问题了。 很快,秋荻就把崔梦真收藏的那一套美玉雕成的叶子送到刘远手里。 咦,不错,这名门的小姐,玩的就是精致,一副小小的叶子牌,也是用上等美玉雕成,少说也值个十两八两的,刘远看了一下。这叶子牌以后世的扑克略有不同,四副牌分为四十八张:文钱:一文钱到十文钱。共1o张;百子:一百子到十百子,共1o张;万贯:一万贯到十万贯,共1o张;十万贯:一十万贯到百万贯,共1o张,此外,另外八张是万贯、万万贯、京万贯、无量数、金孔雀、玉麒麟、空荡瓶、半齾(è)钱。 这个简单,相当于后面的扑克没有j、q、k而己,四种牌相当于四种花色,略一思索。刘远把那额外的八张抽起,就开始给那位自以为是“老虎”的荥阳郑氏的郑玉成少爷计解,什么叫三条,什么叫顺子,什么叫对子等等。 还真的要说,这位郑少爷对赌,不对。叫博弈方面的东西非常精通,刘远只是解释了二遍,他马上就能举一反三,二人试着玩了不到三局。他马上就上手了。 “有意思,有意思,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想法,刘兄的奇思妙想,的确让人耳目一新。”郑玉成抚掌一笑,忍不住赞起刘远来。 这种玩法,简单易上手,一学就会,中间还讲求胆量和智慧,非常刺激,一下子就俘虏了郑少爷的心,老实说,他有点急有及侍要想开始了,毕竟,那五箱的黄金白银,就像五位国色天香的绝色美女,在向着他呼唤,在向着他招手,这让他心庠庠的,一边的崔梦真,眼睛转了转,好像若有所思。 很快,刘远和郑玉成商议好,先玩玩,押底一两,封顶十两。 这玩意,要是没封顶,那就是看谁的现银多了,有可能一把就翻不了身,也就意思一下,先封顶为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相当于一个精明级别的店小二五个月的薪水,一把牌也就是三张牌,也就是喝口水的功夫,还只是“玩玩”而己,上流阶层就是上流阶层,拨根毛都比普通人的腰还粗。 “这个,谁来牌?”郑玉成有点急不及待地说的。 “下人派的话,弄脏这名贵的叶子牌就不美了,我不会洗牌,要是郑兄不介意,就你来好了。”刘远看了郑玉成一眼,随意地说。 我派牌?郑玉成一个激灵,内心狂喜,不过他强忍住激动,故作拒辞道:“这个,不好吧,又是我牌又是我玩,好像对刘兄不太公允,再说,这派牌之人,也要人品好的人的,方能胜任。” 得,一边说不好,一边说要人品好的人才能胜任,那意思不是,要是不让他派牌,那是怀疑心他的人品吗? 这算盘打得真好。 刘远一脸真诚地说:“还不相信郑兄的人品吗?郑兄七族五姓中的荥阳郑氏,誉满天下,从荥阳郑氏出来的人,那人品还用说吗?郑兄,麻烦你了。” “都说成这样,那我就却之不恭了。”郑玉成心中暗喜。 要是自己派牌,那么自己花重金从一名叫“金手指”的博弈高手学来的绝招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嘿,人品?人品值多少银子?成王败寇,只要能羸,什么手段不能使?只要不让他看出来就行了,郑玉成心中冷笑道,洗着手里的叶子牌,仿佛看到,那箱子里的金锭、银锭好像长了翅膀一样,不停地飞进自己的腰包。 博弈开始。 刘远第一把拿了一个二文,一个五文,还有一个七百子,没对,也没花,连扛得起一大牌也没一个,不过投到五两的时候,郑玉盛摇了摇头,弃了,刘远不战而胜。 “哈哈,有意思,就这样赚了五两。”刘远一边把银子拿回来,一边笑呵呵地说,神情也一点激动了。 这个郑玉成,还有一点头脑。还知道故意输掉,先把自己陷进去,嘿,有意思,刘远一边收银子一边暗想道。 哼,让你先羸一点,让你高兴高兴,晚一点要让你哭都没眼泪,对面的郑玉成看着刘远笑容满面的样子,心里冷笑道。而崔梦真看到表哥有一对子都没有跟,反而放弃,刚想叫可惜,不过她也算冰雪聪明,马上就明白表哥安的是什么心,也不动声色,静静在一旁看着。 刘远的手风很旺,连输三把,一下子就羸了二十五两。高兴得有点手舞足蹈,连叫好运。而郑玉成也没有生气,还赞刘远今天很有运气,财星高照,显得很有风度。 等于第四把时,出了一点小意外,没想到一旁的崔梦真中途要加入,在这一把上押一点彩头,刘远的确很有风度,点头同意。结果比刘远只有一对,而郑玉成的运气不错,有一条金花,一下子就输出十五两,因为有五两算是崔梦真的额外押注。 总的来说,玩了四把,刘远还有十两银子的赚头。不错。 两人有输有羸,总的来说,刘远输少羸多,不到二刻钟的时间内。赚了五十多两,算得很不错了,战绩辉煌。 玩了十把,刘远对场上的局势己经了如指掌,用二个字开形容,那就是“水鱼”,用三个字来形容,那得叫“冤大头”了。 并不是说郑玉成很笨,相反,他有点精明,开始先吊住刘远的瘾,慢慢引刘远入陷阱,而他依仗的,就是“扣牌”,所谓的扣牌,就是洗牌的时候,把一张大牌扣在手里,派牌的时候派给自己,别看一张牌不算什么,在只有三张牌的博弈中,很有可能,一张牌就定输羸,最起码,增加了羸的机率。 在第七把的时候,刘远就己经看出他扣牌了,在唐初还算是一种手段,但在后世,这只能算是小儿科了,一般街头的混混都能“扣三张”,而他只会扣一张,不能左右赌局,再加上,刘远也不是吃素的,任由他扣牌又说他是“水鱼”的原因,那是刘远比他更高明: 郑玉成缺点实在太多了,拿到好牌时,瞳孔不自觉放大,紧张得连眨眼,拿到坏牌时,显得没什么精神;想唬刘远弃牌时,眼珠不自觉向左转,按后世的科学分析,一个人在回忆时,眼珠是往右边转的,而在编理由撒谎时,眼珠子却往左边转,这是左脑和右脑分工不同,一个储存一个记忆。 最大的缺点,就是腰间的玉牌还有手中的白玉扇,这两样都打磨得很好,形成一个镜面,别人看不到,但能在大米上刻字,非常善于利用眼力的刘远,只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而崔梦真站在表哥身边,腰间那块玉佩也是极好的“反射镜”,可以说,郑玉成拿到什么样牌,刘远都一清二楚,让他自作聪明扣一张牌,又有什么关系。 博弈还在继续。 “刘兄,这一二两的太没意思了,不符合你我的身份,你赚得也不少,要不,我们提升一下吧,封顶一百两好了。”没多久,郑玉成嫌赌注太小,时机也成熟了,主动要求加码。 刘远很干脆地点头,应了一声:“好” “啊,怎么搞的,这样都输,再来。” “真是邪了,又让你大一点点,不服,再来。” “一百两没意思,加到三百两吧。” “表哥,你怎么派牌啊,好不容易跟注一次,又输了,刘......刘公子,我这钗值三十两的,用来低押行不行?” “刘兄,这是我家传的玉佩,上次有人出二百两我都不卖,就当二百两,押了。” “秋荻,去,把我床底下的银子拿出来,我就不信了。” “那个,刘兄,又清袋了,再借一千两,得,我明白,白纸黑字,我这就写借据。” “刘公子,我,我借一百两行不?一定还的,什么,你同意了,嗯,明白,我这就写借据。” ........ 十赌九输的下一句,就是十赌九骗,“无意”哪里羸得过“有心”,很快,郑家少爷郑玉成就输红了眼睛,输光了现银,把最后一块碎银都输光后,又把值钱的东西都抵押,为了翻本,连祖传的玉佩都抵上,最后大举借债。 有“难表哥”就有“难表妹”,在开头赚了八十多两的情况下,崔梦真想多赚一点,不时跟注,跟着跟着把自己也赔了进去,不光羸了的全吐出来,把自己私房钱、饰什么的都赔了进去,到了后面,也开始写起了借据。 刘远面前的东西,越来越多了,有玉佩、有豪华马车的抵押、有饰,连那叠借据,也越厚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万更了,今天投了五张月票,能多投几张,让我尝尝一天收十张月票是什么滋味的吗? 187 千古一人 “不好意思,两位,你是一对,我是顺子,这把还是我羸了。” 刘远笑了笑,站起身,两手一扫,把桌面上的银子全部收拢到自己面前。 “今天真是邪性了,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再来,我就不信你把把运气都这么好。”郑玉成猛地一拍桌首,很不服气地叫嚷道。 这就是赌徒的心态,羸的时候觉得自己运气旺,可以大杀四方,要羸更多一点;要是输了,老是觉得下一把会有转机,说什么也要把输掉的银子羸回来,反正就是要么输光自己最后一个筹码,要么就把对方羸个彻底。 他习惯往腰间一摸,顿时面色一凝:刚借来的二千两,再次输干干净净,别说博弈,就是押底注的银子都没有。 现在一次封顶是三百两,底注得要三十两,别说三十两,就是三两,郑玉成,荥阳郑家的郑少爷现在也拿不出来了,扭头看看表妹崔梦真,只见她也是一脸苦色,不光输光了私房钱,包括头上的发钗、腰间的玉佩、手腕上的玉镯等首饰,现在都堆刘远的面前,改姓刘了。 不光如此,还签了好几张借据,具体多少,自己都忘记了。 “刘兄,手气不佳,再借,再借三千两给我翻本,你放心,我是堂堂荥阳郑家的少爷,绝对少你一文铜钱的。”郑玉成拍着胸口应道。 现在身上无金无银,连一点值钱的东西都翻不出来,现在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荥阳郑氏的金漆招牌了。 七族五姓之一的郑氏,放在大唐也是响当当的一个名号。 这一次,刘远没有像以前那样豪爽,拿起手起一大叠借据摇了摇头说:“亲兄弟,明算帐,郑兄,你看,天色都差不多了,我看今天先玩到这里,先清算一下我们之间的帐目吧。” “那好,算吧。”郑玉成看看天色,只见现在己经夕阳西下,晚霞满天,不知不觉,天色己黄昏,玩得的确很久了,看到刘远没有再借的意思,只好无奈地说。 实在背得不能再背了,虽说互有输羸,可是自己出多入少,那银子好像飞了翅膀一样,怎么捂都捂不住,慢慢地,全部流到刘远那哪里了,可是他不能埋怨任何人:叶子牌是表妹拿来的,还上品美玉雕成,只此一副,别无分号,一直都捏在自己手里,牌是自己洗的,自己派的,刘远根本没什么机会作弊。 除此之外,自己还作弊了呢,每次都把一个大牌分给自己,而这张牌,也给自己羸了不少的银子,作弊都羸不了人家,可以说是输得心服口服,只能算是对方的运气太好、太逆天了。 一旁的崔梦真,看着刘远面前那堆银子还有首饰,悔得肠子都青了:最多的时候,自己羸了八十多两,可是自己不满足,心里暗暗想着,羸够一百两就收手,可是就没再羸,反而一路黑到底,输得干干净净,其实自己刚开始时,想着羸个二三十两就满足的,可是,自己却一直不舍得收手。 还是老人家说得对啊,“贪”字得个“贫”。 刘远的口算极佳,片刻的功夫,就算出了总数目,轻轻把这些借据放好,笑着对两人说:“算出来了,其实两位也没欠多少,以两位的身份地位,这只是一点小钱而己。” 郑玉成和崔梦真暗暗松了一口气:不多就好,郑玉成还故作镇定,还拿起一杯水喝了起来。 “郑兄一共才欠我二万一千三百两银子,崔小姐更少,二千三百五十两而己。”刘远一脸轻描淡写地说。 什么?才二万一千三百两? 什么?二千三百五十两而己? “啪”的一声,有瓷器跌落地摔成碎片的声音,扭头看去,刚才不可一切的的郑少爷,手里的杯子都摔到在,那两手在颤抖,双眼都发直,好像一“失魂鱼”一样,那样子,别提多狼狈了。 “小姐,小姐” “小姐,你没事吧” 刘远还惊讶完,突然听到秋荻的叫声,扭头一看,只见小婢女用力的扶着自己小姐,那崔梦真好像想晕厥一般,楞了一下神,这才回过神来,无力的拨了一下自己眼前的秀发,站好了身子,苦笑地说:“不用扶,我没事。” 头上的发钗、抹额、珠花己尽数归刘远之手,头上用的那枚,是从侍女秋荻头上拨过来的,现在小俏婢头上,只是用一根布带系住头发,真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没了那么东西,两女现在看起来,有点像乡下的土财家的假千金、小土妞了。 一间普通的小店,一个月能有十两的收入那己经很不错了,清河崔氏和荥阳郑氏的确非常富用,大宅、田庄、地皮、店铺等数不胜数,但那是家族的,个人的不多,特别是还没有成家,每个月只能帐房领那点月钱,像崔梦真,一个月十两的月钱,加上其它一点进项,一个月最多也就十五两,而郑玉成好一点,在外面还有一处产业,每个月有三四十两的进项,一个月能有五十两,那己很不错了。 一个月进项十五两的小姐,欠债二千三百五十两;一位月进项五十两的少爷,欠二万一千三百两,也就是说,要是没有意外的收入或横财,每个月一文铜钱都不花,崔梦真要十三年才能才还清,而荥阳郑氏这位郑玉成少爷更惨,那得要用三十五年零六个月才能还清。 中间还得刘远大发仁慈,不收他们的利钱。 此事要是让家里知道,那绝对把自己的“狗腿”都打断,两人听后,有那些表现,也就不足为奇了。 “刘......刘兄,你算清楚了吗?不算算错吧?”郑玉成有点结结巴巴地说。 崔梦瑶也附和着说:“对,对啊,我有借哪么多吗?” 刘远很真诚地点点头:“我算过两次,不会错的了,这里每一张借据,都是你们亲手书写,还打上了手指模,你们不会不认帐吧?” 说完,刘远淡淡地说:“那个,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想,两位的身份这么高贵,这点小钱对你们来说,只是毛毛雨,你们看,什么时候合适,把这帐结了呢?” “这,这.....” 郑玉成无言了,刚才还拍着胸口说一文钱都不会少,现在哪有银子还啊,这次出来,加上家族赞助的五百两银子,一共带了近二千两,这二千两己经包括自己所有的零花钱,还预支了六个月的月钱,准备好好威风一次,搞好和崔梦瑶的关系,只要两情相悦了,再找媒人一说项,成功机率会很大。 可是,现在输得分文不剩,还欠下二万多两银子,两万多两啊,真是哭都眼泪。 “都是兄弟,这笔数目太大,多宽容一点时间,让我筹备筹备。” “我,我也是。”崔梦真咬着嘴唇,低着头,小声地哀求道。 此事一捅出去,表哥郑玉成还好一些,自己一个女子人家,竟然参与豪赌,欠下巨额银子,到时这时传出去,别说未来夫家不敢要,估计崔氏也再没自己的立足之地。 刚才两人嘲讽刘远时,眼高过顶,不可一世,一口一个“泥脚子”,一口一个“癞蛤蟆”,叫得一个痛快,现在可好了,两人被刘远一弄,本想螳螂捕蝉,没想到黄雀在后,一下子背起他们现在根本还不起的巨额债务,一想到这债务有可以带给他们的麻烦,也不轮到他们不服软。 这表兄妹,倒成了难兄难妹。 看着他们一脸服软,甚至带着一点恳求的样子,刘远感到一股爽意从心底直奔出来,舒爽、痛快极了,这一口恶气,出得还真TMD的解气,畅快极了。 什么名门少爷、世家小姐,一剥掉那一层外壳,还是要吃喝拉撒的凡人一个? 有什么了不起。 不过,刘远没有把事做绝,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自己都快和崔梦瑶成亲了,一旦成亲,这些都是亲戚啊,总不能把他们往死里逼吧,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啊, 刘远笑了笑说:“说什么呢,都是兄弟姐妹,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利钱什么的免了,什么时候方便,就什么时候还就是了,慢慢还,我不急。” 一边说,一边却把那些借据折好,小心翼翼放在怀里。 “刘兄实在太仁义了,在下感激不尽。”听说不要利钱,也不逼着还债,郑玉成总算松了一口气,暂时躲过一劫。 要说兄弟姐妹的,把那债免了,最还把自己输出去的钱物退回来啊,郑少爷心里暗叫着,不过他不敢说出来,二人非亲非故,刚才自己所言所行也有失妥当,现在刘远这样做,己经是以德报怨了。 崔梦真也松了,小声地说了声:“谢谢。” “哎呀,我这肩膀怎么有点酸啊。”刘远伸伸肩膀,自言自语地说。 郑玉成听了,白皙的脸抽了抽,最后咬咬牙:“刘兄,来,我帮你揉一下。” 做人要识趣,现在主动权就在刘远手上,要不是看到刘远身体比自己强壮,要不是这里是崔府而不是郑府,要不是怕抢夺不成事情败露,郑玉成还真想动粗把借据抢回来,不过现在形势比人强,人家答应不催债,不要利钱,这是天大的仁慈了,那二万多两,真要利钱的,自己那点进项还不够利钱呢。 郑玉成忍了忍,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很识相替刘远卖力揉起肩来。 “秋荻,给,给刘公子捶捶腿。”崔梦真知道刘远故意摆下姿态,很明显是对刚才自己表兄妹对他侮蔑的不满,为了自己的名声,咬咬牙,吩咐秋荻替刘远捶腿。 表哥都服软了,自己一个小女子,服软也没什么吧,这事自己做不来,让秋荻来好了,反正刚才她捶得挺欢的。 “这天怎么一点风都没的,热啊。”刘远又再自言自语地说。 崔梦真没说话,默默地拿起案首上那把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替刘远扇起风了。 刘远心里都乐开花了:荥阳郑氏的少爷,清河崔氏的小姐,两人一起侍候自己,传出去,那会把人吓晕的,如果没意外的话,自己也算是千古第一人了,哈哈哈.......RS 最快更新,请。 188 轻薄梦真 “刘公子,老太太让你.......”一个下人冲到秋枫院的门口,正想唤刘远准备去吃晚饭的,没想到猛地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天啊,怎么回事,自己的二小姐,还有荥阳郑氏的郑玉成少爷,一个在替这位刘公子揉肩,一个在替他扇风? 这,这是自己眼花了吗? 下人有点不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生怕自己是否看错了。 堂堂荥阳郑氏的少爷,竟然被人撞破替人揉肩,郑玉成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他有把柄落在刘远手里,所以对刘远投鼠忌器,但对一个低贱的下人,那可没有那么耐心了。 郑玉成马上松开手,拉长双脸道:“有规矩没?也不通报一声,就这样冒冒失失的跑进来,小心我叫人打折你的腿。” “郑......郑少爷,小的,小的看到没人守着,这里大门也开着,所以,所以......”那郑玉成说话阴森森的,把世家少爷的气派表露无遗,那种上位者的气势,把这下人吓得说话也结结巴巴的了。 好像,自己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东西。 崔梦真应变得很快,那下人一进来的,她马上就改变了扇风的方向,改扇自己了,对于下人的冒失,她也大感不爽,不过她的涵养比表哥郑玉成好上不少,闻言淡淡地问道:“你刚才说老太太让你,老祖宗有什么吩咐?” 老太太的事。就是清河崔氏最重要的事,骂归骂,可别误了正事。 “是,是,老太太设了家宴,所有人都去参加,也邀请郑少爷和刘公子前去用餐。”下人恭恭敬敬地说。 崔梦真楞了一下,这姓刘能住进秋枫院,这己经让人感到奇怪了,怎么举行家宴。还邀请他去的?他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老太太亲自派人来请,对他也太优待了吧。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扭头对那下人说:“行了,这事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小姐。”下人本己吓出一身冷汗了,闻言叫他退下,心里大呼庆幸。连忙一边应着,一边退下。 “慢着。”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下人扭头一看,正是这里的正主,刘公子。 “刘公子,您吩咐。”下人不知刘远为什么叫他,不过还是很听话静立着。 笑话,自家小姐还有那个威风八面的郑家少爷都给眼前这位刘公子使唤了,自己只是一个低贱的家奴,哪敢不听话呢。不过现在他的心情有点忐忑不安了。 好在,刘远并没有为难他,反而把一个十二生肖的银饰玩偶还有一锭五两的银子塞到他手里,客气地说:“辛苦你了,有些事,知道好了,不要宣扬出去。要不然没什么好果子吃的,明白?” “是,是,是。小的今天有点眼花,什么都看不见,看不见。”那下人也是一个机灵的主,表态完,一溜烟就跑了。 这么急冲冲跑来,就是想讨一个那银子铸的十二生肖玩偶打赏,毕竟是银子啊,没想到还撞到这样的事,不过也好,又多了五两银子的赏赐,这刘公子还真是大方,其实不用银子,自己都不敢把刚才看到的事说出去的。 自己可不是什么九命猫,没那么多命给这些少爷、小姐折腾。 “刘兄,请了,郑某还要回房梳洗一番,告辞。”生这事的事,郑玉成大感无趣,现在不用照铜镜,也知自己形象不佳,也不再给刘远揉肩了,自顾说完,扭头就走。 今天对他的打击,也是够大的了。 “我也得回去梳洗一番,刘公子,告辞了。”看到表哥走了,再说一会老祖宗开家宴,席是坐不上的了,不过偏席也要坐,现在自己披头散的样子,还真的要回去梳打一番才行。 不在崔梦真就要离开时,刘远突然叫道:“崔小姐稍等。” “还,有事?” 刘远随手拿起属于崔梦真随身戴带的饰物走了过来,边走边说:“堂堂崔家的小姐,身上没件值钱的饰,让人看到了笑话,一会吃饭时让老太太现,也不好交待,嗯,站着别动。” 崔梦真听刘远那么一说,一想到一会一件饰也没有,还真的不好交待,刚一站定,就感到一股男人的气味扑近,还没有回过神,一根钗,己经轻轻穿过了自己的头,插在髻之上。 这让她一下了就芳心大乱:什么,一个陌生的男子给自己戴饰?这要是传了出去,会让人笑话的,这个刘远,太可恨了。 没想到还没惊乱完,感到脸上庠庠的,定眼一看,一下子花容都失色了:刘远用手指,轻轻帮她把一缕散落在额前的长拨到耳后...... “啊,你,你干什么?”崔梦真吓了一大跳,连忙跳开一步,这会真吓得花容失色了。 男女授授不亲,这刘远,又是替自己戴饰,又是拨自己的秀,那是非常轻挑的表现,说得严重一点,那叫轻薄了,吓得崔梦真差点想叫了起来。 “没事,没事,只是顺手而己。”刘远把原来属于她的饰递了过来:“拿着吧,就当我送你的见面礼,不然一会老太太察觉,你不好交待。” 可恨啊,可恨啊...... 要不是自己有把柄在刘远手里,要不是一件饰也没有,不符合自己崔家二小姐的身份,要不是自己己经“破产”了,没力再置新行头,崔梦真还真想把人叫来,把刘远暴打一顿然后送官,告他轻薄,可是,这不行啊。 吃人家的手短,拿人家的手软。那几件饰,有二件意义很重大的,一件是母亲大人送给自己的,属于她的家传之宝,别一件,则是未来夫君给自己订情信物,都怪自己刚才翻本心切,输得眼红之下,这么重要的东西都押了出去,要是刘远不还。自己都不知怎么赎回来了呢。 “谢.....谢。” 崔梦真说完,拿起那些饰物扭头就走,那脸都红得烫了,自己都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还不走留在这里干什么? “秋荻,如果你敢把这事说出去,我就把你的嘴撕碎。”这是走到没人地方,崔梦真对贴身侍女说的第一句话。 秋荻连忙表忠心道:“小姐,我是你的人,打死我也不说。” ........ “哈哈哈......”等郑玉成和崔梦真走后。刘远得意的大笑起来,什么少爷小姐的。刚才不是蹦得挺欢吗,自己略施小计,就弄得他们狼狈不堪,你家刘大爷可不是那么容易得罪的。 最后以后表现好一点,不然就天天追债,无聊就追着玩,追到你哭,反正有借据在手,什么理都占了。 看着自己的手。刘远有点羡慕地想:这崔梦真,那皮肤不错啊,小脸蛋挺滑溜的,就像煮熟刚剥了蛋壳的鸡蛋一样,没想到,徐鸿济那书呆子艳福还不错,找了这么一个未婚妻。不过笨蛋啊笨蛋,还读什么书呢,你未来的娘子都让我轻薄了,嘿嘿。 一想到自己把那目空一切“徐九斗”的老婆给调戏了。刘大官人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轻薄崔家的小姐,调戏北方第一才子的未婚妻,还能全身而退,不得瑟才怪。 乾:元亨,利贞。 初九:潜龙勿用。 九二:见龙在田,利见大人。 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 九四:或跃在渊,无咎。 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 上九:亢龙有悔。 用九::见群龙无,吉。 在一间古色古香的书房内,一个风度翩翩、满腹经伦的士子正捧着一本《周易》摇头晃脑地拜读,周易又称易经,属于四书五经里原五经之一,科考时常有涉猎,士子拜读、钻研也是常事,如果刘远看到这个才子,肯定会认出,此人正是自己“踩”着上位的“徐九斗”,徐鸿济。 “啊....切,啊切”正苦读间,徐鸿济连打了两个喷嚏,忍不住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地说:“是不是哪位仁兄牵挂我了,嗯,这闭关虽好,没人打扰清修,很容易进入状态,但也失去呼朋唤友之乐,看来我得加快度,争取早日出关。 一想到自己一输,连北方的士子也声名受损,徐鸿济更感到压力巨大。 现在他的心愿就是早日出关,再找刘远比个高低,挽回自己的名誉才行........ 崔梦真和郑玉成一走,秋枫院就只剩下刘远一个人了,没办法,刚才在博弈时,崔梦真把派来照顾刘远的两个丫环赶走,免得她们看到自己参加这些活动,没想到现在还有没再回来。 哈哈,不错,看着案上的那些金银珠宝,刘远得意地笑了。 清点了一下,除了这对“难表兄”“难表妹”欠了自己二万多银子外,还有贵重的金银饰二十多件,此外还有玉佩、玉牌五件,豪华马车一辆,黄金银子合计有现银二千三百多两,绝对是赚个盘满钵满。 崔梦真是崔梦瑶的二姐,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再说也少少收了一利息,刘远把她随身佩戴的饰物还给她,至于那个不可一世的郑家少爷,非亲非故,还一口一个“泥腿子”,刘远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一点东西都不还给他。 什么刘兄,叫得这么亲热,就是叫爹都没用,想要回东西?哼哼,没银子那就一边玩泥巴去。 收拾好银子等物,洗好脸,整理好衣裳,刘远把大门一关,准备见识一下,这七族五姓所谓的家宴,又有什么特别。(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昨天的月票创记录了,是收到最多月票的一天,今天有吗?你们敢投,我就敢爆..... 189 浑羊殁忽 天色己暗,夜幕才刚刚落下,崔府好像急不及待显示它的权势和繁华一样,早早就挂起了大红灯笼,燃起了巨烛。 那灯火通明的景像,仿佛暗示着崔氏一门,蒸蒸日上,气运如日中天的境象。 还是原来那个庆贺寿宴的那个正厅,上次贺寿之时,刘远作为一个小商人去献宝,虽说在堂上很风光,但最后连一个位置都没有,回到自己住的那个小房间里用餐,事过境迁,现在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在奴仆的提点下,刘远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席。 这是很大的面子,还没成亲,就可以坐在席,主要是崔家的大老爷、二老爷外出为官,此刻不在清河老家,而崔老太太和崔敬对崔梦瑶又非常宠爱,在爱屋及鸟下,刘远也沾了崔梦瑶的光,得以位列席。 可能是老太太还没有来,晚宴还没有开始,大厅里有少人在走动,几个小屁孩还相互追逐着玩闹,笑声不绝,他们不怕,倒时那些负责的婢女倒是急得一身冷汗,跟在一旁看护着,生怕这些娇贵的少爷小姐们有什么损伤,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她们还真的吃罪不起。 这些都是大房的至亲,要是整个崔氏都来,估计就是府外的十里长街都摆上酒也坐不下。 经过和崔刺史的聊天,刘远了解到,清河崔氏的大房就是崔老太太当家作主,崔老太太三子一女,在场的这些。不是那三位大爷的妻妾就是他们的儿女什么的,一个人几个偏房,这人就多了,那年龄的差异很大,就像崔大老爷,大女儿都出嫁了,可是那二八年华的小妾年中又给他生出一个大胖小子。 名门望族的还真不错,无论多大年纪,还有人费尽心思把年轻貌美的女儿送进崔府,为的就是攀上崔氏这棵大树。 刘远真走着。没想到突然有人拉着自己的衣袖,扭头一看,正是一脸凶巴巴,好像一只小辣椒的春儿。 “都叫了你二声,怎么不应人的?”春儿有点不乐意的嚷嚷道。 “刚才走神了,怎么,找我有事?” 春儿往角落里指了指说:“我家小姐找你。” 刘远往春儿所指地方一看,果然,两个美女正在一个角落里看着自己。出人意外的是,一个是正主崔梦瑶。别一个,却是崔梦真。 这两妞,一向不是针尖对麦芒的吗?怎么走到一块了。 “两位美女,不知找我有什么吩咐。”刘远笑着走近两女,开口就叫美女。 崔梦真轻轻咬了一嘴唇,没有说话,换作以前,这可是很轻浮的话,她一早就出言训斥了。可是,她现在说不出,因为站在她面前的,是她的大债主,一个要她还十三年才能还完的大债主,她可不敢开罪于他。 刚才的轻薄都忍了,更别说言语上的轻浮的。就当,没听到吧。 崔梦真没有意见,不代表崔梦瑶也没有意见,崔梦瑶有点不悦地说:“刘公子。请你注意一下风度。” 因为借了刘远那套豪华版的十二生肖玩偶,现在还没有玩赏够,再说现在也是有求于刘远,崔梦瑶也不好太过训斥刘远,只是提示一下。 “是,是,是,是我孟浪了,二位小姐晚上好。”刘远有点无奈地说。 由于封建礼教等因素,那玩笑可不像后世,不能随便开的,特别是对那些未出阁的女子,要是较真的话,就刚才那声“美女”都可以把刘远送到府衙见官了。 崔梦瑶有点好奇地说:“今晚是家宴,你怎么来了?” 本是无心的话,可是一到刘远的耳里,马上就变味了,崔梦瑶的潜台词就是:你能来这里,全靠我的的关系,要不然,你是没有资格出值这个晚宴的。 我倒,用得着特意提醒吗,不就是一顿晚饭吗,老实说,自己还不稀罕呢。 不过这些话不好说破,刘远也只能暂且忍着,再怎么说,现在是别人的地盘,现在自己是寄下篱下,再说有个女子在婚前会有一些郁闷什么的,故计是故意找茬的,刘远也懒得和一个“怀孕”的女子计较,一语双关地说: “老太太派人叫我来的,我就来了。” 崔梦瑶也不疑有它,不点期期艾艾地说:“那个,听说你有很多银子铸的十二生肖玩偶,能给我看看吗?” 本想问刘远要的,奴仆都可以送,送给自己没关系吧?不过那套纯金的还没有还,而自己还欠着刘远一大笔银子,再说让自己和一个男子要东西,还真的说不出口,临时改了主意。 刘远心里暗笑道,这小妞,好像对饰天生有一种偏爱,最好的那套金的都给她了,看到春儿拿回了二只银的,估计又看上眼了,先暗示自己因为她才能进这里,然后马上开口要好处,还挺聪明的。 其实,不用搞那么多,只要和自己开口说要就行了。 刘远爽快地说:“送你一套吧,不用说什么借了,我哪里多的是,反正也不值什么钱,” 听到刘远很大方地说送自己一套,崔梦瑶高兴得眉开眼笑,对她来说,又省下了一笔,不过看看一旁有点羡慕的二姐,崔梦瑶犹豫了一下,小声地说:“那个,可以送二套吗?我二姐也没有。” 崔梦真喜欢,刘远自然知道,记得自己箱子里好像还在四五套,也不介意,点点头说:“行,没问题。” “真的?” “当然是,一会你就可以派人去取就行了。” 崔梦瑶眉开眼笑地说:“你真好,谢谢你。” “呵呵,你们在说什么。说得这么高兴?”这时崔敬突然走了过来,饶有兴趣地问道。 看到女儿和刘远这么聊得来,有说有笑,崔三爷老怀开慰,笑着走了过来。 “三叔。” “尚书大人。” 刘远和崔梦真连忙行礼。 “不告诉你。”崔梦瑶不好把自己跟刘远要东西的事告诉老爹,于时调皮地说。 “呵呵呵,免了,免了,只是一个家宴,俗礼都免了。要不然显生”崔敬也不生气,以为他们说的,是年青人的私密话,也不追问,而是笑着对刘远说:“小远,走吧,我们坐席,老太太快出来的了。” 原来叫刘远的,现在看到他和自己女儿相谈甚欢。女儿笑容满面的,崔敬心里更高兴。连称呼都换成“小远”了。 亲近了很多。 “是”刘远应了一声,跟在崔刺史后面,坐上席。 崔梦瑶和崔梦真面面相觑,不明白为什么身份差别这么大的人,怎么走得这么近。 估计是在工程上有联系,两人也不在意。 “老太太,你慢走,慢走。”刘远刚坐下,就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扭头一看,尼玛,刚才那个输得差点自己老子是谁、自己姓什么的都不记得的郑玉成,化为一个谦虚的县青年才俊,亲自扶着老太太出来,那一脸献媚的样子,刘远刚开始还以为他是从宫里跑出来的太监呢。 “好。好,好,你也坐吧,没想到你还这么有心来看我这个老太婆。”崔老太太的心情很不错。坐下后笑着说郑玉成说。 郑玉成应了一声,乘机坐在老太太的旁边,然后很有礼貌地跟崔敬问好,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并不和刘远打招呼。 那感觉,在公同场合和刘远打招呼好像很丢脸一样,这脸变得,还真是快。 名门世族也有矩规,就是坐席的,只能是地位最高的人,然后就是家里的男丁、客人等,像妇幼,只能坐在次席,席上的人,只有崔老太太、崔敬、刘远还有郑玉成,连最得宠的崔梦瑶也没有例外,只能老老实实和崔梦真等人坐在另一张桌子。 崔老太太笑着说:“好了,都坐下吧,今天有两位客人,一个是亲家荥阳郑氏的郑玉成,一位是扬州的刘远,都是两个年青有为的年青人,所以举行一场家宴,吃个便饭,你们以后也多多亲近。” 刘远笑着说:“见过了。” “见过了。”郑玉成也笑着说,不过笑得点勉强。 老实说,刘远在他心目中,还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人物。 崔敬笑着说:“原来己经见过了,嗯,年青人,多点走动是好的。” 嘿,不光见过了,还把他坑得内裤都当了呢,刘远瞄了郑玉成一眼,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好了,老三,让人上菜吧,别让客人都等急了。”崔老太太笑着说。、 崔敬连忙应了一声,扭头吩咐管家开始。 很快,一个个丫环拿着托盘开始上菜了,随着那丫环一一报菜,刘远终于见识了上流士族吃的什么:香炙羊肉、烤驼峰、一品全羊煲、八方三珍鹿肉汤、寒食饼、香煎油鱼、五味胡饼等等,吃的不是羊肉就是鹿肉,寻常听鸡鸭猪肉什么的,在饭桌上一样也找不到。 究其原因,他们把食物分为三六九等。 刘远还没来得及品菜,只见有仆人在大厅当中熟练地架起柴火,把一只剥洗好的羊架在上面,当场就烤了起来,很快,一股烤肉的焦香味就大厅里弥漫开来。 不会吧,都快吃饭了,这时才开始烤羊? “崔叔叔,这是浑羊殁忽?”坐在刘远对面的郑玉成突然惊叫地叫了起来:“这,这太隆重了吧。” 崔敬笑着说:“不隆重,贤侄难得来清河一次,这是应该的。” 说完,扭头对刘远说:“小远,一会别吃得太饱,好戏在后头呢。” 浑羊殁忽? 这是什么来的?刘远听得一头雾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弄了一个调查,看看书友们喜欢哪个女主,然后酌情加戏份,为你喜欢的女主投票吧~~ 190 三个铜板 “刘兄,这浑羊殁忽是天下难得极品的美味,我想,你一定没少品尝吧。”郑玉成一脸“熟络”地对刘远说。 这话说得,诛心啊,自那下人架柴烧火起,有点眼色的人都看得出刘远那是一脸好奇的样子,特别是听到那名字后,满脸的疑惑,哪里像“没少品尝”的样子啊。 有的人,总是喜欢踩着别人以彰显自己的高明,这个郑玉成,伤疤未好就忘了痛,还暗中嘲讽起刘远来,不是他小看刘远,主要是这浑羊殁忽做法很奢侈,工序很复杂、配料很精细,特别是火候要掌据得分毫不差,非大厨不能胜任,一个厨子不知要拿多少只羊练手,才能完美的做出这道茶,也只有在王公大臣、名门望族才能承担得起这种花销。 刘远只是一个刚刚脱商为士的小人物,哪里品尝过这种美味的。 “不怕郑少爷见笑,刘某孤陋寡闻,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美味,估计也不是什么人能吃得起的,像一些穷人、欠债的人就吃不起。”刘远笑了笑说:“我还是沾了尚书大人的光、托崔老夫人的福,这才有幸尝一下这道美食,在这里,感谢尚书大人还有老夫人的厚爱了。” 刘远的话,一语双关,说什么欠债的人吃不起,郑玉成一听,马上听出刘远暗指的是自己,一下子面色都有点变了,自己有二万多的借据捏在刘远的手里,白纸黑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是打到皇帝老子哪里,也是判自己输,到时还不上,坐牢、流放、为奴什么的,全凭债主的意思,惹不起啊。 都怪自己一时得意,差点误了大事,郑玉成闻言。给刘远投了一个求饶的目光,然后低头不言了。 “呵呵,老夫解释给你听吧。”刘远没有不懂装懂,那坦诚的态度,反而让崔敬欣赏,难得耐心向他解释: “浑羊殁忽是一道名菜,就是把羊腹掏空,然后根据宾客的人数,把洗刷干净、伴了调料的肥鹅填入羊腹之中。再仔细缝合,最后开始烤羊。不过羊腹不大,至多只能放三只鹅,待到烤熟之后,取出肥鹅,因为羊的精华己尽,把它弃掉,仅食鹅肉即可。” 什么? 用一整只羊,就是为了烤鹅?烤完后,还要把整只羊丢掉?怎么给人一只买椟还珠的感觉。这年头,羊作为达官贵人、上流士族最喜欢的肉类,价钱可不便宜啊,普通的老百姓也就逢年过节才舍得割点羊肉回去,平常只舍得购买一些便宜猪肉鸡肉,可是这上流社会,动辄整只弃掉。还真是奢侈。 “听起来肯定很美味,不过有点奢侈了。”刘远忍不住说道。 崔敬笑着说:“倒也不浪费,这弃羊可以赏赐给下人。” 得,刘远摇头想道。明这道菜的,多半是那些下人,到时主人吃鹅肉,他享用羊肉。 “好了,好了,这菜都凉了,边吃边聊吧。”崔老太太看到这对未来的翁婿这么好聊,也在一旁笑着说。 老太太是老了,但是眼睛还很好,人也不糊涂,和郑家那个郑玉成一比,刘远的品性好上不止一筹。 “是,是,母亲大人教训的是,今儿这么高兴,要不,来点酒?”崔敬对老母亲很是尊敬,言听计从。 “也好,那就来点葡萄酒吧,这酒甜甜的,挺好喝。”崔老太太笑着说。 崔敬连忙让人拿出珍藏的葡萄美酒,让待女给刘远和郑玉成也倒了,又是一番复杂推让礼仪,酒过三巡后,刘远终于可以拿起筷子品尝这上流士族人家的家宴了。 一个字:赞! 这些美食,要么鲜美、要么甘甜、要么爽脆,色香味俱全,味道、火候都是一流,就凭这一手,天府楼掌勺的大师傅给这他打下手,也不一定配,这名门世族的,果然处处胜人一筹。 都是食五谷杂粮,一样要吃喝拉撒,但是他们住得好一点,吃得好一点,穿是好一点,名气大一点,下人更优秀一点........就这一点一点加起来,就形成了士族在普通人巨大的差距,刘远现在一脸的羡慕了。 虽说自己的小日子过得不错,但和这崔府的主子比起来,距离还很远啊。 酒过三巡,味过五番,中间说说点趣事,讲点笑话,不知不觉,小半个时辰己过,连那浑羊殁忽都散着阵阵诱人的肉香了,费尽心思,把崔敬和崔老太太哄得很开心的郑玉成感到时机到了,把酒杯轻轻一放,一脸真诚地说:“崔叔叔,小侄有一个不自之请,还想请崔叔叔成全。” 崔敬笑容稍稍一收,也不马上答应,有点谨慎地说:“贤侄但说无妨。” 郑玉成一脸恭敬地说:“梦瑶妹妹秀外慧中,贤良淑德,小侄对她一见倾心,虽说上次叔叔拒绝了,奉父亲大人之命,小侄厚着脸皮,再次恳求叔叔成全,这样一来,荥阳郑氏和清河崔氏就是亲上加亲,守护相望了。” 这话一出,刚才还欢声笑语的席,一下子变得有点寂静了下来,崔敬母子、刘远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提亲不是不行,而是在今天,崔敬和崔老太太,己经替崔梦瑶与刘远换了庚贴,连日子都选好,所需物品,现在己暗中准备,连送请贴的快乐马,也在行进当中,现在还提亲? 黄花菜都凉了。 一旁刘远不爽了,听他说,崔敬己经拒绝了,拒绝了就不要再来嘛,这么厚脸皮,nnd的,刘远好不容易不介意“买大送小”,都等着做新郎了,没想到一下子来了一个名门世家的劲敌,自己己经把他坑得翻不了身。别说钱锭,刘远相信,丫的连碎银都没一块了,就这样,身无分文的,还敢提亲? “贤侄,你也知道,我只有一个女儿,平日待她如珠如宝,婚姻这件事。我还和听听她的意见,你的诚心我知道了,等有时间,我和小瑶沟通后,再给你一个答复,你看此事可好?”崔敬想了一下,最后还是准备拖过去。 就怕郑玉成这个家伙脑子热的,一再寻根问底,让他知道自己瑶儿“未婚先孕”。不光崔氏一族丢了名声,连自己的女儿这辈子也难抬得起头做人了。 “崔叔叔。我” 崔敬打断他的话说:“好了,今晚这么多人,我很高兴,今晚只谈风月,休要谈俗事,以免坏了雅兴。” “对对对,难得这么高兴,尚书大人说得说,今晚只谈风月。不谈那些俗事。”刘远连忙在一旁帮腔道。 “老夫人,三老爷,浑羊殁忽己经烤好,随时都可以破肚取鹅了。”一个厨师模样上前请示道。 这动作也真够快的。 崔敬正找个台阶下,闻言暗喜道:“嗯,不错,那就取出来享用吧。给郑少爷和刘公子先品尝一下。” “是,三老爷。” 刘远看到,那厨子拿了一把牛耳尖刀,很熟练地把缝补住羊肚子的线挑开。然后把一探,轻轻一拉,二只把鹅就啪啪的两声掉到托盘之上,可是这还没完,那厨子换了一把薄薄的起肉刀,开始熟练地切起肉来,只见他的动作很快,轻轻一割,露出一小片肉,然后二根手指挟住,再用刀轻轻一割,一块两指大、厚薄的均匀的肉片就割好,然后轻轻放在一旁另一个精致的小碟上。 动作真是又快又好,那别是那刀功,真是让人称道。 一旁的刘远看得有点呆住了,自己也没有想到,原来这浑羊殁忽是这样吃的。 那厨子的动作很快,很快就把肥鹅肉切成一片片,放在两个小碟子,大约每个碟子切了二三十片,配上酱料,就让一旁的侍女先给刘远、郑玉成先送去。 “刘公子,请慢用。”一个侍女把切成薄片的浑羊殁忽还有小碟装的酱料放在刘远的面前,小声地说道。 “小远,尝尝我们这里姚师傅的手艺。”崔老太太笑着说。 刘远连忙应道:“是,老太太。” 轻轻挟起一片切得薄薄的鹅肉,扔到嘴里,轻轻嚼二下,刘远眼中出现了惊讶之色:鲜美极了,羊肉的鲜美味道已经渗透到鹅肉里,两者的味道好像生奇妙的化学反应一样,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味道,口味独特,只是吃了一口,那那种鲜美,好像停留在舌尖了。 “好,实在太好了。”刘远忍不住大声赞叹了起来。 这绝对不是拍马屁,的确是一等一的美味,能做出这样的美味,别说一只羊,就是十只羊,刘远认为都是值得的。 一旁的的郑玉成也赞不绝口:“美味,美味啊,和去年相比,姚师傅的手艺又有益进了,不错,不错。” 刘远刚想吃第二片时,突然现,那婢女还端着盘子俏生生站在自己的前面,眼睛好像若有所期待一样,刘远突然会意,差点忘了:听崔刺史说过,如果到别人家作客,要是有新菜出品或大菜让自己先尝的,如果做得好,那得赏赐,以示感谢和鼓励,彰显自己的风度。 这道叫得很呦口的大菜,叫什么浑羊殁忽的,主人家都还没有尝,就先拿给自己尝,自己都大赞美味了,不表示一下怎么行? 刘远也不小气,随手摸出一锭十两的银子放在托盘上,笑着说:“这道菜真精采,该赏。” “谢谢刘公子。”那婢女一看到那锭十两的银子,眼睛都放光了,平常的客人,赏个二三两,那己经很不错了,没想到刘远一出手就是十两,简直就是喜出望外,连忙感谢道,要知道,这定银子,也是有自己的一份的。 一时间,在场的人,特别是下人,一个个都把目光放在荥阳郑氏的郑玉成少爷身上,刘远是一个普通的士子,也赏了十两银子,那位郑少爷,贵为名门子弟,总不能小气吧,站在郑玉成面前的那个婢女,也一脸期待地看着眼前的名门少爷。 一看到刘远那锭重达十两的银锭,郑玉成面色变了变,再看到眼前那个婢女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随手往腰间一摸,没想到就是这么一摸,脸色一下子变了: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吃饭前刘远豪赌,输光了最后一块碎银,还欠了二万多两的债务....... 众人看到,荥阳郑家的少爷在身上左摸右摸,好像找什么值钱的东西一般,还以郑少爷要打赏什么重宝呢,没想到,这郑少爷在身上摸索了好一会,连那等赏的侍女也也目光也越为炙热,把手里的托盘递得更近一些,拿得更稳妥一此。 然而,在众目睽睽之下,“当当”的三声,这位出身名门世家的少爷,竟然在那托盘里扔了三个铜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91 未卜先知 什么? 堂堂荥阳郑家的少爷,那赏钱才给三个大钱? 那侍女犹豫了一下,确信眼前这位郑少爷不是跟自己开玩笑,不过崔府教导有方,没有丝毫不满的表示,反而甜甜一笑,道了一声“谢郑少爷的打赏”,然后退了下去。 侍女做得很好的了,没给郑少爷一点尴尬,可是郑玉成郁闷得想要吐血,自己堂堂荥阳郑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寒碜的了,身上就这点钱,还想着干脆不给,不过刘远给了,自己不好不给吧,再说也在自己身上摸索半天了,也不知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就把那三个大钱放到那托盘里去了。 那侍女礼貌的一笑,在他眼中,好像是嘲笑一般,让他心里憋闷极了,可是实在没办法,全身都摸遍了,只找出三个铜板,连一块值钱的戴件也没有,全输给刚才那位,一出手就赏了十两银子的大豪客刘远了。 要是传出去,还不是让人笑得抬不起头吗? 郑玉成臊得脸都红了,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他何尝不知大家看他的目光都有点异样啊,可是,自己冤得都想哭了:自己己经把全副身家都赏出去了,可是,堂堂荥阳郑氏的少爷没钱,说出去谁信啊? 老太太的脸色有点不太好,老实说,这“尝头盘”其实就是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意思一下,通常也就赏一二两,能吃得起浑羊殁忽的。谁也不会在意那一点点钱,可这郑玉成给个三文钱算什么意思?这是施舍给街边要饭的?自己崔府的下人,还差这三文钱吃饭? 打狗要看主人,打赏下人的,就不用顾一下主人的脸面? 崔敬的心里也不爽,心里有点看不起郑玉成了,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对于这位郑玉成的“名气”,也略有所闻。也就是这样,去年才婉拒了他的求亲,自己刚刚拒绝他,没想到,他马上就用这样的方法来表示自己的不满,这气量,也太小了吧。 “好吃就多吃一点,娘,你也好好尝尝。”这时又有侍女把美味的浑羊殁忽端了上来。崔敬笑着把话题岔开。 “好,好。”崔老太太只挟了一块肉。就示意婢女把剩下的拿给崔敬:“老了,牙没了,也咬不动了,尝尝那滋味就好,你也别只顾着吃,也让人给孩子送些去。” 都说是隔代亲,老太太对那些孙儿孙女的,还是很疼爱的,当然。这疼爱也分个三六九等。 崔敬哪敢不听,连忙安排,幸好这羊不算小,羊腹内能置三个只肥鹅,人虽说不少,但三只肥鹅也够每人都能尝一下味道。 “崔叔叔,听你在汾州主持修理河道。不知工程进展如何?”不久,郑玉成又主动挑起了话题。 “是啊。”崔敬有点无奈地说:“去年黄河缺堤,淹死人畜无数,皇上还有几位大臣痛下决心。今年大修河道,造福百姓,我作为工部尚书,理应在在引监督,不过也好,离老家不远,有空闲之时,也可以回来侍奉一下母亲大人。” 黄河,华夏的母亲,孕育着华夏文明,但是这位“母亲”也会有发怒的时候,一旦缺堤,那就是生灵涂炭,历朝历代绕不开这个难道,修堤护坝,每次都是一笔天文的开支,经过几年的休养生息,大唐终于恢复了许多元气,一旦国库充盈,李二马上命崔敬来治水患了。 “崔叔叔”郑玉成有点讨好地说:“修理河道,所需要的木石等各项物资极多,小侄最近空闲在家,不知叔叔能否念在两家的情份上,安排一个差事呢?” 无论什么时候,做工程都是很赚钱的,和官家合作,那更是一本万利,郑玉成此次来清河崔氏,除了想提亲,和崔氏来个亲上加亲,还有一件事,就是在黄河的修整工程中分一杯羹。 他一早就打好了主意,先提亲,要是提亲成功,那自己跟崔敬就成了翁婿的关系,凭着这一层关系,身为工部尚书的崔敬,自然对自己照顾有加;如果提亲不成,自己趁机提出谋个差事,崔敬肯定心中有愧,再加上提到两家的交情,崔敬总不能一二再,再二三地拒绝吧。 这算盘打得,不是一般的响亮。 郑玉成说完,一脸殷切地看着崔敬,现在自己可以说是穷得一塌糊涂,对那差事的渴望更是迫切。 “贤侄”崔敬好像一早就预知他会提这个要求,摇了摇头,一脸苦笑地说:“以崔郑两家的关系,如有空缺,只要你一开口,做叔叔的,自然不能不照顾一二,只是,你来晚了。” “来晚了?”郑玉成一脸吃惊地说:“崔叔叔,听说次朝廷拨了三百万两之巨,虽说大的差事没有,不会连小小的差事,也没一个空缺?” “贤侄的消息还是挺灵通的,不过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崔敬耐心地解释道:“这工程一出,太子、三皇子还有几位公主,都伸了一只手进来,秦淮玉和程处亮也联手找老夫要差事,不瞒你说,就是我崔氏的子侄,也仅仅安排了二个,一个个都盯得紧紧的呢。” 郑玉成一下子楞住了,这么抢手?看来自己的想法有点简单,不过他还不死心,现在囊中羞涩,厚着脸皮继续问道:“崔叔叔,三百万两之巨,一个小小的差事都安排不出吗?这.......” 崔敬眉色中有一点不耐烦了,自己都解释过了,这郑玉成还像一狗皮膏药似的,不知进退,真是让人好生厌烦。 不过看在崔郑的关系上,崔敬还是解释说:“在场的,都是自己人。也不瞒你了,此项工程,的确拨款三百万两,不过,那是分成三期的,工部收到的,只有第一期的一百万两银子,户部的人知会了,国库用紧,黄河工程的二三期工程只能暂缓。至于何时再拨银子,我心里也没数,现在一期的差事全部安排了出去,只需一个月,估计就能完工了,所以,不是老夫不念旧情,实在安排不出。” “这.....不会吧,国库用紧?我大唐国富民强。现在是太平盛世,还会。还还缺钱?”郑玉成失望之极,忍不住喃喃自语道。 对他来说,这打击太大了,高高兴兴而来,本来结一门好姻亲,实在不行,还弄一个好差事,没想到,什么都没捞着。不光身上携带的银子全部输光,还欠了二万多两的巨额债务,没点进项,自己猴年马月才能还得清? 刘远忍不住插话道:“尚书大人,是不是朝廷准备有大动作了?” 崔敬眉毛一扬,饶有兴趣地看着刘远问道:“哦,如何见得?” 这老小子没有一口否认。那就是默认了,刘远心里一个激灵:要是估计得不错的话,自己来到大唐的第一场大战就要开启,李二己经下定决心。准备对吐番开战,教训越来越狂妄的吐番人了。 前世最喜欢就是听故事,特别对唐朝的名将有一种偏爱,如秦叔宝、程咬金、李靖等人特别喜欢,听得多了,对唐初的历史有不少的理解,虽说哪些小事不清楚,但对一些大事,还是记得很清楚的,如果自己没记错,明年将是大唐很忙碌的一年,除了对吐番还有吐谷浑的讨伐,除此之外,史上赫赫有名的大明宫,也会开始兴建,估计现在那建筑的图纸,还有工程的造价,一早就摆在李二的御案之上了吧。 又要打仗,又得大兴土木,还得修理黄河,都是巨额的开支,特别是打仗,俗话说,三军未行,粮草先动,谁也不知是输是羸,一个控制不好,那就是一个无底洞,现在大唐只是恢复了不少元气,还不是全盛之时,应付不了三线的财政开支,这样一来,并不很急切的黄河工程暂缓,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总不会,年年都缺堤吧。 “吐番和吐谷浑日益骄纵,不时越境烧杀抢掠,不管怎么样,那些都是大唐的子民,皇上是不会不管的,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一番,把他们打痛了,才知我大唐的天威。”刘远顿了顿,继续说道:“皇上太节俭了,现在住的,还是前朝留下的宫殿,为了我大唐的颜面,就是不建新的,也应好好修葺一番才是。” 什么? 崔敬心里大吃一惊,原来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刘远竟然全猜对了。 身为七族五姓之首的清河崔氏,再加上身居要职,对吐番用兵那么大的事,崔敬哪里不知呢?而前朝的皇宫有点晦暗,对患有老风湿的太上皇不好,建造大明宫的几年前就提上日程,并在工部再三修改、完善,最终定稿己在几个月前呈交了上去,工部的第二把手,精通土木工程的工部侍郎一直在跟进此事,没有意外的话,的确是在近期破土动工了。 自己是一部之尚书,这些机密大事自然是了如指掌,可是刘远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人,这些事,他怎么得知的?还猜得这么准,难道,还有未卜先知之能? “哦,你是凭什么作出这些判断的?”崔敬佯装不在乎,笑着问道。 刘远笑着说:“从南来北往的客人处听各处发生的奇闻趣事,也比较留意邸报上的消息,虽说这些都不会写出来,不过言语间,总会看到一些端倪,尚书人,不知我猜测得可对?” 什么可对?就差拿着机密文件在读了,那些小道消息,还有哪报喜不报忧的邸报,还真的有那么多端倪让他发现?要不是崔敬对刘远的底细了如指掌,还真的把他当成未卜先知的活神仙了。 “哈哈,现在只是家宴,刚才说了,不谈公事,更不谈国事,只谈风月,二位贤侄,要不要,来点丝竹歌舞助兴?”崔敬忍不住高看了刘远一眼,然后又若无其事地说笑道。 这些有关国家机密之事,还是少谈为妙。(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今天精神不错,准备万更,兄弟们多多支持,要是今天能有十张月票,二话不说,四更打底........ 192 极品萝莉 这一顿丰盛无比的名门盛宴,足足吃了一个多时辰才散去,刘远也吃得非常满意。 算是尝到了平时吃不到的美味佳肴,民以食为天,无论是士族上流,还是黎民百姓,都会想方设法改善,只是没这些名门世族做得那么精细罢了。 “郑兄,怎么不说话的,是否有什么心事?”家宴散后,刘远和郑玉成一起往回走,看到那郑玉成一脸垂头丧气的样子,刘远笑着叫问道。 刘远住在秋枫院,而郑玉成就住在旁边的夏竹院,所以散宴的时候,两人结伴而行。 “算是吧。”郑玉成有气无力地回答。 带来的银子花光了,人没娶到,自己都不挑肥拣瘦了,没想到连个小闲差都没拿下,还欠下一笔天文巨款,简直就是人财两空,不郁闷才怪,而刚才一时糊涂还做了一件大错事,也许过了今晚,自己打赏三文铜钱给下人的事,就会成为士族上流茶余饭后的笑谈,哪里还提得起精神呢。 刘远“好心”的劝道:“郑兄你也不必心急,以你荥阳郑氏的势力,要干什么不成,再以那工程只是押后了,并没有取消,尚书大人都答应你了,只要后继工程一开,绝对给你留一下肥差,到时那银子,还不像那流水一样哗哗流进你的口袋吗?” “希望如此吧。” 郑玉成才不相信这种事,当官的话,又有几句是真心实意?就算真有关照。也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看着郑玉成好像死了老爹一样垂头丧气,刘远心里说不出的解气,这种纨绔子弟,所有的底气来自他的家族,吃喝玩乐样样精通,一朝得志就飞扬跋扈,但凡有一点挫折,马上没有一丝斗志,一想到他说自己是“泥腿子”时那鼻孔朝天的表情,刘远的心里就有气。 得。今晚让你睡不着才行,刘远暗暗打定了主意。 “郑兄”刘远突然笑着说。 “刘兄,何事?”老实说,要不是看到那巨额债务的份上,郑玉成还真的不想和刘远这种“泥腿子”聊天。 那话虽说没问题,但语气里的那一丝亲热,倒显得有些虚伪。 刘远饶有兴趣地说:“我听仆人们说,郑兄输给我的那辆马车,装饰得非常豪华。又大又舒服,最难得的那两匹马。来自西域的良马,不但高大神俊,加颜色、体格、外貌也极为相似,好像孪生的一般,弄得我心庠庠的,恨不得马上坐上那豪马的马车之上,到处游玩,肯定能引很多良家的眼光,哈哈......对了。还得谢谢郑兄的承让呢。” 承让?要是有机会,我还想把你捏死,你信不信?一想到自己在阴沟里翻了船,郑玉成不是一般的气。 不过........ “哪里,哪里,是刘兄手气太旺,哪个。现在天色己晚,那马车我明天再带刘兄去接收,如何?”郑玉成哪里不知道,刘远那是在暗示。他要接收马车了 那马车可是自己老爹的心爱之物,特别是那两匹骏马,那可是百里挑一的大宛马,浑身洁白如雪,四肢强壮有力,浑身上下找不到一根杂毛,平时都以精料喂养,那毛发好像绸子一样细滑,自己为了装点门面,求了很久老爷子才同意让自己乘来的,要是这马车丢了,那脾气暴躁的老爹,说不定真的把自己的腿都给打折。 现在听到刘远暗示接收马车,郑玉成这才感到事情的严重性,眼睛转了二下,很快就有了主意:拖字诀。 先把事情拖下来,再慢慢想办法,把那借据弄回去。 要是刘远的手段比他强、地位比他高、靠山比他大,那么,郑玉成或许会认命,左右钻营,慢慢把那窟窿填上,可是,自己可以士族上流,刘远仅仅是一个刚脱商为士的小人物,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如果自己乖乖服软的,那就不叫郑少爷,那叫郑软蛋了。 最好就是拿着借据跑到荥阳找自己,到地自己的地盘,到时二话不说,抢回借据,抓起到先揍一顿,然后再送到官府告他诬告,然后通过诬告反坐,把他的家财都弄到手,这才是荥阳郑家郑少爷的手笔,还钱?就是有钱还,你也没命花。 郑玉成一早就打好了主意。 刘远见他两只眼睛骨碌碌转,就知他没安什么好心了,装着没看到,继续逗他:“郑兄,我想想了,虽说我们是知己,但是亲兄弟,明算帐,那数目太大,你不意思一下,那也不好,起码把那零头先付了,那大头我们慢慢解决,下午和你博弈时,我记得你说过,你有一处产业经营得很不错的,一个月进项不少,要不,我们就谈谈那个产业吧,放心,我一定给一个好的价钱。” 什么?自己府外的那个产业?郑玉盛身体一个哆嗦,那产业,可是自己的命根啊,平时吃喝嫖赌的花销,大多来自它的进项,要是没了这产业,自己喝西北风都行了。 “那个,那个......”郑玉成左顾言他地说:“平时都是下人照我照料,现在帐目什么的也不清楚,看来暂时没法谈了,要不这样,找个时间,我把那帐目什么的先弄清楚再说,哎哟,不知为什么,我的头很痛,刘兄,先失陪了,我要回去躺一会才行,哎哟,我这老毛病。” 说完,快步往前面走了。 “郑兄,长夜漫漫,要不,我们挑战夜战,再来炸金花,啊,不对,是博弈才是,你意下如何?”刘远冲着郑玉成的身影大声叫道。 前面那个疾奔的身影楞了一下,好像在犹豫不决着,不过。很快,郑玉成还是很快地走了,一边走,一边说:“不了,不了,下次吧,哎哟,我这头又痛了,再见......” 郑玉成还真的怕了,自己作弊都弄不过刘远。要不是他运气太好,就是最近自己运气太差,看到刘远现在风头正旺、运气正佳,还真的不敢和刘远再斗了。 看到郑玉成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躲开自己,刘远嘴角微微往上翘:什么名门望族,把那神化的“外衣”一扒下,还不是普通人一个? 刘远很洒脱地哈哈一笑,在丫环的引路下,一路顺利地回到自己居住的秋枫院。 “刘公子好。” “刘公子好。” 刘远刚回到秋枫院。没想到门口处,站着两个俏生生的婢女。一看到他回来,两女都很有礼貌地向自己问好。 在烛光下,刘远认出,两个俏婢,一个是崔梦瑶的贴身侍婢春儿;另一个,则是崔梦真的贴身侍婢秋荻。 极品的萝莉啊,刘远忍不住在心里赞叹道:这两个俏婢,大约都是十三四岁,娇俏、可爱、虽说身体还没发育好。但是,那身段、那脸蛋一副小美人胚子的模样,,己经让人着迷,真是可爱极了。 像这种名门世家的婢女,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模样身段绝对不错。特别是贴身婢女,以后要陪自家小姐嫁到夫家作暖床用的(女主人不方便时,可以替她安抚男主人,一来可以笼络他的心。二来也防止他到外面乱搞),更是在百里挑一,春儿有点小性子,热情如火,而秋荻则是温顺,温柔如水。 这两个俏婢,倒是很不错的一对。 刘远明知道她们的目的,不过还是故意挑逗她们说:“春儿,秋荻,是你们啊,这,太厚礼了吧,你们小姐太客气了。” 春儿有点奇怪地说:“客气?客气什么?” “哪个,长夜漫漫,知道我一个人孤枕难眠,特地派你们侍候我过夜,真是太客气,太客气了。” 秋荻的小脸一下子就行了,马上焦急地解释道:“不,不是这样的......” “想得美,凭你,也佩?”春儿一脸愠色地说:“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发你的春秋大梦。” 虽说是丫环,但也算崔府的高级丫环,作为清河崔氏的高级丫环,平时见到的,不是王公大臣的公子,就是名门望族的少爷,对于这个几个月前还是小商人的刘远,春儿还真心看不上呢。 嘿嘿,刘远心里暗笑道:现在还吃不上,不过再过十多天,你就得跟你家小姐进和我刘家了,到时看你还敢这样说你家老爷不,不过秋荻那丫头还真不错,天生一张娃娃脸,又可爱又听话,呢玛,这么好的萝莉便宜徐鸿济那头猪拱了,那实在太可惜了,得,看来要想一个办法把她弄过来才行。 一想到崔梦真欠自己的那几张借据,刘远的嘴边露出了坏坏的笑容。 “刘公子,是这样的,你说过送我家小姐一套十二生肖的玩偶,我,我家小姐吩咐我来取。”秋荻有点不太好意地说。 春儿也凶巴巴地说:“我也是,快点拿来,不要让我家小姐等急了。” 这女人,一喜欢什么,要是没拿到手,估计都吃不香,睡不好了,现在天色很晚了,还叫婢女来拿,女人对首饰这些,还不是一般的热爱啊。 刘远笑了笑,看到两个小妞一个气一个羞,哈哈一笑,也不逗她们了,走到门前眯眼看了一下,然后很快地拿出一套十二生肖的银铸玩偶送到两个小妞的手上,让她们回去交差。 等两人走后,刘远松了一口气,很不错,刚才检过了,那标记还在,也就是说,自己的东西没人动过,为了预防万一,刘远在大门处夹了一根头发,刚才检查过,那暗记还在。 这崔府还是挺安全的,毕竟是名门望族。 很快,就有人送来浴桶、抬来热水,侍候刘远洗刷等不提,大床高枕再加上全新的被席,刘远很舒服地在秋枫院度过了自己在清河崔氏的第一个夜晚。 稍稍有点遗憾,好像一个人睡寂寞了一点,也不见有家妓前来暧床。 第二天一早,刘远刚刚起床,就听到一个消息:荥阳郑氏的郑玉成,天色刚刚破拂,就乘车跑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谢谢大家的月票、更新票还有打赏,炮兵看在眼里,记在心中,谢谢你们~~~~ 193 人心难测 刘远听到郑玉成跑了的消息,也没什么惊讶的表情,郑玉成的行为,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自己一早就料到了。 欠债跑路,这很正常,不过像他的身份也用到这一招,刘远还真心瞧他不起了。 “刘公子,这是郑少爷托我转交给你的信。”一个下人恭恭敬敬地双手把信递给刘远,这才退了下去。 其实,不用打开,刘远都可以猜到什么内容了,无非就是自己有急事,所以先走一步,那马车就当是借用,至于所欠的银子,会尽快筹措,然后给刘远送去什么的,刘远看完,也不把它当一回事。 那个郑玉成人财二失,还欠下大笔的赌债,而昨晚自己又向他索债施压,留在这里毫无意义,还不如早点归去,至少先把马车保住再说,这也是刘远想看到的情况。 免得一只苍蝇在自己面前飞来飞去,看着就烦。 “公子,来洗刷吧,早点己经准备好了。”就在刘过楞神的功夫,一个俏婢俏生生的站在刘远的身后,轻声地唤道。 “好的,马上来。”刘远笑了一声,马上洗刷去了。 刘远己经闻到汤饼、春卷还有小磨香油煎胡饼的香味了,一大早起床,肚子空空的,闻到这香味,还没吃,就感到食欲大开,那感觉美妙极了。 汤底浓厚、胡饼焦香松脆、小米粥清香可口,各式糕点又美味异常。除此之外,还有一杯鹿奶,刘远心中暗暗吃惊:看来这唐代的人,就很懂得养生了,据说鹿的全身都是宝,鹿奶更是营养丰富,真不愧是清河崔氏,别人还为吃上一顿鹿肉费劲的时候,它己经喝上营养丰富的鹿奶了,连刘远这个客人都能享用一份。 难怪崔梦真、崔梦瑶这两姐妹的身段那么风流。原来还有鹿奶功劳。 “雪雁,吃完早点之后,你家三老爷,有什么吩咐没有?”刘远一边吃,一边随口问道。 这个新来的侍女叫雪雁,长着一张瓜子脸,模样很清秀,人也聪颖可爱,算是专职来秋枫院专门侍候刘远的。从而也结束了一大堆奴仆有事没事都注这里转、讨赏的事。 那样的确也乱了一点,崔府的管家征求老太太的意见后。便把乖巧、懂事的雪雁派来专职侍候刘远了。 雪雁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说:“刘公子,三老爷并没有什么吩咐,他说过,公子有空,可以到处走动一下。”说完,雪雁自告奋勇地说:“雪雁可以为公子带路。” “好,一会吃完早点,我们到外面的街市逛逛去。”刘远笑着说。 崔敬的意思。刘远知道,无非就是让他多和崔氏族中子弟熟络一下,免得到时太过生分,不过刘远还是决定先到外面转上一圈,一来老忠奴还在长隆客栈等着自己的消息,二来刘远一早就计划好了,有心在清河开一个书斋。墨韵书斋的分号。 清河崔氏为七族五姓之一,天下士族之首,这里的学风非常鼎盛,据说这里有三大学堂。崔氏子弟私塾、三思堂还文庆馆。 崔氏子弟私塾是三大馆中,规格最高、人数最少的学堂,只有崔氏的精英子弟才能进去,除了有当朝大儒担任先生,不时还有崔氏出来的高官对他们言传身教,为崔氏培养后继的力量。 三思堂为崔氏普通子弟、亲朋戚友子弟还有其它世家士族子弟学习的地方,在三大学堂中规模最大,而文庆馆,取自文众同庆之意,所收之人大约为三类,一是成绩优异的寒门子弟,二是交得起高额束条(学费)的富家弟子,最后一类是有心进入官场,有心拜门崔氏门下的“准官员”。 一大早就书声朗朗,学习气氛浓厚,难怪在为天下士子心目中的“圣地”。 崔氏一族定居清河以后,人才辈出,繁荣昌盛,这里可谓人杰地灵,很多士子特地到这里游历一番,用他们的话来说,来这里沾一点灵气也好,以至这里士子众多,要是来这里开一间书斋,那绝对是一本万利,反正活字印刷方便,到时这里建个分号,那银子就如猪笼入水。 雪雁听说要到街上去玩,高兴得眉开眼笑,连忙点头道:“好的,刘公子,一会我带你去。” 大约二刻钟后,刘远在雪雁的带领下,从打开一半扇的偏门走出,开始逛街了。 “刘公子,你想去哪里玩,或想买些什么,奴婢带你去。”雪雁高兴地说。 一出了崔俯的大门,看到她好像整个人都轻松了,看来在这里士族上流家当差,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刘远摇摇头说:“那些事,晚一点再说,先带我去长隆客栈,我还有一个下人在哪里等着。” “明白了,刘公子,这边走。” ........ “少爷,你,你没事吧?”老忠奴赵安一看到刘远,马上就激动得跳了起来。 看他眼圈有点黑黑的,也不知是床生睡不着,还是担心刘远。 刘远摆了摆头说:“有什么事?没事,好着呢,倒是你,在这里住得习惯吗?” “好,很好,少爷有心了”赵安高兴地说:“那崔府的三管家给我开了一间地字号房,那掌柜看到我是崔三管家亲自送出来的,对我异常客气,昨晚还请我吃酒呢。” 嗯,那就好,一个小小的下人,还能给他安排一间地字号房间,也算是做得很周到的了,赵安本人也没什么异议。 赵安看了刘远一眼,小声地问道:“少爷,那事,有着落了吗?” “嗯,昨天就谈好了。这个月的二十八是一个好日子。”刘远淡淡地说。 自家的老忠奴,也没有瞒他的必要,反正到时还得让他跑腿呢。 两人说得那隐晦,雪雁也听不明白两人说些什么,不过她倒时很有规矩,看到刘远跟他的手下聊天,也下意识站远一点避嫌,显示出极好的教养,真是一点也不让人讨厌。 刘远一说二十八,赵安就知道。这事定了下来,自家的少爷,很快就会成为清河崔氏的女婿,天下士子羡慕、妒忌的对象。 “恭喜少爷,贺喜少爷了。”赵安笑容满面地说。 “算了,没什么可喜的,什么事你也知道,名门世族的,规矩多着呢。对了,你用完早点没有?” “用完了。少爷,有事您吩咐。” “也没什么”刘远点点头说:“跟我在清河转一转吧,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我估摸着,这清河士子甚多,要是在这里开上一间书斋,专门出售我墨韵印刷的书籍,我想,这利润应该不会太差。” “高”赵安大声赞道:“的确是高。少爷,这里读书人那么多,绝对一本万利。” 刘远笑骂道:“别给我戴高帽了,我可不吃那一套,走吧。” “是,少爷。” 于是,在侍女雪雁的带领下。刘远携着赵安,开始在清河的大街小巷逛荡了起来........ 一连几天,刘远都是一有时间就外出,携着赵安。在雪雁的带领下,在清河转悠起来,其实,除了文风鼎盛,还有很多名胜古迹值得观赏,像鲧堤、汉墓、张氏祖庭、崇兴寺、崔氏祠堂等,特别是崔氏祠堂,那规模还有气势,简直就是让人望而生畏,可惜刘远只能在外面转了一圈,并不能进到里面。 很简单,那是崔氏的祠堂,并不是刘氏祠堂。 夜,己经深了,因为宵禁,四周都一片寂静,在古代没多少夜生活的人们,很早就吹熄了蜡烛,钻进了被子,而在崔家三老爷的书房里,还透着明亮的烛光。 “回三老爷,今天刘公子吃了一碗稀饭、二个包子、三个胡饼另外还有一杯鹿奶,然后和往常一样,出到崔府外面逛街,一出门,他的赵姓管家就在门外候着,汇合一起就一起在外面转悠。” “不上青楼,不听丝竹,就是大街小巷地到处走,婢女留意到,刘公子多是在三大学堂的附近转,对了,今天他们还过走一间书斋,是清源书斋,问掌柜的是否愿意转让。” 崔敬闭着眼睛,那搭在案首上的手,不时用手指头轻轻敲动桌面,似乎若有所思。 “嗯,他有没有找过三小姐?”崔敬突然淡淡地问道。 “那个,刘公子出门时,碰到三小姐,两人只是简单地打了一下招呼。”雪雁回忆了一下,很快说了出来。 “他说转让之时,有没有说,盘下来,准备做些什么,你有没有打探清楚?” “回三老爷的话,好像他准备让下人经营书斋。” 崔敬点了点头:“还有吗?” “没有什么特别的了。”雪雁摇了摇头,表示今天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了。 作为崔敬的心腹,她明里是侍候刘远的起居饮食,实际暗里替崔敬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每天晚上侍刘远睡下,她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到书房向崔敬汇报刘远的一举一动。 要是刘远看到这一幕,肯定惊叹人心不固,画皮难画骨,知面不知心:谁也没想到,那个温柔可爱,看起来人畜无害、就像邻家妹妹一样的的雪雁,竟然隐藏得这么深,是崔敬安排在自己身边的枚棋子。 可是,要是让他再看下面的一幕,估计更加无言:汇报完后,崔敬用手指了指下面,那雪雁突然跪了下来,就像一只小狗一般,连忙爬到崔敬的面前,双腿跪在地上,用手轻轻掀起他的褂套,把头伸了进去,片刻,崔敬闭着眼睛,脸上出现了一片享受之色,嘴巴微微张开。 大约过了一刻钟,只见他的身体一哆嗦,然后睁开眼睛,脸上出现一丝满意的神色。 竟然是让雪雁替他“品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还没更新,先看到四张金光闪闪的月票,心情一片大好~ 194 偏心老太 “春儿,你看,这些玩偶真的很漂亮,你说,他的脑袋是怎么想的,怎么把东西弄成这个样子呢?”崔梦瑶桌面上的十二生肖的玩偶,有点爱不释手地说。 在案首上,她把两套不同的十二生肖摆在一起,再一次欣赏着。 像老鼠、蛇之类的动物,平时自己一看到都吓得尖叫的,现在可好,刘远把这些做成卡通可爱的类型,看起来不仅不怕,还有忍不住抚摸的冲动,就拿那蛇来说吧,把脑袋做得圆圆的,一双眼睛又大又圆,嘴角弯弯,很明显是面露笑容,就像一个可爱的孩子一般,看起来可爱极了。 春儿也在一旁欣赏着,闻言点点头说:“是啊,真是漂亮,听说大老爷的三姨娘想收集一套,出了一百两跟那姓刘的拿都没有了,只好在那个下人手里收,还差一只老虎才能凑够十二生肖,听说她悬赏十两银子在收集了 一百两? 崔梦瑶大吃一惊,不过心里对刘远大为感激:就自己说一下,刘远就把高达二百两的饰物送出,对自己实在是很不错了。 看着那套纯金打造,并镶有昂贵猫眼的黄金十二生肖,崔梦瑶心头一片炙热,多漂亮啊,一个个好像活灵活现一样,特别是那眼睛,纯净、清澈,好像会转动一下,好像画龙点睛一样,把动物都给“镶”活了。 玩赏了几天,崔梦瑶还是舍不得还给刘远。幸好,刘远也没有追问;想购下来的,可是没银子,那套银的一百两都求不了一套,而这套金的,绝对过千两之巨吧。 “当当当,咣” 这时门外传来敲打之音,崔梦瑶朝窗外看去,只见几个下人正在张灯结彩,还有奴婢在很细心打扫着地地面。显得非常忙碌。 “奇怪,府上有什么喜事呢,怎么张灯结彩的崔梦瑶好奇地问了起来。 春儿摇了摇头说:“昨天就开始了,我问丫环,她们一个个都说不知,都说这是老太太的意思 老祖宗的大寿?不对啊,不是搞过了吗?大伯、二伯的寿宴?不对啊,一个三月一个八月,早就过了;有人高升?不对啊。这事我怎么收不到一点点风声的?崔梦瑶一边想,一边不停的否决。 “应该是有人办喜。对了,今天一大早的,我就看到博陵崔氏的人送来一马车的贺礼,当时我正给小姐拿早点,也没问个仔细春儿把自己看到的事说了出来。 崔梦瑶好奇地说:“真是怪了,以前一有喜事,我们都是早早得知的,怎么今儿捂得这么密的?咦,春儿你看崔梦瑶吃惊地指着那灯笼说:“那灯笼上。还有一个大红的喜字,啊,难道是二妹夫改变主意,提前出关迎娶二姐了?” “有可能,听下人们说,二小姐每旬一封,每个月三封情书寄给未来夫君的。雷打不动,非常痴缠,都说才子都是很多情风流的,估计二姑爷心动改变主意了。嘻吉,二小姐一走,马上就轮到小姐你了,不知道,哪家公子少爷那么有福气,娶到我们这个又漂亮、又多才多艺的三小姐呢春儿笑嘻嘻地说。 “好啊,春儿,你敢取笑我崔梦瑶面色一红,接着佯装生气地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就去挠春儿的庠庠,春儿最怕就是这个,连声求饶,很快两人就闹成了一团。 “三,三小姐两人正在嬉问间,突然丫环出现绣楼的门口,有点吃惊地说。 “咦,墨竹,你怎么样来了?”听到有人唤自己,崔梦瑶马上停了下来,扭头一看,叫自己的不是别人,是老祖宗最信任的婢女之一:墨竹,不由好奇地问道。 墨竹笑着说:“老夫人请你过去一趟,你一个人去就行了 原来是老祖宗要见自己,崔梦瑶点点头,整理一下衣裳,临走前还不忘记让春儿帮自己把那两套十二生肖的玩偶小心收好。 那可是自己宝贝。 二人走到老太太的房间,墨竹停了下来,笑着对崔梦瑶说:“三小姐,我就送到这里,老太太要单独见你,对了,小的恭喜小姐,贺喜小姐 恭喜自己? 崔梦瑶刚想问有什么值得恭喜的,可是墨竹己经退下了。 怎么说话莫明其妙?算了,还是先看看老祖宗去,又不知要和自己说什么私密话了,崔梦瑶摇了摇头,叫了一声“老祖宗”,然后就推门走了进去。 “小瑶,来,坐到胡床上来出人意料的是,崔老太太并没有坐在地上,而是坐在床上,而胡床之上,还有放了二个箱子,几件很漂亮的首饰就摆在床上,那像坐在宝物堆上一样,而房间里,一个下人也没有。 老太太一看到崔梦瑶,眼里也现了怜爱之色,脸上的笑容越发慈祥,那老脸都快笑成一朵花了,唤她直接坐在床上。 崔梦瑶笑着爬上了胡床,紧挨着崔老太太坐下,一边叫着老祖宗,一边轻轻把头放到老太太的怀里,就像一个要宠的孩子一样,逗得老太太开怀大笑。 崔老太太轻轻捏了一下崔梦瑶的琼鼻说:“快要出嫁的大姑娘,还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羞不羞?” “嘻嘻,我不嫁,我要在家里陪着老祖宗 “傻瓜,哪有女人不嫁的?何况”崔老太太的嘴巴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老祖宗,何况什么?” 崔老太太笑了笑,取笑孙女道:“何况我家梦瑶长得这么漂亮,要是我说不让你嫁。你未来夫君还不是恨死我吗?” “老祖宗,你笑话我,你笑话我崔梦瑶脸上升起一丝红晕,没想到,老祖宗竟然拿自己开起玩笑来了。 “好,好,好,别闹了,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的折腾呢 崔梦瑶闻言。忙坐正,生怕自己不小心,把老太太给伤着了。 一番婆孙亲热过来,崔老太太笑着对崔梦瑶说:“瑶儿,你把这几个箱子打开看看 “是,老祖宗 崔梦瑶闻言,轻轻把崔老太太面前的箱子打开,没想到一打开,那嘴巴就张得老大。大得能塞进一个大鸭蛋:三个箱子,里面装的全是首饰。还是非常漂亮、华贵的首饰,每一件,都是精品中的精品,其中刘远打造的那件“松鹤延年”也在其中,有小部分,自己见过,但是绝大部分,就是自己,也是第一次看到。 很明显。这些都是老太太的珍藏的宝贝。 清河崔氏,名振天下,富甲一方,在九品中正制的扶制下,崔氏子弟进入官场的,数不胜数,门生更是遍布大江南北。作来清河崔氏最得高望重之人,崔老太太每年都收到数不清的贵重礼物,就是当今的皇上皇后,为了笼络崔氏。也多有赏赐,几十年积下来,那精品不计其数,而这三个小箱子里的首饰,更是异常的贵重。 崔梦瑶看得眼睛都亮了。 “这,这些都是,都是老祖宗收藏的?”崔梦瑶看着那三四十件极品的首饰,吃惊地说。 婴儿拳头大的猫眼石、大如龙眼的珍珠、巴掌大的田黄石雕、大如鸡蛋的玛瑙、镶满宝石的玉如意、晶莹剔透的玉镯全是难得一见珍品,此刻,一件件摆在崔梦瑶的眼前,那珠光宝气,把崔梦瑶的眼都要耀花了一般。 崔老太太好像打开了回忆的了记忆的闸门,随手拿起一条精美的项连,开始说起了故事来: “这条项琏,是你祖父送我的的定情信物,我还记得,当时他年仅双十,就己经官居四品,深得先皇的信任,年少得志,风度翩翩,想当年,你祖父真是一个美男子,可惜他走得太早 “这玉镯,是我出家时,母亲大人从手下摘下来送我的嫁妆,没想到一晃眼,我都快七十了 “这是你大伯官升三品时,花费重金从波斯商人购来送我的猫眼石 “这是我六十大寿时,皇后娘娘赐我的玉如意 “这是” 每拿起一件首饰,崔老太太都如数家珍地讲出一段故事,崔梦瑶在一旁听得入迷,她没想到,这些首饰是这么有意义的。 “小瑶,你觉得得这些首饰怎么样?”一一介绍完,崔老太太笑着问道。 崔梦瑶认真地说:“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故事的,嗯,真的很漂亮 “呵呵呵”崔老太太笑得见牙不见眼地取笑孙女说:“你啊,一看到好的首饰和珠宝,整个人都呆住了,眼珠动也不动,这一点随我,想我当初是和你一模一样 崔梦瑶一下子脸红了,老太太还是真的把自己看得很透。 “我家小妞子还会害臊呢”崔老太太笑着说:“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啊,不,这些对老祖宗很有意义的,梦瑶不敢贪崔梦瑶说了一半,猛地醒觉,连忙摇头道。 崔老太太又是轻轻捏了一下她的琼鼻,乐呵呵地说:“长者赐,莫要辞,反正我活了这么多年,也知足了,这些又不能带到棺材里去,小瑶,你在这里挑上六件,喜欢哪件就拿哪件,记住不要在你的兄弟姐妹面前拿出来,要不又说我偏心眼,我老太婆的东西,喜欢给谁就给谁 这样还不偏心? 老太太虽说只有三子一女,但是孙子、孙女、外孙了、外孙女加起来有几十人,这里一共就三四十件珍藏,要给崔梦瑶六件,还是让她先挑,这样还不偏心? 要是一件未得的崔梦真看到,估计眼红得要喷火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做个广告:很多人把相术 当作封建迷信,实际上,相术就如同中医一样,是几千年来民族智慧的结晶。 年轻人秦冲,获得了这种能力,行走于纸醉金迷的花花世界,振兴相术的同时,面对各种蜂拥而至的美色桃运,是宁死不屈呢,还是委曲求全? /book/ 195 晴天霹雳 “可是老祖宗,这” 崔老太太笑着说:“真是笨孩子,让你拿就拿,女子人家,肯定要多一点首饰,拿来防身也好,再不拿,我可真的就生气了哦 崔梦瑶看到老太太的态度坚决,又在老太太的好说歹说下,有点心情复杂地挑了六件。 这孙女,真的随自己,当崔梦瑶首先拿起那块猫眼石时,崔老太太心里一乐,因为自己最喜欢的,就是那块猫眼,等崔梦瑶把六件都挑完,崔老太太更乐了,那六件,都是自己比较喜欢的,看来孙女和自己是心有灵犀。 真的很像年轻时的自己。 “谢谢老祖宗挑了六件后,崔梦瑶笑着说。 崔老太太虽说有一点点心痛,不过还是不忘告诫道:“仔细点,别让梦真他们知道了,不然又要妒忌你了 “是,老祖宗,我一定捂得紧紧的崔梦瑶也知对兄弟姐妹影响不好,老祖宗把最贴身的丫环也使了出去,就是不想别人知道,不能负了老祖宗的一片心意,崔梦瑶连忙应道。 等崔梦瑶把那六件宝贝收好,崔老太太变戏法似的,又从身后拿出一个紫檀打造的箱子,放在崔梦瑶面前,轻轻地抚着那箱子说:“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把这个东西交给你了 “老祖宗,这个是什么?”崔梦瑶好奇地问道。 崔老太太有点感触地说:“这是你母亲的遗物,临终时吩咐待你出嫁时交给你的。那时你刚出世,眼睛还没睁开呢,没想到,一晃眼的工夫,你都这么大了 娘的遗物? 崔梦瑶瞳孔一缩,一下子楞住了,至于后面出嫁的什么的,都充耳不闻了。 自己只是在画像中看到母亲的的遗容,脑海里,对母亲一点印象都没有。因为她在生出自己后,就难产崩血而死,现在目睹她的遗物,睹物思人,两眼一下子朦胧,一眨眼,那泪珠就顺着光滑的面孔滑落,滴在檀香床上。 “莫哭,莫哭”一看到崔梦瑶真情流露。老太太心疼了,连忙把她抱入怀里哄着:“好了。好了,没事的,你娘在天有灵,也是希望你每天都过得欢欢笑笑的,你娘不在了,万事有姥姥,万事有姥姥 劝了好一会,崔梦瑶这才停住了,打开那紫檀的小箱子。只见里面放着金钗、金抹额、宝石项链、玉手镯一双,金手镯一对,此外还有一个非常精美的长命锁,估计是给未来外孙准备。 这些首饰虽说也是精品,但和崔老太太的没得比,不过崔梦瑶觉得精美无比,就是老太太的珍品。也没法替代它了。 不过她心里有个疑问:不是说出嫁时才给自己的吗?怎么早早就给了,不会是老太太觉得身体不太好,现在就把东西先给了自己呢? 还没把疑问说出来,老太太神神秘秘从被子底下拿出二册图书。一脸神秘地说:“小瑶,有些事,应该做母亲说的,不过你母亲不在,你父亲又不方便说,你的那些姨娘,都是不吉利的人,就托你姥姥指点你了 “老祖宗,指点什么?姨娘她们怎么啦?”崔梦瑶听得是一头雾水。 怎么说着说着,还有父亲不方便说,要老祖宗说的,几位姨娘好好的,怎么就成了不吉利的人了? “女人方面的事,你父亲一个大男人,自然不方便说道,至于你那几个姨娘,进了我崔家的大门多年,连蛋都没生一个,还不是不吉利的人是什么,好了,小瑶,你好好看这二本书,以后你就会体会它的好处了 什么书这么神秘? 崔梦瑶有点疑惑地拿过来,只见书面上写着《春宫秘图》,一翻开,马上就脸色一红,只见一男一女赤身裸体,以一种很羞人的姿势抱在一起,再翻开第二页,崔梦瑶都看不起去了,只见那女子把男的那耻物含在嘴中,那男的出现一脸欢愉之色 这些画的画功极为精美,人物栩栩如生,甚至连人物表情都跃然于纸上一样。 “啊”崔梦瑶好像触电一样,一下子春宫图册扔在床上,双手捂着脸,娇羞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老祖宗神神秘秘的,原来是给自己看哪些男女苟合之事,真是,真是羞死人了。 “老祖宗,你,你怎么把那些羞人的东西给我看的,羞死了崔梦瑶面红耳赤地埋怨道。 “呵呵,我家梦瑶,还害臊了呢崔老太太唠唠叨叨地说:“这些都是女人要经历的,其实看清楚一点,也没什么可羞人的,等嫁人后,这些就用得上了,现在的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得看紧一点他们才行,把他们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就要让他离不开自己,小瑶,这春宫图是由皇宫传出,由御画师所绘制,不但精美,而且招式繁多 崔老太太有些得意地说:“现在市面和民间流传的,只有三十六式,而这里记载的,足足有七十二式之多,想当年,你祖父一进了房就舍不得出去,娶了我几年后才纳的妾,就是纳了几门妾,也是在你姥姥的房里逗留得最多,就是因为你姥姥精通房事,这一点你得好好地学习,本来不是现在说的,不过这书博大精深,得多花一点时间学习 此时的崔梦瑶双眼发直,有一股越来越不妙情绪拥上心头:府内张灯结彩、那大红灯笼、老祖宗的馈赠、亡母留下的嫁妆,特别是,只有出嫁前,才能家里女性长辈传授的交合之道,现在竟然对自己说了。 难怪说什么父亲不方便说,原来说的是这些事。 崔梦瑶瞪大双眼。结结巴巴地问道:“老祖宗,府里张灯结彩,大红喜字高高挂,好像有人要出嫁,那个人,不会是是我吧 “不是你是谁”崔老太太呵呵笑道:“你的心思,我和爹都知道,放心好了,都安排妥当了,你就等着做新娘子。高高兴兴地嫁人吧 “什么?我嫁人?”崔梦瑶一下子感到自己被晴天霹雳击中,面色都变得惨白了。 崔老太太轻轻摸着她的头说:“小瑶,有些事,纸是包不住火的,现在还好说,等再晚点,你的肚子大了,那就再也掩饰不住,传了出去。你这辈子都抬不起头了,族老们也不会放过你的。毕竟关系到清河崔氏的清誉,我们想护都护不住,幸好,一切还得及,那刘远虽说家境一般,幸好人品还不错,以后记得督促他,好生努力,将来为官为府。位列公卿,你也面上有光 “等等,老祖宗”崔梦瑶惊叫道:“什么我的肚子大了,掩饰不住?” “你肚子里的孩子啊,你爹早就知道了 崔梦瑶都快要哭了,一脸悲奋地说:“什么?孩子?谁说我有孩子的?谁毁我清白?” 崔老太太面色一凝,一脸郑重地说:“小瑶。跟姥姥说实话,一句也不能隐瞒,你,到底怀上孩子没有?” “老祖宗”崔梦瑶一脸郑重地说:“我崔梦瑶现在还是黄花闺女。清白之身,绝无有什么孩子,若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轰 “扑”的一声,崔老太太手里的那个首饰盒子一下子掉在胡床之上,脸色大变,也顾不得收拾了,对着窗外大声地喊着:“墨竹,墨竹 在房间远处守候的墨竹闻言,连忙小步跑了过来:“老夫人 “快,快,把三老爷叫我唤来,马上崔老太太焦急地说。 “是,老夫人看到崔老太太一反常态,急成那个样子,墨竹也急了,提起裙褂子小跑似的跑了出去。 一刻钟不到,孝顺儿、极品好父亲崔敬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 二刻钟不到,当崔梦瑶把事情说清楚之后,崔家的三大爷,大唐的三品大品、工部尚书崔敬,那眼睛瞪得如牛眼那么大,下巴差点掉了。 要说崔梦瑶得知自己要出嫁,犹如晴天霹雳,等崔老太太告诉自己,自己要嫁的夫君是扬州的刘远时,好像被晴天霹雳劈中了二次一样,而此刻的崔敬,就像被晴天霹雳劈中了好几次一样,一下子整个人都呆了。 “小瑶,你还记得,就在为父出发扬州前一天,你不是反胃想吐吗,那不是有孩子的反应?”崔敬有点疑惑地说。 崔梦瑶有点哭笑不得地说道:“父亲大人,那是女儿贪嘴,饭前吃了不少糕点,以致肚子有关点撑了,胃气上涌,根本就没那么事?” 崔敬马上问道:“那你的定情玉佩怎么在他的身上?还有,为父想安排一家妓给他,你为什么要反对?你每个月的月钱,怎么不花,反而暗中托人送给他?看到刘远来到,你又急急忙忙把他拉到一边谈情说爱?为什么时候他会赠送你那么贵重的物品?这些,你什么解释?” “父亲大人,你,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发现你有不妥,自然要查得仔细一点 崔梦瑶哭笑不得地说:“那,那是女儿欠他的银子 知道此事不能再隐瞒,崔梦瑶就从扬州为老祖订造首饰开始,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一遍,说到最后,崔梦瑶一脸幽怨地说:“爹,知道你疼爱瑶儿,可是,女儿在你眼中,就是那般不自爱之人么?” 经崔梦瑶一解释,所有的谜团都全部解开,一切的一切,原来全是误会,难怪刘远那小子那么“好戏”,难怪女儿那么“大胆”,原来是自己这当爹的太不了解女儿,好心却做了坏事。 崔敬的脸,青一阵,红一阵,“啪啪”的两声,突然猛抽自己两巴,转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恶狠狠地说:“我去杀了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不容易啊,今天又是万字更新,炮兵时速只有一千,还得检查什么的,一天大半时间献给这里了,不过一切都是值的,看到成绩越来越好,打心底的高兴,很开心,前进的路上,有你们,一路支持。 196 崔梦瑶的决定 “回来,你要干什么?”看着儿子的举止怪异,崔老太太忍不住喝道。 崔梦瑶也吓了一跳,连忙拉住崔敬的衣袖心疼地叫道:“爹,你怎么打自己啊?” 崔敬如丧考妣一般喃喃地说:“瑶儿,是爹害了你,是爹害了你......” 如花似玉、才艺双全的女儿,原本有机会嫁入王候将相,就是进入皇宫,也未必没有机会,可就是自己的一连串误会,最后要下嫁一个小商人,可以说,女儿的幸福尽毁在自己手上了。 这是自己的女儿啊,这是自己唯一的女儿,这是自己与最至爱亡妻的结晶,一想到这里,崔敬就心如刀割,真是想死的冲动也有了。 崔老太太冷静地问道:“敬儿,现在只是一个误会,尚未拜堂成亲,难道就没有回旋的余地吗?” 崔敬想了想,最后痛苦的摇了摇头。 “母亲大人,估计难了。”崔敬有点苦涩地解释道:“那喜帖己经送出,现在估计大部分己送到亲朋戚友的手中,还几天就要拜堂,一些远道的亲友,估计己经在贺喜的路上,婚姻岂能儿戏,瑶儿下嫁普通的士子,而这士子曾经还是商人郎,这事怎么也掩饰不住,为了减轻兴论的压力,孩儿一早要人放风出去,把此事宣染成醉酒误事,在刘远做了一首好诗后,一时兴起把瑶儿许配给他,把原来的一件丑事完美地遮掩过去,还能博得一个礼贤下士、言而有信的好名声。” “为了那些虑名。你就忍心瑶儿嫁给一个普通人,老实说,那刘远是不错,还有很志气,并非有心攀附我们崔家,但毕竟是一介白身,瑶儿跟着他,那是要受苦的,虚名重要,还是瑶儿的幸福重要?”崔老太太忍不住训斥道。 在没得选择的时候。看刘远还是挺顺眼的,人品不错,才情也好,特别是有勇气拒绝那唾手可得的丰厚嫁妆,可是一旦有得选择了,刘远没有背景、一介白身的缺点,就被无限放大。 士农工商,曾经为商,这也算是污点了。 崔敬一脸苦色地说:“我是不在乎。为了瑶儿的幸福,就是拼着这顶乌纱不要。又有何妨,可是,清河崔氏的颜面可不能不要,出言反尔,原来理解和赞誉之人,也会转头耻笑我清河崔氏欺世盗名,最难处理的是,我己上书告假,也上送了奏本。呈给皇上,如果没意外,以我清河崔氏的的名气再加上孩儿这段时间的功劳,皇上也会下旨赏赐。” “弄不好,这可是欺君大罪”崔敬有点敬畏地说:“今不比昔,我们和帝王家的关系,远不比逐鹿天下之时那般亲密了。” 这是说得比较婉转。实则是,同是七族五姓,可能陇西李氏现在己贵为皇族,在很多利益上。皇族与其它的几个大家族,己经在暗中拉锯,有心削弱士族的影响力,把权力进一步收拢在皇家手中。 崔敬相信,要是自己弄这那么一出,自己的那政治不会装着看不到,连皇上李二,也乐于找个由头打击崔氏。 两母子一直在商议,可是,作为主角的崔梦瑶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好像若有所思。 崔老太太的不说话了。 如果可以遮,那费点心思,用点手段,也不算什么,可能一旦关乎到家族的利益,那又得慎之又慎了,家族的利益绝对要凌架在个人利益之上,凭什么清河崔氏可以传承百年,一直保持着繁荣昌盛,那就是所有人一直以家族的利益为先,一个个用心为家族添砖加瓦,这才造就了清河崔氏的辉煌。 很明显的一件事:大错,己经铸下,兴论己经形成,经过酝酿发酵,不仅朝堂得之,就是皇家,也获悉了此事,有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味道了,崔氏悔婚,那就是欺世盗名,就是刘远退婚,大家也有所议论,是不是崔氏获得低层士子的支持后,过河抽桥。 崔梦瑶的聪慧多才,早就在上流士族中传开,那上门提亲的,把门槛都踩扁,刘远只是一介白身,那么好那么有背景的娘子,傻的才会退婚,这事说出去,有人信才怪呢? 再说很多亲朋好友己经赶赴在路上,就是贺礼,也收了不少了,这,这....... 简直就是骑虎难下。 崔敬一咬牙:“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那小子出了意外,只要做得干脆利落,只要人一死,那就一了百了。” “啊,父亲大人,不要。”崔梦瑶听到崔敬要杀人,惊得连忙劝止。 最近越来越信佛的崔老太太也出言训斥道:“亏你出身书香世家,饱读圣贤之书,别动不动就杀,杀了能解决问题吗?就算你做得很干净,可是梦瑶怎么办?还没进门就把未来夫君给克死了,背后还是让人指着她的脊梁骂她是扫把星,专门克夫的吗?以后,还能嫁个好人家吧?” 克夫,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话题,特别是在民智未开的古代,这简直就是一场灾难,没人敢要的,毕竟谁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去拼啊,像那些裂眉断掌、面带克夫之相的女子,很有可能就嫁不出了。 结也不好,不结也不行,就是想点歪主意,也得瞻前顾后,饶是“官油子”崔敬碰上这种问题,也是触手无策了。 时间太紧了,还有不到五天的时间,这么大的事,这么多眼睛盯着,就是操作也来不及了,崔敬郁闷得,双手抓着头发,蹲在地上,哪有以前意气风发的样子。 崔老太太也是一脸的愁云,饶是她活了这么久,也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事,巧得不能再巧了。 “老祖宗,父亲大人。”崔梦瑶突然抬起头,大声地说:“不为再为此事为难了,梦瑶想过,这就是我的命,就这样吧,婚宴如期举行,其实,刘远那个,也是不是很样让人讨厌。” 什么? 同意了? 崔氏母子面面相觑,没想到,一直沉默不语的崔梦瑶,间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好像,并不介意委身于一介白身的人。 “瑶儿,你可要想清楚,婚姻大事,不是儿戏,那个人,那是相伴一生的。”崔老太太劝道。 崔敬也劝道:“好女儿,事情还没到最后,还会有转机的,你容为父好好想一下,想一下。” “不了”崔梦瑶坚定地说:“我决定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谢谢看了一车皮书、皮条侠客、渡辺麻友推し、暗黑四翼天使还有那么多大哥的投票,听说新出那个赞一下有利于争取推荐位,那个,点一下好么? 197 绝不抛弃 在得知自己被嫁了的消息,一瞬间,崔梦瑶心中泛起无数个念头。 其实,像自己这种出身名门世家的女子,绝大部分一生下来,就注定做政治方面的筹码,当家族需要时,就会成为一种特别的筹码牺牲出去,根本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崔梦瑶曾经一度想像,自己是嫁入王候将相的府邸,还是与世家子弟结为连理,但是,崔梦瑶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以这种方式,嫁给了一个小商人。 刘远? 崔梦瑶眼前马上就浮现那个一直都是笑容可掬,有原则,精明中透着能干、还有几分风度的男子:他做饰的技艺非常精湛,可以说未逢敌手,不但饰做得好,生意做得精,还文采飞扬,连号称北方第一才子的未来来二姐夫,崔梦真的未来夫君徐鸿济,也败在他手下。 而每逢有空闲之时,自视甚高的崔梦瑶,也会尝试着对刘远悬挂在金玉世家门口那三个绝世“上联”,可是一直都没有对出,心中对刘远的才学,也暗生折服。 听到是刘远娶自己的一瞬间,崔梦瑶只是心情复杂,但并没有反感或强烈反对的情绪,而在心底里,反而有一丝难以名状的欢喜,是喜欢刘远的才华?是钟情刘远的幽默?是被刘远风度打动?又或者觉得他年少多金? 仔细想想,都不是。 崔梦瑶喜欢的,而是一种平等、放松的气氛。每当初看到刘远时,心里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刘远和他的师妹、婢女、徒弟等人,都有一种和睦相处的气氛,那种气氛,很舒服,很让人放松,并没什么阶级森严、勾心斗争的现象,每个人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真诚。那是自内心的欢笑,哪里像自己,虽然生在豪门,自小锦衣玉食,但没有自由,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就像关心笼中的鸟一般,外面天大地大,可都与自己无关。不光这样,就是兄弟姐妹也为了争宠、利益等东西相互猜忌、尔虞我诈。 其实。自己只是要求很简单的人,对吃多少、用多少、是否高高在上,享尽富贵荣华这些并不在乎,自己要想的,是那种温馨、和谐的家庭气氛,为了这样,崔梦瑶一直不与兄弟姐妹们争宠,对很多唾手可得的奖赐也放弃了,为的就是不想兄弟姐妹们妒忌自己。破坏彼此间的感情,没想到,其实适得其反。 刘远那家伙,虽说贪得得无厌,害得自己穷困了几个月,不过细想一下,也不能怪他。在商言商,其实是自己空口开大话弄成的,说到底,他答应让自己慢慢还。不收利钱,这算很不错了,细想起来,他算得不错的了:模样有几分,人品还行,才华横溢,最让崔梦瑶看重的是,刘远那种不卑不亢,待人平和有礼,即使是女子和下人,也能也能公平对待。 算了吧,其实还算不错,崔梦瑶在心里暗暗安慰自己道:至少,自己嫁的,不是病秧子、不是老头、也不是那些模样不堪入目或有缺陷的人,印象最深的,小时候和自己很聊得来,一个五房叫梦雪的姐姐,嫁给了一个年过五旬的王爷,当时自己看到,那老头都可以做自己的爷爷了,又老,样子又猥琐,真是看到都想倒胃口,可是在家族的安排下,还是做了那老王爷的小妾。 为的,当然不是真爱,而是家族的利益。 一个小小的误会,竟然促成这么一段奇怪的姻缘,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崔梦瑶也不想自己的父亲大人为了自己的事愁眉不展,要是他与整个家族为敌,也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 “算那个臭小子好运”崔敬咬牙切齿地说:“不过,也不能太便宜他了。” “父亲大人,你要干什么?”崔梦瑶一脸疑惑地问道。 崔敬摆了摆手说:“此事你不用管了,为父自然会处理。” 知子莫若母,崔老太太好像知道他要干什么一样,拉住崔梦瑶说:“算了,男人之间的事,就像男人们解决好了,那书你才看了二页,得继续学习,你姥姥当年就是.......”说到一半,扭头对崔敬吼道:“干什么,女人间的私密话你也要听吗?还不快点给我出去!” “是,是,是,孩儿这就出去,母亲大人辛苦了。”崔敬知道,老太太要代自己的亡妻传授人伦之道,自己在这里听着不合适,连忙退了出去。 崔敬走到外面,只见自己的贴身侍众崔阿福正和老太太的几个贴身侍女站得远处,冲着他招了招手。 “老爷。”崔阿福看到崔敬找自己,连忙小跑着过来听候吩咐。 “去,把刘远那小子找回来,让他到我书房,我有要事找他。”崔敬面无表情地说。 崔阿福连忙应下,连忙安排人去找刘远,接他平时这个习惯,肯定在清河城里到处逛了。 ......... 半个时辰后,刘远己经在崔敬的书房里给他行礼了。 “尚书大人,不知找我有何事呢?”虽说婚事己定,不过还没有拜堂,刘远还是叫尚书大人,而不叫岳父大人。 换作别人,一早就岳父前岳父后叫得亲热了,这也是崔敬有点不解的地方,这个刘远,并没有对自己的身份地位有多大的敬重,开始时以为他是故作拿捏,以示他的风骨,好让自己高看他一眼,现在看来,他的性格就是如此。 崔敬瞄了刘远一眼,然后不动声色地说:“坐吧,闲着无事,准备给你讲个故事。” 讲故事? 一个官居三品的人,有空给自己讲故事?这个老小子,不会闲得无聊。没事找事做吧? 不过刘远还是很有礼貌地说:“能听尚书大人教诲,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崔敬把手里的书放下,面无表情地说:“有一个粗心的父亲,有一天,现自己还养在闺中的女儿有呕吐,以为她有了身孕,通过调查,现她与一个小商人交往甚密,每个月还偷偷把月钱寄与小商人,一系列阴差阳象牙的误会后。粗心而又溺爱女儿的父亲,为了不让女儿难做人,为了家门的名声,怀着一颗慈父之心,不计较小商人身份地位,就把两人撮合,没想到就在拜堂之前,终于现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可笑的误会。自己饱读诗书、才貌双全的女儿还是赤子之心、清白之身。” “刘远”崔敬盯着刘远,饶有兴趣地问道:“如果你是那个父亲。你会.....怎么做?” 什么?刘远心理一个激灵,心里升起一种狂喜:原来,崔梦瑶还是处子,自己,并没有戴绿帽,也就更没有所谓的“买大送小”。 这个所谓的故事,很明显的就是眼前之事,那个所谓的慈父,就是崔敬本人。刘远听他说到第三句话时,就己经猜出来了。 难怪自己数次观察崔梦瑶肚子,也没有现她有什么异样,也难怪崔敬那老小子在扬州把自己来回折腾,原来他以为自己跟崔梦瑶有一腿,那女儿的肚子就是自己搞大的,原来崔梦瑶那小妞。不够银子,也不找老爹帮忙,每个月的月拿来偿还欠自己的债务,这老小子以为是她来帮补自己....... 尼玛。刘远心里暗暗庆幸:以他贵为三品大员,一部尚书,当时没把自己五马分尸,真的算是祖坟冒青烟了。 自己只是一个最低等的士子,这士子的身份还是在崔氏的帮助下获得,事情到这一步,刘远完全是被逼迫的,面对崔氏这个庞然大物,刘远在扬州时无能为力,来到清河,在崔家的地盘上,更是无还手之力。 “这个嘛,得看那个.....溺爱的女儿的慈父的意思了。”刘远的思维很快,崔敬问完,只是思索片刻,很快答上。 摸不清他的意思,还是听他先说吧,反正以自己现在的实力,也无力对抗,本想说“那个粗心的父亲”的,不过转眼一想,这时崔敬那老小子肯定窝得一团火,马上改口“慈父”了。 这小子,还不算很笨。 看到刘远听到自己女儿还是处子之身的一瞬间,那脸上露出的惊喜之色,崔敬心里不由一阵气恼:真是太便宜眼前的臭小子了。 崔敬冷冷地说:“人贵自知,那小姐贵为名门之后,而那小子还是一介白身,我想,碰上了这么好的事,娶到一位这么有背景、才貌双全的好女子,自应倍加珍惜,如果我是他,就把身边的野花浪蝶全部驱走,划清界线,不寻花问柳、不纳小妾之外,还得把名下的财产物业,全归到那女子的名下,这才算知情识趣。” 刘远的内心一沉:这个老小子,图尽匕现了。 什么野花狂蝶,说的不就是小娘和杜三娘吗?他的意思,是娶他的女儿崔梦瑶后,不光什么都要听她的,把自己的财产全交给她掌握之外,还不能再碰其它的女人,连小娘还有杜三娘也要赶走,让他的女儿独霸自己。 这脸转得真是快,两人都以崔梦瑶有了孩子,为怕别人现,所以尽快成亲,把这事掩饰过去,两人都有意识地把这些问题丢到一边,没想到突然之间,剧情大变,现在崔敬改变主意,要自己把身边两人最亲的人赶跑。 难怪火急火燎差人把自己从杂市中拉回来。 一个是出自名门世家、才貌双全的世家女子,另二个,一个是相濡以沫、两小无猜,一心系在自己身上的小娘;一个是艳绝苏淮,为自己甘心付出的杜三娘,为了一个世家小姐,竟然放弃二个和自己最亲的人? 一想到自己从扬州出时,小娘和杜三娘眼里那种不舍、担心、幽怨的目光,刘远心里就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这二女,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绝对不能抛弃。 刘远的眼珠转了二下,犹豫了一下,很快拿好了主意,再次坚定地说:“不,我拒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谢谢闻佳肴而流水、水鸟大宝、v李逍遥v、笨蛋o2o2几位大哥的打赏,很久没见飞机12345大哥了,对我太好了,投票只投6ooo的,太厚道了,渐行渐远frenzy的月票还有上次的万赏,溜达哥的赠送的订,还有那么多大哥投出的月票,炮兵非常感动,不过今天实在有点事,只有二更,有点对不住你了,明天说啥也要保底三更,争取四更。。。。。。 198 翁婿斗法 “什么?”崔敬的脸一下子拉长了,有点不悦地说: “你身无背景、一介白身,能娶我崔敬的女儿,那是几生修来的福气,再说我家梦瑶,秀外慧中,知书识礼又才貌双全,怎么你还不满足?她委身于你,这都很委屈了,你还要她和二个女子一起分享你,那不是更委屈吗?” 刚才还顾着脸皮,用讲故事的方式说出来的,可一听到刘远的拒绝,崔敬一下子就怒了,脸皮也扯破,直接指责道。 这个小商人简直不知好歹,一二再,再二三地挑战自己的权威,简直把崔敬气得不轻。 要不是事情有点特殊,早就不知把他捏死多少次了。 刘远心明似镜,整件事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自己与崔梦瑶地位相差太大,而崔敬也并不喜欢自己,水落石出后,大可退婚,不用讲什么条件,偏偏崔敬觉得吃亏了,跑来讲条件而不是解婚约,不是他对自己改观了,而是骑虎难下。 喜帖己经发出,兴论也形成,没有意外的话,远方的宾客也携着贺礼动身,说不定皇上也得知了,以清河崔氏的名望,也承受不起解除婚姻的负面影响,这老小子只是气不过,故意给自己找点不痛快罢了。 刘远看清了形势,知道还有五天时间就成亲,崔敬这老小子不敢拿自己什么样,再加上小娘和杜三娘也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哪能见利忘义。做大唐的“陈世美”呢。 “尚书大人,既是一场误会,小的自觉配不上崔家小姐,自愿写上悔婚书,这样可算交待?” “什么?悔婚?”崔敬一下子就火冒了,指着刘远训斥道:“你以为你是谁?还看不我崔敬的女儿?传出去我的脸往哪搁啊,就是悔,也轮不到你悔,是我们崔家悔 有些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还有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根本就是二回事。 笑话,堂堂清河崔氏,把女儿下嫁给一个小士子,己经是够震憾的了,要是那个小士子还悔婚,这事传出去,那清河崔氏就成了一个笑话了,还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刘远一脸认真地说:“记得尚书大人在扬州之时。还令我以薄情人为题,赋诗二首。想必也恨那些薄情寡义之人,小的还听闻,尚书大人的元配夫人不幸病逝后,一直都没有扶正,从此看出,尚书大人也是有情有义的人,我又怎么能为了荣华富贵把曾经共患难的女子抛弃呢,要是我这样做,估计尚书大人也会看我不起我 崔敬面色微微一红。按理说,自己不应这样做,但是人是有私心的,当涉及到自己掌上明珠的幸福时,又会变得蛮横无理: “也不是抛弃,我可赠她们一份产业,可保她们此生衣食无忧。这样也算是一个交待了 “要是我不同意呢?”刘远针锋相对道。 “那她们有什么意外或有什么牢狱之灾,那就与我无关了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刘远看着崔敬那一脸云淡风高的样子,就有想揍他一顿的冲动。这老小子,简直就是没有下限,为了达到目的,竟然再次拿二个小女子来威胁自己。 什么三品大员,一部尚书,简直就是一个老流氓。 崔敬本以为刘远一下子服软,为了保护那二个女子,就是自己受点委屈也要保她们二个的周全,一想到这里,崔三爷的嘴角己经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笔,没想到,刘远一开口,就把气得差点蹦起来: “要杀要剐,悉随尊便,大不了,我跟她们一起上路算了,黄泉路上,也算有个伴刘远一脸倔强地说。 要是有转机,崔敬眼巴巴地找自己来要要挟了,很明显,这是吓唬自己的。 还有大约五天的时间,没有重大的意外,只要时辰一到,拜完堂那就抱入洞房了,而清河离扬州千里之遥,就是拿小娘和杜三娘威胁自己,至少五天之内就不靠谱,想通了这一点,刘远一下子有了风骨和底气。 “你你”崔敬气得胡子直抖动,那拳头松了又抓,抓了又松,显然气得不轻。 本以为马到功成的件小事,没想到刘远坚决拒绝,这让崔敬非常不愉快,可是,眼前的刘远好像把形势摸得很透,吃得很准,硬是和自己抬讧,一时间,崔敬再次陷于两难的境界。 “阿福”崔敬突然大叫一声。 声音之大,就是刘远也吓了一跳,以为这老子小要发飚要揍自己。 “老爷,阿福在崔敬的忠实老走狗阿福闻言,马上跑了进来听差,心里奇怪极了。 平时自家老爷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保持着上流士族的风度,沉着冷静,轻描淡写地应对,怎么今天一下子就一再反常呢? 崔敬指着刘远说:“把这不识抬举的小贼送回秋枫院,派人门守住门口,没必我的批准,谁也不许进出,对了,把待女果品都撤了,饭菜清水等一概免了,让他一个人好好清醒一下,哼 说完,崔敬气得拂袖而去。 “刘公子,你和我们老爷快成翁婿了,怎么”崔阿福摇了摇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吧 刘远无奈地笑了笑,轻轻点点头,也不用别人推,自个苦笑地往秋风院走。 就这样,刘远就被崔敬变相关押了起来,不但不许别人出入,还不许给他递饭送水,准备变相要刘远屈服。 当天傍晚,崔阿福奉崔敬之命,走进秋枫院问刘远,“想清楚”了没有? 刘远很坚决地说:“想清楚了,我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崔阿福摇了摇头。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了,走之时没忘让下人把门守口,不能忪懈云云,下人自然满口答应。 第二天中午、下午,崔阿福又前去询问了二次,特别是下午那次,还耐心地劝他要识趣,低个头算了,别跟尚书大人斗气。毕竟是翁婿一场,不知多少人想尽方法,也进不了清河崔氏的大门,要刘远好好珍惜来之不易机遇,老人家说得那一个叫真挚,可惜刘远就是吃了称铊铁了心,好像饿得不行了,还是不肯改口。 第三天中午,崔阿福踏入秋枫院时。得到的,还是同样的答案。 出了这么大的事。崔府的人全部都知了,不过他们只知道,未来三姑爷激怒了三老爷,所以被关了起来,不给饭吃,不给水喝,至于为什么被关,就不知晓了。 曾经下人尝试着问三老爷的老忠奴崔阿福,没想到崔可福二话不说就给了二耳光。让他多干活,不理闲事,再乱咬舌头就把他的嘴撕裂,这才没人问了,不过越是神秘就越引起人的八卦之心,暗地里风传得更厉害了。 崔梦瑶有点心情重重看着那套黄金版的十二生肖玩偶,最近她的心情有点烦乱。那个刘远,因为不肯把身边的人赶走,以至和自己老爹的谈话不欢而散,最后还让关押了起来。不给饭吃,不给水喝,昨天听下人们说,那未来三姑爷走出院子里时,走路都有点摇摇晃晃的,好像饿得快不行了,加上今天,刘远己经三天没吃饭了。 不知为什么,一想到这些,崔梦瑶的心中就有一丝痛痛的感觉。 其实,把刘远身边的人赶走,绝对不是崔梦瑶的本意,崔梦瑶也没想过这些问题,相反,她有点佩服刘远,佩服他的有情有义,不是见利忘义,贪新厌旧,事实上,自己也有点喜欢那个一脸恬静的小娘。 刘远被关的第二天下午,崔梦瑶就主动找到老爹崔敬,让他把刘远放了,暗示自己不是善妒之人,并不介意那些事,让父亲大人把刘远给放了,没想到,崔敬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如果刘远低声下气求一下他,说不定还会考虑饶过他,没想到,拒绝得那一个真见“风骨”,崔敬也让他给气怒了,说什么也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这次就是女儿替他说话也没用。 用崔三爷的话来说,自己的宝贝女儿还没嫁,手就往外拐了,这样的娘子去哪里找,刘远那小贼还不懂得珍惜。然后就是说什么也不同意,一个死活不能同意,一个说什么也不放,这对未来的翁婿,就这样杠上了。 崔梦瑶拿起那只长着长耳朵的兔子,一边轻轻摸着它那长长耳朵,一边有点担心地想着:都三天了,滴水不进,会不会饿出毛病来啊,唉呀,这事怎么办?连最疼自己的老祖宗,这次也站在爹爹的那一边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人未到,声音先到,语音刚完,那扇房门“咣”的一声打开,春儿风风火火的跑进来,小脸都涨红通通的,直喘大气。 “什么事?你说崔梦瑶心中暗叫不好,腾的一声就站了起来,焦急地问道。 春儿一边喘着气,一边结结巴巴地说:“小小姐,不好了,那,那刘远变成兔子了 什么?大活人变成兔子? 崔梦瑶吓了一跳,无意中看着手里的黄金铸成的兔子玩偶,面色发白,“啊”的一声把金兔子扔回在案首上,好像自己拿着的金兔子,就是刘远变的一样。 “怎么回事,人怎么变成兔子的,你别吓我崔梦瑶的脸色都发白了。 “是真的,有下人看到刘远饿得头晕晕,一步深一步浅走到院子里摘了树叶回去,都说他饿得慌,要吃叶子了,那不是变成兔子了吧?” 崔梦瑶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把悬着的心放下,忍不住敲了一下春儿的小脑袋:“说话不好好说,吓死我了,还真以为他变成兔子精了呢 春儿吐吐舌头,有点幸灾乐祸地说:“话该,谁叫他欺负小姐呢,哼 不过闹完了,春儿又有点担心地说:“小姐,怎么办,再饿下去,那可要饿死了,三天不吃饭了,换是我,一天都扛不了 崔梦瑶眼中也出现担忧之色,轻皱柳叶眉,那乌漆漆的大眼珠转了几下,最后一跺着,把嘴巴附在春儿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春儿闻言连连点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今天准备写完清河这点事,明天就开始长安之行了,谢谢伪装の贱客和dhbz的打赏,还有大伙投的月票,码字的劲头十足啊,谢谢,请你们继续支持炮兵。 推荐一下朋友的书,书荒看看: 《都市探花郎》/book/ 《我当阴曹官的那几年》/book/ 199 太狡猾了 “秦哥,你说,三姑爷会不会被饿死啊?”站在秋枫院门口的一个下人有点担心地说:“三天没吃东西了,这怎么行,要是饿坏了,三老爷会不会怪我们的?” 那个叫秦哥的摇了摇头说:“算了,这些事不是我们下人能理会的,三老爷叫我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了,做好自己的本份,就是有事,也不怪不到我们头上 “哦,明白了 两人正窃窃私语,突然看到三小姐崔梦瑶从远处走来,二人吓了一跳,连忙行礼道:“三小姐好 不过两人一边叫好,一边暗生警惕:里面关着的是未来三姑爷,现在三小姐来了,不会想送东西给里面那位饿得头晕眼花的未来夫君吧? 崔梦瑶招了招手说:“过来,问你们一点事 “这”那叫叫秦哥的,不知道三小姐要干什么,一下子犹豫了。 “叫你过来就过来,还怕我吃了你们不成,我爹不让我靠近秋枫院,又不是叫你们干什么,你们尽忠职守是对的,我只是问点东西而己,怕什么?”崔梦瑶点不悦地说。 原来是这样,现在没什么人,再说里面的三姑爷己经饿得走不动了,也不怕他跑得掉,二人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讨好三小姐。 一个是三老爷,一个是三小姐,都是主家,哪个都不能得罪。 “里面那个,现在怎么样?”崔梦瑶小声地问道。 两人心里恍然大悟。这三小姐,还真是来关心他的未来夫君,真是妒忌啊,听说未来三姑爷刘远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子,做了一首文皱皱的什么诗,三老爷喝得高兴了,就糊里糊涂地把这个美得像仙女的三小姐许配给他。 他们刘家的祖坟,一天得冒多少次青烟啊。 “三小姐,昨天他挺有精神劲的,今天估计饿得没什么力气了 “就是。就是,早上看我们吃馒头,拿了十两银子想跟我们换,可是小人是崔府的人,这哪里敢,说什么也不同意,不过我看他饿得也挺厉害的,好像走路都没力气了 “对对,我们只听老爷。后来他又出二十两买一口水喝,我们都没答应” 两个下人不断地在奋力讨好。以示自己的尽忠职守,崔梦瑶也认真的地听着,听着听着,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那个“野小子”春儿,很是灵巧从围墙翻了进去,又敏捷又轻盈,以至两个只顾邀功的下人,一点也没有察觉。 香儿从围墙爬进秋枫院后,贴着墙走。生怕两个下人看到,见到里面大门紧闭,也不敢敲门,凭着自己对这里的熟悉,绕到侧室哪个窗前,一看到那个打开的窗口,心中暗喜:那窗是开着的。 三姑爷。你别饿死了啊,这二天为了你的事,小姐可是吃不香,睡不好。都差点和三老爷吵起来了。 一想到刘远有几天没吃东西,跑去摘叶子吃了,春儿心里就急了,四周看看没动静,急忙溜到那窗下,那像一个狸猫那样一钻、一窜,很快就钻了进去。 这间房没什么,只是放着一行箱子、行李等人,估计是给客人充当杂物房用的,刘远并不睡在这里。 春儿摄手摄脚走到前厅,一出到前厅,顿时被眼前那一幕惊呆了:那案首的上面,竟然放着一堆树叶,有的还有撕烂的样子,春儿一下子就揪心了,这个三姑爷,真是可怜,饿得要吃树叶子了,这叶子能吃吗?你又不是兔子。 虽说刘远出身低微,一介白身,但是出手大方,对下人也很有礼貌,崔府很多人都得到他的重赏,在下人中口碑不错,最起码,比那个什么郑少爷好多了,眼高过顶,老是拿白眼看人,出手又小气,不比不知道,和郑家的少爷一比,刘远还是挺不错的。 春儿摸了一下放在怀里的几个馒头,心里暗暗想着:三姑爷,你忍着,给你送吃的来了,不用吃树叶了,等着啊 嗯,说不定,自己还有重赏呢。 这秋枫院其实就是一厅四房,刚才杂物看过了,大厅也没人,剩下的三间房,二间的门是开着的,一眼看去就看到没人了,只剩下最大的那间的房门轻掩着,耳尖的春儿,好像还听到人有索索地吃东西之声,一闻这声音,春儿心里就一阵难过:这三姑爷不是饿得在房里里啃树叶充饥吧?真把自个当兔子不成? 春儿摄手摄脚走过去,轻轻把虚掩的房门一推,发出“吱”的一声。 “啊”门一打开,春儿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忍不住惊叫了出来:自己这位未来三姑爷坐在蒲团上,左手拿一个好像盛着酒的竹筒,右手抓着几块酱牛肉往嘴里塞,吃得那满嘴是油,在他面前,摆开了好几样东西,粗略看了一下,有酱牛肉、鹿脯干、千层糕、大白馒头、皮鸽蛋等,除此之外,还闻到酒的清香,估计就装在那几个竹筒子里。 晕死,不是说他饿得走路轻飘飘、好像一阵风就把他吹倒吗? 不是说他饿得想花十两银子只想买一个普通馒头吗? 不是说他他饿得把树叶摘回去吃吗? 自己这么辛苦偷爬进来,就是小姐怕把他饿坏,不忍心,这才和自己合计,把看守的下人支开,让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来,为的就是偷偷给他送吃的,免得真的把他饿死了,自己以为他在饿得要啃树叶,没想到,他这小日子过得比谁都滋润。 所有人以为他饿得快不行了,没想到,他一个人躲在这里开大食会呢。 自己和小姐最没他吃得那么好呢。 看到春儿惊叫。,刘远连忙做了一个噤声手势,然后奇怪地问:“春儿,你怎么进来的?为啥我一点声音都没听到的?我明明记得关上门的了 “怎么进来的?当然是偷偷爬进来的春儿没好气地说。 刘远眼前一亮,一脸高兴地问道:“那个,是你家小姐不忍心看到我饿,特意叫你来的?” 不错啊,自己关在这里,还有美女这么关心自己,刘远闻言自然是十分高兴。 “啐”春儿毫不犹地小声讽刺道:“想得美。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家小姐怕你死了,到时背着一个克夫的罪名,你可别想歪了 说完,看看刘远吃的那些东西,再摸摸自己怀里的那几个包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出来,递到刘远面前:“我家小姐叫我拿给你的。你还要不要?” 刘远马上把酱牛肉扔进嘴里,用手在那包着食物的纸上擦了一下。然后美滋滋的接了过来,笑着说:“要,当然要,是你们送来的,这可是你家小姐的一片心意 “那个,三老爷不是说不让人给你递饭送水的吗,你这些,怎么来的说着说着,春儿好像想到什么。勃然大怒道:“肯定是你买通门口那两个奴才,让他们给你送的?肯定是这样,好啊,秦三和赵五两个家贼,竟然做出这样的事 寒一个,这女人的心思就是怪,那两个是奴才。自己就不是奴才了?就算是别人收了好处给予自己方便,那也不关她的事啊,自己还是不干净,偷偷代自己小姐给自己送吃的? 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例子。 刘远笑着小声说:“算了,不关他们的事,这些东西是我的 “你的?” “嗯”刘远点点头说:“我这人贪嘴,看到好吃的东西,就会多买一点,自己吃也好,给家里人捎回去尝尝也好,特别是旅途中,还可以吃点东西解闷,所以行李中,什么时候都有很多好吃的,当然,都是能放上一段时间的那种小吃,尚书大人把我关在这里,不允许有人给我递饭送水,可是他没检查我的行李,所以,我饿了,自然就拿出来吃了 春儿有点不解地说:“那为什么,下人说你走路轻飘飘,浑身无力,好像一阵风就能刮倒的?” “那是装个样子给你们三老爷看的,要是他知道我吃得好,睡得好,还不派人把吃的东西都抢走啊 “那,那你摘那树叶干嘛?” 刘远有点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那个,这里的玉扣纸用完了,我让他们送一点也不肯,没办法,只能用那个了” 春儿有点恶心地捏着鼻子说:“行了,行了,别说了,快恶心死了 看着刘远,春儿还真的无言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伙,一时看起来那么猥琐,一会看起来又那么精神,一时很小气,一时很大方,真是让人看不透,特别这次,装得那么像,把整个崔府的人都给瞒住了,要不是自己无意中这么偷偷闯进来,自己还会像所有人一样,以为这个刘远很有风骨,宁可饿死也跟三老爷强硬到底呢。 所有人都以为他饿得快要死了,没想到,他明里装模作样骗人,暗地里躲在这里吃香、喝辣的,自己来的时候,以为他饿得脸青口唇白了,没想到,他不仅没饿着,丫的还面气红润,看仔细一点,好像还胖了一点点 刘远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要不,你也尝一点,很好吃的,那竹筒里,还有极品的葡萄酒,来一点,不过喝的时候要小心一点,不要滴在地上,不然一会那酒味很难散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谁说只有月初和月尾那几天爆发才多票票的,我相信,只要努力码力,努力更新,书友的眼光是雪亮的,有一张就上传一张,不藏稿、不要挟,就是月中,一样有人支持。 200 众矢之的 “小姐,来,尝尝崔梦瑶一回来,春儿己经在闺房之内候着她,还指着桌上的美食笑着对她说。 “咦?千层糕、桂花糕?”崔梦瑶一看到桌面上摆着几样精美的小吃,不由眼亮一亮,伸出纤纤玉手,拿起一条银汤匙,很优雅地挖了一块千层糕,放进嘴里,然后小心地品尝了起来。 “嗯,好吃,春儿,你什么时候买的?” 春儿故作神秘地说:“不是买的,是有人送的 崔梦瑶“哦”的应了一声,也不以为意,兄弟姐妹间,相互赠送一点糕点,这是很正常的事,又吃了二口,这才醒起还有正事没问,马上把银汤匙放下,焦急地问道:“春儿,里面那个人怎么啦?” “哪个?” “再跟我耍心眼,小心我罚去倒夜香 春儿吓了一跳,吐了吐舌头,指了指桌面的小吃、点心说:“他?好着呢,这些都是他让我拿给你品尝的 “什么?”崔梦瑶吃惊地说:“这,这是他让你带出来的?不是说他饿得变兔子啃树叶了吗?你没有骗我吧?” “小姐,我们白担心了春儿有点哭笑不得地说:“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他没吃没喝的,饿得快要死了,没想到,这些全是假的,他在里面吃好、喝好、睡好,都不知过得多滋润呢 说完,春儿把自己在秋枫居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崔梦瑶先是听得傻眼,然后忍不住就掩嘴浅笑了起来。 “有意思。有意思,看来父亲大人这次失算了 香儿也忍不住笑道:“只怪他扮得太象了,连老管家崔阿福也让他骗了过去,到时让他知道了,估计这次要老猫烧须了,亏他天天说什么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又说他走过的桥比我们走的路还多,嘻嘻” 两女又嘻笑了一会,香儿忍不住问道:“小姐。那个,我们要不要告诉三老爷刘远的事情?” 崔梦瑶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说:“算了,他们现在是在斗气、抬讧,越帮越忙,而现在不少亲戚己经到了,他们还要招呼客人,后天后天” “后天小姐就要和他拜堂了,对不对?”香儿笑着接上了话头。 崔梦瑶面色一红。想到自己还有二天就要披上红盖头,嫁作人妇。一时之间竟然娇羞了起来,红着脸说不出话来了。 “表小姐、三舅妈到 “六房梦琼小姐到 “四房梦雪小姐到 守在门口的丫环开始大声叫了起来,不是怕崔梦瑶没听,而是大声通知她做好准备,像出嫁什么的,姐妹、女性长辈就会来陪崔梦瑶聊天、交流心得什么的,其实就是一个学习大会,说一些怎么与人相处、为人妇、为人母要做的事,一些己作人妇的姐妹还会偷偷传授一些房中术技巧、御夫之术什么的。 虽说是名门望族。但是这些也算是华夏民族流传下来的规矩,一来找个机会聚一聚,二来夫家不比家里,要学会怎么处理人际关系等,其实还有一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不少女子在出阁前,会出现一些忧虑、恐惧的情绪。放现在来说,那叫婚前恐惧症,有人开解和聊天,有效缓解。 而这个习俗。一直还保留到现在。 “快,春儿,看看我的头发有没有乱,衣裳没有脏,口红呢,我要补一下,可不能让她们笑话了崔梦瑶紧张地说。 “是,小姐”春儿一下子就忙了起来,一会儿还要倒茶送水什么的,估计有得忙了。 崔梦瑶开始忙了,而崔敬,更是忙得团团结。 身为七族五姓之首的崔家,根深蒂固、交游甚广,像皇室贵胄、王公大臣、名门世家等都会出席,特别是崔敬贵为工部尚书,门生数不胜数,听闻恩师唯一的掌上明珠出嫁,就是没有收到请帖,也屁颠颠提着大礼前来祝贺,崔敬忙得就像风车一样转个不停。 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王大人,没想到你这么赏面,这边请” “没想到八王爷您亲自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刘御史,你这礼太厚了,这,这怎么好意思 “赵公,一路辛苦,一路辛苦 “程世侄,果然是虎父无犬子,越来越有卢国公的风采了,好,好 各路祝贺的人陆续到达,能收到崔家请帖的,一个个非富则贵,崔敬虽然累得要抽筋,不过一想自己这一生,也就那么一次,精神一直很亢奋,在宾客中左右逢源,普通的,就安排在客栈里暂且住下,反正早在几天前,清河几间最大的客栈都让他包下来,以供亲朋戚友、信使、代表们住下。 要是身份显赫的,那得安排在崔府之内才行。 不能怠慢啊。 幸好家中的下人训练有素,老太太几个月前搞了一次隆得的大寿,也算是有了接待经验,家族的子侄也很帮忙,特别是崔刺史,办起事来比崔敬还要用心,崔敬一天之内夸了他二次,把崔刺史乐得,走路都带着风了。 当晚,崔家灯火辉煌,光如白昼,欢笑声、丝竹声,显得热闹非凡,那种喜庆之气,就是整个清河都可以感觉得到。 作为主人,崔敬在大厅里延开了十数席款待各位同僚、亲朋戚友,特别是坐在首席的,包括了尚书、御史、国公、世子、将军、王爷等人,一个个都贵不可言,全是大唐的精英人士,宴席之上,一个个呼朋叫友、推杯换盏,热闹非凡。 现在己进入初冬。凛冽的北风带来阵阵寒意,天地万物都处种萧瑟之中,一片寂静,一片冷清,让人深刻体会到,老天爷的威力,可是,再凛冽的北风也攻不破巍峨宏伟的崔府:里面欢歌畅舞,温暧如春,好不热闹。 酒过三巡。味过五番,众人的兴致来了。 不知谁的提议下,众人马上就达成公识,是就是文人士族最喜欢的作诗,一位喝得有几分醉意的老王爷,当众解下了一件御赐龙纹玉佩作为彩头,这玉佩一出,不少自命不凡的、肚子里几两墨水的人,一个个都像饿狼一样。双眼都放出绿光,盯着那玉佩不放。 这玉佩。是当今天子李二曾经佩戴过的,因为这位老王爷立了奇功,一时高兴,当场从腰间取下赏他的,用大家的话来说,那玉不仅是难得一见、世间罕有的美玉,清透、温润,观如秋水,触肉生暧。还因李二佩戴过,沾了很多贵气,别在腰间,那不是一般的风光。 “老王爷,请你出题吧 “对,王爷,请你命题 “我都有点急不及待了 几个心急的年轻才俊有点焦急地等这位大方的老王爷出题了。很简单,他是王爷,皇亲国戚,在这里他地位高、辈分高。身份高贵,再加上这可是他拿东西出来作来彩头,也理应他出题。 “好,好,那本王就随便出一个,嗯,让我想一下,出什么好呢老王爷明显有了几分醉意,说话也有点不利索了。 “王爷,且慢!”人群中,突然有人出言阻止道。 众人闻言顺着声音寻去,只见一个穿着剑眉星目、衣着华丽、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众人认出,这是太原王氏的子弟,名为王子琛,此子被誉为太原王氏最为杰出的年青人物,被视作太原王氏新的希望,此子四书五经,倒背如流,不但写得一首好诗,文章做得花团锦簇,还精通音律、绘图,在棋艺方面也有很深的造诣,也算是年青一代的翘楚。 老王爷显然认出王子琛,对他也欣赏,闻言也不生气,反而笑着说:“子琛,你有何提议?” 众人也静了下来,不知这个王子琛要干什么,本来热热闹闹的一个活动,一下子让他打断,心里有点不爽,不过他的地位特殊,很有可能成为王家下一任的家主,连老王爷也对他欣赏有加,众人自然不好说什么。 只是崔敬感到有一丝不太好的预感。 王子琛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地说:“比诗是不错,不过,这里少了一个很重要之人,要是他不来,这味道就差多了 “王兄,是谁这么重要?” “对啊,我们比个诗什么的,不用一定要哪个出席吧?” “就是,就是 众人议论纷纷,连老王爷也忍不住问道:“此人是谁,怎么如此重要?” “刘远”王子琛大声地说道:“要是此人不来,那绝对是一个很大的遗憾了” 看到众人有些疑惑,王子琛看了崔敬一眼,继续说道: “估计不少人一时没醒悟,那我就介绍一下吧,就是这婚宴的新郎,崔叔叔的乘龙快婿,扬州三个绝对,大家对也不陌生,就是他出自他之手,连我北方第一才子,徐兄徐九斗,也败在他手下,凭一己之力,硬是打压了我整个北方的士子,今天是清河崔氏的大喜,很多北方的士子、七族五姓的子弟,也多汇集于此,怎能不好好找他讨教一番,说什么,也不能坠了我北方士子的威名 七族五姓,五个姓氏,七个家族,分别为陇西李氏、赵郡李氏,清河崔氏、博陵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和太原王氏,是天下士族的代表,就位置而言,的确是全部位于北方。 王子琛的几个话,一下子把刘远拉到众矢之的风口浪位。 “崔叔叔,这么多亲朋故交在这里,我们想请刘兄出来切蹉一番,不知您老人家的意思怎么样?”王子琛眼内精光一闪,恭恭敬敬地询问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为了故事的完整性,今天去不了长安见李二了 201 午夜圣旨 “难得诸位这么有兴致,都是自己人,理应多多亲近。”崔敬笑呵呵地说,扭头就吩咐下人把刘远找来。 表面笑呵呵,其实崔敬内心对这个王子琛还是有点不满,很简单,这个王子琛,在一次聚会时无意看到崔梦瑶容貌,惊如天人,于是三番五次地来提亲,开始时虽然崔梦瑶对他的反应一般,但崔敬对他挺看好,一度以为他就是自己的未来女婿。 就在这事快订下来的时候,清河崔氏和太原王氏在政见和权力的争夺上产生了很大的分岐,由原来的相互扶持展成暗中对抗、相互拆台,出了这样的事,五子琛和崔梦瑶的事,自然宣布告吹,没有下文,现在王子琛亲自赶赴,还出言邀请刘远,安的,自然不是好心。 估计是死心不熄,准备不让刘远好过了。 刘远力挫徐鸿济,踩着他上位的事崔敬一清二楚,这也是他肯把女儿许配给刘远的一原因,你可穷,你可以没地位,但你一定要让我看到你的潜力,你要让我觉得你不是扶不起墙的烂泥。 要是刘远是那些身无所长的贩夫走卒,崔三爷早就让他在这个世界消失,现在崔敬担心的不是刘远的才华,而是饿晕了头的刘远,会不会面带菜色,站都站不稳,像个软腿蟹,让人看到笑话。 要是传了出去,那不是一般的丢脸,刘远要是饿得头晕眼花,作诗没有平时应有的水准。对刘远、甚至崔家的声名也有损。 崔敬心里有点自责:都快拜堂了,还和他较什么劲,反正来日方长,慢慢调教他也不迟,这下好了,他失礼,那自己更是面上无光。 众人一边吃喝,一边等着这个刘远的出现,很多人没有看过他的,对他非常感兴趣。其中几个自认才华不错的士子,更是精神振奋:这可是一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原因很简单,“徐九斗”虽说败在刘远的手下,不过他在北方士子中的地位稳固如山,谁也动摇不了,到时候挑战他,输了不丢人,要是侥幸羸了。那不得了,名气地位什么的马上就来了。 众人一边吃一边等。而在绣楼哪里也不寂寞,有负责探听消息的丫环跑回去报告道:“小姐,小姐,他们现在要斗诗了,还让人叫了未来三姑爷去,看起来,很热闹。” 丫环接着绘声绘色把事情的说了一遍。 一席话说完,不少女生眼睛都亮了,特别是一些待字闺中的少女。都蠢蠢欲动了。 “走,我们看看去。” “是啊,斗诗啊,看谁作得好。” “小蹄子,我看你想借机会看哪个长得俊,对吧?” “你还说我呢,你也不是吗?本来你父亲都不想带你来的了。但你听到太原王家的王少琛来了,死活缠着要来呢。” 众人议论纷纷,说的都是有关比试诗才的,这人一多。胆子就大了起来,再加上一个个好奇心又奇大,最后商议了一会,决定一起躲在正堂的屏风后面,看看那些年轻才俊那个文彩更飞扬。 崔梦瑶也不例外,老实说,她听说地刘远力坐那徐九斗的事,也看过他作的诗,心里暗暗敬佩,现在看到他被推到风口浪尖之上,也想看看自己的未来夫君怎么应对。 其实,也想目睹一下他的风采,要是再来一个力挫群雄那就在姐妹面前面上有光了,老实说,听她们口气,对一介白身的刘远评价不高,这让崔梦瑶心里有点不爽,听闻那些人要斗诗,崔梦瑶也没反对,反而跟着她们,一起躲在屏风后面。 “刘远拜见尚书大人。”终于,在众人的千呼万唤之下,刘远终于来了,一进来,就很有眼色地先跟这里的主人,未来的岳父崔敬请安。 刘远一踏进大厅,崔敬的目光就投在他的身上了,看到刘远面色红润、步伐稳而有力,面带笑容,满面春风的样子,倒也显得有几分风度翩翩,崔三爷总算松了一口气,要是他面带菜色,走路乏力,没一点精气神,那就真的失礼了。 虽说不明白,他饿了几天,为什么还那么精神? 想归想,现在众目睽睽这下,也不好当众询问,只好当众对他稍加严厉之色询问道:“让下人找你,这么多客人都在等你一个,怎么做事没点分寸的?” 还不是你把我关在秋枫院,哪里都不给去,想用食物来逼自己屈服,这不,贼喊捉贼,掉过枪头却当众对刘远难了。 这些是场面话,说给别人听的,刘远也没笨到和他计较这些事,闻言忙应道:“是,是,是,是小的失礼,只是昨晚挑灯夜读,到今天中午才躺上胡床之上,没想到一睡就睡过头了,还请尚书大人、还有在场这么位多有包涵。” “扑哧”一声,躲在屏风后面的崔梦瑶忍不住轻笑了起来,只是笑一下,感觉不妥,连忙用玉手掩着:那个刘远实在太逗了,明明是被父亲大人关押了起来,不给饭吃,现在两人一问一答,崔敬故作糊涂,刘远却大吹旗鼓,倒像是在唱戏了。 特别是刘远,自吹自擂说自己挑灯夜谈,一副很好学的样子,其实除了关的第一晚有蜡烛油灯之外,后来就没有送过去,晚上都是一片漆黑,哪里能挑灯夜读呢? 就是不用问,崔梦瑶就知刘远吹的是牛皮,哈,还真敢吹。 崔梦瑶笑完,再偷偷往外看去,只见崔敬己经带着刘远,把在场重要的客人一一介绍,那刘远也不时行礼什么的。 也算是把崔氏的人脉介绍给他吧。 经过一轮繁重而又复杂的招呼后,刘远被安排在崔敬的下坐着。算是给他这个未来崔氏的女婿面子吧。 “老王爷,现在人己经齐了,就请您出题吧。”看到刘远来了,王子琛那眼睛妒忌得快要红了,一想到如花似玉的崔梦瑶就要投入到他的怀里,然后任他“欺负”爱抚,就气得直咬牙。 这朵“鲜花”,自己曾经一度很有希望摘下,没想到现在要插到刘远那“牛粪”上了,能不气吗? 最让他难受的。这个刘远,刚开始还是一个低贱的商人,一介白身,那崔氏宁愿把崔梦瑶许配给刘远,也不让自己如偿所愿,简直就是把他气得七孔生烟,收到消息的那一刻,当场就掀翻了一张案,摔破了几件精美的古玩。现在看到刘远,简直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边说,一边还不忘挑恤地望了一眼刘远。 对于那个王子琛的挑恤,刘远直接过滤了,其实不光是他,满场都有妒忌加暗恨的目光盯着自己,无非是妒忌自己命好,自己能娶到崔梦瑶,而他们只有眼巴巴、流口水份? 刘远都懒得理会他们。其实那崔阿福放出自己出来时,就告诉他要来斗诗的了,有空理会他们,还不会留点精神,一会好好剽窃几上佳的诗作,也不至于让自己落不了台。 老王爷闻言呵呵一笑,就在等刘远的时候。他己经想好题材了。 “咳...咳”老王爷习惯性的干咳二下,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后,这才慢斯条理地说:“木王虽说是一介文人,但平生最敬重英雄。像风花雪月的这些题材,诸位都己经做了不知多少遍了,今儿就换个题材,就以力拨山河气盖世的项羽为题,赋诗一,诸位才子,哪位作得最好,那么,这块玉佩就归谁了。” 什么?项羽? 像风花雪月、美人歌舞这些,都是吟诗作对时最常用的题材,有士子平时偶有佳作,也不肯轻易示人,等到合适的机会再得意洋洋诵读出来,一鸣惊人,所以在那些诗会上,一下子涌现很多上乘的诗作,也不足为奇,有些不学无术的人,还会特地花重金买下各类题材的上好诗作,留作有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装点门面。 而这老王爷出的这题材,也算是独具匠心的,最起码,就是那些欺世盗名的士子,也不会轻易得逞,以免自己这块玉佩落在那些人手上,明珠暗投。 果然,这次比试的题材一出,有几个士子的面上,隐隐出现了失望之色。 王子琛闻言,不喜也不怒,笑着对刘远一拱手说:“刘兄,期待你的大作了。” “好说,好说。”刘远也不客气,照单全收。 在这里,谦虚是没用的,特别是那些想看自己丢人现眼或想踩着着自己上位的人,更要霸气外露,让他们生出无力感,他们反而更佩服你。 “哼”看到刘远那样大言不惭,王子琛感到有一种受辱的感觉,微哼一声,把头转到另一面,开始构思有关项羽的诗句。 毕竟,在这里比试,逞口舌之利没什么用,最后还是在诗才上见真章。 “啊....你打人?” “打你又如何,快点开门,小心你吃罪不起,脑袋搬家。” “砰砰砰” 一众年青才俊比试,沉思,众人都小心翼翼,尽量不出声音,以免打断他们的思路,扰乱他们作诗的情绪,没想到,好像大门处传来争执打骂之声,还有人大力的敲打崔府的大门。 虽说正厅离大门处距离不近,但在夜深人静之时,还是听得非常清楚。 在场的人一下子惊讶了,到底什么人,竟然这么不给面子,竟然抠打崔府的护卫,还敢大力的敲打崔府的大门,连一旁的崔敬,面色也有点愤怒,还有一点忐忑和不安。 在崔府,大半夜的,谁这么肆无忌惮,不给清河崔氏的面子? “老,老爷,宫里来人了。”一个下人跑得飞快,跌跌撞撞的冲进正厅向崔敬汇报道。 话音未落,就听到有人高声喊道:“圣旨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早上起来,看到书友说最近节奏不够紧凑,有注水的嫌疑,其实是对豪门大族的理解有所差异而己,还要留一些伏笔,早上一边看球一边想情节,球打完了还不知道,最后决定在不破坏结构的情况下,加快节奏,更慢了,不好意思~~~ 202 特诏进宫 一听到是圣旨到,崔敬的脸一下子就变得惨白。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虽说现在世家的力量很大,大到皇帝也要顾忌几分,但圣旨代表着皇帝的意愿,李二务实,宣读圣旨时,不用什么出城十里迎接,但是让人沐浴焚香,以示尊重这些,总的来说还要的。 平时宣旨,都是白天或傍晚时宣读,宣读圣旨之前,还有快马预先通知准备,现在什么预兆都没有,就半夜用力敲门,好像还打了守门的家奴,非常焦急的样子,好像连堂堂清河崔氏都不留一点情面,在场的人心中都暗暗吃惊:这清河崔氏不会牵涉到夺权、造反什么的,现在东窗事,皇上大半夜就派人来收拾他吧? 众人一下子把目光都向一旁的崔家的主事人,清河崔氏的崔敬。 “去,把老太太扶出来听旨,仔细一点,莫惊吓到她人家。”是福不是祸,是祸事躲不过,崔敬强作镇定,命人把老太太扶出来听旨。 很快,一个穿着太监模样的人,在两个士兵的挽扶下,带着几个人,有点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形象颇有点狼狈,崔敬一看,心里的石头放下了大半,暗暗松了一口气。 只是看了一眼,崔敬就看出很多有用的信息:那几个士兵,看衣甲的制式,是御林军无误,宣读圣旨的太监并没有嚣张之焰,反而有一种忐忑之色。最重要的是,他们一行加上太监也就五人,肯定不是抄家灭族的,要不然,后面应跟着一支军队了。 就是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竟然这般焦急。 “尚书大人安好,咱家姓黄,因为事态紧急,顾不上礼义,刚才冲撞了崔府的大门。多有得罪,一会宣完旨,是打是骂,全凭尚书大人处置,啊,诰命夫人也惊动了,罪过,罪过。”那太太监不等崔敬问,一走到跟前马上向崔三爷请罪。看到崔老太太,更是连称罪过。 不是崔敬的地位太高。而是太监的地位太低,唐太宗时,对宦官限制较严格,规定内侍省宦官最高官阶为三品,数额亦有限制,平时也不得宠,所以太监横行霸道的情境在这时还没有出现,那些地位低下、自视低人一等的太监,平时都要夹起眉巴做人。战战兢兢,这个黄公公只是七品太监,碰上三品大员,自然是恭敬有加。 出来跑腿干苦差的,自然是地位不高的太监。 “哪里,哪里,黄公公是公务在身。大半夜不在驿站休息,连夜赶路,肯定是有很着急的公务吧?事出有因,崔某又怎能责怪公公呢。”听到这姓黄的阉才那样低声下气。身段放得那么低,崔敬心里虽然不爽有人冲撞自己崔家的威严,不过也不好作。 堂堂三品大员,总不能只一个不成气的阉人较劲吧。 “啪”黄公公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有点懊悔地说: “哎呀,咱家差点把正事都忘了,刘远可在?上前接旨。” 什么?刘远? 这份圣旨是找刘远的? 不光刘远有点转不过弯,就是在场的人,也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刘远?扬州刘远可在?不是说跟随崔尚书回清河的吗?怎么,没在?”就在刘远怀疑是不是有人跟自己重名之时,那姓黄的太监焦急地叫了起来。 在场之人,一下子把目光都投向刘远,大家都好奇,为什么有圣旨找他,还是连夜找的那种,而王子琛也吓了一跳:不是说这姓刘的是一介白身吗?怎么连宫里的人都知道他,现在连圣旨都连夜追来了,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 “这,这位公公,我就是刘远。”刘远硬着头皮,站出来承认了。 黄公公闻言眼前一亮,看着刘远好像看到宝一样,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有点埋怨地说:“你可把咱家吭苦了,一路三百里快马,没想到坐你不在扬州,跑到清河来了,咱家找你,可是差点把腿都跑断了,好了,好了,跪下听旨吧。” “是。”刘远也不知怎么应答,只好应了一声,有点不太情愿跪了下去。 原来这旨是找刘远的,厉害啊,从扬州都追到了清河,所用的,就是最高规格的三百里快马,这一路折腾,难怪看到他跌跌撞撞,一脸狼狈的样子,不过,什么事这么急,好像那刘远,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子吧,至于吗? 众人想归想,不过一听到宣读圣旨,众人只好跟着跪了下来,以免落个大不敬的罪名。 看到正主找到,众人都己下跪接旨,黄公公也不敢怠慢,连请出圣旨,干咳一声,就开始宣读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君虚中以求治,实赖股肱之任臣,扬州刘远,学贯经史,才通世务,属文切事,搜罗尽古今之秘,现特赐进宫面圣,马上执行,切勿有语........钦此。” 说了一大通,说什么学贯经史,才通世务,属文切事,搜罗尽古今之秘这些,刘远听得有点糊涂,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厉害,连皇帝都知道了,好像,还要自己进宫?这什么了什么事?来清河之前,自己还是一个小小的商人,就是进了崔家,做了崔氏的女婿,这李二,也没有巴结自己的必要吧。 “想什么,快点谢主龙恩。”读完圣旨,自然要叩谢皇帝,一旁的崔敬看到刘远一动不动的,知道他走神了,站在未来老丈人的角度,忍不住轻轻推了他一下。 怎么搞的?听圣旨也敢走神,一个不好,那就大不敬之罪啊,想什么呢? “谢主龙恩。” 被崔敬那么一提醒,刘远一下子醒悟过来。连忙谢恩,众人也跟着谢恩。 “啊,尚书大、诰命夫人、王爷,诸位大人,请起,请起。”看到这么多达官贵人跪在地上,黄公公不敢怠慢,连忙请众人起立。 “好了,小郎君,你收拾一下。我们连夜赶路,皇上急着见你,咱家在扬州扑了个空,现在己经耽搁了不少时日,这得日夜兼职,莫让皇上等急了。”等众人都站起后,黄公公也顾不上刘远走神这些小节,宣读完后,把圣旨一卷。随手塞到刘远的手里,马上就说要出了。 “什么?” “什么?” 刘远和崔敬同时叫了起来。 刘远惊叫的是。有哪么急见自己吗?摸黑走夜路,这年头,没车灯没路灯,那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而崔敬惊叫,那是因为后天就是自家女儿崔梦瑶和刘远拜堂成亲的日子,酒菜己经备齐,宾客就是还没有来到,也在在赶赴的途中了,现在皇上突然召见。从清河到长安,就是用三百里快马,二天二夜也不一定能赶到,到时婚宴怎么办?到时客人来了,新郎却跑了,自己怎么跟亲戚朋友交待? 传出去,不是笑话吗? “尚书大人。有什么问题吗?”黄公公有点奇怪崔敬的应,好像,这反应也大了一点。 崔敬小心翼翼地说:“黄公公,此事再过二天不知可行?实不相瞒。刘远和我家小女梦瑶己经换了庚帖,就选择在两天后拜堂成亲,酒席等物己买好,各方宾客也差不多来齐,万事具备,只欠东风,若然到时少了刘远,那,我这婚礼还怎么进行?” “这,这......”黄公公一下子傻眼了,他只知刘远来了清河崔氏,据说就住在崔府,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刘远竟然了崔府的乘龙快婿,还是二天后拜堂成亲。 这不是他消息不灵通,而是一天到底都在马车上渡过,的确很难收到这些消息。 犹豫了一下,黄公公不好意思摇了摇头说:“尚书大人,估计让你为难了,皇上并不知晓此事,我本一边直奔扬州,一边放信鸽让人护送他往长安赶来,这样可以节约时间,没想到收到回信,刘远己随尚书大人到清河了,没办法,中途掉转车头来清河寻人,现在己经耽搁了不少时日,今晚都要连夜赶路,不是我不肯方便,实在.....皇上的意思是,无论他在干什么,马上带他回宫面圣的。” 崔敬老脸抽了抽,不死心地说:“就没有通融之处?黄公公肯通融,崔某自有一份孝敬送上。” 黄公公左右看了看,拉着崔敬走开几步,这才小声地说:“尚书大人,不是小的不给你面子,而是这事实在不太好办,不光皇上,长孙大人、李将军、程将军、房相等诸位大人,也在等着他,你说,这事......” “什么?都是等姓刘那小子?此事当真?”崔敬吃惊地说。 这些可是大唐真正的实权人物,随便一个在长安跺跺脚,朝野都会震动的人物,竟然会等一个小小士子刘远? 这也太夸张了吧。 黄公公郑重地点点头说:“小的就是有几个胆,也不敢欺骗尚书大人啊,此事千真成确,至于什么事,小的职低言微,也无从得知。” “那好,既然这样,我也不好阻拦了,不过看你一路辛苦,人疲马倦了吧,先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我让人准备良马大车,供你们路上所用,肯定也不会慢上多少。”崔敬脸色抽了抽,还是一脸细心地说。 “有劳尚书大人,你想得太周全了。”黄公公闻言一喜,连忙感激道。 现在的确又累又饿,人疲马倦,能休息一下、替换一下当然最好,再说就是走,也得给点刘远收拾行装不是? 清河崔氏的面子,怎么也得给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冤枉啊,像炮兵这等腐男,哪有约炮那样的好事,只是喝酒而己,只是喝红酒也喝醉,今天六点不到就爬起床码字赎罪了,够诚心吧~~~虽说起得早,不过千字每小时的度实在太渣,再说有点酸痛,不容易哇.......... 203 抛玉引砖 崔敬差人去备车、备马后,又安排下人给他们安排酒菜,好让他吃饱喝足才上路。 当然了,像黄公公这等阉人,是不配坐在崔府大堂和诸位达官贵人坐在一起的,能在偏房里给他安排饭菜,己经很显示出崔氏的风度了。 刚才还有点看轻刘远,以为他走了狗屎运的人,都有点羡慕地看着刘远,虽说不知为什么要他进宫面圣,但从黄公公那态度可以得知,这次前去,肯定不会是什么坏事,这个家伙,到底有什么能耐,先是让崔敬看上,不计门户之嫌,木门配竹门,把宝贝女儿许配给他,现在连当今皇上,都要召他进宫。 众人看他的目光,都有点异样了,一旁的王子琛,更是妒火中烧。 “好了,小远,你跟我来一下。”崔敬若有所思地看了刘远一眼,向众人做了一个抱歉的的手势,转身往外面走去了。 今晚这事来得莫明其妙,有关皇家的事,都是大事,崔敬不敢马虎,自然要问个清楚,弄个明白了。 不过那声“小远”,叫得顺口,语气柔和,很明显,崔敬对他的态度又改观了不少。 “是,尚书大人。”未来岳父大人叫到,刘远自然不能拒绝,闻言跟着他走了出去,快出到门口时,扭头看了王子琛一眼,面露笑容地说:“本想和诸位才子好好交流切蹉一下,没想到临时有事,就不能陪诸位尽兴了。一时之间也没什么好的思绪,这样算了,我刚想了一拙作,算是抛砝引玉吧。” 说完,也不理会众人的反应,开始大声诵读了出来: “生当作人杰, 死亦为死雄。 至今思项羽, 不肯过江东。” “有事,先失陪了,诸位尽兴。”刘远一脸谦逊地跟众人行了个礼。转头就走了。 一时间,大厅里沉默得,好像一根针都在地上都能听得到,不少人目瞪口呆,都说不出来了。 项羽在历史上作为一个颇受争议的人物,他的力量、他的军队、他的丰功伟绩,让人惊艳不己,再加一匹百年一遇的乌骓宝马,一个倾城倾国的绝色美人虞姬。绝对是一个很有话题性的人物,世人写了很多诗评价他的功过。不是写他勇猛无敌,就是描绘了有情有义,手握江山,坐拥美人,但是刘远这短短的二十个字,则是把他的热血而又凄婉的一生,描绘得淋漓尽致。 当然,这不是刘远想出来的,而是剽窃清著名女诗人李清照的写的夏日绝句。极有气魄,和她写得婉约的词简直一个强烈的的反比,再加上这诗水平上佳,极被后人推祟,刘远在前世读书时,学到李清照的词,老师也拿那绝句出来让大家欣赏。所以刘远对它记忆很深,那个老王爷刚一说完,刘远就己经有了对策,只是突然之间圣旨到。这才没有说出来。 现在就要离开,奔赴长安,见那个想做千古第一贤的李二,走之前,刘远故意谦虚把自己的诗诵读出来,抛“砖”引玉。 可是,这是“砖”吗? 此诗一出,有如黄钟大吕,在场的,多是饱读诗书之辈,品学兼优之士,哪里没有体会到它的好处,可谓是字字珠矶,慷慨雄健、掷地有声,众人都有点骇然:老王爷刚出题,就让一宣旨的太监打断,众人的心思都被他打乱,大家都只顾猜测那黄公公的来意,把作诗的事抛到了一边,没想到这个刘远,经历了那么多事,临出门时还做诗一,水准还非常之高。 这么短的时间,出了这么多事,而刘远却能第一个拿出一这么高水准的书,说明他的才思极为敏捷,真不愧是能打北方第一才子“徐九斗”打败的人,真是不服他还不行。 王子琛喃喃的念着刘远的那四句话,一脸沮丧的样子,因为也作了一,自感觉良好,没想到和刘远的一比,简直货比货得扔,刘远的这一出,他马上就知道路是自己输了。 高低立见啊。 不少人开始在思索,这清河崔氏是不是换了一套展战略,利用婚姻,吸引外族优秀的士子来进一步壮大崔氏的实力,像号称北方第一才子的徐鸿济刚刚出头,就与崔家的二小姐崔梦真结为姻亲,而刘远最近风头太劲,这不,不声不响的,都要拜堂成亲了,这效率也太高了吧。 很多人心里盘算想,是不是要学崔氏,用家族里的女子吸引那些有潜力的士子了。 而躲在屏风后面的一众女流,此刻也被刘远那豪放、霸气十足的诗给震惊了,这要多大的才华、多广阔的胸襟还有多大的豪气,才能作出这样豪放的诗句,那个有点瘦削的刘远,一下子在众女子的眼中高大了起来,有几个还流露出迷醉的神色。 崔梦瑶也是一脸震惊地的神色,只见她喃喃地念着那两句“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的诗句,沉醉其中,不能自拨,眼中流露也异样的神采,芳心怦然心动,可是一想到,刘远马上就要被皇上派来的使者接走,婚礼也不能如常举行,心里面,又多了一丝淡淡的愁怅。 “好!好!好!”这时老王爷终于反应过来,连连叫了三个好字。 “不错,不错,没想到他这么短的时间,就作出这么上乘的佳作,难得,难得。” “老是觉得,徐九斗输在这人的手下很不真实,以为是鼓吹出来的,现在看来,所言不虚啊。” “就是,就是,从一诗中,就可以看出他的才华。”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无言之中,又把刘远的才气抬上了另一个台阶,毕竟,刘远在扬州诗会威的事,众人没有目睹,在崔老太太寿宴上作的那歪诗,也不能登大雅之堂,这下好了,在这么多达官贵人面前,一鸣惊人,自然捞了不少名气。 几个想先拨头筹的人一下子怂了,而刚才信心满满的王子琛,更是无力地坐在蒲团之上,老实说,这一把偷鸡不成,反而替刘远多捞了很多的名气,徐鸿济不在,这里就诗情才气来说,就数自己最高,本来可以大出风头的,没想到,风头都被刘远抢走,简直就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尼玛啊,都不让活了,说什么抛砖引玉,你抛的是“玉”好不好? 玉都出现了,自己的那些“砖”哪里还好意思拿出来献丑呢? 老王爷一脸期待往四周看了一下,看看是不是有哪位才子再多一那新样的上乘之作,可是那几位有名气的才子,一碰到他的眼光,都不好意思地把头低了下去,很明显,自己实在拿不出比它更好的诗作,哪敢出头呢,这几人,包括了刚才提议的王子琛。 “好了,估计诸位还没有想好,这玉佩,我就放在这里,要是还没人作出比刘小郎君更好的诗作,那么,本王言出必行,这玉佩就归他了,哎,老了,你们慢着点吃喝,我老头子回去,一个人好好品味这绝句才行。” 老王爷说远,把那块龙纹玉佩解下,留在案之上,自己却带着下人,施施走出了正厅,估计是一个人细细品味这新出的佳作了。 众人只能看着那块龙纹玉佩流口水,可是就是没人敢再诗作出来给大家评比,崔敬和刘远走了出去,德高望重的老王爷也走了,这宴都不成宴了,于是,一个个纷纷借故离开。 没有意外,这玉佩最后由崔老太太拿起,派侍女墨竹把它拿给崔梦瑶保管。 这是应该的,虽说二人还没有拜堂,但己经交换了庚帖,由她保管最合适不过了,当然,崔梦瑶也满心欢喜地替刘远收收藏起来。 而另一边,刘远则是轻轻地走进崔敬的书房,顺手把门关上。 “坐吧。”难得崔敬和颜悦色地对刘远说道。 “是,尚书大人。”刘远倒有点受宠若惊地坐下,这老小子突然这么客气,一时间,还真的有点不太习惯。 崔敬直接了当地说:“到底是什么事,皇上派人召你,召得这么急?” 刘远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崔敬有点疑惑地看着刘远,好像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些端倪来。 做皇上的,日理万机,特别是皇帝李二,一心想做千古第一帝,凡事亲力亲为,别说一个平凡的士子了,估计就是后院有几个妃子,都记不清楚,哪里会理会一介白身的小士子呢。 难不成......这小子的那点文才让皇上知道了,敬得他才情,特别看一下? 不会吧,皇上对那些文治武功更重视一些,就算是他一时兴致,想召见刘远,也不会急成那个样子,三百里快马,一程要跑三百里才能休息,很伤马匹的,要是这样,还不怕魏征那老匹夫又指着骂他吗?有什么事,这么重要呢? “我想到了,十有**就是那事了。”刘远突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 一惊一咋的,把正在沉思中的崔敬也吓了一跳,要是往日,他早就开声训斥了,不过这事太怪异,闻到刘远想通了,也顾不得训斥他,反而焦急地问道:“什么事?” 刘远看着崔敬那迫切的目光,张口吐出了三个字:“候君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票票在哪里,今天最少也得三更,要是大伙给力,四更甚至更多都够时间........ 204章 一笑倾城 “候君集?”崔敬吃惊地叫了起来。 刘远也不隐瞒,把巧遇候君集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连“高原反应”也没有遗漏。 “明白了,明白了。”崔敬吃惊地地说:“自年中起,军部就秘密从工部调了几个能工巧匠走,而皇上对出后吐番一事,一直摇摆不动,最近下定决心,把河务工程的后二期都暂停了,原来是你从中出力啊。” 崔敬一下子激动了,背着手在书房里团团转。 很明显,以他官场老油子的性格,知道马上就要开战了,肯定是想怎样做,才能从中获得最大的收益。 “刘远,这是一个机会”崔敬很认真分析道:“不管怎样,你己经立了大功,无论如何,你要抓住这一次的机会,你的出身是一个诟病,就是有我崔氏相助,也得熬上多年方能上位,但你要是在这里立下大功,有皇上御赐,那出点,也会高很多,到时再有我崔氏助你一臂之力,仕途自然一片光明。” 刘远没有说话,显然,崔敬的一番话打动了他的心,刘远现在越来越体会到,权力还有特权所带来的好处。 这年头,不光要学会赚钱,更重要的,那就是有保护自己辛苦赚来钱的能力,没有能力,给别人作嫁衣裳还是轻的,一不小心,还会陷入万复不劫的境地,那个陈昌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最后,两人又说了一些话,在老管家崔阿福的再三催促之下,刘远这才从书房里出来。 没法子,本来己经误了日子的黄公公都急得想哭了。 大约二刻钟后,刘远站在崔府的马车之旁,和崔敬挥手告别。 ”刘远,一路小心。”崔敬难得关怀了一下。 “啪啪啪啪啪”前面坐在健马之上的四个护卫,手里都拿着一根大号火把,沾了松油的缘帮。烧得啪啪响,火光通亮,那火光照在崔敬那有点干削的脸上,在火光下,倒显得他说话的样子带着几份真诚。 “是。谢谢尚书大人关心。”刘远忙应着。老实说,难得崔敬那老小子那么大方,把自己的专属马车都肯借让出来,借与刘远坐着直奔长安。 据说这马车内镶了铁板。刀枪不入,坚固之余,装饰也豪华,马车之内还铺了虎皮,一看就知气势不凡。为了未来女婿的安全,崔敬难得大方了一次。 尚书大人? 崔敬心中有点郁闷,这个家伙,虽说还没拜堂,好像叫一声岳父大人让他委屈一样,一直还是叫尚书大人,倒让崔敬不知是庆幸还是遗憾,还差二天的功夫,刘远就得用另一种方法称呼自己。可是,现在 当然,要不是看在女儿的份上,崔敬也不会出现在这里送行。 “黄公公。” 一旁的黄公公也不敢怠慢,忙笑着说:“尚书大人。咱家在呢。” 崔敬一脸平淡地地说:“一路小心,特别是走夜路,宁慢勿快,莫拿小命开玩笑。” “尚书大人请放心。在咱家在,定保刘小郎君的周全。”黄公公连忙应着。 这位赫赫有名的崔三爷出来相送。送的,自然不是自己,而是他的未来女婿刘远,差二天就拜堂成亲,连那酒席都装备好了,,现在硬生生的,让自己给拆开了,都是说宁拆一坐庙,莫拆一门亲,弄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坏人,从崔老太太那一脸寒冰的样子就知道。 再说那崔府的三管家,借送干粮之名,把一包银子送到了马车之内,那意思,还不明摆着的吗? 做了阉人,五根不全,不但没有后代,连家族宗族室的祠堂也不再许进入,了无牵挂,最喜欢的,就是那黄白之物了,虽说人家什么都没说,不过他一早就心领神会:除了路上要照顾好刘远,适当时,还得指点一番。 又说了几句客套之话,刘远和黄公公分别钻上了两辆不同的马车,“啪”的一声,车夫一甩鞭,马车就连夜从官道上直奔大唐的心脏:长安。 就在马车往上往前拉的时候,刘远掀起马车上的窗帘,挥手向崔敬等人告别,就在刘远正想把窗帘放下的一瞬间,刘远的眼晴一下子亮了:就在崔府之中,门柱之后,在明亮的烛光之下,从柱子后面闪出一张绝美的、倾尽芸芸众生的俏脸,最难忘的,是那如黑宝石一样的眼睛,即使隔了几十米之远,刘远还看到那眼里的一汪秋水,看着崔梦瑶的眼睛,刘远有一种就想这样生生世世和她对望下去的冲动。 好美,好深情。 看到刘远现了自己,崔梦瑶倒也没躲避,反而冲着刘远微微一笑,这一笑,灿若朝霞,生如夏花,把刘远的魂儿都勾走一般。 刘远觉得,无论自己这一生走得有多远,崔梦瑶这一笑,将会永远烙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再也挥之不去。 回想到崔梦瑶不介意自己一介白身,毅然同意这门“糊里糊涂”撮成的婚事,那种淡然洒脱,还有她的善良、她的容颜,回想到相识的那一幕幕,刘远此时此刻,还是有大梦一场的感觉。 真好,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可以牵挂之人。 看着四周一片漆黑的天地,刘远心中不由想了远在扬州的小娘和杜三娘,不知道,她们此刻可好,金玉世家和墨韵书斋的生意,是否还一枝独秀 “小姐,不要再看了,那马车都看不到一点影了。”春儿陪在崔梦瑶的身边,小声地劝说道。 刘远那一行人,早己消失在视线之内,可是崔梦瑶还是没舍得走,从马车消失的方向,倚柱相望,若有所思的样子。 “嗯,我们回吧。”崔梦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扭头往自己绣楼走去。 春儿撇撇嘴道:“小姐,你明明想送他的,为什么就不去送一下,反而躲在这里。有什么害臊的,你们都交换了庚帖,有了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也没人笑话你的。” 崔梦瑶淡淡地笑了笑道:“有时候。相见不如不见。” “小姐。你很久没去看梦兰姐了,听说她的肚皮又大了,你就不想去探探亲吗?”春儿的目光转了转,很快就有了主意。 “大姐?”崔梦瑶马上想起一个笑容满面。待自己很好,经常派人给自己捎来异域各式玩意的大姐,不知道她,现在在长安可好。 咦?长安?崔梦瑶眼前一亮,扭头看着春儿一副鬼精灵的样子。马上就明白她的意思了,嗯,探探大姐也不错,不过此事还得询问过父亲大人的意见才行 “笃”“笃”“笃” “啪” 刘远一行,沿着官道,一路狂奔,马休人不休,一到对应的驿站,马上就会替换最好的马,最有经验的车夫。马不停蹄,直奔长安奔,细心的刘远看到,每到一个驿站,那车夫的第一件事是找驿丞登记时间。经过询问下才知道,每一段路程,都会有规定的时间,不由缘由。只看结果,规定得极严。若是不在规定时间内到达,那得吃板子的,不过提前到达的,好像也有一点点奖赏。 难怪一路上,那车夫好像玩命一样赶车,根本不用黄公公催促。 马车又大又舒适,舒适到,刘远可以平躺着舒舒服服地坐下,里面有酒、有肉、有果品,除此之外,还在里面准备了几册古典,以供解闷之用,刘远对此非常满意,唯一不满意的是,整辆马上只有自己一个,别说有美婢侍候,就是赵安也不许上车。 用黄公公的话来说,那马车本来就重,再多坐一个人,就影响度了,再加上事情突然,赵安的年纪也大了,刘远怕他身体受不了折腾,也就不带他去长安了,只是托人给他带话,先呆在清河城内,筹备墨韵书斋的分号。 最佩服的,就是那此一路骑马保护的御林军了,一路上人不解甲,吃在马上,睡在马上,一路那么遥远。这些士兵竟然扛得住,真不知他们是怎么扛过来的,听黄公公说,这些人都是军队精英中的精英,上到战场上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汉,身经百战的英雄,刘远听了好生佩服,几次邀他们上来休息一下,可是他们都坚决婉拒了。 军令如山! 御林军不愿上来,那黄公公,倒是经常不请自来,找刘远下棋。 很明显,他看到刘远身上的潜力,看中刘远身后支持的崔氏,有心和刘远搞好关系,而刘远也想通过他,了解一下长安的风土人情、势力分布、哪些人是不能得罪的等等,不知道黄公公是收了银子还是有心卖弄,一边下棋一边兴致勃勃地谈着,把一些风流轶事什么的,都饶有兴趣地告诉刘远,以示自己的消息灵通。 “嘻嘻嘻,小郎君,这一盘胜你二个半子,又是咱家羸了。”黄公公把手里的棋子放下来,那脸笑得如一朵菊花一样,得意极了。 “黄公公果然好棋力,刘某佩服。”刘远把一块大约二两的碎银放在棋盘之上,笑着说:“黄公公,这是你的彩头。” 一看到那碎银,黄公公眼前一亮,手一抄,那碎银己到手里了。 “嘻嘻嘻,是小郎君承让了,咱家就却之不恭了,嘻” 可惜,刚开始以为刘远棋力很强,一盘只说二两的彩头,要是说五两,十两的,说不定现在己经了,黄公公一边把碎银揣到腰里,一边暗叫可惜。 刘远心中也冷笑道:不过是二两碎银,就高兴成这样,不是想从你哪里了解长安,谁想和你这种不男不女的阉人下棋什么的,特别是笑,那尖尖的嗓音,听着心里就寒碜,而且 突然间,正在得意间的黄公公身体一个激灵,打了一个颤,很快,就有一股屎躁之味传来,那黄公公面色一紧,连忙吼道:“停车,停车,咱家要回自己的车。” 说完,有点不好意思看着刘远。 等黄公公走后,刘远连忙把马车的窗帘子全部推开,让新鲜的空气进来,把马车里的尿躁之气散去。 像黄公公这种阉人,割了那“子孙根”,平时小便都不能自主,只能用厚布放在哪里以作吸尿之用,所以经常有一股尿躁之味,为了掩饰这股味道,他们都会佩戴香囊,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所以说,并不是所有的太监都是喜欢把自己当成女人,也算是难言之忍。 未来老丈人英明,刘远心里暗暗赞叹道:明明是要自己和多和黄公公交流,还是准备了两辆马车,一人一辆,现在想想,幸好啊,要是天天和这样的一个阉人在一起,光是那股味道就受不了,要是他再在自己面前换那布的话 姜还是老的辣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推荐朋友的一本新书:《武侠世界男儿行》当《天龙》、《射雕》、《神雕》、《倚天》、《笑傲》这五部小说中的人物和背景被混到了一个世界的时候,那这世界将会乱成什么程度? 而中医系技术宅陈萧,就穿越到了这个类似于【金庸群侠传】的世界里。 穿越就穿越了,竟然还附带一个坑爹的大武侠系统,这一下陈萧彻底郁闷了。你瞧瞧这系统给布的这些坑爹的任务—— ♂♂ 205章 扬州刘远? 长安是西安的古称,从西周到唐代先后有十三个王朝及政权建都于长安,总计建都时间1o77年,中国历史上建都时间最早,历时最长,朝代最多的古都,是中国历史上影响力最大都城,唐代的长安,也是史上第一座拥有百万人口的城市。(无。,弹窗.... 皇上的特使,威名赫赫,马车所经之处,前有驿站的驿使开路,前后有士兵护卫,无论是官员还是百姓,都要站在一边让路,所以一路畅通无阻,经过七天七夜的日夜日夜兼程,终于,心中那个繁荣如烟的长安越来越近。 “呜呜” 这天刚刚亮,睡在马车里休息的刘远,突然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醒来仔细一听,原来是随同护卫的御林军士出的兴奋之色,刘远心中一个激灵,猛地拉开车窗一起,终于,一座高大、雄伟的城墙远远地出现在刘远的眼帘之内,在金黄色朝霞的笼罩下,显得那么夺目、那么神圣 难怪随行的御林军士那么兴奋,原来终于快要回到长安,他们不用再日夜奔波,可以交差,可以回家,不用再风餐露宿,日夜担心吊胆。 刘远也有点激动,看着那高大的城墙,心里暗暗呼唤道:梦里的长安,我,来了。 此刻,长安城的大兴城皇宫之内,勤政爱民的当今天子李二,正在和大臣们进行朝议。 大唐分为十道三百六十个州,人口几千万,再加上边境情势严峻,各行各业百废待兴,虽说虽为一国之君,但唐太宗李世民却非常严于律己,每天天还不亮,就在宫女的梳洗下沐浴更衣上朝,与身边的重臣们商议各种大事要事,一道道奏报从全国各地飞报而至。待李二审批后,又以一份份施政命令向四面八方布。 长安,就是大唐的心腹重地,也是大唐的经济、文化、行政中心。 坐在高高在上龙椅之上,看着朝堂里一个个低着头。谦逊有礼的各位朝臣。李二心里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满足感、优越感,与其说他勤政爱民,还不如说他眷恋这份至高无上的权力,为了这份权力。甚至背上杀兄戮弟的千古骂名,八年,快八年了,李二对这份至高无上的权力还没有一点点的厌倦。 “诸位爱卿还有何事启奏?”李二坐龙位之上,一脸笑意地问着。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没事,那今天的朝议,就到此为止,散朝,各归各家。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都摇摇头,天还没亮就议政,一个多时辰过去。有什么重要的,都己经议完,也没什么好说的,要是没什么事,还不如早早退朝。上朝只是其中一件事,一会还要回自己的岗位工作呢,像什么从早议到晚,那是出现非常重大的事件。意见相持不下,这才有可能很晚都退不了朝。 再说这李二小气。要是上朝晚了,虽说中午还管饭,不过那饭是在走廓里吃,有点粗陋,吃得也不自在。 “皇上,老臣有事启奏。”就当所有人都以为今天顺顺利利结束朝议之时,站在前列走出一个文臣,拿着朝潮笏,恭恭敬敬地向李二请示道。 眼看就能顺利退朝,在场的诸位都不用站得这么累了,突然又跑出一个人说有事要奏,这不是招人怨恨吗?特别是那些年迈的老臣,心中更是不悦,可是众人看了一眼那上奏之人,很快又眼观鼻,鼻观心,静下心来,谁也不敢稍在怨语。 “高仆射,不知你有何事启奏?”饶是李二看清此人,也得客气对待。 很简单,这上奏之人,是高士廉。 高士廉,他的出身非常尊贵,是北齐清河王高岳之孙,高劢之子,他出身于官宦之家,其妹为隋右骁卫将军长孙晟之妻,生一子一女,子为长孙无忌,女为长孙氏。妹夫长孙晟病故后,高士廉将妹、外甥全接到自已家中抚养,恩情甚厚。高士廉看到李渊次子李世民才能出众,便将外甥女长孙氏许配给了他,就是后来的长孙皇后,除此之外,在玄武门之变中,他也参与了谋划,非常爱到器重。 差不多可以称是李二的“岳父”,尊贵的长孙皇后、位极人臣的长孙无忌,看到他也是恭恭敬敬地唤一声“舅父大人”,再加上他的儿子、女婿也位列高官,所以说,他的地位很特殊。 高士廉并没有持宠生娇,依然恭恭敬敬地说:“回皇上,也不是什么正事,而是老臣现一件有趣之事,所以临时起意,想禀告给皇上。” “高仆射请直言。”李二还是笑着说。 “老臣上次省友,途径扬州之时,在途中买到一本很有趣的书籍,请皇上品阅?”高士廉从怀里拿出一本书,恭恭敬敬地地双手平举。 “哦,有此事?来人,快快呈上。”李二一下子来了兴趣,能让这位德高望的高仆射说有趣的书,那肯定有趣。 闻言给一边的太监使了一个眼色,很快,高士廉手里那本书就用金盘托着,送到李二的面前。 诗经? 李二满心期待是什么书,没想到一看到那封面就呆了一下,虽说有封面有点精美,不过书名却太熟悉不过了,正是四书五经里的《诗经》,不夸张地说,最多借看三次,自己都可以把整本都背出来,不客气地说,这可以说是幼儿识文断字,启蒙的书了,这可有什么特别的? 不过看高士廉的样子,也不像是在开玩笑,李二犹豫了一下,就把那书一翻,没想到一翻之下,眼前一亮,一下子来了精神,堂下朝臣看到,只见李二收了刚才兴致勃勃的样子,眉头轻皱,神色也严肃了起来,一页一页的翻着那些书。 堂下不少人面色有点凝重了,朝堂无小事,无论什么东西,一旦操作得当,那就是手里一件利器。这高士廉怎么送了一本书上去,李二的脸色就变了,会不会是什么攻击政敌的书吧? 以士族为的,像清河崔氏的户部侍郎崔尚、太原王氏的御史大夫王迁等人,则是面面相觑。暗中打着眼色。以为像高士廉这些保皇派,是不是又借机生事,准备打压士族的力量? 连一旁的长孙无忌,也忍不住朝高士廉望去。心里想的是,舅父大人要干什么,怎么不和自己知会一声的?想和舅父来点眼神交汇,没想到,高士廉交上去后。就眼观鼻,鼻观心,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李二不管堂下的反应,快把书翻完,然后闭上眼睛,似在思索着什么。 半响,李二虎目一睁,面带笑容地说:“高仆射,此书确实有趣。” “皇上圣明。”高士廉行了个礼。又站回自己的的行列。 “去,把这书给在场的各位卿家看看,我想听听众人爱卿的意见。”李二大手一挥,让一旁的太监把高士廉献上的书交给在场的大臣看。 “是,皇上。”一旁的太监忙应了一声。托着书,毫不犹豫拿到长孙无忌的面前,让他先行阅读。 长孙无忌终于看清这是什么事了,当他看看封面那二个异常熟悉的字楞了一下。那表情和刚才李二一榜一样,翻开第一页。眉头皱了一下,轻轻的读着:“逗号,句号,顿号,疑问号” 要是刘远在这里,肯定一眼就认出,这本诗经,正是自己墨韵书斋出的那本,一出来就极具争议的,带着标点符号还有注解的《诗经》,没想到被途经扬州的高士廉带回到这里了。 “房相,你来看一下。”长孙无忌快看了几页,转手把那本《诗经》递给一旁的房玄龄,让他也跟着看看。 地位显赫的人,翻几下就递一旁的人,而那些品级低的人,则是好几个围起来一起观看,不时出窃窃私语之音,而高高在上的李二看到,也没有出声训斥,就连平时最重朝纪的魏征,此时对这些事也视而不见,而是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 换作平时,早就出言相斥了。 大约二字二刻钟,那本《诗经》在众文武大臣中传了一遍,然后又回到了李二的御案之上。 “诸位爱卿,不知你们对此书,有何见解?”李二有点郁闷地看了下面的不动如山高士廉一眼,然后开声询问道。 这个老家伙,有什么事就扔给自己,然后自己躲到一边,来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也就是他,李二才忍的,要是别人,说不定就让金执吾把他打出去了。 “启奏皇上,微臣有事要说。”李二的语音刚落,崔尚马上走出站着的行列大声叫道。 “崔爱卿,你有何高见?”李二和颜悦色地问道。 崔尚行了一个礼,拿出一份奏本,大声地说:“仆射大人所说的,也是微臣想上奏的,其实早在三个月前,微臣就收到扬州刺史的汇报,说扬州有一奇人,除了乐善好施,自费印书又以极低的价钱卖给士子外,自创一套有利于攻书教读的工学,叫标点符号,可当攻读诗书之利器,因为不算是公务,就托微臣代他参详,微臣一直犹豫不决,现听到连高仆射也注意到,也就把一早写好的奏本拿出来了。” 几个月前,崔尚就收到自家在扬州做刺史子侄的来信,心中一直犹豫不决,现在看到高士廉拿此事出来说话了,意识到这是最后一个机会,趁机把一早准备好的奏本拿了出来。 要是此事成了,自己子侄也算是教化有功,自己是推荐得力,快要成为自己侄女婿的刘远,也能获益不少;要是有什么不妥,还有高士廉那老不死的做挡箭牌,崔尚这招用得非常巧妙。 等太监拿上来后,李二一边翻着奏书,一边随口说:“说,我大唐扬州境内,还有这样的奇人异士?姓甚名谁?” “刘远”崔尚马上应道。 什么?扬州刘远? 李二还有朝堂上几个重臣的面色也变了变。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写手最惨的,不是卡文写不出,而是好不容易写出后,让人删了,邻居家的小屁孩,我讨厌你~~~~ ♂♂ 206 初见李二 “皇上,微臣以为,这标点符号端的神奇。” “微臣窃以为,这是攻书教化的一大利器,理应交与六部推广。” “臣亦附议。” 先是高士廉提出,然后又由崔尚附和,这两人,一个是保皇派的领军人物,另一个,则是天下士族的翘楚,代表着朝堂上的两大股势力,二人出一提议,后面支持他们的门生或同僚马上附和,颇有一呼百应之势。 这也是大唐欣欣向荣的一个缩影,虽说这二派在利益上时有纷争,甚至当朝互相攻击,但是在一些有利于国强民生的措施上,也会相互支持,算得上,有纷争,也有合作,这次派的领头人物意见一致,后面的人自然是很识趣地推波助澜。 “皇上,臣以为,此法甚为不妥。”有人支持,自然也会有人反对,就在朝堂一片歌功颂德声中,有人跳出大声反对。 李二一看,跳出的是一把花白胡子的老头,眉头皱了一下,这个老家伙叫周世石,任礼部侍郎,用长孙无忌的话来说,这老家伙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硬又臭,张口闭口不是圣人之言,就是祖宗遗训,凡事都是认死理,二话不合就说请皇上赐死来要挟,以示他的风骨,李二对他只有二个字,头痛。 说到底,他是前朝礼部官员,像高宗和李二的登基,也是他在主持仪式,算是三朝元老的人物,可见,他对礼法极为精通,像礼仪、祭祀这些,还非得他主持不可,祭天、修祠起庙、纳封嫔妃等,这些都离不开他,偏偏为人太固执,要不然,就是熬资历。别说一个小小的侍郎,估计尚书省都能进了。 “周爱卿,有可不妥?” 周世石大声说道:“皇上,人,要知礼义。才会识廉耻。祖宗之法不能违,圣人之言不能忘,一个小小的凡夫俗子,胆大妄为。把圣人之言视作儿戏;再说用了那些什么符点符号,就少了识文断句之乐趣,而士子们,也不会认识钻研文章,简直就是得不偿失。有辱斯文。” “皇上,周侍郎所言甚至是。” “祖宗之法不能违,圣人之言不能忘。” “都不钻研学问,一味投机取巧,容易走上歪路。” “那个刘远,妖言惑众,微臣认为,把他抓拿归案。” 周世石一开口,朝堂之上的顽固派纷纷附和。说什么也不同意推行那套“标点符号“。反而把它当成妖魔化,有人还提议把明之人揖拿,和刚才大加赞扬相比,大相径庭。 御史大夫王迁冷笑道:“好笑,这标点符号只是一套工具。刚才我也看了,不曾加一字,亦末减一言,何来有辱斯文呢?” “那不是画蛇添足吗?”周世石反驳道。 又一出自七族五姓的官员反驳道:“什么是蛇。又什么是足,在诗经之中。作解的有几个当世之大儒,你说他是足?难不成,你说他们的注解有误,欺世盗名不成。” 很快,堂下吵了起来了,那保守派的老顽固人不多,地位也不够尊贵,但是他们对引经据典非常在行,不但认为自己有理,那声量也高,在李二没有刻意控制的情况下,朝堂之上,吵吵闹闹,乱成一片,要不是有金执吾在,估计都要打起来了。 李二看着自己的臣子在吵,刚开始还有乐呵呵的,他深谙御人之道,知道最好的方法,就是在下决定之前找个机会让他争个高下,反正无论如何,最后作裁判的还是自己,而他们争得这么厉害,为的,也是自己的李氏江山。 可是这次吵了很久,还没消停的迹象,有几个大臣还有拉拉扯扯,快要由文斗改成武斗了。 “哎哟,真是头痛,又是那个刘远弄出来的,怎么净是那么多奇怪的想法呢?”李二摸着额头,有点无奈地说。 那个刘远,一个高原反应,大大坚定了自己对吐番开战的信心,也极大地加了战争的进程,极有可能,把形势一举扭转,可以说立了大功,现又弄一个什么“标点符号”来,把自己的臣子分成两派,都快要在金殿上打起来了,没听说他有什么功名,原来把心思都放在这上面,真是有点让人无言了。 对了,不是派人传他来的吗?怎么还没到的? 在出军吐番之前,看他有什么建议或补充,有时候一个好的建议或法子,顶上千万将士的生命,那刘远既然知道“高原反应”,破了诅咒之说,道出了应付的法子,在候君集的测试下,极为成功,说不定,还有其它的好主意。 “皇上,奴才有要事向你禀报。”一旁侍候的的太监忽然小声地说。 李二是皇帝,自己只是一介奴才,自然不敢以“咱家”自称,而李二对太监也很鄙视,严禁他们弄权,也不敢说是建议,只敢说禀报。 “说。”李二头也不抬,淡淡地说。 得到允许后,这位侍卫在李二身边的三品太监吕公公小声地说:“刚才奴才去外面给皇上添水,碰上去召扬州刘远的黄公公,他们一路日夜兼程,现在己在门房里候旨了,皇上。” “扬州刘远?” “正是。” 终于来了,李二正想着什么时候召见他,忽然看到礼部侍郎周老头,追着一个户部的官员绕着大柱走,旁边还有人起哄,晕死,朝堂当成菜市了? “大胆,朝堂上不得喧哗,都给我站好。”李二龙颜大怒,厉声训斥道。 皇上龙颜大怒,一众大臣不敢再拉扯了,松开了手,合上了牙,不过都改成了怒视对方。 “魏爱卿”等众站好的,李二扭头询问魏黑子道:“朕看你在沉思,两不相帮,似在中立,不知有何高见?” 魏征不卑不亢地回道:“皇上双方都言之有理,谁也没法说服说,微臣也是一样。” “这么多位将军,你们的意思呢?”李二把目光又投向了一边的武将们。 程咬金笑呵呵地说:“皇上。我们这些大老粗,上场杀敌还行,这些咬文嚼字东西,我们可不会,就在一旁看热闹好了。” 像李靖、秦叔宝还有候君集他们。都在一旁笑而不语。朝堂上文武有别,文臣内讧,他们这些武将,自然是乐于作壁上观。就当看热闹,刚才周世石追打户部的官员,就是混世魔王程咬金那老小子在一旁起哄的。 “好了,都不用争了,创立这标点符号的刘远来了。就让他怎么说吧。”说远,李二不由分说,吩咐一旁的太监道:“宣扬州刘远。” 刘远正在门房里,喝着水,吃着点心,没想到,一声“召见”,就得跟着一个小太监三步作二步地往前走,接受李二的接见。 这大兴城。的确有点破坏了,刘远看到皇宫很多地方都有破败之相,不少地方都掉漆了,李二也舍不得修葺一番,主要是刚建国时。由于长年的征战,人口较隋朝全盛之时减少了三分之二,可谓百废俱兴,样样用银。外处缺钱,李二规定。由他开始,把皇宫的费用大幅削减,把沉冗的宫女奴仆送出宫,加长孙皇后也只佩普通的饰物,修葺皇宫的之事,自然是一拖再拖。 现在都破落成这样,连清河崔府都比不上了,难怪连河务工程都暂停,也要修筑大明宫,一是孝敬,一是颜面。 也就在明年了吧。 穿过了几层大门,还让尽职的金执吾仔细搜了身,这才在进了大唐最高权力的殿堂:太极宫。 “草民扬州刘远,参见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刘远进去后,依照黄公公的指点,也不敢东张西望,连高高坐在上面的李二还没看清楚,跪地就拜。 这跪得也不冤,总的来说,李二在史上还是一个明君,他一手开创的唐朝,曾经辉煌至极,经济、文化、疆域都得到极大的展,那万国来朝的盛况,就是听着也让人由然向往,而后人也以唐代为荣,在后世,世界各地,华人聚居的地方,多叫做唐人街。 李二有异色地看着刘远,他听候君集说过,那刘远很年轻的,但他没想到,竟然会哪样年轻。 “把头抬起来,让朕看看。” 这里敢称自己是朕的,也只有李二一个了,刘过闻言,把头抬了起来。 一抬头,就是一张英俊而慈爱的脸,白面少须,头戴乌纱金冠实在太重,像皇帝也佩乌纱的,不过镶有明珠、猫眼等物,式样也有所差别,身穿龙袍,双眼炯炯有神,此时的他,年近三十,正是一个男人最年富力强之时,似是看到刘远也在观察他,李二还是很亲民地对刘远微微一笑。 美男子啊,刘远忍不住心里暗叫道,这老小子出身贵族,生母窦氏,是出了名的美人,基因肯定不会差,李二长得相貌堂堂也不足为怪,看到李二对自己笑,刘远心中一惊,知道和皇帝对视是不礼貌的,忘把目光转到另一边。 这李二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刘远知道,这家伙,一狠起来绝对心狠心辣,在他即位前,像薛举、刘武周、王世充、窦建德、刘黑闼等军阀的尸骨成就了他的赫赫功业和威名,在玄武门之变中,杀兄戮弟,逼父退位,终于上位成功,哪一次又心慈手软了? 刘远知道,那笑容的背后,那是对权力的执着,他的个性,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仁慈:一旦越了他的底线,不在他掌控之内,他就会变得很可怕 扭头一看,有点失望,没有看到号称“千古第一贤”的美女:长孙皇后,只看到二个手执扇的宫女,本以为皇宫之内,个个宫女都是天香国色,没想到,那两个宫女白白胖胖,面如鹅蛋,这才想起,现在的女子,以脸圆体丰为美,刘远失望之余又得意了: 看来这李二,在艳福方面,还不如自己呢,如果以李二这样的审美观,自己大不可妒忌他、羡慕他,话说,自家里那三个美女,每一个,都是千里挑一、绝对合自己审美观的绝色佳人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207 朝堂之争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年轻。(无。,弹窗....шщ{}”刘远一抬头,李二看到他脸上还着稚气,不由暗叹一声人不可貌相,然后很和谒地对刘远说:“平身吧。” 真没想到,一个破敌良策,一套把满朝文臣弄得吵吵嚷嚷的“标点符号”,都是出这个少年之手,还真的感到很意外。 “谢主隆恩”刘远闻言,依足黄公公所教的,行过礼,这才站起来,可是一站起来,觉自己站在两列大臣的中间,都不知站哪里去了,显得有点尴尬。 “小远,过来这里。”崔尚对刘远招了招手,招呼他到自己身边。 刘远不知站哪里,看到崔尚叫自己,马上走了过去。 上次在老太太寿宴见过他一次,而他的面相,和崔敬也有几份相似,刘远一下子就认出他崔梦瑶的大伯父,户部侍郎崔尚。 刚站定,刘远就感到有人看着自己,扭头一看,是候君集,看到自己看他,竟然对自己微微一笑,不光候君集,就是候君集身边的几个武将,对刘远也露出赞许之色,好像挺有好感,刘远也连忙谦虚地笑着回应。 刘远心中肯定,肯定是自己给候君集的建议收到的了成效,这帮好战的家伙,己经磨刀霍霍,准备拿吐番人的性命来换取属于自己的不朽战功了。 “崔侍郎,听说你们崔氏有喜,工部尚书喜嫁千金,女婿姓刘名远,老夫要是没猜错,此刘远就是彼刘远吧?”长孙无忌眯着眼睛,一脸笑意地说。 长孙无忌的一番话,引起了在场不少官员的兴趣,有人还不相信地看着刘远,原因很简单,同朝为官,低头不见抬头见,再说清河崔氏为天下士族之。在场的差不多都收到崔府的喜帖,虽说大部分都不能亲自前往,也派合适的代表前往贺喜,派人送上体面的贺礼,现在吃惊地看到。贺礼己送了出去。而新郎则出现在这里。 这,出了什么事? 崔尚笑着说:“正是那我不成器的侄女婿,还望长孙司空日后多加督导。” “好说,好说。呵呵”长孙无忌笑着回答。 李二好像想起什么事,看着刘远问道:“崔尚书之女婿?扬州刘远,同一个人?我记得崔尚书上旨告假,就是为了千金出阁,现在你来到这里” “回皇上。黄公公原本到扬州找草民,扑了个空,中途改变行程到清河,因为日程紧,见旨起程,草民倒没关系,孤身一个,了无一物,倒是让未来老丈人为难了。因为还有二天就是拜堂成亲的日子,连酒席都准备好了。” 还有二天就拜堂成亲,硬是把人拉走,老实说,这太不地道了。这对象,还是天下士族都敬仰的崔家,这不是摆明打脸吗? 得知这个消息,李二也楞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对崔尚说:“崔待郎,关于你侄女婿之事。实在不好意思,朕也没想到,也做是不够周全,没想到啊,这世事竟是如此的巧,日后定得多补一份贺礼方可。” 知道就好,本来只要再过二天,就能把女神拿下,享尽美人恩,就一破旨把我弄到这里,真是气死了,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晚上就送十个八个秀女来暧床,要有气质、有身段的才算。 只有yy一下而己,刘远也不敢说出来,而一旁的崔尚很配合说了一论什么皇上、江山社稷为重的话,而这闹剧的主角刘远,反而没他什么事。 本想退朝的李二看到刘远的样子,一时来了兴致。 “刘远”李二举起手里那本《诗经》说:“这本书很有趣,据说有一套叫标点符号的东西,是由你所创,此事可是属实?” 怎么,这么快就贩到京城,还落到李二的手里了? 刘远楞了一下,不过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而李二又说有趣,身后还有清河崔氏扶持,底气足了不少,反正这事在扬州人尽皆知,也无需隐瞒,倒也很干脆地说:“回皇上,是草民无聊中想到的,没想到倒是让皇上见笑了。” 李二笑着说:“不过,这位周侍郎不太满意你的做法,我想,你们两人需要交流一下。” “小小年纪,不好好攻读圣言之书,反而弄些投机钻营之物,真是可惜。”周世石也没想到,这标点符号,竟然出自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之手,虽说很想大骂刘远一顿,不过两人年龄相差太大,就是自己做他的爷爷估计还嫌老,一时倒也没有恶言相向。 主要是拉不下面子,到时让人笑话,羸了不光彩,输了更丢人。 “侍郎大人,我想你错了。”刘远认真地说:“我创这套标点符号,并不是投机钻营,而是造福天下士子。” 周世石一下子怒了,指着刘远的鼻子骂道:“荒唐,你小小年纪,还想造福天下士子,简直就是大言不惭,恬不知耻,看你吐凡也不凡,想必学问也不差,你读圣人之书启蒙开窍,本应怀着感恩之心,为何随意修改这圣人之书?还想藐视圣人之书不成?” 骂了一大通,周世石这才总结道:“不仅弄出一套什么标点符号,还印刷成书,我看你就是借着圣人之名,投机获利,不过是一个伪君子罢了,或许,这不是你的主意,背人指点罢了。” 好家伙,指桑骂槐,好像想把清河崔氏也带下水,很明显,这满朝的文武百官都知道,这个受到皇上接见的小子,竟然搭上了崔家的千金,做了清河崔氏的女婿,不少人己经在想,获得崔尚书青睐,会不会与他力挫徐鸿济的事有关呢? 刘远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据理力争道:“待郎大人这话就不妥了,没错,这书的确是印刷成书,也的确是我出资印刷,出售给有需要的士子,但是,可能你没想到,这本印刷精良,纸质上乖,还有名师大儒亲笔作诠释的书,仅售一百文钱。” “一百文,仅是一百文,贫困的士子就可以买到一本质量保证的书籍,有了标点符号,就可以省了他们很多功夫,那些名师的诠释,也可以助他们少走弯路,诸位大人可以想一下,天下间,有多少囊中羞涩的士子,因为拜不上名师或交不起束条,最后被拒之于门外,就是读错了,理解也错了,也浑然不知,这得多走多少弯路,浪费多少光阴,可是有了这书就不同了,一笔小钱,就可以聆听有名师大儒的讲义啊,这对寒门子弟来说,绝对是难得的好事,相于市面书斋动辄要三五百文,甚至上千文的书,这还叫投机获利吗?” 这番话,不过是扬州反驳那些穷酸的升级版,事后刘远再次完善了。 什么?一百文? 周世石楞住了,李二楞住了,朝堂之上的文武大臣也楞住了,包括刘远身边的崔尚,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本《诗经》,刚才在场的人都看过,纸张厚实,印刷精美,不光印的字有美感,连配有图片,最难能可贵的是,还请了名师大儒诠释,成本大为增加,可是这样的本,最少还比市面上的书还要便宜一半以上。 少亏都偷笑了,还获利? 礼部侍郎周世石有点不相信地说:“这么便宜的书,仅售一百文?你信口开河吧?” 刘远淡淡地笑着说:“皇上可以看看,在倒数第二页右下角处,上面标明售价是一百文钱,再说,谁买的,也可让他说说是多少钱购得。” “咦,还真是印着只售一百文呢,难得,难得。”书在御案之上,李二翻开一看,果然,上面的确标有售价一百文的字样,心里大吃一惊,扭头向上贡书籍的高士廉问道:“高仆射,此言可属实?” “回皇上,此言属实,此书正是老臣家奴花费一百文所购。”高士廉出列,行了一礼,恭恭敬敬地回话。 大义啊,这是,这是赔本赚吆喝吧。没也没想到,这个面带稚气的小郎君,竟然有这样的善举。 善,大善啊。 此时太少子博萧瑀也难得开言称赞道:“我大唐多几位像刘远之士,忠厚之流,何愁天下不兴呢,此乃天下士子之福,虽说年幼,微臣也得说一声可敬了。” 萧瑀因弹劾李靖带兵征讨突厥杀了突厥颉利可汗的妻子、隋室的义成公,被人乘机进言,说萧瑀弹劾李靖不当,被李二免去了御史大夫,赐为太子少博,在朝堂上甚少言,现在也为刘远仗义执言了。 刘远的举措,获得了在场绝大部分文臣武将的认可,很明显,国家要中兴,需要人才;士族要扩大影响力,也要增加士子的数量,不与国家的政策相抵,也不与上流士族争利,所以反对之人很少,只有 周世石再次出列,语言铿锵训斥着:“皇上,不要被这小贼所蒙骗,所谓把价定得太低,这是他的阴谋,借以宣扬他那套所谓的标点符号,扩大它的影响力,让士子们学会钻营之风,习成懒惰之气妄动圣人之言,简直就是斯文败类,长始以往,动摇国本啊,皇上,微臣恳请皇上,禁止此书流通,把此贼收入大牢,以敬效尤。”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刘远和一旁的崔尚,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准备万字更新,请多支持,多投票! ♂♂ 208 唇枪舌剑 本来只是符点符号的争论,让他那么一说,小事化大,都上升到动摇国本了。(无。,弹窗.... 这不是断章取义,往死里推吗? 崔尚气得脸都直抽抽了,要不是看在周世石那老骨头,胡子都全白,一脚有可能弄出人命,还真想用力踹他几脚:简直就是胆大包天,连李二也得给留几分情面给清河崔氏,这老不死的,那么大的一盆脏水就泼过来,能不生气吗? 刘远一下子就站了出来,对这种老顽固,也不客气了,大声反驳道:“本来敬你是一位老丈,不与你计较,怎么你越来越过分的,什么动摇国之根本,我看你这是倚老卖老,顽固不化。” 很明显,现在有高士廉、长孙无忌还有士族的支持,刘远说话也大胆多了。 就不会揣测一下圣意吗?李二都说好了,你还在这里一个一口祖训,一口一个圣人之言,最重要的,根本就没有利益冲突,你还咬着不放,那绝对是神憎鬼厌。 “什么?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贼,敢说老夫倚老卖老,顽固不化?你眼中还有没有祖训,心中还有没有圣人?”虽说胡子都白了,可是周世石最不愿听到的,就是说他老了,自己是从三品大员,三朝元老,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指着鼻子来骂,简直把他气炸了。 竖子欺人太甚! 刘远不紧不慢地说:“祖训是拿过记的,圣人是拿来敬的,小的虽说一介白身,年纪尚轻,也知道尊师重道,不像有些欺世盗名之辈,表里不一。” “你这话,是不是暗示老夫欺世盗名?”周世石气得胡子都一颤一颤的。 李二的身边的三品吕太监本想训斥一番,让他们不能在朝堂上喧哗,不过看到李二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反而一脸兴致地看着,像长孙无忌等人也不理会,最后把想说话的话咽了回去。 得,都看热闹好了。 “你,你这是毁老夫的清白!” 刘远冷静道地说:“以事论事而己。你敢做。还不敢让人说了?” “好,好,好”周世石连叫了三个好,怒极反笑了:“那你说说。老夫又如何欺世盗名了?” 嘿,和我争,一会可别气得翘翘了,刘远心里冷笑一声,心里早就有了对策。 不得不说。看着这老头,刘远心里反而觉得他可爱了:看来自己长安一行,第一个威名,就得踩着这个什么待郎上了。 白送上来的一个好对手啊。 等众人把目光和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后,这才笑着问:“侍郎大人,下朝后,有什么消遣,晚上睡什么床?” “老夫有什么消遣,睡什么床。与你何干?” “你不是让我说,你怎么倚老卖老,顽固不化的吗?怎么,还不敢明言了?”刘远笑着问。 周世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大声地说:“事无不可对人言,下朝后。老夫喜欢和几个同僚把酒论政,偶作吟诗泼墨,睡的是胡床,那又如何?” “错了!”刘远大声地说:“依圣人之言。应食不言,寝不言。还要老死不相往来,待郎大人把酒言欢,不是己违圣人之言了吗?再说先贤都是席地而睡,你却睡在胡床之上,你怎么不效法古人呢?难道你是说的是一套,做的,却又是另一套?” “这”周世石楞了一下,不过他学识渊源,马上就找到了说辞:“荒唐,我们学的是孔孟之道,无治而为那是老子之说。” “你的意思老子不是贤人?他欺世盗名?” “这” 周世石一下子又语塞了,老子的思想影响甚远,自己敢说他不是圣人,估计出了朝堂后让人用唾沫星子喷死,可是,要是说他是圣人,又坐实自己不听圣人之言,变成自己欺世盗名了。 刘远嘴角多了一丝冷笑,很大度地放过周老侍郎,不在这个问题纠缠他了,转了一个问题问道: “那个问题难回答,是吧,我们再转一个话题,待郎大人,你觉得,孔子怎么样?” “是圣人。” “那尊师重道,是不是每个读书人要做的事情?” “这个当然。” “那为什么孔子不尊老子“老死不相往来”的师训,周游列国宣传他的儒家之说,为什么不尊重和扬老子的学说,反而另立一派,以你的说法,孔夫子就是一个不尊师重道之小人?” “这” 周世石都想哭了,饶满腹经伦,四书五经倒背如流,硬是反驳不得,那情境,好像前有狼,后有虎,怎么也不行,自己不能说老子的思想有问题,更不能说孔夫子是小人,横竖都是死。 刘远冷笑地说:“说不出来了吧,就让我来告诉你,事物是不断展的,社会是不断进步的,就像河水,这河道走不了,它也会而势而导而改流,孔夫子也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他的意思是好的东西就学习,不好的东西就无须理会,就像胡床一样,虽说出自粗陋的胡人,但他们在胡床之上有创新,我们也可以拿来用。” “就像标点符号一样”刘远继续说道:“这是一个有利于社会展的东西,为什么就不能推广呢,就像刚才的故事,用孔夫子的话来说,谁言无过呢,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圣人都说人不可能没错,你为什么一口咬定,只是在书中添加一些有利于识文断字的标点符号,你就如反动,还为此大动干戈,至于吗?” 数次被刘远问得哑口无言,堂堂礼部侍郎,从三品大员,三朝元老,被一个一介白身,乳臭未干的小子说成是倚老卖老,欺世盗名,竟然没有一丝反驳气力,堂上己经有不少文臣武将在暗中窃笑,这让他更是羞愧难当,老脸都红得烫。全身因为气极,打着颤抖,牙齿“咯咯”真响,眼里快冒出火了。 周世石大叫一声道:“荒唐!圣人就是圣人,你就是你。你一个小贼。竟然还痴心妄想和圣人并肩?简直就是恬不知耻。” 寒,辩驳不了,就耍无赖,说刘远不是圣人。圣人可以这样做,但你不能。 真是横着说了。 刘远心里也有几分真火了,自己一再手下留情,没把他往死角里逼,虽说是语言锋利。但也留有余地,给他留有台阶下,没想到他一点也不领情,硬是跟刘远纠缠,不气才怪。 得,给你来一剂狠的,看你还服不耸服,刘远眼瑶一转,很快又有了主意。 “侍郎大人。那你说,要是没了标点符号,那有什么好?” “当然好,士子们可以钻研学问,慢慢探索字中真义。也可以在推敲、识文断句中找到乐趣。”周世石毫不犹地说。 “哦,是这样吗?”刘远笑着说:“侍郎大人年纪这么大,平时也没少做学问,那一定学问很好。识文断句也很厉害吧?” 周世石一拱手,有点自负地说:“不敢说是名家。至少也胜你这黄毛小子几十倍。” 刘远也不介意,反而有点“虚心”地请教道:“那大好了,小人刚刚得了一篇小文,在识文断句时处理得不是很好,不知侍郎大人能帮一下眼,让我也见识一下侍郎大人的风采呢?” “这个自然没有问题,拿来吧。”周世石也听出,刘远那是要考自己了。 考就考吧,自己什么时候怕过?正好让他见识一下自己的功力,让他知道,什么才叫真功夫。 刘远向高高在上,看戏看看心情不错的李二行了一礼:“皇上,可否借文房四宝一用。” “来人,文房四宝侍候。”李二毫不犹豫就让人满足刘远的要求了。 那个周世石真是一个老顽固,老是像苍蝇一样围着自己转,动不动又什么祖训家法的,要不是为了顾着自己千古第一贤的美名,李二早就把他踢出去了,现在看到他被刘远质问得哑口无言,有人替自己训斥他,心里暗爽,听到刘远又要出招对会这“臭石头”,二话不说就应了。 很快刘远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拿起笔,当堂就写了起来。 崔尚离得近,眼力也好,看刘远写了一会,脸色抽了抽,很快就扭头不看了。 虽说刘远的字自认还不错,不过在书法大家崔尚的眼中,简直就是有点入堪入目,听说这个刘远年纪轻轻的,手工很精湛,吟诗作对很有一手,很多人都惊为天才,看来人没完人啊,这么差的字也敢拿出手,有书法大家之称的崔尚都躁得不行:丢脸啊,让人说是清河崔氏的人写的,不是丢人吗? 不行,不行,说什么也是我崔家的人了,有空得多多督促他练字才行。 刘远倒没这方面的觉悟,只觉得皇帝的东西就是不错,笔好、墨好、纸好、连那砚,一看就知值不少银子,弄出去,还是宫廷之物,真是拿到出去,肯定值不少钱,就是不典当,收着作传家宝什么的,要是后世子孙不才,拿去拍卖什么的,也可以换一套房子啊。 可惜,这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就是想下手也没没机会。 刘远写的东西不多,再说也没有好的书法可以卖弄,二刻钟不到,要写的己经写好,刘远用用嘴吹了吹,把未干的墨迹吹干,然后示意一旁的宫女拿给那个鼻孔朝天,站得笔直的周世石。 “侍郎大人,小人不才,请你替我识文断句。”刘远嘴边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不过还是佯作恭敬道。 而此时,站在前列的高士廉听到刘远的话,嘴边也升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想说什么激情的话,好像也不会说,好吧,我认了,宅,不会二,不会卖萌,不会煽情,不会要支持,大伙就多支持好了 ♂♂ 209 快传御医 这有什么难,这么简单的,这小贼竟然不会? 一拿到那篇文章,周世石楞了一下,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还以为刘远那小贼会出多难、多诲涩的考自己呢,没想到这么简单,简单到自己以为眼花了,就是那么短短的几句话,用得着这般劳师动众吗? 那纸上写着:无鸡鸭也可无鱼肉也可青菜豆腐不可少烧酒不行。//.//(无。,弹窗....算起来,也就二十一个字。 周世石有点不屑瞄了刘远一眼,冷冷地说:“老夫还以为是什么文章要请教呢,没想到,竟是这般简单,你实在太小看老夫了。” “那有劳侍郎大人,给小的解惑一下吧。”刘远笑呵呵地说。 “听好说。”周世石干咳一下,摇头晃脑地读了起来:“无鸡,鸭也可;无鱼,肉也可;青菜豆腐不可,少烧酒不行。” “侍郎大人,你错了。” 周世石刚想以长者的身份训斥刘远二句,叫他把心思用在学习之上,别弄什么标点符号,最后那么简单的句子也不能识文断句,了解文中真义,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刘远就大声驳斥了。 什么?错了?自己研读学习几十年,连悼文那样诲暗难明的文章自己也能驾轻就熟,这短短的二十一字,还搞不好? 刘远话一出,满堂皆惊,周世石读的时候大家都听到,也就是那么一点字,以识文断句见长的礼部侍郎,竟然还读错了? 周世石一下子就怒了:“大胆,不是这样识文断句,你还有第二种不成?” “无鸡鸭也可,无鱼肉也可,青菜豆腐不可少。烧酒不行。”刘远一脸认真地说:“侍郎大人,应这样读才对。” “你......” 刘远一念完,周世石就感到有点被雷击中的感觉,他明白。自己掉进了刘远的文字游戏,像这种句子,同样的字,只要断句不同,就会有两种不同的意思。而两种意思。却是天壤之别。 自己的可以说得通,他的也可以说得通,根本就没有标准的答案。 刘远笑着说:“侍郎大人,刚才是你一时准备不周。不如,我再多请教一道,请侍郎大人不吝赐教。” “嗯,刚才的确是老夫没仔细,你再出吧。”周世石有点脸红地说。 刚才是自己大意了。只想着用最快的度识文断句,然后嘲笑他学业不精,一时不觉,没推敲出它还有另一种不同的意思,对,再来一次,只要再来一次,自己用心推敲,再不给这小贼机会。(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把丢了的面子找回来才行。 若不然,自己被一个乳臭未干、一介白身的小子难倒之事传了出去,自己这张老脸还真的不要了。 多一次机会,自己肯定不会再上当。 “题目己经在侍郎大人手上了。” 周世石下意一看,正是刚刚在阴沟里翻了脸的那二十一个字。以为刘远暗讽自己“老马失蹄”一事,不由勃然大怒:“你以为我老得记不住不是,刚才你不是说了吗,无鸡鸭也可。无鱼肉也可,青菜豆腐不可少。烧酒不行。老夫虽然须俱白,还不至于这般没记性。” “侍郎大人,你又错了。”刘远大声地否认道。 “什么?错了?” 刘过很认真地说:“应是:无鸡,鸭也可;无鱼,肉也可;青菜豆腐不可,少烧酒不行。” “你.......”周世石气得差点晕倒了,刚才自己说的就是这个,刘远说不是,现在自己按刘远的说话,他竟然又说错了,不由气羞成怒,指着刘远骂道:“翌子尔敢调戏老夫,可怒也,可怒也。” 刘远一本正经地说:“我华夏地大物博,学问精深,经常出现一词多义或一文多解的现象,最后形成分岐,刚才侍郎大人也见识到了,同样的字,却能断成两种不同的意思,孰对孰错,对错难定,也有很多豪绅利用百姓不识咬文嚼字,断章取义,玩文字游戏,从而欺压百姓,如果,我们有一套工具,把每句话都分开,把字里行间的意思清晰地表达出来,那么世上就会少了很多冤案了。” 看到周世石又想说话,刘远补充道:“当然,也有士人喜欢识文断句,慢慢摸索字里行间的真义,那就也是好的,那也可是买旧版,我也出资,按同样的质量印刷旧版,每本仅售六十文钱,所以说,两者皆不误。” 什么?六十文一本? 刘远的话音一落,朝上众人都大吃了一惊,以那么好的质量,一本只卖一百文,己经市面的便宜一半以上,而还有古版式,售价仅仅六十文,连市面动辄二百文以上的书相比,三分之一的价钱还没到。 这才是大义,这才是造福天下士子啊。 “说得富丽堂皇,实则狼子野心,任你舌吐莲花,正统就是正统,圣人就是圣人,那些包藏野心之人,自有大唐律法管束,论不到你操心,老夫坚持认为,圣人之言不能改,祖宗之法不能忘,识文断句也是读书人一个基本要诀,这样可以锻其心性,磨其锐气,无规矩,不成方圆,千百年来是如此,现在还应如此,这些邪门歪道,老夫绝不接受,礼部也不会推广。” 周世石就像一个卫道士,一个最忠心的卫道士,虽说刚才刘远说的话,他听到也觉得好像很有道量,自己的信念也有所动摇,不过很快就坚定了起来,说什么也不同意。 好像要为了他心中的真理流尽最后一滴鲜血。 顽固不化,顽固不化,刘远都想爆粗了,怎么这世上,还有那么一根筋的人。 刘远咬了咬嘴唇,深深呼吸了几下,让自己快要飚的情绪先冷静起来,看着周世石,很认真地问道: “侍郎大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官阶是从三品,可对?” “正是”周世石很傲然地答应。 “不知侍遇如何?” “皇恩浩荡。皇上体恤老臣,虽说是从三品官员,却按正三品领取俸禄,日子还算过得去。” “哦,不知大人平时出行。是坐马车还是乘轿子呢?” “看需要。有时乘车,有时坐轿。” 刘远继续问道:“侍郎大人身居高位,深得皇上的信任,不知有几房妻妾。府中又有多少下人呢?” “这......” “哈哈,刚才待郎大人不是说事无不可对人言吗?怎么,还怕说出来啊。”刘远嘲讽道。 周世石一下子怒了,大声地应道:“有什么不敢说的,我有一房正室。四房小妾,家中有庖丁二人,杂役十二名,丫环婢女八人,不算多,也就马马虎虎的水平。 问问题的时候,刘远还是笑咪咪的,一问完问题,刘远的面色突然变了。 “无耻、自私。”刘远骂了二句。 “你。你说什么?”周世石气得蹦了起来,指着刘远骂道:“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最当面侮蔑朝廷命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个刘远,一二再。再二三地挑衅自己的权威,这让周世石极为不爽,他知道,要不把刘远折服。自己这张老脸一出去,肯定被人笑得直不起腰呢。不行,说什么也要好好教训他一顿才行。 刘远信心满满地订了他一眼,然后深呼吸了一句,突然就开始飚了: “你是三品大员,身居高位,俸禄优厚,出入有官轿,锦衣玉食,有美妾相伴,有婢女杂役侍候,你心中可想着天下的士子?士农工商,士虽排在位,但是士子不事农业,不擅经商,没有收入来源,多接家人供养或亲朋接济,所以绝大部份的士子生活过得很清贫、拮据,用寒士就可以他的困难了。” 说着说着,刘远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 “你坐着官桥出入之时,可知很多士子在烈日寒风中靠着双腿行走?” “你享受锦衣玉食之时,可知很多士子正为生计犯愁,或是在街头独坐,靠为人读书写信、卖字卖画为生,即使刮风下雨也不敢松懈,因为他们是一日不劳,一日不食。” “你拥着娇妾进入温柔乡时,又知不知道,多少寒士因为囊中羞涩,交不起高额的束条,又因租不起马车,拜访了文友而暗自神伤。” “同样的事,为什么要大费周章,明明一个标点符号就可以把文意分清,何必故设障碍呢,同样一件事,当然越快做完就越好,这样可以节约时间做更多的事,同一章节,要是分对了,那多费点时日也没关系,如果是一个交不起束条,拜不起师的寒士呢,断错了文,领悟错了意思,直到科举之时才现是错的,那浪费了多少的光阴?” “人的一生,又有几个青春年少?而这些,就是为了你一个所谓的规矩,一个所谓的兴趣。” “你用官轿马车代步,为的可以节约时间,而用了标点符号,则是让士子读书时更容易理解,不用每一篇、每一句都要识文断字,还得担心识错了文,断错了句,而用了标点符号,文更清,句更顺,学起来,节约一半的时间都不止,而这节约下来的时间,可以学更多的知识,或可以更多时间去谋生,改善生活,减轻家人负担,或为大唐的展添砖加瓦,有何不好呢?” “你红袖添香享受识文断句之乐时,又知不知大多数寒士是扎紧裤带,饿着肚子去识文断字的?对你来说是乐趣,对别人来说,那是折磨,你饱读圣贤之书,不思进取,不作变通,明明可以把学问变得简单易懂,偏偏以一己私心,妨碍天下士子进步,实则包藏祸心” “说一套,做一套,心口不一,如果你真的那么有规矩,那就像圣人所说的,清心寡欲,把俸禄捐出去,把娇妾送走,把婢女解散,和普通士子一样粗茶淡饭,这才是名士,这才是名节,你做得到吗?” “看,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我说话就是这么直,你读圣贤之书,行苟且之事,自私自私,我看你这么多年,都活到狗上面去了,要是我,早就没脸见人了,不过你没关系,脸皮比城墙还厚,砍二刀都不见出血呢。” “还有......‘ “啊.....”“啪” 刘远还没说完,只见周世石的脸越来越红,眼睛越睁越大,最后“啊”的一声,吐了一大口鲜,“啪”的一声,硬生生被气晕在地。 “啊,不好,周老侍郎晕倒了。” “御医,快,叫传御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这一章赶得有点急,也费了很多心思,有不足之处,多见凉,不急书友等得太久...... <> 210 书房觐见 一场闹剧,最后以周老侍郎吐血晕倒告终。 凶残啊,满朝的文武大臣,包括李二都一脸惊奇地看着刘远:这个有几分风度,面上还带着稚气的小子,怎么这般厉害,一番唇枪舌剑,竟然把朝堂上最能说会道,喋喋不休的“臭石头”气得吐血晕倒,这番功力,厉害。 人才啊,第一次面圣,虽说还有一点紧张,不过还应对有度,没有失礼,相对那些紧张得说不出话来或说话结巴,身体僵硬的人相比,这己经表现得很好,很大方得体了,没想到他竟然把堂堂礼部侍郎说昏过去,简直就是让人眼珠都要掉下来。 印象最深的,就是那话一句接着一句,中间没有停顿,信手捻来一般,骂人起来滔滔不绝,那周世石还真够倒霉的,他猜中刘远就是口绽莲花也不能说服他,但是他怎么也没猜到,刘远口吐“枪剑”把自己气得吐血倒地。 “请皇上恕罪,草民不小心,把侍郎大人气着了。”等金执吾还有御医把昏倒周世石抬出去后,刘远连忙请罪。 还可不是街头骂战,自己一介白身,竟然堂堂一个侍郎气晕了,这事可大可小,刘远只是收到崔尚一个眼色后,马上请罪了。 “皇上,刘远只是一介白身,并不知朝堂上的规矩,再说只是朝堂上争辩,并未动手,只是周侍郎着相了,还请皇上恕罪。”刘远刚说完,崔尚马上挺身而出,出言维护。 真不愧是自己人。 有罪?心中暗爽不己的李二差点都想赏他了,这刘远可是替自己大大地出了一口气,不过他现在不再是年青时的楞头青了,在位近八年,像这些帝王之术玩得炉火纯青,面上并没有露出自己的感情,闻到刘远和崔尚的话,他没有立即批示。反而扭头问道: “魏爱卿,依你之见,此事应如何处理?” 那“臭石头”只是在礼法上纠缠李二,可是魏征可是有名的“麻烦”,专挑李二的错处。这个不应。那个不好,没少把李二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干脆把这个问题抛给他,看他怎么处理。 魏征那张老黑脸波澜不惊。好像早就猜到李二把这辣手问题抛给自己,闻言很快就出列,大声回道:“皇上,扬州刘远为一介白身,虽说与周侍郎只是口舌之争。但是他在朝堂之上,对三品侍郎出言不逊,己有犯上之嫌,但是”魏黑子话音一转,面不改色地说: “微臣以为,标点符号一事,利国利民,特别是重大事件上,利大于弊。而扬州刘远亦心思天下士子,不计成本,把书籍的价格大幅降低,又请名师文匠作注解的创举,乃天下寒士之福音。利国利民,有功亦有过,功过相抵。” 得,魏黑子又和稀泥。 刘远以为。这个死后被李二誉为“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的魏征、魏黑子有多么耿直。眼里多揉不下沙子,没想到,他也会和稀泥,两不相帮也两不得罪,各打一大板。 不过想想也对,以李二那果伐的性格,魏征不知顶撞了他多少次,最后还能得个善终的下场,看来也是一个智商很高的人物,无论他怎么谏,一直没有越李二的底线,再想深一刻,刘远感到,眼前的的魏征,绝对是一个非常聪明、敢于博弈的老滑头,李二慧眼认人,手下人才济济,文有长孙无忌、房玄龄、萧禹等能臣,将领方面有秦叔宝、程咬金、李靖、候君集等名将,他文不成武不就,还是前朝官员,估计也只有直谏一途,可以入了李二的法眼,取得李二的信任。 厉害啊,估计能站在这里的,哪一个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就在刘远思索间,李二己经开口,为此事作总结了:“此言大善,就依魏爱卿所言,刘远功过相抵,不赏也不罚,现在时辰也不早,今天就这样,退朝吧。” “退朝”在那个三品吕太监大叫声中,李二在众宫女侍卫的簇拥下摆驾回宫。 当然,回的是后宫。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刘远学着崔尚的样子,向李二跪了安,等李二走了以后,这才站了起来。 崔尚就站在刘远的身边,起身后叮嘱他道:“你的事,三弟己飞鸽传书通报,事己至此,多说也无益,京城不比长安,皇亲国戚,大臣将相多的是,凡事要三思而后行,切勿好勇斗狠,撩事斗非。” “是,小人谨听待郎大人教诲。”刘远知道,这也是一片好意,连忙谢过。 这里可是京城,大臣多如狗,皇亲满地走,不像扬州,就是崔刺史,在运气不是很差的情况下,都可以横冲直撞,不像这里,就是在路边撞到一个人,也有可能是哪位贵人七弯八拐的亲戚呢。 “你在长安没有住处,住客栈也不是长久之计,就搬到我府上住吧,正好让老夫督促你好好练一下字,你那字一看就是野路子出来的,架构没文法,下笔没走势,字是文人的脸,让别人看到了,那得贻笑大方的。”崔尚苦心婆心地劝道。 家族之中,自己和三弟脾气最合,关系最好,二人又同朝为官,相互守望,崔梦瑶又天真烂漫,讨人喜欢,是崔家的“小公主”,很多时候,崔尚侍崔梦瑶比对自家亲生的女儿还要好,虽说他心里很不满意三弟给梦瑶找了一个一介白身的夫君,在他心里,自家侄女要嫁的人,不是王候也得是将相,可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挑了刘远那样的人。 真是不懂人情世故,就是还没洞房,不过换了庚帖,叫自己声伯父以示亲近,也不为过,崔尚心里暗暗想道:这刘远,好像对权位也不甚热心……… “哈哈,小郎君,我们又见面了。”刘远正想对崔尚称是,感谢他的栽培之情什么的,没想到走来一个武将,边走边向自己打着招呼。 正是在扬州时看到的集君集。 在扬州时,看到他郁郁寡欢。无精打采,好像快要霉一般,可是现在不同了,喜气洋洋,未语先笑。眉间还带着几分愉悦之色。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看来他在快要对吐番用兵的战略中,提出意见,又亲自暗中训练新军的他。受到了重用。 “候将军好。”刘远连忙应道。 候君集对刘远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热情地说:“难得来长安,欢迎来我府上作客,上次吃酒吃得不够尽兴。一定要找个机会,与你来个不醉无归。” 难怪众人说他性子怪僻,但是手下军士甘心为他效命,现在看来,他说话豪爽,没架子,话语中透着一股热情,让人一听就有一种想亲近的感觉。 “难得候将军看得起小人,一定。一定。” 现在离这老小子作反还早着呢,以后他会越来越位高权重,特别是像秦叔宝这些老将走后,候君集慢慢就会成为大唐军队中的支柱,和手上握有实权的人打好关系。总不会是坏处,必要的时候再划清界线就行了。 二人边走边聊,而崔尚则是不动声色地站在一边跟着,老实说。他和候君集的关系一般,也就同朝为官。见面打个招呼的交情,现在他有点惊奇,那个一介白身的侄女婿,好像越来越给自己惊喜,先是在朝堂之上,硬生生把周世石那老匹夫气得吐血晕倒,看他的样子,估计有段时间不用看他的臭脸了,现在出了朝堂,刘远和候君集这颗军中新升起的明星关系还不错。 崔尚有点疑惑地看着刘远,似是有点看不透的感觉。 “候将军,请留步。” “刘小郎君,请留步。” 三人正往外走着,没想到后面急匆匆跑来一个小太监,边小跑边叫住了两人。 刘小郎君?是说我吗?刘远知道,这个年代呼人,通常是姓加官名或封号,如崔尚书、长孙司空、候将军等,自己一介白身,没有官职封号,也就是只能唤作小郎君,左看右看,也没人站住,只好用疑心惑的目光看着那位小太监,疑惑地说: “这位公公,可是找我?” “你是扬州刘远吗?” “正是。” 小太监松了一口气,露出一个献媚的表情:“那就好,皇上有命,命二位到御书房觐见,二位,随咱家来吧。” 候君集好像早就知道有这事一样,也没感到意外,客气地行了一个礼:“有劳公公了。” 刘远则是有点意外,没想到李二这么快就召见自己,只在犹豫间,崔尚说道:“去吧,我吩咐下人,在宫外候着,免得你不认路,走失了也不知。” “是,谢侍郎大人。” 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有人照顾肯定不错,再说了,崔尚身为清河崔氏的大人物,府上肯定比他些客栈好多了,不仅安全,还可以蹭吃蹭喝的,这可以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候将军,刘小郎君,请进吧,奴才只能送到这里了。” 跟着那小太监,都不记得穿了几个走廊、走过几扇门,终于来到御书房前,小太监在门口小声地说,估计这御书房的权限很高,他都没有权力进去。 一路上,刘远看到,这大兴城虽说有点破旧,但是规模还在,不由暗暗称赞:皇宫毕竟是皇宫,普通的豪门大宅是根本比不了的。 听闻里面己有不少言语声,推门一看,刘远楞了一下,眼前出一片紫色,好像看到一片紫色的花海一般:好几个身穿紫服的人坐在里面热聊。 衣紫为贵,里面坐着的,都是大人物啊。 ps:有推荐票投几张吧,炮兵一点上不了推荐榜,有劳各位书友了! 211 李二认错 刘远都有点坐卧不安了。:看小说.. 经过候君集一番介绍后,刘远悚然动容:坐在这御书房里面的,全是跺一脚,长安都要抖三抖的人物,长孙忌、萧禹、房玄龄、尉迟恭、李靖、秦琼、程咬金、候君集等,全是大唐的核心高层。 就是放在后世,这一个个,都是响当当的历史名人啊,能和这些名人面对面,刘远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 几个月前,自己还为能吃上几块肉而沾沾自喜,没想到风云突然,现在自己和大唐最有权势的人坐在御书房这样顶尖的场所,商量着有关大唐国运的大事了。 可惜,这些大人物并没有想像中那般平易近人,刘远问好时,多时点头示意,也有随口赞上二句以示鼓励的,没有一见到刘远,就觉得他前途量,霸气外露,一个个和他亲切交谈,赞他的人品才气、动不动就认亲认契,甚至把自己女儿侄女许配给刘远什么的。 没有。 很明显,地位相差太悬殊了,他们高高在上,不认识刘远,也没什么利益的交集,自然是自持身份,再说一会李二就要来,他们也要思索一下,怎么应对李二有可能提出的问题、怎么在这场战争中,尽可能让自己的家族获取多的好处。 ”皇上驾到” 刘远刚坐下没一会,就听到太监尖着嗓子在叫,李二终于来了。 “咣”的一声,御书房的大门一下子推开,一个身穿黄袍、一脸笑容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刘远抬眼一看,正是李二,只见他身上那套jing致的龙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黄sè的便服。 估计刚才他是换装。 “参见皇上。”众文武大臣连忙站起行礼,包括不知所措的刘远,也是有样学样。 “好了。好了,都免礼,坐,坐吧。”李二对眼前这些心腹,态度还是很好的。 一番君臣之礼行完。众人依主次坐下。不用说,刘远坐在末席,不过他到没有什么不满,因为现在还没立多少功颁的小候。候君集,也就是坐在他的上面,别看候君集位高权重,但和长孙忌、房玄龄、秦琼那些**oss一比,还是一个小弟的角sè。 李二坐下后。就直接开口见山地说:“客套的说话就不说了,我们……” “皇后娘娘驾到”李二还没说完,门口突然响起了太监那独有的尖噪子的声音。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想到,长孙皇后会突然驾到。 “臣妾参见皇上。”尚书房的大门再一次打开,接着走进一个穿着风冠霞披的女子,一进来,就对坐在正中的李二行了一个礼。 “观音婢,你怎么来了?”李二连忙站起来。亲自把自己的皇后扶起。 御书房里的文武大臣再一次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向长孙皇后行礼:“臣等参见皇后娘娘。” 敢在李二谈国家大事时闯进来的人,估计只有高祖和长孙皇后二人,是女人又被李二深情地唤作观音婢的人,也只有长孙皇后一个了。 坐在最下首的刘远看得清楚。那进来的是一个中年女子,面容姣好,身段风流,气质非凡。仪态万千,优雅中带着大气。大气中又透着妩媚,妩媚中还掺着几分可爱,特别是那恬静的脸上,让人有一种忍不住亲近的味道,绝对是一等一的美人。 她,就是号称“千古一后”的长孙皇后。 刘远吃了一惊,在记忆中,这个长孙皇后一生贤良淑德,她十三岁就嫁给李二,一生为李二生下三子四女,如果自己没记错,贞观十年,她就要在重病中驾崩,享年才三十六岁。 没想到啊,眼看这她像一个美艳的少妇一样,没想到己经生过七个孩子了,真不知她是怎么保养的,李二的艳福不浅啊,可惜,她的寿命最多还有二年,就要香消玉损,只能叹一句天妒红颜了。 “胞兄平身,诸位爱卿平身,在你们开会之时打扰,实在有愧。”长孙皇后连忙请长孙忌起来,然后再请其它大臣平身。 虽说眼前之人是自己的亲生妹妹,但长孙忌还是恭恭敬敬地谢过恩后,这才站起来。 刘远也学着众人的样子站了起来,站在候君集的身后。 “皇上,你今天是空腹上朝,现在ri己当空,也该用膳了,太医说你要按时饮食,要不然老毛病又要犯了,臣妾替你准备了紫米粥,你多少用一点再议政吧。”一番行礼过后,长孙皇后就像一个贤惠的妻子,劝丈夫用餐了。 昨晚李二又再驾幸长孙皇后所居住的立政殿,老夫老妻聊发少年狂,贪恋床第之欢,二才睡下,今天起得稍晚了一点,早点也来不及吃,急匆匆就上朝,一下朝,换过便服,饭也不吃,就赶来御书房开密会,长孙皇后担心李二的身体,太医说不按时就餐,他胃痛的老病又会重发的,这不,追上来了。 李二摇了摇头说:“观音婢,朕正在开会讨论有关国运的大事,这饭什么时候吃都可以,你先放下,朕一会就吃。” “不行,皇上又在哄臣妾了,臣妾一定咳……咳”长孙皇后用拿丝巾掩着嘴巴,有点难受地咳了二下,继续说道:“臣妾要看到皇上喝完,我才退下去。” “观音婢,你怎么样?怎么又咳上了?太医给你开的药没效吗?”一看到长孙皇后开始咳,李二一下紧张了,转而生气地说:“都是一帮庸医,这么小的病,医了那么还不好,真该把他们推出去斩首。” “不要,皇上。”一听要斩首,千古第一贤长孙皇后马上制止道:“皇上,臣妾这些都是老毛病了,很早留下来的病根,看了很多名医都没看好,此事也不能怪他们。” 病根?很早就落下了,现在还没治好? 跪坐在最下首的刘远心里一个激灵:听说这长孙皇后患的,是气疾方面的病,这病在后世好治。但在唐朝还算是一个还没攻克的难道,就是有这下病,然后再受一点惊吓,最后病情加重,一命呜呼。从现在来看。李二还有这个被后世人喜爱的长孙皇后,也没意识到那病爆发得那么厉害的。 刘远眼睛转了转,这长孙皇后的病,对自己来说。倒是一个很不错的筹码。 “皇上,我都叫宫女拿粥还有点心到御书房外面,你还是先用完膳、休息一下再议政吧。”长孙皇后又再小声地劝道。 李二有点犹豫地说:“可是,你看这么多文武大臣等在这里,我怎么能因为自己的小事。而把国家大事置之不理呢。” “皇上,龙体为重,请皇上先用膳。”李二的话音一落,长孙忌马上一边行礼,一边劝说道。 “皇上,先用膳,臣等没所谓。” “就是,皇上,你不能辜负皇后娘娘的一片心意” “请皇上以龙体为重。先用膳。” “皇上勤政爱民,此乃我大唐之福,臣请皇上先用膳。” 长孙忌一开口,御书房里的文臣武将纷纷开言相劝,把一顶又一顶的高帽“送”给李二。连一社的程咬金也大咧咧地说:“皇上,你若是不用膳,我等就不说话了,让你开会也开不成。” 一个个老持稳定的大臣。此刻都变成了热心人,一边给李二“戴高帽”。一边再三劝说他以龙体为重云云,李二则是装作不好意思,再三推让,坚决以国家大事为重。 刘远突然明白一个理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论一个人位在什么位置,他喜欢听到的,还是好话,对名利还是产生渴望,就像现在那样,喝一碗紫米粥,再享用几个点心什么的,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可是现在又推又劝的,那时间加起来,估计都够李二吃几回了。 不过,貌似他们都很享受这个劝说与推让的过程,李二喜欢用这个来证明自己是勤政爱民的好皇帝,而文武大臣则是利用这个机会,和李二搞好关系,毕竟,他们的荣华富贵,升或贬,全在李二的一念之间。 他就是大唐的皇帝,他就是大唐的天子,只有他说你好,那你才是真的好。 “皇上,草民想斗胆说几句,还请皇上恩准。”就在李二和一众大臣“你推我让”的时候,突然响起一个略带稚气的声音,众人扭头一看,正是所有人都忽略了的刘远。 李二楞了一下,没想到刘远的胆子这么大,敢在这里发言,不过他倒也没怪责他,反而亲切地说:“小郎君,有话不妨直言。” “草民不敢说。” “说吧,就是不好听,朕也恕你罪。” “谢主隆恩”刘远先谢过,然后一本正经地说:“草民在这里,得谴责一下皇上了,你这样做是错的。” 刘远的此话一下,众人一下子楞住了,说是恕你罪,也不能这么直白啊,当众要谴责天子,就凭你一个身寸功、一介白身的小士子?有这个资格吗?李二原来笑容满面的脸,一下子变得有点铁青,连贤惠的长孙皇后,脸上也露出一丝不悦之sè。 两夫妻相敬如宾,听到有人说自己丈夫的不是,哪能高兴呢。 刘远不理会他们的反应,反而振振有词地说:“天下,是皇上的天下,天下所有的东西都是皇上的,同样,皇下也是属天下臣民的,皇上你就错在太勤政爱民了,只顾着处理国家大事,不注重自己的身体,要是有损龙体,也是天下臣民的损失,草民实在看不过去,忍不住要说出来,请皇上为了天下苍生,保重龙体,因为我们都不想这么一个勤政爱民、轻徭薄赋、善侍百姓的好皇帝有什么损伤。” “草民xing子耿直,犯了天颜,请皇上责罚。” 说完,刘远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等着处罚的样子,其实心里暗暗得意:一个个全都拍李二的马屁,拍来拍去,都没什么意,名臣都能拍,自己一介草民,又有什么好怕的呢,好像这招明贬暗褒的手法,在后世是很让领导受用,这李二,估计也不会例外吧? 一番话说完,众人还真的楞住了:高,高啊,这一招,看似谴责,实则是坐实李二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名声,用另一种手法,虽然是骂,但是骂到心坎里,听着也舒畅啊。 这不,不仅长孙皇后一脸笑容,连原来脸sè一点不爽的李二,是笑逐颜开,估计心里都乐开花了。 当然,这话也得分不同的人说的,要是像官油子说的,李二说不定只是笑笑,不以为意,可是刘远只是一介白身,还带着一脸稚气,所说的,自然是可信多了。 “呵呵,是朕的错,是朕的错,小郎君敢于直言,不仅过,反而有功,该赏,该赏。”李二笑逐颜开地说。 ps:大伙对炮兵的不定很不满,炮兵也知道,因为时间的问题,法保证,再说也捂不住存稿,争取下个月定时定候 212 刘远献计 这李二,还真是抠。 刘远一边想,一边把一块千层糕扔进嘴里,再美滋滋喝了一口御赐的鹿奶。 那李二说了二声“该赏”,刘远还想着是赏良田百亩还是黄金百两,毕竟自己拍马屁拍得那么有水平,没想到,所谓的赏,就是听从萧禹的建议,让宫女把糕点果品送进御书房,众人一边吃,一边商讨国策,而刘远则是很幸运地“赏赐”跟众人坐在一起。 这抠门的李二,要不,就是在长安送个商铺给自己也好啊,就吃个糕什么的,还说是重赏了,惹得一向很现实的刘大官人不止一次腹诽着心情很不错的李二。 “刘远”说到正事,李二认真了起来,不再叫小郎君了。 刘远连忙应道:“草民在。” 李二一脸疑惑地说:“你在扬州给候将军提的那个高原反应,一举破了吐番所宣称什么神佛庇佑和诅咒,而所训练出来的新军,对吐番土地也呈现了很强的适应性,我让人查过你的底细,你们金田刘氏一脉,三代为农,并没饱学显赫之士,亦无外出经商的经历,而你也从没到过吐番,为什么你会知高原反应,还有破解的方法?” 这是李二还有候君集等将领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的事,那个刘远,还真能未卜先知不成? 说起来也怪候君集,喝得半醉,一听到有破解之法,二话不说就告辞,也不问一下他怎么知道的,后来觉得,虽说有点玄乎,不过还是挺有成效的,于是慢慢就扩大规模,直到准备出兵吐番,才想起把刘远找来,看看还有什么建议没有。 “皇上。是这样的。”刘远一早就想好对策了:“草民在扬州做学徒时,无意中认识一位吐番来的老者,那个老者学识渊博,知道的东西很多,我听人说贩东西到吐番出售。利润很高。不过就是有诅咒,于是我就问那老者,有什么方法可以破那诅咒,于是他就把那个法子告诉了草民。这才有了高原反应一说。” 长孙无忌紧张地问道:“那吐番老者呢?还在扬州?” “不见了,听说要贩丝绸等物回吐番,然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不知他是因为年老体弱不再行商,还是行商途中出事了。” 李二叹了一声:“可惜。要是能找他,这次吐番之行,肯定可以事半功倍。” 秦琼安慰道:“皇上,破坏了那所谓诅咒,吐番那破旧的兵器、脆弱的皮甲,哪里挡得住我大唐的兵锋,没了吐番老者,但上天赐给我们一个扬州刘远,总算对我大唐不薄了。” 李靖马上行礼道:“皇上。臣愿领大唐雄师,深入吐番不毛之地,以扬我大唐的赫赫威名。” “皇上,新兵是微臣亲自训练,是带兵的最佳人选。”候君集怕论不到自己。连忙提示自己的功劳。 程咬金哈哈一笑道:“皇上,让我老程去,把吐番囊日论赞那老小子抓回来给你洗马拉车。” “我去” 一听说打仗,还是打吐番。一个个武将都奋勇争先,努力向前。 军功就代表着荣华富贵。以前不知什么高原反应,一听说讨伐吐番,一个个都你推我辞,不要怕死,而是吐番那里有诅咒,还没开打就先输了一半,打败仗那得受罚的,不仅受罚,对声名来说也很大的打击,谁乐意? 现在好了,破了那什么诅咒,拿着大唐后勤兵都不屑的破旧兵器,再穿上那一枪就能捅破的皮甲,还想跟刀锋甲精的大唐雄师斗?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这分明就是天上掉下来的一笔大功劳,不想去才怪了。 看到手下又吵成了一团,李二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停,停,选将此事,日后再议,我们现在是要询问刘远,出兵吐番,到底还有什么补充或建议,毕竟他知道高原反应,说不定还有很多对我们有利的情报。” “的确有一点建议。”刘远早就把自己前世去西藏旅游时的一些经验结了出来:“就是营养要足够,那个,意思就是要吃得好,多吃一点肉类、鸡蛋还有甜的东西,这样可以降低高原反应的作用,毕竟随着深入或地势进一步加高,那高原反应可能会更剧烈的,对了,最后就是多准备当地人吃的那种酥油茶,那玩意最好。” 众人暗中点点头,看来这次把刘远召进宫来算是作对了,像这些经验之谈,听起来很简单,实则非常宝贵,特别对行军打仗来说,每一条建议,都有可能挽救很多大唐精锐将士的性命。 李二点点头,对候君集说:“潞国公,你可测试一下,两队同时训练,一队按大唐标准口粮,一队依刘远所说的提议,看看效果,不过此事一定要秘密进行。” “是,皇上,微臣遵命。”候君集连忙应下。 这时一直很少言的萧禹出言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战场上形势瞬息万变,刘小郎君,假若除了训练的那支新军,还需要再派一支部队增援,有什么办法,可以快组织出一军队,而这支军队,战力没新兵那么高,但最起码也要和吐番兵有一战之力。” 萧禹的这番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所有人把目光都投在刘远身上,看他有什么办法。 很简单,作为试验,人数肯定不多,因为同时要训练新军、备战、为建新宫购买材料、修理河务等多线开支,国库也得收紧,这也就限制了新军的数量,打仗向来是往好的方面想,往坏的方面打算,萧禹的问题很尖锐,但也很现实。 刘远这下有点为难了,你说几个人的,有一个人晕倒,还没觉什么,但是大军出动,又是先锋,又是后勤,动辄得数以万计,就是有百分之一的人出事,那也是几百条。上千条人命啊,那不是闹着玩的。 一时间,御书房里的人都看着刘远,这些期待的目光,就像千斤重担压在刘远的肩上。让刘远感到压力山大。 “有了”搜索枯肠的刘远。突然叫了起来。 李二面色一喜,连忙问道:“小郎君,有什么法子,快快道来。不要卖关子。” 这下好了,一有事求刘远,马上又称小郎君了,脸变得挺快,也可以看得出。他的确很在乎胜负还有将士们的性命。 “人参,给他们吃人参。”刘远斩钉截铁地说。 记得那次高原之旅,是报团的,有个旅客的心脏是有点问题的,不过他隐瞒了这个事实,等到了高原之上,面色突变,这才说了出来,当时把导游吓得差点就要晕了。幸好,导游还算有点常识,给那旅客吃参片,说来也奇怪,那族客很快就没什么事了。直到结束高原之旅,还是生蹦活跳的,当时刘远好奇地问那个美女导游,最后才得知。吃点人参片,那高原反应减少百分之八十。非常有效。 现在被李二他们一逼,刘远终于想起了这件事,马上说了出来。 “什么?人参?”李二的脸色变了变。 人参是名贵药材,每年出产的不多,军队动辄万人,就算李二为了手下将士之命,这次不抠了,也不够啊。 长孙无忌皱了皱眉头说:“还有别的方法没有,这个太耗费钱粮了,就是我们不吝钱银,也没地方收购那么多人食用的人参啊。” 这时候,家参还没大规模种植,要人参,还得背着一篓子,跑到深山野岭里挖,像大唐一年顶多就二三百斤,就是皇上不享用,王公贵族们不食用,也没有那么多啊,像军队这些,动辄是数以万计的人,别说参片了,就是参须也分不均。 候君集眉头皱了一下,有点疑惑地问道:“微臣曾经去高句丽游历过,那里的别直参可否,听说它们可以人工种植,价钱不贵,产量也颇大。” 别直参? 刘远楞了一下,不过记起这是高丽参的别名,降此之外,还叫朝鲜参。 “可以,可以。”刘远记得,当时那旅客吃的,正是高丽参片。 估计不舍得用野生人参吧,到了后世,随着到处开,滥挖滥掘,人参的数量越来越少,一年也就三五十斤的产量了。 众人闻言可行,都呵呵大笑了起来,隋炀帝虽说不是明君,但他却具个性,你不服,那就打到你服,在位时几征高句丽,极大地损耗了高句丽的国力物力,以至在大唐建国初期,吐番、吐谷浑在边境闹得欢,而高句丽不仅不敢乱动,还遣人上贡,估计是被打到怕了,要别直参,还不是一句话吗,难道它还敢为了一点别直参敢跟大唐叫板? “长孙司空,搜集人参一事,就交给你了。”李二笑着说。 “微臣领旨。”这是一件闲差,长孙无忌很高兴地领了旨。 估计也就是一封书信就能把那功劳给拿下。 一番讨论完,众人的心情都不错,特别是李二,面露笑容,有了刘远的提议,出兵吐番一事,又多了几分胜算,他仿佛看到,大唐的兵锋己在吐番的土地上所向披靡,以宣扬自己的赫赫威名。 众人看刘远的眼光都不一样了,这真是上天派来的宝贝,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想讨伐吐番,就有人送来向导,虽说他说的话,还有待检验,不过有了前面破除“诅咒”的成功例子,众人对刘远也很有信心。 秦琼看着刘远,笑着问道:“刘小郎君,传闻你有一手绝活,能在方寸之地刻字,肉眼都不容易看出来,不知传闻是否属实?”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还差2oo推荐票就上推荐榜了,请点一下,谢谢,昨天没爆,只是保底二更,今天一定爆! ♂♂ 213 二个愿望 “老将军,你说的微雕吧,那个,的确是不易现” 刘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个,以前我做学徒时学过,也做过商人,不过很早就脱商为士,老将军若要订购上好的饰,可以到扬州金玉世家订制,恕小的不能为老将军效劳了。(无。,弹窗....” 自己的这点老底,哪里瞒得过有心人?只要稍稍一查,马上就能查出来了,刘远干脆自己说出来,倒显得自己坦荡荡。 在场的一众大员相互一笑,也并不放在身上。 虽说做官俸禄不少,一个人锦衣玉食不难,但是要维护一大家子人的锦衣玉食,平常送礼、宴请,维护自己官家的体面,养奴蓄婢、照顾本族亲友等等,一年的开销下来,那点俸禄根本不够,在场的,谁手里没有几个赚钱的物业,每个月都给自己提供大笔的进项,只是大家都要体面,交给心腹之人,自己不露面而己。 这些都是官场的潜规则,谁也没捅破。 李靖一本正经地说:“非也,非也,小郎君,秦老哥的意思,不是想订什么饰,而是想把这手绝活用于情报之用。” “什么?用作情报?” “对”李靖解释道:“就是没有战争,四周的边境也不能停止派遣细作来收集情报,当战争一至,来往传递情报就更加频繁,而细作的暴露的危险也加大,有不少细作就是过关时被搜出秘密书信而被捕,一年不到,军部在吐番己损失了近十名的细作,细想起来,主要是我们缺少一种行而有效的方法,听说小郎君能把字刻在饰之上,哦,对了,在一品诰品夫人的七十寿宴上,你在一件小小的饰上。竟然刻了满满一部《金刚经》,很多人都亲眼目睹,简直就是神乎其技。” 李靖继续说道:“如果小郎君肯把此法传授,用于细作传递消息,那么就是暴露在敌人的眼皮底下。他们也现不了。这样一来,不仅人安全,而消息也会准备送达。” 刘远楞了一下,不是吧。用微雕来传递信息? 这时御书房里众人都盯着刘远看,特别是李二,深知情报对战争的重要性,闻言也开门见山地说:“刘远,此事关乎国运。只要你把此法献出来,朕重重有赏。” 唐代没有电话,没有报机,没有间谍卫星,要探取情报,多是派细作前往,探得消息后,再设法传回去,最常用的就是用信鸽和细作。因为信鸽经常会出现意料,敌军也会很注意天上飞的信鸽,在边境处布下大量的神箭手,一看不对,马上把它射杀。所以用得最多的,还是用人随身携带。 科技展还是很低下,看历史就知道,古代的对传递消息的方法还简陋。有一个故事就能讲述得很清楚,古罗马的细作把重大的信息传回国内时。有一个极为费劲的办法,那就是找个人来,把他的头剃光,在头上刻字,等头重新长出来之后,再去传递,这一来一回得几个月的时候,极为耗时。 这不是夸张的说法,主要是和交通便利的现在不同,古代边镜通常都是闭关,特别敌对的势力防范得很严格,往来甚少,没多少交集,路上更是关卡重重,一年到头也没多少人过关,所以在搜查方面查得很细,能搜的地方,绝不放过,有是拿一根木头,也会拿东西敲敲,查一下里面有没有暗格,就是侥幸过了一关,但后面的关卡呢?每一次都这么走运? 不到一年的时间,在吐番地区就损失了近十名细作,这损失也是挺大的。 “此术对大唐有利,草民愿献出来。”刘远坚定地说。 现在连李二都开口,就是刘远想保留,现在也没法,现在他是好说话,可真把他惹怒了,绝对没自己好果子吃,李二南征北战,死在他手下的敌人不计其数,连至亲的兄弟妨碍他,也在玄武门被他干掉,刘远只是一介草民,根本一点还手之力。 赚钱的主意多的是,这微雕,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保密是做不了的,还不如趁机多要一点好处,幸好,这李二很有容人之量,任人唯贤,也不计较出身,要不然,现在蹦得最欢的程咬金,还是一个山贼呢,当然,这御书房,也没刘远的一席之地了。 “好,好,好,要是天下多一点你这样的忠勇之士,何愁我大唐不兴。”李二摸着胡子,笑得那一个春光灿烂。 看到李二心情不错,刘远乘机道:“皇上,只是,此事还有一点不妥。” “哦,有何不妥?” 刘远小心地说:“那个微雕,是一种技巧,不是一个配方,就是草民愿意献上,工匠们也不容易掌握,还得小人口传手授,慢慢练习,得花费一些日子,多久不好说,要看个人的悟性,快则三五个月,慢则二三年还不能掌握的也有,第二就是经费问题,培养一个合格的微雕人才,花费甚巨,最后一点是,草民刚脱商为士,突然转做工匠,未来岳父哪里,也,也不好交待。” 说完,刘远小心看了李二一眼,马上又低下头去,心里暗叫着:李二啊李二,说这多话,要的就是二样,一是银子二是身份,自己大老远跑到这里出谋划策,连微雕这门技艺也献出来了,你就是再抠,也不能不表示一下吧。 李二果然没令刘远失望,一拍案大声说道:“只要对大唐有利,就是再多的经费也值得的,朕向来是任人唯贤,从不计较出身,不得不说,你很坦率,这点我很喜欢。” 说完,李二觉得有点不妥,补充道:“你没有经过科考,安排文官估计引起很多争议,你的破敌之策还有微雕秘术都是有关于战争的,可以算作军队,就给你安排一个军职吧,你先是献上了破敌之策,现在献出微雕之秘术,这两件都是大功,朕向来有功必赏,现在两功并赏,只奖你一个军职,好像也少了一点,说吧,朕满足你一个愿望。” 抠的时候,李二很抠,但对有功之臣,李二绝对是非常大方,想当年他做秦王时,带领四处征战,每次破城后得到的战利品,他都是让手下先挑,最后才是自己的,冲锋在前,又能礼贤下属,所以,极受将士爱戴,这也是他动“玄武门”之变的底气。 当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跟你要什么的时候,这绝对是天大的馅饼,只要提得不过份,他都会满足你的,这不,李二的话一出,就是像长孙无忌、秦琼等人都妒忌了,率直的程咬金,看着刘远口水都要流了。 李二不轻易许承诺,但都言出必行,现在他跟刘远说出这样的话,绝对不简单,一旁的候君集己经在想,皇上突然这么大方,会不会与刘远刚才拍的那个马屁有关系呢? 刘远也楞了一下,李二说给自己一个军职,不过没有当面说什么职位,估计是自己一介白身,没有好的腰板,没打过仗,所谓的武艺更是稀疏平常,得找一个不大不小的虚位给自己,所以没有当场说出来,不过他倒算实在,还让自己说要什么,除了为了奖赏外,估计也有对自己和清河崔氏一个交代:还有二天就拜堂成亲,硬是被他一纸召书拉走,老实说,很打崔氏的脸面。 算是对刘远笼络,也是向清河崔氏示好吧。 一瞬间,刘远脑里出了绝大多数人梦寐以求的东西,黄金、美女、功名、利禄、豪宅、田地等等,像这些要求不过份的,只要自己一开口,李二当着这么多重臣,金口一开,肯定会言也必行,难选啊,还不如你直接赏给我好了。 看着刘远一脸犹豫,左右为难的样子,李二捻着胡子,得意地笑了,这是一种很骄傲、很自负的笑容,普天之下,也只有自己有胆量和底气说这种话了,对刘远这种小人物来说,自己就是他们的神。 刘远犹豫了一下,伸出二个小指头,小心翼翼地说:“皇上,我,我能提两个小小的愿望吗?” “哦,且说来听听。”李二的眉头皱了皱,对他来说,给他一个愿望己经是很大方的了,现在他竟然不满足,张口要两个,简直就是贪心,不过李二的气量大,他倒想听听,刘远想提的那二个请求,到底是什么请求。 “第一个请求,我身边有一个红颜是奴籍,草民想请皇下旨,替她脱掉奴籍;第二个请求是,请皇上在长安赐一间商铺给草民,草民想过,若是皇上赐了军职,白领俸禄问心有愧,不如要一个商铺,一边教他们学习微雕,一边把他们练习过程中所做出来的东西卖掉,这样一来,赚的银子就够补贴训练他们的花销,一来可以减轻国库的开支,二来大隐于市,这样也比较隐蔽,敌国的细作也难探听。” 李二楞了一下,有点吃惊地问道:“就是这二个愿望?” “是,皇上,要是,要是多了,那只要前面一个也行。” 还以为要什么呢?就是这样?李二的心里都乐了:这也叫要求? 给一个人脱奴籍,一纸圣旨就行了,一点难度也没有,还不用花钱,符合李二抠门又能捞名气的个性;至于第二个,那更好,一来此事够隐蔽,二来连花销也省了,原来为补偿一下闹了一个大笑话清河崔氏,修补一下关系,毕竟刘远也算是清河崔氏的女婿,工部崔尚书的半个儿子,自己都准备大出血,没想到,竟然这么好打。 大唐的忠民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214 西市商铺 “我还以为两个是什么条件呢,你这小兔崽子,笨啊,这么好的机会,就是不要一官半职,就是多要点田地也好啊,破了吐番所谓的诅咒,这可是天大的功劳,你真是笨啊,像是脱个籍什么的,这点小事对崔家来说轻而易举,你却要皇上来颁旨,实在是太浪费了。(无。,弹窗....шщ第一,” 那么好的一个承诺,刘远却只办了那两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众“老大”都暗呼可惜,率直的程咬金干脆直接骂了出来。 秦琼也笑着说:“老程说得对,刘远,你啊,还是太嫩了,机会难得,也不捡点好的来要。” 朝堂里,估计也是程咬金和秦琼两人敢这样和李二说话的了,他们是跟李二一起打江山,多次出生入死的兄弟,有时说错话,李二也不气,只是呵呵一笑,也不追究。 因为他们之间的友谊,己经过了君臣的关系,用现在的话来说,那叫异性兄弟了。 李二笑骂道:“好了,你们两个不要起哄,你以为,个个都像你们那么贪心的,不过,刘远,这是何解,朕也有点好奇。” 刘远一脸认真地说:“一来想靠自己的努力完成,二来也可以让那位红颜可以风风光光脱去奴籍,至于功名利禄,只要有心争取,还怕它们不来吗?” “好!”萧禹点点头说:“有志气,我想你的那种红颜知己,肯定非常激动,心中对你更为爱慕了。” 相对于出生贵族、很有情调的萧禹,当过劫匪、做过山大王的程咬金还是一脸地替刘远不岔道:“真是笨,笨死了,无权无名,一介白身,就是为了一个奴籍的女子,这不是浪费吗?早知这样,你把那个愿望给我,我给你送两个红颜知己。你有赚我也有赚,哈哈哈” 长孙无忌和稀泥道:“好了,好了,陛下金口己开,小郎君也作了自己的决定。我们就不要再捣乱了。” 李二点点头说:“刘远。看在你一心为国的份上,朕,允了。” “谢主隆恩。”李二答应得这么爽快,倒让刘远喜出望外。这次行礼倒是真心实意的。 自己无心官场,只想做一个快乐的太平富翁,再者李二说了,凭着自己献策献艺,会给自己安排一个军职。这样最好,自己连科举什么的都省了,直接弄个功名;至于钱财,刘远从不担心自己自己会挨穷,一肚子赚钱的主意还没有出动呢,再说以培训微雕为名,在长安弄一间店铺,然后让李二给自己派免费的工人,直接就在长安再开一间金玉世家的分号。一下子离自己的梦想又走近了一步。 这里寸土尺金,商业繁荣,往来的胡商众多,再加这里是大唐的京都,皇亲国戚、王公大臣、名流富户。数不胜数,绝对是商业黄金重地,以自己的前的手艺和设计,肯定能赚个盘满钵满。老实说,现在大战在即。估计国库也得吃紧,以李二的性格,未必能打赏多少,就是赏个黄金百两,换成银子也就是一千两,就是在扬州,刘远不用半个月就能赚到了。 那点钱,真的不稀罕。 刘远想好了,要银子还不如让杜三娘风风光光地脱去奴籍,她一心放在自己身上,自己也答应过找机会让她脱去奴籍,正是给她最好的回报,虽说清河崔氏能很轻松办到,但刘远还真不想看到崔敬那副“你总得有求我的时候”的脸孔。 到时他旧事重提,要自己把小娘和杜三娘赶跑怎么办? “不是封官加爵,只是脱去奴籍,这个好办”李二自言自语地说:“只是商铺,在长安城里,给哪里合适呢?” 长安城,即隋大兴城,是隋唐两朝的都,也是当时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城市和中国古代最大的都城,长安城中东西、南北交错的二十五条大街,将全城分为两市一百零八坊。其中以朱雀大街为界将城区分为东西两部分:东部隶属万年县,本应有五十五坊,因城东南角曲江风景区占去两坊之地,故实领五十三坊;西部属于长安县,有一市五十五坊,但最繁华的,是东市和西市。 东市:隋代称都会市,唐改为东市。位于长安城东约在今西安交通大学西边,东西南北各长六百步约1ooo米。四面各开二门,中有“井”字形四条大街,把该市划分成九个方形区域。据北宋初作的《长安志》记载,东市经营的商品门类有22o行,“四方珍奇,皆所积集”。唐武宗时,一天东市失火,烧毁曹门以西12行4ooo多家。由此推算,一行有3oo多家,东市的22o行,店铺总数估计应万家,可想当时东市的繁荣景象。 西市:隋代称利人市,唐改为西市。位于长安城西约在今西安市城西南1公里多的糜家桥与东桃园村之间,四面各开二门,市内有四条大街,把该市分成九个方形区域。街宽各百步,两侧有衣肆、药材肆、坟典肆、鞧qiu秋辔pèi配行、绢行、秤行、麸行、帛行、寄附铺,经营各种商品交易的商贾近千家。大街四周又设有很多旅舍、旗亭酒肆及饮食摊点。通过丝绸之路来到长安经商的西域及中亚、西亚等地的“胡人”也多聚集该市,经营金银珠宝,并购买有中国特点的丝绸、瓷器等运回国去转卖。盛唐以后,西市的繁荣过了东市,被人称为“金市”。 立了那么大的功劳,实则的好处只要一间商铺,而这商铺还免费替自己训练用于情报用微雕好手,最重要的是,刘远还是七族五姓中清河崔氏的女婿,这次让清河崔氏丢了颜面,怎么也得补偿一下,这事就不是那么好糊弄了,最起码也要东、西两市的商铺才拿得到出手。 问题是,那两处商业旺地,实际上都是皇亲国戚、士族大臣暗中把持,一时间也不知哪里找合适的。 “皇上”长孙无忌真不愧是李二的好帮手,只是一看到李二那犹豫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不由在一旁提醒道:“尚书左丞陈武贪污枉法,被流放幽州,所有物业抄归入库,在物业中,正好一间西市商铺,皇上何不” 对啊,李二心中一动,暗想自己都差点忘记了,这事他有印像,几个嫔妃都想要,最后谁也没给,现在正好拿来奖给刘远。 “刘远,你立了那么大的功劳,破解了吐番所谓的诅咒,不仅对出征吐番提出很多宝贵的意见,还愿把独门的秘术献出来,理应重赏,朕就把长安西市” 长孙无忌在一旁小声提醒道:“甲第十二号” 李二干咳一下,继续说道:“长安西市甲第十二号赏赐于你,还希望你多加用心,早日把人替朕培养出来。” “谢主隆恩,草民定当尽心尽力,以报皇上赏识。”刘远心中一乐,马上谢恩。 从清河来的路上,刘远早就打听清楚了,东西两市是长安最繁华的地方,而根据地理位置的好坏,用甲乙丙丁来划分,这甲第十二号商铺,肯定是属于很不错的黄金地段,这可是好事啊,在长安,这可是有银子都不定能买到,现在李二赏赐给自己,刘远二话不说,马上谢恩。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李二一脸郑重地说:“你扔下娇妻上京听遣,这是朕做得不够周全,以你的心思,肯定想早日回去完婚,不过,近一段日子不能回去,你得留在长安,一来可以尽快帮朕训练细作,这样他们就可以早日执行任务,二来说不定训练新军适应那高原反应,有可能还需要用到你,看你年纪轻轻的,以后有的是机会,也不必争在一时了。” 得,一来到这里,连家都不能回了,他不说,刘远还真的跑回清河,和崔梦瑶把那未完成的婚礼完成,没想到李二好像看穿他的心思,率先就说好了。 一句话,快要交战了,训练那是越快就越好,这里也有可能需要你。 这商铺,还真的不那么好拿。 “是,皇上,草民一定留在长安,只要有需要草民的地方,绝不私藏。”刘远向李二行礼道。 “好,好,好。”李二一掌击在案这上,一脸自负地说:“吐番,朕看你这次能往哪里跑。” 商讨完毕,刘远谢绝了候君集到他府上喝酒的邀请,在宫门和他分手后,很快就看到一个下人模样的人站在自己身边了。 “三姑爷,老爷命我在这候着,马车就停在哪边,我们回府吧。”下人恭恭敬敬地说。 “崔侍郎呢?” 下人虽说有点奇怪,为什么刘远还叫自家老爷的官名,他们都不是自己人了吗? 不过这些不是他能理会的,行了一个礼应道:“老爷回户部当值去了,怕三姑爷找不着路,所以命小人在此守着,对了,老爷说现在天色尚早,坊门还没关,如果你有兴致,小的就拉到到处看看。” “去西市甲第十二号。”刘远淡淡地说。 刚在御书房喝了二碗鹿奶还有一肚子的点心,刘远不饿也不困,精神十足,估计就是睡,也睡不着,刚刚来到这里,到处见识一下也好,于是,就让侍候他的奴仆把车拉到西市。 刘远倒要看看,李二赏赐自己的商铺,那间位于西市的商铺,到底是什么样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谢谢各位大大的打赏和月票,谢谢! ♂♂ 215 命中对手 实在太壮观了! 刘远坐在马车上,挂起窗帘,吩咐那个崔府的下人放缰慢行,他要体会一下大唐的风景人情。 出了皇宫,前面就是一条朱雀大街,而这条宽阔的大街,饶是见过大场面的刘远,也被眼前景象所震惊:宽达一百五十米的大街上,车如流水马如龙,自己坐着的这辆马车,好像淹没在人潮当中。 一百五十米,那得有多大,一辆马车按一米五宽来计算,那可以同时让一百辆马车并列前进,试想一下,那是多么壮观的景象。 坐着马车慢慢朝前行,看得越多,刘远对隋炀帝杨广更加敬佩,一提起隋炀帝,众人想到的,都是他的荒淫无度,都是他残害忠良百姓,其实,换一个角度,他绝对是一个极为优秀的设计师和艺术家。 大运河,全长两千余公里(后修道取直剩1794公里),是世界的第一人工运河,是苏伊士运河(19o千米)的9倍,巴拿马运河(8o千米)的21倍虽说劳民伤财,但是对南北往来交通挥了极大的作用,至今后人还大受俾益;对吐谷浑和突厥动战争,稳定了边境之患,特别是三征高句丽,极大的重创它的国力和财力,把正在兴旺展、伺机入侵中原的高句丽扼杀在摇篮当中,为大唐消灭高句打得坚定的基础。 他主持兴建大兴城,也是现在的长安,可以视作一件极为出色的艺术品,最兴旺时,大庆城人口高达百万,这么多人住在这里,交通、运输、水利、防御、管理等问题都要考虑到,这些都是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完成,不得不说他的才华横溢。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功绩很多人是不知道的,隋朝。是历史上唯一个让日本表示臣服的朝代。 看着这繁荣的街道,刘远总有一种感觉,那隋炀帝的功过,还真的不好说,只能说。一定程度上。李二摘了前人种下的“桃子”,捡到了不少便宜。 “客官,刚到的苏杭丝绸,滑不溜手。来看看” “刚到的上好胭脂,又便宜又好,不买也来看看啊” “刚到的波斯毛毯,漂亮得您移不开眼睛。” “刚出炉的芝麻胡饼,金黄酥亮。又香又脆,快来买啊,快来买啊,保证你吃得满嘴流油” …… 随着越来越近西市,商业更加繁荣,往来的人群中,多了很多金碧眼的胡商,有时还听到一些说着外语的胡商一边走一边聊,满脸笑容。估计是商量着怎么样多赚一点钱吧;路边的伙记,为了生意也在卖力的吆喝着,显得非常繁华、热闹,还没到长安之前,刘远都得扬州够繁华的了。可是一来到长安,方知天外有天。 己在几分盛世大唐的味道了。 和车夫聊了二句,刘远知道,赶车的人没姓。周围人都叫他阿寿,名字倒是挺吉庆的。起码比阿牛、阿大、阿二这些有内涵多了,阿寿的赶车技术不错,那辆马车就像一条游鱼一样在众多马车中钻来钻去,一点碰磕都没有,难怪这个阿寿穿得比普通的奴仆光鲜不少,原来还是有一技之长的。 “三姑爷,你要买什么,小的可以帮你参详一下,这长安小的熟,就是哪个旮旯小的都可以翻出来。” 刘远笑着说:“哦,是吗?看来你还是挺熟悉这里的。” 阿寿有点骄傲地说:“那当然,小的父亲大人就是替老爷赶车的,还没坐稳我就坐在马车上了,很多路,就是闭着眼睛都能走。” “呵呵,不赖嘛。” “三姑爷,这里很多胡商,有的红毛子很坏的,和他们打交通的时候要小心,他们不少都是下三滥,骗你一笔就走,西市的赵掌柜就被骗得差点要上吊,那死该死的胡商,用一胡姬把赵掌柜哄得找不着北,再多贪了几杯,等他醒来时,三百多两买来的那几包香料全是假的,一下子血本无归,等他去武候铺报案,派人来抓的时候,那胡商携着胡姬早就跑个无影无踪了。” “对了,那赵御史家的公子,学着人家包胡姬,听信了胡姬的枕头风,偷偷拿了五百两出来交给她的哥哥做什么药材的贩运,没想到最后人财两空,赵公子被他老子揍了一顿,据说在床上躺了三天还没能下地呢。” 那个阿寿话不少,一看刘远很好说话,慢慢那话匣子就打开了,主动和刘远说起那些坊间的奇闻趣事,看得出,他是一个很健谈的人,刘远第一次来长安,也想通过阿帮了解一下,一边笑一边倾听,不时和上二句。 “好俏……的小郎君,来啊。” “上来啊。” “来啊,奴家一定好好侍候你。” 马车刚转过一个坊时,一间青楼跃然出现在眼前,站在二楼倚栏的姑娘,一看到刘远,马上暗送秋波,出言挑逗了起来,倒让刘远吃了一惊。 大唐民风开放,百姓上窑子、官员逛青楼并不是什么丑事,做官的,要是不去哪些地方展示一下男人的风范,还会被同僚说是“乡下人”“土老冒”,于是青楼娼馆林立,并没什么稀奇,让刘远吃一惊的是,那楼上站的,全是金碧眼的胡姬,穿着暴露的衣服,把雪白的胸脯露了出来,摇着细小的腰肢、操着生涩的大唐话,正在招揽着生意。 那门的老鸨还大声地叫道:“客官,刚到的胡姬,一流的货色,服务周到,包您满意,若是你舍得银子,未开苞的都有,异域风味,保证你玩得开心。” 刘远都有点无言了。 这些胡姬和胡人的地位很低,就是一个赶车的家奴也看他们不起,那些异域的美女,还不远万里跑到这里“卖肉”,花上一点银子,就随所欲为,而很多有钱人家,还会眷养一些胡姬作为家妓,招待亲朋好友所用,处处显示出“天朝上国”的傲气,再看看后世那些祟洋媚洋的嘴脸,为了所谓的出国,妙龄少女嫁外国老头,一个落魂洋乞丐,来到华夏能随意玩弄那些漂亮的高素质女子,有的连非洲的黑人也要傍,说出去还真的让人感到无言…… 还是国家强盛好,看这大唐多好,大唐的子民走路都是昂阔步,话语中带着骄傲,而那些胡商都是低着头,挨着路边走,看着大唐的子民也是一脸的恭维,在路上,刘远还看到一个高大白胖的胡商,正给一个武候铺(相当于现在的派出所)的武候磕头,好像在求着什么一样。 随着经过一道很大的坊门,一个巨大的市场出现在眼前,这里人来人往,那商铺一眼看不到头,丝绸店、布店、药店、米铺、瓷器店、杂货铺等等,一路排开,商店里的商品琳琅满目,吆喝声、还价声不绝于耳,那声浪之在,就是坐在马车里的刘远也感受得到。 “西市”两个巨大的字,一下映入刘远的眼帘:经过三个坊口,刘远终于来到了自己此行的目标:长安的两大商业重地之一:西市。 这,这能叫市吗? 一排排的商铺错落有间地坐在在西市之上,一眼看去到处都是商铺,按这规模,少说也有几千间之多,要是每间商铺只算一个掌柜、二个伙计的话,光这里都过万人了,然后还有往来采购的客商、往来游历的旅客、需要采购的百姓,少说也在几万人,一个市场有几万人,那得是什么样的规模,什么样的热闹。 普通人看到是好奇,感慨、惊艳,被这里的繁华吸引、被这时的热闹震惊,身为大唐的子民,心里也会升起一种骄傲之感,但对刘远来说,看到此情此情,简直就是热血沸腾。 商机,巨大的商机啊。 刘远的内心都有点热血沸腾了。 虽说现在己经是一个士子,等李二的旨意一下,刘远就不再是一介白身,有一个官职,也算有官场人士,不过刘远的骨子里,还是一个喜欢赚钱的商人,一看到这里的人流,就看到其中蕴藏的商机,刘远看到都热血沸腾了,那一个个来来往往的商旅,在刘远眼里,就是一锭锭闪闪亮的银子啊。 李二这下,算得上大手笔了。 “三姑爷,西市甲第十二铺到了。”刘远正感叹意,那阿寿己经把马车停下,掀起帘子,拿了一张小板凳放在地下,细心服侍刘远下马车。 显得很有眼色。 刘远走下,看到门口那个“甲第十二铺”的牌子,不过大门被封条封着,一看就知是长孙无忌口中那间被没入国库的商铺了。 这是一幢二层的临街商铺,面积大约一百平方米,位于十字路口,两边还种有树木,旁边还有一条小河流过,地理位置、环境还有装潢都不错,那门窗一看就知是红木的,大方结实,商铺上还歪歪斜斜挂职着一个钱氏丝绸的牌匾。 很明显,它的前身是做丝绸生意的,这样也好,算得上高档的商铺,里面应该挺干净的。 不过,现在这间漂亮的商铺的地契,很快就会交到自己的手上,没多久,金玉世家分号的牌匾就在挂在这里,成为长安商铺的一份子了。 刘远点点头,心里非常满意,随意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突然,刘远一个激灵,双眼呆呆地望着对面商铺的那个牌匾,整个人都呆住了:对面是甲第十一号商铺,它是一间经营饰的商铺,那门上挂着一个醒目的牌匾: 金玉尊! ps:有点事不得不推迟了,十分抱歉 216 刺探敌情 ps:谢谢dz313131、我就溜达溜达、醉峰、大爷鹿、$hehe$、李逍遥等这么多位老大的支持,是你们让炮兵走得这么远,谢谢那么多大家投的推荐票、月票,这个月比较特别,相信大伙也能理解,很多事要做,争取下个月天天万字更新。 金至尊,号称大唐最好的饰店。 有一句在大唐流传得很广的话,那就是“金至尊出品,必是精品”,相传金至尊的师傅,一个个手工精湛,就是一件作品,从打造到放上柜台出售,至少要经过六道检查,一再确认没有问题,这才出现在顾客的视野。 行内有句话:只要是从金至尊出来的,就是一个打下手的伙计,都可以到别的金店做掌锤大师傅。 这样一来,金至尊的质量和口碑自然得到保证,即使价钱比其它金店高上不少,依然很受追捧,特别是皇亲国戚、名流贵族的喜欢,据说官里很多娘娘、妃嫔也会让宫女到金至尊订购,隐隐有“皇家专供”的味道,在大唐声名极高,甚至有些有地位的夫人、名嫒,不戴上金至尊特订的饰品,好像都不好意思出门了。 巨无霸、行业当之无愧的龙头,刘远在扬州金水街的时候,就己经听过它的大名,特别是张胖子,一听到那金至尊就像看到他死去的亲爹一样,非常尊敬,而刘远在扬州那个比试,就是一个金至尊出来的老行尊代玉满楼出战的,老实说,那次虽说羸了,其实羸得也是挺险的。 冤家路窄啊。 刘远知道,金玉世家要走得更远,走得更高,肯定会和这金至尊对上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对上了。最令刘远无言的是,自己在甲第十二号商铺,而金至尊就在就在甲第十一号商铺,刚好是正对面,低头不见也抬头见。 这下有乐子看了。 不过。碰上这么一个强大的对手。刘远一点也没害怕的感觉,相反,心里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还没开战,就己经闻到硝烟的味道了。 自袁光头走后。刘远掌控了金玉世家,除了玉满楼弄了一点小挫折之外,可以说是一帆风顺,稳稳当当地拿下了扬州第一家金店的美誉,这让刘远有点胜之不武的感觉。羸得太容易了,好像都兴奋不起来了,现在和金至尊面对面打擂台,刘远倒时战意昂然了。 当然,刘远知道,自己在扬州羸得那么容易,也有崔刺史在暗中相助,要不然,玉满店也不会垮得很么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抗个三五年是没有问题,只是它太肥了,让崔刺史看中,够大够肥。下手自然不留情了。 “三姑爷,要买饰吗?”阿寿只知刘远是三姑爷,而他一直都是在长安留用,并不知刘远的过去和手艺。看到刘远有点呆看着那金至尊,以为刘远要买饰。不由好奇地问道。 刘远装作不知,笑着问道:“怎么,这金至尊,很厉害?” “厉害”阿寿伸出一个大拇指说:“不但背景了得,连饰,也是顶呱呱的,在就京城头一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么夸张?” 阿寿很认真地说:“这里的饰,不仅款式多,而且质量上佳,三姑爷,你听过一句话吗,金至尊出品,必是精品,虽然价钱高一点,但是质量方面绝对没问题,款式也很新颖,那些王公大臣家的太太姨娘小姐们,都喜欢到金至尊里采购,阴妃、崔才人还有几位嫔妃也是它的常客,所以非常有名气。” 生意的确不错,刘远从门外看进去,只见里面有不少客人在挑选择饰,就一会儿的功会,刘远就看到那身穿统一服饰的伙记笑容满面把几锭银子收回到柜台上,从顾客进门才交易,一直都保持笑容,没一丝的不耐烦,就是客人离开,也有人送到门口。 嗯,这伙计的素质不错,不仅那店铺搞得干干净净,伙记们一个个精明醒目,衣装整齐,连穿的衣服,也是统一的,一看就给人一种很专业的感觉,这金至尊的掌柜,不简单。 “阿寿,那金玉尊的掌柜不简单,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刘远饶有兴趣地问道。 “知道啊,西市有哪个不知金大娘的,她虽然是一介女流,但是非常聪明能干,不仅金至尊的掌柜,还是金至尊的头号师傅,像宫里的娘娘,都是找她订造的,最重要的是,她长得也很漂亮,号称西花最娇艳的一朵花,嘻嘻,虽说是个寡妇,但那皮肤比那些黄花闺女还要白嫩、细滑,很多公子哥儿就是冲着她去的。”阿寿说的时候,双眼亮晶晶的,嘴角都流口水了。 什么?大娘?师傅?掌柜?寡妇? 刘远一下子楞住了,怎么也没想到,那大唐最有名气的金店,行业的龙头,竟然是一个女人当家,貌似还是有一位有几分姿色徐娘半老的中年妇女,这个,不是开玩笑吗? 自己一定以为那金至尊的掌柜,是一位很有胆色、很有魅力中年男子呢,现实是,一名寡妇? “阿寿,你没记错吧,我问的是对面那间金至尊的掌柜啊?”刘远还有点不相信,不由再多问一次确定。 阿寿一脸无辜地说:“哎呀,佛祖在上,小的就是骗谁也不敢骗三姑爷啊,金大娘原名金巧巧,真是金至尊的掌拒,不信你你可以亲自去看看,如果小的敢骗你,你用力抽我。” 刘远踌躇了一下,有点好奇地问道:“阿寿,你不是说这个金掌柜很有背景吗?她是什么来头?” “三姑爷,你看一下,这甲字街有什么特别没有?”阿寿卖了个关子,神神秘秘地说。 “不错啊,这里人流密集,交通便利、环境不错,商铺很多,也没什么特别啊。”刘远左右看了一会,也没现有什么特别。 阿寿摇了摇头,也不敢再卖关子。小声地说:“这里原来叫金字一条街,刚开始的时候,整条街有一半以上都是金店,售卖金银饰,可自金至尊搬进来的以后。它们却全搬走了。” “金至尊的背境太深。把其它的金店都吓跑了?”刘远猜测道。 “不是,是把周围的生意全抢了,俗话说货比三家,可是这比。也得看看和哪个比啊,不管你做得多好,可是和金至尊一比,得,都成笑话了。同行谁也抢不过它,再加上好像有宫里的关系,谁也不敢轻易动它,都搬到丙字街来个眼不见,心不烦,这里就是金至尊独一份了。” 说完,阿寿好奇地问道:“三姑爷,怎么你对它那么有趣的,你不会对金大娘也……” 这家伙。笑得不是一般的猥琐。 刘远也不和一个小小的仆人计较,淡淡地说:“很简单,因为这甲第十二号商铺是我的,而很巧的是,我……我的亲戚准备也在这里开一间金店。” 刚想说自己在这里开的。不过一想起士农工商排行,刘远马上又改成自己亲戚了,反正很多有地位的人都是这样做。 阿寿的嘴巴张成o型,好像难以至信一样。 “怎么。有什么问题?”刘远有点疑惑地说。 “没,没什么”阿寿醒过神来。连忙应着,转而小心地说:“三姑爷,那个,不如叫你亲戚转行做其它的吧,要是估饰的话,估计会被金至尊打压得很惨的。” 做下人的,最擅长的就是察颜观色,刘远刚才一改口,阿寿就知眼前这位三姑爷想开金店了,不过他还是很尽责地告诉刘远,最好别和金至尊打擂台。 刘远微微一笑道:“这事不说了,你在这里候着,我先到处转一转。” “是,小的明白,不过三姑爷别逛太久,这收市的钟声一响,我们就得马上离开,要不然,到时坊门一关,我们就是想走也走不了。”阿寿领命后,还不忘记小心提醒。 “明白,我会注意时辰的。”刘远点点头表示明白,扭头朝金至尊走去。 长安,就像一像巨大的、军事管制的城市,像早上什么时候开坊门、晚上什么时候关坊门都有严格的规定,坊门关上后,武候铺的武候就会出动,乱闯不按规定的,不管你是官还是民,都是先揍一顿再说,就是找死也算你运气不好,像东西两市,都有官府设立的市署,每天中午,两市击鼓三百下,各家店铺开始营业。日落前七刻,再敲锣三百下,店铺关门,顾客回家,不准开夜场玩通宵。 这些规矩刘远早就从黄公公哪里打听到,阿寿一说,刘远就知他担心自己逛过时辰,到时关了坊门就麻烦了。 嗯,这个金大娘,挺不简单的,一走进金至尊的大门,刘远心里就暗暗赞了一句。 俗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就是店铺,也得讲求门面和装潢,就像在后世,一瓶汔水在街边只能卖二三块,可是到了五星酒店或高级会所,把汔水往杯子里一倒,转手就能卖个几十块,而金至尊的掌柜也深谙此道,别的金店,一进门就可以看到那些金光闪闪、到处摆满耀眼的金饰、银饰;可是这里不同,一进来,就感到一种很优雅、很舒舒的感觉。 是布置。 别的金店,到处都摆满了金饰、银器,显得琳琅满目,很有实力、很引瞩目的样子,而金至尊则是恰恰相反,里面的金银饰不是很多,同一式样的饰品只有一件样品摆着,在饰品的周围,摆有一些种着名贵花草的小盆饰,古玩、瓷器等物,好像众星捧月一样和饰陈列起来,看起来非常赏心悦目。 尼玛,刘远心里暗叫一句:这金大娘高明啊,这样一来,把金银饰这些奢侈品都包装成艺术品了,别人堆金砌银的庸俗和她的清雅一比,马上就落了一个下乘。 这个对手,不简单。 217 故意找碴 “客官,欢迎光临金至尊,请问,你有什么想买的?”刘远一进入金至尊,马上就引起了伙计的的注意,热情地招呼道。(无。,弹窗....шщ第一, 上门都是客,再说刘远也衣着华丽,年少多金的样子,自然很引人瞩目。 刘远淡淡地说:“哦,也就是随意逛逛,看到有合心意的再买。” “是,你随意,要看哪一款,只管吩咐小的就行。”那伙计没有一点的不耐烦,还是一脸笑意地说。 像刘远这种人,他平日见得太多了,像金至尊这样的价位,说想买的,最后买不买,还是对半开,反而像这种随意逛逛的人,成功率反而高很多,再说刘远那衣着和气度,也让他不敢轻视。 刘远就饶有兴趣的随便逛了起来,同行如敌国,自己这次也算是刺控敌情吧,把金至尊的品位、价钱、路线还有擅长什么,和自己对比一下,哪方面自己的饰更有优势,这些都要打探清楚,到时也可以找相应的策略。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客官,这件钗叫繁花盛开,以黄金作钗身,用白银制作梨花,九十九朵梨花,取长长久久之意,若是给你心上人买,也是很讨喜的。” “客官,你真有眼光,这件手镯叫百年富贵,在我们金至尊也是上乘的货色,你数数,那手镯精雕细啄,非常漂亮,这那一排排的格子漂亮不,不瞒你说,要是那格子的中间镶上宝石,那更是珠光闪闪,抢尽风头,我们掌柜的说了,戴的人多少岁,本店就免费送他多少颗宝石,以后每过一年,他都可以戴着镯子到本店免费镶一颗宝石。算是我们金至尊送他的寿礼,绝不吝啬。 “客官,你可看好了,这是鸳鸯双链,是一对的。男一条。女一条,不能分开,用的都是上乘的材料打造,打造的师傅也很用心。你看看,那两只鸳鸯的多漂亮啊,好像活的一样,还有那眼睛,得看仔细了。鸳的眼里镶嵌的是金珠,鸯的眼里镶嵌的玉珠,取金玉良缘的意,以示两人白头偕老。” 一路上,刘远对某一件饰物表现出稍稍有一点兴趣的样子,那伙计马上热心在一旁介绍,口才非常了得,估计专门培训过。 刘远故意找碴道:“这两只鸟那只是公,那只是母的?怎么我看到都一样的?” 那个伙计楞了一下。这个问题太怪了,常人一听到鸳鸯,便知一只是公,一只是母,其实两只都是一模一样。也不分什么公和母的,买的人知道是那么一回事就行,再说说那鸟怎么还不是一个样?也没人纠结这种奇怪的问题。 不过这个伙计还的表现还算十分机敏,只是楞了一下。拿起那两位项链看了一下,很快就言之凿凿指着其中一条链说:“客官。你看,那鸟,啊,不对,鸳鸯眼里是金珠的是公的。” “啊,为什么?我感到两个都差不多啊。” “客官,你仔细看一下,那镶金珠的,那屁股哪里,比另一个大了一点,这个你也明白,公的比母的,是多一点东西的。”伙记一脸暧昧的说道。 尼玛,人才啊,这样的理由他也说得出来,这份急智还真不是吹的,刘远都想跟他说一个服字了。 刘远看看手里饰,心中暗暗点头,俗话说盛名无虚,这金至尊这么受行内人那样追捧,绝对有它强大的一面,就拿这饰来说,做工细致,设计新颖,从焊接到镶嵌,全部一丝不苟,就是刘远这双“十八k的氪金狗眼”,也没找到可以说服人的明显毛病,就连打磨,也做得很细致,刘远用手轻轻摸过,光滑如镜,一点毛刺也没有,显得很用心,也不知打造这件饰的师傅在这里属于第几等级的。 放在扬州,那得掌锤的大师傅,才能做出这么漂亮的饰。 的确很有实力,刘远笑了笑,把手里的饰放下,继续往前走。 “客官,你看到的这件,是最近卖得最火的蝶恋花,你看,那蝴蝶多漂亮,不瞒你说,那两只翅膀镶的,都是宝石” 刘远一下子站住,不走了。 这,这不是自己亲自设计的那个蝶恋花吗?怎么在这里出现的,虽说那镶嵌在翅膀上的宝石排列有所差别,但是在外形设计和创意上,和自己的确一模一样,刘远可以肯定,这金至尊是派人看过自己的作品,回来后,请大师傅出马,把刘远设计的那件蝶恋花复制了出来,售卖、获利。 看着这件蝶恋花,刘远一下子都楞住了,至于一旁那伙计兴奋地讲着什么,刘远还真是一点也没有听进去。 “客官,你觉得,这饰怎么样?”伙计介绍完了以后,看到刘远还站在哪里不想走,以为他对这件饰有兴趣了,马上趁热打铁地问道。 “哦”刘远玩弄手里那件蝶恋花饰物,饶有兴趣地问道:“这件饰多少银子。” 伙计觉得生意就快做成了,笑脸如花地说:“不贵,不贵,千金难买心头好,可是现在只要八十八两,就可以把这件漂亮的饰带回家了,客官,你看,那位置是有标价的,是多少,就卖多少,多一文不收,少一文也不卖,铁价不二,这是我们金至尊的规矩,恕不讲价。” 黑啊,自己在扬州开的那个蝶恋花,估计也就是三五十两,材料并不比自己做的名贵,虽说看起来一样,可是在行家的眼里,这技艺和自己的一比,还得差上二筹,开价就是八十八两,还真是猴子开大口,把别人都当成冤大头了。 看起来不错,不过刘远己经把它的底子摸得差不多了,一个字,黑! 那件繁花盛放,说得是好听,售价六十两,不过是把银当成金来出售了;那个百年富贵手镯,打的嘘头不错,除了当场按佩戴者的年龄来送石头,然后每一年。也就是佩戴者长一者,再免费送一粒,替他镶上,如要你有命活到一百岁,它就免费替你镶够一百粒。听起来非常吸引。也很让人感动,不过他镶的都是很低价的红宝石,亮而不透,清而不澈。只能算是中下品,再加上需要的个头太小,估计也就十把文的价钱一粒,更别说那标着六十两的价钱一早就把所有银子收足,就是送上一百粒。也不心痛了。 有几个人,还真能活上一百岁的? 再说一年用十多文钱换一个好名声,在他的亲朋好友面前做做广告,简直就是太划算了。 那个鸳鸯双链,走的也是创意的点子,价钱也不便宜,意头却很喜庆:139两9钱,还是长长久久。 那就更别说偷窃了刘远的创意和经验弄的蝶恋花,公然堂之在这里卖。现在可好,都卖到原创者的手上了,不过刘远没办法,这年头,还真的没有偷窍创意的定罪。 “客官。客官,你没事吧?”那伙计看到刘远一下子走神了,连忙问道。 刘远醒过神来,笑了笑:“没事?” “客官。不用犹豫了,买吧。只要八十八两,小的马上替你包起来。”小二很热心地说。 老实说,侍候了刘远这么久,他也不想白费口水,看到刘远终于对一件饰感了兴趣,自然不想浪费这个机会。 “只要?”刘远轻轻一笑:“伙计,你多少月薪一个月?” 伙计听明白刘远的意思,八十八两一件,还说不贵,问自己多少银子一个月,就是想说,自己要多少个月才能买得起这么一件饰。 “那个,小的只是一个小小的伙计,哪能跟公子你相比呢。”伙记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刘远不和他纠缠了,单手拿着那蝶恋花轻轻地摇着,眼珠转了两下,然后很爽快地说:“行,八十八两,买个心头好也不贵,就替我包起来吧。” 说完,眼里精光一闪,食指猛地在蝴蝶和花连接的那个点很有技巧的轻轻一弹,这一弹是有名堂的,叫“一指弹”那是刘远无意中练出来敲打微雕一些毛刺位的技巧,就是做一个指甲套,戴在手上,用手指快一弹,就能把毛刺压平,这一指指得又快又急,力量不大,不过用得很巧,一下子击中两者之间的那个脆弱点上。 虽说没有戴指甲套,不过这里也没有毛刺,弹得很顺利,普通人都看不清有什么动作,“啪”的一声,那只镶满宝石的蝴蝶一下子脱落摔在地上。 好像都有点变形了。 “啊,不会吧,我,我就是这样轻轻摇二下,怎么一下子就掉了的?”刘远夸张地叫道:“这质量也太差了吧。” 那伙计听说到刘远说要买,刚高兴又完成了一桩生意,可还没高兴完,只见那饰“啪”掉地上,看着掉在地上的饰,那脸都变绿了。 “客官,客官,这”伙计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刘远虎着脸说:“干什么,你也看到我只是轻轻摇了二下,不是说金至尊出品,必是精品的吗?怎么就那样轻轻摇二下就掉了,要是我娘子戴上,那还不是只能轻轻走路,走快一点都不行?” “对啊,我看到这位小郎君只是轻轻摇了二下,那饰就自己掉下去了,金至尊的质量,怎么变得那么差了?”旁边一位买饰的中年妇女看到刘远可爱、稚气未脱的样子,一时母爱大,用母性的光辉替刘远仗义执言。 就是她刘远很近,也没注意到刘远的“一指弹”,不过就是她盯着看,也一样是看不清。 刘远半眯着眼睛,一脸冷笑地看着那伙计:不错,自己就是故意找碴,试探一下他们的反应和后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218 蛇蝎美女 刘远这么一叫嚷,一下子把金至尊里的客人都吸引了过来,不少人看着甩落地上那饰件,几个贵妇人己经窃窃私语了。<> “客官,客官,稍安勿躁,万事有商量,万事有商量。”那个伙计一下子急了,连忙安慰道。 “商量?商量什么?这是质量问题,难不成,还要我赔不成?” 刘远有心煽风点火,不依不饶地说。 “既然是质量问题,自然就不用小郎君赔了。”刘远话音刚落,突然传出一个很妩媚、很有磁性的声音,而那个不知所措的伙计听到这个声音,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抬头望去,刘远一下子呆了,女人,一个很美艳、很妩媚的女人,瓜子脸、单凤眼,面容姣好,身材丰满,那双媚得出水的单凤眼能放电摄人心魄一般,身材极好,胸前那两团山峰,随着她走路一颤一颤的,好像随时都要爆开一样,未语先笑,眉梢间含着春意,那白里透红的皮肤,让人感觉,她就像一只熟极了,等你品尝的桃子一般。 几个店里挑选珠宝顾客的目光被她紧紧吸引,她走到哪里,那目光就追随到哪里,有人嘴角都流出了口水,好像恨不得马上把她推倒在地,霸王硬上弓一般。 这是一个美得有点不像话的女人,这是一个让人开过的女人,这是一个很懂风情、很识情趣的女人;每个看到她的男人,在心中都会升起一股原始的冲动。 “掌柜” “掌柜” “张掌柜终于肯出来了,呵呵,见你一面不容易啊。” “是啊,越来越迷人了,哈哈” 这个女子一出现,好像商铺里的气氛也活跃了很多,伙计还有几个熟悉的顾客,也是抢着跟她打招呼。 刘远心头一个激灵:掌柜的?不会吧,这个就是那个寡妇。金巧巧,外号金大娘?自己一直以为她是一个四十左右,徐娘半老、有几分姿色的老女人,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还年轻。头乌黑、肌肤白皙细嫩。笑起来脸上没一丝皱纹,走路轻盈有力,目测不会过二十五,这么年经的女人。风华正茂,怎么叫大娘的? 哦,对了,刘远这才省悟,在唐代。人们喜欢用郎君称呼男性,用娘子来称呼女姓,像小娘,那是袁富贵觉得女人有点瘦弱,故称小娘,而杜三娘,而不是她的名字叫三娘,而是在兄弟姐妹中排行第三,所以用三娘称呼。这个金巧巧,应是排得第一的,所以叫大娘。 在唐朝,大娘是指排行第一的姑娘,并不是后代泛指年纪大的姑娘。刘远没想到,自己最重要的对手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那么风骚入骨的的女人,事情好像展得。挺有趣。 “哟,李少爷、陈公子。你们又来了,准备买饰去祸害哪个良家呀?”金巧巧一边下楼,一边和两个熟悉的顾客打着招呼。 那个李少爷“哗”的一声,打开随便携带的纸扇,笑着说:“本想祸害你,可是你不给机会啊。” “正是,大娘,让你陪我湖中泛舟一次,你都拖了大半年了,什么时候同意,你给个准信啊。”陈公子色迷迷地问道。 “嘻,你们就不怕家里那恶婆娘啊,奴家可不敢,像奴家这样的苦命人,不在这里赚钱几个血汗钱过日子的,那可真的要饿死呢。”这时金巧巧出现在刘远面前,笑脸如花地对刘远说:“这位小郎君,你觉得这话可对?” 这种场面,刘远见多了,只是笑笑,也不为所动地说:“金掌柜的客气了,在长安,哪个不知金至尊的威名,这里日进斗金,掌柜的这样说,倒是矫情了。” 金巧巧眉梢一动,盯着刘远说:“听小郎君的口音,不像本地人,倒像扬州那边的口音。” “金掌柜的好耳力,一下子就听出了,真是好耳力,没错,刚来长安还不足一天。”这女的,不简单,听出不是本地口音不奇怪,但能分辩得出来自扬州,说明她的见识很渊博。 金巧巧看了一下地上那只摔坏的蝴蝶,一旁的伙计马上很有眼色地捡起来,双手递到金巧巧手里,金巧巧接过一来,那小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蝴蝶和花连接的最脆弱的那里断了,这应是焊接时出了差错,不过经六道检查还没检查出来,倒是有点可疑。 “阿旺,怎么回事?”金巧巧淡淡地问道。 “回掌柜的话,我亲眼看到的,就是这位客官拿到右手,随便转了两圈,没想到说断就断了。”阿旺恭恭敬敬地答完,还模仿了一下刘远刚才的动作。 这么容易断? 本以为是刘远不小心弄脱的,现在看来,不知道自己哪里出问题了,不过,调查这些都是后面,先要把问题解决才行,金巧巧心中马上就有了主意:得把名誉找回来再说。 要是说人在这里看到饰的质量有问题,传了出去,那对金至尊很不好,那句“金至尊出品,必是精品”的口号,也就成了一句笑话。 金巧巧盈盈向刘远行了一个礼,一脸抱歉地说:“是奴家的师傅不好,把一件有问题的饰品放在这里,让小郎君动了气,小郎君放心,此事奴家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 “不用,不用”刘远深吸了一下气,摆了摆手说:“我只是有点兴趣而己,货银还没两清,谈不上动气。” 厉害啊,这个女人,非常擅长利用自己的自身优点,就是刚才那么一弯腰,那没有束紧的衣服一荡,因为唐代人还没有胸罩,刘远都不用调整角度,就可以看到她酥胸,又白又挺尖,巍抖抖的,本钱倒不少,前世见惯大场面的刘远也不由内心一紧,呼吸都加重了。 尼玛,这样也太有诚意了吧。 金巧巧行了礼后,又站直了。好像不知自己露了春光一样,坚持地说:“那不行,错就是错,刚才小郎君都说包起来了,虽说没有货银也清。但出现这种问题。的确是我金至尊不对,要是不给小郎君一个交代,此事传了出去,谁还敢光顾我金至尊。” 说完。金巧巧扭头寒声地说:“是哪位师傅的手工?” 伙计阿旺熟练地把那朵花翻了过来,只是瞄了一眼,马上恭敬地说:“掌柜,是甲五。” “甲五?”金巧巧马上冷笑地说:“把朱师傅请出来。” “是”很快就有伙计去后面叫人了。 金至尊把每个师傅都刻有编号,所有的饰品。除了有金至尊的标记,还要求加上每位师傅的编号,这样有什么问题,一查就知,而那甲五,代表的,就是金至尊的朱师傅。 刘远没说说话,静静站在哪里,他想看看。那个金巧巧,到底会怎么处理这件事,而其它的顾客,也饶有兴趣地围着,看看这个美艳的金掌柜怎么处理。老实说,金至尊的饰出问题,这算是一个新闻了,现在可以免费看戏。大伙也乐得看。 “掌柜的,我来了。” 很快。一个穿着绸衫的大胖子,一路小跑地跑了过来,估计猜到什么事,一来到,不用叫,自己都跪下了。 “什么事?”金巧巧面色一寒,手里那个镶有宝石蝴蝶饰物朝他用力一扔,然后冷笑地说:“你自己看看。” “啊”这一下,扔得正中,可是这个朱师傅根本不敢躲,任由那饰中打中额头,打得额头都出血也,痛也不敢叫,忍痛闷哼了一下,自己捡起那饰件,一看到好断口处,脸色惨白,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这”朱师傅脸上的汗珠一下子就不停流了下来。 金巧巧淡淡地说:“你一个的过失,有可以整间金至尊都被你拖累,到时大伙都吃不上饭,朱师傅,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一会你去帐房把工钱支了,就这样吧。” 朱师傅原来苍白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的,连连磕头道:“掌柜的,是我错,是我不好,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砰砰砰,连磕了三下,下下有响,那头却磕破了,鲜血混着汗水,看着就觉得可怜了,可是金巧巧只是看了一眼,就把目光移开,面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啪啪” “啪啪啪” 那朱师傅一看没有效果,一个大男人,跪在金巧巧前,在众目睽睽自己一巴接着一巴抽起自己来,巴巴到肉,掌掌有声,只是一会儿的功夫,那脸就肿得像个猪头了,可是那金巧巧居然面带着笑容,好像什么都不关自己的事一般。 “又不扣他的工钱,怎么,还舍不得走哇” “就是,凭他的手艺,哪里找不到一碗饭吃,这个也太没骨气了吧。” “我以前也找他订过饰,那手艺很棒啊” 有知情人冷笑道:“在金至尊做一个月,顶外面几个月,再说招他们进来的时候,他们还没有这般手艺,都是这里培养起来的,进来的时候签过合约,除非掌柜的同意,犯错辞退者,那要挑断两条手筋的,没了两只手,嘿嘿” 众人议论纷纷,刘远耳尖,听后大吃一惊,这样也太狠了,挑了手筋,就等于废了两只手,一个饰师没了两只手,一辈子都废了,难怪玉满楼的陈昌要通过他舅舅帮他请人,自己有钱也请不到,原来个中还有这个道道,这样说来,金至尊派人相助,对付自己,金玉世家和金至尊,一早就结怨了。 “算了,金掌柜,人无完人,再说这位师傅也不是故意的,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吧。”刘远叹了一口气,扭头对金巧巧说。 金巧巧不说话,不赶他走也没叫他停止,很明示,她在等自己开口,那个胖胖的朱师傅也看得出,一边抽自己,一边盯着刘远看,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刘远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又不是什么血海深仇,没必要往死里推,废了朱师傅一个,说不定害的就是一大家子的人,刘远又不是冷血之人。 只是不明白,也猜不透那个金巧巧,本是一件小事,偏偏小事化大,自己的感受,对她就那么重要吗? 这个女的,不简单,绝对是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219 崔尚发飚 “小郎君,你想替他求情?” 刘远点点头说:“我是一个心软的人,而且,我觉得张掌柜这样的处罚,尺度也太重了。” “有些人是不值得可怜和同情的。”金巧巧一语双关地说:“有些东西,规矩就是规矩,有时候处罚一下他,总比一棍子打死他强,你说对吧?” 金巧巧把规矩二字说得很重,似有所指。 “有时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人总不能被规矩逼死吧。”刘远有点怜悯地看着还在抽自己嘴巴的朱师傅,摇了摇头说:“这是你们的私事,我一个外人也不好插手,告辞。” 说完,也不理会别人是什么反应,刘远扭头走了出去,跳上马车,然后一骑绝尘而去。 “金掌柜,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也是,改日再来选购。” 生了这样的事,一会可能还要挑断手筋,众人只觉心头寒,一个个告辞走了。 等众人都走了,金巧巧原来笑意盈盈的脸,一下子变得有点铁青,头也不回地说:“好了,朱师傅,人都走了。” “那,那,掌柜的......”朱师傅的不知道掌柜的怎么处置自己,心情还有一点忐忑。 金巧巧亲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说:“朱师傅,刚才有外人在,为了金至尊的声誉,委屈你了,你是我金至尊的甲级师傅,也就是我金至尊的基石,哪能不要你呢。” “谢掌柜的,谢掌柜的。”算是死里选生,朱师傅高兴得咧嘴真笑,可是那脸都肿了,一笑之下痛得他直抽冷风。 “今儿算是工伤,薪水照算,这几天你到小金铃哪里住几天,让她好好伺候你。一概包销,全由柜里替你支,去吧。” 什么? 去小金铃哪里住几天?朱师傅一下子喜形于色,好像刚才受的委屈一下子全没了,冲着金巧巧千恩万谢。这才退了下去。 “姓刘的好像看出了什么。”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白苍苍的老人出现在金巧巧的的身后,若有所思地说。 如果刘远在这里,肯定认出,这个白苍苍老头。正是陈昌请去的老行尊,金辉师傅。 只是,他的身份,不仅仅是一个老行尊,地位反而凌驾在金巧巧之上。 金巧巧一点也没有意外地说:“幸亏叔父看到。不然他来我们这里察看,我们还不知情呢,据门口的小六说,那个刘远在十二号商铺站了很久,难不成,那间被封了一个月之久的商铺,被他盘下来了?” 金辉点点头说:“这也没什么希奇的,刚才他坐的那辆车,就是清河崔氏的马车。以清河崔氏的能力,这一点也不难做到,现在他又扮成客人到我们金至尊来察看,我看这事机率很大,嘿嘿。有意思,抢生意抢到金至尊来了。” “哼,我们都放弃扬州了,竟然还没满足。竟然跑到我金至尊的对面开,分明就是想和金至尊打擂台。” “巧巧。你行的,我看好你,那个小贼在扬州落我面子,这个场子你替我找回来。” 金巧巧连忙应道:“是,叔父,要不是叔父替我争取,巧巧哪有机会出头,叔父的事,就是我巧巧的事。” “哈哈哈”金师父的一只手轻轻搭在金巧巧的细如黄蜂的腰肢上,肆无忌惮的轻轻抚摸着,然后手慢慢往下移,饶有兴趣用力捏起她性感的翘臀来,一脸淫笑地说:“是吗?那就先替你叔父解决下面的问题,不知为什么,一见你这骚蹄子,我就忍不住。” 金巧巧眼里闪过一丝委辱的神色,不过她掩饰得很好,一闪即逝,很是妩媚的白了叔父一眼,轻咬着嘴唇,嘟着嘴说:“这里人多,我们回房,那胡床够大,你想怎么样巧巧都依你。” “好,好,好,回房,哈哈哈.....”金辉得意的大笑起来。 于是,一老一少搂抱着回房,那金辉一边走,一边上下其手,而金巧巧则是嘻笑着连连告饶,则是唐伯虎早生几百年,看到此情境,估计会触景生情,写下“一树梨花压海棠”的佳句。(老的一头白,有如梨花,年轻的肤色红润,美如海棠) 金至尊里的伙计,一个个低着头,擦桌的擦桌,整理饰的整理饰,一个个好像变了聋子、瞎子,充耳不闻,充眼不看....... 而此时,阿寿正赶着马车在街上赶。 “三姑爷,现在,回府?”阿寿一边赶车,一边恭声地问道。 “回吧。”刘远有点懒洋洋地说。 李二都己经说了,在开赴吐番之前,自己要留在长安待命,回不了清河,现在快到十一月中旬,对吐番用兵,肯定要等到明年春暧花开之时,这也意味着,自己在最少也要在此刻世界上最大、最达的城市呆上三四个月,有那么多时间,到时候去哪里不成,从清河到长安,一路奔波劳碌,早就累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一下。 有几个月的时候,到时想怎么逛都行了。 “三姑爷,你坐好啦,我们回胜业坊罗。”得到准信后,阿帮一甩马鞭,“啪”一声,那马就放蹄往前飞奔了。 胜业坊? 刘远点点头,以崔尚还有清河崔氏的地位,能入住胜业坊,也没什么奇怪。 长安一共一百一十坊,达官贵人都喜欢住在城东,特别是靠近皇宫的位置,刘远从黄公公里得知,城东北的入苑坊和胜业坊更是王府云集,入苑坊王子喜欢聚居的地方;而胜业坊多名门望族;公主第宅集中在崇仁坊,东阳公主宅,清河公主府第等;安仁坊则多云集的是亲王外家。翊善坊和来庭坊“多为阉人居之”。而位于皇城与东市间的平康坊,入北门向东的三曲,为妓女所居之地,当时的名妓杨妙儿、王团儿、王苏苏等就住在此南曲之中,京都侠少,也都萃集于此,这个坊也被戏称为“风流薮泽”。 而城西则因有西市,加之西市的贸易又极为繁盛。所以来自中亚、南亚、东南亚以及高丽、百济、新罗、日本等各国各地区的商人都在西市附近的里坊居住,所以有人戏称是“富人云集之地”,由此形成了“东贵西富”的局面。 当时刘远听到黄公公介绍这些的时候,就想起近代时的广州,西关多名门淑女。而东山多官家子弟。西关小姐和东山少爷都是同龄人很抢手的异性,和现在长安的情形,真是非常相似。 也许,这就叫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吧。 阿寿在赶车,刘远则是想起在金至尊生的事。 刚开始,刘远还抱着一颗仁慈之心,想救下那个可怜的朱师傅,没想到。那个金巧巧很明显暗有所指,说什么规矩,刘远心中肯定,那个女人认出了自己的身份,借机让自己看看她的手段,暗示自己要听她的,这才懒得理会,直接走人。 话不投机半话多,自己的分号还没装潢。硝烟己经起了。 有意思,一看那个金巧巧,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也不知她有什么后台,不过刘远只是想了一会。心里很快就释然了,要是公平竞争,自己和她慢慢玩,碰上一个强劲的对手。这样才有意思,要是她出什么肮脏的手段。自己有清河崔氏全力支持,未必就怕哪个。 碰上天下士族之的崔氏,就是李二,也得掂量着办。 没多久,马车进了一认府第,刘远在官家的的安拍下,入住了一套独居的小院,吃点东西,洗刷沐浴等不提,一切处理完后,什么也不理了,倒头就睡。 马车上颠簸了那么多天,一睡到松软的胡床上,简直就全身都舒坦,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好像还看到杜三娘接到圣旨,知道自己成功脱去奴籍笑脸如花的样子,还看到小娘穿着大红嫁衣,披着头盖,一脸娇羞地等着自己去揭........ .......... “三姑爷,三姑爷” “三姑爷,醒醒。” 刘远梦到有人叫自己,努力去睁开眼睛,只见一张秀丽的小脸,看仔细一点,原来是管家分配伺候自己的丫环小莺。 再看看四周,窗天的天空己经变成黑色,房间内,燃起了巨烛,不知不觉,己经华灯初上,万家灯火,这一觉睡得爽啊,足足睡了三四个时辰,醒来后,只觉到神清气爽,精神饱满。 看到刘远醒过来了,小莺笑着说:“三姑爷,你终于醒来了,快点,大老爷等着你呢。” “大老爷,崔尚?”刘远疑心惑地说“他等我干什么?” 小莺掩嘴一笑,小声地说:“今天是三姑爷第一次来崔府,大老爷吩咐要好生伺候,一早就吩咐厨房做了很多好菜,等着和三姑爷喝上二盅呢。” 得,不错啊,现在还有一部之侍郎待自己这么好,不见没有厌弃,反而给自己接风洗尘,算得很不错的了,估计是给面子那个同他同朝为官的岳父吧。 “好的,我整理一下衣裳,马上就去。” 二刻钟后,刘远己经和崔尚一起坐一张不大不小的案几上,准备好好吃上自己进入长安的第一顿饭,中午在李二哪里吃的那顿不算,只能算是开胃点心。 “小远,既然你和小瑶换了庚帖,那老夫也不把你当成外人了,以后住在这里,你就当是自己家一样就行了,来,走一个。”崔尚对刘远的态底,还是很不错, 刘远忙把酒杯举起来,和崔尚碰一下,然后嘴到杯干。 这酒不是天府香,酒精浓高不高,大约后世啤酒的度数,刘远只是尝了一下,就知道,今天这酒,自己想醉都很难。 酒过三巡,味过五番后,崔尚突然叹息了一声,然后把筷子“啪”的一声拍在案,一脸不爽地说:“李二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有能力的,还是订阅一下吧,一个月几块钱,也就是一支汔水的花销,不过对炮兵来说,这是成绩和希望,谢谢了...... 220 刘远献计 “侍郎大人,小心隔墙有耳。”刘远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这可是封建社会,天大地大,李二最大,乱说话让小人打小报告,那后果不堪设想。 崔尚有点不在乎地说:“在崔府,都是再三挑选,信得过的老人说不什么都不用怕。”说完,崔尚有一点得意地说:“李二为什么怕我们?那简单,那就是我们的人都捏成一根绳,力往一处使,嘿嘿,就是他是一国之君,要干什么大事,还能离开我士族的支持?” 士族天下,现在明显的是,做皇帝的想收拢权力,以确立自己的权威,而士族却一直在谋取更大的话语权,两者相互依存,又相互斗争,一直缠斗了几百年,直到打破九品中正制,科举取士,这就是刘远了解到的历史。 所以像崔尚说出这番话,也在情理之中。 刘远不想再和崔尚再讨论骂李二的事,而是好奇地问道:“侍郎大人,你怒冲冠的,所为何事?” 崔尚举起杯,一昂,把杯中之物一饮而尽,然后从嘴里崩出两个字:“军费。” “军费?出兵吐番的军费?” “正是。” 刘远疑惑地说:“不会吧,侍郎大人,大唐欣欣向荣,百业兴旺,百姓生活富足,收点税赋打仗什么的,也不是什么难事吧,你不会说,出兵吐番,连军费都出不起吧?” 崔尚点点头说:“可能很多人都不信,事实上就是如此,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天下大定,那是一个破碎的旧山河,什么都破损得严重,人口大量减员,前几年多注重温饱的问题,后面还要照顾民生,如修理官道、挖渠通河等等。每一样都是开支巨大,李二、长孙皇后为什么要身先士卒,提倡勤俭节约,很明显,是国库空虚。没钱。近年才好一点,要不然,哪个打下天下后,不是好好享受的。” “可是。富饶的地方那么多,就像长安和扬州,光是这两个地方就繁华如烟,收点税金,不是问题吧。”刘远小声提点道。 “不妥不妥”。崔敬摇摇头说:“你的话没错,可惜,大唐天下,只有一个长安和扬州,很多地方,现在连饭都吃不饱,像靠近吐番还有吐俗浑的百姓,不时还要遭受兵灾呢,可是国家那么大。摊子那么多,样样的都要钱,我只是一个户部侍郎,不是会变钱的神仙。” “就像这次,李二和我说。大明宫是建来给高宗皇住,以示孝心,而吐番不打不足平民愤和军心,让我想办法。可是又说明今年的税赋己经够重的了,又不让我从民间征税。真想让我变出钱来不成?” 崔尚气冷冷地说:“他安什么心,我还看不清楚吗?哼!” “皇上安什么心?不征税,怎么有钱打仗,俗话说,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这.......”刘远也替崔尚为难了。 虽说只是户部待郎,可是他顶上的那位尚书大人,几年前就抱病在家,户部实则让崔尚一个人把持,所以这次筹集军费的事,也是他一个人负责,听意思,是让马儿跑,又不让马吃草,李二孝心不能少,打仗扬威也不能少,而这些的前提,就是他“圣王”的声名也不能坠,不能加重百姓的负担,免得百姓对他有怨言,还真够为难崔尚的。 不过从中,也可以看出崔氏一族的显赫,六部尚书,工部和户部分别被崔敬和崔尚掌握,六有其二,落入崔氏之手,这二个部,还是很重要的部门,听说崔氏一门还有太傅、大夫、宫里还有侍候皇上的崔才人等等,清河崔氏,的确不是一般的显赫。 “很简单,想要我们士族出,江山打下来了,他做了皇帝,我们士族也过了一些安稳的日子,手里也多了几个钱,这不,掂记上了。”崔尚没好气地解释道。 刘远恍然大悟,难怪崔尚心里这么气。 很明显是一个陷阱,收不起税款,李二可以说他办事不力,趁机打压他,或直接不扶正,恶心崔尚;收得起税款,那不是从民间收,而是从士族收,损害了士族的利益,也让士族对崔氏不满,有利于进一步瓦解士族之间的团诚,削弱士族的力量。 这一下子把崔尚推到两难的境地了。 崔尚长叹一声:“算了,算了,跟你也说不清。” 说完,示意一旁的侍女给他倒酒,一个人饮起闷酒来。 刘远这才醒悟,愿来李二的大方,是和崔家挂钩的,难怪他对自己一个小人物那么大方,又是让自己进御书房,又是让自己吃东西,最后还有愿望送给自己,现在想来,未尝是有:打崔尚一大棒,再简接在自己这里补偿一个甜枣的成分。 看着崔尚那郁郁寡欢的样子,这接风洗尘的宴,刘远也吃得有点索然无味了。 “除了不能往民间收征税,皇上还说有什么限制没有?”刘远小心地问道。 “那倒没有,只是让我想办法,真是好笑,想就能把银子变出来不成?” 刘远的眼珠转了几下,很快就要了主意,笑着对崔尚说:“侍郎大人,其实你不用忧虑,是危机,也是转机,如果处理得好,不仅没有损失,说不定,还有意外的收获呢,我己里己经有了上中下三策,可助侍郎大人解忧。” “哦,说来听听。”崔尚一下子来了兴趣。 “下策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巧立名目增加税收,例如收取入城税,按人头,一次一文,别小看这一文钱,积少成多,大唐每日出入城者,何止千万,除此之外,还可以在别的地方想办法,这做法虽说担有一点骂名,但大唐富饶,那军费还是能筹集得够的。” “中策就募捐,吐番和吐谷浑屡次犯境,血债累累,民间早就有很多爱国之士呼吁出兵吐番,可以利用这股热潮让他们慷慨解囊。每州每府把款项分摊下去,利给不了他们的,就给名吧,要是捐得多的,就送个牌匾什么的。要是再捐得多的。给个虚名,例如让他们见到多少品以下的官,可以不跪,实在不够吸引。那来个皇宫一日游,拉着他们到皇宫溜一圈,让皇上见个面,口头嘉奖几句,估计他们都乐上天了。 “还有一个上策。那就是行债卷。” 刘远这些捞钱的方法实在太巧,一旁的崔敬越听眼睛越亮,听到刘远说上策,忍不住问道:“小远,你说债卷,什么是债卷?老夫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的?” “债卷就是欠条,借据,意思是国家和个人借钱。”刘远解释道。 “不妥,不妥”崔尚摇摇头说:“那不是皇上跟百姓借钱吗?那有失龙颜的。” 刘远笑着说:“不怕。只要操作得好,宣传成皇上宁愿借钱,也不愿意增加老百姓的负责,这可是非常有利于增加皇上的名望,我猜皇上也不会有意见的。老百姓的银子放到钱庄里,那还得交保管费,我们不收保管费,还酌情给他们一点利钱。那商店还有百姓就很乐于购买这些债卷了。” 崔尚还是有疑惑地说:“就算行得通,那偿还的问题呢。怎么偿还?” “那更好办了。”刘远一脸奸笑地说:“待郎大人,你把打仗看成一门生意就行了,举个列子吧,有一个人叫王三,他想上山砍柴赚钱,可是他没钱买刀,怎么办呢,他可以先去铁匠哪里用记帐的方法先拿到了刀,砍了柴卖钱后,用柴钱付了刀钱,那落下的,就是他自个的吗?” “以战养战?” 刘远点点头说:“我把战争也看成一门生意,这次用兵吐番,胜率极高,打胜了仗,缴获战利品的,除了分去将士应得的,全部收起来,用于偿还债卷,除了财物,像俘虏的士兵、人口这些,可卖作奴隶,战马能卖个好价钱、牛羊也可入库,打到差不多了,也可让吐番割地赔款,那地也可以抵成银两,反正吐蕃是外敌,剥弱它也有好处。” 刘远的话,就像一根钥匙,把崔尚心里的潘多拉盒都打开了,不过他考虑得长远,很快又想出了一个问题:“你的说法不错,不过,据我所知,这次对吐番用兵,只是报复和震慑作用,投入的兵力不会很多,像你那掘地三尺的方法,我们哪里去找那么多的人手把战利品运回大唐,按以往的习惯,只是拿值钱的走,像人口、牛羊这些,都是丢弃不要的。” “嘿嘿,那更简单了”刘远一脸奸笑地说:“如果说,这些东西足够便宜的话,商人也很愿意跟收购的,组织一些商人随军出征,一有战利品,马上就可以转手获利,甩开包袱,不用负累,可以说是皆大欢喜,商人去的时候,也可是让他运输一点军粮什么的,到时卖给军队,他可以先赚一小笔,也可以减轻我大唐军队的后勤压力,当然了,我们崔氏属下的商人,也可以组队前往,到时优先采购.....” 什么优先采购,真有好的战利品,好的可以说成差的,差的说成坏的,价钱压下来,回来一转手,马上就是一本万利了,崔尚是官油子,自然知道其中弯弯道道,一时双晴都放光了。 崔尚饭也不吃了,站起来,背着双手,一边来回踱步,一边兴奋地说:“这三条计策都不错,只是,商人随军,我朝没有这个先例,也不知可不可行,这事还得向皇上请示一下才行,倒是行债卷什么的,细想一下,操作得好,也不是没有好处,嗯,得好好筹划一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快到月尾了,大伙手里都有了不少月票,投了吧,再不投,很快就会清零的,当然,最好也是给炮兵也投一点! 221 宫里来人 崔尚背着手在厅内踱了一会,然后轻轻拍了二下刘远的肩膀,一脸和蔼地说:“嗯,不错,不错,你的三条计策,其实都可以称为上策,你收入城费这个推行没问题,一人一文钱,谁都负担得起,也不会引起什么纷争,而给名誉还有商人随军这两件事,操作起来有点难度。” “给名的话,估计礼部那帮老顽固又得出来蹦达,不过那个最臭的周世石被你气得卧床不起,剩下的那几个老东西威望不足,估计也没什么问题,至于商人随军,听起来有点难度,操作起来更是不易,一是吐番山高路远,肯去的人不多,二来军队的行踪还有机密方面也得注意,在安全方面也是一个问题,估计只有几个世家抱团组商队才行,此事还要仔细参详。” “好了”崔尚大方地笑着说:“小远,介时我崔家结商队去的话,算你一份” 人才啊,自己头都白了好多根还没解决的问题,刘远三言二语,这事就有了眉目,崔尚心里第一次正视了刘远一眼,这个在眼中幸运得难以形容的小子,其实还是有他的可取之处。 心中隐隐有了爱才之心。 能和崔氏一起做生意,绝对是有赚没赔的生意,有银子送上门,刘远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谢侍郎大人的提携。”刘远连忙感激到。 崔尚眉头皱了一下,有点不悦地说:“虽说我们崔家不少人对这婚事抱有不解,不过我清河崔氏是名门望族,绝不是见利忘义、出尔反尔之人,连下人以三姑爷的身份侍你,这里又没外人,怎么你还唤我做侍郎大人的,太生份了,难不成,你还看不起我家梦瑶?” “不是。不是,只是.....伯父”刘远知道说什么都没用的,干脆直呼伯父了。 “嗯,这不就行了?”崔尚摸着胡子笑着说:“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清河那宴改为订亲宴了。到于你们两个的婚事,我们会再择一个良辰吉日,到时再热闹应祝一番。” “全凭长辈主持。” “你慢慢吃,我要去书房谋划一下。”有了这么好的主意。每一个主意,都能为国库收入大笔的银子,这可是一件大功劳啊,崔尚内心的都有点激动了。 自己顶头上司病休了几年,上次去看望他。己经糊涂得认不出人了,全凭参汤吊命,估计也快入棺材了,现在要做的就是一个大功劳,让李二无话可说,把自己扶正。 一个尚书一个侍郎,虽说户部现在也是自己把持,不过官品上就差了一品,别的不说。自己作为清河崔氏的大当家,竟然差了三弟一个官阶,平时总有点言不正,气不顺的感觉。 只要把刘远那上中下三策做好,就可以一举解决国库之困。李二就是想打压自己也打压不了。 “恭送伯父。” “对了”临出门崔尚扭头对刘远说:“皇上对你嘉奖之事,我也知晓了,脱籍一事,你只需和我言语一声。我是户部侍郎,掌管天下户籍。这些只是举手之劳,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己,不过既然你己经作了选择,我也不好说什么,只希望,以后有什么事,先想着我家梦瑶。” 脱个奴籍,对掌管户籍的崔尚来说,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刘远放着这么好的条件不用,反而用了一个“愿望”去替一个妓女脱籍,崔敬听到这个差点吐血,这个承诺,让李二把自己转正了多好,要不然替崔梦瑶谋个诰命夫人也面上有光啊,可是偏偏替一个妓女脱奴籍。 不过,有好也有失,李二很是高兴地赞了崔尚一通,说崔氏教导有方,不贪不婪,官行端正,是官场的清流,这倒是让崔尚心里好受了一点,此时憋在心里,现在还是说了出来。 “是,谨记伯父教诲。”刘远心头一松,连忙谢过。 就怕崔家的人纠缠不休,现在崔尚这个态度,至少是不再追究这件事了。 好吧,等以后再弄到什么功劳,得给崔梦瑶弄点好处,也让她见识一下自己的手段才行,老实说,在知道婚事的误会后,崔梦瑶不嫌弃自己是一介白身,毅然决定跟自己,特别是自己走的时候,那眼眸里的那一抹深情,刘远怎么也忘不了。 一想到崔梦瑶,刘远突然又牵挂起远在扬州的小娘和杜三娘来了,自己走了这么久,也不知她们两个怎么样了,对了,金玉世家和墨韵书斋也不知道生意怎么样了,没出什么问题吧,最郁闷这是在唐朝,不是后世,若是在后世,就是不打电话,也可以视频聊天什么的,现在不同,来往靠的都是马车,从扬州赶到这里,少说也得大半个月,一来一回就得一个多月。 对了,写信。 刘远心里一个激灵,差点忘记了,自己怎么不写一封信呢,虽说没有电话,但这时有传用传送书信的邮驿(也叫飞来驿),就是不能见面,也可以写信的,从扬州到清河,又从清河到扬州,小娘还有杜三娘她们己经有一个多月没自己的一点消息,音讯全无,估计一定很担心了吧,特别是小娘,她一定视自己为最亲的人,以她的个性,肯定,肯定担心得吃不下,睡不好。 现在都不知瘦成什么样子了。 一想到这里,刘远就有一种心痛的感觉,饭也吃不下了,扭头就往自己住的小院里赶。 “小莺,磨墨,我要写信。” 这是刘远回到住处后,对婢女小莺说的第一句话。 ........ “当”“当”“当” 每天五更三点时(夏天是五更二点),负责看时辰的官员就会很尽责的敲响打开坊门的声音,而这响声的钟声,也把长安这座规模宏大的城市叫唤醒,迎接它朝气而辉煌的一天,住在长安的居民,己经习惯着听着钟声过日子了。 “啊” 刘远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还没睁开眼,先是一脚把被子踢开,一骨碌地坐了起来。这是前世的一个绝招,防止自己因为怕冷,倦在温暧舒服的被窝里不肯出来,破斧沉舟,没被子了。想赖床也赖不了。 冷啊。刘远一个哆嗦,这京城位置属北,入冬比较快,气温也比扬州低。本来多睡一会,不想起来的,不过那钟气此起彼落的,刘远就想睡也睡不着,一想到自己来长安。还有很多事要做,也就再也睡不着了,对了,昨晚写的那两封家书,一会还得拿去寄呢。 “三姑爷,你醒啦,外面冷,先披一件衣服再说。”刘远刚起来,一旁专门伺候他的小莺马上就察觉到了。马上拿了一件大衣替刘远披上。 “好”刘远捂紧一点衣服,坐着又小眯了一下,然后就在小莺的伺候下,换好衣服,又洗刷完毕。在房间的案几上享用自己的早点。 “小莺,我伯父,不对,大老爷呢?”刘远一边吃一边吃道。 小莺恭敬地应道:“回三姑爷的话。老爷一起床,连早点都没用。上朝去了。” 这老小子,肯定是写好怎么充盈国库的奏本,急忙邀功去了。 “我问你,府上是不是有叫老牛的管家?” “三姑爷,你问的是这里的牛二管家吧,他在呢,要不要,现在唤他来?” 刘远点点头说:“好,我正好有点事找他。” 小莺闻言,马上就按刘远的吩咐去找人,不到一刻钟,把一个穿得着很得体,但看起来有点貌不惊人的老头走了进来。 “老奴牛大山,拜见姑爷。”绰号老牛的管家,一看到刘远马上就行礼了。 他和别人不同,他是属于崔敬的私奴,崔敬是他的主人,而刘远又是崔敬的女婿,因为只有一个女的缘故,他并不叫三姑爷,直接叫姑爷。 刘远从怀里掏出带着私人印章的信,递给了牛。 看完信,老牛恭恭敬敬地说:“三姑爷,主人在信里说得清楚,你可以一次性提取六千到一万的银子,不知三姑爷要拿多少?” 刘远给他看的,是崔敬亲笔签画、盖有印章的字条,上面白纸黑字注定,如刘远有需要,可以不高于一万两白银的款项,这是刘远赴京城时,带着那几箱金银不方便,崔敬就帮他收下,让他到京城找他的家奴置换,这个他叫老牛的家伙,就是替他打理京城的生意和物业,包括那个一年大约有一万两进项的田庄。 “先拿六千两吧。”刘远也不想占未来老丈人的的便宜,是多少,就要回多少好了。 “是,姑爷。”牛二管家并不问原因,刘远一下子要六千两,他马上就应了下来,很快,他又问道:“姑爷,你要黄的还是白的?” 黄的,指的自然是黄金,而白的,则是白银,牛二官家的意思是询问刘远,那六千两,是要黄金还要白银。 刘远想了一下,淡淡地说:“我要二千两银子,其它的,就兑成黄的吧。” “是,姑爷,不过这笔钱款稍稍有点大,要明天才能筹措送来。”牛二管家想了一下,很快应道。 估计崔敬那老小子有不少产业,一下子拿出六千两现银,还挪措一下,不过也没关系,刘远现在也不马上就要用。 “行,没问题,到时你送来这里就行了。” 刘远正和牛二管家说着,一个婢女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一看到刘远马上行礼道:“三姑爷,有个从宫里黄公公要见你。” “哦,他在哪?” “偏厅。” 估计是李二答应自己东西送到了,军职和西市商铺的地契,刚准备筹措银两装潢,没想到东西马上就送来了,这个李二,还真有效率。 “告诉他,我马上去。”刘远说完,把手里剩下的小半块馒头一下子全扔进嘴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22 阉人爱财 “黄公公,什么风把你吹来啦,有失远迎。”刘远一踏进偏厅,马上笑着对坐在下的黄公公笑道。 他倒是识趣,不敢坐在上座,只是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般,半个屁股斜签着坐在下,很简单,这里是七族五姓之的崔府,论不到他一个低贱的阉人在这里耀武扬威,事实上,要不是他有公事来的,估计都难进崔府的大门。 黄公公一看到刘远,马上站了起来,那老脸笑得像朵菊花一般:“不敢,不敢,小郎君现在可是长安的大红人,奴才哪敢让你迎接。” 这个黄公公,还是挺有眼色的,换作宦官当道的朝代,说不定能混得风山水起,可惜他碰上的是强势兼看不起阉人的李二,只能夹起尾巴来做人了。 刘远也懒得和这种无权无势的阉人闲扯,开山见门地说:“不知黄公公大驾光临,有何指教呢?” “不敢”黄公公从怀里拿出一张地契双手递到刘远面前,献媚地说:“小郎君,这是皇上派来我送来的,西市商铺的地契。” “有劳黄公公”刘远心中一喜,连忙接了过来。 运气还真不错,一磕睡就有人送枕头,刚弄钱想装潢,这边地契就送上来了。 地契交到刘远手后,黄公公不说话,只是对刘远眨了眨眼,使了一个眼色。 “你们先下去。”刘远明白黄公公有私密话跟自己说,也不知什么,不过还是顺着他的意思,把偏厅里两个伺候的婢女使了出去。 “是,三姑爷。”两个婢女对刘远行了个礼,转身就走了出去。 看到婢女都出去后,黄公公这才压低声音,用那尖尖的嗓音说:“小郎君,皇上说了,地契收到后。时间紧急,要马上动工,己知会工部,由工部派出工匠配合,一应物料。全由国库支出。算是作为给你的嘉奖,让你切勿拖沓。” 刘远连忙表态道:“这太好了,我刚筹措银子准备装潢呢,这下工匠有了。连物料都有了,简直就是如虎添翼。” 看来李二征战的决心很大啊,昨天才决定,今天己开始着手,极具效率。估计这与他征战沙场的经历有关,深知情布对战争的重要性,所以执行上不遣余力,连装潢什么的都包了。 “关于军职一时,皇上说了,几个大臣还有门下省的意见有点差异,所以今日还不能和地契一起送达,不过皇上让你放心,他说绝不会亏待有功之臣的。” 末了。黄公公小声地提点说:“此时最好和崔家的几位相公商量一下,让他们出出力,这样可以谋一个好一点职位。” “谢谢黄公公指点,小的感激不尽。”这姓黄的这么识趣,刘远也放低姿态。给他一顶“高帽”戴一下。 难怪连个圣旨还没有,原来还职位还没落实,不用说,肯定是自己一介白身、又做过商人的经历。那是给仕途抹黑啊,好在。好在刘远对当官没多大的热情,再加上崔尚这官油子也不会袖手旁观的,自己坐着等消息就是了。 “其实,除了公事,还有一件私事要想跟小郎君说说。” “黄公公请直言。” 黄公公轻轻喝了一口茶,这才慢斯条理地说:“扬州杜三娘脱奴籍的圣旨己经拟好,咱家是天生劳碌命,摊上这差事,跟小郎君说话甚至是投机,特多嘴一句,可有书信琐物相托,顺便带一下,这样倒也方便。” “什么?圣旨下了?”刘远面色一喜,连忙问道。 “下了,办完这趟差事,咱家又得去扬州了,哎哟,可怜咱家这老骨头又要折腾了。” 刘远闻言心中一喜,这样一来,杜三娘就不再是奴隶,毕竟奴籍在她心目中,一直是一道迈不开的坎,要是她知道自己己经脱了奴籍,都不知多高兴了,没了奴籍,这个艳绝苏淮的女子,身上再多一份自信,估计到时更加美艳和迷人吧,想到这里,刘远仿佛看到杜三娘那笑脸如花的笑容。 总算,也算是为她做了一点事,毕竟,她卖掉船楼,义无反顾地跟随自己,当时自己还是一个小小的商人,一个地位低下的商人,从这里看得出,她做那个决定的时候,需要多大的勇气。 刘远笑着说:“那太巧了,昨天晚上刚刚写了两封书信,正想送去飞来驿呢,有公公代带,简直最好不过,不过请稍等,我去取一下。” “没问题,小郎君去吧,咱家就在这里候着。” 刘远告了个罪,回到书房,从枕头底下翻出两封书信,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拿出信纸,在下面多加了几句话,吹干,重新装信封,打上印记,这才带着信重新回到客厅。 “黄公公,这事,就有劳你了。”刘远把信放到案几上,轻轻推到黄公公的面前。 不知是听不到,还是没注意,黄公公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在玩弄着他兰花指,那指甲留得很长,看样子,还花了不少时间保养,很多女人的指甲,都没他的长,都没他保养得漂亮。 刘远楞了一下,马上醒悟过来,拿出一只十两重的银绽,轻轻放在那两封家书之上,笑着说:“一路辛苦,这点小碎银,黄公公路上买果子吃,也算是,小的一点小心意。” 郎君爱娇,姐儿爱俏,不男不女的阉人,最喜欢的,自然是黄白之物。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黄公公这么热心自己之事,以他刚跑了那么多天的路程回来,很少会马上又派出去,很明显,这是他“争取”过来的,不是和刘远关系好,而是知道刘远出手豪爽,再想多拿一笔,现在故作姿态,不就是想刘远多出一点钱。 果然,那银子一出,黄公公的眼前一亮,好像一个色狼看到美女一样,那么大的一锭银子,就像一个大美女,那脸再次笑得像花一样,十两银子,算得不少了,顶自己二三个月的月银了,这一次还真的来对了,那些贵人,多是给几个银豆子,要是那些两袖清风的家伙,用铜钱打的都有,现在这么一大锭银子,黄公公都笑得见牙不见眼了。 “还是小郎君体恤,嘻嘻....告辞....”黄公公嘿嘿一笑,用手一卷,一下子把书信还有银子卷入袖中,然后立马告辞。 拿到东西马上走人,还真是不客气。 刘远客客气气地把他送了出去,回来时,摸摸怀里的那一纸地契,心情一片大好:在长安,自己也算有了一席之地,一想到和金至尊一起竞争,刘远的心头就有一些激动的情绪:总算又有挑战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送走了黄公公,刘远感到天清气朗的,内心高兴极了:一会要放假期,到时先去工部看看,还是先到西市,把封条撕了,然后就自己好好想一下,到底怎么装潢,难得李二大方,把费用全包了,不用自己出力,反正不用出钱了,刘远决定不客气,肯定要装潢得漂亮一点。 如此同时,远在扬州之外的杜三娘,则是一脸惊奇地看着窗外,大清早的,竟然还看到喜鹊在枝头上跳着,唱着,自己心头也不由感染喜悦之情,抬头看着清河的方向,若有所思。 也不知道,刘远现在过得怎么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月票太给力了,本想明天再更的,不行了,不更都不好意思了,临睡前打着呵欠码出来的,请笑纳~~~ 223 逐出崔府? “秦师傅,这个位置,装一个屏风,客人来了,有一个独立的空间” “这里做一个柜台,就是上次我给你画的那种,不要嫌麻烦,什么,没人柜台是那样的?这样正好,我做的,就是和别人的不一样。” “这里的窗门不够大,把墙打了,再弄大一点,我要坐在里,透过窗,就可以看到外面那个湖,明白吗?” 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办事,一来有李二的旨意,让工部好好配合刘远,二来工部的**oss崔敬,也就是刘远未来岳父,给上司的女婿干点活,一个个能不用心吗? 所以无论刘远提什么意见,这位由工部派来的工匠无不言听计从,就是有自己的意见,也是小心翼翼地提出,生怕刘远有什么不满,好在刘远也不是蛮横的人,只要提的意见是对的,也会接受,当然,前提是不能破了自己的风格。 刘远平时吊儿郎当,不过一旦认真,倒也很专心,长安城都很少去逛,更别说那些烟花柳巷,一连数天,每天有空就是往西市转,准备先把分号先开起来,等事情先上了轨道,那自己就可以清闲了。 还有一个原因,李二那边催得急,刘远也不怠慢。 这天刘远站在门口,看着对面的金至尊有点呆,金至尊内,还是人来人往,生意兴隆,很明显,那金巧巧己经知道自己装修,还是准备在她的对面开一间金店跟她竞争,可是她好像没看到一般,一点反应也没有。 能在这里开店,还把规模搞得那么大,没背景没后台,哪能玩得转,可是就不见她派人来捣乱,老实说,现在人是工部出。料子也是工部带,刘远还真盼金巧巧派人来捣乱,这样一来,不用自己出手,自然就有人收拾她。可是一边几天都风平浪静。 那个蛇蝎一样的女人。还真沉得住气。 金至尊的那个大门装潢得还真是不错,门窗都是用上乘的木材所制,显得很有底蕴,听说悬挂在门上的那块招牌。是前朝传下来的,都传了几代,显得非常有底蕴,刘远打听到,金至尊是由金氏一族所创。这金氏一族,世代都是经营金店,在饰方面很有才华,经过几代人的积累倒,那经验和底蕴肯定非常雄厚。 这样的大家族,那么大的一盘生意,竟然让一个女子,还是一个寡妇来把持,这反而显得她的可怕。 要斗底蕴。那十年历史都不到、一直只做低档饰的金玉世家,绝对斗不过金至尊,而在人手还有还有后备人才上,更是远远跟不上金至尊,刘远寻思着。要想出奇制胜,只能在奇字上下功夫,刘远盯着金玉世家的门槛,陷入沉思了。 “小郎君。是不是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只管开口。改到你满意为止。”秦师傅看到刘远盯着那门口不说话,以为他有什么不满意的,马上走上前来讨好地说。 现在装潢己经开始,因为多次接触的原因,工部派他负责这里,这是一个好差事,说不定表现好,尚书大人心情一好,自马上就平步青云,为了摊上这个差事,秦师傅可没少跑腿。 “秦师傅,你觉得,这门口和金至尊相比,有什么差别?”刘远突然问道。 “这......”秦师傅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了。 刘远补充道:“什么也不要理,就说真实的感觉,别跟我整虚的。” 秦师傅有专业的眼光对比了一会,有点心虚地说:“金至尊无论是料子还是设计,都比这好上不少,对了,似乎看起来,多了一点底蕴。” 这话说得还实诚,和刘远想的一模一样,这样看来,的确是一个问题。 还没开张,那门面己经低人一等了。 秦师傅都这样说了,更坚定了刘远重新装潢门面的想法,无意中一想起自己在扬州瘦西湖边的那个大宅,刘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秦师傅,你们工部做那么多工程,应该什么料子都有吧?”刘远笑着问道。 “不敢说都有,不过还算齐全,我们有专人管理仓库,还有专门的采购使,各式各样的材料堆积如山。” 刘远笑着问道:“那金丝楠木有没有?” “这个有,不过板材小一点,小郎君你不是想用金丝楠木吧,这,这也.....”秦师傅有点说不出话来了,怎么眼前这个刘远那么贪心的,皇上都免费帮他装潢了,这是多大的宠幸,多大的圣恩,这个小子,好像什么都不客气,把工部的大匠使来唤去,所有木料,无一不精。 要不是看在崔尚书大人的份上,都懒得理会他了。 一闻到工部有金丝楠木,刘远马上就高兴地笑着说:“也不用多大的,我准备用金丝楠木把外面的门窗换一遍,这样那档次才不会比对面比了下去,对,就这样决定了。” 扬州大宅的那几根金光闪闪的金丝楠木,给了刘远诸多的灵感,要是这门窗都放了金丝楠木,不用说,那效果,就是整条街都是独一无二的,试想下,一走到这里,在阳光的照耀下,那金光闪闪的,能把人的眼睛耀花,金光灿灿的,也符合金店的主题,效果绝对抢眼。 比不了底蕴,那就比装潢和创意吧,也让金至尊看看自己这“新贵”的能力。 秦师傅有点为难地说:“小郎君,这个不是小的小气,只是,那金丝楠木数量不多,平时还有修葺皇宫之用,这个,恐怕有点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的,皇上不是说知会你们,要全力配合我,满足我要求的吗?皇上金口己开,就不会计较这点零碎的,你也不会为难,按旨办事就行了。”刘远一脸理直气壮地说。 “荒唐,这工部之库存,是官家的,还是你的?做人要有分寸。”刘远正在劝说时,后面突然响起一个威严而熟悉的声音。 “参见尚书大人。” “参见尚书大人。” 一看到来人,秦师傅面色一变。马上恭恭敬敬地下礼,而商铺内正在装潢的一众工匠也忙放下自己手中的活计,恭恭敬敬地给来人行礼。 不用回头,刘远就知道,来人肯定是就是崔敬那老小子。自己的未来老丈人了。 “小婿参见未来岳父大人。”刘远其实对崔敬这老小子也不待见。不过看在崔梦瑶还有他对自己还不错的份上,还是恭恭敬敬地说。 这婚宴结不成,估计那河道的工程也完成检收了吧,他回京城述职。不过听语气,好像一肚子气啊。 “哼”崔敬有点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刘远一眼,冷哼一声,就在商铺内随意看了起来。 就在节骨眼上把新郎召走,一场本来热热闹闹的婚宴变成了一个不咸不淡的笑话。崔敬本来就气得瞪眼吹须的了,没想到一回长安,更是听到一个很不爽的消息:刘远那家伙竟然把一个“愿望”变成了一道脱奴籍的圣旨,话语间,大哥还有点不太满意,这可把崔敬气得要晕了,那么好的一机会,想到刘远,竟然替一个低贱的妓女脱去奴籍。而自己的宝贝女儿那么好,也不见刘远替梦瑶争取。 就是讨个低品的诰命夫人,自己也面上有光啊,现在竟敢这样做,这把崔敬气得差点没头顶冒烟。 用他的话说。给狗扔块骨头还摇尾巴呢,何况自己把最骄傲的女儿许配给他,嫁妆什么的也是出奇的丰厚,一点也没有待薄他。没想啊,竟然这样对自己的女儿。简直就不可原谅。 刘远也猜出他生气的原因,心里有愧,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跟在他后面,也不说话。 “你真想用金丝楠木装潢?”半响,崔敬淡淡地问道。 “是” 崔敬眉一扬:“虽说皇上说让工部配合你,满足你的要求,但是做人要知分寸,识大体,不能持宠生娇,随意妄为,我查过了记录,你这装潢己经用了很多名贵材料了,这样吧,你要用金丝楠木也不是不行,不过要花银子购买,这样也可免得有人说我这做尚书的岳父,给你大开方便之门。” “谨遵未来岳父的教诲,不知要花费多少银两呢?”刘远铁了心要力压金至尊一头,就是花费银子,也在所不惜。 崔敬淡淡地说:“秦匠,你是部里的老人,估算一下所需要费用花销,该计算的就计算,不用给本官面子。” 晕死,你们翁媚搞什么,皇上都说满足他了,还搞什么估价啊,那银子在自己人口袋里就不是银子?这不是没事整事吗?最重要是没摸准这尚书大人的脉膊,估少了,说自己不专业;要估多了,到时尚书大人一不高兴,就把自己给流放,那不是冤死吗? “是,尚书大人。”没办法,秦师傅只好先应下来,就观察起木窗所需料子的多少,然后暗暗估算造价。 “禀尚书大人,门窗全用金丝楠木的话,花销大约需要一千八百多两。”秦师傅也是工部里的老人,参加过的工程上百个,早就练就一双金晴火眼,只是瞄几眼,所需要的料子就在他脑中形成,折成市价,简直轻而易举。 不过他很聪明,只说材料的价钱,并没说工钱。 “收足他二千两,反正诸位也辛苦了,扣去成本,余下的,完工后,就一起去乐乐。”崔敬毫不客气地说。 你不是很有钱吗?你不是很有骨气吗?你不是连嫁妆也不要吗?你不是要骨气,有事也不开口找自己人吗?崔敬心中暗想道: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总有求我的一天。 “是,尚书大人仁慈。”秦师傅脸露气色,一众师傅听到,也喜形于色。 一百多两,在场所有人都可以好好乐上一番了。 刘远无奈地说:“是,未来岳父大人,我尽快把银子交上。” 崔敬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指着秦木匠说:“再给他好好装潢一间房,很快他就搬到这里住了。” 秦师傅还没应,一旁的刘远心里一个激灵:什么意思,这是,要把自己逐出崔府?(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最后一天了,有月票的,请支持你喜欢的书吧,不投就浪费了,当然,能投给本书就更好,呵~ 224 崔尚升迁 ps:满唐春开书时, 菜鸟炮兵给自己设立了几个目标: 收藏五千,均订五百,推荐票过万,月票要攒够一百张,能出一个盟主那就更美了 为了多一点支持,4o万以后才上架 终于,5.24正式上架, 上架五个星期,中途还出现少更、断更(爷爷去世) 但成绩还是很不错, 目前收藏13ooo+,均订12oo+,堆荐票2万+,24小时过千,月票早就过百 成绩好到自己不敢相信 谢谢,谢谢你们的支持,和大神没得比,但对炮兵来说,本书己经无憾了 感谢有你,一路相随! 刘远顿感有一种很不爽、甚至有点屈辱的感觉。 自己进入崔府,完全是一个阴差阳错的意外,并不是自己想抱崔府的大腿,为了能把头抬得更高一些,刘远还丰厚的让人流口水的嫁妆都给拒绝的了,没想到,崔敬说什么自己很快就到这里住的话,而事前又没和刘远商量,刘远感到,自己有一种被扫地出门的感觉。 就因自己替杜三娘脱奴籍的事? 表面没说什么,但内心实在很不舒服,这些情绪,一定到在崔府吃晚饭的时候,刘远还有情绪。 “真看不懂,你们说什么也是翁婿,怎么好像八字不合一样的?”晚饭吃了大半,一旁的崔尚忍不住问道。 晚饭上,都是自己兄弟在聊着时政,刘远全程低着头吃饭,翁婿二人,竟然一点交流也没有,这,实在太不寻常了。 很明显,爱女过一切的崔敬。对刘远不抓紧机会给自己女儿争取荣誉感到不满,在他的意识里,现在是木门对竹门,女儿做了极大的牺牲,刘远就是一个捡了狗屎运的人。应怀感恩之心。应事事以自己女儿为先,可是刘远却第一个想起一个身入奴籍的妓女,这能让他不气吗?而刘远对崔敬对自己有种“呼之即去,挥之即去”的态度深感不满。特别是为了让自己就范,还想饿死自己,新仇旧恨一起涌出来,管他是三品尚书,直接来一个无视。 于是。这二人就倔上了。 “没什么好谈的,大哥,小弟还有公事,先回书房了,请慢用。”崔敬白了刘远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回来的时候,抱里一大堆图纸还有资料,刘远估计是大明宫的资料,一部之尚书不好做啊。偏偏工部管得又比较宽。 崔尚摇了摇头,自己这个三弟,有时候,还真像一个孩子。 “小远,算了。别管他,我这弟弟,心硬心软,对了。住处找到了吗?”崔尚饶有兴趣问起刘远的事来了。 “打算在商铺住下来。”刘远实言相告。 “荒唐!”崔尚大骂一句:“你的事,我知道了。虽说装潢还有还培训这些,少不得出面,不过尽量少露面一点比较好,毕竟做商人对你的仕途影响不好,要是住在哪里,还不是坐实你是商人吗” “可是” “别什么可是了,先住客栈吧,我和三弟的庄子离长安有点远,来回颇有不便,几间宅子也有人,一时半刻也腾不出,等晚一点再给你寻个宅子,毕竟有自己的产业,那才是长久之计,这样一来,你们小俩口见面也容易一点。” 刘远吃惊地说:“小俩口?伯父,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 崔尚笑着说:“哦了,你今天一大早就去西市,并不知道,小瑶跟随她父亲大人,也就是你的未来岳父大人一起从清河来长安了,不过她现在并不在这里,去宫里看姨娘娘去了,这个估计你不知道,她有个姨娘娘,也就是皇上身边的崔才人,她们感情不错,皇恩浩荡,天佑我崔氏,崔娘娘怀了龙种,于是梦瑶就随三弟一起来到了长安探望她姨娘了。” “虽说你们换了庚帖,毕竟还没正式拜堂,住在同一屋檐下,怕是遭人非议,所以就让你搬出去,你放心好了,我会让人替你留意,最好就是在胜业坊附近寻个宅子。” 啊,崔梦瑶来了? 刘远吃了一惊,自己还真是一点也不知道,崔敬那老小子一字也不提,张口就说自己搬出去,自己还以为他心中不满,扫自己出门呢,原来是崔梦瑶来了,不过,崔尚说得也对,两人还没正式拜堂成亲,崔梦瑶不在这里,自己蹭吃蹭住还没什么关系,可是她来了,的确需要避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搬出去,也是在情理之中了。 崔敬那老小子实在可恶,一字也不说就让自己走,差点还误会了呢,会不会因为自己还在崔府,所以崔梦瑶不得不先去探亲的? 崔才人,崔家的女子,送入宫侍候李二,这也算是政治联婚的一种吧。 以大唐现在的体制,皇后自然是最尊贵的,于皇后下设有:夫人四名(贵妃、淑妃、德妃、贤妃),秩正一品;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为九嫔,秩正二品;婕妤(秩正三品)、美人(秩正四品)、才人(秩正五品)各九人为二十七世妇;宝林(秩正六品)、御女(秩正七品)、采女(秩正八品)各二十七人为八十一御妻。 崔氏的女子仅列才人,看来在宫中的地位也不高,不知是容颜问题,还是李二有心抑制崔氏,现在总算还不错,后宫妃嫔那么多,有幸怀上龙种,也算是有福之人,若是为皇家生下儿子,说不定马上就母凭子贵,皇后就免了,毕竟有长孙皇后在哪里,不仅生前没得争,就是她死了,李二还坚决空着皇后之位,谁也坐不上,升个夫人,那也很显赫了。 哦。对了,刘远心里一个激灵:历史上第一个女皇帝,那姓武的才人,不知上位了没有? “小远,想什么呢?”崔尚看到刘远有点呆的样子。不由打趣道:“听说我们家梦瑶来了。怎么,想她了吧” “哪个......”刘远都不知怎么回了,这种事,答“是”也不是。答“不是”也不是。 崔尚笑着说:“好了,好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这种老头子,也懒得理会了。不过嘛,那些烟花柳巷、青楼楚馆还是不要去,你岳父说过了,要是现你敢去,他就拿棍子把你的腿敲断,哈哈哈” 这老小子,不对,是老色狼,刘远心里暗骂道:妻妾都好几房。身边的丫环,一个比一个俏,一看就是一个老色虫,丫的,你倒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没人品啊,没人品。 刘远苦笑一下,也没说话。只是对崔尚行个礼说:“伯父,那我先回房。也得收拾一下,明天好搬出去。” “等一下,有点正事得跟你说一下。”崔尚示意刘远坐下。 “不在伯父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崔尚不紧不慢地说:“那三策,皇上都采纳了,而今天的朝会上,皇上也接受了前任户部尚书乞骸骨的请辞,而老夫,也成了新一任的尚书,也算是小媳妇熬成婆婆了。” “恭喜伯父,贺喜伯父,难怪看到伯父大人红光满面,笑口常开,原来是高升了。”刘远连忙祝贺道。 一个崔家的大人物,一下子和自己说了那么多话,原来是高升了,难怪,平时就是有话,也是三言二语,没今晚这么热情的,看来是念着自己给出谋划策的好了。 晕倒,崔敬那老小子,依然什么也不和自己说,那嘴巴,够密的了。 “呵呵,这里面,也有你的功劳”崔尚现在越看越刘远就越顺眼,把他当成自己的福星福将了。 按在侍郎一职上几年了,死活不让自己再进一步,那个死老头,病得只有一口气,几年没上朝堂了,还是不让他请辞,这不是故意恶心自己的吗?没想到刘远一来,三个计策就盘活了国库,而自己也受到李二的赞赏,资历加功劳,升迁意外的顺利。 别看这小小的一步,对崔敬来说,那是很大的一步了,要是再过一二年没扶正,按官场的规矩,自己的仕途做到侍郎差不多可以宣告结束了。 “这也伯父操作得好。” “好了”崔尚摆摆手说:“一个人,客套的话也就不说了,我叫你留下来,其实有件事向你透露一下的。” “伯父请直言,小的洗耳恭听。” 崔尚干咳一下,然后淡淡地说道:“很快,各行各业的会,会召集你们这些行业开会,主题是募捐,为了保密,只是笼统地说,是巩固边防所用,你们饰行业打头阵,这也是一个露脸的好机会,我和三弟商量过,希望你能把握这次机会,毕竟士农工商,士居商为末,关于你的军职一事,最大的障碍就是你的出身和资历,希望你把握这次的机会,改变一下那些老顽固对你的印象。” 刘远心中一动,这后世屡试不爽的招数终于在这里用上了,只不过官府并不出面,给各行各业的行通气,或许下什么诺言,他们自会卖力地替官府做事了,崔尚这么说,自然是希望拿个开门红,正所谓“头坛稀,二坛薄”,要是肥得流油的饰行业也捐不了多少钱,那后面的更是难说,反而亦然,要是开头捐得多,后面捐得少也拿不出手。 这就是榜样的作用。 “如果有困难,做长辈的,也会支持你的。”崔尚补充道。 刘远疑惑地说:“不是说让我少沾那商铺,说商人不好吗?现在参加那行业的募捐大会,那不是.....” “你的身份是业主,参加那是听闻为军队捐款,自愿去的。”崔尚面不改色地说。 老狐狸啊,这样昧心的话也说得出...... “是,小的知道,一定不会让伯父失望。”刘远爽快地说。 前世就是一个愤青,现在听说李二要为中华民族开疆拓土,抵御外侮,刘远自然不会推辞。(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25 波斯美女 有钱能使鬼推磨,看样子,崔尚是准备让自己做“内应”之余,用银两来刷点声望,谋个好前程了。 无农不稳,无商不富,这个是至理,像王公贵族、名门世家,又有哪个不暗暗派人经商,有了额外的进项,生活才过得滋滋润润的,像经营田庄、出租物业等,细算起来,这些也是商业,只不过他们不愿意承认罢了。 只是刘远没想到,自己也会变相成为官方的“托子”,为的就是从商家口袋中,把银子多点掏出来,充盈国库。 第二天一早,刘远先不去西市,反而乘着马车先到了祟仁坊。 自己知情识趣好一点吧,都说了崔梦瑶回来,自己在,她就要避嫌,崔家那二兄弟也没说她什么时候回来,刘远赶紧的自己先搬出去,免得到时让崔敬那老小子用大脚丫子踹出门。 那才叫丢脸呢。 祟仁坊,位于长安城东处,是一个旅店集中地,这里邸舍林立,邸舍就是古代旅馆,这里也成为很多商客到达长安时必到地方,到了晚上,你总得找个地方住下吧,要不然宵禁的钟声一响起,城门坊门全部落下,到时你还在街让游荡,让巡逻的武候现,二话不说,肯定先胖揍一顿再说,没揍坏那是你祖上积行德,就是打死也没地方说理。 谁叫你宵禁还在外面游荡呢。 口袋里有钱,刘远也没亏待自己,在一间叫大福客栈的邸舍租了一个独院住下,考虑这是长安,寸土尺金,再加上地理位置是闹中带静,那院子装潢得也算别致,二百个铜钱一天,反正也不算贵,一个月十两银子都不到。对别人来说是很大的负担,对刘远来说,只能算是毛毛雨,金玉世家卖一件饰所赚的钱,也够自己住几个月了。 “客官。你的行李全在这里了。如果有甚吩咐,你只管唤一声就好。”客栈的伙计客气地说道。 “好的,辛苦你了。”刘远随手赏了他十多个铜钱,那伙计就一脸高兴地退下了。 这钱虽然不多。可是不用上交给掌柜的,是客人给自个的打赏。 刘远看着空空房间和小院,一时之间有点无言了,这里的环境,很像自己还是在金玉世家做掌柜时。为了宣传,一个人从扬州火急火燎赶到清河时一样,一个人住着,四面墙都是空空的,没人聊天也没人侍候,昨天还在豪门名族里吃香喝辣,奴仆成群,也就一夜的功夫,自己就剩一个人。 好像一下子又回到出点一样。 刘远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然后关上门,准备去西市,看看装潢的事,记得今天是要把柜台架好,也不知自己画的图。那秦师傅他们意会多少,这需要看着,另外用于培训的训练室今天也开始整理,刘远也得看着。 “吱”的一声。刘远把独门小院的门关上,准备出。 “这。这位小郎君,你,你好。”刘远正想走时,突然前面走出一个蒙着白纱的少女,有点结结巴巴地对刘远说。 刘远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就镇定起来:“小娘子,你好。” 眼前的,应是一个外域少女,大约十三四岁,用一条白纱蒙着脸,清丽高挑,刘远估算过,自己的高度大约有一米七三,这高度在唐朝算得高的了,站在人群中也算是鹤立鸡群,引人注意,而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只是略略矮半个肩膀,估计在165到167之间,在平均身高还不足一米六的大唐来说,算得是高挑出众了。 这少女的头呈粟色,显得非常漂亮,那双宝蓝色眼眸犹如漂亮的宝石,眼睛又大又漂亮,隐在面纱下的俏脸,留给人无限的构想,身材高挑,凹凸有致,俏生生的站在刘远的面前,好像一株迷人郁金香,婷婷直立,散着它无限的魅力。 对了,刘远想到用两个字来形容:天使。 好像是传说中,折了翅膀,落入人间的天使,从她的装束、头还有眼睛的特征,这应是掉入波斯的“天使”,是一位波斯美少女。 虽说她说得点结巴,不过不得不说,她的大唐语说得不错,字正腔圆。 看到刘远那么和善,这个波斯美女脸色微微一红,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个,小郎君有兴趣听故事吗?我有很多很多有趣的故事。” “什么?故事?”刘远楞了一下,好像有点不明白,这大白天的,有美女要给自己讲故事? 波斯美少女小声地说:“我,我平时和父亲大人喜欢到处游历,哪里都去,一来增长见识,二来寻找真主的踪迹,虽,虽然没有找到真主,但是路上遇到有趣和奇怪的事,如果你有兴趣听,我可以说给你听,你随便给点小钱我,那就行了。” 游历者?这不是后世的旅行家吗? 有些人天生就喜欢到处去看,见识不同的环境,不同的风土人情,不过旅行是要花销的,要吃可喝要睡,像后世,可以拍照、写传记、拍风土人情的记录片等方式来赚取旅费,以资自己继续旅行,可是到了古代,这些收入都没有,只能是给人讲故事或唱不同风情的歌舞赚点赏钱,在西方,他们应是被叫作“游吟诗人”。 难怪眼前这个女子没有大唐女子的娇柔,显得很有朝气。 “我很喜欢听故事,不过现在有事要做。”有美女给自己讲故事,还是一个金碧眼的异域美少女,刘远自然乐意,不过一想到今天还有督促他们装潢,如无意外,响午还有一个属于长安饰行会的募捐大会,刘远那是答应过崔尚做“托子”的。 只能遗憾地拒绝了。 波斯的美少女急了,连忙说道:“就,就不能听一会吗?” 刘远看了她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马上就醒悟了,眼前这位漂亮的“异域吟诗女诗人”,应是囊中羞涩,急需银两来花销了,要不然,也不会主动找上来,询问自己要不要听故事了,奇怪,就是讲故事,不是去大街哪里或小吃馆里讲的吗,那样人多一点,收的赏银也多一点啊。 “你,急着用钱?” “是,我,我父亲病了,没钱请郎中,还有,我.....咕,咕咕”说着说着,这女的肚皮响了起来,不用说,肚皮都替她“说”了。 以刘远二世为人的经验,不难猜出,这个少女自小跟着父亲一起游历,虽说胆子有一点,不过平时应是他父亲来“吟唱”,她就是跟着结伴的角色,估计是她父亲病倒,积蓄花光,不光病得没钱请郎中,就是吃饭也成了问题,那“咕咕”叫的肚子就说明一切,不过她一个人有点害羞,不敢到大街上给人讲故事,看刘远,为了父亲的性命,硬着头皮走上来了推销自己了。 刘远一下子犹豫了,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一下子心软了,拿出一块大约二两得的碎银放在她手里说:“我最喜欢就是听故事了,这样吧,这银子你先拿着,等我办完事回来,你再给我讲故事,这样好吗?” “啊,这,这太多了。”平常听故事,收到的都是铜钱,刘远现在还没听,一出手就是一块碎银,这倒让美少女震惊了。 眼前这位东方的友好人士,实在太大方了。 刘远笑着说:“要是多,等我有空的时候,就给我说多一点故事,嗯,不说了,你快请郎中替你父亲看病,顺便买点吃的吧,可别饿急了。” 说完,刘远连名字也没问,转身走了。 看着刘远远去的背影,异域外美少女紧紧捏着那块珍贵的碎银,心里感激极了:感谢真主,让自己碰到乐于助人的一位东方少年,刘远那瘦弱的身影,在她心目中,也变得高大起来。 做了一件好事,刘远的心情也一片大好,雇了一辆马车,想了想,让车先回胜业坊,吩咐牛二替自己送二千两银子到工部,这也算是替换门窗的费用,金丝楠木嘛,绝对这个价。 牛二管家闻言连连答应,还跟刘远说,剩下那四千两己经准备好,刘远可以随时去拿,不过刘远觉得这么多银子留在客栈很不安全,还是留在崔府的账房内,自己有需要的时候再支。 处理完事情,刘远马不停蹄,坐上马车,直奔西市。 “秦师傅,你们,这是,怎么啦?”一回到商铺,刘远大吃一惊,忍不住问道。 一晚不见,只见包括秦师傅在内的几个工匠,一个个都红着眼睛,黑着眼圈,强打精神在工作着,而他们的工作,就是处理放在里面的几根木头,金黄的木质,那一丝丝若隐若现的金线,刘远眼前一亮,正是自己要求的金丝楠木,没想到,这么快就送过来了。 李二亲自交待的事情,还真的很有效率。 秦师傅一看到刘远回来,笑着行个礼说:“小郎君好,我们几个昨天晚上一宵没睡,就做一些动静小的工作,部里有令,十天内把这里的全部工作完成,然后调回听任调用。” “哦,原来是这样,辛苦诸位了。”刘远笑着说。 催得这么久,十有**史上有名的大明宫开始着手兴建,像他秦师傅这些经验娴熟的工匠,自然有很多准备工夫要做的。 “不客气,不客气,这是我等份内之事。”秦师傅一众匠人连连谦虚地说。 “扬州刘远,有你的请帖。”刘远刚想多说几句,没想到门口有人大声叫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求保底月票,请投炮兵,准备这个月拼了,每投十张月票就加一更,言出必行!拿票票砸我吧~~ 226 募捐大会 果然来了。 户部出手,果然不凡,送请贴的人,并不是什么小厮,而是市署的官差,商人的命脉就捏在他们手里,由他们亲自来送帖,哪个敢不接,又哪个敢不重视呢。 要是连这点觉悟都没有,那就别在长安混了。 刘远的嘴角微微一笑,上面没说募捐,只是说行业聚会,务必出席,否则开除出行业协会,看那时间,啧啧,还真够霸道的,时间就定在当天的午时三刻,真是一点时间也没让你准备和交流,以防串通。 “有劳差大哥了,到时准时出席。”刘远一边把请帖放好,一边微笑着说。 “不敢,不敢,小的,先行告退。”虽说刘远的态度不冷不热,但市署的官差也不敢造次,很有礼貌地行了一个礼,接着去通知下一家。 刘远坐的是清河崔氏的马车,工部的大匠听凭他调动,一看就是不简单的人,市署的人又怎么不知道?所以那送帖的官差一直夹着尾巴,一直都不敢有一丝的不敬,换作另一家,估计就不会那么好说了。 有意思! 这就是特权的好处。 聚会的地点就选在西市的醉月楼,这时午市差不多散去,当刘远准时出席时,醉月楼上却是人头涌涌,近百名金店的掌柜齐聚一堂,都是在商量着一会该怎么办的,毕竟要商议什么事,很多人还是一无所知。 自己差不多己经是最后一个到达了。 金巧巧坐在酒楼里,有点坐卧不安的感觉,往年的行业聚会时,她都会很活泼,凭着自己是长安饰行业协会的会,拿着酒杯到处呼朋唤友,杯筹交错,但今天她有点郁闷,甚至有点骑虎难下。 往日聚会,都是同行的交流。商量一下日后的展、处理一下同行之间的纷争,但这次不同,这次她得替市署背黑锅,这次不是为了同行业的展和赚钱,而是想方设法从同行的口袋里。把银子掏出来。可以想像,那些有损失的同行,对自己肯定是颇有微词了。 “刘掌柜,你怎么来了。来来来,这里给你留着一个位置呢。”金巧巧一看到刘远,心中一动,对刘远马上就是妩媚一笑,盛情地邀请道。 自己只负责主持、带头。但是请帖,那是市署的人负责的,请了哪个,自己都不清楚,现在看到刘远,简直就像看到宝一样,她心里暗暗有了主意,那就是把刘远下水,因为刘远有崔氏的背景。很容易就让人把他和官府联系起来,到时就把逼同行捐款的事推在刘远身上,尽可能把自己摘身事外。 “金掌柜,你错了。”刘远一脸认真地说。 “哦,错了?”金巧巧瞄了刘远一眼。笑脸如花地说:“不知奴家,哪里说错了呢?” “在下己脱商为士,虽说以前曾做过掌柜,不过己经陈年旧事了。”刘远面不改色地说。 脱商为士?真是脱商为士。还有把那金店开在老娘的对面干什么,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痛。厚着脸皮说谎不脸红,金巧巧心里暗骂道,不过她表面一点也不表露,还是笑着说:“哦,那这次是我长安饰行业聚会,不知小郎君来这里,意欲何为?” 刘远微微一笑道:“听说金掌柜美艳动人,刘某特地来一睹风采,你信吗?” “咯咯咯”金巧巧一手轻掩着嘴,笑得花枝招展地说:“不信,平康坊的姐儿,又白又嫩,一掐就能出水,小郎君怎么能看中奴家这种残花败柳呢。” 金巧巧笑得很夸张,连胸前那两团“雄伟”上下抖动,波涛汹涌,一时间,酒楼内不少人的眼睛都亮了,特别是几个老掌柜,双眼半眯着,盯着不放,就差没流口水了。 “不信就好,你说得对。”刘远一脸真诚地说:“听说金掌柜,哦,不对,应叫金会有颗爱国之心,近来边境不急很忧虑,特地把同行们都请来,全力为大唐募捐,此心可昭日月,刘某听闻,深受感动,故特地赶来,响应金会的号召。” 刘远扭头一看,好像这才看到有一个市署的官史在,大吃一惊地说:“金掌柜想得就是周到,连市署的老爷都请来见证了,真是太细心了。” “你.......”金巧巧面色大变,刘远那么一大盆脏水泼过来,自己竟然什么也不能说,因为市署的人就在一旁坐着,自己戏说自己残花败柳,按理刘远应反驳这个观点,再恭维自己几句,可是,他那句“你说得对”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暗示自己就是残花败柳吗? 金巧巧气得银牙暗咬。 众人“哄”的一声议论开了,不少人用愤怒的目光盯着金巧巧,他们心里都有一种感觉:自己被眼前这个女人欺骗了。 说是什么同行聚会,没想到是募捐大会,连那个刘远都知道这种要捐款的,可是自己一干人等什么都不知道,很明显,会金巧巧欺骗了自己,一看坐在墙角,悠然自得喝着酒的官史,众人心里想的都是,姓金的为了讨好官府,拿自己同行开刀了。 尼玛,钱多没地方放啊,官府都没说要捐,自个为了拍马屁,主动要捐?要捐怎么不自己捐啊。 刘远懒得理她,自顾坐在金巧巧对面,一脸笑容,这把金巧巧气得真想咬他几口,再揣他几脚。 虽说金玉至尊也有后台,而且后台还不小,不过这商人募捐是户部暗中下来的,而这又是小事,自然不好麻烦那些贵人,香火就那么多,烧一次香那就会少一次“求神拜佛”的机会,最后只好忍了。 虽说人还有吵吵闹闹,但是人数也到齐了。 金巧巧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那市署的官吏面前,小声地说:“大人,人都集了,请你训话。” “好。”那个官吏也不客气,站起来,走到众人面前,大声说道:“近来边境贼子猖獗,军队甚苦。朝廷甚忧,国库压力甚重,幸有金会主动提出募捐钱银,以为眼前危机,还请本吏前来见证。真是精忠报国。诸位都是好样的,好了,你们继续,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头也不回,径直回自己的位置,继续品酒、吃点心。 这话说得有水平,用了三个“甚”字。 这可是不是后世,后世要那些有钱人捐点钱。做官的求爷爷,告奶奶,就差成孙子一般了,但这是在唐朝,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仅比奴隶高,所以自然得不到应有的敬重。 用周世石这种老顽固的话来说,国家肯接受这些银子,也算是给商人面子了。 那市署的官吏一走开。众人又把不满的目光投向金巧巧,坐实她为了邀功请赏,把全行业的人都绑上马车,虽说给国家捐点,也不是什么不可以。但众人最不爽的,就是一直蒙在鼓里,事前一点商量也没有。 金巧巧心里把市署的人骂个狗血淋头了,又要脸子。又要银子,可是又没拿你当人看。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点商量也没有,自己两头夹在中间,左右不讨好,偏偏商人的声音太弱,连反抗的声音也不出。 或许这就是,商人的悲哀。 算了,先把这事弄好吧,事后慢慢解释,他们怎么也会明白的。 “诸位”金巧巧站起来,虽然心里憋闷得要死,可还是笑脸如花,很违心说: “很感谢市署给我们提供这么好地方,还安排了酒水,让我们有机会替家国家出力,我们在长安安居业,安安稳稳地做生意,少不了将士们在前线浴血奋战,为他们募捐一点钱银,让他们可以拿更好的武器、更坚固的兵甲去打败敌人,这样我们才有一个好的环境,可以安安心心的经营,诸位,你们说对吗?” 好地方是临时借用、不花钱的酒楼,安排酒水,那是官在品酒,商在喝水....... “对”众人有气无力地应着,心里盘算着,这得出多少银子,一来不会太心痛,二来也会脸上有光。 金巧巧那如花的俏脸抽了抽,摊上这种事,又没有办法。 “金掌柜,金至尊饰行业公认的翘楚,里面的饰,件件都是精品,生意兴隆,银子就像猪笼入水,日进何止千金,现在又积极组织在场诸位募捐,不知道,金会准备捐多少呢?”刘远抬起头,饶有兴趣地问道。 “对啊,金至尊捐多少呢?” “就是,这么积极,那肯定得多捐一点” “金至尊就是拨根毛,都比我那小店的腰还粗,这可以不能少啊。” 一众同行都对金至尊不满,这叫这什么,卖同行求荣了,又不是每个同行都像它那样日进斗金的,听刘远一说,众人都起哄了。 金巧巧不慌不忙地说:“这银子,金至尊自然不会吝啬,不过我倒是有兴趣问一下,曾经坐享扬州第一饰店,娶了清河崔氏之女,做了崔家乘龙快婿、现在又主动跑来捐款的刘小郎君,你又准备捐多少呢?” 众人闻言,不由吃惊地看着刘远,要说做了扬州第一,在场的人也不觉得有什么,正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也能称大王,但是做过商人,还能娶得崔氏之女,那运气不是一般的好了。 很多刚才看不起刘远的人,也不由高看一眼,尼玛,祖坟冒青烟啊,简直比天上掉下一块金元宝砸中还难,这也.....太好运了。 刘远话一塞,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只代表个人,哪能和你们这些大商人有得比呢,只是略尽绵力而己。” 金巧巧心中一动:果然,自己没有猜错,看他做了崔家的女婿,居然还要抛头露面,肯定是在崔家地位太低,崔家看中的,就是他的经营才能,所以才招他为婿,一个商人进了崔家的大门,地位还不如得宠的下人呢,这样说来,他手里能动用的银两肯定有限。 嘿,年青人就是年青人,脑髓还没长全,就凭一腔热血,没权没势的,还想来捐钱,出风头? 金巧巧嘴角出现一丝诡异的笑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求保底月票~~~ 227 自损八百 金巧巧的脸上的笑容更盛。 “刘小郎君,你身为士子,饱读圣贤之书,又是清河崔氏女婿,身份尊贵,理应你做个表率。”金巧巧笑着说。 “对,小郎君身份高贵,你先领头吧。” “就是,就是,我等唯小郎君马是瞻。” 在场的,一个个都是人精,金巧巧想到的,他们也想到了,现在官府这么隆重其事,捐得少,脸色自然不好,要是捐多了,自己又心痛,最重要的是,很多掌柜都是王公大臣、名门望族的代理人,有经营权,但并无所有权,在这里制约了他们随意花费。 刘远那不自信的样子,他们一下子来了精神。 要是崔府的女婿、饱读圣贤书的士子捐得少,那“头坛稀,二坛簿”,有刘远顶在前面,到时就是捐得少,也不怕了。 刘远有点“羞涩”地说:“那个,刘某力量有限,不能和诸位对比。” “募捐靠自愿,无论多少,都是一片心意。”金巧巧微笑如花地说:“小郎君说个准数吧,在场的各位掌柜,都在等着呢。” 这时那位市署的官吏闻到有人准备募捐了,也放下了美酒,拿起了毛笔,就等着有人报数了。 “诸位掌柜,想捐多少就捐多少,现在不用马上给现银,先报个数,稍候再到各自商铺上收,这名单要上贡给户部,崔尚书说了,忠心爱国者,有可能获得朝廷的嘉奖。” 刘远终于鼓起“勇气”说:“那,那我就捐四百两吧。” 众人松了一口气,四百两还不算太多,刘远捐个四百两,后面的就捐个几十两就行,就怕他一下子捐得太多,后面捐得少反而拿不出手,特别是还要记录下来。呈上户部的,捐得少,到时说你把官家都当成要饭的,你能有好日子过? 金巧巧也松了一口气,刘远捐四百两。自己说什么也松动多了。一千几百两,对金至尊来说,的确不是什么问题,不用上报家族。自己都能拿这个主意了。 “金掌柜,我捐了四百两,不知财大气粗的金至尊,又准备捐多少呢?你不会说和我捐一样多或比我还少吧?”刘远笑着问道。 “小郎君都捐四百两了,我金至尊自然也不甘落后。无三不成几,金至尊就捐过一千二百两,尽一下自己做臣民的本分吧。”金巧微笑如花地说。 一千二百两的确不算少了,就是财大气粗的金尊,这也近个半个月的利润了。 “这么厉害,你捐我的三倍?”刘远吃惊地说。 金巧巧笑着说:“虽说金至尊本小利薄,不过我想,有机会为皇上效劳,那是我的荣幸。这点银子,奴家还是能拿得起主意的。” “一千二百两啊,在长安可以买两幢大宅子了,你当真舍得?我这四百两也是忍痛捐的,你真要捐我的三倍?那我挺没面子的。”刘远有点郁闷地说。 “奴家虽说是一名小女子。不过这点主意,还是拿得起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若是小郎君觉得不够。”金巧巧妩媚一笑,眼眸中依佛有碧波流转。一语双关地说:“崔府家大财大,去求一下你家娘子,一万几千两对崔府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而己。” 金巧巧一说完,在场就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话说是建议,实际上是暗讽刘远没本事,靠女人吃软饭,堂堂一个崔氏的姑爷,几百两也说舍不得,简直就是丢了清河崔氏的脸面,自己虽说只是一个女子人家,但是一千几百两,说拿就拿了。 刘远双手一摊,有点无奈地说:“唉,可惜我不是姓崔的,崔氏即是金山银山,又与我无干?这些己是倾尽我所有,问心无愧就行了。” 说完,也不理众人复杂的眼光,扭头对那准备记录的那官吏说:“还愣着干什么,记上名字啊,扬州刘远,还有金至尊的金掌柜、金巧巧要为大唐捐款。” 要是别人,这官吏说不定就面色一沉,然后说上一句“不识抬举”,可是这人是刘远,那背景大得吓人,听到刘远的训斥,吭也不敢吭一声,连忙在大纸告上写下了二人的名字。 刘远看到他写下了二人的名字,这才继续说:“我捐四百两”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黄金,金掌柜是我的三倍,那就是一千二百两黄金,楞什么,写啊,黄金,你不会写字?” 那官吏还真是吓得楞了一下,四百两银子不是很大,可是四百两黄金,兑成白银,那就是四千两白银,那一千二百两黄金,兑换成白银那就是一万二千两银子,这一加起来,那就是一万六千两银子,能不吓人吗? 不过刘远一训斥,他马上反应过来,一边写一边念道:“扬州刘远,黄金四百两,金至尊金巧巧,黄金一千二百两,呼,好了。” “啪”的一声,金巧巧手里的杯一下子掉到案几上,失色地说:“什么?黄金?” 众人闻声看过去,只见她脸色都白了。 金巧巧还真的吓倒了,一千二百两,还是黄金,兑成银子,那得一万多两,一万多两,金至尊并不是拿不出,可是,自己并没有这个权限,一千多两,估计也得跟家族好好交待一番,一万多两,那些老家伙,还不是把自己的皮扒掉吗? 刘远很认真地点点头说:“嗯,不错,是黄金,你说像金至尊这样日进斗金的行业翘楚,当然得用黄金,用银子都是对它侮辱了,怎么,这点银子,金至尊不会拿不出来吧,又或者,金至尊一向言而无信,在这么严肃的场合,跟大伙闹着玩的?” 这样阴大了。 这是所有人心里都想着的一句话,那个刘远,一开始先示弱,让人感到他没什么实力,依附清河崔氏吃软饭一个人物,所有人都以为,他能调动的银子不多,像很多王公大臣、名门望族给后辈的月钱。也就是十多两到几十两不等,自己的骨肉血亲也才那么一点银子,刘远说四百两的时候,众人都吃惊了,心想崔氏不愧是崔氏。就是一个倒插门的女婿手头也那么阔绰。没想到,还是低估了。 四百两是一个数量,而黄金和白银是不同的单位,刘远只说四百两。所有人都以为是银子,谁也没想到,他竟然设了一个陷阱,最后才道出是黄金,黄金白银都是货币。不过相差十倍之距。 “当,当然不是,我金至尊言出必行,一千二百两黄金就一千二百两黄金。”金巧巧咬着牙说完,然后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现在是骑虎能下,为了金至尊的信誉,为了不在同行面前丢了面子,保住会一职,金巧巧心里闪过千般念头。最后不是把牙一咬,硬生生把这苦果咽下。 表面是风光,但回去后,要承受多大的怒火,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好。好,好”他负责跟进的市署名官差眉飞色舞地说:“两位慷慨解囊,大唐有你们这样的子民,绝对是大唐之福。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如实上报。向二位申请嘉奖。” 一下子募集到这么多银子,这绝对大功一件,不在这官吏的心中,己经想好怎么上报了:扬州刘远,倾尽所有,把能筹集到的四千两银子全部捐了出来,在他的感染下,长安饰的行业的各位成员,也慷慨解囊,其中表现最好的金至尊,对了,那扬州刘远,还是清河崔氏的女婿,积极响应崔大人的号召,是大唐的好子民........ 钱?钱算什么,商人也不算什么,找机会攀上崔氏那棵大树才是好,到时崔大人一高兴,只要言语一句,自己马上平步青云了。 金巧巧硬着头捐了一万二千两后,在场的各位掌柜都愁眉苦脸,虽说捐不了那么多,但也不能相差太远啊。 “王掌柜,你的千金楼号称京城第二大金店,不知这次准备捐多少呀?”记下刘远和金巧巧的捐款后,市署的官吏扭头对一个白白胖胖的王掌柜说道。 王掌柜有点哆嗦地说:“大人,小,小的捐四千......四千一百两。” “银子。”看到官吏在记,王掌柜生怕再像金巧巧中招,连忙补充道。 他想说少的了,不过第一的金至尊捐得太多,就是刘远个人,也捐了四千两,堂堂千金楼捐的总不能比个人捐得还少吧。 王掌柜说完,全身好像没了力气一样,对他来说,捐了这四千一百两,最少半年的利润没了,还要很顺利的那种,这,能不伤心吧。 “我捐一千两。” “我捐五百两。” “玉轩斋捐三百两。” “惭愧,小店还有亏损中,仅捐五十两,只是表示一下心意。” ......... 有了刘远和金巧巧的带动,众人或多或少都认捐了,不差异极大,多的几千两,少的只有几十两,总数记下来,刘远和金巧巧加起捐的占一半多,因为总数加起来,也只二万八千多两,不过估计只能募集到二三千两的官吏,却是欢天喜地拿着捐款名单回去,当市署的长官听闻那数额时,一楞神,摔破了一套精美的前朝瓷器,鞋子还没穿好,就跑去上一级的官员哪里报喜........ 这一天,长安饰行业哀鸿遍野,一下子损失了二万多两,很多掌柜在回忆这一天时,都把这一天,视为黑暗的一天。 刘远虽然成功阴了金巧巧一把,不过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从扬州带来的六千两银子,二千交到工部,为的就是把门窗全换成金丝楠木,和金至尊死杠到底,然后又听从崔尚的吩咐,用银子刷名声,把最后四千两填了进去。 风吹鸡蛋壳,财散人安乐,之前还意气风的刘远,一下子蔫了,银子花光后,腰板一下子都直不起来一样,好像身上的银子,加上碎银,五十两都不到了,如果按自己的猜想,要在长安买住宅,买奴添仆等等,根本无从谈起,就是西市那店铺开起来,请工人、进货、购买工具这些,根本无从着落。 一想到这些,刘远还真的傻眼了。 当自己还为一个包子奋斗时,一把铜钱都能很满足;当自己为几百两欠债奋斗时,赚到几百两银子就像抱回一个大美女一般,现在不同了,一万几千两,说没就没有了,好像花的时候,还不知道心痛。 刘远深吸一口气,猛地握紧拳头:自己还信誓旦旦和崔敬来了一个三年之约,说自信给让崔梦瑶过锦衣玉食的日子,可是,现在这样子,能行吗?别的不说,就是刷“名声”,也有资本啊。 不行,得想办法弄银子了,最好还要弄一笔横财,想着想着,刘远不回旅舍,也不去看工匠们装潢了,扭头朝乙字街走去,甲字街只有金至尊一间金店,而长安绝大部分的金店,都集中在乙字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一万字了,那个,可以求几张保底月票了吗?大伙看看,有就扔几张吧~~ 228 多情梦瑶 作为一个人口高达几十万的城市,只开设了二个市场,庞大的人流决定了巨大的商机。 整个西市,是根据位置,用甲乙丙丁来区分,地理位置、商铺的大小、式样等,都有严格的规定,最显眼的特点是,内部可以随便你怎么装修,但是装潢的式样、建筑的图纸,必须按官府指定的,这样式看起来整齐统一,显得整整有条。 “胡饼哎,刚烤来的胡饼,又香又脆,保证你吃了一个,还要一个。” “刚来的胭脂,又细又滑,小娘子,不买也来试试。” “本店有胡人专过来的各式新奇玩意。” “卖酒咧,荥阳富春、汾州老曲、郢州富水,乌程若下,荥阳土窟春,富平石冻春,剑南烧春,应有尽有啊” “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天山雪莲,吃了延年益寿。” 繁华的城市,很成熟的商业体系,一个个伙计卖力地吆喝着,形成一种很特别的氛围,让人感到热闹又繁华。 刘远现,因为乙字街区的店面要求不高,面职也不大,反而有利于商人们灵活经营,商货的品种也是繁多,南来北往的货品交汇,大唐与异域文化的碰撞,都在这里得到体现,这里经商的胡商很多,很多人都能用大唐的语言在叫卖着,显然来大唐的时日也不短,连语言都学会了。 胡人,并不是胡族之人,而是唐人对异域商人的统称,因为当时来大唐经商的,多是来自天竺(印度)、骠国(缅甸)、波斯(伊郎)等地方的商人,其中又是波斯人为主,这些商人,把香料、药材、象牙等物输送给大唐,当然,也送来令人迷恋的胡姬。美艳高挑的中亚美女,而走的时候,则是把大唐的丝绸、瓷器等物装上骆驼、马背,运回国内售卖。 有人地方,就有商机。刘远走在挤拥的人群中。心里有点感慨,不时暗暗盘算,怎么样才能尽快再弄一笔银子。 这也是刘远第一次认真的逛长安的街市,亲临其境之后。才现想像和现实是有差别的,如长安那巨大的规模,帝王的手笔,都是令刘远敬佩不己的,也就是这些帝王的雄心壮志。不断开拓进取,这才让华夏的文明越来灿烂,疆域越来越宽广。 不过也有不太好的地方,那就是细致上的建设。 刘远理想中长安,繁华如烟,接踵摩肩,车如流水马如龙,说不尽的繁华,道不尽的风流。可是理想和现实是有差距的,例如有穿着华贵的贵人,也有衣衫褴褛的穷人,有美女也有丑妇,坊间的墙是用夯土所筑。高度不足两米,再加上日晒雨淋,显得有点破败,最令刘远感到吃惊的是。长安的街道。 除了宽达15o米的朱雀大街,像其它的街道也不窄。通常都有十米左右,在布局还有规划上够了,不过在细致上,仍有很多不足,最让刘远觉得不可接受的,就是长安城内、甚至主要的街道,还是泥路,据说铺以黄泥,然后压实,时间一长,总会有点高低不平,坐在马车下,总感到有点摇晃,自己一直以为长安是铺着石条,很结实、很漂亮的街道呢。 难怪那些贵族子弟欺男霸女时,都是骑着马出场的,只听说有人纵马伤人,很少听说纵车伤人,一来骑马威风,二为也舒服。 “掌柜的,你这药怎么买?” 刘远正走着,心想着是不是想办法把弹簧捣弄出来,点横财,是没料到旁边突然听到有人操着生硬的大唐话在询问,那话有点怪怪的,不由好奇的扭着看着,原来是一个戴着羊皮帽子中年大汉,正蹲下身子,跟一个卖野茶的老者在谈着价钱。 “哦,你说的是这野茶吧,一百个铜钱一斤,客官,你要多少。” “诺,你这个是粗药,不对,是粗野茶,你看,那梗那么多,便宜一点吧。” “一百铜钱不贵了,老汉上山采茶也不方便。” 两人很自然就讨价还价了起来,一旁的刘远听了,不由想起自己那个死去便宜师傅,也算是便宜老丈人袁光头来,当时他也喜欢喝茶,自己没觉什么,不过后来才知道,这茶在唐初并没有兴起,茶叶,还当是一种药的存放于药店的抽屉之内,喝的时候,放盐放糖、生姜等物一起喝,远远还没有那么讲究,喝茶的人也不多,只有像扬州、洛阳、长安这些繁华的城市才有专门的茶叶店出售,茶叶真正风靡全国,还用茶叶换回黄金、白银等,那还得再过一百年,等到号称茶圣的6羽横空出世,那时起,茶叶才长盛不衰。 那个买茶的汉子,不用问,凭他身上那股膻腥味,就可以知道他是突厥人,平时吃肉太多,是用茶来调剂肠胃,估计也就是那样,这茶叶才叫唤作药的。 咦,刘远眼前一高:这些东西,操作好的话,绝对是一本成利的生意。 不过现在不是做茶叶的时候,一来自己没什么经验,二来现在茶叶的产量不高,只能作长远之计,解决现阶段贫困的局面,还是要赚一笔快钱才行。 刘远把主意,放在了地金哪里,准备把金水河赚金的经验在这里再用一次,长安比扬州还繁华,这里的金银,应该更多吧,这也是刘远毫不犹豫把所有的钱都投进去的原因之一,因为银得来得容易。 就是这条街了,全是金店,好像是饰一条街,一眼望过去,千金楼、金凌阁、多宝店、金玉之缘等金店,一字排开,显得非常有气势, 尼玛!少说也二三百间。 越多越好,虽说同行是冤家,不过刘远的定位和这些人的不同,因为这些人不足为患,无论多少家,刘远只要把金至尊打败,到时候,想干什么都行了。 “我x,谁这么缺德?”刘远一绕到饰街后面一看,忍不住就爆粗了。只见后面那条河清澈见底,流水淙淙,还有小鱼在里面游,这,这像一条被重金属污染的河吗? 一来这条有活水。不断地更换、冲刷。二来很明显,这河道刚清理不久,这一清,则是把河泥里的地金也给清走了。 楞了一会。刘远看到有一个老头在河边散步,有很有礼貌地问道:“这位老丈,不知可否问个事?” 刘远恭敬有礼的样子,让那老头挺高兴的,笑着说:“小郎君要问什么?” “这条河。不知是什么时间清理的?” 老头笑着说:“每年春、秋都会清理一次,上个月工部派人清理了,听说是为了欢度上元节吧,到时要到这河里张灯结彩的。” 刘远有点不死心地问道:“不知这河泥,运到哪?” “这个老身就不道了,听说运去筑堤坝,至于哪里,那就无从所知了。” 刘远谢过老丈后,有点心情低落地往回走。能不失落吗,原想着长安比扬州更繁华,不求比金水河哪里掏出来的金银多很多,就是跟金水河掏出来的金银一样多,刘远都感到不错了。没想到,什么都没有,刘远也不打听了,那泥都拿去筑堤坝。就是自己打听出在哪里,自己也不敢去挖啊。 挖堤坝?那就是找死。碰上运气不好,杀头都有份。 偷偷清算了一下身上的银子,刘远的脸马上就长了,自己估计有五十两左右,没想到,实则只有二十多两,估计是自己大手大脚习惯了,花了出去也不知道。 准确的数字只有二十三两,外加二百个铜钱。 寒死,就这点银子,别说经营生意、买宅买奴,就是在长安住下去,也住不了多久,就是做生意,那也得本钱啊。 难道,真的要回崔府向崔敬那老小子低头?一想到崔敬那老小子高高在上的表情,刘远就连连摇头。 好不容易挣回几分面子,可不能就这样折了,可是,就是做生意,那本钱又从哪里来呢? “喂,叫你啊,怎么老是听不到我说的?”一边走,一边想得入迷,突然被人拉住衣袖,耳边响起一个熟悉但很不满的声音。 扭头一头,不是春儿是谁,这小丫头穿着一袭粉色的衣裳,嘟着嘴,气鼓鼓的看着刘远,一脸的不爽,活脱脱一个小辣椒一样。 刘远好笑地说:“呵,是你啊,刚才想点时事情,没注意,怎么,找我有事?” 春儿把手里一个钱袋子塞到刘远的手里,一脸不乐意地说:“拿着,小姐让我拿给你的。” “什么来的?” “你没眼睛啊,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到手的时候,就沉甸甸的,打开一开,果然,里面有几锭银子,十两的小金锭一个,十两的银锭十个,加起来有二百两银子之多。 刘远吃惊地说:“这,这是?” “我家小姐还你的,可别说我们小姐懒帐,有钱也不还。”春儿一脸不爽地说。 对了,春儿是崔梦瑶贴身婢女,春儿在这里,那崔梦瑶肯定也在这里,刘远张眼四望,很快,刘远就在离自己大约十多步的一辆马车上,找到了那又美丽而又多情的眼眸。 是崔梦瑶。 有些日子不见,崔梦瑶有些清减了,原来稍带稚气的脸庞,越美艳妩媚,那双大眼睛,就像一汪潭水,怎么看都看不到底,把刘远的心神深深地吸引了进去,只是看了一眼,就再也舍不得移开。 没想到,再次相逢,竟然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之上,两眼相对,竟然相对无言,不过那眼眸里的深情,只可意会,不能言传,在那一瞬间,任大街人来车往,喧哗连天的环境里,但在两人的眼里,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此时无声胜有声。 崔梦瑶毕竟是待字闺中的少女,看着看着,一丝红晕慢慢爬上吹弹可破的俏脸,有点羞涩对刘远微微一笑,然后快放下了珠帘,不敢和刘远对望了。 “看什么看,我家小姐都不看你了。”春儿一边说,一边有点不乐意地往回走,走了两步,又有点不甘的对刘远说:“你真是一个大笨蛋,哪有把银子都捐了的,你想饿死你自个啊。” 说完,三步作二步上了马车,很快,马车就绝尘而去,消失在人流当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梦瑶坐在马车之上,看着一众盯着自己身段流口水的书友,掩嘴一笑:“诸位,给我家炮兵投一张保底月票吧,奴家有礼了。” 229 开挂圈钱 消息传得真是快啊,自己捐了四千两银子的事,好像没多久的功夫,怎么崔梦瑶就知道了? 家里有人做官,这消息就是灵通,两人换了庚帖,如果不是生那次意外,早就拜堂成亲,结成真正的夫妻,自然不存在什么欠不欠帐的,就是刘远送她那套十二生肖,也没听说她要还,很明显,细心的崔梦瑶,猜想到自己有可能在经济上吃紧,想给自己送银子,又怕伤及自己的自尊心,于是就用还债的方式,给自己送了两百两银子。 募捐完,出来不到一个时辰,她这么快就知道,还这么巧碰上自己,而她身上,又那么巧带了那么多现银,世上有那么多巧合吗? 估计是听完后,特意出来寻找自己的。 刘远的内心真有点触动了:最难消受的,就是美人恩了。 掂了掂手里那袋银子,刘远还是松了一口气,最起码,有了这一笔银子,自己可以放手做很多事情,不过二百两能做的事,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为了金玉世家分号的顺利开张,也为了宅子,刘远准备拿这二百两作本钱开挂,大量圈钱了。 要是崔敬给的,刘远说不得会拒绝,不过这是崔梦瑶给的,刘远却是欣然收下,也问心无愧,用刘远的话来说,两夫妻要是不能共患难,那何必在一起。 远期的投资做不了,因为等不及,要是做长期投资的,还不如让人回扬州取银子,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圈钱,赚快钱。 刘远暗暗寻思着:正当的生意多是细水平长流,投资大,回效慢,要想赚快钱,那就得走偏门。而偏门用四个字就可以形容:吃喝嫖赌。 吃和喝,刘远都会一点,比如说果汁、新式的菜式等等,这点貌似不错,最起码。就是嘴很刁的崔敬。那老小子上次在刘远那新宅子里吃得很满意,问题这些投资大,回报得太慢,累也赚不到大钱。再说刘远也不可能新自下厨给别人做饭啊。 刘远摇了摇头,把“吃”和“喝”这二项先推掉。 嫖这玩意好赚,那窑姐儿往床上一躺,双腿一张,那就等着收银子。可谓一本万利,不过妓院一开,少不了做那些逼良为娼的丑事,刘远虽说不介意到清楼潇洒一番,但叫自己做这些缺德的事,还真的下不了手。 四去其三,最后就只剩下“赌”了。 赌,是人的天性,华夏人的骨子里。天生就有一股冒险的天性,这天性,也就赌博,反正是大有赌,小有小玩。一赌起来,那可不分昼夜的,就是士子们斗诗什么的,也喜欢带点彩头。刘远的眼珠子骨肆转了几圈,很快就有了主意。 “去。到六部府衙。”刘远拦下一辆马车后,马上吩咐道。 “好咧,小郎君坐稳啦,走”车夫一甩鞭,“啪”的一声,那马车便飞快地朝前奔去了。 ....... 崔尚终于坐上了梦寐以求的户部尚书之位,即使他掩饰得再好,部下都感受得到他喜悦之情,而此刻,崔尚更是信心满满,准备大干一场,新官上任三把火,很多人的这三把火,大多都是用在对付或制约自己人身上,但崔尚决心,这三把火放在业绩之上,让李二看看,自己的能耐。 就在一个时辰前,一份快报,一下子把崔尚书的心情荡漾了起来:长安的饰协会,当场认捐的银两高达二万八千多两。 二万八千多两,用二三文钱能买到一个大肉包子的年代,绝对是一笔很大的数目了,而最让兴奋的是,这笔银子,仅仅长安百行百业中的一个行业的捐款,若是长安所有的行业都捐了银子,那总数得有多少银子,要是把整个大唐,每个地方的各行各业都捐出一笔银子,总数加起来,那得有多少? 算着算着,崔尚都大吃一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是对吐番开战,对国库也不会有多大的损耗,而大明宫的如期开工,黄河河务的二三期工程,也可以继续,而这些的实现,估计不用因为战争,需要从民间征收赋税,对李二的贤名也不会有损,崔尚连明天上朝的奏本都写好了,无非是嘉奖有功的人士,而捐款的大红告示,早早就张贴在长安的各城门坊口。 让别的行业捐款时,看到那些巨额的数目,也识趣一些。 作为户部尚书,崔尚第一次认识到,商人的作用也是那么大的,当然,这中间少不了刘远的出力,真是一个主意抵万金。 再看一次市署的那份详细报告,崔尚一边敲着案,一边暗念着:这个刘远,倒是一个人物,最后的四千两,说捐就捐,老三的目光还不错,光是凭着这份气的魄和机智,此子日后,必成大器。 “报,尚书大人,门外有一个自称是刘远的少年要见你,说是你的亲戚。”崔尚正在想着刘远,一个衙役上门禀报道。 咦,刚一想着他,马上就来了?有趣,有趣。 “唤他进来。” “是,尚书大人。”那衙役领命,很快就退了下去。 很快,刘远就在衙役的带领下,见到了意气风的崔尚,一番礼仪后,刘远终于坐在崔尚的对面,可以这位新上任的户部尚书大人面对面,准备实施自己的计划了。 在刘远的暗示下,崔尚左右屏退后,这才好奇地问道:“小远,有什么事,不能回家里说吗?须知你我乃是一家人,在衙门中谈私事,终归影响不好,而有些事,也得运作一番,切勿心急。” 刘远的事,哪里瞒得上崔尚呢,崔尚心想的是,刘远捐了那么多银子后,就急不可待地找自己落实好处,这好处,自然是一个好前途,呵呵,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沉不住气,这边刚捐了银子。那边马上就要拿好处,这也太心急了一点。 至于刘远的职位,明天还要上堂再议呢,主要是刘远是一介白身,怎么也得把握一个度的问题。 刘远摇了摇头。笑着说:“在家里谈的。那叫私事,伯父大人正直无私,就是侄女婿,也不会偏心。干脆我就来这里找你商量了。” “哦,那为什么,你让我把左右都屏退了呢?” “这事怕让有心人听了去,所以还没有确认之前,还是保密一点好。”刘远神秘地说:“这事对我、对伯父大人有好处。就是大唐,也是有利无害。” 崔尚眉毛一扬:“哦,有这等好事?自己人,不要卖关子,说吧。” “我准备搞个彩票,准备在大唐推行,希望户部能推广一下,培加百姓对它的信心。”刘远终于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彩票,这是什么?”崔尚疑惑地问道。 刘远耐心地解释道:“彩票就是一种凭证。就是用很少的钱,去博弈一大笔彩头,例如每张彩票只售十文钱,而彩头却有五十两,用十文铜钱去博弈五十两。当然了,以小博大,概率不大,但其中却蕴含着不少利润。” 说完。刘远又详细地把玩法还有一些规矩,详细地和崔尚说了一遍。 崔尚闭着眼睛。一边听,一边用手轻轻敲打着案,这是他的一个习惯,当他想问题的时候,习惯轻轻敲着,等刘远说完,崔敬眼睛猛地睁开,炯炯有神地盯着刘远,吃惊地说:“我有时真想打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怎么那么多奇思妙想的?” 这个主意真是太妙了,用十文钱去搏弈五十两,一两一千文,五十两相当于五万文,以一搏五千,去哪里找那么高的比例,那些百姓、整天幻想着财的人,还不是拼命买吗? 钱银经手无数的崔尚并没有被刘远的宏伟蓝图迷失,很快找出关键点: “你说的是好,以你的设想,头彩和尾彩加起来,高达一百两之多,一百两,那相当于十万文,每注彩票仅售十文,这样说来,要售一万注才能把本钱收回,中间还不算人工和纸张的成本,能找得回成本吗?” “还有,你的主意是好,可是你要户部替你出面作商人的勾当,那户部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刘远一早把这些想好了,自信地说:“当然有好处,现在也算是国富民足,百姓有了几个闲钱,虽有大唐疏律禁赌,实则效用不大,把赌说成是博弈,很多人因为赌,倾家荡产、卖儿卖女,如果我们加以引导,那也是大功一件,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实在的好处,所有的收益,我会捐二成作为支持大唐的公益事业,二成给予户部,作为酬劳,利国利民,一举三得,一箭三雕。” “而伯父大人”刘远补充道:“也会在政绩上,添上极为华丽的一笔。” 财政可以增收,百姓可以引导、户部也有好处,自己也可以刷政绩,总的来说,这是一件很不错事情,刘远这么热心推动,肯定少不了他的好处,不过这不算什么,作为自己的侄女婿,肥水也没有流外人田,如果是别人跟崔尚说,十有**不相信,不这说这话的是刘远,有了他的增收三策,刘远的才华己经被他肯定了。 崔尚没有说话,反而饶有兴趣地盯着刘远:“你说得不错,不过,我只想问一句,你对这彩票,有多大的信心??” “信心十足。”刘远一脸自信地说。 前所未有的创举,加上华夏骨子里的赌性,以十文搏五十两,以一赔千,去哪找这么高的赔率?这种彩票法,只适合地区,等成时机成熟,那就采用选号法,在全国推行,可以猜想,这绝对是一本万利的作法,这也是刘远把户部拉进来的一个重要原因:有了官方的背景,推行起来才会顺利,也更让大唐的臣民信任。 崔尚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淡淡地对刘远说:“你是崔氏的女婿,干这勾当,不方便出面吧,看来,我们得细谈一下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30 爱卿有才 听了崔尚所谓的详谈,刘远无言了。 崔尚的意思,那就是这个赚钱的项目由刘远设想的官方出面,变成官方置办,然后交与商人代理,不用说,这个商人就是崔氏名下的商人,而刘远,则是名义上给予半成收益作为奖励。 好家伙,都说过河抽板,这河还没过,崔尚就想着抽板了。 用他的话来说,刘远一个人的精力有限,但是交与官方和崔氏合办,那就可以很快地在全国开展,那半成,可能比刘远自己吞的六成还多。 “小远,一个好的行当,就像一块肥美的鹿肉,谁都想咬一口,你想在长安做买卖,方方面面都要打点,三流九都想占便宜,其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己经是我崔氏的人,也理应以崔氏的利益为重,三弟就一个宝贝女儿,再说你身为士子,不适宜抛头露面,老夫也是为你着想,我清河崔氏还能亏待你不成?” 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崔尚说完后感到,自己都快被感动了。 刘远再一次无言了,这崔敬,说得比唱的还好听,表面说得好,什么不亏待自己,把好处都拿了,像他们这种所谓的名门望族,什么都是以他们崔氏的生存和展为中心,别说一个小小的女婿了,必要的时候,亲生的女儿、血溶于水的兄弟,也照样抛弃不误,刘远只是一个小小的士子,哪会放在眼内呢? 尼玛,自己刚才种下树,这老小子就蹦出来摘桃了,一心想捞快钱的刘远,这指望着从这里赚上一大笔,好买个宅子,把自己安置下来,不用寄人篱下,也不用去住旅舍。然后还得一大笔资金,把金玉满堂的长安分号给搞起来,跟金巧巧斗上一斗。 在募捐大会上,狠狠地坑了她一道,从她惨白脸色还有怨恨的目光中。刘远知道。以前的纷争还没解决,现在反而积怨更深了,到时一开业,两店对望。估计到时又是一番龙虎斗。 就是商业竞争,除了本事和能耐,雄厚的本钱也是很重要的。 没钱?还想争龙头老大?一边玩撒尿和泥去。 刘远强忍住要抽崔尚那张胖脸的冲动,眼珠转了几下,便笑着对崔尚说:“伯父大人。这彩票,只是我的一个构想,成与不成,尚属未知之数,如果马上交由官办,一旦失利,伯父大人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被人弹劾,不如。就让小的先试验一段时间,等于真正成熟,积累经验后,再由伯父大人接手,那不是更好吗?” 崔尚的心里一个激灵。内心一震:对啊,没有什么事是一帆风顺的,这要是亏损了,也不好交待。有人替自己试一下水也不错,刚刚立了一个大功。扶正了位置,这时候,需要的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这个也是一个好主意。”崔尚斟酌地说:“你说,这一段时间,多长合适?” “三五年。”刘过心中大喜,不过面上一点没有表现出来。 崔尚摇了摇头,伸出三个手指说:“我给你三个月,最多三个月,赚了,我接手,三个月不出成绩,户部也不陪你瞎闹了。” 三个月? 刘远点点头,有三个月的时候,也应赚到一大笔银子来开展自己的事业,于是刘远爽快地应了下来。 “好了,有些细节问题,我们再好好商讨一下。”崔尚意味深长地说:“我一会去皇上哪里走一趟,顺便把这事也向他禀报一下。” “好,伯父大人有什么要问的,只管问就行了。” 于是,两人又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起来。 ....... 二刻钟后,刘远崔尚分乘两辆马车分道而驰:崔尚直奔皇宫,找李二面圣,则刘远看到天气尚早,又担心工匠们为了赶工,不注意质量,想了想,还是回西市哪里看看才安心。 做商人,有一句:力不到,不为财,虽说是免费装潢,但好歹自己也投了二千两银子进去,说什么也得好好弄。 打败金至尊,这是刘远近期内最大的目标和心愿。 不得不说,崔尚的运气不错,碰上一个能帮忙的侄女婿,也碰上了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一听说崔敬求见,李二就在立政殿召见了新上任的户部尚书:崔尚。 陪在李二身边的,正是他一生中的最爱:长孙皇后。 在皇宫中,有二座殿是很重要的,一是甘露殿,二是立政殿。 甘露殿,太宗皇帝便在此批阅奏章,读书、用膳,以及宣招嫔妃侍寝;而立政殿,母仪天下的长孙皇后便居住于此,李二和长孙皇后感情深厚,空闲时,大多留在立政殿陪着爱妻,连批阅奏章还有召见大臣,也在立政殿。 对于长孙皇后来说,这是一个宠爱和荣耀。 “微臣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崔尚一进宫看到李二还有长孙皇后,连忙行礼道。 李二的心情不错,笑着说:“崔爱卿平身。” “崔尚书不必多礼,本宫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国家大事,哪容得上本宫指手画脚,你们自顾商谈就行了,不必理会本宫。”长孙皇后浅浅一笑,语气平和地说。 长孙皇后的话缓而不疾,面带微笑,语带春风,让人听起来如沐春风,就是坐在哪里什么也不做,那种雍容华贵、母仪天下的气容就散开,让人感到亲切之余,又感受到话里的威严,让你不自觉中就对她产生敬重。 相传李二很喜欢和她倾吐,把一个国家大事、官员任免等事情告诉她,和她商量,可是长孙皇后一向都是只听不说,绝不轻易在国家大事上开口,生怕影响李二的决定,可是李二就是和她说,这也可能是他需要一个倾听之人吧。 “皇后过谦了。”崔尚恭敬地说。 李二有点心急地说:“崔爱卿,这么急进宫见朕,所谓何事?” “大喜啊,皇上。”崔敬一边说,一边把奏本递了上去。 “如果进展顺利的话,微臣可以断言。就是不用挪用国库,不向地方百姓征税,用那几个方法收起来的银子,足够对吐番用兵。” 李二看着那奏章,一边看。也一边点头。看完后轻啪了一下案,高兴地说:“好,好,有这些爱国的大唐子民。何必四海不平,难得,刘远一个人就捐了四千银子,这” “皇上,这些都是他脱商为士前所赚的利润。是他个人所捐,与崔氏无关。”崔尚马上澄清道。 “嗯,不错,崔爱卿,这事你做得很好,对了,债卷的行,淮备怎么样了?”李二随口问道。 “回皇上,式样准备好了。不过就数量方面,还得斟酌一下,如果意外,上元节后,就可以公开售。这样一来,即使多处用钱,国库也不会一下子空虚。” 李二站起来,看着墙壁上新绘制的地图。深有感触地说:“大唐虽稳,但四方还不算安宁。四夷还未驯服,正所谓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大明宫是朕孝敬太上皇的一片孝心,工期不能有误,黄河之河务,关系天下苍生,也不能置之不理,方方面面所费甚多,崔爱卿,你的担子不小啊。” 在大唐的边境,吐番、吐谷浑、高丽句、高昌、突厥、百济、新罗等势力错综复杂,武将出身的李二,做梦都想把它们并入大唐的版图,以彰显自己的武功盖世,可是,隋朝正是因为穷兵黩武、最后土崩瓦解的。 前车之辙,后车之鉴,这也是这几年大唐韬光养晦的原因,一直谋而不动,直到今日,时机才成熟。 “微臣领旨”崔尚一下子拿出一本奏折,恭敬地说:“禀皇上,微臣还有事启奏,还请皇上定夺。” “呈上来。”李二心情一片大好,马上让一旁的太监把崔尚的奏本递了上去。 太监传上来后,李二一翻开,一看“彩票”二字,就轻轻皱起了眉头,接着继续看了一会,少倾,看完后,把奏本一合,略略思索了一会,这才开腔道:“崔爱卿,这利与弊,我也看了,若然操作得当,可增国库、能疏民陋,自然百利无一害,朕不是迂腐之人,只是,这想法,会不会太草率了一点,特别是全国行方面,偏远的州府,快马一个来回就要一个多月,防伪打假方面,也是一个问题,这能行吗? “能!”崔敬自信地说,他把刘远劝他说的再次搬出来,用来说服李二: “皇上,这彩票的玩法,可是分为二种,一种地方行,一种全国行,地方行的,一旬一期,每期必中,至于全国的,则是从一至三十六,自行选号,每次选七个,然后根据中的多少分为几个等级领奖,开奖就设在朱雀大街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公开抽奖,由户部派官员作公证,不过由于路程太远,可考虑一季一期,开奖的结果,可印在往各地的邸报上,中奖者可到当地府衙领奖,资金方面,由户部调动一下即可。” 崔敬补充道:“至于防伪方面,那更好办,可以考虑用皇室专用的龙岐御纸,民间根本没有,无也从作假,一纸两份,填写后,随意中间撕开,兑奖时只要一拼凑,也是一个鉴别的方法,只要在行和封存上,严格派人把关就行,为了一点奖金,我想,没人会滥用皇室御纸吧,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李二越听,眼睛越亮,等崔敬说完,忍不住再一次轻拍了一下案说:“妙,此计大妙,崔爱卿,你太有才了。” 重金收买、封官许愿、破城纵掠、杀兄戮弟......像这些,坐在皇位之上的李二都做过,对他来说,只要能达到目的,什么谋都是好计谋,现在听到崔敬这个金点子,不用强征滥捐,就能达到目的,李二自然双手支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31 异域少女 “皇上,其实,微臣还有一事还没有向你禀报。”崔尚小声地说。 “哦,崔爱卿还有何事?” 崔尚恭敬地说:“这个妙计,乃我侄女婿刘远所献,充实国库的三个计策,他也提了不少意见........” 说了半句,崔敬就停口不说了,有些事,点到即止就行。 “此事朕知道了。”李二大方地说:“关于授职一事,我会责令吏部还有门下三省尽快拿出一个章程,拖了这么久,的确太不像话了,崔爱卿放心,对于有功之士,朕绝不吝啬。” “谢主隆恩”目的己达到,崔敬连忙谢恩。 李二饶有兴趣地说:“不是说让他搞三个月吗?你身为户部尚书,又是他的长辈,好好配合一下,我倒要看看,你这么有信心的彩票,一旦行,会有什么效果。” “是,陛下。” 长安,这个时代最宏伟城市,就像一台精密的机器,在尽职守责官员的控制下,一直忙而有序地运转,昏而闭,五更而启,刘远差不多踏着最后的钟声回到祟仁坊,然后学那些百姓加快脚步,一溜烟往自己住的旅馆走去。 夜禁啊,没有特别通行令,那些急于立功的武候,白天不见多厉害啊,一到了晚上,好像拿到尚方宝剑一般,看到有人在外游荡,那可是见一个打一个的,战斗力惊人,曾在仗毙过中待郎的恐怖记录,刘远也不敢跟他们作对。 “小郎君,你回来啦,差点就赶不及了,下次记得早一些,那些武候,可不是好说的。”那胖胖的掌柜一看到刘远回来,不由好提点。 很多外地来的人,因为不熟悉长安城的规则。犯了夜禁,被武候收拾得,那一个真叫惨。 刘远知道这掌柜也是出自好心,连忙谢过:“谢掌柜的提点,下次会注意的了。” “哦”胖掌柜马上笑脸如花地说:“小郎君。还未曾用饭吧。今日有猎户送来一只香獐子,小的给小郎君留了一只獐子腿,不知小郎君想清蒸还是红烧?” 哟,真会做生意啊! 刚刚一脸关心地提点。然后又一脸热情说给你留了一只香腿,显得不知多关怀备致,让人感动不己,刘远心明似镜:这不过是一个经营的小手段而己,十有**是那獐子不太好卖。留到明天又怕馊,这才那般说辞。 “那行,我一个吃不了,给我弄个一碟红烧吧,另外弄二个小菜,送到我哪里去。”刘远心情一片大好,也不揭穿他,一边说一边往自己租住的小院子走去。 那胖掌柜脸色一变,忙拉住刘远说:“小郎君请留步。小的有话想和你商量一下。” “哦,什么事?” “小郎君住的那间云溪小院稍稍有点不好,不符合小郎君的身份,不如搬到月朗小院好不?那里又大又通气,小店保证。价钱还是一样,绝不加价。”胖掌柜一脸讨好地说。 “谢你的好意,住得挺好,免了。”刘远摇摇头。 刘远猜想。这胖掌柜不是吃错药,就是看出自己的身份。准备讨好自己? 算了,无功不受禄。 胖掌柜一改刚才笑容可掬的样子,一脸苦笑地说:“小郎君莫要多疑,只是本店碰上了倒大霉之事,不敢连累拖累小郎君,并没多余之想法。” “倒霉事?”刘远好奇地说:“没纳税,让武候铺的人打麻烦了?” “哎哟,小郎君,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小店一向是奉公守法的,绝不做作奸犯科之事,也不瞒客官了,住在你隔壁的那个老胡人死了,偏偏坊门己关,只能明天再找仵作收拾到义庄,那个小丫头,也真是晦气,想让人把那遗体搬到后面柴房,死活也不肯,说什么人死为大,碰上这样的老子,算她运气不好,希望能卖个好价钱吧,要不然,我看薄棺都买不了一副。” 什么?那个异域少女的老爹挂了? 刘远奇怪地说:“这长安的棺材很贵?” “有贵有便宜,贵的高达百两,便宜的,薄薄的二三两就行了。” “普通的一个胡姬,也要好几两银子,那小娘子我看过,姿色也不差,怎么说还买不了一副薄棺呢?” 胖掌柜冷笑道:“卖了她买一副好棺木也不是问题,问题是她得先还了欠我的二十八两银子,她们父女在我这里住了一个多月,不光房租没交,饭费未交,还跟我借了不少银子替那老头看病,还了欠我的二十八两,剩下的才能用来安置那老家伙,现在就在门口哪里插着草标,卖身葬父呢,希望她能卖个好价钱吧。” 又是卖死葬父,好老套的剧情。 刘远心里暗暗感叹一句,真是无商不奸,这个胖掌柜长着一张胖胖的、人畜无害的脸,看起来非常和蔼可亲,值得信任,实则一肚子坏水,明知那胡人父女没钱了,不赶她们走,也不让他们迁出那租金昂贵的独门小院,改住普通客房,还借他们银子看病,其实就是居心不良,知道他们还不起,但是,他知那个女孩子值钱。 凭那身段还有脸蛋,卖到青楼调教一年几个月,绝对是一等一的胡姬,能卖个好价钱,那胖掌柜不仅赚上不少房费,说不定还能从中捞上不少好处,反正是一对外地来的异乡人,没权没势,没亲没戚,就是出了事,也没人替她出头。 那算盘,打得不是一般地响。 一想到那异域的小姑娘在卖身,刘远心里一急,连忙往自己住的小院走去。 “小郎君,房子还换吗?”胖掌柜看着刘远的背影叫道。 “一会再说”远远传来刘远的声音,就一会的功会,人己经走远了。 刘远急急忙忙走回自己的院子,还没回到,就看一大圈人转着,不时还传来几声猥琐的笑声。 “小姑娘还不错啊,长得还挺俏的。” “是啊,皮肤看起来也很滑。” “极品啊,一看就是一个雏” “出个价钱吧,小妞,你在卖身葬父,问你要多少也不说。” “啊,你放手,别拉我”传来一声女子惊叫声,估计是有围观的急色人在动手动脚了。 “你到是卖还是不卖,爷们不伺候了,听说西市来了一批新罗婢,那可比你听话多了。” “不要,不要,大爷,我,我收了一个小郎君的银子,我还得给讲故事,这是承诺,要是违反了承诺,真主会降罪的。”传来的,依然是那个清婉中带着傍惶的声音。 但她说得有点害怕,但语气又是异常的坚定。 刘远一听就知道,她说的是讲故事给自己讲故事,早上出门前,她鼓起勇气找自己说要听故事,当时就听她说父亲病重,刘远还听到她肚子的“咕咕”声,当时心一软,就给了二两银子,没相到,有了银子,还是没来得及,那老头还是挂了。 走近一看,只见一大群商旅转着一个坐倒在地,低着着,一脸伤悲的年轻女子,而旁边,还站着两个伙计打扮、应是胖掌柜派人盯着,以防那女子跑路的人。 一个白白胖胖,一脸横肉的胖子一边抻手去抓那女子的小手,一边笑眯眯:“还讲什么故事,你老子挂了,按我们这里的规矩,那得入土为安,跟着爷吧,老爷我有一间车行,三间米店,只要你做了我的五姨太太,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再把你老子的身后事办得风风光光。” 一捉住那小女葱白的小白,嘴里“啧啧”赞道:“真滑,嘿嘿” “啊,你干什么?放手,放手。”那女子吃了一惊,马上用力想挣脱,没想到,那胖子力气还不小,情急之下,还就挣不开。 “放,放什么放,说,你不是卖身葬父吗?你要多少银子,爷就给你多少银子,你肯定是我的人,现在摸摸又怎么啦?”胖子眯着那双三角眼,有点肆无忌惮地笑道。 旁边的人只是嬉笑着看热闹,就是那两个看人的店伙计,也视而不见。 “放手!”就在那少女最傍惶无助,委屈得要哭的时候,刘远终于就像救世主一样出现了。 “兄台,混哪条道的?”那胖子被人一打岔,正想怒,不过看到刘远气质不凡,衣着更是华贵,也不敢太放x,松开了手,有点不客气地问道。 “啊,你,你终于回来了。”那异域少女一看到刘远,眼里泛现一丝如释重负的感觉,下意识地往刘远身后。 刘远身子轻轻一移,就把受惊的少女掩在身后,还柔声地安慰道:“不怕,不怕,没事的。” “小,小郎君”那异域少女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的银子,我,我全花完了,可恶的郎中,收了银子,我的父亲还是没救回来,这,这,怎么办?” 刘远一脸无所谓的说:“你收了我的银子,那就给我讲故事啊,我最喜欢就是听故事了。” “可,可是” “不用什么可是了。”刘远淡淡地说:“这事,就交给我吧。” 两人在哪里若无其事地聊着,好像当别人不存在,特别是那个一眼就看中了异域少女的胖男子,那张胖脸慢慢变得涨红,不脸不爽地叫道:“喂,干什么?我在跟你说话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急事出去,有可能修改不太完善。。。。 232 少女认主 “你叫我?”刘远扭过头去,一脸不屑地说:“你哪位?” 那胖子窒了一下,的确,他只是仗着腰包里有银子,又欺负她是一个异域女子,无依无靠,就想据为己有,人家虽说准备卖身葬父,可是还没说要卖给他,字据更是未立,刚才是有点得意忘形了。 “那,那是掌柜的说她卖父葬父,价高者得,大爷我看到她可怜,一个流落他乡,有心照顾她,善心,不行啊?”一说到银子,这长着一双三角眼的胖子,一下子多了不少底气,大声地说:“我出五十两,谁还要跟我争?” 众人一片哗然,看这胖子有点猥琐,没想到财力还真丰厚,五十两,可以买三到五个美艳的新罗婢了,为了一个胡姬,还真舍得下本钱。 那胖子说完,还有点挑衅地看着刘远,那样子,好像老子有钱,你要是敢跟价,我就敢加钱的样子。 异域女子一下子拉着刘远的衣袖说:“小,小郎君,救我,我不想卖给他,他很可怕。” “怕?到床上就不怕了,嘿嘿,掌柜的说了,价高者得,我就出五十两,怎么,谁的价钱比我的还高?”胖子得意洋洋地说。 “去,把你们掌柜给我叫来!”刘远不理那个猥琐的胖子,踢了一旁看热闹的伙计一脚,一脸冰冷地说。 “是,是,客官稍等”那伙计也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一看到刘远这么强势,一句话也不敢说,连忙应下,一溜烟地跑去报信了。 很快,那个白白胖胖的掌柜,一边擦着汗,一边小跑着进来。 “诸位客官有礼了,不知找小的有何指教?” 刘远把手一抻:“掌柜的,拿来。” 胖掌柜楞了一下。有点疑惑地说:“拿?拿什么?” “卖身契啊,你不是跟这些客人说,这个少女是价高者得吗?我有兴趣,不过我我要先看看她的卖身契。” “这个”胖掌柜摇了摇头说:“没有啊,她又没卖身给我。” 刘远脸色一冷。冷冷地说:“没有卖身契。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卖良家妇女,还是强卖异邦友好通商人士,陷我大唐于不义,你好大的狗胆。” 胖掌柜脸上那冷汗一下子就流下来了。连忙解释道:“冤枉啊,我就是看这位姑娘身世可怜,不光欠下的银子没法偿还,房费、饭费未结,连处理那老人家身后事的银子都没有。她说要卖身葬父,我还动诸位爷来看看,说是价高者得,也是让老人家的后事办得风风光光的,天地良心,什么强卖良家妇女,这事我还担当不起啊。” 这一番话,说得四平八稳,任谁也没法说他的不是。还真是一个老油条。 “欠你多少银子?” “二十八两零一百二十文钱,不过看那老人家也可怜的,零头抹去,二十八两就行了。” 刘远扭头问那个异域女子:“这个数目对吗?” “......小郎君,对。”异域女子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喃喃地说:“我,我不知那些伙食是那么贵的,早知那样我就不吃了,然后。然后我还跟好心的掌柜借了五两银子给,给父亲看病。” 得。不用说了,肯定是那胖掌柜特地让他们住好的小院,然后又一股脑把那些卖不完的山珍海味给她送来,消费在她身上,至于后面她饿得急,肚子都“咕咕”叫,那是因为掌柜的觉得她的价值就值这么多,再多的话,他就收不回成本,于是就停止了供给,平时也没催债吧。 一个胡姬的价格和一个漂亮的新罗婢的价值相仿,大约都是十两银子,不过以这异域少女为例,粟碧眼,脸庞绝美,身材高挑,身段风流,那眼睛好像蓝宝石一样漂亮,一举一动间,带着一股诱人异域风情,让人感到非常诱惑,放到奴市,估计价格可以翻二番,大约能卖三十两,而异域小女欠他二十八两就停止了供食和借贷。 做生意,还做成精了,什么天地良心,简直就狼心狗肺,心都黑了。 刘远从身上拿了二十八两出来,放在胖掌柜的手上,冷冷地说:“二十八两,收好,以后她的事,与你无干。” “小郎君仁义啊”那胖掌柜一见那银子,两眼都放光了,一边赞一边把银子紧紧握住,还拿了一锭银子往嘴里咬了一下,检查无误后,这才喜滋滋地把银子放到腰间。 半响,胖掌柜有点为难地说:“你这,这.....那遗体放在本店这里,对生意很有影响,你看” 可是当他看到刘远那双很不爽的目光,心里一寒,马上改口道:“出门在外,谁没个烦心的事,与人方便,也就是与己方便,你们明天尽快处理就行了,前面柜台还有事,我就,先告辞了。” 话完,收了银子的胖掌柜有识趣地走开,临走时,把两个负责看管、生怕少女逃跑的伙计也撤走。 现在都巴不得他们早点走呢,客栈里停着一条“咸鱼”,要是知道真相的,谁还敢入住自己的小店呢。 一旁那个长着三角眼的胖子傻眼了,没想到就是这远那么一插足,到嘴这的美女都丢了,不过他还是不死心:“小姑娘,那你父亲的身后事呢,只要你跟了我,我一定帮你办得风风光光,怎么样?” “不用,你这条不怀好意的恶狼,万能的真主会惩罚你的,我父亲不用什么风光,就是用草席一张就够了。”躲在刘远身后异域少女想起他刚才对自己的轻薄,不由怒从心起,再加上有刘远撑腰,她的胆子也大了。 “你,你......”矮胖子气得脸都红了。 刘远自言自语地说:“根据大唐疏律,当众调戏妇女,是流放三百里,还是五百里?这个,好像不记了,回去找人问问才行。” “啊,忘记还有事没做,先回去做完再说。”那矮胖子一听。冷汗都出来的了,的确,刚才他强行捉住那少女的小手,态度嚣张,动作下作。正所谓男女授授不亲。人家要告诉他,很有机会把他定罪,商人一进衙门,那就是待宰的羔羊了。 先走为妙。那个小郎君,一看就知是一个读书人,衣着华丽,出手也阔绰,人家士子的身份比自己一个低贱的商人高多了。就是闹上公堂,那官老爷也肯定是偏着他的,现在不用说,那女的轮不上自己了,留在这里不计好,说不定还会激怒对火,只好暗中狠狠的盯了刘远一眼,转身回房。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他走得有点急。再加上现在天黑,没注意到刘远伸出来的腿,一不小心,脚绊了一下,毫无所备“啪”的一声结结实实摔倒在地。一下子摔了个“狗吃屎”,痛得他“啊”地大声叫起来。 这一声惨叫,直冲云霄,就像杀猪一般。 这一摔。还真够分量的,摔得得那是眼冒金星。头晕眼花,那头都不知被什么东西给磕破了,血流满脸。 “你.....你.....” 那矮胖子好不容易才被跟着他的家奴扶起,指着刘远就要骂,刚才说两个字,感到口里有点异样,用力一吐,把一口血水吐在地上,在灯笼的烛光下,血水里还躺着两颗门牙。 好家伙,连牙都摔掉了,现在的他,一脸血水,连说话都漏风,狼狈不堪。 “哟,摔得还不错啊,别看着我,没证没据的事,你还是不要说,小心我告你诬陷。”刘远面无表情地说。 最后,那矮胖子还是不敢跟刘远斗,抱着商不与士争的明智想法,一咬牙,在跟随的帮助下,一脸弊闷地走,而围观看热闹的人,知道留在这里也没什么希望,再加上里面还有挺着一具尸体,晦气得很,也早早就散开了。 现场还有刘远和那异域少女两个人。 “这个不要戴了。”刘远走近那异域少女,把头上那示意卖身的标志拨掉,扔在地上,好奇地问道:“这种插标的方式,谁教你的?” 在古代,把要卖的东西插上草标,以示售卖,相当于现在商品的标签到,三国时关二哥杀颜良时说了一句“插签卖”的话,显示出他舍我其谁的气势。 异域女子咬了咬嘴唇,低声地说:“这是,打听来的,我和父亲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很用心地收集当地的风土人情,生活习俗,和笔和纸记录下来,所以,这个还是知道的。” 哦,原来是这样,刘远点点头,这妞连大唐语也说得那么流利,对于这种基本常识,知道也不奇怪。 “嗯,长安你熟悉吗?我再给你二十两,你好好把你父亲葬了,要是不熟悉,我找人替你操办。”刘远边说边摸出两锭闪闪亮的银子,递在异域少女面前。 “真主在上”异域女子看着那两锭银子,再看看刘远,眼里出现一丝坚决,突然跪在刘远面前,在刘远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突然亲吻一下刘远的鞋子,大声地说:“黛绮丝决定认眼前这位小郎君为主人,把自己的**和灵魂全部奉献给他,如有违背,就让我的灵魂永久坠入恐怖的深渊。” “你干什么,起来。”刘远吓了一跳,加忙把她扶起来。 原来这个女的,叫黛绮丝,不过好像胡姬,名字后面,都有一个什么“丝”。 “是,主人。”黛绮丝一下子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站在刘远的身边,小声地说:“主人,按我哪里的风俗,其实不需要什么买棺木,只需要把它的尸体放在野外的高处,它已被鸟或狗撕烂之后才会被埋葬,草席一张即可,还请主人替黛绮丝办最后一件事。” 刘远摸了摸脑袋说:“你不用叫我主人,其实,我只想帮助你。” 虽说这女的极有姿色和魅力,还有一种神秘的异域风情,但刘远并不打算把她收下,总不到一看到美女都要收下吧,因为家中小娘还有杜三娘的事,还跟崔敬那老小子闹得很僵,而崔梦瑶也还没表态,刘远都烦着,再来多一个,估计崔敬那老小子还不找自己拼命? 帮助这个黛绮丝,只不过刘远知道她走得很多地方,知道很多地方的风情人情、生活习惯等东西,除此之外,好像还精通几门语言,这是什么,外交人才啊,以后要展国外的业务,她就是最好的“外交人才”,没想到,刘远还没开口邀请,她倒好,感恩之下,竟然自己认主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33 难忘之夜 “好了,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有空给我讲一下故事,唱一下歌吧”刘远有些无奈地说:“如果你哪天要走,跟我说一声就好,我不会拦住你的。” 好说歹说,那个自称来自波斯的黛绮丝就是不同意,她一口咬定,她用真主的名义起誓,此生就绝对不会违背它的诺言,以后她就是刘远的贴身待女了,除非刘远用利刃把她刺死。 刘远没想到,自己一时起意,想笼络这样的人才,没想到歪打正着,竟然把这么漂亮异域美女收归帐下,至于什么刺死,那绝对是罪过啊,就是黛绮丝舍得生命,刘远也舍不得美女啊,上哪找这么一个色艺双全奇女子? 当然,她的艺,并不是琴棋书画,而是对大唐境外那一大片的未知的疆域了如指掌,还精通几门外语。 放到后世,那绝对女神、天之骄女一样的风云人物,现在做了刘远的侍婢,刘远简直就乐得找不到北,嘴上说得富丽堂皇,心里却一直在呼唤着黛丽丝的“忠诚值”要爆表。 “主人” 刘远摆摆手说:“叫主人听着别扭,叫少爷好了。” 黛绮丝很听话地叫了一声“少爷”,然后开口问道:“少爷,现在,要给你讲故事吗?黛绮丝早上答应过少爷的。” 这小妞还真是倔啊,这个时候,想着的,还是早上的的承诺,果然很有原则。 “不用了,今日有点特殊,你还是守候你父亲好了,对了,你一个人胆怯吗?要不,我雇两个人陪你?”刘远细心地问道。 古代有守灵的习俗,一来是尽考心,二来怕入棺前,遗体被老鼠或猫破坏,不过刘远有点累。明天还要处理彩票的问题,除此之外,还得抽空看看金玉世家的分号问题,忙得团团转。 其实还有一个很深层的原因,那就是一个意外。穿越到了后世。刘远虽说过得很滋润,但是父母失了儿子,肯定很难过,亲生父母都不能尽到孝道。对于那个死去的胡人老头,刘远也提不起什么孝心和兴致。 “不,少爷,这事我一个人来处理就好,我不怕。以前,我们很多次就在那古战场和乱葬岗上睡过觉的。” 刘远安慰了几句,又细心地替她点了饭菜,这才回到自己住处,不过在走之前,刘远还是留下了二十两放在黛绮丝哪里,以作不时之需。 回去后,刘远摸着又空了不少的钱袋,心里感叹一句:尼玛。这钱真不能经花啊,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五十两银子就花了出去,不过幸好的是,这五十两换回一个色艺又全的大美女。好像还是挺划算的。 一番洗刷完毕后,刘远躺在胡床之上,闭着眼睛想睡觉,可是翻来覆去都是睡不着。一闭上眼,脑子里乱通通的:一会是小娘那天真无邪的的俏脸。一会又是杜三娘全身**、毫无保留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抹惊艳、一会又是崔梦瑶那高贵淡雅的容颜、黛绮丝那诱人的异国风情,甚至,金巧巧色诱自己时那对白花花、巍抖抖的“**”也在自己眼前晃动.......这让刘远有点心猿意马,感到下体有点异样,往下一望。 尼玛,“一柱挚天”啊。 几个娇滴滴的大美女,都不自己身边,远水救不了近火,有一个说**和灵魂都奉献给自己的异域美女,又刚有了丧亲之痛,自己再禽兽也不能这个时候把她推倒吧,苦啊。 算算日子,那传旨的黄公公也该快扬州了吧,不知小娘和杜三娘收到自己的信,会有什么感觉,特别是杜三娘,脱了奴籍,估计她高兴得蹦起来吧,嗯,希望她们快点跟黄公公一起上京,刘远在信中说了,除了分拨工匠上来,很希望在上元佳节,陪着几位佳人,在长安城走马观花...... 这一夜,注定漫长而有特别,刘远泛起了相思之苦,黛绮丝饱受丧之痛,在同一片星空之下的小娘、杜三娘、崔梦瑶,也在思念着未来的夫君刘远,而在西市金至尊的一间密室之内,也有人深夜难眠。 “啪啪” “啪啪啪” 又长又结实的皮鞭,毫不留情地抽在一具凹凸有致、曼妙的**上,一鞭下去,就是一条红色鞭痕,而每一鞭抽下,都起响起一声无比诱惑,从鼻子里哼出来甜腻的鼻声,好像是女人在交欢最情深时出的欢愉声。 “打死你个贱人,就是因为你的过失,让金至尊损近一万多两银子,枉我还全力推荐你,现在叫我怎么跟其它的长老交代”说话的,正是金至尊的金辉,就是到扬州和刘远交手的那个老行尊,只见他余怒未消,手执着一条皮鞭,一说完,对着像狗一样四肢爬在地上、全身**的金巧巧又是一鞭。 “嗯” 金巧巧拨头散爬在地上,鼻里出让人**的鼻音,面对金长老、自己叔叔的惩罚,好像不感到一丝弊闷和痛苦,对她来说,反而像是一种享受,她扭过过,媚眼如丝、含情脉脉看着金辉,伸出小巧的舌头轻轻舔了一下红唇,娇声地说:“叔,你惩为巧儿吧,我是你的贱人,我是你的母狗,你想怎么样都行.......” 鲜红的鞭痕、白皙皮肤,在烛光下,形成极为鲜明视觉冲击,媚眼如丝,美人如玉,暴露在空中的那具**是那样的美妙,特别是胸前双巍抖抖的**,好像每动一下,每说一个字,都会不自觉地抖一下,再加上那娇嗔的声音,在这个密室之内,绝对是香艳至极、诱惑至极的现场版春宫图。 没人能抵挡这种诱惑。 “你这个浪蹄子,真是骚透了,打得你叔我都火起了,哈哈哈”金辉猛的把皮鞭一扔,把自己的外褂一撩,一下子就扑了上去。 很快,两人就缠作一团,密室里面,香艳无比,春色无边,窗外弯弯的月儿,好像也不忍看到人间如些丑陋的一幕,悄悄地躲在黑云的后面,夜禁后的长安,更显得寂静了。 第二天,刘远破天荒地睡了一个大懒觉,日上三竿才起床。 没办法,昨天晚上成了半失眠状态,好像四更的锣都鼓响了,刘远还没睡着,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下去,幸亏这里没“王”管,不用上班也无须上朝,倒也自在快活。 “伙计,隔壁那异域的女子没事吧?”刘远一边洗刷,一边对旁边伺服的伙计问道。 “客官,那坊门一开,武候铺就来人,检查无异常后,就催促那胡女处理了,不过那胡女倒是挺抠的,几间凶肆铺(今称棺材铺)的伙计上门推销,无论贵贱,她一概不要,好像就雇了两个把尸体抬到乱葬岗就算无事了。”那伙计摇着头说: “真是可怜,连请人挖个坑也好啊,不能入土为安,上辈子没积阴德吧。” 刘远笑着说:“不懂的就别问,这是胡人的一种风俗,就那样处理,有点像吐番的天葬吧,算了,不和你说这个,你也不明白。”刘远随手打赏了他一大把铜钱,然后吩咐道:“去,准备几张胡饼帮我打包,然后叫辆马车候着,我马上就要出去。” “好咧,谢客官赏赐。”伴计喜欢出望外,屁颠屁颠替刘远办差去了。 临出门时,刘远特地看了一下黛绮丝住的那个小院,只见大门紧闭,门把上系着一块红布,门口还有一些符咒还有纸钱之类,刘过不用问也知道,这是那掌柜派人作法,就是驱鬼去邪,求个心安理得,以刘远对黛绮丝的理解,她是不会做这些事的。 只是,那些纸钱,是因为愧疚,特意烧给那个刘远也不知名字的胡人老头吗? ......... “两位尚书大人好。”刘远笑着打着招呼。 真是巧了,今天特地来工部的制作工房,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崔尚还有崔敬这两弟在谈天说笑,刘远就是想避都避不开,只好笑着上前打招呼。 “哼”,崔敬微哼一声,并不理会刘远。 反而是崔尚笑着说:“小远,你来了啊,用过早饭没有?” “某些人就是夸夸其谈,说什么三年要证明自己的能力,我看,学业未见有精进,产业也未见有所成,倒是睡功修炼得挺勤快。”崔敬在一旁冷冷地说道。 倒,至于吗? 刘远都是有点无言了,没想到自己这个未来的老丈人,表面看起来一本正经,实则是一个闷骚男,之前己证明他好色了,没想到那调侃的功力也是非常深厚。 “那个,昨天晚上着着伯父大人送来的字贴练字,没想到一练就练入迷了,所以这才......”刘远的字实在难登大雅之堂,有书法大家之称崔尚,早前遣人给刘远送了几本他的字贴,叮嘱刘远好生努力。 现在正好拿来作为借口。 听到刘远是因为努力用功,这才误了时辰来晚了,崔敬的脸色这才好看一点。 说好今天来看印刷彩票事宜,做女婿的竟然要让未来岳父等,还要二位尚书等他一介草民,简直就是逆天了。 “三弟,都准备好了吧,事不宜迟,我们走。”崔尚懒得理他们翁婿斗法,直入主题。(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求几张月票~~~~~ 234 商机无限 长安,大唐的心脏、京都,规模宏大、庄严,这里是大唐的政汉、经济、文化中心。 在这个城市里,有当今天子李二、母仪天下的长孙皇后,皇亲国戚、王公大臣、名流贵族、官员、将军等等,在长安街头,要是一竿子扫倒十个人,起码也有半数是跟那些特权人士拐了七里八门攀成亲戚,当官的不好当,除了那几高高在上的人物,其它人,不是看到同僚就是碰上官儿比自己大的人,当官的不好当,而当兵的,那就更惨了。 像御林军还好一点,要说京城最苦的,莫过于武候了。 最低级别公职人员,拿最低的俸禄,干最沉重、最累的工作,除了可以欺负一些目不识丁的平头老百姓,就只能在外乡人哪里敲诈一点好处,就是多拿一点,也怕监督使现,像王婆婆不见了一只鸡、赵家婆媳不和、张员外被人摸去了钱袋,有时候连哪疏通下水通这样的活都要干,偏偏俸银少得可怜。 位于繁华地段、如东西两市、祟仁坊、平康坊这些武候铺的油水还不少,但那些偏远一点的武候铺,就只能盯着那份俸禄,全家吃不饱,饿不死,别提多无趣了。 辰时一刻,通常是象和坊武候铺最热闹的时候,这时巡夜的武候回来交差,而论休的武候也会在这里点卯,不过气氛都有点沉闷,巡夜的累得半死,而刚来点卯又多还没睡够,精神头都不足。 不过今天气氛有点不同,一个个好像打了鸡血一样盯着前面的武候丞,眼里都流着异样的光。 一向像清水衙门一样的武候铺,竟然摊上了一件有油水的事情,对整个武候铺来说,都是一件大喜事。 平时他们眼中那个没什么能耐的武候丞,此刻正眉飞色舞地说着他的光彩事迹: “老实说,听到张司户说那样的好事。我自己还不信呢,等我拿到那彩票后,才现那不是做梦,又能办差公事,又能光明正大地吃回扣。多好的事啊。” “老大。什么是彩票啊?”一个抱着刀的武候点不明白摸着头脑,好像听钱武丞说了半天,自己还不明是怎么回事,连忙问道。 “说你笨。就是笨,让你多点识字你也不听”,钱武候丞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然后得意地说:“那户部的大红告示,城门和坊门贴得到处都是。彩票是一种新的玩法,就是你花很小的银子,去买一个票票,如果到时抽中你,你就中了大奖,以小博大明白不?” “买多少,彩头有多少呢?”一说到彩头,马上就有人来了兴致。 钱武候丞的有点不乐地说:“都别嚷嚷,再插嘴。我就不说了。” 最讨厌说到一半的时候让人打断,钱武候的心情都有点不好了。 “是,是,是,丞长大人。你快点说,兄弟们都听着呢。”众人连忙保证不再打断“劳苦功高”钱武候丞说话。 “咳咳”钱武候丞看到众人都不说话后,这才继续地说:“这个彩票还是挺简单的,每注十文。要是抽中了,头彩有一百两银子。一百两啊,各位就是不吃不喝,也要几年才能攒得起,十文钱博一百两,那是一比一万的赔率,去哪时找这么大的赔率啊,简直就是逆天,要是中了,有了一百两,嘿嘿,能干很多事了。” “就是没有中头彩,还有一至十两的彩头,也很吸引人,再说那彩票,也会很公平的,到时会在朱雀大街公开抽奖,户部的官老爷们也会当场监督,公平公正。” 等钱武候丞说完,有个瘦瘦的武候忍不住问道:“丞长大人,这经商不是不好吗?怎么户部也掺和了?” “问得好!”这次钱武候丞出奇地没有生气,反而一脸高兴地说: “这就是好处的所在,这十文钱,有一成五是我们的跑腿费,这可是雷打不到的,一成捐给国库,还有一成,那得拿出来做善事的,例如开粥棚、施医散药,建桥修路所用,也就是说,我们卖得越多,赚得也就越多,听说这彩票是一旬一次,每月三次,这次我拼了,一口气要了二千张,只要这二千张票都卖出去,那我们就可以赚三两银子,一个月三次,这里就得九两银子,我们武候铺只有四人,这样一来,每人又可以多一个月俸银,拿回家,给那婆娘看看,咱面上也有光不是?” 一个年老的武候有点担心地说:“丞长,一下子拿这么多,要是卖不出,怎么办?” 众人眼里也多了一分忧虑,二千张,扣去工费,那也得十七两银子啊,要是卖不出,那怎么办,做武候的,多是穷人,就是武候丞,一个月也就三两银子,武候自然就更少了。 钱武候丞哈哈大笑:“刚开始的时候,我也点怕怕的,不过,现在不怕了,我回来时,在张记粥铺里坐了一会,你们猜猜,我卖出多少张彩票了?” “多少?” “丞长,多少?” “就是,你就别吊我们的胃口了。” 钱武候丞伸出一只手扬了扬:“说出吓倒你们,一会儿的功夫,我就卖了五百多张。” 众人闻言吓得吐了一下舌头,年老的那个结结巴巴地说:“怎么那么多的,这不会,一会儿的功夫,就赚好几百文了?” “一赔一万,十文钱又不多,谁拿不出?要是不小心中了,就可以财了,再说这买这个彩票,就是做善事,积阴德,又可以拼一下自己的运气,谁不想做呢,我喝粥的时候,就顺便和周围的人说了,好家伙,他们听说这事户部做公正,又是做善事,连法源诗的大师也买了一注,说是积福,那周大善人,拿出二两碎银一下子就买了二百张,啧啧。” 钱武候丞说完,舔了一下嘴唇,高兴地说:“我决定了,我们这里。每次都留几张,就当是兄弟合买的,中了大伙分。” “好,丞长,听你的。” “嘻嘻。其实。我也想买点,拼一下,要是中了,买上一个新罗婢。再弄一个**大的胡姬,那日子才叫舒坦呢。” “对,不嫖不知身体好,不赌不知时运高,我也有此意。” 几个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一个有四肢孔武有力。脑袋有点楞的武候突然问道:“一成做慈善,一成入国库,一成半是我们的跑腿费,那还有六成半哪去了?” 其它三个有点看白痴一样看着他,最后,那个年长的武候敲了他的头说:“说你是二楞子就是二楞子,灯油火蜡不要银子啊?那加起来二百两银子的彩头你出?再说了,人家搞得那么大,费那么多心思。不赚谁干,不给你月俸,你干不干武候?” “不干!”二楞子坚决地摇了摇头。 钱武候丞拿出几叠大约只有三指粗,用黄色的纸印刷,还有不少花纹和数字的纸片。挥手把众手下招来说:“来来来,我教你们怎么卖,一会都出去给我卖掉,哪个龟儿子敢偷懒的。到时分银子的时候,不要眼红就是了。” 几个人一下子围了上去。准备开始他们的财大计…… 不光象和坊的武候铺卖彩票,整个长安城的武候铺都出动了,每个武候铺的武候丞,都从顶头上司哪里拿来了大批的彩票,然后再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出售,虽说交通不便,有的地方也偏远,不过胜在一旬一期,有足够的时间,每售出一张,就能赚个一个半的铜钱,这差不多一个大肉包子了,再说了,一比一万的赔率,傻子才不干呢。 大不了少吃一顿肉,怎么也得买上一张,可以行善积阴德不说,要是哪天祖冒一下青烟,那一百两就是自己的,这对老百姓来说,绝对是一大笔横财,于是,很快,彩票在户部的大力宣传还有武候铺全力推广下,很快就成长安的话题,不但民众踊跃购买,就是不少士子、小姐、小媳妇什么的,也偷偷购上二张。 不少人眼中有了那一百两的银子,十文铜钱都不是钱了,有时还看到有人拿着铜钱追着那武候要购买,感觉一定是自己中奖一般。 好像不买上一张彩票,都不好意说自己是长安人了,就是有卫道士想说不是,不过那彩票又是做善事,又是充实国库,利国利民,谁也不好说什么,再加上李二放任,清河崔氏大力推动,一时非常顺利。 三天后,刘远、崔敬,还有崔尚开始在工部制作室算起了帐来。 刘远一边计算一边说:“一共卖出了六万张彩票,每张十文钱,一共就六十万文,折成白银六百两,一成国库,一成慈善,一成半是武候铺,一成为雍州府(唐初管理京城的机构,京兆尹玄宗后才设立)大力推广报酬,半成为工部制作费用,成本足足去了五成,六百两余三百两,而奖金合计二百两,最后,落得一百两。” 厉害,现在的长安,估计也就是几十万人,也就是说,十个人中,肯定有一二个买了彩票,这比例太高了,高到刘远吃惊,自己太低估古代人博弈的热情了,很大可能是这世代娱乐事业太少,百姓精神空虚,没事就得找一个乐子。 两个尚书再加刘远,忙乎了几天,就得了几百两银子,其中最大得益的刘远,也只赚了一百两。 一百两对清河崔氏来说,简直就是毛毛雨,谁也不会放在眼内,可是,那只是明面的,以这三个人的智慧,看到的,不是那一百两银子,而是蕴藏在后面巨大的商机。 就以一百两为例,一个城市一旬赚一百两银子,一个月三百两,大唐有三百六十个州,每州只算一个城市好了,三百六十个城市一个有的利润就有过十万两的利润,一年就得轻松过百万两,而国库也有好几十万两的进项,一算到这个,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眼睛都亮了。 崔敬、崔尚兄弟呼级都加,看着刘远的目光,好像就看到一锭金光闪闪的金元宝一般。 啊。 尼玛,人才,人才 “尚书大人,外面有几个武候丞还有雍州府的人,要求再购买彩票,闹得很凶,说拿不到就不走,可是,我们的库存己经卖光了,怎么办?”有衙役一脸焦急地前来报告。 “怎么办?凉拌”刘远大声吼道:“快,叫工匠们马上开工,给我印钞票,啊,不对,印彩票。” 印得越多,刘远自然是赚得越多,不印就是笨蛋。 ps:写了十几小时,大爷们,投个票票鼓劢一下吧5555 235 翁婿争利 在崔尚和崔敬惊讶的目光中,刘远又再次吩咐工部的大匠多印二万张。 要是全部卖出,这就意味着,刘远的腰包里,又多了一百两白花花的银子。 大唐的娱乐活动还是太少了,用后世的话来说,这叫物质文明展了,jing神文明还没跟上去,像当官的,整天啄磨着高升;士子寒窗苦读,求的就是怎么样才能高中;商人们想着怎么赚银子,名流贵族们想着怎样吃喝玩乐,空闲之余,也就是听个小曲、逛下青楼、举行诗会诗社什么的,ri子倒也过得去。 但老百姓的生活就单调、乏味多了,ri出而作,ri落而归,吟风弄月又不识字,逛青楼?口袋里就那么一点银子,不用吃饭了啊,听曲什么的,听“十八摸”还差不多,有时无聊,二年前一个御史大夫从马车掉落朱雀大街的陈年旧事还翻来覆去说上好几遍,现在有了彩票,也就是十文钱,少吃一顿肉,买彩票的钱就有了,每天不是多了一个盼头? 于是,长安的老百姓们,爆出乎想像的热情,他们只知道,买得多,中的机会就大得多,没想到刘远哪叫卖的多,赚得也多。 崔敬有史以来终于正视了刘远一眼,眼中也带了赞许之sè。 文采飞扬的人不少,文采飞扬之余,又能做到灵活变通,那就少之又少了,很多所谓的才子,就是死记硬背,不谙世事,不通俗务,被人称作“书楞子”的居多,像刘远这样又有才华、又有智慧的人,那就真的不多了,而且,有一副好皮囊之余,还能保持几分风骨,还真是挑着灯笼也难找。 刘远拒收嫁妆。还不贪新忘旧,把李二那个“愿望”替红颜知己脱去奴籍,算得很有志气,有情有义,说真的。崔敬一直对他不爽。但是心底里,却对刘远非常赞赏,而在彩票的行时,崔敬嘴上没说什么。但暗中把最好的工匠抽调过来供刘远使用,护犊之情,不用意表。 看着刘远,崔敬心里暗暗盘算着:如果按刚才的推算,一年的利润在百万以上。就是按事前约好的,给刘远半成的利润,那么他一年的进项,高达五两银以上,就是再不好,三万两以上总会有的,这不算他设想一季一期的全国xing彩票的收益,三万两银子,不用干活、不用跑腿、不用上朝。也无风险,稳稳当当的,天下间哪里找到这好的工作。 难怪他底气那么足,连丰厚的嫁妆也不要,还扬言三年之内。就让别人看到他的成绩,当初还以为他笨,快死的鸭子,嘴硬。没想到,这么快就让自己看到他的前途和潜力了。 自己给女儿最大的嫁妆。就是一个每年能进项一万两银子的田庄,如果没什么意外,刘远光是那半成的分成,就顶自己三个田庄,还是旱涝保收的那一种。 对了,崔敬心里一个激灵:按照约定,不是刘远有三个月的经营权,三个月后就算收归国有,以刘远的能力,三个月也赚不了多少,国为他没什么人脉,什么都要官府的配合,可是,如果这三个月的经营权落在崔氏的手里,那么....... 崔敬扭头朝大哥崔尚看去,没料到崔尚也望着自己,那眼中的神sè,和自己一模一样,算得上心有灵犀。 得,本来还等着刘远来求自己,没想到,现在一下子倒过来了,自己得反过求他了, 刘远内心也非常高兴,心想着还是偏门本钱少,来钱快,这么快,二三百两就己经入袋子了。 “刘远,跟你说件事?”崔敬有点别扭地说。 崔尚是自己大哥,又是清河崔氏的家主,肯定要自持身份,像这种谈条件,和后辈讨价还价的事,自然只能由崔敬代劳,再说了,二人的关系还是翁婿呢,有什么事不能商量的? “什么事?”刘远有些jing惕的说。 这老小子,一向就没安什么好说,现在语气有点怪怪的,刘远自然要倍加小心。 看着刘远那种好像防贼的表情,崔敬的脸皮抽了抽,忍住抽他耳光的冲动,淡淡地说道:“关于彩票的事。” 刘远吃了一惊,不过他马上醒悟到崔氏兄弟要干什么的,很明显,这块蛋糕这么大,他们也想分上一块。 “不知未来岳父大人有何指教呢?” 崔敬开门见山地说:“现在来看,你有三个月的独家经营权,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不过你的力量还是太小了,人手严重不足,严重影响了收入,机会难得,我想,你可以把这三个月行彩票之事交给我们崔家替你筹办,免得浪费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到时候,所赚到的利益,分你” “二成,不能亏了侄女婿”一旁的崔尚马上开口说道。 “对,二成,你虽说是二成,绝对你一个人做的好很多倍,再说了,不到你东奔西跑,皇上也不许你离京呢。”崔敬接口道。 崔尚面带着笑容,看了刘远一眼,轻轻吹了一下加了糖的茶,摇了摇头,轻轻吸了一口,这茶,虽说味道不怎么样,不过醒神提气,喝着倒也不错。 一切尽在无言中了。 很明显,刘远行彩票,少不了户部的推广,还有各地武候铺、官吏的配合,崔尚就是户部尚书,从中使一下坏,刘远就什么也弄不到。 这是威胁,**裸的威胁,都说赌场无父子,可是这商场,一说到利益,什么翁婿之情也不顾了,别说帮助,弄不好还暗中使坏。 这就是家族利益至上。 刘远可怜巴巴地说:“岳丈大人,你也知道,小婿为了婚事,生意也扔下不顾,装潢商铺花费了二千两,为了募捐之事,又把最后的四千两都给捐了,住在客栈,开销又大,手头也不宽阔了,你也不想梦瑶跟着吃咸鱼豆腐吧,这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赚钱的行当,你不帮就算了,还要伸手进来,这.....这样吧,小婿要分五成就好了。” “小远,这就不对了,”崔尚放下茶杯,轻描淡写地说:“家族,就是一个人的根,你娶了我家梦瑶,那你也是我崔氏的半个人了,崔氏还能亏待你?就是梦瑶,每个月还领着月钱呢。” “要不,多少你半成吧。”崔敬一想到女儿,心头一软,多加了半成。” 刘远摇了摇头说:“不干,我太亏了,你们不干,我想,在长安城,很多人愿意找我合伙的。” 除了清河崔氏,还有太原王氏、陇西李氏、赵郡李氏等世家大族,然后王公大臣们,有这么好的机会,谁不乐于合作? 崔敬的脸成抽了抽,碰上这么一个斤斤计较的极品女婿,还真的没办法,换别人,一早就恭恭敬敬地说任凭岳父大人作主了,一边是家族利益,一边是自己唯一的女婿,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哪有肥水流外人田之理”崔敬不好说,崔尚亲自出马了,他盯着刘远说:“小远,看你最近表现不错,这样吧,最多给你三成。” 一个是家族,一个是个人,以清河崔氏的势力,给你三成也算不少了,因为这不是长安,有很多人脉之类要疏通,再说就是赚了银子,也不能吃独食啊,像不少地方是别人的地盘,从别人的盘子里抢食,还要吃独食,那可是不讨人喜欢的。 当然,这事要李二出面,那就不同,不过刘过独自经营三个月,这事要是有心之人,也不难打探到。 “谢伯父大人,岳丈大人,既然都说成这个份上了,三成就三成吧。”刘远也见好即收。 什么这个份上,刚才说二成的时候,怎么就没听见你同意?还扬言找别人合作,这小子,有时候说话要气死人的。 “刘远,你的彩票也卖了几天,有什么感悟没有?”崔敬淡淡地问道。 “有”刘远点点头说:“在防伪上,我们还可以做一些改进,例如加设编号,然后在两纸间加盖一个骑章,对了,我觉得头彩最好还是再加一点,这样百姓们会更热情,最好是有一夜爆富的神话。” 崔敬点点头说:“此言有理,一百两,对平头百姓的确不少,但对那些有钱人,公子小姐什么的,缺乏吸引力,我在想,增投彩票的行量,还是章方面把那售价再提高一点。” “老爷,老爷”崔敬的贴身家奴崔阿福,突然一脸兴奋地边叫加跑了进来。 “慌什么,没规矩。”这里是工部,但是有客人在,慌里慌张的,有失自己的颜面。 “大老爷好,姑爷好。”崔阿福受到崔敬一训斥,马上收敛自己的表情,恭恭敬敬给崔尚和刘远下礼问好。 崔尚笑了笑说:“没事,都是自家人,客套之事,能免则免。” “崔管家请起。”刘远笑着回礼。 崔敬笑着说:“大哥说得是,不过,下人就是下人,总不能没了规矩。”说完,扭头问道:“阿福,这么慌张,到底有什么事?” “大喜啊”崔阿福兴奋地说:“姑爷,快点回府吧,宫里的公公带着圣旨来了,听他的意思,好像皇上要封赏您了。” 来圣旨了? 刘远、崔敬、崔尚三个面面相觑,心里都暗想着:许下的好处,终于来了,这也算是迟来的圣旨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谢谢v李逍遥v、dhbz、枫津三位大大的打赏,感谢eeky1985投的月票~~ 236 官拜校尉 ps:谢谢じ☆ve→社稷的月票有很咸的鱼的打赏,老实说,看着票票和打赏,码字也愉快~ 大婚前二天,一道圣旨,硬是把准新郎刘远从清河拉到长安,献策有功、愧疚再加上清河崔氏的面子,李二主动许诺给刘远一个官职,赏赐一个功名,可是因为出身问题,一拖再拖,远远不像给西市商铺那样爽快。 因为募捐效果极好,崔尚暗示有刘远的动劳,在李二的过问下,刘远的官职终于落实下来了。 只是不知什么品阶,什么职位。 “大哥,你有没有收到风声,给的是几品?什么职位?”崔敬好奇地问道。 最近忙着大明宫的筹备工作,还要配全刘远的彩票事业,崔敬最近对朝堂的动态也不甚了解,再说翁婿关系太明显了,有时也得避嫌一下。 崔尚摇了摇头说:“立了军功,不过还没见成效,身世经历也是一个污点,好像围着七品之下还是七品之下争议,别期望太大。” “嘿,肯定是山西那姓王的老狗在捣乱,真是可笑,区区七品芝麻官拖了如此之久,还真给我们清河崔氏脸面。”崔敬一脸不爽地说。 清河崔氏和山西王氏由于利益的纷争,最近颇有一些针锋相对的感觉,在很多事务上,原来暗斗有变成明争的趋势,清河崔氏显赫,六部中工部和户部由他们把控,不过山西王氏也逞多让,牢牢捏住了官员升迁的吏部,所以两个世家斗得挺厉害。 “哼,人无百ri好,花无百ri红”崔尚淡淡地说:“悠着点,来ri方长。” 崔敬点点头说:“也好,官职下来后,也有利于管理,听说那边人选都挑好了。” 刘远接下商铺。暗中替大唐训练细作之事,崔敬和崔尚都知道。 yin谋啊! 看到崔敬一提到山西王氏时,咬牙切齿的样子,刘远就知道,这是李二玩的帝王之术。把一点权益抛出来二家抢。暗中把他们分化,找机会把这些名门世家削弱,有进于皇家把权力进一步收拢,现在看来。好像效果不错。 自古以来,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之事,帝王之家最喜欢做的,世家一起打天下,最后陇西李氏坐大。由士族做了皇族,自然不想和那些士族平起平坐,唐高宗做了皇帝后,回去省亲,李氏族长敢闭门不见;排世家的顺序时,礼部还是习惯把清河崔氏排在位,最后李二脾气,说李氏做了皇帝,没理由排在崔氏之后。这才做了一会第一。 从这些故事可以看得出,在九品中正制的扶持下,士族的势必力之大,也看得出,皇帝对士族的忧虑。 刘远想过。要不要把这些告诉岳父大人,不过细想一下,还是算了,削权一事。只能温水煮青蛙,自己记得。好像是晚唐刻除了九品中正制后,这世家才慢慢退出历史的舞台,现在边境未平,四夷未服,皇家还是很需要世家的支持,这段蜜月期,还长着呢,现在担心也没什么用。 再说了,你崔尚这种官油子,能看不通透吗,或许,人家哪叫难得糊涂,只要没伤着本源,皇上喜欢看什么戏,就演什么戏给他看,一个个都是人jing。 三人说了几句,最后刘远和崔敬打道回府接圣旨,而崔尚则是走不开。 他得谋划怎么尽可能在三个月之内,怎么利用彩票好好赚上一笔银子。 半个时辰后,换过衣服,焚香净手的刘远和崔府的人,跪在正堂之上,一个宫里出来的太监,拿着一道圣旨正在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扬州刘远,博学而多才,忠坚而爱国,虽一介白身,怀爱国赤子之心,献上平敌之策,功绩彪炳,现特封为昭武校尉,允五品官服加身,佩银鱼袋,钦此!” “谢主隆恩。”堂上听旨的刘远、崔敬还有一干管家下人,连忙跪谢圣恩。 “诸位请起,咱家可担当不起。”宣读圣旨的太监连忙请众人起来。 这里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家,而是堂堂崔府,怎么也论不到他一个小太监在这里耀武扬威。 “校尉大人,请拿好。”微笑如花的太监一脸讨好地对刘远说道,一边双手把圣旨递到刘远手里。 昭武校尉属于正六品上阶,远比自己七品太监高贵,再说六品的官,特允他穿五品的官服,还佩戴银鱼袋,这可都是越级使用啊,从这里就可以看得出,皇上对刘远的器重。 绝对可以说是皇恩浩荡了。 “有劳公公。”刘远一脸激动的接过圣旨,内心有一种莫名兴奋的情绪。 不容易啊,从一个低贱的商人,先是顺利脱商为士,没有上战场、没有进考场,一举拿了一个校尉的官职,绝对是一步登天了,虽说和那些太师、太傅、太尉这些**oss相比,简直就是蚂蚁一样的存在,但与一进官门就做衙役,然后慢慢爬升的那种,可以说是非常幸福的了。 捧着那沉甸甸的圣旨,刘远有一种喜从天降的感觉:哥这下子,也是官啊。 这圣旨,还是挺漂亮的,黄sè的祥云丝绸,黑sè的卷轴,看起就是不一样,刘远己经打算收藏起来,说不定放在以后,那就是珍贵文物,后代不争气时,还能拍卖几个小钱帮补呢。 圣旨是中国古代帝王权力的展示和象征,其轴柄质地按官员品级不同,严格区别:一品为玉轴,二品为黑犀牛角轴,三品为贴金轴,四品和五品为黑牛角轴,而旨的材料十分考究,均为上好蚕丝制成的绫锦织品,图案多为祥云瑞鹤,富丽堂皇。圣旨两端则有翻飞的银sè巨龙作为防伪标志。作为历代帝王下达的文书命令及封赠有功官员或赐给爵位名号颁的诰命或敕命,圣旨颜sè越丰富,说明接受封赠的官员官衔越高。 封六品官,用黑牛卷轴,这也是一种荣幸了。 “阿福,赏,顺便带布公公用过点心方才送出府门。”刘远有了功名,女儿不用嫁给一介白身。崔敬面上有光之余,心情亦一片大好,平时不喜欢太监的他,开口给赏了。 “是,老爷。” 布公公那脸上露出献媚之sè。那张老脸笑得皱眉尽现。好像一朵菊花一般,对着崔敬连连行礼:“谢尚实在太体恤了,咱家那可是受宠若惊啊。” 客套完毕。一脸欢喜的布公公被管家崔阿福带去领赏赐食,崔敬心情大好:“我儿出来吧,不用躲藏了,哈哈哈” 崔梦瑶? 刘远下意识往屏风哪里一望,果然。在屏风的下面,隐隐看到一角白sè的衣裙,不用说,宣读圣旨时,崔梦瑶就躲在屏风后面偷听。 “爹”崔梦瑶娇嗔一声,有点羞涩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一触到刘远炙热的目光,慌得马上低下头,轻移莲步。小碎步来到崔敬和刘远面前,不知是不是有点羞赧,耳根都有一点红了。 “你干嘛说出来啊,女儿.....就想偷偷看一下热闹而己。”自己的未来夫君敕授官积(唐代对三品以上官,用“册授”;五品以上官。用“制授”,六品以下官,用“敕授”),作为妻子。自然要目睹他的风采,刘远都没有现。没想到让自己父亲点破,崔梦瑶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现在每天的等待,都是甜密还带点苦涩的,不过每天都看到刘远在上进,崔梦瑶还是满心欢悦的。 “哈哈哈”看到自家女儿这般小儿作态,崔敬感到一个做为父亲的骄傲和喜悦,对自己女儿也调笑着说:“都是一家人,还害什么羞?” 刘远拿着圣旨,一脸微笑地打开话题:“梦瑶,有些ri子不见,你又清减了。” 本想说一ri不见,如隔三秋,不过崔敬那老小子在这里,刘远又不好意思说那样的话。、 “你,你也是,外面多注意身体,还有,恭喜你当了校尉大人。”羞涩过后,崔梦瑶落落大方地说。 “谢谢。”刘远笑着说:“听说这官封得,还是挺多波折,好在那帮官老爷没让我等太久,这事还得感谢岳父大人,要不是他出力,说不定还没这么顺利呢。” 找个机会,给崔敬那老小子戴一顶高帽,搞好一下关系,老实说,老是看到他一张冷脸也不爽。 崔敬摇摇头说:“此事我避嫌,没出什么力,至于吏部那帮田舍奴,不用谢他们,不出绊子就烧高香了,这是皇上亲自封的。” “爹,你怎么知道?”崔梦瑶好奇地说。 “如果是吏部那些人,办事也就中规中矩,绝不会逾越体制,但是你看,封正六品上阶,又是特许穿五品绯红官服,戴五品才有的银鱼袋,连圣旨也是五品的黑牛角轴,明显是逾制了,也就是皇上才有这个权力。”崔敬高兴地说:“皇上对我们清河崔氏,总算还给几分薄面。” 刘远心里暗暗庆幸,那六品穿的,正是深绿sè的官服,那样子,一看就像一个青蛙一般,衣紫为贵,绯红的官服,那可比深绿的威风多了,在王公多如狗、贵族满地走的长安,穿着深绿的官服都不好意思出街了。 不过,真正评起功绩,这些还是低的了,献计破诅咒,献艺训细作,献策充实国库,献彩票惠民生、促税收,样样都是非常实用的东西,现在只是一个六品的小官,对李二来说,这笔生意真是太赚了。 崔敬突然说:“小远,准备一下鱼尾宴吧。” .......... 而此刻,远在千里之外扬州,刚刚宣读完圣旨的黄公公,也把卷起来的圣指,塞到浑身颤抖,泪流满面杜三娘手里,然后对跪下,还有点不敢相信的众人说: “诸们都请起吧,对了,两位小娘子,这里还有二封家书是刘小郎君托我转给你们的,嗯,你们快点准备,咱家最晚后天一早,就得回京交差去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37 花前月下 刘远听了崔敬的解释,这才明白,原来这是上流贵族的一个习惯,凡是皇上逾制亲封的官员,应宴请皇上,以谢皇恩,叫鱼尾宴,相传是锂鱼跃龙门里会斩去其尾,取直上青云之意。 据史上记载,到中宗时期,流行一种叫“烧尾宴”的活动,士人新官上任或官员升迁,招待前来恭贺的亲朋同僚的宴会。这一看来奇怪的名称,来源有三种说法:一说老虎变net时,要烧断其尾;二说羊入新群,要烧焦旧尾才被接纳;三说鲤鱼跃龙门,经天火烧掉鱼尾,才能化为真龙。 最有名的烧尾宴是唐中宗时期,一个叫韦巨源的人宫拜尚书令,为此弄了一席非常盛大的烧尾宴,那丰富得,众人都吃得非常满意,据说唐中宗吃得非常满意,怀念,还考虑着再升他的官呢。 这“鱼尾宴”,会不会就是烧尾宴的前身呢? “岳父大人,这,这宴有什么要求呢?”刘远也就是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怎么弄,一点头绪也没有。 “就是吃个便饭,没那么多规矩,不过皇上主张俭朴,也别太铺张浪费就是。”崔敬摸着自己的胡子,有点得意地说。 刘远想了想,又开口问道:“那,什么时候宴请皇上呢?” “三天之内吧。”崔敬又解释道:“当然,皇上来不来,那就另作别论。” 刘远点点头,不过一下子又犹豫了,请吃饭不是问题,吃好一点,吃差一点也没关系,唯一有点不足的是,自己在长安没有宅子,现在住的是客栈,总不能让李二到客栈里吃饭吧,自己和崔梦瑶还没成亲。在崔府宴请又怕授人以柄,可买宅子,暂时囊中羞涩,这长安之中,不知有没有租赁业务呢? 好像看出刘远的困惑。。崔敬淡淡地说:“我在城东,有一处宅子,环境和装潢也不错,一应奴仆。用得也趁手,现在没人居住,售与你吧,就折价八百两好了。” 崔敬说完,难得老脸出现一丝难以觉尴尬。那宅子,本来住着一个胡姬,是他金屋藏娇之地方,前天才让人把胡姬处理了,腾出来给刘远居住,毕竟刘远也算是自己的女婿,堂堂清河崔氏三大爷、三品大员的未来女婿,还要住客栈,到时受到笑话的不是刘远。而是自己,不过为了照顾刘远的自自尊心,随便收八百两银子好了,反正他也不缺银子花。 城东靠近皇宫,达官贵人喜欢在哪里聚居。所以环境还有安全方面都不错,位置好,好宅子那是一房难求,虽八百两不低。不过以崔敬的品味还有地位,宅子肯定不会差。在寸土尺金的长安,也不算贵了。 银子不是问题,问题是没有银子。 这第一期彩票的分成,也就是三百两,加上崔梦瑶赠予的二百两,也就是五百两,可以在黛绮丝身上花了五十两,现在也就是余下四百多两,就是扬州再有银子,也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刘远低着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个,暂时,手头有点紧,这宅子.......” 看到刘远尴尬,崔敬心里大乐,心想你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早该干什么了? 不过今天说什么也算是荣升,正六品上阶,那可是比七品足了足足一品,这比自己想像中好多了,大唐官阶有三十一级,刘远一下子比意料之中升了四级,虽说六级官在崔敬眼内算不得什么,不过对一介白身的刘远来说,这己经是很大的赏赐了。 “那彩票的事,你也交与崔氏打理,本来打算预支五千两给你,现在扣去八百两,你一会到帐房最多只能支四千二百两,我还有奏章要写,你,你们两个好好聊聊吧。”崔敬看了刘远和崔梦瑶一眼,嘴角微微往上翘,转身回书房去了。 他们两个也有些时间没见面了,就让他们好好聊聊吧。 “你....” “你.....” 没想到,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可一现在对方也在说,就停了下来,没想到一下子又陷入沉默当中。 气氛有点暧昧,也有点尴尬。 “刘远,你先说。”崔梦瑶小声地说。 刘远看了看貌美如花的崔梦瑶,温柔地说:“梦瑶,要不,我们到后花园里转转?” 崔敬那老小子,虽说有点不对脾气,不过倒是挺知情识趣的,这不,特地避开,给两人创造一个独处的机会。 “嗯”崔梦瑶轻点了一下螓,神sè中,有几分娇羞,几分向往,几分欢跃。 哪个怀net少女,没想过和自己的夫君在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互吐心扉,最重要的是,自己老爹还默许的。 于是,刘远走在前面,崔梦瑶虽说名门千金,但是没有一点盛气凌人的感觉,走在刘远的身边,稍稍落后三分之一个身位,以示对刘远的尊敬,很照顾刘远的大男人的尊严。 “这天气不错,园子打理得也好。”刘远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只好没话找话说。 换作晚上,那就得说什么星星、月亮之类的了。 崔梦瑶笑了笑:“这个虽说是老宅,但是伯父的三品官职,限制了这里的规模,这后花园,比我清河老宅中的小多了。” 长安的面职虽然大,但是规划得非常完整、细备,就拿宅子来说,没有三品,别想把门面朝街市,而是面向坊门,而不同的等级,那房子的大小、规格、装潢都有详细的规定,不能随意逾越,哪里像清河,崔氏一族都己经经营了几百年,把哪里经营得稳如泰山,那宅子想怎么起就怎么起,所以新宅比不上老家,也在情理之中。 刘远听头认同道:“的确是这样,我第一次去你清河的老宅时,也被它震惊了,没想到,世上还有那么漂亮的房子。” 崔梦瑶掩嘴一笑:“哪时看你笨笨的,像个土包子,不过一肚子的鬼主意,趁着祝贺,在老太太的寿宴上替你的金玉世家作广告,还作了那么一歪诗,想想都有趣。” 刘远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想当时为了赚钱,为了扩大金玉世家的知名度,自己在打广告上,还真的花不了少心思呢。 幸好的是,现在看起来效果不错,起码清河一行之后,金玉世家的生意就一步步变好,把玉满楼斗垮后,金玉世家就坐大,成为整个扬州最大最好的金店,而收留了玉满楼原来的那批工匠,刘远更是如虎添翼,现在都敢和金至尊叫板了。 不过,也就是那次清河之行,摆了一个大乌龙,两人因饰相识,又因饰最后yin差阳错结成一对,不得不说,世间有些事情就是那样奇妙,有些人,对面相见不相逢,而有的人,即使远在千里,也能千里姻缘一线牵。 不是有一句话,叫“缘订三生”吗? 一想到这些,刘远就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摇头看看一旁佳人,没想到崔梦瑶正是一脸柔情注视着他,四目相对,爱的火花在燃烧,刘远一时忍不住,轻轻捉起崔梦瑶的柔荑,只觉得温润细腻,滑滑的,软绵绵的,摸起来舒服极了。 “啊”崔梦瑶突然醒悟过来,连忙把手抽出来,一脸不好意思地说:“net儿在后面跟着呢,这里....人多。” 刘远扭一看,没错,net儿和一个丫环是跟在后面,不过她们离得远远的,现在还背着两人在摘花儿玩,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 “没事,她们看不到。”刘远心里一乐,这里人多,就不能过份亲热,那么人少,那岂不....... 崔梦瑶这才松一口气,刚才刘远只是摸了一自己的手,自己感到心跳加得快要蹦出来,心如鹿撞,脑袋好像一片空白的,心里又是羞涩又是甜蜜,这就是,花前月下的浪漫感觉吗? “刘远,听说你在扬州打败了我未来的二姐夫,连我爹都跟我说,你才华横溢,文采飞扬,可能你不知道,我爹很少赞人,那个,你就为我作一诗吧,好吗?”崔梦瑶小声地说道。 什么?崔敬那老小子也赞过自己? 刘远楞了一下,估计是在扬州时,崔敬为了暗示自己,出了一个什么“负心人”的题材考自己,好在自己一下子剽窃了两,一下子把那老小子雷个不轻,也就是那时起,崔敬刘远的态度才有所改观。 男人喜欢女人漂亮之余,最好还识情识趣,有气质,女人喜欢男子,除了长得帅,有安全感,最好还有才情和担当,古今都是如此。 “那你出个题目吧。”刘远也不拒绝,美人嘛,就是要哄,要宠的。 崔梦瑶高兴地说:“你随意挥即可。” 随意挥,没有题材? 刘远心中一乐,这真是太没难度了,这不是给机会让自己的光辉形象在崔梦瑶脑海里更加光芒万丈吗? “那好,你让我思索一下,作一什么诗好。”刘远说完,用手摸摸鼻子,低着头,好像那些士子一样踱起步子来了。 崔梦瑶眼里出现欢喜之sè,双眼盯着刘远的脚步,心里暗暗数着:一步,二步,三步......七步。 刚数到第七步,果然听到刘远那厮突然叫了起来:“哈,有啦。” 爹爹说得不错,果然是七步成诗,崔梦瑶美目中泛出点点涟漪,有点祟拜地看着刘大官人,看他又有什么大作面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38 玩个游戏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刘远背着手,慢慢地吟诵出一早就想好的诗句。 崔梦瑶虽说是一介女流,但出生在清河崔氏,又是崔敬的独生女,自小极受疼爱,不能去学堂、私塾念书,崔敬就用重金聘请大儒私相授教,不仅精通琴棋书画,在学问上也有很深的造诣,刘远的诗一吟出,她马上就品味出诗中三味了。 “好一句春蚕到死丝方尽,我想,是思方尽吧。”崔梦瑶幽幽地说:“这诗千锤百炼,字字珠玑,刘远,没想到你才思敏捷,而人,也这般风流多情。” 又是剽窃了一首名诗,刘远心里又升起一丝愧疚。 《相见时难别亦难》是李商隐大约十五六岁时在玉阳山学道所创,是一首以女性的口吻抒写恋情,表达了作者与灵都观女氏宋华阳爱情,也是诗人的代表作之一,其实全诗有八句,不过后面四句女子气息太重,刘远也就没有念出来。 刘远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有感而发,作得不好,你不要见笑就行了。” “见笑?”崔梦瑶摇了摇头说:“要是这诗还不好,估计世间的士子都不会作诗了。” 刘远正在窃笑,这不花钱、不伤脑筋骨的活动,又哄了一位少女的芳心,刚想谦虚二句,没想到崔梦瑶幽幽地说道:“诗是好诗,可惜,这诗不是写给我的。” “梦瑶,为什么这样说?” “不是吗?我在胜业坊,你住祟仁坊,来回一个时辰也不到,只是你极少来看望我,相见不难,别也不难,思念是不假,断断没有诗中描绘到那么夸张,我想,你这首诗,写给你在扬州的红颜知己才对。” 停了一下,崔梦瑶继继说道:“一个误会,父亲大人把你从扬州逼到清河,算算时间,你们分离也有一段日子,从你放着功名利禄不取,急不及待地替远在千里之外的红颜知己脱去奴籍,很显然,你虽是为我写诗,可是写的对象却是别人,此言可有说错?” 刘远一脸暴汗,晕倒,虽说也有思念,但这次还真是技术性失误,剽窃错了,而崔梦瑶不仅心思细腻,而学问也很精深,一下子就品味出其中深层的意思,说话都有一丝幽怨了。 “嘻”看到刘远一头大汗的样子,崔梦瑶以为刘远被自己说破心事,反而掩嘴笑了:“刘远,你不用担心,我也不是善妒之人,你和扬州的知己相识在前,和我误结良缘在后,说到底,也是我父亲仗势压人在先,是我向你那红颜知己致歉才是。” 啊,不会吧,这么大方? 刘远有点不相信地看着崔梦瑶,以后自己听错了,这么优秀的女子,作无论是学识、修养、气质、容貌、背境等,简直就是无可挑剔,能委身给自己,那是自己天大的福气了,别说以前自己还是一介白身,就是三品五品的青年才俊,要想攀上清河崔氏这棵大树,抱得美人妇,还得望自家的祖坟多冒几次青烟。 这样优秀的女子,还肯和别的女子分享一个夫君? 还真的不敢相信。 “小女子所说,句句出自真心,刘远你不要多虑。”好像看得出刘远有点怀疑,崔梦瑶一脸认真地说。 “这.....怎么说呢?” “慢慢说吧,我想听听属于她的故事,能让您这么朝思暮想,那女子,一定很优秀吧。” 纸,始终包不住火,真相、总有需要面对的一天,托黄公公带回的私信中,刘远也让小娘还有杜三娘随他一起来到长安,准备在热闹的上元节时,骑上俊马,怀抱美人,在繁华如烟的京城长安,来一个走马观花,无论如何,到时几女都要见面的,也就是是时间的早晚问题,现在好生说出来,也好调节。 刘远点点头说:“你想听,那好,我们去哪边凉亭,慢慢给你讲一下我的故事。” “嗯,好的。” 于是,两人就来了平生第一次坦诚相待,促膝长谈........ 一个多时辰后,刘远从崔府出来,脸上的挂着春天般的笑容,事实上,和崔梦瑶的谈话很愉快,刘远把自己的事告诉崔梦瑶,在很多地方引得崔梦瑶发自内心的感叹,刘远也翻出来很多陈年往事,和崔梦瑶分享;从她的口里,也知道很多关于崔梦瑶的人生趣事。 崔梦瑶暗示过了,她会学会和小娘还有杜三娘和平共处。 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愿把正室之位让给和刘远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小娘,那份真诚和谦让,简直把刘远感动一塌糊涂,要不是崔梦瑶眉宇间依稀有崔敬那老小子的身影,刘远真的以为,他们是不是亲生父女。 一个蛮不讲理,咄咄惹人厌,一个则是顾全大局,楚楚惹人怜。 而此刻,在扬州通往长安的官道上,马蹄声骤起,几辆马车连成一线,车夫快马加鞭,直奔长安,前面开路的,竟然是京城的御林军,在车队的中间,坐着二位二八的绝色佳人,其中一个拍着另一个手背说:“三娘莫急,师兄在长安等着我们呢。” “嗯,知道,我想,刘远肯定很掂记姐姐了。”三娘笑着说。 小娘一脸笑容地说:“我想是掂着你吧,给你送了这么大的一份厚礼,我可什么都没有呢。” “嘻嘻,估计到时再给你惊喜吧。” “是吗?”小娘反而一脸忧虑地说:“我们只是普通的女子,现在师兄娶了清河崔氏的千金小姐,不知道会怎么对待我们呢。” 杜三娘很有信心地说:“姐姐莫怕,我相信,刘远不是那种贪新忘旧的人,要不然,也不会费尽心思替我脱去奴籍,也不会让我们千里迢迢跑到长安去,我们要相信他。” “嗯,你说得,好像也有一些道理.‘ 坐在马车中的小娘和杜三娘,她们尾随黄公公的马车,结队而行,朝着长安的方向,一往飞奔。 .......... 接下来,刘远的生活一下子忙得不可开交,先是去吏部报到,拿到了自己的官服、银鱼袋等物,又要看西市商铺的装潢,还得抽空把行李搬到未来老丈人折价八百两转给自己宅子,熟悉环境,买奴添婢,不仅要安排分工,还得为招待李二的“鱼尾宴”作准备,真是暗恨自己分身乏术。 好在崔敬知刘远很忙,派他的老忠奴崔阿福前来协助,那提前分红的五千两银子,也帮了刘远很多忙,最起码,有银子在,刘远买材料、买奴置婢等需要银子时,也不至少手中无钱。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不得不说,那就是黛绮丝,她拿着刘过的银子办完她老父的身后事,没有趁机逃跑,很有诚信地回到刘远的身边,异域就是异域,并没有大唐那么多规矩,迅速就进入贴身婢女的角色,不但在生活上对刘远关怀备至,侍候刘远的起居饮食,在工作上,也勇敢替刘远分担,像搬进新宅子,打扫卫生、给婢女分配工作等,都是她一手包圆,不知是不是见多识广,黛绮丝越做越好,一点也没有胆怯。 换着大唐的女子,说不得还要守孝个三五年呢。 不知不觉,刘远领到圣旨己有三天,今天晚上,己经答应赴宴的李二,就会驾临刘远在长安的新宅子,品尝他刘远为他准备的“鱼尾宴”,这对刘远来说,绝对是一件大事,刘府在黛绮丝的的指挥下,一大早就张灯结彩,打扫卫生,从崔府借来的大厨,己经在厨房里准备一些需要提前准备的食材,整个刘府都是一片忙碌的样子。 可是,这么重大的事,正主刘远却不在这里。 此刻,穿着一袭绯红官服,身佩银鱼袋的刘远,一脸严肃地出现在金玉世家一个密室之内,在他面前,站着十几有男有女,有老有幼的普通人,而这些人,正是军部送来由刘远培训的细作,据说有几个己经不是小卒子,不过有是什么官品并没有透露。 老实说,刘远有点失望,本以为那些细作有很多美艳的女子,训练美女做细作,那是很多人都乐于做的事情,可惜这些人中,一个美女也没有,全是普通人,之所以说他们是普通人,不是他们的地位,而是他们的容貌,老实巴交,长得太普通了,都是长着一张人走进人群里就挑不出来的脸,没什么特征。 或许,也就是这些人才适合做细作。 学会低调,首先是不引人注意。 刚开始,刘远还有点压不住场面,这些人看到刘远年轻,毛头小子,还是一个低贱的商人,一个个有点随意,不听指挥,刘远也懒得和他们吵,出去换了一身官服,佩起那个银钱袋,人还是那个人,但在官服的衬托下,显得威严十足,一个个这才噤若寒蝉,一下子变得恭敬有加。 这一批送来的学习的细作,一共十二人,小的只有十三四岁,老的快三四十岁了。 刘远有点头痛,微雕,这玩的是心灵手巧,比女人绣花还难,用行内人的话来说,那是用指尖在跳芭蕾,那些大叔,手大得像蒲扇一般,能玩得好吗?这军部,没听清自己的要求,故意给自己增加难度? “好吧,我知道能出现在这里的诸位,都是大唐的精英,我知道在场很多人都不服气,肯定心里在想,为什么要在这里听我一个乳臭未干、小屁孩的话呢,看来,不露两手是不行的了。”刘远嘴角微微向上翘: “现在,我和诸位玩个游戏吧。”RS 最快更新,请。 239 口服心服 玩游戏? 众人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知道眼前这位小郎君,佩着银鱼袋、年轻得有点过份的校尉大人,准备要露二手了。 老实说,要不是兵部下令,在场的这么多位,还真不想来呢,有时间耗在这里,还不如多收集一些情服,积累军功,早日升官发财,可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不来还真不行。 刘远拿过一只首饰盒子,打来,从里拿出一大把头钗出来,一共有十五支,把它们放在案首上,一字排开。 这头钗,是市面上最普通的镶花头钗,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也不名贵,普普通通,就是市集上卖菜的老太娘、在路边奶孩子的小媳妇也会戴带的那种。 “好了,兵部说你们是大唐的精英,心细慎密,现在案首上一共有十五支头钗,其中有一支是有问题的,你们在一柱香之内帮我把有问题的那支头钗找出来,就算你们羸。”刘远的嘴角翘了翘,语音一转,继续说道: “我和兵部的协商好了,月俸还是兵部支,但食宿由这里全包,在这里先说了,表现得好的,吃美酒肥肉,表现不好的,残羹剩饭,还要打扫卫生,好了,现在开始吧。” 一声令人,那十二个由兵部选来的细作就开始检查首饰有什么问题,而刘远,点燃一支细香计时后,就坐在坐在一边的逍遥椅上,悠闲自在地闭着眼睛。 这些椅、案首都是工部的那些大匠打造的,那么好的机会,有人出工出料,刘远也乐于捡现成的,像逍遥椅、沙发这些都让他们做了一些使用,像工部,平日做工程,哪个不是动辄就得劳师动众,旷日持久的大工程,里面的各式材料堆积如山,弄刘远这片小店,所费的材料不过是九牛一毛。 反正李二家大业大,不会计较这一点零碎,摆明让你占便宜都不占,那就真是傻瓜了。 孙大牛,职业是走南闯北的伙记,跟着只想赚钱的东家到处去作生意,顺便替军部收集情报,别看他才二十出头,细作的经历有七八年了,外表憨厚的他长着一颗细腻的心,算得上是一个细作的老人,平日以胆大心细著称。 一拿起首饰,孙大牛看了一下,心里暗赞一句,这首饰虽说很平常,不过做工很精细,特别是那镶钗的牡丹花,栩栩如生,不过只是欣赏了一下,孙大牛马上开始检查那头钗是否有问题,先是查头钗有没有暗格,里面是不是空的,哪里是不是有什么机关暗槽,检测到了后面,孙大牛拿出一根长针,轻轻敲击那根头钗。 以他的经验,要是头钗有问题,通过金属敲击时,那种震荡的回音,是有所差别的,虽说这种差别很小,不过受过兵部训练的孙大牛可以轻易看听得出来。 那头钗就那么一丁点,不大也不重,十息之间,就能检查一遍了,孙大牛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收获,没有机关暗槽,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孙大年轻轻一笑,把这件首饰轻轻放在一边,对他来说,这件首饰可以排除了。 很快,孙大牛又拿起另一支头钗仔细看起来,十二个人,十五根头钗,众人需要仔细检查,这个检验不出,就交换着互检,直至有人把那根有问题的头钗找出来为止,看着刘校尉那自信爆棚的样子,一众细作憋了一肚子的气,对他们来说,这个所谓的游戏,就是争一个面子的战斗,一个个下决定心,一定要把那根有问题的头钗找出来,佛争一炉香,人争一口气,不能这那个年纪轻轻的校尉大人看轻才是。 检查了一根又一根,孙大年原来一直很沉稳的心,一下子有点急了:十五次金钗,自己己经全部检查了一遍,什么都没有发现,扭头看一下号称精英的伙伴,一个个轻轻摇摇头,眼里有一丝愧疚,同样是一无所获。 几个人相视一眼,不敢稍有松懈,马上又开始检查了。 像收藏东西,私自夹带,对这十二个人来说,个个都是行家里手,现在刘校尉己经说明十五支钗里面,有一支是有问题,范围己经这么小了,而自己方面又有那么多人,如果还找不出来,那面子真的掉光了。 密室之内,升起缕缕青烟,正是那根小香燃起的烟火,可是随着细香化成了青烟慢慢升高、飘远,在场那十二个细作的信心,好像也跟着那青烟慢慢飘逸,然后慢慢消散,每个人至少检查了三遍,可是依然没有一丝的发现,等到最后一缕青烟升起,最后一摄烟灰掉落,众人的心好像也松了一口气。 最起码,不用饱受折磨了。 “校尉大人”一个年长细作看了一下燃尽熄灭的那根香骨,恭恭敬敬地说:“我是一号,这是这个小队的队长,请恕我等无能,未能在一柱香时间内找出,实在有愧,还在刘校尉指点一二。” 作为细作,自己的真实姓名只有心中紧记,平常用的都是化名,彼此之间,只用代号相称,就像这十二个人,一号为队长,二号为副队副,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听从兵部的要求,学习一种方便传递消息新式秘术,刚才的确有点从心里看不起,现在倒是有点佩服了。 不过心里还是有点疑惑:会不会是根本就没有问题,眼前这个名不经传的李校尉,不会是跟自己开玩笑吧,其实根本就没有问题,不然检查了这么久,怎么会一点也没有发现呢? 孙大牛是队副,他看刘远,也有点疑惑地说:“校尉大人,请你指出哪根是有问题的,也好让我等输得心服口服。”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就是输,也要输个明白。 众人都盯着刘远来看,他们也想弄明白,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这时躺在逍遥椅上的刘远,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慢慢的睁大眼睛,看也不看案首上的首饰,语出惊人地说:“不用指了,案首上的十五支头钗,全部都有问题。” 什么? 众人的眼一下子就瞪大了,本以为只是一根有问题,怎行找也找不出来,现在没想到,这十五根都有问题,可是,为什么怎么找都找不到的?不会真的那么神奇吧?这打击,也太大了。 孙大牛,也就是这队人的队副吃惊地说:“这个,校尉大人,你不会是开玩笑吧?” 刘远一脸认真地说:“你们传递情报,多为夹带,你们能想到的,那些检查的士兵也会猜到,要想不被他们发现,你们就要比他们更高明,这的确不是开玩笑,这十五支头钗上,每支头钗都有不低于一百字的内容,只是你们太不小心了。” “好了”刘远点点头说:“不让你们看个明白,你们是不会死心的,等着。” 说完,刘远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一个架子,把一个放大镜镶紧在木架之上,拿过一根头钗放在下面,稍稍调了一下位置和距离,然后对那个队长招招手说:“好了,你来看看,看仔细一点。” “是,校尉大人。” 一号闻言,对刘远行一个礼,依言走了过去,对着放大镜看,他的脸色先是疑惑,很快,他的脸色一变,样子好像很震惊,过了一会,一号队长恭恭敬敬对刘远行了一个礼说:“刘校尉技艺精湛,巧夺天工,在下万分佩服。” “过奖,过然”刘远对余下的众人说:“好了,你们也看看吧,多拿几根头钗过来检查一下,看看我有没有说大话。” 孙大牛是二号,也是队副,理所当然排在第二位,为了验刘远的话,他自己还带了一根自己多次观察过头钗看看,到底哪里出问题,自己竟然多次察看,竟然一无所获。 走到那个案首前,学着队长一样,对着那个放大镜由上而下,刚看一眼,没什么特别,可孙大牛刚仔细看过几眼后,突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心里忍不住爆粗:尼玛,这.....这也太狡猾了。 首饰一看起来,没任何问题,没有机关,也没开凿暗槽,而经过一指点,这才发现,那秘密就在那头钗镶花的那片叶子上。 叶子一眼看去,没什么特别,只是觉得栩栩如生,连叶脉都刻画了出来,可是通过放大镜看仔细一点,孙大牛惊愕地发现,那叶脉并不是一条直线,而是一个个比蚂蚁的脚还有小的字组成,一字排开,小得用肉望几乎放不见,需要借助放大镜,最令人吃惊地是,那字是虽然很小,但是一笔一画,井然有序,看得非常清晰,可以轻易看出来。 小小的一片吐子,也就几条叶脉,但是孙大牛粗略算了一下,上面的字至少也在一百多个。 一百多个字,足够了,平常情报,通常十数字就足够,一百多字,那可以说得很详细的了。 孙大牛倒吸一口冷气:难怪兵部这么重视,的确,有了这技术,就是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敌人的关卡,任凭他们怎能搜,也搜不到了,当然,戴着首饰过关也有危险,说不定就遭痞兵抢了,如是刻到别的地方呢? 拿开原来放着的那支头钗,把自己手里的头钗放在放大镜下面,没有意外,那叶脉,依然是一个个小字组成的。 厉害,这下还真是输得心服口服~~~RS 最快更新,请。 240 针锋相对 心悦诚服之下,一个个看着刘远的目光都不同了。 有本事的人,就是值得别人尊敬。 看着原来有点傲气的那十二个细作,一个个就像刚过门的小媳妇一样,低眉顺眼、恭恭敬敬地在刘远面前站面一排,等着刘远的给他们作训示。 当兵的,最佩服的就是真本事,眼前这个小郎君,那手艺可以说惊为天人,再加上年轻轻就官拜正六品上阶校尉,这己经很了不起,六品官越阶着服,还佩着银鱼袋,皇恩何等浩荡,就是用屁股来想,也不能得罪他了。 再说人家教自己真本事,要是在这里学不到真本事,那还不是少了一个晋升的机会啊? 一招出手,就把这些兵油子治得服服贴贴,刘远心里也暗暗得意,不过脸上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 “老实说,其实我还不真想教你们的。”刘远有点无奈地说:“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众人摇摇头,只有孙大牛小声地说:“校尉大人,这技艺,是你祖传的技艺,舍不得公开吧?” 刘远点点头说:“这位兄弟说的,只是说对了一半,这门虽说不是祖传的技艺,但也可以说是绝步天下的技艺,的确有点不舍得,这是第一个原因,第二个原因就是天赋。” “天赋这玩意,就是悟性,特别是刚才那个技艺,对一个人的悟性要求更高,用行内的话来说,这叫在指尖上跳芭蕾,芭蕾估计你们不懂,那是要求极高的一种舞蹈,我观察过你们,说出来也不怕伤人,在座诸位的天赐其实并不好,不过我听说在场的这么多位,都是立功无数、忠心耿耿的军中好汉。风里来,雨里去,为了大唐的利益,冒死收集情报,还真不忍心在场的诸位少了一个晋升的机会。” 刘远顿了一下说:“希望诸位多加努力了。” 众人被刘远那么一鼓动。激动得差点眼泪都掉下来了。在一号的带领下,一起跪下来大声说:“校尉大人仁慈,小的一定用心学习,有劳刘校尉了。” “请起。请起。”刘远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让众人起立后,然后问众人道:“诸位有人学过做饰吗?” 众人摇了摇头。 “诸位有人精通很细致的技术活吗?比如说雕花、刻字、刺绣之类?” 众人有点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其中包括二个姿色很一般女细作,虽说会缝缝补补。但算不上精通。” 刘远有点失望地说:“那个,你们听说过微雕吗?” 一问三摇头,众人摇头的时候,脸上都有了一丝羞愧之色。 刘远心里还真有一点失望了,看来古代特工的质素看来还需要提高才行,现在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不过这样也好,他们什么都不会。正好从最基础的做起,管几顿饭,一下子收了十二个听话、任劳任怨的免费工人(月俸兵部支出),怎么也不吃亏。 新店开张,肯定很多材料要处理。分割、打磨、镜面处理、棱角处理等等,这些功夫看似简单,但极费功夫,需要大量人手。让这些人做就最合适了,一来可以替自己干活。二来也可以修炼一下他们的耐性和手腕和手指的灵巧度,一举双得。 “好吧”刘远叹了一口气,语气一变,冷冷地说:“那你们就从最基本的开始,叫你们做什么就干什么,做得到的,就继续做下去,要是受不了的,不用找我诉苦,自己卷铺盖走人。” “校尉大人放心,我们死都不怕,这些算什么,咱们绝不给后部丢脸。”一号大义凛然地说。 “队长说得对,虽说没有天赋,但我们流血都不惧,流点汗算什么。”二号孙大牛一脸坚定地说。 众人也纷纷表态,不怕苦不怕累,一定听刘远的吩咐云云。 刘远把一早想好的纪律向他们一一讲明,主要是要保密身份,不能泄露自己是细作的事,只要还没出这里的门,就要以伙记的身份自居、平日要心做事,不能偷懒摆谱、不能欺负其它伙记等事宜,一众军部派来的细作自然是一一答应。 像这些保密措拖,其实不用刘远说,兵部也有很详细的准则。 刘远看到他们一个个斗志昂扬,信心十足,只是笑笑,也没打击他们,示范了一遍后,留下几个四角圆边的绿松石还有白蜡石的样板给他们,让他们照着范本就行,反正都是很简单的东西,手板眼见功夫。 到时别哭就行了,刘远走出密室时,心里暗暗笑道。 像是后世,谁都知做饰很赚钱,很多人都想投身学习,但是实际上,真能学成的没几个,一是天赋问题,二是出师前,那种孤单还有烦躁让很多心志不坚的人,忍受不了寂寞,最后只好默默放弃。 出了密室,只见工部的大匠还在叮叮当当的干着活,看样子是把金丝楠木分锯成木材,估计是为了做门窗,商铺的装饰己经到了最后的阶段,估计一个星期左右,这里就可以进驻,开张,现在只是兵部催得急,刘远不得不先在密室内开始培训。 和负责这里的秦师傅打了个招呼,刘远准备打道回府了。 没办法,本想去奴市转转,准备看看有没有做饰方面的人才,不知是不是运气问题,一点收获也没有,不过今天有点特别,因为李二亲封了一个正六品上阶的昭武校尉,又允自己越阶穿绯红官服,佩银鱼袋,要请他吃饭以示感谢,这就是“鱼尾宴”。 皇帝贵为天子,九五之尊,亲临府上品尝,那是多大的宠幸,那是多大的荣耀,要是不这样,崔敬也不会把崔府的厨子借给刘远,连贴身老忠奴崔阿福,也暂时派到刘远身边,听候刘远吩咐,为的就是好好接待好李二。 菜色什么的,刘远一早就确定了。不过这么大的事,刘远说什么也不能松懈,还得早点回家候着,顺便检查一下准备得怎么样。 也怕李二突然提早驾临,到时人不在迎接。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哟。这不是刘校尉吗?怎么,堂堂正六品上阶的官员,怎么也会在商铺出出进进,难不成。有官老爷不做,还干这些低贱的勾当?”刘远刚想上马车回府,没想到突然起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那种娇中带媚,媚中带嗔的语气,刘远都不用扭头。就猜出这人是谁。 因为这声音只有一个人拥有:金巧巧。 扭头一看,只见金巧巧手执一把精致的金丝镶边小圆扇,身穿一袭红色长裙,肩披一件银鼠皮小披肩抵御寒冷,全身虽说罩得严实,但过胸前却露出一片雪白的肤色,衣领开得比普通女子要低,再加上她的天赋本钱非常雄厚,隐约间。那条深不见底的乳沟,风光独好,引起人无限的瑕思。 如沐春风的笑容、勾人心魄的媚眼、娇嗔得让人酥的声音,无可挑剔的身段,简直就是“雄性动物”的级杀手。 这个女人。非常会打扮,也非常显露出自己的天赋本钱。 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下倒好,刘远没惹她。她反而讽刺起刘远来了。 消息还真是灵通,刘远受封之事。知道的人不多,在京城,一个六品小官,也没那么引人注意,刘远现在是穿着五品绯红官服,身配银鱼袋,一眼看去,就知这是五品官的“标准装备”,而她一口却道出刘远的职位,很明显,她的消息非常灵通,而且,对未来对手的事也一直在留意。 换作平时,刘远也就大方认了,不过现在身份是官员了,自然不能和“商”字走得太近,只好笑着说:“呵呵,金掌柜真是巧啊,没想到在这里撞到你,刘某不过是看到这里有趣,就顺便多看几眼,金掌柜没意见吧?” 金巧巧一手捂着自己胸口,一脸“吃惊”的样子,然后笑得花枝招展地说:“刘校尉真会开玩笑,你现在是六品大官,又娶了一个好娘子,不得了啊,清河崔氏的千金,有一个官拜尚书的岳父,而崔氏一族,更是金如山银如海,几辈子都花不完,这不,刘校尉一娶到好娘子,战场都没上过,剑没离鞘、弓没上弦,还不是官运亨通,升官又财?奴家一个小小的弱女子,哪敢有什么意见呢?” 这话表面说富丽堂皇,实则把刘远贬得一文不值:做了六品官,又能在西市这么好地段开店,连仗都没打过,却能荣升六品武官,看似威风,实则全靠女人上位,吃软饭的一个贱男人。 刘远一下子有点气结,虽说自己现在取得这样的成就,崔氏出力不少,实际上绝大部分都是靠自己奋斗得来,自己可以说是无愧于天地,可是偏偏不能一一解释。 有些事,越描越黑,再说了,自己的军功,现在可以说是大唐的最高机密,不能随意透露,看着金巧巧那张似笑非笑的笑俏脸,面色红润,眼媚如丝,那种成熟的妩媚,就是冷冷的北风也不能阻挡,好像要从毛孔里渗透出来,在冷冷的冬季,是那样显眼,那样的的令人瞩目,让人一看到,也有一丝暧意。 不知接受多少男人滋润,才会这样如花一样“绽放”。 刘远眼睛一转,马上笑意盈盈地说:“眼红我?其实我更眼红金掌柜的呢。” “眼红奴家?”金巧巧还以为刘远怎么否认、反驳呢,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不由楞了一下。 “对” “校尉大人真是会说笑,奴家就是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值得校尉大人眼红的?”金巧巧给刘远抛了一个媚眼,笑脸如花地说。 一笑,前面那两座巍抖抖的“**”又再波涛汹涌了。 刘远很认真地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肯定有一位贤内助;而一个成功的女人,背后肯定一大群男人支……持,金掌柜一个女子人家,掌柜这么大的一间金至尊,那数量肯定不少吧,哈哈哈” 说到“支持”时,刘远故意拖长了声调,说完后,刘远也不理她的反应,跳上马车,然后在金巧巧要吃人的目光下,扬长而去。 说我吃软饭?直接把你说成水性扬花,靠“卖肉”上位,哼哼,即使在口舌上,刘远也一点也不肯吃亏。 “啪”的一声,金巧巧把价值不菲的金丝镶边小圆扇摔倒在地,盯着刘远坐着的那辆马上,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 “刘……远!” ps:前面应是238239的,就是打数字的时候,按错了位置,内容没有错,请亲们放心谢f1y依恋的打赏和就缘的月票 241 吃大户去 “少爷,你回来啦,奴婢给你揉揉。” 有了专职的贴身待婢就是不同,一回来,黛绮丝马上细心替刘远拿去外套,侍候他坐下,用那双葱白的小手替他轻轻揉着肩膀,这让刘远心里暗爽,心想有个极品的贴身待女就是好。 也不是没有侍女,只是没有黛绮丝这么专职而己,小晴算是第一个,不过她的身份有几种,一是小娘的侍女,二来还是刘远批三大弟子之一,一来二去,这时间就摊薄了,自然不能更好地替刘远服务了;第二个贴身的不是美女,而是赵安这个老忠奴,虽说能力群,不过刘远从来不叫他按摩、红袖添香之类。 这人嘛,有一些事情就是再忠心也没法替代的。 “姑老爷,请吃茶。”知道刘远喜欢喝茶的崔阿福,亲自把一杯好茶给刘远送上,退下时忍不住瞄了一眼黛绮丝。 姑老爷真是有福气啊,娶了小姐那么好的女子,才来长安多久啊,这么快又弄到这么一个绝色的胡姬,真是艳福无双,对了,在扬州还有两个极为出色的女子,啧啧,厉害啊,崔阿福有点犹豫,这事要不要禀报老爷和小姐呢? 作为崔敬身边的老忠奴,还在扬州看过刘远跟自家老爷交锋,特别在清河严拒嫁妆的事,这让崔阿福对刘远不由另眼相看,也就是刘远的傲气和自力更生,崔家这才没法对刘远指责更多,要求更多。 若不然,刘远肯定没现在这般自由。 “崔管家,一会皇上要来,都准备得怎么样了?”刘远随口问道。 作为崔府的管家。像接待这些事,肯定很有经验,刘远可以说把这个全权委托给他。 崔阿福连忙应道:“回姑老爷的话,东西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只有姑老爷指定的糖醋活鱼稍欠火候,两位大厨一直都在训练当中,看进度,晚上设宴时,应能做出合乎姑老爷的水准。到时做此菜时。同时做二盘,哪盘做得好,就拿哪盘上菜,肯定不会出问题。” “嗯,那就好,有你这样经验丰富的老管家在,就不会有什么意外。”刘远点点头,高兴地说。 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像这些接待达官贵人。要办什么,吃什么,还要行什么礼仪之类,刘远那可以说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会,不过有崔阿福在,有他指点,什么事都好办了。 阿福在,无意外。 “姑老爷。只是………” “直说无妨” 崔阿福小心地说:“姑老爷,来的人,可是皇上。我们所用的食材是不是太普通了一点,对了,菜色也不多,就怕皇上吃得不好,也容易招人非议,我们要不要再多加一点,老爷说过,要是有什么需要。可直接从崔府中调用。” 刘远明白崔阿福担心什么。 李二吃宴,刘远决定,照搬扬州招待崔敬的“四冷四热”,不过考虑到李二是皇上,也不能太省了,于是在四冷四冷的基础上,多加二冷二热,凑成“六冷”“六热”,这样一来,也有“六六大顺”的好意头,讨个口彩,那盘还在练习的糖醋活鱼是刘远前世在旅游时吃到的,印象极深,为些还特地亲自到厨房看厨师泡制,自己在家也试过几次,最近才想起,特地让厨师加进去的。 至于食材普通,像燕窝、熊掌、鹿尾、凫脯、哈士蟆(黑龙江林蛙)这些都没有,连上层名流最喜欢的一道名菜:浑羊殁忽也没准备,唯一算得上名贵的,只有驼峰肉了。 当然,有了上次的教训,在冷盘中,刘远把牛肉剔了出去。 在刘府,刘远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府中也没什么人作陪,二来人生地不熟,刚刚升了一个六品的小官,也不打算请什么同僚前来赴宴,就自己和李二两个人,这鱼尾宴,十二个菜,二个人吃,这样还不多? 吃撑了都。 “没事,一个小小的六品芝麻小官,也没必要太过铺张浪费,再说我也不打算邀请同僚,有酒有肉,十二个盘二个人吃,怎么也吃不完了,现在皇上和皇后号召臣民要节俭,我还怕皇上怪罪不体国情,铺张浪费呢,对了,崔管家。” “姑老爷,老奴在。” 刘远吩咐道:“一会让厨子做菜的时候,份量酌情少放一点,别太浪费了,我一个六品校尉,职低俸少,可别让他怪罪我不量入为出。” 崔阿福犹了一下,觉得刘远说的还是挺有道理,应了声,马上退下去安排了。 等崔阿福退下去后,黛绮丝一边轻轻地揉着,一边小声地说:“少爷,你让我找的房子有眉目了。” “哦,是吗?在哪?” 黛绮丝小声地说道:“掮客带我看过了,在象和坊,哪里环境安静,地价便宜,刚巧有两户人家要举家出外经商,两家紧挨着,正好符合少爷的要求。” “符合要求,如果没问题的话,就买下吧,我相信你的眼光。”刘远笑呵呵地说。 “少爷,要说商铺,你有了西市甲字街的商铺,要说宅子,住的宅子那么好,怎么还要买宅子,一买还要买两间之多,这是,少爷准备金屋藏娇?” 刘远敲了一下黛绮丝的头说:“净是往坏处想,别多想了,那是准备用来作工坊的。” “工坊?” “对,长安商机无限,只要你用用脑子,那可是遍地黄金,我准备在这里开个印刷工坊,弄点有意思的东西。”刘远面带微笑,一脸兴奋地说。 众彩票的热销可以折射出,这长安的娱乐活动实在太少了,以至彩票一出,全城兴奋,如果自己能在娱乐活动、精神生活这里下一点功夫。绝对能闷声大财,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掌握兴论之喉舌,还可以替自己做势、做广告什么的。 刘远一早就想好,在长安搞一个印刷工场,一边卖书,一边个报刊杂志什么的,绝对能赚个盘满钵满,到时就是和金至尊的斗争处于下风。甚至亏损。入不敷出,自己也可以从其它方面帮补一下。 “有意思的东西?少爷,你说得,好像很深奥啊。”黛绮丝不明白刘远要干什么,不过看到他一脸兴奋的样子,心里也替他高兴。 “好了,不用问那么多”刘远摆摆手说:“现在都快响午了,你去厨师哪里吩咐厨子,把今晚吃的东西给我做一遍,我看那味道正不正。不求数量,但质量方面也不能马虎。” “是,少爷。”黛绮丝冲着刘远就是甜甜一笑,扭头就往厨房走去。 刘远双手抱头躺在逍遥椅上,闭着眼睛,心里暗暗想着:黄公公去扬州宣旨也有快一个月了,小娘、杜三娘她们,现在也快到长安了吧,不知不觉。现在己经入了冬,团圆是好,不过在这样的天气赶路。倒是苦了两个美女了……… ……… “父皇,你看,这花漂亮吗?” “母后,你看敬儿的这字写得怎么样?” “好,吴王殿下的箭术又有精进了。” “呵呵,好……” 在皇宫的御花院内,正举行着皇室一家亲的活动,勤政爱民的李二。难得抽空陪着着一众儿女在后花园里玩乐,在坐享大唐的万里锦绣江山之余,也享受一下与家人的天伦之乐。 在御花园内,李二坐在精美的地毯之上,后面面宫女举着华盖仪仗,左边拥着一生致爱长孙皇后,右边抱着出身尊贵的杨妃,看着一众儿女在御花园里玩耍、嬉闹,倒也乐也融融。 此时,太子李承乾、吴王李恪、魏王李泰这些孩子,虽说长得也相貌堂堂,但是还是仅有十三四岁的小正太;未来的高宗李治,现在还没有一点皇者之气,还是一个年仅五岁、还注着鼻涕的小屁孩;长乐公主李丽质、临川公主李孟姜、清河公主李敬、兰陵公主李淑等等,现在不过是六到十二岁的小萝莉,一个比个漂亮,一个比一个可爱,现在都还年幼,兄弟姐妹还没有那么多利益冲突,倒也乐也融融。 绝大多数都玩得很疯,嬉闹成一片,不过像太子李承乾、吴王李恪、魏王李泰这些心志己经有点成熟,在一旁拉弓射箭,以引起贵为天子李二的注意,以多得一点表扬。 而清河公主李敬,因为己经下旨嫁给程知节之子程怀亮,知道自己和姐妹们不太一样,心志开始有点成熟,也不敢疯玩,就在一旁安静地练字,不知是不是耳濡目染,倒有几份长孙皇后贤惠的风采。 杀兄戮弟上位的李二,最不喜欢就是看到兄弟相争、姐妹不知这些事情,生怕自己这一代的悲剧在他们身上重演,现在看到这一派乐也融融之境像,从内心出商兴。 “父王”这时小屁孩李治跑过来邀宠,那精致的小脸蛋哗哗地流着泪珠,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投诉:“太子哥哥欺负我。” 李二对这个唯一亲自养大的李治最为宠爱,一把抱起他,细心擦去他的眼泪说:“好,治儿,你跟为父王说说,太子哥哥怎么欺你了?” “治儿要射箭,太子哥哥不让治玩。” “呵呵”李二笑了几声,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慈爱地说:“你现在只有五岁,哪能拉得开强弓呢,等你长大了,力气也大了,到时再好好学习也不迟,现在强行拉弓,会把你自己拉伤的,你太子哥哥也是为你好。” 李治倒是很听李二的话,很是乘巧地说:“哦,那治儿听父王的话,不生太子哥哥的气了,父王,我们今天晚一起吃饭好吗?治儿二天没和父王一起用膳了。” “父王,淑儿也要和父王一起吃饭”这是年仅六岁的兰陵公主也在一旁撒娇地说。 这里一直在长孙皇后怀里撒娇的城阳公主,好像生怕吃亏,奶声奶气地说:“父王,我也要和你一起吃饭。” 小孩子的撒娇就是无敌,李二看着那几张天真无邪的笑容,一下子就心软了,笑着说:“好好好,这里的都去,父王带你们去吃大户,哈哈哈……” 原本答应去刘远哪里吃鱼尾宴的,正好,老婆孩子一起去,李二有点愤愤地想道:那彩票那么好赚,让刘远那小子独家经营三个月,这国库得流失多少进项啊,正好,全家出动,狠狠吃他一顿,也是当体察民情。 此时,正在和黛绮丝调笑的刘远,猛地打了二个大喷嚏,一边揉着鼻子一边说:“咦,哪个想我呢?” ps:感谢:水鸟大宝的打赏晕死,查得越多史料,炮兵反而写得越慢了,这是什么样的节奏 242 措手不及 长安的冬夜,来得特别早,远方的游客还有异域的商贩好像还没好好品味这繁华盛世,日落黄昏,随着阵阵的钟声,城门、街门、坊门,依次一一关上,喧闹了一天的长安,再次显露它寂静、温柔的一面。 街门坊门一闭,也就是宵禁开始,一干闲人,不能随便在外晃悠,免得被立功心切的武候揖拿,除非你持有特别的通行证。 有一个人例外,无须通行证,无论去到哪里都是通行无阻,这个人,就是大唐的天子,当今皇上:唐太宗李世民。 天色刚刚落幕,紧闭的宫门“吱”的一声打开,先是一队彪悍的金执吾在前开路,然后是仪仗、宫女、马车等,自是李二领着长孙皇后、杨妃、太子李承乾、魏王李泰、吴王李恪、晋王李治,豫章公主、长乐公主等一行十数人,浩浩荡荡往刘远的所在的宅子驶去。 去品“鱼尾宴”。 “皇上,我们这么多人去,也不提前告知,这样会不会有点欠妥当?”坐在李二身边的长孙皇后有点好笑地说。 这个皇上,不知为何今天这么高兴,竟然童心未泯一般,搞突然袭击,一个六品官的“鱼尾宴”,竟然劳师动众,皇上皇后,太子、王子、公主,加起来十多个,一国之君,还偷偷跟自己扬言,说什么“吃大户”的话,这让长孙皇后有点好笑。 虽说赴宴时,携个妃子、王子或公主前往,活跃一下气氛,也不是没有,但断断没有这般劳师动众。一家大小齐出动。 有点像未成大业时,在太原新年走亲访友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自从贵为皇室后,变味了,有的只是君臣之交,少了血亲之谊,丈夫贵为天子,平日都把心思扑在政事上。难得他今天样高兴。长孙皇后也就陪他“荒唐”一次,给刘远搞个突然袭击。 长孙皇后都想好了,一大家子的,打扰那个叫刘远的小子,一会多给点奖赐才行。 李二笑着说:“虽说只是一个六品小官,但他却帮朕放下了几块心头大石,最近连睡觉也倍觉香甜,你说,这样的人才,朕能不重视吗?” “哦。还有这样的人才?”长孙皇后忍不住问道。 “此言非差,有了他的献计,心腹大患吐番,对大唐再无优势可言,据我推测,那充盈国库的三策,十有**也是出自他之手,这样一来,出兵、修建孝敬太上皇的大明宫、整治黄河水患就能同时进行。不会顾此失彼,你说,这样的人才。朕能不重视吗?”李二说完,又有点遗憾地说: “要是早点现这样的人才,朕就招他做驸马,哪里轮到崔氏那些田舍奴呢?” 李二想收权,可是世家的势大,试探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四境不算平,再加四夷未臣服。还需要世家的支持和协作,只能徐徐图之,在别人面前,那就是爱卿,国之栋梁相称,不过到了结妻子面前,李二不用掩饰自己的情绪,直接骂他们是田舍奴,长孙皇后劝了几次也没用,只好作罢。 听到李二的感叹,长孙皇后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政事不评论,只是笑着:“那是天佑大唐,皇上洪福齐天,所以这些英才都为皇上所用。” 看到皇后对政事不感兴趣,李二笑着说:“皇后,其实,这个刘远你也听过的。” “有吗?” 李二笑着说:“你忘了,上次朕给你说的那三个非常难对的对子吗?就是出自他之手,对了,上次一品诰命夫人崔王氏的七十大寿,有个少年郎不是作了一诗把崔氏那几个田舍奴气得一蹦一跳的吗,就是他作的,嗯,我想起来了,崔老太太不是人,九天仙女下凡尘。生来儿子皆作贼,偷来仙蟠献母亲。” 这两件事都是很有名,当时在达官贵人、名流上层中相传,连李二也有听说,然后告诉长孙皇,有一段时间,自认才华不低的二人,还搜索枯肠,想对出那三个对子呢。 “啊,是他?”长孙皇后吃了一惊,然后若有所思地说:“如此说来,那个刘远还真是一个人才,这崔氏,还真有眼光.......” 李二点点头说:“出身虽说低微,但背景倒也清白,这种人才得好好磨练一番,方能成材,这次出兵,我打算让他去前线历练一番。” ....... 刘远站在门口,探头往外看看,街道静悄悄地,除了四个刚刚巡过的武候,人影都没有一个,心里不由有点焦急:李二不是说来品尝“鱼尾宴”的吗?现在都天黑了,怎么还不来的? 冷盘己经摆好,热菜的材料,也己经准备妥当,一一排列在案板,两个大厨正在待命,只需要一命令下,马上就可以炒菜了。 “崔管家,这皇上,通常什么时候到的?”刘远忍不住问道。 “这个,不清楚。”崔阿福有点无奈地说:“皇上习惯处理完政务再赴宴,有时坊门还没关就来到,有时半夜来到也不奇怪,姑老爷,急也没用,还是慢慢等吧。” 哦,刘远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当别人是君,自己是臣时,就得无条件遵重他的生活习惯。 “崔管家,那酒菜准备好了没有?黛绮丝,我让你弄的果汁,你都榨好了吗?”等了一会,刘远有点不放心,需要再确认一次。 崔阿福连忙应道:“姑老爷放心,酒和菜老奴都亲自检查过了,绝对不会有问题,而关坊门前,也派人到崔府里,借了一套银餐具过来,有银碟、银碗、银筷子等物,这样也能让皇上吃个安心了。” 银,遇毒就会变色,用银餐具来吃饭盛菜,杜绝有下毒的可能,的确可以让人吃得很安全。像那些常年走江湖的人,也喜欢携带几根银针防身,以防有人下毒。 黛丽丝也应道:“少爷,果汁都榨好了,随时可以拿来享用。” 嗯,不错,现在窗明几净,灯火通明,虽说这宅子是简陋一点。不过也符合自己的身份。 “踏踏”“踏踏踏‘...... 三人正在聊天间。突然看到两个穿着明晃晃盔甲的军官,骑着高头大马从远处走来,二人后面,跟着两队衣甲鲜明的御林军,一直跑到到刘前的宅前,二话不说,就把宅子围个严严密密,然后就站一个跟着一个,一动不动地守在哪里。 刘远、崔阿福还有黛绮丝三个面面相觑,心里只有有一个念头:李二就要来了。 “崔管家。你去叫厨房开始做菜,对了,那条糠醋活鱼要最后时刻才做,要是做得早了,味道就不地道了。” 刘远猜想,虽说是李二越矩亲封,又答应来品尝“鱼尾宴”,其实也就是看在清河崔氏的面子才来的,试想一下。大唐六品的官员何其之多,李二又怎么肯屈尊降贵,来到自己这种小宅子呢?十有**是准备对吐番出兵。一出兵,绝对少不了世家的支持,隔山打牛,向天下士族之的清河崔氏示好而己。 那么多奏章要改,后宫还有那么多美人要宠幸,能在这里待多久呢?估计来自己这里也就是走一个过场,所以吩咐老管家让厨房的马上准备饭菜,节约时间。 “是。姑老爷,小的马上就去。”崔阿福闻言,马上领命而去。 刘远在门口大约等了一刻钟,终于看到大队人马,浩浩荡荡正朝着自己宅子的方向来,一看那仪仗还有架势,不用说,皇帝亲临。 李二终于来了。 好大的规模,刘远只是看了一眼,不由大吃一惊:远远望去,那用于照明的宫灯连绵好几百米,宫女、侍卫、御林军加起来数百人,马车十多辆,队伍显得极为庞大。 刘远心里暗暗惊叹,心想皇帝就是皇帝,这么大阵仗,其实也就是吃个便饭而己,从皇宫到胜业坊,其实距离并不远,用得着这么多人吗?估计也就这样驾式,才能显示得出帝王家的威风吧。 接着,刘远心中一阵狂喜,看着后面那些马车,口水都流下来了:一个人,用得着那么多马车吗?后面的那些,不会是赏赐吧,听说李二在打江山时,对手下有功之士是非常大方的,破城之后的战利品,黄金美女,绝大部分都是赏给手下,收买人心,看看程咬金、秦叔宝那批武将富得流油就知道了,这也就是他动玄武门之后,军队基本没有什么异常,不少将士都欣喜若狂,高呼万岁。 自己替他解决了吐番那让人闻风丧胆的“诅咒”,又充实了国库,然后还亲自替他训练细作,老实说,随便一个,都是天大的功劳,最后只是封了一个不入流的六品小官,严重与军功不相符。 刘远眼前一亮,目光也变得炙热起来了:难不成,李二觉得亏待自己,赏得太多,怕魏黑子他们进谏,于是趁这个机会,把黄金白银、绸缎、珍奇古玩、人参什么的悄悄地给自己送来,不过以李二抠门的性格,金银珠宝估计有点悬,算了,哥也不是挑剔的人,给啥就要啥吧。 嘿,也不知库房能放得下没有. 想归想,刘远还是按崔管家的教导,在门外老老实实的跪下,等队伍一来,那太监高叫“皇上驾到”后,大声地叫道:“微臣刘远,恭迎皇上大驾光临。” 没想到,刚说完,那太监又继续大声叫道: “皇后娘娘驾到。” “太子殿下驾到” “吴王殿下驾到” “魏王殿下驾到” “晋王殿下驾到” “豫章公主驾到” “清河公主驾到” ......... 不光刘远,就是陪刘远一起跪着的下人,一个个都惊呆了。 这是什么一回事,李二来了,长孙皇后来了,像太子、王子、公主什么的,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 刘远好像一下子脑筋都转不过弯,双眼直,整个人都楞住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工作忙,我这龟,对不起大伙了~ 243 天生丽质 “怎么,刘爱卿,看到朕等,不欢迎?”李二看到刘远呆若木鸡的样子,心里暗爽,忍不住问了出来。 刘远看着李二一大家子的,都有点无言了,心想你是皇帝,这里你最大,只有嫌命长的,那才敢不欢迎你,晕啊,不说说一个普通“鱼尾宴”吗?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少人的?也不会提前知会一声。 得,十有**这李二跟自个玩惊喜?几个女儿都带了,不会想挑自己做驸马吧? 刘远连忙应道:“皇上、皇后,太子,各位皇子、公主能来,这是小人的荣幸,简直就是蓬荜生辉,哪敢不欢迎,求之不得呢。” 这时牵着李二衣角,站在李二旁边的晋王李治神气活现地说:“父王说要来吃大户。” 此话一出,简直就是石破天惊,李二的的脸色就绿了,忘记今天在御花园和长孙皇后开玩笑说的时候,这小家伙也在场,现在让他当场说出来,堂堂一个皇上还带着一大家子来“吃大户”,传出去这脸面都没地方放了,而跟在旁边的几个皇子公子一脸的愕然。 刘远感到自己的神经快要短路了,什么“吃大户”,自己不过是有几个小店,赚个小钱,连块收租的田都没有,更不要说像崔敬那老小子一样,手里地契、大宅、商铺物业无数,光是一年进项过万两的田庄也有三个,府中金银堆积如山,这些才是大户,自己就是比普通人多几个小钱,至于吗? 哦,估计是看自个最近在彩票赚了那么一丁点。这抠门李二心里不舒服了,看这太子、皇子、公主的,十多个人,这些就是大唐最尊贵的人了,难怪吃个便饭也这么大阵仗,金执吾、御林军也出动几百人,刚才自己还以为那些马上拉着的,是给自己的赏赐呢,原来都是李二的子女。真是表错情。白高兴。 还是长孙皇后聪慧,刘远还没想好怎么圆上,给李二弄一个台阶好下台,长孙皇后就笑着说:“治儿,你错了,你父王只是跟你说前朝的故事,当官在位者不好好施仁政,碰上灾年,老百姓食不果腹,就要集体到大户家强行要吃的。那才叫吃大户,这次我们这么多人来看望刘校尉,至多也只算是探望,和吃大户那是截然不同的,等你将来有能力了,心中也要想着百姓,知道吗?” 李治是出了名的乖巧,虽说有点不明白为什么时候母后说的和父王说的不一样,不过还是连连点着小脑袋说:“是。母后,治儿知道了。” 教导完李治,长孙皇后扭着笑着对刘远说:“刘爱卿。皇上这次赴宴,顺便带孩子们体验一下,这么多人不请自来,实在打扰了。” 这一笑,雍容华贵,仪态万千,真不愧是一国之皇后,刘远都被她感染到。 “哪里。哪里,这么多贵人能来,这是的前生修来的福气,只怕这里简陋,怠慢了这么多贵人了。”这时刘远己经从惊震中醒悟过来,谈笑自若地说。 太子李承乾笑着说:“刘校尉过谦了,父王说你是我大唐的功臣,来看望你是应该的,至于简陋,我看这里挺不错的,不少官员都住不上这么好宅子呢。” 刘远苦笑着说:“不瞒诸位,也不怕诸位笑话,说来有愧,这宅子是我未来岳父低价折让转给我的,若不然,现在还住着客栈呢” “父王,你看,有功之臣差点没宅子住,你也不赏赐的一套。”这时有个公主掩嘴一笑,竟然笑话起李二来。 刘远闻言朝说话之人看去,那看到她的一瞬间,不由目瞪口呆:这个公主,实在太漂亮了。 只见她年约十二三岁,削肩细腰,长挑身材,转眼间,眼波流转,顾盼神飞;投足间,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那绝美的面庞,让人见之忘俗,那高贵的气质,婉如九天的玄女,灿烂如朝霞,高贵如皇后,特别是烛光底下,更是美得不可方物,美得让人惊艳,美得让人心醉。 “丽质,你是一介女子,怎么能评论你父王还有政事的呢?”长孙皇后有点不悦地说道。 长孙皇后不干涉朝政,只是相夫教子,督导后宫,对女儿的要求也很严,不许她们涉及政事,听到长乐公主说有关朝政之事,马上就不悦了。 听长孙皇后这么一说,刘远马上醒悟,原来说话的是李二的长乐公主李丽质,啧啧,果然是人如其名,天生丽质,李二其也算是个英伟的男子,长孙皇后更是集美丽与智慧于一身奇女子,眼前这信长乐公主,无疑继承了李二和长孙皇后最好的基因,年纪不大,就己经是一个无可争议的美人胚子。 可惜,刘远记得,长乐公主李丽质,性格聪明开朗,为人仁爱,以美闻名又擅长书画,深受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宠爱,后来为了亲上加亲,嫁给长孙无忌的窝囊儿子长孙冲,长孙冲虽为名臣长孙无忌之长子,但是才学不突出,对政治既没有什么能力,也没有什么野心;爱好游玩和书画,时常喝的大醉,虎父犬子,长孙无忌死后,忧郁成疾,后来还得罪武则天,惨被流放。 唐代公主很多少,但让世人记住也就是文成公主、太平公主、长乐公主等几个,刘远前世最记得就是这个号称完美的大唐公主,因为嫁得不好,一朵鲜花插在牛屎上,常替她婉惜,没想到,现在看到了真人。 比传说中还漂亮啊。 好在刘远并没有被美色迷惑,虽说眼色有异,不过只看了一眼,稍稍停留就移开,现在天色也黑了,所以也没人注意到,念如电转,听到长孙皇后的话,马上替李二开解道: “公主过奖了。微臣只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东西,皇上己经破格提拨,还在西市赐了商铺一间,皇恩浩荡,不敢再奢想了。” 李二有点溺爱地看了自己的爱女一眼,难得没有生气,只是笑着说:“丽质,听到没有,为父会是非不分吗?要想得到朕的赏赐。那就立功去。只有功劳,要什么赏没有?” “父皇英明,丽质知罪。”长乐公主李丽质连忙告罪。 “刘远,你商铺之事,准备得怎么样?”一说起这事,李二有点想问一下事情的进展。 “虽说装潢还没完成,不过一些准备工作己经开展了。” 刘远正和李二说着,站在刘远旁边的贴身待女黛绮丝下意识的往刘远的身后躲了一下,因为她感觉,有一个皇子打扮的人。从第一眼看到自己,那目光就再没移开过,眼里还有了挑逗的神色,这让黛绮丝有点害怕,所以不自觉就找保护了。 可惜,在场的人没有注意到。 一阵北风吹来,让人感到有点寒冷,连挂在屋檐上的灯笼,也随风摇曳。 长孙皇后笑着说:“刘卿家。本宫一行来到,怎么,也不请入屋坐坐?” 看到刘远和李二谈得正欢。其实根不想打岔,不过现在己入了冬,外在寒冷,晋王李治的小手凉凉的,爱子心切的长孙皇后也不得不打断二人的谈话了。 “啊,你看,皇上、皇后、太子还有各位皇子、公主请进,是微臣怠慢了各位贵客。实在罪该万死。”刘远吓了一跳,好像迎接客人,是让客人先进去的,自己可好,就在家门和李二闲聊起来,让那一众“龙子”“龙女”在寒风中站着。 这可不比马车啊,马车的车厢里,像取暧用的小炭炉肯定不会少的,即使外面寒冬腊月,马车里也能温暧如春,这也是他们全部坐马车来,不坐宫轿来的原因,这不,未来的高宗都拖着一条鼻涕了,估计大唐敢让这些皇子公主在大冬天里等的,刘远绝对算是头一号。 刘远陪着李二、长孙皇后进屋,黛绮丝是一个奴婢,只好一直低着头,恭迎贵客进门,没想到等人走得差不多了,突然有一个站在自己身边,并没有离开,忍不住偷偷望了一眼,这一望,吓得一跳,正是刚才站在皇帝身边,一直盯着自己,那目光好像想把自己衣服看穿的那个王子。 “你叫什么名字?”黛绮丝正在紧张,没想到那个人却率先开口问了。 “黛绮丝”有心想不说,不过这个人的气场太大,黛绮丝知道他是唐朝的贵族,自己得罪不起,又怕连累主人刘远,最后还是把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 “黛绮丝?嗯,这名字不错”皇子一脸笑意地说:“好漂亮的胡姬,嘻嘻,本王喜欢,记住了,我是蜀王李愔,有时间,到蜀王府找我,少不了你的好处。”李愔说完,哈哈一笑,忙走快几步,跟上李二一行。 黛绮丝一脸惊慌,她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这个蜀王的猎物,从刚才他那毫不收敛他眼中的**就知道了。 犹豫了一下,黛绮丝还是一跺脚,忙跑了回去,看有什么能帮主人刘远的。 刘远带着李二一行十数人,简单地带他们参观一下这套、自己也才住了几天的宅子,总的来说,这宅子的布局还有装潢还是不错,而李二和长孙皇后,还兴致勃勃体验了一下刘远宅里的逍遥椅还有沙,连连叫好,刘远乘机说进贡几套,李二很高兴地接受了,连长孙皇后也没表示反对。 众人只是聊了一小会,就有下人前来禀报,饭菜己准备好,刘远在征得李二同意后,大手一挥,吩咐下人准备开饭。 错了,应是“鱼尾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谢谢$hehe$、吻雨葬落日的打赏,还有诳閷的的月票,请多投票,多支持,这样炮兵码字的时候,心情也会舒畅很多~~~ 244 僧多粥少 正厅之内,按李二的意思,把两张桌子拼起来,众人围起一起用餐,作为这宅里的主人,这次鱼尾宴的的主角,刘远很幸运的和这些大唐最尊贵的人坐在一起,虽说坐在末座。 这也算是一种恩宠了。 没有那些人左一名正统,右一个祖训的老顽固在,行军出身的李二,有时性子也很随和的。 “皇上,不知你喜欢吃哪种酒?”看到婢女开始上菜了,刘远连忙问道。 “可有山西汾酒?” 李渊是在山西太原家,大业十三年,公元617年,拜太原留守,进驻山西后,也喜欢上了山西汾酒,这一点也影响李二,天下名酒很多,但他最喜欢的,还是汾酒。 “有,有,有,小的马上让人取来。”刘远说远,扭头向长孙皇后、太子、皇子、公主等人询问。 长孙皇后酒量浅,生怕酒后失仪,笑着婉绝了,杨妃也示意不要,而太子和魏王、蜀王他们几个,有意在李二面前显示自己己是一个男子流,一个个也跟着要了汾酒,至于那几个公主,一来年纪小,二来看到母后都不喝了,也就全部示意不要。 得,挺好应付,几坛山西汾酒就把他们给打了。 “刘校尉,你怎么不问我啊?”刘远正想吩咐下人去抱几坛汾酒来,没想到坐在一旁的晋王李治有点不满地叫道。 他觉得,自己被刘远给忽视了,这让他有点不爽,于是像个小大人一样叫住了刘远,事实上。刘远还真的忽略他了,一个五岁的小屁孩,吃什么酒,伤身呢。 “不知晋王殿下,你想吃什么酒呢?”刘远忍住笑,扭头问道。 就当陪他玩玩了,谁叫他是皇子而自己只是臣子呢?虽说是一个小屁孩,自己也吃罪不开,要是历史没改变其轨迹的话。这小家伙可是下一任皇帝呢。别看他性格乖巧,等那些哥哥斗得你死我活,最后让了捡了一个大便宜。 李治一脸坚定地说:“我也要和父王一样吃汾酒。” “哈哈哈”李二高兴地笑了起来,而长胜皇后断然拒绝道:“不行,治儿,你年纪尚幼,不能吃酒。” “是啊,九弟,等你长大一点再喝吧。”太子李承乾在一旁笑着着。 长乐公主也摸着小李治的脑袋说:“你现在太小了,喝酒会伤身体的。知道吗?” “哦”晋王李治有点郁闷地应下,不过看样子有点不高兴了,看来古今的孩子都是这样的,想早点长大,看到在场的哥哥和父王都能喝,自己不能喝,可是又不能不听话,样子都有点委屈了。 刘远笑着说:“晋王殿下,我这里有有刚榨出来的果汁。不要,你来一点,很好喝的。皇后娘娘、杨妃娘娘还有公主们也来一点尝一下,喝多少都不会醉,滋阴养颜,对皮肤很有好处的。” 这话让在场些女生都眼前一亮,长孙皇后犹豫了一下,最后觉得不能拂刘远的一番心情,再说试一下什么果汁也不错,一听就感觉不错。于是点点头,表示同意。 很快,上好的山西汾酒,鲜甜美味的果汁被下人端了上来,心急的李治还有城阳公主闻到那诱人的果香,忍不住拿起杯子就喝了起来,先是品了一下,然后眼前一亮,端起杯子“咕咕咕”一口喝光,然后意犹未尽地说:“好喝,好喝,来人,快倒,我还要。” “我也要”三岁的城阳公主奶声奶气地说。 一旁的待女有点犹豫,刘远笑着说:“殿下和公主喜欢喝,就多喝一点,这个喝了对身体有益的。” 长孙皇后看到里面有点红红的液体,闻起香香甜甜的,轻轻尝了一口,那味道,酸酸甜甜的,味道鲜甜、口感丰富,吃起来感觉很不错,长孙皇后忍不住再喝了二口,扭头看看杨妃,一杯果汁都己经喝完了。 “刘爱卿,这果汁是怎么做的,这味道不错。”长孙皇后忍不住赞道。 “回皇后,这时用葡萄、扬梅、枇杷还有一些时令瓜果榨汁,按一定的例混合,再加以精糖调济而成,这样一来,这些水果的精华就会都在那果汁里,所以喝多了,对身体有益无害。”刘远解说道。 大唐海纳百川,四面八方的商人很愿意到大唐经营,行商,除了大唐固有的梅、杨梅、梨、柿、枣、橙、枇杷、甜瓜、荔枝、樱桃、杨桃等水果,还引进了葡萄、扁桃、西瓜、番石榴、哈蜜瓜等,所以品种还是很丰富的,刘远也不难找到材料。 “是吗?”长孙皇后高兴地说:“御医说治儿和晋阳要多吃一点瓜果,可是这两个小家伙非常挑食,现在他们那么喜欢喝,这个正好,两个小家伙也喜欢喝,刘爱卿,怎么做的,你能教一下本宫吗?” “当然没问题,这些都是很简单的,皇后娘娘想学,待微臣用笔抄写出来,再献给皇后娘娘。” 长孙皇后满意地点点头说:“有劳刘卿家了。” 魏王李泰有点疑惑地指着那几个菜说:“刘校尉,你这菜是不是需要热一下,一点热气都没有了。” 今天在后花园嬉闹,骑马射箭,洗刷完后,稍稍用了几块点心垫肚,然后就跟着父皇来“吃大户”,众人都有一点肚饿了,看到桌上摆着一盘盘油光闪闪,色彩鲜艳的菜,一个个都食指大动,可是大冬天的,看到这菜一点热气也没有,不禁有点犹豫了。 御医说过,吃不熟的东西,容易肚子痛,这个刘远,不会早早就做好了菜等人来,现在菜都凉了吧? 魏王李泰一说完,众人都看着刘远,连李二也有点不悦的看着刘远,好歹自己也是一国之君,屈尊降贵。跑到这六品小官的府上,竟然用冷菜来招待自己?也太不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吧? “不,不,不”刘远连忙解释道:“魏王误会了,这是小人新想出来的菜式,这叫冷盘,就这样吃就行了。” “冷盘?” 刘远点点头说:“对,这叫冷盘,选料精细、口味干香脆嫩、爽口不腻、色泽艳丽、造型整齐美观、摆盘和谐悦目。餐前食用。吃好又开胃,皇上、皇后、娘娘、太子还有各位王子、公主,可以品尝一下。” 然后又一一介绍道:“这是醋拌藕片、五香驴肉、五香青鱼、盐水鸭、冰糖白芸豆、什锦色拉,各位贵人请品尝一下。” 李二看着那藕片有点晶莹剔透的感觉,那淡黄欲滴的颜色也很喜人,忍不住挟了一块,放在嘴一咬,轻轻嚼动,顿时感到鲜脆多汁,爽也不腻。不知怎么处理的,一点渣都没有,风味极佳,那种藕片在嘴里咬裂、破碎的声音,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快感,忍不住把剩下的那一块再扔进嘴里。 长孙皇后近年信佛,对素菜很感兴趣,那盘什锦色拉很感兴趣,挟了一瓜片放在里。也感到味道很鲜爽,就像刚刚从瓜地里摘下,就在它最新鲜的时候。一口咬去那种脆生生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没有夹带那种泥土的味道,别具一番滋味。 再看看太子李承乾、魏王李泰等人,只见他们一个个吃得正欢,满嘴流油,现在他们正是育期,消化能力极强。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说的就是这个年龄,骑马射箭最是消耗能量的,虽说出宫前吃了几块点心,可是一会儿就饿了,那些冷盘都是精心拼成,选材上乘,爽口、颜色又鲜艳,光是看着就胃口大开,一个个吃得不亦乐乎。 一来这些菜色他们没见过,觉得新鲜,二来他们的确是饿了。 太子、皇子吃得爽,连公主也不甘示弱,因为李二说了,不必守规矩,豫章公主因为够不着,人都站起来了;而长乐公主也不甘落后,挟起一块醋拌藕片,张开那樱桃小嘴,轻轻一送,那藕片在她那口里只是绞动几下,就己经消灭得差不多了,左手轻掩着嘴巴,右手执着筷子,往盘里一点,一大块五香驴肉就在筷子上了,真是吃得快而又雅致大方,就连年纪小小的晋王李治还有年仅三岁的城阳公主,一边吃,一边对身边的贴身宫女指指点点,让她们替自己挟吃的。 刘大官人举着筷子,停在半空,一筷还没动,就看到李二一家好像秋风扫落叶一般,那盘里的菜越来越少,由一盘变成半盘,然后慢慢变薄、见底,简直就像饿死鬼投胎一般,虽说吃得很有风度、文雅,但是度很快,一刻种都不到,那六个冷盘己经全部见底了。 其实也不怕李二一家吃得快,大象也架不住蚁多,蚁多还会咬死象呢,刘远家中没家人作陪,奴仆上不了台面,没邀亲朋,也不请同僚,以为李二只是一个人来,最多少也就带一二个皇子或公主什么的,只做了三四个人的份量,没想到皇上、皇后、太子、王子、公主的,一来就是十几个,还是刚刚玩闹完,肚子空空的,用李二的话来说,要是吃饱了再去,那还吃什么大户,于是就那样来了。 僧多粥少,再加上刘远花了不少时间指点那些厨师,做出来的东西又是美味异样,所以不经吃,一会就见底。 这下糗大了,刘远终于知道有备无患的好处,皇上驾临这里享“鱼尾宴”,竟然饭菜不管够?没菜下饭? 说出去,不知是让人笑自己白痴无知,还是让人给自己参一本,说自己目中君王,那可是大不敬之罪,眼看一个个盘子空了,刘远都急得快要流汗了,吃饭之前,不是要勉励几句的吗?不是要作诗、行个酒令、听个歌舞或玩一下投壶吗?怎么这家子,一来就吃个不停的? 就在刘远正想拿起酒来敬李二,免得吃空盘的尴尬时,突然松了一口气:几个侍女鱼贯而入,手里都捧着热气腾腾的热菜上来了。 六个冷盘己吃完,现在上的是那六个热菜,可是一看到盘中的份量,刘远的心沉了下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45 灵机一动 “开水白菜” “宫保鸡丁” “红炙驼峰肉” “鱼香肉丝” “回锅肉” “糖醋活鱼“ 每上一个菜,都让在场的人感叹不己,尝过后都大声叫好,刘远在扬州招待崔敬的菜谱上,加了加了红炙驼峰肉还有糖醋活鱼两个菜,这样一来,就有了六个热菜,六冷六热,恰恰应了“六六大顺”的好意头。 这些菜式,一个比一个精细,一个比一个美味,最重要的时,除了驼峰肉不是很陌生之外,其余几个,还是第一次品尝,这样一来,李二一家都吃得很满意,特别是那条糖醋活鱼,刚端上来的时候,那鱼嘴还一张一合的,众人惊奇不己。 “父王,那鱼的嘴巴怎么一张一合的?”晋王李治好奇的问道。 在小孩子的眼中,父亲通常都是无所不能的,特别是李治,对李二很祟拜,觉得父王什么都知道。 “这个......”李二有点踌躇了,老实说,自己也是非常好奇,刚想问刘远这鱼是怎么做的呢? 一旁的杨妃替李二开解道:“会不会在鱼的肚子里放一条黄蟮,这样它就可以动了,我听人说过,有的厨子会这样做。” 长乐公主李丽质性格开朗,心也比较细,看了一下否定道:“要是用黄蟮的话,那像鱼身还有鱼尾都会动,可是杨妃娘娘你看,此鱼只是嘴巴在动呢。” “是有点奇怪,孩儿替父皇先尝一下。”李承乾的心智比弟妹成熟,为了在李二面前表示出自己的英猛果敢,第一个伸出筷子挑起一块鱼肉。准备看看味道怎么样。 “鲜,好吃,这是儿臣吃过最好吃的鱼。”只吃了一口,李承乾眼前一亮,连忙称赞道。 “哦”李二心中一动,李氏也算是世家,太子自小锦衣玉食,像山珍海味吃的不计其数,现在还给出一个这样的评价。那绝对味道一流了。 豫章公主拿着一个汤匙。很有孝心分别给李二、长孙皇后还有杨妃分盛了最肥美的鱼肉,一边盛一边很乖巧地说:“父皇慢用,母后慢用,杨妃娘娘慢用。” “乖”长孙皇后赞道。 李二尝了一下,果然鱼肉极嫩鲜美,口味甜酸适口,让人吃起来食指大动,也忍不住赞了一声“好!” “父皇,那会动的鱼好吃吗?”李治咬着小指头,有点可怜巴巴地问道。 很简单。想吃,可是李二没有说好,他不敢妄自动筷,不光李二,其它的公主、皇子也一样。 “吃吧,都多吃一点,今儿高兴,不必守规矩。”李二笑呵呵地说。 一众皇子、公主一阵欢呼,马上高高兴兴地吃饭。李二饶有兴趣地盯着刘远,笑着问道:“刘远,此鱼是怎么做的?怎么朕以前没吃过的?” 心情大好之下。不叫爱卿,也不叫校尉,反而叫起刘远的名字,在古代,这也算是亲近的一种表现。 刘远心里笑道:没吃过就对了,要是你你吃过,那真是活见鬼了。 “糖醋活鱼”一菜,是从传统菜品“糖醋鲤鱼”演变而来的。清代时个别厨师为了迎合达官显贵奢侈腐靡、在饮食中猎奇斗富的心理,先后研制了一些烹制手段残忍的菜肴,以炫耀其厨艺、哗众取宠,“糖醋活鱼”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看到李二有兴趣,刘远耐心地解释说:“皇上,这做法有点特别,讲求是“三快一精”,三快是:一是加工快,无论去鳞、开膛、去五脏,鱼身上两侧切花刀,都要迅干净利索;二是烹调快,挂糊、油炸、烹汁必须敏捷而协调;三是上菜快,即出菜端上桌快,要求刀工娴熟,当然,个中还需要一定的技巧,就是炸的时候,用糖醋沾匀糊,然后用冰毛巾包住鱼头,只需把鱼身炸熟即可。” 众人好像听天书一样,叹为观止,没想到天下之间,还有这样的做法,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蜀王李愔有点吃惊地说:“那你的意思是,这鱼还是活的?” “正是。” 众人都感到有点不可思议论,只有笃信佛祖的长孙皇后觉得有点残忍,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也就不再食用糖醋活鱼这盘顶级的佳肴了。 长孙皇后不食用,不代表其它的皇子、公主也不食用,越是新鲜好玩,他们就越有兴致,只是一会儿功夫,那身都翻了过来,吃得只剩一个鱼骨架子,众人也看清楚了里面,的确没有放什么黄蟮。 李二一家吃得倒是满意,可是刘远的冷汗很快又出来了,因为,台上面的六个菜盘很快就要空了。 一来份量不大,这二好菜也架不住人多啊。 李二扒了一口米饭,刚想伸筷子去挟菜,没想到筷子举到半空,就停住了,桌上的那六个菜盘子,都己经吃得干干净净,别说是肉,就是点缀的青菜都吃完了,刚吃得正爽,突然都没了,李二感到,好像有一阵冷风吹过...... “皇上,是微臣准备不周,请皇上恕罪。”刘远再创一个记录,皇帝驾临,竟然饭菜不够。 长孙皇后似笑非笑瞄了李二一眼,那眼晴那像在说,看吧,吃大户吃成这样了,然后扭头看着刘远,笑着说:“刘卿家不必自责,是我等不请自来,打扰你了,现在吃得也差不多,不多不少刚刚好,也不浪费。” 虽说贵为皇后,高高在上,但长孙皇后总是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李二在她面前没有压力,连刘远也觉得她很亲切,果然有母仪天下的风范,难怪华夏上下五千年,皇后不计其数,而唯独是她被奉为“千古一后”。 说是吃得差不多。其实只是给刘远一个台阶下,吃了一点东西,肚子也不是饿,大不了回宫再让御厨作就是,看到刘远那陪着小心,一面尴尬的样子,长孙皇后有点不忍心。 这也算是一个恶作剧。 “母后,治儿还没饱。”一众皇子、公主虽说有点意犹未尽,但也知礼识耻。没有再说什么。小家伙李治只得正高兴,闻言很老实地说了出去。 “唉”不知哪个公主轻轻出一声叹息,难乎不太满意。 刘远臊得脸都红了,低下头,无意中看到墙角那用于取暧的炭炉,突然灵光一闪,计上心头。 “皇上,其实还有一个菜,只是吃法有点新,稍费一点功夫。不过保你满意,微臣去催一下,马上就来。”刘远一下子又找回了自信。 李二眼前亮:“去吧,正好朕要吃几盅,哈哈哈,还没有品尝刘爱卿的美酒呢。” “父皇,儿臣陪你吃酒。” “儿臣也要和父皇好好吃盅。” 几个皇子听到李二要吃酒,这才想起,刚才好像光顾着吃了。还没怎么好好吃酒呢,于是,一招手。让侍女倒酒,几父子就喝起酒来,而长乐公主她们也趁机多吃一点那个果汁。 刘远不是说吗,多喝了漂亮。 “姑老爷,你怎么来了?你不用陪皇上他们吗?”正在厨房里督促着厨子干活崔阿福看到刘远跑了进来,不由好奇地问道。 “准备得太少,都清盘了。” 崔阿福一脸着急地说:“我都听说了,这不。让厨师们赶紧做呢,不过有些材料处理要时间的,老奴正准备和少爷商量呢,要不能做什么,就先做什么,先应着急。” 刘远摇了摇头说:“做事最忌就是虎头蛇尾,就是做出来了,刚刚品过的菜再吃一遍,那味道也变差了。” “哪,哪,少爷,这可怎么办?”崔阿福一下子急了。 崔敬派他来,就是好好协助刘远,让他别在这次“鱼尾宴”中出错,免得给皇上留下不好的印象,现在倒好,一个不慎,出了这么大的批漏,要是真传出去,那可真成了笑话。 “船到桥头自然直,听我的就行了,对了,我记做清水白菜时,有一锅高汤的,还在不在?”刘远大声地问道。 一个胖胖的厨子连忙跑过来说:“少爷,还在,还在大半锅呢。” 刘远打了一个响指说:“那就好,现在全听我的,崔管家,你马上找个大炭炉来,把炭点着,记住,要用上等银霜炭,再找一口小的锅。” “少爷,这是要干什么?” “叫你去就去,别在这里磨蹭。”刘远面色一沉,虎着脸说。 崔阿福看到姑老爷刘远一认真,马上应道:“是,是,老奴马上去办。” 等崔阿福去准备时,刘远又马不停蹄指挥着: “你,把肉切成薄片,每样都切一点用大盘子装上,用拼盘的样式,每样放一点,动作要快。” “你,准备时令青菜,只要好的,嫩的,快。” “你,准备酱料,姜、小磨香油,多准备一点,动作要快。” 厨房的人,一下子被刘远使得团团转,不过没人敢有怨言,他们都知道,今儿不比往日,这准备的,都是皇上吃的东西,那叫什么,那叫御膳,以后就是传出去,说自己给皇上、皇后还有一帮皇子、公主做过饭菜,立马就是身价倍增。 这可是很长面子的事。 ............ 正厅之内,李二和几个儿子说了一会话,酒过三巡,有酒无菜,正感到有些乏味时,就看到刘远一脸笑容地走了出来,而在他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待女,最令人感到惊奇的是,后面还跟着两个健仆,一个提着大号暧炭炉,一个则是双手端着一个锅,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锅里还有东西一样。 这是,要干什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谢谢1edcx的月票,水鸟大宝的打赏,呵呵,有几个宝岛的读者都很热情,心存感激~~~ 246 凤体有恙 在众目睽睽之下,刘远让人把空盘都撤走,命人将取暧用的炭炉放在桌面之上,然后把盛了高汤的锅架在上面。 一个简易版的火锅就出来了。 “刘校尉,这是什么来的?”开朗的长乐公主李丽质,忍不住问道。 刘远笑着说:“这是火锅,吃法简便,新鲜,风味也是一绝,诸位请看。” 说完,刘远拿起一双新筷,挟起一片切得纸薄的鱼肉,就在滚烫地高汤游滚了几下,看到那鱼片己经变成了嫩白色,马上收起筷子,然后在事前准备好酱料中沾了几下,再送入嘴中。 嗯,美味,这年代,没有工业的污染,也没化肥、农药,像鱼肉蔬菜都是绿色食品,就是水质也是极好,这鱼肉又鲜甜美味,火候刚刚好,再加上那大师级的大厨出马,那酱料配得也是恰到好处,高汤、鱼肉、酱料三者相得益彰,刘远只觉得滋味无穷。 用公筷的原因是为了干净卫生,虽说麻烦一点,但是很有必要,要不然,到时要是一传出,皇后娘娘和还有一众公主,都吃过自己的口水,尼玛,平时那和蔼可亲的李二,还不把自己来个三刀六洞? 幸好,李二一家的素质极好,对公筷只是犹豫了一下,马上想到新筷的好处,一个个欣然接受。 “这里有羊肉、鹿肉、獐子肉、鱼肉、香茹、时令青菜等,请各位贵人慢用,酱料都己经配好了,中间几个碟子里有姜丝、蒜容、花生酱、小磨香油等,可以酌情添加。” 李二兴致勃勃地夹起一片鹿脯。放在高汤中烫了一会,然后再放在酱料中沾了几下,再换了筷子挟起,送入口中,顿时觉得鲜美异常,特别是用了美味的高汤,肉类中多了高汤的精华,还有酱料提味,更是别一番风味。 “这个法子倒是新鲜”李二笑骂道:“难怪最近没什么长进。净把心思花在这上面了。” 当然。骂也看人的,对李二来说,这笑骂己是亲近的意思,刘远自然很识趣地连忙告罪,当然,这不算是拍马屁,两人的身份地位就在哪里摆着,他是皇帝,所以他说什么刘远都得敬着,而李世民也算是果敢勇伐的人。虽说自玄武门之变后,为了一改他杀兄戮弟的形象,处处标榜自己,甚至允许魏黑子对自己指手画腿,把屠刀深埋在心底。 但是,像他这样的人,从战场学会的生存法则,阿谀奉承的招数对李二没用,曾经有一个太监。拍马屁哄得李二很是高兴,过了一段时间,反应觉得不对。马上就把他远远调开,他坚信的,是远小人,亲君子原则。 在大冬天时打火锅,绝对是一件很舒服、很爽的一件事情,皇子、公主们,一个个吃得不亦乐乎,真是又好吃又热闹: “父皇。这鱼肉好了,你品尝一下。” “太子哥哥,帮我把把蒜蓉递一下。” “快,给我吃羊肉,快点放进锅内。” “呼,呼,有点烫,这滋味真是太美味了。” 很快,一大家子就开吃起来,大人小孩一个个都吃个亦乐乎,连一向对饮食很有节制的长孙皇后,也胃口大开,吃了不少,李二也尽显一个好丈夫的职责,亲自给长孙皇后喜欢的菜烫好,放在她的小银碗里,长孙皇后也频频给李二倒酒挟菜,显得琴瑟和鸣,乐也融融。 刘远在一旁看得也有一点羡慕,一个人,能和自己喜欢的人慢慢变老,的确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再看看一旁的皇子公主,一个个穿得衣饰华丽,贵不可言,就是同一个锅里吃火锅,也有不同,吃着吃着,他们都有专门的宫女替他们烫,只顾着吃就行了,而刘远只有自己烫自己吃,本想叫黛丽丝帮自己烫一下,又不太好意思。 自己一个六品的小校尉,总不能和皇子、公主一个待遇吧? 做男人,做到像李二那样,还真是人生无憾,有皇帝做,有相濡以沫的好妻子、有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妻妾成群,儿女满堂,他们李氏一族,享尽荣华富贵,但是,凡事都不会完美的,例如..... “咳”“咳咳咳”突然间,长孙皇后突然咳了起来,一边咳一边喘着大气,一手捂着胸口,紧皱着眉头,很辛苦的样子,连脸色都涨红了。 “母后,母后,你怎么啦?” “皇后娘娘,你的脸好红,快,皇后娘娘不舒服了” “快拿水,皇后娘娘凤体欠安” 一个个宫女、皇子、公主看到长孙皇后这个样子,都吓得有点六神无主,连忙走到长孙皇后身边嘘寒问暖,而李二也面色大变,一边抚着长孙皇后的背部,一边焦急地说:“观音婢,你没事吗?莫要吓朕。” 一时间,席间乱成一片。 幸好,长孙皇后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在宫女又是揉又是按,还给长孙皇后喝了一杯温水后,长孙皇后这才慢慢平复。 “臣妾没事,有劳皇上挂心。”长孙皇后向李二行了一礼,一脸谦意地说。 李二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真是把朕给吓坏了”接着勃然大怒道:“那群庸师,简直就是浪费朝廷俸禄,一个小病,竟然这么久还治不好,一个个都应推出午门斩。” “正是”太子李承乾也附和道:“不仅没有治愈,好像还有加重的迹象,以前是一月两,这次己是母后这个月的第三次复了,一个小小的咳嗽,竟然这么久还没治好,简直就是居心叵测。” “父皇,杀一儆百才行。”魏王李泰也一脸愤怒地说。 “咳”长孙皇后又咳了一声,连忙说道:“不可,本宫这病,恐是医石无效,也就是吃了御医的药,才好过一些,皇上,有些事,天注定的,臣妾己经很满足了,又何必为了这些小事伤害无辜,有损皇上的圣名呢?” “朕坐拥万里河山,享尽荣华富贵,为什么,就不能治好观音婢的病呢,若是谁治好了此病,朕一定重重有赏。”李二一脸动情地说。 长孙皇后拉着李二的手,感激地说:“皇上有此心,臣妾就是死,亦无憾矣。” 豫章公主虽说不是长孙皇后亲生,但自小被长孙皇后收养,慈爱逾于所生,对长孙皇后的感情也是极深,只见她两眼汪汪的拉住长孙皇后的手,一脸认真地对李二说:“父皇,上次贴皇榜,招纳天下奇士替母后看病,不过没有成效,一定是那些奇人异士还没有看到,儿臣恳请父皇再次张贴皇榜,一定要找到高人替母后把病看好。” “皇上,此事不可,上一次己是劳民伤财,再张榜一次,估计也是没有效果,这些老毛病了,多吃几剂药,慢慢就会好的。” 连杨妃出言道:“皇上,要不派人微服出宫,到处寻访有真本事的奇人异士,下旨召他进宫替姐姐看病,或许也是一个方法。” .......... 一大家子在顾及长孙皇后的病情,而一旁的刘远,脸色一下子复杂起来。 根据历史的记载,长孙皇后有呼吸道的疾病,一直都没有治好,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埋伏在身体内,随时爆,如果自己听广播隋唐故事时没听错的话,就在公元634年,也就是明年,在宫中惊闻有人叛变,李二披甲出去观看敌情,长孙皇后内心惊恐万状,不过还是勇敢当在李二面前,防止有人暗算,虽说只是虚惊一场,不过长孙皇后却病情加重,一病不起,贞观十年,崩。 也就是说,眼前这个风姿态绰约,母仪天下的长孙皇后,也只有二三年寿命了。 史传是呼吸一类的疾病,但是现在刘远可以确认,长孙皇后患的,就是后世也颇为麻烦的病:哮喘。 支气管哮喘(简称:哮喘)是一种常见病、多病,治疗不及时、不规范,哮喘可能致命,刘远之所以那么肯定的原因,就是长孙皇后的病症,和前世把房子租给刘远的那个得了哮喘病的房东病时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一个母仪天下、高高在上皇后,而一个是普普通通,靠收租过日子的中年妇女。 一想到这层,刘远看看桌上的食材,不由缩了一下脖子:哮喘这病很怪,有的闻花粉、宠物的气味、毛等都能引起病,而像坚果、牛奶、花生、海鲜类等也不能食用,这里又是花生酱又是鱼什么的,很有可能就是长孙皇后食用了这些,然后引起病变。 尼玛,幸好这年代没人知道这个病,要不然,这就是谋害皇后,那可要抄家灭族的。 “皇后娘娘,你这病作时,是不是有喘息、气急、胸闷或咳嗽等症状,有时还感到有胸痛的感觉,很难受,呼吸也不太顺畅?”刘远突然开腔问道。 长孙皇后楞了一下,看着刘远吃惊地问道:“刘爱卿,你说得一点也没错,你是怎么知道的?” 众人一下全都吃惊地看着刘远,这个小校尉,怎么对皇后娘娘的病情如此了解的?好像他也没见过几次皇后娘娘啊。 李二对长孙皇后的病情最为焦急,闻言连忙问道:“刘爱卿,你认识此疾?” 刘远点点头说:“皇上,如果微臣没有看错,皇后娘娘的病,叫哮喘。”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感谢迷路就哭、zzzooo的月票,水鸟大宝和f1y依恋的打赏,你们的心意,让我在码字时感到很愉快~~~谢谢! 247 引狼入室 “哮喘?刘爱卿,你能治这病?”李二闻言,一下子激动得他坐了起来。 刘远不会怀疑李二的诚意和真实感情,历史记载,在长孙皇后病逝后,李二还在宫中建起了层观,终日眺望昭陵,而长孙皇后死后,那皇后之位一直悬空着,再无第二个妃子能扶正,包括后来叱咤风云的武某人也未能如愿。 “这个病比较难治”刘远实话实说道:“要彻底治愈,并无把握,不过微臣有几点建议,相信对皇后的病情有所帮助。” 李二听说刘远说出这种病的时候,激动万分,以为找到了医治的方法,没想到刘远只是老实说并没有什么把握,这让李二非常失望,不过他还是笑着说:“有帮助,也是好的,要是观音婢的病治愈,朕当记刘卿家一大功。” 这些年,御医可是费尽了心思也束手无策,宫外所谓的名医也不知找了多少,最后还是徒劳无功,以刘远的身份地位,没说能治好,只说有帮助,李二反而觉得他很实诚,没有说谎话。 长乐公主盯着刘远,一脸焦急地说:“刘校尉,有什么方法你直说,切勿隐瞒。” “不敢”刘远认真地说:“微臣说的有帮助,这是无意中得来的一个偏方,取鸭梨一个,精糖一小汤匙,将鸭梨去心,加入糖糖上锅蒸熟,如有条件可再加燕窝少许同蒸,每天一剂,可治哮喘,另外,取大蒜二瓣,洗干净后捣成泥状。装入小瓶内备用。用时把鼻子凑到瓶口闻蒜味,每月三次,多闻也无妨。大蒜要每日一换,对治疗哮喘效果很好。” 看到李二想要说话,刘远马上把话说完:“除此之外,皇后娘娘也要戒口,如牛奶、鹿奶、鱼鲜海鲜、坚果、花生不能食用,对了,少闻一些花香、远离宠物。对身体也有好处。” “难怪母后今天还是好好的。一到你这里就不舒服,又给我母后吃鱼、又给她吃花生酱,哼,我看你是故意的。”有一个一直很活泼的公主反应很快,马上指着刘远骂道。 刘远正努力回忆这位公主的封号时,长孙皇后出面替刘远开解道:“高阳,不得无礼,刘卿家也不知本宫有恙,不知者不罪,再说我等不请自来。本己是无礼,怎么能怪罪给别人呢?” “是,母后,儿臣知错了。”长孙皇后作为后宫之主,对儿女管理甚严,高阳公主一听长孙皇后训话,马上就低头认错。 当然,以她贵为公主,自然不会向刘远认错。 细心束起的长。大红衣裳,衣领开得有点低,大眼晴、瓜子脸。头上、颈上还有手上都带着饰,而嘴唇鲜红欲滴,虽说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光景,可己一个美人胚子,经给人一种妩媚、惊艳的感觉,刘远一时间心里天雷滚滚:尼玛,这个小丫头以后可不得了,风骚入骨。给房遗爱戴了一顶又一顶的绿帽,那“千古绿帽王”的名气,与他老爹,房媒杜断中的“房媒”房玄龄都有得一拼了,全是拜她所赐。 小小年纪就这般狐媚,难怪长大后那样风骚,真是三岁定八十。 “皇上,微臣这方法不能保证治愈,不过微臣想推荐一个人,只要有他在,我想皇后娘娘的病定能药到病除。”看着李二略带失望的样子,刘远忍不住补充道。 李二高兴地说:“什么人?快快道来。” “孙思邈” “孙真人?”李二楞了一下,马上一拍大腿道:“对,对,对,是他,只要能请到孙真人,观音婢的小恙肯定能药到病除,只是,听说他游山玩水,隐名埋姓,朕几次想招他做官,屡召不至,近年都没听过他的踪迹了。” 孙思邈,世称孙真人,后世尊之为药王,唐京兆华原(今陕西耀县)孙家塬人,约生于隋文帝开皇元年(581),也一说是542年,他自幼多病,后来学得一身好医术,二十岁左右就在长安替人看病,因为医术高,很多达官贵人都愿意找他,年少成名,隋文帝、唐高宗、唐太宗多次召他做官,都辞而不就,后来厌倦长安的尔虞我诈,就到终南山隐居了几十年。 隐居其间,一边尝试百草,一边用于临床试验,留下了很多传奇故事,从而被华夏铭记。、 刘远看着那母仪天下的长孙皇后,想了想,凭着记忆说道:“皇上,听说孙真人最喜欢就是看那些名山大川,何不派人到天下名山碰碰运气呢?” “好,朕马上派人去寻找,若是找到孙真人治好观音婢的病,刘远,朕给你记大功一件。”李二盯了刘远一眼,马上应了下来。 “谢皇上”有好处,刘远自然连忙应下,然后又殷勤地说:“皇后娘娘不宜吃鱼和花生酱,微臣再去准备一口新锅供皇后娘娘享用。” 李二没应,扭头看看长孙皇后的意思。 长孙皇后笑着说:“今晚都吃得差不多了,就到此为止吧,兕子睡醒不见本宫,又要哭闹了,皇上,今晚有劳刘卿家了,你可好好赏赐他。” 兕子就是晋阳公主,长孙皇后和李二的小女儿,两人对她极为宠爱,这次外出,因为寒冷,并没有把她带在身边,长孙皇后早就掂记着她了,只是看到李二还有儿女们兴致都很高,也就没有开口,现在吃得差不多了,也该回去了。 一说起小女儿,李二也有点挂念了,点了点头说:“这赏赐自然不能少的,来人,赏。” 然后大声地说:“回宫。” “起驾,回宫”李二一声令下,太监马上亮出那尖嗓子,大声地叫道。 “恭送皇上、皇后、杨妃娘娘、太子殿下、皇子殿下、公主殿下。”终于要走了,刘远心里松了一口气,不过门面功夫还要做足,把这一伙大神恭恭敬敬地送出去。 低着头的刘远没看到。走在后面的蜀王李愔,临走时意味深长看了跟在刘远身后的黛绮丝一眼,然后才施施然地离去。 等到李二一行走远了,一个公公拿出一张礼单,阴阳怪气地对刘远说:“刘校尉,上前听赏吧。” “有劳公公了。” 那公公也不想拖沓,等刘远行好礼后,大声念了起来:“昭武校尉刘远,盛意拳拳。设下鱼尾宴。忠心可嘉,现赐笔墨纸砚一套,玉壁一双,宫缎十匹。” “谢皇上”刘远接过那礼单,接着就看到外面走进几个侍卫,手里都捧着东西,轻轻放在一张案几上,然后跟着那公公一起走了出去。 看着案几上的几个盒子还有那十匹宫缎,刘远心里不由腹诽道:晕啊,又是笔墨纸砚又是绸缎。一点黄白之物都没有,这就叫厚赏? 这李二,抠啊。 “黛绮丝,把这些都搬回库房,登记入库。”刘远今晚有点累,坐在逍遥椅上,也懒得打看这些打赏之物,挥手吩咐黛绮丝道。 “是,少爷”黛绮丝原本张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出,领命收拾案几上的那些打赏去了。 而此时,马车上的李二。抱着长孙皇后关心地问道:“观音婢,你还好吧?” “好多了,臣妾有劳皇上挂心。”长孙皇后现在的病情还不算严重,虽说作的时候有点吓人,不过好起来,和正常人没任何区别,这也是两人一直都没过多重视的原因。 李二笑了笑,突然摇了摇头说:“可惜了。” “皇上可惜什么?”长孙皇后有点奇怪地问道。 “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六品校尉,也有这么美味的佳肴,竟比御厨做的还好吃,又是冷盘又是热盘,搭配得很好,那个火锅,也是画龙点睛之笔,那个刘远,一脑子的鬼主意,早知封他一个九品小官,慢慢升他,这样鱼尾宴也能多吃几次了,哈哈......” 长孙皇后听后也笑了笑,不过马上正色地说:“皇上,国家大事,岂能儿戏,望皇上以江山社稷为重。“ “是,是,是,朕的观音婢说的是,朕也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己,嗯,明天得派人寻找孙真人的踪迹了,让朕想想,派谁去合适呢?” ........ 刘远刚在逍遥椅上坐下,屁股还没坐热,一个家奴急急跑了进来,焦急地说:“少爷,有个自称是蜀王府的管家要见你,我让他稍等一下也不行,现在都进来了,我......” “行了,不用说,我知道了,一边站着去。”刘远猛地打断他的话,因为,他己看到一个一面精明、管家打扮的中年人,带着豪奴,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的管家,面无表情,傲气凌人。 “谁是昭武校尉刘远?”那管家大声地问道。 刚才他在外面候着,没资格进来,刘远就站在他面前,也不认识,不过听他的语气,简直就是目中无人,不仅没有听通传,径直闯进来,找人时,普遍都是姓加官职,也就是叫刘校尉,可他倒好直接就唤名字了。 的确,一个是蜀王,贵为皇子,就是文武大臣看到,也得恭恭敬敬的问好,一个是长安根本不入流的六品小武官,两者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再说蜀王李愔,向来嚣张,飞扬跋扈,上梁不正下梁歪,这管家也是极度无礼。 “在下正是刘远。” “哦,你是刘远?”那管家勉强行了一个礼说:“在下姓季,任蜀王府大管家之职。” 刘远抱拳笑着说:“原来是季大管家,失敬失敬,不知季大管家有何吩咐呢?” “好说”季管家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家主人看中你身边那个高个子的胡姬,心生怜悯,特出白银百两,还望刘校尉能割爱。” 蜀王李愔,生母是隋炀帝女杨妃,年少就多劣迹,李二曾骂其不如禽兽,没想到,竟然看中黛绮丝的美色,前脚刚走,他的管家后脚就来强买了。 好家伙,这个祸害,竟然祸害到自己头上了,刘远心里一个激动:尼玛,引狼入室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谢谢汉魂不朽、龙师火帝、jdidoaod三位大大的月票,长沙板车、执念心安、飞宇123的打赏伴炮兵渡过愉快的一天~ 248 千里相会 “砰”的一声,有东西摔倒在地上,出清脆的声音。 刘远扭头一看,一脸惨白的黛绮丝有点惊恐站在哪里,在她脚下,是一只打碎了的茶杯,旁边还有茶叶的残渣,很明显,刚才这个蜀王府的季大管家在说用一百两银子购买胡姬时,黛丽丝全听到了,生怕自己如货物一样出售,一下子吓得茶杯都掉到了地上。 黛丽丝自幼跟着父亲到处游玩,每到一处地方,都是悉心打听当地的风土人情,后来他们来到大唐,在他们眼中最繁荣的国家待了将近一年,对这里的风土人情也有了很深的了解,黛绮丝知道,就权势来说,自家少爷绝对不是那个蜀王的对手,而在利益上,一百两购买一个胡姬,这也是很慷慨的价钱,两者综合之下,自己的前途堪忧,于是才有这各惊慌失措的举动。 “嘿嘿,这位就是皇子看中胡姬吧,嗯,不错,不错。”季管家看也不看刘远,扭头给那两个豪奴下令道:“留下一百两,把人给我带回去。” “是,管家。”一个豪奴从怀里拿出两锭五十两的银子,“砰”的一声,放在桌面上,看样子马上就想拿人。 中间一点也不需要经得刘远的同意。 黛绮丝一下子就泪流满面了,她甘心为奴,一来是感激刘远,有感恩的成份,二来刘远的学识、相貌还有人品也让黛绮丝心动,最后这也是她最好的选择,现在看到就要落入蜀王的魔爪了,哪能不害怕呢?那个蜀王李愔虽说是皇子,但在长安己是臭名昭著。据说他有一个习惯,玩厌的女子会赏下属玩,下属玩厌了就会卖入勾栏,哪家女子能不害怕? “少爷,请看在真主的份上,不要卖黛绮丝,要不然,我就撞死给你看。”黛绮丝突然坚定地说,说完。作势就要往墙上撞去。 以真主的名义誓。认刘远为主,自然不会再跟第二个主人,如果实在不行,唯有早点去找自己心中的神灵真主了。 “等等!”刘远大声地说:“谁说我要卖?不卖!” 黛绮丝楞了一下,有点怀疑地说:“少爷,真的?” 刘远坚定地说:“真的,你先回房,这里交给我。” 黛绮丝看了刘远一眼,看到的,是刘远坚定的和鼓励的眼神。顿感一种温暧从心间升起,轻咬着红唇,想说什么,可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冲着刘远点点头,然后快步往自己的房间小跑开去。 眼看着黛绮丝消失在门外,回过神来的季管家勃然大怒:“姓刘的,给你几分面子还得瑟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尊重的皇子。跟你一个六品小官要个奴婢,那是看得起你,要不是看在刘远是崔家的女婿。又与皇上、皇后相谈甚欢,蜀王李愔早就直接派人抢走就是了,哪里还会花一百两银子来购买呢?在季管家眼中,刘远应该识事务一点,把皇子看中的那个绝色胡姬双手送上才对,然后把那一百银子退回来。 没想到,一个六品的芝麻小官,竟然敢拒绝? 别说有崔家作为靠山。如果只是为了一个奴婢,就是他的未来岳父崔敬,也得乖乖给皇子殿下送上,现在,吃了豹子胆了? 刘远对季管家打了一个别有深意的眼色,然后一脸神秘地把他拉到门外一个僻静的角落。 “刘校尉,把我拉到这里干什么?”季管家很不乐意地说道。 要不是顾虑刘远最近风头正劲,背后还有清河崔氏撑腰,季大管家早就下令让人强抢了。 刘远解释道:“季管家,你别误会,蜀王殿下看中的东西,我哪敢不交呢,不过刚才你也看到了,这种异域的女子不是跟大唐信佛信道的,性子烈,动不动就要撞墙,要是她有什么损伤,到时殿王殿下在玩的过程中不爽或出什么意外,你我都吃罪不起啊。” 一边说,一边把两锭十两的银子若无其事地塞到了季管家的手里。 “刘校尉,你这是......”一看到银子,一出手就是二十两,就是季管家也不得不心动了,拿着银子,没往衣服里塞,也舍不得还给刘远,只是有点疑惑地问道。 刚才刘远一给他打眼色,以他的经验,就知道刘远要给自己好处了,要不然,给不给刘远这个面子,还说不定呢。 “收下,收下,这小钱是让你在路上喝杯薄酒的”刘远笑着说:“我的意思是这样,人呢,先留在我这里,我好好调教调教,等我把她给调教好了,再献给蜀王殿下,到时候,季管家替我美言几句,那就感激不尽了。” 季管家有点犹豫地问道:“那胡姬,有多烈?” 作来蜀王府的大管家,蜀王李愔的心腹,季管家太了解自己的主子了,听他的说话还看他的神态,就知他今晚就想占有那个绝色胡姬,老实说,那个胡姬的确非常迷人,要是有机会,季管家马上就把她扑倒在地,虽说银子不错,可是完不成任务,以蜀王的性格,又不知给自己什么苦头吃呢。 “哦,也没多烈,就是有次上街,看到混混看她漂亮,想调戏她几句,没想到她就是那么一脚,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刘远一脸怕怕地说:“一脚就踢在裤裆上,要不是大冬天穿着厚实的裤子,这一脚就把子孙根给踢没了。” “咝”季管家倒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把裤裆夹紧一点,生怕哪里出来给自己那么一脚,那可是真是要命的。 看到季管家还有一些犹豫,刘远继续说:“要不,季管家,你叫人把她带走吧,那银子我也不要了,不过事前声明。她要是半路撞墙死了或掉下马车死了,又或者和皇子一起时出什么意外,统统与本人无关。” 季管家刚才还有一点犹豫的,不过看看手里的银子,心想谅刘远也不敢哄骗自己,再说自己得到了刘远的答复也可以跟主子交差了,要是那胡姬在自己手里出了意外,那主子还不是打死自己啊。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才是长远之道。 思想挣扎了一会。季管家终于有了决定,不动声色把银子放到自己的怀里收好,然后拍刘远的肩膀说:“那好,此事就包在我身上,我会给皇了一个交待,不过在训练方面,你得抓紧,可别让皇子殿下等得太久了,那怒火,不是你我能承受的。” “是。是”刘远连忙应下。 二十两银子,还凭空画了一个大饼,总算把蜀王府的官家打走,给自己争取一段时间。 “姑老爷,为了一个胡姬,得罪一个皇子,这样很不划算,天下美色何其多,就说西市的那个奴市。今天下午又送了一批漂亮的胡姬,有银子,还怕没有女人?如果把她献给蜀王殿下。还能换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不知什么时候,崔敬的贴身老忠奴崔阿福出现在刘远的身后,苦口婆心的劝说。 崔敬只有一个女儿崔梦瑶,作为老忠奴,崔阿福己经把未来姑爷当成自己的主人一样效忠了。 这老家伙,怎么那么像赵安的呢,突然神出鬼没的。差点把刘远吓了一跳。 刘远摇摇头说:“要说别的奴婢,他要哪个都行,唯独这个不行。” “姑老爷,小姐和老爷知道,会很不高兴的,为了一个小小的胡姬得罪势大的蜀王,姑老爷,得不偿失啊。”崔阿福一听急了,以为刘远舍得不到那个绝色胡姬,少年人也比较冲动,要脸面,不知进退。 “行了,不说这个,此事我心中有数。”刘远也懒得和一个老奴争论,斩钉截铁地说。 一个个家伙,只看到黛绮丝的外貌,不知道她脑中所知东西的价值,刘远测试过她,黛绮丝的智商很高,在学习和记忆方面极有天赋,去过哪里,看到什么东西,好像都能记往,说得夸张一点,那叫过目不忘,要不然,也不会精通几国语言,还对很多国家的风土人情、生活习惯、地理地貌倒背如流。 不夸张地说,她就是一个活地图,一个人型翻译机,这可是人才中的人才,他可是刘远未来商业王国重要组成的一环,日后要是开拓国外的市场,黛绮丝就能派上大用场,这也是刘远一开始就赠予她银子的原因,只是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黛绮丝会主动认自己为主人。 刘远都有点苦笑了,虽说自看到美女也会心动,但不至于一看到漂亮的女人就据己为有,要是这样,小娘、杜三娘还有黛绮丝,哪里还有完壁之身,早就让自己“推倒开”了。 算了,反正就自己知道的历史,那个蜀王李愔也翻不起什么浪的,先拖着,走一步,算一步。 “是,姑老爷,现在天色也晚了,你洗洗睡吧。”看到刘远听不进劝,崔阿福知道自己多说也无益,干脆不说了。 他一早就打定主意,明天跟老爷回报,自己身体太低,这种事,还是要老爷出马才行。 “好,崔管家,你明天走的时候,去库房里把那一对玉壁拿给梦瑶,对了,那御赐的宫缎挺漂亮的,你也拿三匹给梦瑶做衣裳。”刘远好像想起什么,扭头吩咐道。 这里事己了,明天一早,坊门一开,崔阿福就会离开刘宅,返回崔府,因为他只是临时借用,崔敬才是他的主人。 姑老爷对小姐还是很好的,崔阿福心里想着,一时间看刘远也顺眼多了。 “是,姑老爷。”崔阿福连忙答应,然后退了出去下去。 崔阿福走后,刘远抬后看看天空,天空有点阴霾,有点寂静,有点凄清,幸好,在乌云的间隙中,还有几颗星星,洒下点点星光。 刘远的心情有点沉重,以前一向顺风顺水,一来是自己运气不错,有贵人相助,二来自己也刻时低调、有时宁愿委屈一点,也不开罪权贵,避重就轻,但是这一次,估计不能那么如意了,无论从战略上还是道德上,自己都不能把黛绮丝推向“火坑”。 到哪时,自己要面对的,不再是“绵羊”一般的对手,而是一头凶狠的“老虎”。 与此同时,在长安城外一间叫“悦来驿”的驿站里,一个俏丽的的身影出现在窗门上,仰着尖尖的下巴,仰望着天空,似是若有所思,突然,一只娇嫩的小手轻轻拍了一下她肩膀,轻声地说: “小娘,在想什么,别急,今天太晚,城门都己关上,黄公公说了,明天城门一开,我们马上就进城找刘远,我想,刘远肯定等到很心急了。” “三娘,我看,你比我还急吧,别以为你给车夫塞钱让他们走快一点的事我不知道,你也很想见师兄了吧。”小娘幽幽地说道。 不知什么时候,一弯新月,从厚厚的乌云里钻了出来,把柔和的月光,轻轻洒在那两张国色天香的俏脸上。 月儿弯弯,夜色朦胧,千里的奔波,只为明天的重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谢谢水鸟大宝、兽鱼、朱老咪、duomae1111的打赏,jdidoaod和duomae1111,对了,还有云之的更新票,好像一下子什么都有了,今晚来不及了,明天,明天一定爆加更~~~~ 249 这不科学 第二天一早,坊门刚开,刘远就直奔西市。<> 蜀王哪里,自有那个季管家替自己去说项,忧也没用,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要做的事,一件件做好。成功,那就是一件件小事堆积起来的。 自己还得向崔家证明,即使没有嫁妆,崔梦瑶跟着自己,依然能锦衣玉食,生活无忧,而李二方面,刘远要向他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和意义,现在来说,唯一和李二保持联系的,就是他深深看重的那十几个细作,刘远决定要好好教导他们。 强将手下没弱兵。 “三号,你的的姿势不对,这样做是很费劲的,你要让手能自然伸展” “五号,你以前的职业是杀猪吗,这是宝石,要轻轻地、慢慢地来,不要那么大力,宝石,不是烂石头,晕菜,都让你磨掉大半了,看什么,再不认真,损坏的宝石,我让兵部从你的月俸里扣。” “九号,说过你很多次了,做饰,要用的是巧力,阴力,不是蛮力,你看着我怎么做,用腕力和指力相结合,这不是打架劈柴,不用臂力的,诺,就这样,对了,有空你买两个铁胆练习一下,对手指和手腕的锻练很有效果。” .......... 刘远一个个耐心地指导,仿佛又回到了前世在金玉良缘做领导时的风范,那十几个细作虽说进行很缓慢,不过胜在是军人,听教听话,任劳任怨,对刘远也非常敬佩,所以相处得。还是挺不错。 “刘校尉,你真的太厉害了。”一号组长忍不说赞道:“看你做得那样娴熟,就是那些闺房千金,那手也没你那么巧。” 孙大牛有点感概地说:“说真的,我宁愿在山上赶大车,也比干这个好,看似坐在这里,不用日晒雨淋,没想到那么难。愁得我头都白了。看来做什么也不容易啊。” 队长和队副都话了,众人连连称是,都是说想像中难多了,就是上战场也比在这里舒服。 刘远等他们完牢骚,这才笑着说:“这就叫难了?难的还在后面呢,成功都是来之不易的,我想送你们一句话,希望你们能好好品味一下。”等到众人都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后,刘远用眼睛扫了他们一遍后说: “耐得住寂寞,守得住繁华。” 说完。也不理会他们什么反应,笑了笑,走出密室,再轻轻把门带上。 “少爷,来,渴了吧,先喝口水,我替你揉揉。”一看到刘远出来,黛绮丝马上跑过来侍服。 成了蜀王的猎物。刘远生怕黛绮丝出什么意外,早上出门的时候,把她也带上了。留在自己身边,一来有个照应,二来身边也有人待候,怎么说,也是今非昔比,自己说什么也是一个官了,身边没个贴身的跟班或丫环,都不像那回事了。 “好!”刘远坐在自己最喜欢的逍遥椅上。准备好好休息一下。 前几天订制了一批工具,算算日子,也该去拿了,到时自己的人一到,再到奴市挑一批心灵手巧的好苗子悉心培养,要不也招几个大师傅,这金玉世家的业务就可以开启了。 人才,人才,刘远感觉到,最重要的,还是要有人才,这己经成了刘远扩张的短板了。 以前在金玉世家,第一次只收了三个徒弟,现在想想,自己还是太小家了,一个想着在饰行业称霸大唐的来人说,没有人才和技术,就是多少钱都做不起来,自己还梦想着在大唐36o个州,每个州都开一间金玉世家的分号,现在想想,自己的动作还是太慢、步伐还是太小了。 步子得再加快一点才行。 对了,也不知道小娘她们来到哪到了,算算日子,那黄公公离京宣旨己经快一个月了,以他皇帝特使的身份,驿站都会给他安排最好的马,最有经验车夫,商客行人都要回避,度自然比普通人快很多,没意外的话,也差不多快要回来了吧。 “少爷”刘远正想着问题,突然有人叫自己,睁开眼一看,是自己宅上的健仆阿四。 不在家里守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阿四,什么事?”刘远冷静地问道。 这个时候来找自己,不用说,肯定是家里有事,刘远表面冷静,内心却如翻江倒海:那个蜀王别脑抽抽啊,一个不爽,直接就带人把自家给砸了,以他皇子的身份,砸了也就白砸,最怕他还闹别的事,现在刘远在思索着,要不要先把黛绮丝先藏起来,以免生什么意外呢? 虽说那个季管家收下了自己的银子,但刘远不敢保证他一定能把事办好,别看他是大管家,可事实上,蜀王李愔的一句话,就能左右他的命令,说不定今天还是高高在上的管家,说不到那天一不高兴,马上就从管家配到洗马、倒夜香的了。 阿四恭恭敬敬地说:“少爷,崔府的梦瑶姑娘来了,让你回去一趟。” “什么?谁?梦瑶?”刘远有点不相信地说。 “是,少爷,她还带了几个很漂亮的侍女呢。”阿四忍不住说道。 不是要避嫌吗?自己为了避嫌她,都搬出崔府了,先是住客栈,现在好不容易才住上自己的宅子,这下可好,怎么她还跑到这里找自己?不会春风荡漾,特地找自己吗? 刚刚指导完,装潢方面也不用跟了,毕竟有秦师傅这个木匠中的老行尊在,刘远一点也不担心质量问题。 刘远一下子站起来说:“走,回家。” ........ 不到半个时辰,刘远终于在自己门前下了马车,一下马车,马上就看到一辆写着一个斗大“崔”字的马车停在门前,不用说。这车肯定是崔梦瑶乘着过来的,这个时候,找自己有什么事? 刘远也懒得猜了,径直跑回里屋,果然,还没进大厅,就看到崔梦瑶很优雅地坐自己特制的沙上,看到自己回来,微微一笑。很有礼貌地站了起来。 “梦瑶。什么时候来的?”刘远好奇地说。 “听说你升了官,就有心来看看热闹。”崔梦瑶微笑如花地说。 刘远倒不好意思了,笑着说:“也就是一个六品的芝麻小官,你平时见的那些,都是名门望族,高官子弟,哪里看得上我这等小官呢。” 崔梦瑶掩嘴一笑,笑得那一个娇媚,眉儿弯弯,眼角含春。看得刘远都有点痴了。 “好了,不逗你了,我带了客人来看你。”崔梦瑶难得有心跟刘远卖了个关子。 “谁?哪家的千金或哪位公主?” “不对,再猜。” “不会是你们家的下人,管家之类吧?”刘远心想会不会提前把什么田庄交给自己处理,然后带来会见自己。 崔梦瑶轻轻摇了摇头,不过她也没再逗刘远,只是拍了二下手掌,大声地说:“好了。两位妹妹出来吧。” 姐妹? 等两个俏丽的身影从屏风后走出来,原来己自己坐下的刘远“腾”的一声站起来,双眼呆。失声地叫道:“小娘,三娘,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从屏风后面出来的人,就是刘远做梦也想不到的,竟然是小娘还有杜三娘两个。 “师兄” “刘远” 一看到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二女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一左一右扑进了刘远的怀里。三人相互地抱在一起,抱着那两个美人儿,软玉温香,刘远的心情又是高兴,又是复杂,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小娘一脸满足把头倚在刘远的肩上,笑脸如花,好像只要在师兄的身边,内心就会得到安稳、满足,其它什么都不在乎了;而杜三娘更把整个人都倚在刘远身上,整个人都无力了一般。 或许,此时无声胜有声吧,一旁的崔梦瑶看到,心里顿时有一种酸溜溜、但又被他们的真挚感动了。 良久,小娘和杜三娘才有点依依不舍地分开。 “你,你们怎么会在一起的?”刘远好奇地问道。 “那个黄公公指点的,说你就住在哪里,去到哪里一问,这才知道你搬了出去,崔姑娘知道后,还请我们进府,用完了点心,又聊了好一会,还亲自送我们回这里呢。”杜三娘一脸感激地说。 黄公公出之前,刘远的确住在崔府,所以把小娘和杜三娘指去崔府也没什么奇怪,可问题是,这二女都找上崔府了,那崔梦瑶还对他们这么好?这三个人,没有......争吵?打架? “你们,那个,没事吧?”刘远小声地问道。 小娘看出刘远担心什么,笑着说:“你放心,我们没事,崔姑娘对我很好,不但指路,还邀请我们去吃东西,有说有笑的,谈得可开心呢。” “刘远,我们的东西放在哪个房?”杜三娘看着那行李还没有摆好,就摆在正厅里,于是就想先安置好。 崔梦瑶自告奋勇地说:“你房子以前我来过,你们跟我来,我知哪两间房最好,你们住在哪里肯定很舒服。” 说完,不由分说,拉着两女往着后院走,剩下刘远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这,这不科学啊,这三女,怎么一见面就这么和其共处,亲如姐妹的?自己还想着怎么夹在中间,两边调和呢。 不过,也样也好。 ........ “什么?到了?”在刘远吃惊的同时,在金至尊的金巧巧也一脸惊讶地说。 “是,掌柜的,他们就在祟仁坊的长风客栈,小的都己经摸清了。” 金巧巧一下子站了起来,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马上准备马车,我要亲自去办。” “是,掌柜的。”(未完待续。 250 挥锄挖角 长风客栈,位于祟仁坊,档次算是中等,因为干净卫生,价格公道,很受过往商旅的欢迎。 跟随小娘一起来的,除了准备开拓长安印刷事业的老古师傅,还有从金玉世家分号抽调过来,准备开拓新市场的几位饰匠师,也被安置在这里,等待着刘远的下一步指示。 金峰,金玉世家的人都尊敬地叫他一声:小金师傅,绰号闪电金,不但手艺精湛,心巧手巧,做得又快又稳,别人一件还没做完,他都做好三件了,目明心清,十指纤长有力,好像天生就是为了做饰而存在的,绝对是一个可造之材。 在玉满楼时,小金师傅是被寄以厚望的饰师,曾被陈昌托关系到金至尊观摩学习了几天,大有所获;玉满楼倒下后,进入金玉世家,虽说没有什么重要的职务,不过在多劳多得政策下,小金师傅还是所有工匠中,月钱拿得最多的师傅,这不,刘远一在长安立稳脚跟,马上又许以重金,把他从扬州调到更加繁华的京城长安。 年纪轻轻,身怀绝技,又有贵人赏识扶持,可以说是前途无限。 小金师傅己经想好了,再好好做几年,到时成家立业,买奴购婢,再置上一所大宅子,舒舒服服过下半辈子,当然,这是没有意外的计划,但是,意外来了。 不是前途暗淡,相反,现在多了一个更加美好的选择:金至尊。 金巧巧坐在房间里,还是那样的性感,还是那样的妩媚,稍稍一低头,胸前就春光乍泄。让小金师傅眼睛都飘忽不定,不时走神。 “金师傅,还有什么好想的,我没记错的话,三年前你来来金至尊观摩学习过,相信你对金至尊也不会陌生,只要你跳槽,来我金至尊,以后掌锤师傅的职位就是你的。奴家亲自到这里邀请。相信金至尊的诚信你也知道了。”金巧巧笑脸如花地说。 金至尊,目前是大唐最好的金店,行业当之无愧的龙头,能在金至尊里工作,是每一个饰匠的梦想,是实现理想的殿堂,现在机会就在面前,还是金至尊的金掌柜亲自来邀请,对小金师傅来说,诱惑力不是一般的大。 小金师傅犹豫一会。最后摇了摇头说:“谢谢金掌柜的抬爱,不过,我在金玉良缘做得也很开心,做生不如做熟,只能......只能说抱谦了。” 现在做得好好的,但是换一个环境,不一定就能做得更好,再说小金师傅对自己现在的月钱还是挺满意的,自由度也高。伙食和管理也很合小金师傅的胃口,虽说有金至尊的邀请,不过小金师傅犹豫了一会。还是拒绝了。 金巧巧也没有意外,只是饶有兴趣地用一把精巧的小挫刀修理自己的指甲,头也不抬地说:“哦,金玉世家和金至尊没有可比吧,金师傅,说说,有什么金玉世家能给你,而金至尊给不了的。你说出来,金玉世家能给你的,我金至尊加倍给你。” “这,这,东家对我不错,不仅月钱给得高,伙食好,在京城一有机会,马上就把我叫过来这里展了,这份知遇之恩,也不能说忘就忘。”小金师傅有点为难地说。 很多事,虽说是宾主一场,有时候人情牌也很重要的。 “恩情?值多少银子一斤?”金巧巧一脸不屑地说:“在商言商,他给你高月钱,也是看在你能给他赚得更多的份上,你别看金玉世家现在还算混个人模狗样,不过是山中无老虎,猴子装大王罢了,你觉得,金玉世家一旦碰上金至尊,哪一个会羸呢?” “金至尊吧,金玉世家的底蕴是差了不少。”小金师傅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 金巧巧嫣然一笑:“看来还没有糊涂,你知金玉世家的的商面开在哪里吗?” “刚刚进城,尚未到分号。” “哦,那我告诉你吧,你们金玉世的长安分号就在以前有名的周记绸缎庄。” “周记缎庄?”小金师傅一听,感到这名字很熟悉,突然面色一紧,有点吃惊地说:“那,那不是在金至尊的正对面吗?” 小金师傅以前到金至尊观摩过,对周围的环境也很清楚,对面正正就是周记绸缎庄,当时回扬州这时,还去哪里购买了一匹,当时那价格让他心疼了大半天,所以记忆犹深。 金巧巧面色一变,冷冷说道:“没想到,你还记得,你觉得金玉世家把商铺开在金至尊的对面,摆开擂台跟金至尊对着干,哪个胜算会大一点?金师傅,我有点担心啊。” “金掌柜担心什么?”小金师傅下意识地追问道。 “担心他会不会连月钱也出不起给你,我金至尊开业至今,想挑战的不泛其人,这事情见多了。” 小金师傅期期艾艾地说:“这,这,好像有点不仗义吧?” 金巧巧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阴谋得逞的微笑,事情进行到这里,很明显,这个叫金峰的饰匠己经动心了,只是给自己找一些自欺欺人的理由而己,其实他的内心己经动摇了,自己的计谋己经成功了一大半,只要再给一点好处,此事就算是马到功成。 “人往高处走,人往低处流,谁不是这样干的,我查过了,你在金玉世家一个月最多是拿十七两,你来金至尊,每个月二十两,签字为证,白纸黑字,你还有什么好怕的,你现在还年纪,等再过几年,那几个大师傅一退下,金至尊还不是你掌锤,你的天下吗?” 说完,金巧巧还有意无意说了一句:“忘了和你说一件事,跟你一起来的五位师傅,除了一位是奴籍匠师,钱师傅、张师傅还有赵师傅,己经同意转到我金至尊。契约都签了,金师傅,赠你一句,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这机会,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什么?二十两? 小金师傅一下子眼睛都瞪大了,这个价钱,可以说是非常优待的了。自己在金玉世家辛辛苦苦干一个月。也就十多两银子,那还要活儿充足为前提,如果转到金至尊,凭着自己年纪,只要有耐心,绝对大有可为,不是说金玉世家不好,最起码比金至尊轻松几倍,问题是,和金至尊竟争。还是对门竞争,金玉世家是它的对手吗? 虽说小东家很神奇,可是,机会太低了,除了小东家一个,其它的可以说只能处二流的水平,哪能和金至尊抗衡呢?最重要的一点是,长安这里水深着呢,金至尊的背景大得吓人。不是光靠努力就能把它扳倒的。 要不然,凭什么金至尊能一直在长安稳固如山、一枝独秀呢? 识时务者为俊杰,很明显。很明显,小金师傅当机立断地说:“盛蒙金掌柜看得起,金峰愿弃暗投明。” “哈哈哈......” 此行目的完全达到,金巧巧得意大笑了起来。 金玉世家不比金至尊,对手下的工匠伙计太仁慈,没签那些生死约,再说根基太低,后备人才严重不足。拿得出来的人才,一只手都能数得出来,眼前这个金锋,无论是潜力还是技术,在金玉世家都是数一数二的,也是金巧巧此行的重要目标之一。 金巧巧心中冷笑道:刘远从扬州抽来的五个最能干的匠师,最重要四个都让自己高价撬走,五去其四,剩下的那个也成不了什么气候,这不是挖墙角那么简单,差不多把整面墙都挖倒了,没有匠师,就是有钱开起来,也没用。 哼,和自己斗嘴时,倒是牙尖嘴利,气得自己差点没晕倒,看你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这是契约,金师傅,你可要看清楚了,要是没问题,我们就把这契约签下来,这事就这么定了,只要名字一签,你就是我金至尊的一员”金巧巧拿出一纸早己准备的合约,她的的声音,就像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一样在诱惑着........ 而刘远,对此事还是一无所知,正和小娘、杜三娘坐在客厅时,相互诉说着离开后生的事。 崔梦瑶知道他们久别重逢,肯定有很多话要倾诉,只是逗留了一会,很知趣的先回崔府,把时间留给三人。 二女最关注的,自然是刘远和崔梦瑶的婚事,第一时间询问的,就是这件事。 刘远也没打算隐瞒,于是就把离开扬州后所生的事简单的描述了一遍,刘远说得简单,可是小娘和杜三娘听得眼睛瞪得老大,差点没掉下来了,简直比听街头说书的还要精彩。 那特别刘远和崔梦瑶那段歪打正着的姻缘,简直就像听神话一般,二女都听得呆了。 “师兄真是艳福不浅,没想到一个误会,竟然抱得美人归,我初时以来那崔姑娘是不是哪里有问题,嫁不出去的哪种,还暗暗替师兄担心,没想到,她竟然这般出色,又是漂亮又是知书识礼,又非常有风度和容量。”小娘一脸感概地说。 杜三娘也点头附和道:“是啊,虽说是名门千金,一点架子也没有,刚才我一知她的身份,心里还害怕呢,没想到她很友好,拉着我的手有说有笑,真是好像做梦一样,特别是她明知只是一个误会造就的姻缘,也没有盛气凌人,反而勇敢的面对,还接纳了刘远,真是难能可贵。” “好了,我的事说完了,说说你们在扬州的事吧,我不在扬州这些日子,你们过得好不好?”刘远一脸关切地问道。 自己不在扬州的这段日子,二女应受了不少苦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今天看了差不多十四五个小时的电脑,回来后写了一章,眼睛有点模糊,看不清字,不敢再写了,欠一章吧,希望大伙理解一下,谢谢。 251 硝烟弥漫 “还好,金玉世家的名气在哪里,再加上从玉满楼招来的那些人的确能干,所以师兄走后,生意没多大的影响,只不过精品方面的销量稍有下降,不过中低档的饰卖得很好。<> 三娘也在一旁小声补充道:“这事还得感谢崔刺史大人,一直对我们很关照,上个月有不长眼的小混混要来收保护费,结果让崔刺史派人把他们全抓进大牢后,也就没人敢动金玉世家了。” 每个店铺就像一个企业,只要把架构设置好,上了轨道,它就会一直向自己设置的方向前进,也就是一句话,找合适的人做合适的事就对了,自陈昌诬告失败之后,刘远不仅接收了玉满楼的产业,原材料,连人才也一网打尽,简直就是蛇吞象经典案例,也是那批人才的加入,刘远才能走得这么从容。 刘远满足地点点头,继续问道:“墨韵书斋的经营怎么样?” “很好,现在的销售稳定了,一天大约有十两银子纯利润进项,虽说获利不是很多,但是很稳定。”小娘高兴的汇报道。 一天十两,一个月就三百两,一年就在三四千两,这生意的确很不错的了,最重要的是,这不仅赚钱,还可以为刘远刷声望,从刘远脱商为士之事就可以看出,整个扬州波澜不惊,好像早在所有人的预料中一样。 “对了”小娘补充道:“这次按你的吩咐,老古师傅还带着两个弟子跟着来了,还带了一套活字,好家伙,他的东西都装了一马车。只是那框架太重,也就没带,只要去铁匠铺打几个框架,马上就可以在京城开设墨韵的分号了。” 三娘也抢着说:“现在不少书塾还有大家族,都跑到墨韵哪里,成批成批订购四书五经,生意一直很好,哦,还有一个赵姓大族。以每册三百文。订了一千册私自订制的族谱,据说分给那些族中的长者,以铭记根源什么的。” “哈哈哈”刘远得意笑道:“那不错啊,没想到可以听到这么多好消息,不错,不错。” “不过,也有有不好的消息。”三娘语言气一塞,有点失落地说。 “什么不好的消息。” “就是师兄接的那些私人订单,因为中途出了事,你不得不离开扬州。以至那些订单未能如期完成,所以,那违约金得赔不少。”小娘有点郁闷地说。 啊,刘远一拍脑袋,的确,自己是收了不少私人订制,订金也收了,可是崔敬那老小子把自己从扬州弄到清河,一下子把计划都弄乱了。人不在,自然无法工作,那些订单也就不能如期完成了。如果按约定,那得把订金双倍奉还。 刘远自己内心一阵肉痛,自己订金收得到挺高的,得,收得多,那赔的,自然也就不少了。 “那得赔几千两银子吧?” “三千多两。”小娘也有点心疼地说:“幸好,有二位要货不要银子。宁愿多等一些时日,也是要饰,不要赔银子,说不定,这银子都没法筹齐赔给那些客人呢。” 刘远走的时候,又是礼品又是黄金白银,留给小娘的现银不多,在资金上也就有点捉襟见肘。 “师兄,我们此次上京,也就带了几百银子,没法再多筹款,赵老在扬州坐镇,怎么也给他留一点银子应急,所以对师兄的拓展事业也就”小娘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开拓一个新的市场,前途的投资是很大的,金玉世家还有墨韵书斋虽说很能挣钱,但不是一夜能暴富的那种,虽说知道要用钱,但小娘也是有心无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刘远笑着说:“没事,这里开展得还是挺顺利的,最大的好处是商铺是自己的,不用租金,就是经营差一点,也可以慢慢经营下去,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难为你了,小娘。” 现在商铺装修快要完工,原材料买齐,工匠也到位了,到时锤子一响,黄金万两,那利润就像猪笼入水。 对于钱银,刘远倒也不急。 杜三娘也笑着说:“刘远,听说你在京城这里开分号,跟着来的那几个工匠都很兴奋呢,一个个都说要好好做,有二个师傅一到,就说要看看那商铺在哪里,不过我们不知道,就让他们先住在长风客栈,要不,带他们一起看看那新商铺在哪里,我也很好奇呢,你在信上说得那么好。” “行,我们出吧,他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说什么也要表示一下。”刘远豪气地说:“先带你们看看我们金玉世家在京城的分店,到时别看花眼就行了,然后再一起去最好、最豪华的酒楼吃一顿,算是给你们接风洗尘。” 两女都点头欣然同意,老实说,听刘远说得这么好,二女都想一睹为快,特别是小娘,一想到自己亡父创立的金玉世家,竟能在繁华如烟的长安开设分店,那可以梦都不敢的美事。 真好,师兄真的把金玉世家扬光大了。 于是,一行几人同坐一辆大马车,径直往祟仁坊赶去。 “小金师傅,小金师傅,开门”刘远一行来到长风客栈天字六号房,轻轻拍着门道。 这里面住的,就是刘远很器重的闪电金,小金师傅。 对手下的匠师算是不错的了,一路北上,虽说有点辛苦,不过一路好酒好菜奉上,吃得好,住得舒服,就是到了长安,小娘还是很大方叫人给他开了天字号的上等房,而刘远也亲自来请,也算得上盛意拳拳了。 敲了好一会,也没人反应。 刘远和小娘、杜三娘几个面面相觑:这也太不给面子了吧,东家都亲自来请,门都拍烂了,竟然还不开门。 “师兄。会不会,他太累了,所以睡得太沉了吧。”小娘小声地说。 杜三娘有点怕怕地说:“不会出什么事吧?” 就在刘远想着是不是一脚把门揣开的时候,一个伙计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客官,有事吗?你这是打尖还是住店?” “伙计,我问你,里面的人是不是外出了,怎么我叫了半天,也没人应的?”刘远好奇地问道。 “这间?结帐走了啊。”伙计一脸笑容地说道。 “走了?出外面玩了?”小娘吃惊地问道。 伙计摇了摇头说:“是结帐走了。真是怪了。刚进来没半天,就结帐走了,一走还走了几个呢。” “什么?结帐走了?”刘远吃惊地说:“这里面住的,是不是一个叫金锋的人?” “对啊,客官,你怎么知道的?”伙计有点奇怪地说。 刘远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脸寒霜地说:“打开门我看看。” 本来不太舍规矩,不过那伙计看到刘远一脸铁青的样子,就像一座随时都会爆的火山,犹豫了一下。还是掏出钥匙把门打开,一打开,只见房间里空空如也,别说人,就是老鼠都没有半只,这伙计说得没错,金峰不知去哪里了。 “刘远,你说,他们会不会觉得这里住得不习惯。搬到别的客栈住了?”杜三娘虽说感到有点不妙,不过还是安慰性的说道。 刘远没有说话,他知道。从扬州抽调来的几位师傅,就住在长风客栈的六到十号,这些人刚到长安,又能去哪里?就是搬客栈,也绝对没有那样交待的,肯定中间有了什么变化。 六号没人,刘远就顺着走廊一直往下走,看看有几个人还在。 七号没人。 八号没人。 刘远来到天字九号房。照例轻轻敲了一下门,刚想叫旁边的伙计打开门,没想到,里面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门没锁,请进。” 按小娘的说话,这里住的,应是赵师傅,他是焊接的一把好手,怎么变成女声了,听到这个女声,刘远心里一个激灵:这个声音,实在太熟悉了。 推开门一看,果然,一个妩媚的少妇正跪坐在浦团之上,很有心情品尝着案几上的美味小吃,有一个娇俏的贴身婢女在她身后伺候着。 是金巧巧。 “哟,是刘校尉来了,奴家还真是失敬了。”金巧巧无意中看到跟在刘远身后的小娘和杜三娘,不由眼前一亮,忍不住赞道:“刘校尉果然风流,身边竟然有如此出色的女子,难怪正常校尉大人正眼都没瞧奴家一眼。” 十有**,这变数就出现在这金至尊的金巧巧身上。 刘远懒得和她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说:“金掌柜,明人不做暗事,我的那几位师傅哪去去了?” “你说的,可是金师傅、赵师傅、钱师傅,还有张师傅?”金巧巧笑着问道。 “是” 小娘在一旁吃惊地说:“你,你是哪位?赵师傅去哪了?” 金巧巧直接无视了小娘,一边很优雅地吃着点心,一边懒洋洋地说:“有几个饰匠托人来求我,说以前的东家太吝啬,干得多,赚得少,还没什么前途,害得他们连家都顾不上,你说,一个优秀的饰匠,没苦练个十年八年,能成火候吗?看到他们那么可怜,奴家一时心软,就把他们给收留了,怎么,刘校尉,你不会是那个黑心的东家吧?” 换作别人,挖了墙角还这样冷嘲热讽,早就怒气冲天,双眼一红就要闹事,可是刘远却出奇的冷静,冷静得,让人感到有点可怕。 “这么说,金掌柜,是你挖了我的人?” 刘远目光如矩:行啊,还没有开业,这么快就开始硝烟弥漫了,有趣,有趣。 “错了,应说是我好心收留了他们。”金巧巧针锋相对地说: “刘校尉,你不是说过,一个成功的女人,后面要有很多支持她的男人,我也就是听了你的劝告,才找这些能支持我的男人,嘻嘻,还得感谢你的金玉良言呢。”(未完待续。 252 醋坛倒了 “山水有相逢,金掌柜这份好意,刘某心领了。<> 现在金巧巧摆明和自己斗的,说再多的话,也没用,一山容不了二虎,现在不过是提前作罢了。 奇怪,以金至尊的名气和底蕴,对自己的防范也太严重了吧,好像还没出世,就想扼杀在摇篮当中,有这个必要吗?是把商铺开放它对面,挑衅了它在行业的地位,还是自己在扬州重挫那个老行尊,从而引起它的重视。 刘远都想不明白了。 “巧姐,是不是对他们太重视了?那几个师傅,水平其实只算一般,除了那个金峰有潜力,这挖角的代价,也高了一点吧。”跟随在金巧巧身边的贴身侍婢有点奇怪地说。 金巧巧摇摇头说:“花点小钱,可以打掉一个潜在的对手,这笔生意还是赚的,你不和道,那金玉世家也就是这半年成长起来的,那个刘远,你别看他年纪轻轻,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只是半年的经营,现在名气己经传到长安,据我所知,有二个金至尊的忠实的顾客己经在金玉世家下了订金,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我不得不重视。” 顿了一下,金巧巧自言自语地补充道:“他的作品,我们也搞到了一件,老实说,他己自创出一套我们没有的工艺,不得不说,在款式方面,他己经走在金至尊的前列。” 那婢女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张成一个“o”型,她没想到,一直自视甚高的掌柜,竟然也会有夸奖别人的时候。 刘远并没有走完。而是走到那个带着奴籍的陈姓匠师哪里看望了一下,安抚二句,然后马上就把老古师傅还有二个弟子接回象和坊购下用作印刷的宅子,开始准备做印刷前的准备功夫了。 开书斋不比开金店,特别是刘远有前的活字技术,可以把成本压得极低,无论去到哪时都有优势,在金店前境没有明朗的时候,多一个财源。总不会是什么坏事。成本低,操作灵活,市场优势极大,刘远毫不犹豫把书斋优先提上日程。 老古师傅是那种寄情于工作,少说多做的那种,听闻刘远的吩咐,二话不说,当场就指挥两个弟子开始打扫院舍,买纸买线等物,由于他直接从扬州携带了整整一大车的活字来。老古师傅拍着胸口、底气十足地说,如果再给他买三五个奴隶,三内可以开工,十天内就有书上架售卖,刘远闻言大喜,当场给了一百两银子给老古师傅作为前期经费,还暗示他,现在天冷,挑个好的新罗婢来暧床。 虽说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老古师傅还是很感激的。 “师兄,现在怎么办?那商铺再过二三天就装潢完毕,那么大的商铺。现在就陈师傅还有二个弟子,这么少人,到时怎么开张?”回到家后,小娘忧心仲仲地说。 刘远郁闷地说:“是啊,没想到,他们竟然那样卑鄙,出手那么快,五个饰匠。现在只有一个了,是我的错。” 现在是按劳分配,多做多得,一时疏忽,忘了立那些生死约,最后被金巧巧捡了一个大便宜,半途把人给高价截走,挖角成功,这很是一个问题啊。 杜三娘看到刘远纠结的样子,有点不忍心地说:“刘远,别难过了,现在我们衣食无忧,三百六十行,行行赚大钱,要是金店暂时开不成,我们可以干别的啊,风雨小说斋,我们可以开一个最大、最好的书斋,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三娘说得有理,师兄,要不,我们还是别跟金至尊斗了,它是行业的龙头,又在长安经营多年,我们很难跟它斗的,一不小心栽进去,那就不好了。”小娘的胆子小,也没什么野心,丰衣足食就己心满意足,杜三娘一开腔,她马上就附和道。 刘远的倔脾气一下子上来了,坚决地说:“不,先不说理想的事,光是金至尊摆了我们这么一道,此仇不报,我睡梦都梦不好,我决定了,就是不赚钱,往里面倒贴,不把金至尊弄倒,势不罢休!” 小娘和杜三娘面面相觑,没想到,刘远这下吃了秤砣铁了心,跟金至尊给杠上了。 在这行业越久,知道的就越多,二女看到刘远那坚决的样子,心里都有不安的感觉,这次实力相差太悬殊了,无论是名气、规模、底蕴、背景、口碑等,金至尊都完爆名不经传的金玉世家,和金至尊那艘行业“巨舰”相比,金玉世家不过是一只想挡车的“螳臂” 看到两女的面色,刘远一脸自信地笑着说:“看你们这样,正如谓商场如战场,仗还没打,你们就怕了,你们以为我就一定输了?” 两女摇了摇头。 “师兄肯定羸的。” “刘远,我对你有信心。” 那话说得很响亮,不过,刘远却听出她们话语中底气不足,明显是口不对心,纯粹是迁就自己的意思。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刘远笑着说:“好不容易来长安一趟,你们有空就到处逛逛,看中什么就买什么,不用怕花钱,我现在银子是不多,不过养起你们两个,还是绰绰有余,其它的事,就交给我就行了,对了,出去时,别打扮得太漂亮了,最好拿条丝巾蒙着脸,这里好色的家伙很多。” 看到两女的花容月貌,刘远有点担心,黛绮丝的事还没处理完呢,再碰上多几个像蜀王那样的色狼,那不是很危险吗?对了,小娘瘦削的身材,很是符合自己的审美观,不过在其它人眼里,只是姿色一般,当她是营良不良。身体有恙的那种,兴趣不大,所以还是挺安全的,而杜三娘则是有点丰盈,有肉感,适合唐朝丰满为美的审美观,危险系数很高。 得,让她多运动一下,少吃一点。那样自己就安心多了。 小娘有点担心地说:“师兄。那开张怎么办?现在手里没人,做不了饰,有人来购买怎么办?” “简单”刘远一早就盘算好了: “我们以高级私人订造为主,先是招聘一些饰师傅回来,奴籍的优先,要不也签个生死契,不让他能轻易离开,到时我们就在一个奇字做文章,做一些新颖的款式吸引客人,到时把一件饰分拆成几个工序。每人负责一个小工序,这样就能又快又好,对了,我们不是有一套十二生肖吗?这次就在这里率先开卖,拿个头彩。” 刘远做好了“先立足,再展”的打算。 小娘和杜三娘点点头,现在看来,刘远还是挺冷静,先不跟金至尊死扛。 “少爷。是时候吃点心了。”说话意,黛绮丝款款而来,端着一个香软的糕点送到刘远的面前。温柔地说。 “嗯,好的。”刘远正好有一点饿了,这个时候吃个点心刚刚好。 小娘和杜三娘对视一眼,彼此眼内都有点担心和无奈,这个师兄(刘远),好像天生的情圣一样,去到哪里都有美女贴近,先不说他突然走了狗屎运。一个误会,泡了一个那么漂亮、优雅的世家小姐,这还不算,突然间又冒出那么绝色的一个异国美女,那样貌、那身段,那气质,又是一个绝对佳人。 特别是那凹凸有致,好像葫芦一样的身材,再加上她有点野性的气质,杀伤力极强,一向对自己身材很满意的杜三娘,看了看黛绮丝的胸部,再与自己的比较一下,第一次升起自惭形秽的念头,好在这前看过金巧巧那不过逾越的“高峰”,打击才没那么大。 看着黛绮丝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二女心里都有点咬牙切齿地味道:厉害啊,出去半年都不到,一下子又增加了二个大美女了,照这样下去,那还了得?难怪古人有云:丈夫丈夫,一丈之外,就不是自己的夫君了。 二女暗暗下定决心:得把刘远拴紧一点才行。 刘远不知道二女在想什么,还是津津有味地品尝着点心。 不过,刘远很快就体现到这二女情绪的变化了。 傍晚时: “小娘,帮我搓一下背吧,很久没和你一起沐浴了。”某人一脸兴奋、嘴角都流着晶莹的口水叫道。 “不了,师兄,我有点累,下次吧。” “三娘,来,帮我搓一下背,很久没有考察你的手艺,看看有没有长进?”某人故技重施。 杜三娘一脸幽怨地说:“人家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容易吗?身子骨都快震散了,你忍心?” 某人:好吧,不忍心,我自己洗好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 刘远蹑手蹑脚地走到小娘房前,轻轻敲门说:“小娘,小娘,睡了吗?” “是师兄啊,找我有事?”小娘很快就应声了。 刘远面色一喜,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有什么比窃玉偷香更浪漫、更刺激的呢?以小娘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性格,绝对是手到擒来,刘远决定了,今晚不能再委屈自己了,得推倒 “没有,听说你累,师兄来给你按摩,让你轻松一下。”刘远此刻,就像一大尾巴狼,就是刘远自己,也感觉自己是一个拿着一根棒棒糖对那些小女生说,来来来,叔叔给你糖,顺便帮你检查检查身体 换作往日,小娘不是说“师兄坏”就是“一脸羞涩地打开门,引“狼”入室,可是今晚 “不用了,刚才三娘帮我按了,师兄,我很累,你也早点睡下吧。”小娘竟然拒绝了。 刘远一下子呆若木鸡,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以为小娘真累了,也不好用强,最后只好无奈地说:“那,那好吧,你早点休息,我看看三娘去。” “不用了,我和姐姐一起睡”三娘的声音一下子小娘的房间传出来:“你找你的黛绮丝按吧,我们都不需要。” 一股冷风吹过,除了冷意,刘远感到,好像还嗅到一股很强烈的醋酸味,至少有两坛子醋倒了(未完待续。 253 一山二虎 窃玉偷香不成,刘远还真的感觉冤得不行。 . 虽说那个可以有,问题是自己还真没有啊,黛绮丝的老爹尸骨未寒呢,自己再无良,也不能这个时“欺负”她吧,还不如去勾栏找个头牌泄呢,其实最主要是刘远觉得自己还小,处于育期,这个时候放纵,很伤身体。 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啊。 再说,现在刘远一来要应付蜀王,二来还信誓旦旦把金至尊打败,最好把扬州时那样来个蛇吞象的再演,把金至尊收归名下,那么自己在饰行业的称霸之路,那可是迈出结结实实的一步啊。 接下来的日子,刘远开始书斋和金店两边跑,把全副精力都投在自己的事业上,幸好,要培训那十二个细作的缘故,兵部也没给刘远安排什么任务,只是让他好好训练细作,月俸照领,当然,刘远对那点小钱没看在眼内,只是看中那个身份而己。 穿上那套绯红的官服,别着银鱼袋,年纪尚轻,有几分风度翩翩、一表人才的感觉,那可不是一般的骚包,走到街上,那俏姐少妇,没少给刘某人抛媚眼。 不过在展上,倒是有二重天感觉。 凭着质量上乘、价格低廉的优势,墨韵书斋长安分号一面世,马上就变得炙手可热,打遍长安无敌手,当天上架的一千本书籍全部售馨,当然,这里不是扬州,物价高,在扬州只卖六十文的,刘远涨到一百文,原来卖一百文的,刘远直接涨到一百八十文,可是还是出乎意料的抢手。 刘远也叮嘱老古师傅。在排版时,慢慢加重带有标点符号的书籍,借以推广这套符点符号。 幸好,有了前期的朝堂之争。行时倒也没有什么障碍,据老古师傅汇报,有几个老穷酸在门口骂了几句,看到没人理会。最后悻悻地走了,而金玉世家的长安分号则有点麻烦。 主要是没人。 刘远计划在十二月的上旬开张,先赚点名气,到时在一年黄金消费的上元节。好好赚一把,不过被挖了四个师傅,手下只一个师傅可以使用。带来的那二个弟子做做助手还可以。还担不了大旗,上不了台面。 费尽了心思,又是张告示,又是找掮客,连挖带招找了七八个勉强还算将就的饰匠师来,又花了重金购买来了五男五女,十个心灵手巧的童子来打下手。也算是培训金玉世家的后备力量。 当然,吸取了前面的的教训,刘远也跟那些招来、挖来的人,全部签了生死契,把他们绑死在金玉世家这条“船”上,免得再一次被动,有时候,不狠下心来,还真的不行。 在商言商,在利益面前,人情往往比纸还薄,最令刘远不爽就是金峰的背叛,原来刘远想培养他打理整个金玉世家,没想到他过不“利”的那一关,道义放两旁,利字在中间,不过这样也好,看清一个人的本性,刘远终于明白,有些人明明低庸,却能身居高位,有的人才华横溢,只郁郁不得志。 只要忠的,不要奸的。 刘远充分利用后世的经验,把一件饰分为多个步骤,然后根据各人的特点,让他们每人负责一个步骤,自己和陈师傅负责指点和把关,又亲自设了几款新颖的款式,日以继夜地工作,终于如愿地赶在十二月上旬的最后一天打开大门做生意。 坊门刚开,不少人过往的行人现,那间奢侈得用金丝楠木作门窗,装潢得金碧辉煌的商铺,终于打开了大门,揭起了那块蒙着红布的牌匾,看清楚一点,竟然是金店,牌匾上面写着:金玉世家,下面还有几个小字:长安分号。 好家伙,不仅开的是金店,还开在金至尊的对面,简直就是摆擂台,不光过往的行人有兴趣,就是乙字街做饰的商铺,也不时派伙计来看看热闹,毕竟,也有很长时间,没人敢挑战金至尊的权威了,同行如敌国,看看别人斗个你死我活也不错。 死道友,莫死贫道就行。 刘远一大早,就携着小娘、杜三娘一起来观看第一天销售情况,最令刘远意外的是,崔梦瑶竟然也在春儿的陪伴下,前来捧场,和小娘她们混在一起,聊得很愉快,不时笑得花枝招展,有时连刘远好奇她们有什么东西,竟然这么好笑。 “好了,一会儿都让他们给我精神点,不要怠慢客人,知道吗?”刘远叮嘱陈师傅道。 这里就他拿得出手了,刘远身居校尉之职,不方便出面,只好在暗中指挥。 “是,少爷。”陈师傅连忙应道。 刘远又扭头对那参与培训的十二个细作训道:“你们一会都给我客气一点,要听陈掌柜的话,不能打骂客人,要不然,哼哼” 一号队长连忙说道:“校尉大人放心,哪个龟孙子不老实,我就大巴掌抽他。” “那好,你们去吧。”刘远手一挥,让他们出去,各就各位,自己就在密室里等待着好消息,不时也偷偷看看店里的情况。 孙大牛和八号被派到街上宣传。 “当当当”八号大力敲着铜锣,把人吸引来后,孙大牛大声地说:“诸位,诸位,今天是我金玉世家开张的第一天,我们掌柜的来了,开张大吉,所有商品,七折优惠,先到先得,手快有,手慢无,大伙抓紧啊。” “当当当当” 孙大牛刚刚说完,从金至尊哪里突然跳出两个眉清目秀的伙计,一边敲着锣,一边大声叫说:“金至尊,长安第一金店,货真价实,童叟无斯,提醒诸位看饰的时候,要小心品质,莫要贪小便宜中了圈套,最后得不偿失,今天,就是今天,金至尊回馈广大顾客。九折优惠,只此一天,抓紧机会啊。” “咦,金至尊的搞活动啊。” “是啊。他说什么莫贪便宜,平时不说,现在才说,那金玉世家不会是.......” “有什么奇怪。以前都没听过这名号,什么七折,我宁愿要九折也不敢要它的七折。” “对对对,我也是这样想。” “金玉世家的伙计怎么一个个看起来像怪兽的。你看金至尊的,真是又顺眼又有礼貌,走。去金至尊看看什么新的款式。” “我也去。” ........ 众人自言自语。绝大多数听了那伙计的话,原来想去金玉世家看看的,最后还是涌进了金至尊,而负责招揽客人的孙大牛气得差点头顶冒烟,对一个军人来说,每一个吩咐和安排都是任务,自己让人捣乱。不能很好地招揽客人,还让人说自己是怪物,真是佛都有火。 “你这厮,没看到我在招揽客人吗?你来捣什么乱?”孙大牛指着金至尊两个伙计骂道。 “嘿,好笑,这甲字街,还是你家的不成?你来得,我也来得,至于招揽客人,那是靠本事的,你们什么金玉世家,依来看,叫垃圾世家才对。” “就是,你看看你,目光呆滞,手指又粗又短,一手老茧,一看就是地里刨食的田舍奴,哈哈哈,这样的人,还想做饰?啧啧,我以为你那金玉世家能撑一二个月的,但是多了你这样的极品,我看能掌一个月就不错了。”那个敲锣的伙计附和道。 “就是,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是长得这么丑还要出来吓唬人,那就是你不对了,哈哈哈” 两个金至尊的伙计对孙大牛热嘲冷讽,反孙大牛气得七窍生烟,拳手都握起来了,不过一想到军令如山,说过不能闹事的,把牙一咬,拉起八号,回去报信去了。 “什么,他们做得这么绝?”听完孙大牛的汇报后,刘远勃然大怒。 孙大牛一脸气愤地说:“就是,还骂我们这里是垃圾世家,还污辱我是怪兽,要不是给校尉大人保证过不闹事,我都想把他打得满地打牙了。” 好家伙,早不搞活动,晚不搞活动,自己一开张,它马上搞活动,说什么小提防,平时不嚷,现在在叫,还不是含沙射影说自己金玉世家的质量有问题吗? 还真是一棍打死,一点生路都不给? 刘远冷笑道:“此事我心中有数,先忍着,我己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我倒要看看,他能促销到什么时候。” 开业了二个时辰,进来的看的客人不多,三三二二,不过出手的很少,半天时间,才出售了一支中等的头钗,十两银子的七折,也就是售得七两银子,这里匠师加伙计一起有二十多,大半天才卖了七两银子的营来额,不光刘远的面色不好看、三女的脸上也没有半分喜色,更别说伙计的情绪低落了。 相比之下,对面的金至尊生意兴隆,客人进进出出,好不热容,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 越热闹的,越多人去捧场,而越是清淡的,则越少人光顾。 “走,我们去后面玩叶子牌。”刘远懒得在这里傻等了,拉着三女到后面玩牌去。 眼不见为净,反正真金不怕红炉火,只要是好东西,总会有人要的,来日方长,自己刚接管金玉世家时,那环境比现在还要恶劣多了,现在呢,金至尊不和自己慢慢玩,想一棍子打沉金玉世家,哼,那是梦。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了,刘远心里狠:看到时谁的手段更高明。 小娘、杜三娘还有崔梦瑶看到刘远的情绪不太好,也没说什么,都很善解人意陪刘远玩叶子牌去了。 玩了小半时辰,四人正玩出兴致来的时候,只见那一号队长冲了进来,一脸兴奋地说:“校......校尉大人,卖完了,饰全部卖完了。” 刘远“腾”的一声站起来,失声地叫道:“什么?卖完了?” “卖完了,一件不剩的,哈哈哈”一号队长高兴地笑了起来。 一件不剩?刚才二个时辰才卖了一件,现在一下子售馨,是口碑突然传开,客人欣赏自己的设计?还是价钱吸引? ps: 还清债了,晕倒,又码了十个小时~~ 254 全面开战 “突然这么受欢迎起来?这么快就把名头打响了?”小娘兴奋地说。 一号队长摇了摇头说:“这个我也不清楚,就是突然来了几个人,问清楚价钱后,非常大方,一下子全部买走了,刚开始我还以为银子有问题呢,一连检查了三遍。” 几个人,一下了全买走了?刘远心里掠过一丝不好的预感,金玉世家刚刚开张,在长安还没什么名气,怎么有人会这么大方,还有,现在人手不足,开张时准备的货源不足,现在一下子买光,那不是断货了吗? “走,我们看看去。”刘远没作什么评论,扭头往前台走去,几女一并跟着。 一众伙计看到刘远,只是点头示意,并没有叫出来,当官了嘛,得避嫌一下,不过一个个眼里都是欢喜,货一下子就清光,换成白花花的银子,谁看到不高兴? “这位客官,真的抱歉,本店的饰卖完了。” “明儿再来吧,今天的卖光了,主要是款式好,价钱也公道。” “哟,这位小娘子,真是不碰巧,一搞活动,那客人就抢光了,下次请早。” 新店开张,再加上装潢得金碧辉煌,架势十足,还是能引到一些客人进来观看,不过那些伙计一个个都是很“遗憾”地告诉他们,店里生意太好,全部都卖光了。 这也是一种骄傲和荣辱。 “刘远,没想到,金玉世家在长安也算是一炮打响了。”杜三娘高兴地说。 崔梦瑶有点奇怪地说:“没想到,这买卖做得挺火的,不过为什么我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呢。” 是有点怪。刘远也感到了,一间刚开张的商铺,一下子柜台空空的,无货可卖,让人感觉有点怪异,显得底气不足的样子,最重要的是,整件事透露着一丝诡异。 “陈掌柜,一号。你们过来一下。”刘远突心里一个激灵。示意店里两个重要人物过来。 “东家,有何吩咐?” “校....不,东家,有何吩咐?” 两人很快走了过来,压低声音小声地说。 “听好”刘远压低声音说:“一会有人来退货,只要损毁得不是很严重,什么也不要说,直接退给他,不要和他吵,也无须跟他闹。这一个回合,金玉世家落下风了。” “啊,为什么?”陈师傅对商道不是很精通,有点疑惑地说。 刘远面色不是很好,也懒得解释:“别问了,就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是,东家。” 小娘、杜三娘还有崔梦瑶在一旁面面相觑,不明白刘远为什么这样说。 刘远刚刚吩咐完,外面突然走进一个一脸横肉的彪形大汉。一边走一边大声叫嚷道:“黑店,黑店,掌柜的。快点给我退货,要是有半个不字,马上报官查办,什么玩意,质量这么差,自个都脱掉了。” 这声量很大,一下子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住了,有两个进来想看饰的客人。一脸好奇地看着他。。 找茬的,终于来了。 刘远对暂任掌柜的陈师傅打了个眼色,让他好好处理。 “来了,来了”陈师傅小跑走到柜台,一脸笑意地说:“管官,有知有何吩咐呢?” 彪形大汉“啪”的一声,把一个饰盒子拍在柜台上,大声说:“你们怎么弄的,刚从你这店里买的钗,我那婆娘一戴上,上面那珠花就掉了,扣都扣不紧,这么差的东西你们还要拿出来卖?快点,我要退货,什么玩意?” 一边大声咆哮,一边拍着柜台,别说店里的人,就是店外的人都被他惊动了。 “客官,你消消气,我看一下是哪里出了问题。” 陈师傅拿起那钗瞄了一下,没错,这钗的暗记和标志都在,的确是金玉世家的出品,只是那破损的地方,就有待商榷了,原来一个扣子,把一朵珠花扣紧的,可是那扣子大开,有一个近三分的口子,这怎么可能,就是刚进门的学徒,也不会犯这种错误,更别说这成品还要经过自己和东家两道检查。 从断口来说,很明显有人有蛮力破坏。 “客官,给你赔个不是,这是十五两银子,您,收好。”换作平时,陈师傅二话不说,肯定和他理论一番,不过一想起刘远的叮嘱,把不满压在心底,很是爽快地退了银子。 彪形大汉楞了一下,他等陈师傅拒绝,然后飚,好好闹上一番,怎么也没想到,连怎么坏的都没问,很干脆就把银子退了回来,让他好像把力量打到了空处,就是想火也找不到一个由头。 “算你识相。”彪形大汉一抄起一大一小两锭银子,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陈师傅还没松一口气,又有两个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吼道: “掌柜的,退货” “掌柜的,你们这是黑货,我就说便宜没好货,果然是这样,快点退银子。” 还没进门,生怕别人不知他们是退货的,大声嚷嚷道。 刘远冷眼看着陈师傅和一号队长好像孙子一样在接待,赔不是,然后让他们退货了事,这两个刚出门,又一个很是泼辣的大妈嚷嚷着要退货什么的,那个泼辣货刚走,又有一对小夫妻一脸怒气地走了进来........ 三女面面相觑,想说什么,不过看着刘过一脸沉默地样子,嘴皮动了动,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换作别人,早就暴跳如雷,可是刘远还是很冷静,不仅冷静,好像还饶有兴趣地,看戏一般看着那些人在吵,在闹,好像事不关己一样。 “校尉大人,门口有几个拿着我们金玉世家的饰,逢人就在诋毁我们的信用和质量。这怎么办?”孙大牛突然走进来,一脸气急败坏的对刘远说道。 “校尉大人,真是气死我了,一看那些人的小人嘴脸,我就恨不得马上揍他们一顿,只要你一句话,我马上领兄弟们把他们往死里打,兄弟们都让他们搞得一肚子的火气,真没想到。这些家伙嘴脸。比战场上的敌人还要让人讨厌,出了事不怕,在市署和武候铺,我有熟人。”孙大牛补充道。 当兵的,又有几个是好脾气? 刘远摆摆手说:“算了,让他们闹去,看他们还有什么花样。” “可是.......” “听我的。” “是。”孙大牛应了一声,一脸不岔的退了下去。 现在工作在这里,学在这里,住在这里。吃在这里,都把自己视作这里的一份子了,看到别人都骑在脖子上拉屎了,不气才怪。 崔梦瑶有点奇怪地说:“刘远,那个,你不反击一下?” “是啊,最起码也是好好教训他们一顿,太欺负人了。”杜三娘也一脸愤怒地说着。 很明显,有人故意闹事。而这闹事之人,一下子出了几千两来清货,又找了这么多人闹场。不光有背景,还很有实力,就是瞎的都猜得出来,这是金至尊给下的绊子,先是高价挖角,然后是以本伤人,最后还来一招泼脏水,一计连着一计。还真是想一棍子把刚刚冒起的金玉世家打死呢。 同行如敌国,还真的所言不差。 这些手段,两世为人的刘远见识多了,没觉得有什么稀奇,一个龙头老大竟然也用这样下三滥的招数,刘远反而有点看轻了,心想女人就是女人,这手段也太不讲究了,还不如玉满楼那个陈昌有技术含量呢。 刘远摇了摇头说:“这些只是小儿科,他们恨不得我们把事情闹大呢,如果我们和那些小角色吵嚷,正好合了他们的意。” 小娘有点焦急地说:“那,怎么办啊,师兄,要是他们再这样诋毁下去,我们金玉世家以后在长安就臭了。” 看看那些伙计双目喷火,两拳紧握,一脸憋闷的样子,刘远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打了一个响指:“好了,你们看着就行了,都别掺和。” 说完,一下子站了起来,径直朝一号队长走去。 “阿大,你过来一下。”刘远向一号队长招了招手。 “校尉大人,不知有何吩咐呢?”一号队长走了过来,一脸恭敬地压低声音说。 刘远拍了拍他的肩膀,有点郁闷地说:“现在你也看到了,有人故意泼金玉世家的脏水,骂我金玉世家的人,这样下去不行,名气都臭了,以后也就没人光顾了,要是没人光顾,对我们整个计划都有影响,所以,我们要做一点事才行。” “校尉大人,有什么事,你说,我们都听你的。” “你带着你队上的人,拿着原材料,到店门口去打磨,让客人们看看,我们是专业的,我们的饰是真材实料,这样可以挽回声誉,事不宜迟,现在就去吧,记得认真一点。” 一号队长楞了一下,虽说有点怀疑这样做的实用性,不过还是很听话地领命而去。 很快,在金玉世家的门口,十二张案几一字排开,以一号队长为的十二个细作,一个一张案几,很认真地就在众人面前打磨起原材料,有人做镜面,有人在磨棱角,有人做圆边,一个个忙得不可开交,还有一个口齿伶俐的伙计,大声地向一众围观的人介绍金玉世家如何认真、如何用心去做好一件饰什么的。 “师兄,这样做,有用吗?”小娘找了个机会,走近刘远,一脸疑惑地说。 刘远很干脆地说:“老实说,没什么用。” “那,那为什么还做,师兄,你看,这些人有点笨手笨脚的样子,看起来也不精明,这样做,好像适得其反吧?” “嘿嘿”刘远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意味深长地说:“不用精明,也不用熟练,会闹事、能打架就行,不过,不知有没有人配合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谢谢netjack和cafdhjkd的水票,也感谢水鳥大寶的本周第六次打赏! 255 打他娘的 十几个人在打磨材料,一下子引了不少人关注,绝大多数人都有首饰,但是真正知道怎么打造的人,绝对不多,所以引了一大群人围在一旁看热闹。冰@火!中文 “这不是刘校尉吗?怎么,今天这么有空啊?”刘远在一旁抱着双手观看的时候,金巧巧摇着那描金丝小圆扇,一摇一摆地走了过来,边走边笑,天天都有好心情一般,看她的时候,都是笑脸如花,走路的样子也很迷人,和后世的模特走t台时的猫步很相似。 刘远笑道:“是金掌柜的,什么风把你吹来的呀?” “嘻嘻”金巧巧掩嘴一笑,娇笑地说:“这里这么多人在热闹,奴家就是一个最喜欢热闹的人,忍不住过来瞧瞧。” 一旁的小娘都听得傻了,这两个明明是斗个你死我活的死对头,怎么一见面,竟然这般好说话的。 刘远只是笑笑,没有再理他。 “刘校尉,你说这林子大了,真是什么人都有,听说有间金店,师傅都让人给挖光,没人没本钱的,还敢照常做生意,结果那质量太差,当天就有不知多少人退货,都闹成笑话了。”金巧巧笑着说。 女人就是女人,有些事,她会感你一辈子的恩,很多事都不在乎,但是有些小事,她反而怎么也放不下。 就像金巧巧,不知为什么,她一看到刘远,总是忍不住冷嘲热讽,她一度以为,自己是因为刘远那句“成功的男人,背后肯定有一个贤内助;而一个成功的女人,背后肯定一大群成功的男人支持”而生气,其实细想起来,自己那是妒忌。没错,是妒忌。 丈夫早死,落得一个“扫把星”的骂名,一个低贱的女人。要经历多少艰辛、忍受多少屈辱、咽下多少泪水,最后才能站在这个位置,就是现在站在这个位置,还不能自由。谁会想到堂堂金至尊的金掌柜,能力超群,美艳无双的金掌柜,不过是别人手里的玩物。而刘远,一个小学徒,就凭自己的一双手。混得顺水顺风。从一个小小的学徒做起,现在竟然敢叫板行业龙头了。 金巧巧觉得,那不是一般的妒忌。 听了金巧巧的热嘲冷讽,刘远一点也不生气,一脸平静地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商场如战场,今天失去了。明天再抢回来不就行了,再说输给强大的对手,输了也不丢脸,不过,我倒是为一些人担心了。” “哦,担心什么?” “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有些人,年轻貌美,有几分姿色的时候,的确很风光,可是等她人老珠黄了,还有人支....持她吗?”刘远说完,扭头看着金巧巧,一脸担忧地说:“哎呀,金掌柜,你的眼角的鱼尾纹都出来了,怎么,最近操劳过度?你要注意身体啊,对了,听说华记的珍珠不错,不如买二颗碾成粉末敷一下,说不定,还能扮扮嫩。“ 扮嫩? 金巧巧不明白扮嫩是什么意思,不过刘远话里夹着枪棒的,她还是很容易听得明白,眼看他油盐不进,说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知道说得越多,自己反而越丢脸,再说了,刘远的身份是官,自己是一个商人,当场和他吵,也容易让他抓到把柄,看了看那十几个卖力打博眼球的的学徒,露出不屑的眼色,令哼一声,回金至尊去了。 连下三计,目的是达到了,效果也不错,按理说金巧巧应该很高兴,可是现在她却高兴不起来,很简单,她的对手刘远,气定神闲,完全没有被激怒,见了面,还有心情跟自己斗嘴。 越是冷静的对手,那就越可怕。 金巧巧回到金至尊后,看到金玉世家的那十几个学徒还在哪里笨拙的表演着怎么打磨、倒角,老实说,在金巧巧眼里不入流的动作却羸得围观的人阵阵喝采声,很明显,金玉世家想通过这样的活动来挽救人气和声誉,金巧巧眼里露出不屑,一想起刘远那张讨厌的脸,心里一狠,做了一个后来让她日后后悔不己决定,招手叫来一个精明的伙计,在他耳边小声吩咐几句,那伙计闻言连连点头。 既然脸皮都撕破了,那就往死里整吧,一开始就要打压,不给它成长的空间,刘远耗得起,自己却斗不起:一旦金至尊的的生意和利润受到冲击,家族里那些不满自己的人,就会乘机发难。 看到二个伙计走了出去,金巧巧得意的笑了笑,拿起描金线小圆扇,跑去上妆了,刚才刘远说自己眼角有皱纹,这是一件大事,马虎不得,如果真有,一会还得叫人去买什么珍珠碾粉才行。 孙大牛很卖力地磨着镜面,那双满是厚茧的大手捉着一颗苍蝇大的绿松石在打磨,手脚不是很灵活,动作也略显笨拙,但是却引得不少的喝采和赞叹,这让他生出一种骄傲和自豪的感觉。 隔行如隔山,那些没什么见识的人没见过,并不算真的赞美,不过孙大牛还是很高兴。 这是为金玉世家长脸,也是为自己长脸,这事要是传回兵部,说不定又得上级的赞赏呢,不光孙大牛,其它那十一个兄弟的脸上也有喜色,赞扬嘛,有几个不喜欢的? “哟,你们这是,在打磨材料?”众人正干得兴致勃勃的时候,一个金至尊的伙计突然夸张地大声叫起来。 孙大牛抬头一看,是金至尊的伙计,虽说有点不爽,不过还是冷冷地应道:“是,怎么,没见识过?” 那伙计摇了摇头说:“的确少见。” 咦,这金至尊的伙计,也有服软的时候?孙大牛楞了一下,脾气耿直的他也没有多想,很大方地说:“是吗?那你多学学。” 那伙计随手拿起一颗打磨好镜面的绿松石,随便看了一下,突然哈哈大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这一笑,一下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不少人看得出那是金至尊的伙计来踩场子。开始兴致勃勃看起热闹来。 坐在孙大牛旁边的,是和孙大牛相交不错的七号,看到金至尊那个伙计在笑,有点不悦地说:“好端端的。你笑什么?” 那金至尊的伙计停住笑,一脸不屑地说:“别高兴得太早,我话还没说完呢。” “你想说什么?”孙大牛知道眼前的人是来踩场的了,一脸阴沉地说。 “我说的确少见。是像你这么笨的确少见,哈哈哈”那个伙计得意地笑了起来。 另一个有点胖的伙计也是一边笑一边指着孙大牛说:“对,对,对。一看你笨手笨脚的样子,我就想笑,我金至尊就是倒夜香的杂工。做得也比你好。” “就是”那个一脸精明的伙计也笑着说:“两手像蒲扇那样大。抓着小小的绿松石,那样子好像猩猩一样。” “强哥”胖伙记对那个精明的伙计叫道:“不用看了,那手哪里时做首饰的手,一看就是田舍奴抓锄头的手,又粗又短,一身蛮力,哪里像我们。十指又细双长,灵巧无比。” 金至尊的伙计强哥附和道:“有道理,照我看,这十几个是不知哪里逃来的难民,那金玉世家舍不得花钱雇像我们这些精明的,就发发善心收留他们这些废物,也算是废物利用,不是吹牛,我一个顶他们十几个,你看,最基本的材料打磨,磨得大半天了,凹凸不平,那镜面也不明显,失败。” 胖伙计点头说:“诸们今天没看到吗?这第一天开张,就那么多人退货,我还奇怪呢,现在明白了,就是有你们这帮废物,质量能好才怪,我劝一句,早点关门回去放牛,别骗长安的百姓,别给大唐丢脸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字字诛心,句句顶肺,又是废柴,又是垃圾,把一帮功勋卓越的军中细作气得七孙生烟,能派来这里的,多是有功劳或大力培养的人才,不少己经有官职在身,现在被一个小小的伙计嘲笑,一个个气得快要爆炸了。 孙大牛“腾”的一声站起来,指着那强哥说:“你这狗奴才,你算个屁啊,再多说一句,我就打死你这个阉才。” 打? 强哥心里一乐,掌柜的叫自己来踩场,还让自己不要留情,说到打,还真不怕呢,金至尊在长安经营多年,背景可以说深得吓人,自己也知道,今天掌柜派人去捣乱,一早就和官府的人打好招呼,一闹事就把他们全抓回去,没想到那金玉世家的人那么能忍,随你怎么说,一个劲的道谦,二话不说就退钱了事,准备好的关系还没用上呢。 还怕你不动手呢。 “打?你敢吗?让你看看这个”强哥拿出一颗金至尊打磨好的绿松石,大声地说:“你们这帮田舍奴看清楚了,这才是合格的材料,好好学着一点,不过我看你们是没机会了,一个个七老八十的,早点回家放牛吧。” 那十二个细作一下子站了起来,包括那个一号队长,一个个的脾气己到了临界点,只差一点点火星就要爆了。 “那个明哥,拿了一颗金玉世家的绿松石,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想偷东西?”刘远站在一旁,突然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声。 孙大牛面色一动,眼睛盯着明哥手里拿着的那颗自己打磨的、让他嘲笑的绿松石,然后照着他的面门一拳打过去,大声地说:“兄弟们。上,这家伙,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偷东西。” “好,打死他,目无王法。” 被嘲笑得七孔生烟的那十一个细作一下子找到了发泄点,不由分说而上,对着金至尊的两个伙计就抠打了起来,这些家伙,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兵油子,下手一个比个狠,不一会就打得两个哭爹叫娘,大声求救。 “什么?敢打我金至尊的人?兄弟们,抄家伙上啊。” “快,揍他,金至尊的人出来了,兄弟快来帮忙。” 两个不同金店的伙计,一下子冲出街面打斗了起来,打成一团,金巧巧有心搞大这事,好上官府的人收拾金玉世家,没有管,刘远更是没有约束手下,一时间越打越激烈,特别是那十二个细作扮成的学徒,本来心情就差,再让那明哥和胖伙计一顿嘲讽,气得七孔生烟,下手哪里还留情,越打越来劲,打到后面,眼睛都红了。 上过战场的人就是不同,虽说金至尊的伙计多,但是以一号队长、队副孙大牛为首的十二个细作,战斗力那可不是一般,脚脚有力,拳拳到肉,打得金至尊的伙计哭爹叫娘,最后抵抗不当,跑回金至尊躲避去了,那十二大“杀神”打得火起,直接追到金至尊里打了起来。 “砰砰砰” “当当” “澎澎澎” 在刘远的不可觉察的奸笑中,几十人的械斗一下子把金碧辉煌的金至尊一下子弄得一个满地狼藉,价值连城的古玩、精美盆栽、红木架子、美伦美奂的瓷器,破的破,烂的烂,散到一地都是.......... ps:那个,宅男也有约,请体谅一下,晚更一点点,特地多写一点情节以示道谦。。。。。 256 神仙打架 “停手,停手,干什么?你们快停手。” 金巧巧在后堂听到异常后,从房间走出来一看,原来装潢得美轮美奂、金碧辉煌的的金至尊变得支离破碎,精心收集的古玩珍器,摔了;大匠用红工打造的架子,散了;重金购置的名花珍草,折了;原来放得整整齐齐的确饰,全掉在地下,一跳一踩之下,都不知多少饰变形,多少珠花散落,到处都是一片乱七八糟的,好像被土匪洗劫过一样,别提多乱了,金巧巧先是吓得傻了,然后厉声喝道。 做梦也没想到,有人竟敢在金至尊闹事,这算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还敢在这里抢砸? 金至尊这些年,在长安经营的人脉再加上宫里的背景,谁见了不是敬着、让着,别的不说,就是市署的官员来收税时也得赔着笑脸、说着好话,武候泼皮,看到金至尊也得避着走,现在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来砸店。 平日的雌威犹在,那些金至尊的伙计一听到金掌柜的声音,一下子住手不敢动了,可是那十二个细作扮成的伙计,哪里把她当一回事呢,你不还手更好,照打不误: 孙大牛看到那个叫强哥的伙计,一下子气不打不过来,这个家伙,打架猴精,把别人推在前面,自己在背后下黑手,刚才一个不着,孙大牛让他用棍子敲中脑袋,血都流得半边脸都是,形象有点吓人,现在看到他不敢动,机会来了。 孙大牛随手抄起一个瓷器花瓶,看也不看,一下子就朝强哥的头上狠狠砸去。“澎”的一声,这力量够大,花瓶一下子爆碎,而强哥也“啊”的一声,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血就从他的手指缝间流了出来。 “啊,我的前朝珍鸟花瓶”眼看着那个价值过百两的花瓶就这样砸了,金巧巧好像被下击中脑袋一样,身子晃了晃。差点就立足不稳。刚一扭头,看到一个金玉世家的学徒一脸杀气地拿棍子一扫,自己的那个伙计很灵巧的一躲,人没事,不过那一棍扫在架子上的一尊羊脂玉雕成的玉器上,那价值不菲的玉观音当场碎裂,然后跌倒在地,摔成碎片。 听说玉是通灵之物,能替人挡灾,不过一挡灾。就会碎裂,现在它就为强哥挡了一劫。 “嗯”金巧巧感到胸口一闷,好像有吐血的感动,好像被人重重地踹了一脚一般,脸色都白了,心中狂叫着:躲什么躲,让他打不就是了,那玉器可比你值钱多了。 “哗啦”的一声,又一个红木架子被推倒在地。 “砰”的一声。七号一拳把一柜子打了一个窟窿。 “啊”的一声惨叫,又一金至尊的伙计被放倒在上,一个瘦小的“学徒”正骑在他身上。左右开弓,打得那伙计快成猪头了。 天生我材必有用,这些伙计手笨脚拙,悟性不行,手的灵活性不行,但他们证明一件事,他们打架很行。 这些战场上走下来的兵油子,下起手来。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比一个黑,虽说只有十二人(有几个伙计想冲进去的,刘远让人拉住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硬是力抗金至尊三四十人,虽说前面吃了点亏,一个个都挂了彩。不过打到后面,己经慢慢呈压倒性的优势。 这就是专业的力量。 此时的金巧巧快要晕倒了。 “住手!” “大胆狂徒,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聚众斗殴,简直目无王法” “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市署的人来了,武候铺的人来了,最后连雍州府的人也出动了,“唰唰唰”一个个抽出刀来,一下子冲了进去,进去,迅控制了全部人。 雍州府相当于后世的京兆尹,负责京城的治安,以高资格的亲王担任雍州牧,唐太宗、中宗、睿宗未即位之前都曾担任过这一职务。实际上这些亲王主要是挂个名,总大纲而已,真正主管雍州事物的是州府长史,雍州府没有掌管军队,但掌握了步兵衙门,在京城中也极有势力。 步门衙门的人一到,市署的人还有武候铺的人马上退到一边,不敢和那些雍州府直辖区的官差抢功。 “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一个参军模样的人大声喝道。 金巧巧对京城的大小势力了如指掌,一眼就认出这带队的正是雍州府的司兵参军曹广,刚好,和他有一点交情,而他对金至尊的背景也知之甚至详,马上走上去,一脸悲戚戚地说:“曹参军,这些人实在无法无天,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来这里抢掠,好好的一间店铺招谁惹谁了,请曹参军为奴家作主啊。”、 那一脸的悲情,真是我见犹怜。 曹参军看清楚一点,大吃一惊,原来金碧辉煌的金至尊,四处一片狼藉,那些珍玩玉器,破碎了一地,就是不是自己的,看到都感到可惜,无论如何,这金至尊损失够大的了。 扭头看看那些伙计,曹参军倒吸一口冷气:好家伙,金至尊伙计一个个站都站不稳的样子,还有好几个捂着裤裆,痛得眼泪都出了,这下手,也太黑了吧。 “简直就是大胆,来人,把他们全部锁回去,敢在京城闹事,胆子长毛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这些渣滓。”平时收的那些好处,还有忌惮于金至尊的强大背景,曹参军一下子就偏向了金至尊哪边。 金巧巧嘴角露出一丝狠色,向曹参军行了一礼说:“曹参将,他们是金玉世家的学徒,哪里敢做这些事,肯定背后有人指使,因为妒忌我金至尊的生意好,所以故意指使他们来打砸泄愤,奴家恳请曹参军把金玉世家的人也全部带回去,严加拷打。” “竟然有这样的事,为了一己私利,竟然视大唐的律法不顾。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来人,把金玉世家的人给我全部带回去。”曹参军大声地说。 “是”几个步兵衙门的士兵准备出,刚迈出二步,马上就闪到一边,把头低下,因为这时来了一位大官。 身穿绯红官服的官员。 是刘远。 只他穿着一袭绯色官服,腰里别着银鱼,年经轻轻有功名加身,算得上年少得志了。 “曹参军是吧。大唐的律令是你定的?两方斗殴。你仅听一面之词,就仓促下了定论,会不会草率一点?”就在那些细作准备难的时候,刘远终于来了,一见面就给那带队的曹参军扣了一屎盆子。 孙大牛等人心里暗暗叫道:“校尉大人仁义啊,还以为他自持身份高贵,不肯出面呢,没想到他不怕别人说他官商勾结,马上就出面护犊,替自己人“仗义执言”了。真是够瞧义气。 “这.....不知尊驾高姓大名?”刚才还不可一世的曹参军,马上就变得客气起来。 很明显,曹参军只是一个小小的司兵参军,这是从八品下的小官职,就是就和在长安这种要地,也不过是从七品下的小官,穿的不过是淡青官服,而刘远穿的是绯红官服,腰间还系着一只银鱼袋。一比这下,相形见拙。 好像玩游戏一样,一个是蓝装。一个则是白板,差得太远了,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好说,在下姓刘名远,司属昭武校尉。”刘远很谦虚地说。 咦,昭武校尉不是正六品上的官职,怎么能越规穿五品才能穿的绯红色官服,还系着五品以上才能系的银鱼袋? “参军大人”一个市署的官差看到曹参军有点迷糊。走上前小声地说:“此人是皇上亲封的官员,还特旨允他逾矩,对了,他还是清河崔氏的未来女婿,他的丈人就是当今工部的崔尚书,开罪不起啊。” 皇上亲封? 光是这四个字就把曹参军吓得一哆嗦,听到还是天下士族之,清河崔氏的女婿,一下子没脾气,那可自己这等蝼蚁得罪不起的人物,再说了,除了雍州牧、雍州长史,雍州府的第三号实权人物雍州的崔司马,就是出自清河崔氏,哪里还敢有半分傲气? 刚才微弯的腰杆再次弯下了几度,面色更加恭敬了。 “是,是,是,刘校尉所言甚是,属下一定要好好查清楚。”曹参军说完,转身一脚踢在两个架住金玉世家“学徒”的士兵身上,大声吼道:“架住干什么?放松一点,要是弄伤了人怎么办?” “是,是,参军大人。”那两个士兵一下子把手里的人放松了一点,有几个把刀架在细作头上的士兵,也识趣地收刀入鞘。 形势一下子又对金玉世家有利了。 金巧巧面色一冷:“曹参军,我的商铺砸成这般光景,我的人伤得那么重,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你还想徇私不成?奴家倒没所谓,只是你做得太过份,那就是打了某些大人的脸面,你可考虑清楚。” 曹参军一下子犯难了,金至尊在长安经营多年,关系盘根错节,据说后台还是宫里的,深不可测,自己得罪不起,而眼前这个刘校尉,很明显是偏向金玉世家,以皇上对他的态度还有清河崔氏那庞大的势力,绝对也是一个惹不起的人物。 得,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干脆两不相帮,让你们斗着去。 “此事滋事太大,小的官低权微,不敢妄作评论,先把斗殴人等带回府衙,到时长史大人会给一个公断,请双方各位准备一下,告辞。”曹参军说完,什么也不说,挥手让士兵把斗殴的人全部带走。 事关不己,高高挂起,你们想斗,慢慢斗,到时谁的拳头大,就是谁羸。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新一周,各种求票,另想请求一下诸位书友,一周只需要给我点一个“赞”,我就可以上榜了,只需二点起点币,可以吗?谢谢,很想上一次榜~~~~ 257 八仙过海 “欺人太甚,姓刘的,你就等着瞧。..”金巧巧盯着刘远一眼,咬牙切齿地说。 气得那胸脯一鼓一鼓的,原来金碧辉煌的金至尊,硬是砸得满目苍荑,原来装潢包装成一件精美的艺术品,现在好了,加上那些水和血到处都是,又脏又乱,简直就和鸡窝差不多,望着那些变形的饰,满地的珠花,金巧巧都快要哭了。 这里的总值,过十万两银子啊。 想不明白,刘远那个家伙为什么那么肆无忌惮地默许下人来砸自己的店,找回一个场子?砸了东西,就凭一个清河崔氏,就天子脚下,就能无法无天,不用赔偿吗? 刘远双手一摊说:“我只是路过,实话实话而己,金掌柜的没有证据,最好不要胡说,小心我告你一个诬告之罪。” “你......”金巧巧气得一跺脚,一扭身,转身走了,走了二步,扭头刘远说:“咱骑驴看本,走着瞧。” 刘远笑了笑,慢悠悠走了出去。 参与打架的,正是李二器重,由兵部高层直接安排到自己店里的那批细作,这些细作,全部都是功勋之人,天大的事,也有兵部替自己扛下的,有什么可怕的。 “师兄,现......现在怎么办,都砸成这个样子了?”小娘一脸忧心地说。 杜三娘有点郁闷地说:“要是真要赔的话,那就是砸锅卖铁也赔不起啊。” 连崔梦瑶也摇了摇头说:“刘远,怎么你不拉住他们的,真是太冲动了,就是去到雍州府,也会在理字上吃亏。” 金玉尊出施三计,一下子把金玉世家弄个鸡毛鸭血。差点开不了张,好不容易开张了,仗着自个财大势众,立马弄得金玉世家声名扫地。以崔梦瑶对刘远的理解,肯定会作出反击的,试想一下,一个小小的商人。敢跟三品尚书叫板、斗气,那胆子都包天了,现在只是一个低微的掌柜,刘远哪里会轻易屈服。肯定会反抗。、 崔梦瑶猜到刘远会反击,通过反击证明自己的实力,通过反击来挽回人气。让对方不敢轻视自己。只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反击来得这么快,还这么凌利,直接把别人商铺给砸了,这个刘远,心中所持的是什么呢? 刘远摆摆说了:“这事我心中有数,现在也没什么好看了。都先回去吧。” “那师保兄,你准备怎么办?” “刘远,你准备怎么办?” 杜三娘和小妨两都异口同声地说。 “他们被揖去雍州府了,连陈师傅也作为店长揖去问话,我要跟着去才行,可不能让他们对金玉世家寒心,好了,你们也回吧,小心点。”说完,刘远就跳上马车,而站在一旁的黛绮丝,也赶紧的跟着上了马车,然后绝尘而去。 小娘有点担心地说:“这,这可怎么办?” 杜三娘摇了摇头说:“算了,姐姐,刘远肯定留有后着,不然也不会那么镇定,我们还是别担心他了,在扬州时,什么时候见过他吃亏?” ....... 长安的街道上出现了一个有趣的画面,一群鲜衣怒甲的士兵在前面押着一大群人,全部绑着手,一边牵着一个,径直往雍州府去,而后面跟是跟着二辆很豪华的马车,不前也不转弯,就是吊在那一串长长的队伍后面,好像看热闹一般。 是金巧巧和刘远,两人的身份,一个是金至尊的掌柜,而另一个则是,路见不平,仗义执言的“路人甲”。 很有一点自欺欺人。 坐在马车里的金巧巧,感到有一辆马车好像都是跟着自己,不由好奇的掀帘一看,不算还算了,一看就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只见刘远连窗帘子都不放下,有滋有味地品着点心,那个妩媚无比的胡姬,正在替他揉着肩膀,刘远那表情,有说不出的满足。 敢情还不是去打官司,而是和美女去约会,野外踏青一样。 “金掌柜的,买卖不成仁义在嘛,要不,过来聚一聚,品上几个精致的糕点?”刘远一脸微笑地邀请道。 金巧巧面色一寒,冷冷地说:“刘校尉真是有兴致,希望吃的不会是最后的断头饭吧,奴家可是受不起,哼” 一脸怒气地放下车帘,再也不理刘远那个气死人不赔的家伙。 金巧巧心里一狠:无论如何,这次一定把他们往死里整,就是把人情全部卖光都没关系,宫里的那位娘娘,往日孝敬了那么多,是时候让她干点事了,到时看姓刘远的怎么砸锅卖铁,对了,还不上,到时贬他为奴籍,天天让他干最重最赃的活,吃最差的饭食,还有,让他天天给自舔脚指丫头。 想到得意之处,金巧巧的露出一丝残忍之色。 走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雍州府衙,那曹参军押着参与斗殴的一行几十人进了府衙,让刘远和金巧巧先府衙外面候着,准备升堂时应召,刘远和金巧巧等人自然应诺。 可是,没到一刻钟不到,就有人出来告知二人,长史大人在一刻钟之前出了衙门,有争事处理,现在暂时没法审讯,按照惯例,雍州府也得派人调查取证等,最早也得三天后才能开堂审讯,然后又说会照顾两家的人员,不会让他们在牢中吃苦。 刘远暗笑了一下,心里对那个雍州长史赞叹不己,长安是京都,皇亲国戚、王公大臣、权贵等数不胜数,注是打起架来,也不能像普通百姓那处理,所以说,能当上雍州长史的人,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肯定就是官场的官油子。 金至尊和金玉世家生械斗不算稀奇,但这两者涉及到清河崔氏和皇室贵族之间的斗法,一个处理不好,这个长史也就干到这里了,而他在快要开堂审的一刻钟离开,显然收到了消息。故意玩失踪,把审讯的日期押后,在这时间内,双方各显神通就行了。到谁的能量大,背景深,理据足,那就好办了。到时就是输的一方,也不怪他,只怪自己能耐不如别人。 这也是不成文的潜规则。 金巧巧率先离开,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也得回去,向族长、长老们汇报事情的经过,陈述厉害关系。然后所有人一起出谋划策。怎么处理这一突事件了。 不知为什么,刘远那冷静得有点过份的表现,让金巧巧心里有一点虚。 一想到刘远那一脸不所谓的样子,金巧巧就忍不住咬牙切齿:这就是一个祸害,一来就自己“捐”了一万多银子,差点掌柜之位不保,虽说成功挖了墙脚。实则也是有损失的,花了重金请了庸手,得不偿失,这次竟然还让人光天化日之下把自己的金至尊给砸了,克星啊。 “少爷,那,那我们怎么办?”陈师傅有点结结巴巴地说。 没有定罪之前,金至尊的掌柜没有扣押,在刘远的干涉下,金玉世家的掌柜自然也就放了出来,陈掌柜出来后,一脸的后怕,没一点风度,和金巧巧相比,差了九条街那么远,果然是不了台面之人。 刘远挥挥手说:“你自己回金玉世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那些货继续做,优先把那些珠宝都修理好,明天继续开张做生意,对了,提前一个时辰吃饭,就去醉月楼订了二桌酒席,叫好一点,就在店门口吃,动静闹大一点,让金至尊的人好好馋一下。” “是,少爷。”刘远说什么,陈师傅问都不问就直接应下,然后找也一辆代步的马车,很快就消失在街角。 黛绮丝轻地说:“少爷,我们现在去哪里?回崔府找你丈人出面?” 刘远哈哈大声了几声:“找他干什么,我是皇上亲封昭武校尉,是兵部的人,就是找帮手,那也是去兵部找啊。” 说完,就吩附车夫往兵部奔跑。 兵部尚书那是三品大员,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不过刘远的身份特殊又负有特殊使命,最重要的是,这兵部尚书也算是刘远的老熟人,候君集那老小子,所以只是通报了一下,很快就见到了候君集。 “刘远,哦,不对,唤你刘校尉才行,难得你来看老夫,还真是稀客啊。” 候君集对刘远的印象不错,因为他的献策,自己一下子在众多名将中脱颖而出,掌握了一支强大的军队,也得到了皇上的重用,所以看到刘远,没有上司对下属的那种傲慢,相反,还开起了玩笑。 六部尚书中,清河崔氏占了二席,同朝为官,特别是军部的开支常需户部的支持,这个面子,说什么都要给。 “尚书大人,你还是叫我刘远吧,这样亲切一些。” “刘远,看你一脸着急的样子,有话直言,老实说,老夫现在军务繁忙,没空跟你这小屁孩胡扯。”候君集懒得和刘远吹牛打屁,没好气地说。 刘远有点犹豫地说:“尚书大,这个.......” 候君集挥挥手,屏退左右后问道:“好了,有什么事,说吧。” “尚书大人”刘远未语就有点哽咽地说:“你救救一号他们。” “他们怎么啦?快说,出了什么事?”候君集一下子站了起来,一脸严峻地说。 这十二个细作,全是军中的精英,有三分之一是吐番地区极为重要的情报人物,现在对吐番作战的计划在即,对情报的工作极为看重,要是在这节骨眼上出了问题,那后果是不敢想像的。 刘远有点气愤地说:“就是一点小事,对方势大,背景深,几十人打他们十二个,他们让人打个头破血流,全部挂了彩,也不知伤得有多重,尚书大人,虽说他们是我的伙计,实际上是你的人,你可得为他们出头啊。” “跟我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候君集脸色铁青地说。 “其实没什么,那十二个人不是在练习吗,那金至尊的人就嘲笑他们手太粗,茧太多,不是做饰的手,是握锄头的手,骂他们垃圾、废物,田舍奴,劝他们回家放牛,骂得极其难听,对了,还在光天化日之下抢东西,你也知道,军中的好汉,脾气耿直,一时气不过,就想拿回来,没想到,他们一下子冲出了几十人........”刘远开始加油添醋地、有选择地说了起来。 听到气愤处,候君集一踢就把案几给踢翻了。 与此同时,有一间高档酒楼的包厢内,金巧巧低着头,眼里泛着泪花向一个身穿紫袍的官员诉说着什么,那官员不时很有风度地安抚她几句........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ps: 非常感谢:我是文青、江南一宅女的票票,蔡文吉和水鸟大宝大哥的打赏,谢谢,你们的慷慨让我找到码字的乐趣,其实我真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呵呵! 258 一杆好枪 “尚书大人” “尚书大人” “候尚书好” 乔装打扮的候君集出现在雍州府的府衙的大牢看望那十二个细作精英时,气得脸直抽抽,浑身都哆嗦了。.. 那些低贱的商贾,竟敢这样对待大唐的功臣? 队长一号,是一个元老级的细作,立功无数,他展的几个线人,都在敌国内部处于重要的位置,是大唐从吐番取得情报的主要来源之一,现在他躺在地上,一脸是血,好像是有点晕厥,现在还躺在地上昏迷着。 五号绰号飞毛脚,在那些崎岖山路上疾步如快,曾在雪夜狂奔几十里为军队送信,让军队及时退出包围圈,避免全军覆没,一下子挽救了数万将士的性命,可是那双立了大功的双腿,不知被谁扫了一棍子,都肿得像大象腿了。 七号绰号活地图,专业负责绘制地图,为行军寻找捷径小路,可是那攀山越岭所用的左手己经脱臼,虽说郎中己经接驳回去,不过关节处还是一片红肿。 九号是一个女子,拨头散的,都一脸泪光了,也不知伤到哪里。 其余的细作,都有也是伤的伤,挂彩的彩,弄得大牢好像伤兵救助站一样。 候君集真是越看越窝火,越看越是愤怒,士农工商,排在最末的商人竟然把一众军中功臣暴打,在战场上都没伤没残的,回到这里,反而让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人打伤了,这天理何在? 刘远在一旁“自责”地说:“尚书大人,是我没照顾他们,主要是现场有点混乱,再加上还有几个女眷在,也得周全一二才行。” 孙大牛有眼色。马上替刘远说好话:“哪里,是我等连累校尉大人了,那金至尊的狂徒那么凶,要是校尉大人出了什么事。我等也内心不安,再说还有女眷要照顾,崔尚书之女也在现场,保证她的安全。也是责无旁贷的,这哪能怪罪刘校尉呢?” 自一众细作入职金玉世家,虽说在训练上很严格,但是刘远待他们的确不错。不打不骂,吃得好住得舒服,不时还送上点心、美酒的。一众细作都是看在眼里。感恩在心里,现在一出事,主动替刘远开脱了。 “对,这事是那些人欺人太甚,那雍州府的人把我们抓了,刘校尉一直跟在后面护送,还要求他们找郎中给我们抱扎。此事真不能怪他。”一号队长也仗义执言。 候君集点点头道:“刘校尉身体素质不好,没有上过战场,还有女眷要照顾,此事并不怪你。” 一锤定音,刘远松了一口气,起码这些家伙受伤的事,不用追究到自己的头上了。 “尚书大人,属下恳请解甲归田,请尚书大人恩准。” “属于无能,再加上年岁己大,请求尚书大人恩准告老还乡。” “真是太气人了,我也不干了。” 一有人说不干,一众家伙马上附和,都要说什么不干一类的话,把一旁的候君集气得脸都绿了。 “干什么,军队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候君集训斥道,看到众人低下头,看到他们一脸受伤的样子,一下子就心软了,安慰道:“你们受了委屈我都知道,你们放心,本官在这里说了,一定要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刘远在一旁小声地说:“尚书大人,此事估计不太好办,那金玉世家的后台太深,听说,还有宫里的势力。” “尚书大人,要不,就说此事是我挑起的,跟兄弟们无关,我一个人全抗下好了。”孙大牛在一旁说道。 一号队长也说道:“我是队长,当时我在场也参与斗殴了,算我一个。” “行了,行了。”候君集指着那帮兵油子说:“激将法对我没用,我兵部的人,也绝对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都给我好好养伤就行。” 候君集说完,就领着刘远往外走了。 看到候君集的脸色铁青,刘远小声地说:“尚书大人,现在怎么办?” “找长孙祥那老小子去。” 长孙祥,刘远认识,他就是雍州长史,维护京城治安的实际话事人,在长安的势力极大。 雍州长史,能坐上这个位置的人,还真的不多,势力大,管辖区的人也多,容易得罪人,像有些纨绔子弟犯了事,依治严惩的话,得罪他的家人;要是不按章办事,又会让御史弹劾他尸位素餐,不仅要有能力,还要能左右逢源,不遭人讨厌。 作为长孙无忌的族宗,那就是和皇家拉上了关系,也算是皇亲国戚,他为人圆滑、处事老到,再加上能力出众,在雍州长史这个位置上,公孙祥坐得还是很稳的,用他的话来说,最喜欢的案件就是一面倒的案件,这样没什么争议,也就是从轻或从重的问题;最难办就是那种各执一词,难判对错的案子。 可是眼下就碰运到一桩,两间商铺火并了没起来,两间商铺长孙祥不在看眼内,可是一听到心腹说起两家的背景,长孙祥不禁也得暂时躲起来,不敢马上开堂审理,很简单,里面涉及到世家和皇族之争,虽说这个从没有公开,不过皇家和世家在利益上的纷争,上流社会早就心知肚明。 一到这样各执一词、难分谁对谁错的案子,拼的,就是双方的能耐了。 这不,公孙祥刚刚送走一个替金至尊说情的御史,下人又来禀报,兵部尚书候君集来访,放到嘴边的茶马上推到一边,马上跟着着下人上前迎接,心里想着,金玉世家的说客终于也出动了,金玉世家的幕后东家就是刘远,刘远破格升为昭武校尉,授受兵部的管辖,兵部尚书护犊,看在崔氏的面上,替刘远一个小小的校尉出面,虽说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来访的正是兵部尚书候君集、昭武校尉刘远。 三人一番客套后,分主次坐了下来。 “候尚书,听说你军务繁忙,今天怎么有空光临我这小衙门?”长孙祥笑呵呵地明知故问。不待候君集说话,又对刘远说:“这不是新晋的昭武校尉吗?皇上亲封,还特允逾矩着红披袋,深得皇上器重。他日定是我大唐之栋梁之材。” 果然是八面巧玲珑,还没开谈,就先给二人戴了一顶高帽。 刘远笑着应道:“长史大人见笑了,不过是六品的芝麻小官。和治理整个京城治安,深得皇上器上的长孙长史一比,简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云泥之别了。” “呵呵,过奖,过奖,只是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混一碗饭而己。”长孙祥笑呵呵笑着说。 虽说刘远只是一个六品小官,不过有皇上允他两项逾矩,还靠上士族之的清河崔氏。绝对不能小视,这不,名下物业出了一点小事,估计自家人避嫌没有来,兵部尚书,大唐的老功勋却替他出面了,所以长孙祥对刘远很是客气的。 候君集没那么好脾气,对长孙祥等小辈也不客气,开门见山地说:“长孙长史,这案,你准备怎么结?” “这个,自然是依法办案。” “依法?”候君集冷笑一声:“我看不尽然吧,刚才还还看到王御史刚走呢,来说情的吧?” “这个,他也是关心一下案情。” “关心?你没收贿赂吧,小心我参你一本。” 长孙祥苦笑地说:“候尚书莫笑话我了,碰上这事,能全身而退都算不错啊,哪敢收什么好处?” 刘远振振有词地说:“听说金玉世家的伙计伤了很多,金至尊的人仗着人多势众,几十人殴打十几个,简直就是人间惨剧,长史大人一定要惩办凶徒,以正视听。” 什么?金玉世家的伙计伙了很多?凶徒? 长孙祥差点没笑出来,金玉世家那十二个学徒是伤了,虽说有几个装得快要死一样,不过诊断郎中偷偷说了,他们脉像平和,多是皮外伤,没什么大问题,被打的地方,多是肉多皮厚的地方,避过要害,只痛不伤;而金至尊的就惨了,一个个痛得呼天唤地,伤的地方都是要害处,其中两个的腿还折了,十多号人还在床上躺着呢。 最令人无言的,就是有几个还被人打在下阴上,据说有一个伙计的还给生生抓坏了,郎中说就是进宫都不用动刀子,光是听到就倒吸冷气。 这帮孙子,下手太黑了吧。 “这个,刘校尉放心,此事关系甚大,像吏部的王尚书、礼部李侍郎、鸿胪寺的公孙少卿、赵常待等,都要求本官依法办事,此事连宫里都惊动了,唉,责任重大啊。” 候君集面色一动:“什么,宫里的人都惊动了?” 长孙祥笑了笑,没有说话。 刘远明白,像这种商业的小纠纷,谁对谁错,长孙祥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哪边势大,哪边势大,就会作出对哪边有利的判词,现在他说某某官员关心,宫里的人也惊动,潜台词是金至尊有这些人撑腰,光凭一个兵部尚书,不比对方势大,特别是皇宫里还有人给它撑腰,如果要羸,那么还得再争取多一点支持。 厉害啊,一家商铺,竟然能说动这么多人替它说情,不得不说,金至尊的背景深得可怕。 候君集知道,说得再多也没益,和长孙祥客套了几句,就带着刘远告辞了。 “尚书大人,现在怎么办?对方势必大,连宫里的贵人也惊动了,这事可大可小,要是输了,那些.....学徒,会不会被流放?”刘远担心地说。 “宫里哪个人支持,你有点底没?”候君集小声询问道。 “听说是阴妃” 候君集白了刘远一眼,有点不悦地说:“老夫怎么感觉到,被你当了枪使?” 刘远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这事真是始料不及的,不信你可以找那些弟兄询问,若是我指使的,你怎么处罚我都行。” “算了,我没打算深究,不过既是我兵部的人,自然不能任由他们受人欺负。” “连阴妃都替他们说话了,这事,我估计有点难办。” 候君集冷笑道:“阴妃?大唐是皇上最大,好了,你自个回吧,我入宫面圣去。” 一杆好枪啊,当刘远看到候君集的马车向皇宫疾驶时,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哼,想学我的独门绝技,不给点好处,哪能这么容易。 嘿嘿,金至尊,你喜玩,我就陪陪你,等着吧,游戏这才刚刚开始呢。 ps: 最近更得的确是慢了,主要涉及到的官员太多,不能像在扬州时乱来一通,就拿长安的治安长官来说,以前是京兆尹,现在得叫雍州牧,然后又得查这个时期哪个人任此职位等,很是复杂,这本很多书友寄了厚望,水平有限,只能尽量不犯大错了。。。。。 259 借刀杀人 ps:感谢v李逍遥v、水鸟大宝两位大大习惯性的打赏,永乐江畔、ykto、cafdhjkd的月票,对了,还有江南一宅女的两张评价票,谢谢你们的支持~~~ 长安,大唐境内规模最大、人口最多的城市,在当时也是世界最大的城市,被胡商称为镶在东方最明亮的一颗明珠,人口几十万,每日生的事多不胜数,平民百姓之间的琐事,多是在武候铺就得到最快的解决,不过也有一些武候铺也处理不了,只能交由雍州府处理。 就像西市两间金店之间的斗殴,金至尊和金玉世家。 今天城门刚启、坊门刚开,而在雍州府衙,雍州长史长孙祥,就在戒务森严的雍州府衙升堂,坐在主审位上的长雍州长史长孙祥,看了看两旁的官差,再看看堂上跪着的双方一干人等,然后猛甩一下惊堂木,“啪”的一声,仿佛把堂下的人最后一丝睡意也震开,大声说:“开堂!” “金至尊掌柜金巧巧何在?”长孙长史大声喝道。 金巧巧跪在地上,连忙应道:“奴家在。” “金巧巧,你状告金玉世家,率众闹事,殴打金至尊的伙计,然后捣毁金至尊,何有此事?” “长史大人,你可要为奴家作主啊。”金巧巧可怜巴巴地说:“确有此事,那金玉世家仗势欺人,二话不说,殴打我金至尊的伙计在先,故意捣毁我金至尊商铺在后,现在还有几个伙计负了重伤,躺在床上不能自主呢,而商铺更是让他们打砸得不成样子,损失估计过六万两白银,长史大人,请你为奴家作主。一定要惩罚他们这帮狂徒,实在无法无天了。” 雍州长史长孙祥点点头,继续问道:“你们是否有旧怨?” “金玉世家的待遇一般,有几个工匠跳槽到了金至尊,不知这算不算,长史大人,我估计他们是妒忌我金至尊的生意好吧。”金巧巧一脸气愤地说。 这个女人。面带着忧郁之色,话还没说出口就先哽咽,再加上她泪光点点。不光负责审讯的长孙祥,就是在堂下担当看客的刘远,也觉得这个金巧巧好像受了很多委屈一样。 还真是一个人才,给她这么一说,好像她做的全对,别人做的全错一般,还没审讯。己经对她抱几分同情和怜悯了。 长孙长史扭头询问一旁的陈师傅:“陈定。你是金玉世家的掌柜,此事你何话要说。” 一早就接于指示的陈师傅马上否认道:“长史大人,金掌柜那是一派胡言。金玉世家的伙计给百姓展示一下手艺,这本来和金至尊一点关系也没有的,没想到金至尊故意挑恤,派人出言侮辱我金玉世家的伙计,本来金至尊是行业的领头羊,批评几句就当是教导,忍忍就算了。没想到他们竟然当众抢夺属于金玉世家的宝石。” “我方的伙计想索回,没想到他不但不给。还叫来他的同伙,几十个打我们十几个,迫于无奈,这才反击的。” 人才啊! 长孙祥心中不由暗暗称叹,这事就在繁华热闹的西市生,当时围观者甚众,只需询间几个在场的证人后,到底什么回事,自己早就了然于胸,可是这两位谎言张口就来,半分犹豫都没有,哪像那些老实巴交的老百姓,只要一来到这森严的衙门,估计自己还没问,只需惊堂木一拍,他们就像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了,现在看看,还真是表演的人才。 幸好,自己一早就有了对策。 轻轻晃了一下脑袋,让自己回过神,雍州长史长孙祥接着问道:“哦,有此事?那抢宝石之人,姓甚至名谁?” “禀官老爷,叫什么名字,小的不知道,不过我听有人唤他强哥。”看到陈掌柜一时答不出,跪在另一旁的孙大牛马上应道。 “啪”的一声,长孙祥猛地敲了一下惊堂木:“伙计强哥何在?” 一听到提自己,强哥楞了一下,那一声清脆惊堂木,差点把他的心给蹦出来。 “官老爷,小的,小的在。”跪在堂上的强哥连连磕头。 “你可有抢金玉世家的宝石?从实招来,小心大刑侍候。”长孙祥猛喝一声,这一声,霸气外露,官威十足,吓得强哥身体都一哆嗦。 强哥有点结结巴巴地说:“是,是,啊,不,不是,不是。” “到底是[是],还是[不是]?” “那个,我只是拿了一颗绿松石来评价,官老爷,那玩意不值钱的,说是宝石,其实二文钱就.‘ “啪”的一声,长孙祥猛地一拍惊堂木喝道:“公堂之上,岂是你胡言乱语之地,本官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那个伙计强哥一下子不敢说话了,而跪在堂上的金巧巧,眼里出现一丝慌乱的神色,从这雍州长史的态度来看,情况有点不妙,难道,动了这么多的关系,把扳不到那个刘远吗? 扭头看看刘远,只是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一脸笑意,不知是不是刘远感觉自己在看他,竟然还对自己眨了一眼,气得金巧巧马上就把头扭开。 真是一看到都有一种想暴打他的感觉,这个家伙,简直就是自己的克星。 金巧巧眼里出了不妙的神色,而刘远恰恰相反,虽说事情在自己的预料之中,不过脸上还是出现了喜色。 很明显,此事牵连了兵部,而兵部的行动又关乎到李氏的江山,大唐的国运,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现在征战在即,对情报的需求很大,绝对不能出什么岔子,只是一点商业的纷争,就是用屁股想,也知道李二会偏向哪一个了,这也刘远的计划。 明知那十二个细作笨手笨脚,刘远故意把他们放到店门口,名义上是展示怎么做饰。实际上想故意引起纷争,果然,金巧巧很配合,金至尊的人不会放过这个奚落的机会,两者生矛盾,以那军人的耿直的性格,特别是对地位低下的商人。的确没多大的忍耐,就像装满火药的火药桶,一点就着。至于那十二个细作战斗力那么强,打得火起之下,连金至尊也砸了,对刘远来说,这是意外的惊喜。 借刀杀人不见血。 “是,是,是”强哥连忙应着。 雍州长史长孙祥继续问道:“你拿那宝石。可经得他人同意?” “这.” “这什么?你只需要答[有]或[没有]即可。” 强哥老老实实地说:“没有” “你拿走之时。有可付钱?” “没有” 雍州长史长孙详继续问道:“为什么你看完,不马上放回原处?” “小的,小的一时忘了。” “啪”的一声。雍州长史长孙祥猛地一拍惊堂木说:“不问自取即为盗,你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盗取他人之财物,你可知罪?” 官字两个口,说想什么就什么,被长史大人那么一吓,本来胆子就不大的强哥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冷汗直冒,想说些什么。可是张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全身都在颤抖了。 “长史大人,就算我的伙计是盗了一颗不值钱的宝石,那也不至于打人砸店铺吧,金至尊是长安最有名的商铺,里面除了价值不菲的金银饰之外,还有名贵的古董古玩,名人字画、玉器、各式珍品等等,破的破,损的损,绝对不是一颗小小的宝石能够相提并论的。”金巧巧一看势头不对,那个雍州长史一个劲倾斜,好像一个劲替金玉世家脱罪,感觉不对,马上出言替金至尊说话了。 陈师傅马上反驳道:“这个斗殴的,混成一团,谁又知是哪个打破的,再说了,要不是你的人先冲出来欺人,我们能打吗?” “是你们的人出手在先,我的人才冲出去的。” “你的人,要不是盗我金玉世家的东西,能他吗?年纪小小,就这么大胆,按照律列,就是把他揍死也活该。” 金巧巧生气地说:“要说到打人,也是你们金玉世家的人打人,你看看,我的伙计和大匠都伤成什么样了。” 陈师傅一脸冤枉地说:“这话就不对了,参加斗殴的,我方才十二人,你们有三十多,那得一个打三个啊,傻了才跟你打,那叫被迫反击,至于你们伙计伤了,我的人就不伤?我有三个学徒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呢。” 这话说得,实在太诛心了,当时雍州府的步兵衙门抓人后,那十二个细作为了显示自己的军人的强壮和威猛,虽说有伤,一个个咬着牙强忍着,都是昂挺胸跟着去雍州府的,反而金至尊有三四个是抬着去的,怎么一眨床,就有人重伤卧床不起的? “啪”的一声,长孙祥重重敲了一下惊堂木,冷声喝道:“住口,这是衙门,不是商市,再有吵闹者,就以咆哮公堂定罪。” 主管京都治安的雍州长史,官属从三品,也算是一方大员,一耽火,下面的争吵立马停止,看到众人一脸噤若寒蝉的样子,长孙祥心里升起高高在云端的感觉,不过无意中看到堂下刘远,眼里露出一丝诧异的神色,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了。 “好了,此事本官己调查清楚,其实就是金至尊的伙计挑恤盗窃在先,金玉世家反应过大在后,以致在闹市斗殴,影响极坏,本应从重处罚,鉴于初犯,亦无案底,本官决定暂不作追究,下不为例,所有关押者,当堂释放,而双方伤者,皆由双方自理,此事就此揭过,若有再犯,绝不姑息。” “啪”的又是一声,重重敲了一下惊堂木,宣布审讯最后一个程序:“退堂” 金巧巧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晃了二下才稳住,差点没有瘫倒在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260 收买人心 “长史大人,这”金巧巧忍不住地叫道。 可是雍州长史公孙祥冷着脸,根本没理会,径直退回了后堂。 金巧巧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一脸的沮丧,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憋闷,那种强烈的挫败感,让她有种吐血的冲动,实在没想到,一直无往而无不利的金至尊,这次动了这么多关系,连宫里的人都惊动了,没想到最后还是没有把金玉世家一撸到底,连金至尊都给砸了,损失高达近六万两。 六万两啊,这是一笔天大的巨款了,像很多东西是没法替代的,不光这样,重新装潢、给受伤的伙计、工匠养伤,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以金至尊多年的积累,还不算伤了根本,金至尊还赔得起,最重要的是,金至尊多年一直维护的,行业老大的形象一下子塌陷了,行内人都看到,金玉世家狠狠涮了金至尊一把,竟然能全身而退,算得上是毫无损,到时大伙就不像现在这般恭敬了。 都赔到了姥姥家。 “掌柜的,我们回去吧。”一旁的侍女看到金巧巧的情况,马上前来扶起她,慢慢朝衙门外走去。 就像一个失败者一样离开。 “叔,现在,现在怎么办?”金巧巧一出衙门,就看到金至尊的长老,也是跟自己不清不白的叔叔金长老,就站在哪里等着,不由委屈地叫了一声,泪眼汪汪的。差点就没哭出来。 金长老有点沉重点点头,苦笑一声:“此事不怪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叔,那姓刘请哪个出面说项,崔家?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咱金至尊留的?宫里的那位,没有出手吗?”金巧巧把自己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 “崔家为了避嫌,根本没有出手。”金长老有点无奈地说:“姓刘的是兵部的人,估计些兵部的候君集为了拉拢清河崔氏的支持,所以替他出头,讲情不成。直接面圣去了,候尚书的面子刚加上刘远圣眷正浓,所以我们落败也就理所当然了,宫里的娘娘这次也受了牵连,不过还好,宫里放风出来,只要是光明正大羸他的,没人会有意见。” 此次是由金长老负责公关,很明显。公关很成功,但是所有人的声音加起来也没李二大。这也只能说是人品不好,运气太差,金长老也不好过份责怪金巧巧,最起码,在公关时,金巧巧也积极出面。 金巧巧有点为难地说:“现在金至尊一片狼藉,伙计和工匠,伤的伤,躺的躺。叔,现在该怎么办?” “哼,我金至尊还没到关门的时候”金长老突然大声地说出来:“放心,以我金我至尊这么多年的底蕴和实力,打败一个区区的金玉世家,就是不用阴招,也能光明正大地胜出!” 这一番话。说得霸气十足,这哪里像一个好色、专断的长老,反而像一个雄心勃勃的野心家,金巧巧心里暗道:自己好像对他还是小看了。不过,能稳定长老席第一把交椅的人,又能差到哪里去? “好,我这就回去准备,绝对不让他好过!”金巧巧的斗心一下子就激了起来。 一想起刘远漫不经心的样子,金巧巧忍不纵狠地跺了一下脚,好像想把他踩死一般:那个祸害,才来长安多久,就那么一折腾,加上“捐”的那一万多两,一下子让金至尊直接损失都高达七万多两了,一想到这个数字,金巧巧就有一种想抓狂的冲动。 事实证明,有徐乐,的确建立在别人痛苦的基础上,金巧巧气得七窍生烟,满地抓狂,而刘远则一脸春风得意,好像迎接功臣一样,把那十二个战斗力非同凡响的细作迎回了金玉世家。 陈师傅高兴地说:“少爷,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我看金至尊的人,都气得快要吐血了。” “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好,金至尊也在长安称霸多年,是时候把宝座让出来了。”刘远说完,又拍了一下陈师傅的肩膀说:“刚才你表现得挺好,不错,不错。” “那些都是东家教的,我只是背出来而己,这功劳都是少爷的。” “校尉大人,怎么感觉,兄弟们都给你当了枪使啊。”在金玉世家内,看到也没了外人,一号队长有点郁闷地说。 做细作的,胆大、心细、思维谨慎,一切以大局为重,不会轻易冲动,当时有人打了起来,对方人多,被迫还手,不过事后一号队长一回味,就感觉不对,特别是刘远提醒有人抢东西,给正在暴怒中的队员一个宣泄劲的借口,然后就开打起来了,最诡异的是,斗殴的时候,有几名伙计也在场的,怎么一冲进金至尊,怎么他们就不见人了? 还有一点,就是生了这种情况,刘远仗着自己的官职还有身份,大可喝止队员的冲动,阻止更严重的事生,没想到由此至终,这位刘校尉从没阻止或试图阻止,放任他们闹事。 反正一队人都是兵部的人,把事情闹大了,有利于挫伤对手,让金玉世家有一个好的经营环境,就是出了事,也不关金玉世家的事,自然有兵部这个冤大头替他背黑锅,厉害啊,这一招借刀杀人用得实在是太巧了。 众人也一起看着刘远,看看他怎么说。 刘远哪里肯认,这种事,打死也不会认的,摇了摇头说:“哪里的话,是你们先打起来的,然后又到别人的店铺里打砸。”突然间,刘远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你们这帮家伙,打架就打架,怎么砸起东西来的,你们砸爽了,那些是古玩玉器啊,知道砸了多少吗?足足砸了别人六万两银子的东西。要是你们得赔的话,估家一家老小卖身都不行了。” “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托了多大的人情才把你们捞出来吗?” 张大牛马上赔笑地说:“校尉大人仗义,要不是校尉大人,小的估计现在在大牢时啃窝窝头呢,以后有什么事帮得上,我张大牛绝无二话。” “对,校尉大人仗义,以后有什么吩咐,一句话就行。” “我也是。” 众人一想。的确也是这么一回事,虽说刘校尉由始至终没有阻上,但也从未说过什么,倒是自己一厢情原的说法。 有二个躺在床上,因为自己挂了彩,准备讨了赏的细作,也不敢吭声了。 “哈哈哈”刘远得意地笑了起来,一脸坦诚地说:“不说真的,你们砸了金至尊。给我狠狠出了一口气,解恨啊。再说了,诸位兄弟也是为了给金玉世家出气受的伤,刘某怎么能不理会,这样吧,没受伤的兄弟每人十两银子,受伤在床的兄弟赏十二两。” “啊,我这胸口被人打中了一拳,现在隐隐作痛,不行。我得躺在床上休息一下才行。”刘远语音刚落,八号就捂着胸口,小心翼翼地倒在床上了。 “哎哟,我这头痛,估计是打人敲了一棍的后遗症。” “我的腿痛” “我的腰也闪了。” 一下子,又躺下了八个,加了刚才的二个。十二个细作躺下了十个,只有二个女细作有点郁闷站在哪里,很简单,这里没有床位了。她们是女子,晚上睡觉的时候,在另一个房间。 刘远的额上都出现黑线了,这泄是大唐的精兵吗,一个个兵油子似的,为了二两银子,竟然还装起伤号来了,那个十二号还搞笑,抱着肚子说腿痛,这不是分明找抽吗? 一旁的陈掌柜气得脸都抽抽了,他没想到这些笨手笨脚的家伙是军中的细作,以为他们只是廉价的学徒,现在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讹诈自家少爷,真是胆大包天,刚想训斥,没想到刘远摇头用眼色阻止了。 刘远没介意,只是一脸可惜地说:“这样子啊,那太可惜了,本来我在醉月楼订了一桌很丰盛的大餐,准备和诸位一起好好大吃一顿,然后再到百媚楼好好玩乐一番,对了,我都请了菲菲姑娘替我们弹琴跳舞助兴,还订了十多个南国佳丽侍候,没想到诸位兄弟都伤成这样,那算了,我去取消吧。” “别别别,一点皮外伤,坐一下就好,现在没事了。” “就是,相当年我背部中了一刀,屁股后面还插着两支箭,还不是轻伤不下火线?一口气跑了二十里地呢。” “什么伤,咬咬牙就抗过去了。” 酿月楼也是长安一流的酒楼,虽说价钱昂贵,但是味道很好,百媚楼简直就是男人的**窝,不光有天南地北的佳丽,连金眼碧的异国美女也有,那个菲菲姑娘是百媚楼的头牌,红透半天边,全身柔若没骨,色艺双绝,就是有银子,也难一睹真容,现在刘远竟然把她请到,一众平日在刀尖上讨吃饭吃的细作,能不心动吗? 再说了,不是还有十多个南国佳丽吗?这是刘校尉的一番好意啊,于是,这些家伙一个个都不装了,全部站了起来,拍着胸膛对刘远歌功颂德。 “好了,好了,你们都休息一下,饭点的时候再去。”刘远吩咐完,就笑着带陈师傅离开了。 出来外面后,陈师傅找了机会问道:“少爷,按照惯例,赏个一二两己经够多了,怎么对这帮学徒这么客气?” “他们砸了金至尊,替我们狠狠出了一口恶气,能不多赏一点吗?再说也伤了,给点已什么的也是应该的。”刘远笑着说。 有一个原因刘远没和陈师傅说,这十二个人,是军中的精英,将来的仕途一片光明,现在交好他们,总比日后他们上位再交好强多了,这些家伙,长期活跃在边境和邻国,说不定,日后行商还用得上他们的关系呢。 咦,这金至尊,还真不简单,是个好对手,刘远朝对面看了一下,忍不住赞许道。 对面的金至尊,好像一下子从打击中恢复过来,收拾的收拾,打扫的打扫,己经木工师傅在搞装潢的事了 换了一般的人,估计气还没消停呢,他们这么快就接受现状并恢复,嗯,有趣!(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261 各出奇谋 金玉世家和金至尊一场大战之后,皆有所伤,只是有“重伤”和“轻伤”的区别而己,不过辩雨过后,也出了难得平静。 金至尊要收拾心情,把乱成一团的店铺重新装潢,损毁的饰要跟进,修复,受伤的伙计工匠,也得细心调理、安抚一下他们的心情,金巧巧的能力的确很强,在她的打理下,一切都整整有条,连那酗计也好像洗脑一般变得斗志昂扬。 刘远也难得趁这个时间,按扬州总店的经验,把各项规章制度修订好,奖罚条例列好,分工合作细化,一有时间,也趁机把手头上那几件私人订制的饰加工,毕竟客人这么看好自己的确手艺,有赔金都不要,就是时间长一点也等自己,光是这一份欣赏,说什么刘远也要好好用心做好才行。 十天,只是十天,金至尊就让刘远见识了它的底蕴和效率,虽说破坏得不轻,不过很多地方只是部份受损或推倒在地,只要小修或擦干净就行,破损的地方则是整块换掉,所以装潢起来度很快,而金至尊雄厚的人才储备,也让受损的饰得到最快的修复,不少珍藏在仓库的新款也提前上架,在装潢方面,还吸收了金玉世家的优点,现在好像比破坏前,更加漂亮大方了。 “我知道诸位很强壮,臂力很强,在稳的方面胜人一筹,但是在指力方面稍有欠缺,最重要的就是灵巧度上。更要多加锻炼,不过,我己经想到方法训练你们了。”刘远说完,轻轻拍了一下掌。 “少爷”一个婢女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向刘远行礼道。 一众兵油子都有一点傻眼了,不是练手的灵巧度吗?怎么叫了一个婢女来,这个有什么用? 刘远点点头,对那婢女说:“小安,你给他们表演一下。” “是,少爷。” 婢女小安应了一声。拿出二根长长木制圆针,一团毛线,当场就织起毛线,只见她十指就像蝴蝶一样上下翻飞,看得众花一阵眼花,也就是一会的功夫,就织了一小块了,动作非常娴熟。 这是刘远无意中现小安有这个技术,当时她上下翻飞的两手给刘远很深的启。那帮细作大爷们的手太笨拙了,笨得刘远都不想教的程度。这样刚好,就让这帮大爷织一下毛衣,这样可以有效地训练他的指关节和手腕关节,经过这么多天的练习,打磨材料的练习方法提升得不快,刘远决定,临时多加一个织毛线训练。 “好,小安,可以停下了。”刘远说完。扭头对十几个细作说:“好了,看到了吧,这就是你们今天的训练内容。” 孙大牛郁闷地说:“那个,校尉大人,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堂堂七尺汉子,不会像那些小娘们一样。要打毛钱这些小玩意吧。” “没错,我刚说了。” 三号则是一脸郁闷地说:“刘校尉,能干别的吗?这个,实在太不好意思了。” “就是。就是,就怕传出去了,让别的兄弟知道了笑话。” “换个别的法子不行吗?” 大男人主义还是挺重的,一听说要织毛线,一个个都都苦着一个苦瓜脸。 刘远笑着说:“艺多不压身,这是命令,执行吧,小安,你教会他们,哪个不听话、偷懒的,你告诉我,昨天好像还有一点剩饭菜,每也得找人清理一番,缺人呢。” 小安掩嘴一笑,小声地说:“知道了,少爷。” “你们一大群的男子汉,大丈夫,可别欺负一个小女子,也不要让一个小女子看扁了。” 一众细作郁闷地应道:“是” 刘远摇了摇头,扭头走了出去,让小安好好地教他们织毛线去了。 看似轻松,不过刘远心里暗暗焦急,别人挑徒弟,又是看禀性又是看资质,左挑右挑这才选定,教起来也得心应手,但是刘远收的那十二个细作,都是一股脑塞进来的,老的老,小的小,有的老茧都有二寸厚,蒲扇一样的大手,却是教他们用一根比绣花针要还要小的东西,还真有点强人所难。 简直就是赶猪上树,赶鸡下河。 这次斗殴事件,这么小的事情,最后还是李二亲自作了批示,轻轻揭过,从这里可以看得出,兵部还有李二对这些人的看重,到时要是教不出几个好苗子,估计就不是这般好说话的了,得好好想个什么办法才行,这技巧要是水多好啊,这样刘远给那十二个细作,每人灌上几筒不就行了? 刘远一边走,一边寻思,等黛绮丝走到面前叫自己,这才醒悟过来。 “少爷,在想什么呢,叫了你二声都没听见。”黛绮丝好奇地说。 “没,想一点事情,怎么,看你一脸焦急的样子,有事?” 黛绮丝点点头说:“少爷,你去看看就明白了。” 一头雾水的刘远跟着黛绮丝走到店门前一看,马上就明白黛绮丝说的事情了:几个金至尊的伙计在街上派着传单,店门贴着大红告示,而顾客都在店门前排起了一条好几米长的队伍,因为生意太好,那金至尊的伙计忙得汗都顾不得擦,一个个分身乏术一般,而有了不少生意的金玉世家,此刻则是冷冷清清,和对面金至尊形成鲜明的对比。 很明显,金巧巧又开始展示她的经营技能了。 “黛绮丝,到底怎么一回事?”刘远好奇地问道。 现在金玉世家的师傅严重不足,陈师傅作为最能信任的人,要紧紧地盯住生产,刘远一来要指导那些细作,二来也不方便出面,聪明能干的黛绮丝,差不多成了代理掌柜了,陈师傅不在,她就帮忙看着。 “少爷,金至尊借口金老爷子八十大寿,大降价,一个月内,所有饰品降价二成,哦,对了,每购买一件饰,可以在金至尊免费清洗或修理一件饰,这是前所未有的优惠,再加上可以免费清洗什么的,所以吸引了很多人呢。” 金银饰戴久了,人体的汗还有其它东西就会附在饰上,而金属在空气中也会有一定的氧化作用,就会让饰有点暗谈、不光泽,脱戴多了,挂钩的地方,也会松落,这时候就需要修理、清洗。 这个女人,手段还真不少,绝对是一个经营的奇才。 一个子损失了几万两,估计金家的现银不多,降价二成,一来可以造势,二来可以快收拢资金,至于免费清洗修理这些,也就是出一点人工而己,反正金至尊的工匠都是包薪制,无论做多少,每个月领的月钱都是一样的,也就是劳累一点,对金至尊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损失,反而取得不错的口碑。 终于放下身段,准备跟刘远的金玉世家来个“拨刀见血”了。 “那大红告示上写的是什么,怎么那么多人看的?”刘远好奇地问道。 黛绮丝小声地说:“少爷,我刚才让小五子看过了,和派传单的相同,是一个以旧换新的告示,谁家有破损的、坏的、款式旧的,都可以拿到金至尊,补一点差价就可以换一件新的,据说很受欢迎呢。” 尼玛,刘远都想爆粗了,那个金巧巧不是奇才,简直就是经商的天才了。 以旧换新,看起来是顾客占了便宜,其实中间猫腻多多,拿去换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的东西不好了,在讲价方面自然吃亏很多,到时好的说成差的,差的说成垃圾,这个不好,那个不行,七除八扣,那价值就不多了,碰上好的,商家换一根比卖一根赚得还多,反正像金、银、宝石这些也不会贬值的,就是清洗一下就能回炉了。 像后世,偏地都是以旧换新的,家具以旧换新、电器以旧换新、饰以旧换新.他们可不是活雷峰,而是盯上里面那丰厚的利润罢了。 不是说女人的胸和智慧成反比吗?那个金巧巧的“本钱”那么厚,丫的还精得像个狐狸,胸和智慧都成正比了,这几招一出,金至尊一下子就有名又有利,生意兴隆,尽显它在饰行业的霸主地位。 只能说,这妞是一个妖孽。 士气不能丢啊,越强的对手,刘远感到越有意思,刘远眼一眯:得,一直都是金巧巧出招,自己应招,现在看来,自己也要出点好招,让他见识一下自己的能耐,不然还真让她给看贬了。 “黛绮丝” “少爷,有什么事,你吩咐。”黛绮丝感受到刘远语气中的战意,不由精神一振,马上应道。 刘远奸笑着说:“弄一个特价专区,就是明天要上的新款,在我原来订好的售价上涨三成标在柜台上,然后卖给顾客时,再少三成作为优惠,弄一个抽奖券,只要在本店消费十两以上,就有机会参加抽奖,奖品从一两到一百两不等,到时中最高奖的是自己人就行了,这些你来操作。” 黛绮丝眼前一亮:先升了三成,然后再降三成,表面看起来降的幅度很大,实则没降多少,不过那嘘头就足够了,降三成比金玉尊的降二成还要吸引眼球,至于抽奖方面,直接给真金白银,绝对比那些小恩休强多了,刘远的这二个计策,完全克制金巧巧那个二个促销方法。 当然,那真金白银又不是给得很多。 少爷真是太精明了。 就在黛绮丝正想去落实的时候,又听到刘远阴测测地说:“对了,听说金至尊有几款卖得很火的饰,派人给我买个样品回来,我有用。” 刘远心里冷笑道:要玩,就玩大一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262 礼尚往来 ps:水鸟大宝大哥,这是要包养的前奏?呵呵~~ “客官,你在本店花销过了十两,这是抽奖券,这个月的最后一天当众开奖,最高有一百两呢,您,拿好了。”伙计把一张有骑章防伪的抽奖券递到那个中年男子的手里。 中年男子一边接过,一边吃惊地说:“是不是真的,有这等好事?” “当然是真的,我这金玉世家,店大财大,还能骗你不成。”那伙计一脸实诚地说:“当然,这个也不哄你,那个一百两彩头,只有一个人能中,其它的就没那么高,都是看谁的手气好了。” “忘了给我闺女也买一件了,伙计,有什么好的饰件,带我瞧瞧。”一件是买,二件也是买,伙计那实诚的话打动了中年男子的心,他的思维一下子活络了,这奖金,可比得上彩票的了,但是十两银子可不是人人都能出的,也就是说,那中奖率可比彩票高多了。 多买一件,那就多一个机会,若是运气好,抽了个头奖,那不光二件饰的钱有了,还可以白赚几十两,何乐而不为;就是不中,这金玉世家的饰也非常漂亮、款式也新颖,怎么也不会吃亏,再说了,哪里找降价三成的饰啊,很明显是和对面的金至尊死磕,这才让自个捡到了一个大便宜。 过了这村,就没了那店。 “好咧,客官。这边请,这几款都是新出的,卖得老火了。”伙计闻言大喜,马上又推销开来了。 刘远和小娘看到这情况,相视一眼,会心一笑。 “师兄,没想到你这二个法子一出,我们金玉世家的生意马上就好转了,真是厉害。”小娘一脸敬佩地说。 “算是站稳了脚跟吧。”刘远也满意地点点头。 刘远二招一出手,创意好。款式新,吸引力大,再加上饰的质量过硬,马上就立杆见影,虽说生意没金至尊那么红火,但也有隐隐分一杯羹的架势,毕竟,金至尊在长安经营多年,手里有了很多忠实的顾客。就是皇宫的妃嫔,也有不少她的支持者。根深蒂固,绝非一时半刻能扳倒的,那金巧巧左右逢源,刘远看过几次,她和一些女子的私关极好,一些大的生意,好像就说笑几句间就完成了。 人才啊。 小娘也高兴地说:“能从金至尊的虎口里抢吃,的确不易。” 是不易啊,刘远不由也暗暗点头。一件小小的打架事件,雍州长史长孙祥明知崔敬、崔尚站在刘远哪边的,再加上候君集出面,六部尚书出动了户部、工部还有兵部三位尚书,这样还不能把金至尊搞倒,最后幸好是对吐番之战迫在眉梢,连宫中的李二都出面了。这才轻轻揭过,但也没能把它扳倒,从这里看得出它的背景。 水深着呢,要是没点倚仗。估计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要想像在扬州,只有要崔刺史一出面,马上把玉满楼连根拨起,整个产业都刘远吞了,出演了蛇吞象的神话,那只能做梦了。 “刘远,刘远,你快来看看,金至尊的人太可耻了,哼。”刚才出去买衣裳的杜三娘在小蝶的陪伴下走了进来,一脸气愤地说。 “什么事,看把你气的。”刘远笑着说:“什么事,慢慢说。” 杜三娘一脸不爽地说:“你猜我刚才看到什么?金至尊也学了我们那招,现在也搞什么抽奖,最高奖金是一百五十两,比我们的一百两还要高出五十两,真是气人。” 刘远和小娘走到门口处一看,果然,在金至尊的门外,张帖的大红告示,就是模仿金玉世家搞抽奖活动,为了显示自己的大方,在一百两的基础上,多加了五十两,看起来金玉世家的还有吸引。 这叫什么时候,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就拍死在沙滩上。 “他,他们怎么能这样啊?难怪今天客人比昨天少了,原来还整了这么一出啊。”小娘一看,心情也不好了。 刘远反而看得很开,摆了摆手说:“算了,这是很正常的,没规定谁能用,谁不能用,再说了,做生意就是这样的,不是你抄我,就是我抄你,就是吵嚷也没有,不要急,这二天我也在准备做一项工作呢,嘿嘿” 小娘和杜三娘一看刘远那样子,就知他准没憋好屁了,那一肚子的坏水,估计又要往外流。 “少爷,少爷。”陈师傅突然拿着一个小布包,急急地走过来说:“你吩咐的事,总算凑齐了。” 刘远有点不悦地说:“怎么这么久的?” “没办法,这几件比较好售,也就是今天才买到货。”陈师傅一边说,一边把一个小包递给刘远。 “好了,你忙你的去吧。”刘远接过小包后,挥挥手让陈师傅继续忙他的去了。、 陈师傅应了一声,马上又去忙他的,只有二女一脸好奇地盯着刘远手里那个小布包,陈师傅和刘远那神神秘秘的样子,一下子把她们的好奇心吊起来了。 “师兄,你手里拿着那些是什么呀?” 杜三娘也一脸不屑地说:“刘远,我觉得你笑得好奸。” “哈哈,走,我们到后面商量。”这里人多眼杂,刘远没在这里打开,径直带着二女走到自己专用的工作室,这才慢慢把那小布包打开。 “啊,这个好漂亮。” “是啊,好精致着呢。” 小布包一打开,只见里面放着四件光彩夺目的饰,闪闪生辉,一下子把二女的眼睛都给闪花了,忍不住马上就各拿起一件细心观看。 “刘远,这是金玉世家的新品?好漂亮啊,你看,这梅花开得真是漂亮。”杜三娘一边把玩一边笑着说。 小娘摇了摇头说:“三娘,你看清一点,上面打着的金至尊的标记,这几件饰都是金至尊的出品。” “啊,真难看,刚才看花眼了。”一听到是死对头的,杜三娘面色一红,马上把手里的饰扔回桌面上,摆明了就是再漂亮自己也不会要,用坚定的立场表明自己的态度。 刘远拿起那件以梅为主题的饰一看,也点点点。 金至尊能在饰业称霸,盛名无虚,确是有过人之处,就拿这枚号称是“雪里梅花”饰来说,以一块白色的银子作来背景,经过巧妙的处理,好像成了一幕茫茫的雪景,然后在银子里以玉石为干,红宝石为花,这三个材质经过巧妙的搭配,显得非常淡雅、高贵,把梅花在冰天雪地里,别的花草都凋零时,它却无畏寒冷,在冰天雪地中骄傲地绽放的风姿表现得淋漓尽致。 一叶知秋,从这件饰上来,无论是锤打、焊接、镶嵌、抛光等工序都己经非常成熟,除了用了寻常的工艺,金至尊的能工巧匠还在饰上雕梁画栋,不仅用的材料名贵,还通过手艺和设计,都弄成艺术品,真是看起来,都感到赏心悦目。 看了一会,刘远忍不住说道:“好看就是好看,不能因为它是对手就故意诋毁它,你们看清一点,这四件饰是金至尊卖得最火、也是名气最大几件饰,有长安行内有一句,说金至尊就是光靠这几款饰,就可以全年高枕无忧。” “你们看,梅、兰、菊、竹,号称花中的四君子,分别代表了傲、幽、坚、淡四种高贵的品质,自古以来,一直受到文人豪客的喜欢,像很多诗词歌赋都喜欢拿它们做题材,而金至尊也拿它们做文章,以它们设计了四件饰,据说这四件饰,是由金至尊的创始人所设计,也算是金至尊的成名作,凭着这四件饰,一下子声名雀起,虽说经过一代代的更替,但只是在它的基础上稍作创新,多是材料方面的,几个款式卖了几十年,简直就是行业中的神话,车中的甲壳虫了。”刘远忍不住赞叹道。 “师兄,什么叫甲壳虫?”小娘有点不明白地问道。 倒,说漏嘴了,大唐没有汔车,自然不知什么叫甲壳虫,但在后世,那可是家传户晓的一个汔车品牌,风扉全球,据说一个车型总出线过三千万辆,堪称车中的经典,历久不衰。 经小娘这么一问,刘远有点尴尬地说:“没,一个虫子而己,不提也罢。” 杜三娘看了看桌面上的四件饰,忍不住说:“刘远,你不是想偷偷买来送给我小娘吧,要什么自己商铺什么没有,要是让人知道你购买对手的饰送人,一传出去,什么脸面都没了,那是一种认输的行为,好像技不如人。” “我绝对不戴。” 刘远狡黠地笑了笑:“我是说它不错,可没说它的比我的好,再说了,这也不是买来戴的。” “哪买来干什么?”小娘心里一个激灵:“师兄,你不会想仿制吧,这要不好吧?” 仿别人的东西,虽说也有效果,但这做法终归是落个下乘,自认技不如人。 刘远把手里的饰在手心抛了一下,一脸诡异地说:“经典是好,有名有利,但不是我金玉世家的经典” “啪”的一声,刘远一下子把那饰扔在案几上,冷冷地说:“那就把这经典毁掉,金至尊对我们下了不少黑手,怎么也得礼赏尚往来一番,对吧?” 商场如战场,现在都撕破脸拨刀见红,刘远自然也不会再客气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263 面善心黑 小娘和杜三娘没明白刘远要干什么,就让刘过笑着推了出去接着刘远又叫了陈师傅还有几个信得过学徒进去密室后,就紧紧关上了门,小娘和杜三娘也不让看。 “师兄这是在干什么?”小娘有点不解地说。 杜三娘一脸不屑地说:“什么事都会干,除了好事,哼,算了,小娘,我们走吧。” “走?去哪?” “你忘记了吗?”杜三娘提醒道:“我们和崔小姐相约好,一进去慈恩寺上香的,我可听崔小姐说了,哪里许愿可是最灵验的,姐,你不是想早日和刘远成亲的吗?说不定那么一许愿,马上就灵了,过年前就能成亲,多好,明年就可抱娃了。” “不行吧,现在离过年不到一个月”小娘心里一个激灵,马上气愤地说:“好啊,三娘,你坏,竟给我设陷阱,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娘说完,就想去挠杜三娘庠庠,杜三娘最怕就是这个,一边躲一边连连求饶,闹了好一会,这才整理衣裳,一起高高兴兴找崔梦瑶,三人一起去慈恩诗烧香许愿。 不知不觉,刘远和陈师傅还有几个学徒在密室捣弄了四天三夜,刘远这才带着一脸疲惫出来,虽说一脸疲惫,不过脸上出现莫名的笑意,招手叫来一个心腹,在他耳边叮嘱了几句,那个心腹连连点有头,然后拎着一包东西走了出去一 寒风淋冽,片片雪花随风飞舞,街上己经积了薄薄一层小雪,伙计在掌柜的督促下,一边呵着手取暧,一边有气无力的吆喝着生意,而街上的行人都下意识把衣服拉紧一些,以免寒风灌进衣服里,在这种鬼天气里·最好就是躺在被窝里舒舒服服地睡觉,在火堆旁边或烤着炭炉也不错,要是有点家底的人家,说不定就凉亭里摆上几碟小菜·暧上一壶美酒,一边和佳人举杯欢饮,一边欣赏着雪落梅花,那是何等的畅快。 不过有人例外,那是张御史家的小妾**氏。 昨天晚上,**氏使出浑身解数,让张御史好像唤了第二春一样·以年近花甲之躯大神威,在枕头风的鼓吹下,大手一挥,**氏就如愿以偿在帐房支了一笔银子去购置一件漂亮的饰,好让她在热闹的上元节之时,在一众名门贵妇中更出彩。 **氏拿着银子,带着丫环,马上就到长安最有盛名的金至尊购买·一眼就看中最有名的那个花中君子系列:雪里梅花、风中幽兰、月映青竹、花开菊盛四件,梅、兰、竹、菊对应风、花、雪、月,那可绝配·有心购买一套,不过价钱太高,张御史所在的官职只是一个清水衙门,家中产业也不多,银子有限,只能挑了一件,再三思量之下,买了那件雪里梅花。 交割了银子,**氏美滋滋地拿了饰就往外走,准备回去在姐妹面前好好显摆显摆。 “夫人行行好·赏个小钱吧。”刚出金至尊,一个要饭的中年女乞丐可怜巴巴地走到**氏面前乞讨。 要是平日,**氏绝对冷眼走开,不过今天她心情好,买到心仪的饰,于是得意的一笑·拿出几个铜钱就往那饭碗里一丢:“大冷天的,也不容易,赏你吧。” 当当的几声,那碗里就多了几枚铜钱,那衣衫褴褛的女乞丐喜出望外,连连向**氏行礼道:“夫人真是活菩萨,谢夫人,谢夫人。” “夫人,天冷,我们快上马车吧。”一旁的丫环小声催促道。 叫了二声,**氏一动也不动,丫环好奇看一下,只见**氏双眼直看着那个乞丐,好像看呆了一样。 丫环不由拉了一下**氏,担心地说:“夫人,夫人,你没事吧?” **氏回过神来,猛地叫了声:“不要动。” 那女乞丐一头雾水,不过眼前这位贵人叫自己不要动了,也就一动也不敢动,静静站在哪里,**氏一下子伸手拿住了那条挂在他脖子上的饰,然后再从自己身上拿出那件刚刚买来的饰“雪里梅花”,两者一比较,不由吃了一惊:两者几乎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自己的这件比较沉,女乞丐身上那件,轻飘飘,没什么重量。 可是只看不掂量的话,看不出有多大的差别。 **氏吃惊地说:“不会吧,你佩戴这么贵重的饰,还在要饭?” 在金至尊的柜台上,一件花中君子系列售价高达八十两,就是只要八成,那也得六十四两银子啊,现在这乞丐也这么有钱了? 女乞丐一脸傻笑地说:“夫人,这个不值钱的,只要三十文铜钱就能买到,昨儿是我的寿辰,几个要好的乞丐就凑钱给我买了一根显摆显摆。 “什么?三十文钱?”**氏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对啊,昨天有几个人在卖,和我一起住的那几个乞丐,个个都买了,我们的老大还买了一套呢,挂在脖子上,还真是漂亮。” “什么?”**氏吃了一惊:“你说,很多乞一很多和你一样要饭的,都有这个?” “对啊,你看,那是我的姐妹,她的只有几根竹子的,没我的好看。” **氏顺着女乞丐指着方向看去,另一个有点老的女乞丐正从自己面前走过,在她的胸前,的确有一件漂亮的饰,**氏的眼很尖,一眼就看出,那件饰和自己在金至尊看到的那件“月映青竹”极度相似,还没楞过神,一位挑着菜篮沿街卖菜的大婶从自己身边走过,身上有一件饰在晃啊晃,又是和自己这件差不多一样的“雪里梅花”。 “走,小翠。”**氏二话不说,扭头就往金至尊走去。 “哎,夫人,我们去哪?” “退货”**氏咬牙切齿地说。 本想买一件饰在姐妹们面前显摆一下,好不容易挑了一件·没想到要饭的乞丐、卖菜的大婶都戴着,自己戴出去,还不是惹人笑话吗? 金至尊店内,金巧巧看着钱柜里码得整整齐齐金锭、银锭,再看看对面金玉世家生意清淡的样子,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虽说辛苦了一点,不过金至尊还是挺过来了,这几天的活动也很成功,虽说金玉世家的出现,也抢了一些金至尊的生意,不过没关系,这势还在金至尊这里,现在比的,就是谁更有耐心,谁的手段更高明了。 人才的储备是刘远的一块短板,可惜他现在学聪明了,学着自己要工匠签生死契,要不然再挖上二三个,对面的金玉世家差不多可以瘫痪,嗯,一下子金至尊损失高达六七万两,此仇不能不报,还得想多一点办法才行。 “掌柜的,出来,我要退货,快把我的银子退给我。”金巧巧正想得开心,没想突然听到有人嚷着要退货,惊得她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金巧巧一看,这个还算认识,就是刚刚买了一件饰的女人,不由微笑如花地走了过去:“张夫人,怎么突然这么生气的?是哪个伙计怠慢你了,我替你教训他。” “那个,免了,刚买的,一次都没戴过,你把银子退给我。” “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先不要急,你是你金至尊的老客人,无论什么事,绝对给你一个好的交待。”金巧巧看得金林氏很生气,但她没有一丝不耐烦,反而笑容满面地询问。 金林氏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一五一十把刚才的所见所闻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什么?”金巧巧原来一脸笑容的脸,一下子就绷紧了,语气也变得严肃。 “这个骗你干什么,那乞丐就在门口,不信你自己去看看。” 金巧巧隐隐感到不妙-,连忙叫了二个精明伙计在耳边叮嘱了几句,那二个伙计闻言连连点头,一下子走了出去。 刚把金林氏安抚好坐下,其中一个伙计一脸焦急走了进来,把自己花了两个银豆子从乞丐手里买来的饰交到金巧巧的手里,金巧巧一看到那饰,差点没晕倒。 这件饰,要是自己不看清楚,还是金至尊的出品呢,那样子和雪里梅花差不多是一模一样,拿过来一看,差点没气晕,轻飘飘的·一掂量,就知道用的材质不是金银,应是铁一类,不过用外面用镏金的工艺弄了一层金色,所以看起来非常相似,再看一下那标识,金巧巧差点没 金至尊的的标记是一个老虎头,而这冒牌却是一个猫头,“金至尊”变成了“全至尊”,这不是故意找茬的吗? 这份心思,再看这手工,金巧巧马上就可以断定,肯定是金玉世家刘远的手笔,气得差点牙都咬碎,自己出招是让他在长安没法立足,乖乖退回扬州,别在这锅里捞饭吃,没想到,刘远一出手,就想把金至尊的品牌一举踩碎。 金巧巧倒吸了一口冷气:光是这份心机,那个刘远,面善心黑,一肚子坏子,不好对付啊。 “掌柜的,退还是不退,你给个话”金林氏有点不耐烦地叫了起来。 还没来得及应,门外又走进一个怒气冲冲的贵妇人,一进门就大声吼道:“金掌柜,你给我出来,枉我引你为知己,你却把卖菜田舍奴都戴的款式推荐给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金巧巧眼前一黑,差点没晕倒一. 264 皇后懿旨 “夫人,您的这件饰,那可是真金白银,您看,那红宝石多透澈啊,外面那些,不过冒牌的,肯定没您的好,里面包的不是铜就是铁,轻飘飘的,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不能拿金至尊的上好的饰和那些垃圾比较啊。” “小姐,小姐,你息怒,你说扫地的丫环也有和你一样的饰,让你在姐妹面前丢脸?本店表示很遗憾,金至尊一向买卖公平,我们可以替你换一个款式,可是你说要赔你双倍的钱,这个,实在太为难了,你也清楚,金至尊的饰,那是货真价实的。” “这位小郎君,恕小的冒昧,你这款是去年的,不能换,如果你要换的,只能作以旧换新。” “官老爷,你这不是为难我吗?都购买了半年,饰不少地方都弄坏了.” 那一批山寨品一出,马上冲击了金至尊的经典花中君子四件套的地位,很多人都不接受最低贱之人所佩戴的饰跟自己一样,豪门大户人家的没多大关系,最多就是束之高阁,不用就算了,可是对小门效,平时就靠那么一二件饰装点门面的夫人小姐来说,简直就是拿不出手了,二话不说,就走来抗议了。 如果同意顾客的无理要求,那金至尊就要蒙受钱银方面的损失,可是一旦不同意他们的要求,那那就要蒙受信誉方面的损失。 难啊 一向八面玲珑的金巧巧此刻在密室里急得团团转。 金至尊在自己手上,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生意做到异域,做到宫里,利润年年都在上涨,可是这次栽了一个大跟头,金巧巧感到,就是金至尊被砸时,自己都没有这样窝火过。 店铺被砸了,只要有银子,随时都可以装潢回来,甚至比以前更大、更漂亮。可是名气还有口碑不同,那是用实际行动,一点点地,日积月累起来的,花中君子四件套,可以说是金至尊的镇店之宝,现在眼看着就要毁在自己手里,能不急吗? “想了这么久,还没想到办法?平时那么高的月银是白养你们了?”金巧巧坐在上面。看着下面跪坐的几个心腹和工匠,一脸气愤地说道。 别人出招。那自己就得接招,问题是到现在为止,金巧巧还没想出什么好的方法,抱着一人计短,三人计长的想法,把心腹和几个金至尊的得力助手一起召进来商议。 “掌柜的,就那手艺还有险恶用心,十有**是金玉世家干的,我们官衙告他去。”一个年轻的工匠大声说道。 “不行”一个老匠师摇摇头说:“没有律法规定。那饰只准我们做,告他什么,再说了他在刻标记的时候,故意把虎头刻成猫头,[金至尊]刻成[全至尊],我们就是想告他也没有把柄啊。” 这年头可没有什么专利法保护,做生意。就看谁的手段更加高明。 “要不,我们也防制他们的去售?” “不行,这个行不通”金巧巧否决道:“虽说金玉世家刚来长安,实则我留意它很久了。它的款式很多,更替得也快,差不多一旬就有一个新款出来,极尽奢华奇巧,一来他不像我们经营那花中君子四件套那样,把最好的材质、最好的师傅还有店内最显眼的位置都安排给它,当成经典来诡,仿制了作用也不大,二来他的饰品,普通人还做不了,费时费劲,最后利润太少,得不偿失。” 一个胖乎乎的工匠开口道:“要不,找市署的人找他麻烦,反正市署和我金至尊的关系不错,逢年过节我也有孝敬。” 众人闻言,都忍不住给他翻了一个白眼:出动了尚书、御史还有宫里的关系,在占理的情况下,还扳不倒金玉世家,连宫里的人也被训斥了,就是用屁股想,也知道别人的背景深得可怕,别说市署,就是雍州府也让敬着三分,何况市署还归户部管辖的,而户部尚书就是清河崔氏的的人,它敢? 金玉世家不用官衙的势力来打压自己都偷笑了,刘远和他们是自家人,什么事开口就行了,而金至尊的都是人情,需要用财礼开路,这样成本都吓人。 一位何姓老匠说:“掌柜的,我有一计,不知可行否。” 金巧巧急忙说:“何师傅直言无妨。” “把市面上的都收回来。” “收回来?” 何老匠点点头说:“现在打探清楚,那些乞丐的还有那些操贱业的小民,都是花三十文铜钱购来的,我们可以到一百文,甚至于一两银子跟他们高价收购,这饰做工复杂,所耗工时也多,金玉世家的人手不足,赚得不多,小的甚至可以推断,他是赔本出售的,做得不多,能收一件,那对我金至尊就是稳固一分。” 众人闻言,眼前一亮,金巧巧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一锤定音说:“好,我马上安排伙计去办!” 虽说不能根治,可也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先把影响降得最低,有行动,总比坐以待毙强。 金至尊乱成一团,而金玉世家则是一片喜气洋洋,无论是工匠还是学徒,看到有客人冲进金至尊大吵大闹的,看得那一个叫心情愉快,小娘和杜三娘此时也知道了刘远那个报复的手段,也不禁暗暗叫好。 “刘远,你还真是一肚子的坏水啊。”杜三娘不由敬佩地对刘远说。 “倒,你这是赞我还是损我?”刘远一脸苦笑地说。 “赞!” 受到金至尊的一再挖角、打压,差点都在长安站不稳脚跟,要狼狈地退回扬州,没想到刘远先是用计把金至尊砸了,现在还搞得他们鸡犬不宁,小娘心里也说不出的解气,微笑如花地说:“师兄,你真是太厉害了。” 杜三娘点点头说:“是啊,之前在扬州,把玉满楼都收编了,我感觉有点不现实,那是靠崔刺史的偏坦,现在看来,即使那个陈昌没有挺而走险,败在你手下,也只是早晚的问题,我看现在金至尊也悬了,嘻嘻。” 外门的看热闹,内行的看门道,金玉世家的掘起,在扬州,一开始就受到玉满楼的算计,而到了厩长安,还没开张就和金至尊针锋相对上了,很明显,金玉世家成长的度还有刘远的技术,一开始就感受了威胁,把它视作大敌对待。 刘远摇摇头,很实诚说:“百年老店,根深蒂固,哪里这么容易倒下,现在只能说打个平手,平分秋色,日子还长着呢。” “师兄,你看,金至尊一下子派了几个伙计出去,不知要干什么?” 小娘眼尖,从金至尊走了几个伙计出来,她一下子看到了,马上就指给刘远看。 杜三娘也看到了,有点奇怪地说:“刘远,你看,他们腰间的钱袋子都是鼓鼓的,不会是生意不好,金至尊要减少人手,打伙计走人了?” 刘远头不也抬,一脸肯定地说:“那倒不会,肯定是准备花银子把市面上的冒牌货高价买回去吧,如果他们这一点都想不到,哪能坐在今天这个位置。” 用的虽说是铜铁,但是打造起来,也不是很容易的,要做的手工不少,再说外面那一层镏金也得成本,卖是卖三十文,实上成体要四十文左右,不过为了恶心金至尊,都是卖给那些最低层的人,赔钱赚个吆喝,损人不利己。 “那我们以前做的事,不就浪费了吗?”小娘有点郁闷地说。 刘远笑着说:“别急,我早就准备。” 说完,刘远笑了笑,招手叫来一个伙计,在他耳边叮嘱几句,然后又递几张纸给他,那伙计连连点头,拍着胸口说没问题后,马上急忙冲出去办事了。 杜三娘也在一旁聆听,听得明白,原来刘远让下人去散布谣言:说金至尊的那个花中君子系列那好售,金至尊为保自己的信誉,肯定全力收购回去,成本只要几十文,金至尊花几倍甚至十几倍的价钱购买回去,谁做了绝对是有利可图、一本万利。 然后还附上几张一早就准备好的制作图纸,这样做起来更不费劲。 以前金至尊背景深、技术高、又是行业龙头,手段也非同一般,所有同行都让着三分,敬着三分,别的不说,光是看这么好的一条街道,只有金至尊一间店铺在就知道了它地位的高度和地位了,金至尊在长安所有的同行眼中,那是不可攀登的高山,那是不可逾越的鸿沟,可是,自从金玉世家来了后,先是抢了它的生意,特别是把金至尊给砸了,最后还能全身而退,毫不损。 这个时候,金至尊辛辛苦苦建立起来形象,一下子就崩塌了,大家现,其实金至尊并没想像中那么厉害,那么可怕,那么,一众同行还会那么敬着它吗?以前敬着它,不会仿制它饰品的款式? 现在,还会吗? 杜三娘仿佛看到,刘远把一只恶魔放了出去,正在一点点点啃食着金至尊多年才积累起来的金身. 扭头看看刘远,只见他静静坐在哪里,一脸睿智,眼内精光四射,那轮廊分明的脸庞,散出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气质,那是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的自信,迷人得,让人心醉。 “皇后娘娘懿旨到,昭武校尉刘远接旨” 众人正沉思间,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众人的思路,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太监双手捧着一个圣旨,急急忙忙冲了进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265 蝴蝶效应 敢情是到了刘宅找不到人,就跑到金玉世家里找人。 皇上下的旨,那叫圣旨,而皇后娘娘下的旨,则是叫懿旨,刘远有点纳闷,怎么好端端的,千古一贤的长孙皇后,怎么下旨让自己进宫的?本想去金至尊哪里“问候”一下金大掌柜的,没想到,宫里一下子来人了。 “这位公公,不知皇后娘娘找我有何事呢?”刘远一边接过懿旨,一边好奇的问道。 “刘校尉你进宫不就知道了?咱家只负责宣旨,别的还真不知道。”宣旨的公公不敢有一丝的骄纵,恭敬有加地回道。 像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最会的就是察颜观色,欺软怕硬,最近刘远圣眷正浓,背后还有清河崔氏撑腰,哪敢有半分的盛气凌人呢。 “皇后娘娘的心情不错,估计是好事。”那公公凑近了一点点,小声地透露风声。 出来宣旨的,多是想赚个赏钱、跑腿钱,这个公公一脸讨好的样子,还把自己知道的透露出来,无非就是想赚个赏钱而己,虽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太监,刘远也没有看轻,随手塞了一锭五两重的银子放在他手里,那太监面色一喜,不动声息就收在袖袋当中,那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宫里的黄公公就是跑了二趟与刘远有关的差事,一下子腰包就变得鼓鼓的,没想到还真是不错,就这么随意透露一句,五两银子就到手了。这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差事。 刘远和小娘她们交待了二句,就跟着这位自称何姓的公公去见长孙皇后,有了上次的经验,刘远很是客气地拒绝了与何公公共乘一车的邀请,自己坐了一辆车。 生怕再闻到难闻的屎臊味。 穿过了层层的宫门,在何公公的带领下,刘远直奔皇后娘娘所居住的立政殿。 阴盛阳衰啊,一路走来,一个个千姿百媚的宫女进入刘远的眼帘,这是后宫。李二的地盘,女多男少,平时看到的都少,那惺子一成年,就不允许留中宫中,都要出宫开设府第,那些宫女还有妃嫔看到刘远都感到新鲜,不少宫女在背手对着刘远指指点点,有时还轻笑几声。这让刘远感觉有点怪怪地。 莺瘦环肥,一应俱全。有几个连刘远看到都有心动的感觉,一个个宫女嫔妃,就像一朵朵绽放的鲜花,就等着李二来采摘,难怪做皇帝的,一个个都是艳福无边,这种诱惑,不是每个人都能抵挡的,纵观华夏五千年。贪恋美色而不上朝的皇帝绝对不少,而李二却把绝大部分的时间处理政务上,难怪能在青史留名。 “刘校尉,快”刘远正在感慨,一旁的何公公猛地拉了他一下,站在走廊的一边,刘远还没回过神。那何公公己经在行礼了:“参见长乐公主殿下、晋皇殿下。” 刘远扭头一看,原来是长乐公主李丽质和晋王李治两人,连忙跟着行礼。 “免礼。”长乐公主倒没有多少架子。 “咦,是你啊。刘校尉,是不是给我带什么好吃的来了?”李治一认出刘远,马上高兴得跳了过来,拉着刘远手高兴地说。 皇子也是子啊,一个小屁孩,除了玩,就是对吃的最上心了,上次刘远的宅中,又是果汁又是火锅,吃得非常开心,这不,一看到刘远,立马掂记起吃的来了。 “这,这个,皇后娘娘一时召得急,没有准备,请晋王殿下见量。”临急临忙的,哪里准备好什么好吃的,再说了,皇宫大内,还有什么吃的没有,让这个小屁孩老气横秋那么一问,刘远倒有点不好意思。 李治一听,满脸失望:“没有啊,那下次记得给我带好吃的啊。” “一定,一定。”刘远一边擦汗,一边连声应道。 站在旁边的长乐公主李丽质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连忙训斥道:“皇弟,不能调” 现在的李治,没有一点皇帝的样子,李丽质平时对他也很严,心里对这个漂亮的姐姐又敬又畏,闻言连声说:“是,皇姐。” 李丽质对刘远微微一笑,柔声地说:“刘校尉,皇弟顽劣,倒是让你见笑了。” 这一笑,有如寒冬中吹来一股春风,又如驿外的梨花,朵朵绽开一样,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真不愧是号称大唐最漂亮、最有气质的公主,那种让人忍不住亲近、迷醉的气质,就是刘远看到,也砰然心动。 “晋王殿下那是天真烂漫,怎能说是顽劣呢”刘远心头一动,笑着问道:“听闻公主殿下与长孙公子喜结连理,不知什么时候能喝上你的喜酒呢?” 刘远清楚地记得,这位容颜、气质、修养都堪称完美的公主,就要下嫁给碌碌无为、文不成,武不就、一事无成的公孙冲,明珠暗投,因为遗传了李氏气疾的毛病,年纪轻轻就去世,现在不足一个月就要过年了,皇帝嫁女,公主下嫁,那是非常隆重的一件事,现在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哦,有点事推迟了。”李丽质面上没有娇羞,也没有激动,淡淡地说。 那样子,好像与自己无关一样。 “啊,不会吧?” 好像觉得自己说得不清楚,对刘远不够尊重一样,李丽质解释道:“父皇有要务在身,而长孙少卿也要随军出嗯,委以重任,所以,只能推迟了。” 出征吐番! 刘远心里一个激灵:很明显,李丽质说了一半,说什么随军的,又醒起这是军机要事,不能随便说出来,最后说是委以重任,如果自己猜得不错,那是长孙无忌看到出征吐番,克服了诅咒,以大唐的兵锋,绝对能在出征吐番时所向披靡,于是,就把儿子长孙冲塞出征的队伍,以他的人脉和关系,让长孙冲在出征吐番的过程中刷一点军功,大大的稳固长孙一族的地位。 长孙冲虽为名臣长孙无忌之长子,但是才学不很突出,对政治既没有什么能力,也没有什么野心。爱好游玩和书画,时常喝的大醉,名望不高,娶得长乐公主,也是靠着父荫,一直让人看轻,诋毁,于是,有这么一个绝佳的机会,长孙无忌和李二宁可推迟婚期限,为的就是长乐下嫁之时能风风光光,看李丽质说到自己婚事的时候,有点木然的样子,就知她对长孙冲并没有多少好感,只是她身为大唐的公主,天生的政治联谊工具,身不由己而己。 那个长孙冲,会不会为了搏佳人一笑,冒着生死的危险上战场呢? 难道,因为自己的出现,产生了蝴蝶效应,让历史有了偏差? 刘远一时间,竟然呆了。 “喂,喂,你看着我皇姐干什么,小心我叫侍卫打你。”李治一看刘远眼盯盯看着自己的五姐,不由生气地说。 刘远这才觉失礼,连忙赔礼道:“公主殿下,在下无意冒犯,还请你恕罪。” 正所谓男女授授不亲,就是在街上盯着一个女子看,也是很无礼的表现,让人骂是登徒浪子,现在盯着一个快要嫁人的公主看,那更是非常失礼的举动。 “刘校尉只是走神了,又何来罪可恕呢?”李丽质妩然一笑,把此事轻轻揭过。 刚才刘远盯着她看的时候,的确有点气怒,这个举动实在是太无礼了,枉自己还以为他是世间的奇男子,不但才华横溢,文采飞扬,而为人处事、自力自强方面也有可取之处,特别那三个对子,以聪颖自称的自己,苦思了月余,竟然毫无进展,又听闻他为了大唐,献谋献策,实属不易,再看他盯着自己时,眼中没有**之色,目光清澈,知道他没有什么恶意。 于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看到李丽质这般聪慧,又有急智,刘远也暗生敬佩。 真是可惜了,这样的女子,竟然嫁给一个碌碌无为的世家子,有点像鲜花插在手屎上。 当然,只要美女不是落入自己手中,别的男人都可视作牛屎。 “何公公,你这是带刘校尉去哪?”李丽质这才醒起,何公公带着刘远进宫,肯定是有事,不由好奇地问道。 “回公主殿下的话,皇后娘娘有懿旨,宣刘校尉进宫。”何公公连忙应道。 李丽质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我和九弟正好去立政殿给母后请安,这样吧,就由我带刘校尉前去即可,反正也顺路,顺便还想在学问上请教一下刘校尉。” 刘远连忙说道:“不敢。” “是,公主殿下。”何公公行了个礼,向长乐公主李丽质、晋王李治告辞后,很认趣地退了下去。 李丽质对刘远笑了笑:“刘校尉,请吧。” “公主先请。” 于是,刘远落后李丽质半个身位,准备去参见长孙皇后,也不知这么急着召自己进宫,有什么事。 “皇妹参见皇姐。” 刚转一个弯,猛地看到两个公主打扮的人向李丽质行礼,而小李治,也在很乖巧地叫皇姐。 “刘远见过清河公主殿下,兰陵公主殿下。”刘远认出,这二个人,一个是清河公主李敬、一个则是兰陵公主李淑。 没想到,清河公主李敬,一看到刘远,面生不悦,一下子把头别过去,鼻子“哼”地闷哼一声,显得对刘远不待见。 咦?怎么这副表情的,什么时候得罪她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ps:过了今晚十二点,就是炮兵阴历的生日,在这里提前许愿本书成绩越来越好,而喜欢本书的书友,时时有个好心情。 266 红脸白脸 ps:谢谢各位书友的票票和打赏,虽说是炮兵的节日,不过今年痛失最亲、最敬的人,不作庆祝,一个人静静过就行了,不过怎么都好,谢谢你们~ 刘远一下子都有点纳闷了。 好像自己没有得罪她啊,怎么看李敬的表情,那像自己欠了她一大笔银子似的,不光清河公主李敬,就连一旁的兰陵公主李淑,也是嘟着小嘴,怒视着刘远,那感觉,好像一个痴情女子看着一个薄情郎一般。 “刘校尉,以前我觉得你好,没想到你这么坏的,哼。”小李淑一脸不爽地说。 “这.这”刘远一下子不知怎么答了。 长乐公主苦笑一下,替刘远解围道:“两位皇妹不要闹了,母后找刘校尉还有要事呢。” “是,皇姐。”长乐公主是皇后娘娘亲生女儿,极得李二的宠爱,再加上素来在姐妹中有威信,李敬和李淑只是庶出,地位有天壤之别,李丽质一开口,她们只能服从了。 刘远向二人行了一个礼,有点不好意思说:“不知刘某哪里做得不对,请公主殿下指正。” 李敬咬咬嘴唇,没说话,李丽质生怕在这时纠缠久了,让母后等得急了,笑着对刘远说:“都是一些小事情,刘校尉不必挂怀,我们先走吧,母后有事传你,可别耽搁了正事。” “是。”对二个小公主行了一个礼后,刘远满头雾水跟着李丽质继续朝立政殿走去。 “公主殿下。刚才清河公主和兰陵公主好像刘某有点误会,不知是哪里做得不足呢?”走着了一嗅,刘远感觉到有点不妥,连忙问道。 老实说,让一个美女掂记着,那绝对是一件好事,可是让二个小美女记恨着,而这二个小美女,还是高高在上的大唐公主,这绝对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情。特别是以她们的身份,有时候往往一句话就能左右别人的命运,不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还真点坐卧不安,左思右想,刘远决定,还是先弄清楚什么一回事。 李丽质一边说,一边笑着说:“李校尉,你真想知道?” “请公主殿下明言。” “墨韵书斋。是刘校尉名下的产业吧?” “这个,算是吧。”刘远模棱二可地应道。 “生意还好吧?” “听说挺红火的。” 李丽质幽幽地说:“有人红火。也就有人萧条,有人赚银子,自然就有人赔本钱。” 刘远楞了一下,小声地说:“公主殿下,你的意思是,墨韵的存在,妨碍了两位公主的.进项?” “聪明”李丽质赞了一声:“其实不光清河和兰陵二位皇妹,就是我还有几位皇妹都有所损失,对刘校尉可是记恨不轻呢。” 看到刘远有点疑惑的样子,李丽质还是不愠不怒地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这些做公主的,其实每个月也是像大户人家一样拿着月银过日子的,父皇厉行节约,大力削减皇宫的开支,即使贵为公主,虽说锦衣玉食,但月银也不多。除去一楔销和打赏,所剩的就更少了,可是又不能像做哥哥那样一成年就可以搬出皇宫自立府第,有自己的物业。每月进项甚至多。” “几个姐妹,就合伙开了一间长安最大的惊书斋,专售各式书籍,每月的进项也不错,只不过墨韵书斋来势汹汹,根本没有一丝还手之手,虽说不至于倒闭,但也仅能维挂日常开支,而姐妹们的进项,自然也就没有了,清河有点小性子,还请刘校尉不要见怪。” 不会吧? 抢生意,还和几个公主杠上了,可以说是断了别人的财路。 刘远喃喃地说:“这个,这个,不瞒公主殿下,我对书斋之事,都是交给下人打理,甚少过问,也不知那惊书斋就是” 李丽质笑着说:“你没想到,做公主的,还要沾近这些贱业吧?其实放眼整个大唐,又有哪个达官贵人手里没点进项和物业的,要不然,光靠那一点俸禄,哪能维持体面的生活呢?我一个远亲的堂姐妹,为了丰厚的彩礼,还让下嫁地方新贵家呢。” “估计你不知道,公主是好,但不是每个公主都是得宠的,有的还比不上王公大臣家得宠的千金呢,像清河,就想在出宫前多攒一点物业,到时嫁入程家也能风风光光,不过我看了墨韵的书,无论质量、创新还有价钱,都比惊的吸引,特别是那价钱,让千万士子受益,这是一件好事,我并没有怪罪孽刘校尉的意思,请放心好了。” 刘远无言了。 俗话说无商不富,无农不稳,自己以为是那惺亲国戚、达官贵人会经营产业,有人为了得到大笔的彩礼,还有女儿下嫁给那些地位很一般的富家子弟,一个好名,一个好财,两者一拍即合,只是没想到,就连皇宫大内的公主们,也按捺不住,几个公主也偷偷联合起来了,弄了一间全长安最大的书斋。 这些事,李二和长孙皇后不可能不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着不知道罢了,士、农、工、商四大阶层,商人虽说地位最低,但大唐也引得四方商人前来做买卖,这与它包容、海纳百川的胸襟和气度有关,经商的环境还算不错。 一想起清河公主李敬,刘远忍不住有种吐槽的感觉,年仅十岁,这么小就想着攒下一大笔私己,离开李二的庇荫下,也能风风光光,这个也早熟了吧,也不知是遗传还是大环境造成的。 长孙皇后,在公成晟的安排下。十三岁嫁与李二;长乐公主,十二岁就嫁与长孙冲;清河公主,十岁许给程咬金的儿子程怀亮,十二岁就己为人妇,而其它的公主,也早早就出嫁了,历上赫赫有名的武则天,不足十四岁就被召入宫做了才人,也不知李氏一族是不是对**特别有兴趣。 “刘校尉,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先禀告一下母后。”刘远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长乐公主李丽质突然笑着说。 不知不觉,立政殿己经到了。 刘远应了一声,就看到李丽质携着李治,施施然走了进去。 这里是她的家,自然通行无阻。 看着李丽质那个倩影,刘远不禁暗自擦了一把汗,尼玛,这次悬啊。厩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就在不知不觉间。得罪了几位大唐的公主还浑然不知,这可惹不起,先别说这些公主一个个尊贵无比,就是支持她们的家族,也是刘远惹不起的,长乐公主李丽质,未来的夫家,那是极为尊贵的长孙一族,清河公主李敬的未来夫家。就是混世魔王程咬金的程家,随便哪个都是招惹不起。 厩的水,还真是太深了。 刘远没想多久,就有侍女出来,把刘远带了进去。 “昭武校尉刘远,拜见皇上、皇后娘娘。”刘远进去一看,心时一个激灵。李二和长孙皇后并排坐在上席,连忙对他们行礼。 据闻李二喜欢在立政殿处理奏折,现在看来,果然不错。其实一边处理公务,一边和自己最心爱的女子相伴在一起,倒也是很不错的选择,至于李二专属的甘露殿,倒是不常在,那“甘露”大多都给了长孙皇后,其它的嫔妃得到的“甘露”,自然就少很多了。 “嗯”李二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而长孙皇后则是一脸笑意地说:“免礼,刘校尉请起。” 说完,扭头对一旁的宫女说:“赐座。” “谢皇后娘娘”刘远一边致谢,一边心里嘀咕道:通常说“免礼”就己经足够,这长孙皇后还特点出自己的名字,还让人赐座,显示对自己的敬重,看得出,她非常友善,李二那不咸不淡地就应了一下,感觉他的情绪很一般。 等刘远坐下后,长孙皇后笑着说:“刘爱卿,你真是再世华陀,本宫按你的那个法子饮食,现在身体好多了,无论是呼吸还是身体,御医都说有了很大的改善,这些都是爱卿的功劳,本宫在这里谢过了。” 刘远偷瞄了长孙的皇后一眼,果然,现在的长孙皇后气色越来越好,那眉间的忧郁还病态尽消,白皙皮肤透着红晕,脸上洋溢着青春幸福的笑容,虽说己经生了几个孩子,不过那脸蛋、那身段还保持得极好,那种自信、智慧和母性的光辉相互交影,形成一种特别气质,即使天生丽质的长乐公主站在一起,长孙皇后显得一点也不逊色,反而比长乐公主更具吸引力。 难怪李二对她这么钟情。 “那只是一些民间的偏方,有没有效,因人而异,皇后娘娘福泽缘厚,这是皇后的福气。” 稍稍松了一口气,刘远给长孙皇后的那个偏方,并不是凭空杜撰的,而是后人总结出来,并且得到无数的实践,现在长孙皇后的病情有所好转,看来是对症下药了。 长孙皇后笑着说:“无论怎么样,刘爱卿的献方有功,这是不能抹杀的,本宫很高兴,不知刘爱卿想要什么赏赐呢?” 什么?有赏赐?还是问自己要什么好处? 刘远眼前一亮,这样刚刚好,上次李二那个愿望给了杜三娘,没能为崔梦瑶弄点好处,崔敬那鼻子都差点气歪了,自己也在有意无意中,受崔家的恩惠也不少,怎么也得表现一下。 就在刘远想给崔梦瑶索要一点什么好处时,李二突然冷哼一声:“哼,他还想要赏赐?朕没办他都要烧高香了。” 纳尼? 刘远楞了一下:这要干什么?怎么李二和长孙皇后,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267 软硬兼施 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说你有罪的还是大唐**oss李二,他说你有罪,那就是有罪。 “皇上,微臣有知罪,请皇上恕罪。”刘远老老实实地说。 李二乐了,看着下面跪着的刘远,故作严肃地说:“知罪?那你说说,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 什么罪? 什么事都不能较真,要说做错的,好像怂恿崔刺史强拿长孙胜文算上是一件,暗箱操作户籍,脱商为士也算一件;把一众细作作牛作马也算一件;怂恿众细作打人闹事也算一件,也不知断了几位公主的财路,算不算也是一件罪呢? “怎么,还不说,是不是犯了很多错,都数不过来了?”李二看着刘远那呆的样子,不由生气地问道。 刘远灵机一动,无奈地说:“微臣在心中想着,哪件能定义为罪的,不过一直还没想出来,皇上圣明,你说我哪件是做错的,那就肯定就是错的。” 李二和长孙皇后对视一眼,两人身处高位己久,这样为难臣子也不止第一次,但是这种“无赖”式的回答,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模棱二可的回答,还真是拿他没有办法。 要说玩心机,刘远哪里是李二这种权术高手的对手呢,相当年,那份哑忍和手段,在太子李建成的打压下,硬是忍耐了下来,最后谋定而动,在玄武门一举扭转乾坤,刘远这种城府很浅的官场新丁。心里那点小九九,李二一眼就猜得**不离十。 “对吐蕃开战在即,朕把那么重要的事交托给你。”李二一脸严肃地说:“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刘远低着头,的确没话可说。 “朕封你为六品昭武校尉,特允你身着五品绯红官服,腰挂银鱼袋,不用到军营报到,为的就是让你好好调那些军中的精英,这可是军机要事。你看看你些天都干了什么?把手下扔在一边,自己游山玩水,只顾着赚银子,还有心思跟对手斗个你死我活,前些日子还闹出事,行啊,就你那么一鼓动,就把朕的十二个功臣置到危险当中,你就是这样回报朕的信任的?” 刘远没话说。可是李二却有话说,那话冷冰冰的。虽说外面是冰天雪地,但是刘远却感到,自己的背都出冷汗了。 李二的话说得对,把西市那商铺赏给自己,其实就是为了自己帮他训练细作,把自己那门微雕的手艺教给细作,让他们用在战场上,运送重要情报,封了自己武官一职。俸禄照领,没有任务,也无须自己到军营报到,可是回想开业后,好像自己的心思,都是一门子放在怎么把金至尊打败上。 指点是有的,但是说精心指导。那个的确没有。 在金玉世家,就是刘远最大,没人监管,要不是李二这么当头一棒。刘远还真把那十二个细作看成不要钱的打手,不要月钱的工人,他没有想到,李二和军部把这么重要的交给自己处理,哪能没有一点安排呢,再说了,自己调教的,就是一群极为出色的细作,自己有什么举动,还能逃得出李二的眼线? 实在太大意了。 “微臣该死,有点本木倒置,请皇上责罚。”刘远本想辩解一下,不过想了想,最后老老实实地认罪。 在李二这种“人精”面前,最好还是老实一点比较好,最好不要卖弄自己的小聪明,刘远知道,自己的偏方对长孙皇后非常有帮助,以李二对长孙皇后的宠爱,不会拿自己怎么样,再说长孙皇后一脸微笑坐在李二身边,自己怎么也不会有事的。 还不如痛痛快快认了吧。 在位者都喜欢聪明人,欣赏有才人,最受重用的反而是听话之人。 李二点点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刘远,朕问你,那些人都训练成什么样了?” “像微臣这手艺,最好是年少时学习,那时候身体还在长,骨头也未长牢,最是心灵手巧的时候,那个时候学习最佳,他们己经错过了最好的学习时机,即使再用力,也因天赋等条件限制,能取得的成就不高。”刘远很老实地回答。 聪明的徒弟能举一反三,而天资低劣的徒弟,举三还不能知一,行内有句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其实还一句,那就是:教不会徒弟,气死师傅,要不是兵部硬是塞进来,至于那十二位中的绝大部分,刘远是不会收的。 “朕不想听这些”李二斩钉截铁地说:“过程是你的事情,朕只想看到结果。” 语气铿锵,掷地有声,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刘远无奈地说:“由于天赋的原因,微臣不能何保证每一个都能学有所成,但可以保证,一定让他们在战场上能有一技之长来传送情报。” 十二个人中,刘远估计最多也就是三到四个勉强能学会一鳞半爪,其它的人的确没这个天赋,有些东西,不是勤就能补拙的,虽说不排除有奇迹生,但刘远不抱太大希望,一早就替他们想别的法子,早早作好了准备,现在李二问到,刚好派上用场。 李二等的就是这一句。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朕记下了。“李二高兴地说。 根据细作的回报,李二也知道他们的难处,让一帮拿习惯刀枪的汉子去摆弄那些比刺绣还要细致的活,简直就是有点强人所难,李二也不期望他们都能成材,不过最近刘远闹得有点不像样,一门子的心思都放在别的地方,于是李二想趁机敲打一下,让他别忘乎所以,早点把心思到训练细作上去。 没想到,就是这这么一敲打,竟然逼出刘远表态,说让那十二个细作都能学有所长,这也算是意外的惊喜了,有了这个承诺,一向只注重结果的李二,就不用费心思担心这件小事了。 刘远注意到,这时立政殿内的宫女待卫很少,只有两个一直跟在长孙皇后身边的贴身侍女,估计为了说这机密的事,都让下人退下了,不过刘远李二在聊这些的时候,长乐公主李丽质还有晋王李治,一直都在旁边听着,一来以示对他们的宠爱,二来让孩子从小耳听目染,对他们也是一种锻炼,刘远心里一个激灵。 长乐公主深得李二喜爱,就是嫁妆也倍于其他姐妹,得天独厚,自然不用再说了,而小屁孩李治也在,难不成,这李二一早就想培养他做接班人? 刘远正在思索着,李二笑着对长孙皇后说:“观音婢,这次刘远的方子治好了你的病,最近的气色都好多了,你说,该赏点什么才好?” “皇上,臣妾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哪能议这些大事?你是大唐的天子,刘爱卿是你的臣子,自然是你拿主意。”长孙皇后笑着说。 “呵呵”李二笑着说:“观音婢,总是让着朕。” 长孙皇后只是雍容一笑,并不作声。 “刘远” “微臣在。” 李二略一沉吟,开口说道:“朕对你委以重任,你却忘乎所以,简直就渎职,念你年纪尚幼,资历尚浅,暂且记下,不与你计较,等到培训结束后,若能将功补过,还会论功行赏;若是做得不好,到时二罪并罚,知道吗?” “是,微臣领命”刘远无奈地说。 “不过,朕赏罚分明,你治好了皇后的病,要是不赏,也说不过去,让朕想想,赏你什么好呢,这样吧,朕记得,你宅子后面有一块带有竹林的空地,朕就把那块空地赏你以作后院,规格可向三品看齐。” 长安城,是一座规划得极为严谨的城市,城门坊门的开关不仅规定得极严,就是每座宅子的建筑的样式、规格也受到严格控制,如普通住宅只能面向里坊,而品阶高的大臣,则可大门面向街市,几品的官,可以起多大的房子、什么样架构等等,都有严格的规定,像刘远在象和坊购买的两处宅子,因为不够大,所以只能一次买连着的两处宅子,很简单,那些老百姓没有功名在身,就只能起那么小的,刘远要购二套才能安置得下。 这些不像在扬州,只要你有银子,就是操贱业的人,也可以把房子起来金碧辉煌。 刘远现在住的那宅子,位置不错,不过是崔敬从百姓手中购入,用来金屋藏娇所用,面职小了一点,显得不够大气,有心想扩大一点,也没有那个权限,虽说一个人住着不觉什么,可是杜三娘和小姐来了后,加上刘远,就有三人,再加上护院下人丫环,显得就是那么宽敞了,李二说的那块空块,大约一百平方米,差不多有宅子那么大了,有了这块空块,刘远能挥霍的空间就多了,再加上李二亲允,可向三品的规格看齐,有了这两个条件,刘远绝对能弄出一个舒适的宅子来。 就是有银子,买不来的啊,这可比赏金赏银实惠多了,再说刘远名下的产业不少,也不缺那点银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ps:昨天让人拉去灌醉了,今天三更,补回~~ 268 拉拢公主 “皇上,微臣不敢居功,其实,微臣还没有把握完全治好皇后娘娘的岂凤体。”刘远小声地说。 李二脸色一滞,马上一脸严肃地说:“观音婢的气色越来越好,怎么,还没有治好?” “本宫感受最近不闷不喘,连觉也睡得分外香甜,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呀。”长孙皇后有点吃惊地说。 刘远有点不确定地说:“皇上,微臣不敢有所隐瞒,那个方子,虽说卓有成效,究竟有没有根治,微臣不会岐黄之术,很难确认,需要御医确认一下最好,最稳妥的方法,就是找到医科圣手孙思邈,最好让他诊断一下,这样才能高枕无忧,对了,还有.” “还有什么,说!”李二连忙问道。 “微臣不敢说。” “说,朕恕你无罪。” “听说有些病是天生的,俗话说,身体肤,受之于父母,医理上说,有些小恙,也会带给儿女的,最好是给皇子、公主他们也用上一点,这样可以以防万一。” 虽说这好处要到了,不过拿着烫手啊,刘远连半吊子的野医也算不上,那个偏方,也是听来的,究竟有多大的功效,还真不清楚,到时长孙皇后有个三长二短,刘远也脱不了干系,干脆先把自己撇个干净,小心没大错,再看到长乐公主那样楚楚动人,刘远忍不住提点一下。 史书记载,好像李丽质也是死于气疾。终年仅仅二十有三,还真天妨红颜,刘远惜香怜玉,忍不住提点道,反正因自己的出现,蝴蝶己经扇动了它的“翅膀”,刘远并不介绍再改变多一点点。 李二沉默了一下,接着点点头说:“爱卿有心,朕会加派人手去孙思邈,虽说不知根治与否。不过金口己开,解了观音婢的痛楚,亦属大功一件,领赏吧。” “谢皇上恩典。”刘远一脸惊喜,连忙跪谢着。 这一次,接爱李二的赏赐可以说是毫无压力了。 “好了,你回去吧,记得一定要好好培训他们,他们的作用。有时抵得过一支百战雄师。”李二不忘叮嘱道。 帝王心术啊,打了你一棒。再给你一个甜枣,软硬兼施,让你对他又敬又怕,自然甩膀子卖力替他干活了。 刘远闻言,依例向立政殿里的李二一家请辞后,就在一个宫女的带领下,径直出宫,没料到,刚到半路。就看到清河公主李敬还有兰陵公主李淑,正带着几个宫女和侍卫在半路候着自己。 一看到那群人的目光,刘远心里打了冷颤:目光不善啊。 “参见二位公主殿下。”刘远虽说不想和这些身份高贵、偏偏对自己没有善意的公主碰面,不过二位公主都在候着自己了,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和她们打着招呼。 兰陵公主指着刘远说:“来人,他是大坏蛋,快点抓起来他。” 客套话都没一句。李淑就指着刘远吩咐一众侍卫上前抓人,刘远连求饶的话还没说出,就被两个强壮的宫廷侍卫一下子架了起来,一动都不能动了。 “公主殿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刘远连忙求饶道。 一个六岁的小屁孩子,哪里知道什么对,什么错,还有顾全大局和影响什么的,偏偏身份高贵,那些侍卫都得听她们的,真是弄出了事,还能怪罪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不成? 就是碰上,也只能自认倒霉。 现在想想,还是长孙皇后生的孩子好,应是生的女儿好,看看长乐公主那美貌与智慧并存,优雅中处处表露着高贵的气质,放在后世,那可一等一的“白富美”。 “不放,我让侍卫把你扔下湖。”兰陵公主哈哈一笑,一脸兴奋地说。 小的不懂事,刘远扭头对清河公主李敬求饶道:“清河公主殿下,有事好说,先把我放下来不好,皇上还有事交待我去做,到时误了大事,那就不好了。” “这样最好,让父皇罚你。”兰陵公主一脸得意地说:“来人,把他扔下湖里。” “是,公主殿下。”那两个侍卫应了一声,举步就准备执行。 刘远的脸一下子就绿了,自己是一个旱鸭子,真让扔进湖里的话,那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停手,放下他。”清河公主突然叫道。 刘远闻言心情一轻:毕竟李敬己经十岁,比兰陵公主知晓了很多道理,李二对自己的嚣重是知道了,就是因为刘远的献方,皇后娘娘病情大大好转,这些就是自己的功劳,现在也算是圣眷正浓,非是普通人可比。 二个侍卫一听,马上领命,一下子把刘远放下,不过放的时候,并不是那么友好,两人猛地一松,刘远一个立足不稳,差点就把脚都给扭了。 得罪公主,好像下场的确不好,刚才刘远都想和她们和解,就是放弃长安这个市场也没什么,反正出售书籍所赚的银子也不多,没了长安,有洛阳、徐州、兰州等到地方,大唐三十六十个州,哪里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银子再美好,也没生命宝贵,可是急着见长孙皇后,也就没有进一步的谈心。 刘远擦了一把汗,笑着对清河公主说:“公主殿下,书斋那事,真是一个误会,我也不知惊书斋是你们的产业,要是知道,就是打死也不会敢抢你的生意了,要不这样吧,我让他们搬到洛阳展,这个就不会公主殿下生冲突了,你看此事怎么?” “不必了!” 清河公主李敬刚想说好,没想到有人突然高声拒绝,众人扭头看去,是长乐公主李丽质。 只见她很优雅地、款款地走过来。动作说不出的优雅和动人,就像一个九天玄女从天边降临一般。 “参见长乐公主殿下。” “见过皇姐” 刘远、李敬、李淑还一众宫女、侍卫马上向这个高人一等公主行礼。 李丽质走到两个皇妹面前,一脸严肃地说:“兰陵你真是太顽皮了,刘校尉是父皇的人,还在要事在身,你们怎么如何为难他呢?”训完李淑,扭头对清河公主李敬训示道:“做妹妹的胡来,你也不阻止一下,小淑不懂事,你做姐姐的也不懂事?是不是没看到我来。就让把人扔到湖里?” 刘远退下后,李丽质突然想起进来时,二个皇妹对刘远的态度,特别是李敬的黑脸,生怕她们对刘远不利,然后追了出来,没想到真看到二个侍卫架起刘远就扔到湖里,李敬看到自己亲自来了,这才开口让侍卫停下。 真是胡闹。 听到皇姐骂。李敬轻咬着嘴唇小声地说:“没有,皇姐。我就是想吓他一下,没打算” 刘远见状马上帮腔道:“没事,公主殿下,我们只是闹着玩的,没事,没事。” “刘校尉真是大度,我替两位皇妹向你赔个不是,还望刘校尉不计较,最好不要张扬出去.”李丽质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皇宫内的公主不甘寂寞。竟然联合起来做了商贾之事,结果还是技不如人,还要用武力来威胁,这事要是传出去,估计都让人笑掉大牙了,再加上刘远的身份有点特别,不能和别的官史一样对待。 “公主殿下请放心。在下绝对不泄露一言半句,明天墨韵书斋就会关门大吉。”刘远连忙表态道。 长乐公主摇了摇头说:“不用,刘校尉那是造福士子,哪能让你关门呢。是我等技不如人,长乐虽说是一介女子,也知道不能仗势欺人之理。” “皇姐” 清河公主一下子急了起来了,很明显,她很看重这份产业,刘远说都相让,明天就会退出长安这个市场,那么明天,长安的书斋还是惊书斋的天下,只有在它的存在,每个月就能收到一笔不小的进项,可是,这么好的事,皇姐竟然拒绝了。 这是不是傻吗? 刘远在一旁看得仔细,很明显,这个惊书斋,李丽质并不上心,估计是几个姐妹想搞,又怕李二责骂,而李丽质这么受宠,把她拉进来,成为其中的一份子,就是有什么事,也有她在扛着,李丽质虽说锦衣玉食,深得李二和长孙皇后的宠爱,用度自然不少,不过为了帮助和团结姐妹,还是加入,作了其中的一份子。 “此事我有分寸,皇妹不要说了。”李丽质对李敬摇了摇头,柔声地说了一句。 刘远脑中灵光一闪,马上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长乐殿下,在下冒昧问一下,不知惊书斋售出一本书籍的利润有多少?” 李敬一下子警惕地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刘远笑着说:“不是,只是交流一下,没什么恶意的。” “皇妹,此事你最清楚,还是你来说吧。”李丽质笑了笑,扭头对清河说道。、 “大约一成五吧。” 在长安,物价高,一本书的售价大约二三百文,孤本珍本例外,一成五的利润,也就是一本书籍的利润大约是在四十文,看来赚得也不多,走的是薄利多销的策略,不过这书不像其它货品,不会贬值,也不会放久了会腐烂什么的,开书斋这门生意,倒也适合公主他们投资,虽说赚不了多少银子,但是想亏损也不容易。 此时的刘远己经胸成竹了,笑着说:“三位公主,我觉得,我们可以好好合作一下。” “哦,你想怎么合作?”李丽质笑着问道。 “你们做我的独家代理就行了。” “独家代理?什么来的?”清河公主李敬好奇地问道。 刘远笑着解释道:“你的的利润只有一成五,不用说,你们在控制成本上做得不好,不如我们合作吧,以后墨韵书斋印出来的书籍,别人不卖,只卖给惊书斋,以后墨韵只作印刷,而惊只管销售,两者联手,绝对做得更大、更好。” “那墨韵印的一本书卖到给惊书斋,是什么价钱?”李敬马上究根问底。 “这些俗事,自然是那些手下去谈的”刘远笑着说:“不在我可以何证,惊书斋每出售一本书籍,利润最低不低于五十文。” 厩的水太深了,虽说有崔家撑腰,不过刘远不愿一棵树上吊死,要是能把李二的几位公主拉进自己的利益圈子,就是牺牲一部分的利润也是物有所值,反正有了活字印刷技术,自己把成本压到最低,只是赚少一点,那又如何,反正银子是赚不完的。 李丽质和李敬对眼一眼,眼里都有了喜色。(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269 吹萧才人 不用裁纸,不用雕版、不用校对、不用印刷、装订等,只黹要摆上书架销售,每本的利润高达五十文? 这可是找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事,利润虽说有一成五,不过扣除灯油火蜡的损耗,有一成就差不多了,现在不用那么麻烦,刘远就能保证京华书斋有那么大的利润,这不是明摆着给自己送银子吗? 李丽质有不由疑惑道:“李校尉,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不是玩笑”刘远压低声音说:“就是哄哪个,也不敢欺骗三位殿下,虽说有结个善缘的原因,其实墨韵书斋初来长安,很多路子还没打开,低价抢了不少市场,但也结了不少冤家,也不是每一个对手都像几位公主那样好说话的,现在都有不少官史受人所托想来闹事,不胜其扰,如果和京华书斋合作,那就没什么人敢来扰乱了。” 刘远说得半真半假,墨韵书斋的书籍廉价、优质,错漏之处甚少,一下子就打开了市场,长安的同行自然心生不满,明里暗里下绊子的不少,好在来头都不大,老古师傅一暗示后台,他们都知难而退,不过和这几个公主搞好关系,好处自然不会少。 清河公主李敬闻言有点得瑟地说:“那当然,我们京华书斋,从来就没人敢上门捣乱的。” 刘远心里暗笑,书斋只是一个利润很低的行当,赚得不多,几位公主要赚点进项作零花,谁都会给几分面子,要是换成青楼、勾栏、酒楼等日进斗金场所,就是皇亲国戚也得打破头,哪会轻易相让? 没听说吗,像青楼比较集中的平康坊,光是上旬就打了几次架,那青楼又封又开的闹了很多回据说是几个皇子在斗气呢。 皇子成年后出宫自设府第,想要争权弄位,自然得拉拢大臣、收养门客,眷养死士这些都要巨额的花销,月银就那么多,封地也不是想刮就有,而田庄更是一年一收,想要银子,最好就是派人经商,自己在暗中保护自然就能财源滚滚,这些在上流社会都不是什么秘密。 “刘校尉既然这样说,那我等就却之不恭了。”有人把银子送上门,又是合作关系,在自己的能力之内,李丽质自然不会傻得往外推,爽快地应了下来。 刘远和她们说好,会尽快派人前去找京华书斋的掌柜也就是几位公主的代理人商议合作一事。 果然,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刚才还是一脸敌对李敬和李淑,一下子对刘远好了起来,连李丽质的语气也是更为柔和,就是刘远走的时候,三位公主也以礼相送。 这笔生意做得过啊,虽说几个公主合股不知道,不过那些公主出嫁,都是嫁给那些王公贵族,名门望族一类的上流社会这个善缘说不定,还会挥意想不到的效果,都不知多少人想示好还没机会呢。 刘远觉得,自己捡了一个大便宜。 皇宫太大,虽说这是第二次重游,但是刘远还是不认路只有跟着前面引路的小宫女,慢慢往前走,眼看那面高高的红色宫墙,就要出宫的时候,一个小太监突然从柱边走了出来,拦住了刘远的去路。 “敢问这位大人可是昭武校尉刘远?”小太监一脸恭敬地问道。 刘远楞了一下,不过还是很快就点了点头:“在下就是刘远,不知找我有何事呢?” 听到刘远自认了,那小太监面上一喜,笑逐颜开地说:“刘校尉请留步,崔才人有请。” 崔才人? 刘远知道,崔梦瑶此次来长安,就是打着看望那位才人姑姑的幌子来长安,听说大婚前,这位崔才人也托人送一块极为上乘的玉佩以作贺礼,不过刘远还真没见过她的尊容,都说一入候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嫁入皇家更是规矩重重,不能轻易出宫,没想到,她竟然派了小太监在这里候着自己。 这下有趣了,长孙皇后召见自己,然后是李二要见自己,清河公主、兰陵公主要见自己,就是快要出宫门之时,崔才人又要见自己,还真是巧了。 “可是出自清河崔氏的崔才人?”刘远小声确认道。 小太监笑容可掬地说:“校尉大人真是心如细,没错,我家才人正是出自清河崔氏,无意中得知刘校尉被召进宫,特让咱家在此守候,刘校尉,我们走吧。” 崔才人出自清河崔氏,是崔家人,刘远和崔梦瑶订了亲,也是半个崔氏人,她来邀请自己相见,倒出合情合理,据说崔梦瑶和这位才人的关系很好,估计是想看看自己的人才相貌如何,于是就派小太监在这里候着。 “有劳公公带路。” “校尉大人,这边请。 刘远从黄公公哪里知道,皇宫虽大,但是很讲究地位的,什么样就住什么样的地方,像皇上住的地方叫甘露殿、长孙皇后住的地方叫立政殿,各妃子住院,才人住椒房宫,通常是越是尊贵,住的地方就越大,位置也就越靠近中央,而不受重视的妃嫔则往得有点偏,就像崔才人,住得快要靠近宫墙了。 这也难怪,现在皇家和世家明争暗斗,出自清河崔氏的崔才人就是再优秀,只怕也要备受冷落了,像在这种王权至上的年代,女人很多时候,是充当政治筹码的,要是两个势力处于蜜月期时,这“筹码”自然得宠,要是处于矛盾中时,往往被视作泄的工具。 咦,谁在吹萧? 走着走着,刘远突然听到一阵很悠扬的萧声,那萧声,婉转动人,在声调的转接之间,有如行云流水一般畅顺,又像高山流水一样自然,让人听到心生一种轻快、愉悦的感觉,显示出吹萧之人极高的造诣。 没想到在皇宫之中,还有这般乐器高手。 “真好听,是宫廷乐师在演奏吗?”刘远忍不住询问道。 小太监笑着说:“校尉大人,这是崔才人在吹萧,她的萧技,那是乐师也是自愧不如的。” 是崔梦瑶的姑姑在吹奏?难怪崔梦瑶无意中说过,自己在众乐器中,最擅长就是吹萧,当时刘远就坏坏地订着她的小脸蛋浮想连翩,现在看来,估计师承这位萧艺一流的才人了。 听得出,曲子轻快,技术娴熟,只是,刘远敏锐地感觉到,曲中有一丝丝道不出的幽怨。 “刘校尉,你稍等一下,咱家去禀报一下才人。”小太监带着刘远到一处院子的门前,笑着对刘远说。 “慢”刘远小声地说:“别打扰才人,刘某不急,待她吹完这一曲再说,我可以慢慢等。” 小太监楞了一下,不过很快点点头,在门外陪着刘远,静静倾听着,刘远看到,那小太监也是一脸陶醉的样子,好像他的心情也随着悠扬动人的萧声在放飞一般,让人感到精神一松,人生好像充满了希望一般。 好的音乐,能陶冶人的情操,陶冶人的性情。 太监也不例外。 不知过了多久,一曲终了,刘远还沉浸在萧声之中,而那小太监径直进去禀报了。 很快,小太监走了出来,对刘远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刘远忙跟着后面,看得出,这崔才人所住的宫殿无论是规模、装潢、侍女的数量还是士兵巡视的频率,都远远不及长孙皇后所居住的立政殿,这就是地位的差距。 “昭武校尉刘远,参见崔才人。”刘远进去后,按例行了一个礼。 刘远本想看看这个萧技堪称一绝的崔才人是什么模样,可是一进来,马上就失望了,并不是对崔才人的容貌失望,而是那个崔才人就坐在一道珠帘的后面,刘远只是瞄了一眼,从那缝隙之中匆匆看了一眼,隐隐看到,里面坐着一个端庄丽人,很美、很有气质,只是看了半眼,就被她吸引了。 不是宗族姻亲,怎么都得避忌一下,免得招人非议,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就像那些嫔妃身体不舒服,那些御医不能近距离看,不能用手直接触摸,只能在她的脉门上搭上一根金线,隔着几米远根据金线震动的频率来判断她的病情,硬是逼出一门让世界震惊地绝技。 里面没有声音,很明显,里面的崔才人,也在观察着刘远。 刘远的目光很坦然,神情也很从容,李二、长孙皇后都见过了,一个小小的才人,刘远并没感到什么可怕的,再说她是崔家的人,那就是自己人,自然不会对自己不利。 “嗯,一表人才且年少得志,难得的是,面无骄纵之色,小瑶的眼光倒也不差。”珠帘当中,突然传出一个很柔和、很悦耳的时声音。 那声音,好像是炎炎的夏天,躺在竹椅上,静静听着清风拂动竹林的声音,好听极了。 “才人过奖了。”听到崔才人的赞赏,刘远心里暗暗得意,毕竟好话谁都喜欢,何况这话还是从一个嫔妃口中说出,可信度自然是大大增高。 崔才人嫣然一笑:“怎么,你娶了我家崔梦,连一声姑姑也要吝啬吗?” “姑姑”刘远也不惺惺作态,卖口乖地叫了一声。 “好!”崔才人娓娓说道:“此次唤你来,一是看看你的人才相貌,二是有一事相求。”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s:快到月末,很多书友手里都攒有月票了,投一张吧,满唐春这个月的月票还没过百呢, 270 宅男本质 “姑姑但说无妨。” “哗”一声轻响,有宫女掀起珠帘,手捧着一只精致的托盘走了出来。 就在珠帘放下的一刹那,刘远和珠帘中崔才人四目相对,那端坐在珠帘后面的美女,让刘远不由暗叹一句:好一个玉人。 香腮俏脸,秀眉凤目,瓜子般的小脸楚楚动人,一双美眸似一潭晶莹玉泉,刘远趁机在看着崔才人,而珠帘内的崔才人也在观察着刘远,四目相对间,崔才人浅浅一笑,就是这么浅浅一笑,梨涡显现,显得极是妩媚动人。 漂亮啊,又是一株好白菜让李二给拱了。 珠帘落下,两人又隔一堵墙似的,欣赏归欣赏,刘远可不敢挖李二的墙脚,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那宫女把托盘放在刘远面前的案几上,然后退到一旁墙角,静静地站着,显得很训练有索。 咦,这是. 刘远楞了一下,因为放在托盘上的,是一块极为上乘的玉石,准确来说,这是一块碎成了几块的玉石,刘远一眼就认出,这是最顶级的和田美玉,看起来悦目,摸起来温润,不知为何,竟然碎裂了,真是可惜啊。 “小远,看到了吧。”崔才人的话里略带着伤感。 “嗯,看到了,这玉是姑姑的吧,可惜碎了。” “唉”珠帘里响起一声轻轻的、仿佛来自云外的叹息,让人听了。也不由内心一紧的感觉,崔才人幽幽地说:“情如此玉,破玉难圆,若非是此玉,陛下也不会.” 说到后面,好像醒悟起来,便闭口不再言语,看样子,这位萧技堪称一绝的崔才人,和李二的感情还不错。然后就是因为眼前这块美玉,最后破裂什么的,也算是一件挺伤感的事情,刘远也不好打听李二的“感情生活”,只好小声地询问道: “刚才姑姑说有一事相求,不会就是关乎此玉吧?” “正是。”崔才人幽幽地说:“我听梦瑶说,你在金玉方面的造诣极高,就想托你帮个忙处理一下这块玉石。” 刘远用眼晴估摸了一下,点点头说:“虽说裂了。但是这块美玉的个头很大,处理一下。还能取到不少有用的材质,再做一件饰没问题,估计还略有富余呢,不知姑姑想做什么饰呢?” 一块美玉碎了,在别人眼中也许一文不值,但是在刘远眼中,却是一块美玉分成多块美玉,个头小了,但数量却多了。虽说在打磨过程中必定有一丝损耗,但这也是无奈之举,就像一辆汔车撞得没有修理价值了,但它的价值不止是废铁,如一些螺丝、小配件什么的,还是很有用的。 量材度用,很多人都会。但变废为宝,才是一门真本事。 崔才人断然否决道:“不,我的意思,饰是要做。但前提是,这块美玉不要断裂,是一个整体。” 刘远吃惊地说:“姑姑,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帮你把这块碎裂的玉石重新拼回?你,你太看得起我了吧。” “聪明,要不是有难度,我就不会找你了,怎么样,有办法吗?”崔才人焦急地问道。 俗话有云,破镜难圆,碎玉难补,这不是孝子和泥巴,玉是石头一类,碎裂了,差不多就废了,不过,那是普通匠人的想法,因为他们的学识还有技术水平仅限于此,刘远,可不是普通匠人。 他是高手中的高高手。 刘远沉默不语,坐在珠帘之内的崔才人反而紧急了起来,老实说,崔才人也找了不少名师名匠,就是想修补此玉,可是一个个说的时候天下无敌,做的时候有心无力,一看这块碎玉,马上就摇头兼摆手,直言不可能,反而暗示这是她异想天开,而刘远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崔才人心里反而升起一丝希望。 “把此玉拼回,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刘远在心里估算了一会,这才开口慢慢地说道。 “什么”崔才人激动得一下子站了起来,焦急地问道:“你说真的?你能把此玉重新拼回来?” 刘远点点头说:“别的工匠估计做不了,而我,刚巧有办法,不过此玉碎得挺严重的,我只有七成的把握,就是修好,也不是十全十美的,怎么都会有一点瑕疵,这点我不能瞒你,得事先声明。” 凡事不能说得太满,需要留有一点余地,让她做好心理准备,免得到时有争执。 “七成?足够了,本来此玉我都不抱希望的了,只是心中难以割舍罢了,小远,那你把此玉拿走吧,此事就交托给你了,放手去做,都是自家人,无论成还是不成,姑姑都不怨你。”崔才人果断地说。 本来就没有一丝希望,平时也睹物思人,心中难过,刘远说有七成的把握,那是非常大的把握了,反正留着也没用,还不如拼一把。 其实,崔才人己经做好了打算,要是刘远说不能拼回,她就会让刘远把此玉处理一下,做成一件饰也好。 “是,我一定尽力而为。” 崔才人笑了笑,柔声吩咐宫女道:“桂枝,把我箱底那匹新赐的五彩宫绸拿出来,交给小远。” “是,娘娘。”那宫女应了一声,转身就去拿东西了。 刘远连忙说:“不,姑姑,不用了,这点小事,也就是举手之劳,哪能让你破费呢。” “那不是给你的,你一个男子汉,穿那宫绸也不好看,是让你带给梦瑶的,上元节快到了,让她好好做一身衣裳,到时你们在上元节之夜,一起畅游长安时,也能赚得一声喝采。” 原来不是自己的,真是表错情了,刘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我代梦瑶谢谢姑姑了。” 崔才人调侃道:“我和梦瑶是血亲姻亲,做长辈的送点东西给晚辈,怎么还用你来谢的?” 刘远:. 倒,一时口快,替崔梦瑶说了出来,倒是让人笑话了,她们是一家人,做长辈的送点东西给晚辈,自己只是转转手而己,的确不好说些什么,可是这么一说,倒也让崔才人笑话了。 幸好此时那宫女桂枝拿了一匹华丽的宫绸出来,刘远用手接过,放眼一看,手工极为精细,滑不溜手,色彩艳丽、绸缎上的图案栩栩如生,是绸缎中的极品,就是在皇宫大内,也是一件媳之物,估计就是崔才人也不多,不过她舍得送给崔梦瑶,这说明,她对崔梦瑶还是很宠爱的。 “好了,知你事忙,也不留你了,桂枝,替我把刘校尉好生送出宫去。”事情己交待清楚,一个是皇上的嫔妃,一个是外臣,两人共处得太久也不好,崔才人就婉转地送客了。 “是,娘娘。” “姑姑,那我就先走了,你放心,那玉一处理完,我马上就给你送来。”刘远也向崔才人告辞。 “去吧” 来的时候理空着两手,走的时候,刘远多了一匹五彩宫绸、一块碎裂的美玉,此外,还有李二奖赐的那块带竹林的空地,总算也是拿到了不少好处。 自家的马车一直就在宫外候着,待刘远上了车,车夫讨好地说:“少爷,这是回府,还是去西市?” 刘远看了一下手里的那宫绸,开口说道:“去崔府。” “好咧,少爷。”车夫应了一声,长鞭一甩,“啪”的一声准确地打在马的屁股上,那马“嘶”的一声,撒腿就往崔府赶去。 这么好的绸缎,给女子做衣裳是最合适的了,现在上元节快到了,得先把那东西拿给崔梦瑶才行。 一说起上元节,刘远突然想起,上元节对大唐来说,那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节日,春节后的第一个重要节目,届时大唐上下,都会尽情庆祝,上元节快到了,那么春节,不是更快就到了吗?难怪自己看到处处都是张灯结秋的,自己却是一头扎进商海里,和金至尊斗个不亦乐乎,现在想想,当一个把精神都放在工作上时,那时间过得还是真快。 对了,像春节这么重要的节日,怎么崔梦瑶还留在长安的,她家在清河,崔老太太还健在,不光是崔梦瑶,就是崔尚、崔敬也得赶回去尽为人子的本份才对,自己的身份有点尴尬,都不知是去还是不去,怎么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一点动静的? 也没有听崔梦瑶说过啊。 皇宫近胜业坊很近,刘远还在想着,那马车己经停了下来,崔府到了。 守门的家奴自然认得刘远,稍稍通传了一下,刘远很快就在崔府后花园的水榭边,看到了一脸笑容的崔梦瑶。 “刘远,你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找我来了?”崔梦瑶看到刘远,眼里出现了一丝惊喜。 现在的刘远,好像事情挺多,再说身边有了小娘和杜三娘,也不会感到寂寞,现在还特地来找自己,倒是让崔梦瑶也感到有一丝的受宠若惊地感觉,看到刘远手里拿着一匹漂亮的五色绸缎,内心泛起了一丝甜蜜。 这个看起来精明,实则没什么情趣的家伙,现在也会玩浪漫了? 不过,刘远一句话就让崔梦瑶认出刘远那小宅男的本质: “刚刚去了一趟皇宫,碰到了崔才人,也就是你姑姑,她托我给你捎一匹宫绸。”(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271 碎玉重修 感谢杨秋贤、水鸟大宝的打赏,蓝色海螺、我要好好ok的票票 崔梦瑶接过那匹宫绸,转手交给春儿收好。 “谢谢你,刘远。”崔梦瑶笑着对刘远说道。 “只是举手之劳”刘远有点疑惑地询问道:“那个,春节快要到了,你们打算怎么办,是回清河过,还是在这里,对了,你们过年,都给长辈们送什么礼物的,我要不要送?” 刘远现在的身份有点尴尬,成亲的前二天被一道圣旨召走,现在和崔家的态度有点暧味,虽没说什么退婚的事,但也没说什么时候再次举行婚礼,本来一早就是枕边人的崔梦瑶,现在还得像个公主一样供着,除了心里暗骂李二办事太不地道,刘远也没别的想法。 崔梦瑶低着头,小声地说:“今年,我们全家在长安过年,欣赏完上元节才回去。” “是不是放假太少,回不去,所以让老太太他们来这里过节?” 唐朝官员的假期还不少,每十天可以休息一天,称为“旬假”,此外,还有各种节令假(如春节假七天)、定省节(三年探望父母一次,共三十五天)、婚假(九天)、丧假(视与死者关系而定时间长短)、病假(最长不百日,过百日则解职)等,像是春节放假七天,对崔敬他们来说,要是回家过节,以唐代的交通路状,估计假日都放在路途上了。 这就是很多人出门做官,就会举家出行。而官衙的后院,都是足够大,就是为出门为官的之人的家眷准备的。 “不是,听父亲大人说,皇上准备宴请一品诰命夫人,也就是请老太太一起吃团年饭,以示对老太太的敬重。”崔梦瑶小声说道。 明年有几件大事,出征吐蕃、治理黄河、建大明宫,这几件大事都与工部和户部有直接的关系,特别是户部。所有的大动作,都离不开银两的支持,在刘远的促收三策的推到下,国库日益充盈,这就意味着,不用强加赋税,就能同时进行几件大事,这对李二来说,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有功嘛,自然要赏。过年时请臣子一起吃个饭,好像也是一个很不错的宠络方法。 难怪崔梦瑶说看望姑姑,到现在还没有打道回府,原来一早就计划好了。 刘远笑着说:“那是好事,这样一来,就不用来回奔波了,我能蹭一下饭吗?” 这话说得暧昧,这一来,以一个客人来还是以崔家女婿的身份来?这可以是变相在调戏崔梦瑶了。崔梦瑶的俏脸一下子就红了,盯了刘远一眼,笑骂似的骂了一句“你坏”,转身就就小步跑开。 “姑爷,你要想光明正大的见小姐,那你就早日和三老爷商议一下成婚的日期,这种事情。难不成,还要崔家主动找你,小姐自己提出不成?”春儿抛给刘远一个白眼,冷哼一声。接着小跑着追崔梦瑶去了。 这女人,都是水做的,那一抹娇羞的风情,让刘远也感到眼前一亮,怎么也没想到,崔梦瑶竟然也有这种小女儿家的姿态,并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样高高在上,难以接近,水做的女人,果然是善变的。 不过听春儿那样一说,刘远有点冤,也有一点苦恼,绝对不是自己嫌弃崔梦瑶,而是李二说了,不允许自己离开长安,要替他训练细作,眼看这就就要过年,现在也来不及,不过刘远一早就计划好了,到时自己卖力点,帮那十二细作脱胎换骨,攒下功劳,一来可以升官,毕竟六品官在长安还真的不够看,二是找个机会让李二和长孙皇后做证婚人,让崔梦遥风风光光地出嫁。 也让崔敬看看自己的能耐,到时别说有好处不给她女儿留着。 想通了,刘远朝崔梦瑶消失的地方看了看,伊人早就离开,不由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一回到金玉世家,刘远还没坐下,黛绮丝马上回报到:“少爷,有一个士兵找你,就在后堂里候着。” 有军人找自己?不会是兵部给自己下达什么命令吧? “好,你看着,我去看看。” 刘远点点头,转身就走向后堂,一走到后堂,就看到一个好像是雍州府的人坐在哪时候着,一看到自己进来,马上坐起来行礼道:“参见刘校尉。” “请起,不知这位兄台是” “属下是雍州府步兵衙门的伍长,受长孙长史之命,给刘校尉送来特别通行令符一枚,方便刘校尉自由出入。”那士兵恭恭敬敬奉上一面朱红色的令符,上面有一个龙飞凤舞的[令]字,估计这就是长安城的特别通行证,有了这个证,就是宵禁后,也能在长安里自由活动,不怕被巡视的士兵、武候揖拿、殴打。 十有**李二对目前的进度不满意,让人给自己送来这么一面特别通行令符,这样自己就是天黑了,也不用急着走,可以安心教导那些细作,想得还真是周到。 刘远高兴地接过令符,让人赏了他两个银豆子才把他打走。 这下好了,就是走晚一点,也怕武候找自己麻烦了,那些武候,可是御史也敢往死里打的主,和他们不能较真,有了这个令符,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可以在长安通行无阻了。 刘远先去密室,耐心又详细教导了一番那十二个细作,又布置了新的任务,这才回到自己专属工作室,崔才人既然这样委托自己,刘远说什么也要尽力做好,虽说她不限定时间,不过刘远准备在春节前给她修好,让她有机会在李二面前露露脸,看能不能让她和李二重修旧好什么的,真不忍心看到一个大美人变成怨妇。 要是她得宠,对自己也是有百利无一害。 轻轻打开盒子,看着盒子里那碎裂的极品和田美玉,刘远不由暗叫可惜,因为自然界形成一块玉要数以万年来计算,而一块极品美玉更是可遇不可求,无论什么时候,好玉都不会嫌多。 刘远数了一下,这块摔得还真够破的,大大小小都摔成十二块了,有大的,有小的,很不均匀,而刘远要做的,就是把这十二块碎玉重新拼回一块,最好是看不出那种,如果有别的玉石匠在这得知刘远的想法,肯定骂他异想天开,白日做梦,不过,刘远还真有这手绝活。 无缝拼接技术。 这是后世开出来的一门技术,能把两块不同的石材完美的拼接在一起,完美到就是用眼睛看不到,用手摸都摸不出,前世刘远给厨房换桌面时,无意中现那两个石材师傅在拼接,因为自己平时也加工一些玉石,玉石也是石,只是材质更细密、色泽和亮度更好而己,看到那技术,刘远一下子就惊呆了,软拉硬磨,最后请其中一个师傅喝了几顿酒,再送了一条高档烟,这才把那技术学会。 道理很简单,就是利用镜面的原理,无毛细孔,尽最大能力贴合在一起,只要功会到家,就能实现无缝对接,不过刘远没有专门的切割机、液压机,那种专门高级粘合剂也没有,所以不敢跟崔才人打包票,不过好在这玉不大,自己只要特制几样特别的工具就能完做好,至于粘合齐,用牛膀骨熬出那种近乎透明的胶质,再加入几样材料就可以制成。 当然,经过切割和打磨,会有一定的消耗,那玉石的个头肯定没原来的那么大,不过刘远己经想好了,届时可以用银子镶边,做一些饰什么的,这样就感觉不出来了。 刘远把那一块块的玉石稍稍分散一些,开始计算着怎样进行切割、打磨,根据不同材质的厚度来处理,这些都要计算好,怎么样处理,那样的话,按比例缩小,不会惹人注意,就静静地坐在哪里,那些碎裂的玉石在刘远眼里,仿佛就像像一个个美女,等待着刘远处理。 不知不觉,刘远都坐了近半个时辰,在这半个时辰,别看刘远一动也不动,实则全副身心都放在那玉石上,那脑子就像一台电脑,一直在计算着,怎么样做,既能天衣无缝的拼合在一起,又能最低地减少玉石的损耗,看着那些玉石,看得久了,刘远觉得眼睛有点痛,不由用手揉揉眼睛,就在闭眼的一瞬间,那十多块石头的形状一下子出现在刘过的脑海里。 突然间,刘远脑里灵光一闪,一个绝妙的主意出在脑海里。 猛地睁开眼,把那些玉石轻轻移了一下位置,很快,就在那姓隙之间,隐隐成了一个“福”字。 对,就这样,现在没有后面的机械和特种工具,在拼接时肯定会有一定的瑕疵,如果巧妙处理一下,用那拼接时的“缝”化作福字的笔划,那不是一举两得吗?试想一下,那玉字中隐隐现出一个“福”字,一摸那外面,光滑如整,那字好像天然生成一般,这样一来,那玉不仅没有降价,反而是升值了。 刘远越想眼睛越亮,马上行动,随手拿起尺子开始计算了 接下来的日子,刘远一来要用心教导那些细作,二来则是分心替崔才人修补那块极品美玉,倒没时间去拆金至尊的台,而金巧巧一直疲于对付那些劣质的山寨货,维护金至尊招牌“花中君子四件套”,也没时间和金玉世家纠缠。 两者之间,难得出现短暂的“和平”。 时光飞逝,不知不觉,一年之中最重要的春节,倒是越来越近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272 隔空写字 “啊” 刘远长长伸了一个懒腰,揉了一下有点红的双眼,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精工出细活,又因为缺少工具的原因,前世最多一个星期就能完成的东西,刘远足足花了十二天,就在刚才那一刻,这才完成了,看着桌面上的那件饰,又是一件能让人难忘的作品,刘远自己都忍不住骄傲一下。 那个崔才人到时看到了,肯定会大吃一惊。 刘远拿起那件饰,轻轻摸了一下表现,光滑如整,看不出有什么修整过的痕迹,那接口处理得极好,俗话说天衣无缝,而这饰也是无缝,两面紧紧地贴在一起,中间别说有缝,就是气泡都没一个,要不然,刘远也不会花了那么长的时间,起码有一半的时间都花在处理这无逢拼接上面了。 不过,十全十美的事是不存在的,把那块极品美玉放近眼前,就会隐隐看到石里面有痕迹,那些痕迹,横七竖八,敲拼成一个“福”字,非常漂亮,好像天然生成一样,不知道的,会暗叹一声大自然的神奇,而知道这是一块摔碎的美玉重新拼凑回来的,也得大赞一个巧夺天工。 此刻,碎玉重修,化作一颗漂亮的玉石,镶在一支很漂亮的钗之上,刘远得意地笑了笑:玉神奇,那钗的来头自然也不小,不过可惜地是,这件珠宝是给崔才人打造的,她是崔梦瑶的姑姑。也就是自己的亲友了,手工费、材料费自然是免了,刘远也不好意思收银子啊。 赔本赚一声欢笑。 看了一会,刘远小心把饰放回从宫中带来的那个盒子上,扣好,这才打开门。 “少爷,你终于出来了。”门口的黛绮丝一看到刘远带着一副“熊猫眼”出来,不由心疼地说:“少爷,你以后还是少熬夜吧,那样对身体不好。” 刘远又伸了一个大懒腰说:“不是要干活吗。不过好了,终于在过年前处理好了。” 黛绮丝轻轻走过来,替刘远揉了一会双肩和脑门,然后体贴地说:“少爷,你等一下,小娘姐己差人给你送来鹿奶和鹿脯粥,奴婢去给你热一下。” “嗯,有劳你了。” 等黛绮丝走后,刘远没有坐下休息。扭头就走去细作训练的那个密室看看。 “校尉大人” “校尉大人。” 让刘远感到欣尉的是,就是没有自己在一旁督促。这些细作做得非常认真,自己进来了一会,他们这入现,有几个投入到,自己走到他们身边还不知道,现在他们训练的是穿针引线。 一段木条上,插着十几根针,要求他们一口气把一根线穿过,中间不要停顿。对他们的眼力、手的灵巧度要要求非常高,这也是微雕的基本功,现在看来,这些细作完成得还不错,虽说天赋有限,但是他们会百分之一百、不折不扣地完成自己布置的任务,刘远对他们期待又高了一点。 刘远此时轻轻地站在二号。也就是副队长孙大牛的旁边,看他穿针引线,只见他双眼一眨也不眨,两手捻着线头。对着针孔一穿就穿了过去,右手在嘴唇上轻轻点了一下,沾了些许口水,重新捻住线头,两指很自然卷动一下,把有些松散的线头捻成一根,马上又向别一个针孔醋了过去。 也就一嗅的功夫,一口气把十几根针全部穿连了起来,又快又准,一气呵成,基本功很是扎实。 “干得好”刘远忍不住在一旁拍了一下掌,送上一声喝采。 孙大牛吓了一小跳,扭着一看是刘远,马上站起来,恭敬地叫了一声:“刘校尉好。” 刘远笑着说:“好,好,都干得不错,都很用心、努力。” 众人听到刘远难得称赞自己,一个个军中的好汉子有点像孝子一般,憨厚地笑了。 “只是赞一句,你们可不要骄傲啊,这只是基本功而己,难的还在后面呢。”刘远点点头说:“看你们也练得差不多了,我们进行一阶段的练习吧。” 七号好奇地说:“校尉大人,我们这次练的是什么?” 刘远微微一笑,张嘴吐出四个字:“隔空写字。” 一众细作都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明白刘远说的是什么意思,这穿针引线是拿线穿针,大家一听就明白,但是,隔空怎么能写字呢? 刘远也懒得解释,直接叫人把自己一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搬了进来,一捆大约半丈(一丈三米三,半丈大约就是一米六左右)长的小木条,上面好像还有一个笔头,一堆板子,刘远拿了个钉子把一块小板挂了起来,上面放上一张普通纸,然后用右手的拇指、食指、中指挟起那那小木棒的一头,在墨上沾了一下,隔着一米多远,就在纸上龙飞凤舞写了起来: “书山有路勤为径, 学海无涯苦作舟” 这二行字,虽说离书法大家距离甚远,但也工工整整,一笔一划都有可取之处。 众细作眼睛都瞪大了,三根手指要挟住半丈长的特长号毛笔,那得多大的指力,隔着这么远,还要在那纸上写字,简直就有强人所难,看得出,就是手指头稍稍动一下,到了笔头那边,动作就会变得非常大,可能你只想点一下,可是就是那么一抖,一点都变成一画了。 原来,这就是隔空写字啊。 刘远指着那两个句说:“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这二句话送给各位,希望你们用心努力,不骄不燥,以苦作舟,这样才能获得成功,刚才大家都看清楚了。就是这么练,先把稳和准训出来,然后我们再进入下一个阶段,努力!” “谢校尉大人教诲。”一众细作一下子全站起来,心悦诚服地说。 一开始众人看到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教导自己,心里有点不自然,迫于军部还有刘远的职位妥协,没想到相处越久,就越见识到刘远的厉害,一众细作都把他当成偶像了。 “那好。你们用心,我去忙别的事。”刘远现在都己经闻到肉粥的香味了,腹中空空,闻到都想流口水呢。 就在刘远想离去时,一号队长好像想起什么一要,突然说道:“校尉大稍等一下。” 说完,就在刘远奇怪目光中,跑到角落里,拿着两包东西。恭恭敬敬献给刘远,刘远接过来时手里一沉。好奇地捏了一下,马上就知道两个袋里装的,都是银子。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刘远好奇地问道。 一号队长笑着说:“校尉大人,我昨天回了一趟军部述职,那袋大的是你的俸禄还有过年的例子钱,尚书大人让我顺路给你带回来了,免得你多走一趟,候尚书说了。你的年假照休,就从二十八开始放,正月六日早上,回兵部报到,对了,因为时间紧,我们这队人没假放。尚书大人让你有空多劳心一下。” 年假是七天,大唐的官员都一样,没想到候君集那么有意思,都不用自己去领。就让人把自己俸禄给捎过来了,用手一掂,不用打开就知道,里面有三十两,刘远只是六品小官,俸禄没那么多,估计也就是特殊的打赏、例子钱什么的多,刘远也没指望那点俸禄过日子女,闻言只是笑了笑,也不介意,随手就放到了怀里。 “那这一袋呢?”刘远抛了抛另一袋小的,里面好像在碎银、银豆子还有铜钱,怎么来的还不知道。 “刘校尉,这是小的们孝敬您的,我们这些个,又蠢又钝,没少惹你生气,可是刘校尉对弟兄们没得说,吃好睡好,还把家传秘技传给我们,知道刘校尉不在乎这点小钱,不过是弟兄们一点心意,还请你收下,千万别嫌少。”一号连忙说道。 这些军中的热血男儿,虽说有时大大咧咧的,但是也懂得知恩图报,那一袋子的银子,约有十多两,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钱财了。 刘远把银子往上一号手里一塞,佯装生气地说:“干什么,都拿回去,我不缺银子花,你们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生活,赚点银子不方便,有银子,还是多安顿家里的老老小小,别跟我来这一套。” 做细作的,一旦让敌人抓住,那简直就是生不如死,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说是刀尖上跳舞也不为过,要是有个三长二短,家里的老小怎么办,刘远是喜欢银子,但是这些带着血汗的银子还真不能收。 君子取之有道,用之有度。 一号队长马上又把银子塞回给刘远,坚决地说:“这是弟兄们的一点心意,请校尉大人务必收下,若不然,那就是看不起我们,若是嫌少,那就算了。” “校尉大人,收下吧。” “是啊,都是弟兄们凑合的” “这是我们心甘情愿出的,不要推了,要不真是冷了我等的心。” 一众细作也纷纷开声表态道。 看着那一双双真挚的眼睛,刘远知道,这银子不收不行的了,要是不收,那就冷了众人的一片心意,都是军中的好汉啊,有时候,只要将心比心,自然就倍加亲近。 刘远捧着那包钱银,有点动情地说:“那好,这银子我收下了,改天,我请你们去醉月楼好好吃一顿,要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不去就不给面子啊。” 看他们平时不怎么舍得吃喝,刘远决定,就用这笔银子请他们好好再搓一顿,要是不够,自己再贴一些进去,好好款待一下这些军中的幕后英雄,谁知道,战事一起,在座的十二位,还有几个能从战场上活着走回来呢 “好啊”一听到刘远请客,还是去那豪华华醉月楼,一众细作都欢呼了起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ps:月末了,请投点票票~~~~~ 273 挺胸做人 把一帮细作安排好,刘远这才施施然去享用自己的早点。 现在坊门己开,不过开市的钟声还没响起,还不能开门营业,黛绮丝自然很有空去侍候自己的主人。 “少爷,你要多吃一点才行,看你最近都瘦了。”黛绮丝有点心疼地说。 刘远最近忙个天昏地暗,饮食不定时,有点消瘦是难免的,其实不光是刘远,就是金玉世家上下,也忙个团团转,主要是快过年了,辛劳了一年的老百姓都会难得慷慨购买一些东西过年,增添一些喜庆,金玉世家用质量和创新,在长安也打响了不少的名头,总的来说,生意还算红火,不过人手还是少了一点,所以上下都要齐心。 除了金玉世家,墨韵书斋的生意也是红红火火,虽说关闭了书斋,不过由惊书斋合作后,只负责印刷,渠道多了,利润不降反升,有了利益的联系,刘远和几位公主的关系也亲密了许多,就在前二天,李丽质携着两个皇妹特地光顾了金玉世家,当彻挑了二件首饰,那可不是一般的给金玉世家长脸。 也算是为墨韵书斋和惊书斋的合作增添多一点善意吧。 刘远拿过那杯鹿奶,美滋滋地喝了一口,这才叹了一口气:“力不到,不为财啊,不过也好,等一切都上了轨道,我就轻松多了。” “少爷,你看,窗外又下起雪来了,还真是冷。你快点喝粥吧,要不都凉了。”黛绮丝细心地叮嘱道。 “那好,黛绮丝,去叫人把马车备好,我一会要去崔府走一趟。” 黛绮丝笑着说:“少爷,你要去看崔姑娘吗?” “是,也不是。” 那崔梦瑶最近不见找小娘和杜三娘玩了,刘远估摸着崔家的老太太来了,要在家里陪着,出不来。自己有些天没去崔府拜访了,刚好崔才人的那块玉石还有首饰弄好了,无缘无故,自己进不了宫,眼看春节就到了,刘远准备让崔敬那老小子自个想办法送进宫里去,反正他是尚书,进出皇宫可比自己一个小小的校尉容易百千倍。 黛绮丝也不追问深究,应了一声。转身往外走,就在她刚想走出门口时。突然冲进一个伙计,一脸焦急地说: “少爷,少爷,有人找你。” “谁?” “是我,姑老爷。”门外走进一个老头,还真是老熟人,崔敬的官家,崔府的崔阿福。 刘远好奇地问道:“三管家,怎么你来了?有事吗?” “的确有事”崔阿福笑着说:“姑老爷。快,随我走,老爷找你。” 崔阿福称崔尚为大老爷,称崔敬为老爷,现在说老爷找自己,那就是崔敬那老小子找自己了。 突然,刘远心里一个激动。一股幸福感从心底涌起:该不会是崔老太太他们从清河来了,现在人齐,会不会特地找自己商量自己和崔梦瑶的婚事,毕竟双方己交换了庚帖。男女方面都没问题,自己上次去崔梦瑶捎去宫绸时,崔梦瑶那娇羞的女儿家作势,还有春儿说让自己早日娶崔梦瑶,贴身侍女都说这样的话,很明显,崔梦瑶也有意了。 襄王有心,神女也有梦。 这也不是刘远心急,而是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崔梦瑶一天不过门,自己就一天给不了名份小娘和杜三娘,唐朝女子早熟,十二三岁就成亲的比比皆是,好像晚一点出嫁就嫁不出、没人要一样,过了年,刘远就是十五岁,小三个月的小娘也是十五岁,而出道较早的杜三娘,己经十六岁,心智早熟,一早就急得不行,自己一个人说话不响,就拉拢小娘,明里暗里给刘远施加压力。 别的不说,就是一日没给名份,晚上就紧关房门,两女共睡一床,刘远在门外赔多少好话都不行,就是进不了,眼看着美色当前,硬是不能越雷池半步,刘远别提多难受了,偏偏又不忍心对二女用硬,欲哭无泪啊,推倒计划一再落空. 现在好了,是时候和崔敬那老小子摊摊牌了。 刘远一激罢,粥也不吃了,把粥碗一推:“走,现在就出发。” “少爷,先喝完粥吧?”黛绮丝着急地说。 “不吃了,你吃吧,别浪费了。”刘远说完,都不用黛绮丝侍候,自己穿好皮外套,再小心拿起装着崔才人那件首饰的盒子挟在腋下,跟着崔阿福往外走了。 真是一说曹操,曹操就到,刚准备吃完早餐就去崔府的,没想到他们竟派马车来接了,巧! “小婿参见岳父大人,见过崔伯父。”小半个时辰后,刘远在崔府的书房见到了崔敬,她感到意外的是,崔尚也在书房之中。 “嗯”崔敬淡淡地应了一声,反倒是崔尚对刘远很热情,笑着说:“小远,都是自己人,坐吧。” 刘远应了一声,也不客气在下首坐了下来。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虽说刘远借了不少崔氏的势,但也一直在回报,替崔尚坐正尚书之位、把彩票的收益跟它分享,还帮宫里的崔才人修补那有重要意义的首饰,这些都是很大的回报,刘远并不觉得欠崔氏很多,所以给予足够的尊重就行了,没必要再挟着尾巴做人。 男子汉大丈夫,虽说有时要能屈能伸,但挺起胸膛做人,也是很有必要的,这是刘远不要崔家嫁妆的一个重要原因,这也是此刻能抬头挺胸的本钱。 崔敬的目光里稍稍有点不悦,不过崔尚倒是眼前一亮。 “不知岳父大人急召小婿有何吩咐?”刘远开门见山地问道。 这种开门见山的话,崔敬心里更不爽。便端起长辈的架子训道: “百行孝为先,你看看你,平日少问候也就罢了,就要快过年,也不知多走动一下,更别说有何表示,多少天没来了,是不是老夫不派马车去接,就请不动你大驾不成?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一脸疲惫,双神无神,走起路来如娇如女子,年轻人,应以事业为主,莫要贪恋床第之欢,免得一事无成,哼。”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就是亲朋戚友都送来年礼。偏偏自己的女婿一点动静都没有,崔敬心里本来就点不太乐意了。崔府家大业大,不在乎刘远那三瓜二枣,但这是例规不是,这是什么意思? 再说拜堂不成,那是有圣旨因素,可现在事情不是过去了吗,这么久也不见刘远过来商谈,好像对此事一点也不在乎、一点也着急的样子,崔敬嘴上不说。内心一早就窝火了,自己同不同意是一回事,而刘远的态度又是另一回事,现在看到刘远双眼发黑,全力无力的样子,就像是纵欲过度一般,崔敬心里马上就不爽了。 这是什么意思。身边有几个绝色,天天快乐不知时日过?自己那可怜的女儿还独守空房,下人己偷偷向他禀报崔梦瑶几次看着那嫁衣发呆,不时还露出娇羞的小女儿家模样。现在看到刘远这么快活,能高兴就怪了。 刘远一听,心里顿感委屈无比,冤得都快六月飞霜了,在出征吐蕃前,李二不许自己出京,婚事无从所提,而崔梦瑶不进门,也没法给小娘和杜三娘名份,给不了名份,两妞死活不上刘远推倒,还真应了那个句话,一个和尚挑水喝,二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守着国色天香三个大美女,现在一个也不让下手了,身边虽说有一个黛绮丝,这妞又是刚失去至亲,也不好不下手。 纵欲?左手还是右手? 哼,这老小子,说是崔家的老三,可是头上的白发比老大崔尚还要多,不知哪个纵呢? 刘远没有说话,默默掏出一个盒子,轻轻推在崔敬的面前,小声地说:“岳父大人,小婿最近这些日子,日以继夜,就是忙这个东西。” 有时候,行动比辩解有效多了。 崔敬将信将疑地把盒子一打开,顿觉眼前一亮,盒子里,赫然放着枚有钗,一块极品美玉充当皎洁的圆月,而四周点缀着朵朵盛开的鲜花,美玉透流澈,鲜花栩栩如生,采用最新流行的金镶玉的手法,把一件首饰完美的表达出来。 “小远,好漂亮的首饰,是给梦瑶的吗?”崔尚笑着说。 “不是”刘远老实地回答,这话一出,刚刚面上点喜色的崔敬,那脸又拉长了。 刘远解释道:“这是宫里的崔才人,也是梦瑶姑姑托我做的,估计你们也知,她有一块碎裂的极品美玉,想碎玉重修,就托我给她想办法,拿到后,我又不能推托,只好苦苦思索,花了无数的功夫,这才修补好,顺便做了这件首饰,不过我官阶太小,进不了宫,就想托岳父大人想法给崔才人送进宫去。” “什么?那玉石,你修好了?”崔敬一脸震惊地站了起来。 刘远点点头说:“算是吧,你手里那件首饰上的那块玉石就是那崔才人的那块碎玉石,就是我拼起来的,岳父大人你看看拼得怎么样?” 崔敬连忙拿到眼前细看,有点不相信地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发现光滑如整,一点瑕疵也没有,怎么也看不出,这玉摔碎过,而坐在旁边的崔尚也把头探过来观察那块玉石,只是看了一眼,崔尚就认出这是自己妹妹手里那块,不由吃惊地说: “没错,就是这玉,是皇上赐给小玉的没错,奇怪,这玉不是摔破的了吗?玉妹还托我找了不少能工巧匠都没修好,现在竟然修好了,这,这是真的吗?” “啊”崔敬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吃惊地说:“大哥,你看,这玉里面,好像还有一个[福]字,太神奇了吧?” 看着崔敬那老小子像个土包子进城一样大呼小叫,刘远在一旁,脸上出现了一丝骄傲的笑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提供无弹窗的文字章节在线阅读和TXT电子书免费下载</p> 274 分赃不均 “小远,你这是,怎么做到的?”崔尚一脸吃惊地说。 简直就是看花了眼,碎裂了的玉石竟然还能重新修回,最神奇的是,玉石里还出现了一个如意吉祥的“福”字,简直就是颠覆了崔尚还有崔敬这两个老小子认识感知,要不是这玉极为熟悉,很难再找一块同样的玉,崔尚肯定以为刘远是找了另一块代替。 刘远心里得意非常,不过生怕崔敬那老小子说自己轻浮,只好忍住内心的得意,轻声解释道:“的确是碎裂了,不过我用无缝处理,也就是天衣无缝处理的意思,经过特殊的处理,把它们重新拼凑在一起,你们看一下,那“福”的笔划,其实就是不同边拼凑的结果,这也是做一件饰把它固定的原因,怎么说呢,这个关系到角度折射的原理。” “从这个角度看去,那就是一个福字,但是从另一个角度看下去,有可能看到就是裂痕了,什么,不明白?举个例子吧,你把手放在眼前时,那手是直的,可是你把手放到水里时,你感觉那手好像折了一般,这个就是角度和折射问题。” 崔敬和崔尚面面相觑,两个眼里都有一点茫然,不过兄弟二人,眼里又出现一丝狂喜。 以崔才人的姿色才艺,绝对是能在后宫出人头地,只是她不小心把李二御赐的美玉摔破,从而让李二觉得她是一个没运气的人,最后还疏远了。如果能把玉补好,说不定再有得宠的希望。要是崔才人得宠,自然就对清河崔氏有利,二人能不高兴吗? 虽然听不明白,不过知道这结果,那就足够了。 崔尚高兴地说:“小远,是我们误解你了,原来你这些天都是忙饰的事,你放心。我一会就托人送进宫里去。” “这饰还有别的巧妙之处,待我先向你解释一下,要不也难现。”刘远把饰轻轻轻从崔敬手中拿了过来,开始正式介绍自己的得意之作。 “这件饰名曰[花好月圆],以美玉为月,金银为花,金镶玉。有月圆人团圆之意,也有金玉满堂之祥,这饰经过棱边倒角处理,层层反射,看起来很耀眼、漂亮,而我在面见崔才人之时。刚好听到她在吹箫,技术一流,所以我特地做了一点点改装。” 说完,刘远在钗头扭了二下,轻轻一抽。在崔敬那惊得目瞪口呆的钗中,抽出一根好像箫子的乐器。然后笑着说:“这是一根缩小的箫管,赤金太软,这由青金精心雕刻而成,配以七孔玄音钻孔。” 崔敬吃惊地接过那箫管,仔细一看,这简直就是一杆缩小版的箫管,难怪这钗比寻常的大了一点点,原来内有乾坤,缩小版的箫管,该有的全有,不光这样,在管子的四周,还雕龙刻凤,极尽奢华,比婴儿手指还要小的管子上,竟然还雕了一只七彩的孔雀,简直就是挑战了人体的极限,崔敬感到,自己都落后了。 “刘远,这个缩小版的箫管,有用吗?” 刘远肯定地说:“当然可以,我用七孔玄音之术定好了音频,用金玉为箫,少了二分丝竹的绵长,却多了三分金玉的清脆,更增添了几次悠扬,我经你演示一下。” 拿回那支箫管,放在嘴边,轻轻就吹了起来,不过那箫孔太小,刘远只能用指尖轻轻点,随着手指轻轻拨动,一曲《泌园春》词牌就在书房里悠扬地响了起来,崔敬还有崔尚都惊呆了,没想到这箫管不仅是装饰,还真能当乐器用。 用现在的话来说,崔敬和他的酗伴们都惊呆了。 吹了一嗅,刘远停止吹奏,一边用丝巾再三擦试,一边不好意思地说:“那个,水平有限,就不好意思再献丑了。” “啪啪,啪啪啪”崔尚感忍不住拍起手来,一脸赞叹地说:“厉害,果然神乎其技,领教了。” 崔敬也难得说:“这份心思还是很不错的。” 刘远把饰交给老丈人崔敬后,三人再次重新坐下。 “伯父大人,听说老太太来长安过年,不知到达了没有?”刘远笑着说:“到时候,我也得给她老人家请请安啊。” 崔敬没好气地说:“知道要请安就好,不过母亲大人三天前才出,考虑到她老人家年事己高,车不能过快,估计还要几天到才到达,候着吧。” 人到七十古来稀,老太太一把年纪还奔波劳碌,真是皇帝一张嘴,臣民跑断腿,一道圣旨,崔老太太就得眼巴巴地从清河赶到长安,不过看崔尚、崔敬没什么不满,反而觉得,这是备受宠幸的一种表现达,这是皇恩浩荡。 谁叫这是封建社会,皇权至上呢。 看到崔敬那老小子心情不错,刘远趁热打铁地说:“小婿有事想请岳父大人允许。” “什么事?”崔敬有点警惕地问道。 刘远心里暗骂道:这个老小子,怎么对自己唯一的女婿也这样防备,还真心对他无言了。 “那个,上次拜堂不成,那是皇上急召,眼看现在也没什么事,岳父大人,不知什么时候,我们把那个仪式再补办呢?”刘远小声地说。 终于忍不住了? 崔敬心里一松,这家伙,总算还想起有一个还没过门的妻子,现在主动开口了,一听到下人说女儿独守空房,有时候还看着大红礼服呆,崔敬恨不得马上就让女儿如愿,可是一想到一些事,马上又摇头了。 “现在己经快要过年了,就是有心操办,也来不及了,总不能亲朋戚友年都不过,跑来喝喜酒吧,年后再议。”崔敬轻轻把这个问题推开一边,押到过年后了。 “那,那好吧,我听岳父大人的。”刘远心里有点不太乐意,不过崔敬说得也在情在理,只能听他的。 看到刘远一脸失望的样子,崔敬心里大乐,想当初是怎么样的,好像自己嫁女给他,他不乐意一样,气得崔敬那可是差点吐血,现在看到刘远一脸着急的样子,心里有一种报复性的快感。 崔敬笑着说:“这次让你来,其实是有好事的。” “好事?”刘远吃惊地说。 “对,分银子。”崔敬点点头说:“你把那三个月的独家彩票经营权和我崔氏合作,距今己举行了四期,现在快要过年了,按照惯例,过年前分帐。” 对啊,刘远一拍脑袋,整天只顾着工作,差点都把这事给忘了,自己想出来的金点子,有三个月的过渡期,因为人手和人脉的关系,自己经营得肯定没有崔氏经营得那么好,最后就把经营权交给了崔氏操办,自己坐享其成,不过崔氏拿大头,自己拿小头。 一说到银子,刘远不由搓两下手道:“那好啊,我能分多少?” 最近小娘那小财迷才是说那银子一会儿就清点完了,不够多呢,刘远估计,以彩票火爆,自己可以分一笔很丰厚的提成,这样自己就可以快快乐乐地过一个肥年,这也是自己穿越来的第一个新年,值得庆祝一番。 崔敬一早就心中有数,淡淡地说:“扣去预先支付你的五千两,一会你到帐上支二万九千五百六十两银子吧,今年的帐就这样,你是自己人,我清河崔氏做事公允,也不占你便宜,有了这笔银子,你也得好好置上几个产业,以免坐吃山空。” “多少?”刘远吃惊地说。 “二万九千五百六十两银子”崔敬有些心痛地说。 帐房一下子没了近三万两,心情自然不是很好,虽说那银子不是自己的,看到刘远一脸吃惊地样子,崔敬心里还是挺得意的,心想刘远该不会是被一这么大的笔银子给吓到了吧,以他一个小人物,平生肯定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刘远皱着眉头说:“怎么这么少的?我还以有几十万两呢。” “扑”崔敬差点把嘴里那口茶水给喷出来,真是站着说话,自己还以为他被那一大笔银子吓傻了,没想到他竟然嫌少了,还说以为有几十万两,真是站着说话腰不痛,以为这银子是大风刮来的,想要多少就刮多少? 那目光,好像说自己这个做长辈的欺骗他? 崔敬都有抽他二巴的冲动了。 “几十万两?你给我啊?”崔敬冷冷地说。 刘远连忙解释道:“亲兄弟,还明算帐呢,岳父大人,我第一期在长安搞的,一期就赚了差不多五百两,大唐有三百六十个州,一州之地,怎么也有不少城吧,合起来不说过长安,最起码差不多,三百六十个州,每个州算四百两好了,这样一期就有十四万四千两银子,十日一旬,每个月三旬,三个月就有九期,期去了一期,剩下还有八期,这样一来,加起来有一百多万两才对,我占三成,最起码也得到分三四十万两银子才对,而这是旬彩票的钱,还不算全国性、一月一期那彩票的银子呢。” 本来想赚个几十万两,一举成为富中的巨富,没想到只有三万多两,刘远别提多希望了。 尼玛才给这点钱,打乞丐?当自己是孝子呢,要是差个三五千两,刘远还不理,可是差得太远了,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以为自己太好欺负了。 崔敬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指着刘远骂道:“三四十万两,你这是白日做梦!” “呵呵,都是自己人,别吵”崔尚难得出来做和事佬,笑着对刘远说:“小远,此事还是让我来给你解释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275 横财三万 崔尚也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刘远的野心这般大。 老实说,为了这彩票,清河崔氏可以说是顷尽全力,准备在那三个月的期限内,好好大赚一笔,以至崔敬和崔尚天天都忙着这事,费煞了苦心,别的不说,光是大唐的地域广阔,而交通却是非常不便,特别是偏远的州县,官路又破又旧,实施起来颇为不易。 幸好,付出是有回报的,看到那银子如流水一般哗哗地流入崔府的帐房,崔尚表面没什么,心里却兴奋极了,真是一个好点子值万金啊,当时帐房先生算好应给刘远的那份银子后,高达近三万,当时他还请示要不要做做帐目,减少一点,崔尚心动了一下,不过考虑到没有刘远就没有这么好的点子,过板抽板的事不能做,最起码,不能对自己人做,于是摇头否决了。 一个精明的伙计,一个月的月钱不过是二两银子,一年不过是二十四两,十年二百四十两,近三万两银子,那得一个子也不花,干上一千多年,普通人看到这么多银子,估计眼睛都红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可是刘远看到了这笔银子却有点不爽,甚至是不满,嫌少呢。 真看不出,他年纪不大,心志却不低。 崔尚按住想要发飚的三弟崔敬,笑着对刘远说:“小远,你算错了。” 刘远吃惊地说:“算错了?” “对!”崔尚解释道:“你的想法是好,实则太不切实际了,长安城是不大,但是人口密集,商业繁荣,商业豪族云集,乃是大唐最繁华的之地,你一期能赚近五百两,这不奇怪,问题是整个大唐,只有一座长安,大唐一共有三百六十个州,实则很多州的人口不足,就拿上州来说,三万户可作上州,一户计老、中、青各两口,也只有二十万人左右,还比不上长安的人口呢,一些偏远的州,人口那就更少了,只有几千户,当地老百姓很贫困,没多少余钱娱乐,有的销量还拿不回奖金的银子,得亏损。” “这样一来,高低一均,那赚的银子也就低了,你说一旬一州可以赚四百两银子,太高了,实则平均起来,大约只有五分之一,也就是一个州大约八十两,从到你手上接过来到今天,一共才发行了四期,全国性的彩票刚刚在发行中,帐目还没有汇总,也就是说,你现在只能分三万多两,而崔府提前预支了五千两银子给你周转,现在还有二万九千多两,可以说,应给的,全都给你了,绝无半分克扣。” 刘远一听,心里恍然大悟:对啊,这大唐人口不多,一个上州二三十万人,那些小的州,也就是下州只有一万几千人,自己的想法也太理想了,回想了一下,这是一种习惯性的思维,以为现在一个州,就是后世的一个省,现在想想,那是假的,到了后世,那才二十多个省呢,而现在人口远远没后世多,而州却却有三百六十个。 的确是有点异想天开了。 二万九千多两,的确也很不少了,看来,自己还真的冤枉崔敬那老小子,难怪他想发飚。 知错就得改,刘远马上向他行礼道:“是小婿无知,刚才误会岳父大人了,请岳父大责罚。” 崔敬刚才也是一时肝火旺,现在己经气过了,看到刘远有心认错,看在他最近表现不错的份上,很大度地挥了挥手:“算了,懒得跟你这黄毛小子计较。” 尼玛,这个家伙是个财迷,娶梦瑶时,没见他这么积极,跑官时,也没见他吭声,也没请自己出手,本以为他无欲无求呢,没想到一提银子,这家伙隐隐有和自己抬讧的勇气,还真是一个极品,崔敬都有点无言了。 也算是对他有一个新的认识。 心里虽然是有点愤怒,不过崔敬反而高看了刘远二分,那份胆色倒是不错,一个小小的六品芝麻小官,还是晚辈,竟然敢跟自己叫板,是个男人,做官有点迷糊,不过捞钱倒都是一把好手,因为他的缘故,崔府的帐目肥得流油,今年可以风风光光地过了一个大肥年。 众人又聊了一会,刘远就告辞出来了,一想到黄澄澄的金子、白花花的银子,刘远就有点坐立不安,想快点搬着金银回府,也好在小娘面前风光风光。 “刘远”就在刘远想走出书房时,崔敬一下子叫住了他。 “不知岳父大人还有何吩咐?” 崔敬淡淡地说:“少年人,要上进,莫恋床第之欢,莫贪黄白之物,好学、上进,学问切切不能丢,记住了?” 现在刘远在崔敬眼里,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像他这样有点特殊,聪明能干、才华横溢,偏偏被宗族除名,应是为人处世不够好,刚才在书房公然质疑自己,说明他做事不够圆滑,还需磨练,偏偏只有他孤身一人,没有至亲宠爱,没有长辈督促,年轻人,气血旺盛,最容易走歪路的时候,身为他的岳父大人,崔敬忍不住教导他几句。 处事更圆滑一些更好,最好,那艳福也要减,来长安才多久?又弄了一个绝色胡姬带在身边了。 “是,小婿谨记岳父大人教诲。”刘远恭恭敬敬地说。 崔敬这一番话,也是为自己好,刘远自然没有必要拒绝,有时候,身边有个人提点自己、监督自己,也是一种无言的幸福。 慈父啊,啊,不对,慈岳父,那一脸敦敦教导,真是大显风骨。 看到刘远退出后,崔尚松了一口气,笑着对崔敬说:“三弟,你这女婿,可是越来越给我们带来惊喜了,本以来家门不幸,来了一个贱商贾,没想到还是一个小财神呢,运气啊。” 崔敬也有些许得意地说:“那当然,你也不看看,你侄女就是有福之人,就是随便捡一个,也是人才。” “哈哈,人才,的确是人才。” 此时,崔敬一改刚才一脸慈父、一身正气的样子,一脸暧昧地说:“大哥,你托人买来的那几个绝色胡姬,可否与小弟几个,最近睡得不好,正想找人暧床呢?” “自家兄弟,你开口了,自然不能叫你失望,一会我叫管家带去你哪里,你自个挑二个吧,剩下的,我留有他用。”崔尚深知自己三弟的脾性,大方地说。 崔氏三兄弟,老大崔尚好官,老2崔链好自由和丹术,老三崔敬则好女色,幸好没什么冲突,崔尚不止想过一次,要是崔敬不是好女色,年纪轻轻就淘空了身子,也不至于最后只“播出”崔梦瑶这么一根独苗。 “谢大哥”崔敬一听,喜不自禁,双眼放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要是刘远看到刚才一脸正色的崔敬现在这副嘴脸,肯定惊讶得摔个大跟头,这丫变得也太快了。 不过刘远的心情也很不象,径直去崔府的帐房准备提银子去。 二万九千五百六十两,巨款啊,那银子本来就是自己应得的,自己占三成,崔府可以占了七成,赚得可比自己多得多,银子是自己的,当然是搬回自己的府上最好,别到时要银子,还得看别人的脸色,那多不爽。 小娘自那次家中剧变后,对黄白之物就特别喜欢,自己这一次带回这么多银两,估计能把她美死吧,哼哼,近三万两,都可堆成一座金山银山了,有了这笔银子,想干什么不行?估计长安城中,一下子能拿出这么多现银的,还真的不多呢。 “姑老爷来了,请坐,请坐。”帐房那胖乎乎的莫帐房,一看到刘远,连忙站起来问好。 这家伙,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崔府的待遇太好,吃得那个叫“珠圆玉润”,那张胖乎乎的脸好像要滴出油来,这是很多主人家都喜欢的帐房类型,胖乎乎,一脸福相,像个“猪头”,寓言就是有他在,银子就像猪笼入水,越赚越多,帐目越来越肥,像影视里的帐房多是瘦巴巴的,像根干柴一般,要不美得像个孔雀,那是误导。 刘远笑着说:“不,不了,我是来提银子走的,你们老爷有没有交待?” “有,有”莫帐房讨好地说:“大老爷一早就下了令,小的也己准备妥当了,姑老爷,请你跟我来。” 刘远跟着莫掌柜穿过几层厚厚的大门,最后来到一间房间内,只见房间的一角,整整齐齐放着十二个贴着封条的箱子。 莫帐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指着那些箱子说:“姑老爷,小的都准备好了,两箱黄金,每箱十两重的金锭一百个,合计二千两黄金,十箱银子,每箱是五十两的银子二十锭,每箱一千两,最末那口没贴封条的,是五百六十两,您清点一下。” 金子,银子。 刘远闻言走近旁边一个箱子,把封条一撕,箱盖一掀,里面那码得整整齐齐的金元宝就一下子展现在眼前,满目金光,好像一下子,整间房子都亮堂了,随手拿起一锭,一掂、一抓、一抛,刘远马上就鉴别出,这是上好的黄金,没假没掺。 金元宝、银元宝、银元宝、银元宝....... 随着一个个箱盖打开,一箱箱的金元宝、银元宝出现在刘远眼前,一时间,一屋子的珠光宝气,耀得人的眼睛都花了,老实说,刘远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现金、现银,一时间,竟然有种看痴了的感觉。 “姑老爷,这些金银,小的都是给你挑好的。”莫帐房一旁讨好地说。 “赏你的,”刘远从后面那箱拿出一个五十两重的银元宝,随手就扔给了莫帐房,心情大好啊。 莫帐房连忙双手接紧,那张胖脸都笑出花来了:“谢姑老爷,谢姑老爷” 听说这姑老爷性格豪爽,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五十两,嘿嘿,横财啊,今晚可以去找个头牌乐呵乐呵了。RS 最快更新,请。 276 当众打脸 “都小心一点,小心一点” “你们几个在看什么,快点,全部过来帮忙。” 孤身前往,回来的时候,一共来了三辆马车,刘远坐一辆,另外二辆运金银,另外骑马护送的家奴就有七八人,为的就是护送这批金银,毕竟这数量太大了,为了安全起见,崔府的大管家亲自安排了人给刘远作护卫,一路畅通无阻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后,刘远意气风发地指挥下人搬动金银。 那一箱箱装着的,不是金就是银,贵重着呢,别人带着钱回家,不是用钱袋装着,就是放在怀里揣着,轻轻松松,哪像刘远,大箱装着,大车运着,两个人抬着,那肩担压得弯弯的,吃力着呢。 “全部给我抬进大厅,都小心点,阿牛,你看着点,给他们带路。” “一共十二箱,一箱也不能少啊。” 刘远指挥着崔府跟着来的人,让自己的下人也来帮忙,把这十二箱金银抬回去,刚进门,就看到一大群人向自己走来,有小娘、杜三娘,那几个是公主和皇子? 看仔细一点,刘远一下子呆了,长乐公主李丽质、清河公主李敬、巴陵公主李淑、晋王李治,还有几个没记住名字的皇子公主,今天怎么啦,怎么这么多人的? “昭武校尉刘远,参见诸位公主、皇子”身份摆着,刘远虽说有点不愿给这堆小屁孩行礼,不过他们的身份摆在哪里。刘远也没办法,只好走上前行礼。 李丽质笑道:“刘校尉请起。这里没外人,就不必那么客套了。” 没外人? 这句说得好啊,刘远感觉到,一下子就和这些公主皇子的距离拉近了,而这话又是从那相貌极为出众的李丽质嘴里说出来,给人一种很温暧的感觉,还有一丝丝的.暧昧。 “谢公主。”刘远挺直腰杆后,笑着问道:“公主和皇子驾临。实在有失远迎,不和找在下有什么吩咐呢?” “我们是来吃大户.” “咳”李治刚想说下去,一旁的的清河公主就用力咳了一下,李治这才想起说错话了,不过还是嗡声嗡气地说:“我们是来吃饭,快点,给我们上次吃的那泄菜。晋王要吃。” 这孩子,实诚啊,连撒个谎都不会,来吃霸王餐也叫得这样理直气壮,真想不出,他会是做皇帝的料。不过也难怪,俗话说三岁定八十,现在都六岁了,还是一副老实人的样子,难怪日后被武则天玩弄于鼓掌之中。 一旁的清河公主一下子着急了。连忙说道:“皇后娘娘的一根珠钗坏了,听说刘校尉会。不,刘校尉认识有人会修,就来麻烦刘校尉了。” 就是长孙皇后的珠钗坏了,也不用一下子来了好几个吧,估计这些小祖宗,在宫里闷了,就打着替皇后娘娘修首饰的名义出来玩,其它地方都玩腻了,掂记自己这里的美食,于是就一股脑全来了,还真给自己面子,刘远不好捅穿,只好附和地说:“那太感谢了,刚才我会一点点,也不知能不能修好呢。” 李丽质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指着那些抬箱子的人说:“刘校尉,他们这是干什么?抬些什么这么重?” “没什么,都是一些材质,杂七杂八。”刘远随口应付道。 总不能当着一众公主、皇子面前说自己一个小小的六品昭武校尉,一箱箱地往家里搬运银子吧?那不是自己找不痛快? 李丽质笑着说:“刘校尉真是见笑了,以你的聪明,无论干什么都是很厉害的,先是献了那么多策,还身负重任,买卖也做得极为出色,不瞒你说,我们几个还得谢你呢,因为和墨韵书斋的合作,惊书斋的利润翻了一翻多,本宫想,刘校尉也赚个盘满钵满吧?” “哪里,哪里,像我等六品的芝麻小官,业不大,家倒不小,这长安柴米油盐样样都贵,就是赚个小钱,混个肚皮圆就心满意足了。”刘远一脸感概的样子,特别是说到后面,语气中透着一股生活的质厚感,让人唏嘘不己。 一个六品的小官,在物价高企的长安,还要养活这么多人,在俸低底薄之下,被迫做一些商贾之事帮补家计,也属无耐之举,几个公主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生活不易,自己一等人还来白吃白喝 “啊,小心” “哗.” 刘远刚说完,几位公主还在感叹自悔当中,有两个抬着银子的下人从众人面前经过,走在前面的那个下人的一只脚突现绊了一下,一个收足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而那装银子的箱子并不厚实,刚巧又撞在小道边的一块石头上,一下子就摔破了木箱,那一锭锭的银元宝一下子滚出来,滚得一地都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好像把众人的眼睛都要耀花一般。 抬箱子的下人傻眼了,刘远傻眼了,几位公主、皇子傻眼了,小娘、杜三娘等也傻眼了,谁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一幕,特别是刘远,一下子脸都涨红了,刚刚影帝一般说得自己那么惨,好像全家人连馒头都没得啃似的,话音刚落,马上就人让看到大箱大箱地往自己的府中搬运银子,那地上一锭锭、在阳光下闪着耀人光芒的银两,就像一个个嘲笑的脸孔. 打脸啊。 刘大官人,很难得地脸红了。 李丽质盯着刘远的脸,语气深长地说:“刘校尉的日子的确不易啊,天天守着这金山银山的,还得天天想着怎么钱不露白。” “这银子,是真的,刘校尉,你不会刚打劫了国库吧?”李敬捡起滚到脚边的一锭银子,在手里鉴别了一下真伪,确定是真的,一边抛了抛银子,一边饶有兴趣地问道。 晋王李治和城阳公主也一人捡了一锭,拿在手里兴致勃勃地玩着。 打劫国库?这话说得诛心啊,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扣下来,那是要死人的。 小娘和杜三娘,那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张得老开,都塞得下一个鸡蛋了,就是她们也不知道,怎么刘远一下子拿回这么多银子,特别是胆心单纯的酗,一听到打劫国库,吓得整个人都打了一个激灵。 抬进去的那十多口箱子都是一模一样的,要是全是银子的话,那不是过万两现银吗? 刘远恨不得把那个害自己当众打脸的家伙生吞活剥了,尼玛,在这么多美女面前打脸多难堪啊,最巧的,自己刚刚表演完,这边马上就砸一大堆银元宝暴露在众人面前,**裸的打脸啊,看到那两个家伙还楞在哪里,刘远不由吼道:“还楞着干什么,快点收拾好。” 吼完后,刘远忙跟清河公主李敬解释道:“公主殿下,东西可以乱吃,饭可不能乱讲,打劫国库这样的大罪,微臣可担当不起。” “那你这么十几箱银子怎么来的?” 不说实话不行了,这事可大可小的,刘远苦笑一下,连忙解释道:“其实这些是做彩票赚来的银子,可能几位公主不知道,那个彩票正是在下想出来的,现在大唐各地推广,皇上允许在下先试验三个月,三个月后就由官府经营,这不,就赚了一点点辛苦费,绝对是辛苦所得,绝非从不法之途赚取的。” 李丽质吃惊地说:“什么?那个彩票也是刘校尉想出来的?试行这么短的时候,竟有如何利润?” 刘远挠了一下头,不好意思地说:“那个,是无聊时想到的,也没想到还能赚几个零花。” 众人都不屑地撇撇嘴,都有点鄙视刘远了,刚刚说得动情,说什么只是混个肚皮圆,没想转眼就一箱银子掉到地上,那是制式银两,五十两一锭,估摸一箱有一千两,那十几箱,不是一万多两吗?一万多两,这还叫几个零花?这笔银子,就是在场的几个公主都眼红啊。 幸亏那二箱金元宝没摔破,要不然,估计想得更多了。 这时那两个抬银子的下人己经把地上的银子收好,一人用着绳子捆那个银箱,一个下人则是有点不安的站在哪里,好像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张张嘴,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还楞什么干什么,快点给我抬进去,再毛毛燥燥的,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刘远在一旁训斥道。 这个下人在犹豫什么,刘远是看出来了,那银子掉在地上,滚了几锭到公子皇子的脚下,让他们捡起来玩,小李治一手一个,相互碰撞着玩,清河公主手里也有一个,不过看样子并没有还回来的意思,有一个惺子直接把那锭银子放到怀里,大有我捡到就是我的样子,那表情真叫人无言。 看来,在皇子没有出外自立府,没有什么产业进项时,光是靠那月银也是不够花的,这李二抠啊,看把儿子女儿们都弄得,一个个见钱眼开似的,都不像一群公主、皇子了。 得,就这么一个摔跤,目测损失四百两左右,刘远光是看到的,就有八锭银子没收回。(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277 丹凤朝阳 现在只能当作没看到。 刘远心里腹诽道:那几百两,就当哄孝子买糖吃好了,李二那厮抠啊,看看吧,这些小公主们看到银子眼睛都发光了。 不过,也没人不喜欢银子吧,除非是傻子。 李丽质幽幽地说:“刘校尉,本宫特地出宫,是有事和你商议的,现在看来,都不用商量了。” “公主殿下,有什么事,不妨直言。” “唉”李丽质叹了一口气,有点郁闷地说:“墨韵书斋的书售价那么低,而刘校尉也是一个不肯吃亏的主,肯定有降低成本的法子,本想趁这个机会询问一下能不能把那技术转让,现在看来,估计不太好谈了。” 年关近,各行各业都会结帐清算,惊书斋也不例外,等到掌柜的把账目一呈上,长乐公主等人大吃一惊,最近的账目可以说明肥得流油,最近一个月的帐目,都以顶以往一季的了,细想一下,除了有过年促消费,销量有上扬,这也与和墨韵书斋的合作有关,就一转手,赚得比以前多,再加上少了一个环节,不用再雇人印刷,省了一大笔工钱,一高一低之下,利润立现了。 于是,就打着替母后修理首饰的名号出来,准备花个一千几百两,把刘远手中那个技术买来,没想到还没开口,就看到刘远大箱大箱往家里运银子,一下子就失望了。 有那么多银子,哪会看得起自己一千几百两的。不急钱用,谁会舍得把下金蛋的母鸡给宰掉的。就是用屁股想,李丽质也想得到,刘远不会轻易卖他那个技术的了。 果然,刘远笑着说:“合作得好好的,还是有银子一起赚吧,那个技术是舍不得卖的,公主殿下是不是容不下我了?” “哪里,其实是刘校尉在让利。要不然,我们几个早就没了惊书斋。”李丽质摇摇头说:“刘校尉善意十足,我们又怎能过河抽板呢,放心好了,既然说不卖,那还是按现在这样合作吧。” 不得不说,长孙皇后执掌后宫。教育女儿方面还是很成功的,最起码,她生下的那些公主没扰乱朝纲、泼辣刁蛮、在历史上也没留下什么骂名,对比高宗执政后,太平公主那敛财弄权的表现,简直就是贤良淑德到极点。 现在几个公主才弄了一个小小的书斋。就看得出这些公主的禀性真的很不错了。 看到气氛缓和了,杜三娘眼睛转了二下,马上走到刘远身边,一边替他拨落衣服上的穴,一边埋怨道:“刘远。你看你,外面风又冷。雪又大,几位殿下都是金枝玉叶,可别冻坏了,还不请他们进屋里暖和?” 很精明的女人,一下子就把话题给错开了,刘远忍不住给三娘一个赞赏的目光。 “公主,皇子,我们快进屋吧,外面冷,屋内有很多好吃的,正好孝敬你们。” 李丽质看一下,只见李治的小脸冻得通红,而小城阳的小手也是一片冰凉,不由一阵心疼,刚才只顾和刘远聊得开心,没注意弟妹年纪尚幼,忙一把抱起小李治,招呼着弟妹进屋去了。 有什么事,进屋再说。 “好啊,有好东西吃了。”几个小的都笑着拍着手跳了起来,估计上次吃大户的让他们记忆犹新。 并不是说皇宫的东西不吃好,而是很多时候,吃东西都讲求一个心情,像上次那样,人多菜少,再加上菜式新颖,抢着吃,不知多香,不过像他们这些锦衣玉食“龙二代”,是很难体会的。 进去后,刘远先让人拿一些点心给那些小屁孩先吃着,然后坐在边上,跟李丽质还有李敬商量修补首饰的事。 幸好唐时的风气比较开放,未出阁的公主前来拜访一个未婚的臣子,也没有什么非议,有不少公主是嫁了再嫁,亦无人说是丑事;要是到了明代,断断是不可能的,男女授授不亲,像有名的清官海瑞,就是因为女儿在街上和一个陌生的男子说了一句话,就让他逼得跳井自尽以保持清白,可以说是拘束到让人喘不过气。 “刘校尉,这是母后的一根发钗,不小心弄损了,你看能不能修好?”李丽质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轻轻推了过来。 “我先看看。”刘远没有一口应下,而是先看看那首饰怎么样,然后再拿主意。 一打开那盒子,刘远眼前一亮,盒子里是一枚凤钗,旁边还有一颗硕大的红宝石,最显眼的是,那只凤凰的嘴张得老大,嘴内空空如也,很明显,这颗宝石应是镶在那凤嘴之内,凤凰含珠,一看就知是类似“丹凤朝阳”为主题的首饰,可能是一时不小心,把那红宝石给磕出来了,现在想找刘远给修好。 一看到这件首饰,刘远心里马上有二种想法: 第一种想法是,长孙皇后实在是天下人楷模,当得起“千古一贤”的称号,隋朝穷兵黩武,以至国库空虚,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之中,而大唐的建立,又历经多场战役,以至大唐建国初年,国力不振,百废待兴,为了大唐,李二和长孙皇后以身作则,厉行节约,大幅削减皇宫的开支,以至长孙皇后很省,而李二则很抠。 这件首饰,一看那工艺就知是前朝制式,那凤的翅膀都损了,头钗上蒙了一层淡淡污垢,看起来都不够耀眼,要不是这是凤头钗,上面雕着一只栩栩如生、只有皇后才能佩戴的凤凰,还以为这是一件普通饰物呢。 而刘远的第二种想法是,太浪费材料,实在有暴殄天物之嫌。 不说首饰上其它玉石、宝石,就说那凤凰嘴里含着的那颗红宝石。估计是前朝的首饰加工还没到家,为了稳固。所以镶嵌固定的位置有点多,那样子,不像叼着那珠子,好像是把红宝石珠子吞了一半似的,让红宝石不能更好的散发属于它的光芒,而在打磨时,红宝的处理也稍有点欠佳,折射率不够。显得不够耀眼。 如果让刘远来处理,用爪镶的手法,再把它稍稍打磨一下,绝对可以这块红宝石焕发第二个春天,闪耀非常。 刘远把首饰放回那盒子,点点头,肯定地说:“修这个没问题。很简单,只是” “你放心,该收多少手工费,我们是一文钱也不会少你呢。”清河公主李敬会错了意,在一旁信誓旦旦地说。 寒一个,现在说得那么响。估计这银是不用她出,可以报销的吧,真是那么有信用,还不如把捡走自己的银元宝还回来啊,虽说她手上只有一个。不过刘远看到她还放了一个给小李治的口袋里,一回宫。肯定又拿回去的。 “不是,不是”刘远摇摇头说:“不是银子的问题,这些只是举手之劳,我只是感觉,这件首饰的款式有点旧了,你们看,很多饰纹都磨平了,材料都是极品,就是手工方面差了一点,皇后娘娘乃天下妇人之典范,这件首饰,配不起皇后娘娘吧?” 堂堂一国之皇后,好像穿戴方面,还比不起一些得势的贵妇,说什么也有点过不去。 李丽质有点为难地说:“此事我也劝过母后,可是她就是不听,还老是教育我们现在国家初平,四境敌视,还得厉行节约,不可掀起奢华之风,说什么也不肯打造新首饰,只是让我们帮她把这件首饰修好。” “这件首饰,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没有。”李丽质摇了摇头说:“此事我也问过母后,这只是一件父皇在战场上缴获的战利品,看到不错,就留下赠给母后。” 刘远一脸认真地说:“大唐有长孙皇后这样的好皇后,何愁天下不兴,不过太朴素,让异国的那些使者看到了,还以为我泱泱大唐国势不强呢,不购置,要来修也没问题,我的意思是,一修就大修,以这发钗为基础,把这发钗好好拾掇一下也好,在下保证,几天之后,二位公主殿下会看到一根全新的发钗,如何?” 李丽质和李敬相视了一眼,最后轻轻点了点头。 买是买,修是修,把活干得漂亮,到时长孙皇后就是骂,估计心里也高兴。 “不知刘校尉要多久才能修好,而我们要付你多少银子呢?”李丽质也不想占刘远的便宜,主动提到修补费。 刘远看着那材料,点点头说:“虽说要改动,不过都是很小的问题,也不说什么银子不银子的,就当是微臣敬仰长孙皇后,现在有机会替皇后娘娘做点事,高兴还来不及呢,哪能收银子呢?” 李丽质有点不高兴地说:“那不行,如果这样,母后会不高兴的。” “就是,我们出来时,母后还叮嘱我们不能以势欺人的。”李敬也在一旁说道。 刘远伸出一个掌说:“那就五两修补费吧。” “那有劳刘校尉了。”李丽质听过刘远的名头,要不然也不会直接到这里找他修理,知道那五两银子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他本人,都不算什么,只是象征性地意思一下,有点感激地感谢刘远。 这时小娘看到他们谈得差不多了,走过来小声询问道:“刘远,一会吃什么,让厨房准备上次的菜色?” 刘远想了一下,摇头否决道:“重复就没什么意思了,这样吧,晚饭吃烧烤。” “哦”小娘应了一声,就退下去准备了。 看到出宫要做的事都办完了,李敬不引人注意轻轻伸了一下她的小懒腰,有点无趣地说:“刘校尉,你这里有什么玩意儿没?有点无聊啊。” 孝子就是坐不住,李敬只是坐了一会,就感到无聊,有点坐不住了。 “公主殿下想玩点什么?”刘远笑着说。 李敬一下子来了兴趣,兴致勃勃地说:“什么都行,好玩就行。” 刘远的眼珠转了二下,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颜的坏笑,然后笑着提议道:“要不,我们玩斗地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278 鱼儿上钩 “牌?是玩叶子牌吗?我还以为什么呢,这个本宫在宫里天天玩,没甚意思。<> 像做公主的,大多数时间都是窝在皇宫里,除了学习一些琴棋书画、女红之类,空闲时候就会玩玩游戏,扑扑蝶什么的消磨日子,像这些无伤大雅的玩意,也没人道个不是,玩游戏总比她们颠鸾倒凤什么的强吧,像叶子牌,其实就是先从达官贵人的深院大宅里流行,慢慢传到民间的。 李丽质笑而不语,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显得很矜持,不像妹妹李敬那样性格有点直。 刘远暗暗点点头,虽说公主嫁给臣子,也算是一种笼络手段,不过李二也不是乱点鸳鸯谱的,像温婉的的李丽质,许配给一身书生之气的长孙冲刚刚好,而性格有点直的李敬,和武将出身的程怀亮简直就是绝配。 “斗地主很好玩的,牌规千变成化,上一把还是合作,下一把可能就变成敌人,笨一点的人,还真的玩不转。”刘远笑着说:“当然,两位公主冰雪聪明,玩起来肯定很厉害的。” 刘远在一旁说得天花龙凤,而一旁看着刘远嘴角奸笑的杜三娘,心里暗思道;不会吧,这刘远那么大胆,连公主也敢坑,不会是想借机把刚才掉落的银子给收回吧....... “有意思,有意思,怎么玩,你说说。”李敬一下子来了兴趣。 刘远让人回房拿出一副自己闲时弄的纸制扑克出来,详细地说了规则,又演示了二遍,李丽质和李敬的确冰雪聪明,很快就能掌握,都不用刘远叫。李敬就催着开始了。 “我三带一” “炸” “飞机” “这个对子没人要了吧,一个顺子,完了,又是你们洗牌。”李敬笑面如花地说。 这小妮子手气真的不错。把把都抓着大牌,刘远还真没让,玩了五把,李敬一个人羸了三把。而刘远和李丽质一人只羸了一把,那大小王好像被李敬养着一般,经常派给她,不像刘远。运气奇差,玩了五把,一共才拿了一个小王。 打了几盘。李敬的眼珠转了二下。笑着说:“这样玩没什么意思,要不,我们带点彩头吧?” “这个随便,公主殿下你们商量好了。”刘远笑着说。 李丽质有点犹豫,有点为难地说:“带彩头?好像有点不好吧?” “皇姐,这个没事的,也就是增添一点乐趣而己。快要过年了,娱乐一下,父皇和母后都不会责怪的。”李敬马上劝道。 “那,那好吧,不要玩得太大了。”李丽质拿这个皇妹没办法,只好点头同意。 李敬有点笨拙地学着刘远洗牌,一边洗一边说:“玩小一点,那就一两银子一炸,然后按规则往上翻。” 刚才在刘远的院子里“捡到”两个五十两的银锭,那可是一百两,,也算是发了一笔小财,李敬说话也硬气了起来。 “没关系,就按清河公主说的办好了。”刘远没什么意见,现在以自己的身价,一千几百两,还真不放在眼内,就算输了,也就是当给两个小美女压岁钱好了。 刘远和李敬都没问题了,李丽质自然也没什么问题,她作为李二和长孙皇后的长公主,深得二个的宠爱,一直都是打赏不断,手头也非常宽松,要不然也不会准备拿一千几百两出来想购买刘远手里的印刷技术了。 带彩头后,第一把刘远就抓到了把好牌,大小王,三只二,还有四条九组成的个炸,剩下的牌子也很顺,牌面的羸面很高,刘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意。 李丽质看了看手里的牌,虽说有一个小炸,不过牌面最大的,只有一个“a”,她并不冲动,轻轻的摇了摇头说:“卖庄” 她不要,就轮到坐在她下首的刘远要了,按规定,有大小王或四条二,那就一定得要,刘远笑了笑,拿起好那三张底牌,一拿起那三张底牌,刘远乐了,三张都用得着,两张相同的组成了一个炸,而另一个则是组成了“飞机”。 “知道你牌好了,快点出吧,别磨蹭了。”李敬有点不爽地说。 刘远笑了笑,一下子把一把牌放了出去:“一个顺子。” “我有,刚好大过你。”李敬马上跟上。” 李丽质:“过” 刘远一下子扔出四条九,大叫一声:“炸” “这么早就炸,你厉害,不要。”李敬要不起,只好摇头放弃,而李丽质虽说有炸,不过不敢轻举妄动,也摇头不要。 牌不好,输少当羸吧。 “飞机要不要?” “没人打?没人打我也还是再炸一个,呵呵,太多炸,留着没用。” “好了,没人要?那就双王,最后一张小四,没了,哈哈,你们输了。”刘远很顺利的羸了一把,乐得呵呵直乐。 第一炸是二两,第二炸翻到四两,第三炸则是高达八两,这一把就羸了十六两,这可相当于一个精明伙计大半年的月钱了,李敬给银子时,小脸都有点涨红了。 都不知怎么搞的,不带彩头时,自己的牌不知多好,可是一带了彩头,马上就是自己输,一输还输了八两,还真是有点疼,虽想说刘远作弊,不过那牌都是自己洗,自己派的,就是想说出说不出来。 刘远哈哈一笑,把羸来的银子交给一旁的小娘收着,反正她喜欢这些东西。 李敬有点不服地说:“先别得意,我们再来。” “刘校尉的运气不错。”李丽质倒是很有风度,就是输了,也没什么怨言。 “第一把,运气,运气。”刘远一边说,一边开始收拢案几上的纸牌,准备下一把。 小娘有点高兴的看着羸来的银子,而坐在另一边的杜三娘,则是轻轻把伸在刘远的大腿处,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刘远扭头看她,只见杜三娘微不可见地轻轻摇了一下头,刘远知道,杜三娘是在提醒他别羸得狠,把这几位公主都给惹火,那样对自己没有好处,刘远对她轻轻点了一下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牌局继续。 “炸” “我的飞机比你的飞大” “嘻嘻,是我羸了。” “皇妹、刘校尉,不好意思,这把是本宫羸了。” “两位公主真是太精明了,明明有炸,硬是扣着不打,真是想羸多一点都不行。” “超级一条龙啊,第一次拿到这样的顺子,三条二带一个,你们没炸的了,再来一对王,然后就是一个小三,你们输了,刘校尉,这次你和皇姐可是一个牌子也没出,是不是那个[春天],这个算一炸吧?” ........ 刘远的牌运好像仅限于第一把,然后一直都不佳,虽说他把把不是说要羸就是要报仇,可是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多是失败而告终,输多羸少,等于天色不早,小娘提示是时候吃饭时,清算一下,李敬一脸兴奋的说:“哈,我羸了一百二十多两。” 李丽质数了眼前那一小堆银子,吃了一惊,虽说没皇妹那么多,也有七八十两,也算是一笔小财了,不由扭过头笑着对刘远说:“倒是让刘校尉破费了,要不,我还你好了。” 两女加起来有二百多两,也就是说,刘远在一个时辰的时间内,输了二百多两,这可是一笔不小的银子了,那六品校尉一年的俸禄也没有这么多啊,李丽质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因为斗地主讲求的是合作,她和李敬平时打牌多了,无形中有一种默契,特别是李敬羸多了,自己当地主时,她就有意无意“放水”,把刘远当成“水鱼”了。 一听到要还银子,李敬马上就不干了,马上拒绝道:“皇姐,还是我们羸来的,刘校尉不会连这点小钱而放在心上的,你没看到吗,刚才他可是成箱成箱往家里搬银子,地库里金山银山的,哪里在乎这点毛毛雨,对吧,刘校尉?” 吞进肚子里的,哪能些这么随便吐出来呢? 刘远也笑着说:“金山银山说不上,不过这一二百两,刘某还真不放在眼内,长安的商机这么多,随便想个主意,赚个一万几千两,那还不简单吗?两个公主请把彩头收好,要是这点银子还输不起,那可是打我的脸了。” 什么?随便出个主意就能赚个一万几千两,还很简单? 李丽质和李敬面面相觑,自己几个人经营一个书斋都不易了,这刘远说赚个一万几千两就像玩似的,真是听到都有点气人,好像他赚银子就是抬个筐走到路上,对着一地散路的银子捡啊捡什么的。 要是别人说这种话,二位公主听完笑笑就算了,不过说这话的是刘远,这话真不是狂妄,金玉世家的生意日进斗金,搞那个彩票,就是出个主意,刚才就看到他一箱箱把银子往家里搬,一想到刚才那一地白花花的银子,有现成的成功案例在此,这话就不算是狂妄了,而两个公主的内心都有点炙热了。 李敬双眼放光地说:“刘校尉,有什么赚银的好主意,和我们也说说啊,说不定,我们可以好好合作呢。” 看在那白花花的银子上,李敬不光笑容满面,连语气也变得相当的和蔼可亲。 刘远一个激灵,内心一乐:这鱼终于上钩了。 ps:月末了,书友们都积了不少月票了,求个票票,这个月还不够一百张票票....... 279 最佳拍档 “刘校尉,如果有这样的好事,也不要忘记叫上我们几个。”李丽质也心动了。 老实说,书斋的在各行各业中,利润算得低的,如果卖得高,那些士子就会选择自行抄写,一本书的利润就那么点,刘远的墨韵书斋拿走一些,灯油火蜡花去一些,然后几个姐妹一摊薄,简直就少得可怜,李丽质也越来越体验到,钱银的作用,就像那些宫女太监,平日要是打赏得少,就是干活也没劲似的。 钱银不是万能,但是没有钱银却是万万不能。 刘远有点踌躇地说:“这个,不太好吧” “莫非刘校尉认为我们是女流之辈,不堪一用?”李丽质有点生气地质问道。 “不是,不是”刘远连忙摇头道:“几位公主冰雪聪明,堪称女中豪杰,又是皇室公主,贵不可言,在下只是一个小小的六品昭武校尉,哪敢小看几位公主呢?” 李敬连忙问道:“那你刚才说不太好是什么意思?” “对啊,刘校尉,有什么事,理应坦承相待。”李丽质被刘远那一箱箱往家里搬银子的情境刺激到了,那一箱箱银子,自己仅靠惊书斋那一点点分红,什么时候才能赚得很么多,现在看刘远没有否认的样子,知道他肯定有赚钱的妙招,虽说以自己堂堂公主说这些有点不不好意思,不过刘远都知道自己开惊书斋,他身为昭武校尉。又是搞彩票,又是经营金店。他都理直气壮,自己怕什么? 五十步笑百步而己。 刘远“犹豫”了一下,最后下定决心说:“在下的确有一个赚钱的好方法,不仅一本万利,还利国利民,正准备找一位有担当的皇子合作,然后开张大吉,至于几位公主。那就有点对不住了。” “为什么一定要找皇子,我们几个公主不行?”李敬有点不服地说。 “是这样的”刘远解释道:“通常皇子有担当,有什么事出宫也方便,不仅官府给几分薄面,也可以镇住那些宵小,至于几位公主,也不是不好。只是有时候出宫没皇子那么便利,有什么事,有时也不好出面啊。” 原来是这样,李丽质和李敬两姐妹面面相觑,心想刘远说的也有道理,皇子出宫相对比较方便。那猩年的,还可以出宫开设府第,相对公主来说,优势太明显了。 不过,李丽质姐妹不舍得放过这个难得机会。 “刘校尉。你放心,可能平时不便出宫。照料会少一点,不过你放心,若有什么事,我们退不后退,再说父皇和母后也很疼本宫,只要本宫开口,出宫不是问题。”李丽质表态道。 李敬也认真地说:“正是,若然一体,自然休戚与共,有事也不退缩,我们这些大唐公主是没皇子那样能量,不过几个加起来,能量也不低,无论什么事,各方都会给个面子,就是我们没空,也可以找人帮忙,我怀亮哥说过,谁敢欺负我,他就第一个去揍他。” 得,还怀亮哥,清河公主李敬,前不久己许配给了程咬金的儿子程怀亮,虽说还没过门,清河公主李敬,己经把他当成自己的私家打手了。 “怎么样,看到我们的诚意没有,刘校尉,现在你那个方法可以说了吧?”李丽质笑着问道。 一个公主的力量是不大,但几个公主联合起来,那绝对是一股强大的力量,惊书斋就是一个很好的尝试和开始。 刘远点点头,终于把自己的计划道了出来:“二位公主都这样说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其实,我想办一份报纸,也就是私人印刷的邸报。” 从下人抬银子摔破在地、那几位公主双眼放光而被刘远尽收眼帘,刘远思绪转得飞快,很快就制定了后面的一系列计划,为的就是把这几位公主拉下水。 现在社会发展了,老百姓不仅仅满足于衣食住行,对精神方面的追求也大了起来,从对彩票迷恋和疯狂就知道了,刘远一早就想发行一份影响力巨大的报纸了,不过长安的水太深了,各行各当都有不同的势力在交织、纠缠,刘远不敢轻举妄动,一直在留心观察,未雨绸缪,经过慎重的考虑,刘远把目光停留在几位公主身上。 很简单,从皇子一出生,围绕着皇位的斗争就展开了,现在几个皇子己经长大,斗争更加剧烈,不停地相互斗法、争宠、拆台,就是没有希望的人,也被迫站队,刘远虽然知道那个一脸乖巧的小李治,会是最后的胜利者,但现在他还是流着鼻涕,根本就没有能力护着自己,明知是没有希望的,刘远作为一个小小的六品昭武校尉,也不想打上那个皇子的标签,免得哪天飞来横祸。 现在蝴蝶效应己经有了一丝体现,刘远也不敢肯定,历史是否还和自己记忆中那样进行,至于找崔家的保护,那就更扯谈了,现在皇家和世家正在斗法呢,谁知一个不痛快,就拿自己作出气筒,一下子给封了的? 思来想去,那几个没政治立场、身份高贵又不需要站队的公主,就是刘远眼中的最佳合作伙伴。 一来她们身份高贵,必要时候有保护的能力;二是她们背后和未来的势力,每个公主,都有自己的母妃和母系那一脉的亲属,像长乐公主李丽质、清河公主李敬等,还有未来的夫君,这些未来的夫君,绝对是一大打手,必要时候能替自己出面处理难题。 最后一点是,这些公主长期在宫,无论是时间、学识、认知方面都比不上自己,也没什么野心,只要给她们一定的利益和好处,她们就满足了,不会想着吞自己的产业,也不怕她们干涉自己的运作,乱指挥,简直就是天生的合作好伙伴。 最佳拍档。 “报纸?”李敬有点奇怪地说:“你说像邸报,有利润吗?所我所知,官府的那邸报是不花银子,有时候还贴在城门处,让老百姓免费观看,花钱的,有人看吗?” 刘远认真地解释说:“私人印刷的,自然不同于官府印的,印的是一些奇闻趣事,文章、故事等东西,会多一些趣味性,适合老百姓为主体之人观看,花点小钱,我想他们还是很乐意的。” 李丽质心如细发,很快就提出她最关心的事情:“刘校尉,你说的那个报纸类似邸报形式,以我的猜想,估计所耗的纸张也不会多,那售价也不高吧。” “具体的售价看反应,不过不会高于每份十文。” “十文?”李丽质有点疑惑地说:“就算一份十文,那得卖多少份,才能成为刘校尉口中那一万几千两的大生意呢?” 若是十文一份,一百份才一两银子,一千份才十两银子,一万份才一百两银子,这得卖多少才赚得够一万几千两啊,李丽质心算了一下,心里马上就有疑问了。 理想是丰满的,但现实是骨感的。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了,长空几十万人,发行一万几千份不是问题,就按五千份来说,一天也有五十两银子了,我们这报纸是天天都印刷的,一天五十两,一个月按三十天算,那就有一千五百两,而一年,则有一万八千两,这是最低的打算,除了长安,我们还发行到洛阳、徐州等地,那销量肯定要可以翻上多番。” 刘远继续说:“当然,这仅仅是最基本的售价,我还有办法,从通过报纸,从其它渠道赚取更多的钱银,不过这些暂时还是商业机密,恕我卖个小关子。” 李丽质打破沙锅问到底地说:“刘校尉,你有把握,每天都能卖个几千份吗?” “几千份?那是最保守的估计,等它成熟了,绝对不止这个数字,当然,一开始刷的数量会少一些,在选择方面,计划是最初时,三天发行一期,然后慢慢改成一天一期,别人没信心做得到,对我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二位公主放心,你们的那份本钱我可以先替你们出,你们就等着吃红就行,就是赔,也绝对不用花你们一个子,赔了全算我的。” 不用出本钱,一年还可以参与几万两的分红,换谁听了不兴奋,两位公主听了,双眼都是小星星了。 当然,她们也明白,刘远就是骗谁,也不敢骗自己,自己有权利参与分红,当然也就有义务在有需要的时候站出来,李丽质虽然被刘远描绘的“钱景”深深吸引,不过还是一脸慎重地说:“刘校尉,你的这个报纸,不会触犯大律疏律、作奸犯科的吧?” 刘远哈哈一笑,然后一脸认真地说:“绝对是循规蹈矩,绝无半点逾越,不仅这样,报纸还会教导百姓,开发民智,引人向善,在下也算是饱读圣人之书,知廉耻、懂礼仪,绝不会借着几位公主的名义做那些苟且之事。” “那好吧,那你说,你想怎么合作?”长乐公主李丽质终于放下最后一丝顾虑,一脸兴奋地问道。 而一旁的小财迷李敬,包括听呆了的小娘和杜三娘,都是两眼冒着星星一样看着刘远,她们也被刘远说动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280 心有灵犀 刘远和李丽质等经过反复的商议,最后决定是七三分成,当然,这与崔敬那腹黑的老小子不同,人家公主拿是三,刘远拿的是七,而这些公主还负责提供各种秘闻、在报纸上发表诗作等等。 而报纸的名称,己经定为《长安日报》。 不过现在快要过年了,什么都还没有开始,什么还没准备,想马上开始也来不及,再说匠师们也得放假,轻松一下,刘远决定过完上元节就开始,又对二位公主传授了几招,李丽质和李敬闻言连连点头,眼内现出异样的神彩,目光越发炙热了。 老实说,听到刘远说的那几个点子后,李丽质和李敬越发对刘远所说的那个报纸抱有希望,现在二人仿佛看到一锭锭的银子、金子好像飞了翅膀一样飞进自己的口袋。 “刘校尉,真的佩服你的奇思妙想,这样的主意你也想得出。”李丽质一脸佩服地说。 李敬也难得佩服地说:“是啊,我看这个比那彩票还好赚多了,刘校尉,要不,本宫再投一点本钱?那本钱让你一个人出,多不好啊。” 这小妞,看到“钱途”无限,顿感觉得三成少了,顿时眼珠转了二下,就想扩大份额了。 刘远左顾右盼,自言自语地说:“皇子说只要二成就行,哎呀,忘了找他商议了。” 明显的是不同意,李丽质知道,以刘远的背景。就是不找自己几个合作,以崔氏的势力。也没几个敢他的麻烦,现在能这三分利益分也来,己属不易,现在几个公主的利益己经和刘远连在一起,利益可以沾,但是过于贪心,就会惹人生厌,闻言笑着说:“皇妹。就是三成,也很不少了,再说刘校尉还有其他方面的花销呢。” “哦,那好吧。”李敬也明白刘远能让三成,都是看在自己是公主的面子上,再说真有那么多银子赚的话,就是三成也不少了。也见好就收。 这时有下人来说,烧烤己经准备好了,刘远趁机笑着请众人去吃烧烤,而烤烤的地方,并不在室内,刘远把它放在了后院的的凉亭里。 李丽质一行随刘远来到后院的凉亭时。有点好奇地看着凉亭的石桌上面放着很多燃着的炭火,而在炭火的上面,还铺着一大块黑黝黝的大铁板,旁边还用碟子装了很多肉类、蔬菜等食物。 “刘校尉,快点把铁板拿开。晋王要烤东西吃了。”李治玩得有点肚饿了,看到碟子里的肉片。再想着烧烤,小嘴角都流口水,对着刘远不客气地说。 在皇宫里山珍海味吃多了,偶尔吃一下烧烤,还是挺不错的。 刘远笑着说:“不用,晋王殿下,我们就这样吃就行了。” 李敬吃惊地说:“就这样?没有炭火,怎么把东西烤熟啊?” “很简单的,诸位看我示范就行”刘远说完,用手放在铁板上感受一下热度,感到温度差不多了,拿起一旁的小磨香油倒一些在铁板上,那铁板马上就“滋滋”地响了起来,油在铁板上被蒸发,众人马上就闻到一股诱人的香味,刘远马不停蹄,马上用筷子挟起一块鹿肉放在那块有油的铁板上,那肉马上就滋滋地响起来了。 是烤的。 那肉片切得很薄,只是一嗅,就有点一点点焦了,刘远马上把它翻个身,用小勺子在上面洒了一些香料和盐巴,不一会,就肉香四溢,巴陵公主忍不住用手擦了一下嘴角流出来的口水,是给馋的。 看到火候差不多了,刘远把肉片挟起来,放在精致的小碗里,送到巴陵公主的面前笑着说:“请公主殿下品尝一下。” 一旁伺候的宫女拿起筷子,细心的吹了吹,然后再把它送到小巴陵的嘴里,巴陵公主吃得一嘴是油,眉开眼笑地说:“好吃,好吃,我还要,我还要。” “各位公主,皇子请.”刘远说了半句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不用他叫,几个公主、皇子自己找位置坐下,有点急不及待地开始了。 “滋滋.” “唰唰.” “多放一点肉。” “皇妹,帮我递一下蒜容” “香,好香,快点再烧。” 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再说也有合作的关系,几位公主、皇子现在也没什么架子,遗传了长孙皇后平易近人的好性格,众人老来熟地围着那块铁板,高高兴兴地自己烤了起来。 李丽质不用宫女伺候,自己动手,把一块烤得刚刚好肉片放在唇边轻轻吹了一下,纳放口中,只感到满嘴肉香,那种特别的香味,简直就是回味无穷,看着凉亭外面飘落着穴,冰冷凄清,而凉里喝着好喝的饮料,烧着烤,人多气氛好,热热闹闹,真是别有一番滋味,一时忍不住对刘远说: “刘校尉,真是每次看到你,都有惊喜,你这个烧烤异于常人,有什么名堂?” 这样烧烤好处很还是很多的,一来充分利用空间,可以同时供多人烤烤,二来油烟少,三来杜绝了炭火燃尽时产生的烟灰,让食物更加干净卫生,最后这样做也容易掌握火候,不容易烤焦,真是奇思妙想,就是一个烧烤,也能玩出这么多的花样。 李敬也在旁附和道:“是啊,这样很有意思呢。” 刘远笑着说:“这块是铁板,我们就叫铁板烧,公主们喜欢,那就多吃一点。” “以后我来多点来这里吃饭,每次来都这么多好吃的,真开心。”李治吃得那一个叫满嘴流油,一边的宫女看到了,连忙给他擦擦。 “皇弟,我和你一起来。”小巴陵也马上表态道。 看着那些公主、皇子吃得一脸足的样子。刘远心里暗暗得意,弄个烧烤。不用花什么银子又可以让他们吃得满意,哥还真是天才,今天收获还真不少,先是分了近三万两的银子,然后又成功地找到最佳合伙人,真是爽透了。 . 好不容易把那群借着修首饰,实则是想“吃大户”的公主、皇子们送走,刘远、小娘还有杜三娘这才松了一口气。 “师兄。你今天也累了,要不,好好休息吧。”小娘看到刘远有点疲惫的样子,忍不住有点疼惜地说。 越近年关,别人是越来越空闲,刘远倒好,越来越忙碌。可是小娘只是一介女流之辈,就是想帮助也有心无力。 刘远摇了摇头说:“不急,来,带你们看看好东西。” 说完,一脸满足带上两个到放银子的库房,刘远一脸得瑟地坐在旁边的逍遥椅上。指着那十几口箱子说:“你们打开看看。” 杜三娘走到一口箱子前,轻轻一揭开,顿时觉得满眼银光,一锭锭光滑美丽的银元宝在烛光上耀眼生辉,显得可爱极了。全是上等的穴银,虽说心里早就有了准备。不过还忍不住惊叫道:“哗,这么多银子。” 小娘也满心欢喜地揭开另一口箱子,虽说猜想到里面是钱银,心里让自己不要吃惊,可是一打开,不由双眼瞪得老大,一手捂着嘴巴,“噔噔”就后退二步,一脸震惊之色:“黄.黄金?” 一旁的杜三娘听到异样,忍不住扭头看过去,一看过去,就看到在灯光下,一箱黄澄澄的金锭在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好像把整间房都染成一片金黄一样,一时间,惊讶得合不拢嘴。 满满的一箱黄金。 杜三娘忍不住叫道:“这么多黄金,刘远,你不会抢了国库吧?” 二女越惊讶,刘远越得意,成就感就越大,一脸得瑟地说:“这叫多?我还嫌少呢,你们把箱子都打开看看。” 小娘和杜三娘闻言,连忙把库房里的十二个箱子全部打开,赫然发现,箱子里的,全是黄金白银,光是黄金,就有满满的二大箱,一时间,两女都有傻了一般的感觉,杜三娘手时最多银子时,也就卖掉船楼时,手里握有一千多两的银子,而小娘手里最多银子的时候,就是刘远在金水河哪里一下子淘了过万两银子出来,一箱箱金饼子、银饼子,远远没有这一箱箱铸注成元宝的金银来得震撼。 “师.师兄,这里,有多少银子啊?” 杜三娘砸了一下舌头说:“至少也有二万两啊,我的天,刘远你发大财了。” 刘远得意地说:“准确地说,这里是折合二万九千五百六十两,不过刚才让那几位公主打劫了一下,大约还有二万九千两吧。” 都说女人喜欢那孝光的东西,小娘看到这些银子,两眼都放小星星了。 “刘远,这些银子你准备怎么花?”杜三娘忍不住问道。 刘远打了一个响指道:“简单,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不要给我省,对了,快过年了,你们两个,一人给一千两银子,就当是压岁钱。” 二女面面相觑,一下子都听呆了,一千两的压岁钱,就是豪门大族家的千金小姐,给个一百几十两,己经很不错了,一千两的压岁钱,就是说出去,估计吓倒不少人。 “师兄,这不用,这太多了。”小娘连连摇头道。 杜三娘可没有客气,眉开眼笑地说:“姐,收着,给我们花好过比他拿去给别的女人花,哼哼。” 一提到别的女人,小娘猛地想起崔梦瑶,忍不住问道:“师兄,快过年了,崔小姐哪里,你不表示一下?” 崔梦瑶? 刘远忍不住窗外看了出去,只见窗外繁星点点,隐隐看到那片片穴慢慢在天空中慢慢飘落. 而在崔府,崔梦瑶也躺在一个老妇人的怀里,好像心有灵犀一样同样注意着夜幕下属于长安的那一片天空,老妇人有点溺爱地摸着她的头发说:“小瑶,怎么啦,奶奶来看你了还不高兴?是哪个欺负你,奶奶给你出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281 傲气老襟 ps:写得再多,翻看的资料越多,越感到自己的不足,前面犯了不少硬伤,谢谢书友们一直以来的包容 刘远拿出一个火折子,熟练的打着,点燃一根蜡烛。 现在是白天,点燃蜡烛不是为了照明,刘远把一大块火漆放在上面慢慢地烤软,等到火候差不多,再轻轻放在桌面上,把一支头钗插在己经软化的火漆中,然后吹熄蜡烛,把那架视如珍宝的放大镜拿来,最后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轻轻打开,只见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大小不一的几十把刻刀,刘远把排在最末,刀尖细如牛毛的刻刀小心拿了出来。 看着火漆中的那枚可以脱胎换骨的凤钗,刘远满意地笑了。 一只骄傲中带着优雅凤凰,羽毛毕现,栩栩如生,那经过特别处理的猫眼石,镶在凤凰的眼眶内,好像有了灵气一般,凤凰的尾部刘远用不同颜色的宝石镶以七彩,极尽雍容华贵,而嘴巴上叨着的那颗稀世红宝石硕大无朋,在阳光下闪闪生辉,好像把人的眼都耀花一样,还没有修改之前,那红宝石好像是吞了一半进肚子,经过刘远的改造,采用难度最大的爪镶,那红宝石和凤凰接触的面积,仅占百分之五左右,但刘远可以用自己的赖以生存的右手保证:除非那首饰摔得稀巴烂,不然绝对那红宝石绝对脱不掉。 刘远只是在羽毛部分加了不到五百块的四色宝石碎片镶嵌,费用大约是五两银子左右。这不是赔本,而是对宝石一类来说。是个头越大、品质越好就越值钱,但是那些很细小的宝石,是不值钱的,用行内话来说,是上不了台面的,就像后面,所以人都以为钻石很值钱,实际上。只有达到“卡”数的钻石才值钱,那些细小的,例如小得只能用小镊子挟起来的,也就是一毛几分钱一颗。 这不是吹牛,像有些饰物,一下子就要用微镶的手法镶个一千几百粒,一订就是几千件。谁有这么雄厚的财力呢? 最绝的是,刘远在凤凰的肚子里掏出一块金子,经过特别的处理,形成圆圆的、极为细小的小金球,填充在凤凰的屁股一下面,在其中一根羽毛上一拉。那小金球就会落下,当最后一个小金球落完之时,刚好是三个时辰,小半天的时间,给了它增加了计时的功能。 除了镶嵌翅膀的宝石碎片。其它的都是原来的材料,但经过刘远的巧手一转。好像山鸡变凤凰一般,刘远敢肯定,就是长孙皇后看到了,也绝对认不出了。 看了一会,刘远感到时间差不多了,用手按了一下那火漆,嗯,不错,坚硬如铁,那首饰紧紧的固定在火漆之中,一动也也不能动,刘远满意地点点头,架好放大镜,拿起微雕刻刀,对着前面那部金刚经,准备刻字了. 为了表达对长孙皇后的敬意,刘远准备倾尽全力,帮长孙皇后打造出一件漂漂亮漂的首饰。 原来计划是春节前改造好,不过工程太大,也急不来,刘远最后改变主意,改为上元节前修好,这样一来,自己也有充足的时间慢慢改进。 “咚咚咚咚咚” 刘远整个人正沉浸于工作中时,突然有人不停地敲门,好像还有人的叫唤声。 “啪”刘远一掌拍在案几上,然后小心把刻刀放好,合上自己的专用工具箱后,这才一脸怒气地去开门。 最不喜欢就是工作进入状态时被人打扰,要知道,进入一种全神投入状态不易,虽说刘远开始雕刻有小半个时辰,其实至少有二刻钟是在另一件废弃首饰上练习,等自己进行状态才开始在“丹凤朝阳”上雕刻,刚刚施展开,马上就让人扰乱,能不气吗?刘远决定,要是哪个不长眼的,自己先抽他二巴再说。 “谁”刘远刚想发飚,突然发现敲门的是小娘,刚才的怒气一下子不见,马上换上一个笑脸说:“小娘,你不知师兄在干活吗?找我有什么事?” 小娘撇撇嘴说:“师兄刚才的眼神好凶,好像想吃人一样,难怪没人想来敲门,都推我来了,哼,师兄的脾气长了。” 同样的人,在不同的环境,无论心境还是性格,慢慢都会改的,经小娘这么一提,刘远这才发现,自己己经由一个畏畏缩缩的小学徒劳变成一个也会霸气外露的东家了。 刘远笑着说:“哪里,就是对什么人发脾气,也不能对你发脾气啊,小娘,你还没说找我这么急,有什么事呢?” “崔府的人来了,说老太太突然让你去崔府用餐,马车都在外面候着呢。” “这个时候?不会吧,估计我们的饭也差不多好了,这不是强人所难吗?都把我当她家的长工了。”刘远有点郁闷地说。 小娘倒是看得开,劝慰他道:“七十不逾矩,随心所欲,老人家的脾气是怪一点的了,再说了,是吃饭的时候掂记着你,又不是干活的时候记着你,那是人家对你好啊。” “那好,我先去换一身衣裳,你让马车再候一会。” “知道了,师兄。” 虽说崔敬那老小子不够地道,没少整自己,不过刘远对崔老太太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老人家年纪大了,看得也开了,特别是自己寿宴上那样作弄她,不仅不生气,还留自己宿夜,在崔梦瑶的婚事上,也大开绿灯,要不然,估计也没有那么顺利,现在她亲自开口要自己去陪她吃饭,刘远说什么也得云了。 临出门时,小娘突然叫道:“师兄,等等。这个你拿好。” 刘远扭过头,看到小娘把一袋东西塞到自己的手里。沉沉的,打开一看,吃了一惊:全面黄灿灿的,一大袋子的金豆子。 “给我干什么?” 小娘笑着说:“师兄,你工作都忘记时间了,今天是二十七了,明天就是二十八,过小年了。你出门在外,要是没有零头赏钱打赏下人,那会让人笑话你小气的,再说你是去崔府,那可是一等一的府第,可不能马虎,带着吧。” 不说还差点忘了。刘远把那金豆子放好,轻轻刮了一下小娘那可爱的琼鼻笑着说:“还是我家小娘细心。” 小娘的脸皮薄,虽说她和刘远只是差越雷池的那一步了,不过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是有点害臊,俏脸一红,轻着嘴唇小声地说:“师。师兄,好好说话,趁这个机会,央求老太太答应了你和崔小姐早日重新拜堂成亲啊。” 什么?让自己去早点把崔梦瑶娶回来? 刘远扭头一望,只见有一扇窗突然放下。刚才好像还看到一个倩影向在窗子的后面。 得,不用猜。肯定是那个早日恨嫁的的杜三娘掇窜小娘来出头,刘远都有点无言了,这年头,好像嫁得越早就越风光似的,像长乐公主和清河公主,一个十二,一个十岁,都衙了夫家,而那些十六七岁嫁不出去,好像都变成“萝底橙”,没人要的剩女一样。 以杜三娘那样色艺双绝、曾经艳色苏淮的花魁,至于吗?在她的影响下,小娘好像也有点急了. 大过年,刘远也不想自己过得不愉快,也不好说什么,点点头,应了下来,然后跳上崔府的马车,直奔崔府。 刘远住的地方和崔府相隔不远,刘远刚打算过年时,给崔家的人送什么礼物适宜,没想到,还没想好,马车己经停下,车夫恭敬地向他禀报说,己到崔府了。 “赏你的,接着。”刘远跳下车,右手拇指一弹,一粒金豆子飞了出去。 “姑老爷新年吉祥,谢您啦。”那赶车的接的时候还以为是银豆子,没想到接来一看,黄澄澄的,赫然是金豆子,大约五钱重,好家伙,一打赏就五两银子,难怪去接姑老爷时,一个个车夫都想抢着去,幸亏自己发现得早,也最先揽下差事,这下发了。 就在刘远正想走进崔府的时候,不远处又一辆马车飞奔,快到崔府门口了,那车夫猛一勒马头,“吁嘶嘶”那马一下子前两脚悬空,硬生生停了下来,刘远看到,那马车上,绣着一个斗大的“徐”字。 大过年的,今天都是年二十七,官员都要放年假了,现在还有人来拜会崔家的人? 等那马车的人一下来,刘远先是楞了一下,接着马上就醒悟过来了,是徐鸿济。 都不用询问,那高昂的头,自视高人一等、仿似站在云端俯视一切的气质,刘远一眼就认出他就是号称北方士子之首,自称才高九斗的“徐九斗”,徐鸿济,徐大才子了。 说到底,自己和他,也算是老襟呢,他娶的崔梦真、自己要娶的,是崔梦瑶,估计他是住在长安或长安附近,老太太有点久没看到两位孙女婿了,就一起叫来看看。 老太太不省心啊,崔梦真的未来夫婿让刘远那么一激,竟然闭关苦读,还说把婚期押后两年,气得崔梦真把自己当成仇人;而崔梦瑶差二天就拜堂成亲了,没想到李二的一道圣旨,又是让婚期押后,这次二个都叫来,不会是. “徐兄,没想到在这里撞到你,失敬失敬。”刘远笑着上前打个招呼。 “是你?”徐鸿济一看到刘远,双眼都瞪圆了,样子非常吃惊地说。 他当然认得刘远,也就是刘远,让自己老脸丢尽,最后还要闭关苦读,一来感到自己的不足,二来也可以躲一下风头,免得自己被人耻笑,那张无数次在脑海中出现的脸突然出现在面前,不光认出,还吓了一跳。 刘远有点感叹地说:“徐兄,没想到,扬州一别,我们也有半年多不见了,没想到在这里相遇” “慢!”徐鸿济突然打断刘远的话头,一本正经地说:“徐某乃饱读圣贤之书的士子,汝只是一介贱商,不要见过一面就跟我称兄道弟,免得别人听到了误会。” 尼玛,本想都是“老襟”的份上,打个招呼,竟然是热脸贴冷屁股,刘远简直就是气炸了,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书呆子闭关这么久,学问有没有长刘远不知道,不过那脾气倒是长了不少。 肯定是关起来不问不闻,只顾攻书考究,对刘远的认知,还限在那个借诗会做宣传的小商人身上,殊不知,刘远一早就今非昔比,不仅脱商为士,还由李二亲自任命,官拜六品昭武校尉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282 天上地下 徐鸿济对自己还是非常有自信的,虽说在扬州受到了刘远的击,不过经过这一段时间的闭关,慢慢地,他又找回了昔日的骄傲。 主要是他想通了,刘远只是一个操贱业为生的小商贾,可能偶然会灵感暴发,或又在一些无名古卷上发现在一些奇诗妙-句,其实不足为患,自己能在人才济济的北方号称“才高九斗”,占据第一才子的美誉,也不是靠吹来的,若不然,只凭自己老父仅仅一个礼部的祠部执事,哪会连清河崔氏也主动抛出橄榄枝,招自己为婿呢。 固执的人就是这样,一旦给自己找到了理由,那自信马上就回来了,虽说还有点顾忌刘远的歪才,不过“士农工商”的观念深植徐鸿济的内心,对那些操贱业之人极为不屑,一看到刘远,就像看到一铊会移动的人形便便一样,臭不可闻。 于是,一见面,马上跟刘远保持了距离。 面对这种书呆子中的奇葩,刘远都有点无言了,看到刘远无言,那徐鸿济以为自己说中对方的软肋,心中暗暗得意,一想到崔府里面有佳人和富贵等着自己,便不理会刘远,径直朝崔府走去,心里己经暗暗酝酿着佳作,因为他的未来岳父大人,崔氏的二老爷崔涟,最是喜欢好诗句。 “姑老爷新年好” “姑老爷新年好” “姑老爷,祝你万事如意。” 徐鸿济还没走到崔府的前面,那些门子、家奴一个个都笑容满面、点头哈腰,那脸都笑得像一朵花了。 这就是人上人的好处啊,徐鸿济内心升起一股强烈的优越感,崔府乃天下士族之首,不知多少人想投靠而无门,自己仅仅是一个士子,连功名还没考取,可是别人挤破脑袋都进不了的崔府·自己不仅能出入自如,看看这些奴才巴结讨好那媚态,更是彰显自己的尊贵。 虽说看不起这些奴才,往日也没个好脸色·不过看他们表现得那么好,再说快过年了,赏个小钱也是应该的,徐鸿济从腰间拿出装满铜钱的袋子,一脸骄傲地说:“来,给赏了。” “啊,姑老爷” 徐鸿济刚拿出钱袋·那守在大门前的几个家奴脸色大变,一下子就冲了过来,嘴里还叫着姑老爷什么的,徐鸿济心里暗想着,下人就是下人,给点小钱就摇尾乞怜,还一窝蜂的拥过来,生怕走得慢没份一样·真是没前途,心里是那样想,不过在崔府·徐鸿济也不敢太傲慢,大声地叫道:“慢点,慢点,都有,都有。” 掏出一把铜钱,刚想打赏,没想到那几个人对他视若无睹,一下子从他身边冲过一 “姑老爷,小心啊。” “就是,差点就滑倒了·现在下雪,地滑。” “打扫那老丁也不扫干净一点,姑老爷你放心,一会我替你赏他一个耳光。” 徐鸿济一个人拿着一把铜钱在门口,如蜡人一般站着,头上好像有两只乌鸦飞过·别提多尴尬了,没想到身后却传来一阵讨好献媚之声,扭头一看,不由气都炸了:几个家奴真团团围着刘远嘘寒问暖,有人轻轻拨落他衣服上的雪末,还有人弯下腰,脱下刘远鞋子清理里面的积雪,很明显,刚才是下雪地滑,刘远不小心滑了一下,那帮家奴就是去搀扶他的。 敢情刚才点头哈腰问好,也不是冲着自己,只是自己领错情了。 徐鸿济一下子都愤怒了,自己堂堂崔氏的姑爷在这里,这帮田舍奴竟然视若无睹,跑到扶一个操贱业的商贾,还叫什么,叫他姑老爷? 徐鸿济气得脸都红了,指着那些家奴大声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他只是一个贱商,姑老爷我在这里,简直就是没了规矩,看我不禀报崔老爷,让板子打断你们的狗腿。 一个腿脚有点不太灵便的老门子走到徐鸿济而前,小声地说:“姑老爷,请息怒,你是二姑老爷,而刘校尉,是三姑老爷,己经和三老爷的女儿订了婚姻,交换了庚帖,当时那请帖还是小的送到徐府的呢,不过当时姑老爷你正闭门苦读,也许忘记了吧。” 喜帖? 徐鸿济记得,自己刚刚闭关苦读这时,第一天就有一个亲戚儿子的百日宴,想请自己去让他的儿子沾沾才气,他不胜其烦,就吩咐下人,无论哪个的喜帖,一律扣住,无须给自己,因为自己要闭门苦读,不知道那个最得宠的崔梦瑶嫁人,也情有可愿。 不过,徐鸿济现在不关心这件事,而是吃惊地说:“刚才你说什么,校尉?他是什么?校尉?” 老门子高兴地点点头说:“是啊,六品上昭武校尉,皇上亲封的,还特允姑老爷着绯红官服,佩银鱼袋呢。” 什么?六品官还特允他穿绯红官服,身佩银鱼袋?徐鸿济一下子眼睛都瞪得像牛眼那么大,他老子就是礼部执事,对礼法这些极为熟悉,自己濡目染之下,也知道这是极大的恩宠。 才半年多的功夫,一个操贱业的小商贾,不仅抱得美人归,皇上亲封,一举做了六品校尉,还连逾二制,着绯红官服,佩银鱼袋,天啊,这是多大宠爱,一时间,就是徐鸿济也傻眼了,摇了摇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 “姑老爷,姑老爷,你没事吧?”那老门子小心的问道。 “没事”徐鸿济把手里那一把铜钱伸到老门子前:“诺,过年赏你的。” “是,是,谢姑老爷赏赐,谢姑老爷赏赐。”那老门子又是点头又是赔笑地领了赏。 徐鸿济心道,还是这老门子见得多人情世故,知道自己前途无限,所以特地来讨好自己,不像那几个家奴,好像目中无人,眼中只有那个操贱业出身的家伙。 可是徐鸿济还没想完,只见那老门子毕恭毕敬接到铜钱后,看也不看·随手放入怀里,一边走一边叫道:“姑老爷,你没事吧,刚才老奴腿脚不灵便来慢了·你们这些家伙,手脚放轻一点,可别碰损了姑老爷一¨” 徐鸿济感觉,就像寒冬腊月,让人劈头盖脸泼了一盆冷水。 就是都是姑爷,本以为还会有人看重自己,知道自己前途无量·没想到唯一凑上来的老门子,也是因为腿脚不灵便,又看到实在没人应付自己,这才凑上来的,特别是接到赏钱后,看也不看就很随便塞进怀里的动作深深刺伤了徐鸿济的心。 很快,他就明白待遇的差别在哪里了: “哟,金豆子?姑老爷真是太客气了。” “姑老爷对小的真无话可说” “就是·就是,真是太慷慨了。” “姑老爷,姑老爷·我,我,我.一谢姑老爷” 徐鸿济扭头一看,只见刘远拿出一个钱袋子,拿着黄澄澄的金豆子正在派放,那些家奴围着他,一个个笑脸如花,不停在恭维讨好着,而自己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心里暗生羡慕·不过脸色上还是装着厌恶之色,小声骂了一句:“哗众取宠,哼。” 也懒得这里作陪衬了,大步往里面走,有了刘远那金豆子的比较,自己这一袋子铜钱就拿不上台面·难得大方一次,随手与了给守在门前不能随便乱动的守卫:“你们拿去分了。” “谢姑老爷”那守卫多是军人出身,并没有门子那般会说话·徐鸿济一大袋子铜钱就换了几个字,心生一丝不快,不过也无可奈何,阴着脸径直往里面走去。 两个姑爷头一回交锋,自己完败,还是完败在自己最想打败、最输不起的人身上。 刘远没有什么架子,再加上最近财运亨通,小娘也有心替刘远造势,弃银豆子,改为金豆子,这样一来,就大受那些下人喜欢,其实刘远刚下马车这时,那些眼尖的门子就看到他打赏的,赫然是金豆子了,一个个,能不使出浑身解数讨好吗? 散了一圈金豆子,收到无数祝福,又拒绝了一个家奴背自己进府的好意,解说自己只是滑一下,没什么大碍,这才一脸笑容,施施′然走进崔府。 要不是家主有规定,这些门子家奴都想打开中门,让刘远大摇大摇进崔府了,与徐鸿济的待遇相比,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等徐鸿济和刘远两位姑爷进去后,那些门子家奴马上就小声音议论开了: “好家伙,都说刘姑老爷大方,真是吹的,那金豆子少说也有五钱,哥几个也算小发了一笔。” “那是,那是,你那天休息不知道吧,大管家亲自派人给他送了十几箱东西,压得扁挑弯弯的,后来有份抬东西的老四回来说,啧啧,那十几箱,全是黄金白银。” “这事我也听说,据说是他出的主意,老爷们狠狠赚了一大笔呢。” “真是人比人得怂,货比货得扔,那个徐姑老爷,平时眼高过顶,鼻孔朝天,根本就没把咱们当人看,平时又是极为吝啬,打赏都是给铜钱,都把咱崔府的下人当成要饭的了。” “吁,别吵,这种事不要在这里说,估计你不知道吧,他老子就是礼部一个小官,和礼部周尚书是一个货色,顽固不化,本来就是一个清水衙门,平时又清高,该收的例银也不要,还有一大家子要养,能大方就怪了。” “正是,我老子教过,忠忠直直,终须乞食;奸奸狡狡,有煎有炒。” 又小声议论了一会,这门子家奴才散了,不过一个个喜上眉梢,不时摸一下那金豆子,生怕掉落了一般。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s:月末求月票,虽说时间有限,但每天盍稳的,很用心去写,写得慢点也要保证质量,请书友们多多支持 283 刮目相看 就是不看在赏钱的份上,一众下人还会高看刘远一眼,很简单,刘远的未来岳父是工部尚书,而崔家的二老爷,也就是徐鸿济的未来岳父崔涟,只是作了一个五品的散官,平日好游名胜古迹、好诗好丹术,对官场没兴趣,就能量来说,二哥可比不上三弟。 然后就是人情世故,徐鸿济跟刘远相比,被甩了九条街还不止。 “姑老爷好” “姑老爷,新年好” 一路上,崔府的那些下人一看到刘远,有时相隔很远,也屁颠屁颠地走过来祝贺什么的,谁不知这位刘姑爷出奇的豪爽,对下人也没什么架子,在下人之中口碑非常好,再说不少人己经听闻刘远大散金豆子,有事没事都跑到刘远的必经之路候着。 问候一声,就得一个金豆子,至少抵二个月的月钱,傻子才不干呢。 “好,新年好,新年好,来,赏你的。”刘远一边微笑着回应,一边大散金豆子,赚个一路喝采。 家丁、奴婢、花匠、护院等等,虽说不是在清河本家,但也是家大业大,从前门到大堂,刘远原来装着二百颗金豆子的钱袋起码少了一半,一半大约就是一百颗,一颗五钱来算,一百颗就是五十两,折成银子都五百两了,果然是花钱如流水,赚得多,花得也不少。 还没到正堂,就感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外面吹风下雪。萧瑟冷清,里面却是人声鼎沸。济济一堂,清河崔氏的精英,己俱于此,在首席,一个穿着凤冠霞帔的老妇人如众星捧月坐在正中处,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正是被封为了一品诰命夫人的崔家老太太崔王氏。 刘远一进来,大厅内很多目光就停留在他身上。而刘远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崔梦瑶,只见她穿着一袭杏色长裙,披着狐毛披肩,淡扫蛾眉淡扫唇,显然是经过精心打扮,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有如一泓秋水。让人迷醉不己,就在两目对视的那一那刹那,刘远感到,好像整个世界,就是两个人彼此的存在。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不过崔梦瑶很快就娇羞地把俏脸别过一边。只让刘远看到那个好看的后脑勺,刘远突然看到一旁有人掩嘴一笑,细眼一看,也不由轻轻一笑,是崔梦真。看到自己发现她,还给自己抛了一个白眼。 寒。这小妮子,这么好笑?估计是看到她的如意郎君来了,眉开眼笑吧,真是该打,好像欠自己一大笔银子,竟然敢给自己的债主抛白眼。 这时先行一步的徐鸿济己行礼完毕,刘远连忙走过去,笑着行礼道:“刘远拜见老太太、岳父大人和各位伯父、长辈。” “好,好,好,孙女婿请起吧,都是自己人,那些俗礼能免就免了吧。”老太太的心情不错,对刘远也是和颜悦色。 崔敬的心情也不错,笑着骂道:“老太太都吩咐了,自个找地方坐着。” 刘远闻言连连称是,站起来一看,只有下首的有一个空位,崔府是天下士族之首,那些礼数不知多严,哪能随便乱坐,十有**那个位是自己的,刘远也不客气,走到哪里坐了下来。 唯一不太爽的是,坐在自己上首的,就是那个自视过高的徐鸿济,这也没办法,崔梦真比崔梦瑶大,变相地,在辈份上徐鸿济也压了刘远一头,等刘远坐下时,徐鸿济好像有点厌恶的往旁边挪了挪,把两人距离再拉远一点,好像还是当刘远是会移动的人型便便一般,对于这种迂腐的人,刘远也懒得理,你躲你的,我坐我的,躲远一点,自己也少闻一些那些迂腐之味。 徐鸿济对刘远不感冒,而坐在一旁的年青人却对刘远礼待有加,看到刘远坐下,笑着说:“妹夫,来,这是从清河带来的点心。” 刘远认出,此人是崔家的长子嫡孙,崔尚的大儿子崔广,崔氏把他当成未来的一任的家主来培养,此刻他和崔氏新一代的几个男豆坐在刘远的下首,估计是过着来者是客的道理,刘远和崔鸿济虽说都是崔氏的女婿,不过二人因不同的原因,都还没有拜堂成亲,按理说,那还是客,所以就位居崔广的上首。 要是二人拜完堂,那就算是半个崔家人,地位一下子就缩水一半,只能坐在末位了。 崔广这般热情,倒让刘远有点意外,想在清河时,自己一个人在清河乱逛,也没什么崔氏子弟和自己亲近,看来是自己替崔氏狠狠赚了一笔,崔家的人对自己也看重了起来,刘远心里暗暗点头,看来要别人看得起,的确要有成绩给别人看才行。 “大舅子有心,谢谢,谢谢。”刘远本想叫大堂舅的,不过崔广都叫自己妹夫了,还叫得这么亲热,明显是有意亲近,刘远也就顺势和他交好,和崔氏的未来族长交好,绝对不是一件什么坏事。 崔广饶有兴趣地地看着刘远,老实说,这是第三次看到刘远,第一二次给自己的印象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只是没想到,也就是几个月不见,竟然发生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有皇上的亲封,以一介白身青云直上,官拜六品校尉,更难得的是,他的一个主意,让崔氏收到了无数的人情,还赚取一笔估计有二十万两之巨的好买卖。 最难得的是,皇上和皇后对他印象很好,和几位皇子、公主的关系也密切,最重要的是,他非常聪明,常有奇思妙想,连老父崔尚都对他非常看重,说他前途远大,暗暗下令让他与刘远交好。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老父不说。崔广也心知胆明:崔氏有三子,崔尚、崔涟、崔敬。除了崔敬只有一女,老大崔尚和老二崔涟的繁殖能力不错,崔尚有四子,崔涟有五子之多,未来家主之争,虽说别的房也有一二个厉害的角色,不过暂时不足为患,崔涟虽说无心官场。不过生了一个极为出色的儿子崔仁,算得上是犬父虎子,他得到不少长老的支持,暗暗有争夺下一任家主的苗头,如果崔广能与刘远交好,那就相当于获得崔敬这一势力的支持,继任家主。自然是顺利很多。 待刘远坐下后,崔广小声地说:“妹夫,我有个相好,看中了金玉世家那件[美人回眸],可惜己售馨,不知有没有办法呢?” 很聪明。如果一开始就给别人好处,别人也会警惕的,还不如拉近关系,慢慢图之。 “大舅子说话了,就是有问题也要变作没问题啊。到时打上我的名号去拿就行了。” “那太感谢了,到时一定重酬。” “别。未来的舅夫人能看上,那是金玉世家的福气,说钱银什么的就俗了,就这样,要是说钱的,那不好意思,没货。”刘远一本正经地说。 崔广微微一笑:“那就却之不恭了。” 两人相付一眼,然后哈哈一笑,那关系一下子就亲近来了。 “你们这二个小家伙在说些怎么啊,怎么这么好笑的?”刘远和崔广的举动引起了崔老太太的注意,坐在上面饶有兴趣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来妹夫随便聊聊而己。”老太太发话,崔广连忙站起来行礼回道。 刘远也站起来说:“回老太太的话,就是向大舅子讨教讨教。” 老太太高兴地说:“坐下,坐下,今儿也算是小团年,一家人聚一下,毕竟皇恩浩荡,过年要到宫里过,大过年的,你们也要在家里过,若不然别人说是崔氏仗势欺人,大过年的都不让女婿陪家人过了,现在那些俗礼,能免则免了吧。” 刘远和崔广连连称是。 难怪这个时候老太太让自己来,原来是顾忌这个,不过这也是道理,总不能过年扔下双亲,跑到岳父哪里过吧? 老太太看着刘远,有点感叹地说:“小远,真是每一次见你,都感觉不同,每一次见你,都有惊喜,对了,听小瑶说,你现在己经做官老爷了,对了,是正六品上昭武校尉,不错不错,没想到,我崔氏也出了一个武将,怎么来看老身,不把官服穿上的?” 刘远连忙起立说:“回老太太的话,不是官大官小的问题,而是今天是家人团聚的日子,这是回家,不是办公听差,自然是便服最为妥当。” “有道理,倒是老身矫情了,老实说,这凤冠霞帔穿着,还没自己那衣裳舒坦呢。”老太太看着自己穿得花团锦簇的,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一旁的崔敬连忙赞道:“母亲大人,其实你穿起来很有精神,很妥当。” “哦,是吗?呵呵呵”老太太闻言又高兴地笑了起来,而一旁的众人,也连称好看,逗得老太太笑脸如花。 徐鸿济有点复杂地看了刘远一眼,实在没有想到,当时的一个小掌柜,现在不仅和自己平起平坐,还比自己先入了仕,好像踩到了狗屎运一般,没听到有什么作为,竟以一介白身扶摇直上,不仅官拜六品昭武校尉,还能逾制身着绯红官服,腰戴银鱼袋,对一个还没成年的儿郎来说,简直就是威风八面。 敢情,自己的十年寒窗,也比不上他了,十有**是靠着崔氏上位的,不过幸好,自己也有这个机会。 把眼光收回的时候,徐鸿济忍不住在心里腹诽道:装什么装,穿着官服,骑着高头大马,在长安放马而行,那是何等的风光估计是穿着龙袍也不像太子,不敢穿而己,要是自己现在有了功名,哼哼.(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ps:介绍两本好友的书,《巡狩全球》//,《官人很忙》// 284 自作主张 就在众人热聊的时候,有下人在堂上堆起了火,很快,二被塞满肥鹅、缝了肚皮的羔羊架在上面轻轻地烤着,随着火苗的跳动,一股迷人的肉香就在大堂上弥漫。 这时是宴会开始的前奏,在名菜“浑羊殁忽”烤好的时间内,正是交流、游戏的好时间,可以猜暗谜、投箭壶、下棋、吟风咏月的好机 崔广和刘远聊得火热,而徐鸿济也不寂寞,以他的才名,吸引了三四个崔氏的至亲弟子跟他交流、请教学问,毕竟他那北方第一才子的名头就摆在哪里,简直就是士子中的偶像人物,自然有不少捧他场子的 坐在上面的崔涟看到自己亲自挑选择的女婿这么受欢迎,特别是那些崔家的小辈对他唯唯诺诺,更是让他高兴,徐鸿济越是出色,那就证明自己越有眼光,看看徐鸿济,再看看刘远,突然想起自己的未来女婿曾经败在刘远的手下,从而闭关苦读,连婚礼都推迟了,现在看到徐鸿济一脸自信,有心替他挽回声誉,不由笑着说: “母亲大人,不如趁现在济济一堂,让那些小家伙吟吟诗,一来可以热闹热闹,二来也看看他们的学问有多大的长进?” 崔老太太笑着说:“你们闹吧,老身在一旁看着热闹就好。 “大哥,你意下如何?” 崔尚笑着说:“好,此计甚妙。” “父亲大人,让姐夫不要参加,他号称北方第一才子,要是他也参加了,我们都拿不出手了。”崔尚的话音一落,他的小儿子崔德就大声提议道。 “对对,徐姐夫不要参加,刘妹夫也不要参加,他可是连第一才子都打败过的。” 几个小的都在吵吵嚷嚷·好不容易有一个出头的机会,要是徐鸿济和刘远二个都参加,他们自然就是作绿叶的份了。 刘远只是笑笑,而徐鸿济面色大变·他生平未尝一败,没想到在扬州输得要跳水,这让他引为奇耻大辱,现在被人当众揭他的伤疤,简直就是让他感到难堪,这里要不是崔府,他恨不得马上就站起来·再与刘远论个高低了。 听到小辈们在吵吵嚷嚷,老太太喜欢热闹,也不训斥,崔敬笑着说:“大哥,那就只让小辈们参加,反正上元节还是要好好再聚上一次,到时再让他们两个好好切磋一番。” 崔尚有点意味深长地看了刘远和徐鸿济一眼,然后笑着说:“那行·就把出彩的机会留给小辈们吧,两位崔氏的女婿暂且不参加,不过·也不能闲着,就让他们各自挑出一首认为好的诗点评一下,也算是提携一下后进吧。” “长辈有令,鸿济不敢推迟。”徐鸿济闻言,马上应允下来。 刘远也笑着说:“我亦无意见。” 崔涟的儿子崔仁笑着说:“请大伯父命题。” 崔尚是清河崔氏的家主,像这种命题的权利,自然是在他手中,崔敬闻言点点头,也不客气,略一思索·马上就有了主意。 “这次命题特别点,就以丨忠孝自古两难全丨为题,亦为起句,诸位自可畅所欲言,孙字辈全部要参与,新年讨个彩·只奖不罚,表现得最好的,月钱翻倍,起居饮食、假期亦可翻倍。” 有假期、有银子、吃好住好,崔府的小辈们一下子来了热情,准备在一众亲友前好好出一把风头。 只是,一句话作起句也亦作命题,大大限制了创作性,而还是一个选择式的新命题,也挺有难道的。 “伯父大人这命题限制过多,不宜发挥啊。”徐鸿济一边品着酒,一边摇头晃脑地说。 刘远心中微微一动,也没说什么,反而对崔广笑了笑,那是鼓励的笑容,崔广也对刘远拱了拱手,以示感谢。 崔广、崔仁、崔德这些小辈开始在搜索枯肠,刘远看到,崔敬在老太太耳边说了几句,然后就转了出去,不一会,有一个下人在刘远耳边提示崔敬在院外的走廊等着自己,刘远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岳父大人,不知请小婿来有何吩咐?”刘远看到崔敬,虽说有点不情愿这个又小气又好色的老小子打交道,不过看在崔梦瑶的份上,那一声岳父大人还是要叫的。 不是哪个做父亲的,都能教出像崔梦瑶那样优秀的女儿,看在他辛辛苦苦地“种花”,最后让自己摘了,说啥也得让着他三分。 崔敬笑着说:“你给小妹,也是崔才人修理的首饰,我找了个机会,托人送到了,她看到首饰后非常高兴,没想到破玉还能重修,特别是那首饰的功能更是让惊喜,一到手就爱不释手,对你赞不绝口呢,最近得到消息,皇上回心转意,前晚还召小妹到甘露殿侍寤,这些全是你的功劳,崔氏得为你记一大功。” “哪里,哪里”知道自己的作品得到别人的赞扬和厚爱,刘远表面一脸谦虚,不过内心不是一般的得意。 赚钱只是其次,最高兴的,莫过于自己的作品受于别人赏识,一件首饰作品所赚的银子,或许很快就会花光,但一件精美绝伦的首饰,那可是会流芳百世的,而制作首饰的技术,也会被后人所铭记。 崔敬继续说:“崔才人心情很好,她说你也是崔氏的人,自家人,工钱就不给了,不过赏了你两样东西,作为你过年的礼物,一件是一株千年人参,而另一件是三瓶高丽旬上贡的雪参养颜丸。” 这大门大族的就是好,知道做小的不易,自己做崔才人的那件“花好月圆”也不易,先不说做无缝拼接有多难,就是做好简易版的小箫,还得用七孔玄音法一一定位,控制每个音符,当时为了测试,那嘴巴都吹得有点肿呢,再说拿回来的是一块破石头,可是送出去的,却是一件完美的首饰,像金、银、宝石等,刘远可是搭出不少呢。 不过也好,从宫里赏出来的人参,还是号称千年人岁,肯定很值钱,而那高丽旬进贡的雪参养颜丸,一听也像是高档货。 应该不会亏吧。 刘远搓着双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姑姑实在太客气了,那些东西好像用不上,真是让她破费了。” “对”崔敬点点头说:“你年纪尚轻,年壮力健,自然无须进补,免得虚不受补,而雪参养颜丸也是女儿家所用之物,你用不上,所以,我都替你处理掉了。” “啊”刘远瞪大双眼道:“帮我处理掉了?没了” “嗯,千年人参就孝敬了老太太,她刚好用得上,到于雪参养颜丸,就说你送的,全给了梦瑶,怎么样,老夫这样安排,你没意见吧?”崔敬一脸“和颜悦色”地问道。 尼玛,那是老子的东西,还没照面你就全替老子处理掉了,那好处敢情转了一圈还是全落在你们崔氏一家的手里,那个雪参养颜丸,有三瓶之多,你也不用一股脑全给你的女儿啊,我家里还有两个呢一¨ 这老小子,老是跟自己过不去。 “岳父大人安排得太妥当了,小婿没意见。”刘远内心郁闷得要滴出水来,不过还是一脸感激地说。 285 羸得太易 崔敬辛苦种的“花”,自己摘了;而自己好不容易种出的果,崔敬给摘了。 得,又算打个平手吧。 刘远还真拿这个老小子没办法,从见面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在斗法,不过一直都是他占便宜的多。 就在刘远想着怎么开口跟崔敬说自己和崔梦瑶拜堂成亲的时候,崔敬突然一脸严肃地说:“刘远,老夫有几句话还是要点醒一下你。” “岳父大人请直言。” “士农工商,这是不变的定律,你好不容易才脱商为仕,虽说没有成为想像中的文官,但也有功名在身,诚然,你有一手令人惊叹技艺,但也不能过多在别人面前显露,以免打上匠师的名号,工匠虽说比商人高一等,不过还是被人看操贱业之人,传出去,对你的仕途大为不利。”崔敬苦心婆心地劝道。 当你没能力去制定规则或改变规则时,你只能尊重规则,没有把握的抗争,不仅徒劳无功,还会枉送性命,当然,对崔敬来说自古使然,没有必要去改;而刘远则是没权没势,也没惊天的武艺或力量,就是想去改,也无能为力。 “岳父大人,那帮别人修补首饰这些,是不是也不能做?” 崔敬摸摸胡子,一脸理所当然地说:“这个当然,如果没必要,最好不要碰,你现在年纪尚轻,人也算精明,再加上我们清河崔氏的能量,仕途自然不可限量。” “哦。长孙皇后托我修补一件首饰,修到了一半。我明天让人给她送回去。”刘远一脸“受教”地说。 “什么?”崔敬大吃一惊,焦急地问道:“什么?皇后娘娘找你修补首饰?” 刘远点点头说:“嗯,是长乐公主她们送来的,岳父大人说得对,为了仕途,不能修,最好碰都不碰,我明天找人给她送回去。” 崔敬忍不住轻敲了一下刘远的头。没好气地说:“别给老夫装犊子,赶紧修,有多好修多好,皇后娘娘的东西,可不能马虎,对了,修好后。拿来给我,我让你姑姑给皇后娘娘送去,这样一来,也可以借机亲近。” “这些不是贱业吗?还做?” “那也得看情况啊”崔敬白了刘远一眼,明知他在闹小孩子脾气,不过看在宫里做才人的妹妹份上。又好气又好笑地哄着他说:“英雄莫问出身,刘皇叔还是鞋匠出身?我清河崔氏也不嫌弃你是一个商贾出身呢,对吧?人生处世,最重要的上进、变通、果断,记住。做好了,你就送来崔府。让你那做才人的姑姑也能在皇后娘娘而前露露脸。” 不嫌弃? 说得比唱还好听,要不是种种误会,再加上崔梦瑶的无代替代性,估计刘远此刻早就人间蒸发,哪里还站在这里,在清河之时,为了让自己把身边的小娘和杜三娘赶走,那老小子还把自己关起来,不给吃不给喝的,要不是自己的行李里有吃的和喝的,估计就真的做春儿口中那个“兔子”了,他的话,刘远最多只信一半。 刘远马上趁热打铁地说:“那岳父大人,那我和梦瑶的事........” “过完年,我再找个高人择个良辰吉日,到时候自然会通知你。”崔敬半真半假地应付着。 没有确切的消息,回去后,估计小娘和和杜三娘又得失望了,刘远也没办法,快过年了,现在想操办也操办不了,只好郁闷地应了一声。 又随意聊了几句,崔敬摆摆手说:“好了,我们出来有点久了,回去吧。” ........ 刘远回去的时候,只见案几上己经放着几首己经写好的诗,崔尚等人一边看,一边评头品足,偶尔发现佳句,还会小声诵读出来。 “三弟,小远,你们翁婿两人聊什么这么久?”崔尚看到二人走了回来,有心打趣地说。 “没人,只是听岳父大人教导。” 崔敬笑了笑:“大哥真会开玩笑。” “好了”崔尚笑着说:“现在家中的子弟差不多都写完,小远,你去案几哪里挑一首你觉得有意思的诗点评一下,也算是提携一下族中的后进。” “不敢,谁不知崔氏的子弟,有名师大儒口传身授,一个个都精通文墨,指点谈不上,最多就是切磋一番好了。” 刘远客套了一下,也不再矫情,径直走在那案几上面,认真地看起那些诗作来,而由崔尚亲自点名的徐鸿济,则一早就在认真的挑选,看样子是准备好好地出一番风头了,看到刘远也走了过来,把脸转到另一边,不看刘远,不过倒是向旁边退了一点,算是给刘远空出一块地方。 也不知是有意相让,还是实在不愿和刘远走得太近。 刘远看着那些诗作,心中不由暗暗点点头:虽说时间不多,命题也有点苛刻,不过有名师大儒指点,再在崔氏长辈的悉心栽培下,那作出的诗的水平不差,还有二首写得还不错的佳作,不过内容就径直分明。 自古忠孝两难全,用这个作题,也作为诗的起始句,除了在“忠”和“孝”中选一个为题之外,也限定了所写的,也一定是七言绝句。 案几上的诗作也就那十多首,在这当中还有那些不服输的女子也写了几首进来,可以说是一目了然,徐鸿济看了刘远一眼,生怕下手慢让刘远抢去一样,一下子就抄起了一篇诗作。 刘远笑了笑,也拿起了自己的一篇诗作。 “回伯父大人,鸿济己挑好了。” “刘远也准备好了。” 崔尚三兄弟坐回自己的位置,看到两人都准备好。崔尚高兴地点了点头:“那好,两位贤婿可以开始了。” “我先来!”生怕刘远抢了自己的风头。徐鸿济马上抢了个头彩。 “徐兄先请。”刘远一脸无所谓地说了一句,坐回自己的位置,然后饶有兴趣地看看这个徐鸿济准备怎么发表他的理论和见解。 崔涟大声地对那些子侄说:“好了,都静一下,好好听一下鸿济的点评,对你等也大有裨益。” 一时间,正堂内一下子静了下来,就是角落里烤着浑羊殁忽的二个厨子。也放轻了手脚,生怕破坏了里面的气氛一样,徐鸿济嘴角露出笑意,整个人好像一下子也神采飞扬起来,对他来说,最喜欢就是这种受人瞩目的感觉。 “忠孝自古两难全, 万事自是忠字先。 天子有令自不辞。 四境有忧心似煎, 一颗丹心朝君王, 满腔热血谱忠坚, 不求赫赫威名显, 羸得美名寄堂前,” 念完自己最欣赏的诗作。徐鸿济摇头晃脑说:“这首诗,在忠和孝的大是大非之前,选择了,这是徐某首选的第一要素,古语有言。天、地、君、亲、师,君在“天地”之后。又在“亲”之前,圣人也是道出“君”比“亲”更为重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就是换种说法,没有国,哪有家,当国家需要你的时候,自是有问题、有危难要你挺身而出之时,好男儿,无论内忧、或是外患,自应挺身而出,为国洒热血,为己赚功名,这首诗,把一个热血忠君的少年郎描述得淋漓尽致,看到这首诗,不由想起吐蕃、吐谷浑、高昌、高句丽等到未臣服之夷族,徐某虽说是一介书生,也恨不得披甲上马,追随我大唐之铁骑,驰骋天下。” 徐鸿济稍停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综上所述,这首诗设词用句不够老练,水平也算一般,但是真情流露,行见激情,字见忠心,以徐某之愚见,此诗可作这次比试之首。” 一席话,说得大义凛然,铿锵有声,不仅解释了他选择这首诗的理由,还把诗里的意境还有感情都一一表达了出来,好像伯马遇到了千里马一般,众人都听得有点呆了。 刘远清晰地捕捉到,崔涟的表情略显失望,而崔尚和崔敬两个对望了一眼,接着又若无其事把目光移开,刘远知道,这轮所谓的比试,自己羸了。 其实,从徐鸿济在案几上抽起这首诗时,刘远就知道,徐鸿济说得再好,在有心人眼里,他只会是一个失败者。 看似是一场游戏式的点评,其实,这是崔府对两位姑爷最后一道考验,看两人的内心,是“忠”还是“孝”,忠的,自然是忠朝廷、忠皇帝;而“孝”则是爱家护宗族,像清河崔氏这种士族,在他们心目中,自然是把宗族放在第一,现在李二跟士族的矛盾,其实就是“王权天下”还是“士族天下”之争。 什么皇帝,要是不附合宗族的利益,马上就是作反的,像打仗之时,通常都是一个将军,领着自己本族的子弟冲锋陷阵,生死与共,特别是在军队,外姓的将军很难驾御非本族的士兵,除非他们是心甘情愿,就像崔敬,以前也说过,很欣赏刘远的一点,就是明明是宗族负了他,等到他有能力时,也不去报复。 这是心中有宗族的美德。 李二虽说是大唐的君王,但也是暗暗威胁士族壮大、发展的一个潜在敌人,现在徐鸿济还在口口声声在宣传忠君爱国,还不是抓只老鼠放在自家的米桶里面吗? 据说他老子是礼部的一个小执事,和那周顽固是坐同一条船的,心里脑里想的,都是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思想,估计是把那直脑筋遗传给他了,学问精深而人情世故浅薄,说话也不看环境和对象,光是敢自称“才高九斗”就知了,虽说够霸气,其实也可以看作小看天下人,把天下的读书人都当成傻瓜了。 用现代的话来说,那叫iq高,eq低。 刘远摇摇了头,他这叫未战先输,自己可不像他那样死脑筋,不过,这羸得也太容易了。(未完待续。。。) 286 梦瑶护夫 “好,徐贤侄这番话,有如黄钟大吕,发人深省,真不愧是誉满大唐的才子,不错,真不错。<> 崔涟也点点头说:“的确不错,解说倒比那诗作还要出彩。” “好啊,徐大哥好样的” “那诗就是我写的,我都没想那么多,没想徐兄,啊,不对,姐夫怎么想那么多的?” “真不愧是才高九斗的才子,厉害。”大主宰 众人都一致叫好,有几个还埋怨为什么不让徐鸿济参加比赛,因不能再次领略到他的文采才华而遗憾,坐在崔梦瑶的身边的崔梦真,看到自己的未来如意郎君如此出彩,双眼秋波流转,眼中现出了神采,俏脸也出现了一丝嫣红,好像被赞的人是自己一般。 崔梦真没注意到,一旁的崔梦瑶眼中出现若有所思的神色。 刘远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和这些官油子聊天,得留几分小心,信得十足十,那你就是很傻很天真了。 “伯父大人谬赞,鸿济不才。”徐鸿济虽说目中无人,但也是看对象的,崔尚是天下士族之首清河崔氏的家主,现在又是官拜户部尚书,可以说是威名赫赫,自己虽说声名在外,毕竟还是一介白身,哪敢崔府飞扬跋扈呢? 待徐鸿济坐下后,崔尚扭头对刘远说:“小远,现在轮到你了,不知你又看中那一首拙作呢?” 崔尚看刘远的时候,眼中了有了一丝莫名的期待。 刘远笑了笑。拿了一首诗当众就诵读了起来: “忠孝自古两难全, 功禄我待如云烟。 天伦之乐金不换。 清茶一盏亦怡然。” 诵读完毕,刘远慢慢道出自己的想法:“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从孩儿呱呱落地到茁壮成长,当中何等辛劳,几等艰亲,简直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古训也有言,双亲在,不远游,一家不爱,何以爱天下?这首诗,一言道出[孝]的重要性。宁可放弃功名利禄,也不愿把孝扔在一边。” 徐鸿济听了,马上出言反驳道:“你的意思的,认孝不要忠?若是国家有难,男儿好汉,不应挺身而出?你这是自私的表现!” “自私?”刘远冷笑道:“为了功名利禄。抛弃双亲,那才是自私的表现,什么忠,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功名,为了自己的富贵吗?这才叫自私。大千世界,芸芸众人。莫非你认为,少了你一个,人民就不能生活,国家就不能运转了?” “自古以来,都是时势造英雄,而不是英雄造时势,百步之内,必有芳草,百里之内,必有英雄,说什么挺身为国,不过是自欺欺人。” 徐鸿济闻言顿时脸都红了,一脸不服反驳道:“你的意思,忠君爱国是不对的?你这不是为了小义而灭了大义,轻重也不分了?” 身为礼部执事的儿子,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忠君爱国,一脑子的忠义思想,刚才在选择诗的时候,也是毫不犹豫就选择以“忠”为题的诗作,现在听到刘远的歪论,自然是忍不住了。 刘远一脸认真地说:“我觉得[孝]和[忠]没有冲突啊,就拿[忠]来说,可以体现行动上,也可以体现心意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上那么多忠臣子,少哪一个也没什么,可父母却是唯一的,所以,我觉得这首诗可作鄙人心中之最佳。” “尔等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徐鸿济嘲笑道:“哦,忘了,你本是一个操贱业之人,有这般想法也在所难免了。”大主宰 语音一乐,堂上不少人都变色了,说辞不过,竟然玩起人身攻击,当众揭起刘远的短。 刘远心里冷笑道:这些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利,并没有什么用,特别是这一件事,己众所周知,现在提起,没有打击到刘远,反而显得自己胸襟窄、气量小,落了个下乘。 &#x5802;&#x4e0a;&#x4e0d;&#x5c11;&#x4eba;&#x8138;&#x8272;&#x90fd;&#x53d8;&#x4e86;&#xff0c;&#x800c;&#x4e00;&#x65c1;&#x7684;&#x5d14;&#x68a6;&#x7476;&#xff0c;&#x8138;&#x8272;&#x5927;&#x53d8;&#xff0c;&#x773c;&#x91cc;&#x90fd;&#x6709;&#x706b;&#x4e86;&#x3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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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201c;&#x82f1;&#x96c4;&#x4e0d;&#x95ee;&#x51fa;&#x8eab;&#xff0c;&#x5218;&#x7687;&#x53d4;&#x53ea;&#x662f;&#x4f60;&#x53e3;&#x4e2d;&#x64cd;&#x7f16;&#x978b;&#x4e3a;&#x751f;&#x7684;&#x8d31;&#x4e1a;&#xff0c;&#x6700;&#x540e;&#x4e09;&#x5206;&#x5929;&#x4e0b;&#x4e4b;&#x57fa;&#x4e1a;&#xff0c;&#x5f20;&#x98de;&#x4e0d;&#x8fc7;&#x4e00;&#x4ecb;&#x5c60;&#x6237;&#xff0c;&#x6700;&#x540e;&#x5b98;&#x62dc;&#x5c06;&#x519b;&#xff0c;&#x5173;&#x516c;&#x4e43;&#x4e00;&#x8d70;&#x8857;&#x7a7f;&#x5df7;&#x7684;&#x5c0f;&#x8d29;&#xff0c;&#x4e0d;&#x662f;&#x6210;&#x5c31;&#x4e00;&#x4ee3;&#x6b66;&#x5723;&#x5417;&#xff1f;&#x5218;&#x8fdc;&#x867d;&#x8bf4;&#x51fa;&#x8eab;&#x4e0d;&#x597d;&#xff0c;&#x73b0;&#x5728;&#x5df1;&#x7ecf;&#x5b98;&#x62dc;&#x6821;&#x5c09;&#x4e4b;&#x804c;&#xff0c;&#x59d0;&#x592b;&#x6ee1;&#x8179;&#x7ecf;&#x4f26;&#x517c;&#x5fe0;&#x541b;&#x7231;&#x56fd;&#xff0c;&#x4e0d;&#x77e5;&#x53c8;&#x5b98;&#x62dc;&#x51e0;&#x54c1;&#x5462;&#xff1f;&#x201d; &#x201c;&#x4f60;&#x4f60;&#x201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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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近接近过年,大伙为了讨个彩头,把那些争执放在一边,刘远也没有刻意再去挑逗那个在崔氏当家眼中己经暗暗放弃的徐鸿济,众人有说有笑,这顿又热闹又丰盛美味的宴会足足吃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结束。 刘远的肚皮吃得也有点撑了,总的来说,还是很满意的,中间敬酒时,还收了两个红包,一个是崔老太太给的,一个是未来老岳人崔敬给的,刘远偷偷打开,还不错,老太太是五两的金元宝,而崔敬则是十两的金元宝。 折合一百五十两,再加上吃了这么丰盛的一顿,前面派出去金豆子也算回了不少本。 最后还是老太太不用酒力,让待女扶下去,刘远和徐鸿济也趁机告辞。 “姑老爷”刘远刚走出长廊,没想到春儿一边小跑,一边叫着着自己,刘远看到她跑来,知道有事,也就收步不前。 刘远呵呵一笑:“是你啊,春儿,来,还没给你赏呢。” 说完,掏出一颗金豆子,放在她的手里。 春儿嘟着小嘴,没有马上收回,还是伸着手停在半空,那样子好像有些不满的样子,刘远马上醒悟过来了,哈哈一笑,又多奖了二位金豆子,春儿这才笑咪咪地收下。 普通的下人都赏一颗金豆子,春儿是崔梦瑶的贴身丫环,自然在一众下人中高人一等。 “哼,算你识相”拿到三颗金豆子,小辣椒春儿得意地说:“刚吃完,这么急着走干嘛,小姐有事找你。” “在哪?” “跟在来。”春儿说完,扭头就往前走,而刘远则是乐滋滋的地跟着。 都说女大十八变,崔梦瑶则是越变越漂亮大方,特别是在酒席之上维护自己的举动,更是让刘远感动,此刻,又主动约自己,能不乐吗? 可惜现在只是响午,不是黄昏,若不然,又能添一段“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佳话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谢谢诸位书友的月票,炮兵倍受鼓舞,本书水平一般,虽说月票上不了榜单,得不到奖励,但这是一个种肯定和鼓励,让我感到自己的书存在的意义,谢谢你们~~~ 287 定情香囊 “梦瑶,刚才谢谢你替我出头了。”刘远笑着说。 跟春儿走了一会,刘远终于在崔府的后花园看到正在欣赏着漫天飘雪的崔梦瑶,一时间有点惊艳的感觉,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崔梦瑶己换了一套白色的长裙,站在漫天雪地当中,配上她那白暂的皮肤,好像一位雪中的精灵一般迷人。 “不用,就是,就是看不习惯姐夫那样瞧不起人罢了。”崔梦瑶看到刘远盯着自己的衣裳,面色稍稍一红,不等刘远发问,自己小声地说:“吃饭时,不小心弄脏那套衣服了,所以就换了一套。” “嗯,无论你穿什么都很好看。” 崔梦瑶笑了笑,然后有点感激地说:“那个,刘远,听说那个雪参养颜丸很珍贵的,有银子也难买,就是姑姑平时也是省着用,你全部送给了我,小娘和三娘怎么办?” 刘远都有点欲哭无泪了,大姐,别说珍贵,就是什么样子我都没看过,还没到手,你老子己经替我拿好主意全给你了,我也没有办法啊,对了,还有那株千年人参呢。 “她们用不习惯,你用就好了。”都这个时候了,就是不太乐意,也没有办法了,刘远只好陪笑着说。 幸好那老小子不是自己留着用,好东西用在自己未来媳妇的身上,总的来说还值。 总不能,在这个时候破坏气氛吧,幸好小娘和三娘也不知道这件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刘远也没打算再说给她们知道。 “嗯”崔梦瑶轻轻点了一下好看的螓首。小声地说:“那,谢谢你了。” “谢什么,这是应该的。” 崔梦瑶看了站得远远的春儿,把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塞到刘远手里:“诺,你拿着。” 接过来的时候,刘远心里一沉,手不由坠了一下,好奇地找开一看。顿时眼前一亮,钱袋里,全是一锭锭黄澄澄的金元宝,刘远掂了一下,嗯,钱袋里有十锭金元宝,十两一锭。一共一百两,要折成银子,这里有一千两。 这是,看自己打赏得多,从家里拿银子倒贴郎? 刘远连忙把银子塞回崔梦瑶手里说:“不,不行。我怎么能花你的银子呢,你放心,我现在手头很宽裕,不缺银子花。” 崔梦瑶“扑哧”一下就笑了,笑着解释道:“不是给你的。而是托你办事的。” “办事?” “嗯”崔梦瑶点点头说:“我奶奶把她最喜欢的一块猫眼石送给了我,当时我不知知是她老人家最喜欢的。无意中知道后,一直想给她老人家再买回一颗,听说至宝斋新采购了一大批宝石,其中有一颗很大的猫眼石,我就想买来送给奶奶,不过一会宫里要来人,这几天的应酬也多,估计走不开,就.就想拜托你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给自己一大袋子的金元宝呢,原来是这个原因。 刘远有点疑惑地说:“那个,梦瑶,你不会又别人借银子了吧?” 上次就是为了老太太的七十大寿,不够银子支付,不但和兄弟姐妹借了不少银子,最后还把那个定情玉佩押给了刘远,一系列的阴差阳错,最后刘远抱着“喜当爹”的心情被崔敬硬是弄到了清河拜堂成亲,幸好是一个美丽得祖坟冒青烟的误会,刘远因祸得福,不仅没有“喜当爹”,还赚了一个聪慧、气质优雅的大美女。 崔梦瑶一下子就想起自己跟刘远的那个误会,不由俏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没,没借,爹把他的钥匙给了我一把,让我随意调动他的银子,这是经得他同意的.” 刘远心里暗暗感叹道,都说虎毒不食子,那么小气的吝啬的崔敬,对女儿还是极好的,他上位己久,手里物业无数,再加上身居肥缺,捞钱又是一把好手,这崔梦瑶,手里握着金山银山呢。 强忍住打听老丈人家底的好奇心,刘远细心地问道:“除了猫眼石,还要别的需要购买吗?” “不用了,其它的,三管家己经替我准备好了,你拿着,要是不够,再跟我要。”崔梦瑶说完,把手里那袋银子再塞到刘远的手里。 刘远把那袋银子在崔梦瑶的眼前掂了一下,笑着说了一声“收到梦瑶买猫眼石的一百两黄金”,然后就把那袋银子塞回崔梦瑶手时说:“好了,这是我给你的零花钱,拿着。” “啊,干什么,这是给你的买宝石的钱款。”崔梦瑶着急地说。 “收下了啊,这衅金,这是我给你的,两者不冲突。”刘远笑嘻嘻地说。 崔梦瑶都有点傻眼了:“啊,给我的?不用啊,我还有几十两零花,再说奶奶和爹经常给我打赏的。”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刘远摆摆手说:“别说了,就这样,你也知我最近赚了一大笔银子,平时也没给过你零花,你要是不好意思花你爹的银子,就花我的吧。” 一下子给一千银的零花,估计就是公主,抠门的李二也没舍得给这种待遇呢,崔梦瑶平时的零花,一个月也就一二十两,现在刘远突然说给一千两,还真是大大震撼她了。 “这,这也太多了吧。” “不多,小娘和三娘我也是每人给了一千两作为体己钱,你也不比她们多,你就收下吧,要是你嫌少,那我拿走好了。” 崔梦瑶看到刘远的样子不像是在说笑,听到小娘和和杜三娘也是一个给了一千两,一下子就不再推搪了,论地位,自己还是刘远名门正娶,做正房的,那二个偏房都受得起。自己哪有受不起的?没多要一些都算自个贤惠了。 “嗯,那。我先替你收着,你什么时候要,开口就行。” 这时雪下得大了一些,还轻轻刮起了北风,刘远有点心疼地地说:“雪又下大了,梦瑶,你快回屋吧,屋里暧和。这里冷,可别着了凉。” 崔梦瑶下意识把漂亮的狐毛围巾拉得更紧一些,闻言点点头,就在想和刘远说再见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只见她脸色突然升起一丝嫣红,轻轻咬着红唇。突然拿出一个样东西往刘远手里一塞,然后扭头就跑。 “刚学做的,做得很丑,要是不喜欢,你就扔了吧。”走了几句,扭头冲着刘远说了一句。然后拉着春儿一溜烟地跑了。 刘远看着崔梦瑶的倩影消失走廊了,这才拿起手里的东西一看,不由笑了,还笑得很开心。 这是一只绣得很漂亮的香囊,上面绣着两只很漂亮的鸳鸯。栩栩如生,特别是那眼睛。活龙活现,手工极是精细,看来花费了不少心思,哪里像崔梦瑶口中说的很丑,放在鼻子上闻了一下,还有女儿家的体香。 刘远突然有一种想放声大笑的冲动。 送香囊,那相当于定情的信物,虽说刘远的脖子上戴崔梦瑶的定情玉佩,不过当时是在崔梦瑶不情愿的情况下抢来,不是崔梦瑶心甘情愿送给自己的,严格来说,那算不得真;现在不用开口,崔梦瑶主动送上送亲手所做的香囊,那是她对刘远的认可,一颗芳心全系刘远身上,开始自愿送上女儿家的贴身之物了。 这就表示着,从这一刻开始,崔梦瑶的颗芳心,全系在自己的身上,这也说明,自己的才华、自己的人品、还有自己的所作所为得到了崔梦瑶的的认可,也感动了她,然后,一切就像水到渠成那般自然。 收到这只香囊,刘远比收到崔敬那老小子给自己结算的近三万两银子还要兴奋。 刘远忍不住连亲了那香囊二口,哈哈大笑二声,再珍而重之把那香囊收入怀中,这才心花怒放、满脸笑容往崔府外边走去。 实在太爽了。 等刘远身影消失在后花园的时候,在花园的拱门露出两张秀丽的脸庞,赫然是崔梦瑶和春儿。 “哎哟,某人还怕别人会真扔掉她的绣的香囊呢,现在看到他又是笑又是亲,这下满意了吧?”春儿掩着嘴取笑道。 崔梦瑶小脸红得好像比火烧一般,好不容易送出去后,又真怕刘远地呆瓜会不喜欢,把它扔掉,跑到半路又偷偷溜里来,刚好看到刘远又是笑又是亲,那种感觉,好像一朵朵心花在心田内绽放一般,心甜如蜜,特别是刘远对着香囊亲的举动,崔梦瑶感觉,那像亲在自己的脸颊上一样,心“扑嗵”“扑嗵”响个不停,那俏脸,红得好像苹果了。 本来就臊得不行,现在再让春儿那么一调戏,更是那脸都没地方放了。 “好啊,敢笑本小姐,看我不抓你庠庠。”崔梦瑶一下子忍不住,转身就要挠春儿的敏感点。 春儿一下子跑开,一边跑一边说:“嘻嘻,抓不到,我告诉别人去。” 说出去?那得多丑啊,崔梦瑶一下子就急了,刚想去抓那个情如姐妹的侍女,突然那双灵活的眼睛转了二下,淡淡地说:“好啊,反正我快出嫁了,笑就笑吧,守门好陈二一直求我把你许配给他,嗯,我觉得挺合适的,陈老是丑了点,年纪也大了点,听说老男人会冬女人,明天我跟我爹说一下。” “小姐,别,我.我不要嫁他。”春儿一下子就急了。 按照俗例,崔梦瑶出嫁之时,春儿也会作为侍床丫环跟着过去,作用是当小姐不方便时,就顶替她陪姑爷上床,以免他憋得慌,到外面寻花问柳,一听到崔梦瑶说把自己许配给守门的陈二,春儿脑里马上浮现那个一脸横肉,一笑露出两只大板牙,一见自己就流口水的恶心人,真是想想都恶心,哪能跟姑爷相比。 刘远也算是年少多金,前程似锦,家中没上人,也就少了两座山,特别是他穿着那一身官服,骑着高头大马的样子,那是多么拉风,多么让人砰然心动,陈二和他一比,简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云泥之别。 “不要?”崔梦瑶“奸笑”地说:“那就接受惩罚,不准动,我要狠狠地挠你痒痒。” “小.小姐,只挠一下好.好不好,奴婢怕庠。”春儿紧张得双手捏着衣角,闭着眼睛,身体都有点颤抖了,显然是有点怕怕。 “想得美,谁叫你敢取笑我的。” “嘻.哈哈哈.小姐,放手” “不放” “那我也挠你‘ 春儿发现崔梦瑶只是吓唬她,很快就反击起来,两女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玩闹、嬉戏,倒是给这个严冬增添了一丝暧意和春色。(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288 西市遇险 “姑老爷,现在送你回府?”赶车的一看到刘远出府,一边讨好地说,一边忙从车上搬下一张马凳,方便刘远上马车。 崔府派人接刘远过来的,自然也不能放任不理,得力的管家一早就安排马车在这里候着了,至于那车夫高于期望的热情,估计那颗金豆子还在起着作用呢。 “去西市的至宝斋,有点事要处理。” “是,姑老爷,您,坐好咧。”车夫嘱咐了一声,长鞭一甩,“啪”的一声脆响,马车就飞快地往前跑去了。 刘远决定,先帮崔梦瑶把事情给办了,因为长安的达官贵人、殷商巨贾太多了,谁能保证那颗媳的猫眼宝石一定还在至宝斋,要是买不到,估计崔梦瑶肯定要很失望,这是崔梦瑶第一次托自己办事,可不能搞砸了,说什么也得对起得她个漂亮的香囊不是? 再说这行也是一举三得,刘远知道,那赫赫有名的至宝斋,就座落在西市,与金玉世家只是一街之隔,而惊书斋就在它的对面,这一行,刘远可以完在崔梦瑶的嘱托、可以看看和墨韵书斋合作的惊书斋的经营情况,到时多走一会,又可回金玉世家看看那一众细作最近的进展,指导一下什么的。 聪明人,总有提升效率的好办法。 至宝斋,长安城内最大的古玩杂器商铺,相传它的幕后东主是东宫太子,这是他筹备钱银的其中一种手段。反正就没人敢找它的麻烦,除了背景深。至宝斋的另一个特点就是货品精良,品种齐全,不仅有前朝的古董,连各式各样的珍玩、玉器、来自异域的上好宝石、珍嚣等,应有尽有,很多远道而来的胡商,有不少一到长安,就选择把好东西卖售与至宝斋套现。 简单。至宝斋的陆掌柜是西市的名人,不止一次宣称,有什么好东西,只管拿来至宝斋,里面的万两的现黄金等着你去拿。 “姑老爷,到了。”还在思索间,马车停了下来。车夫恭恭敬敬地说。 刘远点点头,跳下车,客套一下,把车夫打发走,这才打量起眼前这间至宝斋:只见它是二层半的小楼,装修得非常雅致。里面的货品琳琅满目,最令刘远吃惊的是,这至宝斋的伙计,竟然是清一色的绝色胡姬,难怪生意这么好了。一个个没事也往里面凑凑热闹,也算是不错的创新了。 “客官。不知你要找点什么呢?”刘远一走进至宝斋,很快就有一位金发碧眼的胡姬迎了上来,笑脸如花地询问道。 没想到,这胡姬的大唐话也说得那么好,不仅说得好,连话说讲得好,普通人一进店,店伙计就会问“你要买什么”,但是这胡姬不说“买”什么,而是说“找”什么,虽说是一字之别,但却给顾客留下很不错的印象。 刘远笑着说:“我想找猫石宝石,不知贵店有没有出售呢?” “客官,你的消息真是太灵通了,我们至宝斋前二天刚刚进了一批宝石,其中刚好有几颗质量很上乘的猫眼石,说不定有你喜欢的,一楼是古董珍玩,二楼是宝石杂项,我带你去二楼看看。”胡姬热情地说。 “好,那走吧。”刘远此行正是替崔梦瑶买猫眼宝石的,闻言也不浪费时间,径直开口说。 “客官,小心楼梯” 刘远的身影刚刚消失,大街上一下子出现了几个靓丽的倩影,一边走,一边到处看着、逛着。 正是小娘、杜三娘还有跟着杜三娘身边的贴身侍女小蝶。 三人正结伴逛着街。 小娘用嘴对小手呵了一口气,有点吃惊地说:“没想到天气这么冷,这里还是那样热闹。” “可不是吗”三娘有点感概地说:“厩就是厩,比扬州还要繁华多了,嘻,真不错,姐,拉你出来还不错吧,你还不想出,说街上冷清还不如在家暧和,现在该感激我了吧?” 三娘对自己现在的状态满意极了:家中没有上人唠叨训斥,刘远又年少多金,前程似锦,最重要是没什么架子,对自己也非常敬重,早上想什么时候起床也没人说半个不是,想吃就吃,想玩就玩,锦衣玉食,干什么都有奴仆鞍前马后,简直就是太满足了。 当时幸亏自己的看中了就捏住不放,态度够坚决,要不然,这样的好男儿,哪里还轮得到自己? 小娘点点头说:“嗯,是比扬州热闹多了,春两二季还多人,要是这个时候,扬州也没多来商旅来往,自然是要萧条一些。” 小蝶拿着一大堆东西跟在后面,一脸高兴地说:“这里很多东西很好吃的,小姐,要不,我们多买点回去吃?” “你这个小蹄子,一天到晚都是馋嘴。”杜三娘又好气又好笑地指着小蝶说:“今天你又是炒粟子、又是冰糖葫芦、又是烤肉,又是胡饼什么的,你就不怕吃撑啊?” 今天高兴,杜三娘让小蝶敞开了吃,这小丫头,光是烤肉就吃了三大块,冰糖葫芦就吃了四串,没想到现在还能再吃,杜三娘都有点服她了,像自己,只是吃了吃了半块烤肉还一些果脯,就觉得饱得不行了。 “还还能再吃一点点。”小蝶期期艾艾地说。 “行了,好好拿着,一会想吃什么,再你买去。”杜三娘笑道。 “是,小姐。” 小娘看看天色,再看小蝶抱着那旭缎、胭脂水粉等物,皱了一下眉头说:“三娘,要不,我们回吧,你看,都买了这么多了。” 杜三娘笑了笑说:“姐,我们再买一样东西就回。” “什么东西?” “我们过年给刘远送份礼物吧。我们有礼收,也给他送上一份。让他高兴高兴。”杜三年有点感叹地说:“今年,他够累的了。” 今年的确发生了很多事,对二女而言,如换了新生也不过份,杜三娘不再操卖唱的贱业,卖楼船上岸,在刘远的帮助下脱籍,现在成了一个待嫁的幸福小女人;小娘的经历更是曲折。先是丧父之痛,家业不保,眼花就要卖身入青楼,幸好师兄力挽狂澜,几经波折,最后才过上这么好的日子。 不知不觉,时间己经过了大半年。只能感叹光阴飞逝,世事万千。 小娘有些动情地说:“师兄太辛苦了,是要送份礼物让他高兴高兴。”说完,小娘看看那间装潢得很好的至宝斋说:“三娘,我们要去至宝斋给师兄买礼物吗?我.我身上只有几十两了,也不知够不够。” 杜三娘摇摇头说:“那些珍玩什么的。我看还是算了,一来贵,二来刘远就是做首饰的,这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我们不买些书送给他,让他在有空闲时。能多好学上进,你也知道,那些官老爷,一个个都是满腹经伦的,要是没学问,不仅当官的看不起,就是升职也难,刘远最近只顾着赚银子,把学问都荒废了,这可不行。” “三娘,还是你想得周到,刚巧这里有一间这么大的书斋,我们进去看看。” “嗯,好。” “嘻嘻,两位美女,准备去哪里啊,不如让我来陪陪你们吧?”两女正准备进书斋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一个穿着官服的男人,张开双手,拦住两人的去路,一脸淫笑地说。 三娘抬头一看,瞳孔都收缩了,吓得后退了二步,吃惊地说:“是你?” 此人正是在扬州时,把杜三娘掳走,差点被他得逞的纨绔子弟:长胜胜文,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他。 “没错,是我,小美人,没想到,你还记得本少爷,嘿嘿嘿,看来,是我们俩的缘份到了,就是想打都打不开,还不,扬州一别,没想到你跑来厩找我来了,模样还俊了呢。”长孙胜文一脸得意地叫着。 “校尉大人,我看这小娘子是爱慕你的才华,千里迢迢找你幽会来了。” “就是,就是,长安谁不知长孙校尉风流倜傥,前程无限呢。” “不错,美人啊,校尉大人,一下来还来了俩呢” “两个大美人,是我们校尉大人老相好吧,啧啧,校尉大人真是艳福无边。” 一众士兵把两女围住,你一言我一语,就调戏起小娘和杜三娘来了。 看到有人想伸手伸脚,小娘吓得脸都发白,有点害怕地,结结巴巴地说:“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我,我师兄是六品官呢。” 有一危险,小娘马上想起自己的“保护神”刘远,马上把刘远的官职搬出来。 站在前面的长孙胜文好像吓了一跳,有点不相信地问:“什么?六.六品大官?” 看到他怕,小娘的勇气一下子增加了不少数,大声地说:“就是,我师兄是六品官,你们敢得罪我,他把你们抓进大牢。” “哈哈” “哈哈哈”长孙胜文忽然大声笑了起来,笑得差点眼泪都飚出来,捂着肚子,都想满地打滚了,而那些手下,一个个也都笑得上仰后俯,好像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样。 厩,那可是待郎多如狗,亲王满地走,三四品的大员在这里,要是没实权或背景不深的,那都得挟着腚走路,六品小官算什么,要不是京官,人离乡贱,估计就是一个武候铺的武候,也能欺负他呢。 长孙胜文被人用一种很屈辱的方式押送回京,本想报复的,不过那对方是清河崔氏的人,背景太深,别说自个做雍州长史的父亲不敢轻举妄动,就是很疼他的长孙无忌,也不支持,最后只能埋藏在心底,隐而不发,不过也好,长孙无忌和长孙祥认为他太空闲了,就给他寻了个差事,就在雍州府的步兵衙门做了一个校尉,算是给他谋了个前程。 这个步兵校尉可非同一般,就是长安的武候铺也得接爱他节制,再加上他身世显赫,很多人都敬着他三分,让着他三分,平时带着人到处巡巡,又自在好处又多,长孙胜文也非常满意,今天循例到西市巡视时,没想到,一下子找到让他心动不己的猎物。(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ps:感谢诳閷、凯哥很忙、柏代芸的打赏,少不了的,当然还水鸟大宝不变的支持,也感谢诸位的月票,今天是7月的最后一天,很快就清零了,要是有月票的,请投一下,只是点一下,不费劲,却能给作者带来荣誉和骄傲,本月最后一次,有的请投吧!!!!! 289 栽赃嫁祸 其实,长孙胜文一早就发现杜三娘,毕竟无论在哪里,绝色美女总是那样鹤立鸡群的,只不过上次在扬州被整得有点莫名奇妙,再说京城的水太深,长孙胜文决定谋定而行,先观察清楚,再行动。 看到杜三娘一行只是坐着一辆没有徽记的普通马车来的,没有护卫跟随,只有一个小婢女候着,公孙胜文心中窍喜:这二女,肯定没什么后台,也不知是来游历还是探亲,看准以后,瞄了个机会,出手了。 “你,你们要干什么,这是长安,大唐的京都,就在天子的脚下,你还要强抢民女不成?”杜三娘见多识广,没有一下子乱了方寸,反而大声的责骂道。 民女? 长孙胜文心里冷笑道:几个月前,还不是卖唱的妓女?一转眼就说自己是什么民女,妓女就妓女,恬不知耻,骗别人还可以,想骗自己?难了! 二女越是害怕,越是气急败急,在长孙胜文眼中就越是没有威胁,真有背景,哪里这般慌张,估计自己刚动手,就有人围上来了,现在围住二女也有小段时间了,根本就没人替她们出头,长孙胜文心中肯定,这两女没有背景,现在不过是垂死挣扎,至于那个什么六品校尉的师兄,长孙胜文根本不放在眼内。 论背景,还真没多少人比得上自己,雍州长史的老史,权倾朝野的伯父,长皇孙后也是自己的长辈。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虽说不是很亲的那种。 “大胆。本校尉怀疑你们是外族细作,你们三个跟我回雍州府衙接受调查,违者,绝不轻饶。”长孙胜文可不会像那些白痴那说什么[我就是王法]之类容易授人以柄的话,反而是搬出认人无法反驳的理由,说完,对手下说:“把她们三个,抓回去。” 只要人一到雍州府衙。那就是自己的地盘,到时想干什么不行? “是,校尉大人!” 一众士兵哄然应下,一下子就围了上来。 老百姓怕官,正所谓官字二个口,它想说什么都行,看到一个纨绔子弟当街调戏良家妇女。刚才众人还有一点义愤填膺的,不过长孙胜文说她们有可能是外族的奸细,众人一下子没人敢说话了,虽说有点怀疑的真实性,可是这可是关乎民族生死存亡的大事,这事可大可小。众人也没人替二人开腔说话了。 小娘气得快要哭了,这个人不由分说,什么脏水都往自己分上泼,含泪怒骂道:“你无耻!我....我们安份守己的臣民,绝不是什么奸细。” “少废话。是不是真的,现在只是让你们去府衙协助调查。不就清楚了?再有不听劝教、执迷不悟者,可别怪我辣手摧花了。”长孙胜生说完,手一挥,那些手下的士兵又慢慢靠了过来。 “慢着!”杜三娘突叫了一声,等一众士兵停上,杜三娘解下腰间的钱袋,里面有一锭金元宝,还有不少银子,这里少说也有一百多两,看也不看,递给其中一士兵,然后赔笑着说:“校尉大人,我们两个只是弱女子,哪是什么奸细、细作什么的,那绝对是误会,这是小女子的一点心意,还请校尉大人笑纳,小女子感激不尽。” 小娘见识过长孙胜文那种肆无忌惮的作风,深知道,一落入他手或一跟他进了衙门,进去容易出来难,马上把身上的钱袋交出来,这银两也不算少了,希望他看在银两的份上,放自己和小娘一马。 长孙胜文很是无礼地把那钱袋放在鼻子上嗅了一下,然后得意洋洋地说:“哈哈,好香。” 杜三娘面色一沉,脸阴得快要滴水了,可是还是死死地忍着,跟随长孙的那些步兵衙门的士兵,一下子肆无忌惮地哄堂大笑起来。 长孙胜文打开那钱袋,嗯,还不错,里面有金有银,少说也有一百多两,这算得上一笔不少的银子,没想到这个女子倒是挺有钱的,随便都携带着这么多现银。 “大胆!本校尉食朝廷之俸禄,为朝廷作事,汝一个个小小的妇道人家,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行贿朝廷官员,简直视大唐律例如儿戏,这些银子,就是证据,来人,把这三个嫌疑犯抓回去,严加审问,对了,对付几个小女子,把刀收起来,都给我轻点,别弄伤了。”长孙胜文抛了抛手里的那锭金元宝,突然出言喝道。 惨,好心做了坏事! 杜三娘一下子傻眼了,本想破财挡灾的,没想到那个长孙胜文根据看不上这点银子,对他来说,银子也要,人也要,自己这样做,更是给他送了借口,坐实自己是细作的猜测,一下子变得被动起来了。 “小美人,跟我们走吧。” “这么嫩的皮肤,一会弄伤了,校尉大人会很心痛的” “乖乖地跟我们走吧,现在没人能救得你了。” 一众士兵一边狞笑着走近,一边说着那些不干不净的话语,小娘、杜三娘还有小蝶吓得脸色都白了,一边叫着不要,一边不停地后向退,杜三娘还算镇定,而小娘觉得,这些人比以前迫自己还债的那些债主还要可恶,还要可怕,吓得都快要哭了。 不是说那些债主比这些士兵还吓人,而是那时有师兄挡在她面前,替她挡风遮雨,让她可以倚靠,可是现在刘远不在....... 杜三娘后悔叫小娘出来逛街了,实在没想到,在扬州碰到那个纨绔子弟,来到长安,这样都让他碰到,这个二世祖,不仅还自己的美色念念不忘,还做了一个什么校尉,随便扣了一个罪名放在自己头上,说自己是外族细作,就要把自己抓走,以他嚣张的个性,不用猜,杜三娘都想到落在他手上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了。 这下惨了,不仅自己跑不了,还把小娘也陷了进去,要是善良的小娘有什么事,自己就万死也难抵罪,可是现在身边一个熟人也没有,虽说内心惊谎,但杜三娘深知,此刻要做的,就是绝对不能给他抓去,进了衙门,很有可能,就是白的,也弄成黑了。 正在后退时,杜三娘突然碰腰间有硬物,脑里一个激灵,这是刚才买的一盒水粉,小蝶拿不了,自己就随手塞到怀里,眼看这些一脸狞笑的士兵就要伸手过来抓人了,杜三娘一把掏出来,一下子打开然后用力一扬,那盒自称来自波斯的水粉一下子撒开,那白色粉尘形成一股烟雾,那几个走在前面的士兵一下子就满头满脸都是,一下子就蒙住了眼睛。 “小心有诈” “哎哟,我的的眼睛” “我也看不到路了。” “姐,快走”趁着那几个士兵陷进混乱,杜三娘一下子抓住小娘的手,飞快往外走。 只要能逃出,找到刘远,以刘远和清河崔氏的关系,肯定能摆平这件事。 “想跑?”长孙胜文一脸狞笑,伸手一挥:“给我抓回来。” 一大群人士兵一下子如狼似虎地冲了上去,杜三娘拉着小娘刚跑出几步,猛地看到有二个士兵拿着刀包了过来,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情急之下,拉着小娘就往一旁的京华书斋跑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宽带今天到期,随时断网,为了保住那可怜的五百全勤,先更了,晚上要是还有网络,再加更! 290 武器之首 刘远从至宝斋出来的时候,那神情是心满意足的。 凭着自己鸡蛋挑骨头的精神和口吐莲花的“技能”,那颗标价一千二百两的银子的猫眼石硬生生砍到一千两,虽说那胡姬的笑意里有一点点异样,但这不妨碍刘远有一个好心情,在一定要购买的前提下,砍下二百两,那就相当于一会儿的功夫就赚了二百两。 就是勾栏里顶级头牌碰上“银蜡枪头”,也得哼哈好一会,可也没这么一大笔银子呢。 一出门,就见街上围着一大群人,指着对面指指点点,还说可惜什么的,此外还有不少武候、雍州府衙步兵衙门的士兵在守着,看样子好像出了什么大事一样。 “这位仁兄,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多官差的?”刘远好奇地问一个暗叫可惜的士子。 这家伙“唰”的一声把纸扇打开,摇头晃脑地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固啊。” 刘远最烦就是这种作态,也不符和他,只是好奇地追问道:“到底是什么回事?” “哎,两个小女子,走在大街上,没想到被雍州府衙的长孙校尉见色起淫心,硬说她们是外族的细作,要抓拿回去审问,以他声名,那两女,恐怕是凶多吉少了。”那士子一脸可惜地说。 “树大有枯枝,家大有败儿,厩又要多磨难了。”一个老者叹息地说。 有一个流里流气,一眼就看出是混混的大汉说:“真是好笑。那女子大难临头还说什么师兄,六品小官。真是太天真了,这是厩,六品的小官,简直就是不入流,不过也怪,一听就知不是厩的口音,也不知自己碰上的,是长孙一族的人。只能自求多福了,嘿嘿” 一瞬间,刘远一下子被雷击中一样:师兄?六品小官?不是厩口音?两个大美女? 这不是说自己吗? 刘远一下子急了,马上往前挤去,听这些人的话,那二个小女子,很有可能就是小娘和杜三娘。特别听到什么长孙校尉,刘远心里就泛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干什么,干什么,雍州府在办事,闲杂人等通通走开。”刘远刚想冲进惊书斋,没想到被二个士兵拦住去路。其中一个“唰”的一声拨出横刀,恶狠狠地说:“滚,雍州衙正在揖拿外族细作,还不快滚!” 根本都不让靠近,刘远说了几句好话。可是他们根本就不回答,那个抽刀的士兵。那横刀都架在刘远的脖子上了。 “啊” “轰隆隆” 刘远隐约间,听到有女子的尖叫声,接着听到什么倒地的声音,那一声尖叫,好像似曾相识感觉。 一下子不能淡定了,刘远急得团团转,突然脑光一现,记得惊书斋的后面,有一个扇作通风用的木窗,连忙绕过去,幸好,没人守着,那木窗也开了一条缝,可是往里面一看,刘远顿时气炸了:书斋里一片狼藉,很多书架倒在地上,那些珍贵的书籍撒得一地都是,显然是经过一番追逐和搏斗,而此刻,两个弱女子被四个如狼似虎的士兵抓着,不停在挣扎,可是一个弱女子哪里挣得开,弄得披头散发,杜三娘的骂声,小娘的哭声,都飘到刘远的耳中了 哪种无助的哭声,让人闻之都感到心碎。 突然间,刘远双目一睁,一眼就认出,那个所谓的长孙校尉正是在扬州强抢杜三娘,最后让自己用计把他赶回长安的长孙胜文,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快又出来招摇过市,还捞了一个步兵衙门的校尉来做,手握重权,在长安也算是一号人物,更令刘远想不到的是,长安那么大,几十万人,杜三娘竟然被他碰上,现在还被他抓起来了。 不是冤家不聚头,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上了,刘远的眼一下子就红了,在扬州是抢对自己有好感的人,现在更是过份,竟然要对属于自己的两个女人下手,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脑门一热,就低着寻找趁手的武器,目光转了一圈,最后刘远的目光停留在一块板砖之上. 而书斋之内,杜三娘头发凌乱,双目尽赤,冲着长孙胜文吼道:“放开我,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长孙胜文站在她面前,饶有兴趣地看着杜三娘挣扎,好像挣扎得越厉害,骂得越恶毒,他就越有快感一般,走到杜三娘面前,一脸得意地说:“小美人,扬州让你跑了,这次,看你怎么跑?” “你当街强抢民女,你就不怕御史告你?”杜三娘大声地叫道。 “民女?”长孙胜文一手捏住杜三娘的下巴,冷笑道:“你不过是一个卖唱的婊子,何来民女?别给本少爷装了。” 俏脸被这纨绔子弟捏住,一股屈辱感从杜三娘心中升起,心一横,突然用力一吐,一下子把口水吐在长孙胜文的脸上,长孙胜一惊,一下子放开手,那像毒蛇一样盯着杜三娘,慢慢用袖子擦干脸上的口水,突然出手,“啪”的一声,杜三娘的俏脸一下子多了五只手指印。 “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时候还敢跟本少爷嘴硬?” “你在天子脚下强抢民女,你就等着吃官司吧!”杜三娘声嘶力竭叫道。 长孙胜文冷笑道:“哼,叫吧,你们两个,不过是外族的细作,雍州长史就是我爹,看谁能救你?等你尝完雍州府的三十六种酷刑,我就不相信,你还不乖乖招出来,要不然,到时把你关在男牢房,估计第二天都可以替你收尸了,哈哈” 强抢民女,长孙胜文担不起。不过捉住两个“外族细作”,就是怎么对付小娘和杜三娘。也没人会说什么,非常时期,对待外族的细作,那可是宁可杀错,也绝不放过。 雍州长史是他爹? 杜三娘的瞳孔再度收缩,她知道,这雍州府就是负责管理整个长安的机构,最高长官叫雍州刺史。按列是由最得宠的皇子担任,像李二登基前,也做个雍州刺史,不过堂堂皇子,自然不会管理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只是挂名而己,真正负责管理的。就是雍州长史,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一个雍州长史能量之大,可想而知。 以他能力,要对付二个弱女子,简直就手到擒来。特别是,他背后站着的,是权倾朝野的长孙一族. “长孙校尉”杜三娘一下子冷静了起来,幽幽地说:“你的目标是我而己,只要你放我姐。你你叫我干什么都愿意。” 事到如今,挣扎也是徒劳的。杜三娘清楚,以刘远的能力,绝对不是长孙一族的对手,而刘远的最大靠山,也断然不会为了自己和小娘两个弱女子会跟长孙一族死磕,实际上,他们心里巴不得这做干呢,这样一来,崔家的女儿就可以独霸刘远了,说不定还暗中感激他呢? 杜三娘心中暗暗后悔,自己千不该、万不该把小娘拉出来逛街,要不是自己,小娘就不会遭此横祸,很难想像,两人出了事,刘远得多伤心,自己本是一个低贱的妓女,主动贴上刘远的,也不知刘远有几分真心待自己,如果牺牲自己,换回小娘,到时候,估计刘远也不会那么伤心吧,毕竟,他心目中最重要的小娘回到了他的身边. 也就是一瞬间,杜三娘决定牺牲自己,心甘情愿地牺牲自己,尽最后一分力,把小娘救出“深渊”,她知道,长孙胜文感兴致的,只是自己而己,因为由始至终,那长孙胜文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嘿嘿.”长孙胜文忍不住得意笑起来,老实说,他很喜欢那种操纵别人命运的感觉,那种感觉,好像自己就是神一样,闻言冷笑地说:“没想到,你倒有义气,如果,你让我满意的话,我倒可能考虑放过她。” “别,别,三娘,不要,师兄会救我们的,不要答应他。”小娘大声叫道。 “姐,没用的,一个六品的小官,斗不起他的,就是他背后的人,也不会为了我们两个女人和长孙一族交恶的。”杜三娘有点沮丧地说,她可没小娘那么天真,以为刘远是万能的。 长孙胜文嚣张地说:“听到没,一个六品的小官,还想跟我斗?要不你们都乖乖的听话,跟着本少爷,吃香的,喝辣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心,有什么不好的?” 刚在大街上,闲杂人多,长孙胜文不敢太嚣张,不过在书斋里,一番追逐打斗后,那酗记和客人都跑了出去,没了外人,又有手下守住了门口,就是说什么也不用顾忌了。 小娘突然把心一横:“我留下,你放三娘走。” 投我以桃,报之以李,三娘的牺牲,一下子感动了小娘,她脑里一热,马上自己站了出来。 “不,姐,你听我的,你对刘远来说很重要,他们一起长大,是青梅竹马,他不能离开你。” “三娘,师兄喜欢你,你多才多艺,留在师兄身边最合适,不像我,笨手笨脚的,什么也不会。” 一时间,众人都呆了,这两女为了对方,争相以身伺狼?这也太伟大了吧。 “好了,你们两个都不用争了,你们两个在我心目中都很重要,有我在,谁都不会有事。”就在杜三娘想再劝小娘的时候,突然在旁边响起了一个熟悉而沉稳的声音,扭头一望,杜三娘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说这话之人,是刘远! 小娘也有抬起本己垂下去的头,在发缝之中,看到一个人背着手,从书斋的后面慢慢走出来,那悉的身影,那关切的眼神,刚刚止住的泪水,一下子再次涌了出来,嘴里轻轻地念着:“师兄,你终于来了,我,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大胆,什么人,竟敢阻雍州府办事!”一个站在长孙胜文身后的心腹大声喝道。 没想到,守住了前门,还有人从后面翻了进来。 “唰”的一声,另一个心腹一下子拨出锋利的横刀,指着刘远大声道:“站住,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把手伸出来,背后拿的是什么?” 刘远一改刚才的沉稳,低着头,哈着腰,讨好地笑着说:“长孙校尉,小的就是她们口中的师兄,六品小官,都是一场误会,有话好好说,小的有一份大孝心送上。” 把背后的手伸到面前,只见是用衣服包着一团东西,也不知是什么。 长孙胜文伸手示手下放松,一脸冷笑地说:“哦,是吗,算你还识相,我倒要看看,你的孝敬在哪里。” 刚想怎么对付这个六品小官,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了,看着他低头哈腰的样子,长孙胜文得意极了,这种奴才的脸孔,自己见得太多了,这样刚好,人也要,钱也要,顺便把隐患一把解决,那用衣服包着东西,估计是好东西,嘿,赚了。 “这是什么?”等刘远走到跟前,长孙胜文饶有兴趣地问道。 刘远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一边慢慢掀起那衣服,一边笑着说:“当然是好东西,不好的东西,也不敢献给长孙校尉啊。” “嗯,算你识相,要是我心情好,说不定就放你一什么,砖头?”长孙胜文说得正高兴的时候,突然眼睛一呆,那衣服一掀开,里面包着的,赫然是一块普通的板砖。 还以为拿什么好东西孝敬自己,竟然是一块不值的砖头? “正是砖头,赏你的”趁着长孙胜文发楞的功夫,刘远眼疾手快,一下子操起砖头,在说到“砖”的时候,己经把那砖头高高举起,说到“赏”字时,那板砖己经结结实实一下子拍在长孙胜文的头上。 “砰”一声闷响,长孙胜文哼都没哼一声,眼珠往上翻,眼睛白来黑少,头一歪,一下子就昏了过去,那殷红的鲜血,一下子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甚是吓人。 板砖,七大武器之首,干架随手可拾,远可作攻作暗器,可近身肉搏拍头,因不属管制刀械范围,就是有事也以不能算故意持械伤人,方便趁手,威力还非常惊人,要不是天气寒冷这丫戴着一顶狼皮帽子,刘远估计,就这么一拍,脑浆都能把它拍出。 敢到我的女人?拍倒再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ps:终于码完了,投张保底月票,让本书看起来不那么寒碜吧,谢谢~~~~ 291 粉墨登场 这一下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那些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的头领己经砸晕在地了。 谁没想到,刚才还是点头哈腰的刘远,一转眼就变得这么凶悍,那包着的不是“孝心”,而是“祸心”,借着送礼靠近,冷不妨施冷箭,一下子就把刚才还不可一世长孙胜文给砸到了。 尼玛,那么大的一块石头,劈头盖脸地砸下来,那眼神、那力度,虽说砸的不是自己,但是在场的人看到都胆颤心惊,心中直冒冷气,就这么一砸,脑瓜子还有吗?士兵们一下子惊呆了,而一旁的小娘和杜三娘,一下子也目瞪口呆,嘴张成一个“o”型,半天也没合拢。 特别是杜三娘,刚才看到刘远点头哈腰的样子,以为刘远畏惧长孙胜文的权势,为了自己的前途准备妥协,内心一片悲凉,心里己准备着接受屈辱、牺牲自己,成全刘远和小娘,虽说刘远的表现有点窝囊,但杜三娘并没有怪刘远软弱,事实上是形势比人强,反抗也是徒劳,只怨自己命太薄,没想到刘远突然那一板砖,霸气外露,一下子颠覆了自己的认识感知。 特男人! 杜三娘在那一刹那,芳心大动,只感到,刘远在自己眼中,无比的高大,高大得,顶天立地! “不好,校尉大人被人打晕了。” “找死,竟敢当众行凶?” “快,别让他跑了” “杀了他” “唰唰唰”一个个士兵把腰佩的横刀抽出来。作势就要往前冲,一时间书斋内刀光剑影。这些士兵差点吓尿了,这么多人,竟然一个乳臭未干的家伙得手,要知道,雍州长史是他的长史,这位校尉大人官职不大,背景却大得吓人,要是他出了事。这里所有人,都脱不了干系。 刘远的反应更快,一下子抽出长孙胜文腰间的佩剑,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大声吼道:“退后,谁再敢走前一步,我马上把他杀了。” 一众士兵投鼠忌器。连忙退后,一个伍长打扮地人连忙说道:“别,别,不要伤人,你知他是谁吗?” “他刚才不是说了吗?雍州长史的儿子,有一个做国公的好伯父。和皇后娘娘还是姻亲呢。”刘远冷笑道。 “知道就好,快点把剑放下,或许我可以替你求情,饶你个不死。”那伍长连忙许诺道。 一个小小伍长,还真是大言不惭。出了这样的事,也算是一种失职。估计自身都难保了,还在开空头支票。 刘远懒得理他,把那剑放得更近一些,沉声地说:“把两个女的放了。” “不行,你把长孙校尉放了,我马上放了她们两个,要不然,我把她们的脸划花。”伍长知道,眼前这个人费这么大劲,也就是想求这两个女子的,可不能放了,为了威胁刘远,还把那横刀放在杜三娘的脸上,作势要划。 刘远一巴得重刮在长孙胜文的脸上,一下子就把他给打醒了。 “啊,你好汉,饶命,你要什么都行,刚才是我错,是我错,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爹是雍州长史。”刚才那一下板砖,虽说力量很大,但是因为天气寒冷,长孙胜文戴了一顶厚厚的狼皮帽子,虽说伤得不轻,但是还不至于丧命,给刘远扇了一巴,很快就醒了,刚想发飚,猛地看到前面那把寒光闪闪的利刀,再感觉到脖子间的冰凉,只感到全身冰冷,差点魂都飞了。 纨绔子弟对自己的性命都是很爱惜的,刘远还没威胁,马上就认怂了。 刘远冷冷地说:“让你的人,把我的两个朋友放了。” “是,是,是,放了,放了。”长孙胜文连忙应着,然后冲着那一群手下吼道:“听到没有,放人,快放人,你们想我死吗?我死了,你们全部都得陪葬!” “是,是,校尉大人”那伍长闻言,一咬牙,对那几个手下一挥手:“放人。” 有了长官的命令,那几个士兵马上松了手。 “师兄” “刘远” 小娘和杜三娘一得脱,马上跌跌撞撞地跑到刘远的身后,又惊又怕之下,都有点泣不成声了。 “你们没事吧?”刘远担心的问道。 “师.兄,我,我没事” “刘远,我也没事。” 刘远暗叫一声好运,真是太幸运了,如果没有崔梦瑶的嘱咐,自己这个时候不是在家里弄着长孙皇后那件首饰就是在金玉世家的密室里指导那些细作,就是要购买猫眼石,刚巧才能碰上,就是来晚一刻钟,估计后果都不堪设想了。 “兄弟,人我给你放了,可以放了我吧?”长孙胜文讨好地说:“误会,都是误会,把我放了,此事就算揭过了,既往不究。” 嘴上说得好,心里己经发狠,脱身后,不把刘远这几个整得生不如死,自己就誓不罢休。 刘远不理他,左看右看,好奇地问道:“就你们二个?小蝶呢?” “刚才还在这里的,人呢?”杜三娘这才想起自己的贴身婢女不见了,连忙吃惊地四处张望。 “小姐,少爷,我在这里呢?”小蝶从一张案几的下面爬出来,飞快地跑到杜三娘的身边,原来刚才混乱中,她挨了一下,跌倒在地,趁机滚到案几的低下藏了起来,也没人注意她,现在听到没事,忙跑了出来。 这小妞,倒是挺精明。 刘远松了一口气,起码三个都安全没事,要是出事了,这年就不过好了,也不知是不是流年不利,今年都是二十七了,明天就是过小年。还弄了这么一出,还真不想自己过一个好年是不? “你的人都放了。现在可以放人了吧?”士兵中的伍长连忙叫道。 长孙胜文被劫持着,自己根本就什么也做不了,再说那利刃一直悬在那脖子上,还真怕一时失手,出了事,这里的所有人,都负不起这一个责。 “放,一定放。”刘远冷笑着说:“你当我是傻瓜。我现在放,转头你把我们重新抓了。” “不,不,不,都是误会,绝不打击报复。”为了能脱身,长孙胜文也在旁连连保证道。 “别废话了。跟我打御状去,我倒要皇上评评理,看看谁是谁非。”刘远知道,随着这一板砖砸下,事情就己经闹大,为了长孙家族的脸面。即使是自己这一方有理,也很难善后,长孙一族肯定会找回颜面,要不然,以后长孙一族还怎么在长安混?还奈何不了一个小小的六品校尉? 既然脸面己经撕破。那就别逃避了,趁现自己和宫里的关系好。对李二还有利用价值,现在又没出人命,大过年的,喜气冲天,总不能把自己往死里整吧,现在处理好,也不怕长孙一族放冷箭什么的,因这件事,自己就是有什么事,有心人也会把怀疑的目光投到他哪里,干什么也得三思而后行。 在场人吃了一惊,没想到刘远竟然要打御状,这是很严重的事情,皇上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闹到皇上哪里,就是羸了,那也得惩罚,毕竟皇上平日处理的,都是关军国大事,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得惊动他,那简直就是胡闹,要是以后这种事都找他,估计一天都不得安宁了。 未见官,先打三十大板,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弓箭手准备!”伍长一声令下,几个携带着弓的士兵一下子把弓箭拿出上,搭箭拉弓,一下子对准了刘远。 “如果你再不放了校尉大人,可别怪我不客气了。”伍长发现刘远根本没心放人,心中大怒,要是闹到皇上哪里,长孙胜文是皇亲国戚,又是长史的儿子,肯定不会有什么事,有事的只是自己而己。 “给我对准那三个女的,听我命令行事!”那伍长倒是一个人物,刘远用长孙胜文威胁他,他马上用那三个女的要挟刘远。 刘远一边让三女躲在自己身后,一边把剑握紧一些,冷冷地对长孙胜文说:“让你的手上放下武器,快!” “住手!都放下武器!” 这一声中气十足,响亮且威严,只是并非出长孙胜文之口,众人朝发声音看去,不由楞了一下,一队鲜衣怒甲的御林军护着几个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个年青人眉清目秀,长得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只是一脸愠色,而跟着他后面,跟着二个气质高贵,雍容华贵的女子。 “放下,放下”那伍长有眼色,一看到来人,连忙让人把武器放下,然后快步走到这三个面前跪下:“参见两位公主,见过驸马爷。” 来人赫然长乐公主和清河公主,贵不可言,而前面那领头的之人,身份高贵程度也不逞多让,正是长孙家的长子嫡孙,长孙无忌的长子、长孙皇后最喜爱的大侄子长孙冲。 李二己经把最聪慧、最漂亮的女儿许给了长孙冲,也算是回报长孙一族对自己的恩情,现在二人出现在西市,估计是寻个机会,特地一起逛逛街,也算是拜堂前培养一下感情吧。 “堂兄,救我,救我,这个人杀我。”一看到长孙冲出现,长孙胜文好像看到一根救命的稻草,大声地求援。 长孙冲不理那个伍长,扭头对刘远说:“这位是刘兄吧,在下长孙冲,对你神交己久,万事有商量,还请你先放开在下那个不成器的堂弟。” 不成器?还神交己久? 刘远楞了一下,没想到这个长孙冲这么好说话,和这个长孙胜文简直就是天壤之别,纳尼,对自己神交己久?这个长孙冲,不会有断袖之癖吧? 看到刘远有点犹豫,以为刘远怕长孙冲和长孙胜文是一伙的,信不过,长乐公主李丽质对刘远点点头说:“刘校尉,你放心,本宫在这里,不会有事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292 长乐执言 长乐公主的话音一落,在场不少人面色都变了。 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这话明显就是偏帮刘远,意思差不多可以用三个字来形容:我罩你。 长孙胜文是长孙一族的人,深得长孙无忌的喜欢,而长乐公主李丽质的生母,正是长孙皇后,算起来,两人还是有点疏的表兄妹的关系,没想到,李丽质竟然帮一个外人,不仅长孙胜文的目光有点不相信,就是长孙冲,也不由意外地看了李丽质一眼。 刚刚还想有多大闹多大的,没想到一下子来了两个大人物,貌似对自己还有利的,刘远喜出望外,一下子就收了佩剑,站在一旁,对长孙冲还有李丽质拱手行礼说:“谢公主和长孙兄的仗义执言。” “堂兄、公主,快,抓住他,这人刚才差点就杀了我。”感到脖子那冰冷刺骨的感觉不在了,长孙胜文心里狂喜,连滚带爬跑回到长孙冲的身边,气急败坏地说。 刚才长孙冲和李丽质对刘远客气,长孙胜文想到的是他们为了麻痹刘远,故意这样说的,这里这么多人,断不会帮理不帮亲吧?刚才还是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一脱离危险,马上就凶形毕露,那咬牙切齿狠不得生噬了刘远的神情,再配上那满脸的鲜血,好像来自地获的恶魔一般,小娘看到都有点怕了。 “啪”的一声脆响,长孙胜文“噔噔”地了两步,一手捂着脸。眼里出现不可置信的神色看着长孙冲,好像不认识眼前的堂哥一般。那脸火辣辣的,好像火烧一样,都肿了起来。 这一巴掌,又急又狠,打的,竟然是长孙冲。 “哥,你.” “知道为什么打你?” “不,不知”长孙胜文哼都不敢哼。唯唯诺诺地说。 就是嚣张,也得看对象的,虽说长孙胜文也算是纨绔子弟,但在长孙冲面前,马上就变成了一个卑微的小人物,严格来说,长孙胜文只能算长孙一族的一只棋子。而长孙冲,那是长孙一族的长子嫡孙,驸马爷,长孙家无可争议的未来家主,贵不可言,别看长孙胜文是雍州长史。可长孙无忌是只需要一句话,换个长史,简直轻而易举。 无论长孙胜文有多嚣张,碰上长孙冲,也只有俯首听命的份。 清河公主李敬在一旁一脸不悦地说:“好大的威风。竟然带人把这书斋给砸了。” 长孙冲一脸阴色地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带人在.在惊书斋戒闹事。好在是我,要是程怀亮那小子,就这么一巴,没在床上躺二个月算你命大!” 长孙胜文这才想起,这惊书斋虽说利润一通,装潢也不够气派,但是来头极大,是宫里几位公主合资经营的,几个公主就这么一处产业,都盼着在这书斋多挣几个零花,开在这里,没人敢闹事,一有人闹事,马上就引出一帮“观音兵”,长孙冲口中的“程怀亮”正是程校咬金的儿子程怀亮,他也是未来的驸马爷,他的就是刚才说话的清河公主李敬! 程怀亮是武将出身,一对天罡斧使得出神入化,掌上全是老茧,要是让他打一巴,估计一巴就能把人打昏,把牙齿打飞。 长孙冲对官场不热衷,才学不很突出,对政治既没有什么能力,也没有什么野心,爱好游玩和书画,可以说不爱“江山”,可是,不爱江山,爱美人啊,集聪慧、美丽、高贵、优雅于一身的李丽质,简直就是长孙冲心中的最爱,李丽质拜托长孙冲平时对惊书斋多加照顾,长孙冲拍着胸口应允,没想到,今天当着美人的面,砸这里的不是别人,竟是自己人,还是自己长孙家的人! 这绝对是**裸的打脸,长孙冲可是气坏了,不由分说,立马就赏了他一巴! 长孙胜文连忙对长乐公主和清河公主赔礼道:“两位公主,是我不好,小的该死,不应在这里闹事,请两位大人不记小人过,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李丽质没应,只是皱着眉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打起来了?” “是,是这样的,今日我带人巡视,看到那两个女的可疑,很像外族细作,就想把她们带回衙门审查,没想到她们竟然公然拒捕,还用胭脂水粉暗算我的部下,趁机逃到这里,为了抓捕,一时不察,这才把这里弄乱了。” 杜三娘怒不可恕地说:“他说谎,我们两人都良家女子,看到我们是弱女子,就见色起心,口口声声说我们是外族的细作,你有什么证据?” 长孙冲一向以读书人自居,也就是不喜欢官场那套所以有意无意远离官场,最烦就是强抢民女、无法无天的那一种,闹言冷着脸扭头问道:“你说她们是细作,可有证据?” 长孙胜文哪有什么证据,现在看到堂兄也不帮他,吱吱唔唔地说:“就是,就是看到她们可疑,想请她们回府衙调查,再说,这个女的,明明是奴籍,竟然说自己是良家妇女,一看就知有问题。” 刘远给杜三娘打了个手势,让她先消停一下,然后朗声地说:“这位小娘子,是良家无误,刘某可以作证。” “胡说,前段时间,我还在扬州看到她,她只是勾栏的贱奴,你还敢睁着眼睛说瞎话?”杜三娘就是化成灰,长孙胜文都认得,他相信,自己绝不会记错。 “以前身不由己,的确卖过唱”刘远淡淡地说:“不过,前些日子,我跟皇上讨了一道圣旨,这位小娘子己经二个月前脱了奴籍,请长孙校尉大人对她尊重点。” 李丽质闻言心一动,笑着说:“原来是她,难怪刘校尉这么用心。” 刘远用愿望替一个女子赎身的事,在宫内也有流传,很多人说刘远傻,但也有不少女子暗中称赞刘远有情有义,是可托附之人,此事李丽质也听说过,现在看到圣旨中的女子,心中也暗暗点头:的确是非常出色的女子,难怪刘远对她念念不忘,把一个珍贵的愿望放在她脱奴籍之上。 长孙胜文刚想讽刺刘远是哪根葱,竟然找皇上下旨给她脱奴籍,大言不惭,不过李丽质这么一说,间接就证实这事的真实性,一下子把他的嘴给堵住了。 看到刘远和公主不断交流,长孙胜文一下子急了:“堂兄,公主,他,是他,拿板砖砸我,把我的头都砸破了,要不是我命大,估计这一下都把我拍死了,你们看,你们看。” 长孙胜文一边说,一边咬牙忍痛脱下自己的狼皮帽子,只见那帽子还在滴着血,众人看了也倒吸一口冷气:头顶处有地方模糊一片,头发都让血凝成一团,一脸血淋淋的,刚才没细看,现在一看,还真有一点吓人,像清河公主李敬看到,都不忍心看了,把头转到另一边。 杜三娘最恨这个人,看到他越惨就越高兴,现在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还不解地想道;好人不长命,坏种活千年,砸成这样,怎么还砸不死这个畜生的,砸死了,大唐也就少一个祸害了。 只有刘远心里暗暗得意,心想幸好自己砸的时候砸得准,比如用板砖砸人,也得讲求技巧的,人的头盖骨最硬,就是后世用工具也拆不开,只有利用种子的力量才能把头盖骨完整的拆开,也就是说,头顶的位置最硬,而前额和后脑都是容易致命的,刘远只是出气而己,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真砸死人,还是砸死一个大有来头的人,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还不错,震慑力有了,人也死不去,唯一遗憾的是,没附带一点震荡作用,给他来个轻微的脑震荡什么的,这个有点遗憾。 “来人,这个人当众谋害朝廷命官,肯定是反贼,把他抓回去严刑拷问!”长孙胜文大声喝道。 刚才说冤枉二个女子是外族细作欠缺证据,没法抓人,现在刘远袭击自己,那可是证据确凿,就是那个明显不帮自己的公主表妹,也无话可说吧。 有一个做长史的老子,又有官职在身,平日长孙胜文的话很管用,手下对他的话言听计从,可是这一次不灵光了,那个伍长闻言,手里虽说执着刀,可是把目光投向了长孙冲还有长乐公主李丽质,这两位才是真正的“boss”。 长孙冲还没开口,李丽质开口了:“慢,既然碰上了,那就弄个明白吧,刘校尉,我想听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两度到刘远家中用餐,又是让利又是合作,帮母后修首饰,还有一个巨额利润的项目己经在酝酿中了,于情于理,于公于私,李丽质觉得,自己要拉刘远一把,再说长孙胜文在长安什么名声,刘远什么名声,自己还不清楚吗? 李丽质身为一个女子,对那些欺男霸女之事极为反感,忍不住站出来替刘远说话,虽说她没什么实职,可是她的身份贵为公主,还是李二最宠爱的公主,谁也不能忽视她的意见和存在。 “对,刘兄,有什么事,你只管直言,我是帮理不帮亲。”看到自己心中的“女神”开口,长孙冲马上附和道。 刘远眼珠骨碌碌转了二下,微微一笑,心中己有了对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ps:谢谢anow、三山水的人、v李逍遥v(有些日子不见你老了,哈哈)三位大大打赏,还有各位投的月票,谢谢,没说的,主动加更~~~~ 293 打也白打 <> 平时多烧香,果然没有坏处,眼看着李丽质帮理不帮亲,明显偏坦自己,刘远乐了 看着长孙冲的表现,刘远心里突然泛起一种对李二无比钦佩之情:玩帝王心术玩到他这样炉火纯青境界的,历史上绝对没几个 做皇帝要玩的,就是平衡之道,不能让一家独大,而是让臣子们相互制约,从而有利于自己控制,长孙一族,既是贤臣,又是皇亲,像长孙无忌还有从龙之功,势力越来越大,就是下手,也得顾忌长孙皇后的感情,如果长此以往,不利于李唐的稳定,而李二则一味培养长孙冲,其实是一步绝妙-的好棋 有些人,天生就是做不了大事的,像长孙冲,虽说出身显赫,生得一副好皮囊,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没想到他还是一个生活在梦想中的人,带着一股文青的性格,文不成,武不就,对官场厌倦,对长孙家来说,不是一件好事,但对李二来说,这可是上天给自己的礼物,于是用心培养长孙冲宠他,为了增加他的威信,还把李丽质也许配给他,让他可以一路畅通继任下一任家主 将熊熊一个,兵熊熊一窝,一个有没有才华没有野心的家主,对李唐自然没有什么威胁,这样一来,就极为巧妙-地防止了外戚独大,威胁李唐江山,还能落下一个爱护忠臣后代有情有义好君王的美誉大主宰 刘远感到,自己的后背有点发凉的感觉,那个李二看起来人畜无害,一个好君王的美好形象,可是细想一下,他的手段还有目光,绝对不是自己这些人能猜测的,厉害啊 这些念头在脑里一闪而过,想归想李丽质他们还等着自己解释,于是刘远不慌不忙地回应道: “今天崔府有请,用过饭后,需要到至宝斋购买一些材料我就只身去了至宝斋购物,出来时听到那些长安的老百姓说可惜什么的,说什么纨绔子弟在街上看到两个美女,见美色起淫心,当街诬蔑她们是外族细作,要对她们下手,这本来犯众怒的了光天化日之下,在天下脚下,还发生这样的事?这时我看到有人竟敢在京华书斋里打砸,因为刘某和京华书斋有点渊源,就忍不住偷偷跑到后面望了二眼” “不看还算了,一看简直就是气炸了,这么多人,对付两个弱女子他们还捉住两个女子,让她们不能动弹,那带头的长孙胜文伸手对她们毛手毛脚地肆意凌辱脑子一热,随意抄上家伙就冲了上去,后面的,你们都看到了” 说话也得有技巧,刘远很巧妙-地点出,自己的背景是清河崔氏,然后到至宝斋购物,也是为了某种需要,当然,长孙冲估计不明白但是李丽质肯定能听得出来的,十有**是为了长孙皇后那种首饰,然而又把京华书斋牵扯进来,最绝的,刘远没有说长孙胜文只是捏了一下杜三娘的下巴,只是笼统地说对两人毛手毛腿给人一听就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些不堪入目的情景 果然,刘远一说完,李丽质和长孙冲脸上都出来了不屑和厌恶的神色 长孙胜文一听急了,连忙说道:“那个,我只是照例审问一下,谁知道她们一见我们,好像作贼心虚一样就跑,这才追上去的” “你一见我们,二话不说,就把我们定为外族的奸细,要是不跑,现在都不知让你折磨成怎么样了,你凭什么说我们是外族奸细,你有什么证据?”有了刘远和公主的撑腰,自小在风尘里修炼成一颗玲珑心的杜三娘,马上开口质问道 “那,那他用砖头砸我的事怎么算?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要谋害朝廷命官?”长孙胜文一脸狰狞地对刘远吼道:“此事绝不能这样了了,我一定不让你好过!” 长孙冲也看不过眼了,忍不住说道:“他只有一个人,身体单爆而你们这么多人,一个个牛高马大,要不是你做混帐的事,对他的红颜知己毛手毛脚,人家会头脑发热冲上来吗?换是我,说不得要多砸几下了” 说话的时候,长孙冲忍不住瞄了一下自己的女神李丽质,明是说堂弟,实则是向李丽质表明心迹,以示自己的心意,可惜的是,李丽质没有看到,只是有些怜悯地看着刘远身后那两个弱女子 李敬也忍不住力撑刘远道:“本宫觉得刘校尉做得对,为了自己的女人,明知不敌也奋勇当先,值得钦佩” 刘远连忙说道:“我也是一时冲动,砸伤了人,这事如果要惩罚,刘某也没话可说” 现在长孙冲和李丽质都是偏袒刘远,长孙胜文也无话可说了,是自己做错在先,偏偏自己人都不帮自己,有什么办法 这件事很清楚了,就是长孙胜文垂涎小娘和杜三娘的美色在先,刘远袭击他在后,事情很简单,但真是定个谁是谁非,这可就难了,这里面涉及的关系很多,长孙胜文涉及到长孙一族,而刘远,背后的能量也不鞋清河崔氏,五族五姓之首,一牵扯起来,互有对错,估计也纠缠不清,这官司,有得打了 李丽质轻皱眉头对长孙冲说:“大过年的,你说怎么办?” 后一句不是重点,前一句才是主戏,长孙冲听出李丽质的意思:快要过年了,都安生一些,大事化鞋小事化无 “都是自己人,误会而己,你们先出去”长孙冲对那伍长说道 “是,少卿大人,属下先行告退”看到有人出面说和这件事,这就意味着,这件可大可小的事,在这里就能解决了,伍长暗松了一口气,最起码不用背黑锅了,心里大喜,连忙招呼一干手下收起武器,赶紧退了出去大主宰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等那些士兵都退了出去,长孙冲当起了和事佬,对刘远一拱手说:“刘校尉·此事是舍弟鲁莽在先,对两位小娘子无礼,就是本人,也感到羞惭·幸亏没有酿成大错,到时禀明家父,一定对他严加训斥,而刘兄你砸破了他的头,也算出了气,现在大过年,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此事就此了结,不知刘兄意下如何?” &#x674e;&#x4e3d;&#x8d28;&#x5728;&#x4e00;&#x65c1;&#x529d;&#x9053;&#xff1a;&#x201c;&#x5218;&#x6821;&#x5c09;&#xff0c;&#x51a4;&#x5bb6;&#x5b9c;&#x89e3;&#x4e0d;&#x5b9c;&#x7ed3;&#x201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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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201c;&#x662f;&#xff0c;&#x5802;&#x5144;&#x201d;&#x957f;&#x5b59;&#x80dc;&#x6587;&#x4e5f;&#x4e0d;&#x60f3;&#x5728;&#x8fd9;&#x91cc;&#x5446;&#x4e86;&#xff0c;&#x5e94;&#x4e0b;&#x540e;&#x53c8;&#x548c;&#x674e;&#x4e3d;&#x8d28;&#x548c;&#x674e;&#x656c;&#x8bf7;&#x8f9e;&#xff0c;&#x7136;&#x540e;&#x7070;&#x6e9c;&#x6e9c;&#x5730;&#x8dd1;&#x4e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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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有点名气还真不错,至少无意中为自己增分不少,嗯,有机会,还得多刷一点名气才行。 “那能让你破费呢,应是我请少卿大人才对。”刘远笑着说。 长孙冲的文人气息又冒出来了:“那什么官职不要提,今天你们的身份就是士子,兄弟相称即可。” “长孙兄教训得是,就官员也得放个年假,平时这些俗礼应付来,应付去,确实有点俗,那今天我们就不分高低,好好吃上二盅,来个煮酒论英雄,如何?”刘远摸准了长孙冲的脾气,笑着说道。 “对极,对极”长孙冲抚掌笑道:“刘兄所言极是,不瞒你说,长孙某最讨厌的,就是官场那套,多是一些献媚无德之徒睁眼说瞎话,你我兄弟相称即可,走,我们到醉仙楼好好吃上几盅。” 李敬在一旁插话道:“去哪里多麻烦啊,我们就到刘校尉哪里吃就行,你都不知道,刘校尉弄的东西很好吃的。” 去了二次刘远哪里用餐,每次都有新的惊喜,先是没见过的菜式,打火锅,然后还来一个铁板烧,二次都吃得非常满意,弄得李敬这个萝莉公主有空时,都有点怀念刘远哪里的味道了。可惜她是公主,又许配了人家。出入不方便,要不然,还真想天天往刘远哪里跑。 “什么?刘兄,你竟然会下厨?”长孙冲两眼瞪得老大,一脸吃惊地说。 “那个,略有研究吧。”刘远有点谦虚地笑着说:“如果长孙兄有兴趣,改天欢迎到寒舍品尝一下。” 长孙冲一脸失望地说:“可惜、可惜!” 杜三娘忍不住说道:“可惜什么?” “君子远苞厨,刘兄可是有名的才子。连北方第一才子都曾败在你手下,堪称我辈之楷模,怎么做那些低贱的工作呢?”长孙冲摇头晃脑地说:“这般不务正业,真是可惜,难怪这么久时间没有听闻刘兄有什么佳作面世,你可要知轻重啊。” 长孙冲说的时候,那是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刘远看得出,这个家伙说的绝对是肺腑之言,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 长孙无忌一生英明神武,难怪他死后,长孙家族就开始凋零,而程咬金、尉迟敬德、房玄龄、秦叔宝等功臣的儿孙都有所作为。而长孙一族却一直在坠落,长孙冲也是没什么名气,这是由他的性格决定的,迂腐、固执、不会变通,生活在理想当中。诗写得再好,在官场上也没什么作用。像他专心好学,研究学问,放在普通的人家,这本来是没错的,但以他现在的条件,其实只要学习用人之道足矣。 错的,只是他投错胎了。 李丽质、李敬、小娘还有杜三娘的眼神都有点不容置否的神情,显然不太认可长孙冲的话,觉得他有点小题大作,不过刘远只略一走神,马上就清悟过来,一脸“惭愧”地说:“长孙兄之话,有如黄钟大吕,小弟荒废了学习,沉浸于小道之上,幸得长孙兄点醒,失礼,真是失礼了。” 对待这种书呆子,最好的方法就是顺着他、哄着他,不能和他较真,刘远也不在意,顺着他就是了。 看到刘远服软,长孙冲这才转怒为喜道:“刘兄迷途识返,也不枉吾的一番苦心了,好,好。” 说完,扭头对李丽质说:“公主殿下,我们到醉仙楼用餐,再请上刘兄一行,不知你意下如何?” “表兄你拿主意就行,长乐全听表兄吩咐。”李丽质本想拒绝的,和这等无趣之人一起,的确有点郁闷,不过母后却一个劲地劝她长孙冲到处走走,培养一下感情,李二也是这个意思,一向孝顺的李丽质只能照办,不过出门前把皇妹李敬拉来,现听到长孙冲说去用餐,也不逆他的意。 幸好,还有刘远他们几个在,李丽质和小娘他们的感情不错,挺聊得来,到时也不至于太闷。 “走,那我们去醉仙楼。”长孙冲高兴地说。 刘远在上马车时,无意中听到李丽质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不得不说,长孙冲为人有点迂腐,但做人却极为豪气,为了不和那些俗人待在一起,一个人就包了醉仙楼最高的那一层楼,和跟刘远举杯畅饮,刘远也乐于他这样干,毕竟女眷有点多,一个个都是光彩照人,要是在下面的那些大厅,估计都不用吃饭,应付那些好色的眼光都有得忙了。 反正不用自个出银子。 &#x6709;&#x6743;&#x6709;&#x52bf;&#x5c31;&#x662f;&#x597d;,&#x4e5f;&#x5c31;&#x662f;&#x4e00;&#x4f1a;&#x513f;&#x7684;&#x529f;&#x592b;,&#x6700;&#x597d;&#x7684;&#x9152;&#x3001;&#x6700;&#x62ff;&#x624b;&#x7684;&#x62db;&#x724c;&#x597d;&#x83dc;&#x5f88;&#x5feb;&#x5c31;&#x4e0a;&#x4e86;&#x6ee1;&#x6ee1;&#x4e00;&#x5927;&#x684c;,&#x5728;&#x957f;&#x5b59;&#x51b2;&#x6bb7;&#x52e4;&#x7684;&#x62db;&#x547c;&#x4e0b;,&#x4f17;&#x4eba;&#x5c31;&#x5f00;&#x5403;&#x4e86;,&#x9152;&#x8fc7;&#x4e09;&#x5de1;,&#x5473;&#x8fc7;&#x4e94;&#x756a;,&#x957f;&#x5b59;&#x51b2;&#x201c;&#x556a;&#x201d;&#x7684;&#x4e00;&#x58f0;&#x8f7b;&#x54cd;,&#x628a;&#x9152;&#x676f;&#x653e;&#x4e0b;,&#x7b11;&#x7740;&#x5bf9;&#x5218;&#x8fdc;&#x8bf4;:&#x201c;&#x5218;&#x5144;,&#x6709;&#x4ef6;&#x4e8b;&#x60f3;&#x95ee;&#x4f60;&#x3002;&#x201d; &#x201c;&#x957f;&#x5b59;&#x5144;&#x5ba2;&#x6c14;&#x4e86;,&#x8bf7;&#x76f4;&#x8a00;&#x3002;&#x201d;&#x5218;&#x8fdc;&#x7b11;&#x7740;&#x8bf4;&#x3002; &#x201c;&#x4f60;&#x5728;&#x626c;&#x5dde;&#x51fa;&#x7684;&#x90a3;&#x4e09;&#x4e2a;&#x5bf9;&#x5b50;,&#x90a3;&#x53ef;&#x662f;&#x6781;&#x4e3a;&#x5de7;&#x5999;,&#x957f;&#x5b59;&#x67d0;&#x4e0d;&#x624d;,&#x95ed;&#x95e8;&#x82e6;&#x601d;&#x6708;&#x4f59;,&#x4e5f;&#x6beb;&#x65e0;&#x5934;&#x7eea;,&#x4e0d;&#x77e5;&#x9053;,&#x73b0;&#x5728;&#x53ef;&#x6709;&#x4eba;&#x5bf9;&#x51fa;&#x4e86;?&#x201d; &#x5218;&#x8fdc;&#x6c89;&#x300e;&#x541f;&#x300f;&#x4e86;&#x4e00;&#x4e0b;,&#x6447;&#x6447;&#x5934;&#x8bf4;:&#x201c;&#x5c1a;&#x65e0;&#x3002;&#x201d; &#x957f;&#x5b59;&#x51b2;&#x53cd;&#x800c;&#x6709;&#x70b9;&#x9ad8;&#x5174;,&#x70b9;&#x70b9;&#x5934;&#x8bf4;:&#x201c;&#x6211;&#x5c31;&#x8bf4;&#x561b;,&#x54ea;&#x6709;&#x8fd9;&#x4e48;&#x5bb9;&#x6613;&#x3002;&#x201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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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201c;&#x7830;&#x201d;&#x7684;&#x4e00;&#x58f0;,&#x957f;&#x5b59;&#x51b2;&#x7a81;&#x7136;&#x4e00;&#x62f3;&#x7838;&#x5728;&#x684c;&#x9762;&#x4e0a;,&#x628a;&#x4f17;&#x4eba;&#x90fd;&#x5413;&#x4e86;&#x4e00;&#x8df3;,&#x53ea;&#x89c1;&#x4ed6;&#x5174;&#x594b;&#x5730;&#x8bf4;:&#x201c;&#x5bf9;&#x554a;,&#x5218;&#x5144;&#x51fa;&#x7684;,&#x81ea;&#x7136;&#x6709;&#x5bf9;&#x5e94;&#x4e4b;&#x8054;,&#x6211;&#x8fd8;&#x82e6;&#x82e6;&#x601d;&#x7d22;&#x5462;,&#x5218;&#x5144;,&#x5c31;&#x8bf4;&#x51fa;&#x6765;&#x8ba9;&#x6211;&#x7b49;&#x89c1;&#x8bc6;&#x4e00;&#x4e0b;&#x5427;&#x3002;&#x201d; &#x5218;&#x8fdc;:&#x201c;&#x8fd9;.&#x201d; &#x201c;&#x600e;&#x4e48;,&#x770b;&#x4e0d;&#x8d77;&#x6211;&#x7b49;?&#x201d;&#x957f;&#x5b59;&#x51b2;&#x4e00;&#x60f3;&#x5230;&#x53ef;&#x4ee5;&#x7834;&#x90a3;&#x5bf9;&#x5b50;,&#x4e00;&#x4e0b;&#x5b50;&#x90fd;&#x5174;&#x594b;&#x8d77;&#x6765;&#x4e86;&#x3002; &#x201c;&#x90a3;&#x5012;&#x4e0d;&#x662f;&#x201d; &#x674e;&#x4e3d;&#x8d28;&#x76ef;&#x7740;&#x5218;&#x8fdc;&#x8bf4;:&#x201c;&#x8fd8;&#x8bf7;&#x5218;&#x6821;&#x5c09;&#x4e0d;&#x541d;&#x8d50;&#x6559;&#x3002;&#x201d; &#x5c0f;&#x5a18;&#x6700;&#x8fd1;&#x548c;&#x674e;&#x4e3d;&#x8d28;&#x5f88;&#x804a;&#x5f97;&#x6765;,&#x95fb;&#x8a00;&#x4e5f;&#x5f00;&#x53e3;&#x8bf4;&#x9053;:&#x201c;&#x5e08;&#x5144;,&#x4f60;&#x5c31;&#x8bf4;&#x51fa;&#x6765;&#x5427;,&#x516c;&#x4e3b;&#x90fd;&#x4eb2;&#x81ea;&#x5f00;&#x53e3;&#x95ee;&#x4e86;&#x3002;&#x201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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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不用别人劝,自己连喝了三大杯,好像有什么高兴到不得了的事情一般,而几个女的看刘远目光都有点异样了,有才的男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很吸引人的。 一个千古绝句出现后,气氛有点热烈,可是令人有点遗憾的是,无论怎么磨,刘远都不再开金口了,这让众人有点遗憾,不过嗜酒如命、又喜欢舞文弄墨的长孙冲一下子就诗兴大发,现场作了十多首拉着让刘远品评,数量不少,但质量就一般般了,如: 桌上一壶酒, 对酌乐悠悠。 痛饮三百杯, 一醉消万愁。 又如: 长夜漫漫独无眠, 古书一卷油灯前。 红袖添香何处觅, 镜中孤影暗自怜。 不是一些打油诗,就是没病呻『吟』,没有什么令人眼前一亮的作品,喝到后面,还一个人把筷子当脸舞了起来,席上只有刘远一个男的,又是陪着他“论诗”又得看着他别摔着,都快成他的侍女了。 当着未婚妻还喝成这样,难怪史书说他文不成武不就,喜欢喝酒,还常常喝醉,现在看来,所言非虚了。 刘远这才感悟到,刚才李丽质的那一声叹息,是那么“沉重”,理想和现实有差异,所嫁非人吧. 终于等到散席时,长孙冲挣开几个随从的挽扶,一把搂着刘远的肩膀,醉熏熏地说:“刘.刘兄,这酒喝得真,真痛快,你放心,我我们很快就能并肩作战了,哈哈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ps:好吧,终于铺垫完,知道炮兵文风的书友,知道很快就要出新内容了~ 295 上元佳节 好不容易把喝醉的长孙冲送走,刘远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家伙,没醉之前风文质彬彬,一壶酒下肚,整个人就开始放荡起来,变得不羁,和那些醉猫没什么区别,哪里有半分世家子弟的风度?说真的,看到长孙冲那醉后的丑态,刘远有几次差点都忍不住要笑出来了。 不过他的未婚妻李丽质在这里,刚才又帮了刘远,把一场“狂风暴雨”消散无踪,这个脸面,说什么也要给的,只是暗中替李丽质感到有点不值罢了,一个好白菜,给猪拱了。 对了,长孙冲临走时,还神神秘秘地什么以后就要并肩作战什么的,难道这个家伙有什么小道消息,知道自己要升官,和长孙冲作同僚?晕啊,都忘记问那家伙是什么官职了,只知道他的身份是什么少卿,但具体做什么的,并不清楚。 嗯,自己对官场的事,实在是有点糊涂,看来得多加强这方面的学习才行,现在才是六品的小官,仕途漫漫,想要出人头地,要走的路还远着呢! “刘远,刘远,干什么?”杜三娘看刘远隐入了沉思,用那纤纤玉手在刘远的眼前扬了二下都没反应,不由大声叫道。 “啊,三娘,你唤我何事?”刘远这才醒悟过来,好奇地问道。 杜三娘有点郁闷地看着刘远,一脸调谑地说:“我的刘大校尉,想什么这么入迷,不会是。又想着祸害哪个良家女子吧?” “倒,我像哪样的人吗?” “不像。” 嗯。看来杜三娘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知道自己的人品,可是杜三娘下一句话就把刘远给打败了。 “你是这样的人,不用像。”杜三娘一脸正经地说。 刘远一脸“痛心”地说:“难道,刘某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哼,还好说呢,你不像?你看看,家里的美女还少啊”杜三娘郁闷地说:“我可告诉你。别看着那公主对你祟拜有加,你就有别的心思,不许你再有别的心思。” 经杜三娘一提,刘远这才发现,好像家中的美女的确不少了,小娘、杜三娘、崔梦瑶、黛绮丝四个了,细算的话。加上杜三娘的贴身侍女小蝶、崔梦瑶的贴身美女春儿,加起来都六个了。 寒一个,好像自己太失败了,一个都还没有推倒呢。 “你想多了,长乐公主己经许配给长孙冲,哪里有我的份。再说我看得上人家,人家能看得上我这个六品芝麻小官?”刘远苦笑道。 “所以让你别作梦。” 刘远无奈地解释道:“只是想一些事情,不是想人家公主,好三娘,你就少捕风捉影了。” 小娘在一旁掩嘴一笑:“师兄。不怕,小娘支持你。往家里多找美女,替你开枝散叶。” “小娘,你就别添乱了”杜三娘一听急了:“你这小妮子,刘远那家伙给什么你吃了,这样死心塌地的,唉,我服了” 刘远和小娘相视一眼,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有了长孙冲的保证,长孙胜文果然不敢再找麻烦,有时为了避开刘开,带队巡逻的时候还绕开刘远开设的金玉世家,看到这情形,刘远心中暗暗松了一口。 马上就要过年了,这也刘远来到大唐的头一个春节,再加上前半年也累得够呛,于是刻意减少工作量,每天练完手后,就会携着小娘、杜三娘、黛绮丝一干女眷,每天不是弄美食就是打牌消磨时间,要不携上银子,乘着马车,在长安街道上信马而行,在东西两市大肆采购,日子倒也进得悠闲自在。 过年时,刘远以准女婿的身份,给崔府送去了二件珍玩、几件首饰,然后还有瓜脯什么的,作为贺年礼,也不用太破费,像老太太和崔梦瑶,崔敬以刘远的名义,把原来属于刘远的千年人参还有雪参养颜丸分别送给了老太太和崔梦瑶,礼己经送过了,也就不用太破费,至于崔敬那老小子,刘远干脆就是无视。 老是欺负自己,凭啥还要给他送礼。 把礼物送了出去,崔府很快也回了礼,多是一旭缎、衣饰等物,此外还有一些珍贵的食材和时令果蔬,金银玉器一件也没,也不知是不是知道刘远赚了那么多,不需要这些一样,最刘远无言地是,自己故意不给崔敬送礼,那老小子在竟然在随礼的那个压岁红包只给刘远包了一文钱。 一文钱,至于吗?堂堂工部尚书,就是包给路边的乞丐也不止吧,刘远简直就是对他无言了。 貌似,相互斗气,己经成了翁婿交流的一个新方式。 除了崔府的回礼,李二难得大方,派人送了宫绸十匹,玉壁一双以示奖赏,就是前几天才相识的长孙冲,也派下人送来鹿肉三十斤、羊三只,各式糖果糕点一担,面子给得是很足,刘远也不敢怠慢,当场就让人回了一份厚礼,算是礼尚往来,不过有一份特别的贺礼刘远没法回了,是扬州刺史崔雄专程派人送来的一份厚礼,文房四房一套,都是上品,价值不菲。 刘远暗生惭愧,老实说,崔刺史虽说抱有别的目的,不过对自己诚意不错,自己在长安算是混个风山水起,那些故人反而在无意中疏远了,刘远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自己这样做,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多个朋友多条路,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永远都是一帆风顺的。 不过现在己经是过年,就是驿站也在半休息状态,除非紧急的公务或战报,就是现在给崔刺史回礼也来不及了。 只能是过了年,再慢慢补偿这笔人情债了。 年三十。崔府全家应邀到宫内吃团年饭,举府兴腾。就连崔府的一众下人也感到非常荣幸,可惜刘远只是准女婿,没在受邀之列,不过刘远教会了几个女的玩自制的麻雀,玩个不亦乐乎,差点连年夜饭都给耽误了。 年初一,陪一众女眷到寺里烧香许愿。 年初二,西市举行活动。有戏曲有杂耍,热闹非凡。 年初三,全国式的彩票在朱雀大街举行现场抽奖,户部侍郎亲自抽奖,围观的人群里三层,外三层,至少也有过万人参看了现扬的抽奖。最戏剧性的是,长安有个小妇人中了二等奖,当场兑现了三百两白银,据说当耻多人的眼睛都红了,转头就到武候铺购买,以求讨个头彩。 年初四。刘远到崔府拜年,转了一圈,收到打赏若干。 年初五,长安下起鹅毛大雪,出不了门。刘远携着一众女眷在后院,一边烧烤一边玩叶子牌。 年初六 年十五。正是春节后第一个大节,上元节,李二下旨全国放假三天,与民同乐。 每年农历的正月十五日,春节刚过,迎来的就是华夏传统节日之一的元宵节,正月是农历的元月,古人称夜为“宵”,所以称正月十五为元宵节。正月十五日是一年中第一个月圆之夜,也是一元复始,大地回春的夜晚,人们对此加以庆祝,也是庆贺新春的延续。元宵节又被称为“上元节”。 在上元节这天,吃元宵、赏花灯、猜灯谜等活动,年轻的男女,也会趁着这个佳节,盛妆打扮,看灯又猜谜,赏月又赏人,有不少男女就在上元节邂逅,最后喜结连理,传下一段又一段的佳话,上元节,堪称古代的情人节,就是平时管理得极严的厩长安,在上元节的三天,暂时取消宵禁,城门、坊门大开,就是长安城内的所有商铺,也允许其通宵经营。 介时到处张灯结彩,白天热闹非凡,晚上灯火通明,人们通宵达旦地游玩,就是李二,也会坐在城墙之上,与民同乐,共享人间的繁华盛世。 刘远也很期待这一天,因为在年初四到崔府拜年时,己和崔梦瑶约好,届时会很“巧”地在街中相遇,然后一同在长安游玩,赏花灯,赏明月。 到了正月十五这天,天色刚刚暗下来,一轮皎洁的明月己经迫不及待升到半空,正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刘远带小娘、杜三娘、黛绮丝还有春儿、小蝶等一众人,在朱雀大街汇合,然后兴致勃勃地欣赏各式各位的花灯。 纱灯、花蓝灯、龙凤灯、棱角灯、树地灯、礼花灯、蘑菇灯、锂鱼灯、莲花灯等等,这些都是竹木、绫绢、明球、玉佩、丝穗、羽毛、贝壳等材料,经彩扎、裱糊、编结、刺绣、雕刻,再配以剪纸、书画、诗词等装饰制作而成的综合工艺品,在劳动人民的一双巧手之下,创造出无限的可能。 在朱雀大街上,挂满了漂亮的灯笼,款款不同,样样新鲜,车如流水马如龙,行人接踵摩肩,有一家大小齐赏花灯,有呼奴喝婢的贵家公子,有圆扇掩脸的名门千金,风流倜傥的士子、风姿绰约的小姐、骑着高头大马的少爷等等,一个个笑容满面,就连平日一脸凶狠的武候,一个个也变得平易近人,满脸堆笑,刘远都看到眼花缭乱,大呼过瘾,这斜华的景象,就是后世也难以复杂制。 “真漂亮,我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花灯,真是太热闹了。”小娘的眼中,出现了迷醉的神色。 “是啊,长安可比扬州热闹多了。”杜三娘感叹道。 黛丽丝眼里泛起一丝祟拜:“真是镶在东方的一颗明珠,这良辰美景,还以为在神话中才有,没料到,神话中的美景,在这里出现。” 就连崔梦瑶也笑着说:“这是我第三次在长安过上完节,上二次长安还没这么般繁华,真漂亮,要是天天都是这样日子,那该多美好啊。” 众人闻言,也是一脸的向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ps:打雷停电,更晚了,请原谅! 296 贻笑大方 “小姐,那里有猜灯谜的,猜中送花灯呢。”春儿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灯笼摊,高兴地说。 为了与民同乐,官方会搞一蓄动,带动百姓的热情,像猜灯谜就是其中之一,每条街道都有,灯笼上都贴有字谜,只要猜中就能把灯笼拿走,这也算是给臣民一种福利,这些灯笼都是普通的灯笼,只有猜中那些难度很大的灯谜,才能拿到那些漂亮的灯笼,当然,如果你猜不出而你又很喜欢那个灯笼,也可以,用银子购买亦可。 “刘远,要不,去看看?”崔梦瑶虽说名门闺秀,但是没有一丝的架子,在人面前,给足刘远面子。 刘远还没有说话,喜欢玩的杜三娘就跳着撒娇道:“刘远,去玩,去玩嘛,这个好玩。” “少爷,去看看吧,我还没看过那样的热闹呢?”黛绮丝也一脸好奇地说。 她来大唐时日不短,但是长安的上元节,还是第一次欣赏,今天因刘远那充实国库的三个计策,国库充盈,举办起这蓄动来也没什么压力,所以今年的花灯格外漂亮、璀璨,很多达官贵人也举家步出欣赏。 “出来就是玩的,去吧。”美女们有求,刘远自然不会拒绝,笑着答应了。 在这里负责看守灯笼摊的是一位老丈,看到刘远一行人来了,眼前一亮,上前行礼道:“这位小郎君风度翩翩,几位小娘子明艳照人。真是旁煞路人了。” 守灯笼摊的,多是一些在衙门吃闲差之人。平日最会察颜观色,看到刘远这一群人衣饰华丽、举止不凡,知道是贵人,不敢怠慢,马上前来行礼,说不定. 刘远示意一下,黛丽丝走上前去,把一个银豆子递给那位老丈:“我家少爷赏你的。” “谢公子。谢公子”那老丈喜出望外,连连行了两个礼,像他们这些人,上元佳节还守在这里,除了职责所在,其实也是为了得一点赏银,要是生意好。也有一些补贴,像卖灯笼会有提成,而赏钱,则可全入自己的口袋。 小娘指着那些漂亮的灯笼说:“这位老丈,这些灯笼是不是猜中灯谜就可以拿走的?” “对对对,只要猜出谜底。只管拿去。”说完,这老丈压低声音说:“就是猜不中,小娘子喜欢哪个,只管拿去即是。” 一个灯笼的成本也就几文钱,好的二三十文钱。刘远给的那个银豆子有两钱重,换成铜钱。那足有二百文,就是送几个灯笼,又有什么关系,反正说中谜底就是白送的,猜得中不中,谁知道?自己说中,那就是中。 “谢老丈,我们还是先看看。”小娘感激地说。 刘远开玩笑地说:“不用,说不定,我们全猜出来,到时老丈莫要心疼才是。” “哪里,哪里,这是官家之物,这位公子要是全猜中,小老也可以早点回家了。”那老丈也是一风趣之人,满脸笑容地说。 杜三娘在一旁鼓掌道:“好啊,我们来比赛,看哪个猜中得最多,拿到的灯笼最精美。” “好啊,这个有趣。”崔梦瑶对自己也很有自信,闻言也附和道。 只有小娘有点怯生生地说:“你们都是才女,我,我什么都不会。” 杜三娘曾是扬州的头牌,才艺双绝,像作诗猜谜,正是她陪客人消磨时光的拿手好戏;崔梦瑶是名门闺秀,饱读诗书,光是看她的气质就知道不凡;师兄刘远,那更是了得,扬州有名的大才子,曾经力压北方第一才子,一个个都是高手,只有自己好像什么都不会,最会的,就是躺在刘远的背后做小女人,现在说要猜谜这些高难度的,还真没把握。 刘远拍着胸口,信心满满地说:“没事,你跟着我就行,我罩你。” “哦,好的,师兄。”小娘心中一松,马上应下,反正有师兄在,自己就不怕了。 都没意见,几人就分头开始猜谜了。 刘远领着小娘走到一盏漂亮的莲花灯下,伸手托住灯底那张字条,开始看起来,只见上面写着:点点是黄金(打一字) “师兄,快猜啊,这莲花灯我喜欢。”小娘在一旁焦急说道。 “这.”刘远咳了一声,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这个一时不会,我们再看别的吧。” “哦,我听师兄的。” 刘远刚转身,就听杜三娘一脸惊喜地说:“点点是黄金,点点是两点,咦,不是那个[全]字吗?太容易了,先下一城。” 小娘看着刘远,张张嘴,不过还是很乖巧地什么也没说。 刘远不服气地走到另一个灯笼前,拿起那灯谜看了起来,只见上面写着:枝头梨花遮半帘(打一字),怎么也想不明白,梨花和帘有什么关系,明知是一字,可是实在没那个天赋,呆着了半天都想不出来。 “刘远,你也想出这个灯谜了?”崔梦瑶突然对刘远询问道。 “那个,这个挺难的,猜不出来,怎么,你,你猜出来了?”刘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崔梦瑶掩嘴一笑:“嗯,刚才一时想不出来,想放弃的了,没想到突然有了灵感,不过既是你在看了,还是你来吧。” “不,不”刘远对崔梦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我猜不出,既然你猜出来,那就请便,最好能给讲解一下,我怎么也想不出来呢?” 说完,刘远还很绅士把灯笼下的灯谜摘下来,送到崔梦瑶的手上,好让她一会好拿到那守灯笼的老丈处对谜底,若是对的,那老丈就会替她摘下灯笼。若是猜错,那这纸条还得放回原来的地方。 “嗯。谢谢”崔梦瑶内心一甜,轻轻接过那纸条,然后柔声解释道:“枝头也就是一个[木]旁,梨花是白花的,而半帘则是一个[巾]字,加起来就是一个[棉]字。” 又是头,又是什么梨花,刘远听到都有点傻眼。这些人才是拆字的高手啊,刘远平时对这些没什么兴趣,所以解起来可是非常吃力。 崔梦瑶笑着说:“刘远,你才华横溢,没想到这么简单也把你难住,看来你不屑于做这些小道了。” 挺不错的,虽说笑刘远的不是。不过还是很体贴地替刘远找了理由,不至于刘远没有阶好下。 刘远只好推搪道:“不知为什么,今晚脑子有点不灵光。” 寒喧了几句,刘远和崔梦瑶就分头继续解灯谜,毕竟两人聊天的时候,杜三娘一直都没停住呢。就在聊天的功夫,又从老丈的手里接过一盏漂亮的灯笼,交到侍女小蝶手上,接着马不停蹄又拿起字谜解了起来,崔梦瑶有些急。她有心想拿和杜三娘分个高低,以证明自己是最优秀的。所以聊了几句,又急急去解灯谜了。 刘远不服气,继续看起来,深信总有一个自己是能猜得出来的。 户户垂杨(打一成语),这个好像不会。 尚有疏梅傍池旁(打一花卉树木),也看不明白。 孟德中计斩蔡阳(打一成语),想不出来。 等着鱼儿上钩来(打一成语),刘远兴致勃勃找到老丈,对以[愿者上勾],老丈很遗憾地告诉他,这是错的,谜底应是[揭杆而起]。 . 刘远一下子傻眼了,本以为自己两世为人的经验,这些只是小儿科,没想到自己的脑子不会急转弯,对这些实在是有心无力,到了后面,小娘都跑去看杜三娘解谜了,也不知是对刘远没信心,还是怕刘远太过难堪,看来那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是对的,猜中就能免费把花灯拿走,即使是免费的东西,也不是那么容易拿到的。 天下又有多少才子呢? 刘远无意中看了一下,脸都红了:崔梦瑶的贴身侍女春儿拿了六七盏漂亮的灯笼,好像快拿不下了,而小蝶的手里,也拿了七八盏,看那二女的势头还很猛呢,再看自己双手,空空如也,一盏灯笼都没有,真是失威。 突然,刘远眼前一亮,只见一旁的小灯笼有个灯谜自己前世见过的,是[既生瑜何生亮(打一成语)],刘远记得很清楚,是[自叹不如],心里长长呼了一口气,也不摘灯谜纸了,直接整个灯笼拿着,走到那老丈面前,一脸自信地说:“老丈,这个我猜出来了,是[自叹不如],对吗?” 这一下心中有把握,说得那可理直气壮。 “这位公子,对是对,只是.”老丈的神色先是吃惊,接着有点不相信,最后那神色都有点为难,那话说了一半,都说不下去了。 “扑哧”地两声,一旁的杜三娘还有崔梦瑶忍不住看着刘远掩嘴窃笑了起来,特别是杜三娘那小蹄子,笑得花枝招展,笑到刘远心里都有点发毛,连忙问道:“那个,是不是我做错了?” 这是一旁穿着士子衣裳、正在猜谜的男子嘲笑地说:“真是出息,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竟然拿给童子准备小灯笼去猜。” 什么?这是给童子准备的? 难怪那老丈神色这么丰富,而杜三娘和崔梦表都笑来,晕死,这个糗大了。 “让开,让开,不想让死的快让开。”就在刘远想怎么解释的时候,突然远听到有人叱喝还有健马奔跑之声,刘远闻声看去,在烛光下看得清楚,一个士兵模样的人骑着一匹健马,一边叫一边拼命挥鞭,众人都飞了似的退避、让路,一时慌乱成一片,突然间,那健马“嘶”的叫了一下,两腿一软,接着“啪”的一声闷响,一下子摔倒在地,而健马上的士兵也摔了两个跟头。 细眼望去,只见那健马全身是汗,倒在地上,累得嘴角直喷白沫了。 “让开,让开,妨碍军机大事,你等吃罪不起。”那士兵运气不错,这么摔了一下,也只是只痛不伤,一爬起来,马上又跌跌撞撞朝皇宫跑去。 “师兄,这人,这人怎么啦?” 杜三娘生气地说:“吓了我一跳,什么人这么大胆,在长安这样骑马,也不怕撞伤人?” 刘远摇摇头,若有所思地说:“只怕有大事要发生!”(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ps:有保底月票的老大,请投一下吧~ 297 吐蕃犯境 在上元佳节,与民同乐,感受着繁华盛世,这是帝皇很喜欢做的一件事。 李二也不例外,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之时,李二就携着长孙皇后、韦贵妃、阴妃,太子李承乾、魏王李泰、蜀王李愔、长乐公主李丽质、清河公主李敬等一大家子,再邀上长孙无忌、程咬金、秦叔宝、尉迟敬德等到十几个位一起打江山的老兄弟,就在朱雀门上面那宽大的宫墙之上,摆下宴席,臣民同乐,一起欣赏不眠长安的美景。 朱雀大门正对面,正是宽度达到一百五十米的朱雀大街,有足够大的空间布置,再加上是在皇上的眼皮底下,在官员的安排下,可以说,整个长安,最热闹、最漂亮地方,正是李二一行人可以欣赏到的朱雀大街,坐在高高的城墙,不对,是宫墙之上,居高临下观赏,也算是一件美事,没事还可以接受那屑民的敬仰呢。 当然,为了安全,臣民只能在二百步开外远远的敬仰着。 君臣在宫墙上一字排开,桌上摆满了各式果品、糕点、美酒,李二居坐在正中,看了看身后的娇妻爱子,身边的战友贤臣,再看看面前那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有那繁华如烟的境象,不时还有人在大街上对自己遥拜,心里踌躇满志:多美好的河山,多美妙的情景,就是大隋极盛时,也没今夜这般美丽、璀璨,这是自己的山河、自己的臣民,当然。也是自己开创的盛世。 为了自己心中的理想,杀兄戮弟。成就大业后,又鞠躬尽瘁,亲力亲为,就是天天指责自己、经常让自己下不了台的魏黑子,自己都咬牙忍了,付出还是很值的,即位后,大唐就走上了国富民强的道路。经过几年的励精图治,大唐这头雄狮己经舔好了伤口,磨利了爪牙,虎视耽耽地看着四邻了。 即使让自己再作一次选择,李二还是毫不犹豫举起屠刀。 有什么,比名传千古更动人心魄呢? 李二心里一高兴,举起酒杯说:“来。众位卿家,朕敬你们一杯,大唐能有今天,诸位爱卿功不可没,你们都是大唐的功臣,朕要好好和和诸位喝上一杯。” “皇上。应是微臣敬你才是。”长孙无忌坐得和李二比较近,闻言连忙拿起酒杯说。 尉迟敬德也举起酒杯说:“这些都是皇上贤明,皇上的功劳最大。” 萧禹也笑着说:“应是我等敬皇上一杯才对。” “皇上,你这就不够意思了。”程咬金拿着酒杯大咧咧地说:“喝酒不用大碗也就算了,要喝才喝一杯。这哪里过瘾啊。” 除了三板斧,程咬金最会的。其实就是插科打浑,只是二句话,一下子把原来有点严肃的气氛驱散了,众人都笑了起来。 李二也让他逗乐了,哈哈一笑说:“对,对,是朕的错,来人,给几位将军换上大碗。” 等宫女换上大碗,君臣痛痛快快地连喝了三大杯,这才哈哈一笑,重新坐下,一起欣赏上元节时长安美丽的夜景,李二坐下后,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仔细看了一下,不由小声对长孙无忌说:“国舅,冲儿呢?” 自己明明让长孙无忌把长孙冲带来一起同乐,毕竟是自己人,很快就亲上加亲,自己一会还想让他和李丽质两个孩子一起,去逛灯会,好好亲近一番,没想到,长孙冲竟然没来。 “对啊,大哥,冲儿怎么没来,刚才我都想问的了。”长孙皇后也好奇地问道,相对于一众后辈,相貌出众、风度翩翩的长孙冲,最得长孙皇后的宠爱,他和李丽质的亲事,就是长孙皇后一力促成的。 长孙无忌有点无奈地说:“今天冲儿参加长安城的诗会,一时贪杯,竟然喝醉了,灌了二碗醒酒汤,还是有点迷糊,微臣就不带他来献丑了,还请皇上、皇后见谅,明天一定带他到宫里给二位请罪。” “国舅不必多礼,都是自己人,不必拘束,冲儿多交益友,多长学识,也是好事一桩,责怪一事就免提了。”李二大方地说。 长孙皇后则有点担心地说:“大哥,酒多伤身,你得多嘱咐他注意,这孩子也任性了一点。” “是,谢皇后训导。”虽说不用多礼,但这不是在内室,这里这么多大臣在这里,长孙无忌还是很注意影响的。 坐在李二后面的李丽质听个仔细,不过也没说什么。 李二是武将出身,今天能出现在这里的,多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再说是喜庆的日子,也没必要太过严肃,很快,文臣们凑在一起作诗拼句,武将在围在一推,比腕力,各说自己的威风史,还有人拿来了箭壶在比试了,连李二也兴致勃勃投了几支,投三中一,引得众人一片喝采,那欢乐的气氛,好像要直冲云霄一般。 李丽质一边品着糕点,一边看着下面那人来人往的大街,感到自己就像笼中的金丝雀一般,没有自由,但她只是一个女子,并没有说话的权利,能做的,就是沿着父母安排的道路,一直走下去。 咦,怎么有人朱雀大街上纵马的? 李丽质的眼神很尖,突然看到,有人骑着一匹健马在大街上飞奔,差点就撞到人了,吓得游人把手时的灯笼都扔倒在地,蜡烛倒地,点燃了灯笼,引起了不小的骚乱,刚想说话,而坐在前面的太子李承乾一下子站起来,一脸愤怒地说:“哪个,竟敢在长安纵马伤人?” 李承乾住在东宫,除了太子一职,还兼任雍州刺史,管理长安,现在有人在自己管辖的地区,当着李二和百官的面纵马伤人,能不生气吗? 太子一声大叫,一下子把众人的注意放在朱雀大街上,果然,只见,只见有一匹健马正在人群中飞奔,有一个汉子还为了救孩子,都让撞了一下,那骚乱的人群、燃着的灯笼还有惊叫声,与这繁华盛世格格不入,一众大臣都愤怒了:在上元佳节,在皇上、皇后还有一众重臣面前纵马伤人,至大唐律法何方? 简直就无法无天。 就在众人正愤怒间,眼尖的程咬金眼前一亮,吃惊地说:“是军驿,看装扮,是八百里加急信件。” 众人闻言心时一沉:在春节和上元时这种喜庆的日子,动用这种最高级别的急件,一定是发生了极大的变故,有大事发生! “砰”的一声闷响,只见健马倒地直吐白沫,那送信的士兵也摔倒在地,翻了一个跟斗,众人也吓了一跳,幸好,那士兵好像没什么事,爬起来继续往前跑,众人都替他捏了一把汗,也被他的精神所感动。 大唐也就有这样尽忠职守的士兵,才能保护四境之安宁,让大唐免受战火的侵害。 “来人,快去帮忙。”李二大喝一声。 “是,皇上”李二的一声令下,二个金执吾马上领命下去,不一会,只见两人一左一右,架着一个脸色惨白的士兵走了过来。 那士兵咬着牙,勉强跪在地上,在这寒冷的冬季,整个人好像刚从水捞出来一样,还不断滴着汗,城砖一会都湿了一大块,只见他费力从身上掏出一封信,声音颤抖地说:“皇上,松州.八百里急,急件。” “砰”的一声,说完最后一个字,那士兵一下子晕倒在上,不省人事了,明显是一路奔波,没有休息,体力己经严重透支,也就是凭着意志挺过来的,现在把信件送到皇上手中,完成任务后,身体一松,马上就抗不住了,直接晕厥了过去。 李二沉着说:“来人,扶下去让御医好生救治。” “是,皇上。”两个金执吾领命,一下子抱起那个尽职的士兵退下去,自找御医救治不提。 “皇上,急信。”一个老太监小心翼翼把信件捡起,恭恭敬敬地递到李二的手中。 李二拿到那信,神情都有点激动,可能是急信的缘故,那信有一大块都让汗水打湿了,真是朕的好士兵啊,一看那信上还打了三下火漆印记,心里吃了一惊,这种印记,是发生极大的变故才会使用,是密信的最高级别,验过火漆无误后,李二有点心情沉重地打开了信件。 这时候,刚才那热闹祥和的气氛早己不见,换而是一股严肃、压仰的情绪,一个个都屏住气,盯着李二看,他们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原来热热闹闹的宴席,一下子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一看到信件,李二的脸色一变,变得铁青,突然飞出一脚,一脚就把面前盛满果品、糕点的案几踹翻,怒不可恕地吼道:“怒杀我也,松赞干布那小子欺人太甚!” “皇上,到底什么事?”程咬金焦急地问道。 “是啊,皇上,发生什么事?” “松赞干布?吐蕃哪边出事了?” 一众大臣一下子就急了,吐番是大唐的心腹大患,现在闻到李二提吐蕃的赞普松赞干布,马上就知是吐蕃有变。 李二长长呼了一口气,把信递给旁边的长孙无忌:“国舅,你给大伙念一下。” 长孙无忌拿过急信,只是看了一眼,马上就面色大变,信上只有寥寥几句话:松赞干布借口吐谷浑坏其求亲,提兵二十万犯境,松州告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ps:写了一章,删了重写,又更晚了! 298 计划提前 听长孙无忌念完急件,众人愤怒了,可是愤怒过后,很快又变得有点沉默了。 沉默得,有点可怕,文官不表态,武官不吭声,就是像程咬金、秦叔宝这样的名将、好战份子,也没有急于表态。 众人不能回避的一个事实是,在唐朝堀起之时,那个众人眼中的不开化的蛮荑之国吐蕃,也悄然成为一个威胁大唐的庞然大物,他们来去如风、作战凶悍,虽说装备不如大唐,但在作战时也并不是完全处于劣势,一个游牧式的民族,一耽生战争,全民皆兵,又居住在大唐鞭长莫及的“诅咒之地”,不能不让人头痛。 还有一个众人都不想面对的现状,那就是大唐建国时那些南征北战的精锐之师,经过这几年的安逸日子,老的老去,就是还留在军队的,也多丧失了锐气,安享现状,战场上的热血与疯狂,就是在训练场上流再多的汗也是难体会到的,几经淘汰,现在大唐的军队,也不能再以虎狼之师相称。 一头狼,圈养起来,不在荒野中猎食,不与野兽搏斗,每天好吃好住,慢慢的,它的血性流失,都不叫狼了,那叫狗,据说那狗以前都是由狼驯养而来的。 “父皇,孩儿愿领大唐精兵,斩下松赞干布的头颅,献给父皇。”李承乾初生生犊不怕虎,一众武将都没有请命,他倒先请起命来了。 李檀到让李承乾抢了先,连忙跟着说:“儿臣也愿为父皇解忧。” 李二一脸欣慰地说:“好了。你们两个勇孝可嘉,但带兵打仗。那是国之大事,不能有半点马虎,你们这么多叔字辈还健在呢,哪里轮到你们两个毛头小子上阵,都一边去,学着点就行。” 长孙无忌冷静地说:“据情布分析,那吐蕃赞普松赞干布,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此人数次向大唐提亲,迎娶公主不成,竟然提兵犯境,实属可恶。” 松赞干布为了炫耀其武力,数次犯边,还遣使到长安,要李二把公主许配给他。态度还有点嚣张,说什么为避免兵戎相见、和睦共处,暗示如果不如他愿,就会提兵到长安迎娶,这等威胁,李二哪里忍得住。大唐国力强盛,兵多将广,要是被一个蛮荑之国威胁,颜面何在?尊严何在? 李二直接拒绝了他的请求,把使臣驱出了大唐。 除了不接爱一个蛮荑之国请求和亲的原因。还有一个令李二、还有文武百官都不能接受的原因,那就是吐蕃普赞松赞干布。己经娶了一个尼泊尔的公主为妻,就是大唐愿意把公主嫁与他,其实也就是做别人小老婆,这让李二还有文武百官怎么接受?还不是自认低人一等,把脸伸过去让别人踩吗? 其实,有一个很多人都不愿面对的事实是,文成公主嫁给松赞干布,并没史书描绘得那么美好,她只算是松赞干布的第六妃,不仅在地位上不高,就是重视方面也不够,很多时候充当一个侍女的角色。 没想到,那个松赞干布这么有胆色,求亲不成,还真的提兵犯境,还选择在一个这么重要、喜庆的日子,简直就是不把大唐放在眼内,从大唐立国到现在,为了一个女人敢这样挑恤大唐的,他还是头一号! 李二果断地说:“不过是区区吐蕃,何以畏惧,国舅、程爱卿、尉迟爱卿、程爱卿、候爱卿、陈爱卿,随朕到御书房商量对策,其他人不能乱,继续喝酒赏灯,不能吐蕃破坏了这欢乐祥和的气氛,天,还塌不下来呢。” “是,皇上。” “微臣遵命” “臣遵旨” 众人连忙领命,李二带着几个军中的重臣走了,剩下的人,在长孙皇后劝杯下,又高高兴兴地喝起了酒来,不过己没有刚才轻松的气氛,估计他们的心思都不在这里了。 “砰”的一声,御书房内,李二一拳砸在案几上,怒气冲冲地说:“好个松赞干布,还真以为大唐是他的后花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当朕好欺负不成?” 在这么喜庆的日子里,一下子来了这个坏消息,简直就是极为扫兴,特别是**裸地威胁,简直就是让人无法接受,李二感到,这些年刻意埋藏在心底的血性,一下子全被激起来了。 程咬金一脸愤怒地说:“皇上,打吧,再也不能忍了,经过这些年休养生息,我就不信,还奈何不了一个小小的吐蕃。” 秦叔宝点头说道:“现在都打上门了,还能不打?只是,现在要讨论的,要怎么打?” “候尚书,你是兵部尚书,也负责对吐蕃一应事务,怎么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你对此有什么解释?”长孙无忌在问责了,二十万大军压境,大唐竟然对些一无所知,在这里可以看出,兵部在对吐蕃的情报是多么缺乏,简直就是失职。 候君集面色有点尴尬,跪下认错道:“请皇上责罚,这次情报工作出现如此大的纰漏,这是臣的失职。” 李二挥挥手说:“起来吧,现在不是追究责任之时,救“兵”如救火,当务之急,是拿出一个行之有效的对应之策,朕问你,为何吐蕃突然在松州,而兵部却一无所知?” “皇上”候君集解释道:“吐蕃乃诅咒之地,吐番人和中原人有明显的差异,陌生人一到吐蕃,无论干什么,都很引人注意,所以很难派遣细作打入,而且他们都信奉他们本土的宗教,极难策反,军部的情报,多是用让细作装扮成商旅搜集,近期与吐番交恶,情报工作更难开展,这是其一,其次是吐蕃出兵,都是选在天气凉爽入秋季节,没有冬季出兵之先例,所以在情报上也有所松懈。” 吐蕃位于高原,平均海拨高达三千五千,对普通人有强烈的高原反应,就是大唐的士兵,也不能适应,只能“望蕃兴叹”,而吐蕃也极不习惯中原那温热的天气,特别是夏季,往往一病就是病倒一大片,不利于作战;而冬季行军不便,青草被白雪覆盖,不利于牲畜找食,这对习惯出兵时驱牲口跟随,随时宰杀充饥的吐蕃人来说,非常不便,所以出兵多选择在春秋两季,具有很强的局限性。 可是,没想到,松赞干布竟然在冬季提兵犯境,倒是出乎所有人的意外。 在漫天雪野里这么大规模的行军,就是对吐蕃来说,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就是候君集听闻此时吐蕃的大军出现在松州,也不由对松赞干布的魄力表示敬佩。 尉迟敬德有点为难地说:“此次提兵二十万犯边,皇上,此事恐怕难以善后,来者不善啊。” 候君集摇摇头说:“号称二十万大军,也只是自吹自雷,吐蕃近期连年征战,收编周围的部落,劳民伤财,国库空虚,国内厌战的情绪很高涨,需要休养生息,再说他刚打下来的地盘,也需要时间消化,很难有什么大的作为,微臣估计,能有三分之一的人数就不错了。” 作为兵部尚书,候君集这点情报也是有的,虽说吐蕃打破常规,在冬季出兵,让自己措手不及,其实,冬季漫天雪地的,也没商旅行商,而松赞干布肯定也做了精密的布署,如关闭关卡、封锁要道等措施,从而做到出奇不备的作用。 虽说发生了这么重大的变数,但御书房内的李二等人,脸色还是从容的,吐蕃这眼中刺,一早就想拨掉了,也秘密训练了专门对付吐蕃的新军,只不过,那吐蕃的军队比众人想像中来得早了。 “战!”李二毫不犹豫地说:“绝对不能退缩,现在我们商量,此仗怎么打?” 候君集犹豫了一下,便坚定对李二说:“皇上,用孤狼计划吧,虽说不是最好的时机,但这机会也很难得。” “孤狼计划?”李二眼前一亮,想了一下,点点头说:“也好,准备了那么久,刚好验一验这支新军的成色。” “皇上,那个,刘校尉现在孤身一人,身体还单薄,那种苦寒之地,不知他能不能受得了,对了,还有长孙少卿大人,这个也太危险了,比我们原来的计划差得太多,增加很多不稳定的因素,是不是要重新审示一下?”候君集有点担心地说。 李二摆摆手说:“玉不啄,不成器,新兵之计,主是刘远所献,而他对吐蕃之地有颇多了解,带上他,很有必要,至于冲儿,倒要好好斟酌一番。” 本想让长孙冲跟着刷点军功,让他能更昂首挺胸,不过作战的计划是在春季之后,现在提前到了冬季,增加了很多不稳定的因素,长孙冲是长孙无忌的长子,战场上刀枪无眼,冷箭难防,就是李二,也不敢随便敢替长孙冲作主。 “皇上”长孙无忌坚定地说:“就让冲儿跟随大军出发吧,越是困难,就要迎难而上,这是一个证明他自己的机会,长孙家,也绝无贪生怕死之徒。” “说得好,只要计划得好,我们就能狠狠地教训吐蕃,打到它痛,打到它服。”李二赞了一句,扭头对候君集说:“候爱卿,提前执行孤狼计划。” “是,皇上”候君集连忙领命。 李二亲自拿出一幅地图,招呼众人走近,一脸谨慎地说:“计划提前,情况也有变,我们好好商量一下各个细节和环节,对了,派人把昭武校尉刘远给朕找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ps:这一章,足足写了四个小时,寒一个 299 战场召唤 “刘远,给你。”杜三娘把一盏漂亮的宫灯递到刘远的手里,那眼眉笑得弯弯的,就像一抹新月。 那笑容,总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让人不自觉就倍感亲近。 “干嘛给我这个?”刘远一边嚷嚷,一边还是高兴接过了灯笼。 现在一行人个个手里都有灯笼,只有刘远手里的空空的,早就想要一个了,只是不好意思开口,其实刚才也猜中一个,不过那个是给童子准备的,刘远就是猜中,也实在不好意思拿走啊,现在看到杜三娘塞一个给自己,心里还是挺欢喜的。 杜三娘微笑如花地说:“我太多了,提着手有点酸,让你替我先提一会。” 什么? 只是替她拿的?这个三娘,冰雪聪明,猜中了八个,实在拿不了,这才不再猜,小蝶两个手上都提着几个灯笼,也不知送一个过来,现在给了一个,还只是替她提一会? “嘻嘻,逗你玩的,拿着吧,我的就是你的,还用分吗?”杜三娘突然娇滴滴地说。 汗一个,这翻脸比翻书还快啊,刘远都有点郁闷了,不过那软绵绵的话,还是挺受用的。 这时春儿也拿了一个莲花灯塞到刘远手里,有点不悦地说:“拿着,我家小姐送你的。” 不用说,肯定心里又不爽了,崔梦瑶是名门闺秀,修养极好,虽说知道刘远和小娘还有杜三娘关系暧昧,那是要跟自己分享同一个男子。不过她知道本来就是她们和刘远相识在先,自己阴差阳错横刀夺爱在后。不仅心里没抗拒,反而有一丝愧对她们的感觉,相当的知情达理;但春儿就不同了,看到刘远有了自己小姐那么优秀、甚至说是完美的女子,本己是攀了高枝,现在还不知好歹,当着小姐的面和那“狐狸精”勾勾搭搭,就是做丫环的。看到都替自己小姐不值。 于是,对刘远的态度并不是友好,凶巴巴的,像辣椒一样。 刘远一手拿着一盏花灯,心里那可是得意满满,能不得意吗?这两个女子都是如此冰雪聪明,如此的可爱。都是打着自己烙印、等着自己推倒的,自己这也算是有福了。 “逛了这么久,你们饿了吗?要不,一起吃点东西怎么样?”刘远提议道。 小娘是刘远的应声虫,闻言笑着说:“师兄说吃东西,那就吃东西吧” “吃点什么好呢?”杜三娘想了想。一脸高兴地说:“我们吃点清淡的东西吧,最近吃得太好,人好像都有点一点油腻了。” “梦瑶,你呢?” 崔梦瑶有点为难地说:“那个,你们去吧。我出来只能陪你们逛一会儿,现在我要走了。因为老太太还在家里等着我呢,我得和你们告辞了。” 刘远点点头说:“去吧,陪老人家也很重要。” 老人家,最喜欢的就是一家团圆,现在能放崔梦瑶出来这么久,己属不易,刘远哪敢挑肥拣瘦,只好把崔梦瑶送上了崔府的马车,依依惜别,也不知是不是怕出来久了要出事,有点像后世规定女孩子要在规定时间内回家一般。 崔梦瑶走后,刘远又携着两女到一小吃摊上吃起东西来,反正时间有的是,也没什么事好做,几人己经决定,今晚不回家,一直游玩到天亮,反正到处都那么热闹,眼花缭乱,长安这么大,到处都张灯结彩,很多地方还没看呢。 刚出炉的芝麻胡饼金黄酥亮又香又脆,带馅的蒸饼一咬顺嘴流油,那些美叶的糕点吃得人停不了口,一边吃一边看着人来人往,繁华似锦,好像天上人间一般,几个人都是第一次看到这般繁华的景象,看得流连忘返,真希望这样美好的景像一直持续下去。 吃完后,刘远擦擦嘴,付清了帐,刚准备带着几个女去祟仕坊看看花灯,刚才吃东西之时听其他游人说的,说哪里达官贵人云集,出钱出力,做了很多精美的花灯供游人欣赏,小娘和杜三娘闻言,就拉着刘远要去看热闹,看看富贵人家的花灯做得多精致。 寒一个,好像不用妒忌别人吧,自己还不是富贵人家? “走,出发,我们去祟仁坊。”刘远大手一挥,准备带队出发。 “刘校尉、刘校尉请慢”刚想走,就是听到一把尖细的声音叫自己,声音还有一些似曾相识的感觉,扭头一看,原来是老熟人黄公公,带着两位侍卫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刘远吃惊地说:“黄公公,你找我有事?” 黄公公连喘了几下大气,这才焦急地说:“刘校尉,咱家每.每次找你,都是一顿好找,咱家的腿都跑细了。” “黄公公,不急,慢慢说。” “快,刘校尉随咱家走,皇上急召。” 刘远心中一动,不由想起那个闹市纵马的士兵,李二现在这么急着召见自己,十有**是边境出了什么变故,不由点点头:“好,黄公公,稍候一会,我先告别一下。” 说完,刘远和诸女叮嘱了几句,让她们注意安全,别玩太久一类,叮嘱完了,这才跟着黄公公急忙往皇宫走,不过这次倒不用走多远,刘远现在就在朱雀大街之下,前面就是高高的宫墙。 “咦,皇姐,你看,那不是刘校尉吗?”清河公主李敬突然眼前一亮,看到有太监带着刘远往宫里走,那脚步,走得倒时挺急的,李敬在朱雀门的宫墙上刚好看个仔细。 李丽质闻言一看,果然是刘远,不由奇怪地问:“这么晚了,怎么还让他进宫的?奇怪。” “你问我,我问谁?”李敬双手一摊。笑着说:“不过他一个六品小官,还能常进皇宫。这倒是稀奇,啊,对了,你说会不会修好首饰了,特意选个时候送进来呢?” “不会,刘校尉不是这样的人,再说我前天才派人问过了,那首饰尚未完工。估计还要一二天,估计是父皇有事召他吧。”李丽质淡淡地说。 就在她说话之时,刘远己进走进了宫门,消失在两女的视线之外。 “昭武校尉刘远,参见皇上。”刘远一进御书房时,吓了一跳,没想到里面有这么多人。特别是军中的重臣,差不多都到齐了,一群人正围着一张地图,正在热烈地讨论着什么,刘远更肯定自己刚才的想法,肯定是边境出了问题。现时能让李二如此焦急,还急召自己进宫的,十有**是吐蕃方面出了境况。 据自己所知,吐蕃和大唐,今年的确有战事发生。 “来了?平身吧。一切俗套免了。”李二一脸沉色地吩咐道。 “是,皇上。” 李二放下手中的地图。盯着刘远问道:“刘远,你知不知本皇这么急召你,所为何事?” “微臣在朱雀大街观看花灯之时,看到有士兵飞奔送信,而皇上又在这个关头召见,如没猜错,应是边境出了问题,很大可能,是吐蕃方面出了变数。”刘远不慌不忙地应着。 “你猜得不错”李二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一脸严肃地说:“刚才边境传来八百里加急,吐番赞普松赞干布,提兵二十万犯境,现在兵锋己到了松州,朕己决定一定要狠狠教训这个狂妄的无知小子。” “祝皇上马上功成,让那可恶的吐蕃人,有去无回!”刘远连忙祝福道。 果然是吐蕃人,刘远心里暗暗吃惊,如果自己记得不错,吐蕃应是先打吐谷浑,然后再在大唐的边境耀武扬威,怎么今儿这么怪,搞了个本末倒置,竟然提兵先来大唐了,还是在上元节时犯境,看来历史还是出现了一丝偏差,蝴蝶效应的作用还在持发酵着。 “错了,应是朕祝你马到功成。”李二一脸认真地说。 “啊,我?” “对,朕决定让你随军出征,如你所说,让吐蕃人有来无回。” 不会吧,让自己去战场?刘远一下子傻眼了,自己来到大唐,几经辛苦才有现在的成就,那如花似玉的女子等着自己去推倒,而库房里堆积如山的银子等着自己去花,多美好,多美妙,可是现在却要自己上战场,上战扬,那会死人的,刀枪无眼,冷箭难防,自己细胳膊细腿的,那不是拿自己的小命去玩吗? 晕死,自己只想做一个快乐的盛世富翁,不想做一个拿生命拼搏的英雄啊。 刘远小心地说:“皇上,微臣没有参加操练,对战场上之事,一无所知,派小人上战场,就怕拖大军的后腿.” 候君集在一旁开声道:“刘远,你肩负昭武校尉一职,现在国家有难,身为军人,自然有守护疆土的义务,你当那是闹着玩的不成?” “不,不”刘远连忙解释说:“只是感觉有很多人比我更合适,看我细胳膊细腿的,就怕到时连武器也扛不起。” 李二和长孙无忌面面相觑,眼里都有点无奈,皇上都亲自点将了,换作别人,早就感激流涕,连连保证说什么死而后己的漂亮话了,可是刘远这个家伙竟然推三推四,貌似很不乐意一般,还真是奇了,大好少年,就没一腔建功立业的热血? 长孙无忌一脸正色地说:“刘校尉莫要推了,不瞒你说,这次出征吐蕃的主角是新军,你对吐蕃那么熟悉,那是最好的智囊,好儿郎,沙场杀敌,建功立业,此乃大丈夫所为,吾儿长孙冲,虽说一介书生,弱不禁风,但也怀着报国之心,也随军出征,刘校尉还比不上一介书生?”(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ps:,特别是推荐票,快百万了,推荐票还不够三万,很想拿下三万推荐票那个荣誉,谢谢,请投一下,也就是点一下就行的。 300 孤狼战术 李二一锤定音地说:“这事就这样定了,刘远,虽说你昭武校尉是个闲职,但你对吐蕃之事知之甚详,有你随军出征,有备无患,你放心,你只负责谋略,冲锋陷阵之事,不需要用到你这细胳膊细腿,到时凯旋归来,朕自当会行功论赏。” “小子,别怕,我家怀亮那熊孩子也随军出征,到时我让他看住你,哈哈哈”程咬金也大咧咧地说。 “是,皇上,微臣领旨!”刘远恭恭敬敬地应道。 自己身负军职,官拜六品昭武校尉,战时上战场,那是理所当然,长孙冲那酸书生都上前线了,比身板,还比不上刘远;说官职,人家是文职,按理说不用上战场,自己是武职,上战场是天经地义;论身份,自己只是半吊子士子,六品小官,而长孙冲官至少卿、驸马爷,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比自己高贵百倍不己。 现在长孙冲还有程怀亮也随军出发,很明显,这一趟任务危险性不大,要是危险性大,这些人精哪里肯让宝贝儿子送命呢?就是程咬金舍得,长孙无忌那老狐狸也舍不得把长子送死啊,肯定是去刷军功,难怪年前长孙冲莫明其妙说跟自己并肩作战,看来一早就收到消息,对了,也难怪崔家对自己和崔梦瑶拜堂成亲之事左推右推,含糊其词,原来一早就收到自己要出征吐蕃的消息,出征立了战功还好,要是战死沙场。那崔梦瑶还不得守寡? 难怪崔敬那老小子咬死不松口,那算盘打得还真响。 不过李二的金口己开。刘远就是想不去都不行了,不过幸好,李二说了,自己只是智囊,不用冲锋陷阵,刘远这才安心一些。 要不是要用到自己,自己这番推搪,没准早就吃罪了。刘远也不敢托大。 “好了,刘远,过来吧,我们现在商议一下出兵的大计,你也帮忙参详一下。”李二挥手让刘远走近来。 刘远走近一看,吃了一惊,这是一幅军事地图。不光标了地形环境,连大唐的军力布置也标得清清楚楚,这幅军事地图要是让吐蕃得到,大唐那就多灾多难了,这也算是大唐的最高机密,只是看了一下地图。刘远惊奇地发现,像河西、剑南、陇右等地区,部署防御吐蕃的兵力,己占了府兵的过半,由此可以说明。吐蕃是大唐的头腹大患。 有机会参与这么重要的会议,刘远心中也升一股难以名言激情。这里一个小小的决定,有可能就是决定几十万人的生死,绝对不能有丝毫的差错。 “候爱卿,你负责这次行动,刚才总结了这么多,现在你把改良的计划描述一遍,让众位卿家看看哪里还有什么纰漏,顺便听听刘校尉的意见,争取在出发前,把问题都解决。” “是,皇上。”候君集应了一声,就指着地图开始讲解起来: “这是兵部制定的孤狼战术,简而言之,就是先想办法把吐蕃的兵力吸引到一个点对峙时,候某亲率五千新军,秘密潜入吐蕃腹地,尽最大可能破坏,扰乱,扩大战果,逼松赞干布回兵,然后就内外夹击,狠狠地打击一下吐蕃的嚣张气焰。” “现在不用引,松赞干布提兵犯境,屯兵淞州,对大唐来说,是危机,也是良机,由此我军不用故作动静,就可以达到战略牵敌的第一步,而吐蕃一向骄纵,认为我大唐只能守不能攻,不敢提兵进入诅咒之地,从以往的得到的情报,吐蕃对防御一事也是非常放松,精壮抽调一空,以往我军的确不敢轻易踏入诅咒之地,但今非昔比,有了刘校尉的献策,吐蕃对我大唐军士不再只是恶梦,虽说我军只有区区五千虎狼之士,但微臣可以确信,这五千虎狼之士,定能长策直入,直捣黄龙,以显示我大唐赫赫武功,计划是这样的,我们在岷州集结” 候君集开始滔滔不绝讲解着他的计划,哪里出发,哪里休息,哪里利用有利之地势歼敌,刘远在下面听入神,心里暗暗佩服,越听对这个计谋越有信心。 吐蕃,一个建立在高原上的国家,环境恶劣,生产力非常低下,老百姓一年能种植,只是一些豆、高梁等作物,像冶炼、医疗、文化的水平很低,别说兵器,就是做饭的锅,也要从中原地区购买,而高原地区,常年缺氧,都说吐蕃人是一根筋,对首领非常忠诚,反而容易控制,可就是这样一个落后而贫穷的地方,竟然建立起一个高原上的帝国,不得不让人称奇。 不过不能否决的是,吐蕃在地利上,占尽了优势,因为高原缺氧,别人一到了高原地区,就因缺氧而丧失战斗力,不敢轻易犯境,而吐蕃人从高原下到平原,因氧气充足反而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也就是这样,吐蕃出兵时,敢倾尽一国之力,而不像其它国家,就是出兵打仗,也得留够足够的兵力,防止四邻趁虚而入,兵员是众,但可用机动的少。 一个疏于防守的国度,甚至可以说是没有防守的国度,长驱直入,不是很轻而易举吗?再说了,这次还是候君集这个军事天才亲自带队,胜率更是大大提高。 刷军功啊,刷军功,升官发财啊升官发财,想到这里,刘远的双眼开始发亮了。 候君集介绍完,众人又提了一些意见,刘远皱着眉头,因为整个会议,听到的都是怎么迂回,怎样御敌,但对补给方面,提得甚至少,好像每人只带十天的干粮,刘远一听急了,三军未行,粮草先动,没粮草怎么能行?到时吃树皮还是啃草根? 刘远忍不住问道:“那粮草补给怎么办?” 一众将领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候君集沉声说:“这次奇袭,人数不宜过多,更不能带上行动不便的辎重兵,我军的补给是,没有补给,就地解决!” 很明显的以战养战,就地抢掠。 刘远闻言,轻轻点点头,没有反对,现在进军吐蕃,是破坏、是扰乱、是尽可能削弱他的有生力量,不是做慈善,对敌人仁慈,那就是对自己残忍,像吐蕃历来从大唐掠夺的人口,无论男女,都视在随意践踏的奴隶,女的还充作性奴,供吐蕃士兵泄欲,活活折磨而死的,都不知有多少,吐蕃人认为红色是权力的象征,是英勇善战、斗志旺盛的刺激色,并以红色为尊,赞普史臣及左右官员皆以面涂红为威严,据说有蕃臣以大唐子民之血来涂面,极为残忍。 对于这些人,刘远自然不会客气。 又商议了大半个时辰,这才算商议妥当,李二揉了揉脑门,有点疲倦地说:“诸位爱卿,今晚就商议到此,就按刚才商量好的,各去准备,都散了吧。” “是,皇上。” 众人向李二行礼后,依次有序地退出御书房,刘远走了十多步,回头张望,只见李二房间的灯还亮着,好像还不准备就寝,作为一个皇帝,也许是权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吧,刘远感到,李二的血性,因吐蕃的犯境,又开始沸腾了起来。 “刘远,在想什么?”候君集突然问道,不过只呼其名,不唤其职,这是一种亲密的表现了。 “没什么,尚书大人,只是在想有关吐蕃的事。” 候君集笑着说:“别想太多了,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战场的形势瞬息万变,到时随机应变就好,回去吧,现在己是巳时三刻,我们申时三刻出发,你还有几个时辰和亲人告别,嗯,知你身边有几个国色天香的女子,抓紧时间享乐吧,战场之事,谁也不好说。” “什么,这么急?” “不算急了,兵贵神速,机会稍纵即逝,申时三刻,在安化门集合,对了,记得保密,就说上前线即可,保密你懂吧?” 刘远点点头说:“明白,请候尚书放心,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卑职心里有数。” “那就好,去吧,老夫也要回家准备一下,申时见。” “申时见。” 刘远本想带上黛绮丝,因为她是一幅活地图,但一听到候君集的话,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是去打仗,不能游山玩水,要是被抓住,那会很悲惨的,自己不能以一己之私,置黛绮丝于危险之中,再说现在是打仗,还是奇袭,连辎重兵都不带,就更别说带上自己的女眷了。 没想到,自己也有上战场的一天,还是没援军、没有后援、没有补给的一场战斗,出了宫门,看看依旧热闹的人群、漂亮的灯笼、还有那一张张由心里发出微笑的笑脸,再看看天空那一轮明亮皎洁的明月,刘远不由感叹一句,多美妙的景像,多美好的河山,但是这一却,需要有人来守护,而自己,马上就要为守护它而奔赴千里之外的战场了。 半年前,自己还为温饱而努力,而现在,自己却把大唐扛在肩上,成为守护大唐的一员。 刘远心中突然升起一般豪气: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既然避无可避,那就战吧,就像长孙无忌说的,好儿郎,志在四方,建功立业,既然来了,那就奋力向前,好好建立一番功业,让历史的汗青上,也有属于自己的浓重一笔。 心中决议己定,刘远迈着坚定的步子,往家里大步走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301 两美献身 “咦,怎么你们都在?”刘远一到家,惊讶地发现小娘、杜三娘她们都回来了。 还以为她们会玩个通宵达旦的呢。 杜三娘郁闷地说:“你又不在,有什么好玩呢,再说长安纨绔子弟也多,我们只有几个女的,还真害怕呢?” “师兄,皇上这么急找你,有什么事?”小娘小声地问道。 看来是两女都猜出有大事发生,没了游玩的兴致,其实也很容易猜到,那累倒的军马、倒地的士兵,很快心急如焚的太监又在夜里时分急召刘远入宫,换哪个都能猜到此事不同寻常了。 “刘远,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吗?”平时刘远早就回了,但今晚刘远出奇的有点沉默,杜三娘咬着嘴唇小声问道。 刘远突然笑了,笑呵呵地说:“皇上找我,当然是有好事。” “师兄,什么好事?” “吐蕃犯境,你师兄我被皇上亲派杀敌立战,你就等着我凯旋而归吧。” 两女一下子花容失色,都惊呆了,杜三娘一脸担心地说:“你不是说你的武官只是一个闲职吗?怎么还要派你上战场的,战场上刀枪无眼,就你这身板,没有训练过,也没有上过战场,大唐雄兵百万,就差你一个吗?”、 “对啊,师兄,要不,那个什么校尉咱不干了,就过一些安份的日子就好。”小娘更是担心到不得了。 上战场,千军万军。谁敢说自己一定没事,就算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上到战场上,也得讲运气了,箭头是否偏一点,刀子是否深一点等等,都关乎到生死,刘远一没强壮的身体、二没作战经验,说不得不好听。就是骑马也是跑得不快,这是去拼命,不是玩,二女能不担心吗? 不过小娘说什么“咱不做了”,你以为当官是孝子玩过家家,说不玩就不玩啊? 刘远笑着安慰说:“没事,我就是出个主意。智囊一样,不用冲降陷阵,所以没有什么危险的” 看到两女还有一点担心,刘远小声地补充道:“你们放心,没事的,长孙冲那小子也去。长孙冲你们认识吧,就是上次那个少卿,长孙无忌的长子,他也去,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趟是好差事,你们想想。要是危险,长孙无忌那老狐狸舍得把长子送到战场吗?到时我跟他呆在一起,这样就没有什么危险了。” 二女听到刘远这样说,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当兵的,最怕就是被长官派去当炮灰,现在刘远干的文职,还和长孙家的少爷呆在一起,这样危险性就大为降低,要是有什么事,也能第一作出反应。 “刘远,那记得和长孙冲呆在一起,像他们这些贵公子,都带有私兵,也叫家丁,多一层保护。”杜三娘小心地叮嘱道。 小娘有点懊悔地说:“家里没有强壮的奴兵,三娘,我们明天去奴市,给师兄买二个顶用的奴隶。” 杜三娘还没说好,刘远摇摇头说:“不用了,我申时三刻就要出发,现在是回来跟你们告别的。” “什么?这么急?” 刘远点点头说:“救兵如救火,一刻也不能缓。” 小娘和杜三娘面面相觑,一下子说不出来话来了,几个时辰前,几个人还快乐地在长安街上赏月看花,没想到,几个时辰后,就要天隔一方,一个不好,还会天人相隔。 “少爷,你是六品昭武校尉,按规定,可以带两名私兵,就让黛绮丝跟随你,我到过很多地方,野外生存经验也很丰富,路上还可以侍候你。”一旁的黛绮丝突然开口道。 “师兄,我也跟你一起去,我也可以照顾你。”小娘闻言眼前一亮,马上也附和道。 “我也去。”杜三也不甘示弱。 “不行!”刘远摇摇头说:“皇上说了,这次特别,不能携带私兵,更不能带家眷。” 吐蕃,高原地区,就是一个成年男子都有可能被高原反应击倒,更别说几个弱女子,还三个都想去呢,这是深入敌人腹地战斗,生死未卜,以为这是去野外郊游踏青啊,刘远当然舍不得把几个女置身于险境,一时怕她们不听劝,直接李二搬出来挡箭。 沉默了一会,刘远也不知说什么安慰二女只好笑着说:“出了一身汗,全身都有点腻腻的,先去泡个澡。” 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好像生离死别的气氛,刘远连忙逃了似的跑去泡澡. 刘远走后,杜三娘和小娘面面相觑,都不知说些什么了,突然,杜三娘眼神变得坚决,走近小娘,凑近她耳边,悄悄说起话来,小娘的脸一下子升起一丝嫣红,不过很快就红着脸点点头,让一旁的黛绮丝看到都有点好奇,可惜她什么也没听到。 刘远美美地泡了一个澡,也不和众女聊天,借口休息一下,一个人走回房里,准备休息一下。 “刘远,你睡了吗?” “师兄,在吗?” 刚躺下没一会,突然有人敲门,听声音,小娘和杜三娘都来了。 估计舍不得自己,想在走之前多聊一会,刘远连忙起床,给二女开门。 一开门,眼前一亮,只见二女都穿着大红衣裙,明显特意打扮过,头发梳得一丝不乱,戴着头钗头花,连唇边也抹了口红,这两个人本来就是天生丽质、国色天香,现在刻意打扮过,更是美艳不可方物。 美艳得,如出嫁的新娘子。 刘远一时也看走了神,醒悟过来,这才小声地说:“小娘,三娘。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就寝?” 两女没有说话。相视一点,轻轻点点头,就在刘远面前竟然宽衣解带起来,两女突然的举动,吓了刘远一跳,连忙阻止她们说:“你们不是吃错药了吧,要干什么?” “师兄”小娘咬咬嘴唇说:“师兄,小娘今晚就要做你的.新娘子。” “刘远。你不是,你不是一直想要吗?今晚奴家就把身子给你,这样你上战场”一向大胆的杜三娘说后面,也脸红了,毕竟是一个女人,现在说出这样的话,是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她顿了一下,柔声地说: “今天你想怎么样,奴家都依你。” 烛光下的二女,面带嫣红,媚眼含春,那绝美的脸庞、风流的身段还有欲说还羞的表情。那样的惊艳,那让让人砰然心动,刘远知道,这是二女生怕他在战场上有什么不测,在出发之际。抱着给自己继承香火、延续刘家的根之念头特来献身,取精留种。毕竟,大战一触即发,二女上不了战场,就有这种方法来向自己表态。 古语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朝廷征兵,多是征己婚有后之男子,就是那些未婚的,临行时,父母也会紧急为儿子张罗,让其洞完房再出征,二女有这样的表现,其实也不奇怪。 刘远一下子感动了,有两个这样绝美的女子,曾经这样默默地为自己付出,曾经默默地为自己奉献,就是自己真的马革裹尸、战死沙场,这一辈子,值了,再说,自己这辈子,都是赚来的,看着两女美艳不可方物、还是两女一起前来献身,那可是传说中一王双后,刘远的目光变得炙热,连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小娘和杜三娘被刘远那**裸、满含着**的目光看得有点害羞,不过一想到刘远就要奔赴战场,生死未卜,现在心甘情愿把玉洁冰清的身子献与他,也算是为他留下刘远的“根”,有什么好害羞呢? 一旦想通了,小娘和杜三娘便不惧刘远的目光,反而有点骄傲地挺起了自己的胸膛,让自己的曲线更加凸显,更充满女人味,那样子,就像两只美丽而骄傲的白天鹅。 刘远慢慢走过去,一下子把两女搂在怀里,搂得紧紧的,动情地说:“谢谢,谢谢你们,有你们两个,刘远此生,己经无憾矣。” 小娘捏紧的衣角的手,慢慢松开,接着双手紧紧搂住刘远的腰,动情地说:“师兄” “刘远,来吧,三娘是心甘情愿的。”虽说两个靠得很近,但是杜三娘还是睁大那双美丽的大眼眼盯着刘远的脸,好像把他的每一处地方都深深印在脑海中一般,说完,还轻轻在刘远的脸上亲了一下。 现在她有点后悔,为什么不早让刘远如愿,非要他给自己一个名份,如果不是这样,说不定自己一早就珠胎暗结,不用到这一刻才行动。 也不知一次能不能成功 美人一吻,销人心魂。 刘远突然松开两人,一下子冲出了房,远远飘来他的话:“你们等着,皇上交待有点事,我完成了再来找你们,你们可要等着我啊。” 这一下太突然,两女看着那打开的大门,一时间不知说什么了。 “砰”的一声,冲到自己的工作室后,刘远一下子关紧了大门。 不是自己害怕,更不是自己“不举”,而是,再这样下去,刘远自己忍不住,气氛实在太暧昧,两女实在是美艳,自己没有作战技能,原以来很简单,现在想想,风险还是有的,两女实在太善良了,善良得自己不忍心去伤害,假若自己真的战死沙场,两女不是成了寡妇吗? 她们怎么办?总不能因自己一时之痛快,而让她们下半生在伤悲中渡过吧? 不过,一想起两女那美艳不可方物、娇美动人的模样,刘远一下子就后悔了,两个国色天香的大美女,随便一个,都不知是多少男人的梦想,现在有二个,还二个一起来,自己竟然把嘴边的美女给推开了,如果自己不是一时冲动,这个时候应该在. “啪”刘远忍不住给了自己一巴,自我鄙视地说:“让你丫装!”(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ps:感谢奔奔笨笨、anowdadadala~、水鸟大宝四位老大的打赏,这是无言鼓励和支持,也谢谢各位的投票,谢谢你们,有了各位的支持,炮兵在码字时,心情是很愉快! 302 崔氏厚礼 () 一时内心有如天人交良长长呼了一口好像把心里的杂念也呼出体外一般。 不想做了就不要后刘远摸出火折把工作室里的巨蜡点坐在这里也无为免胡思乱不如找点事来分散一下注意先是看看案几上长孙皇后那件未完工的“丹凤朝阳摇了摇突然刘远看着那那架放大脑里灵光一突然有了一个非常实用的主微微一把那个视如珍定的放大镜拆出下来 “咚咚咚” “砰砰” “唰唰刷” 等小娘和杜三娘悄悄地来到门外里面发出叮当之看样子刘远是在里面打造一些什么东西一样。 “好好怎么就在里面干起活来了”杜三娘睁大眼睛说:“要我们进去看看?” 小娘连忙阻止说:“师兄干活的时最烦就是有人在一旁舌让他心烦。” “那那咱们怎么办?” “师兄说这是皇上吩咐现在才打估计也不是很难的东他不是叫我们一定要等他吗?那我们就回他房间等好了。”小娘想了还是信刘远的他说一会儿就来的。 杜三娘犹豫了一再听听里面的叮当之声井然有也不像是故意敷衍自只好顺着小娘的意思退回房静候“刘大官人”临不过边走边嘀咕着:“这皇上怎么这么不通情突都什么时候还不让和家人团聚” 当外面巡夜的更夫敲起了三更的锣刘远这才停下手里的活看到自己打造的东西还没完不过时间上是来不及只好拿一块布小心包起还带了一些必备的工具。准备在路上完从厩到岷就是骑快也有几天的路程呢。 一切收拾妥吹熄了蜡烛。轻轻关上门。 “少爷” 突然有人柔声唤了一声。把没有准备的刘远吓了一扭头一黛绮丝正站在门口睁着那双美丽的粟sè眼睛看着自己。 刘远好奇地说:“黛绮丝。外面这么怎么你还不去睡啊?” 这个小妮这么冷的竟然在这里一直候虽说明月高空。但天空中还飘落着点点寒风刺呵气成她竟然一直在这里候刘远不禁想起了赵老这个老忠估计他在扬还是守在店趁着上元佳替自己多赚一些钱银吧。赵老不黛绮丝很完美地顶替了他的位置。 “少爷就要出征黛绮丝不能跟随侍这己经很不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侍候少爷。现在当然要尽心一少爷半夜饿了怎么办?” 好好的一番让她说得好像刘远去就回不来一样。什么现在要尽心一。自己凯旋旭来之时再尽心不行不过外邦人就这脾黛绮丝虽说己经溶入了大但说话还是略显生涩。 在这里正刘远吩咐道:“我不金玉世家你就看着金至尊搞什你不用理做好自己的本份就生意好坏、赚钱多也无须在我那些设计好的那些新一旬推出一件即可。” 金玉世家可是刘远的摇钱这可不能松懈刚好黛绮丝在这刘远就把叮嘱她。 “少黛绮丝一定按少爷的吩咐做的。”说又小心地说道:“少你这就要出发吗?” “你去帮我准备马我去跟小娘和三娘告别一下。” 等黛绮丝领命去刘远也慢慢地走回自己的房轻轻推开看到房间的境不由会心一笑:可能等得太二女爬上了自己的闭着眼己经酣然入梦而床边点燃的大红蜡只是燃了一那扑闪扑闪跳动的火仿佛在埋怨着这个本应chūnsè满堂、无比绮旋的夜晚失约、欠奉了。 这样也省得告别时又要伤感。 刘远轻轻走上替两女把轻轻把被子拉好一拉好看着那两张绝美而安恬的小刘远忍不住一人轻轻地亲了一拿起一旁小娘一早替自己准备好的背再轻轻带上准备踏上新的征程了。 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可不以让候君集、长孙冲等人久候这样的rì说不定李二也会出现。 当卧室的门“砰”的一声轻响关上躺在床上的两女同时张大了眼然后蹑手蹑脚起了跑到窗默默地看着刘远慢慢消在在视线之这两个竟然是装睡的! “三为什么我们要装睡?和师兄道别不好吗?”小娘有点不解地问道。 “算免得别离之他难受我们也难到时他心里掂在战场上分心可不好。” “我们为什么不送送他呢??” 杜三娘摇了摇头说:“算送君千终须一再说” 小娘抢着说:“再说也怕他担心?” “那倒不刘远走前的几个时都在家里渡我也得留个机会让别人跟他道别。”杜三娘笑了好像一直都在自己的掌握当中一一旁的小娘看到也有些佩服。 说到聪明机自己和这位三娘相差得太远了。 三天暂且取消宵在上元节这三天长安是热闹繁华的、不眠刘远乘马车走的时街上的游人还很不时对那些玩杂耍的人报以大声的喝有些士子碰上心仪的女就会大声吟诵着自己的诗好让引起佳人的注可他们不知繁华的背是外族的兵直指大唐的边境。 有时知得少一些。反而活得更开心。 不知不觉到了安化刘远一跳下马就看到候君集站安化门的边若有所思地看着大唐的夜但是他站得笔直。那锐气。整个人就像一支刚擦亮的长矛一这就是军人的气质。 “尚书大刘远来请恕罪。”刘远连忙请罪道。 候君集笑着指着城门的一个角落说:“免礼。现在申时二刻尚未又何来迟到之老夫也是刚来不不那边有人却等你有些时候了。好过去抓紧时间。” 刘远顺着候君集所指的方向望只见在角落一双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眼里有不舍、有鼓励、有爱的火花 是崔梦没想她也收到了风赶到这里送自己一程。崔氏的能量的确厉崔尚和崔敬并没参加军事大也不知他们怎么知道的。 “冷吗?”刘远走过轻轻替她拨去皮衣还有帽上的一脸关心地说。 崔梦瑶戴着白虎皮帽子、肩披银鼠披肩。身上披着一件漂亮的银白sè的狐全身都是站在雪地之犹如一位雪中的jīng灵儿一样漂亮、可爱。 “不冷。我还带着小暧炉呢。”崔梦瑶小声说。 “那敢情好。” 崔梦瑶看着刘突然叫道:“荒狼、血刀。” “小姐” 随着崔梦瑶一声令下。突然从黑暗中闪出二个一左一右出现在崔梦瑶的身沉声地应道。 好强的煞两人一走刘远感好像凶杀之气扑面而瞳孔不由收缩一身上不由起了鸡皮疙那是潜意识感受到一股危险的意这两高度都在一米八以天气寒冷竟然只穿着二件单薄的衣肌肉发太阳穴高高鼓犹如危险的野兽一刘远可以肯这两人绝对是传说中什么“百人斩”一都是从死人堆爬出来的狠角sè。 “梦这二位是?” “这是我崔氏的顶级护荒狼、血都是极厉害的角s我爹和大伯知你去打身边没有私按规你可以携带两名私于是就把这两人借与给必要时可以护你xìng命。”崔梦瑶小声解释道:“荒行走在荒野上的速度擅长双剑和shè野外求生本领极为丰而血擅长用陌刀重达四十二长约丈挥舞起滴水不威力极大。” 刘远一早就注意到站在崔梦瑶右边的那大背着一柄有绸布包着武比他的身高还要高出一大原来是陌厉害重达几十估计自己细胳膊细腿抬都抬不起呢。 这两绝对是二员名副其实的虎狼之估计这些就是士族所眷养的死像士族世都有属于自己的力清河崔氏也不例这就是李二所忌惮原因之这荒狼还有血应是顶级死崔梦瑶说得很清这是“借”给刘远并不是送给刘远堂堂清河崔连二人都要吝可见他们的重要xìng。 “好荒血你们以后就跟着刘校听从他的指务必保护他的安全。” “小姐。”二人应了一然后跨上一半跪在大声地说: “荒狼” “血刀” “参见刘校尉!” 这是一笔厚礼荒狼善sh血刀勇近守远配合极有了这两个刘远的安全更有保最重要的这两人是属到刘远的私私人护就是两人所立的战也在记在刘远的头上。 看到这两刘远心里暗叫道:原来长孙冲是这样刷战功高明!(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 303 太纯洁了 这个清河崔氏的女婿没有白当,在最需要的时刻,给刘远送来两个极为彪悍的护卫。 “两位壮士请起。”虽说只是崔氏眷养的死士,但刘远也不敢托大,亲手扶起半跪在地的荒狼和血刀,好家伙,两人就像两座肉山一般,扶的时候,感到那手臂上的肌肉,好像经过锤打一般,极为结实。 两人应了一声,很快就站在刘远的身后,但刚才那股凶杀之气己收敛,除了刚体形比较彪悍外,也不太引人注意,显然是高手,气息收放自如,刚才只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实力,不让新主人小看。 刘远心中暗暗吃惊:这两人,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内家高手,别的不说,光是看血刀背负着的那一把陌刀,负在身上有如无物,要是上了战场杀敌,以冷武器时代的拼杀,有可能一场战斗就会打个半天,用科学来计算,这得需要多少能量去挥舞这把大刀? 最令刘远满意的是,即使是在长安城内,这两人还隐隐保持警惕之势,也不知什么样的环境,培养出这两尊杀神。 “刘远,你对这二位护卫还满意吧?”崔梦瑶小声地问道。 “满意,满意极了。”刘远好奇地问道:“梦瑶,你怎么知道我今晚出征的?” 崔梦瑶笑着说:“三军未行,粮草先动,大伯是户部尚书,总管天下财货,兵部自然需要他配合,而这次,皇上也特意派人通知出发时辰。” 刘远点点头,现在士族的势力还很大,这么重要战争,李二肯定要取得士族的支持,就像一道命令,朝廷决策得再英明,到地方时说的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上行而下不效,再好的决策也是废纸一张,现在派刘远上战场,肯定和清河崔氏谈过,从崔敬一味含糊自己和崔梦瑶婚事就可得知。李二一早就有把刘远推上战场的打算。而崔敬几个,也早早得知,李二派人通知他们,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让开。让开。” “闪开一边” 街上突然传来卫士开道的声音,刘远和崔梦瑶扭头一看,见朱雀大街上,御林军正在前面开道,衣甲鲜明的金执吾护着一辆金碧辉煌的龙辇缓缓驶来。是李二,整个大唐只有他能坐这种规格的车,只是没想到,在寒风刺骨、穴飘飘的夜里,李二亲自为众壮士送行,就是两世为人的刘远,心里也有一股温暧的感觉。 “刘远,把我那香囊还我。”崔梦瑶突然叫道。 “啊?” 刘远吃了一惊,这是什么意思。自己征战吐蕃、生死未卜之际,崔梦瑶向自己讨回赠自己的香囊,这是,取消婚约的节奏?是不是生怕自己战死沙场,变作寡妇。有阻名声,于是就先讨回给自己的定情信物,而那二个护卫,就当是给自己的补偿? 一瞬间。刘远心里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好像有什么重要的的东西失去了一般. 看着刘远突然变色。人也沉默起来,崔梦瑶的脸色微微一红,好像明白了什么,忍不住扑哧就笑了出来,有点扭拧地说:“想什么呢,就是,就是那个不是很好,我重新给你绣了一个,我崔梦瑶不是朝三暮四之人,你大可放心,我.我等着你骑着高头大马,凯旋而归呢。” 那一笑,好像千朵万朵梨花在飘雪中绽放一样,漂亮极了,刘远闻言心中一乐,悬着的心放下了,笑着从腰间解下崔梦瑶给自己的香囊,果然,崔梦瑶拿过旧香囊后,一脸羞涩地把一个新香囊塞到刘远手里,说了一句“珍重”就飞了似的跑上了不远处的马车,直到马车离开,还把头伸出来和刘远深情地对望。 刘远对她挥了挥手,送别这个深情的女子。 咦,这香囊好像有点特别,香是挺香,带着女儿家体香的香囊,闻起来让人陶醉,不过鼓鼓的,里面似有东西,轻轻打开一看,刘远一下子惊呆了:里面的,是一小束青丝,崔梦瑶的的青丝。 一束青丝送情郎,从此生死两相望。 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女子送青丝,那是此生贞忠不渝的表现,崔梦瑶没有什么誓言,但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就像小娘和杜三娘一样,她们也没说什么天荒地老的誓言,但用最直接的行动,用献身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同样让人感动。 有这三个佳人,人生足矣! 虽说刘远很感动,不过现在也没时间去感受这一份美好,忙走到候君集的身边,准备一起迎接李二。 不知什么时候,程咬金带个一个比自己大约大二三岁的少年郎也着候君集的身边,估计这就是他的儿子程怀亮,他也有份随军出征,刘远看到,在程怀亮的身后,站着四名彪悍的武士,估计是他带的护卫,一看就知是高手,程家父子看到刘远,轻轻点点头,表示打招呼,刘远也连忙点头示好。 “参见皇上” 李二一下马车,众人一起对他行臣子之礼。 “起来,起来,都免了,特殊时期,这些俗套都免了。”李二的心情不错,还亲手,一左一右把候君集还有程咬金这两位有开国从龙之功的臣子扶了起来。 “程将军、候将军,老夫年老体弱,脚步老迈,让你们久候了,真是失敬失敬。”这是跟在李二后面,和李二一起来的长孙无忌一边走了过来,一边很客气地说。 “长孙大人说笑了。” “正是,长孙大人正值壮年,哪里老迈,倒是俺老程,都舞不动刀枪了。” 候君集和程咬金虽说是一代名将,平日里也有点瞧不起那些文臣,不过看到长孙无忌,两人都连忙走上去嘘寒问暖,打着招呼。 “刘兄,我们又见面了。”长孙冲被一个护卫扶着走了过来,冲刘远刘挤眉弄眼地说:“我在醉仙楼上说过,我们很快就能并肩作战的,怎么样,没说错吧?” 这家伙。果然是一早就得知了消息,长孙冲知道自己要随军征战,崔敬知道,看样子,程怀亮那小子也知道。估计也就是瞒着自己一个人。寒一个,这一大帮家伙,都欺负自己来着,这叫什么。“弱国无外交啊”。 刘远笑着说:“长孙兄料事如神,刘某佩服。” “哈哈哈,开玩笑的,其实我是听家父所说,什么料事如神。开玩笑而己,你说对吧,程兄。” 程怀亮笑着点点说:“长孙兄、刘兄,以后咱们三人是同僚了,还请两位日后多多关照才是。” “好说,好说。”长孙冲高兴地说。 “哪里,谁不知程兄是程老将军的爱子,武艺高强,我和长冲兄都是一介文弱书生。还请程兄多多关照才是。”刘远一脸真诚地说。 作为程咬金的儿子,程怀亮自幼就跟随程咬金习武,在一行纨绔子弟中也薄有名气,这三人中,刘远和长孙冲是不折不扣的书生。长孙冲那家伙的比刘远还不如,不过他身边跟了四个同样彪悍的护卫,身体素质不如刘远,但用作护卫的私兵比刘远多二个。不过貌似没有荒狼和血刀那样彪悍。 “一定,一定。上了战场,我们就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了。”程怀亮一边说,一边朝刘远和长孙冲走过来,走着走着,突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幸好反应很快,突然跨出一步,这才稳住了身子。 纳尼,这样还想上战场?刘远都有点无言了,一个走路不稳,另一个更加不堪,走路都要护卫扶着,两人都脸色发白,四肢无力,就这样,还想上战场,杀敌立功?赫赫大唐,就靠这样的人去捍卫尊严,开疆拓土? 很快,谜底就解开了: “程金,看你脚步轻浮,刚才定是艳福不浅吧?”长孙冲对着程怀亮挤眉弄眼,一脸暧昧地说。 “别笑话我了,长孙兄,你还是一样?我们是彼此彼引,半斤八两而己,你比我还要不堪呢,连站都站不稳了,几个?” 长孙冲伸出四个指头,有点骄傲地说:“不多,只有四个。” “厉害”程怀亮对他伸出一个大拇指说:“难怪这么劳累,没想到在床上有如此雄风,小弟只是三个就不行了,佩服。” “也不瞒程兄,那不过是陈御医开的虎狼之药厉害而己,我现在全身无力,都快摔倒了,看来,以后这虎狼之夜是少吃为妙。” 程怀亮也一脸惊奇地说:“我的也是他开的,嘿嘿,不过挺有效。” 二人在哪里若无旁人的小声议论着,刘远一瞬间,终于明白这二个家伙为什么像软脚蟹一样,那是在出发之前,两家的长辈让他们吃下那床上的虎狼之药,然后再安排美女,让他们传宗接代,尼玛,程怀亮出发前,上了三个女子,长孙冲更猛,别看他是一介书生,临上战场之时,连御四女,祸害了四个女子。 这两家人虽说有很大的把握,但为预防万一,还是找来美女,取精留种,难怪走路都不稳,看来都被那些女子把他们给榨光了。 相比之下,自己简直纯洁得有点可爱了。 长孙冲看着刘远,有性惊地说:“刘兄,你身边美女如云,在出征之际,没好好温存一番?” “是啊,还很精神呢,刘兄不会在某方面,天赋异禀吧?”程怀亮也抗眉弄眼地说? 我会说哥守身如玉,就是美女在身边,也不推倒,我会说美女送上门,哥也狠心拒绝,哥会说现在还是处男? 刘远心中泪流满面,不是不会说,而是不敢说,说出去,肯定让两个家伙笑话,早知就. “咳咳” “这个平时多有播种,所以嘛,不用太急,顺着心意,自然会水到渠成。”刘远干咳二声,一脸高深莫测地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ps:创作不易,请多支持,炮兵不会说什么好话,谢谢可爱的书友们了。 304 荒狼血刀 御林军、金执吾把安化门围个水泄不通,不让闲杂人等靠近,而此刻,大唐的主人李二,正对出行之人训话。 “此行一去,不远万里,路途遥远,更是深入敌人腹地,十分凶险,这一盘关乎国运的棋下得好不好,就看你们的了,朕会下令河西、陇右、剑南的将领,让他们造势,把犯境之敌拖住,给你们创造最好的机会。”李二一脸严肃地说: “朕要求你们,最大限度扰乱敌人之步骤,上下一心,务必给吐蕃迎头痛击,让它知道我大唐之天威。” “微臣领旨” 候君集、刘远、长孙冲还有程怀亮一起跪下领旨,候君集作为这次孤狼战术的总执行者,更是当场立下军令状:“不破吐蕃,臣宁可马革裹尸,战死沙场。” 李二摇摇头说:“爱卿言重了,朕虽说久疏战阵,但这点自知知明还是有的,吐蕃为游牧民族,一旦发动战争,全民皆兵,虽说吐蕃赞普松赞干布亲提大军犯境,绝大部分的吐蕃青壮己抽调,但进入腹地后,绝不可抱轻敌之心,这次仅以五千jīng兵深入腹地,也只能作sāo扰之用,让那赞普知道,就是在诅咒之地,朕也随时能派兵惩罚他。” “可惜,这批新军数量仅仅只有五千,若有五万,朕就把大唐的战旗插在吐蕃的逻些城了。” 刘远松了一口气,这个李二还算英明,知道仅以五千人,不足以灭了全民皆兵的吐蕃,仅作破坏用途,那么任务会变得简单、灵活很多,特别跟着候君集这种战术大师。这也是一个极为难得的机会。 候君集虽说名气不如秦叔宝、程咬金等名将,那是他低调,但说到战绩,也不比两人差多少,说到战术的运用还有对大局的把握,更有大师的风范,有勇有谋,像程咬金还有长孙无忌敢把爱子送上战场,除了有刷战功的想法,跟在候君集身边。还有学习一下他的用兵之道还有对战术的运用的想法。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纸上谈兵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像程咬金、长孙无忌敢提着脑袋。拿全家、全族人xìng命去搏一把富贵之人,把儿子送上有把握的战场。哪里有舍不得的?平时还望挣多一些战功晋升呢。 长孙无忌在一旁劝道:“皇上。吐蕃只是蛮荑之国,民智未开,土地贫瘠,武装装备皆由外族输送,仗着诅咒之地,耀武扬威。终归只是跳梁小丑,现在我们有了破解之法,经此一役,松赞干布那小子。起码把绝大部分的兵力用于防境,他还能上蹦下跳吗?微臣己经打算,未来几年,在逻些城替皇上建一座行宫,以供皇上猎狩之用。” “哈哈哈,还是国舅最明白朕的心意。”李二高兴得一下子放声大笑。 刘远在一旁闻言心里大叫佩服,这才是“拍马屁”高手中的高高手,不知不觉中,就让你心情舒畅,开怀大笑,那种拍马屁的功夫,刘远自认拍马也赶不上,再看看一旁的候君集,张张嘴,想说点什么,不知是不会说还是好听的都让长孙无忌说过了,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而长孙冲和程怀亮,也不敢贸然插嘴。 “皇上,吉时己到。”一旁的太监小声地提点道。 大到皇帝登基、筑城挖河,小到房子升梁、婚嫁起灶等,都会找个大师掐算一番,挑个黄道吉rì,像出征这么重大的事,自然挑个吉时,不然也不会定在申时三刻这么早就出发了。 李二看了在场之人一眼,被他看到的人,包括刘远,忍不住昂首挺胸,以示自己强壮,都是好样的,李二点点头,大声说道:“要说的,朕都己经说了;要准备的,朕也准备好了,以后就要看你们的了,来人,上酒!” 一声令人,就有侍卫送上了碗和美酒,刘远接过碗,看着那琥珀sè的佳酿慢慢倒入碗中,心情突然变得沸腾起来,终于,自己就要踏破上那残酷的战场,男子汉大丈夫,建功立业,成就一番事业,就在此刻。 “朕祝诸位爱卿,马到功成,干!” “干” 李二嘴到碗空,一口气把酒喝了个jīng光,然后把碗当众来个底朝天,以示自己坦荡荡,然后用力一摔,“叭”的一声把碗摔个粉碎,刘远、候君集一干人等,也有样学样喝完酒后,用力把碗一摔,一时间,碗摔地之声响个不停,一地都是瓷碎片。 候君集对李二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大吼一声:“上车,上马,出发!” “轧轧轧” 安化门慢慢打开,候君集喝了一声“出发”,便一骑当先,率先冲出了城门,在官道奔驰了起来,在皎洁、明亮的月光如一次巨大的蜡烛,照亮着地上,在积雪的反shè下,不用打火把,连官道上没被小雪淹埋的小石块也能看清,即是午夜行军,也没有什么问题,马蹄溅起雪花,就像一条游龙向前飞去,属于他十六名私兵,紧紧地把他围在中间,而刘远则是坐在双马并驰的马车上,在官道上一骑绝尘。 刘远坐在马车上,打开车窗,看着那那长安离自己越来越远,心里不由暗生不舍:那里有自己的产业,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牵挂的人 候君集、刘远、长孙冲、程怀亮,四人每人一辆马车,加起来四辆马车,候君集官拜兵部尚书,身边私人护卫高达十六人,程怀亮、长孙冲身家显赫兼驸马爷,身边各有四名私人护卫,刘远官职太低,只能配备二名侍卫,幸好比较jīng良,四人加上二十六名私兵,一共三十人,再加上一百名负责护送御林军,一共有一百三十人之多,为了速度,一人配双马,这么多人马走在路上,那气势不是一般的强大。 一百多人就有这样的气势,要是一千人、一万人、十万人,那是多么令人震撼的场面。 当长安己经在视线之外,刘远看了看一左一中护着马车的荒狼和血刀,再看看长孙冲等人的私兵,心里突然明悟了一件事:像这古代,高级将领的私人护卫这么多,上战场上,私人护卫的战功理所当然记在主人头上,像古史上记载,哪个大将以一敌百,一人杀敌一千几百的,看起来像是吹牛,不过细想一下,如果带几十个彪悍的护卫,一个杀几十人,然后把战功记在主人头上,一次战斗杀个一千几百,好像也不怎么夸张了。 坐在马车之上,刘远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不由有点妒忌长孙冲还有程怀亮了,这两个家伙,出发前被“榨”个干净,一路上正好休息,估计现在睡得像猪一样,打都不醒,自己都掀了好几次车帘子伸头出来东看西望,可是就没看那两个家伙伸头出来打招呼。 “刘校尉,先睡吧,此去岷州,要走好几天的路程呢。”一旁的荒狼看到刘远好像坐卧不定,不由小声说道。 相对喜欢沉默寡言的血刀,荒狼的话比较一点。 刘远苦笑着说:“我也想睡啊,不过睡不着而己。” “第一次上战场,是有点激动的,慢慢就会好了。”荒狼以为刘远为上战场上的事而激动,不由小声地安慰他说。 新兵蛋子,未上战场时,一个个都热血沸腾,狠不得马上就上战场立功,最好杀入敌阵,直取贼首一般,可真是进了战场,看到凶悍的敌人,震天的杀气和吼声,锋利的刀枪、漫天激shè的箭支还有飞溅的鲜血,不知多少人刚上战场时,吓得脸青口唇白,差一点的,都屎裤子了,荒狼对这些人,看多了,不由小心安尉刘远道。 荒狼一早就得到命令,有空时多灌输一些战场上注意事项、生存经验这些传授给刘远,增强他的见识,增加他在战场上的生存机率,毕竟,刘远还是第一次上战场。 刘远看看那彪悍得有点不像样子的荒狼,心里突然有个疑问,像荒狼和血刀,二人都是难得一见的好手,像他们这样的高手,一向都会很骄傲的,通常把尊严和名誉看得极重,怎么甘心成为崔氏眷养的死士的?看他们对崔梦瑶那毕恭毕敬的样子,也不像虚伪,武士就这般没节cāo? “荒狼大哥,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 “刘校尉不必客气,有事只管吩咐,在征战期间,小人绝对听从刘校尉的命令,原为刘校尉赴汤蹈火。” 刘远好奇地问道:“问一个冒味的问题,二位大哥一看就知是身手不凡,怎心甘心做崔府的护卫了?” “唉” 荒狼楞了一下,接着一声叹息,好像一下子回忆起昔rì的故事,沉默了一小会,摇摇头,苦笑地说:“也不瞒你,我当过军人,官至校尉,因看不习惯上司屠杀百姓冒认战功,就向上级举报,没想到他后台极大,告他不成反受其害,差点都在牢中被折磨死,是崔家的大老爷把我救出来,还替我报了仇,安置了我的家中老小,为了报恩,在恩人的再三邀请之下,就干起了这一份闲差。” “那血刀大哥呢?”刘远小声地问道。 “他?”荒狼苦笑着说,他和我差不多,不过是他的娘子很有姿sè,被纨绔子弟看中,派人强行掳走并jiān污,那娘子受辱后投井自尽,血刀一气之下,用那陌刀硬生生把那纨绔子弟斩成两半,为此吃了官司,也是崔府的老爷们费尽了心思才把他救出来的,最后为了报恩,血刀就自愿作了崔府的护卫。”(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305 临阵磨枪 上元佳节,朝廷有旨,放假三天,举国一片欢腾,再加上国富民强,在官府的操办之下,各地都举办得热热闹闹,唯独,淞州例外。 不仅没有热闹的气氛,相反,整个淞州有一种肃杀之气。 淞州都督韩威瞧不起装备落后的吐蕃士兵,求功心切,放弃淞州城坚墙厚的优势,主动进攻,中了轻敌之计,大败,所出击的士兵,几乎全军覆没,失败之后,又变得妄自非薄,畏惧起来,龟缩在城里,和城外的吐蕃大军对峙着,每到晚上,只需要站在淞州的城墙之上,就可以看到城外连绵数里的吐蕃营地,心中那种震憾是难以形容的,让一众将领发苦的是,吐蕃的实力越来越强,吐蕃的士兵,也越来越精锐了。 大唐初战失利,反而增强了松赞干布的信心,派人包围了淞州城,游牧民族多是的是野战,不擅长攻坚,几个小的接触下来,也讨不了便宜,还折了不少士兵,于是便形成相峙局面,都在等对方粮草告急。 而淞州城内的将士,每日就看着吐蕃士兵四处掠夺而无能为力,此刻他们能等的,就是朝廷派来的,由程咬金、秦琼还有李靖亲率的援军。 淞州城内一片萧索,而在吐蕃的大营内,亦并不见轻松。 琳.芒波结尚囊看着年轻的松赞干布,欲言又止。 很明显,这是一场准备不足,或直接说本应不该发动战争,松赞干布十三岁继承赞普一职,先是贵族叛乱,清除内患后,又连年和羊同、白兰、多弥等西部诸羌激战,国内厌战的情绪很高,经济到了崩溃的临界点,为了阻止松赞干布出兵,有八个臣子撞墙而死以明志。没想到还是不能消除松赞干布的雄心,也许是一连串的胜利让他太自信、太骄傲了,骄傲到连大唐也不放在眼内,求亲不成,就一意孤行。亲率帐下精兵犯境。 有点像赌气的热血少年郎:要的东西不给我。那我就闹。 虽说围住了淞州,但也是仅限于此了,吐蕃实在太贫瘠,实在再经历不起一次大的战争。需要休养生息,好在这些士兵好养,自己赶来牛羊可以宰杀充饥,每天也派士兵四出掠夺,补充粮草。虽说领兵七万,号称二十万,但这点己是吐蕃压箱本钱,不仅要防范吐蕃的大小领主造反,特别是羊同,白兰、多弥等西部诸羌虎视耽耽,而攻下的土地也需要时间和精力消化,一言概之:震摄可以,但是拼命。那是不行的。 最希望的,就是大唐首先屈服,同意自己的条件,把公主嫁给自己,当然。就连松赞干布也觉得机率不大。 “穹波.邦色,今天是轮到你部去筹备粮草吧,收获如何?”松赞干布坐在正上方,突然开口问道。 “伟大的赞普”穹波.邦色一手放在胸前。恭敬地说:“大唐实在太富饶了,仅是洗劫了三个村落。就搜到粮食一千余石,猪牛二百余头,另外还有青壮奴隶二百余人,年轻漂亮的女子一百余人,属下己把最漂亮的女子挑出来,准备献给赞普大人享用。” 松赞干布摆摆手说:“免了,赏给有功之臣吧,最近心绪有点不宁,不知大唐会怎样应对?” 经过一番冲突,彼此之间都摸了个底,吐蕃极重荣誉,以战死为荣,打起仗来悍不畏死,在战场上很可怕,而大唐兵甲精良,墙高城坚,与羊同、白兰这些游牧部落有极大的不同,擅长野外击的吐蕃士兵,一下子很不适应,最重要的是,吐蕃现在国力不强,手里就这一点本钱了,也舍不得耗在这里。 大唐光是士兵也号称有百万之巨,仅以七万对百万,以一当十也没用啊,松赞干布都有点后悔了,自己以前屡试不爽的这招,好像用错了对象。 “回赞普的话,淞州离长安路途遥远,暂时还没收到情报。” “传我的话,把淞州所有要道全部封死,一只鸟都不让它也飞过,只需围着就行,不用主动出击,我就不信,他们的粮食能顶多少天。” 穹波.邦色兴奋地说:“这样太好了,只要把他们饿死,那些精美的兵甲就是我们的了,不得不说,他们的明光甲比我们的锁子甲精良多了,武器也是,一想到城里面有几万套装备等着我们去收,光是想我都流口水了。” “哈哈哈.” 帐内的一众将领闻言都哈哈大笑,在他们心目中,那些武器、装甲、金银珠宝、漂亮的女人,都己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就在吐蕃一干高级将领得意洋洋大笑之际,坐在马车中的刘远双眼都快突出来,忍不住说道: “不,不会吧,一刀把人劈成两半?这太夸张了吧?” 人也不是豆腐,要一刀把人劈开两边,这得需要多大的力量,放在后世,就是用电锯,也得锯好一会,仅以血肉之躯,这,可能吗? 荒狼笑着说:“刘校尉,你只是一介书生,不知道也不奇怪,千钧之力,很多名将都能做得到,陌刀的前身,就是斩马剑,斩马剑,顾名思义,就是把马斩开,面对着敌人的骑兵,运气丹口,全身力气聚在双手,全力一击,别说是人,把骑兵连人带马劈成两半也不稀奇。” 刘远注意到,自己和荒狼说这些的时候,血刀都是沉默不语,不赞成也不反驳,他还是那样信马而行,面色沉如水,就像静如处子一般安静,好像认为说话也浪费他的气力一般,他背在身上的那把陌刀,隐隐散着狰狞之气,刘远绝对不会怀疑,在战场之上,他绝对是一尊无比可怕的杀神! 真是可惜,一个前途无限、项天立地的男子,最后竟然沦成为别人私兵的下场。 又聊了几句,刘远感到有些疲惫,告了个罪,就放下车帘,躺在车厢中躺下,好好休息一下,毕竟。上元节陪几女走了那么久,又是一夜未眠,和荒狼说话间,人都打着呵欠了。 这一觉,睡到天亮才起。自个简单洗刷一下。用过自带的干粮,就在飞奔的马车当中,用自制砂纸,沾上水。轻轻打磨着手里的一样东西,看仔细一点,是一个单筒望远镜。 望远镜是一种利用凹透镜和凸透镜观测遥远物体的光学仪器。利用通过透镜的光线折射或光线被凹镜反射使之进入小孔并会聚成像,再经过一个放大目镜而被看到,又称“千里镜”。刘远把放大镜拆了下来,因为放大镜本身就是一块凸透镜,然后找了一块透明度很高的水晶,再打磨成一个凹透镜,然后再组装成一个可调焦距的望远,这就大功告成。 刘远在出发前,就是把望远镜的框架弄好,凹透镜的凿好,由于时间的原因。就在路上打磨、组装,刘远想过了,到了战场上,除了兵力、战术、战阵等,料敌先机也极为重要。有了这望远镜,自己就能提前发现敌人,提前作出反应,抢尽先机。这是刘远在临出发之时,看到那作微雕用的放大镜时。灵机一动想到的,这也算是刘远的制敌致胜的法宝了。 多了这么一件神器,在战场上,特别是游击战中,更是如鱼得水。 刘远打磨了将近大半个时辰,忍不住伸伸懒腰,打了两个呵欠,老实说,有点乏了。 这马车不如床,坐着不安稳,躺着不舒展,上颠下簸的,只是坐了半宵,刘远就腰酸骨痛了,拉开车帘一看,一道和熙的阳光射进来,抬眼一看,太阳当空,放眼一望,天地之间是白茫茫的一片,那种洁白、安静让人陶醉,要是在这种旷野上骑马,那绝对是一件写意而又浪漫之事。 刘远眼睛转了二下,对还跟在马车旁边的荒狼挥了一下,荒狼马上骑马走近:“刘校尉,不知有什么吩咐?” “替我安排一匹马,我要学习骑马,以我的骑术,平时还算勉强,不过一到战场上,就怕跑得不快,我得练习一下才行。” 荒狼一口就应了下来,高兴地说:“就是你不想骑,我也会劝你练习一下,毕竟在战场上,马那是最重要的工具,不精可不行,您稍等,我去给你找一匹合适的。” 临阵磨刀,不快也光。 不一会,刘远就在荒狼的帮助下,骑上了一匹温驯的母马,这马枣红色,肥膘体壮,全身没一根杂毛,在冰天雪地中,就像一团火一般,非常漂亮,刘远一下子就喜欢了。 刘远抓紧马缰,双脚蹬紧马鞍,用力夹紧马腹,轻轻一挥鞭,那马便快速朝前奔去,只感到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声,两旁的树木飞似的向后倒退,在这么漂亮的环境策马狂奔,那种感觉,真是太美妙了,而刘远一策马,荒狼和血刀马上一左一右跟着,护着他的周全。 “刘校尉,是不是骑得有点累,腰震得有点痛?”刘远骑了一会,荒狼突然出言发问道。 “啊,你怎么知道?”刘远好奇地问道。 荒狼好笑地说:“看你骑马的姿势就知道了,你骑马是太紧张了,好像用尽全身的气力挂在马背上一样,不仅费力,而很受颠簸之苦,时间久了,肯定不行。” “那怎么骑,我看别人也是那样骑的啊。” “那是你学其形而没得其髓,实际上,骑马时,你不应把自己设想成骑马,而是把自己想像成是马的一部分,身体放松,掌握平衡之道,随着马的奔跑而变化,这样可以减轻颠簸之苦,省力,只要能解决这些问题,就是伏在马背上跑个三天三夜,也能应付自如。”荒狼笑着着说:“如果以你刚才那种骑法,最多二个时辰,你就抗不住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306 神器面世 刘远骑马不平时多是坐马骑倒是会但骑术不jīng。 听了荒狼的刘远把目光放在荒狼的身果只见他骑在马全身非常放一脸的轻松自那身体好像还随着马的奔跑有节奏地晃动那动很自很流好像形成了一种条件反sh都不用理会那马一马跑马人干人到了一种人马合一的境再看看一旁的血只见他的动作也大同小异。 对刘远突然醒悟要坐得最重要的不是用力抓紧缰也不是用力夹紧马而是重心。 当马快速度奔跑那重心也会发生变如果没有把握好重那就只能用力去抓而如果把所握好重那么就可以省下这一份气不光人省连马也得益菲例如同一匹不同的人来也会有快慢之这就是骑术的重要xìng。 明悟了这个道刘远马上就学着做出调让身体放慢慢摸索重心的位置和频果好像一下子就省力多骑了不到一个时就是外眼人也看得刘远的骑术大有进步。 荒狼和血刀跟在旁看到这个情形也不由相互望了一然后轻轻点点头。 孺子可教。 骑坐打磨望远晚上无聊又不能打磨还去和长孙冲还有程怀亮他们聚上一顺便联络一下感把关系搞好到时在战场上也有个照应。 一人双经过七天七夜的奔终于临近岷州了。 “将军有所有人就地休息一个时辰。” 随着传令兵的一声令所有人都松了一口轻勒住不少士兵就四脚朝天躺在地上。他们好好地休息一下。 天天伏马背刚开始时还挺有意慢慢就变成了一种折不少士兵大腿根都磨起了血他们可不像刘远那那样配有还算舒适的马车。最多也就是这匹马换到另一匹马。累得可是够呛的。 “刘这一起取暧。”这时有士兵熟练地架起了一堆堆篝火取暧。长孙冲对刘远很对脾一坐下马上招呼刘远坐过来。 行军途候君集不仅是长还是兵部尚隔了一代。交流起来有代而程怀亮和他老子一是四肢发达的武最合适的聊天对自然是刘谈诗论句、上至天下至地什么都说侃上一大就算是勾栏里的姐儿。也能什么黄金分割点、**体位什么的说得头头是这可把长孙冲嘘得不多次想拜刘远为只是刘远打死也不肯收而己。 程怀亮和候君集也亲兵很用心地拿出食物替四人烧烤。幸好这时冰天雪哪里都像一个天然的冰带着肉食之类也不会变拿来烧烤最合适。在冰天雪地的环境吃上一口热食。也是一个很不错的享受。 程怀亮一脚踩在雪地用脚碾了二把地上穴碾成雪好像把自己的不满都发泄在那些雪地一郁闷地说:“该死的吐蕃竟然犯我大真该死。” “对以一蛮荑之竟敢进犯大真是不自量力。”长孙冲打心眼里看不起吐在这冰天雪地里行一行还是几饶是坐马他的脸sè也有一点苍不过一想到战再想像自己打了大胜如大将军一骑在高头大马之在夹道相迎的道上向欢呼的人群行接受他们的吹到时自己心目中的女李丽质也会对自己刮目相看吧。 想到这又高兴地说:“诸位努这次好好表建功立到时封妻荫也不枉世上活一遭。” 候君集点点头说:“此次我们深入腹没有补没有援一切都靠自虽说吐蕃青大都抽调一但绝不能轻每一个士都是大唐的jīng每一个士他的亲人都期望着他们平安归每个轻敌的念头、每一个错误的决都会让手下的将士送知道吗?” “将军!”刘远、长孙冲还有程怀亮都齐声答应。 出门在都是军职相临出发李二封候君集为镇蕃将军。 “可我们对吐蕃之地始终没有绘出详细的地只有大致的山川地形若不我的计划可以做得更全现在等于是摸着石头过只能见步行步了。”候君集有点遗憾地说。 候君集是智将一战术型大作战前会做各位推把每一步都算无遗甚至连失败怎么处理也想好了对用他的话来往好的方面往坏的方面打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看着那简洁的地甚至有些地方还是空白就是他是战术大也只能望图兴叹。 刘远心中一一脸笑容地对候君集说:“候将属下有好东西要献给你。” “不用上战各凭本送礼这一就免了。”候君集最烦就是这一再说一个个都是得罪不起的家哪敢收他们的礼呢? “我候将军看到这就会改变主意了。”刘远说拿出一个jīng致的单筒望远呈到候君集而一脸自信地说。 候君集好奇地接过只见是一个奇怪的玩分成二一头一头感觉怪怪好像里面还有亮晶晶的东说什么的怪异。 “刘这是什么东西?胡人带来的新玩意?怎么我没见过的?”候君集还没出一旁的程怀亮就好奇地问了起来。 长孙冲也附和道:“是这玩倒是挺稀奇的。” 刘远把望远镜拿了回一脸神秘地说:“这是我啄磨出来这叫千里目。” “千里目?什么意思?”长孙冲好奇地说。 望远最初是名为千里目据记最早就元末明初由外邦传然后从唐朝王之焕那首《登鹳雀楼》取名的。全诗是:白rì依山黄河入海流。yù穷千里更上一层从而取名为千里不过因为刘远的出提前了几百把这神器弄出来了。至于王之焕那小子。还要几十年才出世呢。 “你们听过千里顺风耳吗?” 众人点点这是武王伐纣时民间流传的神话传很多人都听过。 刘远一脸严肃地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千里目。” 长孙冲一脸不信地说:“刘兄。神话传说就是神哪能当你这是开玩笑的?” “哈哈刘你比我还会吹。厉厉害。”程怀亮也不相信。 “不信?” “不信!” 刘远也懒得和他们向四周望了一很快就找到了目一个负责放哨的斥站得远远又下着点点的小远远看只看到一个黑点。刘远指着前面负责探路的斥候说:“你们往前看到那个斥候没有?” “看不过太看不清楚。” “就这么远。知道是不过看不清楚。” 长孙冲和程怀亮老实地回候君集也正值壮远远望去。虽说自己眼力极也是只能隐隐看着到一个人影。 刘远笑了笑。拿起望远稍稍调好了焦然后自信地说:“你有用这个试试看的时另一只眼闭这样看得更清楚。” “是真我看到了他横刀和盔甲怎么看得这么清楚的?” 程怀亮xìng子比较一把抢了过有样学样地闭了一只只是看了几马上吃惊地吼起来:“真这家伙解腰带干什么?” 看二人说得像真的一候君集再也忍不住一手夺过朝那个斥候看奇怪刚才看得只有一团黑怎么这么清晰在千里目先是看到这位斥候的连脸上的伤疤和胡子都看得清清楚往下先是看到那挂在腰间长弓和横再往下一候君集一下子楞住了:这家伙掏着“老二”在撒一边撒一边右摇右撒完身体还打了一个哆系腰然后用手在雪里里擦了好像洗手一最后掏出一个小酒瓶喝了二口。 把千里目一放什么也看不再放在眼晴又看得清清楚一时候君集好像乡下的土包子一双眼瞪得快要掉嘴巴张得大大半天也没合拢。 “来把前面派出斥候唤回来问马上。”候君集突然大声叫道。 “是” 很那一头雾水的斥候就被亲兵叫了回来。 “将军。”那斥候一看到候君马上恭恭敬敬地行虽说这候将军一直盯着自己的剑看有点奇怪。 自己不会是这将军大人的私生子吧?要是这那就大发了。 候君集暗暗吃了一这斥候的模和千里目里看到的一模一没有半点出入。 “刚才你执是不是撒了一泡用雪擦了然后还喝了二口酒?”候君集一边一边在他怀里一果然掏出一小瓶烈酒。 “将军”那士兵吓得面sè都惨白自己那么远干的将军好像一清二连自己喝了几口酒都说了出简直就是神他连忙跪在地连磕了三个响头说:“将军饶将军饶小的就是太冷又不能生只好喝二口烈酒取下次不敢下次不敢了。” 军中禁止这斥候还是在执行任务中喝了还让候君集发能不害怕吗? 和自己看到的一模一候君集看着手里那个单筒望远眼里出现了一抹炙好像一个sè狼发现一个落单的绝sè美女一差点就没流口水了。(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ps:感谢奔奔笨笨、荒漠中的狼1、水鸟大宝、tyhandtyn的打欢迎投票票砸炮谢谢了! 307 大唐军魂 候君集心思缜密,除了感到神奇外在,马上就想到它的军事用途。 拿起那个神奇的千里目,往远处望去,虽说小炎纷,但很远的地方也看得清清楚楚,好像那些东西都是出现在自己眼皮底子一样,神奇之极。 “刘校尉,此千里目能看多远?”候君集突然出言问道。 刘远一早就自己估算过了,很自信地回答道:“天气好之时,约在二十里开外,大约是人视力的五倍。” 候君集闻言一喜,吃惊地说:“这,这,此话当真?” “嗯,我们用肉眼看,其实是有限制的,通常与天气情况、物体的大小有关,比如说那些大山隔了几十里也能看见,而有些人,走远一点,很快就看不到了,属下测量过,用肉眼看一个人,大约在二千米,即是四里地内可以看得到,有了千里目的帮助,五倍之,也就是二十里,属下无意中做出来,如果在战场上有了千里目,我们就能提前发现敌人,就是有埋伏,也能及前发现,所以准备献给候将军破敌之用。”刘远一脸认真地说。 五倍的望远镜,其实不算什么,不过在唐朝这个手工术还有轻工业还还落后的年代,这也算是极尽人之奇巧了,刘远也是把物料的性能发挥到了极致,换作其它人,估计能做一个三倍的都很了不起了,当然,更不能和后世的天文望远镜相提并论。 二十里地? 候君集一下子狂喜,有了这个神器,在战场上简直就是神器一样的存在,有了它,就能提前发现敌人,可以避开斥候,神出鬼没;可以寻找出敌人的伏击地点,可以侦察敌人的真实兵力、武装配置、队形队列,特别是可以找出敌军薄弱之处,这千里目对喜欢硬碰硬的勇将一类作用不大。但在候君集这种智将手里,发挥的作用,那是无限的,候君集现在己经可以看到,自己有了一个光明的未来。 “哈哈哈。哈哈哈”候君集放声大声道:“好。好,好,天佑我大唐,实在太好了。刘校尉,我要给你记一大功。” 立功? 刘远一下子喜从天降,老实说,把这东西弄出来献给老候,其实是为了自己的安全更有保障。都是栓成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好自然就是自己好,这千里目到他手上,比到自己手上强多了,没想到,这样还能立上一功,还是一大功,能不兴奋吗? “谢候将军”刘远连忙感谢道。 “刘兄,你果然是福星高照。还没上战场,就己立了一大功,如果再赚个小功,升职指日可待了。”长孙冲有点羡慕地说。 长孙冲最渴望的,那就诱人的军功。唐朝有一套很完善的晋升制,杀多少人、击杀重要头目、取得多大的胜利,都有严格的记录和晋升制度,军功够了。自然可以提升,除非有人冒领了原本属于自己的功劳。像这大功,那至少要击杀敌人一名将军,或取得五千人首级以上的胜利才能算是大功,这战彻没上,还在大唐境内,就获得了大功一件,晋升在望了。 程怀亮出身将门,为人像他老子一样直率,闻言不仅不妒忌,还替刘远叫屈道:“料敌先机,知己知彼,无往而不利,其实一个大功,还算少了。” 刘远高兴地说:“足够了,我也没想到能换取一个大功,这也算是意外之收获了。” 候君集笑着说:“以五千精锐面对吐蕃的老弱病残,军功不会少的,都好好加油,好好表现,搏一场荣华富贵,也不枉男子汉大丈夫一场。” “是,将军!”众人齐声应道。 “候将军,这玩意不是很牢固,不能颠簸,最好是用柔软的东西包起来收放好。”刘远小声地提议。 “对对”候君集马上从谏如流,拿了一块绸布包住,感觉不够稳妥,直接把那自己脖子那条毛茸茸的的紫貂毛披肩割了一大块,小心的裹好,放在行子里,这才交到最信得过的护卫手中,让他好好保管这一神器。 刘远得了军功,候君集得了神器千里目,长孙冲还有程怀亮也感到前途无量,一下子四个人都高兴了起来,好像身上的疲惫也减去几分,高兴之下,候君集还让手下送上美酒,几人举杯痛饮。 天再寒,地再冻,也不能阻止那爽朗的笑声还有冲天的豪情。 刘远的酒量浅,因为还没上战场,就捞了一个大功,一起同来的长孙冲还有程怀亮说是不羡慕妨忌,那绝对是假的,于是两人“公报私仇”,左一杯、右一盏,硬是把刘远灌得醉倒在雪地里,最后私人护卫抱到马车上这才得意地笑了。 哼哼,这战功拿得太容易了,得给他添点堵才行。 看到三个小家伙在胡闹,甚至喝醉,候君集只是笑而不语,也不阻止,因为他知道,越接近岷州,也就离战场越近,这三个小家伙,除了程怀亮见过血,刘远和长孙冲还没上过战场,到一个从来没有到过的诅咒之地作战,候君集对此还是保留一颗谨慎之心,战场上生死未卜,就让他们上战场时好好闹上一番吧。 谁能保证,这三个小家伙可以一个不少活着衣锦还乡呢? 休息完毕,候君集也不敢怠慢,马上命令所有人出发,真奔岷州。 一路上,风餐露宿,快马加鞭,置驿站而不顾,过城门而不入,等刘远醒酒后,己经到了一个隐蔽的军营。 这是建在岷州境内一个秘密军营,建立在一个山谷当中,四面环山,终日哨兵守卫,用候君集的话来说,这就是那支依照刘远所献之计,专门为了对付吐蕃而秘密训练的新军,刘远一行下马车之时,他们正在操练着。 “进攻”一名校尉模样之人,对着一队拿着长约一丈陌刀的士兵吼道。 “死战!” “死战!” “死战!” 那一队士兵一边吼着,一边斜举着陌刀,一步一步踏出,每走一步,就大吼一声。全力劈出,那震天的叫声,那整齐的步伐,好像无论眼前是什么,都会让他们无情地碾碎、踏平。那漠视一切的表情、视死哪归的眼的眼神。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第三小队,上!” 刘远扭头望去,只在另一个角落,在靠近墙的位置。树立几十个禾草扎成的假人,随着将领一声令下,远处突然冲过一队骑兵,快到靶人时,双脚踩在马蹬上。用力夹紧马腹,空手双手,一手拿弓,一手拨箭,然后把身体扭过九十度,张弓搭箭,然后手一松,那箭就破空而出,“嗖”的一声。狠狠扎在假人身上,又快又狠,大约每四支就有一支射中假人,骑射有这命中率,己经是极为了得。 到时敌人密密麻麻时。那是一射一个准。 “列阵!” 又是一声命令,再扭头看看,只见一队骑兵,手执长矛。以三十人为队,很快就排成几列。然后又在一声令下,一起边呼叫着,一边按着队列一起冲锋,几百人如一体,煞是壮观。 刘远心中一下子起一股难以名状之豪气,这就是大唐的百战雄兵,这就是大唐的精锐,这就是大唐的赫赫武功! 有此雄兵,何愁吐蕃不破,四境不平。 长孙冲忍不住说道:“真乃我大唐精锐之师,虎狼之士。” “厉害,一看就知训练有索了。”程怀亮也忍不住赞叹道。 刘远忍不住问道:“候将军,这新训之军,与皇上的玄甲军相比,不知孰胜孰负?” 从历史得知,每个朝代都有苦心经营的精锐部队,如秦朝蒙恬率领的秦军、东晋门的北府兵、隋朝的骁果军、岳家背嵬军、曹操的虎豹骑、戚继光的戚家军等等,而华夏历史上有五支令敌人闻丧胆的精锐,分别是岳家背嵬军、李世民的玄甲军、明末精锐夷丁突骑、北府兵、大秦锐士,不过只是听闻,刘远还没有亲眼目睹过,不由一脸向往地问道。 刘远一问,长孙冲和程怀亮也是一脸祟拜地看着候君集,想听他说说玄甲军的辉煌战绩。 众人对玄甲军向望己久,那是神话一般的精锐之士,李世民曾用1000玄甲精兵大破王世充,斩俘6000余人。在决定天下归属的虎牢关之战中,窦建德率领精锐主力十余万人前来支援王世充,李世民仅用3500名玄甲精兵为前锋增援虎牢关,结果大破窦建德十余万众,窦建德仅率数百骑逃遁,随后,洛阳的王世充看到夏王窦建德的十几万大军也被灭,认为无须反抗,率领文武百官投降。天下的局势完全转向了对唐军有利的一面。 这些赫赫的战功,成为就玄甲兵战无不胜的威名,当然,玄甲军后来战力衰落,沦为装饰品,这些都是后话,历史上真正做到直到解散也未尝败绩的,只有岳飞的背嵬军军和明朝的戚家军。 候君集摇了摇头说:“虽说这些都是军中精锐之士组成,几个教官也是从玄甲军的调来的折冲校尉,但组建时日尚短,也没经历战火洗礼,哪能和千锤百炼的玄甲军相比呢,先不说默契,光是将领就差远了,陛下的玄甲军,有丘行恭,段志玄、秦琼,尉迟敬德等名将加入,冲锋陷时,有如锋锋无比的箭头,所向披靡,这新军,呵呵,差远了。” 刘远听得心驰神往,这些才是大唐的军魂!(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ps:谢谢挂级老大的慷慨,也感谢老马的天空的赞,久闻大名,没想到赞得最多的是你,不胜荣幸,另呼吁一下,请正版订阅,毕竟写书不易,以炮兵的天残手,一天六千最少也要六个小时,占用了全部的空闲时间,一个月的全订阅也就三五块钱,也就是一支饮料的钱,这二天订阅下降了,忧心啊~~~~ 308 最大爱护 刘远终于明白,为什么候君集手中只有五千精锐,就敢直插吐蕃的心脏,看来还是有所持的,至少这次精兵,比自己想像中还要精锐,据说他们每个人都有一招特长,不可小视。 “候将军,我们什么时候出发?”程怀亮己经有点急不及待,好像马上就上战场杀敌立功了。 长孙冲表态道:“对啊,将军,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候君集摆摆手说:“再急,也要休息好,今休息一晚,养精蓄锐,明日一早出发,好了,一路辛苦,没什么事你们先去休息,好好放松一下,记住,今晚禁酒禁宵。” “是,将军!” 很快,就有士兵把刘远引到一间木屋,算是暂且在这休息一晚了。 虽说条件有点艰苦,不过刘远感到这些士兵的斗志很高,训炼时极为用心,细想一下,有传说中玄甲军的折冲校尉亲自传授经验、训练,这些士兵哪能不尽心尽力呢,皇上虽说不亲率玄甲军了,但那支雄兵还在震摄着敌人,还是所有将士心目中最神圣的地方,如果完成任务后,被玄甲军的将领看中,保荐进入玄甲军,马上就一步登天,那怕是当个大头兵,也是无比拉风之事。 能不用心吧? 刚放好行李等物,几个士兵抬来一个大木桶进来,然后注上满满一桶的热水,刘远美美地泡了一个热水澡,等到吃饭时,更是吃了一惊,饭菜送到自己房内,一个人,吃满满的八大盘,羊肉、鹿肉、香獐子等,还有煎饼、汤饺等小食,最令人深刻的,竟然还烤了一条大羊脚放在大盘子。香味四溢,烤得外焦内嫩的,看到都流口水,简直极尽奢华,估计这军营能拿得出的。己经全部拿出来了。 吃光。吃好,上战场。 刘远可吃不了那么多,连请带拖,想把荒狼和血刀拉进来一起吃。不过他们死活不肯,说什么身份有别,最后刘远把菜分了他们大半,自己一个人还是吃了个肚子滚圆,刘远知道。去到吐蕃,估计日子就没有那么舒坦,弄不好,吃草根啃树皮也不一定。 一夜无语,连长孙冲也没有过来找刘远论诗谈句、下棋什么的,估计也有很多想法吧,刘远想了很多东西,想到扬州、想到长安,想起了袁富贵。想起了前世的点点滴滴,甚至想起了那久而谋面、间接改变了自己人生的便宜师兄,李方和赵元 “刘校尉,刘校尉,起来了。” “什么事?”刘远糊里糊涂地醒来。听出是自己护卫荒狼的声音,连忙问道。 荒狼在门外说:“现在己是卯时一刻,该起床准备了,镇蕃将军请你到帐内议事。” “好。马上就好。” 镇蕃将军是候君集出征李二给的封号,镇蕃镇蕃。有镇压吐蕃的意思,也不知候君集找自己有什么话要说,刘远穿戴好以后,一边往候君集的住所走去,一边恶趣味地想着:一样是出征,候尚书就变成了镇蕃将军,多了一个响亮的封号,而自己还是一个小小的校尉,不过,好像封的时候,多数有个“大”字的,如平西大将军、镇南大将军什么的,但是这次出征的满打满算只有五千人,再加个“大”字就显得有点儿戏了。 走到候军集的住所时,刚好碰上长孙冲还有程怀亮,没想到这二人也被候君集召了过来,三人相互一笑,最后一起进去。 “属下参见将军。” 这候君集己除去紫色官服,穿上了全副盔甲,身上的那副盔甲,应是细鳞甲的一种,一看就知不是凡品,片片细鳞上都刻有花纹,在烛光下闪着寒光,腰间也挎上了横刀,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肃杀、果伐之气,眼神也变得严厉起来,只是一夜之间,候君集就完美地完成了从“文臣”变作武将的转变。 这就是文可安邦,武可定国的典型例子。 “免礼。”候君集接着拍拍手叫道:“来人,替他们穿上盔甲!” “是,将军。” 随着候君集一声令下,三个士兵就捧着三套盔甲进来,二话不说,就替三人穿戴了起来,估计是懒得慢慢教他们吧。 候君集一旁严肃地说:“战场上,一套好的盔甲,相当于你的第二生命,要保住你的小命,就要谨记,没事万万不能解开盔甲,甲不离身,刀不离手,随时要做好战斗和撤退的准备,你们这三套盔甲,是由甲坊署名匠打造的盔甲,明光铠的一种,又坚固又轻便,这是陛下对你等的厚爱,当然,为了骑马方便,裙甲短一些,不过在关节处绑以甲片防御。” “除了明光铠,你们还多了一件软甲,犀牛皮制成,多一层防护,在软甲里面有个小口袋,里面备有一包百年人参的切片,这是按刘校尉献计而准备,就是防止那个什么高原反应,这是保命的东西,不要忘了。” 那三个士兵动作很快,候君集说远,他们己替三人穿戴完毕,刘远感到,那明光铠穿在身上的时候,有点沉重,而那软甲处理的不错,很柔软,很舒服,伸展一下身体,还好,行动还是挺方便,就是有点沉,估计有二十斤左右。 “怎么样?还舒服吧?” 刘远动了动手脚,笑着说:“还行,就是有一点沉。” “嗯,要是再轻便一些,那就好了。”长孙冲也附和道。 候君集苦笑地说:“这些己是名匠特制,比正规的轻便多了,幸好防御有增无减。” “就是,这个盔甲太轻了,要是换成那重甲,至少要多重二倍呢,不错不错。”刘远和长孙冲感到有点沉重,但对自小练武的程怀亮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就是重骑兵的装备程怀亮也穿过,这些比轻甲还轻的,对程怀亮来说,不提一提。 候君集挥挥手,把里面的所有侍卫全部退了下去,然后一脸严肃对三人说:“跟尔等说一件事,你们听完后一定要保密,绝不能传出去,违令者斩!” “是”刘远三个面色一凝,知道事关严重,连忙应了下来。 “如果战场上出现不可预知境况,皇上特许你们必要时可以保全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是皇上对你们的爱护。”候君集压低声音说。 刘远、长孙冲还有程怀亮一听,三个都傻眼了,什么保全自己,这不允许自己投降吗?虽说两国交战,伤亡在所难免,有重要人物被俘,谁也不能预料,所以在阵前交换俘虏,也是一种常态,但是现在李二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不是说爱护,简直就是溺爱了。 长孙冲的文人情怀一下子爆发了出来,拍着朐口说:“我长孙冲原为皇上开疆拓土,保我大唐四境之安宁,宁死不降。” “死战!绝不投降!”程怀亮也红着眼睛说:“我程家就没贪生怕死之人。” 好好的张护身符,这二个家伙怎么这般不珍惜啊,他们两个都这样说了,刘远自然不能认输了,最起码昨天还立了一个大功呢,随即跟着表态道:“刘某也是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候君集高兴地点点头说:“好cc一句宁着站着死,绝不跪着生,你们都是好样的。”不过他话风一转,淡淡地说:“有决心是好事,不过,记住我刚才的话也没错。” “好了,此事就到此为止,你们回去收拾东西,只需带一套换洗的衣裳即可,吃完早饭,领完干粮,领取武器战马,到校场上点兵,然后出征,时间紧急,去吧。”候君集看到三个还想争执、表态,也懒得和他们谈这个,反正皇上的意思自己也转达了,漂亮话再得再多也没用,是驴子是骡,拉出去溜溜就知道了。 三人只好领命,对候君集拱手行了一礼,然后各自回自己住的地方,不过走的时候,心情都有辛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309 出征吐蕃 北风洌洌,寒风卷着落雪,片片飞舞,在白雪的覆盖下,天地之地,白茫茫的一片,显得有些孤冷凄清。 在岷州这个秘密的军营内,散发着一股肃杀的气氛,一个个士兵整齐地站在校场上,横刀挎腰、手执利器、坚甲披身,全副武装地等待着镇蕃将军候君集的检阅,刘远跟随候君集站在点将台上,看着那一列列排得整整齐齐的士兵,心里不由升起一般冲天的豪气。 五千虎狼之士,全是行动速度的轻骑,其中有八百陌刀手,组成陌刀营,由玄甲军出来的折冲校尉亲率,需要打硬仗时下马即可组成队列,唐朝重视对马匹的培养,即是步兵作战时,也是骑马或乘车到了战场再列队,所以普通士兵的骑术也很精,陌刀手客窜一下骑兵,完全没有问题。 刘远看了自己的装备,良马青花骢一匹,长槊一柄、长短横刀各一把、长弓胡禄各一,胡禄经过改装,由三十支箭改成能装六十支,增加了一倍,此外还有圆盾一面,为了行军隐蔽,每人还发了白色披风一件,装备可以说极为精良,不过这只是刘远的装备,他只是作为智囊的存在,受到照顾,像其它的士兵,除了像刘远那样的基本装备外,还要带一些如火石、绳索、飞爪、金创药等辅佐工具,绝大多数还要多带一匹马,上面带着一些必要的补给什么的。 现在冰天雪地的,就是人不吃,马也不能饿着啊,谁也不知马能不能找到足够的草来吃,再说要是有马出了状况,也可以换乘,必要时,这些马就是士兵的口粮。 候君集看着下面的五千精兵,心情也是澎湃汹涌。一直以来,虽说自己才华横溢,还是被秦琼、尉迟敬德、程咬金等名将压住,抢了自己的风头,心有不甘,却鲜有表现的机会,等了这么久。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此次突袭吐蕃,皇上给了自己足够大的发挥空间,独当一面,就是程咬金,也是替自己打掩护的份。建功立业、名扬青史就在今朝,这能不让他精神亢奋,热血沸腾吗? 功成利就,就此一役! “禀将军,全军五千,实到五千,请将军训示!”一个旗牌官恭恭敬敬地向候君集汇报。 当然。这五千只算是镇蕃军,那些私兵并不算在内,加上私兵,估计在五千一到五千二之间。 “吐蕃只是一蛮荑之国,竟敢撸我大唐之虎威,简直就是胆大包天,除此之外,还犯我家园。杀我大唐子民,儿郎们,此仇要不要报?”候君集大声问道。 此话中气十足,声如洪雷,就是整个校场也听得清清楚楚,站在候君集身边的刘远的耳朵差点给震聋了,这候君集。要是到了后世,就是做不了将军,也可以做一个男高音的歌唱家了,每个将军战前都喜欢作一番鼓动。调起士兵的情绪和英勇,这可是万试万灵的灵药,候君集也不例外。 “报!”一众战士的情绪马上被调动了起来,同样大声地吼道。 “我们此行就深入吐蕃,深入吐蕃腹地替我们的同胞报仇,你们敢不敢?” “敢”声音之大,响彻云霄,这股声波,就是第一次在点将台上的刘远,一时没有准备,也被震得小脸有点发白,扭着看看候君集,只见他却是一脸的享受,果然,这将军也不是人人都能当的,至少刘远现在不行。 候君集俯视着了一眼众将士,又提高声调问道:“只以五千人杀入吐蕃,没有后勤,没有援兵,你们怕不怕?” “不怕,不怕” “要是遭遇大队敌人,那,你们怎么办?” 众士兵毫不犹豫地一边挥动手里的武器,大声吼道:“死战!死战!死战!” 死战,就是不计代价,在战场上拼尽最后一个人,这口号是李二创出来,效彷项羽的破斧沉舟,要求他旗下的玄甲军,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全力全意地去战斗,不轻敌、不怯阵,直到到战斗的最后一刻,强悍的玄甲军,几千人即是面对几十人,也拼尽全力,吼叫着冲上去把敌人撕成碎片,就是面对几十万敌军时,同样面不惧色,一边喊着“死战”一边拼命杀敌,如一把凿子,把敌人来回冲击。 回想一下,虎牢关前,当仅有3500人的玄甲军,一边喊着“死战”,一边向着十几万窦建德部发动冲击时,那是何等勇气,何等的无惧无畏。 于是,每到决胜时,一叫“死战”,那就是不死不止的战斗了。 如魔术师一般神奇,只是几句话,候君集己经把五千战士的斗起全都挑起来了,他们一个个热血腾腾,他们一个个杀气冲天,以前他们只是一味地训练,要干什么都不知道,虽说知道要执行重要任务,但他们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巨大而艰难的任务。 但是,没有一个人害怕,也没有一个说退缩,有什么好怕的呢,脑袋掉了,也就是碗大的一个疤,何况这次是兵部尚书亲率大军,坐将士们都听说了,这肖孙家的长子,还有程将军家的驸马,也会随军出征,他们这些贵人都不怕,自己这些贱命还有什么好怕的? 候君集看着站在校场上的士兵,满意地点点头,伸出一手,让士兵们先安静一下来,然后才开始分配任务。 “游击将军程怀亮听令!” 程怀亮闻言,大步走到候君集面前,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后来大声说:“程怀亮在” “令你统率斥候小分队,负责打探事宜!” “领命!” 程怀亮生于将门世家,对斥候并不陌生,事实上,每一个优秀的将领导,都会先是一个优秀的斥候,因为打仗讲求天时地利,战前侦察战场,那是最基本的功课,而斥候处于战场的第一线,立功容易,程怀亮知道,这是对自己的照顾,连忙一脸兴奋地领了命,眼看程怀亮拿到了差事,刘远玫长孙冲都有点妒忌。 刘远妒忌的是,程怀亮这家伙,年纪轻轻,己是游击将军,比立下大功、还往里面贴了大把人情才弄了一个校尉的自己,拉风多了,而长孙冲则是妒忌程怀亮这么快就有立功的机会,像吐番现在陈兵于淞州,吐蕃境内青壮抽调一空,唐军是十人一火,五火一队,一队斥候就有五十人,这支精良的斥候,碰上小股的吐蕃军队,都可以一口吃下立功了。 “折冲校尉陆广听令。候君集继继点将。 “陆广在” “令你带兵八百,充为先锋,逢山开路,逢水架桥,并负责搜集粮草,不得有误!” 先峰就是打头阵的,这个人选非常重要,除了有勇有谋,对大局的把握也非常重要,一定要有经验的人担任,陆广是从威震天下的玄甲军调来的,战斗力不用说,经验也极为丰富,有点类似后世放到地方镀金一般,是一个将才,候君集对他非常信任。 “属于领命!” 陆广一退下,候君集马上又下命道:“游击将军长孙冲、昭武校尉刘远听令。” “刘远在” “长孙冲在” “尔等二人负责统领督战队,长孙冲为队正,刘远为队副,违令者杀、后退者杀、散发谣言杀。”候君集大声喝道,是说给刘远和长孙冲听,也是说给校场上那五千新军听。 一到战场,讲求的就铁一般的军纪,除了平时有整风队,惩罚士兵的违纪,而到了战场之上,也有督战队,让士兵断了逃跑或出工不出力的念头,通常来说,督战队都是站在战场的后方,比较安全,而战功也不会分少,不用拼命又可以捞到军功,绝对算是一个肥差,也就是刘远和长孙冲这样的有背景的子弟才会分到这样的职务。 “候将军,我.” 长孙冲刚想说自己要冲锋在前,不过候君集一下子就打断了他的话:“军令如山,哪容你讨价还价,小心军棍侍候。” “属下领命!”刘远和长孙冲有点郁闷地领命退了下去。 刘远郁闷:驸马果然是驸马,长孙冲和程怀亮,二人都是驸马,一个要娶长乐公主李丽质,一个和清河公主李敬有了婚约,所以出征时,两人都封了五品的游击将军,程怀亮原来就在军队的,有表现被封为游击将军不奇怪,但长孙冲仅是一介书生,寸功未立,也是游击将军,这让刘远有点无言,好不容易一起在督战队,还抢了队正之位,刘远只捞了一个队副。 李二对这个家伙,实在太溺爱了。 就在刘远郁闷间,候君集又发布也几个命令,然后大手一挥:“众将士,男子汉大丈夫,建功立业,就在今朝,出发!” 一声令下,军营的大门慢慢推开,程怀亮和他的斥候小分先是冲了出去,接着先锋官陆广点了八百士兵随后跟上,刘远和长孙冲骑着马,跟在候君集的身边。 看到二人紧张的样子,候君集笑着说:“不用紧张,刚开始时,我们只需赶路,至少三到五天内,不会有战事。” “啊,候将军,为什么?”长孙冲吃惊地问道。 候君集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只是目视前方:只见一队队衣甲鲜明将士,骑着马,整而有序地从营门走出,那一身一鲜明的明光铠,在阳光人下闪着寒光,犹如一股钢铁洪流,直奔远方。 出征吐蕃!(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310 吐纳之法 chūn节过了,上元节的花灯看完了,话余饭后间,也平添了几段才子佳人的美谈,热闹喜庆了半个月的长安城己恢复了昔rì的平静,老百姓的rì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虽然听说吐蕃犯境,但老百姓也不担心。 大唐的国力蒸蒸rì上,国富民强,兵多将广,李二还有一众名将还在当打之年,所以他们也不放在心上,茶余话后老百姓讨论最多的是,吐蕃那些家伙是不是疯了,那松赞干布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个小国的赞普竟然打大唐公主的主意,吃不上,竟然还拧了起来,还有些“大舌头”的老百姓猜测说,今年比往年冷,雪太大,吐蕃那些番子树皮都没得啃了,这才冲进大唐要饭,根本不用打,扔几车窝窝头就能退兵云云,说得有鼻子有眼,说者口沫横飞,听者津津有味。 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福气。 但是当权者却不同,前线有什么情况,都会第一时间用快马传回长安供李二参阅,以供李二及朝廷能第一时间对大局作出一个准确的判断,从而可以下达准确的指令。 今天,退朝后,长孙无忌、崔尚、萧禹等都没有散去,而是跟随李二到了他的御书房,君臣虽说有说有笑,一边聊着家常,一边讨论着政务,但众人都有点心有不焉,似在等待。 “报,皇上,候将军送来战报。” 御书房内众人闻言jīng神一振:等的就是这一刻,淞州战事,二天一报,而候君集离京后,三天一报,像长孙无忌和崔尚。天天都守着这战报的到来,长孙无忌放心不上儿子,而崔尚和崔敬,则是好向崔梦瑶还有老太太有所交待。 “传!”李二一下子正坐自己的龙椅之上,大声地说。 “是,皇上。” 很快,候君集所撰写的战报就呈到李二的手上,李二很小心检查火漆无误后,这才把信拆开。 “哈哈哈,我就知道。带上那小子有惊喜,有此神器,候爱卿更是如鱼得水了。”李世民看完,哈哈大笑,总算看到一件喜事了。 李二看完。顺手递给一旁的长孙无忌,那几个大臣也忍不住站长孙无忌身后看了起来。 “崔尚书。恭喜恭喜。令婿还没上战场,就先立了一大功,可喜可贺。”萧禹笑着对崔敬祝贺道。 崔敬心里高兴,不可有点疑惑地说:“不敢,不敢,只是。千里目,那么像神话中的千里眼,这,可信吗?”。 李二高兴地说:“放心。要是换成别人,我还不信,可是刘远那小子,朕信,真不知他怎么做到的,不时给你一个惊喜,崔才人那首饰,那样都能让他修好,简直就是神乎其技,再说这是候爱卿的笔迹,还有他的私印,断断不会有错,以候爱的稳妥,亦不敢欺骗朕,没想到啊,传说中的千里目,竟然还真的出现。” 长孙无忌心里高兴,毕竟越有把握,长孙冲的就越没生命危险,闻言笑着说:“那孩子不错,冲儿也提过他,这是上天给皇上送来的人才,天佑我大唐啊。” 萧禹一脸好奇地说:“候将军在信里说得这么神奇,老臣真想跑到岷州,一睹为快了。 李二摇了摇头说:“难也,这是候爱卿进吐蕃前最后一封书信,下次要再收到他的书信,估计要等到他们凯旋归来了,对了,国舅,怎么看到这个消息,你好像心事重重的?有什么担心的?” 长孙无忌有点担心地说:“微臣担心的是,冲儿还有刘远,他们没有去吐蕃训练过,就怕他们不适应” 那五千jīng兵就在岷州与吐番交界处训练,可说是训练有成,程怀亮也逗留了二个月,只有刘远和长孙冲没有那个经验,现在直插不入之地,说是不担心那绝对是假的,毕竟,以前那可是有名的诅咒之地。 “放心吧”李二安慰他道:“训练这么有效,刘远的那些法子,也会有效的,要是有什么意外,候爱卿也会做出相应之策,我们还是安心等他们的好消息吧。” “也只以这样了。”长孙无忌倒也放得到,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崔敬手里还揣着那封信,心里还是挺高兴的,不仅收到安全的消息,还看到刘到还没上战场,己经拿到了一个大功,真是太给自己长脸了,有了此功,别的不说,只要活着活来,升官那是板上钉钉之事,现在希望的,就是他能平安归来吧,这样也好,崔梦瑶听到刘远立大功的消息,肯定高兴得蹦起,就是不知道,刘远他们在干什么,或许,己经和吐蕃冲突了吧 就在李二一干人正在看信之时,候君集正带着jīng兵在雪里艰难地前进。 候君集想这一行会不容易的,没想到现在实比自己想像中还要困难,路途遥远,山势崎岖路滑,天上还漂着雪花,地上的积雪有半尺之厚,走起路来,深一脚浅一脚,很浪费体力,所有的马蹄都包了厚布,一来防滑,二来也把动静弄得最低,毕竟现在人有五千,马匹有上万,动静不会小,用候君集的话来说:越晚让吐蕃人发现,就越能从容进入它的腹地,出奇不意地给它沉重的迎头一击。 事实上,进入积石山的当天,长孙冲就病倒了,脸气有点红,身体有些发烧,幸好队伍中有专职郎中,在这方面也有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候君集就下令让其后撤休养,除了他的私人护卫,还额外拨了十名熟路的战士等着他,若是他在短期内全愈,即可赶上部队,若不然,正好这位战场上的“拖油瓶”留在大唐境内。 一行人选择的路线是积石山! 这是多次讨论后敲定的路线,首要的原因是,相于吐番高地,动辄高达海拨三四千米来说,积石山相对海拨较低,低的地方只有一千多米。有一个缓冲的过程,这也给唐军一个适应的过程;第二个原因是,这里防御相对来说是一个薄弱环节,防御的兵力不是很多,突破了玛沁的吐蕃重镇,接下去就是一马平川,在吐蕃的腹内肆意来回突袭了。 刘远伏在候君集分给自己的青花骢上,就按着血刀在入山时教自己的那一套吐纳之法默默的吐纳着,这是自己磨了很久得来的战果,当时自己是想向他询问有什么绝世武功心法。以一个人的血肉之躯去挥动那把几十斤重的大刀,没点秘技是驾御不了的,没想到把他问得他一楞一楞的,最后想了半天,教了他一套吐纳之法。 用血刀的话来说。虽说没刘远说的那么神奇,但也有强身健脾之效。这一点。刘远深以为然。 当然,也不是白教的,除了“哥”叫得甜,刘远除了答应亲手给他打造一件首饰赠与他妻子之外,另外给他送上美名美艳的胡姬,不过。这一切都是值的。 今天己经进入吐蕃的第四天,除了当天有点脸sè有点苍白,呼吸有点急促,至少没想长孙冲那样病倒。特别是根据血刀所教的那套吐纳之法,刘远也不像刚进吐蕃那样难受,偶尔还有心情看看风景了。 “荒狼大哥,把槊交给我背吧。”刚刚进入吐蕃之时,刘远面sè变得苍白,呼吸也变得粗重,吐番高原之地和大唐的富氧环境有所差别,海拨高,空气中的氧气含量少,提供心肺的氧气输送量一下子减少很多,这就是高原反应的一个重要诱因,当时荒狼主动替刘远把那杆槊背在自己的身上,算是替刘远减轻负荷。 “你能行吗?”。荒狼关心地问道。 血刀在一旁淡淡地说:“让他背吧,此时不锻炼,何时锻炼?” “那好,要是不舒服,吩咐一声即可。”荒狼不再矫情,把槊抛给了刘远。 背起槊后,刘远看看到时都是冰天雪地,有些悬崖上,还挂着长长的冰棱,好像一支的箭一样悬在半空,让人看到都目瞪口呆,不能不感叹大自然的的神奇力是,在这高原地带,气温很低,如果记得没错的话,这里就是后世所说的三江源所在的地区,长江和黄河的源头就在这里形成,号称华夏天然水库,不少地方终年冰封,是有名陆上冰川。 刘远看了看,然后有点郁闷地自言自语地说:“这鸟不拉屎地方,怎么走了几天,还是一个人也没有的?还真够大胆的,兵不设防呢?” 走了三天,竟然一个人也没有碰到,还真是邪门了。 荒狼解释道:“也就是冬天如此,一来行动不便,无论士兵还是吐蕃人,都抱成一团过冬;二来这里除了雪还是雪,根本就无物可守,第三就这里一直非常安全,一直以来都没发生什么问题,所以防御是松一些,据地图所示,大约还有一天的路程,就到玛沁,那是吐蕃的一个重镇。” 这时和刘远一起走的伍长高兴地说:“嘿嘿,就那么一点补给,三天己消耗了不少,正好补充一下。” 以战养战,对唐军来说,每遇到的每一个吐蕃的聚居点,都是难得补给之地,虽说对老百姓来说有点残忍,但是对提兵犯境的松赞干布来说,大唐的的百姓、村落、重镇同样是他的补给之地,而从全民皆兵的吐蕃来说,每一个人,只要能挥刀、能控弦,都是它的战士,这几年间,吐蕃在大唐边境犯下的血案,己数不胜数。 用候君集的话来说,以牙还牙之时到了。 “刘兄,,刘兄,等等我。”正在行军间,刘远突然听到有人呼着自己的名字,扭头一看,脸上出现了惊讶之sè。(未完待续。。) 311 致命峡谷 刘远没想到,长孙冲竟然跟上大部队了。 本以为,他是为了面子而来,本是一介文弱书生,出征前没有经过锻炼,就是病退,也没人说半句闲话,可他只是休养二三天,就急着赶上大部队,没人监督、没人笑话,全靠他自己自觉,赤子丹心啊。 看着那张苍白而又带着微笑的脸庞,刘远一瞬间,感到这张小白脸,也不是自己想像中那么讨厌。 “长孙兄,你的身体没事吧,怎么不好好休养一下?”刘远停住马,开玩笑地说:“你不是怕小弟抢了你的队正之职吧?” 刘远幽默的话,一下子把长孙冲也逗笑了,骑马走了上来,拍了拍刘远的肩膀说:“刘兄,言重了,我们并肩作战,有功一起赚,长孙某身为游击将军,哪有临阵退缩之理,传出去,那还不让人笑话吗?不过,刘兄你的法子的确不错,我又含人参切片,又喝那个难喝的酥油茶,恢复得还是挺快的。” “那真是太好了。” “将军有令,原地休息二刻钟”这时有传令兵大声叫道。 刚准备下马吃点东西,突然听到候君集的声音:“长孙将军,你的病好了?” 这时候君候也听到了动静,带着几个亲卫走过来问候一下,当然,这是看在李二和长孙无忌的面上。 长孙冲一下子跳下马,给候君集来了一个军礼,大声地回答:“回将军,游击将军长孙冲归队,还没及时向你报到,请你责罚。” 候君集原来希望长孙冲知难而退,毕竟在战场上,还得分心保护他,这是一件挺郁闷的事,长孙冲病倒的时候。候君集心里隐隐有一种兴奋之感,没想到他还是跟了上来,看样子,己初步适应了刘远所说的高原反应,这下看来就是想劝他退出也不可能,本来自己还吩咐军中的郎中让他好好休息,难道他就没听明白自己的暗示吗? 而此时。跟在后那个留着山羊胡子随军郎中,正在喜滋滋地摸着钱袋里长孙冲打赏的两锭银子,一脸幸福的表情。 “好样的,努力!”虽说心中有点不愿,不过面上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像长辈那样。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鼓励地他说。 “是,谢将军。” 正在说话间,远处跑来一个斥候,驱到来到候君集翻马行礼,大声地说:“报!” “说”候君集简洁地吩咐道。 “前方三里处,有一峡谷,狭窄且湿滑。斥候小队有一匹军马通过时摔断了一条腿,被迫杀马取肉,前锋营过时,也摔坏了二匹马,程将军让小的来禀报,请将军小心,最好更换包蹄的厚布,因为那布包久了。水己经成冰,变得也湿滑起来。”斥候大声地回报道。 候君集点点头,对斥候挥挥手道:“知道了,再探,务必把玛沁的布防全部弄清楚,绝对不能出任何纰漏。” “是,将军。”那斥候应了一声。马上又骑上马,扬鞭拍马,继续探路去了。 候君集的心情有点低落,出发第四天。一敌未遇、一箭未发,可是损失的军马己经十匹,如果照这样损耗下去,没有充足的马匹,那对队伍的机动性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候君集现在寄望的是,在玛沁除了补充粮草之外,马匹也可以补充。 “刘校尉、长孙将军,跟我走,我们先去看一下那个峡谷。”候君集淡淡地说。 他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地形,竟然让自己的部队连折三马。 刘远和长孙冲连忙答应,连忙跟在候君集的身后,这可是难得学习的机会,自然要好好看着了。 路有点不太好走,刘远带着荒狼和血刀,跟在候君集后面,大约花了二刻钟的时间,这才来到那斥候所说的那条山峡谷:两面都是高高的山脉,山上都堆着厚厚的的积雪,中间只有一条窄的小道,不知什么原因,地下显得很湿滑,而在远一点的一块岩石下,还有可以看到三匹被杀掉取肉的马尸,除了马头,其实地方只剩一副骨架了,场面显得有些诡异。 候君集的脸色有点难看,在他心里,简直就是把松赞干布恨个透,在这鬼天气里打仗,估计谁也不会好受,大冬天的不在吐蕃好好暧冬,竟然跑到大唐来耀武扬威,这算什么,这关乎天颜面的问题,无论是谁,也绝不敢替他开口,自己是想立功,就不能让自己轻松一些?像建立大唐初期,那些军阀只要数量,不要质量,一队精兵,就可击溃千人之队,从玄甲军3500人就击溃近二十万的大军就可以得知,那些军队简直就是送上门的军功。 该死。 长孙冲有点瞧不起地说:“这些吐蕃人实在太懒了,不架桥修路,连个哨岗也不设立,平时看到他们像个叫花子一般,真没想到,他们竟敢犯我大唐之边境,实在是找死。” “错了”刘远淡淡地说:“一个荒蛮之地,环境恶劣,能种植的东西,不过是青裸、小麦等作物,工艺的发展十分落后,初期就是一只锅锅,也要从中原购买,就是这样的一个国家,人口不足三百万,不但不自保,还努力扩张,四面村敌,不光和羊同、大食、回纥、南诏、苏毗、西部诸羌军战频频,就是大唐,也敢耀武扬威,很多人都以为它快要亡国了,但是它一直活得很好,你不觉得,它也有其过人之处吗?” “不会吧,我以为吐蕃不过是一个不知死活的落后国家,经刘兄这么一说,看来我要对它重新评价才行。”长孙冲吃惊地说。 “刘校尉说得很对”候君集也点点头说道: “在我们在轻歌曼舞之时,吐蕃一直在扩张,虽说不愿承认,但是不得不说,吐蕃在不知不觉中,己成我大唐之心腹大患,他们人口虽少,但是他们可以全民皆兵,以战死为荣。打起仗来,一个个悍不畏死,以战死为荣,吐蕃社会“贵少壮,贱老弱”,以战死为荣,连世战死。视为“荣誉甲门”,赐旗嘉奖。古代吐蕃部落中,哪一家做了对不起本部落的事,或战争中当逃兵者,要么不许他们立杆,要么在旗杆上挂狐狸尾巴。以示嘲讽他像狐狸一样胆小,抬不起头,分不到好东西,也没人愿意和他成亲” “英雄将领则穿豹饰虎服,懦者头垂狐尾,以及为“荣誉甲门”赐旗,是吐蕃的一大风尚。就制度来说,吐蕃实施的是农权制,领主就是军官,人民都是属于领主的私产,打仗时不用给军响,不用后勤供给,游牧民族,全民皆兵。只要有人,他们这战争就不会停止。” 候君集一点严肃地说:“遇到敌人时,记得绝对不能心慈手软。” “是,将军”刘远和长孙冲心中一凛,连忙答应。 就在几人说话间,大部队也跟了上来,士兵在基层军官的指挥下。准备快速通过大峡谷,几千匹战马,虽说有厚布包蹄,但一起行动起来。那还是相当的震撼。 “走,继续出发。”兵贵神速,毕竟淞州之危还没解、老百姓还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候君集也不怠慢,吩咐士兵道:“路滑,都小心一点。” “是,候将军”士兵哄然应下。 “哗.......” 就在众士兵齐声领命间,从右边那坐雪山上,哗地一声,摔下一小块雪末,滚落在地,众人不觉有异,刘远却面色一变,大声地叫道:“停!全部呆在原地不要动。” 这一声叫得突然,众将士吓了一跳,不过经过几天的相处,众将士知道刘远除了是昭武校尉,还是这次督战队的队副,属于智囊一般的人物,听到刘远叫停,一下子一个个都呆立在原地,不敢动了,而刘远身边的候君集也吓一跳,连忙问道:“刘校尉,发生什么事?” 刘远不理会,而是趴在地上,仔细地倾听着,不过好像也没有听出什么声音。 “将军,现在我没发现危险,不过心里感到有些不妥,为了安全起见,请将军允许我做一个小小试验,也不耽搁多少功夫的。”刘远一脸认真地说。 候君集也让刘远弄得一头雾水,不过冲着刘远之前的表现的神奇,也不究细,点点头说:“好,你试。” 刘远跳上路边一块大石头上,冲着一众将士说:“好了,现在大家跟我喊口号,都给我精神点,大声地喊”,说完,刘远拨出自己的横刀,向前一举大声地叫道:“死战!” “死战!” “死战!”刘远次叫道。 “死战!”众将士、包括长孙冲还有候君集也大声叫了起来。 几千人一起大叫,那声如洪雷,犹如一股洪流,在峡谷中来回响荡。 “死战”“死战”“死战”........ 就在刘远准备叫第三次的时候,异象突现,右边那座雪山,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塌了一大块,小半个山头的雪突然崩塌下来,犹如千军万马,从上面直冲而下,那种气势,好像天崩地裂一般,整个山谷好像都挖震荡起来,站在石头上的刘远,感到一大股寒气扑面而来,身上裹着的那件白色披皮吹得飞起,差点把自己刮倒一般,吓得刘远一边蹲下,一边叫道:“退,快退!” 其实不用刘远叫,那些士兵己经开始急忙后退,这么大的动静,就是傻的都看到了。 幸好刘远发现异常,提醒得高,士兵们只是走到谷口,没有深入,那雪崩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涌到,给众将士足够的时间来躲避,除了一个士兵走得急,小腿擦了点轻伤,所有人都是安然无恙。 那雪崩的过程很快,不到一刻的功夫就住了,等到烟雾消散后,众人吃惊地发现:雪崩过后,峡谷中的那条小道,硬生生被填高了一丈多高,人和马要是被它掩盖,肯定就逃不掉了,要不是刘远提醒,等众将士都进入峡谷当中,经这一雪崩,这四千余人,少说也得折去一小半,还没有战斗,就葬身此地,真是想想都觉得后怕。 不少人看刘远的目光,都有异样了。 “老夫代众将士,谢刘校尉了!”候君集现在还有一点心惊胆颤,虽说寒冬腊月,刚才背都湿了,全是冷汗啊,回过神来,翻身下马,一脸严肃地向刘远表示致谢。 若不是刘远提醒得早,这次任务,估计悬了。(未完待续。。。) 312 玛沁之战 “不,不,候将军请起,这是刘某应尽的本份。”看到堂堂三品大员、兵部尚书、镇蕃将军候君集竟然给自己行礼,刘远也不敢托大,连忙把他扶起。 长孙冲一脸敬佩地说:“没想到,刘兄你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佩服,佩服。” 刘远摇了摇头说:“哪里,刘某哪有这般通天本事,不过推测得来的。” “哦,你说说怎么一回事,怎么斥候小队还有先峰营都没有事,而我等大军一过,就会雪崩的?”候君集虽说作战无数,雪崩也听说过,以往碰上这种事,只能自认倒霉,没想到刘远还能让它提前崩塌,这让他感到非常好奇。 “其实,那雪附在山上,越积越多,就越危险,雪不像冰,冰是凝为一体的,而雪则是比较蓬松,积多了就会有崩塌的危险,属下看到这峡谷有湿滑,那是北风被山挡住,峡谷气温相对暧和,有些雪消融成水,冰上有雪水,这才造成湿滑,这种情况,山上的积雪是很危险的,就在大部队到来时,从雪山上掉下一小团雪末,这就是雪层不稳定的迹象。” 刘远继续说道:“我让将士们大声叫,声音汇成声浪,加速雪层的松动,让它提前发生崩塌,其实这个不算什么,有经验的猎人或樵夫都知道,冬天到山里,不要大声说话,因为山神在睡觉,要是吵醒山神睡觉,那山神可要发怒的,其实是同一个道理,只是他们民智未开,就把这些事推给山神。” “啊,原来是这样啊”人群里一个士兵恍然大悟说:“俺爹就是这样告诉我的,我一直不是很相信,原来是这样的。” “我娘也是这样说的。” “没想到,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哪里有那么多山神” 众人听完了恍然大悟,一时议论纷纷。 刘远看到有些士兵还有些害怕的样子,大声地说:“各位泽袍兄弟,这山崩没什么可怕,以前不是说这里是什么诅咒之地,看。我们不是来了吗?现在还好好的,我记得有几句说得很有道理的,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没有我们做不到的事。” 看到众人情绪被拉了起来,刘远趁热打铁地说:“为我大唐,死战!” “死战!” “死战!” 一众将士纷纷举着自己手中的槊,一边举一边跟着大声吼道。一时间,群情汹涌,士气如虹,刚才被雪崩所打击的士气,一下子又合提升了起来,候君集暗暗点头:这个刘远不错,很会调动战士们的情绪,说起大道理来。更是头头是道。 是一个良将之才。 这一次吼声,倒没有再引起雪崩,候君集松了一口气,派了二队人拿工具把积雪压实,方便通过,要是铲雪的话,估计要铲几天呢。幸亏没有马车,要不然,这都没法走了。 大约一个时辰后,路好了。一众战士也不骑马,手牵缰绳,小心翼翼地、顺利地通过了这一条致命的峡谷。 此后,一路上也遇到不少困难,还有四个战士一不留神,连人带马摔到山谷,可谓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候君集令人把他们的名字记下来,当着全军的面起誓,追他们为烈士,善待他们的家人,不过尸首现在是不找的了,记录他们的位置,rì后再派人来寻骸骨好了。 终于,第二天傍晚,也就是出发后的第五天傍晚,终于悄悄地摸到吐蕃边境的一个重镇:玛沁。 玛沁,吐蕃的边陲小镇,位于积石山中,土地贫瘠、交通不利,经济落后,人口仅仅一万出头,设一千户所,据情报显示,这里驻守的吐蕃士兵近千,以统兵数量分为上、中、下三等。七百人以上为上千户所,五百人以上为中千户所,三百人以上为下千户所,这里镇守边陲的一道防线,所以在兵员的配置上很用心。 刘远在一隐蔽的山沟里,和程怀亮还有先锋营的人汇合了。 翻过一座小山,那就是吐蕃的边陲重镇玛沁,而千户所,设立在哪里,而玛沁千户所,也是镇蕃军的第一攻击目标。 “程兄” “程兄” “刘兄,长孙兄” 三人相互打完招呼,还像兄弟一样相互碰了一下拳头。 刘远看到程怀亮的明光铠上有血迹,吃惊地说:“程兄,怎么有血迹的,你没事吧?” 程怀亮心里一乐,心想你终于发现了,这是故意没有拭去的,为的就是这一刻,心里虽乐,不过程怀亮还是“毫不在乎”地说:“没什么,就是端了一个哨所,抓了二个舌头,一时不小心,弄脏爷的铠甲了,晦气。” “不晦,不晦,这是荣誉和战功的见证,这叫什么,用敌人的鲜血谱写荣誉之花,程兄,快说说,你是怎么杀敌的?”长孙冲第一次上战场,那种战前的窒息感和兴奋感,让他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现在听闻程怀亮己经杀敌立功了,他不仅不害怕,反而兴致勃勃地问道。 “嘿,也没有什么,就是一个暗哨,幸亏有刘兄做的千里目,无意中发现的,藏得挺隐蔽的,就建在在雪里,只留几个了望口,我带人摸了过去,冲进去时,里面只有一火人,吃酒醉得不轻,有三个吃得浅一点的,摸起家伙想反抗,都让我劈了,剩下的七个,我的护卫宰了四个,那火长还有二个手下就抓了做舌头。”有长孙冲这样的人附和,程怀亮都想亲他二口了。 花花轿子人人抬,刘远也笑着祝贺他道:“程兄立了一功,祝贺一下。” 程怀亮摇摇头说:“也就一个小功,和刘兄的大功相比差多了。” “你们两个都立功了,就我一无所获,真是急死我了。”长孙冲一脸郁闷,自己不仅寸功未立,差还点病倒离队,拖累镇蕃军的前进。看到刘远立了一大功,程怀亮立了一小功,眼睛都经了,恨不得马上冲上战场上杀敌。 “不给,机会有的是。”刘远连忙安慰道。 “就是,蕃人据说有三百万,到时就怕杀到你手软呢。”程怀亮也劝说道。 三人正在寒暄。突然候君集的传令兵把三人带到他他临时指挥所,这个所谓的临时指挥所,其实也就是一个山洞,里面点着几支蜡烛,洞口还用布帘遮住光线,总的来说。比在外面露天当中的士兵好多了。 为了防止走漏风声,士兵们不大声说话,不点火不生烟,马的四蹄都包上厚布,一来防滑,二来消音,马的嘴巴也套上了络头。以防它嘶叫,人马都在风雪中等待着命令,饿了,就吃一把冷如冰的炒面,渴了,就地抓好起一把雪塞进嘴里,用嘴温度把雪融化成水,没人有怨言。也没人叫苦叫累,刘远就是看到也暗生敬佩。 “参见将军”进到时指挥后,三人一起向候君集行军礼。 候君集摆摆手说:“行了,战时一切从简,都起来坐下。” 有亲兵送来坐垫,刘远一行三人跪坐了起来。 “程将军,你把掌握的情况说一遍。也让刘校尉、长孙将军也帮忙参详一下,俗话说,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我们好好参详一下,怎么把入吐蕃第一仗,打得好,打得漂亮。”候君集淡淡地说。 “是,将军”程怀亮一下子站起来,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开始讲解起来:“玛沁,吐蕃东南部一个边陲小镇,从那三个得知,有三千多户,人口一万左右,设有千户所,千户所有兵员一千人,但是他们的赞普,也就是松赞干布兵犯淞州,抽走一半兵力,实有士兵五百人。” 程怀亮补充道:“据招供,玛沁的仓库里约有粮唐一千石,牲畜一万多头,粮食就在千户所的后面,牲畜则是分布在玛沁的各位地方面,这不算什么特别,唯一特别的就是,这里的千户长。” 刘远好奇地说:“千户长特别?很厉害吗?” “千户长名为于勃论,听说武艺一般,不过身份在吐蕃极为尊贵,他的父亲禄东赞是赞普最相信之人,而他的哥哥论钦陵,力大无穷,骁勇善战,在吐蕃那是战神一样存在,吐蕃很多人都愿意听从他们的指示。” 候君集笑着说:“总算只有一个像样的,要是没点重要人物,这头战就得失sè了呢。” “将军,我们什么时候打?”程怀亮焦急地问道。 “对啊,打吧,我们有五千虎狼之士,还怕他们不成?”长孙冲大声地说。 五千对五百,来的五千人全是jīng锐之士,十比一,人多、武器jīng良,取得一场胜利,绝对没有半点值得怀疑之外。 候君集没有说话,摇了摇头说:“五千对五百,取胜犹如囊中取物,没什么意外,我要你们出个主意,怎么攻击这五百士兵,让他们一个也跑不了,而我军的伤亡很低,最好是零伤亡,谁的方法好,谁就负责指挥这次的战斗。” 虽说是五千对五百,但要做到零伤亡,那的确很难,听到候君集的要求,三人都陷入了沉思。 “我们用五千人包围他们,动之以情,骁之以理,让他们投降,这样就能减少伤亡,不战而胜。”长孙冲首先发言道。 “不行,先不说吐蕃士兵很难投降,他们以战死为荣,暴露了我们行迹,就没了奇兵的优势了。”候君集马上否决道。 程怀亮想了一会,恶狠狠地说:“不如我们先解决所有的哨兵,然后往千户所投易燃之物,用火烧,然后派人守住门口,出来一个shè死一个,逃出一双杀死一双,肯定能减少我军伤亡。” “还不错,不过稍有遗漏之处。”候君集马上指出道:“刚才你说了,粮食就在旁边,很容易连粮食都烧光,届时我们去哪里补充粮草?” 候君集把这次战斗当成是练兵,有心培养在三人。 刘远想了一会,眼睛转了几下,只是说了几句,候君集眼前一亮,高兴地说:“好!此战就交与刘校尉指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三更做到了,请投几张票票吧~~ 313 指挥若定 用现代的话来说,吐蕃就是军事帝国,全民皆兵,呼之能来,来则能战。 如没意外,每一个领主,就是当地的军队最高指官,根据实力和势力范围,分为百户、千户、万户不等,千户是由赞普指定,有特殊功劳的大臣可以受封为世袭千户长。 玛沁千户所,是吐蕃境内六十一个千户所中的其中一个。 于勃论拿着酒杯,醉焉焉地看着堂中跳着艳舞的美女,心里得意极了。 这些女子,有大唐美女、有美艳的胡姬、有别具风情的羊同女子,都是从外族抢来的,如今这些都成为自己的玩物,供自己玩享、泄yù。 美酒醇厚芳香、美女艳丽多姿、屋内温暧如chūn,手下对自己曲意奉承,美妙的乐声在耳边回绕,架在火上的的肥羊正散发着迷人的肉香,虽说现在下着小雪,外面是白茫茫的一边,和外面一比,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天堂。 “来来来,都满上,这是我大哥给我送来的大唐美酒,来,吃酒吃酒。”于勃论举起酒杯,高兴地说。 “论钦陵真赞(吐蕃人强雄的男子称之为“赞”),真英雄也,此次兵发大唐,肯定能马到功成。” “就是,就是,到时多抢粮食和美女,那就太好了。” “于勃论大人一系真乃我吐蕃的中流砥柱” 一众士兵争相向他们的千户大人献媚,除了他的确勇猛,他的家族是吐蕃的名门望族,很值得吐蕃人尊敬。 美滋滋喝完杯中的大唐美酒,众人都忍不住舔一下嘴唇,这大唐美酒可比吐蕃自产的那个nǎi酒好吃多了,至少没有那股nǎi臊味,从喉咙直达胃部,入口柔和。后劲十足,果然是一等一的美酒。 一个小队长的人好奇地说:“怪了,呼巴,今晚不是你去接替哈伦百户长放哨的吗?怎么你还在这里?” 呼巴得意地说:“战马我都准备好了,就是没看到他回来找我交班,那家伙,不是玩女人就是喝酒。估计十有仈激ǔ又是在哨所喝得醉焉焉的了,这样不错,替我守哨。” 一个有点年长的百户有点担心地说:“老是喝醉怎么行,那哨所是很重要的,是我们的眼睛和鼻子,能看到来敌、嗅到敌人的气味。要是没人放哨,就怕” “怕什么?怕吐谷浑、怕大唐的士兵摸上来?”那百户哈哈大笑地说:“我玛沁那是天佑之地,有神灵庇佑,外族来到这里都要受到诅咒,战斗力尽失,我们就像宰羊一样把他们宰了,正好赚些军功换酒喝。” “正是。唐军要是能出现在这里,好比玛噶公主会与我约会一般,这可能吗?哈哈” “哈哈” 大堂内一众将士闻言都放声大笑,对他们说来,吐蕃境内出现大唐的军队,就像吐番高原上最美丽的公主,他们伟大的赞普松赞干布的妹妹赞蒙赛玛噶公主垂青自己一般,那是遥不可及的事。赞蒙赛玛噶美丽、高贵、xìng情奔放,号称吐蕃之花,那是所有吐蕃勇士心中的女神。 “好了,好了,喝酒。” 于勃论眼里也出现一丝狂热,他对那朵长在高原上的“吐蕃之花”爱慕己久,不过他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那哈论敢如此大胆,与自己的包庇分不开的,谁叫他是自己的表弟呢,他举起酒杯道:“为了赞普伟大的事业。干了。” “干!”千户长有令,谁敢不从,大堂里的众人再次举起酒怀,高高兴兴地放怀畅饮。 “好,哈哈” 千户所热闹非凡,在玛沁城外,刘远趴在一块岩石后面偷偷地往前望,前面,就是镇蕃军攻击的第一个目标,玛沁镇,这是很落后的一个边陲小镇,被大雪笼罩着,所谓的城墙,其实只有二米多高,看起来也不坚固,和大唐那些动辄几丈高的城墙简直就是没法比,不过这也是游牧民族的特点,擅长野战,不擅攻坚,对他们来说,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 守着大门的那两个吐蕃士兵用羊皮把全身都裹得紧紧的,把长矛倚在墙上,把手放进袖里,把身子躲在角落里躲着寒冷的北风,刘远一早就摸清了他们的规律,那一队负责巡逻的吐蕃士兵,大约二刻钟巡逻一次。 时间足够! 等巡逻队刚刚走过,刘远手一挥,荒狼还长孙冲身边一叫叫“猴叔”的护卫马上轻声地摸了过去,只见他们两个用白布包头,身上披着一件白sè披风,全身都是白,走在雪地里,不是认真看的话,还真不容易发现。 两个吐蕃士兵还在打着盹,对他们来说,在这里守门,不过应付一下而己,是一份苦差,这天冷地冻,谁会吃饱闲着没事干跑来这里,就算有什么人要来,前面还有哈论百户长在前面看着呢,怕什么? 刘远在千里目里看到,只见荒狼还有猴叔,两人都是趴在地下,两只有力的手臂用力拖着身体快而无声地靠近,要不是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很快,两人己悄无声息地靠近,二百五十岁、二百步、一百步等两人悄悄靠近到大约八十步左右,荒狼后胡禄中抽出两支利箭,咬在口中,然后解下他那支犀角装饰的长弓,看了一下那两人的位置,同时支箭一左一右放了上去,瞄准了,把弓拉得弯弯的,突然一松手,“嗖嗖”的两声,利箭破空而去。 jīng壮的那个吐蕃士兵突然感到胸口一痛,睁大会眼睛一看,心中一凉:一支长箭插在自己的心脏位置,那血从皮甲中涌出来,不好,敌袭,张张嘴想提示里面的兄弟,没想到什么也说不出来,用力扭头看看和自己一起守门的那位兄弟,胸口同样插着一支利箭,眼睛瞪得老大会,嘴角有鲜血流出,一早就挂了,接着自己眼前一黑,无力栽倒在地,抽搐几下,一命归西。 一箭双雕,正中要害,这荒狼,shè术果然极为了得。 “好”刘远轻喝了一声采,把手一挥,又有几个士兵飞快地跑了过去,躲在城墙下面,轻轻出短的那把横刀,屏气凝神地等待着,而那两个守门的吐蕃士兵,则把他们扶正坐好,一看还是倦着身子在守门一般。 又等了半刻钟,那支巡逻队这才慢慢从远处走过来。 “小远,千里目给我看看。”刘远看得正爽,没想到候君集突然出现在身后,把千里目要了过去。 候君集拿起千里目,刚好看到埋伏在城墙下面的士兵,一人一个,动作非常迅速,一点意外都没有,那十人负责巡逻的小队,全被从城墙上拉下,还没醒过神,就被这些jīng锐的斥候小队干脆地抹了脖子或插入了心脏,偶然一二声轻声的惨叫,也被掩饰在风雪中,估计就是没有风雪声,千户所里那喧哗的吵骂奏乐之声,那帮死到临头还在寻欢作声的吐蕃军官也不会听到。 只是几个呼吸间,十条鲜活的生命就被收割掉,就是候君集也忍不住在心里喝了一声彩。 放倒了哨兵和巡逻小队,他们并没有马上停下,而是快速把那些吐蕃士兵的衣服的剥下,自己穿上,把尸体堆在墙脚,用雪堆在上面,然后顶替他们的位置,开始“巡逻”起来。 一切处理完了以后,荒狼拿出一块红布,对远处的刘远等人扬了扬,发出一切顺利的信号。 “快,所有人计划行事。”刘远兴奋地一拳砸在雪地上,声音都有点颤动了。 太久没有经过战火的洗礼,和平的气息己经麻木了他们的神经,没人会想到,有朝一支带任务jīng锐部队带着神圣的使命,深入到这个贫瘠边陲小镇,而他们所要付出的代价,将是他们xìng命。 清除了哨兵还有巡逻队,等于蒙住了敌人的的眼睛、捂住了他们的耳朵,镇蕃军可以众容布置了。 “是,刘校尉” 大军开始行动,有骑兵到路口埋伏,有陌刀手着准备断其退路,除此之外,还有大批弓箭手在城墙下用随身携带的工具在松软的雪里挖起了坑,然后埋伏在里面,准备给敌人致命的一击。 “刘兄,我们把千户所围住剿杀不好吗?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长孙冲有点奇怪地问道。 五千对五百,那是秋风扫落叶之势,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刘远解释道:“如果围住,他们就会利用有利的地形,在暗处施冷箭,狗急跑墙,会造成我军损失,万一他发狠,自己放火烧了粮草,对我们来说,那就是失败,现在只要把他们诱出门外这块空地,他们就避无可避,我们光是用弓箭就足够把他们打发了。” “原来是这样,高,真是高。”长孙冲说完,扭头骑头一旁的袖手旁观的候君集说:“候将军,请允许我参战,这样的战斗,用不上督战队。” “去吧,小心点”候君集知道长孙冲立功心切,这样一面倒的战斗,而他身边还有四名极为彪悍的护卫守住,不会出什么问题,闻言点点头,放任他去准备。 早一点上战场,早一点见血,也就早一点成熟。 过了一会,传令兵走过来,小声地说:“禀刘校尉,所有人准备就绪,请指示。” 刘远嘴边出现一丝冷笑,点点头,对传令兵说:“行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14 雪夜血战 “啪....啪....” “轰.....” “冲啊,把他们都抢光,烧光。” 玛沁平静的夜,一下子被一阵喊杀之声打破,喊杀声,惨叫声,还有燃烧房子倒塌的声音,一下子不绝于耳,正在千户所内寻欢作乐的一众百户长、亲兵,还是不知发生什么事,酒照吃、舞照看,有些急不及待的将领,一手拿着酒杯,走在大堂中间开始在那女子的身上摸索、轻薄,玩得不亦乐乎。 那个有点年长的百户显然是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拿着酒杯,想看着窗外的风景,没料往外一看,吓了一跳,窗外的玛沁镇陷入一片火海之中,隐约间,还有人的惨叫声传来。 “停,全部停下!”这位百户长面sè一变,马上大声叫了起来。 一时间,众人都停住了,乐师停止了吹奏,舞女停止了跳舞,很多人把酒杯在半空中,显然是让他给震住了。 “赫尔巴,你要扫我兴吗?”千户长于勃论面sè一沉,一脸愤怒地看着那个不受自己待见的部下,作为部下来说,只要听话就行,可是这个赫尔巴仗着自己几代忠烈,还打不了少大仗,立过不少战功,老是对自己指手划脚,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不,不是,千户长,你看,外面好像出大事了。”赫尔巴指着窗外,大声地说道。 这时众人才把注意力放在窗外,只见外面火光冲天,夹杂着一些喊杀声还有求饶声,一时间众人脸sè都变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个百户还结结巴巴地说:“千户长,你看,那火光好像在你家的那个方向呢。” 不用他指出,于勃论早就看到了。一脸愤怒地说:“这,这是怎么回事,快派人去探。” “报,千户长大人,”一个士兵模样的人一冲进来马上跪地低头地禀报道:“不好了,千户大人,农奴作反。说什么又冷又饿,要吃酒捞肉,现在正在攻打你的家。” “砰”的一声,于勃论一下子把手中的杯摔在地上,摔了一个粉碎,大道地吼道:“去。快去,全军集合,该死的奴隶竟然作反,看我不把他们抓起来剥皮。” 说话之时,于勃论全眼通红,咬牙切齿一脸狰狞,自己的住所是上任千户长的住处。因为和自己作对,就派人把他给杀了,然后霸占了他的家,他的女儿、他的产业和奴隶,在那宅子里,有自己搜刮来金银珠宝、抢来的各族美女,有二个肚子还大了,怀的正是自己的骨肉。现在那些农奴造反,还去攻打自己家,能不焦急吗? 估计又是哪些吃不饱、穿不暧的家伙造反,真是大胆,上次镇压时砍下的人头又不记得了吗?要是自己家出了什么事,绝对把那些领头的剥皮抽筋,于勃论狠狠地想着。 “是。千户长大人,我等马上就去集合兵力”一众亲信还有百户长连忙应道。 作反在吐蕃来说,实在说不上稀奇,受不了剥削的农奴作反、小领主反大领主。大领主不满赞普,吐蕃之人,脑筋直,几两马nǎi酒下肚,一不服气就要作反,松赞干布年纪轻轻就做了赞普,就是因为贵族作反,毒杀了他的老子,十三岁就登上了赞普之位,现在众人一听是那些手无寸铁的农奴作反,虽说气愤,不过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气,马上领命去镇压。 他们的家也在这里呢,能不担心、着急吗? 只是,没人注意到那报信的士兵一直是低着头,闻言他们去镇压,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很快,五百多人就在千户所里集合,有人睡眼惺忪、有人宵醉还没完全清醒,不少人连战甲还没有扣好,就在千卫所的校场上集合了,一众将领也不训斥,反正是镇压那些没武器没装甲,饿得皮包骨的农奴,只需一杆长矛就能把他们镇压了。 于勃论也不在意,对着手下的士兵大声吼道:“去,把哪些该死农奴统统给我抓回来,我要把他们剥皮抽筋,出发。” 一声令下,千户所的大门打开,于勃论领着一众亲兵身先士卒地冲了出去,而那些手下也一边怪叫,一边吹着口哨准备前去镇压,对他们来说,在这大冬天镇压那些农奴,简直就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也算是一个乐子。 候君集大胆地把这次行动交给刘远,那是刘远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计划周细,可执行xìng极高,也有心给机会刘远发挥,反正无论怎么打,都是完胜的一次战斗,给一众小将练兵,也是候君集的计划之一,而入吐蕃的第一战,全由刘远指挥,也算是对他献千里目、及时提醒雪崩的一个赏励。 刘远看到一个军官打扮之人从领兵从千户所冲出,嘴角出现了一丝冷酷的笑容,对自己来说,只要他们冲出来,计划己经成功了大半,当看到他们己经全部跑出来,跑出来的人数也差不多有五百人众,对身边的传令声大喝一声:“敲锣!” “当当当.....”传令兵马上卖力地敲起了那面铜锣,清脆的锣声,在寂静的雪夜,是那样清脆,那样令人瞩目,就在锣声响起的一瞬间,雪夜里,一双双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眼内出来骈shè出阵阵杀气。 这锣声响得突然,于勃论也吓了一跳,心中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刚想让手下小心埋伏,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千户所那扇厚重的大门,一下子被人关上,就在锣响的一瞬间,四周开始亮起了火把。 不好,中埋伏了。 “小心,敌袭,快.......” 话只说了半句,还没有说完,可是他再说不下去,左眼时出现了惊骇的神sè,因为黑暗中的一枝冷箭,一下子shè中了他的右眼,从右眼窝shè入,一下子插入他的后脑,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砰”的一声闷响,从马上摔落,而城墙之上,刚刚shè完这一箭的荒狼,轻轻按住还在颤动的弓弦,脸sè也没多大的波动。 shè人先shè马,擒贼先擒王,只是一箭,shè下敌首,替刘远赚下了一个军功。 “敌袭,快” “千户长,千户长” “快,杀出去。” 于勃论一死,吐蕃士兵一下子就陷入一片混乱,有百户长想退回千户所,有百户长想冲锋,有百户长嚷着想替他们的千户长报仇。 “快,找掩护,是唐军,是唐军”赫尔巴百户长突然看到,那空空的雪地上,突然冒出一个个搭箭弯弓的唐兵,弓箭手有一二千人之多,他的脸一下子就变得惨白,疯狂地大叫着。 “嗖”“嗖”“嗖” 可惜,回应他的一支支破空而至的利箭,在空旷的原野上,那些骑兵就是活生生的箭靶子,镇蕃军都不用马,只需搭箭弯弓把利箭shè出即可,一时间箭如雨下,他们收到的命令是,用最快的速度,把胡禄里的箭shè光,然后再参与歼灭战。 “啊” “啊” “嘶....” 一个百户长胸口连中十余箭,一声不吭摔下马、一个年轻吐蕃战士刚用盾挡住利箭,没想到二支利箭一下子shè中身下的坐骑,那马突然一发疯,一下子立了起来,把他摔倒在地,还没翻身,混乱中有只马蹄往他胸口一踩,他听到自己肋骨断裂之声,一口鲜血喷出,一个字都还没说出,很快就被踩成肉泥、一个百户长试着组织反攻,刚把手中的长矛举起,便让镇蕃军中的神箭手瞄准,一箭shè中他的脖子,箭劲之大,一下子就把他shè下了马。 而更多的吐蕃士兵连反应的时间也没有就中箭落地,据估计,第一波箭矢,那五百多吐蕃士兵,至少减员三分之一。 “唐军只有弓箭手,我们冲上去,只要一接近,杀他们就如屠一羔羊。”赫尔巴百户长大声地吼道。 吐蕃士兵也算是训练有素,虽说遇到了突袭,多年的征战让他们积累了丰富的经验,马上就围成一团,有人用矛拨箭,有人举起盾牌,虽说伤亡还有,但没刚才那么惨重了。 “不行,唐军至少有一千多弓箭手,估计就是冲到,至少要折上一大半,唐军势大,不宜硬拼。”马上有百户长反对。 “神灵啊,这唐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拼吧,能杀一个就杀一个,在这里,只有活活shè死的份。” 每一个呼吸,都有人在惨叫,每一次眨眼,都看到有吐蕃勇士中箭倒地的情景,一众吐蕃将领都心急如焚。 “看,西边哪里有缺口,快,我们从哪里突破,先逃出去,请了救兵再杀回来。”有一个年轻的百户长看到西方哪里没有唐军,突然眼前一亮,大声地说。 “走,所有人往西边突围,能跑一个就是一个。” 围三放一,很有可能是一个陷阱,赫尔巴百户长刚想劝,可是那些吐蕃士兵看到有一丝生还的希望,什么也不想,拼命催马往西方冲去,赫尔巴百户长的身边只有三个亲兵,自知冲上去没有用,咬咬牙,一手持盾,一手策马跟上大部队逃亡。、 但凡有一丝希望,谁愿意送死,特别是在千户长都己战死、大部分基层军官己阵亡的情况下,军心己经乱,军队没有一个镇得住的人,所有人都只能随大流了,赫尔巴百户长心情很沉重:西边,那是一条生路吗? 刘远看到那些吐蕃的士兵一窝蜂朝没有设防西边冲去,脸上的笑容更盛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最快阅-< 读 吧 网 >-大主宰,尽在看书啦网,欢迎登陆.www.dudu8du8.net阅读全文!</ 读 吧 网 > 315 陌刀扬威 围三放一,那是给敌人留下一丝希望,有了希望,就便不会拼死一战,历史上很多名将攻城都喜欢上这招,以减少自己的伤亡。<> 当然,真放过还是假放过,就要看实际情况了。 一旁的候君集拍拍刘远的肩膀说:“不错,干得不错,先是故弄玄虚,引蛇出洞,然后给对手一个猝手不及,你那护卫不错,三箭立二功,围三放一,消去敌人的拼死之心,最后来个一网打尽,不错,不错,没想到,己经深得兵法的精髓,你以前学过?” 一系列的命令,从战术到对敌人心理的把握,算无遗漏,特别是让一名懂吐蕃语的士兵假扮吐蕃战士谎称农奴作反,降低敌人的警惕之心,更是神来之笔,战事完全照着刘远的设计进行,现在进行到这一步,己经可以算是收宫了。 刘远谦虚地说:“没有,没有,小时家贫,念不起私塾,都是听说书先生讲故事学来的,现学现卖,倒是让将军见笑了。” “哈哈哈,自学成才,第一战就有这样的表现,果然是年少出英雄,了不得,了不得。”候君集毫不犹豫地对刘远伸出大拇指。 战事还没完,两位指挥官己经是胜券在握了。 “巴鲁,巴鲁” 赫尔巴目睹着最后一名亲卫为了掩护自己,被唐军的箭矢射翻在地,双风雨小说要咬碎。 这三位亲卫,跟随自己越过十年,不知多少次冲锋陷阵,多少次出生入死,对自己是忠心不二,没想到,一刀未挥、一箭未发,竟然全折在这里。一想到这样,赫尔巴的心都碎了。 “嗖嗖嗖” “啊” “嘶呜呜” 吐蕃士兵一边逃,一边接受着那些利箭的攒射,没有防御、没有反攻,那三百多吐蕃士兵就是二千多镇蕃军的活靶子,每一波利箭射出,都带走吐蕃士兵的性命。短短三百多米的路程,留下了至少二百具尸体还有一地呜呼的战马,就快冲出包围圈时,原来五百多人最多仅余出一百出头。 伤亡惨重。 快了,快了,只要冲出这个包围圈。外面天大地大,任由驰骋,报仇雪恨,指日可待,有幸活下命来吐蕃士兵眼里都出现在一丝狂热,拼命的扬鞭策马,他们要离开这里。离开这群恐怖的大唐精锐,离开这些死神,同时还要把这个消息上报上去,放任这支军队在吐蕃,绝对是吐蕃的恶梦,眼看就要冲出包围圈,有人己经在欢呼了。 “澎澎澎” “死战” “澎澎澎” “死战” 眼看就要冲包围圈,赫尔巴的心情也有一丝狂喜。没想到还没高兴完,前面然然亮起无数火把,一队士兵扛着半人高的厚盾在前面挡住,后面一队队士兵举着长约一丈的陌刀,一边用陌刀有节奏地敲击着盾牌,一边踏着整齐的步伐、喊着唐军热血沸腾的口号,面对着骑着马冲过来的洪流。面无惧色,一步步地迎了上去。 “澎澎澎” “死战” “澎澎澎” “死战” 越敲越响,越喊越大声,那声音就像一股洪流。一种力量,一种精神,即便慷然赴死,也毫无畏惧,要么把眼前的敌人全部碾碎,要么就让敌人踏着自己的尸体过去,这就是大唐的军魂。 刘远在千里目中,惊讶地发现,长孙冲竟然也出现在陌刀队中,他的四名护卫,两名持盾在他的前方,两名一左一右手持陌刀护着他,因为陌刀太重,长孙冲举不起,他只拿了一杆长枪替代,他神色异常坚定,一步一步走着,那嘴里不时大声地跟着众将士喊着“死战”,在行如墙进的陌刀阵中是那样不起眼,又是那样的引人瞩目。 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只要心中有信念,拿起武器,一样可以保家卫国,沙场杀敌。 是大唐的的陌刀阵! 赫尔巴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大唐的的陌刀,那可是赫赫有名,这种为了对付骑兵出发明的武器,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强,碰上那些力大无穷的猛将,一刀能连人带马砍成两半,不过吐蕃只有妒忌的份,因为陌刀的工艺非常复杂,造价极高,吐蕃根本没法打造这种高端的武器。 可以,现在己经晚了,五百多士兵,在二千张弓攒射下,现在最多也就一百几十人,前有陌刀大阵,后有不断围杀过来的弓箭手,真是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不得,眼看相距越来越近,而不少吐蕃勇士面有犹豫之色,赫尔巴知道,后退,绝无生路,只有冲破陌刀大阵,方有一线生机,他一下子举起腰刀,大声吼道: “吐蕃的勇士,我们己没有退路,冲啊,冲过去,我们才有一线生机。” 说完,猛一挥鞭,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 “杀啊” 有人带头,剩的的吐蕃士兵激起了救生的**,一个个奋勇争先,准备用万均之力,撞开一条血路。 “列阵”看到马上就要撞在一起了,走在前面的陌刀校尉大吼一声,陌刀大阵一下子停了下来,前面扛盾的盾手“砰”一声,把盾重重砸在地上,手一扳,从盾牌处扳起一根撑杆用以固定盾牌,避免直接受到战马那全力的一撞,然后把身体顶在盾牌上,有自己的身体为后面陌刀手竖起一道血肉之墙。 “澎澎澎”一把把陌刀,架在盾牌之上,有平举有斜刺,形成一道刀墙,阻击敌人的骑兵。 “全都都有,放!” 跟在陌刀手后面的,是三百弓箭手,也不用瞄准,把箭朝四十五度角射出即可,随着一声令下,一大波箭矢飞出,直击正在冲锋的吐蕃骑后兵,“嘶” “啊” 这一波前箭矢,一下子把冲在最前面十多个骑兵射翻在地,有人倒,有马毙,一下子把吐蕃人的冲劲缓冲了一下,还有几个吐蕃士兵被绊倒在地,惨叫声、马匹的嘶叫声还有喊杀声,交织成一片,这就是冷武器时期的热血和激情,在远处指挥的刘远看得热血沸腾。 “冲啊,冲” “死战!” “死战!” “砰”的一阵巨响,好像山崩地裂一般,吐蕃的骑兵和大唐精锐的陌刀大阵狠狠地碰撞在一起,八百人陌刀大阵,只是在相撞一瞬间松到了一下,竟然硬生生挡住了这一次冲击,而冲在前面的吐蕃战马和士兵,有很多连人带马硬生生被锋利的陌刀贯穿,好像穿肉串一般,那血肉之躯,怎么挡得往锋利的陌刀,有人被刺空了肚子,有人被刺中了心脏,还有人被穿脑而过,红白之物往外直流。 “冲啊,杀啊”剩下的吐番士兵冲不出去,还是不要命往前冲,他们的眼睛都杀红了。 “死战!”陌刀校尉大叫一声,手里的陌万用力一斩,冲在前面,战马被陌刀刺穿动弹不得的赫尔巴还没回过神,那陌刀校尉手里的陌刀说时慢,那时快,一刀就全力砍在他的脑袋上,“卡嚓”的一声闷响,他那顶头盔没有挡住这位唐军陌刀精英的全力一击,这全力的一击,力度何止千斤,头盔一下子被斩开二边,而那脑袋,也被陌刀斩成两半,赫尔巴眼里全是震惊之色,不过他己经说不出来说来,脑袋两边一垂,摔倒下马,死得不能再死了。 虽说不能像传说中名将那样连人带马砍成两边,但这力度还有凶悍,己足以令他自豪。 一个吐番士兵看到赫尔巴百户死里的惨状,大叫一声,悍不畏死把手中的长枪直刺过来,目标赫然是陌刀阵中的长孙冲。 “铛”的一声,那长枪还没刺到,长孙冲左右护卫早就伸槊一架,一下子把他的长枪震飞,还没回过头,长孙冲手中的长槊奋力一捅,一下子捅中他的心脏,吐蕃士兵口中一甜,一大口鲜血喷出,长孙冲眼见自己的长槊刺中了敌人,眼里出现莫名兴奋之光,奋起全力一挑,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硬生生地把他从马上挑起,挑到陌刀阵的上空,“唰唰唰”的几刀,阵中一下子又伸出几把陌刀,狠狠地插到他的身体内,像举着一个荣誉一般。 “死战!” “死战!” 陌刀方阵每吼一声,就向前移动一大步,那陌刀手不断的劈斩,每一刀都是全力而击一刀,无论前面是人还是马,都挡不住他们的脚步,任何阻碍他们前进的东西,都让他们劈个粉碎,如墙而进,而他们踏过的每一寸土地,都堆着敌人的尸体、流淌着敌人的鲜血。 如果五百多人冲击八百人的陌刀大阵,以吐蕃的凶悍,胜负也许是五五之数,但是五百多吐蕃士兵,一出来遭到二千弓箭手屠杀,最高长官千户长于勃论还没说完一个完整的命令就让荒狼用利箭狙杀,一再犹豫之下,就错失了良机,失去叫阵的本钱,只以区区几十人冲击唐军的陌刀大阵,冲锋过程中先是一波羽箭阻击,接着又又锋利又长的陌刀锥杀,撼都撼不动,更别说冲出突破口。 简直就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不过死得到是悲壮。 当陌刀校尉下令停步收刀后,空地上己没一个站着的吐蕃士兵,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玛沁千户所的五百多名吐蕃士兵,被镇蕃军全部歼灭。 完美的“上获”。(未完待续。 316 收获颇丰 请订阅 在战斗中,歼敌七成叫上获,歼敌五成以下叫中获,歼敌二成以下叫下获。 在刘远的指挥下,五百多吐蕃士兵,包括千户长在内,全部歼灭,虽说伤亡还有统计出来,就眼前这空地来说,一目了然,死亡为零,最多是有陌刀手轻伤而己,可以说,这是完美的上获。 战斗一结束,自然有人去清点伤亡,收拾装备,清理现场,刘远看到,长孙冲一脸惨白地在护卫的护送下走了过来,估计战斗时他不怕,情绪被士兵调动,眼里只有敌人,等战斗一结束,一地的死尸,特别是被陌刀手碾压过的,死得更是凄惨,尸体碎块一地都是,还有红白之物,恍过神来的长孙冲哪里见过这样的情境,看到都吐了二次。 “长孙兄,没事吧?”刘远走上去,关切地慰问道。 “没没事”长孙冲勉强一笑,摇了摇头说:“太残酷了,太残酷了。” 候君集笑着拍了一下长孙冲的肩膀安慰说:“驸马爷,干得不错。” “候将军不要笑话我了,叫我长孙冲即可,我我只是杀了一人而己,刚才还吓得吐了,哪像刘兄,智计百出,不仅算无遗漏,还shè杀了他们的千户长,夺得头功,简直就是我等之楷模。”长孙冲有点幽幽地说。 刘远献千里目在先,然后是提醒雪崩,挽救了不少将士的xìng命,在军中渐得将士敬重,在这场战斗不仅出谋划策兼shè杀千户长,再夺头功,就程怀亮,也被候君集委以重任。率二千虎狼之士扰乱玛沁,造成农奴作反的假象,从而为计划的成功创立条件,只有自己,只是击杀了一名普通的吐蕃士兵,军功和他们一比,天壤之别。 “长孙兄不必懊恼,这才是我们入吐蕃的第一场战斗,以后战斗多的是,只要吐蕃一rì不灭。何愁没有战功呢?”刘远笑着说:“再说了,长孙兄也不错啊,击杀哨兵,然后是你的人假扮吐蕃士兵给他们送假情报,完成得极为出sè。成功地引蛇出洞,为此战立下汗马功劳。要说战功。长孙兄也捞到不少呢,对吧?” 携带私兵在战场上的斩获,都算在主人身上,像荒狼击杀哨兵,狙杀千户长,这些战功自然就是记在刘远的头上。而那猴叔有份击杀哨兵和巡逻队的士兵,其战功也归长孙冲所有,这是军中不成文的规矩,两人这样说。倒也不算是冒领,刘远知道,长孙冲极度渴望军功,要不然,也不会一介书生,找着一根槊就跑到陌刀大阵里去挡骑兵了。 那陌刀校尉同意让他加入,一来是他的身份,二来是看在他身边的四位极其强悍的私人护卫。 长孙冲一听也对,这才高兴地说:“哈哈,有功我们兄弟一起赚。” “好。” 就冲刚才他敢扛着一根槊就敢在陌刀阵里混,是个男人,刘远也有心交这个还算有趣的家伙。 候君集这时吩咐折冲校尉陆广打扫战场,顺便带兵到千户所里查抄粮食财货,这才点点头对刘远和候君集说:“你们两个跟我走,我们看看,程将军的工作进行得怎么样。” “是”刘远和长孙冲马上点头应道。 三人骑着马,在护卫还有亲兵的护送下,开始在玛沁镇放马慢走。 此时的玛沁镇,己变成镇蕃军的天下,这些狂妄、一天到晚想着怎么犯境,怎么从大唐抢走财宝、掳走妇女、无恶不作的吐番人,也试试家破人亡的滋味,达到大唐以牙还牙的战略目的,最大限度地削弱吐蕃的实力,让他知道,大唐的礼仪,只是面对朋友兄弟的,像敌人,没必要让他感到礼仪的魅力,而是让他们尝尝大唐兵锋的厉害。 借用后世的一句话来说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刘远看到,只见玛沁住户一家家大门洞开,到外都是吐蕃chéngrén打扮的尸体,有些还是大约十一二岁的少年郎,也倒在血泊当中,差不多家家户户都有人痛哭,哭声震天,很多宅子被点着,火光冲天,刘远看得有点不忍,而一旁的长孙冲,脸sè都有点发白了。 两人这才明白,程怀亮搞动静,足足带了二千jīng兵走,还以为他干什么,原来他带人来猎杀那些吐蕃人的。 长孙冲脸sè发白,扭头质问候君集道:“候将军,我们大唐一向都是仁义之师,为什么要杀害这些无辜的生命呢?这样一来,我们和” 本想说和畜生有什么区别,不过话出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总不能嘲讽自己的长官还有兄弟。 候君集一脸严肃地说:“吐蕃在我大唐境内犯的罪行,简直就是人神共愤,不施一点手段,还以为我大唐好欺负呢,我们只杀那些对我们有危险的人,算是很宽宏大量的了,严格来说,他们全民皆兵,把这些人全杀了,也合情合理。” 刘远和长孙冲对视一眼,最后还是不说话了,毕竟候君集说的有道理,吐蕃进大唐境内抢掠行凶,有时为了保密,减少外交的纠纷,会选择全村灭口,让其死无对证,极度冷血,现在不对他们进行屠镇,也算不错的了。 走着走着,刘远越来越疑惑了,这死的人,小孩子有,连老人家也有,这算什么一回事? 当刘远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吐蕃老丈也倒在血泊之中,忍不住吃惊地说:“候将军,这,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个老丈罪不至死吧,而我刚才都看到很多吐蕃少年郎也倒在血泊之中,这清理的标准是什么?” 候君集淡淡地说:“凡是对我们有威胁的人,全部清理,免绝后患。” “怎么才算有威胁?”刘远追问道。 “很简单”候君集冷冷地说:“能拉得动弓弦的,那就是对我们有威胁的人,而这些人,就会被清理掉。” 吐蕃全民皆兵,自小就骑马练箭,又天天喝酒吃肉,小孩子比大唐的孩子结实,十岁左右拉开一张弓不是问题,没想到包容万物的大唐,竟然也会做出这样的事,不用说,肯定是经过李二的同意,从而可以看出,一个国家的统治者,他可以忍很多东西,但一触犯他的逆鳞,马上就举起屠刀。 如魏黑子无论怎么反驳李二,让他怎么尴尬,如何下不了台,为了自己的贤名,李二会死忍,虽说他一回到后宫就又是踹案几又是扬言杀了魏黑子这个田舍奴,那只是气话,但是一旦对李二的江山产生威胁,别说魏黑子,就是兄弟也不放过。 刘远不由想起五胡十六国时期冉闵的《灭胡令》:诸胡逆乱中原已数十年,今我诛之,若能共讨者,可遣军来也!暴胡欺辱汉家数十载,杀我百姓,夺我祖庙,今特此讨伐!犯我大汉者死!杀我大汉子民者死!杀尽天下诸胡匡复汉家基业!屠戮胡狗为天下汉人义之所在!冉闵不才受命于天道,特以此兆告天下! 记得不错的话,到了满清时期,当权者也以草原上的蒙古族实施减丁政刺策,为的,都是巩固自己的政权。 一想到某些事,刘远的脸sè都白了:“候候将军,我,我没有发布这样的命令啊。” 刘远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候君集说这场战斗让自己指挥,然后就对玛沁的吐蕃人实施血腥的报复,连大一点的孩子都不放过,要是传出来,这臭名不是让自己扛吗?这有可能是千古骂名,刘远可真扛不起,这样的“战功”,自己宁可不要。 “放心”候君集面不改sè地说:“这命令是我下的。” 长孙冲在一旁咬牙切齿地说:“刘兄,对这些不要仁慈,他们犯我大唐,犯案累累,就应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他们赞普不是自称百万子民百民兵吗?这些都是军人,咱们无须客气。” “对,对,这些都是潜在的危险。”刘远抹了一把汗,只要不把“屠夫”的骂名安在自己身上就好。 候君集还是挺有担当的,这些事也没让手下扛。 “快,快点走,小心我抽你。”这时有军士押着吐蕃人经过,刘远看到,多是一些吐蕃年轻漂亮的女子,她们全部用绳子绑着,每五个连在一起,正被大唐的士兵驱赶着走了过来。 “属于参见候将军,长孙将军、刘校尉”一火士兵在火长的带领下,恭恭敬敬地向候君集一行行礼。 候君集摆摆说:“免了,快点清理战场。” “是” 这队押送俘虏的士兵刚过,很快又有一队士兵,抬着一些箱笼走去,看到候君集一行马上停住敬礼。 “打开。”候君集指着那些箱笼淡淡地说道。 “是,将军。”一个队长模样的人闻言把那些箱笼一一打开,箱子一打开,在火光下,刘远感到珠光宝气,满眼生辉,只见那箱子里全是金银财货,金锭、银锭、珠宝、首饰、名贵皮毛等物,真是财帛动人心,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边陲重镇玛沁,竟然搜出这么多的财物。 刘远眼光中也有些兴奋,按惯例,这些就是战利品,而这些战利品,自己也能分上一份。(未完待续。。) 317 论功行赏 候君集挥挥手,那一队的士兵把箱笼合上,继续往前抬走。 骑马刚走没几步,就看到一大队走了过来,有士兵,有衣衫褴褛的人,不过他们待遇好很多,不仅没有吃皮鞭、捆绑,有伤的人,还有大唐的兵搀扶着,显得格外优待,刘远一眼就认出,这些人,都是从大唐被掳来的军民,还有年轻的女子。 “参见将军” “将军老爷好” “将军老爷,你是奴家救命恩人。” 一大群人看到刘远一行,全部跪下磕头,对他们来说,看到自己的军队,简直就是看到自己的亲人,皇上派兵来解救自己,从这地狱里逃出,可以说,简直就是重获新生,他们能不感激吗? 刘远看到,这些被掳来的军民,一个个饿得皮包骨,很多少都是伤痕累累,不少人脸上还被刻着屈辱的字样,不用说,外面的皮衣是刚刚才加上去的,这么冷的天,他们只穿二件单薄的衣服,跪下在最前那个六尺多高的汉子,瘦得估计一百斤都没有,一个个面无血sè,这些就是大唐的子民啊。 候君集也动情了,翻身下马,亲自把他们扶起,有点自责地说:“受苦了,我们来晚了,来晚了。” 刘远和长孙冲看到,也翻身下马,帮候君集把跪下之人一一扶起。 “去,要安顿好这些大唐的子民,让他们吃好、住好。”候君集命令那些士兵道。 “是,将军” 送走这些被救的大唐子民后,一行人心情都沉重了很多,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打仗。受苦受累的,就是老百姓,而刘远和长孙冲心里的罪孽感也减轻了很多,刘远暗暗佩服的候君集的知人善任,这种任务派程怀亮来执行最合适不过,要是派自己和长孙冲来执行,肯定心慈手软,从而下不了手,而程怀是战将出身,对命令百分之一百严格执行。 他老子程咬金。那是劫过道、做过土匪、称过王的混世魔王,他调教出来的儿子,又能差到哪里去。 一行人快行到街尾时,只见清理还在继续,程怀亮骑在马上。一个吐蕃的成年男子挥着一把刀冲过来似要拼命,还没近身。就被二支长槊当场捅死。而他旁边,还有一个哭声冲天的孩子。 这孩子只有七八岁,戴着皮帽子,穿着一套八成新的衣裳,粉扑扑的,挺可爱。其中一个士兵觉得有些愧疚,拿着一块银子,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蹲下身子。准备塞给他,免得他饿死,人心都是肉长的,他是执行命令而己,估计是看到这孩子,就想起自己家中的孩儿,一时同情心泛滥,准备帮一下这个可爱的孩子。 那孩子楞了一下,一手接过那银子,刘远在火光下看得真切,只见他反手在靴筒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小刀,作势就要攻击,刘远一下子急了,大声吼道:“小心” 就在刘远刚喊完,那个七八岁的孩子把刀子往那大唐战士的脖子处奋力捅去,可能是刘远提醒得及时,那个士兵应变能力也强,躲是来不及了,拿手在面前一挡,然后用脚一踹,“啊”的一声惨响,那手己经被刀子捅伤,而那孩子也让他及时一脚踢倒在地。 “啊”那孩子被踢倒一边,只见他马上又爬起来,手执着小刀,那眼神好像一头凶狠的恶狼一般,眼睛都红了,不要命似地扑向那受了伤的大唐士兵,眼看就要扑到时,“嗖”的一声闷响,一支劲箭狠狠地插在他的胸膛,一下子把他shè翻在地,手里的小刀也摔在一旁。 是程怀亮,只见他一脸冷漠,刚shè完箭的弓弦还在颤动。 最令刘远惊奇的,这个吐蕃小孩并没有哭,也没叫痛,拼着一口气,慢慢地,慢慢地爬向那个倒地吐蕃chéngrén,所爬过的路,有一条明显的血痕,刘远还有大唐的众将士都看呆了,也没人阻止他,就当刘远以为他们父子情深,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的时候,只见那吐蕃小孩费力的把他父亲头上那顶虎皮帽拉下来,紧紧地抱着,然后头一歪,含笑而逝。 吐蕃朝野上下看重作战丧生,瞧不起病终。如果几代人都是阵亡,被看作是上等人家。对于临阵败北的人,头上悬挂狐狸尾巴,以奚落他胆怯如同狐狸,并当着稠人广众处死。风俗以为这样死掉,十分丢人,而勇士喜欢用虎豹装饰,这个吐蕃小孩,竟然用这样的方式以示自己的“英勇”。 含笑而死,这是证明自己是勇士,配得起用虎帽来装饰。 刘远心中升起一阵寒意:难怪在这种不毛之地,吐蕃也能讨伐四方,成为大唐的心腹大患,有这样的风俗,必然催生一大堆的战斗“机器”,生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进山的猎人,很多人宁杀老虎,也不挑逗那野猪和熊瞎子,原因就是它们一发起狂来,什么都不理,而这些吐番人,就是疯起来不要命的“野猪”。 看来,这次任务没自己想像中那么简单,吐蕃不灭,大唐难安。 “啪”的一声脆响,怒气冲冲的程怀亮一巴打在那个发善心的士兵脸上,暴怒地吼道:“谁让给他银子的,谁让你那般不小心的,要不是刘校尉提醒得早,你小命都没有了。” “是,程将军,属下知罪。”那士兵想想也后怕,连立正敬礼道。 “还不谢刘校尉,要不是他提醒得早,我现在得替你收尸了。” “谢刘校尉救命之恩。” 刘远连忙说:“没事,没事,只是举手之劳,下次小心就好。” “好了”候君集不耐烦地说:“下次都要注意,万万不能出差错了,来人,带他下去包扎,程将军” 程怀亮连忙应道:“属下在” “加紧速度清理战场。” “是” 雪,还在飘。北风,还在吹,可是玛沁千户所内,热闹非风,笑声冲天,一个个吐蕃俘虏被捆绑押在一起,一袋袋粮食、一包包的粮草堆积如山,马厩里,挤满了清一sè的吐蕃健马,缴获的武器、战场上清理出盔甲、弓箭都堆成小山了。最令人心动的,就是校场正zhongyāng那几十箱的金银财货,在篝火的辉映下,闪着诱人的光芒,而在校场上。堆起了几十堆篝火,一只只肥美的羔羊正烤得焦黄喷香。 大胜之后。自然要论功行赏。 候君集坐在大堂正中。游击将军程怀亮、游击将军长孙冲、折冲校尉陆广、陌刀校尉程阳、昭武校尉刘远,还有几个表现突出的队正,济济一堂,此刻正听着一个名为孙大强的宣节校尉宣布此役之战果: “玛沁一役,共出动战士五千,我军仅轻伤五人。无战亡,杀敌共五百八十三人,其中千户长一名,百户长五名。全歼,表现属于完美上获。” “好,哈哈哈”一众将士高兴地鼓起掌来,长孙冲更是激动得一拳击在案几上。 五千对五百,又是有备而来,取胜那在情理之中,但是全歼敌人,自己无一死亡,只是轻伤了五个,有一个还是无意中被一个小孩子刺伤的,则在意料之外了。 凭着这份战绩,对在座的众将士来说,都是履历上极为闪光的一笔,就连获胜无数的候君集,对微笑着点头,表示对这个战果很满意。 孙大强等众人静下来后,继续说道:“此役缴获甚至丰,获战甲六百八十套,长矛七百支、长弓三百二十副、长短战刀一千八百二十把、箭矢一批、缴获粮食一批、黄金三千二百两,白银一万三千二百三十五两,铜钱无数,珠宝财货三十二箱,俘获吐番俘虏八百多名,健马一千八百五十六匹、各式牲口过万头,另,解救我大唐军民五百余人。” “丝” 听完战报,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号冷气,谁也没想到,这么偏僻的一个吐蕃边陲小镇,竟然富得流油,那些兵甲粮食就不说了,光是黄金、白银还有珠宝财货等,折合就越过十万两,而那近二千匹马,价值不菲,众将士的目光都亮了。 唐朝实行的府兵制,府兵是自备军械战马等物的,没有粮响,全靠赏赐和缴获,不过这次特殊,深入吐蕃腹地,战马、武器等物都要jīng良,不是每个士兵都能拿得出,特别是昂贵的陌刀,普通的一把陌刀也要数十两,又有几个士兵掏出得,所以,此次军械全部朝廷筹备,训练期间伙食,也有军方承包,战伤战死,都有赏赐或抚恤,出行时约定,战场上所获,五五分成,当然,像战马、兵器这些,只能按市价的三到五成卖给朝廷。 即是这样,这一次收获,镇蕃军最少也能超十万两的收益,不客气地说,即使分得最少的士兵,光是这一晚的收益,起码顶上以往大半年的收入,没伤没痛,一下子发了一大笔横财,能不高兴,能不兴奋吗? 人为财死,食为食亡,众人眼里都出现异常的光芒了。 长孙冲忍不住问道:“怎么,斩获这么多的?我想这么穷的地方,有个三五万两都不错了。” “回将军的话,属下统计时也不敢相信,后来审了几个俘虏才知,这里的千户长叫于勃论,是吐蕃的一个大贵族的儿子,祖世代为吐蕃贵族,姓薛氏,他哥哥就是吐蕃名将论钦陵,此人贪财,经常带兵四处掠夺,这里的金银珠宝大半是从他府上搜来的。”孙大强微笑地回道。 坏事做尽,收集再多的财货,最后也是给镇蕃军做了嫁衣裳。 候君集扬了扬手,示意众人静下来,这才大声地说:“有过必惩,有功必赏,现在,我们就论功行赏。”(未完待续。。) ps:感谢半卖半送~、水鸟大宝、tyhandtyn、凝灵い冰、翱翔于宇宙的星群几位大大慷慨的打赏,另外感谢紫蓝丶龙、冥界叹息之墙、渡辺麻友推し、cafdhjkd、失落凡间的天蝎等朋友的月票,有你们的支持,炮兵一定更加努力! 318 升官发财 听到论功行赏,众人一下子精神了。<> 把脑袋拴在裤头上搏杀,对这些大字不识一斗的将士来说,真金白银比什么爱国爱家还要来得实在。 “候将军,这是缴获清单和杀敌名单,还有将士们的杀敌统计。”孙大强恭恭敬敬地名单交到候君集手中。 行军打仗,讲求的是纪律严明、分工合作,一环扣着一环,这才能获得最大利益,要是放着敌人不杀,一个个都跑去抢财货、抢女人,估计死得更快一些,军队破城后和强盗一样,通常都会烧杀抢掠,但两者的区别就是军队的破坏力更强、组织性、纪律性更好,像有魄力的将领,通常都会先把财物集中,然后论功行赏。 孙大强交上来的清单,把缴获的财物还有众将士所立的功劳列得一清二楚,谁杀了哨兵、那个砍了百户长、哪个搜出地下宝库等,都一一列出,候君集要做的,那就是把这些奖赏发下去,以振军心,以激士气。 “众将听令,除了哨兵和巡逻之人,所有人集合,本将要论功行赏。”候君集对这些早就轻车熟路,估算了一会,心中很快就有了计较。 “是,将军!”一众人听了,知道要发赏赐,马上兴奋地领命。 二刻钟后,一众将士就在全歼吐蕃士兵的旷野上集合,一个个面带喜色,站得如标杆一样笔直,而候君集带着刘远、程怀亮、长孙冲、孙大强、陆广、程军一干军官,登上了临时堆起来的点将台,准备论功行赏。 候君集先是来了一番激情的演讲,然后孙大强在众将士的欢呼声中,又把这次的斩获大声宣读了一片,念完时,下面的众将士己经是一片欢腾了,按估算,价值超二十万两。镇蕃军最少可分十万两,虽说有五千人众,分到手里的,也是异常丰厚了。 孙大强说完,示意众人静下,最后由候君集来进行最后的论功行赏。 “玛沁此役的头功,应记在昭武校尉刘远身上。”候君集说完。就开始解释道: “经过峡谷之时,幸得刘校尉提醒,避过雪崩一劫,保存了我镇蕃军之实力,而玛沁一役,则由刘校尉全权指挥。智计百计,算无遗漏,敌军五百八十三人,无一漏网,而我军仅仅付出轻伤五人的代价,战果辉煌,可谓完美的上获。除此之外,刘校尉还射杀敌首,以上所为,夺得头功,实至名归。” “威武!” “威武!” “威武!” 刘远的所作所为,众人都是看在眼里,这次这么顺利,的确是他的功劳。特别是射杀千户长,很多人都是亲眼目睹的,就算前面的不记,光凭射杀千户长这个功劳,记作头功也不过份,候君集处事公平公正,众将士心中也佩服。齐声为他们英雄喝彩。 候君集扬扬手,示意众人停下,然后继续说:“刘远身为昭武校尉,前面献神器有功。今天再立大功,两功并加,本将宣布,昭武校尉刘远,按军功晋升游击将军,即时生效。” “威武、威武!”众将士又开始大声叫了起来。 刘远一下子都楞住了,没想到自己升官竟然这样顺利,由六品官一下子晋升为五品官,这可是一个巨大的飞跃,这样一来,自己那件绯红色的官袍就不是名不符实了,一个是将军,一个是校尉,虽说只是一品之差,但其中的差别是非常巨大的。 难怪这么多人想打仗,赚军功,这对武将来说,才是最快的晋升之路,俗话说,富贵险中求,要不是来战场,熬资历的话,不知熬到猴年马月呢,不错不错。 “刘兄,刘兄”公孙冲看到刘远双眼呆滞,就知他走神了,忙拉了一下他,小声地说:“快谢礼啊。” “是,是”刘远这才醒悟过来,候君集给自己升官,按道理,自己应该谢礼,可是刚才一得意,差点给忘了。 刘远连忙走到候君集前,单膝跪下,行了一个军礼,大声地说:“谢候大将军提拨,属下一定加倍努力。” 候君集亲自把他扶起来,高兴地说:“好,好好干,我看好你,此时授命有点仓促,官服还有印章也没有,你放心,回京后我会向皇上禀明,到时吏部会向你补发的。” 出征在外,将军有权依照军功给部下升官,这是惯例,当然,也有权限的,升得高的话,则要上奏折,由皇上和吏部讨论决定,候君集身为兵部尚书兼镇蕃将军,把刘远升一级,完全没有问题。 “是,有劳将军。”刘远行了一礼,这才退回自己的位置。 &#x5ff5;&#x5b8c;&#x5934;&#x529f;,&#x5019;&#x541b;&#x96c6;&#x7ee7;&#x7eed;&#x5ff5;&#x9053;:&#x201c;&#x7b2c;&#x4e8c;&#x529f;&#x5e94;&#x7ed9;&#x6e38;&#x51fb;&#x5c06;&#x519b;&#x7a0b;&#x6000;&#x4eae;,&#x4ed6;&#x5e26;&#x4e8c;&#x5343;&#x58eb;&#x5175;,&#x9664;&#x4e86;&#x94f2;&#x9664;&#x62b5;&#x6297;&#x4efd;&#x5b50;,&#x8fd8;&#x51fa;&#x300e;&#x8272;&#x300f;&#x5730;&#x5b8c;&#x6210;&#x8bf1;&#x654c;&#x4efb;&#x4f24;,&#x8bb0;&#x5c0f;&#x529f;&#x4e00;&#x4ef6;&#x3002;&#x201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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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201c;&#x53e6;&#x5916;&#x4e94;&#x4e07;&#x4e24;,&#x90a3;&#x662f;&#x6218;&#x529f;&#x94f6;,&#x51ed;&#x529f;&#x9886;&#x53d6;,&#x6218;&#x529f;&#x94f6;&#x5206;&#x4e3a;&#x5341;&#x4efd;,&#x5927;&#x529f;&#x72ec;&#x5360;&#x4e00;&#x4efd;,&#x5c0f;&#x529f;&#x5360;&#x5341;&#x4e4b;&#x4e00;&#x4efd;,&#x5269;&#x4e0b;&#x7684;&#x5c31;&#x6309;&#x529f;&#x52b3;&#x5206;&#x914d;,&#x5982;&#x767e;&#x6237;&#x957f;&#x7684;&#x9996;&#x7ea7;&#x5956;&#x591a;&#x5c11;&#x7b49;&#x7b49;,&#x8981;&#x662f;&#x5956;&#x4e0d;&#x5b8c;&#x7684;,&#x5c31;&#x7559;&#x5728;&#x519b;&#x5e93;,&#x5145;&#x4f5c;&#x519b;&#x8d39;,&#x5f85;&#x6709;&#x9700;&#x8981;&#x4e4b;&#x65f6;&#x518d;&#x62ff;&#x51fa;&#x6765;&#x4f5c;&#x8d4f;&#x8d50;,&#x6bd5;&#x7adf;&#x4e0d;&#x662f;&#x6bcf;&#x4e00;&#x5f79;&#x90fd;&#x6709;&#x65a9;&#x83b7;&#x7684;,&#x5218;&#x5144;&#x662f;&#x6821;&#x5c09;&#x4e00;&#x804c;,&#x4eba;&#x5934;&#x94f6;&#x91cc;&#x53ef;&#x5206;&#x4e94;&#x5341;&#x4e24;,&#x5927;&#x529f;&#x4e00;&#x4ef6;,&#x5341;&#x5206;&#x4e4b;&#x4e00;&#x5c31;&#x662f;&#x8d4f;&#x4e94;&#x5343;&#x4e24;,&#x52a0;&#x8d77;&#x6765;&#x5c31;&#x6709;&#x4e94;&#x5343;&#x96f6;&#x4e94;&#x5341;&#x4e24;&#x3002;&#x201d; &#x8bf4;&#x5b8c;,&#x7a0b;&#x6000;&#x4eae;&#x5c0f;&#x58f0;&#x5730;&#x8bf4;:&#x201c;&#x91d1;&#x94f6;&#x662f;&#x56fa;&#x5b9a;&#x7684;,&#x4f46;&#x662f;&#x90a3;&#x4e9b;&#x8d35;&#x91cd;&#x7269;&#x54c1;,&#x90fd;&#x662f;&#x6298;&#x4ef7;&#x7684;,&#x6bd4;&#x5e02;&#x9762;&#x4e0a;&#x8fd8;&#x8981;&#x4f4e;&#x4e00;&#x5230;&#x4e09;&#x6210;,&#x90a3;&#x5b59;&#x5927;&#x5f3a;&#x662f;&#x6211;&#x4eec;&#x81ea;&#x5df1;&#x4eba;,&#x8981;&#x8d35;&#x91cd;&#x7269;&#x54c1;,&#x53ef;&#x4ee5;&#x591a;&#x8d5a;&#x4e00;&#x4e9b;&#x3002;&#x201d; &#x6709;&#x4eba;&#x7684;&#x5730;&#x65b9;,&#x5c31;&#x6709;&#x6c5f;&#x6e56;,&#x6709;&#x6c5f;&#x6e56;&#x7684;&#x5730;&#x65b9;,&#x5c31;&#x6709;&#x5c0f;&#x5708;&#x5b50;,&#x6bd4;&#x5982;&#x8bf4;&#x4e00;&#x9897;&#x5b9d;&#x77f3;,&#x8bf4;&#x4ed6;&#x5b83;&#x4e00;&#x767e;&#x4e24;&#x4e5f;&#x884c;,&#x8bf4;&#x5b83;&#x503c;&#x4e09;&#x5341;&#x4e24;&#x4ea6;&#x53ef;,&#x6ca1;&#x4eba;&#x6562;&#x6709;&#x610f;&#x89c1;,&#x6bd5;&#x7adf;&#x6ca1;&#x6709;&#x4e13;&#x4eba;&#x9274;&#x522b;,&#x90a3;&#x4e9b;&#x5927;&#x5934;&#x5175;&#x9886;&#x5230;&#x5c5e;&#x4e8e;&#x81ea;&#x5df1;&#x90a3;&#x4efd;&#x3001;&#x6ca1;&#x514b;&#x6263;&#x5c31;&#x4e0d;&#x9519;&#x4e86;,&#x54ea;&#x91cc;&#x7ba1;&#x8fd9;&#x4e9b;&#x7834;&#x4e8b;,&#x6bd5;&#x7adf;,&#x522b;&#x4eba;&#x8eab;&#x4efd;&#x548c;&#x5730;&#x4f4d;&#x5c31;&#x5728;&#x54ea;&#x91cc;&#x6446;&#x7740;&#x3002; &#x5218;&#x8fdc;&#x5012;&#x5438;&#x4e86;&#x4e00;&#x53e3;&#x51b7;&#x6c14;,&#x96be;&#x9053;&#x4e00;&#x4e2a;&#x4e2a;&#x62fc;&#x6b7b;&#x62a2;&#x6218;&#x529f;&#x4e86;,&#x62a2;&#x7684;&#x5c31;&#x5b98;&#x804c;&#x3001;&#x62a2;&#x7684;&#x5c31;&#x94f6;&#x5b50;&#x554a;&#x3002; &#x723d;&#xff01;&#x592a;&#x723d;&#x4e86;&#xff01; 自己就在后面指挥,派了自己人去执行任务,抢了一个有利位置,荒狼那一箭,价值千金,要不是狙杀千户长,估计也就是一二个小功,在他的帮助下,大功到手,升官又发财,诚然,一个好的护卫是千金不换,难怪清河崔氏那样的大家族,连两个人都不舍得给,只是借与自己,现在看来,就是借,这份情己经很大了。 官拜五品游击将军,得银五千余银,刘远高兴得合不拢嘴,笑着对程怀亮说:“谢程兄指点,日后回到长安,一定要跟你好好喝一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ps:好吧,被你们的热情感动了,三更! 319 再踏征程 刘远从战利品仓库走出来的时候,嘴差点都笑歪了。<> 散会后,孙大强开始优拿现金现银优先发“人头银”,刘远立了头功,优先在那些金银财货里挑选,没想到,里面的好东西还不少,珍珠、玛瑙、各式宝石、金器银器,连外族表示威严的权仗也有,看来那个于勃论花了不少心思去搜刮,在财物方面也博爱的,值钱的统统都要,金银刘远不缺,金银首饰别人做得也没自己做的好,最感兴趣的,就是那些宝石、稀有物品之类。 刘远挑了一根镶了一颗硕大极品红宝石的的黄金权仗,还有一柄镶满宝石、吹毛可断的匕首,光是这二样,刘远己经非常心满意足了,没想到还挑到二颗一模一样的猫眼,极为难得,刘远心想自己那五千多两额度不够了,不过这几样自己都非常喜欢,准备先欠着,或是找长孙冲他们先借着,回长安再还,没想到那孙大强估算了一会,说这里值四千八百两,还可以再挑价值二百五十两的东西。 我的天啊,这简直就是黑市,便宜到刘远都不敢相信,这五千多两,光是换那根权仗都有些勉强,现在又加了匕首还有猫眼宝石,这都还不够,刘远喜也望外,可是没看到有什么合适的,没料到在角落里发现几块极品古玉,一问之下这个不值钱,五十两一块,当时刘远就激动着差点都笑尿了。 有句老话说得很对,认识的人当是宝,不认识的人当时草,这些古玉都是极品中的极品,不过很久没载了,所以看起来色水不好,都说人养玉、玉养人,只要会养玉、会盘玉,只要二三年的功夫。这古玉就能来一个花丽的大转身,没个二三千两碰都别想碰,没想到那孙大强对这个不太精通,那那些珍珠、古玩、金器之类放在显眼处,而这些古玉当垃圾放在不起眼的角落,说是五十两一块,看样子就知是开高了。估计是前面让得太多,想补回一点,刘远看了一下,刚好是五块,正好是二百五十两的之数。 出去时,不由分说塞了一个五两重的小金锭在孙大强手里。孙大强也不拒绝,笑呵呵地收下了。 有些事,都心照一些,大家面上都好过,花花轿子人人抬,反正他也是慷公家之大慨。 赚大了,刘远差点想跳起来。这些东西在自己眼里,也肯也值近二万两,现在只是一个大功就换来了,能不兴奋吗? “刘校尉,看你心情不错啊。”看到刘远一出来,荒狼就打趣道。 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也算是有了交情,说话了方便了很多。他们只是刘远暂时的护卫,并不是刘远的奴隶,即使在崔府,他们也是类似客卿一样存在,刘远对他们也很客气,毕竟小命还得靠他们来护着。 刘远笑着说:“挑了几样好东西,全靠荒狼大哥的帮忙。还有血刀大哥的保护,回到长安后,每人奉上一千两以作一点心意,还望不要推辞。” “一千两。好大的手笔,刘校尉果然是做大事之人,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荒狼知道刘远富得流油,再加上那千户长是他狙杀的,收下这份重礼也理所当然。 而血刀则是一脸冷冷地说:“我免了,无功不受禄。” “这”血刀的话虽短,却带有不容商量的余地。 荒狼对刘远摇了摇头说:“血刀老哥对金银才货不感兴致,最喜欢就是收藏陌刀,你若有意,可寻找名器送给他,绝对是来者不拒,不瞒你说,崔家的大老爷,也就是用他手上这把紫金山纹陌刀才把他招入门下的,呵呵。” 果然,每一个都有其弱点,这个酷得不行、武艺超群的血刀,竟然为了一把陌刀为别人卖命,真是什么人都有,要想得他的好感,还得其所好才行。 “好”刘远拍着胸口大声说道:“回京后,刘某一定想方设法,替血刀大哥找一把极品的陌刀。” 血刀把头扭到另一边,这次倒没有开言拒绝。 “刘兄,刘兄,快,这里,最好的位置给你留着,最肥美的羔羊,也等着你品尝呢。”看到刘远过来,长孙冲一脸高兴地说。 “客气,客气,长孙兄抬举了。”此时那些羔羊己烤得喷喷香,很多士兵都围着篝火,抽出短刃在割肉吃,吃得满嘴流油,这边吃,那边又烤上了,还有人把羊肉切成小块,串在一起放在火上烤了起来。 反正这里牛羊多的是,都是战利品,候君集说了,让战士们敞开肚皮吃,战斗完时,己经午夜时分,候君集让军队休整半天,明天午时三刻再出发,这半天时间,算是稿奖,让士兵们及时行乐。 毕竟现在是战争时期,大唐的大军还在淞州和松赞干布的士兵对待着,兵贵神速,不能在这里只顾着吃喝玩乐。 “刘校尉,啊,不对,刘将军请用。”一位长孙冲的护卫割了一条烤得焦黄、外香内嫩的羊腿递给刘远。 “谢了。”刘远也不客气,正好有些饿了,拿过来咬了一口,嗯,不错,的确很美味,除了烤的火候把握得刚刚好,羊腿上也撒了一些孜然,这可是媳之物,是由胡商带过来的,市面上卖得很贵,用它来烤羊肉,确是异常鲜美。 “不错,香!” 刘远赞道,又连咬了二口,隐隐感到有点不太对劲,认真想了想,这才醒悟,这少了二个人,一个是沉稳的候君集,一个是大咧咧的程怀亮,这两个人不在,一时还感到有点寂寞,不由好奇地问道:“长孙兄,候将军还有程怀亮呢?” “候将军在对着着缴获过来的地图,估计在设定行军路线吧。”长孙冲接着暧昧地说:“至于程兄,估计在厩给憋坏了,早就去挑了二个吐蕃女子享乐去了,本来还叫我的,不过我想,和刘远谈天说地,比玩那些贱女人有趣多了。” 刘远闻言心中一乐,程怀亮做了驸马爷。估计平时要慎行慎言,生怕有失皇家的体面,在厩也不敢乱入烟花柳巷之地,少伙子气血旺盛,连美味的烤全羊也先扔在一边,快活一番再说了。 “哪好啊,这里这么多美女。这下程兄是有福了。”刘远笑着说:“长孙兄,怎么,你也不找两个美女侍夜?” “不了”长孙冲摇摇头说:“自己同胞这么惨,下不了手,而那些吐蕃的女子,多是又矮又丑。面上还着两团难看的嫣红,看着就倒胃口,哪有什么兴致呢?对了,刘兄,要不要让人替你安排一下。” 那些女的刘远也见过,老实说,的确不是自己的“菜”。一个个农奴瘦不拉叽的,脸上也有两团高原特有的腮红,那是被太阳哂、高原风吹的,有几个外族的女子长得不错,不过也不知被人“开发”多少次了,平日身边围绕的小娘、杜三娘、崔梦瑶、李丽质、黛绮丝都是国色天香的女子,就是小蝶和春儿的姿色也属上乘,这让刘远把眼光都养得就挑了。 不是好的。宁缺毋滥。 “免了,谢长孙兄的好意。”刘远突然想一个笑话,幽默地说:“家里有,家里有。” 那笑话是这样的,话说有个酗子携着新婚妻子回门探亲后就往回走,半路上忍不住就搂着新婚的妻子亲了起来,没想到碰上种地归家的老丈人。酗子有点尴尬,有点语无伦次地地说:“爹,要不,你来也来二口?”。那老丈人一边摇头一边走着说:“不,不,家里有,家里有。” “哈哈哈”长孙人冲笑弯了腰,拍着刘远的肩膀说:“刘兄,你真是太幽默了,哈哈,不过,你的几位红颜知己我也看过,的确艳丽动人,看不上这些残花败柳,也在情理之中,来来来,难得找到志趣相投之人,我们得好好吃上二杯。” “来,吃” 二人就大碗吃酒,大块吃肉,然后又聊一下文章、说一下人生,倒也不寂寞。 喝到小半个时辰,酒力不佳的长孙冲抱着酒坛子一脸笑容醉倒在地上,他的四个护卫马上把他抬起来,送到里面的房间休息,刘远也有了几分醉意,站起来看看四周,只见士兵们吃酒的吃酒,唱歌的唱歌,还有人拿着刚赏的银子,赌起了大小来,不时还听到大唐士兵的欢叫声、吐蕃女子的呜叫声. 这是属于胜利者的夜晚,候君集下令,士兵们可以尽情享乐。 刘远知道,候君集要把他的镇蕃军调出“狼”性,用最原始的**激发他们的斗志和凶狠,这样在孤军深入时也变得侵略性十足,只有“狼”性十足的军队,才能更好地活下去,刘远没有指责这些士兵,也不会啄磨那些道德伦常的问题,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弱肉强食,成王败寇。 心里的那一丝不忍还有道德伦常,自从看到那些被吐蕃人掳来,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大唐同胞、还有那个吐蕃孩子临死时的表现后,己经消散得无影无踪,既然礼仪不能让他们臣服,那就改用战刀吧。 第二天,用过丰盛的午饭后,一支由士兵和私兵组成的五十人小战队,加上临时用武器装备把那些救出来的大唐子民武装起来,组成一个大约二百人的方阵,押解着奴隶、战马、财货、粮草等战利品,用缴获的马和牛运输,浩浩荡荡朝大唐开进,把战利品先运回大唐,与其同行的,还有不少士兵寄回的家信、银子等。 反正一路也没有危险,只要镇压好,不让那些奴隶逃跑和暴动就行。 目送这支特别的运输队离开后,候君集大手一挥,对重新补充过粮草军械的镇蕃军吼道:“继续出发!”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320 玛噶公主 “咯...嗬” “咯...嗬” 在寒冷的冬季,到处都是一片寂静,兽藏洞、鸟南飞,用两句诗可以形容: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可是在冰天雪地的吐蕃逻绝些城上空,还有一只雪白的鸟儿在振翼高飞,一会盘旋、一会俯冲,好像天再寒、地再冻也没能阻挡它征服天空的雄心。 是海冬青。 海冬青的别称矛隼(学名:falcorustico露s)是隼科的一种,嘴、脚强健并具利钩,适应于抓捕及撕食猎物。喙基具蜡膜;翅强而有力,善疾飞及翱翔,海东青释义海东肃慎语“雄库鲁”汉译世界上飞得最高和最快的有“万鹰之神”的含义。传说中十万只神鹰才出一只海东青,非常珍贵。 一只野兔因为饥饿,冒着寒冷想在雪地下寻找食物,突然间,一种天生的本能令它感到不安起来,抬眼一看,只见一只雪白的海冬青就像闪电一样从天空中冲下来,那锋利的爪子闪着寒光,吓得它连忙想蹦起来想逃跑,可是那海冬青速度极快,稍稍调整了一下速度,两只锋利的爪子一下子抓住了它的背部,刺入了它身体,然后带上半空。 这只海冬青身长约二尺,个头不是很大,但两翅伸展时,有一米多宽,虽说体重大约只有十斤左右,可是抓了一只和它体重差不多的野兔在天空中飞翔,竟然没有一丝吃力的感觉,雪白的海冬青在天空中盘旋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目标,又从天空俯中冲下来,最后停在两个衣着华贵的女子面前。 这二个个女子大约十四五岁左右。都是天生的美人胚子,特别那高个子的那名女子,眉毛细长、杏眼汪汪,鼻子又高又直,比中原女子漂亮很多,皮肤是如小麦一的健康诱人的肤色,那双眼睛又大又亮,头上扎着小辫,身穿青毛绫(氆氇)裙,上披青袍。袖长到地,肩上披着羔皮外套,衣饰上绣了很多精美的图案、挂了很多贵重的宝石以作修饰,显示她的确高人一等。 这是一个绝美的女子,可惜她的脸上没有笑意。就像远方山上的寒冷一样,让人难以靠近。又如神圣的圣女。让人不敢生出亵玩的念头,仿佛和逻些城那些常年不化的确雪山融为一体。 这个女子脸色一直很平淡,也就是那只凶悍的海冬青飞到她面前时,她的脸上竟然没有一丝畏惧,相反,她的脸上出现一丝春暧花开的笑容。一脸温柔地看着那只抓了野兔子的海冬青。 很简单,这只珍贵的海冬青就是她喂养的,而海冬青抓了野兔来,就是为了向她缴功。纯白色的海冬青是海冬青中的上品,而这只竟然是雪白的,算是海冬青中的异种。 那冷艳少女从海冬青爪下拿过兔子后,那海冬青轻轻落在少女的肩上,少女轻轻摸了摸它的头,从身上摸出一颗红色的丸子塞进海冬青的口里,那海冬青眼中似是出现很欢喜的神色,急忙一昂头就把红色的药丸咽了下去。 “雪儿乖,去玩吧。” 少女一声令下,那海冬青“忽”的一声展翅高飞,片刻之间,又在天空中自由地飞翔了。 “公主,雪儿真是越来越机灵了,只是让它看一下图上画的野兔,它马上就能替公主抓来,真不愧是海冬青里的异种,这么冷的天,别的鸟儿都快冷成冰块,雪儿一点也不怕。”那个待女模样的女子一边收着一副画着野兔的图,一边小声恭敬地说。 那只海冬青,竟然看着图画,就能替少女把上面的野兔抓来,非常精通人性。 眼前的这个女子叫赞蒙赛玛噶,是吐蕃公主,松赞干布的妹妹,号称吐蕃高原上最美丽的一朵鲜花,美丽、冷艳,聪慧,自小好舞枪射箭,练得一身好武艺,普通的吐蕃将领也不是她的对手,号称文武双全,那只极为机灵的海冬青就是她亲手饲养的宠物。 赞蒙赛玛噶闻言,轻轻地点点头说:“雪儿终于长大了,它己是天空中的王者,就是天上的雄鹰,也不是它的对手,这四年来的心血没有白费。” “是啊,红参丸太贵重了,雪儿这些年没少吃。”待女小声地说。 红参丸是用人参、枸杞、雪连花、肉参等多种珍贵药材炼成,这是一个高人所传,每天给海冬青吃一颗,就会变得越来越强壮,越来越有灵性,赞蒙赛玛噶饲养的海冬青雪儿,不仅个头、翼长、体重比别的品种大一号,就是在冰天雪地的环境里,也能应付自如,这有它的功劳。 “玛珞,你很快就会发现,无论在雪儿身上投资多少,都会是值得的。”赞蒙赛玛噶说完,把手里那只还蹦蹦跑的兔子一下子扔了出去。 这个肥大的野兔只是被抓破皮而己,并没有丧命,眼看又可以逃生,马上四肢拼命发力,准备离开这里令它无比畏惧的地方,只见它左蹦右跳,一下子窜出了好几米。 赞蒙赛玛噶并没有放走它的意思,一放开它,手一伸,旁边的待女玛珞把早就准备的弓箭送上,赞蒙赛玛噶熟练的张弓搭箭,那张黝黑、镶以黄金的弓让她拉得如满月一般,箭头随着兔子的跑动而不断移着方位,当那野兔一蹦,跃在半空时,赞蒙赛玛噶公主瞳孔一缩,箭一放,“嗖”的一声,还在空中的兔子一下子被一支利箭射中,从脖子处射穿,劲力之大,一下子把它钉死在雪地上,四肢抽搐了几下就不再动弹了。 放了一次,还是逃不出玛噶公主的手掌心。 “玛噶公主,你的射术又精进了,很多吐蕃勇士都比不上公主呢。”玛珞忍不住赞叹道。 赞蒙赛玛噶那冷艳的脸上没有半分喜色,好像习己为常一样,反而有点失落地说:“我的箭术再好又有什么用,赞普哥哥去大唐狩猎也不肯带上我。整天窝在这里,太无趣了。” “赞普大人也是为了公主好,战场刀枪无眼,你只是一个弱女子,有危险的”玛珞是赞蒙赛玛噶的一起长大的贴身女奴,两人的感情还算不错,连忙劝道:“玛噶公主,还在在逻些城好一些,赞普走了,也就没人管束你。想干什么都可以了。” 赞蒙赛玛噶目视着大唐的那个方位,淡淡地说:“可是,我还是想上战场,证明自己不比别人差。” 良久,赞蒙赛玛噶淡淡地说:“把野兔带走。剥好烤香,赏给雪儿。” “是。公主。” 赞蒙赛玛翻身了上了一匹枣红色的骏马。把两个无名指放在嘴里一吹,发出一声很响地哨声,那名为雪儿的海冬青听到,盘旋一下,一下子俯冲下来,最后轻轻地、准确地落在赞蒙赛玛噶公主的肩膀上。一扬鞭,二女一海冬青,就一骑绝尘朝逻些城跑去. ......... 看天吃饭、逐草而居是游牧民族的特点,除了居在城里。不用受奔波劳碌之苦领主大老爷,很多人以天为帐、以地为床,带着仅有的家当,驱着牛羊到处游荡,就是到了冬天,认识的聚在一起,找一个背风暧和地方,窝在一起过冬,虽说吐蕃有近三百万的人口,实则很大一部分分得很散,反正只要在自己领主的势力范围之内放牧就行了。 “禀将军,这里有牧民三十户,人口一百余人,牲口二千余头,方圆二十里内,没有吐蕃士兵驻守,据审讯,最近的百户所有五十里之外,程将军建议,可作大军补给、休息之选择。”斥候单膝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向候君集汇报道。 随着不断地深入,受到镇蕃军攻击的目标越来越多,现在所处的环境,还是处于地广人稀的荒芜之地,别说千户所,就是百户所也少,多是一些四处游牧为生的牧民,毕竟动辄上千上万头牲口,养在城市里是不现实的,候君集是来自不拒,大的照样攻击,小的也不放过,对这种全民皆兵的吐蕃来说,每少一个成年男子,大唐的面临的压力就减少一分。 这些没什么威胁小目标,正好练兵练将。 “游击将军长孙冲何在?”候君集突然开声道。 “属下在”长孙冲面色一凝,马上出列领命。 候君集指着山脚几十个帐蓬说:“给你二柱香的时间,把敌人全部解决,今晚大军就在些扎营,明天一早继续兵发逻些城!” “是,将军。”、 长孙冲脸上出现喜色,他知道,这是候君集有心给他机会,让他练兵,虽说只有几十户,也只是一个功,军功嘛,都是这样,积少成多的,长孙冲并不多言,领命后马上去点兵。 此时天色己接近黄昏,山脚下几十户人家炊烟袅袅,隐约间,还有小孩子的嬉笑声、大人的歌舞声传来,他们谁也不知道,灾难就要降临,隐在山顶的暗处的大唐精锐镇蕃军,屠刀己出鞘,利箭闪着寒光,在他们眼里可以肆意抢掠的大唐己经不再容忍,现将他们加在大唐边境的灾难,悉数奉还给他们。 战争是双方的,凭什么大唐边境峰烟四起、生灵涂炭,而这里歌舞升平呢? “众将士长孙冲把手中的长槊举起,大声吼道:“死战!” 长孙冲那战甲上的暗红的血迹,在夕阳的照辉下绽放着荣耀的光辉,散发着一种异样的光晕。 “死战!”三百虎狼之士跟着大吼一声,士气瞬间升爆。 “杀!”长孙冲大吼一声,在四个护卫的保护下,率先向山下冲去,而三百狼骑也高呼着,向一股无敌洪流向下冲去,他们将会用手中的长槊、背上的硬弓把下面所有的潜威胁抹杀........ 刘远不用看也知道,不用一刻钟,山下的的抵抗力量就会被那股洪流碾成粉碎,这是镇蕃军在进入吐蕃境内半个月内攻击的第三十个目标还是第三十一个目标,刘远己记不清了,自己的神经有点麻目,在这战场上,良知还有伦理渐渐被爱国情绪所占据,就是刘远,也在候君集的安排下,单独攻击了六个目标。 这些都是进军吐蕃逻些城的顺手消灭的对象,没有想过能攻下逻些城,但候君集知道,要让吐蕃知道痛,就要给狠地一击,大唐的军队在逻些城附近出现,绝对触痛松赞干布的神经。 “将军,你看,吐蕃人的峰火狼烟。”突然有士兵指远处大声叫道。 刘远往他所指的地方一看,果然,一条又黑又直的狼烟从远方的山头升起,直冲云霄,所有人心中一凝:一帆风顺的日子己远去,镇蕃军以后的路,那要艰难多了........(未完待续。。) 321 踪迹暴露 百万字 狼烟,是把野外捡到的狼粪放在峰火台上,烧烧的时候那烟又黑又直,直冲云霄,百里之遥都能看到,多用作传递境报,非常实用,在缺乏有效交通工具的情况下,搭建峰火台就是最有效、最省钱的手段。 峰火台是一个连着一个,守峰火台的士兵一旦发现狼烟起,马上就会升起狼烟,把敌人入侵的消息一个传一个,好像接力一般,把消息传递下去,传于当权者的手中,提早加以应对。 除了传递,峰火台还有一套传递信息的方法,如不同的频率会包含什么样的信息,很实用,最早有关峰火台的故事就是周幽王为了讨褒姒一笑,峰火戏诸候,最后落了一个国破家亡的下场。 从玛沁开始,镇蕃军就开始对吐蕃进行血腥的报复,缴获财货,采取了能带走就带走,不能带走的,全部烧毁,就是连牛羊牲口也不放过,全部宰掉,特别是马,好的用来更替镇蕃军,不好的全部放倒,绝不便宜吐蕃人,现在镇蕃军己经一人三马,一匹骑乘、一匹替换,还有一匹用于运输粮草之用,非常宽松。 玛沁的峰火台己摧毁,每次扫荡过后,剩下的只有老弱病残,连一匹马也没有留下,就是想在这种冰天雪地的环境下报信也难,不过什么事,总有暴露的一天,在镇蕃军潜入吐蕃的第十五天,吐蕃终于拉响了警报。 也就是吐蕃这地广人稀的国家,冰天雪地、出行不便,放在人烟绸密中原地区,早就被发现了。 一条狼烟升起,很快,在更远处。又升起另一条,然后一条条的狼烟,传递式地向在吐蕃的心脏:逻些城传送,以后的日子,镇蕃军要面对的,是带有敬惕性、还有准备的吐蕃人了。 就在刘远思考间,长孙冲率领的三百铁骑好像一把凿子,把下面的营地凿穿,所有的“潜在威胁”己经倒在血泊中,己有士兵搜索战利品。打扫战场了。 “孙大强”候君集突然开腔道。 “属下在” 候君集淡淡地说:“把下山所牛羊制成干粮,放弃攻击多玛,明天一早,加快行军,攻击目标改为达日。在吐蕃调集的军队到来之前,渡过黄河。真正进入吐蕃的腹地。” 向北行。就是吐蕃有名的城市多玛,繁华、富饶,号称吐番边陲上的明珠,一从将士早就磨刀霍霍准备大捞一笔,候君集知道,除了繁华、富饶。多玛也是吐番的军事重镇,仿唐制设有多玛守将,常年驻扎超过二万的士兵,本想打一个伏击。搅乱这趟浑水,让喜欢趁火打劫的吐谷浑也拖进来,现在狼烟己起,以五千对二万,即是胜,也是惨胜,候军集决定,马上修改作战方针。 这也是候君集最满意的地方,李二连一个监督的官员都不派,全权交由候君集指挥,候君集决定,暂时把多玛放过,留在最后,争取在吐蕃反应过来之前,渡过黄河,若时到时还没渡过黄河,那就得被迫途经多玛,就是能冲过去,还得进入一片荒无人烟之地,就是抢都没地方抢去,这对准备以战养战、没有后勤补给的镇蕃军来说,绝对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是,将军!”孙大强没说什么,他让候君集最满意的地方,就是从不问为什么,只管执行。 “程怀亮” “属下在” 候君集盯了程怀亮一眼,一脸严肃地说:“你和你的斥候小队,把警戒范围扩大到五十里,一定保证我军的安全。” “是,将军。” 通常警戒范围有二三十里就不错了,不过这是高原开阔地带,对来去如风的骑兵来说,速度极快,候君集也不得不小心。 “出发” 候君集手一挥,几千人就有序地下山,准备在这里休整一晚,明天一早,取道达日 “咯嗬” “咯嗬” 天空中一只雪白的海冬青盘旋了二圈,然后一个俯冲下来,最后停留在吐蕃设在淞州城里军营里一面七彩的旗子上。 “玛噶公主的海冬青来了,快,准备上好的羊肝喂它。”一个火长看到,马上走上去,从它的脚上解下一个竹筒准备送给松赞干布,可他一看到竹筒上还绑着一根老鹰的羽毛,吓了一大跳,这是加急的标志,用这种标志的,肯定是出了很大的问题,吓得他连忙把急信给松赞干布送去,临走时,还不忘吩咐手下稿劳一下这位负责送信的“超级信使”。 只要海冬青到来,肯定是有重大的事件需要赞普松赞干布来做决定。 帅帐内,松赞干布正和一众将领正商量着对策,彼此间,都有些愁眉不展。 大唐不是高原上的部落,墙高城坚,这对没有攻坚经验、没有攻城器材的吐蕃士兵来说,那是冲不过的鸿沟,试探了几次,效果都不好,反而折了不少精锐的吐蕃勇士,就是到城外掠夺也不好外,唐朝建国初期,军阀混战,村落都修有不少堡垒,再加上唐人尚武,善射,每交掠夺都有遭到反抗,搭进去不少人,攻不下,退又心有不甘,松赞干布把肠子都气青了。 只要自己一说提兵犯境,很多人都会屈服,毕竟一个公主和国家的安危相比,不算什么时候,像公方之类,天生就是最好的政治工具,用一个公主换取四境的安宁,实际上很划算的事情,就像松赞干布的末蒙,泥婆罗的尺尊公主,就是以提兵五万犯境,威胁泥婆罗的国王而娶来的,当然了,娶也不能白娶,嫁入吐蕃,那得陪上一大笔丰厚的嫁妆才叫体面。 现在提兵二十万,还不能让唐朝认步,二十万人,每天的粮草消耗都是一笔巨大开支。特别是在冬天,后勤补给非常困难,以松赞干布为首的军事集团之压力可想而己。 “伟大的赞普,我军粮草不继,有些部队己经开始杀羊了,是不是”一个首领小声说。 “对啊,到了秋天,把马养膘一点再来,那时大唐刚刚秋收完,粮食充足。正好发一笔大财。”马上有符和道。 其实有几个将军也有想打道回吐蕃的暗示。 松赞干布没有了说话,他的得力助手论钦陵就大声说:“住口,我吐蕃兵强马壮,还会怕大唐吗?你们没看到吗,他们所谓的名将增援后。还不是龟缩在松州城内不敢出战呢,要是我们就这样空手回去。不光是赔本的买卖。以后诸族,还有哪个怕我们?” “可是” 论钦陵不耐烦地说:“波伦,如果你要退,你退,但是你要在你的帽子上系一条狐狸尾巴,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就是一个胆小的无能之辈。” “哈哈哈” 帅帐里的将领开始哈哈大笑起来,要是帽子系上狐狸尾巴,那这个波伦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谁说我害怕?”经论钦陵一激,那名叫波伦的将领面色一红。马上站起来拍在胸口说:“我波伦是最勇敢的赞,下次冲锋,我一定会冲在最前面。”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松赞干布的威严还是很大的,他一开口,所有人巴闭上了嘴巴。 松赞干布一脸坚决地说:“绝不能白来一趟,一定要让大唐看看,我吐蕃的厉害,论钦陵、芒波,你们明天各领一万人民,攻打四周的小县城,而我,就在这里和他们慢慢玩。” “是,赞普。”论钦陵和芒波连忙领命。 就在松赞干布准备作下一步部署的时候,传令兵突现在帅蓬外面大声说:“报,逻丝城急件。” “快拿过来。” “是” 松赞干布心里升起一安的预感,连忙叫人把信送上来,打开一看完,脸色都变得铁青,一拳砸在案几之上,大声吼道:“可怒也,大唐竟然偷偷派遣军队屠杀我吐蕃军民,玛沁己经失守。” 说远,松赞干布声音一沉,对自己的心腹爱将论钦陵说:“于勃论千户长,己光荣战死。” “五弟”论钦陵大吼一声,双拳握得关节啪啪作响。 帅帐内另一重要将领仲波纳一拍案几大声地说:“简直就是可恶,赞普,我愿亲率二万大军,用他们的鲜血浇灌我高原上的鲜花,让它们开得更加灿烂。” “赞普,我去。” “我去。” 一干将领都纷纷纷抢着要去把入到吐蕃境内的唐军消灭,一时群情汹涌。 有一个年老的将领奇怪地说:“奇怪了,我吐蕃对唐军来说,是诅咒之地,他们怎么能出现的?就不怕诅咒吗?以往我们掠夺时,只要我们一进吐蕃,他们就只能望界兴叹,追都不敢再追,此事甚为可疑。” “不会!”松赞干布坚决地说:“此乃玛噶的亲笔信,又是她饲养的海冬青亲自送来,这不会有错的。” “又是吐谷浑!”一个武将眼都红了:“老是坏我吐蕃大事,真恨不得马上把它灭了。” 论钦陵摆摆手,笑着对松赞干布说:“赞普大人,属下觉得,这反而是一件好事。”(未完待续……) PS:终于,满唐春在诸位书友的支持下,达到百万字数,谢谢各位的支持,谢谢,炮兵的心情很激动,一百万字,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分水岭吧,谢谢你们~~~~ 322 大师出马 “好?”松赞干布吃惊地说:“大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论钦陵笑着说:“赞普,你忘记我们上次收的那份情报吗?随这次出征的,除了名将候君集,还有三个人也是很重要的,我们不能忽略了。<> “这三个分别是长孙冲、程怀亮还有刘远,长孙冲是大唐皇帝手下第一大臣之长子,与大唐皇后是血亲;程怀亮是大唐三板斧名将的儿子,最重要的一,此二人是大唐的驸马,己与大唐的公主要了婚约。”论钦陵兴奋地说: “就是那个刘远,也是大唐最大世家之女婿,这三个,一个个都贵不可言,以属下的推算,这次他们能悄无声息进入我吐蕃境内,一来是我们放松了警惕,没搜集到相关的情报,第二可以说明,他们这次犯境的人数不会太多,至少,我们安排在吐谷浑的细作没有情报传回来,也就是意味着没有大的动作,只要抓住那几个人,别说一个公主,到时就是要装备、要武器、要金银财宝,还不是赞普的一句话吗?” 仲波纳嚣张地说:“对对,抓住他们,要救回去,就拿来公主来换,让他们的妻子来换,到时赞普一下子又多了几个漂亮的公主暧床,哈哈哈哈” 帅帐内的众将纷纷大笑起来。 “赞普,是否需要派兵回援?”论钦陵小声询问道。 松赞干布把手一挥,信心满满地说:“不用,我吐蕃全民皆兵,百万子民百万兵,一股小小的来犯之敌,不用如此劳师动众。大伦。” “属下在”论钦陵马上应道。 “马上给玛噶回信,我这个不安份的妹子早就想上战场了,她有神鸟海冬青的帮助,在海冬青的注视下,那些来犯之敌就会如老鼠一样狼狈,让你的两个勇敢的弟弟赞婆和悉多都听玛噶的调遣,尽量把那三个小将活捉。” 论钦赞兄弟五人,各有所能,都是吐番有名的英雄,兄早亡。而于勃论也刚战死,而赞婆和悉多也是有名的猛将,有他们的相助,玛噶胜算大很多,二来也可以让他们为于勃论报仇。 只要是活着。有一口气就行,至于其它的。松赞干布一也不在乎。 “是。属下马上按赞普的意思办。” 没多久,享用了美味羊肝的异种海冬青雪儿,一振翅膀,从淞州城外的吐蕃营地飞起,像箭一般冲上云霄后,飞快朝吐蕃的首都逻些城飞去。 ………… “众将士听众。列阵!” 候君集一声令下,训练有素的镇蕃军马上列成了一队队整齐的编队,战马打着喷嚏、兴奋地用前蹄扒着雪,战士手中的长槊闪着寒光。一场大战在即。 多漠有不安地看着眼前整齐大唐精兵,他怎么也想不到,有这么的一天,大唐的兵锋竟然到达这里,在自己面前,足足有好几千的大唐精锐,训练有素,装备精良,而自己手下,只有一百萎良不齐士兵,毕竟达石只是一个小地方,玛沁有千户所,而多玛也驻守了多达二万的吐蕃精兵,所以在达石只设置了一个百户所,自己,也仅仅是一名百户长而己。 看看自己身后,虽然跟着一千多吐蕃的士兵,实际上正规的士兵只有一百名,剩下的,是达石的居民,多漠领地里的私兵和农奴,没事的时候,下地干活,替自己赚取财富,一有战事,一支矛、一把刀、一匹马,马上就是一个士兵。 不到一千五的杂牌军对几千的大唐精锐,多漠心里没有一丝把握,但是他逃不了,不知为什么,自己的哨兵、明哨暗哨都悄无声息地被唐军干掉,等自己发现时,唐军己经所能的退路截断,幸亏看到狼烟,早作装备,要不然还拉不起这么多人。 现在能做的,就是拼死一战,能杀一个是一个,能逃掉一个算一个,幸好,虽然敌人势大,但自己手下的将士悍不畏死,士气还算高涨。 刘远和长孙冲跟在候君集的身边,站在队列的旁边,心里有些紧张,和上次偷袭不同,这是一次遭遇战,双方明刀明枪地大干一场。 镇蕃军只有五千,按理来说,应灵活出击,以趁敌不备,袭击为主,骚扰为上,但是候君集却准备和对方来一次公正的对决,还把对方逼入死地,激起他们奋死一搏,这不是脑秀逗了吗?诚然,打败这一千多杂牌军不是问题,但镇蕃军肯定也会有折损,只有五千的镇蕃军,那是死一个就少一个,没法补充的了。 还跟这些畏不要命吐蕃人讲什么仁义道德? 刘远不说话,因为他前面己劝过候君集,可是却被严令只准看,不准说。 倒要看看,候君集这名将,到底怎么打这一仗,他可是有战术大师的美誉,肯定不会在占尽优势还会白白折损兵力。 &#x201c;&#x7830;&#x7830;&#x7830;&#x201d; &#x201c;&#x6b7b;&#x6218;&#xff01;&#x201d; &#x201c;&#x7830;&#x7830;&#x7830;&#x201d; &#x201c;&#x6b7b;&#x6218;&#xff01;&#x201d; &#x524d;&#x9762;&#x964c;&#x5200;&#x624b;&#x7528;&#x529b;&#x6572;&#x7740;&#x90a3;&#x76fe;&#x724c;&#xff0c;&#x5f00;&#x59cb;&#x547c;&#x53eb;&#x7740;&#x8fdb;&#x653b;&#x524d;&#x7684;&#x53e3;&#x53f7;&#xff0c;&#x800c;&#x62ff;&#x6765;&#x69ca;&#x7684;&#x6218;&#x58eb;&#x4e5f;&#x628a;&#x69ca;&#x9ad8;&#x9ad8;&#x4e3e;&#x8d77;&#xff0c;&#x7528;&#x5c3d;&#x5168;&#x8eab;&#x7684;&#x529b;&#x6c14;&#x543c;&#x9053;&#xff0c;&#x4e94;&#x5343;&#x4eba;&#x7684;&#x9f50;&#x58f0;&#x558a;&#x53eb;&#xff0c;&#x58f0;&#x97f3;&#x54cd;&#x5f7b;&#x4e91;&#x9704;&#xff0c;&#x72b9;&#x5982;&#x4e00;&#x80a1;&#x5de8;&#x5927;&#x65e0;&#x6bd4;&#x7684;&#x58f0;&#x6d6a;&#xff0c;&#x597d;&#x50cf;&#x8fde;&#x8fdc;&#x5904;&#x7684;&#x96ea;&#x5c71;&#x4e0a;&#x79ef;&#x96ea;&#x4e5f;&#x8981;&#x9707;&#x843d;&#x4e00;&#x822c;&#xff0c;&#x5927;&#x5510;&#x7684;&#x7cbe;&#x9510;&#x4e4b;&#x5e08;&#xff0c;&#x597d;&#x50cf;&#x8981;&#x7528;&#x8fd9;&#x54cd;&#x4eae;&#x7684;&#x58f0;&#x97f3;&#xff0c;&#x5ba3;&#x5e03;&#x81ea;&#x5df1;&#x7684;&#x5230;&#x6765;&#xff0c;&#x7528;&#x8fd9;&#x54cd;&#x58f0;&#x519b;&#x53f7;&#xff0c;&#x6325;&#x8d77;&#x590d;&#x4ec7;&#x7684;&#x5c60;&#x5200;&#x3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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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4e0d;&#x597d;&#xff0c;&#x591a;&#x6f20;&#x5fc3;&#x91cc;&#x4e00;&#x4e2a;&#x6fc0;&#x7075;&#xff0c;&#x5510;&#x519b;&#x7684;&#x58eb;&#x6c14;&#x5728;&#x98da;&#x5347;&#xff0c;&#x800c;&#x5df1;&#x65b9;&#x58eb;&#x5175;&#x7684;&#x58eb;&#x6c14;&#x5728;&#x4e0d;&#x505c;&#x4e0b;&#x964d;&#xff0c;&#x81ea;&#x5df1;&#x7684;&#x6218;&#x9a6c;&#x90fd;&#x662f;&#x8fd9;&#x6837;&#x4e86;&#xff0c;&#x66f4;&#x522b;&#x8bf4;&#x5e73;&#x65f6;&#x53ea;&#x5728;&#x5730;&#x91cc;&#x5e72;&#x6d3b;&#x7684;&#x519c;&#x5974;&#x4e86;&#xff0c;&#x4f30;&#x8ba1;&#x8138;&#x300e;&#x8272;&#x300f;&#x90fd;&#x53d1;&#x767d;&#x4e86;&#x5427;&#x3002;&#x4ed6;&#x4eec;&#x53ef;&#x662f;&#x4e0d;&#x662f;&#x6218;&#x58eb;&#xff0c;&#x518d;&#x8fd9;&#x6837;&#x4e0b;&#x53bb;&#xff0c;&#x4f30;&#x4e0d;&#x7528;&#x6253;&#x90fd;&#x8f93;&#x4e86;&#x3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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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8fd8;&#x4f59;&#x4e94;&#x5341;&#x4f59;&#x4e08;&#xff0c;&#x5c31;&#x662f;&#x5510;&#x519b;&#x60f3;&#x51b2;&#x950b;&#xff0c;&#x5728;&#x52bf;&#x5934;&#x548c;&#x6c14;&#x52bf;&#x65b9;&#x9762;&#x4e5f;&#x6bd4;&#x4e0d;&#x4e0a;&#x81ea;&#x5df1;&#x4e86;&#xff0c;&#x81ea;&#x5df1;&#x7684;&#x51b2;&#x961f;&#xff0c;&#x5c31;&#x50cf;&#x4e00;&#x628a;&#x950b;&#x5229;&#x7684;&#x51ff;&#x5b50;&#xff0c;&#x628a;&#x5510;&#x519b;&#x72e0;&#x72e0;&#x5730;&#x51ff;&#x7a7f;&#xff0c;&#x5230;&#x65f6;&#x662f;&#x6218;&#x662f;&#x64a4;&#xff0c;&#x6709;&#x5f88;&#x5927;&#x7684;&#x56de;&#x65cb;&#x7a7a;&#x95f4;&#x3002; &#x4e09;&#x754c;&#x795e;&#x7075;&#x5e87;&#x4f51;&#xff0c;&#x6b64;&#x6b21;&#x5927;&#x96be;&#x5f97;&#x9003;&#x4e86;&#x3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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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候君集只是静静地看着,面沉如水,一直按兵不动。 跟看吐蕃人越来越近,刘远急得都想拨刀下去冲锋了,候君集突然自言自语道:“是时候了。” 刘远还没想明白这句的意思,候君集突然叫道:“卧倒,弓箭手上!” 一声令下,只见前面的拿着槊的士兵突然快速地跳下,轻轻一按马头,在刘远和长孙冲惊奇的目光中,只见那几排骑兵一下子连人带马都卧倒在地,显现在刘远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弓箭手方阵,一个个己经弯弓搭箭,弓如满月了。 前成的骑兵都卧倒,弓箭手前面再没阻挡,视野一片开阔。 “放!”折冲校尉一声令下,一大波劲箭朝冲过来的吐蕃士兵『射』去,快如流星,密如雨下。 这些弓箭手分为三批,一『射』完,立刻退后,马上就有第二队顶上,最令刘远无言的是,那盾牌手和陌刀手,弯着腰,差不多是爬着一样,慢慢走在了最前面,他们都是趴在地上,估计要漏网之鱼冲过时,一站起来,又是一个陌刀大阵。 “放” “放” “放” “嗖嗖嗖” 这些弓箭手速度极快,配合非常娴熟,那箭矢一波跟着一波,密集型、不间隔『射』,一支支锋利的箭闪着寒光,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狠狠地扎在那些猝不及防的吐蕃士兵身上。 多漠看到唐军前面的军突然倒地,楞了一下,可是他一看到唐军那个巨大的弓箭手方阵,吓得头皮都麻了,没想到唐军这么阴险,也没想到唐军这么训练有素,他想停,可是停不下来,如是停,他就会被后面人马活活踏死,他想叫手下停住,刚张口,可是一支劲箭一下子『射』中的头部,接着身体一痛,一下子又中了好几支利箭,可他己感觉不到,连人带马栽倒在地,一下子就拌倒了跟在后面躲避不久的几匹马....... “嗖嗖嗖.......” “啊....啊.....” “嘶.....“ 箭矢破空的声音、吐蕃士兵惨叫的声音、战马倒地挣扎的声音,一时不绝于耳,那镇蕃军的弓箭大阵极为厉害。有三队人,每队上千人,可以不间断地放箭,吐蕃士兵猝不及防,盾还没举起就中箭了,他们这里只有一个百户所,正规军队才一百人,其中很多还是松赞干部抽走精锐后补上来的新兵,除了那一百士兵,剩下的都是吐蕃的成年男子、多漠领地里的农奴等人。穿着的都是普通的衣服,没有盾牌,更没有盔甲,疾飞的利箭,一上子就刺穿他们单薄得连御寒都仅是勉强的衣服。然后狠狠扎入他们身体。 一个个吐蕃士兵在唐军的利箭前,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肉靶子。每一轮箭矢『射』出。就如死神挥动死亡镰刀,带走一批生命,刘远和长孙冲都看呆了。 候君集在一旁慢悠悠地说:“水无常形,兵无常势,为将的,就要掌握灵活变通之道。俗话说,兵不厌诈,只要取得胜利,一切手段皆可以使用。就如这次战役,因为峰火示警,他们一早就做好了装备,一会儿的功夫,就拉了一千多人部队出来,冲锋、对『射』都会有不少伤亡出现,于是,本将利用吐蕃人的骄傲之心。” “佯装和他火拼,让他全副心思都放在和我军短兵相接之上,这也是他希望的,然后再用气势『逼』他出手,等到他冲锋不能易阵时,临时变阵,打他一个猝不及防,就这样,我精锐的镇蕃军就不用损耗在这些杂牌军身上了。” 候君集说完,再看看那战场,只见战斗己经结束,最后一个吐蕃士兵举着,身中十几箭,眼着面前的敌人,双眼带着不甘,轰然倒下,因为他的战刀,离大唐的军队还有差不多一丈的距离,这也是一千多名吐番杂牌中冲得最近的了。 全歼,镇蕃军无一伤亡,又是一次完美的上获。 长孙冲看得,双眼都值了,嘴巴张得老大,半天没说话。 “候将军威武!”刘远终于领略到战术大师的风采,心悦诚服的说了一句。 “哈哈哈”候君集得意的笑了几声,摇了摇头说:“相差得太远,没什么挑战『性』。” 一个大唐名将和一个仅有百余名手下的百夫长交锋,的确是引不起候君集的斗志,而这时,长孙冲、程怀亮还有孙大强纷纷送上奉承之言,都是大赞候君集指挥若定、算无遗留之类,都是说他是名将,可是进吐蕃后,鲜有出手,都把机会给刘远他们发挥,名将就是名将,稍稍小『露』一手,就折服刘远他们三个。 “好了”候君集挥挥手道:“陌刀队清理战场,务必不留活口,顺便回收箭矢,你们三个小家伙各领二百人清洗达日,搜集船只和船工,二个时辰后,马上渡河。” “是,将军” 完胜之后,自然要搜刮战获品,补充粮草箭矢等物,要是以往,说不定还在这里休整一下,但现在狼烟己起,得抓紧时间渡过黄河方行。 五千人马,花了一天一夜才渡完黄河,当最后一名士兵渡过黄河后,候君集看着出现对面的吐蕃斥候长长松了一口气,幸好及时,再晚一,估计就得从多玛闻讯赶来的援军先战一场了。 “哈哈,他们只能跟在我们的屁股后面吃尘灰了。”刘远有俗地笑着说。 长孙冲高兴地说:“所有的船只都让我们搜走,渡过河后捣毁,他们就是想追也追不及,只能看着我们大摇大摆地走,就是想吃尘也吃不到。” 候君集挥挥手说:“好了,走吧,这战斗才刚刚开始呢。” “是,将军。” 一行人在候君集的带领下,继续朝逻些城的方向进军,就当他们暗自庆幸及时渡过黄河,摆脱多玛援军的时候,镇蕃军没人注意到,天上一直有一只白『色』海冬青一直来回盘旋着........未完待续。。) ps:写得眼睛都有花了,求票票,百万字了,求一次打赏,谢谢! 323 岂曰无衣 “咯嗬” “咯嗬” 白如雪的海冬清用嘴一啄,轻巧地叼起一张纸片,轻轻一蹦,一下子从案几的一边跳到另一边放下,最奇怪的是,案几的中间,是一个泥捏成的小河模型,而海冬青嘴里叼着的那纸片,赫然是画着的是一个全副装甲的唐军形象。<> 玛噶公主把一颗红参丸塞到雪儿的嘴里,摸了一下它头说:“宝贝雪儿,去玩吧。”,那海冬青一昂首,把红参丸吞下后,展翅一飞,一下子就从门口处飞去,倾刻之间,又在天际翱翔了。 “没想到,唐军袭击了玛沁后,竟然渡过了黄河。”玛噶公主淡淡地说。 这得多有灵性的海冬青啊,虽说不会说话,但用赞蒙赛玛噶教它的方式来传递信息,边境的情报还没送到,它却马上告知了它的主人。 一旁的侍女接口道:“公主,多玛也受到他们袭击了吗?” “应该不会”一个站在一旁,身高六尺有余的彪形大汉摇摇头说:“我弟弟悉多勇猛无双,不会这么轻易败的,再说,要是败了,也会有烽火升起。” 说话的是论钦陵的弟弟赞婆,在松赞干布出征期间,负责逻些城的守卫,现在听从玛噶公主的命令,揖拿来犯之敌。 松赞干布把雅鲁藏布江中下游划分为四个如(ru,亦译为翼),即以逻些城为中心的伍如(dbu-ru,中央翼),以乃东为中心的约如(gyo-ru,左翼),以南木林为中心的叶如(gyas-ru,右翼),以拉孜为中心的如拉(ru-lag,分支翼),每一个如又分为上下两部分。每如设将军一人,副将一人,分领上下部,各有四个千户所,赞婆是吐蕃的一大猛将,身高六尺有余,善用一把长约一丈。重达五十六斤的铁蒺藜骨朵,据说这是仿三国时番王沙摩柯的兵器,赞婆舞起来虎虎生风,只要让他铁蒺藜骨朵击中,不死也全身伤残,极为了得。 武艺了得。兼得到松赞干布的器重,赞婆是左翼将军,在松赞干布和论钦陵出兵犯唐时调入逻些城协助防守。 一员猛将听女人摆布,赞婆绝对不干,但是这个女人吐番高原上最美丽的一朵鲜花,文武双全,赞婆对她爱慕己久。哪有不听之理,他屁颠颠地跑来,站在玛噶公主的身边,如小猫一样温驯。 赞婆的看着赞蒙赛玛噶,眼里一片炙热,可惜玛噶公主对他深情的目光视若无睹。 玛噶公主点点头说:“据烽火的信息,来犯之敌大约几千人,人数不多。不过装备很精良。” “公主,此事交给我,你在逻些城等着,我亲提大军,把他们的脑袋全拧下来送给你。”赞婆用拳头擂了一下自己的胸肌说:“只要我赞婆出马,捏蚂蚁一样把他们全部捏碎。” 只有几千人,赞婆心里有点不以为然。需要这么劳师动众吗?自己一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只要自己在玛噶公主前表现一下自己的勇猛,说不定。玛噶公主就会对自己另眼相看,这次赞普让自己协助玛噶公主,实则也是给自己安排一个机会,毕竟,松赞干布要稳坐赞普之位、要开疆拓土,绝对少不了自己一族的支持。 “赞婆将军” “属下在”赞婆连忙应道。 玛噶公主冷冷地说:“不可以小看我们的敌人,既然他们敢来,心中必有所倚仗,再说赞普哥哥让我们尽能活捉他们,这一次,我决定亲自率领三万精锐之士,把他们全部捉拿,赞婆将军,我需要你的帮助,另外,给你的弟弟悉多将军传消息,让他把唐军后退的道路全部截断,这一次,我要瓮中之鳖。” “是,公主,属下马上办!” 闻言可以和玛噶公主一起出征,赞婆喜出望外,满口答应,有什么能比和吐蕃之花一起扬马策鞭更有趣呢,到时让她看看自己的历害,肯定就会改变对自己的看法。 虽说知道玛噶公主喜欢那些文质彬彬、有学问的人,但是,赞婆还不放弃,他要让赞蒙赛玛噶知道,只有强壮的勇士,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候君集一行不知道,吐蕃的复仇大军己从逻些城出发,在吐蕃之花赞蒙赛玛噶的带领下,从伍如和约如两如抽调的三万吐蕃精锐之士,连同吐番猛将赞婆,浩浩荡荡直奔镇蕃军,而天空中的海冬青,每天都在监视着镇蕃军的举动。 “砰砰砰” “威武” “砰砰砰” “威武” “杀啊” 渡过黄河后,进入更加广阔的吐蕃腹地,这里地广人稀,防卫力量非常薄弱,镇蕃军如无人之境,一把把战刀挥舞,一个个长槊染血,无敌的大唐铁蹄在吐蕃的土地上肆虐,铁蹄所过之处,是鲜血染血的土地。 贡达窝是吐蕃境内的一个小型的部落,仅有三百多户,人口不足二千,但是盛产勇士,尚武成风,以战死为荣,家家都会舞枪射箭,户户门前都立着忠勇旗杆,三百多户人口,获得甲等列户的就有三十多户,这在吐蕃极负盛名,松赞干布多次嘉奖,亲自下令把贡达窝的税给免了,这里土地肥沃、生活富裕,吐蕃的女子都想嫁到这里。 可是,这个勇士的故乡,今天却落了一个全族被灭的惨况,在得知唐军到来,贡达窝的部落酋长一声令下,整个部落包括女人孩子行动起来,挖陷马坑、伏击、放冷箭等方法,让五十多大唐精锐丧身于此,候君集盛怒之下,下命对贡达窝的人格杀勿论,一天之内,这个盛产勇士的部落就从吐番抹去了。 “全军列队!”候军集一声令下,镇蕃军全体立正,一脸肃穆地目视前方,眼里出现一丝悲壮。 五十二名生死与共的兄弟,此刻再也不能跟自己一起扬鞭策马,再也不能跟自己一起高喊唐军视死如归的“死战”,不能再一起大碗吃酒大块吃肉,此刻,他们一字排开,身下压着的,是一堆堆冷冷的木柴。 是的,他们战死了,战死在沙场,在进攻贡达窝时,被早有准备的吐蕃人伏击,那部落前面的陷阱,就夺去了十多位大唐勇士的性命,他们死了,死在战场,死在异乡,但他们的尸首不能在留在这里,华夏人讲求叶落归根,魂归故里,现在就是集体把他们送别,把遗体化为骨灰,这样回家的时候,可以带上他们,不让他们在这里孤独。 “脱帽、行礼。”孙大强大声地吼道,眼睛有一丝微红。 一众将士,包括候君集、刘远、长孙冲、程怀亮,也纷纷地脱去战盔,抱在手中,双眼行着注目礼,准备送战友的最后一程。 “将军,准备好了。”一个战士手持着一个火把,对手举着,准备递给候君集。 这是一个不成文的规矩,点火的,通常都是部队的最高长官,这样以示对死者的尊重。 候君集心情有点沉重的接过火把,心中暗自责备,攻击一个只有一百多名正规吐蕃士兵的部落,除了这个部落反抗异常激烈、凶狠之外,还是与镇蕃军的粗心大意有关,前面的战事太顺利了,顺利到所有人都以为吐蕃人只是一个纸老虎,没想到一下子遭受到这样的打击,虽说在行军、清洗途中,有摔死的、有不幸中箭身亡的,甚至有二个因不适应高原反应,活活病死的,加起来,也没贡达窝这一役多。 五十二名大唐精锐啊,候君集都心痛得泣血了。 自责归自责,早就经历无数次这样的情景,候君集早就习以为常了,要是几十人都放不开,哪能指挥几十万人的大作战呢,有时候为了达到战略目标,还特意派人送死、打败仗麻痹敌人呢。 很快,候君集就收拾好心情,拿起火把,轻轻在那木柴一点,那淋了火油的木柴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每点一堆柴火,候君集都会小声地念上一句:兄弟,走好了。 没多久,五十二堆火就烧得旺旺的,火光倒映着的,是几千双同仇敌忾的眼睛、几千张一脸肃穆的脸孔。 不知谁起的头,在候君集点完火的时候,众将士大声地吟唱那首历代军人都喜欢唱的军歌: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一遍又一遍,慷慨雄壮,送别战死沙场的战士,用最响亮、最深情的歌声,为昔日的战友送行,声音越唱越响,在群山在回荡,响彻云霄。 点完火后,候君集也不在这里呆了,吩咐亲兵,把刘远一干将领全部叫到了一旁,准备吩咐下一步的战略部署。 “参见将军” “参见将军” 刘远、长孙冲、程怀亮、陆广、程阳、孙大强六人,恭恭敬敬地向候君集行礼,这里就是镇蕃军核心人员了。 “免礼”候君集突然语出惊人地说: “都起来,本将把你们叫来的目的,是我吐蕃军准备化整为零,一分为四,我领一路,刘远、长冲冲和程怀亮,各领一路,更好地打击吐蕃。”(未完待续。 324 兵分四路 什么?兵分四路? 只是楞了一下,刘远马上就明白候君集的意图:此次出征吐蕃,袭击为主,骚扰为上,尽可能地削减吐蕃有生的力量,并不是找吐蕃的大部队决战,现在碰到的,都是一些小部队、百户所一类,几千人在一起,目标大,清除起来速度也慢,把人分散开来能同时攻击几个目标,在地广人稀的情况下,人数少,反而容易躲避。 刘远三个终于明白,为什么候君集一开始就有意锻炼自己,放权自己三个单独领兵,原来就是培养领兵的才能,等到了腹地,就实行分兵,看来候君集一早就计划好的了,对了,在出征前,李二还跟三人说,如果有危险,允许投降,估计也是迁就候君集的计划,也有心把几个锻炼一番。 尼玛,都是狠人啊。 不过,刘远、长孙冲还有程怀亮的经验还是太少,就是天才,战场的事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融会贯通的,这个候君集,应该还有后着。 “候将军,这,这合适吗?”长孙冲有点迟疑地问道。 一介书生,举起槊都有些吃力,现在叫他单独领兵作战,简直就是强人所难,程怀亮也有点受宠若惊的表情,好像有点不相信的样子。 候君集一脸严肃地说:“没什么不合适的,你们记得,骚扰为主,避开敌人主力,每人只配五百人马,另配一副将,平时听你们的,必要时候副将说了算,除此之外,每人一份吐蕃地图,这是在千户所缴获,我认真对观察过地形,没有问题。地图上标得很清楚,不求胜,保存实力为上,彼此间尽量多配合,听到征召时,要立刻归队,本将要把吐蕃捅过底朝天。” 刘远这才明白。这果然是有后着的,五千人,分成四队,刘远、长孙冲、程怀亮各一队,每队只有五百人,加起来只有一千五百人。那剩下的三千五百人自然归候君集指挥,人多一点,对候君集来说,可以攻击大的目标,也可以吸引吐蕃大的注意力,地图加上还有重要时刻可作决定的副将,其实就是派一个帮手。 说是让三人领军。实际上,还不如说是给三个刷军功。 三人一听,也没什么异议,反正有副将,又有地图,说打仗有点难,但是只用于袭击、骚扰,己经足够。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现在镇蕃军一人三马,富裕得很,就是跑,也肯定没问题,于是便没了意见。 看到三人都没有意见了。候君集继续吩咐道:“长孙冲,你是第一路先锋,副将陆广,现在马上点兵五百。准备由左路出发。” “是,将军。”长孙冲二话不说,马上领了地图就去点兵了。 “程怀亮,你伙同程阳,领兵五百,从中路进发,谨记,切勿冲动。” “是,谨遵将军教诲。”程怀亮闻言,对候军集还有刘远一抱拳,也去点兵了。 现在只剩下刘远了,候君集看着刘远,笑了笑说:“小远,你也去点五百人,从右路进发,多带粮草。” 楞了一下,刘远吃惊地说:“候将军,完了?” “完了啊。” “副将”刘远连忙对候君集说:“我的副将呢?” 说好三人都安排一个副将,可以帮忙、可以指点,关键时候还能背黑锅,长孙冲还有程怀亮都有了,只有自己没有,这算什么回事,不会说要自己一个领兵出征吧。 候君集笑着说:“哦,忘了,诺,拿着,给你。” 说完,递了一个他视如珍宝的东西过来,刘远一看,楞了一下,这个正是自己献上去的千里目,自己打造的望远镜,怎么递了回来,这是要,给自己? 这是好东西,有了它,刘远可以提早发现敌人,在战场上,这绝对是一个神器,候君集是一代名将,又是战术大师,这千里目对他来说,只是锦上添花罢了,到了刘远手中,这可是战场上逃命的神器,刘远连忙接过来,继续问道:“候将军,安排给我的副将呢?” “不是给你了吗?” “啊,给我了?在哪?”刘远连忙左看右看,附近也没人啊。 候君集笑了笑,指着刘远手里千里目笑着说:“诺,在你手上。” 什么?这千里目就当是给自己的副将?这候君集搞什么,分出三分人马,给长孙冲和程怀亮的一个是折冲校尉,一个是陌刀校尉,都是战场上的英雄,从死人堆时爬出来的狠角色,战场经验非常丰富,有他们在身边,绝对是如虎添翼,这算什么意思,敢情他们两个是“贵二代”,又是李二的女婿,所以有优待。 自己就这么不待见? 刘远郁闷地说:“将军,这不公平吧,他们都有虎将帮忙,你就把我上献的东西给我,这就算是副将?” “给你千里目不错了”候君集看了站在几丈远的血刀一眼,点点头说:“你身边有一个比陆广还有程阳还厉害的人,再给你配副将,也没那个必要了。” “候将军,你的意思是我的两个护卫?”刘远马上就意味过来,好奇地问道。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感到两人的气质有别,当时刘远就怀疑两人是军队出身,可是无论刘远怎么旁敲左击,二人都不愿意重提往事,刘远也没有办法,也不好问,不过这两人都非常厉害,荒狼又是替刘远抢夺功劳,有空还教刘远射箭,用得非常趁手,血刀虽然很少说话,刘远亦未看到他出手,但是刘远知道他的可怕,可能还在荒狼之上,刘远学了他的那个吐纳之法,也就是半个月的功夫,感到精神好多了,力量大了,手里的那支槊,也没那么吃力了,偶尔还能挽几个枪花。 “嗯,你很聪明,荒狼是猎人出身,怎么招入崔府的,我也不清楚,我说的是血刀。” “血刀?” 候君集点点头,眼光里有一点遗憾道:“他是将才,武艺好,在战场捕捉战机的嗅觉很灵敏,昔日我也有心指导他,培养他做大唐的栋梁之材,没想到还没收他为弟子,就出了事,然后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说完,拍了拍刘远的肩膀说: “小远,即使没有那两个人,我还是很看好你,通过之前几场战斗,你机智百出,算无遗漏,好像天生就是为了战场而生似的,不过,你的大局观欠佳,可做将军,但做不了元帅,而这次分兵,就是让你占小便宜,让你欺硬怕软,我想,这个任务对你来说一点也没有难度。” 刘远没有想到,原来一直沉默寡言的血刀,竟然还是一个将才,还是战术大师候君集看中的人才,真人不露相啊。 “是,将军,保证完成任务”候君集都说成这样了,刘远也没什么好说的,身边少了一个副将,自己还乐得清闲呢,不就是在敌人的后方搞破坏吗,前世看了那么多战争片,特别是在敌后搞破坏的电影电视,正好学以致用。 一想到自己可以当一把将军的瘾,刘远就心花怒放,哪个热血少年郎,没有醒握天下权,醉卧美人怀的幻想?说只有区区五百人,这也足够了,咱不是大将之才,人太多,反而指挥不来呢。 既然是决定好,刘远也没二话,和候君集告别后,直接去点兵。 “赵福,带上你的人,带好武器和干粮,准备跟我走。” “是,刘将军。” “金勇,你也是。” “得令” “钱伟强,升为你火长,你挑一些精明能干的做你手下,快去。” ....... 经过大半个月的相处,刘远对镇蕃军有一定的了解,经过多次的战斗,手下也有一批用习惯的人,挑起人来也得心应手,很快,刘远就挑好了五百人马,其中还有一个只有五十人的陌刀小刀队和一火专业的斥候。 不到半个时辰,刘远、长孙冲、程怀亮三人怀着复杂的心情,各领着一支人数为五百人队伍站在候君集面前,听候君集一番训话后,然后向他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军礼,己经有深厚感情的三人还相互拥抱一下,道一声珍重,然后翻身上马,长鞭一甩,三路人马如三头出笼的猛虎,分三个方向直扑吐番的腹地。 “将军,这样行吗?”孙大强有点担心地说。 候君集摇了摇头说:“除了刘远有点小聪明,长孙冲和程怀亮还不够看,不过程阳和陆广都是经验极为丰富,自保没问题,而刘远的护卫血刀,也值得信赖,还有一点,现在我们所处的地方,是苏毗国的旧址,这里饱受战火,早己繁华不再,再加上地方人稀,也没有强大的对手,吐蕃要对付我们,以我估计,只有二个地方出兵,一是多玛,二是逻些城,多玛还要防着吐谷浑,少了对我们没威胁,多了边防不稳,不敢轻举妄动,最大可能是从逻些城调集重兵” “而从逻些城到这里,我们至少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扩大战果,半个月之后,可视情况而定,我军斥候,都有一套秘密的记号,虽说地广人稀,找到他们还是很容易的,就放他们好好锻炼一下吧,哈哈哈”(未完待续。。。) 325 苏毗往事 (“放轻松一点,放轻松一点”刘远笑着对众将士说:“这里没有大股吐蕃士兵,何况我们派了斥候前去探路,保持警惕就好了,没必要那么紧张,就当是狩猎好了。 看到手下的神经绷得紧紧的,精神有些紧张,刘远笑着让他们放松一些。 一个人神经处于紧张状态,时间短还可以,时间一长,就会失眠多梦、睡不好,吃不香,时间久了,对身体有很大的害处,甚至精神崩溃,刘远不想自己的手下变神经。 “是,刘将军” “不紧张,不紧张” 赵福和金勇连忙摇着头说,众人也跟着说不紧张,刘远看得出,他们并没有真正的释怀,这也难怪,候君集一代名将,声名在外,士兵们都相信他,跟着他就不会吃亏,跟着他就会立军功、发大财,自己只是中途加进来,默默无闻,即使打了几个小胜仗,众人也会认为那么是候君集在后面指点,很难建立起威望。 再说,时间太仓促,刘远也没多少表现的机会。 刘远眼珠转了二下,策马走到赵福的身边,笑着拍拍他的肩头说:“赵福,上次在玛沁,我记得你运气不错,挑到了一个漂亮的吐蕃女子,还是一个黄花闺女,怎么样,滋味不错吧?” 一说起女人,一众将士的眼睛都亮了,赵福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一下脑袋,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嘿嘿,那个,还,还行。” “什么还行,赵福这小子。睡着都喊他的玛花呢。”金勇在一旁揭起他的短来。 “就是,就是”钱伟强也在一旁笑着说:“这小子,不要银子,不要珠宝,就求孙校尉把那女的留给他,托人送回营地里照顾起来,说不定一打完仗,回去就可以抱儿子了。” 金勇附和道:“有儿子是好事,不要是别人播的种就行了。 “哈哈哈”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赵福被金勇这么一挤兑,脸色都红了。马上揭起同伴的短来,指着金勇大声说:“你这一枚铜钱恨不得折成二边花的抠货,你还好意思说,你的那点银子全都塞到那窑姐儿裤裆去了,上次没钱还去快活。结果要跳窗翻墙逃跑,不是老子替你掩护。你都就吃板子了。” “姓赵的。你不是说不再提这茬的吗?” “哦哦哦,谁让你挤兑我的?” “看我不收拾你。” 二人就嬉闹起来,众人看到也嘻嘻哈哈,一勾起这话头,那话题还有桃花趣事就多了,小到秀才偷情。大到老翁扒灰,众人边骑边聊边笑,不觉不觉中那气氛就活泼起来了。 刘远暗暗点头,果然。异性永远都是最受欢迎的话题,男人围在一起的时候就是怎么玩女人,而女人在起时,话题则是怎么捉弄男人,只要一聊起这个话题,很快就能进入状态,心态也能放缓下来。 为将者,驾御下属,除了赏罚分明,人格魅力也很重要,总的来说,一是威严,二是亲和,刘远在威严方面暂时是做不好的,最好的方法是亲和,和手下将士打成一片,这样有需要的时候,将士才会誓死效命。 一旁的血刀有点惊讶地看着刘远,好像对刘远让手下放松的作法有些吃惊,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和荒狼一起跟在刘远的后面,暗暗提高警惕,随时随地保护刘远的安全。 从响午出发,一直走到太阳下山,刘远这支向右的分队还没遇到一个吐蕃人,更别说吐蕃的村落、部落一类,不过路上倒是遇到几匹野马,被刘远率队玩似的还它射倒了,快要落山的时候,刘远挑了一个靠山背风的地方,就在这里扎营,准备露营一晚。 “这是什么地方,这么荒凉,真是鬼影都没一个。刘远在荒狼的搀扶下跳下了马,一脸不爽地嘀咕着。 赵福在地上铺了一张羊皮,让刘远坐上,讨好地说:“刘将军,这吐蕃就是这样的了,哪有我们大唐繁华,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就是他们才能呆得下去,听说他们无聊时,没有女人,就拉只母羊来发泄呢。” 这家伙,三句都不离女人,还那人兽的事也说得出,引得众人哈哈笑,刘远也拿刀鞘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笑着骂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金勇,看下地图,我们现在哪里了?”刘远坐下后,一边吃着牛肉干,一边询问负责执管地图的金勇。 金勇掏出地图看了一下,向刘远回道:“回刘将军的话,这里叫达客尔山,属于苏毗的故土,离我们最近,是向西一百里,有一个部落。” “苏毗国?很有名的吗?”刘远摇了摇头说:“我怎么没听过?” “将军,以前非常有名,刚开始的时候,吐番人都是它的附属国,后来被吐蕃人给灭了,真是可惜”金勇摇了摇头说。 这么厉害?那么凶悍的吐蕃人,也向它称巨?刘远一下子来了兴趣,饶有兴趣地问道:“你们谁知道怎么一回事,说来听听,反正现在没有战事,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听个故事也好。”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些大头兵都是只知一鳞半爪的,也不敢献丑,这时坐在旁边的血刀悠悠地说:“我知道一点,还是我来说吧。” “血刀大哥,你说。”刘远楞了一下,没想到这个沉默寡言血刀竟然有兴致给大伙讲故事,连忙笑着说。 众人一听,连忙也静了下来,围在一起准备听故事。 “苏毗是羌王苏毗建立的羌人国家,国土以今吐番羌塘为中心,包括整个藏北高原,东接大唐,西接南亚次大陆恒河上游的三波呵国,南接唐旄,不过人口不多。只有三万户,以女子为女王,管理国家,苏毗高原盛产黄金,苏毗国与西域各国和印度以黄金盐巴进行贸易,经济文化发达,而苏毗北地区又是优良的天然马场,畜牧业兴旺,产良马、牦牛,苏毗国统一藏北高原后。成为高原上的名义共主。” “苏毗女王居九层之楼,侍女数百人,五日一听政,除了苏毗女王,还封了很多小王。共知国政,最强盛之时。吐蕃赞普达布聂西妹亦为苏毗女王之侍婢。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吐蕃掘起,二年前灭了苏毗,为了消除苏毗的影响,把这里荑为平地。把原苏毗的国民贬为奴隶,所以,这里就变得如何荒凉了。” 众人一听,不由有一种心驰神往的感觉。谁也想不到,在这里曾经建立一个强盛的国家,强盛到,连吐蕃人初期对它也要以臣之礼,吐蕃赞普的妹妹,只配做别人待女,这个国家,曾经是多成的强大。 赵福咂了咂嘴巴说:“那个女王,肯定很漂亮吧?” 血刀不理他,低着头,拿出一块肉干自顾咬了起来,这些花边的事,他懒得解释,也就是看到是刘远想了解这里,他才说的。 幸好,他不说,很快就有一个中年的老兵接上了:“这事我听说过,我有个叔叔,以前穷怕了,不怕死,敢往诅咒之地贩盐巴,知道得挺多,也远远看过那位苏毗女王,啧啧,你们都不知道,那有多漂亮,就像仙女下凡一般,我叔一看到,整个人都呆住不能动了,据说苏毗的女王,每一代都气质非凡,貌如天仙,有个波斯的王子看过一眼,就舍不得走了,后来用马运来整整三百驮的黄金要娶女王,都被拒绝了。” “这不是废话吗?人家是女王,又有金矿,谁肯嫁呢?” “就是,要是娶了女王,那黄金还是他的,连女王的黄金也变成他的了,这主意打得真好。” “对,我都想娶女王了。” 众人一下子都兴奋地幻想着,如果是自己娶了女王,那该多快活,刘远躺在在雪地上,快要落山的太阳,不由想起两句非常有名的诗句: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一个国家,说亡就亡,而人生苦短,只有匆匆几十载,犹如流星一般,看来,还要抓紧时间,努力向上,成就一番功业,才不枉自己重活一趟,刘远看着那如血的残阳,暗暗握紧了拳头,然后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转身往外走。 “将军,去哪?”荒狼连忙问道。 刘远淡淡地说:“现在有时间,我练一下血刀大哥教我的吐纳之法,今天还没好好练过呢。” 说完,也不理众人,找了一个偏僻地方,盘腿坐下,先是深深呼了几口气,把杂念屏摒去,然后按血刀教自己的方法,有节奏的吐纳起来,荒狼和血刀对视一眼,便默默地守在一旁,替刘远守卫。 三更造饭,五更出发,休整了一晚的士兵,又再神采弈弈地跟在后刘远的后面,继续完成未完成的使命。 天刚刚亮,刘远己率着他的五百虎狼之士,悄悄摸到一座小山之上,而山脚下,则是上百个帐蓬连在一起的营地,山下的吐蕃人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眼中的“猎物”。 刘远面无表情地吩咐手下几个将领:“一会按计划行事” “是,刘将军。”几个准心腹连忙领命。 “荒狼大哥,血刀大哥”刘远扭头一脸认真对两人说: “一会我战斗之时,可以不出手,尽量不要出手,我要亲手建立功勋。”(未完待续。。。) 326 遍地狼烟 冬天最舒服的,就是在睡在舒服温暧的被窝里,等到和熙的太阳晒到屁股之时再爬起来,就是高原上的吐蕃人也不例外。 在地图上,这里的部落叫扎木部落,从山下营地可以看出,虽说上百户人家,但是住所都是临时搭建的,显然是游牧式的小部落,山下牛羊成群,一匹匹的战马膘肥体壮,在营地右上角,还树了几个靶子,上面插了不少箭支,看来就是冬天,这些吐蕃人也没把骑马射箭的本领落下。 平时可以用射箭来射杀野兽,一旦首领召唤,马上就是技术娴熟的士兵。 他们的确睡得香,一来这里偏僻,冰天雪地里少有人来往,二来他们也派了人守夜,一有什么事,他们就会大声示警,可是,他们不知道,那两个充当放哨的两名男子,一早就倒在雪地里,双眼瞪得老大,颈间的鲜血早就凝结成冰,他们早就被摸上去的大唐斥候抹了脖子,再也不能守卫他们的扎木部落了。 “点火”刘远冷冷地下冷道。 一众将士把一早准备好的火箭拿出来,凑在火把上点着,在刘远喊了一声“射”的时候,一起射出去。 “嗖嗖嗖” “嗖嗖嗖” 一支支带着火的火箭射出去,一下子就射在那些帐蓬上面,那帐蓬多是布、皮一类易燃物品制成,一点就着,再加上为了取暧,帐蓬一顶挨着一顶,风一吹,马上就火烧连营一般,倾刻之间,山下己是一片火海。 “啊.....” 接着听到有人用吐蕃话大叫“救命”“走火”一类。有经验的吐蕃人一边叫着敌袭,一边还拿着刀冲了出去,不过他们大多在熟睡当中,猝不及防,什么都没有准备,不少人逃出帐蓬的时候,还穿着短衣短裤,有些男女还**着身子,显得极为狼狈。 平常只是他们去掠夺别人,欺压别人。仗着他们口中的神佑之地,享受着和平,他们安逸得太久了,以至看到烽火也不以为然,他们做梦也没想到。竟然有人在冬天袭击他们,而麻痹大意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那们的生命。 “死战!冲”刘远大吼一声。一马当先冲了出去,荒狼和血刀如影随形,紧紧跟在刘远身边保护。 “死战” “死战” 那五百士兵看到他们的刘将军虽说是一介书生模样,但是作战如此悍勇,一下子士气大振,一个个如猛虎下山、蛟龙出海一样向下山直扑而去。对于全民皆兵、凶狠的吐蕃人,他们自然不会再心慈手软。 刘远冲在最前面,看到有一个中年蕃人赤着脯,提着一把斧子冲过来。不慌不忙,双脚蹬着马蹬,双腿用力夹紧马背,一下子就在马上站了起来,反手摘下弓娴熟地搭箭弓,一瞄准,手一放,“嗖”的一声把箭射出。 距离不到十米,那箭还是有准头的,一箭射中他的肚子,可那吐蕃人还悍不畏死,举着斧头还要冲过来,刘远再射第二箭己来不及,眼看就近了,旁边血刀手一侧,单手一挥,那把丈余的陌刀划过在一道致命的弧线,一下子把那凶悍的吐蕃男子来了一个身首分家,那脑袋一下子飞了起来,而那脖子断口处,好像喷泉一样狂喷着鲜血。 快、准、狠!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近了,近了,刘远把弓一扔,刚摘下背着的长槊,前面有一个举着长矛冲过过吐蕃男子对着刘远就是一戳,说时慢,那时快,刘远把身体一偏,躲开那刺来的长矛,手里也不停着,双手把手里的槊狠狠地住前一捅,先是感长槊刺穿了一层衣服,然后感到阻了一下,马上又继续前进,仿佛听到,有骨头破裂的声音。 “啊” 这一下正中敌人的脑口,就在刺入的一瞬间,刘远看到敌人那双绝望的眼睛、扭曲的面孔,可能他想说什么,可能他想证明自己的英勇,可能他想保护身后的亲人,可是他什么也说不出,嘴角溢出了鲜血,刘远用力一抽,那个吐蕃男子就这样倒了下去,随后被跟在刘远后面的镇蕃军踩成肉泥。 当槊用从敌人身体抽出来的那一刻,刘远感到自己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心境好像又上了一个台阶,虽说率军打了几个小胜仗,但这个人却是自己进入吐蕃后亲手杀的第一个敌人,从幕后指挥到亲上前线杀敌,除了勇气,这也是刘远战胜自己心魔的一个蜕变,上战场不杀人,来这里踏青? 当敌人倒下的那一刻,刘远感到,自己终于是一名合格的镇蕃军战士,在气质上,也和镇蕃军融为了一体。 荒狼和血刀对视一眼,点点头,眼内出现喜色。 “嗖”的一声,一支劲箭直取刘远的后背,血刀久经沙场,听到风声不对,条件反射用陌刀一格,一下子把一支冷箭碰飞,抬头一看,只有有个吐蕃少年站在一个帐蓬的顶上施着冷箭,荒狼搭箭弯弓,人在马上,以腰为轴,一下子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瞄都不用瞄,一箭射出,那少年“啊”的一声,一手捂着胸口就从上面摔了下来。 刘远不知道自己刚刚从阎王爷哪里走了趟,挥着槊继攻击那些哭叫着从帐蓬里逃出来的人,眼睛都杀红了,而荒狼和血刀,一直紧紧的跟随着左右,保护刘远的安全,而身后的士兵也毫不示弱,挥刀、举槊、射箭,一个个准备不足的吐蕃人倒在血泊中,一时间尸横遍地,惨叫连天,犹如人间地狱。 一方是有备而来,装备精良的大唐精锐,一方是没有防备、连武器、装甲都来不及拿的吐蕃人,而大唐在人数上也是逞压倒性的优势,不到二刻钟,几百人口的扎木部落,所有能抵抗的吐蕃人己被歼灭。 刘远看着槊尖的鲜血,满意地笑了。 这一次。杀三人,伤一人,对于自己第一次的战绩,刘远给自己打了八十分。 “赵福,金勇” “属下在”两人连忙应着。 刘远冷冷地说:“赵福负责整理战场兼回收箭矢,谨记,用不上的战马和牲口全部宰杀,金勇负责搜刮战利品,给你们二刻钟的时间清理战场,完了马上出发。” “是!将军”两人领命后。马上出发行动。 吩咐完两人后,刘远又吩咐钱伟强道:“去,带几个人,到附近的山头多放几堆烽火,然后顺着以西的方向归队。” “将军。为什么要放烽火,这。这不是给敌军探知我们的位置吗?”钱伟强犹豫了一下。小声地问道。 刘远心情不错,跟他解释道:“我军进入腹地己有大半个月,吐蕃也早就获得消息,也无须再多加掩饰,有机会就多燃烽火,一来震摄吐番人。二来也可以扰敌人部署,让他们分兵不瑕,失误几次后,最有用的烽火台、用来传递讯息的烽火台一旦不值得信任了。你想想,吐蕃这下子就抓瞎了。” 古有周幽王烽火戏诸候,最后诸候被戏得都不信了,落个亡国的下场,刘远一早和长孙冲还有程怀亮说好了,多点烽火,好好戏一番这些吐蕃人,。 “是,是,将军英明,小的马上去办。”钱伟明领命,马上带人去办了。 刘远看了一下一片狼藉的扎木营地。摇了摇头,带着两个护卫还有几个亲兵先离开这里,到前面等他们去。 一来还有点不忍看到那些惨况,二来那火烧着尸体的那股焦味刘远闻着想吐,还是躲开一点好。 “将军大人,我们为什么不把他们全部杀光呢?”跟在刘远身边的陌刀火长有点奇怪地说。 “因为,我们不是野兽,我们是人。”刘远淡淡地应道。 看到那陌刀火长还有点发楞,刘远笑了笑,向他解释道:“很简单,这个连弦都拉不动的人,不是老就是小,照顾自己都不行,留下来对吐蕃也是一个负担,此外留下他们,宣传我大唐的厉害,传播我大唐的赫赫武功,让吐蕃人害怕我们,也是一件好事,至于那些孩子,从小就埋下了畏惧大唐种子,就算长大以后,也不足为患了。” 陌刀队的火长闻言连连点头,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能当大将军,而有的人只能只配做小兵兵。 不多时,四周升起几条直冲云霄的烽火狼烟,而手下清扫了战场,一一归队,令刘远欣喜的是,经过清算,自己的手下只有五个轻伤,伤得最重的一个大腿中了二箭,箭头拨了出来,幸好没毒,好在全是骑兵,射中大脚也没什么事。 刘远把手一挥,继续出发。 男子汉大丈夫,建功立业,就在今朝,抢战功去。 在刘远得手的同时,程怀亮和长孙冲也在各自在建功立业: 程怀亮哈哈一笑,一斧把前面的百户长斩落下马,把手一挥:“兄弟们,杀啊,杀光这帮狗娘养的,谁杀得多,银子、女人随便他挑。” 麾下将士效命,跟着程怀亮一起进攻,一个个吐蕃士兵被杀落下,整个战场一片狼。 “陆校尉,是时候冲锋了吧?”长冲孙看着下面那个小村落,小声地问道,他知道自己不足,所以很注意听取副将陆广的意见。 “长孙将军,是时候了。” 长孙冲闻方一喜,大手一挥,五百将军杀气腾腾往下面冲去........ 一分为四,同时攻击,一时间吐蕃境内尸横遍野,烽烟四起,有自己点的,有镇蕃军故布疑阵自己点的,站在高处一看,只见吐蕃境内,一条条狼烟直冲云霄,昼夜不断。 狼烟四起,有如乱世来临,让吐蕃人风声鹤唳。(未完待续。。) 327 冲哥有难 伏击、偷袭、打埋伏,刘远领着五百镇蕃军在吐蕃地腹地搞得鸡飞狗走,有了千里目标的帮忙,吐蕃人的哨兵不要神秘消失,就是怎么也找不到刘远的踪迹,吐蕃高原地大人稀,再加山高地杂,下雪天也很好地替镇蕃军把痕迹掩盖,做了很好的掩护,即使没有掩护,刘远也派人把痕迹抹去,五百人在刘远的带领上,神出鬼没,把吐蕃人揍得哭爹叫娘。 不到半个月的时候,刘远前后端了三十多个部落,据统计死在刘远屠刀之下的吐番青壮有一万三千左右,而被宰杀的牛羊马匹更是不记其数,以至一些小的部落都不敢在野外过冬,哭喊着在冰天雪地的环境下,赶着牛马往附近的大城市靠拢,寻找保护。 可是他们不是中途被告袭击,损失惨重,就是走得急,草料带得不足,那些牛羊因为粮草不足兼无地安置,饿死、冻死的不计其数,这冬天还没有过,很多牧民就知未来几年都要饿肚子了,一个个气得吐骂唐军无耻,要赶尽杀绝,骂完唐军,又暗暗骂赞普贪得无厌,有了几个妻子还要想着唐朝的公主给他做妾,大冬天提亲犯境,他活得滋润,一众百姓都活不下去了。 扰敌计划非常顺利。 当然,也不是没有损失,刘远单独出行时,加上两个护卫,一共五百零二人,自从吐蕃有警惕后,进展就难多了,虽说上获不少,但完美上获己经很难,自知唐军不会放过,吐蕃人都选择战死,虽说刘远诡计百出。但是身后的士兵越来越少,特别是一个千户长交战,虽说刘远己经极为出色的把他们一点点磨光了,可是损失还不少,等刘远率兵到高原一个叫奇脉山清点的时候,心情有一丝沉重:整整一百二十人倒在这高原上了。 回头看看那些士兵,那是一张张坚毅、兴奋的脸庞,没想刘远想像中那样沮丧,士气低落。 刘远知道他们兴奋的原因,吐蕃号称全民皆兵。镇蕃军每杀一个人,就有一分功劳,从兵分四路到现在,每个人少说也猎杀了二三百吐蕃人,按大唐的奖励制度。普通士兵每杀五十人就可以晋升一级,也就是火长。每杀二百人。就可以做队正,杀五百人以上,那就是官服加身,回去也光宗耀祖了。 也就是说,现在跟着刘远混的,最差也是队正。不少人还有官职加身,就等回大唐封赏,除也功名,收获也不错。经过多次战斗,缴获的财货不少,差的换好的,好的换更好的,一个个腰包里鼓鼓的,有的带不了,刘远带派人偷偷藏了起来,有机会再拿回来,当然,藏的地方非常秘密,吐蕃人绝对找不到。 “刘校尉,来,喝口水吧。”刘远一坐下,荒狼就把一壶水递了过来,关心地说。 “咕咕咕”刘远连喝了几大口,这才感激地说:“谢谢荒狼大哥。” 赵福凑了过来,讨好地说:“刘将军,我们我们什么时候回大唐?” “怎么,想你那个吐蕃女人了?”刘远笑着问道。 “不是,也就是,那么随口一问”赵福脸色一红,连忙解释道。 刘远摇了摇头说:“你问我,我也不知问哪个,这事是候将军说了算,我们的分队的斥候和候将军大队的斥候也碰了二次面,可是也没有什么明确的指令,只是说做得好,继续扫荡,别的什么也没说。” 金勇也凑过来说:“这事我也听说了,候将军真战神也,在黄河边打了一个极为漂亮的伏击,以三千五百人全歼六千从多玛派过来的援军,仅折了不到二百人,真是想想都感到吃惊了。” “嗯,他们以为我们全在腹地了,没想到候将军一直在等着他们,半夜是火烧连营,估计被烧死的都有一半,真是蠢到家了。”钱伟强也发表自己的意见。 众人开始口沫横飞地说起候君集的英雄事迹,刘远在一旁微笑地听着,对于候君集有近乎妖孽的表现,刘远并不奇怪,历史上,他可以只率一千多玄甲军就把吐谷浑杀得尸横遍野,连那个吐谷浑的国王也让他活捉,现在他手里有三千五百人,战马上万匹,对付几千骄傲自满、没有什么戒备心的吐蕃士兵,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难怪自己一直这么顺利,看来吐蕃也被这些虚虚实实的情况给弄得晕头转向,多玛应该没多少兵力再来围剿,现在就看逻些城的了,照他们的路程,这几天也快到了吧。 看看自己身后那三百多人,刘远心里也不敢肯定,假如哪里还没有撤退,那么,在未来的大决战中,自己这点人马,能翻起多大浪花、抢得多少功劳呢? “有情况,大队骑兵正在靠近。”躺在地上的血刀耳朵动了一下,突然一下子坐了起来,大声地说道。 这是他的习惯,睡觉的时候,就枕着他的陌刀睡,很远的地方有异响,他都能听得到,这就是老兵的一个“听地”的技术,百试百灵,在这半个月时间内,立过二次功,吐蕃人想偷袭都无功而返,还让刘远打了个反偷袭,特别是夜色光线不好的时候,很好用。 “报,刘将军,有情况!”就在刘远刚想问血刀什么事的时候,站在高处的哨兵挥着千里目,大声地说:“长孙将军正被人吐蕃人追杀,正向我们这个方向跑来。 刘远连忙爬上那放哨的那座小山,举起千里目标一看:果然,领头的人正是长孙冲,只见他在两位护卫的保护下,领着他的人马拼命在前面逃跑,样子非常狼狈,五百人马,身边最多还有一百多,四名护卫只剩两个,而他们身后,两个百户长模样的人一边挥着刀,一边大声地呼喊着什么,而他们身后,足足有三四百穿着锁子甲,很多人周身仅露两个眼窝,凶神恶煞,正在拼命追杀着长孙冲一行。 可惜的孩子,流年不利啊。(未完待续。。。) 328 峡谷奇袭 没想到,长孙冲竟然这么狼狈,居然被吐蕃人盯上,不过他的运气还不错,祖坟冒着青烟,瞎猫碰着死老鼠,慌不择路之下,竟然碰上刘远。 “众将士听令,准备伏击,援助长孙将军。”刘远毫不犹豫地下令。 “是,将军。”一众将士听说一起出征的兄弟有难,早就焦急得不行,听到刘远说的话,自然不应允。 刘远在紧张地张罗暗中伏击,长孙冲正在拼命催马狂逃,追在他后面的,是一名以牙格为首的吐蕃百户长。 牙格虽说是一名百户长,但是他作战非常勇猛,平常最喜欢就是练兵、带着自己的兵到处掠夺,除了麾下的一百多将士,还在他的领地里选拨了多名私兵,都是吐蕃的精锐之士,他本是逻些城附近波窝的一个领主,看到吐蕃狼烟四起,有爱国情而又极度好战,都不用赞普下令,他邀了一个相好的索罗百户长,两人联兵一处,直奔狼烟之地。 凭着对着地形的熟悉,再加上当地吐蕃人的带路,没多久他就找到了长孙冲一部的踪迹,几次交锋之下,互有胜负,长孙冲虽说为将领,好在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短处,知人善任,他的那一路镇蕃兵,多数时候是陆广在指挥,陆广是一个老将,战地经验很老辣,虽说没刘远那样诡计百出,但也很好地保存了实力,势头不对,绝不缠斗,一触即走,这让牙格气得七窍生烟。 牙格毕竟对地形熟悉,判断出长孙冲的进军路线,故意绕近路在前面一个大山洞里埋伏着。长孙冲以为自己摆脱了追兵,斥候一时不察,让牙格夜半袭营成功,折兵损将,最后只剩一百多人惊慌逃命,走得急之下,连替换的战马也没带,从夜半跑到现在,最耐力的吐蕃战马都有些抗不住,马力不足。不断地让跟在后面的吐蕃人射杀,惨不忍睹。 看着前面跑得越来越慢的大唐士兵,牙格嘴边出现了一丝冷笑,反出从胡碌的抽出一箭,拉弓搭箭。瞄准一名落后的大唐士兵,“嗖”一声。一箭射中他的后心。大唐士兵好像倒栽葱一样从马上摔了下来。 又射杀一名。 “哈哈哈,都给我冲,像羔羊一样把他们宰掉,把他们漂亮的战甲给我扒下来,每杀一人,赏牛一头”牙格一边追一边开出奖赏。以激励士气。 “呜呜呜,杀啊” 重奖之下必有勇夫,再加上吐蕃人天生好勇,闻言一个个拼命策马扬鞭。追得凶。 长孙冲回过头来,刚好看到镇蕃战士倒地那一刻,心神俱震,心里暗叫:我命休矣。 高原不比平地,跑了这么久,那马身上全是汗,喘息声,连马上的长孙冲也感受得到,这马力己到了强弓之末,随时有倒毙的危险,别说马,就是人也抗不住,长孙冲仿佛看到自己这路镇蕃军悲惨的下场了,突然抽出横刀咬牙切齿地说:“我跟他们拼了。” “不要”副将陆广连忙叫道:“长孙将军,你是金枝玉叶,绝对不能出事,皇上还盼着你回去呢,营地被袭,是小的安排不周,属下一会带人去跟他们拼了,只要将军你能逃出,就能卷土重来。” “不,我是主将,我怎能弃你而逃呢”长孙冲热血一涌,大声说:“我带人阻击,你们能逃多少就多少。” “少主,不行” “少主,你不能有事,要不然,老爷很伤心的。”剩下的两个护卫一听急了,马上一左一右策马骑了上来,他们骑术极精,竟然硬生生夹住了长孙冲的马,生怕他一时冲动做出了傻事。 对那些当权者来说,全队覆没,只有长孙冲一人逃出,也是胜利;死长孙冲一个,全队逃出,那就是叫失败! 陆广稍稍放慢马腿步,大声地说:“长孙将军,末将还有一众兄弟的家中老小,以后还请你照料一下,陆某在此拜托了!”,他己作好打算,前面是一条峡谷,一会冲到哪里的时候,正好阻住他们,只要能拖住二刻钟,那么长孙冲他们能逃脱的机率就大增了。 就在峡谷中动手! “陆校尉,你要干什么?”长孙冲一惊,连忙喝道,想放慢马匹,可是一旁两个待边一右一左夹住了马区,还在拼命催马,就是不让他如愿。 长孙冲的眼睛都红了,大声骂道:“放开,你们两个狗奴才要干什么?再不放手,我杀了你们。” “少主,回府后,要杀要剐,悉随尊便,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不能让你出事”一个护卫大声地说。 “是啊,少主,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另一个也在劝道:“公主还等着你凯旋而归呢” 而这时陆广在一众镇蕃军中大声说:“陈二牛、张彪,带着你的人准备跟我死战,剩下的人掩护将军突围。” “是,陆校尉”陈二牛和张彪毫不犹豫地大声应道。 再这样下去,所有人都逃不出,壮士断臂,大丈夫,是时候挺身而出了。 张彪大叫一声音:“将军,我家老小就托你照顾了。” “将军,我家老小就托你照顾了。”被陆广指名留下的三十多人好像心有灵犀一般,跟着队正张彪形大声喊到,而走在前面的长孙冲,眼中都流出了男儿的热泪。 男儿有泪不轻,只是未到伤感时,这就是生死相依的兄弟,若不想起长乐公主李丽质,长孙冲都想跳下马和他们生死与共了。 “转身,迎敌!”陆广大吼一声勒住战马,不逃了,准备实施悲壮的阻击,牺牲自己,拼死为剩下的兄弟拼取一线生机! 陆广一声令下,陈二牛、张彪等人也毅然勒住战马,转身跟在陆广的身后,没有人害怕。面对着死亡,所有人脸色反而平静起来,没人畏惧、没人退缩、没人害怕,对他们来说,深入吐蕃,早就作好了捐躯的准备,现在面对死亡,反而有一种超然的洒脱。 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陆广轻轻摸了一下自己座下爱马的头,心中感慨万千,记得自己刚做府兵之时。这马还是小马驹,没想到,十年过去了,自己由大头兵晋升为校尉,小马驹也成长为一匹极为优秀的良驹。十年以来,风雨相随。不离不弃。现在却要和它一起埋骨异乡,而那马好像通人性一般,感受到主人的情绪,仰天长嘶一声,马首摇了摇,似是生死相随的意思。 好伙计! 这只是倾刻之间的事。陆广不再犹豫,“唰”的一声,抽出自己的横刀,举刀过顶。大声地吼道:“死战!” “死战!” “死战!” 留下来阻击的三十多人用力的举动着手中长槊,拼命地叫着大唐最响亮的军号,一个个脸色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纵使不敌,也绝不放弃,以生命来谱写大唐之军魂。 吐蕃士兵离镇蕃军不到两箭之地,就这么一耽搁的功夫,他们己追到了一箭之地,那挥着长刀,舞着弓箭的吐蕃士兵,己经开始进入峡谷了解,陆广再也不等了,那一脸狰狞的吐番百户长脸上残忍的笑容都看得到了,横刀一挥,大喊一声“死战”,便悍不畏死地冲上去。 “死战!” “死战!”、 三十多人明知不敌,一边喊着口号,一边义反顾跟着冲上去。 就当吐蕃士兵进入峡谷,和陆广他们相距只有十多丈时,突然“砰砰”的几声闷响,接着吃起了吐蕃士兵的惨叫声,只见冲在前面的吐蕃士兵突然连人带马摔倒在地,后面的人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子摔倒了一大片,这峡谷本来就有窄,这些人摔倒的人马一下子成为一堵“肉墙”,一下子就当住了吐蕃士兵道路,后面的人,一时收缰不及,都挤在了一起,好像包了饺子一般。 是绊马索! 及时收住马的的牙格看得真切,在峡谷中,突然出现了几根很粗壮的绊马索,掩饰得极好,埋在雪的下面一时不察,就中了招。 牙格心中一惊:不好,自己中埋伏了。 追了这么久,那些人一直在自己的视线之中,根本就没有时间布置,其实牙格也有机会歼灭前面那群大唐士兵,不过激死他们死战的话,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很不划算,当看到他们每人只有一马时,牙格就改变主意了,用猫抓老鼠的方法慢慢玩,一个个把他们射杀,效果还是很不错的,他们逃的时候大约只有二百人,在自己的的追杀下,射杀了近半,即使有人阻击,牙格也有信心,一刻钟之内解决战斗,在这广阔的高原上,一刻钟能跑多远?再说,还有马蹄印可追呢。 没想到,眼看成功在即,突然出现了陷阱,牙格心里一寒:难道,这些人是准备用苦肉计,诱自己上当的? “当当当......” 牙格还没喊出埋伏,突然一通锣响,峡谷的两边突然冒出一大群弓箭手,两话不说,搭箭拉弓,对着下面密密麻麻的吐蕃士兵就开始劲射,而后面,也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和喊杀声,有人正在自己的后方突袭。 “有埋伏,小心!”牙格当机立断地说:“全部人,给我拼死冲出去。” 是刘远,挑了这个峡谷作埋伏之地,因为事发突然,连挖陷阱的都来不及,只是简直布置了几根绊马素,在峡谷的两边布置了弓箭手,以锣声为号,一起攻击,幸好天下大雪,众人身上也有一件白袍,一直没有让他们发现。 而此时,刘远领着陌刀队,血刀紧紧的跟在他身边,一队人速地接近,他要在这峡谷当中,把这股人全部吃掉。 “嗖嗖” “嗖嗖嗖” 两边箭如雨下,下面的几百吐蕃人挤成一团,密密麻麻的,就是闭着眼睛也可以射中,一箭一个,一射一个准,等吐番人回过神来,两轮弓箭射完,吐蕃都己经倒下上百名士兵了。 牙格把手里的箭一松,一支劲箭把上面一名大唐的弓箭手射翻,然后把弓一扔,长矛一伸,一下子刺中拦在前面一具吐蕃士兵的尸体,用力一挑,把他挑到另一边,空出道路,大声吼道:“众勇士,随我杀出去。” “杀出......”旁边牙格的兄弟,和他一起出手的索罗百户长只说出二个字,就被一支劲箭射中脑袋,双眼瞪得老大,一声不吭,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素罗!”牙格大吼一声,眼睛都红了。 而在峡谷上面负责射杀吐蕃军官的荒狼,反手一抽,又一支利箭扣在手中。未完待续。。) ps:感谢怀揣二锅头、三山水的人的打赏,感谢~一生诺言、挂级、abc123456dfg、精灵宝钻几位大大的票票,请多支持炮兵! 329 沙场喋血 就在抱着必死之心冲上去之际,没想到突然有大唐援军杀出,幸福来得太突然,冲在最前面的陆广激动得,热泪盈眶,差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看那一支支射出的劲箭,听着那熟悉的大唐军号,陆广感动极了,没想到就在全军覆没之际,竟然有友军杀出来,简直就是绝对逢生,兴奋之下,大声高呼着:“兄弟们,援军到了,杀啊,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说完,就红着双眼挥刀冲了上去! “杀啊,杀啊”死里逃生的将士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兴奋,挥动手中的长槊,好像要把这一役所受的怨气、把倒在高原上战友的仇恨,一下子全都要发泄出去一样。 士气如虹,杀气冲天! “将军,将军,援....援军,援军来啦!”一个士兵突然大声叫了起来,激动得满脸通红。 其实不用他叫,所有人听到一通锣响的时候,都忍不住回头张望,因为他们知道,吐蕃人进攻时喜欢吹牛角,只有大唐士兵进攻时喜欢用锣鼓,听到锣响,就知情况有变,一众人惊喜地发现,一个个穿着熟悉明光铠的镇蕃军,正在拼命攻击着那股追杀自己的敌人,敌人的惊恐声、惨叫声不断于耳! 天降神兵,援军真的来了。 虽说不知是哪个出手,长孙冲都想给他跪下了,此刻大唐的镇蕃军己经把这一股吐蕃士兵四面围住,正在不断的地收割着他们的性命,长孙冲再也不犹豫了,一下子勒住了战马,“唰”的一声抽出横刀,大声吼道: “将士们,替死去的兄弟们报仇,跟我杀回去!” “杀啊” “替兄弟们报仇” “把他们全部杀光。” “杀” 跟着长孙冲一起逃跑几十人,一下子调转了马头,挥着刀、举着槊。一起杀去。这时长孙冲身边那两个护卫也不夹住长孙冲,而是一左一右护着他,一起杀回去。 他们也受够吐蕃人的恶气了。 牙格百户长做梦也没有想到,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猫”和“老鼠”换了一个位置,到嘴边几百套垂涎己久的明光铠没了,在这峡谷之中。四面楚歌,前有敌人,后有追兵,两边还有不断收割性命的弓箭手。 特别那些居高临下的弓箭手,威胁极大,才二轮的功夫。自己的兵力己处于下风,别说胜利,就是逃得性命也是神灵庇佑了。 两边是高地,攻击不实际,后面有唐军的陌刀队,那长约一丈的陌刀对战马来说,那是恶梦一般的存在,他们一早埋伏在这里。以逸待劳。在体力方面占尽上风,最好的方法。向前继续冲,前面的人,是自己追杀了一整晚的疲劳之师,正是最佳突破找口。 “吐蕃的勇士们,不要回头,跟我一起杀出重围,三界神灵庇佑,杀啊。”牙格的眼睛都红了,冲在前面,前面有一个镇蕃军冲过来,长矛一点,他的长矛有如一条毒蛇一般,往前一吐,一下子刺中那镇蕃军战士的喉咙,这时陆广的横刀杀到,牙格忙把长矛一叫,架在面当,横刀和他特制的铁矛碰撞在一起,“砰”一声巨响,武器都碰出了火花。 两人呈势均力敌之势。 “死战” “死战” 一下子,峡谷成了人肉绞肉机,几百人狠狠地绞在一起,狭路相逢勇者胜,为了活命,一个个都使出了混身解数,每一处都有凶险,每一秒都在拼命:一个在高处的士兵胸口中了一箭,可是还是拼尽全力把手中的箭射出这才轰然倒下;满脸横肉的吐蕃士兵一刀捅中一名镇蕃军的肚子,嘴边浮现狞笑,可他还没高兴完,明知难逃一死的镇蕃军士兵,在马上奋力一跃,一下子把他扑到在地下,接着几声骨折之音响起,两人都被乱马踩成肉泥;有个镇蕃战士的右手让人破断,左手拨出那把短横刀,一边高呼着“死战”,一边不要命地冲向敌人,疯狂得如野兽一般;荒狼的射速极快,胡碌里的六十支箭,让他用连珠带炮似的一会就射完了,最起码也有二三十人被他射死,包括一名百户长,三名队正还有一名火长,射空胡碌里的箭,把弓一背,反出抽出横刀,又从山上杀下来。 很多射完箭的士兵也纷纷把弓一扔,抽出横刀冲杀下来。 吐蕃的士兵对长官的命令深信不疑,事实上,吐蕃军队打仗时喜欢分队出击,先上一队,等到全部战死才派第二队,所以吐蕃的士兵上战场时,都会拼死作战,绝不偷懒惜力,牙格下令他们向前突围,只顾往前冲,他们就一窝蜂向前冲,放空了后面和两翼的防守,刘远带着陌队刀小队如无人之境,一面喊着“死战”,一面屠杀,简直就是白捡军功。 刘远轻松,被选作突破口的长孙冲一部就承受了吐蕃士兵的绝大部分的压力,每一处都是战斗,每一刻都是拼命,一个个镇蕃士兵和吐蕃士兵同归于尽,伤亡极为惨重,很多人杀得眼睛都红了,忘记了伤痛、忘记了生死,一身都是血,只要还有一口气,就恨不得把对方劈成肉泥一般,小小的峡谷,早己血流成河。 铁蹄的踏着的,不再是雪泥,而是鲜血染成的血泥。 弓箭手绝对要立一大箭,四五百吐蕃士兵,超过一半是死在弓箭之下,在此消彼长之下,胜利的天秤己经镇蕃军倾斜,慢慢地,用吐蕃语喊“杀”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整个峡谷只有大唐响亮高亢的“死战”之声。 所有的吐蕃士兵己经倒下,除了牙格。 这名天生神力、武艺非凡吐蕃百户长,和玄甲军出生的陆广缠斗了近半个时辰,还没分出胜负,而在缠斗的过程中,还有三名想帮忙的镇蕃军让他刺穿了喉咙,含恨倒在吐蕃高原之上,众将士见二人斗得精彩,也不帮忙,围成一圈,观看他们打仗。不断地替陆广加油。 这叫斗将。那么荣誉,不能随便破坏。 眼见一个个手下倒下,牙格气得牙都咬碎了,那些吐蕃战士,是他发家的根本,镇压农奴的利器,这么多年心血都都砸在这里了。他恨不得把眼前这些唐兵全部活生吞活噬。 眼看久战不下,牙格卖了个破绽,陆广也急了,以他的战力,就是吐蕃的千户长、偏将都不在话下,一个小小的百户长竟然这般难缠。又在众目睽睽之下,面子觉得过不去,现在一看到有空门,一刀就横腰砍了过去。 “来得好!”眼看唐军校尉中计,牙格突然把长矛一插,一下子把长矛深深地插在地上,两手握住长矛,身子一扭。脚一蹦。以铁长矛为轴,一下子腾空转了起来。陆广的刀“当”的一声砍在长矛上,心中暗叫不好,想躲避,可是力己用老,旧力己尽,新力未生,身体也变得迟钝起来,一抬头,只见牙格撑着长矛转了一个圈,那脚己经狠狠地脑袋踢来。 “澎”的一声闷响,虽说陆广己全力躲避,可是还是躲不过,后心重重挨了一脚,一下子收不往,“噔噔噔”连退了几步,差点还站不稳,几个士兵连忙把他扶住。 “校尉” “校尉,你没事吧?” 陆广“哗”的一声,吐出一口暗红色的鲜血,显然被牙格那重重的一脚踢成内伤,五腑己受创,一众士兵忙把他扶好,然后二三十支槊把牙格团团围住,有人还举起弓箭瞄准他,以防有什么举动。 “站住,举起手” “快投降,不然把你射个马蜂窝。”一众士兵厉声喝道,有点色厉内茬的味道。 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眼中英雄级的校尉、从传奇玄甲军中出来的陆校尉,竟然在一比一的情况下输给吐蕃一个小小的百户长,简直让人难以相信,一下子对吐蕃人的战斗力感到有点畏惧起来。 打仗不畏命,训练有素兼武艺不凡,难怪伤亡这么惨重。 这些蕃人,是人还是野兽? “哈哈,哈哈哈”被围在中央的牙格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有点前俯后仰。 长孙冲一边忍着痛,让护卫替自己包扎伤口,一边大声问道:“那蕃人,你在笑甚?” “笑你们无能”牙格用手指了一圈在场的所有镇蕃军战士后,用拳头擂了二下自己壮实的胸膛,这才用不太流利的大唐语嘲讽道: “你们大唐不是号称兵强马壮,高手辈出吗?怎么,现在你牙格爷爷就在这里,有本事的,就一挑一,不要人多欺负人少,只要有大唐将士跟我单挑,羸了我,你们才是英雄,若不然,你们就是一帮只会偷袭、打埋伏的跳梁小丑。” 一众镇蕃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眼内都有一些畏惧,事实上,在场之人,绝大部分都不能在陆广手下走过三招,连陆广都不是这叫牙格百户长的对手,自己去跟他打,不是送死吗? “哈哈哈,怎么,不敢,我看你们这帮都是怂货,只会欺负妇孺的废物。”牙格得意洋洋地大笑起来,笑得有点肆无忌惮。 长孙冲气得牙庠庠的,就是这个人,不知杀了自己多少手下,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噬,可是现在不能,虽说他是书生,但他知道,要是不用单挑的方法把这人杀死,以后吐蕃人的凶悍就成为在场战士的心中的阴影,以后那军队的气质也会变,眼看没人敢上,长孙冲一怒之下,解下自己的玉佩,在手上扬了扬,大声说: “哪位兄弟把他砍翻了,这块至少价值三百两的美玉我就赏给他,再替他向候将军请功。” 玉,是极品的古玉,晶莹剔透,非常漂亮,一看就价值不凡。 价值三百两啊,那漂亮的新罗也就十两一个,只要拿到这玉,都可买到三十个美艳的新罗婢,或买一套漂亮的大宅子,除此之外,长孙冲还承诺替众人请功,功名利禄一下子都有了,一众战士看着咽了咽口水,可是看看一旁坐在羊皮上休息的陆广,一下子又退缩了。 “少主,我去。”长孙冲身边的一护卫突然拨刀就想走出去。 “五哥,不行”另一个护卫马上拉往他,指着他腿上的伤说:“你腿上有伤,要是没伤,砍了他绝无问题,可是现在不行,让小弟去。” 长孙冲看着自己的两个护卫,为了掩护自己,一个肩膀受伤,一个右腿受创,灵活性大打折扣,现在去,枉送死罢了,摇了摇头说:“你们受了伤,都不要去。” “怎么,这么多人,没一个带种的吗?”牙格哈哈大笑:“都是废物,滚回大唐找你娘喝奶去吧,哈哈” 一众将士都羞愧得低下头,士气为之一泄。 “啪”“啪”的两声轻响,两袋东西扔在牙格面前,血刀单手持着他的陌刀慢慢走进圈中。 “你这是什么意思?”牙格一脸戒备地问道。 血刀淡淡地说:“刚才你打了一场,力气耗得差不多了,不占你便宜,你先吃饱喝足,等你力量恢复,我陪你玩玩。”(未完待续。。) 330 战神血刀 看到血刀出马,刘远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那吐蕃百户长牙格悍勇,力挫陆校尉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看他一脸憨厚,不但机智,那铁塔一般的身材,竟如灵猿一样灵敏,陆广一招不慎,就被他踢成重伤,面对几百人的包围,竟然够胆大声叫阵,大大打击镇蕃军的士气,如果没人挺身而出,即是胜利,对镇蕃军来说,留下对吐蕃人的阴影,无形中影响了军队的气质。 或叫野性。 什么叫气质和野性,看狼和狗就知道了,模样、体形差不多,有大型的狗只比狼还要大,但是狼走千里吃肉,狗走千里吃屎,天壤之别。 刘远的两位护卫,一远一近,一攻一守,都有过人之处,最合适的人无疑就是血刀,但他只是护卫,只负责保守刘远的安全,并不能指挥他们去单挑赌命,现在血刀能主动挺身而出,真是太好了,刘远对他,很有信心。 而圈中的牙格,只是楞了一下,也不客气,盘腿坐下,大口喝水,大口吃肉,一边吃一边对血刀说:“好,我敬重你,你是条真汉子。” 唐军要杀他,一轮弓箭就能自己射翻,没必要下毒,牙格也很放心,这个时候,他不逞英雄,刚才和陆广激战了那么久,的确是累了,力气都有点乏,正愁没有气力呢,现在对手给自己送上肉食,正好恢复力量,牙格一边吃,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虽说身陷绝地,他还在想着一会砍翻了对手。找个缺口伺机突围。 血刀也不理他,把陌血一插,盘膝坐在披风上,闭目养精,静候着对手说“好”的那一刻。 一瞬间。整坐峡谷除了呼呼的北风声,就只每剩下牙格“巴嗒”“巴嗒”吃肉的声音,几百人围着他,没一个人说话,一个个都着决战开始的那一刻,这是关乎到尊严的一战。 是蕃人凶悍。还是大唐的战士神勇,气氛一时间,犹如决战一般凝重、紧张。 战场之上,战术策略不能少,毕竟还是要拼实力、论武功的,冷武器时代。就是造就英雄的年代,士兵们最祟拜的,就是武艺超群的英雄,即使像候君集那样的智将,在武艺方面,也有极深的造诣。 “荒狼大哥。” “在” 刘远小声地说:“你随时准备好,一旦血刀大哥有危险。你一箭把他射翻。” 荒狼楞了一下,接着摇了摇头,笑着对刘远说:“怎么,你担心血刀会输?” “有一点,在身形上,血刀大哥吃亏一点。” 蕃人牙格的身形大约在一米九,虎背龙腰,犹如狗熊一般壮实,而身高约一米八的血刀在他面前反而像一位君子了,而牙格虽说身形硕大。但是非常灵活,从他倚矛重创陆广就知道,刘远隐隐有一丝担心。 “刘将军,不用担心,每个都有自己的特点。那蕃将有点战力,如果是我出手,弃弓用刀,和他近身搏杀,胜负也有五五之分,血刀大哥最擅长的就是比拼”荒狼最后有点意味深长地说:“力量,不是体形大就巨的。” 听荒狼说完,刘远把悬着心放下,荒狼都那么有把握,那么这场比试,肯定就没问题,刘远把目光放在场中,只见牙格己经吃完,微微的眯着眼,好像在养精蓄锐,脸上还是一脸轻松的样子,看得出,他很懂得决战前的准备和放松。 刘远有点焦急,镇蕃军有点焦急,可是偏偏圈中的两人都不急,特别血刀,坐在圈中一直闭目养神,没有半点不耐烦之色,刘远细眼一看,只见他胸膛有节奏地起伏,那节奏非常熟悉,刘远感到自己被打败了,血刀竟趁着这点时间,修炼起吐纳之法来了。 高人就是高人,不按常规出牌的。 刘远生怕有变,连忙招过斥候,让他带上千里目,注意警惕,生怕那蕃将有援军。 又过了一刻钟,就在刘远有点不耐烦的时候,那吐蕃的百户长一下子站了起来,哈哈大笑了二声,然后对圈中的血刀说:“那汉子,你姓甚名谁,我们打之前,好认识一下,我不想我的长矛下,又多一个无名鬼魂。” 血刀一下子睁开双眼,眼内精光一闪,很快又收敛了起来,慢慢站了起来,一字一句地说:“血!刀!” “你怎么不问我什么的,不用你问了,我,牙格百户长”牙格擂了一下自己的胸肌,大咧咧地介绍起自己来。 血刀冷冷地说:“废话真多。” 牙格面一冷,伸手一握,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他单手把可以撑住他身体而插在地上的长矛拨出来,以矛当枪,挽了一个枪花,感到自己的气力回来了,面上出现骄傲而自信的表情,大声叫道:“血刀,我准备好了,你准备受死了吗?” “准备好了?”血刀头也不抬,淡淡地问道。 “准备好了。” “那,你就死吧!”血刀低吼一句,说“那”的时候一手己拨出他的陌刀,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说到“死”,己冲到牙格面前了。 那爆发的力量极大,每踏一步,就是一个深深的脚印,速度极快,一下子就冲到牙格的面前,低喝一声,双手握着陌刀,对着牙格劈头盖脸就劈了下去,从拨刀、冲锋到劈下,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又快又急,牙格没想到血刀的速度那么快,本来他可以就地一滚,但是这样一来,他就失去了先机,他牙一咬,把他的矛横在头顶上一格。 “砰”的一声,陌刀狠狠地劈在牙格的那支铁矛上,发出一声巨响,牙格只感到一股巨力传来,自己的虎口快要震裂一般,眼中出现骇色,他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并不是很强壮的人,力量竟然比自己还要大,天生神力的自己,竟然在力量的对抗中吃了一个暗亏。 大唐果然是人才辈出,这个连官服都没有的士兵,竟然如斯神勇。 他刚想把矛抽回,可是血刀的第二刀马上又到,出刀的速度快如闪电,转眼就己经杀到,根本就没从选择,牙格的凶劲上来了,大吼一声,继续用他的铁矛挡格。 “砰”的一声,血刀的陌刀,狠狠再次劈在那架着的铁矛之上,众人不由一声惊呼,陌刀和铁矛相撞,撞出了火星,而牙格再也站不住,“啊”的一声,单膝跪下,那握着长矛的手,有嫣红的鲜血缓缓流下,第二刀把他震得虎口裂开,那巨大的力量,压得他不得不跪下。 “砰”第二刀的力量还没完全消散,第三刀又如影随形地劈到,牙格一声闷响,双膝一起跪了下去,虎口快没有知觉了。 “砰”挡完第四刀,牙格嘴边溢出了鲜血,显然五腑己经受了创伤。 “砰” “砰” 血刀的根本不给他反击的机会,那一刀拖着一刀,那像连珠发炮一般,什么技巧都不用,什么花巧都扔在一边,用的就是力量,纯力量,一刀一刀对着刚才不可一世的牙格劈下去,那牙格刚开始的时候是站着格挡的,可是血刀的力量比他还要大得多,再加上血刀拿的是陌刀,又是出刀之人,无形中占了上风。 如果看得仔细一点,更是吓人,血刀的每一刀,拿捏极准,都是砍在同一个地方,那铁长矛己经砍出了一个缺口。 牙格先是单膝跪下,很快就双膝着地,虎口裂开,五腑受创,嘴角溢血,一直都是死咬着牙抗着,他想等血刀力竭的那一刻,因为他知道施展这些杀刀所损耗的力量极大,可惜,他等不到,血刀的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狠,那力量竟如用之不竭一般,等挨到完第八刀时,牙格跪在雪地上,双膝己深深陷了进去,腰倦着,口、耳、鼻在巨大力量的镇压下,都流出了鲜血,样子好像魔鬼一般,非常恐怖。 “啊” 血刀突然大喝一声:“九九归一” 那陌刀快速轮了一圈,用力一跃,跳离地面,那腰向后一挺,然后猛地一弯,那刀带着呼啸之声,好像带着重影一般,一刀劈在那铁矛的缺口上,“砰”的一声断响,那陌刀一下子劈断了那根铁长矛,余势未消,刀势直劈向下,一下子把牙格的脑袋破成二半,一直劈到胸口处! 以气御刀,斩金断玉! 那牙格如一堆血肉一般,连惨叫都都不及发出,一下子就倒在雪地上,那红白之物流得一地都是,那把陌血,己被鲜血染得通血,犹如一把鲜血铸成的大刀。 也许,这就是他外号“血刀”来历,陌刀一出,必染鲜血。 一时间,战场上静如寂夜,一众镇蕃军目瞪口呆,好像都忘记呼吸一般,谁也没想到刚才不可一世的吐蕃百户长牙格,从一开始就处于下风,从头到尾,都是挨打的角色,竟然没有一点还手之力,九刀,只需要九刀,就把他生生把他的脑袋都劈开,看着血刀一脸无所谓的提刀往回走,众人只见觉得,他的身影,有如泰山一般巨大、稳重。 “战神” “战神” “战神” 不和道哪个先叫的,一时间,所有人都大声地高呼着,包括刘远和长孙冲,所有人都高呼着战神,忘情地为血刀加油,喝彩!(未完待续。。。) 331 各有精彩 “血刀大哥,好样的。”刘远一脸祟拜地说。 难怪他这般自信,战前大方让牙格吃饱喝足,休息好;也难怪他不爱银财,只爱好刀,像他这样劈法,若是普通的陌刀估计早就断折了,而他手上这把,竟能生生把一把铁长矛斩断,当然,这当中肯定少不了那吐纳之法的神奇,刘远看得很清楚,劈最后一刀时,血刀大叫了一声“九九归一”,估计这就是他安身立命之秘技吧。 刘远对血刀教自己的那吐纳之法更有兴趣了。 血刀微微一笑,也不说话。 “这位壮士,这块玉佩请收下。”长孙冲一脸敬佩地走了过来,把他心爱的玉佩双手奉上。 “谢将军”血刀也不推迟,伸手接了下来。 长孙冲连忙问道:“不知壮士高姓大名,长孙某好替壮士请功。” 虽说血刀说了自己的名字,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血刀只是外号,并不是真实姓名,请功那是要真名实姓的。 “谢将军的好意了”血刀淡淡地说:“我只是一个无名字的私兵,若是有功,请替刘将军请吧。” 这时刘远看到长孙冲受了伤,吃惊地说:“长孙兄,你怎么受伤了,没事吧?” “没事,谢谢刘兄关心。”长孙冲一下子单膝跪地,冲着刘远就是一拜,一脸真诚地说:“此番大难得逃,多亏刘兄施以援手,再生之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我代幸存的战士谢你了。” 很明显,如果没有刘远的埋伏。长孙冲一行,估计没人能逃得出牙格的手掌心,说是再生之恩,并不为过。 刘远连忙把他扶起,有点自责地说:“我也没有想到在这里碰上长孙兄。事发突然,准备不周,以至救援来迟,让长孙兄受伤,这是我的罪过,请长孙兄勿怪。其实,我发现长孙兄有难之时,应及时冲上去,早点救长孙兄出险境,但蕃人势大,如果冲上去。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麾下的将士伤亡必定惨重,于是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去,选择在这里设伏,还请长孙兄见谅。” “不,不”长孙兄摇了摇头说:“吐蕃人比我们想像中还要凶悍。如果冲上去,即使胜,也是惨胜,刘兄无须自责,就现在而言,己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长孙冲还是很明情理的,这让刘远暗暗松了一口气。 刘远小心地说:“长孙兄,当时我部杀出,吐蕃人己处于劣势,所谓穷寇莫追。当时只需让出一条生路,吐蕃人自然就退了,可你为什么选择和他们死拼呢?” “我近三百人,让他袭营,伤亡惨重。那么多兄弟倒在他的屠刀之下,此仇不报,我就是睡都睡不着,再说那蕃将善于用兵,武艺不凡,又熟悉地形,是我军的心腹大患,让他逃掉,无疑是放虎归山,这是最好的机会,就是拼上我的性命,也不能让他逃掉。”长孙冲缓缓地说: “就是让我再选择一次,还是不放他走。” 此时的长孙冲,目光坚毅,肤色黑了很多,身体也变得壮实了,那胡子拉碴的样子,平添了几分男子的气概,在铁与血的磨练中,他己慢慢成长了。 此时士兵们己经开始打扫战场,包扎伤口,清点伤亡情况,刘远也拉着长孙冲坐在一边,开始交谈了起来。 两人先是聊也一下最近的情况,又感概一番两人能在这里碰上,都大叫缘分。 长孙冲有点妒忌地说:“刘兄,你真是奇人,出发时我们都是五百将士,候将军还把陆校尉分到我的分队中,可是现在,我的部下差不多都己经散了,而你的部下,大部还在,不得不服啊。” 那当然,要说打大仗、打硬仗这些不在行,可是占便宜、放冷箭这些,哥还真是高手,长孙冲只是四百多人就怂成这样了,刘远试过被一名千户长率八百余骑追剿,刘远用声东击西、放冷箭、挖陷阱等手段,硬生生把他们给耗光了,充分利用前世某伟人的名言,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退我追的游击方针,小日子过得很是逍遥。 刘远不想再说这些话题,再说的又引起长冲孙的伤感,不由岔开话题道:“对了,长孙兄,最近有看到程兄吗?分兵后,我就没有他的消息,不知他现在可好?” “程怀亮那小子?”长孙冲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别提他了,一个混帐的家伙。” “咦,程兄怎么啦?” 长孙冲没好气地说:“一分兵后,他马上全权在握,好战成狂,到处攻击吐蕃的村落,出发时五百将士,现在最多只每剩一百多人了。” 刘远吃惊地说:“不会吧,不是给他配了一副将吗,那程阳打仗绝对是一把好手,程兄又是将门虎子,两人合壁,就是混得不比我们好,也绝对不会比我俩差吧?” “有个屁用,那混帐的家伙,故意歪曲候将军的意思,候将军说关键时候要听副将的,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说不是关建时刻,程校尉和他理论了几次,有二次还被他的私兵绑在马背上,有布塞住嘴巴,什么都说不了,现在他的分队,是他在搞一言堂。” “那,那他的队伍只有一百多人,力量大大削弱,这家伙,怎么就不听劝呢?”刘远无奈地说。 长孙冲苦笑着摇摇头说:“刘兄,你错了。” “啊,错了?哪里错了?” “这小子的实力不仅不弱,还增强了呢。” 刘远楞了一下,有点妒忌地说:“候将军,给他补充兵力了?” “那倒没有,他每攻下一个地方,就打听那些农奴在哪里,一直在收编那些反吐蕃的人,特别是吐蕃从大唐的抓来的军民,连女子也收在营中,现在他手里有一千多号人马,比你和我威风多了。” 这一下,刘远就真的无言了,应了那句老句,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混世魔王程咬金的那套,全传给他的儿子,好大喜功,大量收编人员,壮大实力,必要时就派去做炮灰,一派山大王的作派,候君集在的时候,压得住他,程怀亮那家伙还是毕恭毕敬的,一分兵,那小尾巴就露出来了,程阳跟着这样的老大,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必要时还得背黑锅,谁叫人家有个厉害的老爹呢。 不折不扣的“将二代”。 “哈哈哈”刘远大笑了三声,这才摇摇头说:“在这广阔的高原上,最好是少而精,这样才能灵活,像程兄那样做,虽然有一时作用,那是因为这里是吐蕃的腹地,又贫穷又落后,地广人稀,吐蕃大部队还在途中,所以有作用,当敌人大部队挺进后,这些没有军事素养的人,就成了累赘,灵活性大打扣折,到哪时,危矣。” 长孙冲摇了摇头说:“刘兄,这话我就不认同了。” “哦,长孙兄请明言。” “这些人,本来就是奴隶,就算战死,也没甚可惜,有了他们的存在,就可以充当炮灰,减少我镇蕃军的伤亡,何乐而不为,再说了,必要时可将他们抛弃,弃车保帅,这样不是很好?” 刘远明白这意思了,敢情是利用别人的性命,换取自己的战功,话说这招用得不错,不过刘远对此抱怀疑态度。 “长孙兄说得也有道理,刘某受教了。”刘远也不反驳,笑着对长孙冲说。 长孙冲挥了一下拳头,狠声地说:“嗯,我现在想,去哪里补充一下兵源,跟程怀亮学才行,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趟机会,不多立点功晋升,那就太可惜了。” “禀将军,伤亡统计出来了。” “禀将军,伤亡统计好了。” 就在刘远想劝一下长孙冲的时候,二个士兵上面汇报这次作战的汇总。 长孙冲深深吸了一口,对手下说:“好,就在这里说吧。” “是,将军”那士兵开始小声念了起来:“我军被袭营,战马、粮草损耗殆尽,伤二十三人,战亡二百三十六人,余三十六人。” 说到后面,越说越小声了,几百人,一夜剧变,只剩下三十多人,加上伤的,也仅仅是五十多人,十去其九,可以说,这支部队己经打散了,如果他们不选择死战,放牙格他们一条生路,起码还可以多活几十人,当然,也有战功,阻击时杀敌几十人,不过全是普通小兵,那索罗百户长是荒狼射杀的,牙格百户长是血刀斩死的,队正、火长之类,多是弓箭手射杀,死了那么多,才得这点小功,不说好过说。 长孙冲双腿跪在地下,整个人都有点垂头丧气了,对他来说,这己经完败了。 长孙冲的人报完,就轮到刘远的人报告了: “我军杀伤三百四十三人,其中百户长二名,队正六名,缴获战马六十二匹,缴获占甲三百二十八套,另有长弓、长矛、箭矢、长短腰刀一批,我军伤十二人,阵亡四十六人。” 两份战表,一份在天上,一份在地下。 杀伤三百多,伤亡只有四十,可是刘远还是心痛得直冒冷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9 332 别样骄傲 这些都是大唐的精锐啊。 刘远来不及心痛,得安慰一旁的长孙冲,他的五百人,经此一役后,只有剩下五十多人,四个精锐的私兵也阵亡了二个,剩下的两个都带着伤,差点可以用全军覆没来形容了。 “长孙兄,你没事吧?”刘远安慰他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拘于一时之得失。” “可是,那是四百多大唐的精锐啊,我还想带着他们在长安的街头接受百姓英雄般的欢呼,可是现在......惭愧啊。”长孙冲捶着雪地说。 虽说是贵家公子,但长孙冲并没多少纨绔之色,和士兵一起出生入死那么久,多少也有感情的,现在一下子阵亡了这么多,说是不伤感那是假的,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 刘远拍拍他的肩膀说:“沙场杀敌,马革裹尸,这是士兵是光荣,也是最好的归宿,你不能伤心,你得替他们感到自豪,如果你想补偿,那么回去后,替你的将士请功,多照料他们的家人,那就行了,对了,这些日子,我看你们的兵器都杀卷口了,长孙兄,立功不少吧?” 一说起立功,长孙冲的心情好多了,点点头说:“杀敌近万,近中击毙敌人百户长六名,摧毁部落三十多。” “厉害啊,凭着这份功劳,长孙兄再晋一级,不是问题了。”刘远不忍心打击他,拍手附和。 果然,长孙冲的面色好多了。 杀敌近万,就是五百人全折了,也是一比二十的战绩,这算很不错的了。当然,吐蕃全民皆兵,所杀的平民也会计算在内,不是吐蕃的正规军,长孙冲有这个成绩。也属优异了,若是几百人要杀近万的敌,那得李二的玄甲军或有可能,又或者岳大将军也带着他的背嵬军集体穿越到这高原上或许有希望。 长孙冲有无奈地说:“刘兄,我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就剩下那么几十人。大部份还带着伤,看来,这段日子,我要投靠你才行了。” “欢迎,人多力量大,你我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就是长孙冲不开口,刘远也会邀请他在一起的,他那点人,还有那么多伤员,就是小一点的吐蕃部落也能把他们吃下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现在长孙冲不逞强,不肓目。那还不错。 打扫完战场,天色己经开始变黑,夜幕开始降临,刘远和长孙冲两队人合在一起,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安营扎寨,刘远安排好斥候警戒后,就让手下堆起了篝火,然后安排人来个大食会,把好的都拿出来。作为庆功之用。 虽说死伤惨重,但是,有时候,这些东西只能埋藏在心底,要用一些别的方法来掩盖伤悲。提升士气,开庆功会就是其中一个有效的手段。 全天然的酱牛肉吃起来味道一流,撒了孜然的羊肉鲜嫩可口,那架子上的烤全羊烤得金黄喷香,胡饼酢脆,麦饼芳香、极品腊肠看着都觉得馋嘴、锅里翻滚的羊肉汤诱得人口水直流,那些不知名的野菜,炒甘香油亮,最难得的,还有醇香的白酒和葡萄酒美酒,看到长孙冲都看傻眼了,要不那盛东西的器具有些简陋,还以为在长安的八仙楼开盛宴呢。 这不是战场吗?怎么弄了很多好东西的?这是打仗还是在郊野野餐? 刘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长孙兄海涵,本应好好庆祝一番的,不过最近没碰到什么有钱的部落或领主府第,很多东西都断货了,现在掏家底,就这么些,你就将就一下吧。” “这,这还将就?”看着这么多好吃的,长孙冲有点结结巴巴地说。 “嗯,前几天,我们还有鱼、鹿肉、杏仁饼、瓜子什么的,吃的、用的应有尽有,本来以为这地方很穷,后来才知道,吐蕃人很祟尚大唐的文化,喜欢大唐的物品,有钱的人家都会备上一些,就拿酒来说,前些日子我们还喝天府香、荥阳之土窟春,富平之石冻春这些名酒,不过只有几坛,喝完后,现在只以喝这些普通白酒了。”金勇郁闷地说。 什么?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又是鱼又是肉,还享受起名酒来了,听着金勇诉苦,长孙冲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长孙将军,来尝尝这个,趁热,香着呢。”赵福把串烤好的牛肉讨好地递到长孙冲面前。 长孙冲接过来,咬了一口,马上眼前一亮,精神也为之一振:这牛肉烤的火候恰到好处,又香又嫩滑,吃起来爽极了,长孙冲也不客气,马上三下五除二,几口就牛肉串全部吃光,吃完了还意犹未尽地说:“嗯,香,真香,这肉怎么这么嫩?” 刘远笑着解释道:“这叫脊里肉,就是牛脊柱后面藏的那条小小的肉,不多,一头牛也就一斤多一点,肉质特别香滑细嫩,用盐和小磨香油提前二个小时腌制一下,烤起来特别香嫩。” “那,这脊里肉,一头不是很少吗?” “不少”赵福笑嘻嘻地说:“这牛在大唐,那可是宝贝,种田用的,不能随便杀,不然要吃官司的,所以牛肉很少,不过这里不同,不稀罕,牛羊遍地,几天前我们碰上一伙牧民在放牧,好家伙,二百多头牛,一头头肥膘体壮,这那能带得走,只好取它们的脊里肉,幸好这冰天雪地的,可以放得久一些。” 刚吃完烤牛肉,又有送上烤得香喷喷的烤全羊,烤得外焦内嫩,吃起来美极了。 长孙冲毫不客气,抽出短横刀,自己割了一只羊腿,捧起来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那样子,好像和难民差不多,吃得一嘴是油也顾不得擦,好像几天没吃东西一样,吃得太急,那一大块肉卡在喉咙咽不不去。小脸胀得通红,吓得刘远和他的两个护卫又是拍又是灌汤,好不容易帮他把肉咽一下去。 这家伙,战场上没挂,差点吃肉给吃挂了。 刘远拍拍他的背部。小声说:“长孙兄,吃了不少苦头了吧?” 其实不光长孙冲,就是他的两个护卫还有的吃相也吓人,不用说,这段日子混得并不好。 “刘兄,你们这过的才是日子啊。我这些天过的,简直就是难民了。”长孙冲一脸可怜巴巴地说。 “不会吧,怎么回事?” 经长孙冲一解释,刘远这才明白,原来,长孙冲没有带兵的经验。而陆广只是一名战将,杀敌制胜经验丰富,对后勤方面的经验不足,每攻下一处地方,一个个都是兴高彩烈地大肆搜刮金银财货等物,对吃的用的不上心,错过了很多。等于后面的时候,像那些盐巴什么的少了,这才想起补充,白花花的精盐、贵重的孜然等调味品、以前看到都懒得拿,后来连吐蕃穷人吃的黑盐巴都不放过了,可就是黑盐巴,在一次遭遇战中丢掉,得,这下连盐都吃不上了。 没有盐等调味品,再好的牛羊肉吃起来也想吐。如果有人一包盐跟长孙冲换一包金银珠宝,长孙冲二话不说都肯换了,再加上这些天和牙格他们缠纠,吃不好,睡不香。现在看到刘远的日子过得如此滋味,还说生活水平下降什么的,长孙冲都有一种想哭的种动了,同样是在这里杀敌,刘远他们过得快活又滋润,吃好住好,就像旅游一般。 和他们一比,自己都像一个要饭的了。 难怪一个个吃得这么狼狈,那么不会过日子,难怪混得这么差了。 刘远都有点同情长孙冲,你说这肉没调味品,这能吃得下去吗?长孙冲看样子,吃了几天呢,佩服。 “来来来,长孙兄,今把前几天没吃的都补回来,再来一串烤牛肉怎么样?” “别急,别急,来,先喝碗酒。” “快,给长孙将军割一块最肥美的肉来” 刘远看到长孙冲那猴急的样子,又给他敬酒,又给他添肉,吃到后面的时候,长孙冲有点不好意思把裤带都要松一松才舒服,肚子吃得滚圆,很是满足地哈哈大笑,好像赚了黄金万两一般。 “刘兄,说真的”长孙冲摸着肚子,躺在铺了几层羊皮的雪地上,满足地说:“我佩服你的人不多,你,算其中一个。” 刘远也陪着他躺在雪地上,闻着高原上的清新空气,看看一望无际的星空,心生豪迈,一边感概一边笑着说:“过奖了,刘某只是区区游击将军,就是这游击将军皇上还没下旨,有什么好佩服的。” “作诗出句,才华横溢,以一个小小的学徒,白手起家,羸得满堂喝采,特别是那手艺,更是大唐一绝,就是到了战场,屡立战功,就是与那些名将相比,以长孙之愚见,并未多让,可谓文武双全,商业奇才、工匠精英、沙场雄鹰,这几样加起来,绝对是大唐少有的奇人,难怪你身边那么多绝色的红颜知己。”长孙冲有点妒忌地说。 我X,原来哥这么优秀啊,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听长孙冲这么一说,刘远都有点飘飘然了。 “哪里,哪里”刘远“谦虚”地说:“长孙兄出身高贵,善文能武,在长安的风评也极佳,刘某还得多向你学习呢。” 长孙冲有点落寞地说:“我们两个,客套虚伪之言就不要说了,大唐之人,只知道我的父亲,又有哪里看到我的努力?可惜我再努力,也及不上我父十分之一,我永远都长在他护翼之下,所以,这次吐蕃之行,我说什么也不能后退,我要证明给那些人看,我长孙冲不是一个吃干饭的败家子。” 刘远听了,都不知说些什么好,长孙无忌是聪明绝顶,偏偏长孙冲就像扶不起的阿斗,文不成武不就,就是有所成就,也绝对比不上长孙无忌,因为长孙无忌是开国功臣,又有从龙之功,现在可以说是位极人臣,长孙冲要想超过他父,除非造反,自己当了皇帝。 或许,这就就是富不过三代的道理,物极必反,盛极必衰。 刚想安慰他二句,没想到长孙空突然哈哈大笑二声,高兴地说:“刘兄,抛去家势背景,长孙差不多完败于你,唯有一样是你望尖莫及,完胜于你的。” “哦,是什么?” 长孙冲得意地说:“女人!” “啊,女人?”刘远楞了一下。 “长乐公主,我的表妹丽质,那真是天生丽质,出身尊重、气质优雅,如云中之仙子一般,可是,她是我的未婚妻,你就是有一百个美女也比不上她”长孙冲有点醉熏熏地说:“就此一样,我就比你更幸福了,哈哈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PS:求票票~~~~ 9 333 锻造工场 PS:月末求票票,看炮兵更新还算勤勉,有票票的投一下吧,也就点一下就行,谢谢醉峰同学和荷塘书浅的打赏,还有:我要好好OK和astarte的月票,谢谢! 老兄,那是近亲好不好,这有什么好骄傲的,近亲结婚对后代不好的。 小心生个畸形儿出来,嘿嘿,让给哥就不同。 难怪历史上说长孙冲文不成武不就,从这话就可以看得出来了,别人的骄傲来自于功成名就,他倒好,有一个貌如天仙的未婚妻,就像孔雀一样骄傲得翘起尾巴,显然是一位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痴情人。 “是,是,长孙兄你是最幸福的了,大唐最漂亮的公主己被你收入囊中,到时得好好请我喝几杯啊。”刘远一脸郁闷,不过还是附和着说。 “长孙兄” “长孙兄?” 叫了几声没应,刘远扭头一看,乐了,长孙冲己经在雪地上睡着,还微微打起了呼噜,看来绷着神经被追杀了那么久,整个人己经疲惫不堪,现在找到大部队,又有人替他望风警惕,在吃饱喝足之下,才一会,就己经进入梦乡了。 还是他幸福啊,含着金钥匙出世,自小锦衣玉食,即使才华平庸,亦可一生享尽荣华富贵,大唐能和他“拼爹”的,还真的不多。 刘远笑了笑,让人把他抬走,让他好好休息不提。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兵合一处,一起出发,有个志趣还算相投的家伙也好,路上还不算寂寞。不过荒狼和血刀都有意识地远离两人一点,因为他们竟然在吐蕃的腹地中,文皱皱地论诗作句起来,两个武人听到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幸好。这一天,没有战事,因为附近的村落、部落不是被攻击,就是感到危险,此地不宜久留,大都迁走了。 也就是这一天。一行人顺利地渡过了澜沧江,进到孙波曾割据的地域,同样苏毗国的故土。 可是,谁也没注意到,高空中有一只白如雪的海冬青一直在盘旋....... “啪”的一声,正在淞州城外的吐蕃营地的帅帐内。松赞干布狠狠地把一只酒杯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此刻,他怒火冲天,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了。 人口,是人口,候君集带人在他的腹地里肆无忌惮地攻击、抢夺。专门扫荡自己人口,消灭自己的有生力量,据他妹妹,赞蒙赛玛噶公主的来信,青壮人口己经少了三到五万,这对人口还算单薄的吐蕃来说是不能接受的,因为吐蕃的总人口,也就是三百万不到,如果说几万人口还能承担,但是经济的损失却是难以估计。 吐蕃位处高原。只能种小麦、青裸、高粱等有限的几种作物,经济很薄弱,而漠北高原,也就是原苏毗故国的草原对吐蕃来说极为重要,是吐蕃主要放羊牧马的场地。那里土地肥沃,草资源极为丰富,因为是华夏最重要的河汉发源地,后称“三江源”。 从这里产出大量的肉类和优良的战马,供吐蕃南征北战之用,可是竟然成了唐军攻击的目标,现在那里尸横遍野,狡猾的唐军明知抢不走那些牲口,竟然大量屠杀,光马匹损失就不计其数,那些牧民纷纷逃到城市,可是城市装不下那么多牛羊,冷死、饿死的不计其数。 没有五六年,漠北高原都恢复不了往日牛羊成群的生机,而吐蕃勇士的战马,也不太好更换了。 那支渗透到吐蕃的大唐军队,就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捅了吐蕃一刀。 “可恶,可恶,大唐竟如此对待我吐蕃子民,我要马上提兵进攻,攻进淞州城后把他们杀个鸡犬不留。”松赞干布一脸杀气地说。 帅帐内的论钦陵马上阻止道:“赞普,不可。” “有何不可?”松赞干布一脸阴沉地说:“他们趁我腹地空虚,杀我子民如牛羊,我替我的子民报仇,有何不可?” 论钦陵连忙说:“赞普,我赞成报复,但我不赞成攻淞州,这淞州墙高城固,里面驻了十多万大唐的精锐,我军一无攻城经验,二无攻城利器,即使攻下,那也是惨胜,绝对不能这样做,要是我们把军队都折在这里,别说羊同、吐谷浑这些人虎视耽耽,国内那些不安份的领主,也会伺机作乱的。” “那本赞普就这样吞了这口恶气?” “玛噶公主的大军,己快到了,有神鸟海冬青的帮助,还有我弟弟赞婆相助,他们肯定逃不掉,让他们占一些便宜又如何?捉到几个重要人物,这些便宜还怕讨不回来吗?牛羊不足,我们可以去抢羊同,去抢吐谷浑,至于攻城,我们何必守在这里跟他们白耗呢,这里是墙高城坚,驻有十多万大军,既然这里打不了,我们可以分兵攻打岷州、雅州、茂州等地方。” 论钦陵的一番话,一下子点醒了松赞干布,本来只是威胁大唐,没想到大唐拒不受胁,最后就在这里耗上了,既然大唐扰自己后方,那么,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分兵多路,袭扰大唐呢? “我的好大伦,你是上苍送给我最好的礼物”松赞干布喜出望外,热烈的拥抱了一下这个吐蕃名将、智者,然后摊开地图,君臣二人就在地图上制订作战计划。 很快,松赞干布率领大部在淞州城外继续震慑,而论钦赞等将领,兵分几路,多处袭扰大唐边境,一时间,大唐边境也是峰烟四起,血流成河。 刘远不知道大唐的边境此刻也是峰烟四起,现在他的任务是找到敌人,尽可能消灭吐蕃的有生力量。 这地方,地广人稀,己经二天没碰到敌人了。 “刘兄,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就算有番人,也是零星的,不如我们继续向吐蕃的逻些城进发,哪里人多,正好杀个痛快。”长孙冲最近打仗有点上瘾了,又一心想着立功报仇,情绪有点焦急了。 晕倒,这位爷,还真当自己是战神下凡了,什么人多,杀得爽,人多兵也多啊,吐蕃全民皆兵,现在二人合在一起,算上伤残,满打满算才四百人,四百人就想攻打别人的都城,勇气倒是嘉,就是没用脑子,太冲动了,就是候君集,估计现在还在后面晃悠,捡软柿子捏呢。 刘远摇摇头说:“我们兵力太少了,别说只有四百人,就是四万人,也得从长计议,要不然,我们这点人,还不够别人塞牙缝呢。” “说得也是,倒是我孟浪了。”长孙冲有点失望地摇了摇头,自我解嘲地说。 “放心,总有机会立功的。” “报!”一个斥候飞奔着跑了过来,大声禀报着,话语间,还有兴奋之色。 “说!”刘远大声地说。 斥候翻身下马,向刘远和长孙冲行了一个礼说:“报,向东二十里处,发现吐蕃一隐蔽的武器锻造场,从千里目可以看到,里面打造的,是武器和装甲。” “什么?锻造场?”长孙冲吃惊地说:“这些吐蕃人,竟能自己打造战甲和兵器了?” 刘远点点头说:“这个不惊讶,吐蕃多次掠夺大唐,据说每抢一处,都会搜罗有一技之长的匠师,估计是用抢来的匠师替他们打造。” 吐蕃人又不是傻子,先不说武器装甲的价钱昂贵,他们购买不起,就是大唐,也禁止装甲的输出,吐蕃人多次掠夺人口,抢到大唐的铁匠,然后把他们集中起来,让他们打造兵器也不吃惊,况且,刘远知道,吐蕃还是有铁矿的,只是没那个技术罢了。 难怪最近吐蕃的实力增长得这么快,原来都可以自己打造装备了,没想到啊,竟然让自己给碰上。 “继续说,越详细越好。”刘远兴奋得大声吼道。 “是,将军”那斥候继续回报道:“那是藏在一条深谷中,旁边有一条小河,他们就在河边搭了一个工棚打造,守卫得很森严,就兵力的配置来看,估约有八百人,属下推测,里面驻守的,应是一位千户长。” 八百人? 刘远和长孙冲吃了一惊。 八百人不多,但相对现在的刘远和长孙冲来说,绝对是一件难以啃下的硬骨头,现在满打满算,两人手里算上伤残,也仅有四百人,四百对八百,胜负难料啊,吐蕃少铁少武器,那个锻造场对吐蕃来说,绝对一个极为重要的场所,在哪里镇守的,肯定是吐蕃的精锐部队。 “刘兄,干不干?”长孙冲搓了搓手,一脸兴奋地对刘远说。 现在他手里的兵力只有五十多人,肯定对付不了那八百吐蕃精锐,现在刘远人马多,又智计百出,长孙冲也唯刘远马首是瞻。 那个锻造场,相当于吐蕃的兵工厂吧,要是端了这个锻造场,绝对是大功一件,给吐蕃沉重的打击,有可能比杀他几万子民还要严重,这可是一块大肥肉,唯一不好的消息就是,负责守卫的,竟然八百人之多,这对刘远来说,不是一个好消息。 “干,肯定要干”刘远重重点点头,然后又谨慎地说:“不过,敌众我寡,要谋定而行,走,我们先看看去。” “好。”长孙冲听说刘远要干,一脸的兴奋,主动提出一起去观察敌情。 刘远命令部队就地休息,自己和长孙冲跟着斥候,策马扬鞭,去找破敌之计去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9 334 刘远疯了? 这是一条隐蔽的山谷,旁边还有一条小河流过,而在河边搭了一个大棚,一些铁匠正在叮叮当当地敲打着,刘远从千里目中可以看到,在锻造的,是横刀、长矛一类相对简单的武器,除了工棚,刘远还看到一个炼铁所用的土炉,不过此时并没有冒着浓烟,在土炉的旁边,还有一个偌大的洞口,不断有人进进出出。<> 猜得不错的话,那就采铁矿石的入口了。 这山谷三面环山,只有一条出路,看起来挺隐蔽,矿山、炼铁的土炉、水源、锻造工场,从挖出铁矿石到锻造出武器装备,一站式的服务,省去了运输,又够隐蔽,设计得挺好,这个估计就是松赞干布的秘密“兵工厂”,他建得这么隐蔽,刘远相信这初衷并不是为了防唐军,而是心怀不轨的领主。 从吐蕃建立国家到现在,领主造反的事屡见不鲜,松赞干布就是对手下的领主,也不见得完全信任,所以秘密建在这里,也没什么奇怪。 “刘兄,怎么样,有把握没有?”长孙冲小声地问道。灵域 刘远反问道:“如果换长孙兄来攻打,你有几成把握?” “最多二成”长孙冲苦笑着说:“这里守卫这么森严,明岗暗哨,箭楼堡垒到处都是,贸然冲进去,伤亡会很惨重,一不小心,我们那点人都得折在这里。” 刘远对长孙冲的话深以为然,这里哪里一个锻造工场,都快成军事堡垒了,别的不说,光是射箭用的箭塔就有十多座。那些士兵,一个个目光坚定、步伐沉稳兼纪律严明,显然是吐蕃士兵中的精锐之士,那一身精美漂亮的锁子甲,很好地防住了全身。头上戴着头盔,只是露出两只眼睛,装甲流露着金属的华彩,武器闪着寒光,显得非常精良。 肉是肥肉,但肥肉里还带着骨头。不好啃啊。 “是啊,我们要好好从长计议,谋定而行。”刘远说远,随手把千里目交给荒狼:“荒狼大哥,好好看看,记好他们的方位。还有防御的点、巡逻的规律,到时把布防图画出来。” “好。”荒狼一听,就知刘远想打它的主意了,也不多言,应了一声,拿过千里目就仔细观察了起来。 刘远一时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叫上长孙冲慢慢退下山去。 如果要强攻。要全歼里面的几百人,起码也要双倍的兵力,也就是一千六百人以上,现在刘远手上只有四百人,差得太远了。 回到镇蕃军的野外营地,刘远和长孙冲第一时间把斥候找来,询问情况,这是两人的意思,如果找到候君集,就把这个消息传给他。到时一起把吐番这个锻造工场端了。 “参见两位将军” 很快,几个斥候就受命令走了进来,单膝跪地行礼道。 刘远摆摆手说:“免礼,本将问你,你们最近可有将候军的消息?” 斥候火长回道:“回将军。属下刚想把这个重要的讯息禀报两位将军。” “快说”长孙冲焦急地说。 “是,手下报告,有向西二十多里处,发现候将军斥候三天前所留特殊讯息,有吐蕃大部队进剿,不日将至,让三位将军权宜行事。”斥候火长恭恭敬敬地说。 刘远细心地问道:“有多少人?什么人带领?候将军他们现在人在哪里?” “禀将军,这些都没有留下,就只有前面那些信息。” 刘远和长孙冲面面相觑,又仔细查询一番,的确没有什么线索,这才有些无奈让斥候们出去。 三天前出现过在这里附近,过了三天,高原茫茫,现在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斥候的话大约有三个信息:一是联系候君集,一起端锻造工场的目标不能实现了,现在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在哪;第二是吐蕃终于行动,派大军进剿在他们腹地肆无忌惮攻击的大唐士兵,以后镇蕃军的日子就难过了。灵域 最后一条信息就有点玩味了,权宜行事。 虽然只有四个字,但里面包含的内容非常多,所谓权宜,可以是躲避、可以是进攻、可以袭扰,甚至可以说是撤退,从这四个字可以看出,候君集对目前的战略目标还有取得的成绩表示满意,对刘远、长冲孙还有程怀亮三个小将的表现给矛肯定,现在可以说是放任他们,进亦可,退亦可,但他还不满足,还想取得更大的战果,若不然,他直接召集三人,伺机抽身而退了。 &#x597d;&#x4e0d;&#x5bb9;&#x6613;&#x635e;&#x5230;&#x4e00;&#x4e2a;&#x673a;&#x4f1a;&#xff0c;&#x4ee5;&#x5019;&#x541b;&#x96c6;&#x7684;&#x91ce;&#x5fc3;&#xff0c;&#x7edd;&#x5bf9;&#x4e0d;&#x6ee1;&#x8db3;&#x773c;&#x524d;&#x8fd9;&#x4e00;&#x70b9;&#x5229;&#x76ca;&#x548c;&#x519b;&#x529f;&#xff0c;&#x5410;&#x8543;&#x9ad8;&#x539f;&#x5730;&#x5e7f;&#x4eba;&#x7a00;&#xff0c;&#x5730;&#x5f62;&#x65f6;&#x800c;&#x5f00;&#x9614;&#x65f6;&#x800c;&#x590d;&#x6742;&#xff0c;&#x8fd9;&#x7ed9;&#x4ed6;&#x5f88;&#x591a;&#x8fc2;&#x56de;&#x548c;&#x751f;&#x5b58;&#x7684;&#x7a7a;&#x95f4;&#xff0c;&#x6b63;&#x662f;&#x4ed6;&#x8fd9;&#x4e2a;&#x6218;&#x672f;&#x5927;&#x5e08;&#x5927;&#x597d;&#x7528;&#x6b66;&#x4e4b;&#x5730;&#xff0c;&#x4ed6;&#x9700;&#x8981;&#x8fd9;&#x4e2a;&#x6218;&#x573a;&#x3001;&#x4ed6;&#x9700;&#x8981;&#x8fd9;&#x4e2a;&#x821e;&#x53f0;&#x6765;&#x8bc1;&#x660e;&#x81ea;&#x5df1;&#xff0c;&#x6240;&#x4ee5;&#x8bf4;&#xff0c;&#x5019;&#x541b;&#x96c6;&#x4e0d;&#x4f1a;&#x8fd9;&#x4e48;&#x5feb;&#x64a4;&#x9000;&#x7684;&#x3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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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5c3c;&#x739b;&#xff0c;&#x767d;&#x5929;&#x953b;&#x9020;&#xff0c;&#x665a;&#x4e0a;&#x70bc;&#x94c1;&#xff0c;&#x9ed1;&#x591c;&#x5f88;&#x597d;&#x7684;&#x63a9;&#x76d6;&#x4e86;&#x90a3;&#x51b2;&#x5929;&#x7684;&#x9ed1;&#x70df;&#xff0c;&#x96be;&#x602a;&#x4e00;&#x76f4;&#x6ca1;&#x53d1;&#x73b0;&#xff0c;&#x770b;&#x6765;&#x78b0;&#x4e0a;&#x4e00;&#x4e2a;&#x96be;&#x7f20;&#x7684;&#x5bf9;&#x624b;&#x4e86;&#x3002; &#x767d;&#x5929;&#x653b;&#x4e0d;&#x4e0b;&#xff0c;&#x665a;&#x4e0a;&#x4e5f;&#x6212;&#x5907;&#x4e5f;&#x68ee;&#x4e25;&#xff0c;&#x8fd8;&#x771f;&#x62ff;&#x5b83;&#x6ca1;&#x6709;&#x529e;&#x6cd5;&#x3002; &#x867d;&#x8bf4;&#x62ff;&#x5230;&#x5e03;&#x9632;&#x56fe;&#xff0c;&#x51e0;&#x4eba;&#x8fd8;&#x662f;&#x65e0;&#x8ba1;&#x53ef;&#x65bd;&#xff0c;&#x4fd7;&#x8bdd;&#x8bf4;&#x4e00;&#x767d;&#x906e;&#x4e09;&#x4e11;&#xff0c;&#x4e00;&#x529b;&#x964d;&#x5341;&#x4f1a;&#xff0c;&#x5c31;&#x8fd9;&#x4e48;&#x4e00;&#x4e01;&#x70b9;&#x4eba;&#xff0c;&#x5c31;&#x662f;&#x6709;&#x8be1;&#x8ba1;&#xff0c;&#x4e5f;&#x96be;&#x4ee5;&#x594f;&#x6548;&#xff0c;&#x5e73;&#x65f6;&#x8fd8;&#x53ef;&#x4ee5;&#x78e8;&#xff0c;&#x4e00;&#x70b9;&#x70b9;&#x6d88;&#x8017;&#x5410;&#x8543;&#x4eba;&#x7684;&#x5b9e;&#x529b;&#xff0c;&#x4f46;&#x8fd9;&#x6b21;&#x4e0d;&#x540c;&#xff0c;&#x5230;&#x65f6;&#x5410;&#x8543;&#x7684;&#x63f4;&#x519b;&#x4e00;&#x5230;&#xff0c;&#x5230;&#x65f6;&#x5c31;&#x662f;&#x8054;&#x5408;&#x5019;&#x541b;&#x96c6;&#xff0c;&#x90fd;&#x96be;&#x5403;&#x4e0b;&#x4e86;&#x3002; &#x201c;&#x8352;&#x72fc;&#x5927;&#x54e5;&#xff0c;&#x7528;&#x706b;&#x653b;&#x884c;&#x5417;&#xff1f;&#x201d;&#x5218;&#x8fdc;&#x60f3;&#x8d77;&#x4e0a;&#x6b21;&#x7528;&#x706b;&#x653b;&#x6240;&#x53d6;&#x5f97;&#x7684;&#x6548;&#x679c;&#xff0c;&#x8fde;&#x5fd9;&#x95ee;&#x9053;&#x3002; &#x201c;&#x6ca1;&#x7528;&#xff0c;&#x4e00;&#x6765;&#x8fd9;&#x623f;&#x5b50;&#x591a;&#x662f;&#x77f3;&#x5934;&#x780c;&#x6210;&#xff0c;&#x96be;&#x4ee5;&#x70b9;&#x71c3;&#xff0c;&#x4e8c;&#x6765;&#x90a3;&#x5730;&#x65b9;&#x5c31;&#x8fd1;&#x5c0f;&#x6cb3;&#xff0c;&#x53d6;&#x6c34;&#x65b9;&#x4fbf;&#x3002;&#x201d;&#x8352;&#x72fc;&#x6447;&#x6447;&#x5934;&#xff0c;&#x5426;&#x51b3;&#x4e86;&#x5218;&#x8fdc;&#x7684;&#x610f;&#x89c1;&#x3002; &#x957f;&#x5b59;&#x51b2;&#x773c;&#x524d;&#x4e00;&#x4eae;&#x5730;&#x8bf4;&#xff1a;&#x201c;&#x8981;&#x4e0d;&#xff0c;&#x6211;&#x4eec;&#x4e0b;&#x6bd2;&#xff0c;&#x5c31;&#x5728;&#x90a3;&#x5c0f;&#x6cb3;&#x91cc;&#x4e0b;&#x6bd2;&#xff0c;&#x628a;&#x4ed6;&#x4eec;&#x5168;&#x90e8;&#x6bd2;&#x6b7b;&#x3002;&#x201d; &#x5218;&#x8fdc;&#x6447;&#x9065;&#x5934;&#x8bf4;&#xff1a;&#x201c;&#x8fd9;&#x4e2a;&#x4e5f;&#x96be;&#xff0c;&#x90a3;&#x5730;&#x65b9;&#x6211;&#x4eec;&#x90fd;&#x770b;&#x8fc7;&#xff0c;&#x90a3;&#x5c0f;&#x6cb3;&#x7684;&#x6c34;&#x6709;&#x70b9;&#x6025;&#xff0c;&#x662f;&#x6d3b;&#x6c34;&#xff0c;&#x4e0b;&#x6bd2;&#x4e00;&#x4f1a;&#x5c31;&#x51b2;&#x6563;&#x4e86;&#xff0c;&#x518d;&#x8bf4;&#x4e86;&#xff0c;&#x4f60;&#x6709;&#x6bd2;&#x836f;&#x5417;&#xff1f;&#x201d; &#x201c;&#x6ca1;&#x6709;&#x201d; &#x4e09;&#x4eba;&#x53c8;&#x63d0;&#x4e86;&#x51e0;&#x4e2a;&#x65b9;&#x6cd5;&#xff0c;&#x603b;&#x662f;&#x89c9;&#x5f97;&#x628a;&#x63e1;&#x4e0d;&#x5927;&#xff0c;&#x6700;&#x540e;&#x90fd;&#x5426;&#x51b3;&#x4e86;&#x3002; “唰”的一声,长孙冲气得一下子抽出横刀,对着旁边的一块石头猛地砍去,气呼呼地说:“哎呀呀,这不行,那不行,嘴边的肥肉都溜走了,真是气煞我也。”灵域 好家伙,没想到这家伙的脾气这么大,看来兔子急了也咬人这话是对了,一向好脾气的长孙冲,居然拿一块充当坐垫的石头出气,还真是挺好笑的。 “唰”的一声,那一刀砍下,竟然把那石头砍下整齐的一角。 荒狼吃了一惊,继而有点妒忌地说:“好刀,斩金断玉,切石如泥啊。” 长孙冲也吃了一惊,摸着自己的刀说:“不会啊,我这刀就镇蕃军配的,不是私带的宝刀,奇怪,怎么锋利如斯?” 奇怪了,就是有宝刀,斩金断玉也需要气力的,以长孙冲的力量,有点扯淡吧?刘远好奇地拾起被长孙冲斩下的那一小块石头,好奇地放在火光下看了起来,突然,刘远眼前一亮,拿到鼻子前嗅了一下,接着好像疯了似的,一边跳一边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335 月黑风高 “刘将军,你没事吗?”荒狼连忙问道。 战场上压力太大,恐慌加压力,听到有人因此疯了也不稀奇,这刘远好端端的突然放声狂笑,又是叫又是笑的,吓了荒狼一大跳。 “刘兄,刘兄,你没事吧,你没事吧?”长孙冲也急了,双手捉住刘远的双肩,一边摇一边关心的大声道。 不少士兵听到有异常,也围了过来。 刘远停住笑,挥退士兵后,这才搂住长孙冲的肩膀说:“好在有长孙兄的提醒,现在我们有办法端了松赞干布的锻造工场了。” “真的?”长孙冲眼前一亮,连忙问道:“刘兄,快说,快说,有什么法子?” 荒狼好奇地说:“你说的那法子,不会是与你手中的石头有关吧?” “哈哈,知我者,荒狼大哥也”刘远嘿嘿一笑,指了指手中的石头问道:“你们知,这石头是什么石头吗?” 长孙冲拿过石头,看了看,皱着眉头说:“这石头不就是软石吗,啊,我明白了,刘兄,你想做投石车,只要占在高地,对着下面的工场轰几轮,肯定能把他们砸个粉身碎骨,这个主意太妙了。” 笑完后,长孙冲又有点为难地说:“不过,听说投石车很复杂的,这高原上,也没那么多木材,军中也没有工匠啊,就是有工匠,也得耗费时日,据说最快也要半个月才能做成一架,这个,怎么做?” 长孙冲的想像力还是挺丰富的,一看到石头,就想到投石器。可惜想法是错的。 看着众人一脸焦急的样子,刘远也不卖关子了,指着石头解释道:“这种石头名为石灰石,通常藏有深山之中,工匠把它采回去后。能过分层煅烧就可以得到日常所用的石灰。” “刘将军”一旁很少开口的钱伟强开口道:“这玩意属下见过,可以作房子的涂墙之用,也有人用于墓穴建造,可是,这玩意对那锻造工场有什么用?我们不会替他涂墙吧?” 石灰的应用很早,相传在公元七世纪之前。大约是周朝,周幽王时期就被人发现,并应用于生活当中,不过古人认为红为喜庆,白为不吉利,所以一直应用得不是很广。虽说到了唐代,用的人还是不多,像长孙冲这种豪门少爷,根本就不认识,而钱伟强是生于寒门,在乡下,反而认识。 “涂墙?”刘远冷笑道:“给他们造坟墓还差不多。想得美,来,你们都过来,我突然想到一个妙计” 刘远把众人叫近,小声把自己的的计划详细地说了一遍,众人闻言连连点头,眼睛越来越亮。 “诸位的觉得我这个计划怎么样?” 长孙冲吃惊地说:“刘兄,那石头真的这么神奇?” “人命关天,刘某岂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呢,放心好了。要不然,到时我们拿牛羊来做实验。”刘远拍着胸口说。 赵福伸出一个大拇指,忍不住赞叹道:“刘将军,自从跟着你,就没看你吃个亏。这计划,俺觉得靠谱。” “对,属下也认为可以一试。”金勇点头表示同意。 荒狼只是一个护卫,没权决策,没有发言,不过看他的神色,显得也很认同这个计划,而长孙冲则是一脸感概地说:“刘兄战功显赫,在吐蕃的心腹地带还能游刃有余,长孙一直以为是运气使然,现在越来越能体会到,我们之间的差距,放心,这个计划,我一定全力配合,唯刘远马首是瞻,而这次的战功和斩获,我分毫不要,全归刘兄,我只有一个条件。” 什么?除了全力配合,连战功也不要?在这吐番高地出生入死,不就为了建功立业吗? 这长孙冲,不会傻了吧? “长孙兄,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攻下这里后,那些被扣押在这里的俘虏全部归我。”长孙冲毫不客气地说。 要俘虏?刘远楞了一下,马上就明白长孙冲的打算了,他的兵折损了大部,现在差不多是一个光棍司令了,不得不和刘远合兵一处,估计现在对那几百俘虏起了心思,想收拢他们,做自己的部下,学程怀亮一样扩充自己的队伍。 这是好事,还以为他要挑肥拣瘦,不能派他的手下去危险的地方,保存实力呢,原来是这个要求。 好办,老实说,这些人,刘远都不准备要,兵贵在精,不贵在多,人少一点,更方便更灵活,你喜欢,那就给你好了。 刘远大方地说:“行,没问题,就依长孙兄所言。” “哈哈,好,刘兄爽快,有什么要我做的,只管吩咐即可,所有人都归你指挥。” “血刀大哥,你觉得这计划怎么样,有没有需要改善之处?”刘远在确定方案之前,询问站在角落里,一直沉默不言血刀的意见,他的战斗经验极为丰富,刘远知道后,在作重要决定时,习惯询问一下他的意见。 血刀眼里出现赞赏之色,不过他还是淡淡地说:“我只一个护卫,决策的事不掺和。” 他说不掺和,也就是没什么意见,认同的这个作战计划了。 刘远面色一松,马上说道:“时间有限,我计划明天晚上就行动,现在马上分头准备,先派人多挖这种石头,然后商量一下细节,把每一个点都落实到每个人.......” 就在刘远在计划攻击松赞干布的秘密“兵工厂”的时候,玛噶公主正在临时帐蓬内,一脸愁色地看着地图出神,而目光,正是投在一个红色的圆圈内。 那正是松赞干布建立在高原上的秘密锻造武器装备的地点。 “玛噶公主,怎么看起来脸色这么差的?有什么烦恼吗?只要你说出来,赞婆愿为你分担,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愿意为你摘下。”论钦赞的弟弟、吐蕃大将赞婆。看到自己心中的女神一脸愁色,忍不住就上前献殷勤道。 赞蒙赛玛噶的眼内出现一丝不悦之色,不过很快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自从赞普哥哥让他协助自己,这个家伙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粘住自己,好像恨不得睡觉也不要分开一样。当然,他天天发着这样的美梦。 诚然,这个赞婆是吐蕃有名的勇士、战将,武艺超群,立功无数,可是他的相貌和他的武艺成反比。三角眼、酒槽鼻、一笑就是一嘴黑牙,胸口长还了一大堆胸毛,如大猩猩一般,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自认为性感,这是英勇男人的象征。有意无意露给赞蒙赛玛噶看,殊不知这朵“高原之花”不知多想对他说:赞婆,你多喝几碗水,撒泡屎,照一下自己是什么模样。 要不是为了赞普哥哥的雄图霸业,要拉拢论钦赞一族,早就把他轰走了。 赞蒙赛玛噶指着地图说:“赞婆将军。按雪儿的侦察,大唐的士兵己经在我们秘密建造的锻造工场出现了,我真怕他们会发现工场,你也知道,从挖矿到锻造,我们花了多少心血,有了它,我们吐番的武器不再依赖他人,现在吐蕃勇士的大部分兵器都是由它所产出,要是让唐军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这锻造工场是吐蕃的最高机密,知道的人极少,而赞蒙赛玛噶和赞婆身份特殊,恰恰都知道,而松赞干布在指示中明确指出。无论如何,一定要确保工场平安无事。 “玛噶公主,你完全可以宽心”赞婆安慰道:“那工场方圆百里并没有部落和百户所,没有什么值得攻击的目标,估计是唐军迷路,无意中经过那里罢了,那里守卫的,是赞普麾下无比英勇的八百亲兵,还是心思细密的千户长多达亲自镇守,就是炼铁也是晚上偷偷进行,别说唐军,就是我们吐蕃,也没什么人发现。” “再说了,据可靠情服,唐军此次进入我吐蕃境内的,只有区区几千人,现在还兵分几路,多达千户长完全可以应付,虽说路湿地滑不好走,不过只要三天,我们就能到达,放心吧,玛噶公主,三界神灵庇佑吐蕃,不会有事的。”赞婆一脸柔情地说。 柔情一笑,那脸好像扭曲一样,露出两个标志性大板牙,有点黑黑的,赞蒙赛玛噶看到都有点想反胃的感觉。 赞蒙赛玛噶摇摇头说:“用唐人的话来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能再等了,明天,我率轻骑抄近路先赶到工场,这样二天就能到达,麻烦将军押着粮草随后赶到。” “不,我不能让公主只身冒险”赞婆哪里舍得和自己的女神分开呢,马上一脸正色地说道:“就让赞婆追随公主,至于辎重,我会派重兵看守,到时把他们一网打尽,我要让他们尝尝,敢犯我吐蕃的人是什么下场。” “那好吧,那就有劳赞婆将军了。”赞蒙赛玛噶也没奢望能摆脱这“狗皮膏药”,闻言点点头。 幸好,自己有雪儿相助,大唐士兵的动向,自己都了如指掌,赞蒙赛玛噶的眼里,出现自信的光芒,所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一般! ............. 夜己深,如往常一样,那炼铁的炉子又在冶炼铁矿了,一个个工匠和奴工在吐蕃士兵的皮鞭下,战战兢兢的干活,稍慢一点,那皮鞭就会毫不留情地挥出,一个个奴工和工匠敢怒不敢言。 在这里,除了那些会打武器战甲的大匠师外,所有人的性命在吐蕃士兵的眼中贱如牛羊。 今夜只有一轮牙月,云层很厚,月亮躲在厚厚的云层里面,天空只有零星几颗暗淡的星星,那呼啸的寒风,好像吹不散那股沉闷的气氛。 月黑风高,正是杀人越货的好时间。 还是荒狼搭挡着长孙冲的那名护卫猴叔,两人穿着一身白衣,和雪地融为一体,悄无声息地朝锻造工场大门的两座了望塔摸去,那呼啸的风声,正好掩盖他们轻轻的脚步声,刘远带着十几人埋伏在远处,用千里目紧张地看着那了望上的两个吐蕃士兵,紧张得手心全是汗:这二个士兵不但没有打瞌睡,反而非常尽职,不停地左右张望。 那个千户长还真不错,练兵有一手,没人督促,还这么尽责,刘远生怕荒狼被他们发现。 “嗖”“嗖” 两声轻响,荒狼箭无虚发,悄无声息再次把两个哨兵放倒,一个倚在护栏上死去,另一个则是翻身摔了下来,猴叔连忙接住。 搞定后,荒狼挥了挥手里的红绸布,发出顺利的迅号。 “去,小心一点”刘远手一挥,十几个穿得破破烂烂,好像和锻造工场那些匠师一般的衣饰的人,牵着绑住马嘴,用厚布裹着马蹄的马,静悄悄地朝大门摸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9 336 杀人不用刀 喀尔原来只是墨脱的一个小领主,并没有什么势力,手下也就一二百人,不过眼光很准,在松赞干布刚上位之时他站对了队,坚持支持,有“从龙之功”,从而得到赏识,由一个小小的百户长调入松赞干布麾下,成为亲卫队其中一个百户长。 这可是一份美差,待在赞普的身边,立功多,提升的机会也多,像分配到这里看护这个重要的工场,虽然枯燥一点,但是赏赐极丰,虽说刚晋升不及,但得到的封地,己经比自己祖传的领地还要大了,这主要是得益于对羊同、诸羌战争的节节胜利,占领大批的土地,而这些土地,正是松赞干布拿来给手下论功行赏的最好筹码。 所以,喀尔很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因为赞普说过,一个工匠也不许他们跑掉! 锻造工场把八百多亲兵分为二批,每批四百人左右,分日夜二班轮流看管,有人负责看哨,有人负责看管工匠,还有人士兵作后备,哪方面需要,马上就出现在哪里,四百装备精良的亲兵把守,喀尔认为,就是一只老鼠都跑不掉。 “快点干,好好干,不会亏待你们的。”喀尔操着半生不熟的大唐话对那些锻造的匠师大声说道。 看着这些匠师,喀尔感觉他们比大唐的美女还要可爱,只要按时完成赞普松赞干布要求二千套装甲,那丰厚的赏赐肯定不少,这一次赞普亲自去大唐狩猎,说不定,给自己打赏几个大唐细皮嫩肉的女子呢。 喀尔露出幸福的笑容。 “不好,有人逃跑!”就在喀尔发着美梦之际。突然有人大声叫喊着,喀尔循着声音一望,刚好看到锻造工场大门两个箭塔的两个士兵中箭翻身摔下来,接着就是有大用大唐语大叫“快点跑啊”“不好,被发现了”一类话。在火光下,隐约看到十几个穿着破坏的人翻身上马,一阵马蹄声响起,最少也有十多骑飞快地逃了出去。 什么?逃跑? 喀尔好像被锤击了一般,整个人一下子楞住了。 很快,百户长喀尔扯着嗓子拼命地叫道:“快。快,拉,拉警报,后备队全部随我去追击,一个也不能让他们跑掉,剩下的人看好工所。” 现在。他不关心那些工匠是怎么逃到大门的,他也不关心他们怎么弄到马的,等把他们抓回来,细心一问,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快,快,把他们全部抓回来。不许放箭,要活捉,一个都能不能漏。”战马是吐蕃士兵必备的,在河边就建了长长的一个马厩,喀尔一个箭步冲上去,解开缰绳,翻身上马,一边吩咐一边挥鞭策马,他要去追击那些胆敢逃跑的奴隶。 “啪” “啪啪” 那二百后备亲兵听到百户长下命,二话不说。一个个翻身上马,一阵风似的追去,他们一样知道,要是让奴隶逃出去的后果有多大。 “站住” “再跑就格杀勿论了。”喀尔骑着一匹“雪里飞”跟在那十几匹拼命在前面逃跑的奴隶后面,大声地叫道。可是好些逃跑的奴隶根本就不敢回应,只是一味地向前奔跑,也不知有没有听到。 喀尔气得咬牙切齿,心想把们抓回来一定要好好折磨,也不知那些人中有没有会锻造的匠师,要只是普通的奴隶,一会追上说什么也不客气,拉弓放箭,直接射杀的了。 这时天空那一抹弯月露了出来,虽说不是很亮,但在积雪的反射上,那路还是看得清楚,马跑起来不是问题,在马背上长大的就是不同,大约追了几里,喀尔率着那二百精兵,己经追到了一箭之地,跟看越追越近,喀尔的面上出现一丝残忍的冷笑。 心里反倒瞧不起这些人来了,一个个都是胆小胆事之辈,逃出来,不分开几个方向跑,到时能跑一个是一个,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抱成一团仓惶逃命,这样更好,自己不用分兵,又可以把这些人一网打尽,虽说不敢说什么立功,最起码将功赎罪。 “吐蕃的勇士们,快点,把那十几个奴隶捉回去,到时我请诸位吃酒,大唐的美酒。”喀尔一边骑,一边大声吼道,那些手下听闻有大唐美酒吃,又是抓这些没有反抗能力的奴隶俘虏,也就是手到擒来的功夫,士气一下子提上来了。 所有的吐蕃士兵非常有信心,抓到那十几匹,估计小半个时辰己足够。 马跑得很快,不知不觉己追了二十多里地的路程,喀尔和他的手下己成功追至半箭之距,成功在望了。 “哈哈,跑啊,让你们跑,看你们能跑到哪时去。”眼着就要抓到,喀尔一边狂笑一边奋力地策马,而后面的那些吐蕃士兵也跟着尖声怪叫了起来,非常张狂。 前面是一条峡谷,那十多骑没有什么选择,策马逃进了峡谷,而喀尔没想那么多,毫不犹豫地跟着冲了进去。 一进到峡谷,喀尔一下子感到有点不妥,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感觉,那空气中,好像酝酿着阴谋和诡计,战马也有点不安起来,那气味也和外面有所差别,脑里一个激灵,心头一股凉气升起:不好,这下中了别人的埋伏。 “不好,有埋伏”喀尔大声示警。 “呜” “嘶....” “澎澎澎” “啊.....” 虽说感到不安大声示警,可是还是慢了半拍,冲在前面的士兵被绊马索绊倒,一下子摔倒了十多骑,前在的倒地,中间的被阻隔,后面的又收不住脚,二百人一下子在峡谷中挤得像罐头一样,和上次在这里伏击追杀的长孙冲的那伙吐蕃人一模一样。 相似的地形、熟悉的情境,设伏的还是同一伙人,只是受害者,只是换成别一伙吐蕃人罢了。 喀尔惊魂未定,只听到“轰隆”的一阵巨响,吓得喀尔的脸一下子白了:只见峡谷的两头滚下一大堆石头,一下子把这二百吐蕃人的前退二路都截断,只需要射上几轮弓箭,今晚这二百人就交待在这里。 “扔”站在峡谷边上的的刘远大声一声,埋伏在峡谷两边的士兵一下子把手里的东西全扔出去。 什么?不是射箭吗? 眼着一团白色的东西飞来,被困在峡谷中的喀尔楞了一下,接着喜出望外,难道是这些埋伏的人没有弓箭,只想用石头来砸自己? 刚才陷入绝望的喀尔眼里出现一丝绝处逢生的光,眼看白色的东西快要砸到自己了,下意识有手里的刀一劈,没想到一劈之下,好像劈在一个软绵绵的物体上,感觉是一个小布包,还没回过神,破裂之外洒出大量的白色粉末,有一些洒进了喀尔的眼里。 “啊,我的眼睛”喀尔突然感到,自己双眼火辣辣的,有如火烧一般,眼前一片黑暗,痛得他连手中的兵器也扔在地上,用手去揉眼睛,谁知越揉越痛,一不小心,竟然从马上掉了下来,而那马好像也很惊慌一样乱蹦乱踢,只见卡嚓的一声,喀尔大腿一阵巨痛,这痛差点让他痛晕开去,刚嚎出来,后脑勺被马蹄踢了一下,一下子就晕厥在地....... 是石灰粉! 刘远一声令下,手下镇蕃军把一早准备好的石灰粉抛出、洒出,那些不明白的吐蕃士兵学着他们百户长,下意识用刀想去磕开,没想到酒下来,竟然是石灰粉,一时间纷纷中招,一个个捂着双眼大叫救命,战马也着了招,又跳又踢,踢伤、踏伤不少人,吐蕃士兵一下子惨叫连天,简直就是乱成一锅粥了。 “好了,效果看到了,动手吧,一刻钟内解决战斗”刘远对身边的说了一句,大喝一声:“放箭!” 埋伏在峡谷两边的弓箭手搭箭拉弓,众容地瞄准、射箭,不断收割着那些吐蕃士兵的性命。 要不是手下不太相信石灰的功用,刘远也不想这么麻烦,直接下令用弓箭攻击了,这样也好,当是一个演习吧。 “刘兄,真,真是太神奇了,没想到这些吐蕃人都没有战斗力了。”长孙冲都看得呆了,这些吐蕃精锐在刘远的妙计之下,竟然没了还手之力,镇蕃军杀他们,好像杀猪宰狗一般不费吹灰之力,这才是高人啊。 每每都有出人意料的神奇表现。 不用说,估计又一完美上获。 赵福也凑近来,讨好地说:“刘将军好比诸葛丞相,什么事一到你手里,就会变得非常简单。” 刘远踹了他一脚骂道:“行了,别拍马屁,快点解决战斗,把些盔甲全扒下来,动作要快。” 尼玛,诸葛亮一生是神奇的一生,是智者的代名词,所有谋士的偶像,不过刘远敬佩倒是敬佩,也视作偶象,不过并不打算学习,他老人家高风亮节,只娶一个丑女为妻,粗茶淡饭,身居高位,没有好好享福,反而累死在任上,简直就是一出悲剧,刘远希望的那可是富可敌国、妻妾成群,绝不会累死在任上那么傻。 “是,属下马上去办。”被刘远踹了一脚,赵福一点也没有生气,反而一脸贱笑,在他看来,这是刘将军亲昵的一种表现。 普通士兵就是想挨踹还没有机会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PS:感觉取章节名很难啊,太白读者不喜欢,有剧透嫌疑,取得不好,订阅又不佳,最好有女人、暧昧什么的出现,不少书友是看标题订阅的,这让炮兵起章节名的时候,纠结啊 9 337 设计赚营 PS:感谢tyhandtyn和水鸟大宝大哥的打赏,感谢老三的拐点和时来运转的月票,请大家多多支持本书,谢谢! 看着自己人大获全胜,刘远心里松了一口气。 锻造工场的敌人一共有八百多人,现在歼灭二百人,离成功又近了一大步,不过看到手下在扒吐蕃士兵装备后,又有点郁闷地自言自语道:“这些家伙是什么来头,怎么那装备和平常那些人不同的?真是麻烦。” 不过相对上一次的峡谷埋伏,这次有了充足的时候准备,又有石灰这个利器相助,一群准备不足的吐蕃士兵,先是差不多成了瞎子,然后在几百人的弓箭攒射后,己经所剩无几了。 几轮弓箭再加上陌刀队的一轮碾压,一个丰硕的胜果就拿下来了,一旁的长孙冲看得妒忌,在感受刘远指挥的魅力,也暗叹自己的运气不佳。 倘若当时刘远准备充分,自己的部下也就不会在敌人的拼死突围中,伤亡惨重了。 “所有人都动作都利索点,依计行事。”刘远的声音又在峡谷内响起,声音还带着点幼稚,但是,此时,包括长孙冲在内,己经没人再质疑他的声音。 花开二朵,各表一枝。 “千户长” “千户长大人” 那些吐蕃士兵一看他,马上就变得恭恭敬敬的,昂首挺胸,大声问好。 多达的心情非常不好,晚上和泥婆罗的一名美女盘肠大战到深夜,刚刚入睡,突然被警报声吵醒,护卫禀报。有工匠乘着黑夜逃跑,不得不披着装甲出来查看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一个人酣睡中惊醒,脾气是暴躁的,多达千户长一直冷着脸,径直走到负责看守工匠的古伦百户长面前。二话不说,“啪啪”两声,赏了二巴,这两巴打得结结实实,古伦的脸一下子多了二个红色的手掌印。 “废物”多达有点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古伦不敢反驳,更不敢躲僻。今晚,正是自己负责看守工匠,喀尔负责机动,一来是自己失职,二来多达不仅是千户长,更是自己的哥哥。被打了一声也不敢吭,低下头不说话。 “怎么跑的?”多达打了弟弟两巴后,怒火这才小了一些。 “暂时还不清楚,他们被发现时,己经夺了马冲出去了,大门箭塔的两个士兵,被他们射杀。都是一箭封喉。”古伦看到他哥一脸的怒气,小心地说:“喀尔百户长己经带着二百人去抓捕,他们肯定跑不了。” 听到是喀尔去追捕,多达稍稍松了一口,他知道喀尔的为人,办事积极、认真,什么事都会全力做好,既然是他亲自带人去追捕,那些匠师在这地形开阔的高原之地,肯定跑不掉。多达看了一下整个工场,还不错,一个个都在认真戒备中。 “跑了多少人?都是些什么人?有没有工匠参与其中?”多达突然开口问道。 其实,他最关心的就是的后面的工匠,对落后的吐蕃来说。三军易得,一“匠”难求,能打装甲的工匠对吐蕃来说,那都是千金难求,多达还记得,为了得到大唐一名有名的铁匠,自己带人屠了三条村子,来回转碾二个月,才带回一名铁匠,而带去的吐蕃勇士差点就全军覆没,要是不能及时完成赞普所要的装甲的数量,就算自己是心腹,估计也讨不了好。 “还,还没有统计。”古伦小声地说。 一班只有四百人左右,喀尔一下子带了二百人去追捕,那么剩下的人就不多,为了防止有人乘机作乱,古伦全副心思都放在镇压上面,一时也不敢分散人手,再说他对喀尔也非常有信心,相信他一定能把所有人都抓回来,所以没有马上清点人数。 多达一听气了,抬腿就踹了古伦一脚,大声吼道:“快去,要漏了人怎么办?” “在矿洞里的人要清点不?” “去,只要有一口气的,全部要清点。” “是,是,我马上去。” 古伦不敢驳嘴,马上带人去清点人数,反正千户长,也就是自己的哥哥在,也不怕有人作乱。 等到古伦去清点人数,千户多达余怒未消,看到那些工匠都停下手中的活计,好像免费看热闹一般,一下子火了,用刀指着一众奴隶和工匠说:“看什么?快点干活,要是月底不完成,看我不抽你们。” 看到蕃将这么凶狠,那些奴隶、匠师那敢反抗,一个个寒噤若寒蝉,被迫继续替吐蕃人继续卖命。 “哗啦”一声,一个骨瘦如柴,约摸十二三岁的少年,可能被多达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坏了,经过他旁边时,脚绊了一下,手一颤,抱着木柴一下子全掉在地上。 少年吓得脸色一片惨白,一边弯腰捡木柴,一边连忙求饶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我马上收拾好。” “砰”的一声闷响,接着一声惨,只见那少年郎被多达一脚踢倒在地,那脚力很重,少年咳了二声,嘴角都流血了。 多达冷冷地说:“像你这样的废物,简直就是浪费我们吐蕃的粮食。” “千户大人,小乐只是.......只是一时大意,还请你大人有大量,放他一马。”旁边那个工匠忍不住替他求情道。 这名工匠叫张铁牛,技术精湛,在工匠中威信很高,本想说小乐根本吃不饱,没有力气,一时失手,不过话到嘴边,还是不敢说出口,马上替他求情道。 “是啊,千户大人,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还是一个孩子,饶他一命吧。” 那少年姓陈,单名一个乐字,因为年纪小,平时又会讨一众工匠开心。是大伙的开心果,再说在这里的,绝大多数都是被吐蕃强得掳来大唐人,大伙同病相怜,平时也抱成一团。互相照顾,。 “小乐,起来吧,下次小心一点好了,千户大人不会跟你计较的。”一个匠师还自作主把陈乐扶了起来,在他看来。这么多人开口求情了,这个千户大人多少还是会给一点面子的。 在这里,匠师是最重要的主体,那些装备全靠他们打造,为了让匠师们用心替吐番人卖命,除了没有自由。匠师的地位相对来说还是比较高的,就是吐蕃的士兵也多给他们面子,不敢随意打骂他们,因为所需要装备都得靠他们打造,好几个都开口了,多达也不好一点情面也不给吧。 多达没有说话,那匠师扶起陈乐。他也没当场反对,陈乐抱起木柴,准备给风箱加柴火,一众铁匠都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事就到此为止的时候,只见“哗”的一声,陈乐手里的木柴一下子全掉在地上,他的双眼变成死灰,有点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胸前冒出来的刀,刀尖还滴着嫣红的鲜血。陈乐想扭扭头,看看是哪个杀自己,可是那剑尖突然一抽,这一抽,好像把陈乐最后一丝生命力也抽走。 “啪”的一声闷响。陈乐摔倒在地,抽搐二下,永远倒在异乡的土地上。 而此时,多达正拿着一块绸布在擦试着刀上的鲜血,正是他下的毒手。 “千户大人,你.......”站在旁边的张铁牛大吃一惊,连忙问道。 多达“唰”的一声,一下子把刀搭在张铁牛的脖子上,冷冷地说:“这里所有的事,都是我说了算,你们能做的,就是怎么好好地干活,我做事,无须向你们解释。” 说完,用那冰冷的眼睛看了一遍所有的工匠还有奴工,如神灵高高在上地说:“谁不好好干活,整天想逃跑的,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还在楞着干什么?快点工活,要是这个月不能按时完成任务,你,你、你、你还有你,所有人都不会有好日子过。”多达恶狠狠地威胁道。 今晚竟然出现集体逃跑事件,景响非常大,正好杀鸡儆猴,其实多达放过一个小小的奴隶也不难,立威也可以等喀尔把逃跑的人全抓回来,到时再立也不难,但多达不能接受这些工匠竟然抱在一团结对抗自己,特别是自己还没有让那个瘦小的奴隶少年起来,一个匠师仗着自己还要倚靠他,会打造装备的人受到优待,竟敢替自己拿主意? 他要眼前这些人明白,自己,才是掌握他们生死之人,当然,也有泄愤的成分。 张铁牛咬了咬嘴唇,想说些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拿起铁锤,开始锻造起武器来。 虽说很生气,可是小乐子己经不能复活,在多达的淫威之下,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能暂时虚以委蛇,不过他的心思早就不在这里,心里暗暗想着,到底是哪这么大胆,有本事,竟然能在重重看守下,逃出这个大门,还真了不起,可惜不稍上自己........ “开门,开门,快点。” “喀尔百户长受伤了,快,拿金创药。”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一大群穿着亲兵装备的人骑着马从外面回来,还没到门口就有人大声地叫嚷着,那重新派在守门之人看得仔细,是自己人,那喀尔百户长整个人趴在马背上,后面有一护卫扶着,而在队伍的中间,十多人被绳子绑住,一个跟着一个,看来逃出去的人,己经抓回来了。 吐蕃士兵连忙打开大门,让自己人回来,不过有点奇怪,这些士兵好像都不太喜欢说话,低着头默默地走路,像以往兴高彩烈、大呼小叫的样子不一样,难道是,百户长受伤,他们都很难过? 这时锻造工场的千户长多达也看到自己人回来,当他看到位队伍里用绳子绑成一串的逃犯,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虽说好像听到喀尔受了伤,不过那些逃跑的人全抓了回来就行。 他己经想好,把几个不重要的人当众折磨、斩首,要振慑这些工匠和奴隶,让他们知道,不听话就是这个下场。 这时百户长古伦一脸疑色地走过来向多达汇报道:“哥,调查清楚了。” “哦,怎么样,一共逃了多少人?有没有铁匠参与其中” 古伦摇了摇头说:“没有,没有铁匠,所有人都在,无人缺席。” “什么?”多达一下子站了起来,吃惊地说:“你说什么?” “我得知这个结果也很吃惊,还让手下重新再清点了一遍,没错,所有的匠师还有奴隶都在,连战马一匹也不少。”古伦肯定地说。 没有逃跑,没战马丢失,那么,喀尔抓回来的,是什么人? 多达心头一寒,扭头看看出去抓捕归来的人:喀尔好像死了一样趴在马上一动也不动,那队伍中的俘虏,在火光下清楚地看到,他们面色红润,步伐沉稳,身强力壮,而不少士兵,都把手搭在武器上,有人不时警惕的东张西望,队伍拉得有点长,正缓缓地朝自己走来。 不对,是陷阱。 多达瞳孔一缩,大声吼道:“有诈,敌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9 338 血战到底 反应还真快,还没接触,这么快就让他看出破绽了。 “攻击!” 刘远毫不犹豫地下达了进攻的命令,本想尽量接近,最好是擒贼先擒王,没想到还没照面,就让那个千户长看出了破绽。 “嗖”的一声,刘远的话音刚落,一早就作好准备的荒狼抽弓、搭箭、拉弓,只是一箭,旁边箭塔上的一名吐蕃士兵被射了下来。 时刻在准备着的镇蕃军一听到刘远下达攻击的指示,马上进实施攻击,有人攻击箭塔,有人袭击巡逻队,有人则是直奔哨所堡垒,绝不重复,这是刘远极据荒狼画的吐蕃布防图作了详细的分工,哪火人攻击哪个目标都在明确的标定,一时间,攻击声不断,随着“嗖嗖嗖”的放箭声,一个个吐蕃士兵中箭倒地。 一位在箭塔的吐蕃士兵听到千户长示警,张弓搭箭,对准下面的镇蕃兵,可能那套熟悉的战甲让他犹豫了一下,那是自己人的战甲,眼睛下意识却往别的地方看去,可是就是那么一犹豫,一支劲箭一下子射中他的颈部,惨叫一声,一下子就双手捂着脖子,倒在箭塔上挣扎;几个镇蕃军失去准头,一大型箭塔上六人只射倒三人,有三个吐蕃士兵反应过来,发箭还击,一下子就射伤了两名镇蕃军,眼看情况危急,血刀抽出陌刀冲上去,,两个旋转就把那用木材扎起的箭塔斩断下面的支撑点,上面的三个吐蕃士兵掉下来摔个七晕八素,还没反应过来,几根长槊己扎进了他们的身体;一队穿着吐蕃士兵打扮的镇蕃军冲进哨所,然后就在吐蕃士兵惊呆的目光中。把长矛捅进“自己人”的身体........ 这一切,发生得非常突然,那些守卫的吐番人,怎么也没想到,唐军会出现在这里。特别那一身自己一模一样的盔甲,极具欺骗性,很多人被射翻、杀死都不明白发什么回事,就倒在血泊中,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那些防御外敌的箭塔、明岗暗哨、堡垒等被破坏了大半。二百用于防守的吐蕃士兵,起码七八十人就在突袭中丧生。 目标差不多完全达到。 多达的心都在滴血了。 很明显,喀尔中计,原来属于赞普亲卫的装甲穿在敌人身上,而喀尔回来时伏在马上一动不动,就是发生了突袭也没反应。很明显,喀尔己经中了埋伏,那两百吐蕃精锐己是凶多吉少,二百人啊,这些可耻的人,竟然穿着赞普亲卫的盔甲混进来,自己发现得太慢。即是提醒,那些士兵还是惶而失措,即使怀疑,也很难一下子攻击那些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倾刻之间,不仅防御工事损失了大半,再折了几十人。 连对手的挥挥官什么样还不见到,一小半人己经没了,多达能不心痛吗? 这时多达的护卫知道事情有变,拼命地拉响有敌袭的警报。而在警报铃声中,还带着多达声嘶力竭的吼声:“所有的吐蕃勇士集中,有敌人混进来了,所有人把红色的那条丝巾绑在帽子上,以分清敌我。快!!!” 第一件事不是攻击,首先要分清敌我。 一个个吐蕃士兵冲了出来,他们在多达千户长的吼声中,找出自己的丝巾绑在头盔之上。 赛勒花色上衣一件,白色黑皮装一件,羚羊皮上装两件,绫缎面皮袄一件,羚羊皮上装一件,下装一件,新旧丝巾各一条,丝带五条,自将帅至士兵都有一整套服饰规定,这是吐蕃士兵的标准配备,可谓布署严谨,甲仗整肃,现在听到有人冒充自己人,马上取出丝巾,纷纷绑在自己的盔甲上。 碰上了一个极为精明的蕃将,这是刘远的第一感觉。 还没走近,也没有达到最佳的攻击位置,就让那蕃将识破,在拉响警报之后,马上就想出快速鉴别敌我的方法,第一时间得到实施,不再给自己部下混水摸鱼的机会,作战经验极为老到,最令刘远无奈的是,众人只扒下了吐蕃人的盔甲披在身上,那些收藏在怀里的丝巾还真没拿,就是想混水摸鱼都不行了。 可惜啊,要是再晚一刻钟发现,刘远有就信心把绝大部份的“钉子”拨掉,然后还可以把他些轮休中、正在睡觉的士兵在营房里就能解释大半了。 功亏一篑。 “杀啊” “杀光他们。” 在吐蕃士兵着急绑丝巾之时,趁最后的混乱,又放倒了二十多人,这时吐蕃人都在头盔上绑上了醒目的红丝巾,一下子区分开敌我,纷纷开始还击,保卫这个对吐蕃极为重要的锻造工场。 浑水摸鱼己被识破,现在要做的,就是手底下见真章,刺刀见红了。 吐蕃大约有八百三十人左右,经过峡谷中埋伏还有刚才的一番突袭,大约歼灭三百左右的吐蕃士兵,现在的比兵力的比例是四百比五百,而吐蕃的防御工事还没清理完,大约还有四分之一,从帐面上看,镇蕃军处于下风。 幸好,刘远他们手里石灰粉,峡谷之战中立下奇功,给了镇蕃军平添了不少的勇气。 刘远和长孙冲对视了一眼,两人都重重地点了点头,一个字:干! 以吐蕃的经济和发展水平来说,这个锻造工场对他们极为重要,从那守卫森严的程度就知道了,只要端了这里,比之前所做的加起来更有意义,刘远和长孙冲分析了以后,都决定,不惜代价,一定要把这里拨掉。 刘远和长孙冲很有默契地同时拨出横刀,一起大声喊了起来:“死战!” “死战!” “死战!” 一众将士听到,一个个都大声跟着叫了起来,对于他们来说,这个口号,点燃他们心中战火,这个口号,引发他们心中的豪情,吹响了碾压敌人的号角。 要么死,要么战,直至敌人全部倒下,或者所有人战死沙场! 一个镇蕃军战士拿出一个布包,准备就要把石灰粉撒出去,刘远眼疾手快,一巴掌打落地下骂道:“你傻了,我们现在处于逆风,是下风口,一撒出去,害的就是自己人,快,去拨掉那二个箭塔和哨所,先抢上风区,我下令扔才扔,不要急。” “是,将军。”那士兵闻言马收起了石灰粉,不用刘远催促,马上英勇地冲了上去。 这时镇蕃军和守卫锻造工场的赞普亲卫纠缠在一起,多达挥着战刀,对那些工匠还有奴隶吼道:“都趴下,不要动,要是被冷箭射中,小心丢了小命。”说完,又对自己的弟弟吼道:“古伦,带一队人看住他们,特别是那些铁匠,保护他们的安全。” “是” 此时锻造工场内的战斗己呈白热化,镇蕃军一边高呼着“死战”,一边舍命杀敌,而赞普亲卫也是吐蕃士兵中的精英,一个个悍不畏死,一旦缠斗起来,不死不休,连刘远看到都热血沸腾了。 长孙冲的护卫猴叔,身法如电,好像猴子一样,只身飞快爬上一箭塔,随着二声惨叫,二具吐蕃士兵的尸体掉下来;荒狼箭无虚发,一个百户长刚冒出头,他目光似电,一箭就射中他的眼窝,而血刀更是神勇,有一伙吐蕃士兵怪叫着朝刘远冲过来,血刀提着陌刀一个人就冲了上去,在昏暗的火光下,只见几道刀光闪起,那吐蕃士兵就惨叫声四起,有吐蕃士兵的脑袋飞起,身首分家,更有两人被拦腰斩断,那惨叫声有如来自九幽地狱一般;有一个战士被一个吐番的火长刺倒在地,等他经过时突然死命抱住他的腿,咬着不放,在临死时硬生生咬下一大片血肉....... “死战” “死战” 刘远亲眼目睹一个镇蕃军士兵身中七八刀,倒在雪地上,鲜花染红了这块异乡的土地,可是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还一直叫着“死战”的口号,然后声音越来越微弱,越来越小,最后头一歪,死时手里还紧紧地握住横刀。 这是最冷血的时代,这是英雄辈出的时代,他们用自己的勇气与力量,鲜血与责任,荣耀与生命,迸发出人类最激情的火花、谱写出冷血器时代最响亮的赞歌。 “拉远距离,尽量用弓箭攻击”刘远大声叫道。 二刻钟的时间不到,就有三四十人倒下,看着那一个个倒下的身影,刘远的心在滴血,这是世界最英勇、最好的士兵,自己就这点家底了,可不能在这里拼光啊,自己还有王牌还没出呢 “荒狼大哥、血刀大哥,猴候,不要恋战,快点拿下西北那个方位明哨和箭塔,那里是上风位。”刘远大声吩咐道。 “不行”荒狼大声地说:“我们两个都走了,谁保护你?” 他们只是护卫,并不是战士,荒狼和血刀的第一要务,就是保证刘远安全。 “两位放心”长孙冲一下子挡在刘远面前,大声地说:“我来保护刘兄,吐蕃人要想伤害他,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猴叔,快。” 刘远焦急地说:“快,我就在后面指挥,不上前线,不怕的,拖得越久,对我们就越不利。” 荒狼、血刀还有猴叔三人咬着牙点点头,向刘远和长孙冲行了个礼,如三头猛虎,猛地向前冲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9 339 天时人和 &*第三更,晚上还有一到二更,求票票和打赏*& “千户长大人,我们需要点烽火请救援吗?”一名火长小心翼翼地问道。 多达摇了摇头说:“不用,他们己经被包围,在天亮之前,我们就以全歼这股狡猾的唐军。” 在火光下,多达可以看到,唐军开始抵挡不住亲卫的攻势,节节败退,龟缩在山谷的左上角位置固守,胜利的天秤慢慢向自己倾斜,从战况来说,唐军人数少于己方,也没援军,要不然也不会在破坏了大部分防御工事后还选择龟缩,在交战中也很害怕短兵相接,害怕伤亡,估计是诡计被自己识穿,功亏一篑吧。 有些唐军带携带着昂贵的陌刀,这对多达来说,那是致命的诱惑,一把把陌刀在在他眼内,犹如一个个绝色美女,这让他心庠庠的,哪肯别人分享?再说了,现在深夜,就是点烽火估计也没人看得见,至于吗? 唐军不肯跟自己硬耗那更合多达的心意,两军弓箭对射,比的就是谁的箭支多,慢慢磨都磨光唐军的箭支,自己这里就是锻造工场,箭支堆积如山,耗到都到唐军先没有,虽说大部分防御工事被唐军破坏,但还有不少工事还在屹立着,时刻威胁着唐军的安全,多达的脸上,己经出现一丝稳操胜券的笑容。 那唐军,刚才不是叫“死战”叫得挺欢吗?现在都偃旗息鼓了。 “看什么看,你们以为是来救你们的吗?”正率着一队人看管那些工匠古伦一脚把一名好奇抬起来头的匠师踩在地上,那靴子踩着他的脸,恶狠狠地说:“他们是来送死,和你们作伴的。你们这些贱奴,都给我老实点。” 张铁牛趴在地上,看了看离自己不远锻打用的大铁锤,眼珠骨碌碌的转动着,眼内出现一丝异样的光芒。 “快。快,结阵,不让能让他们跑了。”一个吐蕃百户长大声的指挥着士兵围拢,防止唐军突围,而千户长就在后面督战,多达千户长下令。生死勿论,一定要让所有的唐军都留在这锻造工场内。 “呼”的一阵北风迎面吹来,把百户长头盔上那绑得不太结实的红丝巾吹掉开来,这可以是区别敌我的标起,吓得百户长马上把它捡了回来,让护卫帮自己紧紧地绑上。 这可马虎不得。 现在应是刚过卯时。天快要亮了,冬日的清晨,寒风总是大一点的。 就在寒冷的北风吹掉百户长头上丝巾之时,刘远原来闭着的双眼突然睁开,眼里出现异彩:风大了起来,机会终于来了。 “所有人准备,撒”刘远兴奋得低声吼了起来。 等的就是这一刻。 镇蕃将军纷纷拿出一早准备好的石灰粉。荒狼抛了一下手里那一大包石灰粉,笑着说:“我先来,看我的。” 说完,用力一抛,那包石灰粉抛到一大堆吐番士兵的前方,那些吐蕃士兵还没明白什么一回事,一支劲箭一下子把布包射散,隐约间,一大团白色的粉末经北风一风,一下子吹向那吐蕃士兵。 “哎哟。我的眼睛” “不好,看不见东西了。” “神啊,我的眼睛好像着了火一般。” 那些士兵猝不及防,一下子中招,一个个丢盔弃甲。双手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而这时,镇蕃军一边佯叫着冲锋,一边把手里的石灰粉撒了出去,那些用心碾压得很细的石灰粉由北风一吹,如一股烟雾吹向那些精锐的赞普亲卫,那些士兵不知什么回事,一听到大唐士兵要进攻,一个个睁大双眼准备迎击,没想到被那石灰粉进眼睛,马上火辣辣的,痛得要命,那眼泪一下子模糊了双眼,那种刺心的剧痛,让他们连手里的兵器也抛下。 为了防止唐军突围而逃,都结成了阵,这样可好,一排排的倒下,原来稳如泰山的防线,一瞬间就崩溃了。 “唰”的一声,刘远一下子抽出横刀,大吼一声:“杀光蕃狗,跟我冲。” 说完,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地冲了上去,荒狼和血刀犹如哼合二将,一左一右毫不犹豫跟在刘远身边护卫。 “死战!”长孙冲激动得大吼一声,也跟着刘远冲了出去,猴叔还有另一个护卫也带伤追随,不离不弃。 看到两个非军人出身的将军也如此英勇,二人麾下的士兵的斗志一下子激扬了起来,提着横刀,握着利槊,一个个红着红眼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一个个悍不畏死,舍命向前,一边冲锋,一边跟着长孙冲喊着大唐不灭的军魂: “死战!” “死战!” 三百多个人,汇聚成一个声音,形成一股杀气冲天的洪流,在山谷中来回震荡,一个个冲入敌群,肆意宰杀那些因为看不见而没还手之力的吐蕃士兵,形势一下子逆转,只是一个照面,唐军己经冲破了吐蕃的第一道防线。 多达在后面看得真切,原来如老僧坐定的他,一下子就“腾”的一声站来,手里的杯子应声落地,挥出战刀,大声吼道:“反击!反击!不能后退,小心唐军那些白色粉末。”说完对身那些私人护卫说:“快,顶上。” 大部分的兵力都压在这里,虽说忌惮唐军手里的那些白色粉末,但多达明白,一旦战线崩溃,出现溃兵,兵败如山倒,一逃跑,后背就露空门,成为唐唐任意射杀的靶子,到哪时,就无力回天了。 一个高个吐蕃士兵,一手拿着长矛,一手不时拭着眼睛,眼睛不小心进了石灰粉,又酸又痛,那涌出的泪水把视线都模糊了,隐约中,看到有一个唐军举着长槊冲了过来,刚想用长柔刺上去,可是刚刚刺出,只感到胸口一痛,低着一望,一把长槊己刺入自己的胸口、一个胖胖的吐蕃士兵运气好,没有被石灰粉撒放眼睛,看到有一唐军举着横刀冲了过来,他虎眼一瞪,英勇的冲上去,没料到那唐军突然伸手一撒,一股白烟迎面撒来,躲避不及,只觉到眼睛一痛,一下子就失去了视力,还惊魂未定,感到脖子一凉,双手捂着脖子,鲜血从指间狂喷而出,想说些什么,可是喉咙被割破,“啪”的一声闷响,重重地倒在雪地上......... “古伦百户长,怎么办,他们顶不住了,我们要不要顶上去?”一个负责看守工匠的士兵有点惊惶地问道。 山谷就那么大,再加上天己朦朦亮,吐蕃士兵的败况所有人都看到,不仅士兵军心不稳,就是古伦也焦急万分,现在自己也有心无力啊,一来千户长哥哥没叫自己顶上,二是自己这里只有几十人,就是冲上去,也只怕是于事无补。 “镇定,我们等千户长命令。”古伦大声地吼道。 “是。” 机会终于来了,现在吐蕃人乱人一团,大唐士兵节节胜利,趴在地上的张铁牛看得清楚,突然站了起来,一手抄起自己常用的大铁锤,趁旁边的那个吐蕃士兵还没回去神,一锤狠狠地砸在那吐蕃士兵的脑袋,“砰”的一声闷响,这一锤又快又狠,好像打铁一般,一锤就把那吐蕃士砸了个脑袋开花,那头都扁了。 “兄弟们,皇上派人救我们来了,在这里早晚都得死,拼一把,杀光狗日的,咱们回家。”张铁牛一招得手,马上大声呼喝道。 回家? 在场的几百人一下子眼睛都亮了,自己生在大唐,那根就在大唐,狐死首丘,叶落归根,谁不想回家,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大唐才能安息,听到有人袭击,这几百人有不少是士兵,这些吐蕃人待人贱如牛羊,早就有心反抗了,就差一个带头人而己,现在张铁牛一声号召,众人纷纷行动了起来。 “杀,杀死他们。” “不把我们当成人,早就该反了,杀啊。” “跟他们拼了。” “杀,杀啊,杀了他们,我们回家。” 现在机会难得,张铁牛一呼百应,工场上的奴隶、匠师一个个随手抄起家伙就攻击那些吐蕃士兵,铁锤、没完工的矛、未开封的战刀,反正什么趁手就拿什么,一个个红着双眼就拼命攻击所见的每个士兵。 “你们干什么,造反啊,趴下,快点趴下,不然把他们全都杀了。”古伦见状连忙大声吼道。 可是那些渴自由、渴望回家的人哪里听他的,吐蕃人凶残,每天不是打就是骂,随时有生命的危险,一个个被压得喘不过气,以前受的气、受的罪,现在一下子爆发出来,一个个疯狂得,眼睛都红了。 “找死”古伦也顾不得这些是赞普的“宝贝”了,手起刀落,凭着战斗经验丰富,一连砍翻了四人,谁知一个不留神,一个体只单薄的奴隶一下子死死抱住他的脚,不让他活动,古伦大吃一惊,刀口向下,一刀刺下,一下子就把那奴隶刺了个透心凉,后背入前胸出,刚想抽出战刀,被一旁的张铁牛瞄准了机会,一锤挥出,重重的砸在他的大腿上,“卡嚓”的一声,那大腿骨一下子就折断,整只脚都严重变形。 “啊”古伦的一声惨叫,刚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反击,就被好几件不同的兵器捅成了一个马蜂窝。 天时地利人和,镇蕃军一下子就是占了基中[天时][人和]二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9 340 就你话多 好汉难敌四手,好虎不架群群,虽说那些吐蕃士兵很精锐,可是那一小队吐蕃士兵只是抵抗了一会儿,就被愤怒的人群淹没。 不过那些精锐的吐蕃士兵也不是吃素的,倒下前,一百多匠师还有奴隶也倒在血泪中,工棚内血流成河,到处都是尸体和血迹,特别那些吐蕃士兵的尸体,有不少都让人泄愤一般砸个稀巴烂,惨不忍睹。 “谭老能,你带几十人进矿洞,把矿洞里的同胞解救出来,一起离开这里,人多力量大。”张铁牛以前做过军匠的头目,见识不浅,马上就开吩咐道。 “好,我去。”平日大伙都隐以张铁牛为首,谭老能二话不说,马上叫了几十人拿着武器冲进矿洞。 他弟弟还在里面做矿工,就是张铁牛不叫,他都会要去的,说什么也不能把弟弟落在鸟不拉屎的异乡苦寒之地。 等谭老能走后,张铁牛一下子跳到一个案几之上,大声地说:“诸位,我们受够吐蕃人的气了,在这里早也是死,晚也是死,不去拼一把,我们替吐蕃人打造武器,而这些吐蕃人就是用我们打造的武器屠杀我大唐的同胞,不知不觉中,我们己做了帮凶,就是回到大唐,也可能受人指责,现在官军有难,我们杀上去,助官军杀贼,一来可弥补我们的过失,二来说不定能立功,衣锦还乡.......” “嗖”的一声,张铁牛一声惨声,从案几上被射翻,吓了众人一跳,众人往外一看。只见那个凶狠的千户长多达,手里拿着一张长弓,一脸凶恶地朝这里望来,那双眼,极为恶毒。让人看到都有一种不寒而粟的感觉。 “张大哥,你没事吧” “张大哥” 众人一下子关心地围了过来,这个张铁牛有过当官的经验,众人还准备跟着他一起回大唐呢,有了他在,估计到时和那些官老爷也好说上话。 “没事”张铁牛自己站了起来。看看那箭,心中暗叫应幸,幸亏距离有点远,劲头不足,射在肩膀上,插得不深。 “啊.....”张铁牛咬着牙。硬生生把那箭拨了出来,那箭头有倒钩,拨的时候痛入心肺,拨出来时鲜血直流,张铁牛痛得脸都扭曲了,不过他没有叫,硬生生忍了。显得极有血性,他双手举起铁锤,大声说:“兄弟们,抄家伙,杀蕃奴” “杀啊” “杀死这些狗娘养的” 在场之人都被张铁牛的血性带动了,他们在张铁牛的带领下,开始向那些剩下的明岗暗哨攻击,那些曾经当过兵,会射箭的人,也纷纷从死去吐番士兵手里夺过横刀和弓箭。跟着张铁牛一起去助大唐官军,先是铁匠、烧火的奴隶,接着那些挑水的、做饭的、挖矿的奴隶全部加入了攻击吐蕃士兵的队伍,声势越来越大,几百人汇集成一股复仇的洪流。杀气腾腾地杀敌去,每一个吐蕃人都在了他们攻击的对像。 匠师、杂工、再加上挖矿的人,大约有七八百人,八百多赞普亲卫即使是分为二轮监视他们,也绰绰有余,有什么事情,骑后列队一个冲锋就能镇压,几百手无寸铁之人不成气候,但现在不同,这里的守卫先是被干掉了近三百人,剩下的五百人要动用绝大部分去围剿刘远率领的镇蕃军,哪里还分得出人手对付这些曾经任意宰割的奴隶呢? 在石灰粉的攻击下,本己经强弩之末,处尽下风,再加上这么一股强大的力量,多达面如死灰。 一开始就掉进了对手精心编织的圈套,就是刚才打得对对方龟缩,现在想起来,那是敌军无意与自己过多纠缠,只为占据一个上风口,等到风一大,马上发动致命攻击,此刻败局己定,任自己如何足智多谋,此刻也无力回天,刚才弟弟古伦的惨叫他也听到,心如刀割,发冷箭射那个领头之人,可惜距离过远,没能要他小命。 完了。 在多达暗呼“完了”的时候,刘远和镇蕃军上下一片喜色,那些俘虏终于暴动了,有了他们这股力量,在胜局己定的时候,可以尽可能地减压少镇蕃军的伤亡,有实力,才能更好地生存和发展,而长孙冲也是一脸的兴奋:这些人比自己想像中更有血性,战斗力更强,有了这批兵源的补充,自己的力量就再次变大,这样才能在吐蕃的腹地上更有作为。 长孙冲暗想道:即使放弃这次军功,得到这批兵源,还是很划算的。 松赞干布的亲卫队的确凶悍,明知不敌,还是死战不退,直至战斗到最后一个人,这个人,正是千户长多达,吐蕃文武双全的未来将星。 此刻,他己变成了光棍司令,手执双刀,一脸凛然地站在哪里,腰杆站得笔直。 吐蕃是一个国家,也有官位和品级,赞普之下设大论一人(后期增加到多人)、副大论一人,协助赞普掌管军国大事,又设内大论一人,副内大论一人,掌管内政,设司法大臣掌管纠察和司法。他还规定各级官员的品级、职权,以瑟瑟、金、银、铜、铁制作的章饰(告身)区分为十二等,从他战甲上别着的银章就能判断出,他就是这里最高的指挥官:千户长。 镇蕃军把他团团围住,围而不杀,像这种重要人物,还是要听听将军的意思。 “谁是唐军的最高长官?何敢现身与我一叙。”多达中气十足地大声说道。 那大唐话说得有点生涩,不过那意思所有人都能听得明白。 刘远和长孙冲相视一眼,长孙冲笑着后退了一小步,对刘远作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又笑着指了着那群远远跪在地上、以张铁牛为首好几百俘虏,意思是不和刘远争功,风头你来出,我去收编那帮人。 这个家伙,还挺会做人的,刘远无奈地摇了摇头,在血刀的保护下走了出来,那些将士也闪出一个空间,让刘远走近。 “我就是,不知找我有何贵干?”刘远懒洋洋地说。 “在下多达,任赞普亲卫之千户长。”、 “刘远,大唐游击将军。” 多达盯着刘远,眼内全是震惊之色:“袭击我锻造工场,是阁下指挥的?” “不错,不知千户长大人有找我有何事,如果投降的话,我可以保证免你一死。” “没想到,我竟然败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下。”多达不理会刘远的劝降,自言自语地说:“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年纪轻轻,指挥这么老定,可以说是算无遗漏,看来大唐果然是人才济济,深不可测。” 刘远冷冷地说:“有志不在年高,你是死还是降,给个痛快,我可没空跟你在这里胡扯。” 多达双手一掷,手上的两把战刀直插地下,他把那一身光亮的盔甲一件件脱下,露出一身健硕、黝黑的肌肉,稍稍一用力,那一块块精肉突出来,如魔鬼筋肉人一般,一看就知他武艺非凡,爆发力十足。 而他脱下防御用的盔甲,显示他对自己很有信心,自信十足。 “你们用阴谋诡计,胜之不武,现在,多达在这里要挑战你们最强的战士,只要有人能打败我,我才心服口服。”多达做了一个挑恤的动作:“不是说你们大唐名将辈出,武功盖世吗?我倒要好好领教一番。” “来啊,你们大唐人,都是怂货吗?”多达继续挑恤道。 刘远有点无言了,这蕃子怎么这么喜欢单挑的,一打不过,开口闭口就来一个决斗,上次在峡俗中也是,陆广校尉被暗算,没人敢上,最后还是血刀上场,用压倒性的优势,硬生生把他的铁长矛劈断,把他的脑袋砍成二半,大大涨了镇蕃军的士气,这才刚刚打胜仗,这个千户长又来单挑,他还把盔甲脱下,更为嚣张。 看来书上的说法是对的,因为高原缺氧的原因,很多吐蕃人都是一根筋的货色,不跑也不逃,静静看着部下一个个战死,然后自己像英雄一般来挑战,这个很光荣吗? 镇蕃军一下子把目光都投向了血刀。 很明显,镇蕃军里面,他的实力是公认最高,如战神一般的存在,除了他,其它都没有必胜的把握。 血刀好像没有看到大伙的目光一样,一脸平淡,事不关己站在刘远的身边,要不是他手里握着他的那把名师打造的陌刀时刻保护刘远的安全,还以为他只路过的呢。 “怎么,没人来吗?一个不够,那么二个、三个一起上,我多达全接着。”多达指着在场的镇蕃军,很是嚣张地说。 “嗖”的一声弦响,在众人的惊讶声中,一支利箭一下子正正插入那吐蕃千户长的心脏位置,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刘远手里执着弓,那弦还在不停地颤动着。 这一箭,正是他所射! “你......” 多达好像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看着胸前插着的那支利箭,指着刘远,可是只说了一个字,“砰”一声身体支撑不住,双膝跪下,又是一声闷响,倒在地上,再也不能动弹了。 “就你话多,我的将士之性命,每一条都是无价,你说决斗就决斗”刘远冷笑地说: “你以为你是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9 341 谋而不合 ps:感谢weeky1985、人世烟云、heidiww、老李哥哥等收友的月榜,感谢baobao1125、chenjack、飛宇123、水鳥大寶、誑閷的慷慨打赏,月末求票票,谢谢书友们...... 动不动就要决斗,羸了固然涨士气,要是输了,不光输士气,还会搭上麾下将士的性命,像这种没有必要决斗,能避免还是避免好了,刘远可不想到拿血刀的命去赌。 决斗场上,刀枪无眼,俗话说,武功再高,也怕菜刀,那么危险的事,可一不可再。 多达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这样的死法,一众将士也有点愕然,没想到刘将军一言不发就把人射杀了,怎么都有点胜之不武、甚至有点下作,传出去有损声誉,不过一听到刘远那么一说,好像也是这个道理,总不能别人说决斗就决斗,明明是败军之将,哪能让你随便提要求的,就是斗将也是刚开始或打得难解难分之时才斗的,你以为你是谁? 再说了,贸然为了所谓的荣誉,把麾下将士送去战死,那不是很冤吗? 特别刘远哪句[我的将士之性命,每一条都是无价]的这句话,更是温暧了将士的心,只有能与士兵同甘同苦,体恤下属的将军,这样地才能做到将士归心,令达而无不从。 看到手下先是有点不解,甚至有点羞惭,接着才露出感激之色,刘远知道,自己的做法战士们还是接受了。 在冷武器时代,武人对荣誉看得极重。有时明知不敌,为了脸面冒死也去赴约,自己采用这种手段,是很容易诟人以病的,刘远一向以文人自居,以自己理念,胜者王,败者寇,能羸就行,管它用什么手段。像这个千户长多达,就一傻冒,有一身上好的盔甲不用,自己脱下,就像**在自己面前窜来窜去。吱吱歪歪的,就他话多。给他一箭一切都安静了。 得了爱兵如士的美誉还能捞一个战功。去哪里找这些傻子,最好多来一点。 “是,属下等愿为长孙将军效犬马之劳,来,快,给长孙将军行礼。” “参见将军。” 刘远听到有人大声向长冲孙效忠。然后几百人一起向分行礼,看来收编非常成功。 这也在刘远的意料之内,这些人被俘获来到吐蕃,现在能逃出生天。全靠刘远和长孙冲攻击这里,他们才有机会逃脱,长孙冲身家显赫又有游击将军之职,跟着他有机会走出高原,返回大唐,要是表现好得到他青睐,说不定一下子就平步青云,再说他们的身份也有一点尴尬,谁知他们回去,会不会让官府怀疑心是细作呢? 其实,他们更怕把刘远把他们留下在这里置之不理呢。 哪有不应之理。 “刘兄,处理完了?”长孙冲满脸笑走了过来,看得出,他的心情很不错。 “差不多了,现在正在清理战场。” 长孙冲看着一片狼藉山谷,一时感概万千,昨天,这里守卫森严,箭塔林立,明岗暗哨一大堆,布署严谨,甲仗整肃,犹如军事堡垒,对自己来说,这一只长满刺的刺猬,没想到,一夜剧变,今天这里己经被镇蕃军摧毁。 四百镇蕃军,硬是将有地利之便的八百吐蕃精锐消灭,从千户长到普通士兵,没一人漏网,而最重要的,镇蕃军的大部还在,并没有多少损失,刘远放飞了梦想的翅膀,智计百出,在他近乎完美的指挥下,又创立了一个可以写进青史的战例。 长孙冲简直就视刘远自己的偶像了。 “刘兄,长孙有个请求,万望你能成全。”长孙冲突然小声地说。 刘远楞了一下,马上爽快地说:“你们兄弟一声,有什么事尽管说,不过,先说好了,人不借,我现在手下的人也不多了。” 什么都好说,就怕他跟自己要人,动手之前,大约还有三百四十多人,经此一役,虽说尽量避免短兵相接,有石灰粉的相助,那匠师还有奴隶及时暴动,最大程度上减轻了镇蕃军的伤亡,可是,还是有几十人永远倒在这山谷中,要是手里有个十万八万大军,要是借个一万几千,刘远眼都不眨一下,可是现在人太少,少到刘远就是三五个的伤亡都合不得。 长孙冲连忙说:“不,不,刘兄把那些战俘全让给我,这己是天大的人情了,哪能跟你借人呢。” “那你的意思是?”刘远松了一口气,笑着问道。 “你也知道,我这次收编了这么多人,这本是好事,要是他们没有武器装备,那和扛锄头的农夫没区别,我知道你手里的武器装备肯定有富余的,不知能不能均点给我。” 刘远大方地说:“没问题啊,这里就是吐蕃的锻造工场,刚才手下说仓库里有上千套全新的锁子甲,各式武器也不少,反正我们带不走也要销毁的,你要的话随便拿。” “不,不,我不要吐蕃的武器装备”长孙冲一脸正色地说:“我乃堂堂大唐游击将军、胜利之师,要穿的,自然是正规的大唐制式装备,那些蕃子的装备?我宁可不要。” “你要我们现在穿的制式装备?” “嗯,有多少就要多少,还望刘兄成全。”长孙冲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刘远都不知怎么说长孙冲了,都什么时候了,活着最重要,结果最重要,就像“十年寒窗没人闻,一举成名天下知”,一朝高中,所有人都只看到你成名后的威风八面,可以又有哪个知道成功背后的辛酸呢,你说像在吐蕃腹地,就是你穿得再正式、爱国忠君就是喊得再响,又有哪个看到、听到呢? 穿给谁看啊,真是读书没学精,反而读傻了,两人目标一样,但意训形势相距太远,只能说是谋而不合。 刘远眼珠子转了二下,很快有了主意。 “哈哈,还以为什么事呢”刘远拍着胸口说:“这事全包在我身上,保证让你满意。” “那太好了,长孙谢谢刘兄成全了。”看到刘远这么爽快,长孙冲心中大为受用,要不是觉得有点不太合适,都想和刘远斩鸡头、烧黄纸结为异性兄弟了,真是怎么看就怎么顺眼。 这时刘远看到长孙冲刚刚收编的手下,正在忙得不可开交,有人破坏那些防防工事,有人挖坑替同胞埋尸,有人搬运武器装备,有人抱着柴火,一个个忙得老欢。 “长孙兄,你这是?”刘远有点好奇地问道。 “我们走了,这里不能便宜吐蕃人,让他们继续用利用这里锻造武器装甲来对付我们大唐,所以我们一定要这里摧毁,我新收编的那些士兵,对这里可以说是了如指掌,我让他们把矿洞破坏,最好是倒塌什么的,让他们挖不了铁矿石,然的把那些打造出来的成品还有半成品全部投到炉里熔掉,不便宜他们,哼哼,那张铁牛说了,只要把那炼铁的炉封好,到时一炸炉,他们连铁都炼不了。” 寒一个,没想到长孙冲一坏起来,也是一肚子的坏水,想得比刘远还要周到,刘远想的是把这里破坏,把人才带走,这样他想锻造都不可能,而长孙冲想法更彻底,这把里直接摧毁。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刘远对他伸出一个大拇指说:“长孙兄,还是你想得周到。” “哪里,哪里,我也是听了工匠,不,手下的建议。”长孙冲笑着说。 两人又说了一会,这时战场统计的结果出来了,一共斩首六百三十八,(二百引到峡谷歼灭),千户长一名,百户长五人,另有队正、火长一大堆,斩获也是很丰富,搜出了黄金二百两、银子九百二十八两,整套的吐蕃武器装甲有八百三十一套,弓、箭、各式武器一大批,那些半成品不计其数。 刘远对那些不感兴趣,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伤亡。 等手下把战报念完,刘远都有点想抽筋的感觉,此役一共阵亡八十五人,伤一百多人,伤亡过半啊,幸好绝大部分都只轻伤,只要休养几日就可以继续作战了,那八十五,有五十三人是刘远的人,剩下三十二是长孙冲的麾下。 这就是胜利者的好处,打完仗后,受伤的可以慢慢养伤,而失败者,就是轻伤,很多时候也被当场处死。 其实还有一个情况,原来工匠、奴隶、矿工等人加起来有上千人,可是他们选择反抗,杀吐蕃士兵,派兵协助官军,把吐蕃最后明岗暗堡全部攻下,可是最后清点后发现,众人吓了一跳:上千俘虏由于没有经验,也没有合适的趁手的兵器,在攻击吐蕃士兵时,伤亡很大,等到长孙冲收编时一清点,仅余五百出头。 又是一笔血债。 刘远下令手下挑出三百套精美的吐蕃装备,剩下的就让人全部扔里炼铁炉里,用高温把他们重新融化成铁块,建设难,但破坏起来却很快,在上千人的通力合作下,这里可以说是荑为平地,估计松赞干布看到他最看重的锻造工场变成这样,估计都要哭了。 “列队” 刘远一声令下,麾下的二百九十五人,包括伤者,都在空地排成列队,一个个都站得如标杆那么直。 的确,他们是值得骄傲的,因为他们勇敢,因为他们自豪、因为他们是胜利者。 “所有人注意,把战甲脱下,和武装一起放在地上。”刘远突然发布了一个令人惊愕的指令。(未完待续。。) 342 分道扬镳 “还楞着干什么,快点,装甲还有武器都放在地上。”刘远自己一边脱,一边吼道。 一众将士一头雾水的把身上的明光铠脱下,然后是槊、长横刀、短横刀、弓箭、护膝等等,在刘远的要求下,都小心的摆放在地上,心里郁闷极了,吐蕃的装甲不好,大伙都不喜欢,就是假扮吐蕃士兵的镇蕃军将士,战后也第一时间换回了自己威武的明光铠,没一会又要脱下,这不是瞎折腾吗? “好了,所有人向前走,快点,快” 等众将士走开后,二百九十五个人,加上刘远身上的那套,地上一共留了二百九十六套,刘远又让人把收集起来,用于替换的几十套也也搬出来,全部放在雪地上,这才走到一头雾水的长孙冲面前,笑着说: “长孙兄,加上刘某,一共二百九十六人,阵亡的战士的五十三套,再加上用到替换的四十十四套唐式装备,全在这里了,你再要多的,兄弟我也没有办了。” “什么?你,你把这这些都,都给我?”长孙冲一下子都惊呆了。 他跟刘远均装甲武器,其实打的就是那些战死将士装甲武器的主意,然后从替换装甲里再均上一点,再加上自己手里还有几十套,这样最少也能装备一二百人了,没想到,刘远连身上穿的都给他。 这份礼太厚了,这份情太重了。 “说了让长孙兄满意的,哪能不尽心一点,怎么样,还满意吧?” “满意。满意,实在太满意了。”长孙冲高兴地说,有了这近四百套装甲武器,自己刚收编的几百人,可以说人手一套。战斗力、防御力大增,哪能不满意呢,不过他转而又担心地说: “刘兄,要是你把装甲武器都给了我,那你怎么办?” 刘远笑着说:“这里有些吐蕃人的装甲武器,我随便将着一点就行。现在麾下的将士所剩无几,不宜硬拼,再说我手中有千里目,可以有效地避开敌人”说到后面,刘远压低声音说:“候将军己经让我们权宜行事,长孙兄。差不多就抽身吧。” “刘兄连接几个大捷,可以说是功成身就,可恨的是长孙现在职低功微,没有脸面回去见江东父老,还和再建功立业方行,谢刘兄提醒和成全了。” 三人一起出征,照现在来看。刘远混得最好,程怀亮过得最滋润,而自己则垫底,原来只是昭武校尉的刘远也和自己平起平坐,如果回去论功行赏的话,绝对可以再晋一阶,那不是踩在自己头上了?一向骄傲的长孙冲,怎能就这样窝囊地回去呢? 再说前面的那些胜利,也麻痹他的心志。 刘远知道长孙冲心意己决,不过还是作最后的努力:“长孙兄。你真不和我合兵一起吗?” 前面受了夜袭,只剩几十人,迫不得己才和刘远兵合一处,自己也被刘远压了一头,长孙冲心中憋闷。早就想走了,只是手中无兵,再加上刘远待他也真心不错,现在一下收编了五百多人,手中有兵,心中也有倚仗,长孙冲被刘远的斩获刺激到,那心早就野了,哪里还想和刘远兵合一处呢。 “不了”长孙冲握着拳头说:“我也要像你一样建功立业。” 刘远没有说话,说真的,那些老弱残兵有多大战斗力,到底是助力还是累赘,这还难说,最起码一点,带上他们,机动性肯定大打扣折,于是,刘远也就不再劝了,在这茫茫高原,刘远手里这一点兵力,自己也不敢保证自己的安全,又哪有底气让长孙冲跟自己一起,保护他的安全呢。 刘远看着那长孙冲把几百俘虏一下子变成大唐的士兵,一番告别后,又目送着他们骑着马浩浩荡荡地离开。 老实说,要是没有在战场上见过真章,光是看那一身的装扮,谁会知道,他们前一刻还是打铁的匠师、烧火的奴隶呢? “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少了一身装甲,那金勇也显得没那么自信呢,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没了那一身“皮”,原来一身英气的金勇,感觉都像街上的混混了。 钱伟强有点郁闷地说:“对啊,装甲武器都给了别人,我们怎么办?” “嚷嚷什么,哪里不是还有三百套吐蕃的装备武器吗,那个不能穿啊?”刘远没好气地说。 “那个怎么一样”钱伟强小声地说:“那是锁子甲,怎么能和我们的明光铠相比,越换越差了。” 几个伍正和火长也有点郁闷,一件好的铠甲对他们来说,那就是战场上的第二生命,像锁子甲这种装甲,唐军一早就淘汰了的,换上新一代的明光铠,而二者的差距,这几场战斗就可以体现得出来,镇蕃军的伤亡远低于吐蕃军,除了有奇袭、石灰粉这一类因素,防护装甲也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绝大部分人都认为,把富余的给友军,这算是仁至义尽,而刘远却是选择把所有的唐制装备全部给了长孙冲,除此之外,那缴获的上千匹战马,也优先装备长孙冲的那几百人,虽说回长安后,长孙冲承诺会给所有人请功,但是不少将士心里都对刘远产生不满:不就是一个长孙无忌儿子,大唐的皇亲国戚吗,至于这样拍马屁吗? 还是赵福最机灵,马上跳出来替刘远说好话,对着那些一脸不爽的将士吼道:“都说什么呢,刘将军是什么人,大伙还不知道吗?你们这些日子立了军功、缴获的金银财货,是谁的功劳?你们都是脑脑子,没想到穿着吐蕃人的那身皮,打仗敲闷棍、占便宜多轻松啊,咱们一共就五百兄弟,现在三百人都不足了,要是每次都打硬仗,这点本钱早就赔光了,你们很喜欢拼命是不是?” 众人一听,还真是这个理,口中嘀咕几句,也就不说了,一个个穿起吐蕃人的装甲来。 刘远也忍不住看了赵福一眼,心想这家伙真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啊,自己怎么想,他都知道。 其实这些装甲武器不给长孙冲,刘远都准备弃而不穿了,候君集不是说了吗,吐蕃的大军很快就来了,到时来的,那可就是数以万计吐蕃士兵,猜得不错的话,退路也肯定给截断了,二三百人对敌人的千军万马,还不够别人塞牙缝呢,嫌命长啊,肯定要混水摸鱼才有生机。 那些吐蕃的装甲刘远看过,挺不错,从头包到脚,只露两只眼睛,只要不说话,谁也看不出,简直就是杀人越货、栽赃嫁祸的一等一利器,奇袭锻造工场之前,刘远早就打那个算盘的了,不过当时吐蕃的大部队还没来,高原上都是一些镇蕃军能碾压的小鱼小虾,刘远也就没有行动,现在好了,人数少了,敌人又来围剿,再不变通,那就真的危险了。 过了一会,赵福来报告,一切都准备好,要刘远进一步的指示。 “兵嚣、箭矢、粮草这些都准备好了吗?”刘远事无巨小的问道。 “都准备好了”赵福汇报道:“我们现在人不多,但是战马不少,除了一人二马,以供替代,另外还有二百多战马驮着物资补给,就算没有新和补给,坚持半个月不是问题,必要时候还可以杀战马。” 刘远看了看那二百多穿着整齐的士兵,再看看己经彻底摧残的的锻造工场,满意地点点头。 “荒狼大哥,有事想拜托你一下。”刘远突然扭头对荒狼说。 “刘将军,有事请吩咐。” “我们走后,肯定有援军到这里的,我们就这样走了多不好了,我记得你说过,对陷阱这一类非常精通,我想请你给他们准备一点礼物,这样才不失礼。”刘远说的时候,一脸的坏笑。 荒狼点点头说:“没问题,不过我一个人怕忙不过来,你得给我派助手。” “没问题,要多少人?” “一火人就足够了。” 刘远点点头说:“这个没问题,吐蕃出兵围剿,这里又是非常重要的战略要地,估计他们很快就有人来加强防御了,我先带人走,你弄完后,往西南的方向找我们。” “知道。”荒狼一边应一边打量着地形,估计是在计算在哪里设陷阱好。 “好,我们走。”刘远在血刀的陪同下,把手中的吐蕃长矛一挥,麾下的镇蕃军一个个都跟在他后面,又奔向新的战斗,而剩下的那一火人,则是按血刀的吩咐,开始在山谷内设起陷阱....... 刘远和长孙冲在吐蕃的腹地只是联合了几天,又各自散开,队伍短暂联合后又一分为二,一个往南,一个朝北,各自为了自己荣誉和前程去拼杀了。 黑夜褪尽,旭日升起,新的一天又来临了,不知道是和熙的阳光普照还是大胜后的喜悦,沉浸于兴奋中镇蕃军还有新收编的几百人感到这冬天也不那么寒冷了,但谁也没注意到,在高空中,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他们。 正是赞蒙赛玛噶养的那只名为雪儿的海冬青,长孙冲和刘远一前一后走出山谷,它只是盘旋一下,很快就吊在长孙冲那支队伍的后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9 343 喋血凶残 二天后,赞蒙赛玛噶和赞婆率领着六千吐蕃轻骑到达位于苏毗故土、隐藏在高原里面的锻造工场。<> 到达后,赞蒙赛玛噶的俏脸马上就变得铁青,眼睛快要冒火了,而跟随而来的的吐蕃众将士先是被眼前一幕震惊,最后一个个都气得七孔生烟。 破坏!彻底的破坏。 整座山谷里己没一座完整的的建筑,全部摧毁,就连养马的马厩也没有幸免,倒塌的箭塔、荑为平地的堡垒、只有半截破破烂烂的炼铁炉、推毁的石屋还有四周的一片狼藉等,好像诉说这里曾经饱受的战火,经受的磨难,最受所有人都受不了的是,在锻造工场哪里,有一座堆得高高的山。 尸山! 把吐蕃将士的身体堆成的山,在这冰天雪地的环境下,都结成了冰,从冰里可以看到那些尸体,让人感到震憾且诡异,不少吐蕃将士看到心都寒了。 赞蒙赛玛噶面如死灰,喃喃地说:“没想到,还是让他们发现,竟然还让他们得手了。” “真是太可恶了,这些该死的唐军,抓到他们,我要用他们点天灯,祭祀我吐蕃的三界神灵。”赞婆看到这个情境,气得脸都红了。 这里的守将,千户长多达,还是赞婆的远亲的兄弟,看到现在这个样子,十有**都是遇难了,即使不遇难,出了这么大的事,没把吐蕃唯一一个能锻造装甲武器的锻造工场看好,就是赞普也不会放过他。 “去,看看还有活口没有。”赞婆手一挥,一个火长马上带着几个人策马往前搜索。 “嘶” “啊......” “澎”的一声闷响,地上突然出现一个陷阱。两名吐蕃骑兵猝不及防,一下子摔了下去,几声惨声,后面及时收马的士兵看到,他们的火长还有另一名士兵身上被尖锐的长矛刺穿。原来坑底有尖锐的长矛,一跌下去,马上丧命。 一匹战马受惊,一下子从旁边跑过,好像绊了一下什么,“嗖嗖嗖”几支冷箭射出。一下子又把一名吐蕃骑兵射翻下马。 不好,这里有陷阱,也就转眼的功夫,一下子有三人命丧于此,赞蒙赛玛噶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这是干什么,把这里的八百赞普亲卫全部歼灭。还故意把尸体堆成尸山,明显有意示威,就是这样,走的时候还特意设下机关陷阱,连尸体好像都不想让自己收一般。 “咦,这里有一个马蹄印。”赞婆突然发现了什么,翻身下马。细心地看着地上那个马蹄印,还不时用嘴吹掉上面的雪末,观察了一下,一脸肯定地说:“看马蹄印,他们最多走了不到六个时辰。” 六个时辰,也就是半天的功夫,没想到率轻骑前进,最后还是晚了,唐军不仅把这里攻陷,把守军全部杀死。在从容退出之余,还有时间和心思设置陷阱来恶心自己,那种目中无人的示威举动,气得赞蒙赛玛噶面如寒冷,银牙咬得咯咯响:赞普哥哥千叮万嘱。一定要保住这里,原来是多玛离这里最近,派了几千人增援,没想到中了候君集的伏击,全军覆没,忌于吐谷浑的边境压力,不敢再次增兵。 一来二去,没想到还是慢了。 “玛噶公主,现在怎么办?”赞婆扭头问面如寒冷的赞蒙赛玛噶。 “派人清理这里,剩下的人,跟我去把这伙唐军先给灭了”赞蒙赛玛噶冷冷地说:“我要让他们知道,惹怒我赞蒙赛玛噶是什么样的代价。” 赞蒙赛玛噶说完,把两只小指放在嘴里,用力一吹,发出“吱”的一声,这声音又细又尖,一下子在群山中回荡,这一声哨声,让正在高空中飞的海冬青听到,盘旋了一圈,认准目标,然后如一支箭一般俯冲而下,快飞到赞蒙赛玛噶面前时一下子收了劲,最后轻轻落在她的肩膀之上,极具灵性。 “雪儿乖,带我找到这些人。”赞蒙赛玛噶拿了一张穿着明光铠的唐军士兵的像给海冬青看,然后掏出一粒红参丸,用力一丢,那红参丸抛到半空,那海冬青一下子飞了起来,准确的一口叨中红参丸,“呼”的一声,一下子就飞上了高空。 “跟着雪儿走。”赞蒙赛玛噶一下子翻身上马,皮鞭一甩,一下子就冲出了山谷。 在赞蒙赛玛噶召唤海冬青之时,赞婆己经安排一个百户长带着三百人去搜索、安置吐蕃士兵的尸体。 “站住,你们干什么?”赞婆看到那百户长带着士兵小心翼翼地要往前往,不由大喝一声。 那百户长一脸苦色地说:“赞婆将军,这里有机关陷阱,属下得小心一点。” “啪”的一声,赞婆不由分说,甩手就赏了他一下马鞭,有点生气地说:“废物,你怎么能用我吐蕃勇士的性命去冒这种险,你不会弄一点牛羊,把它们驱在前面不就行了,反正死了又可以宰着吃,你的脑袋子就像逻些城河边的石头,用下脑子。” 说完,赞婆也懒得理他了,双脚一夹,一声轻叱,带下麾下的勇士追他心目中的女神去了。 对啊,那百户长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怎么没想到用牛羊控路呢,就是死了,也可以杀了取肉,一点也不浪费,怎么好让手下去冒这个险了,想到这,不由看着赞婆远去的背影感叹道:赞婆将军果然厉害,不仅善使铁蒺藜骨朵,被它打中的人骨断肉裂,就是智谋方面也很厉害,立功无数,唯一可惜的是,相貌方面太差强人意了,晚上小孩子看到都吓哭。 看来,上天还是很公平的。 ........ “杀!” 此时,长孙冲并不知道,自己大祸即将临头,赞蒙赛玛噶公主和赞婆率领的先头部队己到,在看到锻造工场被毁。怒气冲天,己经率队在后面狂奔,准备展开血腥的报复,他现在碰上一个小部落在迁移,老老小小加起来才五六十人。驱赶着几千头牲畜转移,刚好被长孙冲碰上,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在功勋上落后太多,长孙冲并不准备放过。 积少成多,也好让手下多见见血。练练胆。 “杀啊” “把他们全部杀光。” 这是一帮刚从“笼子里”释放出来的“野兽”,绝大部分都受过吐蕃人欺凌和打压,有少被掳来的时候,家里的老小都被吐蕃人给杀了,有着血海深仇,长期的压仰和无边的恐怖。让他们的人性也有点扭曲,一听到长孙冲叫杀,一个个红着眼睛冲过去,没有叫整齐的叫“威武”、没有队列、也没有章法,有如一窝蜂地冲了过去。 他们不是军队,他们是群饿狼,四百多人去杀老老幼幼加起来才五十六人的队伍。结果不言而喻,只是一个照面,除了几个略有姿色的吐番女子,其它人,包括老人和孩子,都倒在血泊中,无一幸免,有的甚至死无全尸。 猴叔想说些什么,不过一想到自己只是家奴的身份,张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这时一个分兵时一直跟着长孙冲,现在还幸存的一名火长忍不住劝道:“将军,这......这有些残忍了吧,候将军说过。那些拉不动弓弦的人不杀,而他们不顾军纪队列,还在战斗中公然抢夺女人,这样......不太好吧。” 这些事情,长孙冲一早就看到了,其实他想喝住那些士兵,他应告诉他们,什么叫廉耻、什么叫荣誉,什么该为,什么不该为,甚至拿皮鞭抽打他们,可是,他脑里突然浮现程怀亮对他耳传心授的情景: 长孙冲:程兄,这些人一盘散沙,没军纪,在军中又是赌钱又是玩女人,这样行吗? 程怀亮:嘿嘿,你别看他们现在这样,打仗也没有章法,但是真打起仗来,他们敢玩命往前冲,把生死置之度外,杀伤力绝对不低。 长孙冲:不会吧,我看他们很多都是农夫。 程怀亮:(得意地笑了笑)长孙兄,告诉你吧,**是最强的驱动力,只要有足够的**,就能激起人无止境的贪念和野性,把他们心中的魔鬼诱发、释放出来,加以引导,他们就是最凶狠的士兵,而最好的方法,就是女人和财物刺激他们,一旦激发他们的凶性,这些士兵,不用训练,不用过多管理,他却可以替你立下功劳,收编了去挣功劳,没了再去收编,反正倒霉的是敌人,何乐而不为呢。 一想到程怀亮那人数众多,凶性十足手下,长孙冲就有点妒忌的感觉,不用说,程怀亮的这些,绝对是他老子程咬金所教,想当年,程魔王劫过道、作过反、占过山、称过王,可以说什么坏事都做过,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当年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又有哪个富贵和显赫了?别看他平时大咧咧的,可是那只是假像,光是看他几次站队都站对,最后做了开国大将军、又有从龙之功,就知的智商绝对不低了。 扮猪吃虎,这是自己老子长孙无忌曾经对他作的评价。 有了程怀亮的先例在,为了自己军功前程,不甘人后,在众多手下死在吐蕃士兵屠刀的长孙冲,终于硬起了心肠。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他们只是刚收编制的俘虏,不能对他们要求太高。”长孙冲淡淡地说:“反正松赞干布说过,百万子民百万兵,他们全民皆兵,输了作俘虏,也在情理之中,对敌人,不用仁慈。” 长孙冲在给手下解释,其实,也在说服自己。 “这下怎么办,老幼都杀,这,这个会不会太没天理了,会不会,多行不义必自毙啊?”一个有点年长的镇蕃军小声地自言自语道。 “啪”那个火长听到,扬手就拍了他一下:“找死啊,闭上你的乌鸦嘴,将军听了,还不扒你的皮。”(未完待续。。。) 344 厄运降临 北风习习,吹来了阵阵寒意,又带来远方清新的气息。 刘远的运气不错,黄昏前找了一个大山洞,连营地都不用架设,所有人都走进了山洞休息,刘远坐二张羊皮铺着的地上,金勇卖力替刘远按摩颈部、腰部的位置,一边按一边说:“将军,为什么我们看到肥羊都不下手?” 快要黄昏的时候,遇到一个约有一百多人的蕃人营地,这对镇蕃军来说,吃下不难,不过刘远却下令放弃攻击,轻轻绕过,这让到嘴边的肥肉都丢了,金勇大感可惜。 “怎么,心里不痛快?”刘远笑着问道。 金勇嘿嘿一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到了嘴边,不吃好像对不起自个一般,将军,我们现在准备去哪?” 刘远舒服地闭上双眼,淡淡地说:“去最容易挣军功的后方,打仗的,有一句话叫前方吃紧,后方紧吃,我感到,这里有点不太平,吐蕃大军不日来到,这里将会由腹地变成前线,而我要做的,就是再次跑到他们的后方去,准备送他们一点礼物。” “礼物?”金勇有点吃惊地说。 这时赵福端了一盘热水走了出来,盯了金勇一下眼,有点不屑地说:“笨,咱就这点人,不敲闷棍干啥,吐蕃一下子来那么多人,这里又让我们扫荡得那么干净,肯定得运粮草什么的,要是我猜得不错,将军肯定是想袭击他们的粮草或断他们的粮道去了,对吧,将军。” 没等刘远回答,赵福把热水放下,讨好地说:“骑马老半天的。累了吧,将军,泡泡脚,这样舒服很多。” 尼玛,这小子有前途啊。自己肚子里的小九九都让他看出来,都快成了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了。 刘远没有回他,扭头看看旁边的那些镇蕃军战士,只见他们围成了好几堆,好像私塾学院里的读书童子一般,跟着几个会吐蕃语的士兵小声地学着简单的吐蕃话。看到此情景,刘远的嘴边露出一丝莫名的笑容....... “哈哈哈” “嘶” “啊,军爷,不要,不要.....” “大、大、大,这把开大” 相对刘远营地的低调。长孙冲的营地却热闹喧天,士兵有的有赌钱,有的在玩女人,有的却在喝酒猜拳,好不热闹,很多人在锻造工场吃尽了苦头,一逃出来。自然要好好补偿自己,再加上长孙冲的放任,他们一个个只感到,还是当大头兵好啊,只要去杀,去抢,真是要什么有什么,这不,又是女人,又是牛羊。那几千只牛羊敞开肚皮吃。 在大唐,羊肉都是当官的吃,普通人可不能经常吃羊肉,最多就是吃便宜的猪和鸡罢了,牛肉更是吃不起。也没得吃。都不用长孙冲鼓动,这些新收编的士兵都在讨论去哪里立功了呢。 顺便抢掠。 看到此情景,长孙冲皱皱眉,强压心里的不满,扭头问道:“斥候派了没有,现在是多事之秋,绝对不能马虎。” “派了”那个火长小心地回道:“派了二队斥候,由老兵带着新兵,应没有什么大碍。” “那就好,保持警惕。” 长孙冲说完,好像不忍心看到眼前这散慢的情景,带着二个护卫和几个亲兵,跑到山坡上的一个山洞去了,这叫眼不见为净。 等长孙冲走后,刚才那个火长,也就是一开始劝诫长孙冲约束军纪的那个火长,马上带着手下往自己的帐蓬走去,眼里露出莫名的兴奋:那张铁牛还真不错,抢了几个女的,给自己留了一个好的,刚才偷偷对自己说,己经捆好送到自己的帐蓬,这算是孝敬自己吧,谁让自己是军中的老人,他的顶头上司,现在晋升为长孙冲的得力助手呢。 嗯,还真会来事。 一个人坠落,也许也就是一念之差。 欢乐,让人放松警惕,喧闹,也会把掩盖一些动静和真相。 营地对面的小山上,两人倒血泊当中,胸口致命处,都中了一箭,而一个唐军模样的人,被一个彪形大汉一手捏住脖子,那蒲扇一般的大手,抓他的样子,好像抓住一只小鸡一样,力大无比,那个镇蕃军士兵根本不能动弹。 是赞婆和赞蒙赛玛噶一行。 在海冬青的指引下,长孙冲一行的踪迹无所遁形,经过半天的追踪,终于在半夜里追上,现在趁着夜色,把他们全部锁定了,此刻,赞婆正对其中一个放哨的士兵进行审迅。 “我问一句,你就答一句,要是敢乱来,我马上拧断你的脖子,明白吗?”赞婆一脸厉色地低声喝道。 他早年跟论钦陵一起去过好几次唐朝,都是送贡品,一来二去,他的大唐话说得还算不错,其实吐蕃掘起前,是大唐的附属国,地位高的人,大多都会说上几句大唐语。 那士兵连连点头,眼里满是哀求之色,那脚一直在打颤,差点都吓尿了。 他本是一个农夫,被吐蕃人掠来,干的是烧火的活,因为身子单薄、性格软弱,一直不受待见,有什么好事都轮不到他,别人在营地里喝酒、赌钱玩女人,像这种放哨的苦差,却是推给他,他心里不满,不过也没有办法,心里想着不要出事,没想到还真的出事了,两个伙伴一下子就被两支冷箭射死,而自己还没回过神,就被人抓了活口,现在交给那个像猩猩一样强壮的人审问,吓得他面色都变得惨白了。 “锻造工场是不是你们干的。”赞婆厉声问道。 “其实......” 刚说了二个字,脸上就挨了重重一巴,赞婆凶巴巴地说:“我不要听废话。” “是” “你们带头的人叫什么?” “长孙将军,长孙冲。”说完后,这名农夫士兵马上又求饶地道:“将军,求你饶了我吧,我家里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亲,下有只有.......‘ 卡嚓的一声脆响,赞婆的手一用力,硬生生把他的脖子扭断,然后像一堆垃圾一样扔在地上,一脸不耐烦地说:“最看不起你这种混日子的兵油子,唠唠叨叨烦死人了。” 审讯完了后,马上跑到赞蒙赛玛噶身边,小声地禀报道:“审完了,是他们干的,领头之人是长孙冲。” “长孙冲?”赞蒙赛玛噶眼前一亮:“嗯,不错,这人是块大肥肉,只要抓到他,对我吐蕃大有用途,传令下去,除了他们的首领,其它人,格杀勿论。” “是,公主。” 赞蒙赛玛噶继续冷冷地说道:“多达真是一个废物,这就这些连望风也如此马虎、军纪溃散的乌合之众,竟然连他们都能摧毁锻造工场,真是不可思议,我很想知道,当时他在搞些什么?”、 赞婆有心想替多达说二句好话,不过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如是大唐的精锐部队,那还有话可说,眼前这支部队,人员的素质一般,军纪散漫,还真有他的,在吐蕃的腹地还如此张扬,又是是赌博又是玩女人,从山上望下去,醉倒在雪地里的都有好几个,现在己经被自己的几千大军重重包围,就杀到鼻子下面了,还浑然不觉。 怎么也没想到,就是这伙人,竟然端了吐蕃最重要的一个军事目标。 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 赞蒙赛玛噶不说话,把那只纤纤玉手轻轻举了起来。 那些吐蕃士兵一看到那举高的手,一个个策马列成一队队、一列列地等候命令,没人出声,没人说话,马蹄上的厚布己取走,一个个显得非常训练有素:刀己出鞘,弓己执手,矛头在黑夜色闪着寒光,那一双双眼睛闪着异样的光芒,有如黑暗中的狼群一般,准备对看中的猎物露出它的獠牙。 看到手下将士都准备好了,赞蒙赛玛噶手一挥,嘴里轻叱一声:“杀!” 命令一下,那些士兵一下子如箭一般奔出,一边冲,一边大声地叫道:“杀,杀,杀!” 几千人骑着战马,执着战刀,舞着长枪,如猛虎下山一样朝长孙冲麾下的临时营地发动了致命的夜袭,几千匹马一起奔跑,让人感到地动山摇,那铺天盖地的喊杀声,汇聚成一股让人感到窒息的声浪。 不好,吐蕃人袭营! “敌袭,敌袭,快,操起家伙,敌......”一个士兵大声地吼叫示警,冲在前面的的赞婆反手拿出一把黑黝黝的长弓,双腿一蹬,一下子在马上立了起来,搭箭拉弓,轻轻一拉,就把弓拉如满月一般,瞄准后一放,“嗖”的一声,隔着二百步远的距离,一箭把那大唐士兵射了个透心凉,“啪”一声摔倒在地。 “敌袭” “快抄家伙,盾牌手呢,陌刀手呢,快点快点,组织防线” “啊,吐蕃人来了,快逃‘ 吐蕃人突然出现在这里,且来势汹汹,这些刚刚收编入伍,绝大部分没有经过训练,没有在作战经验的的士兵一个个吓得惊恐万状,有的到处找自己的武器,有的双眼呆滞,甚至有的吓得都腿都抬不动了,他们这些乌合之众,打顺风仗还可以,要让他们打逆景仗和硬仗,那是做梦。 “杀” 几十人临拼起的阻击队伍只是一个照面就被吐蕃军队冲溃,伤害惨重,多人当场被乱马踩得血肉模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9 345 身陷险境 而对着一群没有防备、没有训练,基本防御阻击都组织不起来,甚至有的人连装甲武器还没找到的唐军,凶悍的吐蕃士兵如虎入羊群,手起刀落,一抹抹血花溅起,一个个穿着明光铠的大唐士兵挣扎着倒在血泊中,惨叫声不断,哭声冲天,只是一会儿的功夫,营地上己经尸横遍野。 连一次像样的反击也没组织得起来。 虽说有五百余人,实际上有经验的老兵也就二三十人,也就是临时建起阻击防线的那些人,可是人数太少,吐蕃人来得又太快,只是一个照面,就在吐蕃的进攻的铁蹄中淹没,长期的松懈,终酿成大祸。 “稳住,稳住,抄家伙和他们拼了。”危急中,军营中突然响起一个炸雷般的声音,一众人心惶惶的士兵都忍不住朝发声处张望,只见从玄甲军出来,传奇式的校尉陆广,一脸杀气,拖着一把长约一丈的陌刀出来,大声地吼道。 有军官挺身则出,众人一下子稳定了不少。 “找死!”一个吐蕃的火长有人出来稳定军心,大喝一声,挥着一把长矛,策马气势必汹汹地杀了过来,他要枪打出头鸟。 矛,是精铁打造,在火光下闪着让人胆颤的寒光;马,是正值壮年的良驹,冲起来势不可挡,那吐蕃火长骑在马上,人马合一,冲起来有如带着一股劲风,双手持矛,犹如黑夜中划过一道闪光,如凶神一般直扑陆广,杀气腾腾、士气如虹。 “嗨,看矛”眼看就要接近,吐蕃火长大喝一声,那矛如毒蛇一般刺出。直刺陆广校尉的心脏位置。 这下来得又快又急,从他策马到出矛,也就是二个呼吸之间的事,那矛好像带着风声一般,直袭陆广,要是让他这一下击中,就是有坚固的光明铠,也得让他洞穿,看得出,这个吐蕃火长不但经验丰富。力量也很大。 那吐蕃火长行动时,陆广一直都没动,单手持着陌刀,眼里出现坚毅的目光,当那吐蕃火长一矛刺过来的时候。陆广的嘴边出现一丝自信的微笑,眼光那长矛就要刺到。说时慢。那时快,陆广突然身一侧,一下子就躲开了长矛的攻击,双手执刀,两脚稳如磐石,以腰杆为轴。拿陌刀猛地往马身下一斩。 “嘶” 那匹马突然发出极度慌乱的惨叫,它的四条马腿被陆广用陌刀一下子全部削断,重心不稳,在冲力的作用下。一下子倒栽葱一样直插地面,发出“澎”的一声闷响,重重的摔倒在地,那吐蕃火长也摔个头晕眼花,他听到骨头的骨折声,还没来得及检查哪里出问题,陆广己经欺身近来,二话不说,陌刀一刺,以陌刀作枪,一下子把他胸膛刺透,然后用力一挑,朝冲过来的吐蕃骑兵一扔。 “啪”的一声,那尸体撞在两个想过来救援的吐蕃士兵上,一下子把他们撞下了马。 “威武!” “威武!” 一旁有点不知所措的张铁牛看到陆广如斯神勇,一旁的张铁牛忍不住连喝了二声威武,一瞬间,他把刚才丢掉勇气一下子捡了回来,手时拿着唐军制式长槊,大声吼道:“兄弟位,横也是死,竖也是死,跟***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二个赚一个,都别怂给蕃狗看。” 说过,手持着槊一下子冲了上去,朝一个吐蕃骑兵狠狠一刺,一下子就刺穿的他的锁子甲,把他刺翻下马了。 “杀啊” “跟他们拼了,兄弟们,抄家伙。”在陆广和张铁牛的带领,再说现在情况危急,想跑都跑不了,一个个咬牙切齿地跟上。 “当当” “啊” “杀啊” 一时间喊杀声冲天,明知难逃一死的大唐士兵一个个拿起武器跟吐蕃人死拼了起来,虽说士气低落、准备不充分兼素质不如吐蕃骑兵,但也再像吐蕃骑兵刚杀进来时如宰猪杀狗那那样肆意宰杀了,而不少吐蕃士兵也不时被刺倒在地。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是人呢。 “给我死!”陆广一声断喝,那陌刀一下子劈断其中一个吐蕃士兵的木质矛柄,余势未消,直接他的脖子劈去,陆广的手稍稍一沉,那锋利的陌刀一下子从那吐蕃骑兵的颈上划去,等陌刀过后,那骑兵还在哪里一动不动,突然那马一跑,那身子还骑在马背上,而那脑袋一下子掉了下来,血流如注。 就是那么一刀之间,陆广手里的陌刀一下子把给斩首了,干净利索,一点也不拖泥带水,旁边看到的镇蕃军一个个都目瞪口呆,心里暗暗吃惊,心想这真不愧是玄甲军走出来的英雄,竟然如斯神勇,加上这个吐蕃骑兵,他己连斩了五名吐蕃士兵,果然盛名无虚,在他的带领下,剩下的士兵勇气倍增。 看到陆广如些神勇,那些吐蕃士兵不敢靠近,几十人骑着马把他围了起来,有人还用弓箭对准了他。 “哈哈,是条汉子,我喜欢,都停手,收起弓箭。”赞婆策马慢慢走了过来,他那把武器沾满唐军鲜血的铁蒺藜骨朵扛在肩上,走到陆广大约二丈远的地方停住,大声问道:“你这汉子,叫什么名字?” 赞婆尚武,他和很多吐蕃的将领一样,喜欢单挑以显示自己强大的武力,看到陆广竟然这么能打,心生敬意,一时又技庠,连忙喝住手下将士不要用弓箭。 本来他想直接冲上去就对打,不过又怕眼前之人,又是赞普想要之人,自己一棒打死那就不好交差了。 “在下折冲校尉陆广,你又姓甚名谁。”陆广持刀而立,面无惧色。 原来不是长孙冲,赞婆一下子放心了,两脚用力一蹬,借着马蹬之力从凌空跃起,从马头上跃过,稳稳站在地上,把铁蒺藜骨朵用力往地上一插,哈哈一笑,骄傲地说:“吐蕃左如大将军赞婆,咦,不是说是长孙冲率队吗?人呢?你们的大部队在哪?” 阿广面色一凝,这个赞婆自己也听过,天生神力,有勇有谋,是吐番有名的名将,善使一把铁蒺藜骨朵,有开山劈石之力,没想到还真让自己碰上了,看来候将军的情报是很准确的,从逻些城出发的吐蕃军队己经来到,准备围剿自己这些“外来客”,看来在这高原上,又有一番龙虎斗了。 “我家将军自然是坐镇后方,对付你们这些小鱼小虾,有我出马就足够了。”陆广淡淡地说。 幸好,长孙冲并没在营地上,他看不习惯那些新兵的作为,搬到山坡上的山洞去了,有亲兵有护卫,千万不能出事,要是他出了事,那对大唐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现在吐蕃来势汹汹,几千人把这里团团包围,就在自己站在这里说话之间,搏斗声、喊杀声越来越低,那是因为一个个战士吐蕃的骑马冲散、分割,逐一歼灭。 就是他们此刻现身,也是于事无补,陆广宁愿长孙冲一直躲着不出来。 什么?小鱼小虾? 赞婆一听,那脸马上就变色了,他尊重对手,可是对手却不尊敬他,那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他一手提起自己的铁蒺藜骨朵,大喝一声“好大的口气,看棒”,然后步如流星一样冲过来了。 “砰”的一声,只听一声巨响,那陌刀和铁蒺藜骨朵在半空相撞,撞出了火花,陆广感到双手一麻,虎口剧痛,心里暗吃一惊:这个赞婆的力量比自己想像中还要大,就这一棒,手隐隐有点发麻的感觉,那手上的陌刀,隐隐有一丝颤动的迹象。 两人一触即散,赞婆看到手上的铁蒺藜骨朵好像有点破损,仔细一看,只见有几根如花的尖刺己经陌刀斩断,忍不住赞了声:“好刀。” 论锻炼的水平,吐蕃那是落后大唐九条街都不止,陆广手里的陌刀虽说不是名刀,但也是陌刀中难得的精品,对付那铁蒺藜骨朵,的确是没有什么压力,与人品无关,这是大唐治炼技术的优胜。 陆广冷冷地说:“能杀人的,就是好刀。” “哈哈哈,这话说得好,我喜欢,再来。” 赞婆说完,不由分说,挥到铁蒺藜骨朵又冲上了上来,继续的搏斗,两人一个力大无穷,一把铁蒺藜骨朵舞得密不透风,而另一个刀法精湛,一把陌刀在他手中玩出了花,进可攻,退可守,一时斗得难分难解。 “猴叔,你松手,我要去战斗,我不能一个人在这里偷生。”看着手下一个个倒在吐蕃的屠刀之下,作为将领的长孙冲,眼睛都红了。 可是,他动不了,吐蕃袭营时,一看势头不对的猴叔马上把他按住,不让他动弹,几个人就在山坡上的山洞上,暗中看着下面激战,现在看到几百手下差不多全死光了,陆校尉又身陷险境,长孙冲再也忍不住就要冲出去。 两个护卫马上把他按得死死的,猴叔劝道:“少主,不要,现在你去于事无补,反而让陆校尉分心,只有你逃出去,不让吐蕃抓住你要挟大唐,那才是对大唐负责。” “长孙冲宁愿死,也绝对不会让吐蕃人拿我作筹码去作要挟大唐。”长孙冲抓紧拳头,一脸坚定地说。(未完待续。。。) 346 致命冷箭 (..)(求月票,求打赏) 突然,长孙冲的瞳孔一缩,忍不住“啊”的叫了一声。<> 刚叫出来,就被猴叔手疾的捂住了嘴巴,不让他说话,而他自己,也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是陆校尉。 在和赞婆决斗之前,己经力毙二马、一火长、四骑兵,这对他的体力是一个很大的损耗,再加上他身上有旧患,在激烈的振荡下,伤口己崩裂,血水流出,再和无论力量还有武艺都在自己之上的吐蕃左如大将赞婆搏斗,压力之大可想而知,打了不到一刻钟,折冲校尉陆广一不小心,手中的陌刀被赞婆一下子磕飞。 还没回过神,赞婆手里那把铁蒺藜骨朵一下子重重砸在陆广校尉的胸口,在营地的篝火的照耀下,长孙行一行看个真切:陆广被打得凌空飞起,在空中就狂喷鲜血,那鲜血犹如满天的血花,摔在地上之时,己落在一丈之遥的地方,身体抽搐几下,就不再动弹,看样子那是活不成了。 看到长孙冲还在挣扎,那喷火的眼神可以看得出,他想去和吐蕃人拼命,他不是一个扔下部下的主帅,可是猴叔一扬手,轻轻在长孙冲的后脑敲了一下,长孙冲感到头一疼,那眼珠子往上翻,很快就是白多黑少,晕厥了过去。 赞婆手持自己的铁蒺藜骨朵,骄傲地站在场中,看着陆广的尸体,摇了摇头说:“你,还不够强!” “找到长孙冲没有?”这时赞蒙赛玛噶从后面策马走了过来。 她是吐蕃的公主,冲锋陷阵这种危险之事自然轮不上她,看到战局己定,这才从后面走上来询问战况。 “还没有,勇士们还在寻找。刚解决他们一个校尉,还挺能打的,可惜不能过瘾。”赞婆讨好地说:“玛噶公主你放心,属于让人把这里围成如铁桶一般坚固,他肯定是插翼难飞。” 赞蒙赛玛噶冷冷地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最好是活擒。” “是,赞婆明白。” 这时副将忽达走过来说:“将军,没有找到长孙冲,只抓到几个小鱼小虾。” “什么?还没找到?”赞波吃了一惊。现在唐军营地己经没几个是喘气的了,自己冲到营地后,也没听到什么人喊声长孙将军,好像就只有刚刚被自己打死的折冲校尉站出来,自己对这事还纳闷呢。 “是。都找遍了,还没有找到。” “全都提上来。” “是。”忽达应了一声。让士兵押了几个用绳子绑着俘虏上来。 这些俘虏是幸运的。因为他们在袭营中保存了生命,同时他们又是不幸,因为他们己经成了俘虏,性命己经己经掌握在别人手中,如果没有意外,他们将会被贬为地位贱如猪羊的奴隶。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悲惨的命运。 赞婆走到左边第一个唐军士兵身边,用有点生涩的大唐话,冷冷地说:“说。你们的将军长孙冲在哪里?” 那士兵把头一偏,冷冷地说:“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说。” “砰”的一声闷响,赞婆单手把铁蒺藜骨朵一砸,那士兵泪光一下子呆滞,很快,从头上不断涌出鲜血,血流满面,一声不吭,一下子就倒在雪地上。 赞婆又走到另一个士兵面前,用铁蒺藜骨朵指着他说:“你,说。” “不知道。”这士兵倒也硬气,宁死不屈。 又是“砰”的一声闷响,那士兵在战斗中连头盔也弄丢了,那又重又尖的铁蒺藜骨朵一砸,那脑袋都给砸个稀巴烂,红白之物横飞,头都变形了。.. 一众唐军士兵让他的凶狠劲给吓到了,根本就不废话,一句不合,马上就是当着一棒,没有一丝的犹豫。 “嗖”的一声,那铁蒺藜骨朵一下子就指在第三个镇蕃军士兵面前,赞婆冷冷地说:“长孙冲在哪?” “我,.....我说出来,能不能放了我?”那刚收编的士兵有点结结巴巴地讨价还价,声音有点颤,而说话时那腿一直在抖。 “砰”的一声,这名士兵的话刚说完,赞婆的铁蒺藜骨朵一下子砸在他的脑袋上,他眼里好像有不解的神色,好像在说:为什么我都愿意配合,愿意出卖主将了,还要杀我的? 赞婆冷冷地说:“废话太多。” “长孙将军就在山坡上的一个山洞里,他身边有二名护卫和二名亲兵。”当赞婆的铁蒺藜骨朵举到第四名士兵头上时,不用他问,那个胆小的士兵马上供出了长孙冲躲藏的地方。 不是每一个士兵都能做到将军,也不是每个士兵都愿作烈士,像现在这些,那是刚刚收编的士兵,他们的骨子里,还是农夫,还是百姓。 “不好,山上有人,快点追。”听到士兵的提示,眼尖的赞蒙赛玛噶突然看到,有几个人正在悄悄地往山上逃跑。 十有**是还没让自己捉到的长孙冲! “快,活捉他们。”赞婆大叫一声,拖着他的武器就冲了上去,而麾下的亲兵,弃马提刀,也一个个跟在赞婆后面,追杀俘虏敌人的首脑去。 那山路崎岖,再加上积雪厚,就是骑马也没骑不了,只能下马去追。 普通带兵将领,都把帅帐设立在营地的中心位置,旁边林立的营帐就是将领的人肉盾牌,赞婆没有想到,这个大唐的将领竟然跑到山坡上面的山洞休息,一时不察,差点就让他跑了。 这样也好,免得在乱军中被战死,这样一来,把他生擒的机会就大大增加,赞婆二话不说,亲自追了上去,他要亲手捉住敌方的首领,然后献给自己心目中最漂亮的高原之花:高原上最漂亮的赞蒙赛玛噶公主。 “快走!他们发现了。”候叔背着昏迷的长孙冲,看了下面密密麻麻追上来的吐蕃士兵,吃了一惊,一边说一边加快了速度。 下面被几千吐蕃士兵的围得密不透风。根本很难杀出去,在场之人,自问没有赵子龙将军那七进七出、在百万大军中有如闲庭信步的能力,再加上没有马,只能往上爬,见步走步,没想到这么快就让吐蕃人审讯出来,只好加快速度逃跑了。 “快跑” “这边,小心。”猴叔一边走一边提醒。 “快点,抓住他们。谁抓住他们,赏金一百两,官升三级。”赞婆奔走如飞,一边追一边给手下的将士封官许赏。 “呜呜呜,抓住他们” “看你们往哪时跑。” “抓住他们。升官又发财。” 重赏之下,必有勇士。何况长孙冲一行只有五个人。其中一个还伤了,要另一个背着,这唾手可得的功劳,哪个不眼红,一听到赞婆将军的的重赏,一个个吐蕃士兵如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跑得更快了。 山上满是积雪,一踩就到小腿位置,可以说一步一个脚印,碰上结冰的地方。..又湿又滑,一个人走己经很吃边,而身上还背着一个过百斤重的男子,更是不易,幸好猴叔身健体壮,为了减轻负重,忍重把武器都舍弃了,背着昏倒的长孙冲步行如飞,在雪山上行走,另一个护卫还有二个亲兵紧紧的跟在他的后面。 冬天爬雪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脚下一滑,就会从山上摔下,摔个粉骨碎身,要是碰上雪崩,连坑都不用挖,直接就被埋葬,可是,有时人心比灾难更可怕,明知爬雪山有危险,可是,爬的话有一线生机,要是不爬,落在吐蕃人的手里,估计那是生不如死,最起码,但凡有一丝生机,也不能放弃。 一个优秀的士兵心中,只有[胜利]和[马革裹尸]这两个词,绝对没有[投降]那两个字。 于是,在茫茫的雪山上,出现了一个奇特情景,前面几个人在拼命地逃,后面二三百人正在拼命地追,如果远远望去,就是像一大堆蚂蚁在相互追逐一般。 “老猴,还行吗?”另一个侍卫咬着牙说:“要不,换我来。” 在雪山上逃了近半个时辰,猴叔的速度开始迟延了起来,嘴里不停喘着大气,在不是明亮的月光下,都可以看到他呼着团团白雾,背着一个成年男子跑了这么久,体力不下降,那他真的是神了。 没看到后面的那两个只拿着武器的亲兵,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不....不行,你伤着腿,自个走路还不方便,怎么背人,不怕,我还行。”猴叔坚定地说:“少主是主人的长子,绝对不能让他出事,就是把命豁出去,也得保他的安全。” “是啊,要是少主出了事,无论对主人还是对大唐,都是受不了的损失。” 突然,长孙冲幽幽地说:“猴叔,你也累了,把我放下吧。” 下手不重,再经过这么久的颠簸,长孙冲也醒了,刚好听到两人的对话,一时感概万千,感受到两人个护卫的一片忠心,而猴叔的背己见湿透,喘气如牛,连忙要求下来,不用他背。 “不行,少主,吐蕃人多,不宜硬拼,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啊。”猴叔一边吃力往上爬,一边劝道。 那两手死死的扣住长孙冲,不让他下来。 “少主,敌强我弱,不能硬拼啊。” “长孙将军,快逃,不要枉送了性命” “是啊,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有机会,我们再杀光回来,替死去的兄弟报仇。”所有人都生怕长孙冲一时冲动,白白送死。 长孙冲语气低沉地说:“放心,我不会再冲动,猴叔,吐蕃人快追上来了,你不放下我,怎么能跑得更快呢?” “少主,你......真的不做傻事?” “不会。” 猴叔松了一口气,把手一松,轻轻把长孙冲放了下来,幸好,长孙冲果然想通了,于时一行人的速度再次加快。 长孙的心里。还掂记着她的女神,清醒过来,心中有了牵挂,倒不急着寻死了。 “杀啊” “他们就在前面” “抓到他们,立功领赏” “呜呜呜”不知追了多久,吐蕃士兵越追越近,两者距不到十丈的距离,他们也不发箭,只是一边怪叫地拼命追赶,一来他们只想生擒。二来他们也累了,累得连拉弓的力气都没有了,这雪地可不比平地,深一脚浅一脚脚,每走一步都需很大的体力。 不过他们是这里的主人。对这些气候环境很熟悉,刚开始没感觉出来什么。时间一久。他们耐力的优势就发挥出来了,那距离越来越近了。 猴叔心中大急,拉住长孙冲往前奔,一边扭头对后面的人说:“老吴,蕃奴的冷箭你得防着一点。” “老吴......” 看到没人应,猴叔回头一看。大吃一惊:他的老拍挡老吴,手里提着一根长槊,两名亲兵手里拿着横刀,离自己己有好几米远了。在一个有点窄的地方守着,他们面向敌人,背对着着自己,看样子,是准备阻击了。 “吴叔,吴叔,你们干什么啊,快跑啊”长孙冲好像明白他要干什么,连忙大声地叫道。 “老猴、少主,你们快跑”护卫老吴头也不回地说:“我来挡住他们。” “快跑,吴叔,我们不能扔下你。”长孙冲大声叫道,语音里都有哭腔了。 “少主,你快跑吧,这里风凉水冷,我喜欢,葬在这里也不错,哈哈哈”老吴笑说,犹豫了一下,大声说:“少主,如有机会,让代我照顾一下我家老小。” 吐蕃士兵越追越近,再不想办法,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老吴的腿受了伤,伤口一直未愈,跑了这么久,伤口早就裂开流血,再也跑不动了,到了后面,只会成为累赘,还不如趁着有一口气,阻杀一会,替少主长孙冲多获一线生机,而那二个亲兵也是悍勇之士,同样累得不行,一看到老吴调转枪头,也毫不犹豫一起留下来阻击。 “将军,我家老小就托给你了。”两个亲兵也齐声悲壮地说。 “少主,来不及了,快,再不走,就白白辜负了兄弟们的一片好意了。”猴候拉着想跑回头的长孙冲,拼命向前跑去。 长孙冲此时己是热泪盈眶,咬了咬牙,疲惫不堪的身体好像又多了不少体力,和猴叔一起,拼命往山顶爬去,而山顶,己经快到了。 举步间,热泪己经夺眶而出,男子的热泪洒在冰冻雪地上。 “死战!” “死战!” “死战!” 面对数以计百计的吐蕃士兵追杀过来,老吴热血沸腾,他感到,自己不再是长孙家的私卫,自己又回到自己青葱少年时,骑着良马、手执横刀,和战友们并肩作战,出生入死,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想当年,那是多么热血,多么豪迈,虽说做了长孙一族私兵,吃好住好侍遇也好,不用再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但安逸的背后,那是野性、血性的流失。 我的血,冷了吗? 不! 热血又在沸腾,战意仍在飞扬,马革裹尸,那是战士最好的归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完成自己的责任和使命,再以这一种热血而悲壮的方式发出自己在世间的最后一声怒吼,老吴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有三个人,一边喊着大唐的军魂,面对着密密麻麻的吐蕃士兵,悍然的冲了过去。 “死战” “死战......” 声音在山谷中回荡,老吴二位亲兵在冲锋的时候,仿佛看到那昔日那些逝去的兄弟、倒在这片异乡的战友,他们就在自己身边,一起高声喊着“死战”的军号,踏着坚定的脚步,举起锋利的长槊和横刀,一起冲向敌人。 对,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和兄弟一起去战斗,保我大唐,卫我边疆,用敌人累累的首级,成就自己赫赫的威名。 冲在面前的老吴忽然笑了,面对着死亡,他没有一丝的恐惧,反而笑得很坦然。 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死战!” “死战!” “嗖嗖”长槊如灵蛇,用槊高手老吴在空中划了两个枪花,两个冲在最前面的吐蕃士兵捂着喉咙倒下,与此同时,两个亲兵也和敌人纠缠在一起,惨烈的打斗声,惊扰了这里的平静,嫣红的鲜血落在雪白的白雪上,仿佛沾污了这片美丽而神圣的土地。 一个人吐蕃士兵倒下,很快有更多的吐蕃士兵补上,不到一刻钟,地上就躺下了十多具尸体,其中有三具,虽说身体被捅成了马蜂窝,可是是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嘴有是带着恬静的笑容。 “快,活捉长孙冲”亲手用铁蒺藜骨朵砸死老吴的赞婆大声地吼道。 猴叔和长孙拼命地往面前,不敢一有刻的停留,因为他们知道,正是老吴还有一众士兵的舍命相护,他们才能逃到这里,只要一停下,心里那股意志一放松,很有可能一坐下就永远也起不来了,幸好那路是下山,两人顺着拼命地逃,一路磕磕碰碰往山下跑,他们眼中只有路,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连头也不回一下。 “少主,你看,马,是马”不知跑了多久,快要下到山时,看到路边竟然有一匹马,从装饰和马蹬一看就知是大唐的战马,它静静在站在路旁,因为它在等他的主人,一个背部中箭倒在地上大唐斥候,估计他是放哨过程中被吐蕃人射杀,拼命想赶回来报信,没想到走错了路,或者死后还骑在马上,最后跑到这里....... 长孙冲和猴叔双眼放光,眼里出现一丝绝处缝生的光。 天无绝人之路! 那军马对穿着明光铠的大唐士兵没有抵触,经过一番挣扎后,两个终于骑上了马。 “少主,快,抱紧我,我们要逃出生天了。”候叔兴奋地说。 “是,猴叔,我.....我们走吧,去,去找刘兄,让他替我们报仇。” ”是,少主,抱稳了,我们走.”猴叔猛地一拍那战马,“嘶”的一声,那战马扬蹄向前奔去。 此时,猴叔和长孙冲都没看到,一脸煞气的赞婆己经追至他们身后,就在他们上马之时,己追至身后五丈多远的地方,眼看追不上,他脸沉如水,反手把他那把用黄金和象牙装饰的长弓拿下来,深呼吸一下,搭箭拉弓,一下子把弓拉如满月,从容的瞄准坐在马后面的长孙冲,眼睛闪出如毒蛇一般的眼光: 虽说赞普和赞蒙赛玛噶都希望活捉长孙冲,但是,锻造工场那八百多堆积如山的尸体、自己死去的堂兄弟、还有这次为了追杀长孙冲,被杀死、摔死在雪山上的二十多名亲兵,他们不能白死,自己更不能让那个罪魁祸首从自己的眼皮底下逃掉,他的行为,就要用他的性命来补偿。 “嗖”的一声,那支带着赞婆的怒火的利箭,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一下子准确的射中长孙冲的后心。 长孙冲身体一震,感到后背一痛,反而把手抱得更紧,“的得的得”,那马驮着两人,很快消失在山的转弯处.........(未完待续。。) ps:这一章,足足写了一天,写得很郁闷,或许我不喜欢这个剧情,但是,什么都有新的开始,炮兵也要沉静一下,让自己的情绪平息一下,今晚不更了,这里算二章吧,明天爆发........ 347 长孙之死 “吁” 一口气跑了几十里,感到安全后,猴叔这才把马停了下来,人休息一下,马也得休息一下,驮着两个人,在雪地里一下子跑了几十里,那马的脚力也有点吃不消,得让它休息一下。<> 再跑下去,就是不跑死马,也跑伤马了。 “少主,没事了,我们先休息一下。”候叔笑着说。 那长孙冲的手一直紧紧地抱着他,好像很害怕,紧张过度一般,停下马了,也不松开,候叔又是笑着说了一遍,可是长孙冲依然没有反应。 扭着一看,猴叔一下子面色凝重:少主长孙冲面色苍白如纸,双目紧闭,那嘴唇-很白,呼吸也有一点微弱,不好,出事了。 猴叔连忙把长孙冲小心翼翼地弄下马,检查时才吓了一跑,长孙冲的背心中了一箭,这箭插中后心,一看那箭支没入的情况,猴叔心中就悲凉,再看那伤口处,只见伤口处流出的血水是黑色的,一颗心更是沉了下去,那箭头还带毒。 为了更好地杀伤敌人,很多士兵都会在武器、箭头上涂毒,吐蕃人喜欢把箭头泡在马尿中,那样射出箭威力倍增,用后世的解释是地,用马屎让人箭矢的箭头生诱,因为马尿带有酸和硫,容易让铁生锈,铁锈容易感染伤口,在没有破伤风针的古代,中箭者的死亡率很高,当然,在箭头涂其它动植物提炼出来的箭例外,两者加起来,长孙冲己经快走到生命的尽口了。 肯定是在逃跑时,被敌人放了冷箭,这个可爱而坚定的孩子,生怕自己分心,硬是一声不吭,直到现在才发现。 “少主”猴叔悲从心起,一下子跪在地上·就在叫的一瞬间,老泪己经纵横。 舍死忘死把他带出险景,没想到就在最后一刻,还是中了敌人暗算·就像赌钱,前面都是羸的,可是却在最后一把输个精光,这能让人释怀吗? “没¨没事,猴,猴叔。”这时长孙冲艰难地睁开眼睛,小声地安慰舍命救自己的护卫道。 “少主·你,你醒了?”猴叔突然惊喜地叫了起来。 “嗯,猴叔,我,我很冷。 ”长孙冲突然打着牙颤说。 猴叔摸了一下长孙冲的额头,刚刚出现的一曙希望又暗了下去,长孙冲的额头热得有点烫手,可他偏偏却冷得打起牙颤·猴叔的经验丰富,只是摸了一下,就知道长孙冲情况非常危险·随时都有生命的危险。 此时,太阳己缓缓升起,北风轻轻地吹,雪花飘飘扬扬地下,即使是冬日的太阳,好像也没有让寒冬的气息稍有退减,猴叔的心中更是一片冰冷,他默默地脱下披风和围巾包住长孙冲,看到路边有一个小小的山洞,二话不说·默默地抱着长孙冲走到那个小洞里。 由始至终,长孙冲身上那枝利箭一直都在身上,不敢拨掉,猴叔的经验丰富:不拨那箭,长孙冲还能捱一段时间,要是拨出来的·没准马上就挂了。 “少主,你稍忍一下,我去找柴给你生堆火。”猴叔有点哽咽地说。 长孙冲突然坐了起来,睁开眼睛说:“不,不用了,现在生烟,没准那蕃奴就追上来了,猴叔,我,我要写家书,你替我磨墨吧,我,我怀里有墨。” 猴叔楞了一下,看了一下长孙冲,感到他的眼睛亮了一点,原来苍白如纸的脸,也多了一丝红晕,精神状态看起来不错,可是猴叔心生悲戚之感,他知道,长孙冲己走到生命的尽头,现在不过是回光返照,交待后事,就是华陀再世,也救不回他的性命了。 “是,少主”猴叔强忍心中的伤痛,马上替他张罗起来。 这是交待后事,很肃穆的一件事,不用猴叔提,估计就是长孙冲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主动交待后事。 长孙冲以文人豪客自居,打仗时也带了一套精巧的文房四宝,一来记录自己的功迹,二来以待自己豪情满怀时可以吟诗作对,没想到现在用作写遗书之用。、 有了笔墨纸砚,猴叔从洞外抓了一把寻,就着墨就磨了起来,完了没有案几供长孙冲书写,他还跪趴在地上,以自己的背为案几,方便长孙空写遗言,长孙空有点颤抖的手握着那根狼毫,犹豫了一下,就颤抖抖地写了起来:父亲大人在上,请恕冲儿不孝一 猴叔趴在地上,虽说那雪地又冰又冷,,可他一动也不敢动,静静的趴着,感受到长孙冲正在努着地书写着,一时间心里感叹万千,没想到想跟着候君集刷点军功,竟然把小命都赔了进去,四个护卫,四去其三,最后只剩自己一个,到时候主人白头人送黑头人,不知要多伤心了,无论计算得再好,也得看看老天的眼色。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倘若,少主听候君集的,必要时可降那就不会出现在这样的事情了,如果,少主听出候君集的弦-音,不恋战,早点想办法回大唐,甚至不收这些乌合之众,跟在那个智计百计的刘校尉身边,也不会出事了。 临出发时,把一切都安排好,甚至连失败后,允许投降都预先安排好了,可是有一件事他们没有算周详,那就是长孙冲迂腐和好胜,还有宁死不屈书生意气,不得不说,有些时候,人算不如天算。 “猴叔,我,我好了。你可以一¨起来了。”长孙冲幽幽地说。 猴叔马上站起来,看到长孙冲己经写好了遗书,装好了信封,这里没有火漆,为了保密,他还用长孙一族特有的捆绳法,很巧妙-的地捆起来,这种结,是死结,只有长孙一族的人才会结,要想拆开,就得剪断那断红绳,那信封上还写着父亲大人亲启的字样,看来他有一些很隐秘的话不想让外人得知。 “猴叔,拜托一你了。”长冲孙吃力地说。 写完了遗书,交待了后事,好像把他身上的气力都抽空了一般他的脸又变得苍白如纸,现在的他长孙冲,就像一盏风中的油灯,扑闪扑闪的,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不,不,少主是老奴保护不周,才让少主受伤,真是万死也不能抵我的过失,少主放心,待老奴把封书信送回长安,交到主人手中,老奴我也会以死谢罪,到时我就可以下去陪少主了。”猴叔有点坚毅地说。 对一个护卫来说受伤只是替自己积累功勋,而保护的人死了,而自己还活着这可是一件耻辱。 长孙冲摇了摇头:“不,不,猴叔还有那三位保护我的叔叔,舍生忘死,不知多少次救我于危难之间,长.孙冲又岂会不知好歹,怨恨于你呢,只能说世事无常,我福浅命薄罢了。” “少主..”猴叔都不知说些什么了。 “这是我麾下一从将士的功勋册,我我把他们所立的功都记下来了,虽然他们死了,但他们的功劳不能抹杀,你给皇上送上,让他优抚那些英勇将士家的老少,千万不能丢了。” “是少主。” “哦,对了,最.¨最后一战,陆广校尉英勇杀敌,这笔功劳我还没有记,你就替我记吧。” “是,少主,我一定照办。” 交待了后事,长孙冲松了一口气,现在的他,可以说安排妥当,就是死,也走得安心了。 长孙冲开始急促喘起气来,好像呼吸很吃力一般,他突然问道:“猴叔,你说,我,我像个男子汉不?” “少主英勇杀敌,保家卫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英雄。” “那,那,长乐公主会替我开心,认同我吗?” “认同,肯定很祟拜你的,美女自古都是很祟拜英雄的,少主,你是一个大英雄。” 长孙冲一下子坐正了起来,哈哈一笑,大吼一声:“十八年以后,我还是一条好汉”,说完,“砰”的一声闷响,他一下子倒在冰冷的地上,再也不能动弹,在发出生命中最后一声呐喊,就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死的时候,他反而有种超然的安祥。 英年早逝。 “啪”的一声,正在喝热茶的长孙无忌突然一不留神,手里精美的茶碗砰的一声,跌落在地,摔得粉碎,心里泛起一股很悲伤之感,一种不祥的兆头在心头升起¨. 而几百里外的营地里,程怀亮却在大碗吃酒,大块吃肉,然后和一众心腹看着那些衣衫破烂得不能掩住自己窈窕身材的吐蕃女子在跳舞,一边看一边哈哈大笑,在这里,可以没有王法,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快活逍遥,简直有点乐不思蜀了。 “报,程将军” “说” “斥候己收到候将军留下的最新命令。” 程怀亮一下子站了起来,焦急地说:“什么命令,快说。” “只有四个字,丨权宜行事” 权宜行事?程怀亮稍思索片刻,马上就领悟了,激动地说:“好,终于可以回家了,来人,把队正以上的人,都叫到这里来,我们要开会怎么走。” “是,将军”那斥候闻言也大喜,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了。 可是,正当一群人想着如英雄一般衣锦还乡的黄梁美梦之时,谁也也没有注意到,在寒风习习、雪末飘飞的寒冬时节,有一只高傲的海冬青,正在营地的上空来回盘旋 348 夜袭粮草 “这里,挖陷阱,标好位置。” 候君集一声命下,一众将士二话不说,马上就在冷得如铁一样冰土地上吃力的挖掘起来,有人用刀劈,有人用槊戳,干得热火朝天。 附近没有敌人,一众将领也没听到有近期有什么作战计划,这只是候君集看中这里的地形,突发其想让人在这里设下一道防线,对他来说,现在可能没用,但以后也许会用到,于是就让人部下在这里设了一个有可能用上,也有可能永远也用不上的陷阱。 机会,永远留给有准备的人。 这对候君集麾下的镇蕃军来说,命令一下,他们都会无条件地服从,一来他是主帅,名将,战功彪柄,威名赫赫,二来这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反正跟在候将军后面,就能打胜仗、大仗,谁不乐意效命? “将军,据斥候回报,从逻些城来的三万吐蕃精锐己到达,届时地方各部落、领主一配合,再加上多玛的守军,随时都能召集上十万人的兵力,我们怎么办?”负责后勤的强大强小声询问道。 他是候君集亲信,心腹,从李渊太原起兵时就跟在候君集的身边,现在整支队伍,也就是他才敢这样询问。 候君集目光深邃地看着远方,淡淡地说:“怎么办?凉拌,这里地广人稀,地形复杂,给我们无限大的迂回空间,就算有十万精兵,撒在这高原之上,也只是星星点点,不分散,机动不足。若是分散,又可逐一击破,正是大好的练兵场所,也让这些蕃奴知道,我大唐的雄兵的赫赫战功。” 像刘远、长孙冲、程怀亮在这吐蕃腹地如履薄冰。小心谨慎之时,候君集却是把这里当成自己的练兵场,孤军深入,犹如闲庭信步,好像来这里不是打仗,而来狩猎游玩一般。 换作别的将领。只凭着几千人马,取得这么大的战绩,早就满足,打道回道呢,但是候君集却没有一丝满足的意思,他还要奋斗。他还要进取。 为了证明自己,他乐此不疲;而他对成功的渴望,永无止境。 这就是一代名将的追求。 程怀亮见好就收,倒附合他老子的作风,想当年,他不是称过王吗,不过形势一不对。马上就投到李二的麾下,现在大军进剿,在得到候君集的命令后,自然是乐于撤退,对他来说,那些功绩,也足够衣锦还乡了。 相对别人,刘远则是喜欢混水摸鱼,率着乔装打扮的三百镇蕃军,继续不让吐蕃有好日子过。候君集明显是暂时不撤退,长孙冲也不肯撤退,刘远心想,程怀亮是名门之后,应该也不会那么快撤退吧。于是自己个也不好第一个撤出战场。 四个性格截然不同之人,也导致他们在高原上有不同的际遇。 ........ 入夜时分,刘远带着人伏在山顶之上,看着山沟里的堆积如山的粮草直流口水。 山谷里,正是吐蕃人后勤大队,此刻他们正在这背风的山沟里休息,准备明天继续出发。 从千里目中可以看到,吐蕃的军粮主要粮草和牲口两类,牲口主要是牛和羊两种,而粮食则是高梁、小麦一类,都打包成一袋袋,用牛马来驮,很是节省人力。 “将军,你说,为什么他们的防御这么松懈的?”赵福就在刘远的旁边,有点不解地说:“这里这么多为粮草地,我看最多也就二三千人在防守,这也轻率了吧,也不怕咱断他的粮道?” 刘远在思索问题,没有回答,一旁的金勇就小声地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一来吐蕃人骨子里是游牧民族,打到哪里,就抢到哪里,哪有什么后勤的,估计这次是让我们搞得惨了,再加上这里地广人稀,就是征粮也不易,对自己的子民也不好抢夺,这才带上粮草的,二三千,二三千就不是兵力啊,你没看到吗?有先头部队和中军先行经过,有什么大部的部队经过,他们的探子能不知道吗?要不是将军有一只千里目,又有这身皮,数次混过关,我们这点人,早就就折腾光了。” “就是让你知道他这里有粮草,你又能怎么样,你准备去袭击别人三千?” 赵福一下子语塞了,不过他狡猾地说:“我没办法,可是刘将军有办法。” “你......”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刘远摆摆手说:“来到这里,不干一票,怎么对得起自己。” 金勇磨拳擦掌地说:“那太好了,看到这里这么多粮草和牲口,不把它们烧光杀光,还真觉得对不起自己,嘻嘻,又是大功一件。” 钱伟强有点犹豫地说:“将军,现在我们连伤员加起来,也就三百人,这是一块硬骨头,恐怕不太好啃下去啊。” 刘远点点头,胸有成竹地说:“的确,我们人太少了,只能智取,不能力敌,不过,刚才我己经摸清敌人的巡逻规律,一会你们听我的就行。” “是,将军!” 翌夜,二更到三更是人睡得最香的时候,山沟里赶了一天路的吐蕃士兵己在寒风中呼呼的酣睡,就是负责巡逻的士兵,一个个不停地打着呵欠,有气无力地巡罗着。 他们只是最低等的辎重兵,精锐性绝对比不上赞普亲卫,再说前面有几万大军开路,做梦也没想到有人敢打自己的主意。 防守很忪懈,荒狼和金勇领着二个精锐之士,很快就悄无声息地把门口那几个守门的吐蕃士兵放倒,从千里目可以看到,吐蕃的巡逻队是以火为单位巡夜,刘远就派了以荒狼和金勇为首的一行十人就佯装吐番的巡逻小队,混进了营地之内,很明显,他们就是到里面烧粮草、搞破坏的。 “站住。口令!”走在最前面,一个精通蕃语的镇蕃军士兵看到一个起床撒夜尿吐蕃士兵,马上低声喝道。 像这些营地,为了区别敌我,大多都由将军设置一个内部的口令。像三国时期,曹操就是“鸡肋”作为口令,没想到杨修听到后,就收拾东西说准备要退兵,后来被曹操乘机以扰乱军心为由,把他杀掉。这只是一个故事,不过后来将领都喜欢效彷,荒狼一行哪里有什么口令呢,那士兵灵机一动,抢先问了。 “酥油茶”那吐蕃士兵连忙应道。 一行十人心中暗喜,就这个。口令就到手了,那走在前面扮火长的士兵摆摆手说:“走”,然后带着十人继续“巡逻”。 “口令?” “酥油茶。” “口令?” “酥油茶。” 吐蕃的装甲很有意思,由头遮到脚,只露出两只眼睛,不开口开说放,谁也看不出来。而这营地里,士兵也分二种,一种是装着刘远那咱盔甲作于作战的战兵,一种就是穿着皮甲的辎重兵,不少士兵对看到荒狼这一行战兵打扮的巡逻队有点奇怪,因为战兵很少参与警戒这种苦逼的工作,不过他们穿着正规的吐蕃军装,又有准确的口令,所以,他们还是很顺利地混了进去。接近了临时堆起来的“粮仓”。 所谓的粮仓,其实就是放在地主,盖上油纸什么的防风雪,也没什么特别,反正吐蕃就是这个条件。 荒狼一行人靠近粮仓。心中暗暗兴奋,粮仓附近,只有一火十人的吐蕃辎重兵在哪里警戒,四周也没什么明岗暗哨,很明显,警戒是外紧内松,也就是做做样子置了。 “口令?”原来那一火辎重兵是倦在角落里躲寒风的,看到有战兵队的人来巡逻,火长哈多按习惯问了一声口令。 “酥油茶”那镇蕃军士兵高傲地回答。 是自己人,那个辎重兵火长哈多打了个呵欠,又懒洋洋地蹲下。 刚一坐车,就闻到有肉香,哈多鼻翼不由动了二下,是酱牛肉,忍不住朝香味那里看去,原来是那队战兵队,正坐下来,把一些牛肉、酥油饼什么的摆在地上吃宵夜,还有二瓶青稞酒,一看到这些,那口水就忍不住流了下来:进战兵队就是好啊,平时他们吃香喝辣,那肉放开肚皮吃,哪像自己这些无关要紧的辎重兵,平常都是吃他们吃剩的,油水不多,早就眼红到不得了。 现在一个宵夜,也这么丰富,哈多正好有点饿,闻到那肉蚝,口水都流了,可是他可不敢上前讨要,那些战兵一个个都高傲得不行,只好在心里暗骂一句:吃死你们这些***。 身旁几个士兵也是一个个眼巴巴地看着,不停地咽着口水。 “啪”突然有一个小雪球扔在哈多的头上,刚想骂人,突然看到那个战兵队的火长对自己招手:“来来来,你们也过来一起吃点。” 什么,竟然叫自己去吃,这些战兵大老爷,今天心情这么好? “谢谢,谢谢兄弟了,真是大客气了。”刚刚心里暗咒自人吃死,不过一听到请自己一起吃,马上又笑脸如花了,一边搓着手,一边陪着笑走了过来。 很快,哈多和他的手下抓起牛肉、拿起好酒,快活地吃喝了起来,在寒冷的冬夜,有肉吃、有酒喝,简直就是快乐无比的好事,平时油水不多,现在有得吃,还不拼命多吃一点啊。 看到时机己到,荒狼打了一个眼色,镇蕃军的精挑出来的十个精锐之士,有意无意靠近那些没有防备之心的吐蕃辎重兵,突然间一起动手,一人一个,一手捂嘴,一手抹喉。 “唔” “唔......” 几声微不可闻闷哼后,干净利落把那火负责守粮仓的吐蕃辎重兵全部解决。(未完待续。。。) 349 嫁祸悉多 “按计划行事,只有一刻钟的时间,一刻钟后,另一支巡逻队就会巡到这里,所有事情,都要在一刻钟内完成。<> 现在的荒狼,因为身手敏捷,一手弓箭出神入化,屡屡被刘远派来执行这种任务,他的角色,有点类似后世的特种作战部队了。 金勇和另外八个手下闻言点点头,十人分工合作,有人准备火折子,有人去找那些易燃之物,荒狼在那堆军用物质里找到了几大桶油,看着那些被护栏简单圈养起来的牛和羊,眼睛转了几下,很快就眼前一亮,连忙唤过二个镇蕃军士兵,在他们耳边言语几句,那两个士兵越听眼睛越亮,频频点头。 很快,在准备烧粮草的同时,荒狼和两个士兵拿油往那些牛羊马身上泼,还有士兵用锋利的短横刀在割着那些马的缰绳。 吐蕃士兵还没反应过来,荒狼低点说道:“点火!” 一声令下,几人就在粮堆和草堆拼命引燃那些易燃之物,在易燃之物的助燃之下,一会儿的功会,那火苗就窜到一丈多高了。 “扔” 金勇一声令下,众人把手里众把扔到那泼了油的牛羊当中,那油遇火一点就着,特别是羊,为了御寒,到了冬天那毛又厚又长,被那油泼到,就成了一个极佳的载体,一惊就往羊群里跑,一跑就点燃其它的羊,羊又烧着一旁的牛,一时间,乱成一片。 这一切。就在几个呼吸之间的事,等有人发现在势头不对,时间己经来不及了。 “哞哞.....哞哞....“ “快,有人袭营” “啊.....” “不好,走火了。粮草着火啦,快来救火啊” “嘶嘶......” 风助火势,火借风威,风高物燥,再加上吐蕃营地易燃之物极多,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那火苗烧得二丈高,那粮食烧得“啪啪”作响,那些烧着了的羊到处奔跑,那简单的围栏哪里困得住它们,一撞就撞坏了,跑到哪时就引燃到哪里。引着了帐蓬、点着了衣裳、撞翻了那一个个闻声冲出来的吐蕃士兵,那牛和马更是厉害,有的被油泼了,剧烈的痛让它们都发了狂,左冲右突,见什么就撞什么,就是那此没有烧的牲口。不是被撞得狂性大发,就是被惊着了,一头头牲口都红了眼,冲啊,奔啊,撞啊,乱成一片。 连那几队想赶过来的巡逻队,硬生生被这些烧痛得发狂的牲口冲散、淹没。 “乱袭,快点救.....啊....”一个队正模样的人举着战刀刚想组织人去救火,刚说到“救”字。一头发疯的公牛歪着冲了过来,一冲近对他就是一顶,一阵骨折声响起,那个队正被撞飞几米远,摔下来时己经七孔流血。 一个吐蕃士兵刚刚刺倒一头狂奔的羊羔。还没喘过气,就被后面冲上来的一匹战马撞倒在地,跑过时,一脚踩中他的胸膛。 “快快快,列阵” 几个吐蕃士兵手执长矛,排成一队,想抵挡那些发疯牛羊的冲击,可是那几头牛马势汹汹,虽说他们的长矛刺中,可是几个人实在太单薄了,一下子被撞开,还没得及逃避,一大群疯狂的牲口从他们身上踩过....... 在这条山条里,驻进二三千吐蕃的战兵和辎重兵,堆积如山的粮草,牛马数千头,羊过万头,可谓说是挤得满满当当的,一火人进去,好像一点浪花都翻不起,没想到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里面竟然翻天了:火光冲天,那粮草被烧时的焦味,几里可闻,帐蓬在燃烧、那过万头牲口发疯地左冲右突,撞了同类,掀翻了手足无措的吐蕃士兵。 过万头疯狂的牲口再交织着几千凶悍的吐蕃士兵,在大火中挣扎、搏斗,那是多么壮观的情况,很多人可以终其一生,也没看到这么壮观的情景,好像在梦中一样。 埋伏在山沟口的镇蕃军战士都惊呆了,一个个看得口瞪口呆,半天没人说一句话,这太震撼了,就十个人,竟然把整座山沟都翻过来一般,简直不可思议。 众人回过神来了,再看刘远时,一个个都想向他跪下了:打仗能打到这种境界,这己超乎了人的想像,如果一次二次,那还叫神来之笔,貌似这位刘将军从分兵以来,一直都是采用奇袭、取巧等方式,避免正面冲突,珍惜每一位将士的性命,那立下的战功,如果一一列出来的话,可以说非常吓人了。 打仗打成这样,可以用战神来形容了。 在火光升起的那一刻,血刀就开始在思索了刘远的战术和方式了:以往那些将领喜欢明刀明枪,双方对阵,列好阵式,然后就是生死相搏,对武将的能力要求很高,即使得胜,也是惨胜,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是这样来的,但刘远恰恰相反,把奇和诡两字发挥到极致,喜欢出奇制胜,喜欢以较小的代价取得较大的胜利,机动灵活,总是准确的找到对手的“七寸”之处下手。 战果极是辉煌。 血刀眼前一亮:会不会,这就是新一代的战术,古语有云,兵贵在精,不贵在多,最成功的例子就是当今皇帝李世民亲手创立的玄甲军,人数不多,只有区区几千人,李世民以1000名玄甲兵先是大破王世充,然后在虎牢关上,仅以3500名玄甲兵,大破窦建军德派来的十几万援军,玄甲军所到之处,敌人望风而逃,可以说是为李唐的兴起立下的赫赫战功,力压几个根深蒂固的老牌世家登上皇位,开创了李唐的基业,李世民所走的,也是这个路线。 难道。眼前这位崔家的未来姑爷己经自学成才,掌握了这种新形的战术?看他平时行为举止,深得人心,虽说半路领军,但很快就获得了众将士的信赖和拥戴、对战局的把握、对时机的掌控。对战术的运用,可以说近乎完美,如果让他训练,那么,建立一支强大得足以和玄甲军对峙的部队,不是指日可待吗? 将才。天生的将才,作为崔氏的忠实护卫,血刀己经想好,一回到长安,就一定要快点把刘远拿下,对。快点把那拜堂之事给办了,这样的人才,绝对绝对不能流失啊。 刘远不知道血刀想什么,看着那山沟里己经乱成一片,那些吐蕃士兵不是被火烧死就是被疯狂的牲口撞死、踩死,心里大叫痛快,原本让荒狼带人把粮草点燃就跑。没想到他临时想了那么一出,把那一万多头牛羊都调动了,特别是那些羊,冬天那毛又厚又长,毛多油脂,一点就着,一惊慌要往羊群里挤,这哪时里羊啊,简直就是一万多个活动的“火把”啊,跑到哪烧到哪。不知帮了镇蕃军多大的忙。 蜡烛啊,点燃自己,照亮别人,光荣啊,当然。这别人指的是镇蕃军,对吐蕃士兵而方,那简就是索命的白无常。 “哈哈,哈哈哈......”看到胜局己定,刘远得意之下,忍不住哈哈大笑。 现在大局己定,众人也怕暴露目标了。 取得这样的大胜,就是想低调也不行啊,烧了这么多军用物资,对经济薄弱的吐蕃来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要是松赞干布知道,估计都要哭了,再加上他们的盛产牛羊的漠北高原遭到四路镇蕃军疯狂的打击,就是用屁股想,也知道吐蕃下一年得勒紧裤带来过日子了。 漠北高原,那可是吐蕃盛产肉类的“粮仓”啊。 一众将士看到刘远笑得这么高兴,一个个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钱伟强讨好地说:“刘将军真是厉害,看那样子,就像三国时诸葛丞相的火烧藤甲兵一样。” “像战国时田单所用的火牛阵多一点。” “错了,刘将军用的是火牛阵加上火烧藤甲兵,两样加起来,揍得蕃奴打不着北。”赵福一本正经地说。 “哈哈哈......”众人又是一阵恭维。 刘远看着那冲天的火光,忍不住担心了起来:“那个,荒狼大哥、金勇还有那几位兄弟不会出事吧?” “不会,荒狼经验丰富,肯定有办法躲避的,不用担心”血刀淡淡地说:“你们还是准备好,剩下的吐蕃士兵要冲出来了。” 众人闻言一看,果然,虽说里面乱成一团,不过还是有几百人骑着冲了出来,果然还是有漏网之鱼,刘远低声喝道:“看准机会就放箭,把他们全部干掉。” 停了一下,刘远眼珠子转了一下,继续阴沉沉地说:“一会只管射,谁也不要开口” 不用刘远吩咐,一众将士早己拿好了弓箭,原来是想给他们阻击,没想到现在变成给他们一锅端了。 “嗖嗖嗖” 吐蕃士兵刚冲沟口,迎面而来的而就密如雨点的箭支,一下子就射翻了一大群。 “快逃” “快逃,不要恋战” 现在人心惶惶,谁也不知埋伏了多少人,谁也不敢恋战,死命往外冲,他们很多人没有因为走得太急,连装甲都来不及穿上,一箭一个,活生生的活靶子,几轮弓箭完了,起码丢下二百多具尸体,可是吐蕃幸存的人很多,还有几十骑仓惶而逃。 刘远用吐蕃语大吼一声:“追,悉多将军有令,一个活口也不要留。”(未完待续。。。) 350 玛噶公主 “是,杀光他们” 只是楞了一下,赵福就明白刘远的险恶用心,他脑袋转得极快,马上操着刚学来的吐蕃话应道,领着几十人去追杀,一边追一边放箭,看到射杀得差不多后,稍稍收一下马力,让几个吐蕃士兵“大难得逃”。<> 一旁的血刀也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刘远,好像看起来不认识他本人一样:这小子,有前途啊,一肚子的诡计和坏水,一挤一大泡,就这么一句话,再加上这些缴获的吐蕃战甲和装甲,就嫁祸给镇守在多玛的吐蕃大将悉多。 悉多是多玛的守将,也是论钦陵和吐蕃左如将军赞婆的兄弟,论钦陵是吐蕃的重臣,其家族在吐蕃也是极为显赫,就在松赞干布亲率大军去震摄大唐之际,突然传出悉多企图叛变之事,在这个多事之秋,肯定给吐蕃增添无穷的麻烦,而吐蕃越乱,对大唐就有利。 这一招栽赃嫁祸,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等赵福等人回来后,刘远低声对众人说:“一会看我眼色行事,记往,开口一定要用吐蕃语,要是不会的,直接不要开口。” 不少人虽说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过他们都齐声答应,他们对刘远的话己产生了一种个人祟拜感,刘远叫他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只有像血刀、赵福这些机智的人,才知道刘远打的什么注意:继续抹黑悉多,让吐蕃陷入巨大的麻烦中去。 成功引起松赞干布和论钦陵的相互猜疑,最好就是火拼,让他们内耗,那就是最好不过。 此刻那山沟好像变成了地狱一般,遍地都是人或牲口中的尸体。有的烧焦了,有的一时还没有死去,在哪里挣扎,有时还看到有疯牛跑来跑去,对于这些,刘远还有镇蕃军自然不会客气,毫不客气地把它们捅死,碰上还有呻吟的吐蕃士兵,也会给了补上一刀。 “有喘气的,都他们补上一刀。不然悉多将军会很麻烦的。”刘远用学来的吐蕃语说道。 众人连连齐声答应,一边搜集,一边用长槊不停地翻找,样子似在赶尽杀绝,在刘远的示意下。赵福和另一个精通吐蕃语的士兵一边检查,一边议论着: 士兵:“这么多牛羊还有还有粮草就这样烧掉。多可惜啊。” 赵福:“可惜什么。又不是烧你家的,心痛什么?” 士兵:“悉多将军怎么不让我们运回去呢?” 赵福:“这么多,怎么运?要是被人发现怎么办,再说了,悉多将军快成了吐谷浑的驸马爷,有了他的支持。怕什么,到时只要把赞蒙赛玛噶抓住,嘿嘿,那吐蕃赞普之位。还不是属于论钦陵一族?” 这时有一个貌似军官的走过来,大声喝道:“住口,不许讨论有关将军的事。” “是,是”两人连忙应着。 一个躲在人群里装死的吐蕃士兵听到大吃一惊,当长槊刺中他的手来测试他有没有死的时候,他咬紧牙关强忍着,硬是挺了过去,那长槊的主人也没有怀疑,很快又去查看别外的人去了,那士兵看着微微张开眼帘,看到的,那是一个个装甲精良的吐蕃士兵在打扫战场,他的眼里出现了莫名的愤怒....... 血刀找回了荒狼一行,原来他们在点燃大火后,全部躲在山沟上的一块大岩石后面,避过了乱兵,也躲过了那些疯狂的牲口,捡回一条性命,找到他们时,他们一个个都兴奋异常,很明显,他们现在可是立了大功,是功臣。 看着还在燃烧的粮草,遍地的烧焦的尸体,这个原来牛羊遍地,粮草堆积如山的山沟,好像变成了传说中的修罗地狱,特别是那种烧焦了的气味,就是闻到都想吐了,在检查了一遍后,刘远就带着人策马扬鞭,跑了。 寒冷的北风肆虐着这片高原之地,点点雪花飘飘扬扬,给大地披上了一件雪白的衣裳,高原之上,寂静、孤清,天地万物好像都在臣服的它的淫威之下,但是,凡事也有例外的:在刘远等人走了大半个时辰后,那个仿似修罗地狱的战场,慢慢地,有了松动的痕迹,一具尸体被人一下子推开,接着,一个捂着手的吐蕃士兵一边咳一边慢慢地站了起来。 当他站起来后,没一会,在山沟的另一边又慢慢爬起一个吐蕃士兵,两人一照面,彼此眼里都有一丝庆幸,相互点点头,不过两人看到眼前的惨况,很快,两人的眼内都出现了冲天的愤火,面色铁青,最后相互挽扶着离开这个永远的都能以忘记的伤心之地。 三千人,被火烧死的都超过一半,然后牛马发疯撞死的,不计其数,从那些士兵打扫战场可以知道,虽说有人逃出去,不过肯定有人设伏,估计也没什么人能逃出生天,两人相扶着走到沟口时,看到那堆积如山的尸体,那被鲜血染红的雪地,两人面面相觑,眼里出现“果然如此”之色,然后咬着牙,加快了脚步离开。 他们要把这个重要的消息上报:论钦陵密谋作反。 等这两人身影,刘远这才面带着笑容,和荒狼、血刀、赵福、金勇等几个心腹要将从隐蔽走出来。 “将军,你这招实在太损,不,太妙了,这下吐蕃有得乱了。”赵福讨好地说。 金勇兴奋地说:“最好他们狗咬狗,打得快要死了,我们出来捡便宜。” 荒狼也点点头道:“不错,君臣猜疑,无论什么事都会大打折扣。” 刘远摇摇头说:“别太开心,松赞干布和论钦赞都是那种大智大慧之人,没那么容易上当,现在他们两个合则利,分则损,不会轻易闹翻,我也是灵机一动,不过怎么说也好。给他们添点堵也好,怎么都有利于我大唐。” “你这种想法是对的。”血刀难得发言道:“往好的方向想,往坏的方面打算,不过,既然他们不上当,那么我们可以再在这事操作一下,给他们添一把火。” 血刀的话里另有所指,刘远只是想了一下,马上就明白血刀的意思了,从血刀的话里。刘远突然想到用另一种方式来打击吐蕃:谣言。 现在吐蕃最重要的两个人,松赞干布和论钦陵都不在,提兵犯唐境,松赞干布一去,那些新兴拥戴他的新贵族。自然跟随在他身边,在自己的调动下。在逻些城坐镇压的玛噶公主和大将赞婆。也提兵来围剿,一来二去,在吐蕃,出现了权力的真空。 有人起,自然有人落,不知那些被打压的老贵族。身体里还有多少野性和血性呢? 嘿嘿! 想明白了,刘远点点头说:“我明白了,好,那我们回去好好计划一下。好好给他们添上几把火,这里的气味太难闻了,我们走。” 说完,几人翻身上了在暗处的马匹,有说有笑地扬笑而去。 吐蕃的上空,己经弥漫着一股阴谋的气息....... 二天后,两个死里逃生的吐蕃士兵一搀一扶跪在吐蕃公主赞蒙赛玛噶面前,面上出现了一片悲戚之色。 他们两个算得好运的,那天晚上一共逃了有二三十人,不过多是那些辎重兵中的兵油子,好不容易冲出了包围圈,也不知还有没有埋伏,一逃出后一伙人拼命跑,跑到最后才发现他们跑的是回头路,最后报信时,反而让那二个装死“逃生”的士兵占了先。 “什么!”赞蒙赛玛噶听二人说粮草己烧光,一下子惊得从地上蹦了起来,一面寒冰地喝道:“快说,这到底是什么事?” 三万大军近半个月的口粮,一下子说没就没有了,在这冰天雪地下,叫吐蕃勇士吃雪吗?原来想在这里就地征收一些粮草补充,免得后勤运输太吃力,没想到,到了这里发现问题比自己想的还要严峻,就在镇蕃军进入吐蕃后,不知多少吐蕃子民被杀,被抹掉的部落不计其数,特别镇蕃军对带不走的牲口也不放过,全部屠杀一空,一头也不留,很多牧民为了自身安全,举家迁徙,向附近的城镇聚拢,可是城镇里哪有草料供给它们吃,哪有那么多地方安置牲口,饿死、冻死的不计其数。 用他们的话来说,牧民的眼泪,己经能把圣湖装满....... 就地征粮的希望己经很微,现在粮草没了,三万人民怎么办? 赞蒙赛玛噶再也顾不得风度,那脸都气得有些扭曲,郁闷得快要吐血了。 两个士兵有点畏惧地看了一旁的赞婆一眼,结结巴巴地说:“属下,属下不敢说。” “快说,再不说,马上把你们斩首。”赞蒙赛玛噶厉声地说。 “是,是,是悉多将军干的。” “什么?”赞蒙赛玛噶和赞婆一下子都给震惊了,仿佛听到一件最不可能事,赞婆的的眼睛瞪得如牛眼那么大。 两个士兵抢着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在他们的描述中,就是自己人突然作乱,在戒备森严的营地放火烧了粮草,又放火烧死那些牲口,牲口受惊之下到处乱窜,最后把整个营地都战燃,死伤无数,还把自己装死逃过一劫,敌人在清理战场时无意中的谈话、有人有沟口埋伏等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玛噶公主,我们一族是赞普最忠实的的奴仆,末将原以性命担保,我弟弟悉多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叛逆之事,肯定是有人妒忌我们兄弟得宠,然后设计陷害,请公主明察。”赞婆说完,扭头对那两个畏畏缩缩的士兵说: “说,是哪个让你们来陷害我弟弟悉多的,若然你不说出来,我把你们撕成两半喂野狼。” 那眼神中透着弥天的杀气,犹如长刀利箭,看得那两个士兵心惊胆颤,一股寒气从心底升起,身体都颤抖了。 不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不能再后退半步,其中一个胖的士兵咬着大声说:“赞婆将军,你还想灭口不成,我以勇士之名起誓,我所言的句句属实,如有一句假话,就让三界神灵惩罚我。” “我也是,我也是。”另一个士兵也连忙附和道。 用了勇士之名,又以三界神灵起誓,对这吐蕃战士来说,一个是荣耀、一个是信仰,同时用荣耀和信仰起誓,那绝对不是开玩笑,一时间,不光赞婆面色大变,就是赞蒙赛玛噶公主,也动容了。 “玛噶公主,赞婆等绝无异心,如若不信,请先把我杀了,赞婆愿以一死以换清白。”赞婆知道多说无益,一下子跪了下来,一脸郑重地说。 赞蒙赛玛噶看着地上跪着的三人,一下子陷进了犹豫,不过很快,她的眼神就变得坚定,抽出长刀,“唰”“唰”二声,那二个死里逃生、千辛万苦跑来报信的士兵,两人都是双手捂着喉咙,眼中带着不相信的神色,一下子就倒在血泊中。(未完待续。。) 351 止于智者 谁也没想到,赞蒙赛玛噶会突然出刀把两个报信的人杀死,就是一旁的赞婆也吃了一惊。 “玛噶公主,你.......” 赞蒙赛玛噶冷笑着说:“你们四兄弟都是我吐蕃的左膀右臂,不可多得的人才,对吐蕃难得的人才,对我赞普哥哥又忠心耿耿,哪会作出叛逆之事,肯定有人设计陷害,离间我们两族的亲密友谊,就是不用查,此事肯定是假,不能让这两个小人坏了我们彼此之间的信任。” 此事有很多疑点,如果是普通人,赞蒙赛玛噶早就让人把他先抓起来,慢慢审讯,凡事对吐蕃不利之事,有时候是宁可错过,也不会放过,现在说悉多叛变,这影响实在太大了,大到赞蒙赛玛噶也没法审理。 并不是赞蒙赛玛噶不相信那两个士兵,一看他们的样子,他们所说的差不多是时实,不过,在外敌入袭的时候,最重要,最重要的的是稳定。 松赞干布提兵二十万进犯大唐,没有他坐镇,赞蒙赛玛噶也应付不了眼前的局势,就是自己有心拿下赞婆,估计也不讨好,这三万围剿大军有大半是从他的左如抽调而来,是他的亲兵,如果他要拿下自己,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一有什么冲突,镇守在多玛悉多的二万大军也可以随时调动,根本就动不了,不能动。 再说赞蒙赛玛噶也不相信论钦陵会叛变,两人合则利,分则损,不过真也好,假也罢,现在要的。就是一个缓冲,最起码,要等到自己赞普哥哥回来处理大局,既然这样,为了不激怒赞婆,赞蒙赛玛噶只是犹豫了一下,马上就把那两个士兵杀死,以示自己的对赞河的信任。 “没什么,这些是敌人故意挑拨离间之计,我又会岂会轻易上当。”赞蒙赛玛噶笑着说:“这些小人。自然是让他们永远闭口好,赞婆将军,请起。” 说完,赞蒙赛玛噶还亲自把他扶了起来。 “是,谢谢玛噶公主的信任。”看到“女神”对自己这么信任。还亲手扶起自己,这让他有种受惊若宠的感觉。 很快。赞婆就有点为难起来:“古语有云。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现在我军粮草告急,怎么办,就是现在让人就近调过来,也来不及了。” “我们的粮草。还可以支几天?” “最多三天,三天后,粮草就会消耗一空。”赞婆想了想,给出一个答案。 三天。来不及了。 赞蒙赛玛噶斩钉截铁说:“作二手准备,一方我会让人从墨脱运送过来,而最近的,就近征收吧,我们出兵替他们把大唐的人驱赶、围剿,保护他们,就当是出点血吧。” 反正这里离多玛近,差不多算是多玛的半个领地,虽说这些子民刚遭到唐军的洗劫和屠杀,不过减弱一下他们的实力,也是一件好事,再说从远处调粮草地,也来不及了,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就是赞普哥哥,也不会有反对的。 “是,属下马上差人去办。”赞婆犹豫了一下,不过为了表达自己的忠心,还是马上执行。 这里受到大唐军队的洗劫,这里很多人都食不裹腹了,现在再征,等于抢他们活命的口粮,那是把他们往死里逼啊,不过现在没办法,三万大军要吃要喝,每天要的数量就是一个很大的数字,赞婆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变不出来,而且这三万士兵,多是赞婆麾下的精兵,总不能让他们饿死吧。 不管是谁,烧了这批粮草,简直就是在三万大军的腹部狠狠地捅了一刀,狠在太狠了。 “报!”这时有传令兵大声在帐外汇报。 “进来。”赞蒙赛玛噶冷冷地说。 一个吐蕃的斥候走了进去,看到地上的两具尸体,吓了一跳,不过还是恭恭敬敬地对二人说:“参见玛噶公主,赞婆将军。” 赞婆的心情不好,冷冷地说:“有什么事,快说。” “是,据神鸟的指引,我们己找到了另一伙唐军的踪迹,我们抓了个舌头审问后得知,领头的是大唐的游击将军程怀亮。” “程怀亮?也不错啊,唐朝名将的儿子,大唐皇帝的驸马,跑了一个,不能再让他再跑了。”赞蒙赛玛噶淡淡地说:“说说,他们现在哪里,有多少人马?” 斥候恭敬地回道:“据审讯,大约有一千三百人,精兵二百人,剩下的大多是从那些大唐奴隶组成的杂牌军,现在苏毗故都以南三十里处,正向北移动,向格尔木方向移动。” 格尔木? 赞蒙赛玛噶楞了一下,马上走到地图前,仔细观看起来,赞婆也走到地图前仔细看了起来,很快,两人就看出其中的长孙冲的意图,赞婆就指着地图说:“不好,这小子要跑路。” 向南走,是吐蕃的中心,逻些城,哪里人口众多、守卫森严,千户所、百户所林立;向东走,渡过黄河后,主是悉多镇守的多玛和二万多精锐吐蕃勇士,向西,越过吐蕃的领地,就是波斯,程怀亮走哪个方向,都有目标,只有向北,那里是荒漠地区,人烟稀少,有不少地方还是无人区,根本没有军事的作用,现在他向哪里移动,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得知大军围剿,为了何管自己,准备逃之夭夭了。 穿过格尔木,就是大唐的陇右地区,然后就可以取道回大唐,躲过自己和多玛守军的围杀,啧啧啧,这算盘,打得还真不错,捞一票就跑,倒也拿得起,放得下。 赞蒙赛玛噶也看出了程怀亮的意图,点点头说:“没错,他的确想要逃,鼻子就像长毛狗(藏獒)那样灵敏,刚刚盯上他,马上就要逃了,幸好我有雪儿。他跑到哪里,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想跑?哪有这么容易。”赞婆也冷笑着说:“这是一头大肥羊,我们可不能让他给跑了。” “赞婆将军,依你所言,我们怎么办?”赞蒙赛玛噶随意问道。 赞婆刚想说话,突然一个念头在脑中升起,又把想说的话咽进肚子,笑着说:“赞婆现在还没有想云浮,全凭公主吩咐。” 虽说赞蒙赛玛噶把那两个士兵杀了,但谁知她内心有没有介蒂。赞婆知道,自己大哥没有反松赞干布的念头,兄弟悉多,自然就没有烧毁大军粮草的想法,这里近多玛。算得上悉多的半个领地,大唐的军队在这里烧杀抢掠。最急之人。肯定是他,现在大军替他把这些外敌赶走,他欢迎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偷袭呢,就算偷袭,这三万士兵。大部是由自己控制的左如里抽来的。 自己人打自己人? 至于吗?为了消除赞蒙赛玛噶对自己的误会,赞婆心思如电,把自己的想法咽里肚子里,改听玛噶的意思。消除她对自己的误会和戒备之心。 赞蒙赛玛噶松了一口气,好像对赞婆的表态非常满意,指着地图说:“赞婆将军,你看,他们要去格尔木,必定要渡过耗牛河,我想,如果在后面追,很难将他们一网打尽,不如先抄近路到耗牛河,在河边以逸待劳,等唐军快要渡完时突然杀出,自然是手到擒来。”说完,看了一下赞婆的脸一直没什么变色,这才继续说: “我想赞婆将军亲率地五千精锐之士,亲自把程怀亮抓回来,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是,赞婆一定不负公主所望,把程怀亮抓回来,献给公主作为礼物。”赞婆毫不犹豫地说。 五千对一千三,其中有一千二还是乌合之众,足够了,以赞婆的智慧和武力,就是带几百亲卫去,也有十足的信心,现在有五千,绝对手到擒来。 “嗯,有将军出马,自然是马到功成。” “玛噶公主”赞婆对他向了一个礼说:“现在时间无多,属下马上点兵,一定把程怀亮抓回来。” 赞蒙赛玛噶点点头说:“祝将军马到功成。” 赞婆对赞蒙赛玛噶行了一个礼,然后大步离开了赞蒙赛玛噶的帐蓬,就在走出这帐蓬的瞬间,脑里浮现是自己表示原意听从玛噶公主的吩咐时她如释重负松一口气的表情,很显然,表面他杀死报信士兵以证明对自己的信任,其实心里多少还有一点戒备,像一千三百人的乌合之众,何须绕前来以逸待劳呢,以吐蕃士兵的骑术,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她这样做,一来有意支开自己,免得自己对她下手,二来自己走了,她是可以趁机夺取兵权。 虽说一早猜对了赞蒙赛玛噶的心思,可是赞婆还是点头同意,现在是非常时期,一件小小的事情也有可能造成很大的误会,虽说不舍得离开自己的“女神”半步,不过赞婆还是听她的话。 多事之秋啊。 当然,两人都没说彻查,但是这次会面后,二人都会派人打深和追查的,那么多物质和人中,总不能说没有就没有了,还得查出是哪个干的,是真实的还是泼脏水。 等赞婆走后,赞蒙赛玛噶马上拿出一支毛笔,在一张小纸条上写了起来也,写好后,绑在帐蓬内正在一根横木上休息的海冬青雪儿脚上,拿出一颗红参丸,塞进它嘴里,然后捧在手中,拿出帐蓬,双手一抛,海冬青猛地一展翅,用力扇了几下,很快就消失在天边........ ........ 转到茂州城督战的松赞干布看完妹妹写来的密信后,毫不犹豫递给旁边的论钦陵说:“呵呵,我的大伦,你来看看这个。” 论钦赞看完后,面色一变,马上跪在地上说:“赞普在上,我们一族对赞普绝无二心,此信天地可鉴,三界神灵可为我作证,赞普,我现在愿意交出所有的兵权,直到你查清楚为止。” 松赞干布哈哈一笑,亲自双手扶起他说:“论钦陵,你是我吐蕃最英勇的战士,是我这么只高原雄鹰不可缺少的翅膀,我又怎么不信你呢,要不然,我也不会给你看了,大唐有一句话叫谣言止于智者,我让你看的,是候君集对我吐蕃的破坏,哼,烧我粮草、夺我牛羊、杀我子民,连我最重要的锻造工场都毁了,这仇大了。” “不行,我们也要加紧对大唐的边境的掠夺,为我子民报仇。”松赞干布停了一下,对论钦棱说:“对了,我的好将军,我那二个宿卫想去体验一下攻城掠地之快感,你替我重新选二名宿卫送来。” 宿卫,就是首领睡觉时的守卫,位置极为重要,松赞干布现在这样做,就是给论钦棱发出一个强烈的信号:无论什么事,都不能破坏我对你的信任。 “是,赞普”饶是论钦棱,也感动得连忙答应。(未完待续。。) 352 三人成虎 里木是一个小小的部落,可别看它小,可是出了部落首领殊论运气不错,把自己的一个女儿嫁给了一名将军,部凭女贵,虽说人口不多,可是地位却很高,就连附的百户所都很给面子,平时一应税款杂项,能免则免,就是在放牧时,别人在草地上也得让他们三分。<> 很简单,他们有将军给他们撑腰,普通人惹不起。 可是今天,有人却破了例:就在刚入夜时分,突然冲进一伙吐蕃士兵,二话不说,把整小部落洗劫一空,看到有年轻貌美的女子,还掳了二个走,稍有反抗,便拳头相向,有几个部落的男丁因反抗还被当场格杀。 “三界神灵啊,吐蕃勇士的战刀,不指向外族,怎么能指向自己的同胞呢?”一个吐蕃老者指着那些为非作歹的吐蕃士兵骂道。 他家门前坚着忠勇旗杆,说明他们家在几代都有男丁在战场上英勇战死,在吐蕃这可是甲等门第,平时哪个不是对他客客气气的,就是每逢过节,百户长都会派人送来酒肉以示鼓励,没想到,这伙吐蕃士兵一冲进来,二话不说,把那忠勇旗杆给砍倒,把他家值钱的东西席卷一空,气得他指着那些吐蕃士兵就骂道。 有本事,去杀,去抢,抢劫自己同胞的,那算什么吐蕃勇士。 没想到,他不说还好,他一骂,一个吐蕃士兵骑马冲过来,对准他的胸口狠狠地踹了一脚夫,还恶狠狠地说:“老家伙,就你话多。” 这一脚又快又狠,那老头被踢倒后。一下子就摔倒在雪地之下,面一红,嘴一张,“哗”的一声,一下子就吐了一大口鲜血。 “哇”一个老妇人哭着走出来。拉住个吐蕃士兵说:“东西你们拿走,把我女儿还给我啊。” 旁边还有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正是里木首领殊论,也在一旁求情道:“勇士们,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们里木部落一向安份守己。没绝没做什么违法之事,我家小女,是右如塔木将军的第三房妻子,还请几位勇士给个面子,把我家女儿还给我,以免弄出什么误会。到时有什么冲突,那就不好了。” 这话说得有水平,表面说怕有什么误会,其实他的意思是我有右如塔木将军的撑腰,识相的就快点把抢我的财货还有女儿还给我,小心我到女婿塔木将军哪里告你们一状,到时谁也保不了你们。 这叫朝中有人好办事。 昔日。要是这话说出来,听到之人都会大惊失色,然后说什么也给他们几分面子,不敢跟他们争执,可是今晚这话不管用了,一个火长一巴掌打过来,一巴就把他打得摔倒在地,张口一吐,在血里有两点白色东西,看清楚一点。二颗大牙都打掉了。 “哼,什么右如将军,就是赞普松赞干布也没用。” 殊论大吃一惊:“什么?你连赞普大人都不放在眼内了?” 那火长阴阳怪气地说:“在的时候当然怕,问题是,现在他己经死了。” “死了?怎么可能?” 这时另一个吐蕃士兵冷笑地说:“有什么不可能的。二十万人,实则只有十万还不到的兵力,就敢修袭扰大唐,还在行军不便的冬季出兵,真是烧坏了脑子,被大唐的大将杀了,有什么奇怪的?” “就是”那火长一脸不屑地说:“他死了也好,他一死,论钦赞就没人压得住他了,现在己经起兵作反,准备带兵进逻些城铲除赞普的势力,还右如将军,他可是赞普的人,第一个不是铲除他,估计他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会保你们?” 一个队正走过来说:“和这家伙罗嗦什么,一刀结束他们得了,抢完了快走。” 好不容易等那帮“溃兵”离开,剩下的人的围着首领,看看现在该怎么办。 看着族人的目光,那殊论首领突然一狠心说:“族中的青壮把弓箭准备好,把刀磨利,我们去抢白山部落,把咱们的损失给补回来,要不然的,咱们里木族明年连盐巴都吃不起了。” “首领,这样行吗?那个赞普是死是活,我们还没有弄清,如果这消息是假的,那我们就能承受赞普大人的怒火了。” “这些装扮,的确是吐蕃的士兵无疑,我怀疑就是进攻大唐被打散的溃兵”那首领咬着牙说:“真的也好,假的也好,不是说有大唐的军队在屠杀吗,到时我们只要财货不要人,把这些事都推到他们的头上,漠北高原现在这么乱,也没人会理会,听说早就有人趁机发了财。” 里木部落准备趁火打劫的时候,在波窝一个小城里,那狭隘的街上,一间专门经营羊肉的羊肉店里热气腾腾,这可不比大唐,羊肉只有达官贵人才吃得起,在这里,烤得喷喷香的羊肉串,一个大钱就有一大串,滋阴补肾的羊腰子,不过是二个大钱一大串,吃得你满嘴流油,焦黄喷香的羊肉烤饼,让你吃一个想一个,清香泛着油花的美味羊肉汤,闻到都流口水。 在寂寞的冬季,和朋友花几个小钱又可以吃,又可以聊,这成了很多吐蕃男子最喜欢做的事,就像后世帝都那些爷,有事没事提着一只三黄雀到处溜达,南方很多人有事没事就在茶馆里泡上大半天一样。 这天一大早,那锅用独家秘方泡制的羊肉汤刚刚出锅时,羊肉馆里己经坐了不少的客人,不少人都在说着话。 “多尔,你听说吗,玛噶和赞婆联军的粮草被烧了,不知哪个这么大胆,你说有可能是唐军吗?真是太不小心了。”一个背着众人,戴着厚厚的皮帽的人小声地问道。 “嘿嘿,唐军,这事你也信?”那个叫多尔的冷笑道。 “你这什么意思,唐军不是派了那个名将候君集来我吐蕃。杀人掳掠,无恶不作吗?”那人惊叫道。 多尔冷笑着:“我有一侄儿,是在赞普亲卫里干的,前天才逃回来,跟你说。这些事,全是假的,惊天大骗局啊。” “什么?骗局?” 听到这里,一下子,羊肉店里一下子静多了,不少人都坚起耳朵准备听听是什么一回事。多尔好像没有发觉众人的异样,继续说道: “大唐墙高城坚,哪有那么攻打的,赞普大人在论钦赞的迷惑下,竟然跑去攻打,还是冬季攻打。这不,一下子就被唐军的的玄甲军击溃,连赞普都让他们杀了,现在论钦赞控制了兵权,纠集了溃兵,准备杀回逻些城,准备铲除异己。什么唐军攻击玛沁,其实都是他们兄弟搞出来的。” 羊肉店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多尔的那个朋友连忙说:“玄甲军,那是传说中的神兵天将吗?不过,不会吧,玛噶公主和赞婆将军都带兵去围剿了,这还有假?那么多的军粮被烧,不会是假的吧?” 多尔冷笑道:“你也不用脑想想,唐军什么时候敢进军我吐蕃了,以前我们吐蕃军去掠夺。他们追都是只追到边境就不敢追来的了,因为我们这里是神佑之地,唐军一到这里,就手脚无力,有的还会死去。用他们的话来说,那叫诅咒之地,根本不敢来,又哪里有唐军进攻呢,就是来,又哪里只有他们说的几千人,以大唐的手笔,起码也有几十万吧。” “不不会吧,那,那不可能啊,这些天,很多漠北高源的人来投靠,说他们被大唐在哪里到处杀人放火啊,如果不是,他们杀自己人,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那个明显还是不信。 “说你笨就是笨,那些人不会是自己人扮的?这样可以掠夺大量的粮草,第二还可以借机敛财,征军粮时,你家也不是被征走了五十只羊、三头牛吗?嘿嘿,我们的高原之花玛噶公主还信赞婆他们兄弟,估计现在正被赞婆压在身上玩弄呢,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吧,听说论钦赞得到了大唐的支持,封他为吐蕃王,吐谷浑还把公主嫁给他的兄弟悉多,招他为驸马,这吐蕃啊,要变天了” 这里羊肉店内一个胖胖的吐蕃男子小声地压低声音对同伙说:“我们得做做准备才行,那话可能是真的,我一个侄儿,就是负责押送粮草去苏毗故地的,没想到中途遇伏,就是自己人做的,他逃跑时还听到一个人叫什么悉多将军有命,不能留有活口,天啊,原来是这样。” “嗯”一个老者一脸凝重地说:“我也奇怪,怎么唐军能跑到我吐蕃肆虐,还以为是三界神灵不庇佑我吐蕃了,原来是这样。” “不行,我要告诉首领才行” “不用打仗又可以名正言顺做吐蕃王,难怪他会动心。” “赞普还是太嫩了” 羊肉店里一下子议论开来,越说越玄乎,越说越觉得真实,可是谁也没有注意,那个爆了这么多消息的“多尔”还有他的同伙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听说了吗?论钦赞兄弟要造反了。” “嗯,难怪那么多人反对冬季提兵犯大唐的,就论钦陵兄弟大力支持,原来是个阴谋” “原来多玛的大将悉多做了吐谷浑的驸马” “根本就没有什么唐军,屠杀自己人的,就是论钦棱兄弟,乘机敛财。” “你听说了吗,原来被打压的吐鲁贵族开始招兵买马,收拢族中勇士,看样子是准备造反了。” “羊同和西部羌族蠢蠢欲动,在边境调兵遣将” 三人成虎,众口烁金,刘远精心设计的一波又一波以假乱真的谣言,再加上交通不便,大雪封山,最重要的人物偏偏又在淞州一带和唐军纠缠,无法出面以正视听,很快,吐蕃的上空充满了不安的气息,昔日被夺权的旧贵族、被欺负的邻国和诸族,嗅到了机遇的气息,一时间风起云涌。 ps:终于回来了,面试失败,555,求安慰~ 353 赞婆阻击 吐蕃己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连寒风都夹带着阴谋的气息,但在吐蕃的漠北高原上,追逐和较量还在继续。 “实在太可恶了”收到雪儿从逻些城带回来的情报后,赞蒙赛玛噶气得脸都绿了,一下子把那纸条扔在地上,很没有风度地用脚踩啊踩,气得那脸都扭曲了。 虽说亲自率兵围剿唐军,但每隔两天,赞蒙赛玛噶养的那只海冬青雪儿都会往返一次逻些城,逻些城的亲信就会把最近发生的事传递给她,一些大事还需要她拿主意,没想到今天送来的,全是坏消息,什么吐蕃赞普松赞干布战死,论钦赞作反、悉多做了吐谷浑的驸马然后让士兵扮成大唐的士兵抢掠,除了这些,后面还自己被赞婆骗在这里,此刻己经被赞婆肆意凌辱......... 那些谣言传得有鼻子有眼的,看那心腹的意思,也想问个真假一般,自己的心腹都这样想,更别说吐蕃那些不知清的子民,而在密信的后面,还说那些失势的旧贵族有异常举动,而边境的诸族,也在蠢蠢欲动,密谋着反击。 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特别是后面的那些,给赞蒙赛玛噶的震惊不小,赞普哥哥还有论钦赞为了吐蕃的利益,提兵犯唐境,国内可以说是兵力空虚,这本来就是一个隐患,没想到大唐还偷偷派兵到高原上破坏,让她不得不率兵出征,逻些城少了赞普哥哥,又少了自己和左如将军赞婆,差不多都出现管理的真空,要是有人乘机叛乱,再加上边防松动。后果不堪设想。 最难过的是,无论是松赞干布还是自己,都抽不出身以证视听,这样下去,吐蕃堪忧。 不知是哪个这么阴毒,在这个围剿的最后关头竟然传出这样的事情,因来粮草被烧,在这里强行征粮,己遭到不少反抗了,再这样下去。说不定还真的逼得他们作反了。 不行,要尽快结速这里的战事,坐镇逻些城才行,赞蒙赛玛噶心中暗暗打定主意。 自己有意疏远、提防赞婆的事让松赞干布知道后,在回信里狠狠的批了自一顿。说自己不能怀疑他的忠诚,寒了勇士的心。松赞干布又在信中把自己的应对之法列给。赞蒙赛玛噶看,让她不要错信谣言。 赞蒙赛玛噶有些苦笑,都说谣言止于智者,但是在吐蕃,大部分是直脑筋、软耳朵的人,又有几个像松赞干布和赞婆那样的智者。若不然,又怎么会有人蠢蠢欲动呢。 现在的吐蕃,一下子变得外忧内患了。 不行,除了要把这事向赞普哥哥汇报。还要尽快把那几千大唐士兵消灭掉,然后回逻些城镇守才行。 赞蒙赛玛噶马上挥笔疾书,把情况用雪儿向松赞干布汇报,然后下令斥候,尽快掌握大唐的士兵的行踪,争取早日一网打尽。 ......... 当候君集在高原上未雨绸缪,当刘远在吐蕃到处散播谣方,当长孙冲杀身成仁的时候,程怀亮己经带着他的部下,准备胜利的大迂回了。 “程安,叫他们速度再快点,那些奴隶要是不听话,杀几个立威,尽快离开这鬼地方。”程怀亮骑在高头大马上,对自己的护卫说话。 一个彪形大汉恭恭敬敬地说:“是,少主。” 等护卫离开,程怀亮扭头看看身后那长长的队伍,心生一股春风得意之感:分兵的时候虽说只有五百人,经过自己的一再收编,现在队伍中己经有了一千三百人,除了队伍的扩大,斩获也越来越多,那上百匹马驮着的,就是这次吐蕃之行的缴获的财货,除了要上缴的那一半,剩下的属到自己的,也有十多万两,可以说是大财了。 除此之外,还有三百多吐蕃的年青男女,男的健壮,女的漂亮,除了路上可以做仆人,回到大唐后拿去奴市贩卖,又是一大笔巨款,当然,最漂亮的那几个,早就第一时间送到自己的帐内享用,这些天夜夜做新郎,要不是听说吐蕃的大军来了,程怀亮还真的不舍得走呢。 难怪自己老子一说起以前做山大王的事情就眉飞色舞,原来还真的很过瘾。 “程校尉,怎么样,我们此行收获不错吧?”程怀亮看着旁边的陌刀校尉程阳,突然有心想逗逗他,忍不住对他说道。 程阳楞了一下,接着有点苦笑地说:“程少将军年青有为,果然是将门虎子。” 其实程怀亮的脑子不笨,毕竟是出自将门世家,他老子程交金也算是大唐的名将,自幼耳濡目染,有几分能干,不少时候,还有神来之笔,不过在程阳眼中,程怀亮样样都好,就是匪气有点重,喜欢贪小便宜,特别是喜欢财货和女人,感觉他来这里不是骚扰吐蕃,清除它的有生力量,而是在这里抢掠财货的。 不过程怀亮还是有亮光点的,很会收买人心,程阳就收了二名程怀亮送来的美女,还有一大包的上好财货,虽说有点不满程怀亮的**,但看到他这么上路,再加上平时只要自己不和他抢权,他就对自己也是恭敬有加,也不好说些什么。 实际上,这样做,也不错,任务完成了,军功捞到了,斩获的财货也甚多,结果也不错。 看到程阳没有再跟自己抬讧,程怀亮得意的笑了笑,指着那正在渡河的士兵说:“只要我们渡过了这条耗牛河,从这里到格尔木,从格尔木到陇右地区,可以说是一马平川,平安回归,说不定还会遇到刘远、长孙冲他们呢,这样最好,我的财货多,跟着他一起,多少也有个照应。” 程阳点点头说:“没错,过了耗牛河,我们就算平安了,一千多人撒在格尔木沙漠上,就像在地上撒了一颗芝麻,别人就是想找到我们也难了。” “可惜我们走得还是早了一点。” “不会”程阳难得安尉他说:“见好就收,这是好事,要是贪得无厌,难保会有失手的一天,这亲的结局,很不错了。” 程怀亮想听的就是这样,闻言笑了笑。 反正他让人在功劳簿上作了一点手段,把战果夸大二成,把斩获好的私截留了一些极品,反正这些事也没法查证,就当是自己提前离开“战场”的损失吧,想到这里,程怀亮的心情又好了起来,回去可以风风光光把清河公主李敬迎回家了,想到这里,程怀亮的脸上,就是一脸的笑意,果然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有老爹的指导就是好。 耗牛河就是金沙江的上游,虽说河水有点大,但是水流并不湍急,程怀亮的运气不错,搞到几知木船,分批把士兵、马匹、财货、奴隶等一一运到对对岸,只是半天的功夫,大军己经渡过。 当最后一个士兵己经渡完了,程怀亮终于重重松了一口气:这算了,逃出生天了。 “我们走,回大唐”程怀亮大手一挥,一行人马上出发,一个个兴高彩烈地朝向北的位置走。 刚刚走过一个弯,走在前面的程阳突然瞳孔一缩,连忙对手下喝道:“停下,停下。” 程怀亮也吓了一笑,忍不住左右张望了一下,眼里也现了骇色:就在那山的转弯处,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一队队布署严谨,甲仗整肃的吐蕃士兵,自己帐下的五名斥候,被绑成一串跪在地上,后面有吐蕃士兵拿刀守着,而站在最前面的的那个首领身材高大、气势逼人,骑在一匹油光毛滑、全身没一根杂毛的白马上,单手持着一把铁蒺藜骨朵,看到大唐的军队后冷冷地笑道: “是程怀亮将军吗?你终于来了,吐蕃左如在将军赞婆,在此久候多时。” 赞婆? 程怀亮心里找了一个激灵,在离开大唐之前,程咬金就把吐蕃几个难缠之长告诉程怀亮,让他碰上这些人时要特别小心,赞婆就是其中之一,没想到,一直没有碰上,就在回归的最后一刻,竟然碰上了。 自己用于探路的五名斥候,悉数被他后擒,其实攻击自己,最好的机会就在自己渡河之时出其不意地杀出,可是他却放弃这个机会,放任自己所有人都渡过,这才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光明磊落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他有必胜的把握。 很明显,无论是人数还有士兵的精锐程度,赞婆都远远代优于自己。 很明显,自己的士兵,很多人一看到吐蕃的那个架势都怕得裹足不前,有少人面上都出现了畏惧之色,而吐蕃的士兵一个个面无表情地静静站立着,一动也不动,静静等待主将发令。 “我是程怀亮,赞婆,没想到你消息这么灵通,竟然在这里埋偏伏,你想怎么样?要单挑还是冲锋,奉陪。” 程怀亮没有被吓倒,反而冷冷地喝道。 在他心里,己经在猜是哪个泄的密,让敌人在这里设了个口袋等自己,肯定是出了内鬼。 赞婆冷冷地说:“给你二条路,一是战一是降,你自己挑一样吧。” “不用考虑了”程怀亮抽出横刀,大声地说:“程家,就没有投降的种,将士们,跟他们拼了。”(未完待续。。) ps:坐了二天车,好像累得不行,都不想码字,晕啊,好像很害怕坐车~~ 354 壮士断臂 眼看就要逃脱,没想到突然被人截住,那种由天堂掉到地狱的心情是难以想像的,一个个先是喜悦、然后惊恐,最后变得愤怒了。 “兄弟们,杀啊,只要冲过这道坎,回大唐买房置地去。”程怀亮的私护程安也大声叫嚷道。 “杀啊” “宰了他们” 跟着程怀亮,钱银和女人是不会少的,在场的一众士兵,腰里、包里都是鼓鼓的,回去后买房置地,娶娇妻、买美妾不是问题,现在这些吐蕃人出现这里,就是断大伙生路和退路,一个个眼都红了,就在程安的鼓动下,这伙亡命之徒举起长槊、挥着横刀,一窝蜂前面的吐蕃军队杀去。 不求胜,只求杀出一条血路,逃回大唐即可。 上千人的冲锋,声势浩大,杀气冲天,这些人虽说不是职业军人,但他们在程怀亮的调教下,己变成了一个“合法”的亡命之徒,听到命令就舍命地冲上去。 就这样的乌合之众,竟然能在吐蕃纵横驰骋? 赞婆摇摇头,这些人,装甲不整,不少人还是穿着皮甲,武器也是五花八门,有人用弓、有人用刀、有人用长矛,有人连砍柴的刀都有,简直就是一支杂牌军,冲起来没有队列、没有章法,简直就是乌合之众,可是他们竟然能在吐蕃的腹地捣乱,看来,近些年经过四处的掠夺,很多人家里富裕了,手中也有奴隶可供剥削,不少人在享受的时候,身体里的血性都倒退了。 一千人在对几倍于它的精锐之师发动冲锋,勇气的确不错。不过,他们在赞婆的眼中,农夫就是农夫,和精锐的士兵有本质的区别,看起来杀气腾腾。其实只是一个个活靶子、将死之人罢了。 “射!” 眼看那些乌合之众进入了射程,赞婆一声令下,那些精锐的吐蕃士兵一下子就抽弓,张弓搭箭,无比的娴熟。 “嗖嗖” “嗖嗖嗖......” 一支支利箭,犹如一把把收割生命的镰刀。没有经验、缺少装甲的大唐士兵一个个中箭倒地,一时间,马的嘶叫声、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只是一会的功夫,前面就倒了一大遍,起码二百多人中箭倒地。 “嗖嗖嗖” 箭如雨下。缺乏训练还有防护的士兵、马匹不断倒地,吐蕃是游牧民族,善骑射,三四千张弓就是那样的攒射,那些程怀亮临时收编的士兵就是一个个活靶子,死伤惨重。 “少主,我们怎么办?”程安有点不安的看着程怀亮。同时有意识的挡在前面,生怕有流矢射中他的少主一样。 一旁的程阳看到吐蕃军装备精良,军纪严明,看人数少说出有几千人,敌众我寡,面色凝重地说:“估计这一关难过了。” 程怀亮眼里出现坚定地光,看了看身后那一百多名装甲齐整的镇蕃军,咬着牙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能壮士断臂了。” 冲锋在前的。都是新收编的士兵,那一百多人,是正儿八经、全副武装的镇蕃军,程怀亮美其名曰:督战队,打仗时有哪个不奋勇当先的。胆敢溜号的,这些人就会毫不客气地执行战场法例,当场斩杀,这是程怀亮压箱底的本钱,不到最后时刻,那是坚决不能动的,前面的说的先锋部队,说明白一点,是炮灰。 可是现在面对的这些人,再也不是那些老迈或胆小的普通吐蕃人,他们是赞婆手下的精锐之师,那些打习惯顺风仗的“士兵”可是吃够了苦头,一千多人,还没冲到吐蕃人的面前,人己经折损了差不多一半,可是,他们不能后退,一来后面没有退路,二来他们知道,那些督战队手上横刀和纯弓箭绝对不会吃素的,只能舍命向前冲。 “杀啊” “杀” 很快,剩下的几百人和吐蕃人纠缠在一起,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的碰撞声、惨叫声交织成一条,鲜血慢慢染血了这片原来洁白而神圣的土地。 机会终于出现了,程怀亮突然双眼一睁,猛喝一声:“跟我走” “炮灰”终于成功的吸引了吐蕃人的注意,程怀亮看到,旁有一条小路守卫不是很足,那些新招收编的士兵和他们短兵相接时,一大部分人又赶上合围了,现在正是冲出去的最佳时机,机会一瞬即逝,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程怀亮一马当先,陌刀校尉程阳、私人护卫程安等人连忙护在程怀亮的旁边,拼命催马前去突围,那充当督战队的一百多,不足二百的镇蕃军好像也习惯了一样,连忙跟了上去。 “不好,有人要跑”有人大喝一声,很快,吐蕃人一下子分了几百人来追击。 “快点,只要进入沙漠地区,我们就自由了,杀啊。”程怀亮一槊挑翻了前面一个吐蕃士兵,然后大吼一声:“撤” 现在逃得性命要紧,哪时还理会那些被吐蕃士兵包围、冲散、被一个个收割的“炮灰兵”,现在是能逃一个算一个了。 众将士一个个奋勇争先,舍命向前跟着程怀亮突围,陌刀校尉程阳、私卫程安等五人就像一支尖锐的箭头,包裹着程怀亮,硬生生在吐蕃军的包围圈中杀出一个口子,一下子冲了出去。 冲出来了,冲出来了,当冲出包围圈的时候,程怀亮嘴边露出一丝得意洋洋的微笑,又一次,再一次逃出生天,虽说用了一千多名跟随自己的“炮灰”,但程怀亮心中并不难过,因为一开始的时候,他压根就没拿他们当生死与共的兄弟。 老爹说过,声势越壮越好,有舍必有得,只要身边有一支随时为自己舍命的精兵即可,像那些炮灰。当断即断,也算是弃车保帅,现在看来,非常实用,向后望了一下。不由有点心痛,原来驮着财货的近百匹马,现在最多只剩三四十匹了,就在突围的过程中,丢失了一大半。 那些可都上好的财货啊,程怀亮还想着靠它多置几个田庄的。现在.......心痛啊。 “呜呜呜” “大唐的人,一个都不要放过。” “把他们全部杀光” 就在程怀亮刚刚庆幸跑出来,又高兴又为丢失的财货伤心时,前面突然冲出两支吐蕃的军队,一边吼叫,一边挥着长矛冲过来。跑在前面的,还射起箭来,不少没准备的镇蕃军被射翻落马,看来是一早就埋伏在这里的。 程怀亮面色一凝,心里想着,就知道那个赞婆不会那么简单的,果然还有伏兵。 “不要缠斗。跟我走”程怀亮当机立断,马上掉转马头,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现在手下只有一百多人,不足二百人,刚在突围时又折损了一些,这两吐蕃士兵加起来有四五百人,后面又马蹄声响起,很明显在吐蕃军前来追击,一纠缠,马上就陷入新一个包围圈。程怀亮可不敢相信,那些炮灰能撑得多久,特别是自己不在押阵,把他们丢弃的情况下。 “呜呜呜” “杀啊,拿他们的人头换牛羊去” “嗖嗖.....嗖嗖嗖.......” 吐蕃士兵一边怪叫。一边嚣张地大声说话,还不忘放箭,这些人骑术很好,骑射也精,不时有镇蕃军惨叫着摔倒在地,永远留在异乡的土地上。 看着身边的人越来越少,程怀亮心如刀割,与那些炮灰相比,这些可是自己手下的精兵,自己的亲信,自己的兄弟啊,可他不敢回头,只有好拼命的拍马扬鞭,催马前进,能跑一个是一个。 又跑了五六里,后面的喊杀声越来越小了,程怀亮心中暗喜,自己这些人骑的,都是精挑的良驹,平日都是用精料喂养,爆发力好,脚力悠长,很快就把追兵甩在身后。 值得啊,程怀亮有冲想哭的冲动了,老爹就是厉害,说战场上,宁愿没个好装甲,也不能没好战马,马是战士的脚,马是战士的第二生命,程怀亮谨记这点,一捕获了好马,马上就给手下的镇蕃军更换,反正东西都是抢来,不花自己家银子,天天吃的都是精粮,晚上半夜还安排人喂一次夜草,经过精心经营,手下的马,匹匹精良,跑起路来自然是得心应手。 信老爹的,没错。 程怀亮刚松一口气,没想到,旁边突然又杀出一队人来,为守的大叫:“把命留下来。” 什么?还有埋伏? 到底有多少伏兵啊,程怀亮都有点傻眼了,这到底还让不让活啊,突围时折了一部分人,前面遇伏,又折了不少,现在身后最多只有五六十人,这队人来势汹汹,杀声冲天,也不知有多少人。 程怀亮这才知道,难怪老爹程咬金老是说自己嫩,现在自己终于领悟到自己和名将之间的差距了,那个赞婆,虽说看来丑陋不堪,看起来很粗鲁,没想到他的心思这么细密,不仅在这里以逸待劳,还有层层设伏,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一般。 “把财货抛下,逃命要命”这一刻,程怀咬着牙,把怀里的一包珍宝拿出来,解开,一下子抛到后面,然后又抽出横刀,一刀把旁边马驮着的财货的袋子割开,一时间,上好财宝散落一地。 “撒” 一众士兵也不再犹豫,纷纷把那财宝扔在地上,虽说财货很好,但也有命花才行。 很快,金块、银锭、珍珠、玛瑙、金器银器、各式宝石等散落一地,程怀亮回头望了一眼铺满财货的路,心里都在滴血了。 幸好,追在后面的吐蕃士兵看到那些财货,很快就收住了.......(未完待续。。。) 355 怀亮被擒 程怀亮一行抛下财货后,飞了似的逃跑了。<> 不过,停下马的吐蕃士兵并不像他想像中那样,见钱开眼,为了财货只顾抢夺,而放弃了追杀,相反,他们一个个都勒马不前,没有得到领百户长的命令之前,谁也没有下马,更没有镇蕃军想像中的那样,穷疯了的吐蕃士兵一看到财货,不仅追杀的任务都忘记,相互之间为了财货还斗殴起来。 显得极为训练有素。 一个火长走上来,恭敬地说:“哈乐论百户长,为什么不让我们继续追上去,虽说大唐的马匹精良,但跑了那么久,只要我们追上去,肯定能追上的。” 哈乐论淡淡地说:“只要他跑的方向对就行,剩下的,自然有人等着他。” “百户长大人,那我们现在干什么?” “当然是把这些财货捡回来交给赞婆将军”哈乐论指着一地财宝,兴奋地说:“这些可不能浪费,有了这些东西,赏赐肯定不会少的,哈哈” “是,兄弟们,把地上的财货都收起来。” 程怀亮率着剩下的几十人拼命地跑,现在他对赞婆有点怯了,事实上,一天还没进入沙漠,他的心就没法安定下来。 只有进了更加广袤的沙漠地带,几十人一进沙漠,就像在地上丢了一粒芝麻,就是有心找,也得费上一大番功夫,虽说把财货都抛弃了,不过程怀亮感觉还是很值得的,再多钱银,也得有命花才是。程家家大业大,这些斩获对程家来说,只能算是锦上添花,平安回去,把公主娶了。和李二亲上加亲,这对程家来说,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再一次逃出生天,所有人都很高兴,即使丢了财货,但是有了那么多战功。皇上的赏赐还会少吗? 只有一个人例外,陌刀校尉程阳,只见他皱着眉头在思索着:这事情有点不简单,先不是说吐蕃的左如大将猜出自己一行从耗牛河逃跑,就是能逃跑,好像是人家故意留了一个口子让自己出逃。每次在岔道口时,都有人杀出,但不是拼命的那种,很明显留有余力,并不死拼,只是自己一行逼到一个方向就行。 程阳眉毛一扬,心里升起一个不详的预感:难不成。这当中有诈? “程将军,属下” “嘶” “啊” 一句话还没说完,那马突然向前倾,一个猝不及防,程阳一句话只说了一半,一下子就摔倒在地,原来路中间突然出现几根绊马索,一下子把人都给绊倒了,程阳一下子摔个头昏脑胀,还没回过神。感到眼前一花,从天上落下一张用粗绳织成的大网,罩个正着,还没得及反抗,旁边一下子伸出了几根长矛指着他的身体。 扭头望去。所有的镇蕃军都是同一待遇,而领头的程怀亮,己经给人五花大绑了起来。 一个百户长的人高兴地说:“将军果然神机妙算,知道你们会来,早就让我们在这里候着了,没想到还真是候个正着。” 程怀亮低着头,什么也没说,有什么好说的,那个赞婆把一切都算无遗留,有点像诸葛亮那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架式,在赞婆这等名将前,可以说是输个口服心服。 “终于抓到一条大鱼了,走,我们带他们跟赞婆将军请功去。”那百户口长大手一挥,带着手下的一众将士往回走。 “程校尉,刚才你叫我,想说什么?”程怀亮找了个机会询问陌刀校尉程阳。 程阳有点无奈地说:“我觉得这事有点诡异,刚想到刚提起,就碰上情况了,唉。” “天意啊”程怀亮郁闷地摇了摇头,跟着一众将士在雪地里艰难地行着着。 从高高在上的将军,一下子变成了阶下囚,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不过输得倒不冤,程怀亮也没有刻意求死,他老子说过很多次,胜败乃兵家常事,没必要刻意求死,再说自己不是投降的,而是一时猝不及防被俘的,就是说出去,这也不丢人,再说了,临出发时,李二说过,碰到危急情况,允许他们投降。 只是,差了一点点的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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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4e24;&#x4eba;&#x7684;&#x9762;&#x8272;&#x90fd;&#x6709;&#x4e00;&#x70b9;&#x6c89;&#x91cd;&#xff0c;&#x8bba;&#x94a6;&#x9675;&#x54ac;&#x7740;&#x7259;&#x8bf4;&#xff1a;&#x201c;&#x597d;&#x72e0;&#x6bd2;&#x7684;&#x8ba1;&#x7b56;&#x3002;&#x201d;(&#x672a;&#x5b8c;&#x5f85;&#x7eed;&#x3002;&#x5982;&#x679c;&#x60a8;&#x559c;&#x6b22;&#x8fd9;&#x90e8;&#x4f5c;&#x54c1;&#xff0c;&#x6b22;&#x8fce;&#x60a8;&#x6765;&#x8d77;&#x70b9;&#x6295;&#x63a8;&#x8350;&#x7968;&#x3001;&#x6708;&#x7968;&#xff0c;&#x60a8;&#x7684;&#x652f;&#x6301;&#xff0c;&#x5c31;&#x662f;&#x6211;&#x6700;&#x5927;&#x7684;&#x52a8;&#x529b;&#x3002;&#x624b;&#x673a;&#x7528;&#x6237;&#x8bf7;&#x5230;&#x9605;&#x8bfb;&#x3002;) 356 名将!名将! 松赞干布点点头说:“谣言猛于虎,不过幸好,我还有尚襄在,可保我吐蕃无忧。” 尚襄,可以说是松赞干布手下第一猛将,在松赞干布坐稳赞普之位、统一吐蕃、开疆拓土中战功赫赫,威震边陲,松赞干布敢提兵犯唐,很大原因是有他这一枚“定海神针”的存在,至于喜欢把论钦陵带在身边,那是因为论钦陵是那种智勇双全之人,在关键时刻,可以提供很有建设性的意见。 论钦赞面上还是一片忧色,有点担心地说:“尚襄大将军在战场上的确是勇猛无双,但在平日里却是不拘小节,用大唐的古话来说,明枪易挡,暗枪难防,卓论他们几个老家伙,一直还在死心不息,密谋造反,羊同、工布、娘布等部族也虎视耽耽,现在我们提了二十万精兵入唐,国内本己空虚,断断没有料到,唐军竟敢出兵我吐蕃腹地,搞个天翻地覆” “我弟悉多,抽了几千精兵去镇压,没想到中了候君集的圈套,大败而归,为了防吐谷浑乘虚而入,还要防止大唐再增援军和切断他们退路,多玛的守军己不能再抽调了,现在能动用的,就是在逻些城和左如抽调人手,赞蒙赛玛噶公主和我弟赞婆,从逻些城出发,这样一来,原来就少的兵力,一下子就更空虚了,大军出动,那些人不可能不知道,现在又谣传赞普被唐军杀死,偏偏又不能抽身回去以视正听。”论钦陵小声说: “如果我是卓论,我也不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松赞干布听了,一脸凝重地说:“你是说,吐蕃会有内乱?” “机率非常大。” “那你说。我们应怎么办?” 论钦赞想了好一会,这才说道:“大军出来这么久,如一无所获回去,对赞普的威信也是一个打击,属下认为。最好是攻下大唐一个州府,然后借此来作要筹码,向大唐索要好处,然后快速回防逻些城。” 顿了一下,论钦赞解释道:“这也是无奈之举,短期内。我们没有与大唐叫板的能力,这次出兵的本意仅为震摄,没想到大唐如此强硬,宁可开战也不妥协,出乎意料之外,伤亡每天都在增加。我吐蕃人口不比大唐,再折损下去,不利于我吐蕃的稳定,再说战事开战己久,大唐的百姓往城里靠拢,我军的粮草补给也越来越困验,有的部落己经在宰杀下崽的羊羔了。再拖下去,有害无利,不如早日决断。” 一步错,满盘皆落索,松赞干布长叹一声,这一把,算是偷鸡不到蚀把米,在吐蕃相比,大唐那是本钱大,底蕴厚。他耗得起,不像吐蕃,要是这点老底都折在这里,只要消息传开,逻些城马上就得换主人了。 “对。不能这样走了”松赞干布握紧拳头说:“我的大伦,你说,我们攻哪个州好?” “雅州” “何解?” 论钦陵解释道:“去年我带人去雅州狩猎时,无意中发现雅州有一段城墙受损严重,不过雅州的太守是一个皇亲国戚,平日只顾吃喝玩乐、轻歌曼舞,不理政事,我也派人偷偷看过,那段城墙至今还没修复,我们可以利用那段城墙杀入去,只要攻下一个州,对大唐的震动肯定那大,我们有了筹码,再去谈的时候,肯定更容易要到好处,对赞普而方,这也是一个巨大的声望。” “好,就依你所言,我们兵合一处,攻下雅州。”松赞干布也是一个果断的主,闻言只是思索了一下,很快就同意了。 漠北高原: “候将军,我们现在去哪?”孙大强一边拍马跟上,一边小声地问道。 他的装甲上全是鲜血,最近这些天,每天都与吐蕃人战斗,虽说没有吃亏,但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原来三千镇蕃军现在差不多减员三分之一,这对候君集还有镇蕃军来说,是巨大的损失,镇蕃军每天都是东奔西走,也只是在晚上才得安生一些。 候君集一脸淡定地说:“只要有路,想去哪就去哪。” “真是可恨,你说那些吐蕃士兵是属狗的?鼻子那么灵敏,我们去哪里就跟到哪里,现在吃个饭都吃得不安生了。” 这些天可以说被吐蕃军追在屁股后面走,有时刚刚停下做饭,那吐蕃军就跟着上来了,又被迫再次上马逃跑,可以说是非常狼狈,孙大强负责的又是后勤,粮草、财货还有伤员,都归他管,就是到了营地,别人可以休息,他还是安排这样那样的,这些天都累得像狗一般,现在的他,真想找个大床暧被,好好睡个二天二夜补回来了。 候君集嘴角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淡淡地说:“他们不是狗,鼻子也和我们一般,不同的是,他们有比狗鼻子还要好的扁毛畜生。” “扁毛畜生?” “你看看上面有什么”候君集指了指天上,冷冷地说:“真是好手段,难怪候某也吃了这么大的亏,现在才想明白。” 孙大强抬头一看,果然,有一只大鸟在高空上盘旋,时高时底,那鸟是雪白色的,在寒冷的冬季还不容易被发现呢。 “那鸟?不会吧?”孙大强吃惊地说:“候,候将军,那鸟能把我们行踪告诉别人?不会吧,不过这么冷的天,那鸟还不到南方窝冬,还在这里飞,还真有一点能耐呢。” 候君集细心的解释道:“那鸟叫海冬青,很多地方尊它为神鸟,我们头顶上这只海冬青是雪白色,是海冬青中的上品,能在呵气成冰九寒天气在高空盘旋,很有可能就是异种,自吐蕃大军进入漠北高原后,我就经常发现它他在我们头顶盘旋,从那时候起,我军的行军路线就没有秘密可言。若然候某所猜不错,定是那海冬青为他们指引方向。” “什么?这扁毛畜生竟有这斯能耐?是通灵之物?”孙大强看了一下高空中盘旋的海冬青,一时间竟然失了神。 “通灵之物?那倒说不上,很久以前,就有猎人训海冬青。以助他们狩猎,后来就有人突发奇想,把海冬青用于战争,其实也不难,只是猎物从猛兽转成人而己,然后就找一些地标。如一条很大的河、很高的山脉、特别的房子、特殊的旗子等,训练它们记住,这样一来,也可大致了解的敌军的活动范围” 候君集自言自语地说:“有趣,有趣,据说海冬青极难捕获。需要很小就培养,也很难培养,没想到这吐蕃竟然有一只,看来,最近吐蕃实力大增,先是打败了原来的苏毗,然后把敌对势力一一打败。把周围的西部诸族打得节节败退,很有可能那只海冬青就活跃在其中,那扁毛畜生立功不少呢。” 孙大强听候君集说完,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将军,那我们怎么办?天天让他看着,那我们不是没有秘密可言,据舌头说逻些城的玛噶公主还有左如大将军赞婆,亲率三万吐蕃大军围剿,加上当地千户所、百户所、领主的私兵。合起来过五万多人,兵力本来就不足了,要是再有那扁毛畜生帮助,我镇蕃军岂不是危如累卵?” 只现在只有二千人,二千对五万。没有后勤、没有援军、没有地利,简直就是在刀尖上跳舞。 普通人要是遇上这种境况,吓得惊慌失措,说不定马上就打退堂鼓了,不过候君集的脸还是非常平静,好像生死对他来说,只是一场游戏而己,游戏越有难度,对他来说越精彩,那是一种泰山倒在眼前也面不改色的修为,这也是名将的自信与骄傲。 “是危机,也是转机”候君集嘴边出现一丝残酷的微笑:“有时候,人连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为实,太过依赖那扁毛畜生,嘿嘿,这未必不是什么好事,早晚会吃大亏的。” 孙大强一看老上级那神秘的笑容,一下子就感到心安了许多,他跟随候君集多成,深知他的脾气,每当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就会有人会倒霉,当然,倒霉的敌人。 这一次,肯定也不会例外! 逻些城一间高档的酒楼里: “尚襄将军,今天是你纳妾的好日子,属下敬你一杯。” “那胡姬真是美艳,将军今晚可是艳福齐天了。” “就是就是,还是没经人事,将军可要惜香怜玉啊” “错了,尚襄将军乃我吐蕃之战神,所向披靡,应该在床上大展雄风,让胡姬也知道我吐蕃勇士之英勇” “哈哈哈,这话说得好,尚襄将军那肯定要好好享受一番,你们猜,只要将军一发力,那胡姬不知要多少天才能下床呢?” “那肯定......” 大雪封山,天寒地冻,很多人都窝在家里烤火打发日子,可是在吐蕃的逻些城,这座吐蕃的都市,最繁华的的城市还是很热闹的,在逻些城街头一间名为香里山的酒楼里,高朋满座,酒肉飘香,上百吐蕃人推杯换盏,一个个对他们的大将军,战神一般的尚襄大将军敬酒。 今晚是尚襄将军的大喜日子,他将一个美艳的胡姬纳为小妾,于在就在这里大摆筵席,以示庆贺,尚襄是吐蕃的大将军,在战场上勇猛无双,是吐蕃人眼中无敌的勇士,特别是松赞干布、赞蒙赛玛噶和论钦赞都不在这里,暂时来说,他是逻些城最有权势的人,这样的人举行一次酒宴,谁敢不多? 没接受到邀请,来不了,那说明你在逻些城还进不了贵族阶层。 看着那个手下献上来的美艳胡姬,年方十六,身高腿长,身材火爆,面若桃花,那双金色的眸子,好像会说话一话,那绝对是一等一的绝色女子,饶是尚襄也不禁咽了一下口水,一想到晚上就可以把她压在身上肆意快活,心情就一片大好,兴奋之下,挥手让侍女把酒倒满,举起来说:“哈哈,好,来,感谢诸位能来,尚襄在这里敬诸位一杯,一口干,谁也不许耍奸啊。” 说完,哈哈一笑,仰首一口气把碗中之酒一饮而尽。 “啊”就在众人刚想叫好之际,那尚襄一下子双捂着肚子,脸上变得涨红,仰首一下子喷出一大口鲜血,两眼瞪得如铜铃一般:“不....好,这酒有....毒。” 说完,“砰”的一声摔倒在地,身体抽搐几下,嘴角流出一缕暗黑色的鲜花,这位吐蕃最英勇的战士,竟然活生生地被毒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9 357 惊天陷阱 二合一 刘远躺在山坡着,身下垫着温暧的羊皮,嘴里叨着一根枯草,翘起了二郎腿,看着快要落山的夕阳,只觉得残阳如血,照在白色的雪上,别有一番醉人的风景。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风光如画,那感觉,端的是极好。 “刘将军,你要的牛肉串烤好了,来,趁热。”赵福拿着一把牛肉串,递到刘远的手里,讨好地说。 刘远不客气地接了过来,尝了一口,嗯,不错,香嫩可口,美味爽口,一边吃一边说:“嗯,不错,赵福,你烤肉的技术越来越好了,听我的,回去要是没有活干,就弄一个烤肉店,保赚你赚钱。” “嘻,刘将军真是开玩笑,其实水平也就一般而己。”赵福连忙谦逊道。 刘远笑则不语,一边赏着夕阳,一边吃着美味的牛肉串,别提有多快活了。 这牛是漠北高原出产的肥牛,吃的都是全天然的食物,又是现割现烤,那牛肉不是一般的美味,再加上现在位处的是吐蕃的腹地,在战场上竟然这般洒脱和豪迈,嘴有点刁的刘远也忍不住多吃几串。 这时金勇走了过来,轻轻坐在刘远的身旁,有点不解地说:“刘将军,请恕属下询问一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在山沟烧完粮草后,刘远把一些吐蕃话说得好的人派出去到处散撒谣言,自己却率着大部在群山中找了几个山洞躲藏起来,别人打个半死,刘远却带着剩下的人,在战区过起了“世外桃源”的生活了。每天吃吃饭、下下棋什么的,日子不知得多逍遥。 当长孙冲战死时,当程怀亮被生擒时,当候君集正在用他超人一筹的脑子如何算计对手时,刘远却是在墨脱到漠北高原的地方停了下来。悠闲自在享受着在敌人后方的美好生活,用刘远的话来说,这三百人,在几万吐蕃士兵前面,连塞牙缝都不够格,最重要的不是去送死。而是不去给候君集添乱,守在敌人的后勤线上,伺机破坏、骚扰,这就是最好的支持。 有些好战的士兵有点不以为然,不过很多士兵,包括血刀在内都深以为然。认同刘远的计划,在这时过起了悠然自得的后方生活,像金勇,则是好战分子的其中一员,一上到战场不杀人,他就有点不自在。 刘远量才为用,宰牛杀羊的任务就交给几个好战分子。金勇的可不是一般的郁闷。 “别急,断敌人的粮草,袭扰敌人的后勤线,也是非常重要的的工作,我们当兵的,适合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能挑肥拣瘦,知道不?”刘远敦敦地教育道路。 寒一个,什么挑肥拣瘦。说得好像祟高无比的样子,好像分兵到来,就一直没啃过骨头,一直挑着“肥”的好不好,不过你又不得不承认。那功劳薄上的一笔又笔吓人的战绩,又有哪个敢说刘远半个“怠战”? “是,刘将军”金勇无奈地说。 这时钱伟强领着两个吐蕃人打扮地士兵走了过来,对刘远行了一个军礼说:“刘将军,他们回来了。” 他们,指的是刘远派会吐蕃话的人四处散播谣言,刘远出发之时,就特意了解过吐蕃的风土人情,特别是各种势力的交织现状,明白到吐蕃表面虽说是国土广阔,全民皆民,百万子民百万兵,控弦之士达百万,可是国内势力很复杂,他们的主体就是一个个领主,领主都有自己的土地和士兵,势力都很大,松赞干布能上位,那是因为他的势力最大,能团结的人最多罢了,一有政见不同,就会起兵造反,而那些打压的旧贵族、刚刚吞并的土地、被吐蕃打压的西部诸族等等,一个个都不是善茬呢。 可以用火药桶来形容吐蕃,只要把火点着,它就会爆炸,在权力出现真空状态,重要人物又不能现身以视正听,谣言就是最好异火索。 “参见刘将军。”两个士兵对刘远行礼道。 “免了”刘远坐起来,认真地问道:“任务完成得怎么样?” 那个高个的士兵应道:“回将军,属下等人都是去哪些饭馆、驿站等流动性多地方散播,效果奇佳,完满地完成了任务。” “对”另一个士兵兴奋地说:“据属下得到的消息,那些失势的旧贵族,都有异常的举动,吐蕃的官府也收到了消息,最近一直派兵严禁谈论那些话题,不过,越是禁低层的吐蕃老百姓就越议论得凶。” 刘远冷笑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哪能禁的呢,越是禁,就越谈论得凶,三成虎,众口烁金,等着吧,很快就有热闹看了,好了,散出去就好,你们也辛苦了,给你们记一功,下去好好休息吧。” “是,将军” 两人领命退了下去。 这时金勇还搓着双手在哪里站着,刘远瞄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还有什么事,说吧,我听着呢。” “嘻嘻”金勇不好意思地搓着双手说:“将军,最近闷得有点慌,手下的弟兄都问什么时候去发个小财什么的。” 得,明白了。 像这些府兵,没有粮响,都是靠斩获和战功为生,说到底,打仗就是一门生意,用性命去赌的一门生意,这些兵去打仗,就有斩获,整天坐在这里,虽说有吃有穿,但是没有兵响,这让他们丢下农活来打仗的人来说,这就意味着没有收入,再加上最近太空闲,有些士兵也喜欢赌几手,大头兵嘛,无聊,就是主将刘远,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人运气背,输了银子,自然想通过打仗来捞回来。 若是每个月都给他们兵响,估计他们最好天天就是这样,不用上战场拼命,有吃有喝有银子呢。 “好吧。你差人去踩点,附近有什么大户,那些吐蕃的穷人太穷了,一抢就跟你拼命,又没什么东西。就挑肉多的下手好了。”看着金勇那一脸期待样子,刘远最后还是点点头。 关得太久了,也得把他们放出来见见血,保持野性才行。 “是,将军,我一定要只最大的[肥羊]来下手。”看到刘远终于同意了。金勇喜出望外,脸上都放红光了。 这些家伙,都把别人家当自己的钱袋子了,刘远也懒得理他,闭着眼睛,一边哼着歌。一边闭着眼睛,好好感受一下这里异样的风景。 ........ 赞蒙赛玛噶收到赞婆顺利抓获程怀亮的消息,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终于抓住一个重要人物,到时和大唐谈判时也有好的筹码了,不过,赞蒙赛玛噶倒不妒忌赞婆立下的大功。因为她自己,己经把一条大鱼赶入了精心编制的大网。 是候君集。 经过几天的追踪,在海冬青雪儿的指引和围追堵截下,狡滑的候君集终于被自己的军队重重包围,现在就是收获的时刻。 只要把候君集这伙一清掉,漠北高原就可以说恢复往日平静了。 赞蒙赛玛噶兴奋的原因是,经过自己多次包围,己经把候君集一行己经赶至一个叫葫芦谷的地方。 葫芦谷因地形而得名的地方,像一个口袋,只有一个窄小的出口。候君集在自己的几万大军的拼死追击下,慌不择路,竟然躲进了葫芦谷里面,这简直就是找死,或许。他们以为躲进里面自己就找不到,可是他们却少不知道,自己有神鸟海冬青相助,在海冬青的锐利的目光下,大唐军的动向在自己眼里是没有秘密可言。 赞蒙赛玛噶的部下己经紧紧把葫芦谷的的出口守住。 若不是吐蕃现在谣言四起,边境蠢蠢欲动,赞蒙赛玛噶都想死守谷口,把里面的唐军活活饿死算了,这样兵不血刃就可以拿下,不过现在形势紧急,还是尽快拿下,早日班师加逻些城为妙,反正大唐只有二千左右的人,就是是殊死挣扎,也改不了战局。 “公主” “玛噶公主” 赞蒙赛玛噶一出现葫芦谷的入口时,几个将领连忙向她行礼。 “起来吧,里面的人怎么样?” “回公主,一直躲在里面,属下也一直守在这里,一只老鼠也没让它溜出。” “那好,一会我们一起杀起去,把里面的唐军全部清掉,所有人听着,投降者不杀,不投降的,不论地位高低,格杀勿论。”赞蒙赛玛噶一脸冷冷地说。 一众将士连忙领命。 众人都知大唐的名将只带了二千人被困在里面,一个个神情都有点兴奋,击杀敌方敌将或俘虏敌方的名将,那是一件面上有光的事,而赞蒙赛玛噶公主也一早下重赏了,捉到候君集者,奖金一百斤,官升三级,赐勇士封号,就是死的,也赏金五十斤,官升一级,这对吐蕃众将士来说,候君集就像一个狂爆装备的“**oSS”一般。 一个个磨拳擦掌,准备抢功劳去,由于所有人都想夺得头功,一个个都不甘人后,吐蕃是实行领主制,底下士兵是听领主的,而领主则是听赞普的,相当于一个大王国里有无数个小王国,没有领主的配合,就是赞普也指挥不动那些底层的士兵,眼看就要立大功了,谁肯最后一步落后,把头功拱手让给别人? 争吵得都拨刀相向了,最后玛噶公主拍板,全都杀进去,哪个想夺得头功就各凭本事,一众吐蕃勇士这才罢休。 “玛噶公主,神鸟呢?”在总攻前,一个小领主看看天空,没有这几天为他们带路海冬青的身影,不由好奇地问道。 赞蒙赛玛噶没说话,一旁的一个将领马上不屑地说:“笨,他们己经赶进了葫芦谷,插翅难飞,就等我们去收割,哪里还需要神鸟出动?” “嗯,的确是这样”赞蒙赛玛噶点点头说:“这几天和大唐的大将斗法,己经几天没和逻些城联系,己经派雪儿去传递消息了,葫芦谷里的唐军,己经是瓮中之鳖。无须雪儿出动了。” 众人都点点头,一个个都有点妒忌地看着玛噶公主,心想有一只神鸟就是不同,作战时如虎添翼,让敌人无所遁形。简直就是战争的无上利器,就是用于传递消息也非常好用,因为飞得太高,敌人就是发现也射不到,就拿传递消息来说,从逻些城传信息到这里。用最快的马,也要三天以上,现在大雪封山,少说也四五天,而神鸟海冬青,速度极快。一天就能来回。 难怪赞普松赞干布对她如此器重,要是自己也有这么一只神鸟,何愁大功不成。 此时所有人都准备好了,赞蒙赛玛噶也不犹豫,手一挥:“驱牛羊前面探路,重骑兵前面开路,其它部队依次进入。这些人在我吐蕃无恶不作,绝对不能放过一个,上。” 生怕唐军有什么埋伏,特别是那些陷阱,在十拿九稳定的情况下,赞蒙赛玛噶也不随意牺牲吐蕃勇士的性命了,驱牛羊前面开路。 “哞哞.....” “咩咩咩......” 在勇士的驱赶下,那些牛羊奔地往葫芦谷里跑去,然后就是吐蕃精心打造的重装骑兵跟在后面踏着整齐的步伐列队前进,等重骑兵走了一会。后面才是吐蕃的普通骑兵、各领主的私兵等,赞蒙赛玛噶也亲自率着自己的亲兵进入其中。 自己这里有一万六千多人,别的不说,就是用人海战术也能把唐军给淹死,对此。赞蒙赛玛噶有绝对的信心。 “哞....” “咩....” 突然,前面那些用于探路的牛羊不断发出惨叫,有几头带浑身带血冲了出去,它们身后传的来整齐的脚步声。 “砰砰砰” “死战!” “砰砰砰” “死战!” 是唐军威震边疆的陌刀阵,这种霸道而犀利的特种军种,是很多军队的恶梦,包括吐蕃,那长约一丈,锋利无比的陌刀,能连人带马劈死,所过之处,留下的,都是血肉模糊的尸体,威力极大,也只有工艺精湛、经济发达的大唐才有这种奢侈的战场利器。 一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赞蒙赛玛噶先是吃了一惊,不过很快眼里出现兴奋之色:没错,连陌刀阵都在这里,那么这些日子自己四处围剿的的唐军,肯定就在里面了,这时大唐的陌刀队己出现在眼前,前面是一排厚重的盾牌,那一把把闪着寒光的陌刀,组成一个森严刀阵,一步步,坚定的身自己走来,仿佛要把眼前所有的一切地都劈开,为大唐的军队杀出一条血路。 不过,赞蒙赛玛噶嘴角出现一丝冷笑,唐军的陌刀阵的确可怕,不过,数量太少了,那支陌刀队,充其量也就二百多,不到三百人,而自己这边,不包括在外围的,参与进攻的都有一万六千人,这三百人能起到什么作用。 正好,替自己送来几百把珍贵的陌刀。 “吐蕃的勇士们,唐军这陌刀队只有这点人,把他们都踩成肉泥,杀啊。”前面一个将领往前一捅,把一头冲到面前的牛捅死,看到唐军的陌刀大阵只有二三百人,一下子信心就起来了,长矛一挥,那吐蕃的重骑列成一队队,拼命往面前冲。 “澎”一声巨响,两支部队结结实实的撞在一起,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 “死战!” “杀啊” 一个盾牌手被撞翻,口吐鲜血如败草倒飞出去,马上有人把他的位置顶上;有吐蕃战士被陌刀刺穿,当场毙命,最显眼是唐军站在前面的一个名陌刀队正,光着上身,露出一身健硕的精肉,看到有两个吐番重骑兵冲过来,大喝一声,那陌刀横着一劈,那陌刀划过一道致命的弧线,血光过处,二颗硕大的脑袋飞起。 一刀劈两个。 这是力量的对决,没有任何的花巧,吐蕃士兵人多,悍不畏死,死战不退,镇蕃军人数虽少,但是极为精悍,腰佩横刀,手执陌刀,身穿明光铠,装甲极为精良,两队就在葫芦口处进行激战,这地方空间小,人数上的优势发挥不上去,两支重量级的部队就在狭窄处拼命搏杀。 狭路相逢勇者胜,拼死杀出一条血路。 那小小的葫芦口,犹如一个绞肉机,每一时都有血肉横飞,每一刻都有人轰然倒下,那是用生命堆积战争,镇蕃军的陌刀队和吐蕃的重骑兵发出最激情、最热血的较量,见到那累累的尸体,这才体现出什么叫做一将功成万骨枯的说法。 “公主,我们要不要发箭相助?”一个将领心痛地看着那些重骑兵一个个倒下,忍不住说道。 “不用”赞蒙赛玛噶摇了摇头说:“近距离射,箭矢射到了还没发挥最大冲击力,距离远一点,两队相距太近,很容易误伤,大唐的士兵穿的是明光铠,我军的只有锁子甲,射伤自己人的机会还大,反正只有那么一点人,就让他们公平对决吧,我们现在最不怕的就是拼人。” 赞蒙赛玛噶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人死了,装甲还在,完了还赚几百把陌刀和几百套明光铠,这笔买卖,还是赚的。” 虽说陌刀队是骑兵的克星,又极为悍勇,但人数还是太少了,劈倒了一个,吐蕃人马上顶上一个,好像怎么都杀不完,随着战事的进行,一个个陌刀手倒下,永远倒在这片己被血肉堆满的异乡之地。 不过他们倒下的时候,脸上是带着满足的笑容的。 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这是战士最好的归宿,这里这么多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相伴,临死又拉了那么多吐蕃人垫尸底,值了。 吐蕃士兵的喊杀声越来越大,而陌刀手的吼声则是越来越小,当最后一声“死战”消失时,不到一百米的道路,至少堆积了上千具尸体,其中有三百具是属于镇蕃军陌刀队的英雄。 死战!战死至最后一个人,以不到三百的血肉之躯,仗着地利之便,阻挡一万多的吐蕃士兵,一个个悍然赴死,喊着大唐“死战”的军魂,在没人督战的情况下,战死至最后一人,没人求饶,更没人逃跑,就是视战死为荣的吐蕃士兵也忍不住动容。 赞蒙赛玛噶咬了咬嘴唇,这些唐军比自己想像中还要顽强,不过她很快就兴奋了起来,大唐士兵没了镇蕃军这张王牌,剩下的人,在重骑兵面前简直就是纸糊一般,自己的军队,就可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把他们全部清理,然后率兵回逻些城,镇压哪些敢动歪心思的家伙。 “全军前进”赞蒙赛玛噶一声令下,大军继续向前推进。 “报!” 快到葫芦谷底时,一个士兵突然大声冲过报告道:“报玛噶公主,谷内没有唐军,全是草扎成穿着唐军装甲的假人。”(未完待续。。。) 358 功亏一篑 什么? 穿着唐军铠甲而用草扎的假人? 赞蒙赛玛噶一下子楞住了,接着策马狂奔向前跑,她要亲眼看个究竟,到葫芦谷底时,马上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地上密密麻麻坚着一个个草人,少说也有一千多个,上面顶着唐军的头盔,中间穿着唐军的明光铠。 假人! 好大的手笔,在被几万大军追杀,又有雪儿的高空指引,候君集在一次次在合围前跳出包围圈,躲过自己追杀之时,还悄无声息地派人在这里设下了陷阱,看他把明光铠放在假人上,不得不佩服他的决断,一千多套珍贵的明光铠,说扔就扔在这里,躲过了自己的斥候,躲过了雪儿,很明显,自己利用海冬青来监视他的秘密,己经被他获知了。 名将就是名将,不仅很快发现了海冬青的作用,还熟知海冬青的习性,知道海东青是认铠甲来跟踪,把珍贵的装甲摆放在这里,用金蝉脱壳之计,诱自己上当,铠甲在这里,但是人呢? 突然间,赞蒙赛玛噶心里一个激灵:这里明明是一个死地,为什么大唐还派极为重要的陌刀队前来阻杀,送死呢,难道,这是...... “轰....轰隆隆” 还没有回过神来,突然一阵巨响,众人扭头一看,不禁大惊失色,山顶上突然冒出一个个唐兵,只见他们用力地石头推落,一下子葫芦谷的谷口堵住,一万多吐蕃士兵者成了瓮中之鳖,两边的山顶上,不断冒出穿着一身白色,很好地隐藏雪堆中的大唐士兵。只见他们双手一扒,把上面的积雪扒开,很快就露出一块块大石头。 即使他们没有穿装甲,但谁也不会怀疑,他就是精锐的大唐战士,而人数也不止自己估计的只有二千人左右,而是有三四千人之多。 赞蒙赛玛噶的瞳孔都收缩了:好深的计算,好大的手笔,那狠的手段。 一边跟自己纠缠,一边偷偷分兵派人在这里经营。为了引诱自己上当,把最精锐的陌刀队留在谷中,一来可以守住谷口,不让斥候探个虚实,二来通过和重骑兵死磕。让所有人都以为,候君集还有他的将士就在里面。把一万多人全部引入葫芦谷内。然后断其后路,而那近三百的陌刀手,其实就是一个引大的诱饵,最终的目的,是尽可以杀伤敌人之时,也把他们引入谷中。 他们不是弃子吗?明知是死。却一个个慷然赴死,这就是名将的魅力,以小换大,这就是候君集的打算。 一个字:狠! 不仅对敌人狠。对自己人也狠。 “稳住,稳定”赞蒙赛玛噶大声喊道:“快,找人把谷口清理,把石头搬开,全军退出去。” “稳住” “盾牌,盾牌呢?” “结阵” 从猎人变成猎物,以为别人是瓮中之鳖,没想到一下子来了个本末倒置,吐蕃士兵一下子惊慌了起来。 候君集站在山顶之上,如神一样俯视着被自己困葫芦谷里的一万多最精锐的吐蕃士兵,脸色还是那么平静,而一旁的孙大强,有点祟拜地看了候君集一眼,接着有点幸灾乐祸地看着下面的被困的吐蕃士兵,心里暗想着:活该。 事实上,收编新兵,壮大的声势这种事,不仅只有程怀亮会,候君集也是个中高手,一边攻城拨寨,一边着手新兵的收编,不过和给程怀亮的用法不同,程怀亮喜欢带在身边,形成声势,而候君集却喜欢派人统率,充当奇兵之用,绝不会带在身边拖后腿,敌众我寡,要想取胜,一字曰奇,一字曰诡,以候君集的胸襟和手笔,自然不是刘远、长孙冲之流,满足于一村一寨之间。 从进入漠北高原的第一天,候君集想的,就是用什么方法给吐蕃造成巨大的伤亡,可以说刚入战场,就己经在思考着最后的决战,而地形独特的葫芦谷,很快就进入了他的眼眸,这是一个绝佳的决战场所,候君集一边迂回突击,一边偷偷地把新收编的近二千人分批派到葫芦谷经营,所谓的名将,其实就是一个大赌徒,心眼多,筹码足,输得起,羸得也利索。 要么一把输个精光,要么一把羸个满堂红! 几经斗智斗勇,终于,赞蒙赛玛噶这位战场新手明显斗不过候君集这只老狐狸,一步步,最后硬是被候君集诱入了葫芦谷。 “行动!”就在孙大强在思索时,候君集大手一挥,毫不犹豫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一声令下,士兵们把用雪掩盖的石头往山下推。 “轰隆隆” “轰隆隆” 一块块大石从山上飞滚而下,然后狠狠地砸在谷中被困的吐蕃士兵身上,砸了一个人仰马翻、血肉横飞,那小小的盾牌,根本就阻挡不了从高处砸下来的大石头,一碰就砸个粉碎,而吐蕃人又多,地方又窄小,真是一砸一个准,一砸一大片,砸得吐蕃士兵手断脚折,口吐鲜血,哭天叫地。 推了一会,把石头都给推完了,葫芦谷内己是尸横遍地,镇蕃军又拿出长弓,弯弓射箭,对下面那乱成一团的吐蕃士兵攒射。 “嗖嗖” “嗖嗖嗖......” 每一轮弓箭,都能射翻一大堆吐蕃士兵,不光是人,就是战马也有不少被吓坏了,一时发起狂来,磺冲直撞,被自己人或马撞倒或踩死的就有不少,一时间惨叫声不断。 赞蒙赛玛噶的脸都气得铁青,她万万没想到,候君集竟然这么狡猾、这么狠,这么大手笔,自己只是走错了一步,就中了他惊天的陷阱,看着自己的麾下的吐蕃勇士一个个地倒在血泊当中,赞蒙赛玛噶心如刀割,偏偏拿候君集没有办法,他可是占尽了地利。 难不成,今天这么多人都要折在这里不成? “烈古,派人去清理葫芦口的那些石头没有?”赞蒙赛玛噶由一众护卫紧紧地围在中间,大声问手下的将领。 刚才组织了几次反攻都是无功而返,反而折兵损将,现在能希望的,就早点把堵在葫芦口的石头搬走,这样大军就可以冲出去了。 “回玛噶公主,那里有大唐的重兵把守,兄弟们伤亡惨重,现在还在清理中。”烈古大声回应道。 不用说,那么重要地方,唐军又怎么不重点把守呢,现在那是用人命去填啊。 眼看着一个个吐蕃战士倒在血泊中,赞蒙赛玛噶想哭的心情都有了,都是之前的战事太顺利,自己麻痹大意,然后就是对海冬青的依赖性太强了,终酿成这样的苦果。 三界的神灵啊,请你快点显灵,出现奇迹吧,把这些可恶的唐军全都赶走,保佑我吐蕃勇士的性命,赞蒙赛玛噶愿成为你最忠实的信徒,赞蒙赛玛噶暗暗祈祷着。 病急乱投医,赞蒙赛玛噶竟然在心中暗暗求起神灵来了。 “看,唐军退了。” “啊,真的跑了,也不射箭了。” 什么,这么灵?赞蒙赛玛噶吃惊得眼睛都瞪大了,自己刚刚许完愿,唐军马上就退兵了,真的这般灵验? 这时,葫芦谷中的一众吐蕃士兵听到一阵熟悉而响亮的的喊杀声,是用吐蕃语喊出来的,一时间,众人都高兴得跳了起来,是援军,是援军来了。 “玛噶公主,玛噶公主”一个高大得如战神一样的男子站在刚在唐军的袭击的位置,大声地喊道:“玛噶公主,你没事吧?” 是赞婆,他从耗牛河哪里及时赶了回来,刚好救了玛噶公主一行。 “没事”赞蒙赛玛噶大声地说:“赞婆将军,不要理我,快点追杀他们。” “是,那公主你要小心了。”赞婆一说完,马上就离开,兵贵神速,他要追杀候君集去。 ........ 二个时辰后,赞蒙赛玛噶和赞婆在临时营地里汇合了。 “玛噶公主,你没伤着吧?”赞婆一脸关切地问道。 “没事,幸得将军相救,要不然,这次就悬了,对了,赞婆将军,追击是否有斩获?”赞蒙赛玛噶急切地问道。 赞婆摇了摇头,一脸可惜地说:“那个候君集是个人物,一看情况不对,绝不恋战,一触即走,虽说有所斩获,不过还是让他给逃掉了。” 赞蒙赛玛噶咬着嘴唇说:“没想到,一下子不慎,竟然中了他的奸计,差点全军覆没了。” “公主,不要伤心,胜败乃兵家常事,虽说我们有所损失,但也并非没有斩获,那一千多套明光铠还有两百多把陌刀,就是大功一件,就是他们最精锐的陌刀队,也被我们全部歼灭,也就是他们没有装甲,我们在追杀时斩首一千多具,这些也是公主的功劳。”赞婆很识做把功劳全推给他心中的女神,高原之花玛噶公主。 “赞婆将军,不用说了,此事是我冒失了,等赞普哥哥回来,我自会向他禀明,请求他的处罚,赞婆将军的救命之恩,赞蒙赛玛噶在这里先谢过。”说完,就要向赞婆行礼。 “不,不,不,公主请起,这是我应做之事。”赞婆连忙扶起要下跪的赞蒙赛玛噶。 自己哪里舍得她受委屈呢? “公主,快看,神鸟回来了。”人群中有个吐蕃士兵突然大声喊道。(未完待续。。。) 359 找到“肥羊” “将军,我们现在去哪?”孙大强紧紧的跟在候君集的身边,有点遗憾地问道。 事实上,不光是他,就是整支镇蕃军都有点懊丧,包括候君集,把最精锐的陌刀队派去当诱饵,还赔了一千多套明光铠,就在收获之际,没想到吐蕃大将赞婆横空杀出,最后功亏一篑,不仅没有把几经曲折才诱进去的吐蕃人全部干掉,反而赔上了陌刀队还有大量装甲,其郁闷可想而知。 要不然,候君集撤退时那句“如果我手里再多五千人”的感叹也不会喊出来了。 通过推巨石砸压、弓箭攒射,吐蕃死伤惨重,就是损失了陌刀队、逃亡过程中折损了一千多人,就是对一些普通的将领来说,这己是一大胜了,就是对很多有名的将领来说,也是可以接受的五五之数,但对候君集来说,这一场仗是输。 候君集沉吟了一下,淡淡地说:“找个地方先休养一下,对了,还有装甲的,穿在里面,用披风包紧,千万不能再泄漏了行踪。” “是,将军” 孙大强连忙领命,然后勒马转后,把候君集的命令传递下去。 而此刻,差不多和候君集一起发动的攻击的雅州之战还在继续,松赞干布用了一系列的疑兵之计让唐军以为他们将要攻的岷州,然后虚枪一晃,半夜留空营转移,会合论钦陵,二人兵合一处,然后直赴准备不够充足的雅州。 雅州的守兵原来只有八千人,经过增援后,增加到一万三千人,可是面对超过十万的吐蕃军。还是有点力不从心,幸好是守的一方,不是改的一方,仗着自己有地形之利,勉强和吐蕃军打个旗鼓相当。打退了吐蕃几次进攻后,那信心也提升了不少。 开国时的那些血性还没褪尽,再加上城中青壮也主动上城墙支援,一时还不至于沦陷。 松赞干布和论钦陵相望一眼,然后点点头,松赞干布手一挥。刚刚做好的冲锋车就在士兵们的推动下出发了。 所谓的冲锋车,就是砍一下一颗大树,把杂枝去掉,只留下主干,削尖,下面放在轮子推进。攻城时用力向前推,有的还给树干前面的尖锐部位包上铁皮,多用于攻城门所用,松赞干布看正面攻击不仅难得手,伤害也惨重,也放弃练兵的目的,把这个大杀器推了出去。 守城的唐军看到吐蕃人要撞门。自然是用箭矢、滚木、擂石阻击,当看到吐蕃人目标不在城门,而是那段年久失修的墙墙,大惊失色,全力阻挡,而吐蕃士兵在松赞干布的督战下,死命不退,双方就在那段破旧的城墙陷下一番血战,吐蕃士兵在付出三百多人代价后,那段年久失修。大约三十多米长的城墙再也经受不住冲锋车的一再冲击,一下子轰然倒塌。 “唰”的一声,论钦棱一下子抽出战刀,在空中划了个刀花,大吼一声:“吐蕃的勇士们。跟我一起冲啊”说完就率领亲兵,直奔那城墙的缺口处。 “杀啊” 论钦棱一呼百应,一个个吐蕃士兵抽出战刀,红着双眼,一下子跟着杀了进去........ 世事就是如此奇妙,在雅州城墙倒塌的之时,正在漠北高原的赞蒙赛玛噶一下子也感到自己心中的信念一下子轰然崩塌,无力地坐在帐蓬中,脸色如死灰一般。 而这一切,不是因这次中了圈套后的损失而自责,真实的原因是海冬青从逻些城带来的消息。 “玛噶公主,玛噶公主,你没事吗?发生了什么事?”一旁的赞婆看到,马上把她扶起,连忙问道。 赞婆第一次看到赞蒙赛玛噶如此失态,心知肯定出了大事,不然以赞蒙赛玛噶的高傲个性,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赞蒙赛玛噶没有说话,轻轻叹了一口气,默默把手里的纸条递给赞婆。 接过来一看,赞婆的脸一下子也变了色,只见上面书着:大将军尚襄纳妾之夜惨遭毒死,逻些城群龙无首,谣传赞普松赞干布被唐军击杀,论钦赞兄弟谋反,梅伦、客乐等旧贵族起兵造反,羊同、多弥、西部诸族也乘机兴兵入侵,现在的吐蕃,己乱成一团,信中还说,请松赞干布或赞蒙赛玛噶尽快回逻些城安抚人心,稳定军心。 从出现谣言的那天,赞婆就知大事不妙,吐蕃要变天,没想到,事情在有心人的推动下,越演越烈,加上后力空虚、重心人物不在,权力出现真空,尚襄是赞蒙赛玛噶的师父,也是吐蕃的第一战将,不过他的勇猛,仅限于在战场之上,不是那种上马可以立国,下马可以安邦,文武双全之人,他只是良将,却不是良才,没想到竟然让人毒死。 尚襄一死,那逻些城再没一个够分量的人在号召,那些被松赞干布打压的旧贵族,那些被吐蕃欺压的民族部落,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说不定他们就是互相勾结的,虽说不至所有人一下子倒戈,情况极为危急,但此刻需要有人挺身而出,以正视听。 赞蒙赛玛噶一来为师父的惨死难过,二来也为吐蕃的前途忧心。 “公主,赞普还在,他手下的精兵良将还在,不怕他们玩什么花样”赞婆心如细发,坚决地说:“此刻要做的,就是告知赞普大人,然后你尽快赶回逻些城以正视听,不要让那些谣言再肆意传播,内乱得越久,就越伤我吐蕃之元气。” “可是,这里的唐军怎么办?” “全留给我,现在他们丢弃了绝大部分的装甲,剩下那么一点人,也翻不起浪花,不足为患,只要留五千人马给我就行,要是不够,我会就地征兵。也可以找我弟弟悉多借兵,如果再这样拖下去的时候,正好中了唐军的圈套。” 赞蒙赛玛噶犹豫了一下,很快就点头同意了。 什么事都有大小之分,几万大军。可不能让几千人玩弄于鼓掌之内,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吐蕃的稳定。 “那好,这里就交给赞婆将军了。”赞蒙赛玛噶对赞婆行了一个礼,老实说,那个叫候君集的大唐将领实在太狡猾。自己的确不是他的对手。 二人刚刚商议完,一个士兵上报这次战后统计。 “念”赞蒙赛玛噶淡淡地说了一个字。 “是”那士兵敬了一个礼,然后念道:“据统计,斩首一千六百三十七人,缴获装甲一千八百七十二套,其中陌刀二右八十六把。唐制长槊一千二百三十六柄、长弓八百三十二张、战马二千一百三十六匹、此外还有斧头、绳索、长横刀、短横刀一批,箭矢无数。” 看到两人没有反应,继续念道:“我军阵亡三千八百四十五人,伤二千五百人,其中多为箭伤。” 虽说做好了准备,但是听到这个这个伤亡数字,赞蒙赛玛噶还是大吃一惊。加起来伤亡了六千多人,如果不是赞婆赶援及时,从背后袭击了唐军,自己这一万多人估计就成为别人赫赫战功的垫脚石了。 那一千多斩首,其实只有不到三百是属于自己的,而代出的代价,十倍以上。 “玛噶公主,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赞婆有意岔开这个话题。 赞蒙赛玛噶咬咬牙,坚决地说:“马上!” ........ 在山洞里,刘远刚刚修炼完血刀教自己的吐纳之法。就看到金勇一脸贱笑地在门口候着,一看到自己修练完毕,马上讨好地凑了过来。 “将军真是勤勉,天天修炼不止,真是我等之楷模。” 刘远懒得理他。没好说地说:“有话就讲,有屁就放,不,别放,别跟我扯淡。” “是,是”金勇一脸正色地说:“将军,找到肥羊了。” “找到了?” “嗯,就在离我这里向北五十里的地方,大肥羊啊。” 刘远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说:“你没弄错吧,哪里我们不是走过吗,穷山恶水,一个个都穷成渣渣了,有什么肥羊?” “嘿嘿”金勇奸笑二声,走到刘远面前小声说:“将军,我就猜到你有疑问的,穷村有富户,穷庙出富和尚呢。” 在金勇的解释下,刘远这才明白,吐蕃的传统信仰乃是苯教,其中早巳融了许多自身生长的原始巫教因素,崇拜自然神灵,有专业巫师。这些自然崇拜,鬼神崇拜,图腾崇拜,以及占卜、禁忌、巫术、血祭等都是藏土原来流行的原始巫教重要特征。本教传入后并未消灭这些传统信仰,而是予以吸收、改造,由之其宗教一新面目。 吐蕃人很信奉神灵,也许是统治者需要它们来安抚那些农奴,农奴也需要精神方面的慰藉,对于寺庙的供奉,都非常大度,把好的都捐给神庙,只要有名的寺庙都富得流油,而离这里五十里的地方,就有一个大镇巴寺,用金勇的话来说,那是吐蕃一个有名的古寺,里面的佛像表面都镶了黄金,富得流油。 刘远这才想起,吐蕃人的确很信神灵的,连子女都舍得送去血祭,金银财宝什么的,肯定不会少,后世挖掘那些古寺的藏宝室,那金银珠宝堆积如山呢。 “干了。”刘远心头一片火热,毫不犹豫地说。(未完待续。。。) 360 藏獒凶猛 “报” 就在刘远准备计划去抢那大镇巴寺时,一个斥候突然跑到面前禀报。 “说。”刘远说话简单直接。 那斥候得到刘远应允后,这才把探到的消息说出来:“禀将军,吐蕃人在运输粮草,就在离此地向北二十里处,据估计,此次运粮食的马匹有二千匹,另外还有活生生的牛羊过万头。” 刘远眼前一亮,连忙问道:“护卫队有多少人?” “从千里目查看到,押送的将领是一个千户长,手下有二个百户长,大约有战兵一千,辎重兵有四千,全都配了长矛弓箭,就是休息时,也派双倍的斥候加强警戒,显得非常谨慎,不容易接近,要不是有千里目,属下难能以摸清他们的底细。” 三百人不到,对付四千,的确不太好下手,如果第一次还好说,不过有了上次惨痛的教训,肯定会戒备森严,要想得手,那还得看看运气了。 “刘将军,我们要不要再去立了这个战功?”金勇这个好战分子一脸期待地看着刘远。 刘远淡淡地说:“我们偷偷在这里躲藏起来的原因,就是为了断吐蕃人的粮道,骚扰吐蕃人的后勤补给线,可不是像只乌龟一样躲在这里游山玩水的。” “当然”刘远补充道:“只能智取,不能力敌。” “是,是,将军英明” 刘远挥挥手:“好了,都好好准备吧,准备多点油脂什么的,这大冬天的,就是有这些东西烧起来方便。” 进吐蕃后。刘远用得最多的就是火攻,最成功就是上次火烧粮草,以极小的代价把吐蕃的粮草全部烧光,除此之外,还灵机一动。临时嫁祸给多玛的守将悉多,不仅挑拨了松赞干布和论钦陵兄弟的感情,也为好漫天的谣言平添了不少“佐证”。 等金勇和和斥候都下去准备了,刘远看看那铺在雪地上的羊皮,虽说在冬天,睡在厚厚的羊皮上是很舒服的一件事。不过刘远更怀念自己在大唐的那张舒舒服服的大床,怀念自己身边重要的人,此刻,小娘、杜三娘、崔梦瑶、黛绮丝她们现在还好吧? 一想到她们,刘远突然想起候君集“权宜行事”的指令,心里暗暗下决心:干完一票。再洗劫了那个什么大镇巴寺,干了那“肥羊”,说什么也要打道回府了。 什么虚名,珍重不如亲情,贵重不如性命。 自己本来就是半路出家,临危受命,现在拿到这样的成绩。特别是摧毁吐蕃的锻造工场,光是这一件,就足够自己显摆了,现在差不多了,见好就收吧。 .......... 翌夜二更三刻时分,星稀、风高,马用络头套嘴,脚上包着厚厚的布,刘远一行悄无声息摸到那吐蕃人的临时营地附近。 “将军,他们的戒备森严了很多啊。还设了机动巡逻队。”赵福小声地对刘远说。 刘远点点头,很明显,这些吐蕃人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不敢轻松大意,警戒大大加强。光是看明里的,防守力量比一次的增加了一倍不止,营地不再选那些狭隘的山沟,就设在背风大空地之上,在营地中央,还搭起了一座简易的了望塔,有吐蕃士兵在上面守望,的确很难。 有难度,也就是有挑战,刘远在千里目里看到那些挤在一起的羊,特别是那身又厚又长的羊毛时,嘴角带着一丝难以觉察的笑容:那上万只羊,在刘远的眼里就像上万个火把,只要把那些羊点着,大功可告成。 观察了一会,刘远招招手,把荒狼、金勇还有十几个精锐的镇蕃军战士叫到眼前说:“大伙看,在西南角那个地方,是一个开阔地带,离粮草和羊群近,防守相对薄弱一点,容易撤退,一会荒狼大哥带队,你们最快的速度点火,然后什么都不要理,尽快撤出来,我会率人在这里帮你们阻击,千万不要恋战。” 方法不怕旧,只要能凑效。 还是混进去,伺机放火,然后趁乱逃跑,刘远现在己经开始幻想着这里火光冲天的样子了。 荒狼一行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慢慢摸了过去。 冷箭、暗杀,鱼目混珠,荒狼和金勇这些人可以说是工多艺熟,轻车就路,在那身吐蕃全身只露出双眼的装甲掩护下,很快就接近了那堆放粮草的地方,旁边就是用栏栅简单围起来的牛羊,这是吐蕃人的习惯,活着的牛羊也是粮草的一种,带上它们,一来方便运输,不用背不用驮,自己就行,二来打持久战的时候,不仅有羊奶喝,说不定那羊群不减反增呢。 眼看就要得手,一众镇蕃军眼里都有了莫名的光芒,就在所有人,包括刘远以为又一个大功在大火中诞生的时候,突然间,有人突然“啊”的一声惨叫,接着传来一阵低沉而有力的狗叫声。 那似一种很威严、很有力量的声音,听起给人的感觉,高傲且充满力量。 事发突然,刘远连忙举起千里目标一看,没想到这么一看,一下子吓了一大跑:不知从哪里跑出七八条好小犊子一大的大狗,一边狂叫一边扑向那乔装的镇蕃军进行嘶咬,刘远在千里目里看得清楚,被咬的那士兵被一头身高达到一米五,身高、体长、毛黑,头上顶着一圈金色的毛发,好像戴了一个皇冠一般的大狗一咬一扯,那手己经弯曲变形了。 刘过内心一个激灵:不好,是吐蕃的藏獒。 藏獒,又称番狗、羌狗、松藩狗、苍猊犬、雪山狮子,是一种原产于吐蕃高原的大型烈性犬种,主要特征为高大、凶猛、垂耳等,成年个体威风凛凛,神似雄狮,体长可达1.5米,性格刚毅,力大凶猛,野性尚存,对陌生人怀有强烈的敌意,但对自己的主人却极为忠诚,如果说海冬青是吐蕃人眼中的神鸟,那么藏獒,则是吐蕃人心中的神狗。 怎么也没想到,吐蕃人竟然在哪里悄悄放置了藏獒,这些藏獒的鼻子非常灵敏,吐蕃人的气息和大唐人有明显的区别的,吐蕃人因为吃得太多羊,身上有一股羊肉的檀腥味,镇蕃军那身“皮”可以骗得吐蕃军的眼睛,却骗不过藏獒的鼻子,不同的习惯,那气味相差得实在太远。 这些凶狠而又巨大的獒,是这时最后一道防线,也是最稳妥的道防线啊。 “啊,这是什么狗,这大只的?” “快跑,这些狗都发疯了。” 那藏獒爆发力很强,身形虽说有点大但非常灵活,猝不及防,乔装的镇蕃军一下子被扑倒了三四个,被那些藏獒嘶咬着,就是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快,有人袭营” “都快起来,有人要攻击这里,快起来” “有人袭营,快,把红巾绑在右手区分敌我。” 藏獒一出动,一下子所有人都惊动了,一个个吐蕃士兵吼叫着提着武器冲了出来,刘远赫然发然,这些士兵都是衣不解甲,一拿起武器马上就能参加战斗。 荒狼的反应很快,那藏獒一扑出来,马上就一箭射出,这一箭射在那藏獒的背上,仅箭头射入,没有要它的性命,那藏獒一时凶性大发,吼叫着,带着箭扑了过来,那血盆大口,好像一口要把脑袋咬掉一般,极为凶残,荒狼身形一闪,一脚正正踢在那跃中空中藏獒的肚皮上,那藏獒一下子被踢到近米的地方,只见那藏獒掉倒地上,只痛不伤,一个打滚又站了起来,又吼声连天一样扑过来,斗志极高。 一手丢弃了随身携带的长弓,荒狼“唰”的一声把长横刀抽了起来,一边和藏獒搏斗,一边吼道:“任务失败,杀出去。” 也一会儿的功会,己经有三人命丧在那藏獒的手下,而惨叫声、藏獒震天的吼叫声,早就营地里的吐蕃士兵吵醒,有人看到那神狗咬的人,用的竟然是大唐的话,知道有人乔装进来袭营,忙提醒吐蕃士兵绑上红丝巾以区分敌我。 “呜”一声,那条近米高的藏獒被武艺高强的荒狼一刀砍中它的脑袋,呜咽着倒下,那狗血溅了荒狼一身,荒狼一翻身,一刀刺中另一头藏獒的肚子,把一个镇蕃军士兵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出来,大叫一声:“走,别纠缠,杀出去。” “柱子他们怎么办?”被救的士兵哭着噪子喊着说。 一共八条藏獒,荒狼一人就杀了二条,金勇杀了一条,而另外的镇蕃士兵又杀了二条,剩下那三条,正在拼命嘶咬着地上那三团血肉模糊的尸体,也就是一会眼的功夫,二十名混入营地的士兵三死六伤,伤亡近半,真不愧是吐蕃的神狗。 要不是这二十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武艺高强,临危不惧,及时作出反正,要是那些普通士兵,估计都不用吐蕃士兵出手,就是那八头藏獒都把他们给解决了。 “来不及了,他们己经战死了,快,蕃奴围上来了。”荒狼二话不说,带人就往外冲。 剩下的十七人,伤的被包裹在里面,围成一团,拼命向外掩杀出去。 一切发生得那么突然,谁也没有注意到吐蕃士兵竟然把藏獒带到军队中来,一下子把突击小队暴露在敌人面前,所有的一切,半盏的功夫还没到,刘远放下手中的千里目标,略一犹豫,“唰”的一声,抽出了横刀。(未完待续。。。) 361 踏血而行 “将士们”刘远一脸郑重地说:“上到了战场,每一位都是患难与共的兄弟,我说过,绝对不会遗弃每一位兄弟,他们不会遗弃,如果你们有难,我也一样不会放弃,现在,拿出你的武器,把我们的兄弟救出来。” 赵福举起手里的长槊大声吼道:“杀蕃奴,救兄弟。” “杀蕃奴,救兄弟” 一众将士眼里没有半分惧色,目光坚定,双手紧紧握住手里武器,低声跟着吼叫道。 刘远大手一挥,率先冲了出去,血刀和赵福一左一右紧紧跟随在身边,而那二百多精锐,也毫不犹豫跟着冲了上去。 “杀啊” “杀” “兄弟们,我们来了。” 虽说不足三百人,但毫无畏惧地冲了上去,快如风,士气如虹。 金勇听到镇蕃军的怒吼,一下子热泪盈眶,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刘将军明知不敌,还是义无反顾冲了上来,在这种险境,自己这里只剩十多人,也许需要搭出五倍、十倍的人来救自己,这是一种赔本的买卖,换别的将军,肯定早就放弃了,最多就是战后多给给一点抚恤,碰上黑心的,连抚恤金还有战功都给贪墨。 [你们放心,只要还有一口气,我就会遗弃任何一位兄弟],刘远说的话好像还在耳边回荡,以前打仗如有神助,顺风顺水,也没有出现像这样的险境,没想到,刘远言出必行,明知不敌。还是率人直冲敌营,接应这些被困的士兵。 刘将军,以后金某这条命,就是你的了,金勇心中暗暗发誓道。 不仅是金勇。被困的士兵一个个神情激动,身体一下子有了无穷的力量。 “兄弟们,将军来接应我们了,杀啊,杀出一条血路。”金勇大吼一声,身体好像有了无穷的气力。两支长矛突然刺了过来,艺高人胆大,金勇身体一闪,躲过攻击,趁两支长矛刺空之制,左手一挟。一下子把两把长矛一下子挟住,右手持刀一挥,两个吐蕃士兵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冲在前面的荒狼更是凶悍,吐蕃多是战兵在外,辎重兵在内,穿着皮甲的普通辎重兵在荒狼面前就像连刀都握不紧的小孩子。那把横刀在他手里上下翻飞,一个个吐蕃士兵倒地身亡,一会儿的功会,身边倒下了十多具尸体,战斗力极为惊人,就是受了伤的镇蕃军士兵,一股强烈的求生**,也让他们拿起武器舍命相搏。 “快,列阵,列阵。有人来劫营了。”看到几百匹怒马冲过来,黑夜中,也不知有多少人马,吐蕃士兵一下子吓得面无血色。 虽说路上有点不太平,但是最近吐蕃各地风起云涌。那些旧贵族动作频繁,也不敢过多抽调兵力,所以只派了一千战兵和四千辎重兵护送,现在看到这么阵势,那些很少上战场的辎得兵的战斗力和反应就不如人意了。 一名百户长举着战刀大声吼道:“镇定,劫营只有几百.......” “嗖”的一声,一箭劲箭一下子射中他的喉咙,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射翻在地,再也不能指挥他麾下的将士去战斗了,大约五十多开步外,血刀把弓往身后一背,用力一扯,那陌刀上的丝绸应声而落,那把陌刀在黑夜中散发着噬血的光芒。 不仅用得一手好陌刀,就是箭术也不弱。 血刀骑下战马极骏,一下子跑在前面,有三个举着战刀的吐蕃士兵冲过来,血刀大喝一声:“挡我者死!”,一刀挥出,快如闪电,那刀在黑暗中划过一道致命的弧线,“当当当”的三声,三人的战刀尽数被斩成二截,陌刀余势未消,一下子把三个吐蕃士兵的锁子甲割断,陌刀过后,三个吐蕃士兵己被破开胸膛,一声不吭就倒血泊中。 一招毙三敌,犹如战神附体。 “死”刘远手中的长槊一捅,一下子也把前面一个吐蕃士兵捅了一个透心凉。 嗯,不错,跟血刀学的那吐呐之法果然非常了得,修练以后,虽说不能像血刀那样勇猛,但是刘远的力量还有灵活度,都大幅增加,战场是最佳的练功场地,经过近二个月的练习,刘远可以说是脱胎换骨,勉强称得上是大唐的精锐之士。 当然,二个月并不能改变很多,其实刘远的手力和腕力一向不错,做首饰对稳定性要求很高,久而久之,那手的力量也不小,只是运用方式不同,一找到合适的运用方式,就能把身体力量发挥出来。 吐蕃人没想到他们派出的斥候,会让刘远利用千里目一一寻出,然后悄无声息地暗杀,没想到一直相传在苏毗故土,漠北高原被赞婆大将军追剿的镇蕃军会出现这里,更没想到,这些镇蕃军竟然悄无声息地摸得这么近,一时反应不及,连阵式和拒马还没准备好,就被镇蕃军冲入了营地。 主帅的气质,是可以影响整支军队,在刘远的率领下,这些人都成了打闷棍的老手。 吐蕃士兵大多是刚刚睡梦中醒来,很多糊里糊涂找不到东南西北,战马也不身边,步兵对骑兵,那是惨遭欺负的份,没有马的吐蕃士兵,更是有如少了一只手一只脚一样,战斗力大打扣折,镇蕃军有如一支利箭,一下子撕开了吐蕃军的第一层防线,冲了进去,对那些还以为镇蕃军是他们自己人的吐蕃士兵痛下杀手,也就一会儿的功夫,一下子就杀入了吐蕃大营中心。 血刀冲在刘远前面,那把陌刀好像带着淡淡的血影,挡在前面的吐蕃士兵,没人是他的一合之敌,就是那个用大刀的百户长,也在他手下走不过五招,他有如一支尖锐的箭头,所向披靡,所过之处,有如割菜切瓜一般,吐蕃士兵断肢缺腿,尸体倒了一地,有如杀神附体。 长槊出击,横刀挥舞,挥舞间,血肉横飞;怒吼中,踏血而行。 不到一刻钟,刘远己经接应荒狼一行。 看到荒狼的那一刻,刘远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二十名精心挑出来的精锐之士,现在站立的只有七个人,每个人身上都伤痕累累,一身是血,毕竟他们只有二十人,被上百人围住,现在还没有全部倒下,己经是非常奇迹,估计也有吐蕃人想把他们活擒,没有下死手的原因。 “兄弟们,将军来了,将军来了,他没有丢弃我们。”一个镇蕃军战士,一看到刘远一行杀到,一时间热泪夺眶而出,失声大叫了起来。 “来了,来了。” 一个身上还有插有一支矛的镇蕃军一看到接应的镇蕃军,一放松,胸口憋的着那股劲一下子消失,再也挺不住了,一下子软瘫在上,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哈哈大笑,大叫二声“哈哈,来了,来了”,说完头一歪,含笑倒在鲜血染红的战场上,再也不能动弹了。 刘远眼睛有点朦胧,强忍心中的悲伤,大声说:“什么都不要说,全部上马,我们杀出去。” 很想说[兄弟,我来了][我说过不会丢下任何一个兄弟的]等这一类收买人心的话,但是刘远说不出,在这里多呆一刻,危险就多增一分,现在就趁敌人一个措手不及,等敌人醒悟过来,自己这点人就算全折在这里了。 七个倒下了一个,还剩六个,另外二个还有一口气的伤员,也全部拉上马,那个一直嚷嚷着要去打仗,要去立功,要去发财的金勇倒在地上,身上的伤口目测都有十多处,肚子也让人刺穿了,鲜血直流,眼看是活不成的了,刘远不忍心,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硬是把他拎下自己的战马。 拎的时候,感觉没自己想像那么重量,有点轻飘飘的样子,刘远心里有点发酸,都是说人体近七成是水,金勇的轻了那么多,估计他的血,己经流得差不多。 这是大唐的战士,大唐的英雄,刘远不想他弃尸荒野,裹身狼腹,就是死,也让他死得更有尊严。 “杀!”刘远的红着眼睛,从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去。 “杀啊” “冲出去” 一接应到突击人员,马上和向外冲,因为带领着人,刘远并不是冲在最前面,而是被镇蕃军夹在中间。 “咳,咳.....”与刘远共乘一骑的金勇突然吐出一口鲜血。 “金勇,你没事吧,坚持住,我马上带你出去找郎中。”虽知就是华陀再生,也难救他,刘远还是安慰他道。 咳出一口鲜血后,金勇好像回光返照一样,有了一些精神,就是说话,也有了一些气力,他幽幽地说:“刘......刘将军,你是一个好人,但......但你不是一位好将军。” “哦,为什么这样说?” “三百对五千,如果玄甲军,那应该没......没问题,但我们不是,三百人,其中很多人还有伤,为救......我们这点人,不值,真不值,为了救二十人,有可能把这点人全都赔进去,所以说,你不是一位好将军。” 刘远淡淡地说:“我从来就不是将军,更不认为自己是一名合格的将军,不会丢弃任何一位将士,我说了,现在也得做了。” 金勇突然笑了二声:“虽然你不是好......将军,但,我不反悔跟....你。” 说完,头一歪,一下子趴在马上,再也不能动弹。(未完待续。。。) 362 成事在天 这时吐蕃军己经反应过来,知道敌人的数量不多,也就那么一小股,稳定下来后,慢慢把镇蕃军包围了起来。 此行带队的千户长名为梅伦格,是新兴的一个贵族,武艺谋略只能算是一般,平素就喜欢养神狗藏獒,那八条凶狠异常的神狗就是他亲手所养,这时他看到倒在血泊里那几头自己精心喂养的藏獒,气得他脸直抽抽。 这几头藏獒,都是纯种的,性情狂暴、身材高大、四肢有力、爆发力强,极忠于主人,是梅论格的的宝贝,平时和这些藏獒相处的时间比和家中娇妻美妾的时间还要多,原来是安排它们在这们示警,作用是起到了,但八死其五,看着那一条条死去的狗,格论格感到心都在滴血。 “快,把他们都拿下,手臂没有红丝巾的都是大唐的士兵,不能让他们跑了”梅论格吼道:“把他们杀光,每杀一人,我奖肥羊一百只!”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梅论格一声令下,手下一个个拼死向前,一时间血刀等人压力大增,特别是那长矛兵,上攻人下刺马,显得很有默契,不少武艺一般的镇蕃军应付不下,纷纷被刺翻下马,伤亡很快就大了起来。 阴谋诡计这些只是辅助,俗话说一白遮三丑,一力降十会,战斗到了最后,还是需要手底见真章,就像人可以占便宜,但不可能永远都能占便宜,若不然,谁还会辛苦地练兵,还不如多看兵书,多酿坏水。就是近乎妖的诸葛丞相,还不是只能在偏僻的蜀地立足,最后含恨逝去? 当然,刘远也不例外。 扭头看看身后的战士,刚好看到一个镇蕃军士兵被几支长矛捅穿。嘴角鲜血直流,连惨叫还没发出,被吐蕃人用力一挑,挑在半空,然后用力一扔,“砰”的一声摔在地上。不用说,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一个士兵刚刺死二名吐蕃士兵,一不留神,一个绳套丢过来,刚好套中他的颈部。让人用力一拉,一下子摔倒在地....... 眼看着一个个士兵落马,刘远每一次感到,原来自己的心是那样痛的,这些都是自己麾下的将士啊,自己说过,要带着他们衣锦还乡。可是,他们却一个个倒在异乡的土地上。 “杀出去,都不要停下!”刘远用全身的气力大声地吼道。 一听到刘远这么吼叫,刚才有些疲软的镇蕃车一下子又精神振奋起来,一个个吼道连天地拼命往外冲在,前面担当箭头的血刀看到不少吐蕃士兵往马厩走去,心知再冲不出去,再晚一点,那么所有人都得折在这里,闻言大叱一声。气势再次上升,那手臂地肌肉一下子鼓了起来,青筋浮现,手里的刀仿佛带着一道血影,前面挡着着吐蕃士兵。陌刀劈过,就是精良的锁子甲,也应声断裂,断肢散落一地,在他一丈之内,没有一个吐蕃士兵是站着的。 “快走!” 这时终于杀开了一个缺口,刘远大喜过望,连忙吼道。 地狱般的战场,犹如死地一般的战场,终于杀出一条血路,显现出一丝生机,一众镇蕃军战士面出露出劫后余生的喜悦,毫不犹豫冲了出去,拼命地策马狂奔。 冲出包围圈后,刘远忍不住扭头向后望去,虽说心里有了准备,但时看到三百人前来烧粮草,现在后面最多只有百多骑跟着,还是忍不住暗自神伤:一百多条活生生的性命啊,不知多少白发苍苍的父母,要白头人送黑头人,不知多少妻儿子女,望眼欲穿,最后得到的,那是一个失夫丧父的打击。 要不是仗着战马,估计全都交待在这里了。 仰望苍天,淡稀的星光,照着刘远苍白的脸上,刺骨的寒风吹过,带走二滴男儿的热泪。 梅论格气得鼻子都歪了,几千大军,却被这二三百人弄得鸡犬不宁,让他在大营里杀进杀出,如无人之境,说出去,肯定成为别的蕃将茶余话后的笑柄,而自己辛苦培养出来的几条藏獒,还没报仇呢,看到唐军逃跑,一下子抽出战刀大声吼起来: “追,给我追,生死不论。” 走在最后面的荒狼听到梅论格的吼声,咬着牙,忍痛拉弓搭弓,猛地一个转身,瞄准那个正在挥指的千户长梅论格,火光下,他的的位置可以看得很清楚,“嗖”的一声,黑夜和喧哗很好地掩藏那一支冷箭,猝不及防下,梅论格一声惨声,那支箭一下子箭射中他的耳垂,把他的半只耳朵都射没了。 荒狼暗叫一声可惜,受了伤再加上气力消耗过度,准头有了偏差,应是在射出之时,轻微的晃了一小下,要不然,这射中的就不是他的耳机,而是他的面门了。 梅论格伸手摸了摸痛处,发觉一手是血,半拉耳朵都没有了,吓出一身冷汗,心想要是再射偏一点点,自己的小命就得玩完,受惊过后,马上就是惊天的愤怒:“快,快,上马,把他们全杀了,现在起,生死勿论,一个大唐士兵的人头赏二百只羊。” 这时早就有人骑上了战马,双手一拍,径直向刘远一行追去,听千户长大人把赏赐再翻了一倍,一众贫苦的吐蕃士兵一下子就心动了,一个个翻身上马,举着长矛、舞着战马,吼叫连连地追杀唐军。 “小心看路,都跟紧一点”刘远大声地叫道。 冲出包围圈后,警报还没有解除,那些气羞成怒的吐蕃士兵,不顾天黑路滑,策马直追狼狈不堪的镇蕃军。 刘远气得握紧拳头,一边逃一边在黑夜中用力挥了几下,好像运气用尽了一样,眼看成功在即,没想到最后却毁在几条藏獒上,不仅没有烧掉吐蕃人的粮草,反而连自己的本钱都搭了进去,二百九十多人,三百人都不足,攻击一个大一点的村落己经有点吃力了,现在只剩这么一点人,不用说,都他***赔到姥姥家了。 畜生,畜生啊。 这叫刘远怎么甘心? “刘将军,金勇那小子没事了吧?”这时赵福和荒狼一起,策马跟上了刘远和血刀的脚步,忍不住开声发问道。 刘远冷静地说:“己经为国捐躯了。” 黑暗中,赵福的嘴角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又一位兄弟倒在战场上,而有二个金勇十分交好的镇蕃军战士,好像隐隐哭了起来。 看到逃跑的人都有点沉闷,刘远一边策马一边郎声地说:“大丈夫战死沙场,马革裹尸,那是无上的光荣,你们哭什么,你们应替他感到骄傲。” 顿了一下,刘远补充道:“都不要伤心,他走的时候,走得很安心。” 身临绝境,主将和兄弟不离不弃,冒险冲入吐蕃大营杀进杀出,光是这份情谊,足以慰平生;有这样的兄弟,虽死亦无憾了。 “呜呜呜” “笃,笃” “都快点,把那些可恶的唐军全部杀了换羊去。” 赵福闻言往后一看,只见吐蕃士兵在后面越追越近,不由大惊失色道:“这些人都疯了,放着粮草不管,天这么黑还有要冒险跑出来,疯了,疯了。” 刘远也感到情况紧急,大声说:“兄弟们,快逃。” “该死的番奴,怎么像狗皮膏药似的。”赵福也忍不住咒骂道。 高原环境有点复杂,岔道不少,跑得太急,事前也没有商量,一众镇蕃军慌不择路,有的向左,有的走右,慢慢那人就分散开了,而那些吐蕃兵还真够狠的,刘远等人怎么甩都甩不掉,只好见路就跑,直到天快亮了,这才在血刀的提议下,一行人翻身下马然后在那马的后面刺一刀,让空马把那些顺着马蹄追的吐蕃兵引开,几十人就躲在路边一个山洞里,这才算摆脱他们的追杀。 清点一下人数,刘远自己都有点苦笑了,跟在自己身后的,加上四个伤员,一个共四十二人,剩下的估计不是跑散了,就是被吐蕃士兵俘虏或射杀了。 刘远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一步错,满盘皆落索”的滋味了。 几十人挤在一个山洞里,外面不时还响起有吐蕃骑兵跑过的声音,众人你望我,我望你,想说什么,可是谁也不开口,气氛一时有点郁闷、尴尬。 刘远看了一下,几个骨干还在,血刀在角落里替荒狼包扎伤口,赵福躺在自己身边,几个认识的队正、火长虽说伤得不轻,不过倒还活动,金勇躺在羊皮上,用披风盖过了头,没一丝气息,而钱伟强在黑夜中逃命时,和自己走散了,现在也不知是死是活。 “一下子折损了这么多兄弟,都是我的过失”刘远咬着牙说:“刘某愧对这么多位兄弟,到时见到候将军和皇上,自当向他们请罪。” 赵福马上说:“不行,胜败本是兵家常事,而且这次行动本来很成功的,就是中途出了一点意外,怎么就能怪刘将军呢?” “刘将军指挥并无不当,怎么怪罪矛你呢。” “就是,那几条该死的狗,坏了我们的大事。” “对,要不是那几条狗,现在我们又斩获一个大功了。” 众人纷纷劝慰刘远,最近刘远的出色表现,己经征服了一众将士的心,再说这的确不能怪在刘远的头上。 荒狼对血刀道了一声谢,好像自言自语地说:“谋事在人,成事成天。”(未完待续。。。) 363 四面楚歌 “那边看看,看看有没有人。” “奇怪了,这么多人,怎么说没就没有的,应该就在这附近吧。” “抓到他们,我们就发财了,千户长说了,抓到那个姓刘的游击将军,奖一百头牛、金十斤还有二名美女,要是我找到就大发了。” “对对对,大伙都仔细一点,这发财的机会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刘远捂着嘴巴,生怕自己发出异响,被外面的搜索的士兵听到,从而暴露行迹。 从情报上得知,此次大唐出征吐蕃,一共有四个身份尊贵的人,候君集、长孙冲、程怀亮和刘远,候君集正在漠北高原和赞婆缠斗,程怀亮被抓、长孙冲中箭,生死未卜,只有刘远,一直很少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不用想,肯定是那个吐蕃千户长从抓到的俘虏口里拷问出,那带头想烧粮草的,正是刘远无误。 尼玛,狡猾啊,穿着吐蕃的战甲一直在后方招摇撞骗,下黑手、打闷棍,不用说,上次在山沟里被偷营,死伤无数,粮草焚烧一空,最后还嫁祸给多玛的守将悉多,散播谣言,十有**是他们做的了,而松赞干布一早就宣布要活捉这几个主要人物,现在正是立功的好时机,梅论格当机立断,抽了一千辎重兵配合五百战兵,全力搜索刘远一行。 刘远身边最多只有几十人,有的还是伤兵,还在自己的地盘之内,对他来说,这可是送上来的功劳,机会极为难得。绝不能轻易错过。 此刻,刘远一行四十二人,悄无声息地藏在一个吐蕃农家的地窖下面,以躲过吐蕃士兵的搜索,现在只有这一点人,有一小半或多或少还带着伤,实在不宜再和吐蕃人硬拼了。 幸好,这个地窖很隐蔽,那队搜索的吐蕃士兵没有发现,估计没什么发现。不一会那脚步声越来越轻,声音也越来越小,终于消失听不见的时候,刘远松开手,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这个地窖。是无意中发现的,多是牧民堆放一些食物、酒、肉干什么的。外面冰天雪地。这地窖温度倒比外面高上不小少,估计也就是这样,那酒才不会凝结成冰,要不然,想吃酒的时候,酒坛子里是一块坚冰。那还怎吃? 看着有点不安的手下,刘远心中暗暗自责:其实像长孙无忌、程咬金等人算得很清楚,松赞干布把吐蕃境内的精兵都抽调到淞州边境,国内兵力空虚。再加上有高原的优势,可以说是对大唐不设防,跟着候君集前去,就是屠杀那些牛羊、普通牧民,说是征讨,实则是尽可能削弱吐蕃的有生力量,战略上震慑吐蕃,事实上,从收到候君集“权宜行事”的命令之前,的确势如破竹,“战无不胜”,因为精壮抽调一空,漠北高原人口少、松赞干布身在大唐,就是发布命令什么的也难,说是刷军功,封官加爵并没有错误。 可是他们千算万算,百密一疏,却是漏了少年的好胜心,收到命令也不及时撤退,贪字得个“贫”,前面太顺风顺水,反而助长了几个少年的骄纵,都说文官熬资历,武将靠军功,大伙都不舍得错过,错过了那个黄金机会,没有及时抽身而出,现在反而陷入泥潭了。 刘远本想再抢一功,然后再发一笔横财,就抽身离开,就偏偏就是栽在这“最后一次”上。 “荒狼大哥,你没事吧?”看到荒狼在整理那些伤口,刘远忍不住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小事一桩,伤口裂开,伤不了筋骨”荒狼一脸从容地说。 一个无数次出生入死的人,不但漠视生死,忍耐力、意志力也变得非常坚强,荒狼身上那十多个伤口,有两个伤口都见到骨头了,可以荒狼更是连眉头也不皱一下,那样子,好像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一样,换作别人,估计现在都躲着床上动都动不了。 傲骨铮铮的硬汉、大丈夫。 赵福有点岔岔不值地说:“该死的蕃奴,一天一夜都不安生,都换了三个地方了,至于吗?”。 一个火长无奈地说:“这也难怪,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换我也干了。” 一直在凝听血刀突然开腔道:“蕃人搜索的频率越来越紧了,猜得不错,他们己包围了这一片区域,就算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众人一片沉默,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什么好,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仅是一旬之差,镇蕃军从之前的百战百胜,威风八面,一下子好像成了丧家之犬,要不是荒狼等人精通野外求生,注意抹去痕迹,估计早就被发现了,哪有现在还安稳躲藏在这里。 赵福咬着牙说:“怕什么,大不了一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反正杀了那么多,咱也值了。” “对,将军,要不,我们跟他们拼了。” “就是,砍头也不过是碗大的一个疤,我还真有点想念下面的兄弟了,找他们团聚也不错。” “我也是,杀一个够本,杀二个赚一个,我都不知赚多少了,就是死,也值了。” 赵福一开口,一众士兵纷纷表态,倒没一个认怂的,这让刘远原来一直自责的心稍稍放轻松一点,在这个时候,还有一帮这样患难与共的兄弟也不错,真是走到那一步,也不孤单了,不过,一想到小娘她们几个,还有自己一直掂记的产业,刘远心里又燃起了希望和斗志: 说什么也要回到大唐,回到关心自己的人身边。 刘远点点头,对众人说:“好了,我们以寡敌众,虽败犹荣,未到最后一刻,谁也不要轻言放弃,我们不怕死,但不能糊里糊涂地死去,我们要把我们的战绩带回去,我们要把阵亡的家眷照顾好,除了荣誉,我们肩上还有责任!” 众人闻言,一下子低下头,沉默不语,心中若有所思。 “不要说话,有人靠近。”血刀突然发言提醒道。 众人闻言立马噤声,刘远把耳朵贴在地窖上,果然,听到有一个脚步声慢慢走近,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很快,众人就听到有一个女人用吐蕃语在咕嘟什么,精通吐蕃语的赵福听得明白,那女的自言自语说什么明明听到有异响,怎么现在没有声音了,不会是有什么野兽掉进地窖之类的话。 “咚”一声响,好像那地窖的门被打开,估计有人要下来查看了。 众人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血刀悄无声息抽出那把镶着宝石的短横刀,准备随时应付突发情况。 那地窖是通过挖台阶下来的,那地窖的门一打开,地窖里的光线一下子亮堂了起来,众人躲在两边,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喘。 “咚,咚,咚” 那咚咚的脚步声,好像敲在众将士的心坎上,一个个都紧张到不得了,随着那脚步声越走越近,刘远终于看清楚来人:是一个大约三十多岁,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脸色比平日见到的吐蕃女子还要白皙一些,头上绑着很多小辨子,向上穿着厚厚的羊皮大衣,最奇怪的是,她的的脖子还戴着一条挺不错的珍珠项链,刻她想查看属于她的地窖,生怕有什么动物钻了进来,破坏属于她的东西。 “不要动,敢动我一刀杀死你。”那女人刚一出现,血刀好像猛虎一样冲了上去,一下子把好吐蕃女子推在墙上,一手捂着她的嘴巴,一手把锋利的短横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厉声喝道。 而精通吐蕃语的赵福喝道:“不要动,要是动,一刀杀了你。” 那女的眼睛先是露出惊恐之色,不过很快就沉默下来,最后竟然还发出欣喜的目光,用力地点点头。 血刀看她同意了,这才慢慢抽开那捂着那吐蕃女子嘴巴的手。 “你们不要怕,我不会害你们的。”这女语音一出,众人都楞了一下,因为这女的说的竟然是大唐话,说得还很标准。(未完待续。。。) 364 欢喜密宗 赵福楞了一下,奇怪地说:“你,你会大唐语?” “是......其实我是大唐的子民,被吐蕃人掳来这里,所以.....”说完,看到众人有点怀疑的目光,那妇女连忙摇摇手说:“你们放心,我真不会害你们,那些吐蕃兵在搜查,说找什么唐军,我又听到异声,地窖上面压着的那块大石头又被搬开了,肯定不会是野兽,要是我要害你们的,肯定就找那些吐蕃兵报讯,而不是自己下来了。” “血刀大哥,放开她,我相信她是没有恶意的。”刘远当机立断地说。 这个女的说得不错,这地窖入口处,的确有一块大石头压着,众人都进来后,那石头也没有搬回原位,要是这女子有二心,早就报讯领赏了,再说她会说大唐语,说到底,也是自己人,现在自己一行人被搜捕,情况不妙,还想找她帮助呢。 血刀盯了她一眼,好像没找到她说谎的痕迹,就把她松开,不过不是站在一边,以作不测。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刘远邀她坐下后,这才和气地问道。 那女子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回了:“奴家陈张氏,原是淞州桂朗人,三年前回娘家省亲时被掳走,然后就被送到这里,奴家现在的名字是叫卓玛。” 卓玛和扎西是吐蕃人比较喜欢用的名字,据说在逻些城的街头叫一声卓玛,有小半女子回头,以为是叫她;叫扎西的,也有小半男子回头,这个女子的陈张氏到叫卓玛。也算是入乡随俗,不过令刘远感到奇怪的是,据说那些被吐蕃人抓来的大唐人,多是被沦为奴隶,吃不饱、穿不暧。整天受欺凌。 但是这个陈张氏混得还不错啊,不仅面色红润,穿着崭新的着羊皮大衣,身上甚至有几件珠宝,光是脖子上挂着的那串珍珠项链全价值也在十两以上,这让刘远有点吃惊。 突然地窖里响起了几声突兀的怪叫。众人朝声响处看去,是血刀,只见一向有点冷酷的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把脸转到另一边,耳根都有点红了。 众人都听出,那是肚子饿的声音。 刘远听到肚子咕咕叫的声音,这才感到自己也饿得厉害。毕竟被吐蕃士兵追杀了一天一夜,众人中间只吃过二张硬得像石头一样的馍,这对一个成年男子来说,这哪时够吃的?特别是血刀,杀入杀出吐蕃营地,都是充当箭头的人物,估计死在他刀下的。没一百也有八十,刀刀都是开山劈石,气力过度损耗,现在要补充能量,也是很应该的。 陈张氏闻言,连忙说道:“你们被那些人追杀,饭吃不上,肯定饿急了,你们等我,我去给你们弄吃的。” “那好。太谢谢你了。”刘远话峰一转,扭头对赵福说:“赵福,我们这么多人,婶子肯定忙不过来,你带两人去打下手。”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女的虽说会说大唐话,又说自己是淞州桂朗人,但是只是她片面之语,但是刘远还不敢相信她,生怕她告密或在饭菜中毒,说是帮忙,其实就是提防。 幸好那陈张氏也不在意,对刘远等人行了一个礼,就带着三个径直走出地窖准备吃的去了。 “荒狼大哥,你说,那陈张氏是否值得信赖?”刘远忍不住向荒狼询问道。 荒狼可以说是老江湖了,经验丰富,阅人无数,刘远觉得,自己需要听取一下他的意见。 “表情真诚、目光清澈,倒不是什么奸狡之辈,不过目光有点游离、说话有点犹豫,应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觉得可以信赖,不过你派赵福跟着去也不错,赵福心眼多,脑子灵活,还懂吐蕃语,有他在,也不怕陈张氏动手脚。” 得到荒狼的认可,刘远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 大约过了二刻多钟,陈张氏还有赵福几个,就带了大量的热气腾腾的食物进来,有糌粑、有酥油茶、还用几个大盘装了牛肉、羊肉进来,显得非常丰盛,不过几个人进来的时候,面色都有一点沉重。 “这位将军,不好了。”陈张氏焦急地说:“吐蕃人己经封山,准备明天大搜索,听说一个岩洞、一个地窖也不能放过,你们藏在这里,也不安全了。” “你怎么知道的?”刘远焦急地问道。 陈张氏解释道:“住在我北这的阿扎西准备去溜马,被他们赶了回来,说不准备离开,还说明天要大搜查,让他发现有可疑人要马上汇报等,阿扎西不服,反驳了二句,还被他们踹了一脚,来我家借药酒时我才知道的。” 刘远吃了一惊:“你家来人了,他有没有发现在你做这么多食物?” “不用怕,平时我习惯做这么多的,其实......”陈张氏咬了咬嘴唇说:“我平时给别人送饭的,所以,就是他看到,也不会怀疑的。” “这位大嫂”刘远拿出二锭黄金,塞到陈张氏的手里:“这时给你的饭费,请你收下,对了,明天吐蕃人就要搜查了,你这里有什么地方可以躲藏的吗?请你看在都是大唐人的份上,帮我们一把,事成之后,必有重酬。” 只有四十二个人,一小半还负了伤,这本来己经很糟糕的了,现在连马都没有,就是偷偷潜逃出去,在茫茫的高原上,没有马,没有补给,就是没有被抓到,也得饿死,现在最好是找一处地方静养,一个可以躲过风头,二来也可以让受伤的吐蕃战士养好伤。 面对着那黄澄澄的黄金,陈李氏摇了摇头,一手推开道:“像我这样的人,这些对我来说己经不重要了,我帮你们,不是为了银子的。” “要不,我们走的时候,把你带上,你跟我们一起回大唐。”刘远笑着说。 没想到,这个诱人的建议,那陈张氏却拒绝了,摇了摇头说:“我己经是不洁之人,回去只会让父母蒙羞,夫家耻辱,不回好过回。” 大唐女子没有出嫁前,通常是以“娘”为称呼,如“小娘”“杜三娘”“公孙大娘”等等,嫁了人,那就随夫姓,在自己的姓前加上丈夫的姓氏,以示尊敬,这女的自称是陈张氏,那应该是张家的女子许配给了陈家的郎君,像她被掳来这里,以她的姿色,肯定没逃过吐蕃人的毒手,看她现在穿金戴银,十有**是用姿色换来的。 她在这里吃好用好,吐蕃语说得也挺麻溜的,估计己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如果回到家,她是一个不洁之人,不仅自己受到邻居唾弃,连母族父家也受牵连,有时候,还真是不回好过回。 这时刘远也听出陈张氏的弦外之音,为的不是银子,也不是回家,看到她的样子,似是另有所求。 “大婶,我们就开门见山吧,我们现在的确需要你的帮助,只要你能帮助我,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能做到的,一定做,就是做不了的,我们也想办法,请你看在我们都是大唐人,一衣带水,血脉相连,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就帮帮我们吧。”刘远诚恳地说。 不知为什么,刘远觉得那个陈李氏有办法搭救,现在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陈张氏小声说:“将军客气了,不瞒你也不怕你笑话,奴家其实.....其实给一间寺庙干活,因为和一位长....长老熟悉,而那长老又喜欢吃大唐的菜,所以除了送饭,我也给那长老送饭菜,也就这样住了下来,送饭的那个寺庙有一条秘道,极少人知,如果诸位军不嫌弃,入黑后,我带你们那秘道躲起来,那些吐蕃人肯定搜不到,等躲过风头后,我再设法助你们远走高飞。” “你腰里挂的,是欢喜佛吧?”一旁沉默不语的血刀突然开腔道。 “是......”那陈李氏的脸先是一红,接着还是低着头应了。 刘远知道,欢喜佛是属于藏传佛教密宗的本尊神,即佛教中的“欲天”、“爱神”。其中男身代表法,女身代表智慧,男体与女体相互紧拥,表示法与智慧双成,相合为一人,喻示法界智慧无穷,就是通过“双修”来求证大道,这个陈张氏带着欢喜佛,十有**是它的信徒劳,再联想她刚才说的话,一下子就明白了。 像这些寺庙的长老的地位很高,陈张氏应是被告其中一位长老看中了,估计饭菜也不错,于是收了她,平时可以给他送饭,还能独占她的姿色,为了掩人耳目,就把秘道告诉她,让她通过秘道来幽会,这样一来,就神不知,鬼不觉,难怪一个被掳劫来的大唐女子在吐蕃过得这么滋润,原来是靠上什么长老。 而那幽会所用的秘道,刚好用来救刘远那一行人。 “这地方,还有寺庙?”刘远饶有兴趣地问道:“不会就是那个什么欢喜佛的寺庙吧?” 陈张氏摇了摇头说:“不是,这是苯教的寺庙,密宗的寺庙是很隐蔽的,那长老也是无意中改信欢喜密宗,所以要用上秘道。” “什么寺庙叫什么?” “大镇巴寺。” 什么?大镇巴寺? 刘远、荒狼、血刀、赵福等人面面相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未完待续。。。) 365 大镇巴寺 刘远记得,在夜袭吐蕃粮草营地前,金勇跟自己说过,在距营地五十里处,有一个吐蕃的千年古刹,名叫大镇巴寺,香火旺盛,收入多多,连那佛像的表面都镶了黄金,富得流油,没想到,兜兜转转之下,竟然来到大镇巴寺了。 嘿,这是缘分呢,还是它的劫数? 刘远和赵福对视一眼,彼此眼内都有一些惊喜。 被追杀逃亡,那些珠宝财货都丢得差不多了,正想去哪里发上一笔,弄点银子,要不然,那些阵亡兄弟的家眷也不好安置啊,无论什么时候,银子不是万能,但是没有了银子,那是万万不能,碰上没米下锅的家眷,你递上一锭银子,比你说百句、千句安慰的话还有用,这就是现实。 “怎么,你们去过?”看到众人一听到大镇巴寺,一个个好像呆了一样,陈张氏忍不住问道。 “没有,只是听过,没想到它就在这里。”刘远打了一个哈哈,把这事遮了过去。 陈张氏也不疑有它,把东西放在地上,对各位招呼道:“诸位军爷,吃吧,要是不够,我再去弄,嗯,我尝一下还热乎不” 说完,自己倒了一杯酥油茶,然后随意拿了一小块羊肉吃了起来,嚼了几下,很快就咽了下去,这时才笑着说:“现在还热,请用吧。” 刘远暗暗点头,这个陈张氏,也是一个七孔玲珑的人物,好像知道刘远等人不放心,自顾先试吃,以示清白,她的行动是跟大伙表示:放心吃吧。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看,我先吃了。 这时血刀也对刘远暗暗点点头,以示东西干净卫生,没有问题。 刚才说话的时候。刘远的眼角余光看到血刀偷偷拿出一根银针在食物上试探。 “将士们都饿了,来,吃吧,可明辜负了大婶的一番好意。”刘远一边说,一边拿起一大块羊肉,在酱汁上沾了一下。一边吃一边大声招呼众人吃,毕竟都饿了一夜。 有赵福盯梢,有陈张氏试吃,还有血刀银针试毒,三层防护下,刘远再也没有顾忌。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都不行,累了这么久,刘远都感到肚皮贴后背了,那一阵阵的肉香引得口水直流,早就忍不住了。 “吃” “嗯。有口热食真不错” “好吃,这羊肉还挺嫩的” 有了刘远带头,一众镇蕃军将士马上大吃大喝起来,一个个吃得满嘴流油,肚子饿了,哪里顾得上什么礼仪,拿起来就吃,端起来就喝,连碗筷也省了,那吃相别提多狼狈了。简直就像饿死鬼投胎一般,这让陈张氏在一旁吃笑不己,不过还是不时细心还替人倒上茶和酒。 再精锐的士兵,也是凡夫俗子,吃喝拉撤那是少不了。 一块半斤多的羊肉下肚。又喝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酥油茶,刘远感到整个人都舒服多了,忽然想起陈张氏好像似有所求,于是一边吃一边说:“大嫂,刚才你话还没有说完,你想我们帮你做点什么?” 陈张氏犹豫了一下,看看周边的人,刘远醒悟,拿了点东西,在血刀还有二名火长的陪伴下,走进陈张氏住的石屋。 石屋比帐蓬好很多,毕在通风方面不错,帐逢在冬天还比较暧和,到了夏天,那热得像蒸笼一般,并不想像那般美好,陈张氏的石屋有点简单,大约是一个小厅外带二个房,旁边搭一个小厨房,而刘远藏身的那个地窖,则是石屋的后面。 这石屋打扫得,挺干净,刘远一进去,就看那小厅里供奉着一尊奇怪的佛像,一个男的神灵盘腿坐下,身体微微后倾,一个女性的神灵裸着身体坐在他的脚上,两者胸相贴,呈“交合”状,不用说,这就是密宗的的欢喜佛,在正厅供奉这个佛像,那陈张氏定是信奉密宗。 刘远没有说话,坐下后,那陈张氏,也就是现在的卓玛,就开始说话了。 “这位官爷,不知尊姓大命,官至几品?”陈张氏小声地问道。 刘远也没有隐瞒,笑着说:“免尊,姓刘,现在只是担任游击将军一职,不过大婶你放心,虽说官低言微,但我有几个好友,都是世家子弟,不是很难的事,估计做到也不难。” 现在身处险境,几十人的性命,差不多都系在这个妇人的身上,刘远也不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其实,也不难”陈张氏幽幽地说:“其实奴家被掳到吐蕃前,育有一子,名为子云,当时他仅四岁,现在己经七岁了吧,不过家贫,也不知能不能去私塾,也不知......那贱妾有没有虐待我儿。” 说到后面,陈张氏的眼睛都泛红了。 刘远忙劝道“云哥儿是长子嫡孙吧?” “嗯,的确如此。” “那不用怕,长子嫡孙的地位不是那么容易欺负的,再说了,虽然......母亲失踪,但家里还有长辈姻亲,你娘家还有人,他们也不会坐视不理的。”刘远安慰她道。 “唉,但愿如此吧”陈张氏叹了一口气,转身拿出一个盒子,一下子跪在地上对刘远说:“刘将军,奴家今生己经无望,也没脸回去见他们,请帮我把这盒子带给我儿,里面是一些首饰和金银,让他好生保管,将来也好读书求学、娶妻生子,做母亲的,只能做到这样了。” 刘远打开盒子子一看,里面是几件首饰,然后还有一些银子、金叶子等物,估计价值在百两以上,这对刘远来说,不算什么,但对贫苦的人家来说,这己经是一笔很大的巨款了,天下最亲的,果然是母亲,都落难于此,为怕拖累儿子,有家归不得,还把钱财收藏起来,一有机会,就托人带回去给自己的儿子。 终于明白到她看到刘远他们时,眼里为什么出现惊喜了。 “哦,对了,不能让将军白忙乎”那陈张氏身上的几件珠宝全摘下来,放在刘远面前,小声地说:“奴家也没什么好东西,这点东西,多少还值二个小钱,请将军大人莫要嫌弃。” 好像生怕刘远拿了银子私吞一样,陈张氏托完了事情,马上把身上的首饰摘下来,献给刘远。 “不,这不能,你为了救我们,其实也是冒了很多风险的,我们不能忘恩负义,我在这里以先祖的誉保证,这银子,我们只有还有一个人活着回去,就一定会送到云哥儿的手上,绝不贪墨一分一毫,不过你这首饰,我绝对不能拿,你是我们的救命思人,你这样做,那就是信不过我了。” “没有,没有,也就是一点孝心.......” 刘远斩钉截铁地说:“我可以保证,这个盒子会分毫不少送到云轲哥儿手里,除此之外,我再赠他良田五十亩,到时他创业也好,入仕也罢,到时手里也有一份产业。” “谢谢将军,谢谢将军”陈张氏闻言,连忙跪下来磕头。 家里的小儿,是她心中唯一的牵挂,至于贪图钱银,让自己所嫁非人的父母、还有嫌自己年长色衰,还没生下儿子就娶了妾待的丈夫,她现在也没多少牵挂了,现在托对了人,心中自然是满心欢喜。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很奇妙,有的人相处很久还不能彼此信任,而有些人,见面没多久,就敢把很重要的事情相托了。 ........ 熬到天黑,四围没人的时候,陈张氏就携着刘远一行,小心翼翼地往山上摸去。 翻过一座小山岗,就看到一座灯火通明的古刹,就座落在那座又高又峭的半山之上,说是寺,从火光来看,其实是一个建筑群,最显眼的,就是那座有五层之高的佛塔,每一层都点着灯火,在黑夜中犹如天空中的星星一般,虽说天黑只能模模糊糊猜测它的样貌,不过就规模来看,绝对不小,香火很旺,看来金勇说它富得流油,这事肯定不会错。 “刘将军,这就是大镇巴寺,方圆三百里,最有名、最古老的寺庙,平日除了很多信徒,就是逻些城、墨脱那些地方的领主老爷,也经常来这里上香祈福,所以香火一直很旺。”陈张氏小声地解释道。 “哦,这么大的寺庙,不是要很多人来守?”刘远随意问道。 “那倒没有,从主持到扫地的,加起来也就三十人左右,和长安的白马寺这些没得比。” 刘远松了一口气。 很好,如果只有三四十人,自己这点人足够应付了,要是像白马寺、甘露寺那么多人,又是武僧又是知客什么的,那么自己这点人,还真不够看。 事情紧急,刘远也不多看了,跟随陈张氏来到山脚一个峭壁处,那陈张氏在上面摸索了一会,找到一个铁环,用力一拉,好像变魔术一般,一处石壁松动,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米多高的小洞,原来是内有乾坤。 这秘道修筑得极为隐蔽,要不陈张氏找出那机关,估计让刘远在这里找,都找不到,像这种千年古寺,能在一次又一次战火中幸存下来,果然有它的独特之处。 “将军,请进来吧,里面有一个密室,我带你们去”(未完待续。。。) 366 贼心不死 逻些城生变,尚襄大将军被毒杀,赞蒙赛玛噶在赞婆的建议下,亲率大军回逻些城坐镇,一路风餐露宿,快马加鞭,几天下来,整个人己经有些憔悴了。 “玛噶公主,先休息一下吧,这二天你人都憔悴了。”贴身侍女玛咯劝道。 “我也想啊,可是一想到逻些城正在动荡之中,那些可恶的领主,正在勾结外族在叛乱,我就吃不香,睡不好。”赞蒙赛玛噶看着那落山的太阳,残阳如血,照着吐蕃的美好河山之上,而路边的小溪,己有冬去春来的迹象,发出流水叮咚的声响,可是赞蒙赛玛噶却没有欣赏的兴致,却是一脸郁闷地说: “若是赞普哥哥知道我没看好逻些城,那得多失望啊。” 玛咯安慰她说:“公主,事出突然,谁也没法预料,本以为有尚襄大将军坐镇,可保万无一失,没想到他竟然.......” 赞蒙赛玛噶摇了摇头说:“战场上的猛将,不一定就是生活中的强者,这叫明枪易挡,暗箭难防,真是可惜了,战神一般的尚襄大将军,不是战死在沙场,而是死于敌人无耻的暗算。” 玛咯都不知要说些什么了,无意中看到天上飞翔的海冬青,忍不住大声叫道:“公主,你看,雪儿回来了。” 抬眼一望,果然,自己眷养的海冬青正在天上来回盘旋,不用说,那是在找自己,赞蒙赛玛噶心中一喜:这个好了,雪儿带回赞普哥哥的密信,有了他的指示。也就有了方向,自己就不用担心迷失了方向。 赞蒙赛玛噶把两指放在嘴里,用力一吹,发出一声锐且悠长的哨声,那海冬青听到。调整了方向,很快就俯冲下来。 解下海冬青脚上附带的竹筒,取出密信,赞蒙赛玛噶越看越高兴,那皱着眉头都舒展开了,看完信。小心叠好,放入怀中,嘴角己挂上了淡淡的笑意。 “公主,有什么喜事,怎么这么高兴的?”别人不敢问,不过一直跟在赞蒙赛玛噶身边的侍女玛咯却没有这个顾忌。 “没什么。赞普哥哥和论钦棱大伦合力攻下了大唐的一座州城了。” 玛咯双眼都睁开了,兴奋地说:“公主,这是真的?” 赞蒙赛玛噶淡淡地说:“不过,刚攻下,分毫不取,又撤兵了。” “啊,这......这是为什么?“ “这些军机大事。不是我们这些妇道人家能参和的,赞普哥哥他们一早就就有决策。”赞蒙赛玛噶一脸淡然地说。 “这....公主,现在己是黄昏了,今天还赶夜路吗?” “不了,让后面的人加快一点,我记得往前几十里,就是有名的大镇巴寺,那是千年的古刹,我们赶到哪里后,去上几柱香。祈祷一下,晚上也可以留在哪里过夜,洗个澡,不用再受餐风宿露之苦。”一说到古寺,赞蒙赛玛噶眼内就出现在柔和的目光。那冰山一般面容也稍稍有一些破开的迹象。 自从葫芦谷被围,差点被歼灭,赞蒙赛玛噶在危难之际恳求三界神灵,没想到刚刚祈祷完,赞婆犹如神兵天降,一下子解了自己的危,赞蒙赛玛噶就觉得,那是神灵一早就洞悉自己需要,及早做了安排,从那一刻起,赞蒙赛玛噶变得虔诚起来,虽说一路上风尘仆仆,但是看到有寺庙,都会去参拜一下,大镇巴寺那是有名的寺庙,就是在逻些城,也听到它的名声,赞蒙赛玛噶自然是不能错过。 “公主,你.....你不是说军情如火,早日回去主持大局吗,怎么,还要去大镇巴寺留宿啊?” 赞蒙赛玛噶冷冷地说:“有些人,就像高原上的野狼,再多肥美的羊肉,也填不饱它那贪婪的肚皮,他们不愿做雄鹰翅膀上的羽毛,与雄鹰一起飞得更高,反而做地下的老鼠,破坏我们赖以生存的土地,早晚是一个祸患,长痛不如短痛,让他们崩达一下,让那些不是一条心的小人全冒出来,这样,赞普哥哥就有借口把他们一网打尽,如果我猜得不错,赞普哥哥派出的特使早己在飞奔长安的路上了。” 玛咯冰雪聪明,马上就明白了赞蒙赛玛噶的意思,仔细一思量,心中对赞普松赞干布佩服得五体投地。 松赞干布刚任赞普时,举步难艰,毒死他父亲的,正是他母亲那一系的旧贵族,经过一番征战,最后终于统一了吐蕃,把一帮腐朽的旧贵族打压得抬不起头,然后高歌猛进,灭了苏毗,打压了吐谷浑,吐蕃的铁骑在羊同、西部诸族土地上肆意践踏,国土越来越大,人口也越来越多,但是不可掩盖的一个事实就是,国内众贵族并没归心,一些旧贵族暗中和异族勾结,时刻想着造反,吐蕃越来越强大,而他们手里的力量也越来越大。 心腹大患啊,可是松赞干布找不到他们通敌的证据,一时间也拿他们没有办法,总不能一个理由都没有就下手吧,那样人心惶惶,不利于统治的,于是,松赞干布在向大唐提亲未果的情况下,毅然提兵犯境。 这看起来很愚蠢,不过细心一想,这绝对是一招妙棋:如是大唐想以和为贵,化干戈为玉帛,把公主许配给松赞干布,那么松赞干布做了大唐的女婿,也就有了大唐做靠山,哪些有异心之人,也不敢轻易妄动;如果大唐不应,那么多少都会一些磨擦或战争,这样一样,国内那些有异心之人就会趁机作乱,而松赞干布只是离开逻些城,但是兵权还在手中,也并不怕他们作反。 想当年,他用了一万多将士的就统一了吐蕃,现在他手里有二十万精锐之师,还怕别人反他吗? 无论成还是不成,他都能达到自己的战略目标,难怪不怕劝告,力排众议,在冬季出兵大唐,看来这不是冲动,而是下一盘很大的棋,看到赞蒙赛玛噶公主看完信后,一脸轻松的样子,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松赞干布和论钦棱己经留有后手。 玛咯想明白后,不由摇了摇头,策马忙跟上前面的赞蒙赛玛噶,像自己这种小人物,还是安份守己好了,这些权力斗争的游戏,不是自己这种小鱼小虾所能触碰的,嗯,大镇巴寺,古寺名刹呢,听说很灵验的,我也要好好烧上二柱香才行...... 此刻,正躲在大镇巴寺秘密通道里的刘远,正在享用着陈张氏带来羊肉和小麦饼。 这里非常隐蔽,也非常安全,刘远一行人躲在密室里,安全的渡过了二天,陈张氏每天都送饭来给刘远他们享用,而这二天的时间里,一个来查的人也没用,后来陈张氏说,这个秘密通道,整个大镇巴寺只有两个人知道,极少启用,让他们安心在这里躲藏、养伤。 “将军大人,好消息,好消息”放下食物后,陈张氏高兴地说:“那些搜查的士兵一无所获后,己经开始撤兵了,明天你们就可以离开这里,取道回大唐了。” 刘远苦笑着说:“退了也不好办啊,我们这么多人,一匹马都没有,都不知怎么回呢,大嫂有办法帮我们弄马没有?” “奴家一早就想好了,将军,就是那个借我药酒的邻居,他被人踹伤,没法照料那些马,托我帮忙照料几天,他家有骏马上百匹,肯定够你们用了,到时我给你们指路即可,他家人都住在墨脱的城里,只有他跟他的妻子在放牧,你们去抢,肯定没有问题。” “那太好了,太谢谢大婶了。”刘远感激地说。 又说了几句,那陈张氏说还得帮那个邻居喂草料,先行离开,不过临走前,还是再三叮嘱,让刘远他们不要乱跑,不要大声说话,就在密室里呆着就好,刘远等人自然是满口答应。 “呜......” “啪,啪......“ “啊.....” 刘远吃饮喝足,刚躺在密室的地上,突然又隐隐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好像有女子在欢叫一般。 在这里暗无天日的环境里,要不这么多人在,刘远还真被这些声音吓坏,也真是奇怪,那些声音好像很准时,都是在傍晚时响起来的,刚开始时怕别人搜到这里,刘远等人倒也不敢轻举妄动,不过听说吐蕃人搜索无果,撤兵了,明天就可以走,刘远的心思一下子就活络了。 机会来了。 这二天心庠庠的,总想控个究竟,又怕提前暴露,一时只能强行克制着,现在撤兵了,马上就可以行动,一来可以看个究竟,这二天那些奇怪的声音是什么,二来也得摸一下底,这么多人了,又在大镇巴寺的心腹重地,要是空手而归,估计所有的将士都不肯答应的。 “血刀大哥、赵福,你们跟我去摸摸底”刘远小声吩咐道。 一下子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心急的,都想拨刀了。 赵福眼里也放着异样的光,烛光下,那脸都红了,只听他兴奋地说:“将军,我们这是要动手吗?” “都放松,先摸一下底,就是动手,也不是现在就动,起码等到三更夜人静的时候。” 让众人在这里等待后,赵福在前探路,血刀在后面,把刘远包在中间,三人摄手摄脚沿着秘密地道,慢慢向上摸上去。 危险己过,贼心不死,说什么也要把“肥羊”做了。(未完待续。。。) 367 出人意表 华夏是瓷器的故乡,瓷器是汉族劳动人民的一个重要的创造,瓷器的发明是汉民族对世界文明的伟大贡献,在英文中“瓷器(china)”与中国(china)同为一词,从这里就可以看出瓷器对华夏影响之深远。 到了唐代,最著名的窑为越窑与邢窑,其中越窑因为其独特的品质而倍受达官贵人清睐。 越窑在南方浙江省绍兴,主要制造青瓷;邢窑在北方河北省邢台,主要制造白瓷。越窑的青瓷明彻如冰,晶莹温润如玉,色泽是青中带绿与茶青色相近,极为难得,在市面上有价无市,常人每寻到一件越窑的精品,都是珍而重之养护、收藏。 “砰” “砰砰” 可是,有人却将几只价值逾百金明彻如冰、温润如玉的杯子摔在地上,一下子摔个粉碎,接受一个声音暴怒道:“可怒、可怒,堂堂三十万大军,兵多将广,城坚粮足,竟然让一个小小的吐蕃攻陷我雅州城,他们都是吃什么的,真想把他们全砍了。” 没错,摔杯子的,正是大唐最有权势之人:大唐当今天子:李世民。 本以为有什么好消息,没想到收到的竟然是吐蕃竟然攻陷了雅州的州府,这怎么不让李二雷霆震怒,做出有失风度之事,迟迟没把吐蕃士兵驱出大唐国土,让他们在淞州、雅州、岷州等地肆虐,让几州之百姓惶惶不可终日,李二心里都不知多大火气的了,现在竟然还让吐蕃攻陷了州府,李二心中怒火再也忍不住了。 一直做着天朝上国、四方来朝的大平盛平美梦,没想到吐蕃这是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简直就是天大的侮辱,李二心中怒火冲天,这些年修心养性的成果好像一下子都被这坏消息冲没有了,气得他拿着杯子就摔,一套极品的越窑瓷具一下子就全部变成碎片了。 旁边长孙无忌、萧禹、崔尚、尉迟敬德、魏征等人都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言也不敢劝,只好装作看不见。 看到李二闹得差不多了,长孙无忌这劝道:“皇上,不要动气。胜负乃兵家常事,蕃奴也是一时得志而己,他们孤军深入,没后勤补给,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萧禹也开言劝道:“赵国公言之有理。今天丢了,明儿我们再夺回来就是了。” “请皇上下命。老臣愿领兵把蕃奴歼灭。以振我大唐的声威。”一旁年近五十的尉迟敬德也跪下大声请缨。 李二连忙扶起尉迟敬德这位功勋老将说:“尉迟将军南征北战,劳苦功高,是我大唐国之栋梁,现在理应好好颐养天年,这点小事,还不至于劳老将军出马。” 忠心可嘉。但是尉迟敬德现在年近五十,就是想出征,也是有心无力,李二一向对老臣优厚有加。虽说发火,但也看对象,看到老将军也拖下水,连忙把他扶起。 魏征刚才也看了奏折,对李二行了一礼说:“皇上,奏折上也写了原因,那雅州刺史仗着是宗室子弟,平日无心政事,只顾声色犬马,不管民生,不修城池,以至城墙年久失修,而吐蕃人也是利用那一段城墙杀入,微臣恳请皇上把雅州刺史李旭治罪,以敬效尤。” 李二冷冷地说:“李旭?最好他在这次战事中死去,看在宗室的份上,还能给他一个体面,若是还逃了出来,朕绝不偏私,交于大理寺审理。” 说完,李二若有所思地说:“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吐蕃,竟然在我们的眼皮变得这么强大了,强大到敢跟与我大唐叫板,而我们对他的认识,还停留在一个小小的部落,小看自己的对手,果然不讨好,唉,也不知候爱卿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长孙无忌心中一动,有点焦急地说:“皇上,就没有收到候将军的的消息了吗?”。 “没有,朕全权产交由候爱卿处理,让他权宜行事,兵部也想派人打探消息,可是吐蕃在各个路口都布以重兵,就是想打探,也是困难,己派了几路斥候,现在尚无回音。” “望他们见好就收,莫要贪功才好。”长孙无忌有点担心地说。 李二哈哈一笑:“说不定,他们给朕带来惊喜也说不定呢。” 众人闻言连忙附和,说了一些皇上英明的话。 魏征看了看众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皇上,此事如何是好?” 奏折送到了,下一步怎么走,将士们还要听从李二的指挥,救兵如救火,一刻也拖沓不得,功与过,得与失,那是战后的事,现在要做的,那就是尽快拿出解决的方法。 李二“砰”的一掌拍在案几上,一脸严肃地说:“朕要率领玄甲军,御驾亲征,朕倒要看看,那些蕃奴有何本事!” 什么?玄甲军?御驾亲征? 众人一听都惊呆了,玄甲军那是天下第一雄兵,人数不多,但是极为强悍,曾以三千五百之众,硬生生击垮窦建德近二十万大军,很多军队闻风而逃,为大唐立下赫赫战功,而玄甲军的创立之人,正是李二本人,现在听到他要御驾亲征,这是一件天大的事。 天子不坐镇京师重地,而是率军上战场,这是一个巨大的冒险:胜了,有助大大加强他的声望,要是输了,很有可能大唐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对那个皇帝来说,这无疑是一场赌博。 长孙无忌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皇上,只是一场小小的失利,无动我大唐之根本,没必要御驾亲征。” “正是,皇上,天下为重,龙体为重” “虽说微臣恨不得把吐蕃人全部杀死,但是,皇上,现在还不是御驾亲征的最好时机。” “吐蕃最擅长机动,雅州地界与吐蕃相接,到时人去楼空,岂不是让他们笑话?” 御书房里的文人武将一个个连忙出来劝阻,生怕李二真的脑子一热,大张旗鼓地御驾亲征,李二一动,那再小的事也变成大事,到时那么多人,那么多随从,不仅扰民,也徒伤国库。 “报!有急事请皇上定夺。” 就在众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突然间,外面传来急报地声音。 李二生气地说:“朕不是说,在商议其间,没有重大之事,绝对不准打扰,是哪个这么大的狗胆,竟敢在这关头打扰,回头一定重重就罚。” “皇上,还是见一下吧,我想,那些奴才也不至于那么没有分寸,肯定出了什么大事。”长孙无忌在一旁劝道。 “就是,就是。” 萧禹自己请缨说:“皇上,微臣出去问一下何事?” 御书房内,除了李二和一众文武重臣,连一个丫环和太监也没有,这是防止机密大事外泄,现在外面有人禀报,没有下人可以驱使,萧禹离门最近,只好请命道。 “去吧,看看什么事也好。”李二挥挥手,让萧禹出去询问。、 没一会,萧禹很没仪态的小跑进来,差点都让门槛给绊倒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一进来就说:“皇上皇上” 李二面色一凝,焦急地说:“发什么事?” 众人也把目光全投向萧禹,生怕从他嘴里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最近感觉一向不太好的长孙无忌,那手都握成拳头了。 “不,是喜事,大喜事”萧禹突然大声说:“吐蕃重臣论钦棱奉吐蕃赞普松赞干布之命,入京请罪,现在午门等候,恳请皇上召见。” 什么? 吐蕃派使者为请罪?这搞什么时候,这边刚刚接到攻下雅州府的奏折,下一步还在讨伦中,怎么转眼间就有吐蕃之人来请罪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想不明白。 还是李二有魄力,稍稍犹豫了一下,当机立断说:“传论钦棱勤政殿觐见,诸位爱卿,你们随我一同前往,我倒要看看,松赞干布那爱伙到底想搞什么。” “是,皇上” 在大镇巴寺的秘道内,刘远一行三人小心翼翼地往前摸,这地道黑里黑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幸好每隔一段路,都有一个小小的天然采风口,这才不显得那么弊闷。 不知走了多久,突然,走在前面的赵福做了一个动作,示意后面的二人小心,前面有情况。 刘远凑上去一看,差点一下子都楞住了:这是一间大约五十多平方的密室,和刘远躲藏的那个密室差不多,都是建在秘密通道的旁边,不同的是,这是间密室灯光通明,里面装饰得金碧辉煌,地着铺着皮毛,四周点了很多蜡烛,壁上好像挂了很多交女交合的春宫图,在密室里,还供着一个很熟悉的佛像,一男性神灵盘腿坐着,一个女性坐在他上面,呈交合状,和陈张氏家中看到的一模一样,不同的是,这里的那个欢乐佛大很多,大约有两米高。 此刻,一个光着头的和尚,赤身**坐在一个案几上,十多女全身**的女子那像众星捧月把他围起来,有的还像狗一样跪着,有女的坐在他上面非常卖力地**、扭动,而其它的女子,拼命地亲着他身上每一寸肌肤,连脚指头都没有放过,有的女子还靠在他身上磨擦自己的敏感位置 娇喘连连,春色无边,这是一幅极为香艳的、活生生的春宫图。(未完待续。。。) 368 天降横财 这个和尚估计也有四五十了,朝天鼻、三角眼,并不是什么美男子,大英雄,但个中并没有使用暴力,也没有强迫,那些女子却是一副很自然、很乐于奉献的样子,狠不得把自己全部都奉献给那个和尚一样,不仅主动献吻,还曲意承欢。 那样子,好像一直等着他宠幸一般。 赵福暗中对刘远作了一个手势,刘远明白他的意思:这些美女是不是着了魔,怎么喜欢这么一个糟老头,这不是鲜花插在牛屎上吗?对着这个老家伙,那些美女不仅没有嫌弃,好像还甘之若饴。 刘远笑着对他摆了摆手,示意让他不要出声。 那十多个女的,就肤色还有身体特征来说,有吐蕃女子、有大唐女子,还有三位金眼碧发的胡姬,颇有几分姿色,至于赵福想不通,那是他不了解信仰的可怕性,这些女子,好像被洗脑一般,对那老和尚百依百顺,拜的是欢喜佛,行的自然是交合之道,因为他们相信,他们可以在交合中得到快乐和幸福,让他们的灵魂得到锻炼和升华,最后得道升天。 这个老家伙还是挺享受的,虽说不是美男子,估计也有什么房中术一类,哄得那些女子那么倾心,不过刘远还是挺佩服他的,神不知鬼不觉在这里营造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后院”,白天在寺里当长老,晚上在这里做“皇帝”,那么多美女任他欲为,瞒天过海,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难怪那个陈张氏说不想回去,然后又要送饭什么的,当时自己都郁闷了。那个大镇巴寺那么大,连找个煮饭的人都没有,要陈张氏煮饭? 现在看来,陈张氏也是和他交合的信徒之一,因为这里是偷偷建立。密室里的十几个女子,那老和尚也不能给她们带饭,要是一个二个还说是勉强,最多说自己饭量大好了,可是十多个人,每天吃的就不少。寺里肯定怀疑,于是就把陈张氏派了出去,在附近定居,每天可以给那些女子送饭送水什么的。 自己当时还以为她给寺里的和尚送饭呢。 血刀望了刘远一眼,刘远轻轻点了点头,于是二人很有默契地抽出了横刀。准备清除这些“妖孽”。 明天就要走了,要走,自然不能空手而归,这里富得流油,人又少,自然就成了刘远等人眼中的“肥羊”,下手的最佳对象。再说一会要跑到上面的大镇巴寺摸情况,也要经过那密室,别的不怕,就怕让她们给发现,坏了大事。 这时,里面那女的用吐蕃话说了几句,那老和尚得意洋洋地回了几句,很快,那些女子就更卖力了。 就在刘远和血刀想行时,赵福突然拉住两人。示意不要,然后慢慢向后退,到了一个转角处,远离那密室后,刘远奇怪地压低声音笑赵福:“怎么。舍不得下手?要不要给你留二个啊?” “哪里,这个时候,逃命要紧,哪里顾得上这玩意,再说了,只要有军功、有银子,还怕没女人吗?这些女子这般下流,也不知有没有暗病呢,要我娶,也找一个身家清白的女人,到时我请八抬大轿.......” 刘远懒得听他胡扯,打断他说:“好了,别扯这些没意义的,说,你要干什么?” “将军,不是我要干什么,而是,我听到一个重大的秘密”精通吐蕃语的赵福突然一脸认真地说:“刚才有个女子要换人,让她来接受神使的宠幸,当然,神使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那个老和尚,不过那老家伙说暂且只有二刻钟的时间,因为有人报信,吐蕃的什么玛噶公主要来大镇巴寺上香,而他师兄什么法师闭关修道,这里是由他主持,所以一会要去接侍。” 说完,赵福兴奋地说:“将军,公主啊,吐蕃的公主啊,虽说我们躲过了这一次搜索,可就凭我们这点人,也难冲出去啊,你想候,如果我们挟持了她,手里有了人质,那么我们就不怕蕃奴对付出我们了,再说了,抓到敌国的公主,那是天大的功劳啊,光凭这个,其它那三路镇蕃军就比不上我们了,多风光啊。” 说到后面,赵福的双眼都放光了。 “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刘远闻言心中一动,连忙询问道。 “当然是真的”赵福一脸严肃地说:“是那个老家伙真口说的,这种重要的事,我敢开玩笑吗?” 血刀闻言也心中大动,点头对刘远说:“求神拜佛,身边是没有什么护卫,正好下手,只要一捉到她,吐蕃兵就投鼠忌器,大事可成,值得一搏。” “干,我们先等等,然后伺机行事。”刘远点点头,决心拼一把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有机会得到虎子,自然不能错过,这叫富贵险中求。 三人等到那个老和尚和那十几个美女快活完,抽身离开后,这才摄手摄脚回去布置........ 赞蒙赛玛噶带着五十亲卫到达大镇巴寺时,天己经黑了,于是打着火把沿着山路而上,大镇巴寺没有星夜招待香客信徒的习惯,不过来人非常尊贵,正是赞普的妹妹,吐蕃的玛噶公主,一间小小的寺庙,又哪敢拒绝呢。 “雄鹰己经收翅,鸟儿也己经归巢,深夜还来打扰大师的清修,实在是罪过。”赞蒙赛玛噶刚到大镇巴寺门口,就看到几十个清修的和尚正在门口处分开二排,列队欢迎,连忙上前请罪。 “呵呵,公主屈尊纡贵,光临敝寺,这是大镇巴寺的光荣,神渡有缘人,这是应该的。”带着的是一位气质不凡的和尚,十分得体的地说。 赞蒙赛玛噶微微一笑,行了一个礼说:“小女子赞蒙赛玛噶,不知大师怎么称呼?” “在下白象法师,是大镇巴寺的首席长老,主持黄象法师是我的师兄,不过半年前他领悟禅机,现在正闭关静修,不能来迎接公下阁下,还望公主恕罪。”那自称是白象的法师说话不卑不亢,淡定镇定,从容酒脱,让人感觉到有一股如沐春风、心平气静之感,一看就像那些得道的大师一般。 如果刘远在这里看到,肯定得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因为这个气质不凡、淡定从容的白象大师,正是刚刚在密室里和十几个全身**女子交合的那位所谓神的“使者”,只见他一改好色、荒诞的样子,把红色的喇嘛长帽一戴,身上穿着佛袍,一下子似模似样,犹如一位得道高僧一般。 比变脸还快。 “不敢,不敢,只是途经此地,特上来烧二柱香,顺便来借宿一晚,不知方便不?”赞蒙赛玛噶一边走,一边微笑着说。 “方便,方便,公主,这边请,小心台阶。” 赞蒙赛玛噶在这位白象大师的带领下,开始参观和跪拜大镇巴寺里的各个神像,还大方地捐了十斤银子作为添香油之用,一时间,那白象法师显得更和蔼、更热情了,只是,他们谁也没有觉察,黑暗中有一双明亮的眼睛一定盯着他们........ 是血刀。 荒狼受了伤,行动不便,其它的士兵要么就是没经验,要么就是没实力,最后血刀请缨而去,等他回来之时,刘远等人己经将那间欢乐佛的密室给处理干争了。 用刘远的话来说,这些是见不得的老鼠,那个女子徒有一具躯壳,但是她们己经被洗脑,那大镇巴寺的人留不得,她们自然也留不得,干脆抹掉算了,其中有几个还是大唐的女子,刘远也不想自己的同胞那样任意被人凌辱,死了后,也就一了百了。 其实还有一个考虑,那就是刘远得让他们相信,那些所谓的神灵、使者,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别人?他们鼓吹的什么战死光荣,可以投入神灵的怀抱什么的,肯定引起别人的怀疑,要是没有信仰的荼毒,那些吐蕃勇士还是那么彪悍? 尼玛,一清理,刘远和众将士双眼都大了,从这间密室时搜出来的黄金财货,古玩玉器等,堆积如山,黄澄澄的黄金、白花花的银子、龙眼大的夜明珠、温润饱满的珍珠、触玉生暧的古玉、亮晶晶的各色宝石等等,就是刘远这个见多识广的人,一时也看花了眼。 刘远粗略算了一下,这里价值不下三十万两银子。 三十万两,一大巨款啊,别说安置几百人的家属,就是几千人的家属也都够了,在场的兄弟每人还可以分上一大笔呢。 这个只有三十人左右的大镇巴寺,刘远心想能刮个二三万两,那己经谢天谢地了,真是深山有名寺,穷庙出富和尚,没想到别的地方还没看,那些佛像的表面的黄金还没剥,就这里己经有三十万两了,简直就是天降横财。 难怪那个陈张氏在这里活得那么滋润,来这里不久,就攒下了过百两的财富,原来这样的靠山。 金勇啊金勇,你不是说这里肥得流油吗?你错了,这简直就是富得喷油,可惜你己不在,不过刘远暗暗决定,这笔银子一定要留一份给金勇的家眷。 “咦,将军,你看,这里还有一张羊皮,上面还有字呢。”一个士兵在搜索那发现秘宝的地方,不经意翻出一张带字的羊皮。 刘远接过一看,全是吐蕃文,也看不懂,随手扔给赵福:“你看看,上面说些什么?”(未完待续。。。) 369 夜半幽灵 赵福接过来看了一会,高兴地说:“将军,我们捡到宝了。” “捡到宝了?这话怎么说?” “嘿嘿”赵福扬了扬手里的羊皮说:“这是千德寺给白象法师的一封信,都是一些很诲涩难明的句子,我就不读了,直接解释给你们知道吧,这千德寺是苏毗的一个名寺,信众多、长年香火旺盛,就是苏毗女王也到过千德寺祈福,不过随着吐蕃的掘起,苏毗国连连败退,千德寺的主持深怕千德寺逃不过那场劫难,就委托白象法师替他保管这批财物,以待他日千德寺重建之用。” “所以,这批财物就到了白象法师手里,现在苏毗早己亡国,也没听到有什么千德寺,也不知是毁于战火,还是白象法师见财忘义,说不定把它贪墨了也不一定,就不知那个白象法师是哪个?” “就是刚才那个[交合]的老和尚”这时血刀插嘴道:“他刚才迎接那个吐蕃的公主时,我听到他自称为白象法师。” 据说苏毗的女王居于九层之楼,侍女数百,苏毗国与西域各国和印度以黄金盐巴进行贸易。经济文化发达。藏北高原盛产黄金,又是优良的天然马场,畜牧业兴旺,产良马、牦牛。苏毗国统一藏北高原后,成为青藏高原的名义共主,当年就是吐蕃赞普达布聂西妹亦为苏毗女王之侍婢,国富民强,那千德寺那么富有,也没有什么。 不过,那笔财富转了一个圈,最后落到刘远的手上,也算是一种缘分了。 血刀进来的时候,刘远也看到了。闻言连忙问道:“血刀大哥,打探得怎么样?” “陈张氏倒没骗我们,我数过,那大镇巴寺的确只有三十人,那个吐蕃公主赞蒙赛玛噶也如约前来,身边带有五十名亲卫,而下山己让吐蕃士兵团团围住,好像在路口和险要处,也设置了士兵看护,要不是我们有秘道。肯定也上不来。”血刀简洁的回答。 刘远一下子犹豫了,搓着手,有点郁闷地说:“五十名士兵加三十个和尚,加起来那就有八十人,是我们人数的两倍啊。这下可不好弄了,那个吐蕃公主也真是没胆。把山都围住了。还要带五十人的亲卫,太胆小了。” 众人闻言,也有一些沮丧,现在只剩四十二人,小半还带着伤,而敌人差不多是自己的一倍。其中还有五十是吐蕃公主的亲卫,能做亲卫的,身手自然不差,镇蕃军即使能拿下。伤亡肯定也惨重。 “要不,算了,反正有了这么一大笔财宝,分了的话,也够我们吃喝过世了。”赵福说出不少人的心声。 “就是,就是,我们不必要再去冒险了。” “有了这笔银子,管她公主不公主了,我也满足了。” 不少将士纷纷附和道。 刘远还没表态,血刀继续分析说:“其实,要拿下,其实也不是那么难,吐蕃士兵既然把山都围起来,那么那些亲卫自然放松警惕,一队五十人,分成两批守夜,每批二十五人,五人守在吐蕃公主的房外,二十人分为二火,一火十人,分寺外寺内来回巡逻,我们可以逐一击破,再把那公主擒获,然后从秘道逃跑。” 血刀的话一说完,不少人眼睛都亮了起来,用他的说法,成功率应该不低啊。 刘远有点担心地说:“那些和尚会武功不,不能小看他们啊。” “哈哈,放心好了,这些和尚可不是少林寺的武僧,刚才我看过他们,一个个脚步轻浮无力,不像是习武之辈,我一只手都能把他们全部解决了。” 少林寺,建于北魏间,大约是公元495年,到了唐代时,禅和武己经闻名于天下,刘远一说话,血刀就知他担心的是什么了,于是就回应了他的问题。 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破,刘远也有点不好意思,看到有不少士兵还有点犹豫,知道他们有所顾忌。 大唐奉行的是府兵制,兵员都没兵响,都是靠缴获和打赏,他们绝大部分是意识不高,出门只为财,现在一下子缴获了三十万两,怎么分,每人最少手里也能分个二三百两,有了这笔钱,再加上先上的斩获,军功得到的赏奖,买房置地,娶妻纳妾都己足够,财多身子弱,那性命也变得矜贵了。 不想再拼命,也是在情理之中。 刘远看了一下众人,慢慢地说:“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肉,凭啥,凭的是野心,你们就想一辈子当没出色的小兵?你们就不想封妻荫子?现在机会这么好,不干就太可惜了,你们想想,一个吐蕃公主,能抵多少军功啊,再说了,我们袭击吐蕃营地,身穿吐蕃装甲的事也传了出去,这身皮作用己经不大了,碰上巡逻队也只能逃命的份,要是我们手里有一个公主,必要的时候拿她做挡箭牌,那么走的时候,我们就轻松多了。” 众人一听,好像也是这个理,于是也没人再有意见,刘远看到众人没有意见,于是当机立断地说:“好了,现在要做做的,就是抓了那个吐蕃公主做人质,别的都不要说了,现在我们好好计划一下,争取不再出一点漏子,现在我们人少,再也不能再吃亏了。” “将军,我听你的。”赵福首先表态道:“叫我干什么就干什么,绝不皱一下眉头。” “我也是” “俺就跟定将军了。” 一众将士的纷纷表态,刘远和血刀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笑了。 漠北高原上的夜,很冷,很凄清,看到的,是白茫茫的一遍,听到的,是呼呼的风声,那样子,让人感到身子骨也冷很多,不少守夜的士兵一边诅咒那大得有点吓人的山风,一边把身上的羊皮袄捂得再紧一些。 格扎西百户长带着手下,有点懒洋洋的巡逻着,在他看来,那被窝可比这里巡逻暧和多了,听说这里出现过唐军余孽,弄得自赞蒙赛玛噶公主以下,又是兴奋,又是紧张,派人把大镇巴寺搜了一遍,连柴火堆都用长矛捅了再捅,以防收藏有唐军,彻彻底底检查了一遍没问题后,赞蒙赛玛噶才上来烧香的,而下山还有大军守着,而上门的小路,也派了士兵守卫,可以说是漏水不漏,连只老鼠都跑不进来。 可就是这样,他们这些做亲卫的还不能休息,这么冷的天,扛着长矛在这冷清清的寺庙在这里像个傻子一样巡逻,还不瞎折腾吗? 真是上级张张嘴,下属跑断腿。 “你们看到没有,那佛像真是漂亮啊,闪闪发亮的。”这时有个手下忍不住说道。 另一个士兵马上笑道:“你这土包子,大镇巴寺是有名的古寺,得火很旺的,平时很多逻些城的贵人也特意跑到这里拜佛,他们给的香油能少?告诉你吧,那些佛像用黄金镶过的,只是用香火薰过,不那么明亮而己。” “啊,这么厉害啊,难怪看起来不一样。” 听到手下在嚷嚷,格扎西小声地说:“一个个爪子都放干净一点,这里是神灵的地方,绝对不能贪心,小心受到神的惩罚。” “百户长大人说得对,就是饿死,那也不能动神灵的东西。” “就是,我可不想死入灵魂没有归宿。” 一众吐蕃士兵连连保证,事实上,他们也不敢这样做。 “站住,你们干什么?”格扎西突然看到几个穿着法袍、戴着帽子的人走近,连忙喝道。 走在前面的一个“和尚”行了一个礼说:“勇士莫惊,今晚天气寒冷,我们白象长老知道诸位勇士守夜辛苦,特命我们给诸们准备了酥油茶还有各式点心,请享用吧。” 原来是送吃的,格扎西松了一口气,心想那个白象长老还真不错,竟然替自己考虑到这些,连忙感谢道:“真是太客气了,谢谢你们。” “来吧,这里有个凉亭,没有风雪,也暧和。”那和尚说完,就和另外二人把东西放在一个凉亭子里,把那些东西一一摆在了地上,有酥油茶、糍粑、烙饼等物,一众吐蕃士兵老远就闻到那食物的香味了,连忙围了过来,不客气地拿起来就吃。 格扎西也随手拿起一个糍粑,一边吃一边打量着那和尚,不知为什么,心里好像有一种怪怪的味道,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突然,格扎西的目光一滞,瞳孔都收缩:那领头和头的僧袍下方,有一处鲜红的血迹,那血还没凝结,而那三个送吃的和尚一直都是低着头,不敢正眼看人一般。 不好,有诈! “嗖”的一声,就在格扎西想叫的时候,一支冷箭一下子从他的眼眶射入,劲力之大,从后脑穿出,一句字还没有说出来,眼睛瞪得大大的,慢慢就倒在雪地中。 不过,他死得不会寂寞,就在他倒下的还有一丝意识的一瞬间,几支冷箭同时射中自己的手下,那三个假和尚图穷匕见,从那托盘下面抽出短刃,一下子就朝手下的脖子抹去,而凉亭的四周,一下子跳出几个人,手法非常娴熟,一手捂嘴,一边抹喉....... “砰”的一声闷响,想发出警报格扎西一个字还没有发出,就这样倒在镇蕃军的暗杀下,就连那倒下的那一声闷响,也山风的呼呼声中被完全淹没。 夜半幽灵,索命悄无声。(未完待续。。) ps:没月票,推荐票也扔几张啊,5555 370 活捉公主 (下黑手、打闷棍,这些镇蕃军刘远的调教下,都快了唐代的特种士兵了。 刘远如法炮制,领着镇蕃军,慢慢的清理大镇巴寺的反抗力量,不过中途出了一个小意外。 这是一个小厢里,里面睡着五名赞蒙赛玛噶亲卫,刘远、血刀、赵福、荒狼还有二名镇蕃军士兵悄悄的摸了进去,很简单,就是一手捂嘴,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刀捅入他的心脏,一点声息都没有,前四个都很顺利,没想到想第五个时,那个吐蕃士兵非常警觉,刚刚举刀他双眼就睁开了,“啊”的惊叫了一声。 这一声,在寂静的深夜显得非常刺耳,在他叫的一瞬间,刘远只感到全身有点冰冷,毛管都竖了起来,那心悬了起来,好像呼级都忘记了一样。 那种感觉,好像一下子裸着身体出现在公众面前一般,又好像要做的事一下子要失败了一样。 “死” 血刀反应最快,出手毫不手软,那把一丈长陌刀随手挥出,一下子刺穿他的心脏,让他只是叫了一声就再也叫不出来了。 虽说危机解决,但一众人等脸色都变得铁青。 “什么事?”有人用吐蕃语大声喝道。 不用说,那肯定是守在吐蕃公主门外的五个待卫了,因为,整个大镇巴寺,除了几个因为实在太老不忍心下手,只把他们敲晕过去的老和尚,活着的,估计只有他们和吐蕃公主了。 就在刘远以为要暴露时,赵福情急生智,故意瓮声瓮气地大声骂道:“找死,睡着也睡得不安稳。活该。”然后对冲着门外喊了一声:“没事,有人摔下胡床。” “哦”那边应了一声,便没有话了。 刘远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幸亏没有暴露。 寺外守着过百人,山下围着过万人,一旦暴露,那只有仓惶逃命的份了,就是逃命也不容易啊,现在没马,吐蕃人一样可以顺着地道追杀的。到时那真是危险了。 为了一场富贵,那种感觉就像在走钢丝一般,让人感到兴奋刺激之余,也有一种心悸的感觉。 “走”看到事情己经解决,刘远挥挥手。率人准备拿下吐蕃公主,功德完满后。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一想到自己可以在百万大军中把吐蕃公主掳走。回去之后,肯定让他们震撼,那吐蕃人垂诞大唐的公主,他们要不到,大唐先把他们的公主,还是最尊贵的公主先抓回大唐。那得多讽刺啊,一想到这,刘远脸上就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一行人悄无声地摸到吐蕃公主的那个独门院子,只见几个卫士手执着战刀走来走去。院子挂着几只大灯笼,中央还点起了一堆篝火,待遇明显和亲卫不同。 刘远一挥手,五个穿着吐蕃亲卫装甲的士兵就低着头,慢慢朝那房走去,领着的,赫然是精通吐蕃语的赵福。 “咦,你们干什么?”那守着的人看到赵福一行,有点好奇地问道。 赵福嘀咕地说:“时间到了,我们来换岗的。” “换岗?我们不是刚换来的吗?你是不是弄错时辰了?”一个亲卫吃惊地说。 那队长有点疑惑地看着低着头走过来的五个人,只见他们的的脚步有点快,一个个低着头,手里那根长矛捏得紧紧的,走在最后那个人,那把长矛有怪,上面还有布包着,咦,久经战场的他,突然闻到一股很强烈的血腥味,强烈到他有想吐的迹象,再联想起刚才那惨声,心里一个激灵,瞳孔忍不住收缩,大声叫道:“敌袭,那五个是敌人。 能做到公主亲卫的,本事自然不差,再加这里火光明亮,还是靠近,就让他给发现了,现在说什么也没说,刘远大手一挥:“杀,捉吐蕃公主。” “敌袭,快!”那亲卫首领大声一声,一下子把战刀抽了起来,挡在门前,而另外四个也是一脸紧张地抽了长刀挡在门前,保护他们的主子,吐蕃最尊重的赞蒙赛玛噶公主。 “嗖嗖嗖” 就在他大声示警的时候,镇蕃军箭如雨下,瞄准那五个吐蕃亲卫就射,第一轮箭矢一下子就射翻了二人。 “射” “嗖嗖嗖.......” “嗖嗖嗖.......” 三轮弓箭,那五个人就有四个人身体被射得像一个箭猪一样倒下,剩下武艺最好的那个首领,也是大腿中了一箭,肩头也中了一箭,可他还没有倒下。 这时外面己经传来吐蕃士兵惊慌的示警的声音,看样子,他们己知道这里发生事故,急忙赶过来支援,时间有限,刘远也懒得让人射箭了,大手一挥,大吼一声:“抓公主,要活的。” 一声令下,所有人拼命向前种,赵福排在最前,一下子就冲到那首领面前,大喝一声,挥着横刀全力斩下,那首领咬着牙勉力一挡,发出铿锵之间,他猛地一抬脚,按以往的习惯,对手新力己尽,旧力未生,此时中门大开,只要一脚踢去,一脚就把他踢开,严重一点,让他五腑六脏受伤,也不稀奇。 “啊”刚一抬脚,突然感到钻心的痛,原来那箭就射在右腿上,一动就痛得钻心,动作稍慢,随后跟上的血刀乘势把陌刀一劈,一下子劈中他的脖子,用力一扯,那个亲卫首领就是这样倒下了。 有时候,高手的区别,就是你快一点、灵活一点、力量大一点,亲卫首领肩膀中了一箭,大腿中了一箭,差不多废了他一手一脚,就是赵福都可以欺负他,就更别说实力超群的血刀了,也就是一个照面,就把他干掉了。 “快,抓吐蕃公主。”这时外面己响起了吐蕃士兵驰援的声音,刘远不敢怠慢,今晚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里面的吐蕃公主赞蒙赛玛噶,要是抓不到她,一切的行动就归于零。 “抓公主,抓公主” “抓住她” 不用刘远叫,那帮家伙飞了似的去踹门抓人了,抓到吐蕃公主,那可是大功一件,立功机会就在眼前,一个个不用叫,拼死往前冲。 “啊” “啊.....” “不好,这小妞扎手。” 突然,二声惨叫,只见二个镇蕃军捂着胸口,“砰砰”的两声,倒在地上,接着里面又响起一阵搏斗之声。 不好,这个公主,身边有可能还有高手,刘远心头一凛,连忙冲进那间厢房。 一进厢房,只见地上躺着三具尸体,二个镇蕃军还有一个吐蕃女子,还有一个一脸冰冷的吐蕃女子,红着眼睛,拿着一把战刀跟镇蕃军在拼命,看她一进一退,颇有章法,一时叮叮当当打个不停,镇蕃军人多,武艺高强,但是要活捉这个吐蕃公主,那吐蕃公主虽然只有一个人,但是毫不畏惧。 “快点拿下,他们快冲到了。”刘远听到有人上台阶的声音,急忙说道。 血刀没有参加围攻,而是拿了一根长矛在在外面观察,伺机而动,就在赞蒙赛玛噶听到救兵来了,心时一喜,忍不住朝门一望,就在她略一分心的之际,说时慢,那时快,只见血刀出手如电,手执矛头,那矛柄准确地打在赞蒙赛玛噶的手腕上。 “咣”的一声,这一下力度极为巧妙,赞蒙赛玛噶只痛不伤,但是手腕一下子没了力气,再也握不紧那把战刀,一下子掉在地上,众人见机会难得,一涌而上,一下子就把她控制住,然后熟练地把她捆上。 “放开我,放开我,我是吐蕃的赞蒙赛玛噶公主,你们这样对我,我赞普哥哥肯定把你们都撕成碎片”赞蒙赛玛噶一边挣扎一边骂道。 刚才一分心,竟要让人把武器都打掉,一下子失去了反抗能力,被唐军一拥而上生擒活捉。 “啪啪” 刘远冲上去,二话不说,就狠狠地甩了赞蒙赛玛噶二个耳光,恶狠狠地说:“什么公主,打的就是你!” 简直都要气疯了,经过周密安排,也乘着吐蕃亲卫有松懈之心,今天晚上的行动一直很顺利,就是杀到门口,那个亲卫首领发现,刘远也在弓箭的帮助下,不伤一兵一卒就把他们全部清理干净,没想到,里面那两个吐蕃女子这么厉害,就是这个叫赞蒙赛玛噶的吐蕃公主竟然这么厉害,先是用弓射杀二人,然后在搏杀中又刺死二人,打伤一人,所来是极为完美的计划,竟然在最后时刻四死一伤。 看到自己同甘共苦、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就这样倒在血泊中,刘远气得眼睛都红了。 “你,你打你?”贵为公主,再加上冰雪聪明、天生丽质,虽说脾气有点骄傲,但从小到大,没人敢动自己一个手指头,刘远那两掌毫不留情,打得赞蒙赛玛噶两面火辣辣,一下子把她都给打糊涂了。 刘远冷冷地说:“打你就打你,难道还要看日子呢?” “你......”赞蒙赛玛噶一下子气得脸都红了,拼命扭动,想挣脱,可是哪里挣得脱。 “快,有刺客” “快救公主” “把这里都给我围起来。” 这时外面吵吵嚷嚷嚷,那吐蕃士兵己经冲进了进来,把这里重重包围........(未完待续。。。) 371 好过去抢 花木里将军听到大镇巴寺有异常举动,连装甲还也不及披上,率着亲卫连忙冲上山。 他深知现在的形势,赞普松赞干布不在吐蕃,尚襄大将军被毒杀,公主不容有失,难保那些叛乱的贵族会对赞蒙赛玛噶公主也下毒手,现在吐蕃有难,谣言四起,急需一个人回去稳定民心军心,赞蒙赛玛噶那是绝对不能出事的,临出发时,赞婆将军也再三交待,绝对不能有半分马虎,没想到,还是在自己的的眼皮底下出事了。 看着那些挟持着公主的人,花木里眼睛都大了:整个大镇巴寺,自己亲自搜过的,山下又围得如铁桶一般,这些人,是天上飞下来的,还是从地下钻出来的,这么多人,怎么自己的人一点也没有发现? 那些亲卫也真是该死,那些人只有三四十人,不少人还带着伤,就是这样,还是让人全灭,把公主也抓获了。 “你们是哪个领主的部下?竟敢以下犯上,这里己经让我重重包围,你们无路可逃,速速放了玛噶公主,还能轻饶,若不然,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把人团团围住后,花里木心中稍定,大声喝道。 刘远懒洋洋地说:“找一个会大唐话的人和我谈。” “什么,你就是大唐的士兵?”花木里大吃一惊,原以为是旧贵族暗杀,没想到一直围剿的大唐士兵竟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他们是怎么出现的? 好在花里木年轻时,倾慕大隋唐的文化,曾到大唐游历几年,所以交流起来没什么压力。于是花木里又将自己的意思用大唐话说了一遍。 “花木里,不要理我,把他们都杀啦。”被捆起来的赞蒙赛玛噶突然大声说道。 花木里吓了一跳:“公主,这.......” 这小妞,够烈啊。要是别的女子被抓,又哭又喊,早就求饶了,说不定都吓尿了或吓晕了,可是这个赞蒙赛玛噶不仅不害怕,反而一直瞪着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刘远,仇深似海,好像狠不得眼睛里射出刀光把刘远给杀了一般。 也不知因为刘远是大唐的人还是刚进扇了她二巴。 刘远“唰”的一声抽出横刀,架在她脖子上,冷冷地说:“再多嘴,我就杀了你。” “杀啊。反正你们所有人都逃不掉。”赞蒙赛玛噶硬气地说。 赞蒙赛玛噶不在乎,可是一旁的花木里却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别,千万别,有话好说。” 先不说赞蒙赛玛噶是吐蕃的公主,松赞干布最宠爱的妹妹,要是她死了,估计高原上的勇士的都会因为这朵“高原之花”凋谢而怪罪于自己。而赞蒙赛玛噶狂热的追求者,新一代的吐蕃大将赞婆,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怕死的就不是赞蒙赛玛噶”这小妞闭着眼睛,昂起头颅,那侧面的轮廓很好,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子、抿着樱桃小嘴,那脖子又长又好看,犹如一只漂亮而高傲的天鹅。 刚才没看清楚,现在看清楚,刘远看到心中“砰”然一动。没想到,在吐蕃这苦寒之地,也出现如斯美女。 刘远不理花木里,把横刀从脖子上松开,笑嘻嘻说:“挺有志气的。好吧,我先把的脸蛋划个三十五刀,再把你的衣服剥光,便宜一下在场的兄弟,最后再满足你的愿望,让你光荣地死去,够意思了吧,听说你们吐蕃以战死为荣,这样勉强也算是战死啊。” “啊,不要”赞蒙赛玛噶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花容失色,连忙求饶道:“不要,不要,求求你,你直接杀了我好了。” 死不可怕,就是怕自己最骄傲的容颜被破坏,什么三五十刀,就是一刀,自己都痛不欲生,然后还要在那些士兵面前剥光,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嘿嘿,刘远对这些女的最了解,一个个对自己相貌极为在意,要是毁了她的容,那比杀了她还难受,这个赞蒙赛玛噶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肤色是很健康、那阳光的那个小麦色,脸上一点瑕疵都没有,指甲修得非常漂亮,就是那装束,也配合得很妥当,肯定是爱美之人,就用她的样貌威胁她,没想到,这招还真有效。 刘远用刀轻轻拍了二下她的面颊,冷冷地说:“兔子逼急了,还要咬人呢,你可别逼我出手。” “这位将军,只要你放了公主,有话好说。”花木里看到刘远的刀在赞蒙赛玛噶的脸比划着,生怕他一是失手,把玛噶公主伤了,连忙说道。 “好,爽快,等的就是这句话”刘远大咧咧地说:“给银子吧。” “银子?”那花木里楞了一下。 刘远理所当然地说:“你也知道,我们大唐的是府兵制,是没有兵响的,就靠战场缴获和一些打赏,现在虽说抓住了公主,但我们不放人,也跑不了,只要你们给我银子,也叫赎金,然后满足我的条件,我们就各取所需,你要你的公主,我要我的银子。” “爽快,不知这位将军你有条件,只要你答应放了公主,什么条件都好谈。”花木里爽快地说。 能用银子解决的事,就不是大事,再说他们只有几十人,又在自己的地盘,先把人救回来,保证赞蒙赛玛噶公主的安全,有什么事,再缓缓图之也不迟。 “给少了,我们不划算,给多了,又带不走”刘远自言自语言地说远,对花里木说:“只要你满足我三个条件,我就放人。” “你说” “第一,我们这里剩下的人,每人一百斤黄金,一共是三千八百斤黄金。” “没问题。”花木里一口答应,三千多斤黄金,折成白银三十八万两,用来换回吐蕃公主,还是不错的,吐蕃近年征战,屡有所获,特别是攻下苏毗,里面的国库金银堆积如山,拿出几千斤黄金也没问题。 再说了,在这吐蕃腹地,就是有黄金,他也得有命花才算。 “第二,我要骏马一百匹,供我们离开吐蕃” “没问题,我可以马上就提供。” “第三,你们不准追杀,我们离开此地三十里后,自会放过公主回来。” 花木里一下子拒绝说:“这个不行,到时你们不守诺言,还是把公主掳走怎么办?” 刘远冷笑地说:“如果逃不掉,那我就是再多的黄金又有什么用,那不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不如来个鱼死网破呢。” 第一条第二条,都十分顺利,但是第三条,两人却出现了极大的分歧,经过一番争辩,刘大将军又无耻地刀子架在赞蒙赛玛噶的脖子上,最后终于达成了协议:花木里发誓不追杀刘远,到时派五十人带着黄金到三十里,用黄金交换公主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为了刘远一方的安全,吐蕃人不准带弓箭,只准带盾牌和战刀,当然,刘远也得立下重誓,要信守诺言,收到赎金后就要放人,并要善待玛噶公主。 协议达成后,花木里以三界神灵的名义起誓,绝不追杀刘远,交完赎金后就带人离开,而刘远以大唐的君王起誓,拿到赎金后,信守诚诺,把赞蒙赛玛噶放了。 谈好后,刘远“焦急”地说:“花木里将军,我要多久才拿到那批黄金呢?” 还真是爱财如命,花木里心里鄙视了一下,不过还是笑着说:“这批黄金数目太大,一时也难以筹措,来回大约要五六天,还请将军稍等片刻。” 刘远没所谓地说:“不要紧,慢慢来,我不急,不过,你也知道,公主是金枝玉叶,要吃得精细、住得舒适,这住宿费还有伙食费,你不能不交,对吧?” 什么,在吐蕃的地盘,吃的用的都是抢吐蕃子民的,竟然还厚颜无耻地索要住宿费,伙食费?真是贪得无厌。 花木里的老脸抽了抽,不过形势比人强,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满,笑着说:“这个好说,不知要多少费用呢?” 刘远一脸大方地说:“相识就是缘分,花木里兄这么痛快,我也不好做小人了,这样吧,从现在起,每天仅收二十斤黄金即可。” “什么,二十斤?”花木里差点没晕倒。 二十斤那就是二百两黄金,折成白银那就二千两,就是吃龙肝凤胆,那赞蒙赛玛噶的小肚皮也吃不了那么多啊。 再说,这是大镇巴寺,就地取材的话,也没什么好东西啊,糍粑、酥油茶什么的,能卖二千两的高价? 你还能再黑心一点吗? 用银子就可以赎回自由,赞蒙赛玛噶自然没意见,大不了抢回就行了,于在在二人讨价还价时并没有说话,不过听到刘远那么无耻的话,忍不住骂道:“无耻,你怎么不去抢?” 刘远一脸正色地说:“你错了。” “啊.....”赞蒙赛玛噶忍不住呆了一下,接着刘远一句话就把她给打败了。 “是好过去抢。” “行行行,依你!”花木里咬着牙应下。 最后,在刘远的强烈要求下,花木里带着兵退出了大镇巴寺,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在派兵到附近筹措黄金时,派人把大镇巴寺团团围住,外三层里三层,以保证一只老鼠都跑不掉。(未完待续。。。) 372 轻薄玛噶 (ps:请收藏、投票、订阅,谢谢!一角几分对书友们弄不是负担,但对作者来说,就是靠那几分钱几分钱赞起来生活的了,向每一位正版订阅的书友致以敬礼~ “花木里将军,那个姓刘的家伙简直就是流氓,那么苟刻的要求,为什么要答应他,还以三界神灵的名义起誓不追杀,那不是太便宜他了吗?”一个手下很不解地问道。 虽说和玛噶公主比较,那点钱银不算什么,不过那要求的确太过份了,什么一天还要二十斤的黄金作为伙食住宿费,天啊,就是吃黄金,玛噶公主都吃不了二十斤啊,那花木里将军忍得住,手下的吐蕃勇士得知详情后,一个个都怒气冲天了。 实在太过份了。 花木里也气得脑袋直冒烟,对他来说,这简直就是侮辱,可他现只能接受,不过他一早就想好对策了:“放心,就是给他三万两黄金,放他跑一百里,他也逃不出吐蕃”花木里嘴角出现一丝诡异的笑容,冷冷地说:“我只保证我不追杀,但是不保证别人不追杀,到时赞婆将军、悉多将军会好好招待他的。” 那个手下这才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的表情。 这边的花木里气得头顶冒烟,而那边的赞蒙赛玛噶也一脸愤怒的看着刘远他们。 等吐蕃士兵一退出大镇巴寺,灾难马上继续:香油箱被砸开,把里面的钱银拿走;用刀子把佛像上的黄金撬下来,把佛像眼里的宝石挖出来,又去把那藏宝室挖开,当着她的面,那些信徒捐给神灵的金银珠宝一箱箱搬出来。然后一件件在挑着,因为足足有五大箱,好的留下,差的就扔到一旁,还挑肥拣瘦起来了。 这座传承了千年的古刹,就这样被这些大唐士兵肆意破坏,掠取,赞蒙赛玛噶的心都在流血了,一边诅咒,一边愤怒的目光看着刘远。 这是一个将军吗?那会污辱将军二字。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一个无赖,一个无恶不作的小人。 赞蒙赛玛噶一早就想好了,只要自己重获自由,马上亲率一支部队追杀他们。有了海冬青的帮忙,他们绝对无所遁形。把他们抓住后。一定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特别那个带头叫刘远的家伙,自己要亲手折磨他,让他尝遍所有的酷刑,这样方能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对。就是这样。 刘远对赞蒙赛玛噶的目光浑然不觉,看着前面堆积如山的金银财货给惊呆了,这香火旺盛的千年古寺,底蕴果然十分深厚。多到自己不能全部带走,要去挑选,很多镇蕃军的将士都喜欢那些精致的首饰,刘远则钟意那些极品的原材料,如各式的宝石、古玉的什么的,作为将军,刘远有优先挑选择的权利,一大堆精品中,最满意是一颗拳头大的红宝石,然后还一串有七色宝石串起来的手链,极为精致名贵,刘远看到第一时间就拿了起来。 “你们这么亵渎神灵,你会受到惩罚的。”赞蒙赛玛噶看着刘远,咬牙切齿地说。 刘远吹了个口哨,开始把几条项链帮赞蒙赛玛噶戴上,还往她口袋里塞宝石什么的,异性接触,让赞蒙赛玛噶的身体敏感极了,一边扭动身体,一边说:“干什么,你要干什么,你想用我吐蕃的东西、神灵的献礼来贿赂我,想也别想。” “美女,别误会”刘远懒洋洋地说:“那不是送给你的,只是太多,太重了,你就帮我先带一下,就当帮我干活吧。” 什么? 嫌重、嫌累,就让自己帮他拿?赞蒙赛玛噶气得直咬银牙,可是她双手被绑得紧紧的,就是双腿,也让一根绳索紧紧的绑住,虽说不绑死,但只能以小脚前进,根本就跑不快,也跑不了。 一番抢掠后,剩下的镇蕃军一个个背都着一个又大又重的包袱,里面全是值钱的金银财货,现在可以说,一个个都富得流油,一个个兴奋得,那笑容都裂到耳根了。 “刘将军,现在我们赚大发了。”赵福看着刘远,一脸兴奋地说。 有了这一笔横财,之前丢弃的金银财路,这下可是全补回来了,有多没少呢,质量还大大提升了。 “对啊,要是知道这寺庙这么富有的,我们早该抢它们的了。”一个火长也兴奋地附和道。 刘远笑着说:“也不是每一间寺庙都这么有钱的,哈哈,这个得讲求缘分,今天兄弟们和这笔横财有缘分,真是财神爷上门,挡都挡不住。”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 笑完说,刘远一脸郑重地说:“好吧,弄完了,现在天也快亮了,一会一个个给我们休息去,养足精神,特别是警戒,一刻也不能放松。” 众人连忙点头称是。 “将军,这个公主怎么办?”有人挤眉弄眼地说。 “就是,这个妞真是太漂亮了,看到我都有点心动了,要不,将军,把她交给我处理,这次的军功,我宁愿不要。” “给我,我出一百两。” “一百两算什么,我出二百两。” 年轻貌美的美女就是让人心动,特别像赞蒙赛玛噶这种还带有异国风情的女子,更是带有种难以抗拒的诱惑力,军中多是热血男子,一个个看到,哪能不心动呢,都看着赞蒙赛玛噶,好像狼看小肥羊一样了。 看到一双双毫不掩饰***目光,赞蒙赛玛噶哪里不能白这些人想干什么,一下子怕了,连连后退道:“你,你,你们要干什么?我是吐蕃的公主,我的......我的人己经答应给赎金了,你们,你们不能这样。” 自己这么高贵美丽,要是被这些下等人侮辱,那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赵福把两个想走近赞蒙赛玛噶的大头兵推开,笑着道:“一个个反了?自古美女配英雄。这个美娇娘,自然是刘远将军,都起什么哄,你们包里的银子,回家纳十房妾都够了,一边去,一边去。” “对对对,这个吐蕃公主,自然是刘将军的” “哈哈,就是。平日有吐蕃女子,刘将军都让给我们,肯定是眼界高,看不上,这个说什么也不能和将军抢” “别人要。我肯定不同意,不是是将军。我服。” 经过这么多天铁与血的锻炼。刘远的威信己经建立了起来,包括血刀,所有人对他都是言听计从,用血刀的话来说,刘远大局观不强,有点小家子气。不过在细节和机遇的把握却非常到位,运兵灵活多变,常用较小的代价获得较大的斩获,常能发挥到奇兵的作用。低下不少人都称刘远为“小战神”了。 虽说美女在前,但一听到说刘远的,一个个都识趣的让了出来。 刘远没好气地看着这些手下,最后笑着说:“还楞着干什么,给我找一间好的房间,送她进去,对了,挺辣的,捆紧一点,别毛手毛脚的,小心把那爪子给剁了。” 女人是祸水,这个赞蒙赛玛噶气质高贵、容颜绝美、身段风流,绝对是“祸水级”的美女,特别是那种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样子,偏偏又背着公主的高贵身份,好像致命的诱惑,试想一下,把这一个高贵的美女压在身下,在她身上纵横驰骋,绝对极有征服感和快感,不过在刘远的眼里,这女的却是一枚极好的政治筹码,生怕这些手下脑子一热,精虫上脑,还是留在自己身边安全。 “姓刘的,你敢,我是吐蕃的公主。”赞蒙赛玛噶闻言大急,连忙挣扎道。 “是,将军,交给我吧,嘻嘻,这捆也得讲技术的,我来帮你捆,以前上青楼,我赵某就好这一口”赵福走了上去,就想绑紧一点,没想到那赞蒙赛玛噶拼命挣扎,一不小心,还让她吐了一口口水。 “折腾啊”赵福一脸恶狠狠地说:“告诉你,今儿跑不了,要么你伺服我们将军,要么我们三十七个兄弟一起上你,这战场刀枪无眼,临死前爽一把也好。” 说完,不由分说,把她双手捆在后面,脚弯曲捆起来,形成一个很羞人的姿势,然后径直找房间安置,虽说动作粗鲁,不过倒没人乘机吃她的豆腐,因为刘远要了。 今天过了,不知明天的事,反正收获那么多,很多人只要回到大唐,一辈子都衣食无忧了,众人倒也没说什么“这样不对”的话,反正一旦让吐蕃人追上,也是逃命的筹码,还给他们是,镇蕃军也赚了。 现在己经快天亮了,有行动也不能开展,只能等夜幕降临了,刘远叮嘱手下巡查好,设好明岗暗哨,不能让吐蕃人摸进来,这才回房准备休息一下。 “你,你要干什么,我是吐蕃的公主,你敢动我一根头发,我,我.......” 赞蒙赛玛噶还没说完,刘远“叭”的在她的俏脸上结结实实地亲了一口,然后一脸坏笑地说:“动了,你想怎么样?” “啊......” 赞蒙赛玛噶大声惊叫声起来,从小到大,那些男人连她的手指头都没有碰过,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小小的游击将军给轻薄了,这气得她脸都红了。 可是,她只叫一声,就不敢叫了,刘远一脸坏笑地拿了一把锋利的短横刀搁在她脸上,笑容可掬地说:“叫啊,再叫就把你俏脸划花,然后叫我那几十个兄弟都来尝一下鲜。” 赞蒙赛玛噶面色怪白,那眼圈一下子就红了,然寺里的镇蕃军听到那一声尖叫,一个个挤眉弄眼的,好像在说他们的将军在某方面很英勇一般。(未完待续。。。) 373 无耻小人 ()练了血刀所教的吐纳之法,刘远感到自己的身体己经强壮了很多,最起码,抱起赞蒙赛玛噶的时候,一点也感受不到压力,换作以前,估计有点跌跌撞撞了。 赞蒙赛玛噶闭着眼睛,一想到自己就要被沾污,两串泪水忍不住从眼角流出。 她想像过自己的丈夫是一个大英雄,自己不用坚强,可以小鸟依人一样投到他的怀里;也想像过自己会嫁给王子或贵族,过上锦衣玉食的富足生活,但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这样以这样一种近乎屈辱的方式,**于一个微不足道的敌国小将。 这让她怎么甘心? 刘远懒得理她,把不能反抗的赞蒙赛玛噶放在胡床上,替她轻轻盖上被子。 赞蒙赛玛噶闭着眼睛,等待那个终身难忘的时刻,等待着刘远对自己粗鲁狂暴,可是想到等了好一会,又气又急,脑子里一遍凌乱,可是迟迟没等到刘远的下一步行动,反而听到一阵咀嚼的声音,好奇之下,赞蒙赛玛噶忍不住把眼睛轻轻张了一条缝:只见刘远正吃着肉干和点心,吃得津津有味。 赞蒙赛玛噶心里更中忧愁,换作是别人,早就扑上来了,而这个人竟然有心去吃喝,看来是个老手,吃饱喝足,这样更有精神来玩弄的自己的躯体,赞蒙赛玛噶想到挣扎,可是绑得好几道绳索,估计就是赞婆来也挣不开,想到咬舌自尽,可是一来怕痛,二来那只些谣传,她亲眼看过两个敌族的人质咬舌自尽,可是舌头都断了。人却死不去,反而痛不欲生。 还不如牙缝里藏毒药自尽呢。 想到这里,赞蒙赛玛噶己经有些绝望了,现在她己经想自己逃脱抓住刘远后,怎么折磨和侮辱他,因为想到这些,自己的心情才好受一些..... 忙了一晚,刘远的肚皮也饿了,慢腾腾地享受后,还舒舒服服地打了嗝。这才摸着吃得滚圆的肚子站起来,慢慢走向胡床。 “咚”“咚” 靴子踏着地板发出的轻响,在赞蒙赛玛噶的耳中,好像打雷一样,每走一步。就像在她的心脏敲上一锤,赞蒙赛玛噶咬着嘴辰。不由抓紧拳头。小心脏“砰砰”直跳,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人生最重要的那个时刻就要到来,不知为什么,赞蒙赛玛噶心中突然升起一种难以启齿的羞辱感:自己好像不是那么紧张了,隐约中还有一点期待的感情? 是自己想通了。还是,看那个姓刘的家伙也不是自己想像中那么丑?不过如果在刘远还有他那些歪瓜裂枣的手下相比,那是肯定挑刘远,这是不容置疑的。 在赞蒙赛玛噶胡思乱想中。刘远终于走到了胡床边。 看着一脸绷得紧紧的赞蒙赛玛噶,刘远的嘴角突然露出一丝坏坏的笑容。 “我来了,怎么样,等急了吧?” 赞蒙赛玛噶咬着嘴唇,稍稍把头偏向一边,不理会刘远。 刘远笑嘻嘻地说:“哦,不说,那就默认了。” 美女的头动了动,还是强忍住没说话。 “那个,接下来我要干什么,你知道了吧?”刘远没有行动,也不焦急,反而在逗赞蒙赛玛噶说话。 赞蒙赛玛噶再也忍不住了,闭着眼睛,冷冷地说:“还不是那畜生的行径?” 简直气坏了,这个姓刘远的家伙,明明俘虏了自己,把自己绑得紧紧的,一点也不能反抗,不仅要沾污自己的**,还一再调戏自己,那不是故意在折磨自己吗?赞蒙赛玛噶脸上冷如寒冰,感到自己的情绪快要失控了。 “畜生行径?”刘远笑着说:“这话过了吧,最多是少点风度而己。” 而己? 堂堂一个公主,被他抓了,好像普通囚犯一样,五花大绑扔在床上,就要强行占有自己了,还说什么只是没有风度?这就是伪君子,丝毫不要廉耻的伪君子。 刘远嘿嘿一笑,伸手一下子捉住赞蒙赛玛噶的右臂,就在刘远抓住她手臂时,那赞蒙赛玛噶全身一紧,身体竟然出现一丝颤抖,差点都惊叫出来了,不过她强行忍住,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无论怎样做,自己都不要出声,就当是鬼压身算了。 用力一拉,刘远一下子把赞蒙赛玛噶从被窝里拉了出来,然后一把抱起她,一下子放在房内一张长长的案几之上,就在赞蒙赛玛噶暗骂刘远变tai,有胡床不要,要来这里交合时,身子一冷,那像什么盖在自己身上,然后听说脚步离开的声音,接着,又响起有人睡在胡床上的声音,最后,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了。 赞蒙赛玛噶忍不住睁大眼睛一看,一下子眼里出现了迷茫之色:自己身上盖着件大大的皮衣,而那个姓刘的家伙,却钻进胡床的被窝里里睡觉,好像知道自己看他一样,一直盯着自己看,自己朝他看的时候,四对对视,刘远还对自己眨了眨眼。 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赞蒙赛玛噶有点吃惊地说。 刘远嘿嘿一笑:“没什么,冬天冷,我一个人怕冷,让你帮我热一下被窝。” “什么,热被窝?”赞蒙赛玛噶的眼睛都瞪老大了。 弄了这么久,花了这么多心思,又是亲又是调皮,刚才被抱上床,心里想的是劫数难逃,没料到人家对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赞蒙赛玛噶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突然彩极了:先是愕然,然后一又美目突然盯着刘远,眼睛好像要喷出火来了。 “是啊,你现在是我的战俘,我的奴隶,我要干什么,你就要干什么,大冬天有点冷,让你帮我热一下被窝”刘远笑着说:“你不会以为我对你有意思吧?” “你。你.....”赞蒙赛玛噶指着刘远,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 刘远有点可惜地说:“听说你说什么高原之花,我还以为有多漂亮呢,现在才看到,也就是一般货色,真是让人感到失望,原来吐蕃的美女就这样水准,唉,算了,睡吧。” 这个筹码太重要。赞蒙赛玛噶身份太特别,刘远可不想栽在她身上,再说了,刘远准备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小娘,这是一早就决定的了。虽说这个妞很火辣,但刘远还不至于管不住自己的“老二”。调戏一下就算了。 什么? 嫌自己不够漂亮? 赞蒙赛玛噶原来冷以寒冷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那眼神快要喷火了,自己最骄傲、最引以为豪的东西,竟然在别人嘴里贬得一文不值,刚才是害怕和愤怒,现在只有冲天的怒火。对她这种骄傲且自尊心超强的人来说,这精神上的侮辱简直就**上的侮辱更厉害,这种侮辱,简直让她出离愤怒了。 难怪他不猴急。慢慢吃东西,把自己放在胡床上,竟然是要堂堂吐蕃公主替他暧被窝,而他更是把自己的扔在这冰冷的案几上,随便盖张皮毛大衣,而他却大床厚被,简直就是太过分了。 “无耻!”赞蒙赛玛噶再也忍不住,冲刘远就大吼一声。 ........ “火长,你说,咱们刘将军干了什么,那公主这么生气?”听到赞蒙赛玛噶的大叫,一个在外面负责守卫的人小声和他的火长说道,他的脑海里,己经浮现很多不堪入目的场面了。 火长嘿嘿一笑,一脸老到地说:“学着点吧,那些越是正经的人,到了床上花样就越多,那公主还是一个雏,有得她受了。” “哈哈.....”两个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时一个队正走过,在两人的头上敲了一下说:“笑什么?都给我看紧一点,千万不能给我出什么妖蛾子,要是吐蕃人摸进来,我们的小命都得玩完。” “是,队长,你就放心吧”那火长一脸认真地说:“兄弟连眼皮都不敢合一下,再说了,前面还有将军的私卫荒狼在镇守,有千里目辅助,吐蕃人想偷偷潜近,他就发箭,都射死二人了,现在吐蕃人都退到一箭之外,不敢逾雷池半步了呢。” “那也不能马虎,咱们下了那么多黑手,还不明白什么吗?战场最忌就是大意,这你还不懂?” “是,队长。” 接着,两人又精神抖擞的开始在警戒。 入夜,三十八个镇蕃军一个不少的集中在院子里,刘远亲自清点过人数后,这才小声地问:“荒狼大哥,都准备好了没有?” 荒狼点点头说:“都准备好了,岗位用死尸穿着战甲顶着,等他们发现,我们一早就远走高飞了,那地道到时一破坏,他们就是想追也追不了。” “那好”刘远看了看众人,只说了二个字,众人心中的热情一下子就点燃了,这二个字就是: “回家!” 赞蒙赛玛噶一直想不明白,刘远一行是怎么出现的,明明己经全寺大搜查,要说一个二个还勉强躲过去,可是几十号的人,怎么钻出来的,可是当他刘远带着她从那秘道走的时候,她这才恍然大悟:千算万算,实在没有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一条密道。 突然,赞蒙赛玛噶心里一个激灵:那个刘远说要三千八百斤的黄金,然后狮子大开口说什么一天要二十斤的黄金作为自己的伙食费和住宿费,实际上,那只是他的缓兵之计,为的就是麻痹花木里,让他以为,刘远就是一个要钱不要命、贪得无厌的家伙,放松警惕,然后利用秘道,逃之夭夭。 花木里要上当了。 赞蒙赛玛噶想大声呼喊,提醒寺外的吐蕃士兵,可是刘远一早就预防好,在她嘴里塞了一团布条,就是想叫,也叫不出来,只能用愤怒的眼神,看着这个亲自背着自己的人。 过程很顺利,可是就要出秘道了,刘远突然停住了。 是让刘远停住的原因,是一具尸体,在火把的照耀下,刘远认出,那具尸体,赫然是带自己进来的那个陈张氏,只见她胸口被捅了一刀,双眼瞪得老大,好像带着迷茫和不解离开这个世上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刘远忍不住问道。 这个陈张氏虽说被掳来吐蕃,又误入歪道,但毕竟没有做对大唐不起的事,还救了自己一行的性命,误打误撞之下,还捕获了吐蕃的公主,可以说是劳苦功高,怎么横死在这里的? “是我杀的”血刀淡淡地说:“她听说大镇巴寺出事,就跑了过来,我劝她说这是为了大唐的利益,她不同意,说什么要也救出她的神使,也就是那个白象法师,二句不合,就像发了疯一样说要告密,就这样。” 欢乐佛的信徒,估计是听到自己的神使有可能出事,猜想到有可能是刘远一行干的,马上想过来救她的心目中的神,血刀自然没耐心和她解释那么多,二句不合,这妇人也不顾后果,扬言要告密,以血刀那冷漠性命,自然不放过她,于是,在致命处给了她一刀。 刘远放下赞蒙赛玛噶,慢慢走到陈张氏面前,对她行了一个礼:“大婶,欢乐佛不是什么东西,不过是趁你流浪在外,孤单凄苦,趁你精神空虚乘机而入,这样也好,算是一种解脱离吧,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一定做到,给你那儿子置上良田百亩。” 说完,伸手一抹,把她的眼睛抹合,然后一把抱起赞蒙赛玛噶,大声说:“赵福,派人破坏秘道并清理痕迹,然后快速跟我们会合,剩下的跟我夺马,咱们......回家!” 众人眼神一片火热,齐声应允。 幸好,秘道开得很巧妙,没吐蕃兵守着,离这里最近的那堆篝火,也有好几百米,众人趁着月黑风高,顺利的逃出吐蕃士兵的包围圈。 走了好久,估计怎么叫吐蕃军都听不到了,刘远看到怀里的赞蒙赛玛噶面色通红,这才把她嘴里的丝巾拿出来。 “你言而无信”赞蒙赛玛噶一脸愤怒地说:“说好用黄金赎我的,而你骗取花木里将军的信任,然后偷偷逃跑,亏你还发了重誓,你就不怕遭到报应?” 刘远吹着口哨说:“谁说我言而无信了?” “不是吗?” “我说是,收到赎金,一定放了你,但是,我现在一分银子都没有收到,又何来言而无信呢?”刘远笑眯眯地说。 收到赎金后,要是不放人,那就是言而无信,但刘远当时说得很巧妙,说是收到赎金后才放人,现在没有收到赎金,自然不能算是违背诺言。 赞蒙赛玛噶盯着刘远,咬牙切齿地说:“你,无耻小人。”(未完待续。。) 374 生理反应 刘远依照陈张氏生前的提示,果然找到一个那倒霉的牧民的营地,没遭到多大的反抗,就获得了近二百匹良马,这可把刘远一行乐坏了。 “将军,这里这么多马,我们每人四匹都有余了。”一个火长兴奋地说。 发了一大笔横财,再掳了吐蕃公主,然后还能从吐蕃大军的重重包围圈中逃出,那种感觉极为美妙,包括刘远在内,所有人都是极度的兴奋。 只要一回到的大唐,有命回到大唐的人,光是靠战功和斩获,一个个都可以升官发财,就算入不了品,最差做个富家翁,买田置地、娶妻纳妾不在话下,能不兴奋吗? 刘远没有说话,盯着那些马匹,在思考着对策。 很明显,吐蕃人快则一二个时辰,最晚也就三四个时辰,就能察觉自己跑了,现在要做的,就是要这段时间内,尽可能把他们甩远,取道格尔木沙漠,绕道从陇右地区回长安,现在人太少,所有人加起来才三十八人,虽说自己己经极为小心,但是只是错了一步,就损失惨重,有道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赫赫的战功,那是森森的白骨堆积起来的。 硬拼是不行的了,只能用计慢慢溜回去,幸好,抓了那个吐蕃公主,可以让他们投鼠忌器,相当于多了一只护身符,不过,还是得想想办法,扰乱敌人的视线才行。 看着近二百匹马,刘远很快就有了主意。 “陈明”刘远突然吩咐道。 “将军,属下在” 刘远指着那些马说:“每人配三匹好马,一匹换乘、一匹驮补给,限一柱香内完成。” 陈明行了一个礼。领命而去。 “赵春来” “属下在” 刘远一脸认真地说:“杀羊,然后绑在那些挑剩的马上,每匹马绑两只死羊,至少要绑三十匹马,速度要快。” 赵春来楞了一下。吃惊地说:“将军,这是带干粮吗?” “叫你去就快去,别问那么多,记得绑紧一点。” “是” 等赵春来走后,荒狼点点头说:“吐蕃人可以说是在马背上长大,一看那马蹄印的深浅就知那马的上面是否有人。两只羊的重量和人差不多,这样一来,就显得真实多了。” 以荒狼的的经验,刘远一说这话,他马上就猜到刘远要干什么了,很明显。这是要扰敌吐蕃士兵的追击方向,从而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在地广人稀的漠北高原遁形,最后能顺利回到大唐的怀抱。 刘远笑着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荒狼大哥的眼睛。” 荒狼想了想,马上建议道:“就是走了,也得捎人抹掉那痕迹,最少要抹二里地。不过那路疑兵,半里地即可,多少都能拖一点时间。” “对,就是这样,到时就让他们真假难分。”刘远闻言眼前一亮,这时看到善后的赵福回来了,连忙招手让他过来,把一会要他做的事一一安排,赵福算是刘远的得力助手,听话。好使好唤。 ........ “达格,你说那些大唐人,还真是奢侈,我们最近军粮吃紧,一天只能吃个半饱。他们倒好,大吃大喝。”一个士兵看着大镇巴寺,有点妒忌地对他的同伙说。 “是啊”达格点点头道:“是啊,我们在这里看着,又冷又饿,他们倒好,在里面又暧和,又大吃大喝,那羊肉的香味都飘了一晚了,真是闻到都流口水,不过,这香味好像有点怪怪的,那像太焦了吧。” 味道怪? 两人心里一楞,用鼻子用力的闻了闻,的确,那香味是怪了一点,那味道,好像烧得很焦一样,那些大唐人不会笨成那个样子,都烧得这么焦了,那还怎么吃? 达格看了远处那个躲在大石后面、只露出一顶头盔的大唐士兵,感觉老半天了,也没见他动一下,若是平时那还算了,可是现在冰天雪地的,能趴这么久吗? 达格小声地问道:“扎西,你看到那大唐的哨兵动过吗?” “好像没有。” “围得这么密,就是一只老鼠也跑不掉,除非有他有翅膀或打洞”达格自言自语地说:“打洞......不好,我得向将军禀报。” 等花木里一行终于发觉少妙,冲入大镇巴寺里时,所有人都震惊了:人去寺空,唐军和玛噶公主都不见了,搜了全寺只找出三个被绑的老和尚和散落一地的劣质珠宝财货,其中一个自称是金象大师的人指出,这寺里有一条秘道,刘远一行己经秘道逃跑了。 “追,所有人给我去追,他们只有三四十人,哪个追到,奖金一百斤,官升三级。”花木里将军暴跳如雷的吼道:“他们没有马,跑不远的,对了,附近哪家有马的,先去他们哪里看看,他们肯定会先夺马的。” 什么三千多斤黄金,什么一天二十斤黄金的巨额伙食费,原来全是哄自己玩的,为的就是麻醉自己,以为他们是贪得无厌的时候,他们一早就计划好逃跑了,亏自己还笑他们笨,笑他们贪婪,没想到,自己被涮得体无完肤了。 要是让赞普知道,自己让敌人从重重包围中掳走了他最溺爱的妹妹,估计得扒了自己的皮。 待手下去追后,花木里冷静了一下,马上还又派人通知赞婆和悉多,吩咐完后,看着那突然飘飘扬扬雪花,忍不住自言自语地说:“快要初春了,怎么又下雪了,不是连天都帮他们掩盖痕迹吧?三界的神灵啊,睁开你的慧眼,不要让那无耻之人逃出吐蕃啊。” 花里木等人郁闷得吐血,刘远却是心情大好得想放声高歌,能不高兴吗?人走起运来,连天都帮,几天没下雪了,没想到,自己一跑路,天就下起了小雪,那飘飘扬扬小雪,很好的掩盖了自己的的痕迹,几十人散入这广阔的漠北高原,犹如几颗芝麻掉进了沙堆,要想找自己?难了。 再说,一边走,一边用千里目探路,要是就有敌人,也能早早就能发现,现在打仗没多少本钱了,不过有千里目相助,跑路倒是一把好手。 刘远心情好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抱着吐蕃公主共乘一骑,没法,人太少了,又要前哨又要警戒,还有得照看财货,看住玛噶公主的“重任”就落在刘远身上,幸好两人都不重,没有装甲武器,加起来也就和扛着陌刀的血刀差不多。 怀拥绝色美女,骑上骏马,一起在广阔的高原之上纵横驰骋,也是极有快感,那吐蕃之花赞蒙赛玛噶,带着异域风情,美艳不可方物,刘远自然是乐于效劳。 没人的时候,刘远也松开赞蒙赛玛噶嘴时的布条,让她不至于那么难爱。 “你这无耻小人,你死了以后,你那罪恶的灵魂肯定找不到归宿的。”赞蒙赛玛噶面色有点涨红,咬牙切齿地诅咒道。 先不说骗了花木里,然后暗渡陈仓,就是与自己共乘一骑,赞蒙赛玛噶慢慢感觉到,有一个硬硬的东西顶住自己,刚开始时以为是横刀,慢慢发现,那是刘远胯下的“凶器”,这让她又气又羞,那东西顶在自己的屁股之上,所碰之地一片火热,那种又酸又麻的感觉弄得自己全身都不自在,偏偏又不敢扭动,生怕激起他的“兽欲”,而刘远不时还在自己的耳边呼着热气,在自己的颈间闻来闻去,而自己还是一个黄花闺女,还是吐蕃最尊贵的公主,竟遭他这般轻薄,而想死的心都有了。 唯一的一点点安慰,就是对自己的容颜又恢复了不少自信:那个无耻之人,说什么看不上自己,现在看他的样子,还不是好色之人? 刘远懒洋洋地说:“灵魂的归宿?我从不相信这一套,再说了,近些年,你们吐蕃在大唐边境犯下的血案也不少,你们的贵族,掳外族之人做奴隶,视之如草芥、待之如牛羊、弃之如破屐,不知犯下多少血案,残害多少性命,你就觉得,你们的灵魂能得到归宿?” 他们天生就是奴隶社会,是三界神灵赐给我们的财富。”赞蒙赛玛噶反驳道。 “嘿嘿,你们吐蕃发迹也就几十年,以前你们还是苏毗女王的臣子,你的祖先还在放牛牧羊,你以为你们是天生的贵族?不过是刚洗脚上田的舍舍奴罢了,那赞普的王位,那是千千万万的白骨堆积而成的,我们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赞蒙赛玛噶一时语塞,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又被刘远那种懒洋洋的语气激怒,忍不住冷冷地说:“反正你就是一个无耻之人。” “哦,我哪里无耻了?” “你....”赞蒙赛玛噶嘲讽地说:“你不说那我长得很一般,一点兴趣也没有吗?那你顶在我腰上那玩儿又是怎么一回事?” 刘远也忍不住面上一红,两人共乘一马,而那赞蒙赛玛噶又是绑住了双手,得抱扶住她,马跑时一颠覆,两人不免发生磨擦,只感到赞蒙赛玛噶貌美如花,软玉生香,特别是那股淡淡的处子体香,让刘远有点心猿意马,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啊,哪能控制得住,一时管不住“老二”,那也是情理之中的,没想到,这妞竟然把这层纸给捅破了。 “你不懂了吧”刘远一本正经地说:“这叫生理反应,就像一个人饿了三五天,饿得快要死了,那时你就是给他一碗猪食,他也狼吞虎咽地吃下去,其实,这事我都不想说,唉,我的耻辱哇。”(未完待续。。。) 375 扁毛畜生 什么?把自己比作那下贱的猪食? 赞蒙赛玛噶气得人都有点颤抖了,把头猛地向后一撞,“砰”的一声,一下子用力地撞一下刘远面门。 “啊” 猝不及防,正碰中鼻子,刘远一声惨叫,用手一摸,都流鼻血了。 “刘远,你没事吧?” “流血了,快擦擦” “哈哈,将军,这匹烈马啊,还没有驯服啊?” 荒狼是私卫,看到不对劲,连忙和血刀凑了近来,而赵福等人也一脸紧张走了过来,看到刘远没什么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还有心逗趣道。 刘远揉了揉鼻子,好在,只是撞一下,鼻梁没事,不由对众人摆摆手说:“没事,没事,继续赶路吧。” 众人笑嘻嘻地散了,刘远看着怀里那个祸水级的美女,只见她一脸寒霜,眼里射出倔强的目光,那嘴角流露出来的冷笑,好像在嘲笑自己一般,对于这种女人,刘远知道,你越和她较量她就越来劲。 “我们大唐有一句话叫打是亲,骂是爱,你打我,就是想我和你亲密吧。”刘远一脸坏笑的在赞蒙赛玛噶耳边轻轻说完,突然用“老二”用力一戳,一下子戳在赞蒙赛玛噶的腰眼上。 “啊”赞蒙赛玛噶吓了一跳,惊叫一声,全身绷得紧紧的,作势又要用头来撞刘远。 “你再撞一下,我就把你的裤子脱下打屁股,不信你可以试试。”刘远一句话,吓得赞蒙赛玛噶再也不敢动了。 这个家伙,一点也不会怜香惜玉,说打就打。因为杀害了四名镇蕃军,刘远一气之下,在大镇巴寺毫不客气扇了自己二巴,就是这二巴,都在赞蒙赛玛噶的心里留下阴影了。 看到她变得老实了。刘远这才得露出得意的笑容。 白雪纷飞,旷野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一行百骑,如疾风一般在雪地上飞驰,骏马如龙,美人如玉。说不尽洒脱,道不尽的风流,三十八个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且行且歌,歌声里唱颂着好男儿赫赫的战功,马蹄溅起的却是点点的乡愁。马儿每跑一步,那离乡就更近一步。 近乡情怯啊。 不知是下雪的帮忙还是那招疑兵之计起了作用,在地广人稀的漠北高原跑了一天,一个人也没有看见,虽说下雪路难行,不过镇蕃军的马匹充足,又没有什么辎重。刘远估算了一下,少说也走了二百里,速度还不赖。 挨近傍晚的时候,刘远一行这才在一个背后的小山谷里休息一下。 半夜偷偷突围,夺到马后,天差不多亮了,现在跑了一整天,早就人累马乏,是要休整一下,再跑下去。活马就要变成死马了。 就是在马背上长大的赞蒙赛玛噶的脸色也变得有点惨白,绑住两手,不能很好地平衡,跑了一天,那消耗的体力是相当大的。也就是她,换作普能通的女子,估计连路都走不了,而她却还有力气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刘远,盯得刘远有点不自在的感觉。 “看我干嘛,没看过这么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吧?”刘远笑着问道。 赞蒙赛玛噶冷冷地说:“我在想抓到你以后,让你怎么死法。” “这样啊,真有那么一天,我让你抓住,看在我们相识一场,能让我挑一个死法吗?” “哦,你想怎么死?” 刘远犹豫了一下,很快就笑着说:“简单啊,让我老死” “你.......”赞蒙赛玛噶没想到刘远的话那么贫,一下子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最后冷冷地说:“做梦。” “要不换其他死法也行,例如快乐死,天天派个不同的美女来侍伺我,让我死在石榴裙下,要不天天做那好吃,撑死我也行,喂,你干什么,我们说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走远,不要走啊,万事我们好商量........” 一众将士看到自己将军这个样子,一个个一边吃着干粮,一边哈哈大笑,而赞蒙赛玛噶则走到角落里,坚决不和刘远说话了,她现在总于明白,自己听野史时,最喜欢的那个三国时的周瑜大都督,为什么会被人活活气死,而这个刘远,绝对有这份功力。 不要理他了,再理他,估自己不被气死,寿命也得减少几年。 这也算是苦中作乐了,逗完了赞蒙赛玛噶,刘远又去那些将士一起聊聊天,关心一下那些伤者的伤口情况,做到同甘同苦,礼贤下士。 刚吃了二块干粮,刘远正想找地方练习一下吐呐之法,突然,派出去的哨兵大声说:“快,隐蔽,有情况。” 这声音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子把众人都给吓着了,那轻松欢乐的的气氛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众人连忙把刚点燃的篝火用雪盖着,又给马包上厚布,戴上络头,防止它泄露了信息。 赞蒙赛玛噶听到,眼睛露出异样的神采,而一切,好像在她的意料之内。 刘远急忙拿过千里目,跑到旁边那座小山的顶上,用千里目一看:果然,在千里目中看到一个个吐蕃士兵,打着火把,冒着风雪在赶路,那一把把的火把,在黑夜中非常醒目,一眼望去,好像望不到边一般,少说也有几千人。 注意到荒狼也跟随自己到了身边,刘远没有说话,默默把千里目递给他。 “小远,怕是我的行迹被发现了。”荒狼看了一会,斩钉截铁地说。 “十有**。”刘远也表示认可。 要想在漠北高原搜索几十人,犹如大海捞针,别说几千人,就是十万人散出去,也不一定寻得着,而那些吐蕃人不仅径直朝刘远所在的方向径直追过来,还敢在黑暗的雪夜。冒着生命的危险摸过来,肯定有极大的把握,这也就是说,他们知道自己一行的行踪,一直跟踪而来。 跟在刘远身边的赵福突然小声地说:“会不会我们出了内鬼。给吐蕃人通风报信?” “不会”荒狼肯定地说:“我一直在后面看着,要是有人做小动作,肯定逃不过我的眼睛。” 刘远也肯定地说:“不会,我相信我们的兄弟,这话没有证据,不能乱说。以免军心浮动。” “是,可是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 “马上转移,不过,我们不能再走直线,向西北的方向走。”既然吐蕃人知道自己的进军路线。那就再也不能按这个方向行军了,宁可绕远一点,也要保证所有人的安全。 于是,在刘远的带领下,包括赞蒙赛玛噶在内的三十九人,转了一个方向,连夜转移。 大约一个多时辰后。花木里带着大部追到刘远刚刚停留的那个地方,看着自己手下找出那些烧得发黑的柴火,心中一喜:神鸟果然没有指引错,自己的追的方向对了,可惜现在是黑夜,神鸟也不出动,不要知他们跑到哪里了,最郁闷的是,也找不到他们的痕迹,怕是被雪给掩盖了。 “追。要是救不回公主,我们所有人都没好日子过。”花木里犹豫了一下,继续下令追击。 要是不把公主救回,把刘远抓住,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要断送于此,不仅如此,赞普松赞干布还有赞婆将军的怒火,也不是自己这个偏将可以承受的。 幸好,他追的方向,是正向方向....... “将军,敌人在我们后面,距我们仅有三十里” “将军,吐蕃人摸上来了,跑我们大约二十里。” “快,收拾东西,蕃奴又追上来了。” ........ 相对于第一天的风平浪静,在接着的三天内,刘远一共改了五次行军路线,其中有一次被三路人马包围,幸好找到一大溶洞,人马都躲进去,洞口用雪堆住,这才躲过搜索,当时众人甚至看到吐蕃士兵骑着马从洞口走过,那情景,简直就是险过剃头。 第六次改变路线的时候,刘远终于忍不住骂道:“这些吐蕃人都是狗不成,要不也是狗皮膏药,那么大的地方,怎么我们去哪,他们就跟着去哪,怎么也甩不掉。” 荒狼突然说道:“他们不是狗,不过他们有比狗还好的东西,知道我们的行踪也也很正常。” “荒狼大哥,你知我们哪里出问题了?”听了荒狼的话,刘远心头一动,连忙问道。 只是一次二次,那还是偶然,但是那吐蕃士兵却是如影随形,怎么也甩不掉,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很简单,你抬头看看天空就明白了。” 就在荒狼说天空的时候,刘远怀里的赞蒙赛玛噶身子忍不住动了一下,面上出现了不自然之色,刘远也顾不上她,抬头一看:只见天上有一个白色的小点在飞来飞去,在自己的头顶来回盘旋,这么冷的天,还有飞鸟? 很快,刘远就想明白了,肯定是天上那只扁毛畜生透露了自己的行踪,很早就有人利用鸟应用于战争,如送信等,如果意外,上面那飞鸟就是监视自己一行的,难怪自己怎么也甩不掉追兵呢,再回想赞蒙赛玛噶刚才细微表现,不用说,天上飞的那只大鸟肯定是吐蕃人眷养,用来追踪侦察敌情的。 一想明白后,刘远就忍不住吐槽:尼玛,这三天让它害得够惨了。 “难怪公主阁下这么淡定呢,原来有这个秘密武器”刘远在赞蒙赛玛噶耳边小声地说:“怎么不早点说?” 赞蒙赛玛噶冷冷地说:“那是我们吐蕃的神鸟,无论你们怎么跑,也逃不过它的眼睛,你们是跑不了,识相的把我放了,我保证不伤你们的性命。” 眼看那个叫荒狼的家伙一口说出自己的秘密,赞蒙赛玛噶也不掩饰了,冷冷地说。 “神鸟?什么神鸟?”刘远好奇地问。 荒狼解释道:“那叫海冬青,是一种很聪明的鸟,很多地方的人都尊它为神鸟,而我们头顶上的那种,全身雪白,不惧寒风冷雪,在冬天一样振翅高飞,很有可能是异种,我一直以为他们是用藏獒引路,不过我在千里目中观察过多次,没有出现藏獒的身影,我就想到,有可能是别的地方曝露了,而头上的那个海冬青多次出现在我们上空,这才解了我心中的疑问,真是老马失蹄,大意了。” “那怎么办,飞得太高了,就是用箭也射不到啊。”刘远咬着牙说:“真想把这扁毛畜生剥皮拆骨,好好地熬上一锅。” “海冬青很忠诚,不是主人唤它,是不会飞下来的,不是用三石的弓箭也射不了” 刘远焦急地说:“那怎么办,有它在,我们可以说坐卧难安,随时都大难临头啊。” 看到刘远这么着急的样子,赞蒙赛玛噶心时大乐,说不出的解气,闻言骄傲地说:“你们的箭,最多也就只射个二三百步,而神鸟最低也飞一千多步高,根本就够不着,只要放了我,我就给你们一条活路。” “小远,刚才你不是说想把那扁毛畜生煎皮拆骨,拿它熬汤吗?”荒狼突然说道:“其实,也不是不能做到。” 刘远知道荒狼是野外求生专家,野外的经验极为丰富,肯定有办法对付它,连忙问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把那扁毛畜生给铲除掉?” 一旁的赞蒙赛玛噶大为紧张,那海冬青雪儿是自己从小养大的,从成长到培养,不知花了多少心血,不仅是自己最心爱的玩伴,也是战争的一件利器,可以说自己的宝贝,现在听到那个荒狼说有办法对付,心中大为紧张,不由竖起耳朵倾听。 “其实,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了,只是不确认而己,所以也就没有说出来,那海冬青在这么寒冷的天飞翔,需要吃很多东西维持,我观察过,它每天都会觅食二次,而我这里刚好有一个捕鸟人用的秘法,到时可以设下一个陷阱,通过食物来引诱它飞下来进食,从而把它捕获。”荒狼信心十足地说。、 “那太好了,只要解决了那扁毛畜生,有千里目的帮助,他们肯定找不到我们。”刘远挥一挥拳头兴奋地说。 赞蒙赛玛噶闻言心里暗暗吃惊,有点怕心雪儿的安全,又有点眼馋刘远手里那个叫千里目的宝贝,张张嘴说些什么,可是一想到现在自己的身份只是俘虏,嘴辰动了动,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不过,她对雪儿还有赞婆都很有信心,她坚信:刘远是跑不出吐蕃的。(未完待续。。。) 376 雪儿落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这是由古而来的哲理名言,就是吐蕃人心目中的神鸟也不例外。 海冬青雪儿有点着急,四天多了,以前天天都吃一颗红参丸,那对它的身体非常有好处,味道也很好,就是有任务需要侦察或传送情报,二天也肯定能吃到一颗红参丸,可是现在都四天了,自己最喜欢的红参丸主人一颗也没给,每天在她头上飞来飞去,也不听到她吹哨唤自己下去,急得在天上飞来飞去。 这个苦了花木里等人了,他们只知那海冬青会跟着它的主人,也就是玛噶公主,可是他们没一个能指挥得动海冬青,也不明白它所表达的意思,只能跟在后面疯跑着,飞到哪跟到哪,虽说一直成功吊在刘远的后面,但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望山跑死马,跟着跑来跑去,有时去觅食,也跟着,不知多跑了多少冤枉路,人累残,跑死的马都不知有多少了。 因为不明它表达的意思,也就是在大致范围内搜索刘远,没有很准确的位置,这也是刘远屡次能逃脱的重要原因。 说多了,都是泪啊。 这天,雪儿又像前三天一样在天空中盘旋己久,可是它的主人赞蒙赛玛噶说什么也不下指令让它靠近,感到肚子有点饿,需要找吃的补充能量,就在它想走的时候,突然间它闻到一股非常特珠的香味,这种香味,一下子牢牢地吸引住了它,盘旋了几圈,终于发现那喷香的食物就在一块平地之上,而它的主人赞蒙赛玛噶,就躺在旁边。 扁毛畜生就是扁毛畜生。分不清主人那是被捆着放在哪里,还用布条塞住了嘴巴,一闻到那美味的东西,还有主人在旁边,本来还想等它主人吹口哨呼它下去,可是那香味越闻越香,越闻越饥饿,最后终于忍不住了,一边欢叫,一边俯冲而下........ 赞蒙赛玛噶急了。想大声让雪儿快逃,可是她不能动也不能说话,最后只好闭着眼睛看着雪儿欢快地冲下来,拼命啄食着那些致命的诱饵时,一张早就准备好的大网从天而降。一下子把自己和雪儿罩在里面,然后。眼里又出现了那张让自己恨不得把他咬碎的脸。 “噶嗬....噶嗬......噶嗬”那海冬青拼命地在叫。拼命的挣扎,连羽毛都挣掉了。 “哈哈哈” “抓住了,抓住了。” “这个就是海冬青?除了翅膀长一点,好像和鸡没什么差别嘛。” “荒狼大哥的这招真是太好使了,一下子就弄妥了。” 刘远、荒狼、赵福等几个人一脸奸笑地出现赞蒙赛玛噶面前,看着被罩在网里的那只海冬青。一个个乐得哈哈大笑。 落架的凤凰还不如鸡呢,被罩住的海冬青,哪里有空中霸主的风采,翅膀不能振翅。还真不如鸡呢,它在网中拼命挣扎,惊恐万状地看着网外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看着主人身上的绳索,再看看自己的身上的网套,它好像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赵福很是利索把海冬青抓住,捏着它的两只翅膀,一下子就把它提了起来。 “咦,这玩意怎么这么轻的?最多也就四斤重,比母鸡还要轻呢,刚才看它的翅膀一米多长,怪吓人的,还以为多可怕呢,没料到就像一只小鸡。”赵福用手掂量着。 “那当然,要不然怎么飞得那么高。”刘远也是第一次这么近看着海冬青,感觉它并没自己想像中那么可怕,那种娇小玲珑的样子,反而平添几分可爱,这个小家伙,一旦训练得当,将会极为可怕。 自己这几天,就没少吃它的苦。 荒狼一只手捉住它的头,不顾它的反抗,仔细观察了一番,然后点点头说:“眼如宝石、色如瑞雪,颈细体长,毛坚如铁,好家伙,是海冬青中的异种,果然是极品呢。” 陈明好奇地问道:“这只玩意,是不是很值钱?” “三百亩的庄子再加三进三出的大宅子来换,人家也不肯换。”荒狼淡淡地说。 “我的妈啊,这么值钱,那不是要发了?”陈明咂咂舌说。 刘远笑着说:“不过,它己经认主,一旦认主,就忠贞不己,外人是指挥不动的了,就是值这个价,也卖不了这个钱,最多也就是泡泡药酒用而己,不过,我想,这位吐蕃的公主会很乐把花银子把它赎回去的,对吧?” 一边说,一边把赞蒙赛玛噶嘴里的布团拿了出来。 “别,别,别伤害它”赞蒙赛玛噶哪里还有冰公主的风度,都快哭出来了,连忙求饶道:“不要,不要伤害它,你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一万两,二万,三万,要不,十万两,只要你不伤害它,我给,一定给。” 赵春来吃惊地说:“我的乖乖,十万两,这玩意就是黄金镶成的,也不用那么多啊。” “这只海冬青用好了,作用抵得上十万大军,留着对大唐来说,是一个祸害,就是一百万两,也留不得。”血刀淡淡地说。 在战场上,信息和情报极为重要,这只海冬青犹如一个古代的雷达,发挥的作用极大,可以做到知己知彼,就拿一个精锐的士兵来说,从武器到马匹,最少也得花费几十两银子,而一个英勇善战的士兵,用于培训的费用更是巨大,一个算一百两绝对是少的,一万名精锐士兵的价值远远在一百万两以上,在国与国的战争中,动则几十万人计算,那价值之大,可以说是难以估量。 “既然是祸患,那就留不得了。”赵福一手捏住海冬青的脖子,作势要拧断它的脖子,然后扭着看着刘远。 很明显,这事还得刘远拿主意。 “噶嗬.....噶嗬.....” “噶嗬.....” 那海冬青感受到危险,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很凄惨地叫着,好像求主人救它一般,显得颇通人性。 “不要,不要,我给你黄金,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不要,不要啊。”赞蒙赛玛噶的声音都有一些哽咽,一脸哀求地看着刘远,两眼一红,那眼泪都流出来了。 刘远的眼睛转了转:“赵福,暂时不要杀,把它先捆起来。” “是,将军。”刘远一声令下,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什么国不国他不在乎,而他只是认准一个理:跟着刘将军有肉吃,有银子赚,有好日子过,这就足够了。(未完待续。。) ps:新的一周,炮兵需要大伙继续支持,求票票,求订阅,求打赏~~~ 377 调教公主 (没有了这只海冬青的引路,刘远率部如一骑绝尘,扬长而去,在千里目的帮助下,在广阔的漠北高原上纵横驰骋,再也没有吐蕃人跟上来,第五天跑了一天,一次险情都没有发生。 到傍晚的时候,刘远一行在一条小河边停了下来,准备在这里休息。 “赵福,派斥候警戒好,对了,好好视察一下环境,现在那蕃奴彻底失去我们的踪迹,可以悠着点了,看看有什么野味没,这二天不是吃糍粑就是吃牛肉干,都吃得想吐了。”刘远吩咐道。 “好咧,将军你等着,要是碰上美女,我再给你弄二个来。” “滚” 众人都笑呵呵,刘远平易近人,又没什么架子,和手下打成一片,现在的镇蕃军反而像个家庭。 安置好众人,刘远又去山洞看那朵“高原之花”。 经过这几天调教,赞蒙赛玛噶的公主性子磨去了不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加上那雪儿落在刘远手里,动不动就说要熬汤什么的,现在她有弱点被刘远抓住,生怕刘远对雪儿不利,不敢再惹刘远生气。 毕竟,那个叫血刀的人分析得极对,海冬青用得好,那可抵十万大军,有了海冬青的协助,在战场可以说无往而不利,虽说上次吃了一点亏,其实只是自己的粗心大意,碰上候君集这种难得的名将,再加上心急所致,赞蒙赛玛噶心里也想过:如果自己站在刘远的立场来看,自己也不会放过那海冬青。 “刘....刘将军,可以喂一下雪儿吗?谢谢你。”有求于人,赞蒙赛玛噶的语气和姿态也放低了很多。 在吐蕃,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在这里,自己只是一个身不由己的俘虏,不仅没有自由,随时还有可能没命,形势比人强,就是高傲的她,慢慢也接受了这个现实。 刘远坐山洞里,懒洋洋地说:“听说你这只海冬青不是什么异种吗?还是你们神鸟,没关系的,估计就是二三个月不吃。也饿不死的。” 赞蒙赛玛噶有种想晕倒的感觉,所谓的异种,是它不畏寒暑、飞得高、飞得快、头脑聪明,可没有二三个月不吃东西的道一时,真是不给它吃东西。别说二三个月,就是三五天。雪儿也受不了的。 “不。不,它其实就是一只鸟,一天不吃不行的,刚才那个扛着陌刀的血刀不是说吗,天天都看到它要觅食二次,从你捉到它到现在都己大半天了。请你拿着羊肝喂它对,求你了。”赞蒙赛玛噶低声下气地说。 那雪儿,可是自己的命根呢。 没想到,这个冰山美人也求自己的时候。刘远心中大乐,现在无聊时,最有趣的事情,就是逗着她玩了。 刘远笑着说:“帮你喂那畜生,也不是不行,不过,我们先开玩个游戏,只要你羸了,我马上去喂扁毛畜生,要是输了,那不好意思了。” “你问。”赞蒙赛玛噶咬着嘴唇道。 “那我问了”刘远的嘴边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坏笑:“人体上,有什么器官可大可小,一兴奋时,能大五六倍的?” 赞蒙赛玛噶还以为刘远问自己吐蕃的机密大事,心里一早盘算好,为了雪儿,真真假假,半真半假的糊弄过去,没想到刘远问的竟然是这样的问题,她是一想,马上就臊得那俏脸通红,热得发烫,变得又气又怒。 可恶啊,自己堂堂一个吐蕃公主,被抓了不仅没有受到上宾之礼,还屡受侮辱,运气简直就差到了极点,现在不仅没礼之如宾,不断被刘远揩油、吃豆腐,现在还拿自己穷开心,用那些浑话来挤兑自己,简直气死了。 刘远强忍住笑,冷冷地说:“猜出来没有,要是猜不出来的,我可没功夫跟你在这里扯了。” “这......”赞蒙赛玛噶都不知怎么说了,要一个高傲的自己说出那些话,这比打自己二巴还要难过,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刘远打自己两拳,踢自己二脚,这样自己也好受一些。 “猜不出来就算了,我正好观察一下,这神鸟可以饿几天,也算是长长知识了。”刘远说完,佯装转身要走。 可以饿几天? 这是要眼看着着自己的雪儿活活饿死啊,那可是神鸟,那可是万金不换的海冬青啊,赞蒙赛玛噶一下子再也忍不住了,一狠心,咬着牙说:“我说,我说,这样你满意了吧。” “哦,你说吧,只要你猜中,我马上帮你喂它。” 不就是想看着自己丢脸、狼狈的样子吗?反正被他抓住,百般折磨自己,那脸早就丢光了,那海冬青不仅是异种,而且极难培养,可以说是战争的神器,再说自己从小把它养大,那感情也很深厚的了,总不能看到它被活活饿死,自己现在死都不怕,还会怕丢脸吗?赞蒙赛玛噶一下子下定决心:豁出去了。 有句话叫“君子报仇,十年未晚”,自己不是君子,但是忍到赞婆还有悉多找上来,这点忍耐力还是有的,赞蒙赛玛噶心中暗暗下决心:一反翻身做了主人,一定要十倍、百倍报在刘远的身上。 赞蒙赛玛噶脸色一红,不过她很快想通,豁出去,面色一下子变得严肃,用冷得结冷的语气说:“不就是你们男人裤裆里的玩意吗?好了,我说了,快去喂雪儿吧。” “哦,你是说,一兴奋时就变大,大时是小时五六倍的器官,就是男人的那命根?你看过吗?”刘远笑嘻嘻地问道。 “你说是不是就行了”赞蒙赛玛噶耳根一红,马上又严肃了起来。 男人那命根,赞蒙赛玛噶只是在小孩子撒尿时看到,哦,对了,自己领地有两个奴隶在树林里偷情,被自己巡查时发现,当自己看到男奴隶那玩意,脸都红了,二话不说,就让人把他绑起吊在树上,让人狠狠抽了他一百鞭,现在刘远一说,她马上就想到那命根“丑陋”的样子,一下子脸又红了。 “啪啪”刘远鼓了二下掌,笑着说:“祝贺你,赞蒙赛玛噶公主,你是........错的。”说到后面,刘远语音一转,哈哈大笑了起来。 “错的?不可能”赞蒙赛玛噶大怒道:“姓刘的,你言而无信,一再戏弄于我算怎么回事?” 刘远摆摆手说:“不,错了就是错了,不是因为你是公主就是对的,刘某这是对事不对人。” “那,那.....” “我想告诉你三件事,第一件答案是瞳孔,不是男人那命根,不知你听过没有,如果没听过,你可以那些郎中询问一番,就知我所言非虚了;第二件是你要调整一下心态,若不然,你成亲后会很失望的;第三就是,你这小姑娘家家的,思想要纯洁,不要想那么多下流的想法,对你不好,哈哈哈......”刘远说完,乐得哈哈大笑转身走出山洞,和镇蕃军的兄弟吹牛打屁去了。 “无耻!”赞蒙赛玛噶咬着牙从嘴里吐出二个字,那俏脸又是一片通红。 这不是羞的,而是气的。 刘远刚走出,迎面就看到赵福一手提着一只野鸡走过来,看到刘远,赵福邀功请赏一般扬了扬手时的东西说:“将军,你还真有口福,无意中找到这窝野鸡,你想怎么吃?” 吃鸡好啊,吃了二个多月牛羊肉,这些在大唐算是只有上层人才能吃得上的美味,刘远吃得都快要吐了。 “找个隐蔽的地方烤了”刘远流着口水说:“我现在看到都想咬它了,好好拾缀拾缀。” “得令,将军,我亲自给你烤,让你看看我手艺,绝对不是吹的。”赵福笑嘻嘻地去收拾了。 这种手下好啊,有本事,有忠心,还会观颜察色,反正刘远对他很满意。 刘远去和手下聊天,查一下哨岗,关心一下伤员的伤口,很快,小半个时辰就过去了,而赵福也拿了二只烤得甘香油亮的烤鸡递给刘远,看到那些兄弟眼巴巴的眼神,最后刘远只要了半只,还是准备和赞蒙赛玛噶一起吃。 天天啃肉干,那赞蒙赛玛噶嘴里也淡出一个鸟来了。 “来,今天改善一下伙食,吃吧,别说我虐待你这个大公主。”刘远把那只大鸡腿递到赞蒙赛玛噶面前。 赞蒙赛玛噶把头偏过去,不理刘远,估计还在生气。 “不吃,那我马上把你的裙子脱下,把你屁股,不信你可以试试。”刘远只是用了一句话,赞蒙赛玛噶马上用绑着的两手接过了大鸡腿,大口大品地咬了起来。 跑了一天,她也饿得慌了,再说那烤鸡的香味早就让她流了口水,闻言也不客气。 真香,在寒冷的冬季,有口热食,还真是不错,再说为烤得也香。 “刘将军,我吃完了”赞蒙赛玛噶如乖宝宝一样说:“那请你帮我喂一下雪儿好吗?” “喂它?不用喂了。”刘远眼珠一转,一脸淡淡地说。 “啊,为什么?” 刘远指了指她手里拿着那根骨头说:“诺,你手里的不是吗?话说那味道还真不错,玛噶公主,这玩意哪里捉的,真想再多吃一只。” 什么?雪儿? 赞蒙赛玛噶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未完待续。。。) 378 山洞春色 “你,你把我的雪儿烤了?”赞蒙赛玛噶指着刘远,气得说话都直哆嗦了。 刘远点点头说:“嗯,香吧,我们前几天被追得那么狼狈你也看到,银子再多,也得有命花才行,还是血刀大哥说得对,那是一个祸害,说不定哪天就死在它手下,绝对留不得。” 说完,刘远补充道:“我够意思了吧,知道你养得辛苦,特地给你留了一只大海冬青腿,别人想要都不给,本来想给你那翅膀的,不过你也知道,那翅膀是骨头多肉少,就算了,挺香吧,感觉有点像那鸡啊,啧啧,好吃。” 一边说,一边还把嘴里的骨头吐在地上,那一脸满意的样子,显示他对那肉还是很满意的。 “哦.....吐吐吐”赞蒙赛玛噶把嘴里的肉拼命吐出来。 “我跟你拼了。”吐完后,赞蒙赛玛噶红着眼睛,猛地用头一顶刘远的肚子,这一下又快急,刘远没想到这个小妞说翻脸就翻脸,一时没有防备,一下子被她撞倒在地上。 “你是牛啊,这样撞人,哎哟,啊,你干什么,你疯了?你是狗啊....啊.....”刘远摔到在地上,赞蒙赛玛噶的脚有绳索绑子,只能小步行走,可是她走得很快,几步就走到刘远眼前,二话不说,一下子压在刘远身上,虽说手不能打,腿不能踢,可是她还有口,张嘴露出漂亮的珍珠贝牙,一口就是咬在刘远的肩膀上,痛得刘远一下子就叫了起来。 “血刀大哥,不用,不用”看到血刀提刀想冲进山洞,赵福马上拦下,好像很有经验地说:“将军和那吐蕃公主忙点事,那叫情趣,男人就需要有点情绪才能玩得更爽。由他去吧,那个吐蕃公主被我用了二道牛筋绑住,别说挣脱,就是用刀子也难割掉,我们还是不要破坏将军大人的兴致了,来来来,我哪里还有一瓶好酒。那是我收藏起来的,好东西,我就是带它也不带金银珠宝,走走,一起喝去。” 声音之大,血刀想冲进去。赵福却劝住了他。 仔细一听,都是那赞蒙赛玛噶公主的骂声,而刘远也不知在笑什么,而赵福说得也有道理,血刀把刀收起,就和赵福喝酒去了。 这时刘远赞蒙赛玛噶控制住,把手脚都绑得紧一点。免得她再来攻击自己。 “刘远,你这个无耻小人,要是你有种的,就把我杀了。”赞蒙赛玛噶咬牙切齿地说。 赞蒙赛玛噶自小拜吐蕃战神尚襄为师,是他最为钟爱的女弟子,精用长刀,舞起来密不透风,水泼不进。善骑射,寻常十个壮汉近不了身,又眷养了一只海冬青,可以说是巾帼不让须眉,以女勇士自居,被捉住忍辱负重,其实是为了那海冬青。要是自己死了,那海冬青也就没人能指挥得动了,而松赞干布曾说过:宁可丢三座城池,也不能让海冬青出事。 现在海青冬雪儿竟然被眼前这个家伙烤着吃了。赞蒙赛玛噶感到,刘远烤的是自己的心肝,吃的是吐蕃的国运。 大意被俘,这本己够丢脸的了,一再受辱也忍了,可是现在海冬青不在了,赞蒙赛玛噶觉得,自己也没有存在的意义,留着不是受辱就是成为人质,让大唐利用自己逼吐蕃就范,如果是这样,那么赞普哥哥的压力将会更大,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可是现在被刘远绑得像个棕子一样,就是想动,也动不了,更别说自杀了。 “杀你?”刘远微笑着说:“杀你,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只要你在我手里,安全就不是问题,等我们回到大唐,又是大功一件,哈哈哈,我可舍不得杀你。” 赞蒙赛玛噶眼出现一丝异光:这个家伙,果然是利用自己升官发财,然后大唐利用自己强迫吐蕃服软,然后好敲骨吸髓一样削弱吐蕃。 要是这样,自己就成了累赘,与其为人质,被大唐抓获,还不如寻死。 “你知道我们从大唐边境掳来的大唐人怎么处理吗?”赞蒙赛玛噶一句话,就把己走到出门口的刘远问住了。 刘远慢慢转过身来,一脸严肃地问道:“怎么处理?” “简单,男的送去做苦力、挖矿,女的姿色好的就赏给有功的将士,要不卖到波斯和外族作性奴,一般也一样送到做苦力,可惜啊,每次掳回来都要死大半,只能喂野狼,不瞒你说,有了那些大唐人的尸体,高原上的狼一个个都肥膘体壮呢。” 赞蒙赛玛噶一心求死,准备激怒刘远,让他杀了自己。 “那是以前,从现在起,我们大唐的兵锋随时都可以直指你们逻些城,到时看你们晚上是不是还睡得那么安稳。”刘远冷笑地说:“我们大唐也抓了不少蕃奴,他们一样做着奴隶。” 厉害啊,这样还没有激怒。 看来,死伤的不是他的家人,估计也就没有那么悲愤。 赞蒙赛玛噶眼一转,突然说道:“你第二次偷袭粮草时,知道我们的人怎么找到你的吗?” “怎么找到的?”刘远突然心里一个激灵:当时攻入吐蕃大营救人,冲出来了一百多人,后来在逃命的过程中失散,以致最后由三百骑变成几十骑,还有几十骑散失了,不过一直都没音讯,自己也得东躲西藏,也没时间和精力去寻找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赞蒙赛玛噶这么说,肯定有他们的消息。 “你猜?” “你的意思是,是他们供出我的情报的?” 赞蒙赛玛噶点点头说:“看来你还没蠢到哪里去,我听手下说了,他们被抓到后,被梅论格千户长严刑拷打供出你的资料和下落,然后就被送到他的领地喂藏獒了,吃这么新鲜的人肉还有精血,那藏獒肯定很凶悍、很噬血吧,哦,对了。我们率军回来的时候,也抓了几个漏网的唐军士兵呢。” 刘远听到心都痛了,这些蕃奴竟然这么大胆,拿大唐士兵去喂狗,简直就是灭绝人性,一想到同甘共苦的兄弟一个个被狗撕咬,心里就是升起一股莫名的悲奋还有痛苦。眼内己出现一丝狂怒的神色。 “你抓到那几个大唐士兵在哪?”刘远还不忘记那几个被俘的士兵,他们同样是自己泽袍弟兄。 赞蒙赛玛噶冷冷地说:“那不幸,那天我心情很差,就让人灌了他们一肚子的油,然的塞住他们的口鼻,点天灯。点天灯你懂不,就是把人倒吊起来,绑了油脂,从脚一直烧到头,哈哈哈......当时他们叫得多欢啊,一个比一个叫得大声” “啪”赞蒙赛玛噶还没说完,刘远就一巴打在她的脸上。恶狠狠地骂道:“你,简直就是没人性的畜生。” “哈哈哈,是啊,我是没有人性,我是恶魔,来,拿起你的刀,对准我的心脏。只要用力一刺进去,这样你就能替你的兄弟报仇了。”赞蒙赛玛噶一脸冷笑地说。 现在他一心求死,就故意激怒刘远。 她一早就打好主意:自己就是死,也不能被大唐利用,利用自己来强迫赞普哥哥就范,吐蕃,现在己经够多磨难地了。当他看到刘远那愤怒的目光,她先是睁大眼睛,然后昂着头,犹如一只骄傲的白天鹅一般。目光中,还有一丝挑恤的味道。 “嘿嘿,你不就是想激怒我吗?”刘远盯着赞蒙赛玛噶那饱满高耸的胸膛说道:“你还真当我吃素的不成?” 那种不修饰的目光,好像要把衣裙看穿一样,在刘远的目光注视下,赞蒙赛玛噶有一种自己没有穿衣服的感觉,吓得她一边挣扎一边向虫子一样向蠕动,整个人开始有一种莫名的惊恐慌,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本想激怒他杀了自己,可是,却忘记自己是美女的身份,现在刘远杀心还没起,那淫心倒是浮现了。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你,你,你要干什么时候,我警告你,你敢碰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赞蒙赛玛噶一脸一惊慌地说。 刘远眼睛都红了,喘气如牛,好像猫看着爪下的老鼠一般,一步步走近,不以为然地说:“就算不碰你,你会放过我?” “别,别过来,我是吐蕃的公主。” “是吗?那更好,世间又有几个能玩公主的?那我得好好玩玩了。” “我给你银子,你要多少我给多少。”赞蒙赛玛噶都退到洞底,退无可退,眼看刘远越来越近,吓得面无血色,连忙求饶道。 刘远一手抓住她的下巴,喘气如牛地说:“钱也要,人也要。” 说完,一下子就就扑了上来,一边亲着她细长的脖子,一边拼命的上下摸索着,那赞蒙赛玛噶拼命挣扎,身子像虾一下上下扭动,可是怎么也不能逃脱刘远的魔手,吓得她大叫救命,可是那些镇蕃军一个个识趣地走远了,荒郊野外的,又有哪个来救她。 “咝.....” 用力一撕,赞蒙赛玛噶胸前那丝帛应声而裂,一下子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脯,不顾赞蒙赛玛噶的苦苦哀求,刘远一下子就按住那两团柔软,而那两团柔软在他手中不停地变形。 赞蒙赛玛噶面容绝美,气质高贵,身段风流,长年的骑马和练武,那体形保持得极好,该大的大,该小的小,刘远只感到压在身上的美人体香诱人,肌肤滑如绸,特别是那双浑圆结实的长腿,双长又细直,让人爱不释手,全身被绳索绑住,那衣服被刘远撕得七零八落,若隐若现的样的样子,更是产生一种朦胧的美感,刘远只感到身体炙热,口舌发干,狠不得把她吞下去,刘远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起赞蒙赛玛噶,把她按在山洞的墙壁上,强行摆了一个令赞蒙赛玛噶极为羞辱的姿势,然后重重压了上去....... “啊.......” 赞蒙赛玛噶感到一根火热的异物很粗暴强行进入自己的体内,身体好像有一种撕裂的刺痛,虽说第一次初经人事,但是赞蒙赛玛噶知道,有一些东西,己经永远地离自己而去,痛楚加上怨恨,赞蒙赛玛噶突然张大嘴巴,大叫一声,然后一口咬在刘远的肩膀上,好像要把那肉咬下来一般,刘远痛得直呼冷气,不过那痛楚更是让他感到有一种莫名的兴奋,也不管赞蒙赛玛噶,很是贪婪地、很卖力地抽动着。 很快,结了一层薄薄白色的雪末上,绽开了朵朵“梅花”,那梅花是那样的鲜艳、那样的夺目......(未完待续。。。) 379 政治妥协 在淞州的城门之上,程咬金看着最后一批吐蕃士兵拨营而起,默默的撤退,他们没有说话,而淞州府内的大唐士兵也并没有乘机掩杀,而是眼睁睁地放任他们离去。 “这是最后一批了吧?”程咬金忽然询问旁边的偏将。 “回将军,这是最后一批了,岷州、雅州等地的吐蕃士兵也全撤了,松赞干布和论钦棱等吐蕃高层也在几天前全部撤完,等这些人撤完,大唐境内就再没吐蕃的一兵一卒了。”一旁的偏将很兴奋地说。 程咬金虎目一睁,一脸森严地说:“若不然是他们见机得早,当机立断,而我在大唐天子又宅心仁厚,若不然,他们不知还剩有几人回去呢,我大唐虽说近年没什么大的战事,士兵们都有点贪图安逸,但他们血性还在,真可恶,让他们攻陷了雅州府,简直是我们等将士的羞耻,皇上这次估计要大发雷霆了。” “程将军,听说那松赞干布攻入雅州城后,不仅分毫不取、丝毫不犯,攻下后不到一天,吐蕃人又退出城外,那个论钦陵更是星夜快马飞驰到长安请罪,不仅答应无条件退兵,放弃对陇右的和吐谷浑的军事行动,年年来朝,岁岁进贡,吐蕃赞普对大唐天子行臣子之礼,那吐蕃真是内乱得那么厉害吗?”。 “能不厉害?”程咬金一脸幸灾乐祸道:“据情报所言,吐蕃大将军尚襄被毒杀,被打压的旧贵族纷纷揭竿而起,工布、羌族、羊同等到西羌诸族的势力趁火打劫,整个吐蕃己乱成一锅粥了,他这个赞普再不回去,那估计吐蕃都不是他的了。不过这样也好,放任他们互相拼杀,最好是内耗殆尽,这样我大唐就安枕无忧了。” 大唐的君臣,现在都抱着幸灾乐祸心态去看吐蕃的内乱,最希望他们一厥不振,不复对大唐造成威胁,要是刘远能拿主意,想的肯定是怎么样趁机把吐蕃拿下,控制在自己的手中。而不是接受那些不知有多少诚意的来朝和进贡,这好比一只老虎,就是伤了,它还是老虎,只要一下子打不死它。等它舔好了伤口,那威胁可能更大。 说不定它没了牵绊。以后变得更强大。更可怕呢。 松赞干布要是这一次乘机把吐蕃的毒瘤清除掉,没有了后顾之忧,那他领导下的吐蕃,肯定会更强大,可惜,这些李二还有他的臣子都没想到。一个个沉浸于征荑四族,八方来朝的喜悦当中。 那偏将讨好地说:“为了和大唐和解,吐蕃人也真是能忍,说大唐派兵到漠北替他镇压匪徒。无条件放任他们离开吐蕃,让他们返回大唐,将军,这个好了,用了这一次经历,怀亮少爷升官发财,那可是指日可待了,末将在这先祝贺了。” 不说还好,一说程咬金一脸气愤地说:“祝贺个屁,那论钦棱说了,那小子做了俘虏,***,别人都没事,就他被抓住,老程家的老脸都让他丢光了,回来后,看我不剥了他的皮,哼哼。” 那偏将一下子不知说什么了,他只知这次协议的大致结果,像详细的,并不知情,现在听到程怀亮被俘,自己不知情,拍马屁都拍到马腿上,简直就是自讨没趣,连忙寻了个由头,告辞而去。 等偏将退下去,程咬金这才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这样也好,保住了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皇上先前有过承诺,看在清河公主和我这张老脸上,也不会过度为难怀亮,这也算是程家先祖庇佑了。” 而此时,在赵国公府的书房内,气氛却是无比的凝固: 长孙冲的私卫猴叔跪在地上,而长孙无忌脸色惨白地跌坐地下,久久不能说话。 没想到当日那感觉竟然是真的,本觉儿子无心官场,有了自己的声名在前,在外人口中,己成了虎父犬子,为了让儿子能抬头做人,特地送他去刷军功,没想到白头人送黑头人,这怎能不让长孙无忌伤心欲绝。 “让你协助冲儿,为什么明明收到候君集权宜从事的命令,为什么还不撤退?我一早就让人在陇右接应的了,为什么?”长孙无忌突然大声喝道。 猴叔跪在地上,那鼻子都碰上到地上了,诚惶诚恐地说:“回主人的话,属于也一早就劝少主见好即收,可是他说大功未立,不能逊色刘小将和程小将,不能折了长孙家的志气,说什么也不肯退,率着刘小将赠予的装甲经继续征战,在战场上死战不退,没想到最后还是中了敌人的冷箭,属下无能,请主人惩罚。” “什么?刘远送装甲给冲儿?你说仔细一点” “是,两人合伙攻下吐蕃的锻造工场后,少主如愿收编了五百多新兵,然后拒绝了刘小将合兵一处的建议,坚持一个人带兵,少主以大唐为骄傲,看不起蕃奴,不愿使用吐蕃人的装甲和武器,为此,刘少将还很慷慨把自己人的装甲武器全部赠给了少主,自己用那些低劣的吐蕃装甲武器,少主临死前还说,欠刘小将一个情得来生再还。” “我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或许,刘远不杀儿儿,我儿却因他而死。”沉默良久,长孙无忌长叹一句。 五千人深入腹地,这己经是很少的人了,又一分为四,就猴叔的描绘而言,这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候君集无论选择伏击悉多援军还是下令权宜行事,战机还有时机都抓到恰到好处,这就是候君集对战争的掌控,也是现实形势作出的完美判断,充分表现出他能力,现在只能怪的,就是自己的儿子的那一股文青之气了。 胜败本是兵家常事,只要保住性命回到长安,那就是大功一件,自己是赵国公,又是皇亲国戚,长孙皇后是长孙冲的姑姑,李二是姑父,起点本来就比别人高很多了,再说只是镀镀金,何必跟别人比个高低呢,再说了有原则是好事,但是不懂变通,默守成规,终做不了大事,儿子会收编新兵,这是一个改变,是一个好的开始,再征战一段时间,绝对能脱胎换骨,改变思维,可是还没等他变得精明,就己经以身徇国了。 特别是要刘远的那些装甲,可以说最大的败笔,明知是吐蕃的地盘,大军亦己去增援,穿着那盔甲,简直就成了靶子,成为吐蕃军攻击的首要目标,可能暗中替刘远吸引了别人注意力,成了别人的挡箭牌,刘远可以乘机脱险,自己却成众矢之的也不一定。 唉,都是命啊。 什么人情,不找他麻烦,估计他都得偷笑了。 “主人,这是少主临死让我亲手交给你的信,还有这支箭,属下恳请重回吐蕃,把这箭的主人杀了,替少主报仇。”猴叔把长孙冲临死前的写的信还有射死长孙冲的那支利箭呈了上去。 信没有问题,用的正是长孙家独特的捆绑法作记号,长孙无忌端详着那支箭,就是这支箭,夺去了爱儿的性命,长孙无忌拿着那支箭,狠不得要把它吃了一样,仔细一看末端,只见上面有二个吐蕃文字,应是这箭的主人。 “是赞婆”猴叔小声地说:“属下回来时,己找人问个清楚了,应是那个叫花子赞婆的将军发冷箭杀少主的。” “赞婆?”长孙无忌一下子折断那利箭,丢在地上,一脸凶恨地说:“不杀此人,我长孙无忌誓不为人,候如风。” 猴叔一下子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说:“小的在。” “你的家小,我会照顾,你现在去,无论用什么方法,我要用这赞婆的人头,祭祀我儿的在天之灵。” “谢主人,属下马上就出发。” 猴叔送信的任务完成,听到长孙无忌的吩咐,二话不说,马上就退了出去,准备替长孙冲报仇 吐蕃境内,再次峰烟四起,旧势力新势力互不相让,而羊同和西部诸羌也趁火打劫,想趁机抢回自己的被吐蕃强占的土地,整个吐蕃己乱成一片,松赞干布率着旗下精锐,火速往回赶,那送信的信使,拼命的鞭打着马匹,奔跑在吐蕃的土地上。 刘远对此并不知情,还是携着赞蒙赛玛噶,共乘一马,一路向北,往陇右的方向行军,对于他来说,没什么比回家更重要的了。 “公主,渴了没有,要不要喝点水?”刘远忽然俯下身,温柔地问道。 赞蒙赛玛噶把头一偏,根本就不理会刘远,但是她的眼里,却出现一丝犹豫且绝望的目光:几天前想激怒刘远,让他杀没自己,没想到被刘远奸污,不仅如此,在剩下的几天,刘远食之知髓地又占有了她几次,这让她有点心灰意冷,要不是知道自己养的雪儿并没有被烤掉,还是在刘远手里,一早就想方法自尽了。 一想到这个,赞蒙赛玛噶后悔得肠子都悔青了,要是她知道刘远并没有杀死她养的海冬青,就是打死她,也不会故意去挑恤刘远,要不是自己故意激怒她,自己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了,眼看他们就要逃出吐蕃国境,离大唐越来越近,赞蒙赛玛噶心急如焚:怎么自己人还没出现? “将军,穿过那条峡谷,我们就进入沙漠之地,那样我们就安全了。”赵福指着前面那条山脉兴奋地说。(未完待续。。。) 380 三军重聚 (一路艰苦,几经磨难,终于逃到这里了,刘远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少将士开始兴奋地欢呼起来,一旦进入格尔木,犹如猛虎归山,龙入大海,再也不怕吐蕃人了,一回大唐,等待自己的将是英雄般的待遇,升官发财、买田置地、娶贤妻、纳美妾,指日可待。 “我们走。”刘远马鞭一指,一行人扬鞭策马,飞了似的向前跑去,此行太顺利了,顺利得,连自己都有点不相信的感觉。 “笃” “笃” 镇蕃军一行三十八人,飞了似的向前跑去,两座大山之间,是一条峡谷,通过峡谷向远处一眺望,己经可以看到那一望无际的沙丘。 “当当当” “呜呜呜.....” 刘远一行百骑刚刚冲出峡谷,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一通锣响,峡谷的两边一下子冲出几股吐蕃人,二话不说,一边怪叫,一边把几十人紧紧裹了起来,外三层,里三层,镇蕃军连反应的机会也没有。 不好,吐蕃人一直没有放弃,他们仗着对地形的熟悉,就在这里设伏,一直守株待兔一样等着自己一行,就在自己以为逃离了吐蕃之际,他们如神兵天降一样出现,一下子把自己的希望扼杀掉,除了赞蒙赛玛噶面露喜容,刘远还有一从镇蕃军将士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 “哈哈,我的人终于来了”最开心的,莫不过是赞蒙赛玛噶,刚才还以为没人来救,要陷身于大唐,受尽那无耻之人的凌辱。没想到就在自己绝望之际,自己的士兵终于出现了,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她一下子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 刘远“唰”的一声,抽出横刀恶狠狠地说:“别高兴得太早,你还在我手里呢,就算是死,我也拉你垫尸底。 “哼,我就是死,也不让你如愿。”赞蒙赛玛噶咬牙切齿地说。 “唰唰唰”一众镇蕃军将士一个个把横刀抽出,张牙搭箭。以刘远为中心,一下子把他团团围住,等待着刘远的命令,虽说他们一个个神色惊慌,但是手里的战刀还有长矛都握得很紧。 刘远一下子把刀架在赞蒙赛玛噶的颈部处。大声叫道:“你们不要轻举妄动,你们的公主赞蒙赛玛噶在我手里。谁敢轻举妄动的。我马上就杀了她。” 这是刘远手里的最后一张牌了。 赞蒙赛玛噶浑然不惧,大声用吐蕃语喊道:“吐蕃的勇士们,把他们全杀了,不用理我。” “将军,这妞在捣乱”精通吐蕃语的赵福一个激灵,大声提醒道。 刘远一早就准备好了。刚才是特意让赞蒙赛玛噶出声,好让吐蕃人都听到他们的公主在自己手里,等她一喊完,马上麻利地把一团布条塞到她的嘴里。不让她再次说话。 令人惊奇的是,那些人只是围住,没有说话,也没人攻击,连个喊话的人也没人,一下让刘远都感到纳闷了。 突然,那围着的吐蕃士兵突然让出一条道,几个人慢慢腾骑着马,一步一步地走了进来,刘远和赞蒙赛玛噶一下子都傻了眼:赞婆陪着候君集还程怀亮,三人一起前来。 这三个人,怎么走在一起了? “候将军,你这是.......”赵福忍不住问道,他想问候君集是不是降敌了,不过说了一半,就说不出来了。 “哈哈哈,刘兄,这么久不见,没想到你还活得好好的,我们兄弟要好好亲近亲近”程怀亮一边笑一边走了过来。 刘远突然用刀指着程怀亮说l:“停,别走过来,再过来我不客气了。” 有两个镇蕃军士兵也用弓箭对准程怀亮。 “这,这个是什么怎么啦?”程怀亮吓了一跳,双手举高,连忙说道:“别,别,刘兄,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先把刀收起来。” 刘远厉声喝道:“你怎么和吐蕃人一起的,难道,你准备叛国了?” 这时候君集策马走了过来,笑着说:“小远,放松一点,吐蕃的赞普松赞干布己派人向皇上请罪,说是受小人所蒙蔽,这才做出逾矩的之事,现在两国己经和解,化干戈为玉帛,大唐吐蕃是一家,不再是敌人了,你可以放心了。” 说完,生怕刘远不信,一挥手,一个士兵给刘远送上了圣旨。 刘远打开一看,果然,是大唐的圣旨,意思是让镇蕃军放弃攻击吐蕃的一切目标,不要与吐蕃人发生冲突,尽快班师回朝听封行赏,上面李二的亲笔签名还有大唐的国印,从圣旨用的丝帛、签名还有大印来看,确是真的无误。 “没想到,竟然这样收场。”刘远看完圣旨,忍不住喃喃地说了一句。 不知不觉,在吐蕃征战了近三个月,当中不知历经多少磨难,多少生死相搏,一个个目标被攻克,也一个个兄弟永远倒在这片异乡的土地,几天前还是生死相搏敌人,一道圣旨,这马上就亲如一家了,好像昨天做的事没有意义,好像倒下的兄弟死得没有价值一般,所有的一切,也就是当权者手中可以使用的筹码而己,这叫刘远怎么不心生无奈。 “小远,放下刀吧”候君集走近来,小声地说道:“我们的功绩没有被抹杀,这是上位者的决策,大唐在其中也占了很大的便宜。” 刘远一下子就明白了,很明显是自己的那个谣言战术起了作用,吐蕃陷入内乱,为求自保,肯定牺牲了很多条件,换来和解,从而从大唐这个泥潭里抽身,这样才能全心对付国内的反叛势力,难怪最后这些天这么风平浪静,一次敌人都没有碰到,看来吐蕃军收到信息,放弃了追击。 对了,前几天远远看到一些奇怪的烽火,断断续续的,很有可能,那是传递一种什么信息。 “这位刘将军,以前的一切,就当是误会一场,前事不提,后事可继,还请放了我们的玛噶公主。”赞婆看到自己的女神与一个陌生男子共乘一骑,心里都在滴血了,特别是刘远还把刀子架在玛噶公子的颈上,他心中己经腾起了冲天的怒火,恨不得马上就用自己铁蒺藜骨朵一下就把他的脑袋敲碎。 可是,他不能。 现在的吐蕃,内忧外患,犹如风中的枯树,摇摇欲坠,要应付都捉襟见肘了,吐蕃在动荡前拿大唐没办法,更别说现在这境况了,赞婆悲观地估计,就算平息了内乱,吐蕃也元气大伤,没有二三十年根本恢复不了元气,而大唐己经有克制“诅咒”的能力,它无敌的兵锋,己经随时能威胁到逻些城。 也就是说,二十年之内,吐蕃很难对大唐产生威胁,松赞干布下了死命令,绝对不能起任何冲突,还要保护这些在吐蕃境内大唐士兵的安全,把他们安全送出吐蕃境外,吐蕃现在要的,就是从大唐的冲突中奋力抽出身来,应付现在的乱状。 刘远心思似电,一瞬间,脑中千百个闪头闪过,不过很快,刘远翻身下马,轻轻把赞蒙赛玛噶抱下马来,一边亲自替她解开身上的绳索,一边笑着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听说现在吐蕃乱成一团,吐蕃的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之中,现在大唐和吐蕃亲如一家,两者守护相望,我也替吐蕃的百姓担心,嗯,这些天刘某不知两国己和解,这几天照顾不周,真是罪过,请公主看在两国百姓的份上,千万不要计较。” 解完了绳索,刘远最后才拿掉她口里的布团。 很明显,说了一大堆,不过是告诉赞蒙赛玛噶,吐蕃现在乱成一团,现在最好什么意外都不要发生,如果把自己奸污她的事说出去,说不定这事就没那么容易妥协,到时吃亏的还是吐蕃。 刘远也理解李二的决定:大唐对吐蕃的威胁,只限于那经过特训的几千人,现在己经折损大半,重新训练,也得大半年的光景,大半年的时间里,可以增添很多变数了,还不如先把要想的拿到手,也算是温水煮清蛙吧。 “两者交战,误伤有所难免”赞蒙赛玛噶咬着嘴唇说,淡淡地说:“刘将军不要客气了,这些天对玛噶关怀备至,若有机会,赞蒙赛玛噶一定也会好好招侍刘将军的。” 这话说得平谈、大方且得体,可是话里的怨毒,刘远听得心底直发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摆摆手说:“这个,这个不用了,刘某最近身体不太好,估计以后没事也不出远门了。” 什么照顾得好,这些天,刘远没少吃她豆腐,占她便宜,不是让她暧被窝就是享用她美妙的**,有时还过分把手伸进她的怀中取暧,这一件件回起来,刘远冷汗都流出来了。 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赞蒙赛玛噶把手一摊:“既然是二国和好,我的雪儿呢,还给我吧。” 最重要、最牵挂的,也就是自己的宝贝雪儿了,吐蕃现在内乱,需要用到它的地方还很多,赞蒙赛玛噶说什么也得把它要回来。 “不行!”刘远断然拒绝道:“这是我的战利品。”(未完待续。。。) 都说更新慢,拼了! 很多书说都是更新慢, 投票也是这样,不投票也是这样, 朋友也说炮兵更新得很慢,没有投票的**, 我也觉得自己懒,明明有的是时间,就是贪玩,不想码字 这样吧,我也在这里承诺: 1、每天保底两更 2、每十张月票加一更(现在27票,到37票那天,在原来的基础加一更,也就是一天三更,47票再加更,如此类推) 3、每打赏10000起点币,加一更 4、有飘红的加四更(写书前有很多愿望,差不多都实现了,就差这个了) 上不封顶,用票票砸我吧!!!!! 说到做到,质量保证!(未完待续。。。) 381 凯旋归来 不客气地说,那海冬青相当于古代的侦察机了,特别是高空没有威胁的情况下,简直就是开挂,刘远可不想给吐蕃留下这么妖孽的东西。 谁知道,大唐和吐蕃什么时候又兵戎相见呢?以自己对历史的了解,松赞干布还有他的后代,一直都不舍得中原这块繁荣而富饶之地,即使文成公主和亲,也仅是维持了几十年和平,那带去的医者、工匠大大壮大的吐蕃的底蕴,让这头西部的雄师血肉更加丰满,筋骨更加强健,以致后来它的兵锋肆虐到大唐的京师长安。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刘远作来一个穿越者,深谙吐蕃对大唐的祸患,自然不能让一切再发生,既然蝴蝶的翅膀己经扇动,那么就让它扇动得更猛烈一些吧。 赞蒙赛玛噶瞪了刘远一眼,对于这个男人,她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的感觉,明明恨得他要死,但是和他相处一久,就会发现他很多不凡之处,天文地理说得头头是道、珠算文采也好像样样精通,不时有令人拍案叫绝的奇思妙想,最神奇的是,他手里那个千里目,竟然看得很远很远,好像神话中那个千里眼一般,赞蒙赛玛噶也求他看过一次,惊讶得合不拢嘴。 最令赞蒙赛玛噶感到吃惊地是,从那些镇蕃军士兵的谈笑声中,知道自己是刘远入吐蕃后第一个发生关系的女子,这对一个士兵来说,那是极为难得之事,在战争其间,暴力和罪恶得到肥沃的土壤,人性泯灭,就是很多名将,也放任或鼓励这种行为,如破城后允许抢掠三天,那是战争时不成文的一个规矩。刘远作为部队的首领,竟然是美色当前也能放过,的确很了不起,除了说明他的眼光高,也说明他的自制力极强。 被刘远强行“破瓜”,赞蒙赛玛噶知道自己是第一人后,吃惊之余。心底竟然有一丝丝骄傲的感觉....... 反正对刘远那是又恨又佩服,怨恨加好奇。 “刘将军,圣旨不是说,大唐和吐蕃亲如一家,大唐富饶、强盛,如大哥一般;吐蕃弱小、贫瘠。如小弟一般,做大哥的,还要抢小弟的东西,这事说不过去吧?你说对吗?”赞蒙赛玛噶微微一笑,一脸真诚地发问。 好可怕的女人,不共戴天之人就在眼前,她现在还笑得出来。好像眼前的不是仇人,而是一起玩大的伙伴一般,这份心机让刘远也感到心寒。 赞婆也附和道:“这位是刘将军吧,比我想像中还要年轻,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过是一个扁毛畜生,我们公主眷养的一只宠物,还望刘将军以两国情谊为重。归还给玛噶公主,我想,以刘将军这样的好汉,不会跟一个小女子计较吧?” 这人家伙,看起来长得五大三粗,没想到这么会说话,不仅听得明白自己说什么。那大唐话比赞蒙赛玛噶说得还要好,又是捧又是挤兑,一下子都不知怎么应他了。 “这们将军是.......” “失敬,在下左如大将军赞婆。” 赞婆? 这名字。还真是奇葩,都说字如其人,名如其相,名字起得差,人长得也寒碜,刘远听了都有一种想笑的感觉,不过刘远知道,这个赞婆能力很强,武艺不凡,多谋略,善使一把重约四十八斤的铁蒺藜骨朵,是吐蕃一个智勇双全的人物,不可小视。 对了,他还是那个死掉的于勃论的二哥,这吐蕃人厉害啊,他弟弟于勃论就是镇蕃军射杀的,他现在竟然当作没有这事一般,虽说笑得有点难看,但刘远相信,那是他那张寒碜的脸所以表达出最友善表情符号了。 “原来是赞婆大将军,失敬失敬。”刘远连忙向他行了一个礼。 赞婆吃了一惊,惊讶地问:“哦,刘将军听过我的贱名?” 刘远一脸认真地说:“赞婆和论钦棱都是吐蕃的大英雄,武艺不凡,大伙都说,没有你们两人,就没有吐蕃的今天,吐蕃我最佩服的就是你们两个,现在看到其中一个英雄,简直就是三生有幸。” 刚听前二句时,赞婆还是很高兴的,毕竟漂亮的话谁都喜欢的听,特别是从敌人嘴里说出的赞美,更显得诚实可贵,但听到后面,心中隐隐感到不妥,扭着看看赞蒙赛玛噶,果然出现一丝不悦之色,心中暗叫厉害,就这么三言二话就挑拨了自己和赞普一家的关系,真是居心叵测。 也不知那散播谣言之人是不是他。 赞婆马上反应过来,笑着说:“刘将军说笑了,我们只是一些粗人,所有事都是我们赞普运筹帷幄,我们只是负责卖力气罢了,要说大英雄,自然是我们赞普,伟大的松赞干布,他十三岁就担负起振兴吐蕃的重任,开疆拓土,他才是我们吐蕃的真英雄。” 赞蒙赛玛噶心如细发,也发觉刘远不但故意转移话题,还乘机挑拨自己和论钦棱兄弟之间的感情,忍不住打断他们继续互捧:“刘将军,不知道现在可以归还小女子的雪儿没有?” 左一个小女子,右一个扁毛畜生,说得轻淡描写一般,但是刘远知道,那个所有的小女子,那是一下子就独自干翻四个精锐的镇蕃军将士,幸好血刀出手相助,这才把她擒住,要不然还不知要付出多少代价,那个只所谓的“扁毛畜生”,那是如高空侦察机一般的存在,用得好的话,可抵十万大军。 要不是候君集这些人在这里,自己说什么也要把这两个隐患带回大唐。 扭头看看候君集,想听一下他的意见,可是候君集好像很为难把头转了过去,好像不想出言一般。 那是肯定的,那赞婆作主,把那二百多柄陌刀归还给候君集,归还被俘镇蕃军将士,还承诺把葫芦谷里唐军尸首,全部替候君集运回到大唐边境,这给候君集一个很大的人情,那海冬青对候君集作用不大。也有办法应付,这些事他也不好拿主意,干脆不掺和这件事,再说李二也说要尽大国风度,不要和吐蕃人冲突。 不理自己,也就是不支持,也不反对。这下让刘远为难了。 就是要还,也不能这么顺利,刘远看了血刀一眼,心中马上就有了主意。 “那个,并不是不还”刘远解释道:“就是捕捉它的时候,那海冬青儿受了一点伤。我想带回长安,请郎中看好了,这才还给玛噶公主。” “受伤?”赞蒙赛玛噶心情一紧,连忙问道:“哪里伤了?” 刘远点点头说:“嗯,也没多大的事,也就是翅膀那里伤了点,我就啄磨着养好的再给公主送回来。” “不用了。它是我养大的,就是受伤,我也比较有经验,无论什么伤,交给我就行了。” “那好吧”刘远扭头对血刀说:“血刀大哥,你帮我抓过来,小心点,别弄伤了。” 血刀心领神会。点点头说:“是,将军,属下马上办。”、 说完,血刀走近那个临时弄的简易小笼,背着众人,右手的食指在那海冬青的的翅膀上轻轻一弹,那翅膀的一端好像一下子就无力垂了下去。那是以提升气功,把力量灌注在那指上,虽只是轻轻一弹,但这一弹的力量重如千斤。一下子把海冬青的翅膀给弹折了。 “噶嗬....‘那海冬青突然惨叫一声,赞蒙赛玛噶闻言心里一震,刚想冲上去,就看到血刀双手捧着那海冬青走了过来。 “这鸟儿怕生呢”血刀淡淡地:“好了,现在物归原主吧。” 赞蒙赛玛噶心痛得快要哭了,连忙接过自己的雪儿,发觉右翼大约三寸处,受了伤,翅膀都无力地捶了下去,很明为,那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硬是把雪儿的翅膀给折断了,现在还假惺惺说它怕生,赞蒙赛玛噶气得身体都在发抖,刚想发飚,可是一旁的赞婆一下子拉住了她的衣服,轻轻地对她摇了摇头。 那目光好像在说: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 “谢谢。”赞蒙赛玛噶咬着牙,一脸阴沉地道谢。 幸好,只是一只翅膀出了事,等它休养一下也好,虽说花一点时间,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养得妥协,雪儿还是能飞上蓝天、征服蓝天的。 忍,百忍成金。 那海冬青终于回到了主人的怀抱,一边把鸟头贴在赞蒙赛玛噶的肩上,一边不停地叫着,声音悦耳中带有几份悲哀,好像在倾诉着什么一样,赞蒙赛玛噶一边轻抚着它,一边小声说着什么。 最后,赞蒙赛玛噶狠狠地盯了刘远一眼,径直走了出去。 “诸位,你们久别重逢,就好好聊吧,我留下副将率三千人马护送你们出境,赞婆还有事,就恕不奉陪,告辞!”说完,连忙去追他心目中的女神了。 救回了公主,赞婆作为吐蕃的堂堂左如大将军,自然没时间和这些大唐士兵委以虚蛇,交给手下打理算了,吐蕃的那些叛乱分子,还等着自己去镇压呢。 候君集拍了拍刘远的肩膀说:“小远,好样的,那海冬青的确留不得,你做得很好。”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刘远很谦虚地说。 “好了,我们在这里等了三天,将士归心似箭,我们边走边聊吧。” “遵命!” 刘远熟练的翻身上马,看着那山上那青葱的树木、看看脚下那碧绿的青草、路边不知名的小野花,己经努力盛开了,空气中虽说还有一丝寒意,但一股春天的气息己很明显,在吐蕃转战近三个月,没想到,现在己是冬去春来。 “兄弟们,上马”刘远大声地叫道: 一下子,很多人的眼睛都泛红了,忍不住跟着大声说: 声音之大,响彻云霄,在山中来回激荡。 春暧花开,英雄凯旋归来。(未完待续。。。) 382 将士交心 “什么,长孙兄己经”听到长孙冲的噩耗,刘远一下子惊讶得说不出话。 这一行中,身份最尊贵的,绝对就是长孙冲,赵国公府的大少爷,皇帝李二是他的姑父,长孙皇后是他姑姑,不仅如此,为了亲上加亲,还把最漂亮、最有气质才华的女儿李丽质许配给他,可以说万千宠爱于一身,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就是这样的人,竟然宁死不降,最后战死沙场,不得不令人动容。 而他,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书生。 程怀亮在一旁一脸愧色地说:“程某表现最逊色,候将军指挥若定,长孙兄杀身成仁,刘兄奇兵四出,战功赫赫,而程某竟然还当了别人的俘虏,简直就是给镇蕃军抹黑了。” “怀亮不必自责”候君集劝道:“你被擒一事我也听说了,不过是敌人太狡滑而己,其实你一直都表现得很好,本将很满意。” “就是,程兄,你也很厉害的了。”刘远也在一旁劝道。 听到二人劝,程怀亮一想也是这回事,脸上露出了笑空,笑着说:“谢将军夸奖,谢刘兄鼓励。” 刘远回头看看到跟在后面的队伍,不由暗然神伤:五千人进吐蕃,然后一分为四,刘远、程怀亮、长孙冲各率五百人,候君集率三千五百人,现在所有人在这里汇聚,因大唐和吐蕃有协议,所有被俘之人无条件就地释放,一百多名被吐蕃俘虏镇蕃军士兵也得以释入,可即是这样,加起来都不足千人了。 据说长孙冲部,主将长孙冲、玄甲军出身的折冲校尉陆广等人尽数战死,四名私卫最后只有一名逃出生天。可以说是全军覆没;刘远所部金勇等阵亡,仅余三十八人,加上吐蕃释放的俘虏四十六人,加起来也只有八十四人;程怀亮部余一百五十六人,不过其中有一大半是临时新编的士兵;最多人就是候君集部,经过那么多的恶战,还余七百三十二人。 五千精锐从岷州进发,取道石积山,归来时仅余九百七十二人,其中不少还带着伤。五去其四,战况可谓惨烈。 候君集还有程怀亮的兴致不错,手下虽说折损惨重,但对他们来说,只要能获得胜利。斩获战功,对于伤亡。他们并不是很在意。特别是候君集,三五千在他心目中,只是一个数字,而不是一个个倒下的面孔。 很多名将都很严肃,不易亲近,很多不是他们的本性。因为在他们心目中,追求的只有胜利,一定程度上的牺牲是允许的,有些时候还要需故意牺牲来获取更大的利益。这就是让他们不敢和士兵过份亲近,一旦太过亲近,有了感情,难免在用人时就畏手畏脚,影响战局。 “小远,怎么样?舍不得那个美女公主?”候君集看到刘远就是回家了,也没那么兴奋,反而有点失落,不由策马走了过来,有如长辈一样亲切地问候道。 看到两人交谈,那些私卫和士兵都有意识落后,让他们两人好好聊一下,这也二个多月来,他们第一次深入交流。 刘远笑着说:“那倒没有,只是有点不太习惯而己。” “这个很正常”候君集一脸感概地说:“你不习惯昨天还生死相搏之人,一下子又是什么兄弟,握手言和对吧?其实这些很简单,都是为了谈判中获得更多的筹码罢了,拿到有利筹码的手段很多,战争只是其中一个手段,一个最后逼不得己的手段,只要获得足敬的利益,什么都可谈,像这样的握手言和不算什么,像有些人,明明是不共戴天,却装作没事人一样坐在一起谈笑风生,那滋味才不好受了。” “别想那么多,我们军人,听从军令即可。” “是,谢候将军教诲。” 候君集看着刘远,忍不住惊叹道:“本将看了你的战场笔记,不错,真不错,毁工场、烧粮草、兴谣言、擒公主,每一件都是奇功,特别是兴谣言这一条,可以是说整场战场的转折点,让吐蕃的赞普松赞干布直接俯首称臣,不战而败,也因你这个计划,即使松赞干布平息了内乱,吐蕃也元气大伤,大唐西部边境,二十年可无忧矣。” “将军过奖了,属下也是无意中想到此法,实在没想到如此凑效,纯属运气,这是候将军教导有功,这功劳有将军的一份。” 候君集笑了笑说:“我候某人虽说不才,还不至于抢夺手下将士的功劳,该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候将军高风亮节。”刘远拍了一个马屁道。 “你这小子,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候君集笑骂说,话风一转,一脸认真对刘远说:“小远,我有几句话想赠给你。” “小子聆听长辈教导。”刘远心头一振,马上换了一种说法应道,以显得不那么生份。 儒子可教也,候君集心里暗暗点点头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年纪太少,军中资历尚浅,即使立功再多,也不能晋升得太快,以我的经验,你现在是五品,升至四品己属逆天,多是赏于田宅财货一类,以你的条件,也不缺这点东西,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把其中一功记在己故的长孙将军头上,也好让他风光大葬。” 候君集继续分析道:“锻造工场分手前,你把装备赠予长孙将军,可以说你仗义,也能道你包藏祸心,让他吸引吐蕃人的注意力,然后你可以借金蝉脱壳之计,溜之大吉,本将猜得没错的话,吐蕃人驰援漠北高原,第一目标就是想保护那个锻造工场,看你的笔记,刚好是摧毁那工场之前一天,那只海冬青的能耐你也有目睹。”候君集压低声音说:“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个,长孙将军一个人承受了吐蕃人的全部怒火。” 刘远闻言,心中一惊。候君集分析得丝丝入扣,字字在理,那可能性无限地扩大,心里不由浮现一句话: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尼玛,早知吐蕃人这么服软,屁都不敢一个的,自己就应把那扁毛畜生的脖子亲手拧断,这样也好替长孙冲报仇,这个惨了。自己本就想着废物利用,赚一个人情,没想到还有可能得罪长孙家族。 与长孙胜文结怨,那毕竟是旁系血亲,宰相肚里能撑船。捍在清河崔氏的面上,也不一定能跟自己计较。但长冲孙是什么人物。那是长孙无忌的长子,长孙家族的未来接班人,李二的女婿,要是真记恨自己,那自己的处境就危险了。 “候将军,属下并不知吐蕃有那么逆天的海冬青。当时我也劝长孙兄兵合一处,可他一意孤行,这个,绝对无心陷害他的。此事日月可鉴啊。”刘远连忙解释道。 候君集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战场之事,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此事你是出自一片好意,我想赵国公也不会因此而怨恨于你,说到底,长孙将军还是少了一些变通之法,此事不提也罢,问心无愧即可,老夫也自会替你说好话,再加上有清河崔氏的支持,也不会对你下手,不然那可凉了天下将士的心,至于那军功” “摧毁锻造工场,那是长冲兄的之功,当天我身体不适,并没参与战斗,所有功劳都是长孙兄的。”刘远坚定地说。 功劳什么的,刘远并不在意,反正自己的军功足够多,斩获也多,大唐现在两线攻打吐蕃、修筑大明宫、疏导黄河,估计现在国库也吃紧,以李二那抠抠索索的脾气,估计也不会赏很多,反正说升不了多少,还不如卖个顺水人情,让长孙冲死得风光一点,说不定长孙无忌那老狐狸也会大方的把此事揭过。 冤有头,债有主,哪个吐蕃人下的黑手,找他好了,可别找到我身上啊。 候君集主动找刘远谈心,也出于爱护良才的目的,刚开始还怕他不肯接受,没想到根本就不费什么唇舌,就同决把军功让了出来,不由暗暗点头,拿得起,放得低,果然是做大事之人,背后又有七族五姓之首的清河崔氏支持,前程似锦啊,嗯,以后得多亲近才行,于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好,本将看好你,戒骄戒躁。” “是,将军。”刘远腰板一挺,大声地回道。 “哈哈哈”候君集大笑几声,马鞭一甩,大声说:“前进,我们回家。” “公主,神鸟没事吧?”赞婆轻轻出现在赞蒙赛玛噶的身后,小声地问道。 赞蒙赛玛噶淡淡地说:“折了一翅,暂时飞不了,需要休养几个月,不过雪儿是天生异种,几个月之后,再飞上天空不是问题。” “那个,没事就好”赞婆小声地问道:“玛噶公主,你还好吧?” 赞蒙赛玛噶的脸还是一脸平静,淡淡地说:“很好,有劳将军关心,玛噶有些倦了,将军也去休息吧。” 果然还是很抗拒自己啊,赞婆感到赞蒙赛玛噶出了什么事,可是她却什么也不肯说,这让让他心中异常郁闷,可是不舍得,也不敢向她发脾气,闻言嘴皮动了动,最后什么也不说,就悄悄地退了下去。 等赞婆走后,赞蒙赛玛噶看着雪儿翅膀上的伤带,不由想起刘远那奸诈而可恶的样子,然后就是他带给自己的凌辱,一想到自己回去不知怎么应对赞普哥哥,还有乱成一团的吐蕃,再联想到刘远回大唐后升官发财,娶妻纳妾左拥右抱,不由气得浑身颤抖。 好,拼了声誉不要,也不让你如意,让你知道得罪女人的后果。 赞蒙赛玛噶心中怒火中烧,脑袋一热,一咬牙,就拿起狼毫,开始在一张纸上写了起来(未完待续。。。) 383 大秤分金 抛开了心结,放飞了心情,没有作战任务,又有吐蕃军队保驾护航,镇蕃军一行犹如游玩一般,一边赶路,一边欣赏着高原上独特的美景。 按候君集设定的路线,取道多玛,然后沿着积石山顺路而下,沿着入吐蕃的路线原路返回,用他的话来说,从吐蕃过,那粮草自然是他们提供,还有专人护送,吃好住好,服务周到,有他们供养,不用穿过沙漠吃苦头,也不必浪费沿途官府的粮草,何乐而不为呢? 冬去春来,鸢飞草长,青草碧绿、花儿盛放,鸟儿开始在枝头闹,河水叮咚,就连空气中也闻到春天怡人的气息,那景色好像一天一个样,骑上骏马,陪着兄弟,以胜利者的姿态,在高原上纵横驰骋,还真是别有一番乐趣。 有时刘远暗暗可惜,要是怀中再有一个像赞蒙赛玛噶那样的绝色女子,估计行程更加美妙,要是自己能说了算,那种绝色美人做了自己的俘虏,多少银子都不放的,那可是吐蕃高原上最美丽的一朵花啊,又贵为公主,绝美的脸庞、高贵的气质、显赫的身份、曼妙的身材还有那异域的风情,长年的骑马和习武,比普通柔弱的女子更是平添几分英气,身材更是匀称修长,引起人强烈的征服**。 刘远一怒之下,就强行占有了她,把原来准备把第一次给小娘的决定抛之脑后,开了头,一发不可收拾,后来又食之知髓一样多次占有,现在回想起来,吐蕃一行,怎么也值了。 可惜...... 一行九百多人游山玩水,而那吐蕃副将也一直跟在后面,保护,供给粮草。镇蕃军没有辎重,再加上将士归心似箭,仅是十二天,众人就己经到了积石山,一下积石山,也就是大唐的边境,而吐蕃的护送的兵马这才告辞而归。 “小远。还记得这个峡谷吗?”候君集指一个峡谷问刘远道。 “当然记得”刘远肯定地说:“这里当时发生雪崩,差点把镇蕃军埋在下面了,是我先发现异常,提醒将军注意,对了,将军还给记了一功呢。” 来的时候。两边山顶上是厚厚的积雪,现在春明花开,冰雪融化,两边的雪消融掉,露出了青山,那山都平了不少,而那峡谷。因为雪水的原因,地上积了一层大约二十厘米高的积水,波平如镜,倒映着两旁的青山,相映成趣,可惜是事过境迁,给人一种物是人非之感。 至少,大部分出征到吐蕃的将士。倒在异乡的土地上,有去无回。 候君集点了点头说:“你记得很清楚,不错,就是这个峡谷,没想到,再次回来之时,竟变得这般模样。可惜大将分的将士,己经永远都看不到这般美景了。” “好了,”候君集拍了拍刘远肩膀说:“那些阵亡的兄弟,若是有能力。就好好抚恤吧。” “属下明白。” 通过十多天的交流,刘远己经知道,战争的斩获,本来就是一笔糊涂帐,有可能今天缴获,明天就丢失的,一个难统计,二来也没人跟着清点,候君集这样说的目的是告诉刘远,武器装甲战马这些战争所用的物品,一定要折价卖给朝廷,其它的,也就随意好了,候君集暗示过这些兵部不会彻查,算是给将士们一个奖励。 在玛沁的那次缴获,一早就运回大唐,也可以作为交差了,像什么缴获要分一半给朝廷的话,本来就是一个昏招,大唐实施府兵制这么久,不会因此而废弃。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程怀亮还有候君集缴获的财货不多,死去的长孙冲还是没有,如果刘远上交得太多,显得一支独秀,剩下三人被猜疑,那也不好,这等好事,刘远自然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这样抚恤完阵亡的将士后,自己也能落下一大笔巨款,这也算是对自己把脑袋系在裤头上奋死搏杀的一个回报。 对了,还得完成陈张氏的那个承诺。 上山难,但下山很快,又走了二天,终于到达大唐的边境了。 “将军,你看,前面有我们大唐的旗帜。”就在翻过一座小山岗就正式进入大唐了,突然前面出现了大唐的军队和营房。 看到候君集一行,一个军官模样之人连忙迎了上去,跑在候君集面前,恭恭敬敬地行完礼,又在他面前小心地说了几句,候君集则是连连点头,然后翻身下马,在那军官的陪同下,到一旁的营地休息了。 很快,就在传令兵告知刘远,这里大唐临时设立一个营地,战士们缴获的吐蕃制式武器装甲还有高原战马,都要在这里售给朝廷,换成银子,所有人都可以免费再领一套崭新的明光铠和唐制式武器和一匹平常所骑乘的马匹,好好修整一番,以便整装回归,回到大唐的京师长安,接受李二的召见和奖赏。 刘远闻言心里恍然大悟:原来大唐也喜欢这一套,像镇蕃军在三个月前进入吐蕃,三个多月的日子里,餐风宿露,千里奔波,又是汗水又是血水,头发长、胡子长,身上的装甲也破破烂烂的,要不是骑着战马、扛着武器,还以为是一群叫花子呢,这个自然影响大唐军士的形象,特别像候君集这些征讨吐蕃的英雄,更不能马虎。 要是让百姓看到一个个穿得像叫花子,行为像二流子,那以后征兵,哪里还有人踊跃报名呢? 这是关系于大唐声誉的面子工程,自然不能马虎。 有兵部尚书候君集在此坐镇,也没人敢为难这帮劳苦功高、一脸杀气的镇蕃军,过程很顺利,刘远的三套吐蕃制度武器装甲(包括血刀和荒狼身上的),一共换了九十两银子,不过换马时,九匹高原马换了成七匹极品的平原马,那军需官估算了一下,还得补点银子,刚好就是九十两,刘远也没有意见。 不进不出。刚好打个平手。 换成了装甲战马,按候君集的命令,就地休整,刮刮胡子、洗洗澡什么的,三个月不打理,一个个好像野人一般,再说天天吃那羊肉。身上都有一股羊膻味了,自然得好好收缀收缀。 刘远美美的连泡了两个热水澡,好好的收拾了一般,再穿上那威风十足的明光铠,一下子铜镜里的自己,不错。好像鸟枪换炮般,显得神采亦亦,气宇轩昂。 收拾完了,候君集又召刘远去总结大会,其实就是确认一下各人的军功,好上报朝廷以求论功行赏什么的,那摧毁吐蕃秘密的锻造工场的功劳。刘远就放在长孙冲的名下,烧粮草、兴谣言还有擒公主三件功劳也足够刘远升官进爵;程怀亮的功劳也不少,千户长都杀了五名,摧毁的百户所有七十多所,杀死的吐蕃士兵多达三万多人。 吐蕃全民皆兵,杀死平民也算是士兵,三万多人,也不算多。刘远倒也没有异议,不过杀死千户长五名,摧毁七十多所百户所,刘远还就真不信了,那漠北高原就那么多人,镇蕃军一分为四,刘远自己砸的百户所也就十多个。以刘远的机灵性,最近时曾杀到墨脱,估计也不比程怀亮少多少,他丫倒好。一口气就报了七十多个,估计逻些城,也不一定有这样的规模,果然像他老子,喜欢夸夸其谈,趁早着没人监管,虚报军功。 笔上做一做文章,就抵得上别人拼命不知多少回,果然是兵油子。 当然,刘远也没有傻得去揭穿这些事,花花轿子人人抬的道理刘远还是明白的,花的不是自己的钱财,也轮不到自己操这份心。 长孙冲的功职,因为他的那个私卫不在,也就无从考证,这些都是皇家的事了,刘远决定不掺和。 总结完了,就是斩获的问题,在玛沁时上贡了一批,现在说不得,多少都要上贡一点,做做样子,经过一番通气后,候君集部上缴五万多两银子,程怀亮和刘远一个三万五千两,一个三万四千两,总算形成了一个默契,不用一个太多,一个大少,拉开距离,到时在李二哪里不好看。 其中属刘远最兴奋了,以前的财货丢失,吐蕃人自然不会归还,不过在大镇巴寺哪里狠狠地发了一大笔,虽说上贡了三万四千两,对那笔有苏毗遗宝的横财来说,真的只是一个零头。 这下大发了。 “将军,你终于回来了,都等着你呢。”刘远刚回自己所在那个营地,赵福、赵春来等人一个个笑嘻嘻地走上前去欢迎。 今晚是分赃大会,从大镇巴寺发的那笔横财,就是团体协作缴获的,到现在为止,还是放在一起,那些家伙,天天都盯着那点财货,毕竟很多人后半生都靠它了,里面件件都是精品,每一件都价值不菲呢。 之前一直在赶路,又有吐蕃人在旁,刘远一直拖着不分,今天晚上是机会了,在去开会前,刘远就吩咐众人取出来,估算价值、记算好军功,等自己回来论功行赏,分掉这笔横财,看他们的样子,估计都己清理好了,就等自己回来,就可以分那些战利品了。 “都统计清楚了吗?”刘远一边走,一边询问道。 赵福讨好地说:“都统计得差不多了,就等你过来过目了。” 刘远点点头,径直朝自己的营房走去,后面还听到赵福在给手下下死命令,不让人靠近。 “将军” “将军” 刘远一回来,一个个士兵笑逐颜开地和刘远打着招呼,估计一个个都知道今晚有银子分了,大碗喝酒,大称分金,谁不喜欢啊。 “我记得你叫王强,怎么样,那手还行吗?”刘远走着,突然停下,弯下腰问一个士兵。 这个叫王强的小家伙,年仅十七,在后世还是一个未成年的男孩子,不过他作战极来英勇,右手被敲断了,左手持刀,死战不退,给刘远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也是从他身上,刘远看到了大唐威震四海的倚仗和雄心。 王强一脸不在乎地说:“那手碎了骨头,废了,不过我还有左手,不怕。” “好样的,是条汉子,对了,你知道今晚要分金,王强,你觉得你能分多少呢?”刘远突然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身上的财货值二百两,要是再分个二百两,我就心满意足了,要不,分个一百两也行。”王强憨厚地笑道。 多朴实的士兵啊,里面放着几十万两的金银财货,他只要想分个一二百两就满足了,刘远都有点感动了,没有说话,摸了一下他的脑袋,转身进营房,准备分战利品。(未完待续。。。) 384 百万富翁 美人销人魂,财宝动人心。 蓝宝石、红宝石、猫眼石、珍珠、玛瑙、古玉、金银器皿、古玩珍器、金锭银块这些象征财富的物品,人们孜孜不倦追求的美好的东西,就在刘远的营房里摆了一地都是,在烛光下,这些财货折射出迷人的光彩,照射在一张张兴奋得快要窒息的脸庞上。 这些大头兵,就是终其一生,也没见过这么多好东西,不少人看得眼睛都花了。 这里不少精品,随便拿一件,就可以买房置地,娶妻纳妾,多是穷苦人家出身苦哈哈,好像一下子掉进钱堆里,不少人都是红着眼睛、喘着粗气,口水都流出来了,好像看着一个个光着身子的绝色美女一般,就是看惯大场面的刘远,也是看得心头一片火热。 营房里,除了刘远,只有赵福、赵春来等六个有官职的之人,血刀和荒狼在门口处守着,其他没有官职,好像王强一样的大头兵,只能在外面候着,对于他们来说,没有“分”的权力,只有领的权利,这也是当官的和不当官的差别,当然,也怕人多手杂,吵吵嚷嚷乱成一团。 只要当官的不要过份克扣,给自己留一份就心满意足了。 “都坐下,别站着。”刘远坐在简易的胡床上,招手让手下都坐下。 “是,将军” 赵福几人连忙坐下,等着刘远的进一步吩咐。 刘远看了一下几个心腹手下,笑着说:“好了,都别绷着脸,分银子,都开心一点,现在说什么你们也听不进的了,直接分钱吧,赵福” “属下在” “你是负责统计的,你先来宣布一下怎么统计的结果。” “是”赵福一下子站了起来。拿出一本册子,大声地宣读了起来:“我部原五百人,阵亡四百一十六人,现存八十四人,其中永久伤残十二人,轻伤二十一人,死亡中。伍长阵亡八人,火长阵亡四十四人。” 虽说大伙都知道这个结果,但是此时宣读出来,还是有一种让人不寒粟的感觉,那一个个数字,曾经是活生生的人。都是曾经生死与共的泽袍弟兄啊。 看到众人没有异议,赵福马上又念道:“各人的功劳,现一一如实记录在案,上交到兵部的官员手中,朝廷自会论功行赏,由于斩敌甚多,我看过。剩下的弟兄最差也会有一个队正,不少人甚至有了品级和官身,在这里,赵某先向兄弟们说声恭喜了。” “哈哈哈,好,这下升官又发财。” “就是,我算过了,这次升个二级不是问题。要是皇上龙颜大悦,说不定还能捞个出身呢。” “赵队,你最熟这些道道,你能升到什么官?” “***,这里老子也要买田置地,再买几个漂亮的新罗婢,抱一个。亲一个,好好享受一番才行” ........ 一说到升职,一个个都面带喜色,刚才那沉闷的气氛一下子就轻松了不少。就是刘远也在上面笑呵呵的,也任由一群手下在底下闹,出生入死那么久,是时候享受胜利的果实的时候了,别说他们这么粗鄙,可一旦他们在战场之上,那一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好汉。 开完玩笑,赵福继续念道:“之前的缴获,也分到各人手里,战甲武器战马之类,也是各自售出,此次我们袭击大镇巴寺,从欢乐佛的那个密室还有古刹的藏宝室,一共缴获十箱金钱财货,现在全在这里,现在我们三十八个人分,当然,那四个在大镇巴寺阵亡的兄弟也得分上一份.......” “等等”刘远一下子打断赵福的话,皱了皱眉头说:“我现在想起来了,刚才你说伍长阵亡八人,火长阵亡四十四人,那么站在这里的人,应有八个,而不是六个,我们现在还有八十四人,怎只有这么少人分的?” 赵福犹豫了一下,还是一脸认真地说:“将军,我们是府兵,全凭一刀一枪吃饭,之前的缴获,一直都论功行赏,不打节扣分到众将士手里,这一点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现在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们四十二人用命换来的,自然是我们四十二个人分,死去的兄弟也得分一份,这是规矩,那些失散的、被俘的没有参与,也就没有出力,自然就没得分,我们是剩下八个有官职的人,但那二个是被俘,后面被释放回来的,自然就没有资格列席,分上一杯羹。” 刘远第一次听到这种说话,不过,论功行赏,凭真本事吃饭,的确无可指责。 别人辛辛苦苦,甚至用命去搏取的富贵,自然不能随便和人分享,要是什么东西都均分,那谁还会舍生忘死去冲锋陷阵? “那些战死的兄弟还有一起曾经出生入死的的兄弟怎么办?他们被吐蕃抓去,不仅钱财被搜刮一空,不少人还身受酷刑,总不以我们吃肉,他们连汤都喝不到一点吧?”刘远还是有一点放不开。 赵春来站起来,耐心地解释说:“将军,弟兄们都知你宅心仁厚,可这就是军中的规矩,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分的,候将军也说了,只有功劳的,皇上还有兵部都会论功行赏,阵亡的也有抚恤,他们就是分不了横财,可是他们军功还在,朝廷和兵部不会抹杀他们的功劳,别的不说,光是卖战马还有战甲装备,他们一个人最少也能赚个一二十两了,并不是一无所有,我们这次是弄到了大肥羊,所以显得阔绰,要是斩获得很少呢?” 对啊,差点忘了,自己不是救世主,他们背后,还有李二,还有大唐呢。 即使一个人只赚一二十两,出征才三个多月,光是这笔钱就不错了,在玛沁也分过一次,更何况还有军功呢,刘远一想到这些,也不好说话了,讲钱伤感情,好不容易赚了这么一票,多个香炉多只鬼,他们不愿意分享,也在情理当中。 赵福补充道:“这次出征有些特别,除了武器、装甲、战马要折价售给朝廷,还得上缴一半,这里一下子就少了一半,我们几个也商量过了,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都不容易,大伙都同意拿出一部分银子,给那些战死的、分不上银子的兄弟都封个红包,当然,这些事还得将军同意。” 刘远淡淡地说:“这个封多少?而这笔横财,按以往的规矩,是怎么样分的,赵福,你说说。” “是,将军” 赵福站了起来,看了众人一眼,然后大声说:“大伙商量过了,那四个在大镇巴寺阵亡的兄弟,都是冲在前面的,他们虽然阵亡了,但我们还是把他们那份送到他们家人手中,那阵亡的四百一十六人,每人家里封上五十两银子帛金,四十六个被俘的,每人二十两银子的红包。” “这笔横财,军中的规矩,就是三三二二分成,除去上缴的和给弟兄们帛金、红包,余下的将军你独享三成,军中有官职之人分二成,普通士兵平分三成,剩下那二成,则按功劳来分配,在大镇巴寺,将军运筹帷幄,荒狼和血刀两位大哥出力最大,因为他们两人是将军的私兵,功劳算在将军身上,那二成中得分一成,我们都同意,所以,将军独拿四成。” 那坐在最末的火长周金小声说:“除此之外,将军可以逢十抽一,算是手上给你的孝敬。” 刘远倒吸一口气,没想到,这么多财富,自己竟然可以独享四成之多,不仅如些,还有什么孝敬钱,在这些士兵眼中,将军拿大头,当官的拿得多,那是天经地义的,难怪抢了这么财货,那王强说分个二三百两就满足了,也难怪一个个削尖脑袋往官位钻,特别像这些财货,那些大头兵只认识银子,黄金,那些古玩宝石什么的根本不会估价,好的说成差的,差的估成垃圾,黑心一点的,串通这些有官职之人,刘远一个人就可吞掉大半战利品。 “将军,你也知属下不是专业人才,也就是大约估价,到时将军先行挑选,这是估价手册。”看到刘远没有说话,赵福恭恭敬敬地估价手册奉上。 刘远摊开一看,上面把金钱财货都一一记录,不过有点笼统,不是一件件,而是一堆堆来估价,这一堆多少千两,那一堆值几万两什么的,有虚高了,但绝大多数都是偏低,有的甚至只有市值的一半,看看总值,吃了一惊:总值一百万两。 这是一笔巨款啊,苏毗的遗宝再加上千年古刹的底蕴,高达一百万两,以刘远的估计,值一百五十万两也绰绰有余,自己独占四成,还是自己先挑,自己挑哪些低估、升值大物件,不用逢十抽一,再次剥削手下的血汗钱,估计一次可以赚八十万两也没有问题。 八十万两啊,刘远忍不住倒吸冷气:加上崔家彩票的分红、金玉世家还有扬州大宅子等产业,自己的身家快达到一百万两。 这可用银子计算,不是铜钱啊,正儿八经的百万富翁,自己也可以做到:腰缠千万贯,驾鹤下扬州了。(未完待续。。。) 385 皆大欢喜 一百万两,那些士兵可占三成,也就是三十万两,加上四个在大镇巴寺战死的士兵,一共三十五人,也就是说,每个人可以分上万两,六个有官职之人分享二十万两,每人能分三万多两,而这些人,还可以参加分享那十万两的奖金。 当然,这些都要刘远不贪,不黑的情况下。 金勇说得不错,的确肥得流油。 军中昔日的规矩,怎么分成,该说的,都说了,现在就看将军怎么分了,众人都看着坐在胡床上的刘远,一个个都不说话,就等到刘远怎么分配了,军中旧例是军中例,遵不遵循,还是刘远这个头说了算。 刘远看了看那几个脖子伸得老长的手下,突然一脸严肃地说:“刚才候将军通知我去开会,说了上缴的问题,我们怎么也得表示一下,另外,我们不要忘记,能顺利拿下大镇巴寺,起获那欢乐佛密室的秘宝,陈张氏功不可没,七尺好男儿,自当言而有信,说话掷地有声,得给她的儿子一笔产业,另外,那战死的兄弟,多是掩护我们战死的,五十两太少了,都置不了几亩地,到时一大家子的吃西北风,卖儿卖女的,我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又于心何忍呢?” “不少运气不好,被抓去当俘虏的兄弟境况也不好,断手断脚,那是吐蕃人恶意报复,永久伤残的就有十二人之多,我看了一下名单,有八人是只能领一个二十两的小红包,以后日子也难着啊。” 刘远每说一句,下面之人心中就起伏一下,有人觉得同情,有人却感到那银子越分越少了,因为所有财宝都在这里,不会再多了,越分只能越少。别人多了,也就意味着自己少了。 赵福站起来,有点感触的说:“别的主将总是千方百计地克扣将士的那份了,吃大头,喝兵血,像刘将军这般宅心仁厚,照顾将士的。赵某还是第一次看到,赵某家中也有薄产,这次分得也多,我愿从自己的那份子里拿三千两出来,捐给那些兄弟,略表一下心意。” “我也捐三千两。”赵春来也站起来。 “三千。” “你们都捐了。我也出三千两好了。” 有了赵福带头,其它那五个有军职的都站起来表达自己的心意,他们六个人分二十万两,不算奖赏,每人也有三万多两,上缴一半给朝廷,最少也有一万多两。拿出三千两,也不是拿不出来,老实说,在场的六个人中,有三个只是火长,一个队副,严格来说,这些都不算是算是官职的。只不过人死得差不多了,就是火长也变得稀罕而己,要是刘远一发狠,他们就享受不到这个待遇了。 曾经有个将军,为了多分战利品,在分钱前夕,那些有军职的人。不是找借口杀了,就是罢了他的官职,换上自己的亲信,一个人就贪墨了大半。这叫官字二个“口”,怎么说都是他对。 “你们这些家伙,怎么说话的时候,捂着胸口说的,是捂着良心还是这银子出得心痛,不舍得出呀?”刘远哈哈一笑,饶有兴趣地问道。 一句话,三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就没有了,就是找青楼的头牌,也能**很久了,说是不肉痛那是假的,被刘远这么一说,众人都有点不好意思,赵春来笑着说:“是有点心痛,不过,拿这笔银子出来,还是心甘情愿的,如果我下次还出征,但愿还碰上将军这样的好人。” 众人都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刘远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好了,不逗你们了,说点好消息吧。” 一听到还有好消息,众人都坐得直直的,耳朵都竖了起来,仔细的聆听着。 “刚才我们勾通过了,那斩获本是一笔糊涂帐,再说我们在玛沁哪里己上缴了一批,此交只须上缴三万四千两即可,若有人问起,你们知道怎么说了吧?” 什么? 只需上交三万四千两? 在场的几个一下子眼睛都睁得老大,别人的不知道,可是这里有价值一百万两的银子啊,原来要上缴五十万两的,现在仅仅上交三万多两,相当于在场之人,又可多分四十多万两的银子,这下可真是发大财了。 赵福激动得满脸通红,连忙说道:“知道,只说分了二三百两,这些是一早就分的了,我们上缴朝廷的财货,在被吐蕃人追杀时丢弃了。” “对,对,就是这样。”众人连忙附和道。 刘远点点头说:“好,一会跟他们也是这样说,统一口径,别自个找不自在。” 众人又拍着胸口连连称是。 “还有”刘远继续说:“这次大伙都辛苦了,出生入死,舍命向前,而功劳刘某又占了大半,实在过意不过,需要上缴的款项、阵亡兄弟的帛金、没有分成兄弟的红包,候将军他们的孝敬、还有陈张氏哪里的承诺,刘某全包了,你们该拿多少,就拿多少,都别吃光嫖净,现在是太平盛世,多置田地,到老时也有一份产业传下去。” “这,这怎么行啊,将军”、 “就是,这些应该大伙一起出。” “没有将军,我们哪里能有这么多缴获呢,其实出征时,我能捞个一百几十两,还有命回来,都心满意足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多银子,我这辈子、下辈子都不用愁了。” 众人都没有想到刘远竟然把所有的责任一力承担,一下子感动极了,将心比心,一个个都出言劝阻。 “好了,好了”刘远挥挥手说:“此事就这样定了,不要多言,不过我喜欢那些古玉和宝石之类,大伙相让一下就行了。” “那当然,将军先挑,看中哪件就拿那件,大伙都没二话。”赵福马上应道。 “将军大义啊,以后我这一百多斤就交给将军了,叫我干什么就干什么,绝无二话。” “只要刘将军的一句话,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看到刘远不是开玩笑,而是发自真心,在场的人一下子都感动极了,他们这些士兵,虽说斗大的字都识一筐,但个个都是直肠直肚的热血男儿,一个个都被刘远的慷慨大方给感动了。一个个都拍着胸口直言效忠。 刘远心中暗暗点头,有这些表态,自己的这笔投资值了。 这一次削弱吐蕃,逼它低头,但并没有消灭吐蕃,松赞干布还在。论钦赞还在、赞婆还在,那精锐的吐蕃士兵还在,松赞干布当机立断求和,更显示他的果断和魄力,能屈能伸让在感受到他的忍耐力,这个百年难得一见的英才,未来几十年。还是大唐的最忌惮的敌人,像这些出征过吐蕃又立了大功回来的之人,肯定会受到大唐的重用。 不客气地说,坐在这里的这些人,包括外面一直等结果的那几十人,以后都是镇守吐蕃边境的中坚力量,刘远日后商业触手,肯定会沿着丝绸之路的足迹。伸到波斯等到地方,现在花十万八万结个善缘,来日也好相见。 虽说自己有崔氏撑腰,这关系不一定用得上,不过有备无患总是好事,以自己的赚钱能力,也不在乎这点银子。再说........ “这颗宝石我喜欢,赵福,你是估价的,帮我置换一下。”确认好了。那就分吧,一个个都急不可待了,按照先前说好的,刘远先挑,刘远挑了那些价值大、估值严重不足的物品,然后拿着那些分到的金银器皿置换自己喜欢的宝石古玉等材料。 赵福二话不说,从属到刘远那堆首饰中,拿了一支普通的发钗还有一串个头不大的珍珠,换了那块晶莹剔透的宝石。 刘远有点过意不去了,连忙说道:“这,好像不合适吧?” “合适,合适,那宝石价值是大,但个头大小,还有裂了一点,差不多的了。”赵福连忙说道,然后转头问众人道:“大伙说公平不?” “公平,公平”刘远一力承担,义薄云天,众将士都非常感动,一个个都有心让利,一二百两的东西就让他换了一顶上千两的顶级宝石。 “那不行,不能让将士位吃亏”,刘远主动又从捡了一对金手镯进去,羸得众人的一片喝采。 那颗宝石裸卖是大约是八百两,不过经过刘远的巧手,做成首饰卖出去,那价格至少能翻一二番,自然也不好占太多便宜。 “这块猫眼我喜欢” “这块玉壁我换了” “这玉佩我要了。” 刘远一力承担所有支出,折价一百万两的,一下子好分了,刘远先挑价值四十万两的东西,然后再用那些不太喜欢的金银器皿换那些宝石奇珍,反正那些大头兵也不认货,用金银去换一个个也乐意,还连选购刘远大方、仗义,别人分横财时吵得面红脖子粗,要拨刀相向,刘远这里可好,将相和,一团和气,有时还互相推让。 最高兴奋当算是王强这些大头兵了,原想能分个二三百两就好,没想到一下子分了上万两,最少的也有八千多两,一下子众人都乐疯了,一个个差点都想对刘远高呼万岁了,大喜这下,众多也不吝啬,多少都拿点银子出来捐给那被俘,最后没有分到横财的兄弟,那四十六个没份参与的,最后每一个都有三五百的赠予,一个个都笑得合不拢嘴。 整个营地好像过年一般,一个个兴奋极了。 刘远也大有所获,一个独享四成,价值四十万两的财货,很多都是严重低估了的,再说那些士兵也刻意让利,慢慢卖的话,能翻上一番,要是制成首饰出售,绝对过百万之数,这一下大发了。 收拾好,又安排人守好财货,然后挑了几样精品,悄悄往候君集的帅房走去。(未完待续。。。) 386 醉卧沙场 “程兄,是你?”刘远刚想进候君集帅房,正好看到程怀亮从里面走了出来。 程怀亮楞了一下,显得有一丝尴尬,好像被撞破了什么一样,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说:“刘兄,找候将军啊。” 不用说,这个家伙在回去前,乘机和候君集搞好关系,毕竟这次出征,候君集才是主帅,到时还要跟李二复命,表现是好是差,都是他的一句话,在论功行赏时,李二也会咨询他的意见,程怀亮适时进贡,也在情理之中。 刘远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程怀亮不是被擒,身上的财货不是被搜刮一空了吗?在商量上缴斩获时,他没有持反对意见,反而坚决要比刘远多出一千两银子,压了刘远一头,那银子怎么来?不会倒贴吧? 哦,对了,回来时,他借口溜马,带着几名亲兵失踪了二天,当时还以为他迷路了,现在想想,好像他们回来时,身背上多了几个包。 都说狡兔三窟,他老子是混世魔王程咬金,当过山贼称过王的,肯定很多“经验”传授,应是暗中把抢到的财货埋好,以免遭受到不测,回来的时候顺便挖了出来,这样一来,上缴的银子有了,还有闲钱孝敬上司。 尼玛,又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人精。 候君集正在帅房内写着报告,看到刘远来,很高兴的放下笔,让亲卫奉上茶水,陪刘远聊,刘远坐了一会,把装有几件名贵首饰的小布包留在茶几上,然后告辞而去,候君集也没有阻止。事实上,他也知刘远发了一大笔横财,属下孝敬上司,军中一贯有这样的传统,所以他没感到意外,也没有阻止,像他回到长安,也需要东西活动活动的。 水至清则无鱼。 晚上营地成了欢乐的海洋,候君集令人烧了几堆熊熊的篝火,所有镇蕃军围着火跳舞。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从出征到现在,这才算把心头的一块大石放下,兴奋之下。一个个举杯痛饮,碗到酒干。何等痛快。 候君集、刘远、程怀亮、程阳、孙大强围在一起喝酒。这算是这吐蕃军的高层人员,以前还加上长孙冲还有陆广,可惜他们两人以身徇国,杀身成仁了。 “你们的表现远远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此交出征大捷,你们俩功不可没。本将敬你们一杯。”候君集举起酒碗对众人说道。 “不敢,不敢” “将军,应是我敬你才说。” 众人连忙拿起酒来,一边谦虚一边把酒喝了。 候君集敬完。刘远等人又回敬,直到酒过三巡后,这才消停下来。 程怀亮拍着刘远的肩膀说:“刘兄,这下你可大大的长脸了,兄弟我妒忌啊。” “妒忌?妒忌我什么?” “嘿嘿,那个吐蕃公主叫赞蒙赛玛噶,松赞干布的妹妹,号称高原上最漂亮的一朵花,据说她艳名,就是尼婆罗、波斯、天竺的贵族趋之若鹜,不知多少人想做她的入幕之宾,当日我在看到你与她与乘一骑,特别是离开时,还一直盯着你,依依不舍的样子,你们不是好上了吧?” 倒,刘远最怕别人提这个,昨天还是你死我活的敌人,一转眼又说大唐吐蕃是一家,家个毛啊,自己都把吐蕃最尊贵的公主霸王硬上弓了,想想都有点后怕,一早就在下了禁口令,在自己所部,没人敢再说这事,但程怀亮不是自己的部下,地位比自己只高不低,自然是想说就说。 寒一个,什么依依不舍,那眼里的不是爱意,那是一支支穿心的箭啊。 “好上?哪里有什么好上,程兄休要乱说。” “哦,对着这么一个大美女,你就没动心,忍得住?”程怀亮笑脸如花,一脸的不信。 刘远无奈地说:“那个,天天想着逃命,也没心思干那个,不过磕磕碰碰总有一点的。”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程怀亮笑嘻嘻地说:“原来吃了不少豆腐,不错不错,那妞我看到也惊为天人,可惜为了程某,要和他们交换俘虏,要不然,刘远可以抓一个公来做暧床丫环,那得多有面子啊。” 程怀亮一边说,一边摇着头,不过看他的样子,明显对刘远所说的话不相信,用他的话来说,抓了那样绝色美人,自己可是天天和她在床上翻滚也愿意了,可惜自己弄到手的,都是普通牧民的妻女,粗手粗脚,现在想想,自己弄的那几个加起来的姿色,也没刘远抓到那个公主的十分之一,刘远还真有艳福。 “程兄想多了”刘远摇摇头说:“你别看她长得漂亮,其实是一个母老虎来的,一个人砍翻了我将士,非常彪悍,一点也不温柔。” “真的?”程怀亮眼前一亮,眼里出现一丝异彩道:“那敢情好啊,越辣的妞越有味道。” 刘远看了他一眼,小声地说:“程兄,你就不怕公主?” “哈哈哈.....刚才只是开个玩笑,像我这种定了亲之人,自当收心养性,刘兄可不要胡说。”程怀亮被刘远那么一提醒,心里也打了一个激灵,在吐蕃玩得有点乐不思蜀,差点忘记自己和清河公主李敬订了婚,那可是公主啊,清河深得李二的喜欢,性子也有点率直,要是让她知道自个在吐蕃左拥右抱,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好了,得收心养性,做回一个乖宝宝了。 孙大强笑着说:“那吐蕃的女子,最好不要惹。” “为,孙大哥,这是为什么?”刘远心中一动,忍不住发问。 “吐蕃的女子都是一根筋,一旦被她们缠上,那可不是好玩的,随时出人命。” 程怀亮吃惊地说:“一甩了她们,就要自杀?” “嗯,有可能是自杀。也有可能是杀了负心的男子,我们有一个火长抢了一个吐蕃女子,快要回来的时候那女子想跟他回来,可是是那火长家中己有妻儿,就没同意,结果半夜就被那吐蕃女子杀了,杀死后还把那命根都割了下来。” “不,不会吧,那女的呢?”程怀亮有点后怕地问道。 “哦,也自杀了。两人死在一块”孙大强有点可惜地说:“可惜了,那火长,立了大功,将军都想封他做校尉的了,没福气啊。” 不会吧。这吐蕃的女子,竟然这般三贞九烈?刘远一想起赞蒙赛玛噶那怨恨的眼睛。心里也打了个寒颤。不由自主把手护在“老二”面前,这一切,被细心的候君集收在眼底,不过倒也没有说些什么。 刘远怕再说下去,又会扯到自己擒获的吐蕃公主赞蒙赛玛噶身上,连忙岔开话题道:“候将军。这次出兵,耗费那么多,本来是准备以战养战的,现在就这样结束了。国库不会赔吧?” “赔?”候君集楞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完这才说道:“在这个关头退兵,皇上自然不肯吃亏,松赞干布放弃了陇右,从此胡商的商路再无威胁,光这一项,就不知为国库增加多少税收,除此之外,吐蕃对大唐行君臣之礼,无条件释放所有战俘,战场上的缴获也可以顺利带走,再者,还得承担我们出兵的费用。” “出兵的费用?” 候君集解释说:“这次的名义,说成是替他镇压叛乱分子,那军费自然是他来承担,军费、赏赐还有抚恤,加起来数目还不少,吐蕃也无力承担,己同意把永昌一带,方圆三百里的土地割让给大唐了,你说,我们大唐还会吃亏损吗?” 放弃对陇右的控制、俯首称臣、割地赔款,每一项都是对大唐极为有利,在没有能力吞下吐蕃之际,李二自然是千肯万肯,难怪连那些缴获也不太乎了,这相当于吐蕃出钱让大唐攻打自己,然后再赔礼,这样的条件,又叫李二还有群臣怎么能拒绝呢? 战争一起,除非相持,不分胜负,否则一边是天堂,一边是地狱,估计松赞干布都想哭了。 “哈哈,喝” “来来来,买大小啦,买得多,赔得多,不嫖不知身体好,不赌不知时运高,都来试试运气啊。” “来,我来跟你比,看哪个先喝趴下” 此时营地里己成了欢乐的海洋,在长官默许下,一个个士兵开怀畅饮,一些喜欢赌二手的,己经聚成里三层、内三层在赌博了,刘远听得出,那个叫得最响的,就是赵福那个家伙,他分了近四万两,的确有足够的资本来开庄了。 “将.....将军,来,,来,属下敬你,你们干.....干什么....让开”有一个醉猫拿着一碗酒,跌跌撞撞地走过来要给候君集敬酒,可是远远被候君集的亲卫拦住,生气得直骂娘,一边闹一边自己喝,刚想把他驾走,“砰”的一声,自己醉倒在地了。 竟然睡着了。 “将军,你们先喝着,我去管一下,一个个也太不像话了。”孙大强一边骂一边站了起来,准备约束这些无法无天的士兵。 刘远拉住他说:“算了,孙大哥,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此言一出,一下子四下皆静,众人好像呆住一样看着刘远,嘴里品味着那两句诗,候君集反应过来,哈哈大笑:“都说刘校尉才高八斗,今日一见,果然是文采飞扬,好一句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好诗,好诗,十四个字,己道尽出征战士的艰辛,本将下令,今晚尽情地喝,不醉无归!” 看着一个个兴奋的将士,看着一双双敬佩的眼睛,刘远心里嘀咕道:得,一不小心,又剽窃了,对不起了,王翰大大......(未完待续。。) ps:保证二更己完成,晚上加更第57票的加更,现在离67票还有四票,砸给我吧,谢谢水鳥大寶、荒狼两位大大一直的支持!可惜我不是mm,要不给你们俩献个吻,哈哈~ 387 夹道欢迎 “报,将军,全军九百七十二人,业己全部到齐,请将军训示”孙大强清点完毕,一脸严肃地向候君集报到。 昨晚因刘远那两句道尽出征将士心声的诗句,候君集大受触动,宣布全军狂欢,到最后镇蕃军醉倒了一地,原计划天亮就出发赶路的,现在日上三竿才集结。 九百七十二人,一个个都梳洗整理,梳理了头发,刮了胡子,换上崭新的光明铠,挎上明晃晃的横刀,手执长槊,一个个精神抖擞,果然是人靠衣妆,佛靠金妆,现在的镇蕃军,哪有昨日的颓废?九百七十二人全部在校场上集中,在阳光下,铠甲和武器都反射出寒光,可谓布署严谨,甲仗整肃。 候君集目光扫了众人一眼,心里感概万千:三个月前,出发的有五千精锐,可是经过三个月战争洗礼,五去其四,现在能站着的镇蕃军战士,己不足一千,果然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巡视了一遍,然后大声地说: “三个月前,吐蕃犯我边境,残害我大唐军民,我们奉旨出征,深入吐蕃腹地,浴血奋战,立下了不朽的赫赫战功,三个月后,我们出色的完成了王命,凯旋而归,我知道,很多将士倒在异乡的土地上,听不到本将说这番话,也有很多将士受了伤,但是,本将可以告诉你们,你们都是好样的,都是大唐的的精英,都是大唐的英雄,一个个都给我打起精神,挺起胸膛,大踏步回去,我们回长安,见皇上。请皇上对我们论功行赏。” 听到这里,像王强一行伤残的的士兵,下意识把腰杆挺直,神情也变得自豪起来。 “我们回大唐,我们回长安,皇上等着接见我们,路上不能坠了我镇蕃军的威名,更不能坏了我镇蕃军的名声,听见没有?” 众人齐声喊道:“得令” 候君集也不罗嗦,大手一挥:“出发!” 一声令下。一队队士兵鱼贯而出,走出营地,踏上面圣之路。 很多士兵都很激动,对于他们来说,皇上那是神一般的存在。很多人终其一生,都不知皇上长得怎么样。现在奔赴长安。接受李二的亲自召见,接受李二的封赏,那是何等的荣耀,何等幸运,不少士兵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将军,听说你在长安也有宅子?”赵福一边骑马一边问道。 刘远瞄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哦,只是一间小宅子,恐怕招待不下这么位兄弟。” 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是色中饿狼。多喝几杯就原形败露,吆三喝四,自家美女太多,让他们看到了不好,最怕就是喝大了,把自己和吐蕃公主的风流轶事无意叫曝出来,他们没什么事,自己可没好果子吃,家里放着几朵鲜花不采,反而跑到吐蕃采了一朵野花,估计小娘、杜三娘她们肯定不会高兴的。 赵福笑嘻嘻地说:“将军府上很多美眷吧?” “哦,你如何得知?” “像将军这样年轻人,哪个不是血气方刚,气血旺盛,可是进入吐蕃后,就没见将军对哪个女子动心,属下猜想,要么就是将军眼光高,瞧不起这些普通货色,要么就是将军好男风,有断袖之癖,没想到,最后那个美人公主还是让将军破了戒,开了荤,嘻嘻,属下还看到将军在马上还把手伸进她的裙内呢,嘿嘿,真是有情调,所以属下可以断定将军是前者,家中美眷甚多,不知不觉间把目光都养刁了,藏着收着不让人看,哎呀,将军,你怎么打我啊,别” 说话说得,刘远气得拿着长槊敲他,而赵福抱头鼠窜, 真是无法无天了,竟敢当众调戏起自己来,又是好男风,又是调戏公主什么的,这个家伙,天生八卦,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反刘远气得不轻,真是不教训也不行。 “你你们注意一点,前面就要进村庄了。”负责纪风的士兵看到有人乱了队列,要是普通士兵,说不定就敲上几个军棍,可是看到是刘远,态度马上就放缓了。 “好的,有劳兄弟了。”刘远也见好就收。 赵福摸了摸头上的肿块,哭笑不得地说:“将军,跟你开个玩笑的,其实我是想请将军赴宴罢了。” “赴宴?” “对,这是一众将士的心意,到了长安,我们要在最豪华酒楼包下一层,八十四位兄弟一定要好好吃一顿,吃完了,听小曲,找头牌,把最红的姐儿都包下来,让兄弟们乐乐。”赵福补充道:“我全包” “你?怎么这么大方了,昨晚羸了很多?” “嘿嘿,昨晚手风旺,小羸,三千多两而己,反正是横财,就花了它,当没羸好了。” 而己?有了银子,站着说话也不腰痛,那小二哥一个月也就是赚个二两,那赵福分了近四万两,昨晚开庄,羸了几千两也不当一回事了,刘远终于明白一个道理:女人的美貌、男人的钱袋,就是他们自信的来源。 “行,到时一定到。”刘远爽快地说。 赵福好像想起什么一样,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从怀里拿出一个带着火漆印记大牛皮纸袋,递给刘远:“将军,这是你的,差点忘了。” “我的?” “对” 刘远挑去火漆,打开一开,一下子眼睛都瞪大了:里面装着几件极品的好东西,极品玉壁一双、硕大的夜明珠一粒,价值不菲。 赵福在一旁说:“这是那一批财货中最好的二样,将军仁慈,没有逢十抽一,这些就是兄弟们一点心意。” “这又是军中规矩?” “是的” 有些无言了,这些士兵真是太善良了,就如大唐的百姓一般,刘远想起一个故事:有个贪财如命的县命,上任后地皮都刮了三尺,没想到离任时百姓却集体请愿他留任。有人问何解,百姓说,他是贪,但己贪足,留着一头饱虎,胜过再引进一条饿狼。 刘远也没有推搪,还是收下了。 自己分得四十万两,慢慢出售,大约价值在七八十万,上缴了三万四。阵亡的四百一十六人,每人封帛金一百两,没参与分成的四十六人,每人封五十两的红包,这里己经去了八万两。给候君集孝敬了三万两,答应陈张氏给他儿子的百亩田地。这里也得二三千两。一来二去,十多万两就没了,这些都是小头,最头痛就是清河崔氏。 刘远能有今天,荒狼和血刀出力极大,也数次救了刘远的性命。光是这份情,就是用金钱财货很难衡量的,这次收获甚丰,刘远也不以独吞。堂堂清河崔氏,自然不能三五千两就能打发的,然后崔梦瑶那些兄弟姐妹怎么也得表示一下吧,那些叫姑爷叫得老甜的下人也不能吝啬,好的东西,像玉石、宝石这一类亮晶晶的,那是女人的最爱,小娘、杜三娘、黛丽丝怎么也要送上几件吧,对了,崔家的老太太最喜欢猫眼石,自己这里有一颗,好像也需要尽一下孝心。 妻妾多,能不能养活也是一个问题,难怪古时妻妾斗得那么厉害,因为资原有限,只有争宠了。 镇蕃军一行在官道上前进,突然间,候君集、刘远等人一下子勒住了战马,一脸惊讶地看着前面:前面的官道两旁,站满了拖家带口的老百姓,站在最前面的,是个发须俱白的老者,手拿拐杖,后面还有锣鼓等物。 一看到镇蕃军一行,那些老百姓都兴奋起来了: “来了,他们来了。” “大唐的军队回来了。” “快,起鼓” “澎澎澎澎澎澎” 很快,人声沸腾,锣鼓之声就响起来,那个老者在两名汉子的搀扶下,慢慢走了上来,向着候君集行了一礼:“尔等可是大唐的镇蕃军?不知哪位是候大将军?” 候君集、刘远一行连忙翻身下马,候君集行了一个说:“这个老丈安好,在下正是候君集。” 那老丈恭恭敬敬地说:“在下陈家村里正、也是陈家村陈氏一族的族长陈子辉,拜见候大将军。” 说完,率先跪了下去,后面那些族人见状,也纷纷下跪,一时间,官道两道跪满了下跪的百姓。 “陈里正请起,聚在此地等着候某,不知所为所事?”候君集连忙亲自去扶他起来。 虽说一个是将军,一个只乡间野老,但那老丈发须俱白,少说也有七八十,敬老是华夏的传统美德,候君集也不例外,他敬的不是他的身份,而是他的年纪。 “我们陈家村是金川陈氏的分支,陈家村建立成逾百年,一直奔安居乐业,生活富足,没想到蕃奴作恶,近年数次进村掠夺,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让我陈氏一族犹如陷入水深火热当中,现闻候将军神威,在吐蕃腹地纵横驰骋,杀敌无数,那经常到我陈家村作恶的于论勃也是死在你们箭下,替我陈氏报了血海深仇,简直就是大快人心,今闻将军班师回朝,特来感谢。” 候君集一行这才明白,原来感谢自己打吐蕃,替他们报了血海深仇,特来感谢的。 “陈族长客气了,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保家卫国,本是我军人之本分,蕃奴如此猖獗,是我等之过失,现在还劳陈族长在此久候,愧不敢当,乡亲们请起,不要客气。” “请起” “请起” 刘远一行也帮忙扶起这些纯朴的老百姓。 陈族长向候君集赞道:“这些将士甲仗整肃,真可谓我大唐虎狼之师,候将军治兵从严、用兵如神,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小老不才,就在前面空地设下酒席,杀猪宰羊,还有自酿的佳酿,万望将军给个面子,万万不能推辞。” 候君集:“这” “请将军移步。”那些陈家村的人一起叫了起来。 “这只是我陈家村的一点的心意,请将军不要嫌弃。”陈族长连忙说道。 张大强也顺水推舟地说:“陈族长情真意切,将军莫要凉了他们的一番心意才好。” “正是,正是。”陈族长连忙说道。 候君集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说:“那候某就恭敬不如从命,有劳老丈了。” “客气,客气,这是我等之荣幸。” 于是,候君集一行镇蕃军在陈家村人敲锣打鼓中,,如英雄一般被拥戴着向前走,军民一家亲,一起到前面吃席,看着那一张张发自内心的笑脸,那一句句暧心的问候,还有如英雄一般的礼遇,在场的镇蕃军战士无不感到骄傲自豪,仿佛那几个月的浴血奋战都值了。 得民心者,得天下。(未完待续。。。) 388 红颜祸水 吐蕃大捷,消息传回大唐,百姓自然是走相奔告,举国一片欢腾,自己的军队打了大胜仗,让外荑臣服,那是所有大唐人的骄傲,李二乐意和百姓分享胜利的荣光。 松赞干布在大唐上元佳节犯境,弄得人心惶惶,过年都没好好过,大唐的百姓对他自然没有一丝好感,现在听到他无条件投降,一边说活该之时,一边大赞大唐将士的英勇,只是几千人就在吐蕃弄得鸡犬不宁最后还要吐蕃人求饶,真是大快人心。 当然,百姓赞的是镇蕃军,而是淞州、雅州等地的守将,堂堂一州之府都被没有攻城器械的吐蕃人攻陷,简直就是大大的打脸,就像一向很得李二宠爱的程咬金,因监督不力,罕有地被李二叫去训斥一番,扣了二个月的薪俸,名将的光环开始褪色。 要是没有比较,倒也没有变得那么差的,一路出征吐蕃,一路出征淞州,战果悬殊,而在淞州的程咬金,还是本土作战,战事失利,百口难辩,那些老百姓可不认这些,他们只看战果,一向精打细算的混乱魔王,算是晚节不保。 消息传到小娘的等人耳中,一个个兴奋异常,小娘、杜三娘还有一众下人又叫又跳的,小娘都流出欢乐的泪水。 之前为了保密,李二也有意封锁消息,从一踏上吐蕃的土地,镇蕃军差不多就是音讯全无,小娘、杜三娘等人多方打听,可是就是李二也没什么信息,更何况她们?除了攻下玛沁后,托人寄回一些东西,然后一下子消失三个月,那种等待和煎熬是难以形容的。二女都在等待中,吃不香,睡不好,二人都略有清减了。 “真是菩萨保佑,师兄没事,平安归来。”小娘双手合十,喃喃地说。 杜三娘也在一旁笑脸如花地说:“真是太好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就说少爷吉人天相,不用担心的。现在总该信了吧?”黛绮丝听闻主人刘远平安归来,也是满脸笑容,不过转而又有点尴尬地说:“少爷不在这里,金玉世家的生意都差了许多,那个可恶的金至尊。老是压着一头,抢了不少老顾客。都不知怎么跟少爷交待了。” 说到首饰。三女中,小娘最有话事权,以前在扬州时就听闻金至尊的厉害,看到黛绮丝自责,笑着安尉她说:“黛绮丝,我们大唐有句话叫做隔行如隔山。你都不是干这行的,但也把金玉世家经营的得有声有色,己经很了不起了,金至尊是行业龙头。成名多年,实力深不可测,要是我当掌柜,估计干得比你还差,也就是我师兄,才有办法对付它。” “少爷的确是一个奇才。”黛绮丝笑道。 一旁的杜三娘笑着说:“好了,好了,小娘,今天天气这么好,刘远也凯旋归来,梦瑶姑娘说,大军平安回到了大唐,正向长安进发,皇上还要亲自接见他们,论功行赏呢,真是菩萨保佑,想当日我们在大兴善寺许下愿,为刘远祈福,现在他得胜归来,不如我们今天去上香酬神吧?” “好啊,我正有此意呢。”小娘一听,二话不说,马上同意了下来。 黛绮丝闻言心头一动,连忙说:“黛绮丝陪二位小姐去,我也很久没到大兴善寺玩了。” “好,人多热闹。”杜三娘满口答应,连忙吩咐道:“小蝶,备车,我们要去大兴善寺上香。” “是,小姐。” 大兴善寺,始建于西晋武帝泰始二年(265年),是大唐的名寺,规模宏大,极负盛名,寺内高僧佛法精深,信徒很多,长年香火旺盛,即使不是初一十五,这里也是人满为患。 小娘、杜三娘、小蝶还有黛绮丝一出现在大兴善寺,一下子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小娘温驯娇俏,犹如一朵风中百合、杜三娘明艳照人,犹如一朵盛放玫瑰、黛绮丝高挑迷人,犹如一朵来自塞外的郁金香,散发着诱人的异域风情,就是待女小蝶,也清秀可人,四个女人一台戏,四个美女凑在一起,一下子就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谁家美眷,竟然这般迷人?” “就是,还有胡姬呢” “绿色长裙的女子最是迷人” “许兄,此言差矣,那红装的女子,犹如仙女下凡一般,气质一流。” “白衣女子身段最风流” “你们不知道吧,刚巧我认识,这是刘家的女眷,那是金玉世家的东主,这次出征吐蕃,他也有份参与,原来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尉,这下可要平步青云了。” “开玩笑,小校尉?告诉你,他是清河崔氏的女婿,他的老丈人,那可是三品工部尚书” “啊” 众人议论纷纷,议论者有之,赞叹者有之,妒忌者有之,不一而足。 杜三娘等人先是捐了十两香油钱,然后诚心地上香、还神,虽说是绝色美女,但在求神拜佛方面,也和普通的妇孺一般无疑,就连平日略带魅惑之色的杜三娘,也收起笑脸,显得很神圣庄重,让人感到她的诚心十足。 上过香,酬完神,众女感到心愿己了,这才高高兴兴往回走。 “可惜,要是梦瑶姐也在,那人多更热闹。”小娘有点遗憾地说。 杜三娘摇了摇头说:“算了,她是大家大户,门槛太高,我等可是高攀不起。” “三娘,也不是这样说”小娘替崔梦瑶说好话道:“崔姐姐还是很和气的,也没有盛气凌人,待我们也好,要不是这次是替师兄酬神,我都想唤上她了。” “最好别,不知为什么,我在她面前,老是感到有一点不太自在。”杜三娘有点吃味地说。 论姿色,杜三娘艳绝苏淮,在美女如云的苏淮艳压群芳,论才华,杜三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是精通琴艺术,号称色艺双绝,唯一让她不自信的就是出身,奴籍出身,虽说脱了奴籍,但是在心底里还是自卑,名门望族出身的崔梦瑶更是让她把缺点扩大得淋漓尽致,所以见了崔梦瑶,虽说崔梦瑶非常和气,也不持势凌人,但是她打心底里还有一丝不太自在。 小娘也不在意,而是一脸花痴地说:“不知道师兄什么时候回来呢,听说他升了官,回来时肯定是骑着高头大马,拿着刀枪弓箭,像大将军一样走在面前,那得多威风啊,到时我一定要到城门看着。” “是啊”一想到刘远穿站铠甲威风八面的样子,杜三娘也心动了,点点说:“我也要看,这次皇上召见,要是回来官府也发贴告示让我等去欢迎的,到时留意告示就行了,啊,不了,还是让阿全到城口处候着稳妥,一有动静就回来告诉我们。”、 “好啊,那就叫阿全去候着。”小娘马上同意,生怕错过了。 黛绮丝在一旁笑着说:“听那些人说,还有几天才回来呢,两位小姐也太焦急了吧?” 杜三娘笑着说:“这个没什么,反正阿全也是挺空闲,在家里也听候跑脚的,最多有什么要吃的,我叫小蝶多跑二趟就行,现在家里仆人多,也不差他一个。” “就是,要不让小环去跑腿也行。” 四女嘻嘻哈哈地往回走,那笑脸如花的样子,不知引得多少人停足注目,长安美女很多,但像四个不同类型、各具特色的美女凑在一起,还真是视觉盛宴。 自古红颜多祸女,四女得知刘远凯旋归来,一时兴奋之下也没注意,一辆豪华马车的里,有个衣着华贵的男子,透过车窗,一直死死的盯着她们四个,一直盯到她们乘着马车离开,这才恨恨地放下帘子(未完待续。。。) 389 狗头军师 “蜀王殿下,何事这般愤怒?”车厢里,一个长胡须的猥琐男子的笑呵呵地问道。<> 四匹神骏的马拉着一辆黄色的豪华马车,马都是白马,油光毛亮,浑身上下没一根杂毛,黄色是皇族专用的颜色,尽显尊贵,而车厢很大,里面坐六个人也绰绰有余,这正是蜀王李愔的座驾。 此刻,李愔正一脸憋闷坐在马车里,而他的狗头军师季月观正在一旁笑着询问道。 李愔闷闷不乐地说道:“月观先生何必取笑于我,你也知道本王喜欢刘远身边那名胡姬,可是数索不得,现在看到此女越来越妩媚,越来越迷人,我心里好像蚂蚁爬过一样,心里庠庠的,眼看美人在前,却不能抱入怀中亲近,真是可怒也。” 季月观本是一个落难的书生,屡试不第,后来都混不下去,连饭都吃下去了,寻了一个门路,投入蜀王府做了李愔的门客,这个季月观学问一般,但是吃喝嫖赌博却是样样精通,又是一肚子坏水,没少给李愔出馊主意,很合李愔的脾气,也引为心腹,经常带在身边充当狗头军师。 今天感到无聊,就跑到大兴善寺看看有什么美女,没想到无意中又看到黛绮丝,像蜀王李愔府中,什么样的美女没有,就差这么绝色的异国佳丽,一看到黛绮丝粟色的头发,高挑身材,还有那股神秘的异域风情,色中饿狼李愔哪里把控得住? “以蜀王的身份地位,一个小小的胡姬,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李愔叹了一口气:“要是别人,我早就拿下了,偏偏那刘远,软硬不吃。虽说只是一个小小的昭武校尉,偏偏有清河崔氏给他撑腰,这还不算,他和我父皇还有皇姐皇弟关系甚密,我也不好贸然下手,本想着他出征吐蕃,九死一生,没想到长孙冲那窝囊废都挂了,偏偏他就死不了,那么多人死就不见他死。现在他立了大功回来,那更不好办了。” 看着主子烦心,作为狗头军师的季月观马上就开始挤坏水了,反正坑别人不是坑自己人,就靠这点“自觉”在李愔面前立足了。要是主子有事自己帮不忙,那还养着自己干什么? “唰”的一声。只是眼珠转了几下。季月观还真挤出了坏水,把手中纸扇一张,满脸笑容地说:“嘿嘿,其实殿下想一亲芳泽,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哦”李愔眼前一亮:“有话快讲,快屁快放。别跟本王兜着,等我玩腻了,自会赏给你玩玩。” “是,是”那么季月观突然语音一转:“蜀王殿下。体恤下属是很重要的,这样下属才能归心,给殿下赶边的章铁一直忠心耿耿,可惜年近三十,还是光棍一条......” 李愔冷冷地说:“那又怎样?我蜀王府又不是开善堂的,工钱给到足,娶不娶,本王哪里有空理这闹心的事?” “如果,我说如果殿下能替他娶了那个胡姬,传出去也说是蜀王仗义、体恤下属,就告状咱也不怕,我们是送上聘礼娶的,闹得哪里也不怕,一个小小的女奴,估计他也不敢和贵为蜀王的的殿下闹翻,就是刘远的靠山清河崔氏,断断不会为了一个女奴替他出头而跟蜀王交恶,传到皇上耳里,你是他的亲生儿子,又是下聘礼的,礼数走足,最多就是训斥几句,说你胡闹,根本翻不了什么大浪,到时那刘远回到,见木己成舟,也说不定也就给了这个顺水人情,他是功臣,背靠着清河崔氏,说不定有了这一层关系,把他拉到殿下身边,为殿下所用呢,至于章铁,我想,他会感激殿下的恩德,双手把美人儿献上,嘿嘿.....” 季月观补充道:“现在动手,还能落个头啖汤,等那刘远归来,那么绝色的美女哪里忍得着,到时**,拨得头筹,以后殿下就算抱得美人归,恐怕也只以穿别人的破鞋了。” 什么?破鞋? 李愔贵为皇子,哪里甘心穿别人的破鞋,眼珠骨碌碌转了好几圈,最后用力一拍季月观的肩膀说:“哈哈,月观先生真不愧是本王的智囊,这么快就想出这么一个绝妙的计策,看来本王没有看错人,,好,这事就交给你处理,事成后,重重有赏。” 美女的诱惑太大了,虽说有风险,不过好在那只是一名胡姬,还是一名女奴,李愔就拼刘远不敢和自己叫板,清河崔氏也不会为了一个个女奴替刘远出头,就是真出了事,可以说自己喝醉,酒后应了手下的请求,把自己摘出去,让章铁作自己的替罪羊,章铁是自己的家奴,娶回来,献给主人那是应该的,对,就这么干。 “是,殿下,属下一定办得妥妥当当,保你满意。”季月观连忙应道。 他最喜欢这种狐假虎威的把戏,又可以威风,又可以在主子面前露脸,何乐而不为? “你准备什么时候行动?” “宜早不宜迟,小的准备今晚动手,等宵禁后才去,一来她肯定在府中,二来没什么人围观,也可以把影响降至最低。”季月观小心的分析道。 一想到今晚就可以把那绝色的胡姬压在身上,让她在自己的胯下曲意婉转,李愔心头就一阵火热,下身也有了反应,非常满意地说:“好,好,今晚好,月观,你越来越能干了。” “不敢,此事要成行,还得殿下给我开一张特别通行证方可成行。” 李愔摆摆手说:“这是小事,我一会派人让长孙祥给你送去即可。” “属下一定不负所托,今晚一定把那美女给殿下献上。” “哈哈,哈哈哈,有月观相助,简直就是如虎添翼,走。”李愔吩咐道:“去醉仙楼,本王要好好进补一番,晚上可以好好享受。” “蜀王真是好雅兴”季月观奉承完,走出去吩咐车夫直奔醉月楼。 ........ 太阳己经下山,夜幕悄然来临,城门坊门,在悠扬的钟声中一一关闭,夜色中的长安,街上空也一人,那盏盏的灯笼犹如天上点点的繁星,放眼望去,也别具风情。 “我三条j带个五。”小娘把手中的叶子牌打出去。 杜三娘优雅地放下四张牌子,微笑如花地说:“不好意思了,小娘,我这是三条a” “炸”黛绮丝兴奋地大叫一声:“我是四条二,报警了哦,我只剩最后一张牌子了。” 几人玩的,赫然是刘远教她们玩的叶子牌斗地主,刘远不在,家中也没有旁亲长辈,想怎么玩都行,再说睡得太早,又睡不着,打牌就成了最好的消遣,几个女的都玩得不亦乐乎。 小娘嘴角露出一丝得意微笑,笑吟吟拿出两张刻着两只老虎叶子牌放在案几上,笑逐颜开道:“双至尊,最大的,你们没得打了吧?” 杜三娘和黛绮丝一起摇了摇头。 “四五六七八,顺子,完了,给银子,给银子。”小娘高兴得直拍手。 “小娘的运气真好”杜三娘把两个银豆子递给小姐,一脸笑意地说。 黛绮丝也把两个银豆子递给小娘,一脸郁闷地说:“这把牌这么好,没想到还是输了,真是不甘心,今晚我的主不在我身边,运气不好,我都输了一个晚上了。” 小娘安慰她说:“不急,不急,师兄快回来了,到时我们就不能玩得这么疯了,黛绮丝,给机会你报仇,今晚你想玩多久,我都奉陪。” “真的吗?” “当然” 杜三娘也笑着说:“我也不当逃兵,奉陪到底。” 黛绮丝握紧小拳头,大声说:“好哇,我要玩个痛快。” “小姐,门外有人求见。”就在三女准备下一轮的时候,一个下人上前禀报道。(未完待续。。) ps:第二更送到! 390 无法无天 有人来拜访? 小娘和杜三娘楞了一下,现在己夜晚,城门和坊门一早就关闭,实施宵禁了,这个时候,怎么还有人登门拜访的?就是有认识的,也知道家里的男主人外出,刘宅只有剩下一干女眷,深夜来访,也招人是非啊。 “是什么人?”刘远不在,这个家是小娘为首,当即问道。 那下人恭恭敬敬地说:“他们自称是蜀王府的,来送东西,小的看到他们又挑又抬的,不少呢。” 蜀王府?小娘和杜三娘没觉什么,但是黛绮丝一下子想起蜀王李愔那双想吃掉自己的眼睛,不由向后缩了一下。 杜三娘想了一下,猜测地说:“这个时候送东西?不会吧,对了,会不会是刘远在吐蕃立了很多在功劳,他想拉拢刘远,所以提前就送东西?” “我也不知道啊,哎呀,师兄不在这里,怎么办,也不知应不应收啊。”平时都是刘远处理这些事,小娘也就负责看管钱库,哪里碰上这种事,也没处理的经验,一下子就急得团团转。 要是不收,生怕得罪蜀王,间接害了刘远也不一定,可是收下,有可能又站错队,到时受到牵连,小娘急得堂中团团转,这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还真把她给急坏了。 黛绮丝暗暗感到情况不妙,连忙劝说道:“小姐,这东西收不得啊,就是送礼,也不是现在送啊,鬼鬼祟祟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依我看,就推说主人不在家,都是女眷,做不得主,让他们改天再来好了。” “我也觉得这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小娘心中恍然大悟。有什么事,白天不能来,偏偏要天黑了才送进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这东西不能收,于是点点说:“大春,你去回绝他。婉转些,说主人不在,几个女流之家不方便作主,也不便见面,去吧。” “是,小姐。” “嘿嘿。怎么,这么老远来到,连门都不给进,几位小姐这么看不起我家蜀王啊?”那大春刚应下,就听闻到一个冷笑的的声音,众人扭头一看,只见一个一脸猥琐、留着长须之人在几个甲士的拥簇下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抬着箱笼的大汉,一个个面色有点不善,几个自家的奴仆被甲士的推开,根本就拦不住。 竟然没有得到同意,就强行闯进来了。 几个女子面色都变了,小娘更是吓得脸青口唇白,连话都不说会说了,有求救的目光看着杜三娘。 没办法了。小娘习惯躲在刘远的背后,很少见到这样的场面,杜三娘只好挺身而出了:“哪里,哪里,我家公子只是小小的个校尉,哪敢和蜀王比,只是妇道人家。不懂礼数,还请这位大人见谅,不知这位大人怎么称呼?” 尼玛,上次没有看到。现在才发现,这里这么多绝色美女,一个个年青貌美,特别是在灯光的照射下,更显得美艳不可方物,季月观不由咽了一下口水,心想这些女的都是自己的,那该多好?不过他知道自己这是在做梦,没了李愔的庇护,自己连个屁都不是,再说这里的大靠山是清河崔氏,说什么季月观也不敢造次。 那个叫黛绮丝的胡姬在就足够了。 “好说,在下姓季,名月观”李月观对众人摆摆手说:“我是蜀王李愔的门客,特来拜访,还望几位不要嫌在下唐突。” 知道唐突那还要进来?这不是自个找不自在吗?小娘等人腹诽道:天黑偷偷摸来,没经主人同意,不请自进,强行闯进来,进来后,一个个面露凶光,那季月观还色迷迷看着几个女眷,不用说,礼没好礼,人没好人,来的赫然是恶客了。 杜三娘很有礼貌地说:“现在己是深夜时分,季先生还真是有本事,宵禁也能通行无阻,不知这么急,所为何事?不会来欺负我们这几个弱质女子吧?” 说话的时候,特别点出“深夜”二字,意在提醒他,没什么事,最好还是走吧。 “这么夜前来,自然是好事要告知你们几位,有好事呢。” “好事?不知什么好事?” 季月观笑了笑,让手下把箱笼一个个打开,众女都看得有些愕然:那箱笼里有有酒有肉,有丝绸有银子,足足抬了六大箱,价值大约在一千两,的确算是一份厚礼了。 “季先生的意思是?”杜三娘吃惊地问道。 “看到没有,六大箱,六六大顺”季月观笑逐颜开地说:“几位,我就开门见山了,章铁你们知认吗?不认识?不认识不要紧,你们只要记知道,他是我们蜀王府的车夫就行了,章铁看中你们黛绮丝,于是请求我们蜀王成全,蜀王看到他们两个也挺般配,乃是天作之合,于是就心存善念,决定成全这对小情侣,诺,你们看,聘礼我都带来了,还望你们有成人之美。” 什么?聘礼? 一个赶车的要娶黛绮丝,蜀王李愔作媒?一下子,小娘等人都惊呆了,原想着他们是来送礼,拉拢和刘远的关系,没想到,这是来说亲的,来的时候,连聘礼都带了,显得他们志在必得了。 “啊,不要,不要,小姐,不要把我卖了,少爷答应过我,不把我当货物卖了的。”黛绮丝听得真切,一下子就吓得花容失色,红润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连忙求饶道。 杜三娘一下子就明白这些人的来意了,说是什么下聘礼,其实是就是想来抢人的,说得堂而皇之,成全是桩什么美好的姻缘,实则是找个借口抢人,打死杜三娘也不相信,那个蜀王李愔会安什么好心,一个皇子,会关心一个车夫的死活?还给他安排婚事?即使是安排婚事,那也得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他们白天不来,反而选择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来,一个个凶神凶煞的样子,哪里又看得出半分的诚心。 “不好意思,有负诸位的热情了,蜀王殿下有令,岂敢不从,不过黛绮丝是我家公子的奴婢,此事我等妇道人家也作不得主,我家公子出征吐蕃,现己凯旋而归,请容押后几天,等我家公子回来,定当向他禀报。”杜三娘强忍心中的愤怒,有卑不亢地说。 “放肆!”季月观怒斥一声:“我家主子乃堂堂蜀王,这点事还要看你们脸色不成,她不过是一位小小的胡姬,放在奴市,顶多也就是三五十两,现在这些聘礼价值千两以上,可以说给足面子,你别左一个公子,右一个公子,以为搬出来就能吓唬我不成?不过是打了一个胜仗而己,一个小小的昭武校尉,我家主子捏死他,就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现在礼数我们做足了,我警告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此话一出,几女面色苍白,在强权面前,真理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刘远的确是做官,但在侍郎多如狗,亲王满地走的长安,六品的昭武校尉的确如蚂蚁一般弱小,蜀王李愔是李二的亲生儿子,位高权重,只手遮天,小小的刘家,怎么挣得脱,何况刘远现在不在,几个只能算乡下的蠢妇,哪里是季月观的对手? “你....你竟然在天子脚下犯法抢人?”小娘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坚决地说:“黛绮丝是我师兄的奴婢,他不在,你给再多的银子,我们也不会收的,你说三五十两就可以买一个,那你买一个给你们府上的车夫吧,我就不信,天子脚下,你们还敢强抢人。” 小娘知道,师兄刘远很喜欢黛绮丝,不止一次说黛绮丝有大用,不仅是长得漂亮那么简单,现在看到这些蜀王府的人这么猖獗,事前没有半点商量,大半夜抬来一些财物,就这样就想把人抢走,小娘心里很害怕,可是她一想到这是师兄的人,那羸弱的身子里,就涌出无穷的勇气。 季月观气得脸都白了。 原本刘远不在,剩下几个女眷好唬弄,像别的人家,别说牺牲一个小小的奴婢,只要能和皇亲国戚拉上关系,就是亲生的女儿,也早早双手奉上了,没想到这二个女子这般强硬,蜀王的名头搬出来了,金银财货现出来了,竟然还不肯松口,一想到蜀王李愔还在家中等着享用,切莫让他等急了,怒羞成怒地说: “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把东西留下,把人带走。” “是!” 那些抬笼箱的,就是蜀王府的家奴,闻言一下子冲上去抢人,刘家的家奴刚想去阻拦,那些甲士二话不说,拿起鞭就抽,举腿就踹,一下子那些仆人打得哭爹叫娘,有的甲士把还腰刀都抽出来了,那寒光闪闪的刀刃把那些奴仆吓得心底直冒凉气。 这是蜀王府的人啊,杀一个下人,还不是像踩死一只蚁吗? “啊,救命,救命啊,小姐,救我啊。”好汉难敌四手,更何况几个弱女子,很快,几个蜀王府的豪奴粗暴地推开小娘和杜三娘,拖着黛绮丝就往前走,吓得黛绮丝连叫救命。 “你们不能抢人”小娘急了,一下子红着眼睛冲上去要救人。 “多管闲事,滚”一个豪奴一脚正正踹中小娘的肚子,一脚就把小娘踢倒在地,一下子就把小娘踢晕了过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9 391 惊闻恶噩 “谁叫你打人的?走!”看到那豪奴还想冲上去踢人,吓了季月观一跳,连忙踢了他一脚,把人轰走。 现在的事情己经超出季月观的预测,本想着家中没有男的撑场,自己吓唬几句,就能顺利把人带走,没想到这二个女子这么硬气,死活不肯,季月观只好下令强抢,反正聘礼留下就行,没想到那豪奴竟然还打刘家的女人来了,晕啊,你以为这是小门小户啊,就是蜀王也得顾忌二分,可能是这豪门看到这里不像是有权有势的样子,再一听好男主人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尉,那胆子就大了起来。 那豪奴虽说不明白为什么季先生为什么踢自己,不过他是蜀王面前的红人,也不敢反驳他,连连称是,然后跟着大队走了。 开了弓,就没了回头箭,抢了人回去交差再说。 “小娘,小娘,醒醒,你没事吧?”杜三娘也顾不上再去追黛绮丝了,连忙扶起晕厥的小娘焦急地叫道。 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啊,要是小娘出了事,刘远回来,那天都要塌了,杜三娘一边叫,一边探了一下小娘的鼻息,幸好,还有气,脸色还算正常,应该没什么大碍。 “小姐,这,这怎么办?”小蝶焦急地问道。 “哎哟,我的腰” “天杀的,下手这么黑,我的头都流血了。” 那些豪奴甲士,一向飞扬跋扈惯了,下手也没个轻重,不少奴仆都伤得不轻,一边叫,一边相互搀扶起来。 杜三娘一下子拿出主子的威严,大声喝道:“叫什么叫,还死不了,还用我教吗?收拾好东西,派人去请郎中、报官。别一个个都在这里躺尸,少爷还未回来,这个家还倒不了。” 有了主心骨,一众仆人很快就镇定下来,包扎的包扎,收拾的收拾,有人去请郎中。有人去报官,一下子分工合作了起来。 “小蝶,来,搭把手,把小娘扶上床去。”杜三娘扶起小娘,感觉有点吃力。连忙说道。 “是,小姐。” 于是主仆二人齐心协力把小娘抬上胡床,很快又有丫环拿来热水和毛巾,杜三娘亲自替小娘把嘴角的血擦拭干净,刚刚处理完,一个老郎中就跟着奴仆进来了。 “小姐,坊门己关。我们没有特别通行条,不让过,那武候说下不为例,若言再在宵禁时上街,就会法不容情,出不了坊门,这个是我们坊里华郎中,我们请他给小姐看病。华郎中是一种德高望重的老郎中,医术精湛,医德上佳,一向是有口皆碑的。”奴仆带着郎中回来复命。 蜀王府的人手里有特别通行条,可以畅通无阻,自己手里没有,自然报不了官。就是能冲出去,那些官员现在己经睡觉了,谁还替你在这具时候升堂审问,再说报官了也没什么用。谁敢搜蜀王府? 那是找死的节奏啊。 黛绮丝妹妹,这次帮不了你,姐也尽力了,希望.......希望你有运气,躲过这一劫吧,杜三娘暗叫一声可惜,然后连忙请华郎中替小娘诊断,那一脚踢得那么狠,还真怕出事,那黛绮丝的事,明天再去报官,对了,找崔梦瑶帮忙一下,估计会更好。 平时没觉男人有什么用,现在好了,一有事,就显出他的重要性,杜三娘暗中想道:刘远,快回来,家里出事了。 “郎中,我家小姐怎么样?”小蝶看华郎中看完,连忙问道。 “受了一点内伤,震伤了五腑,幸好没有踢在要害处,老夫开几包药,一天二次,每次都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喝几天就能养回来了。”那华郎中解释道。 杜三娘听后松了一口气,一个出事了,另一个可不能再出事了。 “有劳华郎中了,我家的奴仆多有损伤,还有劳华郎中照看一下,我等自会重重酬谢。”杜三娘向他行了一个礼道。 华郎中闻言大喜,连忙谢过:“小娘子请起,救死扶伤是我辈份内之事,老朽定当尽力,一会还得派人到我医馆里取药。” “好” ........ 做英雄果然是好,吃完了陈家村那丰盛大餐,一路上,上到官员乡绅,下至族老百姓,一个个夹道相迎,候君集一行也不能凉了百姓的心,一路吃吃停停,受到的,都是英雄式的待遇,有些胆大的小娘子,看到这些散发着男儿气概、英俊的镇蕃军战士,一边轻笑一边抛媚眼,弄得不少镇蕃军心里都早庠庠的。 刘远本想找陈张氏的儿子,没想到一时竟寻不得,也不能久留,因为李二还有长安等着接见,只能作罢,临行时,请当地官员代为寻找,恰好有一个清河崔氏之子弟在哪里作主簿,刘远就把这事托付与他。 春暧花开,鸟儿归来,处处都茑歌燕舞,翠红翠绿,穿着威武的明光铠,手执利器、骑着高头大马,以英雄之师的名义走在官道上,刘远有一种春风得意马蹄疾之感,那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只愿一路走下去,不过李二还在长安等着,候君集不敢怠慢,能推就推,一旦上路,就催促众将士快马加鞭,虽说应酬不小,但速度也不慢,只是十天,众人己远远看到那座都城。 当今世界最繁华、规模最大的城市,东方不灭的明珠:长安。 大唐的长安,梦里的长安,大唐臣民最骄傲、最自豪的地方,说不尽的繁华、道不尽的风流,那是所有人心目中的京城,刘远看着这座伟大的都城,心中暗暗感叹:每一次眺望,都有新的感概,一别三月有余,终于还是回来了。 “将军,你看,黄华盖”刘远正在感概着,一旁的赵福突然兴奋地大声叫喊着:“皇上,皇上来迎接我们了。” 刘远吃了一惊,往前眺望,果然,远远看到一大堆人正在前面的十里长亭处站着,而那顶代表着帝王的黄华盖,非常醒目,能用这种华盖的,大唐只有一个人有这个资格,那就是大唐的天子李二。 没想到,李二竟然率着群臣,出城十里迎接,这是何等的隆重,这是何等的荣耀,一时间,一众镇蕃军己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就是见惯风浪的候君集,也激动得一脸通红,大声喝道: “列好队,全军肃静,让皇上看看我镇蕃军的军容军貌!” “得令!”一众将士大声领命,有些将士己经激动眼睛都红了。 这个李二,还真会收买人心啊,就那么多走几步,费不了几把草料,却把一帮流血不流泪的血性汉子感动得感涕鼻零,以后将士将会更加努力替他卖命,绝对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臣候君集参见皇上,皇后,有劳皇上皇后等待,实在罪该万死。”李二出城十里来迎接,候君集也不敢怠慢,远远下马,快步走近,单膝跪地,庄而重之给李二行了一个军礼。 不光李二,长孙皇后还有文武百官都来了。 九百七十二名幸存的镇蕃军也齐齐翻身下马,用尽全力叫道:“参见皇上,参见皇后” “候爱卿平身”李二亲手把他扶起,一脸感动地说:“候将军受苦了。” “这是臣的职责所在,有劳皇上挂心”候君集连忙说道。 李二有点感叹地说:“为了大唐,将军劳师远征,立下赫赫战功,三个多月不见,将军都有些清减了。” 寒暄了几句,李二又把刘远、程怀亮的扶起,嘉奖了几句,最后大声让劳苦功高的镇蕃军将士平身,还有选择地拉着王强还有另一位受伤的镇蕃军将士问长问短,让一众镇蕃军感动不己,那王强以为自己是做梦,自己打了自己二巴,激动得热泪满眶,就别的镇蕃军也激动得不能自己。 今天是凯旋归来,众人都有意识地不提长孙冲,长孙皇后还有长孙无忌的话不多,明显是触景生悲,只是强忍住。 一番寒暄后,李二又站在临时搭建的点将台上,发表了激情洋溢的演讲,无非是赞扬从将军的功劳,号召全军向吐蕃军学习等话,当然,末了还有奖赏,李二保证论功行赏,厚恤阵亡的战士,朝廷晚上设宴,队正以上之人,可以进皇宫与李二一起用餐,这也算格外的恩赐,没法进入皇宫之将士,李二也没有忘记,就在军营里设宴,到时有御厨亲自掌勺,宫中珍藏的佳酿慰劳镇蕃军将士。 一路风尘仆仆,汗流浃背,自然不能就样赴宴,众人跟着李二一起进入长安城,接受万民英雄式的夹道欢迎,最后李二等人先行回宫,而镇蕃军则是集体拉到城内的军营休息,当然,像候君集、刘远、程怀亮这些在长安有家的人,到军营后就自行离开,打道回府。 那么多金银财货,怎么也得放回家啊,再说离家久了,也想回家看看。 军营,哪有家舒服,哪有家温馨呢? “少爷,少爷,这里,这里”刘远带着荒狼和血刀,刚刚与程怀亮告别,突然听到有人焦急地叫着自己,扭头一看,是杜三娘的贴身丫环,小蝶。 “小蝶,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的?”刘远好奇地问道。 “少爷”小蝶的眼泪一下子流出来了:“少爷,你快回家看看吧,出大事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PS:加更二,求支持,俺是勤劳的小蚂蚁~~~~ 9 392 战火兄弟 “小娘,小娘,你没事吧?”心急如焚的刘远坐在床头上,焦急地呼叫着小娘的名字。 自从小蝶哭着说家里出事了,刘远听到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子呆住了,带着几十万两横财回来兴奋的心情一扫而光,二话不说,丢下小蝶翻身上马,飞了似的往家里奔,在街上差点撞到人,回到家后,那两大包价值不菲的财货就地一扔,马上就看望小娘,看到小娘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一身药味,刘远心如刀绞一般。 小娘跟着自己,就没吃过这样的苦,即使在最困难的之时,自己也让她吃饱穿暧,本来就瘦弱的她,显得更清减了。 “师....师兄,你....你回来了。” 听到刘远的声音,还在睡觉的小娘一个激动,马上就睁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好像不相信一样,还揉了揉眼睛,发觉不是做梦后,那苍白的俏脸多了一丝红晕,激动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不是做梦,但感觉如做梦一般。 刘远轻轻摸着她的额头,有点内疚地说:“嗯,师兄回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师兄”小娘心中凄苦,枕头落下两颗豆大的泪珠,哽咽地说:“师......兄,小娘没用,没有保护好黛绮丝,她,她让人给抢走了,是小娘没用,没有保护师兄的人,我.....” 什么? 黛绮丝被人抢走了? 刘远心里一个激灵,黛绮丝被人抢走,小娘被人打伤,看来真的出大事了,看着小娘自责的样子,刘远心生不忍:放在后世,这还在是读初中的小女生啊,本应有一个快光的时光,上天不公。把那么多忧伤苦难施压在她柔弱的身躯上,看她的样子,心病还重过身体所受的创伤吧。 来者不善,善良不来,敢来自己家里捣乱的人,来头肯定不小,小娘只是一个瘦弱、无权无势的弱女子。自身都难保,还想着保护别人,真是一个小傻瓜。 “放心,事情我都知道了,现在己经有人帮我忙乎,很快就没事了。”刘远现在什么事还不知道。不过为了让小娘安心养伤,故意轻描淡写地说。 “什么?师兄,你己经知道了?那,那是蜀王啊,他能听你的吗?”小娘吃惊地说。 蜀王李愔? 刘远心里一楞,果然是他,自己一听黛绮丝出事。心里猜想十有**就是与他有关,自从过年前李二一家来“吃大户”,那李愔就对黛绮丝垂涎不己,派人索了几次,自己都拒绝了,想到他不会甘心的了,没想到还真是用强把人抢走,抢人不算。还把小娘给打伤了,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刘远心里翻江倒海,可是面上点滴不露,一脸轻松对小娘说:“师兄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吐蕃立了很多战功,皇上很看重我,升了我的官。还答应替我出头,所以,什么事都没有了。” 一听到有皇上替师兄出头,小娘悬着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来,笑脸如花地说:“嗯,太好了,我就知道,师兄是最棒的。” “好了,没事了,你现在受了伤,得好好养身子才行,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你的任务就是养好身子,知道吗?” “嗯,我听师兄的。” 刘远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地说:“你都有黑眼圈了,乖,再多睡一会,我一会还要去皇宫赴安功宴,就不陪你了。” “好。” 小娘就像一个乖宝宝的,对刘远百依百顺,解开了心结,特别是刘远的回归,让她一下子有了主心骨一般,冲着刘远甜甜一笑,闭上眼睛,一会儿就带着微笑进入了梦乡。 看来最低她睡得的确不好,一直在自责着。 等小娘睡着了,刘远这才轻轻地退出去,关上门,而杜三娘己在院子外候着了。 “刘远,你终于回来了。”杜三娘看到刘远,一向坚强的她,眼里也泛着泪光。 刘远握着她的柔荑说:“三娘,这些天的辛苦你了。” “不苦,就是......就是没替你看好家,也没有能力保护她们。”杜三娘一脸苦涩地低下了头。 刘远扶杜三娘在院子里坐下,等她心情平复了下来,这才平淡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三天前。” 刘远闻言心中一沉:三天,黛绮丝落在蜀王李愔那个色中饿鬼手中,估计黄花菜都凉了,一想到自己嘴边的菜竟然被人截胡了,刘远心里就腾起一股无名之火,虽说不喜欢抢别人的,但刘远也极反感别人抢自己的。 惹怒了,大不了就占山为王,一拍两散。 “你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每一个细节都不要遗漏。” 杜三娘静下心来,把季月观等人强闯进宅,索人不成,就强行抢人,小娘冲上去想救黛绮丝,被蜀王府的豪奴一腿踢晕之事一五一十道了出来,说到伤心处,几度哽咽。 “刘远,他们留下的东西,我分毫未动,让人原封不动抬到仓库里了。” “嘿嘿,一千两,就敢抢我的人,还真看得起刘某”刘远冷笑道:“把我惹火了,就是花一千万两,我也要把他废了。” 一千万两,要是别人说,杜三娘肯定不屑一顾,但这话出自刘远之口,那冷淡中仿佛带着来自九幽的寒风,让人不敢轻视他的决心,再加上他身上出现的奇迹太多,杜三娘还真不敢怀疑。 “出事后,我去武候铺报案,我去雍州府鸣冤,去求那些大臣,可是,他们一听到是蜀王李愔,一个个都躲之不及,就是雍州府也不敢受理,我去求崔家的大老爷和三老爷,大老爷辞而不见,三老爷在梦瑶的牵线下见了面,直说不好办,那是帝王家之事,开门见山说为了一个小小的胡姬,不值得崔家与皇子交恶,就是他想帮,可是背后还有整个清河崔氏,他得以家族为重。” 趋吉避害,人之常情,无缘无故,谁会为一个微不足道的胡姬与一个有实权的皇子交恶呢?不过崔敬那老小子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总算还有那么一份香火情,估计在此过程中崔梦瑶没少出力。 刘远好奇地说:“此事,崔梦瑶也知道?” “知道,她不仅促成我与崔三爷的见面,还陪我到雍州府报案,嗯,要不是她,估计我都回不来了。” 有情有义啊。 终于把来龙去脉全都弄清楚了,刘远腾一声站了起来,强压心中冲天的怒火对杜三娘说:“好了,整件事我知道了,现在你什么都不要理,别人敲门也不要开,在家里等我的消息好了。” “刘远,你要干什么?你,你不要冲动,那蜀王说什么也是皇子,黛绮丝是好,你,你也不能太冲动......”杜三娘何其聪慧,一听刘远的语气,就知刘远就此罢休,连忙劝道。 “让你不要管就不要管,我自有分寸。”刘远冷冷地说,不过一说完,马上感到这样对杜三娘有点残忍,马上安慰他道:“语气不太好,三娘你不要介意,不是有心的,我只想说,如果那个人是你,我也一定不会放弃。” 要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不保住,人生就有了遗憾,就是再多的荣华富贵,又有何用?刘远在扬州时,只是一个微不足道小商人,也不惧长孙胜文,现在有了自己的人脉,有了自己的成就,还有立了那么多战功,还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这个蜀王李愔,深谙历史的刘远知道,他就是一个不讨人喜欢的人,就是自己不动他,他早晚也得被流放。 怕他作甚! 杜三娘心中一动,深深地看了刘远一眼,不由想起刘远在扬州和长安的两次相救,也不相劝了,一脸坚定地说:“无论什么时候,我永远都会陪你的你身边。” 说完,主动在刘远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来一脸红晕跑回了房。 真是一个多情的姑娘,刘远心中一甜:自己真是太幸运了,自己身边的女孩子,每一个都这么漂亮、可爱、动人。 此时刘远还没有解下明光铠,背起长弓,绑好横刀,提着长槊翻身上马,径直朝门外走去,一看到刘远出来,荒狼和血刀径直跟在刘远后面。 “血刀大哥、荒狼大哥,你们不用跟着我了,我要去干一件很疯狂的事。”刘远勒住马,扭头对二人说。 自己要独闯龙潭虎穴,没必要拉上他们。 荒狼淡淡地说:“老爷吩咐我等一直保护你,他没说什么时候让我们回去,你的安全我们就一直负责到底,你干什么事与我们无关,我只管保护你的性命。” 血刀没说话,不过从他的表情,荒狼的话,也是他的意思。 “的哒” “的哒,的哒” 突然,角落里一下子走出了几十骑,一个个衣甲鲜明,神情严肃,为首的,赫然是赵福等人。 “将军” 几十人一齐大声叫道。 刘远吃惊地说:“你们,你们怎么全来了,你们来干什么?” 赵福一脸认真地说:“在军营分手时,听到你家婢女说出大事了,属下感到不妙,就和兄弟们一起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将军,有事,请带上我们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PS:第五更了,肩膀很痛,肩周炎发作,写得甚是艰难,但是炮兵还是做到了,感谢兄弟们的支持,第77票的加更放在明天了,明天,继续努力。你的支持,我的动力!!!! 9 393 街头激战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胡闹,快点回去。<> 赵福来走前一步,一脸真诚地说:“将军,我们一起出生入死,生死与共,兄弟们服你,敬你,战场上将军一直爱惜我们,从不为了贪功而推我们去送命,有了斩获,也肯与我们分享,兄弟们一直感激在心,现在将军府中出了事,我等岂能袖手旁观?” “就是,将军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谁敢欺负将军,我们就跟他拼了。” “就是,咱们死都不怕,还怕麻烦?” 一众将士你一言,我一语,一个个都要替刘远抱不平,刘远在吐蕃战场上的表现,种下的因,就有了现在的果。 刘远感激地说:“诸位将士的心意,我心领了,但这次我要对付的是蜀王,他抢了我的女人,我要抢回来,兄弟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蜀王势大,不能拖累你们,都散了吧。” “什么?敢抢将军的女人?”赵福一下子气得脖子都红了:“我们在前线,每天浴血奋战,舍生忘死,而有人竟然在后面玩弄我们的妻女,欺凌我们的家人,这不是让人寒心吗?将军,这事我帮定了。” “就是,我们都是敬佩将军的为人,自愿来的,哪位兄弟怕了,自顾散了,绝不勉强”一个火长大声吼道。 赵春来小声说:“将军,我们是有功之士,话说法不责众,我们跟着壮一下声威也好,就是皇上要处罚我们,也得顾忌一下。” “就是。皇上英明神勇,我们不相信他会这般对待我们这些有功将士” “走,找他要人,沙场杀敌,拿命去拼,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还当个屁兵啊” 有人形容有三种友谊是最牢固的:一起下过乡(共患难),一起嫖过娼(齐欢乐),一起扛过枪(同生死),刘远跟这些将士在吐蕃腹地三个多月。共生同死,患难与共,可以说三样感情都齐了,平时刘远待士兵亲如兄弟,分钱时主动让利。再加上指挥艺术和人格魅力,将士归心。现在听闻刘远家中出事。一众将士自愿来助拳了。 “将军,兄弟们是发乎真情,莫要寒了将士的一番心意。”赵福大声地说。 “将军,要是你嫌我碍手碍腿的,我马上走,我王强虽然只剩一只手。但是还拿得起刀,教训几个爪牙还没问题。”断了一只手王强,一手握紧拳头大声地说。 “好,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我就真不信,他有三头六臂不成,无论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兄弟们一起,怎么也要闯一回”有这么多兄弟相助,刘远豪气冲天,单手举起手里长槊大声吼道。 法不责众,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这个道理刘远哪里不明白,就算他们不来,自己都去军营里找援兵的呢,现在八十四人,一个不少都来了,就是有伤的,也跟着来了,这让刘远深受感动,第一次感到,这次吐蕃之行还真是去对了。 “将军” “将军” “将军” 众人仿佛回到了热血燃烧的战场,群情一下子就汹涌了起来。 刘远长槊一挥:“走,把人抢回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蜀王李愔的蜀王府走去。 “蹬蹬蹬”众人刚刚刚转了个弯,前面突然跑来十多个手执着横刀的武候在前面封了路,那个头领模样的人向刘远行了一个礼说:“刘将军,你意欲何往?” 这里这么多人集中,还是鲜衣怒甲的大唐士兵,自然瞒不过那些无处不在的斥候,眼看一行人就要去闹事,不站出来也不行,于是那武候丞硬着头皮带着手下出来拦人了。 刘远冷冷地说:“我们只要去要人而己,又不是去闹事,你们拦我作甚?” “刘将军”那武候丞恭恭敬敬地说:“我敬你是英雄,你们散了,我就当没看到,这里是皇城,天子脚下,法治之地,聚众闹事,那是要出大事的。” “皇城?法治之地?天子脚下?”刘远冷笑道:“你们是这里的武候吧,那到三天前,有人来到我府上抢人,法在哪里,而你们这些尽忠职守的人,又在哪里?别跟我在这里的打马虎眼。” 在这里做武候,相当于合法的地头蛇了,哪家的母狗生几只小狗,都一清二楚,三天前蜀王府的人带着特别通行条来抢人,这些武候又哪里不知道呢,不过蜀王势力太大,根本不是他们这些小鱼小虾所能管理的,明明看到他们强行抢人,却不敢上前阻拦,只能躲在一旁,现在听到刘远提起这事,那武候丞也老脸通红,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刘将军,你也知我们这些小人物,根本就管不了......” “那管得了我?”刘远怒不可恕地吼道。 “这,这......” 刘远一挥手:“给我打。” 一声令下,赵福等二三十人翻身下马,长槊一扫,一下就扫翻一大片,这些军中的精锐出手又快又狠,技巧那都是从生死间领悟出来的,那些武候吓唬一下老百姓还可以,哪里是这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精锐之士的对手,再说这些都是有功之臣,哪个敢拿刀砍他们?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十几个武候全被放倒,一个个被吐蕃军打得抱头鼠窜,大声求饶。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些武候,见低踩,见高拜,人前一后两张脸,刘远现在连蜀王李愔都不怕,哪会在意他们这些小人物呢,也懒得和他们讲什么道理了,拳头大就是有道理。 “好了,懒得理他们,我们走。”看到打得差不多,刘远也不能真把他们全打死,只是让他们长长记性罢了,见好就收,救黛绮丝要紧。 一众手下也跟着刘远往前走。 “丞长,我,我们怎么办,要不要请帮手?”一个武候一脸气愤地说。 “啪”那武候丞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大骂道:“白痴,人家是将军,你以为是平头百姓啊,就算不是将军,他是清河崔氏的女婿,他们是我们这些小人物能惹得起的吗?你没看到那些大头兵,一个个都凶神恶煞,手里都不知沾了多少人命,那是杀神,帮手?别看他们只有几十人,就是我们有几百帮手,一个照面就让他们杀光了。” “那,那咱们怎么办?” 那武候丞老谋深算地说:“这样也好,挨了这身揍,我们这身皮无论如何都保住了,说不定还有赏呢,快,哪个腿快的,把这事上报雍州府,我们就没事了,让那些大人头痛去。” “是,还是丞长高,高。” 刘远豁出去了,骑马提枪,带着那几十个士兵怒气冲冲往蜀王府走去,他己经想好了,说什么也要把人抢回来,黛绮丝没事还好,要是出了事,绝对不让他好过。 一众人鲜衣怒甲,杀气冲天,如一群杀神一般,那些行人商贩看到,一边议论纷纷,一边连忙退让,就是一些官员的马车、轿子,看到情况不对劲,也顾不得什么身份了,连忙胆颤心惊地躲在一边,等刘远一行走后,连忙差人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那些武候好像收到什么风,也没人敢阻拦,不过有二三十人远远地跟着。 就当离蜀王府还有二条街道时,刘远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前面有人拦着。 能让刘远停下脚步的,不是御林军,也不是千军万马,而是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崔梦瑶。(未完待续。。) 394 梦瑶怒斥 “将军的红颜知己还真多啊。<> 赵福也点点头说:“极品啊,难怪将军在吐蕃都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原来身边的女子竟然那么出色,不过,嘻嘻,最后还是破戒了。” “要是我选,肯定选大唐的女子,那吐蕃的女子,很多都是男人一样粗鲁,对了,身上还有一般羊膻味呢。” 有知情人小声地说:“你们听到了别吓着,那女的我见过,是清河崔氏的世家小姐,她爹是工部尚书崔敬,崔尚书膝下只有她一名女儿,受万千宠爱于一身,那崔家小姐,在贵族中很名气的,大家闺秀,不但贤良淑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针织刺绣,亦不在话下,那求亲之人都踏破了几条门槛,没想到最让人刘将军拨了头筹,和崔小姐订了婚。” “啊,这么厉害啊,清河崔氏家大业大,将军少奋斗二十年都行了。” “有那么厉害的靠山,有那么权势的岳父,是一辈子衣食无忧了好不?” 一众手下在小声议论,而刘远则是单骑走到崔梦瑶前,小声地说:“可瑶,你怎么来了?” “不来行吗?再不来,这天都要翻了。”崔梦瑶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刘远,你带这么多军士,你要干什么?” 崔梦瑶差点吓晕了,黛绮丝出了事,她自然一清二楚,当中也没少出力,那杜三娘要不是自己赔着,一个平民女子敢告一位皇子,说不定就让人拿下。送到蜀王府邀功了,也就是崔梦瑶在身边,那些官员不敢造次,虽说不接状纸,倒也没有为难她,崔梦瑶生怕刘远回来后生事,所以一直都派有下人在刘家的门前守着,看到情况不对,那下人吓得连忙回去跟崔梦瑶禀告。 生怕刘远酿成大祸,崔梦瑶连马车都不等了。抢了一马就追了出来,幸好,及时把他拦住了。 不用说,这事崔梦瑶知道了,解释再多也没用。刘远不解释了,很光棍地说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那蜀王无法无天,我再也不能忍了,我要把人救回来。” “你这是救吗?我看怎么你想谋反的?” “谋反?此言差矣,我只要抢回我的人,别的我不想。” 崔梦瑶冷冷地说:“在京城,你骑着高头大马。手执利器,带着军队,鲜衣怒甲,在街上招摇过市。别人诬蔑你谋反又有何难?” “我......” “你有情有义,你无心作反,你只想救回你的婢女,这些我知道,可是,别人知道吗?你现在要去的,不是普通人的家里,而是去蜀王府,那是王府,那是皇家的体面,岂容你来挑恤,刘远,你想过后果是什么吗?” 刘远大声地说:“怕什么,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你太让我失望了,刘远”崔梦瑶摇了摇头说: “人是要救,但救人的方法有很多,但你偏偏却选最偏激、最愚蠢的一个,你说得很光棍,很有豪气,但你想过没有,要是你这样搭进去了,小娘怎么样?杜三娘怎么办,我......那些靠你吃饭的伙计怎么办,这些为了义气,选择跟你一起兄弟的家的妻儿老小怎么办,你有替他们想过吗?” “这.....” 崔梦瑶看到刘远眼内的火气己经消减了,心里暗暗点点头,总算醒悟了,也不枉自己的一番苦心,不过一想到刚才差点就说漏嘴,把自己也搭上,俏脸一下子就悄然爬上了两朵红晕,有点羞涩地提点道:“其实,以你现在的条件还有身份,大有可为,没必要用这个最偏激的方法,其实,以蜀王的身份,现在犯下的,又不是什么弥天大罪,很少人愿意出头的,最能出头也最有能力之人,自然是当今皇上,而皇上是行伍出生,一直都优待将士.......” 刘远一下子愤怒中清醒过来:对啊,自己现在无儿无母,可以说是光棍一条,混得不行,就是占山为王,要不就找一个座岛屿,日子怎么也能过得逍遥,可是身边的人,他们都有妻儿老小,要是他们都搭进去,那自己就害了几十个家庭啊。 冲动是魔鬼,看着手里的长槊,刘远心中的那股锐气一下子就泄了。 那蜀王李愔,因他的行为性格,注定他只能做一个酱油男,而刘远不同,知道历史的走向,脑里多了几千年的知识,做不了王候将相,那己经是很没上进心了,还对付不了一个己知他命运的人? 自己用心,区区一个李愔,何足畏惧,慢慢都能把他搞垮搞臭,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自己并不是君子,更不用十年。 想通后,刘远心头一片明悟,对崔梦瑶行了一个礼说:“谢谢你了,梦瑶,要不是你提醒,我今天就难收场了。” “你想通就好”崔梦瑶俏脸一红:“其实你这样有情有义,奴家心里也是很佩服的。” 寒一个,堂堂一个世家千金,还以奴家自称了,刘远一时间有一种受宠若惊地的感觉,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那崔梦瑶却策马走了。 害羞呢。 “将军,我们继续走吧”赵福走了过来,小声地说。 刘远摇了摇头说:“不,我们不去蜀王府了。” 赵福吃惊地说:“将军,你改变主意,那人,不救了?” “救,当然要救,不过,我们要换一种方法。” 挥手让赵福过来,在他耳边耳语几句,那赵福越听越兴奋,等刘远说完,他连连点头说:“将军,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全听你的。” “那好,你去跟弟兄们说一下,我就不信,那蜀王就是有三头六臂,看这次还有谁护得了他。”刘远说话的时候,嘴边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崔梦瑶其实还没有走,走远折回墙角,偷偷地看着刘远率着几十人转了方向,朝皇宫的方向走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姐,你都出汗了,来,给你擦擦。” 春儿看到崔梦瑶额上都冒出香汗了,连忙拿出香巾,一边替她擦拭,一边小心地说:“小姐,那木头不去找蜀王的麻烦了,你也可以放心了,现在天气这么热,不晒晕也会晒黑皮肤的,我们还是回府吧。” 一听到要晒黑,崔梦瑶吓了一跳,马上把身子缩回到到墙角的阴影里,犹豫了一下,吩咐道:“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你让阿生和阿强跟在后面,一有什么事,马上回府报告。” “是,小姐,我马上让他们去,喂,你们精明一点行不,那么热,快点把马车赶过来,还要小姐走过去不成?”春儿这小辣椒又开始发飚了。 刘远领着一众兄弟,沿着朱雀大街,慢慢向前行,沿途吸引了无数的目光,很多人认出他们是出征吐蕃的英雄,一个个后面指指点点,很多人还跟在后面看热闹,谁也不知道,这些人一直朝着皇宫走去,到底要干什么? “站住,前面是皇宫重地,敢胆再往前者,格杀勿论。”看到一队穿着装甲、带着兵器的士兵径直朝皇宫走来,这把那些负责守宫门的禁卫军吓了一跳,一下子冲了上去,提刀举槊、张弓搭箭,紧张非常,那禁军校尉更是大声训斥。 现在离朱雀大门不过十丈,再走十丈,那就是皇宫重地了。 刘远翻身下马,在围观百姓还有禁卫军的奇怪的目光中,刘远一行把所有的武器、头盔装甲都解除,放在地上,**着上身,单膝跪在地上,一时间,地上跪几十个裸露的上兵的士兵,不少士兵,身上是一条条触目惊心的伤疤,有的士兵,手都断了,剩下一个断肢,看到让人毅然起敬。(未完待续。。) ps:今天有喜酒,又一个哥们告别单身,今天只能二更了,第77票那加更只能欠着了,请书友们理解一下,谢谢~~ 395 触犯众怒 脸上的皱纹,那是岁月流逝留下的沧桑;身上伤疤,那是沙场杀敌铭记的勋章。 几十位从吐蕃归来的大唐英雄,突然一脸悲愤、一言不发地单膝跪在朱雀门前,放下武器,脱下上身铠甲衣裳,露出一身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肌肤、精壮的肌肉,那一身的伤痕虽然看起来有点触目惊心,但是,平添了几分刚阳之气,不少大唐的少女对男子汉多了几分深刻的认识。 不仅是长安的百姓惊呆了,就是负责守宫门的禁卫,也一时不知所措,这些人若是平头老百姓,那禁卫校尉二话不说,冲上去就一顿胖揍,然后再让雍州府来把人带走,以免他们在此损害天子的威严,可是,他不敢下这个命令。 这些人,是深入吐蕃腹地,把吐蕃搞得天翻地覆、为大唐立下赫赫战功的有功之士,就是一个时辰前,李二还携着长孙皇后,率着文武百官,出城十里,在十里长亭亲自迎接,极尽宠幸,晚上还为那些功勋彪炳的镇蕃军将士在皇宫中设宴,为他们接风洗尘,可是,刚才还在马上的英雄,一个个好像受气的小媳妇一般,跪在地上,禁卫校尉也不敢贸然下令驱逐或殴打啊。 何况,人家放下了武器,解下了战甲,对皇宫也没什么威胁。 “刘将军,你这是要干什么?可不要带头闹事啊。”那禁军校尉忍不住发问道。 能在皇宫当上一官半职的,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这禁军校尉名为程进,是混世魔王程咬金那一族的一个世家子弟,其父在曾立下大功,为大唐的基业最后马革裹尸。因为武艺精湛兼忠良之后,李二厚待,封了他做禁军校尉,负责镇守皇宫的第一道屏障:朱雀门,程进曾护送过长乐公主一行到刘远家用餐,也知刘远的身份,所以语气还是很友好的。 刘远一脸悲愤地说:“我有冤情要上诉。” 什么? 要诉冤的?程进吓了一跳,心想你和李二一家关系那么好,还有清河崔氏撑腰,谁哪么不长眼。敢让叫冤,刚想说话,突然想起什么,嘴皮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装作不听见,只是一味叮嘱手下看紧那些大头兵。不能让他们冲进皇宫。惊扰到皇上。 刘远把身上的明光铠脱下后,突然大吼一声:“请皇上主持公道!” “请皇上主持公道。” 刘远一声大喝,那跟随而来的几十名镇蕃军异口同声,用尽最大的气力大声跟讲着刘远叫了起来。 八十三人一齐用力,人数虽少,但那几十个声音汇聚成一股巨大的声浪。响彻云霄,在这个世界上最繁华、规模最大的长安城中发出呐喊,就是隔着几条街,也能清晰可闻。这种巨大的气势,就是停在屋顶上的小鸟也惊吓得一时纷纷四散飞走,站得近的长安百姓,也大惊失色。 他们没想到,那声音是那样的大,那么的壮。 可是这对吐蕃军的士兵来说,这声音是何其熟悉,每当遭遇敌人时,每当冲锋时,每当战斗时,大唐无畏的战士,无论敌人的多寡、也忘记自己的强弱,即使只剩下一个战士,还是一边吼产着大唐不灭的军号,一边忘死的前进。 “死战”“死战”“死战”,人不死,战不休,敌不死,杀不止,不同的是,在沙场上,那是气壮山河的壮,而此刻,一众战士语音带着的,却是悲壮。 早在刘远等人单膝跪下之时,那些好事的百姓一早就在偷偷议论开了,听到刘远喊“请皇上主持公道”之言,一个个更加好奇了: 一个士子摇着纸扇,摇头晃脑地说:“地上所跪的,全是我大唐忠贞的之勇士,是英雄,进城时还好好的,怎么跑到朱雀前喊起冤了?莫不是,他们的战功被长官冒领,心生不岔?” 他的一个同伴摇摇头说:“这不可能,据说这一次出征吐蕃,斩获甚多,兵部一早就派人把他们的战功在城门、坊门张贴,带头之人,正是寸功必赏的兵部尚书、镇蕃将军候君集,他智勇双全,品格高尚,断不会抢属下的战功的。” “那跪在前面的,不就是游击将军刘远吗?我认识,我认识,厉害啊,三月间斩首二万余,烧粮草、兴谣言、连吐蕃公主也活捉了,屡立战功,绰号小战神呢,没想到他竟然跪在这里喊冤。” “就是,听到他们把吐蕃人杀得屁滚尿流,真是听到都大快人心” “这样子,有点像古时的廉颇请罪啊,看来有不少的冤情啊” “怪了,听说他和长安的贵族关系良好,还是清河崔氏之女婿,现在还是大唐的功臣,谁这么大敢,让我们英雄受那么大的委屈?” “对啊,肯定有很大的隐情,要不然,也不用跑到朱雀门中伸冤了,这下怎么办,一不小心,要是让雍州府认定是喧众取宠啊,那他们就惨了。” 众人议论纷纷,众说纷纭,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大唐祟尚武风,就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豪客,也喜在腰间悬挂一柄好剑,以示威武,尤其是祟拜那些有战功的英雄人物,围观的人虽说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众人还是把同情心往刘远这些英勇之士身上倾斜。 “你们不知道啊”这时那些知情人士终于忍不住得意洋洋地出来爆料了: “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的,就在三天前,城门、坊门关闭以后,蜀王李愔派人到那刘将军府中抢人,据说是看中一个美艳的胡姬,他一直想要,没想到那刘将军不肯相让,他们抢了人随便扔下一点钱财就算完事,为了此事,那刘府的人去武候铺备案,去雍州府诉冤,皇子啊。谁敢受理?投诉无门,刘将军自然是要找皇上主持公道了。” “啊,原来是这样,对,对,这事我也印象,其实我就住在旁边,那天晚上的确听到有人哭着叫求救,不过我想有武候在,也就不敢开门。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真是大可恨了,那个蜀王李愔,往日就喜欢良家,在长安都不知祸害多少清白女子了。” 一个胖胖的商贾也忍不住说:“刘将军深入千里。在前线为他们李家的江山浴血奋战,他倒好。在后面玩弄有功将士的家眷。简直就是畜生和径,这不是寒了众将士的心吗?” 众人一传十,十传百,三人成虎,越传越玄乎,传到后面。有的版本竟然变成,那蜀王李愔看到刘府家的女眷漂亮,淫心大起,带人把刘府包围。把一干女眷全部凌辱了,结果那出征吐蕃的刘将军凯旋而归,惊闻自己“喜当爹”后,怒发冲冠,有好事者信誓旦旦地说,目睹刘将军暴怒之下,把助纣为虐的那些武候胖揍了一顿,要带手下将士拿着武器要讨还公道,不过蜀王府人多势众,最后逼于无奈之下,只能在这里含屈诉冤了。 说者口沫横飞,听者一脸脸气,偏偏那蜀王李愔好色,在长安的名声极坏,更是增添了许多可信性,人群中也有朝廷的密探,看到蜀王李愔己触犯众怒,一时也不敢造次,只好暗中派人向李二汇报。 不知谁透露了风气,那些热血且正直的军中男儿也知道了此事,一时悲从心起,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没有谁号召,不少镇蕃军默默加入到刘远的行列,一个个放下武器,脱下战甲,用自己最直接的行动,声援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候君集泡完澡,在美妾的服侍下刚穿好长袍,刚想抱着美妾好好快活一番,突然有婢女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一下子跪下地上:“老爷” “不是说没事不要打扰吗?”候君集淡淡地说。 语气虽轻,但是语气里那种不悦之色,犹如九天寒冰一般,就是侍女也吓得花容失色。 一个男人,在欲火高涨之时,被人坏了好事,那心情绝对是极差的。 婢女战战兢兢地说:“老爷,孙副将来了,说有十万火急的事要找你。” 孙大强? 候君集一听,马上就知出了大事,也顾不得和美妾快活了,二话不说,马上召见了孙大强。 “将军,不好了,刘远带着镇蕃军到朱雀门前闹事,现在快要翻天了,怎么办?”孙大强急得头上的汗都没顾得擦,那气喘吁吁的样子,显示他来的时候,赶得非常急。 “大强,冷静,发生什么事,你仔细与我道来。” “是,将军” 于是,孙大强把自己知道之事,-< 读 吧 网 >-了出来,包括长安百姓的反应,然后说又说不少镇蕃军去了声援,因候君集是镇蕃军的第一将领,孙大强生怕出了事会连累候君集,急来讨对策,用他的话来说,必要时候,得派兵把镇蕃兵全拉回来。 候君集心如电转,思考了片刻当机立断地说:“此事蜀王闹得太过,寒了将士的心,不仅不能拦,大强,你也去声援,顺便安抚将士的心,不能让他们胡来,皇上是聪明人,知道怎么处理的,反正,蜀王李愔在皇上眼里,也一直不受重用。” “是,将军,我马上去.......” 有了候君集放任,跪在朱雀门前的镇蕃军由几十人一下子多到五六百人,几百条铁骨峥峥的汉子,在皇宫中发出敢悲愤的呼叫,那声音,好像要把皇室的屋顶也要掀翻一般: “请皇上主持公道!” “请皇上主持公道!” “请皇上主持公道!” .........(未完待续。。) ps:喝完喜酒,刚刚坐长途车回到,马上进入码字状态,现在除了保底两章,己欠77和87两章了,我得加油才行~~</ 读 吧 网 > 396 魏征直谏 每个人的追求都所不同。 有的人追求吃饱穿暧,饱食终日就满足了;有的人追求高官厚禄,威风八面才有满足;有人追求妻妾成群、锦衣玉食,享尽美人福,而李二追求的是千古一帝,名垂千史。 危机即转机,吐蕃在上元节犯境,兵寇淞州,一度攻陷雅州,这让李二精神紧张,寤食难安,甚至出现整夜色失眠,幸好,就在以为需要倾大唐全国之力,和吐蕃贼子一决雌雄时,形势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逆转,吐蕃内乱四起,四境不平,松赞干布被迫无条件请求和解,答应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让李二拿到了足够的好处。 看着大唐的疆一下子又多了一块新的领土,曾经飞扬跋扈的吐蕃也得俯首称臣,李二心中如吃了蜜一般香甜。 这是大唐的骄傲,也是他的骄傲。 看着那幅新绘的大唐全境地图,李二犹如看着一位国色天香的绝色佳人一般,都沉醉在千古一帝的春秋大梦中了,看看大唐的地图,然后把目光又瞄在大唐接壤的吐蕃地图上,李二的眼中也出现一抹贪婪之色。 李二心中暗暗决定:总有一天,自己一定要把它拼入大唐的疆域。 可惜了,能适应高原作战的士兵有限,现在仅余不足一千人,守有余,攻不足,好在松赞干布并不知情,这让大唐在谈判之时,占尽上风,不过这样也好,让他们内耗,拼得你死我活,力量大大消耗后,大唐的再去捡便宜。肯定轻松很多,现在虽说吐蕃内乱,但吐蕃控弦之士不下百万,松赞干布手里,精锐之士还有二十万,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李二自然是避重就轻。 突然,李二好像听到有人在叫着什么,忍不住打开窗一听。听得不够真切,刚想把近侍招过来询问何处喧哗,没想到看到魏黑子一脸黑黑的样子走了过来,一看到李二,连忙行礼道: “微臣参见皇上” “魏爱卿平身。”李二一脸和蔼可亲地说道。尽显一个贤君的风度,虽说他心里狠不得一脚把这个好管闲事魏黑子踢飞。 每次魏征一脸严肃。面如黑炭一般的时候。李二就知道这鸟肯定没什么好话,李二甚至有多次被他骂得好像孙子一样抬不起来,要不是“千古一帝”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不停在脑海中浮现,李二说不定就拾起屠刀,送魏黑子去“成佛”了。 魏征一脸严肃地说:“皇上,国之危矣。国之危矣。” 李二心里在想,这魏黑子到底是要说自己给后宫的嫔妃添了新的首饰,还在在建造大明宫时,花费逾巨。引得到魏黑子又来当面直谏,自己心里都盘算好应对之策,没想到魏黑子不说铺张,也不说逾矩,开口就说国家危险什么的,把李二吓了一跳。 “魏爱卿,何出此言?”李二连忙问道:“何事这般惊慌?” 换作别的皇帝,听到这些危言耸听的话,一早就吩咐左右把说这话的人拿下,但李二没有骂魏征危言耸听,而是第一时间问原因,总的来说,李二的气量还是有的。 有的时候,气量还很大。 “皇上,民为水,君为舟,而士兵,则是安家立国之基石,微臣敢问皇上一句,士兵重要否?” 李二肯定地说:“重要,当然重要,汉王刘邦曾曰,安得猛士守四方,没有士兵,所有的一切,犹如镜中月,水中花,魏爱卿何出此言?” “皇上,那些为国舍生忘死,浴血奋战之将士,是否需要优待?” “这是自然,朕行伍出身,深知战场之残酷、将士之艰苦,大唐取得天下后,对有功之将士,一直都是优待有加,魏爱卿,难道你不觉得这样是应该的吗?”。 魏征向李二行了一礼,语气稍稍松了一下,一脸认真地说:“皇上,如果有将军在前线浴血奋战,却有人却趁将士出征之际,淫他的女眷,寒了将士的心,这种人应怎么处置?” “杀!”李二一脸果伐地说。 “皇上”魏黑子一脸正色地说:“微臣要弹二人,一弹蜀王李愔,品行不下,荒淫失德,趁将士出征期间,指使府中豪奴,在深夜之际,强抢民女,影响极大,二弹雍州刺史公孙祥,明知此事可疑,因蜀王李愔的关系,连受害人家属之状纸也不接,让这冤案在天子脚下出现,请皇上秉公办理,莫让将士心寒。” “砰”的一声,李二手里的茶杯拿捏不稳,一下子就摔在地上,摔个粉碎,李二一脸铁青站了起来: “此事当真?” “皇上,此事不仅微臣知,就是整个长安,估计也人尽皆知,现在刘远将军正率着几百名镇蕃军将士在朱雀门前请愿,因为三天前蜀王李愔指挥人所抢之女子,正正是刘远家中女眷,刘远在吐蕃之战上功劳甚大,特别在吐蕃腹地上,屡立奇功,没想到得胜归来之日,竟然要面对如此噩耗,皇上,请你移步到朱雀门,看看你的那些将士们吧。”说到后面,一面耿直的魏黑子心生不忍之色。 看他一脸通红,胸间起伏不停,就知他内心也是愤愤不平。 “什么?刘远的家眷?”李二先是一楞,接着隐隐听到[请皇上主持公道]的话,李二哪有不信之理,像这种大事,没有谁敢拿这个开玩笑,再加上蜀王李愔一向品行欠佳,甚至可以说是臭名远扬,当爹的,那有不知自己儿的事,李二马上就信了。 “走,看看去。”李二再也坐不住了,气得一脚把一张案几踢翻在地,怒气冲冲就走了出去。 魏征正想直谏,君王者应有礼仪,虚怀若谷什么的,可是一看到李二那怒气冲冲的样子,再回起那几百个军中好汉的跪了一地的情境,魏征的嘴皮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说,快步跟了上去。 “皇上,宫外” “观音婢,朕知道了,你随朕一起去处理此事。”李二和长孙皇后心意相通,她一说话,自己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了,二话不说,拉着她往外走。 有时候,女人说话比较温和,也容易沟通一些,主要有些时候,李二的倔脾气一上来,只有长孙娘娘才能降得住。 “请皇上主持公道”刘远还是一脸坚定地说。 “请皇上主持公道”刘远一喊完,后面的几百裸着上身镇蕃军将士也跟着喊着,甚至一些围观的民众,也跟着喊了起来。 此刻,天地之间,依佛只有这么一个声音,特别是那些镇蕃军将士,一个个裸着上身,扯着嗓子,一个个喊着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好像想用那那发自肺腑的声音,维护着军人最后的尊严,此事若是不能处理得满意,今天侵犯的,是刘将军府上的女眷,谁能保证,明天被凌辱的,不就是自己家的女眷? 刘远算是有官职之人,身后的靠山是清河崔氏,就这样的人还何护不了自己家里的人,那些普通的将士呢?那不是任人鱼肉吗? 无形中,一众将士都把无法无天的蜀王李愔推在了对立面。 “皇上驾到!” “吱”在那声太监特有尖锐的叫声中,朱雀门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下子众人都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静静地看着那两扇巨大的宫门。 宫门内住着的,是大唐的天子,至高无上皇帝,而宫门外住的,全是他的臣民,这里是全国的政治中心,所有代表皇帝意志的重大的政策或决断都是从这里向四面八方扩散。 “参见皇上”当李二穿着一身黄色的龙袍出现时,在场所有人都不自觉的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叫道。 “刘爱卿,平身,朕来迟,让你受委屈了。”宫门一打开,李二马上快步走出来,亲自扶起跪在地上刘远。(未完待续。。。) 397 笨拙可笑 李二刚出来,看到裸着的几百个士兵,一时间,竟然有一种被震撼的感觉。 一个个铁打的汉子,可以用生命捍卫荣誉,可以用微笑面对死亡,在吐蕃转战千里,如无人之境,随时都面临着死亡的威胁,好不容易班师回朝,没想到竟然要用这样一种偏激的方法抗争,这对这些有功之臣来说,这是何等的憋闷。 自古以来,军属就是重点保护的对象,需要优加对待,若不然,将士们打仗时牵挂家里,谁还会在战场上拼命呢?现在可好,出征吐蕃的头号大功臣,在出征之际,还让自己的儿子把他府中的女眷抢走,难怪将士们这么寒心。 不光将士们寒心,就是城中百姓看自己时,眼里少了两分敬重,多了一分不以为然,这是军心散、民心失的征兆啊。 李二最擅长的,就是收买人心,见状哪里还敢怠慢,连忙亲手把刘远扶起。 “微臣不敢”刘远拒不起立说:“打扰圣驾,实在是迫不得己,只是......只是一想到家中的惨境,就压抑不住心中的悲愤,还请皇上替臣主持公道,事后皇上怎么处罚,臣绝无异议。” “朕命你站起来说话”李二突然一脸认真的说:“有甚委屈,你大敢说出来,天大的事,朕也替你扛着。” 刘远这才顺势站了起来,这时长孙皇后还有魏征等人,不容李二吩咐,主动把那些将士扶起来,尽显皇后娘妨母仪天下的气质和风度。 “刘爱卿,有什么事,你只管说出来,无论什么事,朕都会还你一个公道。”李二有如长辈一般,关切问道。 辛苦了这么久。刘远等到的就是这一刻,闻言也不客气,把自己的知道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说到后面,刘远一脸悲愤地说:“昔日蜀王殿下有向我索取,但那黛绮丝是自愿跟我,她有情。自甘为奴,但微臣敬重她,一直把她视作自己人,并不是随手赠予的物品,最难忍受的是,我那瘦弱的师妹。只因想阻止,竟然被打得口吐鲜血,至今......至今还卧病在床。” 这番话说得声色泪俱下,真是听者心酸,闻者默然,一向笃信佛教的长孙皇后在一旁闻言,也忍不住拭了一下自己的眼角。有点伤感地说:“皇上,是我等做得不好,让将士们寒心了。” 李二都气得发抖了,那蜀王不顾宵禁法令,在深夜派人下什么聘礼,分明是见色见心,强取豪夺,在长安。他简直就是无法无天,竟然编织那么错漏百出的理由,出色啊,把老李家的脸面都丢光了,前方的战士在卖命,你在后方竟然索抢他们府中的女眷?不光抢人,还把家属给打伤了。果然是禽兽不如的畜生。 “来人!”李二大吼一声,几名金执吾一下子出面在李二而前,那禁军校尉程进也俯首听令。 “程进” “末将在” 李二年大声地吩咐道:“把蜀王李愔那小畜生给我拿来,马上。对了,那个叫黛” “皇上,黛绮丝”一旁的长孙皇后小声提醒到。 “对,黛绮丝,一定要找到她,把她安全地救出来。” 程进马上领命,带着一队人就出发了,而李二余怒未消,吩咐御医马上到刘远的府上替刘远的家眷把脉,一来可以借此彻底消除伤者身上的旧患,以免重复发作,二来也算是其中一个赔礼道歉。 派完御医,李二马上又吼道:“来人,把雍州长史长孙祥给我找来,对了,让他跑步前来。” 在李二的发飚下,那禁军和金执吾连忙行动,立即拘捕那些与案件有关之人。 长孙无忌不知什么时候,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长孙皇后的身边,听闻到要拿自家子侄,并没有出言相阻,反而把头偏了过去,一句也不说。 就像没有听到一样。 这时朱雀大街己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不少人是被镇蕃军那响彻天地的请愿声引来的,听完事情的起末后,很多正直的大唐老百姓也愤怒了:怎能如此对待有功之臣?这不是要寒天下忠勇之士的心吗? 发生了这样的大事,百姓并没散去,一个个围在朱雀大街上,他们想看看:他们的皇上,大唐的天子会怎么处置这件事。 刘远被李二扶了起来,而像孙大强、赵福、王强这些跟着请愿的将士,也被母仪天下的长孙皇后,老狐狸长孙无忌、还有那正直的魏黑子相劝,站了起来,重新把装甲穿了回去。 成功把李二引出来,而李二又派人去把蜀王李愔传召来,连负责长安城治安的长孙祥也传召了过来,能做的都做了,刘远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怒也不是,高兴也不是,于是低着头不说话。 李二以为刘远心内还有气,转而心里一想,换作自己,估计都得翻天了,刚在打开宫门之时,有密探向他汇报了事情的发展经过,据说初时他还想攻击蜀王府,后来中途改道,这才避免了一场更大人的灾难,如果这些镇蕃军再有什么损伤,那就更能交待了,届时一面是忠勇的大唐将士,一边是皇家不能丢弃的威严,到时就麻烦了。 将士要收心,而皇家的威严也很重要,要不然,以后有事都去攻击王府?那还了得? 总的来说,幸好一切还没到最坏的境况。 “刘爱卿,此事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也给所有将士一个交待。”李二化身为一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拖着刘远的手一脸真诚地说。 对于刘远,李二还是很满意的,,这个小子,永远都能带给自己未知的惊喜,谁也没想到,他那瘦小的身板里,竟然蕴藏着如此巨大的力量,这次出征吐蕃,原以为带他去应会未知境况,没想到,他竟然能独立成长,特别是利用松赞干布离境之际,深谙人心的缺点,派人散播谣言,最后大唐可以说不战而胜,捞足了好处,就凭此功,说什么也要重奖了,没想到,事情竟然发展成这个样子。 “谢皇上”刘远的态度有点淡。 这也难怪,官位刘远一向不太感冒,财货也不缺,那黛绮丝被抓去了三天,三天,一个柔弱的女子,不知要遭受到什么样的凌辱,以黛绮丝那忠贞不二的性子,到时就是获救,她也会以死来忠于自己的誓言,要是黛绮丝死了,就是李二给自己赔再多的银子,那又有什么用呢? 刘远要的人,而不是钱银。 李二心中一苦,果然,这次伤透了将士的心,也不是自己三言二语就以弥补的,说得再漂亮,也得用行动来表示一样。 “放开我,放开我”这时蜀王李愔被几名宫中的禁卫簇拥着走了过来,李愔好像很不高兴,一边走一边骂道:“你们这帮狗奴才,竟敢犯上,看我不砍了你们的头。” “皇上,蜀王带到。”程进恭恭敬敬地复命。 “嗯,不错。” “父......父王?”这时李愔醒悟了过来,一下子吓得面色惨白,刚才还有一些迷糊的,一下子就吓得清醒了。 其实程进找到他时,李愔正在府中饮酒作乐,今晚父王在皇宫设宴,为那些有功之将士接风洗尘,以作赏赐,这正是和笼络将士的大好机会,结果像太子太子李承乾、魏王李泰、齐王李佑、楚王李宽等几兄弟都可以列席,而自己没份,这让他感到有一种被父王忽略的感觉,于是在府中饮酒作乐,现在一看到那张威严的脸,,刚才那二分的酒意都消失不见了。 身为人子,不替父分忧,这己经让李二很不爽了,现在还要一再给自己惹麻烦,心中更是不喜,现在那蜀王还没有近身,远远就闻到一股酒气,李二的心中更是厌恶,大好光阴,不好好上进,大白天就在府中饮酒作乐,成何体统。 蜀王李愔的生母乃隋炀帝女杨妃,在李二的眼中,自己这个儿子继承了隋炀帝的残暴和荒淫无道,再加上杨妃的地位一向很低,甚至连没崔才人得宠,所以李二对这个儿子并不抱多大的期望。 看着那跪在地上,因来害怕自己而有点畏手畏脚的表现,李二心里突然生出一般烦躁之感,如果是昔日,李二可以会觉得是自己对他关心太小,害得儿子看到父亲都要害怕,可是,现在李愔的表现,在李二的眼中显得那么笨拙,那么可笑,甚至有做作的的嫌弃。 要真是这么胆小的,哪敢在宵禁之后,还敢派府中豪奴抢良家的女眷呢? 李二再也忍不住了,对他大喝一声:“畜生,你都干了一些什么样蠢事?” 这一声,乃是李二在暴怒中所发,声音宏亮、威严十足,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子把李愔给吓了一跳,不仅是李愔,就是得有点些远的镇蕃军还有长安的老百姓,也得到清清楚楚。 “儿.....儿臣一向奉公守法,不知父王所说的是哪一件?”李愔被他老子那么吼了一嗓子,一下子说话也不那么利索了。 李愔己经隐隐猜什么事情,不过那季月观的妙计不错,所以他心里抱着侥幸。 李二气乐了,一脸怒容斥道:“哪一件?你干了很多坏事?”(未完待续。。。) 398 当面对质 “父王,儿臣不敢。”李愔连忙分辩道。 李二吼道:“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三天前的深夜,你有没有派人,到刘将军家抢女眷?” 果然是这件事,李愔内心一定,心中早就有应对之策,马上娓娓而谈地说道:“父王,此事确是儿臣考虑不周。“ “什么,真是你干的?”李二的脸一下子就得涨红,怒不可恕的吼道:“果然是你你这畜生干的?” 李愔冷静地说:“父王,请让儿臣把话说完,你再处置儿臣也不迟。” “你说!” “最近喜闻迭报,我大唐之雄兵在边境扬威四方,当天晚上儿臣一时贪杯,就多喝了几杯,无意中看到儿臣府中的车会长唉短叹,似有忧愁之感,儿臣觉得他平日尽忠职守,忠心可勉,趁着醉意问他所为何事心烦,车夫说不孝有三,无后为从,他年过三十,尚无娶妻,眼看一天天渺茫,心中难受,当时儿臣喝多了,一时冲动,就向他许诺,他喜欢哪个,我就替他做这个媒人,结是他说喜欢刘将军家的那个黛绮丝” “此事儿臣肯点为难,不过一想到这也算是一桩良缘,于是没说什么,也就同意了,当场差人携礼去提亲,看在刘将军的份上,属下令上奉上价值千两聘礼,此事的确是我不对,还请刘将军大人有大量,如果是那聘礼不够,说个数,我愿再双手奉上。” 什么? 这是下聘礼娶人,不是强行抢人? 在场之人一个个都楞了一下,一个皇子下聘礼娶人,一下子就是过千两之多,而目标仅是一名小小的胡姬。一千两,可以购买几十人年青貌美的胡姬了,二话不说就出了一千两,的确非常大方,别说是一个小小胡姬,就是良家女子,也能娶了,很多见钱眼开的之人,看在一千两的份上,都双手把女儿奉上了。 难不成。这刘将军嫌钱少,故意大搞阵仗,持功自傲,想要勒索更多的钱银? 一时间,刚才完全站在刘远这个的将士还有百姓。一个个信心都有一点动摇了:蜀王酒后失德,胡乱许愿给车夫。这事俨然不对。但是一个普通的胡姬,收了过千两银子的聘礼,现在还借故滋事,那倒显得刘远有点贪财了。 而蜀王李愔则显得非常大气,在这么多人面前,公然让刘远提条件。虽则有错,但是也知错就改,还尽显了皇家的风范,这让他拿了不少印象分。 刘远心中一征。没想到这个家伙会这么痛快地认下,还大方地让自己多索补偿,虽说有错,但是经他这样说道,再加上那强行留下的价值过千两的聘礼,一时间,倒是让他硬是颠倒黑白,把形势翻了过来,倒显得自己小气,为了多得一些财货,聚众闹事,欺骗将士们的感情,从而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口才倒是不错,以自己对他的了解,肯定有高人在后面支招,要不然,他不会处理得这么老到。 李二松了一口气,看了看刘远,开口问道:“刘爱卿,蜀王愿意再送聘礼和解,不知你意下如何?” 知子莫若儿,虽说蜀王李愔的话里有不少漏洞,但在皇家的名望面前,李二选择暂时相信儿子。 刘远倒真是让他给气怒了,他知李二想和解的心思,免得再影响不好,但是刘远却拒接这个提议,财货再多,自己的女人都救不回来,那又有什么用,再说自己根本就不缺银子,不仅黛绮丝很重要,除了漂亮之外,还是自己商业帝国一个重要的拼图,决不能让她出什么意外,最重要的一点,如果自己接受了蜀王李愔的提议,那就是间接承认自己只是为了贪图钱银,把将士们都利用了。 不能,绝不妥协,反正自己蜀王李愔一早就势成水火,以他的性格,绝非可以效忠的明主,反正都得罪够了,这口气说什么都要争。 一想到躺在病床上的小娘,还有生死未卜的黛绮丝,刘远心中就腾起一股无名火。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你不是很好口才吗?你以为只手可以遮天吗?你以为钱财可以通神吗? 好,今天就陪你好好玩玩,斗斗法。 刘远淡淡地说:“长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到深夜,城门、坊门全部关闭,就是皇子,也不能轻易犯禁,需要找雍州长史索要特别通行行条吧,蜀王说是喝醉了向车夫许愿的,难道皇子有未卜先知的能,一早卜算到自己会喝醉,自己会胡乱许诺,一早就提前把特别通行条准备好了?” “这......这个,只是巧合”蜀王李愔狡辩道:“巧合吧,刚好看到长孙长史率人巡夜,也就请他开了一张箕持别通行条。” 堂堂雍州长史,竟然有空率人巡夜? 虽说有点勉强,不过倒也说得过去。 撕破了脸皮,刘远也不在乎了,冷冷地说:“蜀王殿下,你的意思是,我府上之人,就是贪图那过千两的财货,从而许了这桩姻缘,对吧?” “一千两对一名卑微的胡姬来说,的确不少了,对吧?”李愔微笑着说。 他没答对或否,但他说一千两不少,其实含意就是刘远府上的人见钱眼开,同意这桩所谓的婚事。 刘远走上去,一下子从两个禁军手上抢出被绑住,嘴里还塞了布条黛绮丝,小心地把她身上的绳索解开,嘴里的布条拿开,而此时黛绮丝,早己泪洗满脸。 “少爷”黛绮丝一下子扑进刘远的怀里。 “好了,好了,没事了”刘远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有少爷在,你不会有事的。” 从刘远抢人到解开绳索,众人都是看着,包括李二和长孙皇后,也并没有出言阻止,而长孙皇后看到黛绮丝,还小声对李二说:“皇上,这女娃子长得倒也精致。” 李二心中有事,闻言只是点点头,并没说话。 刘远把黛绮丝拉到李二等众人面前,指着黛绮丝说:“皇上,皇后,赵国公、诸位大人、兄弟,大家请看,这就是我的婢女黛绮丝,蜀王殿下说给她千两的聘礼,诸们也许觉得,这个胡姬也就三五十两银子,一千两极多,很难拒绝这个价钱,我不想说什么,大伙请看”。 说完,刘远从黛绮丝的头上拨下二支头钗、又让她把腰上佩戴的一块上好古石还有颈间一条项链拿出来,一一摆在桌面上,然后解释说:“诸位请看,这里一共有三件首饰,二支头钗、一条项链还有一块古玉,先说那两支头钗,用赤金打底,白银包裹,上面镶以宝石,每权上都是一朵莲花,这叫花开并连,大约每支价值二百三十两,两支就得四百六十两” “这条项链唤作七星伴月,用七颗不同色彩的定石,围着中间极为漂亮的蓝宝石一颗,价值三百八十两,而这块古玉不同,是老王爷所赐,价值不下千两,虽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但她身上之物己经价值近二千两,真是贪图钱银,为了一千两,而把身上佩有近二千两的侍女送出去?” 众人闻言一片哗声,谁也不想到,刘府这个小小的侍女身上,竟然有价值近二千两的财物,这简直就是,富得流油,再看这个女子,长得国色天香,难怪刘远赏她这么多财货,为了她,甚至不惜与皇子交恶。 蜀王李愔一时语塞,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婢女的,身上竟然这么富贵,身上竟然佩戴这么值钱的首饰....... “这,这是我.....” 刘远打断他的话,沉声地说:“蜀王殿下,你不会说这些首饰是你送的吧,刘某给黛绮丝打造的首饰,每一件都是唯一的,上面还有我的秘密记号,很容易查出,至于这块是古玉,则是老王爷所赏与我的彩头,需要找人来当面对证吗?” “我,这......”蜀王李愔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不过他的脑子还算灵活,马上找到了借口:“刘将军,既然黛绮丝我府上车夫章铁是真心相爱,俗话说宁拆一座庙,莫拆一桩婚,你身边己美女如云,何不成全一对苦命的鸳鸯呢?” “成全?”刘远冷笑地说:“蜀王殿下,是成全你吧?我记得你数次向我索黛绮丝,都被我拒绝,我就不信,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车夫,蜀王殿下竟然置律法不顾,随所欲为?” “胡说,你莫要诬陷本王,你不信,可以唤我府上的车夫章铁来询问” 二人你来我往,好像把这里当成公堂了,李二一直在旁边听着,闻言点点说:“来人,传章铁,今朕就在这里公审,绝不偏袒。” 李二一声令下,很快,蜀王府的车夫章铁,就被带到李二面前。 那章铁有点胆小,紧张得直捏衣角,走近来后,还和蜀王李愔相望一眼,李愔给他打了一个眼色。 一番跪地磕头,行过礼后,审讯开始了。 “章铁,三天前,蜀王说酒后答应帮你娶个妻子,可有此事?” “是的,皇上,蜀王一向优待下属,小人就是那么一说,没想到蜀王这么大义,真是是让小人受宠若惊。”(未完待续。。) ps:今天的保底完成了,炮兵开始码加更的,对自己说:加油,莫负了书友的期望! 399 运气!人品! 接着,章铁又说了一通蜀王李愔如何言而有信,优待下人的话,当然,也说了他对黛绮丝的倾慕之情,说到后面,章铁还是一脸“诚恳”地说:“皇上,我与黛绮丝情投意合,请皇上成全。” 他说得挺动听,不过刘远感觉到,他的样子像是在背书一般。 “你说谎,我什么时候认识你?他是个骗子,我根本就不认识她”黛绮丝说完,一脸坚定地说:“我只有一位主人,他就是刘远,只要他不赶我走,这辈子我就绝对不离开他,要是哪天他不要黛绮丝了,黛绮丝马上就去死” 黛绮丝说话的时候,斩钉截铁,语音虽柔,但是那份坚决,让人油然起敬。 刘远对她摇摇头说:“你在一旁看着就好,这里所有的事,都交给我吧。” “是,少爷。”黛绮丝对刘远自然是言听计从。 “皇上,我想问章铁几句话,可以吗?”看到李二还有一点犹豫,刘远知道他在考虑怎么不失军心民心、又可以顾全皇家的体面,李二的意思刘远理争,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可是,刘远并不想和解。 刚才没率人杀进蜀王府,刘远都感到自己如一只乌龟一般,再退缩,以后这里就再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 “你问吧。” 刘远向李二行了一个礼,然后就冷冷地对章铁问道:“你说你暗慕我家黛绮丝,此话可对?” “对” “我这个婢女,一向很少出府,平日也鲜有露面,你说说,你是怎么样知识她的?” 章铁楞了一下,犹豫了一下,眼珠子转了转,小声地说:“当日我是在街上撞见的。觉得她如仙女一般漂亮,就心生爱慕之心。” “你很喜欢她?” “是的” 刘远淡淡地问:“这么喜欢,那记忆一定很深刻吧?” “......是的” “那好,你说你在街上看到她,你说说,你什么时候看到她的,当时她在干些什么?你不会说你忘了吧?” “那当然.....没忘。哦,我想起来了,那是正月初八,我在街上看到她,当时她在买菜,我刚好赶车经过。当时我看着她,她也望着我,一时没注意,差点把人给撞了,幸好没事。”章铁一脸怀念地说。 刘远摇了摇头说:“你错了,初八那天,天下大雪。我们所有人都在后院赏雪,没人出门,第二天初九她也才出去的。” 章铁先是一惊,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拍着自己的额头说:“不好意思,我记错了,是初九,那天我还记得她拿着一菜篮子。样子漂亮极了” “你确认?” “确认。” “你又错了,初九那天,黛绮丝不小心弄伤了手,并没有出门,你怎么能在街上撞见他呢?” 章铁一下子汗都出来了,连忙诡辩道:“我最近有点忙,一时忘记了。反正就是那么几天。” “不好意思,你又错了”刘远冷笑说:“其实,过年那些天,我们所有人都在一起。没有出过去,你别想了,我们的菜都是有专人送上门的,你说看到黛绮丝在街上买菜,那绝对是在骗人” “我,我记错了,那时她是去寺里上香,我无意中看到的。” 刘远突然厉声喝道:“好大的胆子,皇上在这里,你还敢骗人?你看你是不知那死字怎么写,不见棺材不流泪是吧?你这是欺君之罪,那可能要掉脑袋的,黛绮丝是胡人,他们信的神灵不同于我们信的神,怎么会去上香呢?你编的时候用用脑子,知不知道?” 章铁吓了一跳,以他一个小小的车夫,敢犯欺君之罪,不光自己出事,就是家里人也受牵连,自己哪里抗得起这样的罪名,他一看到李二那想吃人的目光,吓得腿一软,一下子瘫软在地,连忙跪在地上,对着李二还有长孙皇后连连磕头道:“皇,皇上,我,这是,这是季先生吩咐我这样说的,还说不听话就把我家里的人都卖作奴隶,小的只能听从他的话,求求你恕了我吧。” 小人物就是小人物,脑子不灵光,别人教的可以背,一问其它的,就左右支吾,一错再错之下,内心己经极为慌乱,刘远突然一厉色,搬出李二这尊大神,吓得他马上跪上求饶。 眼看手下是烂泥扶不上墙,李愔心中大急,今事不同往日,这么双眼睛在看,这么多耳朵在听,无论如何,自己也是输不起,眼看此事己经包不住了,连忙诡辩道: “父王,这刘远信口开河,而章铁只是一个小人物,哪里看过像父王这么般威严之人,心里一急,说话就杂乱无章,让姓刘的趁机而入,这聘礼己经收下,这是事实,人己经许配给章铁,也是事实,假若刘将军不满意,儿臣再赔他十个美艳的胡姬好了。” 破罐子破摔,李愔一口咬定,那聘礼己收,那么礼就行,现在黛绮丝是自己的人,说什么也是白搭的。 刘远针锋相对地说:“皇上,现在很明显,那个章铁不过一个替罪羊,蜀王借口许配给章铁,实则是自己霸为己有,微臣若是没有猜错,找到黛绮丝时,肯定不是在下人住的那简陋的房子,而是在深宅大院中,说不定就在蜀王的房间之内,程校尉,这人是你找出来的,你最清楚,不如你来说说吧。” 李愔闻言面色一白,虽然刘远说中他的软肋,而那程进被刘远一提及,闭口不语,反而把目光瞄向李二,显然是在征求他意见。 “看朕干什么,有什么就说什么”李二冷若冰霜地说:“朕说过,绝不偏袒,程校尉如实禀报即可。” “是,皇上”那程进收到了指示,对刘远点点头说:“这黛绮丝姑娘,的确是在深宅里发现,就住在蜀王的隔壁。” 众人闻言,一片哗然。 什么替手下娶亲,说得富丽堂皇,实则是抢回来给自己享用,一个赶车的,就是面子再大,也不能和一个皇子住在一起吧,程进的这句话,好像一下子把蜀王李愔的最后一块遮羞布给揭了下来,就是长孙皇后,面上也出现了厌恶之色。 眼看李二就要发飚,李愔马上说道:“父王,那黛绮丝虽说住在我隔壁,但是儿臣可以保证,这三天没动她一个指头啊,她,她还是完壁之身呢。” 看到此话一出,众人都不相信的样子,李愔连忙保证道:“真的,儿臣绝无半句虚言。” 众人一下子把目光投向黛绮丝,心生不解,就是刘远,也不相信,那个蜀王李愔是色中饿鬼,之前就数次跟刘远索要黛绮丝,现在美色当前,哪里肯轻易放过? 太阳,难度从西方升起? 黛绮丝一早就溶入了大唐,众人说些什么,她听得一清二楚,眼看到这么多人看着着自己,包括少爷,眼中也是一脸不信、但又一脸期望的样子,她知道贞操在这个国度是一件很神圣、很重要的事,心又是羞又是有一丝劫后余生的窍喜,此刻也顾不得害羞了,轻轻咬了咬嘴唇,指着蜀王李愔大声说: “你说谎,捉我回来的当晚,你就想把我据己为有,不过.....不过当天适逢奴家天葵至,没有成功,也怕晦气,所以这三天才没有动我,若不然,我一早就撞墙死了,而你,就是一个伪君子、大坏蛋。” 什么?天葵? 刘远闻言,心中一阵狂喜,祖坟冒青烟啊,黛绮丝在自己家中被人强行掳走,那是不幸,而不寺中的大幸,就是那适如其来的的天葵,天葵就现在所说的女性生理期,也就每个月都来的那几天,那蜀王李愔千算万算,最后敌不过天算,捉了人,却只能看不能上,结果还没有那天葵结束,自己好好享用,就被人救了出来,保住了清白之躯。 若是被他污辱了,就算刘远不介意,就是以黛绮丝的信仰,估计她都会用死来洗涮自己的身上的污点。 运气啊,人品啊。 不仅是刘远,就是在场的镇蕃军,一个个都露出庆幸之色。 黛绮丝走到刘远面前,一脸娇羞地说:“少爷,我说是真的,若然你不信,黛绮丝愿意以死为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个可怜的女娃,刘远心里己经狂喊“万岁”了,哪有不信之理,闻言连忙捉住她的手说:“傻瓜,我肯定相信我的黛绮丝了。” 看着黛绮丝一脸甜蜜和刘远拉在一起,那笑容,犹如春天鲜花盛放一般,蜀王李愔心里满不是滋味,一想自己百般讨好,古玩玉器送了无数,可是美女从不予以半分颜色,整日冷如寒冰,可是刘远只是“相信”两字,就让她高兴得有如天花开,地花落,能不生气吗? 一生气,蜀王李愔心中就升起暴戾之气,或许他身上有他外祖父隋炀帝血脉,虽然说没有隋炀帝的霸气,但他那暴戾的性格还是有遗传,若不然,往日做事也不会那般无脑,让李二一再反感,看到两人那深情的样子,一下子再也忍不住了,站起来,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手捉住黛绮丝的手大声吼道: “你们收了我的彩礼,她就是我的人,给我回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PS:我是一只小蚂蚁,努在在码字! 9 400 李二打子 “啊,你放手,你干什么?”黛绮丝被蜀王李愔的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惊叫了起来。<> 谁也没想到,一个皇子突然这样暴走,还是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般无脑的举动,说出去别人都不相信,感到像一个神经质一样,刘远心中己经在窃喜了。 据说有些人天生有缺陷,有的是身体上的,有的是精神上的,很明显,这个李愔很有可能是有类一种叫暴躁症的病症,一旦生气,理智就被怒气所掩盖,做出一些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李愔就是这样的人,这里这么多人,就是李二和长孙皇后也在,竟然还做出这些无脑子的举动,现在刘远都有点同情他了。 打蛇不死,必留后患,看着李二那铁青的脸,刘远觉得,自己得多加一把火才行。 “蜀王,我愿出双倍,五倍,不,十倍的彩礼,请你把人还给我吧?”刘远突然“可怜巴巴”地说。 李愔哈哈大笑道:“你是求我?这人是我的,我堂堂蜀王,会在意那点银子吗?凭什么还给你?” 这时在场的气氛己经变得很愤怒,一个个将士气得脸得都红了,要不是顾着他是皇子的身份,一众将士恨不得把他一刀劈成两边,让他知道,众将士手里的刀是不是吃素的。 刘远突然松手,一脸悲愤地对李二单膝跪下,大声地说:“皇上,微臣愿意把出征吐蕃所有的战功,交换这名胡姬,请皇上成全。” 这次出征吐蕃,还没班师回朝,因为屡立战功,刘远己经由六品的昭武校尉升为游击将军。晋升为游击将军后,刘远的表现远远还没有结束,深入吐蕃不毛之地,所向披靡,斩获敌首二万余,毁工场、烧粮草、兴谣言、擒公主,哪一件不是赫赫骄人的战功,斩首巨多,加上战功彪炳,论功行赏。那奖赏绝对极为丰厚,丰厚到,估计李二也得肉痛。 不过,为了一个小小的胡姬,刘远竟然愿意拿用命换回来的战功来换。这份豪气、这份痴情,让人悚然起敬。默然动容。 铁一般的汉子。也有水一般的柔情。 自己的女眷,被人强行抢走,求救无门,最后竟然要在皇宫门前跪地申诉,花费十倍的钱银也没有要回,现在用最后的筹码。刚刚用性命拼回来的战功来交换,这是何等的憋闷,这是何等的无奈。 看着指挥若定的将军、自己最佩服的将军沦落到这般境地,众人心生悲戚之感。 “请皇上主持公道” “请皇上主持公道” “请皇上主持公道” 不知谁起开头。在场的几百名的镇蕃军再次单膝跪下,一起大声喊了起来,甚至连旁观的百姓,也跟着叫了起来,一时间,群情汹涌,蜀王李愔无脑的表现,成功地把所有人都推到了他的对立面。 李愔的生母是杨妃,一个前朝的公主,她和李二的结合谈不上什么自由恋爱,只有李二为了笼络一些前朝旧臣和世家的支持,所以就立她为妃,地位还不低,虽说感情一般,就像崔家的崔才人一样,她进入皇宫,也是李二为了笼络清河崔氏,为求得到它的支持,现在李愔失德,就是一些闻讯的赶来前朝老臣,都默默把头转过去。 都没脸开口替他说情了。 蜀王李愔看到这么多人反对他,他不仅不收敛,一时间,感到这些人都跟自己作对,这些人都该死,这些人全部都是针对自己,别的世家子弟欺男霸女,调戏良家,也没人出言,而自己不过是抢了一个小小的胡姬,还花了一千多两,现在全世界都想自己死一般,暴怒之下,李愔一脚把跪在前面的一个断手士兵一脚踢翻,然后飞扬跋扈地说: “这是李家的天下,你们都是我李家的奴才,你们就是死,那也是本份,本王贵为蜀王,只要索要一个小小的胡姬,你们就是如此劳师动众,就这么不待见我?” 类似狂燥症的人就是这样,容易发怒,思想偏激,放在后世,或许有药物加以治疗、控制,可是在初唐,哪有这些概念,在场之人,都感到蜀王李愔失德,没有礼议廉耻,简直是畜生也不如。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畜生,跪下” 李二气得胡子都在颤动了,看着蜀王李愔的目光似有陌生,看到李愔的暴行,顿时得暴跳了起来,忍不住对他怒喝了起来。 “父王,他们,这些贱民都都嘲笑儿臣”李愔终究还有怕之人,这人就是给自己权力和荣华富贵之人,大唐的天子,自己的父亲:李二。 跪下之后,李愔感到还有一点委屈,忍不住向李二叫屈,在他想像中,这天下,是李唐天下,天下所有的东西,都是李家的,自己不过要了一个小小的胡姬,至于吗? “砰”的一声,李二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这一脚含怒而出,正中蜀王李愔的胸口,虽说做了皇帝多年,但是李二昔日的底子还在,身体还硬朗,动作还灵活,这位曾率领玄甲军南征北战的皇帝,这位行伍出身、曾经冲锋在前的帝王,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一脚就把自己的亲生儿子踢翻在地。 这一脚又沉又快,李愔感到胸口被什么巨物撞了一下,一瞬间好像喘不过气来,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李二己经一旁夺过一根马鞭,“啪”的一声,运劲如风,一下子打在他的身上,那衣服都要打破一般。 那马鞭又韧又长,一鞭打下来,可以说是痛入心肺,蜀王李愔“啊”的一声,一下子痛得大叫了起来。 “你这逆子,战士们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你在后方贪图享乐还算了,竟然做出这样的猪狗不如的之事,欺辱有功将士之女眷,简直就是畜生也不如” “这些都是为了我李唐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你不好好思量如何奖赏,还以贱民相称,这不是寒了将士们的心吗?” “你的礼仪在哪里?” “你的廉耻都被狗吃了?” “打死你这个畜生” 李二这次真的生气了,本想就着那一层血缘分系,再顾着前朝老臣的感情还有皇家的体面,怎样刀切豆腐两面光地处理这件事,既要安抚将士,又得顾着皇家的颜面,没想到,这小畜生竟然没有一点自知之知,冲动如狗、蠢笨如猪,不仅侮辱有功之士,还当着这么多人殴打为了大唐把手都丢掉的有功之士。 再不处理,军心、民心尽失,现在吐蕃未灭、新罗、百济、吕宋岛野心勃勃,就是大唐内的那些世家,也掌握着令李二寤食难安的力量,若是战事再起,谁还肯为李唐卖命? 李唐立国之初,李二仅是世子,而不是太子,李二就是靠笼络人心,一步步把民心还有军队拉笼到自己身边,谋定而动,最后在玄武门一朝逆转形势,坐上了梦寐以求的皇帝宝座,他深知军心和民心的重要性,哪里还肯让蜀王李愔破坏自己的光辉形象? “啪” “啪啪” “啪啪啪” 李二痛斥李愔,可是手里的皮鞭一刻也没闲着,劈头盖脸朝李愔打去,还不是花架子,鞭鞭到肉,打得李愔哭爹呼娘,不停求饶,还在地上打滚,只是一会儿的功夫,那张嚣张至极的脸上多了几条触目惊心的鞭痕,形象大跌,就是身上的锦服,也在皮鞭下变得褴缕,又是破又是脏,头发散乱,哪里还有皇子的风范,都快成要饭的了。 “打死你这个逆子。”李二心中暴怒,再加上蜀王李愔平日横行嚣张,目中无人,做为父亲的李二早就心生不满了,现在又那般无脑,简直就是火上烧油一般,都打得性起了。 看到蜀王李愔被李二痛打,在场的将士简直就是大快人心,刚才对李二的一丝怨气,早就抛到九天云外,看着李二那一鞭一鞭的抽下来,不时还踩上一脚,众人感到无比的解气。 即使李二是作秀,众人也心满意足了。 刘远冷眼地看着李愔被揍,心里也大大解气,以他对李二的理解,其实一早就猜出李二会“挥泪斩马谡”,心里暗暗感叹:无论古今,做什么都要动脑子,冲动是魔鬼,心中对崔梦瑶暗暗感激,要不是她当头棒喝,自己带兵攻打蜀王府,在王权至上的年代,绝对吃力不讨好,说不定己经在享受着大唐免费提供的“食宿”,感觉狱卒的特别服务了。 勾贱当车夫、尝薪尝胆、周文王含辱食亲儿之肉、刘备怒摔阿斗、曹操割发代首,这些历史上的大人物,又有哪个是简单的人物,像李二这种集贤明、霸气、腹黑于一身的君王,自然会权衡轻重,绝对不会犯那种低级的错误。 刚刚看时,很多人都感到大快人心,只感到打得太好,可是打到后面,那高高在上的皇子,打得遍体鳞伤,一身是血时,一些心软之人感到有点过了,特别是一些前朝遗臣,都不忍再看,偷偷转过身去抹泪。 “皇上,不能再打了,蜀王有错,可责令他改,再打就要打坏了。”长孙皇后心软了,虽说怒其不争,不过还是在一旁劝李二道。 李二一鞭打在蜀王李愔的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毫不犹豫地说:“就是要打死他,朕的儿子不少,这般待我大唐将士的逆子,留之何用。”(未完待续。。) ps:昨晚停电,炮兵失言了,好吧,没脸说话,用码字代替代言语吧,加上107这章,炮兵欠三章了。 401 李愔被贬 “皇上,蜀王年少气盛,做了错事,虽说微臣有点生气,但是还请皇上给蜀王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请皇上手下留情。”刘远“一脸真诚”地恳求道。 李二狠揍亲儿,长孙皇后劝都没用,很明显,他在等刘远这个当事人出面劝解,这样才能顺理成章,没有刘远的配合,只是长孙皇后附和,有点像自导自演,不够真诚了。 “皇上,蜀王会知错的了,给了一个机会吧。” “人非圣贤,焉能无错,就请皇上给蜀王一个机会。” “虎毒尚不食儿呢,皇上,蜀王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刘远一开口,在场的好些大臣纷纷帮腔,特别前朝遗臣,都跪在地上了,在他们眼中,抢一个胡姬,其实根本不算什么事,只是抢有功将士的女眷,特殊时期搞出这样的事,真是谁也帮不上,特别是脑抽了,踢打刚刚凯旋归来的有功将士,更是让人无言。 王权天下,作为龙子龙孙,只要不谋反,怎么也罪不至死,就是送到宗人府,那也是锦衣玉食地圈养,绝非一般百姓能相比的。 长孙皇后看到这么多人替蜀王求情,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她十三岁就嫁与李二,夫妻心灵相通,哪里不知李二打什么算盘,连忙拉住他的手说:“皇上,蜀王有错,罪不至死,现在他受到的教训己经足够了,你就放了他吧,再打就真的出事了。” 再混帐,也是自己的儿子,李二心里是生气,嘴里说打死他,其实只是气话罢了,哪能真的打死呢,刘远一开口替他求情,李二马上就捕捉到了。只不过不好马上就停手,以显得自己不够决心,等于群臣和还有长孙皇后一帮腔,也就顺水推舟收了手。 “哼,算你命大,要不是这么多人替你求情,朕今天就执行家规。不用交宗人府,直接就地把你打死!”李二还是一脸气哼哼地骂道。 一向锦衣玉食的李愔哪里受过这种磨难呢,李二下手虽重,但多是照着皮厚肉多地方抽去,虽说要不了他的小命,可是那李愔还是被打得好像奄奄一息一般。连“谢恩”两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李愔现在气得要命,他没想到,因为一个小小的胡姬,父王就把他往死里打,也就是一刻钟多一点,自己就被打得半死,被打了。李愔没觉得自己哪里错了,反而觉得这一切都是刘远害的,要不是他,自己就不会挨打,自己就不会这么多人面前丢脸,身体的创伤李愔感到痛苦,可是那种当众受辱的屈辱感,更是让他痛不欲生。 有机会。一定要让刘远家破人亡才解自己的心头之气,把那几个女的全抢过来供自己享用,等自己玩厌了就赏给手下玩弄,最后卖到那些侍候苦工的窑子,让她们生不如死,至于那个刘远,更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想到这里,李愔咬紧牙关,眼内射出如毒蛇一样的光芒。 可是,李二的一句话。在身心受创的李愔身上再狠狠再捅一刀:“现授蜀王授益州都督(今四川成都),要是死不了,限三天之内,动身到益州报到,没有朕的征召,不许离开益州,更不能自行返回长安,来人,抬下去。” 什么? 去益州? 李愔一下子如晴天霹雳,惊得说不出话了,益州那地方,穷山恶水,不仅人口稀少,地方也偏,再说一离开了长安,犹如打入了冷宫,以后什么好事都轮不上自己,李二身边儿孙众多,哪里还会记得自己,或许心情好时候会偶尔想起,不仅没有机会表现,还把他禁足,这样一来,下半生估计就完了。 “父.....父王”李愔想向李二求饶,以示自己的真的错了,可是被打得只剩半条人命,说话如蚊呐一般,估计只有自己听见,而那些侍卫看到李二生气了,也不敢怠慢,几个人抬着李愔抬下。 就在离开的一瞬间,李愔看到,自己的的父王,正双手把那个害自己的人扶起,一脸和蔼地说着什么,而刘远而是面露笑容,一脸很开心的样子,看到刘远那笑脸,李愔感到无比的愤怒、恨不得把他打倒在地,然后一脚一脚的踩他的脸,把他脸踩个粉碎才解气,李愔越看越气,越想越怒,最后气得脑袋一痛,两眼一白,头一歪,竟然活生生被气晕过去。 “刘爱卿,你受委屈了,这事是朕的过失”李二亲自扶起刘远道:“不幸中的大幸,这女子完好无损,这下你也可以安心,以后不要想那么多,用心为大唐效力,大唐的未来,就要看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刘远连忙回应道:“谢皇上,微臣一定加倍努心,不负皇上厚爱。” “那些特殊人才,什么时候可以出师?”李二突然压低声音问道。 李二所说的特殊人才,就是在金玉世家当着学徒,一边工作,一边接着培训的人,刘远把微雕的技术教给他们,用于军事战争,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现在都可以使用,不过吐蕃在上元节犯境,刘远奉命出征,这一去就是三个多月,把这事都给耽搁了。 “微臣刚刚回来,还没有去金玉世家查看,也不知进度如何,不过请皇上放心,这几个月他们的基本功肯定更加扎实,学起东西来,自然会更加得心应手。” “嗯,那就好。” 就在刘远和李二密聊其间,长孙皇后连同几个大臣,把跪下的将士扶了起来,好言安抚,那在战场上丢了一只手、刚才又被蜀王一脚踢倒在地的王强,更是受到长孙皇后亲切的召见、交谈,长孙皇后和蔼安抚了他一番,又赏了一百两银子,一下子把王强感激得热泪满眶,拍着胸口只要大唐需要自己,就是单手持刀,也要跟敌人死拼到底。 刚才还气得不行的将士,看到王强那厮又有说有笑,一个个妒忌得眼睛都红了,恨不得刚才被李愔踢的那个是自己。 李二拍着刘远的肩膀又说了几句,叮嘱刘远不要放在心上,然后让他晚上准备好,自有马车来接他到皇宫赴宴。 “皇上英明”刘远在恭送长李二时,突然大声叫了起来。 “皇上英明” “皇上英明” 那些将士,也跟着一起喊了起来,这让卖力“表演”的李二的心里还是多了一丝安慰,而蜀王李愔,也比历史上提前了二年流放至蜀地,这一切,都是因为刘远的横空出世。 “少爷”黛绮丝看着刘远,流出了欢欣的泪光,感觉好像做梦一样。 她知道刘远一个小小校尉(还不知刘远己升官)和一个皇子之间的差距,当晚被抓走,自己呼叫那么大声,竟然没有一个敢挺身而出救自己,黛绮丝就亲眼看到,有一队巡夜的武候,看到蜀王爷的马车后,吓得他们连忙躲开,根本就不敢理,原来想着自己这辈子就要完了,时间一天天过去,黛绮丝一天天就得绝望,没想到,今天竟然还能看到刘远。 特别是看到刘远为了自己一个小小的婢女,竟然不畏强权,为了自己,堂堂一位男子汉,竟然率了这么多兄弟跑在皇宫前;为了救自己,几个月拿命换来的军功,说舍弃就舍弃,一下子就让黛绮丝感动极了。 此刻,她感觉到,自己可以为刘远心甘情愿地付出所有,就是刘远让她去死,绝对眼睛都不眨一下,马上笑着赴死。 曾经有一个男子,这么对待自己,这一生,己经足够了。 刘远摸了摸她那漂亮的金发说:“好了,傻丫头,我们回家吧,小娘和杜三娘还在家里等着你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du8du8.)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du8du8.阅读。) 402 权术!心机! 刘远温柔地安抚了黛绮丝几句,然后二人一起对身后那几百名自愿来声援的镇蕃军行了一个礼说:“弟兄们仗义,刘某在这里感谢诸位的支持了。” “黛绮丝感谢各位大哥的帮助。”黛绮丝也感激地说。 没有这些镇蕃军的加入,绝对不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响,为了维护皇家的威严,此事的结果估计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那蜀王最多也就是罚几个月的俸禄就算了,绝对没现在这般凄惨。 主要是现在捂都捂不住了,特别是李愔那没脑子的表现,引起了民愤,不严惩不足以稳军心、平民愤,虽说李愔是李二的儿子,大唐的皇子,在这种情况下,李二也不能再心软了,某种程度上,刘远可以说是挟了民意让李二严惩李愔。 赵福笑着说:“将军,兄弟们这是感同身受而己。” “就是,兄弟们都是自愿来的。” “不来能行吗?将军的家小都不能保平安,那我们的这些无权无势之人,还不是任人鱼肉?绝对不能开这个头。” “就是,要是没处理好,我都不想上战场卖命了。” “皇上英明啊,大义灭亲呢。” 一众士兵也很高兴,这是属于所有人的胜利,刘远斗倒了蜀王,也证明了法不责众、邪不胜正的真理,众人感到由衷的高兴。 这时,刘远才发现孙大强也在人群当中,就站在自己的身后,心中一动,连忙走上去,感激地说:“孙大哥,没想到。你也来了,真是太感谢了。” 孙大强笑着说:“哪里,哪里,将军不太方便出面,生怕弟兄们兄吃亏,也怕兄弟们冲动,就让我来看看,将军让我跟你说声抱歉,还望你见谅。” “没有,没有”刘远连忙说:“这等小事。哪里还敢惊动候将军,他的心意,刘某铭记在心。” 刘远所部只有八十多人,最后在朱雀大街之上跪下之人,少说也在四五百。也就是,活着回来的镇蕃军。每两个人中至少来了一个。这是极大的比例了,这些士兵出营没受到阻拦,而候军集的心腹也出现在这里,很明显,这些得到候君集的放任甚至支持,要不然。他一个命令,这里跪着的,肯定不会超过一百人。 看来候君集对蜀王李愔的那种行径也是非常反感。 又寒暄了几句,张大强还有赵福等人收拢士兵。一起回军营,免得他们又再闹事,这些大头军,不少人喜欢多喝几盅,要是一不小心,醉酒闹事,那可好=好了,这里是大唐的京都,天子的脚下呢。 等人都散了,刘远拍了拍黛绮丝的肩膀说:“好了,他们都走散了,我们也回家呢,我想,小娘和杜三娘肯定都等急了。” “少爷,小娘姐没事吧?”黛绮丝一脸焦急地说。 她猛地想起,小娘为了救自己,被一个豪奴的踢晕,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人倒是没什么事,就是担心你,我己劝过她了,我们走吧,我想,小娘看到你,肯定会很开心的。”刘远笑着说。 “嗯,我听你的,少爷。” 刘远从荒狼哪里拉过一匹骏马,在黛绮丝的惊奇的目光中,娴熟地翻身上马,然后不顾黛绮丝微微的羞涩,一下子把她拉上马,从长安百姓的欢呼声中,策马而还 御书房内,李二和长孙无忌相对而坐,两人相视一眼,眼内的尽是无奈与苦笑。 两人一起共事多年,早就养成了默契,有些事,只需要一个眼神或一个动作,就知道对方想什么了,很明显,两人还对刚才朱雀门的事感概,谁也没有想到,当两人高高兴兴迎接镇蕃军归来,全城同庆之际,竟然会出现这么一个插曲,若不是李二当机立断,估计现在就是喜事也变成坏事了。 长孙无忌偷偷瞄了神情有点复杂的李二一眼,开言说道:“蜀王年幼无知,皇上不必动怒,我想,日后他会明白皇上一片苦心的。” “年幼?”李二摇了摇说:“三岁定八十,像朕这个年龄,一早就沙汤杀敌,建功立业了,哪里像他,秘卫有关他干那些丑事的资料,快有三尺之高,平日不务上进,游手好闲,行为嚣张、措行失德,就一养不熟的白眼狼。” “皇上英明神威,天生就是做大事之人,这是百年也难出之英才,蜀王自然不能和皇上相比,即便他有百般不对,把他流放在益州,也偏远了一些,往来也不方便,其实放在商州、洛阳、扬州这些地方也不错,皇上和蜀王一脉相承,说什么也血浓于水啊。” 不得不说,李二天生就是一个优秀的政客、军事家,他身上有一种魔力,无论什么类型、性格的人才,都团结在他的周围,听从他的调遣,乐于为他卖命,极少出现叛徒,那不是简单可以用黄金美女所能收买的。 一句话来说,那是天生的王者。 李二笑着看了看长孙无忌,最后摇了摇头说:“国舅,是杨妃托你说情的吧?” 长孙无忌楞了一下,不过也大方地认了:“其实我也觉得,打了一顿,也足以让他铭记教训,一下子就发到苦寒之地,到时他们母子相见亦难,心生不测,也就允下了。”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如果不是自己的敌人,长孙无忌大都乐意卖个顺水人情,因为他相信,就是一个小人物,有的时候也能发挥难以估量的作用,这样一来,手里攒下的人情就多了,久而久之,他的人脉还有能量就丰厚起来,很多人都乐意卖他面子,在朝廷百官中威望越来越高,一早就隐隐成了百官之首。 “国舅真是一个老好人”李二摇了摇头说:“机会不是天天都有,朕给他的机会己经足够多了,朕要让他知道,有些事情,只要做了,就得负责,刚才那群情汹涌的境像你也看到,朕绝对不能因为他这个畜生,寒了军民之心,要不是刘远有气量,主动请求宽恕他,朕今天就打死他,免得日后还要为他的事烦心。” “希望蜀王能痛定思过吧”长孙无忌长叹一声,也不再开言替他求情了。 蜀王犯事,李二一开始就公平公允地对待,中间并没偏袒,看似公平,实则一个臣子,一个是儿子,没有偏袒,这己经是对蜀王不公平了,下手抽他时,鞭鞭到肉,硬是把蜀王打个半死,下手不留情,然后直接把他赶到益州,连官职还有地点都选好,看起来也不像是临时起意,很有可能一早就己经想好,现在趁机说了出来。 看似无情,实则也透露着一件事:前朝的力量己不足为惧。 每一个新朝代的建立,都不会一撸到底,而是有选择地吸收前朝的人才和人脉,隋唐隋唐,隋朝和唐朝有割不掉的关系,说到底,王位虽说换了主人,不过是亲戚抢了亲戚的,很多隋朝有才华之人留了下来,李二娶了隋炀帝最小的女儿,也是唯一幸存的女儿为妃,为的就是笼络那一些旧臣子和那些支持他们的世家,借助他们的力量,振兴大唐,现在李二即位己经近十年,皇位己经坐稳、经济、军事全面发展,在李二的苦心经营下,前朝的那些势力老的老,退的退,利用价值己经大幅下降。 刘远最近的表现很抢眼,那增收国库三策,一下子给大唐注入了生机来和活力,那微雕技术,犹如神来之笔,令人拍掌叫绝,献破吐蕃之策,一下子解了大唐最迫切的危机,及时扼制了吐蕃的成长,出征吐蕃,屡立奇功,几千人犹如神兵天降,把吐蕃搞得鸡犬不宁,最后内战四起,四境不定,还把它的公主给生擒,最后逼得松赞干布答应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大唐的声望,更是如日中天。 最最重要的是,刘远还是天下士族之首,清河崔氏的女婿,一层层光环的笼罩之下,一个是新兴的贵族,大唐未来的柱石,一个只是一个注定没落的皇子,相比之下,李二自然偏向刘远。 其实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那些前朝遗臣一直都幻想着杨妃的儿子能继承大统,这样一来,那天下转了一个弯,那王位也算回到隋朝贵族的手中,为此,那些前朝老臣,没少努力,但李二哪里放任这种情况发生,就是刚登皇位之时,就不肯妥协,早早把自己与长孙皇后所生的长子李承乾册封为太子,现在正好,把李愔流放,一下断了那些遗臣的念头,也不给蜀王成长所需要的土壤。 看似一个简单的决定,其中所包含的政治意义,长孙无忌就是想想,也觉得有点可怕。 在战场上,李二是战无不胜的将军,而坐上王位之后,则化身成为一个运筹帷幄的智者,那份心机和对权术的把控,现在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长孙无忌的眼珠转了转,摇了摇头说:“蜀王虽说失德,不过刘远这招,倒也显得不太地道,有点像挟持民意,逼皇上就范的意思。”(未完待续。。。) 403 吐蕃密信 “哦,国舅何出此言?”李二饶有兴趣地问道。 “据说蜀王抢了那胡姬,四处申诉无门,如果是刘府的家眷在皇宫前请愿,那倒也说得过去。”长孙无忌语音一转,有点婉惜地说:“那两个女子,一个受伤,一个没有门路,但刘远不同,他背后有清河崔氏,皇上又特许他可以进宫面圣,以他刚刚得胜而归,屡立战功,这种小小的要求,皇上绝无拒绝之由” “可是他偏偏选择最偏激的方式,率领手下,在朱雀大门前跪在请愿,以他的身份还有所立之战功,引发的效应自然是巨大,特别他是以一种悲情的方式出现,容易让人以为他是一个值得同情的弱者,更容易引发共鸣和同仇敌忾之心,而他则是很好的利用了民意,让皇上不得不对蜀王严惩,也损害了皇家的威严。” 长孙无忌分析的时候,倒是一脸平淡,但是原来己经平息的事,又让他再次挑了起来,看似轻描淡写,实则三言二语间,把他推向了李二的对立面,暗指他为求达到目的,把皇上的感情都给玩弄了。 并不是蜀王李愔值得扶持,也不是看那杨妃可怜,对于长孙无忌这样的人来说,坐上那么高的位置,早就修炼得心硬如铁,哪里因这点小事情动情?其实是长孙无忌对长孙冲之死还不能释怀,特别是自己儿子客死异乡,而刘远、候君集、程怀亮则是衣锦还乡,虽带出去的之人,五去其四,但是光凭吐蕃无条件退兵这一功劳,足以让他们如英雄般归来,就是李二。也携着长孙皇后、率着文武百官出城十里相迎接。 那是何等风光,那是何能荣耀。 刘远一行越是风光,长孙无忌的心里就越不是滋味,特别是情报中报到的那只海冬青,竟有跟踪的功能,再综合的猴叔所述,长孙无忌心里有一种感觉:有可能,自己的儿子当了别人的挡箭牌,替人受了罪,特别是刘远一件不剩把所有的装甲全赠给长孙冲。自己委屈一点,换上吐蕃军的装备,在战场上鱼目混珠,没想到大占便宜,当然。这在当时来说,那是极为慷慨。 要不是长孙冲主动索要装甲。又再三拒绝刘远兵合一处的建议。在猴叔带回的信中,说了很多事,其中有一件是对刘远大加奖赏,说自己欠了刘远不少人情,望老父替他还债,若不然。长孙无忌早就想办法把刘远往死里整了,不过他猜刘远也不一定是有意,只能说自己儿子命浅福薄,别人凯旋而归。而他则是战死沙场,虽说李二应诺厚葬,追封,但一切对一个死人来说,那有什么用? 时也,命也。 虽说长孙无忌不会刻意报复,但也不愿看到刘远太得意,忍不住给他添点堵。 李二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淡淡地说:“他这点小聪明,朕一早就看出来了。” “那皇上为何这般优待于他,还顺了他的意呢?” “很简单”李二胸有成竹地说: “每个人,都有他的弱点和优点,只要掌握他的弱点,加以利用引导,就能为我所用,刘远此人,朕观察己久,精明能干、才华横溢,屡有情人之举、神来之笔,给你带来意料之外的惊喜,不过他也不是没有的缺点,他不够大气,很难成就大事,而来他太看重身边之人,为了一个小小的婢女,竟然不惜和蜀王对抗” “从他选择跪地请愿开始,他就不接受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之方案,暗中逼朕重罚蜀王,俗话说打蛇不死,必有后患,他的想法是好,但也露出他冲动、难成大事之本性,如果是一个有心机之人,可以先暗忍下来,伺机报复,一招就置他于死地,也可以以此事为敲门砖,投靠一方势力,可是他偏偏采用这种方式,得罪了蜀王,也无形中得罪那些支持蜀王的势力,树立不必要的政敌,以后他要有所成长,就得依靠朕,一心为朕卖命了。” 说完,李二意味深长地说:“我不怕一个人有缺点,最怕那些没有缺点的人,这样的人,更为可怕。” 太完美的人,李二还怕他居心叵测,防不胜防呢。 李二的一番话,分析得丝丝入扣,长孙无忌也听得心悦诚服。 长孙无忌心中暗叫佩服,原来自己也是这样被李二所用的,亏自己一直对大唐忠心耿耿耿,现在看来,自己的这个妹夫,贤是贤,但还不是圣,他可以容忍你缺点,但是却不能容忍你没才,尸位素餐。 能说什么呢,长孙无忌心里苦笑道,那个刘远,还真是有运气,能文能武,还有清河崔氏支持,可以说是前途不可限量,能力太大,也有可能冲击李唐的江山,刘远表现出的“冲动”,不仅没有引起李二的反感,反而消除了他对刘远的戒备之心。 这是运气? 突然,李二自言自语地说:“也得给他一点教训,让他知道,当今天子,可不是那样容易糊弄的。” “皇上,雍州长史长孙祥求见。”这时一个内侍前来禀报。 李二命他跑步来见,估计找到他的时候,这位雍州长史在偏远的地方,跑步前来,现在李二一早就处理完突发事件,又和长孙无忌商议良久,他这才珊珊来迟,肯定是没少吃苦。 “传”李二一脸威严地说。 很快,一个中短身材,典着一个大肚子的长孙祥跟着一名太监走了进来,他一看到李二,马上双膝跪倒在地,一脸恭敬地说:“微臣参见皇上,见过国公大人。” 虽说是亲戚,长孙祥也不敢造次,李二这次让自己跑着过来,也情知大事不妙了的了,不过万幸的是,自己的本家,长孙皇后的亲哥哥长孙无忌也在。 有他在。自己也不会出什么事。 “长孙祥,你知今日朕召你,所为何事?” 作为雍州的长史,如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还不知道,那么自己这个长史都白当了,而在来的路上,手下也把情况还有发生的经过,一五一十地报给走路的长孙祥知道,现在李二发问,长孙祥早就想对应之策了。 “皇下英明。臣的确有罪,请皇上责罚。”长孙祥倒也没有否认,也有没有辩解,很干脆地认了。 作为雍州长史,掌管着雍州府的步兵衙门。也知道很多秘闻,像李二手上。也有一支只听从他的秘卫。长安有什么风吹草动,绝对瞒不过他的耳目,蜀王在抢人中,雍州府扮演了一个很不光彩角色,有助纣为虐的意思,不过一个是小小的婢女。一个是高高在场之皇子,就是换一个人,也同样会做同样的选择。 是错是对,全在李二的一念之间。 “哦。那你说说,你错在哪里?”对于长孙祥的干脆,就是李二也吃了一惊。 长孙祥闻言,就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经验说了一片,那李二连连点头,先放开那层助纣为虐,其它方面则做得还不错,至少,他说的和秘卫上交的报告并没有什么出入。 长孙祥的能力只算一般,不过一个“亲”和一个“忠”,足以让他在李二眼里加足了份,把京城治安的重任交托给他。 “哼,还算你老实”李二冷哼一声,接着冷冷地说:“你的事,晚点再跟人算帐,现在有几件要你去做。” “请皇上旨” “蜀王李愔己被朕遣去益州,省得他再在长安里为非作歹,寒了军民之心,你要看住她,三天之内,一定要让他离开长安。” 长孙祥马上应道。 “还有,他是去磨练,不是去享社,每人就二个侍女就好了,不必带那么多人过去。” “是” 李二突然冷笑地说:“平日嘴拙的蜀王,今天的表现倒是让我感到很不一样,背后肯定人,这些人,为恐天下大乱,不好好教导愔儿,而是不学无术,以致他养成嚣张、自以为是的性格,说不定强抢民女,就是他们出的馊主意,这些人,留不得了,你看着办好了。” “是,皇上,微臣这就去办。”长孙祥马上应允道。 这一次,李二再一次把自己轻轻放过。 等长孙祥退了下去,长孙无忌知道这事己经处理得差不多了,晚上要宴请出征吐蕃有功之士,李二也得抽时间处理一下公务,于是站起来,准备告辞了。 李二在批奏章的时候,喜欢安静,虽说长孙无忌也是一个安静的人,但他怎么也替代不了自己的妹妹长孙皇后。 “皇上,臣还有事要处理,先行告退了。” “也好,国舅辛苦了,晚上记得准进入席,为出征吐蕃的有功之臣接风洗尘。”李二也不挽留,不过还是细心的提醒他说。 长孙无忌心头一暧,连忙应道:“微臣领旨。” 说完,长孙无忌就慢慢退了出去,可是等他刚走到门口时,门外突然冲进一个太监,差点撞到长孙无忌,可是他没有停上来道歉,而是一下子又向前走了几步,一下子跪在地上,大声地说:“皇上,有一位吐蕃信使带了加急的密信前来,请求皇上接见,他要亲手看到这信落在皇上的手上。” 什么? 从吐蕃来的加急信件?难道吐蕃出了什么重大的变故? 李二一下子放下笔,而长孙无忌也撤回那迈了出去的一脚,他们都想知道,吐蕃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这么焦急,还要亲手送到李二的手上。 ps:欠三章,现补二章,明天就可以还清债了,现在也敢开口要票票了,来吧,投我吧 404 长孙使坏 “扎利拜见伟大的天可汗,祝天可汗身体安康,大唐国力日益强盛。”那吐蕃使者一进御书房就恭恭敬敬地下跪,不但神色恭敬,对李二还以天可汗相称。 很快就入了附属国的角色,和以前的来使相比,多了几分恭敬。 630年三月,西域和北部边疆各族的君长来到长安,请尊奉唐太宗为各族共同的首领“天可汗”。从此,唐太宗不仅是唐朝的皇帝,还是各民族的“天可汗”,吐蕃一直有点抵触这个称号,不愿承认,事实上,松赞干布遣使求公主不成,一怒之下兵寇淞州,就看出他的野心和狂妄,但今事不同往日,大唐找出克制“诅咒”的方法,在过去,神秘的吐蕃高地不再是大唐虎狼之师的噩梦;而现在,在大唐军队前,吐蕃只是一块漏洞百出的苦寒之地罢了。 作为一个皇帝来说,没有什么比开疆拓土、四荑来朝、名流千古更让人向住了,吐蕃的扎利恭敬有加的样子,大大的满足李二的虚荣心,看着那吐蕃的使者也顺眼多来了。 “平身吧”李二和颜悦色地说。 “谢天可河。”扎利站了起来,单手放在胸前,按吐蕃的习俗给他行了一个礼。 见的时候,先是按大唐之例,行跪拜之礼,然后再以吐蕃的礼结束,显得诚意十足。 李二微微一点头,笑着问道:“扎利,你不是说有加急密信吗?这么急着见朕,所为何事?” 按着常规,有事也是在朝会上求见,这样一来,有什么事,文武百官也可以参与讨论,有些事就可以当场解决,现在扎利却绕过朝会。直接求见李二,很明显,这事不是很大,就是很隐蔽,越少人知道越好。 “天可汗,赞蒙赛玛噶公主,也就是赞普大人的亲妹妹。吐蕃最尊贵的公主,有一封密件让小人亲手交与天可汗亲启。” “呈” 很快,一个太监恭恭敬敬地把带着火漆的密信双手呈给了李二。 吐蕃公主? 不是赞普啊,难怪不走朝堂,直接给自己送信了,这也真是奇怪。这个吐蕃公主到底想干什么? 李二熟练地打开信,那信只有一页,还不错,写的不是吐蕃文,而是一笔清秀可人的字,字如其人,能写出这样字的女子。给李二留下一个不错的每一印象,绝不简单,李二单手持信,一边看一边拿起一旁的茶杯喝水。 “哺.....咳咳....” 李二看着看着,突然忍不住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因为喷得急,都呛得咳了起来。 “皇上,你没事吧?”那太监连忙轻轻给李二揉背。而一旁留下的长孙无忌也吓了一惊,连忙上前观看。 李二摆摆手说:“没事,没事,呛了一下没事了,好了,你们都退下吧,派人送吐蕃使者到驿站憩息。我和国舅商量一点事情。” “是,皇上” “天可汗,扎利告退。”那扎利虽说是一个吐蕃人,不过对大唐的规矩还是很熟悉。闻言也不敢多待,向李二行了一礼,跟随着大监走了出去,对他来说,信己平安送到,并且交到赞蒙赛玛噶指定的大唐天子手中,也算是完成了任务,现在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在驿站里等候大唐的回讯即可。 他可不敢催李二尽早回复,再说那封火漆密信里说的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皇上,发生了什么事?”当御书房里只有自己和李二两个人时,长孙无忌忍不住发问道。 自众做了皇上,坐拥天下之后,李二把昔日在战场上的杀伐之气收敛了起来,把他的宝刀入库,良弓挂墙,说话办事,越来越王者的气派和风度,没想到此刻他看着信,竟然当着使者的面把茶水喷出来,一下子把原来严肃的气氛给打破了,显得有些不正经了。 对李二来说,简直就是失仪,就是和李二走得很近的长孙无忌,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 李二有点头痛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说:“这个刘远,还真是够折腾的,让朕头痛啊。” 什么?刘远? 长孙无忌心里一个激灵:难道这封吐蕃的密信,竟然与刘远有关? “国舅,你也看看”李二把信递给长孙无忌说:“这混小子,比朕年轻时还要胡闹啊。” 这涨小子?听起来像是骂人,其实更是一种亲近的意思,光是凭这四字,长孙无忌就知道,李二越来越爱惜刘远的才华,刘远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越来越牢固,当然,一个有能力、没野心、又能为他所用,给他李唐打山、赚好处,谁不喜欢呢? 长孙无忌接过来一看,一下子像被点中穴一样,揉了揉的脑门,同样有点头痛地说:“这个事情真有点难办啊。” 这信是赞蒙赛玛噶公主亲笔所写,里面除了控诉刘远洗劫千年古刹,在生擒她后,不顾两国友谊,多次把她奸污,赞蒙赛玛噶在信中恳请天可汗,也就是李二看在两国交好的份上,一定要严惩刘远,以免影响两国的友谊。 尼玛,这事难办了。 “这个刘远,还真不会分个轻重,真是太令人失望了。”长孙无忌把信放在案几上,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李二突然喷水了,那刘远还真够大胆的,抓到这么重要的敌国大人物,别人都是严加保护,然后再想办法怎么索取最大利益,他可好,看到别人漂亮,就是公主,也敢霸王硬上弓,说推倒就推倒,不服还不行。 就是李二,也没有这般魄力啊。 如果松赞干布答应割地赔款,还俯首称臣,现在那地还没正式接收,那赔付的银子还没到位,说好的进贡,一次还没收到呢,现在李二还有大唐的文武群臣心里高呼的就是“开战吧”“动手吧”,巴不得吐蕃最好就是打得元气大伤,几十年也恢复不了生机,这样大唐少了西面最大的劲敌,可以腾出手来,对付新罗和百济。 当然,当时的情况,无远刘远做什么,众人也无可非议,因为当时仅仅的俘虏。 问题是现在的关系有点奇怪,虽说各怀异心,但是现在大唐都要维持着和平,至少是表面的和平。 冲动是魔鬼啊。 “皇上,那现在怎么办?”这个关系到大唐和吐蕃的关系,就是长孙无忌,也不好随便下什么结论了。 李二无奈地说:“一回来,先是弄了几百人来请愿,才刚刚把事件平息,现在马上出现了这件事,麻烦啊。” 一个是吐蕃最尊贵的公主,一个是大唐刚刚凯旋而归的将军,哪个都不好处理,就是李二都头痛。 很明显,要是不处理刘远,那么这表面的平静肯定不能长久,到时吐蕃大唐兵戎相见,这对两者来说,都不是好事,现在大唐是大兴土木,疏通河道,吐蕃战乱四起,急需平定,吐蕃公主关系太大,到时一条筋的吐蕃人吞不下这口气,来个鱼死网破,那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要是真处理了刘远,那大唐的颜面怎么办?刘远是在战时擒拿的,当时两者是敌对关系,无论干什么都无可厚非,而大唐为了树立典型,一早就把镇蕃军的功绩在各地公布,刘远现在的身份是大唐的英雄,此事大唐人尽皆知,如果不对奖赏,还对他处罚,他不是寒了天下军民之心吗?要是让人知道,这是迫于吐蕃的压力而不赏的,那不是抽李二的脸吗? 一时间,两人都不和道怎么处理好了。 “国舅,你向来足智多谋,你帮朕想一下,这事到底要怎么办?”李二头痛地说。 长孙无忌眼睛转了一下,很快就有了主意。 “皇上,此事说难办,其实也难处理,说好办,其实也不难。” “国舅,你话就直说吧,朕现在真是头痛死了。”李二连想都懒得想,揉着脑门说道。 长孙无忌笑着说:“这么大的战功,罚是不可能的了,要不,我们借口他年龄尚小,不足以晋升太快,不给他升官,就把他压在游击将军的位置上即可,到时暗中多赏赐一些田地财货补偿,这样一来,就是吐蕃公主,也不好说什么了。” 田地财货? 李二听,牙缝直抽冷气说:“这,这个不太好吧,国舅你又不是不知,刘远所立的那些战功,每一件都是大功,现在国库用紧,疏通河道、修理官道、增建驿站、修筑大明宫,样样都是银子,而这次出征吐蕃,斩获甚多,这又是一笔巨大的开支,要是折成田地财货,这得花费多少银子啊。” 小的战功可奖银子,可是像刘远的战功,那得赏多少银子?赏多了,国库告急,要是赏少了,也容易让将士非议,这不是李二抠门,而是确实不好办。 战功不值钱,到时傻子才去舍命相搏呢? 长孙无忌笑着说:“皇上,其实你一点也不用担心,你看” 说完,把那密信中的几行字指给李二看,李二一看,先是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就眉开眼笑,那像子,好像捡到一百几十万巨款一般。(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PS:昨天还欠一更,现在超过117了,又是一更,今天家里有点急事,尽可能三更,在这里先祝书友们中秋快乐。 9 405 爱与自由 “哈哈,国舅果然是朕的在膀右臂,妙,妙,此计甚妙。”听到长孙无忌的献计,李二高兴得眉开眼笑。 长孙无忌笑着说:“皇上仁慈,一向厚侍将士,对有功之士,更是优待有加,这里需要的打赏都不少了,而事前的约定,那也是必需遵守的,刘将军这次赚大了,估计也不会太在乎那点奖金的。” “对,对,朕不拿他法办,这己是额外开恩了。” 两人相付一笑,几句言语中,己经找到一个解决这个问题的最佳方法。 刘远作梦也没想到,那个赞蒙赛玛噶对自己怨恨这么深,像被人奸污一事,别的女子都是有多密掩多密的,而她可好,敢爱敢恨,拼着声名不要,也不让刘远好过,竟然写信向李二申诉,请求他惩罚自己,刘远更猜不到的是,那长孙无忌这只老狐狸,心里一直放不下长孙冲的死,虽说不下黑手,但也有心给他添点堵。 看着李二,长孙无忌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轻轻放在案几之上,有点落寞地说:“皇上,请看这个。” 李二惊讶地地看着长孙无忌,有点狐疑地拿起那封书信,打开一看,吃了一惊,原来一份解除婚约的文书,长孙无忌在文书写明,因长孙家的长孙冲在吐蕃战死,人都死了,自然无法再按之前的约定,结为亲家,亲上加亲,现在是主动解除婚约。 人都死了,对方还是公主,长孙家自然要识相一点,归还长乐公主长丽质的自由。 “唉,国舅,你说,冲儿怎么就......”李二也说不下去了,生怕触痛长孙无忌的伤疤,于是有点后悔地说:“早知这样。就不让冲儿上战场了,此事怪朕。” 长孙无忌连忙说:“皇上,与你无关,是冲儿想建功立业,证明给别人看,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他坚持要去的。这是好事,皇上也皇后也劝过他,但是他还是坚持要去,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还好。没给长孙家丢脸,臣亦以他为傲。” “冲儿是好样的,朕跟他说过,允许他们投降保命,没想到冲儿死战不退,宁死不屈,是我大唐的好男儿啊”李二拍了拍有点瘦削的长孙无忌。有点动情地说:“国舅,朕欠你们一家的,实在太多了。” “不,不,皇上,长孙一家,在皇上的眷顾下,己是享尽富贵荣华、生活富足、锦衣玉食。微臣也算是位极人臣,皇恩浩荡,冲儿走得早,那是他福浅命薄,时也,命也,怨不得人。又怎么能怪皇上呢?” 李二犹豫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说:“要不,国舅再在族中选一年青才俊,闲时让他与长乐亲近亲近。我们两家亲上加亲。” 现在看来,长孙无忌的能力和人脉还在,大唐的还离不开他这名贤臣,长孙皇后虽说不理朝政,但对长孙家没有突出之人接班感到忧虑,生怕长孙无忌一倒下,长孙家就要衰落,有心想把一名公主嫁入长孙家,多少也多一层保障,长孙皇后贤惠、长孙无忌是开国功臣、又有从龙之功,堪称李二的左右手,只是一名公主,李二哪时舍不得呢? 长孙冲不在,那就找一个人顶替长孙冲也好。 “不,不”长孙无忌连忙摇头说: “皇上,冲儿的那封信,你也看了,他死前最牵挂的,就是丽质这个孩子,他在信中最后的请求,就是让我们放手,不要给丽质任何压力,也不要乱点鸳鸯,让丽质自己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这是他的遗愿,死者为大,就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也只能迁就于他,皇上当初看到信时也答应过的了,皇上,此事不要再提了。” 长孙冲知道难逃一死,生命的最后时刻,以血为墨,写了遗书,除了对亲人的不舍,然后最放不下的,就是他那貌美如花的未婚妻子,为此,他在信中请求,希望长孙无忌看在父子的情缘、李二看在他所立战功的份上,请他们放开长乐公主李丽质的束缚,让她寻找自己的喜欢的人,自己想要的幸福。 李二听了,沉默了一下,收好文书,点点头说:“好的,冲儿的心意,朕己知晓,丽质的幸福,就让她自己去争取,朕以后,不再干涉她的婚事了。” “老臣代己故的冲儿谢皇上了。”长孙无忌有点老泪纵横地说。 ......... 夜幕刚刚降临,长安城的城门、坊门在悠扬的钟声中一一关闭,街上除了偶尔巡过的武候或步兵衙门的士兵,空无一人,辛劳了一天的百姓,吃过早饭后,也早早入睡。 早点抱着自家的婆娘,在胡床上翻滚也好,这样还可以多省点灯油呢。 今晚,夜幕下的长安城,最热闹莫过皇宫了。 今晚是李二宴请大唐出征吐蕃有功之臣的大日子,为此,皇宫内张灯结彩,歌舞升平。 候君集、刘远、程怀亮、张大强、赵福、陈平等人受邀进入皇宫,接受李二为他们举办的欢迎晚宴,就是那个普通的士兵王强,他在出征吐蕃时被敌人砍断了一只手,然后被蜀王一脚踢翻在地,给李二夫妇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知是不是安抚他,这次也破格受邀进宫与李二一起用安歇。 “哗,原来皇宫是这漂亮的。”、 “对啊,你看那宫灯,那点着蜡烛有小孩子的手臂那么粗呢” “就是,就是,你们看到了吗?那扇屏风真是太精美了。” “脚上踏着的,那是白玉啊。” “我的乖乖,刚才我看到那池里有一只龟,脸盆那么粗呢。” “那些站着的宫女,一个个都像花一样漂亮” “嗯,像仙女一样,这里真是漂亮,好像仙境一般” 众人在前面那太监的带领下往前走,绝大多数的人还是第一次来到皇宫,倍感激动,新鲜,他们一边看,一边好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左看右看,那皇宫五步一景,十步一变,把他们的眼都看花了:那一盏盏漂亮的宫灯,把皇宫照得光如白昼,那一条条的柱梁,雕梁画栋,景致精益求精、摆设件件考究、装潢美轮美奂,奢华中彰显着高贵,高贵中透着大气,大气中暗隐着低调,就是一个个宫女,在烛光的照耀下,也是极尽妩媚迷人。 不少从吐蕃来的英雄,不少人都看得呆住了,好像土包子进城一般,都有点不知所措,就是走路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生怕走错了路,撞坏了里面的东西。 当然,像候君集、刘远还有程怀亮这几个,己经多次来过皇宫,对此也没什么大惊小怪,候君集自持是名将的身份,一个人走在面前,而程怀亮则是一边走,一边和刘远交头接耳。 “刘兄,怎么你一点兴奋也没有?” 刘远笑着说:“既来之,则安之,来了就来了,也没什么好兴奋的。” “那么多宫女对你笑,你却视若无睹的?哦,对了,忘了你府上还有几位国色天香的绝世佳人了,啧啧,在吐蕃之时,听说你好像不近女色的,原来不知不觉中,收了这么多美女在府上呢。” “哪里,程兄说笑了,现在人人都知程兄桃花运旺,清河公主秀外慧中,是长安少有的美女,公主出马,一个顶十,程兄难道还不满足?” 嘻嘻,程怀亮一边傻笑一边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说:“刘兄,你真会说话,你未过门的崔家女子,也是士族之首清河崔氏的世家小姐、工部尚书之独女,你的也不差啊。” 说完,两人相付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未完待续。。。) 406 园中设宴 “刘兄,你此行斩获甚多,你说皇上会封你什么官呢?”程怀亮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只是沉默了一小会,突然开腔问道。 把脑袋挂在马上,在漠北高原上纵横驰骋,英勇杀敌,追求的自然赫赫的战功,然后用赫赫的战功,换取功名利禄,在青云之路上更进一步,谁不想身穿紫袍、骑着高头大马,衣锦还乡、光耀门楣呢? 刘远摇了摇头说“这个不知道,不怕程兄笑话,刘某这叫半路出家,很多军中之事都不知,更别说怎么计算军功了,就是那么官职,也是一知半解,程兄不同,将军后人,自小就对军中之事知之甚详,此事还想向程兄请教呢。” “哈哈哈,好说,好说。”程怀亮拍着胸口说:“既然刘兄开口了,那我就讲解一下,我大唐晋升主要靠的就是战功,到时也可以给你推算一下,你可以晋升到什么位置。” “善,那刘某就洗耳恭听。” “咳咳”程怀亮这干咳二下,然后开始介绍道:“我大唐的武职官阶大约分为三十一级,第一级是从一品骠骑大将军,第二级是正二品辅国大将军、第三阶是从二品镇军大将军,第四阶是正三品上冠军大将军、怀化大将军,一直排下去,第三十一阶是从九品下陪戎副尉、归德执戟长上,刘兄原来正六品上昭武校尉,在三十一阶中排在第十六位” “但是刘兄刚入吐蕃就立了大功,候将军当场封你为从五品下游击将军,这算是升了一阶,位于第十五级,刘兄在吐蕃腹地大显神威,烧粮草、兴谣言、生擒公主,这功劳一件比一件大,更别说斩首众多,这个真不好算。依我看,连升三阶,那己经是保守的奖赏了,十五阶再进三阶,不得了,那是正五品上定远将军,刘兄可以增添了几个新的记录了。” 刘远好奇地说:“记录?什么记录?” 程怀亮笑着说:“别的就不说了。刘兄未没行成人之礼,就己经官居正五吕,任定远将军,程某书读得不多,不知前朝可有先例,不过前朝和大唐。还真是鲜见,第二个记录是,刘兄从入伍到现在不足一年,官阶从无品到第十二品,简直就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升迁之快,可以说超乎想像。” “现在说这些。言之过早,还没影呢。” “放心,肯定跑不了的,连升三阶,那是最保守的估计,要是皇上一高兴,说不定,一下子就是四品高官。那更了不得,估计大唐刘兄也是独一份了,前途不可限量啊。”程怀亮有点妒忌地说。 出征吐蕃,程怀亮并不甘心做一个打酱油的,事前也做了精心的准备,进入吐蕃的也主动出击,寻找战机。兵力损耗完了,就大量收编新兵,前后收编之人,少说也在五千之数。效果也是很明显的,在战功册上,添了一笔又一笔的华丽记录,程怀亮又注了不少水分,可是,和刘远的一比,还是逊色多了。 人比人得掉,货比货得扔啊。 刘远笑着拍了拍程怀亮的肩膀说:“程兄言重了,你有做大将军的父亲,很快又要迎娶清河公主,做了皇上的女婿,走到哪里都有人照应,自然会是委以重任,你的前程才是不可限量,他日还要程兄多多关照了。” “哈哈,好说,好说。”程怀亮闻言心中一乐,连忙谦虚道,刚才对刘远的那一丝妒忌,一下了就扔到九霄云外了。 两人有说有笑,很快,一众将士就在一名太监的带领下,来到了这次庆功宴的举办地,皇宫的御花园。 用李二的说法,在皇宫中摆,显得有些严肃、不太自由,不合那些豪气冲天的将士,于是,就安排在御花园里设宴。 真是香! 刘远进了几次宫,但都没能好好地观赏,这御花园,也是第一次来,远远就闻到一股奇特的花香,应该不止一种花,而是几种花混合起来的香味,很好闻,闻了给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刘远也分辨不出,估计都是一些奇花异草。 从火光来看,那御花园布置得极为精美,奇花异石、珍禽异兽,琼台楼阁,在能工巧臣的布置下,设计得非常漂亮,精美,就是一株小小的树木,也打理得很好,真不愧是皇家园木。 此时的御花园,己成了一个欢乐的海洋,在那漂亮而又宽大的长亭里,一早就的摆了六大桌,远远就闻到饭菜的香味,一坛坛宫中佳酿,己摆在桌上,除了酒菜,还有一些难得一见果品,在长亭的不远的空地上,十几只肥羊在篝火的炙烤下,滋滋的冒着油花,一滴滴在那火堆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那一只只烤得焦黄喷香的肥羊,晚风一吹,那种香味往一众将士的鼻子时钻,引得众将士口水直流。 细看那羊,羊肚子缝有细线,不用说,大唐的顶级厨师们,正在烹制达官贵人最喜欢的名菜:浑羊殃忽。 “啊,那羊烤得好香啊,不过在吐蕃几个月,天天吃羊,我都吃得要吐了。”赵福有点可惜地说。 刘远一行的活动区域大多漠北高原,那里是吐蕃的“肉大仓”,畜牧业发达,镇蕃军出发前,只带了几天的粮草,其它的,都是就地补给,那些牛羊都吃得想吐,赵福无聊之下,还搞什么百牛鞭宴,百羊鞭汤这些,现在看到又在烤羊,忍不住说了出来。 龙肉吃多了,也会腻啊。 “那不是烤羊,那是一道名菜,叫浑羊殁忽,在羊的肚子里放上肥鹅,肥鹅的肚子里先清理干净,填充了各式的香料,然后缝好,放在火上面烤,等烤熟后,羊赏给那些下人吃,我们只吃羊肚子里的肥鹅,那是天下一等一的美味,一会上菜的,记得动作快些,也不要把舌头都咽下肚子里了。”刘远笑着给他解释道。 “啊,这,这太浪费吧”赵福舔了舔舌头说:“将军说得我口水都流了,嗯,一会得多吃二块才行。” 刘远笑而不语。 “好了,精神点,皇上和皇后过来了。”刘远看到穿着龙袍的李二还有长孙皇后身穿凤冠霞帔走了过来,连忙提醒道。 实际上,除了李二夫妇,尉迟敬德、程咬金、陈叔宝、萧禹、魏征等朝中重臣有出席,显得非常隆重,刘远甚至看到崔家的崔尚和崔敬也位列其中,崔敬看到刘远,嘴角露出笑意,而崔尚对刘远轻轻点了点头,以示鼓劢。 看样子,六部尚书也有份出席。 “臣候君集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走在前面的候君集看到李二夫妇走过来,连忙单膝跪下,以军礼的形式给二人行了一个礼。 今晚是将士的庆功宴,一个个都穿铠甲赴宴,不过为了方便,像绑脚、保护关节的那些绑甲己解下来,方便从将士活动。 “参见皇上!” “参见皇后娘娘”众人也着候君集大声叫了起来。 李二笑着扶起候君集,一脸感概地说:“候爱卿亲苦了,黑了,人也清减了,快快请起,今晚你我二人一定要好好喝上二杯。” “微臣一定奉倍到底。”候君集喜出望外,连忙答应道。 “诸位将士请起,今晚是属于你们的应功宴,千别不要拘礼,来,来,都平身。”李二哈哈一笑,让众将士平身。 长孙皇后也笑着说:“时间刚刚好,诸位请入席吧,不然那饭茶凉了。” 于是,众人就在太监的安排和带领下,一一坐在一早就己经分好的座位上,刘远的位置不错,和李二、程咬金、候君集等人坐在同一桌,算是坐了一个首席,而长崔尚和崔敬那老小子,只能坐在第二张桌上,那算是“次席”,待遇有别呢。 最令刘远吃惊的是,那长乐公主出席了,和几个皇子坐在一桌上,穿着一袭雪白长裙,脸色有点不好,不过美女就是美女,虽说状态看上去不太好,有可能还没从长孙冲的故事里走出来,但是那种天生丽质、无论什么时候看上去,都是那么漂亮、那样的迷人,那样倾倒众生。 好像感觉到刘远在看他,李丽质也扭过头,对刘远微微一笑。 **啊,就是那浅浅的一笑,刘远感到身子骨都软了二分,不知这个大唐的最美的公主,最后花落谁家,那长孙冲挂了,把机会空了出来,也不知便宜哪位公子少爷了。 等众人都坐下,李二了站来,干咳二声,一下子,所有人都不敢出声,一个个睁大眼睛、竖起耳朵在倾听。 “诸位爱卿,今在御花园里设这个宴,是欢迎诸位得胜归来的将士,是你们粉碎了吐蕃人的阴谋,是你们狠狠地打压了吐蕃人的嚣张气焰,是你们逼得吐蕃人割地赔款,俯首称臣,特别是将君集、程怀亮还有刘远,从上元佳节就得踏上征途,表现极为出色,站下赫赫战功,来,把酒都满上,今晚所有人,都要喝个不醉无归。”李二动情地举起酒杯,邀请众人一起干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PS:更晚了,不好意思,炮兵这龟速的确伤不起,好吧,我只欠一更了,没想到风翔叶舞老大还送我月票,太感谢了,祝水鳥大寶、荒狼大哥、三山水等等支持炮兵的朋友,祝你们中秋节快乐! 9 407 李二慷慨 皇上都亲自敬酒了,在场之人连忙拿起酒杯,配合着李二,一起热热闹闹地干杯。 酒过三巡,现场的气氛慢慢开始变得炙热,趁着这个机会,李二又说了几句暧心的话,然后在众将士的欢呼声中,一个个拿起筷子,准备吃宴。 李二在宫中设宴款待出征吐蕃有功之士,手笔自然不能小,桌上酒醇菜香,宫中的珍藏,随便将士们开怀畅饮,山珍海味、应有尽有,这些食材在皇宫御厨的精心烹制下,更是鲜美无比,绝大部分的将士哪里吃过这么好的饭菜,一个个如饿虎扑食一样风卷残云,大朵特快,吃得那一个真叫满嘴流油。 刘远都有点妒忌赵福他们了,坐在一起的,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怎么吃都没关系,但刘远不同,坐在首席的,都是李二、长孙无忌、尉迟敬德这些朝中重臣,这么多人中,就刘远的官职最小,不过刘远看得很开,该吃吃,该喝喝,一点也不跟他们客气,不过举止得放得文雅一些。 李二一声令下,自己在吐蕃吃了那么多苦,有几次差点小命都不保了,刘远享用起来,自然是心安理得。 席间,一伙人谈笑风生,再加上程咬金那混世魔王很会插科打浑,气氛一直很热烈,这是庆功宴,话题怎么都绕不过出征吐蕃了,一说起来那话题就滔滔不绝,候君集在李二的要求下,把这次出征的过程中发生的事简略说了一遍,听得众人心驰神往,说到惊险处,听得入神的长孙皇后还忍不住惊叫出来。 萧禹有点感概地说:“文臣熬资历、看政绩,有些人苦熬十数年才能晋升。很多人眼红武将,说他们平日没有战事之时,俸银不少,碰上打仗,一场战斗打下来,就有可能晋升,现在看来,战场之凶险,远超我们的想像,文臣可以慢慢熬。只要没有行差踏错,总会有出头之日,而武将则不同,一招不慎,满盘皆输。战场上刀枪无眼,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是啊”魏征接过话头:“魏某很敬佩长孙兄。舍得把长子送上战场。最后英勇就义,可悲可叹,还望长孙兄节哀顺变,也希望皇上能厚恤为国捐躯的忠勇之士。” “呵呵,谢魏老弟的关心,冲儿死得其所。老夫亦引他为傲,活了这么多年,什么都看得开了。”长孙无忌虽说眼内那一抹伤感还在,但他非常擅长控制自己的情绪。再说己经渡过了那段悲伤期。 他的心,在长年的政治斗争中,己锻练得如铁一样坚韧,犹如山上的不老松,越老越弥坚。 李二也连忙说:“魏卿家放心,朕对有功之士,向来优厚,好了,今晚我们是为有功将士接风洗尘,那些不如意的,就先不说了。” 长孙皇上盈盈地站了起来,很是优雅地捧着一杯美酒,笑着对众人说:“诸位卿家都是大唐的功臣,大唐的基石,本宫在这里敬诸位一杯,先干为敬,诸位卿家可自便。” 说远,长孙皇后用长袖掩着酒杯,放在唇边,轻轻一昂首,再把袖子拿开时,一杯美酒己经空了。 “好,皇后娘娘真是痛快,来,不干的,那就是缩头乌龟。”程咬金哈哈一笑,一昂首,那满满的一杯美酒一口喝干,显得极为豪气。 “干了” “干” 长孙皇后真不愧是一个调节气氛的高手,只是喝了一杯酒,一下子把刚因为长孙冲带来的那一丝阴霾驱散,会场又开始热闹了起来。 候君集有点感叹地说:“此次出征吐蕃,对吐蕃的的认识又深了一层,虽说松赞干布兵淞州,吐蕃境内的精锐之士调走了很多,但他们的那些妇孺老小,也不能小视,全民皆兵,控弦之士不下百万,以战死沙场为荣,确是我大唐的心腹大患。” 众人闻言都有点唏嘘,不知不觉间,吐蕃的成长己超过众臣的想像。 一向少有发言的尉迟敬德有点高兴地说:“此次出征,有了有力地剿杀吐蕃的有生力量,破坏他们的民生,最后还逼得他们求和,我大唐大获其利外,像刘远还有程怀亮这两个小家伙的成长,也是让人值得欣喜,我们这些老家伙快不中用了,以后沙场杀敌,那就靠你们了。” “不敢,不敢,小子只是一时运气,尉迟老将军那是军中战神,老当益壮,小子还想跟老将军好好学习呢。”程怀亮连忙说道。 刘远也老实地说:“我也是,打着小仗、顺风仗还行,像是那些大仗、硬仗,我还真的应付不来。” 程咬金哈哈一笑,走过来拍拍刘远的肩膀说:“不错,不错,你懂得谦虚,那还不错,你们一行只有五千人,然后化整为零,在吐蕃不设防的腹地进行活动,用大唐的精锐之师对付那些蕃奴,取胜自然情理之中,懂得谦虚是好事,像你这种半路出家,无师自通的家伙能取到这样的成绩,己经极为优秀,如果你真想打硬仗、大仗,的确还不够格,到时要照顾到防御、进攻、退路、兵力的输出、粮草的供应等等,那学问多着呢,你还得好好学习。” 真打起那些大仗,动则几十万人,光负责运送粮草、装备的辎重兵就得好几万,几十人还要相互协调,那可不是刘远所以掌控的。 “程将军所言甚是,小子受教了。”刘远感谢程咬金道。 “哈哈哈,礼就不用了,如果还敬老的话,那就把千里目借老程玩几天。”程咬金突然垂涎着脸说。 他一早就听说刘远手上有一个神奇的管子,可以看得很远很远,在吐蕃腹地时,立过无数奇功,一百丈开外的一只蚂蚁也能看到,通过望远镜,远远就以看到敌人的行进方向还有手中的兵种,排出的阵式,非常神奇,可以说在战场上那可是神器,程咬金对这些最感兴趣的了,找到机会,马上开腔道。 长孙无忌闻言大感兴趣:“那千里目我也听说了,一直无缘一观,有空一定要见识一下。” “我也有兴趣,不知刘将军可携在身上?”萧禹也摸着胡子说。 传说中的千里目,简直就像听神话一般,众人听了都心庠庠的,都想一睹为快。 刘远苦笑着说:“让老将军和诸位重臣失望了,那千里目并没有携带在身上,而是留在家里。”看到众人都有点失望,刘远连心补充道:“老将军请放心,我明天一定带来给诸位看个够瞧,再说那千里目需要光才能看得远,现在是深夜,就是拿来也没有用武之地。” 程咬金等人有些失望,恨不得派人马上替刘远取来,不过听说在深夜没有用武之地,刘远又答应明天带来,让大伙都看个够,这才有点不甘心地作罢,不过还是再三叮嘱,明天一定要记得带来,刘远自然点头答应。 李二突然扭头对刘远说:“刘卿家” “微臣在” “那千里目既然有那么神奇之处,为什么不能多做几个,如果我大唐的将军人手一个,在作战时占尽先机,那我大唐的军队,不就是如虎添翼吗?” 刘远有点为难地说:“启禀皇上,这千里目造价太高,微臣费了好大的功夫,这才勉强造了一个。” 说得倒是容易,刘远也想,就是成本太高了,不是要宝石就是要水晶,越是透澈越好,其实最好的方法就是用玻璃,可是刘远记得好像是用什么石英来制成的,但怎么制,一点也不清楚,人手一个,那得费多大的成本啊,再说也没有那么多极品的宝石和水晶啊。 “能做多少就做多少”李二大方地说:“所有费用,可找户部解决,不够的,我内府的亦可动用,至于工匠方面,呵呵,你未来的的岳丈大人正是工部尚书,有事你可直接找他协助。” 说到后面,还打趣起刘远来了。 李二在别的地方很抠,但是在军事方面,极为大方。 用高品质的宝石还有水晶来代替玻璃造望远镜,实在太奢侈,太浪费了,就是有再多的银子,也买不到那么多高品质的好东西啊,对那个高品质宝石视作创作的第二生命时,用那么高档发的东西做望远镜,大材小用,简直就是犯罪,算了,有户部和工部配合,先慢慢摸索,反正是用公家的银子,要是提前把玻璃搞出来,那玩意成本更加低廉,那利润........ 赔了,那是李二的,赚了,自己怎么也能分一杯羹,刘远越想眼睛越亮,于是点点头说:“是,皇下,微臣一定揭尽所能,尽快大量造出千里目。” 这时很少说话秦琼忽然说道:“皇上,老臣有个建议,不知该不该提。” 秦琼属于那种武力和智力都很高的人,没有尉迟敬德那样论资历,喜欢卖老,也不像混世魔王程咬金那样大咧咧扮猪吃虎,他说的话,李二向来是言听计从的。 “叔宝,这里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妨直言。”李二连忙说道。(未完待续。。) ps:一到假期,一些热心的三姑六婆就会很关心的炮兵的生活,那热情的劲头,唉,说多了都是泪啊,这二天人品都丢光了,炮兵希望这个假期快点过,重拾人品 408 随机应变 “这次出征吐蕃,只有五千人,老臣的第一感觉,那是表示存在感,震慑的作用大一些,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区区五千人,竟然把吐蕃捅了一个底朝天,别的不说,光是全摧毁锻造工场还有生擒吐蕃公主这二件,就己经骇人听闻了,没想到竟然还能四两拨千斤,在吐蕃大散谣言,以致吐蕃内乱,威力之大,可以说不亚于三十万大军” 秦琼停了一下,继续说道:“从这里看出,兵贵在精而不贵在多,其实这个道理皇上己经验证过了,如果我大唐有一支这样的精锐小队,有极强的生存能力,在战争绞着时,这支小队犹如尖刀一般,在敌人的薄弱环节狠加打击,用尽一切的手段对付敌人,怎么形容呢,作用像细作,但这细作有强大的破坏力,从侧而来说,这是一次战术的颠覆,可以给为将者一个新的思维。” 精锐小队?强大破坏力的细作? 众人闻言双眼发亮,这是一个全新的构思,从镇蕃军此行出征可以体现出,这些精锐的小队只要指挥得当,那产生的破坏力,那是极为可怕的,人数虽少,但胜在灵活,除了有侦察、伏击、偷袭、刺杀等作用,也可以吸引敌人的注意力、扰乱它的部署,对战局也有好处,特别是一手创立玄甲军的李二,眼睛都在放光了。 玄甲军的威力,李二哪里不知道,很多时候担当力挽狂澜的重责,玄甲军很多时候担当冲锋时无比锋利的“箭头”作用。不过很多时候,玄甲军更大的作用是威胁和震慑。人数虽然少,但是它的破坏力还有震慑力,极为惊人。 在创立之初,玄甲军的被赋以的使命就是冲锋、凿穿、杀敌,把阻在眼前的一切都碾碎,但是,当玄甲军像刘远所部那样,除了战斗。还能实施多种破坏,那么它的威力不是倍增吗? 刘远听了暗暗吃惊,那个秦琼还真的厉害,别人眼里只看到镇蕃军的功绩,但他却敏锐地察觉和总结出这次出征的优劣点,一针见血的提出新的作战思维,很明显。刘远的在吐蕃的作战,采用类似后世特种部队作战的办法,战绩辉煌,估计是这位秦老将军看完自己的作战报告后,自己啄磨出来的。 众人一下子把目光都放在刘远身上,程咬金把刘远上上下下打量了三遍。那目光,好像一个大色狼盯着一个绝色美女看一样,看得刘远都发毛了。 “程老将军,小的,是不是哪里出差错了?” “哈哈哈。那倒没有,老程只是奇怪。你这小子,以前没受过训,也没有摸过弓枪,也就是半路出家的货色,能捡一条小命就不错了,这你厮不但没有丢命,活得比谁都滋润,记录在册的上获就有二十多个,又是烧粮草又是捉公主,能耐不少啊,就是老程出马,也办不到呢,俺在看看你是战神下凡,还是妖孽附体。” 战神下凡,估计有不少人祟拜,要是妖孽附体,会不会放在火上烧了? 刘远讪笑地说:“老将军开玩笑了,也就是误打误撞,运气好而己。” 长孙无忌饶有兴趣地问:“刘将军,你的战绩这么辉煌,实属可贵,作战的计划和风格,在为将者的一念之间,在吐蕃时,你是怎么想的?” 这个问题算是问到点子上,众人一下子把注意力又集在刘远身上。 在战场上,主帅的一个决定,往往影响到战局的发展,左右将士们的生死,例如遭遇一股敌人,是撤还是战,在为帅者的一念之差,怎么进攻、怎么调度、怎么捕捉最合适的出击时机,这就是指挥的艺术,刘远说是运气,众人自是不信,一次是运气,二次是偶然,那么多次的话,那就是实力了,进入吐蕃三月有余,现在还活得好好的,要不是最后一次偷袭时有蕃狗出现,估计又是一大战功。 “怎么说呢”刘远小心地说:“蚊多咬死象吧,一只蚂蚁很弱小的,但是蚂蚁一多,就是大象也能咬死,我手下的人手不多,但我有机会就出来咬他一口,一口二口的,吐蕃人不觉得痛,但咬得多了,自然就痛了,这叫积小胜为大胜。” “砰”李二把手里的酒杯重重地放在桌面上,高兴地说:“好一个积小胜为大胜,不错,不错,此计甚妙。” 尉迟敬德高兴地建议道:“皇上,既然这方法不错,我们何不训练一支这样的队伍,以后也可以执行一些特别的任务。” “尉迟兄的提议极好,皇上,此计可值得考虑。”长孙无忌也附和道。 “俺老程愿意训练这支精兵。”程咬金马上抢着说道。 “臣愿意” “臣亦原意” 程咬金一开口,候君集、牛进达、秦琼也马上开言要官。 李二为难了,这想法是好,问题是自己手下的人才太多了,都不知让哪个去合适,虽说是君臣,但在场的,绝大多数一开始就坚决站在自己的这边,多次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啊。 “好了,此事容后再议,大好的日子,免得又要争吵了。”李二有点头痛地摆摆手说。 众人一听,只好作罢。 接着众人又有说有笑,杯盏交错,一场丰盛的应功宴,喝到午夜时分,这才散去,不过那宫中的侍卫有得忙了,因为很多将士是站着进来,“横”着出去,喝醉了,还得把他们送回去。 刘远也被灌了不少,回去后都醉得不成样子,嘴里嘟嚷着,小娘和杜三娘自然是好一阵忙乎,这才把他放上床上休息。 “这下好了,刘远一回来,这里终于像一个家的样子了。”杜三娘高兴地说。 “是啊,我也感到热闹多了。” 刘远虽然醉得不醒人事,静静地躺在床上,还微微地打着呼噜,但两女却感到心里无比踏实,好像不用他说话,不用他干活,只要他存在,二女就什么也不怕了。 家里有了主心骨,那感觉就是不一样。 “三娘,那送师兄回来的侍卫说,师兄明天得上朝接受封赏,我怕自己睡过头,到时你要提醒我一下。”小娘对杜三娘说。 “嗯,我知道了,不知道,刘远要升什么官呢?” “不知道,听府上的人说,以师兄的军功,运气好的话,能升到四品呢。”小娘一脸骄傲地说。 四品? 杜三娘一下子惊呆了,刘远才多大啊,按他的年龄,还有一个多月才算成年,四品大员,天啊,太疯狂了,不过,杜三娘心中一阵狂喜:刘远做了四品大员,自己的身份自然就是水涨船高,说不定,还能捞个诰命夫人来做,这下可是光耀门楣的大好事,一想到自己当了诰命夫人,穿着凤冠霞帔,高高在上的样子,杜三娘心里就一片火热。 不行,现在距离越拉越远了,认识刘远时,他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商贾,自己是一个坠入风尘的女子,虽说现在自己脱了奴籍,但是刘远己经是游击将军了,这次再晋升,官职更高,杜三娘暗暗下定决心:找个机会,把二人的关系确定下来。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 五鼓初起,列火满门,将欲趋朝,轩盖如市,唐朝的上朝时间很早,算上赶路的时间,需要上朝的官员需要吃早饭,需要更衣,打理个人的妆容,所以起得很早,晓色朦胧中,街道行人稀少,毫无熙熙攘攘之状,极为幽静,百官为响应天子讲究的“勤政”,在人们还沉睡之时,便早早来上朝。 刘远本想睡个懒觉,没想到睡得正香,就被小娘温柔的唤起了床,然后在打着呵欠中,让二女替自己收拾。 “睡个懒觉都不行,这个什么劳什子官,真是不做也罢。”刘远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一边发着牢骚。 小娘掩着嘴笑道:“师兄说什么胡话呢,不知多少人挤破了头也不能进入庙堂呢” “就是,这一次上朝,是论功行赏,不知皇上给什么封赏呢?”杜三娘一脸冀望地说:“要是能弄得一身紫袍,那就厉害了。” 黄者为尊,衣紫为贵,杜三娘还是扬州船楼之时,不知见识了多少官员,看着他们一个个前呼后拥,威风八面,一早就心生羡慕之感,现在看到自己的未来夫君了这么能干,心里那种得意劲就别提了。 当时不知多少达官贵人、公子哥儿要包养自己,娶自己为妾,杜三娘都拒绝了,自己看中的的刘远,现在变得炙手可热了。 刘远懒洋洋地说:“最好把我升个闲职,什么都不用干,特别是不要上朝,天天这样折腾,那命都得短几年,然后就是多赏金银财货,美女.....” 说到美女时,刘远突然感到背后被几道杀伤力十足的目光盯得毛孔都竖起,气氛一下子就变了,这是一种危险的气息,连忙改口道:“美女嘛,就不要了,家里都这么多美女了,再多也吃不消啊。” 小娘和杜三娘这才转嗔为喜,小娘笑着说:“师兄就是太懒了。” “就是,大懒虫。”杜三娘也笑脸如花地说。 刘远心中大叫庆幸,幸好自己机灵,随机应变得早,不然又得后院起火。(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PS:正常了,炮兵一共欠了二章,今天保底二更,一共四更,今天全部还清,有月票的,砸我吧! 9 409 刘远上朝 “程老将军好。<> “赵国公好。” “候将军” “崔尚书好” 刘远一进皇宫,马上看到一张张熟悉的脸孔,在那些老家伙前,自己只能算是一个小角色,小角色要有小角色的觉悟,连忙热情地和他们打着招呼,而程咬金他们,也笑着回应他这位政坛新贵。 这些都是牛人啊,昨晚喝酒时,看起来一个比一个尽兴,一个比一个醉,也就是几个时辰的功夫,自己还有点迷糊,头重脚轻的,他们倒好,一个比一个精神,那修为果然是高,刘远也不得不说一个服字。 “刘兄,看你这样子,这么憔悴,昨天晚上是不是操劳过度,与一众美女久别重逢,然后连觉都不睡,现在浑身没劲了吧?”程怀亮的心情大好,在等待上朝时,抱着刘远的肩膀热情地说。 刘远无奈地笑了笑:“程兄说笑了,你又不是不知,在下酒量太浅,现在还有点宿醉未醒呢。” 欠别重逢,又在吐蕃高原之花赞蒙赛玛噶身上尝到男女之欢的美妙,家里放着二位大美女,刘远也打算好好和二女温存一番,没想到程家父子心焉坏,不停地找刘远喝酒,李二敬、长孙皇后敬,就是长孙无忌,也叫着要和刘远干三杯,刘远又不是千杯不醉的高手,一来二去,最后硬生生被他们灌得趴下,别说有什么心思,就是怎么回家上床的。都不知道。 这个这家伙,还好说呢。 “嘿嘿。放着那么国色天香的美人儿不去享用,真是太可惜了。”程怀亮笑嘻嘻地说。 “程兄,昨晚我看你喝得也不少,怎么还是这么精神的?” “刘兄,赴宴之前,你没吃解酒丸?” 刘远吃惊地说:“解酒丸?这是什么来的?” “就是一种药丸子,先吃了,有解酒作用。不容易喝醉,然后在睡觉前再喝一碗醒酒汤,一觉醒来,什么事都没有,怎么,刘兄,你没吃?” 得。看来自己还是太老实了,难怪自己一个酗子表现得比那些老头子还要差劲呢,原来还有这弯弯道道。 “那个,小弟不知有醒酒丸呢,难怪你们这么能喝呢”刘远笑着说:“程兄心情这么好,红光满面。好事将近啊。” 程怀亮笑脸如花,附在刘远的耳边小声地说:“不瞒刘兄,小弟这次可以说是三喜临门,到时你又得破费了。” “三喜临门?” “我在吐蕃立了战功,升官那是肯定的。我原是从五品下游击将军,按照军功。晋升一至二两阶不是问题,可惜我没刘兄好运么逆天的军功,要不肯定能更进一步,不过也不错了,我年纪尚轻,赚取军功,指日可待,此属其一;第二,皇上己与家父商讨了程某与公主的婚期,决定在三个月后的举行,这算是第二件喜事。” 清河公主李敬? 程怀亮一说起清河公主,刘远马上想到那个清秀如邻家女孩,有点刁蛮,有点任性有如自家小妹的清河公主李敬,这么年轻就嫁,果然生在帝王家,也并非是一件好事,天生就是一件极佳的政治筹码,就是李二夫妇最宠爱的李丽质,没经得她的同意,早早许配给了她的表哥长孙冲,来个亲上加亲。 一想到那个还如初中小女生的清河公主被程怀亮那家伙压在身上,刘远想到一个词:重口味。 年纪真是太小了,那李敬怎么算只有十一岁,当然,这会不会是先结婚,然后等她长大再圆房,这个刘远也无从考究。 早嫁在古代算是正常,像长孙皇后,也是十二三岁就嫁与李二,刘远不是卫道士,也没有能力做这个卫道士,只能感叹一句,不过继续追问道:“程兄,你不是说是三喜的吗?现在才二喜呢。” 程怀亮一脸骄傲地说:“你不记得我和你说过,出征前留种之事?” &#x201c;&#x90a3;&#x4e2a;,&#x8bb0;&#x5f97;,&#x7a0b;&#x5144;&#x5f53;&#x65f6;&#x662f;&#x4ee5;&#x4e00;&#x654c;&#x4e09;,&#x957f;&#x5b59;&#x5144;&#x66f4;&#x662f;&#x5389;&#x5bb3;,&#x4ee5;&#x4e00;&#x654c;&#x56db;&#x5462;&#x3002;&#x201d;&#x5218;&#x8fdc;&#x54ea;&#x91cc;&#x5fd8;&#x8bb0;&#x5462;,&#x73b0;&#x5728;&#x8fd8;&#x60f3;&#x8d77;&#x90a3;&#x4e24;&#x4e2a;&#x5bb6;&#x4f19;&#x6709;&#x6c14;&#x65e0;&#x529b;,&#x50cf;&#x8f6f;&#x811a;&#x87f9;&#x4e00;&#x822c;,&#x5f53;&#x65f6;&#x7ed9;&#x81ea;&#x5df1;&#x7684;&#x5370;&#x8c61;&#x6781;&#x4e3a;&#x6df1;&#x523b;,&#x6ca1;&#x60f3;&#x5230;&#x4ed6;&#x4eec;&#x51fa;&#x53d1;&#x524d;,&#x4e00;&#x4e2a;&#x5fa1;&#x4e86;&#x4e09;&#x5973;,&#x4e00;&#x4e2a;&#x8fde;&#x5fa1;&#x56db;&#x5973;,&#x53ef;&#x4ee5;&#x8bf4;&#x52c7;&#x4e0d;&#x53ef;&#x6321;&#x5462;&#x3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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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谢过后,一个个都站了起来,而刘远也乘机站了起来。 李二拍了拍那龙位的扶手,心情有一丝激动,虽说坐上皇位快十年了,自己还是喜欢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拍一下这个龙座,心里就有一种很真实、很愉快的感觉:只要自己还坐在这里,那么,国家就还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大唐就按自己设想的道路前进。 坐在这里,就是踏在人生的颠峰之上。 “诸位卿家,今日有何事启奏?”李二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程怀亮和刘远,心知他们就站在了后面,也不理会,反正封赏之事不急,先把政事处理完。 众人犹豫了一下,崔敬那老小子手拿着象笏,走出自己的队列,向李二行了一礼,然后说道:“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崔卿家,有事请进。” “皇上,大明宫第一阶段己准备就绪,工匠、材料己经到位,浑天监挑好本月甘八为黄道吉日,还请皇上主持破土仪式。”工部侍郎崔敬恭恭敬敬地说禀报道。 古代修筑房子,有一套很严惩谨的工序,如样地、定门向、动土看日子、找方位,以及上梁等等,皇帝建宫殿,更是马虎不得,挑选优秀的工匠、把材料一一准备好,这需要大量的时间准备,还要浑天监挑好良辰吉日才能行动。 筹划己久的大明宫终于破土动工了,李二闻言龙颜大悦,高兴地说:“好,朕一定准时出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ps:求票票~~~ 410 论功行赏 崔敬禀告完修筑大明宫的事后,接着户部尚书崔尚又禀报户部最近的收支情况。 然后,某某官员上报某地受了灾、某御史弹劾某某官员失德等等,可以说是五花八门,因为一个封号的问题,两个御史还当场争了个面红脖子粗,像个妇人吵架一般,唠唠叨叨吵了二刻多钟都没有消停,刘远在后面听得直打瞌睡。 不知不觉,己经站了快一个时辰了,而这朝会还没有开完,刚开始刘远还兴致勃勃地听着,不过听到后面,发觉这上朝一点也不好玩,比自己想像中无聊多了,一边听,一边倚着那殿柱打着瞌睡,而程怀亮在一旁看着,也是嘿嘿笑了二下,并没有说什么。 “刘兄,刘兄” “哟”刘远感到有人叫着自己,还有人轻轻踢了自己脚,吓得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这时刚好听到李二正用他那浑雄、中气十足的声音在说: “诸位爱卿,政事己了,现对出征吐蕃有功之士进行褒奖。” 终于到了正题,刘远精神一振,好像看到那乌纱帽还有大笔大笔的银子向自己飞来一般,对着一脸喜色的程怀亮点点头,以感谢刚才他提醒自己。 程怀亮三喜临门,心情一片大好,看到刘远对他点头,也给刘远报以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时一个大嗓门的太监拿着一册记录,开始大声宣读了起来: “上元佳节,松赞干布提兵二十万。兵寇淞州,在危难之际。兵部尚书、镇蕃将军候君集,奉名率五千精锐出征吐蕃,惩吐蕃之失德,扬大唐之军威,镇蕃军由岷州出发,攻下玛沁,以轻伤五人的代价,全歼吐蕃守军五千余人。玛沁守将于勃论,当场斩杀,完美上获,攻下玛沁后,渡过黄河,转战漠北高原,三个月间。斩敌首逾十万,击杀吐蕃将领二百三十六人,其中高千户长以上高级将军二十二人,缴获牛羊、战马、财货无数,除此之外,摧毁吐蕃秘密锻造工场一个。烧毁吐蕃军粮一大批,使用反间计,引发吐蕃内乱,镇蕃军刘远所部,俘虏吐蕃公主一名。大获全胜。” 虽说很多人都知道镇蕃军此行斩获甚大,但没有这么详细的数据。文武大臣听到都喜形于色,不少人当场就忍不住交头接耳连声叫好 这就是镇蕃军的作用,吐蕃可以说是跪地求和,割地赔款,还以臣子自居,这让大唐极为满意,现在听到镇蕃军的功劳,一个个都忍不住喝了一声彩。 厉害啊,刘远都佩服这些政治家的手腕了,兵寇淞州,吐蕃的精锐己抽空大半,在漠北高原上,多是老弱之辈,用大唐的精锐对付这些人,自然是没有压力,至于斩首逾十万,那是连普通吐蕃的老百姓也算在一起,当中有没有水份,也无从考究,特别是那些缴获,数量的确不错,但是镇蕃军就是缴获也带不走,不是就地杀掉就是就地销毁,就是那些财货,多数也在被追杀中丢弃掉,并没有入库,这些没有说出来,五千虎狼之士出征,能活着回来,带上伤残的,都不足一千人,也没有提及。 典型的报喜不报忧,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官场方面的潜规则。 “好了,诸位卿家,先静一静。”李二高兴地说。 李二一发话,太极殿中群臣一下子静了下来,一个个立正、屏气凝神的,看看李二有什么话要说,特别是程怀亮,他知道下面就是论功行赏,那耳朵伸得长长的。 “诸位将士出征,浴血奋战,为大唐的的安定立下汗马功劳,自当论功行赏,朕,绝不吝啬。”李二看了看殿中的文武大臣一遍后,对着站在武官里的候君集点了点头,笑着说:“候爱卿。” 候君集闻言离开自己站着的队列,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说:“臣在” “镇蕃军战功显赫,威震边陲,候爱卿为镇蕃军之首,指挥得当、用兵如神,当记头功,实在功不可没,现改封陈国公、镇蕃大将军,加封五百户,那五百户就在吐蕃割让的那里封吧,另赏黄金一万两、美女三十名、良田三百亩,以作奖励。” “皇恩浩荡,候君集诚惶诚恐慌,万死不能报皇恩。”李二的封赏一下,不仅满朝文武哗然,就是候君集,也激动得差点要晕倒。 后面的金银美女田地,候君集并不是很看重,对他来说,征战多年,早就身家不菲,最让他心动的,是陈国公、镇蕃大将军这两个赏赐,大唐的爵位分为公、候、伯、子、男五等,在江山己定的大势下,很难再获得分封,因来贵族的好处实在太多,现在都是想着怎么削减,封的时候慎之又慎,现在李二一下子改封为陈国公,又增加了封户,那是极为大方的。 那可以世袭的。 至于那个镇蕃大将军,那是一种肯定,以前封为镇蕃将军,那是兵力少,现在改为镇蕃大镇军,也就是说,李二有心把吐蕃事务交于候君集打理,虽说吐蕃内乱,但现时来说,吐蕃的事务还是大唐的重中之重,也就意味着,候君集在军中的地位得到进一步的提升。 候君集心中极为满意,果然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置生死于度外,把脑袋挂在腰带上,果然搏出了惊人的富贵,几个月吃的苦,一朝得到超越想像的回报,能不满意吗? 至少,没有意外的话,候家几代的富贵都不是问题,唯一有点可惜的是,那封户就在吐蕃割让的那片土地,接壤吐蕃,有可能会遭受到吐蕃的攻击,不过那些是后事,李二的目的,自然是让候君集更为用心去打压吐蕃,大唐好,他也好,要是大唐不好,他的封地先遭灾。 程咬金、李靖、尉迟敬德等武将,妒忌得双眼都喷火了。 看他们的目光,肯定是在想:当初是我去就好了,谁也没有想到,那五千人,竟把吐蕃捅了一个底朝天的。 候君集归位后,李二又叫道:“赵国公安在?” “臣在。”长孙无忌慢慢走出列,跪在地上。 “游击将军长孙冲,战功显赫,铁骨铮铮,在吐蕃打出我大唐之风骨,特别是摧毁吐蕃秘密锻造工场,断了吐蕃武器来源,当属大功一件,可惜是天妨英才,英年早逝,赵国公少了一名儿子,大唐也少了一名好儿郎,现追封长孙冲为明威将军,赠忠勇伯封号,喜闻冲儿留有血脉,若有儿子,此爵位可由遗腹子继承,另抚恤黄金三千两,良田三百亩。”李二有点伤感地封赏道。 长孙无忌连磕了三个响头,老泪纵横地说:“皇恩浩荡,老臣代冲儿谢皇上。” 什么黄金田地,对长孙无忌来说,可有可无,长孙家族,家大业大,也不差这点东西,长孙冲死后,追封明威将军,那是四品大员,就是死,也属显赫,对无心官场的长孙冲来说,也算不错了,最重要的,给了一个可给儿子继承的爵位,现在长孙冲有两个遗腹子,机率还是很大的,这绝对是皇恩浩荡了。 不过长孙无忌知道,除了有两家人的恩情、对长孙冲的愧疚,李二这么大方再送出个爵位,也与自己主动书写了退婚文书,还长乐公主李丽质自由有关系,李二这叫挑挑报李。 长孙冲只是一个游击将军,一下子边升四阶,升为从四品下明威将军,可以说是不合惯例,赏赐的田地,竟和主帅候君集相同,除此之外,还赠予可以继承的爵位,可以说是极尽宠溺,**裸的偏袒,封的时候,李二还有点担心有大臣不服,反对,不过下面一个个大臣都眼观鼻、鼻观心,没有站出来,就是向来最多意见的魏黑子,也低着头不说话,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死者为大,只是一个封号刻在碑上,不浪费朝廷的俸禄,没有加重国库的负担,长孙无忌位极人臣,在百官中威信极高,长孙皇后是长孙冲的姑姑,李二是姑父,长孙冲贵为长孙家的长子,不图富贵,不畏死亡,在战场上宁死不屈,最后战死沙场,人家的长子都战死沙场了,虽说偏袒一点,但众人亦没异义。 一对死者不敬、二得罪长孙无忌,第三又引起李二的反感,这种事,就是刚直不阿的魏黑子都不干,傻瓜才做呢。 封赏完长孙冲,接着就轮到程怀亮。 令刘远吃惊的是,虽说程怀亮是李二的准女婿,但是仅从游击将军升到正五品下宁远将军,别说四品,就是五品还是五品下,不光官升得不高,就是赏也不给力,只是象征赏了黄金一百两、名剑一柄就算了事,与候君集和死去的长孙冲相比,相差甚远。 不过刘远转眼一想,马上就明白了,长孙冲的战功大,慷而战死,而程怀亮战功一般,还成为吐蕃人的俘虏,在这一点上,己经是大打折扣,现在能升二阶,己经是卖了面子给混世魔王程咬金,也看在清河公主李敬的份上了。 “刘远安在?” 随着李二的一声发问,刘远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终于轮到自己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du8du8.)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du8du8.阅读。) 411 赏金万斤 “微臣在”刘远连忙跑出列,学程怀亮一样,跪在地上。<> 现在是收获的时刻,当时让李二推上出征吐蕃的战车,一走近四个月,有几次差点小命都搭上,最期望就是这封官加爵的一刻。 原来想着升个闲官、再多赏点财物封地什么的,那就够了,不过看到候君集还有长孙冲都获了爵位,那玩意义好啊,特权多多,还有什么封户,简直就是一个小王爷,有个二三百户来供养,一生都衣食无忧了,于是,刘远的小心脏动了动,在官和财之后,还多了一个冀望:弄个爵位什么的。 做不到异性封王,做一个小候爷,那也是相当的滋润。 其实刘远也并不是奢望,虽说没有长孙冲那样显赫的背景,可是真正论起军功,光是兴谣言,惹得吐蕃旧贵族作反,吐蕃陷入内乱这一项,就是候君集也比不上,大唐分为公、候、伯、子、男五等爵位,刘远一战成名,公爵那只是做梦,候爵机率不大,不过就是弄一个伯爵或子爵,刘远也是相当的满意。 除了有封地和封户,一跃成来大唐的贵族,那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既然改变不了规则,那么,就好好享受规则吧。 “刘卿家,离得太远了,来,上前一点。”李二笑着说道。 大极殿极大,刘远排在武官的最后面,离李二距离很远,为了表示亲切,李二特地吩咐刘远走近一点。 “遵旨”刘远也有点意外。不过还是很荣幸地向前走近。 这个刘远,皇上对他那么亲近。估计要受皇上厚赐了,殿上的大臣不少露出羡慕之色,就是刚刚受了封赏的程怀亮也有些眼红,因为皇上奖赐他时,他跪下的位置和刘远一样,可是当场李二并没有让他再走近一些,语气也没对刘远那般和蔼可亲,待遇相差很大。这就是战胜者还有被俘者的差别。 站在前列的崔敬和崔尚对视一眼,彼此眼内都是一片喜色,很明显,刘远是崔家的准女婿,最重要的,刘远己经被他那愚蠢的族人驱逐出了宗族,成了没有根的浮萍。正好被清河崔氏吸纳。 人才啊,没想到,一段错误的姻缘,竟然替清河崔氏获得一个佳婿,也就是这样,崔氏才舍得把荒狼和血刀借与刘远出征。就是回来后,也没有急着召回。 看着刚好跪在自己的旁边的刘远,崔敬心里乐得眉开眼笑,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可是崔敬不是丈母娘,但看刘远也越看越顺心。恨不得得刘远现在跪拜的方向不是向着李二叫皇上,而是向着自己叫“岳父大人”,嗯,崔敬心里暗暗盘算着:梦瑶也到了适嫁的年龄,得抓紧时间把两孩子的婚事办了才行。 “皇上”刘远走近到三品大员中间那距离,这才又跪下。 李二点点头说:“不错,不错,天佑我大唐,把这样的英才送到朕的身边,对了,刘爱卿,那千里目带来了没有?” 啥?不封赏,还掂记着那千里目? “带来了”刘远没法,只好从怀里拿出那个伸缩式的千里目,放在一个铺着黄色绸缎的托盘上,最后由太监呈到李二的手上。 那望远镜的原理很简单,这伸缩形望远镜的操作方法也很简单,李二很快地熟悉操作了,然后又用刘远献上的千里目把玩了一会,大呼神奇,最后才在魏黑子的劝谏下,收起了千里目,也收起了玩心,很无品地让手下拿下去,好像忘记归还给刘远似的。 刘远张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李二笑了笑,顿了顿说:“刘爱卿的成长真是出乎朕意料,一个小小士子,转眼间就变成一个智计百出、百战百胜的将军,士别三日,真是当刮目相看啊。” “皇上过奖了,这些只是微臣应做的”刘远很谦虚地说:“微臣入职时间还短,对军务也不熟练,也就是将士们不弃,然后运气还不错,说百胜百胜,那真是捧杀微臣了。” “嗯”李二点点头说:“胜而不骄,这是好事。” “谢皇上夸奖” “朕翻看了你功劳册,功劳甚多,烧粮草、兴谣言、擒公主,这三件可作奇功,除此之外,还设伏救了长孙冲一部,事实上,在擒摧毁吐蕃秘密锻造工场,也有你的功劳,虽说你大度,全让了冲儿,但这些功劳,朕还是知道的。”李二一脸和气地说道。 啊,这些都翻出来看? 本是属于自己的功劳,最后成就了长孙冲,刘远心里多少都有一点不爽,再加上为了长孙冲的名声,刘远在峡谷设伏救长孙冲一部之事,也并没有上报,一下子少了两个功劳,本来刘远有点遗憾的,没想到李二主动翻出来,简直就是让刘远有喜出望外之感。 一是自己的功劳没有被抹杀,二是李二体恤自己,不让自己受委屈,刘远都有感动了,多好的皇上啊,真是一心为臣子着想,再说,这一再表示亲近、拉拢自己,还不停地赞自己,这不会是要重用自己,准备封自己做一名大官吧,或给予重赏,先用这些功劳来堵住那些大臣的悠悠之口。 就是一旁的崔敬,也在心里嘀咕着:这是封将拜相的节奏,还是进爵的先兆? 李二都说成这样了,刘远还能说什么呢,早就被他这贤君给感动了,连忙说道:“皇上英明。” 在这一刻,在刘远心里,李二的形象是光明的、正大的、慷慨的,绝不是以前想的那个腹黑抠索男,心里暗暗庆幸自己碰上这么一位贤君明主,心里对升官加爵之事更为期待了。 要是像历史里的那样,能封个什么万户候,那可是大发特发了。 “刘爱卿,不知你想要一些什么样的奖赏呢?”李二突然问道。 又是这句话,刘远记得初献解决吐蕃“诅咒”,再加上李二破坏自己的婚礼,问自己要什么,当时自己心头一动,就用了一种最风光的方式,替杜三娘脱了奴籍,一举牢牢俘获了杜三娘的那颗芳心,从此她对自己就死心塌地,现在再一次问自己要什么。 这是那些有权势之人的通病,把自己当成是无所不能的神,刘远真想说,我要你的王位,你答应吗? 可是,只敢想想而己,还真不敢说出来,免得他一时发飚,小命不保,刘远压下那些不现实的想法,装作一脸感激地说:“能为皇上效劳,能为大唐出力,这是微臣的应尽的臣子本份,微臣没有特别的请求,一切全凭皇上作主。” 只要李二是公平,以刘远的军功,封官加爵,那是少不了的,总不能军功多的人,得的赏比军功少的还差吧,何况李二现在龙颜大悦,对刘远不仅表示亲近,还赞赏有加,说不定,有意料之外的惊喜呢。 李二哈哈一笑,表示满意,突然一脸严肃地说:“昭武校尉刘远上前听封。” 昭武校尉? 不是晋升游击将军了吗? 刘远楞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恍然了,那游击将军是候军战在战场上封,还有没有得到正式的承认,现在李二叫自己昭武校尉,那倒也合适,刘远没觉什么,可是站在前面候君集,则是皱了一下眉头。 “微臣在”刘远的声音,坚定、有力,还透露着几分兴奋。 升官发财兼进爵,就在此刻。 李二饶有兴趣看了刘远一眼,笑着说:“三军易得,一将难求,昭武校尉刘远,忠心可嘉、能力出众,出征吐蕃,屡立奇功,现封刘远为从五品下游击将,赏金一万斤。” 一听到只封为从五品下游击将军,刘远楞了一下,这算什么意思,自己吐蕃时,候君集就己经封自己为从五品下游击将军了,那时仅仅是攻下玛沁,而渡过黄河后,兵分四路,自己领着五百人在漠北高原上纵横驰骋,斩获巨大,战功显赫,功劳是分兵前的十倍不止,就是连被俘的程怀亮,也升了二阶,升到正五品下宁远将军,自己就只升一阶?还是候君集升的。 后面的的功劳,全都浪水了? 不过一听到奖金一万斤时,刘远一下子又高兴了。 黄金一万斤,那就是十两银黄金,换成白银,那得有一百万两,一百万两啊,那是多大的一笔巨款,换作别人,估计一脸的失望,在别人眼中,官位那是最重要的,有权,自然就会有钱,但对刘远来说,这一百万两比升官好多了,要是升了官,又得带兵又得上朝,以刘远那懒散的个性,做惯乞丐懒做官。 嗯,不错,一百万两,刘远一下子把腰挺直一点,耳朵伸得长长的。 来吧,按照惯例,说完了官职、赏银,然后就是美女、田地、府第、爵位什么的,刘远心里一阵兴奋:来吧,有什么好东西,都拿来砸我吧,哥可是难得一见的人才,砸多多都要,都好都像那一万斤黄金那样给力就好了。 ........半响,朝堂上鸦雀无声,那李二说完那一万斤黄金后,就再没开金口了。 “大胆”一把尖如鸭嗓子的太监音响起:“还不快点谢恩?”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ps:欠的更,全部补上,现在终于松了一口气,现在126票,还差一票又得加更,投来吧,求票票,求支持,晕啊,上个月全副身家买了一个包包送给女神,只换来一声谢谢,5555,破产了~ 412 崔氏兄弟 什么?这就算完了? 刘远一下子都傻眼了,那官职不值一提,没有田地,没有美女,没有爵位,自己的那些军功,就是那么的不值钱? 不光是刘远,就是满朝的文武百官,除了长孙无忌,一个个都目瞪口呆,崔敬那老小子,心想要是女儿嫁过去,都有机会做个候爵夫人,心里正高兴着,没想到风云突变,实际上军功最显赫的刘远,竟然只是象征性地升了一阶,奖了点银子,田地、爵位什么都没有,一时间竟然不知说什么好了。 “谢....谢皇上”刘远无奈,只好喃喃地说。 能说什么呢,现在是王权天下,什么事,都是李二说了算,前面的示好,只是一个“陷阱”,只为场面好过一些,有点类似后世的玩游戏,说了一大堆,最后来一个“解释权归XX”,到时说横说竖,都是别人说了算。 “皇上,臣以为此举不妥,古人有云,不患寡而患不均,刘远将军所立之军功,参照前面的标准,理应获得更多,皇上亲疏有别、赏而不均,岂不是寒了有功将士之心?”刘远没有意见,但是一直刚直不阿的魏黑子再也忍不住了,当场对李二“开炮”。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封赏看起来很丰厚,特别是赏金一万斤,但是官阶升得很低,像田地、爵位这些直接就没有,官升得没程怀亮高,也没长孙冲那样的受宠获得爵位。作为立功最多的人,受的赏赐反而最小。正直之士自然是全忍不住跳出来替刘远抱不平。 这魏黑子挺帅的啊,刘远楞了一下,看到魏征那张严肃的黑脸,顿时觉得越看越顺眼。 嗯,真不愧是“直谏”专业户,这种事情,由他开口是最好的,李二这个抠索男。就得魏黑子这样正直之士多骂他,让他多出点血。 “皇上,理应重赏功臣” “皇上,就军功而言,厚此薄彼之法不妥。” 萧禹和李靖也走出列,两个正直的人,同事指责李二办事不公。 “三位卿家请起。你们的心意朕己知晓”这么多重臣反对,李二不慌不忙笑着说:“不过,刘远也说了,他从军时日尚短,军中资历不足,领军经验还不够丰富。再说他年纪太小,尚未成年,升得太快,反而拨苗助长,压力过大。他的军功不会抹杀,只是他尚需磨练一番。方能委以重用,诸位爱卿一心为国,朕甚感欢喜”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刘爱卿” “臣在” “下朝后,你随朕到御书房,朕有话对你说。”李二淡淡地说。 “遵旨” 刘远有点郁闷的拿退回刚才自己站的位置,感觉有点失落,程怀亮对刘远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理解,刘远则是耸耸肩,表现自己的无奈。 这不是街边卖菜,可以讨价还价,对了,李二下朝后还让自己去御书房,也不知有什么跟自己说,是安抚自己,还是和自己谈望远镜之事,算了,到时随机应变吧,正好自己可以吐槽一番。 封赏完刘远,李二继续对有功之士进行封赏,不过刘远心事重重,甚至说有点失落,也没心听讲了,而程怀亮的情绪也不是很高,估计他是没有估算到自己被俘对李二的影响那么大,以至封赏也不给力。 朝会又说了小半个时辰,最后在一个太监的尖叫声中退朝,刘远刚跟着前面的大臣行完礼物,就有一个面白无须的太监出在刘远面前,嘻嘻一笑:“刘将军,请随咱家来吧。” “有劳公公了。”刘远知道这个太监是给自己带路的,也不客气,跟着他就走了。 剩下的那些官员,一边聊一边往外走,回府的回府,回署的回署,各归各家,各找各妈,现在还不到午餐时间,李二自然不会让御厨准用膳食来招持的,那又得是一笔开销不是? 这么多大臣中,崔敬的心情最低落了。 他就一个宝贝女儿,这个宝贝女儿一早也就许配给刘远了,本来早就完婚的,就是出了点事,一拖再拖,再加上舍不得把唯一的女儿这么快嫁出去,现在就拖成这样,看到刘远在吐蕃这么争气,崔敬自然是喜上眉梢,面对同僚的祝贺,表现没说什么,但心内己经是乐不可滋了,本想爱女能妻凭夫贵,就是嫁出崔氏的大门,也能过得很好。 没想到,不知皇上怎么想的,刘远得的赏赐,远远低于自己的期望,别说爵位没有,就是官阶,也仅仅是晋了一阶,从六品升到五品,至少那些钱银,堂堂清河崔氏,还会差那点银子吗? “大哥,你说皇上为什么那么做?”崔敬再也不忍不住了,一边走一边小声和崔尚说起自己的不满道。 “你是说,皇上对刘远那小子的封赏太低了?” “是啊,别人都是升官加爵,他立的军战最多,理应受到的封赏最重,可他偏偏得不到得用,只是赏了大笔的钱财,那不是说明不重用他吗?这样真是有失公允。”崔敬有点郁闷地说。 崔尚也点头同意说:“皇上这样做,的确有些不妥,不过,我想,其中肯定有特别的原因的。” “特别的原因?” “是啊,三弟,你没听出来吗?” 崔敬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刚才走神了,没有好好听,大哥,是不是你听出什么?” “其实,你回想一下皇上的话,你就知道了。” “哦,什么话?还请大哥不吝指教。” 崔尚笑着点点头头,压低声音说:“你记得后上在赏赐之时,说什么吗?夸刘远忠心可嘉、能力出众,一夸就夸了二样,看起来不错,但是你仔细一思索,是不是发觉少了什么?” “有了忠心,有了能力,差的......是德行?”崔敬出自清河崔氏,又官拜工部尚书,对官场之事非常了解,只是略一思索,马上就醒悟出来了。 “三弟果然是才思敏捷,没错,刘远那小子,年少气盛,说不得在德行方向没有把握好,这就惹下大祸。” 崔敬吓了一跳:“不会吧,他德行出了什么大事?” 崔尚感看到左右,这才压低声音说:“告示不是说,刘远生擒了吐蕃公主赞蒙赛玛噶,那女子了不起,号称吐蕃的第一美女,高原之花,她被刘远所生擒,说不定就没把持住,介中有失仪之处,就在安功宴前夕,有人目睹有吐蕃使者给皇上递送加急信件,他不走礼部,直接让皇上样阅,肯定有什么隐秘又不方便说出来之事,看来这事是不会错的了。” “什么?”崔敬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竖子竟敢?” 自己天仙般的女儿许配给他,还放任他身边多了两个绝色女子,这本己经极为大度了,现在那么重要的关头,关系到自己女人后半辈子的幸福,这个小子竟然还操行失德,倒在一个“品行”上面。 等等,两国交战,抓到的,皆是俘虏,那是任杀任剐的,一抓到就是奴隶的了,士兵们离乡背井,精神空虚,抢几个女子享用,这只是小事,没人在意,很多将领还许诺破城后,三天之内任所欲为呢,普通的女子自然没有问题,那么能出问题的,自然是地位极高的女子,再联系一下刘远军战。 什么?这小子,抓到公主后,把她当成普通女子一样享用,玩弄吐蕃公主? “可怒也,这个家伙,不教训一下是不行的了,竟然.....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有出息啊,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哼!”崔敬一时间气得不知说什么好了,两国交战,那么重要的人物,竟然这般对待,如果这样的话,还不如杀了她。 一时间,崔敬对刘远的感觉,有失望、有愤怒、有怒其不争的感觉,不过暗暗又有一点惊羡,那个号称第一美女的吐蕃公主,姿色肯定上乘,刘远竟然有那般运气,那个,为啥自己没有?抓回来孝敬一下岳父也好啊。 崔尚看着三弟的表现,有点无言了,自己这位三弟,非常好色,自己上次购进的胡姬,也让他厚着脸要了二个,现在倒好,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翁婿倒是一对绝配。 “呵呵,三弟,算了,人不风流枉少年,再说他还没有成亲,性子自然就没定,不过皇上对他还是挺不错,退朝后还特地让他到御书房安抚一番,有了皇上的赏识,升官加爵只是时间问题,再说他年纪尚感小,升得太高,对他的成长也不好,还不如先好好在下面好好磨一下自己的性子,日后方能走得更远。” 还是大哥说得对啊,只要有李二的好感,升官加爵还真就是他一句的事,现在的确不用急,他的年龄还小,还没成亲,很难定性,嗯,看来也别拖了,让他们早日完婚才行,到时别弄出什么岔子,女生外向,现在梦瑶那望眼欲穿的样子,估计早就恨嫁了。 崔敬打定了主意,忍不住恭维大哥一句:“大哥真是心如细发,拾无遗漏,这样都以分析得出来,小弟佩服。” “哦,没什么”崔尚懒洋洋地说:“你忘了,荒狼和血刀是我们的人,拿他们的报告一看就知道了,怎么,我让人放在你的书房里,你没看?” “......没看,最近忙大明宫之事。”崔敬郁闷地快要说不出话来了。(未完待续。。。) 413 天价嫖资 御书房内,刘远和李二两人相对而坐,那些太监和侍女都被让李二挥退了下去。<> “刘远,一大早上朝,饿了吧,来,吃一块红豆糕,挺好吃的。”李二笑着说。 “谢皇上,臣不饿。” “吃一杯乾和葡萄酒,这酒香醇甘美。” “谢皇上,臣不渴。”灵域 刘远现在也光棍了,那么多功劳,就换来一个小小的游击将军,别人有田有地有爵位,自己啥也没捞到多少好处,心中自然是不岔,现在只有二个人,而李二把身段放低,刘远自然趁机把脾气发出来,让他知道,自己也是脾气的,不是他的手中的面团,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看到刘远带着脾气了,李二乐了,嘿嘿一笑,吃了一块红豆糕,又喝了一杯葡萄酒,这才笑着说:“嗯,脾气还不小呢。” 刘远撇撇嘴,没有说话。 “好了,这里只有我们君臣二人,有什么不满意的,直说吧。”李二淡淡地说。 “皇上,文官熬资历、出政绩,而武将只能靠军功,军中对晋升的标准,一向有详细的规定,无论怎么算,微臣的军功也不会只晋一阶吧?” 李二呵呵一笑,狡辩地说:“你不是说,你资历尚浅,军中经验不足吗?朕这不是怕你压力过大吗?对了,知你喜欢黄金,特地赏了你一万斤黄金呢。” “微臣现在不缺银子,就差一个官阶和出身呢。”刘远郁闷地说。 “朕知道你不差银子。家里金银还堆积如山呢。”李二原来笑咪咪的脸一下子变得严肃,语言间。语气一下子也变得有点冰冷了。 刘远楞了一下,这李二的脸属狗啊,怎么说变就变呢,刚刚还好好的,请自己又吃又喝,一转眼,就变得难以亲近,果然是伴君如伴虎。一个不慎,让他吃了都不一定,而这李二好像话中还有话呢。 “那个,皇上,不瞒你说,你也知道,我是学徒出身。后来又做了一点买卖,在扬州和长安,也算有一点物业,对了,那长安的物业还是皇上所赐的,微臣做生意奉公守法。童叟无欺,买卖还算可错,家中也算是略有积蓄吧,不过和别人手里抓着大把的田产商铺一比,那只能落个下乘了。”刘远小心地说。 以李二的能力。想知什么都轻而易举,估计就想查刘远小时候一天拉几泡尿。也查得出来,在他这种聪明人眼里,最好还是不要耍什么小心眼和心机,老老实实更好一点,商贾虽说地位很低,毕竟不是作奸犯科,亦无须寒怕。 “是吗,我怎么听说,刘将军很会做生意呢?” “一般般,一般般,也就混个温饱而己。” 李二饱含深意地说:“是吗?我怎么听说,刘将军也就三个多月,就净赚了一百多万两银子,这买卖做得不错啊。” 刘远额头都冒汗了,说到这么透,哪里还不明白,李二说的,肯定就是自己洗劫了那大镇巴寺,又拿了苏毗遗宝,并没有按事前说的五成上缴,只是像征性地缴了三万多两,剩下的,就是一众镇蕃军的兄弟分掉。 整个镇蕃军都是这样做的,此事还得到了候君集的配合,而他也收受了不少好处,士兵们落了那么多好处,肯定不会爆出来,难道是那些家伙腰里有了银子,然后在长安大肆挥霍,从而引起了李二的注意,然后调查出来?或者是李二在镇蕃军里一直安插了眼线,有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这下麻烦了,一下子就吞了过百万两,那罪名是可大可小的,刘远现在想的是,到底是推捅出来的,要是让自己知道,说不得要把他砍成十八截。 “怎么,刚才不是挺多委屈的吗?刚才不是脾气挺大的吗?”李二突然调侃道。 刘远咬咬牙说:“皇上,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不了,我把那银子退回去。”灵域 “荒唐!”李二突然大骂道:“区区几十万两,朕会在乎吗?朕心痛的不是这个。” “那皇上是”刘远小声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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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201c;&#x7687;&#x4e0a;&#xff0c;&#x73b0;&#x5728;&#x767e;&#x5e9f;&#x5f85;&#x5174;&#xff0c;&#x671d;&#x5ef7;&#x6b63;&#x662f;&#x7528;&#x94f6;&#x4e4b;&#x9645;&#xff0c;&#x5218;&#x8fdc;&#x81ea;&#x613f;&#x6350;&#x51fa;&#x9ec4;&#x91d1;&#x4e00;&#x4e07;&#x65a4;&#xff0c;&#x4ee5;&#x5145;&#x56fd;&#x5e93;&#x4e4b;&#x7528;&#x3002;&#x201d;&#x5218;&#x8fdc;&#x4e00;&#x8138;&#x201c;&#x6b63;&#x6c14;&#x201d;&#x5730;&#x8bf4;&#x3002; &#x201c;&#x9ec4;&#x91d1;&#x4e00;&#x4e07;&#x65a4;&#xff0c;&#x4f60;&#x5f53;&#x771f;&#x820d;&#x5f97;&#xff1f;&#x201d; “舍得。”灵域 谁叫自己有把柄落在李二手里呢,刘远有眯欲哭无泪了,这一切,都是拜赞蒙赛玛噶所赐,不就是上了她十多次吗?但自己付出的代价也大了吧,官阶、赏银、田地、爵位,天啊,算起来,这些东西,就是天天包那最红的青楼头牌,也花不了那么多啊。 算得上有史以后最贵的嫖资了。 李二看了刘远那一脸肉痛的样子,也有一丝不忍心,感到自己对有功之士下手也太狠了,想了想,对刘远说:“好了,别哭丧着脸,趁朕现在心情好,允许你提一个不过份的要求。”(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414 新式道路 提一个不过分的要求? 刘远知道,这算是李二给自己的一个补偿。 吐蕃老老实实的俯首称臣,又是割地又是赔款,最重要的,现在吐蕃那些老旧族和松赞干布内讧了起来,然后近年被吐蕃欺压的势力也伺机作反,整个吐蕃乱成一锅粥,李二很乐意看到这种情况,于是,现在李二需要做戏,既做给吐蕃人看,也做给那些文武大臣看,只是委屈刘远了。 不过这样也好,刘远还足够年轻,那赏赐晚一点给也没关系,不过为了安抚刘远这样的功臣和人才,不能让他寒心,李二特地又让刘远提一个要求。 自己身边己经美女如云,现在追求的,只有“名”“利”两字而己,至于名,为了安抚那名尊贵的吐蕃公主,暂时不会给刘远名的,那只剩下利了,李二连那一万斤黄金也不给自己,可以看得出,现在国库吃紧,钱银要多了,李二舍不得,要少了,刘远又看不上眼,刘远权衡了一下,还要个“政策”算了。 最好还是对李二有利的政策,这样一来,他就更支持了。 刘远的眼睛转了两转,很快就有了主意。 “皇上,微臣想修筑一条大道,请皇上恩准。” “什么?修路?”李二正值壮年,耳不聋、眼不花,可是还以为自己没听清楚,忍不住再次问道。 刘远微微一笑,很认真地对李二说:“皇上。微臣想修筑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还想恳请皇上支持。” 李二吃惊地说:“你。你要修路?” 修桥、筑路、疏通河道,这些都是非常费钱的工程,工部每年奏折的那个数目,都让李二大呼肉疼,本以为刘远会要什么免税的优惠,要不就要贩盐、漕运等肥得流油的项目,用这些项目来弥补自己的损失,没想到。刘远提出条件,竟然是修路。 没有傻了吧? “是,微臣是想修一条特别的路。”刘远还是一脸微笑。 李二盯着刘远,觉得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笑,然后有点疑惑地说:“工部近期并没有修筑官道的计划,你准备自己修筑一条路?” “是的,皇上。” “自己出资?” “绝不花费国库一文铜钱。不光如此,修成路后,微臣还可以上缴税款,充盈国库。” “你要修哪里的路?你修筑的路,有什么特点?”李二一针见血地问道:“你想收过路费?” 刘远点点头说:“皇上果然厉害,一下子就猜出微臣的想法。没错,微臣想修筑一条从长安到洛州的硬道,这硬道的特点就是路程短、路况好,无论是阴天、雨天都可以畅通无阻,当然。这条道是私人修筑的,要想借路。就得付一定的路费,以作修筑、维护的成本之用。” 长安是京都,洛州就是洛阳,历史名城,是大唐第二大城市,很多重要的机构都洛州,有小东都之称,长安可以算是政治中心,而洛州可以说明经济中心,很多胡商的货品先运到长安,然后再转到洛州,最后通过洛州四通八通的官道水道,分散到大唐各地,政务、商务往来频繁,也可以说大唐最繁荣的一条交通运输线。 刘远想做的,就是想建立一条类似后世的高速收费公路,放在后世,这玩意简直堪比印钞机,赚得那个真叫盘满钵满,现在李二让自己的提条件以作补偿,刘远想到了“利”,马上就想到了“路”,路通财通,那银子肯定如猪笼入水,想少赚一点也不行。 李二一边敲着案几,一边饶有兴趣地问道:“你的想法倒也新鲜,有点像过河摆渡收费的感觉,买路钱也算是一本万利的生意,但是,长安至洛州,路程并不远,而且官道一直有人维护,道路畅顺、治安良好,你觉得,有免费的官道不走,却要付买路钱,走你的路?此外,另筑一条新路,沿途涉及到山地、田庄等,需要的土地甚多,耗费巨大,刘远,你是否深思熟虑?” 修路不是玩泥巴,需要涉及到的事情太多了,逢山开路,逢水架桥,每一样消耗巨大,有现有官道的情况下,那真是浪费资源,李二自然不希望浪费银钱。 “皇上”刘远胸有成竹地说:“此行是微臣想说明,长安至洛州,虽说官道不错,但是前朝所筑,破旧、弯道多,假日常堵,碰上官员出巡、仪仗开路什么的,更是一堵十数里,苦不堪言,而一旦下雨,路就被车轮压坏,一步深,一步浅,异常难行,随着长安的兴旺、胡商往来密切,己经难以满足的日常的需求,而微臣想修筑的,是一种特别的路,平整如镜、坚如磐石,马车行驶在上面,稳如泰山,即使在下雨天,亦无任何损毁,照常使用。” “什么?这是什么路,你准备用玉石铺路?”李二吃惊地说。 刘远解释道:“非也,皇上,微臣准备用一种水泥的东西来铺路,此物初时如稀泥一般柔软,一旦凝结成形后,坚硬如石,介时微臣准备弃曲取直,路程缩短三分之一以上,而时间至少减少一半。” 生怕李二还有犹豫,刘远马上补充道:“皇上,此事不费国库一文钱,建成之后,税收还可以充盈国库,何乐而不为呢,微臣只需要皇上同意并支持,修筑新道所需要的土地,微臣绝不巧取豪夺,欺压百姓,而是用市价从他们手中购买即可,国家、百姓没有一文钱的损失,况且,微臣这也是一个小小的试验。” “试验?”李二好奇地问道。 “对,皇上,你想想,如果有那么神奇的路,我们可以修向洛州,当然也可以修往雅州、淞州等地,若是大唐多修这种神奇的道路,那么,到是运兵运粮,大大加快速度,调兵遣将更为方便灵活,光是节省路上粮草的损耗,就不可估量。”、 刘远的一番话,李二的目光一下子就亮了。 这话说得有理,可以用于民用,也可用于军用,如是全国都修筑了这样的道路,犹如给大唐这只老虎插上双翼,如虎添翼,很简单一个道理,例如从长安运送二袋粮食到到雅州,一路上人要吃、马要喝,每一天都在消耗,二大袋粮食,运送到目的地后,能剩三分之一就不错了,这也是古代那辎重兵动则以万计,主要是消耗得多,只能用基数来堆积了。 李二兴奋地说:“刘爱卿,此话当真?” 寒一个,刚才还叫刘远的,现在一有了好处,马上就变成刘爱卿了。 “臣就是骗谁,也不敢骗皇上啊,其实就是怕沿途有些权贵故意抬高地价来出售,而微臣的财力有限,负担不起,所以还得请皇上予个方便。”刘远一脸恭敬地说。 李二这时坐不住了,一下子站了起来,背着双手,开始踱起步来,对他来说,现在完全被刘远那个设想给吸引住了,试想一下,若是有这样神奇的路,无论是在军事上还是经济上,对大唐的帮助都是极大的,二来他很想见识一下那个叫“水泥”的东西,是否那么神奇。 若是别人说的,李二最多笑笑,说他异想天开,可是当刘远身上发生了一件又一件的奇迹,好吧,连传说中的千里眼都给弄出来了,弄得李二对刘远都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对他也越来越看重,若不然,像这种事,随便派个臣子作说客就行,那里需要自己亲自出马,在御书房里又是威胁又是劝说。 只是犹豫了一小会,李二很快就拿定主意了:“行,此事朕依你,责任沿途官府协助你办理,碰上官家用地,亦可打折卖与你,不过朕有一个条件。” “皇上,你说。” 有了李二的这句话,那收费公路之事己经成了大半,刘远喜出望外,和李二这种果伐之人谈事情就是爽快,只要把利害关系一一说出来,只要对他有利的,李二都会毫不犹豫地配合的,就像派细作跟自己学习微雕技术就是这样。 “此事朕要派人跟进,你修筑新道,所需要的工匠不少,优先安排工部赋闲的工匠。”只要派人跟进,可以让那些工匠挣一份月钱,还可以培养这些工匠的能力,见识这种修筑新路的方法。 成了,以后派得上,就是失败了,那也没关系,怎么也挣一份工钱吧。 “没问题,工部的工匠多是娴熟之士,求之不得呢。”刘远一口答应。 李二有点焦急地问道:“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刘远摇了摇头说:“皇上,此事是一个很大的工程,我要先把水泥搞出来,然后还要选址,规划,收购土地,有可能还要找几个合伙人,希望明年的这个时候,那新路可以开工了。” “呵呵,爱卿说的是,倒是脱朕太冲动了。” 有了共同的话题,刘远又和李二聊了好一会,最后刘远才带着正式任命为从五品下游击将军的旨令,空着双手在太监的带领下,出了宫门,然后打道回府。 要做的事,还多着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du8du8.)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du8du8.阅读。) ps:127票的加更,还差三票,明天又得加更了。 415 大义凛然 刘爱卿,今日你不负朕,他日朕也必不负卿。 这是刘远走出御书房时,李二拍着刘远的肩膀一脸诚恳说的最后一句话,那一脸的真诚倒让刘远心中有不少的触动,也让刘远那寒了的心一下子变得炙热了不少,感觉和李二的距离一下子也亲近了不少。 赞蒙赛玛噶宁愿放下尊严,也不让刘远好过,李二并不害怕吐蕃,但是他不想吐蕃出现在什么变数,最起码,在收到割让的土地还有赔款之前,怎么还是给吐蕃留点面子,把好处拿到手上再说,第二也能显示出泱泱大唐的胸襟和风度,暂时给不了刘远“名”,只能给“利”,可是现在国库吃紧,大有入不敷出之况,一百万两银子,就是李二,一时间也难凑得出来,种种情况交织在一起,就有了以上的状况。 刘远在洗劫大镇巴寺至少赚了几十万两银子,自然不缺银子花,李二干脆暂时也不给他。 虽说没有封赏高官厚禄,也没有田地豪宅和爵位,表面上刘远亏得很,在吐蕃腹地转战千里,浴血奋战三个多月,最后官只升了一阶,而那一百万两银子还没拿到手就捐了出去,不过刘远心中还是很满意。 在李二的心目中留下一个好印象,还让他觉得深深亏欠了你,在王权天下的世界里,这绝对是一件好事,再说,他在刘远下一步商业的蓝图中给予了政策的支持。 破门县令、灭门府尹,而高高在上的天子,更是一言可以就可以决定你的兴衰成败,有了李二这句话,只要李二还是皇帝,那么属于刘远的那份。永远都不会少,说不定以后还会加倍还回来呢。 马车“咯吱咯吱”前进,刘远的心绪也转个不停。 封赏一事,也就是如此了,自己的封赏并不是没有,而是为了大局出发,押后一点而己,刘远也没什么意见,现在还是有点势单力薄,和那些人精同朝为官。压力也很大,自己这个官场新丁估计被人玩死,还不知是谁下的黑手,而李二的儿子,也开始拉帮结派。开始虎视耽耽李二屁股下面那个位置,自己还是置身事外好了。 “少爷。现在是回府。还是去西市?”赶车的家仆小声问道。 以前这个时候,刘远都是喜欢到西市那金玉世家转一转,看看那些学徒的进展,二来也看着生意,啄磨一下怎么对付金至尊,有种力不到。不为财的感觉。 “回家吧,先休息几天。”刘远淡淡地说。 去吐蕃大发了一笔横财,刘远现在也不差那三瓜二枣,再说还没有和三女好好聚一番。而凯旋归来后,还得到崔府感谢一番,毕竟借了血刀和荒狼这两名绝顶高手贴身保护刘远的安全,事实上,他们发生了极为重要的作用,可以说,刘远的功劳,有一半都是拜他们所赐,崔梦瑶是未过门的妻子、崔敬那老小子也是自己的未来老丈人,于情于理,于公于私,自己都应该去拜见一下。 “好咧,少爷,你坐稳啦。”车夫长鞭一甩,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那马车一下子跑得飞快。 “少爷回来啦” 刘远刚下马车,刘宅一下子大门中开,小娘、杜三娘还有黛绮丝全都迎了出来,一个个笑容满面的。 “师兄,上朝累了吧?” “刘远,渴不渴,我替你准备了莲子雪耳糖水,一直用冰镇着呢” “少爷,哪里乏了,奴婢给你按按。” 刘远是一个能上朝的官人,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有了那一层大官人的身份,刘远那形象在一众女子中变得高大了起来,再加上他走了近四个月,众女心中对他也是很牵挂,一早就让婢女大门处守着,刘远一下马车,那婢女就飞了似的去禀报,众女也就一起迎了出来。 今儿是刘远第一次上朝,说什么也得好好欢迎一下。 刘远吃了一惊,马上就高兴了起来,一边走一边说:“你们怎么都出来了,走,我们回去再说。” 回到大堂一坐下,马上就是帝王级的享受,小娘拿手帕替刘远拭汗,杜三娘给刘远端来了冰镇的糖水,而黛绮丝则小心把刘远的腿搁在自己的**上,小心地替他捶着。 “师兄,皇上封你做什么大官?” “就是,刘远,你这次立了这么大的官,皇上肯定对你封官进爵吧?” 小娘和杜三娘急不可待地追问,黛绮丝没有追问,不过她睁着那双粟色犹如宝石般的眼眸,一脸祟拜地看着刘远,对她来说,能在这么一个神圣伟大的国度做大官,那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那只有像少爷这种奇男子方可胜任。 “高富帅”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受欢迎啊,特别有一个好的出身,整个人都像镀了金一般,那些姑娘一个个都看得春情泛滥,恨不得马上就投怀送抱一般。 刘远淡淡地说:“主要是年纪小了一点,军中资历也不足,只升了一阶,现在是五品游击将军,除此之外,皇上还封赏了一点黄金。” 小娘眼睛睁得圆圆的,吃惊地说:“啊,师兄这么厉害啊,都做将军了。” “才升一阶啊”杜三娘可不是小娘那个单纯好骗,听到将军二个字,就兴奋得双眼放光,好像找不到东南西北了,以前弹唱为生时,不知和多少达官贵人打交道,对官场知之甚深,以她的推算,刘远少说要连升三级,封官进爵的,可是现在只升了一阶,顿时有点失望,不过听刘远说年纪小、资历浅,那也没有办法,不过听说还赏了黄金,不由好奇地问道: “刘远,皇上赏了多少黄金?” “对啊,师兄,皇上赏了多少?”小娘也好奇地问道。 刘远一脸无所谓地说:“也没多少,也就是一万斤黄金而己。” “啪”小娘手里准备喂给刘远的果子一下子掉在地上,整个人都呆住了,而杜三娘也把嘴巴张得老大,半天没合拢,那捶腿的黛绮丝也惊呆得,连捶脚都忘记了。 一万斤黄金,这什么概念,十两一个,每个一斤,那得有一万个,都可以堆成小山了,一万斤黄金就是十万两,兑成银子的话,那得有一百万两,天啊,一百万两,那是什么样的概念,一个精明的小二,每个月能赚二两银子就不错了,还是要年经、精明、手脚勤快的那种,一个月二两,一年算他三十两,不吃不喝,赚够一百万两,那得三万多年....... 难怪说那些王爷,拨根毛都比普通百姓的腰还粗。 就是那些豪门世家,也不见得有这么多现金现银啊,一瞬间,在场的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你们的皇上,实在太慷慨了,大唐也是我见过最繁荣、最富饶的地方了,富饶得有如天国一般。”黛绮丝吃惊地说。 她自小跟随她的父亲周游列国,去过很多地方,到访过很多国度,但她第一次听到一个君王,这么慷慨的一下子就赏了一万斤黄金给属下的,果然是东方最强大的国家。 杜三娘一脸兴奋地说:“有了这一万斤黄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什么都不用愁了。” 小娘没有说话,反而有点黯然,她想起了过去,以前金玉世家生意不好,自己老爹多是唉声叹气,有时还拿那些徒弟出气,也就那个时候起,师徒的感情越来越差,矛盾也越来越尖锐,最后那两位师兄挺而走险,不光卷走了金银首饰,还刺死了父亲了,为了还债,差点被债主卖入勾栏当妓女了,那仅是几百两银子。 现在一下子有了一百万两,听了犹如在梦中一般。 杜三娘有点好奇地看着刘远,左看右看,好像找着什么一样。、 “三娘,你在看什么?”刘远忍不住问道。 “黄金呢,一万斤黄金呢,在哪?我这么大还没有过那么多的黄金,我要看看。”杜三娘一脸兴奋地说。 小娘和黛绮丝也看着刘远,好像想看那么大的一笔黄金在哪。 晕死,我能说,那只是李二随口说说,其实并没有给我的吗?我能说那是在吐蕃一时精虫上脑,把手中的战利品,吐蕃最漂亮、最高贵的公主来个霸王硬上弓,把她给上了,结果人家放着脸面不要,借着俯首为臣的机会,硬是背后捅了刘远一枪,那一笔银子,可以说是充当嫖资给李二没收了。 这些当然不能说,要是说了,这三个温柔如水的女人,说不定一下子就在杜三娘的煸动下,都变成母老虎了, 刘远只能大义凛然地说:“钱银太多,也用不了,怀璧其罪你们懂不?容易招妨,现在大唐国库吃紧,我就把那一万斤黄金都捐了。” “什么?少爷,都捐了?”黛绮丝惊叫得一下子就蹦了起来。 当初卖身葬父,差点为了十两八两沦为奴隶,现在,一百万两说捐就捐出去了,这,这也太大方了。 “刘远,干啥全捐了?那一百万两,捐一半不行吗?要不,留下一二十万两也好啊。”杜三娘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要是真有这么多黄金,那些权贵一个个都像苍蝇一样盯着,又没那个能力保护,早晚是一个祸患,可是一下子全捐了,她又心疼得倒吸冷气。(未完待续。。) 416 大派礼物 “反正家里不差银子,师兄要捐,那就捐吧。”小娘第一个表示支持。 对于小娘来说,现在锦衣玉食的日子,比起父亲大人在世时,不知好多少倍,一早就心满意足,何况,无论刘远干什么,她一直都是默默支持,从没反对的。 杜三娘有点失落地说:“刘远,那,那你白替皇上卖命啦,跑到吐蕃那么危险的地方三个多月,就只升了一阶啊?” “当然不会”刘远解释道:“起码也上了朝,见了皇上,捐了那笔黄金,得到皇上的一通夸奖,给皇上留下了一个好印象,当然,也肯定不止这点好处的。” 黛绮丝忍不住问道:“少爷,还有什么好处?” 刘远左右看了一下,疑惑地问道:“咦,我带回那二大包东西呢?” 一听说家里出了事,刘远马上停蹄的跑了回来,那装满金钱财货的包就随地一扔,也没空理会,接着率人大闹朱雀门,把黛绮丝要回来后,泡个澡,还没说上几句话,就得赴皇宫吃宴,烂醉如泥归来,还没睡醒,又得上朝,折腾到现在,还没有处理那两大包价值不菲的金钱财货呢。 “师兄从吐蕃带回来那两包?我也不知是什么,就让人放在师兄的房里了。”小娘连忙应道。 “走,都跟我来,带你们见识一下我的战利品。”刘远嘴角微微一动,笑着对众人说。 于是,小娘、杜三娘、黛绮丝、小蝶四个,一脸好奇地跟着刘远到他的房间,她们想看看,刘远出征吐蕃三个多月,到底有什么收获。 两条用羊皮缝成的口袋静静地躺在案几上。犹如两个还没有开发的宝藏,静静等待开发一般,而他们在刘远的眼里,犹如二个绝色美女一般诱人,里面装着的,那是出征吐蕃最大的收获,那是属于自己的战利品,看着它们,刘远的目光有如看着美女那般温柔。 小蝶有点好奇地说:“少爷,里面是什么。太重了,小娘姐吩咐我拿回你房间的时候,根本就搬不动,还是让大春和阿旺两个帮忙,这才搬回你的房间呢。” “当然是好东西”刘远拿出一把短横刀。一边把那绑得死死的羊皮口袋割开,一边得意地说:“一会别看花了眼。” 说完。己经割开了其中一个口袋。用力一倒,“哗啦”的一声,一下子把那羊皮口袋里的东西倒了一个底朝天,把里面的金钱财货一下子全倒在那案几之上。 “哗” “啊” “这......” 那东西一倒在案几上,一时金光闪闪,珠光宝气。七彩的光芒一下子把房间都照亮了很多,那黄澄登的金子、美轮美奂的金银器皿、精美的古玉、通透的各色宝石,一下子好像把人的眼睛都闪花了一般,那几个女的一看到。一个个一脸激动、呼吸变粗,那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黄金、古珍、美玉、宝石等等,全是女人喜欢的东西,全是值钱的东西,每一件都精美,每一件都耀眼,那黄金在这一堆财货中,反而显得最不起眼了。 “师兄,这些,这些全是你的?”小娘一脸震惊地说。 刘远对诸女的反应很满意,心中升起一股骄傲的自豪感,闻言点点头说:“这些全部都是我一个人的战利品,当然,是我的,也是你们的。” 杜三娘拿起一颗龙眼大小,珠圆玉润的珍珠看了一下,又摸了摸那把镶满宝石的水壶,咽了咽口水,一脸惊艳地说:“这里全是极品,得值多少银子啊?” 黛绮丝拿起一柄镶满宝石的月牙弯刀说:“这,这不是我们波斯的弯刀吗?看这刀柄上的宝石,那是亲王才能佩戴的宝刀啊,少爷,这,这是从哪时弄来的?” 刘远笑着解释道:“这些是吐蕃一座古刹里得来的,那吐蕃人很敬畏神灵,很愿意值钱的东西奉献给神灵,那千年的古刹里有很多财宝,多到我们几十人都带不了,那些差的只好丢弃了,除此之外,在一个密室里,我们还发现了苏毗故国的的遣宝,这样一来,我们一下子就狠狠地发了一笔横财,而我又是主帅,所以,好东西我先挑。” “苏毗故国?这里哪里呀?”小娘一脸好奇地问:“很富有吗?” “苏毗?好像听人说过”杜三娘偏着脑袋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我想不起来了。” 黛绮丝一脸向往地说:“两位姐姐,这个苏毗小时候去过,一个很神奇的国度,非常了不起。” “黛绮丝,你给我们说说,怎么了不起法”小娘饶有兴趣地问道。 “苏毗是漠北高原的一个国家,那里是天然的马场,盛产良马,耗牛,和大唐、波斯交往密切,藏北高原盛产黄金,苏毗国与西域各国和天竺以黄金盐巴进行贸易。经济文化发达,苏毗世代都是女王当政,那女王住在九层的高塔上,四周的部落还有国家都奉它为共同,最显赫的时候,吐蕃的公主都是苏毗女王的侍女呢,只是后来被吐蕃给吞并了,真是可惜。”黛绮丝对苏毗的历史很了解,说起来娓娓而谈,刘远亲临过苏毗,没觉什么,但是小娘和杜三娘都听得呆了。 杜三娘最后摇了摇头说:“女人当王,真是大逆不道,难怪会亡国了。” “是啊,女人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当什么女王,不累吗?”小娘点点头,对三娘的观点表示附和。 刘远笑了笑,无言了,果然什么样的社会,就决定什么样意识形状,不同的时期,就有不同的追求,苏毗是女王当政,她们觉得很惊讶,很不可思义,简直就是离经叛道,她们想不到,华夏历史上还真出现了二个女人当政,对历史都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而第一个,离现在己经不远了,她们更想不到,到了后世,女子和男子地位相当,女人撑起了半边天,有不少“女汉子”出现呢。 不过这样也好,这两个女子都心属自己,也不怕她们变心什么的,美人在怀,刘远可不想教自由什么的,三从四德,对自己来说,还是很有必要的嘛。 “刘远,这些,真的全是你的?”杜三娘还有一点不相信。 “那当然,就是有了这么多,我才不要那笔黄金的,反正这些己经足够了。” 杜三娘看着那一件件精美绝伦的金银财货说:“刘远,那,这些我们有份没有?” “这些不给你们。”刘远一口拒绝道。 “你.......”杜三娘一下子不知说什么了,咬着那鲜艳欲滴的红唇,一脸幽怨地看着刘远,那目光,楚楚可怜,看了都让人产一种不测之心。 听说自己没份,黛绮丝一下子把手缩了回去,心里有一点遗憾,而小娘拉了拉刘远的衣角说:“师兄,你这么多,就送三娘几件吧,你去了吐蕃,三娘可是没少上大慈恩寺替你祈福求平安呢。” 刘远哈哈一笑,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小娘的鼻子说:“逗你们玩的,我有什么好东西,哪次不给你们,这些都是普通的货色,好的一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来,都瞧仔细罗。” 说完,伸手把另一条羊皮口袋拉过来,熟练的用短横刀割断,这次不再倒出来了,而是一件件拿出来,这些都是刘远精挑细选挑出来的,每一件不是用绸布包着,就是用软羊皮裹着,生怕它们磨损、弄坏了,显得非常小心,而在每一件上,都写了名字,早早作了安排。 “杜三娘,嗯,这份是三娘的。”刘远看了看名字,把一份用羊皮包裹东西递给杜三娘。” “哼,算你识相”杜三娘这才转怒为喜,喜滋滋把东西接过来,在接的时候,忍不住用那纤纤玉手捏了刘远一下,算是刚才调戏自己的惩罚。 刘远手一痛,想叫出来,又硬生生忍住,扭头一看,杜三娘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轻咬着红唇,那种微嗔中带着妩媚的样子,透露着一股魅惑的信息,看到刘远盯着她,杜三娘还调皮戏对刘远眨了一眼,让刘远的小心脏砰然一动。 这小妞,越来越妩媚,越来越有女人味了,杀伤力与日俱增啊。 刘边忙扭过头,都有点不敢看她了。 “小娘,这份是你的。” “黛绮丝,拿着,这份是你的。” 羊皮口袋里,有小娘的、有杜三娘的、有黛绮丝的,也有崔梦瑶、崔家兄弟、老太太等人的,刘远都己经根据各人的性格喜好,一一分好,用羊皮或绸布分开,写上了名字。 “哗,这块玉好润啊,触玉生暧,谢谢你,师兄。” “刘远,这条项链的红宝石又大又透澈,肯定值不少钱吧,太漂亮了,三娘很喜欢。” “少爷,这个手镯真漂亮,七种不同颜色的宝石,难得都是一样大小,这,这份礼物实在太贵重了。” 三女打开打礼物,都有不同的惊喜,小娘性子静,古玉很适合她;杜三娘热情似火,那颗红宝石与她相得益彰;而黛绮丝喜欢冒险,感情丰富,又是异域女子,七彩宝石和她是绝配。 刘远根据三人的性格,各自挑了一份不同的礼物,果然让三女都非常满足,一个个眼睛里都冒出小星星来了。(未完待续。。) ps:台风来袭,如果更新不上,请见谅,有拖绝不欠~~~~ 417 火冒三丈 “小蝶,你的功劳也很大,来,这个送你吧。<> 黛绮丝平日要帮打理金玉世家,小娘没有专职的贴身丫环,并不是刘远养不起小丫环,而是小娘一向独立惯了,不太喜欢使唤别人,一般的丫头也用不习惯,很多时候,小蝶就得伺候两个人,除了她的主子杜三娘,也听小娘指挥,挺辛苦的,刘远特地奖励一下。 再说了,这个水灵灵的丫头,等到杜三娘正式嫁入刘家,她还不是通房丫头?东西送出去转一圈,最后还是刘家的。 “谢谢少爷,少爷,你真好。”拿到那个精致的红宝石雕件,小蝶喜出望外,连连感谢。 杜三娘是一条红宝石的项链,小蝶是一个红宝石的蝴蝶,这主仆二个,也算是很相衬。 “刘远,你这些,是准备送到崔府的吗?”杜三娘拿起案几上那些装着首饰的着小羊皮袋子,只见上面都是写着崔姓人的名字,不由好奇地说。 刘远也不否认,点点头说:“嗯,这次出行,崔家的族长借了二个私卫给我,就是你们看到的荒狼和血刀,他们都是武艺好手,在吐蕃不知救了多少次我的性命,光是这份情,就难以报答了。” “师兄,那多拿一点,听说这次出征,十个去,回来的还不到二人,很多人断手断脚的,看到师兄好好的。真是菩萨保佑,那两个大哥。一看就知是能人,那是就应该的。”小娘连忙说。 杜三娘眼睛转了转,也柔声对刘远说:“刘远,要不,我这项链也不要了,你拿送给崔家的人吧,好生和崔家的老爷说说,早日把那婚期定下来。再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很明显,有了崔梦瑶的存在,自己和小娘肯定坐不了正室,其实一个商贾之女,一个出身奴籍,就是扶作正室。对刘远只是有害无益,那正室之位是崔梦瑶,谁也抢不去,也不敢抢,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刘远没有娶正室之前。杜三娘心明如镜,自己和小娘也别想踏进刘家的大门,只有刘远娶了崔梦瑶,自己和小娘做小的才能提上日程。 最令杜三娘有点寒怕的,刘远现在成了一支潜力股。他的能力、他和李二一家的关系落在有心人眼里,外面也传出风声。有些官员或巨贾有心招刘远为婿什么的,杜三娘听了,能不急吗?自己虽说有些姿色,可是没有家族作倚靠,以前那点银子,刘远作小商贾时,还算不错的嫁妆,现在呢,连一个零头都算不上了。 “师兄,我的也不要了,你拿去崔家提亲吧。”小娘原来没什么的,可是经不过杜三娘的一再鼓吹,现在也有危机感了。 “少爷,二位小姐不要,那黛绮丝也不要了。” 说完,想把那条七彩项链还给刘远。 “行了,行了”刘远摆摆手说:“一早就准备好了,那礼物足够啦,给你们的,就收下,要是不喜欢,那就换到喜欢,反正哪里还有一大堆。” 三女连连摇头说不用了,哪里舍得换呢,一个是刘远亲手送的,二来刘远送的礼物,也非常合她们的心意。 聊不到几句,杜三娘扭头对小蝶说:“小蝶,去,让人给少爷准备浴桶,少爷一身是汗,得好好泡一下。” “是,小姐。”小蝶应了一声,马上退了下去。 小娘心头一动,笑着对黛绮丝说:“黛绮丝,你替师兄拿好换洗衣裳,顺便吩咐车夫候着,一会师兄要出门。” “知道了,小姐,黛绮丝马上去。” 刘远楞了一下,吃惊地说:“啊,谁说要泡澡,谁说我要出去的?” 杜三娘微微一笑,妩媚如花地说:“刘远,你得泡个澡,换洗好,然后就携着礼物到崔府道谢,顺便把婚事的日期定下来,我们也好喜庆一下啊。” “可,可是,我还没吃饭呢,晚上再去不行吗?”刘远郁闷地说。 “师兄”小娘也笑着说:“去崔府再吃啊,崔府哪里吃得精细,食得挑剔,你去送礼的,在饭席上送最好,正好一边吃一边聊,多好啊,晚上还有宵禁呢,麻烦。” “就是,说不定一个去,二个回,那多好啊。” “只怕梦瑶姐姐不肯,说什么也要八抬大轿才肯出门呢。” &#x201d;&#x5bf9;&#x5bf9;,&#x4eca;&#x5929;&#x6709;&#x96be;&#x9053;&#x554a;&#x3002;&#x201d; &#x4e24;&#x5973;&#x8d8a;&#x8bf4;&#x8d8a;&#x5174;&#x594b;,&#x5218;&#x8fdc;&#x5728;&#x4e00;&#x65c1;&#x90fd;&#x88ab;&#x5979;&#x4eec;&#x7ed9;&#x5ffd;&#x89c6;&#x4e86;,&#x5218;&#x8fdc;&#x53ea;&#x597d;&#x65e0;&#x5948;&#x7684;&#x8038;&#x8038;&#x80a9;,&#x636e;&#x8bf4;&#x4e00;&#x4e2a;&#x5973;&#x4eba;&#x5a01;&#x529b;&#x76f8;&#x5f53;&#x4e8e;&#x4e94;&#x767e;&#x53ea;&#x9e2d;&#x5b50;,&#x73b0;&#x5728;&#x611f;&#x53d7;&#x5230;&#x5979;&#x4eec;&#x7684;&#x5a01;&#x529b;&#x4e86;,&#x8fd9;&#x4e8c;&#x4e2a;&#x5973;&#x4eba;&#x820c;&#x566a;&#x8d77;&#x6765;,&#x5a01;&#x529b;&#x582a;&#x6bd4;&#x4e00;&#x5343;&#x53ea;&#x9e2d;&#x5b50;,&#x8fd9;,&#x8fd8;&#x6709;&#x81ea;&#x5df1;&#x8bf4;&#x8bdd;&#x7684;&#x4efd;&#x5417;? &#x8db3;&#x8db3;&#x82b1;&#x4e86;&#x5c0f;&#x534a;&#x4e2a;&#x65f6;&#x8fb0;,&#x6ce1;&#x8fc7;&#x6fa1;,&#x6362;&#x4e86;&#x4e00;&#x8eab;&#x5d2d;&#x65b0;&#x7684;&#x8863;&#x670d;,&#x90a3;&#x5934;&#x53d1;&#x68b3;&#x5f97;&#x4e00;&#x4e1d;&#x4e0d;&#x300e;&#x4e71;&#x300f;&#x7684;&#x5218;&#x8fdc;,&#x88ab;&#x4e09;&#x5973;&#x7c07;&#x62e5;&#x7740;&#x51fa;&#x6765;,&#x8e0f;&#x4e0a;&#x4e00;&#x65e9;&#x5728;&#x5927;&#x95e8;&#x5916;&#x5b88;&#x5019;&#x7684;&#x9a6c;&#x8f66;,&#x90a3;&#x8f66;&#x592b;&#x957f;&#x97ad;&#x4e00;&#x7529;,&#x9a6c;&#x8f66;&#x5c31;&#x8f7d;&#x7740;&#x5218;&#x8fdc;&#x8fd8;&#x6709;&#x4e8c;&#x4e2a;&#x6367;&#x7740;&#x793c;&#x76d2;&#x7684;&#x5974;&#x4ec6;&#x5f84;&#x76f4;&#x671d;&#x5d14;&#x5e9c;&#x5954;&#x53bb;&#x3002; &#x201c;&#x7684;&#x5f97;,&#x7684;&#x5f97;&#x201d;,&#x8352;&#x72fc;&#x548c;&#x8840;&#x5200;&#x5982;&#x5f71;&#x968f;&#x5f62;&#x8ddf;&#x5728;&#x9a6c;&#x8f66;&#x7684;&#x5de6;&#x53f3;,&#x65f6;&#x523b;&#x4fdd;&#x62a4;&#x536b;&#x7740;&#x5218;&#x8fdc;&#x7684;&#x5b89;&#x5168;&#x3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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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4f5c;&#x4e3a;&#x5929;&#x4e0b;&#x58eb;&#x65cf;&#x4e4b;&#x9996;&#x7684;&#x5d14;&#x6c0f;,&#x6709;&#x5e95;&#x8574;&#x3001;&#x6709;&#x5b9e;&#x529b;,&#x95e8;&#x751f;&#x65cf;&#x4eba;&#x904d;&#x5e03;&#x5929;&#x4e0b;,&#x5927;&#x5510;&#x58eb;&#x65cf;&#x591a;&#x5982;&#x725b;&#x300e;&#x6bdb;&#x300f;,&#x826f;&#x83a0;&#x4e0d;&#x9f50;,&#x800c;&#x5f53;&#x4eca;&#x516d;&#x90e8;&#x5c1a;&#x4e66;&#x6e05;&#x6cb3;&#x5d14;&#x6c0f;&#x72ec;&#x5360;&#x5176;&#x4e8c;,&#x90fd;&#x662f;&#x8981;&#x5bb3;&#x90e8;&#x95e8;,&#x5929;&#x4e0b;&#x7684;&#x7a0e;&#x8d4b;&#x548c;&#x5de5;&#x7a0b;&#x5c3d;&#x7ecf;&#x5d14;&#x6c0f;&#x4e4b;&#x624b;,&#x4ece;&#x8fd9;&#x91cc;&#x4e5f;&#x53ef;&#x4ee5;&#x770b;&#x51fa;,&#x674e;&#x4e8c;&#x5bf9;&#x6e05;&#x6cb3;&#x5d14;&#x6c0f;&#x7684;&#x501a;&#x4ed7;&#x3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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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5f53;&#x4e00;&#x8f86;&#x9a6c;&#x8f66;&#x7f13;&#x7f13;&#x5728;&#x505c;&#x5728;&#x5d14;&#x5e9c;&#x95e8;&#x524d;,&#x8fd8;&#x6ca1;&#x505c;&#x7a33;,&#x51e0;&#x4e2a;&#x95e8;&#x5b50;&#x5df1;&#x7ecf;&#x62a2;&#x7740;&#x51b2;&#x4e86;&#x4e0a;&#x53bb;,&#x62a2;&#x7740;&#x5e2e;&#x5fd9;&#x6253;&#x5f00;&#x8f66;&#x5e18;,&#x5f88;&#x7b80;&#x5355;,&#x90a3;&#x4e09;&#x5c0f;&#x59d0;&#x7684;&#x672a;&#x6765;&#x592b;&#x541b;&#x3001;&#x51fa;&#x624b;&#x8c6a;&#x723d;&#x7684;&#x5218;&#x8fdc;&#x6765;&#x4e86;&#x3002; &#x5218;&#x8fdc;&#x521a;&#x4e0b;&#x8f66;,&#x90a3;&#x4e9b;&#x95e8;&#x5b50;&#x4e89;&#x5148;&#x6050;&#x540e;&#x62db;&#x547c;&#x9053;: &#x201c;&#x4e09;&#x59d1;&#x7237;,&#x4f60;&#x7ec8;&#x4e8e;&#x6765;&#x4e86;&#x3002;&#x201d;&#x3001; &#x201c;&#x4e09;&#x59d1;&#x7237;&#x5728;&#x5410;&#x8543;&#x5927;&#x53d1;&#x795e;&#x5a01;,&#x7b80;&#x76f4;&#x5c31;&#x662f;&#x6218;&#x795e;&#x4e0b;&#x51e1;&#x201d; &#x201c;&#x4e09;&#x59d1;&#x7237;&#x4e00;&#x51fa;&#x5f81;,&#x6211;&#x5c31;&#x8bf4;&#x5410;&#x8543;&#x6709;&#x96be;&#x4e86;,&#x4f60;&#x4eec;&#x6ca1;&#x4fe1;,&#x8fd9;&#x4e0b;&#x4fe1;&#x4e86;&#x5427;,&#x6253;&#x5f97;&#x5410;&#x8543;&#x90a3;&#x771f;&#x662f;&#x54ed;&#x7239;&#x53eb;&#x5a18;&#x3002;&#x201d; &#x201c;&#x4e09;&#x5c0f;&#x59d0;&#x4e00;&#x76f4;&#x5728;&#x5bb6;,&#x5c31;&#x7b49;&#x7740;&#x59d1;&#x7237;&#x4e0a;&#x95e8;&#x5462;&#x3002;&#x201d; &#x4f17;&#x4eba;&#x4f60;&#x4e00;&#x8a00;,&#x6211;&#x4e00;&#x8bed;,&#x5168;&#x662f;&#x8d5e;&#x7f8e;&#x7684;&#x8bcd;,&#x5c31;&#x5dee;&#x6ca1;&#x8bf4;&#x6210;,&#x5218;&#x8fdc;&#x5927;&#x543c;&#x4e00;&#x58f0;,&#x738b;&#x516b;&#x4e4b;&#x6c14;&#x56db;&#x6cc4;,&#x90a3;&#x725b;&#x7f8a;&#x8df3;&#x5d16;&#x3001;&#x5410;&#x8543;&#x58eb;&#x5175;&#x81ea;&#x76f8;&#x6b8b;&#x6740;,&#x9976;&#x662f;&#x5218;&#x8fdc;&#x8138;&#x76ae;&#x4e5f;&#x591f;&#x539a;,&#x542c;&#x5230;&#x90fd;&#x8138;&#x70b9;&#x6709;&#x53d1;&#x70e7;&#x7684;&#x611f;&#x89c9;&#x3002; &#x201c;&#x8bf8;&#x4f4d;&#x8f9b;&#x82e6;&#x4e86;,&#x6765;,&#x62ff;&#x53bb;&#x5403;&#x7897;&#x9152;&#x3002;&#x201d;&#x5218;&#x8fdc;&#x77e5;&#x9053;,&#x81ea;&#x5df1;&#x53d7;&#x6b22;&#x8fce;,&#x5e76;&#x4e0d;&#x662f;&#x81ea;&#x5df1;&#x5a01;&#x540d;&#x6709;&#x591a;&#x663e;&#x8d6b;&#x3001;&#x5b98;&#x9636;&#x6709;&#x591a;&#x9ad8;,&#x66f4;&#x4e0d;&#x662f;&#x81ea;&#x5df1;&#x6709;&#x591a;&#x5e05;,&#x81ea;&#x5df1;&#x6bd4;&#x522b;&#x4eba;&#x66f4;&#x53d7;&#x6b22;&#x8fce;,&#x90a3;&#x662f;&#x81ea;&#x5df1;&#x6bd4;&#x522b;&#x4eba;&#x8c6a;&#x723d;&#x3002; &#x4e00;&#x4e0b;&#x5b50;&#x6293;&#x51fa;&#x5c0f;&#x628a;&#x91d1;&#x8c46;&#x5b50;,&#x89c1;&#x4eba;&#x5c31;&#x6d3e;&#x4e00;&#x9897;,&#x800c;&#x90a3;&#x4e2a;&#x6276;&#x81ea;&#x5df1;&#x4e0b;&#x9a6c;&#x8f66;&#x7684;,&#x591a;&#x8d4f;&#x4e00;&#x9897;,&#x8981;&#x4e0d;&#x4e0b;&#x6b21;&#x4ed6;&#x4eec;&#x600e;&#x4e48;&#x8dd1;&#x5f97;&#x66f4;&#x5feb;&#x4e00;&#x4e9b;&#x5462;? &#x201c;&#x8c22;&#x4e09;&#x59d1;&#x7237;&#x201d; &#x201c;&#x4e09;&#x59d1;&#x7237;&#x771f;&#x662f;&#x5927;&#x65b9;&#x3002;&#x201d; “气派啊。” 这一次,小娘给刘远准备的金豆子,一粒足有三钱重,这可是一笔横财啊,几句奉承的话,就能拿到这赏钱,去哪时找这样的大好事啊。 刘远一边走一边问:“大老爷和三老爷在家吗?” “三姑爷”一个门子飞了似的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三.老爷.正在用膳,让你马上进去。” “精明”,刘远点点头说:“赏你的。” 说完,把手里剩下的几粒金豆子举在面前,一松手,那金豆子就掉了下来,那门子早就摊开双手在下面接住,笑脸如花了。 众人看得一片眼红,那金豆子少说也有七八颗,三钱一颗,兑成银子有二十多两啊,真是发了,更多人在自责,为什么不抢先去报信,从而失去这个发财的良机. 又散了十多颗金豆子,刘远终于到了正厅见到了正在用膳的崔敬。 “你们下去吧。”看到刘远来了,崔敬轻轻一摆手,坐在他身边的名胡姬还有一名美艳的女子行了一个礼,慢慢地退了下去。 这老小子可以啊,桌面上有羊肉汤、有鹿肉、有鱼,有汤,八菜一汤的标准,就是吃饭,身边还陪着两个美艳的女子,那工部衙门肯定有食堂,这老小子,有免费的饭菜不吃,跑回府中开小灶,刚才那个身材火爆的胡姬,走时胸前的衣裳有些凌『乱』呢。 人老心不老,难怪吃得这么补,崔梦瑶是大家闺秀,没什么事,应该在自己的绣楼用膳吧,也不知有没有这老小子吃得那般好呢,哦,对了,听三娘说,那崔家的老太太也来了,很大可能是陪着老太太一起用餐。 腹诽归腹诽,刘远还是恭恭敬敬地对崔敬行了一个礼说:“小婿拜见未来岳父大人。” 崔敬瞪了刘远一眼,面『色』一沉,冷冷地说:“你还有脸面上门?” 刘远楞了一下,这好好的,几个月不变,怎么一见面,就给自己那一张冷脸?看着崔敬那不屑的眼神,同为男人,刘远一下子就读懂这老小子眼中的意思,心里一下子就冒起火来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ps:137加更,有票票的投啊,要不,明天炮兵可要偷懒了~~~ 418 忽悠老崔 这老小子自己好色,就是吃个午饭也找两个美女相陪,平日的风流韵事更是数不胜数,自己就是偷吃了一次,竟然说什么“你还有脸面”的话来,自己本身就品行不正,俗话说为老不尊,教坏子孙。<> 自己都这么风流,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这老子小子,真是太独了。 刘远心知自己在吐蕃的事肯定崔敬那老小子知道了,不过还是佯装不解地说:“岳父大人何出此言?” “哼”崔敬鼻孔朝天,冷冷喷出一个音符道:“何出此言?出征吐蕃,别人封官进爵,优厚有加,你军功不少,甚至可以说最为出彩,为什么你的官阶升得最少,连个男爵都没有捞到,知道自己栽在哪里了吗?” 多少人一生都难取得这样的战绩,自己这个女婿可好,最后倒在女人手上,吐蕃女人也不少,为什么偏偏要弄那个吐蕃公主呢,若不然,凭刘远的军功,自己女儿最差也有一个四品夫人,说不定还是候爵夫人,有自己的封地和封户呢,现在可好,只升一阶,只是游击将军,对别人来说,或许很满意了,可是对清河崔氏来说,还真的不够看。 一场荣华富贵就倒在一个女人身上,而这份荣华富贵本应还有自己那宝贝女儿一份的,崔敬真是气得吹胡子瞪眼。 “皇上说小婿资历尚浅” 崔敬毫不客气地打断道:“当兵的要资历干什么,讲求的就是军功。资历越多人越老,到时上战场。比敌人比唇舌?” 刘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好歹也升了一阶,由昭武校尉升为游击将军了,再说,皇上也赏了我黄金一万斤呢。” “奖金一万斤?”崔敬眯着小眼睛说:“如果我猜得不错,皇上在御书房里召见你,你全捐出去了吧?” “啊,岳父大人,你怎么知道的?”刘远大吃一惊。连忙追问道。 说这事的时候,御书房里只有自己和李二两个人,谁也不知谈话的内容,再说一谈完,自己就回家,只是洗了一个澡马上就赶来崔府了,中间一点也没停留。自己还没说,他怎么知道的? “本朝建军国以来,最大一笔封赏金银的,就没超过十万两的,光是一个大明宫,耗费巨大。国库都有些吃紧了,然后还要疏通河道,赏励有功之士,大哥天天都想怎么筹款,愁得头发都白了。据说这次还需要动用皇上内府的钱银呢,你那一百万两银子。也就是堵悠悠之口罢了。”崔敬好像胸有成竹,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说。 寒一个,看来李二的抠,己经是深入人心了,自己还没去拿,崔敬就断定自己拿不到的了,好个李二,又涮了我一回,敢情是帮了他干了大忙,最后给一个棒棒糖就给自己打发了,刘远气得咬牙切齿:太欺负人了,要找个机会,一定把仇报回来才行。 事己至此,多说无益,刘远拍了拍手,一捧着礼盒的奴仆走了进来,在刘远的示意下,把刘远送给崔敬的礼物轻轻放在案几上,这才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 “岳父大人,这些是小婿在吐蕃收集的一些土特产,特来孝敬岳父大人,还请岳父大人笑纳。”刘远笑着说。 “咦”崔敬一打开礼合,顿觉眼前一亮,入眼就是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旁边还有珍珠项链、玉如意等物,每一件都是精雕细啄、每一件都是烁烁生辉,皆是上乘之物,在礼盒的上面,还有一张礼单,崔敬随手拿起一眼,那小心脏不由也动了一下: 夜明珠一颗、极品珍珠项链一条、玉璧一对、玉如意一双、极品古玉六块、玛瑙、红宝石、绿宝石、猫眼等极品宝石合计十八颗。 东西不多,一个礼盒就能装满,但是其中的价值,高达三到五万两之间。 一下子送出几万两的礼物,就是崔敬,也大吃一惊,这份礼,也太丰厚了,而士族间,有个一千几百两的随礼,己经是很体面的了,崔敬近长安的田庄,风调雨顺一年也就那么一万几千两,刘远一下子送出几万两,眼睛都不眨一下,这份豪爽,就是崔敬也动容。 “这土特产还不错。”崔敬啪的一声把礼盒合上,面色也好看了很多:“都给我了,瑶儿怎么办?” 崔敬知道,刘远在离开吐蕃前,袭击了一个千年古刹,还弄了一批苏毗遗宝,大发了一笔,所以拿起来也不手软,反正在潜意识中,刘远永远都是欠自己的。 都是女儿是父亲上一辈子的情人,因为不能修成正果,这辈子男的作为父亲照顾她来补偿,女婿就是抢自己“情人”的人,所以自古以来,翁婿的关系都不会很好,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那是女婿把女儿娶走,没人和自己“抢男人”,自然是满心欢喜。 当然,那只是一种说法,崔敬不一定知道这种说法,但是觉得刘远把自己的女儿抢了,要自己的宝贝女儿跟着他吃苦,心里本来就不高兴了,而刘远那小子,得陇望蜀,有了自己的如花一般的女儿还不满意,身边还有二个绝色的红颜知己,这让他怎么甘心? 反正左右就是看不顺眼。 &#x5218;&#x8fdc;&#x7b11;&#x7740;&#x5e94;&#x9053;&#xff1a;&#x201c;&#x90fd;&#x51c6;&#x5907;&#x597d;&#x4e86;&#xff0c;&#x68a6;&#x7476;&#x7684;&#x3001;&#x5927;&#x4f2f;&#x7684;&#x3001;&#x8001;&#x592a;&#x592a;&#x7684;&#xff0c;&#x90fd;&#x989d;&#x5916;&#x5907;&#x597d;&#x4e86;&#x3002;&#x201d; &#x5d14;&#x656c;&#x8f7b;&#x8f7b;&#x70b9;&#x70b9;&#x5934;&#xff0c;&#x8868;&#x793a;&#x77e5;&#x9053;&#x3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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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忍不住,哪有平日贵为尚书的风度,捏着刘远的脖子,都想把他给叉死了。 “轻轻点,说,说不出来了,咳,咳”刘远连连打手势,崔敬这才发现自己暴走失仪了,冷哼一声,这才悻悻把刘远放开。 “岳父大人,你要谋害小婿啊。”刘远一脸不乐意的说道。 这老小子动作还挺灵敏啊,一眨眼,都叉自己的脖子,难道他修炼什么房中术有这样的功效? 崔敬咬牙切齿地说:“刘远,你,你敢对不住我家梦瑶,老夫就直把你活活捏死。” 刘远无奈地说:“岳父大人,你听我说完行不行?” “好,你说?” “皇上只是这个提议,小婿当场就拒绝了,我想,现在己经对不起梦瑶了,那能再伤梦瑶的心呢,都是那吐蕃女子勾引。我年轻气盛没什么经验,定力不够。一时没忍住,就中了她的道。”刘远一脸“懊悔”地说。 “对,对,那吐蕃只是蛮荑之邦,那些女子,不识礼仪、不知廉耻,哪有大唐世家女子那般优秀,那些女子。大多身上还有一股羊膻味,闻到都想吐,上次我咳咳”发现自己说漏嘴,差点把以前猎艳的事在小辈面前说了出来,崔敬老脸一红,连忙用咳嗽来掩饰。 刘远心里腹诽,这老小子。兴趣还是挺广,身边什么类型的都有,没想到吐蕃的也有兴趣品尝一下。 看到刘远看着那些饭菜有点流口水的样子,崔敬连忙出去让人多送了一份碗筷,热情地招呼刘远入席。 虽说气得不行,不行他也知道不能对刘远太差。以免给他留下太不愉快的印象,到时一狠心,答应李二的提议,娶了那个吐蕃的公主,那么自己女儿一生的幸福就要毁了。作为传承己久的大族,崔敬对李二自然是知之甚详。别看现在一脸圣贤的样子,他当秦王时,南征北战,常率着玄甲军把敌人杀得尸横遍野,为了皇位,玄武门一举把阻住自己上位的兄弟屠个干净,这样的狠角色,为了自己的利益,让刘远去和亲,又有什么好犹豫的? 反正又是推他自个的女儿下火炕。 “来,贤婿,尝尝我府上新来厨子的手艺,看看怎么样?”崔敬微笑着说。 味道还真不错,色、香、味俱全,绝对比刘远家中那个厨娘好多了,刘远吃了二口后,叹了一口气,把筷子放下。 “怎么,这些饭菜不合胃口?” 刘远一脸“苦闷”地说:“现在压力越来越大,岳父大人你也知道,皇命难违,现在皇上只是试探性地问一下,到时他一旦下定决心,金口一开,圣旨一下,就是我也无能为力啊,不瞒你说,现在我都不知肉味了。” 崔敬的脸一下子拉得老长,连忙说道:“男子汉,大丈夫,那能那么容易屈服的?你可要顶住啊。” 说完,突然又恶狠狠地说:“你别以为只要皇上你才怕,我崔氏也不是好惹的,那那荒狼血刀你也见识过的,你敢对不起我家梦瑶,少说也要射你一百几十箭,砍你一百几十刀。” 寒一个,这老子,连威胁都用上了。 “要是我是那样的人,一早就答应皇上了”刘远解释道:“我是有功之臣,在吐蕃上面立了大功,皆因吐蕃公主那贱女人作祟,横插一竿子,为了维护暂时的和平,也不想吐蕃出现什么变数,皇上不能封赏我,本己有愧,现在听闻我不愿意,暂时也没逼我同意,就怕他以后会不会改变主意,希望皇上体恤一下属下吧。”刘远一脸无奈地说。 体恤? 崔敬心里冷笑着,在上位者的眼里,只有利益,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利益让路,所有的一切都为了自己手中的权力让路,就拿现在名声越来越高的李二来说,未坐上皇上之时,为了取得优势,当时太子李建成身边的仆人都以礼相待,一旦坐稳定了王位,慢慢就会清算,正所谓共患难容易,共富贵难,看看那为他拉拢了不少前朝旧臣支持的杨妃,差不多打入了冷宫,就是儿子被打、被流放,也不敢出面相求,只能托长孙无忌说情就知道了。 战争是最奢侈、最昂贵的游戏,花销动辄数以十万计,在和亲和巨额的军费开支面前,李二肯定会选择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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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要不要皇上突然要什么和亲,自己至于吗? 崔敬把手捂在自己的胸口,强忍着心里的怒气,深深呼吸了几下,然后挤出一个笑得比哭还难看地笑脸:“那,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那个,小婿准备和岳父大人购买算了,不过分战利品时,喜欢那些宝石财货,除了分的,也和手下购买了不少,手里的现银不多,在盘算着差多少。” “你手上有多少现银?” “不多,勉强凑个五千两,肯定不够。”刘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崔敬的心在流血了,五千两,还不够那十多根金丝楠木还有那一套极品家具的本钱呢,才五千两,就是在凤州那种地方,也不能修筑一套精品的宅子呢,更何况在这寸土尺金的京城长安,自己并不是心痛那点银子,就是白送给女儿和刘远作为婚宅也没关系,问题是,就是自己大方,可是连一个人情都卖不了。 当然,也可以让刘远先欠着,到时有了银子,再慢慢还,问题是,这事传出去,清河崔氏的脸面哪里放?自己三品大员、工部尚书的脸面哪里放?自己就一个女儿,就是一个宅子还要女儿女婿还,那不就让人骂吝啬鬼吗? 看到崔敬没说话,刘远不好意思地说道:“要不,等我先变卖一下那些珠宝,我想,卖一二个月,几万两还是有的。” 崔敬一脸被打败地样子,无力地摇摇头说:“就五千两吧,那材料都是便宜捡来,也没费几个钱,就当是不赚你的银子,五千两,那宅子就卖与你了。” “这个,岳父大人,你不会吃亏吧?” “不会” “真是五千两就行?” “就五千两” 刘远扳着指头算了起来:“到时还要择吉日、请媒人、买酒、买肉、写请帖哎呀,这些我不会啊,看来得找人好好学几天才行,对了,还得训练一下家里的奴仆才行,好像不太够人手,不知要买” 崔敬在一旁再也忍不住了,大声打断道:“行了,这些我们崔氏全包了,你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做新郎即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ps:今天当休息一下,虽说这更四千多字,也不敢厚颜说二合一,那147的加更明天补上。 420 妙笔生花 “岳父大人,小婿之事,就全托给你老,全凭你老作主了,我先去看望一下老夫人和梦瑶。”当刘远走出吃饭的偏厅时,笑着和崔敬告别,话语间,掩饰不住一脸的兴奋。 崔敬这老小子,借故拖了这么久,原来都快拜堂成亲的,一知道自己要被送上战场,生怕自己出意外,怕崔梦瑶守寡,左右推搪,就是不让自己如愿,就是得胜归来,又嫌自己的官升得不高,左右支语,横竖都不满意,无奈之下,刘远只能唬他了,没想到,一唬马上就见效。 当然,刘远这么顺利,也与崔梦瑶的态度坚决有关。 “去吧,也这么久不见了,见见也好。”崔敬现在的样子,就像打蔫的茄子一般,说话都有气无力了。 和刘远的交锋中完败,好像以前欺负刘远、欠的债,一次连本带利全还给了刘远。 刘远轻车就路来到崔梦瑶的绣楼,正好看到崔梦瑶的贴身丫环的春儿在门口处候着。 “姑爷,你来看小姐啦”一看到刘远,春儿微笑如花,甜甜地叫道。 “嗯,梦瑶在吗?请她下来一聚。”刘远笑着问道。 绣楼那是女子出嫁前住的地方,很神圣,很漂亮,当然,也得有能力的人家,才能有这样的条件,除了母亲和闺蜜,就是她的父亲,也不能随便上去,现在崔敬虽说答应了嫁女,但崔梦瑶还没有正式嫁入刘家,就是刘远也不敢随便上楼。 传出去,那是很败坏名声的。 春儿没有说话,把那只葱白的小手伸出来,放在刘远面前。 得,这小妞要好处了,果然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好在刘远一早准备好了,笑着拿出一支镶着珍珠的头钗放在她的小手上,笑着说:“这样满意了吧?” “谢姑爷”一拿到好处,春儿眉开眼笑地说:“小姐就在上面作画,你上去就行了。” “什么?我,我上去?”刘远吃惊地说,这可以像征着崔梦瑶名声的绣楼啊,这个“小辣椒”,不会因为一件首饰,这样就把主子给卖了吧? 春儿掩嘴一笑,小声地说:“老太太也在上面呢,是老太太让我在这里等你,吩咐奴婢一看到你,就让你上楼。” 原来是崔家的老太太,如果是她吩咐的,自然就没什么关系了。 刘远对春儿点点头,忍住捏一下她那粉通通俏脸的冲动,轻步上楼。 还没走到二楼,刘远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叶,闻到让人精神一,上到二楼,很快就看到崔梦瑶那俏丽的倩影,她和崔老太太跪坐在一张长长的案几上,二人正在很用心地挥着狼毫,看样子像是在作画,还是二人合作一起作画,二人都很认真,就是刘远来了,二女头也不抬,好像进入了忘我的境界一般。 刘远也不好扫了二人的雅兴,静静地站在一旁候着。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崔老太太轻轻把笔搁在墨砚上,这才重重呼了一口气,抬头看了刘远一眼,笑着问道:“刘远,等了很久吧?” “刚刚才来到”刘远一边说,一边给崔老太太行了一个礼,笑着说:“晚辈向老夫人问好。” 崔老太太挥挥手说:“免了,都是自家人,这些俗礼就免了吧。” “是,老太太。”刘远站了起来,看看崔老太太身边的崔梦瑶,刚好的崔梦瑶也在偷看着他,四目相对,刘远感到,崔梦瑶的眼晴犹如一汪碧蓝的潭水,深不见底,把自己深深地陷了进去,很一刻,好像时间凝住,世间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一般,像是永恒,又如在梦幻。 那眼眸里,柔情似水。 崔梦瑶毕竟是大家闺秀,只是看了一眼,不由低下头,面颊飞起两朵小小的红晕。 “小远,来,看看老身和瑶儿一起作的画。”二个人的小动作,崔老太太尽收眼底,笑而不语,也不点破,反而挥手让刘远看看她们刚才的杰作。 “是,老夫人。”刘远闻言走了过去,看看她们刚才画什么。 咦,这是.....一看那画作,刘远差点没惊叫出来,那画上的画的是,一个少年将军,鲜衣怒甲,腰挎横刀、手执长槊、带着胜利而自信的笑容,骑在着高头大马,在众人的夹道欢迎中如英雄一般进城,而那少年将军,赫然就是刘远。 看样子,自己在进城时,崔梦瑶还有崔家老太太也在现场看到了自己那骚包的样子,不过以她们的身份,自然不会和平头老百姓一起挤成街道上观看,而是在必经之道,包了楼上的厢房,然后从窗户向外看,其时当时的确有很多女子都是这样,不少还向刘远抛香巾呢,可惜刘远可不敢接。 看到自己的夫君如此英武,估计当时的崔梦瑶,肯定是心花怒放,心甜如蜜吧。 不得不说,这幅画水平很高,笔法老练、层次分明,廖廖几笔间,把人物勾勒得栩栩如生,通过对比手法,显得画中的刘远十分出彩,难得的是,虽说二个人一起合作创作的画,但是画笔和画风都很溶洽,并没有冲突之地,显然不是第一次合作,而是多次合作才有这样的水平,难怪崔梦瑶和老太太的关系这么好,估计那感情就是一次次的合作中慢慢培养出来的。 这绣楼修筑得非常漂亮,所用之物,皆是上等物料,就是跪坐的垫子,都是用上等的苏绸制成,还在上面绣有精美的图案,红木制成的家具,低调中彰显着奢华,那精致的屏风、精心挑选的摆件、古色古香的香炉等等,都把世家千金的风范表露得淋漓尽致,果然是“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也只有大家闺秀才能有这样的条件和闲情,在这么好的环境修心养性。 高人一等的气质与优雅,就在狼毫的挥洒之间、在袅袅檀香散发之际慢慢养成,升华。 穷养男,贵养女,让男子在条件差的情况下认识生活的艰辛,学会自立自强,让女子富足的生活中培养优雅的举止和气质,若是普通老百姓,即使未出阁的姑娘家,为了生计,不得不抛头露面,为柴米油盐操碎了心,刘远不得不摇了摇头,不行不说,这种条件,是每一个女子都梦寐以求的。 刘远点点头说:“好,画得真好,笔法细腻,人物饱满,廖廖数笔己经形神俱备,左边笔法老练,右边清新,猜得不错,左边是老夫人所作,而右边则是梦瑶所画,最难得的是,两种笔风同出一脉,犹如水**融,相得益彰,非常难得,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刘某并没画中那般风流英勇,只怕让别人看到得要耻笑了。” “不错,这你都看得出来,有眼光,呵呵,没想到也你倒也谦虚。”崔老太太点点头,高兴地说。 “老夫人过奖了。”刘远心时一乐,连忙应道,自己进来的时候,她们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半天都没有移位置,那么明显还看不出来? 崔梦瑶听到心上人赞自己,喜上心笑,忍不住瞄了刘远一眼,然后笑着说:“我的画技,都是老祖宗亲手所授,老祖宗当年是有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擅长作画,曾得过生花娘子的美誉呢。” 大家族培养出来的女子,还是能嫁给崔氏上一任族长的的女子,肯定是极为优秀,只是刘远想不到崔老太太这么老了,还能作画,果然是深藏不露啊。 刘远讨好地说:“老太太的画技,自然是一绝,最让我吃惊地是梦瑶了。” “我?”崔梦瑶吃惊地问道。 “对啊,崔老夫人擅长作长,年轻时就生花娘子的美誉,生花,即是妙笔生花,梦瑶你和老太太一起作画,两人的画能融为一体,这说明你的画技己经快达到老夫人的水平了,厉害啊。” 这一番恭维的话一下子让崔梦瑶感到脸红了,想谦虚一下又不能,一谦虚,那不是说自家老祖宗的水平不行,一下子低着头捏着自己的衣角,都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崔老太太看着崔梦瑶那女儿家的娇羞作态,呵呵一笑,扭头对刘远说:“你这孩子还不错,会哄女孩子高兴,你这次在吐蕃表现得很好,是个英雄,就是皇上不够体恤,你的资历也太浅了,要不然都可以谋个爵位了,可惜......” 刘远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幸好,自己和吐蕃公主的那点破事还没传到老太太和崔梦瑶的耳中,要不然,就没这么好招呼了。 “这个是为了顾全大局,皇上也说了委屈我了,以后会补偿的。” “那就好,那就好,有皇上这句话,以后你的前程不可限量。”崔老太太高兴地说。 刘远趁机拿出准备好的礼物,给崔老太太和崔梦瑶各送了一份,笑着说:“这是我在吐蕃斩获的一些战利品,看这二样还算精致,就拿来了,请老夫人笑纳。” 崔老太太打一笑,那昏浊的眼睛突然一亮,羊皮袋子里,赫然躺着一颗大如小孩子拳头的猫眼石,通透明亮,光彩夺目,绝对是难得一见的珍品,拿到手里把玩一下,点点头说:“你倒是有心,知道老身喜欢这种宝石,千方百计给我搜集。 说完,看看自家孙女,取笑地说:“只是送了一块给梦瑶做体己,不想到一下子还多赚了一块,二块都比我原来那块要好,这样说来,我这老婆子还赚了,我说刘远,现在你己经得胜归来,我家梦瑶年龄也不小了,你准备时什么时候来迎亲呢?” 晕一个,放着一个大美女,谁不想早日抱回家,一日娶不回崔梦瑶,杜三娘和小娘就不让自己如愿,也就是你儿子舍不得女儿,看不得我高兴,千方百计都要给我添点堵才高兴,若不然,说不定孩子都怀上了呢。 “老祖宗......”崔梦瑶俏脸都红了,连忙拉住崔老太太的手衣袖,有点不好意思地撤娇道。 这可不是二个人在场,未来的夫君就在面前,自己的姥姥当着夫君的面说这样的话,真是太难为情了。 七十随心所欲,不逾矩,这个老太太还真有意思,这样的话也说出来,刘远看着那一脸娇羞的崔梦瑶,笑着说:“刚才来未来岳父一起吃了个饭,聊了一会,他己经答应,决定近期内把那未完成的仪式完成。” “好,好”崔老太太高兴地说:“早点结了吧,免得我孙女望眼欲穿,有次还看到她盯着嫁衣发呆呢。” “老祖宗,我....我哪有,不理你了。”崔梦瑶的脸己经红得发烧,再也忍不住了,低着头,提着裙子,小碎步跑开了......RS 最快更新,请。 421 巧巧上位 礼物送了出去,崔梦瑶也害羞走开,因为清河崔氏的族长崔尚不在,刚才一时兴奋过度,也忘记给崔敬了,刘远留下了一份价值七八万两的厚礼,请崔老太太替自己把厚礼转交给崔尚。 这算是刘远给清河崔氏的谢礼,以感谢他们应时把两个私卫:荒狼和血刀送到自己的身边,要不是有他们舍命相护,刘远估计就是九命猫也不够死,再说他们在战场上立下那么多的战功,因为他们是私卫的身份,全部记在刘远的头上,这份思情,并不是那七八万两银子所能衡量的,也就是意思一下。 原本准备包个一二十万两的,可是分薄了,再说李二并没有把赏银发下来,反正崔氏家大业大,也不在意这点银子,很快就是一家人,刘远本着能省就省的原则,送个几万两意思一下就算了。 最令刘远高兴的是,崔敬并没有当场要求那荒狼和血刀回归,刘远自然也不会主动让他们走,去哪里找这两个超级保镖啊?再说刘远现在的吐纳之法,不时还要找血刀请教呢,这样最好。 “三姑爷,有空多来啊” “就是,三姑爷,有空多来转转啊,亲近亲近。” “三姑爷,您走好。” 刘远还没走到门口,那崔府的偏门早早就打开,欢送刘远,要不府中有规定,这些门子都想大门中开,把刘远这位财神爷恭送出去了,可惜。那中门只有贵客到,才能打开。自家老爷走的都是偏门,家中的女眷多是走后门的。 “呵呵,好,下次见,下次见。”终于把崔梦瑶的婚事都落实了,刘远感到天也蓝,水也清,连空气也清新了。就是街边走过的那条中华田园犬也变得可爱起来,对那些下人也是微笑有加。 “三姑爷真是客气” “就是,看他弱质彬彬的,没想到这么英勇,和那些蕃奴打仗,立功无数呢。” “就是,哪像二姑爷。说什么北方第一才子,平时那鼻子朝天喷气,也没见考到什么功名,都是装的。” “又没三姑爷大方,啧啧,一出手就是金豆子。发财了。” 刘远走后,那些门子护卫还在窃窃私语地讨论着。 “少爷,我们现在回家吗?”赶车的福伯恭敬地问道。 “去西市吧” “是,少爷,你可要坐稳定罗。”福伯长鞭一甩。发出“啪”一声,马上径直朝前赶去。 几十万人居住人口的长安。仅仅只有两个市场,一个东市,一个西市,再加上政局趋稳,吃到甜头的胡商绵绵不断的从四面八方涌来,与大唐互通有无,所以对长安的东西两市来说,每一天,都是热闹的一天;每一天,都是梦的开始;每一天,都是商机无限。 “快来看啊,刚到的苏绸,滑不溜手,包你满意。” “波斯的新奇玩意,走过路过不要过过。” “卖胭脂,卖胭脂呢,又香又滑,只要擦了,母猪都赛西施” “獐子,獐子,新鲜的獐子肉,要的吱声啊,这位小哥,来二斤?” “新出炉的胡饼啊,酥黄甘香,一口一嘴油,吃一个想二个” “客官,请二楼,新到的胡姬,又白嫩又漂亮.......” 从崔府出来,转过几个坊,刚刚进入西市,那么气氛立马变得不一样,做生意的,讲买卖的,叫卖的,什么声音都有,要是崔敬那老子小来到这种地方,肯定皱起眉头,说粗陋之人就是粗陋之人,这么没礼仪,但这些声音在刘远耳中,却是甘之如饴。 很快,福伯停下车,轻轻掀开那车厢的帘子,刘远走出来,跳下马车,忍不住长长伸了一个懒腰。 快四个月了,自己刚回到这里,虽说刚刚从吐蕃战场回来,但是刘远感到,自己又踏上了一个新战场,这里是商场,商场如战场,在金玉世家对面,正正是刘远一直都想打败和吞并的首饰业巨头:金至尊。 看看金玉世家,嗯,不错,看起来窗明几净,那招牌擦得一尘不染,从门外往里面望去,只见伙计一人个都精神抖擞,那统一的工服洗得干干净净,店里也有二三个客人在挑着首饰,看起来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里,黛绮丝打理得还不错,这也说明现在的金玉世家,己经慢慢上了轨道,站稳了脚跟;扭头再看对面的金至尊,刘远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只见金至尊的门口排了一条队伍,大约有十多人,他们手里都拿着一张小票什么的,焦急地等着什么,在金至尊内,不少顾客正在挑着首饰,里面的顾客起码是金玉世家的几倍之多。好像买起东西来,也十分豪爽,刘远的眼神很好,刚好看到一个穿金戴银的小妇人,一口气就买了二百多两的首饰,那样子,敢情花的不是自己的银子一般。 要是没对比,金玉世家的生意还是不错的,可是和对面的金至尊一比,好像被甩了三条街那么远,刘远看到也有一些妒忌,很明显,初入商场的黛绮丝和金巧巧这头老狐狸没得比,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金至尊己经在竞争中全面占优,距离拉大了。 “哟,这不是刘校尉吗?啊,不对,现在应唤作大英雄,刘大将军才对。”刘远正在思绪间,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这种娇而不嗲,不惹人生厌,引起人无限瑕思,听起来骨酥软闻起来如沐春风的声音,刘远就是不转身,也猜得出,说这话的人,正是金至尊的掌柜,金巧巧。 “真是有缘啊,一到这里,就碰上金掌柜了。”刘远一边说,一边转过身,准备会一会这个不简单的女人。 又长又黑秀发,瓜子小脸,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眼水汪汪的,好像藏了一泓春水,小巧的鼻子,圆润的唇上化了一个淡妆,微微一动,梨窝浅笑,穿着一袭红色抹胸长裙,一条白色的腰带画龙点睛似的的把身材分得如胡芦一般凹凸有致,特别的胸前那两团肉山,好像要把那衣服撑破一般,一眼望去,胸前白花花的一片,那条深不见底的乳沟,犹如黑洞一般,没底洞一样吸引着男人的目光。 这是一个如谜一般的女人,时而如小姐一般娴雅,时而如交际花一般放荡,时而如火一般热情,时而如冰山一般神秘,拥有天使一般的身材,偏偏配着天使的面孔,几个月不见,金巧巧好像清减了一些,但她的气质反而更为出众了。 她聪慧、她野心勃勃,如果放在后世,她绝对是一位极为出色的名嫒、交际花。 如果把这女的弄上床,以她的善美和情调,绝对能把任何一个男人把魂都销掉,刘远一边看,一边恶趣味的想道。 金巧巧把身子往刘远身上凑近一点,笑脸如花地说:“哟,听将军大人说与奴家有缘,喜得奴家的小心肝差点都不会跳动了,将军大人真会开玩笑了”说完,稍稍压低声音说:“如果刘将军有兴趣,奴家可以与刘将军更有缘一些。” 还没凑近,一股淡淡的香风扑鼻而来,那是一种香粉和体香混成的香风,很好闻,刘远楞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突然眼前白花花的一片,那金巧巧的高高耸起的胸快要碰刘远的衣服,那样子,犹如一对情人要拥吻一般,吓得刘远边忙退开二步。 “呵呵,金掌柜真会开玩笑。”刘远连忙扯开话题说:“几个月不见,没想到金掌柜却清减多了。” 看到刘远有点狼狈的样子,金巧巧妩媚一笑,好像看到刘远尴尬,她就很有成就感一般,只见她轻皱着眉头,有些无奈地说:“唉,奴家不比刘将军,身家丰厚,又有贵人扶持,那么大的产业,说放就放,盈亏根本都不放在眼内,奴家就不一样了,虽说是女子人家,也不得不抛头露面,要不然,手停口停,生计堪忧啊。” 什么抛头露面?刘远心里鄙视道,像你这样的女人,天生就是为了交际应酬而存在的,她就像一朵向阳的鲜花,需要活在阳光下,需要在风光地在人群中起舞,在男性饥渴的目光中绽放她的美丽和激情,要是把她关在闺房之中,估计都要枯萎了。 “金掌柜又说笑了,谁不知金至尊的金二爷,那是首饰行业传奇一般的人物,金掌柜就是忙里偷个闲,又有何不可?只是金掌柜的心太大了,长安首饰行业的蛋糕那么大,金掌柜却想一口全吞下,也不肯分与我半分,天天啄磨着怎么对付同行,少操点心就可以了。” 自己二叔? 一听到金二,金巧巧眼里突然射出一丝厉色,不过那厉色一闪而逝,金巧巧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摇了摇头,笑着说:“刘将军你有所不知,我二叔贪图女色,去喝花酒时多服了狼虎之药,以至脱阳而死,唉,现在金至尊,就全压在奴家一个人的肩上,对了,刘将军身边美女如云,也得保重身体啊。” 什么?金二死了? 这也就是说,金巧巧己经成功上位。(未完待续。。。) 422 挑拨离间 金至尊的金二不在,刘远没有感到高兴,相反,忧虑却多加深了一层。 像金二那种老人,虽说技术很高明,但是思想陈腐,办事缺乏灵活变通,守有余,攻不足,刘远在技术上绝对不怕他,有他在金至尊,金巧巧就有一个束缚,很多事就不能顺利地开展,没想到,那老头竟然玩女人玩死了。 现在看来,金至尊现在是金巧巧在独揽大权了。 难怪金至尊给自己的感觉,好像不同了,少了一丝落暮之色,多了几分勃勃向上之气。 “那真是可惜了,还请节哀,不过有金掌柜在,金至尊说不定还能脱胎换骨呢”刘远笑着说:“不知金掌柜搞什么活动,看你的伙计忙得连汗都来不及擦呢,刘某得好好向你取取经才行。” 金巧巧看着那排在金至尊门前的队伍,眼里现出骄傲之色,嫣然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是金至尊回馈顾客而己,只要来我金至尊消费,无论多寡,皆有机会参与抽奖,不奖金,不送银,而是送折扣,只要抽中“福”字的,在本店所购之物,全部免费,所付款项,全额退还,相当于一文不花就可以把首饰拿走,运气再不济,也有九五折,所以,还算有点人气吧。” 原来是这样,刘远这才恍然大悟,难怪那些小娘子、老妇人在血拼,原来一个个都想着免费的名额,生怕自己抽中。买得少,那就赚得少。反正金至尊的首饰保值,一个个都舍得花银子来购买,有可能连还在吸奶的女儿的嫁妆也置办了,但她们不知道,这一类抽奖不仅机率很低,多是暗箱操作,哪有那么容易抽中的。 一个个抢着给金巧巧送银子呢。 不简单啊,这个金巧巧先是来一招以旧换新。抢足了眼球和人气,接着又一招抽折扣出来,那脑子的确非常好使,这些计策,就是到了后世,也是非常实用的。 刘远对她抱抱拳说:“金掌柜足智多才,刘某佩服。” “哟。刘将军这是折杀奴家了,奴家哪里有什么精明,不过是看到刘将军开创那个彩票,分不同的奖项有感而发,最后啄磨出这个法子,没想到还能进将军的法眼。这般夸奖,还真受不起呢。” 刘远闻言眉毛一扬:做彩票之事,知道的人不多,这个金巧巧果然神通广大,这都知道。果然不简单。 “金掌柜说笑了,什么彩票。刘某不明白金掌柜的意思。”刘远睁着眼睛说胡话。 金巧巧也不以为意,有点自言自语地说:“刘将军这一回长安,看来这长安的首饰业又得起风云了。” “少爷,少爷回来了。”这时黛绮丝看到刘远,忍不住大叫一声,急忙朝刘远这边走了过来。 “兄弟们,校尉大人,不对,刘将军回来了。” “啊,将军回来了。” 孙大牛、二号看也看到了刘远,毕竟两人站在街上那么久,刘远和金巧巧,男的英气、女的艳丽,想不引人注意都难,黛绮丝一叫,二人马上就认出刘远,兴奋之下,也跟着黛绮丝欢呼着走了出来。 刘远看了金巧巧一眼,突然压低声音说:“金掌柜,有几句肺腑之言,不知应不应说?” “刘将军请赐教。”刘远一下子神神秘秘的,金巧巧楞了一下,不过还是开口询问道。 “你我虽说是对手,但我还是很欣赏你的才华”刘远小声说道:“你是能干,在别人眼内,只是一棵摇钱树罢了,一旦没有利用价值,很快就会把你踢开,即使你经营得再好,也只是为他人作嫁衣裳罢了,人生能有几个十年?亲生儿不如近身钱,金掌柜,需要为自己打算一下了。” 刘远说完,哈哈一笑,也不理金巧巧有什么反应,笑着走开,迎上黛绮丝,轻轻摸了一下她,又拍了拍孙大牛还有二号的肩膀,然后就被众人簇拥着进了金玉世家。 亲生儿不如近身钱! 人生有几个十年? 为他人作嫁衣裳! 刘远走了,但他说的话,不停在金巧巧脑中回响,好像把她心底最深处的**激发出来。 金巧巧不得不承认,刘远说得很对,自己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除了努力和汗水,还有委辱和泪水,经营得再好,也是姓金的,金家的产业,自己虽说也是姓金,但只配经营它,不能占有它,随时都有被撤的可能,一旦经营不善,马上就拿自己开刀,唯一能拥有它、支配它的,只有金氏族长一人,从出嫁到出任掌柜,自己一直都是家族的工具,以前是联谊的筹码,现在是赚钱的机器。一旦没了这个位置,那金家每月能给自己多少月钱呢?需要从那**舒适的小院搬出去吗?自己母亲是一个贱婢,还靠自己来支撑,生父一个偏房不得志的子弟,自己八岁时押送金货遇劫,一命呜呼。 上没有长辈的庇护,下无儿女来供养,自己怎么办? 看看自己的双手,白皙、细长,是一双迷人的玉手,可是不能否认的是,那手己经有些小小的皱纹,金巧巧心里一阵黯然:当姿色离自己而去之时,会不会就是锦衣玉食和自己告别之日。 金巧巧突然咬着嘴唇,捏紧拳头,连指甲刺穿了皮肤,鲜血流了出来也浑然不觉........ “少爷,你和那种女人说什么?”黛绮丝一边走一边好奇地说。 黛绮丝很看不惯对面的竞争对手,好像为了生意,无所不用其极,好像,故意穿得很性感的样子,引那些好色之徒去购买。 刘远笑着说:“哦,没什么,也就是见面打个招呼而己。” “真的?”黛绮丝看着刘远,难得嘟着小嘴说:“少爷,这种女人你不要惹,听说她很放荡的,还和她的二叔勾搭呢,真不要脸,你要是勾搭她,我就告诉小娘姐和三娘姐。” “净瞎想什么”刘远刮了一下她的琼鼻说:“人死为大,那个金至尊的金二死了,就不要说死人的坏话了。” “哦,知道了。”黛绮丝吐了吐舌头,也不再言语了。 这是孙大牛终于插上话了,压低声音:“将军,好样的,我等都听说了,你在吐蕃大开杀戒,用兵如神,杀得蕃奴尸横遍野,连那吐蕃公主都活捉了,简直就是大快人心啊。” 二号一脸猥琐地笑着说:“将军,那个吐蕃公主赞蒙赛玛噶号称高原之花,吐蕃的第一美人,小人在吐蕃时,也远远见过她二次,漂亮得小人都舍不得眨眼,把她抓来暧床多好,可惜吐蕃求和,把她给放了,将军抓了那么多天,得侍候她洗澡、解手什么的,肯定大饱眼福了吧。” 抓到这么一个美艳的女子,不好好占点便宜,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己,二号说得那一个真叫淫荡。 七号吃惊地说:“那,那不可能,说什么也公主呢。” 一号队长好像一个腹黑男,小声地说:“就是公主才过瘾。” “干什么?这些机密大事,你们在这里讨论,要找死吗?我回来就是考察一下你们练得怎么样的,全部人,都给我到工作室,每人**完成一件作品,我得看看,我不在这几个月,哪个偷懒?逮到一会得好好招呼他才行,还楞着干什么,快去。”刘远突然脸色一变,对那细作小队的人严肃喝道。 俨如严师一般。 刘远最烦就是有人提起吐蕃公主,就是那个小妞,自己功名和前途差点就毁在他手上,特别是刘远得知爵位好处多多,有封地、有封户,就是税赋也大大优惠的情况下,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那样,就不碰她了,要不那多来几“炮”也好啊,当时就应把她藏起来,不归还给吐蕃,拿来暧床也好,那吐蕃公主差不多是刘远的逆鳞了,不提还好,一提起她,刘远心中就有火,那脸马上就翻了。 “是,大人” “马上去,你就等着看吧,将军” 刘远的权威还是很大的,那细作小队看到刘远发威,一个个噤若寒蝉,以为刘远一直担心自己的功课和前程,心中暗暗敬佩刘远有责任心,把一众兄弟掂记在心上,一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关心学习的进程,哪里会想到是触动了他的逆鳞。 等细作小队的人全部走后,刘远就在黛绮丝的陪同下,巡视这份属于自己的产业,一边走,一边点点头,黛绮丝虽说开拓不足,但在经营上很好的执行自己的指示,在质量方面也把好了关,那柜台上的首饰,一件件精工细啄,至少以刘远的眼光看去,没有出现什么重大的失误和纰漏,光是这一点就做得不错。 “少爷,这是这四个月的记录和帐单,请你过目。”巡视完首饰,黛绮丝马上搬来几本帐本,供刘远查看。 “好了,你坐下,休息一下,不要那么紧张” 黛绮丝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没,没有紧张,就是的做得不好,赚得不多,让少爷失望了。” “没事,万事开头难,你现在做得很不错的了。”刘远一边说,一边翻开那本一月份的帐册。 一翻开帐册,只见第一页就写着总结:一月份,合计销售二万八千四百二十三两,扣除成本和各项开支一万一千七百六十二两,净赚一万六千六百六十一两。(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9 423 巡视产业 刘远翻开二、三、四月份的帐册,继续查看自己不在的这几个月,金玉世家的表现:二月份的盈利为一万零三十八两、三月为七千二百一十六两,而四月份的盈利,跌到仅仅只有三千七百六十八两。 从帐面上来,一月最高,四月最低,直线下降,一月份高,在刘远的意料当中,过年兼上元节,长安城彻夜狂欢,多了很多商机,而那些在上元节邂逅的才子佳人,也需买一二件首饰来作为定情之物,生意额全线飘红,那在意料之中,但是盈利大幅倒退,直线下降,二月份尚能保持在一万两,到了三四月,就有一泻千里的趋势。 从这里也说明,在和金至尊的较量中,越来越处于下风。 一个月赚三千多两,放在别的地方,绝对是天大的利润,但是在寸土尺金的长安,还是在西市黄金地段的人流旺铺,不用交租金,金玉世家匠师、学徒、伙计几十人通力合作,卖的首饰又是奢侈品,本来就是暴利行业,就是赚得最少的,一件也有十多两的盈利,三千多两,还真的不多,也幸亏刘远的背景大,靠山实力雄厚,换作别的店铺,还得花大笔钱银去孝敬那些那些官吏,士农工商,除此之外,还得接受各种各样的募捐....... 不过对于黛绮丝这个商场新丁来说,能有这样的成绩,还是从金至尊和金巧巧那里“虎口夺食”,也算不错了。 “少爷。是不是黛绮丝做得不好?”看着刘远的脸色不太好,黛绮丝低着头。小声地说道。 “不错,还行,比我预计赚的还多。”刘远哪时舍得骂她呢,笑着安慰道。 黛绮丝有点郁闷地说:“和金至尊一比,真是相差太多了。” 刘远安慰她说:“金至尊是生意是好,但是搞那些活动是要让利的,旺丁不旺财,你也不必在意。” “哦。原来是这样”黛绮丝小声地说:“其实我也想学金至尊搞活动,但是少爷不在这里,我也不敢擅作主张,所以......” 这就是权力的作用,刘远不在这里,黛绮丝也不敢擅作主张,即使处于下风。也不敢作什么样的变通,而金巧巧不同,像她那样的女人,只要手中有权力,总能玩出无数的花样,刘远相信。如果金玉世家不是有自己在,别人不敢随便窥视,估计二个月都撑不住,像金巧巧那样的女人,只要能达到目标。用什么手段她并不在乎。 刘远若有所思地说:“黛绮丝,你知金至尊那个金二是什么时候死的吗?” “嗯。是二月初三,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们金玉世家还送了十两银子的帛金呢。”这事黛绮丝记得很清楚,因为给竞争对手送礼,当时黛绮丝心里还不高兴呢,不过那个金二是长安首饰协会的一个大人物,在首饰行业也很有名气,作为行业协会的一份子,算是意思一下。 一月是首饰行业的销售旺季,生意好,蛋糕大了,分得也多,一万多两的利润怎么也有的,特别是有胡商的光顾,他们把香料、象牙、宝刀、各式珍贵的宝石、甚至是女人运到长安,走的时候,也会带上丝绸、瓷器等大唐特产,这样一趟就做二次生意,像那些精美绝伦的首饰,也慢慢上了他们的采购名单。 要不然,一个月一万多两的利润还真不知从哪里来呢,要是在扬州,就很少胡人采购,他们有空在陌生的国度到处寻找,还不如多跑二趟呢,这就是地利的好处。 一月所有人都是大赚特赚,二月应是因为金二的死,金至尊夺权什么的,有一些混乱,所以生意尚能维持,三月和四月份,那是金巧巧正式上位,那时起,金玉世家的生意也就开始越来越差了。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看来,要想个办法,挽回劣势才行。 “好了,这事就交给我就行,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四个月赚了超过三万两,刘远还是很满意的。 黛绮丝看到少爷没有责怪自己,还夸奖了自己,连忙捏造着衣角高兴地说:“少爷,那,那是奴婢应该做的。” 刘远又夸了几句,然后转身就往密室里走去,得看看孙大牛他们训练得怎么样。 轻轻推开密室的门,跨步走了进去,刘远忍不住微笑着点了点头。 安静、专注、认真。 那细作小队的成员,一个个都低着头,专心致致忙着手里的工作,就是刘远来了,他们也浑然不觉,曾经一张张苦闷、憋气、烦燥的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恬静、淡然和从容,先别不说他们的技术学到有多少,光是性子这方面,就有了长足的提高。 九号是一名女子,心灵手巧,据说出身出武术世家,舞得一手好剑,那十指灵巧而有力,学起这门技艺游刃有余,经几个近半年的刻苦学习,她的技术己经有了长足的进步,只见她拿着一支比针头还小的半分圆型刻刀,在一架简易版的放大镜下,身子绷得笔直,稳稳抬着手,也没看到手动,只有几根手指轻微的松动,一个个如跳蚤般大小的字就刻在了饰物上,只是那笔画还有点颤动,以至笔画有点变形,功力还不够。 算不错的了,毕竟刘远还有最后一步因为出征吐蕃并没有正式指导,现在有这样的水平,很不错了。 用一句话来说,七号以后就是不做细作,金玉世家也会有她的一席之地。 “刘将军”七号察觉到刘远就站在自己的身边,停下手中的活计,小声地叫唤道。 刘远微微一笑,不吝溢美之词,笑着说:“干得不错,继续努力。” “是,将军” 对七号点点头,刘远又去观看其它的队员的情况,在看的过程中,通过看他们的手势和刀法,就能判断出他们的成长和潜力,一圈下来,对这十二个队员的成绩己经了然于胸了。 三个有天赋,是可造之材,二个一般般,凭后天的努力,勉强可堪一用,剩余的七人,就是属于“朽木不要雕”的朽木,纯属浪费时间,这下刘远有点头痛了,自己可是答应李二,就是他们学不了这个技艺,自己也得想办法让他们有所进步才行。 临时下达的任务,估计他们今天是无法完成的了,刘远又转了一会,也不作逗留,携上黛绮丝,径直返家。 估计小娘和杜三娘,还在家里等着自己向崔敬提亲的消息呢,莫让她们等急了。 “少爷,刚才忘记问你,你那婚事还顺利吧?”坐在马车里的黛绮丝小声地问道。 刘远调皮地说:“你猜。” “少爷一脸笑容,满脸红光,我猜应是喜事近了。” “红光?那是一脸油光吧”刘远自我解嘲地说,不过看到黛绮丝有点疑惑的样子,这才想起她还是异域女子呢,估计也难意会自己的笑话,只好淡淡地说:“借你吉言,是好事将近。” ........ 而此时,小娘和杜三娘在房间内急得团团传,不时把头望向窗外。 “哎呀,师兄怎么还不回来呀?是不是提亲不顺利?”小娘焦急地说:“都快急死人了。” 换作往日,杜三娘肯定笑话小娘,不过今天她没有这么心情,老实说,她的内心更急,小娘不同自己,那是跟刘远共过患难的,因为清河崔氏的存在,现在刘远的婚事,关系到自己的终生幸福,在正室无望之际,正房是像崔梦瑶那种有修养、易相处的女子,也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杜三娘也看着门外,好像自言自语地说:“这个刘远,怎么还不回来?就是吃个饭,也该吃完了吧,再说,公主的请帖还有程府的人还在候着他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PS:台风的影响,据说是有隐患,停电维护,五点才通电,炮兵只好拼命更新了....... 9 424 最美人妻 “小娘姐,三娘姐,少爷己经提亲成功啦。<> “真真的?师兄?”小娘闻言,那眼睛都放出异常的光芒。 杜三娘什么话也不说,那双漂亮大眼睛死死盯着刘远,好像他的任何一个细小的表情都不想错过一样,紧张着,那俏脸都有点涨红了,也不知是不是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刘远微微一笑,看着两女那一脸焦急的样子,也不忍心再吊她们的胃口,重重地点了点头说:“没错,崔家己同意这门亲事,近期内就会举行。”看着那两张动人俏脸,刘远又补充道:“到时,你们两个也一起进门吧,我要一次娶三个,把身边最重要的人全娶了,省钱省力,只是,可能要委屈你们了。” 这一刻,杜三娘和小娘有一种守得云见月明,属于自己的春天终于来了的感觉,那心花在心田一朵朵不停地绽放一般,播下希望,收获幸福,三人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终于等到刘远说出这句带着一生承诺的话语,两女心里都泛起一种得偿所望的感觉。 “不,不委屈,不委屈,只要能和师兄在一起,干什么我也愿意。”小娘连连摇头,仰望着刘远,一脸真诚地说。 “刘远” 杜三娘只是说出二个字,长长的睫毛一抖动,两颗晶莹泪水是顺着脸庞悄然滑下,想说什么,可是激动之下,哽咽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曾经幻想过希望。可是希望被现实击个粉碎;曾经奢求过幸福,可是那幸福离自己是那么遥远,那奴籍犹如一座翻不山的大山,砸不掉的枷锁,一度以为,等自己年老色衰时,艰难度日,也许以小妾身份嫁入商贾之家,被正室悍妇折磨;也想像过嫁作村妇,了渡余生。她没想到,可以遇到一名可以为自己把命都豁出郎君,可以遇到一个让自己倾心的郎君,可以遇到一位人中龙凤的郎君,最后还能长厢厮守。白头偕老的郎君。 命运己经为自己打开了一扇幸福之门,希望就在眼前。幸福唾手可得。能不激动吗? 黛绮丝拉着杜三娘的手,奇怪地说:“三娘姐,你怎么哭了?你不高兴吗?”。 “没有,没有,我那是高兴得忍不住哭的。”杜三娘发现自己失态,连忙以袖遮面。饶是一向大胆的她,连脖子都红了。 刘远伸出双手,一手拉住一女说:“好了,好了。你们高兴什么,是我的运气太好了,刘某何德何能,上天把这么两位动人的女子送到我身边,应该我高兴才对,小娘、三娘,你们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们的。” “嗯” “嗯” 两女现在温柔得犹如两只小绵羊,若无旁人地靠在刘远身上,刘远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啊,刘远,不好。”杜三娘突然惊叫一声,一下了从刘远怀里挣了出来。 刘远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三娘,有什么事?” 杜三娘连忙说道:“长乐公主有一张请柬给你,因为你不在,小娘代为收下,然后在偏厅中坐着二个,自称是程府的家将,他们一来就找你,看你不在,就一直在偏厅里等着,也不和有什么事?” “三娘不说,我差点忘记了”小娘从身上拿出一个请柬,递到刘远的手上。 咦,李丽质有请柬给自己?而程府还派人在这候着自己?不会出什么事吧,刘远一边嘀咕一边打开那请柬,打开一看,写请柬之人,的确是李丽质,邀请自己明天到醉仙楼一聚。 一个公主,主动约自己,自然不是风花雪月之事,不用写明,刘远都明白,十有**是为了办报纸之事,在过年前,因为墨韵的掘起,伤害了几位公主的利益,最后达成和解,墨韵负责印刷,而几位公主一起经营的京华书斋负责销售,而刘远也提出办报纸赚银子构想,听得零花钱欠缺的几位公主内心大动,本打算过了年继续开办,不过因为吐蕃犯境,这事就拖了下来。 现在终于忍不住了吧。 “得,我知道了。”刘远把请柬收好,然后转头问道:“不是说有两个号称是程府的人吗?他们在哪?” “师兄,他们在听雨厅” “也不知程老将军找我有什么事,你们几个好好聊聊,我先去会会他们。”刘远对三女笑了笑,扭头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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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201c;&#x5218;&#x5c06;&#x519b;&#xff0c;&#x8bf7;&#x4f60;&#x5728;&#x6b64;&#x7a0d;&#x5019;&#xff0c;&#x6211;&#x53bb;&#x7980;&#x62a5;&#x6211;&#x5bb6;&#x5c06;&#x519b;&#x3002;&#x201d;&#x90a3;&#x7a0b;&#x798f;&#x628a;&#x5218;&#x8fdc;&#x8fce;&#x8fdb;&#x4e00;&#x4e2a;&#x504f;&#x5385;&#x540e;&#xff0c;&#x8ba9;&#x7ed9;&#x5218;&#x4e0a;&#x9001;&#x4e0a;&#x6c34;&#x679c;&#x548c;&#x70b9;&#x5fc3;&#xff0c;&#x8fd9;&#x624d;&#x5f88;&#x6709;&#x793c;&#x8c8c;&#x5730;&#x5bf9;&#x5218;&#x8fdc;&#x8bf4;&#x3002; “好,你去吧。” 那程福和程旺虽说穿着下人的衣服,但是目光炯炯有神,步伐沉稳有力,隐隐带着一股煞气,一看就知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虎狼之士,有可能类似荒狼和血刀一样的人物,不过他们没有荒狼和血刀那样有气度和高手特有的骄傲,那性子都磨圆了,这程府有混世魔王程咬金坐镇,估计是就是龙进来了,也得盘着,虎进来了,也得趴着。 “原来是刘家的小子来了,果然一表人才,好个风度翩翩的风流少年郎啊。”刘远刚刚吃完一块红豆糕,旁边突然响起了一个银铃般的声音,柔柔的,很悦耳,很动听,扭头一看,一下子张大嘴巴,一下子说不出来了。 女人,一个完美的女人,一个完美得让人窒息的女人。 眼前站着一个年约三十的女人,身高大约一米六八,削肩细腰,身材长挑,身段风流,穿着一套绿色绣花小圆领抹胸长裙,举止间,娴静优雅;转眼间,顾盼神飞;眼晴好像藏了一潭秋水,看人时,有若秋波暗送;声音很好听,一开口,就让人如沐春风之感;微笑时,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引人侧目,和少女的那矜持不同,这个女子浑身下,都流露着一种成熟女人的气质和艳丽。 那个淡淡的气质,让人有一种容易亲近之感,肤色白如雪,从她敢穿绿色的衣裳就知道了,对女子来说,红、白、粉、杏这些色都很容易搭配,但是穿绿色的长裙则需要皮肤非常好,很有自信的人才能穿出味道,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完美的给刘远演绎出来。 身高、身材、容颜、气质都是无可挑剔,绝对是一名“祸水级”绝色美女。 “怎么,奴家的脸是不是花了?”那女人看到刘远快成一个猪哥了,盯着自己那眼睛一眨也不眨,也不生气,微微一笑,声如黄黄莺出谷般动听。 刘远楞了一下,终于配悟过来了,连忙站起来行了一礼道:“在下正是刘远,不位这位是‘ “奴家程裴氏,见过刘将军。”那女子微微一笑,给刘远行了一个礼。 程裴氏? 不就是混世魔王程咬金的老婆吗?天啊,那个一脸胡子、大咧咧的魔世魔王,竟然有这么极品的妻子?刘远的第一个感觉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屎上,又一株好白菜给猪给拱了,这是刘远见过最漂亮、最难忘的绝色人妻。 如果说长孙皇后端庄贤淑,母仪天下,是天下女子的楷模。但是那种高贵的气持,让人感觉是那么的遥远,只能远远地观察,而不敢亲近,而眼前的程裴氏不同,声音婉转,让人听到就有一种想亲近感谢,不客气来说,这程裴氏是女神级的极品人妻。 以前程怀亮吹嘘自己母亲怎么出色之时,刘远都是笑而不应。并不相信,现在看来,程怀亮那小子,并没有说谎,反而说得有些保守了。难怪把清河公主嫁给程怀亮,估计除了笼络。其实那家伙的相貌也不错。看来老程家的基因,在这最美人妻哪里得到改善。 刘远一边嘀咕一边行程裴氏行礼道:“不敢,刘远见过将军夫人。” 最也不敢相信历史了,刘远印象中,那程咬金年少时父亲就不在了,老母亲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日子过得很贫苦,受尽欺凌,最后逼得落草为寇,占山为王。以他的家境,又黑又丑,家境还差,就是找到有女的肯嫁给他,都是程家的老祖宗显灵,一眼看来,诸人都觉得他就是能娶到老婆己经很意外了,就是有,最多就是粗手粗脚的普通村妇货色,而事实上,那可是女神级的“人妻”呢。 刘远也听过有关程裴氏的资料,这女的姓裴,名为彩霞,是裴氏世家之女子。 说起河东闻喜裴氏,虽说没有排入七族五姓之一,但在华夏历史上,绝对是一个独一无二的望世家族:裴氏家族自古为三晋望族,也是华夏历史上声势显赫的名门巨族。“自秦汉以来,历六朝而盛,至隋唐而盛极,五代以后,余芳犹存,在上下二千年间,豪杰俊迈,名卿贤相,摩肩接踵,辉耀前史,茂郁如林,代有伟人,彪炳史册。”其家族人物之盛,德业文章之隆,在中外历史上堪称绝无仅有。 裴氏家族公侯一门,冠裳不绝。正史立传与载列者,600余人;名垂后世者,不下千余人;七品以上官员,多达3000余人。在上下两千余年间,先后出过宰相59人,大将军59人,中书侍郎14人,尚书55人,侍郎44人,常侍11人,御史11人,刺史211人,太守77人,郡守以下不计其数。还多次与皇室联姻,出过皇后3人,太子妃4人,王妃2人,附马21人。 而裴彩霞,也并不是什么偏房疏远的女子,她的弟弟,赫赫正是隋唐第三条好汉,裴仁基之子,手持一对银锤,骁勇善战,是唯一一个能接李元霸三锤的武将裴元庆。 这是吊丝的逆袭? 又黑又丑,一介武夫的程咬金,竟然娶得如此漂亮动人、温柔婉转的望族之女,那不得不佩服他老丈人的目光,看得极为长远,从那粗陋的外表,看到他那锦绣的前程,就现在的混乱魔王程咬金的江湖地位还有权势来对,的确也配得眼前这名最美人妻。 历史的进程、人物的正恶和功过,全凭修编年史的文人手中的一支笔,还有帝皇的喜好,以前偏颇之处很多,这也给刘远一个深刻的教训。 “什么将军夫人,这样叫倒是生份了,你与我家怀亮情如兄弟,如果不介意,唤我一声婶婶,那就最好不过了。”裴彩霞微微一笑,有心拉近与刘远的距离。 刘远有些感叹地说:“没想到程老将军艳福无边,竟然娶得如此仙子一般的婶婶,刚才有失礼之处,还请婶婶莫要见怪。” 刚才太失礼了,盯着人家看了老半天,那目光还停在那敏感地位,睁大眼睛、张着嘴巴,就差口水没流出来,这事要是让那程魔王知道,肯定火冒三丈,刘远决定先道谦再说。 裴彩霞也不以为意,对她这来说,早己习以为常,微微一笑,很优雅的坐在刘远的对面,语带春风地说:“你这孩子,还真会说话,你婶婶儿子都快要娶亲了,人老珠黄,哪里还有你说得那么夸张。” “这个,这绝对些晚辈的肺腑之言,要不,刚才我就不会失态了。” “哦,呵呵”崔彩霞语带双关地说:“不过,我们裴氏一族,的确不少出色之女子,你婶婶有个堂侄女,年方十三,天生一副美人胚子,相貌才情,是你婶婶的十倍也不止,就是奴家年轻时,也没她这般出彩呢,不知多少世家子弟、青年才俊墓名前来提亲呢,可我好堂弟就是不舍得送她出阁,奴家今天看到小远,才华相貌与我那堂侄女甚是般配,你婶婶就是这个脾气,看到相衬的就想撮合,不知你意下如何呢?” 不会吧,那程咬金把自己唤来这里,自己不出现,他老婆倒是出现了,几句话不到,就有作媒人的趋势,推介自己的堂侄女了,说得那么好,弄得刘远都心动了。 看来,自己最近的表现落在有心人的眼内,都成了香饽饽了,难怪杜三娘那么有危机感,而崔敬也是出乎意料的痛快,原来还真是有人看中了自己的潜力啊,那裴氏都派裴彩霞亲自出马了。 像那些大家族,资源多,族中男子又是妻又是妾,还有通房丫头什么的,一下子就生下一大堆,女儿不缺,用一个女儿作为筹码,结交一个有潜力的人才,看准就出手,绝对是一笔不错的投资,像刘远最近的表现极好,深得李二的看重,而刘远那点事,那些大家族想查,还不是轻易而举吗? 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与清河崔氏的崔梦瑶己订婚。 就是介绍成功,嫁进来,也是做妾,可是看样子,就是作妾也乐意? 刘远有点为难地说:“有负婶婶的厚爱了,我与清河崔氏,工部尚书崔敬之爱女己订婚” “看了吧,我就说了,这小子最近春风得意,身边又美女如云,哪时瞧得起你们裴家那些女子,现在没错了吧,就是送与人作妾,他也看不上你们裴家的女子,你呀,就别忙乎了,一边云。”不知什么时候,程咬金大步走出来,大咧咧地说道。 晕死,这是说什么? 刘远一下子急了,自己什么时候看不起裴氏了,这可是得罪人的事啊,看着那裴彩霞一脸愠色的样子,吓得刘远连忙解释道:“没,没有,绝对没有这样的意思,只是这些事,太突然,晚辈一时了没有头绪,那个,其实,多认识一个朋友也是不错的。” “我就说嘛,小远哪有这般不懂事”裴彩霞一脸笑盈盈地说:“此事也不急,有机会再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好了,你们两个大老爷们还有正事要谈,奴家只是妇道人家,就不打扰了,你们慢慢谈。” 说完,好像完成什么使命一笑,如一只花蝴蝶一般,一下子就带着侍女,脚步轻盈地走出了偏厅。 刘远猛然醒悟:不好,他们夫妻一唱一和,自己不知不觉间着了道,要是崔敬那老小子知道,还不扒了自己的皮?(未完待续。。。); 425 招为副手 不过,刘远心里也有一丝暗喜,好事主动送上门,说明自己也受欢迎了。 这可是实力的象征。 “程老将军,这么急唤晚辈前来,不知有什么吩咐?”刘远不想再在那个问题上扯了,故意岔开话题。 程咬金面色一肃,哈哈一笑,那蒲扇大的巴掌猛地就在刘远的肩上拍了一下,笑着说:“行,你小子我喜欢,说话开门见山,不像那些家伙,七拐八弯的,说了半天还不入正题,刚才叫我娘子为婶婶,怎么,还叫我老将军的,你唤我一声伯父不行吗?” 呢玛,这老小子绝对是故意的,也不知是不是练了铁沙掌,只是拍了一下,刘远感到那混世魔用铁棒敲了自己一棍,要不是这几个月修练吐纳之法,在战场上得到锻炼,身体壮实了很多,说不定这一拍就让他拍出内伤了。 “是,程伯父所言极是。” 刘远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地倒退半步,免得再让他铁沙掌拍中。 “来,坐下,我们一边吃一边聊,千万别跟我老程客气,听说你还是一个大才子,可别跟老程来文皱皱的那套,最怕就是那一套。”程咬金说完,率先大咧咧的坐下。 刘远也跪坐在他下首的位置。 “程伯伯,唤晚辈过府,不知所为何事呢?”刘远也不和他客气,一边吃着糕点,一边笑着问道。 能让程咬金这般客气,刚才他那老婆裴彩霞也出动说媒。这般热情,虽说没猜出是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混世魔王有求于自己。 “皇上用午膳时,召我进宫,在御花园对饮,席间皇上把建造一支精锐级斥候,也就是你所你说那特种部队的重任交给了老程,那啥,你也知道。老程是一个粗人,接到这重任诚惶诚恐,生怕哪里做得不好,哪里做得不足,正好,这种新式战术可以说是你所创,我查阅了你的战地手册。非常出色,只是区区几百人,战功极为显赫,都把吐蕃捅破天了。” “初看时,感到不像男子汉不丈夫,每一次都是敲闷棍、背后捅刀。连乔装术都用上了,但是仔细一看你的战绩,出彩,上获甚多,那斩首也极多。应了你说的,积小胜为大胜。就是俺老程,也不得不说一个服字,这不是谦虚,换我与你换个位置,也没你这样出色的战绩,所以,想请你给指导指导。” 那训练新式特种作战的军队,果然落在程咬金的身上,其实李二说组建的时候,刘远很猜中这差事很有可能就落在程咬金身上,很明显,无论什么时候,有才华之人不少,但才华不比忠心,在争抢太子之位,别的大臣多少都会有点站队,暗暗打着小九九,但程咬金一概不理,他就认定跟着李二,脾气“耿直”,虽说有些蛮横无理,但也体现他的真性情,不仅不让人反感,反而觉得他没心机、可受,让人放心,有好事未必落下他,但有暗算打击,也不会施在他的头上。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估计他归顺到李二麾下前,那当山大王、拦路抢劫的经历,对统率精锐斥候来说,也是一个难得的阅历,在野外生存,没有补给,没有援助,这要求不能所常规出牌,生存和发展是一个问题,混世魔王刚好经验满满的。 外表粗犷的程咬金,实则是一个心地细腻、智商很高的人,用他的外表还有行为很好的掩饰自己,在刘远眼中,程咬金和魏征是大唐最狡猾的两个官员。 程咬金虽说像一个小学生一样,虚心向学,但刘远也不敢在他面前拿捏,连忙笑着说:“程伯父过奖了,谈不上什么指导,你是大唐的名将,经验丰富,小子是初出茅庐,有很多东西还需要跟程伯父请教呢,我们最多就是交流一下。” “好了”程咬金突然不耐烦地说:“都说了别跟我来文皱皱的这套,有话就讲,有屁就放。” 寒一个,这是一个有求于人应有的态度? 刘远都有些无言了,生怕他的“铁沙掌”再次拍在自己身上,忙解释道:“以前军队作战,喜欢大规模,大军团作战,因为这样一次杀敌杀得多,当然,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伤亡很大,不过有些时候,如骚扰粮道、擒贼先擒王、对敌人实施心理战” “什么是心理战?”程咬金听得很是认真,闻言马上提出疑问。 “心理战就是乱其军心,挫其锐气、举个例,就说皇上的玄甲军吧,虽说仅有几千人,但作战勇猛、极其精锐,那一身黝黑的玄甲,敌人望而生畏,往往还没交战,就想着逃跑,还没举槊心先怯了,一身战力都打了折扣,有时还没遇上,就望风而逃,这也是心理战的一部分。” 程咬金收起笑脸,暗暗点点头,对于玄甲兵,自己比刘远熟悉多了,刘远拿它来举例,简单明了,一听就明白。 “对,对,你说得对,继续说。”程咬金这下听出兴趣了,连忙催着刘远继续往下说。 “其实,战术上要求灵活,不拘于泥,为了更好的执行和完成任务,在挑人时候也非常重要,要求一人多能,应变能力强,有团体协作精神,各式武器都以熟悉使用.......” 后世军事大热,各种战争片、军事片那是狂轰滥炸,俗话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吟诗也会偷,刘远看得多了,卖弄起来俨如半吊子的专家一般,说起来娓娓而谈,什么突袭、怎么训练、怎么测试、团队战术、手语、潜伏、伪装等等,把那程老魔王嘘得一楞一楞的,看着刘远,好像那些追星族一般,话说被一个美女看着,异性相吸,刘远肯定说不出的受用,但是,被这么一个一脸胡子的大老黑盯着,刘远心里都有一种发毛的感觉。 “程伯父,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时,还是我脸花了?”刘远忍不住有点“怕怕”地问道。 “哈哈哈,俺老程觉得你这小子太聪明了,真想看看你那脑瓜子怎么长的?”程咬金哈哈大笑,一脸戏谑地说。 刘远吓了一跳,挺直身子,离他再远二分,一脸郁闷地说:“别,别,其实也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没有三头六臂,只是我比较喜欢思考而己。” “这话我同意”程咬金点点说:“年轻的一辈中,你算是最有定力、最自律的一个,像那帮混小子,一个比一个混帐,不读书,不习武,家里都妻妾成群,还三头二日往平康坊,为了一个名妓争风吃醋,真是不知所胃,就在昨天,王御史的儿子和太原王氏的二公子打了起来,好家伙,最后要出动雍州府步兵衙门的人才能把他们制服,你小子不错,老夫就没听过你有什么混帐之事,要不是你把那吐蕃公主给上了,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女的呢,哈哈哈.......”程咬金对刘远伸出一个大拇指说: “有种,好,像个男人,说干就干,俺老程也得服你。” 刘远心头一片大汗,自己在吐蕃那点事,还是堵不住悠悠之口,不过心中也暗暗得意:公主也是谁随便就可以上的,特别是那种绝色的公主。 “那个,那个,让程伯父见笑了。” 程咬金看着刘远,突然摇摇头说:“要不你订了婚,老夫还真就想招你为婿了,可惜让崔敬那老色胚抢先一步。想当时我还笑话他呢,没想到,他的眼光这么好,可惜了。” 什么?又是招为婿?刚刚那裴彩霞说什么芳龄十三的堂侄女,怎么一转眼又说什么招婿什么的,刘远可受不起啊,根据基因的遗传学,儿子像母亲,女儿似父亲,那裴氏之女裴彩霞,一等一的大美人,那基因都是极为优秀的,儿子随母亲,所以程怀默、程处亮那模样还不错,就是清河公主李敬看程怀亮时,眼中也有柔情;而女儿像父亲,刘远脑中浮现一个女汉子的彪悍形象,又黑又胖,胳膊肘儿比自己的大腿还粗...... 不行不行,光是想都是一脸恶寒了。 “那个,长安才俊子弟众多,比刘某优秀之人,比比皆是,严格来说,晚辈还没入流呢。”刘远连忙谦虚道。 程咬金听得出刘远无心这事,也不以为怒,笑着说:“老夫果然没看错,此事找你最为稳妥,老实说,你在吐蕃的表现很对我的胃口,你说了这么多,不表示一下,也说不过去,不然你到处说我不厚道,过河抽桥。” “好啊,有好处,不拿白不拿,程伯父,有什么好处?”刘远知道,越直接程咬金越喜欢,于是笑嘻嘻地问道。 “你小子倒也不客气,对,有好处不拿白不拿”程咬金得意地说:“我己经向皇上请命,调你作我的副手,我们二人通力合作,一起把那精锐斥候小队搞起来。” 说完,从怀里拿出一道圣旨,扬了扬说:“看,圣旨我都请下来了。” 刘远有点不好意思地搓搓手道:”那个,有升官没?” “没”(未完待续。。。) 426 程家父子 倒,又是白干活,没什么好处的苦差。 程咬金忍不住敲了一下刘远的头说:“年纪不大,官瘾倒不小,干点什么都要好处,在皇上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比什么官都强。” 寒一个,你现在是武卫大将军,封爵卢国公,食封七百户,高官厚实禄,锦衣玉食,风光无限,站在他的高度,再进一步己经很难,能保往现在的富贵,己经心满意足,这叫饱汉不知饿汉饥,自己仅仅是从五品下游击将军,没爵位,没有田地和什么额外的收益,家里几个美女要养,二个府第要维持,三间金玉世家的伙计、匠师、学徒都眼巴巴等着自己给食呢。 刘远嘿嘿一笑,也不答话,把那圣旨打开一看,果然,圣旨里宣布,自己调作程咬金的副手,协助训练新军,而新军的名字不错,叫扬威军,看得出,用“扬威”二字,看得出李二对新军抱有很大的期望,刘远也不是没有改变,由原来的游击将军变成了扬威将军,官阶却没有变,还是从五品下。 不过那称呼倒是好听了很多。 “程伯父,小侄这是扬威将军,那你老人家呢?”刘远好奇地问道。 自己仅是一名副手,也叫将军,那么作为一把手的程咬金,那得叫什么呢? “嘿嘿,老夫多加了一个官衔,武卫大将军兼扬威大将军。”程咬金得意洋洋地说。 刘远无力的垂下头,好吧。你羸了,我是扬威将军。你是扬威大将军,怎么也要压自己一头,可怜的自己,一个在大好的大唐年轻才俊,就得在混世魔王阴影下过日子,说不得自己不时又要挨他的“铁沙掌”,性命堪忧啊。 这时有下人端着烛台走进来,原来不知不觉中。天己经黑了,这一说就说了一个多时辰,还真是能吹的,小娘和杜三娘肯定等急了吧,估计自己不回去,她们就守着餐桌,望眼欲穿地看着门口。等待自己的身影出现呢。 自己不在,她们估计吃也吃不香吧。 “程伯父”刘远一下子站起来,焦急地说:“现在天色己晚,家中女眷估计也等急了,请容小侄先行告退。” “不用了,你婶婶一早就派人到你府上告知。今晚你留我府上用饭,让她们不用等了,你的那两个私卫是好样的,他们和程福、程旺二人都是军中好汉,较量了几招。惺惺相惜,估计这会正在喝酒呢。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晚点老夫派人送你回去,你就是吃酒吃到趴下也没关系。” 这程魔王,果然心细,一早就安排下人告知,让自己家中女眷不用担心,连荒狼和血刀也早早妥善安置,自己就是想走,也没有借口。 “哈哈,刘兄第一次到我家,像你这种稀客,真是难得,今儿不喝个痛快,我可不让你出大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刘远扭头一看,老熟人,混世魔王的儿子,李二的未来女婿:程怀亮。 “孩儿见过爹爹,刘兄,我们又见面了。”程怀亮一进偏厅,就笑着跟他老子和刘远打个招呼,不过这招呼的方式有有差别,对程咬金是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对着刘远则是对着肩头就擂了一拳。 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打洞,这程怀亮真不愧混世魔王的儿子,就这么擂了刘远一拳,力量还不轻呢,刘远无奈地说:“也就是二天没见而己。” 程咬金虎着脸说:“都成了脱缰的野马了,你再不回,我就让你福伯拿棍子去敲断你的腿,这一整天都上哪了?” “没什么,就是和太子、魏王还有李怀仁他们去狩猎,孩子独自猎取野猪一只、膘肥体壮的鹿一头,都交给到厨房,厨娘好好收缀收缀,一会正好用来宴请刘兄。“ 听到不是去平康坊寻花问柳,而是和太子一行打猎,程魔王的脸色平缓了起来,在他看来,跟太子这些一起玩,有利于增强彼此间的感情,也算是一种投资,他日太子登上皇位,重用的,自然是信过的朋友,儿子这也算是混进了最高级别的那个交际圈子。 不过,作为老子,还是要表示威严一下,程咬金还是训斥一番:“无论如何,武艺可不能荒废,你今天还没有练武,现在有贵客在此,放你一马,明天早上,加倍补回来。” “是,父亲大人。” 程咬金这才满意地说:“那好吧,你们两个年轻人,好好聊聊,亮儿” “孩儿在” “刘远是第一次到我府上,你就带他到处逛逛,都是自家人,别连房子都认不得,嗯,要是他看中哪个婢女,你也安排一下,哈哈”程咬金哈哈大笑。 “咳.....咳....”正在喝着水的刘远,一下子被这句话惊得呛了一下,都咳了起来。 “不用,不用,程伯父真是会开玩笑。”刘远连忙解释,这程魔王,前半句还是好好,一转眼,说的都不是人话了。 什么看中哪个婢女,自己有那么猴急吗?那婢女的质素,和自己家的三大美人有得比?刘远恶趣味想道:要是和与程魔王那最美人妻春风一度的话,估计自己也不会议拒绝。 当然,这仅是意淫一下,那是混世魔王的老婆,就是李二,也不敢动打她的主意,要不然,混世魔王脑一抽,说不定又要占山为王了。 “程兄,走,府上雕梁画栋,气派不凡,早就想看个仔细了,带小弟看看去。”刘远说完,不由分说,拉起程怀亮就往外走,再也不想听这为老不尊的混世魔王在胡乱纠缠了,程魔王本来就是一个浑人。 其实刘远也是一个妙人,不过程老魔王辈份大,官阶也高,他可以取笑刘远,刘远可不敢反唇相驳,和他斗嘴,那叫完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早点离开他为妙,免得老是受他“欺负”。 等刘远和程怀亮刚走,从门外走进一个容光焕发、光彩照人的绿衣女子,赫然正是程咬金正室,裴氏一族培养出来的优秀女子,裴彩霞。 “夫君,此子禀性如何?”裴彩霞笑着问道。 这时没有外人在场,程咬金收起那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眯着那双眼睛,眼里射出睿智的光芒,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冲着妻子点点头说:“有**而不失正道,多谋略而不骄纵,风度翩翩、文采风流,深得皇上嚣重,前途不可限量,不错,不错,惊雁那孩子不错,也有些日子没来长安了,安排人让她来探探亲吧。” 裴惊雁,裴彩霞的堂侄女,是裴家新一代有名的女子。也是裴彩霞的堂侄女,裴家基因非常好,男女皆是人中龙凤,程咬金和他的夫人裴彩霞相信,苦不是出身偏房,这裴惊雁可以说是裴家新一代的代表人物。 “好,我这就给我堂妹写信,邀她们到长安探亲作客。”裴彩霞明白丈夫的意思,这是赞成她推动这门亲情,用联婚来笼络这位刚刚冒起,但前途无可限量的大唐新贵。 ........ 刘远不知道,程老魔王夫妇相中自己,而是跟随着程怀亮,趁吃饭前好好参观程府。 程怀亮好像兴致很高,不停地介绍,好像很骄傲一般,老实说,程府的装潢不错,程咬金那么年南征北战,攒下不少家底,但是在后世参观过故宫的刘远来说,并没多大的吸引力,就是和清河崔氏一比,这里也只能落个下剩。 这就是底蕴的作用,混世魔王虽说祖上也很显赫,曾祖父程兴,北齐兖州司马。祖父程哲,北齐晋州司马。父亲程娄,济州大中正,后追赠使持节瀛州诸军事,但是少年时家贫,一度要砍柴度日,那富贵可以说断了一代,没有清河崔氏那么显赫和延续的能力,虽说程府修建得到得很不错,但给人一种堆金砌银,如土财主、暴发户的感觉。 “刘兄,这里到此为此,前面不去为妙。”程怀亮陪刘远转了一圈,最后在一小偏房的小院前停下了腿步,然后劝阻刘远道。 “哦,这是你们程府禁地吗?” “禁地?你想多了,并不是什么禁地,前面就是我们程家的厨房,那此厨子正在准备晚饭,你没闻到吗?有一股怪怪的味道,我猜,他们正在处理那头野猪还有鹿肉吧,那地方脏,也有一股怪味。” 咦?野猪,还有一头鹿,这年头就有野猪?刘远一下子就有了兴趣,以前最喜欢就是吃野猪肉,那野猪肉又香又有嚼劲,肉质非常鲜美,拿来做红烧肉简直就是一绝,刘远一听到,就大流口水。 这几个月,牛羊都吃得想吐了,而在后世,猪肉比牛羊普遍多了,猪肉才是人的主食,现在听闻到有一头野猪,刘远一下子口水都流了。 “怕什么,我们吐蕃时什么苦没吃过,什么困难没受过?一个小小的厨房,怕什么。”刘远说完,率先走了进去。 程怀亮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他奉命陪着刘远,也顺便看看他要干什么。 程府家大业大,人口多,连厨子加上打杂的,也有**个人,一个个忙得不可开交,看了一圈,刘远眼内突然精光一闪:两个厨子模样的人,在厨房的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挥刀处理着鹿和野猪,熟练拆骨割肉。 刘远微微一笑,连忙朝那处理野猪的厨子走过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PS:四章,债还清了,月尾求月票...... 9 427 刘远下厨 “二少爷。”正在切肉的厨子看到程怀亮来到身边,吓了一跳,连忙对他行礼。 程怀亮的架子并不大,对他点点头:“干得不错,我也就随便看看,你忙。” “是,二少爷。” 好一头野猪,在一旁的刘远看到双眼都亮了,这头野猪大约只有一百斤,这对野猪来说,这个重量不错,大小适中、肥瘦相宜,那精肉红艳艳,还流着血水,非常新鲜,而那腩肉更是上乘,一肥一瘦,一层层,泾渭分明,足有五层之多,正是猪肉中极品:五花腩,做红烧肉绝对是最好的材料。 “好肉!”刘远忍不住赞了起来。 程怀亮皱着眉头说:“刘兄,你看错了吧,这是猪肉,下人吃的东西,有什么好,看起来恶心又脏,你旁边那才是好东西。” 士子上大夫认为猪是肮脏之物,剩饭、野菜什么都啃,还在泥地里打滚,是下等食材,通常有平民和奴仆才食用,他们比较青睐羊,羊吃的是草,浑身洁白如雪,有种干净圣洁的感觉,就是李二,也不时把羊赏给有功之臣,程怀亮看到刘远对猪肉感兴趣,不由摇了摇头,有点奇怪这个身家丰厚的刘远,为什么说那猪肉是好肉的? 对了,听说他以前做过学徒,不会是那时候养成的习惯吧?这么久了,还没有改回来? 刘远摇了摇头,耐心的解释道:“程兄,此言差矣。真正的食家,是不拘泥于食材与做法。而是考究厨子的手艺,举个例吧,同样是吃羊,但是吐蕃人和胡人却被看轻,为什么,因为他们不会烹调,吃的时候去不了那股羊膻味,吃多了身上也有一股羊膻味。而大唐的贵族有好的厨子,可以做得很好,这些你眼中不入流的猪肉,实则可以做成很美味的佳肴。” “是吗?”程怀亮摇了摇头:“以前我吃过,又干又硬,真不好吃的啊。” 不用说,肯定是做得不好。而下人的饭菜,都是随便做的,油少盐少,估计就是盐巴也舍不得多撒二把,调味料更是别想,做得好吃就怪了。 刘远挽起手袖。走到那厨子前说:“让我来取点肉,今儿露二手。” “这,二少爷,这.......”这位贵客突然要出手,那厨子吓了一跳。也不敢擅作主意,一边说一边用询问的目光看着程怀亮。 “把刀给他。”程怀亮也不是一个迂腐之人。再说听刘远说得这么诱惑,也想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是,二少爷。”那厨子把刀留在案板上,自己退到一边去,把这切肉的“舞台”让给了一旁蠢蠢欲动的刘远。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刘远熟练的操起切肉刀,运刀用风,开始处理野猪肉来,还不错,前世一个人住,很早就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而在吐蕃几个月,天天都是宰牛杀羊,一早就练了一手好刀法,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刘远就挑了一块最好的五花腩,又割了一扇最嫩滑的排骨,亲自把肉切好,把排骨剁碎,这才松了一口气。 程怀亮在一旁看花了眼,没想到刘远那动作那么娴熟,吃惊地说:“刘兄,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熟悉厨艺,都是说君子远苞厨,真是猜不出来啊。” “什么君子?我可是一介武夫,程兄,你是君子吗?”刘远故作“惊讶”地问程怀亮。 两人现在的身份都是武将,自然与那些所谓的翩翩君子搭不上边,程怀亮楞了一下,没想到刘远这般爽快,否认自己是君子,那种直率,也让程怀亮大生好感,哈哈一笑,点头对刘远说:“不是,我们哪里是什么狗屁君子,我们都是一介武夫。” 刘远挤眼弄眼道:“君子不是说[食不言,寤不语],要是吃饭时不能大声说笑,不能大口吃肉、不能大碗吃酒,那有什么意思,就是有个绝色佳人,躺在旁边,巫山**时,真是寤不语的话,如挺尸一般不动不语,没点情调,那又有什么意思?” “哈哈哈”程怀亮冲刘远的肩头擂了一拳,忍不住赞道:“妙人,妙人,没想到刘兄是这般有趣的,早知这样,我们就多多亲近才对。” 亲你妹啊,这程家的大小魔王,怎么一高兴就喜欢擂人的,刘远摸了摸被程怀亮打的那时,一脸的苦笑。 “刘兄,那,现在这些怎么处理?”程怀亮指着肉案刘远处理好五花腩还有排骨说道。 “当然是我来弄了,那调味料在哪”刘远自信地说:“说起来不好意思,这次来得急,第一次上门还是空着手来,就让我做二个小菜,就当孝敬程伯父和婶婶了。” 程怀亮扭头吩咐那个厨子道:“你,快点帮忙,这是贵客,万万不能怠慢。” 自家二少爷亲自陪同前来参观,还称兄道弟,那关系能差吗?那厨子一早就看在眼里,闻言连忙把刘远领到做菜地方,把那些调料一一指着刘远知道,还亲自给刘远烧火。 油、盐、酱、醋、葱、蒜、八角、辣子、桂味、陈皮等等,刘远喜出望外,没想到程府的调味这么丰富,先将排骨用油盐先腌起来,然后把五花肉先放锅里去油,免得一会吃起来油腻,趁着去油和腌制的空闲,又处理起那些调味料,同时进行,显得忙中有序........ 程咬金陪着美艳的夫人,坐在餐桌上,有点不悦地说:“怎么还不开饭,二少爷还府上的客人呢?”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都不吃,平时大噪门、说话办事风风火火,可能消耗的能量很多,程咬金的饭量很大,今天有点饿了,到了饭点还没有上饭,儿子和刘远也不见了,一时忍不住大声吼道。 “回老爷的话,二少爷和客人在厨房。”一个丫环连忙回道。 “咦,亮儿和刘远在厨房干什么?”裴彩霞一时忍不住发问道。 “听说刘将军要亲自动手做二个菜,为了等他,所以上菜就稍稍晚一点。” 程咬金说:“什么?刘远那小子亲自动手做菜?嗯,不错,那得好好等一下。” “夫君”裴彩霞好奇地问道:“都说君子远苞厨,那刘远还有一个月余方成年,现在己经官居五品,深得皇上器重,夫君对他也赞不绝口,他不仅官做得好,那买卖也很出色,堪称全才,这样的人才,跑去做菜,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不务正业呢?” “那算什么,这样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样才洒脱,做人老是要顾虑这个,担心那个,又有什么意思,夫人你所不知,那小子好像在吃的方面有一手,皇上到过他家里用过餐,对他赞不绝口呢,我次我得好好看看,他有什么惊喜?” 裴彩霞嫣然一笑,点点头说:“夫君这样说,妾身都有些期待了。” 幸好,刘远没人程咬金夫妇等太久,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刘远和程怀亮笑着一起走了进来,跟在他们后面的,正是端着饭菜仆人。 又是一番客套,最后四人都坐了下来。 程老魔王有三个儿子,程怀默、程怀亮、程怀化,不过老大和老三正在军中锻炼,还没有回来,那些妾和女儿也不方便抛头露面,那么大的一个大堂,只有程咬金夫妇、程怀亮还有刘远一起用餐,那一旁伺候的仆人都比吃饭的人多。 和刘远吃饭的习惯不同,刘远吃饭喜欢坐在一起,这样热闹,而程咬金这次却是分餐而食,程魔王和裴彩霞坐在一起,用一张大的案几,坐在上着,刘远则是和程怀亮一人一张小案几,刘远坐在程魔王的下首,而程怀亮则是坐在他母亲的下首,而案几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饭菜。 这个混世魔王,把人分得这么开,不符合他哪大咧咧的性格啊,不过一看到坐在他旁的“最美人妻”,刘远马上醒悟了:这老家伙是看到娘子太美艳,生怕吃亏一样,把人分开,生怕别人占他老婆的便宜一般。 晕啊,这边叫小侄叫得亲热,那边好像防狼一般防着自己,刘远心里一个激灵:不会是,这老家伙看自己色胆包天,连吐蕃都敢上,然后....... 至于吗? “这二碟是?”程老魔王看着案几上那两碟新菜,好奇地说:“小远,这是,你做的?” 刘远笑着说:“嗯,这个菜名为红烧肉,这个是清蒸排骨,虽说用野猪肉做成,不过味道还行,程伯父和婶婶可以尝一下。” “爹、娘,吃吧,刚在我在厨房里尝过了,好吃得停不了。”程怀亮说完,马上把一块肥美油亮的红烧肉扔进嘴里。 程咬金哈哈一笑,也不遮丑道:“老夫年少家贫,也吃过不少猪肉,好,我来试试,夫人,你也尝尝,看看那小子的手艺怎么样?” “妾身听夫君的。” 程咬金挟了一块红烧肉放在嘴里,只是嚼了几下,只感到肉香满口,那红烧肉肥而不腻,色泽红亮、入口即化,口感极佳,再试一下那清蒸排骨,只感到非常鲜味、嫩滑,可口,美味啊,抬着再看一下夫人,只见裴彩霞眼里也是一片惊讶之色。 像名门望族精心培养出来的女子,哪里吃过猪肉呢,现在吃,主要是这菜是刘远做的,不吃怕落他的面子,但没想到,那肮脏的猪,它的肉竟是这般美味,好吃得,简直停不了口。(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PS:求票票 9 428 公主杀到 “程伯父,婶婶,这两样小菜还能入口不?”刘远笑着问道。 其实坐得这么近,二人表情动作,刘远己经尽收眼底,对自己的手艺也很有自信,像在扬州时,这两道菜可没少弄,红烧肉香浓可口,清蒸排骨清淡嫩滑,两种口味都照顾到了。 “不错,不错,你小子做的菜这么好吃,怎么不早说,早知就你做个够了,嗯,好吃。”一句话没说完,程大魔王的嘴里,己经咽下两块红烧肉,一块排骨了。 那吃相,和程怀亮一样,好像饿死鬼投胎,吃得呼噜呼噜的,才一会的功会,一大盘红烧肉和排骨己经消灭小半了,粗人就是粗人,哪里像裴氏出身的裴彩霞,吃起来慢嚼细咽,优雅极了,要是不认识他们的人,真不敢相信,这是一家子。 裴彩霞柔声地说:“老爷,你吃慢一些,可别噎着了。” “嗯,嗯,知道人了,夫人,你也多吃一点。”程咬金一边吃,一边挟了一块排骨放在裴彩霞的碗里。 “谢老爷。”在别人面前,裴大美女对混世魔王唯唯诺诺,百依百顺,给足了他面子,就是一旁的刘远看得也有点妒忌。 刚才想到几个新的问题,本想在席间谈论的,不过刘远做的那两个菜实在太美味了,吃得都停不了口,正事都忘了,先吃了再说,现在又不值班时间,吃着吃着,程大魔王发现。那碟中的红烧肉只剩下五块,不多了。而那排骨只剩下一小半了,东西这么美味,可经不起他这番狼吞虎咽了。 程大魔王眼睛转了一下,突然把筷子一放,笑着说:“好了,停一下,老夫有话要说。” 刘远和程怀亮停下来,有点疑惑地看着程咬金。不知他有什么大事要宣布。 “咳,你们二人,在吐蕃立了不少战功,听说武艺大有长进,现在这么高兴,你们两个就在这里比试一下,就当助兴好了。”程咬金突然笑呵呵地说。 不会吧。吃饭吃到一半,叫自己比试,这是什么节奏,把自己当成助兴的舞姬剑娘了?这程老魔王,那思维普通人还真的跟不上,不是倚老卖老。就是和你比横。 不光是刘远,就是他儿子程怀亮也心生不满了,有点不乐意地说:“爹,吃饭吃得好好的,干嘛要舞刀弄枪的。再说刀枪无眼,要是伤着那就不好了。” “啪”程咬金一拍案几。虎着脸说:“你去吐蕃一趟,就长了这本事?让你比就比,换在木的,用布包住枪头不就行了?” “是,爹。”程怀亮看到程咬金发飚,也不敢答话,只好老老实实地低头答允。 看到儿子服软,程咬金也不问刘远的意见,大声喝道:“来人,把比试用武器给我抬进来。” 很快,就有下人抬着一些木制的武器上来,刘远和程怀亮有点不乐意的挑各挑了一件武器,刘远挑了一杆槊、程怀亮则是挑了一把大砍刀,错了,应是大木刀才行,槊尖让人用绸布包了起来,这样就不怕比较的时候误伤了。 刘远没有反对,一来不好驳程魔王的脸面,二来也想测试一下,修练吐纳之法那么久,自己的战斗力有多高,二人相互行了一个礼就准备开始,可是刚刚开始,刘远无意中发现,二个丫环把自己和程怀亮案几上的红烧肉还有清蒸排骨全端到程老魔王那张案几上,程老魔王根本没看两人比试,拿起筷子对着美食大剁特快........ 你妹! 所谓的比试,自然是一边倒,刘远就是进步再快,也比不上从小就开始习武的程怀亮,就是程怀亮有心相让,不到十招,刘远己经中了好几刀,没办法,没有荒狼和血刀两个超级打手,刘远的战斗力在程怀亮这个武学世家子前就是一个渣。 程怀亮胜了也不见得高兴,因为羸刘远那是意料之中的事,他五岁就开始计划地练武,这十年的苦练可真不是吹的,让他郁闷的是,回去后,那两碟最喜欢的红烧肉还有清蒸排骨己经不见了,而他老子正在心满意足的打着饱嗝,这他才醒悟出,自己老子故意把自己支开,就是为了抢自己碗里的肉食,偏偏有火还不能发。 最后刘远说了,下次找机会让他一次吃个够,程怀亮这才露出笑脸,还神秘兮兮要刘远多弄一点,他准备给清河公主也送去一份。 吃了刘远做的好菜,几人的关系又拉近了许多,于是频频举杯,刘远喝得稍慢一点,那混世魔王就冲过来哈哈大笑给刘远灌,这一晚,可以说喝得宾主尽欢,喝到后面,刘远都喝得吐了,和程怀亮一起倒在地上,而程老魔王还是咪着眼,一边骂着“小兔崽子”,一边得意的傻笑着,倒是一旁的裴大美女又好气,又好笑,要照顾他们父子,还得安排人把刘远送回去。 回去后,小娘和杜三娘自然是一定好忙。 “这个刘远,出征吐番后,官阶没怎么涨,那应酬倒是越来越多了。”杜三娘一边替刘远除衣服,一边不乐意地说。 以前一直在家,有说有笑,一个月也没喝几次酒,现在好了,三天二头喝得大醉,回来后,就没好好在家睡过一个好觉。 小娘有些心疼地说:“这些是应酬吧,估主太多工作了,三娘,你没看到吗?师兄身上还有一道圣旨呢,也不知皇上又有什么任务给他,真是太辛苦了,可惜我是女流之辈,帮不了他。” “也是”杜三娘点点头说:“以前要见的,都是那些平头百姓、商人什么的,现在可好,见的不是皇上公主,就是什么国公尚书之流,那种感觉,好像就在作梦一般。” “是啊,像是作梦,算了,我们帮师兄擦完身体玩牌去吧,我好像睡不着。” “好,到时叫上黛绮丝和小蝶,我也睡不着.....“ 现在知道好事将临、佳期将近,两女现在都有一种婚前焦虑症了,常常在梦中笑醒,又担心中途出什么变故,心情复杂极了。 一夜无眠。 ....... “刘远,刘远” “师兄,师兄,快点起床” “快啊,客人都等急了。” 刘远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听闻有人叫唤自己,接着一条清凉的毛巾在擦自己的脸,费力争开眼睛,只见小娘和杜三娘正在房间里,一脸焦急地叫着自己。 “啊”,刘远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呵欠,那程府的三勒浆的确厉害,自己怎么回的都不知道,宿醉了一夜,现在头还痛得厉害,一打完呵欠,又闭上眼睛说:“小娘,我好困,让师兄多睡一会。” 小娘焦急地说:“师兄,你睡了大半天了,现在都是午时三刻了。” 午时三刻,相当于快下午一点,这一醉,时间还真长。 “不了,让我再睡一会,反正今天没什么事。” 杜三娘焦急地说:“刘远,你忘记了?昨天公主给你请帖,她们在醉仙楼等了你半天不到,现在找上门来,一听到你在睡觉,一个个都怒气冲冲的,扬言要你好看呢。” 刘远“腾”的一声坐了起来,一脸焦急地说:“不好,忘了这事。” 昨天李丽质给自己下帖,邀自己到醉仙楼商议大事,自己昨天晚上喝大了,一睡还睡过了头,在大唐,敢放公主飞机的人,一放还是几位公主一起放,自己可以说是头一号,难怪都打上门来了。 知道几位大唐的公主都打杀上门,正在家中等着自己,刘远的酒意一下子没了影踪,连忙起床,在小娘和杜三娘的帮忙下,穿衣洗刷,连水都没喝一口,糕点也没用一块,空着腹、饿着肚子跑了出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9 429 借花敬佛 “呵呵,几位公主早啊,贵客临门,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刘远一出来,连忙赔笑着对三位公主说道。<> 这次一共来了三位公主,长乐公主李丽质、清河公主李敬,还有长孙皇后收养,慈爱逾于所生的豫章公主,都是重量级的公主啊。 言而无信,害得几位公主在醉仙楼等到脖子都长了还没来,最后找上门,正主还在懒洋洋地睡觉,就是泥人也有三分性呢,何况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刘远只好赔笑脸了。 “早?刘将军还是真是悠闲,现在都响午了,还说早,架子还不小,我们三个都请不动你。”刘远的话音刚落,那清河公主李敬马上就不乐意了,指着刘远反唇相讥道。 “清河,不可无礼”李丽质喝住妹妹,扭头对刘远笑着说:“刘将军,不好意思,舍妹的脾性不是很好。” “不,是属下失信在先,让诸位公主久等,还请三位公主见谅。”不等她们发问,刘远主动解释道:“是这样的,昨天晚上,程老将军请我到程府,最后让他灌得吐了,这才放过,这不,都睡了一宵了,现在那头还疼呢,一时大意,也错过了公主的邀请。” 李敬有点幸灾乐祸地说:“哈哈,原来你碰上了程老国公,不错,就得好好修理你。” 看来程老魔王的形象是深入人心了,连公主都这样说。 “敬妹休要取笑,刘将军做的是正事。男子汉大丈夫,自当早谋取功名。刘将军和我合作做那等小事,这己经很给面子的了,我们多一点耐心就好了。”李丽质替刘远开解道。 此事就是李敬最焦急,好像恨不得那报纸明儿就大把赚钱一般。 做商贾,的确不是一件体面之事,像刘远有这样的成就,其实也不在意那点银子,甚至为了自己的仕途。抽身远离商业,现在追着刘远来合作,的确有点过意不去。 “公主说笑了,这事本来就是刘某提起的,有始有终才好,哪能怪公主呢”,刘远也不想和她们再说那么多了。没意思,也没什么营养,于是岔开话题说:“公主,找我这么急,是不是那准备工作都完成了?” 李丽质点点头说:“对,你这一走。就是四个月,有四个月时间,还有什么办不成的,我们租了一个房子,就在墨韵印刷的附近。这样交流动起来也方便,庆好那地方不是中心地段。租金也不贵,我让人一租就租了一半,像纸张、油墨等物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回来主持大局,一会我让人带你去看看,还少什么,再补上去,早点准备好,也好早日开张。” “也好,到时我也让我的人提前熟悉一下,练一下手。” 这时小娘己着人送上了茶品、果品糕点什么的,好让刘远他们几个可以边吃边聊,其中刘远今天还没吃饭呢,趁机送上点心,让他垫巴垫巴一下肚子也不错,可不要饿坏了。 李敬听到刘远的回答后,有些失望,按商议好的日子,再过二个月,她就要出阁,嫁入程家,很想早日把这些都安排好,这样一来,就是自己嫁了出去,也不怕落下自己,到时多拿一些体己银,日子也会好过很多。 “刘将军,你说这些都己经准备好了,你估计,我们的第一张长安日报要什么时候才能出?”虽说刘远都那样说了,不过清河公主李敬还是不放心,追究着问道。 她本来就是一个急性子。 “还需要采稿、筛选、排板等等,我们要么不做,要做,我们就要做得完美,一炮打响,对了,还得安排人去访问一些人,让人真实地感觉到,这些事就是发生在他们身边,样才显得更为真实可靠。”刘远耐心的讲解着,他要让这些公主知道,做报纸,并不是随便印几个字,那样就完成了。 李丽质有点好奇地说:“刘远,上次说得不是够清楚,不如你再多说一次,应该怎么做,我们也好配合你的工作。” “很简单,其实报道的,都是身边发生的事,收集一些身边的笑料、资讯,供别人茶余饭后的打发时间之用,因来我们客人三流九教都有,那报纸就要做到雅俗共赏,品质高的人,喜欢看,就是没什么文化的人,也能在上面找到自己有兴趣的内容,举个例子吧,只要一拿起这报纸,好像就知道这长安的一天是怎么样过的。” 刘远补充道:“我们可以在上面刊登一些优秀的、才华出众的文章,通过给润笔费形式,让那些士子投稿,我们也可以收集东西两市明天哪里优惠资讯,告诉那些百姓去采购,反正什么都可写,只要有看头就行了。” 一下子说了这么多,李丽质她们也是似懂非懂,不过她们听到觉得很有道理,而清河公主李敬则笑着说:“刘远,都说你是长安大才子,你又准备了什么大作没有?有你坐镇就行,说不定,我们连那些润笔费也可省下了。” “对啊,刘远,到时把你的佳作装订成册,估计也很受欢迎呢。”李丽质也在一旁打趣道。 刘远虽说是一个名武将,但是士子中地位和声望还是挺高的,其实在扬州力挫有北方第一才子之称的徐鸿济开始,刘远的才名己经在长安流传,号称“才高九斗”的徐鸿越出色,踩着他上位的刘远的声望自然是水涨船高,随着刘远一天天得宠,隐约间,大有取代徐鸿济自己做一才子的势头。 但是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是,这样的一个才华横溢的文人才子,没有参加科考,走从军路线,竟然被皇上亲封了一个昭武校尉的武职,最后还派到吐蕃征战,不仅没有丧命,还立了大功回来,如英雄一般凯旋而归,是让人感觉到有点难以致信。 “其实,不瞒你说,我也写,不过我不是写诗,我准备写长篇小说,写个一百几十回,然后一天一回,用连载的方式登在报纸上,我想,如果那个故事出色,说不定能有不少人捧场。”刘远突然语出惊人地说。 什么?写小说? 李丽质、李敬还有豫章公主面面相觑,都被刘远的奇思妙想给惊呆了。 “刘远,你在这方面经验丰富”李丽质笑着说:“你负责统筹,有什么事,尽管开口,我们都听你的。” 既然不知怎么搞,李丽质决定还是放权算了,刘远喜欢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不过听刘远说得头头是道,自己都有点期望了。 众人又商议了一阵,分工合作,争取七天之内,把第一份报纸给捣弄出来。 刘远心里都有点鄙视李二了,看这大唐的公主,一个个都这么出色,就是不好好宠爱,为了赚一点零花钱,一个个抛头露脸的,老是说削减宫廷开支,为了千古一帝的美名,弄得女儿还有妃嫔都没什么好日子过。 “对了,刘远,过年前,你不是帮我母后修一件首饰吗?因为你出征的缘故,至今还没有完工,现在你回来了,你还得多费心了。”李丽质笑着说。 李丽质不说,刘远还差点忘记了,那件作品是“丹凤朝阳”,原本己经到了最关健的几步,没想到一个吐蕃犯境,把自己的计划全部弄乱,怀着深深敬意为长孙皇后打造的新款首饰,拖得也够久的了。 “回公主的话,那件首饰己经处理得七七八八,只需要几天,属下就可以奉上一件绝对让长孙皇后满意的首饰。”刘远一脸自信地说。 “你这么有信心,那我等着。”李丽质微笑地说。 又坐了一会,闲聊几句,李丽质三人站了起来,笑着和刘远告别道:“刘将军,我等不请自来,打扰了,时辰不早,我等三人也是时候回宫了。” 李敬对刘远挥了一下拳头道:“快点啊,你说得那么好,然后又跑到吐蕃,吊了我们几个月的胃口,这次可不能再拖了。” 寒,这个小财迷,不是你老子一道命令,有好好的大爷不做,我会把脑袋别在腰带上,跑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去吗?有几次差点把小命都搭在哪里了,要怪就怕你老子。 “三位公主请稍等”刘远叫住李丽质等人,让她稍等片刻,转身进了房间。 很快,刘远就拿着三个盒子出来,一边递给三位公主,一边笑着说:“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豫章公主好奇地问道:“刘将军,这些是什么来的啊?” “没什么,也就是在吐蕃弄回来的一点土特产,刘某也是借花敬佛罢了,三位公主莫要嫌弃就好。” 一听到是土特产,三人也没有在意,随手收了下来,待到挥手告别,坐上马车后,随意打开那“土特产”时,三人一下子都惊呆了: 李丽质盒子时装着的,是一颗湛蓝的蓝宝石、清河公主李敬盒子里躺着的,是一颗拳头粗的极品玛瑙、小豫章则是拿着一颗价值不菲的夜明珠,笑得见牙不见眼。 好一份“土特产”。 ps:晚上七点开始写,写到现在,修修改改,状态奇差,现在自己也是不满意,唉,书友们多体贴一下吧 430 分身乏术 “师兄,你的眼睛都有黑眼圈了,要不,再休息多一会吧?”把三位公主送走了,小娘有些心痛地说。访问下载txt小说 刘远有点奇怪地说:“都睡到响午了,我怎么好像还没睡够的?” “少爷,你昨晚睡得不好,又是干呕突然又叫一声什么,差点还滚下胡床了,折腾到四才睡呢。”黛绮丝打了一个呵欠,又好气,又好笑地说。 原来是这样,难怪都睡到地响午才起床,看着“小熊猫”一般的黛绮丝,刘远有点自责地说:“黛绮丝,昨晚辛苦你了。” “不辛苦,这是黛绮丝应该做的,只是,少爷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了,对了,少爷等一下,你也饿了,饭菜还在锅里热着呢,我去给你端。”说完,便急匆匆地往厨房里走了。 真是一个懂事、惹人喜欢的小姑娘。 杜三娘走过来,轻轻替他揉着双肩,柔声道:“一会吃完了,再休息一会吧。” 刘远摇了摇头说:“忙啊,公主留下的人,还在门外候着呢。” 吃完饭后,还得看一下那印刷报纸的准备工作,看看有什么需要补充;还得和崔敬商量一下,怎么把玻璃给弄出来;李二还在等着呢;然后金玉世家的徒弟要调教、想办法对付金至尊、长孙皇后的那件丹凤朝阳需要赶工、高速公路需要提上日程、还有像水泥工艺要开发等等,这些都要刘远亲力亲为。别的不说,小娘还等着自己把金玉世家的分店开遍大唐的每一个州呢。 真是一想到都头痛。刘远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分身乏术。 匆匆吃完了迟来的午餐,刘远也不敢多待,叫了马车,跟着公主留下的人一起去看合办报纸的地方,没想到,长乐公主就挑在墨韵的对面,是一处独门独院的的宅子,还不错。地方够大,也近着墨韵,反正印刷排版都是自己负责,也有利于两者互通有。 在房间内,刘远看到有二间室堆满了自己要求的纸张,试了一下,质量还行。有厚度有韧性,作报纸不错,而像刀、尺、油墨等物,堆积如山,看来几位公主不但靠谱,办事也很用心。在资料区,还有不少收集到的奇趣轶事、名家大儒书写的文章,这些都是最好的素材,几位公主一会还会去长安的各大书院重金征稿,估计不用三天。那些自付学富五车的士子自然是紧紧抱住这个扬名立万的机会,热火朝天投入这个活动。在名利的双重刺激下,稿件肯定不用愁了。 对了,长安有名的学院、私塾不下数十家,到时稍稍挑拨一下,光是那些士子的购买量就惊人了,想到这里,刘远嘴角露出一丝奸笑。 准备功夫做得不错,刘远暗暗点点头,诚意,什么交情都比不上利益的结合,事不关己,早早挂起,事若关己,晚睡早起,住在皇宫里高高在上的公主,谁敢对她们不敬?又有哪个敢指挥她们干活呢?可是她们一入伙长安报刊,马上就变得不一样了,不仅对刘远言听计从,还主动请缨,为报刊出钱出力。 有皇宫的公主们入股和撑腰,也可以在形中化解很多麻烦和矛盾,例如报道哪个王公大臣的糗事,看你服不服,不服,嘿嘿,有本事,告公主去啊,告的不是一个公主,而是一群公主,这些公主不仅身份高贵,背后还有靠山,如母系的家族,未来的父家,别的不说,就是有清河公主在,程家就是她的头号打手。 此事可以放一放,晚上把版面设计好,过二天挑好文章,让人排好版,就可以开印赚钱了。 刘远满意地点点头,吩咐人看好这里,然后转身向墨韵走去。 墨韵书斋内,正干得热火朝天,十多个印刷板同时开动,通常四人一组,二个印刷校正和印刷、一人刷墨、一个人负责负纸张,干起活来犹如行云流水一般,一印刷好,便有侍女小心地拿到旁边一个烟薰炉上烤,只需一小会,就干了,接着,又有专人收集、编册,有如流水线一般,而有序。 作为墨韵书斋掌柜,只有刘远不在,老古师傅就是这里最高负责人,老实说,他很享受现在的工作和待遇,丰厚的月俸还有提成,能满足自己对艺术的创作和追求之余还以赚到大钱,有什么比这个让人满意呢,现在的老古,己经在象仁坊购置了一处宅子,还买了个二个罗婢和一名美艳的胡姬,在辛苦一天后回家有热饭、晚上有人暧被窝,隔三差五还可以去平康坊找那个**头牌吴妙儿共赴巫山**,这样的日子,那可是以前很难想像的。 为了报答东家的赏识和知遇之恩,也为了自己的钱袋子,老古师傅一向是兢兢业业,半点也不敢松懈,天天盯着,很多事都亲力亲为。 “手脚都给我利索一点,等这批三千册完成后,每人赏三斤肉一斤酒,多赚一点积分,等积分够了,到时就可以申请娶个女的回来热炕头,想要漂亮一点的,甩开膀子好好干。”老古昨天晚上排了一晚版,又补充了一批字模,累得声音都有点沙哑了。 一个下人讨好地说:“这还用说吗?掌柜的,我们生意这么好,待遇也好,天天菜里有盐、碗里有肉,这日子,以前想都不敢想呢,主人仁慈啊,哪个不卖命?对了,听说京华书斋那伙计说,这些书是幽州商人下的订单,好家伙,够远的。” 另一个瘦高个接口道:“那算什么,伊州那么远,还不是下订单?可惜让京华书斋经了一道手,要不赚得多,对了,现在江南的那些书商,怎么都不找我们拿货了?” 老古师傅在他们头上一个赏了一个“炒粟”,笑着骂道:“干活去,那么多嘴干什么,没京华书斋,我们能拿么这么多订单吗,再说了,东家在扬州还有我们墨韵的总部,长安和扬州的定价都是一样的,他们自然就近舍远,有什么奇怪?” “是,是,掌柜说得对。” “马上干活。” 教训完二个多嘴的家伙,老古刚想回自己房间喝口水,润一下嗓子,突然目光一滞:门口处,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自己的东家刘远。 只是楞了一下,老古师傅马上迎了上去,高兴地说:“东家,你终于来了,前几天你回来时,我还在人群中看着你呢,真是太威风了,寻思着这几天你会过来的,果然来了,小的先在这里恭喜东家凯旋而归。” “主人!” 那墨韵书斋里,除了老古和门口守卫的护卫,为了保密起见,其他人都是奴隶,见到刘远,自然不能跟老古师傅叫东家,他们得叫主人。 刘远点点头说:“好,都不错,晚上加二个菜,每人赏半斤好酒,继续干活吧。” “谢主人”那一众奴仆一个个喜得眉开眼笑,连忙感谢,然后又埋头继续替刘远卖命。 真是廉价啊,买下来,这些就免费的工人,给点甜头,马上就感恩图戴,替你卖命,菜里有盐、碗中有肉,都把他们乐得不行,求的仅仅是三餐一宿,真是太容易满足了,看来一个人的幸福度,跟他的精神有关,像有些人,高官厚禄,享尽人间荣华,还不满足,一个劲往上派,爬到到位极人臣,又想着皇位。 看来,人需要有上进之心,但又得有知足常乐之精神。 刘远巡视了一番,然后跟老古师傅一起到了后堂,盘点一下最近的经营情况。 “老古师傅,为什么要用烟来薰,是想让那些纸张早此干燥吗?不过,好像那味道有点怪怪的。”刘远一边翻着帐册,一边随口问道。 “回东家,那是用橡木作柴薰的,这个法子是京华书斋的掌柜给出的,一来可以干得,毕竟院子外没那么空地晾晒,风一吹,又容易混乱,此外还有一个好外,用樟木来薰,樟木的香和纸张、油墨能混成一股特别的书卷之气,这个香气,可以防止虫咬,深受书商的欢迎,价钱也可以卖高一点,反正那樟木那玩意也不值钱。” 原来是这样,难怪这香味这么熟悉,原来是樟木,刘远前世家里就有一个樟木做成碗柜,有它在,就不怕虫子、蟑螂等物,现在想起来,还真有一些怀念。 翻开帐册一看,嗯,还不错,书籍不比那些应节之物,只要有人读书,就存在着必要,虽说利润让公主们联合经营的京华书斋分去了一些,但有京华书斋这个平台,销售量节节攀升,赚的钱子不减反增,现在一个月纯利润也有五六百两,最高的是在过年时和上元节那个月,足足有一千两,估计不少长辈买书送给那些求学的士子,以作鼓励吧。 看过帐目,刘过对老古师傅赞扬了几句,又让他抽空准备开印报纸的准备,也不敢多呆了,起身就要离开。 “东家,厨娘在准备糕点了,扬州的风味,一会就好,要不,吃点再走?”老古师傅热情叫道。 刘远摇摇头说:“不了,很多事要忙呢,下次吧。” 一会要去金玉世家指导那些细作,然后去找未来的老丈人崔敬,商议开发玻璃和修筑高速公路的有关相宜,然后还得给长孙皇后那件丹凤朝阳的首饰赶工,都忙得像陀螺一般团团转了,哪里还有心思吃什么糕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双倍月票开始,炮兵想说,暂不求月票 月票,代表着一个作者的尊严和脸面, 月票多,光环也多, 感谢我的书友,一直对满唐春的支持, 炮兵也一直用心写作,回馈喜欢本书的朋友, 细心的书友也可以看出 本书一直用伏笔推动情节,行文说事,也不太算夸张, 如果有同时喜欢的书, 那月票请投给别的书, 炮兵在这里说了,最后三天,每天保证三更 但是,下个月,请下个月把月票都投给炮兵,投给满唐春, 下个月是历史月,前十五名都有机会获得荣誉, 时速只有一千,很多时候只有八百左右的炮兵在此谢谢各位了。 谢谢有你们的身影,与《满唐春》一路伴行。(未完待续。。) 431 敲山震虎 吃过饭后,刘远先到金玉世家,吩咐手下的匠师暗中打造自己新设计的三件新款,配合未来对金至尊的反击之战,又交待几句,然后转身走进密室。 昨天布置的任务,足足给了一天一夜的时间,细作小队的作品都己经完成了,静候着刘远的检验,刘远并没有集中教导,因为到了现在这个阶段,每个人的理解还有进程都不同,可以说是高低立现,得单独辅导了,于是,刘远耐心地单独教导,因材施材,指出每个人的不足之处,又有针对性地让他们加强练习,等忙完后出金玉世家大门时,夕阳己经西下。 “马上去工部衙门。”一坐上马车,不等车夫开声询问,刘远马上吩咐道。 “是,少爷”那车夫长鞭一甩,径直往前面走去。 和刘远一起坐在马车的里的荒狼好奇地说:“小远,现在衙门也快放班,三老爷也快打道回府了,去衙门还不如直接回崔府等他呢?” 古代政府上班早晨是卯时(5-7点,一般是卯正,即早上七点。要点名的,叫做“点卯”。所以上班也叫“应卯”,这一词语流传至今,而下班而叫放班或散衙。 作来崔氏的顶级私卫,荒狼自然对崔氏几个大人物的作息和习惯一清二楚,刘远又不是外人,要是等,怎么不直接去崔府等呢?顺便还可以看一下小姐呢,被家主安排在刘远身边己经四个月了。知道刘远那随便的性子,荒狼一时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这是长安,大唐的京都,法治之地,天子脚下,不仅有御林军、步兵衙门、还有无处不在的武候和秘卫,自然十分安全,刘远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五品小官,也不会引起别人的窥视。所以也不用二个顶级侍卫一起跟着,刘远主动让他们分为上下二更,轮流当值,这样他们也有时间去看望一下家人、享受一下生活什么的? 刘远笑着说:“岳父大人最近修筑大明宫,够累的,不知有什么应酬没有,再说了。他红颜知己那么多,到时不回家,我还不是白等了?” 荒狼不由哑然一笑,看来三老爷那点破事,未来三姑爷都知道了,提前截住他。生怕他们去相好家呢。 “风流尚书”可不是白叫的,像崔敬到达这样的位置,妻妾满堂没人有异议,可是像他样的地位,膝下只有一女。没有儿子继承香火,到外面风流。又有哪个敢说半个不字?再说妻子己经不在,那些妾侍也没个扶正,要说男的不行,为什么前任都能生出女儿,自己不行?要怨只能怨自己的肚皮不争气,这么好机会,谁要是给他生个一男半女,立马就可以上位,可是,这么久一点反就都没有。 那些妾待不但不敢出言相劝,反而还要笑着面对他到外面招花惹草,免得落个善妒之名,最后让崔敬休掉,像老太太、崔尚这些,自然是持放任态度,有时还会替他物色好生养之女子呢。 荒狼看着刘远,心里也暗暗好笑:岳父花心,这女婿也很风流,家里有“竹马”、有红颜、有美艳的胡姬,也有娇俏的婢女,在吐蕃,与那公主还有露水情缘,只不过两者相比,一个滥情,一个风流而不下流罢了,所以,而对刘远的回话,并不回应,只是洒然一笑,便不作讨论。 自己的任务只是保护刘远的安全,其它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这,这才是一个优秀的顶级侍卫。 “笃” “的答、的答.....”马车在马夫的驾驭下,飞奔向下。 ....... “尚书大人,我们老爷请你聚一下,有空一起吃个便饭。”在工部尚书的**单间内,一个身穿下人衣裳的仆人恭恭敬敬地把一份烫金请柬递到崔敬的手里。 崔敬接了过来,打开看了一下,和颜悦色地说:“请柬我己收到,你跟你家老爷说一声,崔某今晚己经有约,也不便出去,他的事,我也知晓,有什么事,自可明日响午到工部衙门商议。” “是,小的告退”那下人也是个机灵儿,不敢多个纠缠,反正请柬送到了,也得到了崔尚书的口信,差事己经办妥,能交差就行了。 这哪里是请柬啊,这简直就是一份烫手的山芋,等那下人走后,崔敬马上把那份请柬扔到一边,而案几上,己有厚厚一沓的请柬。 不计修理官道、驿站,也不算疏理河道,光是大明宫的修筑,那钱银就是数以百万巨,所需要石头、木材、大理石、奇花异草什么都是一个巨大的数目,这就是一个个商机,这么好赚钱的机会,这么大的一块蛋糕,他们怎么肯放过呢,于是一个个手段百出,盯上了工部尚书崔敬,关系好的,打人情牌,关系一般般的,那就是利益输送,金银美女,简直就是要什么,就给什么。 当然,这些家族和官员并不会亲自出面经营,都是让信得的人走过场,他们在幕后操控罢了。 崔敬做了这么久的官,早就把性子磨圆,十足的官油子,哪些敢伸手,哪些不能拒绝,心中早就有定数,一个好的官员,不仅能做好自己本职工作,还能处理好方方面面的关系,说白了,跟皇家做买卖,就是不弄虚作假、偷工减料都能赚大钱,但是李二在看着、秘卫在暗中监视着,崔敬能做的,就是捂紧口袋,不敢往家里拿,然后按照各方各面的关系背景,把这块“蛋糕”分好就行了。 这个赵御史,不过是一个五品的小官,竟想承包植树的肥差,真是不自量力,此事己经暗中许偌给予长孙家的一个偏房亲戚,也约了他明天到这里签订合约,到时让他们碰个面,那姓赵的自然会知难而退。 看看沙漏,嗯,快要散班了,崔敬长长伸了一个懒腰:今晚不回家算了,免得又是一大堆应酬和人情轰炸,嗯,有些天没去香香那了,今晚就在哪里过吧。 一想到那个身体天生带着一股异香的妙人儿,崔敬心头就升起一丝火热。 就在崔敬想入非非的时候,一个小吏走了进来,小声地说:“尚书大人,门外有人求见。” “不见,现在快要散班了,你就说老夫忙,有什么事,让他明儿再来。”崔敬的心,早就飞到香香哪里,再说不到二刻钟,就可以走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思跟那些跑工程的人打交道呢? 那小吏小声地说:“是刘将军,您的女婿。” 刘远来了? 崔敬楞了一下,来得正好,自己正想找他呢。 “那还不领他进来?”崔敬一脸愠色地说。 “是,小的马上就去。” 很快,刘远就在小吏的带领下,走进了崔敬的房间。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一见面,刘远还是给这个未来的老丈人行了一个礼。 崔敬看了他一眼,有点奇怪地说:“这个时候找老夫,有什么事?对了,你先说昨天晚上去卢国公府上,有何贵干?” “岳父大人这么快就知道了?”刘远吃了一惊,这样的小事他也知道? “哼,让你说就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崔敬没好气地说。 昨天晚上,崔尚在府上设宴,准备邀请刘远到府上一聚,一来联联谊,二来刘远给崔府留下那么厚的一笔礼,总也不能无动于衷吧,此外还有一点,刘远那三个月的彩票经营权己收归国有,刘远每年只有半成的分红,而那三个月的经营所权,刘远己授予清河崔氏代为经营,分红仅拿了一半,还有一半还没分给刘远。 崔氏家大业大,信誉也是刚刚的,再说刘远也是自己人,总不能连自己人都坑吧,没想到宴设好了,而人却不见了,那接人的下人说去晚了一步,刘远己经让程府的人抢先接走,为此崔敬心里老大的不爽。 女婿是半个儿,想见还见不着呢,亏自己女儿昨晚说刘远要来,还刻意换了一套新衣裳呢,别提多失望了,幸亏去的是程府,而不是平康坊,若不然,崔敬就带大队家奴去抓人了。 “哦,那新军交与程老将军统领,而程老将军推荐我做他的副手,所以邀我到府上详谈,还有......” 崔敬点点头说:“果然不差出我意料之外,其实也是他最合适的了,还找你当副手,不错,看来你的战绩有目共睹,我知道新军名为扬威军,看得出,皇上对新军很看重,这个机会,你要好好把握,成了,那就是一步飞天,不过,记得千万不能再犯错了。“ 顿了一下,崔敬继续说:“对了,你还想说些什么?” “就是,那个,程夫人想,想把她的堂侄女介绍与我,看样子想作个媒人......”刘远很是老实地说了。 这事也不知荒狼和血刀知道没有,要是知道了,也会上报的,再说,崔敬虽说答应婚事,还一力安排,但什么日期也不知道,刘远对那裴惊雁也没抱什么希望,碍于面子答应而己,现在正好拿来敲打敲打这老小子。 “什么?老匹夫岂敢!”崔敬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说话都咬牙切齿的,好像生咬一口似的。 刘远低着头暗自偷笑,也不说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PS:不少书友放长假了,在此祝各位亲爱的书友节日快乐,玩得开心! 9 432 士族力量 虽说出征吐蕃,得的封赏最少,连赏的黄金一万斤也“捐”了出去,看似有点不公平,甚至皇上有偏颇、打压刘远,但在明眼人心中,这只是一时的锻练而己,日后尽会大用,于是,刘远早就成了“当红辣子鸡”。 只要在皇上心中留下好印象,荣华富贵、平步青云,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吗?再说刘远和皇子、公主的关系良好,这些也收在有心人眼中,锦上添花只算后知后觉,雪中送炭方见真义,现在刘远官轻言薄,绝对是一只可以投资的潜力股,坊间有传闻,不少人想与刘远结为姻亲,没想到,今儿还成真了。 程老贼那厮,推荐刘远为副手,未必不是拉拢他,对了,今天下朝后,老贼没有走,反而跟着皇上去了御书房,有可能谈的扬威军之事,会不会一时兴起,请皇上赐婚?要不然,派人把刘远架走,来个生米煮成熟饭,这混世魔王也不是做不出来...... 崔敬越想越不是滋味,心里暗暗下决定:明天再忙也好,说不定也得找人挑个吉日,就挑最近的,别再犹豫了。 “那你你怎么说的?答应了没有?”崔敬有点紧张地问道。 刘远一脸“可怜巴巴”地说:“那程老将军是什么人,岳父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婿刚开始是不同意的,后来逼不得己,只同意见个面。” “你.....”崔敬指着刘远,都不知说什么好了。心里也暗暗有点后悔,早知这小子这么福大命大。还不如在出征前,先把拜堂那事给办了,坐好正室之位,自己现在就不用提心吊胆了。 崔敬郁闷坐下,看了刘远一眼,淡淡地说:“说吧,找老夫有何贵干?” “有公事,也有私事。公事就是那个千里目皇上要求大力开发,让工部大力配合,小婿这次前来,就是找岳父大人帮忙。” “这事皇上己对我说了”崔敬懒洋洋地说:“你说还有私事,什么私事?” 刘远看了看旁的伺候的小吏,没有说话。 崔敬把刘远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知道有外人在。不方便说,看看时辰,案几用于计时的沙漏己尽,己到了散班之时,于时站起来说:“好了,现在衙门己散班。你随我回府再说,正好大哥有事找你商议。” “小婿听令” 半个时辰后,刘远和崔敬,己在坐在崔府大厅上,一起晚膳。 作为天下士族之首。崔氏的饮食,自然是样样精细。件件挑剔,偌大的饭案,只坐了三个人:崔尚、崔敬还有刘远。 这是士族的家规,女人不能上桌,崔氏的根基在清河,有了前程的,正在外地镀金,年纪小的,则在清河崔氏设立的学院里学习,所以其实崔老太太也可以上桌坐首席,不过她说不妨碍男人说正事,就跟着崔梦瑶一起坐在了次席。 崔梦瑶今天穿了一套杏色长裙,她本来就是国色天香,还化了一个淡装,更是美艳不可方物,那高贵的气贵、优雅的举止、绝美的容颜,把大家闺秀演绎得淋漓尽致,再加上她眼中的柔情,面颊上的红晕,暗送的彩波,看得刘远心神俱醉,有二次还看走了神,惹得崔老太太取笑了一番,就是老色狼崔敬那老小子,也捻着胡子暗自得意。 自己女儿有如此魅力,那是值得高兴的,看刘远那神魂颠倒,这是自己的血脉,崔敬心中那是满满的骄傲。 哼哼,看那程老贼的堂侄女怎么和自己女儿比。 饭桌上,崔敬并没有说公事,刘远也识趣的只字不提,都是说一些开心之事,在崔老太太的要求下,刘远又不厌其烦地讲起了在吐蕃的英勇事迹,多是说玛沁伏击战、袭击军粮等事迹,刘远说得平淡,可是那过程实在是在惊险,说到紧张处,府上的不少女眷听到都惊叫起来。 崔尚听后,忍不住评价道:“看着战报,感到其中己属不易,没想当中竟然如此惊险,不过小远你智计百出,竟然想到利用那绵羊来传火,简直就是妙不可言,此战可堪与田单的火牛阵、诸葛丞相火烧藤甲兵之战例相媲美了。” “哈哈,不错,不错,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有头脑,难得,难得。”崔敬听到刘远这么争气,乐得一口气连干了三杯。 一个美艳的妇人悄声地对崔梦瑶说:“小瑶,你的夫君如此英勇,简直就是传说中的成人敌,真是利害,难怪当日你对他不离不弃,回想他从吐蕃凯旋而归,鲜衣怒甲、骑着高头大马,从士兵簇拥下、老百姓的吹呼中进城,真是风流倜傥、威风八面,五娘我若是年轻,说不得也要和你抢了。” “五妹,哪里有你的份,你没看到,不知多少小娘子向他抛香巾呢,梦瑶啊,听你三娘的话,你可好好珍惜啊。”另一个妇人微笑着说道路。 说话的,正是崔敬的第三房妾侍还有第五房妾侍,平日与崔梦瑶相处得很好,忍不住拿她开玩笑,崔梦瑶哪里经历过这场面,被笑得面红耳赤,忍不住偷偷看了刘远一眼,真是心中有情,眼中有意,眼眸里尽是满满的柔情,可是只是看了一眼,马上又低下头,声如蚊呐地说:“三娘,五娘,你们就别笑话谣儿了。” 脖子、耳根都红了。 刘远突然想起一件事,忍不住问道:“岳父大人,几大家族不是组织了后勤队吗?最后战绩怎么样?” 出发时,崔敬联合几个大家族,建立后勤队,主要是跟在镇蕃军后面,低价从吐蕃军手里收购战利品,如俘虏、装甲、金银财货等物,然后转手赚钱,在攻下玛沁后,好像拿了一大批战利品套现,至于后来怎么样就不知道了,好像也没人提。 崔敬和崔尚相互看了一眼,崔尚苦笑着说:“看到我的苦笑,你也知道了,设想是好的,不过实施起来太难了,主要是那兵卒极不适应高原,再加上那地方不比大唐,穷乡僻壤,没什么值钱的,有点东西,你们又扫荡得干干净净,先是遇上雪崩,折了一点,后来还碰上一队吐蕃兵,死伤惨重,眼看不行,只有退了下来,不瞒你说,赚的那点银子,还不够抚恤,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果然,理想是丰满的,现实的骨感的,没有充足的准备,进入那片神秘高原,损兵折将也在情理之中,要是这么好抢,吐蕃也不会发展到敢跟大唐叫板,敢提兵犯境了。 “不说这个扫兴的了,来,吃一个。”崔敬也不愿重提此事,刘远也不好再问了,拿起杯跟他碰了一下,干了。 吃完一杯酒,崔尚又兴趣勃勃地问起在吐蕃发生的事,甚至提起了怎么抓获吐蕃公主等事,刘远一一回答了,当然,把吐蕃公主给霸王硬上弓这段隐去,崔敬和崔敬对些事也心照不宣,只字不提。 边吃边说,这一顿饭,吃了足足一个多时辰才吃完。 “小远,来,我们到书房聊聊。”吃完饭,,崔尚简单地漱了一下口,然后笑着说。 “是,伯父。” “老三,你也来吧。” “好的,大哥。” 吃完饭,谈的自然是正事了。 崔尚、崔敬、刘远三人在书房里分主次坐下,等下人送上檀香、奉上香茶,崔尚挥挥手,把下人还有侍女都退下去,谈话正式开始。 “好了,小远,我们现在说说那彩票之事”崔尚拿出一本帐簿说:“三个月的经营权一早完了,各地的款项,也全部收缴了上来,过年前己经分了一次,剩下的,早该给你了,不过你出征吐蕃,也交不到本人手上,今天你也来了,俗话说,人情归人情,数目要分明,现在我们来结算一下。” “伯父只管直言,侄女婿听着”刘远笑着应道。 什么都是崔氏一手包办,自己手上一点资料都没有,他们给多给少,全凭他们的良心,而在强势的崔氏面前,现在的刘远,还是一个小角色,没有叫板的能力,要不然,也不会把经营权交给他们经营了。 崔尚点点头说:“都是自家人,那些数目我就不一一细报了,给你报个总数即可,根据我们之前的约定,你还可以分十八万三千五百六十二两,今儿晚了,明天我让人给你送到府上吧。” “十八万两?这么多?”刘远吃了一惊。 崔敬有些得意地说:“这不算多,只是太过匆忙,时间也太短,三百六十个州,三个月时间,有三分之一的州还没开展,有些州太过贫苦,也没推广的必要,经验不足,若不然,这分红翻二番,也不是问题。” 清河崔氏,七族五姓之一,天下士族之首,果然是盛名无虚,大唐这么大,交通不便,有些远的州府,就是用快马,来回也得一个月,彩票这件这么新的事物,竟然这么短的时间能推出去,还大有收益,那速度,简直比官府推广还要有效,因为现在士族对皇族还有些抵触,很多事抱着怀疑的的态度,阳奉阴违,上命而下不行,族长的命令比什么圣旨还有效。 这,就是士族的力量,也是李二所忌讳的地方,可是只要九品中正制的存在,士族的凝聚力就不会散,力量就不会减弱,即是千古一帝的李二,终其一生也没法做到。 一下子又进帐十多万两,刘远自然是喜笑颜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du8du8.)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du8du8.阅读。) ps:说什么呢,感动吧,说了不用投,书友们还这么给力,炮兵真很感动,谢谢你们! 433 利益均沾 最后一笔分红也拿到手了,那个彩票的主意,让刘远赚个盘满钵满,以后能拿的,只是每年半成的利润分成,一文铜钱都不出,以后坐等收成就行,去哪找这样的好事啊? 刘远马上很识时务对二位长者表示感谢。 “呵呵,不用,你出征吐蕃,不是给我们崔氏也赠了一份重礼吗?家里的长辈都有一份,可谓非常用心,家里的长辈对你都赞赏有加,还有,你对府上那些下人也太宠了,动不动就赏金豆子,现在一个个都让你惯刁,昨日博陵崔氏的宗亲前来,跟老夫抱怨说,我们府上的下人不好对付,给个银豆子都没什么笑脸了。”崔尚摇了摇头笑着说。 有钱能使鬼推磨,大把银钱撒下去,效果还是很明显的,刘远一进崔家,那些下人一个个十分热情,都把他当成崔府的主子少爷了。 “其实也没什么,都是自己人。”刘远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老实说,给了金豆子,侍遇升了上去,倒不好再降下来,免得那些下人说自己财务不佳或吝啬什么的,幸亏自己的赚钱能力够强。 崔尚笑了笑,淡淡地说:“吐蕃之战事己毕,那两个族中的待卫........” “大哥”崔敬打断崔尚的话,笑着说:“小远现在手下了没个靠谱之人,万一有人对他不利,也没个防备,就让他们再多跟一段时间吧。” 有荒狼和血刀在刘远身边,这样等于有两个人替自己看住刘远。不让他乱搞,反正现在族中也没什么大事。偌大的崔氏,也并不是少了二人就运转不下去,而崔尚看到三弟开口,以为他怕那吐蕃公主吃了亏,会暗中派人来找刘远的麻烦,有性命之忧,也就点点头,把荒狼和血刀暂时还留在刘远的身边。 从回吐蕃回来。崔尚让人暗中估算过,送给崔氏的那些礼物,价值高达近十万两,可谓极为丰厚,也快是自己人,也无从计较了。 两个顶级待卫没撒走,刘远当然也明白崔敬那老小子的算盘。不过自己也有寻花问柳的习惯,有两个绝顶高手在身边护着也好,那个怎么说,财多身子薄,人富贵了,那命也就值钱了。听到崔氏兄弟的话,连忙表示了感谢。 崔敬点点头说:“好了,刘远,你刚才到工部衙门找老夫,说有公事。也有私事,公事我也知晓。这个不是问题,工部的能工巧匠,任你挑选,一应物资,我工部和大哥的户部,也会全力配合,但是你说的还有私事,现在你可以说了。” 终于进入正题了。 刘远语出惊人地说:“岳父大人、伯父,我想修筑一条新路。” “路?你想修路?不是有官府修筑的官道吗?你还想修什么路?”崔敬皱着眉着说。 作为工部尚书,崔敬深知修筑一条道路之不易,涉及到的事太多了,成本也极大,他以为刘远说的私事,估计是替他疏通关系、要不就是帮忙买田置地什么的,没想到,竟然是想修筑一条官道。 刘远信心满满地说:“在商言商,小婿作的,自然不是赔本赚吆喝之买卖。” 说完,刘远把自己的和李二说词跟崔氏兄弟再说一次,然后一脸诚恳地说道:“此事皇上己经同意,所征用的土地,即可按市价购下,碰上官家用地,还可以打折购买,现在小婿要做的,就是找人先测量好,提前规划好路线,把节约成本、缩短路程还有创造最大利益三者结合起来,这需要岳父大人的大力支持,另外为了防止有官吏勾结,故意哄抬地价,此事则要麻烦大拍了,你是户部尚书,大唐所有的土地,都在你你哪里有备案。” “你说得不错,长安至洛州的官路虽说由来己久,最近一次大修还在前朝,运输力不足,这是不争的事实,刮风下雨、放旬假等造成的不便,亦有目共睹,你说皇上己同意,让工部派人协助你,这不是问题,就是没皇上的点头,老夫抽点人手给你,也不是什么难事,唯一的问题就是那水泥,是不是真有你说的那般神奇?”崔敬一针见血地问道。 崔敬在工部尚书之位盘踞多年,适逢百业待兴,手中经营的工程数不胜数,虽说有点贪财好色,但是他的能力还是有的,若不然,也不会在这肥得流油的职位一蹲就是那么多年,刘远说了那么多,可他一下子就听出,这条路成功的关键,就是水泥。 有了李二的首肯,征地不是问题,工部的也有足够的能工巧匠满足施工方面的要求,钱银方面暂且放下,要想那路修得如刘远所说的,坚硬如石,平整如镜,刮风下雨没有影响,那么,所有的关键之处,就是那水泥了。 刘远笑了笑,老实说,自己对此事还真不陌生。 水泥这玩意,是后世不可或缺的一种建筑材料,古羅馬人在建筑時,就懂得把石灰和火山灰混合起來成为建筑原料,可以说是史上最早的水泥,在前世时,刘远所在的小村庄想修一条水泥路,没想到镇上的水泥全被镇长的小舅子垄断,价格比预想中高出三成之多,可是收起来的钱有限,可是那水泥怎么也不肯便宜,一气之下,在水泥厂工作的二伯就率人自己配,刚好山上有石灰石,全村人在二伯的指导下,全体出动,自己动手,后来终于修成了一条漂亮的水泥路,除了开支,剩下的钱刚好够村里的小学翻新一遍,这是小村庄的骄傲,刘远当时还是小屁孩,配制水泥时也好奇看过,心里有一些印象,原理也明白,只要多试验几次,肯定会成功。 这也是刘远想搞高速公路收费的原因。 困难是有的,没有机械帮助、没有钢筋、水泥支撑,也没什么地质资料、设计系数的支持,刘远又不是这方面的人才,一切都是众零开始,可谓困难重重,不过也不是没有优点。 首先有李二的首肯和清河崔氏的支持,最重要的征地问题变得轻而易举,第二是一条高速高路,民众对它的要求是没有要求,刘远怎么做,他们就怎么接受,不用理会什么环境的破坏和损害什么的,有奴隶的存在,劳动力也变得十分廉价,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刘远半吊子弄出来的水泥,质量肯定没有后世那些精制的水泥相比,质量也会达不到后世那个水平,但在古代,那运输能力也远远不能后世相比。 一条道路的的寿命,主要看对它的损坏程度,像后世,那些车动不动就长达十多米,一拉就是十几吨、几十吨,碰上运送大型机械的,几百吨的都有,那车对路压力可想而知,于是什么钢筋、高标水泥等要全部用上,但在唐代不同,主要交通工具是马,马的拉力有限、马车的运载能力也有限,就是几匹马一起拉,也拉不了多少,对路的压力有限,即使标准一降再降,也可以完全满足其需求。 刘远前世家乡那条小村公路,也就是水泥混点沙石,一根钢筋也没用,每天拉沙拉石跑得老欢,十几年还是照常使用呢。 一想到这些,刘远的信心又满满的,听到崔敬问自己,刘远一脸自信地说:“岳父大人,你就放心好了,小婿从不作没有把握之事,再说又不是马上就开始修筑,就是现在开始发力,半年时间不知能不能规划好呢,再说现在派一些匠师去测量规划,也费不了几个钱。” 崔尚和崔敬相互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崔尚还是有点不放心地说:“按理说,你要什么事,就是我们也不应干涉,但作为你的长辈,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修筑一条道路所费的钱银实在太巨,你只凭还没完成的东西,就敢作出这样的决定,会不会草率一点?” “伯父若是担心,那么,侄女婿在开工之前,一定拿实物打动你,这才开工,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那不错”崔尚点点头,接着眼珠一转,有点漠不经心地说:“按理说,修筑一条新路,购地、平基、施工,所费甚巨,侄女婿的钱银可有缺口?” 刘远的种种神奇,崔尚一早体会过了,破玉尚能得圆、连传说中的千里眼也捣弄得出来,弄一个什么水泥,估计也不是问题,刘远说过,开工之前要先打动自己,如果真是他说的这般神奇,那么,一条能收路费的路,就是一只会下金蛋的鸡,一下还能下几十年的那种,这样的好机会,作为崔氏新一代的家主,崔尚自然不能放过。 业大,家也不小呢,谁也不会嫌自己家的银子多,何况崔氏不少偏房过得并不是很么富足。 “就是伯父不说,侄女婿也准备厚颜跟你开口求助呢,那么大的工程,一个人也啃不下,己经准备联手几个有实力的家族一起搞。” 刘远一早就打好主意,银子,一个人是挣不完的,反正自己的实力也不够,倒不如来个利益均沾,卖个顺水人情,免得自己吃独食,引起别的势力眼红,故意给自己添堵,也省得有心人天天掂记。(未完待续。。。) 434 未雨绸缪 崔敬满意地点点头说:“不错,利益均沾,风险共担,多个朋友,自然就会少个敌人,你会这样想,老夫很欣慧,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我们就来说说这条新路吧。” “岳父大人,现在说?现在只是一个构想,手头上也没资料啊。” “老夫是工部尚书,天下重要的河道、官道的资料皆有备案,你稍等一下,我书房里找找,我记得有那么一份资料的。” 崔敬也是一个干大事的人,一听到这么诱人的前景,立马行动,很快,他就拿着一卷地图回来了。、 等到地图一摊开,刘远吃了一惊,好奇地说:“咦,还不是长安到洛州的官道图吗?” “嗯,不错”崔敬点点头说:“在贞观五年,有人提出重修长安至洛州的官道,当时引起不少的争议,不过因为国库不够充盈,最后不了了之,这是当时绘制的最新官道图,刚巧就留在府上。” 以前想修没修,现在多处用钱,光是修筑大明宫就够国库吃一壶的了,刘远还知道,不出意外的话,大明宫刚修筑好不久,太上皇李渊还没来得及搬进去就挂了,那样的话,又要大修陵墓,又是一大笔开支,再加上这新路有崔氏参加投资,嘿嘿,长安和洛州的百姓还有商贾想走好路,还要耐着性子慢慢等吧。 摊开地图,崔敬开始讲解道:“从长安到洛州,官道全长为七百八十六里。途经商州,快马每个时辰大约六十里。大约十多个时辰就可以到达,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刘远看着那地图,只见地图标得还是很详细的,哪时有驿站、哪时有村落,都标得一清二楚,由长安出发,犹如一条蛇一般。弯弯曲曲的,最后到达洛州,七百多里,相当于三百多公里,就高速路来说,也是不短的了。 “小远,你看了这份官道图。有什么想法,你就直说吧。”崔尚也在一旁看着皱着眉头的刘远,小声地说道。 “这官道修得也太弯了,你们看,从这里一直修,多省时间和距离啊。为什么要拐一个大弯,要经过这个杨家村呢?这个杨家村是什么地方?很繁荣的吗?”刘远指着地图时那条明显变弯的官道有点不解地问道。 很明显的浪费时间和路程,整条官道好像都要迁就那个杨家村一样。 崔敬摇了摇头,苦笑着说:“繁华算不上,也不是什么军机要地。杨家村也并没什么重要的大人物,只是前朝权臣杨素的儿子哪里建了个田庄。杨素有时到哪里住上几天,主持修道的官员为了讨好杨素,把擅自主张,把官道修经他的田庄,方便他出行,耗费了不知多少钱粮呢。” 原来是这样,刘远也懒得评价前朝的功过,就着烛光,仔细看着地图。 “岳父大人,这叫黄家涌这一段,为什么故意绕了一个大拐弯吗?这里又有什么显赫之人?” “哪?我看看?”崔敬凑了过去,只是看了一下,很快就指着地图的一处说:“这倒没有什么名人,你看到地名没有,黄家涌,这地方我曾经去过,说是一条涌,实则是一条河,秋冬二季尚可,春夏两季河水有些急,最窄之处也有近七丈宽,架桥成本太大,木桥的寿命又不长,综合种种因素,也只好舍近求远,绕过这里了。” 七丈,大约是二十米左右,这距离,也不远吧? 如果是建石桥的话,难度还真不小,也不是一般的工匠能胜任的,不过建造水泥桥的话,建几个墩,架个桥没什么难度,光是行人和马车的话,钢铁就是差一点,达不到那个要求,负重也足够,大不了多费点材料就行了。 刘远点点头,什么也不说,继续和崔敬讨论着那官路,虽说不以亲临其景,但是给一个大致的方案也不错,先确定方案,然后慢慢修正好了。 大约商量了小半个时辰,刘远对长安到洛州这段官道还有沿途的环境还有路况都了解一个大致,也难为崔敬了,好像天生就为了搞工程而生的,心里好像一幅活地图一样,很多地方都能详细说出来,这让刘远省了不少功夫。 “岳夫大人”刘远指着那地图说:“我的意思是,弃曲取直,新路不经过商州,由长安直抵洛阳,从这里出发,不到杨家村、一直向向前推进,黄家涌也别绕了,我们要么不做,一做就要做好,这里,就是黄家涌这里,不绕道了,架桥而过,这样可以省近二十多里路呢。” 崔敬皱着眉头说:“这样成本也太大了吧,多走几步路,有这个必要吗?” “有”刘远点点头说:“这里拉近一点,那时又近一点,这样一来,路程可以削减三分之一左右,加上我们的路平整如镜,又快又稳,我们的目标是节省一半的时间,你们想想,如果半天就可以到达,不光马可以少食精粮,路况好,没有颠簸之苦,光是马车的养护就节省了不少,那些易碎的商品也得到保障,最重要的是,按以往,从长安到洛州,晚上还得在驿站停宿一晚,这里食宿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如果可以节省下这笔银子,我想,即是那过路费收得贵一些,他们也乐于慷慨解囊。” 减少三分之一的路程,节约一半的时间,听起来,诱惑极了。 崔敬和崔尚闻言,眼里射出异样的光芒,很明显,要是真有这样的路出现,那么,换作是自己,就是再贵也舍得花了,长安和洛州那么多达官贵人、富商巨贾,两地往来如此频繁,估计到时收钱都要收到手软啊。 “好,干了”,崔敬一掌拍在案几上,兴奋地说。 崔尚点点头说:“那好,马上行动吧,我们让崔氏的子弟全力配合,不过,此新路的成功与否,最关健的,就是你那水泥了,小远,你要尽快做出来。” “是,伯父。”刘远点点头,心里暗暗高兴。 很明显,有清河崔氏的帮助,此事十有**可以成了。 谈妥了大事,崔敬突然对刘远说:“对了,许你的宅子,换自己挑个吉日搬进去,我己吩咐守门的家奴,里面的一应家私,也一并赠予你了,不然你说老夫小气,虽说是卖与你,但是我有个条件。” “岳父大人请直言。” “这宅子给你,是为了梦瑶的婚事,也算是你们婚房,在我女儿入门前,你的那些红颜知己不能先入驻,明白没?”崔敬一点认真地说。 刘远知道,这是古人的个习惯,讲求入门的次序,就像一个人,都是先娶了妻,然后再纳妾,讲一个先来后到,崔敬把自己精心打造的宅子差不多当送与刘远,心里自然有些不甘,就是交宅子时,还不忘提个要求。 “是,小婿听令。”虽说这老小子有点吝啬好色,但对崔梦瑶真没得说,这也是一个慈父爱女之心,刘远自然是点头同意。 崔尚在一旁补充道:“还有,我们清河崔氏嫁女,也是一件大事,此事自当回清河老家设宴,拜祭老祖,到时你可要做好准备,这个,你没有意见吧?” “全凭长辈安排。”刘远哪有什么意见,只要抱得美人妇,他们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又聊了一会,刘远就起身告辞,退出了书房。 正事说完,私事也谈完,年龄差得这么远,思想有代沟,也没什么好谈,刘远也就寻了机会溜了,崔尚和崔敬也不留,挥手让他退了出去。 刚走不远,就在走廊的拐弯处看到春儿,那春儿一看到自己,马上就迎了上来,显然一直在等着自己。 “姑爷”春儿嘟着小嘴说道:“我家小姐请你过去一聚。” 崔梦瑶找自己?刘远心头一热,连忙问道:“在哪” “后花院荷花池中的凉亭上,快随我来。”说完,又自言自语道:“怎么聊了那么久的,有什么好聊,小姐都等急了。” 刘远随春儿来到后花园,远远就看到那建在荷花池上的凉亭里,挂着几只大灯笼,灯火通明,两个丫环陪在一旁,而崔梦瑶现拿着笔在画着什么,那昏黄的灯光照在崔梦瑶那迷倒芸芸众生的俏脸上,显得那么妩媚、明艳照人。 看样子,好像在作着画。 不愧是大家闺秀,什么时候都是这么悠闲、优雅、从容。 “刘远,和爹和大伯谈完了?”崔梦瑶这次不太够集中,刘远刚刚走近,她就发觉了,冲刘远微微一笑,随手把笔搁在墨砚上。 “好画。”看着那画,忍不住大声叫好。 纸上画的是一个仕女,应是刚刚睡醒的样子,穿着一套睡裙,正对着镜子梳装,把女子庸懒而妩媚的一面表现得淋漓尽致,刘远认出,那画中的之女子,正是崔梦瑶,呵呵,没想到,半夜在这里自画像,貌似,很多美女都有自恋的,看来,崔梦瑶这小妮子也不例外。 “啊”,崔梦瑶吓得一跳,脸色一红,这才想起自己画的像,连忙卷起来,一脸娇嗔地说:“画得难看死了,不要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9 435 谈情说爱 “这里挺清静啊,景色别致,在这里坐坐,吹吹夜风,感觉到很轻松。”刘远也不敢再逗她,有心岔开话题。 说完,也不盯着崔梦瑶看,而是走到护栏上,看着下面的荷花池一脸感慨地说。 像崔梦瑶这样的世家女子,很少主动约人,看她一脸拘束的样子,估计也是第一次与异性约会,得放松一点,不能让她紧张,要不然又会像上次那样,说着说着就就不见人了。 果然,刘远的目光没盯着,崔梦瑶一下子感到整个人都轻松多了,闻言展眉一笑:“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荷花开时,这时花香满园,对花赏月,那才好看呢。” 刘远看了她一眼,附和道:“到时你你可以在这里焚上一炉檀香,弹琴、画画,另有一番情趣吧,不知到了荷花绽放之时,刘某有没有那个荣幸,听崔大美女弹上一曲呢?” 这可算是一种约定,也是算是一种不着声色的调戏,两人己有婚约在身,崔敬也同意了刘远的提亲,近期就要拜堂成亲,到了荷完绽开的时节,两人早就同偕连理,结为夫妻,现在说话,隐隐有一种婚事偷偷谈情说爱的味道。 后世是先结识,培养感情,有了感情基础才结婚,但古代讲求父母之命,煤灼之言,那叫先结了婚,再谈恋,像刘远和崔梦瑶在婚前可以多次见面,算得上很难得的了。 饶时大唐风气开放,女子比较大胆,崔梦瑶闻言不由面色一红,小声地说:“若然你不嫌.....小女子琴技粗劣,那,那随你心意。” 现在两人的称呼有点混乱。都不知怎么说好,崔梦瑶本想用奴家,感觉不太好,用“贱妾”两人又还没成正式成亲,犹豫了一下,最后用小女子自称。 “那好,就这样说定。”刘远高兴地说。 崔梦瑶偷偷看了刘远一眼,眼里现一丝祟拜之色,轻轻点点头,然后柔声地说:“刘远。你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初次见你,你不过是一个小商贾,开口闭口满嘴铜臭,然后你在斗诗大会中声名雀起。我未来二姐夫号称北方第一才子,也被你击败。本以为你会参加科举入仕。可是没想到你一转身,跨上战马,又奔赴千里之外的战场,立下赫赫战功,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啊?” 其实崔梦瑶一早就想问刘远,只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好像越相处,刘远就越显得厉害,碎玉重圆、智勇双全、做得出千里目、斩得了敌首、拨得了魁头,风度翩翩、才华横溢。在自己眼中,犹如一个谜一般,越是神秘,就生爱慕。 刘远心里乐开花了,老实说,被崔梦谣这样身家背景、容颜气质、才华修养都无可挑剔的女子赞扬,如偶像一般祟拜,那种感觉,简直就是太美妙了,这可以说是古代不折不扣的“女神”和“白富美”,刘远虽说身家和地位有了明显的提升,不过年少心性,还是那“吊丝”的心态,闻言哪会不兴奋? 内心乐开了花,但是刘远强忍心中的激动,装作一脸平淡地说:“其实我就是一个小人物,哪时需要,就去哪里罢了。” “醉倒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崔梦瑶喃喃地念完,一双如黑宝石的眼眸,有点不相信一样看着刘远,柔情地说:“刘远,你能写这样豪迈的诗句,你这次出征吐蕃,保家卫国,过程肯定很精彩吧。” “啊,这个,你怎么知道的?嗯,还行吧,多了不少感悟。”刘远吃惊了一下,最后装作一脸淡然地说。 精彩,绝对精彩,别人累死累活,刘远最喜欢就是敲闷棍、突袭、混水摸鱼,天天吃得香,睡得好,杀牛宰羊的,临退出战场时,还把吐蕃最美丽高贵的公主给上了,还不精彩?只是,这些东西不便说出来罢了。 “你在军营中当着那么多人诵唱,为了这二句诗,候大将军破例让全军痛饮,真正醉卧沙场,京中早有传开了,你,不知道吗?” 刘远摸摸头了:“哪个,你不说我都忘了。” “若是别的士子,偶得一句半句佳句,早就洋洋自得,自处张扬了,刘远你真是书中之君子,淡泊名利,真是让人好生敬佩。”情人眼里出西施,现在刘远的一切,在崔梦瑶眼里都成了优秀品质的代表。 她哪里想到,刘远只是一不小心,又剽窃了后人的作品,有点不好意思罢了。 “我现在是一介武夫,估计就是那些士子都不愿和我一起了。”刘远自我解嘲道。 崔梦瑶只是笑笑,走到护栏上,一双玉手轻轻扶着栏杆,看着在水中荡漾的荷花,笑着说:“刘远,你看,今天晚上夜色真美。” 刘远感到一股香风扑来,那是处子幽幽的体香,闻起来不由心神一荡,扭头看看崔梦瑶,刚好看到她那绝美的侧面,在灯光下,找不出一丝瑕疵,淡然、优雅,苑如九天之上的仙子一般,美得让人窒息。 这是崔梦瑶第一次主动和刘远拉近距离,这是一个极好的开始。 那只洁白小手,犹如白玉一般,在灯光下散发着白色的光晕,十指细长,指甲修得很好,看起来,好像艺术品一般,刘远看到心庠庠的,忍不住轻轻摸过去,把自己的手轻轻握住崔梦瑶那只小手,刚一接触,崔梦瑶好像触电一般,第一时候就想挣脱,不过好像想到什么一下,很快又不挣扎。 只是,刘远感到她的手,包括她的身体都有一些颤抖,估计她还是第一次和异性接触,心里紧张得不行。 那小手软绵绵的,又滑又嫩,柔若无骨一样,摸起来手好感好极了,可是崔梦瑶不知是太紧张还是有丫环在场害羞,刘远只是摸了几秒钟,崔梦瑶就硬生生把手抽回去了。 “刘,刘远,我给你准备了一些煎饼果子还有一些红豆糕,你,你带回去给小娘和三娘吃吧,就在那桌子上面,我,我有事先走了。”崔梦瑶第一次被异性摸手,这是在公共场合下摸手,虽说大唐风气开放,那些小娘子敢穿着性感的抹胸裙,露出小许诱人的春色,那些妇人敢当街抬起一条腿搁在石凳上,与人大吵三百回合。 但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来说,特别是一个大家族出身的女子来说,这己经露骨的调戏了,崔梦瑶虽说心里喜欢,羞涩之余又感到有一丝莫名的刺激,不过还是羞涩占了上风,连忙抽手,说完后,俏脸带着红晕,再次低头碎步跑了。 “嘻嘻,姑爷,你真行。”春儿对刘远掩嘴一笑,然后连忙追她的主子崔梦瑶去了。 在场那两个环也是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弄得刘远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看到石桌上有一个食盒,估计是崔梦瑶让自己拿给小娘和杜三娘的点心,笑着拿了起来,随眼一扫,看到刚才崔梦瑶那幅自画像,笑了笑,随便拿起,提着食盒,拿着画卷,一脸笑容地得胜而归。 没想到,跟着崔敬那老小子回来,还和崔梦瑶谈了个情,说了个爱,这也算是自己来到大唐后,第一次谈情说爱吧。 这种感觉,真是奇妙,很温馨、很暧心。 等刘远走后不久,崔梦瑶急匆匆带着春儿走回来,一来就焦急地看着那桌面上,左看右看,笔在、墨在、砚在,偏偏不见了刚才自己那张自画像,不由焦急地问道:“小梅、小爱,你们看到我刚才画的那幅画没有?怎么不见了?” 那小梅掩嘴一笑,小声地说:“小姐,刚才姑爷拿走了。” 什么?刘远拿走了? 崔梦瑶面色一红,咬咬嘴唇,忍不住小声埋怨道:“你们,你们怎么不拦住他啊,哎呀,太难为情了。” 那幅画,画的是自己刚刚睡醒,还没有梳洗的的样子,没个正形,让刘远看到自己那么不正经的样子,他会怎么想呢?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轻浮?不守妇道呢?都怪自己刚才走得太心急,都忘记这画的事情了。 刘远是姑爷,两人都才当众连手都牵了,崔梦瑶也没有反抗,刘远拿走一张画而己,谁都不敢说些什么,再说刘远大方,给出的都是金豆子,两个丫环都收过,不知对他多有好感,谁又会多事呢? 说不定,那是自家小姐故意留下来的呢。 想是这样想,可是小梅和小爱都不敢驳嘴,一起低下头小声认错:“小姐,小的知道了。” “唉,这,这也不怪你们”崔梦瑶也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主子,跺了一下脚,脸色复杂地带着春儿回房,只不过,今晚经历了这么多,只怕,今宵怕是要失眠了。 对于女儿和刘远谈情说爱之事,崔敬一概不知,此刻,他还在崔尚的书房时和他一起密谋着,毕竟最近这么多事,又是大明宫又是疏通河道,这么多工程,不知多少人盯着,有些关系的处理,也得和自己的大哥,也是崔氏的族长商量,怎么做才能获得最大利益。 快要离开书房时,崔敬突然说道:“大哥,要是那高速公路修筑好,那长安到洛州的驿站生意肯定大受影响,说不定还不够交份子钱呢,怎么处置?” 崔尚想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奸笑:“那太原王三不要天天盯着它吗?让人高价转给他。” “好,哈哈......”(未完待续。。) ps:你们,真好! 436 重拾颠峰 五更二点,太极宫正门承天门的城楼上,随着第一声报晓鼓敲响,各条南北向大街上的鼓楼依次跟进。 随着鼓声自内而外一**传开,皇宫的各大门、长安的各个城门、各个里坊的坊门,都依次开启,长安城里的填寺庙也跟着撞响了寺庙里的大钟,响亮的钟鼓声,唤醒了这座当时世界上最伟大、最宏伟的都城,而长安的老百姓也在钟鼓声中,开始了一天辛劳的工作。 当第二波钟鼓声鼓响时,刘远在小娘和杜三娘的陪伴下,慢慢吞咽着的早餐,有汤面、汤饼、春卷、包子、羊奶等物,很丰盛。 杜三娘挟了一个肉包子给刘远,有点疼惜地说:“刘远,最近你都睡得不好,今儿怎么不多睡一会啊?” 话语有一丝忧怨,昨天晚上刘远带着崔梦瑶赠送的糕点回来,几个女的分食后也就散了,杜三娘偷偷给刘远打了眼色,暗示自己给他留了门,可是都等到睡着,刘远也没有窃玉偷香,三娘独在闺房中空等,说不出的郁闷。 其实刘远也非常心动,只不过刚刚和崔梦瑶的那份感动还在,还在回味,刘远不想和杜三娘一起,心里想的却是崔梦瑶,这样对他不公平,虽说心里庠庠的,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反正快要拜堂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当然,一起床,就看到三娘那忧怨的目光。 小娘也附和道:“对啊,师兄。你一回来就这么奔波,有空多休息一下啊。” 刘远摇摇头说:“不行。突然出征吐蕃,一走就是四个月,很多事都落下,我得努力把时间追回来。” 追时间? 小娘和杜三娘面面相觑:这种说法真是新鲜。 黛绮丝在一旁高兴地说:“少爷,一会你要和我一起回金玉世家吗?” “不了,那此学徒我己布置了任务,最少也要三五天才能完成,以他们现在的水平。也不用手把手教了,只需指明一个方向即可。”刘远看看众女,笑着宣布自己的决定:“今儿我哪也不去,就在家里。” “家里?师兄,你要和我玩牌吗?”小娘高兴地说。 刘远摇摇头说:“不,我今天要把皇后娘娘那件首饰作好,毕竟过年前放在这里。一转眼都四个月了,上次还要长乐公主开口催促,真过意不去,所以,趁着今天可以忙里抽闲,把任务完成方行。” “嗯。皇后娘娘的首饰很重要的,刘远你要用心才好。” 这还用说吗?刘远一边点头,一边把最后的一个包子塞进嘴里。 用完了丰盛的早饭,刘远并不急着马上进入那间独立的工作室,让小娘帮自己作一些准备工作。然后自己走到后园那片竹林转了一个圈,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可以帮助消化之余也可以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 “师兄,都准备好了。”小娘看到刘远回来,小声地说道。 刘远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一个人推门进去,然后随手关上,准备一个人战斗了,而小娘则是拿了一幅刺绣坐在门口,微笑地绣起花来,虽说时间和地点己经改变,但是这个情景是那么熟悉,一切就像昨日重现一样。 房间里打扫得一尘不杂,所有工具擦试得干干净净,摆放得整整有条,一架崭新的组合放大镜很显眼地摆放在角落处,小娘耳濡目染,很多东西她都懂,并不是一只花瓶,其实她的能力也不错,只是她习惯性依赖别人,所以一直都很少出手,刘远这间独立的私人工作室交给她管理,自然是最合适不过。 做极品的首饰,不仅手匠师要求很高,就是环境也非常重要,如做一些很精细的活,过程中不能出汗,一旦出汗,手就变得粘腻、材料变得湿滑,在定形和打磨时,就会变得困难起来,影响了节奏,扰乱了心情,最后也就保证不了品质,所以后世做首饰时,绝大部分都是把空间密封起来,安设了空调,在舒适的环境下工作。 这是大唐,自然没有什么空调,不过有了硝石制冰的方法,刘府从来都不缺冰,小娘让人准备了四大桶冰块,就安置在房间的四个角落,刘远一进房间,就感到身子一凉,房间里的温度明显比外面低上三四度,算得不错了。 足足有四个月没有拿起这些工具了,刘远坐了下来,轻轻摸了一下摆在前面的那些精致的工具,心里泛起一种莫名的亲切之感,拿起一柄小小圆角切边刻刀,在手上转了几个刀花。 嗯,不错,那感觉还不错,手还是挺灵活的。 刘远从柜子里拿出长孙皇后那件还没完的作品:丹凤朝朝。 一只七彩的凤凰,嘴里含着一颗硕大的极品红宝石,犹如一飞冲天一般,经过刘远的处理,栩栩如生、活龙活现,很是如意吉祥。 前期的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不过还有三个工序还没有完成:红宝石的倒角折射处理、在凤凰的翅膀上继续把七色的宝石碎片用微雕的手法镶进去,完成七彩的炫目效果,最后一道工序就是打磨,包括做光暗处理。 稍稍思索一下,刘远决定先处理那颗极品的红宝石。 在首饰的处理上,像钻石,会因地制宜切成多个切面,切面越多,那折射的效果也就越好,而宝石玉石一类,多是把它啄磨成一个圆形,犹如一颗珠子一般,这是一种文化上的差异,也是手工艺的创新:华夏人一直认为天圆地方,天,是神圣的、威严的,祟拜天,就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也自称为天子,所以把美好的东西啄成圆形珠子状,无可厚非,就古代的工艺和技术来说,圆形也是一个很好的光折射体。 发展了近期,科技发展,新的科技给首饰师赋予新的灵感和创作条件,有了棱角处理、光线处理技术,从科学上来说,圆形可以折射,但折射起来只有一个点,而经过棱角处理的钻石,而有一个面,一个面的折射自然是比一个点更为璀璨夺目,要是有多组折射物相配合,相得益彰,效果更是极佳。 像那些明星所佩戴的首饰,一个颗大的钻石,然后配合上千颗钻石碎片,经过角度和光线处理,层层折射,在灯下,显得极为闪烁,并不是那些首饰的材质有多极品,而是设计师设计得有多巧妙。 传统和习惯,己经形成一个思维定性,这就是为什么宝石类喜欢雕成圆形,而近代才大热、算是材料中新贵的钻石,则喜欢用科技把它处理成棱边倒角的原因。 态度和细节,决定成败。 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宝石嵌接地方,还有那凤凰嘴里,做成一形成折射的镜面,隔行好隔山,别人看起来会一头雾水,但对刘远来说,只是小儿科,拿着那首饰和一把小挫刀到窗口光亮处,一边挫一边不时更换一下角度,不到半个时辰就处理好了。 “nIce”,刘远打了个响指,吹了一个口哨,嘴边嘴角得意的笑容:又顺完成一个步骤。 虽说放下工具四个月,但是那份感觉还有经验还在,刘远现在又年轻力强,做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 伸了伸冷腰,喝杯茶,稍稍休息了一小会,又开始下一个工序,也是最麻烦的一个工序:微镶。 七彩凤凰,自然是七种颜色,为了收集这七种宝石的碎片,刘远不知花了多少心血,而那些学徒为了处理这些碎片,一个个差点折磨得都想哭,这个没法,刘远不肯降低要求,唐朝又没有激光来准确切割那些宝石,只能是用老办法、笨办法一片片来打磨了,好在他们听说这是为长孙皇后做的,一个个这才甘之如饴的卖命。 不过刘远一想到那吓人的损耗和李丽质交的那五两银子的加工费,心里就痛得厉害,无疑,这是刘远到大唐以来最赔本的买卖。 这样也好,算是向千古一后致敬吧,二来这也是一种投资。 刘远拿了一大块火漆把首饰固定好,然深深呼了一口气,搬起那架放大镜,准备开始。 此时那凤凰的背上,好像画了密密麻麻的经度纬度一样,刻画成一小格一小格的样子,每一格就代表着一小片宝石碎片,可以说,精确到毫米了,小小的一只凤凰身上,要镶嵌几百粒宝石碎片,这是一个很细致、很严谨的活,事前要用心思考、精心布局,然后按部就班地完成。 “我X,这是谁干的?”刘远刚拿起一块碎片,忍不住爆了一句粗。 这块碎片,镜面处理得不错,可是厚度比正常的厚了一差不多一半,这怎么行?肯定是哪个家伙偷懒了,没有处理好就送上来,**裸的偷工减料,好在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刘远摇了摇头,拿出一把锋利的刻刀,轻轻在那位置刮下一层,挖深一点,这样就是碎片厚一点,那也和别的碎片保持一个整体了。 将就吧,没有先进的切割工具,只能在其它的地方多做一点弥补。 很快,刘远就心无旁骛地投入创作的激情中,一块块宝石碎片,在刘远的一双巧手下,很完美地结合在一起。(未完待续。。。) 437 征购稿件 当刘远重重呼一口气,把手中的工具放下时,那只凤凰的身上又多了一大块“羽毛”,这是刘远一口气干了一个时辰的工作成果。 算了一下,这一次只镶嵌了三十六片,相当于四五分钟就完一片宝石碎片的镶嵌,这速度不理想啊,换作前世,一件几百粒饰品,估计也就是一个小时就能轻松搞掂,当然,那种批量生产、质量要求不是很高、那些原材料都己一一切割好,标准化,不需要怎么想,把自己当成一个机器人,就这不停地干活就行。 可是现在不行,这是给长孙皇后制作,除了有趁机打响名头的原因,这里也包括了刘远不为利,有心向这位历史上难得的贤惠皇后致敬,当成是一份礼物的存在,当然,这里也包含了一位顶尖大师级首饰匠的骄傲和雄心。 每一件作品,都是自己的孩子,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的。 此时,门外杜三娘小声把小娘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问道:“小娘,刘远还在里面?” “嗯,还没有完成呢。” “一个多时辰了,怎么还不出来,你看,这太阳都当空,是时候用膳了,要不要唤他吃饭?”杜三娘有点担心地说。 刘远一旦工作起来,就是一个工作狂,有时一干就是一天,很让人无言,早上杜三娘一看刘远吃那么多东西,就知他肯定要做很久了,这是刘远的一个习惯。一旦要工作,早上就会吃得很饱。而且会刻意减压少喝水,这样可以少上茅房,不随便打断他的工作状态,现在不用说,又是忙个天昏地暗。 小娘苦笑着说:“三娘,你又不是不了解师兄,现在叫他,肯定挨骂。随他吧,他要吃饭了,自然会出来,你若是饿了,不用等师兄,先吃吧,我再等等。” “早饭吃得有点多。现在还不饿呢,我也等等吧,嗯,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厨房看看那锅参汤,可别熄火了。”杜三娘说完。又急急忙忙地走开了。 小娘看着那扇关闭的门,笑着摇了摇头,再次坐在门前,又开始绣她那好像永远都绣不完的活计。 ........ 务本坊,正对着朱雀门。务本坊位置和西边含光门外的太平坊对称,也是名副其实的天子脚下。这里最有名的,就是大唐学术的中心:国子监,按《唐两京城坊考》卷二引吕大临《长安图》所说该坊南北350步(500米),东西450步(678米)计,国子监的占地面积为其一半,合近170000平方米,约为17公顷。 这里集合了大唐年轻一代的精英与俊才,大唐从建国开始,就不吝对人才的培养和扶持,在李二的主持下,就是国库不太充盈的情况下,在贞观四年,还拨出一大笔款项对国子监进行翻新和加固,一进国子监,就可以看到里面鸟语花香、绿林成荫,朗朗的书声在古色古色的馆舍内响起,扑面而来的,是那浓厚的书卷之气。 国子监内,有国子学、太学、四门说、律学、珠算学等等,这些都大唐未来的栋梁之材,在诸位博士、助教的精心辅导下,大国子监走出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才,并在各个领域为大唐做出卓越的贡献,而作为国子监的祭酒欧阳律,也越来越受到李二的重用。 这天,欧阳律坐在他那**的馆室内,一边品着醇厚的三勒浆,一边细细品读着国子监学子刚刚完成的课业文章,读到得意之处,还忍不住摇头晃脑地读出来。 “好!”读完一篇优秀的文章后,欧阳律忍不住击节称赞道:“国子学的陆子歌果然是才华横溢,一篇文章作得四平八稳之余,还能写出其风格和独特之韵味,切入点老辣、文笔细腻,读起来有如行云流水,嗯,不错,不错,估计只有太学的徐鸿济方可压制他了。” 欧阳祭酒有二大爱好,一是爱才如命,二是爱酒成痴,其中最引人津津乐道的一件事是,年轻时才华横溢,娶得方圆百里最漂亮的姑娘回家,没想到就在洞房当晚,他发现了二坛朋友送的极品美酒,兴奋之下,连洞房的都忘了,一个人品酒品到天亮,留下那个如花似玉的新婚妻子独守空房,被引作一方笑谈。 就在欧阳祭酒准备再读一章文章时,一个小吏一脸恭敬地走了进来,向欧阳祭酒行了一个礼说:“吴县男托人送来一封书信,请祭酒大人亲阅。” 什么?吴县男? 欧阳律一下子站起来,兴奋地说:“陆兄有信?快,呈上来。” 吴县男是名士陆德明的封号,陆德明,字元郎,苏州吴人,年少时在国子监求学,以弱冠与国子祭酒绿孝克抗辨,经常把祭酒辩得无话可说,从而声名雀起,为人清正廉明,隋唐时,王世允许以高官厚禄,但陆德明看出他有虎狼之心,严拒,后来被还是秦王的李世民招揽,与杜如晦、房玄龄、于志宁、苏世长、姚思廉、薛收、褚亮、孔颖达、李玄道、李守素、虞世南、蔡允恭、颜相时、许敬宗、薛元敬、盖文达、苏勗一共十八人,称为十八学士,也以十八学社相称,后被封为吴县男爵。 现在的陆德明己从国子监博士退下,偶尔在宫中为公主讲学,没想到,竟然托人带信给自己。 “是”那小吏闻言连忙把信件献上,然后悄声退了下去。 欧阳律验过火漆无误,这才挑开信封,取出信,看完后,忍不信笑起了起来:“这个陆兄,人老心不老,还是那么喜欢凑热闹,嗯,不过,这倒是一桩美事。” 把信收好,欧阳律对着门口喊了一声:“来人” “祭酒大人。”刚才送信的那个小吏闻言,连忙进去听候吩咐。 “去,把秦司业与张司业唤来,老夫有与要与两们司业商议。” 国子监作为大唐最高等的学府,设有男子祭酒、副职司业、下丞、主簿、录事、国子博士、助教、大学博士、庙干、掌固等合共一百零四个编制,其中国子祭酒为从三品,而副职司业为从四品下,欧阳律为国子祭,管理整个国子监,而两名一副职司业,秦司业负责国子学,而张司业负责太学,而这二个学,也是国子监最重要的两个部分。 “是,祭酒大人。”小吏应了一下,然后急忙去通知。 上司有令,秦司业和张司业很快就来了,三人一番行礼后,分为主客依次坐下。 “祭酒大人不知召属下来,不知有何训示?”秦司业是一个急性子,一坐下就忍不住发问。 如果只是让自己来,那没什么,但是自己和姓张的家伙暗中较量,祭酒大人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一下子把两人都召集过来,也不知要说些什么。 张司业虽说一脸悠闲地喝着水,可是他那耳朵伸得长长的,显然对此也非常关注。 欧阳律笑着说:“也没什么大事,近期长安会出现一份全新长安报,每次发行有数以千份之多,影响力甚巨,有很多达官贵人、甚至皇上也会关注,现向我国子监征稿、优秀者可以刊载在上面,这是一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还看诗作、文章的质量付润笔费,从三钱到一百两不等,对那清贫的学子来说,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祭酒大人,这个长安报是官方的,还是民间私人的?让学子荒废时间去参加如此带有铜臭之气的活动,会不会有些不妥?”张司业年纪稍大,做人也谨慎一些。 “这个非官方承办,我只能说,消息是从宫里传出来的”欧阳律淡淡地说:“国子学和太学,人才济济,不少学子有了好文章、好诗赋,也没用武之地好好宣扬,正好让他们多一个练兵之地,也好让他们相互竞争,互相督促,这样吧,欧阳某最近身子骨不好,国子学和太学哪个在此次表现得好,那么,皇上参与的总结大会,谁就代老夫总结。” 秦司业和张司业闻言眼前一亮,这可是一个在皇上面前露脸的好机会,再说欧阳祭酒人老身子弱,退下去也就是这一二年之事,新的国子祭酒,十有**是在两位司业中选拨,谁知这次是不是考验? 不绝松懈啊。 “属下明白。” “属下马上去办。” 两位司业连忙答应。 欧阳律笑着说:“呵呵,好,除了国子学、太学,如律学、四门学、珠算学等学子,老夫也会知会他们,据我所知,城中不少学院还有私塾也会有人参与,此次关系到我们国子监之颜面,二位可要正视。” “是,祭酒大人。”两人连忙应道。 “好了,没事你们可以退下”欧阳律交待完,又掂记自己没看完的文章和美酒,直接赶人了。 两位司业心中有事,也无呆了,连忙去安排布置。 刘远不知道,自己交待几位的公主到国子监征收优秀稿件的事,己变成了一场有关颜面和仕途的明争暗斗,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件事,就是尽快把那件丹凤朝阳完工,然后抽出身来干别的事。 办报纸、搞好金玉世家、修筑高速公路、助训扬威军、娶妻纳妾.......天啊,要做的事,实在太多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9 438 刘远入宫 一件完美的作品,除了做工精致,材质上乘,还要时尚大气上档次,最重要的,还是有设计师给它赋予灵魂。 很明显,刘远刚刚完成的作品完全地诠释了这个定义,此刻,在刘远的独立工作室内,小娘、杜三娘、黛绮丝还有小蝶,看着这件[丹凤朝阳],一个个都看呆了眼,一动不动,眼里的小星星不断往外冒。 杜三娘的口水快流出来了。 工作室的红木案几上放着一个精致花开富贵托盘,托盘的中央铺着一块黄色的绸缎,而绸缎的上面,则是躺着刘远刚刚为长孙皇后修缀的首饰,只见那只凤凰栩栩如生,嘴里含着的那颗红宝石经过打磨和抛光,犹如红日一样璀璨,特别是那七色的羽毛,经过精心的编排还有光暗处理,那光线层层折射,散发着诱人、迷离的七彩光芒,古老的工艺和寓意再加上后世的技术和创新,终于成为一件完美的、有灵魂艺术品。 “怎么样,你们看看,哪里做得不好需要改正的,不要客气,直接指出来。”刘远将众女的神态尽收眼底,心里自然而大大的满足,不过做人嘛,自然要低调一点,于是刘远很“谦虚”地说道。 小娘摇了摇头说:“实在挑不出有什么要改进,师兄,你真是太厉害了,自从上次清河崔氏那崔家老太太的那件[松鹤廷年]后,我以为那是师兄的颠峰之作,没想到。现在看到这件[丹凤朝阳]己经超越了它,更是觉得山外有山。师兄,你的技术又进步了。” “这倒不是”刘远谦虚地说:“上次那件作品,我觉得只能打八十分,当时想把自己的技巧恨不得一次全部做出来,弄了不少花巧的东西,真正的好作品,并不需要那么花里花哨,这是其一;第二就是所打造的对象也不相同。崔老太太的是鹤,吉祥有余,贵气不足,而这次替长孙皇后打造首饰,那是百鸟之王:凤凰,白鹤自然不能和凤凰相比,从而在感觉上。也高档了不止一个层次。” 世间万物万相,龙是龙,凤是凤,蚯蚓虽有地龙之称,可是无论蚯蚓怎么美化,永远也不能到达龙的高度和境界。崔老太太七十大寿才封了一品诰命夫人,而长孙皇却是大唐最尊贵的女人,龙是皇上的象征,凤则代表皇后,也就是说。世间上,只有长孙皇后佩这件首饰。 “刘远。你,你真是太厉害。”杜三娘拉着刘远的手,娇嗔地说:“官人,奴家也要。” 语气娇柔欲滴,眼神妩媚如丝,整个人一挨过来,一股香风扑鼻而来,古代没有胸罩,用现在的话来说,那叫真空上阵,那胸前“柔软”压着刘远的手臂,弄得刘远整个手臂都酥酥的,好像当场就要把持不住了。 艳绝苏淮、色艺双全杜三娘的魅力,还真不是吹的。 “行行行,你们谁要我都替你们做”刘远连忙离开她二步,免得当场“扯旗”尴尬,不过马上补充道:“不过近期没空。” 黛绮丝经过几个月经营,好像她的商业天赋也开窍了,看着那件丹凤朝阳,突发奇想道:“少爷,不如我们拿到店里摆一下,肯定很轰动,到时我们的生意肯定很好,也不用受金至尊的气了。” 很明显,这件作品只要摆在金玉世家,绝对技惊四座。 刘远闻言了心里也一动,不过很快摇了摇头说:“算了,这是皇后娘娘的东西,还是不要太招摇了。” “哦,那可惜了。”黛绮丝有些失望地说。 不过杜三娘有点奇怪看着刘远,好像不认识刘远一样,嘴巴动了动,不过什么也没说出来。 其实以刘远的过性,只要对生意有利,别说长孙皇后,就是李二的东西,也照利用不误,以前在诗会作宣传,在崔氏的寿宴上作广告,哪里要什么脸面?不过现在太忙了,忙到根本都没时间,那首饰摆到金玉世家固然有宣传效果,但那丹凤朝阳只有长孙皇后才能佩戴,别人就是喜欢也没用,这样高水平的首饰,金玉世家只有刘远能做,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有银子赚也没时间啊。 幸好,只要长孙皇上戴上那件首饰,那名声早晚都会来,权衡之下,这个大好机会,刘远还是忍痛放弃了。 “好了,黛绮丝,叫人备车,小娘,你用黄绸缎包好,装回原来那个盒子,我现在就进宫给皇后娘娘进宝。” “是,少爷。”黛绮丝一向听教听话,闻言马上去替刘远叫车。 小娘吃惊地说:“少爷,现在都响午了,要不,明天再说吧。” “是啊”杜三娘忍不住轻轻摸了摸那件首饰,小声地说:“我还没看够呢。” 刘远摇摇头说:“都拖了这么久,不等了,如果我没猜错,明天几位公主就会带着稿件前来,到时要排版,着手开始印刷第一期的长安报,还不知道能不能挤出时间去指导金玉世家的那些学徒呢?哪里有空?嗯,对,到时得在显要位置替金玉世家作作广告,广而告之才行。” 上次献破吐蕃“诅咒”时,李二给过刘远一块腰牌,有事可以进宫找他,可以面圣,凭着这块腰牌,进宫找长孙皇后不是问题,还是把此事先办妥,然后就可以抽身干别的事了。 这个家,只有刘远是男人,他也是这个家的唯一的主人,既然刘远拿定了主意,众女自然不会反对。 于是,半个时辰后,换上官服,佩上飞鱼袋的刘远,一脸笑容地出现在朱雀门前。 “站住,来者来人?”刘远还没走近那宫门,守门的禁门己经拿着长矛对准刘远,拿刀的,那手都搭在横刀的刀柄上了。 刘远连忙站住,拿出李二给自己的腰牌伸手给他些禁卫,大声说道:“游击将军兼扬威将军刘远,求见.....长乐公主,劳烦通布一下。” 本想直接求见长孙皇后,不过一想此事是长乐公主李丽质牵的头,此事要经过她方好,于是临时改变主意,先找长乐公主李丽质,到时一起献宝算了。 长孙皇后是一代贤后,不会因个人感情而对臣民封官加爵,即是刘远献上去,估计也是夸奖几句,赏点不太值钱的东西,如果这样,还不如叫上李丽质,现在她和自己是合作伙伴,叫上她,也算同时卖两个人情。 根据历史的走向,无论是现在威风八面的太子李承乾、野心勃勃的魏王李泰、还是被流放的蜀王李愔,都没可能坐上皇位,皇位最后是落在那个最不起眼的流涕虫李治身上,现在几个皇子己成年,有了自己的想法和野心,未来的几年,争权夺利会越来越厉害,很多人都要“站队”,一不小心,面对的就是万丈深渊。 作为父亲兼皇上的李二,并不会刻意去阻止这些斗争,人,要经历斗争才会成长,在斗争中学会怎么为人处事、怎么玩弄权术,培养他们的城府和野心,由一个少年,变成一个可以继承自己衣钵的强者,他可不想李氏的江山,交到一只“绵羊”身上,最后被朝堂上的那些“狐狸”和“狼”给吞掉,就是没有矛盾,李二也会创造矛盾供给他们成长。 只要一切都在他的掌控范围内,什么都不怕。 刘远还是官场新丁,肯定斗不过那些老狐狸,贸然踩得太深,只怕抽不得身,人生只有几十年,天天斗个你死我活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做个太平的富家翁,抱着绝色女子,握着大笔钱银、锦衣玉食,快快活活多好,现在有崔氏支持,再拉拢几个公主,日子也就无忧了。 那算盘一早就打得“啪啪”响。 “我们又见面了,刘将军,请随咱家来吧。”一个太监走出来,一看到刘远,笑得像花一般,那尖尖的鸭公嗓,偏偏又如少女娇嗔一般,怪怪的,刘远一听,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扭头一看,老熟人呢,正是那个到清河宣旨的黄公公。 望之不似人形,察之不似人面,听之不似人声,干之不像人事,说的就是这种人。(未完待续。。。) 十月求月票,郑重承诺 书友们, 这个月, 有月票的,请投给炮兵,投给满唐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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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极宫的主体建筑采用“前朝后寝”的原则。以朱明门、肃章门、虔化门等宫院墙门为界,把宫内划分为“前朝”和“内廷”前后两个部分,朱明门、虔化门以外属于“前朝”部分,以内则为“内廷”部分,刘远跟随着黄公公,左转右拐,最后来到一处漂亮的宫殿前停下。刘远抬头看了一下,牌匾上书写着:望云殿。 这里赫然是长乐公主李丽质的居住之地。 黄公公停了下来,扭头笑容可掬地对刘远说:“刘将军稍等片刻,待咱家先去禀报一下。” “有劳黄公公了。” “不敢。”黄公公也不能怠慢,连忙走进望云殿通报。 没等多久,刘远就被引进了望云殿。看到了正跪坐在蒲团之上品阅文章的长乐公主李丽质,今天她穿了一袭白色抹胸长裙,尊贵中流着大气,大气中透露优雅,有一种知性之美。让人有一种见之忘俗之感。 “刘远参见公主。”熟归熟,但是这是礼仪还要的。刘远连忙行礼道。 “免了。”李丽质抬起头,冲着刘远嫣然一笑,然后对刘远一招手说:“刘远,你来看看,这些都是从国子监所收集优秀文章,有不少写得花团锦簇,文采四溢,我挑选了几章,不过最终还要你来确认。” 果然是在忙那报纸之事。 “是,公主。”刘远在下首跪坐下来,离李丽质尚有一丈之遥,一坐下,便有侍女送上水和点心,李丽质的贴身侍女还送上几篇文章,以供刘远品阅,嗯,待遇还不错。 长乐公主果然受宠,这望云殿内,装饰得奢华不失优雅,布置得很舒服、很温馨,别的不说,光是殿内那两扇金花拉丝、上面雕龙画凤的屏风,一看就不是凡品了,而这里只住着长李丽质一人,里面的贴身侍女、宫女、太监就有十人,这对一向精打细算、有意压缩皇宫大内开支的李二来说,绝对宠溺了。 不过刘远是男子,贸然进入了后宫,为了避嫌,坐得远一些、殿内人多一些也好,免得传出是非,幸亏是见李二的女儿,若是见他的嫔妃,估计还得掌管后宫的长孙皇后首肯,那方可行,也不知,自己这次见长乐公主,是否经过了长孙皇后的同意,可以肯定的是,最好不要久留。 刘远随手拿起来看了一下,那文章和诗作的水平都很高,有不少可取之处,忍不住问道:“公主,这些稿的水平很高啊。” “嗯,国子监还是有不少年轻才俊的。” 果然如此,刘远暗暗点头,这些工作让这些公主做,实在太合适了,可能她们说一句,都抵得上自己解释半天,这国子监是大唐的最高学府,能进里面的,只要二种人,一种是才华横溢,一种非富则贵。 “刘远,你说这些够吗?若然不够,长安再让人去征集。” “不用了”刘远摇摇头说:“这报纸,篇幅有限,最多也就是登一二篇,然后是奇闻趣事、信息、故事等内容,我还准备写一些吐蕃的战事做卖点,做到雅俗共赏,这样方能做大,这个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公主,只要你看了二期,你就知它的风格了。” 李丽质笑着说:“那好,刘将军你一向足智多谋,那本宫就拭目以待。” 刘远突然想起一件事,开口问道:“公主,现在彩票卖得这么火,上一期中了一等奖之人找到访问了没有?” “找到了,不过是一个穷家子,派人查问了,此人原来生活很贫苦,拿到了头彩,一朝得志,连短工都不打了,娶了一个良家女子,还买了一个新罗婢,现在热衷出入烟花柳巷,端的没有上进之心,刘远,你访问这人有何用?”李丽质摇了摇头说。 “穷怕了,一朝富贵,自然有些忘形”刘远笑着说:“这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平头老百姓喜欢看的就是这个,不光对我们的报纸的销售有帮助,也可以推广一下彩票,增加国库收入,当然,他出入烟花柳巷的这些不上进的事,妙笔尚能生花,只是稍稍修垫一下,也并无不可。” 李丽质点点头,也不说什么,不过她倒是对这份自己有份投资和参与的事业,有很大的期望,不像清河公主李敬,那一门子的心思,就想赚那白花花的银子,当然,她不如李丽质得宠,并不像李丽质那样,不愁吃穿用度。 “这些事,本宫暂且观望,全凭你拿主意即可。” 那报纸的事谈得差不多了,刘远不敢在这里多呆,忙直入主题道:“公主,其实属下来求见,并非为了报纸一事。” “哦,你所为何事?” 刘远把一直放在身边那个精美的木盒拿出来,轻轻放在案几之上,一脸轻松地说:“这是属下替皇后修缀的那件首饰,今天刚刚完工,幸不辱命,还请公主检查一二,若然没有差错,即可献给皇后。” “哦,完工了?”李丽质脸上一喜,然后点点头说:“刘远的你手艺,本宫自然信得过,长乐倒要好好看一下。” 都不用使眼色,李丽质身边那侍女很机灵的把那木盒呈上给李丽质。 轻轻一打开,那件精心打造的[丹凤朝阳]一下子呈现在眼前,这件绝世精品一出现,顿时璀璨夺目,满室生辉,一下子把眼睛都耀花了一般,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啊.....” 有人惊叫了出来,不过惊叫的人不是李丽质,而是她身边一名侍女,惊叫以后,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用手把嘴捂住。 幸好,李丽质并没有怪责她的失态,就是李丽质本人,也被眼前这件首饰给迷住了。 “刘远,这件,就是我给你的那件首饰?”李丽质有点怀疑地询问道。 那件首饰交与刘远时,好像普普通通的,并不显眼,也没觉得有多奢华,但对眼前的这件,璀璨夺目,极尽能工巧匠之所能,高贵得难以形容,美得让人窒息,好像一只丑小鸭,转身华丽一变,变成了白天鹅一般。 形状相似,但给人的感觉,己经完全变了。 刘远现在最开心的,就是收获这些惊讶与赞叹,虽说这件首饰只有区区五两银子的酬劳,但是收获那种满足感,那不是金银可以衡量的,这是有些顶级的匠师,碰上好的材料,就是宁愿不要报酬也肯出手的原因。 “没错,这件正是公主交给在下的首饰,我只是修缀打磨一番,加了一点新的工艺,把首饰的表面污垢清理掉,让这些宝石重新焕发光彩而己,这是没错的。”刘远笑着说。 “刘远,你果然大才”李丽质若有所思地看了刘远一眼,忍不住开口赞道。 “只是举手之劳,公主满意就好,若是没什么需要修正的,那就可以完壁归赵,献给皇后了。” 李丽质点点头说:“很完美,己经远远超出了我的想像和期待,真的很不错,好吧,长乐与你一起去见母后。” “呵呵,不用去了,质儿,朕与你母后己经来了。”突然,从殿外传来一把慈祥中带着威严、中气十足、爽朗的笑声。 朕? 刘远扭头一看,瞳孔一缩:李二携着长孙皇后,一脸笑意从门外走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PS:对满唐春来说,写了这么久,估计只有这个月有机会露一下脸,满唐春的书友们,请为满堂春投上宝贵的一票吧,谢谢你们,炮兵继续码字、爆更! 9 440 天之骄女 “参见皇上、皇后” “儿臣参见父王、母后。” 李二和长孙皇后突现出现,把望云殿里的众人吓了一跳,包括李丽质在内,连忙向他们二人行礼,刘远也跟着行礼。 “好了,都起来吧。”李二的心情不错,对李丽质点点头说:“很久没与你母后来看你了,没想到,刘远也在啊。” 什么你也在?刘远心里一阵恶寒,很明显,皇宫大内,所有人都是他的耳目,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能第一时间得知,现在还把长孙皇后都带来了,不会怕自己把他的女儿给拐走吧? “是,微臣有些事,找公主商议。” 长孙皇后走到刘远眼前,微笑着:“刘爱卿,很快就到你的成人礼,不用多久,我大唐又多一名铁骨铮铮的男子汉了。” 没想到,长孙皇后对自己了解得这么清楚,虽说只是一句问候和鼓励,但也是很暧人心窝。 刘远感激地说:“皇后还掂记着这种小事,微臣诚惶诚恐。” “好了,别在这装了,到时少不了你的那份贺礼,什么诚惶诚恐,别在这假惺惺的,别以为朕不知道,你背后肯定没少腹诽朕。”李二毫不犹豫地“揭穿”刘远的真实的面目。 寒一个,这李二说话也太直了吧,虽说他说中了,可是刘远可真不敢认,连忙应道:“微臣不敢。” 都是聪明人,说话那么直白干嘛? 李二看着刘远,嘴里哼哼发出二声鼻音,斜着眼睛瞄着刘远,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笑容,那样子好像说:小样。你就装吧,我一早就看穿你了。 李丽质苑尔一笑,长孙皇后笑着说:“好了,皇上,你就不要再逗刘卿家了。” “母后,你看,这件就是你的首饰,就是上次托刘远给修理的那件,今天刘远修理完了,拿来询问我的意见。母后你看一下喜不喜欢,若是不满意,还可以让他再修改一下。”李丽质有心岔开话题,连忙拉着长孙皇后看那件丹凤朝阳。 “我的那件首饰?”长孙皇后一下子楞住了。 刘远有御赐的腰牌,要是直接见皇上。自然没什么,但他跑到后宫找李丽质。此事自然要经过管理后宫长孙皇后的首肯。要是别人,肯定就无情拒绝了,不过刘远是大功臣,再说还没行成人之礼,就是进入后宫,也不怕有人说闲话。再加上长孙皇后对刘远的印象不错,也就同意了,不过她还是拉着李二一起来了。 那件首饰那么耀眼,长孙皇后一进门。马上就发现了,她以为那是刘远对女儿别有用心,特地送上名贵的饰物,没想到,那首饰竟然是自己的,难怪看上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认出来了吗?”。李丽质笑着说:“母后,刚开始我也没有认出来呢,后来刘将军一定确认,我才相信的。” “不会吧,好像变了另一件一样,真是漂亮,现在我还不敢相信。”看着案几上那件美轮美奂、散发着七彩光芒的丹凤朝阳,长孙皇后看到眼都花了,她还是有点难以相信。 原来那件首饰,看起来土里土气的,暗哑无光,那颗红宝石快要掉落,而凤凰翅膀也折了,就是戴上,也有失母仪天下的威仪,要是外邦看到,还以为大唐的国力很弱,影响大唐“天朝上国”的光辉形象,最后听从女儿的劝告,交与刘远修缀,她知道刘远会尽心修补,但她万万没想想到,修缀得,自己都不敢相认的境地。 那种感觉,好像后代人开着一辆小奥拓去修理,拿车后发现都修成宝马了一样。 刘远肯定地说:“皇后,这绝对是你的那件首饰,我只是打磨抛光一下,然后在原来的基础上加了一些修饰罢了。” “相传刘爱卿的技艺神乎其技,今日一见果然盛名无虚”长孙皇后忍不住轻轻摸了摸那个只七彩凤凰,一时间竟然入了迷。 那凤凰含着如旭日一般的红宝石,栩栩如生,那尊贵和和骄傲从它的淡而从容中彰显出来,那高贵的出身赋予它骄傲的灵魂,它不需要引颈高歌,也不必展屏起舞,就这样站在那里,它就是天生的皇者,表面温驯从容,内心骄傲坚强,长孙皇后感到,这只凤凰就是自己的化身,从第一眼看到,一向厉行节约的长孙皇后己经砰然心动了。 女人天生对亮晶晶、毛茸茸的东西有一种发自与生俱来的热爱,李丽质也看着那丹凤朝阳入迷,一边看一边喃喃地说:“真是越看越有感觉。” 于是,一对母女好像痴了一般看着着那件首饰入谜。 望云殿内,除了刘远,估计就是李二最淡定了。 多年的南征北战,斩获无数,像金银财货这些在他眼中只是过眼云烟,他一直都坚信,只有人和土地,那才是真正的宝贝,在制定国策时,轻徭薄赋,藏富于民,虽说刚开始时也有一丝惊艳,不过很快就淡然了,看着一旁的刘远,随口问道:“花费了不少吧?” “回皇上,这只有是修缀,主体还是用原来的,只是额外增添了一些东西而己,其实耗费并不大。” 李二盯着刘远,然后淡淡地说:“不大,那就是有耗费了,质儿又得破费了吧?” 晕死,至于吗?这家伙是不是皇上来的,东扯西扯的,不就以为自己从中捞到多少好处? 刘远无奈说:“修缀的费用还有材料,加上出征吐蕃那段时间,弄了五个多月,最近连续干了三天,这才完工,嗯,收了长乐公主五两银子。” “五两?” “对,五两,银子。” “呵呵”李二下一子就高兴了起来,拍拍刘远的肩膀说:“不错,你这几天都不去金玉世家辅导那细作小队,还以为你去哪里偷懒的。嗯,不过,这活儿干得漂亮。” 难怪这家伙,一见刘远就说什么假惺惺,还说腹诽他,原来以为自己有差事放着不做,跑去游山玩水,现在得知刘远是忙皇后娘娘那首饰,什么偷懒,最近这二天。自己可是忙得就是上个茅房,也是夹紧屁股,跑得颠儿颠儿的,现在可好,还说自己懒懒什么的。为了五两所谓的银子,至于吗? 刘远苦笑着脸。干脆不说话了。 “听说扬威军的筛选己经开始。现在准备得怎么样?”李二突然开声问道。 “此事,我只负责训练,至于筛选人员,程老将军征战沙场多年,经验丰富,知道什么人合适”刘远小声地说:“招募和筛选。全由程老将军一力完成。” 刘远最近都忙不行,能偷懒就偷懒,这种差事,程咬金不催。自己也乐于当一个甩手掌柜。 李二看了一下刘远,有点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你什么都好,就是太懒了,进取心不够。” 吐蕃归来,那么大的战功,说是暂时抹了,换得别的将领,肯定不服,然后大声抗争,即使李二为了安抚吐蕃的情绪,也不至于好像什么实际的好处也没有,至少偷偷给个爵位什么的,可是刘远那逆来顺受的样子让李二连偷偷安抚的举措也省下了,而这一次建军立新军,自行招募,其实也是一个培养自己势力的大好机会,通过招募和训练,可以培养自己的心腹,多好的机会啊,可是刘远虽说做了副手,却把权力全留给程咬金。 可以说,由程咬金一手招募的人,不是程氏本家的人就是亲程氏之人,扬威军可以说都操控在他一个人的手里,武将最重要的,就是掌握实权,刘远损失了一次培养自己势力的机会。 不过,无论哪位皇帝,都喜欢那种有能力又没有野心之辈。 李二踱近那案几,看着那些文章,随手翻阅一下,饶有兴趣地说:“这就是,你们要搞那个什么报纸的,然后在国子监征集的文章?” 这些事都没有瞒得过李二,他连李丽质到国子监收集稿事之事都知得这么清楚,看来在长安城有点什么搞作,很难瞒得他的耳目,他没有阻止,应是想看看,自己到底要干些什么。 这时李丽质己经回过了神,听到李二询问,连忙应道:“父王,这些正是国子监那些士子所写的文章。” 长孙皇后走到李丽质面前,柔声地说:“质儿真是胡闹,好好的一个公主不做,跑来跑去的,像脱缰的野马,也不怕别人笑话。” 李丽质俏脸一红,低下头说:“母后,儿臣” 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李二看着这个最让自己骄傲的女儿,心里一时感叹万分,李丽质聪慧、好学、多才、温驯,好像遗传了自己和观音婢的所有优点,是天之骄女,可是她又是不幸的,生在帝王之家,不以选择自己的幸福,现在未婚夫还战死沙场,而长孙冲最后的遗言,就是要对李丽质放手,让她寻找自己的幸福。 未婚夫战死、被退婚,双重打击之下,李二夫妇生怕女儿想不开,也为了尊重长孙冲最后的遗愿,所以对她一直都放任,让她有点事做,不要太于过空闲,以致胡思乱想,若不然,早就阻止李丽质参与这些事了,哪里到现在才责怪。 李二笑着说:“观音婢,随质儿去吧,让清贫之士子有一个施展的舞台,也有机会挣点润笔费,也算是一桩美事,这样吧,你们不是说要雅俗共赏吗?那好,到时给朕也送上一份,朕倒要看看,怎么个雅俗共赏法。”(未完待续。。。) 441 家有恶客 ; 感谢水鸟大宝、三山水的人、michellel…还有zzz000几位大哥的打赏,更感谢各位兄弟月票的支持,有月票的请投给我,谢谢 李丽质以为要受到父王和母后的责骂,没想到最后却是轻轻放过,好像,还默许了。 “是,父王、母后,儿臣遵命。”李丽质喜出望外,连忙应道。 有李二这句话,那相当于自己自由了,可以投身于搞刘远口中那个长安报纸,而不怕遭人非议。 长孙皇后摸了摸爱女的头说:“可别累坏了我儿。” “母后”李丽质忍不住把头靠在长孙皇后的怀里。 女神竟然也会撒娇?刘远一下子都看花了眼,没想到像天之骄女一样的李丽质,也会像孝子一样会撤娇,看来不能小看每一位女子,横蛮是她们的专利、任性是她们的特权、撒娇则是她们与天俱来的天赋,古今都是如此。 “皇上,皇后,微臣还有事,且先行告退。”刘远对两人行了一礼道。 现在父慈母爱女贤一家亲,共享天伦之乐,自己在这里就显得碍眼、格格不入了,还是知趣一点,自己走好过被人家出言赶客吧。 “那好,去吧,以后记得用心做事。”李二也不挽留,对刘远挥挥手,准了。 等刘远走后,长孙皇后这才醒悟过来,忍不住叫道:“啊。不好,刘远做得这么好。臣妾忘记给他赏赐了。” 李二摆摆手说:“算了,他有的是钱银,听说最近又在崔家分了一大笔花红,这点银子,他也不会放在眼内的,先记着吧。” “是,皇上。” 刘远走的时候,手里己经拿了两篇衙的文章诗赋还有一那篇对中了彩票头彩的访问稿。准备刊登在第一期的长安报上,本想去墨韵商量一下排版的情况,不过一想到李二说自己几天没去指导那些细作,也不知谁打的小报告,一想到自己还没写那个故事连载,而吐蕃的热血故事也没开笔,今天肯定不能排版了。于是又命马车往金玉世家驶去。 那十二个细作的天赋还有潜力,刘远己经摸透,其实现在就可以宣布哪些是可以学有所成,那些才华有限,可以直接放弃,不过一看到他们一个个认真的劲头。刘远又有些不忍心,再说自己答应过李二,即使他们学不会,也要让他有一技之长,用于情报的传递。在没有找到办法前,也给他们最后一个机会。刘远迟迟还没宣布。 这一次,刘远更加用心,前面的生意都不询问了,直接就指导他们,一个个单独辅导,让他们提出自己的疑惑、指出他们的不足、纠正他们的错误,一一指导下来,天己经开始黑了,最后刘远和黛绮丝那是踏着关闭坊门的鼓声回家的。 “咦,少爷,怎么那么多马车的?”一下马车,黛绮丝就指着停在府前的几辆豪华马车说道。 这些马车,都有车夫在候着,旁边还有侍卫,显得与众不同,不过它们停在角落里,黑暗中也看不清楚。 刘远累了一天,整个人都软绵绵的,看了一眼,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说:“懒得理他,估计我们的好邻居王大人大宴宾客,马车停放不下,所以停在这里吧,由它去,我们回家吃饭,肚子都快饿扁了。” 住在刘远旁边,是吏部一个王姓侍郎的府第,吏部是掌握官员升迁的部门,平时车水马龙的,还不时大宴宾客,热闹非常,那马车停在刘远府前的空地,也不是一次二次的了,刘远也没有多加理会。 这些人非富则贵,刘远可不敢收他们的“停车费”。 “少爷,有客人来了。”刘远携着黛绮丝进门时,那守着的家奴连忙禀报道。 “哦,谁?”刘远好奇地问道。 家奴刚想说话,冷不妨一旁突然跳出一个人,一手抓住刘远的手,哈哈一笑,大声说道:“臭小子,怎么现在才回来?” 那手如铁钳一般,一下子就捏得铁紧,捏得刘远生痛,声如洪钟,好像把耳膜都震聋一般,扭头一看,马上看到一张大黑脸,那二道浓密的眉毛还有那一脸胡子,再配上那张凶巴巴的大圆脸,尼玛,不是混世魔王程咬金还有谁? “程伯父,你怎么来了,哎哟,痛,你先松手。”刘远连忙求饶道。 程咬金哈哈一笑,刚松开那手,马上又一招“铁沙掌”拍在刘远肩膀上,然后一脸不爽地说:“你小子去哪了,我们几个老家伙都等你半天了,年纪不大,架子倒不小呢。” 绝对是故意的,刘远被这“铁沙掌”一拍,整个人一个踉呛,差点就摔倒了,连忙闪开两步,揉了揉那发痛的肩膀苦笑着说:“程伯父,侄儿也不知你来啊,什么,几个老家伙?你的意思是,还是别人?” 程咬金牛气洪洪地说:“谁说不是,除了老夫,还有秦琼秦大哥、李靖李大将军、尉迟老哥、牛进达,犬儿怀亮,这么多人等你一个,你还让我们一番好等,我不打你打谁?” 什么? 程咬金、秦琼、尉迟敬德、李靖、牛进达还有程怀亮都来了?那这里差不多是名将集中营了,这样看来,那停在府前的那些马车不是借停在这里,而是程咬金他们来自己家停在哪里的。 让几个大将军、国公等,估计除了李二,大唐没几个有这脸面了,刘远有点忐忑不安的说:“不知这么多将军前来,真是有失远迎,罪过罪过,不知程伯父找小侄,有何训示呢?” 不会是出了什么大事吧? “也没有什么,就是你小子上次做的那二味菜挺合老夫胃口。今天就带着一班老兄弟来你这里吃个痛快,你可要好好表现啊。老子可是打了包票的。”程咬金一边说,一边巴嗒着嘴巴,好像回味无穷的样子。 刘远郁闷地说:“程伯父,你和诸位叔父、伯父能来,小侄倍感荣幸,可是只怕让你们失望了,一时突然,家中也没有准备。没有猪肉,也没调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所以.” “不怕,我家将去打猎,活捉了一头大野猪,比你上次那头还要大。还要肥,捆了脚,就放在你家的厨房里,你一会收缀一下就好,嗯,对了。怕你府上调料不够,我让下人把我府上有的调料,全部带了一份给你,这下没有借口了吧,赶紧的。我没事,我的那些老兄弟。一饿起来发飚砸了这里,估计你岳父岳敬那老小子,也不敢替你出头,哼哼。”混世魔王一脸有持无恐地说。 汗,这不是活土匪吗?这混世魔王,打秋风都打到自己家里来了,刘远郁闷地想:是不是这里风水欠佳,上次李二带了全家来吃大户,现在混世魔王又带着一众老将军为打秋风。 “怎么只有程伯父的?其它几位叔父伯父呢?” 程咬金一脸不岔地说:“气死我了,他们四个趁早着老夫上茅厕的功夫,他们玩起你们府上的那种叫打麻雀的新奇玩意,老子低声下气求了半天,四个老混蛋谁也不让俺老程玩二把,过过手瘾,气死我了。” 除了程怀亮,其它四个谁也不比程咬金差,像秦琼和尉迟敬德两个牛哄哄的人物,程咬金当他们面前,还得装小弟呢,李靖战功显赫,隐隐有大唐第一战神之称,牛进达虽说地位不及程咬金,不过他是可一根筋的家伙,你敢和他较劲,他敢和你拼命的那种,这年头,善的怕无赖,无赖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于是,程魔王手再庠,也只能干瞪眼着急。 刘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有劳程伯父来这里等侄儿,真是受宠若惊。” “等你?你算老几?”程咬金毫不客气地说:“我是出来拿水,无意中听有人叫你回来了,这才出来看看的。” 那也是,堂堂一个国公,哪里等自己这个小人物。 “什么?要程伯父你拿水?我府中那些下人呢?他们干什么去了?”刘远勃然大怒道。 “别,老夫是看着难受,看着尉迟老哥怀中的水快凉了,他年纪大了,得给他加热才行。” 刘远不由感叹道:“程伯父对尉迟老将军还真的没话说,不愧是战场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程咬金白了刘远一眼,一脸鄙视地说:“现在又不是战场,抢我的位置,不让我打牌,哼哼,兄弟也没面子给,你以为我这么好心倒水?嘿,你不知道吧,尉迟老哥年纪大了,那肾不好,一喝多水就得频频上茅厕,我等他上茅厕时,乘要抢了他的位置。” 腹黑啊,刘远闻言心中暗暗赞一句,这混世魔王的思想境界,果然与众不同。 刘远说完,忙走回大堂,只见大堂内灯火通明,几个丫环在一旁候着,几个唐朝的大将军,一个个坐在刘远特制的麻雀桌边,兴致勃勃地玩着,连刘远和程咬金进来了,他们都浑然不觉。 尉迟敬德摸了一个牌,看看,北风,没用,随手扔了出去:“北风。” “杠!”坐在他对面的牛进达兴奋的用手一拍,马上拿出三只北风,乐得整个人都坐不住了。 我的黄花梨麻雀桌啊,随着牛进达的一拍,好像整条桌子都震了一下,刚刚进来的刘远心里一紧:这可是百年黄花梨木制成的桌子啊,这些单手能持几十斤大刀在乱军中砍下敌首的变态,可别一掌给震坏了。 ps:75票要加五更,zzz000大哥打赏一万,加一更,一共要加6更,一在己经4更,尚欠4更,休息一下,继续码字,争取明天书友们一起床,马上就有得看,炮兵只拖不欠,一定兑现,有票票的书友请投给满唐春吧,本书走轻松路线,不热血、不暧昧、打脸也不少,这是不讨好类型,也没什么打赏的,书友们有月票,这个月就请投给我吧。 442 主动示好 “刘远拜见秦将军、尉迟将军、李将军、牛将军,几位将军好。”在这些叱咤风云的将军前,刘远恭敬且祟拜地问候道。 他们是大唐的开国功臣,大唐的无敌战将,传奇一般的人物,虽说有些老态,但他们的眉宇间,虎威犹存。 秦琼扭头望了刘远一眼,接着又把一门子的心思放回那牌子上,不以为然地说:“你管程老黑作伯父,,却唤我们为将军,怎么这般见外,难怪看不起我等这几个老朽?” 说话间,喝然一声暴喝:“碰”,一边捡牌一边得意地说:“尉迟老哥,可别趁着小弟分心偷偷过牌,不让我碰,我眼不花、耳不聋呢,哈哈,碰了这对,我可叫胡了。” “就是,好像显得我等不近情面、欺负后进一般。”李靖也在一旁附和道。 刘远有点尴尬地说:“是,在座的几位伯父好。” “好什么”坐在下着的牛进达瓮气瓮气地说:“好个屁,老程说有好东西吃,让我们几个老家伙空着肚皮来,现在倒好,饿了大半天,毛都没吃到一根,都快饿晕了,还不快点去弄?” “听到了没有,快去,多弄一点。”背后的程魔王再一次给了刘远一招“铁沙掌”,刘远含泪狼狈而逃。 这些老家伙,还真的不把自己当成是客人啊,都成主随客便了。 “刘兄,来,小弟帮你。”这时程怀亮走过来,亲切地扶着刘远的肩膀说。 他在这里也是一个受气的主,那些前辈喜欢使唤他,当下人用。他和刘远谈得来,于是就跟着刘远去算了,再说老家老爹喜欢,跟着刘远,说不定可以学个一招半式,闲时也可以孝敬一下老子。 刘远也抱着他的肩膀说:“程兄,君子远苞厨,我现要可是去下厨,你确定要跟着来?” “哈,你都不是君子。程某自然也不是什么君子,也就跟着看看。” “哈哈哈”刘远什么也不说了,有个人帮忙最好,不过进厨房时,吩咐下人把糕点这些多上。可别传出,有国公到自己家饿晕轶闻。 “师兄” “刘远” 刚走到厨房。就看到小娘还有杜三娘在哪里等着自己。看到自己来,连忙走了过来。 跟在刘远后面的程怀亮开玩笑着说:“原来两位弟妹在这里呢,难怪大厅不见你们呢,原来害臊了。” “程将军好。”小娘和杜三娘闻言连向他行礼 “好,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气。” 杜三娘微微一笑。犹如一朵玫瑰在黑暗中绽放一般,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几位将军豪华冲天,我们这些小女子倒不好意思去打扰几位将军的雅兴,只好躲远一些了。” 一下子来了一大群大老爷们。小娘和杜三娘的确也不好出面,把他们迎进大堂,奉上糕饼点心,吩咐下人好生招呼,就躲到后面去了。 程怀亮笑着说:“是我等太唐突,不请自来,好了,你们有事先谈着,程某看看那头野猪去,可不能让它挣脱了,抓它费了不少功夫呢。” 两女的确是等刘远,刘远一回来,下人马上就禀报她们知道了,听说刘远去厨房做饭,于是二女就在这里等着,其实也就是把几位将军怎么到这里、怎么怎么招呼一事说了,末了小娘还挽起衣袖说:“师兄,我来帮你。” 杜三娘也主动请缨道:“刘远,我替你打下手。” “好了,好了”刘远挥挥手说L:“都回房,这里不用你们,到时做完了,我再让人给你们送去,现在家里这么多男人,你们进出也不便,说不定还妨碍了他们的兴致。” 小娘担心地说:“师兄,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小娘,我们听刘远的,回房吧,他不行还是那个小程将军吗?再说家里的厨子还有奴仆也可以帮他的忙,我们不在这里妨碍了,也乐得一个清闲。”杜三娘笑呵呵地说。 “那,那好吧,师兄,是有什么事,你随时找我啊。”小娘临走时,又补充了一句。 等二女走后,刘远摇了摇头,大步踏进了厨房 随着猪的一声惨叫,然后就是取骨、割肉、腌制、去油等,刘远在做的时候,程怀亮在一旁看眼睛也不眨,看样子是想偷师,刘远并不介意,有时还指点二句,把自己的确秘诀教他,教会了他,也不是没有好处,起码,等程悄亮学会怎么做后,这程魔王也少来祸害自己,有些时候还可以祸水东引。 何乐而不为? 刘远的速度很快,大约大半个时辰,饭菜己经准备好,连忙差人送到大堂。 “诸位伯父,开饭了,吃完再玩吧?”刘远“砰”的一声,把一坛极品的好酒放在案几上,朗声地说。 程怀亮也兴奋地说:“清蒸排骨、红烧肉好了,爹,诸位伯父,快来尝一尝啊。” 刚才一边做一边吃,程怀亮己经偷吃了不少,这也是他热心去帮忙的其中一个原因,吃得那一嘴都是油,极为满意。 “哈哈,吃饭,先不玩,好东西来了。”程咬金拿了一把超烂的牌,闻言马上把牌一推,把牌都给混乱,这一把就这样算了。 一进大厅时,刘远己经看到尉迟敬德站在秦琼的身后,兴奋地指指点点,恨不得自己下场一般,看来他的确中了程魔王的“奸计”,多喝了几碗水,然后在上茅厕时让程老黑夺位成功,最后只能一旁观战,现在一看到程咬金趁机把牌推开,马上勃然大怒道:“好你个程老黑,这边是清一色,己经听胡了,还是听四张,你牌不好就胡乱蛮搞,还要不要脸?” 好家伙。皇位不急太监急,那秦琼不争,他倒先发起难来。 程咬金狡辩道:“还没打呢,谁敢说一定是羸,我这不是为了尉迟老哥你好吗?刚才就你叫饿叫得最响,把你老饿晕了,小弟可是担当不起啊。” “叫得最响?我那么弱吗?老夫现在还能打死老虎,你这个程黑子,敢笑话老夫老是不是,来来来。我们大战三百回合,且看看谁怕谁?”尉迟敬德最不喜欢就是别人说他老,闻言都挽起袖子开干了。 秦琼连忙拉住他劝道:“不急,不急,尉迟老哥你消消气。别跟这没脸没皮的家伙一般见识,下次我们玩。不带他了。” 李靖指着程咬金说:“程老黑。你丫不地道。” 在场之人都是人精,程魔王牌品不行,拿到好牌大呼小叫,牌不好又唠唠叨叨,出牌还故意慢,让拿到好牌的人心急。打出的牌还想反悔,反正各种不好,己经受到众人的一致恶评了。 眼看快打起来了,作为主人。刘远连忙劝架道:“好了,好了,饭菜好了,我们快点吃吧,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程怀亮也拉着脾气暴躁的尉迟敬到餐桌上,笑着说:“尉迟伯父,你别和我爹一般见识,来,尝尝这个,很好吃的。” 说完,连忙挟了一块闪着油光的红烧肉放在尉迟老将军的碗里。 “是不是真有程老黑说的那么神?”尉迟敬德一边说,一边把红烧肉扔进嘴里。 “这”那红烧肉焖得火候十足,肥而不腻,满口甘香,特别是刘远特意弄得烂一点,方便几位有点年长、牙不太好的将军,这入口即化的口感,一下子就让尉迟敬德非常满意,一下子就把他征服了。 程咬金看着桌上那二大盘,每一盘都能装好几碟的份量,哈哈一笑,满意地点点头说:“还行吧,知道你几位伯父的食量大,这二盘,马马虎虎勉强还够吧,算你识相,上次弄了那么一点,都吃得不过瘾,哼哼。” 什么勉强够,这里用了两大扇排骨,足足有二十斤,这里一共才几个人而己,还不够吃?那红烧肉也有二十多斤,加再上还有其它的菜肴,把一个个吃撑都行了。 李靖吃了一块排骨,点点头说:“的确不错,又滑又嫩,吃起来味道一流。” 这些老家伙,官位权重辈份高,刘远府中身份最高的刘远,在他们眼里只像小屁孩一般,在这里比自己家还要奔放,根本不用刘远招呼,一个个都自来熟,都不把自己当客人了,大碗吃酒,大口吃肉,还不时大呼小叫的的,幸好小娘和杜三娘她们一直在后院躲着没出来,要不肯定被这帮老货给吓倒了。 “好吃,吃” “干了” “尉迟老哥,来,我们再走一个。” 一伙人,大呼小叫大吃大喝起来,其间尉迟老将军多喝了几杯,还拉着刘远的手问,愿不愿意做他的亲兵? 寒一个,什么亲兵,看着他喉咙里咽着、嘴里咬牙着、筷子上还挟着红烧肉的模样,估计是想找一厨子吧,刘远虽说不能跟他的右武侯大将军相比,起码也是一名五品的游击将军,哪想做大头兵呢?连忙推搪开了。 酒过三巡,味过五番,肚子里有货垫巴着,那嘴里的话也多了起来。 程咬金看了刘远一眼,然后随口问道:“刘远,你小子最近些什么?整天大门不出,也没帮忙选士,什么活都是老子一个人扛着,到底你是副手还是我是副手?” 刘远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最近有点忙,倒是让程伯父费心了。” “忙什么?” “也就是一些小玩意而己。” 程咬金语重深长地说:“你小子脑瓜子好使,你也知道你的这几个伯父,打仗还行,但过日子一般,有什么好的路子,也带我们这些老伙一起玩?多一个人,也多一番力量不是?” 等程魔王说完,几位老将军也停下来,一脸若有所思看着刘远,好像等待着他的回答一样。 刘远原本以为家有恶客,没想到,这些不是恶客,而是主动来示好的。(未完待续。。。) 443 一拍即合 刘远最近动作频繁,肯定也没有逃过这帮老将的眼睛,估计是看自己名下的产业,搞得红红火火,而和清河崔氏合作搞的那个彩票发行,更是赚得盘满钵满,看到他们都眼红了,现在看到刘远又有新动作,于是一起来探口风,顺便享用美食。 这些老家伙,不会闻到什么风声了吧? 刘远不动声色地说:“程伯父,你真会说笑,诸位都是大唐重臣,名下田地物业无数,家中钱满箱、粮满仓,位高禄厚,哪里有什么不会经营日子的,此言过了。” “打仗我们几个老骨头不怕,可你也知道,我们只是一介武夫”秦琼苦笑着说:“不善经营,也不精算计,虽说皇上优恤老臣,但是业大家也大,不光家里的过照顾,每年扶持族中的宗亲就是一笔巨大的开销,行事用度也不能有损国公府之体面,表面风光,实则是在苦苦支撑。” 程咬金摇了摇头说:“我们几个老家伙还好一点,可以啃老本,最惨就是老牛,以前打仗不含糊,爱兵如子,但有缴获,尽散给帐下士卒,这下好了,近年没甚战事,就靠那点薪俸,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唐唐一个将军,日子过得比那商贾还不如,上次老牛的儿子看中一个待郎家的千金,原来说得好好的,后来人家上门一看,那吃穿用度都不似大家,于是,那婚事都告吹了。” “这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牛进达摆摆手。但他的话语中带有一丝无奈。 钱不是万能,但没钱万万不能。战场上威名远播的战将,并不是生活中的强者。 孤身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一朝富贵,妻妾成群,儿孙满堂,开支也就大了起来,亲朋戚友也会多起来。开支也就越来越大,文官还能暗中多捞一点银子,但武官不打仗,靠的就是那点俸禄,若是不会经营,坐吃山空,也不是什么奇怪之事。 李靖盯着刘远。好奇地问:“刘远,你最近在忙什么?看起来怪怪的?” “也没什么,最近是替皇后修缀一件首饰,然后准备准备搞一份报纸。”刘远笑着说。 “报纸?这是什么?”程魔王一脸好奇地问道。 其实几个也一脸好奇地看着刘远,想看看他口中那个报纸是怎么一回事。 刘远解释道:“其实就是相当于邸报的一类,不过发行量大。影响大。” 说完,刘远把报纸的理念和创意向在场的几位大将说了,众人一边点头,一边赞刘远的奇思妙想。 程魔王皱着眉头,有些失望地说:“这玩意。几文钱一份,也赚不了几个小钱。估计就是全给我们,也是于事无补,你就没一些回报高一些的项目?例如像彩票那样的东西,来银子多快啊,我们几个虽说没崔氏那样门生众多,影响力巨大,但是几个老家伙加起来,那实力也不会很差的。” 他们只看到报纸的售价,抱着“大鸡不吃小米”的念头,不会想到以后广告还有宣传所隐藏的商机,像后世,很多人还免费送报纸、书刊呢,为的就是扩大阅读群体,增加影响力,刘远的目光,当然比他们看得更为长远。 他们看不上,这样更好,现在刘远和公主们合股,组合刚刚好,配合得无间,那些公主也就是为了赚一些零花,有银子赚就行,刘远怎么经营,她们并不会插手,给刘远很大的发展空间。 不过,既然他们这样说,还主动找上门来寻求合作,这可是难得的机会,这不仅是一个增加人脉、扩大自己人际圈的机会,除此之外,也会弄到一大笔投资基金,利用他们的人脉、资金还有影响力,让自己做的事更有把握。 刚好,自己手里刚才有一个项目,可以邀他们来参与:长安到洛州的高速公路。 看着几位老将军,刘远笑着说:“几位伯父的意思,侄儿也知道了,刚巧侄儿手里有个项目,几位伯父有兴趣的话,也可以一起玩玩。” 秦琼眼前一亮:“哦,什么项目?” “是啊,快说,不要吊俺老程的胃口。” 其他三个老将军也看着刘远,眼中也出现了期待。 刘远微微一笑,于是把自己在崔尚书房里说的一番话重复说了一遍,看着众人一脸思索状,于是又抛出了重磅的消息:“不瞒诸位伯父,此事己得到皇上首肯,命令所需土地,均按市价出售,介时工部也会大力协助,我未来岳父大人,也就是清河崔氏,也会参加投资。” 一个接一个重磅的消息,一下子程咬金他们都听呆了。 像程咬金,以前投身绿林,拦路劫货,收一点过路费,就可以大碗喝酒,大秤分金,现在那是得到官方认可,收的又是大唐最繁华的一条商路:从长安到洛州,那商机可以说是无限,若是顺利的话,绝对是一本万利的生意,现在清河崔氏己经卷了进来,以清河崔氏那崔尚、崔敬的眼光,特别是崔敬贵为工部尚书,总管大唐官方的所有工程,眼光绝对不会差。 换一个句来说,投资绝对是一笔天文巨款,作为发起人的刘远,出资出技术,没有信心,肯定不会这样做,而刘远就是坑谁,也不会坑清河崔氏,人家刚刚把女儿嫁给他呢,再说了,在场的,又有哪个是吃素的主? 程咬金舔了一下嘴唇问道:“刘远,好侄儿,那你说说,这次要投多少银子?多的没有,你程伯父砸锅卖铁,几十万两还是能卖得出来的。” “程老黑,光你有,我秦家就没有吗?小远,要多少银子,我老秦家有。” “银子我李家,也能分担不少。” 众人生怕少了自己那份连忙大声抢着说,只有日子过得稍为不如意的牛进达,嘴巴张了张,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呢玛,这帮人都是影帝级的人马啊。 张口就几十万两,简直就是富得流油,还说什么不会经营,外表风光,内时沧桑,说得可怜巴巴的,一说有利的东西,一个个都把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虽说刘远以前赚得不少,在吐蕃时运气逆天,找到了苏毗遗宝、也洗劫了千年古刹,但七除八扣,除了孝敬上司、抚恤阵亡将士、完成那陈张氏的承诺,回来还得大派礼物,把好的送出去,一来二去,估计也就只剩二十万两银子的进帐,加上房产和金玉世家价值,也就四五十万两的身家。 也不知他们去哪里发的财,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像破城时,他们捞得可不少。 刘远摇摇头说:“诸位伯父稍安勿燥,侄儿有话要说。” “你说吧。”秦琼望了刘远一眼,朗声地说。 “此事还在酝酿中,具体的路线还要再三斟酌,路线还没确认,投资总额自然没法估算,那关键之物水泥还在开发当中,所以此事也急不得”刘远一脸认真地说:“亲兄弟,明算帐,此事先说明,就份子来说,我和清河崔氏占一半,诸位伯父加起,最多也只能有一半,可以少,但不能多,诸位伯父自己商议即可。” 有银子,还不要? 众人楞了一下,心里对刘远这个项目更加有信心了。 没想到,还真有收获,一下子就找到一个靠谱的公程,有刘远的神奇、清河崔氏的谨慎和势力,这件事可行性极大,程咬金等人相互看了一眼,彼此都点点头。 “好,就此说定,几位伯父就等你的好消息。”程咬金高兴地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PS:有点急事出去一下,可能晚一点再更~~~ 9 444 珠联璧合 二合一 夜色己深,偌大的长安寂静无声,只有巡更的武候偶尔路过,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大雾,整座长安城被笼罩在浓雾之中,若隐若现,犹如仙家胜地一般,或许,盛世的长安,就是百姓心目中的桃源。 小娘拿着一碗刚刚弄好的羊肉汤面朝刘远的房间慢慢走去,而此时,刘远房间的蜡烛还没有吹熄,灯火通明,那雕花的窗前,映着刘远那忙碌的身影,好像在愤笔疾书呢。 轻轻推门进去,刘远还在专心致致地写着什么,就是小娘进去了,还浑然不觉。 “师兄,现在都是二更了,你怎么还在写,快点休息,明天再弄吧。”小娘一脸心疼地说。 先是招呼那些老将军到半夜,本应很累的了,刘远只是让杜三娘替他来了一个香艳的按摩,然后抖擞精神,就开始为快要出版的长安报撰写文章,一写就写到大半夜,小娘一个人也睡不着,不顾刘远的劝阻,坚持在一旁陪着刘远,估计师兄的肚子饿了,贤惠的小娘马上亲自下厨替他下了一个面,垫巴垫巴肚子。 刘远放下笔,揉了揉眼晴,随口应道:“快了,等我写完这篇文章,马上就睡。” “那你先吃,吃完再写吧。” “不了,我不饿,你吃吧。”刘远正在到关键处,暂时还不想吃东西。 小娘的坐在刘远对面,嘟着小嘴,一动不动盯着刘远,可怜巴巴地说:“师兄,是不是小娘做的东西不合你的胃口了?” 一个小美女,就这样盯着自己,还怎么写啊。听小娘的意思,好像自己还嫌弃她一般,刘远连忙放下笔,一脸正色地说:“哪有?我最喜欢就是吃小娘煮的东西,刚才只是觉得热而己,好吧,我现在马上吃。” 这个小妮子,一直在陪着自己,把黛绮丝还有丫环打发休息,自己照顾刘远。现在虽说锦衣玉食,随便叫厨子或厨娘下厨就行,可她就是喜欢亲自给刘远做好吃的,这不是一碗普通的汤面,而是小娘的一番心意。刘远自然不能辜负了小娘这番发自内心的情意。 “不热了,刚才我拿扇子扇凉了。现在吃刚刚好。”闻到刘远说吃。小娘刚才嘟起的嘴一下子笑了起来,眼睛也变得笑盈盈的。 当看她看到刘远大口大口地吃着自己亲手做的汤面,脸上终于露出会心、胜利的笑容。 真好,这一切,好像又回到在扬州时一起相依为命的日子,虽说那时没有锦衣玉食、没有前呼后拥。但是两人过得很充实,特别是刘远那瘦削的身躯一次次挡在小娘面前,替她遮风当雨,那种被宠爱和保护的感觉。真的很美妙。 看了一会,小娘随手拿起刘远写的东西,原来是一篇有关于战斗的文章,说是出征吐番刘远率领的镇蕃军和长孙冲率领的镇蕃军,两队人联合起来对付吐蕃兵,先是在峡谷中设伏,刘远部负责伏击,在谷中设下绊马索、埋伏好弓箭手、准备好巨石;而长孙冲部负责诱敌,诱敌深入,等吐蕃军进入伏击圈后,两者一起发动,把中了埋伏的吐蕃士兵变成瓮中之鳖,最后只是五百多人,全歼吐蕃军三千多人,大获全胜的故事。 其中长孙冲部作战犹为非常英勇,堵往吐蕃军逃跑的路线,担当歼敌主力,面对吐蕃军时大发神威,一边吼着“死战”的口号,一边奋死杀敌,其中游击将军长孙军最为出彩,他作战非常英勇,一箭就把吐番的千户长射翻坠马,还身先士率,斩首数十人,那威风凛凛的明光铠被吐蕃人的血染成红色....... 那文章的语句写得通俗易懂,场面的描写、人物的表情、内心的刻画等等都很到位,虽说少了文采,但是代入感很强,读了有一种让人沉浸于其中,好像亲身在战场上目睹一样,当小娘看到一个大唐的伍长身中了二刀,肚子被划开,鲜血流了一地,边肠子都流出来了,可是他死战不退,一边高呼着“死战”的口号,一边冲去,又杀了二个吐蕃军后,这才慷慨赴死时,小娘的眼圈都红了。 感动得好想当场哭出来。 “小娘,你觉得怎么样?”这时刘远端着那碗汤面,一边吃一边问道。 “好,写得太好了,我看到都感动得要哭了,师兄,这,这是真的吗?”小娘眼里己经有了泪花。 真是一下多愁善解的好女孩,看文章也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这下行了,刘远心中暗暗一喜,今晚要写的,就是以出征吐蕃为主题,写一些英雄人物故事,刘远思索了一会,最后决定,第一期就写长孙冲,而自己分兵后第一次见到长孙冲,就是在那峡谷伏击战,当时长孙冲部表现得极为英勇,硬是用血肉之躯拦住了吐蕃士兵的去路,最后一举把他们全部消灭,当然,长孙冲并没文章中那么出彩,不过文章这回事,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人都慷慨赴死、宁死不降了,刘远自然不能贬损他,反而要突出他的光辉形象,所以把大部分的功劳都归在他头上,那私卫杀的人头,也算在他头上,这样一来,长孙冲当然极为出彩。 第一次写的时候,刘远写得有点文皱的,有点咬文嚼字的意思,写完后自己左看右看都不甚满意,最后又修改了一遍,放弃咬文嚼字、堆词叠藻,用平白、简明的文字来形容,从小娘的反应来看,效果还真的不错。 报纸面向的普罗大众,写得太过于腐朽,别人都看不明白写些什么,自然是懒得看。 刘远点点头:“确有其事,我和他并肩战斗过,他虽说出身高贵,可是没有一丝架子,作战时也冲锋在前,的确难得。” “师兄,这人是长孙大人的长子、长乐公主的未婚夫吧?”小娘小声地徇问道。 “是” 小娘幽幽地说:“他真是了不起。他是一个大英雄”,顿了一下,好像想起什么一样,对刘远说:“师兄,你也是大英雄。” 赞人绝对不能少了自己师兄,刘远在小娘的眼中,那是无所不能的,如神仙一般的人物。 刘远笑了笑,把手中那个吃个精光的大碗扬了扬:“小娘,你看。师兄吃完了,一点汤都不剩下呢,这下你满意了吧?” “嗯,算你吧,师兄。你还要继续写吗?” “再完善一下”刘远点点头说:“我要润色一下,然后再设计排版之事。东西我吃完了。你可以安心睡觉了吧?” 小娘连连摇头道:“师兄,我不累,反而我天天都没什么事干,就让我陪你吧,你什么时候去睡,我也什么时候去。你放心吧,我就在旁边看着,不吵着你,你有什么事。吩咐我去做就行。” 这个小妮子,还真是有个性。 看着小娘那倔强的脸,刘远知道,这小妮子不会轻易就范的,就是把她赶回房,她也睡不着,算了,反下她明天也没什么干,刘远也就随她了。 吃完面后,刘远精神一震,好像精神也好多了,再加上有红袖添香,心里也感到很愉快,于是,又继续埋头苦干了起来。 有了属于自己的报纸,也就拥有了喉舌,只要操控得好,很容易就能掌握兴论,这是刘远未来的商业蓝图很重要的一环,俗话说,开门红,第一炮对刘远至关重要,虽说以后刘远也找合适的人替代自己,从自己会从中抽身出来,但是,暂时来说,还是自己扛大旗,先把报纸办起来、走上正轨再说。 一想到商机无限,刘远马上精神亢奋,浑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小娘坐在坐角落里,用手撑着那可爱的小脑袋,盯着刘远那个熟悉的背影,想到师兄那神奇的种种,一时间竟然看痴了....... 忙到大半夜,刘远伸了伸懒腰,现在算是完成了栏目分类,也润色那篇出征吐蕃的英雄故事,突然想起小娘还在书房里等着自己,扭头一看,不由笑了:小妮子趴在案几上睡着了,好像还流了口水,看起来可爱极了。 刘远摇了摇头,脱下外褂,轻轻披在她的身上,然后继续回到书案上,继续自己未完成的东西。 ......... 李丽质觉得,自己的那个表哥其实人还不错,若然不是他战死,估计自己现在得唤他作夫君了。 昨天刘远走后,李二也因有有奏折要处理,长孙皇后留在望云殿,挥退侍女,李丽质和母亲长孙皇后只有二个人的时候,聊了很多贴心的话,长孙皇后也把长孙冲为了她,自愿上战场,临死前以血为墨,写了血遗书,其中他的最后遗愿,就是愿意用自己的战功,恳请他父亲长孙无忌、姑父皇上,还自己一个自由,让自己寻找自己想要的幸福和快乐。 也就是这样,父王还有母后才会这么放纵自己,这不,明明知道自己还有几个妹妹刘远一起作买卖,赚点银子补贴,父王和母后都是默许,随自己喜欢。 说真的,过去李丽质有点看不起差点娶了自己的大表哥长孙冲,文不成,武不就,就会躲藏在舅舅的背后,没想到,他竟然会如些英勇,而临死前,还特地替自己求得自由,刚知道这个消息时,李丽质非常感动,开始想念他的好。 不过,李丽质很聪慧,她明白什么叫冲动,什么叫心动,冲动只是一时情感的释放,但心动则是内心深处共鸣,虽说很感谢那个己故身亡的大表哥,如果有得选择,大表哥长孙冲,并不是自己愿意交托终生之人。 一大早,李丽质用完精致的早点,就带着还不满四岁的妹妹城阳公主,准备找刘远商讨那报纸的大计。 其实清河公主李敬想跟着来的,不过长孙皇后把她给禁止足了,很明显,他己许配给程怀亮,那是有婚配之人,天天跑出宫,还是找一个男子,传出去对她的名声不好,惹人非议。也怕程家有意见,不过小城阳主不同了,不到四岁,还是一个小屁孩,没人说闲话,有她在一旁,也可不让别人说李丽质的闲话。 李丽质有特例,李敬没有特例,出门前,李敬的小嘴都翘得半天高了。 可是。金玉世家找不到刘远,墨韵也说没见东家,于是,李丽质又跑到刘远的府上。 “什么?刘远还在睡觉?”李丽质听到刘远还在睡觉的第一反应,都吃惊地叫了起来。 话音中。还有不满和愤怒,收集和筛选稿件。都是亲力亲为。累得不轻,自己堂堂一位公主,也这般用心,刘远竟然这么偷懒? 看到李丽质误会,双眼都带着黑眼圈的小娘连忙解释道:“公主,你误会了。昨天晚上,师兄为了报纸的事,一直在忙着写稿和设计,我一直陪着。一直到了三更的时候,熬不住,趴在案几上睡着了,我睡觉前都是三更,听早起的丫环说,师兄昨天近五更才吹熄蜡烛,所以说,师兄并没有偷懒,公主,你稍等,小的去唤师兄起床。” 李丽质面色微微一红,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是这样啊,那我误会了,不用了,就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心里松了一口气,这刘远,并没有自己想像中那般不靠谱,甚至比自己想像中还要努力和用心。 “呵呵,不用了,我起来了。”这时刘远突然从一旁走了出来,走到李丽质前面,行了一个礼:“臣参见公主。” “免礼,刘远,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李丽质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 “没什么,其实我也睡够了,上次是宿醉未醒,公主来了刚好,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大致的构想,正想征求一下公主的意见。” 李丽质心头一动,微笑地点点头说:“那好,本宫也想看看你昨天晚上忙了一晚,到底忙些什么。” “好了,皇姐,你们说完了没有,刘远,你怎么不跟我问好,没看到我在这里吗?”就在刘远准备拿那昨天晚上的战果给李丽质看的时候,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刘远低头一看,不由笑了,说话的是城阳公主,是长孙皇上所出,李丽质的亲妹妹,不知为什么李丽质前来,还带上这个拖油瓶,一个粉嘟嘟的小萝莉,也是一个小美人胚子,不过说话有一种老气横秋的感觉,俨然小大人一般,看得刘远都想笑了。 “是,微臣参见城阳公主,不和城阳公主有什么训示?”刘远笑呵呵地说。 城阳公主流着口水道:“我要好吃的。” 寒一个,还真够直接的,估计是上次吃得爽了,心里还掂记着这件事,小孩子不懂得虚伪,果然是天真烂漫。 李丽质板起脸说:“皇妹,不可无礼。” “是,皇姐”小城阳很尊敬李丽质,闻言委屈得快要哭了,可怜巴巴地对刘远说:“刘远哥哥,城阳不要好吃的了。” “没什么,没什么,小孩子心性,公主不必较真”刘远说完,扭头对小娘说:“小娘,拿些点心和糕点给城阳公主,对了,让厨房做点炸鸡翅还有果汁,还有,昨天新弄的蛋卷也给她拿点。” “皇姐......”听到这么多好吃的,小城阳一边咬着手指一边看着李丽质。 李丽质对妹妹一向疼惜有加,看到她小馋猫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那就吃一点吧,皇姐有事要做,你要乖乖在这这里,不可以发脾气、不可以打人,明白吗?” “谢谢皇姐,城阳知道了。”小城阳高兴得都跳了起来。 看到小娘拉着小城阳,在几名宫女和侍卫的陪伴下,蹦蹦跳跳地走了,刘远这才对长乐公主李丽质说:“公主,请到大堂上稍候,我去拿点材料让你过目。” 二人一个未娶一个未嫁,要是共处一间小室中,只怕惹来非议,刘远决定还在在大堂跟她讨论算了。 “好” 刘远拿了昨天晚上的战果回到大堂,先把那篇描写长孙冲的文章递给她,笑着说:“公主,先看看这篇文章,然后再说说你的感想。” “好”李丽质说话还是那么简单明了。 李丽质一看,先是楞了一下,眼中出现惊讶的神色。因为她看到,这是描写己阵亡大表哥的英雄事迹,接着忍不住往下看下去,一看就不可收拾,一口气读完,读到紧张激动处,那玉手都握起了拳头。 看完后良久,李丽质松了一口气,点点头说:“写得真不错,虽说写得有点白。但是行文如流水,读起来很流畅,不知不觉好像代入了情场,好像在现场旁观一般,平凡中流露着不凡。不过” 李丽质扬了扬手里那份稿子说:“刘远,你所写的。会不会夸张了?几百对几千。还是全歼,而我也了解我大表哥,一介文弱书生,你说他一箭把吐蕃大将翻下马,手刃数十敌首,以他的能力。很难做到这个吧,你写得是很好,但这样,会不会是有煽情的情分了?” 这妞不简单啊。这样都看出来,像小娘看完,只觉得那长冲将军了不起,是大唐的英雄,直接封他为偶像,而李丽质感动之余,还提出自己的想法,不被刘远笔下的文字迷惑,说明她很善于思考问题。 刘远解释说:“所有的故事,都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的确,这文章是夸张了一点,而长孙兄,的确没书中那般英勇,但他在战场上的确非常英勇,舍生忘死,宁死不降,这点我都很佩服他,至于手刃几十人,我想公主要弄明白一个件事,就是有职位的武将,可以携带不同数量的私卫上战场,而私卫所立之军功,也会记得他们的主子头上。” “所以说,只杀了几十人,那还是少的呢。” “哦,原来是这样。”李丽质点点头,表示理解。 刘远指着那份稿件说:“公主,我想在刊出来前,听听长孙大人,也是你的舅舅对这篇文章的看法,若然他没有意见,我们再放刊登出去。” “这件事好办,交与我就就行,我派人送去给舅舅过目。” “这样太好了,有劳公主。”刘远高兴地说。 谈完了那出征故事的事,刘远又指着着自己设计好的版式和栏目,什么广告位、情感天空、精彩故事、最新消息、咬文嚼字、千奇百怪、故事连载等专栏介绍给李丽质知道,听得李丽质连连点头,不时叫好。” “对了,刘远,刚才你说找本宫有事,不知找我有何事?” 刘远点点头说:“我准备写一个故事连载,但是我只想说,想找一个文笔好的人替我记下,还想公主推荐一个。” 一个说,一个写? “哦,有什么要求?” “也没什么要求,就是我说,他写,主要要写得简单明了即可,对了,为人还要老实。”刘远很坦白地说:“不瞒公主,小的自小家贫,送送去做学徒,没有上过私塾,很多基本的东西也不明白,所以想找一个人来帮我,这样一来,我只需要检查一下就行,也可以抽身做其它的事。” 哦,原来是这样。 李丽质眼珠转了二下,然后笑着说:“刘远,也不用找别人了,就由本宫来执笔吧。” 刘远吃惊地说:“什么?公主你?” 堂堂一个公主,竟然替自己执笔?这样使唤公主,好像不好吧?要是李二知道,会不会又迁怒于自己? “怎么?信不过本宫的文笔?” “不是,不是”刘远摇摇手说:“只是怕公主受委屈了。” 李丽质笑了笑,压低声音说:“丽质最喜欢就是听故事了,一边听故事,一边记下,让别人都可以看到本宫的文笔,这一直是我的心愿,还请刘将军成全。” 原来想出名,刘远一下子明白了,一看到别人读自己的文章,内中肯定很满足,没想到李丽质也有这种喜好,也许,因为她是女儿身,就是空有才华也只能烂在心中,现在有机会,自然想露几手,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之心。 “有公主执笔,那敢情好,刘某求之不得。” 这样也好,又省下一笔开销,和这样一个大美女合作,还是心有默契的那种,刘远自然是求之不得,也可以说是珠联璧合。 男女合配,干活不累。(未完待续。。) ps:六千多字,懒得分了,这算二章,还请诸位书友多加支持,谢谢!余下的还会继续加更还债。 445 倩女幽魂 李丽质唤了一名侍卫,吩咐他把刘远写的那篇文章带上自己的舅舅长孙无忌,又交待了几句,那待卫连连点头,很快转身就去送信了。 “好了,刘远,舅舅哪里,我也差人送信,现在可以讲你的故事了吧。”李丽质一脸期待地说道。 刘远点点头说:“这个当然没问题。” “嗯,我想知道,你想讲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倩女幽魂”刘远胸有成竹地说。 写点什么,刘远一早就想过了,虽说脑子里不少故事,但是自己能知道、不犯忌讳,最重要的还是吸引人的,想来想去,只有聊斋志异里的故事合适了,很简单,像红楼梦不错,但里面最精彩是人物内心还有诗词之描写,那些诗词刘远都没记得几首,只能果断放弃;水浒和三国演义也不合适,水浒是在后世,又是宣招扬造反的,那是帝王家的忌讳,三国倒是能写,但从三国留下来的名门望族太多,像清河崔氏也是三国时开始发迹,一个掌控不好,说不定就开罪孽深重他们的后人了,那可是**裸的招人恨。 最后是西游记,可是那叫唐三藏的人还没出呢,虽说改一下年代和环境也没人看得出来,不过刘远准备把它留作备用算了,现在就写聊斋志异算了,够新、够奇、够怪,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刘远对这些记得很清楚,综合种种基本原因。决定连载先发表聊斋志异。 “倩女幽魂?”李丽质闻言马上说道:“刘远,这是一个凄美的故事吧。” 这个李丽质。还真是聪慧,还没有开始说,只是听了一个标题,她己经猜测到这是一个悲情的爱情故事了。 刘远点点头,然后赞道:“公主真是聪慧” “那你说吧,希望这个故事不会太过悲伤。”李丽质小声说道。 “从前有个书生,名为宁采臣,有一天赶路错失投宿。宁采臣就跑到兰若寺躲雨,被少女聂小倩美妙琴音吸引,两人自此交往甚密。不料小倩乃树精姥姥所操纵的女鬼.......” 整个故事非常精彩,不光是李丽质,就是一旁侍候的侍女一开始就进入了状态,都听得呆了,一个个屏气凝神。好像整个大堂,只有刘远一个声音。 刘远继续说道:“突然,操纵聂小倩的黑山老妖远远飞了过来,聂小倩心中大急,生怕宁采臣被发现,于是把他藏在水缸中。让他千万不要露头,要不然,就会让喜欢吃生人的黑人老妖给吃掉,黑山老妖进来后,鼻翼动了动。问聂小倩说怎么有生人的味道,聂小倩说可能是上次留下的。可是黑山老妖并没有走,而在坐房间内坐了下来,没有走的意思,此时躲在水缸的宁采臣因为没法呼吸,一时憋不住,忍不住就要冒出来了,可是只要他一冒出头,黑山老妖就会发现,聂小倩也保不住他。” “咳,那个,公主,这些你都记下来了吧?”刘远看着李丽质那目瞪口呆的样子,心中大呼有趣,不过还是小声提醒道。 李丽质楞了一下,有点疑惑地说:“完了?还有呢?” 说得刚刚起劲,整个人都为那叫宁采臣的书生担心,一个人能在水缸中憋多久?那个邪恶的黑山老妖什么时候走?会不会被黑山老妖发现?他们二人准备怎么应对?要是发现了,书生怎么办?而那聂小倩会被那黑山老妖惩罚吗? 一想到这些,李丽质的心就纠结着,悬挂着,没想到刘远突收口不说,李丽质都急死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刘远好像后世说书的一样,很是文艺地来了一句,生怕李丽质不明白,连忙解释道:“是这样的,公主,那个既然是连载,自然不是一次全部说完,得分成几次,说了这么多,也足够刊登这一期报纸的了,这样一来,他们想看故事的发展和结局,就得继续继续购买我们的报纸。” 原是来这样,故意吊起别人的瘾头,让他们继续购买报纸,这手段,有点像那馆子里说书的博士,老是说到关键处,然后停住不说,等别人把铜钱投得差不多了,这才慢悠悠的再次讲起来,刘远现在采用的,也是这个手段。 李丽质盯着刘远说:“不,你继续说,本宫要一次听完这个故事。” “师兄,你怎么知道这些故事的?以前没有听你说过的?” “就是,刘远,你口才这么好,平日怎不给我们讲故事?” 小娘和杜三娘刚才就躲在屏风里听着,闻言都走了出来,杜三娘一脸的不高兴,那意思有这么好的故事,也不说给自己知道,真是不会好好哄一下自己。 几个侍女了眼巴巴地看着刘远,显然对刘远说了一半、留一半,吊人胃口的话隐隐有些不乐意,不过刘远是主子,她们是奴仆,敢怒不敢言,不敢像李丽质那样敢直接开口追问。 “这个,故事有点长啊,还要讲一段时间呢,我一会还准备找老古师傅商量排版的事。”刘远有点犹豫地说。 昨天晚上弄了一晚,有了不少想法,很多稿件也确认了下来,是时候送去给老古师傅排版,刘远最喜欢老古师傅,那是他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除了手艺精湛,还精益求精,不全力做好,他自己就很难受,用现代的话来说,那叫强迫症。 只要把自己的构想还有稿件讲解他知道,老古师傅就会给予自己百分之一百二的回报,当时收购那陈家窑时,刚好看到老古师傅在砸那些不完美的作品,就在那时起,刘远就暗暗下决定心。一定把要他收为己用,现在好了。老古师傅签了相当于卖身契的合约,以后也不怕别人挖墙脚了。 李丽质一下子急了,一脸不悦地说:“刘远,说好搞报纸,一走就是四个月,本官可有半句怨言,那么天都等了,还在乎这一时半刻的。不管了,你今天不把故事说完,你就不能走。” 为了听完这个凄美的故事,李丽质边公主的气势都拿出来了。 刘远心中恶寒,也不想想,要不是你老子这么使坏,我还用去吐蕃? “师兄。你就先说了吧。” “就是,又是不是外人,吊什么胃口?” 小娘和杜三娘也表示对刘远的严重不满,就没见这么消遣别人的。 “先说了再走吧,也不急那一时半刻的,这样一来。我也可以一下子把故事写完,到时你喜欢分几章就分几章。”李丽质补充道。 看着那一双双渴望的眼神,刘远知道,要是自己不说完,估计也难走出这个房门。算了,反正也不急着这一时半刻的。大不了,就让老古师傅加个班,让他辛苦一点,好过同时得罪几个女人。 “好吧,那我就先说完好了。”刘远苦笑一下,在众女的渴望的目光下,继续讲倩女幽魂的故事。 聂小倩用嘴渡气,让宁采臣逃过黑山老妖的发现,让众女松了一口气、燕赤霞的出现让众女心里了出现一丝希望,小娘甚至忍不住说要灭了黑山老妖、然后人鬼之间的荡气回肠的故事令人感叹不己,最后就是大战黑山老妖,邪不胜正,最后聂小倩灵魂得以安息,重新六道轮回,可是人鬼殊途,最后还是要和宁采臣分离,这个凄婉的故事更是感动得众女眼中泪光点点了。 “真是太感人了,这个故事本宫喜欢,不过我要平息一下心情方能下笔,先回宫了,写完后,再送出去,诸位再会。”李丽质一下子被什么触动了,情绪久久不能平复,她决定,只有等自己心境平和后再执笔,才能更好的把这个故事写出来。 “恭送公主” 李丽质身份高贵,要干什么,自然是随她心意,她要走,众人也不留,只是刘远有点郁闷,现在万事俱备,就欠那章连载了,也不知李丽质要什么时候才完成,要是别人,刘远自然可以跟在后面催稿,或直接把他关起来,什么时候写完,就什么时候放他出来,可是那是公主,刘远可不敢这样做。 只希望李丽质可以尽快完成。 李丽质一走,小娘和杜三娘又缠着要刘远以后要多说一些故事,刘远自然一一答允后,才能拿着稿件去墨韵找老古师傅怎么排版之事宜,为了不显得那么单调,刘远还让擅长丹青的老古师傅在报纸上增添一些插图,让报纸看起来更让人感觉赏心悦目。 当然,报纸里肯定要加上宣传金玉世家、赞美金玉世家的广告词,一想到几位公主也占了一份,刘远也没厚此薄彼,也加上了几位公主的产业:京华书斋的广告,反正京华书斋卖的书差不多都是墨韵所印刷,二者互为互利。 当然,就是京华书斋不好,墨韵也不会差到哪里,不过京华书斋好,墨韵自然会更好。 “东家,你说真的?到时报纸上,会刷上我的名字?”老古师傅吃惊地说。 为了进一步提高老古师傅的积极性还有创造性,刘远告诉老古师傅,在报纸上要加上他的名字,职位是:版务。 这下老古师傅可是兴乐坏了,一想到那一印就是几千份的报纸,还能出现自己的名字,那可是无限的荣光啊,一想到那些士子、官老爷看到自己的名字,,老古师傅那老脸兴奋得,都发出红光了。 “好好干,你放心,跟着我干,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放心吧,东家”老古师傅拍着胸口说:“此事包到我身上,古某就是不吃不睡,也把这个搞得妥妥当当的。”(未完待续。。。) 446 万事俱备 事实上,当女人一旦认真起来,做事的效率也是很高的。 刘远本以为李丽质哪里至少要等几天的,没想到,这位高贵美艳的公主,第二天就跑到长安报纸的总部跟刘远汇合了,虽说并没有把倩女幽魂整个故事写完,但她很出色地完成了刘远的要求,也就是把故事写到了宁采臣躲在水缸中快要憋不住的那个关键点。 “刘远,这稿你看了,怎么样?可行否?”李丽质一脸紧张地说。 “好!”刘远忍不住赞道:“文笔如生花、行文如流水,情节张驰有度,读起来通俗易懂,难得难得,没想到公主竟有如此才华,真让刘某汗颜。” 洋洋洒洒三千余字,篇幅不算小了,刘远准备第一份长安报是四开大小的三张,考虑到古代的字需要稍大一点,这三千余字,己经相当于小半版了,李丽质写得确定不错,文笔甚至可以说有点老辣了,根本不用润色,这让刘远对李丽质更是高看一眼。 “哪有,你过奖了。”听到刘远称赞,李丽质微微一笑,谦虚地应道。 其实写好后,特地找自己的授业先生,也就是十八学杜的陆德明请教过,陆德明没有令李丽质失望,不仅指正其中的不足之处,还亲自执笔替李丽质润色,陆德明年轻时间写得不少缴文和安抚百姓的通告,老百姓嘛,识字不多,所以写的东西尽量通俗易懂,由他执笔润色的文章自然很合刘远的胃口。 先生的功劳被自己据己为有。李丽质有一点不好意思,不好她一看到刘远那敬佩的神色还有听到那溢美之词。嘴巴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说。 据为己有就据为己有吧,反正先生说过,不能说他帮过忙,这样也好,得到刘远的认同,以后自己的工作量也会增多,刘远也可以放心交给自己写那些故事。这样一来,自己又可以第一时间听到好的、完整的故事,不用像别的人那样,要想解惑,那还得眼巴巴等下一篇连载。 得到刘远的肯定和信任还不错,现在李丽质可以参与长安报的核心工作,刘远连最秘密的活字印刷也没对李丽质保密。让李丽质参观,当然,李丽质也很识趣地保证:绝对不把这里看到的事说出去。 当她看到那一个个用泥雕成的字,活动自如,不仅成本低廉,收集和排列很简单。还能重复回收利用,还非常便利,她终于得知自己京华书斋刚开始为什么败给墨韵书斋了,刘远在成本这里,就控制得极好。即使售价只有自己的二分之一,他的利润比自己还高。这怎么和他斗?何况那质量还有排版都比自己的好,真斗起来,简直就是完败。 得知这活字印刷是刘远发明的,李丽质看刘远的目光都变得异样了,这个刘远,好像太神奇了吧,无所不能一般,干什么都有如神助,刘远高看一李丽质一眼的同时,李丽质看刘远的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 有本事的男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样拉风,那样引人瞩目。 刘远对李丽质坦诚相待后,很明显感到二人的关系拉近了很多,两人的关系,己经生意的合作伙伴隐约升格为朋友,刘远看人很准,他坚信,李丽质是可靠的,绝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不会过河抽板之人,不会出卖自己的秘密,从李丽质的态度可以看得出,要是有事,李丽质还有乐意提供帮助的。 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书斋吗?老说,刘远还真看不上这点利润,其实就是为了打发一下时间,图它细水长流罢了,若是公主要东河抽板,刘远也不会心痛,放弃一点点小的利益,认清一个人也不错。 三人正在讨论着怎么排牌,在哪时插图时,门外突然响起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禀公主,赵国公府有人求见。” 由于涉及机密,那些侍卫并不能进内室,只是在外面守着。 “好,本宫马上出去。”李丽质应了一声,举步往外面走去,刘远也跟在后面,看看到底有什么事。 “小的参见公主。”一个老态龙钟的下人,一看到李丽质马上行礼道。 李丽质连忙说道:“通叔请起,不必多礼。” 此人名阿通,是长孙一族的家奴,后来被赐姓长孙,虽说只是一名下人,但是他是长孙家的老人,一辈的都献给了长孙家,从小就照顾长孙兄妹,如长者一般,就是长孙皇后看到他,也得尊称他一声“通叔”,李丽质看到是他,也连忙让他起来。 “公主最近少到国公府,夫人甚是挂念,今天还念叨着呢。” “有劳舅母担心了,有空一定找舅母谈心。” 婚事都退了,现在的身份有点尴尬,李丽质那好意思去呢? 长孙阿通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双手呈给李丽质,恭敬地说:“公主,此信是老爷吩咐小人还送与公主的。” “哦,舅舅有什么说的?” “老爷说,这文章写得花团锦簇,很出彩,很好,若是你们真出了那个报纸,别忘给老爷送去一份。” “是,出版了,长乐一定会给舅父的送去。”李丽质笑着说。 等长孙阿通走后,李丽质回过头来,对刘远展颜一笑,刘远也是放下心来,很明显,长孙无忌那这番表态,那是默许了刘远把长孙冲的英雄事迹公诸于众,这样一来,第一期长安报的所有障碍都己全部清除,只要把版排好,把报纸印出来,马上就可以试水,从而踏出最坚实的一步。 刘远和李丽质很有默契地相互点点头,然后一起回屋内。开始整理、校对稿件,开始着手排版事宜。 “老古师傅。这个是标题,字样得大一些” “是,东家,我马上修” “老古师傅,你看,这里显得略为单调了一些,你说加一个仕女图怎么样?” “东家,听你的” “嗯。这里有一个错字,老古师傅。” “啊,公主,怎敢劳烦你呢,让小的来就行了。” “老古师傅.......” 刘远一边检查,一边不断的挑出毛病和不妥之处,李丽质满腔热情地亲力亲为。以女性的细心,不时指出不妥之处,集制字、排版、美工于一体的老古师兄被二个指点得团团转,不过他一点也不厌烦,老脸笑得像一朵花,一副任劳任怨的样子。看到刘远都有些感动。 现在替刘远干活,可以发挥自己的所长,也做自己的喜欢的事,月俸高、福利好,刘远也给予他足够的信任和权力。老古干起来自然是什么卖力,他本来就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现在东家不惜工本让他做好,还还能偷懒?再说能为这么高贵美艳的公主效劳,简直就是几身修来福气。 对了,在老古印像中,只有那些名儒大贤,方能在册上留名,这虽说是一张报纸,但自己名字能留在上面,这不是向圣贤看齐吗?祖坟冒青烟啊,真是说出去脸上也有光呢。 刘远按记忆,根据后世报纸的经验,把信息分类,重要的信息放在显眼处,众人拾柴火焰高,虽说经验不足,不过经过足足三天的努力,终于把版都排好了。 “东家,这里空了一小块,要不,小的再画一个插图?”设计得再好,也不是完美的,等所有文章都放在印板时,在最后一页,还有一个小孩子巴掌大的空白,老古师傅主动请缨道。 “不,我有个主意。”刘远说完,扭头对李丽质说:“公主,想搞个小促销吗?” “什么小促销?”李丽质好奇地问道。 刘远笑着说:“很简单,在这里印上一个京华书斋的标志,作出说明,如果把此图标剪下来,即可携着此图标到京华书斋任意挑一本书籍,九折优惠,我想,这个便宜还是不少人喜欢占的,如果你同意,刘某愿与你共担这笔开销,你所售之书籍,墨韵也让利半成。” “此计甚妙,那就依你所言。”李丽质也是一个聪慧的女子,闻言马上应允。 很简单,京华书斋的书籍,就是九折,也比别家书斋赚得多,这样做可以进一步扩大京华书斋的知名度,给其它苦苦经营的书斋又一个沉重的打击,再说,刘远还主动承担了一半的费用,何乐而不为呢。 刘远笑了笑,扭头对老古师傅说:“老古师傅,画一个京华书斋的徽记,然后就按刚才我们说的办。” “好咧,东家,小的马上办。” 排版终于完成了,刘远长长呼了一口气,李丽质看着老古师傅在熟练地忙乎着,一时若有所思,扭着对刘远说:“刘远,现在终于排好版,你准备,印刷多少份呢?” “三千” “售价几何?” “暂订每份售价为十文,大约五到十期后,涨至十五文一份。”刘远一上就计划好了。 “哦”,李丽质应了一声,不过小眉头很快就轻轻皱了起来:“一份十文,十份一百文,一百份一千文,三千份是三万文,一两一千文,那,这里不是只有三十两吗?” 辛苦这么久,才三十两银子? 一计算出这笔银子,李丽质的热情一下子就下降了不少,何况这三十两还要支付稿费、人工、纸张、油墨等费用,剩下估计不到一半,到时还要这么多人分,这,这不是赔钱赚吆喝吗? 看着李丽质的脸色,刘远马上就猜出她在想什么了,微微一笑:嗯,得给她灌输一下经营之道,让她把信心再鼓起来才行。(未完待续。。。) 447 行商之道 “公主好像对盈利不甚满意?”刘远笑着问道。 李丽质点点头说:“不错,刘远你开始说得天花乱坠,本宫还以为利润有多大,没想到一盘算,利润竟然如此低微,甚至连京华书斋也比不上,我等姐妹众多,不瞒你说,皇妹清河,还指在这里多拿一些体己钱,估计让她失望了。” “那公主认为,每年大约赚多银子,方是一门成功的生意?” “至少也得三五千两银子吧”李丽质说完,看着那报纸说:“你看,这一期从收集稿件到出版,前后花费了好几天,以这样的速度,估计一个月只能出三四期,一期撑死也就一二十两的利润,一个月五六十两,一年才向几百两,这么多人分,一年也没几两到手啊,刘远,长安寸金尺金,繁华远胜其它州府,十文太少了,不如,升至二十文甚至五十文,这样也可以多赚一些。” 三五千两? 刘远拿走一半的话,几个公主一年也就几百两吧,几百两就能叫一个公主满足?晕啊,李二就是再厉行节约,也不能这般虐待公主啊,不是说要穷养男、贵养女吗? 抠啊。 “公主,十文钱其实也不少了,再高,那报纸销售也成问题,这样做,还没打开局面,己是自寻死路,当然,也不是不涨价,主要还得看市场的反应,估计你对这方面并不是很了解,刘某就给你解释一下吧。”刘远一脸诚恳地说。 为了多赚一些银子,想把一份刚刚面世的报纸涨到五十文,这公主还真敢想....... “哦,刘远,本宫知你买卖做得不错。听说一件首饰就能收个几千两,你怎么有兴趣盯上这蚊子腿?好吧,你说,我倒要听听,你想解释什么。”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为商者,可以说是互通有无、亦可以说成投机取巧,商场如战场。最好是人无我有,人我有精,人精我奇,方能出奇制胜,取得先机。以刘某的经验,经商可以分为二类。一类是买卖。一类是经营。” “做买卖的,也就是低价进,高价出,有多少就赚多少,但经营不同,目光放得长远。不计较一朝一夕、一针一辎之得失,买卖者,见利快,犹如吹糠见米。经营者,收益慢,胜在细水汇成洪流,公主别盯着那销售的金额,其实,卖报纸那点小钱根本不是银子,真正的买卖,还没有看到呢。” 李丽质奇怪地说:“刘远,你的意思是,这卖报纸赚的,只是小头,还有大头?” “公主,刘某的底细你也清楚,你觉得,只是一千几百两的项目,我会这般热衷吗?” “不会” 刘远自信地说:“公主,你放心,刘某可以向你保证,过年分红时,公主你可以拿的,绝对不止三千两,若是不足,刘某补足给你。” 等的就是这个。 李丽质高兴地说:“有你这话,本宫可就放心了,刘远,你放心,这报纸如何经营,我等绝不干涉,具体全由你来运作。” “好!”刘远也不客气,老实说,刘远最烦就是有人打乱自己的步骤。 “东家、公主,你们看,都弄好了,你看看还有什么问题,若是没问题,那么我们马上就可以开印了。”老古这时也把京华书斋的徽号还有注释在印板上刻好,一脸兴奋的对刘远和李丽质说。 老古自然是高兴,虽说自己的名字就印在最后一页,也没有特别推荐,但对他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刘远还说了,只要老古师傅一直在工作,那么只要出版,都会刻上自己的大名。 刘远凑近一看,嗯,不错,老古保证了自己的风格和水准,刻得很漂亮、很到位。 “不错,干得好。” 李丽质也忍不住赞道:“刘远,你运气不错,招了一个好伙计。” “嘿嘿”刘远得意地笑了笑:“本人的运气,一向都不坏。” 说完,刘远指那印板说:“老古师傅,叫让人印几份样版,大家伙都瞧睢,挑挑刺,要是没问题了,那就可以马上开工,我们的长安报业就正式开张。” “好咧,东家,小的马上让人去办。”老古师傅应了一声,连忙催人去办,那屁股跑得颠儿颠儿的。 公主在一旁候着,东家在一旁盯着,又有哪个敢不尽心,又有哪个敢偷懒? 那些手下都是从墨韵调过来的人手,一个个熟练得很,也就一盏的功夫,全新一版的长安报样版己经出来,刘远、李丽质、老古师傅、还有二个识文断字的家奴开始仔细地寻找错漏之处。 拿到手中的样版,刘远暗暗点头,虽说一份报纸暂时只有四开的三张报纸,但信息量可不少,有长安发生的重大的信息、有名儒讲解、千奇百怪、诗文品阅、故事连载等等,就连过二天有胡商在西市开售一批奇珍都放了上去。 对了,还有关于金玉世家和京华书斋戒的广告。 几人又细心找了几篇,觉得没有错漏了,这才让老古师傅一起修正,一旁的李丽质看着老古师傅就换了几块印泥,一下子就修好了,犹如小孩子玩泥沙一般,心中暗暗羡慕,要是用木雕印板,别说几处,就是一处错漏,都是不可修正、不能原谅的错失。 这个刘远,真是太神奇了。 “东家,老古可以跟你保证,没有错漏之处了。”老古一脸兴奋地对刘远刘远说。 辛苦了这么多些天,终于完成了,那六块印板,在老古师傅的眼中,犹如艺术品一样完美、精致。 刘远笑着对李丽质说:“公主,这些天你出力最大,亲力亲为,还是你来宣布吧。” 对一个公主来说,李丽质算得很不错了。没有架,有细心、有才华,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女子,还要亲自执笔操刀,于情于理,刘远决定,把个光荣的时刻,交给李丽质。 “老古师傅。” “小人在” 李丽质笑着说:“马上开刷三千份,限时二天内完成。” “小的明白。” 刘远点点头说:“既然发行,那么选中文章的润笔费。也得马上发放才行。” ........ 国子监太学馆内,散课后,绝大部分的学生都己回自己的往处,一名衣着华丽的学生坐在座垫上,拿着一只红色的信封。一边看一边傻笑着,好像看着一个绝色女子一般。 突然。一只突然伸出来的手犹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把那红色信封抢去,吓了那学生一跳,扭头一看,却是自己的同乡好友兼死党,连忙叫道:“周兄,别闹了。快快还我。” “陈兄,我都留意你半天了,今天一直在傻笑,还是对着这个信封傻笑。莫非是那位佳人鸿雁传信?” 说话的周昂,他抢的人,名叫陈素川,没有功名,皆没表字,两人都是出自盘州,结伴进了国子监,不过周昂家中贫寒,而陈素川家中做的是马匹生意,生活很是富足,二人自小认识,可算是发小,周昂能来长安求学,也有赖于陈家的资助,而陈素川为人豪爽,有才华,也颇有侠义之气,只不过他们来自南方,一人家贫、一人是商贾之家,所以常常受气。 “比鸿雁传信更有好,周兄,你打开看看。”陈素川笑着说。 “这,这只是一钱银子,有什么好高兴?”周昂打开一看,里面放着的,只有一小块碎银,掂了一下,也就是一钱银子,陈家是盘州富户,家中金银堆积如山,至于吗? 陈素川兴奋说:“嘿嘿,为了这一钱银子,刚我才打赏了那个送来的下人二两银子呢。” “陈兄,你没事吗?用二两换一钱银子?” “没事,好着呢,算了,告诉你吧,这个叫稿酬,是长安报业送来的,周兄,我写的那篇文章入选了,和我一起入选的,同是太学的学生,这事刚己那下人打听了,他就是负责送来的稿酬的,哈哈,那些自命不凡国子学的家伙,一篇也没有入选,真是狠狠打了他们一巴,看他们还嚣张不?” 周昂楞了一下,摸了摸陈素川的头说:“陈兄,没事吧,虽然金博士说了要重视这次征稿,估计也是受了别人所托,那长安报是什么东西,你我都没有见过,也不知是何方神圣,值得这么高兴吗?” “你就不知道了吧”陈素川抱着周昂的肩膀说:“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像邺报的形式,一次发行几千份呢,影响力肯定很大,有件事你肯定不知,赵国公长孙大人还有皇上,在长安报还没有出这之前,就己经预先要了一份,你想想,兄弟我的文章,就可以出现在长孙司空还有皇上面前,说不定他们看中,一下子就飞天了。” “什么?皇上和赵国公都要看?不会吧,你连这都知?”周昂吃惊地说。 “有钱能使鬼推磨,你以为我那二两银子白花的?告诉你吧,我不仅知道皇上和长孙大人会看”陈素川压低声音说:“这长安报还有公主参与呢,你说厉害不?啧啧,公主就是公主,这么文雅,皇上圣贤啊,心里系着我们这些士子,不惜工本为我等创立一个平台,你说,据说一份报纸才售十文,扣除各项开支,根本就是一个赔钱赚吆喝的买卖。” 周昂点点头,有些得意地说:“现在国泰民安,自是文官好出头,武将马上取天下,但要治理繁华,还是靠我们文官出马,看来,皇上更要重用我们了。” “哈哈,想那么远干什么?周兄,那长安报明天发行,介时你陪我一起去买个几百份回来,咱给国子学的那些家伙人手一份,叫他们拜读一下我的大作,恶心恶心他们,哈哈哈.......” “好!” 国子监里的明争暗斗刘远等人并不知道,正在愁报纸销路的刘远,不知道有个“大主顾”己经预定了几百份的报纸了。 “刘远,你说这三千份,明天能售出多少份?”李丽质看着堆在角落里还散发着墨香三千份第一期长安报,突然患得患失起来。 这些都是自己的心血啊,要是没人欣赏,那不是一番努力,都付诸于流水了吗? “放心,这些内容都是精心挑选的,照顾到方方面面,可以说做到了雅俗共赏,才售十文钱,长安学子、官员这么多,人口几十万,几千份哪里够?说不定还要加印呢。”刘远心时了没有多少把握,不过安慰李丽质道。 经刘远这么一说,李丽质的信心也增强了不少,点点头说:“对,酒香不怕巷子深,有麝自然香,肯定没问题的。” 刘远笑着说:“巷子不深,我们和武候铺合作,由他们替我们出售,像卖彩票一样,你就等着收银子就好。” “嗯,好的。” 两人正说着,老古师傅突然走了进来,对刘远行了一礼说:“东家,店外有两位军爷找你。” “谁?” “小的不认识,不过他们都戴穿着明光铠、手里拿着长槊,只要见你一个。” 有这回事?刘远一脸疑惑地往外走出去,而一旁的血刀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抢先两步,一下子就跟在刘远的身旁,好像怕有人对刘远不利一般。 “属下参见扬威将军”一看到刘远出来,刚才还一脸嚣张的士兵,马下收起笑容,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军礼。 刘远好奇地问道:“你们是?找刘某有何贵干?” “奉扬威大将军之命,把这封信交到刘将军的手中,将军大人,我俩还有公务在身,不宜久留,且先行告退。” 刘远是扬威将军,而程咬金,就是扬威大将军,力压刘一头。 抽出信件,打开一看到,上面只有一行字:明天速回军营报到! 刘远一下子头都大了,回军营,十有**是新军的事,自己都缺席很多天了,所有准备工作都是程魔王在做,可是明天正是长安报的第一期啊,自己不在,李丽质能应付吗?(未完待续。。) ps:谢谢各位书友的打赏和月票,当然,还有订阅,这个月,能保住十五名,炮兵就心满意足了,还有月票么?双倍啊,好想要....... 有点伤心落寞 第一天还在第十一位, 还憧憬着哪天能在前十哪里露一把脸, 没想到很快就一泻千里, 看到都掉到第十六了,一时间有种落寞的感觉, 幸福曾经是那么接近,可是现在离我越来越远, 好吧,我承认我是宅男,书中推倒的mm不多,热血、装逼踩脸也少,不讨人喜欢,现在实中不善交际,电话很少响起,书友群长期没人说话,除了感谢还是感谢,好不容易有个书友打赏一万币币,条件是加更一章,结果累得趴在桌上睡着,硬生生把他气跑了。 写到这份上,不崩溃,不灌水,每小时码一千字,天天蹲在房间码十几个小时,也就是想证明一下自己的付出没有白费,大伙看看,有月票没,要是有,就给厚道的炮兵投一张吧,谢谢了。(未完待续。。。) 448 长安纸贵 一 “几位公主,刘某有公务在身,在这个时候离开,实在抱歉,发行之事就拜托你们了。”刘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昨晚听到程魔王的征召,今天需要到军营报到,做了程老魔王的副手,除了前面给了一些意见和建议,刘远一直都是置身事外,像挑选、考核这些都没有到场,全是程魔王一力承担,这本来就不合情理,有点本末倒置。 没什么事,程老魔王也不会征召自己,十有**挑选结束,要进入下一个阶段,于是就把刘远给征召回去商议,虽说这是长安报第一期发售时刻,但刘远还真的不敢无视程魔王的命令,于是,一大早,刘远在带着荒狼和血刀两名私卫,先来报馆和众人告个别,一会还要出发。 刘远的股东,长乐公主李丽质、清河公主李敬、豫章公主、临川公主一行四人,早早己经找好理由出宫,打理自己参与的这份新产业了。 “你的是军务,军务为重,拖沓不得,现在一切都己完工,也就坐在这里等销售的反应,我们几个能应付了,你就安心去吧,。”李丽质笑着说。 “刘远”清河公主李敬问道:“这才刚刚发行了一期就有事走了,那以后的怎么办?” 刘远解释道:“不用担心,那扬威军的军营就是长安城外二十里处,即使我去了军营,也是早出晚归,一样可以回来协助工作。” “哦,那还好。” 看到天气己不早。刘远也怕耽误了行情,于是翻身上马。和众人告别后,策马扬鞭,扬长而去。 走的时候,和一群骑着马的武候擦身而过,刘远微微笑了笑,他知道,这些就是替自己出售报纸的主力,长安武候铺的武候。有了上次卖彩票的合作经历,那些薪水低微的武候,自然很乐意继续合作,赚点外快,这事也算是一拍即合。 希望能卖一个满堂红吧,不过情况怎么样,那得等自己晚上回来才知道。抬头看看天色不早,刘远也不敢怠慢,连忙快马加鞭,一阵风朝城外跑去。 此时,在长安报馆里,老古师傅把一捆捆己经包扎好的报纸。递给来自长安各坊的武候。 “都发出去了吗?”长乐公主李丽质从馆舍内优雅的走出来询问道。 老古师傅连忙应道:“都发出去了,长孙大人还有皇上要的那份,也交给公主的侍卫送去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这里等。等那些武候回来交差即可。” 李丽质闻言一松,这样也好。她那双灵动的眼睛转了几下,回报馆叫上三位皇妹,一起到长安的街道上,亲眼看看的那报纸的销售情况和顾客的反应,反正刘远不在这里,闲着也是闲事,总不能在这里干等一天吧。 这次数量有限,第一期只印了三千份作为试水所用,而长安城一共有一百多个坊,僧多粥少,最后只有挑了三十间武候铺作为试点,每人拿了一百份报纸回去售卖,每一份十文,而武候每卖出一份,可以分得两文作为跑腿费,卖得多,自然就提得多。 谭小威是大业坊的武候,他拿着一捆厚厚报纸,心里高兴之余又有一丝担忧:高兴的是自己这次运气不错,选中这一个肥差,每卖一份,那就多二文钱的收入,武候看似威风,可是在京都,那可以最小最底层的公务人员,京城重地,亲王多如狗、侍郎满地走,在武候上面,还有雍州府的步兵衙门、禁卫军、御林军、秘卫等等,可以说是职低薪薄,一家老小全指着这点月俸吃饭,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上次卖彩票不错,谭小威也有参与,一月到头,也以分不少钱银,可是收归国有后,原来的分成为了例行工作,那份提成没了,好在这次又推出了报纸,还是找武候铺合作,又可有提成了,不过担心的是,这些报纸能卖出去吗?十文一份,贵啊,都可以买三个大肉包子还有余呢。 换作谭小威,肯定是舍不得买。 “这位官差大哥,稍等一下。”就在谭小威正想着事情的时候,突然有二人在面前拦住了去路。 “两位公子,不知拦住小的,所为何事呢?”突然有人出现在马前,吓了谭武候一跳,要是平头老百姓或胡人,谭小威说不定就发火,轻斥几句、踢几脚,那还是轻的,不过谭小威不但不敢发火,还得低声地询问。 这两个穿着国子监的服饰,是两位士子,现在是士族天下,能就读太子监的,非富则贵,一个小小的武候,哪敢跟这些天之骄子叫板呢。 这二人,正是国子监太学馆里的陈素川和周昂,得知今天是发行的日子,一大早就寻了个借口出来购买长安报,到时回去也好显摆一番,反正陈家富有,陈素川一个月的花销也有三五十两,十文铜钱,简直就不是钱,估计在路上碰见,陈大少爷还懒得弯腰呢。 “这位官差大哥,你手中抱着的,可是长安报?”陈素川指着谭小威怀里那捆报纸问道。 “正是” 陈素川闻言一喜,他从那个送稿酬的下人哪里打听到报纸是像彩票一样交由武候铺发行,所以看到谭小威怀中的报纸,就忍不住发问,没想到还真让他问对了。 ”售价几何?” “十文” “你哪里一共多少份?” “一百份。” 陈素川摸出一块大约一两二重的碎银子递给他,高兴地说:“不用找了,你的报纸我全包了。” “这位公子,您的意思是,这一百份你一个人全要了?”谭小威有点不相信地问道。 周昂笑了笑,自己的这位兄弟,还真是大方,一千文的东西,一直子就给了一千二百文,不过他老爹会赚钱,不是一匹良马转手也有好几两的赚头,陈家就这么一个独子,现在看到自己写的文章有机让皇上读到,能不兴奋吗?这一高兴,二百文的赏钱眼都不眨就派出去了。 “怎么?不行?” “行,行”谭小威高高兴兴把的那一捆报纸全部给了周昂,嘴角都笑出了花。 反正也没规定卖给谁,也没按规定每人能买几份,手里那块碎银子那是实实在在的、上等的雪花银,一两银子是报纸的,自己能提二百文,再加上那二百文赏钱。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这四百文就到手了,谭小威心里都乐花开花了。 对了,媳妇对着那扬州的大红花布馋了很久,一直没舍得买,今天赚了四百文,给她扯几尺去,免得她天天在自己耳边唠叨自己没本事,刚想去扯布,谭小威一下子犹豫了,接着调过马头,径直朝长安报馆跑去。 既然这么好卖,再去让那掌柜再印,自己好拿去出售,多劳多得,赚银子要紧,至于那花布,有银子还怕没布吗? 陈素川和周昂懒得理会,一拿到报纸,马上拆开,一人一份,当场就看了起来,其中陈素川最为着急,一拿到那报纸就急忙翻看起来,终于在第二页的诗文品赏中找到自己所作的那篇文章,看着那熟练的语句,特别是文章后面正儿八经标上自己的大名,陈素川都高兴得小心脏扑嗵扑嗵的跳得老欢。 诗文品赏,一看就知受到重视,到时皇上还有长孙司空看到,不知他们会不会对自己另想相看呢? 说不定一飞冲天呢。 周昂看了,忍不住赞道:“不错,不错,这纸质上乘、墨韵飘看,从字样和排版,都了不少心思,看起来赏心悦目,咦,还分为多个栏目,我要好好品读一番才行。” “对,我正在看千奇百怪呢,真是有趣,难怪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两人嘴上说着,可是眼睛可没停下来,如饥似渴地阅读着上面的文字:诗文品赏有好的诗和文章欣赏、咬文嚼字有一些很有趣的学问、名师风流有大儒讲解学问沙场点兵里描述镇蕃军出征吐蕃时,长孙将军的战场喋血、在沙场上英勇杀敌,让人看到热血沸腾、长安资迅有很多重要,全新的信息、那故事连载更是出彩,如此精彩婉转的故事,让人看到欲罢不能,可惜看到关键处没了,只有一个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的字样....... “好,好”陈素川高兴地说:“这份报纸己经远远超出我的期待,此报必火,我的拙作能登上第一期,简直就是天大的荣幸,哈哈” “果真是奇思妙想,佩服、佩服,有这等才情、有这等背景,绝对能一炮而红,此报真是大义,看到没,剪下那徽号,到京华书斋购书,只需要九折,那里一本书少也要一二百文,这报纸简直就算是免费赠送了。”周昂闻言也深以为言地说道。 “周兄,走。” “去哪?” 陈素川大手一挥,坚决地说:“小弟我如此出彩,要是没人知道,岂不是锦衣夜行?买回去显摆一下也好,再说了,有了这个优惠,对不少士子也有帮助,也是一件善举啊。” “此言大善,陈兄,走,周某就舍命陪君子,陪你一起买报去。”周昂毅然应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du8du8.)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du8du8.阅读。) ps:看到众书友的月票,炮包感到心里很温暧,只有用心写好书来回报大伙了。 449 长安纸贵 二 “啊,那宁采臣怎么办呢?真是急死人了,这个黑山老妖真是可恶。”长孙皇后看着那份报纸,捏紧拳头,忍不住自言自语地说。 李二一下朝,就直奔立政殿,准备和他的观音婢一起享用糕点充饥,难得今天没多少奏折,正好夫妻二人可以一边吃一边聊聊,增过一下夫妇间的感情,因为李二专宠长孙皇后,在立政殿的时间比他在甘露殿宠幸其它嫔妃还要多,那些宫女没有通传,正好看到长孙皇后这么可爱的一面,令他会心一笑。 一向严格律己,以母仪天下的妻子有这样的举动,近年还真是少见了。 “哪个惹怒朕的观音婢?告诉朕,朕替你收拾他去。”李二突然出现长孙皇后的面前,一脸严肃地说。 “皇上?”长孙皇后楞了一下,然后连忙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好了,又没有外人在这里,老夫老妻,这些都免了吧。”李二马上扶起爱妻,一脸疼惜地说。 长孙皇后一脸正色地说:“皇上,无规矩阵不成方圆,这些礼节可不能荒废。” “好了,好了,观音婢,你总是有理的,小兕子呢?”李二很喜欢那个眼睛大大的小女儿,回来看不到,忍不住问道。 一说起爱女,长孙皇后脸上就出现慈爱之色,笑着说:“兕子刚刚玩了一个多时辰,都累得睡着,臣妾让奶娘抱去睡了。” 李二点点头。看着高贵美艳的妻子,忍不住调侃道:“观音婢。刚才说什么宁采臣,又说什么黑山老妖,怎么,我大唐出了程咬金那个混世魔王,现在又出一个黑山老妖了?哈哈,你不会说整天脸黑如墨斗,那姓魏的田舍奴吧?” 一听什么黑山老妖,李二觉得魏征那大黑脸最神似。 长孙皇后不由苑尔一笑。然后有点无奈地说:“皇上,魏卿家那是忠臣,忠言虽逆耳,但有利于你的言行,不要这样背后骂魏卿家,这可是有失帝王的风范。” 一个皇上背后说别人的坏话,大骂臣子是田舍奴。长孙皇后听了真是有点哭笑不得,虽说知道丈夫只是逞个口舌之利,不过作为一个贤惠的妻子,还是很认真地纠正贵为天子丈夫的错误。 “好,好,好。观音婢说得对,不说那个老匹夫也罢。”李二顺从长孙皇后的意思,然后在长孙皇后的对面坐下,笑着说:“那你告诉脱朕,刚才你自言自言什么?” “皇上。质儿她们几个和刘远合办的那长安报出版了,一大早质儿就让人送了一份进宫。刚才臣妾空闲下来,随意一看,没想到一看就不可收拾,从头到尾一口气读完,刚才臣妾说的宁采臣还有黑山老妖,并不是说哪个人,而是故事连载中的人物,皇上,你看看吧,臣妾以为,办得还不错呢。” 长孙皇后说完,笑着把那报纸推给了李二。 “哦,听说他们折腾了好些天,那好,朕倒要看看,这个刘远,倒腾一些什么来。”李二一边说,一边拿起了报纸看了起来,没想到第一眼看到的,赫然是沙场点兵,说的还是自己那个可怜的侄儿。 李二一口气读完这篇文章,然后有点感叹地说:“这个好啊,把大唐的军威和精神写了出来,朕现在才知道,原来冲儿是这般英勇,唉,这孩子,福薄啊,这样也好,把这些故事写出来,也让人怀念一下,感受将士们的不易,那些文臣,老是说朕对武将太过于优抚,让他们看看也好。” “皇上,臣妾刚看到哪里的时候,心冲儿也甚是挂念,不过看到他在吐蕃这般争气,心中也欢慰。”长孙皇后一脸骄傲地说:“真不愧是我长孙家的好儿郎。” 长孙一族,乃鲜卑族拓跋氏,北魏皇族支系,后改为长孙氏,以军事起家,不过自长孙无忌起,显得文长武短,长孙家好像弃武从文一般,这些年也没出一个好的将领了,看到侄儿这般争气,长孙皇后心中的悲戚,转化为骄傲了。 李二若有所思地说:“冲儿的灵柩好像还在运回京城的途中,看来此事也得运作一番,让冲儿走得荣光方可。” 长孙皇后没说什么,李二继续看了起来,一口气把整份长安报全部看完。 “还不错,看头挺多,没想到那刘远,鬼主意还真多,嗯,这都让他想得出来,可恨就是那故事写得这么精彩,就在关键处停了笔,真是吊人胃口,可恶,朕真想把写这故事之人抓起来,让他写完再放他走,哼哼。” “皇上”长孙皇后笑着说:“那人你抓不得。” “抓不得?朕的江山,还有人不能抓的?” “那刘远要不鬼点子多,那能编出这么好的鬼故事?据臣妾所知,这故事是刘远口述,质儿代笔,这篇故事,正是出自我们女儿长乐之手,怎么,皇上,你要抓她吗?臣妾可不依。” 李二楞了一下,接着无奈地笑了,不过这样也好,知道长孙冲死后,女儿李丽质有一段时间很沉默,郁郁寡欢,李二夫妇还怕她出事呢,现在可好,看到女儿为了报纸之事忙得不可开交,整个人也活跃起来,似乎走出了未婚夫丧命的阴影,这样也好。 “观音婢,你跟着质儿说一声,以后有出版新报,都给宫里送一份。”李二一脸认真的说道。 长孙皇后深以为然地说:“这个自然,就是皇上不说,臣妾也会这么做的,这么好看,倩女幽魂臣妾打算一直追着看完呢。” 李二笑了笑,对他来说,这些故事只是一个调剂,刚才看报纸时。非常投入,情绪和想法也受到了影响。当时没觉什么,现在想起来,隐隐有点不妥,他隐隐察觉到,只要经营一下,很容易就会掌握兴论,不可不防。 他看得,比长孙皇后远太多了。 赵国公府。坐在大堂中看完的整份报纸的长孙无忌突然叫道:“通叔” “老爷,老奴在” 长孙无忌扬了扬手中的报纸说:“去,把这长安报多买几份,给族中的儿郎都看看。” “是,老爷。” 长孙阿通是老忠奴一样的人物,向来对主人的话言听计从,闻言二话不说。亲自带人买报去了。 而此时,长安的城门坊间,那武候正在热情地推售着手中的报纸。 “卖报,卖报,这位公子,要一份报纸吗?”朱雀大街上。一位武候对一位士子问道。 “哦,售价几何?” “不贵,只需十文。” “不会吧,几页纸就要十文,你可真会狮子大开口。”那士子作势要离开。 那武候口才很不错。连忙说道:“这里很多东西看啊,千奇百怪专说大千世界的奇人奇事、沙场点兵有热血的故事。咬文嚼字说的是作文的技巧,哎,别走啊,这里还有名师讲解,当朝大儒姚思廉的讲解,还有......” “什么?姚思廉?他老人家竟然执笔”那个士字都快离开了,可是一听到姚思廉三个字,马上转过身回来,一脸兴奋地说。 这可是他的偶像,虽说不能当面聆听他的教导,但能看到他的讲义,他亲自执笔写的文章,也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 “是的,公子,要吗?只需要十文。” “俗,真是俗,大儒的文章和教诲,岂是那些俗物可以相提并论的?这个银豆子赏你,不用找了。”千金难买心头好,刚才还说贵的士子,扔下一粒大约半钱重的银豆子,拿着一份长安报欢天喜地走了,留下那个欢喜得眉开眼笑的武候。 那银豆子有半钱重,值五十文呢,扣去需要上缴的八文,可以落得四十二文进自家口袋,小心翼翼放好银豆子后,武候又心满意足继续卖报了。 “这位官人,手里拿的是新买的彩票吧,要不,买一份报纸,里面有上次拨得头筹者介绍的方法,要不要看看,说不定也能摸到窍门,一索得中,不贵,也就是十文一份。” “好,我要了。” “这位官人要买书?刚好,买一份报纸吧,只要剪下那京华书斋的徽记,就可以九折优惠,相当于白送,有可能还倒贴呢,什么,你要两份,真是精明,好咧,您拿好。” “长孙将军大发神威,杀得蕃奴尸横遍野,卖报了,卖报了,最热血的故事,只要十文一份啊。” 能在长安当武候的,一个个都是察颜观色的人精,一份报纸他们口说得天花开,地花落,总能找到卖点打动你,十文钱在高消费的长安根本不算是钱,士子大夫多,商贾富人众,古代娱乐少,听茶博士说一通故事,也得投几文铜钱呢,只有努力,总会找到市场和客人的。 “哈哈,杀得好,杀得好,大唐的军队真是好样的。”面馆内一个客人一边看报一边吃着汤面,突然大叫一声,引得众人都为之侧目。 在路边的凉亭边,一个士子有点不满地说:“陈兄,也就十文钱,至于吗?你我坐得这么近,别人还以为小弟有断袖之瘾呢,你也买一份吧。” 饭馆内,一个衣着体面的老者,向旁边两个食客抱手行了一个礼:“请恕小老唐突,听两位讨论,又是宁采臣,又是聂小倩,还有什么黑山老妖,听起来端的有趣,不知两位所说的,是什么故事呢,可否透露一二?” “这位老丈好,这个故事叫倩女幽魂,是今日刚出长安报上刊载的,老丈若是有意,到街上花十文买上一份,一看便知。” “好,好,谢两位告知,小老马上差人去买。”(未完待续。。。) 450 长安纸贵 三 ps:双倍期间,每一张月票都很重要,满春春的书友,借我五百月票,助我上云霄! “长安报,新出炉的长安报啊,只剩最后一份了,手快有,手慢无啊。”祟化坊的武候小栓子扬着手里最后一份长安报,大声地叫卖着。 今天运气不错,一百份报纸,刚开始有点难买,为了让人接受一份报纸十文钱,还真费不了少口舌,直至后来越来越好卖,不少人明显是慕名而来的,二话不说,扔下十文钱拿起报纸就走,有大方的,零头都不要子,虽说还有一份没卖完,但是小栓子的口袋里,己经有差不多三百文的提成了。 要是一天三百文,那一个月,岂不是有六两银子吗? 还真希望天天都是这样的好日子。 “给我,我要了。”一个身着青衫的士子闻言一喜,大声叫道。 “我要了,给我。”另一个少年郎闻言,远远就大声叫道,小步跑了过来。 这时一个穿着下人衣裳的老者骑马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叫道:“都别抢,我要了。” 小栓子一下子呆住了,卖第一份开口说了半天,也就一个时辰不到,这最后一份却是几个人同时抢着要了。 “我的,我最先要” “废话,是我先开的口” “你们怎么不敬一下老,这份长安报我老头子要了。” 三人一边说,一边要举着钱银。要小栓子把他手中最后一份长安报卖给他们。 “这.....三位客官,今天数量有限。只剩最后一份,你们三人能不能协商一下。”小栓子有点难地说。 “两位,请让一下,蟠某的朋友都有,要是没买一份,倒显得落套了。”那士子抱拳道。 那少年郎一脸不以为然地说:“你还好,朋友都买了,兄台你借阅一下即可。我的一位同窗买了此报,一回去就夸夸其谈,说的正是这报中之故事,小生借阅一下都吝啬,想反驳又不知说什么,还是让给我吧。” 那老者正是长孙阿通,长孙无忌吩咐他买报分给族中子弟阅览。没想到出来晚了,跑了好几个坊,一共才买了四份,长孙家族,人丁兴旺,少说也要二三十份。完不成任务,长孙阿通心里难受,以他的想法,要是完不成任务,都没脸回去见老爷了。一直在继续寻找,这不。远远听到卖长安报,不顾老态龙钟,策马跑了过来跟别人争了。 “你们怎么不敬一下老,这份报纸,老朽要了。”长孙阿通着急地说。 小栓子眼珠转了转,马上有了主意:“三位客官,报纸只有一份,估计其它地方都没有了,谁有诚心,那就谁拿去,以十文钱起价,价高者得。” 有钱赚,傻子才不赚呢,一看到有难得的发财机会,小栓子灵机一动,来个价高者得,反正卖得越高,自己就赚得越多,无论卖多少,只需上缴八文铜钱即可。 三人楞了一下,那士子最先反应过来,大声说:“我出十二文” 少年郎不甘示弱地说:“我出十五文” “十六文” “十八” “我出二十。” 在小栓子惊讶色中,原来只卖出十文的报纸,一下子都翻了一倍了。 一旁的长孙阿通没有耐性了,拖得越久,那完成的任务难度就越高,要是都卖光了,自己拿什么回去交差?听闻二人在竞价,二话不说,拿出两颗银豆子,一下子塞在小栓子手里,大声说:“拿着,这报纸我要了。” 说远,二话不说,拿了报纸就翻身上马,一挟马背,那马就的得的得的跑开了。 虽说还在竞价,可是小栓子却一点也不在意了,还冲着长孙阿通的背影说:“谢客官,您老一路走好。” 说完,抛了一下手中两颗银豆子,也不理那两个刚刚还在竞价的士子和少年郎,一脸心满意足地走了,还理他们干什么,一钱重的银豆子二个,这里就是二百文钱,那两个穷酸估计竞价到明天,也到达不了这个价钱。 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皇姐,你看,又一个卖完了。”清河公主李敬一脸兴奋地李丽质说。 李丽质一行,穿着便服,在侍卫的保护下,出来探听长安报的销售和口评,刚开始时她就在醉仙楼靠窗位置坐着看,看到醉仙楼门前那武候老半天了没卖几份,几位公主都有点沉默不言,甚至开始有些悲观失落,没想到了后面,越卖越快,李敬计算了一下,前半个时辰,只卖了三十八份,而后面不到半个时候,七十二份销售一空。 现在又看到眼前的一幕,一份报纸,竟然有人原意出二百文的高价,一个个都信心十足了。 豫章公主笑着说:“刚知不知谁说自己看错人,白忙乎了呢?” 李敬俏脸一红,接着拉着李丽质说:“我眼光不好没关系,皇姐眼光好就行了,嘻嘻,现在销售越来越好,到时我们也可以分得多。” 李丽质也是一脸笑容,刚才在醉仙楼时,就听到很多好评,其中不少是赞成那倩女幽魂,这正是李丽质所执笔,看到自己的工作得到认可,那满足感,比赚了一大笔银子还要让她高兴。 兰陵公主李淑人小鬼大,拉着李丽质的手说:“皇姐,我们去京华书斋看看吧,刚才听不少人说要去买书籍呢,我们看看生意好不好?” 京华书斋是几位公主联合的产业,没办法,李二厉行节约,长孙皇后作为后宫之主,更是身先士率,从她那件都戴坏、最后交与刘远修理的丹凤朝阳就知道了。不仅对自己严格,就是几个公主。也很节俭,以至她们得找人帮忙,合伙弄了一间京华书斋的产业来补帖一下,就是六岁大的李淑,也知京华书斋的重要性。 “好,我们走吧,反正走过两条街即是”李丽质也想看看,到底那广告有没有效果。 当时刘远说把最后空置那地方给自己的京华书斋做广告。一脸便宜自己的样子,现在倒要看看,刘远当时说得那么信心满满的,不知他是不是在吹牛? 当几位公主来到京华书斋门前一看,一个个都惊呆了:平时也就几个顾客的京华书斋,里面一下子挤满了人,那排队交款的长龙都排了二丈多远。不少人手里都拿着从报纸那剪下来的徽号,那书斋的伙计,一个个都忙得团团转,连汗都没顾得擦。 就是在上元佳节,也没有这般好生意啊。 这时负责替她们经营掌柜端木大娘看到几位尊贵的东家来了,连忙小跑着出来。 “民妇参见公主。” “大娘不必多礼。李丽质笑着说:“本宫路过此地,随意看看而己。” 端木大娘兴奋说:“公主,今天的生意太好了,虽说不少是九折,但利润也不低。很多客人都是从长安报看到消息赶过来的,依民妇来看。那九折真是太值得了,很多客人冲着那九折优惠过来,可是一买就是几本,有的还带了朋友一起前来,那生意都给全面带动了。” 其实,不用她说,李丽质等人都看到了,在李敬眼中,一个个客人,就是一锭锭会活动的元宝呢。 “好了,你继续忙吧。”作为高高在的公主,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李丽质不想说得太多。 她虽不岐视商贾,自己也参与一份,虽说卖的书,在经营中,也算得上是一份少铜臭之味的书斋,但毕竟士、农、工、商的阶级观念深入人心,让那些御史看到,自己的父皇又得头疼了。 “是,民妇告退。”端木大娘闻言马上退下,继续替几个公主效劳。 李敬激动地说:“皇姐,我们回墨韵吧,我记得,那印刷还在,只需要印一下,那钱银就哗哗地流进我们的口袋,印得越多,我们就赚得越多。” “走,我们回去。” 李丽质早就想这个问题了,闻言自然应声叫好。 心里都有些敬佩刘远了,一开始就坚持一个版面一块印板,印完之后,也不让的拆开,就放在哪里,这下好了,一刷上油墨,马上就可以印刷,不用重新排版,非常方便快捷,难道,这个刘远有未卜先知的本领,还是一开始就极有自信? 几位负责考察市场的公主再也坐不住了,刘远不在,就是她们拿主意,这是一个大好的商机,可万万不能错过,再说了,要是那报纸刷得越多,那京华书斋的宣传力度也就越大,而京华书斋的生意越好,最直接受益的,就是自己,几位公主哪能不心动呢? 等李丽质等人回到长安报馆,再次被眼前的这一幕给震惊了:几十个武候守在门前,吵着再要报纸,几个护卫正在死死地拦住,刘远和诸位公主不在,作为最高负责人的老古师傅,正在安抚众人,说正在全力开印中,这些人才勉强平静了下去,不过,很快又因要的数量的多少、印出报纸后谁先谁后的顺序又吵了起来。 这些事,李丽质等人自然不好出面,也不好从前门进入,幸亏报馆还有一个后门,几人悄然从后门进入。 一进报馆,就是一阵浓浓油墨之香、书卷之气,一个个下人,汗流浃背地卖力地工作着,这里可不是墨韵,可以光着膀子干活,因为有公主的参股,也不知什么时候来视察,于是刘远要求所有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光着膀子上身,免得引起公主们的不爽,现在那些下个,一个个干得衣服都湿透了。 “上墨” “换纸” “一、二、三,用力。” 一个个都非常卖力,为了应付门口那些人,也为了利益最大化,作为墨韵和长安报馆的双重执事,老古师傅果断从墨韵抽调人手,六个版同时开印,好像流水线一般,效率极高,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就印了一小堆,而在墙角处,也堆了小山一般高的报纸。 看来,在众公主回来之前,这里己经开印了。 这些人看到李丽质,知道她们是公主,想行礼,不过都被李丽质阻止了,让他们继续干活。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老古师傅一边擦汗,一边走了回来,看样子,暂时算是摆平门口那些人了,一见到几位公主在里面,吓得他连忙前来请安。 “小人参见公主。” “免礼”李丽质难得对一个匠师也笑了笑。 李敬急忙问道:“老古师傅,门口那些人怎么回事?” 老古师傅兴奋地说:“回公主的话,他们有些是商贾,有些是武候,都是来下订单的。” “下订单?”李丽质好奇地问:“是下长安报的订单吗?” “是的,一个个都要补货,东家不在,几位公主也不在,小的大胆,擅自拿了主意,现在己接下了五千六百份的订单。”老古小声地说。 李丽质吃了一惊:“什么?这么多?对了,怎么还有商贾的?不是武候包办的吗?” “是,因为前面己经印了三千份,小人怕他们卖不了,乱开口,声言此次是先交钱,再拿货,要是卖剩,一概不退,那些人这才收敛一些,若不然,估计再印一万份也不够瞧,这五千多份,己经拒绝不少订单了,而那些商贾,他们都是走南闯北商人,捕捉到这个商机,不知哪里打探到报馆的位置,就主动上门要货,不过他们准备带到异地销售,并不在长安售卖,和那些武候并无冲突,所以还以和平共处。” 李敬最喜欢就是钱银,闻言皱着眉头说:“既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货两清,为什么还要拒绝订阅呢,想偷懒不成?” “不,不,小人哪敢啊?”老古师傅苦笑道:“没想到这么好售,准备方面不足,特别四开的上乘纸张,馆内己经没有库存,小人己派人去收集,可是这么大的纸张平时少用,准备也不足,有些商家见得忘义,趁机涨价,现在的纸价,都比昨天贵上四成了,再涨的话,就没有多少利润了,那一份八文的售价是不能擅作更改的,也没有印刷的必要了。” “哼,见利忘义,哄抬物价,这些人,就应把他们全部斩首。”李敬一脸凶巴巴地说,把说得正兴起的老古师傅吓得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 “昔日左思的《三都赋》一出,就广为流传,人们啧啧称赞,竞相传抄,一时洛阳纸贵,今长安报大热,竟然引至长安纸贵,难得,难得。”李丽质一时有感而发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du8du8.)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du8du8.阅读。) 451 与我一赌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长安报在发行当日就大获成功,引致长安纸贵,这让李丽质等人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可是这些刘远看不到,因为刘远在赶赴军营的途中,他不知道,自己的光辉形象在几位公主的心里又闪亮了一层。 没有装甲的负荷,跨上又是极品好马,再加上刘远在吐蕃几个月的浴血奋战,可以说是在马背上生活了四个月,骑术己精,二十里的路程,只花了半个时辰就己经赶到位于长安城外的军营。 严格来说,这叫扬威军的军营。 “杀” “杀” “杀” 还没进军营,就听到士兵们杀声冲天,应是扬威军在操练,虽说还没有看到那扬威军,不过听那口号还有音量,声音洪亮、中气十足,显然那程老魔王挑的人还不错。 “来者何人,请出示腰牌。”刘远携着荒狼和血刀,刚来到军营,那守在军营入口的士兵马上严阵以待,拨刀弯弓,一边询问一边把森森的利箭对准了刘远三人。 看着这军营的的设置,和镇蕃兵训练时的军营大同小异,都是找一个三面环山的谷地,然后围起来,设立营门,在谷地内训练,颇有点不轻易让别人看到的感觉。 刘远把自己的腰牌递了上去:“扬威将军刘远,前来报到。” 将军?那几个士兵仔细地察看腰牌,验证无误,一边恭恭敬敬地把腰牌归还给刘远,示意大开营门,一边行军礼:“小的参见刘将军”、 “免礼”刘远应了一声,翻身上马。刚想策马而进,没想到旁边的荒狼一手捉住了马的络头。 荒狼小声地提示道:“刘远,军营内不得随意跑马,如有违者,少则三十军棍,重则八十军棍外加禁食,程将军执行起来,可是六亲不认。” 刘远这才醒起,军营内如无需要,的确不准骑马。要不是荒狼提醒,说不定自己就让程老魔王趁机收拾了,于是连声表示感谢,把马交给荒狼,然后一起步入扬威营。 “提槊” “嗨” “出击” “嗨” “提槊.....” 有士官不断发出指令。而士兵们则跟随他的指令做出刺杀动作,每一个动作。犹如都使出全身的力量一般。几千人同时在平整的校场操练,动作一致,场面极为壮观,就是刘远看到,也中也升起一股豪迈之感。 这,就是大唐的精英。大唐的虎狼之师。 刘远四处张望一下,终于找到了扬威大将军,自己的顶头上司:程大魔王,不过。此刻他不是在领操,而是操着皮鞭对一名光着上身的士兵抽打,每抽一下,那士兵的身上就多了一条的鞭痕,那一脸暴怒的样子,不用说,混世魔王魔性大发,不知那个士兵触犯了那条军规?不过他倒硬气,刘远都目测程咬金打了十几鞭,他硬是吭都没吭一声。 “扬威将军刘远,参见程大将军,末将出操来迟,还请将军责罚。”刘远也不敢怠慢,这次还真来迟了。 程咬金虎目一扬,挥挥手说:“只是知会你报到,并没限定时辰,这次就不责罚了,下不为例。”程老魔王轻轻带过,替刘远免去了三十军棍的处罚。 “谢将军。” “关勇,罚你禁食一天,快回阵列操练,如有再犯,本将绝不姑息。” “是,将军,小的告退。”那个叫关勇的士后倒也干脆,闻言告抱起衣服就走。 看着这个关勇离开,程老魔王不由摇了摇头。 “程将军,这人是什么人?让你如此动怒?”刘远不由好奇地说。 程咬金摇了摇头说:“此人姓关,单名一个勇字,是一个名老兵,本是一介草民,不过作战英勇,战功显赫,硬生生杀出一个官阶,从大头兵晋升到从八品上御侮校尉,头脑灵活,身体素质极佳,是兵中的王者,就是性如烈马,不好驾驭,这不,这毛小子竟敢在老夫的团操上开小差,真是气煞老夫了。” 每个军队中,总有那么几个不听话的刺头,很明显,这个名为关勇的人,就是扬威军中的刺头,不过他的身体素质极佳,这让为将的程老魔王对他又爱又恨,偏偏拿他没有办法。 程咬金看了刘远一眼,主动介绍了起来:“这次招收规模为六千人,都是在附近军营挑的好料子,禁卫军和御林军里也挑了不少,身体素质都不错,绝大部分,都有上过战场的经验,这个很难得,认真说起来,这六千人的素质,比小候子的镇蕃军还要好,其中还从镇蕃军里挖了几十精英过来,将来的成就,肯定比镇蕃军还高。” 刘远有点疑惑了:这是自己所设想特种作战小队的雏形? 特种作战小队,讲求的是作战能力强、单兵能力高、擅长偷袭、渗透、伏击、暗杀等技巧,神出鬼没,犹如幽灵一般的存在,这个程咬金要干什么?一个子就招了六千人,没按自己设想的练就算了,还在这里练“刺刀”?举着长槊,集体冲锋,舍命向前?这是在战场上作死的节奏,自己和他说的意见,当时他听时连连叫好的。 怎么?现在不用那些方法了?再说,兵贵在精而不贵在多,这六千人怎么一回事?李二麾下无敌的玄甲军,也就维持三到五千人的规模,镇蕃军出征吐蕃,也仅仅是五千精锐之士,这混世魔王,还特意比这二支部队还要多? 刘远直接了当地说:“程将军,你这是在训练扬威军?” “正是” “练完操后,他们还有什么活动和训练吗?” “从现在练到开饭,用完午饭休息半个时辰,响午就是练队型,队列出击。”程咬金有些得意地说:“小远,认为。我麾下将士的气势怎么样?” “豪气冲天”刘远不加思索地说。 “我麾下将士怎么样?” “虎狼之士” “哈哈哈,算你小子还会说话。”程老魔王大笑几声,脸上却是洋洋得意。 不过,刘远口风一转,摇了摇头说:“不过,这种士兵,适合打硬仗、死战,和我心目中的特种作战部队差得太远了。” 程老魔王面色一楞,看着刘远,然后摇摇头说:“小远。你可知赵国之赵括?” 其实程老魔王一开始,就按刘远说的那些方法练兵,什么负重越野、俯卧撑、蛙跳、快速转移、近身格斗等到项目,可是一训练起来,就发觉士兵没个正形。好像小孩子过家家一般,看着就别扭。再一打听。那镇蕃军并不是刘远所训练,而是有人训练好、刘远中途接手,实说起来,刘远并没有训练过士兵的经验,所以勉强练了二天,程老魔王就不自觉用回自己的那套练兵之策。看到士兵一个个好像焕发生机,气势回来了,程咬金这才高兴起来。 不过昨天李二特意过来看了,没说什么。只是让他找刘远来看看,然后就走了。 于是,也就有了昨天派人征召刘远到军营的举动。 刘远知道,程咬金说的是自己并没有训练的经验,只是夸夸其谈,犹如纸上谈兵。 “知道,赵国的一名将军,只会纸上谈兵,最令导致赵国亡国,但是,请恕在下直言,将军你训练的方向错了。” “哦?”程咬金不怒反笑道:“你说本将错了,错在哪里?” 刘远一脸认真地说:“将军,扬威军建立的初衷,是从镇蕃军在吐蕃取得不俗的战绩,从而引发新的战术,以精锐而灵活力量,狠狠地击在敌人的七寸之位,以较小的损失获得较大的胜利,积小胜为大胜,化被动为主动,快速、机动、灵活,攻其无备,出其不意,而不是训练精兵强将,和敌人来个你死我活。” “此外,军队的人数也多了一点.......” 一支部队的气质,往往是由为将的决定,要是为将的喜欢热血,打仗时一往无前,那么受他影响,那些敢玩命、敢冲锋的人就会受到重用,默然潜化,最后整支部队都变得热血起来;同样,一个喜欢用智谋的人为将,那么,那些用脑的将士才会得到他的重用,久而久之,整个军队都变得很有谋略。 现在程老魔王给这支扬威军注入热血、一往无前的因子,培养出来的,都是看到敌人,脑袋一热,提起长槊、挥起横刀就找敌人拼命的士兵,肯定不符合这扬威军成立的初衷。 程咬金扭头看了刘远一眼,那张大黑脸上,也看不出是喜还怒,淡淡地说:“依你所言,那应怎么处理?” “简单,改变思路,属下还是觉得,用自己的那一套比较好。”虽说程老魔王那张大黑脸肯定是没什么好脸色,但刘远还是直言了。 有什么就说什么,即使是意见不合,但是这个概念是自己说出来的,练得不伦不类,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就是把自己开除出扬威军,刘远也不惧,自己在吐蕃死都不怕,公主都敢上,还在乎这仅仅是众五品下的一个扬威将军? 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只要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发亮。 程咬金拍了拍刘远的肩膀,哈哈一笑,大声地说:“臭小子,有种,老夫问你,可敢与我一赌?”(未完待续。。) ps:六点多就爬起床码字了,一会儿的功夫,又让人爆了菊花,满唐春的书友们,雄起!感谢neo175150、baobao1125 、奔奔笨笨、水鳥大寶等慷慨的打赏,更要感激默默投月票的兄弟,有你们的支持,炮兵会更加努力。 452 腹黑将军 “将军,你要赌什么?”刘远楞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回道。 程老魔王收起笑容,一脸认真地说:“扬威将军,现在你我二人乃是正副之职,你我的目标一致,都是把扬威军训练成一支虎狼之师,但你我的训练的方式和想法相异,看样子,也很难调和,不瞒你说,皇上昨日也来视察过了,观其言行,好像对老程的练兵方式也不苟同,所以,我想与你各领一部,分开训练,三个月后,请皇上见证,我们一决高低,老夫就不信,几十年的领兵经验,还比不上你这毛头小子。” 刘远终于恍然不悟了。 难怪昨天突然征召自己进军营,原来是李二来过了,李二虽说是皇上,但他是一位从马背上打下江山的皇帝,一手训练出来的玄甲军,几千人就敢向十几万人发动进攻,且百战不殆,这在当时是很难想像的,就以当时来说,可以认为是非常先进的战斗理念,有点像后世极为出名的“闪电战”有微妙的相惟,这与他的目光和胆略分不开,只是看了一次,就看出程咬金的练兵方式太陈旧腐朽,肯定到达不了预定的目标。 也就是这样,程咬金这老狐狸才舍得放权,不过他不甘心,名将的自尊心严重受创,权衡之下,决定把扬威军一分之二,两人各率一部,用各自的方法训练,到时比个高低,想通过高低来证明自己。 “谨遵将军之命。”刘远毫不客气地说。 来就来,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刘远连客套的话都懒得说了,立马接下赌约。 “有意思。不过”话音一转,程老魔王马上变成了程老黑,是腹黑的黑,一脸狡诈地说:“赌约需要一些彩头,这才更有意思,小远,你说对吗?” 刚才那么严肃,一下子都叫侄儿了。这程老黑,不知又想玩什么花样,不过刘远也不惧,笑着说:“长者有令,焉能不从,如果是光明正大大的赌约,小侄也就舍命相陪。” 程老魔王那张大黑脸。突然变得那么好相说话,从那张粗犷的脸挤出还算不别扭的笑容,难度不是一般的高,刘远可是把他列为大唐官场最狡猾的狐狸之一,自然是严加提防,说好了。是光明正大才和他赌,若是背后搞小动作的,那自己就不认帐了。 单挑肯定不是这“老变态”的对手,但是各率一部比试的话,刘远还真不惧他。 程老魔王好像受了了侮辱一样。一下子蹦达起来,指着刘远大骂道:“你这个混帐的小子屁股欠揍?你程伯父是哪样的人吗?还信不过我的人品不成?” 寒一个。你的人品,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 想是想,刘远可真不敢说出来,生怕程老魔王寻个由头,把自己折磨一番,那可是投诉无门冤案啊。 “不是,不是,程伯父的人品,小侄自然信得过。”刘远连忙笑着说。 “哼哼,你小子心是心非,不过俺老程也不与你计较,好了,你放心,这里六千人,你我各率三千,那从镇蕃军挖来的几十人全归你,我们分开训练,互不干扰,也不搞小动作,三个月后,我们堂堂正正较量一番,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刘远笑着说:“有伯父这句话,小侄也放心了,不知程伯父想要什么样的彩头?” “老夫征战多年,斩获甚多,普通的物件,也看不上,这样吧,我知你每年可在官府发行的彩票上分得半成利润,若是老夫羸了,就要你那份子吧。” 胃口还不小,刘远估计过,只要没有大的变动,自己每年获得的分成,怎么也有一万几千两,甚至更多,旱涝保收,比那什么田庄还要好,正程老魔王一口就要了这会下金蛋的“鸡”,还真是“大鸡不吃小米”。 刘远并没有马上拒绝,而是饶有兴趣地问道:“我那份子,价值也不小,看来程伯父志在必得啊,不过世事难料,说不定咸鱼也能翻身之日、老马也会有失蹄的之时,若是小侄侥幸得胜,那么,程伯父准备给小侄什么彩头呢?” 程咬金眼里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那张大黑脸也很好把他的想法隐藏,呵呵一笑,拍了拍刘远的肩头说:“保密,不过老夫可以用名誉跟你担保,这是宝贝、绝世的宝贝,绝对给你意外的惊喜。” 宝贝? 刘远眼前一亮,这混世魔王南征北战,戎马半生,斩获无数,府中的珍藏,肯定令人惊艳,这老狐狸虽说人品不怎么样,但是信用还行,要不然,也没那么多人卖他的帐,都用到名誉来担保了,要是自己不信,那不是让他说自己不相信他,侮辱他? “程拍父都这样说了,那就一言为定。”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啪”的一声,两人一击掌,这个赌约就己经正式生效。 看到刘远和自己正式赌上了,程咬金嘿嘿一笑,突然大声吼道:“程刀” “属下在” “把六千人,一分为二,把军营、厨房、校场等等,包括粮响、钱银,全部一分为二,从现在起,我与刘将军各率一部训练,互不干涉、打探,限你二天内完成,不得有误。”程咬金好像早就有准备,刘远一同意,他马上就开始实施分兵计划了。 “是,属下马上去办。” 那程刀应是程族中人,也是程老魔王的手下兼重点培养之人,属于心腹亲信一类。 吩咐完后,程老魔王扭头对刘远说:“来,到我帅帐上,你今天可以说是初来乍到。老夫己略备薄酒,算是为你接风洗尘。” “这。这个不好吧,军营不能禁止酒的吗?” “现在又不能打仗,在这里,是老夫说了算,我说能喝,那自然能喝,来,别婆婆妈妈的。反正今天要分家,忙着呢,少说也要二天的功夫,你后天再来好了。” 哈,这样不错,一来不用工作,还放了一天的价。这敢情好。 “好,小侄就陪程伯父喝二杯。”刘远看到拒绝不了,现在太阳正猛,也不好刚来就走,程老魔王面子给到十足,倒也不好意拒绝。 虽说是军营。但是接近长安,皇上对扬威军也非常重视,军中的伙食还不错,桌面上好酒好肉,刘远边喝和边和程咬金聊天。那混世魔王想说什么,刘远就陪他说什么。反正比程老魔王多了几千年的阅历和见识,硬是把程老魔王唬得一楞一楞的,那长辈的架子不知不觉间都放了下来,对刘远也就更高看一眼。 两个大男人,一顿接风宴,吃了近一个时辰,真是创了记录,酒足饭饱的刘远,看着没什么事,和程咬金告别后,携着荒狼和血刀,打道回府。 刘远刚走不久,那程刀轻轻走了进来。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程咬金头都不抬,好像己经知道是哪个进来,开口询问道。 “是,叔父,我己经把名单交出了出去,到时那些刺头,包括那关勇,全部拨到扬威将军刘远所部,嘿嘿,那些刺头,很多都是大有来头,打不得、骂不得,到时都不用比,他就得投降,主动认输了。” 皇上既然这么重视扬威军,那么出位也相对易很多,那些家中、族中有势力、有来头之人,都一个劲地托关系,怎么也要把人塞进来,有的可以婉拒,但有的连程咬金也不好拒绝,只要条件差不多的,都招了进来,虽说收了不少“人情债”,但那些权贵子弟多是孤高自傲,训练起来很是头痛。 这样正好,把这个刺头、权贵子弟都推到刘远那边,估计刘远还没比就己经被他们折磨到崩溃,这训练士兵可以带兵难多了,程咬金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几十年的经验,还会输给一个毛头小子? 除非他是妖孽。 不过一想到什么,程老魔王又开始洋洋得意了:这是一笔不会亏本的买卖,羸了可以拿到刘远手中彩票分红的份子,以后又多一笔稳定的进帐,就是输了,嘿嘿,自己也不会吃亏,刘远啊刘远,你就等着瞧好了,我让你看看,什么姜还是老的辣....... “啊....嗤” 正在放马狂奔的刘远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忍不住揉了揉鼻子说:“奇怪了,谁这个时候想我呢?” ......... 此时,在务本坊的国子监内,现出一种特别的气氛。 一口气买了三百多份报纸的陈素川,身为太学生员的他,却率人走进了国子学的学馆,走到讲台上,向下面的众人抱了抱手,笑着说: “诸位兄台,请恕小弟唐突,今长安出了一份新报,名为长安报,据说这份报纸,就是皇上也相当重视,上面刊了很多有空的信息,包括当朝大儒的点评,剪下那京华书斋的徽号,到京华书斋购书,还能九折优惠,小弟知诸位兄台学习繁忙,每日笔耕不止,有可能错过,现在整个长安城己销售一空,可谓长安纸贵,小弟特地献上一百份,也算是借花敬佛,万望不要推辞。” 说完,向众人行了一礼,带着书僮,一脸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说得谦恭,实则是在显摆,太学和国子学的两位博士都亲自下令参与,现在整个国子监都知道,太学两位学生的文章登了上去,而一向高傲的国子学,投了上百篇稿,竟然颗粒无收,说是赠报,实则是在**裸地打脸啊。 一众国子学的学生愤怒不己,可是成王败寇,想反驳又说不出口。 “砰”的一声,把国子学馆里的学生都吓了一跳,众人扭头一看,原来是国子学的翘楚,有“九斗才子”之称的徐鸿济,一块上好端砚被他摔在青石铺成的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显然气得不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du8du8.)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du8du8.阅读。) ps:月票,你投了吗? 453 好事连连 徐鸿济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文章会有落选之日。 其实刚交上去时,心里想的是,自己的文章引起全城轰动,士学官人,竟相抄录,四周都是一周赞颂之声,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太学馆两位名不经传的学生,就占据了仅有的两个名额,那诗文品赏的栏目,竟然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简直就是耻辱,气得他一方名贵的端砚也摔坏了。 “徐兄,莫急,只是那些人有眼无珠而己,一个新出的小报,又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旁边的同窗好友安慰道。 只不过,他的话说得酸溜溜的,明显就是吃不到葡萄就是说葡萄酸的那种,他们这些权贵子弟,一个个都手段通天,早就知这报纸有宫中的人参与,皇上也会亲阅,这可是难得露脸的机会啊。 “啪”旁边一个人愤然一拍案几,生气地说:“竖子欺人太甚,那陈素川,不过是低贱商贾之子,竟如斯嚣张,徐兄,我找人揍他一顿,给你出气。” 另一个瘦得像猴子一样的人也大声说道:“正是,实在太可恶了,张兄,揍人时,算我一个。” “我也去” “揍了丫的。” 陈素川那嚣张的表现,让这些心高气傲的学生气得肺都炸了,再加上他父亲只是一个马贩子,没什么可怕,一个个都想揍他出气。 “慢!”徐鸿济站起来说:“诸位,徐某是生自己的气。怒己不争罢了,那陈素川虽说嚣张。但也进退有度,礼数做到十足,贸贸然报复他,只会让人笑我们胸襟狭隘,鸡胸小肠,再说平日我们也没少在他们面前显摆,一报还一报罢了。” 说完,徐鸿济亲自到上面取了一份长安报。仔细地阅读和析起来。 经过扬州一役,徐鸿济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不敢像以往那般狂妄,刚才虽说是摔了一个端砚,但他的心境很快就平静了下来,那碎砚自有书僮收拾。他倒要看看,连个长安报到底是何方神圣,而那刊载上去的文章,又有多文彩四溢。 有了徐鸿济的带头,那一众的学生也慢慢一个个上去拿,不一会。那一百份长安报就抢了一空。 一直在门外看得仔细的张司业看个仔细,刚才他被太学的秦司业讽喻了一番,气得找自己的学生发火,不过一看到这个情形,心里顿时欢慰不少。最令他感到高兴的,是得意弟子徐鸿济己经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授课”张司业走进国子学馆,转身一变,就成了授业解惑的国子学博士了。 “张博士好。” 国子学馆里的所有人,一下子全部站了起来,恭恭敬敬跟他们国子学博士行礼。 “坐吧。” 看着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弟子,张司业也没有安慰,这些学生太骄纵了,现在正是让他们感受一下挫折的时候。 “今天自习,后天散课后,每人交三篇文章作为作业。” “是” 这次没人有怨言,现在太学的学生都骑在头上拉屎了,作为国子学的学生,自然要奋发自强。 而在太学馆内,在一名学生吟唱完自己选登在长安报的诗作后,陈素川一脸得色地上门,意气风发地吟读自己的文章,这可是难得的荣誉,再加下秦司业兼太学博士己经免除了二人这一旬的杂役和功课,以作奖励他们为太学增光,看着讲台上意气风发的陈素川,下面不少人己经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也要写出好文章,扬名立万。 出名得趁早。 而此时的长安城,谈论最多的就是长安报,上面的刊载的信息太多了,可以说什么都有,有笑话、有知识、有趣味、有故事,反正总有一个栏目适合你的需要,古代的长安,消息不够流通,娱乐太少,不少人甚至可以说精神空虚,长安报一出,马上消除了这方面的负面影响,可以说适逢其时,开口聂小倩,闭口长孙将军,话头一转,又讨论起黑山老妖的法力有多高,那宁采臣到底能不能逃出黑山老妖的魔爪....... 那样子,好像你没看过长安报,你都插不上口了。 而不少人,开始追问下一期的长安报什么时候刊出,追着那些武候问,武候一天就赚了几百文,也追着老古师傅问一下期的时间,最后还是是李丽质当场拍板,三天后刊出长安报的第二期,这才那些守在门口的武候散去,作出决定后,李丽质也不游玩和庆祝了,二话不说,率着几个皇妹,打道回宫,她还得筛选评文章、继写倩女幽魂。 幸好当时强行让刘远说完整个故事,不然都不知怎么办? 这买卖做得这么好,李丽质都燃起了斗志,精神一震,整个人都有兴奋起来了。 李丽质几位公主快马加鞭回宫,老古师傅整理活字的库存、整理模板,可是刘远这个始作俑者却骑着马慢悠悠从军营踏上回家的道路。 “小远,要不要我扶你?”荒狼看着醉容可掬的刘远,忍不住说道:“要不,我与你共乘一马吧。” 骑在马的刘远,都有点摇摇晃晃,荒狼和血刀生怕他摔下来。 刘远用力甩了甩头,然后笑着说:“没事,虽说有点头重脚轻,不过还能抗得住。” 那个天杀程魔王,给刘远喝的,是军中儿郎最喜欢的三勒浆,这酒口感绵醇,刚喝时不觉什么,但是后劲十足,走的时候没事,可是走了不到几里路,刘远都己经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头一晕,那马都驾驭得不好,幸好唐代没醉驾的规定。若不然,刘远定被武候铺的武候抓走了。 有空得好好报回仇才行。真是的,让刘远喝了那么多酒,这程大魔王也不派辆马车。 荒狼看到刘远虽说有点摇晃,但是那双脚夹得还是生紧。 骑着马,吹着风,带着几分酒意,刘远突然豪情大发,大声唱了起: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 微风从坡上刮过。 不管是西北风 还是东南风 都是我的歌,我的歌 ........ 那声音高亢、激扬,荒凉中带着一丝骄傲的气息,一时间引得不少路过的商旅侧目。 “刀兄,这是一首什么歌?兄弟我听不出来,你听过吗?”荒狼驱马走近一点,小声地问道。 血刀摇摇头说:“我也不知。这歌不同刀某听过的的歌,不像歌楼妓院的绵绵的江南小调,粗犷、奔放,还真是不错,越听越有味道,我喜欢......” “我也喜欢。” 刘远唱得兴起。放缰慢行,且行且歌,说不尽的洒脱,那沙哑的声音虽说也有商旅不喜欢的,不过一看到刘远那华丽的衣着、跨下极品的好马。特别是两个虎背龙腰、一身煞气的私卫跟着,倒也没人敢找麻烦。 幸好。这酒劲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刘远回到长安城门时,酒劲己散去不少,也不大声高歌了,这让荒狼长长松了一口气,要不然,还真不知阻止他好,还是放任他好。 “嘶”的一声,刚进城门时,从两旁冲出两个下人,一下子抓往马的络头,吓得那马都惊叫起来了。 “干.......干什么?”那马一扬起前蹄,刘远差点摔下来,忍不住大声骂道。 那两个下人打扮的人连说求饶道:“三姑爷,是我们,我们是崔府的下人,都叫了你二声,你没听到,小的只好走出来了。” 刘远定眼一看,果然,这二个是穿着崔府的下人的衣裳,这二人一人叫阿福,一个叫阿寿,大户人家都讨个口彩,下人不是福就是寿,自己给他们打赏金豆子的时候,这两个家伙的嘴巴叫得最甜,所以印象深刻。 “阿福,阿寿,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阿福笑着说:“三姑爷,老爷知你去了军营,就让小的在这里候着你,一看见你,就让你回崔府,有事跟你商量。” “三姑爷,三老爷是见完了长春道长,马上就约见你,下人们都在说了,那是在为姑爷和三小姐择吉日,如果小人猜得不错,三姑爷,你好事将近了。”不用刘远询问,阿寿就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择好吉日,那绝对是好事将近,看来崔敬也是真的急了。 一娶了崔梦瑶,那么,到时小娘和杜三娘也一起迎娶进门,娶妻又纳妾,双喜临门啊,一想到晚上可以拥着三个美娇一起入眠,真是想到都让人激动了。 “好,赏你们的,走,回崔府。”刘远随手摸出二锭金子,看也不看,随手就打赏给阿福和阿寿。 “是,三姑爷” “三姑爷,小的牵你牵马。” “我来,我替三姑爷牵马。” 好家伙,刘远一出手,就是两锭五两重的金锭,五两黄金,换成白银就是五十两,两人每月也就二两的银子的月银,一年也就二十四两,这一个金锭的打赏,抵他们两年月银了,他们能不兴奋吗? 都兴奋得要蹦起来了,一听说等姑爷的差事,崔府的下人一个个都抢破了头,两个向二管家塞了一块碎银,这才把差事抢到手的。 于是,连家都不回了,直接打道去崔府。 不知是不是府中的下人都知道刘远好事近了,一个个都争相讨好,一路“三姑爷”“三姑爷叫个不停,刘远心情不错,也一一和他们打招呼,虽说身上没有带金豆子,不过刘远也没让他们失望,扔下一锭十两重的金子,让他们自己分。 刘远感觉到,自己好像财神爷出行一般,事实上,刘远己经是崔府下人眼中的财神爷了。 “刘远,你站住” 快要走到正厅时,突然一声娇唱,把众人吓了一跳,刘远扭头一看,眼前一亮,叫住自己的人,正是崔梦瑶的二姐:崔梦真。 只见她穿着一身桃红色连衣裙,淡扫蛾眉淡扫唇,还是那么娇俏,那么动人,睁大杏眼,轻咬着嘴唇,带着一股娇嗔的味道,既是娇艳,又是可爱,让人看到砰然一动。 美少女一名。 “二小姐” “二小姐” 一众下人看到了崔梦真,连忙行礼。 刘远笑着说:“原来是你啊,二小姐,不知叫刘某,意欲何为呢?” 崔梦真走近刘远,一下子闻到一股很大的酒味,一下子掩着鼻子退后二步,皱着好看的眉头说:“刘远,你喝酒了?” “程老将军请我喝的,不喝还真不行。”刘远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说。 “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你们退下吧。”崔梦真对下人挥了挥手,把他们全部挥了下去。 “是,二小姐。” 一众下人本想再讨好一下刘远,不过二小姐吩咐了,也不敢有违,连忙退了下去。 “刘远,你随我来。”崔梦真左右看了看,然后对刘远说了一声,然后自己走了开去。 这小妞要干什么?刘远一头雾水,不过还是晃了晃脑袋,跟了上去。(未完待续。。。) 诚心求月票 又一个一万多字。 炮兵一天要码字十个钟头往上,艰辛自知。订阅并不理想,但我坚信书不错。 这个月是历史月。我要拼。 不为别的,只为名次靠前点,能有更多的朋友看到炮兵的书。 本书一直坚持自己的风格, 一定要天下无敌吗? 一定要装逼打脸吗? 一定当最强者吗? 不,我想写自己的风格,也希望大伙支持炮兵在自己的风格的路上走得更远!。 我需要月票。一张不嫌少,五张不嫌多。 而且现在是双倍,很重要,炮兵的承诺不变,已经会给力加更。 只有大家月票给力,每天保证万更。【欠的一定还】 十月历史月,请兄弟们给炮兵一双翅膀。我们要充上去。 兄弟借我月票, 扶云正上凌霄。 战战战!! 不放弃!!!(未完待续。。。) 454 刘大忙人 三合一,万字 刘远跟真来到一个没人的假山后面,看到周围没人了,崔家二小姐这才停下了脚步。 ‘好了,二小姐,找我何事?‘ 崔梦真咬着嘴唇,一脸不爽地看着刘远,小声地问道:‘刘远,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刘远吃惊地问道:‘我的崔二大小姐,你到底要说些什么?有话请直言,刘某听不明白,有话请直言。‘ ‘不明白?哼,别跟我装了”崔梦真一脸愤愤不平地说:“我问你,那长安报你出的?没错吧?为什么徐公子的文章,那么优秀的文章,竟然不能登上长安报?‘ 刘远一下子明白了,徐鸿济是崔梦真的未婚夫,肯定是因为他的文章不能登上长安报,以为是自己从中搞的鬼,特意来找自己的麻烦,说真的,刘远都有点看不起那徐鸿济了,才多大的事?竟然一个女子替他撑腰,还真不是男人,叫缩头乌龟好了。 ‘怎么?是他让你来的?‘刘远的语音里充满了不屑。 崔梦真脸上一红,很快摇了摇头,开口为徐鸿济解脱道:‘不是,当日他在写这篇文章时,我刚好在旁边看着,写得文采四溢,令人拍案叫绝,当时他说应博士之要求,去投新出的长安报,当时他还信心满满的,现在我看了那长安报,从头到尾看了三遍,竟然没有他的,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的?我的二小姐,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 ‘你就是看不得我家鸿济好.‘崔梦真理直气壮地说。 刘远无言了,都用到[我家鸿济],就差用徐崔氏自称了,看来这个崔梦真对徐鸿济还是很着迷的,为了这个徐鸿济,己经不是第一次和自己纠缠了,还是主动出头的那种. ‘实话实说吧,你既然知道长安报我有份,你肯定也知道另外的几个股东是那几位公主吧,那些稿件都是公主亲自挑选的,我也没有办法啊。真插不上手呢.‘刘远无奈地笑着说.看着崔梦真那一脸着急的样子,心里升起了一丝妒忌。 一个人,有这么一个美女时刻维护着,不知多幸福呢。 “那,还出长安报吗?” 刘远点点头说:“虽说不知销量如何。不过,这份长安报就是亏本,肯定还会办下去的。” 还没有开始发售,刘远就到扬威军处报道,卖得好不好并不知道,老实说。还真想直接回长安报馆找老古师傅问个清楚,可是刚进城门,就让人截住,径直就来到了崔府,至于卖得怎么样,只能过一会再问了。 “销量?哦。你去军营报到,不知也不奇怪。”崔梦真有点妒忌地说:“我可以告诉你,卖得非常火,原来印的都卖光了,后来又加印了几次,不夸张地说,你那份长安报引发长安纸贵了。” “真的?”刘远闻言一喜。有点不相信问道。 “真的,梦瑶那小妮子为了求一份报纸,那春儿花了一百文才买到,贵了十倍呢。” 成了! 这是刘远心里想的第一件事,这长安虽说繁华,但是锢禁得太紧,长安的百姓的娱乐生活、精神生活跟不上,用现在的话来说,精神文明建设跟不上物质文明建设,如果用四个字来形容:钱多人傻。 “刘远。你们第二期准备什么时候出?” “这个,我还得和公主商量一下才行。”刘远犹豫了一下,有点不确定地说。 主要是现在那个故事连载是长乐公主李丽质亲自执笔,自己也不知她什么时候完工,也许像第一次那样。一夜就搞好,也有可能一写就是一旬,她的身份太特殊,自己也不好说些什么,所以日期暂时还确定不了。 崔梦真犹豫了一下,突然低着头,两手捏着衣角,一脸不好意思地说:“那个,你再刊新版时,能…..能不能,优先录取鸿济的,说什么,你们两个还是自己人呢。” 本想说连襟的,不过一想到刘远和崔梦瑶、自己和徐鸿济都还没成亲,这话又是从一个女子嘴里说出来,非常的羞人,幸好她也是聪慧之辈,很快就改口了。 这个姓徐的家伙,运气还真不错,一个崔家的二小姐,为了他的事,主动放下架子,一个女子人家,主动向别人示好,不仅找了借口,从清河来到长安,还委下身段,替她未来的夫夫君求情,人的一生中,能碰上这样的女子,那是多大、多厚的福气啊,可是徐鸿济这个家伙,还因为一时斗诗失利,为了所谓的奋发自强,竟然把婚期后押二年,伤透崔梦真的心。 可是即使是这样,崔梦真对他还是不离不弃,一直维护有加。 看着那一脸忐忑不安、整个人都有点羞涩的崔梦真,这完全不像自己想像中那个娇横、任性、高高在上的崔梦真,刘远都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记得自己刚进清河崔氏的大门时,就是她在堂上针对自己,现在看来,当时她的举动也因为徐鸿济。 “看什么看,你娶了三妹,还得唤我一声二姐呢,怎么,你二姐叫你干这么一点小事就这么难?”自己都低声下气了,没想到刘远不仅没有答应,反而一个劲地盯着自己看,一副赖洋洋的样子,感到自尊心受挫的崔梦真突然骄蛮地双手叉着腰,一脸不爽地说道。 哈,这个小妞,又恢复那个任性少女的模样,颇有点邻家少女的味道。 这时午间暧暧的南风一吹,刚才因为兴奋压下去的醉意,一下子又泛了起来,酒催色胆,眼中的崔梦真,突然越来越妩媚了起来。 刘远脑中一热,嘴也花了起来:“都是一家人,二姐都开口了。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到时刘某言语一声,让几位公对徐兄优待一下,我想,这个薄面还会给我的。不过,二姐,人情还人情,数目要分明,我记得,在清河之时。还你欠我一大笔银子,我一直没追,你也一直没还,现在都过了这么久,也该清帐了吧?” “这个,银子”崔梦直很光棍地说:“暂时没有。” “没有?”刘远摇了摇头说:“堂堂崔家的二小姐。还会差那么一点银子吗?如果你不方便,那我崔二伯父还好了,我想,一场亲戚,他怎么也不会坑自己人吧?” 什么?找自己父亲大人还债? 崔梦真吓得脸都绿了,她父亲崔链对这些礼义廉耻看得极重,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竟然跟别人豪赌。并欠下巨债,估计会气得吐血三升,禁足那是轻的,严重的,断绝父女关系,把自己逐出家门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到时自己烂赌的名声传出去,传到徐家的耳中,要是退婚,那么办? 平时还行,现在刘远喝了几分酒意。这种人就最可怕,脑子一热,什么都不管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好像天大地大都不及他大一般。 “别。刘远”崔梦真一下子软了下来,可怜巴巴地说:“好妹夫,你就行行好,千万不要把此事捅出去,二姐求你了。” 刘远得意的瞄了崔梦真一眼,一脸正色地说:“那欠我的银子怎么办?” “我,我一定还” “哦,二千多两银子,你准备拿什么还,你准备怎么还?” 崔梦真无奈地说:“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真的?”刘远看着她那窕窈的身材,突然一脸暧味地说:“没银子偿还,那就老规矩,欠债肉偿吧。” 什么?肉偿? 崔梦真吓了一跳,不过一看到刘远那似笑非笑的样子,一下子就愤怒了,俏脸一抬,胸一挺,一脸不惧地说:“行啊,你说肉偿就肉偿。” 崔梦真豁出去了,刘远是崔家的女婿,自己的妹夫,今天来就是为了商议提亲一事,自己还真就不信,刘远敢在这个时候对自己怎么样,再说了,这里是崔府,不知多少家仆下人,护院私卫,敢对自己不利,只要自己叫唤一声,还不是把他揍扁? 这可是天下士族之首的清河崔氏,谁敢在这里造次? 刘远突然一动,一下子猛地抱住了崔梦真,双手在又圆又翘的小屁股上用力摸了一把,然后用力一下子把她拥在怀中,趁着她发楞,还没回过神,在她红润的面上“叭”的亲了一口。 “嘿嘿,这些算是利息。”说完,刘远头也不回地走了。 赞啊!那那小屁又翘又有弹性,摸起来手感好极了,身体又软又香,皮肤白里透里,滑得如煮熟刚剥掉壳的鸡蛋,没想到,这个崔梦真也是一个妙物,那徐鸿济有福了。 可惜、可惜! 等崔梦真回过神,那刘远己在一步之外,而这时又几个下人路经这里,一时间,竟奈何他不得,气得两脸通红,银牙快要咬碎,重重一跺,咬牙切齿,委屈得,都快要哭出来了:“死刘远,欺负人。” 欠刘远银子一事,绝对不能宣扬出去,那是关于自己的人品,无论被家族知道还是徐家知道,都不是好事,可是自己一时不察,被刘远轻薄,可以说是上下失守,让刘远尽便宜,可是,这事还不能说出去。 这可是有关贞节之事,宣扬出去,丢脸的是自己,说不定把徐家的人吓跑了,谁敢要一个被非礼过女子啊,娶回来不是有辱门楣吗?再说了,一旦这事说了出去,那么自己因为好赌、欠下巨额债务的也要败露。 还有一点,刘远的表现越来越好,也越来越受到家族的重用,无凭无证,也难让人相信,要是刘远反咬一口,说自己想赖掉那欠债,故意诬陷自己,这样一来,自己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可恨,早知这样,就不拉刘远到这个没人看见的地方了,崔梦真气得一脚朝前面的假山踢去,那柔弱的小脚和坚固的石头一撞,结果很明显: “啊”一声,崔梦真痛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双手摸了摸小脚。再一脸恨恨地看着刘远消失的方向,都气得说不出来说了。 最后,只好一跛一跛地离开,当然,可没忘诅咒刘远这“无耻小人”。 当亲到崔梦真那一刻。刘远己经完全清醒了,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刚才就是几分醉意催动,一看到她可爱又娇俏,一时忍不住了,就吃了她豆腐。可一做完后,马上后悔了,眼前的这位女子,是清河崔氏的千金大小姐,这里就是护卫森严的崔府啊。 要是崔梦真叫一声,估计能冲过来几十人下人。不用多,只要有一二个像荒狼和血刀这样的高手,就可以轻易把自己劈成碎片。 幸亏崔梦真把自己拉到这里,偏僻、安静,没有下人看到,要不然,自己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看来这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得节制才行。 刘远轻车熟路来到大堂,没想到,崔敬己经在大堂里候着了。 “小婿参见岳父大人。”刘远恭恭敬敬敬地说。 都知道此行是什么目的,刘远哪能不态度不好一点呢? 崔敬点点头,让他坐在下首的位置,然后让婢女送上茶点果品,又挥手让她退了下去。 “你喝酒了?”崔敬的鼻子很灵,远远就闻到刘远身上的酒味。 “是,今天程老将军替我接风洗尘。就在他的帅帐之内,吃了几杯。” “今天的去军营有何收获?”崔敬淡淡地说。 “皇上对程老将军的练兵之策还有成效不甚满意,程老将军一气之下,就决定把扬威军一分为二,我与他各率一部。三个月后,请皇上作公证,一较高低。” 于是,刘远把整件事源源本本跟未来岳父说了一遍,包括在吃酒时二人立下赌约的事,源源本本告诉了崔敬,当然,后面强行吃崔梦真“豆腐”这事刘远可不敢说,这老小子一旦生死气来,也不好对付。 刘远说的时候,崔敬一直在静静地听着,等刘远说完后,这才开腔道: “程老黑这次分兵,对你来说,是危机也是转机,不过,总的来说,这次赌约没有输家。” “哦,请岳父大人明言。” 崔敬喝了一口水,这才慢悠悠地替他分析道:“这是一个危机,也是一个转机,你带一部人,这手中也有了可用之兵,特别扬威军是皇上非常看重的新兵军,只要表现得好,日后定受大用,不过唯一优虑的是,这次赌约,关乎到程老黑的名誉,以他的个性,自然不会轻易认输。” “程老黑带兵几十年,从贼兵到官兵,经验极为丰富,这些兵员全是他一手挑选,可以说是非常熟悉,其中不少还是他的亲信和族中之人,以他几十年经验的老将和你比试,途中应中自惜羽毛,不会搞什么小动作,不过,以他腹黑的性格,只怕他在分兵时,不会让你好过。” 崔敬能在工部尚书之位坐了这么久,绝对也是官场的“官油子”,一听刘远说完,马上作出准确的判断。 刘远摇了摇头说:“岳父大人,刚才你说这场比试没有输家?此言何解?” “程老黑征战半生,破城无数,斩获无数,身家丰厚,你那彩票的份子看起来不错,但对一个大家族来说,还不至于放在心上,甚至拿来赌约,一个老将欺负新丁,赢了不值得什么兴奋,输了更抬不起头,完成没必要这种造作。” 崔敬继续说道:“这样一来,无论输赢,你们的关系也会更加密切,特别是在程老黑也参与新路的建设,关系自然更密,也算是一种认可吧。” 用崔敬的话来说,程咬金看中刘远的潜力,刘远也需要程咬金等人势力,相互借势。 刘远一脸自信地说:“这个敢情好,我现在倒是很期待,到时程将军口中那件宝贝是什么。” “你有信心赢出?” “至少有七成的把握”刘远信心满满地说。 以程老魔王的练兵方式,那方向还有策略完全错误,要是训练打血战、硬战的部队,刘远不是程魔王的对手,要是训练刘远口中的特种作战部队。刘远完全有信心赢得赌约。 说是七成,其实己经是谦逊之词了。 崔敬眼前一亮,他最喜欢看到刘远那信心满满、胜劵在握的样子,颇有点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感觉。 这个便宜女婿的成长。己经远远超出了崔敬的期望。 这对未来的翁婿又聊了一会,崔敬终于开了金口:“好了,刘远,老夫这次唤你来,其实是有事与你商量。” “岳父大人请训示。” 崔敬淡淡地说:“你和小女梦瑶的婚事,可谓一波三折。女儿养在闺中,终要出阁,你现在也算是业有所成,也不宜再拖,今天我找了一个相熟的道长配八字、择吉日,现定六月初六。亦算六六大顺之意,你有所感想?” 六月初六?今日己是四月十八,也就是说,只要一个多月,自己就可以娶妻纳妾了,一个多月,对一个平头老百姓来说。准备己经很足够,但对清河崔氏来说,真的很紧张了。 大唐的疆域辽阔,一些偏远的州府,来回也得一个多月呢,像崔氏这样的家族,最起码也得准备个一年半载什么的,现在看来,这的确很有诚意了。 估计自己最近大火,自从骗他李二有心拿来他去和亲。然后程魔王和裴彩霞主动作媒人、各大家族伺机而动,也给崔敬很大的压力,于是,这事就这样成了。 刘远心中大喜:“全凭岳父大人作主。” 崔敬点点头:“你没意见,那就定在六月初六。” “好。就六月初六。” 对二人来说,也算是了结一桩心事,可以说是皆大喜欢,以前那种隐隐针锋相对的气氛也变了,变得有种和谐、融洽之感。 经过长时间的观察、斗争、妥协,现在,总会对上了眼。 又聊了一会,刘远突然说道:“岳父大人,皇上责令小婿负责千里目的批量制作,最近一直没空,而高速公路的完成,对水泥的依赖也很大,现在测量工作己经全面开展,对水泥的开发也逼在眉睫,好不容易偷得余生半日闲,岳父大人也有空,不如就到工部寻找工匠,责成他们协助,早日做好准备,也早日把准备工作提上日程。” 现在关系可以又进了一层,崔敬心甘情愿把女儿下嫁刘远,和以前逼于无奈形成形成的鲜明的对比,从那说话的语气可以感觉中,崔敬己经把刘远放在了自己人的立场,虽说看到崔敬在家里而不是工部,刘远还是提出了要求。 崔敬并不马上答应,而是思索了一会,若有所思地问道:“千里目一事,皇上己责成你开发,这个不能推,但是那个水泥,我记得没错,皇上只是给予你便利,所有风险要你一力承担,为了笼络资金和分摊风险,你还拉上程家、尉迟家、牛家等几个势力,对吧?” “对” “你提出高速公路的建做,还自信满满提出一种名为水泥的奇异物品,老夫若然没有猜错,你己掌握了水泥的配方和工艺,只是因某种原因,尚没完工,此话可对?” 刘远暗暗吃了一惊,这个崔敬果然心如细发,不过崔敬是自己人,也没什么可以值隐瞒的,闻言点点头说:“对,岳父大人所言甚是” “银子是自己出的,但是工部的工匠,却是皇上的,你有心绪只是尚未完成,所以找工匠协作,这样一来,研究出来成果,都是皇家的了,不划算,千里目委派工匠协助,这个并无不可,但是水泥嘛,无须假手于人。” 刘远有点无奈地说:“岳父大人,你也和小婿最近真是忙得不可开交,一职多能,名下还有物业要打理,分身乏术啊。” 别的不说,就是扬州金玉世家两间店,都大半年没去打理了,根本走不开,现在娶亲纳妾在即、修筑高速公路、训练扬威军、开发水泥、开发玻璃,刚刚走上正轨的长安报,还要亲力亲为。 一想到这些,刘远都感到全身乏起一股无力之感。 一个人的力量,实在太有限了。 崔敬摇了摇头说:“你还是太嫩了,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样样皆是亲力亲为。这哪能行,像我们崔家,分为内管家、外管家,两种管家加起来,足足有有四十多人。而我们清河崔氏,根深蒂固,名下产业不记其数,若是样样都要亲力亲力,那我们三兄弟,一天十二个时辰不吃不眠。也处理不过来” “可是我们三人,散班之余,还有时间和同僚联谊、听个小曲、品壶美酒什么的,原因就在此,只要找到合适的人做合适的事,每年只需盘点一次。即可以过得轻轻松松,嗯,其实你由一个学徒,不到一年的时间,己经拥有许多人做梦也想不到的基业,己属难能可贵,摊子大了。人手跟不上,也是情有可愿。” 刘远深以为然地说:“岳父大人所言甚是,用一句话来形容,步子迈大了,容易扯蛋。” 容易扯蛋?崔敬楞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回过意来,忍不住笑骂道:“你这小子,怎么说话这般粗鄙,不过,话粗理不粗。有意思,哈哈。” 寒一个,这是一个非常有名谐星说出的名言,一不小心,竟然说了出来。不过这话非常有意思,崔敬听了,也不以为怒,反而觉得非常有意思呢。 “好了”崔敬的眼珠开始骨碌骨碌的转,开始替刘远谋划起来:“千里目所需要的工匠和原料,我会派专人跟进,直接在工部给你的找一块场地,方便你开发;至于水泥,就不用工部掺和了,蜀王李愔被流配,他府上有不少能工巧匠,皇上己下旨全部拨入教坊司,估计很快要在奴市出售“ “这些工匠,都是手艺术娴熟之人,其中有不少肯定能为你所用,刘远,老夫知你现在不缺银子,这样吧,到时我打个招呼,在拍卖前让你先行挑选。” 工匠和奴隶,那差别实在太大了,工匠随时可以走,走的时候,也会把秘密和经验带走,若是被竞争对手抢到,那是一个很大的损失,后果不堪设想,不时还要提高他们的待遇,理解他们的感受,防止他们跳槽。 但奴隶不同,无须工钱,也不怕他们反水,最重要的是,以后他们就是自己名下的“财产”若是自己不同意,外人就是花多少银子也挖不走。 有合适的工匠,就是花再大的价钱,刘远也舍得把他们买下,何况这是工部尚书、自己未来老丈人也说好的工匠,那更不能放过。 “是,那此事就拜托岳父大人了。”刘远连忙感激道。 崔敬自言自语地说道:“你连信得过的人也没几个,看来到时得给你多配几个人,免得到时什么都压在我家瑶儿身上。” 刘远闻言心中暗喜,自己身边缺的,就是信得过、又有才华的人。 终于对上眼的翁婿二人,又聊了好一会,刘远这才告辞。 “好了,你就家中静候消息吧,你需要的人才,我会尽快替你物色,然后拨给你,至于那些奴匠,我也会替你留意和走动的。”刘远临走时,崔敬破例把刘远送出大厅后,淡淡地说。 “谢岳父大人。”刘远连忙称谢。 “不用谢了。”崔敬摇了摇头说:“要谢,你就谢我家瑶儿吧,我现在所作的一切,并不是为你。” “是,小婿明白,以后一定和梦瑶白头偕老。” “哼哼,先听着吧。” 这老小子,有时可爱得让人感动,有时直白得让人无言,而有时又讨厌得让人咬牙切齿。 不过,他在刘远眼中,倒是一个真小人。 出了崔府,刘远的酒也醒了,还有一个时辰才会关城门、坊门实施宵禁,看到时间很多,也不回府了,直奔西市的金玉世家。 今天给刘远的感触很大,同是军人,一样替李二卖命,扬威军在训练时异常努力,在校场上拼命挥甩着自己的汗水,而金玉世家,很多明明是没有希望学习自己那门独步天下的技术,可是他们还在浪费时间,等待着机率极小的奇迹,那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也在浪费他们的生命。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何必在一颗树上吊死呢?天空海阔,总有需要他们的地方,实在没有必要浪费彼此地时间了。 二刻钟后,刘远坐在密室里,一脸严肃地注视着那十二个跟了自己几个月的细作。他们以前的身份是军中精英级的细作,为大唐的利益活跃在四境,但是现在他们的身份就是刘远的学徒,为的是学习刘远那独步大唐的微雕技术。 一众细作也感觉出今天的气氛有点异样,一个个坐得笔直。那脸绷得紧紧的,给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气氛压抑得,好像要把人窒息一般。 刘远清了一下嗓子,开始说话了:“诸位,你们是大唐的幕后的英雄。在这里,我得向你们致敬。” 说完,刘远站起来,给在场之人敬了一个军礼。 那一众细作一下了就动容了,好像很有默契一样,一个个站起来。一脸严肃地回礼了一个礼,好像一瞬间,他们就完成了一个学徒到军人的转变。 “刘将军,你出征吐蕃,浴血奋战四个月,杀敌无数,战功显赫。你才是大唐的英雄,是我们向你致敬才对。”那细作小队的队长一脸认真地说。 “正是,刘将军,你文武双全,是我们心中最完美的偶像。” “刘将军,你实在太厉害了。” 一个个细作都一脸真诚对刘远表示自己的情感。 刘远摆了摆说,让众人停下来后说:“你们过奖了,刘某做的不多,沙场喋血,取得些军功。可以很风光的站在人前,接受百姓的欢呼,而你们不同,一个个浴血奋战,立了多大的军功。也只能躲在黑暗里,你们才是真正的英雄。” “虽说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和职位,但是,刘某知道,你们一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英雄好汉。” 一众细作都激动了,他们没想到,原来自己这份犹如老鼠一样的工作,竟然获得这么高的评价,一时有一种遇见知音的莫名感动。 看到这情景,刘远内心一笑,这样也好,很快他们绝大部分人就会被淘汰,这也算是在他们淘汰前,结个善缘。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好了”刘远摆手让他们坐下,一脸严肃地说:“诸位跟随我学习,己经有大半年的日子了,若不是吐蕃出了变故,刘某奉命出征,估计在场的诸位也早就出师,不过事发突然,谁也不能意料,所以,这个筛选拖到现在才开始。” 一众细作心中一凛:来这里这么久,要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众人屏神凝气,没人说话,都在等着刘远下一步的指示。 刘远用眼光巡视了在座所有细作一眼,然后一脸正色地说:“有始就有终,学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考核一下你们了,从现在起,七天内,你们用学到和悟到的知识和技巧,做一件作品给我,每人都在自己下留下[金玉世家]四个字的暗记,我会根据你们的表现来确定你们的最终去留,成绩好的,继续留下深造,表现不佳的,就要被淘汰。” 顿了一下,刘远继续说:“这也许是你们在金玉世家做的最后一件作品了,请珍惜这个机会,好了,散。” 刘远一说完,自己马上就抽身离开,因为他不想看到那一双双复杂的眼晴。 毕竟相处久了,感情总会有的。 等刘远走后,秘密里的十二细作还是静静地坐着,良久,那一号队长站了起来,看了看众人,然后沉声地说:“成败在此一刻,诸位好生努力吧。” “是,队长!”十几人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声应道。 ………. 刘远出了密室,又巡看了一遍金玉世家,指点了几句,看看天色不早,也就携着黛绮思、回府。 “少爷,黛绮丽姑娘。” 一回府,那守门家奴马上讨好地叫道。 刘远点点头,直接进了门,而那家奴还在刘远背后,大声叫道:“少爷回府啦。” 声音之大,差点把刘远惊得左脚绊着右脚,摔倒在地。 “师兄,你回来啦?” “刘远,怎么现在才回来,嗯,一身的酒气呢。” 小娘和杜三娘一脸兴奋地迎了出来,小跑着,好像欢迎英雄一样,迈着轻快的步子,带着甜美的笑容。犹如两只花间飞舞的蝴蝶,好看极了。 “嗯,回来了。”刘远笑着说。 在外面辛苦了一整天,回家后,有热饭、有暧被窝、还有两个绝色的女子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欢迎自己。这个感觉,真的让刘远感到很暧心。 为了身边的人笑得更灿烂,生活得更幸福,就是多受一点苦,那也是值得的。 “师兄,师兄。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小娘一走近,马上就兴奋地说。 刘远其实猜想到小娘要说的是什么消息,不过看到她一脸兴奋的样子,还是佯装不知地说:“好啊,带兵操练了一天很辛苦,有好消息听一下也不错。” 小娘一脸笑容地说:“师兄。你和公主不是怕长安报卖得不好吗?你不知道吧,那些报纸全部卖掉了,还加印了几交,现在一个个都在赞你写的报纸和文章呢,那个叫什么,对了,长安纸贵呢。” “真的?”刘远一脸“惊讶”地说。显得有点不相信地说:“不会是哄我开心的吧,新报纸,又印了三千份那么多,那么这么容易卖的?” “是真的,师兄。”看到刘远不相信,小娘的兴致更高了,拉着刘远的手,不厌其烦说那长安报有多受欢迎、怎么得到好评,然后就是一大通的赞赏。 说的时候,小娘眉飞色舞。好像那成绩是自己做出来一样,看得刘远内中微笑不己,不过看到小娘这么高兴,于是一个劲的配合。 这个小妮子,刘远做得好。好像比自己好还要高兴。 等小娘说完后,刘远高兴地说:“呵呵,我也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什么好消息?”小娘连忙问道。 刘远看了二女一眼,微微一笑,也不卖关子了,微笑着说:“刚才清河崔氏的崔尚书,也是崔梦瑶父亲,找我商量了一下婚事的情况” 小娘和杜三娘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两女都屏住呼吸,眼内骈出期望的光,盯着刘远,想从他的嘴里听着,那个好消息是什么。 “商谈得还是很顺利,崔三爷己经找人挑好了吉日,就定在六月初六,我与梦瑶正式成亲,到时,你们俩个也一并过门。” “六月初六?真的吗?”杜三娘的脸激动得,一下子都红了,连忙问道。 那声音紧张得,都颤抖了,显然心中非常激动。 “师兄,你,你说的,这是真的吗?没骗我们吗?”小娘好像不相信一样,不由再问了一次。 “六月初六,六六大顺,好意头,放心吧,确定了,你们就准备好嫁衣就行了。”刘远也松了一口气。 “恭喜少爷,祝贺两位小姐。” “太好了,我们刘府要办喜事了。” “少爷好福气,一下子娶了三位如花似玉的女子。” “少爷艳福无边,可喜又可贺。” 一众下人纷纷祝贺道,小娘和杜三娘高兴得都相拥在一起了。 刘远也不吝啬,拿出一大锭银子,打发那些下人退下,然后嘿嘿一笑,对二女说:“两位美女,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要不,今晚我们先洞房,就当热身吧。” 小娘和杜三娘相付一笑,杜三娘给刘远抛了一个媚眼,笑脸如花地说:“奴家没关系,晚上留着门,欢迎你来窃玉偷香,不过…….” “不过什么?” 杜三娘嫣然一笑,笑着说:“今晚你能抽出空再说吧。” “啊,为什么?”刘远一脸吃惊地说。 小娘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说:“师兄,忘记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了。” “什么坏消息?”刘远己经预感有一些不妙。 “程怀亮少爷送来二头野猪,让你给老将军们做红烧肉和清蒸排骨,估计要做几十份,要你亲自做,做得不好,明天折了你的腿;长乐公主派人传来口信,说第二期长安报三天的刊出,让你今晚把要写的文章全部写好,把版面再设计一遍,明天她就会来取,要是完不成,后果自负。” 小娘说完,看了一眼旁的刘远,只见刘远己经一脸黑线……… 天啊,我到底惹了谁啊,就不能有半天的空闲时间吗?刘远都欲哭无泪了。 好吧,现在不是刘大官人,是刘大忙人了。(未完待续。。。) 解释一下迟更的原因,求月票 来不及分章了, 就一万字发上去吧, 炮兵就没发过单章一万的,今天算是破记录了 有点急事,不得不赶路 破笔记本只能抗半个小时就没电了, 你们能想像用手机一个个打字吗? 足足码了一整天,手指头都破了, 最后终于码完自己承诺一万字, 字字皆有血啊 码好了,因为在乡下,半夜开了一个多小时的摩托车到镇上的网吧更新, 没有机子,让别人借我十分钟上传更新,所以连章都分不了, 更新晚了,请原谅, 但是,炮兵做到了, 请投我一票, 炮兵除了上次家里有老人去世,断更二天, 就再没有断更过!(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du8du8.)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du8du8.阅读。) 455 八砖博士 “公主,你这也太急了吧,三天的时间,实在是太赶了。”刘远睁着一双黑眼圈,一脸苦笑着说。 杜三娘的确没有骗刘远,一大早还没起床,李丽质就如期而至,再一次抓到刘远睡懒觉,幸好,刘远昨晚熬到天亮,把[沙场点兵]还有另外几篇写了出来,倒没让李丽质失望,只是那代价是多了一双“熊猫眼”。 知道刘远是通宵写作,这才导致晚起,李大公主并没有责怪他。 李丽质现在热情高涨,刘远倒不好打击她的积极性,只好舍命陪君子,老实说,没有状态写文章,文不思泉不涌,都写得刘远想吐了。 李丽质微笑着说:“现在长安报这么红火,士子、百姓的反应那么热烈,若不是早点刊出,那岂不是让他们失望?” 昨天晚上,长孙皇后以关心为名,亲临望云殿,当时李丽质正在续写那倩女幽魂,长孙皇后让她不要停,一直看着她写,待到李丽质写到一身正气的燕赤霞出现时,忍不住说了声“好”,李丽质这才明白,原来母后是来关心那故事连载的,虽说有一丝失望,不过心里干劲更足了。 好家伙,明明是一门生意,现在好像升级为一门心思为社会服务了。 刘远只好附和道:“是,刘某昨晚也听说了,反应不错,那报纸更是一印再印,供不应求,理应乘胜追击。” “对,我也是这样想,你的文章写完了没有?” “写完了。” 李丽质高兴地说:“那我们相互交换查阅吧。” “是,公主。” 刘远一翻看那故事连载,还不错。保持了上一篇的水准,行文如流水,读起来朗朗上口,而李丽质也翻看刘远的文章,只见写的是候君集的故事。把弓箭手埋伏在中军,趁敌人攻击之际,突然攒射,一举把敌人全部射杀经典战例。 然后又是千奇百怪、一些历史故事什么的,可以说,很好地完成他要做的事。李丽质一下子信心满满,只要努力一下,三天出第二期,不是什么难事,有了第一期的经验,第二期自然会快很多。 “刘远。你今天公务忙吗?”李丽质突然开口问道。 “好像,不是很忙吧。” 金玉世家哪里,给那些细作布置了任务,暂时不需要理会,扬威军准备“分家”,一分为二,刘远和程老老魔王各率一部。分开训练,明天才能分配完毕,暂时不需要到军营报到,而做玻玻和制水泥所需要的工匠,未来岳父大人、也是工部尚书崔敬,也会替刘远谋划,这样一来,刘远今天还真的有空。 李丽质一听,马上高兴地说:“那好,我们一起去长安报馆。抓紧时间排好版,早一刻排好版,我们的长安报第二期也可以早一刻发行。” 现在刘远、李丽质还有老古师傅是长安报馆的灵魂人物,刘远负责构想大局、明确方向和协助设计,老石师傅负责美工和排版。细心的李丽质主动请缨,承担起校对的工作,合作起来,倒也很愉快。 “是,公主有令,敢不从命?”刘远点点头,决定顺从李丽质的意思。 这长安报是新开的,很多事都要亲力亲为,没有了刘远,老古和李丽质也就没有了方向,很多事做起来都束手束脚,再说现在李丽质做得很多的了,现那些名流大儒的文章,都是李丽质和几位公主去弄,靠着那些名流大儒,无形中不知提升多少名气。 这对一间刚刚成立的报馆来说,至关重要。 过了今天,刘远除了研究玻璃和水泥,还不得不把重心放在扬威军上,和程老魔王的那个一赌局,可不能松懈。 三个月后的赌局,对刘远来说很重要,这可是着实露脸的机会,刘远可不想错过,要是输给程老魔王,每年可以在股票里分红的半成份子,就要长翅膀飞到程老魔王的口袋里去了。 很快,刘远上了马车,让车夫跟着李丽质,准备到长安报馆准备排版的工作。 大约走了不到二刻钟,马车停了下来,刘远走出马车一看,一下子楞住了:这里不是长安报馆,而到到了六部中的礼部。 “公主,你的车夫不是走错路了吧,我们不是去长安报馆吗?怎么跑来礼部了?”刘远吃惊地说。 这礼部,和自己还真点不对头呢。 李丽质微微一笑,给刘远解释道:“非也,这期咬字嚼字栏目所需之文章,己委托礼部主簿代为撰写,现在本宫是依约来取稿的。” “公主,这种事你还要亲力亲为?”刘远吃惊地说。 “这些文人,最喜欢受到的尊重,这个主簿也曾到宫里讲学,也算是本宫的先生,也就顺路而己,并无什么不妥。” 李丽质和李二很相似,骄而不傲、喜欢亲力亲为,也不拘小节。 “哦,原来是这样,长安报有公主的加入,绝对是它的福气。”刘远一脸感概地说,这年头,权位和地位很重要,那些官员,你就是见他一面都难,要想说服他们不知费多少唇舌,可是李丽质的一句话,他们就屁股颠颠地跑来抱大腿了。 “刘远,一起走吧,坐在这里无聊,到时我替你引荐一下,以后若是我没空,也不了宫,你也可以寻他去。” “好,多认识一个朋友也不错。”刘远点点头同意。 刘远现在慢慢意识到人脉的重要性,再说李丽质说得也对,这些人脉早晚都要掌握的,要是李丽质临时有事,那报馆的运作也成了问题,在李丽质的带领下,刘远很顺利就进入了礼部公衙。 礼部是一个讲礼法的地方,在礼部尚书周世石的率领下,礼部的官员一个个都是奉公守法,进退有度的好官员,可是,偏偏有人却连最基本的“点卯”都错过,太阳升得三竿高,别的官员早早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一盏茶都下肚了,一个年轻瘦长、一脸庸懒的男子,这才懒洋洋地走了进来。 “哟,八砖博士来了,今儿早了啊。” “昨晚不知哪个姐儿陪我们的龚博士共渡良宵呢?” “正是,八砖博士精神不振、脚步轻浮,果然风流倜傥。” 那年轻人刚进衙门,那些同僚都拿他开玩笑,刷开心,那话虽说是赞,但是那话阴阳怪气,话时满是嘲讽。 换作别人,要不是羞愧的无地自容,就是气得暴跳,可是龚姓年轻人却一脸淡淡地说:“什么时候点卯,不是问题,什么时候散班,亦不是重点,重点是一个人能办什么事,能办好多少事,龚某虽说点卯散散班不及诸位,但是,论业绩和贡献,自问不亚于你们当中任何一位。” 一众礼部的官吏一下子说不话来了,一个个有点面红耳赤,颇有点无地自容之感。 简单啊,别人就是退到早退也自己强,这不是说,自己的能力低下,远远逊于这个姓龚的家伙吗? 于是,一个个又装着整理卷宗和档案,低下头干活了,而那龚姓年轻人,也坐回自己的位置,伸了两个懒腰,翻出卷宗,开始悠然自得地开始了他这一天的工作。 “公主,这八砖博士什么来头,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官职的?”跟在后面的刘远把整个过程看得一清二楚。 很明显,那个年轻人博学多才,办事快、效率高,虽说做人有点张狂,但是他有嚣张的本钱,不过他那不拘于泥的方式,倒是很合刘远胃口。 有些人才就是这样,你爱慕他的才华,那也得接受的他的个姓,就像你喜欢一个女神,但你也得准备接受她的蛮横和脾气。 “八砖博士?”李丽质楞了一下,很快掩嘴一笑,然后轻轻摇摇头说:“刘远,你误会了,八砖博士并不是官名,而是一个戏称。” “戏称?” 李丽质笑着解释说:“此人姓龚,单名一个胜字,是父皇十八学士里吴县男陆德明门下的得意门生,原是国子监的博士,后经举荐,任职礼部给事,按礼部的规矩,每天太阳照在院里第四块砖,即是点卯,可是这位龚给事,每天都等到太阳照到第八块砖,这才施施然到衙,所以,也就被戏称为八砖博士。” “这才是一个妙人,不过礼部尚书周世石,出了名的顽固不化,怎么能容忍他这样的异端存在?”刘远有点吃惊地问道。 “虽说他有点狂妄,不过他的办事能力非常高,一支狼毫,妙笔生花,礼部很多文章都是他来执笔,可以说才华横溢,再者,他是陆学士推荐的,不看僧面也看佛面,于是,大家对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原来是这样。 刘远饶有兴趣盯着那龚胜不说话,那像心有感应,龚胜猛地抬起来,则是一脸疑问看刘远,刘远也不和他聊天,只是对他笑了笑,继续跟随公主前面。 龚胜无奈地耸耸腰,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个男子,也引得别人注意,而这个人,同样是一个男子,不过一想起今天还有几个卷宗要做,也就把杂念抛开,开始一天的工作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PS:我要和书友们说声不好意思,家中有事,不但更新时间没有保证,就是质量也差了,主要没有联网,少了旁征博引,精彩少了很多,应是后天就能发恢复正常,抽空先更一章,晚上还有..... 9 456 公主作东 “张掌柜,你这么仗义把这些上好的纸亲自给我送来,还出给那么优惠的价格,您老放心,第二期长安报就按我们商量好的办,一印出来,马上就给您送一份让你掌掌眼。”老古师傅一脸感激地对一个戴着方形商贾帽的老者。 长安报一出,四开的大纸一下子供不应求,引至“长安纸贵”,老古刚想让人到洛州采购,没想到长安袁氏纸坊的袁掌柜真亲自送来三十刀(一刀一千张),一下子解了老古的燃眉之急,自然对他热情有加。 “好了,古掌柜,免送,请留步。”那袁掌柜和老古客套一番,然后带着奴仆延长而。 “老古师傅,应酬很忙?”送别袁氏纸坊的袁掌柜后,老古师傅刚想转身回报馆,没想到旁边突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扭头一看,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群人,其中站在最前面的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俊、女的俏,犹如天造地设一般,老古师父身体一个激动,连忙走上行了一个礼:“东家、公主,你们怎么来了?” “进。”刘远完,对李丽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让她先行。 谁叫她的身份尊贵呢。 这里人来人往,让人看到和一个商贾在聊天不太好,虽刘远不在乎,但公主在意。 进入报馆,李丽质疑惑地问道:“刚才那个是什么人?” 老古师父连忙应道:“回公主的话,是长安袁氏纸坊的袁掌柜,知道我们长安报馆用纸紧张,主动送了三十刀上乘的四开纸,价格也很便宜,只需市价的一半。”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袁掌柜这么大方,怕是另有所求吧?”刘远淡淡地问道。 “东家jīng明,袁掌柜只要求在长安报上注明所有报纸,皆是袁氏纸坊出品即可。”老古师傅连忙回道:“东家过,但凡有好处,只要不过份,小的可酌情应下,这用纸紧张,往洛州采购,也不太方便。他这也算是雪中送炭,再那价钱也便宜,于是就擅作主意允了他。” 刘远点点头:“他这要求,倒不算过份,我既然放让你处理。你就大胆拿主意。” “是,东家。” 李丽质感叹地:“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找上门来。加几个字,成本都减了一截,这也意味着,我们就多赢了一截。” 老古师傅笑着:“公主,这还不止呢,城东趣香饼家。愿花十两银子做广告,奇珍轩愿花二十两作推广,此外老胡汤面馆想花二两银子推介一下,对了。还有二家有兴趣,不过只处于接触阶段。” “十两加二十两,那不是有三十两了吗?嗯,还有一个二两,这里加起来都有三十二两,都抵得上几千份报纸了,厉害,那银子都收了吗?”李丽质兴奋地。 “只收了三成的订金,东家过,即是花银子做广告,也要派人调查一下他们的口碑和信誉,不能随便答应,若不然,报纸的公信力也会下降,不能因小失大。” 老古师傅继续:“当然,若是他们要做虚假的广告,存心坑骗,那三成订金也就不退了。” 李丽质有点吃惊地看着刘远,眼里都出现了一丝祟拜:刚开始就这么红火,那以后肯定不可限量,而刘远好像一早算好有人会利用这份报纸来做推广,连准则都有己经订好,那目光不是一般的远大。 刘远点点头:“做得好,细水方能长流,不能鼠目寸光,还有什么要汇报的吗?” “有,东家,现在接到长安报的订单己达六千三百多份,对了,一个山西的商会,想找你商议,他们想垄断长安报的发行,价钱好商量。” “不用商量了”刘远斩钉截铁地:“直接拒绝,他可以花钱打广告,但是绝对不能让别人牵着我们的鼻子走。” 这古代商人的jīng明,己经超出了刘远的意料之外,只是出版了第一期,这些商人己经嗅到了商机,这么快就下了,果然不容小视。 “是,东家。”老古师傅连忙应道。 应完后,老古师傅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东家,有人想长安报上发表文章,如果我们同意,他愿支持白银三百两,你看…….” 厉害啊,这么快己经有人想用银子来换名了,不过想想也是,连皇上都看的报纸,那些王公大臣自然会跟风,现在除了考得好,在九品中正制的选拨下,还要找到有实力的人举荐,这才样能走得更远,花银子投一篇文篇上,若是那位贵人看中,马上飞黄腾达了。 三百两,一笔巨款啊,看来碰上一个有钱且有胆略的富家子弟,当然,也有可能是请人代笔,花钱赚名气罢了。 沉吟了一下,刘远摇了摇头:“推了,现在正在升期,根基不稳,自挖墙脚就是自寻死路。” “是,东家,我马上推掉他。”老古恭恭敬敬地。 “好了,开始吧。”刘远点点头,然后开口道。 活就在哪里,早一刻开工,也就早一刻完工。 ……… 只要专心工作,时间就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大半天己经过,等刘远醒悟过来,一早过了午饭的时间,,肚子都咕咕叫了,刘远这才发现,午饭还没有吃呢。 其实刚才李丽质身边的宫女己提了她几次,都让李丽质挥打断,这个公主,平时看起来温柔娴熟,但是一工作起来,还真有一股狠劲,就是这一点刘远也暗暗佩服。 “公主,现在己处得差不多了,剩下交给老古师傅处理就行,明天再检查一遍即可,现在也饿了,不如刘某作个东。请公主吃个便饭,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不”李丽质断然拒绝,不过话音一转,马上微笑着:“应是长乐作东,请刘将军吃个便饭才对。” “什么,你请我?”刘远倒有一点受惊若宠了,一个美女公主请自己吃饭,还真是意外。 李丽质有点不好意思地:“长安报红火,长乐心态己乱,只想用最快的速度做到最好。第一次准备工作差不多用了近十天,而我们初时也是计划一旬发一期,一个月发三期,而这次长乐事先没与你商量,擅作主张三天完成。这,太强人所难了。” “今rì看到刘将军一脸的倦态。两只眼圈都黑了。听侍女,为了配合长乐的进度,刘远你通宵未眠,你平rì事情那么多,还要训练扬威军,太苦太累了。下次长乐一定不会这般擅作主张,所以,无论如何,这次也要让长乐作东。算是赔礼。” 刘远长长松了一口气。 昨天晚上做得像条狗,明明美sè当前,自己为了配合李丽质的计划,硬是强忍住,心里己经不知骂了多少次李丽质,己经暗暗在打算着,是不是把她们甩开单干,毕竟银子赚得再多,也没身体重要。 不过李丽质贵为公主,不仅主动认错,还提出请吃饭作为赔礼,刘远心里的那一股怨气一下子都不见了影踪。 “公主,不能这样,你也是为了工作”刘远倒不好意思了:“还是我请你吧。” 刘远在努力的同时,李丽质也在努力,刘远只是负责写几篇稿,但是李丽质除了写文外,还要找那些名流大儒约稿,从她找礼部主簿写稿、并亲自上门拿稿一事可以看出,她付出的,并没有刘远少,相反,工作还要多,还要累。 一个女子人家都可以做到这样,刘远都不好意思找借口了。 刘远摇了摇头:“公主,三天一期其实并不频繁,长安城人口达几十万人之众,每天发生的事数不胜数,大唐一共有三百六十个州,每天就是写一个州,我们也可以天天出报,只是我们刚刚起步,样样都要亲力亲为,待我们找到合适的人,多招一些人,把这些事交给他们干,天天出新报,我们在一旁监督就好,这样就可以抽身出来,不用那么累了。 李丽质有点吃惊:“这样能行吗?他们能不能做得到?” “做不到,慢慢来”刘远笑着:“我的目标是,什么都不干,坐着等数银子就行。” 刘远一,李丽质也感到,最近自己都不像一个公主了,天天从早忙得黑,就是睡在胡床上,脑子里全是有关长安报的事,都有点走火入魔了。 “嗯,这样也好,不过,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刘远脑里冒出一个瘦削、淡然中带着几分骄傲的身影,再想起那“八砖博士”的外号,不由苑尔一笑:“现在还没有找到人,不过有一个挺有意思的,我看着不错,留着观察一下吧。” “原来你一早就在想了,这样也好,长乐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刘远对长乐公主做了一个请的势,笑着:“好了,公主,请吧。” 长乐公主楞了一下,然后皱着眉头:“干什么?” “公主,你不是要作东吗?怎么,吝啬那点钱银了?”刘远笑着。 李丽质苑尔一笑,也开玩笑地:“那倒不会,这几天京华书斋生意不错,长乐也算是小赚一笔,刘将军到时多点一点,不要跟长乐客气。” “那当然,公主请客,难得”刘远打了一个响指:“我可不会客气。” ps:这二天状态奇差,质量下降,今天虽码了一万一千字,但是灌水严重,自己修改时都看不下,这样对不起一支持我的书友,后天恢复正常,欠下的章,炮兵不会忘的,虽少了几百块全勤,但自己也心安一些,请愿谅。 jīng彩推荐: 457 有刺玫瑰 “公主,刘某先敬你一杯。” 在醉仙楼的天字一号房内,刘远举起酒杯,笑着向李丽质敬酒。 李丽质嫣然一笑,优雅地端起酒杯,盈盈起立,看着刘远说:“刘远,这杯应是长乐敬你方对,为了报馆之事,倒让你费心了。” “不敢,公主,既然只是一餐便饭,我们也就不要客套了,医治五腑庙要紧,再客套,这些饭菜都凉了。”刘远看着那一桌的饭菜说。 “那好,长乐也不喜欢客套,我们边吃边聊。” 两人所饮之酒,乃是京城有名的阿婆清,酒色清澈如水,入口柔和,无论男女都适合饮用,但些此酒后劲很足,几杯酒下肚,李丽质两腮升了两片红晕,显得白里透红,她本来就国色天香,现在更加美艳动人。 这李丽质好像有心事,那饭菜还没怎么动,可是一会儿的功夫,那掌柜亲自送上、醉仙楼珍藏的阿婆清,己经让她喝了小半壶。 “公主,多用一些饭菜,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刘远看看,连忙劝道。 李丽质有些意外看了刘远一下,若有所思地说:“有劳你挂心,长乐没事。” 刘远小心翼翼地问道:“公主,你是否有心事?” “心事倒没有什么事,只是突然让人有点惆怅。” “公主你生于帝王之家,每日锦衣玉食,享尽人间富贵荣华,难道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刘远有点酸溜溜地说。 只要生于帝王之家,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和那些为求三餐一宿而每日辛勤劳作的百姓一比,这简直就是无病shen吟。 “是吗?”李丽质苦笑一下:“刘远你眼红我的生活,可你不知道,其实长乐也很羡慕你的生活。” “不用吧?”刘远吃惊地说:“我就是一个五品小官,天天都忙得团团转。哪里值得有什么羡慕的?” “官小?你尚未年成,己经官居五品,如果不是父皇有心压制,以你的功劳,四品大员都己经到手了,你开商铺、征吐蕃。办报纸,想干什么不就干什么,多自由自在,哪里像长乐,虽说自小锦衣玉食,不过是笼中鸟罢了。无论什么事,我们只以遵从,而不能反抗。” 这话说得没错,自古以来,皇室贵族的女儿,多是看作联谊的筹码,话说长乐公主自小许给长孙冲。清河公主许给程怀亮,许的时候,长乐公主仅十三岁,而清河公主也仅仅十二岁,并没征求她们的意见。 十三岁、十二岁,放在后世也就是也就小学生毕业或者初中一年级,完全属于还是嫩得青葱的小萝莉,可是她们的一生,己经烙上某人的印记了。 刘远讪笑一下,也不知怎么回答。只好笑着说:“公主此言夸张了,现在公主动不是想出宫就出宫吗?” 李丽质面上一暗,幽幽地说:“其实丽质能有今天自由,全凭一个人所赐。 “谁?” “我的表哥,也是我曾经未婚夫”李丽质有点苦涩地说:“他为了长乐。孤身犯险,立下了赫赫的战功,最后还是战死沙场,不过他在死前以血为墨,留有遗书,除了交代一下身后事,还在信中用战功和亲情请求父皇和舅舅,不要再安排我的婚事,让长乐自己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也就是这样,长乐在皇宫出入自如,干什么,父王和母后也不会阻止。” “没想到,本宫曾经看不起之人,竟然默默地为我付出这么多。” 尼玛! 原为长孙冲这家伙是为了长乐公主李丽质,还真是一个大情圣,自己都奇怪,这个家伙要钱有钱,要势有势,只要有李二和长孙无忌在,他的前途就不可限量,没必要孤身犯险,但他不仅犯了,在被刘远救下后,还坚持选持独领一军,估计他是文不成,武不就,不受李丽质待见,为了证明给自己的女神看,长孙冲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战斗、再战斗,估计是想用赫赫的战功,换取美女的芳心吧。 这家伙,估是一个多情的种子。 刘远有点唏嘘地说:“世事难料,长孙兄杀身成仁,倒也不失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公主也不要伤悲,俗话主十步之内,必有芳草,大唐的好儿郎多的是,到时另觅一个好儿郎便是。” 李丽质摇了摇头说:“你不知道,女人的声名一差,就再也难嫁,长乐估计要孤独终老了。” “公主你太过谦,公主天生丽质,国色天香,不知多少男子趋之若X,那想娶公主的人年轻才俊,估计得从长安排到洛州呢。” 李丽质幽幽地说:“刘远,你不了解,未婚,夫先亡,虽说解除了婚约,但也背上一个克夫的名声,好的男子,又怎么看得上我?就是看得上长乐的,不是眷恋着我的躯壳就是贪图权位、钱财,这样之人,又怎能白头偕老呢?” 刘远闻之一楞,大唐虽说民风开放,但对未出阁的女子来说,声名很重要的,有二类女子是很难嫁的,一是克夫,二是断掌,虽说长孙冲是战死在沙场,但是候君集、刘远、还有程怀亮都没事,偏偏只有他一个人战死,这“克夫”的罪名,李丽质是很难洗得脱的了。 有能力的人,随时可以弄一个三妻四妾,哪里这般冒险? “公主,谁能娶到你,都是他几生修来的福气,要怪,就怪他福薄,无福消受。”刘远想不出用什么安慰这人“祸水级”的美女。 李丽质无奈一笑,摇了摇头说:“算了,好好的,说起此事,让人徒增伤感,反正长乐也不想这事,正好寄情于工作,算了,不说也罢。” 刘远小声地说:“公主,既然你现在己获得自由,那就过你想过的生活,何必在意别人的想法,红颜易老,人生有几个十年?不要让自己的人生留有遗憾。” 人生,能有几个十年,这句话犹如当头一棒,一下子把李丽质敲醒了,李丽质眼珠转了转,心中己有了主意。 “刘远“ “在” 李丽质突然询问道:“如果长乐想出宫设府,你说父皇和母后会同意不?” 这个问题,刘远一下子难回答了,按理说,皇子差不多成年或行了成人礼,就会搬出皇宫,自行设立府第,有利于他们的成长和培植各自的势力,也是一种锻炼,但公主却不同了。 皇帝女,不愁嫁,那些公主还没成年,李二早早找好了亲家,一养得差不多,就会送去风光大嫁,公主自行离宫设立府第,历史上不多,刘远记得,好像是武则天执政时,太平公主就在宫外设府,扰乱宫廷,但是现在李二同不同意,刘远还真不好说了。 “很多事,事在人为,公主不妨一试。”刘远用词谨慎地说。 李丽质点点头,眼里己经有了异色。 “刘远,很感谢你的开解,长乐己经知道怎么做了。” 想通了就好,刘远亲自给李丽质倒了一杯酒,笑着说:“公主,那些不开心的,不要记,刘某敬你一杯。” 李丽质虽说还有几分醉意,但眼里的忧郁己经散去,整个人都焕发着一种异样的光彩,拿起酒杯,笑着说:“刘远,本宫己喝了不少酒,你一再劝酒,莫非想把本宫灌醉,别有企图?” 刘远的手抖了一下,一脸苦笑着说:“公主,你真会开玩笑,就拿来水缸给小的做胆,也不敢打你的主意啊。” 灌醉公主,图谋不轨,就是九命猫也不够死啊,李二掌中的玉玺、麾下的精兵可不是吃素,此公主不同彼公主,那个吐蕃公主那是自己的战俘,又是敌国的公主,怎么对待她都没关系,这个李丽质不同,那是李二最喜欢的女儿,刘远还真不敢造次。 现在可是有家室有事业,财多身子弱,可不比以前那般光棍了。 李丽质此时双眼都有一些迷离了,有点傻笑一样看着刘远:“刘远,你是不敢,还是根本就不想?” “这……”问到这么直白,刘远还真不知怎么回答了,只好讪讪地说:“那个,公主,你喝多了。” 李丽质又看了刘远,也不纠缠了,拿起酒对刘远说:“呵呵,开个玩笑,来,我们再干一杯,祝愿我们的长安报,越办越好。” “干杯”刘远擦了一下额前的冷汗,笑着和李丽质干了一杯。 又喝了一会,刘远借故走了,只剩李丽质一个人这豪华的单间内,李丽质手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脸上的出现了似笑非笑的笑容,喃喃地说:“这个刘远,倒是挺有意思。 那眼晴清澈,眼内碧波流转,好像滴出水来,哪里有半分醉酒的样子? 李丽质没觉什么,刘远走的时候,可是一脸的后怕。 没想到那李丽质,多喝几杯连那样的话,玫瑰虽好,可是有刺啊,现在和崔梦瑶、小娘还有杜三娘的佳期己近,就怕节外生枝,别说崔梦瑶和崔敬那关不好过,现在长孙冲尸骨未寒,长孙无忌那老狐狸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这个李大公主,到底有心试探还是喝得迷糊说胡话? 刘远想了好大一会,也没想过明白,最后摇了摇头,把这此事抛在脑后。(未完待续。。。) 458 教坊探秘 太常寺,位列五寺之一,寺下机构甚多,有郊社、太乐、鼓吹、太医、太卜、廪牺六个署,看起来不是很起眼,但是太乐下面管辖着一个特殊的机构:教坊司。 教坊司接受太乐署的领导,而太乐署又隶属太常寺,据说原是管理宫廷音乐的官署,后有因人手短缺,而一些官员的女子精通音律舞蹈,慢慢收纳过去,以至后来变成接收官奴之地,有才能的,留下培养、调教,没用的,就会在奴市出售,以充盈国库。 可能怕“监守自盗”,那么多美女不安全吧,教坊使通常由太监来担任,现担任教坊使是黄公公,黄是姓,而公公不是名,而一个称呼,说白了,就是一个太监,掌管数以千计官奴的生杀大权,不过教坊使官职不高,仅是从八品下,这个没办法,他的顶头上司,太乐署令,也仅是从七品下,黄公公平日一脸严肃,惩戒起官奴从不手软,是一众官奴口中的“黄阎王”,不少官奴一看到都全身颤抖。 此刻,黄公公,不对,就叫黄教坊使平日那张绷得如死人的脸,笑得如菊花一般,点头哈腰地迎接一位年轻人的到来。 “刘将军,这边请,小心,这地方路滑。”黄教坊使笑着说。 “好,有劳教坊使大人了。”那年轻人微微一笑,继续向前行。 这个年轻人正是刘远,和长乐公主吃完饭后,没多久碰上找自己的家奴,未来岳父崔敬让他马上到教坊司去挑人,那蜀王李愔府上眷养的工匠明天就要在奴市出售,让刘远在出售前。先到教坊司里先行挑选,那教坊司就坐落在雍州府的后面,也不知是不是方便接收那些官奴。 这种好事,刘远早就等了很久,闻言二话不说。马上赶去挑人。 一进教坊司,就闻到各种乐器之声交织在一起,还在女子正在唱着什么,声音很优美动听,在庭院里内,几个女子还在一名老妇的指导下。犹如几只花胡蝶一样上下飞舞,看起来漂亮极了。 这里,就是长安的教坊司,关押官奴之地。 “刘将军,其实老奴与将军早己神交,只是无缘相见。嘿嘿”黄教坊司那老脸都笑成菊花了。 一来刘远有清氏的背景,二来刘远是从五品下游击将军、而那笑得像菊花的黄教坊司,也仅仅是八品下,就官阶来说,刘远的游击将军甩开这个教坊司九条街都不止,最重要的是,刘远一见面。一件精美的首饰送了出去,那黄教坊使自然是喜不自禁,对刘远那是亲热有加。 “不会吧,京城贵人多如牛毛,刘某仅是五品小吏,何足让人挂齿?”刘远谦虚地说。 听到这家伙说的话,刘远都想吐了,一个太监说跟自己神交己久,这是什么意思?你又不是什么美女,老子喜欢的。又不会是男人,刘远光是听着,那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个千万不可以有。 黄教坊使嘿嘿一笑,小声地说:“非也,刘将军接到的第一次圣旨。不是一个叫黄公公到清河宣读的吗?不瞒你说,那正是内兄,老实说,内兄不止一次说过,刘将军的慷慨大方呢,今日一见,嘿嘿,果然是名不虚传呢。” “那黄公公,是你兄长?” 刘远吃惊地叫起来,有听说过父子同朝为官,就没听过兄弟俩同朝为太监的,这也.....太悲剧了吧。 “不怕刘将军笑话,我等自小家贫,穷得实在活不下去了,这才净身进了宫。” 家贫? 眼前的黄公公,虽说眉宇之间没一点刚强之气,说话阴声细语,动不动就兰花指,媚态十足,但是他的身架不小,看得出,他也是一个牛高马大之辈,这年头,就是去当大头兵或做看家护院的打手也不错,可他偏偏做了太监,还是兄弟俩一起做,估计都是想钱想疯了,这不,刚见面时,刘远给他一件首饰做见面礼,那收礼的动作,堪称快如闪电。 “家家都有一本难忘的经,教坊使大人也不必伤感。”刘远都不知怎么安慰他了。 刚才还一脸愁容的的黄教坊使闻言,一下子又是一脸笑容,笑对说刘远说:“刘将军真是通情达理,看将军相貌堂堂,定是风流倜傥之辈,也不怕刘将军笑话,咱家这教坊司也算是一个清水衙门,没什么好招待贵人,不过宜春院刚刚来了一个二八女子,原是罪官之女,长得颇有几分姿色,还是一个处的,将军若是有意,嘿嘿,小的就安排将军给她开苞。” “丽春院?”刘远吃惊地说:“这里也有妓.....青楼?” 这丽春院听起来很熟悉啊,刘远记得是鹿鼎记里那韦小家,正是出身在扬州的丽春院呢,怎么教坊司里也有丽春院的? 被刘远误解成青楼,黄教坊使也不怒,实际上,很多女子都是为了伺候官员而存在,听闻刘远话,笑着说:“刘将军听错了,不是丽春院,而是宜春院,虽说了尽可能伺候官员,但与外界的青楼有所区别,就让小的给你介绍一下这教坊司吧。” “愿闻其详。” “教坊专管雅乐以外的音乐,歌唱、舞蹈、百戏的教习、排练,演出等事务;教坊所担任的业务有歌,有舞,也有“散乐”;其成员有男有女。女艺人中间依色艺的高低分成等级,被选去的美丽的女子要学弹奏琵琶、三弦,箜篌,筝等器乐技术,也学习歌舞,这样的女艺人被称为“搊弹家’、教坊中的一般女艺人被称为“官人、。最高级的女艺人属于宜春院,因为她们经常在皇宫表演,所以又称为“内人”或“前头人” 黄教坊使继续说:“刘将军是贵人,自然要出色的宜春院的女子伺候,嘿嘿。” 敢情这东西,还兼职拉皮条的啊,难怪笑得那么猥琐。 刘远闻言心中砰然一动,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摇摇头拒绝了:“谢黄教坊使的美意,最近太忙,走不开,不过日后,估计还得多与黄教坊使多多亲近才行。” 估计也没什么出色的女子了,因为最出色的女子都围绕在刘远的周围,再说此事是崔敬搭的线,到时自己在教坊使的好事传到他耳朵里,以那老小子“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性格,肯定不会让刘远好过。 暂且忍忍吧。 “一定,一定。”刘远笑着说。 “刘将军,这边请,你要的人,就在前面。”黄教坊使看到刘远没有兴趣,也不浪费时间,径直带着刘远往另一偏僻的地方走去。 嗯,好臭! 前院是天堂,后院可以说是地狱。 前面环境幽静、装修得雅致、清幽,亭台楼阁,花香鸟语,有女子在花间练歌,有美女在树下跳舞,还有丫环和下人伺候,那些官奴看起来日子看起来还不错,可是后院关的,犹如关在牢里的犯人一般,一个个关在房里,吃喝拉撒都在同一间房里,一间房少说也三四人,简直就是臭气冲天。 “教坊使大人,给口水吧。” “给口吃的,叫我干什么都愿意。” “请快点卖了我吧,我做奴隶也愿意。” “那位少年郎,是不是买奴隶?买我吧,干什么都可以。” “这位少爷,看看奴家怎么样?” ......... 一看到有人来了,那些押在这里的人,什么样的请求都有。 这些人,都是罪官的家眷亲属,又或者是他名的奴隶,困为受了牵连,最后押到教坊司充作奴隶卖掉,不少人从衣着来看,虽说浑身肮脏不堪,但衣裳的料子,都是很不错的那种,不过他们现在身份是奴隶,生死都掌握在那黄姓教坊司手中,原来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家子弟,看样子一个个都抗不住这里环境,为了逃脱这里,就是为奴为婢也肯了。 应了一句话,有利用价值,待遇就自然好,像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子,就在前面教导她们礼仪、音律等方面的东西,让她们更好去伺候官员,而像这些身无所长的罪官家眷,也就没有那般优待,就是这样关着,病了也许就扔在一旁,任其自生自灭。 刘远跟随黄教坊使一直左转右转,最后来到一间由士兵重重把守的大牢。 “到了,刘将军。”黄教坊使高兴地说。 “这个”刘远有点怕怕地指着那厚厚大门,还有一个个拿刀的士卒守着的牢房,有点吃惊地说:“黄教坊使,这时关着的到底是什么危险人物,怎么守卫得这么森严?” 蜀王李愔府中的眷养不少工匠,这事刘远知道,但这些工匠不会是杀人狂吧?要是请个工匠还要守卫什么的这么麻烦,刘远还真有一点怕怕。 “没事,没事,刘将军”那黄教坊使笑着说: “放心,他们并不是什么重犯,你也知,皇上的家事,谁也猜不透,有可能今天送上来,明天一早,又有人接出去,反复无常,我们做小的也难做,因为蜀王李愔的关系,没有确认之前,一直把他们安置在这一大间房子里,保护好,不过今天刚刚得削息,皇上让教坊署处理好这些官奴,这,咱家才敢处理呢。” 原来是这样,吓了刘远一跳.......(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PS:堵车,六点多才回到,睡了三个多小时,十点多起床,码好一章马上发了,现在月票16名啊,还差5票,有月票的支持一下啊 9 459 沧海遗珠 一个皇子的家眷还是不少的,丫环、豪奴、护卫等等,足有一百多号人。 当然,像李愔的妻儿美妾并不在这里,毕竟是皇子,李二的亲生骨肉,即使犯了法,他还是能逍遥自在,只有那些下人遭殃罢了,不过,刘远看他们的脸色大多比较平淡,其实对他们来说,本身就是奴,现在只不过换一个主人罢了,没什么可怕的,而李愔生性暴戾,对下人非打即骂,对他们来说,说不定换个主子,生活过得更好呢。 那些男的多是不在意,不过几个女子看到刘远是年轻才俊,忍不住给刘远抛了几个媚眼。 “刘将军,你看,人全部都在这里,合共是一百六十三人,全部在分散在这十多个**的牢房内,嘿嘿,其中有几个女子很不错的,价钱好商量。”黄教坊使笑嘻嘻地说。 像提前购买官奴的,多是挑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子,眼前的这位黄教坊使,只是知道刘远要从蜀王府那批官奴里挑人,但并不知道他要挑什么人,也就先入为主地把其中最漂亮的几个女子指给刘远。 这些女子,刘远看了,老实说,虽说是美女,但离“绝色”相距还有很大的距离,可能与每个人的审美观不同有关系,刘远喜欢的是高挑苗条、有气质的女子,而这个蜀王李愔,不知是不是自小缺乏母爱,找的那些女子,都是胸脯很大、像母牛的那种,对此,刘远还真不敢苟同。 “对了,这些人都有登记吧?”刘远淡淡地问道。 “有,有”那黄教坊使马上从怀里掏出一本早己准备好的名册媚笑着递给刘远。 既然是官奴。还要拿去售卖,充盈国库,自然对他们调查得清清楚楚,以确认售价,年龄、身高、健康状况、有什么技能特长等。都一一记录在案,有了这份名册,刘远自然可以很容易找到自己的想要之人。 刘远接过名册,翻开一看,只见上面写密密麻麻写满了资料: 候二:年二十八,身体健壮。职业护院,擅长横刀,售价二十两起。 春梅:年十七,面容姣好,职业丫环,己破身。售价八两起。 陈林氏:年四十七,工作细心,职业杂役,经验丰富,售价四两起。 张老七:年四十三,见多识广,八面珍珑。职业车夫,售价十五两起。 ........ 刘远一页一页翻下去,终于在第五页找到一个合适的:谭二牛,年三十二,一等工匠,擅长冶炼,铁艺制作,可打造兵器箭矢,售价一百两起。 好贵! 看了那名册还有标价,刘远明白。越是年轻,越是有才能的,标价也就越高,像那个春梅,虽说长得很漂亮。可是她己不是处子之身,顶多只值八两,还比不上一个漂亮的新罗婢,而能打造兵器的谭二牛,年龄三十二,正是一处于一个精力旺盛、经验丰富的黄金阶段,所以那售价高达一百两,这还是预售价,碰上合适的购买者,这价值翻几番也不是问题。 一百两,一个小二不吃不吃要干个四五年才能存下来,可谓一笔巨款,就是美艳的新罗婢也以买十个,可是刘远却毫不犹豫地指着他说:“黄教坊使,此人我要了。” “刘将军果然大方,好的,咱家替你记下。”那黄姓教坊使点点头,亲自拿笔在那名字后面打了一个勾。 买了第一个,刘远也不再手软,一口气再要了九个,其中有六个是工匠,三个是有潜质的学徒,有铸造师有泥瓦匠,不过价钱倒不便宜,光是那三个学徒就花了刘远近一百两银子,最贵的是一朱姓铸造师,要价三百两,十个人,一共花了足足一千两。 千金难买头上好,虽说一千两对普通人来说是一笔天大的巨款,但对身家几十万两的刘远来说,还真是九牛一毛,特别这些人才都是蜀王李愔花了不少心思搜罗的,能进蜀王府而能立足的,不用说,肯定有两把刷子,刘远现在最缺的就是人才。 刘远本想找几个管家,不过找不到,询问了以后才知道,李二流放蜀王李愔时,并不是把他所有下人都划作官奴,而是给他一个名额,让他可以带多少人走,也仅是关闭蜀王府而己,他名下的产业并没有收走,而蜀王李愔也不是笨蛋,肯定把那些能帮上手、信得过的管家全部带走。 果然是虎毒不食儿,那李愔只是不能踏足长安,没有机会更进一步而己,就荣华富贵来说,他还是不会少的。 “刘将军,这十个人够了吗?”黄教坊使看着那几个美艳的女官奴笑着说:“不准备来个金屋藏娇?” 刘远摇了摇头说:“有些事,不太方便。” 说完,给黄教坊使一个“你明白”的眼神,那黄教坊使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想起这是清河崔氏给牵的线,而刘远就是崔氏的女婿,做人不能太忘本,所以不敢造次。 “嘿嘿”黄教坊使笑着说:“刘将军果然是好儿郎,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一下,听闻你和崔家三小姐不日即举行大婚,可惜咱家是劳碌命,教坊司上上下下上千人,真是少劳一会心也不行,届时去不了,在这里先祝贺刘将军,祝你与崔家三小姐白头偕老,和和美美。” 这老东西会说话啊,教坊司其实很清闲的,只不过他只是一个阉人,清河崔氏是何等人家,三品大员都不一定受到邀请呢,哪里容许一个阉人出现在婚礼上,看来他倒有自知知明,自己先说来不了,倒是让刘远有一个台阶下,不至于尴尬。 “谢教坊使美言,这顿虽说请不了,不过有空,刘某一定给教坊使补上。” “好说,好说。嘿嘿” 看到事情差不多了,刘远也不想和这不阴不阳的太监胡扯了,于是点点头说:“这人己经挑好,不知到哪里交纳款项呢?” “哈哈,钱银好说。前院看座,到时自有专人和你交割,送上卖身契。” “那好,教坊使大人请。” “还刘将军先请” 刘远点点头,率先走在面前,而黄教坊使点头哈腰跟在后面。 虽说这是教坊司。黄公公的地盘,但刘远和他比较,优势实在太多,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客套那只是礼仪,实际上。并不需要对他客气。 “大人,大人,你一定要买下我,买下我你绝不后悔。”就在刘远刚想走这特别关押的牢房时,突然一个人大声地叫着。 刘远扭头一看,只见是一个头发散乱,骨瘦如柴的中年人。一双如鹰爪模样的双手,紧紧地抓住那木栅栏,唯一的亮点就是她的眼睛,炯炯有神,此刻,他的眼睛里带在有期待的目光。 “大胆,竟敢在教坊司大声喧哗,来人,掌嘴。”刚才还笑成一张菊花脸的教坊使黄公公,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眼里露出残忍的目光,大声喝道。 教坊司,重在一个“教”字,教,即是教化。教才艺、教礼仪,这是官奴和普通奴隶不同之处,官奴通常都调教一番,然后再推出市面,在奴市拍卖,能来教坊司先行挑人,都是达官贵人,惊吓到他们就罪大了,刚才还好好的,突然有人声嘶力竭地呼喊,不知刘远怎么样,反正黄教坊使都吓了一跳,失仪之下,有点气羞成怒了。 这样大呼小叫,不是显得自己教导无方吗? “是,教坊使大人”两个衙役不由分说,一脸凶狠地走过去,看样子就要惩罚他。 “慢!”刘远挥手止住那两个衙役,走近两步,看着那个形如疯子的中年人,饶有兴趣地问道:“哦,你说说,为什么我买下你,不会后悔。” 那中年人犹豫一下,然后大声说:“小的会点石成金术,一块金子可以变成二块,将军大人,你一定不会后悔的。” “点石成金?”刘远好奇地说:“这般神奇?” “刘将军,千别不要听他胡扯”黄教坊使走近刘远解释道: “此人名为唐金,原是一名方士,会一些小戏法,骗得蜀王信任后,说自己能点石成金,哄得蜀王把大量的黄金白银等物交给他,就等着他以钱生钱,一本万利,不和他怎么弄的,那么多黄金和白银,最后弄成一块什么都不是金属块,那金和银都炼不回来了,一气之下,就把他和那块金属关在一起,每天只给他一顿饭,他什么时候把金银炼回来,就什么时候放了,现在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十有**得了失心疯,你可千别信他,咱家己经想好了,这样人也卖不上银子,反而有失教坊司之名声,准备明天就送他去挖矿。” 刘远心中一动,方士,不就古代化学家吗?这人会一些戏法,估计是一些化学反应,能把金银等物融为一体,说明他对金属很了解,而他被误认为失心疯,送去挖矿,那是九死一生的活计,关健时刻,还会向成自己求救,说明他的脑子还正常,就抓住最后机遇来说,应说他还是挺聪明的。 此人,绝对不是失心疯,很有可能,是一个有才华,而且很有想法的一个人才。 “不,不,将军大人,小的绝对没有失心疯,我,我......”唐金一时急得有点语无伦次了。 刘远盯着他说:“本官问你,你炼金时,有人帮助还是你独自完成?” “有,有一个童子帮忙烧火,可以说是**完成。” 刘远点点头,转身对黄教坊使说:“加上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PS:这几天人品不好,努力码字挽回~ 9 460 收买人心 刘远不顾黄教坊使的劝告,坚持把唐金也购下。 “此人就是失心疯也好,刘某要了,还请教坊使开个价码。”刘远翻了翻那名册,那唐金的名字下面用朱笔画了一条线,并没有标上价钱,只好向他询问道。 黄教坊使摇了摇说:“刘将军,此人有失心疯,放着也是一个累赘,难得今天你这么慷慨,咱家也不能吝啬不是?此人就当添头算了。” 现在刘远可是长安新贵,自己得了清河崔氏的吩咐,还收了刘远一笔价值上百两的首饰,刘远出手大方,买奴时并没有压价,让他做帐时,帐面可以富得流油,正无以为报呢,一个疯疯颠颠,留着浪费钱粮的家伙,哪里还收什么银子,送出去算了。 反正也是慷教坊司之慨。 “那就谢黄教坊使了。”刘远也不客气,大方收下。 挑好了人,一切也就得容易了,在前院一间雅室内,在优美的歌舞声中,刘远付出一千两银子后,很快就有人奉上了有教坊司印记的十一张卖身契,包括那唐金的卖身契,收到卖身契的那一刻,那十一人的生杀大权就掌握在刘远手中了。 办完了正事,刘远心里总算落了一块石头,一边休闲地看着室中几个正跳得欢快的舞姬在乐声中翩翩起舞,一边饶有兴趣地问道:“黄教坊使,刘某想问个事,不知方便不?” 这[黄教坊使]叫起来还真有点呦口,不过刘远可不想跟这种不阴不阳的太监称兄道道,二人都是官,也只能唤他的官名了,那黄公公也一直有自知知明,叫刘远都是刘将军。不敢随意攀附。 “刘将军直言无妨。” 刘远笑着说:“此次我提前购买了这些官奴,教坊司就不能到奴市拍卖,有可能少收了银子,黄教坊使怎么处置,难办吗?”。 “此事好办,把他们改成同一牢室,然后集体感染了不知名病症,给他们办一个病售,这些官奴,给他们医治。徒费钱银,而有些药材,也是很昂贵的,还不如把他们早早出售,说不定。还可以到得嘉奖呢。” 厉害啊,果然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原来违法之事,一下子变成了功绩,华夏人最擅长的就是玩文字游戏,刘远不由想起一个故事: 平江人李次青字元度,本来是一介书生,根本不懂领兵作战。曾国藩命令他领兵作战。每打一次仗便败一次。曾国藩很生气,准备写奏折弹劾他,在他的奏折上便有“屡战屡败”这样的词语。后来曾国藩的幕僚中有为李次青说情的人,将那几个字改为“屡败屡战”。这样意思便很不一样了,李元度因此才没有获罪。 都是人精啊。 刘远欣赏完一首名为《暗香》坊曲,然后就携着那买的十一个奴隶走了,那黄公公也很会做人,派了两辆马车护送。 对于这些人的安置,刘远一早就作了安排,那墨韵后面有一个后院,后院的后面,是一条护城河,因为长安报馆的设成,两者互通有无,调了不少人员去报馆,空出了几间房舍,正好安置这十一人,这象和坊位于长安城边,影响的人也有限,正好用来做实验。 重要的一点是,墨韵因为有活字印刷的秘密,一向护卫森严,就是坊长和武候铺之人,也知道这里背景很深,不敢轻易打扰,可以很好的保守秘密。 既是奴隶,也就没那么多要求,这些人本是蜀王府的人,察颜观色的本领很高,不少人还知道,就是眼前这个人,把他们的原主子蜀王李愔都弄得流放了,深得皇上的信任和器重,人家弄一个皇子,都手到擒来,就更别说自己这些奴隶,刘远几句话就他把他们安置在三间房内,然后把他们召集起来,开会。 谭二牛、唐金、赵大年、金顺等一行十一人,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准备静候新主人的训示。 “你们干什么?怎么都跪着?坐下啊?”刘远奇怪问道。 赵大年犹豫了一下,小声地解释道:“主人,以前我们在蜀王府时,都要这样说话的,所以” 没想到那蜀王李愔小小年纪,这般自大,说个话都要别人跪着说,以示自己高高在上,难怪平日那般目中无人。 刘远一脸严肃地说:“都起来坐着,以前你们是蜀王府的人,现在是我的人,我让你们坐就坐,还有,别叫什么主人了,叫我少爷就行。” 唐金等人松了一口气:看来,新主子还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 “是,少爷” 众人一边谢一边拿了一个蒲团跪坐了起来,一左一右排成两排,静候刘远的指示。 刘远并不急着吩咐他们要干什么、要注意什么,反而扬了扬手里那十一份卖身契,一脸轻松地说:“诸位,相信你们也知道,你们的卖身契在我手中,也就是说,你们以后就是我的人,主仆一场,也算是缘分吧,好了,先不说别的,我们先聊一会吧。” 聊天? 一众奴隶面面相觑:一个是主,一个是奴,有什么好聊的,奴隶的生杀大权都操控在主人手里,有什么命令,直说就行,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少爷,有什么话,你直接吩咐就行,还要商量什么?”唐金大声地说。 “是啊,我等消受不起” “折杀小人了。” 一个个奴隶摸不准刘远的的脾气,也不敢轻易出言,都知刘远恨蜀王李愔,自己原来是蜀王府的人,谁知会不会拿自己出气,枪打出头鸟呢。 刘远心中暗暗摇了摇头,这就是阶级社会啊,王权天下,这些人被打成奴隶,想的不是怎么不平,而是自己命不好。逆来顺受,把希望寄托在来生,那心中己印下了深深的奴性。 “这样吧,你们说说,你们有什么愿望好了。”刘远鼓励地说:“说说而己,不较真,喜欢说什么就说什么。” 看他们那唯唯诺诺的样子,刘远知道,就是聊天,也聊不出什么东西了。干脆直接询问他们。 十一个奴隶面面相觑,都不知说些什么好,只感到,这个新主人实在太怪了,换作别人。早就先是一个下马威,然后又是一顿训示。最后就是指派任务。完成不了任务的,就是家法伺候,可是刘远买他们买下后,一直都是笑容有加,也没见什么架子。 “好了,既然你们不说。那我就一个个问了。”刘远懒得再磨牙,随手拿出一张卖身契,看看上面的名字后问道:“金顺,你有什么愿望?” “主人。啊不,少爷”那个叫金顺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紧张得,那手都不知往哪里放了。 刘远鼓励他说:“别怕,慢慢说,有什么说什么,即使说错了,我也不责罚。” “小人的愿望是,可以顿顿有肉吃。” “顿顿有肉吃?嗯,不错,很实际,嗯,你坐下,赵大年是哪个?你说说,你有什么愿望。” 赵大年听到叫自己的名字,一下子站了起来,紧张地说:“少爷,小的在。” “你有什么愿望?” “小人,小人比较贪心,有婆娘热坑、弄热饭,要是能给赵家留下一条根,那就做梦都笑醒了。” 刘远点点头,扭头对唐金说:“唐金,你呢?你有什么愿望?” 唐金面色一黯,有点伤感地说:“小人的愿望是,师父能重新站起来,我可以好好照顾他,这样我就不用如此愧疚了。” “哦,到底怎么一回事,你师傅怎么啦?站不起来了?” “我师父是道士,平时喜欢炼丹之术,其实也算一名方士,我自幼跟随他学习,有一次擅作主张,以致引起走火,丹房里多易燃之物,很快就不可收拾,当时我吓得不用动了,好在我师父及时赶到把我拉走,不幸的是,在逃跑的中,师父被坠落的木头砸断了双腿,也就是那场火,虽说师父不怪我,可是掌门师伯坚持把我送到官府,说我畜意毁观,也就这样,我就变身为奴了。”唐金说完,那话语都有点哽咽。 刘远正奇怪这个“沧海遗珠”怎么变成奴隶的,原来个中还有一个这样的故事,在方士炼药时,发生爆炸、走火等事还真不稀奇,不过他送往官府,只能说运气太差了。 唐金说完后,剩下之人也说自己的愿望,有人想要一会青楼的花魁、有人想大吃一餐、有人想回家看一下父母等等,都是一些比较平常的愿望,当然,这是对有能力之人,对于背着奴隶身份的他们来说,每一个小小的愿望,都是那样遥不可及。 刘远嘴角露出一丝难以觉察的笑容:又是到了收买人心的时刻了。 “你们的这些愿望,实在太容易实现了”刘远的话里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像吃个饱饭,顿顿吃肉太容易了,我在这里说了,从现在起就可以实现,饭管饱,肉管够,你们应该更有野心,人生在世,就要活得潇洒,做不了万户候,也可以左拥右抱,腰缠千万贯,驾鹤下扬州,这样才不枉人生走一遭。” 谭二牛咽了咽口水道:“少爷,你就可以,可是我们这些有了奴籍之人,可是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你说的那些,我们就是发梦也不敢想啊。” 一众奴隶闻言都连连点头。 刘远笑了笑,用犹如魔鬼的声音说:“错了,你们现在不仅可以想,还可以行动了。”(未完待续。。。) 461 窃玉偷香 看到一众奴隶那疑惑的目光,刘远笑着解释道:“从现在起,干得好,就会拿到相应的积分,只要拿到一定的积分,就可以用积分兑换想要的东西,吃的、用的,换什么都行,只要你的积分够多,换个美艳妻子、脱去奴籍取得自由身都不是问题。” 娶妻、脱去奴籍? 众人的眼睛,一瞬间都亮了,这些,对他们来说,犹如做梦一般。 “少爷,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唐金舔舔嘴唇,有点不相信地说。 其余那十个奴隶也是紧紧盯着刘远,想听一下,这个新主人嘴里说些什么,可是,刘远一句话就把他们说服了: “你们都是我的奴隶,我有骗你们的必要吗?” 谭二牛兴奋地说:“少爷,你让俺干什么,俺就干什么?” “我也是” “少爷,我这一百斤就全交给你了。” 这些原来懒洋洋洋、准备逆来顺受的人,一看到了前程和希望,一个个都变得兴奋起来了,那积极性瞬间狂飚。 刘远很满意他们的表现,说了这么多,也就是为了提升他们的士气,看到目的达到,笑了笑,扬手让众人静下来,然后说道:“当然,我花大价钱把你们买下来,并不是让你们干吃饭的,你们要做的,就是我的想法变为现实,现在你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帮我把水泥给造出来。” “少爷,什么是水泥?”有人小声地问道。 “水泥,是一个种很神奇的东西,是指磨细材料,加入适量水成为塑性浆状,既能在空气中硬化。又能在水中硬化,并能把砂、石等材料牢固地胶结在一起的水硬性胶凝材料,听不明白?没关系,我就简单解释一下,水泥就是用石灰石加上粘土,按一定的比例混合,经过锻烧,最后磨细就可以得到,当然,用哪种石灰石、要什么样的粘土、什么比例、要怎么锻烧。你们好好啄磨,早日把它搞出来,到时我会论功行赏,按贡献给积分,所需要的各材原料。有专人负责。” 说完,刘完又解释了一下水泥的特性和自己对他们的要求。又将他们实施简单的分工。一共十一人,八个匠师三个学徒,泥瓦匠最多,有二个泥瓦匠一个泥瓦学徒,刘远直接派一个孙姓泥瓦匠携着他的学徒,专门负责收集不同的原料以供实验。反正泥瓦匠平时接触最多就是不同的材料,至于所用的器具,也让他们列出清单,派人一一置办。 刘远把他们一一安置好。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出前面时,老古师傅又在候着了。 “东家”老古师傅恭恭敬敬地叫道。 “嗯,排好版了吗?” “排好了,正安排人在校对,如果没有问题,晚上连夜开工,明天就可以发行了。”老古师傅高兴地说。 墨韵的精英都抽调了大半,这速度果然上去了,第一次要摸索,第二次可以说是轻车就路,其实只有内容就行,徘好版,加点美工,也就行了,也没多少技术含量,人手一多,速度自然跟上来了。 “那好,晚上厨房准备好夜宵,可不能亏待那些伙计。” “是,东家仁慈,小的马上去办。” 又叮嘱了几句,看到天气不早了,刘远这才打道回府。 水泥弄出来,只是时间的问题,刘远一点也不担心,现在要留心的,就是在哪里开设水泥工场,离原料产地要近,石灰石、粘土,对了,还需要大量的能源,木柴有点不现实,最好是煤,还要品质好的那种,幸好,现在的长安就是后世的西安,靠近产煤大省山西,煤炭资源极为丰富,距离也不远,附近也应有煤矿,打听一下就行了,这个也不难解决。 煤对华夏人不陌生,刘远学过历史,《山海经》中称煤为石涅,魏、晋时称煤为石墨或石炭,只知道那黑色的石头能燃烧,只是古时人们不会怎么有效利用,又难点燃,所以一直应用不广罢了。 嗯,现在缺少的,就是时间了。 刘远一下子信心满满的,仿佛看到,一条笔直的水泥路由京城直通洛州,然后那银子就像长了翅膀一样源源不断飞进自己的腰包,真是想想都独自发笑。 ....... “师兄,你回来了?”一看到刘远回来,小娘就马上就露出天真的笑容。 杜三娘也笑脸如花地说:“刚听到关坊门的钟鼓声了,还以为你今晚去哪里风流,不回来了呢。” “嘿嘿”刘远笑着说:“家里放着两个国色的天香的美女我不风流,哪有什么兴趣去理会那些庸脂俗粉呢?” 听到刘远的赞美,两女的俏脸一红,小娘害臊地低下头,杜三娘咬咬嘴唇,目光中有些幽怨地看着刘远,有点郁闷地说:“国色天香?那是形容崔家小姐的吧,我们二个,也就是所谓的绿叶罢了,要不然......” 本想说独守空房的,不过这话实在太羞人了,饶是杜三娘这般大胆,也不敢说出来,虽说平时作风豪放,可是毕竟还是黄花大闺女呢,几次献身都不成,那刘远只是欣赏,最多是占一些便宜,并没实际行动,就是艳绝苏淮的杜三娘也有点自信不足,以为自己魅力不够,自然是对刘远心怀幽怨了。 刘远闻言心神一荡,看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杜三娘出身青楼,不仅身段风流,那风花雪月之事也见多了,心智己经成熟,己是一朵盛放的玫瑰,美艳得让人目不转睛;从扬州到长安,也快一年了,心情舒畅、营养充足,小娘也变成亭亭玉立,身材也变得更曼妙,娇俏中带着几分羞涩。犹如邻家有女初长成,清纯让人砰然心动。 两女各有千秋,不可否认的是,都是绝色的女子。 从征战吐蕃归来,三人一直期待着什么,但因为种种原因,一直都错过了,刘远觉得,今晚不应再留有遗憾。 刘远轻轻捏了一下杜三娘那尖尖的下巴,凑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今天洗干净一点。” “啊”杜三娘闻言大吃一惊,忍不住叫了出来,不过很快就用手掩住了嘴,俏脸红得,犹如火烧一般。轻轻咬了一下那烈焰一般的红唇,有点挑恤地回敬了刘远一眼。轻启朱唇小声地说:“哼。就怕你不敢来。” 豁出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现在刘远越来越受欢迎,杜三娘越来越有危机感:她不像小娘一样与刘远自小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也不如崔梦瑶那样才貌双全,背景深厚。在她心里,要想更好的抓住刘远,自己最为骄傲的身体,将是自己追求幸福的最大筹码。用身体绑住刘远,这是杜三娘的心中美好的愿望。 刘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也不说话,一手拖着一女,笑着往屋里走。 晚饭一如既住的丰富,加上黛绮丝才四个人,足足弄了十菜一汤,小娘细心地分了不少让人拿给小蝶她们几个食用,也算是分甘同味。 “三娘,来,你喜欢的清蒸排骨。”刘远把一块排骨挟在杜三娘的碗里。 “谢谢”杜三娘心中一甜,道了一声谢,同时给他嫣然一笑。 “小娘,这是你最喜欢的猪蹄子,你以前最喜欢这个的,来,多吃点。”挟了菜给杜三娘,刘远自然不能厚此薄彼,把一块猪蹄挟给小娘。 看着那块油光闪闪的猪蹄子,小娘先是一惊,好像想起了什么,面色很快就暗了起来。 “谢谢师兄。”小娘勉强一笑,谢了刘远,却把筷子搁在案几上,不吃了,显得有点心事重重,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己是泪光点点。 “小娘,你怎么啦?谁欺你了?告诉师兄。”刘远一看急了,连忙问道。 杜三娘也连忙问道:“小娘,你怎么啦?怎么好端端的,就哭起来了?” 小娘擦了一下眼睛,勉强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师兄,三娘,没事,是我想起我死去的爹爹罢了,小时候我喜欢吃猪蹄子,我爹就经常给我买,一看到这猪蹄子,我就想起他,他老人家走了很么久,可是仇还没报,估计他死都不瞑目,呜呜呜......” 原来是睹物思人,想起了亡父。 刘远放下筷子,有点无奈地说:“赵元和李方那二个畜生,从那天起就没见人了,好像人间蒸发一样,一点消息也没有,小娘,你放心,现在我算有点关系,找个机会,我直接找刑部尚书,让他加紧缉拿那两个丧心病狂、灭绝人性的畜生归案,到时也可以慰藉师父的在天之灵,我有一种预感,我们肯定和他们有再见面之日的。” “嗯,谢谢师兄......” 杜三娘挟了一块獐子肉放到小娘的碗里,笑着说:“好了,不高兴的别想了,好有好报,坏有坏报,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小娘,你放心好了,那样欺师灭祖的人,早就会受到报应的。” “嗯,谢谢三娘” 刘远陪小娘吃完饭,逗她开心,沐浴完后,又哄她睡着,这才如释重负。 走出小娘的房间,夜阑人静,抬头看看,繁星点点,把夜空点缀得漂亮极了。 这是一个美丽的夜晚。 刘远猛地想起杜三娘那绝色脸孔、风流的身段,那有那挑恤的眼神,一下子呼吸都变重,眼里全是她风情万千的倩景,于是再也忍不住了,轻轻走到杜三娘的闺房前,只见房门紧闭,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很快就坚定了起来,用手轻轻一推,“吱”的一声,房门应声而开。 果然,给自己留了门。 刘远心中一荡,热血沸腾,身子都炙热了。 星光夜、少年郎,窃玉偷香,光是想想都**。(未完待续。。) 462 销魂三娘 刘远摄手摄脚闪身走了进去,然后轻轻关上门,幸好,房内静悄悄的,也不知杜三娘是不是等得太久,最后都等得睡着了。 和男子的房间相比,女子的房间总有一股令人心旷神怡的香味,闻起来不仅很舒服,而且让人内心升起一种原始的冲动,一想到突袭艳苏淮的花魁,刘远就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妻不妾,妾不如偷。 一想到一会把美艳花魁压倒在身上,刘远兴奋得小心脏砰砰直跳,热血沸腾,这可是多少男子的梦想啊,本来打算今晚把杜三娘和小娘一网打尽,来一个一王二后的,没想到小娘触景生情,想起了亡父,这样一来,刘远也就不好对她下手了,这样也好,集中精神,好好品尝一下杜三娘那妩媚的风情也好。 房间内没有点灯,有点昏暗,看不清胡床上杜三娘的样子,不过看到胡床上拱起了一大块,应是杜三娘那美人儿在酣睡,一想到杜三娘那美艳的模样,刘远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两手忍不住互搓着,摄手摄脚走近胡床,看准位置,然后往一扑。 “扑”一声闷响,没有意料中的软玉温香,反而**的,用手一摸,冰凉凉的,仔细一看,一下傻眼了,被子下面是两个大枕头。 不是杜三娘。 刘远的心都凉了:杜三娘是哄自己玩的?留了门,装了一个假人,就是为了戏弄自己? 十有**是这样了,都说女子很小气,她几次想献身,只是刘远自付还没长大。生怕伤身,要不就是怕死在沙场连累她们,一直没有行动,把她给惹火,所以故意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刘远气得咬牙切齿的。心里盘算着,准备好好“泡制”她,以振夫纲才行,真是的,连自己都敢玩,真是没大没小。哼哼。 窃不成玉,偷不了香,刘远别提多郁闷了,无奈的起身,准备返身回房。 “小郎君,哪里走?”刘远刚想离开。没想到背后突然响起一个狡黠而妩媚的声音,还没回过神来,被人用力一推,倒后二步然后一下子又被推倒在胡床上,还没来得及起身,一团黑影一下子压在上面,双手被一双软软的手按着。 软玉、温香。一股香风扑鼻而来,令人迷醉。 “三娘,你要干什么?”刘远好奇地问道。 在吐蕃生与死的边缘混了四个月之久,经历大小仗不下百场,再加上一直勤练血刀所教的吐纳之法,刘远的身手还在反应绝不是常人可比的,一听那声音,刘远就知出现在自己身后之人是杜三娘了,所以一直没作反应,更没有反击。怜香惜玉还是要的,不小心弄伤了怎么办? 这个三娘,真是太调皮了。 杜三娘“嘿嘿”一笑,很强势地说:“好俊的小郎君,既然来了。你就别想逃了,陪姐玩玩,乖,不要动,姐会好好疼你的。” 说完,不由分说,一下子就霸道的亲在刘远的嘴唇上,还很主动伸出丁香小舌伸进刘远的嘴里搅动,杜三娘的红唇湿润有弹性,吐气如兰,吻得刘远心神俱醉,犹如在梦中一般,恨不得,就这样一直吻下去,想用手抚摸一下杜三娘的**,可是两手竟杜三娘紧紧压住,就是不让他如愿。 “啊....”刘远忍不住痛叫一声。 “三娘,你是小狗啊,怎么咬人的?”刚才杜三娘咬了刘远的舌尖,吓了刘远一跳。 杜三娘“叭”的一声,在刘远的面颊上亲了一口,妩媚地说:“姐让你别动,谁让你不听话,乖,你就躺着,不要动。” 借着窗外的星光,刘远的看到骑着自己身上的杜三娘微笑如笑,妩媚十足,美艳不可方物,怎么没也想到,这个艳绝苏淮、色艺双绝的花魁这般有情调,竟然把自己“逆推”,自己想过很多和她浪漫的的情节,万万没有想到,两人之间的第一次,竟然是美艳的杜三娘如御姐一般,带有几分女王的风范,出人意料地,把自己逆推了。 那柔顺的秀发、那媚得出水的大眼睛、小巧的琼鼻、微微张开的红唇,胸前两团“柔软”在薄纱下高高挺起,在朦胧中显得那么完美、那么性感,那么让人迷恋,刘远都看得有些痴了....... “好,我不动”面对送上来的额外风情,刘远哪有不接收之理,闻言连忙点头。 杜三娘嫣然一笑,抓起刘远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就在刘远贪婪地抚摸之际,再次俯下身子,亲吻着刘远的额头、耳朵、眼睛、鼻子、颈部.......她要亲吻刘远身上每一寸的肌肤,一边亲,一边有点笨拙的解开刘远的衣裳。 “啊.....”刘远舒服得忍不住叫了出来。 虽说那动作有点生硬,但是杜三娘很用心,也很投入,一边亲一边找刘远身上敏感位置,青楼出身的杜三娘,虽说还是处子,但一早就得到那老鸨的传授,知道怎么让男人更加开心、更加欢愉,一开始做得不太好,慢慢就进入了状态,看着一个才艺双绝的绝色女子这般侍候自己,身体的舒服感、内心的满足感叠加起来,简直就是幸福难以形容,给刘远一种无比的刺激体现。 实在太赞了。 杜三娘亲遍了刘远身上每一寸的肌肤,都有点娇喘微微,看着刘远那如猪哥一样的脸色,心里也升起一股骄傲感,对刘远抛了一个媚眼,嫣然一笑,娇嗔地问道:“刘远,喜欢不?” “喜欢,喜欢,三娘,你.....快点,我下面涨得难受。”妖精啊,刘远都快忍不住了。 “嘻嘻,想要,叫声姐。”杜三娘故意吊刘远的胃口。 刘远腾的一声站起来,那双有力的手一下子抱起杜三娘,然后狠狠地把她压在下面,恶狠狠地说:“哼,敢调戏你夫君,看我怎么收拾了。” 这么美好的夜晚,当然是好好享受一番,刘远觉得,要好好振振夫纲才行,要不然,这小妮子还不翻天?刚才己经体验了她的异样风情,反正以后有的机会,今晚,还得自己说了算。 “夫君,奴家还是第一次,你要好好疼惜奴家。”刚才还很霸道的御姐,一下子又变成了一娇滴滴的小女子,软绵绵的语气加上那可怜巴巴的眼神,气质一下子就变了。 真是一个善变的女人,不过,刘远喜欢。 “哈哈哈,谁叫你连夫君都敢调戏,看我怎么收拾你。”刘远现在兴奋得有身体都有一丝颤抖了,用手一掀,把这个妩媚花魁的罗裙掀起,用手一摸,那神秘处己经是一片泥泞,二人**了这么久,三娘也动了情,刘远什么也不管了,重重压了上去....... 很快,室内就响起了愉悦的欢叫,**无边。 小半个时辰后,那张胡床才惭惭停止了晃动,从刘远累得在胡床上酣然入睡和杜三娘侧着身子一脸迷醉地看着刘远可以证明一句话的真实性: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无论男人一开始如何威风凛凛,不可一世,最后还是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看了一会,杜三娘强忍着下体的腾疼,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还用剪刀剪下了那代表自己贞洁和付出的、还着朵朵“梅花”的床单,看着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脸上露出的,是幸福的笑容。 这个晚上,刘远一定很难忘吧....... 刘远身边美女不少,论姿色,与自己不分伯仲,在气质方面犹胜一筹,所以,为了抓牢眼前的男人,一定要给他与众不同的体验,从刘远睡着也露出满足的微笑,杜三娘就知道,计划成功了。 《求月票啊,55555》(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PS:刚出去回来,码完一更,继续码第三更,距离拉大了,有月票吗?推倒了一个,也投点票票吧 9 463 扬威分家 年轻人,气血旺盛,战斗力当然不止那么一点,只是刘远白天劳累了一整天,所以只是一次就累得睡着了。 临近天亮前,恢复战斗力的刘远又在杜三娘的娇嗔中再来春风二度,这一次,只觉得神清气爽,并没有半分疲倦之感,这才心满意足准备起床。 “咦,这床单怎么少了一块的?”刘远起床后,指着那床单吃惊地说。 杜三娘俏脸一红,白了刘远一眼,指了指那口檀木箱,一脸羞涩地说:“那,那个我剪了下来,因为夫君你没有上人,所以放在箱子下面了。” 上人,说的长辈,古时讲求贞洁,洞房时,会在新娘子下面铺上一块白布,接下落红点点,第二天要拿给丈夫家中女性长辈查看,以示婚前检点,没有出轨的行为,这样方能被婆家接受,若然没有处子之血,那就难办了,轻则一辈子在婆家抬不起头,唯唯诺诺,重则退婚,还要赔上官司,就是那些再嫁之女,也用鸡血涂抹,以示吉利之意。 昨晚杜三娘还没来得及铺上白布,刘远就提枪上马了,结果落在床单之上,虽说刘远现在没有“上人”查看此物,不过杜三娘还是珍而重之把它剪下来,收在箱底。 出身本来就引人诟病,那带血的床单,那是杜三娘心中安身立命的骄傲。 看到刘远准备更衣,杜三娘连忙说:“夫君,妾身伺候你更衣。” 好家伙,又是夫君又是妾身,杜三娘终于愿望成真,叫得那一个殷勤。 “啊”杜三娘刚迈开双腿。痛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刘远看到,连忙扶住她,关心地问:“三娘。没事吧?” 杜三娘有点娇嗔地白了刘远一眼:“还不是你坏,也不怜香惜玉,奴家第一次你还那般不惜力,早上人家还痛,你又开口说要” 刘远不好意思地笑了。 杜三娘并不是真的生气,在刘远的腰间的嫩肉捏了一把。然后又细心替刘远穿好衣服,当然,美色当前,刘远在穿衣的过程中,没少占杜三娘的豆腐,杜三娘也就半推半就的。一大早就是艳福无边。 “夫君,好了,我去替你拿水洗刷。” “算了,你行动不便,还是我来吧,若不然,又有人说我不怜香惜玉了。” “讨厌” 刘远刚打开门。猛地发现门口站着两个俏丽的身影,一时张大嘴巴,都说不出话来。 “少爷,水来了。”黛绮丝笑着说。 小娘也脸带羞涩地说:“一盘不够的,我这里还有一盘。” “你,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刘远吃惊地问道,敢情自己和杜三娘**,房外还有二位观众在收听呢。 黛绮丝忍住笑说:“少爷,我们刚来不到一刻钟。” 看着刘远那惊奇的目光,不等到刘远发问。小娘就主动解释道:“师兄,我一早想让你早些起床,你今天还要去军营报到,没想到房里没人,我就猜想你会在三娘这里。没想到,还真在,其实,你早该来的了,这下好了,师兄又收下了一个美女。” 说到后面,小娘那是真心地替刘远高兴,对于她来说,虽说很喜欢刘远,但她立志不做善妒的女人,只要刘远过得好,她就高兴。 真是一个惹人喜爱的女子,刘远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别高兴得太早,很快就轮到你,哼哼” 小娘俏脸一红,偷偷瞄了刘远一眼,像蚊呐一样说:“我.....我都听师兄的。” 接着,自然些又是取笑又是恭喜杜三娘,三个女的闹成一团,刘远也不管她们,一会还得去军营报到呢,三下五除二,洗刷完毕,匆匆用过早点,然后携着荒狼和血刀,骑上快马,直奔扬威军大营。 今天是扬威军“分家”的日子,六千扬威军一分为二,刘远和程老魔王各率一部,按照各自的方法训练,三个月之后,还要在李二面前一比高低,刘远估计今天没这么简单,于是把两大得力助手都带上,必要时用武力解决问题。 半个时辰后,穿着一身铠明甲的刘远,腰挎横刀,和程老魔王站在点场台上,俯视着校场上那六千虎狼之士,一时感概万千:从第一排将士到点将台,不过是近在咫尺,也就是一步之遥,那身份却是天壤之别。 “刘副将,人都在里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程老魔王转头对刘远说。 还有什么好说,这里是程老魔王的地盘,人也是他挑来的,现在能分权,己经很不错了,就是有什么要求,也不敢提啊,像这老狐狸跟你客气,你还真别当不得真。 “不了,一切全听程伯父安排。” “嗯,既然是这样,我们都是军人,也不转弯拐角了,现在就开始分吧。” “好!” 程老魔王对一个担任校尉的心腹说:“既然是这样,那就开始。” “是,将军。” “全体都有”在那程姓子弟训话:“注意纪律,不能打骂,更不能骚乱和影响别人。” “是,校尉大人。”那一众士兵闻言,一齐沉声应答。 那程家出身的校尉大声说:“今日所谓所事,估计你们己经知道,现在一分为二,以队长为单位,分在程将军手下的,也就是程部,站在左边;分在刘将军麾下的,也就是刘部,站在右边。” “程怀军” “到!”站在前排的程姓队长连忙应道。 “你负责还领你部士兵,程部” “是。” “赵福,刘部” “是” “张春年,程部......” 一共分了近一个小时辰,这才把那六千分开,刘远和程老魔王各率三千人,令刘远欣喜的是,其中有不少熟悉的名字,这些人都是参与出征吐蕃的有功之士,不少人原来是大头兵,现在精锐的扬威军里人五人六都能当个队长了,还真不错,而这些人,程老魔王也守信的全部归到刘远的麾下。 分完兵员,接着就是营房、兵器、训练场地、钱银等等,都一一交割清楚。 “好了,小远,从这一刻开始,你我各率一部,三个月后,就会在皇上面前一较高低,你可以不能松懈啊。”分完了“家”,程老魔王笑呵呵地对刘远说。 刘远点点头说:“谨听程伯父教诲,小侄一定揭尽全力,要是侥幸获胜,还望程伯父不要见怪。” “哈哈,好说,好说,你要是羸俺老程,绝不怪你”程老魔王笑着说:“我这人面皮厚,不怕丢脸,再说,直是比战功,候君集那小子也是被你压了一头吗?他都不怕,我怕什么?” 说远,程老魔王压低声音说:“程家的钱银,己经回笼中,近期也不会有什么大投资,你那水泥之事,也得抓紧了,可别让你程伯父等得太久啊。” 寒一个,说着说着,这老小子又说到私事来了,那思维跳跃得还真快。 “是,己经着手在弄了,估计最多一头半月,就有好消息传来,而那测量工作,崔氏也在紧张执行中,放心吧,程伯父,一切都非常顺利。”刘远笑着说。 “好,顺利就好,顺利就好”程老魔王还有点不放心地说:“对了,小远,那水泥捣弄出来,到时记得让老夫开开眼界,看看是不是如你说的那般神奇。” 在正式投资之前,当然要看到实物,这样才有信心,刘远也看出他的心思,自然是一口应允。 又和程老魔王聊了几句,这才各自散了,刘远看着自己麾下的那些士兵,那站得简直就是歪歪斜斜的,有的还在打闹着,显得有点目中无人的感觉,刘远冷笑一下:看你们几天后还笑不笑得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9 464 军中刺头 扬威军的军营很大,在三面环山的谷地,一条小溪把谷地一分为二,刘部和程部也以小溪为界,各自练兵,互不干涉。 这是传统和创新的一次较量。 刘远率队回到自己的军营,看着那黑压压的三千人,心里暗暗点点头:这些扬威军的素质还不错,一个个虎背龙腰,精神弈弈,都是二十五岁左右的精壮,没有老弱也没有病残,不愧是从唐军中挑选出来的精锐。 当刘远在观察麾下的士兵时,那些士兵也在观察着他,不少人心里都在嘀咕着,这刘将军怎么如此瘦弱,乳臭未干,能行吗?有的人还暗中小声地讨论了: “这刘将军这么年轻啊,行吗?” “应该不错吧,你没听说吗?他在吐蕃可是立下赫赫战功,连吐蕃公主都让他生擒了的。” “那些事,你也信?依我看,功劳是有的,肯定没那么夸张,冒领军队也不一定,你想想,他的未婚妻子,就是清河崔氏的女子,有清河崔氏的运作,要什么功劳还不容易吗?” “听说他从军也不过半年,就位居游击将军,升迁得太快了吧?” “我看像了,你看他瘦巴巴的,不知那长槊举不举得起来,运气不好啊,跟程将军多好,一代名将呢,说什么也比这黄毛小子强。” 众人议论纷纷,十有**是对刘远表示不信任,说着说着,都有点沮丧了,跟着一个窝囊的将军,哪里感觉到有什么前途?别说前途,要是在战场上胡乱指挥。随时都得丧命啊,不少人己经在考虑,到底能不能转投程咬金哪里,虽说程老魔王体罚起来有点变态,毕竟是一代名将,战功赫赫、经验丰富不是? 刘远统兵四月有余,平日都和手下混在一起,对底层士兵的想法很了解,看到他们在下面窃窃私语的样子,还有不时投向自己的、带着疑问的目光。不用说,肯定是对自己不信任了,这有像刚领镇蕃军时,那些家伙一开始也是不相信自己,最后用自己的能力慢慢才把他们一一收心。可惜一再小心,最后能活着返回大唐的。还不到四分之一。 “肃静”刘远大吼一声。那几千士兵一下子静了下来,一个个好奇的看着刘远,看看这位将军有什么话要说。 “所有人,给我先绕着营房跑十圈热身,快!” 又跑步? 一众士兵面面相觑,他们对跑步这些也不陌生。扬威军成立之初,眼前这位扬威将军还没有来报到,程将军也是也众士兵又是跑又是跳,弄得不成样子。最后还是放弃了,现在又重拾别人的牙遗? “干什么,没听见吗?跑!” 从就远的催促下,一众士兵虽说点不愿,可是军令如山,一个个还是绕着那营房跑了起来。 “荒狼大哥,你看这些士兵的素质怎么样?”看到那些士兵在跑步了,刘远笑着询问旁边的荒狼。 “不错,就是有点野性难驯,估计不好带。” 刘远点点头说:“军中靠的是战功和资历,我的资历太浅,他们不服我,也在情理之中,可惜我没楚霸王力举千斤的力气,要不然,先把他们放倒,给他们下马威,把他们治个服服贴贴,他们自然就听教听话了。” 荒狼摇了摇头说:“错了,军人是以强者为尊,士兵祟拜强者,有血刀在,也不怕有人挑恤,不过,有些人身份特殊,打骂不得,我看你有麻烦了。” “什么麻烦?” 荒狼指了指那围绕着营地跑的士兵说:“看到没,刺头出现了。” 刘远顺着荒狼所指的地方一看去,果然,绝大部分士兵在都在前跑着,可是有十几人,却不紧不慢的跑着,跑的姿势、走的步伐,边跑还边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不时还互相推搪几下,都落后普通士兵大半圈了,还是一点不着急,有大胆者,还对台上的刘远投来挑恤的目光,明显是故意跟刘远抬讧。 “一二三、提槊!” “一二三,出击!” “妈的,都精神点,小心老子抽死你。” 这时小溪对面己经传来程部士兵操练的声音,很明显,程老魔王也不浪费时间,为了在李二面前证明自己,争分夺秒在训练了,刘远这边的声势和程老魔王的一比,绝对处于下风。 不少刘远麾下的士兵听到,心里更没底了,只要血刀和荒狼一直对刘远有信心。 刘远收回目光,笑着问荒狼说:“荒狼大哥,那些刺头这么肆无忌惮,来头不小吧?” “不小,走在前面那个叫关勇,个人素质很高,号称兵王一样人物,背景也不小,是褒公段志玄的乘龙快、跟在他后面那个小胖子是尉迟敬德的儿子尉迟宝庆、候君集的侄子候军、秦琼的儿子秦怀玉、牛进达的儿子牛师明等,反正都是功勋之后,打也不妥,骂也不当,容易得罪人,程老将军不厚道啊,把这些人全推给你,依我看,你的日子不好过啊。” 荒狼说完,看着刘远都带着同情的眼光了。 这个程老黑,这把些人烫手山芋都扔给自己,这样他麾下的士兵就容易官理多了,崔敬那老小子还真把他给看透了,说了比试中他不会用下三滥的条段,但会给自己下一些绊子的,果然没错。 那些老家伙一个个也是人精,一看到李二重视新军,都把自己人都往这时挤,混个资历,混个脸熟,在皇上面前露露脸,日后也好上位。 刘远无所谓地说:“不怕,越是刺头我越喜欢,这样有得玩了,先不说这个了,荒狼大哥,你说这军中有军匠吧?” “刚才我翻看了一下名册,分了三十名匠师,怎么。小远,你要找匠师干什么?” “有用”刘远说完,扭头对跟随在一旁听命的亲兵说:“去把军匠的头领给本将唤来。” “是,将军” 很快,一个自称是军匠头目的人就来拜见刘远了。 “小的老胡头,参见将军”一个长着白胡子老头一看到刘远,马上就下跪,像这些军匠,其实就是奴匠,属于军队的财产。平时负责修筑营地、维护军械等等,地位很低,那老胡头看到刘远,自然是不敢有半分怠慢。 这些军爷都是脾气大得吓人的主,动不动就大脚踹人。老胡头可不敢造次,老骨头经不起折腾。 “老人家。起来吧。不必多礼”刘远掏出一卷早就准备好图纸说:“你看看,你们全力建造这个,大约要建二十个,需要多长时间?” “是,小的先看一下。” 老胡头接过图纸,感觉这是要做一个训练场。又泥潭、又是独行木、又是墙、还有云梯绳网什么的,看起来怪怪的,都标好了尺寸、高度,简单明白。一看就明白了,估摸了一下,小心地说:“将军大人,十天之内可以完工。” “十天?太久了,这么简单,三天能完成不?”刘远摇了摇头,一共才三个月训练时间,自己还要花时间回清河完成大婚,大婚加来回一折腾,至少要半个月,时间不够啊。 老胡头连忙说:“将军,虽说容易,但是供三千人使用,一下子要做二十个之多,加上小老,匠师一共才三十人,这还需要连夜赶工了。” 刘远想了想,斩钉截铁地说:“人手不够,就从守卫还有厨子哪里抽调,程部那边也有三十工匠,让他们过来帮助,若然再不够,我派兵协助,务必三天内完成。” 磨刀不误砍柴工,用三天时间,强化纪律、树立个人的威信,把刺头都治得帖帖服服了,做到上效下行,那做什么都事半功倍,要是天天都有人跟自己抬讧,什么都不能顺利开展,军心涣散,还真不用比就输了,三天过后,就要系统训练了,刘远准备参照后世那特种部队的训练方式,提高他们的个人素质。 “是,将军。” “好了,马上开始吧,别等了。” 等军匠老胡头退下后,刘远看到,自己麾下的士兵还在绕着营地跑,不过明显精神不足,队伍跑得稀稀拉拉的,没有一点军队的气势,反而像逃荒的难民一般,而以关勇和尉敬宝庆为首的那十多个刺头,还是不紧不慢的跑着,看样子,并不是在训练,好像郊外踏青一般。 自己想他们来个下马威,没想到,他们也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他们跑几圈了?”刘远不动声色问那几个配给自己的亲兵。 “回将军的话”亲兵队长连忙应道:“快得快的,己经跑了六圈了。” “跑得慢的呢?” 亲兵队长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二圈半” 刘远都气得乐了,行啊,磨洋工呢,不用说,那跑得慢的,就是那帮身份显赫的刺头,自己就在这里站着,还敢这般偷懒,简直就是无视自己的权威啊。 “让他们加速。”刘远冷冷地给亲兵队长下命令。 “是,将军”,那亲兵队的人走到那队伍旁边,举着皮鞭,大声吼道:“快点,都跑快点,没吃早饭吗,打抽啊。” 听到有人催促了,那些士兵虽说不乐意,不过还是加快了脚步,咬着牙去完成这无聊的举动,要不然,那亲兵队的皮鞭就要在身上,可是那十几个刺头还是一点不在乎,不仅不加速,还故意在亲兵队面前放慢脚步,蓄意挑恤,而那亲兵队长犹豫一下,把脸偏向一边,装着没有看到。 队长都这样了,别的亲兵也一个个装作看不到的样子,任由那些刺头飞扬跋扈。(未完待续。。) 465 心服口服 上 在亲兵的催促下,绝大部分的士兵都很完成了任务,跑完十圈,然后坐在空地上休息,只有那十多个懒洋洋、存心挑衅刘远权威的刺头例外。 准确来说,一共是十二个刺头,以关勇、尉迟宝庆为首一帮军中功勋子弟。 刘远坐在亲兵替他搬来马扎上,一脸平静看着那十二个跑得像乌龟一样慢的刺头在表演,随口问道:“他们这是跑第几圈了?” “第四圈” 还真是悠闲自在啊,别人跑完十圈,都休息得差不多了,这才跑了四圈,这帮让程老魔王都头痛的刺头,估计根本就没把自己这个黄毛小子放在眼内,一开始就跟自己搞对抗,给自己下马威,要是今天治不了他们,自己以后就驾御不了这支部队了。 “将军,用一些糕点吧。”一个亲兵讨好地送上水和糕点,请刘远享用,这也是为将者之福利。 刘远扬扬手:“放下吧。” “是,将军”那亲兵连忙放下,然后小心地退了下去。 看着托盘里的糕点,有饼有包,现在天气有点热,还有一杯冰镇酸梅汤,看起来,皇上给扬威军的待遇还真不错,小小军营,竟然还备有冰,真是闻到都流口水。 刘远没有动,等那十二个刺头好像英雄一般快要再从自己眼前跑过时,腾的一声突然站起来,拿起那盘糕点往前一撒,哗啦啦的声,一大堆糕点散落在路上,一下子阻住了那十二个刺头的去路。 关勇刚想吹声口哨以示自己的威风,老实说,他还真看不起现在带领他的扬威将军刘远。瘦巴巴的,看似没二分力,一个文弱书生,凭什么可以骑在自己头上发号施命,心中不报,他一直以为刘远是靠清河崔氏才坐这么位子的,打心里看不起,现在看到刘远突然把糕点撒在前面,他骄傲的心好像一下子被侮辱了,猛地停止。盯着主远,大声地问道:“刘将军,你这算什么意思?” “就是,当我等是要饭的不成?”这里其它的刺头也跟着停住,一个个都感到受到了侮辱。跟在关勇后面的候军也大声附和。 刘远淡淡地说:“本将看到你们一个个脚步虚浮,全身无力。怕是饿了。特地给你们吃的,怎么,不领情?哦,对了,以你们现在像软腿蟹的一般,这些糕饼对你们也没用。我想,你们回家吃奶还差不多。” 什么?让自己回去吃奶? 脾气暴躁的尉迟宝庆一下子把头盔摘下,往刘远一扔,指着刘远骂道:“姓刘的。你说什么?吃奶?别以为本少爷怕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一下来得又快又突然,可是那头盔还没扔到刘远面前,前面的血刀脚一举,用力一踩,一下子准确地踩中那头盔,从空中直踩在地上,卡嚓的一声,那光明盔硬生生被踩扁,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好快的速度,好重的脚力。 “你......”尉迟宝庆吓了一跳,想冲上来理论,可是被旁边的候军拉了一下,示意他别冲动。 毕竟,自己是兵,刘远是将,暗中搞对抗可以,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以下犯上,那绝是自寻死路,谁也保不了。 “知道”刘远冷冷地说:“你是尉迟老将军最没能的儿子尉迟宝庆,现在任正八品下宣节副尉,怎么样,没错吧?” 刘远早就从荒狼口中把他们的底细摸清,张口就说了出来。 尉迟宝庆楞了一下,张张嘴,一是不和说什么时候好,他没想到刘远一下子就说出了自己的来历,连官阶说得分毫不差,不过很快地说:“既然你知道,怎么......” “怎么,看在尉迟老将军的份上,放你一马?”刘远讽刺地说:“果然还没断奶,牛高马大,还是没种一般,时刻要打着老父的名号,躲在他的庇荫下,真是丢脸,虎父犬子,可惜尉迟老将军的一世英明,就断送在你的手上了。” “你......你......”尉迟宝庆气得脸都红了,想反驳却不知反驳什么。 “我什么?可有半句说话,你是将门之后,自小熟读兵书,勤练武艺,现在还是小小的正八品下宣节副尉,你可立了寸功?可赚得分劳?分明是靠着父荫才得了一个小小的宣节副民尉,你自认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刘远牙尖嘴尖,口才一流,三言二语就驳得尉迟宝庆哑口无言。 关勇一看不好,马上替兄弟出头道:“将军,尉迟兄弟擅使陌刀,刀法精湛,曾经试过一刀把一头小牛犊一劈为二,是军中有名的陌刀好手,绝不是将军口中那般无能,不夸张地说,这里用陌刀的,没人是他的对手。” 听关勇这么一说,尉迟宝庆的腰杆慢慢挺了起来,这是他的骄傲,虽说老父擅长铁鞭,但他自幼喜欢用陌刀,凭着父样的脸面,自小拜得名师,也着实下了一番苦工,一把几十斤重的陌刀以舞得水泼不进,的确二把刷子。 刘远冷哼一声:“既有这般武艺,上元节吐蕃犯境时,你并没有随镇蕃军出征,不知在淞州之危中,又斩杀了几名吐蕃军呢?立了多少功劳呢” “这,这.......” “你不会说当时学艺不精,尚不能报效国家吧?当是本将只是刚刚入伍不足半年,为国壮烈牺牲的长孙将军还是一介书生,还不是披甲上阵?我等在吐蕃浴血死战时,你在干什么?” 尉迟宝庆一下子低下头,根本无言以对了,刘远刚好说中了他的理由,他的母亲大人信佛,对诅咒之地忌讳极深,就以这个为由,死活不让他上战场,以致最后未能成行,为此,老父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 关勇小声反驳道:“刘将军,你说你是一介书生,你在吐蕃立了那么多战功,不是会......有水分的吧?” 又是烧粮草、又是兴谣言、连吐蕃公主都活捉了,这是是何等的功绩,仔细一看,就是名将候君集也没他这般出彩,听起来真有一些不可思议。 一众扬威军都盯着刘远,看他怎么说,其实不光是关勇,就是在场的扬威军,一个个也有点好奇:刘远原是士子,就是京城,也是才名远播,北方第一才子都败在他手下,要跳湖,名气能不大吗?一个文弱书生,犹如一只小猫,可是一上战场,马上就成老虎,还真让人有点不敢相信。 刘远看了众人一眼,淡淡地说:“战场上只是匹夫之勇,肯定走不了多远,力拨山河气盖世的楚霸王,是何等的英雄,最后还是兵败如山倒,自刎乌江?至于刘某的战绩,我想,候将军的眼不会瞎的,兵部和皇上也不会容许胡来,若是不信,何不让候军问一下候大将军。” 众人一下子把目光投向候军,想看看他有什么说的。 候军有点不好意低下头说:“听堂伯说,刘将军在战场上智计百出,常能寻找到合适的战机攻敌不备,光是完美的上获就达十次.......” “啊”众人一下子惊叫了起来。 歼敌七成以上叫上获,完美的上获则是全歼敌人而己没一损,一名将军,一生之中有几次上获,己经相当了不起,而眼前这个扬威将军,竟然如斯厉害,光是闻起来就让人肃然起敬,这话从候军嘴里说出,应是没错了,再看刘远时,那眼神都截然不同。 “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尉迟宝庆,你不说你的陌刀在这里无人敌吗?”刘远扭头对尉迟宝庆道。 “这个小的绝对有这个自信。”刘远的地位得到新的修正,在刘远面前,尉迟宝庆都自称[小的]了。 刘远点点头说:“有信心,是好事,但是太过自负,犹如坐井观天。” 尉迟宝庆有点不服地说:“刘将军,你说这里有人玩陌刀比我还好?” “和你比,你这叫不自量力。” “不信,让他和我比,要是输了,以后将军指东,尉迟某绝不向西。” 刘远扭头对血刀说:“血刀大哥,露两手,让他见识一下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血刀看了尉迟宝庆一眼,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好。” 很快,有人拿来了陌刀,尉迟宝庆穿上明光铠、戴上头盔、塞好护心镜,一执起陌刀,整个人的气质己经改变,整个人,犹如陌刀那般锋利、凛冽,让人望而生畏,给人一种:陌刀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觉。 自信来源于实力,即使是军中普通的一把陌刀,尉迟宝庆觉得,自己的实力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你怎么还不穿护甲?”尉迟宝庆奇怪地问道。 血刀淡淡地说:“不需要。” 也就是看在刘远的面子,血刀才同意出手,虽说是私人护卫,但刘远对自己一直恭敬有加,再加上他想看看,现在的年轻人有多少斤两,拿着陌刀,血刀的心情很平静,现在的他,己经到达了藏刀于心的境界。 尉迟宝庆眉毛一挑:“你敢如此小看尉迟某?”(未完待续。。) 466 心服口服 中 血刀摇了摇头,右手执刀,左手放在背后,淡淡地说:“我,一只手足够了。” “哄”的一声,在场之人一片哗然,两人同场较量,连铠甲都不穿,这己经很大胆了,没想到还是单手持刀,简直就是无视对手了。 陌刀不比刀剑,除了力量,还要技巧、角度、和招式,陌刀追求的是力量,用巨大的力量驱动手中的陌刀,把眼前阻挡的一切都劈成碎片,普通人单手还拿不起陌刀呢,现在血刀竟然不穿铠甲的情况下,单手应付陌刀好手,这也太嚣张了吧。 “若是你死在尉迟某的刀下,那是因为你的嚣张,本校尉是不会愧疚的。”尉迟宝庆一脸厉色地说。 血刀淡淡地说:“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不过放心,我会手下留情的。” 尉迟宝庆没有说话,那所着刀柄的手因为拼命握着那刀柄,滋滋作响,好像要把那金属的刀柄捏断一般,他心中己经暗暗下定决心,绝不留情,让这个小看自己的人,因为他的自大狂妄付出血的代价,反正也就是一个私卫,死了也就死了,再加上是公平竞争,到时谁也无话可说。、 “开始” 刘远一声令下,尉迟宝庆大吼一声,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双手扛起陌刀,大踏步朝血刀冲去,那一往无前的气势,把陌刀真义演译得淋漓尽致,也就是这种视死如归、一往无前的精神,才是一个出色陌刀手应有品质。 咦,这步伐有点怪,刘远很快就注意到尉迟宝庆的步伐,平常人快速接近。走的都是直线,但是尉迟宝庆走的,就有点像外八字,给人的感觉怪怪的,不过。刘远很快想明白,用这个步伐,重心可以保持得很好,有利于应对各种突变情况,像古侠小说里什么七星步、凌波微步,估计也是利用速度和重心结合。让人的反应更敏捷罢了。 “死!” 在冲到离血刀大约一丈之遥的地方,尉迟宝庆大吼一声,整个人凌空跳起,双手举手,全力朝还在原地不动的血刀劈去。 陌刀长一丈二寸,而那奋力一跳。也有一米多的距离,一刀就朝血刀脑袋劈去,这一刀要是劈中,估计整个脑袋瓜子都得劈成二半,速度快、角度准、下手狠,果然有点底子,而这一切。也就是二个呼吸之间。 眼看就要被巨大的陌刀劈中,说时慢,那时快,就在在尉迟宝庆出刀的一瞬间,血刀眼睛一下子发出异样的精光,尉迟宝庆的动作虽快,但是在血刀的眼中,犹如慢动作分解一样,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个表情都被捕捉弄,然后在一个最佳的爆发点。血刀低吼一声,突然以左脚为轴飞快的转了一圈,那手中的陌手也跟着转了一圈,然后直接碰上那把从天而降、属于尉迟宝庆的陌刀。 这一个旋转,并不是为了耍帅。一个双手兼居高临下,一个单手且位于下面,从场面来看,血刀是吃亏的,不过他经验老到,刚才一连串的动作,让他在臂力上,加上惯性力还有腰力,虽说只有一只手,但力量却到得大幅的增长。 “砰”的一声巨响,两把陌刀最激烈的碰撞,火花四溅,尉迟宝庆感到一股巨力反震过来,那手酸痛得要要死,虎口欲裂,好像那手不自己的样,痛得他“啊”的一声,手一松,手中的陌刀一样子被击飞,接着脖子一凉,低眼一看,那陌刀就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紧紧贴住颈部的皮肤。 令人吃惊地力量、绝妙的出击时机还有精到毫颠的刀法,简直让人拍案叫绝! 尉迟宝庆死如死灰,那握刀的手流了一点血,幸好没大碍,不过还一直在颤抖。 “我.......输了,任凭你处置。”尉迟宝庆倒干脆,直接低下了那高傲的头,这次真的口服心服了。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天外有天,输也就输了,反正他又不是输不起。 血刀发挥到极致时,一个全身带着全副铠甲的人,连人带马一劈为二,犹如杀神一般,力量可止万斤,这有赖于他天生的神力再加上修练那吐纳之法,力量己非常人可比,尉迟宝庆只有十多岁,估计也就是比刘远大一二岁,一刀能把一只羊羔劈成二半,实力己经不俗,但和血刀这变态相比,相差得还是很远。 而这一刻,尉迟宝庆终于明白,为什么别人连铠甲都不用,因为根本就没这个必要,一白遮三丑,一力降十会,根本就不用那么多花巧的东西,只要一个照面,就可以完爆自己了,神人啊。 血刀的手一撤,那长长的陌刀一下子离开尉迟宝庆的颈部,单手一掷,陌刀斜插在地上,深逾半米,扭头对尉迟宝庆说:“不错,勤加修练,日后必成大器。” 尉迟宝庆楞了一下,突然对刘远单膝跪下,一脸直诚地说:“感谢刘将军的不杀之恩,日后定聆听将军训示。” 又是感激又是心服口服,尉迟宝庆己经没有了刚才的傲气。 刘远看看四周的士兵,最后把目光停在那些刺头上,微笑着说:“还有哪个不服?” 一众人都低下头不敢说话,今天刘远实在太厉害了,不仅妙语连珠,那手下还那么厉害,那尉迟宝庆连一个会回都挨不住,现在官阶加上私卫,不服还真不行。 “我”那刺头的领头之一,关勇大声地说:“将军,刚才那是你的私卫替你作战,你并没有出手,你要是亲自羸了我,小的就心服口服,不敢再造次。” 寒一个,竟想让刘远亲自来比,这样的理由也想得出。 一个是号称兵王的人物,一个实则像士子多过像将军的,要刘远亲自动手,哪里对付得了这个关勇。 刘远笑了笑,对那关勇说:“你叫关勇,据说你号称是兵王,怎么,你要和我比?” “是,属下想看看,刘将军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 “为什么一定要亲自和我比?” 关勇自然不能说那血刀太可怕,自己根本不是对手,就是那一脸笑容的荒狼,那像那动作也很灵活,挑恤刘远,是他带头的,现在看到扬威军让刘远快要征服了,连忙出来故意为难。 刘远摇了摇头说:“以己之长击他人之短,关勇,你这是策略,你这么有信心,怎么不和本将比试学问或诗句?” 关勇的老脸一红,不过他倒很光棍地说:“论学问,刘将军可是连北方第一才子都打败的人,属下斗大的字也不识一筐,不是将军的对手,也就不献丑了,再说了,我们是军人,在战场上,比的是真刀真枪,而不是在沙场上比学问、斗诗篇。” “也对,战场上拼的是你死我活,哪时说什么礼仪廉耻”刘远看着关勇说:“那好吧,你现在的表现也不错,本将问你,你哪个方面最有信心?” “我?”关胜指着自己问道。 “对,就是你。” 关勇想都不用想,得意地说:“关某最厉害的,就是力量,不瞒你说,我可以说是天生神力,不到九岁,就可以举起百斤重的东西,现在就很多将士,比力量也不是我的对手。” 刘远占点头说:“那好,刘某就和你比力量,这样你就是输了,也输得口服心服。” “什么?你要和我比力量?”关勇看了一下刘远那瘦弱的身板,摇了摇头,得意地说:“将军,你考虑清楚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可羸定了。” “是吗?我觉得谁都有机会。。” 关勇握紧拳头,一脸自信地说:“不信,我们马上来比比。” 刘远的眼眼转了一转,微笑地说:“都是自己人,下手没个轻重,弄伤就不好了,这样吧,我们换个文雅的方式来比试。”(未完待续。。。) 467 心服口服 下 关勇楞了一下,他不知刘远所说的换一个方式是什么方式,于是大声应道:“将军请明言。” “很简单,要文斗不要武斗,免得有所有损伤,你看怎么样?” “好,就依将军的意思,不知将军准备怎么文斗。”关勇一口应了下来。 身份不同啊,刘远是扬威将军,长安的红人兼新贵,他可不是血刀那样没什么地位的私卫,一不小心弄伤,那可就是罪大了,关胜虽说有点狂妄,可是还不至于无法无天,别的不说,光刘远身边两个私卫,就给他很重的压力,看起来人畜无害,可是给关勇的感觉,犹如两头随时都会醒的洪荒野兽一般,丝毫不敢轻视。 刘远随意看了看,很快,就把目光放在营地旁边的一块大约三百斤的大石头上,用手指了指,淡淡地说:“就它吧。” “大石头?” 刘远点点头说:“嗯,没错,就它,谁把它弄得远,就是谁羸,本将让你先上。” 众人一下子都惊呆了,那块大石头近三百斤重,如是程咬金或刚才一刀就击败全尉迟宝庆的血刀估计不费什么力气,可以轻松完成,关勇虽说号称兵王,毕竟年龄尚小,就是勉强抱起来,也走不了多远,就更别说那瘦巴巴、好像风一吹就会吹倒的刘远了。 能行吗? 不光一众士兵不相信,就是荒狼和血刀也一脸好奇地看着刘远,心里暗暗吃惊:刘远明明没那个实力,不过看他一脸自信的样子,好像信心十足,难道回来这几天,又有什么惊天的奇遇?不会啊。自己的一直都跟在他身边的。 就在所有人都疑惑的时候,关勇己经走到那块大石头前,弯下腰,仔细打量了一下,又用手去推了推,然后就自顾把铠甲和上身衣服脱下,光着膀子,露出一身健硕的精肉,显得非常强壮。 关勇伸舒了一下身体,然后自信地走到那块石头面前。张大双手,一下子抱住石头,“嗨”,关勇大叫一声,开始发力。只见他的脸涨得越来越红,手臂上、身上一块块健硕的肌肉拱起。颈部的青筋都露了起来。显得极为壮观。 “啊,抱起来了。”人群中有惊呼道。 “真不愧兵中的王者” “厉害啊,可以叫他小霸王了。” 在众人的惊呼声,关勇己经巍抖抖地抱起那块大石,吃奶的气力也用了出去,一步步往前走。“咚”“咚”“咚”,由于重量太重,每走一步,靴子和地面接触。都会发出震地沉闷的声响,犹如一只洪荒怪兽在行走一般,每走一步,大地都要颤抖一下。 “好!”众人都忍不住喝起彩来了。 关胜一直都是涨红着脸,暴着青筋,屏气凝神,一步步往前走,他不敢笑,也不敢说话,因为他知道只要胸中那股气一泄,那就抱不起这块石头了。 一步、二步、三步.......走到第十步时,气力己经用尽,再也抱不稳,一松手,那大石头“砰”的一声闷响掉在地上,以他的能力,这也算是极至了,算算距离,一丈多点,不算远,但绝对也不算近了,至少,很多人抱都抱不起来呢。 关勇长长呼了几口气,这才有点得意地向刘远复命:“回将军,小的己经完成,轮到你了。” 刘远笑了笑,挥手让几个人合力把那大石头抱回原地,嘴角露出一丝狡黠地笑容,对那得意洋洋的关勇说:“你可要看好了。” 说完,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刘远抱来一块小号的石头,再拿了一根竿子,用脚定住那块小的石头,以小石头为支撑点,稍稍用力一撬,那块关勇使出吃奶力气才抱得起的大石头,一下子就骨碌碌翻了一个身,刘远用脚一推,把小石头再次推近,继续撬动....... 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刘远脸不红气不喘的,轻轻松松用杠杆原理把那块重约三百斤的大石头翻了二丈多远,这才停下来,回头对关勇笑了笑:“怎么样,认输了没有?” 关勇的脸都红了,有点愤怒地说:“不服,将军你使诈。” “哦,我怎么使诈?” “我是抱着走,而你则是有用木棍撬着走,这样不公平。” 刘远嘿嘿一笑,反驳道:“我刚才是怎么说的?” “你说谁把它弄得远,就是谁.......” “看来你的记性不是很差嘛,没错,我是说[弄]得远,不是让你抱或让你推,没说不能抱,也没说不能撬,是你理解不好,俗话说水无常形、兵无常态,凡事都要随机应变,只要达到目的,那就行了,你说不公平,世间之事,又有多少是真正公平的?你天生神力,而有的人一生下来就有缺陷,这公平吗?你是褒公的乘龙快婿,一下子有了大靠山,别人没有,这公平吗?和吐蕃在战场上打仗,我们大唐的将士有精良的明光铠,蕃奴没有,那是不是为了公平,我们脱了铠甲和他们打?“ “两军遭遇,一方人多,一方人少,不公平,那是否多人的就要先遣走多出那部分人再决战?很明显,这些都是不可能的”刘远突然一脸严肃地说:“皇上创立扬威军,是有感镇蕃军在吐蕃采用了新式的战术,以少胜多,出奇不意,用较小的代价获取较大的胜果,要想以少胜多,战术就要灵活多变,要求人多动脑子,不是靠着一身蛮力死冲烂拼。” 看着一个个沉默不语、若有所思的士兵,刘远点点头,一脸严肃地说:“羸,就是羸,输,就是输,成王败寇,刘某今天这个比较,就是让你们在打仗、执行任务的时候,能多动脑子,例如这块石头,其实要它移动,还有还多办法。” 刘远说完,找来一根圆圆的木棍,用横刀分成几截,然后撬起大石头,放在下面,用轴轮滚动的方式,更快更省力地把那石头运回原来地方,让众人再一次看了眼界。 “将军,我,我输了。”关胜终于低下了他那骄傲的头颅。 “服了没有?” “口服心服。” 刘远又望着那十二个刺头,淡淡地问道:“你们,服了没有?” “服了。” “服了,很好”刘远语音一变,冷冷地说:“国有国法,军有军规,汝等十二人,无视命令,公然违反军纪,还以下犯上,要是不惩戒你们,只怕以后三军不服,你等可认罚?当然,本将知道你们背景很大,来头不小,若是不想受罚也可以,滚出扬威军,哪里来就哪里去就行,本将绝不挽留。” 寒一个,一不认罚,马上就要驱逐出扬威军,还真是够恨的,众人听闻心里一颤,这一刻,没人再敢小看刘远了。 “认罚,认罚” “将军,小的愿意认罚。”、 尉迟宝庆大声说:“将军,尉迟带头违纪,愿意接受惩罚,若是哼出一声或叫痛,我就不是男子汉。” 皇上这么重视扬威军,一个个挤破脑袋都想进来,好不容易进来了,要是让驱逐出去,那得多丢脸啊,不仅丢脸,要是让家中的长辈知道了,那还不得把脚都给折了?于是一个个甘心受罚。 这些刺头,说起受罚时一脸不在乎,显然军棍没少吃,那皮都打厚了。 怎么说呢,好像受罚还光荣一般。 “是吗?”刘远嘴角微微上扬,轻轻一笑:“一会受罚时,别哭就行了。” 这一笑,一直很少说话秦怀玉感到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有点担心地问道:“刘将军,你不会要动大刑吧?” “哪能呢”刘远竖起一只手指摇了摇说:“本将最不喜欢暴力,像鞭抽棍打这些太血腥了,刘某是一介斯文人,不会那样干的,保证你们身上一个小小的疤痕都没有,更不会饿肚子、灌你们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心好了。” 什么? 这样不罚,那样不罚,那还怎么处罚?众人面面相觑,谁不也和刘远准备惩戒那伙刺头,不少普通士兵心里嘀咕着:这刘将军是不是惧怕这些功勋子弟的背景,也就是做做样子,果然是官官相护。 “集合”刘远突然大吼一声,吓得那些士兵一个激灵,一个个连忙站起来集合。 半响,集合完毕,刘远开始正式训话了:“刚才本将第一次发报命令,就有人公然违纪了,只要违纪,无论是哪个,肯定要受到处罚,绝不偏袒,一会大伙就可以看到违纪的下场了。” 说完,刘远看着那三千人,冷笑地说:“能挤进这里的,绝大多数都是军队中的精英,能进扬威军很光荣、很骄傲吧?我想是的,希望你们能继续保持这份光荣和骄傲,你们有些是货真价实的精英,当然也就有滥竽充数的了。” 刘远的下一句话一下子把下面那些正在洋洋得意的扬威军惊得冷汗都出来了:“从现在起,一旬考核一次,不达标的,马上卷铺盖滚蛋,哪里来的哪里回去,这里留的只能是精英,我的目标是,三千人最少要淘汰一半以上,最后能留下的,能有一千人就满意足了。” 什么? 还有淘汰的?最少还要淘汰一半以上?一股巨大的危机感一下子笼罩在刘部营地的上空。(未完待续。。) 468 极品酷刑 能进扬威军,那是众人心中的骄傲,毕竟,在考核时非常严格,一个个都把自己当成是唐军中的精锐,可是一旦被清算出扬威军,退回原籍,那就是唐军中的笑话,估计都没脸见人了。 “将军,招的时候,没说过要淘汰的啊。”人群里有人小声叫道。 刘远冷冷地说:“媒人给你介绍娘子,还能包生儿子不成?这里本将说了算,是好的就留下来,不好的,留在这里,徒费钱粮而己,兵在精而不在多,扬威军可不养废物。” 看到一众扬威军都噤了声,刘远这才大声说:“你们来这里,就是让自己更得更强,而不是来这里混吃混喝等死,我不管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也不管你们背后有什么靠山,不合格的,全部扫出门,绝不姑息,现在,你们告诉我,要不要变得更强?” “想”一众扬威军的情绪都被刘远挑动了起来。 刘远把手放在耳边,佯装听不见一样,大声地说:“大声一点,听不见。” “想”众人再次大声地说。 “还是听不见,都没吃饱饭吗?”刘远大声训斥道。 “想!”所有人都用尽全身的气力吼道。 “想不想被淘汰?” “不想!” “要不要做精英中的精英?” “要” 看着一张张情绪激动的脸,刘远暗暗点点头,这才是精锐应有的斗志和精神面貌。 “好了,要说的话的也说完了,来人,把刚才违反军纪之人给我全绑起来,本将说过,有错必惩!”说完,手一挥,那队亲兵一涌而上。把关勇、尉迟宝庆、秦怀玉、牛师明等人全捆了起来。 刘远眉头一皱,在旁指挥道:“把他们的双脚也捆上,免得一会他们逃跑,然后找间房,把他们全部关进去。” “是,将军。”那亲兵队闻言,马上忠实地执行刘远的命令。 众人都一头雾水。包括那十二个即将受罚的刺头,都不知刘远怎么处理,又不打又不骂,身上一个疤痕也不会有,与平时动不动就动军棍有差别,不知这个刘将军又要玩什么花样。 就在那一众刺头就要被带走的时候。刘远突然开腔说道:“要是你们抗不住罚,拼命摇头求饶即可,你们是第一次违规,允许你们求饶,可别说本将法不容情。” 尉迟宝庆马上摇头说:“我们这么多人,没一个是孬种,就是打死也绝不求饶。” “就是。就是哼出一声痛,我都没脸见人了。”关勇也一脸果断地说。 像他们这些刺头,平时受的处罚也不少,都有抗打力了。 刘远也不想和他们争辩,挥手让人把他们抬到营地的一间**空房内,挥手把昔日的得力助手赵福叫到身边,随着他的耳边言语几句,那赵福闻言连连点头。然后在众人的好奇的目光中,带了几个手下走了出去。 “勇哥,你说,这姓刘的会怎么对付我们”秦怀玉有点忐忑地问道。 尉迟宝庆大咧咧地说:“能有什么,我们哪次不是作作样子的?不怕。” “就是,都不用怕,那刘将军说了。一点疤痕都不会有的。” “罚,我不怕,我爹没少揍我呢”牛师明有点好奇地说:“牛某,好奇的是。为什么一根小小的竿子,用的人还是瘦弱的刘将军,怎么那么轻易把那约三百斤大石头搬起。” “对对对,我也不明白” “莫非有神灵庇佑不成?” 那十二个被绑住手脚的刺头,一个个对即将到来的处罚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反正他们又不是第一次受罚,每一次都是高高举起,低低放下,走过场而己,没有什么大不了,反而刘远那搬大石头的方式让众人啧啧称奇,这时候,他们可不会什么杠杆原理,只是感到非常神奇,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了起来。 就在众人讨论得正热闹之时,那关闭的房门“吱”的一声推开,赵福还有三个手下走了进来,其中两人还抱着一大捆新鲜的竹子,砍成一截一截的,看起来怪异极了,众人也不知他们要干什么:拿这竹子,弄什么?这又不是板子。 赵福笑着对房内的一众功勋后代行了一个礼说:“诸位兄位,兄弟我只是奉命行事,有甚得罪之处,还请诸位多多包涵,刘将军说了,诸位要是抗不住,拼命摇头即可,自然有人扶出去,免受刑罚之苦。” “明白,有什么招,尽管来吧,小爷皱一下眉头,就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关勇一脸自信地说。 “快点,弄完了,我还要睡一会呢,昨晚喝多了,现在还有点晕晕的。” 先礼后兵,把礼做完了,赵福说了一声“得罪”,从众中奇怪的目光中,拿了一团布条塞进耳朵,这时众人才发现,跟在赵福后面的三个人,那耳朵都是塞满了东西的,有点怪异,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两个士兵守住门口,赵福还有另一个士兵抽出的横刀,各起拿起了一根竹子。 干什么?要表演砍竹子? “滋......葛.....” 突然响起一种极为刺耳、听起让人心脏好像抓了一下,整个人好像要跳起来,难受到好像屎尿都不受控制一般,鸡皮疙瘩一下子全起来一样,整个人都要蹦起一般,说不出的难受,不少人当场脸皮都变了。 关勇抬头一看,只见那赵福是用横刀去刮竹子表面那层竹青,只要一刮,就会发出非常刺耳的声音,难怪他们抱了这么多竹子进来,也怪难他们一个个用布条塞住了耳朵,原来就是用这种听了极为难受的声音来折磨自己,只是一下,关勇感到,就是打自己二十军棍还要难受。 本来刘远想照例给他们打上二三十军棍,不过一看他们好像英雄一般接受刑罚,就知他们这些家伙对军棍免疫了,没什么用,转眼一想,马上想到了噪声刑罚,记得看过一个故事,二战时德国为了得到情报,想了很多酷刑对待那些俘虏,其中一个就是噪声,把俘虏关在密室里,用一些极为难听的声音不断地播给他们听,这种精神的折磨比身体的折磨有效多了,很多“硬骨头”都受不了这种折磨,乖乖吐了真言,刘远决定就用这种方法来教训他们一下。 竹子的表面有一层青色的、好像涂料的竹青,用刀刮下来,那种声音是极为刺耳的,让人听了极为难受,于是就用这种方法来侍候他们。 “滋......葛.....” “滋......葛.....” ......... 赵福可不管他们有多难受,他和另一个士兵,你一下我一下刮着,那种让人听了极为难受的声音不断在室内响起,反正他们听不见。 关勇感到头都痛了,每响一声,身体就打一个罗嗦,好像很多虫子在咬着心脏一样,那鸡皮疙瘩起了一茬又能茬,想不听,可是越不想听,那声音就越往耳朵里钻,想跑、想捂着耳朵,可是手脚都被捆住,哪时能动弹?那牙咬得紧紧的,好像把牙都咬碎一样,头痛、心庠、有想呕吐的感觉,难受得,都忍不住在地上挣扎、翻滚起来。 要是现在靠墙的,都想一头撞向墙,把自己撞昏。 抬头看看其它的兄弟,一个个也是脸色铁青地抵抗着,这些就流血了也不眨眼的兄弟,有的都在地上打滚,有两个那眼泪都快哭出来了,看样子都快要抗不住了。 好狠毒,关勇觉得,就是打自己一百军棍,把自己的屁股打开花,自己也不会这般难受。 而此时,其它的扬威军士兵离得远远的在看着,他们一个个好奇看着,这个刘将军怎么处理那些刺头,不过他们多是暗笑:那些家伙皮粗肉厚,再加上是功勋之后,谁也不真敢下狠手,哪里会这么容易屈服,特别是那关勇,更是一等一的硬关子,有一次练习射箭,有士兵不小心,一箭射中了他的肩膀,可是他单手就拨出了带钩的利箭,一下子就拉出了一大片血肉,血流如注,可是他眉头都不皱一下。 因为他姓关,和三国时的关公同姓,关候刮骨疗毒,这关勇也有这股狠劲,军中不少人都称他为小关候,赞他是狠角色,关勇也为此颇为自得。 那刘将军还说不喜欢酷刑,就是惩罚起来,身上不会有一个疤痕,这样一来有什么用,当这些是绵羊不成? 众人都不看好这次所谓的惩罚。 “啊....” 就在众人以为刘远做样子的糊弄众人时,那间紧闭的房间,突然响起一声犹如杀猪一般、惨绝人寰的惨叫,声音之大,好像那房顶都给声浪掀开一般。 “这,这不是小候爷关勇的声音吗?”有人楞了一下,突然惊叫一声。 “没错,这是关勇的声音,他怎么......” “啊......” 这时关勇的声音又再次响了起来,所有人都听出叫的人是他了,因为他那略带沙哑的声音非常好认,全军独他一份,别无分店。 众人都有点骇然了:到底是什么样的酷刑,让小关候之称的关勇,竟然如此失态,难道,还真敢把他往死里整不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9 469 身先士卒 “啊......” “啊......” 随着关勇的一声惨叫,有了他的带头,很快又有其他刺头跟着惨叫出来,那声音,好像从九幽地狱传出来一般,让人听见都有一种不寒而粟的感觉,就是听到都心中发寒,看着一脸平静的刘将军,几个靠得近的士兵都下意识地走远一点,都心生畏惧了。 很快,关勇就在两个士兵的搀扶跌跌撞撞走了出来,看他的样子,好像要逃离什么一样,待走近一些,一众士兵都吃惊了:小关候关勇,头发凌乱,面色发青,嘴唇发白,一脸惊恐状,走路好像打摆子一般,加那身体都在微微颤动着,那委屈的样子,好像快要哭出来一般。 天啊,都经历了什么,铁打的硬汉也会变成这般模样? 那些相识的士兵马上走上去扶住他,七手八脚帮他把绳索解开,一边解一边焦急地问道: “勇哥,你没事吧?” “就是,怎么脸色这么差的?” “不会对你行了什么酷刑吧?奇怪,你身上也没有什么伤口啊” 众人七嘴八舌询问,可是关勇没有马上答应,心有余悸看了刘远一眼,然后摇摇头说:“没事,谢兄弟的关心。” 上天总是很公平的,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关勇的体魄很强健,这是他的优势,身体素质太好,而他在精神方面的抵抗力也就稍差,饶是他这个大块头,和刘远搞对拒时,嚷得最响,结果第一个被抬了出来,不得不说是一个“意外”,刘远微笑不语。 看你们这些刺头还敢闹事不?哥对付你们,有的是方法。 有人带了头,剩下的那些“刺头”也一个接着一个被搀扶着出来。一个个都是一脸惊恐慌之色,有一个还横着被扛出来的,那是昏倒了,众士兵又是掐人中又是给他喝水,这才把他拍醒,刘远看了一下,也楞主了。昏倒的是牛师明,大将军牛进达的宝贝儿子,一醒过来,抱着最近的那个尉迟宝庆都干嚎起来了。 这打击还真是够大的。 “嘿嘿,将军,这下我看他们都服了。老实说,那声音的确不是人听的,小的在砍竹子时试听了一下,全身都起鸡皮疙瘩,难受极了,还是将军的厉害,这都想得出。这玩意比那些军棍有用多了,刚才你都没想到,那几个家伙我都认识,一个个都是硬汉一样的人物,打他几十军棍都不哼一声,当时看到他们可怜巴巴的样子,小的都有点不忍心了,你没看到刚才有人还昏倒了呢。”赵福走近刘远。小声的汇报道。 这个噪声酷刑,还真不是普通人能忍受,刘远笑了笑,淡淡地说:“本将看到了,对了,刚才刮了几根竹子?” “五根” 才刮了五根就抗不住了?刚才还准备了两大捆竹子呢。 估计是有人带头的缘故,老实说。一样米百样人,有的人听了只是觉得刺耳、烦躁外,有些人听了,会非常不舒服。好像全身发庠、性格狂暴,有头痛、呕吐感,好像心脏被什么在吞噬一般,其实声音还真的神奇,据说有一种叫次声波的声音,能在不动声息间,把人震成粉碎,非常吓人。 刘远笑着走到关勇等人面前,笑着问道:“怎么样,服不服?” 那十二个刺头脸色一变,面面相觑,想说一句硬气的话,可谁也说不出来,连平时那个喜欢当出头鸟的关勇和尉迟宝庆,也低着头不说话。 “怎么,还不服,要不要再给你们开场音乐会啊?” “不,不,不,将军,不用了,服了,服了。”这十二人中,秦怀玉的身体最是羸弱,刚才就是他昏倒,难受得好像死过一回,闻言连忙求饶道。 在哪种生不如死的折磨面前,就是丢脸,他也认了。 刘远看看关勇、尉迟宝庆、候军他们几个,笑着问道:“是你们想再听一次?” “服了。”关勇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 众人也一脸悸色地说服了,刘远这才得意的笑了。 这把帮家伙都弄得服服妥妥,那么以后也就没人敢挑战自己的权威,而自己的命令也会得到彻底地执行,这样自己训练理念才会得到实施。 “集合!” 刘远大吼一声,那些士兵一下子跳了起来,特别是那刚刚受了声音酷刑出来的人,蹦得比兔子还快,好像怕跑慢一点点,生怕被刘远再次抓去享受一次“声音大餐”一样,在他们的带领下,队伍很快就集结好了。 看着一个个站得笔直,一股军人的气势马上就散发开来,刘远满意地点点头,毕竟是挑选进来的精英,那素质就在哪里摆着。 “好,估计前面程老将军己经教过你了,现在开始,站军姿!” 这是训练的一个不二法宝,站军姿可以极大的锻炼一个人忍耐力、体力、意志力,而在执行的过程中,服从性也会在默移潜化中得到加强,在后世,那是军训必不要可少的一个项目,刘远并不是专家,但是他想,既然它能存在这么久,被奉为军队的“金科玉律”,自然有它存在的必要性,那就干吧。 众人一听,一片哗然,不是说别的,很多人都不理解,那站着一动不动的,那会更得更强?貌似不能吧,能进扬威军的,都不是孬种,大伙都不怕痛不怕流血流汗,就怕这样活折腾,又累又看不到成长的希望,特别是听到小溪对在程部的人练得干劲冲天,心里更是焦急。 刘远扬扬手说:“你们的心情,我知道,以为这站军姿又苦又累,对身体没什么好处,我告诉你们,这个可以让你的忍耐力、意志力还有体力在不知不觉中得到显著的提高。” 停顿了一下,刘远继续说:“刘某知道你们不愿做,也知道你们肯定会腹诽刘某光说不练,只是凭着两片嘴皮子瞎胡闹,那行,就陪你们一起站,我站多久,你们也得站多久,表现不好的,站完军将姿后,再绕着营房跑五圈,晚饭有饭没菜,好了,全体都有,立正,开始站军姿。” 刘远以前大学军训,一个月的军训,天天都站军姿,一站就是老半天,哪时可没少受苦,练到后面,刘远都可以站一个多小时也可以纹丝不动,现在估约着,就是站小半个时辰也不能做到,只要小半个时辰,也够那些家伙难受了。 一声令下,马上开始站军姿。 做为将军的都亲自陪着站了,众人即使有意见,也不敢再提出来,只好老老实实地跟着刘远干。 在扬威军的营地里,以谷地中间的小溪为界,分成了以程咬金为首的程部和刘远为首的刘部,可是两队人犹如冰火两重天一般,程部操练得热火朝天,士气旺盛,那声浪直冲云霄,如火般炙热;而以刘远为首的刘部,却是冷冷清清,水静河飞,一点动静也没有,好像他们好像是到这里是是睡觉,而不是训练,像冰一样沉默。 “将军,刘将军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要,属下需要打探一下吗?”一名亲兵站在程老魔王的身边,小声地询问道。 程咬金摇了摇头说:“不用了,他训他的,老子操老子的,井水不犯河水,说什么俺老程也是一代名将,还不至于没这么气量,不用看,十有**就是训练什么站军姿,那玩意有什么用,给本本份份把人带好就行了。” “是,将军大人。” 大阳越升越高,现在己经进入了夏季,气温变得炙热起来,可是在刘部营房前的空地上,几千人黑压压地站在哪里,一动也不动,任凭那太阳把身体烤得炙热,那汗水犹如断线的珍珠,不停地往下趟,整个身子都湿透了,可是众人动也不敢动,犹如木雕泥人一样站在哪里,汗都不敢擦一下。 虽说他们很热,虽说他们很不情愿,可是他们还要继续坚持,很明显,因为他们眼中的将军,那个文弱书生刘远,还是纹丝不动地站在他们的面前,这么枯燥无味的事,他是将军都跟着做了,一众士兵自然没有怨言,只有默默地站着。 一个文弱书生都这么坚强,自认是精英的自己,又怎么能输给他呢? 一滴汗水额上流出下来,流经眉头,然后慢慢流到鼻梁上,最后顺着鼻梁而下,弄得鼻子庠庠的,很想去擦,可是刘远不能,因来有几千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强忍住把它擦走的念头,最后任由它从鼻尖住滴下,“叭嗒”的一声,一下子滴在地上,溅成几片。 不知不觉,就站了四十分钟左右,那太阳晒得刘远头有点昏昏的,全身又热又累,都快要倒下了。 差不多到了刘远的极限,不过现在一个扬威军还没倒下,如果现在说不行的话,那就就太失威了,只好咬着牙抗着,为将者,要是没有点实力,让这些家伙口服心服,的确很难领军,就在刘远想东西的时候,身体微微一个颤动,虽说不明显,但是疲象己显。 不好,快要支撑不住了,刘远知道,要找点东西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了,要不然,自己很快要就摔倒。 突然,刘远脑里灵光一闪:吐纳之法!(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PS:有点结石,昨晚去医院,刚回来,什么也不说了,今天三更,不好意思。 9 470 先天缺陷 血刀传授的吐纳之法,让刘远获益良多,只需要心境平和,有节奏地呼气吸气即可,并不像要什么特殊拭环境,一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什么的,可以说,刘远是可以随时随地修练的。 这下正好,可以试下一边站军姿,一边修练吐呐之法。 刘远闭着眼睛,屏气凝神,遁着吐纳之法运转,很快,刘远的呼吸变得缓慢而细长,好像有一股暧风在身体内转动,那股气所到这处,全身莫不松爽,疲态一下子没了大半。 真是绝了! “砰” “砰” 就在刘远刚进入状态之时,突然间,空地上响起了几声沉闷之声,然后有人大叫“将军,有人晕倒了”之类的话。 刘远连忙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有人昏倒在地,因为没刘远的命令,救援助工作也尚没开展,站军姿的人不敢动,就连刘远的亲兵,也因没有接到刘远的指令,而是在一旁干着急。 “快点,救人!”刘远大手一挥,亲兵队马上行动,很快,三个晕倒在地的人,就被人驾了出来了,扶在一旁,自有军中的郎中给他们救治。 刘远看了这些一直颇为自负的扬威军,冷冷地说:“你们就这点能耐?不用刀,不动枪,就是站着,才多久的功夫,就倒了三个,行啊。” 一众扬威军都有点羞愧的低下了头,对他们来说,竟然有兄弟这么倒下,还真是丢脸,也的确让人没话可说,再说了,刘远跟众将士分甘同味,由头至终,都是纹丝不动站在众人面前,身先士卒。连一个文弱的士子都可以做得到,自己这些人,号称是唐中的精锐,却做不到,还真是让人说不过去。 “解散,休息一刻钟,以后每天都要站军姿。每次至少半个时辰,你们都作好准备。”估约着时候差不多了,刘远也就解散,自己也看看那三个晕倒的士兵去。 众人一片欢呼,不少人也跟着刘远去看看那晕倒的三个士兵。 “郎中,他们怎么样?”刘远一走近。马上询问那三个郎中问道。 一个老成的郎中马上行礼回应道:“禀将军,三位军爷都没什么事,经过小的救治,他们都醒过来了,没什么大碍,休息一下就好。” “将军” “将军,我.......” “将军”那三个己经被救醒的士兵一看到刘远。都羞愧低下了头。 刘远点点说:“好好休息,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是,将军” “他们没什么隐患吧?”安慰完士兵,刘远示意那军中的郎中走前几步,小声地问道。 那郎中有点受惊若宠的地说:“回将军的话,小人探过他们的脉搏,并没有什么隐疾。 “那为何会晕倒。能进扬威军的,都是军中的精英,不至于这般无能吧?” “这点老朽也奇怪,好像刚才他们有点气血不足,只是过了一会,又恢复正常,或许。这就是他们晕倒的原因吧。” 气血不足? 刘远看着那三个被一众相识的士兵围起来嘘寒问暖的士兵,一时陷进了沉默,突然,刘远心里一个激灵。马上返回三人休息的地方,看了一下那三人,大声地说:“你们三个,把鞋子脱了。” 这个命令有点突然,其中有个士兵奇怪地问:“将军,我.......” “将军让你脱就脱,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刘远还没开口,刚刚替刘远开路的赵福马上开口训斥道。 还是老属下好用啊,刘远心里感叹道,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领导升迁的时候,喜欢把自己的下属也带上,原因就在这里,能揣摩自己的意思,一个眼神或举动,他就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好使好用,而不象现在那个亲兵队长,好像是一个小家族出来的,糊里糊涂,就会跟着自己屁股后面转,让他们干什么才干什么,也不会主动,刚才士兵绕营房跑步时,而对那些功勋子弟还选择了躲避,让刘远的命令大打扣折。 扶不起烂泥。 刘远己经暗暗决定,准备更换亲兵了,就让赵福这伙镇蕃军的老下属做自己的亲兵吧,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他们什么禀性也清楚,也可以说是知人善任了。 在赵福的呵斥下,那三个士兵犹豫了一下,还是依言把靴子脱下。 “把脚举起来。”刘远又下令道。 果然是平足! 那三个士兵一举起双脚,刘远马上就恍然大悟了,平足,又称来平底足,习惯上是指足部正常的内侧纵弓的丧失。一般病因为足部骨骼肌肉异常以及遗传因素。绝大多数扁平足患者无明显不适,这一类人,和正常折弓足有差别,站得太久或跑得远的话,就会气血不通,脸色发白,严重的就会晕倒。 这一类人,并不适合当兵! “你们三个,进扬威军前,是骑兵吧?”刘远好奇地问道。 其中那个瘦高个有点吃惊地说:“将军你是如何得知的?” 刘远点点头说:“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骑兵是一个好兵种,你们三人休息一下,就回原部队报到吧。” 回原部队报到? 那三人闻言一个激灵,这是要把三个赶出扬威军啊。 那个略显年轻的连鞋子都不穿,一下子就蹦了起来,一脸激动地说:“不,不要,将军,我们下次会做好的,给再给小的一个机会吧。” 激动之下,整个人都向刘远靠近,因为激动,那脸都红了,看样子想攻击刘远一般,旁边的赵福一下子把他推开,大声喝道:“大胆,你要干什么?想以下犯上不成?” 也难怪他这么激动,能进扬威军,那相当于一只脚己经踏上了青云之路,若不然,军中就不会有那么功勋子弟连大头兵都肯当,也要挤进这扬威军了。经过重重考核才能进来,现在刘远一句话,就把他的前程毁了,这让他如何甘心?激动之下,整个人都不受控制了。 “别动,找死啊”两个亲兵队的人一下子的把他架在墙边,不让他再靠近刘远。以保障刘远的安全。 这一点觉悟,他们还是有的。 这时,那剩下那两个晕倒的的士兵一下子向刘远跪下,哀求地说:“将军,请再给一个机会吧,小的一定听从命令。也会好好表现,求将军仁慈,再给一个机会吧。” 他们只属于最低层的士兵,没有什么靠山,也没有什么人脉,靠的就是拼命训练,攒军功。慢慢晋升,以为刘远要把他们驱逐出去立威,杀鸡给猴看,能做的,只能是哀求了。 说完,那两个都磕起头来。 “别,别,不要磕头。刘某不喜欢这一套。” 这时关勇也替他们说话了:“将军,进扬威军,每一个都不容易,因为皇上破格给银响,即使不用上战场,每个人每月最少也有二两银子,有异于其它府兵。对他们来说,这是一笔难得的收入,就是耽搁了农忙,一家老小也不至嘴里没嚼的。就再给他们一个机会吧。” “是啊,将军,塾能无过呢。”尉迟宝庆也在一旁附和道。 此时又有不少人开言替他们求情,他们都觉得,是刘远对他们太苛刻了。 刘远扬了扬手,让众人停下来,又示意亲兵把人放了,这才冷静地说:“诸位将士,估计不少人觉得,本将意在立威,事实并非如此,刘某也不屑做这样的事,这样做,其实是为了三位兄弟好。” 不等众人发问,刘远自顾解释道:“诸位兄弟请看,这三位的兄弟的足是扁平的,这叫平底足,而普通人的足,则叫足弓,平底足站得久了又或走得远了,就会引至气血不顺,从而引至晕厥,不信你们可以对比一下,他们之所以会晕倒,并不是他们的体质差,而是他们有天生的缺陷,这就是我让他们脱鞋原因” “把他们留在这里,其实是害了他们,扬威军不比骑兵部队,以马为主,有时为了需要,有可能弃马长途奔袭,到时他们的处境就会很危险,扬威军的确很多升迁的机会,但是相对性命来说,没什么比性命更为重要,若是命都没有了,有富贵都没命享,又有何用。” 赵福在一旁恍然大悟说:“难怪将军推断他们来自骑兵部队,如果在别的部队,他们的缺点一早就暴露了出来,但是骑兵不同,天天都是与马为伴,骑在马背之上,很少走动,所以问题一直就没有突显出来。” 那瘦高个犹豫了一下,有点失落地承认道:“小人怕的正是走路,有时候走得远或站得太久,的确有头晕之感,就找郎中看,也道不出一个所然,多是开一些补药来调理身体,经将军这么一说,原来这是有疾啊。” “也不算是疾,只是平时多注意一下,当个骑兵,还是能胜任的。” 刘远分析得丝丝入扣,众人也连连点头,谁也没想到,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将军,竟然如此博学多才。 秦怀玉在一旁好奇怪地:“刘将军,怎么你知道这么多的?就是郎中都没有看出来,没想到让你一语中矢,真是厉害,莫非能未卜先知不成?” 众人一时也齐齐好奇地看着刘远,他们也想知道,为什么老郎中都不知道的事情,而刘远却了如指掌,真有这么厉害? 刘远看了众人一眼,一脸淡定地说:“此言过矣,俗话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是我在一本不知名的残卷中看到,现套现卖罢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du8du8.)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du8du8.阅读。) 471 有人闹事 刘远又安慰了三人几句,一脸诚恳地跟他们说,若是有困难,可到刘府找自己,最后把那三个有些心灰的之士兵送出了军营。 只能祝他们有个好前程了,这也算是刘远开除和淘汰的第一批士兵,三千人,开除了三,淘汰率只有千分之一,但是刘远的举动让众人都感到了莫名危机感:这个刘将军,绝不是光说不练的角色。 为将者,最看中的就是手中的兵力,兵员越多,势也就越大,故事源于楚汉争霸时期,汉王刘邦对韩信并不信任,有一次给他一块小小的绢布,让他画士兵,声称画一个就给他带一个兵,可是那绢布实在太小,画不了多少,于是他灵机一动,只画了一个城门,城门大开,率先出来的是一个写着“韩”字的帅旗,刘邦看到,由衷一笑,就问他要统率多少士兵,韩信说,多多益善。 于是,就有了韩信点兵,多多益善的俗话。 别人都是嫌麾下士兵不多,而刘远却奇怪,才三千人,还扬言要淘汰一半以上。 刘远也曾是身处阶层,知道他们的艰辛和不易,亲自给他们写了澄清信,解释一下不用他们的原因,免得他们回去被告怀疑,还亲自把他们送出了军营。 “章郎中”刘远突然叫道。 刚才交谈中,刘远知道那个老成的郎中叫名章,单名一个显字,三千的扬威军,只配备了三名郎中还有几个打下手的,平时只治一些小病和铁打扭伤之类,那三个人,也以这个章显为首。 “小的在。”章显连忙上前听令。 “给你三天时间,给所有将士检查一次,有没有平底足,有没有隐疾,一定要检查到每一个人。”刘远盯着他说:“别给我玩花样。” 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相当初昭君出塞就是没有贿赂那个画师,刘远也怕他趁机敛财,得到不实的报告。 那章显吓得脖子缩了一下,连忙表态道:“不敢,小的一定用心检查。” 平时最多也就是检查时,哪个士兵不想训练或多休息几天。他就会收点小好处,说得严重一些,让他们可以病床上多躺二天,但刘远这番警告,哪里还敢打什么小算盘,连声答应。 刘远点点头。看到是时候训练了,也不管他,去集合士兵,准备下一项:蛙跳! ......... 整整一个上午,一众士兵在刘远的操练下,一个个都有一点被狂虐的感觉,像关勇和尉迟宝庆这些自幼练武。身体素质没得说的人,也感到有点累,就更别说一众士兵了,当刘远一说解散时,不少人当场就躺在地上,四脚朝天的那种,身体累得好像散架一样,就是吃饭时。很多人都是相互搀扶的着进去的。 “啊,伙食不错啊” “怎么这么多好吃的?” “好多肉菜。” 等众人一来到伙房外的空地准备用餐时,一下子被眼前的情景给震惊了:羊肉、猪肉、鸡肉还有鱼肉,装在一个个大盘里,在案几上闪着诱人光芒,馒头、汤面、胡饼应有尽,羊肉汤散发着浓郁的香味。训练到精疲力尽的扬威军一看到,双眼都亮了。 累了一天,就指望着有点肉食垫巴一下肚皮,刚才刘远说肉管够、饭管饱众人还不相信呢。现在看来,还真是所言不虚。 这时头军的头目大声说了:“将军说了,尽管吃,肉菜己分好,以火为单位,每一火一桌,馒头、汤面管够,兄弟们都累了一天,开吃吧。” 唐军的编制是十人一火,五火为一队,刘远让他们一火人一起生活,一起吃饭,培养他们的默契感,所以让人把菜分配好,十人一桌。 “冲啊” “吃饭啦,快点,火长,这边。” “大明,快点,我们坐这里。” 众人先是楞了一下,不过很快像饿虎扑食一样冲了上去,一火人占一张桌,拿起筷子就开吃,十个人,有八菜一汤,包子、胡饼、汤面这些还管够,好像吃的不是军队的伙食,犹如下馆子一样,不对,就是下馆子都没么奢侈,舍不得花银子。 虽说累得半死,不过一看到这么多好吃的,再想到前程无限,众人的苦与累好像一下子就不见了一般,疲劳也不见了大半,一个个拿起筷子狼吞虎咽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大赞这伙食好,就是再累一点也值得。 吃到半响,众人感到肚子没那么饿了,这时话才多起来。 “真是太好吃了,这么多肉菜,估计就是玄甲军也没有这么好伙食呢” “你真是笨,玄甲军那是皇上的亲军,威名显赫,光是他的马,吃得比你还要好呢,你多少斤两,这能比吗?”有人不客气地反驳道。 “我们吃得,可是队正还要好了,我以前那个部队,就是队长一餐也是三菜一汤罢了。” “要是天天都么好,我都不愿走了。” 众人议论纷纷地,一个个都兴奋不己,很多人都没吃过这么丰盛的大餐呢。 有人出提疑问道:“奇怪了,我们跟程老将军时,也同是扬威军,可也没有这么好伙食啊,话说这是国库的银子,程老将军也不应那么吝啬啊,以前是二个荤两个素,一个汤,和现在没得比啊,其中有什么猫腻不成?” 此话一出,马上有人反驳道:“你知道个屁,朝廷的银子就那么多,用一点就少一点,程老将军当时还要想扩军呢,自然得省着用,而我们刘将军,不仅不扩,反而准备淘汰一半以上的人,那得省下多少银粮,所以就是吃得好一些,也负担得起,嘿嘿,从现在起,一旬淘汰一批,只是不知三个月后,在场之人,还有几个能坐在这里吃饭呢。” 众人一听,正是这个理,一时间,众人感到手中的碗也变得沉重起来,刚才还没开始考核,就己经清退了三人,众人的心里都有一丝阴影了,在自己原来部队时,还很有优越感,可是一进扬威军,一个个实力都那么强,四面八方的精英都汇集在这里,连小关候这样的兵王,也仅仅是一个队正。 这水,深着呢。 此话说得对啊,真按刘将军说的,三个月后,最少也淘汰一半,那么,到时能坐在这里享受美食的,还能有几个人? 刚才还是闹哄哄的场面,一时都变得有点沉默了,一个个都有食之不知肉味的感觉了。 看到众人有点失落,一个叫司徒峰的镇蕃军接到赵福的眼色,一下子站起来大声说:“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现在一切都公平、公正、公开,有实力的怕什么?刘将军说得对,来这里,就是变得更强、更快,不是混吃混喝等死,越是高要求,就证明越重视,我等要努力,这样才不枉在这里走了一遭,要是不努力,被淘汰掉,那才是最大的悲哀。” 赵福点点头说:“对,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谁怕谁啊,兄弟们,诸君多努力。” 二人的番话,一下子让在场的扬威军鼓起了勇气:对啊,都是两个肩膀找一个脑袋,只要是公平,谁怕谁啊?大不了拼了。 不少人眼内都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这时偷偷来空地旁边,准备鼓劢将士的刘远把前面的话都收入耳内,闻言微微一笑,不去安慰了,转身大步回自己的营房,准备好好喝上二杯。 只要这些士兵想通,化压力为动力,那么,刘远有把握在三个月后的比赛胜出,把程老魔王的宝贝羸过来,作为独领一部的刘远,那酒菜自有厨子送到营房中供他一个人享用,为将者,也不适宜和士兵走得太近,产生一些距离感,也容易体现自己的威严。 刘远心里暗暗啄磨道:虽说兵贵在精不贵多,对自己来说,用兵一贵在精,二贵在奇,不过和程老魔王那老滑头来说,就是想羸,也不是那么容易之事,最好的方法,就是多一些底牌,也就是一些倚仗,这样才能更有胜算。 对了,武器! 现在得想想办法,给自己的扬威军准备一些特别的武器才行,然后就可系统安排他们的训练才行,新式的训练不能少,但武艺、操练、用刀、用槊、射箭等技能不能落下,然后突潜伏、突袭、化妆、手语这些,还得一边摸索一边教学,一想到自己三个月时候要弄这么多西,刘远就是想想头都痛。 除此之外,还要抽时间结婚、打理金玉世家的生意、照顾家里几位美女、研制玻璃、研发水泥还有长安到洛州高速公路的开发,真是想想都头痛,刘远挟了一块排骨在嘴里,可是心里想的,己经是怎么训练的事了。 “将军,将军”刘远正想着东西,一个亲兵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行了一个礼,这才大声地说:“不好了,军营乱了起来,有人在打架?” “什么事?不会炸营吧?”刘远脸色都怕了。 最怕就士兵炸营,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那亲兵摇了摇头说:“将军,你去看一下就行,两帮人打了起来,怎么也没劝住,不过幸好都保持理智,并没有动用棍械。” 刚刚才杀一儆百,把那帮刺头治得帖帖服服,没想到这才多久,还有人敢闹事? “走,看看去,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竟然在我眼皮底下打架!”刘远大手一挥,率先走了出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du8du8.)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du8du8.阅读。) ps:一直在还债,没有怠慢,有月票请投给炮兵吧! 不敢看月票榜了 欠下的章节,炮兵一直在默默补上, 最近这几天事多,但一有时间就是码字, 从月票榜的第十一名,现在都甩得没影了, 这几天一直不敢看月票榜, 兄弟们, 看看口袋里有没有月票,投吧, 以前没开过单章求票票,这个月厚着脸皮都开了几章了, 咱是新人,不比老作者那么多铁杆, 还有那么多土豪包养, 就想这个月争点面子,露露脸, 请喜欢本书的给我投一票, 满唐春有这么多忠实的读者,不求前十,前十五还冲不进吗? 冲! 冲! 冲!(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du8du8.)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du8du8.阅读。) 472 胜者为王 ###太给力了,有月票的,投啊,冲上去,炮兵今天不出门了,全心码字,满唐春,冲!冲!冲!#### “揍他” “上腿、上腿,把他干倒” “好,这一脚踢得干脆。” 刘远刚走到聚餐的地方,就看到士兵围了一大圈,不少人在免费的看戏的同时,还在一旁怂恿着,对他们来说,这可是难得的娱乐和消遣。 “将军,你来了。”刘远一出现,赵福还有几个镇蕃军的老人迎了上来,热情地打着招呼。 现在刘远可以说是炙手可热,是老上司又是新长官,赵福这等兵油子,自然是早早向刘远靠拢,树大好遮阴,所以做事起来事事上心,处处留意,主动向刘远示好,一看到刘远带人来了,不用说,肯定是为了这营中打架的事,幸好,赵福一早就打探清楚,就等着刘远发问。 “赵福,这到底怎么回事?” 果然发问了,赵宝心中一喜,连忙应道:“禀将军,其实是这样的,刚才不是走了三个人吗?其中有一个就是赵姓的火长,火长走了,那一火的士兵就瞄着那火长走后留下的位置,按军中的规矩,最上首的位置是火长坐的,刚吃饭时,这一火人的上位还是空着的,吃到一半,有人就慢慢坐到那位位置上,这样一来,就引发另一个对火长之位有期待的士兵不满,两人为了这位子就先是争吵,然后是推搪,最后还打了起来了。” 原来是这样的,那火长的位置空了,都起心思了。这些家伙,一个个身体素质都不差,都是心高气傲之辈,谁也不服谁,现在可是抢老大之位,虽说只是一个火长,那也能统率九个人啊,怎么说也是一个小官,打起来也很正常。 刘远点点头,表示知道。然后转身向那斗殴的地方走去,那赵福等人连忙帮他们开路。 “停手,刘将军来了。”一进去,那亲兵队长马上大声呵斥道。 “将军” “将军” 那两个打架一看到刘远都亲自来了,一下子怂了。马上收了手,一边问好一边垂头丧气地站在刘远的面前。都不敢说话了。 呢玛!刘远的嘴角动了动。这个亲兵队长真是奇葩,堂堂一亲兵队长,好像没什么胆子一般,刚才不喝他们停手,非等自己出现才阻止,这是做样子给自己看还是等自己来了才壮胆?亲兵队啊。真是无能到极点了。 刘远压住怒火,一脸平淡地问道:“为什么打架。” 那个稍矮一点的士兵指着另一个脸上的有痣的士兵说:“将军,谢寿无耻,火长走了。还没定好哪个接任,他却大摇大摆坐在火长之位,让他走开他还不肯。” “那位置军中也没规定只限于火长坐的,现在火长不在了,我坐一下又怎么?”脸上痣的人正是谢寿,他毫不示弱地反驳道。 “哼,反正你不配。” “好了,别吵。”刘远打断他们的话头,盯着那个矮的士兵说:“你不让他坐,其是,是你也想做火长之位,对吧?” 矮士兵楞了一下,有点难为情地说:“将军,我.......”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说那么多干什么?怎么,光说不练,就会耍嘴皮子?” 让刘远一激,那矮个士兵涨红了脸,大声地说:“是,将军,我想做火长。” 刘远转头那脸上有痣的问道:“你也想做火长?” “想!” “你们两人叫什么名字?” “禀将军,小人任贵” “小人谢寿” 刘远点点头说:“好,本将最喜欢就是有上进的人,今天就给你们俩一个机会,任贵、谢寿,你们二人就在这里干一架,谁羸谁当火长。” 任贵吃了一惊,有点不相信地问道:“将,将军,你说是真的?” 本以为问了名字,要登记在案,稍后再处罚,毕竟军中严禁私斗,说名字的时候,都有点诚惶诚恐,心里暗自后悔,心里都不知刘远怎么处置他们了,没想到,不光不罚,还给自己机会,羸了的人就可以做火长,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刘远耐心再说一遍:“本将作公证,你们比个高低,军中无戏言,哪个羸了,那火长之位就归他。” 赵福在一旁催促道:“你们的造化来了,羸了就可以做火长,还不快点开始?” “是,将军”两人都有点喜不望外了,没想到此事这么顺利,自己就是坐上那个位,也不是火长,有可以伍长会空降火长下来,到头只是一场空,说不定还因私斗被逐出扬威军,那就更得不偿失,现在刘将军都在众目睽睽之下说了,只要打羸了,那火长之位就跑不了。 去哪找这么好的机遇? 有刘远在压场,任贵和谢寿也不敢放肆,相互敬了一礼,大喝一声,两人就赤手空拳地缠斗起来。 “好,打啊。” “任贵,加油” “谢哥,揍他丫的,对,就是这样。” 军中的的生活都比较寂寞,精力充沛都不知到哪里发泄,现在看到有人在这里争斗,还是被告允许的情况下,一下把士兵们的激情都调动了起来,一个个握紧拳头,大声加油助威,很多人都恨不得自己冲上去打一场。 任贵个子比谢寿矮上半个头,不过但在下盘够稳,而谢寿身高脚长,动作灵活,一时二人斗个旗鼓相当,引得一众士兵不停的喝彩。 动作还是有点花巧,有点注重招式,而不是实用,不像战场上那般直来直往,用二个字来形容,那叫“耍帅”,见惯大场面、目睹过多次高手生死相搏的刘远。特别是血刀在战场上那无敌的英姿,还真看不上这种小儿科,扭头看一下荒狼和血刀,只见二人一边聊天,一边看着远方。 这些对他们来说,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打斗,看一眼的兴致都提不起来。 两人打了差不多二刻钟,最后谢寿凭着身高腿长点了便宜,死死地把任贵压在地上,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看到胜负己分。刘远一下子从马扎上站了起来,大声地宣布道:“谢寿获胜,本将现在任命他为新一任的火长。” “谢将军!”谢寿激动得马上给刘远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一脸激灵地说。 刘远摇了摇头说:“不过国有国法,军有军规。你们两人没有经过同意,就在营中私斗。不罚不足以正军纪。现令你们两人利用空闲时间,三天内就在你们站立的地方筑一个擂台。” 只是筑一个擂台而己,只要不赶出扬威军,不用去听那些比打还要难受的噪声酷刑,怎么都好。 “是,将军。小的听令。”谢寿刚刚当上火长,心情不知多好,闻言连忙答应,而任贵虽说输了。但也输得心服口服,闻言也大声应允下。 有奖有罚,在刘远的巧妙处理下,一场小风波得到了平息。 “将军,搭个擂台有何用?”这里有士兵忍不住问道。 “问得好!”刘远大声地说,一下子站在那马扎之上,大声地说:“军中以强者为尊,对你们来说,扬威军是一个全新的、辉煌的开始,现在没有军功论英雄,那就比赛吧,以后,认为自己比所属的火长强,又或哪个火长自认比伍正强,那就挑战他,军中的职位,能者居之,而这擂台,就是为了挑战之用。” “哄”的一声,周围的士兵一下子都轰动了,接着,不少士兵的眼睛都开始亮了。 当大头兵,一辈子也没什么出息,当官威风、待遇好、就是有斩获也分得多,晋升得比普通士兵快,就是在军营中吃住,也比普通士兵好,哪个小兵不想当将军?扬威军刚刚组建,那火长、伍正之位大多是随意指定的,很多人心中都不服,只是军令如山,官大一层压死人,谁也不敢说些什么,有刘远这句,那么那些出身低而本领大的平民士兵,一下子看到了拨云见日的前景。 有人高兴,而有些人则是感到忧心仲仲了。 突然,有反对的声音出现了,有人大声说:“将军,我认为此行不公。” “不公?”刘远笑着鼓励他说:“有何不公,你说,说对了,本将采纳,即使说错了,也不罚你。” 说话的是一个背着一把犀角射天弓的人,听到刘远的放,他走出来大声地说:“战场上瞬息万变,也不是只靠赤手空拳就能取胜,用刀、用剑、用马槊、用弓箭一样能取敌人性命,若是谁打架胜了就可以当火长、伍长,那对擅长其它的人不公平,不瞒将军,小人善骑射,也就这一招入了程老将军的法眼,命为火长。” “对啊,如果只比此一项,那么只有那些擅长摔跤之人偷笑了。” “就是,我骑术很精的,战场不是跑得快,机动性好吗?” “要说行军,我可是有名的飞毛脚,这次跑步就是我拿了第一。” 众人吵吵闹闹的,也说这个方法不公。 刘远一早就想好了,扬手让众人静下来,这才大声地说:“诸位,你们的担心刘某也知道,一个强者,当然不止一个方面强的,不过竞争上位是势在必行,这个不容置议,我们有跑步、搏斗、射箭、骑术、骑射、用刀、用槊等多个项目,现在初定比五项,五盘三胜制,到时挑战者可以挑其中二项,而被挑战者则有挑选其中三项的权利,到时一一比试,当然,挑战失败的也浪费被挑战者的时间和精神,也得付出一定的代价,细则还需完善、推敲一下,未来三天内公布,诸们多加努力吧。” 有良性的竞争,才会有进步,刘远在淘汰的基础上,再一次加入了竞争机制。(未完待续。。) ps:月票!!!!!!! 473 铁汉柔情 有了淘汰的压力,又加入了竞争机制,效果还是很明显的,用完午饭后,己经有人主动自我加练,有人在舞剑,有人却在练习起射箭。 特别是那些伍正、火长,一个个都感到坐卧不安了,以前那一个个像小绵羊一样的手下,虽说还是恭敬有加,但是他们的眼神己经露出异样的光,一个个都盯着自己屁股下面那个位置,都想取而代之了。 五项三胜制,也就是说,光是有一手擅长的,还不够稳固,得全面发展才行,一想到自己不擅长的,就是睡觉,也不得安稳了,“卧塌之侧,岂容他人安睡”,原来恭恭敬敬的小弟,为了位子,翻身做主人,都成了白眼狼,睡梦都盯着自己的屁股下的位置,能睡处好吗? 想保住自己的地位,那就变得更强吧! 想出人头地,不用仰人鼻息,那就变得更强吧! 虽说那细则还有没有公示出来,但是任贵和谢寿两人还有几个主动上前帮忙的人弄出的声响,在众人心里犹如警钟长鸣,一个个产生了危机感,下午的训练非常顺利,一个个精神饱满投入了训练,训练可以说是卓有成效。 效果还不错,只用了半天时候,罚了一批、赶走了三个,然后又推出淘汰政策和竞争制,刺头也没有了,一个个玩命似的投入训练,都不用刘远再大费唇舌去做思想工作,为了更富有成效,刘远也果断更换了亲兵队,把组建新亲兵队的任务交给了赵福,让他挑可靠的人重组亲兵队,而原来那支的亲兵队,则是就地解散,打散填上因为赵福做了亲兵空出来的位置。 只是出乎刘远意料的是,那个小家族出来的家伙比赵福还要高兴。原来他的愿望是沙场杀敌,建立不朽功业,而不是做一个躲在后面的亲兵,和赵福刚好相反,刘远苦笑一下,这只能说是放错了位置,这样也好。少了一个不上心的亲兵队正,又多了一个一腔热血的虎狼之士。 现在等的,就是工匠们快点把自己设计的训练场给做出来,然后就可以更为系统地训练了,当然,自己也要做详细的计划书才行。毕竟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时间己经很紧了。 “严肃点,快,快快。”刘远坐在一旁,看着赵福等人拿着皮鞭在催促着扬威军人的在训练,心里暗暗点头。 这古代的人就是厉害,体格健壮如牛。虽说并没看到摘叶伤人、走檐走壁等绝世武功,但是他们在冷兵器时代所彰显和暴发出来的能量,经对是后人难以想像的,像秦琼、程咬金、段志玄、尉迟敬德等名将的风采刘远并没有看到,不过光是从血刀身上所爆发的能量,也足够让刘远目瞪口呆,惊为天人。 特别血刀所传授的吐纳之法,刘远更是获益实在太多了。刘远己经加大了训练量,可是这些大唐军中的精锐来说,还是很轻易就能完成,训练得很轻松,这让刘远高兴之余,也有一点无奈。 “小远,看来要给他们加点量方可。这点量,激发不了他们的潜力。”荒狼在一旁小声地说道。 刘远点点并头说:“嗯,我也在想了,这些兵员的素质。比我想像中好。” 不过,只是思索了片刻,刘远露出了笑容,己经想到办法了。 “赵福,赵福。” 听刘远叫自己,赵福马上跑到刘远面前,行了一个军礼后说:“将军,赵福到。” “好了,我有事先走,你替我监督这些家伙,按我的计划完成那些训练量,晚上安排好人巡夜,明白?” 赵福在吐蕃一战中,立功不少,凭军功轻松谋了个官身,现在是正九品上仁勇校尉,前程一片大好,他可是老兵了,有官身还有刘远亲兵队人的头衔,管理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 “是,将军你放心,小的一定给你管理得妥妥当当的。” 刘远点点头,有了目标、有了方向,有了正确的人在执行,自己在不在这里意思都不大,真出了事,程老魔王就在小溪对面呢,出不了什么大乱子,正好抽时间忙点准备点东西。 按排完了,刘远也不逗留,携上荒狼和血刀径直就出了军营,直奔长安。 “小远”刘远正在策马狂奔,没想到血刀拍马走了近来,突然开口叫道。 “血刀大哥,有事吗?”对这个亦师亦护卫的人,刘远对他始终抱着一颗敬重的心。 血刀淡淡地说:“今天没什么事,我回家看一下。” “好,血刀大哥你随意,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只管开口。” 血刀没说话,笑着对他点点头,然后双脚一挟,轻叱一声,连扬长而去,他的马,可比刘远的马还要好。 刘远有些感概,这血刀明明一身绝顶武艺,偏偏做了崔氏的护卫,在吐蕃的战场上,没有他的帮助,估计都死几次了,自己答应他,有机会送他一把极品的陌刀,可是回来这么久了,一直还没有落实,想想也有点对不住他。 “小远,在想什么?”只剩下荒狼一个人的时候,他拍马上来,毫无架子的跟他并驾齐驱,看到刘远在想事情,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哦,没,只是觉得,血刀大哥提他的亲人,有点好奇而己,他帮我这么多,一直没有登门拜坊呢。”刘远笑着说,接着又好奇地说:“荒狼大哥,你听过血刀大哥的家人吗?” 荒狼点点头说:“听过,可惜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最后却敌不过一个情字,倒在温柔乡里。” “咦,到底怎么一回事?方便说吗?”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很多崔家的子弟也知道,血刀原是一名士兵,在陌刀里担任队正,因为他的一把陌刀,所向披靡,人称索命血刀,曾经创下一场战斗连劈十八匹马的记录,至今无人能破,当时他年轻气盛,犯了点事,是崔家出手把他捞了出去,为了报恩,他就到崔府当护卫,为期一年” “这本来没什么,可是在崔府,他却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奴婢对上眼,一见倾心的那种,爱得死去活来,本想让崔府的人把那奴婢赏给他,可是崔府死活不同意,为了美人,最后他就一直在崔府当侍卫,并和那个奴婢拜了天地,结为夫妻,现在儿子都有了。” 刘远好奇地说:“是不是这样,崔府就不让他走了?这个太不厚度了吧?” 荒狼却替清河崔氏洗地道:“那倒不是,清河崔氏毕竟是士族之首,那种龌龊之事做不出的,人家用的是阳谋,血刀随时可以走,但是那婢女还有生下的儿子不能走,她们都是崔府的私有财产,血刀是重情义之人,哪里舍得,不过崔氏答应血刀,有适当时候,就会替那母子脱去奴籍,就是这个承诺,血刀就义无反顾替崔氏鞍前马后,出生入死了。” 原来这样,难怪这个顶天立地的汉子,甘心替崔氏出生入死,原来是英雄难过美人关,那崔氏的确够狠的,人可以给你做老婆,还可以替你生儿子,不是奴隶生下的儿子,还是奴隶,有了儿子,把血刀绑得更紧,估计是血刀当时表现得太过,就像一个痴情人一样,崔氏这些人精,绝对不会放过笼络一个顶级侍卫的机会。 这笔生意崔氏赚大了,用一个微不足道的婢女,换来了一个不用花钱的顶级侍卫,还说适当时候,什么时候适当?估计是血刀挥不动陌刀的时候,这可真够狠的,也不知那个婢女的是不是特意为血刀而设的美人计呢。 “这个,有点不厚道啊。”虽说快是自己人,刘远也忍不住批道。 荒狼摇了摇头,笑着说:“这个难说,他们是黄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再说,血刀那倔脾气,估计哪里也不讨好,虽说挂着奴隶的身份,但他的妻儿可以住在精致独院内,每天锦衣玉食,他儿子也可以和崔氏的子弟一起接受良好的教育,说不定他们日后一念旧情,给他谋个前途也不一定,这不,现在派专人接她们娘俩团聚,待如上宾呢。” 刘远摇了摇头,这些关系真是太复杂了,只是没想到,强大如斯的血刀,竟有这般柔情,当时还说为了一把名贵的陌刀,所以留在崔府,现在看来,当时并没有和自己说内情,只是应付自己而己,而他把那么重要的吐纳之法传授给自己,会不会也看中自己的在崔氏的特殊地位呢? “荒狼大哥,你呢?你是否也有家人在崔府?” “我?”荒狼摇了摇头说:“我没父没母,没妻没儿,只是一头独自行走在荒野中的野狼,后来因为得罪了一个大势力,只能找个靠山,于是,就进了崔府,后来,那个大势力倒了,我也懒得再做游侠儿,也就将就,反正没牵没挂,一个吃饱,全家不饿,做护卫也是一份很清闲的工作,偶尔还有点刺激的事儿。” “荒狼大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我替你寻来。” “哈哈哈,免了,己经过了那个年龄,若是有好酒,送我二坛,再赔一把好弓,那就再好不过。” 一个人这么大的本事,没父没母,说他是孤儿,这有可能,但他说没牵没挂,他的这一身本领谁传授?像他这么成熟的男人,肯定有过爱情的滋润,家庭的爱护,只是不知什么样的大变故,把他变成了一头行走在荒野中的狼。 都是有故事的人。(未完待续。。。) 474 秘密武器 “咦,姐妹们,快来看啊,刘远将军”刘远经过坊间一座青楼时,突然有女子惊喜地叫道。 听闻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刘远忍不住抬头一看,只是一个二八女子,长得倒也清秀,只是衣着有些暴露,一眼就看到胸前一片雪白,一看就知是操皮肉生意的窑姐儿了,看到自己在看她,那窑姐不仅不害臊,反而一下子来了劲,对着刘远嫣然一笑,然后娇声得意地说道:“快看,快看,刘远将军冲着我笑呢。” “哪里,哪里” “啊,刘将军” “将军,快上来啊” “奴家好好待你,你的渡夜费免了。” “酒席也一并免了,只有将军赏面,小女子今晚就以身相许,刘将军,快上来啊。” “刘将军” 一大帮茑茑翠翠站在二楼的窗前,对着刘远极尽挑逗之事,诱惑刘远上楼和他们一聚,那热情的样子,好像招呼着老相好一般,那些不明白内情的人,还以为刘远是一掷千金青楼常客呢。 本来挺威风的一件事,不过一看旁边那么多人指指点点,好像要围观自己逛青楼狎妓一般,刘远都顾不得卖弄风骚了,在一众青楼女子的叹息中,策马扬长而去。 “小远,刚才这么多姑娘热心邀请,怎么不上去玩玩,人不风流枉少年”荒狼取笑道:“喝花酒,渡**还不用花银子的,长安你可算是独一份了,不知多少人妨忌你呢。” 刘远也颇为洋洋自得,不过还是笑着说:“算了,刘某也够风流的了。” “这也是,你身边又公主又是世家千金大小姐。有青梅竹马的师妹陪在身旁,还有曾经的花魁对你一见倾心,对了,更有异国美艳的胡姬,美侍娇婢,身边美女如云,又怎么看得上这些普通货色呢?”荒狼有点感概地说。 男人喜欢出去吃饭,那多是家中的饭菜不够美味;男人喜欢到外面拈花惹草,那是家中的婆娘不够出色,刘远家中美色如云。自然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 “荒狼大哥是不是看中哪个姐儿,那刘某就舍命陪君子,一起去喝几杯?” “不,不用了,只是随口说说而己。”荒狼毫不犹豫的谢绝了刘远的好意。 刘远笑着说:“难度是荒狼大哥害臊不成?” 荒狼有心岔开话题道:“说哪里去呢?小时候我也挺风流呢。可惜啊,对了。小远。现在去哪?” “你跟着我就知道了。” 出乎荒狼的意料,刘远并没有回家,没去金玉世家,也没有去墨韵和长安报馆,而是转身走进了一间布庄。 “客官,不知要什么的布匹和绸缎。本店一应俱全。”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刘远骑着高头大马,穿着绫罗绸缎段。身后还跟着一个彪悍的的护卫,那伙计一看到,马上就笑脸如花了。 一看就是大客,自然热心招待。 刘远淡然说说:“你们这里除了卖布,有缝纫的服务吗?比如说我要你们加工成特别的样子。” “有,有,有,本店除了卖布卖绸,还开设了二间成衣店,光是剪裁的匠师都有好几名呢,不知客官要想缝纫一些什么东西,所需的数目有多少?”那伙记一脸恭敬地问道。 “暂时几千份吧。” 什么?几千份?那伙记吃了一惊,看刘远不像开玩笑,连忙把刘远请到旁边的案几上,让婢女送上糕点,然后告了一声罪,自己地位太低,做不了主,安置好刘远后,马上到后堂向掌柜禀报,很快,一个精明的中年掌柜就走了出来。 “咦,这是.......刘将军?久仰大名,你的到来,本店真是蓬壁生辉。”那掌柜的一见到刘远,眼前一亮,远远就打招问好了。 “你认识我?”刘远有点惊讶地说。 那老掌柜笑着说:“当日将军凯旋而归,长安城万人空巷,为的就是一睹将军的风采,当时将军鲜衣怒马,前呼后拥,何其出彩,就长安来说,不认识将军的人鲜矣。” 难怪这么多人想做英雄,原来是这么多好处的,就连一个卖布的掌柜也说认识自己,也怪不得那些青楼女子一看到自己就热情的唤自己的名字,好像自己去了很多次,是花丛老手一般,当场都就吓得要逃。 这事可千万别传出去,众口铄金就惨了。 “不知掌柜怎么称呼?” “鄙人姓季” 客套完了,刘远开门见山地说:“季掌柜,我有一个小玩意,暂时先要做六千套,不知可不可行?” “本店的宗旨,就是满足客人的一切要求,不知将军大人要做的那个玩意是怎么样?先弄清楚,这样小的才能估算交货的日期和所需钱银。”季掌柜一脸恭敬地说。 刘远点点头:“这个自然,可有笔墨纸砚?” “有,有,将军大人请稍候。” 很快,有人送上了笔墨纸砚,刘远沉思了一下,把记忆中的绑腿画了出来,一边讲解一边画,荒狼在一旁饶有兴趣地听着,而那布庄的季掌柜则是一边听一边频频点头。 说完,刘远指着那画好的绑腿说:“其实最重要的,就是这两个位置,一个是装铁棒所用,而另一个,则是装沙土,所有的布,要用耐磨的粗布,对了,和脚接触的那部分,除否要舒服,布质也不宜过密,不然汗气散不开,也会容易导皮肤不适。” “是,是,这个小老一定注意。”那季掌柜闻言连连点头。 “不知六千套,一起要多少银子呢?” “这个”季掌柜估摸了一下,有点不确认地说:“具体花费多少布,小人还要和匠师商量一下方行,不过以季某的经验,二件一套,有六十文一套。估计只多不少了。” 一个绑腿,费不了多少布,缝起来也简单,所用的布,也不是精美的绫罗绸缎,也就普通的布即可,主要就手工方面麻烦一些,古时候可没有缝纫机,都是靠一针一线缝起来的,所以人工不降低。这季掌柜开这个价,赚得并不多,价钱亦算公道。 刘远点点头说:“那行,就按六十文一套,不知掌柜的什么时候可以交货?” “将军有令。本店自然是全力以赴,再分发一些出去。最多也就是一旬。一旬之内绝对可以交货。”季掌柜估算了一下,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到时只要把所需之布裁好,然后把分给附近那些妇女、小娘子,大唐又有几个不会做针线的呢?每完成一件就给多少铜钱即可,这样一来,虽说有六千件之多。但一旬之内,绝对可以办好。 刘远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说:“那么好,就以十天为期。如果你们提前一天交货,我额外多赏十银,早一天就是十两,早二天则二十两,如此类推,明白?” 条子掌柜眼前一笔,闻言连忙应道:“是,是,是,小人一定全力以赴,刘将军你真是太客气了。” 一套六十文,也就一件三十文件,一共是六千件,也就是说,大约要一百八十两银子,扣除了布料和人工费,也就是赚个三五十两罢了,现在早一天出现,那就多赚十两银子,去哪里找这样的好事,那季掌柜哪有不应之理。 最多催促他们加油工就行,反正一又不用自己亲自动手。 刘远留下了五十两作为订金,拿到收据后,这才携着荒狼往外走。 “小远,你出来就是为了订制这些东西?”荒狼好奇地问道。 刘远一下子订了六千件,三千套之多,不用说,肯定是给扬威军准备的了,只是荒狼想不明白,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嗯,是的,这可是我的秘密武器。” “这个有什么用?” 刘远解释道:“这玩意我们叫绑腿,就是绑脚上,让他的手动不方便,一举动一投足间,都可以得到训练,久而久之,他们就养成了一种习惯,习惯这种负重,等到到有需要时,把它他全解开,身上没了负重,自然感到身轻如燕,身手敏捷,到时肯定给人惊喜。” “你说的,好像也有一些道理,不过,这方法你是怎么想出来的?”荒狼忍不住吃惊地说。 这个刘远,真不知他的脑瓜怎么长的,那主意是蹦完一个又一个,总是让人感到惊喜和意外,荒狼想了一下,可行性很高,再想一下,不失为一个绝妙的主意,都忍不住发问道。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刘远又搬出那两句经典的理论。 荒狼白了刘远一眼,然后扭头不看他,好吧,无言了。 订制完绑腿,刘远又马不停蹄去铁匠铺订了几千支特别制定长度和重量的铁棒,因为要得急,数量又大,得分开几间铁匠铺下了订单,一切都忙完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绑脚算是自己的秘密武器吧,有二三个月的习惯和练习,训练起来自然是事半功倍,一想到那些家伙绑起绑腿后,笨书笨腿的样子,刘远都想笑了:让你们轻松,哼哼。 办完了正事,刘远又马不停蹄先到金玉世家看一下那细作小队的考核作品完成的情况,只见他们的进程还没一半,虽说技术一般,但是一个个都显得非常认真,刘远转了一圈,看看天色尚早,正好去长安报馆看看第二期报纸的发行情况。 没想到,在长安报馆意外看到了崔梦瑶。(未完待续。。) ps:还有一票,让蜀霸暴菊花,还有16票,就可以抓鱼,兄弟们,给力啊!!! 475 打情骂俏 崔梦瑶、小娘、杜三娘、长乐公主李丽质、清河公主李敬等人汇聚一堂,就是黛绮丝也在,难怪刚才在金玉世家没看到她,都跑到这里凑热闹了。 “呵呵,人这么齐啊。”刘远一边进来,一边笑着说。 小娘一看到刘远,马上高兴地说:“是啊,师兄,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刘远,你看,公主和梦瑶都来这里帮忙呢。”杜三娘也高兴地说。 崔梦瑶有些不好间思地说:“我爹让我买一份报纸,所以就......顺便看看了。” 寒一个,买报纸,崔府有的是家奴婢女,用得着崔家的三小姐亲自出马吗?再说一个在胜业坊,一个在象和坊,这顺便也顺得太远了,看来崔梦瑶在家闷得久了,想看看未来的夫君,去刘府有失矜持,于是找了个自欺欺人的的借口,跑到长安报馆来守株待兔,对别人来说,长安报馆那是禁地,就是拿得再多长安报的商客,也只能在门外候着,里面是闲人免进的禁地,但是崔梦瑶例外。 未来刘府的女主人呢。 长乐公主李丽质笑着说:“真不愧大家闺秀,聪慧、心思缜密,只是坐了一会,很快就替我们长安报想了一个绝妙的方法呢。” “哦,什么法子?”刘远饶有兴趣地问道。 清河公主李敬抢着说:“很简音,就是采取订购制,只要有人订购长安报,一次**纳三个月以上的银子,那么只要新报出版,当地的武候就会主动送报上门,省去了他们买报的麻烦,也多了一批稳定的客源,听说反响很不错呢。” 送报? 在后世,送报是一个主流。很多人喜欢早上一打开门,拿起一份报纸,一边看报,一边吃着早餐,很是舒畅,这个方法刘远都不记得提了,没想到。崔梦瑶只是在这里看了一会儿,就提出一个这么有建设性的意见,果然是外秀慧中,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淡淡的知性之美。 “梦瑶,你还真是厉害。” 一旁的杜三娘坏笑道:“刘远,崔小姐哪里厉害呀?” “师兄。你们还有一个多月就拜堂,现在唤梦瑶姐姐为娘子也可以了。”小娘也在一旁附和道,竟然调侃起刘远和崔梦瑶来。 李丽质也在一旁起哄:“哎呀,你们成亲的礼物,本宫还没有准备呢。” 刘远没想到,这个气质非凡、贵不可言的李丽质,竟然也有这么调皮的一面。略显意外,不过用心一想,现在的李丽质,也才十五六岁,放在后世,还是一个初中小女生,心里肯定还有贪玩、天真烂漫的天性,只是她所处的环境还有她特殊的身份。硬生生把她“逼”成一个小大人罢了。 “不要紧,不要紧”刘远也放开了,笑呵呵地说:“公主,不用准备了,折现即可。” “折现?” “对啊,就是要送我的礼物,折在现银或现金就行。这可以省去准备礼物的时间。”刘远笑嘻嘻地说。 李敬一听就不高兴了,对刘远瞪眼道:“好你个刘远,竟敢敲诈我皇姐?看我怎么收拾你。” 众人闻言都暗暗发笑,这个刘远。还真是太逗了。 “你,你们先聊,梦瑶还有事,先回。”崔梦瑶毕竟是大家闺秀,看到众人拿她的婚事开玩笑,刘远那家伙脸皮厚,听了不以为怒,还洋洋自得,可是崔梦瑶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情,脖子根都红得发烫了,闻言只好逃跑。 虽说她出身清河崔氏,一等一的世家小姐,身份贵贵,但她一向不喜欢张扬,也不喜欢持势凌人,再加上调侃她的人还包括了皇上最宠爱的公主,这可是比自己还要尊贵得多的人,就是自己父亲在她面前也是毕恭毕敬的,也不敢造次,只好败退。 “师兄,还在这干什么,快追上去啊。”小娘焦急地叫道。 “刘远,还不追你的新娘子?”李丽质也取笑道。 差点还忘了,刘远一拍脑袋,连忙追了出去,这崔梦瑶在这里找自己,肯定有事,要不是小娘提醒,自己差点就不懂风情了。 “梦瑶,梦瑶,等等。”刘远冲出门口,看着崔梦瑶的背影,一边叫一边追了上去。 虽说出来一小会,虽说出门的时候跑得很快,不过追出去一看,崔梦瑶也就在前面,看她的步伐,走得慢而有韵味,果然,等着自己追出来的呢,若不然,早就上了崔家的豪华马车,扬长而去了。 走在前面的崔梦瑶一听到刘远的叫声,心里一甜,嘴角露出了会心而欢快的笑容:刘远还是追来了。 要是不追出来,哼哼,自己可是会生气的。 “刘远,你怎么追出来了?”崔梦瑶有点明知故问道。 刘远笑了笑,看着崔梦瑶那青春洋溢的俏脸,忍不住拉住她的手说:“没,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崔梦瑶的小手没有躲开,等刘远握住了,占了一些小便宜,这才把手轻轻挣开,一脸娇嗔地说:“你干嘛,这里这么多人,多难为情啊。” “嘿嘿,那我们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我们两个好好谈谈心。”不知为什么,和崔梦瑶一起,刘远有一种热恋中的感觉,喜欢和她聊天,逗她开心,看到她笑容和羞涩,刘远就很有满足感,这是一个难得的体验。 这是百依百顺的小娘还有不时想主动献身的杜三娘也给不了刘远这种感觉。 二人一边说,一边来到护城河的柳提岸边,扶着栏栅,望着碧波荡漾的护城河,心情无比的放松。 崔梦瑶白了刘远一眼,没好气地说:“刘远,你什么时候都是那么贫。”说远,好像自言自语地说:“你比女子还多变,认真时,犹如一位小大人,一本正经、闪光时,犹如出色的士子、才华横溢、热血时,犹如一位百战不殆的将军,威风凛凛,豪气冲天、可是有时又像市井之徒,喜欢动手动脚,没个正形,多面的人生一定很精彩吧,有时梦瑶也羡慕你呢。” 刘远笑着说:“很简单,因为我没有束缚。” “束缚?” “对!”刘远肯定地说:“现在的我,知足常乐,虽说有时为了生活须低头,但是我没有束缚,可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所以活得精彩,而你不同,你出身清河崔氏,天下士族之首,这是荣誉,也是责任和压力,你们的一言一行,都备受瞩目,衣不能随意、食不能粗陋、住不能简陋、行不能寒碜,说话要文雅,做人要气量、办事要有风度等等,特别是女子,除了要知书识礼,还要矜持温柔大气,若不然,别人若笑话清河崔氏没有教养什么的。” “无形中,在你们得到很多尊重和羡慕的同时,也有了很多的束缚,简单来说,很多时候,你要活给别人看,还要表现出他们想看的那种样子。” 崔梦瑶心头一震,刘远的话,好像一下子说中自己的心坎。 就是在大院之中,也要事事严于律己,生怕做错惹姐妹们耻笑,出门在外,更是步步小心,事事留意,生怕一出错,就会影响清河崔氏的声名,很多东西明明不喜欢,也得强作欢颜,犹如带着一个面具去生活,刘远说得对,自己很多时候,并不是为了自己活着。 “唉” 崔梦瑶一声幽幽的叹息,然后小声地说:“这个是没得选的。” 刘远一脸认真地说:“有得选,你嫁与我后,你就干自己喜欢的事,我不会拦着你,更不会笑话你,你若喜欢花,我们种满一个庭园,让你打理、你喜欢美食,我天天给你做、你喜欢游历,那我驾一辆马车,陪你走天涯,不过,你要是喜欢红杏出墙,这个坚决不能同意。” 崔梦瑶脸一红,气得提起粉拳对着刘远肩膀就是一通捶打,生气地说:“哼,坏刘远,你把我看成什么人?” 刚刚说得还好好的,听得自己都感动得,好像心都酥了,幸福得要晕倒,可是说到后面,竟然说自己什么喜欢红杏出墙,这对一个贞洁的女子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侮辱,真是破坏气氛。 那崔梦瑶的粉拳,就是给刘远抓庠还嫌小力,可是刘远却大叫饶命,引得不少路人侧面,崔梦瑶脸色一红,有点娇嗔的白了刘远一眼,倒也停下了手。 在公场合和一个男子打情骂俏,对她来说,还是头一回,放作以前,这种事断断做不出来的,不知为什么,一看到刘远,自己的心情就很放松,由一个大家闺秀回归到一个小女生的心态,这种感觉,让她体验到什么叫做自由和奔放。 “刘远,你怎么得罪二姐了?”崔梦瑶突然开口问道。 刘远心里一个激灵,不然想起自己上次乘着酒意,着实把她调戏了一番,大占便宜,这个悍妞,不会把这事捅出去吧? 不管了,事是做了,但是打死也不能承认,反正没人看见。 “二小姐?没有啊,我一直对她恭敬有加呢。”刘远一脸“惊讶地说。” “哦,可能开玩笑吧。” 刘远小心地问道:“她开什么玩笑?” 崔梦瑶掩嘴一笑:“她知道我找找你,让我替她捅你二刀。” 什么?捅二刀?不是问候二句吗?哼哼,这个崔梦真,又想我去收利息不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du8du8.)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du8du8.阅读。) ps:求月票!!!! 476 崔氏姐妹 “二小姐真会开玩笑。”刘远擦了一下额前的汗,苦笑着说。 辣妹子啊,动不动就说要捅自己二刀,一点也不矜持,没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这下那徐鸿济有苦头吃了,什么士子就要风流,以崔梦真那率直的性子,你白天敢去风流,她就敢晚上给你“卡嚓”了,刘远先替连襟祈祷一下,那利息还是少收一点好了。 对了,好像这一期也没有刊登他的文章,至少当时排版没有,不知修正的时候,有没有更换,从崔梦真让崔梦瑶替她捅自己二刀来看,十有**是看到又没有看到她如意郎君的文章,而自己又白吃了她的“豆腐”,估计气得头顶冒烟了吧。 也不是不帮他,主要是有两个当朝大儒也有佳作送到,其中还有一个是清河崔氏的本家的,也就二个位置,自然就轮不到他出彩,唉,这下难做人了,幸好是李丽质在打理,若不然,估计就这文章的事,都能把自己烦死。 “刘远,你觉得荒狼和血刀怎么样?”崔梦瑶突然发问道。 “好,很好啊,他们办事细心,武艺高强,特别是在吐蕃时多次救我性命,可惜...... 崔梦瑶连忙问题:“可惜什么?” “可惜他们还是你们崔氏的护卫,随时都会收回去的。” “不用怕”崔梦瑶突然笑着说:“他们会一直保护你,不会再走了。” “什么?” 崔梦瑶脸色一红,小声地说:“父亲大人说,给我安排几个侍卫就当是.....保护我的安全,包括你身边的那两位,其实你一从吐蕃回来,我爹就想把他们召回,是让我他们继续在你身边保护的。” 原来是这样! 难怪自己从吐蕃回来后,崔府的人一直不和自己商讨这事。还以为他们大方,把这两个顶级侍卫留下来保护自己呢,原来当中还有这么一段隐情,很明显,这份所谓的嫁妆,其实是特意为自己准备的,本来打算不要崔家的恩惠了。没想到,最后还是接受了。 这崔府的人,还真是人精,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又多打上一层清河崔氏的印记。 刘远只好笑着说:“岳父大人对你实在是太爱护了。” “那当然”崔梦瑶有些得意地说:“这样也好,你身边有两个高手。也不怕别人暗算,他们能护你周全,不过,你可别背着我寻花问柳,若不然,哼哼” 意思很明显,跟在你身边的两个人都是我的人。你要是敢对做不起我的事,那两个原是保护的人,一下子变成找麻烦的人,刘远心头一寒,仿佛看到荒狼一箭把自己射个透心凉,还没楞过神,刀光一闪,血刀以气御刀。坚不可摧,一下子把自己一劈为二........ 这清河崔氏的女子,果然不简单啊。 看到刘远那一脸怕怕样子,崔梦瑶一下子笑了:“逗你玩的,那么怕干什么,我也知道,你并不是那样的人。我只是他们两个保护你,其它的并不过问。” 刘远一下子感动极了,佯装发怒地说:“好啊,你连夫君也敢骗。看我怎么惩罚你。” “夫君?哪里?”崔梦瑶左看右看,一脸戏谑地说。 “行啊,都会拿我寻开心了,看我怎么对付你。”刘远说完,佯装要抓她庠庠一般。 “别,别,开玩笑的,我,我还有正事跟你说。” 生怕刘远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格之事,崔梦瑶连忙闪到一旁,有点怕怕地说。 “哦,还有什么事?”刘远也不追她了,他知道,崔梦瑶找自己,不会只为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我和二姐、老祖宗明天就启程回清河,老祖宗让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回去?”崔梦瑶忽然低下头,小声地问道。 六月初六就是二人的大喜日子,出身清河的崔氏,自然是要回到清河置办婚事,现在离六月初三还有一个多月,是时候回去主持大局,而崔梦瑶也不能像往日一般自由,不能像昔日一样到处游逛,得锁在深闺之中,学习女红等物,静待出阁。 这些是仪式,可不能荒废。 “我现在统率扬威军,还和程老将军立下赌约,三个月之后在皇上面前比试,这是一个出彩的机会,不容有失,所以,我不能回去太早,耽搁了扬威军训练的进度,估计是五月底六月初才回,你替我向老夫人解释一下。”刘远小心地说。 “嗯,那我明白了。”崔梦瑶听到刘远和程老魔王比试的话,很是乖巧地点点头,没有表示异议。 今天她也是跟刘远告个别的,她知道,最近刘远太忙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悄悄话,崔梦瑶这才依依不舍地上了马车,跟刘远挥手道别,马车都动了,还从车窗伸出那可爱的小脑袋跟刘远挥手,她的脸上满是笑容,因为刘远答应她,明天早上启程的时候,刘远会来相送。 “刘远,崔小姐呢,走了?”刘远一进门,站在门口李丽质就笑着问道。 “嗯,走了,公主,看你心情这么好,是不是报纸的销售创了佳绩?” 李丽质笑脸如花地说:“那当然,我们的报纸还没售出,己经赚取了二百三十多两的广告费,这还是推了二个广告的呢,这样一来,我们羸利就大大增加了。” “发行了多少份报纸?”钱银刘远不是很关心,但是对印刷长安报的数量反而更加在意。 报纸的发行数量就是载体,只有这个载体足够大,才能更有作为。阅读的人数越多,影响力也就越大,影响力大了,那钱银自然如流水一般流进来了。 “一万二千份。”李丽质高兴地说。 刘远吃惊地说:“这么多?” 上期初印三千,后来加印了几次,也就是六千份左右,现在才第二期,一下子又翻了一倍?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嗯,还行,主要是有外地的商客也订购,送到外地销售,我让人统计了一下,大约有三千多份带到外地发行的,也就是说,长空的发售量在八千份左右,也不算多,那务本坊的武候赚大了,光是国子监认购了一千多份,现在那版还在,不知一会还要加印不。”李丽质越说越兴奋,那种成就感,比赚银子还要让她感到兴奋。 刘远暗暗点头,没想到销往外地的数量也有三千多份,估计不少人对京城发生的事深感兴趣吧。 这时一旁的小娘终于插上嘴,有点遗憾的说:“这些武候太胆小了,生怕卖不掉自己吃亏,没敢多要,若不然,那销量还能进一步提升。” 杜三娘点点头说:“算了,他们可不比我们,很多人还要养家糊口,拿着那报纸,又不能当饭吃,卖一份才得二文钱,不知还要不要孝敬那些头目,要是卖不出,还真的就影响生计了。” 富贵人家的一餐便饭,有可能让那些贫穷的百姓吃上一个月,的确没有可比性。 任何事都有二面性,先收钱银再拿报纸,虽说可以避免浪费油墨纸张,降低成本,但也打击了那些武候的积极性,让他们不敢积极去销售,从而间接也影响了销量。 刘远想了一下,扭头李丽质说:“公主,我有个建议。” “好,你说。” “相信公主也看出,光凭销售报纸的收入,是很微利的,广告收入,这才是大头,而阅读人群的基数和影响力,决定着广告收入的多寡,所以现阶段,最重要就是多发行报纸,培养出忠实的读者,刘某觉得,有必要进行让利和推广。” 李丽质听到刘远的分析,也暗暗点头,一脸敬佩对刘远说:“好吧,这些事你比我熟悉,再说这里还是由你说了算,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这里以刘远为首,再加上众人也佩服他的眼光和策略,直接让他拿主意。 “不定时举行幸运读者的抽奖,回报一些小恩小惠,武候这一块,再让利半成,让他们七五折拿报,若是卖不完,可以售价的六折收购回来,帮他们减轻风险,这样一样,他们自然会卖力替我们工作。” 杜三娘和小娘没有说话,她们只是凑热闹的,长安报的真正股东是刘远和几名公主,现在刘远询问的,自然是李丽质和李敬的意见,她们是代表。 李敬看了一眼李丽质,小声地说:“我听皇姐的。” “我只管印刷和财务,这些决策的事,自然是你拿主意,本宫没意见。”李丽质不加思索地说。 事实证明,一个人的思维会根据环境而改变的,刚开始时,李丽质曾经以赚得不多为由,想把报纸的单价提升,杀鸡取卵,现在看到就是不靠报纸的销售,也有不菲报酬,心中对刘远更为佩服,于是他说什么,也就什么了。 ........ 接下来的日子,刘远写文章,训练新军,不时到墨韵转转,顺便还到那专门研究水泥地方看一下进程,而研究玻璃的机构也在工部挂牌成立,刘远自然又去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大致描绘一片,给他们一个方向,然后让他们慢慢摸索,日子过得忙而充实,当然,也不是没稿劳,每次回家,都有二个绝色美女候着自己,经常是春色满室,艳福无边。 不知不觉,便到了验收金玉世家那细作小队的首饰作品、决定他们去留的时刻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du8du8.)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du8du8.阅读。) ps:今天状态不好,脑袋很乱,只有保底二更,争取明天四更,不好意思了。 477 贼心不死 密室内,刘远居坐在正中,而十二个由军部送来学习微雕技术的细作一脸严肃地分坐在两旁,不少人眼中都出现忐忑之色。 刘远居坐在正中,仔细地看着这些天由他们独立完成的作品,这是他们学习这么久的成果,也是决定他们去留的一次最重要的考核,所以一个个的心情都很紧张。 十二件作品一字排开,刘远很认真的一件一件拿起来观察,他的神色很平静,没有高兴,也没有失望,一众细作从他的脸上也看到什么表情,显得有点不安,对他们来说,这个年纪还学这个,有点像半路出家,也像强人所难。 刘远心中都有点吃惊了,老实说,像这些细作己经错过了最佳的学习的时间,天赋也就一般,隔行如隔山,李二以为把人塞进来就行,自己不吝技术,愿意教,但他们也得有这个天份学才行,怎么都有点像赶鸭子上架,胡来一通,但不少作品还是让他有眼前一亮的感觉,付出,总有收获,只是多寡的问题罢了。 “啪”的一声轻响,远轻轻把最后一件作品放下,看着众人满怀期待的眼光,点点头说:“好,你们都干得不错,不过,我还要和兵部商议一番,诸位兄弟在这里的学习,也暂告一段落,你们一会就可以收拾包袱,回兵部等候下一步的安排和通知了。” 就在宣传的一瞬间,刘远决定改变主意,不马上宣布,而是改为秘密宣布。 这些细作,彼此之间并不认识,在日常的学习中。也很少见他们有交流,很明显是为了保密起见,如果现在宣布哪个能学习微雕技术的,万一有人被俘,受不到酷刑供出来,到时有可能就是一个灾难,刘远想了一下,最后决定还是分开来,尽量保守秘密,而一早想好的不能用微雕技术传递情报而想出来的法子。刘远决定上献给军部和李二,到时怎么保密,那就是他们的事,让他们头痛去。 队正有点疑惑地说:“将军,就这样?” “哦。对了。”刘远一拍脑门,笑着让众人等了一下。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很快。刘远就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有东西,不过上面用红绸遮住,看不清是什么。 “诸位兄弟辛苦了,这几个月,你们一定都很努力。在金玉世家也很帮得上忙,这一点刘某也很感激,今朝一别,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见面。这是刘某的一点心意,诸位不要嫌弃就行了。” 说完,刘远用手轻轻一拉,红绸报应声而滑落,众人眼前一亮:全是银光闪闪的银元宝。 七号楞了一下,有点奇怪地说:“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远笑着说:“你们学有所成后,很快就会远赴他方,为大唐收集情报,路途漫漫,这算是我给你们的的程仪,不多,这里三十六锭银子,每锭十两,每人三锭,莫要嫌少就是了。” 大方啊,就是士子、同僚的送别,有个五两十两的就不错了,当然,这指的是泛泛之交,那另有所图的则例外,而刘远一下子赠送三十两的银子,若是没立什么功劳,众细作就是一年也不知能不能攒得下,横财啊。 四号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刘将军,你这太客气了,你们来了后,你们不计我们笨拙、不嫌我们粗鄙,一直信赖有加、优侍有加,每日可以说是锦衣玉食,老实说,四号我没尝过这样的好日子,除此之外,你还不吝秘技,悉心传授,只可惜我等蠢笨,只学到了皮毛而己,拜师费尚没上交一文,现在刘将军还给我送程仪,这,这,不行,受之有愧啊。” “是啊,这笔银子,小的受不起。” “哪有为师的,还给学徒银子的?” “平时吃好睡香,己经很满足了。” 四号的话音一落,引起了众人的共鸣,一个个都怀念刘远的好了,就是最喜欢的银子的细作,也坚决地说不能收。 万恶的学徒制深入人心啊,像他们这种不交束条(学费)而拜师学艺的学徒,也就是最低等的学徒,也就是刘远刚开始在金玉世家的那种,吃得少睡得差,所有杂务包办,还得伺候师父一家大小,动不动就是一顿鞭打腿踢,虽说这十二人拜刘远为师,论伦理,刘远是师,他们为徒、论地位,刘远有官品挂身,而他们都是大头兵,就是队正,也仅仅正九品上的官阶。 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刘远高他不知多少阶了,可些一直对他们礼待有加,人心肉长,他们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自然对刘远感激万分。 “好了,好了”刘远摇遥头说:“这笔银子,是我真心赠予你们的,算是我的一点心算,都收下,不收就是不给我面子,再说,你们也知道,刘某不差这一点银子,啥了不说了,就当交个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说不定,日后还有仰仗诸位的地方呢。” 犹豫了一下,队正伸手拿了三个银元宝,揣在怀中后,对刘远行了一个礼说:“刘将军大义,日后有所使,不敢辞。” 都说到这份上了,再说队正也知道刘远并不差钱银,于是带头收下。 “谢谢刘将军” “谢将军” ........ 有人带头,那盘银子很快就拿了一空,一众细作知道刘远这是小心谨慎的态度,所以并没当场宣布,现在事情暂告一段落,连程仪都奉上了,是时候走了。 很快,一个个有点不舍地和刘远告辞,简单收拾一下,然后一个个不动声色地离开金玉世家。 或许,这是一个全新开始。 等这间用于练习和开会的密室最后只剩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刘远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总算把可以稍微放松一下,根据他们的表现,再次训练时,那十二个人只留下三个,这样也容易调教。 有点心情复杂地坐了一会儿,刘远长长伸了一个懒腰,准备去跟兵部老大候军集,还有皇帝李二汇报一下最新的情况,也看看他们有什么要求。 一回到金玉世家的大堂内,只见有好几个顾客在挑选着首饰,几个伙计热情的招呼着,刘远点点头,这生意还不错。 “少爷,中午在这里用餐吗?”黛绮丝慢慢走了近来,小声地问道。 “不了,一会还要进宫呢,黛绮丝,最近生意还不错啊。” 黛绮丝高兴地说:“嗯,不错,最近生意明显上扬,不少顾客都说看了报纸来的,少爷,在报纸上做广告的主意还真不错。” 刘远笑了笑,这个肯定的了,自己的报纸,当然是替自己服务的,古人纯朴,容易被兴论所左右,只要在报纸上的说点好话,很容易就引起百姓对它的信任和好感,生意自然会好,金玉世家不算什么,因为有一个根深蒂固的金至尊存在,不仅是同行,那店还开在它的正对门,抢它生意,夺它利润,从虎口压食,不只是冤家,简直就是仇家,但京华书斋不同,在京城那么巨无霸一般的存在,本身声名甚佳,经报纸那么一推广,再加上有质量和价钱的巨大的优势,生意简直就叫红火。 听说有二间规模不小的书斋,己经乔迁他州,不敢再跟京华书斋叫板了。 刘远只是笑笑,轻轻拍一下她的肩膀,然后率着荒狼直赴六部衙门,先找候君集商议,再一起找李二,请他决断。 没想到扑了一个空,兵部的人说,皇上刚召候君集进宫商议大事,这样正好,一次把他们两人都找到,到时不用一套词说二遍。 “候爱卿,此事,你怎么看?”御书房内,李二一边敲着案几,一边小声地询问道。 今天一大早,松赞干布就遣了特使秘密求见,李二本以为他要请求兵员或军械粮草的支援,没想到他对这些一字不提,只是旧事重提:和亲! 松赞干布请求李二,为了二国的友好,请大唐许配一名公主给他,以作两国友谊的见证。 当然,现在吐蕃经过一番内乱,实力己大打节扣,不敢再提什么要求,没指定要娶哪位公主,只是一再请求和亲,李二都有点服他了,松赞干布那小子,好像对身份高贵的女子特别有兴趣,家里的几房妻子,不是公主,就是大贵族的女儿,不知他喜欢推倒身份高贵之人,还是贪图娶妻时那笔丰厚的嫁妆呢? 娶大唐公主的贼心不死呢。 候君集有点感慨地说:“这个松赞干布,的确是个少年英才,吐蕃这次内乱,那么好的时机,那么好的机遇,也没能把他扳倒,据细作传回来的情报,吐蕃最强的六路反叛势力,不到二个月时间,他己击溃了四路,原来他一早就安排心腹混进有异人的内部,伺机作乱,一击奏效,而剩下的那些,估计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多久,被灭只是时间问题,此人是把好刀,若使用得好,绝对是一大助力,只怕......” 李二心中一动,继而骄傲地说:“朕南征北战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人没征服过?这个松赞干布,挺有点意思,和亲?也不是不可能。”(未完待续。。) 478 新式密信 赐予总比接受好。 李二很喜欢赐予,给臣民赐予、给有功之臣赐予,这让他有一种如高高地站在云端之上,俯视着芸芸众生,掌握着他们命运的感觉,对,是神一样的感觉,如果大唐处于下风,被迫以公主和亲,对李二来说,这是一种难以接受的屈辱,他宁愿沙场杀敌,也绝不妥协,可是现在大唐占尽上风,别人又以臣子的身份自居,恳求和亲,对李二来说,这也是一种成就。 如果只用一名公主,就可以换到国境的安宁,两国的和平共处,那绝对是一笔非常划算的买卖,如果和亲后,把吐蕃变成自己手里的一把尖刀,利用它为大唐的开疆拓土,那就更美妙了。 候君集吃了一惊:“皇上,你的意思是同意松赞干布的提亲?” “不,但也不彻底拒绝,给他一点念想”李二狡黠地说:“就说现在吐蕃战乱不休,公主的安全得不到保障,让他先处理好国内之事,再行商讨,朕可不想出兵替他平叛。” “是,皇上,微臣还有一事要禀报。” “讲” “是,皇上”候君集对李二行了一个礼,一脸严肃地向李二禀报道:“根据情服,大唐有人向吐蕃走私兵器箭矢,数目还挺庞大,不知该如何处置?” 向吐蕃走私武器?换作往日,李二早就变成一张大黑脸,不过这次他不急着发火,而是一脸沉色地问道:“售与何人?质量怎么样?” 李二并没有询问是哪个这么大胆,而候君集亦并无指明是谁干的,两人心知肚明,大唐除了几个大家族有这样的胆量,别人根本都不敢碰,都不用审,肯定是小家族充当出头鸟,大家族在幕后指挥。 “大部分是次品或淘汰品。质量一般,而买家也是吐蕃的反叛势力。”候君集小心地应道。 “总算有些分寸”李二淡淡地说。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李二巴不得吐蕃多死点人,这样西部的防线就会更加稳固,到时大唐和西域各国之商路,也会更为通畅。这样一来,又可以抽手对付近来有点不守安分的高丽旬和新罗国,让大唐的版图在自己的手中更在广阔。 把武器卖给吐蕃的叛乱势力,帮助他们壮大势力,从而更好的消耗吐蕃的国力,对大唐来说。绝对是一件百利而无一害之事,再说售卖的也是次品和淘汰品,变废为宝,用垃圾为大唐换回良马、牛羊、金钱财货,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估计那些精良的,他们也买不起。这些大家族,真是太揣摩自己的心思了,这样一来,自己就是知道,也会眼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大发横财了。 都是人精啊。 候君集犹豫了一下,又和李二禀报道:“皇上,还有一事,扬威军一分为二。刘远和程老将军各率一部,不知此事........” “此事朕己得知,朕还答应他们当公证人,到时要当面较量一番。”李二笑着说。 “这个,刘远太年轻了,会不会不太合适?此外,有人暗中投诉他。说他专横无道,刚上任的第一天就开除了三人,还扬言未来要把人数压缩到一半以下,很多士兵都有点人心惶惶。而伙食据说远超标准,军中也颇有微词,皇上,这个会不会有点太胡闹了?” 李二饶有兴趣地说:“哦,有这事?我只知道他要比较,这三千人,一个个都是各大部队选拨出来的苗子,没想到他还看不上,有点意思。” “要不,微臣敲打他一下?” 李二摇摇头说:“不了,区区几千人,就是练废,朕也负担得起,我倒要看看,他有到底要干什么,而最后,又给朕什么样的惊喜,候爱卿。” 候君集马上行礼说:“微臣在” “放任刘远,他要干什么都随他折腾,不要给他压力,说不定再次给你惊喜”李二再回想一下程咬金练兵,忍不住摇摇头说:“即使交给程魔王那老小子,估计也就多练出几块健子肉罢。” 候君集对刘远也非常信任,闻言连忙点头说:“是,微臣遵旨。” 对于刘远的能力,候君集也深有体会,也想给刘远最大的空间和舞台发挥,对于李二对程咬金的点评,候君集也深以为然,程咬金的文化不高,这让他的发挥和大局观也有了局限性,打先锋不错,但独率一军,的确比候君集、李靖等人逊上不止一筹。 “皇上,扬威将军刘远求见。”突然,门外传来来大监那尖细的声音。 李二和候军集视一眼,都笑了起来,真是一说曹操,曹操就到,刚刚聊到这小子,好像未卜先知一般,马上就凑近来了,有意思。 “传”李二朗声说道。 “遵旨” 很快,刘远就被太监带到了御书院,进去一看,乐了,李二和候君集果然都在呢。 “微臣参见皇上。” “好了,平身吧” 行完了礼,刘远又向候君集行了个军礼:“属下见过候将军。” 虽说候君集贵为兵部尚书,但是他还是喜欢别人唤他为将军。 候君集也笑着说:“好,不必多礼了,你来得正好,候某和皇上正好说到你呢。” 刘远楞了一下,好奇地问:“说我什么?” 李二看了刘远一眼,淡淡地说:“今天怎么有空到这里来,所为何事?” “皇上,微臣这次来,是向你禀报一下,那细作小队学习微雕技术之事。” “哦,现在都训练好了吗?”李二这才想起,自己一时心情来潮,派人跟刘远学习之事,本想是用于情报传递,特别是吐蕃地区的情报传递,没想到风云突变,吐蕃在上元节兵淞州,把步伐都打乱,要是不提醒,差点还忘记了呢。 刘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没有,只有三人还堪一用,其它的,就是再努力,也没有这个天份。” “只有三人?”候君集大吃一惊,最后摇摇头说:“总好过没有。” 李二盯着刘远说:“十二人,最后只有三人能学成,不过你事前说过,他们己经过了最佳的学习年龄,成才与否,并无把握,此事朕亦不怪你,不过,你答应过朕,即使他们学无所成,你也想办法让他们有一技之长,可以用于传递情报,此事你没有忘记吧?” “没有!”刘远干脆地说,此事自己的确说过。 “那好,你都调会他们了吗?” 刘远还是很干脆的地摇了摇头:“没有。” 看到李二有点愠色,刘远连忙解释道:“皇上,为了保密起见,我想把这个方法交给兵部,由兵部来妥善安排,这样也可以更好的保密的这些方法。” “你说你说,什么方法?” 刘远一脸坚定地说:“密信。” “密信?”候君集有点失望地说:“密信是有用,但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吧?” 自从秦始皇统一语言文字时起,就己经有密信出现了,还以为刘远有什么法子呢,没想到竟然是用密信的方法,并不是不好,而是有点麻烦,通常的做法是,一些特别的人名和地名,就会用不同的文字替代,又或者收藏在暗格上,效果只是一般,也容易让人破解,所以是有这么一个方法,但是应用并不广,主要是用于鉴别书信的真伪所用。 这也是李二和候君集看到刘远有一手神乎其技的微雕技术后,急不可待把细作小队送过去训练。 看到两人的神色有些失望,刘远也知道他们想什么,马上微笑着说:“皇上、候将军,我的这个方法,不仅容易操作、灵活掌握,就是敌人发现,他们也破解不了上面写的是什么。” “哦,这么神奇?那你快把方法说出来。”李二一听马上来了精神,连忙说道。 候君集也好奇地看着刘远,看他有什么办法用于情报的传递。 “是,皇上”刘远应了一声,把马上开始解释道:“用于传递的方法有那多,我归纳为错乱法还有特殊标记法二种。” “第一种方法最简单位,就是找一个本书作为蓝本,然后根据那字的顺序,寻找不同的字,举个例,以《后汉书》为蓝本,比如说写[战争]二字,那么翻开后汉书,从第一页翻起,分别找到第一个[战]和第一个[争]字,但我们并不是不会写这两个字,而是抄后面的字,例如相隔五个字,战字的后面第五个字是[尔],而争字的后五字是[书],经过错乱之法,[战争]就变成了[尔书],敌人就是查获,也不知所云,情报送达后,我们可以根据这后汉书,找到[尔]和[书]二字,反过来向前数五个字,就可以翻译出来了。” “当然,不一定要以后汉书,任何书籍也可以,向后向前数多少个字,又或不是第一页算起,而是从中间开始,也可以,灵活多变,这样一来,那情报就成了一篇狗屁不通的文字,任谁也猜不出什么意思,除了情布,也可以用于频发密令所用。” 李二和候君集都是精明的之辈,闻言眼前一亮,这也算是一个绝妙的好方法。 “你不是说有错乱法和特殊标记法吗?”李二饶有兴趣地问道:“现在错乱法你说了,那特殊标记法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du8du8.)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du8du8.阅读。) 479 化学实验 “这个简就是把字拆例如字是由横、竖、撇、点、折组我们可以用特殊符号代替”刘远说拿起行毛笔在纸上写了从1到10的阿拉伯数然后解释道:“这叫数是我们壹到拾的简写这种是符号别人都不知例如横如1来代替、坚用2来代替、撇用3来代替、点用4个代替、折用5来代一个[人]字可以拆分为一撇和一那么用34来代当这个还在构想当有点还得慢慢完善。” “此也可用笔画建立一个字根据笔画来如一个字十三那就写个十然后再标明第一笔和最后一笔来区分即可;或者用字对我们可以用字那个字根表我还背得得出那个字根表是什么你们不认识?不认识就对这是我自个想出来我来给你们解释一下。” 刘远又说了一大都有关写密信的一些技几千年的积可真不是吹把李二和候君集听得两眼发刘远好像给他们展示一个从来的世不由对刘远的奇思妙想表示敬佩。 “对了”刘远突然想起一个绝妙的方不由兴奋地说:“皇候将我有一个更加奇妙的方法。” “什么方快说。”这时李二己经听出兴致来闻言连声问道。 刘远笑了笑:“把情报写在鸡蛋用鸡蛋来传送情报。” 那是二战德国发明的一个方那是用浓醋先在鸡蛋的表面写下情写完后晾然后再把它煮沸、煮那字就会渗入到鸡蛋的里可以说是天衣无谁也检查不出来。在大鸡己经很普大诗人孟浩然在《过故人庄》写到:故人具鸡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青山郭外斜。开轩面场把酒话桑麻。待到重阳还来就菊花。其中鸡黍指的。正正是鸡。 鸡蛋在市面上有得购那士子大夫虽说不吃“肮脏”的猪但是吃腻羊肉和野味偶也会吃个鸡什么所以鸡并不罕见。而鸡蛋也不稀至李二和候军集一听就知鸡蛋为何物了。 当兵在一旦粮草不别说什么猪鸡狗就是树皮都得所以武将并没有文臣那般骄纵。 候君集好奇地问道:“用鸡蛋来送情报?把字写在外面。数量他们懒得检查?碰上山路崎岖运上一大车的鸡磕磕碰碰不是很容易碎吗?” “那算什么本当然是把字写在鸡蛋壳的里他们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出来。”刘远得意地说。 “写在里面?把鸡蛋破再小心合回来?这有点不靠谱吧?” 刘远笑着说:“非也。鸡蛋壳没完好无但是那情报己经写在鸡蛋里面了” “你这话说你是神仙不成?”李二明显不盯着刘远说:“刘你可不要信口开小心朕治你一个欺君之罪。” 那鸡那一层壳。一敲坏就再也不能合那壳没坏而又能在蛋里面写可能吗?李二自问自己英明神武。这个刘还想指鹿为把自己当成昏君不成? 刘远连忙说道:“微臣不皇天下之无奇不就是鸡蛋内能写也无须奇怪。” 李二乐这个时候还是嘴真当自己好嘘弄不成?今天看你怎么圆这个于看了刘远一一脸正色地说:“你说得这么有把那眼看为耳听为朕命你马在鸡蛋内写写出重重有若然你做不这就欺欺君什么后你知道的吧?” “皇不知赏微臣什么?”一听到有刘远马上来劲了。 “你想要什么?” “微臣六月初六大皇上若是赐我娘子为诰命夫臣就感激不尽了。”刘远不加思马上说道。 上次有机李二要满足刘远一个愿结果刘远舍近求不让户部尚书帮反而请李二下旨脱去了杜三娘的奴为了此崔敬那老小子差点跟刘远反没少给刘远甩脸现在有这么一个机刘过自会不会错过。 崔府的人这次这么大方把荒狼和血刀给了自己当护这份情大再说崔梦瑶一颗芳心系在自己身相识她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小自己不过是一间小商铺的低微的商可以说相识于微当是自己“微就是到了现在官阶也不可是崔梦瑶一直无怨无这让刘远非常感动。 女人也是名利是一个好东没人能拒富贵崔梦瑶不会缺的刘远现在也算有上百万两的家足可以让身边的人锦衣玉就是刘远再不身家丰厚的崔敬也很愿意让女儿啃老清河崔氏家大业怎么也不差崔梦瑶这一张现在差就是“荣华也就是“名”要是一结妻凭夫马上就有一个诰命夫在那些小姐妹绝对是一件非常有面子的事。 李二点点头说:“胃口倒不不过以你的功倒也不过好若是你能做朕就应了若是你输了” “任凭皇上处置。”刘远毫不犹豫地说道。 “朕倒可看你有什么手段。”李二还是一脸不信地说。 李二己打算若是刘远输就把那半成彩票的份子还有长安报收而长安报的影响现在己经引起了李二的注别的不光是几张报纸就把自己的观音婢引诱得早点也不津津有味地看完还饶有兴趣和自己谈论那些故这在以前是看不到都有点不顾忌她最看重的皇后风范了。 在刘远的要求下。李二让人拿来几只鸡还有一瓶陈而刘远经得李二同用御书房里的一支新毫沾了陈就在鸡蛋小心地写起字写好轻轻放在桌面上。静待他晾干。 “刘你不是说要煮沸的吗?你准备到厨房去还是朕让人送一个小的来?”李二的记性不想起刘远说的话。 “皇不微臣要让你亲眼看到奇迹发生。只要一杯水还有一张纸即可。” “要水和纸干嘛?” 刘远自信地笑着说:“皇你看着就行。” 在李二的允许刘远从案几上拿了一张空白厚实的折成一个小锅从衣服上扯下二根线绑注上把那只用醋写过字的鸡蛋放在纸锅里。然后就在李二和候君集吃惊的目光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点燃一旁的蜡把那纸锅放到火上去令李二和候君集吃惊的那纸并没有烧而纸里的反而慢慢开始翻滚了起来。 候君集吃惊地说:“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刘你会仙法?为什么那纸没烧而那水会开的?” “这个很简就是那火的热力还没来得及烧那那热量就被传递到里面的水所以烧不着这张纸。” 李二像个好奇的小学生一两眼睁老老大。那脸都快伸到那那纸锅饶有兴趣地看着那锅升起阵阵水蒸好奇地问道:“刘爱你的意思是。这纸不会烧掉?” 寒一这哪里一个名流千古的帝分明就是一个求知欲很强的大叔不过李二那像小学生好学多问的语刘远还是第一次听而候军集也是双眼盯得紧紧他盯着纸锅里那个蛋好像生怕火把纸锅烧蛋蛋掉下来摔坏一看他那一脸纠缠的样刘远都想笑了。 这也不像一个名将。 其剥去身上披着那层光人和其实差别并不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 刘远连忙解释道:“非当纸锅里的水被烧得差不水烧干不能传热或传热不及那纸锅也就烧掉了。” 李二和候君集闻言暗暗点现在二人对刘远的鸡蛋越来越有信特别是李都在考虑在刘远大婚之封崔梦瑶几品诰命夫为妙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那纸锅里水己烧开了近因为传热不那纸锅下面因为过那纸都变得有点焦不过始终没烧看到时间差不多刘远笑了把纸锅拿到另一准备等鸡蛋摊凉一点。 “刘爱这样行了?”李二看看刘又看看那纸锅中有点疑惑地说。 “好皇现在这鸡还等它凉请皇上亲自动一看自知龙与凤。” “我倒要看是不是直有那般神奇。”李二兴奋得搓搓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刘远最近立功甚再说清河崔氏贡献很特别是最国库的开支靠户部来维而大明宫的修筑、河道的疏那是工部尚书崔敬在兢兢业而刘远更是一直都在默默贡扬威军的训练、传授压箱技术给细作小队、想了数个用密信传递情报的方法、替长孙皇后修好那件丹凤朝阳等老实即是刘远不崔梦瑶那个封号也不会少的。 把原本需要给的东西再拿出来当一次奖李二这算盘打得不是一般的响。 又等了半李二得到刘远的确认轻轻磕了二下鸡当鸡蛋壳剥落忍不住“啊”的一一下子惊讶得叫了出来. ps:差一被拒绝在15名之求反爆!!! ∷∷∷纯文字∷ 480 偷看皇后 一剥掉外壳,见在那鸡蛋白的上面,清清楚楚的写了几个字:皇上,所赐诰命夫人是几品? 李二一下子真是又惊又气,惊的是自己一直都在旁边看着,剥鸡蛋之前也曾仔细翻看过,没有一丝瑕疵,完好无缺,没想到一剥开,竟然内有乾坤,那字还很清晰呢,气的是,刘远这小子,生怕自己言而无信一般,借着这鸡蛋询问那见赐予的诰命夫人有几品,还真是小心眼,嘿,估计是自己给整怕了。 “几品?那你想几品?”李二没好气地说。 “这是皇上所赐,皇上说是几品就是几品。”刘远小心地说。 李二两眼一瞪,继而有些得意地说:“那你还问?” 刘远:........ 候君集和李二又是啧啧称奇一番,毕竟,这个实验实在太有意思了,打破了他们的意识常规,让他们一下子沉浸在其中,于是把刘远搁在一旁,饶有兴趣讨论起来,末了李二还兴致勃勃地把实验重做了一次,这让刘远一个人坐在旁边好生无趣。 有点饿了,这两个家伙,在御书房里谈事,边聊边吃,他们面前那碟子里的糕点己所剩无几,看得出他们并不饿,可是刘远饿啊,一大早东奔西跑,再加上还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阶段,饿得特别快,来得不太是时候,李二一来就询问自己,也忘了让人送上水和糕点,肚子没点存货,看着碟子里的剩下那几块糕点都流口水了。 李二又是兴致勃勃做了一次试验,当看到鸡蛋内有自己书写的[天佑大唐、国泰民安]的字样,乐得眉开眼笑,就像抹了半天眼泪,终于换来一根棒棒糖的小屁孩一般。 “皇上,那训练一事,你还满意吧?”终于等到李二这个“好奇宝宝”满足了好奇心。刘远笑着问道。 “嗯,还不错,算你过关了。” 刘远松了一口气,只要再调教一二个月,那留下来的三个就可以出师,这样一来,这份差事也就算是完成了。那三个调教不是问题,重要的是,那九个学无所成的细作,自己答应过,即使他们学不成,也想办法让他们有一技之长来传递情报。现在有李二这句话,刘远也可以放心了。 还不错,虽说费了不少心思,但是一下子多了十多个免费的学徒劳和保镖,外加西市甲街的一处黄金商业旺地,这笔买卖,太划算了。 “候爱卿。这一批差不多就这样了,下一批的筛选择工作,你也抓紧,早日送到金玉世家受训吧。”就在刘远洋洋得意之时,李二突然开口对候君集道。 “是,皇上,微臣马上照办。” “刘远,像微雕的人才。哪里都需要,朕想,还是你有经验,会调教,能者多劳吧,对了,扬威军哪里。你也不能放松,朕就等看你的好戏。”李二一脸真诚地说。 “是,这是皇上对微臣的信任,微臣一定全力以赴。”刘远心里一万草泥马跑过。不过还得装作一脸感激地说。 候君集也在一旁笑着说:“那程老魔王不可一世的样子,看着就来气,小远,加油,把他打倒,候某倒想看看他那老猫烧须的样子。” “咕....咕咕.....” 就在御书房里沉浸于一片良好的气氛时,突然响了二声奇怪响声,有点突兀,也让感到有点意外。 李二皱着眉着说道:“这是,什么声音?” 刘远不好意思地说:“皇上,这是微臣肚子饿发出的声音,今天事有点多,没吃太饱就出门了,所以.....” “啊,原来己经过了午时,这是朕的失误,两位卿家若是不嫌弃,不如就在宫里用过便饭吧。”李二大方地说。 “谢皇上,微臣就却之不恭了。”能与皇上一起共进午膳,这是做臣子的莫大荣幸,再说这是李二亲自开口的,候君集也不好拒绝。 “那就沾皇上的光了。”刘远也喜滋滋地说。 虽说李二厉行节约,那只是减少菜的数量而己,质量并没有下降,相反,厨子们为了李二吃得更可口,更是花费心思,味道肯定不会差,最起码也比刘远这个半道出家的厨子好多了,饭都没吃就跑到皇宫里邀功请赏,刘远隐隐也有蹭饭意思,现在李二主动开口,自然不会错过。 出了御书房,李二径直带人往立政殿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今儿就到观音婢哪里吃饭,你们随朕来就行。” 这话说得霸气啊,去哪里吃饭,还得随机一般,不过李二说的也是实话,他后宫有后、妃、婕妤、美人才人等,即使李二不好女色,但加起来还是有三位数之多,可以说是大家之中有上百个小家,可不像刘远,一说吃饭,也就是大堂而己。 “臣妾参见皇上。”刚到立政殿,就看到长孙皇后如一位贤妻良母一般,站在门口等候丈夫了。 “起来吧。”李二轻轻把她扶起,显得夫妻很是恩爱。 “参见皇后” “参见皇后” 刘远和候君集连忙向长孙皇后行礼。 “两位卿家请平身,国事繁重,让两位卿家现在还没用饭,有劳了。”长孙皇后不愧为千古一后,不但没有一丝架子,时刻抱着一颗感恩的心去面对,那话说得,暧人心。 刘远和候君集自然连忙推说不敢。 “好了,好了,先吃饭吧,有什么事,吃饭时再聊。”李二笑了笑,拉着长孙皇后坐在了上着位置,刘远和候君集则是坐会在左下首,和长孙皇后拉开距离,以示男女有别,亲疏有间。 不知是不是己经知道刘远还有候君集也来用餐,那些小公主和小皇子,都不在殿中,可能安排在别的地方用餐又或怕他们饿了,己经先用过了,席间只有李二夫妇,然后就是刘远和候君集四人。 “观音婢。兕子和治儿了,怎么不见他们?”李二一坐下后,就感觉少了一点什么,不过他马上想起,儿女都不在呢。 “治儿让宫女送去练字,兕子肚子饿了,等不及父皇来疼她。吃饱己经睡着,臣妾己令奶娘在一旁伺候,皇上,你就放心用膳吧。”长孙皇后笑着说。 “哈哈,是朕忘记了时间,晚上加倍疼爱补回来。”李二呵呵一笑。笑得很慈祥、很开朗。 现在他己经由一位果敢杀伐的将军,变成一位贤臣、慈父,看得出,现在的他,很享受现在的角色和生活。 这时宫女奉上了饭菜,长孙皇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刘远和候君集说:“不知两位爱卿来,没什么准备。今日是十五,本宫仅让御厨做了斋菜,委屈两位爱卿了。” 长孙皇后是一位虔诚的佛教徒,初一十五,不仅焚香沐浴,还会吃素,以示诚心,她先前并不知刘远和候君集也会在此用餐。一时也准备不足。 “没关系,微臣对吃的没甚要求,能填饱肚子即可,再说前些天肉吃得多了,正好清一下肠胃呢。”候君集笑着说。 刘远虽说有点失望,像他这样的人,可以说是无肉不欢的。不过皇上、皇后、大将军都吃素了,自然也就轮不到他挑剔,也笑着说没关系,一早就想试试皇宫御厨做的斋饭。 汤面、包子、小磨香油煎的胡饼。各式的点心,香的、脆的、酥的,应有尽有,只觉得碟碟精细、样样美味,刘远肚子饭饿了,也不客气,连吃了三大碗,倒是让长孙皇后看到掩嘴直笑,还吩咐一旁的宫女帮刘远添。 这长孙皇后越来越发美艳了。 刘远一边吃,一边忍不住多看了二眼:长孙皇后脸容娇俏,身材高挑,肤色白里透红,所佛一只熟透的桃子,眉梢间透着贵气与威仪,凤眼却饱含母爱和风情,能推倒这样极品女人,对男人而言,绝对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 不知不觉间,长孙皇后的气色好多了,记得每一次看她里,脸色是有点苍白。 “刘卿家,你盯着本宫,所为何事?是否本宫有何失仪之处?”长孙皇后作为女人,第六感很灵,看到刘远偷看自己,不由掩嘴一笑,不过她把刘远当成孩子一般看待,语音间,倒没有生气。 一瞬间,刘远感到李二看自己的目光都不友善了,果然,每个男人的爱妻都是他的逆鳞,长孙皇后没意见,不代表着李二不介意。 刘远连忙解释道:“不,不,微臣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皇后气色比之前红润多了,越发增添亲近之感,就忍不住多看了二眼。” 长孙皇后微微一笑:“多亏找刘爱卿的指点,就按你那食疗的法子,本宫也感到,精神比以前好多了。” 你们全家都有心漏病的隐忧啊,这病放在后世也不好治疗,幸好现在还是早期,若是晚了,估计就是吃再多、补再多,也无济于事了。 “皇后,神医找到了吗?”刘远小心地问道。 “刘远,你所说的,是隐世高人孙思藐?” 刘远连连点头说:“就是他。” 李二在一旁摇摇头说:“尚未寻获,不过探子回报,一个月前有人发现他在终南山附近出现,刘远,观音婢现在气色红润,身体健康,看来你的那个法子行之有效,还需要再寻找他吗?” 尼玛,你们李氏一家,都是有这遗疾的,估计是先天性遗传,这个李二,看到长孙皇后没什么事,估计也不怎么放在心上,这么好的皇后,真是挂了,刘远都舍不得,李二的前半生英明神武,可是到了晚年,也犯下不少错误,挑了高宗李治登上皇位就是一大败笔,最后让武氏弄权,差点大好的李唐江山都丢了,刘远猜想,会不会是因为家族的遗传病,壮年丧死又丧儿,以至大受打击之下,性情大变,判断力也差了。 “皇上,有些事,有能力而不全力去做,待到发现不妥,那就悔之晚矣。”刘远一脸正色地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du8du8.)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du8du8.阅读。) 481 李氏奇女 看到刘远那一脸认真的脸色,李二心中一动,若有所思地看看旁边美艳的妻子,难得对刘远感激道:“好,有劳刘卿家挂心,朕一会多加派人手寻找孙老隐士的下落,务心请她出手,以保我李家全家安康。” 刘远点点头说:“皇上,若然还找不到,可以尝试张贴皇榜的方法,当然,他老人家淡泊名利,喜欢如闲云野鹤般云游四方,无心入仕,可用求诊的方式来寻找一下,微臣心想,医者父母心,孙老先生或会主动现身。” “此言大善”李二点点头说:“若是孙老隐士避而不见,再寻不果,只能用这种方法了。” 四人一边吃,一边随意聊,事实上,李二的亲和力那绝对是无敌的,他总是能不知不觉间让你拉近距离,不一会儿,刘远和候君集都放松了下来,和李二有说有笑的,气氛十分融洽,君臣一家亲呢。 “两位爱卿”李二突然面露愁容,有点无奈地对二人说:“朕最近有一件头痛之事,不知如何处置,唉,烦心呢。” 候君集马上一脸忠心地问道:“皇上,不知为何事烦恼,微臣愿为皇上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皇上,不知何事烦心,微臣也愿替皇上分忧。”刘远也连忙问道。 李二都推心置腹一般了,自然要识趣一些。 “唉”一声叹息后,李二放下象牙筷子,看了二人一眼,这才把自己的苦水倒了出来:“我儿长乐,原与冲儿订下姻亲,冲儿为国捐躯、血染沙场之事,你们也知道,冲儿临死前,恳请他父亲与朕,放手长乐。让她追求自己的幸福,朕亦如他如愿,对长乐也少加约束,现在倒好,她胆子越来越大,要学弟弟搬到宫外自行设府第,若不然。她情愿出家剃度,一盏青灯了却残生,两位卿家你们说,这如何是好?自古是男儿出宫立府的,哪有女子设府的,头痛啊。” 一听李二说完他的烦心事。刘远心里楞了一下,有点苦笑了。 李二的便饭,还真不好蹭啊,这一顿不光没肉,吃个斋饭,还摊上了皇家的事,估计李二主动邀请自己二人。十有**是要自己二人替他出主意,文臣多顽固,不好处理,反而武将有略谋之余,通常都不拘小节,若是摊上礼部尚书周世石等人,估计就一个伦理纲常的事,就能跟你道上三天三夜。还有商量个屁。 李丽质和刘远说过,要搬出皇宫,这样更自由一些,刘远以为此事她会缓一下,寻找合适的时机再提,没想到她这么急,动不动还以出家剃度相要挟。很明显,李二夫妇被这个最出色、打心底最疼爱的女儿打败,从李二说[如何是好?]之时,己经透露一个信息:你们要想的。就是想个办法,让此事成行。 大臣们最不愿意,就是摊上皇家之事,一个处理不好,很容易惹人非议,刘远没觉什么,候君集的神色则有点犹豫,再说这次打破常规做法,有可能引起顽固派的反弹,他可不想做这个出头鸟。 “皇上,这些家事,外臣亦不便非议。”候君集最后还是决定,置身事外。 李二有点失望,转过头,有点期望地看着刘远,朗声地问道:“刘远,此事你怎么看?” 刘远有点无言了,这个李二,为了千古一帝的美名,都有点走火入魔了,为了显示自己的圣贤,事事留心,处处注意,最后助长了魏征等谏吏的气焰,好像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小学生一般,处处要别人管,据闻去年有一次,李二在玩三黄雀,没想到魏征突然求见,生怕魏征说自己玩物丧志,一急之下,李二把雀儿捂在袖中,魏征发现了,亦没当场点破,故意拖沓了一阵才走,等魏黑脸走后,李二从袖中拿出三黄雀,没想到己经生生捂死了。 有目标是好事,但是被目标操控和驾驭,那就没意思了,说到底,李二有点被被名利所拖累。 若是别人,刘远也不趟这场浑水了,不过是李丽质,自己的生意伙伴兼朋友,能帮自然要帮她一把。 刘远一脸随意地说:“皇上,这是你的家事,与国事无关,你想怎么处就怎么样处理,还有人敢管皇家的事不成?” 李二和长孙皇后对视了一眼,长孙皇后有点为难地说:“此话虽说有理,就怕群臣反对,毕竟没有这个先例。” “皇后,此方差矣,群臣之所热衷皇家之事,因为皇家关乎到江山社稷,但长乐公主只是搬出皇宫设府,并没影响江山社稷之安危,亦无加重百姓的税赋,与他们何干?换一句话来说,这是有功之臣的遗愿,我想,解除了婚约的长孙家都不会有意见,哪里轮到他们有意见?” 刘远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再说了,李家多奇女,平阳公主就是最杰出的代表,那可是响当当的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率领娘子军屡立战功,女子都可以上战场,当大将军,现在只是搬出皇宫,不违国法、不背伦常,又何不可?” 李渊与妻子窦氏有四子一女,长子李建成、次子李世民,三子李元吉、四子李元霸,女儿也就是平阳公主李湮没,排在李元吉之后,在五名兄弟姐妹中位居第四,英年早逝的李元霸排行最小,这个平阳公主绝对是一个人物,在李渊起兵之初,就积极响应,到处联络反隋的义军,以其超人的胆略和才识,在三个多月的时间里,就招纳了四、五支在江湖上已有相当规模的起义军。其中,仅何潘仁一处,就达万余人,这支由女人做主帅的义军,军纪非常的严明,平阳公主令出必行,整支军队都对她肃然起敬。在那乱兵蜂起的年月里,这支军队得到了广大的拥护,因为平阳公主排行第四,人称李四娘,所以她的军队,又被百姓亲切地称为娘子军。 此后,李二在渭北转战时,主要就是依靠平阳公主和娘子军的参战,才能连克强敌。 战后,李渊把女儿封为平阳公主,因“阳”与“杨”谐音,从而可以推算出,她就是平定隋朝的首席功臣之一,李二对妹妹也一直心存感激,现在刘远把李丽质的比作平阳公主,不由引起了李二对平阳公主的思念,也激起他心中的傲气:李家的家事,哪容旁人指手画脚。 想通以后,李二心情大好,主动开口道:“来,刘卿家,尝一块这百花糕,味道不错的。” 刘远心中一乐,知道李二己经决断,李丽质出宫设府之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这样也好,李丽质越是投入,那么,自己也就越发轻松,不过当务之急,就是找到有人执笔,不然弄得自己和李丽质那么累,就是赚再多的银子,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辛苦钱不是那么容易赚的。 散席后,刘远自行出宫,直奔扬威军营。 “将军,你回来就好了,刚才有人送了二车东西,说是你订制的,因为没听过,怕是奸细来探听消息,小的就把他抓起来了,就等将军回来处理了。”刘远一回来,赵福马上上前禀报道。 “送什么?” “属下也不知道,古灵精灵的东西,他说叫什么绑腿,都一并扣押下来了。” 坏了,十有**是布店的人依照自己的吩咐把东西送来,自己忘记告诉赵福他们,这下误会了。 “把他们关在哪里?快,带我去看。”刘远焦急地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du8du8.)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du8du8.阅读。) ps:有个情节出了差错,需要修正和重新构思一下,又掉队了,有月票请支持一下。 482 部下相邀 “季掌柜,没料到是你亲自送货上门,刘某刚刚进宫觐见皇上,手下鲁莽,让季掌柜受苦了。”刘远一边说,一边亲自给他解绑。 刘远跟随赵福来到伙房后面专门关押人用营房时,又好气又好笑,那季掌柜还有二个跟车的伙计被绑得被棕子一般,嘴角还有塞有破布,叫都叫不出来,那光鲜的衣裳上,还有几个带泥的脚印,不用说,这是自己手下的杰作了,看到刘远进来,那季老掌柜都快哭出来了,那委屈的样子,真是看到都觉得有点不忍心。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商人本来地位就低,突然出现在这军事重地,受到的待遇自然不会好,这些大头兵,二言不合,那就是抬大脚丫子踹的,碰上这种情况,他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不敢,不敢,有.....有劳将军了,小的没事,没事。”看到刘远堂堂一位将军,竟然亲自替自己解绑,不光如此,还柔言相向,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受宠若惊了,哪里有事? 没听说吗?人家刚刚觐见皇上呢,能觐见皇上的人,能简单吗? 士农工商,一个小商人,有一个将军这般对待,说出去,己经有炫耀的资本、吹嘘的本钱了。 刘远让人把那两个伙记也放了,然后就是收货、交割钱银,本想多给几两,权作补偿的,不过那季掌柜死活不说,说刘将军看得起他,这是他的荣幸,说什么时候也不肯要了,倒是让赵福等人看到商人不投机取巧,反而乐善的光辉一面。那踹人的几个亲兵也识趣给布庄的人给予真诚的道谦。 “将军,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的?”等布庄的人一走,赵福就好奇地问道。 刘远拿起一个绑腿,看了一下,里软外粗,用的都是上等的布,用手一拉,不错,还挺结实的,布这玩意容易磨损。不过用二三个月,问题不大,前面一个月用沙,等适应以后,就换成沉重的铁棒。反正那铁棒还没有完成。 “这是好东西,赵福。” “小的在。” “去。让所有人都在校场上集中。” 赵福大声地领命道:“是” 很快。二千九百九十七人,就整齐排在校场上,静候刘远的命令。 “兄弟们,最近这二天诸位都非常努力,本将很欣慰,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扬威军要的,只是精英,你们吃得好、睡得好。还有饷银,就是走出去,说自己是扬威军,那头也抬得更高一些,凭啥不比别人更优秀、更努力呢?”刘远大声地说。 一众将士听了,也暗暗点头,吃得好、睡得香,不用上战场,破天荒像御林军一样有饷银,待遇比自带粮饷的府兵强太多了,比他们优秀、比他们更努力,那自然是应该的。 刘远继续说道:“说过一旬一考核,不达标即清退出扬威军,现在过了四天,还有六天就开始第一次考核,诸位可要努力了,除此之外,这擂台己经搭建好,细则也议好,一会张贴出来,每天下午提前一个时辰散操,这一个时辰,你可以自己安排时间,可以休息,也可以独自训练,针对自己薄弱的环节加练,当然了,也可以用于挑战,你觉得自己比你的火长、队正更强、做得更好,那么,你就可以申请挑战他,当然,也不是说挑战就挑战,每次要交三钱银子作为挑战费,羸了可拿回,输了,这笔银子就归被挑战者所有,权作耽搁他时间的补偿。” “另外,为了保护单项特别擅长的人才,每旬分项最优秀的前三名,可享有一旬免淘汰的机会,例如哪位在射箭训练中表现最佳的三位,那么那在本旬的淘汰考核中免考,直接通过。”为了保护那些在某方面非常优秀的人才,刘远决定,加多一项保护措施,避免人才流失,毕竟,不是每一个都是那么全面的。 众人闻言,没人有意见,其中一些有特长的人,心中暗暗轻了一口气,不少人都盯上了免考核、直接通过的资格,虽说提早一个时辰散操,但是对众人来说,意义不大,因为现在竞争压力太大了,那淘汰一半人的举措让众人心中警钟长鸣,再说有位置的,想保住自己的位置,没有职务的,这也是一次出人头地的机会,不用拿命去搏就可以搏个前程,傻子才不干呢。 都是各地挑出来的精英,谁服谁啊? “火长,一会俺可要挑战你了。” “来啊,谁怕谁呢?一会把你放倒,可别怪我下手狠啊。” “队正,一会咱俩比划比划?” “周全你小子,早就知你丫不死心了,来啊,等我羸了那三钱银子,到时请你喝酒,哈哈......” 刘远在上面说,下面己经悄声地议论了,有人开始约战,有人有挑恤,还有人在盘算着,用三钱银子去挑战,不知这当中有多大的把握,心理百态,不一而足。 看到下面窃窃私语,刘远并没有刻意阻止,等到他们稍稍静下来时,这才继续说:“好了,下面静一静,下面有一项新规定。” 众将士一下子静了下来,听一下有什么新措施。 “诸位请看”刘远把一个绑腿举起来说:“这个绑脚,从我宣传的这一刻,除了睡觉和洗澡,绑上了就不能解下来,训练、跑步、射箭等,都不能解下,违者重罚,都看着,现在我示范一次。” 说远,刘远拿起一条绑腿,打开上面的小条袋,当着众将士的面,把沙石倒进去,然后用死死绑紧,最后用绑带绑在了小腿上,两腿都绑上,活动一下,还不错,虽说有一丝沉重,但是对行动没有阻碍。 “好了。看明白了没有,每个人都要按我说的做,每条绑腿重量不能轻于五斤,可以多,但不能少,以后每个月,都要增重,来人,分发下去。” 在刘远的强制要求下,半个时辰后。所有人,包括刘远在内,全部都绑上了绑腿,一个个抬抬脚,走走路。虽说有负重,但是感觉不明显。一个个面面相觑。谁也不明白,绑上这个碍事的于玩意,到底有什么用。 尉迟宝庆活动了一下,虽说有一丝不便,但是对自己的行动并没有什么不便,当时觉得轻。还特地加了几块石头进去,一条绑腿有八斤左右,两个绑腿少说也十六七斤,可是他自幼练武。根基很牢固,对他来说,实在太小儿科了,忍不住问道:“将军,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本想说这不是瞎折腾吗,不过一想到刘远毫不犹豫就驱逐了三个人出营,再加上血刀那天惊艳的一击,刘远的威信己经建立了起来,所以说话间,不但不敢挑恤,反而带了几分敬意。 “有什么用,到时你们就知道了。” “可是,这轻飘飘的,感觉没什么用啊。” 没用?刘远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心想一会你就知它的厉害,别哭丧着脸就行,于是也不理他,扭头对众人说:“好了,正事己经说完,全体都有,绕营房跑十圈先热热身,跑!” 一声令下,几千人就开始围着营房跑了起来。 威信建立起来后,刘远不用再身先士卒跟着跑了,赵福拿了一个马扎放在刘远的身后,刘远就坐在马扎上,看这扬威军一个个卖力跑着,心里偷偷笑了。 “将军”一旁殷勤给刘远扇风的赵福突然开口道。 “什么事?” 赵福笑嘻嘻地说:“后天是小人的牛一(生日),准备摆上几席,请镇蕃军的老兄弟还有将军吃上几杯,还望将军赏个脸。” “你们不是......” 好像知道刘远担心什么一样,赵福马上摇摇头说:“没,没,绝对没有行贿的将军的意思,这事是千真万确,绝对没有半点虚候,像小的一样,能从吐蕃活着回来的,都是军中的精英,什么实力,将军也是知道的,绝对有信心通过,没必要弄虚作假,也就是吃几盅而己,开心开心,绝没让你徇私的意思,到时若是我们表现不好,不用你赶,我们也没脸呆在这里了。” 赵福也算是老部下了,平时虽说有点小滑头,但关健时候不掉链子,打起仗来不含糊,最重要的是好使好用,又会揣摩心思,自己也把他当成心腹来培养,就是他不请自己,为了笼络人心,自己也得多给点恩惠,这样更能更稳固,现在也就是吃个寿宴而己,这点面子还是要给了。 “那好,这桌寿宴我还真不能不去了,在哪设宴?” “平康坊的暧春楼。”赵福笑嘻嘻地说。 刘远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又去那烟花之地,小心别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跟着刘远的,都发了财,这些大头兵,一有了银子就一头往平康坊里扎去,平康坊就是京城青楼勾栏的集中之地,京都侠少,也都萃集于此,这个坊也被戏称为“风流薮泽”。 这些家伙,平日没少往哪里钻,现在一下子多了一大群豪客,那些老鸨不知多高兴呢,不过这是他们用命换回的银子,刘远无权过问,不过还是关心地提了一句。 “嘻嘻,就是死在女人的肚子上,也是心甘情愿。”赵福嘻嘻一笑,不以为耻,反而为荣,对他来说,能睡过那么多像花一样的女子,很多以前都是只能远远观看,根本就没机会亲近的,现在有了银子,可以把她们一个个压在身下,就是死了也值。 刘远的目光放在那些跑步的士兵身上,随口应道:“好,届时刘某准时出席。”(未完待续。。) ps:甩得没影了,求月票冲上去,暴他菊花!!!! 483 士气如虹 “勇哥,你累不累?”秦怀玉一边跑,一边有小声地问道。 说话间,都有点气喘吁吁,刚开始的时候,没觉什么,轻轻松松,可是跑到第七圈之时,秦怀玉感到那脚步有点沉,脚上绑着的那两个绑腿越发沉重,不由大吃一惊:自幼在老父的操练下,自己的身子一向都很健壮,怎么就跑这么一会,就有疲惫之感,不可能啊。 关勇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没事,算是热身吧,其实你也不错了,一身明光铠再加一把几十斤重的陌刀,还有横刀,加起来都好几十斤了,外加两个绑腿,负重够多了,你看看那些士兵,不少都跑得有点摇晃了。” 秦怀玉向后看了看,果然,原来一直不把训练当回事扬威军,不少人己经跑得有点面红气喘,有的脚步都虚浮起来,队列开也变得不齐,因为实力的高低,隐隐拉开了两个队列。 是马是骡子,拉出来一溜,马上见分晓。 “勇哥,你就好了,你的这个队正之位稳如泰山,估计都没人敢挑战你,小弟不同,下面有二个身手不错的小弟,看我的目光都不同了,我估计,很快就有人挑战我,真是作反了。”秦怀玉一想起眼里就冒火。 原来做一个游击将军,和老父一比,都感到像芝麻绿豆那么小了,还想着怎么更进一步,自个老爹一下子把自己送到扬威军,本以为大有作为,没想到这下可好,从游击将军一下子降到火长,这己经委屈到不得了,现在那个竞争制出来,眼看火长好像也要保不住一样,都郁闷得说不出话来了。 关勇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怕什么,你这十几年白练了?好好教训他们一顿。可以揍人,还有银子收,好事啊,我还巴不得有人挑战我呢。” 挑战你?秦怀玉看了看关勇犹如铁塔一样的身体,摇摇头,挑战关勇,那是兵王啊。除非是嫌自己钱多命长了,一看那一身的精肉,就是喝醉酒也不敢挑战他啊。 “说得好,正好立威,哼哼。”秦怀玉想自己苦练了十多年,双有名师指点。相当将军的人,还怕几个大头兵?一时重拾信心,可是再看看秦怀玉,又一脸沮丧地说:“勇哥,我想申请调队了。” 关勇明白他的是什么意思,当时为了抱成一团,一帮刺头都在同一个队。秦怀玉虽说是火长,可是刚好在关勇所处的队中,这样一来,就是再能打,也只能被关勇压住,因为他怎么也打不到有兵王之称的关勇,也就是说,只能停溜在那火长的位置上。都没什么出头之日了。 “哈哈,别走,你走了,我找谁欺负去啊。”关勇哈哈一笑,然后伸手用力拍了秦怀玉一下,这一下势大力沉,差点没把秦怀玉给拍倒 十圈跑完。刘远看到那些面红气喘的士兵,笑了,这些家伙可不像昨天那般轻松,那绑脚正正印证了一句话:积少成多。 刚刚绑上时。大伙都不觉有什么,很轻松,可是绑脚毕竟是一个负担,每走一步,就多消耗一点能量,一点点累加起来,时间久了,那数目也就非常可观,到了后面,就变成了一个不能忽视的负担,现在刚刚开始,还是以沙土填充,等到再过一二个月,用铁棒来替代,估计效果更加明显。 比试的时间只有三个月,到时还是要以少胜多,一切有利于提高训练成效的方法,刘远都不会放过,虽说挑选进来的,都是精英,但是稍一加量,那高低马上就出现了,看来,的确有淘汰的必要。 “怎么,累不累?”刘远笑着问刚跑完十圈的将士。 候军把腰杆一挺,大声地说:“这算什么,不累。” “就是,再跑十圈也没问题。”牛师明大声说道。 “怎么,只有二个人说话的,其它的,都累得说不出话来了?大声一声,累不累?” “不累!”众人都知刘远的脾气,所有人都大声地吼出来。 近三千人一起吼出来,声音如一股声浪,直冲云霄,士气如虹,小溪对面的正带令士兵操练长槊的程老魔王听,顿时感到不快了,感到气势处在下风,心里暗骂刘远这小子这给自己下马威、故意耀武扬威呢,气得他吹胡子瞪眼,看着校场上的三千虎狼之士大声吼道:“听到没有,对面的笑话我们没吃饱饭呢,都给我大声一点,杀!” “杀!”一众将士把手里的长槊一挺,大声吼了起来。 “没吃饭吗?大声一点”感到声势还是不如对面,程老魔王心情不好了,从亲兵手中夺过一杆长槊,脚一迈、腰一挺,用力一刺,从嘴里如惊雷一般崩出一个字:“杀!” “杀!” “杀!” 声音之大,和刚才刘远部扬威军可谓是不分伯仲,刘远想说些什么,也让这声音打断了。 刘远苦笑一下,这才程老魔王,还真和自己杠上了,满耳都是杀声。 “好了,现在二十个训练场地己经修整完毕,你们昨天晚上也试玩了,现在我下令,三个队为一组,每组一个训练场,去。” 二千九百九十七人,二十个训练场,平均每个训练场约一百五十人,大唐的编制是十人为一火,五火为一队,三队人刚刚好,由于场地大,一百多人同场训练也不显挤拥,等到三个月后,这里剩下大约只有一半的人,那么训练起也就更宽松了。 “是,将军”众人一听,马上奔赴练习了。 这里也是考核的内容之一,为了能留在这里,为了自己变得更强,为了名誉,为了出人头上,都不用刘远督促,众人都玩命地去训练。 翻墙、走独木桥、攀绳网、贴地爬行、钻圈、过泥地等,穿着铠甲、绑着绑腿,一个个都在玩命了,这些东西看似简单,实则是全面训练他们的各项能力,当然,像射箭、骑射、团队配合、夜袭、暗杀等,也会有系统的加进去,刘远有信心,三个月虽说不能让他们脱胎换骨,但也让让他们让人刮目相看。 “好了,你们盯着,我要作下一步的训练计划。”一想这些,刘远一下子就坐不住了,反正自己的命令得到落实和执行,也有人在一旁监督,自己在不在都关系不大,还不如抓紧时间规划下一步的计划。 “是,将军,你放心了。” 刘远点点头,转身走回自己的营房,准备下一步的计划。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484 初逛青楼 “啊.......” 在一间装饰豪华的房间内,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年忍不住长长伸了一个懒腰,接着又摇头晃脑地说:“唉,无聊”。 这是位于安仁坊的柴府,谯国公位高权重,出任左卫大将军,皇恩浩荡,后又加镇军大将军,风头一时可谓无两,原因很简单,柴府的主人名为柴绍。 柴绍是开国大将兼高祖李渊的女婿,李二的妹夫,从起兵之时,柴氏夫妇就亲李二,特别是李二转战渭北之时,平阳公主亲率领精锐娘子军一旁大力协作,可以说,李二的的赫赫战功,少不了柴绍夫妇无私的帮助,若不是平阳公主身为女子,无心抢功,李二也不会有那样令人瞩目的成就,一直以来李二也对这个胞妹疼爱有加,爱屋爱乌,取得江山之后,柴府也就备受爱护。 而作为柴绍和己故平阳公主的长子,柴令武更是集万宠千爱于一身。 小小年纪,己被安排在太仆寺任少卿之职,太仆少卿,正四品上的官员,怀旧情的李二,还把才貌双全的巴陵公主也许配给他,可以说,从一出生己经替他铺好金光大道,不得不说,柴令武投了个好胎,父是开国功臣,战功显赫,母贵为公主,又是女中豪杰,他的一生,注定就是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父亲纵容,再加上李二宠爱,柴府的少主人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京都长安,可谓一霸。 纨绔子弟,最喜欢的即是吃喝玩乐,柴令武也是如此。太仆少卿也是一个闲官,因为他的身份特殊,太仆寺卿也不敢指派他干活,副手嘛,以柴令武的身份,有光就能沾,有责也摊不到他头上,一等一的闲差、优差。 “少爷,要不要,寻点乐子?”一旁侍候柴绍的柴二小声地说。 柴大也讨好地说道:“少爷。出去走走,就当散散心好了。” 柴大柴二是当年平阳公主李湮没麾下的亲卫,复姓欧阳,兄弟二人是孪生兄弟,自小天生异禀。又一起习武,配合起来天衣无缝。本是战俘。将行处死之际,平阳公主慧眼识英才,救下他们,从此就对平阳公主忠心耿耿,战场上曾经救过平阳公主的性命,后被赐柴姓。以柴大柴二相称,平阳公主死后,二人的一颗忠心便系在柴令武身上了。 看到少爷这么闷闷不乐,二个知道。少爷主要是没合适的玩伴,那个玩得很开、很合拍、好得就差穿同一条裤子的蜀王李愔自从贬出京城后,柴令武少了一个知己,吃喝玩乐没个伴,柴令武连出府都懒了,柴大和柴二这两个老忠奴,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去哪里好?”柴令武反问道:“柴二,你说,最近有什么好玩的地吗?” “少爷,听说暧香楼最近来了一名绝色美人儿名为苏妙儿,不仅色艺双绝,而且全身柔若无骨,别有一番滋味和情趣,少爷何不去品尝一番?”天天在长安逛,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没玩过、没吃过?现在估计能让自家少爷感兴趣的,只有绝色的女子了。 柴令武闻言眉色一扬,高兴地说:“全身柔若无骨?哈哈,有趣有趣,柴大,去请蜀王,今晚我做东,与他一起品尝一下这奇女子。” “少爷,蜀王己经被贬出长安了。”柴大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这个少爷,和蜀王李愔的关系实在太好了,有时一兴奋,好像忘记他被贬出长安的事,俗话说,三军易得,一将难求,用作朋友也可以,朋友易得,知己难求,柴令武和蜀王李愔可以说无论是兴趣、爱好还是性格,都很相似,只是蜀王李愔身份太高,太引人注目,大家都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反而忽略了柴令武罢了。 柴令武这时才想起好“基友”己经被贬出长安,气得他一拳击中那案几说:“都是刘远那个该死的田舍奴,为了一个区区一个贱女人,竟害愔兄受此重罚,被贬出长安,不就是崔家的女婿吗?还怕你不成,若是我看到他,一定不让他好过,哼。” “就是,一个五品小官,没权没势,也就是靠着女人上位,真不明白,那崔家的三小姐看中他什么,也没甚至了不起。”柴大顺着少主人的脾气,在一旁附和道。 “好了,今晚我们就去会一会那个苏妙儿,嘿嘿,也很久没有玩过了。”柴令武的心情好了不少,转头吩咐道。 “是,少爷。”柴大和柴二连忙应道。 ....... 入北门向东的三曲,就是平康坊,暧春楼位于南曲之中。 人们都说,华夏有二种职业是饿不死的,一是厨师、二是郎中,还有二种行当是不会绝的,一是赌楼,二是青楼。 夜色降临,华灯初上,平康坊早己人头涌涌,车如流水马如龙,京都侠少,凡夫走卒等都纷沓而来,那花魁窑姐,也早早梳妆打扮,迎接四方的恩客,无论什么时候,生活都要继续。 在刘福的带领下,刘远一行十数人径直向暧春楼进发。 老实说,刘远也是第一次来平康坊,第一次来到大唐的最繁华的红灯区,也有些兴致勃勃,与众人早早下了马车,先是经过一条有些阴暗的巷子,弯弯拐拐曲径通幽之后,眼前豁然一亮,青漆高楼,红漆大门,门外杨柳依依,流水潺潺,还种有花卉栽,没有刘远想像中那么低俗,反而有几分清雅之意。 “嗯,这风景还不错。”刘远忍不住赞了一句。 赵福摇了摇头说:“将军,这算是中等的了,像那那些顶级的,如潇湘馆、美锦院、新丽院、茑鸣阁这四间才是一等一的销金窟,那些地方,种的是名贵花草、挂的是名人字画、摆的是古董珍玩,就是一个送水的丫环,都是经过精心调教的,就是吃的饭菜,也是名厨所做,那才是名副其实的风流之地。” “哦,这个有区别吗?”刘远好奇地问道。 “当然有区别了”跟在一旁的钱伟强解释道:“将军洁身自好,不屑于这于烟花之地,自然不知,其实就是这妓院,也有很多规规的,高级的妓院,名字听起来颇感文雅,叫“院”叫“馆”,或者叫“阁”,而低等的妓院,则唤“室”叫“班”叫“店”,甚至叫“下处”,高等的是达官贵人寻戏作乐之所,门前装潢得富丽堂皇,主要是吓阻那些普通人内进;而低等的妓院通常是贩夫走卒的解闷泄欲之地,有明显的区别,而这暧春楼风景雅致,走的是中档路线。” 一旁的赵福连忙解释道:“将军,此次不去那高档的地方,不是小人吝啬钱银,而是那种地方,一个个非富则贵,规矩多多,一不小心就会得罪别人,我们这些兄弟,都是野惯了,到时喝多了或声音太吵,影响别人听曲什么的,到时惹出事来就不好了,所以........” “没事,刘某也就是见识一下罢了,今天是你的牛一,客随主便,千万不要跟我客气。”刘远笑着说。 “是,是,我就说将军大人随和,这样好,这样好。”赵福笑着说:“其实暧香楼也不错,虽说名气没有那四大妓院大,不过它是新开的,据说那女子一个个貌若鲜花,又是漂亮又是善解人意,据说有一位叫苏妙儿的头牌,极为妩媚,特别是全身柔若无骨,不但善解人意,还天生异禀,极度**,将军,若是她今晚没人恩客,小的把她拍下,陪将军一渡**。” 刘远一拍他的脑门,没好气地说:“看你说的,还没见人就流口水了,还是你留着享用吧,这样好了,那女子善解人意,你这厮善解人衣,刚好凑成一对。” “哈哈......” “哈哈” 刘远的妙语,说得又好搞又暧昧,引得一众人哈哈大笑,引起不少人侧目。 一个长得老实巴交、名为张得胜镇蕃军老兵忍不住问道:“福哥,你对这里这么熟,长安那间妓院最有名?” “潇湘馆、美锦院、新丽院、茑鸣阁是长安四大妓院,若说最有名,非潇湘馆莫属。”赵福肯定地说。 “为什么?” 赵福压低声音说:“美锦院、新丽院、茑鸣阁是市妓、私妓,据说潇湘馆的后台是教坊司,年中不少才色双色的罪官女子出现,啧啧,那色质、那身段绝对让人难以割舍,你想一下,也许昨天还是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女子,今天你花点银子,就可以把她压在身上,随意欺凌,那感觉太美妙了,最重要的,潇湘馆出来的女子,无论是体态、气质还是仪表,都胜人一筹,你们想想,那调教她们的,都是什么人啊,只是那地方贵人多,规矩也不少,像我们这等小人物,也不敢到那地方撒野,束手束脚的,还不如不去。” 都成产业化了。 刘远知道,在秦汉之前,通常只有“营妓”和“官妓”,有钱人家眷养一些家妓,青楼妓院产业化,也就是隋唐开始的,也算是创收吧。 正在说话间,一行人己到了暧香楼。(未完待续。。) 485 美女如云 “这么多位爷,来散心啊。” 一行十数人刚刚走到暧春楼前,迎面走来一位年约四十多岁,身材丰满、风韵犹存的老鸨,一见面就笑脸如花的迎了上来自来熟的打招呼,那声音柔柔的,腻腻的,让人一听到,都感身体有点酥酥的。 十里洋场,先敬罗衣后敬人,这些多是大头兵,对衣着也并不是讲究,说得难听一点,穿着龙袍也不像太子,那老鸨嘴上说得亲热,那眼角的余光在众人身上瞄来瞄去,无意中,也挡住了众人的前进的方向,隐隐有点不相信刘远一行人能在这里消费得起一般。 赵福拿出鼓鼓的钱袋,随手掏了一块大约二两重的银子在她面前摇了摇,然后笑嘻嘻地塞进她的胸衣里,一脸大方地说:“带路,给我挑好龗的姑娘,差的别带来给我丢人现眼。” 这地方来得多了,赵福哪里看不出这老鸨的意思,反正来玩,免得得狗眼看人低,坏了一众兄弟的兴致,当然,他也没有吃亏,塞银子的时候,在老鸨的胸前用力地抓了一把。 “哟,大爷你真坏,连老娘的便宜也占,这么多位大爷,里边请,里边请。”一拿到赏银,再看到赵福那鼓鼓的钱袋,老鸨一下子放下心来,显得更为热情,那脸都笑得像菊花一般,一边带路,一边朝里面大声喊:“春兰、夏竹、秋菊、冬梅、小兰、巧儿、依依,姑娘们,客人来了,都好生侍候着,那个不小心,我打折她的腿。” 刘远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这个赵福,真是败家,一个月也就二两的饷银,一下子就这么扔出龗去了。” “将军,你是第一来这里玩吧?” “嗯,头一回。”刘远也大方地认了。 钱伟强向他解释道:“是这样的,这是逛青楼的规矩,要是普通龟奴或小厮,随意打发就行了,要是老鸨来接待。那赏钱还是要多给一点,一来以示大方,二来结好她,给她一点甜头,她也会主动给你找好龗的姑娘让你挑。有时还会给你折头或赠送酒菜,也不会吃亏的。喝花酒要喝得好。喊堂是第一步。” “喊堂?” “对了,你第一次来,不懂这个,小的给你讲一下吧。” 于是,在钱伟强的解释下,刘远明白了不少青楼的暗语。喊堂:踏进青楼。有人吆喝“见客”,让青楼女子准备;打茶围:喊堂后倒茶、嗑瓜子,仅限嬉戏弹唱‘吃花酒:又称“摆饭局”,拉朋唤友在青楼女子陪伴下吃酒。然后还有拉铺、打干铺、住局、铺堂、挂衣等暗语,这让刘远听了暗暗称奇,这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了。 话说间,众人己在老鸨和几个青楼女子的簇拥下,走进了暧春楼。 这,这是青楼? 青楼内常常是里外三重的结构,庭院深广。既有大堂,也有雅座,那老鸨收了大红包,然后赵福也也言明要清幽之地,所以径直带众人往后面,一进暧春楼,穿过大堂,刚进一个小庭院,刘远都有点呆了,只见庭院内有花卉怪石,水池游鱼、还有凉亭等物,清雅飘逸,曲径通幽,应是出自名匠之手,让人感觉到,这不像是寻欢作乐之地,而是文人名士吟风弄月之所。 这样包装下,俗事也变成了雅事,难怪那些文人士子以痛饮花酒、宿醉青楼为荣。 在老鸨的带领下,众人被带到一个名为玉壶春的豪华包厢中,很快就有小厮送上了果盘、瓜子、糕点等物。 “这位公子,有相识的姑娘没有?”不知什么时候,那老鸨走到刘远的面前,一脸讨好地说。 人精啊,她看得出,刘远是这一伙人中地位最高的,穿着打扮、举止风度都与旁人不同,自然倍加小心,称赵福为大爷,可是对着刘远,则是很文雅地称为公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那苏妙儿呢,让她来陪我们将军。”刘远还没有说话,赵福就大声地说。 “哎哟,真是不巧,今晚妙儿姑娘己经有人订了。”老鸨一脸可婉惜地说。 “砰”的一声,赵福那装满金银的的钱袋子砸在案几上,冷冷地说:“怎么,还怕大爷我付不起银子,快点,就要苏妙儿,哥几个就是特地捧她的场的,今晚把她包了。” 吐蕃之战,浮财加后面的分红,赵福一下子就一万多两银子进帐,临回时又开庄赚了一大票,现在的他,可以说是财大气粗,若不然,也不会一下子就打赏二两银子那么多,至于他回来当兵,一来他喜欢军旅生活,二来好不容易拼了一个官阶,自然想更进一步,听到刘远扬威军副将,感到机会来了,马上参与选拨,今天特地来这里,说到底,就是拉近和刘远之间的关系,靠上刘远这颗前途无限的“大树”。 来之前,他一早想好了,就花费再多的银子,也要把刘远给招待好了。 老鸨贪婪地看着那个钱袋,不过很快一脸为难地说:“这位大爷,不是银子的问题,在座这么多位,一个个风度翩翩,风度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妙儿能侍候在场的这么多位大爷,是她的福份,只是,喜欢妙儿的太多,今晚包她的,那是五天前就预计,真是抱歉了。” “真的?” “老娘若有半个虚字,天打五雷轰。”老鸨一脸委屈地说。 刘远笑着说:“好了,不用理我,我就是喝个花酒,听个小曲就行。” “大爷,除了妙儿姑娘,其实的都很不错的,你看,春兰、夏竹、秋菊、冬梅是暧香楼的四朵金花,全给大爷你唤来了,这位是小兰,娇小可爱,巧儿的皮肤多水嫩啊,一掐就能掐出水来,这位是依依,最是善解人意,你们看,这些都是有名的美人儿呢,这里还有这么多美女,全是花一样的姑娘,若是不满意,老娘再唤姑娘们来,挑到大爷满意为止。” 老鸨说完,对站在一旁的女子使了一个眼色,那些莺莺翠翠一下子都挨了过来。 那个春兰的一下子坐赵福旁边,一脸骄嗔地说:“大爷,春兰就这般不待见么?为龗什么非要找妙儿呢,奴家侍候你不好吗?” 说话间,人好像一面团一般,整个人都倚在赵福身上,还用胸前两团柔软一下子挤压着赵福的肩膀,赵福盯着怀中的美人儿,忍不住一把抱住她说:“好,好,老子就点你这个骚货了。” “这位大哥好强壮啊,啊,这腱子肉像头小老鼠呢,摸得奴家心里都慌了。” “大哥,你看小妹陪你,你看还中不?” “奴家给你按摩好不好嘛?” “大哥,奴家看到你,这心里慌得张,不信,你来摸摸” 都是风月场合混的人,一个个都是人精,诚然,有了那二两银子作红包,那老鸨唤来的女子,都有几分姿色,一个个女子犹如一颗颗糖衣炮弹,把一个个血气方刚的汉子攻陷,那老鸨又唤来了几个姿气不错的女子,一行十五人就只差刘远还没挑到合适的,其它人都是抱着美女在调笑了。 以刘远的相貌还有风度,绝对是在座这么多男子中的最佳选择,不少青楼女子主动上前投怀送抱,可是都让刘远轻描淡写的拒绝了,那老鸨好像不死心,又唤了二批女子来,可是刘远还是笑着拒绝了。 说是什么红倌头牌,在刘远眼中也就是一般货色,不夸张地说,就是家中丫环也比她们出色,杜三娘贴身婢女小蝶,虽说身量未足,可是清丽绝伦,犹如含苞欲放的鲜花一样、自己的婢女黛绮丝,祸水级美女,就是蜀王李愔,不惜身份抢人,就是未进门,未来媳妇崔梦瑶的贴身婢女春儿,也是一只迷人的“小辣椒”,虽说这里也算是美女如云,但刘远的口味,都让身边的美女养刁了。 什么家花没野花香,家里有一个曾经艳经苏淮、色艺双全,又极富情调的杜三娘,又有几个能比得上? 这次来平康坊,并不是为了寻欢作乐,而是给部下面子,二来也见识见识这唐代的青楼事业。 “这位公子的品味真是高,不知公子喜欢什么类型,老娘替你选来。”老鸨没撤了,又有点不甘心地问刘远道。 暧香楼是去年才开的,可是幕后掌柜有心建成长安最好龗的妓院之一,设下一个目标,就是让所有的客人都满意,而赵福也在一旁承诺,要是刘远满足了,重重有赏,可是连头牌都出动了,还是没有拿下刘远,这对她来说,绝对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刘远把一块蜜饯扔进嘴中,笑着说:“刘某一早就说了,我就是来听个小曲,真不用给我找姑娘了,若是有心,给几个弹唱得好龗的就行了。” “是,公子,老娘马上给你找最好龗的来,请稍等片刻。”看到刘远那一脸淡然的样子,特别是那目光,清澈无比,虽说也盯那些女子看,不过那是好奇和欣赏,并不是惺惺作态,老鸨没有办法,行了个礼,亲自给刘远找人去了。(未完待续……) 486 花魁书寓 不一会,去而复返的老鸨带了两个气质高雅、身段风流的美女回来。 看得出,这两位美女,都比刚才更为优胜,特别是气质方面,比之前的女子胜出不止一筹。 “这位公子,这两位可以说是我暧香楼的王牌”老鸨指着一位身材略高,瓜子小脸、身材极其曼妙的女子说:“这位林菲儿,我们玉香楼的花魁,除了银子,还得获得她的好感方可,这就看公子的缘分了。” 这话说得巧妙,不是我暧香楼没人,这个花魁,是有特权的,你看得上她,也得她看得上你,愿意侍候你再说,不是银子就能解决的。 “妈妈,女儿愿意侍候这位公子,假若公子看得上女儿的话。”话音刚落,那林菲儿己经有点急不可待的应下了。 林菲儿进房前还有点闷闷不乐,面色有点冷淡,原因是她今晚心情不好,不想接客,不过硬是让老鸨拉来,以示暧香楼的实力,可是当她进门时把目光一落刘远身上,先是楞了一下,很快眼内就出现了惊喜之色。 那老鸨楞了一下,好没想到,自己手下最出色、最心高气傲的女子,竟然会这般猴急,没有矜持,好像几十年没见过男人一般,真是奇怪。 虽说走了一下神,不过老鸨很快就反应过来,指着另一个身子有点瘦弱,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只见她淡扫蛾眉淡扫唇,显得极为清秀,那种淡而超然的气质,很是让人心醉的,老鸨笑嗔地说:“你这个倒贴大床的货,看到公子玉树临风。还想倒贴上去呢,还得人家公子看得上你再说吧,这位公子,倒是让你见笑了,容老娘介绍一下,这位书寓名为若兰,暧香楼的第一才女,不知哪位入公子的法眼呢?” 林菲儿一双水汪汪的妙目盯着刘远,眼内都媚得出水了,而那若兰看了刘远一眼。竟然有点羞涩地低下头,竟然有一丝害羞的样子。 寒一个,敢情二位美女都对刘远有意呢,连一旁的老鸨也有点意外:这两女都是自己的手下,一个骄傲、一个清高。都是暧香楼的王牌,两者是合作的关系。两女就是借暧香楼这个地方赚银子。赚了按比例分成的方式,并没有卖身契在自己手里,所以刚才就说,就是看中,也得她们同意方行,没想到。两个王牌同时看中一个男子。 绝对少有。 “这”刘远一下子犹豫了。 这两个女子,一个是花魁,一个是书寓,刚才听钱伟强介绍过。刘远知龗道,花魁和书寓是有区别的,书寓的等级最高,卖艺不卖身,年轻美貌、气质高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花魁通常指一地所有青楼红妓里最漂亮,色艺双全,只要价钱合适,同样卖身,刘远只是感到好像两个女子都出色,好像拒绝那一个都不太好意思,一时犹豫了。 “别挑了,两位都留下吧。”赵福看到刘远的样子,以为他难以取舍,马上大方地把两个都要下了。 “还不谢龗谢这位大爷?”看到同时做成二笔生意,又有可观的抽成,那老鸨眉开眼笑地说。 林菲儿和若兰犹豫了一下,还是对赵福盈盈行了一礼,齐声说道:“谢大爷。” 赵福连连摆摆手说:“不用,不用,好好伺候我大哥就行。” 好家伙,没几句话还攀上亲来了。 “诸位慢慢玩,一定要玩得高兴,有什么事,只管吱声。”说完,又对那些女子说:“都好生侍候,不得怠慢,小心老娘打折你的腿,明白吗?” 那些女子连忙说道:“是,妈妈。” “不知公子喜欢听什么曲,奴家给公子吹奏”林菲儿瞄了刘远一眼,柔声地说。 “刘公子喜欢听什么曲,奴家也可以替你弹奏。”书寓若兰也温柔地说。 刘远进来后,没有自我介绍过,可是这若兰张口就准确说出他的姓,不过刘远也没注意,反而笑着说:“你们二人,一个说吹奏,一个说弹奏,应是一个擅长笛类,一个擅长琴类吧?” 若兰微微一笑,声如出谷黄莺一般笑着对刘远说:“公子真是细心,没错,菲儿姐擅长笛,而奴家各种乐器都有涉猎,只有在琴方面还算拿得出手。” “你们随意弹即可,就弹一些轻松的曲子即可。” “是,公子。”林菲儿和若兰想视了一眼,然后齐声应允。 青楼的女子都是善解人意,迁就着你,哄着你开心,让你可以很好龗的放松心情。 很快,一个吹笛,一个弹琴,作为暧香楼的王牌,两人的水平都极高,笛声悠扬,琴声动人,不知两人是否合练过,配合得非常好,一时间,室内满些悠扬乐声,虽说刘远不精通音律,但听起来也是非常悦耳、舒畅,那心情也放松了。 这时酒菜也送了上来,看到时间差不多了,刘远举起酒杯说:“今天是赵福兄弟的生日,我敬你一杯,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刘远都敬酒了,赵福连忙把酒杯拿起来,一脸动情地说:“赵某有今天,全拜将军所赐,若不是将军英明,估计早就埋骨他乡了,哪能喝香喝辣呢,刘将军,这杯是我敬你才对。” “不,不,不,来日方长,今天是你的寿宴,啥话都不要说了,干,刘某先干为敬。”刘远说完,一昂头,一口把杯中之物干了。 “干!”赵福一脸感激,也一口气把酒吞下。 “好!”看到二人这么般爽快,众人都大声地喝起采来,而站在旁边的侍女,也很是乖巧的把酒再次倒上。 看着这伙跟着自己在吐蕃征战,不知多少次出生入死、患难与共战士,刘远一下动情了,一脸正色对众人说:“好了,兄弟们,我们一起经历那么多,你们都是我刘某的好兄弟,以后有需要我刘某的地方,只管吱声,今天啥也别说了,一定要吃个痛快、玩个痛快。” 钱伟强一脸正色地说:“将军,你是好样的,不贪功、不冒进、不克扣封赏、不冒领战功,冲锋在前,撤退在后,兄弟们都服你,我们都商量过了,以后跟着将军混,将军叫我们去东,绝不向西。” “对” “就听将军的” “我也是” 众人纷纷表态,表示以后跟随刘远,患难与共,向刘远表忠心。 其实这也算是一种投诚,借一个机会向刘远表忠心,坐上刘远的“战船”,刘远也猜到这个结果的,倒也没有意外,刚好,从军这么久,还没有自己的心腹和班底,这些都是跟随自己的老人,正好组建只属于自己的力龗量。 “好来,为了明天,干怀。”一下子收了十多个忠心耿耿的小弟,刘远心情一片大好,主动举杯邀饮。 “干” 众人大叫一声,然后一饮而尽,眼里都是欢喜之色。 敬完酒后,众人一边吃一边聊,酒过三巡,味过五番,一众人开始给寿星公赵福劝酒,有的人包着身边的青楼女子开始闹了起来,一些猴急的,那手都从衣裳下面伸进去了。 不知哪个带头,弄到后面,那些家伙开始抱着身边的女子,开始去拉铺。 “大大哥,小弟去和春兰拉铺了,你,你怎么办?”赵福虽说让春兰撩到下面火起,可是走之前,还是没忘记刘远。 “去吧,玩得尽兴一点,我这里,还有二个大美女呢。” 赵福结结巴巴地说:“那那那好,大哥,我,我先走了。” 说完,赵福抱着那个春兰,准备去拉铺,共渡春宵,偌大的一个包厢,只剩下刘远一个人,错了,还有二名倒酒的小姑娘,吹弹的花魁林菲儿,书寓若兰。 那林菲儿妙目转了二下,一边轻轻吹着长笛,一边风情万种地朝刘远走去 “吁” 暧春楼门外,突然停下了一架马车,待到车门打开,太仆寺少卿、柴府的大少爷柴令武,慢慢走出了车厢,看着那暧春楼的牌匾,嘴边露出一丝略带兴奋的笑容。(未完待续……) PS:介绍一本好友的书,http:///Book/《全能戒指》和灵异大神新作http:///Book/《都是地府惹的祸》很不错,有空看看~~ 487 多情主簿 ma#月票,还差5张,还差5票就上去,有月票请支掺一下爆回去!mama “刘公子,你真是好雅兴。”林菲儿慢慢走近刘远,放下嘴边的长笛,轻轻坐在刘远的左边,一脸妩媚地说。 “你,认识我?”刘远好奇地问道。 进暧香楼后,刘远从没自我介绍过而赵福他们也很知趣地没有叫出刘远的名字或官职,没想这个林菲儿一口就道出了刘远的姓别。 林菲女轻轻一笑,那双全说话的妙-目看了刘远一眼,温柔地说:“刘将军的才名早就名场长安,只是刘公子为人低调,若不然名声更响,而前些日子从吐蕃凯旋而归,骑着高头大马,怒衣鲜甲,放马长安,那是何等风流,小女子月幸也目睹了将军的风采,还在二楼给将军抛下香巾,可惜将军视若无睹,真教奴家心生失落之感。” “有,有吗?”刘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当时人太多,也没有注意,抱歉了。” 当英雄好啊,当时官府大力宣传,李二还率文武百官出城相迎,可谓威风八面,刘远可是越来越体会做大英雄的好处了,那就是周围的无论是士子百姓贩¢走卒gl至连#楼si子厶好rb增,那暧花楼的花魁林菲儿,看样子还想投怀送抱呢。 目的在明显了,跪坐在刘远面说,说话间,有意无意弯下身子,古代那女子没有胸罩,那胸前的无限风光不时出现在刘远面前,引得刘远心有点庠庠的。 狐媚啊。 此时弹琴的书寓也停止抚琴,主动凑了过来,与林菲儿一左一右坐在刘远旁边,亲手替刘远倒了一杯酒,微微一笑·那高雅的气质一下子把人都给迷住了,若兰柔声地说:“刘公子,你才华出众,你写的诗·奴家都有拜读,果真是才华横溢,可否敬你一杯?”、 “好,干”美女主动敬酒,刘远也不忍拂她的好意,与她一饮而尽 “嘻,刘公子·你可是艳福不浅啊,我们若兰妹妹,向来是卖艺不卖身,玉洁冰清,她拜读刘公子的诗作,封刘公子为偶像,我们一众姐妹皆知,还可是她第一次主动敬酒呢·刘公子你说几句好话,保不准,若兰妹妹愿为你挂衣呢。”林菲儿笑说。 若兰脸色一红·飞快的瞄了刘远一眼,然后低地头小声地说:“姐姐,莫要失话妹妹,像刘公子这样的年轻才俊,身边美女如云,哪里瞧得起我等庸脂俗粉?” “哪里,哪里,若兰姑娘才艺双绝,气质高雅,想追求你的年轻才俊·估计得由朱雀门排到玄化口呢。”刘远笑着说。 兄弟们,出名要趁早,年轻要风流啊,刘远在心里呐喊道,这不,自己还没有出手·那花魁林菲儿还有书寓若兰,看样子都主动投怀送抱了,很明显,自己的相貌只算是中上,勉强还算是风度翩翩,但离玉树临风、貌若潘安差远了,可胜在身上的光环多啊,大才子、大英雄,年纪轻轻就高居五品,最重要身后靠山够大,前途无限,那是一等一的蓝筹股,在这一层层光环的笼罩下,一个个美女都春心荡漾,恨不得马上就投怀送抱。 若是自己还是扬州那个小学徒,估计就是再俊俏一点,也没人拿正眼相看吧。 林菲儿轻咬着嘴唇,那妙-目快要滴出水来了,明知故问地说:“公子,你的那些手下和兄弟呢?” “呵呵,抱着美人儿共赴温柔乡,肯定比陪我喝酒有趣多了。” “长夜漫漫,坊门己关,公子,你不觉得·有些东西比喝酒有趣的多了。 这,这也太露骨了吧,唐代的风气开放,那青楼的女子,简直就是豪放。 ”这个,好像有点不方便。” 林菲儿苑尔一笑:“小女子还是第一次听男子也有不方便之时,其实,青楼女子,眼里也并非只有银子,有些女子,碰上心仪之人,就是倒贴,也是心甘情愿,若兰妹妹,你说对吗?” 刘远: “唉,这乐声,怎么无端停了?”就在若兰停止抚琴的那一刻,刘远旁边那个包厢里,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放下酒杯,若有所失地说道。 “龚公子,难怪奴家坐在这里,你半天也没搭理,原来你的一门子心思都不在这里,是不是奴家不入公子法眼,相貌不堪,让公子失望了?”这时一个身材玲珑、面目清秀可人的女子,如小猫一般倚那年轻男子的身上娇嗔道。 “不,不,不,冷落谁,也不能冷-落的我的妙儿姑娘呢,你都不知包你有多难,托了关系,还得等几天才轮到龚某,这相思的日子,度日如年,食之不知肉味。”如果刘远还有礼部的人在里,肯定能认出,们多情的公子正是礼部的大名人,八砖博士龚胜,这龚胜平时不拘小节,最爱就是那种小鸟依人的女子,那苏妙-儿刚来时,他就尝了个鲜,然后便食之知髓,一有机会,就是来一亲芳泽,这不,刚刚发了俸银,马上又来“扶贫”了。 苏妙儿双手抱着他的脖子,笑脸如花地说:“龚公子,此话当真?没骗奴家吧?我可不信。” “嘿嘿,这隔壁弹奏的,可是你们暖香楼的二大王牌,新任花魁林菲儿,还有潇湘馆都想挖的书寓若兰一起在演奏,琴声动人,笛声悠扬,不知是哪个有这么大的脸面,竟能让她们同室演奏,难得,难得,这不用花银子,就能听到这么好的乐声,简直就是人生一大乐事,不听白不听,再说了,你今晚都是我的,长夜漫漫,你还怕龚某没时间疼惜你不成?” “嘻嘻,X公子,你倒是风雅,别人蹭饭蹭席,你倒好,蹭乐来了。” 龚大博士在她的俏脸上轻轻摸了一下,虽说苏妙-儿有点笑他小家子气,不过他也不怒,反而很光棍地说:“谁叫龚某只是一个小小的主簿呢,职低薪薄,见你一次也得节衣缩食,想当初还说要替你赎身呢,现在看来,真是痴人说梦。” 苏妙-儿也有些动情了,这话龚胜是说过,不过她只是当笑话己,没想到他竟然如些长情,忍不住抱住他的脖子说:“那你还花这冤枉钱?把银子攒起来,以后别来看我了,妈妈盯得急,那银子也不肯减半分,若是对奴家有意,就早点把银子攒够,若得自由之身,奴家愿侍候你终老。” 一个妓女无论多红,总有年长色衰之日,身为奴籍,没有自由,一旦门前车马稀,要么转作老鸨,要么嫁作商人妇,都不是好归宿,那龚胜虽说清贫,但是才华横溢,风度翩翩,说不定还有出头之日,跟了他,倒也是一个不错的归宿,苏妙-儿一时还替他痛惜起银子来。 现在自己正是当红之时,一晚最少也得五两银子,若是做小二,那得二个多月不吃不喝,才能与自己一渡春风。 “我这不是想你了吗?” 苏妙儿香了他一口,然后盈盈站起来,笑脸如花地说:“X公子,妙-儿给你跳来柔舞吧,不过没有乐声相伴¨” “好说,龚某对音律也略知一二,就让我替柔娘和拍吧。” 苏妙儿全身柔若无骨,跳起舞来,让人无比惊艳,那独特的舞姿,无人ae模枋,eN此又称为柔舞。 “好,有劳公子了。” 苏妙儿微微一笑,那腰突然如水蛇一般扭了起来,两只洁白纤细的小手举在空中,然后让人张口结舌地相互缠绕了起来,那夸张的动作,诡异的角度,好像全身都没有骨头一般,让人都看花了眼睛,看得龚胜如痴如醉一¨ 人不风流枉少年,平康坊青楼妓院的大门,只要你有银子·老的少的、高贵的、贫贱的、风度翩翩的、不堪入目的,都可以进来,寻花问柳、窃玉偷香是男人最喜欢的乐事,家花不如野花香,这不,连柴府的柴家大少爷,也来了呢。 “柴少爷,好些日子不见你,都想死奴家了。”那老鸨一看到柴令武,那老脸又笑得如菊花一般,实在不能笑得再灿烂了。 这张己经不再年轻的老脸,柴令武一点也没有兴趣,随手把她推开,然后半躺在那张胡床上,微微一张嘴,马上有人把一块用竹签挑着的蜜饯小心放到她口中,身边还有几名姿色不俗的女子轻轻地替他按摩捶背,极为体贴之事,这可是贵宾式的服务。 “别废话了,快点,让苏妙-儿来侍候。”柴令武哪里耐心和老鸨聊天,以他身份,跟她说话都己经是给她脸面了,今天来就是寻欢作乐,放松一下心情的,连客套都懒了。 又是找苏妙-儿的,老鸨面色一白,一脸苦闷地说:“柴少爷,不知你大驾光临,若是老娘知道你来,说什么也得让你先挑了,今儿真不巧,妙-儿姑娘正陪着客人,今晚让人包了一.” 看到柴令武的脸色越来越黑,那老鸨慌了,连忙说:“苏苏和圆圆也不错,要不,前天刚刚来了个雏,先送来让柴公子开苞,调教调教。” “啪”的一声,柴令武一下子把精美的酒壶扫落地上,摔个粉碎,一脸冷色地说:“没听懂是吧,本少爷说了,就要苏妙-儿,别的都给我滚!” 488 长安恶少 ‘‘柴少爷,你也知道,门都是客,若是我家主人知道恐怕—不会很高兴,若是传出去,对暧春楼的声誉也一.”老鸨有些为难地说。 “那是你的事,有能耐,叫你家主人来找我,若是再不见人,本少爷就把你这里砸了。”柴令武一脸阴沉地说。 能在平康坊开青楼妓院的,没个坚硬的后台那是根本混不下去的,柴令武在长安称霸这么多年,都摸得门儿清,这暧香楼的幕手主人,也算是皇亲国威,有个女儿是宫中的才,一个小小的才人,柴令武一点也不怕她,因为除了长孙皇后,其它女人在皇上眼里只是一件摆设,一件联谊的工具,和柴令武这等根正苗红“权二代”一比,根本不值一提。 柴令武虽说是长安一霸,但一直活得很滋润,就是他在嚣张之余,也会注意,有权有势之人,根本就不去招惹,虽说为人嚣张,但也没有弄出什么大麻烦,在李二等人眼中,只能说是“顽皮”。 “是,是,是,柴少爷,你稍等片刻,老娘马上去把妙-儿姑娘给你唤回来。”老鸨知道,这个长安恶少可不是开玩笑,自家幕后的主人,那势力吓唬普通人或那些小官员还行,可是面对柴令武这种京城jk根本就不够看ˉ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老鸨就回来了,不过,她身后并没有跟着那苏妙-儿。 “人呢?怎么,我的话不好使?”看到老鸨承孤身一人回来,柴令武脸色一沉,语气也就得冷冰冰的。 老鸨吓了一跳,苦着脸说:“柴少爷,老娘哪敢不听你的话呢,为了把妙-儿姑娘带回,本楼己经答应给他免帐,并送一位女子陪他连柴少爷的名头都打出去了,我女儿也想侍候柴少爷,没想到那家伙软硬不吃,死活都不肯放人柴少爷,你也知,我们打开大门做生意,讲求的就是一个信字,他付了银子,也不好把人强行赶走,对吧?” “是哪个这么大的架子?小小的一间暧香楼本少爷的话也不好使了?”柴令武的脸色都沉得出水了。 有权有势的人,多是去那四大妓院的,自己也是听说暧香楼出了一个全身柔若无骨苏妙-儿,这才到这里寻欢作乐,不过为了慎重起见,还是摸摸底细再说。 那老鸨一脸不屑地说:“什么大人物,不过礼部一个小小的主簿而己,每个月省吃俭用方能见我女儿一面,穷酸一个,哪能跟柴少比不是老娘小看他,只是他有些不自量力罢了。 什么?一个小小的礼部主薄,竟然敢逆自己的意? 柴令武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本来就是出来散心的,没想到竟然有人这般落给自己脸面,简直就是打自己的脸,盯着老鸨说:“这位兄台在哪个房间,我去跟他好好吃上几盅,好好聊聊。” “原来是柴少爷故友啊,他在飘香房呢。”老鸨装作一脸惊讶地说。 她哪里不知这柴令武要找龚主簿的麻烦只不过自己变不出第二个苏妙-儿来陪柴令武,生怕他把怒气发泄在自己身上,只好祸水东引了,要怪,就怪那家伙不识相,都免了他的花销还打出柴令武的名号,就是不以为动,一个穷酸而己,至于吗?来这青楼是讲金的,他倒好,看样子是要和自己女儿讲心呢。 很傻很天真。 “哼”柴令武冷哼一声,一脸煞气走了出去,而他的贴身随从柴大和柴二也紧紧跟在后面。 飘香房里,苏妙-儿有点忧心忡忡劝道:“龚公子·你何必为了奴家得罪柴家少爷,这人你是得罪不起的,小心影响你仕途。” “不”八砖博士龚胜一脸倔强地说:“别的可以让,可是妙-儿绝对不让,你那贪钱的妈妈(老鸨)也只能劝我而己,也不敢用强,这暧春楼又不是柴家开的,怕他作甚,在天子脚下,他还敢胡来不成,再说我也不是好惹的,我恩师还是十八学士呢。” 说完,龚胜突然动情地说:“妙-儿,你放心,我在京城有个宅子,还值点银子,家中也有一些薄产,等到我变卖了,再想办法凑点,说什么也要把你给赎出去。” 色字头上一把刀,为了一个青楼女子,龚胜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了。 就在苏妙-儿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砰”的一声,那房间的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接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年带着两个虎背龙腰的私卫破门而入,走在前面的少年,面沉如水,一脸冷漠地说:“想凑银子赎身?准备银子买药吧。” “柴少卿,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抢人不成?”龚胜认出,带头之人,正是柴府的大少爷,平阳公主和柴绍的宝贝儿子,城恶少柴令武。 “什么意思?”柴令武一手把苏妙-儿抢过来,冷冷地说:“给脸不要脸的穷酸,敢和我抢女人,来人,给我打。” 嘴上在说,那手己经在苏妙-儿的酥胸处又抓又捏了,一旁的龚胜看到,那文人特有的愤青一下子就爆发出来了,在他眼中,这苏妙-儿可是自己的媳妇了,虽说那宅子还没交割,老家的薄产还没变卖,可是在他目标中,那苏妙-儿己经是他的贱内一般了。 “无耻,我跟你拼了。”沉浸在爱情中的女是盲目的,而男人也不例外,龚胜眼睛都红了,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竟然冲了上去,好像要英雄救美一般。 苏妙-儿吓了一跳,连忙叫道:“龚公子,不要一.” 话刚说到一半,“澎”的一声,柴大一脚踩在龚胜的胸口,这一脚势大力沉,一脚就把龚胜踢翻在地,那龚胜胸口好像被铁锤打过了一般,痛得半天都喘不过气来,突然喉咙一甜,嘴角己流出了鲜血。 只是一脚,内脏己受到了重创。 “打,给我打,教训这个不识抬举的蠢货。”柴令武怒气未消,继Mt下令柴th和柴二继续打ql “砰砰砰” “澎” “啊¨一” 柴大柴二得令,开始对龚胜开始殴打了起来,一个是文弱书生,二个是从战场走下来的猛将,根本就没有可比生,只是打了一会,龚胜就遍体鳞伤,室内的家私什物也碎作一地,柴令武饶兴趣地看着,好像暴力和血让感到愉快,吴妙-儿看看龚胜,又偷偷瞄了一下柴令武,最后什么也不敢说出来。 至于暧春楼那些护院,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谁敢趟这场浑水。 “起来,别给我装死。”柴大孔武有力,看到龚用瘫软在地,一手抓住他的头发,硬生生把揪起来,拖到柴令武而前。 柴令武冷笑地说:“好玩不?嘿嘿,就你这一穷酸,也不称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想英雄救美?这是美人吗?这是婊子。” 此时龚胜己经被打得如猪头一般了,听到柴令武的冷笑,费力的睁开被打肿的Nn睛,#pNn内视出愤怨的目光,死不服输地说:“柴令武,你,你别得意,你仗势欺人,我一定要告你,告你。” “少爷,这是这小子的令牌。”柴二从地上把龚胜掉下来的官牌递给柴令武。 “龚胜?哦,原来是礼部一个小小的主簿,这是七品还是八品?看你样子,比我四品还要嚣张呢。”柴令武说完,突然反手一扬,“啪”的一声脆响,狠狠刮了龚胜一巴,然后抬脚用力一踢,“澎”的一声闷响,一下子把龚胜踢倒在地。 芝麻小官,不足为惧,再说七族五姓中,也没有姓龚的,蝼蚁一只。 “啊”的一声惨叫,龚胜痛得在地上倦了起来,而刚才抓住他头发的柴大,则是“呼”地吹了吹,还拍拍手上的断发,柴令武用脚一踢,他抓不稳,头发都扯下了一大把。 被结结实实打了一记耳光,然后胸口中了一脚,头发还被强行扯下一大把,这种精神和肉体的双重伤害,深深地刺痛了龚胜的心,他倦在地上,第一次感到自己原以为自豪的官职,在强权面前,竟然如些苍白无力,在这些京城纨绔子弟面前,自己简直就是不值一名。 可是,那灾难还没有完,那柴令武一脚踏在他的脸上,一脸嘲讽地说:“刚才你不是说要告我吗?告啊,你个小小的芝麻官,还敢告我不成?” “啊¨¨啊¨”龚胜喉咙里发出犹如野兽的一般的吼声,那脸被别用脚踩住,对一个文人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自己不过是不肯相让,需要做得这么绝吗? “柴令武,你最好杀死我,要不然,就是死,我也要告御状,你就等着吧。”龚胜文人的傲气一下子激发出来,不但不求饶,反而越来倔强。 士可杀,不可辱。 他想挣扎,可是哪里是自幼习武柴令武的对手,那头被脚踩住,怎么也挣脱不出。 “哈哈哈,果然是茅坑里的石头,又硬又臭,一会我把你脱光衣服扔到街上,就说你没银子,仗着是官员,白吃白喝还白玩女人,没银子付帐,最后让人把你的衣服都剥下抵债,而本少卿,就是证人,看你到时还有何面目现世。” “尔敢?”龚胜目眦欲裂,气得整个人都颤抖了。 489 忍无可忍 堂堂一个礼部主簿,要是彼人光衣服扔在大街上,但名受损、仕途受阻,估计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哈,你以为你是谁?柴大,柴二,把他的衣服剥掉扔出去,对了,到时别忘了嚷二嗓子,向大伙介绍介绍这位无品的主簿大人。”柴令武哈哈一笑,继续吩咐道。 “是,少爷。” 柴二笑嘻嘻地应了一声,走了过来,°俯下身子,用力一撕,“咝”的一声,龚胜的外套一下子就撕裂了。 什么脱衣服还债,都是借口,龚胜虽说是礼部主簿,可是职低俸薄,礼部又是清水衙门,没有额外的补贴和收入,偏偏这龚胜又好流连于烟花之地,最近更是迷上苏妙-儿,银子都不够花,穿着那身衣裳只有五六成新,值不了几个钱,就是柴大柴二这两个豪奴也比他光鲜多了,哪里看得上这身衣裳,都直接用手去撕了。 龚胜连忙说:“慢,慢。” “还有什么事?怎么想求饶?”柴令武松开脚,一脸戏谑地说:“你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再唤我大声柴爷爷,我可以考虑放你走。” 龚胜一脸气愤地说:“想得美,龚某的老师陆德明,是十八学士之一,你们还不快把我放开。” “那又怎么?等你光着身子在街上游几圈,说不定,被武候抓去,关在疯人塔里,看你老师还认你不?再说了,你老师弟子那么多,说不定都不记你了,哼哼”柴令武说完,又示意柴大和柴二继续。 最近少出来,好像都没人怕自己了,一个小小的礼部主簿,竟然公开跟自己叫板,正想找人立威呢·现在刚好,一个活生生的靶子就在眼前了,柴令武不相信,那陆德明会为了一个不务正业、在青楼与别人争风吃醋的窝囊弟子也头·敢跟自己叫板,什么十八学士,不过是一个男爵而己,自己老子柴绍,那是国公,公爵,柴家拨根毛都压死他。 龚胜这下真绝望了·无论身家、背景、还有是手段,自己都比不上眼前这个柴令武,眼看那柴二的大手一又碰到裤子,身体一个激灵,都想哭出来了。 “慢!”就在龚胜闭上眼睛,准备接爱悲惨的命运之时,突然从门响起了一个浑而有力的声音,争开眼睛一看·龚胜楞了一下,很快就认出那次在礼部看到的、跟在长乐公主身边的那人,对了·是镇蕃的功臣,现在扬威车的副将,扬威将qF刘远。 “刘将军,快快救我。”那龚胜一看刘远,好像看到自己老子一样,连忙大声叫道。 柴大一脸不爽地说:“滚,这里没你的事,别多管闲事。” 恶主凶奴,一边说,那蒲扇般的大手己伸了过来·准备要叉刘远脖子。 “一边去。”眼看那手就要袭到,荒狼及时出现,用手一荡,一下子把他的手推开。 “柴府的事,你也敢管?真是活腻了。”柴二一看到有人和柴大冲突,马上走了走过·站在柴大的身边,“嗖”的一声,抽出横刀,虎视耽耽看着刘远和荒狼二人。 荒狼出现得很快,那速度、力量还有那种气质,浑向透露着一种危险的气息,这种气息,只有高手才能察觉,柴大和柴二如临大敌,死死盯着刘远和荒狼二人,挡在前面,生怕自己保护少主人受到伤害。 “停!”柴令武看了刘远一眼,瞳孔一缩,然后有点不确定地说:“这位兄台是.” “扬威将军刘远,这位是柴少卿吧,久仰大名。”刘远笑着介绍着。 那花魁林菲儿还有书寓若兰,出人意料地想投怀送抱,刘远一时都不知怎么应付,眼看那胆大的林菲都主动坐在刘远的腿上了,那情境,可以用活色生香来形容,就在刘远不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听到隔壁有打斗之声,正好趁机脱身,本想看看热闹就算了,无意中听到有说礼部主簿,一下子来了精神,等确认是礼部那个八砖博士龚胜,心中一动,马上来救人了。 柴令武惊外地说:“哦,你认识我?” “柴少卿一表人才,是长安的有名的年轻才俊,在长安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刘远知道他的底细,以他的身份还有背景,在长安那是一霸,一些没权的皇子还没他威风,抱着和气生财的原则,能少一事,也就不多生一事。 再说这也是那龚胜奇葩,和妓女讲心,还和权贵较真,这可是找死的前奏,这家伙,看他才华横溢,为人做事都是挺有分寸,没想到为了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妓女,竟然这般无脑,一个微小足道的小主簿,竟敢和皇亲国戚,还是很有势力、很受宠的皇亲国戚抬讧,真是脑抽了。 每个人都有死穴而这个龚胜的死穴,肯定是人,是个叫苏妙-儿的女— 柴令武哈哈一笑:“好说,好说,比不上刘将军,文武兼备,征战吐蕃时,战功赫赫,深得皇舅器重,是我大唐的功臣,久仰,久仰。” 这就是他的优势,别人叫皇上,他叫李二却是皇舅,那可是很亲的关系了,光是这一声皇舅,足以让他在长安横着行了。 “哈哈,见笑见笑。”刘远松了一口气,从这柴令武的态度来看,这个家伙还是挺好说话的,并没有其它的纨绔子弟那样飞扬跋扈,不可一世,这样看来,八砖博士这事,估计也可以迎刃而解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寒碜完了,柴令武突然话风一转,笑着问题:“这个田舍奴不识抬举,敬酒不吃吃罚酒,刘兄,看样子,你想替他出头,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刘远看了龚胜一眼,那龚胜眼里满是恳求的目光,刚才还是挺硬气的,可是一听到要把他剥光扔到街让,诬陷他白吃吃喝白玩女人,这一招可把他给击溃了,现在也知道“怕”字怎么写了。 “呵呵,有几面之缘,也算是朋友,今儿有些误会,希望柴兄能高抬贵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就此揭过,今晚小弟做东,我们好好吃上几杯。”刘远把姿态放得很低,有心捞龚胜走,又不想开罪这个强有权有势的“权二代”。 柴令武看了躲在刘远后面龚胜一眼,淡淡地说:“算你这田舍奴运气不错,交到刘兄这样的好友,既然刘兄都开口,那行,只要刘兄赏脸喝杯酒,今晚这事,就算过了。” 这么好说话? “看你说的,别说一杯,柴兄开了口,就是十杯也得喝啊。”这事这么容易解决,刘远心情大好,爽快地应道。 “柴二,倒杯酒来,像刘兄这样的大英雄,柴某得亲自向他敬酒,略表敬意。”柴令武淡淡地说道。 刘远连忙笑着说:“不敢当,不敢当,柴兄真是太客气了。 柴二疑惑地看了柴令武一眼,心里暗暗奇怪,早上少爷还说见面不`让刘远好过,怎么失然称兄道弟起来?想归想,像他这种深深打上柴府烙印的老忠奴,虽说有点疑惑,但是还是很快倒了一杯酒,交到柴令武手上。 “刘兄,只要喝完这杯酒,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以后我们也是朋友了。”柴令武拿着那杯走近刘远,一边走一边说。 “一定,一定,柴兄真是深明大义。”刘远一边说,一边伸出双手,准备接那杯酒。 那杯酒快要递到刘远手里时,柴令武的嘴角露出一丝难以觉察的冷笑,把酒杯又缩了回来,自言自语地说:“你看看我,差点忘记了。” 说完,在众目睽睽之下,昂起头,“咳吐”,张嘴就吐出一口痰进酒杯,这才把酒杯重新递到刘远面前,一脸嘲讽地说:“现在好了,吃吧,吃完这杯酒,就按你所说的,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蜀王李,自己最好的朋友兼知己,就是因为一个小小的婢女,最后被刘过逼出长安,发配荒凉之地,害得自己没了玩伴,感到生活都无趣多了,对刘远自然恨之入骨,有心替好友报一箭之仇,现在教训一个小人物,没想到他最后挺身而出,正好撞中自己的枪口,从一开始就在玩弄刘远的感情。 看到刘远那一脸惊锷的脸色,柴令武心中得意极了。 刘远的脸色都沉下来了,自己不想惹事,都己经放低了姿态,没想到这个柴令武,一开始就把自己当猴子一样耍,又在众目睽睽之下侮辱自己,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柴少卿,你这是什么意思?玩弄我是不?”刘远的脸都黑了。 “怎么,本少爷还玩不起你这个不知哪里崩出来的野种?快,给我喝了,若不然一¨”话还没说完,刘远就斩钉截铁地说:“不然怎么样?要喝,你自己喝个够,刘某没空和你疯癫。” 说完,转身扶起八砖博士龚胜,准备往室外走去,这种纨绔子弟,刘远连争吵都懒得应付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哼。”柴令武看到刘远不敢和自己争辩,而是转身想走,一声冷笑,手一扬,那杯带着自己唾沫的酒一下子就泼在刘远的后身上。 刘远突然站住,转过身来,面沉如水,那眼睛好像要射出刀剑一般盯住那张讨厌脸,犹如野兽一般低吼一声:“找死!” 490 无须再忍 一直让着他,还牧低姿态,并不是怕他,而是抱着多一事少一事的心态,自己和柴令武一无仇二无怨,没想到不仅戏弄自己,还拿有痰的酒泼自己,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侮辱。 泥人还有三分性呢。 “怎么,你这个靠女人吃软饭的废物,装什么大尾巴狼,哟,挺凶啊,还想打我不成?”刘远怒气冲天,柴令武不仅不害怕,一脸嘲讽地还主动走前二步,那挑恤的目光把他狂妄表露无遗。 正四品少卿,开国大将父亲、还有皇舅李二,随便一个名头都能吓死人,一个靠女人上位的田舍奴,还敢动手打自己不成?最好激到他冲动,只要敢动自己一下,到时更有理由把他弄死,这样也就替好友报仇了。 刘远咬着牙,看着柴令武那不可一世的神色、挑恤的眼神,最后还是服软了,慢慢低下头说:“柴少卿,刘某不敢一.” “哈哈哈,不错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难怪你一个田舍奴也爬得这么高,啊¨”柴令武话还没说完,突然脸色一滞,两眼突凸,嘴巴张开成一个O型,指着刘远,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刘远低头弯腰时趁着趁着柴令武松懈之际,一招撩阴脚,正中他的下阴,那下阴是男人的致命薄弱之处,一击即中,饶是自幼练武,身手还不俗的柴令武,一下子都没有了反抗之力。 “抱歉,我的意思是,不敢才怪!”刘远一边说,一边出拳,一拳狠狠打在他的腹部,只是一拳,就把没有反抗能力的柴令武打倒在地,然后骑在他身上挥拳就揍。 妈的,给他三分颜色,还开染坊了,自己都装孙子他倒好,见好不收,还装起犊子来,敢用带痰的酒泼自己,一想到他之前那样戏弄自己,刘远气得脸都绿了,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澎”的一声闷响,刘远一拳就击在那张讨厌、嚣张的脸上,这一拳又急又快,那柴令武还没从蛋痛中恢复过来,哪里有还手之力,一拳打得眼冒金星,那张养得白嫩的小脸一下子就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这一切,发生得那么快那么突然,也就是二三个呼吸之间,柴大柴二在一瞬间竟然有点失神,他们没有想到,有人敢在长安城揍自己少爷,而揍的人,还是刚才一脸讨好,被自己少爷玩得团团转的软饭王,好像一个华丽的转身,一下子由病猫变成老虎了。 “少爷”柴二大叫一声,举起横刀,对准刘远的后心便刺了过去一出手就下死手,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柴大如野兽一般怒吼一声,飞快地冲了过去,若是少爷有什么闪失,自己怎么跟老爷交待,怎么跟死去的平阳公主交待没想到,刘远竟然敢在这里动手,看着柴令武的脸都疼得成猪肝色,柴大心急如焚:千万别出什么大事。 作为崔氏的顶级护卫,刘远的贴身私卫,一旁的荒狼反应极快,一看到那柴二出刀,马上就反手拨刀,“唰”把刀拨出来,一个箭步冲上去,“砰”的一声闷响,两把横刀在空中相撞,劲力之大,都碰出了火花,赶在柴二刺中刘远之前,荒狼及时出现,把刀子架开,保护刘远的性命。 一个人的力量还是有限,血刀探望妻儿,身边只有荒狼一人,而柴令武身边有柴大柴二两人,荒狼挡住了柴二那致命的一击,却没有拦得到柴大,柴大一个箭步冲上去,起脚一扫,把骑在自家少爷身上的刘远一下子扫到一旁。 “澎”的一声闷响,刘远还没弄明白怎么一回事,只感到腰间一痛,一股巨力让自己身体产生不可抗拒感,一下子就摔到另一边,被扫中的腰部,火辣辣的痛,这脚力,不是一般的小。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柴大一时顾不得再攻击刘远·连忙把自家少爷扶起来再说。 也就是那么一小会,柴令武的小白脸己经中了刘远好几拳,整张脸都仲了起来,犹如猪头一般,老忠奴柴大看到都想哭了,自家少爷一出世,就集万宠千爱于一身,别说打,就是训一下都舍不得,这下打得这么惨,回去都不知怎么交待了。 “啊,给我往一吐”说到一半,感到嘴里有不舒适,用力一吐,二颗带着血丝的门牙一下子掉在地上,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一丝诡异之感,看到自己牙都被打掉了,柴令武更是怒气冲天,一脸狰狞地说:“打,给我往丝里打。” 没了一颗门牙,说话漏风,咬字都不准了,把“死”读成了“丝”。 换了旁人,估计半天也恢复不了,可是武令的生是平阳公主李湮没,父亲是开国大将柴绍,可以说是将门之后,自幼习武,身体素质好过旁人,所以很快也就缓了过来,看着刘远站起来一脸戒备兼似笑非笑的样子,气得他脸都黑了,下阴还在痛,那脸也痛得厉害,有只眼睛看东西都有点模糊的样子,紧握的拳头指骨啪啪作响,下令也不留情了,直接往死里打。 “是,少爷。”柴大一边说一边朝刘远走了过去。 就是柴令武不下令,他也不会对刘留情,在自己兄弟二个的看护下,还让少爷受到这样的重创,对侍卫来说,这是严重的失职。 “刘远,当心。”荒狼一边和柴二缠斗,一边注意着刘远那边的情况,看到柴大要去对付刘远时,一边拼命攻击柴二,一边大声提示道。 “当当当.” 说话间,荒狼和柴二手中的横刀己经相撞了十多下,每一次都迸出火花,战斗极为激烈。 “嘿嘿,小子,不错,不过你想救他,先过你柴二爷这一关。”柴二一脸戏谑地调戏荒狼道。 事实上,二人的武艺半斤八两,柴大和柴二只是忠字当头,并不算顶级待卫,二人的最大的作用是联手,一旦联手,在极度默契的配合下,威力倍增,一旦分开,威力则是大大削弱,而荒狼虽说是顶级侍卫,但他擅长的是远攻,善射,近身作战能力并不是很好,只能和柴二人斗个旗鼓相当,想去救刘远,可是柴二拼命缠着,一时竟然分身乏术。 荒狼急得牙都快咬碎了:若是擅长近战的血刀在这里,估计几刀就把他劈退了。 刘远此刻也有一些慌乱,那个柴大的给自己的感觉,好像一头森林巨兽一样,散发着危险的气息,那股让人窒息的杀伐之气让自己产生一种无力感,二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本想找龚胜那小子一起上,没想到他躲藏在墙角里,全身颤抖着,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 尼玛,这家伙,刚才又硬又臭,铁骨铮铮,较真起来有点脑筋抽抽,没想到别人一动真格,马上就变得精明了,早早避开一边,为了一个妓女可以倾家荡产,不仅坑爹坑娘,现在连自己这个大恩人也坑了。 这厮,绝对是个坑货。 不能再等了,自己的力量和勇气在不断流失着,都被逼到墙角了,刂远大吼一声,一T子冲上去,一脚照着他的下阴就踢去,这一脚势大力沉,是刘远用尽全身力气去踢,若是踢实,这一脚都能把他给废了,一下子就解决他的战斗力,就像柴令武一样。 现在柴令武那小子还捂着裤裆又是崩又是跳,那撕牙裂嘴的样子,估计还没有恢复过来呢。 “找死”柴大冷哼一声,那蒲扇一样的手快如闪电,一下子捉住刘远的脚,左手抓脚,右手一拳就往刘远脚底打去,“啊”刘远惨叫一声,那脚底是人体最多穴位、最敏感的地方,让他那样打了一拳,刘远感到整只脚好像要裂开一样,痛得眼泪都快飚出来了,可是这只是开始,柴大用手猛地一拉,力量之大,刘远感到整个人不受控制一样,飞了似的朝柴大冲去,柴大的嘴角出现一丝冷笑,轻轻一侧身,那肩头猛地一撞,正正撞在刘远的胸口。 “澎”的一声闷声,刘远如断线的风筝一下子撞飞到近一丈远的地方,“啪”的一声摔倒在地。 痛! 刘远感到,胸口好像火烧一般,半天喘不过气,那种痛楚,痛得全身都不能动弹,身体好像散架一样,也不知撞断了骨头没有,突然间,喉咙一甜,忍不住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两人的距离相差太大了,刘远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只是一个照面,就身受了重伤。 “柴大,把他抓来,我要他(打)爆他的脸。”柴令武终于缓了过来,看到刘远被击倒在地,马上下令道。 下阴被踢了那么重的脚,不知坏了子孙根没有,脸火辣辣的,一只眼睛看东西都费劲,不用说,自己都被刘远打成猪头了,暴怒之下,心里想的,就是怎样加倍奉还给刘远。 “是,少爷。”柴大听到,一边应一边朝刘远走去。 “住手,敢打我家将军,兄弟们,快搭把手,将军被人打啦。”就在刘远正在绝望之际,救兵终于来了,那赵福不知哪里弄的一根齐眉短棍,一边冲了进来,一边还大声呼叫着救兵。 491 头号狠人 虽说那春兰颇有姿色,但赵福还是草草了事,一个人很快就来了。 只要有银子,什么时候没女人?今晚最重要的,就是靠上刘远这棵大树,可惜这些女子都不合刘远的胃口,怕刘远一个人在下面太过无聊,赵福也就抓紧时间下来陪刘远喝个酒什么的,也趁机拉近一下距离。 没想到室中没人,那花魁和书寓焦地说刘远去隔壁救人,生怕刘远有闪失,马上冲了过去,在过道上看到有一根齐眉棍,也随手捡了起来,还没冲到就听到有刀剑相撞的声音,一进门,就看到刘远倒在地上,嘴角有血迹,还有人试图对他不利,大吼一声,连忙冲了进来。 当然,像他这种兵油子,第一时候也没忘记招呼那些兄弟,刘远不仅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也是他前途的明灯,千万可不能让他出事。 “滚开”赵福拿着棍子一边乱扫,一边冲过来,柴大生怕他对柴令武不利,连忙挡在自家少爷面前,冷冷地说:“又多了一个送死的。” 赵福不管那么多,挥着齐眉棍,二话不说,劈头就朝柴二的头上敲 作为沙场的老兵,赵福虽说是一个兵油子,但他能在一次次战斗中活下来,还混了一个出身,从这里可以看出,他本身也有不错的实力,这一棍,含怒而发,那棍带着啸声,如一道幻影直奔柴大的脑门,饶是柴大艺高人胆大,也不敢轻视,连忙避开,那赵福看得出,柴大的只不过是一个私卫,那一脸沉色的柴令武才是正主,眼珠一转,挥棍向柴令武打去·吓得柴大连心放弃刘远,转身回去帮柴令武,和疯起来不要命的赵福纠缠了起来。 “刘,刘将军·你没事吧?”看到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一旁的龚胜连忙扶起刘远,一边说话,一边替他揉背。 “咳¨.咳”刘远咳了几下,用手一抹嘴角,果然,一手都是血·有点苦笑地说:“没事,刘某暂时还死不了。 刚才那么一撞,好像被千斤重锤砸了一下,内腑都受了创,半天没透过气,肋骨都受伤了,幸运地是没有断,不然就麻烦了·这下亏大了,本来想捞这个八砖博士出去,增加他的好感·为日后招揽作准备,没想到这个素不相识的柴令武竟然做得这么绝,一个不慎,把自己都搭了进来,这笔生意真是赔到姥姥家了。 不过刘远倒没有后悔,别人都骑在头上拉屎了,再不反拒,传了出去,自己就在长安抬不起头,不光崔氏看不起自己·就是自己也会活得不痛快,变得那么窝囊,做人还有什么意思? 大家族通常不惹事,但是绝不怕事,刘远同样如此,万恶淫为首·百事忍为先,当一个人忍无可忍,也就无须再忍,打了再说,就是打,下手也要狠,反正都闹事了,干脆阄大一点。 “卡嚓”的一声,刘远和龚胜扭头一看,一时头皮都麻了,只见赵福手中的齐眉棍被柴大硬生生打断,然后趁赵福惊魂未定,照着他的胸膛就是一脚,一下子把赵福踢飞出去,隐约之间,好像还有骨折的声音,那力量之大,赵福在空中就己经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时,哼都没哼就晕厥过去,脸色苍白如纸。 下手又狠又黑。 “哼,我看谁还敢来多事?”柴大一脸不屑地说,就在他想抓刘远的时候,一大帮人冲了进来: “将军,福哥,你们怎么啦” “怎么打起来了。” “啊,快,将军受伤了” “福哥也受伤晕了过去,天杀的,福哥的肋骨都断了。” 这是那批镇蕃军老兵终于赶到了,他们速度也够快的,听到刘远遇袭,一个个马上行动,有人只套了一个外套就赶来了,在战场共过患难,这些历经多场战斗的精兵,那素质一下子就体现了出来,有人扶刘远,有人检查赵福,剩下的人则是排成一行警惕着,配合非常默契。 “砰”的一声,荒狼和柴二两人猛地一撞,“咣”的一声脆响,两个把横刀同时折断,两人闷哼一声,都把手中的断刀扔在地上,然后各自退回自己的的队伍。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这时房间又冲进了十多个的豪奴,一下子把柴令武围了起来,把他保护在中间。 他们是柴令武的护卫,纨绔子弟嘛,哪次出门不是前呼后拥的,这些人原是在暧春楼门外等候的,无意中听到有客人说少爷在里面打架,担心柴令武的安危,立马就冲了进来。 原来处于下风的柴令武,有了这十多个护卫的加入,在人数方面一下子又占了上风,再说自己己经缓了过来,再加加柴大和柴二两个高手,在帐面上占优。 “打,给我往死里打!”受了如此大辱,柴令武哪敢善罢甘休,连放狠话都免了,大手一挥,让手下人替自己打回场子。 今晚要是不讨回一个彩头,以后自己就成了长安纨绔子弟口中的笑话了,自己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有什么事,皇舅能不帮着自己?再说外祖父最近对自己也是疼爱有加,父亲对自己如珠如宝,何惧之有。 作为柴令武的跟班,一众手下最喜欢就是欺负别人,自蜀王李被贬出长安,柴令武沉默了好一阵子,一众豪奴手都庠了,闻言一起吼叫连连地冲了上去,刘远也被激出真火了,对手下说:“上,不要留手。” 一众镇番军老兵二话不说迎.面就冲了上去,和柴府的人缠斗成一团。 不过,这一次没人再出刀了,无论是刘远方的人还是柴令武方的人,都很有默契地只是赤手空拳的冲上去,很快就扭作一作。 用兵器容易落个口实,赤手空拳没那么严惩,出了事也好推搪。 “揍他,替将军报仇” “少爷说了,把他们往死打。” “别客气,揍他娘的。” “将军·快来,我按住这个家伙了,你来揍他就行” “哎哟,谁?哪个踢我子孙根。” “妈的·谁插我眼睛,我什么都看不见,啊一.” 这间不大的雅室,一下子三四十人在这里混战,挤在一起,扭打成一团,那柴府的豪奴都是清一色的青色汗衫·又光鲜又好认,倒不会打错,柴府的人多,但刘远这方的人贼,一个个都是战场下来来的精兵、老兵打架经验非常丰富知道哪里gk受哪口口彐7伤知道哪里可以让人晕厥,插眼、踢子孙根、敲后脑勺·连抓别人庠庠这样招式都用得出来。 这样一来,那些飞扬跋扈的柴府豪奴就惨了,平常打架·都是他们欺负别人,别人不敢还手,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可是一碰上这帮兵油子,这下惨了,还没发挥战斗力,不是头晕就是眼痛,刚才始不久,就在几个捂着裤裆在地上打滚,柴大和柴二的武力最高·不过柴大被荒狼缠住,虽说稍占上风,但是一时奈何不了荒狼,一时在缠斗着,柴二最是凶悍,一上来就放倒了三个人·不少镇蕃兵的老兵都他被他下了狠手,多少都受点轻伤,后来无意中钱伟强发现他特别怕庠,一抓他就笑,一笑就没力气,这样好了,分三个人就可以对付他了,抓一下庠就打一拳,把柴二弄得叫苦不迭。 这么多人,下手最黑就是柴令武了。 全场他衣着最光鲜,一众士兵也不敢对他下黑手,这下倒好,你不下黑手,他下狠手,一副打死人不用银子一样,下手又狠又黑,哪里痛打哪里,才一会儿的功夫,就打倒了三人,有一个镇蕃军老兵的手都让他打断了,那毛骨悚然的骨折声,听到都感到心寒。 幸好刘远先前给了狠狠地一脚,那下阴还在隐隐作疼,战斗力最少也废去六七成,若不然,现在早就打出人命来了。 这不,那柴令武把一个士推放倒在地,弯着腰,一拳一拳打着别人的脸,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极度嚣张,好像不打死他,自己不能解气一样。 简直就是草菅人命,自己的命值钱,别人命就贱如地泥一般。 看到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手下为了自己,竟然受到这样的殴打,刘远气得脸都绿了,如果是蕃奴,肯定二话不说,一刀捅死他,问题是眼前这个这个家伙,是李二唯一的亲外甥,身份极为尊贵,打他可以,要是杀他,刘远还真不敢,要是这个柴令武挂了,估计这里这么多人都得给他陪葬。 看着那个撅起来的大屁股,刘远脑里灵光一闪,嘴角露出一丝极度阴险的坏笑,看到那些人都在缠斗在一起,没人注意自己,就是那柴令武也只顾着揍人出气,一点也没警觉,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刘远悄悄地绕到他后面,双手合十,屈起六个手指,只留下食指和中指,合拢,对准柴令武菊花的位置,用力向前一捅: “啊¨” 男人身体最柔软的部分,突然受此重创,柴令武一下子忍不住惨叫了起来,那声音犹如那杀猪时那猪发出最凄惨的呼叫一般·幺音之大,好像要掀开屋顶一般,离暧香楼很远都能听到,刚才捂着裤裆的的柴令武,一下子捂着菊花在地上打滚了起来,那眼泪都飚出来了。 “嗯,什么这么臭?”有人突然叫道。 “是啊,好像是屎,谁这么没公德心啊。” 一个去扶柴令武的豪华奴突然面色一变,大声说了一句柴令武听了想死的话:“不好,少爷被人打出屎了。” 柴令武眼珠子都快要突出来了,羞惭得那脸都涨成猪肝色,今天吃得有点饱,来得急也忘了上茅厕,也就忍住,被刘远踢了一脚裤裆,痛得整个人都有点大小便失禁,也就是强行忍住,没有防备之下,被刘远用力那一捅,全身一个激灵,一时痛得没忍住,竟然掉出一坨屎来,当时他顾不得痛,死死忍住,可是那不知好歹的豪奴,竟然当众爆了出来。 “少,少爷,要不,要不要给你拿个便签?”那豪奴被柴令武盯着,看着柴令武那双想噬人的眼睛,吓得说话都哆嗦了。 “你¨”不开哪壶提哪壶,堂堂的柴家大少爷、正四品太仆少卿,将门之后,竟然被人打出屎来,这比杀了他还难受,现在还当着他的面子一反,白多黑少,一下子晕厥了过去。 这样也好,不用再醒着丢脸了。 刘远不知道,这事以后,长安的一帮纨绔子弟一看到刘远都有一种莫名的畏惧感,而他打人打出屎的光辉事迹,也在长安久传不衰,号称长安第一号狠人,当然,这些是后话。 492 步兵出动 ‘‘住手!所有人住手,不听劝者,格-杀勿论!” “不要乱动” “干什么,住手,再不松开,我就要放箭了。” 打了这么久,雍州府步兵衙门的人终于赶到了,几十人一下子就冲了进来,有人手里拿着明晃晃的横刀,还有二排人张弓搭箭,一下子瞄准了房间内打斗的众人,大声吆喝道。 来的全是步门衙门的士兵,普通的武候一个也不见,估计他们即是知道,也刻意避开了,那些武候,吓唬一下城中的百姓和异域商人还行,碰上这种纨绔子弟的火拼,正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被打了也是自认倒霉,哪敢出头,好在像这种事故多发之地,都常驻有步兵衙门的兵卒,两者一冲突,那暧春楼的人就己经派人去搬救兵了。 开妓院青楼的,这种偏门生意,逢年过节都会有孝敬奉上,就是再有背景,红包也断断不会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正是需要他们的时候,若不然,打着打着,拆了这暧春楼也不是没有可能。 “瞎了你的狗眼,柴府的柴少卿在这里,你那箭指哪里,快,把这些暴徒都抓了。”柴二被弓箭指着,一脸不爽,生怕有人失手射中柴令武,连忙挡在他的前面,一脸暴怒地指着那些步兵衙门的士兵吼道。 普通老百姓看到步门衙门之人,都吓得手足无措,可是在柴二眼中,这些只是低贱之人而己,用不着跟他们客气。 “好了,把弓箭都收起来。”一个威严的声音突起响起,那士兵连忙收起弓箭,并让开一条道,一个穿着明光铠,腰挎横刀·长着一张国字脸的大汉走了进来。 “又见面了。”那人看着刘远,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 刘远用手抹了抹的嘴角的血迹,笑了笑:“是啊·又见面了。” 来的人,赫然是雍州府步兵衙门的司兵参军长孙敬业,上次和长孙胜文冲突时,和他有过交集,是雍州长史长孙祥的远房亲戚,也算是知人善用,反正京都要地·为了安全起见,用的都是自己人,旁人也无可厚非。 长孙敬业郁闷地说:“其实我不想见你,每次见你都没什么好事。” “我也不想见你,见到你,多数也是没什么好事。” 探过脉象,知道少爷气是怒气攻心,气晕过去·并没什么大碍,柴大这刁放,站起一看到刘远和雍州的人在寒碜·一时也忍不住了,冷冷地说:“还在说什么,你算什么东西,没看到我家少爷被这些暴徒打伤了吗?快把他们抓入大牢,重重用刑,若不然,皇上哪里,看你怎么交待。” 柴府地位特殊,就是一个侍卫,也敢对雍州府的官员训斥。 长孙敬业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不卑不亢地说:“长孙某怎么办事,并不用你教,至于我是什么东西,不劳阁下挂念,有空想这个,还不如想想你自己·你又算什么东西。” “你¨.”柴大是柴府的老人了,也是平阳公主留下的老部下,资格很老,就柴绍也敬着他三分,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小小雍州司兵参军这般落自己的脸面,气得他一手按在刀柄上,想拨刀教训这个不识抬举的 “干什么,把手放下,再敢顽抗,格杀勿论。”长孙敬业下面的一名火长大声喝道,一下子至少二三十张弓瞄准了柴大。 “你狠!”柴大冷哼一声,倒不敢造次。 如果对象是柴令武,即使如何嚣张,这些人不敢把箭头瞄准他·可是自己不同,任凭身手再高,只是柴府的一个家奴,杀了也就杀了,长孙家和皇上的关系,并不比柴家和皇上的关系差,就现在而言,皇上更为倚重长孙家,再说还有几十支利箭瞄准,柴大也不能不低头。 “刘将军”长孙敬业对刘远行了一礼说:“例行公事,请多见谅。” “好说,好说。”刘远一早就做好了准备,闹大这么大,肯定会惊动雍州府,就是求情也没用,剩下的事,那就各显神通,看李二怎么处置罢了,求情也没用,因为长孙敬业都作不了主,还不如洒脱一点。 长孙敬业点点头,然后大手一挥:“来人,把所有人都押回去审问。” 哪个对,哪个错,并不重要,那是雍州长史长孙详之事,长孙敬业只需要把有关人等带回去就行了。 “慢!”柴二阻止道:“我家少爷受了伤,不能跟你们回去,若然出了事,你负担得起吗?” 一个郎中模样的人在长孙敬业的示意下,替柴令武检查,检查完毕,在长孙敬业的耳边言语几句,而长孙敬业则是连连点头。 “好了,柴少卿只是皮外伤,并没大碍,雍州府不缺郎中,若然信不过,可自行请郎中到雍州府替他护理,来人带走!”长孙敬业有点不耐烦地说。 刘远突然说道:“慢!” “刘将军,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看到说话的是刘远,长孙敬业的语气也柔和了很多。 “请稍候片刻,容刘某修书一封,免得家人挂念。”刘远笑着说。 出了事,自然要搬救兵了,以柴府的势力,若是没人活动,那会把自己往死里整的,和这种权二代打官司,不是有理就能稳操胜券,刘远可不想束手待毙。 长孙敬业微微一笑:“放心,稍后会有专人到府人知会,这下可以走了吧?” “那好,不怕长孙兄笑话,家中只有女流之辈,可否改为通知崔府?” 像小娘、杜三娘还有黛绮丝,并没有什么背景和靠山,让她们知道,只会让她们担惊受怕罢了,说到底,还是要崔氏去活动,反正都快是自己人了,有崔氏这座大靠山,然后那研究玻璃、操练扬威军、训练细作等李二还有这么多倚11自之ev修arxdnaN州的#公rr估计到时也有人替自己说说话,现在也没惹下大祸,也并不可怕。 长孙敬业笑着点点头,然后示意手下把所有人都押回去。 几个抬着柴令武的士兵有点倒霉,一手捏着鼻子,一边衙门走去,而长孙敬业也第一时间派人给两家送信。 “啪”的一声,柴府内左卫将军兼镇军大将军柴绍一掌击在那案几上,那张白嫩的虽说年轻不再,可保养得不错的脸,一下子变得扭曲起来,恨恨地说:“这帮贱奴竟敢?连我爱儿都抓了进去。” 雍州府的大牢,并不好坐,而柴绍担心的,还是爱子身体,刚开始听说儿子被人打出屎来,吓到他差点没蹦起,后来听说并没大碍,又会让郎中好生照料,柴绍这才松了一口气。 “老爷,现在怎么办?”那老管家在一旁小声地说。 柴绍摇摇头说:“不行,马上替我备车,我要去进宫见皇上,请皇上替我儿回一个道。 那老管家犹豫了一下,小声地说:“老爷,此举恐有不妥。” “哦,何解?” “现在外面己实施宵禁,而宫门也关上,虽说老爷有特别令牌,可是为了这等小事惊动了皇上,只怕龙颜不悦,此外,老爷你也听说了,和少爷打架之人,正是最近风头正盛的刘远,挟持出征吐蕃之功,又有清河崔氏撑腰,和一众皇子、公主关系甚好,据说挺多奇思妙-想,皇上对他极为看重,连扬威军副将的美差,也落在他的头上,上次为了安抚他,连蜀王也贬出了长安,只怕一” 柴绍气得脸都黑了,大声吼道:“什么?你的意思是此事就这样算了?我们柴家的人就任由别人欺负?” 自己的宝贝儿子,堂堂柴府的大少爷,竟然被人殴打,据说还打得大小便失禁,传出去,肯定成为别人的笑料,自己从小都不舍得打他一下,现在可好,让人都打出屎来,可怜天下父母心,那柴绍急得,恨不得那是打在自己身上。 “老爷,关心则乱”能做柴府管家的,也不是泛泛之辈,眼看自家主人护子心切,连忙替他分析道:“老爷,那些人也说了,少爷只是-皮外伤,并没大碍,若然贸贸然进宫,先不说现在修筑夭明宫`疏通河务需要工部和户部大力支持,作为工部尚书的崔敬还有户部尚书的崔尚,最近深得皇上重用,只怕看在他们的份上,到时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二来为了这等小事深夜打扰皇上,只怕皇上怪老爷不懂事。” “那你的意思是?” 老管家嘿嘿一笑,小声地说:“老爷,高祖很喜欢少爷的,平日对他宠爱有加,明天何不把此事想个法子让他知晓,有他老人家出马,到时谁说话都不顶用,若是老爷担心的少爷的,现在去雍州府见上一面,我想,这点面子长孙家也不会与我柴府为难。” “哈哈,好,此计甚妙-,岳父大人出马,看谁还能救姓刘那个田舍奴。”柴绍连声大声。 自玄武门之后啊,高祖李渊对身边的人更为重视,特别喜欢样子酷似平阳公主的柴令武,到时听闻外孙受辱,老人家护犊心切,自然会替他出头。 “来人,备车,去雍州府。”想通后,柴绍整个人都轻松起来,语气也柔和多了。 “是,老爷。” 而崔府大堂内,“砰”的一声,崔敬手中的茶杯一下子摔倒在地,摔个粉碎,只听他失声地叫道:“什么?刘远被抓到雍州府了?” 493 医工张顺 雍州府,京兆府的前身,管理京畿要地,权限很大,只有最高资格的亲王方能担任雍州牧,李二还是秦王之时,就担任过雍州牧,实际上这些亲王主要是挂个名,总大纲而已,真正主管雍州事务的是州府长史,也就雍州长史长孙祥。 据说雍州府最初设在直阳坊,因为太靠近平康坊,影响不好,最后搬到长安城西部的光德坊东南隅,紧靠西市。 虽说在殴打闹事,但身份摆在哪里,刘远不但不用戴枷锁,还可以坐上马车,在步兵衙门的“护送”下,直奔雍州府衙。 不坐车还真不行呢,平康坊在东市,而光德坊在西市,两者路途远着呢,现在二人还没有定罪,是嫌犯而不是否犯人,长孙敬业自然大卖人情,刘远和昏倒的柴令武都坐各自己的马车去。 好威严的一个处官衙。 不知过了多久,刘远一下马车就忍不住感叹道:抬头就看到那斗大的雍州府三个镏金大字,那两扇朱漆大门好像警示着这里的威严和地位,特别门前那对栩栩如生、威风凛凛的石狮子,避邪纳吉,即使是深夜,衙门两旁站着两个腰挎横刀的衙役,那燃烧着火把、衙门旁设置鸣冤大鼓,莫不透出一股萧杀之气。 这就是就是负责京畿治安的雍州府。 “这两只石狮子真是威风,那牙也够尖的,不过,好像长了一点点。”虽说被抓,可是刘远还是非常淡定,饶有兴趣评价起雍州府门前的那对石狮子来。 荒狼站在刘远的身边,小声解释道:“官府的石狮子,都会比民间的长一点,小远,你知何解?” “这个有区别吗?”刘远吃惊地笑着说。 刘远知道狮子有避邪纳吉、镇门守宅的意思,但是有什么区别,这个还真没有留意。那感觉,好像有权有钱的人,那狮子就大一点、手工好一点,要不就是材质更高档一些,普通人也就简单一点,小一点,有什么不同。还真没有研究过。 “其实衙门是由[牙门]转化而来的。衙门的别称是六扇门,猛兽的利牙,古时常用来象征武力。[牙门]是古代军事用语,是军旅营门的别称,到汉末时,[牙门]成了军旅营门的别称。后来这一名称逐渐移用于官府,据说那利牙越长,那武力也会强一点,所以,官府的石狮子会比普通狮子的长一点点,你的观察力不错,这样都看得出来。” 原来是这样来的。刘远暗暗点头,这华夏的文化还真博大精深,一个门、一个狮子也这么有来头。 “走,走,快点。”就在两人说话间,旁边的士兵催促道。 也就是刘远,换作别人,用大脚丫揣还是心情好。说不定一刀鞘拍过来,马上就头破血流。 深夜时分,雍州长史自然是休息了,只有一个司马在值守,一看到刘远还有柴令武头都痛了,这两个可不是普通人啊,一不小心就会得罪人呢。幸好现在是深夜色,又没有发生命案,连忙安排一行人先行收押,等于明天等长史大人处理。 “刘将军。这边请吧,委屈你了。”长孙敬业对刘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刘远只好跟着他走了。 一进那牢房,一股臭味扑鼻而来,那是一股汗臭、屎便混合的味道,刘远闻到都想吐了,在火把照耀下,刘远看到一个个衣衫褴褛的犯人被关在一个个分开的牢房里,一个个都面带饥色,一看到有人来了,马上把手伸出来,一脸哀求道: “水,官爷,给碗水吧。” “赏口水吧,官爷,求你了。” “赏个馒头吧,官爷。” “冤枉啊,冤枉啊。” “能赊两个包子吗?官爷,小的给人写欠条。” 那一个个罪犯可怜巴巴地哀求着,可是那些衙役一个个都视若无睹,径直押着刘远一行人往下走去,最后,荒狼等人被关在一个干净没异味的牢房,而刘远和柴令武,则各自安排了一个独立的单间,分开暂且扣押。 这,这是牢房? 干净崭新的被席,有柔软的丝绸坐垫、有案几,笔墨纸砚样样俱备,书架上还放着几本书,打扫得非常干净,不仅案几上有点心、瓜子一类小食,在墙角处,还燃起了檀香,闻起来让人心旷神怡,若不是那木栅栏,还真以为这里是客栈的上房呢,身份尊贵,果然有有优待啊。 等人走后,刘远躺在还算结实的胡床上,看着那紧锁的牢门,没有说话,这下好了,那花酒还没喝个痛快,就跟长安恶少干上,这不,好好的温柔乡没去享受,反而跑到雍州府的牢房里来了。 刚才还是将军,还是花魁书寓也主动投怀送抱的大才子,没想到,转眼间啷当入狱,还真是嘲讽。 刘远还是第一次被关押,感到有点好奇,左看看,右看看,就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 这是雍州府后院的一处房子,经过改装后,就变成了关押犯人的牢房,刘远的是一个豪华的单间,柴令武就在隔壁,只是两人都看不到对方,也听不到声响,估计这也是特别安排吧。 刘远摇了摇那茶壶,不错,还有水,打开壶盖闻了一下,水没问题,自觉倒了一杯,连喝了二碗,无聊之际,还磕起瓜子来了。 “开门,我给将军检查一下。”突然,有人小声说了一声,接着有狱卒打开牢门的声音。 刘远扭头看去,只见一个郎中打扮的人,一脸微笑地走了进来。 “小的张顺,是这里的医工,奉命替刘将军检查身体。”那人一进来,马上对刘远行礼道。 给百姓看病的,那叫郎中,给皇宫里皇亲国戚看的,那叫御医,像给犯人看病、治伤的,也就叫医工,有时犯人伤了、牢里出现异常情况等等,需要一个会医术的人待命。以供不时之需,不过犯人嘛,自然没那么多要求,也就是死不去,留有一条命就行,医工普通是会岐黄之术的罪犯担挡当,也可能是医学院的学生到这里实习。权当是练手。 这个张顺,原是一名御医,无意中得罪了一名权贵,最后流放在这里,专门负责关押在这里身份特殊的人的健康,日子倒也自在。现在一个太仆少卿、一个扬威将军被送了进来,自然是他负责的检查了。 其实他是替柴令武先检查,没想到检查完毕,那方子还没开出来,行动迅速的柴大将军,己经携着相识的御医替他治疗,那柴绍感谢没一句。赏钱没一文,张口让张顺滚下去,一片心好当驴肺,张顺心中大感无趣,不过柴绍是大将军,自己是一个小医工,人家根本就不用理会自己的感受,只好悻悻退下。转而给刘远检查了。 “有劳了。”刘远知道自己受了伤,也不只逞强,反而很有礼貌对他说。 “不敢”张顺意外看了刘远一眼,没料到刘远一般好说话,连忙应道。 接着是一番望、问、诊、切,最后点点头说:“刘将军,你己伤了内腑。胸前有淤血,有可能肋骨也受了损,伤得很重,至少要好好调养三个月。这才能康健,万望你能好好照顾身体,以免后患无穷。” 刘远吃惊地说:“什么,要体息三个月?张医工,我怎么感到问题不大?有没有快一点的方法?” 张顺看看门外,并没有人来偷听,这才小声地说:“其实将军的伤,并不伤得,伤处不是要害部位,只要不剧烈运动,生活照常,只不过,出了这档事,估计皇上明天会验伤情的.......” 原来如此! 出了这么大的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以柴绍那护犊的性子,十有**要闹到李二哪里,到时伤重一点,样子悲伤一些,也能赚点同情分,若是一个没事,一个伤得很重,不用说,那天秤会上伤重者身上倾斜。 “你为什么要帮我?”刘远吃惊地说。 很明显,这个叫张顺的医工,是在暗中提点自己。 张顺微微一笑,压低声音说:“一来看不惯柴府的嚣张气焰,二来小人有个侄子,名为张小七,正是将军麾下一员,到时还请将军多加照料。” 原来是这样,这样说来,那柴府的救兵也到了,估计看不上张顺,出言不慎,自己没有想到,就是在雍州府的牢房里,也能碰到麾下士兵的亲属,看来有名有权的确好,很多事,都不用自己去挖掘,那些有关系的人,都主动出来找自己了。 刘远对他点点头:“好说,好说,对了,张医工刚开看了柴少卿了吧,他伤得怎么样?” “柴少卿?”张顺一听,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柴少卿虽说没有内伤,都是皮外伤,但是他的运气不太好,不知谁这般下作,那子孙根受了伤,又红又肿,最惨就是肛门处,受了重创,内壁破裂,出了不少血,刚才柴少卿用了一次便桶,犹如上了一次酷刑一般,好不容易止住血的伤口又裂开了,幸好柴大将军携着相识的御医前来,小老也可以不用再忍受那臭味了,呵呵。” 刘远听到,肚子快笑抽了,破在哪里,不是那么容易好的,到时去一次茅厕就伤一次,有得他受,哼,让你嚣张,给脸不要脸,活该。 嗯,这招不错,以后要多发扬光大,对了,细想起来,那招式好像还有可改进的地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ps:不知为什么,起床起莫名烦躁,一个字都写不下,勉强写了点,不知所谓,又删了,更晚了,不好意思。 494 各执一词 刘远看那张顺,有点越看越顺眼的感觉。 “张医工,刚才我进来时,看到关押的那些犯人说要水什么的,还说要赊帐写欠条,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在这里,水也没得喝吗?”刘远好奇地问道。 张顺笑着说:“灭门的府尹,破门的县令,吸血的胥吏,俗话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进了雍州府的牢房,有背景、有人脉还可以,若不然,不死也得脱层皮。” “他们索要好处?” “那当然,虽说不能随便动私刑,但是那些胥吏,一个个都是吸血的蟥虫,他们的眼光很毒,一眼就能把你的身家背景判断得**不离十,然后就会有计划的敲诈。那孝敬是不能少的,如不识相,轻则指使犯人殴打,重则暗用私刑,那花样可多了,逼吃臭饭、倒吊、针刺、不让睡觉、冬天泼凉水等等,要不就把你锁在马桶旁边,天天对着马桶、闻着臭味,让你苦不堪言。” 张顺继续说道:“那创收的渠道也有很多种,平时吃的是猪食,喝的脏的地沟水,就不让犯人好过,要想过得好一点,那就得用银子开路,一碗干净的水三十文、一根香腿一百文、一根鸡腿三百文、一壶酒二百文、干净单间牢房一天最少五百文,反正样样都得花银子,如果你出得银子,就是在这里找个女人发泄,也能得到满足,呵呵,别看这胥吏衙役地位不高,可是想当的还大有人在。” 刘远吃惊地说:“不会吧,上头不管吗?” “怎么管?本来是职低俸薄,没点实在的好处,谁愿当呢?再说了,进来的,都是犯人,跟他们客气什么,要是断了这财路。上面也少了孝敬不是?” 刘远一听,顿时感动好像平衡了许多,听张顺这么一说,敢情自己在这里,每天能省的花销还真不少呢,光这房间,估计就是普通的富户也住不起....... 被扣押在雍州府的刘远和柴令武。一个心态平和,另一个正好躲躲风头,将门之后,堂堂四品太仆少卿竟然被人打出屎来,传出去都让人笑掉大牙,那菊花的伤。就是有苦也难言,那柴令武气得脸都绿了,时刻扬言着要杀了刘远雪耻,一醒过来,马上就要求老父把刘远生生打死,只是长孙敬业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同时顾忌着两家的势力。下了死命令,让手下绝对不能动两人,不光把二人分开,为了防止意外,还亲自率着亲信死守,防止有人买通狱卒下毒手,刘远这才逃过一劫。 一个柴府的大少爷,李二的亲外甥。另一个是天下士族之首清河崔氏的女婿,最近又深得李二器重,哪个都得罪不起,长孙敬业哪敢有半分松懈。 两人暂且相安无事,可是雍州长史长孙祥头都大了。 一大早起床,那右眼就跳个不停,左眼福、右眼祸。没想到那预感真灵验,还没洗刷,就有心腹禀报太仆少卿还有扬威将军在暧春楼聚众斗殴之事,并把人暂且扣押在雍州府。长孙祥就感到头都大了,一个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另一个是当朝红人,天下士族之首清河崔氏的女婿,哪一个都是惹不起的大爷。 特别是天下己定,皇族和士族的纷争开始抬头,越发尖锐,一个弄不好,引起皇族和士族的冲突,那后果不堪设想,到时纷争一起,无论偏向哪个,都会得罪另一家,然后就在官场的斗争中,自己作为牺牲品先行滚蛋,长孙祥真是一个头二个大。 这不,刚进宫准备上朝,马上就让人盯上了。 “长孙长史”左卫将军兼镇军大将军柴绍,一看到长孙祥,马上走了过来,一脸正色地叫道。 “是,柴将军好。”长孙祥连忙行礼道。 柴绍盯着长孙祥说:“昨晚之事,估计你也听说了吧,有人竟在皇城之内、天下脚下,如此无法无天,竟敢殴打四品大员,还请长孙大人早日调查清楚,还我儿一个公道,若不然,休要怪柴某不念旧情。” “是,是,柴将军请放心,长孙某一定查过水落石出,还柴少卿一个公道。” “哼,那本将就拭目以待。”柴绍冷哼一声,长袖一甩,转身扬长而去。 长孙祥还没来得及擦汗,耳边突然又响起了一个不冷不热地声音:“长孙长史。” “崔尚书好,看你红光满面,气色真不错。”长孙祥连忙陪笑着说。 跟他说话的,正是工部尚书崔敬,清河崔氏的第三号实权人物,人脉满京城,门生遍天下,端的不好惹,虽说同是三品大员,长孙祥可比不上崔敬,公认天下士族之首的清河崔氏,绝对不好惹。 就是皇上李二,也不敢轻易开罪。 “红光满面?”崔敬冷笑道:“这是气的,长孙长史,有人仗势欺人,公然殴打朝廷官员,简直就是无法无天,长孙长史若然不秉公办理,可不要怪崔某不念同僚之谊,参你一本了。” 又来了,刚刚一个威胁完,另一个马上又来警告,长孙祥都有点欲哭无泪。 “是,尚书大人请放心,长孙某一定查个水落石出,还扬威将军一个公道。”长孙祥信誓言旦旦地说。 都感到自己成了墙头草,哪里风来哪边倒。 “哦?那崔某就等候长孙大人的好消息了。”崔敬这才心满意足地走开,留下忧心忡忡的长孙祥。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面在眼前,长孙祥马上快步迎了上去,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小声地说:“叔父,救我。” 被长孙详称为叔父之人,正是长孙家的顶梁柱,长孙无忌,不但位高权重,足智多谋,更是深得李二的器重,是李二手下第一号贤臣,现在碰上难题,自然是找他求教。这时候,也得看看家族的立场了。 此事是昨晚发生,今天一大早就上早朝,长孙无忌并不知昨晚暧春楼群殴之事,看到自己侄子这般心急,眉毛一场,淡淡地说:“慌什么?镇定。到底发生什么事?” 长孙祥连忙把昨晚发生之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不等长孙无忌发问,主动回道:“敬业昨晚也提那些士兵和家奴审问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也调查得差不多了,原因是一个礼部的小主薄包了一个名为苏妙儿的暧香楼的头牌,没想到柴令武也看中了她。于是就强行索人不果,当场发飚,殴打那个小主薄,在隔壁为部下庆生刘远不满他所为,仗义执言,最后就争执起来,柴令武用带痰的酒泼刘远在先。而刘远则有动手打人在后,说到底,都有不对的地方,这下侄儿真是很难判断谁是谁非了。”长孙祥很老实也很直说地说:“主要是哪个都开罪不起。” “一个小小主薄,竟然如此不识抬举,不光愚蠢,实在也令人可恶”长孙无忌第一反应不是怪刘远和柴令武斗殴一事,反而是怪那个龚胜不自量力。为了一个低贱的妓女,最后害到自己侄儿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看着侄儿那期待的目光,长孙无忌闭着眼睛沉吟半刻,良久吐出一个字:“拖。” “拖?” 长孙无忌压低声音说:“此事孰对孰错,也就是一念之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哪个对,哪个错己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皇上的态度,这两个人代表着两个势力,而这两个势力都不小,现在做什么都没有,你只要学会一个字,拖,拖到皇上表态,那自然就错不了,届时他们若是怪罪,也不会怪罪到你头上,我们就静等好看,由他们斗着去吧,嘿嘿,有意思。” 一个是天下士之首,一个皇族的铁杆支持者,一个小小的火花,也许就能引发他们的冲突,长孙家在一旁坐山观虎斗,说不定还能捞到不少好处呢。 长孙祥眼前一亮,好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叔父所言甚是,侄子领教了。” 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不光看清了形势,还作出准备的判断,这让长孙祥佩服得五体投地。 两人说完,放眼望去,只见朝堂之上,己经有点剑拔弩张的气氛,与崔敬共同进退的世家、士族、还有文臣站成一堆,柴绍、李氏的一些宗室、和柴绍相熟的武将,特别是平阳公主收编的旧部,如何潘仕、李仲文、向善志等将领更些坚决地站在柴府的一边,不过耐人寻味的是,像程咬金、尉迟敬德、秦琼等人,却和那些中间派站在一起,好像并不打算掺和此事。 这倒是有趣。 “时辰到,众官归位,上朝”随着司礼监一声号子,原来站得疏散的官员马上回到自己的位置,静候李二上朝。 没多久,一向勤政的李二在宦官的陪同下,准时上朝,上朝后,自然又是一番君臣之礼。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行礼完毕后,司礼监在一旁大声宣着指令。 “皇上,臣有事启奏。”司礼监的话音刚落,柴绍手执象笏,马上走出队列,大声地启奏道。 李二楞了一下,不过马上笑着说:“柴爱卿,有事请直言。” 气氛有点不对啊,就在朝拜时李二己经闻到火药味了,没有想到,上朝刚刚开始,自己的妹夫兼镇国大将军,一脸气愤的第一个抢先发言,这可是第一次,不用说,肯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了,李二楞了一下,马上就应了。 “启禀皇上,犬儿令武,昨夜被扬威将军刘远率领一众手下殴打,身负重伤,身体多处受到重创,现在还扣押在雍州府,臣恳请皇上主持公道,把凶徒绳之于法,还我儿一个公道,以正效尤。”说到后面,柴绍己经有点哽咽了。 柴绍的话音刚落,站中另一排的工部尚书崔敬,拿持象笏,大步走出队列,一脸悲愤地说:“皇上,柴少卿仗执欺人,扬威将军路见不平,有心调解,柴少卿飞扬跋扈,不仅侮辱有功之臣,还下令手下豪奴围殴扬威将军至重伤,可怜我大唐的功臣,为大唐抛头颅、洒热血,在凶险的吐蕃也能全身而退,没想到在长安却被人打成重伤,据医工所言,内腑严重受创,肋骨都受损,口吐鲜血,此刻还躺在胡床上养伤,这是何等凶残,这是何等的无法无天,臣恳请皇上主持公道,莫要寒了有功将士的心。” 崔敬一番话说得真情流露,一副忧国忧民的语气,让人一听也忍不住对柴令武心生厌恶之感。(未完待续。 495 李渊驾到 “胡说!”柴绍不改武将火爆的脾气,一脸暴怒地说:“你那女婿把我儿令武打得晕厥过去,现在还在雍州府躺着养伤,此事你还想抵赖不成?” 崔敬一脸嘲讽地说:“笑话,据说刘远被打得内腑严重受创,肋骨差点都断了,还不是你好儿子下的毒手?柴将军不是常说将门虎子吗,怎么还有受伤了?学艺不精吧。” “你,你......刘远不过是五品官员,令武是四品太仆少卿,他这叫以下犯上。” “笑话,一个人受尊敬,并不在乎地位之高低,财富之多寡,在乎他的道德品行,有纨绔子弟势仗欺人,公然殴打朝廷官员,目无王法,扬威将军品行率直,路见不平,并没有拨刀,而是仗义执言而己,而柴少卿竟然当面以唾沫相向,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柴将军还不如多费点心思给他灌输孔孟之道。” 文人说话,夹棒带枪,再加上崔敬并不惧怕柴绍,不是自己人,那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是刘远和崔梦瑶还有一个月就完婚,女婿半个儿,自己只有一个女儿,早就把他当成儿子的了,一护起犊来,针锋相对,毫不相让,话语间,都嘲讽起柴绍的家教来,可谓字字诛心。 柴绍冷笑道:“是吗?我儿虽说风流,但你的未来好女婿也未见得有多清高,还不是出没在烟花柳巷之地?清河崔氏乃大唐有名的世家士族,看来崔尚书得多抽时间,向刘远多灌输一点孔孟之道,免得整天在外拈花惹草,让娇妻独守空房,届时做出伤风败俗之事。那就授人笑柄了。” 出身世家大族的柴绍,同样口才了得。 “是吗?”崔敬冷冷一笑,马上反唇相讽道:“看来柴将军关心则乱,还没弄清楚情况呢,刘远到暧香楼,只是应手下之邀,共聚同僚之谊,其间只是请了花魁弹奏,与书寓吟风弄月,并无失仪之处。反而是一件值得称赞的风雅之事,为了素不相识的官员不畏强权、挺身而出,更体现他的侠义正气,反倒是柴少卿,与巴陵公主己定有婚约。不洁身自好,反而因为一个烟花女子而殴打朝廷命官。光是凭这个。崔某少不得要参他一本了。” “你,你......”柴绍气得面都红了,指着崔敬,想说些什么,可是一时之间,却找不到什么可以反驳的理由。 正正应了崔敬的话。关心则乱了,昨晚得知爱儿受伤,柴绍连夜携着相识的御医去看望,等柴令武醒了以后。又只顾安抚他的情绪,因为子孙根都受了伤,一蹲马桶就痛得鬼哭狼嚎,担心之下,一个晚上都在牢房里陪着儿子,以至也没有详细了解清楚,而崔敬一出事,马上派人去查,来龙去脉查得一清二楚。 就是因为刘远到了烟花之楼,也没有乱搞,洁身自好,崔敬大为满意,为了护着刘远,不惜在朝堂之上,和柴绍争了起来。 还有一个月就要拜堂成亲,绝对不能出什么意外,上次己出了一次洋相,这样再出变故,那清河崔氏的脸面,就要赔得一干二净,好事都变成笑料了。 “行了,行了,都给朕住口,这是朝堂,不是菜市口,一个大将军,一个尚书,如泼妇骂街一般,成何体统。”李二终于忍不住了,在一个关键的时刻走了一出来,也替柴绍解了围。 听了这么久,李二也听明白了,刘远和柴令武国为一些小事,在青楼大打出手,聚众斗殴,现在两败俱伤,都被扣押在雍州府,现在御前打官司呢。 看着堂上犹如斗鸡的二人,李二都头大了。 听得出,都有过失,此事还真不好办,一个是亲外甥,俗话说天上雷上,地下舅公,特别是那个帮助自己很多,劳苦功高又红颜早逝妹妹的亲生儿子、一个是清河崔氏的女婿,现在工部和户部,全靠清河崔氏在一力维持,特别是户部,清河崔氏凭着他的有脉,让税收变得更为容易,而刘远表现得又非常出色,吐蕃之战,可以说是凭他一力扭转,种种奇思妙想,让人惊叹不己,特别是他的新式作战理论,更是和创立玄甲军的李二不谋而合,可是说是重点培养对象,这等人才,李二简直就是求之若渴,若不是清河崔氏下手太快,李二早就想招为附马了。 现在这二个冲突起来,饶是李二,也感到为难了。 “是,皇上,臣知罪。”看到李二发言了,崔敬马上告罪道。 “皇上,臣知罪,请皇上责罚。”柴绍也连忙说道。 李二挥挥手说:“柴爱卿也是爱之深,恨之切,真情流露,又何罪之有。”虽是请罚,李二哪里又会罚这个妹夫呢,不仅不能罚,还要安言相劝呢。 “雍州长史何在?” 长孙祥身子一紧,马上走出队列,对李二行了一礼说:“臣长孙祥参见皇上。” “朕问你,昨晚暧香楼滋斗之下事,你何曾得知?” “禀皇上,今天一早,己有下属把此事向微臣禀报。” 李二淡淡地问道:“你身为雍州长史,管辖京都要地,此事己经发生,你准备如何处置这事?” 长孙祥犹豫了一下,马上说道:“此事昨晚发生,那时微臣己经散值,未能及时审理,今天一大早又得上朝,未能如愿,不过一定查个水落石出,绝不负皇上厚望。” 还是叔父说得对,对于这种进退两难的案子,最好的一个办法就是拖,用拖字诀先把双方的火气都拖到降了,让他们各显神通,到时找个德高望重之人出面一说和,这事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此事关系兹大,你要尽快查清,不得有误。”李二毫不犹豫地说。 “臣领旨。”长孙祥闻言心中一喜,此事不好办皇上也知道,即是查明原因上报上去,李二也难处理,现在二人都受了伤,结下了怨,无论怎么处理,总有一方不满意,还不如先拖一下,所以在下命的时候,并没有限定日期,这样给他很多空间。 隐约间,君臣都是同一个心思。。 这事本己告一段落,没想到程老魔王突然走出队列说:“皇上,臣有事启奏。” “准” 程老魔王大咧咧地说:“说到底,这两位都是将军,打个小架,只能算是玩笑,不必较真,皇上,现在臣与刘远,各率一部扬威军,用各自的方法操练,三个月后一较高低,皇上作公证,老臣戎马半生,经验丰富,现在和一个入伍不足一年的后辈比较,本己经占了便宜,胜之不武了,若是还要扣押,延误了扬威军的训练,对大唐也没好处,臣斗胆,请皇上允计刘远将功赎罪,让他回军营训练,即是禁足也可,待到查明真相,到时再处理也不迟。” 李二有点犹豫了:“这......” 秦琼也走出队列,大声说:“皇上,俗话说不打不相识,都是为朝廷效力,这种事,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好了。” “以和为贵,臣亦同意秦老将军所言。”战神李靖也替刘远说好说话了。 候君集和牛进达也适时站了出来,不着痕迹地要李二以大局为重,训练不能荒废等,他们几个,和刘远有合作,就是长安到洛州的高速公路,一旦开始合作,自然对刘远的更为关注,当他们知道刘远名下的产业,一个个都都红红火火,就是最不看好的长安报,和公主合作之下,这么快就赚得盘满钵满,对刘远的能力自然是更为认同。 他们一开口,那些和他们走得近的文武大臣也纷纷出言造势,附和起来,即是像魏征等中流,也李二要以大局为重,从轻处理。 为了自身的利益,自然是替刘远出头,不着痕迹地帮他开脱,所以一开始时,他们也不站队,按照以往,肯定是站在武将的立场对抗文臣了。 李二有点意外,没想到这么多老将支持刘远,听起来也很有意思,而柴绍听了,则气得直咬牙,可是他没办法,像秦琼、李靖、牛进达等人,那可是有名的名将,声誉地位还在自己之上,突然这么多人支持刘远,他一下子都反驳不出来的了。 那些老家伙的能量一加起来,虽说自己是皇亲国戚,只怕也吃力不讨好,他本想说自己儿子的惨状,可是在朝堂之上,他还真说不出,一个被人揍几下就打出屎的窝囊废,谁会同情?徒惹耻笑罢了。 “好了,众卿家的意思朕明白了,扬威军关系太大,为了不耽搁扬威军的训练,朕就破例,把刘远......” 李二话还没说完,突然有太监在殿外大声喊道:“太上皇驾到。” 什么? 太上皇来了?不光是文武百官,就李二也吓了一跳,连忙站了起来。 自玄武门之变,李渊被逼着封李二为太子,然后依依不舍从皇上退了下去,把李二扶正,不知是没了皇位的失落,还是二个儿子的死对他打击太大,李渊在皇宫里,开始变得深居简出,很少走动,没想到,这个时候他却来了。(未完待续。。) 496 虎威犹存 二刻钟前: 李渊逊位后,一直困蹇于长安城的太安宫,深居简出,前朝留下来的宫殿年久失修,昏暗潮湿,对早年征战时留下来的老寒腿不好,一到多雨时节或寒冷季节,那就是一难言的折磨。 每天开宫门的鼓声一响起,李渊都会下意识地悠然转醒,虽说从皇位上退下己经好几年了,但鼓声一响就睁眼,那时养成的习惯一直还没改过来,曾几何时,那钟声,是为了自己而敲,那宫门是为自己而启,群臣在匍匐在自己的脚下跪拜,大唐的江山在自己手中掌控着,可惜,钟鼓声依旧准时,但朝堂上效忠的对象不再是自己。 “太上皇,天色尚早,再多睡一阵子吧。”躺在身边的嫔妃杨氏,温柔地说的。 嫔妃杨氏,出身良家,天生丽质,秀外慧中,深得李渊的喜爱,也是她那青春洋溢的身躯,给隐居在深宫中的李渊很多慰藉,李二说杀兄戮弟,下手不留情,但是对父亲李渊,还是保持了应有的尊重,一应供应,规格比自己还高,削减宫中开支时,太安宫的开销不仅没减分毫,反而倍增,也算是对李渊的一种补偿。 反正这个垂暮之年的老人,也活不了多少日子了。 “爱妃,你睡吧,本皇睡不着了。”李渊虽说是太上皇,那只是一个虚衔,并无实权,“朕”是皇帝的专称,现在轮不到他再用,只好用本皇自称。 杨氏展颜一笑,她有点困,也不习惯这么早起床,又慢慢合上眼睛,对于一个困在深宫的嫔妃来说,睡觉是打发时间的最好的方法,反正,也没什么人来探望。 “太上皇”侍候在身边的老宦官一边轻轻替他披上一件杏黄盘龙绣花外套。一边小声地说:“柴将军托人送来一封急信。” “绍儿的信?快传上来。”当朝配得上将军,又姓柴的,只有柴绍一人,现在天刚刚亮,早朝刚刚开始,这么急就送来书信,莫非出了什么事?李渊不敢怠慢。让他马上把信传上来。 “备轿,本皇要去见皇上。”这是李渊看完信后的第一反应。 李渊和窦皇后有四子一女,幼子李元霸,早年夭折,剩下的三子一女,最能干二子李世民、最讨李渊欢喜的。是长子李建成,而李渊打心底最疼爱的,却是女儿李湮没,子多女少,再加上李湮没自小天生丽质、精明、聪慧,有一股巾帼不让须眉之英气,在李渊起义初时。就显示出极强的军事天赋,不客气地说,说大唐三分之一的江山是李湮没打下也不为过,平阳公主李湮没死后,爱屋及乌,李渊对外孙自然是倍加爱护。 最疼惜的外孙出事了,李渊能不急吗? 此刻,李渊来到太极殿。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朝堂,看着那满朝的文武百官,一时间,李渊的心中百感交集,半响没说出话来。 看到李二携着长孙无忌、李靖等人迎了出来,李渊犹豫了一下,还是做了一个令满朝文武松了一口气的举动。只见李渊向李二行了一个礼,用那苍老的声音说:“李渊见过皇上。” 天地君亲师,君在排在天地之后,却又排在亲之前。这也意味着,就名份来说,儿子李世民的地位比自己还要高,虽说李渊还顶着一个太上皇的名头,可是那是儿子给的,就一虚名,没人在乎,杀兄戮弟后,现在李二通过勤政爱民,己经挽回了杀害兄弟的名声,李渊还真怕,若然自己有什么触犯了儿子,第二天会不会就有人喊太上皇驾崩呢。 在李渊的退位后的这几年里,父子间虽说有间隙,倒也相安无事,这与李渊的“安份守己”有很大的关系,当然,今非昔比,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己替换了大半,亲李渊的、亲原太子李建成的,入狱的入狱、流放的流放,现在都是亲李二的了。 那礼还没行到一半,李二马上冲了过,扶起李渊,一脸真诚地说:“父皇请起,这是折杀儿臣了。” 李二要的,并不是这个行将就木老人行礼,他要的,只是一个态度而己。 “臣参见太上皇。”待父子二人寒碜过了,长孙无忌对李渊行礼道。 “参见太上皇”在长孙无忌的带头上,朝堂中的文武百官也一起向李渊行礼。 看着百官朝拜的境况,李渊心中升起的,并不是骄傲和满足,反而是一丝落落寡欢,若说李二的上位,双手沾满了兄弟的鲜血,可是李渊的上位,更没有任何风光而言,造的自家亲戚的反,为了减轻造反的压力,还勾结突厥,祸害中原,残害自己的同胞,不知多少隋唐的子民惨死在突厥的铁骑之下,就是到了后期,和窦建德火拼,也就和自己舅子抢天下,通往皇位的道路上,堆满了白骨,其中不少还是自己的姻亲。 这也是后世史学家提到李渊时,并不愿多说,一笔带过,大唐是华夏的骄傲,可是是李渊,却是光环下那阴暗的一笔。 “众位卿家平身,你们的心意,本皇心领了。”李渊感叹了一下,吩咐众人起来。 都是一个快死的老头,李渊也看得很开了。 “谢太上皇” “父皇,请上座。”李二亲手扶着李渊,虽说不明白,一直沉默了这么多年老父怎么突然跑到朝堂上来,这样一来,这朝堂上就有二个“皇”,而自己事前并无得到消息,那些太监和侍卫真是该死。 李二己经打算好,回去要重重责罚自己安排在李渊身边的眼线了。 李渊摆摆头说:“免了,身子骨不行,这里有你就行了,本皇来,是询问你一件事的。” “是,父皇直言不妨。” “听说令武昨晚被狂徒打伤,现扣押在雍州府,可有此事?”李渊一脸怒气地说。 李二的目光盯在柴绍身上,很明显,昨晚发生的事,自己也是刚刚才得知,长安虽说有不少秘卫,但关注的都是大事,长安权贵子弟,数不胜数,兹事斗殴的,并不鲜见,所以并没及时上报,现在连深居在太极宫的父皇都知道了,不用说,十有**是自己这个好妹夫通风报信了。 一起奋战多年,他了解自己的个性,不会感情用事,再加上刘远和清河崔氏最近的作用,估计自己也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若不是李渊突然出现,自己都要宣布让刘远回扬威军营,等事情冷却,最后会不了了之,现在父皇李渊一搞和,这事情就不好办了。 想归想,李二马上应道:“儿臣也是刚刚得知,现在责令雍州长史查办,应很快就会有结果。” “本皇问你,此事你准备如何处置?” “自然是秉公办理。”李二犹豫了一下,有点底气不足地应道。 李渊盯着李二,一脸正色地问道:“令武现在身体怎么样,身在何处?” “暂时还在雍州府衙,己有御医前去疗伤。” “哼,一个小小的五品小官,竟然以下犯上,简直就是不知死活,令武是你的亲生甥,眼看他被人欺负,你这个做皇舅的,还能无动于衷?你妹平阳,生前最喜欢就是令武,你就是不念亲情,也得念一下旧情,若没有平阳的努力,没有平阳的倾力相助,我们李家能有今天吗?本皇问你,你现在准备怎么办?你是不是连一个外甥都”李渊越说越激动,都是隔代亲,老人家最是护犊子,说到后面,差点想说把兄弟都杀光,连一个外甥都不放过的话说出来了。 坐拥江山,大唐都是李家的,自己人还要受苦,至于吗? 李二想把柴绍捏死的心都有了,都当了皇上,还是被让老子训得像一个孙子一样,也就是两个小家伙打架,屁大的事,至于吗? “父皇的意思是?”李二恭恭敬敬地问道。 幸好,李渊只是护犊心切,并没有一味的让李二为难,当年他不念亲情、草菅天下苍生,以至取得天下后,回老家省亲时拜访李氏族长,叩门而不入,士族世家的力量他也知道,想了半响,李渊幽幽地说:“无论如何,那雍州府是不能呆的了,马上把令武放回家中休养,然后追究打人者的责任,你是皇上,怎么处理是你的事,这么多宗亲都在看着,若不重重责罚,开了此先河,皇亲国戚哪里还能安逸?不管怎么,一定不能让令武委屈了。” “是,是,父皇,儿臣遵命。”李二被训得,那冷汗都出来了。 儿子被被杀,皇位被夺,在深宫中深居简出,随着年月的流逝,曾经率兵造反的李渊,己垂垂老去,早己不复当年之勇,可是就在你忽视他的时候,他突然发飚,虎威犹存,就是积威己久的李二,也在他面前变得唯唯诺诺,那像时光倒退一般,还在为讨好李渊、为得到他的认同而努力一般。 “好了,你继续上朝吧,令武之事,可不能耽搁了,咳咳”李渊动气之下,忍不住咳了二声,然后头也不回地说:“本皇有些倦,不必送了,咳” 说完,也不管李二的反应,在老太监的扶搀下,一步步朝门外走去,初升的太阳照在他单薄的躯壳上,在地上留下一个苍老、倦偻的身影。(未完待续 497 各有算计 ‘‘儿臣恭送父皇。”李二连忙行礼遗。 “臣恭送太上皇。”长孙无忌、魏征、萧禹、秦琼等文武百官,一起行礼,齐声恭送这位昔日的皇者远去。 等到李渊的身影消失在拐弯处,看不到后,李二这才沉着脸,在司礼太监的陪同下,回到自己的皇位,放眼望去,文武百官都低着头,没有人说话,本想冲着柴绍发飚,这了区区一件小事,竟然惊动深宫中的父皇,简直就是小题大作,不过一看到柴绍那诚惶诚恐的样子,再看看他那张己经不再青春年少的脸,一时又想起妹夫、妹妹与自己一起浴血奋战的日子。 别的不说,光是组建军玄甲军时,平阳公主就给予极大的支持,要人给人,要钱给钱,一万多精锐娘子军,随李二挑选兵员,在陷入苦战时,柴绍携同李湮没,亲率奇兵杀出,数次扭转战局并救李二于危难之间,李二最念旧情,一想起柴绍和皇妹的好,那心中的怒火一下子没了,轻轻叹了一口气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怪只怪,那柴令武太不长进了。 负责监视皇亲国戚、高官大臣的秘卫,每隔一段日子,就会把这些人平常生活小事汇总,上奏给李二,刘远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外甥又是什么样的人,李二自然是一清二楚,按李二的性格,那绝对是把恨铁不★钢地.训斤外甥一顿责令他Rl过可$bb#@@aa那@一搅rv就不能按先前的办了。 这样也好,虽说被训得像孙子一样,这次有所偏颇,那清河崔氏的人也看到,到时也可以理解,倒是省了自己一番口舌。 “长孙祥。”李二突然开口道。 “微臣在。”听到李二叫唤,早有准备的长孙祥马上出列听旨。 “马上把柴不卿释放·让他回柴府休养,至于扬威将军刘远,聚众阄事,行为恶劣·继续关押,事情尚没查清楚之前,不得释放。” 长孙祥马上应道:“臣遵旨。 李二继续说:“另外,限你今日之内上交一份详细奏折,不得有误。” “是,皇上。” 柴绍的脸上出现在喜色,而崔敬和崔尚·面沉如水,眼里也透现出一丝无奈,像qr咬金等人,好像若有所思,但是并没有什么举动,就是那魏黑子魏征,好像不关乎在大唐的利益,又有太上皇的亲自出面·一直都是眼见鼻、鼻观心,也没有跳出来指责不妥。 这叫忠直,而不是愚鲁。 一个早朝·就被这么一场闹剧给搅和了,李二有点心不在焉,群臣也各有打算,看到皇上心情不佳,有心上奏的大臣也打了退堂鼓,以致一个好好的朝会最后不欢而散。 有了李二的指令,长孙祥一下子好做了,先是客客气气把柴令武这尊“瘟神”送走,然后就开始亲自审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长孙祥大手一挥,那给自己带来麻烦的暧春楼也查封了,连老鸨、龟公带妓女,一下子扣了几十人,大显雍州府的威风。 当然·也是为了事后拿一笔孝敬先埋下伏笔。 崔敬的心情极差,以至朝会一散,连衙门都不回了,径直回崔府,而崔尚也感到事态严重,也跟着崔敬一起回崔府,商讨对策。 书房内,“啪”的一声,崔敬把茶盖重重一敲,一脸不岔地说:“人一倒霉,就是喝个水都塞牙。” “三弟,稍安勿燥,此事我们可以从长计仪。”崔尚明白他的心情,连忙安抚他说。 “能不急吗?眼看还有一个月就要大婚了,那些皇亲国戚,一早就看我们这些士族不顺眼,大哥,你没听说吗,那老不死的意思,是处罚到那柴令武满意为止,这一次,他们还不趁机狠狠的奚落吗?对了,大哥,你看到没有,那太原王氏,还站在那姓柴的一边呢。”崔敬恨恨地说。 像这个糊涂案,拖个二三个月,正常到不得了,毕竟雍州府人手不多,却管辖着几十万人,随便一个理由就能拖,他们能拖,可是清河崔氏拖不得,己经闹过一场笑料,到时拜堂成亲,而新郎还在牢里,此事说出去,简直就是把脸面都丢到姥姥家。 崔尚冷冷地说:“跳梁小丑,都忘了自己的立场,甘当他人驱使,早晚是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不过三弟也并不用悲观,也不是没有好消息。” “大哥,你是说些武将的态度?” “对,小远那个利益均沾的方法甚好,一条高速公路,一下子把个大家族都团结在身边,那几个军中的名将也替小远说话,这样一来,我们崔氏也多了几个有力的盟友,除此之外,皇上的态也是关键,若是太上皇突然出,小己经出,回扬威军营了,看得出,皇上对小远是很器重的,不过老夫有点不解。” 崔敬好奇地说:“大哥,有何不妥?” “以柴绍和皇上的关系,即使平阳公主不在,那关系也是很好的,柴家是开国功臣,特别是起义之初,赞助了巨额的钱银给李氏,也曾多次与皇上并肩作战,现在只是年轻人争风吃醋,并不是什么大事,柴绍只要找李二倾诉,这点面子,李二是很乐意给他的,可是他为什么舍近求远,这么小的事,连太安宫的太上皇也惊动了,真是让人费解。”崔尚一早就注意到这些细节,只是还没想还没想透。 退位后,李渊当了太上皇′徙居太安宫′过着太上皇的生活。自知权力已被李世民掌握′自己心灰意懒′也就不再干预政事,偶尔会出席一些祭祀仪式,李二在他身边安插眼线,但并不限制他的身由,只是李渊人老身子弱,一直在宫在休养,今天为了柴令武的事,突然出现在朝会,有点让人费解。 关心则乱,刚才都在气头上,一时了没注意这点细节,现在听大哥一提,崔敬把后背在后面,在书房里一边踱着步子,一边思索起来,这是他的习惯想事情的时候会自觉sv步而幺exnpbc有意无意地轻敲着瓷杯,闭着眼睛,他也在思考中。 官场可不简单,有时一句话、一个手势或一个眼神,也有深刻的含义,为将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样方能在战场上把握先机、百战不殆;为官者,察颜观色,见风使舵,这样方能在官场上如鱼得水、平步青云。 那柴绍可谓文武双全,最后竟然使出这异常的举动,不让不让人深思。 “砰”的一声,崔敬突然一拳击在案几上,恨恨地说:“这个柴姓田舍奴,好深的算计。” “三弟,怎么啦?”崔尚双目一睁,急忙问道。 这个三弟,不知是经手工程多,各式各样的人对应付多了,对人心的把握极有心得。 崔敬冷笑着说:“大哥,你还记去年春时,柴老狗为儿子请官,结果安排了一个太仆少卿,虽说是四品大员,不过是一个闲职,没多少作为,一来柴令武的才华有限,二来也与他嚣张的性格有关,不讨人喜欢,柴老狗不舍得送儿子上战场,又想捞实权职位,皇上任人唯贤,并没同意,这事就耽搁T来 “人走茶凉,有些事,可以利用不去利用,等到没得利用时,追悔莫及,宫中传言,太上皇的身体,己如江河日下,支撑不了多久,那柴老狗就趁他还有一口气,利用他对柴令武的宠爱,给皇上增加压力,硬生生把此事搞大,不好收场,分明是利用小远和梦瑶成亲的机会,故意为难刘远,间接逼我们让步、就范,若然我猜得不错,眼看仕途不顺,就打起我们的算盘,借助我们崔氏之力,假如我们想两个孩子按时成亲,就得通过他那关,而那过他那关的条件是,替柴令武谋一个好职位。” 崔尚不及倒吸了一口冷气,有点愤愤不平地说:“果然算计很深,把我们清河崔氏都当刀使了。” “肉就这么多,他吃了,别人自然就得少吃”崔敬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刘远那个家伙,喝花酒就喝花酒,干嘛要多管闲事,弄了这一个烂摊子给我们收拾,这不收还真不行,真是气死我了。” “呵呵,三弟,你就知足吧,当时以为委屈了小瑶,没想到让你慧识英才,捡了一个宝,你都不知坊间多少世家大族眼红、妒忌,有人还想把女儿嫁过来当妾呢,是人嘛,总得有几分性子,若是唯唯诺诺之辈,那不是泥人吗?等他正式成为自己人,这种事,稍加点拨即可,并不是什么坏事。”崔尚笑着说。 崔尚一想自己也有好色的毛病,一时不好意思笑了笑,也不计较刘远鲁莽之事了。 “大哥,那现在怎么办?”崔敬一时拿不定主意,扭头询问自己的大哥,也是清河崔氏的的族长崔尚,看他什么意见。 “别人都给出剧本了,那就唱戏呗”崔尚一脸平静地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不损害我们清河崔氏的利益,送人一程也不错,嘿嘿,那山西王氏不是很喜欢蹦达吗,借花敬佛,那花就让他们王氏来出,要不也显不出我清河崔氏之手段。”( 498 风起云动 “刘将军被人陷害,现在被关在雍州府了。” “听说了吗?刘将军因为救人,被柴家的少爷打成重伤,现在躺在雍州府,打人者己经释放,可是我们刘将军还被关在哪里,虎落平阳,也不知有没有被那些狱卒欺负。” “什么?柴家少爷?是说柴令武吧,°那可是长安一霸,和蜀王号称长安双煞,这下将军有难了。” “这怎么办,和我同乡人杨哥也进去了,和他一起进去的,还有十几号兄弟。” “我火长也去了。” “不公平,打人者都放了,我们将军还有兄弟还扣压着,这是什么天理,弟兄们,走,我们去请愿。” “走,当我们扬威军好欺负是不?” 刘远和十多个士兵被扣押,而打人者,太仆少卿柴令武却能大摇大摆走出牢的消息一传回扬威军营经bx士敬重的刘远一下子得到了众多士兵的同情,赵福他们十多个,多是火长、伍长,早早就收买了人心,可谓一呼百应,就是关勇、候军、秦怀玉等军中功勋子弟,虽说没有带头闹事,但也默默跟在队伍的后面。 上次群策群力,在朱雀门前请愿,最后终于扳倒蜀王,讨回了一个公义,大振士气,当军的,义字当头,令字行先,为将者,喜欢护犊,而为卒者·也紧紧围绕在将领的身边,这是军中的传统,看到自己军中的兄弟被关押,一个个义愤填膺·准备再学上次到皇宫前请愿,救回自己的兄弟。 近三千人的军营,自发去请愿之人就过半,众人浩浩荡荡地往外走,快要出营门的时候,突然有人大声喝道:“站住!” 这一声,犹如平地一声惊雷·一下子把众人都给镇住了,众人扭头一看,大气都不敢喘:程老魔王穿着明光铠,腰挎腰刀,左右两手双执一柄寒光闪闪的天罡斧,骑着一区黑色的大宛骏马,率着亲卫,一阵风似的跑来·一下子守在营门面前,阻拦了众人的去路。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聚众闹事还要造反?你们这帮小兔崽子活腻了是不是?”程老魔王一脸厉色的喝道。 众将士连推说不敢。 程老魔王冷笑道:“不敢?这么多人,还有人拿着兵器·没有指令,竟然还想去长安城?别人就是说你造反,脑袋是怎么掉的还不知道呢,谁批的?想去哪?”说完,眼尖的程老魔王指着躲在人群中的秦怀玉大声说:“怀玉,你这个臭小子想躲我不成?给你程叔出来,快。” 军中的好汉,多是晒得一身体很健康的肤色,而秦怀玉好像晒不黑一般,那皮肤犹如深闺女子一样白·再加上他身材偏高,穿着铠甲、骑着的骏马也明显比旁人要高,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再说程老魔王和秦琼情如手下,都是想着彼此的孩子长大的,所以一下子就认出他了。 秦怀玉有点不太情愿走了出来·对程老魔王行了一个礼说:“程将军好。” 军营可不比家里,程老魔王是主帅,怎么叫都没关系,他把秦怀玉当子侄,以叔相称,但是秦怀玉却不能不把他当成将军。 “你们这些毛猴子准备去哪里阄事?”程老魔王开门见山一般问道。 “听闻刘将军还有一众兄弟被关在雍州庥·打人的柴令武都放了,他们还没有放,我等准备到宫前请愿,请皇上念旧情,把刘将军还有一票兄弟放出来。”秦怀玉理直气状地说了众兄弟的心声。 程老魔王冷笑地说:“一次行,不代表第二次行,第一次是蜀王做得太过了,二来正值吐蕃凯旋之际,时机把握得刚刚好,饶是皇上,也不能不顾民情,所以成功了,第二次再去朱雀门前闹事,那不是请愿,那是闹事,那是要挟,开了一个坏头,到时有什么事都到皇前请愿,那皇上的威严何在?又置大唐的官衙、律法什么位置?” “老夫可以保证,你们这番前去,不仅于事无补,对刘远来说,也是有害无利,一不小心,就让人诬蔑他拥兵自重,引起皇上的不满,不死也得脱一层皮,届时人救不了,你们也自身难保”程老魔王有些得色地说:“老夫就猜到你们要阄事,连忙赶回来,幸好来得及。 候军小声说:“程老将军,那,那我们将军怎么办?” “凉拌!”程老魔王没好气地说:“这事自然有人理会,清河崔氏,人多势众,刘远是崔氏的女婿,他们能不管吗?你们还操那门子的心?快,回去训练,到时比试,可别让我的兵打得满地找牙,走,走,再不回去,就以军法处置,老夫手里斧子可不认人。”一边说,一边都用上大脚丫子踢了。 众将士听到也有理,最后也就散了,一场闹剧也就胎死腹中一 安仁坊云集的多是亲王外家,柴国公府正是位于安仕坊东南,皇族国亲,再加上战功赫赫,门上挂上御赐的金字牌匾、朱漆大门、白玉雕成的石狮子镇宅、还有衣着光鲜的豪奴把守,莫不体现柴府的显赫、皇上的恩宠。 “吱”的一声,那扇有不少日子没开的大门一下子中开,这显示着:柴府有贵客光临。 大门中开后,三人走了出来,柴绍对前面的两人做了一个手势说:“宋公、候将军,请。” 能让柴府大门中开,柴家主人柴绍亲自出来相送的,正是宋公萧禹和兵部尚书候君集,当代两大势力发起冲突,他们这种“中间派”自然担当的调和的角色,两人联诀而来,准备让二者化干戈为玉帛,来一个大唐的“将相和”,可惜一. 候君集抱抱拳说:“柴将军,请留步,送到这里就行了。” “令郎的伤势要紧就不劳柴将军相送了。”宋公萧禹也笑着说。 柴绍抱抱拳道:“犬子身受重创,不能向两位长辈行礼,真是无礼之极,在这里,柴某替犬儿向二位赔罪了。” “不敢,不敢,让柴公子安心养伤好了了。” “告辞。” 告别后,候君集和萧禹共乘一辆马车,商议对策。 萧禹面有难色地说:“候将军,我们此行,看来是无功而返了,看柴府的态度,并没有和解之意,就是看一下柴令武的伤势,也借故推托。” “宋公所言甚是,不过是争风吃醋,酒后动手,芝麻大的小事,事后找回场子就是了,而此事不光惊动了雍州府,连太上皇也惊动了,未免有些小题大作,候某估计此事并没没那么简单。”候君集点点头说。 “算了,此事自有崔氏运作,不过离崔家三小姐大婚己近,希望能早日解决,若是大婚之日,拜堂之时,新郎却被关在大牢,那此事就阄大了。” 估计皇上会从中协调,天下没有解不开的仇怨,等着看吧,不知柴氏此番用意,想要什么,而崔氏,又会给什么。” 萧禹点点头说:“好了,柴府己去,据说崔家两位尚书己回到府中,我们去拜访一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尽早化解这场斗争,对大唐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好,我们去崔府。” 做个和事佬,混个脸熟,多少也挣一份“人情”,二人都是人精,跑跑腿,磨磨嘴皮子就能捞个人情,去哪找这样的好事啊,就是外人评价,也落得一个大好人的名头呢。 朝会散去后,文武百官都在忙开了,相熟的,探望一番,出谋划策,不熟悉的,也得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特别是那些想靠上大树好遮荫的,行动更是积极,像候君集、萧禹这些中间派,也会充当调解人的角色,正好在双方哪里都露露脸,平静了许久的长安城,因为一次青楼争风吃醋,一下子活跃开来了。 外在面乱成一团,就是皇宫内的李二,也并没有从这件事上安逸下来。 “这个刘远,下手还真黑啊。”立政殿内,李二看着那卷长孙祥送过来的卷宗,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 正在一旁侍候的长孙皇后吃了一惊,犹豫了一下,好奇地问道:“皇上,何出此言?刘卿家怎么黑了?” 李二指着那卷宗说:“你说打架,都是拳来脚往,手底见真章,那刘远可好,出的都是损招,下的都是黑手,趁令武不备,用撩阴腿先是偷袭,然后照头照脸就打,打得令武整张脸都肿了,这还不算,这兔崽子,还,还用突然用手捅伤令武的肛门,以至内则受创,上一次茅厕犹如上一次酷刑,都带血了,啧啧,这家伙干什么事都异于常人,没想到,打架也打得这般无赖,呵呵” 说到后面,李二都苦笑起来了。 长孙皇后闻言大吃一惊,拿过那卷宗看阅了起来,看完面色也变得怪怪的,叹息了一句,然后小声地说:“令武这孩子受苦了。” “哼,这样好,免得无法无天,朕将巴陵都许配给他,还公然去青楼狎妓,为了一个妓女,在青楼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啊,皇亲国戚,将门之后,还让人打出屎来,简直就是废物。” 一想到柴绍把父皇请出来压自己,李二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烦躁。 “皇上,皇后,长乐公主殿外求见。”突然,一个老太监走上 499 冲突对抗(继续求票) 李二和长孙皇后面面相觑,然后相互一笑。 “看吧,第一个说客来了。”李二苦笑一下,摇摇头说:“没想到,第一个说客是我们的宝贝女儿。” 长孙皇后好奇地说:“皇上,难不成,还有很多说客不成?” “不少吧,崔氏一族,根深蒂固,替他们说话的人不会少,观音婢,你没想到吧,今天程老魔王、秦琼他们几个家伙,隐隐站在刘远那边,暗地里替他开脱呢。” “咦,他们这些武将,不是和崔氏这些文臣互不对眼的吗?”长孙皇后忍不住问道。 李二没好气笑地说:“都快成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刘远不是要自行建什么高速公路吗?拉拢了他们几个,结成同盟,不知他是资金不足还是有心利益均沾,那征地还有探测的工作一早就开始了,没了刘远,什么都做不成,他们自然要把他弄出来了。” “哦”长孙皇后应了一声,并不作评论。 这附合她的风格,对于政事,不轻易发表自己的意见,不干涉内政,这也是李二喜欢和敬重她的地方,试想下,若是身边躺着一个时刻计算权位的女人,那日子也不好过吧。 一想到女儿李丽质还在殿外守候,李二也就中断了这次谈话,示意太监让李丽质进来。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李丽质一进来,马上向李二夫妇请安。 李二笑着说:“几天没见我儿了,好,好,不必多礼,起来吧。” 长孙皇后也把女儿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有点疼惜地说:“我儿最近清减了,得多加保重身体。” “是,母后。” “质儿,你那新府第之事挑好位置了没有?”李二关切地问道。 听了刘远的话,李二把李丽质出宫自立府第之事当成家事来处理,果然没有谏官的上奏,长乐公主在宫外设府之事也就定了下来,好父亲李二让李丽质自行挑选,若是皇家的那些府第都不喜欢,也可自行购买,那银子从李二的内府拨出,可以说,对李丽质是非常宠爱的了。 “禀父皇尚未挑好。” “那不急,慢慢挑。”李二笑着说。 李丽质犹豫了一下,小声地说:“父皇,听说令武表弟昨晚受伤了,不要紧吧?” “也没什么,都是皮外伤,休养一些日子即可愈合,也算给他一个教训吧。” 李丽质闻言神色一松,有点小心翼翼地说:“那父皇,那刘远什么时候放出来?” “你找他有事?” “这¨长安报是他办的很多事要他拿主意,而一些的栏目也一直是他负责执笔,他要是不在,那儿臣的报纸也办不了啊。”李丽质小声地撒娇道:“父皇,既然没什么大事,那就把他给放了吧。” 李二看了长孙皇后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说:看吧,我没猜错吧,果然是替刘远说情的。 “犯了律法,自然要受到处罚哪能说放就放呢”李二一脸严肃地说:“此乃国家大事,你一个女子人家,怎么能掺和呢,这点你得多学一下你的母后。” 李丽质咬着嘴唇说:“那表弟也打人了,为什么他能走,而刘远却还在关押呢?” “你¨”不开哪壶提哪壶李二都有点不悦了。 一听到刘远被关押,据说受伤还不轻,李丽质一听,整个人都有点急了,马上找李二替刘远说情。 “你这孩子,怎么跟你父皇说话的。”长孙皇后忙拉住她说:“你柴表弟说什么也是自己人,而此事你祖父,也是太上皇都替他求情了,他老人家都说话了,你父皇孝顺,能拒绝吗?” 母亲温柔贤惠,母仪天下,女儿貌美如花,楚楚动人,长孙皇后和李丽质坐在一起,犹如一对姐妹花一般,一个是自己一生的至爱,一个则是自己的骄傲,李二叹了一口气,忍不住说:“好了,刘卿家于大唐有功,是大唐的功臣,朕的得力助手,父皇心里有数,这些事你不要管了,好了,退下吧。” “是,父皇。” 李丽质知道,此事并没有自己想像中那么简单,特别是有祖父的掺和,也让一件简单的事变得复杂起来,幸好,听父皇的态度,虽说刘远不会马上放出,但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皇上,郑国公求见。”李丽质刚走,那老太监又急忙上前禀报。 李二无力的挥挥手说:“传。” 该来的还是来了,在朝堂之上,魏黑子并没有当场炮轰李二的不公,很明显,那是有太上皇的出现,免得李二左右为难,但是明显的不公,要是这样的事魏征都不直谏,那他也愧对那铁面直谏的称号了。 “臣参见皇上,皇后。”魏黑子一进来,先是恭恭敬敬地向二人请安。 “魏卿家请起,来人,看座。”李二主动赐座。 魏黑子一脸正经地说:“皇上,臣认为朝会对柴少卿的偏爱,大为不妥,事情尚没调查清楚,就己经下令放人,这对扬威将军不公,此乃其一;刘将军战功赫赫,颇多建树,是大唐的功臣,因年纪尚小,暂不适合挑大梁,以致封赏不均,这本来就是有亏于他,现在还没调查清楚,就把柴少卿释放,而刘将军继续扣压,帮亲不帮理,非贤君所为,此事宣扬了出去,恐寒了将士们的心。” “最后,扬威将军背后是清河崔氏,此举恐怕更一步激发士族的抵触,不利于大唐的稳定。” 真不愧是靠嘴皮子吃饭的,魏征一口气就说了三点,还是最重要的三点,即是李二听了,也不知说些什么好。 李二有点无奈地说:“魏卿家,你也看到了,太上皇出面护犊,朕也是有口难辩,不过魏卿家放心,孰是孰非,朕心中有数,也不会让忠臣、贤臣失望的。” 魏黑子的目光转了几下,然后高兴地说:“皇上能公私分明,这是国之大幸,既然皇上心中己有定计,那微臣就静候皇上的佳音了。” 寒一个,好像不相信一样,那意思是,他会一直盯着此事,如果处理不公,他还要上谏一样,都成了狗皮膏药。 虽说心里不点不乐意,李二还是一脸“真诚”地说:“有魏爱卿这等良臣时刻提醒,犹如黄钟大吕,让朕少犯过失,大唐何愁不兴。” 君臣又是一番互捧,魏征这才退了下去。 看到那张大黑脸退了下去,李二这才松了一口气,擦了一把汗说:“这个田舍奴,净是给朕找麻烦,终于把他给送走了。” “皇上,你怎么又骂魏卿家了,他这也是一片忠心”长孙皇后点担心地说:“此等小事,魏卿也是如此郑重其事,恐怕不好善后。” 若是其它的大臣、皇亲国戚,还不足为惧,问题是这次要面对的,是天下士族之首的清河崔氏,崔氏根深蒂固,人缘遍长安,门生布天下,士族,还是一股能左右着大唐国运的力量,再贤明的政令,也要得到实施才能有效,上命而下效,政通人和,自然是一片大好形势,若是上命而下不效,阳奉阴违,甚至歪曲政令,后果不堪设想。 就是官员有才华,但是地方士族不合作,做什么也是寸步难行,干什么也是事事受阻,最后什么也干不成,这就是士族的力量,李二户部和工部都交与清河崔氏掌管,并不是他们的才华有多高,而是他们来做的话,效率会大大提高,说到底,清河崔氏需要权力来稳固他们在士族中的地位,而李二也需要利用清河崔氏的影响力来振兴大唐,繁荣大唐,互为互用。 “禀皇上,卢常侍求见。” “禀皇上,程将军求见。 “禀皇上,申国公求见。” 一时间,立政殿出现了少有的热阄,有如走马观花一般:七族五姓的世家来了,军中将领来人了,德国望重的老臣也来了,目的只有一个,无非是让李二出马,化解柴令武和刘远之间的矛盾,避免发生磨擦,有人是替刘远求情,有人是替刘远开脱,还有人些担心两者相争,影响大唐国运,毕竟此次判决,有打清河崔氏脸面之嫌。 李二也是有苦难言,老父的面子,说什么也不能驳,问题是要怎么做才能让这件事有一个皆大欢喜的收场,李二现在也头痛,只能把对魏黑子的那番说词一一对众人说了一遍又一遍,一时间,真有身心疲惫之感。 好不容易把人都送出去后,还没平复心情,那老太监一脸气喘地上前禀报:“禀皇上” “这次又是谁来求见?”李二打断他的话,没好气地说。 “赵国公求见。” 赵国公正是李二手下第一贤臣长孙无忌,长孙皇后的哥哥,大唐的国舅,李二闻言马上说:“快传。” 很快,一脸焦急地长孙无忌快步走了进来,向李二夫妇行礼道:“臣长孙无忌参见皇上、皇后。” “国舅免礼” “大哥,请起” 长孙无忌站起来,顾不得再寒碜,一脸焦急地说:“皇上,不好了,工部尚书崔敬、户部尚书崔尚,皆以身体不适请休。” 500 风骨傲气 ‘‘什么,他们竟然同时告假?”李二失-声惊叫起来。 长孙无忌一脸凝重地点点头说:“刚刚派人到衙门告假,一个说腰痛,一个说头晕,具体假期未定。” 古有旬假一说,也就每十天休息一天,然后还有定省节(三年探望父母一次,共三十五天)、婚假(九天)、丧假(视与死者关系而定时间长短),各种节令假(如春节假七天),而病假亦属其中之一,不过最长不超百日,过百日则解职,清河崔氏兄弟请病假,本是无可厚非,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一起告假,那就耐人寻味了。 很明显,坐稳皇位的李二,有心打压士族,身为士族之首的清河崔氏也就首当其冲,别的不说,上一任户部尚书休病在家,没法办公,数辞而不批,为的就是把崔尚按死在待郎之位,明显是恶心打压崔氏,崔尚早就积了好大的一把心火,而崔氏子弟,在晋升上也倍受到打压,最近的就是崔敬嫁女,婚宴都弄好了,结果婚前二天,一道圣旨把新郎请走,让清河崔氏闹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笑话,打上清河崔氏烙印的刘远,也受到了不公平的待偶,立下了那么多的功劳,付出和收获严重不成比例。 眼看就要回清河大婚,因为一件小事啷当入狱,还没审问,另一个己经释放,虽说有太上皇从中搅和,但对清河崔氏来说,这是赤裸裸的dT柃都己骑荇头土拉gl为了清河崔氏的lr面适dv时easbsb表现一下清河崔氏的能量和风骨。 公认为天下士族之首的堂堂清河崔氏,还真是纸糊的不成? 李二面沉如水,他没想到,清河崔氏竟然以这种方式搞对抗·发泄自己的不满,虽说一切都拜自己的好外甥、好妹夫所赐,一件小小的事情,搞得这么大·但清河崔氏这般明显跟自己抬讧,藐视自己的能力、挑战自己的权威,换作哪个君王会高兴?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贵为天子,谁不想天下臣民对自己唯命是从,忠心不二?可是天下是李氏的,但是士族的力量还是极为庞大·庞大可以影响大唐的国运,动摇大唐的根基,李氏取得天下,靠的也是得到足够多士族的支持。 本身也是士族出身的李二,深知士族的能量和可怕,即是取得天下后,也只能和士族和共同处,不敢动摇士族的根本。 表面上是两个小辈斗殴·对待不公,实则是一个觉得自己能量足够大了,觉得给予士族的太多了·想试图拿回来,一个则是觉得退步退得够多了,退无可退,矛盾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就开始试探式交锋了。 “允了!”李二一脸严肃地说:“二位尚书最近太劳累了,就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 李二就不信,少了他们两个,大唐就不能运转不成? 虽说是暗地里交锋,但双方都留有余地,清河崔氏的崔尚和崔敬·只是“告假”而是“请辞”,而李二也只是允许,并不是解除他们的官职,在斗争之余,双方都保留了底线。 长孙无忌楞了一下,转而小声地说:“皇上·此行恐有不妥吧。” “就这样定了,到时我会派秘卫跟进此事。” 看到李二都决定了,长孙无忌知道多劝无益,也就不劝了,双方有限度地试探一下也好,点点头说:“是,臣遵旨。” “对了,皇上,那刘远之事怎么处理?要不要,给他一点苦头?” 长孙无忌试探地问道,现在柴令武己经回到柴府休养,刘远却还关押在雍州府,雍州长史正是自己的侄子,怎么对待刘远,这是一个问题,据长孙祥所说,那柴令武己经数次托人传话·要给刘远好看什么的,最好还在牢中整残,吓得长孙敬业整天不敢离开哪里,一直都是亲自守护着,现说这话,实则是帮自己侄子探听一下李二对刘远的态度。 “原是怎么样,现在还是照旧,毕竟是个人才,还是大唐的功臣,也不能亏待了。” “是,皇上。” 因为刘远的事,立政殿访客不断,车如轮转,就在大唐新一轮皇权与士族斗争燃起硝烟,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时,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刘远,则在干净牢室内,笑得没心没肺的。 今天是关押的第二天,程老魔王携着牛进达,带来了醉仙楼的上等酒菜,一起来看望刘远。 “两位老将军因小侄来到这等污秽之地,真是罪过了。”刘远一脸感激地说。 “哈哈哈,这没什么,喜欢来就来了,哪有那么多矫情,也就无意思。”程老魔王高兴的说。 牛进达有些不满地说:“小远了这么多,最后还落在里,皇上真是.”,到后面,说不出来了,这李二不再是秦王,而变成了天子,说话也有了顾忌,想骂他,不说话出到了一半,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刘远倒是无所谓地说:“其实这里也不错,吃好住好,正好清静一下。” “你小子倒是清静,外面因为你的事,己经闹翻天了。”程老魔王忍不住说道。 “因为我?什么事?”刘远吃惊地说。 “就是暧春楼聚众斗殴一事,你不知道吧,连太上皇都惊动了,这还不算,为了你的事,你未来岳父携同兄弟,一起告了病假,回府静休,这样一来,长安就不比以往平静,变得多事之秋了。” “什么?岳父大人还有大伯告病假?” 牛进达点点头说:“此事是真的,我们来的时候,收到的消息皇上允了。” 听二人说完事后的发展,刘远无言地摇了摇头,还真掐了起来,这些政治人物,还真是让人难以捉摸,有时即是杀父仇人也能笑着面对为了利益就是世仇.也以放下什幺事血7计ur有时ea却qP为一件小小的事情而弄得两败俱伤、不死不休一样,虽说自己是主角,这些斗殴的核心人物,可是就到现在,还没人提自己去审问呢。 不过也属正常,到底是士族天下还是皇权天下,只要九品中正制一日没消失,那么这斗争就不会结束,据刘远所知,好像这九品中正制要晚唐时才取消,也就是说,即是李二再英明神武,也对此无能为力,而这一次和清河崔氏斗争,十有八九是以李二的失败而告终。 刘远笑了笑,附和道:“这样也好,调养一下,对身子骨也有好处。” “对了,这信给你。”程老魔王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刘远道:“这是一个老古师傅的人托我拿给你的,他进不来,让老夫转交给你。” “是,一个手下写的,谢程将军了。”刘远一眼看出,这是老古师傅的笔迹,在信封处,还郑重其事实打上了火漆印记,刘远都有些好奇了,这到底有什么事,这般神神秘秘的。 “还叫程将军?没有外人,叫一声伯父就行了。” “是,谢程伯父。” 刘远打开一看,脸上出现了喜色,等看完信后,面上己出现了笑容。 “小远,什么事,看你小脸都笑成花一样?”程老魔王好奇地问道。 牛进达也摇摇头说:“是啊,都关这里了,还笑,要是我老牛,都愁得不行了。” 刘远把手里的信扬了扬,高兴地说:“两位伯父,那些替我搞水泥的工匠来信,说己初步做出了水泥,效果还不错,正在完善中,估计不用多久,你们就可以看到水泥的神奇之处,而我们的那个高速公路大计,也很快就可以实施了。” 终于弄出来了,有了刘远所说的方法还有烧制原理,要是再弄不出,简直就是连猪还不如,不过古人和后代人没得比,后人怎么说也有前人知识的积累,刘远所说的东西,对那些工匠来说,什么都要摸索,不过一找到方法,改善起来也就快了。 程老魔王眉色一动,兴奋地说:“真的?哈哈,那太好了。” “老程前天还嘀咕着说,那路什么时候可以修,没想到今天就有好消息了,不错,不错,来,我们干一杯。”牛进达闻言也心情一片大好,一想到以后多了一份产业,府中也多一个进项,高兴得拉着二人就要喝酒。 “好,干一杯。” “干!” 连喝了三杯,程老魔王这才轻描淡写把扬威军想再次到皇宫前请愿被自己劝阻一事道了出来,然后对刘远说:“小远,此事你不会怪你程伯父吧?” “哪敢?”刘远一脸心有余悸地说:“要不是程伯父阻止,不但授人以柄,对小侄还有他们的前程都不好,幸好有程伯父替我挡住,若不然,现在估计麻烦大了。” 程咬金嘿嘿一笑,也不说话,笑着对刘远说:“你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俺老程可是先说了,虽然你在这里,不能带兵训练,但我们那个赌约依然有约,你若是输了,那彩头我可不敢客气。” “这个自然,大丈夫一诺千金,若是输了,小侄双手奉上,绝不耍赖。”刘远一脸正色道。 “砰”的一声,程老魔王拍在刘远肩膀上的一掌差点把刘远拍倒,哈哈一笑,挤眉弄眼地说:“你可不要放弃,我的那个宝贝,嘿嘿,极品啊,那可是万金也不换的。” ‘‘什么,他们竟然同时告假?”李二失-声惊叫起来。 长孙无忌一脸凝重地点点头说:“刚刚派人到衙门告假,一个说腰痛,一个说头晕,具体假期未定。” 古有旬假一说,也就每十天休息一天,然后还有定省节(三年探望父母一次,共三十五天)、婚假(九天)、丧假(视与死者关系而定时间长短),各种节令假(如春节假七天),而病假亦属其中之一,不过最长不超百日,过百日则解职,清河崔氏兄弟请病假,本是无可厚非,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一起告假,那就耐人寻味了。 很明显,坐稳皇位的李二,有心打压士族,身为士族之首的清河崔氏也就首当其冲,别的不说,上一任户部尚书休病在家,没法办公,数辞而不批,为的就是把崔尚按死在待郎之位,明显是恶心打压崔氏,崔尚早就积了好大的一把心火,而崔氏子弟,在晋升上也倍受到打压,最近的就是崔敬嫁女,婚宴都弄好了,结果婚前二天,一道圣旨把新郎请走,让清河崔氏闹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笑话,打上清河崔氏烙印的刘远,也受到了不公平的待偶,立下了那么多的功劳,付出和收获严重不成比例。 眼看就要回清河大婚,因为一件小事啷当入狱,还没审问,另一个己经释放,虽说有太上皇从中搅和,但对清河崔氏来说,这是赤裸裸的dT柃都己骑荇头土拉gl为了清河崔氏的lr面适dv时easbsb表现一下清河崔氏的能量和风骨。 公认为天下士族之首的堂堂清河崔氏,还真是纸糊的不成? 李二面沉如水,他没想到,清河崔氏竟然以这种方式搞对抗·发泄自己的不满,虽说一切都拜自己的好外甥、好妹夫所赐,一件小小的事情,搞得这么大·但清河崔氏这般明显跟自己抬讧,藐视自己的能力、挑战自己的权威,换作哪个君王会高兴?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贵为天子,谁不想天下臣民对自己唯命是从,忠心不二?可是天下是李氏的,但是士族的力量还是极为庞大·庞大可以影响大唐的国运,动摇大唐的根基,李氏取得天下,靠的也是得到足够多士族的支持。 本身也是士族出身的李二,深知士族的能量和可怕,即是取得天下后,也只能和士族和共同处,不敢动摇士族的根本。 表面上是两个小辈斗殴·对待不公,实则是一个觉得自己能量足够大了,觉得给予士族的太多了·想试图拿回来,一个则是觉得退步退得够多了,退无可退,矛盾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就开始试探式交锋了。 “允了!”李二一脸严肃地说:“二位尚书最近太劳累了,就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 李二就不信,少了他们两个,大唐就不能运转不成? 虽说是暗地里交锋,但双方都留有余地,清河崔氏的崔尚和崔敬·只是“告假”而是“请辞”,而李二也只是允许,并不是解除他们的官职,在斗争之余,双方都保留了底线。 长孙无忌楞了一下,转而小声地说:“皇上·此行恐有不妥吧。” “就这样定了,到时我会派秘卫跟进此事。” 看到李二都决定了,长孙无忌知道多劝无益,也就不劝了,双方有限度地试探一下也好,点点头说:“是,臣遵旨。” “对了,皇上,那刘远之事怎么处理?要不要,给他一点苦头?” 长孙无忌试探地问道,现在柴令武己经回到柴府休养,刘远却还关押在雍州府,雍州长史正是自己的侄子,怎么对待刘远,这是一个问题,据长孙祥所说,那柴令武己经数次托人传话·要给刘远好看什么的,最好还在牢中整残,吓得长孙敬业整天不敢离开哪里,一直都是亲自守护着,现说这话,实则是帮自己侄子探听一下李二对刘远的态度。 “原是怎么样,现在还是照旧,毕竟是个人才,还是大唐的功臣,也不能亏待了。” “是,皇上。” 因为刘远的事,立政殿访客不断,车如轮转,就在大唐新一轮皇权与士族斗争燃起硝烟,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时,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刘远,则在干净牢室内,笑得没心没肺的。 今天是关押的第二天,程老魔王携着牛进达,带来了醉仙楼的上等酒菜,一起来看望刘远。 “两位老将军因小侄来到这等污秽之地,真是罪过了。”刘远一脸感激地说。 “哈哈哈,这没什么,喜欢来就来了,哪有那么多矫情,也就无意思。”程老魔王高兴的说。 牛进达有些不满地说:“小远了这么多,最后还落在里,皇上真是.”,到后面,说不出来了,这李二不再是秦王,而变成了天子,说话也有了顾忌,想骂他,不说话出到了一半,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刘远倒是无所谓地说:“其实这里也不错,吃好住好,正好清静一下。” “你小子倒是清静,外面因为你的事,己经闹翻天了。”程老魔王忍不住说道。 “因为我?什么事?”刘远吃惊地说。 “就是暧春楼聚众斗殴一事,你不知道吧,连太上皇都惊动了,这还不算,为了你的事,你未来岳父携同兄弟,一起告了病假,回府静休,这样一来,长安就不比以往平静,变得多事之秋了。” “什么?岳父大人还有大伯告病假?” 牛进达点点头说:“此事是真的,我们来的时候,收到的消息皇上允了。” 听二人说完事后的发展,刘远无言地摇了摇头,还真掐了起来,这些政治人物,还真是让人难以捉摸,有时即是杀父仇人也能笑着面对为了利益就是世仇.也以放下什幺事血7计ur有时ea却qP为一件小小的事情而弄得两败俱伤、不死不休一样,虽说自己是主角,这些斗殴的核心人物,可是就到现在,还没人提自己去审问呢。 不过也属正常,到底是士族天下还是皇权天下,只要九品中正制一日没消失,那么这斗争就不会结束,据刘远所知,好像这九品中正制要晚唐时才取消,也就是说,即是李二再英明神武,也对此无能为力,而这一次和清河崔氏斗争,十有八九是以李二的失败而告终。 刘远笑了笑,附和道:“这样也好,调养一下,对身子骨也有好处。” “对了,这信给你。”程老魔王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刘远道:“这是一个老古师傅的人托我拿给你的,他进不来,让老夫转交给你。” “是,一个手下写的,谢程将军了。”刘远一眼看出,这是老古师傅的笔迹,在信封处,还郑重其事实打上了火漆印记,刘远都有些好奇了,这到底有什么事,这般神神秘秘的。 “还叫程将军?没有外人,叫一声伯父就行了。” “是,谢程伯父。” 刘远打开一看,脸上出现了喜色,等看完信后,面上己出现了笑容。 “小远,什么事,看你小脸都笑成花一样?”程老魔王好奇地问道。 牛进达也摇摇头说:“是啊,都关这里了,还笑,要是我老牛,都愁得不行了。” 刘远把手里的信扬了扬,高兴地说:“两位伯父,那些替我搞水泥的工匠来信,说己初步做出了水泥,效果还不错,正在完善中,估计不用多久,你们就可以看到水泥的神奇之处,而我们的那个高速公路大计,也很快就可以实施了。” 终于弄出来了,有了刘远所说的方法还有烧制原理,要是再弄不出,简直就是连猪还不如,不过古人和后代人没得比,后人怎么说也有前人知识的积累,刘远所说的东西,对那些工匠来说,什么都要摸索,不过一找到方法,改善起来也就快了。 程老魔王眉色一动,兴奋地说:“真的?哈哈,那太好了。” “老程前天还嘀咕着说,那路什么时候可以修,没想到今天就有好消息了,不错,不错,来,我们干一杯。”牛进达闻言也心情一片大好,一想到以后多了一份产业,府中也多一个进项,高兴得拉着二人就要喝酒。 “好,干一杯。” “干!” 连喝了三杯,程老魔王这才轻描淡写把扬威军想再次到皇宫前请愿被自己劝阻一事道了出来,然后对刘远说:“小远,此事你不会怪你程伯父吧?” “哪敢?”刘远一脸心有余悸地说:“要不是程伯父阻止,不但授人以柄,对小侄还有他们的前程都不好,幸好有程伯父替我挡住,若不然,现在估计麻烦大了。” 程咬金嘿嘿一笑,也不说话,笑着对刘远说:“你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俺老程可是先说了,虽然你在这里,不能带兵训练,但我们那个赌约依然有约,你若是输了,那彩头我可不敢客气。” “这个自然,大丈夫一诺千金,若是输了,小侄双手奉上,绝不耍赖。”刘远一脸正色道。 “砰”的一声,程老魔王拍在刘远肩膀上的一掌差点把刘远拍倒,哈哈一笑,挤眉弄眼地说:“你可不要放弃,我的那个宝贝,嘿嘿,极品啊,那可是万金也不换的。” 501 贵家真乱 程咬金和牛进达走后,晚得到消息的小娘、杜三娘、黛绮丝等人,在长孙敬业的亲自陪同下,两眼发红地走了进来。 她们闻知刘远被扣压在雍州,吓得面无人色,几个没经验的女流之辈急得团团转,刘远在的时候,什么事都是他一手操办,几个女的就是吃好、喝好、睡好就行了,生活乐无忧,可是刘远一倒下,好像天都塌了了一般:小娘向来胆小怕事,也没有权有势的娘家作靠山、杜三娘出身青楼,喝酒弹曲还行,别的摆不上台面,就更别说来自异域,一点倚仗都没有的黛绮丝了。 值得庆幸的是,崔梦瑶虽说打道回了清河老家,但是长乐公主李丽质及时伸出援手,替她们安排了会面,要不然,以她们三人的身份,哪能进出雍州府呢? “师兄,你没事吧?” “刘远,他,他们没有对你用刑吧?” 小娘和杜三娘一见刘远,就一脸紧张地问起来,而心急的黛绮丝,围着刘远左看右摸,好像在找伤口一样。 刘远一脸轻松地笑着说:“没事,你看,我吃好、睡好,来这里还睥了一@呢′ˉ” 杜三娘看看这特别的牢房,窗明几净,胡床案几等家俱,应有尽有、笔墨纸砚,样样皆备,此外还有点心茶水,案头上,还有几部古典,刘远不仅没什么伤痕,气色还很不错,看得出,刘远在这里过得不错,和自己想像中有天壤之别,这才把悬着的心略略放下。 “怎么样,看清楚了吧?没事,只是一点误会,在这里住几天而己,很快就能出去,对了·你们怎么进来的?” 小娘老实地回答:“是长乐公主派人安排的,还真要谢谢她呢。” “长乐公主?”刘远略略感到意外,本以为,是崔敬那老小子安排的呢·没想到长乐公主还出手帮自己,这一次和柴令武死磕,还以为要跟李丽质解释一下,毕竟那柴令武和她是表兄妹的关系,没想到这个时候,李丽质还主动帮自己,还真是难得。 “对啊·公主的脸面就是大,那领我们进来的人客气到不得了,那些狱卒也是一脸笑容,对了,我想塞两个金元宝给那个长孙参军官爷,说什么也不肯收呢,现在想想,京城就是京城·可没扬州那些家伙那般黑,以前有一个姐妹被关进扬州府的大牢,就是看她一次·还得花银子孝敬那管牢房的狱丞,真是太黑了。”杜三娘有点感叹地说。 刘远听到,心里笑了。 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哪有不爱钱银的道理,扬州的牢房刘远没有见识过,但说这雍州府清廉,那绝对是一个笑话,一碗水、一捆干草、一个胡饼、一个鸡蛋等等,都要银子来开路,就算你咽得下猪食、喝得下地沟水·每个月的孝敬也断断不能少,若不然,白天有人给你“松骨”,晚上锁在马桶旁睡觉,各种折磨,逼到你就范·这长孙敬业这般客气,主要是自己的身份、崔氏的强势还有李二的默许。 若不然,这样的日子,一天至少要孝敬几十两银子呢。 “那是,那是,所以我没事的,你们放心好了”刘远话头一转:“长乐公主呢?” 黛绮丝小声说:“听说公主在忙着报馆之事,我们就是乘她马车来的,她把我们送到雍州府就走了,对了,听她说,要找候将军有事要商议。” 听说长乐公主没来,刘远心中隐隐有一些失落,不过很快就放开了,长安报还是新事物,尚没有上正轨,就是自己不在,也不能荒废,李丽质那样做是对的,好在自己抽空,也写了几章,到时正好让小娘带出去,这样也不耽搁新一期长安报的发行·换一句话来说·一个未出嫁的公主,私自来探望自己,传出去也不好吧。 只是,李丽质找候军集干什么呢? “师兄,别说那么多了,我给你炖了鹿茸汤,很滋补,你在这里肯定没什么好吃的吧,来,趁热喝了。”小娘好像想起什么,马上从随身携带的篮子里拿出了一大盅炖汤,双手递给刘远。 不会吧,这么滋补?这玩意听说那壮阳的,喝得这么补,在这牢里又没美女,很容易上火流鼻血的啊,刘远还没感叹完,杜三娘和黛绮丝好像变戏法一般,又拿出几样小菜,杜三娘一脸深情地说:“刘远,这些都是我们三个很用心做的菜,你可要一定把它们都吃光。” 看着那三双深情的目光,刘远能说什么呢,只有一边感谢,一边拿起筷子佯装欢快地大吃起来。 最难消受的,就是美人恩,但是刘远想说的是,此最难消受的,却是美人饭了。 不是刘远嫌几位红颜做的饭菜不好吃,相反,用心做出的饭菜,很美味,不过刚刚程老麇王有牛进达拿了醉仙楼的酒橥来,吃得肚子都撑了,现在又这么多,怎么吃啊,不过若是不吃,又辜负了几位美女的心意,刘远硬着头皮上了。 刘远想哭,而率着亲信守在外面的长孙敬业也想哭,平时抓回来的,都是能孝敬的“孙子”,这一次不同,抓回的一个“大爷”。不仅要好吃好喝地供着,自己还得亲自在这里守着他的安全,闻到那汤的味道,长孙敬业都想哭了,貌似,自己也想娘子煮的汤了,而外面那些为了一碗水而苦苦哀求的囚犯,如果知道有人就吃香喝辣也愁眉苦脸,估计也得哭了。 就在刘远幸福并痛苦着之时,在军部官衙内,候君集一脸认真的翻阅着手中的文章,一个窕窈的身影,正在饶有兴趣观赏着悬挂在墙上的兵器,有槊、有横刀、有弓箭,最上方还有一把长约一丈的陌刀。 正是长乐公主李丽质。 半响,候军集终于看完了,轻轻松放下那些文件,笑着对李丽质说:“公主,这文章写得简扼明了,笔力浑厚,渲染力十足,很容易感染一个人的情绪,候某虽说经历过不少,但还是被它吸引了,难得,难得。” “候将军过誉了”李丽质笑着说:“本宫只有是想询问一下,文章ˉ所述之事是否属实有没有夸张之成份。” 李丽质给候君集看的,一共有二章,一章是火烧军粮,一章是智擒吐蕃公主,全是有关刘远在吐蕃的英雄事迹,这是李丽质派人找镇蕃军老兵,也是跟随在刘远身边的镇蕃军收集资料,亲自执笔写成,再由授业老师陆德明润笔,写完后,特地拿给镇蕃军的主将,兵部尚书候君集过目,看看有没有夸张成份。 这父女唱的是哪出呀? 候君集内心的都有点迷糊了,这帝王一家,也太复杂了吧,敢情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还有一个扮花脸? 太上皇李渊针对刘远,李二态度玩味,而长乐公主全写这样的文章,还准备刊登长安报那名将风流的栏目上,这不是替刘远摇旗呐喊吗?这一家子,到底要干些什么,自己要站在什么立场? 候君集的头都有点大了,他现在还真想对李丽质说:贵家真乱。 “此文章皆是属实,并无虚言,扬威将军刘远,在吐蕃战场上,智计百出,算无遗漏,是出征吐蕃的大功臣。”候君集虽说不明白李氏一家子要干什么,不过以他谨慎的个性,也就实话实话。 李丽质闻言,微微一笑:有候将军这番话就行了,那本宫就不妨碍候将军办事,告辞。” 候君集一边把稿子收拢,叠整齐,双手递给李丽质,一边恭恭敬敬地说:“恭送公主。” “候将军请留步,你是长辈,不必要多礼。” “是,公主。” 李丽质信步走出军部衙门,径直上了一直守候在门外的马车,然后淡淡地说:“长安报馆。” “是,公主。” 车夫手中长鞭轻轻一甩,“啪”的一声打在马上,那马轻嘶一声,扬蹄径向前跑去。 一回生,二回熟,现在老古师傅、几个精心挑选出来的匠师还有那些帮工都非常熟练了,怎么排版、怎么插画、怎么分篇分段,都有了丰富的经验,动作更熟练,分工合作更为流畅,以前排一次版要二天的-功夫,现在半天即可,而质量只高不低,李丽质带了稿件前来不久·刘府的下人也送来了刘远在狱中所写的文章,真是非常及时,马上就可以开工。 第二天,开城门、坊门的钟鼓声刚刚过,那长安城的武候就一窝蜂挤在长安报馆的门口,捏着银子,准备开始拿报了,对俸薄职微的武候来说,就指着这点赚头来改善生活,能不着急吗? 而那些坐着马车来的伙计,不用说,十有八九是准备拉到外地售卖的客商,因为长安城的报源和客源,己经经武候铺垄断了,当然,务本坊的武候也是骑着马车来的,光是一个国子监就让他赚得盘满钵满。 “吱”的一声,报馆的大门一开,一捆捆己经打包好的报纸堆得如小山出现在众人面前,干了一个通宵的老古师傅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好好,一个一个来,份额足够,莫争莫抢” 很快,一块块碎银交到长安报馆伙计的手中,一份份全新的长安报发送了出去,再经武候的手,在长安城四散开来一 502 长乐坑爹(求月票!!!) “你们看,名将风流和沙场点兵,都是同一个人啊。”国子监内,一个士子挥着手里的长安报吃惊地说。 另一个有点木纳的士子眯着小眼睛说:“奇怪,扬威将军刘远,怎么算得上名将呢,据说他入伍不到一年,这个有些牵强吧?” “愚钝,文官除了政绩,也须熬资历,但武将不同,全凭军功,扬威将军出征吐蕃,可以是一战成名,战功累累,上获,你知什么叫上获吗?活擒吐蕃公主可以说是奇功一件,而他光是完美上获就有十多个,就凭这份功劳,说他是名将,有什么牵强的?” “有理,咦,你们看,在诗词品鉴哪里也有他的诗作,还有几首呢,啧啧,了不起,这报纸上不说还真不知道,长安竟然有如此风流的人物。” “你真是孤陋寡闻,徐九斗都败在他手下,能不才华横溢吗,话说这次国子学又没上佳作上报,听说那祭酒大人都有些不悦了呢。” “没想到,扬威将军是如此英雄人物,佩服,佩服。” “怪了,最后这话是什么意思?”一个满色正气的士子指着最后一句话,一脸疑惑地问道。 报纸在武候的手里,第一时间又分售到有需要的人手里,务本坊的武候最高兴,坊里有国子监,光是国子监就可以售出过千份,所以他都是第一时间满足这些未来国家栋梁之材,那些士子也会第一时间购买的阅读,只是这期的长安报有点奇怪,简直就是力捧刘远出名一样,成为全报最为出彩的人物。 特别在文章的后面,还提到他三个尚无对出的对子。在用悬赏的方式,一下全面调动了众人的热情,不光国子监讨论得热闹,就是街头巷尾,酒楼面馆等地方,也引起了热议,接着又和小道消息结合起来,一时间讨论声不绝: “厉害啊,一直以为些夸大战功呢,原来是真的。” “那当然。这有什么好造假的,嘿嘿,活动吐蕃公主,你们说,那公主是长得漂亮不?还是像奴市的那些蕃奴。一个个面目可憎?” “咦,这个我听说。我有亲戚是做商人的。也到过二次吐蕃,好家伙,听说吐蕃公主美得像仙女一样,号称高原第一美人呢。” “真的?那可惜了,抓回来,暧个被窝也不错啊。嘿嘿,有事让公主干,没事就干公主” “长安的风头,肯定数刘将军最劲了。年少有为,正义兼才华横溢,此报一出,不知多少女子又暗生爱慕,饱受相思之苦了。” 一个上了年纪,胡子花白的老人家疑惑地说:“奇怪,怎么沙场点兵哪里,最后说什么[英雄,你还好吗]什么意思?他现过得不好?” “你不知道?这事都通了天,柴少卿在暧春楼仗势欺人,刘将军路见不平也就劝了几句,没想到被他毒打了一顿,打人者,己经回府了,而刘将军还在雍州府的牢里受苦呢,唉,真是公平。” “什么?那柴少卿是长安恶霸啊,这下刘将军惨了。” “这样对待有功之臣,简直就是让人寒心” “皇上怎么能.......” 在长安报的推波助澜下,原来就是轰动的斗殴事件一下子长了翅膀,以极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长安城,特别是在那句[英雄,你还好吗]的话,一下子引发无数的猜想,俗话说,三人成虎,越传越玄乎,传到后面,变成了柴令武妒忌刘远的军功,暗中使坏,以至刘远虽有战功,但不能升官晋爵,然而柴令武又看中刘远身边的女子,要强行抢走,刘远不畏强权,最后惨遭暗算,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在牢中己经折磨得不成人形等等。 一时间,长安民情激奋,百姓敢怒不敢言,为此还有不少人偷偷跑到柴府的墙角吐口水以示不满,就连柴府的丫环上街买菜,叫价也比别人高,爱买不卖的样子,而说书先生,咳几句,在街头把镇木一拍,大声说最新看到的故事:“大敢妖女,哪里走,我乃大唐将军刘远......” 在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精神空虚的长安居民,一下子找到最新的话题,全城热议起大唐的新英雄刘远来,从一个小小的学徒,凭着自己的努力,最后身居高位,屡立奇战,成为大唐的英雄,而他还和天下士族之首的清河崔氏之女子订了婚姻,简直就是奇迹,吊丝变成高帅富,一下子受到所有人的尊重,特别是那些地位不高的中低层,因为刘远的出身,无形中多了一份亲切感,封刘远为偶像,对刘远的遭遇,一个个深表同情。 而此时,还在雍州府牢房时呼呼大睡的刘远,不知道自己成了风云人物,长安城最火的明星。 “观音婢,在看什么?”散了朝,李二揉了揉有点酸痛的脑门,刚回到立政殿的门口,就叫唤妻子了。 长孙皇后这才发现丈夫回来了,忙放下报纸迎接丈夫。 “臣妾参见的皇上。” “免了,免了”李二有点无力的坐在蒲团之上,对长孙皇后说:“都说多少次了,老夫老妻,这些俗套也就免了。” “不行,无规矩不成方圆,皇上是臣妾的天,这些规矩怎么能荒废呢”长孙皇后一本正经地说。 李二闭上眼睛,一脸疲倦地说:“观音婢,若是人人都像你这样,那就太好了。” “皇上,你看愁眉不展的样子,可有烦心之事?” 李二是一个争强好胜之人,勤政爱民,做事雷厉风行,最近大唐国力日益强盛,政通人和,以前散朝归来,都是满脸春风,踌躇满志,可是今天回来,不仅笑容没有了,整张脸犹如苦瓜一般,不用说,肯定碰上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貌似,很久没有见丈夫露出这样颓丧的表情了。 “唉”李二叹了一口气:“观音婢,你说那些世家大族,朕哪里待他们差了,一个个粮满仓,金满箱,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偏生不满足,为了令武之事,清河崔氏的两位田舍奴,同时告病假,分明是有心示威,这两个老不死一走,那些士族好像都跟朕过不去,今天刚上朝,一下子十多位四品以上的官员请辞,说什么能力有限,尸位素餐,好不容易劝住了,他们好像商量好一样,每件事都和朕唱反调,以致什么都推行不了,气死朕了。” 说到后面,李二的青筋都己暴起。 四品以上的大员,一下子要请辞十多位,那朝廷运转都成问题,推行政策,也需要士族的支持,可是他们一抵触,那还怎么实施,就算用圣旨的方式强行推广,也是阳奉阴违,得不偿失,不用说,那些士族,多有姻亲关系,唇亡齿寒,平时抱作一团,一旦有事,互为照应,那些官员,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是两个靠山都倒了,他们早晚被清算,哪能不卖力呢? 李二虽说文武双全,麾下玄甲军,号称天下第一精兵,攻无不克,可是,那些兵锋对待敌人还可以,对待这些臣子,有用吗?那还不是自毁城墙吗? 朝会的遭遇,给李二一个沉重的打击。 “皇上多注意身体,千别别气坏了。”长孙皇后一时也不知怎么安慰李二,只好劝慰他注意身体。 其实,二人斗殴,并不是什么大事,重要的是,李二关一个,放一个,放的那个还是打人者兼皇亲,被关的那个,赫然是清河崔氏的女婿,又是在大婚前夕,上次己破坏了一次拜堂,这次又关进了牢房,可以说敏感到极点,长孙皇后在李二说[允了]二字,就知道这冲突不可避免了。 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还来得这么猛。 “咦,这长安报送来了,不错,正好解解闷。”看到案几上的报纸,李二眼前一亮,一下子拿了过来。 老实说,这报纸内容多,新奇、有趣,增知识之余又能放松心情,李二从第一期起就喜欢了,通常是早上送来,那时己经上朝,看不到,也就是长孙皇后看完,然后轮到他看。 “皇上......”长孙皇后看到李二拿了那报纸,忍不住叫了一声。 “观音婢,有事?” 长孙皇后犹豫了一下,最后笑着说:“没事。” 不少都是有关刘远的报道,现在李二正是为这件事头痛,现在又让他看到刘远,不是刺激他吗,不过李二手快,己经拿起来看了,长孙皇后没法,反正早晚他都会看到的,也就由他了。 果然,李二越看,那脸色越阴沉,这报好像为刘远粉墨一般,把刘远塑成一个英雄人物,虽说文章并没有夸张的成份,说的都是事实,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很容易造成兴论,对目前的环境很不利,有损自己的贤名,当李二看到那句[英雄,你还好吗]的结语,终于忍不住了,一掌击在案几上,一脸气愤地说:“简直就是女生外向,手往外拐” 这不是提醒别人注意这件事,把现在不可收拾的局面再恶化吗?最气愤的,这长安报还是自己的宝贝女儿,长乐公主李丽质所掌管的。 替外人摇旗呐喊,有这么坑爹的吗?(未完待续。。) ps:这几章写得有感觉,哈哈~~ 503 皇权士族 aa#大一声,哥终于有盟主了,月票也给`力,码起来有感觉—了,四更,可能有点晚,明天早上再看吧ma# “皇上,长乐公主求见。” 就在李二恼火之际,那贴身老太监屁颤颤走过来禀报道。 “传”李二毫不犹豫地说。 等老太监退下去后,长孙皇后担心丈夫对女儿不利,忙替她求情道:“皇上,质儿她年少不更事,请.” 李二打断她的话说:“观音婢,不用说了,朕心中有数。” “是,皇上。” 长孙皇后向来对丈夫百依百顺,闻言也就低头不语,心里也觉得女儿有些不懂事,真是太胡闹了,暗中竟帮外人说话,这样一来,很容易把李二推到浪口风尖,长孙皇后决定,以后要好好说教方行。 “父皇、母后。”李丽质一进来,连忙行礼道。 李二原来有点严肃的脸突然笑了,一脸和蔼地说:“不必多礼了,起来吧。” 李丽质低着头说:“父皇,儿臣不敢。” “哦,有何不敢?” 李丽质低下头说:“儿臣错了,不应在长安报上刊登那些文章,主要是这些是一早安排好,也没料到突然生此变故,更换不及,以至给父皇带来困扰,请父皇责罚。” 出了这样的事,李二肯定会不高兴,让他生气找自己麻烦,还不如主动认错,说不定可以罚轻一些,李丽质并不怕扣减自己宫中用度,老实说,那京华书斋还有长安报的分红足够她花销,最怕就是父皇还有母后一气之下把自己禁足,取消答应自己自立府第的承诺,把自己困在宫中那自己就惨了。 长孙皇后在一旁说道:“此事也不能全怪质儿,听说那印刷需要准备一些时日,事情发生的突然,臣妾认为质儿也不是故意的。 李二脸上没什么变化,不过一听长孙皇后替女儿开脱,内心宽慰多了,心里一想也是,刷不比写字,要提前多天准备,而刘远之事也就是前二天发生,估计就是有心,也不会这么快就刻好,一想到女儿不是故意跟自己作对,现在又主动认错,心里消气多了,笑着把她扶起来说:“责罚什么,那些文章朕看不错啊并没什么不当之处。” 要是李二知道活字印刷,几个印板只需半天即可,估计那脸色肯定不会那么好看语气也不会那么和蔼了。 李丽质的俏脸都有发红,低着头不敢说话。 “好了,你父皇不是不讲理之人,这种小事,哪会放在身上”李二轻轻拍了一下李丽质的秀发说:“刘远一事,朕的确有私心,你祖父老了,他老人家都开口了,还是当着文武百官面前说的,父皇不能驳他的颜面所以说,此事委屈刘远了。” 李二顿了一下,笑着对李丽质说:“刘远是个人才,有功之臣,这次委屈他了,你祖父的颜面不能不顾而你姑父还有表哥的亲情也不能不理,质儿,父皇知道,你和刘远有合作,年轻人,也谈得来,你有空,多关心一下,也算是替父皇减轻一些内疚,对了,他府上不是有几个女眷吗?看有什么需要,能帮就帮。” 李丽质楞了一下,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父皇竟然叫自己多关心刘远,这,合适吗?自己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啊。 “父皇,这,恐怕有些不妥吧?这事皇兄或皇弟来做,会不会更合适一些?” “此事己势成定局,派你皇兄去,不是不好,只是太惹人注目了,你父皇还是要一些脸面的,而你不同,一直就有合作往来,也不招人注意,也算是替大唐安抚人才,此事是有点为难,你贵为公主,委屈你了,算了,此事不提也罢。”李二摇了摇头说。 李丽质眼前一亮,一听到可以替父王分忧,二来可以替大唐出力,再加上,和刘远走得近,自己内心并无抵触,看到父皇有点失望的样子,连忙说道:“父皇,儿臣愿意为父王分忧。” “哈哈哈,好,好,这才是我李世民的好女儿。”李二一听马上高兴地说。 长孙皇后看着丈夫,再看看女儿,嘴皮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 解开了心锁,又可以替父皇分忧,李丽质满心欢喜,又聊了一会,知道李二一会还要批改奏折,于是很知趣地告退。 “皇上,让质儿去接近刘远,会不会不太好,质儿尚未出阁,太过亲近,有损她的名声,若是日久生情,只怕¨”长孙皇后有点担忧地说。 刚才就想说了,不过她不好反对丈夫的决定,再说当着女儿面这样说,也大为不妥,现在李丽质己经告退,长孙皇后再也忍不住了,连忙问丈夫,不知为什么,她以女人的第六感,觉得丈夫这,好像有点,怎么说呢,居心不良。 李二坐在案几上,摊开一份奏折,一边提笔一边淡淡地说:“朕对刘远有信心。” 有信心,有什么信心? 对是他的人品有信心,还是对他的才华有信心?这些,长孙皇后不得而知,但她也不追问,很简单,李二摊开奏折,就是要工作的前奏,一工作,自然不说私事,有点像端茶送客同样的道理,虽说有些不满,但是贤惠的她,还是闭口不言,看到砚里的墨少了,主动替他轻轻磨起墨来。 这也算是夫唱妇随,红袖添香吧。 作为千古一帝,李二并不靠吹嘘出来的,事实上,他的确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上马能定国,下马能兴邦,文武双全兼勤政爱民,一拿起奏折,李二马上进入状态,一份份仔细看起来,他做事很有规律,觉得没问题的,马上批阅,觉得不满意或不妥协的,先搁置一边,押后再慢慢思量,大约也就一个时辰多一点,他己经处理了大半奏折,效率惊人。 估计在午膳前可以把没问题的奏折全部解决,可是此时,那个贴身的老太监再次走进了进来,打破了立政殿的难得的宁静。 “启禀皇上,皇后,赵国公求见。 李二和长孙皇后对视一眼,心里暗暗奇怪:这长孙无忌来得未免也太密了一些吧。 “快传”李二毫不犹豫地说。 很快,长孙无忌的一脸焦急地走了进来,君臣一番行礼后,不待李二发问,长孙无忌马上开口说道:“皇上,大事不妙。” “是不是又有哪些人告病?”李二沉声问道。 长孙无忌一脸焦虑地说:“不是,是请辞,还有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也乞骸骨(年老请求归田),吏部王尚书派人传来急信,从昨天到今日,己经超过八十名官员递上请辞信,即是今天朝上请辞十几名高官,虽说应皇上之言,暂不提请辞之事,但都派人递了病条告假,刑部卢尚书也称在家中扭伤了脚,差人递了假条,吏部的王尚书,现在己躲在府中,关门谢客,不敢见人了。” 李二一听,面色如水,握在手中的狼毫兹兹作响,“啪”的一声,那枝镶金的狼毫都让他一折为二,然后被用力一掷在地,那额上的青筋都现出来了,咬牙切齿地说:“欺人太甚。” 以清河崔氏为首的士族,终于开始发力,早朝的请辞,仅仅只是一个序幕,毕竟今天的早朝不是朔望日,按律令,在京文武含九品及以上每月初一和十五上朝(朔望日朝),其他文武官五品以上及监察御史、员外郎、太常博士,每日上朝,除了休息日,五品以下的官员不能上朝,于是他们就不能在朝堂上请辞,跑到吏部请辞。 再好的政令,也要有人实施才行,说到底,靠的正正是基层的官员,现在基层的官员都请辞,那谁来管理、实施,总不能让三品大员、四品高官领着衙役去做那些小事吧,尚书省一共六部,工部、户部是崔氏兄弟,明显己罢工,现在加上刑部,尚书省己废了一半,对了,那刑部卢尚书,正是出自范阳卢氏,对朝廷来说,绝对是一个极为严重的打击。 从这里看出,士族之首的清河崔氏,能量有多在大、号召力有多强,而从这里也看出,近年李二对士族的打压,己经触犯了士族的不满,日积月累,早己到了爆发点,暧春楼打架就像一根导火线,一触即发,于是联合一起,给李二下马虎。 在三国时,曹操挟天子令诸候,很多人都知道,但历史上,群臣挟持皇上之事,屡见不鲜,秦有赵高的指鹿为马、明有魏忠贤把持朝政、清有多尔衮总揽大权,自称皇父,可谓数不胜数,这也是做皇帝的,要善于玩帝王心术,扶起几个势力,互相牵制,内臣占上风时,打压一番,外戚太弱时,扶持一把,大玩权衡之术,以免一家独大,有些大臣,为了达到目的,动不动就集体请辞,逼皇帝就范。 李二怎么也没想到,这种事,竟然在自己身上出现,气得整个人都有些发抖了。 而这些,还不是士族的全部力量,仅仅是皇权和士族的第一波较量。 李二背着的手,在立政殿内走来走去,此刻在他心中,一时升起无数个念头,以他的性格,刚开战就认输,不附合他的个性,长孙皇后和长孙无忌都静静地待着,不敢打扰他的思路。 “让吏部把他们全部批为病休,既然累了,那就好好休息一下。”半响,李二咬牙切齿地嘴里蹦出一句话。 504 李二矫情 虽知得到了李二的答案,但长孙无忌退下去的时候,脸上并无喜色。 老实说,就准备而言,士族准备得比较充分,清河崔氏振臂一呼,士族纷纷响应,这么快就开始行动,而李二只能被动应对,在九品中正制的帮助下,士族的力量得到壮大,天下官员,大部分都是出自士族,即使是平民出身的人,也会投到那些士族的门下,这样才能晋升得快,用一句话来说,皇权和士族,两者合则利,分则二败俱伤。 长孙无忌也曾想过,要想摆脱士族要挟,除非取消九品中正制,但是,这可能吗?天下都是士族打下来的,就是现在的皇族李氏,也是士族出身,一旦触犯了这个底线,不光自己不同意,就是陇西的李氏,也会跳出来反对。 谁不想自己的荣华富贵留给后代,然后一直传承下去?谁又能保证,家族每一代,都出现优秀的人才?只有九品中正制,可以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的利益。 而这次较量,长孙无忌内心有些悲观,并不是李二无能,而是士族太强势了,即使这次通过挖潜、扶正等手段解决了官员之缺,但这仅是开始,士族真正的根基,在地方,朝廷是李氏的天下,而地上,则是士族当道,不客气地说,族长的话,比什么圣旨好用多了,要是士族不配合,什么政令都难以开展,几个当地的士族一合力,轻易可以架空朝廷派来的官员。 一个光杆司令,有什么作为? 长孙无忌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好依照李二的指示,见步行步了。 士族的联手,那影响力是立竿见影。朝廷就如一台精密的机器,官员和各部门就像一个个零件,一下子少了那么多零件,大唐这台庞大的机器,开始运转不灵,办事处处受阻: “皇上,国子监生员闹事,他们抗议朝廷不公,还有人准备了千人请愿书,请求还扬威将军刘远一个公道。” 李二大声吼道:“国子监的祭酒呢?国子监博士和助教呢。他们干去什么了,为什么不约束,任由这些生员闹事?” “皇上,国子监的博士、助教请辞和病休的过半,新调来的又不能服众。众怒难平啊。” 李二: “启奏皇上,大明宫的工程进度不顺。材料供应跟不上。有一期工程不及格,现在需要推倒重修。” 李二愤怒地骂道:“户部不是拨了足够的钱银去修建吗?为什么还会出现材料不足,现在还要推倒重修,他们是干什么吃的?” “回皇上,那材料供应,是一期一签。那些供应的商客,推说准备不足,不与朝廷续约,那工部的人。多是崔敬之亲信,借调的、请辞的多不胜数,要不就是阳奉阴违,新接任的经验不足,所以” 李二: “皇上,户部钱银告急,最近开销甚大,快没可拨之银了。” 李二吃惊地说:“什么?我大唐百业兴旺,税赋稳定,国库也充盈,为什么没有可拨之银?” “回皇上,昨天本应是各地税银入库之rì,可是各地官员不是说税赋难收,就是大幅减少,要不就是请辞官员过多,没人征收,就连充盈国库的彩票收益,上期大幅锐减近七成之多。” 李二: “皇上,郑州山崩,请求拨入赈灾之款项、辰州水灾,请朝廷早rì拨赈灾之钱粮,徐州走火,一千多户无家可归,徐州刺史恳请皇上减免本年所需赋税,以安民心。” 李二疑惑地说:“什么,这些小事,往年都不上报,自行解决,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求助的奏折?” “回皇上,往年有天灾**,当地士族多会出手相助,一来为了政绩好看,二来也用作收拢人心之用,但是现在士族们不仅不出手相助,暗中还鼓动百姓冲击府衙,请皇上定夺。” 李二倒吸了一口冷了 少了士族的配合和支持,再在他们暗中的推动下,政令在很多地方视若无睹,事事不顺,处处受阻,不光税赋锐减,难收上来,就是军队也受到了影响,据秘卫禀报,军心己有动摇的迹象,这令李二大为紧张。 从原来的愤怒、冲动,慢慢变成低沉、失落,清河崔氏的崔尚和崔氏请休不到半个月,李二己经感到身心疲倦,就是头发,也白了不少,气白的,也有劳累白的。 环顾身边,虽说有可用之人,但是可用之人远远不够,那事越积越多,问题越来越复杂、矛盾也越来越尖锐,这些时间,不光李二,像长孙无忌、魏征等到一帮大臣,都跑细了腿,即是年老的高士廉,也不得不到处救火,以保证障朝廷的运转。 当长孙无忌累倒的那一天,李二就知道,自己输了,输得彻底,没了士族的支持,还真的不能让大唐高速、有序地运转,那一个个士族,就像一根根人的骨头,散布在大唐各地,一旦这些骨头都罢工,那么,大唐这个“巨人”就如一摊烂泥。 李氏,能取得天下,但并不能完全驾驭天下,因为有士族的存在。 可是李二根不甘心失败,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于是 今天是刘远关押的第十五天,刚刚好是半个月,在这半个月里,刘远的rì子并不难过,吃好睡好,不时有熟悉的人来探望,就是小娘等人,也在李丽质的帮助下,隔三差来探望一次,有时还在牢中和刘远一起玩叶子牌、打刘远发明的麻雀,不用上朝,不用训练扬威军,rì子快活如神仙,和整天焦头烂额的李二对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在地下。 刘远不记这十多天中,一共来了多少拨客人,但是,今晚来的客人,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来的人,正是穿了便服,戴着一个黑衣罩、避人耳目的大唐皇帝:李二。 刘远怎么也没想到,李二会来这里探望自己,还是深夜来探访,一来就把附近的人全部清走,派了他最信任的金执吾守住,防止有人偷听到他和自己的谈话。 “罪臣参见皇上。”看到这个特殊访客,刘远连忙行礼道。 李二把黑斗蓬解下,随手扔在案几上,随意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最后坐在胡床之上,对刘远挥了挥手说:“免了,朕知道,你不喜欢卑躬屈膝这套,今晚一切俗礼就免了。” “是,皇上。”刘远也老大不客气,盘腿坐在了李二的对面。 “你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刘远也不做作,点点头说:“知道,好像皇上的处境不太好。” 士族天下,九品中正制还在,李二的皇位虽说稳了,大唐的国力强盛了,但士族的力量也更为强盛,现在去挑战士族,简直就是自杀行为,就是一代jiān雄曹操,也不能消除这项虽助他取得天下,但也令他束手束脚的制度,最近访客,多少也提到李二的处境,一句话来说,有点像在唱独角戏,没什么人支持,也没什么人鼓掌,有的,多是背后捅软刀子。 李二盯着刘远说:“那你又知不知道,此事因你而起。” “错了,皇上”刘远一脸真诚地说:“只能说,这事只是一个契机,双方积怨己深,一触即发罢了。” “你信不信,朕可以马上杀了你。”李二的话,突然变得阴沉起来,那目光突然变得如刀一般锋利,刘远一接触他的锋昨的目光,也有一股心悸的感觉。 好像一瞬间,李二由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帝一下子变成了战场上行伐果敢的将军。 不过,刘远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摇摇头说:“皇上不会杀我的。” “你就那么有自信?” 刘远点点头说:“皇上若是杀我,大可不必对我说这些,也无须亲自到这里,其实,臣对皇上没有恶意,更没有威胁,相反,臣对皇上,只有好处。” 李二沉默了一下,竟然也没有反对。 过了半响,李二询问刘远道:“你这么职明,那你猜一下,朕找你有何事?” “应是怎么结束这场对抗,找一个台阶,让双方都好下,对?” “对,现在大唐越来越乱,内斗下去,只会让外族得益,一想到五胡乱华时的惨况,朕就不寒而粟”李二突然一拳砸在案几上,一脸不甘地说:“朕有点不甘,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朕乃一国之君,为什么还得任由他们摆布。” 刘远明白,人心的欲望,永无止境,无论哪个皇帝,手里有了实权,还不能为所欲为,束手束脚,谁会甘心?李二也不例外,不过他能出现到这里,还和自己说出这番话,说明他己认清了自己的处境,认识了士族的力量,而他的内心,己经准备妥协了,只是,内心不甘罢了,找自己,不过是让自己说服他,让他的内心好过一些。 如此看来,不仅贱人矫情,就是皇帝,也有矫情的时候,而李二对自己说出这番话,对自己还是很信任的。 刘远眼珠转了转,微微一笑,心中己有了主意。(未完待续……) 505 找对人了 “皇上,这件事并没有你想像中那么严重。” 李二阴着脸说:“不严重,朕的朝廷都不能顺利运转,政令不达,税赋锐减,地方各处,阳奉阴违,那些世家,快要把朕架空了。” 一想到近半个月的混乱和压力,李二就心头冒火,恨不得把那些士族全部抓来,每个赏一个三刀六洞,可士族的力量太强大了,渗透到了大唐的每个角落、每个领域,铲除一二个士族,尚有力量,但是天下士族那么多,还抱成了团,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如果皇权和士族开战,那么,除了李氏的宗室、姻亲,其他人也都不可信,像程咬金、秦琼、尉迟敬德这些大将,严格来说,他们也是士族的一员,只是良禽择木而栖,只是看中李二的潜力和前途,他们能反旧主,为了生存和利益,同样可以反李二。 不是不想铲除士族,而是不敢。 “皇上,臣有几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朕说了,今晚不拘于泥,有什么话,畅所欲言,绝不怪罪于你,而今晚之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明白?” 刘远点点头说:“明白。” 稍稍缓了一下,刘远开始分析道:“看起来是面子之争,其实皇上心里明白,这是皇权和士族之争,这正好应了那句古话,共患难易,同富贵难,争来争去,其实也就是利益,皇上想更好的控制国家,而士族也想获得更大的利益,一旦触犯了双方的底线,矛盾也就出来了,表面的繁华,并不代表着真正能和平共处。” 李二沉声地说:“你说得有理,那依你之言,此事应如何处置。” “他们现在只是争一些权利,挣一些脸面,并没有动摇皇上的根基,亦无意窃取皇上的江山,适当给一点,并没什么大碍,只要天下还是皇上的,那就行了。” “你是清河崔氏的女婿,自然是替他们说话了。”李二不以为然看了刘远一眼,然后一脸担忧地说:“若是他们的野心不满足,越要越多,那朕还是一一满足他们?一个个士族,犹如国中之小国,一族之长所说的话,比朕还要管用,这怎么行?” 刘远看着有些抓狂的李二,一时不知怎么说好,不过他灵机一动,笑着对李二说:“皇上,臣给你讲个故事。” “故事?”李二略感意外,这明明是找他聊天,商讨对策,怎么说起故事来了,不过看刘远的样子不像开玩笑,李二挥挥说:“好,你说吧,朕听着。” “古时候,有一个国家,它的国王叫亚历山大,他作战英勇,领军有方,打下了很多土地,缴获了很多战利品,每次斩获或出征前,他喜欢把自己的财产还有田地分下麾下的将士,有人问他为什么不留下多一点财宝,而他每次都是来,留下希望就行了,新征服的土地,都是他的财产,他的财产,在远方陌生的疆域,在他的努力下,30岁时,已经创立古代历史上最大的帝国,而他的一生也未尝败绩,堪称一代人杰。” 李二听得入mí,刘远的故事给他很深的启示,思考了片刻,突然开口说道:“刘远,你的意思,让朕不必着眼于眼前这点小利益,应该把目光放得更长远上一些,是不是这个意思?” 和聪明人说话,真是太好了,一点就明,刘远只说了一个故事,而李二听完后,马上猜出刘远要表达的意思,根本都不需要刘远做过多的解释,就这一点来说,不知省多少口水了。 “皇上出自陇西李氏,太上皇尚未出任太原留守时,皇上的那时还是孩子,每个月也就一点月钱,能赏手下的,也就是一些铜钱,一点碎银;太上皇出任太原留守,皇上己是少年,在太上皇手下任参军一职,那时己有自己的势力和产业,可以给手下黄金美女、珠宝大宅、而当皇上登上皇位,己经可以给手下封官晋爵,若是皇上还是太原一个小小的参军,能给手下封官晋爵吗?” 刘远继续解释道:“明显是不能,因为当时就是皇上,也没有那么多的权力,就如这盘点心,这盘点只有五块,就算皇上全吃了,也只有五块,而就算皇上不吃,能赏给手下的最多也只有五块,但是,如果皇上和手下一起努力,把别的牢房或附近的点心都拿来,那么,那光给手下的,都不止五块点了,所以说,有时候,别光盯着盘子里的。” 李二脸上出面了震惊之色,低着头,有意无意地敲着面前的案几,很明显,刘远的话,给他很大的触动。 为什么,只盯着一个盘子呢。 “那个亚历山大后来呢?”刘远说了这么多,李二终于提了一个问题。 “帝国持续了几百年,最后衰败于内乱,消散在历史的长河中,不过,他的的名字,可以说名垂青史,万古流芳。” 李二疑huò地说:“刘远,你说的,可是真话?古时候,哪个时代,这么大的帝国,那有出名的英雄人物,为什么朕从来没有听过的?” 一听到名垂青史,万古流芳,李二一下子来精神了,刘远的故事还有举例深深地打动了他,不过,他又有点怀疑,这种的国家、那么杰出的英雄人物,自己闻所未闻,这会不会是刘远杜撰出来的?一生未尝败绩,征服那么多土地,可能吗? “皇上,你没有听过,这也正常,这是在离这里不远万里国度发生的故事,并不是华夏历史上出现的人物,我们这块土地上,能出现了秦始王、项羽、刘邦那样的英雄,那么别的土地上也出现这样的人物,不足为奇。” “不远万里?有这么大吗?” 现在大唐的疆土,在李二眼里己经很满意了,好像扩展到了尽头,那些苦寒之地,并不值得去守护,可是刘远说得那么大,这有点超乎他的想像。 刘远一脸正色地说:“皇上,除了大唐,我们西有吐蕃、bō斯、北有靺鞨诸部,南有天竺、骠国,东有高句丽、新罗、百济,这些只是与大唐接壤的,穿过茫茫大海,还有吕宋、倭国,而更完的地方,还有欧州、美洲、非州等幅员辽阔的土地,说到底,世界无穷大,大唐只算是一偶之地。” “什么?还有那么多地方?”刘远的话颠覆了李二的世界观,他吃惊地说:“刘远,那朕的大唐,是属于哪个洲?” “亚洲。” “你说的,可否属实?你年纪轻轻,不可能到那么多地方吧?你是如何得知的?”李二还有点不相信。 刘远楞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解释道:“皇上,这些都是真的,现在我大唐国力昌盛,经济繁荣,很多胡商不远万里来到大唐经商,听说有的来回要走一年之久,可见天地之阔,我们没有见过、没有知道的地方多了去,这些并不出奇,臣也是无意中从一个年长的胡商口中听说的,这才惊叹天地之大。” 李二的目光变得游离起来,也不在酝酿着什么坏水。 “那你觉得,朕应怎么处理这次危机?”半响,李二松了一口气,好像决定了什么,反而问起刘远来。 他好像想通了什么,那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 “很简单,臣认为,士族并不是有心决裂,现在两者合则利,分则两败俱伤,共享繁荣盛世,总比你死我活强,皇上只要释放一些善意,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善意?” “对” 李二哈哈一笑,饶有兴趣地看着刘远说:“刘远,朕把你关在这里,你不怨恨吗?” “如果让我喝地沟水,吃猪食,还要用刑,那肯定恨了,不过这里吃好住好,无忧无虑,那还什么好怨的,再说,臣也知这是太上皇的主意,皇上也为难。” “你倒直白,朕的好妹夫,想打什么如意算盘朕还不知道吗?哼哼,好打算啊,连朕也算计了,看在亡妹的份上,朕就饶过你这一次。”李二突然自言自语言地说了一句让刘远一头mō不着脑的话。 崔敬能想到的,李二自然能想到,虽说心里有些不满,但现在也只能让他如愿了,再说旧情不能不念,也只有卖他这个面子,谁叫太上皇都惊动了呢。 李二说完,突然问了一句很突兀的话:“刘远,你到底是站在朕的这边,还是站在士族那边?” 这话问得,这了也太直白了。 刘远楞了一下,摇了摇头,一脸认真地说:“我只站在幸福的那一边。” “好,好”李二拍拍刘远的肩膀说:“此话说得好,你很会说话,如果你说站在朕的这边,朕也不相信,站在幸福的那一边,那是最正确的选择,行了,你休息吧,朕要回宫了,估计不用多久,你就能出去,不会耽搁你的大好日子。” 李二说完,面带着笑容走了,对他来说,今晚的目标己达到,心结也解开。 找刘远聊天,是找对人了,从上次解决李丽质宫外设府一事,可以看得出刘远的思维不拘一格,而刘远平时诸多奇思妙想,很令李二惊讶,虽说长孙皇后、长孙无忌也是一个不错的商量对象,但李二对他们太熟悉、太了解了,了解到他们想说什么都能猜出,自然就没有商议的兴趣,特地找刘远一谈,果然有意外的收获。 “恭送皇上。”刘远在后面恭敬地说。 506 李二探病 “大哥,早上好,你这么早就起床,不多睡一会?”崔敬一起床,就看到崔尚正在前院打着五禽戏,连忙问候道。 一边说,一边还打着呵欠,显得很没精神,好像昨天晚上没睡好一样。 五禽戏相传三国时华陀所创,能壮骨活血,常习可以益寿延年,崔尚注重养生,无论多忙,每天都会抽时间上一会,虽说没有成为高手,倒也身手敏捷,身壮力健,精神弈弈。 “三弟,温柔乡虽好,但也需节制,看你双眼发黑,脚步虚浮,有空你也跟我学学,练习一下这五禽戏,对身体有好处。”看着弟弟那一脸颓废的样子,崔尚忍不住劝道。 不用说,自己这个三弟昨天晚上又是美妾俏婢,一宵胡闹,以至精神不振,贪婪那些红粉骷髅,荒淫过度,会导至身体受损,精血不续,崔尚虽说也有三妻四妾,不过也是随兴而为,不会像崔尚那样,好像一天都不能离开女人,自己三兄弟,虽说都是出自崔老太太,但是三个的脾气相差太远。 自己喜欢当官,老二崔链喜欢舞文弄墨,而三弟崔敬则是喜欢玩女 “嘿嘿,这不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吗?”崔尚讪笑着说,这也是他寻花问柳的最好借口,就这个借口,他拈花惹草、寻花问柳也就理直气壮,不仅母亲默许,就是家中的的妾侍,也无话可说。 崔尚摇了摇头,不理崔敬·继续打自己的五禽戏去。 大约二刻钟后,兄弟二人己经坐在一起享用迟来的早点。 “三弟,最近有什么新消息。”崔尚一边吃一边随意地问道。 两人同是告病假在家,早上吃早点·也就是二人交流信息、商议对策之时,看看事情的进展,毕竟二名三品高官同时告病,这是一次赌博,关乎到家族命运的赌博,身为族长的崔尚,怎么不关心?崔尚可不像崔敬·有女万事足,话说半个月没有到官衙报到,听手下人尊称自己为尚书大人,崔尚表面淡定,内心己经暗暗焦急。 这斗争,到时要什么时候才结束? 崔敬一边吃,一边沉声地说:“我们几家一起发力,那威力还用说吗?朝中官员·一下子走了几十位,就是留下的,也是出工不出力·那政令,一出长安,差不多就成了一张废纸,朝中烦事堆积如山,就是想运转也艰难,像大明宫的修筑,进程缓慢,那些物料供应都是自己人,我们不开口,就是再多银子也休想买到·据说税银也不顺利,国库中的现银己经岌岌可危,那姓李的还能以为,他还有多能耐?打仗他是一把好手,说到做官,哪能及我们几家。” “那李二也是一个人物·朝廷可以说停运半个月之久,他竟然如厮沉得住气,哼哼,最好不要逼我们,大不了一拍二散,谁也别落着好处。”崔尚冷冷地说。 清河崔氏屹立几百年之久,在改朝换代中,一直历久不衰,自然不是只靠几张嘴皮子在混饭吃,无论是在经济还是在军事力量上,都有深厚的底蕴,别的不说,光是那田庄就数不胜数,那些护院、打手一纠合起来,就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再说在军队中,也有崔氏子弟入伍,其中不少还占据了重要的位置。 “那是在死撑而己,其实不光我们这几家一起发力,即是他本家,陇西李氏也心生不满,最近李二连自己人也打压,也不想想当年若没士族支持,就凭李渊那点人马,早就被吃掉了,转战渭北地,为了支援他的粮草,我们几个大族可都是勒紧裤带,这卜可好,天下打了下来,好像功劳都成了他们李家一样。” “其它氏族有什么异常举动没有。” 不说还好,一说崔敬就冒火了,把手里胡饼放下,一脸气愤地说:“还不是山西太原王氏在蹦达?这次行动,我们几家说好一起发力,他倒了,态度暧昧,百般推搪,不仅没按说好的告病,昨晚老范来信,他还试图游说老范,让他不要跟我们一起搞对抗,还说什么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看,他是想官想疯了。” 崔尚冷冷地说:“做人,最忌就是优柔寡断,最让人看不起就是立场不坚定,一个人连自己的底线和原则都丢掉,那他也会被原则所遗弃,无论此事成还是不成,山西太原王氏,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让他知道做墙头草的下场。” 墙头草,哪边风来哪边倒,其实还有一句,两边都不讨好。 太原王氏,自从占据吏部尚书之位,掌握天下官员的评价升迁,野心顿起,最近活动频繁,妒忌清河崔氏在士族中的地位,有心取而代之,为此这次失去立场,在皇权和士族斗争时,想依靠李二,从中获得好处,枪打出头鸟,对士族来说,也这是背叛行为,作为崔家的家主,崔尚自然要给他他看。 若不然,以后有利即图,那士族的团结,只是一席笑谈了。 崔敬有点急了,看着崔尚说:“大哥,要不要,通知其它几家,开始下一场的行动,几家联手,把江淮的粮食囤积,然后再让人罢市,扰乱商市,我看李二还坐不坐得住, “不急,再等二天,老夫猜得不错,很快就会见分晓。” “可是,不到一个月,瑶儿就要大婚了,现在刘远那小子还在雍州府还没捞出来呢。”崔敬咬牙切齿地说:“若是这次再出意外,我的老脸,可真要丢个干干净净了。” 刘远和崔梦瑶的大好日子是六月初六,现在己经五月上旬,回去还要几天路程呢,一想到这个,崔敬也急了:自己就一个女儿,这么重要的大婚一再闹笑话,简直就是一再打脸。 “慌什么,大不了到时找只公鸡做替身,越是着急,越不能出错,瑶儿的婚事重要,崔氏一族的命运,孰轻孰重,三弟你不能乱了方寸。” “是,大哥。” “老爷,三老爷”门外突然转来下人焦急的声音,连门都不敲,一下子就推门进来了。 崔敬眼里闪过不悦,士族世家,讲求的就是一个礼仪风范,现在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扭头喝道:“什么事,不敲门、未经允许就进来,成何体统?” 心里正好一股邪火呢,刚好有个出气筒。 那下人顾不得被斥,急忙说:“老爷,三老爷,皇上携同皇后驾到,现在己经门外守候了。” 什么?皇上来了? 崔尚“腾”的一声就站起来,脸上忍不住绽开笑容,崔敬也楞了一下神,两兄弟四对一对视,彼此眼内都有喜色:很明显,李二服软了。 如果是对抗或强硬手段,大可不必亲自前来,不仅没预先通知他们接驾,还在门外候着,身段放低,给足了崔氏的面子,十有**是准备平息这件事,崔氏耗得起,但李二怕迟则有变了。 “走,我们去迎驾”崔尚毫不犹豫地说,一边说,一边准备往外走了。 崔敬犹豫了一下,小声地说:“大哥,我们是告病假,这样去迎接,会不会不妥?” “走吧,都是聪明人,这时候就不要演了,免得以为我们故作姿态,他都亲自来了,还在门外守候,可以说给足了面子,走,以最高的规格去迎接他,别人敬我崔氏一尺,我们敬他一丈。” “是” “咯吱”的一声,那扇有些日子都没有打开的中门,一下子全部打开,大门刚刚打开,崔府的两位主人,崔尚和崔敬小碎步走了出来,一看到李二和长孙皇后,马上行礼道: “臣崔尚” “臣崔敬” “参见皇上,皇后。” 李二走上去,一手扶起一人说:“免礼,两位爱卿为国操劳,是朝廷的功臣,朕早应来了,只是最近政事烦忙,这才姗姗来迟,请起,请起。” “两位卿家可要保重身体,你们是我大唐栋梁之材,可不容有失的。”长孙皇后也在一旁笑着说。 崔尚一脸“惭愧”地说:“皇上,臣.¨” 李二拍拍他的肩膀说:“好了,崔爱卿别说了,怎么,我们夫妇二人来到,不准备请我们进去坐一下?” “哪敢,皇上和皇后驾到,简直就是蓬壁生辉,这是我们崔氏的荣光,皇上,皇后,请。” “观音婢,我们走。”李二也不客气,携着长孙皇后笑着走进崔府。 若是刘远在这里,肯定得佩服得五体投地,像这些人,一个个可以做影帝了,明明都是恨不得把对方生吞活噬,一个笑得比一个真诚,一个比一个笑得灿烂,君贤臣明,君臣一家亲,那有半丝剑拔弩张的气氛? 影帝兼人精。 “这是宫中珍藏的百年人参、还有秘制的雪参养荣酒,两位爱卿疲倦时服用一点,对身体是有好处。”进了大厅,李二和长孙皇后理所当然坐了上位,长孙皇后一坐下,马上命宫女送上从宫中带来的礼物。 既然是来探望两位尚书的“病情”,李二就是再抠,也不能空手而来,二人也是出自世家大族,再加上这次是主动和解,这些礼数可谓做到足够,一坐下,就让人送上带来的礼物。 507 吐气扬眉 谢皇后赏赐。”崔尚和崔敬连忙行礼道谢,然后双手接过,交给下人收好。 接下来,自然是奉上茶水点心蜜饯等物,李二和长孙皇后嘘寒问暖一番,其间气氛非常融洽,好像报喜不报忧一般,谁也没有谈眼前朝廷的困局,也没谈还关押在雍州府的刘远,只是聊一些闲话家常的问题。 聊得差不多了,还是李二主动挑开话题:“两位卿家,自从你们告假后,朝廷的运作都不畅顺了,可见朝廷不能少了两位栋梁之材,还望早日养好身体,早日替朕分忧,对了,近来发现不少官员尸位素餐,在其位不谋其政,两位卿家慧眼识炬,如发现有可用之材,切勿忘了向朕推荐。” 这话虽说得婉转,其实意思己经很明白,朝廷还需要依靠士族的力量和影响力,这次冲突自己认栽,以士族胜利告终,现在请崔尚和崔敬回去,也就是皇族和士族和解,作为补偿,李二让士族举荐几个人,也就是送出几个官位作来安抚。 “臣遵旨”崔尚面色一喜,连忙说道:“皇上,其实臣和三弟己养好身体,就是皇上不说,我们兄弟二人今天也会去销假,报效皇上,一会就派人销假,如无意外,明天就可以上朝与皇上商讨国事了。” 李二的主动服软,估计他也再一次见识到士族力量,有了这次交锋,也不会再刻意打压士族,这样士族可以松一口气,而李二主动说推荐几个人才,正好和那几家出了气力的士族分摊,也算是“出工费”吧,当然,这份名单肯定是没有太原王氏子弟的名字出现。 崔敬马上见机说:“皇上,那臣的女婿刘远” 李二笑着说:“也就是小孩子打架,根本没什么大事。不过当时你也看到了,太上皇护犊,作为人子,朕也不好办,这样吧,这算是一件私事,你们和柴府的人自行商议。商议好就行。” “皇上,刘卿家快要大婚了,他可在大唐的功臣,你可不能小气啊。”这时一旁的长孙皇后突然笑着说。 “哈哈,这是好事,朕自然要表示一番”李二说完。扭头询问崔敬道:“朕都不记得问刘卿家了,对了,崔小尚书,不知刘远贯籍何处?” 崔敬闻一喜,喜上眉梢,一脸感激地说:“小婿祖籍扬州金田人氏。” 刘远大婚,李二要赏赐金银珠宝、美女豪宅这些。自然不用询问贯籍这些,很明显,作为另一笔补偿和厚礼,李二准备在刘远大婚之期,把他就应得的爵位赐给他,也就封爵才需询问贯籍,因为按照常规,多是封在贯籍所在地或就近原则。听出刘远要封爵,妻凭夫贵,刘远过得好,女儿崔梦瑶也就活得更滋润,崔敬哪有不喜之理。 江山己打下,那爵位也就越来越难得,有了爵位。地位大幅提高,名下田庄、物产所需要缴纳的赋税也会大幅减压少,这要一个,朝廷的收入也就减少了。现在不仅少封,一些己经封出的,也会想办法收回或降低,如子爵降为男爵等,现在李二终于把刘远应得的爵位封给刘远,除了向清河崔氏表示和解,也是给刘远的补偿。 李二哪里不知刘远的贯籍,现在询问崔敬,也就是暗示而己。 都是职明人,只是一句话,己经包涵了非常多的内容。 “好了,那妨碍两位卿家休息,朕还有奏折要批,皇后,我们走吧。” 长孙皇后连忙应道:“是,臣妾遵命。” 崔尚和崔敬连忙恭送李二夫妇出府,等到长孙皇后上了马车,那马车启动了向后眺望时,那崔氏兄弟还在门口处目送,显得异常恭敬。 “皇上,为什么不让崔氏兄弟去安抚其它士族的人,好让他们都撤销病休,早日回到朝堂,回到官衙,好替皇上效力呢?”长孙皇后有些不解地问道。 李二笑着摇了摇头:“放心,崔氏兄弟知道怎么样的,朕都作出这么大的让步,如果这点还要朕提醒,他们还作什么官,回去种田好了。” 而此时,看到李二的车仗在转弯处消失后,崔尚和崔敬这才松了一口气。 终于结束这场斗争,而且李二的爽快和大方,也令二人非常满意。 “大哥,终于结束了,这次士族和皇权斗争,是我们清河崔氏挑的头,不仅让李二低头,还获得了这么多好处,而我们崔氏的声望,更增一筹,而作大哥威望,更是如日中天,无人可撼了。” 崔尚对来得太顺利的获胜也感到有点意外,本以为还要流血冲突,没想到这么顺利,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对于这个结果,崔尚自然是满心欢喜:前途光明了,颜面涨了,而好处也有了。 “嗯,还不错,三弟,你去把老卢他们几个请到府上一聚,我们商量一下,推荐各族中的年轻才俊。”说完,语音一转,语报变得冰冷,一脸厉色地说:“顺便,也应清算一下我们士族中的败类,另外,借花敬佛,这[佛]早就候着我们了,而[花]还没有着手准备呢,这次我要好好谋划一下,嘿嘿。” 说到后面,崔尚的笑容,冷笑中带有一丝狰狞,目光犹如寒冰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没多久,一辆辆马车停在崔府的门面,从马车上走下的,是一张张微笑中又带着兴奋的脸,对于他们来说,没付出多大的代价,就取得胜利,还可以参与分享胜利的果实,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兴奋呢。 在胜业坊王府的书房内,“砰”的一声,吏部尚书王哲,气得一脚把面前的案几踢翻,一脸暴怒喝问道:“什么?皇上和皇后亲自到崔府,还在府前静候,见面时一脸笑容,而走的时候,崔氏兄弟还亲自把他们送出府?” 那跪在前面的下人战战兢兢地说:“是,老爷,小人看得清清楚楚的,绝对没有看错,后来还派了好几拨出去,然后别的家族都派人到崔府,好像有什么事商议一般,等了很久都没出来,小的怕老爷着急,就吩咐阿四盯着,马上回来给老爷汇报了。” 什么?请其他家族商议大事? 吏部尚书王哲一下子软瘫在地,脸色惨白:这次商议,并没人知会自己参加,很明显,皇上己经在士族面前服软,以清河崔氏为首的士族取得胜利,而作为七族五姓的太原王氏,竟然被排斥在外,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不用说,肯定是他们恨自己站在李二的那一边,一怒之下,都不带自己玩了。 皇上,你怎么那么快就服输啊,王哲在心里狂喊道,这一次,肠子都得悔青。(未完待续 508 谈判妥协 皇权与士族的jī烈碰撞,要说最提心吊胆的,非柴绍莫属。 柴绍老了,没有了雄心和斗志,儿子柴令武也不争气,本事不大,闯祸的能耐倒不小,以前有蜀王挡在面前,大家的目光都只盯紧他,有什么祸事都推在他头上,所以柴令武无忧无虚活到现在。 可是,妻子死了,老丈人也行将就木,都闻到了死亡的死息,看到靠山一个个离自己远去,而贵为皇帝的李二,也不再任人唯亲,而是任人唯贤,作为皇上的亲甥,并没有给重要的职位,而是给了一个太仆少卿的闲职,整天负责管理皇家一些礼仪用品,说得好是四品高官,说得难听一点,那是在养闲人。 宁为鸡头,莫为凤尾,柴绍想替儿子谋个前程,不想他在太仆寺终老,数次和李二提了,可是李二的态度都模糊,有点推搪的意思,并不是李二不给外甥机会,而是柴令武文不成、武不就,吃喝玩乐样样精能,别人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这话放在柴令武身上,那就是为官一任,祸害一方,柴绍不死心,一直在等候机会,终于,他等到了所谓的机会,还能在老丈人咽气前,榨光最后一点利用价值。 疼爱外孙的太上皇的发话了,柴绍本想敲山震虎,没想到,敲山引来了一大群老虎,一次小小的斗殴事件,最后演变成皇权和士族的斗争,朝中官员,在士族发力的情况下,三天不到,告假、辞退的就过百位,看着空了很多的朝堂,不光李二和长孙无忌愁眉不展,柴绍更是抬不起来头,现在双方斗了半月之久,坐在府中的柴绍,开始有些坐卧不安了。 再对抗下去,到时引发暴力对抗,柴绍那就罪大了,到时也不知李二怎么对付自己。 “爹”就在柴绍一个人在正堂中想得入mí时,有人恭敬地叫了一声,扭头一看,正是儿子柴令武。 一看到儿子,柴绍就没好气地说:“打扮成这样,想去哪里?” 今天柴令武穿着一身白色劲装,脚踏祥云黑色皂靴、腰挂镶金雕花横刀,身上还背着一张名匠打造饰以象牙的宝弓,显得英武不凡,都说儿大随娘,从柴令武身上,柴绍仿佛看到妻子平阳公主昔日的英姿,若是往日,说不得赞扬几句了,可是今天心情不好,再说儿现在对外宣称是在养伤,这样出去,合适吗? 没看到,亲生甥都“伤”了,那做皇帝的亲舅舅竟然一次也没有来看望,连赏赐都没有,明显是气恼了,这个敏感的时候,还想去外面招摇过市? “我和几个朋友约好郊外踏青狩猎,特来跟父亲大人辞行。”柴令武一脸高兴地说。 “不准去!”柴绍一脸阴气地说。 “可是父亲大人,这是一早就约好的。” 柴绍盯着儿子,一脸沉重地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只顾着玩,你知你现在什么处境吗?为父对外宜称是在家养伤,你这时出去,不是打为父的脸面、授人于柄吗?若是有空,看看你外祖父,御医说他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老泰山如此宠爱你,你作为晚辈,也要多多表示孝心方对。” 现在那老不死的,可是柴府的定海神针,有他在,没意外,柴绍还真心希望老丈人能多活几年。 看到父亲真的生气了,柴令武也不敢多言,连忙说:“是,孩子知错,一会就进宫看外祖父他老人家去。” 去太安宫看外祖父也不错,隔代亲,对这个最喜欢的外孙,李渊一直是宠爱有加,赏赐有加,经常有名贵的东西赏赐下来,能刷孝道的美名,又能赚好到好处,柴令武自然一百个愿意。 “去吧。” 等到柴令武己退了下去,柴绍重重呼了一口气。 就在柴绍准备找李二好好商谈一下,认个错的时候,一个下人急急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看到柴令武,把一张请帖双手奉上,一脸恭敬地说:“老爷,清河崔氏派人送来一张请帖。” 什么?请帖来了? 柴绍“腾”的一声,神色jī动地说:“快,呈上来。” 打开请贴一看,上面写着一行苍劲飘逸的小字:夏日炎炎,无心睡眠,崔某很久与柴将军把酒言欢,特在醉仙楼略备薄酒,望柴将军不吝赏面。再看看请帖后面,赫然写着崔尚的名字。 终于,清河崔氏的人出手了,只是,不知道,此次会面,是妥协还是威胁....... “老爷”那下人小声地说:“小的听说,皇上和皇后刚刚到崔府探望两位告病休的尚书,走的时候,两位尚书亲自送了出来,相甚至欢呢。” “什么时候的之事?” “今天早上,应是散朝之后。” 柴绍心中恍然大悟,难怪今天李二有些反常,用一句“容后再议”压下不少事务,草草散朝,自己还以为他心情不佳,现在看来,那是散朝后,好去和解最近的纷争,可惜自己什么也不知,李二一探望完不久,崔敬就给自己下请帖,若是算得不错,儿子斗殴这事,也快有一个结尾了。 “好,赏银十两,去帐房支去吧。”柴绍心情大好之下,对这个精明的下人也格外大方。 那下人楞了一下,接着一脸惊喜,连忙叩谢后,这才喜滋滋地去领赏银,十两银子,都够他守几个月的大门了,简直就是天降横财。 ....... 醉仙楼,长安首屈一指的酒楼,虽说价钱不便宜,一壶自酿的“阿婆清”就要价六十文,名贵的菜式比外面贵上三倍不止,不过因为环境舒适、装潢雅致,再加上食材新鲜兼一流的厨子,很受士子官员喜欢,每日一到饭点,酒楼门前就车如流水马如龙,人头涌涌,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客似云来。 而在醉仙楼三楼豪华的包厢内,偌大的包厢却只有崔敬和柴绍在举杯痛饮。 酒,是醉仙楼最好的阿婆清,这是掌柜听到尚书大人还有柴将军到这里喝酒,亲自把桂花树下六年前埋下的美酒挖出来,特地献上;菜,是醉仙楼手艺最好的厨子亲手所烹制,色香味俱全,好酒好菜再加上装潢雅致,这就是一个用餐的好环境,若是再加上两个妙人,堪称完美。 崔敬和柴绍,都是妙人,一见面就亲切的交谈,寒碜问好,犹如几十年不见的铁杆好友一般,坐下后,举杯频频,妙语连珠,一时间,包厢内欢笑声不断,那半个月前,两人在朝堂之上,在皇上而前chún枪舌剑的事,好像不曾发生过,气氛极为融洽。 酒过三巡,味过五番,吃得差不多了,喝得也不少了,笑话什么的,也说了不少,气氛炙热、感情升温,一切都好地为以下的要进行的谈判预热。 都明白这是谈判,但谁也没有捅破那一层薄薄的纸,正是应了那句话: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这就是李二说释放柴令武时,崔家并没跳出来指责皇上处事不公,待人不允,而刘远虽说关在雍州府,但是住在特别的牢房,吃好、穿好、睡好,除了人身自由受到限制,其并没受苦,而这种事,柴府也视若无睹。 虽说柴令武想找人在狱中教训刘远,可那只是一时之意气,并不能代表柴府的态度,后来柴绍得知,也严厉喝止。 崔尚笑着说:“两个小辈不懂事,就是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跟着操心。” “是啊,我家犬子劣顽,真是伤透了脑筋。” “柴少卿现在身体还好吗?一定要养好身体啊,他是栋梁之材,将来还要担负大任的,身体可不能有事。”崔尚笑着说。 这个崔尚,果然是为谈判的,说什么好好保养身体,担大任,这不是说,崔氏准备在柴令武的仕途上推他一把,换柴府的谅解,柴府满意了,那么太上皇那里也就能交待,什么事都不是大事了。 柴绍对崔尚抱了一下拳说:“犬子顽劣,少不更事,还请尚书大人多多提携。” 既然是替儿子谋个前程,身为武将的柴绍,也不扭扭拧拧,很干脆地说出来。 崔尚笑着对柴绍说:“江南风光好,处处红红绿绿,像矩州、桂州、柳州这些地方,风景更是独好,柴将军有空让柴少卿去转转,开阔一视野,对身体也有好处。” 柴绍面色微微一变,不过很快就恢复下常,摇了摇头说:“柴某戎马半生,虽说立功不少,但身子骨也不行了,儿子走得太远,来回一趟不方便,他若是去转,最好还是在长安附近好一些,多少也有照应。” 很明显,崔尚要支持柴令武到江南做官,并排出三个州让柴绍挑选,以作交换的筹码,可是江南哪里比得长安好呢,柴绍看不上,他要的,起码也要在京城附近的州替柴令武谋个职位,一来前途光明,二来自己看他也方便,要是放到江南做官,那么父子俩见面就难了,而柴绍要看儿子,估计坐马车,把身子骨震散也有可能。RS!。( 509 借花敬佛 越接近长安,也就越繁荣,接近政治中心,就是晋升的机会也多很多。 换作别人,有崔尚的承诺早就心满意足了,虽说位处江南,只有坐上了位置,那就进入了正轨,熬一下资历,活动一下有脉,再寻一个合适机会,入阁拜相,也就指可待,但柴绍本身就是皇亲国戚,起点比别人高很多,自然不满足把爱子送到荒蛮之地,所以柴绍根本不用考虑,马上就拒绝了。 崔尚早就料到他会拒绝一般,闻言看看手里的怀中之物,用手轻轻地摇了摇杯中的阿婆清酒,随口问道:“不知柴少卿,平常喜欢到哪些地方游玩?” “犬儿喜欢恋家,游玩的地方也不远,像岐州、洛州、郑州、徐州这些地方,他都说景色不错。” 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崔敬想用柳州、矩州这些荒蛮之地打发,而柴绍直接索要那些历名城,洛州即是洛阳,那可是陪都啊,像郑州、徐州这些,都是人口众多、物产富饶、经济繁荣之上州,士族为了这些好地方,都打崩头呢,现在也大都在七族五姓的士族牢牢把持着,哪有那么容易肯分出去的,再说了,这么好的地方,就是李二也不一定舍得柴令武这种纨绔子弟折腾啊。 还真敢张嘴。 算了,开门见山吧。 “柴将军,你也知道,有些地方虽好,但是限制太多,太多人盯着,稍有行差踏错,一件小事也能闹上半天,也不见是什么好事,听说卫州不错,那里是历史名城,接近长安,人口众多。经济繁荣,在大唐三百多个州中,属于上州,柴少卿到哪里游玩一下,肯定大有收获。”崔敬直接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卫州,位于长安的东面,在今豫北境内。地理位置主要包括今河南新乡、鹤壁等地。因地处春秋古卫国地,故名卫州,治所长期在汲县(今河南卫辉),从地理位置来说属中原,文化昌盛。周为京畿之地。自春秋时,卫国与郑国隔河相望。郑卫文明一衣带水。郑卫两国虽以黄河为界,文化相似,都属中原诸侯国。五代之后,分演为卫州、郑州。 卫州先民善音乐,《诗经》中《卫风》为古卫地的生活写照,而那种郑卫之乐也是发源于此,出过亘古忠臣比干、军事家姜尚(姜子牙)、战国政治家商鞅等名人。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名城。 听到崔尚竟把柴令武推到卫州做官,柴绍闻言心中大喜,虽说比不上那洛州、徐州这些名城、大城,但也属于很不错的上州了,崔尚说得说,位高权重,责任重大,那么多有心人盯着。柴令武做官经验尚浅,不一定就能处理好人际和政务,就是做了,也不一定能长久,而卫州对柴令武来说,不大不小,前程也足够明亮。实在没法拒绝。 老实说,崔尚这样说,反而显得他的诚心,即是把柴令武推上一个高位。到时士族不合作,政令不畅,干什么都有人抬讧,上得快,下得也快,柴绍可不敢小看崔尚这些士族:人家连皇上都敢威胁,更何况自己呢? 只是....... 柴绍有些担心地说:“崔尚书,这卫州是好,但名花有主,那卫州的王刺史,正值壮年,年富力强,卫州在他管治之下,欣欣向荣,政绩斐然,恐怕有些难度吧,俗话说,宁为鸡头,莫为凤尾,若然只是做个副手,妥怕不妥。”柴绍也不打暗谜了,很直接说了出来。 意思很简单,卫州可以接受,只前提是只能做一把手,也就是刺史之位,屈人之下可不行,那王刺史,背境也不简单,出自太原王氏,是吏部尚书的远房侄子,背景深厚且卓有能力,一时要他倒下,腾出位置,绝不是一件易事,再说,不是说士族抱成一团,现在向自己人开刀,可能吗? 崔尚笑着说:“像柴少卿这种青年才俊,自然有能力负起一州之重任,至于现任王刺史,我觉得.....”说到后面,崔尚凑近柴绍的耳朵小声地密语起来,那柴绍闻言连连点头,眼内出现异样的光芒。 现在崔尚有几件要做:分配利益、重回朝堂、解决刘远和柴令武的纷争,把刘远从雍州府内捞出来,为即将到来的大婚作准备,此外,最重要的一项,自然是立威,惩罚在这次斗争中亲出卖士族,企图投靠皇权的太原王氏。 要解决刘远和柴令武那笔糊涂债,就在目前来看,肯定要补偿了,这么多事,在崔尚的谋划下,就成了借花敬佛,当然,那“花”就由太原王氏来出:把太原王氏所控制卫州作为赔礼,推柴令武上位,一来让柴家满意,顺利救出刘远,二来也可以狠狠惩罚见风转舵的太原王氏,这是明面上的一箭双雕。 而实际上,推倒那王刺史,会借助柴氏的力量,这样可以亲近柴氏,多拉拢一个盟友,在朝堂上也就多了一个朋友,少了一个敌人,借助柴氏的力量,打压不安份的太原王氏,也有利于稳固清河崔氏的士族地位,最重要的一点,那王刺史一倒,肯定会清算一大批跟随他的亲信,柴氏优秀子弟不多,而卫州又接近清河,正好以帮助的名义安排族中子弟进去,那柴令武做卫州刺史,只为镀金,日后一走,那位置自然就空了下来,而那时,卫州估计早就被安排进去的子弟掌控,运作一下,卫州又落清河崔氏之手。 一个看似简单的惩罚措施,实则是经过精心计算,多方谋划得出来的结果,这,就是为官之道。 “哈哈哈,好说,好说,一切全凭崔尚书安排”柴绍并没有想得那么多,也并没有想得那么远,现在的他,听完崔尚给他说的那个计划,心中大为高兴,很明显,有柴氏和以崔氏为首的士族合作,把一个州的刺史拉下来,的确不是什么难事。一想到儿子可以从一个闲职转身成为一个上州的刺史,心里自然是万分高兴。 “崔尚书,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收集到那姓王姓刺史那么多的证据,做事真是深不可测,滴水不漏啊。”柴绍忍不住赞叹道。 崔尚笑了笑。举起手中的酒杯说:“我们两族生隙,由来久己,也就是机缘巧合下得到的,现在刚好用得上,到时柴少卿,不对。应叫柴刺吏才说,对我清河崔氏之子弟多加照顾啊。” 卫州和清河相隔并不远,那太原王氏,最近有心要把清河崔氏取而代之,明里暗里跟清河崔氏斗,清河崔氏自然不是吃素的,一早就派人收集对太原王氏不利的证据了。这次正好派得上用场。 “一定,犬子头一次挑大梁,经验不足,就是尚书大人不说,柴某也想崔尚书多加支持呢。” “砰”的一声,两只酒杯在空中一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干杯” “干杯” 两人一饮而尽,然后下意识地把杯口朝下。然后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一场交易就在饭桌上达成。 ......... “臣参见皇上”今日正值十五,朔望日朝,每月大朝拜之日,在京文武官员职事九品以上皆要参加朝会,文武百官济济一堂,当李二一上朝时。一起向他行礼。 看着殿中黑压压的文武百官,比前些天空荡荡的朝堂有了天壤之别,李二的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也有了笑容。笑着说:“免礼,众卿家平身。” 清河崔氏,果然是一呼百应,告病假之时,那些士族跟着闹事,辞职的辞职,告病假的告病假,那朝堂都有点空荡,昨天刚刚释放了善意,今天这些人全都回来了,不过这样也好,早一日解决,大唐也早一日上正轨。 不待百官开口,李二一脸威严地说:“前些日子,发生一些不太愉快之事,影响了朝廷的运转,不过事己过去,朕下令,过去的,也就过去了,此事谁也不许再提,违者重罚,诸位卿家齐心协力,共筑大唐的之繁荣。” “臣遵旨”众人连忙行礼领旨。 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李二现在大方说出来,又说出前事不提,后事可继的话,这也就是说,李二也不会秋后算帐,罪不责众,这对众人来说,可以放下一块心头大石。” “崔尚何在?” “臣在。”崔尚连忙出队伍,对高高在上的李二行了一个礼。 李二淡淡地说:“崔爱卿告病假,户部乱成一团,限你三天内处理好,不得有误。” “臣遵旨。” “崔敬何在?” 崔敬连忙走出队伍,行了一个礼,朗声地说:“臣在” “爱卿走后,工部乱成一团,大明宫的进度也落下了,限你十天之远恢复正常”李二开玩笑地说:“若不然,朕就不批你婚假,到时看不到爱女出嫁,可别怨朕啊。” 在场的文武百官都被李二的幽默之话逗得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朝堂里严肃的气氛冲淡了不少,很多人绷着神经,也松了下来。 “是,皇上,臣一定竭心尽力,把进度赶上来。”崔敬连忙应道。 李二又说了几句宽心、鼓励的话,然后笑着说:“好了,诸位爱卿,可有要事启奏?” 柴绍对身后一个赵姓官员丢了一个眼色,那官员轻轻一点头,走出队列,大声说道:“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未完待续。 510 惩罚“叛徒”(求月票) 崔敬扭头望去,心中暗暗点头。 此人姓赵,单名一个言字,出身于平民,因科举中表现出彩而引起柴绍的注意,待他投靠柴绍后,从此便平步青云,现是门下省左谏议大夫,就机构而言,唐代进谏使命由门下省和中书省共担。门下省设给事中四名及辅员若干,并设左谏议大夫四名,左散骑常侍四名。 中书省则设右谏议大夫四名,右散骑常侍四名,都是挑皇帝毛病的角色。 清算开始了。 “赵卿家,有事请直言。”李二不动气息地说。 赵言向李二行了一礼,语出惊人地说:“臣要弹劾皇上用人不当。” 李二的脸色变了变,不过很快就平和起来,脸上露出笑容道:“朕用何人不当?” 被魏黑子谏得多,李二对这些谏官都有点免疫,人非圣贤,孰能无错?要做一代名君,想吃咸鱼就得忍得了渴,虽说心中有点不悦,但表面上,李二还是一副虚心受教的笑容。 赵言一本正经地说:“皇上对吏部尚书王哲偏颇,王尚书才薄而职高,权重而品微,身居要职,任人唯亲,此乃我大唐的之蛀虫。” 王哲的头一下子炸了,他想到士族会给他好看,没想到,这报应来得这么快,最令他吃惊的是,那向他发炮的人,不是以清河崔氏为首的士族,而是亲皇亲国戚的门下省赵大夫。 这是,联手做掉自己的迹象? 不光王哲吃惊,就是李二还有朝堂上很多不知真相的官员,闻言哗声四起,大吃一惊,这明着谏皇上李二,暗则把矛头指向了吏部尚书王哲。 就在很多人不明所以之时,朝堂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启奏皇上,臣弹劾卫州刺史王中冀·在其位不谋其政,不仅贪赃枉法,还肆意挥霍无度,以至国库流失·当地百姓,敢怒不敢言,此事己引起当地民愤,此事本应御史台内议,但兹事体大,臣特向皇上弹劾。” 这次弹劾之人,是御史台的御史中丞张实秋·士族出身,博学多才,机敏细心,虽说张氏在士族中只能算是中等,但他的名气在士族中很大,这次“倒王”行动,也是崔尚点名他负责主攻。 谏官只是挑皇上的毛病,但是监察天下的官员的言行得失·那是御史台做的事,此事赵言并不能越权。 在场之人终于明白,赵言向吏部尚书王哲开炮·只是一个序幕,为的就把太原王氏在卫州担任刺史的王中冀牵出来,到时即使王哲替王氏子弟辩解,那也是包庇,到时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而站在前列的吏部尚书王哲,终于明白了士族对他的报复:把手中一块大肥肉卫州割出去,而太原王氏辛苦培养起来的一名人才,也在这次打击中倒下。 把一个子弟培养成能独当一面的人才,这需要花费多少钱财精力·这个王中冀,是太原王氏重点培养对象,王哲在他身上花费了无敌的心血,但现在两个势力要把他扳倒,哪里肯轻易善罢干休,虽说希望不大·但是还是站出来替族中子弟据理力争。 “荒唐,古有举贤不避亲,卫州刺史王中冀,为人忠厚,勤政爱民,担任卫州刺史其间,卫州各行各业,欣欣向荣,老百姓安居乐业,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何来怨言,大唐州府三百多个,论政绩,卫州刺史排在前列,虽说王冀是是王氏的姻亲,但事实就在这里,王某以事论事,就他的品行来说,那绝对是诬陷,请皇上明察。”王哲一脸正色地说。 难怪那赵言突然转变立场,现在他心里明白,士族和柴府己达成了某项协议,而这协议的突成,牺牲的却是太原王氏的利益,这让他怎么甘心?这是要把太原王氏往死路里逼啊。 李二脸色没多大的变化,对他来说,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换作自己,一有机会,自然是马上收拾叛徒,而这次报复,不仅对付卫州刺史,连吏部尚书王哲也拉上,这么多人一起发动,不用说,以士族的谨慎,自然做好了万全之策,可是,若是王哲也倒下,那么,以后哪个士族还敢向自己靠拢呢.. “张爱卿,你弹劾的是一州之刺史,口说无凭,你手中可有证据?” “有”张实秋拿出一个盒子奉在前面,大声说:“皇上,有人知情,害怕王氏势大,也怕有人报复,偷偷放在臣的府门面前,被下人捡到,转交于我,当时臣还不敢相信,那么有前途的的人,竟然自毁墙脚,派人偷偷去核实,发现并无虚言,所以马上向皇上弹劾,请皇上明察。” “来人,把证据呈上来。”李二吩咐一句,自有司礼太监把证据接下,呈给高高在上的李二。 站在前列的崔尚柴绍对视一眼,两人都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然后又很有默契一样把目光转开一刻,让一直死盯着崔尚的王哲看在眼内,他气得脸色发表,浑身发抖,可是偏偏无话可说。 一步错,满盘皆落索,谁叫自己立场不坚定呢?皇上既然妥协,那么自然也就相当于间接出卖自己了。 可恨。 “把这证据拿给王尚书看。”李二翻完,面无表情,让太监直接交给王哲查看,也算是卖他一个面子。 很快,那个装着证据的盒子就交到吏部尚书王哲手里,打开一看,那证据还是很全面的,有告密信,也有御史台的监察记录,此外还有证人的证词等物,看到那犯之事,王哲无言了,不外乎是替族中子弟谋个位置、暗中置点田地店铺,这在做官中根本不算什么大事,对了,至于说大肆浪费,有一次用餐竟然花销府银二十金。 只是二十金,至于吗?长安那些皇亲国戚,一日所费,又何止二十金,这明显是吹毛求疵,当官员的都知道,要银子,伸手向地方要就行了,别动府中的钱银,这样容易核查出来,而府中的钱银,只要不是往家里拿,怎么花都没关系,可是就是此事,竟然也成了弹劾的其中一个理由。 不过潜规则就是潜规则,互不道破,那就没事,一旦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么就站不住脚了,天下是皇上的,你只是替他管辖,并不能肆意妄为,对即是对,错即是错,不用查,王哲也知道,这些证据是真的,并无虚言,因为有二人还是他以族长之令,让王中冀安排进去的。 王哲看远,那太监又拿走,交与一旁的文武百官观看。 李二看着面色的复杂的王哲,突然开口问道:“王尚书,你有何话可说,朕记得,卫州刺史,还是你举荐的,对吧?” 这是什么意思? 官场之事,可大可小,全看当权者的意思,有时候当权者一句话,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而必要时候,一件小小的事,经过发酵和扩大,也会变成大事,听了李二的话,王哲吓了一跳,这李二难不成,还想向自己开口,为了妥协,示好士族,准备把太原王氏连根拨起? 王哲吓得一下子跪拜在地,一脸惶恐不安地说:“皇上,那王中冀确是臣所推荐,虽说有小错,但瑕不遮瑜,自王刺史上任,凿渠办学,修路补桥,卫州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请皇上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李二还没开口,那耿直腹黑的魏黑子一下子站了出来,大声谏道:“皇上,错即是错,有功必赏,有错必惩,若然此人不惩、此风不刹,那大唐的官员皆抱着侥幸之心,那将会变得官风败坏,道德沦丧,现在大唐百业待兴,即是皇上,也以身作则,厉行节约,大幅削减皇宫开销,而卫州刺史,一餐所食,竟逾二十金,那吃的,皆是民脂民膏,此人绝不能轻饶。” 说完,魏黑子一脸正色地谏道:“皇上,卫州刺史,绝不能轻饶,就是推荐的王尚书,也要究其责任。” 魏征最出彩的,就是他不强强权,敢于直谏,碰上这样的事,他自然挺身而出,并不介意做了别人手中“刀”,实际上,他并不属于任何一方的阵营,亦不知他们内斗和计划,只是凭着一个“义”直谏罢了。 王哲面色惨白,在心里把魏黑子骂得半死,而崔尚、崔敬、柴绍等人,没想到魏黑子这样助自己,心中大喜,都恨不得亲那张大黑脸一口了。 “正是,凭功劳苦劳,任所欲为,那天下岂不是乱套了吗? “皇上功高盖世,尚能自律,一个个小小的卫州刺史,还想有特权不成?” “重罚,重重惩罚。” 果然,魏黑子一开炮,那些谏官生怕无人正视自己的存在,一个个都站出来,大声指责,一时间群情汹涌,那些亲王哲的官员,有心想替他求情,看到这情景,一个个都打了退堂鼓,不再发声,而王哲的脸色更白了。 “停”李二心生不满,大声喝道:“这里是朝堂,不是菜市口。” 文武大臣这才停了下来。 李二用威严的目光在群臣身上扫了一遍,看着一脸沮丧的吏部尚书王哲,这才开口:“卫州刺吏王中冀,交与大理寺,由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侍郎会同御史中丞会审三司会审,而吏部尚书王哲,荐人不当,念王中冀并没大过,而王哲就任以来,兢兢业业,从轻处置,扣三个月俸禄,以作警示。”都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然后又很有默契一样把目光转开一刻,让一直死盯着崔尚的王哲看在眼内,他气得脸色发表,浑身发抖,可是偏偏无话可说。 一步错,满盘皆落索,谁叫自己立场不坚定呢?皇上既然妥协,那么自然也就相当于间接出卖自己了。 可恨。 “把这证据拿给王尚书看。”李二翻完,面无表情,让太监直接交给王哲查看,也算是卖他一个面子。 很快,那个装着证据的盒子就交到吏部尚书王哲手里,打开一看,那证据还是很全面的,有告密信,也有御史台的监察记录,此外还有证人的证词等物,看到那犯之事,王哲无言了,不外乎是替族中子弟谋个位置、暗中置点田地店铺,这在做官中根本不算什么大事,对了,至于说大肆浪费,有一次用餐竟然花销府银二十金。 只是二十金,至于吗?长安那些皇亲国戚,一日所费,又何止二十金,这明显是吹毛求疵,当官员的都知道,要银子,伸手向地方要就行了,别动府中的钱银,这样容易核查出来,而府中的钱银,只要不是往家里拿,怎么花都没关系,可是就是此事,竟然也成了弹劾的其中一个理由。 不过潜规则就是潜规则,互不道破,那就没事,一旦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么就站不住脚了,天下是皇上的,你只是替他管辖,并不能肆意妄为,对即是对,错即是错,不用查,王哲也知道,这些证据是真的,并无虚言,因为有二人还是他以族长之令,让王中冀安排进去的。 王哲看远,那太监又拿走,交与一旁的文武百官观看。 李二看着面色的复杂的王哲,突然开口问道:“王尚书,你有何话可说,朕记得,卫州刺史,还是你举荐的,对吧?” 这是什么意思? 官场之事,可大可小,全看当权者的意思,有时候当权者一句话,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而必要时候,一件小小的事,经过发酵和扩大,也会变成大事,听了李二的话,王哲吓了一跳,这李二难不成,还想向自己开口,为了妥协,示好士族,准备把太原王氏连根拨起? 王哲吓得一下子跪拜在地,一脸惶恐不安地说:“皇上,那王中冀确是臣所推荐,虽说有小错,但瑕不遮瑜,自王刺史上任,凿渠办学,修路补桥,卫州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请皇上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李二还没开口,那耿直腹黑的魏黑子一下子站了出来,大声谏道:“皇上,错即是错,有功必赏,有错必惩,若然此人不惩、此风不刹,那大唐的官员皆抱着侥幸之心,那将会变得官风败坏,道德沦丧,现在大唐百业待兴,即是皇上,也以身作则,厉行节约,大幅削减皇宫开销,而卫州刺史,一餐所食,竟逾二十金,那吃的,皆是民脂民膏,此人绝不能轻饶。” 说完,魏黑子一脸正色地谏道:“皇上,卫州刺史,绝不能轻饶,就是推荐的王尚书,也要究其责任。” 魏征最出彩的,就是他不强强权,敢于直谏,碰上这样的事,他自然挺身而出,并不介意做了别人手中“刀”,实际上,他并不属于任何一方的阵营,亦不知他们内斗和计划,只是凭着一个“义”直谏罢了。 王哲面色惨白,在心里把魏黑子骂得半死,而崔尚、崔敬、柴绍等人,没想到魏黑子这样助自己,心中大喜,都恨不得亲那张大黑脸一口了。 “正是,凭功劳苦劳,任所欲为,那天下岂不是乱套了吗? “皇上功高盖世,尚能自律,一个个小小的卫州刺史,还想有特权不成?” “重罚,重重惩罚。” 果然,魏黑子一开炮,那些谏官生怕无人正视自己的存在,一个个都站出来,大声指责,一时间群情汹涌,那些亲王哲的官员,有心想替他求情,看到这情景,一个个都打了退堂鼓,不再发声,而王哲的脸色更白了。 “停”李二心生不满,大声喝道:“这里是朝堂,不是菜市口。” 文武大臣这才停了下来。 李二用威严的目光在群臣身上扫了一遍,看着一脸沮丧的吏部尚书王哲,这才开口:“卫州刺吏王中冀,交与大理寺,由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侍郎会同御史中丞会审三司会审,而吏部尚书王哲,荐人不当,念王中冀并没大过,而王哲就任以来,兢兢业业,从轻处置,扣三个月俸禄,以作警示。” 511 尘埃落定 “臣甘愿受罚”王哲面色一喜,马上认罚。 三个月的俸禄对家大业大的王哲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能保住眼前这个尚书之位,那己经是喜出望外,千谢万谢了。 崔尚等人也并不反对,对他们来说,只要扳倒那卫州刺史,就己经达到效果,拉上吏部尚书王哲,不过是顺手而己,大家都知道,一个尚书,不是那么容易扳倒的,再说他是亲二才会被士族算计,如果李二不保住他,那么以后也就没人再敢亲近,那是自断生路,无论如何,李二都会保住王哲的。 只是,那王中冀是保不住了,三司会审,大理寺是亲皇权,御史台还有刑部,都为士族在手里把持着,一进里面,十有**是捞不出来,不过王哲也不敢再造次:连李二都斗不过士族,自己再挑恤,自寻无趣,到时士族一封杀,太原王氏,那就衰败在自己手上了。 抢了一个卫州刺史不错了,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也不能做得太绝了,真弄个鱼死网破,对谁都没好处。 “皇上,卫州刺史操行失德,三司会审,卫州到长安,所费日巨,届时还要收集罪证、审讯等,不知何日方能完成,蛇无头不行,一州之地没有刺史主持,容易引起混乱,臣以为,当务之急,是推选一人,暂代卫州刺史一职,好像刺史府运作正常,也有平稳政局、安抚人心之用。”那吏部尚书王哲刚刚归位,还没擦汗,马上又一个御史跳出来说道。 终于到戏肉了。 李二早就知他们要干什么,也不点破,点点头说:“此言甚是,王哲,你贵为吏部尚书,对天下官员了如指掌·可有合适的人选?” “臣羞愧,看人不准,不敢再提,还是由别的官员推荐吧。”王哲哪里还不认趣·连忙推辞。 “众卿家,卫州刺史一职,可有何人合适,都大方推荐出来。”李二笑着对众人说。 一个四品官员走出来,行李二行了一礼说:“皇上,青州司马季全,为人谨慎、办事得力·臣以为他可暂代卫州刺史一职。”| “不行”马上有人跳了出来,大声反驳说:“青州只是一个中州,而那青州司马季全,入职尚短,不过是六品小官,哪里管好一州之地呢,不妥不妥。” “那礼部的张侍郎如何,资厉够·为官经验丰富,肯定能妥善处理好卫州的政事。”有人提议道。 话音刚落,马上又遭到别人反对了:“不妥·张侍郎为官经验丰富,但己年近花甲,精力不够,兼体弱多病,此行路途遥远,只怕对他老人家的身体不好。” “金少卿如如何?” “不可,金少卿声望不够,只怕到了任上,难以服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热阄非常·不过意见难以统一,一方提出来,很快就被另一方所推翻,足足议论了近二刻钟,还有没有推选到合适的人物,坐在皇位的李二·都想睡觉了。 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偏偏来还要走一个什么过场,身处高位的人,都猜到了结果,现在不过是在演戏罢了。 看到时间差不多了,崔尚给三弟崔敬打了一个眼色,崔敬微微一点头,干咳一声,慢慢走出出队列,众人看到是清河崔氏的人出来了,一时间整个朝堂都安静了不少。 “皇上,臣以为,太仆少卿柴令武,可胜任暂代卫州刺史一职。”崔敬恭恭敬敬地说。 此言一出,那些不知真相的人一片哗然,他们以为崔敬会推荐清河崔氏的子弟出来担任,没想到竟然推荐一个皇亲国戚出来的,大大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不少人心里暗想,这工部尚书崔敬不会得了失心疯吧,刚刚还势成水火,现在还主动示好? 难不成,堂堂清河崔氏,向皇亲国戚的低头了吗? 当然,像其他的大士族,一早就己经知道了答案,不光李二一早猜出,不少官场的“老油条”也猜得,这次推荐有些诡异了,按照往日,有这么一等一的肥缺,几个大家族早就打破头,当场闹个不可开交,但是这次例外,几个大士族都按兵不动,那些被推荐出来的人,不是太年轻就是太老,要不就是职位太低、经验太浅等原因,每人都有很明显的缺点,总之一句话,走一下过场,为柴令武的出场预热。 刑部的卢尚书也附和道:“皇上,崔尚书之议,臣也认同,太仆少卿,名门之后,品行端正,太仆少卿担任卫州刺史,在官阶方面并没多大的冲突,也好给年轻人一个机会。”寒一个,长安恶少可不是白叫的,刚刚还和刘远打架,两都关进雍州府,为了一个妓女,殴打朝廷命官,这还叫品行端正?真是睁大眼睛说瞎话,居然还有面不改色,这一份修养可不简单。 柴绍和柴令武两人闻言,喜上眉梢,心中都乐得不行了。 有了两位尚书的表态,很快,又有几个人对柴令武高歌功颂德,力荐他暂代卫州刺史一职,好像有了默契一样,士族和亲皇派都全力支持,听不到有反对的声音,而那些谏官,也好像集体沉默了,没人反对。 现在大势己成,再加上两股大势力通力合作,谁还会节外生枝,惹人生厌,就是魏征之流,虽说率直,并是愚昧,还没有上任,也不知他做得好还是不好,也不好与所有人为敌,再说了,做到不好,到时再进谏也不迟。 李二摆摆手,示意人人先静下来,然后点点头说:“竟然众卿家都推荐太仆少卿,朕也从谏如流,王爱卿” “臣在”吏部尚书王哲马上出列。 “柴少卿表现如何,可否适合出任卫州刺史一职?”李二突然询问道。 王哲马上回道:“回皇上,柴少卿在任职其间,并无过失,绩效皆是甲,优等。 柴绍和平阳公主的儿子,皇上的亲外甥,谁敢说他坏话,又有哪个敢不给他好评,反正太仆寺也就是一个闲职,要干的活也不多,王哲都想骂娘了,其实一帮人早就算计好了,自己以为他们最多就是在工作中不配合,给自己制造麻烦,没想到人家一出手,就敲掉了一个位高权得的刺史,下手又快又狠,现在还要问自己一句合不合适,简直就是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太仆少卿何在?” 柴令武一早就在等着了,闻言心里一个激灵,马上走出队列,大声应道:“臣在。” 李二有点复杂看了一下自己的外甥,不过很快说道:“这么多大臣推荐的你暂代卫州刺史一职,你可愿意?” 说实话,李二对自己外甥并不看好,脾气暴躁、骄傲狂妄,文不成武不就,可以用眼高手低形容,真不知,自己那个智勇双全、巾帼不让须眉的妹妹,怎么生出这么一个不省心的货,不过怎么说也是自己人,不看僧面也看佛面,老父的颜面、妹妹和妹夫的旧情怎么也不能不顾,再说了,士族太强大了,强大到自己也得妥协。 这样也好,把一个上州从士族手中夺回也不错,回到自己人手中,怎么说也是一种胜利,间接来说,这也是削弱士族的力量。 “愿意,臣一定鞠躬尽瘁,全力把卫州管理好。”柴令武兴奋得,说话都有一丝激动了。 在京城,官多、皇亲国戚多,动不动就让上奏本弹劾,怎么也有一点不爽,再说那太仆少卿也太清闲了,没点趣味,当他听到父亲说推他作为卫州刺史,当场差点乐得蹦了起来,到时一州之地,就是自己最大,想干什么都行,再说所去的地方是卫州,那时可是自己最喜欢郑卫之乐的发源地,卫州的女子能歌善舞,身段风流、知情识趣,那可是一等一的温柔乡啊,柴令武哪有不同意之理。 虽说只是一个代刺史,可是明眼人都知道,那原卫州刺史要完了,三司会审,以太原王氏的处境,就是不死也脱层皮,去掉那个“代”字,取而代之,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那好,到时你跟随宣旨的队伍一起出发吧,切记奉公守法,勤政爱民,若是胡来,朕绝不轻饶。”李二双眼一瞪,一脸正色地警告外甥道。 “臣遵旨。”尘埃落地,卫州刺吏之位到手,柴令武眉开眼笑,都忍不住要大吼几声了:卫州的美女,我来啦一 礼尚往来,崔氏顺利把儿子推上了刺史之位,柴绍整理了一下衣冠,走出队列,对李二行了一个礼:“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 “讲!” “半月前,扬威将军刘远,与犬儿发生不愉快,现在己调查清楚,是小人从中作梗,故意挑恤,以至发生误会,现在二人己冰释前嫌,令武昨日,到雍州府说明情况,又在牢中握手言和,臣恳请皇上把刘将军释放,我与令武二人,会亲自请他吃酒赔罪。”柴绍大声地说。 李二看了下面的群臣一眼,然后从嘴里说出二个字:“准奏。”( 512 廊下招揽 李二一个“准奏”,整个朝堂的气氛一下子轻松多了。 把刘远关进雍州府,那是士族和皇权斗争的导火线,有始必有终,现在把刘远放了出来,也就为整件事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总的来说,结果还是满意的,李二顺了太上皇的意,又顾及了柴家的颜面,虽说落了点面子,但从士族手中夺回一个上州,暗中还挑拨了士族间的关系,并不吃亏损;柴令武虽说被揍了一顿,子孙根受伤,“菊花”受创,哀嚎了好几天,但是此次他赚了脸面,由一个闲职,一下子成为一个上州的刺史,前途一片光暖自然也就释怀了,反而觉得刘远比自己狠,心底暗暗佩服。 崔氏也落得了实惠,这次清河崔氏在士族中争足了脸面,立足了威信,也得到了二个肥缺安置族中子弟,最重要的是,狠狠打击太原王氏的嚣张气焰,让它不敢再对崔氏的“领导地位”再起窥视之心,至于最惨的,是关了十多天的刘远,还有就是因为立场不稳,痛失一个上州的太原王氏。 当然,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刘远并不觉得自己吃亏,当然,这是后话。 因为士族的集体“罢工”,朝廷不能有效运转达半月之久,那些奏折、工作堆积如山,一大堆的事情需要分配、处理,李二和文武百官只能一件件讨论、商议,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时间己到响午,年富力强大臣还撑得住,而那些老臣子己经饿得两眼昏花,摇摇欲坠,经不得饿啊,看看天气,现在都是末时了天还没亮就就上朝,饿了大半天,能不吃力吗? “皇上,皇上是时候用午膳了。”一旁的司礼太监找了个机会提醒李二道。 李二这时才醒悟过来,抬头看看沙漏,己是末时二刻,再看看朝中那些大臣,不少老臣子己经是快要饿昏了,这才不好意思地说:“这么多工作,朕太急于求成了以至让朕的文武大臣挨饿,这是朕的过失。” “皇上勤政爱民,是千古难寻的明君,此乃我大唐万民的福气,臣等岂敢辜负皇上的一番心意呢?”长孙无忌马上给李二戴了一顶高帽。 程老魔王大声说:“皇上,你都不饿,臣更不饿,老程一身都是肉就是再饿三五天,也没问题。” 说完,还用力擂了自己胸膛二下以示自己的强壮。 李二都让他逗乐了:“好个混世魔王,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长了一身膘,估计饿你半个月都死不呢。” “呵呵”不少大臣都被李二的话逗笑了。 等众人笑完,李二笑着说:“好了,现在诸位卿家都饿了,先用廊下食,休息一下,用完以后,五品以下的可以各归府衙办差,五品和五品以上的官员继续回朝堂商议政事。” “散朝” 随着司礼太监唱了一个诺,朝会暂时告一个段落,一众大臣恭送李二退朝后,便三三二二到殿外享用廊下食。 廊下食是李二在贞观四年时首创,一时沿用至今,当时他为了体恤文武百官如果散朝晚,误了用饭的时候,御厨就会准备食用之物,供文武百官享用,朝堂外廊设食招待朝官一顿,以示优劳。因为这顿饭是在朝堂外的廊庑之下进行,所以又称“廊下食”,算比较人性化的一面。 当然,在皇宫里用餐,伙食不会太差,但也不会太好,毕竟宫中厉行节约,不会铺张浪费,山珍海味是吃不了,也就是一些寻常的菜色,常参官职事五品以上及员外郎供一百盘,羊三口,余赐中书门下供奉官及监察御史、太常博士,百官六参日、节日加羊一口,这样一算,分到各位官员碗中的肉也不多,幸好这些都是御厨所烹制,味道还不错,挺受百官喜欢。 此外,在节日时也会适当加菜,如寒食加饧粥,正月七日、三月三日加煎饼,正月十五日、晦日加糕糜,五月五日加粽,七月七日加斫饼,九月九日加糕,十月一日加黍,这些算是福利,吃完饭,还有时令水果送上,枣、栗、荔枝、桃、梨、榴、柑、柿等,当然,官阶越高,那提提供的菜色也就越好。 廊下食还有规则,不同官阶之人需要分开来坐,不得随意走动,这样也方便官员用享受廊下食时候,可以商讨正事。 “嗯,羊肉清汤,蒜头爆炒羊肉、炭烧羊肉、青菜、鹿肉、汤面、胡饼、葱油饼,不错不错,今天还加了菜呢。”崔敬坐在案几上,笑着对众人说。 一散朝,那一早就准备好的官署派人一盘盘近照品级摆在案几上,供文武百官享用,至于崔敬面前那一桌,那是三品大员享受用的,像六七品那些小官能有二菜一汤就算不错了。 卢尚书笑着说:“用完膳,还有爽口的桃子呢。” “好了,我们一起用吧,吃完以后,还得继续商议政事呢。” “崔尚书请” “卢尚书请” “金中丞,请一..” 熟悉的都正相互客套的坐下来,这就显出小圈子还有个人的受欢迎程度了,像崔尚兄弟号召力十足,一个个官员都很乐意坐在他身边,商议政事,听他的意见和分析,这也是一门学问:一来可以在崔敬面前露露脸,二来也可以听一下他对政事的分析,这也是一个难得的经验。 “咦,不是老王吗?来,一起坐。”崔尚眼尖,看到那个地位稍稍有点尴尬,不知坐哪里的吏部尚书王哲。 能不尴尬吗?在场的,不是有姻亲关系,就是以前的老朋友,现在可好,一次站队的问题,把它和一众士族站在对立面,换作以前,早就呼朋唤友,边吃边聊,多少痛快,可是现在他进到属于他官阶的地域用餐,那些平时笑脸相对的朋友,一个个都下意识把脸扭到另一边,对他视若无睹,这让他尴尬万分,好像都不知坐哪里去了。 没想到,这个时候,崔尚还会叫自己,老王?那不是自己的呢称吗? “你,你叫我?”王哲左看右看,有点不相信地问道。 崔尚笑着说:“除了你,谁还当得起老王,来吧,这里还有一个位置,一起?” 王哲只是犹豫几秒钟,马上就笑着说:“那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哈哈。” 这是士族一次邀请,王哲知道,这也是士族给自己的一个机会,若是坐过去,那自己还是士族的一员,以后还荣辱与共,毕竟这么多年的关系在哪里,太原王氏也付出了代价,就是关系而言,清河崔氏和太原王氏,还是姻亲,崔家的老太太崔王氏,正是出自太原王氏,并没有解不开的仇恨。 若是不坐过去,那就是一条道走到黑,脱离士族,投靠李二,那么以后太原王氏,将会被士族不容,举步维艰。 这是一个机会,也是一个唯一的机会,王哲只是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笑着走了过去,接受了崔尚抛过来的橄榄枝,很明显,皇位是李二的,但天下还是士族的,自己本身就是士族,永远变不成皇族,这不容置疑,从李二被迫让步,到最后自己被算计,保不住卫州的地盘,从李二的态度来看,李二只是利用王氏而己,王哲也明白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 做回自己算了。 “来来,老王,喝汤。” “老崔,你也喝。”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一笑,一起端起汤,大口吃了起来,没多久,又有说有笑,俨如亲兄弟一般,好像之前什么不愉快的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老丁,刚才两位尚书不是针锋相对的吗?怎么现在突然变得这么好了?”坐在旁边一位官员小心地捅了几下同僚,细声地问道。 那个叫老丁一脸不为然地说:“只要价钱合适,有什么不能谈的?你还看不明白,若是太原王氏投靠了皇上,那士族就少了伙伴,多了一个敌人,反之亦然,崔尚虽说很气王哲,还是忍了,混官场的,哪里有永远的敌人?” “是,是,是,还是丁哥厉害,这么远都能看得出。 玄机在这里。 “刘将军” “刘将军” 刘远在睡梦中,好像感到有人叫自己,睡得正香的刘远费力把眼皮睁开,看到的,是一张圆圆的笑脸,正是他在牢门外唤叫着自己。 是长孙敬业。 “怎么,要放我出去了?”刘远一下子坐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这才懒洋洋地说。 长孙敬业讨好地说:“刘将军果然神机妙-算,一猜即中,没错,皇上己经下旨将你释放,现在将军的家眷,己在雍州府门外等候将军了。” 说这话的时候,长孙敬业心里一松,心里暗想着:终于把这位“大神”请出去了,他在这里一天,自己就要守一天,不知是他坐牢还是自己坐牢,都郁闷得不行,现在终于要走了,能不高兴吗? “好,我马上收拾行李。”刘远也在这里待够了,一想到小娘和杜三娘在外面等着,马上收拾东西。 看着帮忙收拾东西的长孙敬业,刘远突然开口问道:“长孙兄,问个问题,那个叫龚胜之人,释放了没有?” 513 长安名人 “刘将军所说之人,可是礼部那位小主簿?”长孙敬业记忆力不错,马上反问道。 “正是,他人呢?” 长孙敬业双手一摊:“己经走了。” 看到刘远有些疑惑,长孙敬业解释道:“将军还在酣睡时,他己离开,听说还有重要之事还没完成,急着走了,幸亏有刘兄照顾他,若不然,估计他就死在牢中,真没见过,还有京官那么穷的。” 进了雍州府的大牢,不死也得也脱层皮,除非像刘远、柴令武这样有背景的,普通的小官进来,和普通犯人没区别,那龚胜被抓进来,那些贪婪的狱卒本以为他有很多油水,说什么也是京官嘛,没想到龚胜把钱银都花在那苏妙儿身上,那嫖价本己不菲,需要节衣缩食,没想到这家伙还有一点文人的情调,还花心思给她买礼物,这样一来,那兜比脸还要干净,哪有银子打点? 喝地沟水、吃猪食,好像前面是**的温柔乡,转身一看,变成索命的刑场,龚胜哪里能习惯? 最令他无法忍受的,每天晚上,那些势利的狱卒把他锁在马桶边,那刺耳的臭味,让他把胆汁都吐出来,简直生不如死,这还不算,那柴令武一看对付不了刘远,那长孙敬业天天守在哪里,就是想买通人下手都没机会,于是把怒气都撒在龚胜身上,迁怒于他,让人狂揍他,打得龚胜血都吐了半升,几次昏死过去。 虽说身体不行,情商不高,但是老天爷还是公平的,至少这家伙生命力很顽强,就像打不死的小强。每次昏死,很快又活过来,后来刘远无意中得知他的遭遇,和长孙敬业卖了个人情,再散了五十两银子出去,那龚胜在牢中才有了改善,住在一个小单间,虽说没刘远这么享受,但也衣食无忧,能睡个好觉。吃个热饭。 刘远笑着摇摇头说:“没想到他走得这么快,还想看看,要不要找辆车送他回去呢。” “这种人,死不足惜,也就是刘将军对他这么看重。可是他走时,也没和你告别。简直就是忘恩负义。不过刘将军无须和这种人来往,据长孙某得知,因为他品行不端,为了一个妓女寻滋生事,有失礼仪,未能如期完成工作。再加上平日孤高自傲,得罪不少同僚,于时众人一起排斥他,他都不知道。礼部己将他革职,就是回去了没用。”长孙敬业笑着说。 长孙敬业以为刘远要结好龚胜这种小主薄,劝他对这种对仕途无助的小人物,不必理会。 “此话当真?” 这个家伙,怎么别人被革职了,好像还很高兴的样子?长孙敬业心里一边嘀咕着,一边点点头说:“确认无误,我有一个族叔,就在礼部担任待郎一职,那个决定还是他下的呢,那种人,有二分才华就孤高,平时又不合群,再有才华也是白搭。 刘远心中一动,不过还是笑着和他挥手告别。 这雍州府,来得突然,走得也洒脱,别人出牢房时,双目无神,身体消瘦,皮包骨状,刘远可好,这半个月吃饱就睡,每天除了早晚修练一遍血刀所传的纳气之法,一天到晚轻轻松松,走的时候不仅红光满面,还长了一点膘呢,身上唯一的一个小包袱,也有狱卒替他拿着,敢情是来这里巡视一般。 “好了,大英雄,走吧,不送了,我可真不想在这里看到你了。”走的时候,长孙敬业拍着刘远的肩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妒忌说。 那样子,敢情像二人一起喝花酒,那花魁红牌全归刘远,长孙敬业只分了一个扫地的丫环一般。 等刘远一出到雍州府时,终于明白为什么长孙敬业为什么酸溜溜的样子: 人,全是人,雍州府外,密密都是人,一个个伸长脖子张望着,一看到刘远出现,一下子好像沸腾起来一样,不少人马上就欢呼了起来: “看,刘将军出来了。” “好啊,终于出来了,我就说刘将军平安无事,逢凶化吉的,没错吧。” “没想到刘将军这么年轻,真是英雄出少年。” “刘将军那帅啊” “如果我夫君有刘将军一半那么英勇就好了。” “刘将军,你是好样的,我们支持你。” “看,那些狱卒真是该死,竟然怠慢刘将军,看将军瘦得,咒他们生孩子没屁眼........” “就是” 那跟刘远后面那个狱卒脸抽了抽,都想哭了,刘远在牢里像大爷一样,吃好住好,都吃得红光满面了,这,这还叫瘦? 一看到刘远,人群开始欢呼了起来,不少人好像看明星一样围上来,一边还高呼着刘远的名字,其中还有不少妙龄女子,有些大胆的,还当当街大声叫了起来: “刘将军,你敢娶我吗?” 不知哪个女子先叫也来的,好像星星之火燎原一样,不少人女子眼前一亮于是,不少女子都大声叫起来了: “刘将军,娶我吧,我爹送很多嫁妆的” “刘将军,我娘亲说了,谁娶我,就给他一个大田庄。” “将军......” 寒一个,这些老百姓太热情吧,刘远都一下子有点不知所措了,这是怎么啦,就是被关了十几天,好像一下子变了大唐的英雄,幸好有雍州府的衙役见势不妙,死死护在他身边,若不然,估计被热情的百姓给冲倒在地了,那些百姓,有人带了酒,有人带了瓜果鸡蛋什么的,一个个要往刘远手里送,不少漂亮的姑娘,好像不要矜持一般,也想挤到刘远的面前,让他看清楚一样,场面都有点失控。 有百姓、有士子、还有漂亮的姑娘,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好像自己突然变得受欢迎了,男女老幼通杀一般。 简直就是受惊若宠啊。 “刘远。这边。” “师兄,快来,我们在这里。” 杜三娘和小娘大声叫着刘远,那看着刘远的目光中,充满了柔情。 担惊受怕了这么久,刘远终于释放出来,二女能不激动吗? 刘远一出来,第一眼就看到小娘她们了,小娘、杜三娘、黛绮丝,她们全都来了。就站在最前面,几个下人在后面护着,二辆马车就停在一旁,不用说,这是来接自己回家的。 “你们怎么来了?在家里等就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刘远好不容易挤回到三女面前,小声地说。 杜三娘有点小委屈地说:“这还不算什么大事?幸亏没出什么事。真要感谢神灵庇佑。这一次大步跨过,明天我们小娘还要去添香油还神呢。” 什么?还要还神?这种事,求人不如求己,也就是这种无知妇儒的钱银最好哄的了。 刘远也不好责备她们,毕竟这是她们的一片心意,只好笑着说:“好。那明天就去还神,叩谢神恩,让你们担心了。” 这时小娘拿出一条长长的、从桃花树上折下来的枝,轻轻在刘远身上抽打了起来。一边打一边虔诚地说:“大吉大利,坏的秽的都走开,福气快回来。” 刘远无言地说:“扫秽气?不用吧,你们看,我精神饱满,红光满面,这叫鸿运当头,信这个干什么?” 堂堂振威将军,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两个女子这样捣弄,那感觉,好像怪怪的,也不知传出去会不会招人笑话呢。 杜三娘小声说:“刘远,也会一会,忍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柚子叶水和跨火盘呢,那两个不用吧?” “有,火盘在门口,柚子叶水出门时,奴家让小蝶准备的了,一回去就有了。” 华夏人相信,用桃子鞭打、跨火盘、用柚子叶水洗澡洗澡,可以把身上的秽气洗去,把坏运气赶走,让好运气回来,杜三娘和小娘才多大啊,年纪小小就搞这一套,刘远都有一点无言,看到二女一边帮自己拍打,一边故意靠近紧紧的,好像向那些冲动的女子示威一般,好像在说:此人己经有主了,小娘子们省省心吧。 可是那些女子要么嘻嘻哈哈,要么羞着小脸,就是不肯散去,有个身段很不错的女子,还向刘远想扔自己的丝巾,可是那东西不受力,飞到一半被一个年轻的男子捡到,那女子让他还,那男子却是一个没皮没脸的家伙,就是不肯,两人当场还吵了起来,引得不少人哈哈大笑。 很快,刘远就让二女拍打了一番,然后拉上马车,在下人的开路下,慢慢朝家里走去。 刘远终于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向二女问道:“到底怎么一回事,那么多人的,好像还是等我出狱的?” 杜三娘笑着说:“因为你现在是大唐的英雄,长安的风流才子啊。” “我?”刘远指着自己有点吃惊地说。 小娘很认真地点点头说:“对啊,你就是大英雄,大才子。” 在杜三娘的解释下,刘远这才明白,在自己入狱其间,长乐公主一直没停过办报,先是在报上大肆报道自己的英雄事迹、风流韵事,而那沙场点兵系列,也优先挑与自己有关的故事,经过半个月的宣传,自己也就一跃成为老百姓心中的英雄。 “这,这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啊,一下子那么多人,吓了我一跳呢。”刘远都不知说些什么了。 杜三娘笑着说:“这是公主不让告诉你的,说给你一个惊喜,今天听说你出狱,那些人是自发去的,因为就是出报纸,现在也来不及啊,真不是我们叫去的,刘远,你现在是长安风头最劲的人。” 难怪,自己在狱中想要份报纸都不行,敢情是公主放言,不给自己看,出来再给自己一个惊喜。 刘远突然问道:“公主呢?” 小娘笑了笑,用手指朝左边的方向指了指。(未完待续。。) 514 冷暧两知 “长乐公主?”刘远有点不相信地说。 小娘轻轻点点头。 难怪有二辆马车,而小娘和杜三娘她们还和刘远挤在一起,刘远以为她们几天不见自己,特地和自己共乘一辆马车,没想到,原来另一辆马车,坐着李丽质,以她贵为公主的身份,竟然来接自己,实属难得,虽说她并没有出现,那是她的身份特殊,她能来,光是这份情,就己让刘远感动了。 “公主真是仗义。”刘远忍不住感激地说。 杜三娘也点点头说:“是啊,公主漂亮又大方,博学又多艺,最重要是没有什么架子,自从你出事后,她帮理不帮亲,时常来看望我们,还常询问我们有什么需要,像我们去探望你,她不是陪我们到雍州府,就是让下人拿着她的令牌送我们进去,真是太难得了。 “公主姐姐还给我带很多好吃的点心呢。” 一个生意伙伴,能做到这这样,真的无话可说了,刘远暗自为自己交好公主而庆幸,自从墨韵书斋和京华书斋发生冲突,最后自己刻意让利,果断关闭长安的墨韵书斋,只专注于印刷,虽说那利润让京华书斋摊薄了不少,但销售的量大了,并不见少赚,因为合作关系,和公主们的关系也好了起来,从哪时起,自己在长安的生意,在不靠清河崔氏的情况下,一直顺风顺水,钱银如猪笼入水,赚得盘满钵满。 别的不说,和长孙胜文冲突时,就是长乐公主的的态度,让刘远躲过了一劫,光是这件事,就值个“回头票”,现在想想,当时的决定实在太英明了。 刘远点点头说:“是啊,欠了公主的人情,有机会好好补偿一下才行。” “师兄,其实想补偿公主很简单啊,公主无意中说过,你给皇后做的那个丹凤朝阳非常漂亮,我看她的样子有点羡慕,估计她对首饰也很喜欢,师兄,你不是最擅长就做首饰吗?为什么不给公主做一件独一无二的首饰呢?女子都很喜欢金银珠宝的我想公主也不会例外 小娘的刚说完,杜三娘也马上附和道:“对啊,刘远,就送公主一件首饰吧,要是原料不够,你上次送我的宝石先拿回去用。” “我也有,师兄,你都送了很多好东西给了反正我也用不上。” 刘远摇摇头说:“你们先放着,我还没想好做什么呢,到时有需要我再找你们要。” “好” “嗯,师兄,我听你的。”二女闻言连忙应道。 杜三娘拿出一叠报纸说:“刘远,你看,这些报纸,都是你不在时公主一个忙出忙外弄的,三天一期,这里一共是五期,你好好看看,为了这几期报纸公主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真不明白,公主要什么就有什么,还那么拼命干什么,像我和小娘多好,只要帮你花钱就行嘻嘻。” 这么大,杜三娘认为自己最正确的,就是主动“勾引”刘远,当时自己身份是一个卖艺不卖身的花魁,而刘远则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掌柜,当时就有一种感觉,一定要抓住这个谜一般的男人,终于,现在自己如愿以偿,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神仙日子,自然是对自己当时的决定无比得意。 “师兄,我,我花得不多。”小娘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刘远一边翻开报纸,一边呵呵一笑:“没事,多花一点,养你们两个,还是养得起的。” 说完,刘远好像想起什么,掀起车帘子,用手招了招,把府上挺机灵的二个下人叫到车窗前,小声吩咐了几句,二人连连点头。 “好了,去吧,办好了,有赏。”刘远吩咐完,不忘再叮嘱一句。 “是,少爷。”二人对刘远行了一个礼,然后快步走远。 黛绮丝看到刘远这么神秘,等刘远把车帘子放下后才小心地问道:“少爷,怎么啦?” “没事,让他们办点小事罢了。”刘远一边说,一边摊开手里的报纸,准备看起来,他想看看,自己不在这里的时候,长乐公主到底办得怎么样,虽说自己在雍州府的狱中,也写了几篇文章,但是选材还有排版,这些都是她一人决定。 刘远一打开报纸,正好看自己最出彩的那份报纸上,看到自己化身为战神,一时间竟然得意地笑了起来:啧啧,难怪自己这么风光了,出一个狱,竟然这么多人来迎接,还有妙-龄少女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声示爱,简直成为长安新贵的羡慕、妒忌的对象。 于是,刘远一边看报纸,小娘和杜三娘,一个递水果,一个挑蜜饯,刘远一张口,马上送上,而黛绮丝则是坐在马车里,轻轻把刘远的身子倚在自己怀里,温柔而小心地替刘远按摩着,舒服得刘远直哼哼。 坐了十几天的牢,刘远在众星捧月一样回到家里,为了不逆二女的好意,刘远又是跳火盘,又是用柚子叶水泡澡,显得非常虔诚,可惜,在泡柚子叶水时,半个月不知“肉味”的刘远,把二女都一起强行抱入浴桶中,洗了一个极为香艳的鸳鸯浴,神圣的事一下子变成三人打情骂俏的画面,在一起用迟来的午餐时,李丽质笑而不语,而小娘还有杜三娘则是全程低着头,俏脸红得像红苹果了。 回家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当然,并不是每个人从牢里回来,都有像刘远这种极品的待偶,例如:八砝傅士龚胜。 花开二朵,各表一枝。 得知自己顺利释放,龚胜心中一时间有点不相信一样,他以为,得罪了柴少卿这样的人物,没有后台、没有钱银打点的自己,还能有活着走出雍州府大牢之日,刚开始受到折磨时,龚胜几度认为,这黑暗的雍州府大牢,就是自己的埋身之所,幸好最后有刘远这个贵人相助,先是没人打,接着还能睡上好觉,吃上热饭。 一听说自己可以走,龚胜想第一时候找刘远致谢,可是一想到自己有一份关于改革院试的新政令没完成,那是礼部张待郎亲自交与自己起草的,还没有完成,就被抓进这里,真是有苦不能言,一想到待郎大人对自己的期望,龚胜心中太急,连他的恩人刘远都顾不得看了,马上往礼部赶去。 反正同朝为官,以后有的是机会报答,自己还是做完自己的工作要紧,毕竟都拖了这么久。 心急之下,龚胜连洗刷都顾不上,一出大牢就用仅有的铜钱雇了一辆马车往礼部衙门跑去。 “站住,什么人?”龚胜刚刚走到礼部衙门的门口,马上被守着的衙役拦住。 另一个衙役连忙捂着鼻子说:“哪来的叫化子,滚,一边去,小心大爷拿大脚踹你。” 半个月没有梳洗打扮,再加上在监牢那种环境,特别是没有钱银开路的情况下,那状况要多惨有多惨,一套衣服就穿了十多天,蓬头垢面,异味又大,十足一个叫花子。 错了,连一个叫花子还不如呢,毕竟有些叫花子还是很干净的,要不,怎么走近向人乞讨呢? 龚胜勃然大怒,把自己的头发往后一拨,让自己的脸露出来,大声喝斥道:“瞎了你们的狗眼,竟然拦本主簿去路。” 虽说是一个小小的主簿,但也七品官身,两个小小的衙役竟敢挡住自己的去路,龚胜自然勃然大怒,自己在外面让人看不起,在牢中受尽屈辱之事,现在回到礼部,也算是回到家了,没想到二个卑贱的衙役竟敢挡自己的去路,能不生气吗? 被称作八砖博士,那是礼部有名的名人,平常他来得晚、走得早,能不深刻吗?那二个门子一下子马上就认出来了。 “这¨.”那拦路的衙役犹豫了一下,刚想说些什么,可是龚胜己经等不及了,一把推开他,急忙冲了进去。 “五哥,为什么不拦住他?这姓龚的几天前己经被革职,不再是咱礼部的人了。”另一个衙役小声说道。 那个叫五哥的摇了摇头说:“算了,他也要收拾一些随身物品,大人也说他的随身物品让他带走,随他吧,其实他也挺可怜的,去狎妓也被革职,真是冤到姥姥家了,整个礼部,也没一个人替他说话。” “哼,那是他活该,你又不是第一次看他的样子,一个小小七品主薄,仗着有几分才华,鼻孔朝天,比尚书大人还要傲气,平时对同僚也是冷嘲热讽,谁还会替他说好话。”那衙役说到这里,向四周看了看,看到没外人了,这才压低声音说:“五哥,估计这事你不知道吧,听说柴府的人递话了,不给他活路,本来就是败坏礼部声誉,现在还有柴家这一施压,谁还敢替他说话?张侍郎那么喜欢他的才华,还不是一句好话也没说吗?” “哦,哦,原来如此。” 两个守门衙役的话,龚胜没有听到,他脚步如风,一路直奔大堂,不少人对着他指指点点,可是他也没有在意,反正也习惯了,可是一踏进办公的厢房时,龚胜马上就怒了,指着一个身穿浅绿官服的人大骂斥道: “孙吉,滚,这是龚某的位置。” 515 绝情孙吉 同僚不仅论官阶之高低,更是论资格、辈份。 龚胜作为礼部的头号“干将”,虽说只有区区七品,在长安只能算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但在礼部同级的同僚中,还是有一点特权的,例如有分配,他优先领取,聚会是他的位置比同级的高,就是办公的位置也比较优势。 一间用作办公的厢房中,位置最好的,就是靠近门的两个位置,光线好,风凉水冷,有上司进来,也是第一个接触,官署送上吃的,也是第一个品尝,其中以左边那个位置最为抢手,这个位置,一直都是龚胜所占据,对他来说,这是一个权力的象征,现在一回来,看到原来一直跟自己竞争的孙吉,竟然趁自己不在,坐了属于自己的位置,哪能不气? 古是以左为尊,例如左光禄大夫的地位比右光禄大夫高,相当于左为正,右为副,为什么左比右尊贵,说法很多种,其中一种是古人认为右手做得多,左手相对比较清闲,他们认为只有贵人才能清闲,那些地位低的人才需要整日忙碌,于是,就以左为贵。 孙吉刚开始被吓了一跳,不过一看清看来人后,脸上马上出现了鄙视的神色,一脸冷冷地说:“哪来的叫花子,像丧门之犬在这里乱吠,真是没有规矩。” “哈哈 一起办公的那些礼部官员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 “是我,我是龚胜,这是我的位置,快滚,咦,我的文房四宝呢?”说着说着,龚胜发现,桌上的笔墨纸砚都不是自己的,自己那套熟悉的文房四房不见了·那是自己的心肝宝贝啊。 孙吉指了指墙角的位置,冷笑地说:“既然你都不坐这里了,那些杂物,自然不必留在这里·我让小厮收拾一下,堆放在墙角,你来了正好,拿走吧,你那套破东西,放在这里碍手碍腿的,看到都不舒服。” 龚胜吓了一跳·连忙跑到角落里,捡起一条落满灰尘的布袋,打开一看,没错,果然是自己的那套文房四宝,看到自己珍如宝贝的东西扔在墙角里,弃之如破屣,不由勃然大始:“孙吉·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孙吉一脸幸灾乐祸地说:“你品行不正、行为不端,不仅败坏礼部的声誉,还不能及时完成课业·没有告假,擅离职守长达半个月之久,你认为,礼部还有你的一席之地?” 龚胜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自己突然被抓走,哪里来得及告假?无端旷工三天,都有机会被革职,还有可能渎职查办,果然,自己最担心的事发生了·本以为这是一次意外,再加上自己一直以来比较能干,深得礼部尚书和待郎的一致称赞,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想到,竟然一个机会都不给自己。 难怪自己被关雍州府·别说礼部的人替自己出头,就是看望的人也没一个.¨ “你说谎,我是冤枉的,肯定是你”龚胜指着孙吉一脸愤怒地说:“你胸无点墨,妒才忌能,肯定是你从中作梗,我就知道,你就是眼红我的位置,孙吉,你这卑鄙小人。” 孙吉一脸无所谓地站起来,慢慢走到他近前,看着那个明显比自己弱小、矮自己半个头、一脸愤怒的龚胜,用那胜利者的目光、居高临下盯着龚胜,看着这个一直压自己一头,没少对自己冷嘲热讽的对手,嘴角露出胜利者的笑容,突然,孙吉的身形一动,突然一拳重重打在龚胜的肚子上,发出一声沉闷响声。 “啊”猝不及防之下,龚胜一下子倦在身子,倒在一下,痛得脸都抽了。 “孙¨孙吉,你一龚胜说话都不利索了。 孙吉一脸冷笑地说:“我什么,你己经被革职,再无功名在身,也就是一个平民百姓,孙某是从七品主薄,你以下犯下,还企图袭击朝廷命官,简直就是不知所谓,遁例送官究办,念在同僚一场,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算了。” 说完,用力一踹,一下子把没有反抗能力的龚胜踹倒在地,然后双手一摊,对厢房内那些办公的同僚说:“诸位同僚都看到了吧,这是他自取其辱的,不关孙某的事。” “哼,与这等自甘坠落之人为伍,简直就是耻辱。” “孙主簿,跟这等败类客气什么,以下犯上,就应惩罚他。” “对,企图袭击孙主薄,赵某可以做证。” “活该,以前目中无人,早该干嘛,这下官身都丢了,看你还耍哪门子的威风。” “真是扫兴,一大早就来了这么一个穷叫花,臭死了,来人,快拿薰香来,一会估计用餐都没甚胃口了。” 龚胜平日持才自傲,得罪人多,称呼人少,都没什么人和他往来,虽说不少同僚低下头沉默,两不相帮,也有不少人趁机发难,把以前受的气一下子发泄出来,这厢房办公之人有十多人,竟然没有一人替他说一句好话,可见人缘之差。 “我不信,我要见张侍郎,我要见周尚书。”龚胜挣扎着站起来,一脸不甘地吼道。 好不容易才熬到现在这个位置,怎么能说没就没了,自己这么能干,记得以张侍郎还曾拍着自己的肩膀说,以后他的位置就是自己的,就是一向顽固的周尚书,也因为爱才,对自己迟到早退之事只眼开、只眼闭,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龚胜相信,只要见上一面,求个情,自己还是能留下,不用被驱逐。 孙吉走加自己办公的位置,从案几上翻出两封信,走到龚胜面前,劈头盖脸一下子把信砸在他的脸上,冷笑地说:“你自个看看。” 龚胜对孙吉这一侮辱性的举动好像看不到一样,马上捡那两封有关自己命运的信件,急忙打开一看,脸色马上变得死灰:那孙吉没说错,一份是对自己革职的命令·另一个,则是张侍郎亲笔书写,一来确认这消息的真实性,二来也对龚胜表示失望之意。 完了·完了,十年寒窗的努力,一朝化作烟飞灰灭。 龚胜一下子都有点失魂落魄,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以这么一种方式离开这里,龚家省吃俭用、勒紧牙关,供出一个品学兼优的子弟·没想到,还没光耀门楣就被革退,虽说性格有些不合群,但能力在哪里,仕途还算畅顺,没有想到的是,最后竟然以这种方式离开,以后怎么办?怎么老家的族中长辈解释这件事? 一时间·龚胜一下子都有一点无的适从的感觉,那骄傲和优越感,随着那一封革职信·一下子全丢个精光一样,现在声名尽失,估计就是授业老师吴县男陆德明,也不会认自己为弟子,逐出师门。 抱着那装着自己随身物品还有文房四宝的布袋,龚胜有点失魂落魄地往外走,这里,己经不再属于自己,再说,早一点走·也可以少听一些冷嘲热讽。 “慢着。”突然,孙吉大声叫道。 龚胜转过身,冷冷地说:“怎么,还有事?” 孙吉扭着对一个青衫的小吏说:“龚东,那龚胜不是欠你三两银子吗?怎么,这银子不要了?要是他走了·你以后想要这笔银子,那可就难索回来了。” 龚东和龚胜是同乡,同姓龚,再加上龚胜的地位比他高,每当龚胜去找苏妙儿,那兜比脸还干净的时候,这个小老乡就是最好的举债对象,事实上,也真没几个人愿意借银子给龚胜的。 “孙主薄,这一 “怎么,这种伤风败德之人,你还想学他的好?这么多人你不学,学他有什么好?”龚东本想说他落难至此,不必急着追债,可是还没说出口,就被孙吉抢了词,还一脸阴沉地看着他,敢情他不讨债,就不会有好日过一样。 “没,没”现在那孙吉成了龚东的顶头上司,哪里敢得罪他,说完低着头对龚胜说:“胜哥,我那银子,你现在被革退了,可以还我了吧?” 人穷气短,龚胜低着头,小声说:“现在刚刚放出来,囊中羞赧,请兄弟宽限几天,龚某虽说无能,几两银子还是有的。 龚东还没有说话,那孙吉就冷冷说道:“谁知你过几天跑哪去了,还是当面交割楚再说吧,你那套文房四宝还值几个钱,没银子,就拿它抵债好了。” “对¨对啊,胜哥,要,要不,就拿那套文房四宝抵债算了。”看着孙吉那阴冷的目光,龚东虽说不愿意,还是顺着他的意思附和道。 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姓孙的来头也不小,他有个妹妹嫁给另一位吴姓侍郎做小妾,在礼部也是一个狠角色。 “哈哈,没想到,这几块破东西还值点银子,你要,那就留给你好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那文房四房并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只是龚胜为官后,拿到第一笔俸银购置的,算是有点意义吧,当作心肝宝贝一样看待,现在看到那孙吉一再紧逼,龚胜也就如他所愿。 钱财可不要,但风骨不能丢。 拿着那装着文房四宝的小布袋,龚东一时有点不知所措了。 “龚东,那龚胜欠你三两银子,对不?”孙吉突然问道。 “对”龚东小声地说。 孙吉突然一手抢过那装着文房四宝的布袋子,拿出一块碎银丢给龚东,一脸责怪地说:“真是的,龚兄的心爱之物,怎么能不让他带走?这块银子,三两有余,银子给你,文房四宝给我,就当我给龚兄的送别礼吧。” 说远,一点预兆也没有,孙吉突把装着文房四宝的布袋子对着地板用力一轮,“砰”的一声,那袋子和地下的青砖一相撞,发出什么东西碎的声音,孙吉若无其事把那布袋递到龚胜面前,“笑容可掬”地说:“君子不夺人之好,龚兄,物归完主,拿着,就当,孙某的一番心事吧。” 众人一下子都惊呆了,这孙吉,做得也太绝了吧。 516 吊丝逆袭 “孙吉,你这个田舍奴,我和你拼了。”龚胜的眼睛一下子红了,冲上去就要和孙吉拼命。 士可杀,不可辱,先是逼自己把文房四宝交出去,当着自己的脸砸碎再还给自己,这算什么?一股强大的侮辱感一下子涌上心头,龚胜脑中一热,眼睛都红了,冲上去就要跟姓孙的拼命。 虽说穷,但是龚胜还是有几根傲骨助 孙吉早有准备把身子向后一缩,大声说:“快,把他丢出去,别让这头疯狗乱咬人,哈哈哈” 以前一直屈于龚胜之下,孙吉早就抱恨在心,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哪里肯放过,虽说不至于把再次弄进大牢,落个残害同僚的恶名,但是把他羞辱一番,出一口闷气,还是可以的。 龚东还有另一个地位不高的的小吏马上冲过来,一人一手强行按住,然后用力把龚胜往外架,龚胜虽说才华横溢,但是身材瘦削,再加上在牢里折腾了半个月,吃不好再加上各种折磨、忧虑,人又瘦了一大圈,力气更为单薄,被两人一架,竟然没有还手之力,挣扎了几次,一点作用也没有,只能像泼妇骂街主边,骂骂咧咧的被架出去。 他的确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表示自己的反抗了。 “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胜哥,好自为之吧。”那龚东把龚胜放在地上,有点复杂地摇了摇头,然后和那个小吏一起往回走,回去之前,那小吏还特意和守卫的衙役指着龚胜叮嘱几句,那衙役则是连连点头。 不用说,礼部的大门,再也不会为龚胜打开了。 龚用在冰凉的青石板上足足坐了二刻钟,这才慢慢站起来,出神看着礼部那个牌匾老半天这才一摇三晃地走了。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一醉解千愁,这是很多人的选择,有钱有势的,可以到醉仙楼点上几道好菜,上等的阿婆清、乌程若下、郢州富水、′荥阳土窟春、乾河葡萄酒等美酒随便挑,吃个痛快;有风雅的,也可到勾栏妓院,点上花魁书寓,把酒言欢,听着美妙-的音律、美人在怀、美酒在手吃个洒脱;若不然,在坊头巷尾,寻个小摊,那自酿的三勒浆虽说酒色浑浊,胜在劲头足,几个大子就一大碗,物美价廉。 客人就是做买卖人的衣食父母,客人一来那掌柜、伙计就得跑前跑后伺候着,按理说断无赶客的道理,但是务本坊国子监对面的的胡记小摊的胡老头却毫不客气地对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客人说:“走,快走,一边说,这年头,要饭的都没个规矩,都跑到桌上来了。” 叫花子? 被称为叫花子的正是龚胜,失魂落魄离开礼部,漫无目标的游荡着,不知不觉,来行他梦开始的地方最熟悉的务本坊,想当初,才华横溢的他在这里威风八面,是这里的风云人物,事过境迁,今非昔比了。 闻到饭菜和酒香龚胜这才醒起,现在己是日落西山,残阳如血,不知不觉,都饿了一天,看到胡记小摊,一屁股坐了下来,张口就让摆摊的胡老头给他拿好酒好菜,那老胡头乐了,要饭的见过不少,但像他这么嚣张的,还是头一回见。 “什么?你这狗眼看人低,什么要饭的,我乃一”刚想说自己是礼部七品主薄,可是说到一半,猛然醒起,自己己被革了官职,成为一介白身,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胡老头眯着那三角眼大声地说:“说啊,你是什么身份。” 龚胜话一塞,很快大声地说:“你管我什么身份,反正你卖我买,付银子就行了。” “好啊,本摊本小利薄,恕不赊帐,要吃什么,请先付账吧。”胡老头大手一摊,做出一个收钱的动作。 势利小人,龚胜一边在身上摸索,一边嘴里嚷着:“你等着,我马上就付给你,免得你狗眼看人低。” 往身上一摸索,袖里、腰间空空如也,龚胜这才猛然醒悟,自己的银子,逛暧香楼时付了苏妙-儿的渡夜费,剩下的一点,在牢人被敲诈得七七八八,藏在鞋底那个银豆子,也雇车赶去礼部花完了,对了,好像有找零的,自己没顾得上要,摸着摸着,额上都出冷汗了,摸了大半天,只抠出一文铜钱。 “行了,别装了,想吃霸王餐,明明穷鬼一个,还在这里装大尾狼,这位爷,请吧,这时招待不起。”一看到没银子,胡老头刚才那张还算和蔼的脸一下子变黑了,不光眼神变得鄙视,就是说话也尖酸刻薄了起来。 刚开始看到龚胜气质与别个不同,语气还有些亲近,现在看到原来是一个穷光蛋,态度马上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你,你别狗眼看人低,我龚某也会有发迹之日。”自尊心再一次受挫,龚胜说话有点语无伦次,在大庭广众和一介商人争执起来,简有辱身份。 虽说官身没了,好歹还有一个士子的身份,传出去,也引人耻笑了 “一边去”胡老头一脸不耐烦拿起挑摊子的扁担,对龚胜嘲笑着:“就你这模样,还想发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样子,回去睡觉,做梦会快一点,快点滚,别影响我生意。” “哈哈哈¨” “没想到,胡老头说话也这么有趣。” “是啊,这个人脸皮真厚,想混吃混喝,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 “哈哈,笑死了我,拿着一文铜钱就充当大老爷,这人的脑子,不会有问题吧” “他这样子还想发迹?真是不怕把牛皮吹破啊,他若是能发迹,那我都可以入阁拜相,光宗耀祖了。” 这时旁边不少人围观了,一个个对着龚胜指指点点,一个个都把他形容成好吃懒做之徒,耍奸弄滑之辈,听到那一句句虐心的话,以文人自居的龚胜,都羞愧得低下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他明白,无论说什么,得有银子,有了银子才能挽回自己的面子,银子不是问题,问题是他现在没有银子。 “掌柜的,我家老爷要什么,你就上什么,我家老爷有的是银子。”就在龚胜最狼狈的时候,突然响起一个温柔而熟悉的声音,龚胜大吃一惊,抬头一看,只见一位面容绝美、身段风流,整个人水灵得,犹如用水砌出来美女,龚胜认出,这个美女,竟然是自己的最爱,暧春楼的头牌苏妙-儿。 她,怎么来到这里了?什么老爷,龚胜突然被雷击中一般:什么?她被人赎身了? 苏妙儿把一锭五两重的银子放在那案板上,不理胡老头,也不管他是看自己看傻了眼,还是被那锭银子吓傻了,径直走到龚胜身边,也不嫌他身脏,拉住他的手娇嗔道:“老爷,你怎么出来又不带银子,看你的这样子,又不知被那个狐狸精给迷昏了头。” 什么?老爷? 这个像叫花子的人,竟然是这个大美女的老爷? 不光胡老头,就是刚才对他冷嘲热讽的那些人,一个个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一个是蓬头垢面的叫花子,一个是千娇百媚、好像画里走出来的大美女,听那女子的话,这女的还是他的妾侍,这男子出外面粘花惹草,这个美女还出来寻夫,天啊,放着这个妙-人儿不要,还要出外寻花问柳? 看看那艳光四射的美女,再看看那个好像从叫花子堆里掀出来的叫花子,众人心中都惊呼道:天啊,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不会吧,这个人还是老爷?” “多水嫩的女子啊,一捏就出水的样子,极品啊。” “这,这.不是发梦吧” “天啊,这个不是暧香楼的头牌苏妙-儿吗?怎么,她被人赎身了?听说有人出二千两都赎不了身,没想到让这个家伙赎出来了,哼哼,这么漂亮的女子,小心他精尽人亡。 ”明显是妒忌的。 “啊,这么说,这个叫不,这位爷,岂不是有万贯家财?” 众人一下子由冷嘲热讽变成了**裸的妒忌了,刚刚升起的一丝优越感一下子就没有了,刚才那个让人耻笑的家伙,竟然花千两银子把名妓赎回家,自己一个独自享用,这可是极品的享受啊。 那老胡头终于回过神来了,拿起那锭子放嘴里一咬,没错,没花没假,上好的银子,那脸一下子就变得和蔼,笑容满面了,弯着腰走到龚胜面前,自觉打了自己两个嘴巴,这才讨好地说:“这位公子,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贵人,不知公子想吃点什么,小人马上替你准备。” 龚胜还没开口,苏妙-儿己经抢着说了:“也不知老爷为什么喜欢在这里吃,拣好的上吧,银子不是问题,对了,你这里的酒不好,派人去城西头打几壶上好的阿婆清来。” “是,是,二位请稍候,马上”那胡老头得了令,脚跑得老欢,哪有半点显老? “柔娘,这¨”龚胜这才回过神来,一脸感激地看苏妙-儿,都感动得不知说些什么了。 苏妙儿对他嫣然一笑,做了一个噤声地手势,低声地说:“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刘远,这个龚胜,目中无人,性情嚣张难驯,为了这个人,做了这么多,有必要吗?”就在远外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李丽质一边说,一脸疑惑地看着旁边那个笑得奸奸的刘远。 517 投其所好 看到龚胜一下子像乖宝宝一样,在众人妒忌的目光中,被苏-儿喂食着,刘远笑了。 每个人都有弱点,只要对症下药,什么事都不是难事,那苏妙-儿,正是龚胜的死穴,刘远派人把她从暧香楼买下,就是为了笼络这个才华横溢的八砖傅士龚胜,看到一切都按自己设想中进行,自然是露出会心的笑容。 “千金易得,一将难求”刘远笑着说;“我们能不能清闲,就看他的了。 李丽质奇怪地说:“你是说,准备把长安报交给他打理?” 刘远在回来的途中,就让人一边去打探那个龚胜的下落,一边还把那苏妙儿赎了回来,把她的卖身契握在手里,一听到龚胜被扫地出门,在外面流离失所时,那接风宴吃了一半,就带人出来,也就有了龚胜“吊丝”逆袭的那一幕,看到刘远那高兴样子,李丽质有点奇怪,要说能舞文弄墨的,长安城那是一抓一大把,为什么一定要抓住这个龚胜不放呢? “正有此意。” “这样会不会大费周折了一些?” 刘远肯定地说:“三军易得,一将难求,他是我认识这么多人,最合适的对象,有他加入,稍加培训,我们就可以安枕无忧,不用天天为了这个吃不好,睡不香,天天赶稿了。 “也对,刚开始还有激情,可是天天这样写,本宫也有一些累,可是,你说他最合适,此话何解?”李丽质好奇地问道。 刚开始时,李丽质还很有动力,写稿、排版、发行,可是一个人连续搞了几期,虽说赚的银子一直在增加,但也有一种累的感觉·为了报纸,她好像抽不出空闲的时间,如果有人分担,李丽质还是很乐意的。 “很简单·首先,龚胜此人,有才华,阅历丰富,从底层走出,了解底层百姓的辛苦、知道他们要什么、做什么、想看什么,做过国子监的博士、又有做官的经验·特别是礼部,知道很多忌讳和潜规则,光是这一点,很多人都难以企及,然后他身为礼部的官员,不拘于泥,性情奔放,到青楼勾栏里寻欢作乐·敢爱敢恨,这种思想正是我们最需要的。” “还有,公主·我问你,最近不少人投稿给长安报,其中有一个月生山人,你觉得怎么样?”刘远问起李丽质来。 “月生山人?”刘远这么一问,李丽质一时没有想起,一边念着这个名字,一边在脑海中回忆,突然,李丽质眼前一亮,笑着说:“我想起来了·此人不错,刊载了他的二篇文章了,他写得有点杂,有游记、有诗词、还有点评名将的,嗯,还有一样·他看到我们故事连载,自己写了一个怪异的故事,寻找刊登呢。” “那你觉得此人怎么样?能力、笔锋方面。” “还不错,挺好的,他的稿不错,没有错字,也不用修改,工整、畅顺,笔力浑厚。”李丽质肯定地说。 “那你又觉得,此人是谁?” 李丽质看看那个笑脸见牙不见眼的龚胜,有点吃惊地问道:“是他?” “没错,就是他,一个NB丨字拆开,正是月丨和生丨两字,这些一看那些稿费的发放人就知道,月生先生就是龚胜,他的思想开放、文笔流畅、文章风格多变,可以厚重、可以诙谐、可以娓娓而谈,很适合我们长安报,也可以说,这种人才是我们最需要的,所以,说怎么也要把他招揽进来。” “你在暧香楼,和令武表弟发生冲突,所为的,并不是那个苏妙-儿的头牌,而是为了结交这个八砖傅士吧,本宫就奇怪了,以你的性子,怎么突然正义感爆发,明知不敌,还冲上去了,敢情那时候,你就没安好心,对了,对我表弟下手那么重,就是故意把整件事搞大,对吧?”李丽质秀外慧中,马上就想起之前的种种蹊跷。 刘远摇了摇头,一脸不爽地说:“那倒不是,当时还真想做个和事佬,搏点好感罢了,只是那柴令武做得太绝了,一点脸面也不顾,这才大打出手的。” “那个,其实刚开始,我找父皇求过情,他不同意罢了。”李丽质突然小声说。 对于没能帮上忙,李丽质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再说,这实在也太不公平了。 刘远连忙说:“那个不怪你,只怪那柴将军心机太深,一件小事,硬是搞成皇权和士族的斗争,连太上皇都惊动了,你父皇就是再疼你,也不会在国事方面让步的,怎么说都好,刘某在雍州府关押的这段时日,公主一直对小娘和杜三娘照顾有加,刘某在这里谢了。” “不用,也就是举手之劳罢了,其实,这也是父皇授意的,说亏欠刘卿家,让本宫代为照料一下.” 什么?李二这边关扣自己,那边又派长乐公主照料自己府中的家眷? 李二要干嘛? 刘远脑中一下子闪过千百个念头,脑都乱了起来,最后摇摇头,算了,不想了,反正自己现在还是一个小人物,先好好生存和发展吧。 “皇上真是有心,刘某改日谢恩才行。” 两人躲在一个不惹眼的角落里小声谈着,刘远盯着那龚胜,没觉什么,李丽质却感到那气氛越来越有点暧昧了,因为怕人太多,引人注目,那些下人、护卫都站在远处,孤男寡女着在这里,可以闻到对方的气味,有时还轻咬“耳朵”,感觉像是,在上元节彼此找到心仪的对象,然后躲在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互诉衷肠一般一¨ 不知为什么,刘远身上有一般气味,很特别、那好闻,李丽质有种心醉的感觉,好像一辈子这样站下去也乐意一样。 偷偷望了刘远一眼,只见落日的余光照在那个轮廊分明的脸上,显得非常好看,李丽质的小心脏突然有“砰”然一动的感觉,耳根有点红了,连忙低下头,好在刘远没有发现。 “咦,他们走了。”刘远突然叫道。 李丽抬头一看,果然,那龚胜己经吃饱喝足,一脸心满意足地携着苏妙儿登上一辆马车,看他那急色的样子,不用说,美人在前,坐怀己乱,色心起了。 “那,那怎么办?我们还跟吗?”和刘远在一起,李丽质没有公主的自觉,都是听刘远的。 “剩下的事,交给我吧”刘远看看天色,点点头说:“公主,天色不早,宫门快要关闭了,你还是先回宫吧。” “嗯,那好,那龚胜的事,就交给你了。”李丽质一看天色不早,是时候回宫了,看着龚胜和苏妙-儿一起乘坐的那马车在转角消失时,一时忍不住道:“为了这个龚胜,我们还真下了血本,这个苏妙-儿就花了我们三千两银子。” 名妓就是名妓,特别是这么当红的头牌,一个月赚个一二百两,就像玩似的,一年纯利润就在一千两以上,三千两,也就二三年就捞回来了,刘远听说有富翁出价二千两索求不得,干脆让人带了三千两去,一举成功。 这三千两,对刘远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李丽质来说,还是心痛得倒吸冷气,虽说长安报加上广告等,一期也有一百两以上利润,但是一下子去了三千两,还是让她感到肉疼。 刘远笑着说:“普通人,估计就是四千两也买不了,不过知道是我们求购,那三千两,暧香楼退回了二千七百两,那个苏妙-人,也就是三百两而己。” “退银子?他们有银子也不赚?” “那是他们想赚得更多。” 暧香楼出了这么一件事,整个暧香楼封了,正四处活动想重开呢,可是一个是柴府,一个背后站着是清河崔氏,谁敢乱卖他们人情?于是,这事就搁了下来,刘远去索要苏妙-儿,正好给他们指了一条明路,哪里敢多要刘远的银子,也就是意思一下,收个三百两算了,再说那苏妙儿己经出道半年有余,己替暧香楼赚了不少。 当然,刘远也明白这是交换,也同意替他们活动一下,这样一来,也算是皆大欢喜。 也正是这样,因为那卖身契在刘远手里,那苏妙-儿对刘远百依百顺,强忍着龚胜那蓬头垢面的样子还有异味,亲呢有加、亲近有加,看不出有丝毫的不乐意,不知当中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反正刘远看不出有多少异样。 一听到有二千七百两退了回来,李丽质的心也舒服多了,若有所思地看了刘远一眼,然后才相互告别。 龚胜只想感叹一句,人生的起起落落真是太快太刺激了,刚刚进入温柔乡,却被纨绔侮辱,有人相救,转而进了牢狱,好不容易脱身出来,却又被告知革了职,就在最无助的时候,红颜知己突然喜从天降,不仅付了饭费,还陪他回家,替他沐浴梳洗,还在浴室里春风一渡,现在的他,神精气爽,走起路来都轻飘飘的。 一个字,爽! 刚走出大厅,龚胜楞了一下,只见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正坐在案几前自顾吃着点心,那先行出来的苏妙儿,正毕恭毕敬给那男子倒着酒。 518 重回军营 “刘将军,果然是你。”龚胜只是楞了一下,虽说只穿着浴袍,毫不拘束地、很随意坐在刘远的对面。 刘远笑着说:“哦?你一早就猜到是刘某?” “龚公子,请吃酒。”一旁的苏妙儿很是体贴地替他也倒上一杯。 虽说刚才称他为老爷,自称为妾身,二刻钟前,苏妙儿还在浴室内与龚胜春风一度,颇有几分情真意切,但是苏妙儿并不能掌握自己的人生,因为那张卖身契还握在刘远的手中,说得难听一点,她就是一件货物,待价而沽,自然不敢在主人面前放肆。 “古言说得好,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今天柔娘及时出现,说真的,当时惊喜得差点蹦起来,兴奋极了,后来一想,世上那有那么巧之事?就是柔娘愿意,她也走不出来,她的卖身契还在别人手里,左思右想,估计长安城,能对龚某另眼相看的,只有刘将军一人了,现在看到你坐在这里,证明龚某并没有猜错。” “哦,那你就不怕是天仙局?” 龚胜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耸耸肩,双手一摊:“刘将军,不怕你笑话,你也看到了,现在的龚某,一介白身,家徒四壁,身无一物,差事还丢了,说白一点,吃了上顿,就没下顿,就是一个平头百姓也比我强多了,还会有谁有兴趣的对付我呢?” 说完,盯着苏妙儿说:“即使是天仙局,有柔娘这天仙在,龚某也甘心陷下去。” “龚公子,奴家.....不值得你这般痴情的。”苏妙儿听到龚胜的表白,一下子低下头。俏脸泛起了红晕,捏着衣角,犹如相亲中的怀春少女一般。 寒一个,这两个人竟然在自己面前进打情骂俏了起来。 刘远微微一笑,也懒得打扰他们缠绵,自顾喝起酒,这种略带一丝涩味的乾河葡萄酒,很适合刘远的胃口。 “刘将军,你要龚某做什么,你就开门见山吧。”刘远做这么多。肯定有事要自己做,吃人手软,拿人手短,再说自己也没有讨价还价的本钱,还不如直接一点好。 其实。龚胜也有点奇怪,为什么时候刘远会看中自己。而他花那么大的价钱。到底又要自己干些什么。 “啪”刘远打了一个响指说:“痛快,那好,我就开门见山了” 刘远说完,把手里酒杯放下,盯着龚胜说:“你负责帮我经营长安报,月钱二十两。逢年过节有红包,年底有花红,只要你同意,眼前这位苏大美女的卖身契。立马双手奉上,工作时间随意安排,我只看重结果。” “什么?长安报是你创办的?你不是开金玉世家的吗?”龚胜吃惊地说。 那苏妙儿也吃一脸惊愕看着刘远,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现在风靡长安的报纸,竟然自刘远之手。 “金玉世家是我的老本行,而长安报,是无聊时弄的一个小玩意,怎么,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刘远笑着说。 龚胜连连摇头道:“不,不,龚某绝无此意,而是这个待遇实在太丰厚,简直就是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就怕自己能力不够,辜负刘将军所托。” 月钱二十两,那是龚胜现在俸银的一倍多,又有红包又有花红,最大的一笔厚礼,还是苏妙儿,艳名遍长安的柔娘,那价格可不低,曾有富商开价二千两,让老鸨断然拒绝,听说最少也得三千两以上,龚胜自问一辈子也攒不起这笔银子,别说月钱那么高,工作那么zìyóu,光是一个柔娘,龚胜也甘心替刘远卖命了。 刘远笑着说:“先别急,还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龚胜神色一紧。 “因为行业的特殊性,一次要签二十年。” “没问题,这么好待遇,就是赶我,我都不走呢,什么时候签。”一想到签好约,那苏妙儿就属于自己,龚胜内心就有忍不住的激动。 刘远摆摆手说:“别急,我这份工作,可以说是少有的好工作,想做的人很多,签约的前提是,你一个人,准备下一期的所有文章,等你做好了,交给我检查,做得好,那时再签,若是做得不好,那契约自然就别人来签了。” 说完,把一捆长安报放在桌面上,点点头说:“这么多期的长安报全在这里,什么内容、什么风格,好好揣摩下,因你只是一个人,给你五天的时间吧,五天后,你送到我府上,行,好就签,若是不行,那我就另请高明了。” 是马还是骡子,拉出来溜一溜就知道了,刘远也不是银子多到没地方花,一签二十年,还搭上一个头牌,这笔费用可不少,刘远也得谨慎一些。 “好!要是做不来,占着位子也没有用。”龚胜一脸正色地应下。 在进雍州府之前,为了投稿顺利,拿到润笔费,龚胜也下了一番苦心研究,对文章风格也熟悉,所以一口应了下来。 “那好,我走了,不妨碍两位。”事己经说了,也就没有必要再留下,家里二女带眼巴巴等着自己回去呢。 “刘将军慢走。” “主人慢走。” 龚胜和苏妙儿连忙恭送刘远离开,只不过一个称将军,一个唤主人,身份不同,让龚胜感激地是,刘远并没有把苏妙儿带走,而是把她留下陪着自己。 “龚公子,刚才没征得你同意,就把刘将军放进来,请公子责罚。”苏妙儿一脸可怜巴巴地说。 “哪里”龚胜一把抱住她说:“要不刘将军帮我,龚某说不定现在都羞愧至死了,他是我们二人的恩人。” 龚胜一边说,那手一边在苏妙儿那美妙的**上下游动了,美色当前,自己又不是什么柳下惠,人生在世,率性而行,这方是大丈夫本色。 “唔,龚公子,你只有五天时间,怎么不着急啊,还是先把那那些文章写出来,签了那份合约,这样一来,奴家下半生,也有个依靠不是?刚刚不是来过了吗?这么快又要?”苏妙儿半推半就地说。 “哈哈,五天?我三天就能搞好了,来,这些天,都憋死我了”龚胜一把抱起那柔如无骨的美人儿,一脸jiān笑地自己的房间走去....... 折腾了这么久,从柴府中出来己经星光满天,坊门关闭,夜禁开始了。 “什么人?”刘远携着血刀在坊间的街道上走的时候,突然从一个黑暗的角落冲出几个武候装扮的人,一些执着横刀,一些举着木棒,一个个凶神恶煞,看样子,若是二言不合,那木棒就要往二人身上砸。 那宵禁,可不是骂着玩的,没有特别令牌或理由,就是打死,你也只能怨自家风水不好。 “看好了。”刘远把手中一面写着“禁”的令牌递出去,一脸冷淡地说。 这是从长孙敬业哪里弄来的,长安城的特别通行证,正好用得上。 一个小头目提着灯笼过来,检验无误后,又恭恭敬敬还给了刘远:“大人,你的令牌。” “把小坊门打开。”对待这些小人物,自然不用怎么客气,张口就吩咐这些一到晚上就威风八名武候替自己去叫门。 长安坊门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大坊门的左一解,还有一个小坊门,通常要三品或三品以上的高官才能叫开小坊门进入,有像刘远手里那个特别通行证也行,这样就是宵禁也可以出行走。 “是” 刘远携着私卫血刀出了坊门,然后径直去位于象仁坊的墨韵印刷书局去视察一番,又看了水泥的进展情况,最后才一脸笑容回到刘府。 还不错,幸亏进牢前这些事情己经上了正轨,就是刘远不在,他们也明白,自己要做些什么,这事一点都不刘远担心,反正只顾着数银子就行,对于水泥,刘远更是喜欢,在这段rì子里,工匠和学徒一起齐心协力,把那水泥一再改良,现在看到刘远来了,自然要搬出来再说。 回到家后,刘远和二女自然是好一番亲热,少年人气血旺盛,再加上初尝**,都有点食之知髓的感觉,很快,气氛就热了起来,美色当然,刘远自然不会客气,与二女大战三百回全,以至第二一早去扬威军报到时,那脚真有一点发软的感觉。 “杀!” “杀!” “杀!” 还没走近扬威军营,就听到冲天的减杀声,不用说,肯定程老魔王又在操练麾下的士兵了,刘远心里有些无底,原来说好三个月就较量的,本来rì子就短,现在一下子没了半个月,再过十多天,又得出发回清河,那车应是迎娶自己到大唐的第一个妻子了。 对了,从崔敬那老小子手里敲诈的,位于兴宁坊的宅子,也得派人去打扫、添置家具才行,不说差点还忘记了,好像自己没有好好参观过,有空得抽点时间,把哪里好好修缀修缀,到时一起搬进去。 “将军,你回来了。” “将军”、 “将军,你终于回来了,都急死我啦。” 刘远进了营门,没走多久,那闻到风声的赵福等人,一下子冲了过来,好像众星捧月一般,把刘远团团围住。(未完待续。。) ps:最后一天,还差几票就让人追上了,求月票!!!! 519 淘汰开始 PS:打劫!看到的,把兜里的月票交出来!!! 军营,热血好男儿的集中之地,一进军营,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刚强之气,刘远感到,心中那股热血都有点沸腾了。 “将军,其实兄弟们想去皇宫前请愿的,就是程老将军死守住,不让去。”赵春来一边走,一边在刘远旁边说道。 他也是镇蕃兵的老兵,只是当天不舒服,没去。 陈明也在一旁插口道:“对对对,当时大半兄弟都准备出营门了,好家伙,程将军提着两把大板斧守在营门,好像谁敢出去就砍谁一样,兄弟们这也是没有办法。” 其它的几个镇番军老兵也纷纷附和,刘远被关在雍州府,将士们并不是不出力,而是其它因索。 刘远笑着说:“你们的好意,刘某心领了,这里是京城,不比战场,稍有轻举妄动,就落人口实了,以不变应万变,那是好的,要是你们真的闹事,那我没事也变有事了,你们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在牢中吃好喝好,半个月没动身子骨,都长膘了呢。” 众人闻言都哈哈大笑起来。 “我不在这里,训练没有落下?”寒碜完,那得说正事了。 赵春来一脸正色地说:“没有,兄弟们帮不上忙,心里都愧疚着,都一个劲训练,就想替将军在比试时露一把脸呢。” “就是,又要淘汰,又要抢着做火长、伍长,一个个都憋了一股劲呢。”关勇也在后面说道。 听到刘远回来了,关勇、候军、牛师明等人也意外地出现在欢迎的队伍中,坐让刘远感到有些意外。 秦怀玉一脸敬佩地说:“刘将军。你真是厉害,柴令武那小子,仗着蜀王还有他老子的势力,没少给我们难堪,就是我们几个,也是敢怒不敢言,将军说干就干,踢了他的子孙根,还爆了他的菊花,啧啧啧。真是太凶残了,佩服,佩服。” “将军,你的脚力差了一点啊,若是那一脚踢得再大力一点。断了他的子孙根,那就功德完满了。”那小胖子尉迟宝庆笑得不是一般的猥琐。 牛师明也在拼命点头说:“将军一战成名。还能全身而退。哥几个都服你了。” 哟,这些刺头也有服人的时候? 不过想想也是,人家连国公的儿子、皇上的亲生甥都敢下黑手,菊花都给捅破了,那对其它的纨绔子弟,下手能轻? “再大力一点?再大力一点说不定皇上一气之下。把我也阉了,好事,不提这事了,刚才你们说什么?真服了?” 关勇、尉迟宝庆等人连连点头。 刘远看到都笑了。没想到,打一架,把威望都给打出来了,不过当时还真有一点危险,本以为有荒狼一人足以对付,没想到柴令武身边那两个护卫也是狠角色,要不是赵福他们及时赶到,估计不死也要脱身皮了。 刘远一脸看在队伍中的赵福,一脸关切地说:“赵福,兄弟们怎么,没事?” 正是赵福做牛一(过生rì),拉了一大票兄弟到暧香楼庆生,也就是在暧春楼出事,一听到刘远有难,一个个奋不顾身,刘远这才捡回一条小命,而他们十几个,不少人身上都带了伤,雍州府步兵衙门抓人的时候,把他们也抓了进去,说真的,刘远还真担心他们呢。 “将军,没事,也就是皮外伤,兄弟们那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也就是抓痒痒而己,小意思,只是有三个兄弟运气差了点,还要在病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郎中说了,问题不大,下了病床,很快又能生龙活虎的。”赵福轻描淡写地说。 那帮孙子,下手还真够狠的,都休养了半个月,现在还有三个下不了床,刘远一听,一下子冒火了。 “放心,这个场子,我一定找回来,对了,让郎中好好照顾他们,不能怠慢。” “是,将军。” 负责的钱银后勤的钱伟明犹豫了一下,走近刘远身边说:“将军,有件事,属下不知该不该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说!” “是,将军”钱伟明小声说:“属下昨晚回到军营,把这段时间的花销统计了一下,因为我部伙食比标准高出很多,每rì耗费钱银甚巨,而军中鼓励挑战和竞争,在比试中难免出现损伤,就是军中疗伤所用的支出也大幅提升,三个月的钱粮,一个月尚未够,而军费的支出将接近三分之二,将军,我们需要节俭一些吗?”。 为了让士兵有充足的体能,刘远在吃方面不省,高出标准很多,原计划是通过淘汰,减少麾下兵员的数目,那么节省出来口粮正好弥补那高出的部分,算是收支平衡,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在暧春楼斗殴,从而牵涉皇权和士族的斗争,硬是拖了半个月才出来,这样一来,那淘汰比赛自然没法进行,以至收入不平衡,军费告急,也在情理之中了。 “节俭?怎么节俭?”刘远反问道。 “就是,就是吃的方面减一点,如菜减半,肉少一点,晚上的夜宵取消,在比试时点到即止,避免误伤,这样还可以省下不少的。”钱伟明小声地说。 众人都沉默了,大家都军中的伙食还满足,吃得好,喝得足,但是没想到三分之一的时间不到,就花了三分二的军费,这样一来,军费吃紧,没有军费,几千人的吃喝拉撤怎么办?听说要削减福利,众人都不太高兴,不过倒也没人反对,毕竟这是刘远的事。 刘远摇了摇头说:“将士位训练太辛苦了,不吃好一点怎么行,再紧也不能少了将士嘴里的那一口吃食。” “可是,军费” “这个不是问题,差多少,本将私人补上就行了。” 什么?私人补? 此话一出。众人都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了,自古以来,长官不冒领战功、不克扣军饷,士兵们都己经心满意足了,一些黑心的将领,不仅领空饷、喝兵血,有的时候敲诈士兵,巧立名目来收取孝敬,从中大饱私囊,现在刘远不仅不从中抽取一分一利的好处。还想自掏荷包填上空缺,一下子把众人都给感动了。 “将军,这样不好,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出呢?” “就是,吃差一点了没关系。能填饱肚子就行了。” “军中也没有这样的先例啊。” 众人都感动了,就是候军他们也劝说道。而钱伟强一脸担心地说:“将军。几千人的吃喝用度可不少啊,这样,也太费钱银了。” 三千人,以现在的标准,一个人每天的伙食、训练用的器具损耗、马匹的口粮、误伤磨损等各种开销加起来,大约每人每天二钱多银子。就算二钱好了,三千人,每天需要六百两的银子,再增加一些额外的开销。一个月过二万两的花销啊,这也太贵了。 “没事,今天就开始淘汰,把不达标的筛选出去,那开销马上就减了,本将还有点家底,你们这点人,还吃不穷我。”说完,刘远突然一脸jiān笑地说:“其实,有几天,伙食是可以免的。” “将军,这” 刘远不耐烦地说:“好了,别婆婆妈妈的,都给我好好训练就行了。” “是。” 将士们看到刘远的目光都变了,去哪里找这样好将军啊,在他麾下做小兵,也是一个幸福的小兵。 一想到误伤,刘远马上就想起雍州府的医工张顺,他医艺精湛,是个人才,在雍州府当医工实在可惜了,嗯,有机会得把他弄进自己的扬威军才行。 众人一边聊一边走,不知不觉,己经走到那训练用的校场上了。 “快快快,这么慢,想着淘汰啊” “爬快一点,早上吃了那么多,力气在哪里?” “哪个慢的,一会负责洗茅房” 二十个训练场,一字排开,那些全副武装的扬威将士一个个卖力的甩着汗水,热情高涨:近十米长的圆木,几步就跑过去了,没一个掉下的、二米多高的障碍墙,一冲上去,先是蹬一脚,身体腾高,然后用手一抓住顶部,用力一收,很干脆就翻了过去、面对着烂泥地,毫不犹豫就倒下来,四肢快速向前爬去 半个月不见,那实力明显涨了。 刘远突然注意到,一个个士兵的腿部都是鼓鼓,有的绑在里面,有的直接绑在外面,指着那些绑脚问道:“那个绑腿,一直在用,现在负重多少斤了?” “回将军的话,现在要求最低的,是每个绑腿不能低于十斤,两个就是二十斤,再加上铠甲和兵器,应在五十斤左右,不过有的将士觉得不够,自己加量,像勇哥,绑脚上用的是铁棒,每个二十斤,光是二个绑腿就重达四十斤,铠甲还有身上的陌刀等,负重就在一百斤以上。”候军在一旁一脸自豪地说话。 这古代的士兵,身体素质也太好了,负重几十斤,视如无物,也没看到动作有多变形,特别是那个兵王关勇,负重一百多斤,还这样轻描淡写,简直就是一个变态,虽说科技没后世那么先进,但是从身材素质来说,那是完爆后世人,不过,那铠甲也太重了,不方便,看来得改进才行,特种部队嘛,最重要的是灵活。 “赵福、关勇”刘远突然大声叫道。 “属下在” “属下在”两人应忙应着。 “通知各部,解散、休息,下午开始第一轮的淘汰赛。”刘远说完,头也不回朝自己的营房走去。 赵福和关勇对视了一下,眼中都有一些凝重,随即一齐大声说:“是,将军。”(未完待续……) 520 将军威武 校场上,二千九百九十四位扬威军将士整齐地站在校场上,一个个神情肃穆,不少人都绷着脸,紧张得两手都紧握着拳头。 除了三个平足、不适而当兵,三个陪刘远打架,现在下不了床,剩下的全部在校场上集中,为了一视同仁,就是刘远的亲兵队,赵福、钱伟强等人,无一幸免,全部要参加淘汰赛,合刘远意要求的,留下,不合要求的,只以清出队伍。 想当年,三千玄甲兵,虎牢关前犹如三千死神下凡,杀得十几万人弃甲而逃、候君集率一千多精骑,突袭吐蕃大营,逼使吐蕃求和,这些才是古代精锐中的精锐,也附合了特种兵的性质,只是他们的功能稍显单一,只是杀戮、威慑为主,扬威大将军程老魔王,明显领悟错了李二的意思,特种部队他训成了类似“敢死队”、“尖刀队”的性质,刘远自然不跟他学习。 诚然,就杀戮的威力来说,扬威军很难跟玄甲军相比,那玄甲兵,奢侈的程度是难以相像的,像尉迟敬德、牛伯达、段志玄等名将也在基层当火长伍长,冲锋时一马当先,大将当小卒,谁敢匹敌?谁又能挡其锋芒? 看了看麾下那一个个脸色坚毅的扬威军士兵,一个个站得如青松一样笔直,如磐石一般稳固,几千人站在校场上,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那服从性还有纪律性让人悚然动容,每天坚持站军姿,效果还是很明显的。 “好了,闲话少说,不用说,你也们也知道今天开始淘汰赛,本应早该开始了,不过本将出了一点意外,拖至今rì才进行。大伙又努力了这么久,是马还是骡子,是时候拉出来溜一溜了。” 刘远说完,看了一下校场上的将士,满意点点头说:“好了,宣节副尉赵福,出列。” “属下在”赵福一脸正色地出列。对刘远行礼。 “按规定,每项比赛的前三甲,可以获得免试资格,直接留下,你来宣布名单。” 赵福大声地说:“是,将军。” 领到命令后。赵福连忙走上那个简易的点将台,打开一张名单,开始宣布起来:“成绩是由第一次比试到最近一次比试的综合结果,一共八项,每项三人,一共有二十四人获得免试资料,现在我点名。听到名字的,出列。” “第一项是骑射,前三甲是赵小乙、张明、洪国亮,出列” “到” “到” “到” 每念一个名字,马上就有人大声念到,然后一脸骄傲地走出队列,享用他们的特权。 赵福继续念道:“第二项是步射,前三甲是钱伟强、金忠、任鹏飞。出列!” “到!” “到” “到” 三个在步射累计获得前三甲的人,也在众人妒忌的目光中,光荣的出列,享受免试的资格。 “第三项是跨越障碍,获得前三甲的是赵福、陈大雷......” 古代军队训练的项目大约可以分为列阵、骑射、步射、掇石(举石锁,相当于举重)、马术等项目,刘远让每项的前三免试。那是怕有些特别擅长的人才流失,每个选前三甲,这样一样,也保护了一批“尖子”兵员。 赵福的嗓门很大。随着他不断地点名,很快,二十四人成绩优异的全部站了出来,排成一列,供刘远检阅。 “报,将军,成绩优异的前三甲己经全部出列了,请将军训话。”赵福说完,向刘远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小跑着跑进那个二十四人的队列,因为他在跨越障碍中获得获得第二名的佳绩,按原先制订的规则,他也有免试的资格。 老兵就是老兵,经验丰富,特别是从战场上走下来的老兵,经历过铁与血磨炼、生与死的考验,素质也比普通士兵高很多,那二十四免试的名单中,竟然有七张是老面孔,都是从吐蕃战场下走下来的老兵,这些就是大唐铁军的种子啊。 刘远点点头,对那二十四人说:“你们很不错,是扬威军的精英,本将以你们为傲,希望你们继续努力,因为这次淘汰完,你们的成绩将会清零,和剩下的人都是从零开始,明白吗?” “明白,将军”赵福、赵小乙等人一齐大声应道。 “你们可以解散了。” 刘远一声令下,这二十四人松了一口气,这次他们可以充当看客,不用担心自己被淘汰了,赵福和钱伟强则是很自觉的走回刘远身边,也可以帮忙打个下手,怎么也说是亲卫嘛。 二千九百九十四人,减去二十四个免检的,还余下二千九百七十人。 “好了,免试的己经全部出列的,剩下的,全部要参加淘汰赛,今天的目标是”看着众人一脸忐忑的目光,刘远大声说:“至少淘汰六百人。” 什么?一下子淘汰六百人? 士兵们一下子被惊呆了,第一次淘汰平扁足,也仅仅是淘汰了三个,这,第二次要淘汰六百人,不止五分之一啊,这一刀,切得也太狠了,能进扬威军的,哪个没有二把刷子,都不是好捏的角色,除非像兵王关勇那样的素质,力大无穷,不过关勇轻轻松松就拿了掇石的头名,不用像众人一样提心吊胆了。 “现在开始宣布比赛的规则,这次淘汰考的,就是常考的八项,马术、骑射、步射、队列、跨越障碍、掇石、速度、还有兵器操练,每一项都有人打积分,最低一分,最高十分,八项积分加起来,就是你们的成绩,每一次测完,当场打分,以示公正,比赛结束后,积分最少的后六百名,自动淘汰。” 刘远继续补充道:“临时加一项奖励,一火中没人被淘汰,火长即授予优秀火长称号,有机会优先晋升,所在的火,封为优秀火;一伍中没有淘汰的,即授伍正为优秀伍正,有机会优先晋升,所在的伍,也封为优秀伍;若是都有人被淘汰,那么淘汰得最少的三个伍,伍长亦获优秀伍正称号,所在的伍,亦封为优秀伍;除了称号,全火或全伍还会有相应的钱银打赏,诸位多加努力了。” 为了鼓励他们竞争,让他们可以挑战他们火长、伍长,虽说增加了他们竞争意识,但是也有可能破坏了他们的团结,要是心生间隙,不利于团体的合作,一个老是窥视自己位置的手下,的确很难喜欢,为了增加他的荣誉感和团体合作,刘远临时加了一项集体荣誉,增强他们的团结,形成良性竞争。 众人一听,不少人暗暗松了一口气,淘汰最怕的,就是分定名额,如一个伍要淘汰多少人,毕竟同一个火或同一个伍,平常吃住在一起,彼此间都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好兄弟突然走了,肯定会不会高兴的,至于为了位置相互猜忌,毕竟很少,军中祟拜武力,能者上,弱者下,那是很正常的,天下事,不患寡而患不均,只要机会平等,还是没有什么怨气的。 “听明白了没有?”刘远说完,大声喝道。 “明白了。” “听不到,再大点声。” “明!白!了!” 众人知道刘远的习惯,用尽全身的力气开始吼叫起来,几千人一起吼叫,声音直冲云霄,那小溪对面的程老魔王闻言一下子跳起,一边骂刘远这个小兔崽子向自己示威,一边大声对旁边的亲卫命令,让校场上列队的士兵也叫大声一点,反击回去。 刘远听到那边又开始牛气哄哄地叫起来,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挥挥手,示意淘汰赛开始,第一个检测的项目是掇石,也就是举石锁。 随着刘远的一声令下,堆放在库房的石锁全搬到了校场上,那些石锁都石匠雕成,呈一个锁状,两个为一副,形态相似,但重量有差别,由十斤到一百斤不等,都是将士锻炼身体用的,相当于古代的健身器,虽说精度不能做到完全精确,但是也相差无几。 刘远让人挑了三十副好的石锁,每一副由三十斤到一百斤的都有,又下令那二十四个免试的士兵帮忙登记成绩,人数不敬,从后勤哪里又抽调了几个,让他们帮忙登记成绩。 这些石锁都是用坚硬的石头刻成,并细细打磨过,经过不知多少次的使用,那提把处己经磨得光滑,刘远一时心庠起来,走到一副五十斤的石锁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手握紧锁柄,用力一提,只感到两手一沉,并没有费多少气力,一下子就把石锁提起来了,两手并肩,身不晃,那两手可以说是纹丝不动。 强! 换成后世,提起来不难,但是双手举平肩,还要一动也不动,绝对做不到,看来,吐蕃之行收获不错,光是血刀所传的那个吐息法,自己就获益良多,身体素质还有气力都明显增强。 “好,将军威武!” “将军,你实在大厉害了。” “将军威武。” 看到刘远这般神勇,虽说那副石锁只有五十斤,但也足以引众将士一声喝彩了。 手一松,“砰”“砰”的两声闷响,那两个石锁应声落地,刘远有些得意地拍拍手,扭头对赵福说:“好了,准备开始。”(未完待续。(qidian.).阅读。) 521 吃货一枚 掇石很简单,先要求举起50斤重的石锁,举起50斤的,可以获得一个积分,举起六十斤的有二个积分,然后多举十斤则增加两个积分,如此类推,满分十分,每个人的成绩都直接登记在册,非常简单。http:/dudu/0/191/ 五六十斤对后代人有点难度,毕竟科技发达,很多事都有机械来分担,但对军中精英扬威军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在冷武器时代,靠的就身体、靠的就是技巧和力量,一套普通的明光铠就重达二三十斤,加上武器和补给,天天负重几十斤,rì积月累,那身体也变得壮实了。 “好” “勇哥威武。” “啊,小心” “兵王就是兵王啊,这份气力,估计能和那楚霸王一较高低了。” 就在准备开始测试时,士兵们突然暴发一声声喝彩,刘远扭头一望,原来是帮记登记成绩的关勇,一时手庠,竟然玩起石锁了。 能轻易在人才辈出的扬威军中获得掇石的头名,那实力自然不是盖的,关勇玩的,正是那副一百斤的石锁,只见他先是单脚举起了那一副百斤石锁,获得了一片喝彩之声,然后微微一笑,两手一轮,抓住那两个均重五十斤的石锁,竟然转起了大风车来,“呼呼呼”,越轮越快,快得好像看不清石头,好像一阵风一样,引人众人又是一片喝彩。 这需要多大的力量,要是到战场抓着这两个石锁,就么这么轮着一冲锋,那不是像一台人肉坦克,所向披靡吗?管你穿什么甲,就是这么一砸。估计整个人都能砸个稀巴烂,冲入敌阵简直就是一个人间凶器,人才、人才啊,不过这样也对,无论什么时候,当刺头也得有点能耐的,要不,你凭啥这么“刺”呢? “啊”将士们的一声惊呼,把思考中的刘远拉回到现实,一看也吓了一跳。原来抡“大风车”的关勇,竟然把两个石锁抛在空中,接一个,抛一个,好像玩起杂耍一样。几十斤重的石锁就在头上飞来飞去,看得让人心惊胆颤。真怕他一个不小心。一下子砸中脑袋,那小命就玩完了,关勇连接抛了十多个下,突然,他的动作变了:原来是单手接抛石锁的,突然变成双手接。双手托着底部,然后平举着抛上了天空,两个石锁都是如此,这样一来。两个石锁一前一后、四平八稳的朝空中飞去。 “啊,小心”不少人突然惊叫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角度的问题,那两个大石锁,一前一后朝关勇的脑袋砸去,而关勇浑然不觉一样,就是刘远都吓得冷汗直冒,就在石锁就要砸中关勇脑袋的一瞬间,关勇大喝一声,把头一低,腰一弯,两肩一用力,两肩之间那像出现一个小小的平台一般,“砰”的一声闷响,那石锁一下子落在那两肩之间,被双肩托着,妙到毫颠,就众人刚想叫好之时,“砰”的一声,另一个石锁又落在第一个石锁上面,发出清脆的撞击之声,然后稳稳地落在第一个石锁上面,并没有掉下去。 “好!” “好!” “太厉害了,真不愧是兵王,勇哥威武!” 那令人窒息的表演,羸得了满堂的喝彩,那副重达一百斤的大石锁,在他手中竟然变成了玩具一般,力度、角度还有时间,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就是刘远,也忍不住大声喝彩。 “好!果然有二把刷子。”刘远一边走,一边赞道。 “谢将军夸奖”关勇嘿嘿一笑两肩一抖,那两个石锁一下子掉在地上,刘远把真怕他把石锁给砸烂。 刘远拍拍他的肩膀:“不错,以后继续努力。” “是,将军。” “好了”刘远点点头说:“开始吧,一共有八项,这么多人,抓紧时间,考完掇石,然后是马术、骑射和步射击,不得有误。” 关勇连忙应道:“是,将军。” 一个小插曲完了,正式开始考试,一共三十组石锁,这样可以时让三十人同时进行,一组一百人,二个队刚刚好。 “用力,加油” “刘国良,加油,不要给我们火的丢脸” “张彪,好,真不愧是大力士,一点也不费力啊。” “季大军,缀石八十斤,获得六个积分” “牟飞,缀石一百斤,获得十个积分。” 掇石测试开始了,有人加油、有人拼力,每一个成绩都有人一边记录一边大声唱出来,以示公平公正,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刘远携着荒狼和血刀,一边走一边点头,对众人的表现还是满意的,逐步筛选后,就开始让他怎么潜伏、怎么袭击、怎么配合、怎么暗杀、攀岩等等,建立一支真正的军中精英。 在刘远心目中,三千人,大约只留下小半,大约一千到一千二,其中八百是主力,剩下的就编入预备队,这样一来,主力有损失,马上就可以补充,也能形成一个竞争机制,有利于保持较高战斗力。 “报,程大将军求见,询问将军方便与否?”就在刘远在一旁督促他们掇石时,一个传令兵突然走近,大声禀报道。 “快请,不,还是我亲自去接。”刘远一边说,一边连忙往程老魔王走去,他己远远看到程老魔王的身影。 自从扬威军一分为二,刘远和程老魔王各率一部,约定三个月后一较高低,分个胜负后,程老魔王就没有越界来观看或干扰,那山谷中的那条小溪犹如楚河汉界,把两部隔开,在各自的约束下,刘远部和程咬金部很少往来,更没有什么冲突,唯一的一次交集,还是半个月前,在营门前阻止那些冲动的士兵,没想到。程老魔王竟然来了。 也不知他来干什么。 “扬威将军刘远,见过程大将军。”刘远一看到程咬金,连忙行礼。 无论官阶、资历还是辈份,刘远都远远不能和功成名就的程老魔王比,只能老老实实的对他行了一个军礼。 “好了,别来这些虚的,起来吧,老子不喜欢这一套。”程老魔王大咧咧地说。 “是,程老将军。”刘远一边站起来,一边笑着问道:“不知程老将军来。有什么训示呢?” 程咬金看着那些掇石的士兵,高兴说:“看吧,当兵就得身体好,力大,下手狠。你之前老是让他们站着,又是跑步又是像青蛙那样跳。要不就是上午练习。下午散操,让士兵懒懒散散,都没个正形,不像在练军,反而像是在玩,现在让他们列队、掇石。这些还是好的。” 感到刘远像回到了“正轨”,终于不再标新立异,程老魔王很是高兴,因为他觉得。刘远一开始走了岔路,走错了,现在调转过来的,算是走回正道,这让以伯父自居的他很是欣慰。 刘远笑了笑,没有解释,亲自拿过一只马扎,供程老魔王坐下。 程老魔王看了几眼,有点兴致阑珊,扭头对刘远说:“小远,老程这次找你,是有事和你商议的。” “程伯父有事请直言。” “那个,你小子打架,被关了半个月,这样一来,你练兵的时间一下子就少了一截,这样对你不公平,要不,我们一起请皇上再延长一个月,也给你一个充足准备的时间,俺老程这次以大欺小,来己经有点不心安,现在无意中又占了一个便宜,即使胜了,也是胜之不武,你看怎么样?”程老魔王一脸真诚地说。 这个混世魔王,还真有几分直性子,刘远并没有要求,他却主动说了出来,还真有点难能可贵,可以看得出,他做人还是很有原则的。 “不了,程伯父,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好如何就如何,输了,小侄绝不怨天尤人,再说还没比试呢,程伯父可别大意,小心老马失蹄,到时小侄侥幸羸了,程伯父可以别发飚啊,哈哈”刘远笑了笑,闻言谢绝了程老魔王的好意。 换作别的兵源还真不行,不过扬威军成立之时,挑选的都是精兵,在训练体质方面可以省不少功夫,主要是教他们的技巧,还有二个月的时候,刘远估计差不多了,没有改期的必要。 再说,又不是输不起。 “哈你这个混小子,毛都还没长齐,口气还真不小,你程伯父脸皮厚着呢,你要是真羸了,绝不会放不开,有能耐,你就放马过来吧,哈哈” 笑完后,程老魔王再次问道:“真不用改期?” 刘远斩钉截铁地说:“不用。” 程老魔王又一招“铁沙掌”拍在刘远的肩膀上,打得刘远都倒退了二步,哈哈大笑道:“不错,有志气,老子喜欢,放心,到时我会手下留点情,也不会让你输得太难堪的,哈哈哈” 现在的程老魔王,好像己经稳操胜券一般,自信十足。 刘远笑了笑,扭头对他说:“呵呵,那小侄先谢民。对了,程伯父来得正好,小侄正好有事找你呢。” “有事找我?什么事?” “今晚想请你到寒舍用个便饭,请程伯父务必赏个面,小侄被关在雍州府时,几位伯父可没少出力,要不是程伯父拦住那些冲动的家伙,说不定我己经被那些御史弹劾和,说我什么拥兵自重的话来了,说什么也得表示一下。”说到这里,刘远卖了一个关子道:“到时还会给程伯父一个大大的惊喜。” 惊喜? 程老魔王的口水一下子流下来了,心想刘远又给他弄什么好吃的,一想到以前吃的那个红烧肉还有清蒸排骨,整个人都有点坐不住了,再说还有什么大大的惊喜,是不是,又研究出什么新菜式。 “好,好,好,一定到,也有半个多月没吃你做的好菜了,都馋死俺老程了,记得多做一些,吃得不过瘾,小心我不依你。”程老魔王闻言都有点坐不住了。 果然是吃货,一听到吃的,好像都流口水了,那浑身坐不稳的样子,刘远看到也感到好笑,点点头说:“一定,一定。” “对了,关勇、候军、尉迟宝庆那几个毛孩子,在军中表现得怎么样?没给你添麻烦吧,要是有需,老子替他揍他们。”程老魔王终于问起了他的那些“刺头”子侄了。 倒,一个大将军还想揍人,混世魔王就是混世魔王,说话也与众不同,明知是刺头,还安排到自己的麾下,当初就没安好心,不过也好,那些将门之后、纨绔子弟,还真有二把刷子,给自己送来了十多个好苗子。 刘远笑着说:“表现得还不错,没有闹事。” “敢不老实吗?现在你可是长安城的头号狠人,连柴家那小子也敢下黑手,啧啧,听说那小子那菊花破了,上一次茅厕就哀嚎一次呢,哈哈哈,笑死老夫了,俺老程也自愧不如。”程老魔王哈哈大笑了起来。 刘远一脸黑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未完待续。。) ps:这个月主要是还债,力求天天万更,请众书友继续支持炮兵,支持满唐春!有票票的投点,别让数据太寒碜啊 522 水泥面世 把程老魔王送走后,刘远继续督促手下测试,还让他们加快速度,节约时间。 近三千人,数量还是多了点,虽说同时开展,将士们也井然有序,等到刘远离开军营的时候,只是测试了三项,这也让刘远有些无奈,只能让他们明天早点起来测试。 算算时间,最多还有十二三天,自己就要动身出发,回清河与李丽质完婚了,这也样好,再筛选多一轮,人数差不多了,毕竟后面的训练,还是要不断淘汰的,这样也好,训练出一支精兵,自己手里也有了倚仗,毕竟,在这年代,求人不如求己,要安身立命,没点能耐可不行。 “赵福,关勇。” “属下在”两人连忙应道。 “今晚让他们早点睡,明天早点起床测试,吩咐伙房,三更作饭,四更用餐,早操免了,今天考了掇石、马术和骑射,明天是先进行队列测试、然后是步射和速度,这三项午饭前必须完成,兵器操练还有跨越障放在下午举行,务必明天验测完毕,统计好积分,争取二天弄完,明白?” 赵福和关勇相视了一眼,然后一起大声地应道:“是,将军。” “好,我还有事,先走,你们看好这里好。” 这是很大的信任,也说明,刘远着重培养二人,赵福和关勇连忙大声应允,然后恭恭敬敬把刘远和他的二名私人护卫送出营门 此时己过了五月初五,也正预示着,天气由凉转热,开始进入炎热的夏季。 炎炎盛夏,骄阳似火,晒了一天。直到太阳都快要落山了,那地还是热的,气温还是很湿热,刘远骑马回来时看到,不少百姓把饭桌搬在大树底下,一边纳凉一边抹着二口小酒,谈趣事、话桑麻,倒也乐也融融。 天气热,那马车也不太受欢迎了,不少人都是骑着马出行。就是贵为国公的程老魔王也不例外。 “吁”程老魔王携着儿子程怀亮还有十几名私卫,一齐勒马,在刘府前停了下来。 “他nǎinǎi的,这天还真热。”程老魔王一边擦汗,一边矫健的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程怀亮也把手里的马扔给身边的侍卫。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爹,刘将军了没请孩儿。这样不请自来。会不会有点不好意思?” “混帐的话,咱能来,那是给他面子,你有得吃就吃,罗嗦那么多干什么,嗯。对了,一会吃完后,记得帮你娘亲也带一份,吃过的不要。就让姓刘那小子重做,可不能咱爷俩在外面吃香喝辣,落下你娘亲。”对于貌美如花的妻子,程老魔王还是打心眼的喜欢。 裴家的女子,不仅有教养、气质好、貌美如花,还很会抓住男人的心,这不,儿子都那么大了,程老魔王还是对娇妻疼爱有加,当然了,谁有家有那么一个最美人妻,也会变得细心体贴的。 “孩儿记住了。” 程怀亮刚刚说完,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扭头一看,咦,那带头的,正是李靖和尉迟敬德,没想到他们也来了,而且都是骑着马来的。 “李伯父好,尉迟伯父好。”程怀亮连忙和他们打招呼。 “好” “乖了” 李靖和尉迟敬德了友善地和程怀亮回了一声,尉迟敬德好奇地指着程老魔王说:“咦,程老黑,你小子怎么在这里?” 被尉迟敬德指着说“小子”,程大魔王也不气,被这个年纪大、资格老的老大哥这样叫,程老魔王一点也没生气,笑呵呵地说:“刘远那小子邀请我来的,说吃个便饭,还有惊喜,尉迟老哥,你也是?” “嗯,刘远那小子响午派人送上请帖,邀我过来一聚,说有什么惊喜,没想到你也在,也不知李靖和牛兄弟他们来不来,要是他们也来,那就够热闹了。”尉迟敬德摸了摸胡子,高兴地说。 “的得”“的得,驾” 话音刚落,那转弯下子又出现了二队人马,为首的,正是秦琼和牛进达两人。 “哈哈,一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个我们几个老家伙齐人了。”程老魔王高兴地说。 很快,程咬金、秦琼、尉迟敬德、李靖、牛进达五人就在刘远府门前齐聚,一个个都乐呵呵的,相互调侃、寒碜问好,几个当朝的大将军,每人再带上十几号私卫,一时间刘府门前人头涌涌,热闹非凡,和刘远被捕时门前的冷清形成鲜明的对比,就是那些坊间的武候看到,个个也避得远远的。 “吱”的一声,刘府的大门中开,刘远大步走出来,一边走一边赔笑地说:“各位伯父好,小侄刚才有小事,迎接来迟,请多多见谅。” 程老魔王笑着说:“少来这一套,一会给老子上好酒好菜就行好。” “就你这点出息,好像上辈子饿死的,饿死鬼投胎。”秦琼没好气地说。 众人哈哈大笑,又是寒碜了一会,刘远连忙邀众人进府。 “刘远,饭菜准备好了没有?”尉迟敬德老大不客气地对刘远说。 “还在准备中,估计还要一会儿。” “还没行啊,那打牌,我先说了,这里我年纪最大,我要坐上位,上次程老黑不厚道,抢了老夫的位子,在他后面光看都没得耍,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得逞了。”一想起程老魔王故意让自己多喝水,然后趁自己上茅房之机,抢了自己的位置一事,尉迟敬德还是耿耿于怀。 “打麻雀,好啊,我也来。” “算我一个” “我来” “俺老牛也要打。” 好,四个位置五个人争,好像互不相让了。 眼看五人又要争吵了,一旁的刘远连忙把五人劝住,笑着说:“几位伯父莫要争抢,小侄有更好玩的。” “更好玩的?”程老魔王眼睛一睁,眼内出现欣喜之色,连忙问道:“什么好玩的,快说。” 秦琼、尉迟敬德、李靖还有牛进达四人也一脸好奇地看着刘远,他们也想知道,刘远所说好玩的是什么,估计,他这玩的,就是刘远嘴里所说的“惊喜”了。 “请容小侄卖个关子,几位伯父随我来,一看便知。”说完,带着几人径直往后园走去。 很快,刘远把几个一脸好奇地的将军带到自家后园,信步走到一块空地上,指着那用布盖住的小山堆说:“好玩的,就在下面了。” “刘兄弟,这个能掀开吗?”。程怀亮好奇地说。 看得出,那布的下面盖着几堆东西,也不知是什么,不过看到刘远那神神秘秘的样子,众人一下子来了兴趣,好奇心大的程怀亮忍不住率先发问道。 “掀。” 得到同意,程怀亮二话不说,拿起那块布,轻轻一拉,布下面隐藏的东西,一下子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众人楞了一下,李靖指着那几堆东西一脸狐惑地说:“小远,这是是什么意思?” 搞得这么神神秘秘,本以为是什么好玩的东西,没想到掀开一看,众人都傻眼了,布面的的,是一小堆沙子、一些碎石,一小桶水还有一小堆灰不溜秋、沙不是沙、土不是土的东西,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程老魔王皱着眉着说:“刘远,你这小子,你不是我们这一帮老家伙陪你和泥巴、玩泥沙?” 刘远笑嘻嘻地说:“说是和泥巴、玩泥沙也差不多,嘻嘻。” 眼看程老魔王快发飚的脸,刘远连忙解释说:“几位伯父,稍安勿燥,小孩子和泥巴只能图个乐子,而我这个,可是能赚大钱的。” 李靖看看刘远,再看看那堆灰不溜秋的东西,有点不确定地说:“这个,不会就是你口中所说的水泥。” 战神就是战神,稍露一点蛛丝马迹,马上就让他捕捉到,然后稍一分析,就有了答案,让人不得不服,刘远赞不住赞道:“李伯父果然是心思缜密,没错,上次我跟几位伯父提过,建设高速公路的事,那关键之处,正是这水泥,小侄不负重望,终于把它捣弄出来了,现在特地请这多位伯父来见证一下。” 在雍州大牢时,老古师傅己托人把水泥研究成功的消息告知刘远,刘远昨天晚上,持着特别通行令,到象仁坊检验过,达到了自己前期的预期,一边指使他们不要停下,继续研制更好的水泥,一边把样品带了几包回来,让那几个未来的股东,准备就联合开发长安到洛州的高速公路开始第一轮的磋商。 看着那堆水泥,刘远心里升起一股自豪感,真正意义上的水泥,是1756年英国工程师J.斯米顿在研究某些石灰在水中硬化的特性时发现的,因为自己的出现,提早一千多年在唐朝面世,有了超时代的“大杀器”出现,绝对能掀起大唐工业新的革命,让繁荣昌盛的大唐,插上腾飞的翅膀,当然,那么大的工程,涉及的东西实在太多,像股份、钱银、权利、义务等等,都要先行商议好,先讲后不乱。 程老魔王吃惊地说:“什么?这堆东西,就是水泥?怎么这么难看?” 说得那么神奇,程老魔王还以为那是会发光发亮的呢,没想到一点也不起眼,实在很难相信,这就是刘远口中说得那么玄乎的水泥。 很少开口的牛进达开口道:“这一堆堆的东西,到底怎么用?”(未完待续……) 523 财神下凡 刘远拿起一条木棍,交到牛进达手中,笑着说:“牛伯父,你来试试看,这些东西有没有什么问题。” “好,那老牛就看看。” 牛进达也不客气,拿着那木棍,左拨拨,右捅捅,那沙还是沙,那石还是石,没什么稀奇,就是那堆所谓的水泥,除了颜色怪一点,然后就是有点碎,好像面料一般,也没什么特别之处,检查了一会,也没发现什么,不由摇摇说:“也没什么特别的。” 刘远抽出一把横刀,递给一旁看得很仔细的战神李靖说:“李伯父,你用刀把这些水泥帮我分成二堆。” 李靖说了一声好,接过横刀轻轻一划,就把那堆水泥分两半,细心的他,还特意在水泥堆里搞动了几下,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好了,这么多伯父慧眼识炬,大家看到,这里没什么问题吧?” 这些东西,一目了然,几个老将摇了摇头,表示没问题。 看到他们都说没有问题,刘远笑了笑,脑里灵光一闪,想起后世春晚的一个魔术师的口头蝉,突然干咳一声,等众人把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突然一脸严肃地说:“各位观众,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砰”的一声闷响,这话没有引来掌声,程老魔王一招“铁沙掌”打过来,打得刘远身子都晃了几下。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赶紧的。”程老魔王一脸不耐烦地说。 “是,是”刘远一边挽起衣袖,一边苦笑着说:“程伯父你出手轻点,可别把小侄的骨头都给打折了。” 程老魔王一脸不爽地说:“你再吊我们几个老家伙的胃心,把你小子的骨头都给折了。” “是,是,小侄马上开始,诸位伯父请看。沙、石、水都是常物,这堆灰灰的,就是刚刚研制出来的水泥,等一下我就把它们些搅伴在一起,这些很容易就破碎的东西,就会坚硬得像石头一般,你们仔细就行了。” 说完。刘远用预先准备好的木板围成五个四方形的框框,四边用石头固定好,做好准备功夫,然后按比例,把沙子、水泥、还有碎石拌在起,加水搅伴起水泥浆来。只是搅了二刻钟不到,刘远己经累得一身是汗了。 这里天气己黑,下人还有丫环提着灯笼、拿着火把替刘远照明,这样一来气温更高,不光刘远,像秦琼还有牛进达都热出汗了,可是谁也不肯走。一脸好奇地看着刘远,看着刘远把那搅拌好的水泥浆倒在那些围好框框内,在众目睽睽之下,刘远一共倒了五块水泥板,末了还用小木条把水泥板抹平整,用水泥青把表面弄光滑,弄完后,还让秦琼他们每人从侍卫里拿来一把横刀。插中水泥板的中心位置。 “少爷,洗手。” “少爷,毛巾擦擦” 一看刘远忙完,两个丫环忙递上水盆和毛巾,刘远微微点了点头,洗完手后,一边擦毛巾一边笑着说:“好了。几位伯父,我们先走吃饭吧。” 程老魔王楞了一下,指着那几插着横刀的水泥板说:“这,这就算完了?这算什么意思?” 看了大半天。都是和泥巴一般,还没有见识到什么神奇之外,就这样晾在这里? “是好了,不过要晾一下,那个,怎么说呢,就像和泥做房子吧,用泥和墙,也得等一会儿呢,好了,我们先吃饭,吃完了,再来看就行了,对了,要不,让他们几位守着也行。” 尉迟敬德小眼睛转了几下,扭头对自己的贴身侍卫说:“这东西既然这么神秘,阿锋,你在这里守着,可别让小毛贼偷了。” “是,老爷。”那个叫阿锋的人连忙应道。 “程虎,你也守着,谁也不能动,要是这个水泥被人偷了,老子拧断你的脖子,听到了没有?”程老魔王也对自己家将吩咐道。 “是,老爷。” 见二人都让人守着,李靖他们也依瓢画葫芦,让贴身侍卫守着,名义都是怕被小毛贼偷了。 刘远都有点无言,这一个个老家伙,你们不相信一点沙子、碎石还有水泥抖在一起,到时像石头一样坚硬,直说就行了,你怕我偷梁换柱,中途换了,直说也无坊,说什么怕小毛贼不是笑话吗?这里达官贵人扎堆,豪奴家将护院无数,就是坊里的武候一直兢兢业业,不敢半分松懈,不夸张地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也不为过,再说刘府也有家丁护院,几人带来的私卫家将,起码有几十在门口候着,就是傻的小毛贼也不敢来啊。 这理由,太牵强了。 估计投资会很大,这五个人也是抱着万分的小心。 “几位伯父想得真是周到,那就有劳了,我们先用饭吧。”刘远也不点破,还是热情邀请众人一起先用晚饭。 真金不怕红炉火,水泥的妙用,绝对超出他们的想像,这些刘远都在测试过的了,再说,现在又不是等着他的投资才能成事,拉上他们利益均沾,只是扩大自己的人脉关系,要是他们退出,自己赚得更多一些呢。 “走,早就肚子饿了,有什么好吃的?”吩咐手下守住后,程老魔王马上就掂记着吃了,一边走一边问。 “不会让程伯父失望就是。”刘远说完,就在前面带路。 长得有点胖的牛进达一边说一边说:“小远,有冰镇的酸梅汤没?给老牛来一碗,渴死俺老牛了。” “我也要,这天气太热了。”尉迟敬得一边走一边擦汗道:“一说酸梅汤,听到尉迟某也馋了。” 刘远神秘地说:“放心,一会保证你们不热也不渴,刚才那水泥是大惊喜,一会还有小惊喜,几位伯父随我来就是了。” 众人闻言精神一振,那步伐也轻快了很多,不过,令众人吃惊地是,刘远没有把众人带到大堂。然是带到了一间厢房,这是什么意思?客人不是应在大堂招待,以示尊重的吗?刘远这小子,有大堂不用,跑到厢房干什么? “少爷”黛绮丝一看到刘远过来了,连忙行礼道。 刘远点点头,转而问道:“都安排妥当了吗?” “全都按少爷的话安排好了。” “那好。你退下吧。” “是,少爷。”黛绮丝闻言连忙退下。 等黛绮丝退下后,李靖摸了摸自己下巴的美须,笑着说:“小远果然年少风流,就是一个丫环,也是如此出色。难怪在长安很少听闻到你的风流韵事,原来好的都收藏在自己府上了。” 尉迟敬德也点头同意道:“嗯,这个胡姬的确是个尤物,小侄眼光不错。” 秦琼和牛进达笑而不语,程老魔王有点不悦地说:“不就是一个小小的胡姬,有什么好的,白得碜人。要说美女,自然是我们大唐的好,我贱内的堂侄女.......算了,不说,免得你们这些老家伙掂记,哼哼。” 牛进达一听来了兴趣,笑着说:“说啊,怎么不说了。对了,嫂夫人出自裴家,那是一个一等一的美人窝啊,老程,你说咱俩也够铁的吧,几十年兄弟,现在你侄子师明。尚无婚配,你让嫂夫人替他在裴氏物色一下,只要有嫂夫人十分之一那么贤惠就行了。” “去去去,谁不知我老丈人家出美人。问题是先得人家看得上你,师明这孩子不错,不过还得努力,现在功名未立,就是俺老程拉下面子,也难开口啊。” “唉,那是,那是。”牛进达稍稍有点落寞,像他这样的家庭,最是难办,高不成,低不就,不过幸好,牛师明现在还小,只要功成名就,大丈夫何患无妻? 看到众人不争了,刘远把门一推,对众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诸位伯父,请。” 这是,众人一进这房间,立马感到情况不对,一个字,冷! 外面天气闷热,好像多走几步,那汗水就要流出来一样,可是一进这间厢房,身体突然打了一个冷颤,下意识拉了一下衣服,好像一下子到了冬天一般,一下子有点适应不过来,刘远也感到有有点意外,厢房外和厢房内的温度落差估计有十度之多,那身体不太好尉迟敬德,一时忍不住还咳了一下。 准备得太充分了。 “啊,这么多冰,啧啧,刘远,你小子真是败家啊,就是皇上还没你奢侈。”程老魔王忍不住吼了起来。 秦琼摇摇头说:“这也太浪费了吧。” “是啊,我都没这么奢侈过。”尉迟敬德也忍不住惊叹。 李靖没说话,而牛进达则喃喃地说:“这得值多少银子啊。” 不惊讶还真不行,厢房不是很大,相当于一个小型客厅,在厢房的四个角落,都摆着一个大浴桶,里面装满了一块块白色透明的冰块,几个侍女拿着一把大扇,把那些凉风往中间扇,由于是紧闭着门窗,所以那温度有了明显的下降,一看到用四个大浴桶来装冰,装得满满的,饶是几位将军也吃惊:估计一个小型的冰窖,一下子就得搬掉小半吧。 这冰不是说有就有的,只有在冬天结冰时,找人成块开凿那些干净的冰,运回地下修筑成的冰库收藏起来,那是要供春、夏、秋三季用的,所以得省着用,很多时候,也就是主人家用来冰镇东西或有贵客临门时用,多用一点也舍不得,夏天用冰来镇水果,都觉得有点浪费,现在一下子就用了几大桶冰,这...... 和刘远这么一比,在场的几个大将军都感到,自己好像乡下的没见过世面、抠抠索索的土老冒一般。 刘远笑着说:“冰?这些都是小意思,按理说,几位都是贵宾,不过外面热,说话都不自在,反正都不是外人,就来这厢房,几位伯父不会见怪吧?” “对,都是自己人,不必客套,这里好,这里好,凉快,舒服,哈哈哈”反正这冰不是自家的,程老魔王自然不会客气。 众人也笑着坐了下来,有好的环境,自然不会拒绝,不过一看着那四大桶冰,众人的心思都活跃了:啧啧,这气势,简直就像传说中的财神下凡,光是凭他这样一个细节,就知他身家不菲,小小年纪,不仅文武双全,就是经营理财,也是一名好手,最难能可贵的,是他白手起家,人才啊。 其中程老魔王的眼珠子转得飞快,说明他心思活跃,盯着刘远,嘴角露出一丝难以觉察的笑容。 “小远,先拿喝的来,渴死的老夫了。”尉迟敬德坐下后,毫不客气地说。 “是,尉迟伯父稍等,新奇的玩意马上送到,保证你喜欢。”刘远一脸自信地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ps:若是有几张月票装饰一下门面,那,也是极好的......... 〖 524 星级享受 很快,就有婢女用一个精致的瓷盘装了一盆白色雪状、冒着寒气的东西进来,轻轻放在中间的案几上。 “每人装一碗。”刘远吩咐道。 “是,少爷”那婢女应了一声,又拿起几个精致的小瓷碗,每个碗装了小半碗,摆上汤匙,这才退了下去。 尉迟敬德鼻翼动了动,好像在嗅着空气中飘散的nǎi香,再看着那碗中之物,好奇地说:“小远,这些是什么,闻起来挺香的。” “对啊,好像闻到,鹿nǎi的味道。”程老魔王盯着那碗中之物,感觉到口水都流出来了。 其余那三位,也是标准好奇宝宝的样子。 这是刘远弄的解暑利器,雪糕,其实做雪糕并不难,反正用硝制冰的技巧,硝便宜,那冰想多少有多少,有了冰,然后用鹿nǎi、霜糖等物配搭在起,弄成古式的雪糕,这是小娘和杜三娘天天嚷着热,刘远就啄磨着把它弄出来,虽说一开始没经验,好在唐朝晚上没什么娱乐,有的是时候,慢慢摸索,弄得多了,现在那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冰冰甜甜的,满口甘香、入口即化,用来解暑最合适不过了。 刘远率先拿起一碗,当众先尝了起来。 嗯,真不错,累了一天,又闷又热,吃一口美味的雪糕,马上就让人感到精神一震,那冰冰的感觉、滑滑的质感、浓浓的nǎi香,入口即化,简直就是美妙无比的享受,刘远都舒服得直哼哼了。 “诸位伯父,请享用。”被几个人盯着,吃起来怪怪的,刘远连忙邀请他们也享用。 看到刘远吃得那么过瘾。众人早就心动了,现在听到刘远终于邀请他们吃了,二话不说,一人拿了一碗,学着刘远的样子,用汤匙挖了一小块,放入口中,当雪糕入口后,几个人都惊呆了,有点不敢相信看着那碗中之物:实在太美味了。几个走南闯北的老将一下子都给征服了。 先是震惊一下,几个人什么话也不说,低下头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几位伯父,味道怎么样?”刘远笑着问道。 “不错,不错。小远,这是什么东西。竟然如此美味?”李靖一边吃问道。 尉迟敬德的吃相有点狼狈。不知是不是吃得急,还是那手没放准位置,那胡子上都沾了不少,可是他还浑然不觉,一边吃一边埋怨说:“这个臭小子,有这么好的东西也不知早点孝敬老夫。” “好吃。好吃,真是太好吃了,这雪对,雪糕真是很不错。老牛还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呢。”牛进达吃起来呼拉呼拉的,就像蹲在田边喝稀饭的老汉,哪有半分大将军的形象? “嗯,不错,早知你这有这么好的东西,老夫早就来了。”秦琼也点头赞道。 程家父子没有说话,只顾低头大口大口地吃着,一边吃一边盯着那瓷盆里的雪糕,典型吃着碗里的,盯着锅里的,那样子,一早在打算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样才能多吃一点,那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 “爽!”程老魔王把碗里最后一口雪糕咽下,很舒服地呼出一口寒气,左右望了一下,本想让婢女给自己装,不过一想到那婢女只装小半碗的,还不如自己动手,于是站起来,准备自己装雪糕了。 刘远连忙阻止道:“程伯父,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装雪糕啊,你个臭小子,看到你程伯父碗都空了,也不认相一点替我装上,好在俺老程脸皮厚,自个来,咋的,舍不得?” “程伯父,你误会了”刘远苦笑着说:“这个雪糕虽说是消暑妙物,但也不宜食用过多,不然会肚子痛,有可能还会腹泻呢,上次我有个侍女,一口气吃了三碗,结果拉肚子了,几位伯父都是大唐的栋梁之材,要是有个闪失,小侄可担当不起啊。” 一时间,厢房内一下子静了下来,静得有点诡异。 很快,程老魔王一拍桌子大声说:“好你个臭小子,亏你入牢,几位伯父都拉下老脸,又是充当说客,又是求皇上,怕你闷,还拎着酒菜去牢中看望你,你去长安问一下,有几个这么有这样颜面的,你倒好,这么好的东西,连婢女都享用了,最后才轮到我们这帮老家伙,简直就是忘恩负义。” “小远,你这不厚道啊,有好的东西也不早点拿出来,尉迟伯父也不帮你了。” 程怀亮站起来拍拍刘远的肩膀说:“刘兄弟,这次程某也不替你说好话了,不厚道。” 李靖和牛进达也看着刘远摇头。 寒一个,至于吗?这才入夏不久,刘远其实也就吃了几次,吃晚一点,就上纲上线,都提升到忘恩负义的级别了。 刘远连忙解释说:“小侄哪敢?之前是享用了一点,不过还没有经验,一再改良后才有这口感,这不,一改良好,马上就请诸位伯父来品尝了。”说完,刘远的眼珠转了转,继续说道:“我说的那个婢女,就是刚才那个胡姬,其这个制作也颇为不易,再加上成本也高,小侄也是偶尔才享受用一下。” 这玩意虽说不难,但也不能说得太轻巧,免得到时又抓自己做劳动力,天天给他们送雪糕,上次那红烧肉就是血的教训,反正他们也不懂,把制作说得难一点,把成本说得高一点,先找好后路。 程老魔王一边装一边说:“怕什么,俺老程的身体好着呢,又不是毒药,不怕,吃了再说。” “爹爹不怕,我也不能给程家丢脸,爹,好了没有,碗都冒尖了,轮到我了。” 尉迟敬德也身手敏捷的站起来,自顾说道:“腹泻好啊,这些天刚好不畅顺呢,怀亮,你这兔崽子快点。也不懂得敬老。” 在刘远惊讶的目光下,牛进达、李靖还有秦琼,一个个都不惧身子不舒服的风险,都要住碗里的添,最后还为谁多吃一点争了起来,旁边那个侍候的丫环的看到几个大将军了为了这些刘府下人经常都可以吃到的雪糕的争起来,心里泛起一股无比优越的自豪感之时,差点都想笑出来了,吓得刘远连忙用目光阻止。 吃完雪糕,正菜很就上来了。除了红烧肉、清蒸排骨等菜,刘远又加上了白云猪手、松子鱼等新菜式,把众人吃得那是满嘴流油,大呼过瘾,一再嚷嚷着以后要多来这里吃饭云云。 不得不说。那几桶冰还真有作用,炎热的夏天在这么清凉的环境下吃饭。环境好。菜肴美味,别提多畅快了,边吃边喝边说笑,一顿饭足足吃了一个多时辰,吃完后,几位大将都摸着肚皮直哼哼。一边躺着一边满意地剔着牙。 “小远”程老魔王一边剔牙一边说:“你那婶子老是念叨着你呢,还说给你介绍个大美女,怎么样,你婶子。对你好?” 好,潜台词实在太明显了,刘远哪里听不出来?这才叫混世魔王,又吃又拿,从不把自己当外人,什么介绍大美女,找借口也不找个好一点的,刘远都有些无言了。 “是,婶子对小侄没得说,还劳她费心,小侄在这里先谢过啊,那雪糕还有白云猪手小侄早就准备好了,不过那雪糕要用冰镇着,不然会化成水的,一会程伯父走的时候,一起带走即可,那雪糕最好是今晚就吃掉。” “哈哈哈,好,好,你小子不错,老程看好你。”看到刘远这么上路,程老魔王得意地笑了起来。 尉迟敬得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怎么,程老黑家有婶子,你尉迟伯父家就没有?” 看到秦琼他们也要开口索要好处了,刘远连忙说:“都有,都有,几位伯父家,都备了一份,回府时带上即可。” 一众老将这才满意了,一个个笑逐颜开的,连夸刘远懂事。 李靖突然问道:“小远,你的婚期,是在六月初六,那还是很快就准备动身了?” “再过一旬,就得准备动身了。” “这是好事,不知李某届时能否抽身,怎么说也好,先祝贺你了。” 刘远有点受惊若宠地说:“李伯父言重,路途遥远,不敢奢望,有李伯父这声祝福己足矣。” 牛伯达也点点头说:“如无意料,到时牛某到郓州视察军务,安排一下,估计能讨上刘贤侄的几杯喜酒吃。” “那是小侄就恭候牛伯父的大驾了。” 秦琼等人也表示,能抽身,一直前去清河,替刘远的热闹热闹,刘远自然是一一表示感谢。 程老魔王一脸调侃地说:“你小子可好,别人拜一次堂,就收一次份子钱,你和崔家那女娃,拜一次堂,却能收二次礼,净赚不赔啊。” 众人闻言都哈哈大笑起来,貌似这个也是事实,去年在清河设宴,天下士族之首的清河崔氏办婚礼,又有哪个敢不赏脸?都一窝蜂跑去,据说那收到的贺礼十间房都放不下,即使像魏征这样的清流,也送上一幅精心写上的字画,以示祝贺,不过李二的一道圣旨,让婚事重办一次,就是再一次,去讨喜酒喝,你好意思空手去? 结一次婚,收二次礼,的确是一笔好生意。 刘远苦着脸说:“我宁愿不收这份礼,这也太折腾了,现在真是忙得团团转,再说了,早应美人入怀的,现在一下子要多等差不多一年,这rì子太煎熬了。” 本来去年就可以洞房花烛,现在又得等了这么久的时间,要不是刘远诓了未来老丈人一把,估计他还舍不得把崔梦瑶嫁给刘远呢,为此,家中那两个美女也不肯让刘远推倒,让刘远对着几个大美女,偏偏下不了手,阴差阳错之下,最美好的第一次留在吐蕃,说多了那都是泪啊。 对了,那个号称高原第一朵花的赞蒙赛玛噶,其实还是挺有野性的,够味道,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估计,现在吐蕃还在内战中,这样也好,经自己这么一折腾,吐蕃这次元气大伤,近期内也不会对大唐构成威胁,再说唐军己经有了征服高原的经验,大唐无敌的兵锋随时直指逻些城,这样一来,松赞干布那小子就不得不分加强边防,分散了兵力,在扩展方面也就束手束脚,不能轻易抽出大军去征服别人。 “刘兄,刘兄?在想什么呢?”程怀亮叫了两声刘远都没反应,忍不住拍了他一下。 刘远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说:“没事,刚才想点东西,程兄,有事吗?”。 “哦,几位伯父说,酒足饭饱,是不是可以去看看那些神奇的水泥。”(未完待续……) PS:感谢金陵罗格、水鸟大宝、三山水的人、い我为书狂、ゞ灬小侑茗芞的打赏,还有诸位的书友的支持,有了你们的支持,炮兵码字时,心情是愉快的,也祝各位书友周末有个好心情!! 525 在商言商 “差不多也是时候了,我们走。”刘远点点头,率先往外走去。 现在也过了二个多小时,那水泥初步凝固已经差不多了,再说自己也早有准备。 一行人回到后院时,刘远惊奇地发现,那几个侍卫一直还在那里守着那些己经浇铸好的水泥板,五个人围成一圈,那手执在横刀上,眼睛瞪得大大的,随时都要进行战斗,好像守着一个宝藏一般。 这也太夸张了,这个根本就不值钱,简直就是小题大作。 让这些家将退下去后,刘远蹲下身子,看了一下那水泥板,表面凝固得差不多了,用手一摸,冰凉凉的,经过二个多小时的凝固,那些水泥板己经成形,不过拿手指用力一压,那水泥面出现一个小小的指痕,不过这属于正常,毕竟凝固的时间只有二个多小时,又不是那种高标特种水泥,能快速冷凝,要想它完全凝固,最少也得二天时间。 “刘远,怎么样?没问题?”程老魔王一脸关切地问道。 李靖蹲下来,摸了摸那水泥板,一脸惊奇地说:“的确和刚才大有不同,奇怪。” 刘远趁着几个将军去检查的时候点点头说:“没什么问题,用来修路绰绰有余。” 尉迟敬德摸了摸那水泥,眯着小眼睛,突然抽出横刀,一边劈一边说:“试一下有多坚硬。” “砰的一声,那柄宝刀只是劈进了小半寸就不能再进了,尉迟敬德感到,自己用力的一劈,好像劈在石头上,自己的这一劈之力,就是碗口粗的木头也能劈断,由于用力过猛,那横刀和水泥板。好像都要撞出火花来一般。 “啧啧啧,真是神奇,比刚才硬了很多啊,这些就是那些沙石混成的吗?”尉迟敬德吃惊地说。 刘远肯定地说:“这个没有错,尉迟伯伯,你的侍卫刚才一直在守着,你若不信。直接可以问他啊。” 看到自己主人投来询问的目光,刚才负责守卫的家将连忙说:“老爷,小的一直在守着,从未离开过半步。” 自己人的话,还是可以信的,尉迟敬德用手敲敲那水泥板。吃惊地说:“太神奇了,刚才就一些沙石,看似玩泥巴似的,没想到竟然坚固得像石头一样硬,神奇,神奇。” 李靖脸上还露出吃惊之色,不过他看着自己用手按出来的那个指痕说:“的确是很神奇。不过,小远,这硬度会不会差了一点,李某承认比刚才硬了很多,若是用作道路,万一有负重过大的马车经过,那岂不是很容就破坏了?” 姜还是老的辣啊,这些老家伙。做起事来,一个比一个谨慎,一个比一个细心,一检查马上发现了问题。 刘远也不否认,点点头说:“李伯父的担心小侄明白,我只是向你们示范一下做法而己,事实上。这些水泥板还没有完全凝固,从浇铸到现在,也才过了一个多时辰,按正常来说。等它完全凝固需要二天的时间,这也是小侄一次倒五块的缘故,到时诸位伯父一人拿一块回去观察,每天浇二三次水,泼在上面即可,二天后再试试看,当然,己经浇铸好的,小侄也提前准备好了。” 说完,刘远让几个下人抬一块在研究所浇铸好的水泥板,放在几个人面前,然后对众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是一块大约一平方,厚约三寸多的水泥板,需要四个大汉来抬,程老魔王、李战神、尉迟敬德等围成一圈,仔细研究起这块水泥板来,众人又是按、又是用手敲,没能造成破坏,那不信邪的牛进达带打了一拳,结果自然是捂着受伤的拳头在一旁暗自后悔,尉迟敬德再用宝刀砍的时候,只是一道浅浅的痕迹,大力一点,都迸出火花了,后来看到那宝刀都有一个小小的缺口,就再也不舍得用刀去砍了。 折腾了一会,秦琼吃惊地说:“小远,你这个真是用沙子、碎石还有那个水泥搅拌成这样的,里面就没别的东西?” 众人也看着刘远,谁不也不相信,就是一些沙石,搅了一些水泥,竟然如此坚硬,都比得上石头了,这也太神奇了。 刘远没有说话,从一旁拉出一个大铁锤给程老魔王,笑着说:“听说程伯父力大无穷,要不露二手,把这块水泥板砸开看看。” “好,那我就试试。”程老魔王只是犹豫了一下,马上就同意了。 “让一下,让你们看看俺老程的厉害。” 程老魔王说完,先是掂了一下那个铁锤的重量,满意地点点头,把上身的外套脱下,露出那一身精壮的健子肉,稍稍一用力,那精肉一络络凸现,好像一个魔鬼筋肉人一般,那强壮的身躯仿佛蕴藏了无穷的能量,光是站在哪里,就给人一种威严、肃杀之感。 隋唐尚武风,就是士子文人,也喜欢佩剑而行,震慑宵小,历史记载,诗仙李白,也是用剑的高手,程老魔王能在英雄辈出的年代打响自己的名头,那实力自然不是吹的,虽说还没见过他上阵杀敌,见是看他的身板,就己经很了得。 “嗨”程老魔王大喝一声,高高举起铁锤,然后一锤重重落在那水泥板上,发出“澎”的一声闷响。 “咦?这玩意,还挺坚固啊。”看到一锤并不能把那个水泥板砸开,程老魔王有一点意外,这一锤,力达千斤,就是打在石头上,就是砸不开,也以砸碎一层,可是这块水泥板竟然这么坚韧。 名将果然是名将,刘远在一旁看么咋舌,这一锤之力实在太强了,在战场上,这一锤子砸在人的身上,那还不把人给砸成肉泥啊,这块水泥板有三寸多厚,又是贴在地面卸力,要是再薄一点,估计一锤就让他砸碎了。 尉迟敬德则是撇撇嘴说:“程老黑,你这厮行不行啊,不会把力气都用在女人的肚皮上了,要是不行,让老夫来。” 这话一下子触动了程老魔王的自尊心,连忙说道:“谁说俺老程不行,刚才只是热热身,你们这次可要看好了。” 说完,只见他深深吸吸了一口声,稍稍一用力,握着铁锤的手暴起了一块块精肉、一条条青筋,甚至吓人,大吼一声“破”,只见他左脚探出一步,腰马合一,两手用力一抡,那个铁锤在空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隐隐带着风声,“澎”的一声,一下子砸中了那块水泥板。 “卡嚓”的几声,那块水泥块终于受不住程老魔王这一锤的威力,一下子碎裂成几块。 “好!程老伯父真是天生神力。”刘远忍不住赞了一声。 全力砸出一锤,程老魔王的脸色都有点红了,显然用力过猛,不过听到刘远这一声喝彩,闻言又洋洋自得,大吹大擂起来:“咳咳,这个小意思,你程伯父只用了三成的功力而己。” 都是这么多年的老兄弟,谁有多少斤两还不知道吗?也就是刘远少见多怪而己,那水泥板一砸开,众人己经急不及待拿起一声,看看里同到底有什么。 “咦,里面也没什么特别啊。” “这些是沙石吗?粘得这么紧的,我还捏不开呢。” “里面也这么硬啊。” “怪了,这块有石头,这块没有石头。” 几人都惊奇地讨论起来,这己经超出他们的认识,就是一点沙石,还有一堆灰溜溜的水泥搅拌在一起,竟然有这样的硬度,众人都记得,刚开始时,那是跟和泥巴没多大分别的。 刘远也拿起一块小的,开绍介绍道:“诸位伯父都看到了,这就是神奇的水泥,刚开始时很软,想圆就圆,想扁就扁,可以塑造成任何的形状,过一段时间后,就会变得非常坚硬,严格来讲,硬度不如坚石,但胜似坚石,这种水泥,不怕水浸,不畏火烧,非常实用,到时你们回去后,也可测试一下。” “当然,这只是刚刚研究出来的,以后还会改进,不过用来铺路,建成高速公路己经足够,一会诸位伯父先把这样板拿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毕竟修一条新路,光是购买土地的花费就是一笔天大巨款,推我推测,那钱银数以十万计,三天后给我答复,不过先声明,无论几位伯父参不参与,近期内都会开工,而五位伯父合起的份子,不能超过一半。” 程老魔王点点头说:“小远,你程伯父相信你,需要多少银子,直接开口就行了,砸锅卖铁也凑给你。” “程伯父,不需要急着表态,三天后,我们再聚上一聚,到时清河崔氏的人也会出席”刘远一脸正色地说:“在商言商,几位伯父除了要考验参不参与,还要考虑另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技术问题,诸位伯父都知道,这修路就离不开这水泥,而这水泥是小侄花费了巨大的心血捣弄出来的,到时我是用技术入股,还是用钱银入股?” 尉迟敬德眯着小眼睛说:“刘贤侄,这两者有何不同?” “对,你说清楚一点,什么技术入股,听得李某也云里雾外的。”李靖一脸好奇地问道。(未完待续。(qidian.).阅读。) ps:感谢书友们的月票和打赏,周末愉快啊! 526 营中请愿 “技术入股,也就是说,估算一下,小侄发明的水泥技术值多少银子,值多少算多少加进里面,不够的用银子填上,要是高出本应出的那份,还要从中先拿出一笔银子;而钱银入股,那简单,按比例出真金白银。” 程老魔王一针见血地说:“你那水泥估算值多少银子?如果你是出真金白银,那些修路用的水泥怎么办?” “很简单”刘远双手一摊:“我也出真金白银的,那水泥就算我私人产业,要用就跟我购买,当然,那价钱肯定是优惠,到时合作的,不是岳父就是伯父,给我二胆,也不敢坑你们了,对不?” “至于值多少银子?价值几何?售价又为多少?每一成份子需要凑多少银子?现在暂时未知,还需要算一下成本等等,三天后会有一个数字,现在只是先说一下,让几位伯父有考虑的时间,用这三天时候考虑一下自己的底线,就这样。” 众人点点头,表示会认真考虑,毕竟合伙做项目,全凭你情我愿,没人强逼,刘远都说了,即使这几家不参与,近期内也开工,说明什么,他和清河崔氏都很看好这个项目,人家并不缺银子,拉上自己,也就是利益均沾,求个好人缘罢了,并不是求自己投钱进去。 在场的,都是人精,自然不会急着表态,又寒碜了一会,酒足饭饱、而要谈的事己经谈完了,心中都有了归意。 “咳咳”尉迟敬德咳了二下,有些落寞地说:“好,老夫也要和家里的人商议一下,嗯,现在时候也不早了。还要回去喝药,那尉迟某先走了。” “老哥,你没事,有空多注意身体。”程老魔王关心地问道。 尉迟敬德哈哈一笑:“没事,我这老骨头阎罗王还不敢收我,多活几年没问题。” “小远,时辰不早,李某也要告辞了。” “俺老牛也要回府了。” 尉迟敬德一说走,众人也纷纷表示告辞,刘远只好一一把他们送走。除了让他们一人抬一块水泥板回家观察,走的时候,每人还送上两个食盒,一个是装着今天晚上的新菜式,另一个则是用冰镇的着的雪糕。那雪糕用一个精致的圆口瓷罐盛着,外面用碎冰包着。光是看到那些冰就感到那雪糕不凡了。几个将军都是一脸高兴地接过,连声感谢。 目送几辆马车都走了,刘远这才松了一口气。 “师兄,几位老将军都走了?”客人一走,小娘很快就出现在刘远身后,小声地说。 “嗯。这些老家伙,又吃又拿,来的时候却是空手来的,哼。他们想留我还不让呢。”刘远笑着说。 小娘掩嘴一笑:“师兄,他们可都是大将军,普通人想见他们一面也难呢,现在他们能来这里,说明师兄有本事,至于礼物,小娘觉得,没有礼物比有礼物好,只有那些关系一般的人,才用礼物来维持关系,真心相交的,是不用这套虚礼的。” 这是小娘吗? 刘远看着小娘都有些呆住了,没想到小妮子竟然这么有觉悟,虽说她对自己还是那么依赖,还是那么喜欢躲在自己背后,可是跟在自己边久了,她己经长大了,有自己的思维和想法,只是自己把她保护得太好,所以她没什么机会发挥罢了。 “师兄,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是不是我脸花了。”小娘一急,两手就在俏脸摸着,生怕自己脸上有脏物。 刘远一下子握着她一双柔荑,柔声地说:“好了,不用摸了,还是那么漂亮,没有花,还是我那个漂亮的小娘。” “师兄,你又取笑人家了”小娘俏脸一红,不过从她那灿烂的笑容,就看得出她内心有多受用了。 “还叫师兄?我们都有了夫妻之实,你应该叫我夫君了。”说完,忍不住刮了一下小娘那个可爱的鼻子。 没有轰轰烈烈、没有缠绵悱恻,一切就像水到渠成一样自然而然发生了关系,本想等和崔梦瑶拜完堂,到时把小娘她们一起拿下,没想到杜三娘对自己信心不足,提早色诱刘远成功,为了小妮子有什么别的想法,拿下杜三娘的第二天晚上,顺理成章把小娘也拿下了,两人算是青梅竹马,又一起共过患难,真真正正识于微时,刘远自然不能让她委屈,然而在落红的那一刻,小娘哭了。 那不是痛,而是从那一刻起,自己就正式和过去告别了,因为她正式是刘家的人,以后不叫袁可欣,为了尊重刘远,对外则要称为刘袁氏,那一刻,她热泪满眶,那一晚,刘远并没有说什么豪言,小娘也没说什么誓言,两人就那么在一起了,因为彼此都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如果身边只剩一个人不离不弃的,那必定是对方。 不知为什么,小娘还是喜欢叫刘远为师兄,而不是夫君,刘远纠正了几次都没效,也就任由她了,反正也就一个外号而己。 “嗯”小娘小声地说:“师兄,啊,不,夫君,对不起。” 刘远哈哈一笑,附在小娘的耳边说:“累了,一起沐浴,今晚我们和三娘三个一起大被同眠。” 一想到师兄的“坏”,小娘的耳根都红了 有李二的特许,刘远不用像程老魔王那样天天上朝,每天都可以美美地睡个懒觉,起床后,拥着两个美女一起用完早点,然后在荒狼和血刀的护送下,施施然前往扬威军营训练麾下的扬威军。 令刘远郁闷的是,现在对长安报的管理少了,也抽不出时间去打理墨韵书斋和金玉世家,更别说远在扬州的产业,好在生意都上了轨道,又找到合适的人打理,不用自己费心。这些产业每天都给自己绵绵不断地产生利润,而扬州哪里又有崔刺史崔雄在一边照看着,估计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嗯,话说他帮了自己不少,有空得拉他一把才行。 刘远一边想,一边骑马进入了扬威军营。 “下一火,出列。” “每个五支箭,对准自己的箭靶,限十息之内全部射完,预备。开始。” “嗖嗖嗖” 赵福一声令下,那一火人射起箭来,而前面,是一个个箭靶,待刘远回到军营时。列队考核己经完毕,现在考核的。是步射。刘远的视力不错,发觉这些士兵射得很不错,相隔五十步,这么短的时间内射完,按十环来算,起码也算个五六环。那箭头深深插靶牌,有准头,劲力足,真不愧是挑出来的精英。 不错。不错,刘远暗暗点了点头。 “将军”这时关勇看到了刘远,连忙走上来行礼。 “考核得怎么样?没人闹事?” “回将军的话,考得很顺话,因为公平公开,虽说也有一点小争议,不过很快就平息了,没出什么乱子。” 刘远点点头说:“好,没出什么乱子就好,抓紧时间,对了,这次淘汰的六百人,每人发一两银子作路费,让他们回原地报到,做好安抚工作,告诉剩下的人,十天后,第二分轮淘汰,依然是淘汰六百人。” “是,将军。”关勇领命后,马上又抓紧时间去登记成绩,安排顺序。 刘远也没空,前面是训体能,到了后面,得训练技巧、团队合作还有快速反应,这些都得计划了。 一大堆的事,现在才刚刚开始。 刘远摇了摇头,信步走回自己的营房,开始凭回忆开始编训练的内容和进程。 这一编就入了神,就是中午饭,也是一边扒饭,一边拿看着自己编的那些流程,没办法,就现实来说,现在自己算是开山鼻祖,就是想找个先例参考或找个人帮忙也没有,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直至响午时,才忍不住趴在案几上小睡一会。 “求将军收留!” “求将军开恩!” “求将军收留!” “求将军开恩!” 刘远正在酣睡之际,突然一阵嘈杂之声吵醒,抬起头,揉了揉眼睛,听到外面不停地有士兵在叫着口号,忍不住问道:“荒狼大哥,发生什么事?” “听说是考核完了,按分数排列,那分数最少的六百人,就会被淘汰,考得不好的,有的自己卷铺盖走了,也有一部分想不开,跪在校场上请愿,都是自己的兄弟,也不敢对他们用强,就在校场上对峙了。”荒狼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果然出事了,这些士兵,一个个心高气傲,说的时候没人反对,都以为自己比对方优胜,没想到等到结果出来了,又有些不甘心,特别是有些平时训练一般,但一到考核就生猛的人,有些人看到自己平时比他强,现在感觉比自己差的人都可以留下,自己却要走,一时想不开,留下来请愿,也是在情理之中。 再说这里吃得好、住得好、不仅有兵饷拿,前途还是一片光明,哪个舍得走? 千万别炸营啊,刘远不敢怠慢,披上铠甲,拿上头盔,带着两大得力护卫走了出去。 “让让,让让,将军来了。” “让开” “刘将军来了。” 听闻刘远来了,那些围观的士兵连心闪开一条路,让刘远走近。 “将军,他们”赵福还想说,刘远就伸手阻止了,点点头说:“没事,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赵福松了一口气,点点头,闪到一边,不过还是一脸敬惕的守在刘远身边保护。 “求将军收留” “将军,开恩啊。”那跪在地下、即将被淘汰的士兵一看到刘远,马上又大声地叫了起来。 刘远先是伸伸手,示意众人停下,然后扭头对带头拿着横刀的关勇等人说:“把刀放下,都是自己兄弟,动什么刀,收起。” “是,将军。” 一个跪在前面的士兵,对刘远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说:“将军,求你再给一个机会,小的一定会加倍努力,绝不再拖扬威军的后腿,要是还没上沙场就在这时被淘汰了,小的,就是死也不甘心。” “只要将军肯多给一次机会,将军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对,求将军开恩啊。” 有人开头,那些要走的人也纷纷开口了。 这里不仅待偶好,尚武成风,平时相互较量、比试,rì子过得很开心,再加上主将刘远待士兵热情,不责罚、不鞭打、不克扣伙食、不冒领军功,特别是吐蕃一行,刘远关爱士兵、身先士卒、作战如有神助的事迹一传开,将士们都暗暗封刘远为大唐的小战神,这么好地方,这么有前途的部队还有打着灯笼也难找的主将,谁舍得离开? 刘远扬了扬手,示意众人停下,然后朗声地发问:“本将先问一句,本次考核,是否公平?成绩是否属实?”(未完待续……) PS:感谢书友的月票和打赏,今天又是一万多字,希望你能满意,谢谢! 527 卧虎藏龙 “公平,成绩亦属实,只是” 刘远打断他的话:“属实即可,大丈夫愿赌服输,这一点点挫折,你们还输不起吗?淘汰的人数是一定的,如果你们留下,那就意味着那些成绩比你们还要好的人离开,那对他们来,是否又公平?” 那跪在地上的士兵一下子没话可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跪就跪?将知道,除了不甘心,你们回还怕受到别人的耻笑,有什么可笑的,起码你们能进扬威军,这己是一次胜利,你比他们更为优胜,他们哪里有资格耻笑你呢?抬起头,抬起胸,站起,把腰杆挺直了话。” 一众士兵闻言,站了起来,眼里有了一丝神采,腰板也挺直了,但是还有一丝郁郁寡欢的样子,很明显心里还是没有放开。 刘远想了想,安抚他们:“任何一支军队,都要不断招募和补充新兵员的,你们回好好训练,你们曾经进来扬威军,也知道怎么训练了,下一次自然是更有优势,回好好训练吧,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亮,嗯,也不不给你们机会,这样吧,谁有什么特别擅长的东西,出来,如果符合将要求的,也可以作来特种兵员留下。”刘远重复道:“是非常擅长的才算,半桶水的,暂时不收。” 众人一下子又燃起了一丝希望,有不少人眼睛都亮了。 排在最前面那个士兵犹豫了一下,然的大声地:“报,将军,小人唐大山,家中祖祖辈辈的都是猎人。小的六岁就跟老父进山打猎,练了一些特别的事,一看地上痕迹,就知是什么动物留下的,看脚印的深浅,可以推算它们大约什么时候走过,一看那粪便,也知是什么动物拉的,另外,小人还知道山上什么东西能吃。什么东西有毒,不知这算不算特长?” 唐大山有点忐忑,起来也有点羞愧,很多猎人出身的人,箭术奇佳。动作敏捷,可是他从小就打猎。箭术一般。速度也不快,就是喜欢啄磨那些野兽的特征,根据脚印追踪他们,另外,嘴也比较馋,有什么吃什么。所以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也颇有心得,可是。这些,刘将军要吗? “你所言属实?”刘远不动声色地问道。 “小的不敢欺骗将军,若有半句虚言,愿受军法处置。”唐大山一脸坚决地。 刘远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这特长不错,你留下。” “谢将军、谢将军。”唐大山喜出望外,连连道谢,然后带着行李在几个熟识的兄弟陪伴下,一脸笑容往自己原来营房走,算是成功上岸。 “好了,还有人有什么特长?机会只有一次。”刘远环视了一下那舍不得离的士兵朗声问道。 表面没什么,心里乐开花了,好在自己临了这么随口一问,无意中捡了一个野外生存和追踪的专家啊,有了他,要是在野外活动时,那生存的机率就大多了,这个绝对是正儿八经的人才。 “将军,小人会做木工,跟师傅学了二年。”一看到有人成功了,有点特长的人,一下子开始找刘远碰运气了。 “二年?”刘远犹豫了一下,继继问道:“哦,那将问你,你能做云梯、修弓造箭不?” “暂时还不行” 刘远拍拍他的肩膀:“那你加油,回好好努力,嗯,还有谁?” “将军,小人种田是一把好,收俺不?” “打仗不是比种田,下一个” “将军,小的参军前是乡里有名的泥瓦匠” “将军,小人擅长造灶” “将军,俺一个人五天就可以打一口井” 还真别,那人才还真不少,各行各业的都有,像种田、做泥瓦、杀猪等等,什么都有,连给死人敛葬的也赫然出现在其中,看来无论哪个社会,要想安身立命,多点技术真的很有必要,艺多不压身,可惜他们要不是没符合刘远的要求,就是不够专业,都让刘远好言劝了回。 走到最后,只剩下一个身体有点瘦弱,一脸猴精的士兵,站在哪里犹豫什么。 “这位兄弟,有什么特别擅长的没有?要是没有,快寻一间逆舍住下,要不然到时天黑了路难走。”刘远的心情不错,笑着对他。 被刘远称为兄弟,那瘦削的士兵吓了一跳,连忙道:“将将军,不敢当,不敢当,其实,其实小人的也有一项擅长的技艺,只是” 到那士兵有点犹豫,甚至有点羞惭,头都有点低了。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扭扭拧拧的,有什么就什么,怕什么,抬起来,畏畏缩缩,将最不待见。” 被刘远一激,那士兵抬起头,不过还是小声:“禀将军,小人精通开锁,什么样的锁不用钥匙,很快就能就能打开,不知这个算不算特长?” 开锁? 刘远眼前一亮,难怪这个家伙这样畏畏缩缩,不用,这家伙参军前没准就是梁上君子,靠偷鸡摸狗为生,也不知为什么又跑来参军了,不过以他的品评和劣迹,其实是不能当兵的,只有二种可能,要么走了里正的后门,要么就是全村都拿他没办法,就用参军的法子祸水东引,送瘟神一样把他送走。 “哈哈,原来是精通这一项” “就是,这个有什么用。” “没想到,咱们扬威军中,还有这么一位君子呢。” “是打仗,开锁顶个屁用啊。” 一众士兵都取笑了起来,哪个年头,谁不恨小偷呢,那士兵羞愧满脸,低着头,转身准备默默离开这个他最喜欢的军营。 “慢。你等等。”刘远一句让他马上转回了身子,眼内出现了一丝希望的光。 刘远笑着着:“既然你精通,那就试试,表现好,将就收下你。” “是,将军。”那家伙兴奋得快要跳起来了。 很快,赵福就依刘远的吩咐,一下子拿了八把锁回来,交给刘远,这些锁。都是军中锁中件用的,全是名锁匠配制,非常精美,都要特制的钥匙才能打开,刘远亲自一一锁上。然后一下子全扔在地上。 “给你半柱香的时间,半柱香内能全部打开。你就留下。要是半柱香内你打不开,哪里来的哪时回,好了,开始吧。”刘远完,扭头对赵福:“点香。” “是,将军。来人,点半柱” “卡” 赵福的话只了半句,就被一声清脆的开锁声给打断了,扭头一看。那个瘦猴一般的士兵,己经很麻利地打开一把锁了。 只见他左拿锁,右握着一根固定头发的发笄,把锁在耳边,那发笄尖的那头插进那锁里面,眯着一只眼在听着,隐隐间,还看到他的那只耳朵在动啊动,也就是几个呼吸间,“卡嚓”的一声,又一把锁打开了,好像在玩似的。 “这,这是长安燕记的特制的锁啊,怎,怎么那么差的?”站在刘远身后的尉迟宝应吃惊地。 候军摇了摇头:“怪了,这些还是军部特别订制的呢。” “那小子里那发笄,也没什么特别啊,厉害啊。” “卡”“卡”“卡”在众人的议论声中,那士兵开锁的速度越来越快,好像每一把锁他都配了钥匙一般,看得众人都张口咋舌,呢玛,那些制作精良、质量上乘的锁一到他上,都成了玩具一般。 随着随后一声“卡”的开锁声,一共八把锁,全部让他打开了,回头看看那支香,仅仅烧了半寸,厉害啊。 “报,将军,小人己经全部把锁打开了。” 刘远也看得楞了,这几把锁,如果不常使用,找钥匙来开,也没他那么快呢,这小子,不仅是擅长,简直就是成精了。 “嗯,看到了,你那里那意我看看,怎么这么神奇。”刘远忍不住道。 “是将军”那士兵连忙把里的那支发笄递给刘远,一边还解释道:“将军,这种锁小的以前见识过,原理一样,打开一点也不费劲,打开了一把锁,剩下的就容易了,也不能显出小人的真事。” 行吧,还没夸奖,自个先膨涨起来了。 刘远看了看那发笄,也没什么特别,也就捆头发用的那种,看来这个家伙对锁的原理还有结构摸得一清二楚,他要做的,就是找到某些关键位置顶一下就行,没想到,小小的扬威军里面,还真的藏龙卧虎啊。 “行了,回报到吧,将言出必行,你可以留下来了,不过训练可不能再落后了,对了,还没问呢,你叫什么名字。”又收了一个人才,刘远心情很不错,普通部队用不上这开锁的人才,但对刘远的特种部件来,如果深入敌穴,不定,这人家伙能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将军,小人叫陈风,很多人都叫我老四。”陈风一脸讨好地。 刘远大一挥:“好了,回原来的火报到,走吧。” “谢将军。” 陈风一脸感激地谢过后,满心欢喜的回自己所在的火。 等陈风走后,一旁的关勇则是皱着眉头:“将军,留下这种jiān佞小人何用?要是我,没上报军部,踢他出军籍就算不错了。” “就是,将军,这打仗又不是偷东西,留下他干什么?影响我们扬威军的声誉呢。”赵福也在一旁劝道。 在他们心目中,军人就是在沙场上舍命冲锋,奋勇杀敌,用敌人的鲜血和头颅,换取赫赫的军功,像那些跳梁小丑,就是兵油子赵福,也隐隐有一种不耻与他为伍的想法。 刘远笑着:“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价值,只是时机和作用不同罢了,战国时孟尝君,食客三千,最后那鸡鸣狗盗之辈,不也是助他成了大事吗?留着,将自有用处。” “是,将军” “是,将军” 两人连忙领命。 “好了,明天你们两个继续抓训练,刘某不会这么早回军营。” 赵福讨好地:“将军不必要急着来,在温柔窝里多躺一会,小的都是理解的,嘿嘿” “就你胡思乱想”刘远在他的头上敲了一记,没好气地:“我明天还要进宫见皇上,要点特别的东西。” “特别的东西?”两人都惊讶地相对望一下,关勇小声地:“将军,是钱粮吗?” 刘远摇了摇头:“好了,你们都别猜,做好自己的份就行。” 两人连忙称是,刘远看看天色也不早了,收拾了一下,领着血刀和荒狼,连忙往家里赶:还有二天,就要就高速公路之事宜磋商了,那些成、利润、分成、估值这些都还没有做,要做的事太多了。(未完待续。。) ps:早上睡过头了,抱歉! 528 大受欢迎 “刘远,这么早就回来了。”看到刘远回府,杜三娘连忙走过去,替他解开铠甲,小娘也替他把横刀解开。 这些事她们两个很乐意代劳,不假手于那些丫环,特别是杜三娘,生怕那些丫环勾引刘远趁机上位,那几个长得妖艳一点的丫环都安排得离刘远远远的,都只是找一些长得一般般的丫环出现在刘远眼前,防贼一般,不过,她的贴身丫环小蝶从没有防,有时特意让她给沐浴中的刘远加热水,那小心思,分明想主仆联手一般。 杜三娘的小心思刘远看在眼内,也不在意,反正自己又不是用下身思考的动物,目测都一大堆美女还没开发,自然也懒得再去挖掘。 刘远照常问道:“今天家里没什么事吧?” 负理管理财务地小娘小声地说:“扬州来信了,上个月扣除一切开销,两间店铺还有一个瓦窑还剩二千八百六十七两银子的利润,老管家己把二千五百两银子封存入库,随时听候师兄的调用。” 嗯,不错,扬州果然是繁荣之地,自己不在,也就不时让人送点样品和图纸去,现在一个月还有近三千两银子收入,的确很不错了,当然,这也离不开崔雄的照顾,扬州教坊司一应饰物,皆采购于金玉世家,很多青楼jì院,也会扎堆到金玉世家购买,光此二项,那利润就有了保证,这也是刘远一直舍不得甩售的原因。 “做得不错。”刘远点点头,表示满意。 小娘继续说:“清河开的书斋,上个月也有八十两的收益,那银子己经通过快驿寄过来了。” 刘远舒舒服服坐在逍遥椅上,一边享受着杜三娘的按摩,一边闭着眼睛说:“清河毕竟算是梦瑶地方。那书籍的价钱也不宜过高,一个月有八十两也不错了,对了,现在是谁在哪里做掌柜?” “嗯,那像是崔刺史的一个落难的远房亲戚,能写会算,品性还算忠厚,值得信赖。” 这也算是卖一个面子给崔刺史,反正刘远并不指望能从书斋赚多少银子,再说等到高速公路一开。那可是rì进斗金的生意,刘远点点头说:“开这个书斋,清河崔氏也发过话,小娘,让人给清河那崔掌柜托个口信。以后赚的银子,把一半用作当地修路补桥、扶老携幼之用。也算是作点善事。给梦瑶长长脸。” “是,师兄,听你的。”小娘向来对刘远百依百顺,一口就应了下来。 待小娘说完,杜三娘也笑着说:“刘远,我也要事要告诉你。” “哦。好事,还是坏事?” “程老将军、尉迟老将军、李将军、牛将军还有秦老将军都派了下人来索要雪糕,说这个他们的主人很喜欢,这等消暑妙物几位老将军吃不到。用饭都没胃口了,让你赶紧多做一些,给他们送过去,对了,程老将军说他家中人口众多,得要双份。”杜三娘笑眯眯地说。 在她看来,这些当朝的大人物这般不见外,那说明刘远非常受欢迎,这对他的仕途非常有好处,换作别人,估计想礼送结交这些大将军还投诚无门呢。 刘远忍不住爆粗道:“这几个老吃货,我就知道不能给他们吃新的东西,老是把本少爷当免费劳工,哼哼,告诉他们,没有,还想要双份,什么人口多,分明是两个吃货,胃口大罢了。” 上次弄了那红烧肉,几个老家伙隔三差五派人送猪来,也不怕把那野猪吃绝,有一段时间,刘远就是杀猪也杀到手软,都快成了职业屠夫了,好不容易消停下去,现在又来了? 现在入夏不久啊,这样一来,估计这做劳工的rì子还长着呢,刘远都有点郁闷了。 杜三娘笑脸如花地说:“夫君,你怎么能骂几位将军呢,你就感谢他们啊。” “感谢他们?没门”刘远不乐意地说:“下次有什么好吃的,不带他们了。” 这时小娘也在一旁笑着说:“师兄,说真的,你还真的要感谢几位老将军呢。” “连你都这样说,何解?” 黛绮丝也忍不住笑着说:“少爷,程老将军派人送来珍贵的百年人参一支、秦老将军派人奉上和田玉壁一对、李靖将军赠予极品雪蛤膏三盒、尉迟老将军的礼单是大小一致的大珍珠六颗、牛将军的礼物最特别,名马雪上飞一匹,你说,要不要感谢他们呢?” 什么? 又是名马、又是玉壁什么的,这些老家伙怎么这么大方?对了,刘远一拍脑袋,自己昨天晚上生怕再重蹈红烧肉的覆辙,跟他们说做这个很麻烦,成本很高,这些老将军嘴馋了,又不太好意思白占后辈的便宜,于是让下人索要的时候,还带上了礼物。 “哈哈,要谢谢,要谢谢几位老将军”刘远拍逍遥椅,都高兴得坐了起来。 让他们占了不少便宜,自己还得忍气吞声,现在可好,雪糕根本费不了几个铜板,他们都送了这么名贵的东西,一下子还不连本带利全拿回来?原来有点郁闷的刘远,一下子高兴得跳了起来。 雪糕嘛,这个可以有。 那雪糕其实很简单,不过做得太快,就显得自己哄他们了,刘远先是美美地洗了个澡,又在内堂里和三女吃完晚膳,折腾了近二个时辰,这才把雪糕一一分给那些急得团团转的下人,把他们打发走。 等他们都走了,刘远强忍住二位大美女的诱惑,回到书房,点亮了蜡烛,摊开纸、拿起笔,开始筹划起后天晚上要处理的事情了,对了,抽空还得和崔敬那老小子事前碰碰面,商议一下,预先有个准备,毕竟那买地的钱银,大约也有一个估算. 刘远没有看到,要了双份程府的下人。在拐弯处两人就分开了,一个回程府,另一个则手持特别通行令牌,朝皇宫的方向走去..... 而立政殿内的李二,整个人也有点心不在焉,一边批着奏章,一边不时望着门口处,不知为什么,心里感到燥热,对身边那两个负责扇风的宫女说:“用点劲。” “是。皇上” ......... 昨晚一直计算着造价还有成本,以至二更的锣敲响了很久,刘远才一脸倦意地睡下,第二天,又是rì上三竿才施施然起床。 “师兄。你不是要见皇上吗?又不起早一点。”小娘一边侍候刘远穿衣,一边埋汰道:“以后不要那么晚才睡。这样对身子不好。” 刘远一脸无所谓地说:“没事。我也就是想见皇上,这才晚点起床的。” “为什么?” “简单啊,起得早,就要参去早朝,我才不想听他们唠唠叨叨,反正这事也得私底下说。还不如等他结束早朝再去,这样也不用我等得太久。”刘远一早就打好如意算盘了。 在京城虽说好处不少,最不zìyóu的就是五品以上,每天都要上朝。天还没亮就要起床梳洗,然后上朝,晚到一点还要受到弹劾,没点zìyóu,难怪那个柴令武有那么爽的闲职也不做,心甘情愿到外地做官,其中肯定也有这上朝的麻烦,夏天还好一点,冬天要从被窝里强行爬起,简直就是折磨。 用过早饭,刘远这才施施然朝宫中赶去。 幸好今天早朝没什么什么争拗,宫中的御膳房不用为诸位大人准备廊下食而杀羊割肉,而刘远也很顺利在立政殿见到早朝归来的李二。 不得不说李二专情,大唐美人辈出,后宫佳丽三千,李二还对长孙皇后真是情有独钟,刘远每次见他,不是在工作的御书房,就是在长孙皇后的立政殿,连李二的主居卧室、那宠幸妃子用的甘露殿还真没见过。 一番君臣之礼后,李二并没有像平时那样赐座,反正一脸沉气地说:“刘远,朕平rì待你如何?” “皇上待微臣恩重如山”刘远捂着良心说话。 这个抠门的李二,平时没少占自己的便宜,克扣自己的应得的赏赐,老实说,还真是一般般,不过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所以也只能睁眼说瞎话了。 “编啊,继续编啊。”李二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朕不知道?背后肯定没腹诽朕,哼哼。” 这怎么一回事,现在自己没少替他卖命,出力献计,还替他上战场卖命了,可是实质的好处并没有拿到多少,刘远年纪小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李二不说,刘远也知道,自己娶了崔梦瑶,自然是打上了清河崔氏的标签,皇权和士族明争暗争,李二有心压制士族,一时半刻出不了头,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李二放任长乐公主李丽质,任由她跟自己合作等事宜,也看出李二的胸襟:只要你是人才,那我就用,前题是,你要在我的牢牢掌握之下,从带兵一事就可以看出,在吐蕃时,刘远所带的兵员是五百人,而这里带扬威军,明明是刘远创造出来的战术,可是上面还压着一个程老魔王,所训练的士兵,仅仅三千人,当然,刘远自己削减人员,那是自己的选择。 按理说,这李二是亏失自己的,平时都是笑脸有加,怎么突然一脸变得不悦起来呢。 突然,刘远的目光一滞:李二批奏折的那张案几上,赫然摆着一个圆口瓷罐,外面的花开富贵图样和自己昨天晚上盛雪糕用的一模一样,从斜面看去,可以看到那个罐己经空空如也,很明显,那雪糕十有**是被李二夫妇享用完,对了,程老魔王那老小子,昨天晚上特地要了双份,十有**是他讨好李二,上贡了上去。 李二现在是在怪责自己有好吃的没给他送去。 尼玛,你在宫中,天天山珍海味,穿的极品绸缎,后宫坐拥三千佳丽,又不见给我分点? “没有,若是有,肯定是有小人背后诽谤微臣”刘远一脸正色地说:“其实,微臣刚刚弄了一种新奇的消暑妙品,一直在改良口感,现在差不多改良完了,很快就能给皇上一个惊喜了。” “哦,什么消暑妙品?”李二眉梢一动,语气己经缓和多了。 “雪糕,皇上和皇上没有吃过吧,很美味的,保证皇上和皇后喜欢。” 长孙皇后没李二那么多花花肠子,闻言笑着说:“刘卿家,你做的那个雪糕,昨天晚上程老将军己派人送来,本宫尝了,的确很不错呢,治儿和城阳二个小家伙,为了多吃一口还争了起来,呵呵。” 果然是程老魔王那老小子,这个家伙,看似大咧咧的,一个大老粗,其实胆大心细,不放过任何一个讨好李二的机会,难怪李二这么重视的扬威军,那主帅之职,最后落在他身上。 529 索要死囚 “是吗?那太好了,既然公主和皇子喜欢,那微臣就多往宫中送,请皇上、皇后还有诸位公主、皇子享用。”刘远主动说道。 长孙皇后笑着说:“有劳刘卿家了。” “这是臣子应该做的。”虽说李二那抠门的性格不太喜欢,不过对于长孙皇后,刘远还是很尊敬的。 “来人,赐座。”李二的脸色终于正常了,吩咐贴身太监给刘远赐座。 “谢皇上。” 等刘远坐下后,李二随口问道:“还有二月,你就要和那混世魔王一较高低,现在训练成怎么样了?” “回皇上,一切顺利。” 李二双目一瞪,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一切顺利?朕看未必,先不说你伙食超标,破坏了军中朴素的军风,你麾下的扬威军当然叫好,那你知不知别的部队怎么想?现在吃刁了嘴,rì后一时供应不上,会不会引起士兵哗变?三千人数本己不多,你一下子淘汰了六百人之多,名义是去劣存精,朕不得不想,你是不是变相填那吃出来的亏空,还没比试,一早就己经准备认输了。” “皇上,我” 话还没说完,马上就被李二打断了:“我什么?朕还没说完,最近你又几位老将军关系甚密,想必是为了那高速公路之事,现在扬威军尚未训练成、金玉世家也有数天不去,新一批的细作是送去给你作伙计的?还有,工部拨了那么多能工巧匠助你研究玻璃,作开发望远镜用,时间过了这么久,可有半点进展。你现在居然还有时间搞那么多无聊之事,真气死朕了。” 刘远有点无言了。 这个李二,就领他一份五品的俸禄,都把自己当牛用了,还是不分昼夜用的那种,这么多事,一下子推给自己一个人做,从他嘴里说出来,也不知道惭愧一下,果然是老大张张嘴。手下跑断腿。 “皇上,刘卿家年纪尚轻,心性尚未稳,青春年少,有点贪顽。也在情理之中,再说刘卿家的肩上的担子也太理了。也得让他绶一绶。臣妾心想,刘卿家这么聪慧,定能处理好这些事的,再说有些事也需要时rì,名匠尚须十年磨一剑呢,对。刘卿家。”长孙皇后主动替刘远说起好话来。 刘远连忙说:“对,对,还是皇上娘娘体恤微臣,臣一点会安排好时间。绝不辜负皇上厚望。” 厉害啊,这李二夫妇,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两人一唱一和,硬是把刘远刚刚升起的那点怒火硬生生吹熄,明知这二人一唱一和是唬自个,用的是阳谋,但长孙皇后那无可匹敌的亲和力,就是刘远也吃不消,最后还是得表态给他李二卖命。 刘远终于也明白,为什么李二那么喜欢在立政殿办公,批改奏折、面见大臣时,长孙皇后也陪在身边,感情必要时,长孙皇后可以用她无比的亲和力给他打圆场,当李二发飚的时候,也只有长孙皇后才能平息他的怒火,长孙皇后的角色,己经超越了一个皇后应做的事,现在看来,人找一个合适的贤内助,那是多么难得。 “刘卿家真是大唐的国之栋梁。”长孙皇后笑着说。 “皇上说得对,微臣最近是有些心散,好,微臣决定,那雪糕不弄了,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不过搞科研不是砌房子,需要时间,还请皇上多给一点耐性。”刘远一脸正色地说。 这样正好,收了几份重礼,做一次就收工,然后把责任推在李二身上,谅他们几个老将也不敢有意见,再说,刚才长孙皇后说,什么公主皇上都很喜欢,李二可是家大业大的,老婆儿子女子一大堆,那可不是二三盒就能打发的,对了,给了李二,那崔才人那份也不能少,崔才人的那份不能少,那崔尚崔敬少不得也要孝敬,工程量不少呢。 李二干咳二声,一脸和蔼可亲地说:“办公时间自然不能分心,这些留在晚上弄,还是可以的。” 吃勺冰凉美味的雪糕,比喝一碗酸梅汤过瘾多了,那种入口即化的质感,就是李二也赞不绝口,可惜刘远为了突显雪糕的珍贵,数量不多,一小罐雪糕一二个人吃还好,人一多,就没几口了,昨天晚上小李治和城阳公主为了多吃一点,还抢了起来,做父亲的,李二也不好跟儿女抢,所以今天一看到刘远,面色都有点不好,现在听到刘远说不弄,一下子急了。 “微臣遵旨。” 李二瞄了刘远一眼,淡淡地说:“说,这次进宫见朕,所为何事?” 刘远看了一旁母仪天下的长孙皇后,有点吞吞吐吐地说:“皇上,这” “说,这里没外人,不过朕先说了,若是军费不足,你自行解决,现在国库空虚,反正你的钱银也不少。”李二突然“抠”性大发,生怕刘远开口跟他追加军费。 “皇上,哪里有?微臣现在也是挣个血汗钱而己,那像那些将军重臣,田多地多,一年到头,光是吃租金就享用不尽,微臣地无一块,田无一垄,还想请皇上赐点呢。”刘远连忙诉苦道。 钱财不可露眼,富可敌国的下场,就是抄家充公,也不知是充到国库还是充到皇上的内库,反正不是好事,刘远平素都很低调,手中的现金现银很多,也不敢轻易置业,怕的就是惹人妒忌,现在李二说自己有多富足,刘远马上矢口反认,还趁跟李二索要好处。 李二想想也是,刘远没田没地,也没自己想像中有有钱,不过一听他索要好处,没好气地说:“一边去,你吃个饭,用几大桶冰硬是把盛夏变作深秋,就是朕也感到浪费,你还敢叫穷?” 刘远楞了一下,李二对自己了如指掌啊,知道自己忙高速公路的事、知道自己提高伙食、知道自己淘汰士兵,现在连自己吃饭时用冰降温之事也知道,很明显,自己身边有不少他的眼线,估计自己的动作和行踪也在他的掌握之中,这也情有可原,一来自己做的事机密,二来被打上清河崔氏的标签,李二也不敢掉以轻心,增派眼线、秘卫监视也在意料当中。 “皇上,你也知,微臣差不多可以说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孤孤独独一个人,没有老幼需要扶持,没穷亲需要分忧,小富即安,也没什么野心,赚了银子,该怎么花就怎么花,对?”刘远笑着说。 他问这个问题也好,趁机说自己没有野心,让他不用视自己为敌,多过一些安生的rì子。 没有野心就最好,李二笑了笑,明显对刘远的话很满意,点头说:“以后注意一点,别树大招风,只要你好好干,该有的,总会有的,朕绝对不会亏待有功之臣的。” “是,皇上,微臣紧记在心。” “别说那些没用的,说,这次找朕,有何事要启奏。” 刘远一脸认真地说:“皇上,微臣并不是想要批拨军费,而是想跟你要人。” “要人?什么人?” “死囚。”刘远突然语出惊人地说。 李二和长孙皇后吃了一惊,显然被刘远这个特别的要求给惊呆了。 “你要死囚有何用?”李二眉头一皱,有点不理解地问道,转眼好像想起什么,盯着刘远说:“莫非你想奴隶,为你修那条什么公路作准备?”李二盯着刘远。 刘远没有正面回刘远的话,马上把自己一早想好的理由说出来:“遍地都是食物的羊为什么害怕经常饿肚子的狼?很简单,因为狼有凶悍个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勇气,最重要的是,它有着绝对渺视羊的武力,训练虎狼之士,自然不能光说不练,光练不做。” 李二有点不相信地看着刘远,他怎么也想不到,刘远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用死囚来练兵。 这话从别的将领里说出,李二也不奇怪,但从文质彬彬的刘远口中说出,还真是大吃一惊,俗话说,狭路相逢勇者胜,这勇,既是勇猛,也包括了勇气,未战先怯,一看到敌人就手软腿软,那只有挨宰的份,只有见过血、上过沙场的士兵才算真正的精锐,用死囚来训练,算是一个捷径,不少将领都试过,李二自己训练那支天下无敌的玄甲军时,没少用战俘和死囚作活靶,经过大量的血战,吹尽黄沙始到金,去劣存精,从尸山血海中训练纵横天下的玄甲军。 现在,刘远想用死囚加速的麾下士兵的成长? “你要来干什么?”李二还是沉声地问道。 “示范。” 刘远一说,训练过玄甲军的李二马上知道刘远想用活生生的例子给士兵示范,哪些人体的弱点,哪里是致命处,哪里容易昏厥等等,当然,李二的玄甲军也有专人讲解,怎么一击致命。 没有办法,虽说扬威军是军中精锐,但刘远发现不少是新招募进来的,很多还没真正上过战场,要是不让他们见见血,临阵退缩,那就惨了,现在四海升平,别说打仗,就是想剿拦路抢劫的土匪也没有,逼于无奈,刘远只好找李二要人了。 反正是死囚,也算是废物利用。 “要多少?”李二沉声地说。 “仅作示范用,十个八个够了。”刘远补充道:“要十恶不赦的那种,一般的,微臣怕不忍下手。”(未完待续……) PS:新的一周,请书友们继续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