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么正经的样子，我都怀疑坐我面前的是不是赵冬。”小海说
“瞧不起人，你以为我真跟个山贼似的？”冬子喝口酒，握着杯子转。“成天找乐儿，吃喝嫖赌都随便，到最后不知道什么是乐儿；朋友推不开搡不开的，心里有事不知道跟谁说；女人比苍蝇都多，我这间屋子里就只进来过晓晓一个，还是个拿我当哥哥的。”冬子一声轻叹，一脸苦笑。
“你跟晓晓真挺配的，你怎么不和她说呢？”
“嗯？你说什么玩意儿呢？”冬子真的笑了：“你以为我喜欢她呀？不是的。我对她没感觉。我就是喜欢她的性格，和她能玩到一块去。不怕你多心，跟你说那年她得有十六七了，就在我屋里我俩喝多了，就在这张床上睡一宿，我连摸她一下的冲动都没有。”
“她要躺我身边，我肯定是睡不着了”
“我睡的老香了，她可逗了，第二天睡醒了，你猜她说啥？”冬子笑个不停，笑够了继续说：“她跟我说‘冬哥，我没欺负你吧？我真喝多了，不是故意的’”
“你们喝多少啊？”
“谁知道多少啊，喝完这样喝那样，她说她要练练品酒，品完了说喝多了不知道啥味了。”
“就骗你点酒喝呗？”小海笑了
“行了，把酒喝了睡觉吧，明天你还得上学呢”
“我无所谓，不过真是很困，昨天晚上就没睡。”
“昨天晚上你们到底干嘛去了？”
“就在车上聊天了”
“有啥聊的？白天不让你们说话了？”
“发票的事，我跟她商量更谁的名”
“更谁的名能咋地？到最后钱都是你俩的”
“那能一样吗？不过她真是一点都不在乎。”
“她成天担心活不长，万念俱灰的人在乎什么呀？”
“她会活不长么？”
“不会，我一定让她好起来。”
第二天早上小海在冬子家吃的早饭，冬子把小海送到学校，一个人去了刑警队。
“姓名”冬子换了一身警服，一脸正经，倒有几分威武之气。
“刘思颖”刘思颖战战兢兢真是吓坏了，这会儿不用喝醒酒汤酒就醒透了。
冬子问了一些例行公事的问题之后开始审她和程天之间的恩恩怨怨。
“你跟谁一起喝的酒？”冬子问
“我自己”刘思颖说
“为什么喝那么多?”
“心情不好”
“我不是来陪你聊天的，说，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冬子脸沉下来的时候真的很吓人
“我，我”刘思颖不知道怎么说了
“不会说呀？”冬子把警棍放到暖气上一按按钮。
“哎呀”手拷和暖气连着是通电的呀
“会说了吗？”
“我男朋友跟我分手了”
“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程天”
“你们怎么交往上的？”
“我们是同学……”
“你们都做什么了？”
“我们，我们”刘思颖又结巴了，这事不好说啊
“又不会说了？”冬子用警棍敲了一下桌子
“我说，我们……”
“详细点说，一秒钟细节不许落，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给我讲”冬子是爱听故事还是爱欺负人，还是在找感觉呀？
“……”刘思颖还真乖乖的讲了
“那他跟你分手，你就往死喝呀？昨天要不是我把你带过来，现在早冻死你了。”冬子收拾一下东西，准备放了她了。
“我生气，他根本不是喜欢我才追求我的，他是为了替黎晓晓报复我，我从头到尾就是被他骗了。”刘思颖可能招供有瘾了，没问你的话，你为什么要说呢？
“黎晓晓是谁呀？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啊？”冬子也只能装不知道，继续审吧。
“黎晓晓也是我们同学……”刘思颖真会给自己找罪受，本来都没事了，她又说出这么一大段来，整整多说了一个小时。她说的比晓晓说的细多了，她连在教室门口她们吵架的事都说了，冬子昨天才换的形象，他太知道那会儿有个人过来嘲讽他一句他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了。她还说了她在楼梯上把晓晓吓的失力了，程天扶着晓晓的事，反正事无巨细都说了。冬子气的脸都变色了，刘思颖啰哩啰嗦的终于说完了，冬子让她在笔录上签字按手印。
“我们还要调查其他人，你在这儿等着吧”冬子继续关着她，本来一只手拷着还可以转转身，冬子又给她加一副手拷，两只手都拷上，站不起还蹲不下，一动也不能动，谁也撑不了多久，除了哭喊没别的了。
冬子到外间换上便衣，把笔录揣兜里。嘻笑连天的走了，到训练室拿起九节鞭耍了个够。玩过瘾了回到办公室给刘思颖的母亲打了个电话，让她来接刘思颖，还让她交三百块钱治安罚款，理由是万一昨天她冻死了不得算一起事故么？当然这三百块钱就归冬子了，国家不差这点小毛毛钱。
王秀美到审讯室一看她这姑娘惨的都没几分人样了，还冲过去连打带骂的。“你怎么回事？你丢不丢人？”
“停停停，愿意打回家打去。”冬子装的可正经了。
王秀美带着刘思颖走了，估计不住院也得在家养两天了。
“哈哈哈”冬子乐的呀，翻跟头打把式的。“太好玩了，这么有意思的人，我一定得认识一下。”
晓晓和芸笛一人一碗粥边吃边聊。
“皮蛋瘦肉粥，好吃吗？”晓晓问
“你吃一口不就知道了？”芸笛吹着粥，有点热
“你昨天不是吃过了吗？告诉我就得了呗”晓晓说
“昨天是八宝粥啊”芸笛说
“粥还一天换个样啊？”晓晓说
“没有准啊”
“这么吃能行吗？吃坏肚子了”
“你真是，唉呀，服了，这么不知好歹呢”
“好心不一定就能办出好事来，调养要科学，不科学费多少劲都是无用功。”
“小海不知道查多少资料呢，他能啥也不懂啊？”
“习惯了，事必躬亲。我也得查查，别人做事我总是不放心的。”
“不嫌累”
一阵电话铃声，芸笛去看
“家里的号，可能是咱妈”芸笛说
“那我接吧”晓晓过来接电话
“喂”
“妈呀，什么事？”
“正吃着呢”
“小海昨天给做的，皮蛋瘦肉粥”
“我俩挺好的呀”
“哦，没啥事，老师说不让我俩承认我俩谈朋友的事，怕对学校影响不好。完了就整岔了。”
“嗯，是，他笨呗，后来没办法我就叫慧欣过来挡一下。嗯，是那么回事”
“知道了，我俩没事，放心吧”
“嗯，挂了”晓晓放下电话，吐了一下舌头，拍拍胸口。
“糊弄过去了？”芸笛说
“嗯”晓晓笑着点点头
“欣欣来了”芸笛说
晓晓回头一看唐慧欣推门进来了，满面春风很开心的样子。
“吃饭了吗？锅里有粥”芸笛说
“我就是奔粥来的”慧欣直接奔厨房去了“哎呀，不是八宝粥了，看来粥也是一天一样啊”慧欣盛了一碗粥坐下。
“他也真不嫌麻烦，一个粥老换样干什么玩意儿？”晓晓说
“行了，别气我们了。心里不知道美啥样呢”慧欣吹吹粥，说：“小海呢？”
“你疯了？这么早他能在？”晓晓说
“他昨天没回寝室啊”慧欣说
“你在他寝室住的？”芸笛说
“滚一边去，方世诚说的”慧欣说
“我们都知道他昨晚没回寝室，他昨晚上去冬子家住的。”晓晓说
“怎么跑那儿去了？”慧欣问
“他喜欢就去呗”晓晓说
“他喜欢啥呀？他喜欢赵冬啊？”慧欣说
“没有准，告诉方世诚今天开始要步入正轨了，中午放学就过来。”晓晓说
“就是他什么都不能吃了呗？”慧欣问
“就记住吃了，他跟我们一起吃，平时不吃零食就行。”晓晓说
“你们熬那样，他那么幸福呢？”慧欣感觉有点不平衡似的
“命好呗，小海学习的时候他连块饼干都没给小海买过，现在他学习小海得给做饭给他吃。”晓晓说
“这么酸呢？什么东西坏了？”慧欣问
“良心，行了吧？”晓晓笑了
吃过饭三个人一起去上学了。小海还没到，晓晓开始整理一些资料了，要正式带方世诚了。小海进教室的时候，屋里有十来个人的样子。晓晓抬头冲他坏坏的微笑着。
“干嘛这么看我？”小海坐下悄悄的问
“老实交待，初夜还在吗？”晓晓问
“冬子对我没兴趣，你怎么这样啊？”小海笑了
“你对冬子没兴趣吗？”晓晓很想装的严肃点，实在收不住一张笑容。
“我爱好没那么广泛吧？”小海也笑的不行了。
“跟你说个事，我想今天开始正式带方世诚了。”晓晓笑够了，开始说正事
“你不说过完年的吗？”
“抓点紧有什么不好？现在是慢进度的了”
“行，节奏不能太快啊，我得跟你一起”
“我想在寒假之前让他把题点都抄完就行，寒假在家消化多少算多少，开学以后再收夹板。”
“能抄完吗？抄多少算多少吧”
“那就这么定了，你又要委屈一阵子了”晓晓很心疼似的看着他
“你又要我干嘛？”
“不干嘛，他去学习，我就不能给你按摩了呀”
“那没事，按头按肩按手都行的嘛”
“真会使唤人啊”晓晓又想起了粥的事“你打算一天给我换一样粥吗？”
“嗯”
“多麻烦啊”
“我不嫌麻烦啊，我列了一个月的粥谱，你看”小海不瞒她了，拿出粥谱给她看。
“八宝粥、皮蛋瘦肉粥、玫瑰冰糖小米粥、燕麦南瓜粥、赤小豆山药粥、红枣玫瑰黑米粥、香菇玉米粥、百合莲子绿豆粥、蕃茄排骨粥、虾仁翡翠粥、杏仁薏米粥……”晓晓看了一半就不看了，每一款粥名下面都有详细配料以及制作方法，光是整理抄录这些工作量就是不小的。
“哥，不用这么费心，我身体没事。”晓晓把粥谱还给他：“我就没输过，身体得靠自己养，我出手一定赢的。”
“不敢指望你，我自己的老婆我自己照顾。”小海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