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找套警服穿，你低点头别说话装成记笔录的就行了，看我怎么欺负他。”冬子带着晓晓回到审讯室，晓晓穿警服还挺好看的呢，很有一种女警官的味道。冬子还给晓晓照了一张相呢，穿着真正的警服在真正的警局拍照留念。
“姓名”审人的第一步啊
“陈思明”陈老师这会儿想死的心都有了
“哪个陈，哪个思，哪个明啊?”
“陈旧的陈，思念的思，明天的明”
“我看看”冬子凑过去看晓晓记的笔录“你看你写错了吧”冬子撕下一页纸“重写”晓晓只是压低帽子，不说话。
“姓名”重写就得重问啊？
“陈思明”
“都怎么写的？”
“陈旧的陈，思念的思，明天的明”
“我再看看”冬子又凑过去看笔录“这回对了”
“性别”
“男”
“你记上了吗？”冬子又凑过去看笔录“厉害，男还会写呢，我以为你能写南北的南呢”
“年龄”
“三十九”
“写上了吗？”冬子又去看笔录
“周岁还是虚岁啊?”
“虚岁”
“虚岁不行，得写周岁。撕了重写”冬子又撕下来一页。
“姓名”
……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冬子拿过笔录看着：“都写这么多了，姓名，性别，年龄，民族，籍贯，工作单位，家庭住址，唉呀，你这字怎么写的？一点不工整，不要了，重写”冬子看一眼晓晓还很柔情的说：“好好写啊，辛苦了，中午请你吃饭”
“姓名”
‘滚你奶奶的’陈思明这会儿把冬子整死都不解恨。心里怎么想都行，人在矮檐下哪能不低头？
“陈”
“思”
“明”
“能不能好好说话？蹦豆呢？”冬子还不乐意了
终于这一圈又问完了，冬子又拿过笔录看：“这回还行”冬子看看表说：“下班了，不要了，下午再写吧”一抬手又撕了“走吧，请你吃饭去”
晓晓起身就走了，冬子收拾一下东西，拿起警棍说：“这玩意儿好使不？”说着一按按钮，触到暖气片上的一瞬间陈思明一声惨叫。
“我也没碰你，你叫唤啥呀？这玩意儿连电吗？再来一下”冬子真的就又来一下，毫不意外的陈思明又嚎一嗓子。冬子看着警棍说：“挺好玩，下午再玩”
晓晓换了衣服在门口等着冬子，冬子嘻笑连天的出来。
“好玩吗？”冬子笑嘻嘻的问晓晓
“你想累死我啊，写那么多字”晓晓开心极了
“谁让你愿意写了，你比划一下就行，不比划都行。”冬子说
“我猜他现在心情得老好了”晓晓说
“送你去肖芸笛家吧，你们也快放学了”冬子带着晓晓去了芸笛家。
晓晓开冰箱给冬子拿吃的，发现冰箱里有豆腐。她忽然觉得好久没给小海做过豆腐汤了，她拿出豆腐放到厨房。
“你自己坐会儿，我给小海做碗汤去”晓晓说
“嗯，我不会偷看的，我对做饭没兴趣”冬子自己坐客厅吃水果。他知道晓晓做什么事都怕打扰。
不一会儿放学了，他们五个一起回来，进屋一看晓晓和冬子坐沙发上吃东西聊天呢。
“回来了？”晓晓相当开心的表情对小海说
“嗯，你玩的很开心啊”小海不冷不热的样子。
“晓晓，你今天骂的真痛快，我听着都舒服死了”慧欣如是说
“你们听得到吗？”晓晓问
“想听还有听不到的？我跟你们说走廊里老多人了，连老师带学生的都挤一块偷听呢”方世诚说
大家聚一块叽叽喳喳的聊着早晨的事，小海到厨房去给晓晓熬药，昨天走的急没有把药熬上。
‘她这么喜欢吵架，我以前看她吵架也曾经很享受她的锋芒毕露。她的嚣张，她的霸道，她的飞扬跋扈，都曾经那么的让我开怀，可是她这样的性格要过一辈子能行吗？现在是青春少女一切不可理喻都可以看作是调皮可爱，将来呢？会不会变成我妈第二啊？我妈年轻的时候要没有可取之处我爸能娶她吗？晓晓也说过‘阿姨能得到一个男人发自内心真诚的爱，她必有所长。她的胡搅蛮缠和你爸的纵容娇惯不无关系。’早恋有什么好？总觉得自己长大了，自己的眼睛真的够亮吗？现在情到深处莫说自拔，就是风吹浪打也散不开我们，离开她不如让我死好受。纵容她一辈子这么样下去，不就是我妈的翻版吗？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石家就是这么个门风，就这种吵吵闹闹的命运没法改变了吗？’小海把药通上电，又开始收拾菜。
“我们去写题点呀？”方世诚对晓晓说
“你先去睡午觉吧”晓晓说
方世诚去西屋睡午觉了。
小海心神不宁的弄弄这弄弄那，弄什么心都不静。‘她也说过她吵架都是对外的，在家里吵吵闹闹也是她最接受不了的。可是她现在还没有成家，她接受不了的是她父母在家里吵闹，她会不会和我也那般的吵闹，谁能知道？’小海一边干着活一边胡思乱想，他一掀锅发现锅里是晓晓给他做的豆腐汤，他尝了一口，他心不静也尝不出里面是什么情味了。他深呼吸一下，静静心，细细的品了一下。‘快乐的味道多了，看来她吵架之后心情会很好。她真的是天生的喜欢吵架啊。她没理搅得出理，有理便不让人。这可怎么好？’小海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突然想出个好办法。‘她以前也试过我的，我何妨也试她一试？我就逼她和我吵一架，我要看看她和我吵架的时候是不是也那般的威不可凌。’
“晓晓，你来一下”小海在厨房喊了一声
“哦”晓晓连蹿带跳的就蹦过去了
“你有时间做汤，怎么不把药熬上呢？”小海一脸的怒气
“我”晓晓一看他的表情当时害怕了，战战兢兢的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不知怎么好了。“我忘了”
“什么都能忘啊？什么事重要不知道吗？”小海真的一点笑模样也没有，看上去很生气的样子。
晓晓就低着头不吭声，心慌慌的她也不知道小海这是怎么了。
“说话呀”
“我错了，我就想让你高兴一下，没想那么多”晓晓哪有什么威，连大声都不敢。
‘她在我面前怎么就这样呢？九岁就能起杀心，校长她也敢破口大骂，她怕我什么呢？慧欣说过她心里有谁就怕谁，可是她明明没有错的地方，她有理都不敢讲了？还是想让我心疼她就结束一场争吵？丫头，别怪我心狠，你心机实在太深。’
“我可高兴了，我再高兴也不能上锅里吃去吧？”小海欺负人也不用现学啊
“哦”晓晓拿起碗去给他盛汤。本就没干过活，心里又慌。小海向后闪开一步给她让地方，就冷面如霜的盯着她，盯的她手都抖，好不容易盛了一碗汤。她用手端着不知道放桌上对还是给他对，小海也不说话就盯着她看，她就双手捧着，这真是标准的举案齐眉。
“不烫吗？”小海也真不明白了那么热的碗怎么捧得住的。
“哦”晓晓不放下碗，她去吹汤。她以为小海嫌汤热没法喝。
小海抢下碗摔地上了“你傻不傻？手不烫啊？”
“没事的”晓晓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成双成对的往下掉。
“怎么回事？”冬子听到碗摔了，赶紧的过来。
“我没拿住，没事的”晓晓蹲下去捡
“放下！”小海吼她一声，吓的她把刚捡起来的碎片又扔了。
冬子一脸怒容的盯着小海，小海一脸怨气的盯着晓晓。
“你还能干点啥？碗能用手捡，汤也能用手捡吗？”小海真是一点点好语气也没有
晓晓用袖子擦一把眼泪，站起来去取扫把。
冬子拎着晓晓就给扔到客厅去了，晓晓赶紧的跑过来抓着冬子：“冬子，不关他的事，是我不好。”
冬子站住脚看着晓晓：“你离他活不了吗？活不了咱死去，咱不受这个气行不行？”
“没有，他没欺负我。是我不对”晓晓真的怕冬子会打小海，她知道冬子出手就没轻的。
“还什么叫欺负？你给我讲，我没文化，你告诉我什么叫欺负？”冬子真是怒了
“哥，我求你了，别管了。他真的对我很好。”晓晓死死的抓着冬子，眼泪不断的流，眼里全是哀求。
“冬子，别冲动，他们俩一直都挺好的”慧欣也拦着冬子
“小海，你怎么了？晓晓犯什么错也不用当这么多人面训她啊”芸笛劝着小海
“我不打他，我也不骂他，你跟哥说，离开他行不？”冬子扶着晓晓很轻声的问她。
晓晓不说话，只是狠命的摇头。
“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以前我只见过你笑，没见过你哭，只见过你欺负人，没见过你被人欺负。从你跟他，我见着你不是受伤就是受委屈再不就跟个泪人似的，你图他啥？”冬子真的心疼晓晓这个样子
“他气我早上没听他的话，不怪他。我是不对。”晓晓如是说
“哪不对了？我还觉得不够呢。晓晓，你要跟他一辈子委屈自己，你受得了吗？”冬子拽着晓晓的胳膊说：“咱走咱有家，哥送你回去，你找不着主哥养你一辈子”
“谁没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两个人在一起肯定要有容忍的。哥，他真的对我很好。”晓晓说
冬子从怀里掏出来一万块钱对小海说：“石小海，欠你的还你！”冬子把钱摔到沙发上：“我妹子不懂事，我带回去教育，再不能让她信那些三从四德。”冬子扯着晓晓基本上就和绑架差不多的把她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