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干出成绩来也就那么地了，我干出成绩来了凭啥不让我承认啊？”于秋阳兴奋的满脸通红，就像这些学生都是他带出来的似的。
“这上级发话了，我们也不敢不听啊”郑老师如是说
“谁是你上级啊？你不听我的听谁的？不听话不也是我先不听话的吗？轮得到你顶事啊？”于秋阳说
“是，于局怎么说我们就怎么执行。”关校长说
“其实我们少考个百十来分也一样能考上，是我们太炫耀了，给领导们添麻烦了。”晓晓如是说
“啥叫炫耀？我他妈就怕没能耐，有能耐不让我得瑟？早知道你们有这两下子，我忍他们这么长时间？我就没相信你们的成绩是真实的，我就没敢叫硬，净装孙子了。”于秋阳好像比那哥仨还实在，可能是一把手当惯了谁也不怕，实话想说就说已成习惯。
“小海，一百五”关校长又批完一份卷子
“小海，怪不得你爸气那样，直跟我急眼。我儿子有这两下子，我也急眼。”于秋阳说的这是啥话？谁儿子有能耐谁急眼啊？
“我爸脾气不好，给您添乱了”小海说
“赵冬，一百五”郑老师也递过一份卷子
“冬子，你爸那天多亏没带枪，差点把我毙了。”于秋阳说
“我爸就是喜欢闹，他说话就那样，您别往心里去。”冬子说
“这三张卷子全是满分”关校长说
“你们真行啊，你们能保证别的学生也不怕这么检验吗？”于秋阳说
“能”晓晓说
“高考结束这么长时间了，扔一个暑假再考只怕不行吧？”于秋阳说
“没扔啊，他们都在学习呢，现在正在集训中。”晓晓说
“你们行啊，这是早有准备呀”于秋阳说
“只怕是白准备”晓晓说
“哪能白准备呢？这电视上天天铺天盖地的宣传，咱不得站出来让他们看看咱的实力？”于秋阳说
“看看那就白看看啊？”晓晓说
“证明咱们的成绩是真实的呀”于秋阳说
“我们集训很辛苦的，又花钱又花精力又花时间的，就证明一下清白？那清白还用证明吗？没查出来我们作弊，我们就是清白的呗。”晓晓说
“你想咋地呀？有想法你就直说呗”于秋阳说
“考都重考了，志愿不能重填吗？”晓晓说
“考不能算是重考，就是个检测，是证明一下。志愿是没有可能重填的。”于秋阳说
“说实话，我们这帮孩子志愿都报低了，他们都太低估自己的能力了，于局长，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保证最少能多出四个上清华北大的，四个清华北大呀，上不去多可惜？”晓晓说
“现在已经二十来个了，再多四个。我的天哪，这清华北大到你这儿都白菜价了”于秋阳说
“事在人为，我们争取一下呗”晓晓说
“有这实力，晚走一年不一样吗？重填志愿这事我都不敢想，没听说过有人敢提这要求。”于秋阳说
“一年的青春，一年的机会，对一生来说也很重要的。我想为他们争取一下，哪怕取消我们所有人的成绩，都重考重填都行。”晓晓说
“你有这么强的信心？”于秋阳问
“有”晓晓说
“重考专门针对你们出题，题肯定难”于秋阳说
“不超出教学大纲就行，出大学语文考我们肯定是不行。”晓晓说
“大学语文不也没考住吗？”于秋阳笑了
“高考不是儿戏，重填志愿这事确实不太可能。”关校长说
“这个史无前例”郑老师说
“特事特办嘛，因为考的分高了被全国人质疑不也是史无前例的吗？”晓晓说
“这个面对媒体的时候你们可以提，你们怎么说都行。我不能这么说，我只能说这些学生的能力经得起检测，我们接受大家的监督和检验，别的我不能说多了。”于秋阳说的倒也是实话
“嗯，您支持我们说就行。有您撑着我就啥话都敢说。”晓晓说
“说，有啥不敢说的？说对说错能咋地？提个要求还判刑啊？”于秋阳说
“那我真提了啊”晓晓笑了
“啊？你有啥要求呀？”于秋阳说
“小事，您能帮我弄一套从小学到初中的教科书吗？”晓晓问
“这算啥事？要多少都有”于秋阳说
“要这玩意有啥用啊？”冬子问
“我看你基础不稳，打算帮你重新打打地基。”晓晓如是说
“呵呵”冬子开始挠头了，他当然的不信
“给元和要的呗，笨”小海瞪了他一眼
“哦”冬子明白了
“你们在哪集训呢？我能去看看吗？”于秋阳问
“太能了，就在体育馆”晓晓说
一群人围着于秋阳到体育馆去了。晓晓先带于秋阳到办公室看看。给他看了他们这几天考试的成绩表，简单的给他讲了讲他们的学习情况。又带他到教室转了一圈，于秋阳象征性的给同学们讲了几句场面话。
“不错，有出息，有志气啊。你们好好干，有事我顶着，省教委也是怕你们的成绩不是真实的，闹起来到最后还丢人。要知道你们有这实力，谁不愿意扬眉吐气啊？”于秋阳如是说
“于叔，我们在集训的事要保秘啊，尽量多争取点时间学习，这样成绩能好点。”晓晓说
“放心吧，我先走了，你们忙吧”于秋阳说
“我们送您”晓晓说
“不用不用，我司机就在门口”于秋阳说
大家挥手把于局长送走了
“憋死我了，他不找我来，我今天也想找他去呢。”关校长说
“关校长，我们今天找您是想找找我们摸底考试的成绩单和做学习报告的相关的资料。这些东西多少能证明我们的成绩一直是不错的，不是突然考的高分。”晓晓说
“行，这些都有，我让人给你送过来。”关校长说
“太谢谢您了，老给您添麻烦。”晓晓说
“总这么客气”关校长抬腿走了
晚上晓晓坐在写字台前整理着资料，小海打开他的星光灯靠在床头看着屋顶。石磊挨着小海坐着，冬子就在床边坐了。
“妹子，别弄了，跟我们说会儿话呗”冬子说
“就说呗，也不耽误说话啊”晓晓说
“拿你没招，活儿是一天能干完的呀？”冬子说
“今天耽误的时间太多了，今日事今日毕，我再弄一会儿就好了，你们洗澡去吧。”晓晓说
“给我睡衣”冬子说
“在衣柜里，自己拿”晓晓说
“你屋里还有他的睡衣啊？”石磊问
“嗯，就两套男式的，一套小海的，一套冬子的，你穿谁的？”晓晓问
“你给我谁的呀？”石磊问
“都一样，你穿小海的吧。小海你穿我爸的”晓晓说
“给，你就穿我的吧”冬子扔给石磊一套睡衣“晓晓，我穿咱爸的”
“我爸”晓晓说
“凭啥呀？我爸都让你抢了，你爸就是你自己的？”冬子说
“有道理，那你现在就改口啊？不要改口钱了？”晓晓说
“要”冬子笑了
“你去他们卧室找睡衣去吧”晓晓说
“不用，客房有”冬子说
“不干净”晓晓说
“不在乎”冬子说着就往外走
“等会儿”晓晓说
“干嘛？”冬子问
“我马上弄好了”晓晓说
“跟我们一起洗呀？”冬子问
“小事，等会儿啊”晓晓说着把资料收拾起来，起身到衣柜里拿出一个箱子，翻出两套棉布的男式睡衣扔到床上。
“谁的呀？”石磊问
“他俩的呗”晓晓说
“这是踩背时用的那套吧？”冬子说
“记性这么好啊？还能不认识了？”晓晓说
“多长时间没给我俩踩背了？”冬子还不乐意了
“跟你老婆说去，踩我也不给你踩。”晓晓说
“你们这么厉害？还会踩背？”石磊问
“踩着玩呗，踩伤认倒霉，踩死算活该。”晓晓如是说
“小海，走啊”冬子说
“小海”冬子推推小海
“啊？干啥？”小海像刚睡醒似的
“吓死我了，跟你说话你咋不理我呢？”冬子说
“没听见呗，你不会大点声？”小海说
“想啥呢？”冬子问
“看星星呢嘛”小海如是说
“洗澡去”冬子说
小海下床跟冬子奔浴室去了，石磊却没动地方。
“磊哥，你不来呀？”冬子问
“你们先洗吧，我一会儿再去”石磊说
晓晓捡起床上的一套睡衣叠好了放进衣柜。石磊站起来望着墙上的一对鸳鸯剑。
“你也喜欢兵器呀？”石磊问
“这是冬子送我的”晓晓说
“这笛子是小海的吧？”石磊看着墙上挂着的梅竹
“嗯”
“小海笛子吹的真好”
“他给你吹曲儿了？”
“嗯，吹的可好听了”
“这个显摆”
“你屋里还有什么和他俩有关的东西？”
“没有什么了”晓晓拉开抽屉拿出一个长条的礼品盒“这个，小海送我的”
石磊打开一看是两根木簪，样式上看很搭配，明显的一新一旧。他拿那根新的，跟赵冬手里的那根是一模一样的，就是颜色不同。冬子的那根是金丝楠的，和晓晓的那根是同一块木头做成的。小海后配的这根是小紫叶檀的，比那个略好一点点，但就好这么一点点反而不如原来的般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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