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局、赵队、于秋阳、关校长、郑老师都来看过晓晓,见屋里人实在是多便都匆匆离去了。
赵夫人和石夫人相约一起来到病房,见自己的儿子那憔悴的样子都很心疼。一看晓晓这么严重也都没好意思说什么,相慰几句便一起走了。
光阴如水三天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别人都还好,晓晓还是老样子,只是那哥俩整整三昼夜没吃没喝没睡觉了,眼睛红的快能滴出血来了,冬子有三分之一的头发都白了,小海瘦的要脱相了。
“你要醒就赶紧醒,要死就痛快的,你不死不活的想把别人熬死吗?”梁姨痛哭不止一气之下指着晓晓开骂了
“妈,你先回去吧,厂子挺忙的。晓晓醒了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冬子说
“你俩赶紧吃点东西睡一觉,你俩折腾出个好歹来可咋整啊?”
“阿姨,我俩没事,我俩不挺好的吗?”小海说话都有气无力的了
“钟雷、方世诚,你俩一人一个把他俩给我架走,生拖硬拽也不能让他俩再在这儿守着了。”梁姨怒了
“世诚,你拉小海”钟雷知道冬子反抗起来方世诚不是对手
“谁敢?”冬子一双血目瞪起来分外的吓人
“真不能由着你们了”钟雷真的要过来拉冬子
“唰啦”一声冬子把刀抽了出来“谁敢进前一步我就死给你们看。”
“冬哥,你干嘛呀?”钟雷真的不敢动了,就算冬子打不过他,自杀还是有十成把握的。
“我不干嘛,我就想多看我妹妹两眼,不行吗?”
“小海,你去休息冬哥也就去休息了,不然冬哥真熬坏了,你不心疼吗?”方世诚小心翼翼的往小海身边走
“呲”的一声小海把匕首的卡簧按下去了,明晃晃的匕首四道血槽对着自己的胸口
“把刀都放下!干什么呀?让你们吃饭是坑你们吗?”梁姨一声怒喝,他们哥俩都不举着刀了,但都握着刀不松手。
“夫妻本是同命人,晓晓什么时候张嘴吃饭我就吃饭。”小海如是说
“她不吃饭她打葡萄糖,你俩打了吗?”
“我们不用,她要好了我们就都好了。”
“作孽,不如我掐死她算了,哪有这么拖累人的?”
“阿姨,晓晓就是累了,休息几天就好了,你也别太伤心了。”小海还是那么样的平静
“晓晓好点没?”赵夫人过来了
“晓晓醒了吗?”石夫人也过来了
“还是那样”梁姨也折腾的没多少精神了
“几天了?”赵夫人问
“第四天了”静云说
“还挺平稳的,没事儿,肯定能醒”赵夫人看冬子那样真是心疼要命“冬子,你没睡好吧?眼睛那么红呢?”
“没有,我刚睡醒”冬子说
“小海,回家换身衣服吧,衣服都有味了”石夫人也心疼小海啊
“不用,我喜欢这身衣服。”小海说
“你俩赶紧吃点东西上里屋睡会儿,能让大人省点心不?”梁姨真是着急了
“不用为我们操心,我们挺好的”小海说
“哪挺好啊?你照照镜子你还有人样了吗?我忍你好几天了,不是看晓晓病的这么重,我早骂你了,你赶紧跟我回家。”石夫人过来拉小海,小海一动也不动就任凭他妈连拉带拽的。
“妈,别在这儿闹,好吗?我好不好我知道,我喜欢我愿意我就想这么看着她。”小海只是盯着晓晓看
“我早说过不让你跟她好,你非跟她好。她早晚要了你的命去。”
“我的命早就和她连在一起了,她要我的命我也给,为她死死也心甘。”
“你个不孝的东西,你真是翅膀硬了啊。什么都你说了算啊?我告诉你现在就是晓晓醒过来,我也不同意你跟她好了。”
“我跟不跟她好,不需要你同意。”
“石小海你要造反啊?你跟不跟她好你也得先把这身衣服脱下来,你从头到脚一身白是咒她呢还是咒我呢?别说她没死呢,就她死了轮得到你给她戴孝啊?”
“我只是喜欢穿白衣服,晓晓不忌讳,你更没必要为此动气。”
“石小海,就你这个犟劲,晓晓醒过来我也不能把她给你了。你赶紧跟你妈回家吧,别在这儿气我。”梁姨也沉下脸来了,没办法啊,不撕破脸看样子快出人命了,就饿也饿死了。
“无论生死晓晓都是我的人,不用谁给。”
“行,你不就想死吗?我让你死个痛快,我打死你算了,总比这么熬死强。”石夫人环视一周,这屋里除了人还是人,也看不着啥,她扬起巴掌要往下打
“住手!”冬子一声怒喝,吓得石夫人一哆嗦,所有人都愣了。
“这是病房,晓晓需要安静。”冬子如是说
“好,这是病房,那我带我儿子回家行吧?”石夫人扯着小海硬拽
“我不走”小海右手反手握刀,左手和他妈撕扯,娘俩一冲一撞的碰掉了贴在晓晓身上的医用电子监护仪的传感器,那传感器在被子里掉下来也看不到,可是监护仪接收不到心跳的信号了便开始报警,一声警鸣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监护仪上。心跳低于六十监护仪开始报警,迅速的五十、四十、三十
“快叫大夫来”慧欣喊了一嗓子,她人却动不了了,浑身都是软的。钟雷和石磊一前一后冲了出去。
每分钟心跳马上到了二十、十,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石夫人还紧紧的抓着小海的左臂,赵夫人也按着冬子的肩。
“闪开”小海用尽全力推了他妈一把,他妈哪里料得到又哪里站得住?人就向后踉跄几步,后面梁姨、芸笛、慧欣都被撞得向后闪。
“晓晓”几乎同时的冬子也把他妈向后一推,赵夫人直接向后倒去,静云本来是过来想拉冬子的却被赵夫人撞到了连带的方世诚、苏悦、元和都向后闪了一下。
冬子和小海都站起来看着晓晓一人一把尖刀刺向自己的心口,所有人都傻了没一个人叫得出声来,一刹时静的吓人
“啊”不是尖叫而是一声痛苦的呻吟
那哥俩刀尖已经碰到了衣服硬生生的停住了手,不知道这一下闪的手腕有多疼,不是怕死不是贪生只因为这一声呻吟出自晓晓之口。刀停下了,泪却停不下,从头到尾所有人都快哭晕了,只有他俩一滴泪没掉过。此时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有惊有喜有紧张有后怕就没一个人有眼泪。
“晓晓,你醒了?”梁姨、慧欣、芸笛几乎同时扑了过来
“儿子,你没事吧?”赵夫人和石夫人也几乎同时扑到自己儿子跟前
晓晓没有醒,任凭别人怎么叫她也不应声,也不睁眼。
冬子和小海也不像没事的样子,都傻傻的站着也不说话也不动就是眼泪不停的流。
“让让,让让,让让”三四个大夫冲了进来“家属都出去”
所有人都出去了,那哥俩也出去了。
“你吓死我了,儿子,你怎么这么傻呀?”石夫人浑身都抖,两腿发软
“冬子,可别干傻事,可不能啊,你不要妈命呢吗?”赵夫人吓哭了
“哥,晓晓是不是醒了?”小海好像忽略了所有人的存在,他只知道跟冬子说话
“反正她喊了一声,我看到她皱眉了,她肯定很痛苦。”冬子眼神也空洞洞的
“她要是醒了看不到咱俩她会害怕的”
“她好像是没醒,那么多人叫她她都没应声”
“没醒怎么会知道痛苦?我看她那表情很心痛的样子。”小海思索着突然笑了“哥,我知道了,她出事的时候你也皱眉了,我也心疼了一下。是不是咱俩要出事的时候她也会心疼?”
“你想再来一下?”
“可以呀,只要能叫醒她就行”
“来真的她就是醒了也不会贪生,那就是你杀了她。来假的她会心疼吗?”
“不一定非得玩命啊,上次她挨打我就心慌,你打我也行啊”
“看你那惨样吧,打你我都嫌硌手。”
“缺心眼儿样吧,你不有鞭子吗?”
“我那鞭子外面是胶皮里面是钢芯的,你受得住吗?”
“也死不了”
“打残废了,我们哥俩养你啊?”冬子看小海的衣服上渗出了点点血迹“笨蛋,你这位置找的也不准啊,心哪有那么高?再低一点”
“没事儿,这匕首不错,四道血槽呢位置偏点也行,放血速度快。”
“还是冬晓好,一点不疼”
“没扎上当然不疼了”小海看冬子的衣服看不到血迹,黑色有点血也明显,何况真的是一滴血都没有。
“你看”冬子解开衣扣让小海看,真的扎上了,虽然浅但血还是流了出来,只不过没沾到衣服上向下流了。“这才是心脏的位置”
“像你杀过多少人似的”
大夫也不知道在屋里忙了些啥,不一会儿就推门出来了。也没说什么,就说陪护的人太多了,醒了叫他们一类的。回到屋里他俩很自觉的奔自己的凳子去了,大家也很自觉没人去抢他们的凳子。
“有点起色没?”张爷爷又过来给晓晓针灸了
“没有啥大变化,就是刚才那小电视上的数儿变成零了,完了哼了一声。大夫进来抢救了一会儿也没说啥。”梁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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