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大伙都过来了,见他俩嘻嘻哈哈的说笑,像一天云彩都散了似的。晓晓真是聪明,谁跟她说话她就跟谁说话,跟谁说话眼睛都看着天花板。
“我不敢转头,眼睛也不敢乱转,一转就头晕。”晓晓如是说
“好好歇着吧,也没有外人有啥看头?”静云说
“嫂子,对不起啊,都是我不好,非要坐公交,累你受惊了。”
“差点没把命摔没了,还说这些没用的。”
“小海,你上一边去,让嫂子坐这儿”
“行,我也睡觉去了。”小海起身到里屋睡觉去了,眼睛真的睁不开了。
“你也真傻,非抱着我干啥呀?就摔断胳膊摔断腿也好接啊,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啊,把人吓死了都。”静云轻轻的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呵,但能护得住你如花似玉的脸、倾国倾城的貌,莫说摔一次就摔个百次千次绝不皱一下眉,绝不抱怨一声。”晓晓死活都忘不了跟漂亮的美女调笑
“你咋不是男人呢?嫁给你多好,这个会说话劲的。”
“嫁给我哥不更好?我们哥俩哄你,岂不多一份快乐?”
“你哥会哄人还行了”
“呵,会哄人也不是什么好事。”
大伙围着晓晓长长短短闲聊一会儿,转眼到了晚饭时大家又都走了,那哥俩还没睡醒,芸笛和慧欣要留下来陪晓晓,晓晓没让她执意把静云留下了。
“我只在太湖石上等,等我那齐齐整整袅袅婷婷的姐姐莺莺”晓晓闭着眼睛还唱上了
“你咋这么高兴啊?”静云真想不明白这一动不能动的人哪来的好心情?
“嫂子,我唱的好听还是小海唱的好听?”
“都挺好听的”
“嫂子,现在几点了?”
“六点钟,你饿了吧?”
“没有,你还想跟我做生意吗?”
“你出院再说吧,你病没好呢又惦记上生意了。”
“病可以慢慢养,生意怎么能等?我住了四天院了,是吧?”
“嗯”
“耽误了不少事,还好时间不太长。我现在不能动,你要愿意跟我做生意的话有很多事情要你替我做了。”
“有啥事?你说吧”
“你想好了不当护士了?”
“本来想好了,现在又有点犹豫了,当护士好歹的稳当,做生意我没经验,有风险啊。”
“呵,本来想好了是因为可以跟着冬哥走了,现在犹豫了是生冬哥气了,对吗?”
“没有”
“那就是伤心了”
“也没有,你伤的这么重,别说他,大伙看着都心疼嘛。”
“嫂子,我要是你我也伤心。但我会更坚定不移的爱他,放眼这人世之上还能找到几个他那么至诚的人?他对我就是再有情也没用,这辈子注定我们没缘份。你放心,只要你对赵冬真心,我负天负地绝不负你张静云。生死关头我能舍命护你,你也应该知道我为的是冬哥的幸福。”
“你们以前在一起住过,是吗?”
“是,我在他家住了一年多。我九岁他十岁,我们一起长大的,真的跟亲兄妹一样。”
“亲兄妹?他都能为你死”
“他待我义重如山,看我昏迷不醒一时心急说几句重话,你别往心里去,不当真的。”
“不当真的?”
“怎么?”
“刀都扎身上了,不是你哼了一声,两条人命没了。”
“一刀怎么会有两条人命呢?”
“他跟小海一起动手,不信你看他们俩胸口现在伤口还没处理呢。”
“这两个傻子,都是急糊涂了。”
“什么急糊涂了?他俩商量好了的,铁了心跟你一起死去。”
“也罢,何去何从你自己拿主意吧。我也不劝你,你们相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待你如何,你过的好不好你自己最知道。我希望你们好,怎奈强扭的瓜也不甜。”
“我想跟他好啊,那他心里没我,我有啥办法?”
“他不是心里没你,只是他心里还有一个我,如果你能包容,他必定感激你,我相信只要你真心爱他,他必不会负你。如果你不能容忍,想把我从他心里剜出来,他怕是做不到。”
“我离他还找不着主了?”
“你要这么说的话,谁离谁不行啊?他现在可也不是当初的赵冬了,我一旦好起来,他还会待我如亲兄妹一般,除非我天天在死亡线上转,他能这么待我。你真要撒手,不是我夸口,给冬子介绍对象的媒婆半米高的门槛都能踏平了。”
“谁爱要谁要呗”
“你要不在乎何必叫张爷爷、张奶奶来给我看病?你不就是想救我的命好留住冬子的命,让我欠张家的情,你好挽冬子的心么?”
“救你还救出错来了,不看你是为了保护我摔的,我稀得救你?摔死你才好呢。”
“摔死我无关紧要,哭坏了你我多心疼。”
“不贫嘴行不行?”
“那你想好没?跟不跟我做生意啊?”
“嗯,做”
“我可只教我准嫂子,你别逛了我的生意经回头再辜负我哥。”
“你哥不抛弃我就行”
“是这话?”
“嗯”
里屋那俩公子刚刚睡醒,都赖着不想动也就没起身,反正外屋里有静云陪晓晓说话,他们也乐得偷听。
“真有本事,这样了还能替你哄老婆呢。”小海悄悄的说
“没有这么有本事的妹子敢那么欺负老婆吗?”冬子还得意洋洋的
“嫂子,我的衣服在哪你知道么?”
“在床底下”
“你找找看能不能找到我家的门钥匙。”
“你家钥匙在我这儿”
“哦,你得空去我家一趟,我写字台第二个抽屉里有钥匙,你把我书柜打开,所有的书都拿出来,最里面有个带锁的小铁盒子,我的第一个抽屉里有个红色的首饰盒,你把所有的东西都倒出来把首饰盒拆开里面有钥匙能打开那个小盒子。”
“盒子里有啥呀?你藏这么严实”
“没啥就四个传呼机,你给我拿过来。”
“传呼还用四个?你干啥呀?”
“做生意用的,我现在不能动了,很多事都只能找人做了。”
“那我现在去取吧”
“好,那个”
“啥事?”
“要保秘,有人的时候你别提这事。”
“哦,他俩呢?也瞒着吗?”
“他俩不用瞒”
“那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
“放心吧,我不能坐公交去你家”
“呵呵呵,等我能下床的,第一件事我就去做公交,我还坐二路,我就不信还能再摔我一次。”
“你就犟吧”静云推门走了
那哥俩想听听晓晓能不能再自言自语说些什么,谁也没动就在里屋床上躺着偷听。
“啊呀”晓晓一声惊呼,他们哥俩立马跑了出来。
“你咋了?”小海只见她深皱双眉一脸痛苦,两只手捂着头咬牙切齿的
“我活该”晓晓牙缝里就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你干啥了?”冬子过来站她身边也不知怎么办好
“哎呀,太舒服了,疼的真过瘾。”晓晓长出一口气“我想试试我能不能坐起来,没起好又磕一下。”
“真活该”小海白她一眼,晓晓根本看不到。
“可小心点吧,还疼不?”冬子给她擦擦脸上的汗
“我不想躺着了,躺的浑身都疼,哪都酸”晓晓躺够了,也是,谁要不昏迷谁也躺不住。
“有啥办法?坚持坚持吧”小海说
“把床摇起来点,行不?”冬子说
“不行,头得低点,连高枕头都不敢垫呢。”小海可不敢冒这个险,这命才保住可不能再出什么差错了。
“哥,我不想活了,躺这儿太难受了。”晓晓撅个小嘴委委屈屈的哭上了
“你轻点动动腿儿,别动头就行。哪不舒服我帮你捏捏。”小海轻轻的揉着她的胳膊
“难受就哭,哭够了就不难受了。”冬子帮她擦眼泪
“别人陪你你咋啥事没有呢?我俩陪你你就连哭带闹的作?”小海还抱怨上了
“别人自然要以别人之礼相待,别字上来就是一张口,别人就是玩嘴的,还需要防着别人会咬你,下面一个力,表面上为你出点力还须防着背后那把刀。”晓晓还真像个测字的
“说的对”冬子笑吟吟的扒根香蕉“张嘴”他喂晓晓吃香蕉,晓晓就闭着眼睛吃。
“呵呵呵”小海突然想起晓晓给他讲的故事了,他便笑了,笑够了他把那故事讲给冬子听。
“一天没做饭就值得你笑一个?”冬子握着晓晓的手给小海讲故事“有一个男人在路边打女人,一边打一边骂怒气不息的吼,他问那女的:‘你上旅店干啥去了?’那女的说:‘玩呗’那男的又问:‘玩啥呀?上旅店玩啥去了?’那女的说:‘打麻将’那男的气的不像样问她:‘双人麻将?麻将俩人就能打呗?’那女的不说话了,那男的接着打。边上不有看热闹的嘛,一个女的问她老公:‘打个麻将有啥大不了的,那男的为啥打她?’她老公说:‘输了呗’小勇就在那男的边上站着,他问人家:‘大哥,就这情况赢多少钱能不挨揍?’”
“这还真不好回答,赢的越多打的越狠嘛。”晓晓说
“小勇咋想的?在大路边上打人,他当警察的看热闹?”小海问
“没穿警服啊”冬子这话说的,脱了警服就不是警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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