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参影之爱莲说 > 290 元宵2
    完本倒数:三……

    在这个紧张的时刻,本本又要送修了。希望下星期参影能拿回本本,如期更新《爱莲说》。不知道大家记不记得参影还欠几章更新?眼看正文是没机会补了,参影打算完本后用外传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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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消一柱香的時間,龍飛揚和嚴信就掠到了衛王府附近,藏身於街角窺探。王府正門外停泊了衛王那輛表面樸實卻價值不菲的馬車,卻久久不見馬車的主人下來。龍飛揚還未決定好要不要闖進馬車或潛入衛王府一探究竟,就看見換了身墨青色常服的龍飛雲牽著一個戴帷帽的黃衣女子從正門出來,登上馬車。

    「這位大概是蘭夫人,不是說她每次出門都會戴上帷帽嗎?原來衛王說不勝酒力,提前離開宮宴,只是回來陪蘭夫人的藉口。真是想不到一向嚴謹正經的衛王也會做這等風流韻事。」等到馬車駛遠,嚴信才敢開口打趣。作為二品的皇軍統領,他在元宵宮宴上也有一席之位,自然知道衛王提早退席之事。嚴信其實心裡還有一句話,他暗暗替皇帝高興:看來衛王是不打算跟親弟爭要菟蕬了。

    龍飛揚卻不答話,呼吸聽起來還似乎有些急促。嚴信疑惑地側頭望去,龍飛揚才打了個眼色,示意尾隨馬車。

    吊在馬車後面好一會,嚴信才注意到皇帝攥緊了拳頭,全身肌肉緊繃,似乎隨時要與人動手。

    一路上的民宅都在門外掛上了綵燈,雖然不及宮中的綵燈華麗,但民眾歡樂的笑臉卻使節日氣氛比皇宮更濃厚。

    俄而,馬車在一座刻有「廟街」二字的牌坊附近停下,衛王扶了女伴下車,二人手牽手在寫著「廟街」的牌坊下穿過。

    龍飛揚想也不想就跟上去,嚴信忍不住拉住他:「少爺,既然確定大少爺無恙,我們就回家吧。燈會人多擠迫,若然有歹人,小人難以護你周全。」

    皇帝甩開忠心的將軍,「王兄都不怕了,我有甚麼好怕?糟糕,他們去了哪裡?」

    夜市中人頭湧湧,不少大家閨秀出來遊玩也是戴着帷帽,龍飛揚被嚴信這一耽擱,竟就不見了兄長和他的同伴的蹤影。

    嚴信以為皇帝這下子該願意打道回宮了,可是他發覺自己今晚似乎完全不明白皇帝的心思。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夢荷縮在街角左右張望,有些躊躇。

    剛才衛王為了回答被某個有意思的燈謎,放開了她的手,佇足執筆寫謎底,而她被某個漂亮的花燈吸引,沒有察覺他沒跟上她的步伐,,徑直朝花燈走去。結果,眨眼的功夫,兩人就被人潮分隔開。

    她應該回頭找他,至少也要高聲喊他跟上來才是,可是她腦中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也許這是逃走的好機會!

    她的雙腳不由自主加快了速度,尋了條燈光照不進去的小巷,鑽進去躲藏,冷眼旁觀龍飛雲發覺自己和她失散,著急呼喊他為她起的名字,被人潮帶動着緩緩往前,最後沒了影子和聲音。

    不過她很快就意識到這並不是甚麼逃走的好機會。長安城門已關,她又沒有預備盤纏細軟,就算明早出了城門,肯定也走不遠,徒然打草驚蛇。

    然而她改變主意時,卻已尋不着龍飛雲。

    所謂「廟街」實際上又分東廟街和西廟街,是京都中香火最為鼎盛的觀音廟東西兩邊的兩條大街,街上的店舖的生意也特別好。每逢休沐前夕和休沐日,來廟街市集逛街遊玩的百姓可謂川流不息,因此廟街的商店都會延遲到晚上亥時才打烊。

    一如其他寺廟,這座觀音廟前面亦有大片空地,向來是廟會之處。而每逢元宵佳節,廟方都會從正月十二至十八舉辦「上元節綵燈會」,攤檔從廟口空地延伸至廟街,加上這段期間每一個晚上都會張燈結綵、營業至子時的原來的廟街商店,這一帶總是喜慶又熱鬧。

    龍飛雲沒有說過失散的話要在哪裡匯合,不過衛王府在東城區,觀音廟在南城區,那麼他們進來時穿過的牌坊應該是東廟街口。另外,她還聽見他讓一武將馬車駛去西廟街口等着接他們。在一)原路返回東廟街口,二)原路返回東廟街口再橫越幾條冷清的小路去西廟街口,和三)繼續向前走再繞一圈去西廟街口之間,她衡量一番後,最終選擇了方案三。

    這個燈會不知道由甚麼人規劃,攤檔的佈局並不是整整齊齊、橫多少排、豎多少行的網格,而是錯綜複雜的排列,卻又不顯得凌亂,反而充滿趣味,讓人每走十幾步,方向上就要作出一個小轉折,然後每每有不同風格的攤檔帶給人新鮮的體驗:精巧的花燈令人目不暇給、別出心裁的燈謎令人絞盡腦汁、驚險的雜耍使人讚嘆不已好玩的遊戲使人流連忘返、燙軟的湯圓教人溫暖窩心、香脆的小吃教人一吃再吃……

    夢荷穿著好看不好穿的鳳頭高翹錦履,逛了大半個時辰,終於來到廟口,又累又痛又渴,便在一家賣甜湯的小攤坐下,點了一碗酒釀圓子。聆聽著從四面八方傳來的喧鬧的歡聲笑語,向來喜靜的她卻一點不嫌吵。她環顧這片繁華的景象,有些婉惜這個世界還沒有攝影技術,就算是那個偏遠的島國汶遼也離那一天很遠很遠。

    「這位姑娘,我們又見面了。不介意蘇某同桌吧?」

    夢荷抬頭瞟了來人一眼,「我不認識你,也不認識任何姓蘇的人。」她在心中補了一句:「除非你是蘇軾」,又掃了一眼其他桌子,都已經有客人,唯有無奈答應,「搭枱可以,搭訕免問。」

    男子道謝落座,「不過蘇某確實認識你,也許你希望我稱呼你為姑姑?」

    「你是誰?」夢荷手一抖,放下匙羹,上下掃視對方。

    這人約莫三十歲上下,面目清秀,唇上和下巴蓄了鬍子,認真看來五官有點眼熟,作書生打扮,但衣飾精緻講究,明顯非富則貴,加上能喊出「姑姑」二字,代表在宮裡見過她,不是男侍或者侍衛就是四品或以上的文官。考慮到對方自稱「蘇某」,那就只能是文官了。

    一個人的信息在她腦中跳出來——蘇炳仁,三品諫官,剛正不阿。她陪皇帝微服出宮遊玩卻臨尾遭到輸紅了眼的賭徒挾持那次,不就遇到過這個蘇炳仁?當時她也是在小攤吃東西,這人還認出她女扮男裝,在明華殿上淋熄了汶遼使節的氣焰。

    清心姑姑抱恙缺席宮裡的元宵夜宴,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在宮外燈會出現,這可是能斬首的欺君之罪。她死倒是小事,蘇炳仁若順藤摸瓜,查出衛王偷運宮女入府以及汪太醫稱病請了一個月假卻長駐在衛王府專門為她診治,衛王的罪名就大了!龍飛揚作為皇帝,就算和兄長的感情再好,也未必會赦免衛王的死罪!

    夢荷後悔自己為了吃這酒釀圓子而掀開了帷紗,有衝動跑走,但轉念一想,人家已經認出自己,躲也無補於事,不如保持鎮定唬住他,「我沒有侄子,你別亂攀關係。」

    蘇炳仁大概沒料到夢荷會這樣回答,愣了愣,失笑搖頭,「既然你不喜歡,我還是稱呼你姑娘吧。你也是參加完宮宴,一個人來逛燈會?」

    夢荷一臉不耐煩,「公子,你可不可以別吵?要找姑娘搭訕,請去其他桌。」

    蘇炳仁總算閉嘴,夢荷為免露出馬腳,保持原來速度慢慢品嚐甜湯,只是再好吃的酒釀,她現在也食不知味。好不容易吃完一碗酒釀圓子,她自然不敢繼續歇腳,剛掏了錢,正好攤主捧了蘇炳仁的甜湯過來,笑呵呵道:「公子,你要的合桃露,和元宵節才有的甜蜜醉人。」

    「麻煩埋單。」

    「大叔,我沒點後面這個甚麼……」

    「甜蜜醉人!」攤主代蘇炳仁說完,眨了眨眼,壓低聲音道,「公子,這是我今年為元宵特別研製的新甜點,專門給你們這種吵了架的情侶,吃了以後就可以和好如初。你們看看週圍的年輕人,一年才一次的元宵佳節,應該卿卿我我才是,若是吵吵鬧鬧的過,你們以後會後悔的。公子,怎樣?要不要?」

    「大叔,你搞錯了,我根本不認識他。你收錢吧。」夢荷說完,放下錢便要走,不料蘇炳仁竟伸手拉她。她心裡一跳,暗叫不好,自己不但沒唬住這位諫官,反而還令他決定當眾逮捕她?

    只見他對她露出一個友善的微笑,然後轉向攤主大叔,「謝謝你,這個甜蜜醉人我要了,一共多少錢?」

    「酒釀圓子二十文錢,合桃露十文錢,甜蜜醉人是長長久久價九十九文錢,一共盛惠一百二十九文錢。」

    西大街那攤販老頭兒的一份牛肉餡餅才賣五文錢,甜湯是奢侈品,她之前看到價目牌時只是覺得稍貴,但還能理解。可是這道叫甜蜜醉人的素甜點居然幾乎等於二十份牛肉餡餅的價錢,即使手工精緻,也太坑人了吧?還說甚麼吵架的情侶吃了以後就可以和好如初,當人是三歲小孩麼?

    夢荷聽得目瞪口呆,攤主走了半晌,她才想起掙脫蘇炳仁的鉗制,走了沒兩步,卻又聽他在後面喊:「姑娘且慢,這就是你對請客的人的態度?」

    她抿抿嘴,為了顯得正常,唯有重新坐下來質問:「你幹嘛?說了我不認識你!再說,我早就放低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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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宵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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