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笼络
距白狐第一次登台亮相已是过去月余，朱宇的荷包也随着小妮子的连场胜利渐渐鼓了起来，只是，回想过去这精彩有余激烈不足的三十多天，自己竟有了一种哭笑不得的唏嘘。朱宇相信白狐的身手绝对能在这片以武为尊的沿海都市拓出一片天，可谁能料到最先让小狐狸名动搏击圈的居然是她天姿国色的容颜，谁又能料到拳市带给自己的第一桶金是因为每场座无虚席的爱美人士为小丫头捧场的门票收入。
朱宇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于是，为了吸人眼球更为了撑起名头进军女皇号，在主人的教唆下，小妮子发狠般将策略从点到即止改为了辣手摧敌，之后的几轮，竟匪夷所思般连残近十人。一路横扫之下，如今，白狐终于脱掉了花瓶绰号成就了‘死神镰刀’这个颇有魔头味道的称谓。让那些低价拳师胆战心惊的同时一举杀入到第二级别的大师赛。
“报纸确有提过，但晚辈却认为这也是一种策略，长时间厮混与低级别比赛对白姑娘修行有害无益，若不下狠手伤了那么多人，也不会那么快引起别人注意入围外盘擂台。”
“英雄所见略同，当初我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朱宇嘴里应付着，一边翻看着起报纸中封有关二级联赛的盘口分析。
“不愧是大师赛，注资量可是高了不少！”看了看赔率榜，某人心里盘算着，是不是等小妮子赢下几场第二级别拳赛后给自个弄辆像样点的中档机车。
“这是应该的！实力决定收益。这不，白姑娘一取得晋级资格我们就收到全顺武馆的邀请函。”
老梅拍了拍手，立刻，从室内走出了一位ISO900黑帮打扮的咏春弟子，手中拿着一张大红鎏金的拜帖。
“对方报价多少？”
“月俸三万，白姑娘出场提成及胜利奖金另算。”
武馆与拳市是佛山两大支柱产业，而两者间的关系也相当微妙。对观众来说，比赛的看点只是血腥刺激的过程及自己所下的赌注，但对武馆来讲，旗下拳手在擂台上的表现则关乎自己道场的名声及未来的经营效益。
因此，对那些有很大上升空间的武师，武馆间不计血本互挖墙角的事就成了家常便饭。毕竟，对比一个可以培养出王者高手的武馆，那些默默无闻的小道场，在吸引生源方面完全没有可比性。
“这么多？”有人惊叹。
“前辈认为多？”
“你的意思是嫌少咯？哈哈哈！”朱宇放声大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现在终于知道梅先生在佛山为何会有那么大的产业了…”
梅老头有咏春派这么大一个资源平台，无论是开设武学堂还是拳手租赁，甚至是操纵一两场重量级拳赛，只要稍稍调剂操作自然会有大笔的花擦进账。一念至此，某人嫉妒到眼红。
“惭愧！前辈果然明察秋毫。”梅松林老脸微红，奉上马屁若干之后期期艾艾道：“其实我还有个想法。”
“梅先生但讲无妨。”
“晚辈是想让白姑娘挂在咏春的名下，不知意下如何？”笑容隐去，梅松林一幅郑重其事的样子。
“挂靠咏春门下？”朱宇放下报纸正襟危坐，重头戏终于开演了。
“我想梅先生之前火车站扫榻相迎那一出就是为了今日吧？”
“是！”老梅不敢隐瞒，一副规规矩矩的样子。
“那说说你的想法。”
梅松林：“只要前辈同意在下的建议，这栋独立别墅就是晚辈孝敬您的见面礼，白姑娘的月薪暂定为十万，奖金提成另外计算……”
“……”
双目渐渐鼓起为铜铃，下巴不知不觉呈脱臼状极致下垂，随着梅老头口中忽悠出一连串天文数字构成的组合拳，朱宇被彻底KO了。光一栋别墅的市价就何止千万……直到对方罗列完毕，一双期盼的眼睛对上自己，某人才哆哆嗦嗦拿起杯具，用凉茶强制自己冷静了下来。
“梅…咳咳…梅先生真认为白狐值这个身价？”
“值，就凭视频上白姑娘空手缴了老猫的械，就凭老猫是国安局特勤A组教官。”
“原来那个人还是国安局教官……老猫？好有趣的代号。”朱宇恍然大悟。幸好不知道特勤A组是个怎么样组织，否则某人刚刚接上的下巴恐怕会再次脱臼。
“只是全顺武馆的报价怎么回事？难道整个佛山看到那段视频的就唯你们一家？”很快朱宇又有新的疑问产生。
“前辈有所不知，那段视频没挂上多久便被屏蔽。”梅松林解释道。
“屏蔽？那么多网站全部屏蔽？”朱宇惊讶：“这怎么可能？”
“听起来的确是不可能。”老梅向朱宇投去了意味深长的一瞥：“但对华夏政府来讲，这却并非难事，国家机器的能量是我们这些普通人所无法想象的。”
“你是说国家屏蔽了白狐出手的视频？！”
……
虞山阁的大门被小心合上，告别了心事重重的朱宇，梅松林一改谦逊恭敬的神态将整张老脸蹦得铁青。人民币不是桔子皮，连带着虞山阁这么大一栋不动产，这完全是一次赌博似的投资。
“他答应了？”
前脚刚迈出台阶，围墙后便闪过一人。那是一位相貌猥亵的驼背男子，大约四十来岁的样子，只是如果你仔细观察便不难发现此人此人背上的罗锅明显要高出普通驼子许多，很有点单峰骆驼的样子。倘若你再有一双透视眼，阁下绝对会惊讶中发现撑起驼峰的居然是一柄全身精铁打造的大铁锤。
“答应了！二师兄以为如何？”老梅的称谓有些石破天惊，来人竟是咏春第三代松字辈弟子排行老二的疯驼尹松客。
“我能怎么说，佛山你当家，只是你认为值吗？”
“小妮子或许不值那么多，但那位朱前辈……”
“哦？莫非你真察觉到了？”尹松客大惊打断道。
“嗯……不错，就在他双掌剪断落叶的刹那，我清楚感觉到体内暗劲莫名间有蜂拥向外的趋势。”梅松林仔细回味着之前稍纵即逝的异常，脸上的表情变得愈发的肯定。
“传闻中的天魔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