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内行看门道
国技体育场拳手休息室。
“白狐，看他最后的样子，之前你用传音入密报我名号了吧？”随着身后那道铁门将自己和拳迷们隔开，朱宇轻轻捅了捅白狐小声询问道。
“没错，对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唬唬他也是应该的。”
“切，你主人只是个半吊子，能唬住人吗？”朱宇恍然大悟，之后，那该死的武侠情结又开始发作。“那个传音入密的把戏的确是个好东西，可惜……”
“主人不必纠结，只要生成了暗劲您也可以啊！”白狐安慰朱宇的同时将话题转到了飞羽。
“主人不觉得对方的眼睛有古怪吗？或者说主人应该已经与对方交过手了。”
“或许算是交过手吧……很奇怪的感觉，似乎我的识海里有什么东西自动反击了。”朱宇陷入回忆：“白狐，你以前碰到过这种情况吗？”
“神识反击？”白狐惊讶：“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莫非是因为主人继承了前世的神龙体质？”
“什么？你是说神龙体质？！”
偌大的空间，朱宇的鬼叫立马吸引到不少迷惑不解的目光，一个激灵，某人赶紧拉着白狐躲入死神镰刀专属的独立更衣室，之后，压低声调小声问道：“小妮子，你告诉我，那一世主人用天魔诀与人对决时有过相同的情况吗？”
“不晓得，在小狐记忆中主人向来是以技取胜的。再者说，即便是精神力、内力双管齐下，以我当时的道行也体会不到啊！”
“这样啊…那有没有感应到其它类似……”
“主人，那时我只是只萌狐狸，您要求太高了吧？”白狐打断道，小嘴嘟嘟着像极了一朵迷你喇叭花。
“……”瘪气了，看来小妮子这里是问不出个所以然了，朱宇只能把脑袋耷拉进裤裆将之归纳为天赋异禀。
“算了，该干嘛干嘛，我再试试……”
苦思良久依然无解，见时辰尚早，某人索性再次做起了吐纳以图重温旧梦。只是这一次，待神识完全入定后，无论怎么努力也施展不出类似刚才的无形之刃了。
该死，咋成了段誉兄的六脉神剑，完全没有迹象可寻啊！
过了许久，睁开双眼，回到常态的朱宇郁闷中又开始了祥林嫂般的神神叨叨。直到更衣室内摆钟报时发出的铛铛声将自己震醒，才发现屋里的小妮子不知何时已然芳踪全无了。
“考啊！”瞅了一眼计时器，朱宇一布鲁脑袋冷汗就哗哗啦啦冒了出来：“白狐！跑哪里去了！还有半小时就轮到你了！！”某人大急道。
“主人，这里！”小妮子回答得倒挺快，看来并没跑远。
“晕！这里是哪里？”
拐了几道弯，来到选手出口处的朱宇总算发现了鸵鸟般把整个脑袋埋入幕布的白狐。就在此时，一道狂热的声浪自外场炸开，音波顷刻掠过狭小的过道让整个空间恍然中有了一丝天摇地动的错觉。显然，距幕布几米处的擂台上，对决的双方已经进入胜负立分的关键时刻。
“啥情况？就要轮到你了知道不？”朱宇气结道，马上就是处子秀时刻了，这妮子居然还是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擂台上是红眼珠飞羽！”
“啥？飞羽？”一撅屁股，朱宇同样将脑袋探进幕布扮起了鸵鸟。
……
擂台上，天羽玉鹤出淋般凌空跃起，拉足了架势便是一击潇洒的旋风腿，伴着咔嚓骨骼碎裂声，惨叫中，一名劲装老者划出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飞出缆绳坠落在擂台四周铺设的海绵垫上。
“哐——”代表胜负的锣声响起，下一刻，整个国技体育馆在山呼海啸中被瞬间点燃。伴着无数欣喜若狂的叫嚣，少数观众撕碎了手中的注码牌，天女散花般抛向空中，之后，在纷飞飘落的纸屑中黯然离场。
没办法，毕竟是杀入过女皇号决胜圈的高手，比赛的结果没有悬念。除了极个别以小博大的无神论者，大部分人看来还是押对了方向，即便是赔率小到忽略不计，但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
……
“你怎么看？”
那是一位安坐在贵宾席后侧的中年男子，瘦弱的身板配以一身不起眼的中山装亦将其巧妙融入在了群情跌宕的人群。
“依你的本事应该悟出些门道了吧？”这位老兄语气慵懒连带着脸上同样是一幅萎靡不振的样子，在他看来，仿佛之前惊心动魄的对决只是一场热身演出。
“不应该啊？青城派一向以防御身法见长，更何况是一位成就了暗劲的高手……”
接话的是一位胡子拉碴的粗犷大叔，在一身花里胡哨装饰的衬托下多少显得有些流气。只是，倘若此时有人拿出剃刀刮光对方下巴上那层层叠叠的黑须，朱宇绝对会鬼叫一声‘老猫，原来是你？’。
“看到飞羽最后一击了吗？”老猫指了指台上趾高气昂不停挥舞手臂的飞羽幽幽道：“那位青城拳师根本就没有做出任何规避的动作。这才第一回合刚开场，更本就不存在力竭造成的反应迟钝。”
“你想说的是飞羽用的是精神力攻击？”中山装淡然的神色终于起了一丝波澜。
国术传承至今，各门各派的专长基本定型。咏春的拳劲、青城的身法、峨眉的速度、少林十八铜人的极限防御……而在这些五花八门的武诀心法中唯有这精神攻击，一直以来就像是披着一层神秘面纱的大杀器，仅仅出现在江湖传说
“老猫，开国至今我们国安还没有发现过修炼类似功法的高手吧？”中山装大脑飞速转动。
“我也只是猜测。呵呵，有点小意思，看来今天来值了！没想到居然还会有惊喜。”老猫激动道。
“难道你小子是否极泰来了？”反正中场休息，闲着无事中山装开始了对伙伴的挖苦。
老猫同志最近在国安的日子并不好过。先是被宝岛蓝色妖姬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敲打得吃了**高浓度炸药般有火没处发，而后又出了个藏申线‘缴械门’。于是，连带着战略特勤A组，整个国安体系被上峰冠以酒囊饭袋的殊荣。
心高气傲的某人怒了，这一次，老猫同志亲自披挂，如某国国足般狠下一条心一定要将那神秘女孩弄进国安体系。
老猫：“别扯些运气啥的，老子不信那些东东，那个女孩我是志在必得，至于那位‘惊喜’先生，要不你去试试。”
枪械时代，身法、力度、防御在子弹面前一切都是白给。顶级特工间的较量比的就是速度——拔枪的先后或是空手夺白刃时的反应及出手往往决定对阵双方的生与死。
老猫相信，只要稍加调教，国安有了白狐这样一位一快破万钧的闪电奇侠兼近战高手，绝对够那位该死的蓝色妖姬喝一壶了。
“怕了你了，就是不肯吃亏！”中山装点头同意：“以小妮子超快的反应与速度的确是块超级保镖的料，有道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祝你成功。”
“拉倒吧，你老庞什么时候成了个肯吃苦的主了？那个叫飞羽的真要是被我说准了，以后你们刑讯科审个人犯啥的还不是小菜一碟？”老猫反唇相讥道。
“这都被你看穿啦？”被老猫称之为老庞的中山装很夸张伸出了大拇指：“算了，各施其职……只是有点遗憾，至今还没有人能目睹那位朱宇同志出手的风范。”
“同感……能被那女孩称之为主人，我想此人的修为一定更加深不可测。”老猫唏嘘道：“或许，见到他出手的人都已成了死人。”
中山装感同身受:“额…这样看来还是不见为……”
“轰——”
‘妙’字尚未出口，整个赛场顷刻被人群火山喷发般的欢呼所覆盖。两人齐齐抬头，这才发现几道光束聚焦在了擂台入口，千呼万唤之下，白狐的首场秀终于要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