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诡异的自卫
国技体育馆。
“各位观众，未央的拳风大家是了解的……”主持人站在拳坛中央吃了春药般努力调动着观众们的情绪。
“妈的！官僚主义害死人！”
场外，朱宇趴窝在拳坛的护栏不停抱怨，从出场摆POSE，到主持人介绍，再到选手过往比赛视频……那些个繁文缛节的出场流程几乎让某人将处子秀的兴奋劲丢入冰冷的太平洋，整个人站得腿肚子发软。
“白狐，有没有信心迅速搞定？”见主持人依旧是没完没了的嘚吧，朱宇有些怀念白狐在外打拼，自己日光浴加数钱的软饭（女人养男人）生活了。
……
“刚刚练出暗劲的菜鸟，分分秒秒的事情。”那是一脸轻松的白狐。
“既然知道对手是暗劲高手，小妮子你不会是吹牛吧？”朱宇惊讶。
“哼！行动证明一切！”
……
事实证明白狐没有吹牛，开场锣鼓敲响两秒钟不到，朱宇的眼瞳中，一道黑影便由远而近，之后，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直接砸在了自己不远处的拳台。
“轰——”扬起的尘土中，下一刻，未央健硕的身躯横卧在某人的眼瞳，而不远处，白狐依旧保持着最后侧踢时的绝美身姿，修长的右腿高高抬起让所有雄性牲口有了一种鼻血爆头的生理冲动。
牛B了！看着龇牙咧嘴在脚下不停挣扎的未央，朱宇瀑布汗。这妮子太暴力了吧？
“轰——”全场哗然。许多观众甚至只是出去解了个手，回来却发现比赛似乎已经结束了。这就是混迹大师赛多年的剪刀腿未央？紧接着嘘声四起，那是一些将赌注压向未央的赌徒们。
“怎么样，主人。”拳坛上，**保持着迷人的造型得意道。
“其实你可以再快一点……譬如说一秒钟。”朱宇被感染了，大叫着决定乘机也牛B一把，可惜效果却是绝对出乎意料的适得其反。
匪夷所思的一幕发生了。
近在咫尺，某位菜鸟经纪人的猖狂叫嚣深深刺痛了未央的自尊。荣耀在一些武者心中重于生命，而不幸的是，未央就是其中的一员。
“该死的寄生虫！（经纪人的贬义绰号）”
未央大怒。顷刻间，积累在内心耻辱转变为强悍的爆发力，只见对方一个鲤鱼打挺，之后居然出人意料一拳轰向了场边正在专心致志打着酱油的朱宇。
“哗……”
突如其来的转折如施展在赛场的群攻魔法，之前还在为未央重整旗鼓大声喝彩的人们在齐声尖叫后似被掐断了音带再无声息。
……
赛场内。
看着未央起身后将势大力沉的崩拳轰向了对手的场外经纪人，四周观众席瞬间多出了无数具引吭高歌却又满眼骇然的木雕泥塑。而整个空间亦如同被按下了静音键变得寂静如斯。
“嘟嘟——”那是擂台上当值的裁判试图鸣哨阻止。
“该死！主人小心……”白狐大叫着扑了上来。
只是在朱宇的感知中，小妮子口中的那个‘心’字像是被拉长到了永无止境的地步……危机之下，子弹时间如期而至。视野中，未央那只极速放大的拳头突然变得迟缓无比，这一刻，某人甚至自认为有时间点上一颗烟，慢慢欣赏对方手背部那一层毛茸茸的毫毛。
嘴角微微向两边翘起，朱宇先是自嘲了一番先前自己可笑的想法、之后，下意识挥出右掌极其精准包住了那只被放缓到八分之一速率的拳头。
“噗——”
就在手掌与未央拳锋接触的刹那，朱宇的额头突然泛起一丝异样的瘙痒，脑海中，那把神识铸成无形之刃竟然莫名间再次不请自来了。
这是！？朱宇惊讶，尚未来得及仔细体会这柄诡异的神识之刃，只觉得自己紧握对方铁拳的手掌毫无由来徒然变得滚烫，紧接着似有一股热流源源不断从对方手臂蜂拥入自己体内。
见鬼了……这是某人脑海最后闪过的几个字，而后便再也没有了下文。
视线转向朱宇——这位老兄整个人已然在无比愉悦的汲取中陷入到一种浑浑噩噩的忘我状态。
……
气氛变得诡异。
白狐定格着作势欲扑的身形一脸震撼、老猫龟缩在某个角落眼珠如装了弹簧般弹之欲出、正尝试相互沟通中的中山装与飞羽则齐齐回眸呆望，两人下巴拉到老长甚至让人担心是不是一不小心便会脱臼坠地……
死寂笼罩着现场的一切，拳台上那诡异的一幕几乎骇瞎了所有人的双眼。
无法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所有人只是觉得眼前一花，未央看似雷霆一击的崩拳便被那个不知名的场外经纪人轻描淡写中托住，然后，一出真人版的恐怖片血淋淋上演了，拳台上，未央如癫痫发作般开始剧烈颤抖，之后全身竟以眼见得到的速度渐渐干瘪了下去……这不由让人联想到某种可以汲取对方全身精血的洪荒怪兽。
擂台上打死人也不是没有过，只是朱宇所表现的一切已经超出了比武的范畴更像是在向大家完美演绎了‘活人是如何变成干尸的’。极致骇人的一幕禁锢了体育馆内的每一个人。
“天呐！鬼啊！”终于，一声嘶力竭的尖叫划破了死寂的幕布，来自某位惊吓过度的妇人，而高分贝的音波也即时引爆了看台上诚惶诚恐惊吓过度的木雕泥塑们。
“杀人啦！”
“我看见了什么？！”
“撒旦…这个人是魔鬼！”
回魂后众人大合唱般跟着‘领唱’的妇人炸开了锅。
‘凶案现场’，四周再度被引爆的喧嚣鼎沸惊醒了**中几无意识的朱宇，某人瞳孔中似有一道神芒掠过，就在视线由模糊转为清晰的刹那，未央那张完全变形扭曲的脸映入眼帘差点唬得朱宇脑梗发作。
“鬼啊！”
朱宇跟着众人鬼叫道。握住对方的掌心本能向外一吐力，于是，未央的尸身便如篮球般划出一道抛物线坠入歇斯底里中的人群、引发了更大的骚乱。
“这是我干的？”
朱宇死盯着白狐颤声道，自己从未想过会去杀人，也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大力。
“……”
“白狐，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主人，您终于回来了……”柔柔的女声中，白狐绝美的面容由震惊转为深深的怀念，就像是要撕开时间的枷锁回到千年前无比熟悉的一幕。
……
“终于出手了……”
现场极度混乱，老猫喃喃自语中被纷乱人流冲刷得东倒西歪，但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擂台上神神叨叨的朱宇。
“老猫，你…你看到了吗？”下一刻，耳麦中传来了中山装极度走音的语调。
“老庞，你见识比我多，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熟悉的语气让老猫突然回魂，捂着耳朵神经质大叫道。
“闻所未闻，而且看对方心不在焉的神态，我的感觉此人还有所保留，之前的反击似乎还只是本能而已……”
“晕了，只是本能就将一暗劲高手捣鼓成这样？…额，等等，我有事先挂了。”
没时间再去计较武学上的玄妙，老猫同志急急挂断了电话，因为就在此时，十几名保安手持电警棍抖索着双腿正向台上那对煞神靠拢中。虽然保安们人多势众，但瞅着每个人的表情，怎么看都像是一群围着猫的老鼠。
靠啊！一群不要命的二愣子！老猫郁闷。怕再闹出十几条人命将事情搞大发了，索性气运丹田，坦克般撵过惊慌失措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