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寻找答案
古籍某页言之确确的描述让某人不得不相信让自己第一次开启杀戒的便是这失传已久的天魔诀。虽然对于何时传承了这骇人听闻的魔功朱宇至今还是一头雾水，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
“唉…郁闷了！”小心将书本合起，朱宇一声长叹。
真不知是喜还是该忧。老天莫名中便将一条修行捷径摆在了自己眼前，凡人梦想中的长生不老或是英雄盖世也许不再是虚幻。只是这种依靠杀戮血祭登峰造极的功法太过惨绝人寰。是选择泯灭人性求索大道或是索性放下心魔做一个普通的凡人？
算了，顺其自然吧！某人如是想。
品了一口香茗，朱宇这才发现茶已凉透，而不知不觉中自己已沉沦在古老的字里行间足足两个时辰了。起身活动了一下略显麻痹的筋骨，下一刻却感觉一股戾气淤塞在胸口显得难受异常。
潜意识支使下朱宇发泄般向着虚空便是全力一击。
“咔嚓——”掌心所向，不远处的古董瓷瓶居然巧合般应声而裂，之后迎着朱宇心痛的目光碎得一地都是。
“啊！正德年间的御窑啊……”某人郁闷致斯。
未央虽已身死，但流入朱宇体内的那股真气却似在为原来主人鸣不平般隔三差五出来捣蛋一番，每次皆是服用了大力丸般感觉能量过剩不吐不快。于是，砸坏了几件家具后某人学乖开始对空发力，只是未曾想今日居然打出了类似御气隔空击物的境界。
“该死……”
脚步声响起，主卧的大动静自然无法逃过高手们的感知。
“主人（主公）？”敲门过后白狐、飞羽两人几乎同时不请自入了。
“没事，没事！一只十几万的御窑瓷瓶而已。”看着神色不定的来人，朱宇整张脸如在苦水中腌泡了千百年。
“主人，是不是那个啥…又发作了？”白狐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阴魂不散……又是未央滞留在体内的真气在作怪。”
对此二人朱宇不作隐瞒。小妮子自然不在话下，而飞羽对自己的狂热更是超越了那些驾着飞机撞世贸的大胡子，除了言必称‘主公’还献出了家族古谱，看来这位贞观年间便已买断的家族传人果然被洗脑的可以。
“莫非主公的丹田气海已经饱和？”飞羽毕竟是行家出生，一语道破天机道：“这样多余的内力便会居无定所在体内四处游走。”
“原来如此…”朱宇恍然大悟，自己半吊子出家哪里修炼过劳什子的丹田气海。“肯定就是这样了……对了，真气可有方法导出？”
几日来，这歇斯底里般的间歇性精力过剩让朱宇抓狂不已。而今日随着某古董瓷瓶的香消玉殒，这种种负面所带来的痛恶感几乎已累积到了一个峰值。
“导出真气？”飞羽诧异道：“这是好事啊！主公的天魔诀可以扩修丹田将其吸收消融，即便如今只是暂时的过度期，有了这股溢出体内的暗劲，主公攻击的时候可是有很大几率释放出超阶的招式呀？”
“好事吗？只是超阶确实是超阶，可代价…”
看着一地碎瓷，朱宇苦笑。既然睡意全无，某人索性放任一地狼藉将两人请到了门外客厅。之后，亲自为对方泡上香茗，把话题转到了不知得自何处的天魔诀。
“扩修丹田是怎么回事？”点上一颗烟，朱宇开门见山道。
“相传天魔诀最神奇的便是可以通过移花接木的方式汲取别人修为建固自己的内境界，也就是常人所讲的丹田。从到虚无飘渺演化到有形无实，再晋阶气海初成，主公一脉独一无二的神龙体质完全可以通过我教神功将这一漫长的内力修行之路缩减到最短。”飞羽知无不言。
“丹田气海？”朱宇内视了一番小腹，果然是有了一丝不同以往感觉，像似有一股暖流轻轻荡漾其间给人以一种淡淡的谢意。
某人终于露出了些许喜意，气海什么的暂时有些好高骛远，莫非这就是所谓暗劲生成前的征兆？
“那我该怎么做？”朱宇追问道。
“额…历朝历代除了主公一脉世上再没有人可以修炼天魔诀，您的疑问叫属下如何回答？”飞羽似有迷茫。
“也是。”朱宇点头同意，然后沮丧道：“就是说一切只能靠自己？”
下一刻，思绪徒转，又回到了当初洞穴石壁处‘意境’二字带给自己的莫名感触。
莫非谜底就在其中？
“或许佛山待得太久，出去走走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沉思许久，朱宇幽幽道。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在佛山安逸享乐中不思进取了好几个月，朱宇是计划故地重游了。只是与上一次求索前世不同，此次，自己心中怀揣的是成就登峰造极的高手之梦想。
……
心动不如行动，五天后，某人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佛山国际机场。
“尊敬的乘客们，佛山飞往五川XX市华夏航空公司A329次航班即将开始在二十四号闸机口口验票了……”
广播里柔美的女声伴着轻音乐萦绕在朱宇耳畔，透过清澈如水的玻璃墙，头等舱候机室外无数领着大小行囊的乘客开始井然有序在闪烁着预报灯的检票口搭起了长龙。
安坐在贵宾室内，某人眼望着窗外唏嘘不已。对比脏乱不堪的佛山火车站，佛山国际机场的周边环境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不仅乘客的素养皆有了质的飞跃，而且作为闻名遐迩的赌城——佛山航站楼的规模与设施配套在国内亦可以挤入前五。
看来金钱的能量果然无可估量，谁能想来到佛山和小狐狸挤得是肮脏不堪的绿皮车，而离开时居然是轻松写意中享受着头等舱的VIP绿色通道特权。
“飞羽，你真打算跟着我？放弃拳赛是否有些可惜了？”感怀了半宿，朱宇瞥了一眼身侧做闭目养神装的新晋小弟搭话道。
来的时候是两人，去的时候还是两人，只是绝美狐媚的面容此刻却成了挂着墨镜刀削般坚毅的脸。白狐留在了佛山，梅老头用一栋别墅外加天价高薪将小妮子结结实实绑在了咏春派这辆马车上。
朱宇本打算单枪匹马用半吊子功夫外出游历一番，可未曾想临了却被一脑袋忠君卫教的飞羽给黏上了。
“就你这样的实力退赛的话损失可是数十万上下啊！”这是朱宇在为某人感到心痛。
“主公，无论是权势高位或是亿万财富对飞羽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对赤眼一族来讲光复明（魔）教是唯一神圣使命。苦等千年，请教主您赐予属下这份荣耀。”
“荣耀？”
朱宇苦笑，看来眼前这位重量级拳王很好滴传承了先辈们的愚忠，正想开口继续，VIP候机室的通道灯却适时翻转变成了绿色。
检票开始了，而飞羽害怕主公嗡嗡着在耳边啰嗦不停，赶紧起身一声不吭拎着行礼做起了开路先锋。
“算了，其实带个超级保镖也不错。”
朱宇无奈摇头，刚要起步跟上，身侧却急匆匆插上了一特大号罗锅。尚未等朱宇感怀那位后背高高凸起的驼峰，对方居然一扭脖子冲着自己送出了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朱前辈，幸会啊。”驼子一哈腰，于是，本来就显夸张的身板变得更加滑稽了。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