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春心 > 119半夜敲门声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十一月底。

    第一场大雪飘飘洒洒的降临,预示的寒冷的冬季到来。

    由于爹爹已是官员,所以唯恐担上与民争利的嫌疑,方晴就顶着姥爷的户名,将菜市场的那一大片空地买下,准备明年在那建起一条新的商业街。

    篦子镇已经往大型渡口过度,加之造船作坊已经建好,明年开春将会来大批工人,这些工人都是拖家带口来这定居,所以,篦子镇定会繁华起来。

    这个大手笔方晴并没有受到什么阻力,现在大家都对她的远见深信不疑,所以进行的很顺利。

    同时,她拉着姥爷大舅开始琢磨冬季大棚,想着用土坯房窗纸土炕等方法,在屋里能养殖出绿色蔬菜。

    对于这个想法大舅很是感兴趣,他在河广村租了几间土坯房,拉着徐桂花的丈夫开始研究起来。

    由于没有煤炭,全靠柴火供暖,所以,蒋田良带着全家成了二十四小时的烧火工。

    壶儿锅儿已经能坐着了,只是很少坐,两人都爱趴在炕上想奋力向前爬,谁要将他们抱起让坐着,一次两次还行,到了第三次就马上翻脸并大哭抗议,声音大的都能掀掉房顶,方晴轻咬他们的小胖胳膊心道:这么小还知道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呢。

    由于脑袋很大,脖子没有力量支撑脑袋的重量,所以他们抬起头试着往前爬,然后将大脑袋放到炕上歇一会,然后再抬头爬爬再歇一会,半个时辰过去也没往前挪动一步,只是跟个肉虫子一般在原地蹭,这样无聊的游戏,俩人乐此不疲天天兴致勃勃的玩。

    强儿他们放学回来。壶儿锅儿的快乐时光就到了,手舞足蹈的恨不能参与其中,不会说不能跑留着口水却要跟着强儿他们玩,望不见人影还大声抗议不说,最后发展到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娘几次管教无果,只好抱着两个家伙跟大家一起吃饭。

    方晴画了一个前世婴儿座椅的草图,让扬大伯做出来给两个弟弟用,没想到此座椅得到市场认可,订单量猛增。

    不知是天寒地冻还是什么缘故。战事再也没有消息传来,关于赵老将军的消息依然没有准信,各种流言漫天飞舞。大家都不知该信谁的话。

    这天半夜,大院门突然被人拍的梆梆响。

    大舅和二舅被惊醒,穿上衣服走出屋问:“谁呀。”

    “大哥是我,我是三亮。”

    大舅二舅听到三亮的声音,竟然不敢相信。二舅又问道:“你是谁?”

    大舅母和二舅母也披着衣服站在门口问:“谁呀?”

    “二哥,快开门还有我,我是小亮,姐夫受伤了,”小亮焦急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什么?”大舅二舅一听这话,才清醒过来。急忙往大门口跑去。

    大舅母和二舅母忙点起风灯,给寒冷的冬季增添一丝温暖。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只见大门口站着一群人和一辆马车。其中有几个人手里还拿着火把。

    大舅二舅在朦胧的光线中观瞧,竟然都是熟悉的面孔。

    三亮双目含泪叫了一声:“大哥二哥。”

    大舅二舅激动的说不话来,上前搂着他哽咽着。

    小舅也上前搂着哥哥们说:“咱们一会说话,姐夫在马车上,先将人抬进去。省的冻着了。”

    大舅二舅忙抹泪惊慌的问:“玉生在哪?”“伤得重不重?”

    旁边的刘大柱说:“方玉生伤的很重,咱们先将人抬进去吧。”声音洪亮好像要给旁边的邻居听一般。

    “好好好,二亮,快去通知芳草,将炕收拾出来,”大舅吩咐说。

    小舅忙拦挡说:“大哥,姐夫需要静养,还是住在后院好,省的将孩子过上病气,”说完,还用手拉了拉大舅,使了个眼神。

    虽光线很暗,大舅并没有看清小舅和三舅的眼色,但他们在下面悄悄做的小动作,让他稍微明白些,知道里面好像有什么说法,就改口说:“好,就去后院吧,耀宗那屋炕烧得热,就去那屋里安置吧,让两个孩子搬到前院来住。”

    二舅忙往后院走去。

    这时一众人将门槛卸下,马车骨碌碌的驶进院里。

    虽人多,但是动静闹得不大,一群小孩没有被吵醒,只有耀宗耀先被叫起,爬出温暖的被窝连夜搬到前院,他们的大炕给了伤员养伤。

    当方晴起来准备练武,才发现东屋西屋都点着油灯,前院后院也是灯火通明,她忙问身旁的方舒平:“怎么回事?”

    方舒平摇摇头,拉着她先去东屋看看娘和两个弟弟。

    没等进屋,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好了别流泪了,我这不回来了,天快亮了,你在休息一会,省的两个孩子奶不够吃。”

    方舒平和方晴都感觉呼吸停止了,激动的全身发抖,两人对望一眼然后齐齐大喊:“爹…”“爹…”

    喊完都忘了敲门推门扑了进去。

    爹爹高大威猛的身影迎了上来,一下将兄妹俩抱在怀里。

    方晴闻到爹爹身上熟悉的味道,倚在爹爹宽大坚实的怀里,心一下踏实下来。

    爹爹笑着说:“好了,我的宝贝们,爹爹回来了,你们为了这个家小小年龄就做了那么多的事,爹爹真的很为你们骄傲,真是我的好孩子啊。”

    “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方舒平囊着鼻子问。

    “昨晚,对了,爹要跟你们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来,坐下,”方玉生拉着兄妹来坐到桌子旁,谢芳草下了炕,递给兄妹一条布巾,让他们擦擦泪水。

    “咱家后院住着一个受了重伤的人,要在咱们家养一段时间伤,此人地位很高,只是不便让外人知道,所以,对外说就是爹爹受伤了,回来养伤,”方玉生摸着方晴的小脑袋满眼怜爱的对小兄妹说。

    “是赵老将军吧?”方晴问道。

    方玉生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

    方舒平也惊愕的望着方晴,他对妹妹的睿智更加佩服。

    爹爹在赵老将军麾下听命,昨晚突然回来,还带回一个重伤之人,地位又高,加之赵老将军一直没有消息,必是有人要隐瞒他的病情,所以才会低调的打着爹爹伤重的名头在自己家养伤,所以方晴推断必是赵老将军无疑。

    她坦然说:“分析的。”

    方舒平望着方玉生问:“爹,怎么回事?晴儿说的对吗?”

    方玉生轻微点点头说:“对,晴儿分析的很对,我们腹背受敌,敌兵的突袭让我们损失惨重,赵老将军被弓箭射伤,多亏援兵及时赶到,才将我们救出来。”

    “是不是有奸细?”方舒平判定问题关键。

    方玉生用赞赏的眼光望着方舒平说:“对,就是有人捣鬼,否则敌军怎么会突然到来,所以,这段时间为了麻痹敌方,将赵老将军送到咱家将养,好给小赵将军调查此事的时间。”

    “是不是赵家的政敌出卖的?”方晴觉得此事真是蹊跷,没有叛徒大批敌军怎么会跑到赵老将军的后方?

    方玉生叹了一口气,此事大家都猜测是胡将军所为,只是没有证据证实,所以不好解释,只好说:“你们心里知道就行了,千万别在外乱说,省的惹祸上身,对了,强儿小,就说我受伤好了,别的就别说了。”

    方舒平和方晴点点头,还没等说话,就听隔壁强儿再喊:“哥,姐,我要穿衣服,我要尿尿。”

    秀荣在旁边也跟着喊:“我不在这吗?干嘛还要找平儿哥哥和晴儿姐姐。”

    “你穿衣服慢,我要尿炕了,”强儿焦急的喊。

    秀荣焦急的更大声音喊:“平儿哥哥,晴儿姐姐,快来,强儿要尿炕了。”

    方晴满头黑线,忙从凳子上下来,还没等走出门,就听三舅呵呵笑着说:“谁要尿炕?是不是想被打屁股?”

    小舅也笑着说:“一大早就听你乱喊了。”

    强儿激动的大叫:“三舅小舅…”

    然后那屋里一通喧闹声,爹爹眼睛里带着泪水说:“我先去后院东屋,以后那是我养病场所,有事就去那找。”

    看样子爹爹要装着卧病在炕呢。

    给强儿收拾利落,方舒平才带着他去看爹爹,方晴没有过去,因为壶儿他们也醒了,不知家里来了贵客,依然如往昔般的亮起大嗓门。

    赵老将军躺在温暖的大炕上,看着屋里简朴的摆设,听着前院孩子的喧闹,心里感慨万千:自己家缺少的就是这样的人气,虽富贵却很冷清。

    为了掩人耳目他的手下赵涵都没有让跟来,只留下两名军医,伺候照顾他的是方玉生这帮同生共死的兄弟加老乡。

    他不仅后背中箭,大腿还被砍伤,要不是方玉生带着人将自己救出来,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想到这,赵老将军感叹:真如涵儿所说,这个方家就是自己家的福祉,不仅救了涵儿这次又救了自己,难道这些都是命中注定老天安排好的?

    正想着,大牛跟何军医走了进来,见到他醒了就问:“赵大叔,您醒了?感觉怎么样?”

    称呼是赵老将军让这么叫的,对外就说是个老兵也跟着在这养伤。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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