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默然看了眼在客厅之内地板之上那血红色的两排数字。
随后转身看向方小同说道：“我报案，这里有人死了。”
说完这话，杨默然从怀中拿出手绢，走到那两排数字前方，隔着手绢摸了摸略微有些发黑了的数字说道：“而且还是死了至少十个小时。”
方小同跟小苏听到杨默然的话，马上冲了进来，看到客厅之内凌乱的家具以及地上那醒目的两排数字。
“马上通知重案组过来。”方小同立马扭头对着莫小染说道。
小苏马上点头，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这么醒目的线索，是那个凶手故意想要留下来的吗？”方小同从怀中拿出随身携带的白手套戴到手中，看着那醒目的数字说道。
他万万没想到因为一时的好奇而跟着杨默然到了这里，但这里竟然发生了凶案。
杨默然站起身看着地上的数字。
如果是平常，我绝对也会想是凶手故意留下的之类的，可是现在却不同，如果说死亡的是赵大雷，考虑到他的恶魔之力，那么就可以推测出这是他留下的。
在死亡前对凶手发动恶魔之力，让凶手看到凌乱的房间，却看不到自己留下的线索。
就目前为止，这个可能性极大，但却也有凶手故意留下的可能。
一边想着，一边拿出手机对着地上的数字照了几张相。
随后看向其他地方。
客厅内很简单的摆设，一台电视机，沙发，茶几以及几盆花。
但此时电视机在地上，沙发也是歪着的，茶几更是惨不忍睹，更别说那几盆花了。
至于墙上则干净了许多，并没有像地上那般有着醒目的血迹以及数字。
“队长，他们马上过来。”小苏对着正在检查着房间内的方小同说道。
杨默然看了眼小苏，随后朝着房子内的其他屋子走去。
由于是一室一厅，所以房子很小。
将冰箱打开，看着里面满是啤酒以及速冻食品，杨默然从中拿出一袋速冻食品闻了闻，之后打开冰箱下面。
不过在冰箱下面的冰柜内却什么东西也没有。
杨默然将冰箱门关上，看向厨房的别的地方。
厨房里面也是很简单的，一口锅，一个案板外加一个换气扇跟电磁炉。
“没有刀具。”杨默然轻声说道。
之后又看向扫了眼厨房，并没有在发现不对的地方，便朝着走廊尽头那个小门走了过去。
那里自然就是厕所了。
刚到厕所门口，一股恶臭迎面而来，杨默然皱了皱眉头，将厕所门直接打开。
只见只有五六平方米的厕所之内，惨不忍睹。
四面墙上的血液或许是因为时间太久而变得略黑，马桶之上那看起来像极了大肠一般的存在更是不断的流出白色的粘稠物。
胃，肺，肝脏等等应有尽有，全部在厕所之内的地板之上。
纵是看惯了这种场面的杨默然，脸上也不由刷的一下白了。
微微闭上眼，片刻后才睁开眼，继续看着眼前这无法直视的场面。
“默然大哥，你….呼~~~~”此时，小苏突然走到走廊内，对着杨默然说话，但一眼就看到敞开的厕所门内的血腥画面，刷的一下脸色瞬间苍白，更是倒吸了口气，瞳孔顿时收缩。
方小同看到小苏的样子，皱了皱头，探出头看了过来，顿时倒吸口气，嘴上说道：“让法医也过来。”
杨默然看到两人的样子，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扭头看向厕所之内。
最后目光停在了一瓶白色液体身上，随后向前走了一步，将那瓶液体拿起来，对着瓶口闻了闻：“消毒液，是用消毒液遮盖住味道所以才没让味道传到别的地方吗？死者死亡最多不超过十个小时，这办法倒也有用，不过，心脏去哪里了？”
杨默然眼睛看向厕所内部，发觉出去身体不见之外与心脏之外，其他的部分全部在这里。
将消毒液重新放下，杨默然将目光放到了卧室方向。
卧室就在厕所的一边。
将卧室门推开，眼前的一幕，让杨默然沉默了。
赵大雷也就是游牧人，整个人赤身裸体跪在床前，而他的后背两侧的皮肤完全被掀起，露出里面红色的血肉，并用绳子捆绑，就好像两扇翅膀一般。
杨默然深深吸了口气，虽然有些恶臭。走进了卧室。
只见赵大雷很是虔诚的跪在床上，双手交叉，在他面前的床上一根十五六公分的**被横放在床上。
赵大雷整个人头低着，紧闭着眼睛。
而他的嘴更是用黑色的麻线一根根封起来，而在他的双手之下的腹部也是被紧密的缝着。
赵大雷的皮肤十分的红，似乎被烘烤过了一半。
“天使，赎罪。”杨默然看了眼床上的**，随后又看向房间四周。
发觉房间内除了床边上，其他的地方很是整洁。
杨默然看着床头柜处放着的两片止咳药以及一杯水，脑中不由想到凶手坐在这里看着自己的艺术品，然后吃药的场景。
“呼”的一声，杨默然不用去想也知道，肯定是方小同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但是方小同也是在战场上面退下来的人，也是见过大场面的，马上就平静下来，眼中满是怒气。
在这个城市他已经做了六年的警察局大队长，虽然杀人案件遇到过很多，但像现在这样子的却是第一次。
“你做什么？”方小同看到杨默然竟然直接盘腿坐到床上，马上问道。
“没错，他肯定在做完这些后还坐在这里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艺术品，甚至…甚至还在这里吃东西了。”杨默然盘腿坐在床上看着正前方的赵大雷，不由低头看了眼，但一粒米粒进入了他的眼中。
“队…呕…”小苏强忍着恶心劲儿故意不去看厕所内的一幕走到方小同身侧，但马上房间内赵大雷变成天使的一幕引入眼中。
刚刚才缓过来的他腹部之内又开始翻滚，捂着嘴直接朝着外面跑去。
方小同看着杨默然陷入沉思的样子，没有再开口，而是站在门口，将厕所门关上，看着杨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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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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