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的人是玩家这一点无疑，至于恶魔之力完全没有任何头绪。
但是他为什么要让游牧人摆出这样的姿势，尤其是将游牧人腹部内的器官全部丢到厕所内，狂热的宗教信徒吗？
脑中完全没有关于这种忏悔仪式的宗教。
将性器官割下来这点倒是容易理解，天使没有性别之分，自然也就没有性器官。
莫非真的只是纯粹的艺术品？
最后便是为什么要杀游牧人？
如果我猜的没错游牧人也应该是那个组织的才是，是被那个组织内部的人杀害的吗？不，应该不是，是被复仇吗？
疑点太多了，而且完全没有头绪。
还有那两排数字是什么？游牧人特意使用恶魔之力将其掩盖不让凶手看到，也就意味着肯定想要留下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杨默然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腿麻了，小苏也已经缓过来了，虽然在看到游牧人现在的样子还是会有些干呕，但却比之前好了许多。
“队长，重案组的还有法医队的人都来了。”小苏脸色难看的对着方小同说道。
“恩，让他们进来。”方小同看了眼杨默然，点了点头回答道。
“不，不要，别让任何人进来。”杨默然是属于那种可以一心二用的人，所以在他陷入深思的时候对外界的事情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在听到方小同的话后，马上看向方小同。
“但是我们需要做一些鉴定，而且…”说着，看向游牧人所在，继续说道：“需要处理一下。”
“对周围所有…不，对整栋大楼以及对面大楼上面所有人进行询问，今天夜里，昨天白天这两个时间段有没有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杨默然从床上下来看了眼窗户外面，扭头对着方小同说道。
“你没有权利…”方小同态度很坚决。
“如果你想要破案的话，最好听我的话。”杨默然很不客气的打断他。
随后，转身看向游牧人，又扭头说道：“我需要一把小刀或者剪刀？”
小苏看着方小同，又看向杨默然。
而方小同则是一直看着杨默然。
这一次的时间很严重，这已经不单单是杀人案件这么简单了，完全可以归类到最凶残的杀人事件之中，甚至会因为死者的动作而被划分为邪教活动之中，总之这次的事件，方小同希望很快就结束，而且不让媒体或者百姓知晓。
“你有多大把握能最快时间破案？”方小同问道。
“没有把握。”杨默然很诚实的回答道。
现在的他没有一丝的把握。
“小苏，给他小刀。”方小同闭了下眼，随后又睁开，这才说道。
小苏马上从腰部将随身携带的弹簧刀递给杨默然。
杨默然接过小刀，将手中刚刚那粒米粒递给小苏说道：“送去检验，或许有什么东西残留也说不定。”
说完，拿着刀就走到游牧人遗体边。
将游牧人口中的黑线全部割断，随后用手将其撑开，说道：“手电。”
小苏迟疑了一下看向方小同，方小同点了点头，看到重案组的人要进来了，马上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出去。
小苏没有手电，但手机的电筒却也足够了。
“对着嘴照。”杨默然指挥着小苏。
小苏犹豫再三，走到游牧人身边拿着手机对着游牧人嘴照，但是眼睛却不敢看游牧人。
牙齿全部被扒光了，但为什么这里会有被咬伤的痕迹，杨默然用小刀拨了拨游牧人口中舌头一侧。
绝对是自己咬伤的自己没有错，但他为什么这样做，如果说是争斗期间不小心的，那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地方被咬伤。
一次是失误，两次是运气不好，三次的话，就值得深思了。
小苏看着自己的小刀被杨默然拿到手中在一个思想很可怕的人口中不断地搅动，心中一阵委屈，但也不好说什么。
检查完嘴，杨默然用手将游牧人的眼皮打开，只见一对布满血丝的眼睛出现在两人眼中。
杨默然脸色微微一变，似是被吓倒了，而小苏更是向后退了半步。
可想而知那对布满血丝的眼睛如何可怕。
“受到了惊吓吗？不，不对，受到惊吓眼睛不会是这样，被重击击中只会在眼白之中出现淤血而不会是血丝，是因为疼痛？人在极度肉体受到极度残酷的虐待下，会十分痛苦，眼中会自然的布满血丝，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可以解释为什么眼睛布满血丝了。”杨默然再次将眼皮打开，看了眼两只眼睛，自言自语道。
可是刚说完，手上的动作停止了，脸上有些呆滞。
“他还活着，没错，他在被弄成这样的时候，这家伙还活着，眼中的痛苦而造成的血丝，因为痛苦而咬牙切齿咬伤自己，这家伙当时还活着。”杨默然看向小苏有些神经质一般的说道。
小苏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也听明白了杨默然话中的意思，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如果正如杨默然所说，在这个死者受到这些非人道的处置时还十分清醒，那该有多疼？
想到这里，小苏不由感觉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杨默然再次打开游牧人的嘴，但是却发现喉咙完好无损也就意味着游牧人并没有被弄成哑巴。
“应该有人听到了什么动静？应该是有的。马上让你的人去调查，这个人当时没有死，一定发出了声音，受到如此的对待，而且嘴内还能咬牙活动意味着并没有被堵住嘴，嘴边的皮肤也没有什么异常，代表也没有胶带贴在嘴上，如此一来当时的他肯定会发出惨叫声。”杨默然马上转身对着方小同说道。
方小同听到马上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随后杨默然从游牧人嘴边将一根根黑色的绳子拔出，递给小苏说道：“这个也拿去检验。”
小苏赶忙伸手接到自己手中，心中却十分的郁闷。
杨默然又将游牧人鼻子，耳朵全部仔细检查了一遍后，确认没有什么事情了，这才将小刀放到一侧，伸手抓住游牧人的手臂，要将其手臂从胸口弄到一侧以便于胸口到腹部的针线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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