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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同事

    彭新松在医院住了这么久的院,之前一些大医院也来过专家给他诊断过,全世界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更好的办法治愈中枢神经损伤的案例,想到自己将在床上和轮椅上渡过漫长的人生岁月,他几次顺手从桌子上拿起剪刀就要自杀,好在伍桂圆抢夺及时,没有让他死成。她后来也不敢将菜刀和剪刀等利器放在明显的地方,以免让彭新松找得到。

    矿里派来了一部车,彭新松的两位同事黄山叶和肖查,他们来到职工医院的病房,按照彭新松的意见,给他们将家搬回老家去。

    黄山叶对伍桂圆说:“嫂子,你们有哪些东西需要搬?你就告诉我们,先将东西放上车后,再将彭哥背上驾驶室。”

    伍桂圆在门口将锅碗瓢盆和日常用品等递给黄山叶、肖查,他们将彭新松的家什放在汽车的后备箱,然后又将彭新松抬上了车,平躺着让他将头放在伍桂圆的膝盖上,肖查开着车,黄山叶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将彭新松送回了老家。

    在彭新松的老家,乡亲们都来看热闹了,一些妇女纷纷议论说:“好鼓不用捶,好男不挖煤。”

    另一个妇女说:“生死皆由命,半点不由人,有些人挖了一辈子煤,也没有碰到过瓦斯爆炸、井下透水、塌方等事故,有些人命不好,第一天下井就缆绳挣断,摔死了好几个。”

    “哪怕饿死,我都不让丈夫和儿子去挖煤,太恐怖了。”

    “是好惨的,伍桂圆年轻轻的守活寡,看她能熬多久?”

    “人家的事人家自己会做主,不要你们干着急,你还是自己多想想,什么时候再找个相好的过日子吧!”一个妇女对另一个死了丈夫的少妇说。

    “我现在也算有个伴了,伍桂圆跟我差不多,难道她丈夫还能干那事?我才不信呢?”那个死了丈夫的少妇许君幸灾乐祸地在一旁对其它妇女说。

    “苦啊!你们这些个年轻轻的女人,怎么这么早就将丈夫全死了呢?”一个老大娘也替这些年轻的女人感叹起来。

    许君满目哀愁地说:“大娘,我们也不知道自己就是个这样的寡妇命呀,谁不想找个丈夫白头到老呢?哪想找来找去,找到了个短命鬼!”

    许君自从丈夫死后,就没有一个好心情,看到谁都不顺眼,见谁都想骂人家几句,女人的抱怨都是男人带给她的,假如她丈夫不死,也许她也不会性情大变,也会与别人相处得融洽一些。

    伍桂圆从自己家里出来,将一些糖果分给看热闹的女人和聊天的男人们,她笑着说:“谢谢大家的关心,我丈夫很好的,只是暂时躺在床上需要照顾,大家如果打牌下棋缺一不可,他随时可以帮你们凑角啊!”

    “彭新松又不能钻桌子,玩起来没意思。”一个小伙子对伍桂圆说。

    那个时候打牌时兴钻桌子,谁输了就到桌子底下去钻一圈,个子大一点的人要将桌子拱起来,才能钻得过,看热闹的人却拼命压住桌子不放,害得他要钻过桌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没关系,如果是我老公输了,我帮他钻桌子,可以么?”伍桂圆笑嘻嘻对大家说。

    “好啊,到时候我们就让你们两口子往桌子底下钻。”村里的小伙子对伍桂圆说。

    黄山叶和肖查将车上的东西全部搬进彭新松家里,然后又在村里人的帮助下,将彭新松抬到了他的床上,彭新松对黄山叶说:“兄弟,谢谢你了,没事的时候就过来陪我说说话,我要你嫂子做两个好菜,给我们喝酒。”

    黄山叶正愁如何开口与彭新松道别,没有想到他竟然自己开口要他来玩,真是太好了!黄山叶想:彭新松虽然与伍桂圆结了婚,可是并没有生小孩,他负伤这么长时间,他妻子一直没有与任何男人有过绯闻和道德品质方面的不良反映,也算是一个恪守妇德的良家妇女了。

    黄山叶小声地对彭新松说:“彭哥,你有了这句话,我才敢来,不然我还怕你不高兴呢?”

    “我有什么不高兴的?就怕你不来!”彭新松说。

    “那我下次来看你,你可要嫂子搞点好菜下酒哦!”黄山叶对彭新松说。

    “当然,当然,应该的,你休班就来我家吧,我们下几盘象棋,比试一下,看你有进步了没有?”

    黄山叶看了一下他家桌子上的象棋,棋纸都烂了,他拿着稀烂的棋纸对彭新松说:“我到矿上找一块木板,做一个棋盘才行,等我做好棋盘就给你拿过来。”

    “谢谢,有了棋盘就好过日子了。”彭新松说。

    伍桂圆将外面的东西整理好后,又来到彭新松的床边,对黄山叶说:“兄弟,以后你彭哥要你多来陪他下象棋,你答应了可要做到哦,不然他会生气的哩。”

    “放心吧,嫂子,我没事的时候就来陪他。”黄山叶看着她的眼睛,伍桂圆正在整理房间刚搬进来的东西,没有在意他的眼神,她错过了一次与黄山叶交流眼神的机会,黄山叶心里觉得不是滋味,而伍桂圆却是个细心的女人,她凭着女人特有的敏锐,感觉到了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伍桂圆故意在丈夫面前装腔作势,一本正经,她不想让彭新松身负重伤再萌发醋意,免得他身心疲惫不堪。

    到了晚上,已经夜深人静,村里的狗都开始睡觉了。彭新松心情沉重地对伍桂圆说:“老婆,你的心我最懂,你如果觉得不开心,就勇敢地去做你想做的事吧,我不会怪你的。”

    “你个神经病了,我有什么不开心的,你知道我想什么?”伍桂圆骂彭新松了,说他是:“故弄玄虚,自以为是,其实我的柔情你永远不懂。”

    “我的意思你还这么年轻,为我守活寡划不来,浪费了青春,如果你碰到相好的,就做你想做的事,我不会怪你的。”彭新松yin笑着,他以为伍桂圆很需要男人。

    “你放狗屁!什么是我想做的事你都不知道?下次你要再挖苦讽刺我,我就不管你了,别怪我无情无义,一走了之!”伍桂圆用衣袖擦拭了一下眼泪,气急败坏地说。

    “好了,是我不好,冤枉你了。”彭新松悻悻地说。

    “当然是你冤枉我啦,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你尽快好起来,我们要像天下所有的夫妻一样,过着平静、幸福的生活,一起生儿育女,一起相爱到老。”伍桂圆情真意切地对丈夫说。

    彭新松想:不管她如何表白,人都是自私的,一旦遇到合适的人,她一定会撒手而去,弃他不管,要想一辈子拴住她在身边,必须要让她生一个小孩,女人只要有了孩子,才会安下心来过日子。

    伍桂圆其实并不想离他而去,除了他有固定的工资收入外,还因为农村的风俗习惯,人言可畏,人家会说你丈夫残废了就抛弃他,一个人的良心何在?所以在彭新松受伤住院的日子里,她几乎一步都不离开他,让他受伤的心灵感受到夫妻感情的温暖,并不是人们常说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我是一个死脑筋,就是不会飞走,只知道从一而终,吊死在你这一棵树上,高兴了吧?”伍桂圆笑着刮了一下彭新松的鼻子,彭新松天真得像个孩子似的笑了。

    “老婆,我想跟你说个事。”彭新松一脸严肃地对她说。

    “什么事?还这么一本正经的。”

    “我想我们这么长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想法?”彭新松问妻子说。

    伍桂圆在家里忙这忙那,总是闲不住,她擦了擦桌子上的饭菜,回过头来说:“你到底想说什么就直说好了,不要吞吞吐吐。”

    彭新松看到妻子忙碌的身影,笑着对她说:“我们现在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我过意不去,要不要我给你再找一个健壮的小伙子,晚上来陪陪你,到时候生下小孩后,就与他一刀两断,你看怎么样?”

    “你这个混帐东西,你还是个人吗?你把我看成是什么人了,哪有丈夫为老婆拉皮条的?”伍桂圆将手中的抹布往桌子上一摔,红着脸骂他。

    彭新松小声地说:“老婆,你别生气,我是经过反复思考才对你说这话的,你想一下,我们如果没有子女,今后老了怎么办?我成为一个孤寡老人无所谓,还有单位管,你呢?人非草木,熟能无情,哪怕就是一株野草,还要留下一粒种子在这个世界上,让它不断繁衍和开枝散叶,所以你要趁早找一个长得好一点的小伙子借种,生男生女都行,以后我们就有一个小宝贝了,看着他长大,我们才算是一个完整的家庭。”

    伍桂圆默默地听着他说的话,她觉得丈夫的话说得很在理,确实是在为她着想。其实她在心里早就想过这事了,只是要女人自己说出来,就是一种不贞节、不道德的事。现在彭新松说了这么多次,她只好顺水推舟,故作不情愿地说:“到哪里去找个这么好的人?万一人家不愿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将这事说了出去,那我们如何做人?”

    “这事你放心,由我来安排,你只管装糊涂,好像什么都不知道,最后怀上小孩后,就要与他撇清关系,知道吗?”彭新松对他的妻子说。

    “知道,那个人是谁?”伍桂圆问他。

    “你看那天送我们回来的那个黄山叶怎么样?他在我手下干了三年多,对我很尊重的,小伙子长得好,浓眉大眼、虎背熊腰,个子又高,只是皮肤黑了一点,我们挖煤的人,个个皮肤黝黑的,身体健康得很。”彭新松对伍桂圆说。

    “你说得我心里‘怦怦’直跳,一女不伺二夫,这是古时候流传下来的传统,再说自古歼情多命案,我们不要做那种飞蛾扑火的事。”伍桂圆知道丈夫想让自己去给他圆一个做父亲的梦,可那是违反伦理道德的事,这种事见不得阳光。

    “这不是歼情,我们是特殊家庭特殊情况特殊处理,现在不是提倡借鸡生蛋、借船出海吗?你这是借种生子,是一种时尚。”彭新松笑嘻嘻地说,他不断地站在家庭的角度开导她,让她放下女人的自尊,帮他完成传宗接代、延续香火的任务。

    “难怪他看我的眼光有点怪怪的,我都不敢看他了,可能他是对我早有想法,不过也不一定对,患近视眼的人看谁都是眯起一条缝,你还自以为是,人家对你另眼相看,没想到是隔壁的吴老二从小患有小儿麻痹症,看谁都哆嗦?”伍桂圆与丈夫开起玩笑来。

    “到时候他来了后,我与他喝酒,酒乱性,喝多了就把控不住自己,你早点睡到隔壁床上去,不就成了。”彭新松满有把握地对她说。

    伍桂圆点了点头,含羞地对他说:“哎呀,你真坏。”

    夫妻俩打定主意后,每天都左盼右盼,还托人到街上买了猪肉回来,专等黄山叶什么时候进入他们设计的笼子。

    然而,这几天黄山叶却并没有来他们家,买回来的猪肉只能自己吃了,那个时候吃一顿猪肉叫着打牙祭,一般的家庭十天半个月不见一点浑腥是很正常的事。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亲人黄山叶。过了一个多月,黄山叶来了,这让彭新松和伍桂圆喜出望外,伍桂圆赶紧给黄山叶倒了茶,马上到厨房去做菜招待他。

    黄山叶提着两瓶桂花酒和几个苹果来到彭新松床前,他问彭新松,说:“彭哥,你好一点没有?我买了两瓶桂花酒,给你活络一下血脉。”

    “兄弟,我不能喝酒,肝功能消化吸收不了。”彭新松对他说。

    “应该没事的,酒是活血和杀毒的,怕什么?我是专门来陪你喝酒的。”黄山叶将酒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那就等一下,你嫂子将菜做好后,我们再喝。”

    “要的。”黄山叶对他说。

    彭新松想翻一下身,但又不好动,黄山叶看到后,就帮他翻过身来,将他的枕头安放好。

    彭新松躺好后,小声对黄山叶说:“兄弟,我过去对你怎么样?”

    黄山叶突然一楞,马上说:“彭哥对我没得说,就像亲兄弟一样关心和爱护着我。”

    彭新松突然流着眼泪,抽泣着对他说:“兄弟,我真的不想活了。”

    “哎呀,彭哥,好死不如赖活着,有什么想不开的嘛,嫂子每天在身边陪伴你,单位的人也在牵挂你,生活无后顾之忧,你哭什么嘛?”黄山叶看到他哭哭啼啼的样子,他是个感情脆弱的人,善良的心肠最见不得别人的眼泪,心一软,他自己的眼眶也湿润了。

    彭新松唉声叹气地说:“我现在只能像牲口一样地活着,活得太苦了。”

    “人本身就是高级动物而已,和牲口差不了多少。”黄山叶说。

    彭新松拉住黄山叶的手,小声在他耳边说:“兄弟,你看你嫂子长得怎么样?”

    “很好的,美丽、贤惠、善良,说话很和气。”彭新松想都没想,就随便赞扬了几句。

    彭新松将黄山叶拉到耳朵边,悄悄地对他说:“等下你把这几颗安眠药放在杯子中,我们两个喝酒的时候,你让她以茶代酒,她喝下去后,你就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万一她醒了,就说是我同意的,就是公安来了,也不可能抓我一个无生活自理能力的人去坐牢!”

    黄山叶想不到彭新松会堕落到将自己的老婆送人,他负伤快三年了,他们一直没有夫妻生活,真是苦了他的媳妇,现在是帮他?还是帮她?万一她不愿意,醒来后大吵大闹怎么办?黄山叶红着脸对彭新松说:“这不好,彭哥,这是违法的事,做不得?万一嫂子告我,我要开除工作的。”

    “你少跟我来这一套,过去在井下,一讲起女人,你们一个个就眼睛冒绿光,现在这么漂亮的女人摆在你面前,你敢说你不心动?”彭新松大声地责问他。

    “你小声一点,万一嫂子知道就麻烦了。”黄山叶提醒他说。

    其实这是彭新松和伍桂圆两口子套他的笼子,他们夫妻早已设计商量好的,只等黄山叶上钩,让伍桂圆怀孕,就大功告成了。

    伍桂圆在厨房里忙着做饭菜,装着对他们两个男人之间的谈话一点不知情,其实她在隔壁偷听他们的谈话内容,心里美滋滋的。

    彭新松将几颗小药丸交给黄山叶,黄山叶以为是安眠药,其实是伍桂圆早已给彭新松的维生素C片,谁都可以吃的,谁吃了都没事!黄山叶将小药片放在一个口杯中,趁着伍桂圆没来,他赶紧用一根筷子将药丸碾碎,加入热水后,看不出一点有药物的迹象。彭新松与黄山叶相视一笑,两个男人击掌庆祝起来。

    过了一会儿,伍桂圆将饭菜做好后,端到桌子上,她问彭新松:“老公,你是到轮椅上吃?还是到床上吃?”

    “你给我们找两个杯子来,我要跟我兄弟喝个痛快。”彭新松用命令的口吻对妻子说。

    “医生说你不能喝酒,容易增加肝功能的负担。”伍桂圆对他说。

    “你少哆嗦,赶快拿杯子来,命是我自己的,我当然知道爱惜啦。”彭新松不满妻子的唠叨,开口骂人了。

    伍桂圆默默不语地将两个塑料杯子在自来水下面洗干净,又用开水涮了一个下,递给黄山叶,说着客气话:“兄弟,没有什么好菜招待你,你不要见怪。”

    “我们挖煤的人都是些粗人,嫂子不要见怪就是了。”黄山叶一语双关的对她说。他接杯子的时候有意识地想试探性地摸她的手,伍桂圆微笑着拿开了。

    “你们少喝点,酒喝多了伤身体子。”伍桂圆关心地说。

    “知道了,嫂子。”黄山叶看着她的眼睛说。

    伍桂圆知道了他的用意,她并不回避黄山叶火辣辣的目光,只是当着彭新松的面,白了他一眼。

    伍桂圆将彭新松的靠背垫高,让他坐起来在床边与黄山叶喝酒,彭新松将两个人的酒倒得满满的,他生怕流了出来,用口在杯子边轻轻喝了一口,说:“这真是桂花酒,好香啊!老婆,你要不要也来一点?”

    “你们慢慢喝,我从来不喝酒。”伍桂圆回答说。

    “有些女人喝洒比男人还喝得多,她们的消化吸收功能更强一些,嫂子,你喝一点吧?”黄山叶对伍桂圆说。

    “我真的不会喝酒。”伍桂圆站在他旁边,心里惶恐不安地说。

    黄山叶见伍桂圆不喝酒,就将早已准备好的那杯水递给她说:“嫂子,你就以茶代酒,我们喝酒,你喝茶,大家一起喝个团圆酒?”

    “要的,兄弟,你们就慢慢喝,我以茶代酒陪你们,我家老公好久都没有今天这样开心了,谢谢你。”伍桂圆忍俊不禁地看了他一眼,发现这个小伙子确实长得五官端正,眉清目秀,说话做事还很有教养的,令她心里不免砰然跳动。

    两个男人一边喝酒,一边说着笑话,比如:某某女影星红杏出墙被她老公逮了个正着,某某骗了人家的色,还要将人家女孩子的裸照公布出来。

    彭新松喝着满脸通红地对黄山叶说:“我最留恋井下的生活,在那里大家脱得光秃秃的,等于在上帝面前一律平等。”

    “哥,我现在也不下井了,调到井上煤场来开装载机。”黄山叶告诉他们说。

    “太好了,恭喜你高升,难怪你这么久不来我家,原来是到领导那里去拜码头去了?”彭新松高兴地对他说。

    “我是胃溃疡,有医院证明的,领导照顾,确实是高升了,从地下几百米,直接升到了地上几米的地方工作。”黄山叶也喝得有得醉意起来。

    彭新松端起酒杯,与黄山叶碰着杯说:“以后有时间就来我这里下棋,喝酒。”

    “只怕嫂子不乐意哦?”黄山叶喝得脸红脖子粗地用眼睛瞟了伍桂圆一眼,他心里纳闷了,明明看着她喝一几口水下去,怎么还不见她去睡觉呢?

    “我没意见,只要我老公高兴就行!”伍桂圆说完,眼睛眨巴眨巴地装着想睡觉的样子,倒在了沙发上。

    彭新松与黄山叶相视一笑,看来她就要进入睡眠状态了,彭新松关心地对伍桂圆说:“老婆,你辛苦了就到沙发上休息一下,我们在这里慢慢喝酒。”

    伍桂圆似睡非睡地说:“你们慢喝,我躺一下。”

    说完,她就挨着黄山叶身边,在沙发上睡觉了。

    彭新松对黄山叶说:“我跟你说,那药效很厉害的,你将外面的门关上,快一点,不然她醒了,我可不负责任。”

    黄山叶想不到自己到这里来玩,还会碰到这种好事,哪个男人不乐意呢?他马上放下筷子和酒杯,走到外面将大门关上,他将伍桂圆的头放在沙发的扶手上,彭新松从自己身后丢了一个枕头给黄山叶,黄山叶将伍桂圆的头垫高,让她躺着舒服一点。彭新松看着黄山叶对自己的老婆开始解扣子,一件一件地脱她的衣服,黄山叶哆嗦着手解掉了伍桂圆的乳罩,脱掉最后一丝内库,然后饿虎扑食地似的扑了上去,看着黄山叶那东西放进去后,彭新松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

    黄山叶尽情地欣赏着伍桂圆美丽的容颜和丰满白嫩的肌肤,她天然带着金色的头发,让她与生俱来就带着一股与众不同的气质,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长得无可挑剔,太美了,黄山叶暗暗地庆幸自己碰到了好事,也从心里轻视彭新松天生命薄,没有福气享受这样的艳福。

    黄山叶借着酒劲,用自己强壮的身体狠狠地压住伍桂圆,嘴里不断地吻她的儒房和脖子,彭新松看着他的腰肌、胸肌、腹肌几乎在同时用力,他知道自己的老婆也忍受性饥饿三年多了,应该有一次这样痛快淋漓的享受,不管结果如何,她应该拥有这样享受生命激情的机会。

    整个过程伍桂圆一直装着睡觉,没有出声,完事后,黄山叶害怕地马上穿起了衣服,彭新松笑他说:“就好啦?你差劲!哪像个没结婚的小伙子?她还没醒,我允许你再来一次!”

    黄山叶听了他的话后,将刚穿上的上衣又脱掉,当着彭新松的面,他慢慢地抚摸着伍桂圆光不溜秋的身体,用力挤压她丰满的儒房,用舌头舐她的眼睛和嘴巴,拼命地吻她,当他将舌头伸进她嘴里的时候,她居然会接吻,并不时发生轻轻的申银,让黄山叶惊讶的是,她的身体还会动了。黄山叶为了试探她是否真的醒了,故意用力拼命往里顶,伍桂圆果然申银起来,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并不时喊着说:“哎哟,好痛……”

    “那机器肯定是三年多没用,有点生锈了,所以有点痛,忍着点呗。”彭新松在床上笑着说他老婆,他自己就看足球一样,自己上不了场,就希望别人去用劲,去冲锋,自己跟着吆喝一下也是一种发泄。

    “好,我慢一点,你就不痛了。”黄山叶对着一直闭着眼睛的伍桂圆说。

    突然,伍桂圆睁大眼睛,看着黄山叶赤身果体地坐在自己身上快乐地摇动着,他小子居然还吹着口哨,喊着节奏……

    伍桂圆一看下面,两个人的身体都融入到了一起,互相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和血管的扩张,想让他拔出来是不可能的了,因为自己也感到了无与伦比的块感,她的下面感觉在随着他的节奏一阵阵地收缩,这种体验只可意想,不可言传,伍桂圆激荡的心里如翻江倒海,难以平静,表面上却语气平静地对黄山叶说:“我不管你怎么对我,我只要你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黄山叶吓了一跳,他想:可能她早已是清醒的,只是不想扫他的兴而已,一个几年都没有夫妻生活的年轻少妇,肯定自己也想这种正常的生理需求,难怪她的身体明显地在配合他。

    黄山叶看到她兴奋的脸上淌着汗水,就用手替她擦了一下,抚摸着她的肩膀说:“放心吧,嫂子,我会好好疼你的,今天也是彭哥同意的,不然我也不敢对嫂子造次。”

    他一边使着暗劲往里顶,一边却假惺惺地说爱她、疼她。

    伍桂圆知道男人在关键时刻嘴巴都很甜蜜,所以她没有将黄山叶赶下来,她知道男人做这事,只要进去了,就别指望他中途退场,不达目的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于是她配合默契地跟黄山叶在沙发上发骚地玩,黄山叶见她完全是发自内心地喜欢自己,也就顺理成章地呼呼哈嘿起来。

    彭新松看到老婆伍桂圆醒来了,不好意思再欣赏他们的精彩表演,所以赶快钻到被子里面,用被子蒙着头,将脸扭向了墙面。

    再次完事后,黄山叶心满意足,脸上的酒气也消裉了不少,他将她的衣服递过去,并体贴入微地帮她穿好衣服,戴好乳罩,他感激地对她说:“谢谢你,嫂子。”

    “谢我什么?”伍桂圆微笑着对他说。

    “谢谢你给了我的爱,第一次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你一共到底做了几次?我好给你记着帐。”

    “就两次,我感觉你知道了似的,不然怎么会配合呢?”

    “人又没死,怎么会不知道?”

    “那就谢谢你对我的包容,嫂子感到快乐我就放心了。”

    “彼此彼此,你高兴就行。”

    “我当然高兴啦,你高兴么?”

    “还行。”

    “下次还准我来吗?”

    “人要知足,不是你的就不要勉强,你要知道,我是有老公的人。”

    “我懂啦!”

    “你懂个屁!”伍桂圆说着,她用手指了指用被子蒙着头的彭新松,她是当着丈夫的面,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其实她的心里还是巴不得黄山叶天天来才好。

    黄山叶明白了,他赶紧将伍桂圆拉到外面的房间,欣喜若狂地拥抱着她,小声对她说:“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天天来陪你。”

    伍桂圆点点头,开玩笑地说:“你真坏,居然跑到别人家里来玩人家的老婆,太不厚道了,还兄弟哩!”

    “是他自己要我来帮忙满足你的,他怕你受太多的相思苦,没准以后你会离开他。”黄山叶亲吻着她说。

    彭新松在床铺上用筷子敲打着饭碗,对外面房间意犹未尽的黄山叶和伍桂圆吼起来了:“怎么回事?人呢!玩都玩了,还要拐跑人家的老婆不成?”

    黄山叶赶紧回到房间,继续端起酒杯,说:“彭哥,这点酒我一口喝掉,确实要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今天把酒喝好,快乐才是最重要的。”彭新松对他说。

    “今天,我已经够快乐的了,谢谢你的大度,兄弟我无以回报,只能这么说,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任何事情只要你打个招呼,我就马上跑过来向你报到。”黄山叶端起酒杯,一扬脖子,一口气喝掉大半杯白酒。

    彭新松鼓着掌,对他说:“痛快,痛快。”

    伍桂圆给黄山叶装了一碗饭,对他说:“喝了酒,要吃点饭盖住,才不会坏了胃。”

    黄山叶感动地接过饭碗,对她说:“谢谢嫂子,我会记住你的好。”

    “不好意思,没有什么菜招待你,下次你来的时候我去别人家里买只鸡,给你多喝几杯,好不好?”伍桂圆客气地对他说。

    “是我不好意思,没有买什么东西来看望你们,还占了嫂子的便宜,你们不会怪我吧?”黄山叶边吃饭,边与他们夫妻说话。

    伍桂圆笑着拍打了一下黄山叶的肩膀,说:“你出去千万不要乱说话,万一哪天喝酒喝多了,说漏了嘴就麻烦了。”

    伍桂圆这一拍,将黄山叶的饭呛进了食管,他呛得眼泪水都出来了,咳个不停起来。

    彭新松气得骂他老婆说:“你看你,雷公都不打吃饭人,你这是要他的命啦,他虽然刚才欺侮了你,但也给你带来了快乐嘛,你就这么恨他?报复心这么强!”

    伍桂圆赶紧端来一碗水,递给黄山叶喝,帮他捶了捶背,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黄山叶喝了一口水,好了一点,他将卡脖子的饭团随着大咳一声,喷了出来,他擦着眼泪说:“没事,好了。”

    吃完饭,黄山叶要走了,伍桂圆心里空落落的,她看着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彭新松,怎么能够与活力四射的黄山叶相比呢?命运怎么这样不公平?伍桂圆心里的天平瞬间开始移情别恋,一个忠厚的农村妇女原本善良的心也开始龌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