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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孽缘

    伍桂圆和彭新松夫妻俩因为生子心切,一时想起了向同事借种的法子,彭新松以为自己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当爹了,可是他没有想到自己却是引狼入室,后患无穷。

    黄山叶为了达到长期霸占伍桂圆身体的目的,一方面他三天两头跑来与伍桂圆约会,一方面又在伍桂圆面前挑拨离间她们夫妻的关系,让伍桂圆开始慢慢地嫌弃起自己的丈夫来,而是准备死心塌地跟黄山叶在一起。

    伍桂圆为了更好地方便与黄山叶的地下感情,她在另一房间重新支起了一张床,伍桂圆对彭新松说:“还是再安一张床好一些,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当着你的面做这事既对你不礼貌,也不雅观,对一个有血性的男人来说,简直是太残酷了。”

    “那不是,如果是原来我身体好的时候,谁要是这样对我老婆,我不掐断他的脖子才怪。”彭新松气愤难平地说。

    伍桂圆一边整理家务,一边对他说:“老公,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是你一直要我去向别人借种,一个女人失去了对丈夫的忠诚,就犹如失去了灵魂一样,我心里一直恐惧不安。”

    “算了,事已至此,就盼你早日怀上孩子,只要怀上孩子,就将他一脚踹掉,我们的付出也就有了收获,是值得的。”彭新松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说话。

    “只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万一他不走怎么办?”伍桂圆担心地对他说。

    “我跟他有约在先,我相信他会信守承诺的。”

    “承诺只是对君子而言,对小人是没有作用的。”

    “你是不是听到了他在背后说我什么?”彭新松问她。

    “别问了,过一段时间我去检查一下,看有没有怀上孩子?”伍桂圆心灰意冷地说。

    “好吧,你自己看着办,我也帮不了你。”彭新松如死人一样躺在床上,漫不经心地与伍桂圆说话。

    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巧妙,说曹操,曹操就到,他们夫妻俩正说他的时候,黄山叶笑嘻嘻地提着酒和肉,来到了彭新松的家。

    他一进家门,就开始吆喝起来:“老婆,老婆,你到哪里去了?”

    “谁是你老婆?你在这里乱叫什么?”伍桂圆在他背后轻轻地捶了一拳,对他说。

    黄山叶将手中的酒和肉往桌子上一放,兴奋地抱起她旋转起来,说:“想我了吗?宝贝!”

    伍桂圆的脑袋都被他转晕了,赶紧说:“想你,想你,快放我下来,我头晕死了。”

    黄山叶放下她,端起她的嘴亲吻了一下,用手抚摸着她的肩膀说:“亲爱的,你是真的想我还是假的想我?”

    伍桂圆红着脸,对他说:“小伙子,我们的关系是不能见阳光的,你以后白天尽量少来一些,要来,晚上悄悄地来。”

    “我就要白天来,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黄山叶的性格很倔强,你要他往东,他偏要往西;你要他捉鸭,他偏要捉鸡,逆反心理特别强烈。

    “你是脸皮很厚的人,脚生在你身上,随你的便吧!”伍桂圆无可奈何地对他说。

    “你是想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守了好几年活寡,是我给你带来了阳光和雨露、快乐和幸福,将你从束缚的牢笼中解放了出来,你用了我的好处,就想要赶我走,哼,没那么容易,我要你永远做我的老婆,至少也是情妇,你离不离婚无所谓,我只要你随时随地陪我就可以了。”黄山叶语气坚决地对她说。

    伍桂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村子里人多嘴杂,借种生子毕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私,不说出去谁也不知道,一旦说出去就会满城风雨,口水淹死人。

    伍桂圆朝房里呶了一下嘴,小声说:“他怎么办?”

    黄山叶看着她,做了个杀头的手势,小声地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勒死他算了,免得他碍手碍脚的。”

    “他把你当兄弟,你就这样对待他?”伍桂圆责问他。

    “他活着也没什么意思?躺在床上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只会拖累你一辈子。”黄山叶紧紧地抱着她,亲吻她的耳后根,他知道女人的耳根软,一定会听他的话。

    伍桂圆吓得脸色苍白,支支唔唔地说:“谋害亲夫会遗臭万年的,我做不到。”

    “不要你来做,我来做,你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黄山叶对伍桂圆说。

    “那我们就成了现代版的潘金莲与西门庆了,谋财害命会遭报应的。”伍桂圆劝阻着他的杀人动机。

    “为了我们长久地在一起,不去冒险怎么行?谁会给我们安排下幸福的生活?一切全靠我们自己。”黄山叶理直气壮地说。

    伍桂圆想了一想,觉得彭新松虽然对她不错,可他不能给她夫妻之爱,何况彭新松心胸狭窄,容不得伍桂圆与任何男人有染,现在他看到了伍桂圆与黄山叶的兴爱场景,一定不会放过她的,以后夫妻之间发生吵架、打架现象,他会拿这种事来挖苦讽刺和恫吓她,万一他说出去,她就会无地自容,没脸见人了。

    彭新松虽然下身瘫痪了,可上半身健康得很,他对生活仍然充满了热情,他在床上看书看累了,每天没事的时候就坐着轮椅,到树底下练飞刀,家里的起子、刀子、筷子,都是他练习飞刀的工具,他老家门前的两棵大樟树遭了他的罪了,每天被他刺得伤痕累累,树体鳞伤。

    一会儿他从树底下练完飞刀回来,他看见黄山叶搂住伍桂圆正在亲嘴,伍桂圆看到彭新松回来了,就想爬起来,黄山叶压住她不放,彭新松用手里的一把明晃晃的飞刀,往他身边的门板上摔去,飞刀“嗖”的一声,吓得黄山叶一动都不敢动了,飞刀擦着他的耳朵,钉在了门框上。

    “彭哥,你练了飞刀功夫就是对付自己人的吗?”黄山叶回头一看,彭新松正坐在轮椅上,手里还拿着刀子正准备摔出去的样子。

    “你神经病了吧?一天到晚将自己家里的门、窗、树和木板,到处都钉得稀烂的了。”伍桂圆看到他还想钉飞刀,就开始骂彭新松了。

    “谁叫你们一对狗男女没有经过我批准就开始偷情,我要抓你们去游街、去示众,男的杀头,女的沉井!”彭新松凶恶地对他们说。

    “彭哥,我也是想帮你啊,你不要不知好歹,冤枉好人啦!”黄山叶觉得委屈地说。

    “你还是好人?偷了人家的老婆,还想长期霸占她,你还是人吗?”彭新松开始骂他了。

    “我是在你的指使下歼污了你老婆的,如果要追究法律责任,我们两个人是同伙,你是主犯,我是从犯?说出去就笑死人了,一个当丈夫的指使别的男人歼污自己的老婆,别看你是残疾人,同样是要坐牢的。”黄山叶不服气地对他说。

    “你信不信?我只要扬手一刀,就可以插死你。”彭新松做了个准备动作,将飞刀拿在手里对着黄山叶瞄了瞄。

    伍桂圆一看情势剑拔弩张,就走过去,抢掉了他的飞刀,严肃地对彭新松说:“把刀拿过来,太不像话了,整天拿着一把刀舞来舞去的,万一伤到人怎么办?”

    “我就是要杀掉你们这一对狗男女,淫盗之辈!”彭新松哭着对伍桂圆说。

    “你才是淫盗之辈?捉贼要捉庄,捉歼要捉双,你鬼喊鬼叫的干什么?如果不是你特意安排,我还不认识他呢?我都没怪你,你还怨起我来了?”伍桂圆气愤地与他争辩起来。

    黄山叶看到他们两个人争吵起来,就推着彭新松回到屋里去,他小声地对彭新松说:“老大,你是不是后悔了?如果你不乐意,我下次就不敢来了。”

    伍桂圆跟着他们进来,听到他们的谈话,她对彭新松说:“我就要他天天来,谁叫你半身不遂,你就看着吧,过一下眼瘾。你看不惯就用被子蒙着眼!”

    彭新松气得脸都是红的,黄山叶将他抱上床,给他倒了一杯茶,对他说:“现在我们三个人的关系,都像一家人一样了,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嫂子还与你有名义上的夫妻关系,就算你烧高香了,不要苛求她对你怎么样?而是要问你对她怎么样?矿上的人都认为她做得很不错了,换做是别的女人,可能早就远走高飞了。”

    彭新松叹了一口气,对他说:“谢谢你,麻烦你多安慰安慰她。”

    “有了你这句话,我才敢对她动手动脚。”黄山叶看了一眼伍桂圆,笑着对他说。

    彭新松睡到床上,拿起一本外国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看起来,他想:自己和保尔一样都是残疾人,保尔?柯察金的不平凡经历,为人们树立了一个独特的、具备普遍积极意义的学习榜样,在世界文学宝库中增添了一个熠熠生辉的形象。保尔执著于坚定的信念,追求美好的理想,坚忍不拔,无私奉献,对世界充满了爱,为人类的解放奉献终生,在成就推动人类历史进步、发展的事业中寻找自我,从而完善自我。这种崇高的品质,卓越的人生,具有超越时代、超越国家、超越民族、超越阶级的普遍意义,其人格魅力和精神力量具有永恒的生命力和号召力,这正是保尔形象数十年经久不衰地赢得世界各国各个不同年龄层次的读者尊崇的根本原因。

    彭新松一边看书,一边消除心里的火气,他从读书中看到了同是残疾人的保尔的故事,寻找到了生命的体验和存在的价值。一个黄土都埋到脖子的人,争什么争?他顾不得那么多了,自己满足不了她的性要求,管她去爱谁?在家里总比她到外面去拈花惹草要好一些,女人如果得不到满足,她会像母狗走春一样疯狂,逮着谁咬谁?平时,只要伍桂圆到村子里去的时间稍长一点,他就在床上趴着窗子对外面大喊大叫:“骚婆娘,你到哪里走春去了?”

    那时候伍桂圆的脾气还是很好的,她听到丈夫的喊声后,总是开玩笑地应答他说:“报告老公,今天没有碰到公狗,走不成春哦!”

    他们夫妻俩的对话,经常惹得村子里的男男女女哄堂大笑,彭新松可能是练飞刀练累了,他想着、想着这些有趣的事情,慢慢地将书盖住自己的脸上,不知不觉地睡觉了。

    看到彭新松睡觉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充斥着房间,正在外面挑选长豆角的伍桂圆向黄山叶使了一个眼色,黄山叶心领神会地找了一根箩索,小声地附在她耳边说:“白天不会有人到你们家来玩吧?”

    “白天不好,万一一下子没有勒死,他喊一句,隔壁的人就听到了,那是不得了的事,还是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他又没有妨碍我们!”伍桂圆小声地对黄山叶说。

    黄山叶点了点头,又将箩索放回了原处,他从后面抱住伍桂圆,坐到沙发上,他正想摸她,伍桂圆小声说:“你看你的手?”

    黄山叶往自己手上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手因为刚才拿了箩索,黑乎乎的,全是锅墨一样,他马上走到水笼头下面,将手洗干净后,再与她相拥在一起。

    伍桂圆对他说:“这种靠偷来的爱,是不会长久的。”

    “此话怎讲,你不愿意了?”黄山叶问她。

    “不是的,彭新松只想向你借种,不是真的想让你陪我,只要我一怀孕,他就不准我与你在一起了。”伍桂圆说完,连打了自己几个嘴巴,她后悔莫及,嘴巴不严,出卖了自己的丈夫。

    “没有关系,恐怕到时候就由不得他了。”黄山叶冷笑一声后,慢慢地解开伍桂圆的衣扣,两个人轻车熟路,在沙发上轻浮地银荡起来。

    彭新松睡觉后,他正在床上做恶梦,一个母夜叉提着一把大刀追着他不放,他躲躲闪闪地在原始森林中与母夜叉捉迷藏,他每到一个地方停下,母夜叉面目可憎地出现在他面前,突然彭新松在路上捡到一把利剑,才有了与母夜叉打斗的机会,原来这把宝剑是用金子做成的,母夜叉看到后,眼睛就睁不开,最后,母夜叉没有办法,只好灰溜溜地逃跑了。

    彭新松醒来后,他听到沙发上妻子伍桂圆那熟悉的撩拨男人心弦的申银声,古老的沙发在他们的重压下,发出节奏明快的“吱呀,吱呀”声,他知道他们在故伎重演,彭新松不忍抬起头来看,只好流着眼泪任凭他们尽情矫姿地发骚的玩。他装着没有醒来,他也想一辈子最好不要再醒来,就让一切成为过去,伤心的往事随风飘散,让自己的灵魂干净一点,不要让这些银荡的污泥秽水充溢他的眼睛。

    两个人经过一阵激烈的肉搏战后,伍桂圆平静了一下情绪,满意地对黄山叶说:“你真厉害,天天这么远跑来,就专门为了这点事?你不怕难走路?”

    “嗨,看你说的,为了你,我还怕难走路吗?”黄山叶气喘吁吁地说。

    “你好色!”

    “你知道就好,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下次给我买一身好衣服?”伍桂圆是个吃不得亏的女人,她不能让黄山叶白捡了一个便宜,她要用自己的身体换回她想要的东西。

    “放心,我发了工资,给你买一身最好的衣服,你自己去选,可以么?”黄山叶答应了她的要求,继续在她身上游荡着。

    “我答应过我老弟,要给他买一块手表的,你现在是他的姐夫了,能不能买块手表给他?”伍桂圆用卫生纸替他擦了擦汗,擦完后往屋角的垃圾堆丢去

    黄山叶一边快乐地推揉,一边应承她说:“没关系,小舅子别说买一块手表,就是再买一部单车,我也要满足他的要求,下次见面,你要他喊我做姐夫,我随时兑现我的承诺。”

    “我相信你是个讲义气的人,这事肯定会让你小舅子高兴的。”伍桂圆恭维他说。

    黄山叶亲了一下她,说:“当然,你对我这么好,我也不能只说不做,一定要让你和你的家人满意。”

    “哎,你是不是没刷牙?”伍桂圆摸了一下嘴巴,问他。

    黄山叶不解地反问她:“怎么回事?你闻到有气味?”

    “开始接吻那么久,我都没有感觉到有气味,刚才突然觉得有一种怪味,你自己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伍桂圆问他。

    黄山叶哈了一口气在手上,往自己鼻子面前一闻,对她说:“是有点气味,可能是抽烟抽多了?”

    “少抽一点,对身体不好。”伍桂圆关心他说。

    “大家都知道抽烟不好,可又有几个人能真正戒掉烟呢?再说如果大家都戒烟了,谁来拉动经济?我们抽的是爱国烟,是为了给国家增加税收。”黄山叶自豪地抽出一支烟,拿起打火机,准备点烟。

    伍桂圆抢掉了他的烟,往桌子上一丢,生气地说:“你太无聊了,不集中精力做事,别烫着我?”

    黄山叶觉得自己也是太过分了,做这事的时候还想着抽烟,可能全世界都没有一个人的烟瘾比他大的了。他只好换了一个姿势,将伍桂圆抱在怀里,用嘴吸吮着她的乳汁,厚着脸皮说:“这嘴里总要放一点东西,才觉得更加舒服,不让我抽烟,我就要吃奶!”

    “好啦,你爱抽就抽吧,别烫着我就是了。”伍桂圆看到他心狠地用牙齿咬她的儒房,无可奈何地对他说。

    黄山叶在沙发上抱着她,伍桂圆坐在黄山叶身上,下面还在不断扭来扭去,黄山叶用打火机点烟时,伍桂圆身体一动,打火机熄灭了,黄山叶手里的烟没有点燃,他恼怒地对她说:“等一下嘛,我点燃烟你再动啦。”

    伍桂圆故意“噢、噢”地欢叫,身体像在大海中波浪式起伏,黄山叶颤动着手将烟点燃后,深深地吸了几口,他在狭小的房间内一抽烟,呛得躺在床上的彭新松咳嗽起来,黄山叶抽了一半,就将烟掐熄。伍桂圆看到他抽烟呛到了彭新松,她对黄山叶说:“快抱我到隔壁床上去。”

    伍桂圆吊住黄山叶的脖子,他将伍桂圆抱到隔壁的床上,两个人笑嘻嘻地进行着兴爱游戏。

    大白天在村子里做这种事,本来就有伤风化,加之黄山叶和伍桂圆肆无忌惮的声音,惊动了一些好奇心较强的村民,他们想拿别人偷情的事当作茶余饭后的笑料,以此来打发无聊的时光。

    那个年轻的小寡妇许君早就对一表人才的黄山叶有好感,她看到黄山叶来到伍桂圆家后关起了大门,她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鬼,她故意找借口,与几个中年妇女相约到伍桂圆邻居家打麻将去,村里的小路是相通的,村与村相连,户与户紧挨,邻居的家要路过伍桂圆的家门口,她们在路过伍桂圆家的窗子底下的时候,只见里面女人的申银声和男人的哈嘿声此伏彼起,浪荡的呼叫和床铺的节奏让几个女人拿起地上的泥巴,对着伍桂圆家的窗子扔过去,打在窗子上的玻璃“啪啪”地响,伍桂圆知道是有人路过,可能听到了他们的声音,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黄山叶小声点。这条小路是村里人的必经之路,大家从自家屋里出来到村级公路上去,都要路过彭新松家门口的这条小路,几个妇女虽然不是来捉歼的,但也是冲着看热闹的心情来让伍桂圆出丑的。

    彭新松一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也知道是外人看他们家的笑话来了,他趴在窗台上往外一看,只见几个村里的妇女在窃窃私语,手里还拿着石头和泥巴,他立即大声说:“你们谁家的女人耐不住了,就到我床上来呀,要不要试一下我的真功夫?看我奈不奈得何你?”

    “你自己的女人都还要别人帮忙,你还逞什么能?”外面的女人在挖苦他说。

    “不相信,你就进来试一下?我保证你们满意而归。”彭新松对着村里的妇女yin笑起来。

    “你敢开门,我们就进来,只怕你们家的事见不得人哦?”那几个妇女可能早有准备,他们早就盯上了黄山叶这个外地人,有事无事跑到这里来,让人觉得是不太正常。

    伍桂圆听到彭新松与村里妇女的对话后,马上让黄山叶从自己身上下来,两个人穿好衣服,自己就到厨房做饭、做家务,黄山叶就到彭新松房间帮他进行按摩,一切准备妥当后,彭新松对着窗外的妇女说:“你们进来可以,不过要陪我睡一觉,才准走啊!”

    “要的,只要你开门,我们就大家一起陪你睡,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能摆平几个女人!”外面的妇女还真吓唬不住,她们要进来看个究竟。

    伍桂圆打开门,将她们迎了进来,并客气地说:“嗨,今天是什么风把你们几位吹到我们这寒舍里来了?”

    “是你老公口出狂言,要我们大家来陪他睡觉,我们倒要看看他如何下台?”其中一个妇女泼辣地说。

    “他呀,一天到晚没事干,只想着那事,白天练飞刀,晚上练钢枪,他是个爱开玩笑的人,你们不要当真?”伍桂圆指着屋里的门板上还插着的飞刀,对村里的女人们说。

    “这么说,你们夫妻的房事很正常了?”一个妇女问伍桂圆。

    “你们夫妻是怎样才算正常?是一天三次,还是三天一次?”伍桂圆也不是省油的灯,她问得那个妇女哑口无言。

    几个妇女走进彭新松的房间一看,只见黄山叶在用艾叶给彭新松做艾炙,她们看到黄山叶用火在彭新松的膝盖骨、足三里、三阴交等穴位上点着,一会儿是明火,一会儿是暗火,彭新松开玩笑地对妇女们说:“我现在没有时间招待你们,请你们多担待一点,等我好了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们的?”

    “你这一辈子缺德事做多了,才造成这样的惨剧,你再不积点德,后果还会更严重。”一个妇女不客气地对彭新松说。

    没等彭新松还口,另一个妇女接着说:“她是个算命的,你应该相信她的话。”

    彭新松对几个妇女说:“你们今天怎么这么好,还是专门来看我的?对了,我告诉你们,这位是煤矿职工医院的黄医生,你们以后谁的丈夫跟我一样瘫痪了,就请他到你们家去做这种中医治疗。”

    “呸!你个乌鸦嘴,谁跟你一样就倒霉了,自己到了这个份上,还不知道积点口德?”一个妇女朝彭新松吐口水,骂他身体残疾了,嘴巴不饶人。

    黄山叶满头大汗地帮彭新松做着按摩和艾炙治疗,几个妇女看到后无话可说了,许君对她们说:“要打麻将就早打,被你们耽误了不少时间了。”

    彭新松对她们说:“你们在隔壁觉得不好玩,就过来陪我,我是来者不拒,还要给予一定的奖励。”

    “你就等着那些死了丈夫的人来陪你吧!”一个妇女对彭新松说了毒话。

    死了丈夫的小寡妇许君以为这个妇女在诋毁她,她走过去抓住这个妇女的衣领说:“你什么事都不放过我,我哪里踩着你的尾巴了?”

    “我没有说你,我是无意之中说的。”那个说错话的妇女赶紧解释说。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女人在一起就是是非多,本来平静的生活一下子起了风波,伍桂圆觉得在自己家里吵架、打架不好,打烂了自己的黑白电视机谁来陪?她出面劝架说:“好啦,你们的心事我知道,不要无风捉影,干自己的事去吧,别在这里吵着我丈夫治病了!”

    几个妇女被伍桂圆下了逐客令,她们也不好意思再吵下去,就悄无声息地一个个走出了她的家门。

    妇女们走后,伍桂圆嘘了一口长气,她倒了一碗水给黄山叶喝,笑着对他说:“好险啦,差点被他们捉歼在床。”

    黄山叶揩了一下嘴角的水,对她说:“感谢彭哥,如果不是他耳朵尖,听到了她们的声音,被她们看到就麻烦了。主要是怕影响嫂子的形象,我跟她们都不熟,看到也无所谓。”

    “人要知道感恩,证明你还有一点做人的良知。”彭新松自言自语地说给黄山叶听。虽然他促成了妻子与黄山叶的苟合,但一个男人的心里总不是滋味,他想让黄山叶知道对他感恩。

    黄山叶表面上非常感恩,说话小心翼翼,做事也很勤快,在彭新松面前温顺得老实巴交,心里却无时无刻不在盘算着如何置他于死地,好让伍桂圆成了他名副其实的妻子。

    看到村里的妇女走了,黄山叶来到厨房,从自己的裤袋中掏出一个小纸包,小声地对伍桂圆说:“等下在饭里放进这些老鼠药,他吃了后肯定会一命呜呼的,到时候就说他是中暑了,夏天中暑容易死人,别人一般不会怀疑的,办两、三天丧事就拉到城里去火化掉,从此我们就可以快乐地在一起了。”

    “现在这样很好的,你没必要害他的命,反正我也是属于你一个人的,从来没有与任何男人有过关系。杀人是要偿命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迟早要知道的。”伍桂圆于心不忍,将自己的丈夫活活毒死,太残忍了。

    “只要你不说,就没有人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你莫违。”

    “你怎么人长得高高大大,胆子却这么小?”

    “这不是什么胆子大小的问题?而是天地不容的事,法律一定不会轻饶的。”伍桂圆红着眼睛说。她看到与自己相依为命的丈夫要被别人所害,她的眼睛开始湿润起来,她没有接那个罪恶的小纸包,但也无力阻挡他的罪恶计划。

    饭菜做好后,伍桂圆用一个大饭碗给彭新松装好,黄山叶赶紧接过饭碗,将身上小纸包的药粉放在饭中间,再将包药的白纸放在炉火中烧掉。这种无色、无味的白粉就是氰化物,是一种剧毒的化学物质,只要一丁点就可以致人于死地,很多敌特人员就是用这种剧毒药物来毒死刺杀对象的。

    黄山叶将老鼠药绞拌好的饭菜端给彭新松,彭新松突然“哇”的一声,他想呕吐了,他对黄山叶说:“赶快拿个铁桶来,我要吐了。”

    黄山叶赶紧跑到厨房拿了一个铁桶,准备给彭新松接住呕吐物,彭新松呕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吐出来,黄山叶怀疑他是不是听到了他与伍桂圆的谈话内容?不然怎么这么巧,过去他从来不怀疑他的,只要是黄山叶拿过来的东西,不管什么拿起就吃,今天却很反常,黄山叶纳闷得很,而且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是他的妻子伍桂圆之前提醒过他:“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世界上除了父母不会害你以外,任何人都有可能置你于死地。”

    “我都是一个残疾人了,与世无争,怎么还会有人要害我?我不信?”彭新松说。

    “信不信由你?我话到为止。”

    “我相信你的善良,老婆是个好人。”彭新松那天满含热泪地感谢自己的妻子。

    伍桂圆看到黄山叶将饭端到了彭新松面前,她站在黄山叶背后朝彭新松眨眼睛,示意他不要吃,彭新松明白了她的意思后,故意做出了呕吐的举动,才躲过了一场杀身之祸。

    伍桂圆对黄山叶说:“他现在不想吃,放在那里,等一下他饿了再吃吧!”

    黄山叶默默地将那碗饭菜放在彭新松床前,自己走到厨房吃着饭,伍桂圆对他说:“你将饭放在那里,吃不吃是他的事,一切听天由命,这样,你的罪过就会轻一些。”

    “我是为你好,你没必要为了他浪费了自己的美好青春,一个女人的青春是无价之宝,抓紧时间好好享受爱情和生活,我们早一点无拘无束地在一起,才是我追求的目标。”

    “你的目标已经达到了,你完全可以无拘无束的在这里来去自由,你还要怎样?不要玩火,玩火会自焚的。”

    伍桂圆的话说得黄山叶无地自容,他站起身来,放下饭碗,对着伍桂圆就是一记耳光,火冒三丈地对她说:“你要敢坏了我的好事,我抽了你的筋,拔了你的皮,你再哆嗦,我就将你的丑事公诸于众,让你无脸见人!”

    伍桂圆摸着自己的脸,轻松地问他说:“你为什么要打我?”

    “我不打你,你不会长记性,我告诉过你,一定要想办法搞死他,我们才有好日子,你就是不帮忙?”黄山叶气愤地说。

    “我没有阻拦你已经是助纣为虐了,你还要我怎样?”伍桂圆流着眼泪对他说。

    “过去我给他端饭,他从来没有过怀疑,今天他的态度很反常,你懂的。”

    “我是懂的,我知道什么是伦理道德,我与你发生了关系,已经是天理难容了,你还要杀我的丈夫,我会同意吗?”

    黄山叶看到伍桂圆哭了,万一吵起来,村里的人走过来看热闹,就不好收场,他抱着她说:“宝贝,我真的是为你着想,你年轻轻的为他守活寡,太不值得了。”

    “值不值得我心里最清楚,我与他结婚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有打过我。”

    “是我不好,一时性急,打了你一下,对不起,我给你赔礼道歉,你要愿意,多打我几下。”黄山叶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打。

    伍桂圆真的狠狠打了他几记耳光,平静地说:“以后不准你在我面前说伤害他的事,你想怎么做,我不管,但你不要让我看到你有不轨行为,我接受不了自己亲眼看到他死去的情景,我做不到。”

    “好吧,我会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不会让你操一点心,一定要为你解除这个后顾之忧。”黄山叶说完,亲了一下她的嘴唇,他再次将伍桂圆抱到了床上,经过一天的闹腾,伍桂圆已经没有了心情与他做那事,她懒洋洋地对他说:“今天就算了吧,说不定那些妇女还会来的,她们就在隔壁打牌。”

    “管她们哩,她们要是敢来,我一起收拾她们。”黄山叶口出狂言地说,并不停地抚摸着伍桂圆的儒房。

    一失足成千古恨,伍桂圆心有不甘,却又只好顺着他,她刚把外面的衣服脱完,乳罩和内库都还没脱,就听到隔壁彭新松大喊大叫起来:“快来人啦,药死人了!”

    黄山叶以为事情败露了,衣服都来不及穿,赶紧走过来问他说:“什么事?彭哥!”

    “你们看,鸡都死了。”彭新松指着地上挣扎的鸡,对他说。

    原来,彭新松将碗里的饭放在桌子上半天不敢动筷子,家里的老母鸡带着小鸡来到了房间,老母鸡跳到桌子上,将他碗里的饭啄出来,洒了一点在地上喂小鸡,彭新松可能也是命不该绝,他没有想到关键时刻鸡来救他的命了,那只老母鸡才吃了几口饭,就叫了几声死在了房间,然后,又有几只小鸡相继死去。

    黄山叶吓得赶紧将几只死鸡丢到房门外,将那碗饭倒在屋后面的菜地进行了深埋处理,他一边挖土,一边对伍桂圆说:“彭新松这家伙太狡猾,万一公安来了,就铁证如山了,所以要埋深一点才行。”

    伍桂圆对他说:“现在你知道了吧,他是很聪明的,知道你居心不良,就要鸡来试毒,我老公智商很高的,下次你别打他的坏主意了。”

    黄山叶恶狠狠地说:“他不死,我就永远没有名份,就只能当你的情夫,我一定要名正言顺地当你的老公。”

    “名份重要还是生命重要?你可是一根筋,不懂得熟轻熟重?假如你

    黄山叶处理完死鸡后,回到彭新松房间对他说:“彭哥,这段时间禽流感很厉害,很多地方都杀了不少的鸡鸭,你们可不要吃家禽哦!”

    “鸡鸭杀了不可惜,杀人可是要偿命的,我看有些人连禽兽都不如啊!”彭新松话里带刺地指桑骂槐,他心里清楚,他确实不敢摆明地骂黄山叶,自己一个残疾人无论如何也不是他的对手,万一他急红眼了,狗急跳墙,要杀他是件很容易的事。

    “我今天还有点事,改天再来看你。”黄山叶拿起自己放在桌子上的单车钥匙和一个小挎包,与彭新松打了招呼后,来到外屋,亲了一下坐在沙发上的伍桂圆的额头,骑着单车走了。

    黄山叶走了后,伍桂圆赶紧走到彭新松的床前,抱着他大哭起来,她泣不成声地说:“老公呀,我们是一步错,步步错了,早知道他是个这样的恶人,我们就不应该与他交往的,现在怎么办?说不定他会要了你的命,还会毁了这个家,与这样的人在一起,我的心里感到一阵阵的胆寒。”

    彭新松抚摸着妻子蓬乱的头发,也同样流着眼泪说:“是我不好,是我把你推进了火坑,我不得好死,我死后,你要法医来验尸,一定要为我主持正义,替夫报仇雪恨,绝不能让他霸占了你的身体,还要毁了你的幸福家庭,他是一个有暴力倾向的人,你千万不要与他结婚,听到了吗?”

    “听到了,你不会死的,我一定会暗中保护你,你自己也要多长一个心眼,他吃什么你吃什么?他没有吃的东西,你不要乱吃。”

    “谢谢你,我的受苦受难的老婆,愿菩萨保佑你好人一生幸福。”彭新松抚摸着她的脸庞,这段时间以来,伍桂圆一直担惊受怕,还要承受黄山叶肆无忌惮地身体摧残,她美丽的脸上明显消瘦了许多,眼角也多出了一些小小的皱纹,彭新松对她说:“我的好老婆,全是我害你的,要怨就怨我吧!你如果想离开我,我一点都不怪你,你是自由的,我没有权利将你拴在我身边。”

    伍桂圆抬起头来,对他说:“我也是心甘情愿地陪伴在你身边的,我们是一对苦命鸳鸯,一根藤上的苦瓜,其它什么都别说了,一切顺其自然,好不好?”

    “要的,如果我活的时间长一些,我就可以保证你衣食无忧,如果我早死了,你就再找个人嫁了,重新组建一个家吧!”彭新松始终不放心妻子今后的生活,总是为她着想,他希望在他死后,一个女人也能活出自己的尊严,这是天下所有做丈夫的牵肠挂肚的事情,生怕自己曾经爱过的女人遭受别人的欺侮和凌辱。

    伍桂圆用手捂着他的嘴,不准他说不吉利的话。然后,她深情地去吻自己的丈夫,只觉得彭新松很长时间没有刷牙了,接吻的时候,正好彭新松打了一下饱嗝,一种口臭味直冲伍桂圆的口腔,她亲了一口他的嘴后,突然,“哇、哇”的两声,伍桂圆呕吐起来,她赶紧跑到外面的屋檐下,将早餐吃下去的面条全部吐了出来。

    隔壁的张大婶看到伍桂圆呕吐的样子,就关心地对她说:“桂圆,恭喜你有啦。”

    伍桂圆擦着眼泪,对张大婶说:“不是的,我感冒了,大婶。”

    “肯定是有了,我拿点酸菜来给你吃,你马上就会好的。”张大婶说完,马上就到自家腌制的酸菜坛罐里,用筷子夹起一串串豆角、大蒜和生姜,用饭碗端到了伍桂圆面前。

    伍桂圆真的是怀孕了,她看到酸菜就直流口水,不等张大婶递筷子,她马上拿起一串豆角,吊在嘴边,高兴地吃起来。

    “谢谢大婶,我是不是真的有了,自己都不知道?”

    “你有多久没来红经了?”张大婶问她说。

    “不知道,好像有一、两个月了吧!”

    “我给你摸一下。”

    “你也会摸?”

    “我们都是过来人,老一辈的妇女都会摸!”

    “那你帮我摸一下,看是个儿还是个女?”伍桂圆将手伸给张大婶。

    张大婶摸着伍桂圆的手,见她的脉博跳动得很快的,又要她把裤子脱下,对她说:“我再帮你摸一下肚子。”

    伍桂圆脱下裤子,躺在床上说:“如果是真的有了,到时候就麻烦你来帮我接生,可以么?”

    “可以,你到临盆的时候,随时叫我就行了,我只要不出去接生,一般情况下都在自己家里。”

    “那就太方便了。”伍桂圆看着张大婶用她那粗糙的手,在自己白嫩的肚皮上摸来摸去,她想,反正都是女人,无所谓的,她这双农村接生婆的手,不知为多少孕妇解除了痛苦,又把多少新的生命带来了人间,与一个接生婆做邻居,真是自己的幸运。她没有任何顾忌,脱掉裤子露出自己的下身,任由张大婶摸来摸去,伍桂圆觉得女人摸女人,就像左手摸右手一样,没有一点心跳的感觉。